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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仙灵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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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下四仙
  干峰一一青如削,卓立千寻不可干。
  正真相扶无依傍,撑持天地与人看。
  这是南宋杰出词人辛弃疾游过福建太姥山之后,对太姥山千峰奇景的绝妙描写。
  然而太姥山却无武夷山舶清秀挺拔,也没有华山的气势磅礴,但它却以自己那种独特的美及独特的韵味,令人沉醉其中,留连忘返。
  传说它是“女娲娘娘”慧眼独具,用五色补天石遣鬼斧神工,别具匠心地劈,镌、雕、镂,凿成一块块古朴而纯美的太姥石拼构成的。
  汉朝东方朔漫游天下名山时,曾挥笔在太姥石上写下“天下第一山!”
  太姥山上多洞府,且洞中有涧,洞洞相连,堪称一绝。半军洞、七星洞、一线天”,多的一时也讲不过来,而且还各有各的来历。
  云雾缭绕的群山宛若蒙着轻纱的害羞的少女在窥视路上的行人,山中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飘然欲仙,真如入仙境!.在如此人间仙境之中,当然有不少的隐世高入隐居在这众多的洞府之中。
  当今武林一代武林之尊“武仙”就隐居在这人间仙境一一太姥山。
  一代“武仙”夏雷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抖擞,真有点仙人的味道。
  此时在“武仙”的隐居洞府前平空多了三个不速客,“武仙”虽然平素从不见客, 但对眼前的三位不速之客却状甚为恭敬有礼。
  “武仙”之所以对他们甚为客气,因为平者并不是他人,而是在武林上与他并称“武林四仙”的“洒仙”、“赌仙”和“色仙”。“武林四仙”在武林中地位之高,高得几乎无人望其项背,“武仙”虽然平时自负高傲的要命,但三仙同时到来,他也不敢怠慢。
  在来者的三人当中,站在“武仙”前面最左端光头圆胖老者就是名动江湖的“酒仙”
  这“酒仙”秋雨不但酒量惊人。而且是品酒高手,无论什色酒.只要一经过他的口就能分辨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失手过。“酒仙”虽然一生喝过不少酒,但喝得几乎都是绝世名酒,一般的酒,他根本不感兴趣。
  站在当中那个哭丧着脸的老头就是赌技天下无双的“赌仙”古风。此仙嗜赌如命。见赌必赌.虽然他赌技超人。但却常常赌得血本全无。哭丧着脸而归,久而久之这表倩就永远显露在他的脸上,也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不过这-样也好,一般人也就别想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就符合了赌界的最高境界—一“形无二色”。
  最右边的那个身材高大,外表风流英俊。潇洒大方的中年人就是“色仙”白云、据说这“色仙”在女人眼中魅力十足,凡是与他打过交道的女人。不管是少女或者妇人。都会为他入迷,并且对他死缠不放、“色仙”白云虽然好色、但却并不垂青于一般的俗脂庸粉,而是人间绝色,那些女人总是对他送货上门。有时候他想摆脱那些死缠他不放的女人也很难。
  “武林四仙-都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但在“武林四仙”中传说尤以“武仙”的武功修为最高,至于他们的武功高到何种境界、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们的武功很高很高。
  “武仙”夏雷倏说“武功四仙。中的其他三人同时光临这里,他在吃惊之下,很快地朝他们哈哈大笑,以表示非常欢迎的样子。
  “今日是什么风把三位吹到寒舍来了?
  “酒仙”秋雨听了“武仙”的话怪眼一翻。拍了拍他那不长一毛的光头道:”几时你变得会如此值得享起清们来了、一声不响地躲到这个人间仙境中来。
  害得我们好找。”
  “武仙”夏雷闻之、脸上略带歉意地道:“老弟隐居在这里时、三位都周游四方去了,你叫我去哪里通知三位。不过现在三位既然都来了,老弟在这里向你们表示歉意。”
  听完“武仙”的反打一耙。话中似乎还在责备他们的样子,“赌仙” 古风。”大为不满地道:“无论你躲到哪里。我们要想找你。
  也是易如反掌,不过这回我们这次来这里,并不是向你兴师何罪,而是向你讨教一下武功?”
