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Fo专题
二八 耶输陀罗
一
从五百比丘尼，往诣有大神通大慧等觉者处。
二
敬礼等觉者大师之轮相，我于一面坐，向佛如是述：
三
“我达最后有， 龄转七十八，
已于达下坡， 奉告大牟尼。
四
年龄已完熟， 我将舍余下少生命1，
自作归依处。
五
龄之最后时2， 我将废除死，
大勇者！ 今夜我逮得寂灭。
六
无生老病死， 大牟尼！
我往无老死之无为城。
七
大师之众集， 牟尼之面前，
知我之罪者， 我请佛恕许3。
八
轮回复轮回， 若我有过失，
牟尼之面前， 我请佛恕许。”
九
“我教之遵奉者， 又现神通，
而对教化一切众， 应断诸疑惑。”
一〇
“勇者！ 我耶输陀罗！
在家为卿第一妃， 生于释迦族，
而立为王妃。
一一
大勇者！ 十九万六千女之中，
我乃为上首， 为一切之主。
一二
礼仪作法具， 血气壮美丽，
我为爱语者， 敬我如天神。
一三
释迦子之家， 重立千人女，
彼女等有如天之欢喜园， 苦乐皆平等。
一四
我超越欲界， 安住于色界，
除佛最上者， 无与我等比。”
一五
敬礼等觉者， 向师示神通，
数多异种形， 而示大神通。
一六
身等轮围山， 头作北俱卢，
东西二洲为两翼， 身作南阎浮。
一七
南海为我尾， 诸种树枝羽，
日月为两眼， 须弥山为顶髻。
一八
轮围山为嘴， 阎浮树诸根，
为扇风之来， 敬礼世导师。
一九
象马山诸像， 同样水生物，
日月须弥山， 出现帝释像。
二〇
“勇者！ 我耶输陀罗礼汝足，
具眼者！ 扩翼覆大千诸世界。
二一
化作梵天像， 我说空性法4，
勇者！ 我耶输陀罗礼汝足。
二二
我于得自在， 神通天耳界，
大牟尼！ 为他心知之自在者。
二三
知宿住天眼得清净， 以一切诸漏尽，
今再无后有。
二四
义法词与辩， 大勇者！
我智于卿之处生。
二五
昔之世主等， 会合卿善示，
我为卿大奉事， 牟尼！
二六
忆念前善业， 牟尼！我为卿，
大勇者！ 我积诸福业。
二七
除不可有事， 得熟无障智，
为卿，大勇者！ 我以献生命5。
二八
数千俱胝度， 我为卿之妻，
大牟尼！ 其处为卿我无悲。
二九
数千俱胝度， 我为与助卿，
大牟尼！ 其处为卿我无悲。
三〇
数千俱胝度， 为卿作饮食，
大牟尼！ 其处为卿我无悲。
三一
数千俱胝度， 我献我生命，
由怖畏解脱， 我献我生命。
三二
庄严身各部， 种种多衣服，
大牟尼！
女之所有物， 为卿无隐慝。
三三
财谷喜舍， 村邑田子女亦奉献，
大牟尼！
三四
象马牛仆婢等为卿， 大勇者！
奉献无数物。
三五
为卿我答施， 应施来求者，
其处我无悲， 我为最上施。
三六
多种轮回中， 种种数多苦，
大勇者！ 为卿无数之享受6。
三七
得安乐不喜， 苦中亦无悲，
大牟尼！
无论于何处， 一切为卿计。
三八
引发等觉法， 牟尼奔道程，
享受苦与乐， 终得达菩提。
三九
瞿昙等觉者， 梵天世导师，
卿与他世主， 会时较我多。
四〇
大牟尼！ 我为卿使女，
佛法我探索， 为卿我多大之奉仕。
四一
四阿僧祗与十万劫之昔， 燃灯大勇者，
世间导师出。
四二
近边之地域， 招请佛如来，
彼来皆心喜， 为彼清扫路。
四三
时卿名善慧， 而为婆罗门，
一切见者来， 准备开道路。
四四
我生名善友， 生为婆罗门之女，
集而往。
四五
为供养大师， 手持八莲华，
得见人人中之最上仙7。
四六
生命久可爱8， 引起极恋心9，
彼时我见夫， 思未来果报。
四七
努力向仙人， 见未来果报，
我向等觉者10起信心。
四八
于高志仙人有信心， 不顾他施应者，
施华与仙人11：
四九
‘仙人！
五枝卿之物， 三枝留我处12，
卿之菩提义， 平等为悉地。’
五〇
仙人受莲华， 向大名声者，
彼于诸人中， 为菩提供养。
五一
燃灯大牟尼， 于人人中见彼，
大勇者记别有高志仙人。
五二
无量劫之昔， 燃灯大牟尼，
知我业之正， 请牟尼记别：
五三
‘此女心行正， 所作业皆正，
大仙！
彼女未来世， 当为汝爱妻。
五四
美丽极可爱， 气质言语优，
于汝之法中， 当为后继女。
五五
彼持财物箧， 保护如持主13，
彼持善法箧， 亦应如是护。
五六
汝之为哀愍， 圆满波罗蜜，
恰如一师子， 舍弃烦恼槛，
逮得菩提道。’
五七
自今无量劫， 佛为作记别，
随喜佛之语， 我为如是行。
五八
彼之善作业， 对彼起信心，
享受无数人天生。
五九
于人天享受苦与乐， 今达最后有，
出生释迦族。
六〇
有财具丽容， 具戒有名声，
具足一切分， 诸家甚恭敬。
六一
世间法一致， 名利与恭敬，
对之无苦心， 何物亦不怖。
六二
世尊如是言： 刹帝利之城，
尔时王后宫， 说示奉仕义。
六三
某女助力者， 某女苦乐共，
某女报告者， 某女同情者。
六四
五百之俱胝佛、 九百俱胝佛，
此等天中天， 我为施大施。
六五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千百之俱胝、
千五百俱胝佛。
六六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六七
