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书名】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作者】崔催190045 【正文】 第一卷 第一章 大学毕业 大学生活最后的一天，往日平静的校园里，迎来了一年一度盛大毕业典礼。生活四年地方，大四的学生们都有一点舍不得离开，毕竟这里是他们为梦想而奋斗过的地方。 各自的梦想即将实现，临走的时候和自己熟悉的朋友聊聊以后的生活。 林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声，是大四《一》班的李川和他的好兄弟郭子鸣，两人正在商谈着毕业后怎样庆祝。 正在挠头的川，叹了一口气说：“四年的大学生涯总算是傲到头喽！” “日日盼，夜夜盼，不还是诶你盼到了？”身边的子鸣突然一句，让前面走着自言自语的川吓了一跳。 “你还说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止住脚步的川，向子鸣丢去一瓶可乐，打开自己的那一瓶，轻轻呡了一口。 “你小子吞吞吐吐说什么？又在骗我是不是？”子鸣接过可乐微笑着说：“我怎么了？我又不像你天天念叨。”“你还说，你也不比我好哪里去。对了，是谁说毕业后就结婚？是谁说快点毕业？” “你还不是一样？不过—我可-能不会—” 说到这里子鸣的情绪明显出现了变化，脸色突然一沉，背对着川半天不说话。 川走向前，拍了拍子鸣的肩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高兴。” “什么事情让我们郭懂事长不开心？这不可能！” “我和她昨天分手了—” “你你说什么？和谁分手？”川听的模模糊糊，自己说到分手一词，突然一惊说，“什么分手？和谁分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不会是她吧？” “好了，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子鸣强颜欢笑说，“我们去喝两杯，怎么样？你请客？” “好好我请，今天尽情的喝。” “我今天非把你小子灌醉不可，否则我决不罢休。” 川不服气的说：“好啊？看谁把谁灌醉？我还从来没输过给你呢？” “走—” 子鸣走在川的前面，想表现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川看在心里，川知道此时子鸣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只是他不说而已。 以为分手这件事情不会说出口，可还是在毕业典礼这天说出了口。他本来希望自己快乐的一天可以淡忘掉分手的事实，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既然快乐也无法遗忘分手的痛苦，酗酒怎样？用酒来麻痹自己。这样可以让自己置于一种麻痹状态之中，可以好受一些。他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酒吧动感的音乐，狂舞的人群，交织成一种糜烂的场景，吧台上的子鸣玩命的喝，喝的烂醉如泥。 临走的时候，还是川一步一步把他背回家的。这样的情景对川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从大一到现在几乎每次子鸣喝醉都是川背着他回家，川对待他就像亲弟弟一样。 看着子鸣喝成这个样子，不说也知道为了什么？平时的子鸣不会喝成这个样子，除非有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 川一听说他们分手了，为什么分手？成了他心理的一块心病。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不得不去问珊。可是珊能告诉他吗？他心理也没底。于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珊打去了电话，又怕子鸣听见，所以就跑到阳台上打了电话，约她明天在他们经常去的地方见面。 第天早上，一个文静清醇的女孩出现在咖啡厅里，这就是“珊”。 川看见珊站在那里，以为她看不见自己，便举手向她示意自己在这里。 珊看见川正在向他招手，于是就漫漫向那边走去。 “叫杯咖啡吗？” “不用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先喝杯咖啡再说。”说完，川示意一旁的服务员说，“服务员，请上一杯咖啡？” 服务员听到叫唤后，立即从吧台上端来一杯热乎乎的奶油咖啡。说：“先生，这是你要得咖啡？” “是的，请放在这位小姐的面前。” “好的，小姐轻慢用。” “谢谢。” 川轻轻端起杯子，喝上一口清香的咖啡。说：“你怎么不喝咖啡？” 珊直言说：“你今天找我来不是喝咖啡那么简单？找我有什么事情？” “好—我也不兜圈子了，我问你是不是和子鸣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他？” “你不要那么激动，有话慢慢说。” 川端起咖啡慢慢品尝起来，一副不急不燥的表情。 “如果你没事情？我要走了。”珊拿起手包，转身就要走。 川急忙起身拦住她的去路，这个动作引来四周不少的目光。说：“我有事情问你，请呆会再走好吗？” “我不想和你在提到他，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什么好说的。” “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川示意珊坐下来再谈，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珊回到坐位上轻轻坐了下来，川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第二章 意外 “有事你就说？” “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为什么分手？” “没有为什么，我们就是分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分手以后，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和他住了这么多年，还曾未见过他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请你不要告诉我？” “一对好好的情侣，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 川一听珊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有一些气人，便大声喊道：“我是他的好兄弟，他的事我能不管吗？” 也许是川的声音过大，吓着了珊。珊磕磕巴巴说道：“我-知道你是子鸣最-好的兄弟，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也跟着操心。可是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请你最好还是不要过问。” 珊拿起包包转身匆匆离去，跑到大街上一个无人的角落，躲在墙角偷偷的哭泣；川一人坐在咖啡桌旁，想着珊刚才对他说的话，默不做声的喝着咖啡。 从咖啡厅回到家时，刚刚酒醒的子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川刚从外面回来，便问了一句：“小子，去什么好地方不叫上我？” 川还为刚才珊对他说的那些话生气呢，哪有闲心去理子鸣，这不，一个人生着闷气回到了房间。 子鸣见川今天不对劲，便打破沙锅问到底。说：“你今天是怎么？怎么回来不说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去找她了——” “是不是去找她？” 川有一些回避这些问题，脸色有一些凝重。子鸣见川说话犹豫不决，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突然一沉。 川呢？是肚里明白故意装着糊涂，耸耸肩道：“我没有见她。” 子鸣冲着川大喊道：“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说完，子鸣气冲冲地走回了房间，猛地把门一关。 站在那里的川，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搞得不知所措。自己站在那里自言自语说：“我想做个和事佬，你们全都瞧我一人发火，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再说了，我找谁发火去？”他越想越不值，“对啦！我又没跟这小子说我见了珊，是谁告诉他的？” 气冲冲的子鸣回到房间，扑通一下倒睡在床上，脸对着天花板，看得出来眼里仍然留有刚才的气氛。不过他们吵过以后，一般都不会不理睬对方。这不，子鸣平静下来以后，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就有些“后悔”。 一张旧照片勾起了子鸣对她的思念，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不管怎样也遗忘不掉她在心中烙上深刻甜美的容颜，思绪不断回忆着往日一起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 越是回忆过去，越是控制不住想见她的念头，想听听她的声音、心跳和呼吸。 终于还是憋不住，子鸣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拨打了珊的手机。他想搞清楚为什么分手？为什么要离他而去？ 可是珊含着眼泪硬是不接他的电话，因为珊怕听到他的声音，怕一下失去控制，把所有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他；怕他知道以后，会为自己胆心。珊也不想见到他，因为她深爱着他，所以选择自己一人独自承担。 就这样，双方都在思念中度过一个寂寞的夜。 第三章 泄露秘密 地平线上一丝泛红的光线徐徐升起，伴随着珊的脚步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她是去看前几日，在医院做检查眼部的结果。 珊每走一步，脚步越发沉重，好似腿部灌了铅般。她不想知道自己检查的结果，她怕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没有勇气去面对。 心情焦躁不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进去。 到医院后，珊径直走到徐医师的办公室。 门是半开着的，珊站在门外礼貌的扣了几下门。微笑说：“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正在那里整理材料的徐医师，见有人扣门，本能的转过身来。一看是前几日过来检查的王小姐，立刻停止手中的一切。微笑说：“哦！是王小姐，真是对不起？你看我忙着整理材料，也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我可以进去吗？” “你看我？快请进。” 珊走到徐医师的桌前，轻轻坐在板栋上，向徐医师询问着自己的检查结果。 “徐医师？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在这里，你自己看看。” “还是你说说，我自己心里也没个低。” “这——” 徐医师的表情顿时暗了下来，坐在那里沉默许久，然后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说道：“这份报告出来时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我不相信在你这样年龄段的女孩子，不应该患上这种病。可是—你患上了。” “什么病？” “是一种罕见的眼疾，患上这种眼疾的患者在一定的时间内，如不及时治疗，会双目失明。” 珊一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住了她，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徐医师安慰道：“你也别太绝望，这种眼疾是可以根治的。” “怎么才能治好？需要多少钱？”珊急切想知道答案。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必须通过换掉眼角膜才能治好，否则会失明。” “我不要失明，我现在就要治好。” “不要激动，王小姐。” “有没有眼角膜？我现在就要治好。” “对不起！我们这里现在还没有眼角膜。” “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会通过药物控制，以减缓病情的恶化，为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争取时间。” 如果我这次不来医院该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去见他。我该怎么办？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可事实我已来到医院，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本来打算今天如果没事，我就过去向他解释清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自分手以后，失恋带给子鸣心理上巨大的痛苦，他开始酗酒来麻醉自己。可是这样做只是徒劳，她的容颜在自己的脑海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看着子鸣这样糟蹋自己，身为好兄弟的川再也看不下去，川气的把子鸣从酒吧里托了出来，像托死狗一样，把子鸣拉到外面海扁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被打的子鸣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推开川的身体，大声喊道：“你干嘛？干嘛打我？” “天下的女人又不指她王珊一个，为了她值得吗？”说完，川上前又给了子鸣一拳，“小子，醒醒！” “我不叫你管。”东倒西歪醉醺醺的子鸣说。 “你以为你这样珊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别做梦了，指不定她有了别的男友。” “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她。”话刚出口，子鸣的拳头就打在了川的脸上。 这小子下手可够黑的，一拳下去把川打的口吐鲜血，差点没晕过去。 “打，你打，打我还是要说。你们玩完了，醒醒吧！” 就这样两人对视着，子鸣看着嘴角正在留着血的川，好像酒醒一样呆呆地看着川，轻轻说：“对不起？” 看着被打的醉意全消的子鸣，川突然转过身去，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不理他。 “对不起？别生气，我刚才不是喝醉了吗？”子鸣上前为自己开脱，嬉皮笑脸说，“要不然你打我出出气。” 子鸣拿着川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其实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俩人打架过后，子鸣就会用这招逗川笑，化解俩人的不愉快。 每次这招对川都很灵，果然不出子鸣所料，川真被他的动作搞笑了。 川指着子鸣说：“你小子，真是的！” “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把她看的太重。”子鸣虽然口中这么说，但他自己知道珊在自己心中份量。 “明白就好！不要这样对待自己，没有哥会再给你介绍。” “别说这个！对了，你今天打了我两拳，该怎么补偿我？” “好啊，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看把我打的，嘴都快肿的像猪嘴了。” “呵......” “说真的，你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快把我打的半死！” “你刚才的两拳，差点把我打的晕过去。” “彼此彼此。” “要不然我在给你来一拳？” “别，算我怕你不成。” “对了，你不是说去丽江散散心的吗？” “你看我都忘记啦！”子鸣用手拍着脑袋说，“一起去怎么样？” “这——”川忧郁了一下。 “你还忧郁什么？是不是舍不得她？” “谁说的？我和你去。” “那就这么说定，后天出发。” “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回去。” 兄弟俩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嘴中不时吟唱着：你对我的爱我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人还要分开你对我的爱我不明白为什么爱我还要入别人怀....... 摇摇晃晃回到家，因为两人在来家的路上，在商店里又买了许多啤酒喝，回到家后子鸣就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睡去的子鸣脸上不是浮现痛苦的表情，川一看就知道子鸣刚才说的话是勉强说给他听的。 川知道，如果不搞清楚这件事情，子鸣永远会这样下去。于是川再次拨通了珊的手机，约她出来和子鸣说明白。 珊正在房间里，看着子鸣的照片发呆。突然被手机的吵闹声打断了思绪，拿起手机说：“是谁？” “是我。” “找我有事吗？” “明天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情？” “你明天可以出来和子鸣澄清你们之间的误会吗？” “我们之间以无话可说，分手就是分手，请你转告他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过来看看他为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你忍心吗？” “我——” “你们还是出来把话说清，这样双方分手也好过一些，你看怎么样？” “好吧！你叫他我们经常去的地方等我。” “我会转告。” “下午三点。” “好。” 挂断电话后珊心里有些后悔，担心万一见面让他看出自己得病，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全都毁了。珊坐在那里想来思去，决定还是不去。 午后三点，子鸣如时守候在那里，等候珊的到来。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了，可珊还是迟迟未到。就在这个时候，子鸣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珊打来的，他按下了接听键。 “你还在那里等我吗？” “嗯。” “别等我，我想我们还是不能见面。” “没关系！下次再说。” “对不起！” 只听子鸣电话那头无声，传来一阵阵悦耳的钢琴曲。珊心里很难过，但又不能告诉他，珊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告诉他自己得病有多么的痛苦，想让他为自己分担一些，但珊不能，只有自己一人独自承担。 不知是怎么回事，川对子鸣的事情十分关心，这不子鸣刚回家，他迎面就问。 不过见子鸣一脸失落的表情，一猜就知道他们没有见面。川看出了这点，所以刚才想说的也咽回肚子里了。 川突然想起，他曾经对珊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们分手，一定要告诉对方为什么，平心静气的把话说清楚，好心分手。 这话当时珊也答应了，但如今他们分手却没把话说清楚，这让好管闲事的川很是气愤。他想知道既然答应自己和子鸣见面，为什么没有去？川气氛的拨通了珊的电话。 “不是说好的，你们在老地方见面。”川责怪道，“你为什么不去？”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的声音：“我没有勇气面对他！” “你们——哎——” 川气的把电话一下摔在地上，猛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上午天空格外的阴霾，这样的鬼天气让人浑身发软不想动。子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批改着文件，川突然推开房门询问明天出发还需要带些什么？ “明天去丽江，你小子什么都带齐了？” “当然都带齐，你呢？” “我觉得还有许多东西没带齐，不如我们去超级市场在买一些怎样？” “要去你去，我可没时间。” “好吧！要我给你买点什么？” “不用了。” 到超级市场里的川，忙的是手忙脚乱。一会是野外睡袋、一会是这个、一会是那个、总之关于旅游的一切物品，他买了个一用俱全，结账时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川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说：“是谁？” “是谁？死家伙连老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是不是欠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痛骂。 川很难为情看着四周，生怕别人听见，把耳机捂上。那边声音小一点，才敢把电话放到耳畔“我的故奶奶你能不能小声点，也不怕别人听见？” “你小子也怕别人听见？回答我，你现在做什么？” “我说佳佳，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你少废话，快说？” “我现在超市里面。” “在那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买东西呗！” “跟谁？” 川有些不耐烦的说：“自己。” “哟——你还敢跟我发火，想死是吧？” “不敢！” “快说买些什么？” “一些旅游用品。” 佳佳惊讶道：“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去旅游？” “你干嘛？下我一跳？” “和谁一起去？” “你想还有谁？子鸣呗！” “他发什么神经！堂堂华新集团的老板怎么会有时间去旅游？" “这小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呢，非得叫我陪他出去散散心。” "他有什么气可气的？"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和珊分手了。” “什么？你说的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可是一条爆炸性新闻！哎，对了，我有一个新标题《商界才子被女友抛弃》。这条文章一出，我可就火了。” “不愧是记者，这个时候还想着报道。”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损的你？”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他们分手是不是真的？上次聚会的时候我看不是好好的吗？” “这事情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我又不知道，再说我和珊也好久没见面了。” “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你能不知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如果你能帮我打听到他们是因为什么分手，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先卖个关子。” “还怪神秘的？好了，不和你多说，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再见？” “再见,亲爱的。” “哎呀！好肉麻。” 小佳是珊最好的姐妹，听说他们分手，，心中自然不快。她决定去珊家里一趟，看看珊怎么样，顺边打探他们分手原因。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佳佳走到睡在床上看着照片珊的面前，她轻轻坐在珊的跟前，“最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躺在床上的珊，淡淡地说：“还好啦！” “看谁的照片呢？看的那么入神？” 佳佳伸长脖子想过去看，被珊立即用手把照片遮住了，不给她看。佳佳衬珊不注意，一下子把珊手中的照片抢了过来。 “谁的照片那么神秘？让我看看他是谁？” “给我？” “这不是子鸣吗？怎么天天看还看不够？”佳佳故意这么说，想看看珊是什么反应，“想他就叫他过来呗！” 珊一下扑到佳佳的怀里，哭泣着说：“我不能见他！” “你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不能见他？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让姐姐替你出气,那小子是皮肤痒痒了，欠揍？” “你别去找他,不管他的事。” “什么不管他的事？我去帮你出出气？” “你别去，我们已经分手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你知道还问？”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不打自招，从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来干嘛？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故意，是不是？” “嗯。” “是不是川告诉你的？” “不是？” “你别为他开托了，他嘴真快。” “他也不是关心你们吗？” “你当然为你男友说话。” “好了不说这些，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事情是这样的......” “...................” “真的吗？” “所以在我眼睛没有好之前，你一定要帮我照顾他，顺便——” “这没问题，可你这么做不觉得委屈吗？” “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 “他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 “听川说你和他分手以后，对他的打击不小，天天喝的烂醉如泥，听说他们最近要去丽江。” “你可以也去，帮我——” “你别说，我知道。” “不如我现在给川打电话，我说我也去。”说打就打，佳佳拿起手机就拨，键盘上传来啪啪的响声，“我也要去丽江。” “去哪儿？”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别这个那个，你看着办。” 电话突的一声挂断，这可急坏了川，自语道：“怎么办？哎！到时再说。” “好就这么说定，我一定会帮你看住那个家伙。”佳佳临走时说，“要好好保护好你自己。” “我知道，再见。” 第四章 隐瞒 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半个红脸，他们连早饭也没吃就开始忙碌着收拾好东西，准备驱车赶往千里之外的丽江古城。 命运常常在人们绝望的时候开玩笑，去丽江之前子鸣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以为这是想念她所产生的感觉。 子鸣收拾好催促着川搬东西快点，说：“你还有完没完，我都搬好多大时候了，你还没搬好？” “你就知道在一旁说风凉话，就不能上前搭把手。”浑身上下提着挂着满是包，整个人像搭衣架一样。整个人累的是满头大汗，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子鸣，川哀求道，“兄弟，算老哥求你不成，快来搭把手，我都快撑不住了。” 一旁悠闲自得的子鸣开心地笑着说：“现在知道求人啦！昨晚我叫你提前收拾好你不听，现在知道急了？” 川苦苦哀求道：“好兄弟，快帮我一把，你看我都快成衣架，还两腿发软。” “想让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提什么好处？你缺不缺德？” “好，既然没有什么好处，你刚才说的话我只好在考虑考虑！”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帮我拿些行李到车里，旅游的钱我来出。” “这个回报可以接受，我帮你一把。” “快点，我都快撑不住。” 子鸣慢慢走到川的跟前说：“你这家伙出趟远门恨不得把家都搬走，我真是受不你！” “我也没办法,又不是我一个人去。”川在口中咕哝道。 “你说些什么？还有谁去？” “我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子鸣接过川手中的行李，这小子不知在子鸣背后咕哝着什么？还偷偷笑着说：“这下可以轻松一下了！”子鸣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准备出发，可被川阻拦住了。 子鸣从车子中伸出头，大声喊道：“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川笑嘻嘻地说道：“再等一会。”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要拿的东西，不是全都拿齐了吗？” “东西是拿齐了，可是人还没到齐。” “谁？” “你猜还会有谁？” “不会是她！” “你猜对了，就是她。” “这下我的清静即将被打破，来了一个泼妇。”子鸣在心里咕哝，然后又对川说，“是谁叫你把她带来？你别忘了这次是我出去散心？” “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已经答应人家，你叫我怎么办？”川耸耸肩说，“你还叫我把她赶回去不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人，嘴老是说个没完。上次的野餐，简直被她搞的一塌糊涂，你忘记了吗?” “你们都好久没见面了，她变好许多。我向你保证，她一定不会烦你。” “真的？” “真的！”其时川心里也没底，就瞎做保证。 子鸣进过再三思量，说：“好，我妥协。” 子鸣又说：“她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到了？让我看看手表。”川看看手表说。 川又说:“看，她来了。” 对面一辆橘黄色的出租车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马路边，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打扮性感女孩，看的川鼻血都快留了下来，不看也知道是谁？ 一见佳佳下车，川跑上前去又是拥抱、又是热吻全然不顾一旁。两人亲热完，佳佳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响声打得在对面车里坐着的子鸣听的都十分清楚。在那边的子鸣气氛的真替川感叹！这女人简直是个泼妇，子鸣对她一直没什么好感。 可这小子真是他妈的贱骨头，这边打过那边好，不过这场面子鸣也看习惯了。因为每次见面这样的场面都会上演。 先是温柔体贴，后又是泼辣无比，这样的女孩谁能受得了？不过，川这小子受她气也受习惯了，对他来说无所谓。子鸣再也看不下去，便大喊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在吵天都要黑了，还不快上车？” 佳佳冲着子鸣跑了过来，微笑说：“我们就过来——” 佳佳一口气冲到子鸣的面前，满头大汗的冲着子鸣就是一阵傻笑，除了疯子还会有谁这样，子鸣连看都没看佳佳，随口说道：“天不早了，我们快上车走吧，要不然天黑到不了丽江。” “好，我们上车。”佳佳应了一声。 川在后面急的，行李搞的一塌糊涂。跑到佳佳身边上气不接下气说：“等等——行礼还没装上车呢？” “你能不能快一点，我和子鸣都在等你呢！”佳佳气氛说道。 “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别在那里指指点点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吗？我没说什么？” 子鸣发动汽车，可是老是觉得背后有些别扭。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人，真是令人有些反感，可一想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也只好忍一忍默不做声！ 这次的离开只想逃避这令人伤感的城市，去寻找一片清净的天空好好放松一下。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是在逃避该直接面对的事情。 车子缓缓驶过，后视镜里那令人伤感的城市亦越来越远，子鸣终于可以逃离这片土地，对这片该死的土地一点留恋也没有。 听着悦耳的轻音乐： .............. 你对我的爱我不明白 为什么相爱还要分开 只是不愿看你拥人胸怀 我在这里等你归来 ............... 佳佳和川一路上特是烦人，嘴巴说个没完没了也就算了。一会不是把车开慢些，看看沿途的风景;一会又是把车停下，呼呼新鲜空气。一路上把子鸣折腾都不知东西南北，子鸣好像他们的司机一样呼来唤去，完全忘了这次是谁不开心出来旅游。 这么做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他们在谈论的时候，把子鸣和珊分手的事情都闲扯了进去。 其实佳佳这么做是故意的，她想通过这种方法来为珊教训教训子鸣。 “子鸣，这次出来怎么不带上你的女友?” “瞎问什么？”川立刻用手捂住佳佳的嘴说。 佳佳用力推开川的手，大吼道：“你干嘛？想捂死我，不就是问一下吗？” 子鸣继续开着车，不语。 佳佳带着找茬的语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子鸣还是不语。 “不说就表示默认？” “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姑奶奶。”说完，川向子鸣说，“对不起？” “没关系！” 佳佳这么做只是想激怒子鸣，看他有什么反应。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怎样，不仅没能气到别人，自己气得倒是火冒三丈。 佳佳说道：“看，人家多大方。” “是人家大方，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川说。 “如果我们分手不知你会成为什么样子？”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会成什么样子，反正不会为你伤心。” 这话一出气得佳佳大发脾气，哭泣道：“原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是不是？”然后应手中的包用力砸向川。 “打够了没有？子鸣正在开车，你不要命是不是？”川一把握住佳佳的手，凶巴巴地说道。 也许是被川粗鲁的声音震慑住了，从来没有表现出一幅乖乖女形象的佳佳，小鸟依人似的说：“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川也他妈的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说：“当然不会是真的，我怎么舍得那么做。” “你会为我伤心吗？” “会——我会为你伤心而死去的。” “这还差不多。” 佳佳羞怯拥入川的怀中，两人又沉浸在爱河之中，完全忘了一旁子鸣的存在。（真酸） 子鸣从镜中看他们吵完架又和好如初的样子，酸的差点没晕过去。这不咳了两声，他们才肯不好意思的放手。 “子鸣，我们是不是快到达目的地？” “还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太好了，丽江我们来啦！”高兴的佳佳差点没把车顶棚顶起来。 子鸣问：“川，我昨晚叫你在丽江的‘爱心之屋’预定房间，你办了没有？” 川对着镜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一切早已搞定。” “你们还预定了房间。”佳佳说，“太让我意外了！我以为到了这里还要在野外搭帐篷住，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这么多东西。” 时间不知不觉在指间流逝，后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地点到达。这时子鸣转脸正要叫醒他们，却发现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子鸣在心里自言自语说道：“我说车子后面怎么那么安静，你们也有消停的时候，真是难得。”看着他们睡着正香，子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不忍吵醒他们，子鸣招来饭店的服务员把行李搬到他们预定好的房间里去。也许是因为搬东西的时候太吵，把车里的川吵醒。 醒来的川环视了一下四周，口中问道：“是不是到地方了吗？”然后又叫醒熟睡中的佳佳。 “我们到了没有？”佳佳睁开惺忪的眼睛说。 “哎，你们醒了就出来帮忙搬搬行李。”站在车外的子鸣敲打着车玻璃说道。 所有的行李都从车上搬下来以后，服务员把他们带到各自的房间。累了一天，大家都不想开口多说一句话，就在子鸣要回房时被川叫住。 “子鸣，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是说了没事。” “你放心，晚上我帮你好好教训她。” “那就多谢，我累坏了我先睡觉啦！” 话说完没多久，子鸣刚刚躺下。川那边屋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吵得子鸣一夜未能入睡。 床上翻来覆去的子鸣，一会不是用枕头蒙住头，一会又是用双手捂住耳朵，真是苦了这小子！ 一大早正是睡得正香之时，懒洋洋的子鸣躺在暖乎乎的被窝中享受着睡眠，可是好景不长被川这小子兴扑扑从睡梦中吵醒。 只听门外转来刺耳的门铃声，吵得子鸣又是把头缩进被窝又是用双手捂住耳朵，可这样的举动只是徒劳。 门铃不管用，川就用手使劲敲门，大声喊道：“懒鬼，起床了......” 外面吵得像打雷一样，子鸣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气得把枕头往地上一甩，跑到门前用力打开大门，怒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饱撑的？还要不要我睡觉？” 脸上露出笑容的川，轻轻说：“我们去喝早茶，怎么样？” “什么？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叫我去喝早茶？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我在这里叫你半天，你不会告诉我你不去？” “答对了，我要睡觉。” “兄弟，给点面子行不行？还是去吧！” “我说了我不去。”说完子鸣想关门睡觉，就在这个时候川用手挡住门说,“如果你不去，你会后悔的。” “我靠！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如果不想后悔就跟我走。” “哎——你干嘛？” 我连睡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被川这小子拉到不远处的茶馆，如果他不拽我去，也许我真的会后悔，如他所说。 佳佳早就等候在那里，只等他们到就叫老板上茶。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坐在这儿老些时候的佳佳，心里怎么不会有气说,“我都在这里等你们半天啦！” 川说：“坐下再说。” 子鸣又重复刚才的话题：“你们一大早把我叫醒干嘛？”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坐一会。”佳佳神秘一笑，然后又对店里的老板喊道：“上茶，伙计？” 子鸣说：“什么还搞得那么神秘？” “待会你就知道，耐心等一回。” “伙计，沏好的茶端上来。” “好熟悉的味道，我好象在哪里闻过？对了，这不是——” “不是什么？” “普尔茶，这是普尔茶。” 川说：“是真的，这是普尔茶。” “我大四一直苦苦寻找的茶，竟然在这里找到了！” 子鸣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川望着佳佳说：“是她找到的。” 经过这件事，子鸣对佳佳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平时有些事情还是看不惯，但都可以一笑了之。 “真的是太感谢你，这东西我找了好久。” “这没什么。”佳佳客气地说道，“我听川说过关于你在大学寻找普尔茶的事情，我在一本书上读过关于这方面的介绍。” “谢谢你，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不用谢。” “好啦！你们还真够客气的，再不喝茶都要凉了。”川说,“我要品品这茶好在哪里。” 说完川端起杯子，品了品说：“真好喝。” “得了吧！打肿脸充胖子，瞎装什么品茶师。”佳佳损他说。 “如果不信这茶香甜可口，你可以尝尝吗？” “尝尝就尝尝。”佳佳轻轻呡了一口，笑着说,“真的哎！” 就在他们为喝茶吵得喋喋不休的时候，子鸣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只是一人呆呆注视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普尔茶，回想着被岁月长河淹没的往事。 一旁争吵不休的他们，看见子鸣表情不悦，也都停止了下来。 佳佳关心问道：“子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往事。”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事情就讲出来，别装在心里，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是啊！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川接过话说。 沉默许久的子鸣，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那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奶奶最爱喝的普尔茶没了，爷爷带着我去给奶奶买。那是个夏天的午后，阳光炽热的快要把马路烘烤的像热锅一样。爷爷带着我穿过一条又一条马路，去给奶奶买茶，因为奶奶是丽江人，所以特别爱喝此茶，爷爷一看家里没有茶的时候，就经常去买，有的时候也带上我。 我还清楚的记得，每次我和爷爷一起去，我都会偷偷的在店主的柜台上偷拿一个玉米糖吃，那个时候的我是最快乐的。 就在回来的时候，一辆失去控制的车，撞到一旁正在领着我走的爷爷。只看爷爷满身是血，吓得我呆呆的蹲在爷爷的身边。 爷爷在临死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抓住普尔茶，爷爷的手不时向我传递什么信号。最后轻轻地呢喃道：“奶奶的普尔茶。”就逝去了。 “子鸣，怎么曾未听你提过此事？” “人家有什么事情非得告诉你才行？” “我是他兄弟！” “好了，我不和你争论了，我们快喝茶。” 子鸣端起杯子说道：“来，为我们来到这里干杯？” 他们齐声说：“来干杯！” 第五章 实情 佳佳在临走的时候，珊嘱托她帮忙好好照顾子鸣，有什么事情及时向她汇报。这不，刚刚喝完早茶就忙着跑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给珊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是我，珊。” “你怎么这会才接电话？” “他还好吧？你有没有帮我照顾他？” “不是和人家闹分手吗？干嘛还老惦着人家？” “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不和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你的病情怎么样？可不可以治好？”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我的眼睛就可以复明。” “真的吗？！我看你还是跟他说清楚算了，这小子天天闷闷不乐，好像丢了魂似的。” “不行！既然这事情都瞒住，我不想把它捅破，再说，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傻丫头，我看你是疯了。” “等我好了以后再告诉他，把事情都说清楚不就行了。” “随你便，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公平，你这么替他着想，这小子还有心情出来旅游。” “你不是也跟着你的那一半？” “别提他了，这家伙差点给我气死！”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情。” “那就好！他没事吧？” “瞧你胆心的，放心？那小子好得很！” “好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挂断咯？” “再见。” 川见佳佳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老些时候没有回来自己有些担心，于是就子鸣说了一声去找佳佳。 佳佳刚挂上电话，川就来到她的身后，吓了佳佳一跳。 “你在和谁通话呢？” “你管得着吗？”说完，佳佳向川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佳佳眼睛转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川真相，要是告诉他是在和珊说话，川一定会生气的，就在这个时候佳佳决定撒谎。 “怎么吃醋了，我在和一个男生说话。” “你就别逗我了，告诉我你在和说话？” “和我妈妈。” “真的吗？！”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对了，子鸣呢？” “哦，他还在茶馆喝茶呢？” “不是叫你看着他的吗？” “你发那么大的火干嘛？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会走丢，别担心。” “还不去茶馆看看人还在没有，还在这里发愣。” 佳佳拉着川的手向茶馆跑去，可是晚来了一步，子鸣早就被这外面热闹的场面吸引走了。 “子鸣呢？你说不是在这里喝茶的吗？” “刚才还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还不快去找。”佳佳大声呵斥道。 子鸣独自一人走在小巷里，两边古色古香的院墙都在向他诉说着千年的寂寞，此时的子鸣也是如此。 这个地方属不属于无我？我在这里干嘛？ 想着走着一处不起眼的小画廊吸引住了他的眼球，屋中典雅的设计，别致的布局，都散发着一股复古的气息。 屋中一幅年代很久远的画，吸引住了子鸣的双眼。这幅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在爷爷的书房见过此画，怎么这画会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子鸣身后突然出现一位老者说：“这幅画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好看？”老者用手摆弄着胡须。 “不是啊？我觉得这幅画很漂亮，有一种很凄凉的感觉。” “你是第一个能看出这画意境的人。” “真的吗？这画虽然美中不足，但不失一种凄美的感觉。” 就这样子鸣和老者攀谈起这幅画来，其实子鸣对画完全是个白痴，仅凭爷爷给他讲的关于这幅画的故事来和这位老者谈，顺便问问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 “这画有三四十年？” “对,你是不是觉的有些新？” “对呀！” “我在和别人说这幅画有三四十年的时候，没有人相信。” 这个人不会就是我爷爷常常提起的人，我听爷爷说过他有一位故人住在丽江，不会就是他？听说还是奶奶的堂哥。 “请问这幅画卖不卖？” “这幅画不卖，画中人是我的故友，你说我可以卖吗？” “对对，不可以卖。” 看来这位老人真的是爷爷的故人，不过就凭这幅画认定他是不是我爷爷的朋友，是不是有些太过唐突？对了，我可以说说关于画中人的事情。 “这画中人是不是叫郭峰？” “老者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画中人叫郭峰？” “我家也有和这一样的画作，画中人是我的爷爷和奶奶。” “你是郭峰的孙子？” “嗯——” 老者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在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自己故人的孙子，虽然是巧合让子鸣和自己爷爷的故友相遇，也为他以后生命最后的那些日子带来巨大的充实。 “丫头，来客人了，快倒茶。”说完，爷爷牵着子鸣的双手向客桌走去，“来，请这边坐。” “爷爷，你也座。” “你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奶奶现在和我爸妈住在乡下，身体很好。” “乡下好，空气清新最适合老人静养了。” 内堂突然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到二十岁一脸清纯的模样，人如白玉般毫无瑕疵。 女孩把茶端到子鸣的跟前，微笑道：“你的茶。” “谢谢。”子鸣双手接过茶说。 女孩端完茶羞答答地躲在爷爷的身后，爷爷见了笑呵呵的，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因为平时爷爷叫女孩端茶出来后，女孩都会躲到屋子里去，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站在爷爷的身边。 “哦，我来介绍。”爷爷高兴的说，“这是我的孙女，名叫雪儿，子鸣啊？你就叫她啊雪吧。” “好的，爷爷。” “那我就叫你子鸣哥哥？” “从来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那你就这么叫吧，这样亲切一些。” “好啊，我就叫你子鸣哥哥。”啊雪微笑说，“子鸣你好？我叫雪儿，很高兴认识你。” 子鸣握住雪的手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看半天都忘了，你爷爷怎么样？” “我爷爷——” “对啊？你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当老者提起子鸣的爷爷，原先一脸笑容的子鸣一下好像变了人，低着头沉默着不语。 “我爷爷他已经死了。” “什么！”老者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雪见爷爷差点晕过去，急忙上前扶着爷爷，关心地说：“爷爷，你没事吧？” “放心，爷爷没事。子鸣，你的爷爷到底是怎么死去的？” “我爷……爷他……” “……”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那个时候我还小，爷爷死的好可怕!” “好了，人死了就死了，不要再去多想。”老者安慰子鸣道。 “对了，爷爷你怎么会有我爷爷的画？” “画有两幅，一幅在你爷爷那，一幅在我这。你爷爷的那幅是我最先画的，后来你爷爷和你奶奶去了大城市，有时候我挺想他们的，所以后来凭着对这画的记忆又画了一幅。” “原来是这样，我说一进来就看这幅画怎么那么亲切。” “你爷爷奶奶这一走就是大半个世纪，这些年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只是偶尔联系一下，你们经常搬家，这一搬就断了联系，十几年没和你奶奶联系了。” “你现在想不想和我奶奶通电话？” “怎么？你身上有你奶奶的电话？” 子鸣急忙把奶奶的联系方式写给了老者，老者接过电话号码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写在脸上。 “爷爷，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我还有几个朋友在旅店等我呢，我该回去了，要不然他们该四处找我了。”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我和几个朋友住在一个叫‘爱心之屋’的地方，你要找我就到那里。” “啊雪，有这么一个旅店吗？” “爷爷，这个地方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子鸣，要是住在那里感觉不好，你可和你的几个朋友来我们这里住，我们这里有的是地方。” “谢谢爷爷不用了，我在那边住的很好。” “既然你这说我也不好留你，改天有空过来玩？” “好的爷爷，哦,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再见爷爷？” “啊雪，替我送送子鸣。” “好的，爷爷。”雪回答道。 老者目送着故人的孙子有些依依不舍，嘴中自言自语道：“没想到郭峰有这么一个好孙子！” 啊雪跟在子鸣的身后相送着他，可是子鸣是一个倔脾气，不喜欢别人相送。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还是回家照顾爷爷吧。” “不行，我答应过爷爷一定要把你送回去。” “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啊雪忧郁了一下，两只眼睛直盯着子鸣看：“好吧，我回去。” “你回去吧。” 雪跑出没几步，又突然掉头跑到子鸣身边，大声喊住了子鸣。 “子鸣哥哥。” “还有什么事情吗？” “子鸣哥哥你好帅，我喜欢你。” 雪羞怯的转身离去，子鸣站在那里还不知怎么回事？脸顿时红了起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里的女孩真是开放！” 这边的佳佳急得到处找子鸣，跑遍了大半个丽江城。在极度失望回到饭店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子鸣。 佳佳突然跑到子鸣的身后，用力拍了子鸣的后背一下，大声喊道：“小子你死到哪里去鬼混了？害的老姐到处找你？” “你干嘛？吓了我一跳。” “快说，小子。” “我去哪里有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我就管得着，我看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你想干嘛？” 佳佳卷起袖子拍拍双手，就想去教训教训子鸣。子鸣见状撒腿就跑，躲着佳佳。 “小子，你给我站住？” “你干嘛？别追我，我看你是女人才不和你一般计较，别不知好歹。” 珊的心情乱的不得了，不知该怎么办好。想到子鸣病到的模样，珊的心如锅里沸腾的水一样，乱成一团。 “我就是不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佳佳被气得转身离开了子鸣门前，知道子鸣这家伙不好对付，只好另找一个出气筒。 “回来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刚才在子鸣门前大喊什么？” “去问你的兄弟？” 不好事情不妙，佳佳一这么沉稳川就知道自己又有麻烦了。 “我好心去找他，他却这么对我，他不是你好兄弟吗？不什么话都听你的吗？你还不去替我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 “我怎么能去教训他呢？我不被他教训就不错了，你还是忍一忍好不好？” “我怎么忍，你要是不去我就跟你没完。” 我的天呢！我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女朋友，可是不管她怎样她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她也离不开我，就依了她吧。 川来到子鸣的门前，敲着他的门说：“子鸣，开门是我？” “你来干嘛，我累了要睡觉。” 川看子鸣不想开门，就回到了房间自己劝慰佳佳，谁知被佳佳硬推了出来。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求求子鸣，来给佳佳道歉。 “子鸣，佳佳实在闹得不行你就去给他道歉吧。” “她是你的女友，生气我怎么帮你。” “你还不知他的脾气，要是不给她个说法，我会被她活活扒皮的。”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我就去帮你吧。” 经不住川的再三请求，子鸣还是答应去给佳佳认错。谁之门还打开，佳佳一下从里面扔出来一只玩具熊，正好砸在川的脸上。 “好险！幸亏我站在后面，差点扔到我。” 佳佳看见眼前的一幕，被川的啥样搞笑了，然后又假装生气转过身去，不理睬子鸣。 子鸣厚着脸皮讨好佳佳说：“老姐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让我生气也行，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我要是叫她知道我是被一个女孩送来的还得了，随便说个谎搪塞过去再说。不过，要找一个能说得过去的。 “我去打听一件事情，所以回来的晚一些。” “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明天洗城的事情，听说这里明天要洗城，我不信就去打听了一下。” “真的？”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川？” “是的，听说——明天洗城。”川磕磕巴巴地说。 “我就信你一次，明天见。” 说完佳佳伸了一个懒腰回房睡觉去了，子鸣身后的川刚才在佳佳面前说谎吓得满头虚汗，子鸣笑着为自己险些过关而在心中庆幸着。 “你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明天真的有洗城吗？” “你放心真的有，我是听一位老人家说的。” “小子下回说谎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说完，川惊魂未定地回到房间。 子鸣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白天宁静的丽江古城，临近傍晚的时候如S跑道上的FI赛车，马达轰鸣响彻云霄，热闹的场面觉不比大城市里的夜市逊色。 到处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旅游的游客，无不手拿锅碗瓢盆拼命的泼水，你洒我我洒你，景象好不热闹。 佳佳边跑边笑着说;“呵呵，快来抓我呀。” “看我不给你浇成落汤鸡，你还跑？”川追逐着佳佳，身被浇的全都湿透了。 “子鸣，你怎么了不过来玩?” “你们先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别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子鸣独自一人站在石板桥上，俯视着远处平静的水面，几天没有闭眼的他因与珊的分手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几分，情绪很是低落。周围热闹的氛围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欢乐，此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沉重，疲倦加上精神失落最终还是让他撑不住倒在了石桥上。 过往的人见有人晕倒在桥上，一齐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有人晕倒在桥上……” “川，那边有人晕倒，我们过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继续。” “你不去我去。”说完，佳佳闻声跑了过去。 川挤过人群，口中说道：“怎么回事？” 川见子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呆住了，佳佳也挤了进来，一看是子鸣晕倒了急忙叫川背起。 “你还在发呆什么？还不背他上医院去？” “子鸣，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你们快让开，看什么还不打电话叫医生？” 人群中有人说道：“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诊所，你们还是去那里吧。” 川背着子鸣一口气跑到那个陌生人给介绍的诊所，佳佳在后面哭泣着，自己辜负了珊的托付。 “医生，快……有人晕倒。”川大喊道。 医生急忙让川把子鸣放到床上，然后用手电照了照子鸣的双眼，听诊器听了几下心脏。 医生说：“病人是疲劳过度，没什么问题，护士，给他打几瓶点滴。” “好的，我这就去。”护士说。 “你会不会检查？我兄弟这几天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晕过去？”川责怪一声道。 “我的诊断是没有错的，他一定是几天没有合眼了，要不然是因为某件事情所导致的。” “你快救人吧，不要说了。”佳佳说。 子鸣一直昏迷不醒，川和佳佳在床边焦急地徘徊着。 “川，我们还是给郭阿姨打电话吧？” “你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子鸣都成这个样子了，万一有事我们该怎么办？” 川大吼道：“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佳佳被川的声音震住了，呆呆地看着川，这时川一把把佳佳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我不该瞧你吼？” “没关系，我知道你比我更着急。” “医生刚才不是说，子鸣只是由于疲劳晕过去了。没多大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告诉郭阿姨，免得她担心。” “我听你的。”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子鸣就是没有醒过来，佳佳心里有些着急，就偷偷给珊打了电话。 “是谁？” “是我，子鸣他晕倒了。” “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说慢一点。” “子鸣他——” “你说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他晕过去啦！” 珊一听，站在那里愣住了。 “喂，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现在怎么样？” “都晕过去两三天了，还没醒呢！” “我现在就过去。” “你还是不要过来，否则他们会责怪我的，你不是还有那事吗？” “可他怎么办？” “我就是告诉你，不要多想，我要挂了。” “替我好好照顾他珊的心情乱的不得了，不知该怎么办好。想到子鸣病到的模样，珊的心如锅里沸腾的水一样，乱成一团。” 第六章 意外的恋情 “喂，小妹好久不见，还记不记得我的声音?” “你是？” 老者说:“我是你堂哥呀，怎么不记得了？” “你看我，怎么能忘记你的声音呢。”子鸣的奶奶说。 “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电话号码？” “是你孙子给我的，怎么？不想让我和你联系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孩子不好好工作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他怎么知道你那里？” “我们是碰巧遇上的，幸亏当年的那幅画。” “天下真是小，你的身体还行吧？” “还可以，你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孩子在你那里好好照顾一下。”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 ……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晨曦透过透明的窗户照射在子鸣的脸上，光线强烈一下把子鸣扰醒，眼睛一下睁开。 子鸣慢慢坐起来，环视一下四周，发现佳佳紧紧抱着川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在这儿睡觉？” 佳佳被子鸣声音吵醒，大声喊道：“啊——子鸣醒过来了，他醒过来了。” “谁醒过来了？再让我多睡会？”川睁开惺忪的双眼说。 “白痴，当然是子鸣醒过来了。” “什么？子鸣醒了？” “不信，你看。” “你们是不是不希望我醒过来呀？”子鸣开玩笑说。 川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你们就别说了，子鸣你是不是有点饿了？”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点饿了。”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川，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子鸣？” “还是我去吧？我一个大男人照顾他笨手笨脚的，还是你在这儿照顾他？” “好吧,你去。” 川兴冲冲跑到诊所旁边的小吃店，给子鸣弄了一点米粥，听说人刚昏睡醒来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我还是给他买些清淡些的吧。 自从佳佳告诉自己子鸣晕倒了，珊就担心子鸣有没有醒过来，于是给佳佳打去了电话。” “姐，你的电话响了。” “子鸣啊，你不要动我来接。” 佳佳急忙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差点让子鸣看见是珊的号码。佳佳走到屋外接听珊的电话。 “小姐，下回打电话请按我们说好的时间好吗？” “我实在等不了，子鸣醒过来了没有？” “托你的福，他醒过来了。” “这我就放心了，他刚醒过来你给他吃一些米粥。” “你放心，我对这家伙比对我亲弟弟还好。” “你有弟弟吗？” “我这不是个比喻吗？我说你下回打电话一定要按我们约定的时间？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了。” “刚才差点就让他看见了你的手机号码，小心点。” “我知道。” “好，没事我挂了。” 佳佳刚挂完电话，川就出现在她的身后说：“你在和谁说话呢？什么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和一个朋友。”佳佳慌张的说。 “管你什么事，我还没有言语自由了。” “我只是问问，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么？” “我的事情你少管。” “是是，我的姑奶奶。” “子鸣的饭买好了没有？” “你看我给他买了些什么？” “还都什么圈子？说不说？” “我给他买了些米粥，你闻闻香不香？” 川刚刚把手中的米粥放下，子鸣一把端过放在桌上的米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旁的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你们饿那么久试试?”子鸣米粥满口，说话都流了出来。 他们齐声说：“你还是吃你吧。” “请问这是郭子鸣的病房吗？”突然有一个女孩出现在诊所的门前问。 川拉长音说：“你是——” “啊雪，你怎么会在这里？”子鸣放下手中的米粥说。 佳佳问：“小子，她是谁？” “小子真有福，哪里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妹妹？” “看什么看？看人家长得漂亮眼都直了，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佳佳扭着川的耳朵说。 川捂着耳朵说：“哎——我没有。” “还没有，我都看见了。” “你们就别闹了，我来介绍她给你们认识。”子鸣说。 雪说：“子鸣哥哥，他们就是你说的朋友吧？” “对，他叫川、她叫佳佳、这是我奶奶堂哥的孙女叫雪儿。”子鸣介绍道。 “你好？”雪说。 川想伸手，佳佳给了他一个冷眼，“干嘛？想死啊？”然后微笑地对雪说，“你好？” “哎—你别动我来喂你，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鲍鱼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天我到家后爷爷问我把你送到地方了没有，我没答上来，爷爷说了我几句。过了几天爷爷叫我去请你来家里吃饭，谁之一打听说你住院了，我跑回家把你的情况告诉爷爷，爷爷说要来看你可是他的身体，我就叫他呆在家里我过来了。” “真是的，太麻烦你们了。” “来的时候爷爷嘱托我好好照顾你，这么远来一次可不能叫他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他心里会难过的。” “你回去的时候替我谢谢爷爷。” “别动，我来喂你。” 佳佳和川站在门外，听着他们说着说那亲亲喔喔的样子，气得佳佳在外面走来走去，“太不像话了……” “这小子怎么有那么多女孩关心他？要是生病的是我该有多好！” “你说什么？” 屋中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佳佳站在外面再也看不下去了，气得快要爆炸似的。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他对得起珊吗？” “你是怎么了？你怎么提起珊他们不是分手了吗？我看他们挺好的，你说呢？” “你叫我怎么说？” “那就别说被呗！” “你——” 屋中子鸣被雪逗得哈哈大笑，“你说的是真的吗？等我身体好一点你带我去？” “好了不和你说这件事情，天不早了我还要回家给爷爷做午饭呢。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明天你就不要过来了，爷爷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你就留在家里照顾他吧，我不要紧的。” “不行，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过来的。” 临走的时候，雪轻轻亲吻了子鸣脸颊一下，“我先走了。” 雪走到门外，对他们说：“再见？” “明天再见！”川看的眼都快跳出来了。 佳佳和川一进门就问：“子鸣，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我刚才不是和你们说了吗？那是我奶奶堂哥的孙女，还要我说几遍？” “小子你真是有艳福？听人说单身男孩单独在丽江，一定会遇到一段美好的姻缘，这话看来不假。” “你瞎说什么呢？”佳佳用力拍打着川说。 “怎么瞎说？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吗？” “再说我让你好看，你信不信？” “对了，子鸣我的报社给我来电话说有要紧的事情，我该回去了。” “哦，你不想在这多玩几天？” “我看是不行了，真的有急事。” “你呢？”子鸣问。 “我还是跟她一起走，路上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不走也不行。” “你们去，我没事的，再说还有啊雪照顾我。” 佳佳气的跑出了诊所，川跟在后面追赶着。佳佳突然生气跑出去，子鸣心想也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佳佳，你是怎么回事？子鸣现在正需要有人在他身边照顾他，你怎么说你公司有事要走？” “我在要呆在这里我会疯的，你看那个女孩和子鸣亲亲喔喔的样子，我一看就想吐。” “他那个样子管你什么事？你不看不就行了吗？” “管我什么事？你知道珊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吗？” “为什么？” “珊现在患上一种很严重的眼疾，随时都会瞎的。为了不让这小子担心她，所以才提出假分手，等她好了以后在和他说明白。谁知这小子那么快在外边就有了女人？” “这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说上次在咖啡厅的时候，我看她走路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原来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我们会去。” “回去什么？话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你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看子鸣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女孩对子鸣有意思。” “女孩对子鸣有意思，不代表子鸣对那个女孩有意思。” “他那个好色之徒，我还不知道他？！” “你别一生气就把人家想成妖怪好不好？” “我把他想成妖怪，我看他连妖怪还不如。” “看你，越说越严重。” “这还是好的，我没打那小子算他走运。”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陪你回去不行吗？” “明天我们就走，再也不管这里的事情？” “好，明天我们就走。” 雪刚刚踏进家门就被爷爷叫住，“啊雪，子鸣怎么样？” “他没多大事，只是刚醒过来身体有些虚弱。” “那你明天再去照顾他，直到他身体好为止。” “那爷爷你的身体？”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呆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那我叫隔壁王大爷替我照顾一下你，好不好？” “不要了，我又没什么事情？” “雪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怎么回事？” “哪有啊！” “小雪，你是不是喜欢上子鸣了？” “爷爷，你瞎说什么？人家不理你啦,我上楼去了。” 爷爷微笑摆弄着胡须，似乎对于刚才说的一句话十分有自信。爷爷刚才一句话羞得雪跑到了自己房间躲藏了起来。 第七章 关心 就这样佳佳急急忙忙带着川离开了丽江，一路上两人的情绪都很低落。佳佳板着脸呆呆地看着窗外，川则呆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放在桌上纯净水。 不知不觉列车就开到了家门口，两人下车还是对对方保持静默着。川把佳佳送回家后，自己又打车回家倒头就是大睡。 再说佳佳回到家连睡觉都顾不上，立马就坐下给珊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谈谈关于这趟去丽江的事情。 “珊，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正在吃药呢？” “我回来了，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告诉你。” “什么？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 “你不是在丽江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出来一下。” “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好说的，再说我现在也不方便出去。” “要不然就在离你家不远处的一家酒吧见面怎么样？” “好的，我在那里等你。” 珊在母亲的搀扶下来到离家不远处的小酒吧，在一个安静的小角落里坐了下来，珊叫母亲一人回去待会自己一人可以回去。 珊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佳佳的到来，会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会把我叫出来？珊在心里寻思着，不一会佳佳就来到了她的跟前。 “你在电话里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非得把我叫出来？” “珊，我说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生气？” “会有什么？你还神神秘秘的？” “子鸣那小子在外面有女人了，好像认识很久是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珊一听，脸色变得暗淡下来，她不相信佳佳说的话。可是—— “珊，你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我做错了，老天给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怎么是你的错？当初你说分手是为了不让那小子替你担心，你是为他好。现在他对不起你，是他的错。他的错你怎么可以往自己身上揽？” “佳佳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实在不能没有他！” “我看你还是找他说清楚算了，这样他还可以回心转意。” 说着珊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人看了有些感到害怕。 “好了，不要再说了，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还深爱着他，可那小子却移情别恋你怎么可以放弃？” “不这样我还能怎样？再说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一个大男人少了女人总会不好过的。我不会怪他，本来就是是我的错。” “你发烧了是不是？你再帮他说话哎！” “我很冷静！” 佳佳此时从珊的眼睛里看出这话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眼睁睁看着一对好好的情侣，就这么痛苦的分开。 此时的子鸣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手紧紧地捂住疼痛的胸口，这时的他不知自己的生命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着，随时都有被死神带走的危险。 一旁照顾的雪精心的呵护着他，子鸣也发现自己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从她的身上他看到了以前珊照顾他的模样。 一次，熟睡中的子鸣嘴中不断喊着珊的名字，被呆在一旁照顾他的雪听到了。 “别离开我！”子鸣从睡梦惊醒，口中大喊道。 雪说：“你醒了？看你流了那么多的汗，我来帮你擦擦汗吧。” “谢谢你，我自己来。” “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来帮你。” 雪细心的帮助子鸣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除了珊曾经这样照顾过他，我想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如此细心的照顾他。 “对了，你刚才在梦中不断叫一个叫珊的名字，那个女孩是谁呀？” “他是——我的女友。” “那她怎么没和你一块来这里呢？” “我们分手了，就在前几日。” “我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对不起？”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想说而已。”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他让你出院前过去他那里一下。” “有什么事情？非得我过去一下？” “这我不知道，反正你明天过去一下不就行了，反正又没什么。” “我知道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来扶你起来。” “我自己能行，不信我起来给你看。” “好了，还是我来扶你起来。对了，你的行李我帮你搬到我们家了。你出院以后就住在我们那里。” “我知道了，爷爷有没有和我的奶奶通话？” “打通了，你不知道我爷爷和你奶奶聊了多久？” “他们能聊多久？” “整整一天！” “我的天！呢你们家的电话是不是快要打爆了？” “呵——这倒没有。” 子鸣下床的时候由于腿几天没有活动，一下抽搐倒在了雪的身上，顿时雪的心跳加速脸发红。两人对视着对方，呆呆地看了许久。 “对不起，我自己起来。” “没关系！” 川自己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辛勤的批改着文件，累得坐在那里咕哝道：“我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工作着，子鸣那小子现在肯定是在那里享清福呢？” “阿嚏，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子鸣坐在医院的小后花园里，嘴中默念道。 一旁的雪关心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要不要回屋去？” “没有事情，只是突然想打嚏喔。” “真的没有事情？” “没事。” “要不然我扶你起来走走吧？这样可以锻炼一下腿部肌肉，对你的腿有些好处。” “你懂得还真不少？” “这有什么？”雪做了一个淘气的鬼脸说。 “扶我起来，我想去那边走走。” 雪搀扶着子鸣漫步在午后的花园中，四周很是宁静偶有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叫，发出悦耳的声响;园中的花朵个个骨朵饱满，花香侵人肺腑。 “走累了是不是？要不然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这边的板凳没有人做，我们在这边坐下吧。” “好啊，小心点。” “我还没那么的娇嫩，你看我刚才不是走得好好的吗？” 子鸣大步向板凳走去，嘴中说道：“十几天来全都躺在床上，以为自己的双腿没法走动了。” “还说，要不是我你的双腿可以这么快地下地吗？你该怎么感谢我？” “等我好了以后，我带你去我住的那个城市，你去吗？” “我去——” “你干嘛答应那么快？我还没有答应呢，你能去不能去还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一阵嬉笑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雪坐在子鸣的身边看着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呢？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反问。 “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爷爷在家会有些担心的。” “时间也不早，我是该回去了，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在来接你？” “好的。”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雪走后，子鸣想起雪对他说过这个诊所的医师要见自己，由于怕出什么事情，于是就去医师那里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子鸣向医师的办公室走去，他此时的心越发的沉重，好像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右眼老是跳个不停。 “医师，你好？我是18号病床上的病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叫郭子鸣是不是？” “是啊，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有什么事情你还不能告诉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是说吧。” “说之前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接下来说的你可能不会相信。” “有什么事情还那么神秘？你是说吧？” “郭先生，我们在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心脏有些问题，我们不敢段定你是不是患上了某种心脏病。” “你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我不明白你说这话。” “我们这里的医学设备有些落后，也可能是我们的误判，但我们建议你去正规大医院检查一下，这样会对你好一点。”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在开玩笑吧。” “我们——” “再见。” “郭先生——”医生从凳子上猛地站起，伸手想挽留的意思。 子鸣并不相信医生的话，然而就是由于他的固执才导致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也注定他再一次面临人生最后的抉择。 第八章 再会 雪一大早就出门，来到诊所门口等待子鸣的出来，脸上的笑容如五月天里的阳光那样动人。 子鸣在病房里也没闲着，整理整理要洗的衣服，刮刮这几天没有刮过邋遢的胡须，挺忙的。 一切就绪，子鸣从这该死的地方终于解脱出来了。 “你来了，怎么这么早？我还说自己去你们那里呢？” “爷爷叫我来早一点接你，说你身体刚恢复还不能拿太多的东西，让我来帮帮你。” “太谢谢爷爷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好了，别说了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 “那我们快走吧。” 路上子鸣回想着昨天傍晚医生给他说过的话，他的心有些害怕与恐惧，可是自信还是战胜了恐惧，他的心情释然了许多。 “子鸣你去过玉龙雪山吗？” “没有。” “那里有许多著名的景观地，改天我陪你过去看看。” “好啊，我很想去哪个地方。” 说着说着他们就来到了爷爷的画廊，爷爷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见子鸣来了，爷爷高兴的眉毛都翘了起来。 “你们来了，我都站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赶快进屋，饭菜都快凉了。” “爷爷，我和子鸣都快饿扁了。子鸣哥哥我们快点进屋吃饭吧？”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点饿了，爷爷我们进去吧。” “快，我们进去。” 啊雪搀扶着爷爷，高兴地说：“爷爷，我们进去吧。” 走到饭桌前，一桌丰富的饭食勾起了子鸣的食欲，住院期间天天吃的都是白米粥，这下一桌丰富的饭菜子鸣还不吃个饱。 老者示意道：“来，请坐。” “爷爷，你也坐。” “你们就别客气了，还是坐下来吃饭吧。” “小雪说的是，我们就别客气了，快吃吧，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吧？” “爷爷，你看子鸣哥哥还没拿筷子吃饭呢？你都问那么多话？” “丫头，快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今天我要和子鸣喝个痛快。” “可是子鸣刚出院，还不能喝酒。” “没关系，听爷爷的话快去拿，我今天要和爷爷喝个痛快。” “可是你的身体？” “丫头，你看子鸣都那么说了还不快去拿，怎么舍不得他培爷爷喝酒?” “爷爷你说什么呢？人家不理你了——” “雪，你就听爷爷的话去拿吧，难得他老人家今个高兴。” “呢好吧，我去拿你们必须向我保证不许喝多。” “好，我们向你保证不喝多。”子鸣和爷爷齐声说，“这下可以了吧？” “你们一定要说话算话？” “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 老者又说：“这丫头，就是爱关心人。” “是啊，我在医院这几天幸亏有她，要不然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子鸣啊，你有没有女友啊？” “这——” “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呀？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有一个，不过我们分手了。” “怎么回事？” “我——” “如果不好意思说就不要说，又没什么。” “不是——” “子鸣啊，你看雪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她？” “爷爷，你又在说我什么呢？”雪从后堂的阁楼里取来白酒，走到爷爷的身后说。 “我没有说什么？你问子鸣是不是？” “对，爷爷没有说什么!” “子鸣哥哥，爷爷说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当真，他从来没有什么正紧话。” “瞧这丫头，我还没说她什么呢，就欺负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谁敢欺负你呀！” “丫头，快给子鸣满上，我今天要和子鸣来个不醉不归。” “哎，子鸣哥哥来。”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一定要倒满，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爷爷，她的身体刚好，你就不要让他喝的太多。” “没事，听爷爷的话给我满上。” “好小子，比你起你爷爷豪爽多了。” “来爷爷，我们喝。” “子鸣哥哥，你小心点？” 一旁陪酒的雪看着大病刚好的子鸣拼命的喝酒，心里为他担心，这一点让在一旁喝酒的爷爷看了出来。 爷爷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瞧这丫头，挺关心人的。”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喝你的酒。” “来爷爷，我们再来一杯。”这时的子鸣有些醉了，嘴里开始无边无际胡说一通。 “来——” “爷爷，我先干为敬。”子鸣举起酒杯向爷爷示意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一下子全喝光了，连眼都不眨一下了不起。”爷爷夸奖道。 “雪，在给我满上。” “你的身体刚好，就不要喝了回屋休息去吧？” “我不去，我好要喝，你给我满上。” “丫头，给他满上。” “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 “你给他满上，难得今天他这么高兴。” “来爷爷，喝。” “小子，醉了吧？你还真行，从来没有人可以喝到第二杯，你竟然一连喝了六杯，酒量还真行。” “我还可以喝，雪再给我满上一杯。” “雪，这小子不行了，你还是扶他上楼休息吧。” “好吧，爷爷你还行吧？” “放心，我还没醉呢。好好照顾他，看他这么拼命的喝酒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听他说刚刚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问他他不肯说。” “爷爷，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有，你扶子鸣上楼休息吧，我自己在这里可以。” 雪扶着子鸣说：“来，慢点。” “我还没醉呢？我还要喝-”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那酒有多烈了吧。” “我还要喝——” 雪扶着醉醺醺的子鸣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楼上走，雪把子鸣扶到床上自己累的满头大汗。