  “讨教武功(有风呀,你们要想找人喂招,江湖中绝代高手有的是,不一定要找我嘛。”)“武仙”夏雷推辞道。
  “色仙”白云闻之更是不悦地道:“你他妈的,别给我再推三阻四了。
  以’武林四仙’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江湖中的那些高手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可江湖传闻,却将你的成名绝技”花空烟水流’排在天下第一。老子就是不服,自创了一套武功‘艳罗六式’,想向你讨教几招,顺便也请他们前来做证。
  “武仙”夏雷闻之脸色一变。以“色仙” 白云的武功修为,他当然不会伯对方的、不过据说他最近又自创了一套“艳罗六式’。他虽没有见过此武功招式的威力、不过以‘色仙”白云的聪明才智及身下.所创出的武功招式自然会不同凡响,但不知到底要高到何种程度。
  现在听对方的口气。似乎非要与他较量一番不可,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乘机领教一下对方新创的艳罗六式的厉害。
  想到这里、他朝色仙嘿嘿一笑道;“如此说来、老夫要,推辞恐怕也推辞不掉了,恭敬不如从命。老夫就领教一番白老弟的新创旷世奇学“艳罗六式“。”
  其他三仙见对方既然这么说,当然无话可说。“赌仙”和”酒仙身形一动.闪出十丈开外。留下一个很大的空间让“色仙”和“武仙”在当中。让他们尽展所学,比拼一番。
  就这样两大奇人对峙在那里,“武仙”由于一时之间不知对方所创武功“艳罗六式”的深浅,所以一时也不敢冒失出手。而“色仙” 则慑于“武仙’”的声威及身手,自然更不敢急促向对方出手。
  最后还是“色仙”忍不住率先向“武仙”出手,在定力方面毕竟还是“武仙”
  略高一筹。
  “‘艳罗六式’狄皇剑虹猜尴闩
  “色仙”白云话音甫落,一股劲风已经朝“武仙”卷了过去,“色仙”的双手更是不断地在空中虚无缥缈地来回交错转动。
  “武仙”夏雷除了脸色微微一变之后,依然脸上含笑。突然他全身感到一股懒洋洋的暖意使他昏昏欲睡。
  眼看着对方的掌气将要压体,“武仙”夏雷突然身形急起,双掌一推,一招“疏烟淡月”向对方迎了过去,随着他的‘疏烟淡月’,在他的掌风过处隐约中看到一个淡淡的月光影在一缕青烟中向对方飘了过去。
  “武仙”掌式中那淡月和轻烟,如果不是目力过人,一般的武林高手绝对看不到,而“武林四仙”并不是一般的高于,当然能够看得见。
  “赌仙”和“酒仙”想不到“武仙”
  的“花空烟水流”武功已经到了这种能以气幻形的绝顶境界,见之不由地纷纷脸色巨变,当然这其中骇得最厉害奠过于“色仙”,他一见自己的“绮罗香暖”一击无功,连忙制住本身还未收完的余劲,又使出第二式。
  “‘艳罗六式’第二式‘罗绶分香。”
  “色仙”的双手几乎是紧贴在一起,一动不动地朝对方急推,顿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气朝对方汹涌而至。这次所带给“武仙”的,除了一股莫大的压力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似乎是少女身上所特有的幽香,那香气使得“武仙”有点神往,为之入迷。
  “武仙”夏雷一见,脸上不再有笑容,他想不到对方所创的“艳罗六式”每招都有独特之处,他再也不敢轻视对方,他打起精神迎战。
  随着一声长啸,他身形急转,一招“高梧幽草“朝对方飘了过去,“武仙”
  的这一招招武出手无声,只是飘出一股浓浓的芳草之香,他希望以芳草之香,来冲淡对方“罗绶分香”所带来的那股令人冲动的少女幽香。
  看来“武仙”夏雷的“花空烟水流…’武功的确有点名堂,不愧为天下狄皇焦Α
  双方的掌风又没有接实,“色仙”白云一见对方又轻而易举的破了自己的“艳罗六武”第二式,他在吃惊之下,又变第三式。
  只见“色仙”白云突然整个人不停地在“武仙”面前晃来晃去,“色仙”的“艳罗六式”第三式“罗被楚香”终于出来了。