二千之俱胝、 三千俱胝佛，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六八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四千之俱胝、
五千俱胝佛。
六九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七〇
六千之俱胝、 七千俱胝佛，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七一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八千之俱胝、
九千俱胝佛。
七二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七三
十万之俱胝、 世间大导师，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七四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九千之俱胝、
世间大导师。
七五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七六
十八万五千俱胝之大仙， 八千五百俱胝，
或七万俱胝。
七七
此等天中天， 我行施大施，
我之奉仕大， 请闻我之说。
七八
八八（六十四）俱胝辟支佛，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七九
无数佛弟子， 去垢诸漏尽，
我之奉仕大， 大王！
请闻我之说。
八〇
于法行之正法行者常如是， 此世法行者，
彼世得安乐。
八一
于法行善行， 勿行彼恶行，
法行者此世彼世得安乐。
八二
厌离于轮回， 出家为非家，
出家无所有， 千之春属共。
八三
我今舍弃家， 出家为非家，
未至八个月， 逮得四谛法。
八四
衣食与床座， 必需品甚多，
独来如海波。
八五
烧尽诸烦恼…………
八六
实我善来哉…………
八七
四种无碍解， 我得八解脱…………”
——如是具寿耶输陀罗比丘尼唱此等之偈。
注 1 「我」，底本为atha，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mama。
2 「龄」，底本为vayo，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之vaye。又暹罗本为vayamhi，此概为文法上格之关系。
3 「恕许」，底本为khamant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之khamantu。
4 「空性」，底本为punnat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sunnatam。
5 「献」，底本为samatt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sancattam。
6 「享受」，底本为paricattam，今采用暹罗本之anubhuttam。
7 「最上仙」，底本为isim uggatam，今采用暹罗木之isimuttamam。
8 「可爱」，底本为dassit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dayitam。
9 「极恋」，底本为patikant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atikkantam。
10 「等觉者」，底本为sambuddho，今采用暹罗本之sambuddhe。
11 「仙人」，底本为isi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ise。
12 「三」，底本为tato，今采用暹罗本之tayo。
13 「持主之守护」，底本为anurakkhati sami no，今采用暹罗本之anurakkhanti samino。
二九 耶输陀罗为上首之一万比丘尼
一
四阿僧祗劫， 十万劫之昔，
胜者名燃灯， 世间导师出。
二
善慧与善友， 二人共苦乐，
燃灯大勇者， 化导为记别。
三
见含天齐集来，佛对彼等言，我等含齐往诣言：
四
“我等为人妻， 未来再会时，
如卿之心意， 言行皆柔美。”
五
此施与持戒， 一切善修习，
我等全长夜， 奉献大牟尼。
六
香料涂香鬘， 宝所成灯明，
无论求何物， 一切献牟尼。
七
或为他作业， 人间受用物，
我等全长夜1， 奉献大牟尼。
八
轮回数多趣， 我等作福多，
自在为享受， 轮回于诸有。
九
今达最后有， 出生各种家，
释迦子之宅， 好姿如天女。
一〇
最上之利得， 供养得名声，
恭敬得饮食， 我等得好评。
一一
我等舍弃家， 出家为非家，
未至八个月， 我等达寂灭。
一二
我等得饮食， 衣服与床座，
一切必需品， 恭敬常供养。
一三
烧尽诸烦恼…………
一四