雪帮助子鸣盖好被子，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被子鸣一把拽住，子鸣嘴中不断喊道：“珊，不要离开我......”看着子鸣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把子鸣抱在怀中。 醒来的时候子鸣发现自己躺在雪的怀里，我怎么会躺在她的怀中？是不是昨天我喝的太多了？雪被突然醒来的子鸣给扰醒了。 “你醒来了，睡得还好吗？”雪问道。 “我怎么会躺在你的怀里？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是的，哦你看天都快到傍晚了，我去给你打盆清水洗洗脸。”雪有些羞怯的说道。 “嗯。” 雪急忙下楼替子鸣打了盆清水，这小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幸运，可以得道女孩子这么的亲赖。 “你起来洗一洗，这样精神会好一些。” “我知道了。” “爷爷不知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我还得下去看店，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呆一会好吗？” “你去看店吧，我自己可以。” “那我先下去了，我待会给你送点糕点过来。” 子鸣下床看了看窗外，小河穿城而过里面小船来回穿梭于其中，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优雅，一切如他当初想像中的一样。 洗漱完后，子鸣来到爷爷家的后院四处看看，就在这个时候川一个紧急电话，打破了他欣赏的雅兴。 “是谁？” “是我，你怎么这会才接电话？” “我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次我给你提过的那个项目，现在董事会全体通过，只等你的签字我们就可以向银行贷到这笔钱了。” “你把文件给我传过来，我签就是了。” “你还不打算回来，都过了那么久了。” “我才今天刚刚出院，你让我多休息几天不可以吗？” “随你，不过我怕你不来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我应付不过来。” “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在后支持着你你怕什么？” “说的也是，那你就好好玩个够。”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雪出现在子鸣身后说。 “我刚才在和我上次一起来的朋友说话，你放心没事。” “我刚才上楼给你送糕点，发现你不在卧室我猜想你一定是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一直在后面监视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是猜的！” “既然你的第六感那么好，你就猜猜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吃我给你做的糕点。” “你猜的太对了，我这就去吃。”说完，子鸣一个飞奔来到卧室。 一口一个连味道都不知道怎样？一旁看着的雪问道：“味道怎样？是不是不好吃？” “怎么会？真的很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是啊？这是我们这里最普通的糕点，我们这里每个纳西族姑娘都会做这个。” “如果谁娶了你们这里姑娘还不幸福死？” “那可不是吗！” “对了，子鸣哥哥你的家乡美吗？” “我的家乡很美，是在一个大山深处，十分的漂亮。” “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 “会有时间的，我想不会太久!” 第九章 该怎么做 在雪家里住的这几日，子鸣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想法，让自己爱上眼前的这个女孩，以此来刺激珊。 早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扰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子鸣。原来是雪端着做好早点花糕来给子鸣品尝。 “你醒了，来尝尝我给你做的花糕怎么样？” “原来是它把我扰醒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花的清香呢？”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糕点是花做的，不过还有别的东西。” “花做的，花可以食用吗？” “当让可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么另一半是什么？” “你猜？” “我想应该是花蜜加淀粉做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吃过？”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要敞开肚皮吃了，你就别再考我了。” “你真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真逗！” “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淘气的孩子吧，给我吃吧。” “给你。” 子鸣边吃边说：“如果天天可以这个样子，我宁愿在这里呆一辈子。” “你就别贫嘴了，快吃吧。” “真好吃，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呢你昨天吃的是什么？” “我不是说你今天做的比你昨天做的还好吃。” “你真会贫嘴！”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自己吃一个瞧瞧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好了，我替你打好了洗脸水，你起床洗洗吧。” “谢谢。” “我先下去了，爷爷还在等我盛饭呢。” “好的，你对爷爷讲我马上就下去。” 子鸣慢慢悠悠的起了床，走到洗脸盆前看着水中荡漾着自己邋遢不堪的模样，这是我自己吗？子鸣看着水盆里面的自己直傻笑。 “你怎么又打电话给我？不是一切都有你负责的吗？” “我自己这边应付不过来，银行非得你出面才给贷款，你还是回来吧。” “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你就在他们面前拖一拖，等我回去再说。” “你真的和那个纳西族的姑娘好上了？”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珊呢？你不问她了？” “如果是兄弟，你别给我提起那个狠心的女人。” “好，我不说。你和那个女孩进展如何？” “很好，和你说的一样。我又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我现在活的不知有多快活。”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是说了吗？再过几天，你就拖一拖。” 说完，川只听子鸣那边的电话扒的一声挂了，川在那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当初说的气话这小子还真把它付诸实施了，我当初真不该叫他那个办法，现在我该怎么办？要是让佳佳知道是我教他的，非把我活剥了不可！” 雪在上楼喊子鸣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子鸣和川的谈话，一听说他要走，雪急忙跑上去抱住子鸣说：“你真的要回去？” “傻丫头！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这会就要回去，我还要在这里吃你做的糕点呢？” “呢你刚才说你要回去？是不是真的要走？” “我要在这里多呆几天再走，我不会今天就走的。” “真的吗？” “我怎么会骗你呢？不信我们拉勾，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你就算要走，也要答应我带我一起走，这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 “我答应你。” 雪紧紧地抱住子鸣，久久不肯松开手。子鸣想：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这件事我做的对吗？ 珊的眼疾越发的严重，到医院的次数也越发的频繁。这天珊给佳佳打去电话约她一起去医院，陪她去注射药水。 “珊，找我有什么事情？” “佳佳，我的眼睛又开始疼痛了，你可不可以过来陪我去医院看看。” “我今天有空，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好，我在家等你。” 佳佳放下电话就往珊的家里赶，临行前简单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叮当……门铃响起，“是佳佳吗？”珊在门后问。 “珊开门，是我。” “来得好快，我们走吧。” 佳佳扶着珊下了楼，到楼下佳佳叫来一辆出租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珊一句话也没说，佳佳也看得出珊十分想念谁。 “小姐，医院到了。”司机说。 “珊，我们到了下车吧。” 珊看着医院的大门哭泣道：“佳佳，我害怕来到这里。如果我不要得病，我就不会——” “珊，不要哭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掌控的，还是随缘吧。” “好了，我们进去吧。”佳佳又说。 珊推开徐医师的办公室，无意中听见他正在和几个医师在商谈关于眼角膜移植的事情。这一听给陷入泥潭的珊来说，无意是给了她一个救命的草绳。 “徐医师我的眼睛有救了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是不是？” “原来是王小姐，快坐。我现在正和几位医师商谈着，如何才可以为你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我们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有了眼角膜。” “那你们在商谈什么？”珊有些失望地说。 “王小姐，你别激动我们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不，我不要再等下去了，我要我的眼睛好。” “现在你的眼睛只有通过药物慢慢治疗，控制住不要它加速恶化，为我们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争取时间。” “你天天这么说，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小姐，你的情绪太激动了。” “对不起，我失礼了。” “没关系，护士小姐带病人去注射药水。” “好的，王小姐请这边请。”护士说。 佳佳扶着珊跟着护士走进注射房，见那一排排冰冷的药水浑身就有些打触。注射完成后，护士嘱托道：“出去后一定要多走动走动，这样药水才能在血液中散开，对你的眼睛会有好处。” “谢谢你。” “不用了，再见。” “再见。”佳佳说，“珊，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佳佳扶着珊来到一家离医院不远处的咖啡屋，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叫了两杯咖啡。 “这里的咖啡是全城数一数二的，尝尝这里的咖啡怎么样？” “恩，还不错。” “这里的咖啡喝了，可以让你的心情愉快不少。” “你就别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 “呢你整天也不要为那个混蛋不开心？” “我没有。” “还没有，从你的眼神里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你还在想着他。” “我——”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是你的错。” “如果你还爱着他，就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不要天天愁眉苦脸的。” “不，我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不就是怕他担心吗？这有什么？” “不要——”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怕他担心自己又怕他不理自己。” “我——” “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你就这么惯着他吧。” “对不起，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们掺合进来。” “说不管能行吗？谁让我是你的姐姐。” “好了，我们不谈他了。来，喝咖啡。” “对了，刚才医生怎么说？” “你在一旁又不是没有听到，还是老样子。” “唉！现在的中国人的思想实在是太保守了，要是在西方国家根本不要等这么久。捐献眼角膜的志愿者都会把医院的门槛踩破，哎！” “可惜我们这里是东方，不是西方，谁也无法改变现状！” “话不可以那么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了的吗？” “呢有什么用？对我又没什么帮助？” “怎么没有用？我在报上给你宣传宣传，当不了真的有好心的人捐献眼角膜，这也说不定。” “可以吗？” “试试吧，当不了真的可以。” “如果可以我们就试试吧。” “既然这么说，我明天就去办。” “需要多少钱，我出。” “你跟我还提什么钱，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谢谢你。” 两人喝完咖啡后，佳佳把珊送回了家。珊上楼的时候是佳佳亲自看着上楼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姐妹被病魔折磨的如此不堪，佳佳心里就有些难过。 天色不早了，佳佳在路边要打车回家，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找你，妈妈说你不在家。我一猜你一定是来珊这里了，这不我就在这里等你来，不是被我等到了吗。” “别叫的那么亲，我们还没结婚呢？我妈是你叫的吗？应该叫伯母。” “知道了，叫伯母不行了吗。” “好家伙，没看出来呀！你还蛮聪明的，竟然可以猜到我在这里。” “怎么？她的病情是不是有恶化了？” “闭上你的臭嘴，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是是，我的老婆大人。” “谁是你的老婆？” “呵——” “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川死皮赖脸地说道：“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真是拿你没办法。” 子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清澈的池水，水面不时闪现着珊的笑脸，是不是自己又多想了，还是克制不住对她的思念。 “子鸣哥哥，晚上我们这里有篝火聚会，我们去玩吧？” 子鸣转过身，微笑说道：“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说好了，我去准备一下。” “我马上下去，你等等我。” “哦，对了我给你找个纳西族的男装待会我给送上来。” “好啊。” “我这就去拿。” …… …… 子鸣穿上纳西族的服饰，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地地道道的纳西族汉子展现在雪的面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你穿上这件衣服简直和我们这里人没什么区别。” “是吗？可能我奶奶也是纳西族人的缘故。” “呢我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 “我行吗？我们还是走吧。” “来吧，我教你。” 子鸣搂过雪纤细的腰围，两人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舞动，节奏是那么的协调，动作是那么的完美。 “如果我们可以这样一直跳下去，该有多好！” “难道现在不好吗,雪？” “不，我要的是——” “你不要说出来，我知道你想什么？只是我——” “为什么？”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我们继续。” 雪紧紧地抱住子鸣，在空寂的房间中不断的跳着，雪是希望着就这么一辈子跳下去。可是子鸣他——篝火聚会开始了，白天沉浸一天的丽江古城再度复苏，热闹起来。 “好热闹，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聚会。” “快过来呀，牵着我的手一起跳我们这里传统的舞蹈。” “怎么这么多人？” “我们这里为了招揽游客，每周都会举办这样的篝火晚会。” “原来如此。” “我们尽情的玩吧！” “呵呵——” 他们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跳着，漆黑的夜被盛大的庆祝晚会所渲染，围火而乐的青少年们欢声笑语回荡在千年古城丽江。 “雪儿，玉龙雪上我可能陪你去不了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和我一起走吧？” “你还是要走，为什么不可以多留几天？” “你别生气，我带你一块走。” “真的，可是爷爷——” “不怕，我们可以带他一块走。” 第十章 佳佳的结婚 由于爷爷不习惯北方的气候加之又不肯离开生活大半辈子的地方，离开的时候车上只有子鸣和雪，子鸣开车疾驰在来时的路，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离开她，好好的生活。 由于路途过远，雪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久的长途车，累得倚着子鸣的肩睡着了。 前方的路似乎无尽头，此刻心中迷茫的情绪开始迷上心头，无边的思念开始在敲打着他的心。 “我可以忘记她——” 只是这样欺骗自己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增加了对她的思念。 “子鸣轻声对身旁睡醒的雪说：“你醒了，在多睡会天还早着呢，到的时候我在叫你。” “不用了，我已经睡足了。” 雪又问：“还有多少的路程才能到地方？” “还有两三个小时路程，你还是趁现在没到多休息一会。” “我不累，倒是你开了一天的车还不觉得累。我看，你还是把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下吧。” “我还是加把劲快些开到家，那样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不是更好吗？” “呢好吧，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时间已近黄昏，车轮子与地面发出嗡嗡的响声，天渐渐暗了下来。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慢慢停了下来。 子鸣轻轻叫醒身边熟睡的雪道：“雪，我们到家了。” “真的到了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不是，我们下车吧。明天再把行李般下车，来。” “不行，明天早上我想睡个懒觉，不想再起来搬东西。不如，我们现在就搬上去吧？” “好吧，听你的。” 他们把车上的行李一口气全都搬到房间里，这下可累坏了子鸣和雪。 “哇！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好漂亮和我家里的房子一样的古老。” “我本来不是住在这里的，这里是我烦闷的时候来躲避的地方。你刚来可能不习惯住在酒店，我就想起这里了。”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没别的人知道这里吗？” “有——” “是谁？” “她——” “她是谁？” “好了，你就不要再问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子鸣说完转身就回去睡觉了，雪也没再追问下去，随便找了一个卧室睡着了。 次日熟睡中的子鸣被一阵讨厌的手机铃声吵醒，不猜也知道这是谁打来的。川是不把子鸣从丽江折腾回来他是不罢休，就是知道这一点子鸣才回来的。 “这会才几点钟，你就这么早打电话？” “现在太阳都快走到中间了，你还在床上懒得不肯起来呢？” “不行吗？我昨天刚回来你就不要烦我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什么回来了？你怎么不回来呀？” “昨天回来晚了，我怕打扰你，就在这里找了一家大酒店住下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哎，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有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就别瞎猜了，挂断吧我还要多睡一会呢。”“你小子是不是把那个叫啊雪的姑娘带回来了？” “我又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 “不打自招了吧，你有多少心眼我还不知道，你就不要瞒我了。” “好了，别说了下午我要到您那里拿些东西。在家不要到哪里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搬出去？” “是的，腾出空间让你和你的老婆团聚。” “谢谢了，我还不知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好不和你说了，下午我在家等你。” 再说雪按耐不住心中出到大城市的喜悦，老早就起床满屋子的看看，看看和自己家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雪走到子鸣的卧室前，正好听见他与川的谈话。便问道：“你在和谁谈话呢？”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子鸣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听见雪在问他，回答道。 “不是，我是自己醒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偷听你的说话。” “没关系，你是不是饿了？”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点饿了。不如你带我出去吃你们这里有名的早点吧？” “要不然我带你去去吃我最爱吃的早餐好不好？” “好啊，你现在就带我去。”雪高兴地说。 子鸣把雪带到他经常去的一家早点店，熟悉他的老板见子鸣又光顾他的早餐店，每次都主动的为子鸣擦擦座位。 子鸣说：“老板，来两份早点、两份豆浆。” “来，为你擦好的座位，在这边吃。”老板道。 “谢谢你，你看每次来你都给擦好板凳。” “现在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光顾我们小店，我们感到无比的荣幸。” “别这么说，还是你们这里的点心好吃。” “好不打扰你们，你们慢用我要去忙了。” “好，你去忙吧。” “雪，怎么样？好吃吗？” “子鸣哥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要是你觉得好吃，我再多叫一些。” “我又不是馋猫，我吃饱了。下次再说，我们走吧。” “你现在想干什么？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你去?” “我在丽江听一些游客说，你们这里的女孩一有空就逛街购物是不是？” “你想逛街是不是？好，现在就带你去。” 小雪一人静静地走在子鸣的前面，不时故意去逗逗在她身后行走沉默的子鸣。小丫头调皮的天性，好像在雪的身上并未消失。 “子鸣哥哥，你来抓我呀。” “你这个淘气鬼，看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 “来抓我呀，抓到我请你吃肯德基，你跑得太慢了。” “你等等我不行吗？我不太善于奔跑，在跑下去我会晕倒的。”子鸣故意使坏道。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子鸣哥哥快来抓我呀，快来呀。” “哎呦——我的肚子痛。”子鸣故意简装肚子痛，脸苦着一大把说。 雪见状急忙上前问道：“子鸣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抓住你了。” “你好坏，用这种事情来吓人家。” “怎么？生气了，是不是输了不想认账？”子鸣说，“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人家又没说你什么？你干嘛要说对不起？” “这么说你自己承认自己输了？不需反悔。”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女不跟男斗。” “错了，是好男不跟女斗。” “我就这么说，本来就是吗？刚才明明就是你耍赖，所以我才输的。” “你这么说，证明你还认为输的不情愿。” “我既然认输就是输了，我不会再去争辩什么？你说吧，要我怎么样？” “呵——我们才刚刚吃过早饭，你说我哪里来的肚子吃肯德基？” “对呀!你刚才不是吃了好多东西吗？” “那我们去逛街吧？” “走。” 子鸣带着雪来到市里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雪都呆住了。没想到都市街道如此繁华，都市里的人数和热闹程度可比他们那里不知热闹多少倍，看的雪的眼睛忙都忙不过。 子鸣带着雪来到一家超级市场，雪是不管三期二十一疯狂购物。 “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我还要这个。子鸣哥哥你看我穿上这件衣服漂亮吗？” “嗯——” “售货员小姐，我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请跟我到这边来。小姐，这是试衣间请进。” 雪走进试衣间，穿好她看中的那见漂亮的连衣裙走到子鸣的身边说：“子鸣哥哥，你看我穿上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子鸣眼前一亮，微笑说道：“你穿上它真合适，很美丽。” “不过像是缺点什么？你等会，我去去就来。”子鸣皱着眉头说。 “缺什么？”雪疑惑道。 子鸣跑到珠宝玉器专柜面前，精心挑选了一条钻石项链。气喘吁吁的跑到雪的身边，为她戴上这条美丽的项链。 “你走到镜子那里去照照看，现在看起自己是什么样子？” “先生真有眼光，小姐真漂亮。”一旁的售货员说道。 这不买不要紧，一买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个小时下来，子鸣手中的物品如小山一般。 “你还是绕了我吧，雪。”子鸣哀求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也搬不动了。” “你就别装了，这点东西你就累了？” “我的小姑奶奶，我们不买了行吗？我实在是抱不下了。” “看你真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买了。”说完，雪想想笑着说，“你看我逛了这么久的商场，我的肚子都一点饿了。不如现在我们去吃饭?” “这个丫头是不是为刚才的事情故意整我？”子鸣在心里咕哝道。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我听见了，不就是吃饭吗？不买东西就好，我们走吧。” “是你说的，我今天要大吃一顿。”雪淘气说道，“不许反悔！” “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雪在这条街上精心挑选了一家西餐厅，餐厅别致的门面吸引住了雪的眼球。 “进去吧，你是不是怕花钱？要不然我在找一家比较便宜些的餐厅？” 平时习惯节俭的子鸣，很少进这种餐厅。今天雪是花掉了他两年都不止的生活费。 “进就进，我害怕花这点钱。” 门前着装整齐的迎宾小姐，齐声微笑说道：“欢迎光临？” “我们做那边吧，我喜欢比较静一些地方。” “好吧，就随你。” 刚坐下，服务员来到他们跟前询问他们要点些什么？雪可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呢？ “先生、小姐请问你想要些什么？” “把你们这里有特色的西餐一样给我来一份。” 子鸣一听，小声说道：“你叫这么多，能吃到下吗？” 雪笑笑，就当没听见子鸣刚才说的话。 这丫头是不是故意整我？我又没得罪她，难道是为了刚才的事情？ 不一会雪要的菜一个一个陆陆续续都端了上来，这下可馋坏了雪。可是这么多的菜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就这么做。 “子鸣哥哥，你看我叫了这么多的菜，一定要不少钱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怕我付不起帐？”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你要是吃不了刚才就不要叫这么多菜，这下知道吃不完了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叫你和我一起吃。” “什么？我可吃不了这么多的菜，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吃不吃？”雪瞪了一下眼，又奸笑道。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雪又叫了许多酒，想把子鸣灌醉。谁知酒力不胜，倒是把自己灌的大醉。回去的时候，子鸣前面是满满一手物品，背后是一个重的像猪一样的雪儿。 “我是哪辈子欠下的孽债，老天这么折磨我！”子鸣在口中说道。 醉熏熏的雪儿，在子鸣的背上大喊道：“说什么说，这就是你欠我的。还不快些走——” 回到家后，子鸣把雪放到了她睡过的房间。差点把和川见面的事情给忘了，子鸣急急忙忙发动车子向川的家里驶去。 川听信子鸣的话，一傍晚都在家里没有去任何地方。等急了，就在那里发泄些牢骚道：“这个小子，我信他的话在家等他。还不过来？” 门外有人敲门，是子鸣在那里大声喊：“川，你在屋里死了是不是？我都敲了半天门铃，还不开？” “这小子，我就是不给他开门。臊臊他也好，免得下次在迟到。”川在门后自语道。 “你是不是不开门，呢我可要踹门了？” “你小子干嘛？”川一听子鸣说要踹门，吓得急忙开门道。 “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准备好了没有？” “你的东西我早就给你收拾好了，你下回准时一下好不好？” 子鸣进到房里，拿好自己东西，走到门前说道：“呢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你不去看看她吗？” “谁？” “珊。” “我看她，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 “你不去看她，小子你会后悔的。” “我有什么后悔的？” 子鸣又说：“如果没事，呢我就先走。” “你——” 子鸣的固执把川气得暴跳如雷，他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与川合住的房子。 川气得在哪里大骂道：“我他妈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子鸣回家打开房间，发现躺在冰冷的沙发上睡着了。子鸣上前叫醒熟睡的雪，希望她到屋子里面睡。 “雪，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子鸣关心地说。“快回屋睡，在这里会受凉的。”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睡足了。” “我不是把你送到床上睡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你走之后，我就醒了。我发现你不在家，又不敢出去找你，所以只好呆在这里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小傻瓜，你怎么可以在这里等我睡着。要是受凉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雪微笑说道，“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呵——” 雪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你是怎么了？”子鸣关心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喝多了，头有些晕。” “你别动，我去给你泡杯姜茶解解酒。” “没事。” “我还是去给你泡一杯吧。” 子鸣来到厨房找到姜片，打开一壶热水倒在通明的玻璃杯里，冲开姜片端到雪的身边说：“来，喝下去就好？” “没事，我看就不要喝了。” “不行，还是喝了吧。” 雪拧不过子鸣，最后还会乖乖把姜茶喝了下去。喝完，子鸣问：“你感觉好点没有？头还晕不晕？” “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还是去床上躺会吧。” 雪撒娇说道：“我动不了，你背我上床吧。” “真是那你没办法，我来背你。你怎么这么重？我背的是不是一头猪呀？” “你才是猪呢，我就是不重吗？” “好了别开玩笑，先睡会吧。晚饭来了，我在叫你。” “我睡不着！” “你睡吧，我就守在你的身边。” 雪似乎已经习惯有子鸣在身边的日子，以前都是一个人的生活。即使有也是与爷爷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她的生命里只有爷爷，生活单调乏味；现在却不同了，她的生活因有了他有所改变。 门铃响起，珊来到门前询问道：“是谁？” “是我，佳佳。”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来是吗？” “不是，你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不习惯。” “有什么突然的，猜猜我给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不会是你升职当什么总编辑？” “不对，你再猜？” “是不是发工资，想请我吃好东西？” “看你猜到老也猜不出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告诉我什么？你快说呀，我都快急死了。” “我和川就要结婚了。” “这么快，你想好了没有？” “我们认识都快五六年了，非要等到七老八十在结婚吗？” “什么时候结婚？” “还有两个月呢，这不是提前先告诉你。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妹，这个消息除了我和川就是你第一个知道，连我妈我都没告诉。” “你这么快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说，你的学业刚完成人生阅历社会经验尚浅。工作才刚刚起步，婚后的生活你想过了没有？” “我的天！你也太土了吧，现在结婚不流行闪电式结婚吗？我和他都快相爱四年了，我们都深爱着彼此。再说，我都已经怀孕了。”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说我都怀孕了。” “你都怀孕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上天发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打掉，他不让我也没办法，只好考虑结婚。” “这件事情你不告诉伯父伯母吗？” “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要是告诉他们，我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叫他知道我有了孩子，还不把我骂死。” “呢你怎么打算？” “现在宝宝才两个月大，再等上一两个月再告诉他们。” “川的父母怎么样？他们知不知道？” “川带我见过他们，再说他的父母都知道我们在交往。” “我看这事请不想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多多考虑。” “你也太多愁善感了吧，事情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佳佳姐，我劝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们孩子都有了，他们能说些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能力照顾好孩子以后的生活。”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和川都想好了，如果我爸妈不答应这门婚事。我们就先斩后奏，瞒着他们把婚结了。” “这事万万不行。”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这不行那不行，又不是你结婚你担心什么？” “我——” “哦——是不是看我们结婚眼红了，要不然把你的事情告诉子鸣得了。把误会说清楚，这样你们不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结婚吗？” “你瞎说什么？”珊生气地说。 “对不起，我刚才是瞎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不说这个了，我买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你去哪里不方便，所以我给你带过来的。” “谢谢。”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对了，上次我和你说过关于你的病情登报的事情，现在有眉目了。我叫我的一个同事把你的都写在了报纸上。” “结果怎么样？” “事后，读者反应很是热烈。有的读者还表示捐献眼角膜，你不要灰心。” “哦——” “你怎么了？” 一想到自己的眼睛又可以和以前一样；一想到自己又可以和以前一样陪在子鸣身边，珊回想起：大三暑假的时候，两人漫步在柔软的沙滩上。海风袭来淡淡的咸水味，空旷的沙滩上只有你我两人世界。此刻子鸣向珊说出了她一生难忘的一句话，“大学毕业以后，嫁给我好吗？” 佳佳突然喊道：“珊，你在想些什么呢？” “没-没什么？”珊慌忙回答道。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吗？都是我不对，你就原谅一次。” “没有，我在想一些事情。” “你是不是在想着子鸣？” “没有。” “你就别骗我了，你说谎的时候脸就会发红。” “是吗？” “珊，你就别再欺骗自己了。如果你不和子鸣说清楚，你们之间的爱情就完了。” “我——” “我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些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爱情是不可以重来。” “可是——” “你不要再说那些话，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总之我还是那句话，爱情是不可以重来的。” “我还是不敢说出我的病情。” “不行，我不能看你受那么多的委屈。” “我求你行吗？不要告诉他？” “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这么做两个人都痛苦，何必呢？” 外卖到是没有等来，子鸣只好亲自下厨给雪做饭。子鸣第一次为雪做晚饭，但是他是把雪当成珊来看的。做饭的经过，好似以前他们出认的时候，子鸣为珊亲手做的一顿饭。 “起床了，懒猪。” “你才是懒猪呢？我才不是呢？” “哎呦！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吓了我一跳。” “我一直躲在你的后面看你做饭，不过看你做饭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我知道你一直没睡，一直在跟踪我是不是？” “人家只不过是看着你做饭的样子吗？又没有犯什么大错误？” “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下次不允许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我的大厨师。” “我们吃饭吧。” “哇，好丰富。” “来，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 “好吃。” “我的天!你慢一点吃，没有人和你争。” “好吃，由于今天中午喝了太多酒，肚子到现在还是空空的。” “你真能吃，还要不要。” “我——饱了。” 第十一章开始知道真象 （上） 雪拿着枕头向子鸣的头上砸去，大声喊道：“起床了，懒猪。” “你干嘛？”子鸣睁开惺忪的眼睛道。 “你不是说今天带我上你公司看看的吗？” “下午在说，我现在要多睡一会。” “还睡，你看现在都快几点钟了?” “我才不管它呢？我好困我睡了。” “别睡了，猪头起来带我去你的公司。” “我的姑奶奶，你就让我多睡一小会行吗？” “不行——你现在就得起床带我去。” 雪不断的在子鸣的面前撒娇，吵闹的子鸣连眼都闭不上，最后只好妥协了。 “现在可以了，我们走吧。” “都快十点了。” 子鸣在心里嘀咕道：“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是猪吗？” “还这么沉，我喊你都快一个小时了。”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穿上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穿这套衣服？” “你忘了，昨晚你让我把你的衣服提前找好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真是半个脑子！” “好了，快穿上吧。” 这是子鸣从丽江回来，第一次进公司而且还带了一个女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更没有想到。 “现在知道急了？早到哪里去了？” “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还不帮我找好领带。”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给你你的领带。” “好了，我们走。” “你好像忘了一件东西，你的公文包呢？” 子鸣用手拍拍自己脑袋说道：“你看我的大脑。” “现在我们才可以出发，我要走咯。” 雪跟着子鸣上了车，车中子鸣正在叮嘱雪到公司以后不要乱说话。下面的那些员工都会在下面指指点点的，不好看。 “到了公司千万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 “记住了？” “记住了，到公司以后我跟在你的后面一句话也不要说，员工叫你也不要理他们，一直往前走。” 雪又问：“为什么员工叫你你不说话呢？” “因为我们是老板，所以要保持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样你的下属才会尊敬你，不会在他们面前显得太孩子气。” “你不是刚大学毕业吗？怎么又是老板了？” “这你以后就会知道，我们马上就到，记住我刚才给你说的话？” “知道了。” 子鸣开着车子行驶到公司大门前，停下车后保安急忙上前为其开门。车门慢慢打开，一身黑西服配上墨镜帅呆了。 保安问候道：“董事长，早上好？” “嗯——”子鸣严肃点了点头道。 雪跟在后面追问道：“你怎么这个样子？” “这里是公司，不是娱乐场所可以尽情的开怀大笑。这里是工作的地方，所有的人必须严肃，包括我在内。” “我的天！” 公司的员工见董事长今天出现在公司，一个个起立问候道：“董事长早？” 子鸣只是本着脸，点点头十分严肃的样子。进入办公室以后，秘书就敲门进来了。 “请进？” “董事长，李董事长叫你过去一趟。”秘书说道。 “知道了，你过去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好的——” 走的时候，秘书轻轻地关上门。 “哇，刚才你指挥那些人真是好酷。怎么公司有两个董事长？” “不可以吗？这家公司是我和川共同创立的。” “就是上次在医院我见到的那个人？” “就是他，我的好兄弟。”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们才刚刚大学毕业，怎么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我们是白手起家的，这家公司凝聚我们太多的心血。我们上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在这家公司忙碌了。”子鸣说，“当时这家公司还是个小公司，快要面临倒闭的危险。我和川自小就认识，又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关系可想而知。我们当时有一个约定，就是考上大学后就再也不问家里要钱。大一期间，我们边打公边学习，我们也换了很多工作。” “接下来呢？” “有一天我们找到了这家公司，要求找一份工作。可是老板拒绝了我们，我很是生气就上前问问他为什么不收我们？