  在“色仙”那晃来晃去的身影中,使“武仙”感到一股浓浓的处女幽香中,有一位绝色佳人在他面前飘飘起舞,长袖轻飘,荡人心魄,“武仙”看了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
  面对那绝世佳人的致命诱惑,“武仙”忽然仰天长啸,用那啸声使自己清醒过来,然后一式“浅云阁雨”朝对方那虚无缥缈的身影直冲过去,那气势大有“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砰”的一声巨晌,随之传出了一声闷哼。
  大家都知道那声巨响是双方掌力接触时的气流爆炸声,但却不知道那闷哼声是哪位发出的。
  随着双方人影急分之后,又很快地纠缠在一起.“色仙”白云在脸色灰白之后,把“艳罗六武”的最后三武“罗衣初索”、“罗带轻宽”、“罗帐灯昏”一古脑地全部使了出来。
  随着“色仙”白云的掌风出手后,众人似乎都感到场面显得异常香艳动人,一个绝代少女似乎正轻宽罗衣。在灯光摇曳的罗帐中媚态横生向自己发出致命的诱惑。
  这感觉,“武仙”首当其冲,当然感觉最明显了,虽然他也知道这场面是虚无的,但他虽年过花甲,亦禁不住为主热血翻腾,欲火中烧,口干舌赤。
  正当“武仙”为之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劲风扑体而至,使他几乎窒息。
  “武仙”夏雷在,心神巨颤之下,顿时清醒过来。他在身形急退之中,“花空烟水流”中的三武“泪痕尘影”、“芳艳流水”、“冷夜孤吟”急挥而出,险之又险地挡住“色仙”白云“艳罗六式”中的最后三式的致命杀伤力。
  当“武仙”飘退丈余后,全身几乎被对方吓出一身冷扦。对方的“艳罗六式”
  果然非同小可,果然换了别人只怕现在早已命丧对方的“艳罗六式”之下。
  他在惊骇之下,也不得不佩服对方那“艳罗六式”的天才创意,特别是其中六式的名称,几乎都来自来词中的名篇。古词中的词句被他随手拈来,当做自己武功招武中的名称,而且又恰如所称,看来对方的诗词造诣亦相当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他受这么多女孩子垂青的缘故。
  “武仙”在一怔之下,立正眼色道;“‘艳罗六式’,果然不同凡响,现在我也让你你领教一下‘花空烟水流’的厉害。”
  “武仙”夏雷話音方落,一式“芳蘭幽芷”帶著一股山崩地裂般地勁風朝對方卷了過去。
  “色仙”白云亦不甘示弱,再次一式“羅帳燈昏”朝對方的勁風迎了過去。
  “酒仙”见“色仙’的“艳罗六式”
  果然非同小可,创意新颖,但无奈他把六武皆使完似乎还奈何不了“武仙”。他在失望之余,也禁不住为之手痒,跳跳欲试。
  “夏兄,让小弟也来领教一下你的‘花空烟水流’的绝世武学。看招‘酒醒波远’。 ”
  “酒仙”秋雨話音甫落;早已一式“酒醒波遠*朝對方的背后推了過去。
  勁隨招至,“武仙”夏雷見之臉色一變,身形急轉,一式“芳艷流水”朝“酒仙”急封。
  那劲气在那刹间象潮水一般地朝“酒仙”秋雨汹涌澎湃而至,其势不可挡。
  “酒仙”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不敢轻拭其峰,身形暴退,当他避开对方那一式‘芳艳流水’后,身形再现,摇摇晃晃地朝对方撞了过去。虽然他步伐看上去很乱,但其身形却是很快,快如闪电,一闪而没,犹如幽灵。
  正在此时,“色仙”的一招“罗衣初索”也已攻到。“武仙”在这两大当今武林绝顶高手的夹击之下,身形急蕩,一式“淚痕塵影”化解了“色仙”的“羅衣初索”,然后再轉一式“淺云閣雨”化解了“酒仙”的“醉意朦朧”。
  “武仙’在飘退丈外之后,脸色一变,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笑容,毕竟有着一代之尊的高手风范,只见他朝“酒仙”秋雨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秋兄的‘醉朦胧’功夫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实在可喜可贺。”