实我善来哉…………
一五
四种无碍解， 我得八解脱…………
——如是耶输陀罗为上首之一万比丘在世尊之面前唱此等之偈。
注 1 「全长夜」，底本为mayam sabbam，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及暹罗本之idam sabbam。
三〇 耶输陀罗为上首之一万八千比丘尼
一
以耶输陀罗为上首，一万八千女出生释迦族之比丘尼等，诣等觉者处。
二
一万八千女1， 皆有大神通，
敬礼牟尼足， 应力为告述。
三
“大牟尼！ 生老病死尽，
大导师！
我等成无漏寂静， 趣向不死道。
四
大牟尼！
我等于前生， 皆有过失者，
化导者！ 知罪请恕许我等。”
五
“示现汝神通， 我教遵奉者，
汝诸弟子尼2， 断除众疑惑。”
六
“大勇者！ 耶输陀罗之［弟子］，
曾于卿之家， 彼之气质善，
为一优美妃。
七
卿家十九万， 更有六千女，
勇者！
我等上首者， 一切得自在。
八
容色与礼仪， 一切诸德具，
壮年期为爱语者， 人人皆如神尊敬我等。
九
两万八千人， 全生为释族，
千名有名声， 上首自在者。
一〇
我等超欲界， 已住于色界，
千名自在者， 貌美无等比。”
一一
敬礼等觉者， 神通示大师，
数多种种形， 诸多现神变。
一二
身体等轮围， 头作北俱卢，
二洲为两翼， 身作南阎浮。
一三
南海为我尾， 诸种树枝羽，
日月为两眼， 须弥为顶髻。
一四
轮围山为嘴， 阎浮树诸根，
为扇风不断， 敬礼世导师。
一五
象马山诸像， 水生物同样，
日月须弥山， 示现帝释像。
一六
“勇者！
称赞有名声， 我等礼汝足，
具眼者！
依卿之威力， 成就此神通。
一七
于神通天耳界成自在。 大牟尼！
他心智之自在者。
一八
知宿住天眼得清净， 一切诸漏尽，
今己无后有。
一九
义法词与辩， 大勇者！
我智于卿之处生。
二〇
往昔世主等， 我等会合说，
大牟尼！ 为卿奉仕多。
二一
牟尼！ 我等忆念前善业，
为卿大勇者！ 我等积福业。
二二
除不可有事， 得熟无障智，
为卿大勇者！ 我等献生命。
二三
数千俱胝度， 我等嫁与卿，
大牟尼！ 其处无悲怨。
二四
数千俱胝度， 我等为卿助，
大牟尼！ 其处无悲怨。
二五
数千俱胝度， 为卿作饮食，
大牟尼！ 其处无悲怨。
二六
数千俱胝度， 我等舍生命，
解脱由怖畏， 我等施生命。
二七
庄严身各部， 种种多衣服，
大牟尼！
女之诸财物， 为卿无隐慝。
二八
大牟尼！
村邑田子女， 财谷为施舍。
二九
大勇者！
象马牛仆婢， 为卿献无数。
三〇
不论何卿答而施者， 施与求此者，
最上之施与， 而无有悲怨。
三一
多种轮回中， 种种数多苦，
大勇者！为卿， 无数之享受。
三二
安乐我不喜， 于苦我无悲，
大牟尼！
无论于何处， 一切为卿计。
三三
等觉者引发正法于道中， 享受苦与乐，
大牟尼终得达菩提。
三四
瞿昙等觉者， 梵天世导师，
卿与他世主， 我等少会合。
三五
大牟尼！ 我等为卿之使女以索求佛法，
我等奉仕多。
三六
四阿僧祗劫， 十万劫之昔，
燃灯大勇者， 世间导师出。
三七
近边之地域， 招请佛如来，
心喜清扫路。
三八
时卿名善慧， 乃为婆罗门，
来为一切见者准备道路。
三九
尔时我等女， 婆罗门之生，
我等集持来莲华。
四〇
时彼然灯佛， 有大名声者，
大勇者记别高志仙。
四一
诸天皆来集， 称赞彼业高志仙人，
大地鸣震动。
四二
天、天女、人我等， 应种种之供养而愿求。
四三
佛名为燃灯， 为彼等记别：
‘今日求愿者， 未来可对面。’
四四
无量劫之昔， 佛记别我等，
随喜佛之言， 我等如是作。
四五
彼之善作业， 彼处起信心，
无数人享受天之生。
四六
彼于人天中， 享受诸苦乐，
今达最后有， 出生释迦族。
四七
有财具丽容， 具戒与名声，
一切分具足， 在家甚恭敬。
四八
世间法一致， 名利得恭敬，
我已无苦心， 何物亦无怖。
四九
刹帝利城中， 时于王后宫，
大勇者！
世尊为斯言， 为说奉仕义。
五〇
某女为助手， 某女于苦乐，
某女以语义， 某女同情者。
五一
于法行善行！ 勿行彼恶行，
行法者此世， 彼世住安乐。
五二
我等舍弃家， 出家为非家，
未至八个月， 我等触四谛。
五三
衣食及床座， 一切必须品，
恰如海之多， 我等于赍持。
五四
烧尽诸烦恼…………
五五
实我善来哉…………
五六
四种无碍解， 我得八解脱…………
五七
享受多种苦， 亦有多祥福，
逮得清净性， 一切得成就。
五八
过去、现在、未来果亦尽， 我等之一切业尽，
具眼者！ 奉敬礼佛足。
五九
语涅槃者复何言， 有为失寂静，
逮得不死道。”
——如是耶输陀罗为上首之一万八千比丘尼唱此等之偈。
注 1 「一万八千」，底本为yasodhariya-sahassam，今采用暹罗本之attharasasahassani。
2 「弟子尼等」，底本为yavata，今采用脚注所出异本之savaka。
摄颂：
君荼罗与瞿昙弥， 昙摩提那、奢拘梨，
难陀、输那、迦比罗、耶输陀罗， 耶输陀罗为上首十［千］十八［千］此处之偈数，
四百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