老板向我们说明了情况，他们的业务快为迟不下去了。我们简单了解情况之后，发现他们做的业务正好和我们学的专业有些出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川接下了这家公司，老板说只要我和川可以帮助这家公司渡过难关，他就将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们。后来我和川就着手开始干了，这一干就是到现在。我们把一家快要破产的小公司，打造成了全省二十强企业。” “那你们的股份是怎么分的呢？” “我们各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就解释了公司有两个老板的事情。” “你们真是了不起。” “我们帮公司度过了难关，那个老板如实帮我们兑现了诺言。把这家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过户到我们的名下。”子鸣说，“我们开始整顿公司，如果一些员工不服我们的命令，我们就把他开了。我们也是从那时候起变得严肃起来的，在别的场合我们从来不这样。” “我说你一进公司就板着个脸，原来是这样。” “那你们如何管理公司，何况你们还要上学？” “我们边学边干，大学四年里我们十分艰苦。别的同学睡觉我么在工作；别的同学在玩我们在学习。你说我们行不行？” “行。” “反正四年的时间我们就这么熬了过来，更何况我们是为自己干，又不是为了别人。” “这家公司原来的老板呢？” “他现在正在家里享清福呢。”子鸣说，“好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见川。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知道了。” 雪觉得子鸣像谜一样，叫人看不透猜不透；不过可以确定一点，她更加的喜欢子鸣了。 “川，你找我有事吗？” “刚才听王秘书说你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是不是她？” “谁叫她嘴快，我开了她。” “是我叫她说的，你就不要动气了。” “你下回少打听我的私事，不要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好不好？” “我是关心你，要不然我才懒得管呢。” “你关心我什么？就是问我一些关于这个女孩怎么样的事情吧?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叫我不要单恋一枝花的，现在我做到了，你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我说不过你。我们谈正事。你看这里有份合同，你签个字吧。” “我签。”说完，子鸣看了看合同，然后大笔一挥搞定了。 “对了。” “还有什么事情？快说？” “顺便问一下，你对那个女孩是不是认真的？” “这件事情你最好别管，我先走了。” 子鸣把文件递给川后，气冲冲的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子鸣把雪拽了出来，本来就不该带她来公司。 “你干嘛？你能痛我了？” “跟我走，别说话。” “你放手……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不要呆在这里，我们走。” 子鸣把雪抱上车，雪拼命的在子鸣的怀中挣扎。周围的员工保安人员眼都瞧这边集中。 “你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对不起，我是失礼了。” “我觉得你一进公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我怎么没有察觉，别出声。”子鸣上车后，经过公司的大门说。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们现在向山上去干嘛？” “没有错，我要去办公的地方。” “你到底有多少住所，就连山上也有？” “这是个秘密，就连我自己业说不清楚。” “什么秘密？” “你就别问，我们到了。” “好漂亮的地方，这就是你的工作室？” “怎么样？还不错吧？” “什么不错？这里有山有水、有飞瀑、还有枫叶林，简直比丽江还美。” “这是我从一个老人那里买回来的，每当我心情不好或工作忙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带上几天。” “你今天不开心吗？是不是我刚才在公司做错了什么？” “没有。” “那是为什么你不开心？” “因为要工作，所以我才来这里的呀。” “真的吗？” “还有我怕你来这么久会想家，所以带你来这里散散心。” “呵——” “我工作你可以在这周围游走，好不好？” “好啊？远处的瀑布是人工造的吗？” “是天然的，不信你可以过去看一下。” “真的。” “我骗你干嘛？” “我去试一试。” “好了，你就呆会再去吧。先进屋看看，收拾收拾。” 雪跟着子鸣进入了林中的小木屋，屋中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和一套桌椅一切全是木头。 “这里怎么全是木头呀？包括房子？” “回归大自然吗？难道你们那里的人不喜欢这样吗？” “这也太回归了吧？连电都没有，你来这里怎么工作呀？” “谁说的？你看我的，我可是会变魔术的。” “这里不是连个电灯泡都没有吗？那里来的亮光？” “在我买下这个房子之前，屋子的主人是点蜡烛来照明的。是我从市里买来一台小发电机，透过流水的动力来发电。” “可是平时你要不住在这里，发电机发的电不是浪费了吗？” “你看，我这儿有一大块蓄电池。它可以蓄半年的电量，还不够你用的。” “这里只有这些吗？” “是的，我不想摆太多现代的东西。尽量保持这里的原始风格，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摆脱繁华都市的喧嚣落寞。” “那你要是想那里怎么办？” “有时如果想回去，就跑到那个小山头上，可以俯瞰全城。不过有时迫于工作需要，还得带电脑和手机。”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你是如此的静。” “怎么样？快到中午了，你饿不饿？”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点饿了。” “我们去吃露天烤番薯怎样？” “什么露天考番薯？好不好吃？” “你跟我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子鸣拉着雪的手，把她带到了一大片番薯地。 “我们中午就吃这个，这个就是番薯。” “这个长长的叶子怎么吃？” “不是，我们吃它的果实。” “那里有果实？” “它的果实在地下，不像有的果实接在上面。” “地下？” “看我把它拔出来，你就知道了。” 子鸣从屋中拿回一把小产子，三下两下就把地下的白薯挖了上来，一个个像大白萝卜是的白薯果实出来了。 “怎么样？挖这么多够吃吗？” “这怎么吃？” “看我的——” “还看你的，这次我来挖番薯。” “唉，不是挖番薯。这次要生火，还不去做？” “生火干嘛？” “烤白薯，可香了。” “它原来可以烤着吃，是不是很好吃？” “当然，你去多拣一些树枝来，这样可以多少一会。” “是——” 雪在林子里找来许多干树枝，升起一篝火来烤番薯。 “这下，我们可以把火生大一些。” “你拣柴草的本领还不赖吗？” “那是当然，这个东西该怎么吃？” “把它放在柴火上，烤着吃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 “我从来没有吃过它。” “我小的时候，我的外婆天天这么做给我吃。” “你是这么的幸福。” “是吗？我却不这么认为——” “瞧，我只顾着说话了。白薯已经熟透，我们可以吃了。” “我尝尝再说。” “怎么样好不好吃呀？” “真好吃！再多给我一点？” “小馋猫，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呵——你会做白薯是谁叫你的？” “烤白薯是我爷爷教我的，是不是很好玩？” “好了，你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心的往事。我们继续说些开心的话题，比如——” “比如你看你的嘴像一只小花猫一样，黑白相间。”子鸣指着雪的嘴说，“是不是很好看呀？” 雪急忙跑到池水边，照照镜子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弄的那么好吃，我怎么会吃那么多。” “又怨我，是你吃成这个样子的？怎么怪我起来了？” 雪拿着白薯向子鸣扔到说：“就怨你——” “好你就别闹了，我的手机响了。”子鸣拿起手机说。 “那你先接电话，我到那边洗洗手。” “你到池塘边小心点，我去接电话了。” “好的。” “喂，是谁？” “是我，你现在什么地方？”川说。 “我现在山上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见个面吧？” “在什么地方？” “新星酒吧，在那里见面。” “晚上八点，好吗？” “我等你，再见？” 子鸣挂完电话，雪上前问道：“是谁呀？” “是川，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好了，我带你游一游我的个人天地。” “好啊。” “走，我带你到枫叶林那边去逛逛。” 子鸣牵着雪的手漫步在青石板铺成的扬长小道上，偶有一阵微风吹过，吹掉几片枫叶散落到他们的身上。这样的时间是如此的浪漫，也是雪希望看见的。 11 秋后，枫叶被霜打的像火烧的一样。置身其中似火包围般，驱走了秋的凉意。 雪展开双臂、闭上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轻轻地说道：“这里好美！火红的枫叶像热恋中的男女，尽情享受着火一样的爱情。” 子鸣站在一旁看着雪是如此的开心，他也在一旁轻轻地微笑着。因为眼前这一幕也曾经上演过，区别在于那时是珊、而这时是雪。子鸣把雪看成是珊，重复着他们曾经走过的爱情之路。 子鸣轻轻对着雪说：“有一个女孩和你说过同样的话，也是和你现在一样做的。” “她是不是你口中常常提起的珊？” “你说得对，就是她。”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和好呢？” “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说到这里，子鸣站在哪里突然沉默了下来，呆呆地注视着远方。 “是我说错话了吗？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是我在想过去的一些事情。”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我这样你不介意吧？” “我为什么要介意，现在的你是我的，更何况你们已经分手了。” “是我太自作多情！” “可以给我说说你们的恋情吗？” “这——” “如果不好意思，呢你就不要说了。” “不是，一切还得从一场雨中说起。” 那是我上大一的时候，刚开学新生要到学校去报道。真是天不作美，那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幸运的是我爸那天打电话来说他的腰又痛了，我想今天可能会下大雨，所以出门的时候带来一把雨伞。 就在这个时候她出现在了我的前方，下着大雨附近找不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看她乱的不知所措，我见此景立即上前用手中的伞帮她遮住大雨。她看了我一下，我们相互之间对视笑了笑。 路上，我从她的口中得知他要去的和我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由于雨下的过大，我们只好在路边电话停里避一避。她的身体上的衣服全被雨水打湿了，我就脱下自己外套给她披上，她说了声谢谢。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雨停了她急忙向学校的方向跑去，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我跟在她的后面瞧同一个方向走去。 我到学校之后，就按我分到的班级去报到了。巧的是我们竟然分到同一个班，我进班的时候她正在和别的同学谈话。老师正在点名，我的到来引起了全班的注意。此时老师点到我的名字，“郭子鸣同学到了没有？”我说是。 我走到后排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我进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这一点我的眼睛一直注意着。 下课后，她主动还回了我的上衣问我要了电话号码，然后羞答答的离去了。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就这样相识了。 自那以后起，她天天给我发短信，每次我也必回信。就这样我们慢慢的相恋了，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一晃大学四年的时间就这么过来了，本来我们打算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可是—— “可是什么？” “我们俩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她就提出了分手。” “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 “我想不起做错什么？如果可以承认错误就可以挽回我们的爱情，我可以承认一千遍一万遍。” “你还爱着她？” “不，现在我对她只有恨。恨她问什么不说明分手的原因；恨她这么绝情的离我而去。” 雪看着子鸣的眼神说：“你的眼睛好可怕？” “好了，不说那个女人了，我们去那边看看怎样？” “你没事吧？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要不要紧？” 子鸣轻轻说道：“你放心，我没事。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到这片林子里来散散心。” 雪牵着子鸣温暖的手掌，静静地向前走着，欣赏着秋的枫叶。 “子鸣，我在这里。”川喊道。 “来，这边坐。”川又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女士就是啊雪吧？”川问道。 “是的，我就是雪。我们好像在丽江的医院见过面？”雪问道。 “是的，我们见过面。” “你好？” “你好？” “你们开始交往多久了?”川直截了当的说。 “这——” 子鸣接过来说：“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雪拉着子鸣说：“子鸣——” “我和佳佳快要结婚了，到时候希望你们能来。” “什么时候？” “九月初九” 川一说这话子鸣就知道了他的用意，这个日子就是他们兄弟两在大学约定好一起结婚的日子。川这么做只是在提醒提醒他，不要忘了珊。 雪在一旁问道：“不还有两个多月吗？” “我这是提前告诉他，否则到时说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川一脸阴森森的说，“希望他早做准备，我有事我先走了。” “子鸣哥哥，他为什么这么早告诉你他要结婚的事情？”雪问，“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 “没什么?你就不要过问，我们继续喝我们的。” “看你的心情又是不好？我们会去吧，就不要在喝了。” “谁说的？我们去跳舞吧？” 川气得打酒吧里走了出来，想要开车走的时候，佳佳从家里打来电话，询问事情有没有办好。 “我叫你办的事情你有没有办好？” “办好了。” “是不是我当初说的那样？他们真的在恋爱？” “如你所料。” “当初要不是你鼓励他去追那个叫雪的女孩，怎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当初的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开玩笑，谁知那小子来真的。再说，当时我不是不知道珊的情况吗？” “你在狡辩？” “我怎么又成狡辩了，你是不是在唬我？” “我怎么唬的你？” “当初你如果把珊的情况告诉我，根本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你还说我？” “当初我也是怕你知道告诉他，所以就没敢告诉你。” “你当初去丽江不就是监视子鸣的吗？” “我这不是受珊的指示吗？” “好了，待会见面的时候再把话详细说一下。你还是打电话叫珊出来一下，这样——” “这样什么？怎么说半截话？” “叫你叫出来还说什么？我挂了。”川有些不难烦地说道。 “是。” 刚才电话里大喊大叫，佳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可是自己现在又有了，又不能动气。 “我一猜你就最这里，怎么珊没有来？” “你刚才在电话里发什么疯？” “怎么珊还没有到？” “她呆会就到，要不然先给我说说子鸣的事情。” “好吧，你知道吗？他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吗？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手牵手的。” “还有呢？” “我还故意问那个叫雪的女孩，你们都恋爱几个月了？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有说，脸顿时红的像苹果一样。” “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怎么能是废话呢？这一点就证明他们已经恋爱很久了，你说是不是？” “你白痴！他们才认识几天呀？”佳佳大声喊道。 川摸摸头傻乎乎的说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么正要的事情给忘了？” “记住，呆会珊来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把刚才告诉我的事情在她面前提起，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了没有？” “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还有，我对你说珊有病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再她面前提？” “我知道了，你烦不烦？” 佳佳眼睁着对川说：“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什么……” “好了，不要说话。珊瞧这边过来了，笑一笑。”佳佳站起来迎接珊道，“珊，我们在这里。” “怎么川也在这里？珊慢慢坐下来说。 佳佳急忙解释道：“对不起珊，我没有告诉你他也要来。” “没关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要结婚了，当然是走到那里都是形影不离。” “谢谢你能理解，这结婚不是还早着的吗？” “趁在这里没有别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川问道：“珊，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最近怎么样？” “你瞎问什么？”佳佳踩着川的脚小声在他的耳边说。 “没有什么，我很好。” “啊——” “你怎么了？”珊问道。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店里的气温太热。” “是吗？我怎么没有觉得，是不是我听错了。” “不信你看，我是不是在流汗。” 佳佳突然说道：“让我看看，我看看就行了。” 川和佳佳相互对视了一下，表情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和你们见面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珊你说得对没有什么好看的。"佳佳急忙传过来说，“都怪你，说什么流汗呀？”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所有的错都全怪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就怨你——” “好了，我不和你挣。怨我行了吧？”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吵了。” “珊，你想吃些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反正我请客他付钱。” “这——” “你别对他这么客气，随便点菜他有的是钱。” 川插嘴道：“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你就不要折腾我了好不好？” “珊，你给我专挑贵的选？” “好了，你们也不要挣了，我随便选一个就行了，不要吃太贵的。” “你选？” “好了，就选这个吧。” 川解释道：“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人家又没说别的，你瞎担心什么？” “服务员，就照这位小姐说的来三份。” 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好的先生，我们马上就到。” “对了，你们快要结婚我也不知送什么东西给你们，你们说说喜欢什么?到时候我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还早着呢？” “你们喜欢些什么？告诉我，我好又多一些时间去挑呀？” “我们实在没有想好，改天再说吧。” “呢好，等到你们想好的时候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先生，这是这位小姐要的三份牛排。”服务员端着菜说道。 “放下吧，谢谢。” “你们慢用。”服务员说道。 “还说什么？快吃吧，要不然就凉了。” “佳佳说得对，珊你快吃呀。” “川，你也是。” “你们今天吃饭怎么客气起来了，是不是看我们快要结婚对我们好一点呀？” “哈——” 珊都被川搞糊涂了，可川知道如果把子鸣这事一告诉她，她会十分伤心，虽然佳佳以前对她说过，但她并不知道实情，思之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晚上自己回去小心点？”佳佳说。 “我知道，你们也小心点？”珊说。 “再见？” “你们回去吧，我打的回去。" 12 母亲见珊独自一人在外归来，便上前询问道：“回来了？你的眼睛不好就不要胡乱跑，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知道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珊说。 “等等，我要问问你几件事情？”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吗？我现在累了，要休息。” “不行。” “好好，你说？” “最近子鸣怎么没有过来看你？” “他很忙！” “你病得那么重，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只是他来看我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家。” “哦-” “还有什么事情？没别的事情我要去休息，晚安？” “晚安？对了，你刚才和谁在一起呢？” “我和佳佳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现在可以叫我去睡觉了吧？所有的事情我全部都交代了，在问我什么我也答不上来了。” “没事情，你可以去睡觉了。” “晚安？” “哦，对了。” “又有什么事情要问？” “不是，我要告诉你医院今天打电话过来说叫你过去一下，好像有什么事情？” “知道了，我明天就过去。” “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知道了吗？” “晚安妈妈。” “好好休息。” 珊刚进房间，父亲就走到母亲的身边询问刚才问到了什么？ “孩子他妈，女儿刚才怎么说？”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和她站在哪里说了半天，我什么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还问我？” “我这不是没有听清除吗？” “不要这么大声，孩子会听见的。” “知道了，那你得告诉我她和你说了什么？” “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女儿自从进了医院检查出患有眼疾，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 “我也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劲，还有最近几天也没看子鸣过来走动走动。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看我们。” “老头，你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害怕？” “怎么害怕？” “他们是不是分手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还别说，我看这个样子也是。” “不会吧！” “虚——你小点声可不可以？” “好的，别说了我们去睡吧。” 珊泡了一杯茶，坐在阳台上俯视着城市美丽的夜景。这个时候，一个无形而又熟悉的双手仿佛在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微闭双眼享受着这种感觉，呼呼一阵大风又吹走了这种感觉。 如果当初我不这么做，也许今天双方就不会到如此的地步。我这么做对吗？我这么有什么用？ 珊迷茫了，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子鸣的电话。可惜，子鸣的手机并未带在身上。 可是那头的子鸣此时却成复着珊此时的动作，看着一样城市凄凉的夜景。 “徐医生，昨天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 “为什么？” “你的眼睛现在已经不能在继续服用‘托尼安’这种控制型药物了。” “难道我的眼疾又进一步恶化了，是不是不可以医治？” “不是，如果你在继续服用这种药物，你的身体会产生一种抗体，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不服用它，今后怎么办？” “我们会尽快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珊激动的说道：“我不想失明！” “王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配好药剂的。” 珊一听这话，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说：“是真的吗？” “我们今天只是通知你一下，过几天你再过来我们给你用药。” “好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为你找到眼角膜的。” “我明白。” 由于佳佳答应过珊给她在报纸上报道，佳佳有些按乃不住心里的胆怯，打电话给佳佳询问眼角膜的情况。 “是谁？” “是我，你现在做些什么？” “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只是有些感冒。” “你骗不了我的，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托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昨天接到一些电话，今天正要跟你说呢？” “怎么样？” “来电话的志愿者中差不多都是一些快要死的人的家属，他们希望自己亲人死了以后可以为社会做些什么？可是他们的眼角膜我去看了，不管用。” “佳佳，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没有子鸣的日子，我现在真想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向他解释我的一切。” “当初你问什么这么做呢？” “现在的我有些后悔了，我要向他解释清楚。” “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叫雪的女孩吗？”佳佳说，“他现在也在这里。” “她是谁？” “子鸣现在已经变心了，他有了别的女人。” “谁？” “就是那个叫雪的女孩，他们在丽江认识的。”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他不会的？” “好了，我们不要在电话里说了，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出来见个面吧？” “在什么地方？” “老地方。” 珊放下手中的手机，难以置信佳佳刚才说出的话，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在这里，来这边坐。” “你来的真快？” “你昨晚回家没有事情吧？” 珊装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什么？”看着珊说话时不安的样子，佳佳就知道她——“我们去购物吧？” “可是我的眼睛有些——我不能随便跑。” “去吧，我来拉着你的手。一起开心开心，走吧？” “可是——” “还可是什么？走，去放松一下。” “对——” “不要为这个负心的男人不开心，我们走。” “对面的超级市场还不错，我们去逛逛吧？” “好啊！我们去，生活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珊说，“去他的病，去他的人，我应该开开心心的活着。” “说的对，我们就应该这样。” “哇！这件衣服多漂亮，我们买下它？” “随你的便，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几天没有来逛，这里好像大变样了？” “没有啊？还是以前老样子，没有太多的变化。” “今天我要逛得痛快，把我这几天的怨气都消费掉。” “那就挑吧。” “珊，你看这件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不过今后你的肚子要是大了，衣服会撑破的。” “你这死丫头，又在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你不试一下和不合适？” “你和我买那么久的东西你看我试穿过几回？” “不试就买下，生过孩子在穿。” “说的对，买下。” 珊又说道：“你看这件怎么样？是不适合我呀？” “还过得去，就是有点太过暴露了，你不是不喜欢穿这种衣服的吗？” “那有，只是以前没时间去想这些。” “你去试一下吧？” “好的，你在这里等我。” 珊进了试衣间，佳佳就站在那里等待着，闲来无事又继续她的挑选时间。选衣之时一不小心瞧见了一个熟人，子鸣也看见了她。 子鸣上前微笑说道：“佳佳姐，你怎么也在这里购物？” “别这么叫我，我怎么感觉有点酸。”佳佳微笑的脸庞一下变得阴森森的，有意找茬的说，“怎么？只许你来，不需我来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川没有陪你一起过来吗？” “他没有时间，哪像你呀有时间追女人。同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一个忙的要死；而另一个却悠闲自得的要命，真是世道大变呢！” “谁陪你来的？据我所知你可是不喜欢一个人来逛商场的，谁呀？” “你管我和谁一起来逛商场，走开。” 子鸣死不赖脸的跟在佳佳的后面说：“听川说你们快结婚了是不是？喜欢什么我买？” “我不需要。”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对我说话阴森森的？” “没什么。本姑奶奶今天心里不高兴，小子你少来惹我，快走开。” “好了，既然你的心情不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还差不多！” 就在子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身后传来，他立刻转身往后看。一双清纯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他，此时两人相互对视着。 一旁的佳佳急忙解释道：“珊，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子鸣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很好！”珊回到道。 “小子，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佳佳拉着姗的手说，“珊，我们走。” “哎——”子鸣伸出手去想挽留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珊回头望了望子鸣，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佳佳付完帐硬是把珊拉走了。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挑好衣服的雪跑到子鸣身边问道，“是不是遇见熟人了？” “遇到了一个熟人，随便谈了谈。” “子鸣哥哥，我的衣服我挑好了。我们走吧？” “我去结帐，你在那边等我。”说着话的时候，子鸣的表情明显表现的不悦。 “好的——” ………… “好了，我们走吧。”子鸣说。 临走的的时候，子鸣还是忍不住望了望珊走过的那个方向。 “小珊，你刚才干嘛和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讲话？” “分手了，不可以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啊！” “他那种人不和他做朋友也行，谁和他做朋友谁就倒霉。”佳佳气氛的说，“等我回到家里，我就叫我们家的川和他断交。” “不可以，再说川不可能听你的。” “为什么？”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连他的也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川带子鸣就像亲弟弟一样，别说你一句话让他们断交，就是你闹着和他分手他也不会同意的。他们虽然不是兄弟，但胜似兄弟。子鸣有什么事情川拼了命也会帮他，他不会叫子鸣受一点委屈的。” “对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幸亏有你提醒我。”佳佳说，“川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也不可能让我的兄弟受一点委屈。” “听我的话，你就不要去找他麻烦了。搞不好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好的珊，这次我就听你的话放这小子一马。下次，在叫我见到他和那个叫什么雪的狐狸精在一起，我一定帮你爆扁他一顿。” “你看说着说着都到我家楼下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的。” “路上小心。” 第十二章 知道真象 （下） 出去的时候，母亲再三叮嘱要早些回来，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离母亲规定的时间早就不知超出几个小时。 珊轻轻打开门又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可是母亲也不是省牛的灯，老早就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等着珊自投罗网。 “回来了？” “吓死我了，妈你坐在那里干嘛？连个灯也不打开，你想吓死你女儿呀？” 母亲严厉的说道：“你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看来瞒也瞒不住我还说了吧，我今天和佳佳出去逛了一天的商场，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又是和那个疯丫头，是不是？” 珊一听母亲这么评价自己的好姐妹，大声喊道：“你不要那么说人家，他不就是性格外向一些吗？” “是不是妈妈说不起你的朋友？” “对不起？妈妈刚才我不该往你吼，我先去睡觉了。” 姗回到卧室猛的把门关上，一个人躲进被窝中哭了起来。 “回来了，珊怎么样？” “李川，我说你嘴中除了珊还有子鸣有没有我呀？” “你看我的老婆，你不是他们的大姐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最关心你的。”川撒娇说道。 “就你会油嘴滑舌，人家想留什么秘密在肚子里也会被你问出来的。” “你就说吧，我认真听着呢。” “还是老样子。” “没了？” “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我的天呢！我问了这么大半天还是白问呢?" “不过也不是啦。” “不过什么？难道有别的新消息？” “哎呀!告诉你吧，今天我和珊一起去购物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猜我们在商场逛得时候遇见了谁？” “谁？” “子鸣。” “怎么那个小子也去了，是不是你有意叫他去的？” “你看我事那个吃饱撑的没事干的人吗？” “我看也不像，不过也说不准。” “你在说什么？” “开个玩笑，继续话题。” “我是第一个看见他的，当时那个小子见到我嬉皮笑脸的上来打招呼，我没理睬他。不过，我今天倒是给他一个很大的下马威。” “你打他了，怎么样爽不爽？” “你平时不是最关心你兄弟的吗？怎么今天在我面幸灾乐祸起来了？” “你不知道，这小子上次和我见面训的我连话都说不出口。这回你替我教训了他一顿，我这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感谢就不用了，还是继续我们的话题。” “你说，接下来怎么样？” “这小子被我骂的狗血淋头转身想走，我也没去挽留。这个时候倍我一起去购物珊打试衣间里出来问我试穿的衣服怎么样？一下看到了子鸣，我以为珊会误会我故意找子鸣来的，我当时急忙解释。可是——” “可是什么？” “珊竟然没有怪罪我，还和子鸣相互问候了一下。” “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几回。” “这个消息可不得了！”川在口中自言自语道，“上次我和那小子见面的时候，我一提到珊他就跟我发火，今天怎么改变这么大？！”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点。” “你就不要多想了，我觉得今天我是最疼快的一天。” “为什么？” “我没给子鸣好脸色看，被我训的我一想起那个画面我都想笑。” “你做的对，这小子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连你都支持我，看来我今天做的是正确的。” “我当然支持你，是他的错。” “川，我们明天一起去挑婚纱吧？”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给你选一件最漂亮的婚纱。” 昨晚的一句话加上自己昨天对子鸣那样，高兴的佳佳一夜未能入睡，天才刚刚亮就吵川去挑婚纱。 经不住佳佳的狂轰滥炸，睡在床上懒洋洋的川终于还是妥协了。懒洋洋的开着车，带着心里喜的美滋滋的佳佳去选购婚纱。 “你看你喜欢那一件，选好了我给你买？” “你这也太敷衍我了吧！不就是早一点叫你起床吗？” “我是困的要死，随你怎么说。” “睡你的大头梦去吧，我自己选去。” 佳佳又说：“服务员小姐，我可以试一下吗？” “小姐，你可以试一下。”服务员小姐说道。 佳佳挑选了一件最漂亮的婚纱到更衣室换了一下，不一会出来站在川的面前询问怎么样？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川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一亮嘴中自语道：“这是我的女人吗？” “怎么样？还过得去吧？”佳佳说。 “太漂亮！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是天使下凡吗？” “先生，你也选一套西装吧，这样你们看上去更加协调一些。”服务员小姐说道。 “好的，我这就挑选。” 川扫视一下周围的衣架，一身白色的新郎装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二话不说就是那一件。 川用手指着那件衣服说。“就是那一件。” “先生，你真是有眼光。”服务员小姐说道。 “把那件拿过来我试一试和不合适。” “好的先生，你稍等一下。” 另一个服务员小姐过来说道：“小姐，你请这边坐。等你的先生换好衣服，我们会为你照一张婚纱照。” “好的。”佳佳说。 “这边请。” 爷爷由于雪不在身边，加之平时的身体就不太好。一次天忽然凉了下来，爷爷没太注意发了高烧，身边急需要人照顾。 邻居见爷爷实在是下不了地，就拨通了雪的号码，通知她赶快回去，爷爷实在是病的不行了。 雪接到通知后，便向子鸣告知爷爷的情况。 “子鸣哥哥，爷爷现在病的很重我要回去照顾他。” “爷爷的病要紧，还是回去吧。我这几天工作忙，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去看望爷爷。” 雪一下扑进子鸣的怀中说：“可我—舍不得你。” 子鸣抚摸着雪的头发说道：“又不是生死离别，等爷爷的病情一好，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佳佳坐在那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发火的时候奇迹出现了，白马王子出现了。 “佳佳，你看我们配不配？” 佳佳开心说道：“你看呢？我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请你们到这边来，我们为你们拍一张婚纱照。”服务员小姐说道。 “可是川，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我不想拍。” 服务员小姐说道：“小姐，我们这里为每一对在我们店里试衣的恋人免费拍一张婚纱照，是完全免费的。” “原来如此，呢我就拍了。” 拍完婚纱照以后，不只因为什么事情川给子鸣去了一个电话。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和佳佳刚刚拍完婚纱照，你还不祝贺我？” “呢我祝贺你们。” “对了，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些文件你觉怎么样？” “很好，里面的计划我全部同意。” “那你就过来一趟，我们商量商量。” “现在不行我还有事情，改天再说吧，我挂了。” “这个臭小子，说挂就挂。” 子鸣亲自开车把雪送上开往丽江的火车上，窗外子鸣驻足在那里望着慢慢开动的列车，雪在车里拼命的摇动着手，向子鸣告别。 雪走后，子鸣感到自己身边很空虚。他想把事实告诉雪，结束这段不真实的爱情，可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说。 子鸣一个人跑到酒吧，不断的饮酒麻痹自己，忘记自己所爱的人、忘记自己所犯下的错、忘记所有的一切。 他的心开始越发的疼痛，他握紧拳头用力打击着胸膛；他的病情越来越重，几度昏死过去都还是咬牙硬挺了过来。他以为这是想念她所致，其实不是。 “爷爷，我回来了。”雪放下手中的行李，急忙跑到病床边询问爷爷的病情说道，“爷爷，你的身体怎么样？” “爷爷的身体没事，你不要担心。”爷爷躺在床上用手抚摸着雪的脸庞，微笑着说，“我的孙女去了一趟大城市，变得更加漂亮了。” “爷爷你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爱开玩笑，人家不理你了。”雪撒娇说道，“爷爷，我听说你的病是被冻的。” “没有什么？你看爷爷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爷爷——” “好的，爷爷不说了。” “对了爷爷，这是子鸣托我送给你的。”雪说，“他很忙，没时间过来看你。” “真是个好孩子，几天不见还真怪想他的。” “你想他，难道就不想孙女了？” “想，怎么不想？你看都把爷爷想出病来了，不过爷爷还行多的几回病，这样你今后就可以多来看看爷爷。” “爷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要这么诅咒自己，在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子鸣担心雪回去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询问一下雪到家了没有。 “爷爷，我出去接个电话。” “你去吧。” 雪怕吵到爷爷，就来到客厅里接了子鸣的电话说：“你想我了没有啊？” “你这个小淘气，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爷爷的身体没事，只是得了感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再见。” 雪回到爷爷的床边，爷爷询问道：“是谁来的电话？” “是子鸣，他问我到了没有，还有你的身体情况。” “哦。” “爷爷，你吃些水果吧？这些都是我给你从那边带过来的，我们这边可没有这个。” “今天终于可以吃到孙女给削的水果了！” “我去给你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还是孙女在身边好啊！” “爷爷，你在那边嘀咕什么呢？” “爷爷没说什么？