  可是这时候的“酒仙”秋雨也.实在高兴不起来,只见他阴森着脸朝对方道:“不错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你轻易所破。”
  “秋兄的意思,难道是最好要我在你的宝贝酒葫芦下毙命?那秋兄也太狠心了吧!” “酒仙”对对方的话,无言以对,他怪啸一声,身形急倒。他那平時從不离手的酒葫蘆,朝對方平空推出,一式“醉臥乾坤”挾著滿天濃郁的酒香朝“武仙”溢了過去。
  “色仙”白云亦不甘落后,一式“羅帶輕寬”在旁急掠,頓時場面在幻覺中又變得香艷起來。“武仙”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最后他以一武“冷夜孤吟”喚醒了自己,同時也擊退了“色酒”雙仙的進攻。
  一旁的“赌仙”见“武仙”以一敌二,也依然丝毫没有落败的样子,心中大是不服,只见他跨前一步,朝大家嘿嘿冷笑道:“你们三人如此卖力,叫小弟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不是大煞风景吗?也让小弟来活动活动筋骨,很久没有与人交手过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将来连走路都有困难了,更不要说与人争斗,得罪了。”
  “赌仙”古风跟着“色仙”和“酒仙”后,向“武仙”推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一一“赌遍天下”中的一招“血本无归”,顿时四周罡风四荡,呼啸有声,犹如山崩地裂。
  “武仙”一见对方三仙同时出手对付他,顿时脸色变得死灰,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武仙”一声厉叱,身形急荡,“泪痕尘影”、“高梧幽草”、“芳兰幽芷”
  一连三式才勉强解开对方三人的全力一击。
  “赌仙”在身形刚定之后,他道:“‘武仙’不愧为‘武仙’。好!再接我一招试试,我偏不信邪。 ”
  “赌仙”人随动,招换“大小通吃”
  又告推出,其劲力大有气吞山河、扭转干坤之势。
  当然“色仙”和“酒仙”亦纷纷出招“绮罗香暖”和“与君同醉”,大有与“武仙”不醉不休之势,天地顿时为之风起云涌。
  “武仙”在情急之下,一连推出“疏烟淡水”、“浅云阁雨”、“泪痕尘影”、“芳兰幽芷”四式,排山倒海般地朝三仙捅了过去。
  “砰”的一声震天巨响,当今武林四个顶尖高手,四股惊世骇俗的掌力终于撞在了一起。  随着那巨响,整座太姥山似乎都为之震动,方圆丈内的巨石,顿时都被那四股掌力震得粉碎。所以满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片烟雾,令人双目难睁,那草木更不要说已被掌力震得尸骨无存,只在空中看到那绿色的粉末.等那烟消雾散之时,周围方圆一丈之内,已全部夷为平地,光秃秃的,没有石头,没有草木,有的只是地上一层厚厚的粉末。
  “武林四仙”犹如四尊石像,此刻正灰头灰脸地站在那里,那身上早被那厚厚的粉末盖得严严实实,除了可以看到四双乌黑的眼睛还在那里闪动外,根本看不到大家脸上的表情。
  不过从那目光中来看,似乎都隐隐约约中露出一丝惊骇的神色。
  “师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响。”随着那声轰天巨响过后,一个大约十一、 二岁的孩童,突然从一个洞府中跑了出来。
  那个看上去比较清秀的孩童,一下子被眼前的“武林四仙”吓住了,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双童真的目光更是不断地从“武林四仙”那灰头灰脸几乎认不出入来的人身上急转,最后他终’于认出了人,他跑到“武仙”的身边,惊讶的叫了一声“师父”,然后问道:“师父,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啦?”
  “武仙”和蔼地轻拍那孩童的头道:“风儿;你且暂退后,师父跟这几位师伯师叔,还有事情要办。乖,听话。 ”
  那被叫做“风儿”的孩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退到一边,站在那里,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其他三仙。
  那孩童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刚才来的时候,那轻盈的脚步来看,其已经有着不薄的武功根底。其他三仙,当然都是识货之人,他们一见那孩童,见其风华内蕴就知其聪明过人,骨骼奇佳,分明是个上好的练武之才。
  “酒仙”见之禁不住吐口赞道:“小娃儿的确是个练武之才,不知夏兄从哪里寻得如此良玉,可喜可贺。”
  “武仙”也许也对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完美的接班人而自豪,现在听了对方赞言,不禁拂须长笑道:“风儿的确是个可造之才,假以时口,其成就必不在我之下,想当年老夫在江湖中苦寻了三年,却一无所获,可偏偏却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风儿,这也许是苍天有眼,赐我良徒。”
  众人闻之无语,似乎各自都在想心事,也许是他们各自为未能找到象风儿这样的良徒而神伤。如果他们将来找不到象风儿这么优秀的徒弟,那么其武功修为必定在对方之下。
  良师虽难求,但佳徒更是难觅。
  “酒仙”、“色仙”和“赌仙”一想到今后假如找刁;到一个天赋很高的徒弟,那么他们今后的绝技将无传人,那么他们的名声将不保时,再也无心与对方争斗了。
  “武林四仙”虽然并称武林,但现在论武功已要三对一了。现在他们真的不知要几个打几个了。这使他们感到担心。
  他们现在迫切要做的,并不是与对方争名,而是要去找一个象风儿这么优秀的传人,不然,他们“武林三仙”那崇高的江湖地位将不保,而将采武林的天下也将是武仙一脉的。
  所以他们很快地向“武仙”夏雷告辞,当然“武仙”也并不勉强挽留,似乎还有点,他们走得越快越好的感觉,让人颇不是滋味。
  “师父,他们刚才三个打你一个,是吗?真不害羞,他们是什么人呀?”
  那一声童言,远远地传了过来,“酒仙”、“赌仙”和“色仙”当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虽轻,但听在三仙的耳中,无疑于狠狠地甩了他们一巴掌,他们只觉得面颊火辣辣地烫。不过好在他们已经远离“武仙”,那表情并没有流入“武仙”的眼睛,不然对方不知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不过刚才以三对一,这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想否认也无法否认,何况“武仙”武功修为也实在太可怕了,这点大家有目共睹。
  当他们一路往前走时,突然雷电交加,下起大雨来.“武林三仙”虽然身手盖世,但人的力量又怎能赤手空拳地遮住这自然威力呢?不过好在附近不远这处有个供路人歇脚避雨的路亭,不然他们真的会被甫琳成落鸡汤。饶是这样,他们身上还是有三分之二淋湿了。
  在路亭里,“酒仙”不由地在诅咒老天,“色仙”不时地在叹气,只有那“赌仙”还在那里一声不响,其他二仙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一直沉默的“赌仙”突然朝其他两人道:“你们想不想与‘武仙’一争高低? ”
  “赌仙”的一句话,顿时把两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来。“色仙”在怔了怔后道:“我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艳罗六式’,也没办法克制住对方的‘花空烟水流’,最后还是三人与他大打一场。对方有这么高的身手,我们以一对一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因为我们的长处比起‘武仙’来并不在于武功。”
  ‘洒仙”在旁吏是赞同地连称:“是,是!”