我想问你子鸣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 “呢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再回去。” “这太好了，我可以和你多呆几天。” “来，爷爷。尝尝这种水果怎么样？” 子鸣好久都没回到公司了，下属对他的到来都感到惊奇，好像好久没见一样。个个都微笑致敬，和平时大不一样。 子鸣径直走到川的办公室，推开大门道：“这是你要的文件，下次见到佳佳的时候，你跟她说我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她，替我说声对不起？” “子鸣，我问你一句。” “有什么话快说。” “你真的忘记珊了吗？我不相信你们感情是如此的脆弱，是不是你因为什么事情故意避开她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她和你分手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是不是在故意躲避现实？”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你心里明白。” “我明白什么？你知道她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 “这我还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有什么她能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 “我这也是从佳佳那里听说的，你不要去问她，她不会告诉你的。” “你这些鬼话还还是留着自己听吧，我走了。” “小子你听着，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今后会后悔的。” 子鸣不想提起她，脑子里又开始林乱了起来，离开川的办公室后，自己一人开车直接来到了酒吧。 酒保说道：“先生，要点什么？” “给我一瓶白兰地，最烈的。” “好的先生，你稍等。”酒保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递给子鸣道，“你的酒。” “给我满上。” 酒保一杯一杯帮助子鸣满上，一杯下肚。一瓶酒下来子鸣的头开始模糊了下来，这种感觉就是他要的。 酒保说道：“先生，你喝的太多，还是不要在喝了。" “去，再给我来一瓶。”子鸣醉熏熏的说道，“我还能喝，再给我来一瓶。” “给他拿一瓶，叫他出去。”另一个酒保说道，“要是叫老板知道又有人在这里耍酒疯，我们的工资会被扣的。” “好的，先生我给你一瓶酒你出去喝，行吗？” “给我，这是酒的钱。” 子鸣拿着酒瓶像一个酒鬼一样游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不知不觉来的珊的窗台下，他抬起头望了望珊的房间的那扇窗，灯还是亮着的。子鸣站在那里看来许久，最后还是东倒西歪的离开了。 佳佳说道：“川，明天我们去定做喜帖，顺便拜访一下母亲。” “也是该通知他们的时候了，不过办喜帖是不是早了一点？”川说道。 “不早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弄到一块办，到时候我们忙都忙不过来。” “说的也是，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办得了。反正今天我们都有空，明天直接去看你妈妈。” “好，就这么办。” “走。” 川又说道：“我们去哪一家？” “去城北的那一家，老板娘是我妈妈的朋友，我想我们去她那里办她一定会给我们优惠的。” “不就是那一点钱吗？平时看你买衣服也不在乎，就是在这些小事上会抠。” “你别说那一点钱，结婚后家里的钱全权有我管。” “女人真是麻烦！”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我明明听见你说女人真是麻烦。” “我没有，我刚才是说结婚后钱当然是给老婆保管。” “这还差不多。” 川冒着冷汗，自语道：“好险！” “你又在嘀咕着什么呢？” “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只是咳嗽了一声。” “我们到了，在这里停车。” 佳佳一下车就认出母亲的好友张阿姨，佳佳上前打招呼道：“张阿姨，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这不是佳佳吗？怪不得今天我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到没想到就是你。” 佳佳介绍道：“这是我的男友李川，川，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张阿姨。” “张阿姨，你好？” “你好？别在外面瞎站了，我们进屋谈。” “好的，阿姨你先请。”川说。 “来......这边坐，别显阿姨这里地方小就可以了。”张阿姨微笑说道，“小时，来客人了快倒茶。” “阿姨，你也坐。”佳佳说道。 “你们这次来不是专门来看我这个老太婆的吧，说有什么事情？” “阿姨，你真是个爽快人。”佳佳说道。 佳佳又说道：“你看我们都快要结婚了，这不知道你这里喜帖是全城做的最好的一家，特地跑过来定做的吗？” “你看你们，定做就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何必跑那么远来到这里呢?" “还是过来的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做最好的请帖。” “太谢谢你了张阿姨，我们中午在盛威大酒店订了一桌，我们请你去吃饭。” “阿姨，这钱你先收下。如果不够，我待会在叫人送过来。”川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要生气了，我和佳佳的妈妈那么多年的老朋友，怎么可以收你们的钱？再说佳佳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什么也不能收你们的钱。” “这——”川忧郁了一下。 “这什么这，叫你收下你就收下，别在气张阿姨了。”佳佳说道。 川说道：“阿姨，这钱你不收这顿饭你可要来吃。” “这一定我和佳佳好久没见面了，今天要好好的聊一聊。”张阿姨说道，“这个小时，叫她上茶怎么现在还没有上？” 张阿姨喊道：“小时，怎么还没有上茶？客人都快等急了？” 那个叫小时的女孩急忙跑到张阿姨身边说道：“对不起，老板娘我们店里没有茶叶了，我这就去买去。" “不用了，我们说说就走。”佳佳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你看你们来一趟连茶水都没有。” “真的不用了，我们说说就走。” ............ ........... “你看说着说着就到中午了，走我们去吃饭。”川说道。 “是时候了，我们走吧。”佳佳说。 佳佳又说：“阿姨，今天我可要请你吃顿好的。” “瞧这丫头，嘴真甜。小川呢，你能娶到佳佳这么好的女孩，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川开着微笑道：“是。" “对了，佳佳你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我妈的身体好着呢，你不要担心她。” 张阿姨叹了了口气说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我们都老了，说不定那天就——” “阿姨，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呢？你这不是还年青的吗？” “佳佳说的对，阿姨你这不是还年轻吗？” “有你什么事情？开你的车。” “是，我的老婆大人。” “你呀！”张阿姨指着佳佳鼻子说，“这还没结婚就管的那么严，结了婚还得了。” “他就是这样，不管他他能上天。” “佳佳说的对，我就是喜欢她管着我，要不然她怎么和我结婚。” “阿姨，你听见了没有，天生就是一块贱骨头。” “呵——” 说着说者盛威大酒店就到了，川急忙下车为张阿姨开车门说道：“慢点，阿姨。”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齐声说道。 佳佳说道:“我们进去吧，位子都定好了。” “李先生，你要的包间我们为你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大堂经理说道。 “进去吧，里面的菜都是提前叫他们做好的。”川说道。 “阿姨，你请坐。”佳佳说道。 “你也坐。” “阿姨，你想吃什么随便吃。” “你们的妈妈有你们这么好的儿女真是幸福！” ......... 吃完饭后，川开车把张阿姨送了回去。 佳佳说道“终于办好一件事情！” “这还不都是我的功劳，这一顿饭就吃下去一万多。”川说。 “说的也是，这不全是我的功劳，也有你的钱。” “对。” “我们是在刁也刁不过人家。” “唉！” 14 子鸣拿起电话说：“是谁？” “是我。”子鸣的母亲答道。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昨夜一宿未睡，左眼老是跳个不停。我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情，所以才给你打个电话，你还好吗？” “妈，我的身体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这几天没有打电话给你，你的身体还好吗？” “我身体很好，你不要担心。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对了，爸爸的身体还好吧？” “你放心，你爸的身体很好，天天早上还出去晨练呢，你不要担心。” “这我就放心了，替我向老爸问候两句。改天我在给你们打电话，有时间我一定回家。” “要不要我喊你爸爸，过来和你说两句。” “不用了，我想这么晚他也该睡着了。” “对了，过几天我去市里买些东西。我过去看看你，到时你一定要在家不要出去。” “几号过来，我好有个准备。” “二十号。” “好的，那天我在家办公等你。对了，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我爱吃的咸菜。” “好你这个小馋猫，我一定给你带你。” “好了，睡吧。我也困了，晚安？” “晚安？” 母亲挂上电话向卧室走去，她越想越不对，平时孩子很少说话这么慢？因为困倦母亲也没多想，就上床睡觉去了。 子鸣的父亲问：“怎么，刚才你给孩子打电话去了？” “是的，好久没联系怪想他的。”母亲答。 “孩子说了些什么?身体还好吗？” “他没多说些什么，就是让我替他问候你一声。不过，我觉得这孩子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你多心了，天不早我们该休息了。” 佳佳的肚子眼看一天比一天大，所以川试着和佳佳商谈着能不能把婚礼推迟几天，川在吃饭的时候提起了此事。 川吃了几口面包，想想微笑说道：“佳佳你看你的肚子越来越大，我们结婚的事情还没告诉你的母亲，我看我们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在结婚怎么样？” “什么？我没听错吧？”佳佳吃惊地说，“我几乎快把我们快要结婚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所有的好友，你现在却说要把婚礼推迟。” “这不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吗？你看这几天还没到结婚的时间，你都忙成这个样子？万一真的到了结婚的那天，你还不忙的晕头转向，身体不累着了吗？对孩子也不好，是不是？” “我知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可事情都已经说出去了。你不能回过头来再告诉人家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在结婚吧？你不能叫我在我朋友面前言而无信吧？” “好了，我说不过你，就随你怎么办。不过有一点，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老公。”佳佳做了一个淘气的面孔说。 “你真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对了，正午母亲那边买些什么？” “你看着办，我都听你的。” “这怎么行？母亲喜欢人亲自送她礼物。再说我挑送的礼物母亲一看就知道了。” “笨蛋！你说是我送的不就好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呵——” 就在他们为自己新婚筹办婚礼的时候，子鸣在外婆给他留下的那幢旧楼里，突发心脏病产生巨大的疼痛，下楼的时全身失去自控能力一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上门借东西的邻居发现了他，躺在地上头流血不止。 子鸣正要出门，所以大门是敞开的：“快来人呀......这里有人跌倒了。”邻居大声喊道，这时周围的邻居都赶了过来。 “你们怎么还不打电话？谁身上有电话快打？”发现子鸣的那个邻居又说。 “我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说道。 女孩急忙拨通了急救电话，急忙说道：“是医院吗？我们这里有人从楼上跌下来了，头部流了许多血，快派车过来呀。” “什么地方？”院方问道。 “子风路，中山公寓35号。” 十几分钟后急救车赶来到，把子鸣抬上车送进了医院。到院后，医师急急忙忙把他送进抢救室，进行抢救。 川和佳佳买了几件补品，开着车去了佳佳的母亲那儿。刚下车，佳佳就急急忙忙跑到家门前，按起门铃来。这一跑，可吓坏了一旁的川。 “小心点，佳佳。” “我知道，不用担心。” 门后传来声音道：“谁呀？” 佳佳的母亲打开门，佳佳一下扑到母亲的怀中高兴的说：“妈妈，是你的女儿回来了。” “我的天，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伯母，今天我和佳佳过来看看你。”川拿着礼品，微笑着说。 “是川呢？快进来......” 父亲从屋里出来说：“是佳佳回来了？” “爸，你最近的身体还好吗？” “爸的身体还行，你怎么这回想起回来？不是还在工作吗？” “爸，我这次回来是专门来看望你们的。顺便——”这时佳佳故意用手掐了一下子鸣。 “伯父，这是送你的礼物。” “你们这次回来真的是专门看你妈和我的，没有别的事情？” “爸，你的眼力真好，我们回来有事情你都看得出来。” 母亲说：“来坐着在说话。” “佳佳，还是我来说吧。”川怕佳佳说不好，抢着说道，“伯父、伯母这次我和佳佳回来是告诉你们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你们大学刚毕业，连工作还没找到就要结婚？” “爸，我们也没打算那么早结婚。可是，你看我的肚子。” “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爸，不是佳佳怀孕了吧。” “妈妈，你说对了。” “佳佳，你给妈妈说说你怀孕几个月了？” “都快四个月了。”佳佳说。 父亲大发脾气道：“你这死丫头，在外头瞎搞什么？” “爸，你别骂我。你看你打不答应？” “你——”父亲见拿佳佳没办法，转过来向川的身上出气道，“你这臭小子，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川见状急忙躲到佳佳的身后，佳佳用身体为川遮挡道：“爸，你别说他。” 母亲急忙上前劝阻道：“佳佳，你也不能怪你爸。你爸不是怕你嫁错了人，吃一辈子的苦吗！” “伯母你放心，我不会让佳佳吃一点苦的。” “你不让她吃苦，你拿什么养她？”父亲喊道。 川和佳佳对视着大笑了一会，佳佳说道：“老爸，你讲了半天不就是叫我嫁个有钱人是不是？” “对，就是不叫你嫁给这样的穷光蛋。” “我说老爸，你太势力眼了吧！你看他穿成这个样子以为他是个穷小子，是不是？”佳佳大笑问道。 “你笑什么？” “亏你还在这个城市住，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华新集团吗？” “不是本市最大的一家集团公司吗？你说这干嘛？” “那家公司的董事长叫什么名字？” “看报纸上说有两位，一个叫李川、一个叫郭子鸣。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呢他叫什么？你知道吗？” “难道他是——”父亲惊讶的说道，“不可能，老婆把今天的报纸拿过来给我看看。” 佳佳的父亲拿着报纸对照着川的脸仔细观察道：“像，真像。” “他爸，让我看看。”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吗？”母亲又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刚大学毕业吗？这报纸上的李川可是天天上报的老总，你那会可是在学校念书的呀？” “呵——”川在一旁傻笑道，“伯父，这就是我。“ 就在这个时候，川的电话突然响起，声音如雷鸣般响亮，一旁向父亲解释道的佳佳吓了一跳。 “你干嘛？怎么又把你的手机声开的那么大？” 川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是谁打来的？” 川拿起手机一看，是子鸣手机的号码。川自语道：“这小子，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来？” “小子，找我干嘛？” 医生在为子鸣检查身体的时候，从他的口袋中发现了这部手机。就随便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拨就打通川的手机。 医生问道：“请问，你是这部手机的亲人吗？” “不，我是他的朋友。你是谁？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你的朋友现在市人民医院，你快过来吧？” “什么——”川一听子鸣躺在医院，心情一下慌乱了起来。 佳佳问道：“是谁打给你的？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佳佳，我现在有急事我先走了。” “有什么事情？” 川一听子鸣出事，急忙穿上外套极速跑出门去。打开车门，油门猛踩到底向人民医院驶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连午饭都不吃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了。”母亲说道,“这就是大老板，忙公式比什么都急。” 父亲说道：“这个岳父大人我要坐定，我看重他了。” “看你美的，刚才还不想叫人家当你的女婿吗？” “我刚才说过吗？” “佳佳，你怎么了？”母亲又说道， “妈，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小心点，还怀着孩子呢？” “爸爸，现在知道他是谁了。他还够不够格当你的女婿？”佳佳故意为难父亲道。 父亲笑呵呵说道：“够，简直就是不二人选。” “下回再看人家千万不要在势力眼？” “知道了，我的乖女儿。” 川开着车直奔人民医院，他心急如焚的在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子鸣躺在医院现在不知怎么样？ 川一进医院狂奔到急救室，一个一个询问护士刚才推进来的那个人，被带到了那间急救室。 一位医师主动上前和川打招呼道：“请问你是刚才推进来的那位病人的朋友吗？” “你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医生吗？” “那个病人是叫郭子鸣来着，他现在正在急救室进行抢救。你还是跟我来，我带你去哪里？” “好的，谢谢你了医生。” “不用谢，你的朋友怎么没有人照顾呢？” “他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他推进来的时候满脸是血。”医生说，“我不是主治大夫，主治大夫马上就从急救室里出来，你待会问他，现在外面等一下。” “谢谢你，医生。” 第十三章 路 川在急救室外不安分的走着，还不时通过模糊的玻璃看看手术的进展情况。 几个小时之后，主治医师打开了急救室的大门。一出门，川就急忙上前询问子鸣的身体情况。 “医生，请问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主治医师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但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承担。” “病人因心脏剧烈的疼痛所导致全身失去自控能力，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主治医师说道，“头部流了过多的血，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心脏疼痛，会不会是你检查出了问题？” “你的朋友是不是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有过，好像在一个月以前我们去游玩，他在那个地方桥上无缘无故的晕倒过一次。那一次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所引起的。” “如果如你所说，那么我的猜想一定是对的。不过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我才可以下结论。” “好的医生。” 主治医师对一旁的护士说：“病人推到重病监护室。” “大家都让开一下。” 川见被急救室推出的子鸣，头上包扎的满是绷带，上前询问道：“小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晕倒了呢？” 护士走过来说：“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请你过来办理住院手术费？” “好的，我马上过去。” 重病监护室外，珊被母亲搀扶着向眼科走去。珊走着走着突然在门外止住了脚步，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子鸣病房外，珊有些不安分起来。她转身向病房里看去，可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五米开外的事物。看着里面床上躺着一个人，模模糊糊就是看不清，可是怎么对那个人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珊，你在看什么呢？” “妈妈，我没看什么。”珊说，“我们走吧。” “眼科就在前面，你小心点走？” “嗯。” 母亲把雪搀扶到眼科，徐医生早就呆在那里等后，这次徐医师还是让珊失望而归。 徐医师见是珊来了，急忙起身相迎道：“是王小姐来了，快请这边坐。” “医师啊？你看我们家的小珊眼睛一天不如一天，你们可不可以快一点找到眼角膜呀？”母亲说道。 “这件事情不是你们催就能办好的，我们也正在全力以赴寻找眼角膜志愿捐献者。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全国急需眼角膜移植的人不下几十万人。实在是找不到眼角膜源，你们还得耐心等等。”徐医师说道。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即使找到了眼角膜到时候眼睛无法手术，还是不如不等的好？” “我知道你做为母亲心中一定很焦急很难过，我们也是这样，希望所有这样眼疾的人都可以好起来。可是，现在只有等。” “别说了妈，徐医师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还有多少手术时间。”珊说。 “不到一个月，如果病情加剧恶化，你也可能只有两周的时间。” “妈妈，我们走。” “佳佳，小心点。” 母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珊，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珊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的小心，生怕跌倒。 再次经过子鸣病房的时候，珊又不经意间又止住了脚步。 “珊，你怎么老到这里停住脚步？” “妈妈，我没事。”珊又偷偷地回头看了病房一下，“我们走吧。” “是不是有什么熟人在里面？” “没有。” 躺在病床上的子鸣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了珊的话语，突然咳嗽了几声，口中不时喊着珊的名字。 川办完住院手续，来到重症监护室照顾子鸣。看见子鸣在床上乱动，川在情急之下按下急救铃声。 主治医师闻声而至，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我看他乱动表情很难受的样子，我以为是他的病情又复发，接下来我就按下了急救铃。”川说道。 主治医师上前用小手电拨去子鸣的眼皮，照了照子鸣的眼球说道：“病人只是醒来后自然反应，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这么说，他没有事情？” “是的，但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受到一些来自记忆或外部什么原因的刺激，所产生的短暂清醒。” “什么意思？是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是，他要清醒还需要几天。” “他到底是什么病情?” “他的检查马上就出来，你最好还是通知他的家人，我怀疑他患上了癌症。” “怎么会这样？他才刚刚二十多岁，怎么会的这种病？” “先生，你冷静一下。” “是不是你们检查错了？我不相信......” “李先生，你别激动。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们现在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患上了那种病？我们现在只是怀疑。” 川听了医师的话，慢慢镇静了下来。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十分的不安，不知是不是该通知子鸣的父母和珊？ 川开始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不安的徘徊着。心里从未有过的焦躁，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是谁？” “你这么大声干嘛？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正在公司开会呢？” “你早点过来，我母亲叫你过来吃晚饭呢？” “我今晚没时间，你告诉他们我就不去了。” “要是没时间的话那就算了，我会转告他们的。” “没事，我就挂了？” “你工作时间少一点，不要累着。” 佳佳放下电话以后，父亲就过来问道：“怎么样？川过不过来？” “他说公司有些事情急需处理，晚上就不能过来陪你二老吃饭了。” “没事，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 “爸爸，你不会生川的气吧？” “不会，你看爸爸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爸，你真是大度。” “你爸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家有本事就什么都随着人家走。”母亲在背后说道。 “你瞎说什么？做你的饭去吧，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走，我的好女儿。去跟爸爸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 几天之后，子鸣的母亲进城买东西，坐车特意过来看看子鸣最近生活怎样?当她来到子鸣居住的房子时，头就感到莫名的发晕。叩门的时候就是没人开，敲门声吵得邻居都出来了。 “你是谁？来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他妈，我儿子怎么不再家呢？” “原来是子鸣的母亲呀！阿姨你到我的屋里来坐坐，我要把你儿子的事情都告诉你。” “怎么？他出了什么事情？” “前几天的时候，不知子鸣是怎么回事一下从楼上摔倒了下来，满头都是血。是我发现的，打电话通知了医院。” “什么？”子鸣的母亲一听，差点晕厥过去。 “阿姨，你没有事吧？”邻居上前扶住子鸣的母亲说。 “我没有事情，你现在可以带我过去吗？” “好的，反正我今天在家里也没事可做。” 邻居开着车，把子鸣的母亲送到了人民医院。母亲一看到了医院，下车疾走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伯母，你怎么来了？” “小川，子鸣是怎么回事？” “伯母，我说了你一定受住呀！” “什么病？” “医生说他得了心脏病，而且还是晚期的。” “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只有二十多岁的人-” 母亲在一旁拼命的晃动着子鸣的身体，哭泣着说：“孩子，你睁开眼看看母亲呀——” 被母亲召唤醒来的子鸣，得知自己患上了晚期癌肿却显得异常平静，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母亲把子鸣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川说道“伯母，你别在哭了，身体要紧。” “怎么会这样？”母亲说道。 其实子鸣早就知道自己患上这种心脏病，只是一直不肯承认这是事实。当得知自己的生命以剩下不多的日子，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子鸣的母亲说道：“川啊，你也在这里守着子鸣好几天了，还是回去多休息一下，要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伯母，你放心我不累。”川说道，“你看子鸣都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睡的着吗？” “川啊，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万一我累了你也可以过来接替我一下，照顾照顾子鸣是不是？” 川想了想说道：“好吧，伯母我明天再过来。” “回家好好休息，晚点再过来也没关系。” 川带着一身的疲倦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他还是担心子鸣会想不开，可是有子鸣的母亲在身边，他想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放心的开车回家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川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旁的佳佳也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过。 佳佳起身坐在床上说：“你这是怎么了川？这几天不见你的人影，怎么一回到家里就不安似的？” “我没事，只是有些睡不着，你先睡吧。”子鸣微笑说道。 川起床走到阳台上，静静地点燃一只香烟在那里想着些什么？ 一大早川就开着车子到了医院，一进门发现病床上的子鸣不见了。母亲躺在那里睡着了，身上还披着子鸣的泥大衣。 川急忙上前摇醒子鸣的母亲，询问道：“伯母，子鸣呢？” “他不是躺在这里吗？”醒来的母亲见子鸣不在病床上，“怎么会这样？他刚才还和我说话的，去了哪里？” 川急忙追问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早上他突然对我说他很好，让我休息一下，不要为他担心。” “伯母你不要难过，我会想办法替你找到他的。” “他好像还说他要去一个地方，等一个女孩子。” 子鸣独自一人走在冰冷的街道上，在早上上班的人群中来回穿梭着。他来到一个报摊前，报纸上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是关于珊的报道，他看了一下全明白了。 他拨通了珊的手机，想让她和自己成归于好。可是——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因为患上了眼疾才和我分手的是不是？” “我们已经分手了，郭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珊狠心的说道。 “你回答我，为什么不告诉真像？” “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我真的喜欢你吗？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是看你有钱所以才故意接近你的。现在我从你那里弄到足够的钱够我花的了，我干嘛还要呆在你的身边，你对我死了这条心吧。” “珊，这不是你想对我说的话是不是？你告诉过我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你别在自作多情了，我话说的已经够清楚。你是不是在笑话我这个话女人眼睛快要瞎了是不是？” “没有。” “你想笑就笑吧？我只要等人把眼角膜捐给我，给他们一点钱，我的病就好了。说回来还得谢谢你的那些钱，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子鸣慢慢的挂上电话，表情失落到了极点。他的胸口又开始疼痛了起来，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喷的一声满地全是鲜血。 路过的好心路人看见子鸣悲惨的模样，心生怜意，上前询问他要不要紧。 可是子鸣没有理睬这些人，推开围观的人群向山上的木屋跑去。 木屋池水边，子鸣用清澈的池水洗去嘴角的那点血痕。清澈的池水顿时被鲜血染红，看着水中的自己，子鸣傻傻的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子鸣背后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子鸣回过头去看了看，原来是打扫山上小路的林奶奶，可子鸣并没有理会她。 林奶奶又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子鸣向张口说出自己的病情，却又开不了口。 “来，到这边的石凳上来坐坐，陪我这个老婆子聊聊天。” 子鸣点了点头:“嗯-"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给林奶奶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呢？” “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年轻人不要有什么事情都鳖在心里，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子鸣把自己大学毕业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林奶奶，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位老人会带给他理解自己最后生命应该怎样过。 子鸣说：“.........." 林奶奶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刚刚开始就要落幕，孩子你可真够可怜的。” “这也许是我的报应。” “不过你的人生可比林奶奶的人生精彩多了。” 子鸣看着眼前满头白发、脸上被岁月雕琢的满是痕迹、双手长满老茧的林奶奶说道：“何以见得？” “生命虽有长短，各自的活法不同。长的生命不一定精彩，短的生命未必就不精彩。就像你一样，这么年轻就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了。” “这有什么关系？” “话可不能真么说，有个女人她活了一辈子，整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人斤斤计较。有一天生命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只有等死。一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她天天抱怨苍天对她的不公；但当她平静下来回想自己的一生，天天都活在与人斤斤计较之中。她开始明白生活本不该是这个样子，可以更好的。但当她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那老人怎么样了？” “她抛开生活中那些琐碎的小事，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她快乐的面对每一天，每天醒来都感谢上苍有多给了她一天；生命多馈赠一天，他就用感恩的心去对待每一天。 “她做了些什么？” “做了一个林场的工人，为山上的小路清扫。” “她真是了不起。” “我说的这些话你明白了吗？” 子鸣点点头，他一直沉浸在无边的病痛之中，林奶奶的意思他并未领会。 “奶奶，你今天说了那么多可我一句也没明白。你明天还过来吗？” “如果我还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我一定还会过来的。” “呢我明天在这里等着你。” 太阳依旧每天从东方升起，子鸣如约在那快石凳上坐着等候。从早上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子鸣就是坐在那块冰冷的石凳上等，可是老人却一直没有来。 子鸣走后，妈妈和川都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四处焦急的找寻他。川把认识子鸣的人全都找了个便，还是没有子鸣的消息。 子鸣母亲问道：“川，你找到了没有？” “伯母，我还没有找到。” “不要再找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情你想找也找不到他；万一他想通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伯母，你别太伤心，子鸣不会有事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如果你哭坏了身子，他回来我不好向他交代。” “好，我不哭。" “伯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川扶着子鸣的母亲回屋后，突然想起雪的电话。当不了子鸣说等的那个女孩就是雪？当不了雪知道子鸣现在哪里？这个想法在川的脑海里打转了起来。 雪接听电话说道：“是谁？” “我是子鸣的好友，李川。”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子鸣他去你那里了吗？” “没有啊？他出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他所有的地址吗？” “他只带我去过两个地方，你问这个干嘛？” “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子鸣现在他失踪了。” “他怎么会失踪呢？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你还是过来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的，我马上过去。” 雪挂上电话就急急忙忙收拾几件衣服就往车站赶去，在下楼的时候，被爷爷撞见了。 爷爷问道：“小雪，你这是怎么了？有神事情这么急？” “爷爷，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不能在家陪你了，你好好保住身体。” “什么事情那么急？” “子鸣哥哥他——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 “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呢你先去吧。” “爷爷，我先走了。” 雪急急忙忙买了一张开往子鸣那里的车票，一路上他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不安的情绪脸上表现无疑。 川又拨通珊的电话，询问她有没有见过子鸣。 “是珊吗？” “找我有事吗？” “昨天早晨你见过子鸣没有？” “没有，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 “不过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时候？” “就是在早上。” “他说了些什么？” “我忘了，怎么他出事了？” “好了，没事。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就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 那天子鸣挂上电话后，珊就有些后悔说出那些话来刺激他。可是他的用心又有谁可以明白？ 子鸣天天坐在那里等待老人的归来，可枫叶已飘落一地，老人始终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就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阵阵刷刷的扫地声传来，子鸣以为是林奶奶。 转身跑过去，大声喊道：“奶奶，你怎么这么天没有来？” “小伙子，你在喊我吗？”一个陌生的老奶奶说道。 “奶奶。林奶奶怎么这几天没有过来扫地？” “哦，她前几天病逝了，这里的山路现在有我负责来扫。” “她怎么病逝了？” “她得的是癌症。” 子鸣现在好像明白了老人前几日对他说过的话，他落下了眼泪。 走在飘满枫叶的山路上，子鸣回想着老人给他说过的那些话：生命或长或短，长不代表精彩，短不代表不精彩，不管生活中出现什么样子的磨难，我们都要勇敢的去面对，用微笑来感恩生命中的每一天，过完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 “奶奶，谢谢你在我生命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教导我怎么去走完我生命最后的那段日子，否则我还是整天活在我自己制造的阴影之中。你说的对，我们活着的人都要用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命中的每一天，用微笑驱走生命中所有的痛苦和黑暗。” 子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林奶奶的墓前，深深得鞠了一个躬。 雪到城后，焦急的寻找着子鸣。她知道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川问道：“雪，你有没有找到他？” “没有，你呢？”雪说。 川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他带我去过的地方我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 “你在想一想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不知他在不在哪里。‘ “什么地方？”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一找，这样找到他的把握更大一些。” “好吧，我们就这么说定。” “我先走了。” 雪乘车来到山上的木屋里，当她推开房门发现子鸣真的在这里，只是人不在房中。雪冲出房间，在枫叶林中发疯似的奔跑寻找子鸣，她在不远处发现他正站在湖边的树下发着呆。 雪轻轻地走到子鸣的身后说道：“你真的在这里？” 子鸣转过身来，看着雪一脸担心的模样，一下把她抱到自己的怀中，静静地站在树下。 子鸣轻轻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在丽江照顾爷爷吗？” “我已经找你好久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好担心。”雪哭泣着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不要在瞒我。” “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患上了绝症，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川打电话告诉我你出了事情，叫我过来找你的。他说你的生命剩下不多的日子是不是真的？” “这小子的真快。” “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还笑？” “我为什么不笑？难过也是一天，不难过也是一天，我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度过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呢？” “川说你不是这个样子？” “他说的对，打医院出来的我的确是另外一副模样，像行尸走肉一样。可现在我才是真实的我，别哭了，你应该笑一笑。”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不能哭？”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 雪一下捂住子鸣的嘴说：“不要说出那个字。” 雪依偎在子鸣的怀里，静静地站在湖边的那棵大树下。雪知道自己能以为在子鸣怀中的机会不会太多？所以这次她抱得很紧。 “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他们会很担心的。” “嗯，我帮你去收拾一下。” “我在门口等你。” “一起走。” 雪给川去了一个电话，说道：“川，我找到子鸣了，你叫伯母不要担心，他很好。” “他怎么样？”川问道。 “他看上去很好，好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担心。” “好了，你在那里看住他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我和他马上就过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他自己这么说的，我正在帮他收拾衣服，他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不说了。” 15 第十四章 回忆 子鸣问道：“你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 “我收拾东西本来就不怎么快。”雪说。 “我们走吧，妈妈一定是急坏了。” “我们走。” “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想起说过的一句话，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跑到这里来。” “没想到我当初的一句话，你竟然记到现在。” “你走之后，伯母不吃不喝身体都快病倒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想你想的，我们还是打车快些回去吧。” 雪和子鸣走到山下，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外婆留给他的别墅处驶去。母亲一见到子鸣，好像一辈子没有见面似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孩子，你没事吧？你这下子可把妈妈给吓的半死？” “妈妈，你的身体没事吧？” “妈妈只要见到你，什么病都没有了。” “对不起妈妈，我叫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 川走到雪的跟前向她询问子鸣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川示意叫她出来，到大厅里去谈谈。 “雪，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子鸣的？” “我是在山上的那间木屋旁不远处的池塘边找到他的，我去的时候他不在木屋里。” “怎么我不知道哪里？他怎么还有这么一个住所？” “他跟我说过，只有珊和他知道哪里，剩下的只有我了。” “哦，他跑到那里去回来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 “你看出来了？” “他这个样子我反而更加的担心他。”川说道。 “我也是。” “你也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子鸣有我照顾。” “不用了，我还过得去。” 母亲在子鸣的安慰下睡着了，他把母亲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子鸣觉得对母亲有些愧疚。 川走到子鸣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出去说说。”子鸣说道。 “我们好久没这么聊过了，对了，川，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我们认识都快有十八年。” “是啊！十八年过的真快，转眼你都快成人父了。” “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在村里头是最调皮的一个？”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我还记得我们去偷李伯伯的鱼，一起到小树林去烤着吃。” “对呀，那个时候还被李伯伯追着屁股打呢？” “当时要不是你被发现，我怎么会被他打到，你看现在柳条印迹还在呢？” “我看看。” “说正经的，我有一件事托付给你。” “什么事情你说，我和你谁跟谁呀。” “我死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拜托你了。” “你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你不会的。” “你不应安慰我了，我自己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有你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川说：“有一件事情现在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当初珊提出和你分手是因为她患上眼疾，怕你担心他所以才和你提出的假分手。” “其实这件事情我在几天前就知道了，我这几天想了许多，我们还是不相见的好。” “你现在既然知道他是假装分的手，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她呢？” “我不能这么做，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说不定明天我就——所以还是不要叫她知道的好。” “你这是胡扯，你有情况不告诉他，是为了不叫她为你伤心难过；她有情况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伤心难过。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到现在我到成了局外人了。” “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这样对方都会好过一些。” “你真的可以忘记她吗？你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现在和雪恋爱，只是把雪当成珊的替代品是不是？” “你说得对，我是对不起珊，更加对不起雪。当初我放纵我自己，犯下了今天无法弥补的错误，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借口，只要你现在放手，一切还是可以弥补挽回的。” “挽回，怎么挽回？你叫我去告诉雪，我不爱她，我只是把她当成珊的替代品吗？然后再去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珊，博得她的同情吗？再来继续我们那段不切实际的爱情吗？” “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我理解的心情。” “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不想再让更多的人为我伤心难过。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平静的死去，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自私吗？难道你连你最心爱的人也不告诉？” “正是我不想叫他们为我痛苦，所以才让我一人独自的死去。” “好了，我不在和你争论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剩下的日子你怎么打算？” “我想看见你和佳佳步入礼堂的那个时候，这是我们在大学一起的愿望，可是现在只有你替我去实现了。” “在这之前呢？” “我想回乡下，看看父亲。” “我知道了。” 正在子鸣和川谈话的时候，雪一直躲在门后偷听他们谈话，手中的咖啡不小心落到了地上。破碎的声响引起了子鸣和川的视线，雪转身就跑，子鸣见到自己一切都在雪的面前都已坦白，追上去解释道。 “雪，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 “你听我说完你在走好吗？” 雪停下来脚步，静静的。 “我当初的用意确实是不你当成珊来看待，可是我和你相处久了，我才发下我自己是多么的离不开你，我虽然深爱着珊，但我同样也深爱着你。”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对不起，当初我——”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所谓的借口，你欺骗了我，我恨你。” “雪——”子鸣伸出手想抓住雪，可急跑过度一下晕了过去。 只听自己的身后扑通的一声，雪发现子鸣倒在了地上，她急忙跑上前去抱起子鸣道：“子鸣.....你怎么了？” 子鸣用无力的声音回到道：“我没事，只是刚才急跑过度腿脚无力支撑起身体。”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不怪你，只要你一切都好，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爱你，我不会怪你的。” “我也是。” 川见子鸣晕倒在地上，急忙抱起子鸣向医院送去。 “医生，子鸣现在怎么样？” “下次你们千万不要在刺激他了，动作剧烈引起心脏病复发，幸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们现在就见不到他了，我建议你们住院治疗，否则病情加剧恶化。” “谢谢你，医生。” “都怨我，要不是我刚才那样。”雪自责道。 “不要这么说，这怎么能怪你呢？” 雪走到子鸣的病床前，哭泣的说道：“子鸣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快点醒来呀。” “雪，你不要哭，医生说他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都怨我。” “雪，你还是陪在子鸣身边好好静一静。” 川独自一人走到医院的走廊里，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站在哪里，用来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 佳佳好久都没有听到川的声音了，怪想他的，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你现在那里？我好想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一人正在办公呢，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可要当心身体？” “孩子怎么样？” “昨天妈妈过来陪我去医院做了一次B超，这小子还踢了我一脚。” “真的，呢你可要小心点。” “知道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我要挂了。” “后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一定要过来。” “我回去的。” “最近天有些冷，你多穿一些。” “你也是，多吃些有营养的，对身体好一些。” “医生说我肚子里可能是个男孩。” “真的吗？不过是女孩是男孩我都一样喜欢。” “你先忙，我挂了。” “再见。” 16 每次心脏病发作引起的眩晕，都让子鸣在死亡边缘游走着；每次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感谢上苍又多恩赐了他一天。 虽然病痛每天反复折磨着他，但是老人的那些话语始终鼓励着他走完人生最后的道路。 雪见子鸣醒过来了，就跑到门外喊川进来道：“川，子鸣他醒过来，你快进来看看。” “伯母在家睡着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先回家看看伯母醒了没有。”川说道，“子鸣这里有我照顾，你就放心去吧。” “也好，否则伯母起来没有见到子鸣会起疑心的。” “你去吧，这里有我。千万不要告诉伯母子鸣又晕过去了，否则她会担心的。”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雪看见子鸣醒了过来，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放心的回到子鸣妈妈的身边看着她，怕她醒来看不见子鸣会担心。 川进屋说道：“你刚刚怎么那么大意？什么话都瞧外面说，现在出事了吧？” “你看我刚醒来，你就不要责怪我了。”子鸣微笑说道。 “你小子还有脸笑？小心，身体刚刚回复不要做剧烈的动作，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从来没有像这回这样，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子鸣说道，“我要出去，不能让任何事情阻止我生命最后的时光。”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就从来没有听过我的意见，今天你就听我一句，回床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我的倔脾气，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你就不要再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吗？” “我说不过你。” “呵——” “我来扶你，小心点。” “雪刚才还不是在我身边吗？现在到哪里去了?" “我拍伯母醒来后见不到你担心，所以就让她回去照看一下。” “我实在是对不起她，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的爱她。可是——现在我只有好好的补偿她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责任也不能全怪到你一个人的身上，当初要不是我鼓励你去追女孩子，也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怎么可以算到你的头上？当初是你的玩笑话，是我自己动真的了。” “我们都不要挣了，我们都有错，只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好就——”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别说，我已经对不起了一个，我不可以在对不起另一个。否则，我死也会内疚的。” “怎么样？你现在身体可以动了吗？” “好差不多了，我们去公司。” “去那里干嘛？有什么事情你对我说，我来帮你完成，不要去那里，你的身体支撑不住的。” “这样也好，我的上一口袋里有份资料，麻烦你把它拿出来。” 川从子鸣的上衣口袋里取出文件，说道：“就是这个吗？” “这是我在公司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证明书，你先收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这家公司是我和你一起创立的，我不想因为我看到它倒闭，只有这么做我才放心。” “可是——” “再说这些股份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还没出生的干儿子的。” “不行，我不能收下。” “我妈。” “我明白，可是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就算你不把股份给我，我也会照顾他们二老的。” “你收下，你也知道有些人肆无忌惮的想收购我的这些股票，万一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我和你的心血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要？” “你听我说，这样你可以更好的掌握这家公司。” “好吧，我收下。” “以你现在手里的资金，把那个老头子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买下来我想是可以的。” “这一点我也在想。” “你不要在想了，这一切我早就安排好了。” “你是说。” “老头子手里的股份下个星期就会打到你的名下，你只要把钱惠到他的的名下，一切就搞定了。” “你小子原来早有准备。” “你现在把我送到我妈妈那里去吧。” “好吧。” 在车上，子鸣说道：“川，我想快些看见你们结婚，了确我的心愿。”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我们永远是兄弟。” “兄弟。” 雪轻轻地走到伯母的身边，发现她已经醒来，就慢慢坐了下来，陪她聊天。 “伯母，你醒了？” “有没有看见子鸣？” “他有事出去了，呆会就回来。”雪隐瞒说道，“伯母，你别担心。” “出去为了什么事情？” “他说他放不下公司，要去看一下。” “说的也是，才创立不久的新公司就要失去，也苦了他。” “伯母，你怎么又伤心了？” “没事，我不要紧。” “伯母，你想开一些，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他去死，他还这么年轻。” “他不会答应的，他已经觉对你不够孝顺，怎么还可能叫你为他去做别的呢？” “我听见外面有车子的声音，是不是他们回来，我出去看看。” “伯母，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替你看看。” 雪跑到阳台上俯视楼下，见川正在扶着子鸣下车。 “你现在既然没事，我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川说道。 子鸣说：“不用了，我明天就会带着妈妈和雪一起回老家去。” “那我和佳佳的婚礼？”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的。” “有事找我。” “路上小心？” “再见。” 子鸣站在那里目送着川，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心放松了许多，自己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雪见子鸣回来，急忙跑的子鸣妈妈的身边告诉她说：“伯母，子鸣回来了。” 母亲精神一振说道：“真的。” “妈妈，我回来了。”子鸣在楼下大厅里喊道。 “雪说你去公司办事情去了，我不放心。”母亲从楼上走到子鸣的跟前说，“我刚才睡的时候又梦见你晕过去了，吓得我醒了过来。” “你出去也不根伯母说一声，还得伯母多担心你呀。”雪看着子鸣的眼睛，故意责备道，“下会出去的时候，提前给伯母说一声。” “是你不对，雪儿批评的是。” “好了，伯母你看我都帮你责备过他了，你就不要在责备他了。”雪说道。 “妈妈，明天我想带着你和雪回一趟老家。”子鸣说。 母亲好像明白儿子说的意思，就点头答应了。 川回到家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在佳佳的面前表现出很放松的样子。佳佳以为川这么多天一直在办公室熬夜，一定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便想亲自下厨为他做几道可口的饭菜，被川阻拦住了。 “你干嘛？不要去劳累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你看你几天没有回家，一定是很疲倦，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好好吃一顿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你看我一点也不累。” “不要再装了，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了。” “我的眼睛怎么了？” “给你镜子自己照照看。” “不照了，我不想看见自己难看的模样。” “你的眼睛都浮肿了，子鸣也真是的，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他也有份。怎么他不去熬夜，让你做？” “没关系？谁说他没做，你不要冤枉人家。” “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在帮你说话，你怎么帮他说话起来了？” “我们谈我们的事情，不要再提他了好吗？”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佳佳，我决定把我们的婚礼提前举行。” “为什么？” “我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我怕谁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真的吗？我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天去给你父亲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可是我觉得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几天前我们告诉他们说我们九月初九结婚，可是一下又告诉他们这个月就要结婚，他们会不会接受不了？” “我想不会的。” “你既然这么说，我就照你的意思办。” “你看我们的日子定在什么时间呢？” “这个月的三十怎么样？” “今天多少号？” “十九号，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我们就定在二十八号。” “还有九天，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子鸣带着雪和母亲回到了就别的村子，穿过儿时熟悉的泥泞小道，路两边绿草如茵、远处高山耸立。子鸣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儿时的点滴仿佛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雪问道：“子鸣哥哥，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是啊，这里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地方，我的童年全部在这里度过。” “这里真漂亮！” 母亲说道：“我们就快到家了，就在前面。” “妈妈，前面就是我的家。” “看，你爸还在树下乘凉呢。” “自从我进城读书，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也没办法，谁教你工作忙。”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和爸爸天天跑来看我。” “傻孩子，谁叫你是我们儿子。” 不远处古朴的村庄里，不是有几乎人家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子鸣脱下脚上的鞋，光着脚丫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的雪也跟着学到。 “真是回忆小时候，三五成群的小玩伴，走在这泥泞的小道上，一起去河边掏龙虾、打水仗。” 雪说道:“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四周大山环保、雾气缭绕加上古朴的村寨，太美了！” “你们怎么不走，快到家了。”母亲喊道。 “没事，我只是想起儿时的一些趣事。” “说来听听。” “那是我12岁的时候，小学刚刚毕业离初一开学的日子还早，我每天都会和村里的几个玩伴去村后面的那条河里掏龙虾，，每次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上了一层泥，都是衬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把脏衣服放在大盆里留着第二天妈妈洗，每次妈妈发现大盆里多了脏衣服，我的屁股上就会多出几道柳条。” “小学啊，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么的淘气。” “就该打。” “每每回忆起，都别有一番滋味。” 这话说着说着就到家了，爸爸坐在门口还以为是谁到了呢？ 子鸣微笑的说道：“爸爸，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父亲淡淡地说道。 妈妈急忙上前拍了父亲一下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呀？” “伯父你好，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雪说道。 “放下吧，谢谢。” “雪，我们进去吧。”子鸣说道。 雪跟在子鸣的身后，追问道：“子鸣哥哥，你的爸爸怎么回事？” “我爸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你不要见怪。不过，他在我妈妈的面前可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子？” “活泼呗！” “真有意思，呢在你的面前为什么这么严肃？” “装酷呗！” 父亲见子鸣和雪回到房间里，就急忙问母亲道：“他妈，刚才那小子带进去的那个女孩是谁？” “你刚才不问你的儿子，问我干嘛？”母亲生气的说道。 “我这不是，快说呀？” “好像是他的女友，看上去又不像。” “到底是不是？” “你别问我，自己去问儿子去。” “哎，你别走。” 母亲在父亲的面前表现的和往常一样的平静，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十几天的寿命。 回来的时候，子鸣就和母亲说好的，不要让奶奶和爸爸知道自己的病情，让他平静的死去。 母亲自己一人躲在厨房里偷偷的哭泣，父亲拿着雪送给他的香烟，蹲在门口的小山坡把玩着说道：“好小子，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友，怎么也不早点带回来给我看看？真是个坏小子！” 17 第十五章 最后的日子 到楼上，子鸣给雪安排房间说道：“雪，晚上你就睡这间房。” “子鸣哥哥，你别走。”雪抱着子鸣说道，“我就想这么一直抱着你，别走好吗？” “我还下去和父亲说说话，呆会再上来陪你。” “就陪我一小会，行吗？” 子鸣深深地吻了雪一下说：“我只是去和爸爸说会话，马上就回来陪你。” “你马上回来？” “好了，坐了一天的车跑了那么远的路，该有些累了吧？休息一下，呆会吃饭的时候我在叫你。” “你别走，等我睡着了你在走好吗？” 子鸣静静的守在雪的身边，由于路途劳累雪一会就入睡了，看着雪对自己是那么的好，子鸣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 “爸爸，雪给你买的香烟还可以吧？喜不喜欢？” “还行。” “你要是不喜欢，我在从给你买。”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 “那就好，我先回屋了。” “那个女孩是你的女友？” “嗯。” “好好待人家，这个女孩不错。” “知道了，我先回屋了。” “你妈妈自己在厨房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把手。” “哎，我去。 子鸣从来没听过爸爸跟他讲那么多的话，高兴的向妈妈那里走去。 “妈妈，我来帮你一把。” “不用了，菜又不多。” “呢我出去了，要是需要我帮忙叫我一声。” “去吧，做好饭我喊你。” ............. 母亲高兴的喊道：“吃饭喽．．．” “不用喊了，我们都被饭香吸引下来了。”雪说道，“伯母，你的手艺真厉害。” “妈妈，我们坐下来吃饭吧，不要在忙碌。” “你们先吃，锅里面好有一道菜，我马上端来就好。” “是啊，妈妈你就坐下来一起吃吧。”子鸣说道。 母亲哭泣着说道：“好，我坐。” “大家都高兴，你怎么哭了？”父亲问道。 “我只是高兴，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了。”母亲说道，“大家吃，不要客气。” “伯母，你也吃。” “哎。” “伯父，你也吃。”雪加了一块鱼肉送到子鸣父亲的碗里道。 “好姑娘，真是孝顺。” 母亲笑着对雪说道：“小雪，饭菜何不和你胃口？” “伯母，你炒得菜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不要客气。”父亲说道。 “对了，小雪你是哪里人？”父亲又问道。 “爸，我上次在电话里不是全跟你说了吗？”子鸣说道。 父亲拍了拍自己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 “你何止是老糊涂，过几天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母亲笑着说道。 “孩子在这里吃饭，你瞎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 子鸣说道：“爸，妈你们就不要耍嘴皮子了。” “今天看在儿子给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好了，吃饭吧。” “妈妈，这鱼真好吃，哪里买的？” “这是你老柳叔池塘里养的，买不到的。” “柳叔，他也会养鱼？”子鸣笑着说道。 “你可别小看他，这几年你走了，他可是一个劲的钻研养殖知识，这不就富起来了吗？” “真的，当年我走的时候他还是条光棍，穷的的要命，没想到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 “他现在老婆也娶了，孩子都有了。” 父亲说道：“我们正在吃饭，说人家的事情干嘛？” “爸，明天我们去钓鱼吧？” “好，明天我带你去你柳叔的养育厂去看看，他见到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我们明天就去。” 佳佳约好珊在咖啡馆见面，谈谈关于子鸣的事情。 “最近你的眼睛还好吗？” “还能怎样？老样子呗！” “今天我把你约出来，是想告诉你我和川要把婚期提前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九月初九吗？” “我也不知道，川急得要命，非要这个月办了。反正提前也好，我可以提前去度蜜月。” “那就恭喜你们了。” “对了，你的事情子鸣好想知道了。” “这我知道，最近他怎么样？” “听说那小子和那个叫雪的女孩回了老家。” “哦。” “我看他们这次回去八成是结婚的。” “你瞎说什么。” “你想子鸣为什么带雪回去见他妈妈，说不定他们真的要结婚。” “这不可能。” “他和川有一个约定，兄弟俩说要一起结婚。” “我听说过这件事情。” “我才不和那个坏小子一起结婚呢？要是他和你在一起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这不能怪他，当初我要是不提出分手，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不怪你，怨他花心。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也不会和你分手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已经分手了，他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了。我也只有祝他们幸福？” “他本该就属于你的，我才不愿意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我替你不平。” “呢又怎么样？” “我看你还是主动一点和他和好，不要让那个女人有得逞的机会。” “这样行吗？” “你不知道，我一见到那小子和那个叫雪的女孩在一起，我真想上去给他几拳。” “我们已经分手，还是不要这样。” “你不能放手，如果你放手你这辈子就算完了，你还是深爱着他不是吗？” “我——” “你还是忘不了他不是吗？” “呢怎样才能叫他回心转意呢？” “把耳朵靠过来，我告诉你。” .......... “爸爸，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子鸣说道。 父亲急忙说道：“等等，我的鱼食好像忘带着了。” “你快点回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我这就去。” 雪问子鸣的母亲说道：“伯母，你怎么不在城里住，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 “人老了，怕城市的喧嚣。”母亲说道，“我从小就在城市里面住，一住就是四十年。子鸣出生的时候，城市里的车又多，我们又天天忙着上班，哪里有时间去照顾子鸣，就把他送给了奶奶和爷爷照顾。” “子鸣一直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也不是，奶奶和爷爷有时候也到城里住上个把月。每次也带上他，有的时候还呆过半年呢。” “你们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的？” “就在几年前，子鸣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们也提前退休了。” “他妈，我的鱼食呢？”父亲问道。 “在门后呢，这个人做事就是没有脑袋。”母亲说道。 “找到了。”父亲高兴的说道。 “他就是这个样子，儿子回来了，他乐得不知道有多开心。”说到这里，子鸣的母亲又有些伤感了。 “伯母，你别这样？子鸣哥哥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哭，我要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子。” 子鸣说道：“爸爸，你有没有找到鱼食？” “找到了，我们走。” “不知柳叔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子鸣说道，“从小老柳叔待我是最好的，好久没见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能有什么样子？到那里不就知道了，快走。” “爸爸，是不是就在前面？” “对，就是那里。” “柳叔的这个养殖场还不小呢？” “村里人建立他都很尊敬他，这才叫有头有脸。” “爸爸，你是不是在笑话柳叔呢？” “我这怎么能叫笑话他，你看你每天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说的也是。” 柳叔正在喂鱼，看见有人进了养殖场，就上前询问干什么的。一看原来是好久没有见面的子鸣，这下可乐坏柳叔。 “这不是子鸣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屋来坐坐。” “柳叔，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有时上你家走动问你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总是是你很忙。”柳树说道，“现在有空回来了，一定要陪柳叔好好聊一聊。” “好的。” “你们别在这里站着，进屋喝茶。” “谢谢柳叔。” “你跟我还客气傻，进屋。” “我和子鸣几年过来是钓鱼的，顺便过来看看你。” “你这是什么话？要是想吃鱼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个几十条过去。” 子鸣说道：“我和爸爸今天过来，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钓鱼取乐，没别的意思。” “来坐下。”柳树说道，“孩子他妈，来客人了，出来倒茶。” “哎。”柳叔的妻子答道。 “柳叔，你的眼光不错。”子鸣笑着说道，“走的时候人家都说你娶不上老婆，几年的功夫，老婆孩子都有了。” “好小子，你敢取笑你柳叔。” “不敢。” “你问你爸。”柳叔说道，“如果你今年要是不回来，我说到城里去看你来着。” “你不用去了，我这不是回来。” “这次回来打算呆几天？” “七八天。” “你的茶。”柳叔的妻子说道。 “谢谢你。” 柳叔说道：“那边池子里的鱼还没有喂，你先去把它喂了，我还要和我的侄子说话呢。” “我知道了。” “柳叔，你越来越像个——” “说什么呢？说半截话？” 子鸣开玩笑道：“像只大公鸡。” “你小子，就会拿你柳叔开玩笑。” “你们闲聊，我过去钓一会。”父亲说道。 “老哥，喝过茶再去钓吧。” “不用了。” “我爸就是这个样子，对了，柳叔听说你有儿子了？” “有了。” “今年几岁了？” “三岁。” “长得怎么样？” “和你小的时候一样调皮。” “我小的时候可不调皮。” “怎么忘了？小的时候，谁在柳叔的背上撒尿来着？” “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柳叔你还记得？” “害羞了，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 “这有什么？谁小的时候没有撒过尿？” “想想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回到过去。” “傻孩子，时间怎么可以倒流呢？”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把它当真了。” “对了，你现在城里发展怎么样？”柳叔问道，“听你爸爸说，你现在可不得了。” “呢有什么？” “可别这么说，想你这么大就有如此的成就，将来还得了。” “恐怕没有说的那个时候了。” “怎么回事？干嘛要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来，我们喝茶。” “你有女友吗？” “有。” “带来家了吗？” “带回来了，哪天你过去看看。” “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上你那里看看。” “柳叔我先去钓鱼了，你忙吧。” “好小子。” 子鸣走到父亲的身边说道：“爸，刚才我和柳叔谈话你怎么走了？” “我不想听你柳叔说话。” “为什么？” “他有没有吹牛说，他老婆是自己找的？” “没有。” “没有就好。” 子鸣笑着问道：“他老婆管你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他的老婆是我替他找的，这个家伙在村里面说他是自己找的老婆。” “就为这个你和他生气？” “就是这个。” “哈——” “好了，我们钓鱼去。 “爸，鱼都吃勾了，你怎么还不拽呀？” “呦，大鱼。” “几天回家又可以大吃一顿了，好大的红烧鱼。” “你小子就知道吃，还不过来帮忙抓住鱼。” “好的。” “这鱼你柳叔养的真好。” “呢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子鸣说道，“对了，爸爸柳叔只养了这一种鱼吗？” “好像只有这一种。” 子鸣尽量让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多开口笑一笑，多对父亲进进孝道。 子鸣自言自语说道：“还是家乡好，想起儿时那些快乐的日子就让人怀念。” “你在说些什么呢？你的鱼都上钩了，还不快拽。” “真的。”子鸣惊讶道，“今天我们可以满载而归了。” “晚上叫你妈妈弄一桌全鱼宴。” “好啊。” “爸，你看都快晌午了，我们回家吃饭？” 父亲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时间过的真快，我们回去吧。” “老哥，你和子鸣晌午就在这里吃，不要回去了。”柳叔挽留道。 “不用了，你大嫂还在家等我们呢。” “叔，再见。” 母亲正在家里抱怨父子俩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气得在屋中走来走去。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母亲念叨道。 雪说道：“他们可能在外面玩忘了。” “他们父子两就是这个样子。” “看，他们回来了。” “妈妈，我回来了。”子鸣高兴的说道，“你看我和爸爸钓了多少鱼回来，晚上我们做全鱼宴。” 母亲气氛的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还知道回来？” “伯母，他们都回来了。”雪在一旁圆场说道，“你就不要生气了吗？” “这次我就看在雪的面子上放你们一把，下不为例。” 父亲说道：“好好，我们去吃饭。” “不准吃，先去洗洗手。”母亲说道。 “是，老婆。” 一旁的雪偷偷地笑道：“伯母，他们父子两真逗。”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可以天天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妈妈，我洗好手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你爸呢？” “他把鱼放在大缸里面，一会就过来。” “那我们先吃，不要等他了。” “伯母，还是等等吧。”雪说道。 “不要了，我爸做事情慢的要命，我们还是先吃吧。” “你们还真的先开动了，怎么没有人等我一起吃呀？”父亲突然从哪里跳出来说道。 “我的妈呀，你可不可以慢点，吓了我一跳。” 雪说道：“伯父，我们还没有吃呢。” “还是小雪听话，不像这小子不孝顺。” “爸，我这又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还不知错，你要不和你柳叔瞎聊天，我们可早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怪孩子？”母亲说道。 “妈妈，爸说的对，是我的错。” “你听孩子自己都承认了，还能怪我吗？” “好了，现在吃饭了，什么话也别说了。” ........... 午饭后，父亲把子鸣叫到书房，谢谢刚才子鸣在母亲面前替自己开脱。 “小子，刚才多亏你在你妈面前帮你爸爸一把。” “爸，这算什么。” “刚才要不是你及时，你妈她_” “怎么样？” “好了，没事你出去。” “爸，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出去烧烤。” “嘘——你怎么知道老爸的爱好？” “是我自己想的。” “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父子两一起去上山烧烤。”父亲高兴地说道，“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你的妈妈，要是叫他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知道了，爸爸。”子鸣微笑着说道，“那我们就明天见？” “明天见。” 雪跟着子鸣的妈妈在厨房里洗碗，看着子鸣的妈妈雪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伯母，我来帮你洗你去歇一会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要不然我们一起洗。” “好啊。” “阿姨，刚才子鸣在说谎，你没看出来吗？”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们父子一唱一和的。” “他们真是一对活宝。” “呵——” 第十六章 告别（下） 子鸣牵着雪的手说：“跟我来，带你去一个秘密地方。” “什么地方？那么神秘？”雪问。 “呆会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说完，子鸣拿起一块黑布蒙住雪的双眼，拉着她的手向那个神秘的地方走去。 子鸣牵着雪的手穿过一片长满野草野花的土地，这时的雪感到自己走的路越来越来越向上，有些疲倦了。 “到了没有，我们现在是不是在爬山？” “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 “在哪里？我好象嗅到清醒的空气？” “好了，我们到了。” 子鸣帮助雪摘下蒙在眼上的黑布，雪慢慢睁开双眼，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副美丽山水画——远处雾气缭绕，不时吹来一阵微风，风中带着一种甜甜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 “别只顾看眼前的风光，看你身后有一块小的观景石，我扶你上去。” “真的，这么小只能站两三个人。” “我来扶你你站上去。” “现在我站上来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子鸣起身一跃，跳到雪的背后：“我来了。” 子鸣指着北方的天空，又说：“你看那是什么？” 雪顺着子鸣指的方向远望去，北峰之上出现一道七彩光环，和雪在自己家乡看见的一样。 “彩虹！” “这就是我的小秘密，还没有人知道，你是第一个。” “彩虹不是雨后才出现的吗？” “我们这儿不同，山高把雾气都挡在了山谷中，雾气顺着山谷陡峭的地方爬升，太阳一落山这样的景象就会出现。” “天天都有吗？” “嗯——” “你真幸福，生长在这里。” “有的时候我也和自己这么说，只是在这里时间长了，就会有一种厌倦的感觉。” “是这样，我也有这样的体会。” “有时候真的很怀念过去，儿时与玩伴一起坐在这里看着彩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彩虹消失不见才知道回家吃晚饭。” “你的那些玩伴呢？” 子鸣感叹道：“有的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如今都各奔东西。” “难道长大不好吗？” “瞧我和你说这些干嘛？看彩虹？” 雪依偎在子鸣的怀中，看着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峰，彩虹的光芒映红了整个山谷，此情此景如天堂般美丽。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去了什么地方？”妈妈坐在饭桌旁问道，“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回来一起用餐呢？” “妈妈，我和雪去看北峰的彩虹去了？” “啊雪，子鸣是不是带你去看了彩虹？” “是的，伯母。” “看你们回来这么晚，妈妈多担心你们。”父亲说，“快坐下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哎——”雪答道。 