  “我们以一对一恐怕真的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我们以三对一也不见得输给对方。” “你刚才没听说见那风儿的话吗?至少我们在江湖中也有着崇高的地位,以三对一毕竟有损咱们的形象,我刁;干,咱们即使赢了对方,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耻笑,以多欺少。 ”
  “赌仙”见他们误会了他的意思,顿时着急地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要我们三个再出手。 ”
  “不出手,那怎么跟人比输赢?”
  “你们怎么这么笨,我们不会把目光放在那孩童风儿身上,你们懂得我的意思吗?”
  “酒仙”和“色仙”听了恍然大悟,似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你的意思是要咱们合三人之力,共收一传人,各授其绝技,然后再让我们的传人,去打败‘武仙’那个叫风儿的传人?”
  但是最后“色仙”又担心地道:“此法虽然不错,但我们一时之间,又去哪里找一个资质象风儿那么好的传人呢?”
  他的一席话,顿时把众人刚提起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打得烟飞灰天。三人一时之间,又陷入了极度的沉默之中。
  第二章 师邪徒怪
  他们为了尽快地禹开这太姥山。所以并投有按照原有的山路走,而是沿着一个方向,朝那个方向急逝而去。
  山申虽然没有路。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有没有路并无多大区别,即使是山势高低不平,对他们来说,也是如夷平地,毫无吃力之处。
  领先的“色仙”白云突然在一山坡上刹住了身形,后来的两人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飘落在“色仙”身后。
  原来“色仙”在那高深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牧童,那牧童此时正倒在深草中不知是死是活。
  “色仙”立住身形后,用手急挥对方鼻息,隐约中发现对方还有呼吸,一摸对方头额,热得烫手,对方已经被雨淋得发高烧了。
  对方既然没有死,他们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何况对方又长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色仙”盘脚而坐,他双掌急推,推向对方背后,准备用自己那纯厚的内力替对方退烧。
  哪知他双手一接触对方的背后,内力狠吐,准备向对方体内推去时,突然他感到那牧童体内产生一股极强的电流,朝他身上涌了过来。
  他在电流猛击之下,身形巨颤,顿时在惊骇之下倒飞出一丈以外。
  在他落地之时,他双眼目露惊骇之色,紧盯着对方,似乎要把那牧童全身看透。
  其他两仙,一见“色仙”突然倒泻而出,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是不解地在那牧童和“色仙”身上来回移动。
  “色仙”在怔了半晌后,颤声道:“那牧童有特异的神奇力量。”
  “神奇的力量?”“酒仙”和“赌仙”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所以。“色仙”一见他们不相信的样子,顿时着急地道:“那牧童身上有股强大无比的电流,我刚才正是受其电流所击,而飞退的。 ”
  他们见“色仙”讲得如此严肃,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由他们不信,他们细看那牧童实在也看不出其过人之处,更不要说身怀神奇力量了。
  “酒仙”依然有点不相信地用手摸了摸那牧童,他除了发现这牧童骨骼奇佳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强大的电流。
  于是“酒仙”用怀疑的目光再次看了“色仙”一眼,“色仙”见之更是着急地道:“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运功去试一下。”
  “酒仙”果真依对方所言去试,顿时那牧童身上产生了一股威力奇强的电流,把他整个人摔了出去。
  等“酒仙”落地的时候,他脸色变了,变成灰白,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事实摆在眼前,“赌仙”此时再也不敢怀疑,他自然不敢去试,因为被电流猛击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三人一时之间,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色仙”开口道:“我们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如果就让对方就这样死了;那未免太可惜了。此童骨骼奇佳,看来不在那风儿之下,咱们还是先救他一下吧。 ”