妈妈责怪道：“你还不坐下吃，让我请你不成？” “不用——”子鸣傻笑道。 “明天你柳叔过来看你，好好准备一下。”父亲说。 “这么快！不才见面没几天吗？”自命问道。 “那天去钓鱼不是你叫他过来的吗？” “是我说的吗？好像是你叫他过来喝酒的吧？” “好了，父子俩就别说了，吃饭。”妈妈大声说。 妈妈是家里最大的，一句话谁敢不听，父子俩低着头不语吃着饭。一旁的雪见了，在那里偷偷笑了一下。 佳佳选中一件说：“珊，你看这件婚纱怎样？” “你走近一点，我看不清楚。”珊说。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眼睛。” “没关系，这有什么。” “这下怎样？可不可以看得清楚？” “可以看清。” “票不漂亮？” “漂亮，你穿上一定像天使般美丽。” “真的？珊珊你太有眼光了。” “好像缺了点什么？” “我知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佳佳跑到更衣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川送给她的珍珠项链，又跑到珊的面前戴上后说：“你看，现在怎么样？” “很适合你，很漂亮。” “今天多亏有你倍我出来，否则我在家里都快别斯了。” “川不是在家吗？” “你说他？他现在忙的要死，连自己的婚礼都不闻不问叫我自己一办。”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子鸣？” “管他什么事？” “子鸣回家享清福，把整个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川，他哪有空陪我！” “什么？全都交给川做？” “是啊！子鸣那小子回老家过舒服的日子，听说还把那个女孩带去了。” 听到这里，珊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提他们。” “没关系！” “对，他们不配，我们去喝咖啡。” “你不是怀孕了吗？不能喝咖啡。” “谁说的？” “是我太敏感了。”珊自语道。 “我看你真的有点问题。”佳佳说道，“进去吧。” “你选好谁当你的伴娘了吗？” “你看呢？除了你还会有谁？” “可是那天我又不想去，我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你说什么？不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为什么？” “我不想让那些人见到我现在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怎么了？你不说人家哪里知道你的眼睛有问题？” “这——” “如果你不来，我的婚礼举行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举行呢？” “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不要把问题说的那么重,这样不吉利。” “你什么时候变成占卜婆婆了？” “你这个丫头，就会拿我开玩笑，看我不打死你。” “说真的，到时候你一定得来？” “对了，你选好酒店了吗？” “什么时代了，还高这一套？” “呢你准备在哪里办？” “我早就想好了，在游艇上举办我和川的婚礼，怎么样？这个创意还行吧？” “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歪点子，可是我们这里又不靠近海边，怎么在游艇上举行你们的浪漫婚礼呢？” “城郊不是有一片大湖吗？我们在哪里租了一个大游艇，在湖上举行。” “原来你什么早就想好了？” “呢当然了。”佳佳说道，“你看我刚才给你挑的礼服好不好看？” “我很喜欢。” “本来我们可以一起结婚的，现在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可能这就是天意。” “珊，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把它说出来。” “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 “我平时在你面前这么说他，但我还是希望他在你的身边，我也看的出来你心里放不下他。” “我——” “你知道我在说谁，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幸福要自己把握，去追他还有希望。” 送珊回家的时候，已是黄昏。佳佳把珊送到楼下，珊叮嘱她回去时开车小心点。 回到家的时候，佳佳看见川正在厨房里为她烹饪美味可口的饭菜，一脸幸福的表情。 “吓死我了，你进来的时候怎么连门铃也不按？” “这是我的家，我按什么门铃？” “是老婆大人，你看我为你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好吃的？” “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还有鲍鱼粥好多样呢？”说完，川把脸伸向佳佳的嘴边，“老婆，奖赏一个。” 佳佳推开川的脸说：“不行。” “不吻就不吻，干嘛还推开人家？” “你有理了是吧？几天没有回家，一条红烧鱼就像打发我。” “不是公司忙吗？” “公司忙又是公司忙，如果我们结婚了我还不天天独守空房。”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十几天的时间我都在家里面陪你，怎么样？” 第十七章 告别（下） “真的？” “你看我说过几回假话。” “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骗我。” “来，吃快鱼肉。”川夹着一块鱼肉送到佳佳的嘴边说。 “这是赔礼的。” “怎么样？好吃吗？” “手艺还不错，这是我奖励给你的。”说完，佳佳在川的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我的好老婆，呢你就多吃一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吃就成肥婆了。” “你现在不吃，几个月以后你照样长成一个肥婆。” “李川，我刚才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是吧？看我不教训你，你别给我跑。” “老婆，饶命。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不要当真。” 子鸣说道：“柳叔，你来了？来，快进屋坐坐。” “你看我，也不知带什么好？来的的时候，就准备了两条甲鱼。”柳叔高兴的说道。 “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的东西，又不是远。”母亲说道。 父亲说道：“别再那里站着说话，快进屋坐坐。” 柳叔站在那里傻笑道：“你们还真是热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柳叔，你来的时候怎么不把柳嫂也带过来？” “鱼塘离不开人，我叫她呆在鱼塘了。” 雪端了一杯清新的茶送到柳叔的面前，微笑的说道：“柳叔，你喝茶。” “好小子，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是的。” “你小子真有本事，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友。” 雪端完茶后，就来到厨房帮助子鸣的妈妈做一些杂活。 “伯母，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怎么可以让你帮忙呢？我一个人可以忙的过来，你就去陪陪子鸣吧。” “我还是留在这里帮帮你，好几个人的饭也不好做。” “呢也行，你就帮我把那些菜洗洗。” “好的，我这就去。” 柳叔见雪进了厨房，微笑的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找到这么漂亮的女友？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柳树一声？” “柳叔” “你小子也有害羞的时候。” “你就别说了，喝你的茶吧。” “好好，柳叔不逗你。”柳叔说道，“你这次回来才在家里住几天，今天我要和你好好的聊聊。” “我也是，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 父亲在一旁说道：“你柳叔胃不好，不能喝酒。” “喝点没事，今天我要和子鸣喝一回。” “你是想喝就算了，还找什么借口。” “还是老哥了解我。”柳叔笑着说道，“想想这么快子鸣就有女友了。” “柳叔，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柳叔这是高兴，还记不记的你小的时候是柳叔抱着长大的？” “柳叔，你怎么说起这些往事。” “时间过得真快，这件事情好像发生在昨天般。”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呀！”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么都老了。” “你们这是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 19 雪在厨房里帮助子鸣的妈妈摘菜，不时向她问起子鸣小时候的事情。 “伯母，子鸣哥哥小的时候是不是很顽皮？” “你听谁说的？” “你听外面不正在说着的吗？” “是啊，他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没有惹过你生气？” “当然有。” “什么事情惹过你生气？” 母亲津津有味的说道：“那是他五岁的时候，我刚从市里工作回来，他就赖着我要抱他，你猜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什么？”雪说。 “我刚刚把他抱在身上，他就在我的身上撒尿，一身刚买的新衣服就这么报销了。” “都那么大了，还在大人的身上撒尿呢？”雪笑着问道。 “当时我气得，把他放在地上拿起扫帚就打。”我气得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在大人身上撒尿。” “最后怎么样？” “最后他爸爸拦住了我，不让我打他，说孩子小，不是不懂事。” “你打了没有？” “打了，从那以后起他再也没有敢过。” “呵——” “柳叔，这几年你的变化最大。先是办鱼塘发了财，后又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子鸣说。 柳叔感激的说道：“这可都是你爸的功劳，先是帮我了解养育知识，后又帮我讨到了老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家。” “怎么可以这么说，还是凭你个人的本事。”父亲说。 “大哥，你别这么说。要不是你的指导，哪里有柳大胆的今天。” “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我有今天真得感谢你，老大哥。” “我领了。” “柳叔，你就不要见怪了。”子鸣说道，“我从小就是你带大的，我爸帮你是理所当然的。” “话不可这么说，带你归带你，要不是你爸哪有今天的我。” “别这么说，还是你自己有本事。” “是啊。” 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微笑说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子鸣说道：“我们在谈论柳叔呢。” “好了，你们就说到这里，开饭了。” “吃饭了，我去拿酒。”父亲急忙说道。 母亲说道：“你看你爸，就知道喝酒。” “今天柳叔过来了，你就让爸喝点吧。” “好吧，只准喝一点。” “好的。” 雪端着菜，一盘一盘打厨房里端出来，菜香都溢满了整个房间。 “菜来了。”雪说道。 父亲说道：“酒也来了。” 母亲说道：“你们一唱一合是不是早有准备？” 雪高兴的说道:“伯母，你上坐。” “大嫂，你上坐。”柳叔说道。 “菜马上就齐全，你们再等一会。”子鸣说道。 .......... 父亲说道：“来，我给你满上。” “大哥，你看你还客气干什么？我自己来，应该我给你满上。” “不行，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来给你满上。” “还是等子鸣来一起喝，这行了行？” “别等他，我们先喝我们的，他还早着呢。” “来干杯，多谢大哥大嫂多年来的照顾。” “还说这些干嘛？” “大嫂，你也喝。” “我不能喝，你大哥知道的。”母亲推脱道，“还是你们喝吧。” “你们坐下来，不要再去端了。”父亲说道，“坐下来陪你柳叔喝两杯。” “好，我来了。”子鸣笑着说道，“柳叔，你今天可要小心点，我可是出了名的酒鬼。” “来，柳叔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个疼快。” 子鸣一气连喝几杯白酒，脸顿时发红。雪担心他，就上前阻拦道：“子鸣，你不能喝这么多的酒。” “看样子，你小子不行了是不是？”柳叔说道， “你才不行了，你看你的脸都发红了，还说我。” “你小子是醉了吧，开始说醉话了。” “我没有醉，我们继续喝。” “大嫂，你看他们父子俩的酒力不行，你还是扶他们回屋休息吧，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柳叔说道。 “你看桌上的菜，还没动一下呢？”母亲说道。 “改天再来，我先走了。” 柳叔走后，母亲对雪说道：“你看这对父子，喝不过人家还喝，现在都醉倒了吧。” “伯母，你就不要怪他们了，还是把他们扶回房间。” “你去扶子鸣，我来扶这个老家伙。” “谁说我不能喝的，我还能喝。”父亲醉熏熏的说道。 母亲扶着父亲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雪搀扶着子鸣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休息，子鸣刚走到床边一下扑到在床上呼哈呼哈睡着了。 母亲走到雪的身后，问道：“怎么样？睡着了没有？” “睡着了。”雪回到道，“伯父没事吧？” “他倒是好，到床上就睡着。” “我是担心子鸣喝了这么多的酒，对他的病。” “伯母，你不要担心。子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哎——” 珊独自一人在暗淡的灯光下，用手抚摸着子鸣的照片，呆呆的看着子鸣的照片，泪水不禁的落了下来。 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触动了尘封已久的心弦，她不知该怎么发泄这段被她亲手放弃的感情，还是听佳佳的话主动去找回这段被遗失的幸福，她心里很是矛盾。 母亲在外面敲击着门，说道：“珊，你在屋里干嘛呢？” “妈妈，我在整理东西。”珊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我马上就出去，你等一会。”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叫你过去一趟。” 珊放下手中的照片说：“妈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叫你过去一趟。” “他们说些什么？” “好像关于你的病有什么情况。” “我呆会过去。” 珊迫切想让自己的病情快些康复，不管医院有没有通知，她都在期盼着。 得知医院找她，珊连午饭也没有吃，就打车来到了医院，找到徐医师询问有什么事情。 “徐医师，你找我。” “是，王小姐。你的母亲就是快，我这边打电话过去，你们这边就来到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 “就是我们找到了一位愿意捐献眼角膜的病人，你现在有救了。” “怎么找到的?” “就是我们医院的病人，这个病人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要当面感谢他，告诉我们。” “捐献者叫我们保密，我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可以给我们透露一下他是男是女、多大了吗？” “捐献者是个男的，二十多岁左右。我们只能告诉你们这些，剩下的我们不能再说了。” “珊，既然医师为我们找到了眼角膜，你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母亲说道。 “好吧，如果你能见到他替我说声谢谢。” “好的，手术时间我们会通知你。” “徐医师，真是太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母亲搀扶着珊慢慢走出了医院，珊心里十分激动，因为听到了希望，听到了光明的希望。 珊回到家后，急忙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佳佳。电话那头的佳佳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佳佳高兴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医院已经找到了眼角膜。”珊兴奋地说道，“我的眼睛很快就可以复明了。” “你在和谁说话？”川从房间里走出来说道，“说的这么高兴？” “我告诉你，珊的眼疾很快就可以康复了。”佳佳放下手中的电话，对川说道，“是不是该高兴啊？” “是吗。”川神情淡定的说道。 珊在那边说道：“你在和谁说话呢？” “还有谁？我的老公，你的好友李川。” “你真逗。” 佳佳调侃道：“如果你的眼睛好了，可要请我吃饭。”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好吗？” “呸呸，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 “是，我不说话了行吗？”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不用了，你的眼睛快些好起来，就是对我们最大帮助。” “借你吉言，希望快些好起来。” “好了，不聊了我和川好要忙，再见。” “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我先挂了。” 佳佳高兴的挂上电话，看见川自己一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呆。 “珊的眼睛快痊愈，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我祝福她。”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你知道那个捐献者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只要珊的眼睛可以痊愈，我才懒得去理那些事情呢。” “如果我告诉你捐献者不是别人而是子鸣，你还是这种态度吗？” 听到捐献眼角膜的人是子鸣，佳佳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刚才喜悦的表情，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佳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川说道：“你说的这些不是真的是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子鸣不是好好的吗？” “这怎么不可能？” “我不相信。” 第十八章 悔恨 “记不记得上次和子鸣一起去丽江的时候，他晕倒在桥上的事情？” “这与捐献眼角膜有什么关系？” “回来的时候，子鸣又晕倒过几次。本来晕倒这么小的事情我还没放在心上，我还以为这小子是累的。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前他再次晕过去，医生在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得了癌肿，而且还是晚期的。” “那么说上几天你一连几夜没有回家，就是在医院照顾子鸣？” “是，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可以熬到我们结婚时候。” “这怎么可能，太突然了！” “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捐献眼角膜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是蠢蛋，以为不告诉他珊的事情他就可以好过一些。可是我们都是蠢蛋，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在临死的时候决定把眼角膜捐献给珊是不是？”佳佳哭泣地说道。 “是的，是他决定回家陪他的父亲前，我和他一起到医院说的。” “你这几天这么忙，也是因为这个。” “不是，他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了我。” “为什么这次回去带那个叫雪的女孩？” “他父亲早就想问他找没找到女友，为了不让他失望他就叫珊假冒他的女友，去安慰他的父亲。” “那个叫雪的女孩答应了？” “雪在这件事中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她也深爱着子鸣，所以就答应他合演这出戏。” 佳佳用双手紧紧的拽住川的领子大喊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否则我也不会那样的对他。” “一切都晚了。” 佳佳转身要打电话给珊，告诉她关于子鸣的事情。 “我要打电话给她。” 川起身阻止道：“不要打给她。” “为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珊，让她回到子鸣的身边，陪他走完最后的人生吗？”川大声说道，“如果叫珊知道子鸣的事情，她还会做眼角膜移植手术吗？”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没考虑到这一点。”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佳佳小声的说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一定会来的。”川说道，“到时候他来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不要告诉珊这件事情。” “我知道。” 川抱着佳佳说道：“他们实在是太不幸了。” 就在他们为子鸣而感到不幸的时候，子鸣却打来电话问候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是谁？” “就几天的功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佳佳在一旁说道：“替我向他问候一声。” “你过的还好吗？” “我得感谢上帝让我这几天没有发作，也可能是快乐的原因。” “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对了，你和佳佳的婚礼定在几号？” “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了，怎么你还不快点过来？”说着话的时候，川在心里希望自己的婚礼永远不要来临。 “别急，我后天就要过去了。” “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打车过去的。” “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了，我只是问一问好做做准备。” 佳佳上前询问道：“川，子鸣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他的身体还好吗？” 川点点头，抱着佳佳说道：“明天我带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我们的宝宝怎么样？” “我听你的。” 一大早，川就开始出去发请柬。认识的朋友、同学、亲人和珊他都一一送到。 特别是送给珊请柬的时候，川觉得自己手中的请柬特别沉重，他按响了珊家的门铃，是珊的母亲开的门。 这是珊的母亲第一次见川，说道：“请问你找谁？” “伯母，我是珊的朋友。”川微笑的说道，“我和佳佳快要结婚了，今天专门过来送请柬的。” 珊的母亲急忙打开大门，微笑说道，“快请进。” “好的。” “珊在楼上，我去把她叫下来。” 这个时候，珊从房间里走出来说道：“妈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是你的一位朋友。” 川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珊，是我。” “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请柬的。” “你先坐，妈妈快给人家倒茶呀。” “哎。”母亲回答道。 “不用了，伯母。”川急忙向珊的母亲说道，“我马上就走，还有好多请柬等着我送。” “不就是送请柬吗？喝完茶再走，不行吗？”母亲说道。 “我傍晚还要带佳佳去医院做检查呢，这不是没多少时间了吗？” “川，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 “你知道子鸣现在哪里吗？” “我听说他回老家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现在我的病很快就要治好了，我想见他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我想和他和好。” “太迟了。”川自言自语说道。 “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要见他，就在婚礼上吧，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看着父亲又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书，子鸣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父亲和母亲。 “爸，夜里有些凉。”子鸣拿着爸爸的大衣给爸爸披上，微笑说道，“这大衣你披上，别冻着。” “你也早点说吧，天都不早了。”父亲说道。 “哎，我这就去睡。” “妈妈，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一旁的母亲知道这是儿子最后的告别，眼泪不停的打眼里往下掉。 佳佳坐在车后面说道：“到了医院，我都不敢去看检查。” “为什么？” “我怕看见孩子在腹中的模样。” “他是你的孩子，你还害怕他？” “等宝宝出生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是个胆小鬼。” “你敢。” 到了医院门口，川发挥了丈夫的本色。把佳佳从车里抱了出来，要把佳佳一口气抱到检查室。 “别这样，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 “我不管，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是我的老婆大人。”川慢慢的把佳佳扶站起来，微笑的说道，“好了没有？” “我还没有那么娇贵。” “你就别瞎说了，我们进去吧。” “你扶我一把。” 川扶着佳佳来到检查室，说道：“医生，我带我的老婆过来检查。” “请来这边，我们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黄医师，是我昨天事先约好的。”佳佳介绍道。 “原来你早就有了准备是不是？” “你这才知道。” 川扶着佳佳到影仪室，医师叫佳佳躺在床上，医师操作着仪器说：“你的孩子发育很好，胎位也很正。” “我看见了，好胖的小子。”川说。 佳佳高兴地说道：“我看宝宝了，他怎么这么小啊？” “还小啊，我生下来的时候不知还有没有他现在大。” “我的肚子又疼了。” “佳佳，你怎么了？” 医师说道：“这是自然现象，不要紧的。” “这个小家伙，在踢你妈妈出来我揍你。” “不许你打我的宝宝，要不然我给你好看。” 医师说道：“他的胎位很正，回去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适量的做一些运动。” “我知道。”佳佳抚摸着肚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夜深了，子鸣蹑手蹑脚的走到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熟睡的样子。帮助父亲盖好被子，帮母亲盖好脚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午，川一早就守候在这里，等候着子鸣的到来。正午，子鸣和雪出了车站。 川问道：“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怎么才这会到？” “车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来晚了。”子鸣说。 “你现在想去哪里？”“去山上的木屋，我不想住在嘈杂的市里。” “你说的那里，我可从来没有去过。” “这次不是正在去的路上吗？” “他就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川开着车微笑的说道。 雪问道：“子鸣哥哥，是这样吗？” “那可是我的个人空间，我一般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 川开玩笑道：“重色轻友。” “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前面的那个木屋？”川问道。 “就是那间。” 川在木屋前停下了车，雪扶着子鸣下了车。 川说道：“这间木屋很别致，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三年前。” “好小子，早就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们就在这里，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去忙，婚礼那天我自己去。” 雪扶着子鸣进了木屋，屋里面还是来样子，只是时间久了没人住，多了一层灰尘。 20 川送子鸣回到木屋，担心怀孕的妻子一人在家不安全，就像子鸣说明原由，急匆匆的瞧家里赶去。 路上他想起珊找过他，只要知道子鸣回来，一定要通知她。川急忙把车停靠在路边，拨通了珊的电话。 “珊，我见过子鸣了。” “他现在哪里？” “在山上的木屋里，你知道那里吗？” “我知道。” “我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吗？” “不是，雪还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过去？” “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还是明天过去的好。” “为什么？” “子鸣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早上一个人在林子里散步，如果你那时去说不定可以看见他。” “我不能直接去吗？” “你直接去他可能不会见你。”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如果你想见他，就按我说的去做。” 川理解子鸣为什么不见她，可川又觉得这样做对珊不太公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说不出口。 珊放下电话，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左眼老是跳个不停。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佳佳问道，“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子鸣做的车在路上出了一些小毛病，所以才搞到现在才回来。”川说道。 “子鸣去哪里了？” “现在在山上的小屋里。” “他在山上住行吗？” “你就随他去吧，不要管他。现在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能这么说。” “那个叫雪的女孩还在子鸣的身边照顾着他？” “现在子鸣的身边也只有她，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我知道。” 晚上，珊在床上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就拨通了佳佳的手机号码，询问她知不知道子鸣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佳佳，最近我好担心子鸣，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你别多想天不早了早点说吧。” “可是我——” “你别担心，后天我们的婚礼他也来到时候你在看看他，不就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我——” 还没说完，佳佳就吐的一声挂段了。珊还是无法入睡，看着窗外下起的大雨，他觉得好像是天再告诉她什么？ 昨夜的一场大雨，使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鸟儿在枝头悠然的鸣叫，万物好像被洗涤了一样，洁净漂亮。 小径悠悠，子鸣从远处走来，步伐放的十分缓慢。珊沿着同样的小径相对而行，珊的视力还可以看清楚五米以内的物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散步才到这里来的，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子鸣，我有事情跟你说。” “你说。” “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对不起，我不可以伤害她。” “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对，我们分手了。” “我先走了。”说完，子鸣一口气跑离了那片林子。 珊伤心的站在树下，望着眼前一片迷茫的树林，哭泣着。 剧烈的运动使子鸣的心脏病又发作了，还没走到木门前就倒在了地上。雪正在屋中准备早餐，听见门外扑通的一声，打开门看见子鸣躺在了地上，她吓得不知所措，慌乱中拨通了川的号码。 “是川吗？”雪哭泣着，一边摇晃着子鸣，“你没事吧，别吓我。” 川问道：“怎么回事？雪，子鸣怎么了？” “他又晕倒了。”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赶过去。” 川带着佳佳急忙向山上赶去，路上川不知闯了多少红绿灯，赶到时，雪抱着子鸣哭泣着，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 “你们终于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佳佳上前安慰道：“别哭，我们这不是来了吗？不要担心，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和你一样。” “姐姐，他不会死的是不是？” “不会的，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川抱着子鸣上车，对雪说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快上车去医院。” 子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他发现雪趴在他的跟前睡着了，川和佳佳也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你们怎么躺在这里睡觉？”子鸣的一句话，惊醒了他们。 雪醒来抚摸着子鸣的脸庞说道：“你又晕过去了。” 川说：“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是啊，多多休息。”佳佳关心的说道。 “佳佳，你怎么在这里？”子鸣说道，“川，你——”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这件事情是我告诉佳佳的，你不要怪她。” 川又说道：“你先休息，我和佳佳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着川拉着佳佳的手走出了病房，回到车上佳佳看着川的脸说道：“你没事吧？” “我还好，我们回家。” 雪守在子鸣的身边，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原先开朗的女孩，现在却变的沉默不语，子鸣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雪，我没事。”子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否则身体会累坏的。” “我没事，只要看见你好，我就好。”雪抚摸着子鸣的额头说道，“你还是睡吧。” 一大早川就带着佳佳走进医院的大门，他们这次来是告诉子鸣明天他们就要举行的婚礼。 雪正在为子鸣喂食，他躺在床上张开苍白无力的双唇，然后用力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 “好点没有？”佳佳走进门问候道，“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子鸣强颜欢笑道：“好多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川看出子鸣的笑容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是他不想过多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为了让关心他的人放心。 “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的身体可不可以去。”川关心地说道，“如果身体不行，就不要勉强去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婚礼我一定要去，这是我的梦想。”子鸣责怪道，“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 “他只是说说，子鸣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佳佳转过头就训斥川，“你怎么可以不叫子鸣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我又怎么了，我这不是为子鸣着想吗？他的身体不好，万一在婚礼上晕倒了怎么办？” “你放心，那天你会看见和平常一样的我。” 婚礼那天，子鸣努力让自己快要被病魔拖垮的身体，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他不想叫身边的人为他担心，更不想叫她看出来。 雪扶着子鸣慢慢的走向婚礼的现场，佳佳和川早就等候在那里。 “我们在这里等候二位多时了，你们速度也太慢了。”川微笑的说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子鸣想用笑声掩盖住自己病弱的声音，可是川还是听出他的病情更加的严重了。 “不要站在这里，我们进去说。”佳佳挺这个大肚子，高兴的上前扶着子鸣说道，“今天我可为你准备了许多你最爱吃的东西。” 子鸣被佳佳扶到椅子上坐下，微笑的说：“我看今天怎么像是给我过生日，不像是你们结婚的样子？” “可以这么说。”佳佳高兴的说道。 “来，常常这个。”佳佳挟了一块蛋糕放在子鸣的嘴里说，“好吃吗？” “好吃。” 川在一边看着佳佳照看着子鸣，一边询问着雪说道：“他的身体好点没有？” “病情好像比昨天更加严重，早上起床的时候吐了一口鲜血。”雪哭泣的说道，“他不想叫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怕你们担心。” 穿在一旁淡定的说：“他始终是这个样子，不想叫人为他担心。” 不远处传来欢笑声：“多吃一些，将来对我的干儿子好一些。” “什么干儿子，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你觉不觉得子鸣什么好象都不在乎的样子？”川问道。 雪说：“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开。” 就在这个时候，珊的母亲扶着珊向佳佳这里走了过来，这个时候，空气中飘来一种熟悉的味道，珊感觉到自己心脏又加快了跳动。 “你也在这里，还好吗？” “很好，听说你的眼睛快好了是不是？” “是的。”痊愈以后你打算去哪里？” “继续读书，你呢？” “我要带着我心爱的人去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子鸣这么说，只是想让珊对他死心。 “真的要走？” “嗯——” 雪走到子鸣的身边，扶起子鸣离开了座位，子鸣向川和佳佳告别，匆匆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记不记得上次和子鸣一起去丽江的时候，他晕倒在桥上的事情？” “这与捐献眼角膜有什么关系？” “回来的时候，子鸣又晕倒过几次。本来晕倒这么小的事情我还没放在心上，我还以为这小子是累的。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前他再次晕过去，医生在给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得了癌肿，而且还是晚期的。” “那么说上几天你一连几夜没有回家，就是在医院照顾子鸣？” “是，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可以熬到我们结婚时候。” “这怎么可能，太突然了！” “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捐献眼角膜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是蠢蛋，以为不告诉他珊的事情他就可以好过一些。可是我们都是蠢蛋，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在临死的时候决定把眼角膜捐献给珊是不是？”佳佳哭泣地说道。 “是的，是他决定回家陪他的父亲前，我和他一起到医院说的。” “你这几天这么忙，也是因为这个。” “不是，他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了我。” “为什么这次回去带那个叫雪的女孩？” “他父亲早就想问他找没找到女友，为了不让他失望他就叫珊假冒他的女友，去安慰他的父亲。” “那个叫雪的女孩答应了？” “雪在这件事中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她也深爱着子鸣，所以就答应他合演这出戏。” 佳佳用双手紧紧的拽住川的领子大喊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否则我也不会那样的对他。” “一切都晚了。” 佳佳转身要打电话给珊，告诉她关于子鸣的事情。 “我要打电话给她。” 川起身阻止道：“不要打给她。” “为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珊，让她回到子鸣的身边，陪他走完最后的人生吗？”川大声说道，“如果叫珊知道子鸣的事情，她还会做眼角膜移植手术吗？”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没考虑到这一点。”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佳佳小声的说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一定会来的。”川说道，“到时候他来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不要告诉珊这件事情。” “我知道。” 川抱着佳佳说道：“他们实在是太不幸了。” 就在他们为子鸣而感到不幸的时候，子鸣却打来电话问候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是谁？” “就几天的功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佳佳在一旁说道：“替我向他问候一声。” “你过的还好吗？” “我得感谢上帝让我这几天没有发作，也可能是快乐的原因。” “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对了，你和佳佳的婚礼定在几号？” “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了，怎么你还不快点过来？”说着话的时候，川在心里希望自己的婚礼永远不要来临。 “别急，我后天就要过去了。” “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打车过去的。” “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了，我只是问一问好做做准备。” 佳佳上前询问道：“川，子鸣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他的身体还好吗？” 川点点头，抱着佳佳说道：“明天我带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我们的宝宝怎么样？” “我听你的。” 一大早，川就开始出去发请柬。认识的朋友、同学、亲人和珊他都一一送到。 特别是送给珊请柬的时候，川觉得自己手中的请柬特别沉重，他按响了珊家的门铃，是珊的母亲开的门。 这是珊的母亲第一次见川，说道：“请问你找谁？” “伯母，我是珊的朋友。”川微笑的说道，“我和佳佳快要结婚了，今天专门过来送请柬的。” 珊的母亲急忙打开大门，微笑说道，“快请进。” “好的。” “珊在楼上，我去把她叫下来。” 这个时候，珊从房间里走出来说道：“妈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是你的一位朋友。” 川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珊，是我。” “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请柬的。” “你先坐，妈妈快给人家倒茶呀。” “哎。”母亲回答道。 “不用了，伯母。”川急忙向珊的母亲说道，“我马上就走，还有好多请柬等着我送。” “不就是送请柬吗？喝完茶再走，不行吗？”母亲说道。 “我傍晚还要带佳佳去医院做检查呢，这不是没多少时间了吗？” “川，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 “你知道子鸣现在哪里吗？” “我听说他回老家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现在我的病很快就要治好了，我想见他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我想和他和好。” “太迟了。”川自言自语说道。 “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要见他，就在婚礼上吧，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看着父亲又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书，子鸣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父亲和母亲。 “爸，夜里有些凉。”子鸣拿着爸爸的大衣给爸爸披上，微笑说道，“这大衣你披上，别冻着。” “你也早点说吧，天都不早了。”父亲说道。 “哎，我这就去睡。” “妈妈，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一旁的母亲知道这是儿子最后的告别，眼泪不停的打眼里往下掉。 佳佳坐在车后面说道：“到了医院，我都不敢去看检查。” “为什么？” “我怕看见孩子在腹中的模样。” “他是你的孩子，你还害怕他？” “等宝宝出生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是个胆小鬼。” “你敢。” 到了医院门口，川发挥了丈夫的本色。把佳佳从车里抱了出来，要把佳佳一口气抱到检查室。 “别这样，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 “我不管，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是我的老婆大人。”川慢慢的把佳佳扶站起来，微笑的说道，“好了没有？” “我还没有那么娇贵。” “你就别瞎说了，我们进去吧。” “你扶我一把。” 川扶着佳佳来到检查室，说道：“医生，我带我的老婆过来检查。” “请来这边，我们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黄医师，是我昨天事先约好的。”佳佳介绍道。 “原来你早就有了准备是不是？” “你这才知道。” 川扶着佳佳到影仪室，医师叫佳佳躺在床上，医师操作着仪器说：“你的孩子发育很好，胎位也很正。” “我看见了，好胖的小子。”川说。 佳佳高兴地说道：“我看宝宝了，他怎么这么小啊？” “还小啊，我生下来的时候不知还有没有他现在大。” “我的肚子又疼了。” “佳佳，你怎么了？” 医师说道：“这是自然现象，不要紧的。” “这个小家伙，在踢你妈妈出来我揍你。” “不许你打我的宝宝，要不然我给你好看。” 医师说道：“他的胎位很正，回去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适量的做一些运动。” “我知道。”佳佳抚摸着肚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夜深了，子鸣蹑手蹑脚的走到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熟睡的样子。帮助父亲盖好被子，帮母亲盖好脚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午，川一早就守候在这里，等候着子鸣的到来。正午，子鸣和雪出了车站。 川问道：“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怎么才这会到？” “车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来晚了。”子鸣说。 “你现在想去哪里？”“去山上的木屋，我不想住在嘈杂的市里。” “你说的那里，我可从来没有去过。” “这次不是正在去的路上吗？” “他就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川开着车微笑的说道。 雪问道：“子鸣哥哥，是这样吗？” “那可是我的个人空间，我一般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 川开玩笑道：“重色轻友。” “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前面的那个木屋？”川问道。 “就是那间。” 川在木屋前停下了车，雪扶着子鸣下了车。 川说道：“这间木屋很别致，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三年前。” “好小子，早就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们就在这里，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去忙，婚礼那天我自己去。” 雪扶着子鸣进了木屋，屋里面还是来样子，只是时间久了没人住，多了一层灰尘。 20 川送子鸣回到木屋，担心怀孕的妻子一人在家不安全，就像子鸣说明原由，急匆匆的瞧家里赶去。 路上他想起珊找过他，只要知道子鸣回来，一定要通知她。川急忙把车停靠在路边，拨通了珊的电话。 “珊，我见过子鸣了。” “他现在哪里？” “在山上的木屋里，你知道那里吗？” “我知道。” “我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吗？” “不是，雪还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过去？” “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还是明天过去的好。” “为什么？” “子鸣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早上一个人在林子里散步，如果你那时去说不定可以看见他。” “我不能直接去吗？” “你直接去他可能不会见你。”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如果你想见他，就按我说的去做。” 川理解子鸣为什么不见她，可川又觉得这样做对珊不太公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说不出口。 珊放下电话，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左眼老是跳个不停。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佳佳问道，“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子鸣做的车在路上出了一些小毛病，所以才搞到现在才回来。”川说道。 “子鸣去哪里了？” “现在在山上的小屋里。” “他在山上住行吗？” “你就随他去吧，不要管他。现在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能这么说。” “那个叫雪的女孩还在子鸣的身边照顾着他？” “现在子鸣的身边也只有她，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我知道。” 晚上，珊在床上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就拨通了佳佳的手机号码，询问她知不知道子鸣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佳佳，最近我好担心子鸣，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你别多想天不早了早点说吧。” “可是我——” “你别担心，后天我们的婚礼他也来到时候你在看看他，不就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我——” 还没说完，佳佳就吐的一声挂段了。珊还是无法入睡，看着窗外下起的大雨，他觉得好像是天再告诉她什么？ 昨夜的一场大雨，使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鸟儿在枝头悠然的鸣叫，万物好像被洗涤了一样，洁净漂亮。 小径悠悠，子鸣从远处走来，步伐放的十分缓慢。珊沿着同样的小径相对而行，珊的视力还可以看清楚五米以内的物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散步才到这里来的，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子鸣，我有事情跟你说。” “你说。” “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对不起，我不可以伤害她。” “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对，我们分手了。” “我先走了。”说完，子鸣一口气跑离了那片林子。 珊伤心的站在树下，望着眼前一片迷茫的树林，哭泣着。 剧烈的运动使子鸣的心脏病又发作了，还没走到木门前就倒在了地上。雪正在屋中准备早餐，听见门外扑通的一声，打开门看见子鸣躺在了地上，她吓得不知所措，慌乱中拨通了川的号码。 “是川吗？”雪哭泣着，一边摇晃着子鸣，“你没事吧，别吓我。” 川问道：“怎么回事？雪，子鸣怎么了？” “他又晕倒了。”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赶过去。” 川带着佳佳急忙向山上赶去，路上川不知闯了多少红绿灯，赶到时，雪抱着子鸣哭泣着，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 “你们终于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佳佳上前安慰道：“别哭，我们这不是来了吗？不要担心，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和你一样。” “姐姐，他不会死的是不是？” “不会的，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川抱着子鸣上车，对雪说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快上车去医院。” 子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他发现雪趴在他的跟前睡着了，川和佳佳也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你们怎么躺在这里睡觉？”子鸣的一句话，惊醒了他们。 雪醒来抚摸着子鸣的脸庞说道：“你又晕过去了。” 川说：“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是啊，多多休息。”佳佳关心的说道。 “佳佳，你怎么在这里？”子鸣说道，“川，你——”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这件事情是我告诉佳佳的，你不要怪她。” 川又说道：“你先休息，我和佳佳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着川拉着佳佳的手走出了病房，回到车上佳佳看着川的脸说道：“你没事吧？” “我还好，我们回家。” 雪守在子鸣的身边，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原先开朗的女孩，现在却变的沉默不语，子鸣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雪，我没事。”子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否则身体会累坏的。” “我没事，只要看见你好，我就好。”雪抚摸着子鸣的额头说道，“你还是睡吧。” 一大早川就带着佳佳走进医院的大门，他们这次来是告诉子鸣明天他们就要举行的婚礼。 雪正在为子鸣喂食，他躺在床上张开苍白无力的双唇，然后用力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 “好点没有？”佳佳走进门问候道，“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子鸣强颜欢笑道：“好多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川看出子鸣的笑容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是他不想过多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为了让关心他的人放心。 “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的身体可不可以去。”川关心地说道，“如果身体不行，就不要勉强去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婚礼我一定要去，这是我的梦想。”子鸣责怪道，“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 “他只是说说，子鸣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佳佳转过头就训斥川，“你怎么可以不叫子鸣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我又怎么了，我这不是为子鸣着想吗？他的身体不好，万一在婚礼上晕倒了怎么办？” “你放心，那天你会看见和平常一样的我。” 婚礼那天，子鸣努力让自己快要被病魔拖垮的身体，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他不想叫身边的人为他担心，更不想叫她看出来。 雪扶着子鸣慢慢的走向婚礼的现场，佳佳和川早就等候在那里。 “我们在这里等候二位多时了，你们速度也太慢了。”川微笑的说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子鸣想用笑声掩盖住自己病弱的声音，可是川还是听出他的病情更加的严重了。 “不要站在这里，我们进去说。”佳佳挺这个大肚子，高兴的上前扶着子鸣说道，“今天我可为你准备了许多你最爱吃的东西。” 子鸣被佳佳扶到椅子上坐下，微笑的说：“我看今天怎么像是给我过生日，不像是你们结婚的样子？” “可以这么说。”佳佳高兴的说道。 “来，常常这个。”佳佳挟了一块蛋糕放在子鸣的嘴里说，“好吃吗？” “好吃。” 川在一边看着佳佳照看着子鸣，一边询问着雪说道：“他的身体好点没有？” “病情好像比昨天更加严重，早上起床的时候吐了一口鲜血。”雪哭泣的说道，“他不想叫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怕你们担心。” 穿在一旁淡定的说：“他始终是这个样子，不想叫人为他担心。” 不远处传来欢笑声：“多吃一些，将来对我的干儿子好一些。” “什么干儿子，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你觉不觉得子鸣什么好象都不在乎的样子？”川问道。 雪说：“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开。” 就在这个时候，珊的母亲扶着珊向佳佳这里走了过来，这个时候，空气中飘来一种熟悉的味道，珊感觉到自己心脏又加快了跳动。 “你也在这里，还好吗？” “很好，听说你的眼睛快好了是不是？” “是的。”痊愈以后你打算去哪里？” “继续读书，你呢？” “我要带着我心爱的人去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子鸣这么说，只是想让珊对他死心。 “真的要走？” “嗯——” 雪走到子鸣的身边，扶起子鸣离开了座位，子鸣向川和佳佳告别，匆匆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珊呆呆的站在那里哭泣着，母亲见状上前安慰道：“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妈妈，我没事。” “是不是刚才那个小子又欺负你？” “没有，我看到佳佳结婚我高兴的。” 参加完婚礼后，子鸣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连下床走到也是非常的困难。事情不愿让父母知道，就算是母亲知道了，泪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天跟往常一样，雪给子鸣进食，子鸣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时候了，去把医生给我叫来。”躺在床上的子鸣，说话也显得苍白无力，“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和他谈谈。” “刚刚吃过早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待会再说。” “不行，我怕我呆会就说不出话了。” 雪为他戴上氧气罩，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我这就去。” 雪走到外面，在走廊里徘徊者，子鸣几天说话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该告诉川呢？雪来回的徘徊着。 “亲爱的，来追我呀。”佳佳在海里游泳说道。泪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天跟往常一样，雪给子鸣进食，子鸣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时候了，去把医生给我叫来。”躺在床上的子鸣，说话也显得苍白无力，“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和他谈谈。” “刚刚吃过早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待会再说。” “不行，我怕我呆会就说不出话了。” 雪为他戴上氧气罩，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我这就去。” 雪走到外面，在走廊里徘徊者，子鸣几天说话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该告诉川呢？雪来回的徘徊着。 “亲爱的，来追我呀。”佳佳在海里游泳说道。 第十九章 结局 “你小心点，别动到了胎气。”川在岸上大声的喊道。 海浪的声音太大，佳佳没有听见川的警告，不断向海的深处游去，游着游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抽筋了。 佳佳在海里拼命的呼喊道：“川，救我......” 川看情况不对，急忙向佳佳游去：“佳佳.....” “救命.....”佳佳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 川不断的在水中搜索着，不断大喊道：“佳佳，你在哪里？” “川，我在这里。”刚才的哪一幕是佳佳故意演的，想试一试川对他的感情。 21 川寻着声音往岸上看去，佳佳正在岸上笑嘻嘻的不断向他招手。 川用力拍起小水花，大怒道：“这个死丫头，又在玩我。”川向佳佳那里游去，到了岸上，子鸣用手指着佳佳，“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佳佳撒娇的说道：“人家只是想试探你一下，关不关心人家吗？” “有你这么试探人的吗？” “对不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川把佳佳拥入怀中，担心的说道：“你知道吗？刚才我真怕一下失去了你，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也是，如果刚才哪一幕是真的。” “不许这么说，如果你死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 “是真的吗？” “我骗过你几会。” 这个时候，川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断想起。 川在口中咕哝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我们在度假吗？” “你就接吧，当不了人家有急事找你。”佳佳说道。“是谁？” “是我，子鸣恐怕不行了。” “雪，你别急慢慢说。” “子鸣恐怕不行了，你还是赶快回来吧。” “怎么回事？” “今天我给他进食，他老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我真担心他会出事。” “好，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 一旁的佳佳询问道：“川，出来什么事情？” “我们快回去，子鸣恐怕不行了。” 川拉着佳佳的手回到大酒店，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退了房，驾车急匆匆的离开了海南。 雪顺着子鸣的意思，找来了医生。 医生坐在子鸣的身边说道：“郭先生，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医生，我知道我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上次在你的医院说过，我死后愿意捐出我的眼角膜，救助那些活在黑暗中的人，让他们重见光明。” “这是我带来的器官捐献证书，你现在可以签字了。” 子鸣用那无力的手握紧笔杆，在纸上写下：郭子鸣，这几个普通的汉字。 医生拿着器官捐献证书静静的离开了，雪走到子鸣的床前，把他抱在自己的怀中。 雪哭泣的说道：“这么做有必要吗？” “我这么做可以救她，还可以救治另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 “这么做值得吗？她知道了又怎样？” “可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你。我死后，请把我的骨灰分成三份。一份葬在山上的木屋旁，因为我想永远躺在这个世界里；一份给我的母亲，让她带回我童年的欢乐的地方，我可以在那里静静的躺着，回想着那些开心的往事；一份你带着，我将永远陪伴在你的左右。” “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别这样，人都会死去，只是早晚而已。” 川听到子鸣出事后，一连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赶到城里，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医院。 当他冲进病房时，看见子鸣是用氧气罩艰难的呼吸着，他的泪水留了出来，紧跟在川后面的佳佳见状，心里说不出的伤痛。 雪哭泣着说道：“他刚才病情又复发了，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 “他的病没有复发之前说过些什么？”川问道。 “没有。” 雪坐在床边深情的守护着他，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我也不知道。” “雪，你还是去休息吧，我和川来照顾他？” “我不累。” 雪死死地守护着子鸣，生怕他离自己而去，寸步不肯离开。 佳佳说道：“坐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吃饭？” “不用了，我不饿。”雪说。 川看佳佳说半天也说服不了雪，只好呆呆的守候在一旁，等候着子鸣的醒来。 由于长期驾车，他们也疲惫不堪，坐在那里一会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是雪见他们如此的关心子鸣，不忍心他们这么睡着，就找来一床棉被盖在他们的身上。 自己又默默回到床边，守护着昏迷的子鸣。自从子鸣发生这样事情，雪变的像冰人一样，闷闷不乐。 子鸣清醒时在捐献证书签名以后，医生就开始联络本事两位急需换眼角膜的患者。 医院拨通了珊家里的电话，母亲正在一旁为她做饭。珊坐在电话旁边，听见铃声响起，赶紧拿起电话接听。 “是医院吗？” 这个电话她等了好久，也盼了好久。此时的她如重或新生般。 “是王小姐吗？我们是打电话通知你后天就可以过来换眼角膜。” “真的吗？我可以复明......”珊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 “你小心点，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告诉你。” “什么事情叫你这么高兴？”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后天我就可以去医院动手术。” “这是真的吗？”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要打电话告诉我的好朋友。” “对，告诉他们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说打就打，珊开开心心的拨通了佳佳的电话号码。佳佳此时正站在子鸣的床边，为尚未醒来的子鸣伤心难过呢。 “是谁？” “佳佳，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没事。” “别不高兴，说件叫你开心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后天就要动手术了，我的眼睛很快就可以复明。” “哦——” “怎么？我复明你好像不开心？” “不是，没有。” “你现在还在海南岛度蜜月？” “嗯。” “怎么不说话？” “我有事，我先挂了。” 佳佳放下手中的手机，她感到自己的心情很沉重，他希望这个手术永远不要到来。 “是谁来的电话？” “是珊打来的。” “哦。” 川的脸说话的时候有些难看，佳佳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接珊的电话。 “吭——” 雪说道：“子鸣，你怎么了？” 川和佳佳急忙凑过去，看看是不是子鸣醒过来了。 子鸣慢慢的睁开模糊的双眼，面前的三个头像越来越清晰，他抬起右手想摘取掉呼吸罩。 川急忙帮他摘去说道：“你好一点没有？” 子鸣用微弱的声音询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你睡了好一会了。” “川，你们不是去海南岛了吗？” “哦，我们的蜜月期到来，所以就回来了。” “雪，你的连怎么那么的苍白？”子鸣把目光转向一直照顾他雪的身上，无力的手抚摸到雪的脸颊说。 “我没事，只要你好我就好。” “傻瓜，我的身体都这样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身体。” “不要真么说，你不会有事的。” 雪把子鸣抱在怀里，双眼的泪水如自由落体不断的掉落，她心里害怕子鸣会离她而去，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为了什么？ 佳佳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川看着眼前这一切，同样的感受涌上心头。他抱着佳佳看着子鸣，看着这棵高大而又年轻的树，即将枯萎走向死亡的最后一幕。 “外面的天色晚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他。” “雪，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没关系，佳佳好像没有睡好，你还是她回去好好休息去吧，他还怀着孩子。” “你真的没事。” “你就别再这里忧郁，我自己应付的过来。” “呢好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就在临走的时候，子鸣把佳佳单独叫到房里，和他讲一些身后的事情。 “子鸣，你还有什么事情？” “姐，我有件事情拜托你。” “有什么事情你说，姐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子鸣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这里面有两份信件，请你把它们分别交给珊和雪。” “为什么你自己不交？” “有些事情自己是无法完成的。” “好吧，我答应你。” “你出去跟川说一声，明天我想到小木屋去看看。” “我知道。” 川开着车子带着子鸣向山上的木屋驶去，两边火红的枫叶似燃烧着最后的生命。 车子缓缓在木屋前停下，川下车打开车门，把子鸣抱在雪从后备箱里拿出的轮椅上，佳佳拿着氧气罩帮助子鸣戴上，这时子鸣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进屋把里面收拾一下，你们推着他四处走走。”川打开木屋的们，对佳佳和雪说。 “嗯。”雪说。 佳佳指着不远处的小湖说：“我们去那里，风景真好。” 雪和佳佳推着子鸣向小湖边走去，一阵微风吹过，子鸣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睁开双眼，平视着前方。 他想起了自己与林奶奶在这里的谈话，就坐在小湖边大石头上。 没想到自己很快，不过想到林奶奶的那些话，他就笑了起来。 看着静谧的湖面，不时泛起点点涟漪，这时子鸣的嘴角就会露出一丝微笑。 天国好像很近了，可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可怕，他坦然的面对着。 珊在母亲的陪同下，接受了手术前各项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可以进行手术。 珊很想见见捐献器官的人，可是那个捐献者早已告知院方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院方只好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管珊怎样的询问，医院就是不肯把捐献者的名字告诉他，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妥协。 珊在母亲的搀扶下，回到病房休息准备明天的手术。 佳佳指着西边的太阳说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黄昏。” “时间。”雪呆呆的看着夕阳说。 子鸣生命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死神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他的身上。 夜幕降临，林子里如水般的安静，几只草蜢躲在干瘪的草里蝈蝈的叫着，远处池塘边升起一堆篝火，夜空上一轮明月当空照，周围几颗星星点缀着，此情此景。 “哈——” “川，你看你的脸？” “雪，我要进攻喽！” “不要把灰抹在我的脸上。” 那晚的篝火晚会会成为他们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记忆，因为又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篝火晚会结束，他们各自躺在一片草地上，看着天空上的繁星，心中都在各自祝愿着什么？ 子鸣被雪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虽然子鸣的氧气罩摘了下来，此时的呼吸是那么轻松。 子鸣心中想到：我亲爱的朋友、兄弟、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即将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离开你们。今晚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美的篝火晚会，即使我现在死去，我也不会忘记这段记忆。我的生命即将结束，也许是明天早上、也许是今晚，但我在这美丽的星光下祝福你们—— 雪心中想：虽然他随时都有可能离我而去，但我的担心放下了许多，因为我遇到了我爱的人，虽然他即将——只要我能在他的身边，我就足够了，我会一直守护着他，直到他离去。 川心中想：子鸣，我的好兄弟，你放心的走好，你嘱托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愿我们来世还是好兄弟。 佳佳心中想：子鸣，姐姐当初对你那样你能原谅我吗?虽然你能原谅我，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皎洁的月光穿透透明的玻璃窗照射在珊的脸颊上，一脸相思望着明月，这时她心中在想：鸣，你再和我看同一轮明月吗？我的思念你能否感受得到，我真后悔当初那么做，如果你现在我的身边，我会毫不犹豫的扑向你的怀抱，——等着，我的眼睛一康复我就去找你。 死神的触手已经开始慢慢伸向子鸣的身体，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他的身体瑟瑟发抖，雪用力抱紧他，用自己炽热的体温帮他驱走着冰冷的寒意，驱走可怕的死神，这是生命的温度。 这个夜过的很漫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样，生命亦一样。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湖面上，夜的枫叶林里不时吹来一阵清凉的微风，这片天地仿佛给人一种净化灵魂的感觉。 “佳佳，你睡了没有？” “我没有，川。” “看，多美的夜景。” “我第一次看到，你呢？” “我也是。” “怪不得这小子每次到这里都不肯走。”川又说道。 “我们以后天天来。” “可是，子鸣他？” 无限的沉思在寂静的夜中，开始慢慢凋零，所有的人们进入梦乡，明天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22 担架床缓缓推过沉静的走廊，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这时躺在床上的子鸣，用呼吸机延续着最后的生命，坚持着做完手术。 担架床被推进冰冷的手术室，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位患者开始注射麻药。窗外的亲人、朋友都在为他即将离去而悲伤。 珊好像感受到子鸣的气息，想侧脸看看，可是药力使她的双眼越来越模糊，识不出眼前的这个人。可她可以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这是只有子鸣在她身边才有的感觉。 手术开始，在子鸣的建议下，医生给他采取局部麻醉，让他可以处于一种清醒状态。 这是他离开木屋前，对医生所说的。 “医生，我不想在我死后做这个手术，我想在我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做这个手术?” “可是这样会给你带来很大的痛苦，你有没有想到？” “我在做这个事情之前，我已经想好了。” 医生在那里犹豫不决，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病人，不过在子鸣再三请求下，医生—— “我只想知道这个过程，死的时候才可以安心的离去。” “为什么要这样？” 子鸣把自己的意愿告诉了医生，医生也为他的事情感动，连一旁的护士都落下了泪。 “我只想知道，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否成功？”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你说的做。” “谢谢。” 门外的人们通过玻璃看着里面正在进行的手术，这时那位男孩的父母又是担心、又是激动。激动自己的孩子即将复明，可以从无边的黑暗中走出，感激子鸣对他的儿子帮助。男孩的父母跪在子鸣母亲身前，感谢她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走出黑暗，有了新的‘希望’。 “这是干嘛？赶快起来！”子鸣的母亲急忙把他们扶起来，说。 男孩的父亲跪着说：“我们一家不知该怎么感谢好，我们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 “别这样。” “好人呢！” 坐在一角珊的母亲见状，觉得自己有一些过意不去，于是上前也和刚才的那对父母一样。可是，被子鸣的母亲阻止了。 ............. 珊的母亲说完感激的话语，就要去看看手术进行怎样的时候，发现佳佳和川也在这里。 “佳佳，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珊告诉你的吗？” 佳佳依偎在川的怀里，哭泣着，没有理睬珊的母亲。 “是来看珊的吗？” 佳佳摇摇头，还是不语。 “你们不是来看珊的，是为谁来的？” 川低沉的说了一句：“是为子鸣。” 珊的母亲一听到这个名字，后脑好像被电打的一样，吃惊地说：“是他——” “对，就是子鸣。”川说。 “怎么会是他呢？”珊的母亲自言自语。 “刚才进去的真是子鸣？”珊的母亲又问。 “嗯！”佳佳捂着嘴，点着头，痛苦的表情充满脸上。 手术进行中，他可以听到医生使用器具的声音。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心愿：我的爱人，不要害怕，我在你的身边。手术即将完成，我对你做的也只有如此，待你康复以后，我早已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但我希望你今后过的幸福、快乐。再见我的爱人、再见我的亲人、再见我的朋友兄弟。 心跳仪已停止工作，死神已把他带走。临走的时候，他的嘴角留下了一个美丽“微笑”。 一旁的护士发现心跳仪停止工作，便报告医生捐献者已经死亡。 护士说道：“医生，捐献者已经死亡。” 此刻，手术已经结束。周围的医护人员都一起围了上来，为他送别。 手术室的大门被慢慢推开，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体缓缓推出，人们一起围到他的身边。此刻，走廊里如死般沉静，空气中悲伤的气氛更加浓重。 ............ 五天后。 阳光穿过透明的窗户，照射在珊的脸上。此刻，她的心情是多么激动。 护士正在为她一层一层接去眼上的纱布，取完后，她感觉到光线的温柔，慢慢睁开双眼，窗外的一切映入她的眼帘。 “我又看见啦！这是真的吗？” 一旁的母亲高兴地说：“是真的。” 子鸣逝后，遗体一直存放在医院的太平间。今天是将他火化日子，安葬在木屋旁，这是他死后的遗望。 木屋不远处的池塘边多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郭子鸣之墓；还镶嵌着死后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是临死前最后的微笑。 墓前人越聚越多，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市里的电视台报纸纷纷报道关于这件事，引起全城轰动。消息报道铺天盖地，标题：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全城好像事先准备好的，人人都在为这位年轻人送行，祝他一路走好。就连冰冷的城市也在为他伤感，站在路边的人们，坐在家里的老人，处处充满着悲伤的气氛。 那天墓前聚齐上千人，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束小黄花，准备献给他，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 “妈妈，给我几份报纸看看，我想知道最近一期发生了什么事情？”珊坐在沙发上，微笑的说。 “不行，你的眼睛刚刚好不能看东西。” “那我看电视可以吗？”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说。 母亲急忙上前从她的手中夺下遥控器，说：“不是不叫你看吗？” “干嘛？不让我看这个，不让我看那个” “这是为你好。” 其实母亲这么做只是不想让珊知道子鸣的死去的消息，最近的电视、报纸、广播都在宣传报道此事，母亲怕她知道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妈，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你的身体刚刚好，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缺什么我叫你爸帮你买去？” “你不叫我看电视报纸就算了，就连我出去你也要阻止，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我好了这么久佳佳也不来看我？” “叫你不要出去就不要出去。” “为什么？” “这——” “你说话呀？” “你这丫头那里来的那么多的问题？好好休息！” “那我还是要出去，我呆在家里都快鳖疯了。” 母亲见状，知道这样隐瞒是瞒不住的。于是就拿来一份《都市晨报》放在了珊的面前，说：“你看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珊拿起《都市晨报》看了看，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一个熟悉的照片映入她的视线，是他的报道。 在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面传来：今天早上，随着全市人们的哀悼，一位善良的天使飞离了人间。他就是华新集团董事长郭子鸣，他为本市的经济带来巨大的贡献，生前捐献过多所希望小学、创立慈善机构，在临死的时候，不忘为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点帮助......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临死前年仅25岁...... 这些话不断从电视机里转来，珊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坐在那里沉默着，泪水慢慢溢出眼眶。 她再也坐不下去，扔掉手中的一切，推开大门，向子鸣的墓前狂奔而去——冲过人群，推开正在为子鸣拜祭的人，突然腿像发软了一样，一下子跪在子鸣的墓碑前，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子鸣的照片。 ............. 事后，佳佳按照子鸣的祝托，把信交给了珊。珊拿过信，自己一人独自走到溪边，拆开信看到。 亲爱的 珊 当你拆开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请原谅我不告诉你事实，因为我不想见到你为我伤心的样子。 也许是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先是你的失明，在是我的不治之症。我们都不想让对方为自己担心，这样反而让我们的误会更深。 但是我对你的心，你是明白的。你对我的心，我也是...... ........ 爱你的 子鸣 x月x日 “珊，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佳佳站在珊的身边，递给她一块纸巾。 “我想出国散散心，一个人静静。”珊边用纸巾擦拭着泪水，边对佳佳说。 “我的孩子快出生了，你就留下来吗？” “我会的，我还要照顾他的父母。” “你真的愿意照顾他的父母吗？” “我们虽然没有结婚，我还是有义务照顾他们。” ......... 四个月后。 产房里传来婴儿降生的啼哭声，门外的川焦急万分。 “哇哇......” “我当爸爸啦！......” ......... 参加完葬礼后，雪一人回到丽江，过着和以前相同的生活。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在笑了。时常一人站在子鸣曾经站过的窗前，呆呆的看着远方。 年少的思想曾经以为生命有无尽时间贡自己挥霍，可当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看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无知。 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但又是那么的美丽。也许你会因为某些原因错过许多东西，只要我们珍惜现在生命中的每一天，我们将会过的很快乐、很充实。 让我们一起来珍惜生命最后的的那段日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