  “对,还是先救人要紧,此子身怀神奇的力量,可能就是鲜有人知的特异功能吧。咱们先救活对方,再仔细审问一下,如果对方是个孤儿,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收其为徒,因为象他这样的传人的确不好找。”
  “赌仙”附后着“酒仙”道。
  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救那牧童。那事情当然也就好办了。“色仙”把那牧童拦腰抱起,一行人朝山下急奔而下。
  由于对方身负电流,所以大家也不敢以自身的内力为对方退烧了,何况他们也做不到。他们只有去求郎中帮助为之退烧。
  很快地,他们在离山脚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小镇,在镇里找到一郎中。
  两天后,那牧童总算苏醒过来了。
  看见那武林三仙围住在他床前,他知道一定是他们救了自己,顿时很懂事地欲下床向他们行大礼谢恩。但这一举动很快就被人阻拦了。看着对方虽年纪轻轻,但却如此懂礼的样子,三仙顿时又对那牧童喜欢上了几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色仙”和蔼地问向对方,他的话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使人似乎非答不可。
  “米天乐!”那牧童轻轻地答道。
  “好名字!孩子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我是个孤儿,我没有家。我现在放丢了牛,我不敢再回那个所谓的家。”
  那牧童也许是想;到自己有家不能回,今后将无处可去时,不由地放声大哭起来.对方这一臾,顿时把这三个在江湖中地位崇高的三仙弄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劝才好。
  最后总算哭够了,总算停了下来。
  “你练过武功?”“色仙”突然问他道。
  “武功?我连什么是武功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练过武功呢?我真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那牧童脸上一片茫然地说道,那样子绝对假装不出,他的话,使他们三个不得不相信。
  而对方身怀强大电流,也许是个别人的个别现象,至于这是为什么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他们知道即使他们无论怎么说,那牧童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带电,虽然他们并没有去问对方,但他们看得出来.“武林三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那牧童。再说他们再问,也肯定问不出一点东西,还不如干脆不要问.“色仙”白云眼睛瞟了其他二仙一眼,那意思,是在向他们询问,是否乘机收此牧童米天乐为传人。不管如何,米天乐的骨骼其实极佳,是传人的上上之选。
  其他二仙当然知道“色仙”的意思,只见他们在接到对方目光的询问后,都不禁地闭目沉思了良久,然后又再次仔细地把米天乐上下左右再细细地打量一番,然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收传人关系到他们今后的武林声誉,他们当然不能不慎事对待。
  ‘色仙”见其他二仙都同意收其为徒,顿时转脸朝米天乐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道:“既然你无家可归,今后不如跟着我们,拜我们三人为师,行走江湖如何?”
  此时正为今后何去何从烦恼的米天乐一听有人愿意带他走,顿时大喜过望,至于什么是拜师学艺,他倒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那三个救命恩人是什么人。
  米天乐在拜过行师大礼之后,很老实地但却又隐藏不住喜悦心情地呆站在一旁,静听新拜三位师父的训话。
  “既然你已拜我们三位为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是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的‘武林四仙’中的‘酒仙’、‘色仙’和‘赌仙’。”
  “色仙”说完后,替米天乐一一引见他们。
  米天乐久居乡村,放牛为业,从未见过世面,当然不知道武林中事,更不知道“武林四仙”是何方神圣。
  对于这一结果,四人皆大欢喜。
  对于米天乐来说,他在面临无家可归的情况下,竟然有人收留他。对他来说当然是喜事。
  对于其它三仙来说,米天乐天资不错,骨骼奇佳,是个练武奇才,他们能够得到这样的传人,再倾情相授绝技,假以时口,其成就当不可限量,似乎并不比那风儿逊色。
  “色仙”、“酒仙”和“赌仙”虽然收了这么好的一个传人,但随之问题也就来了。
  在他们三个当中,到底由谁先传授其武功为好,一时之间倒决定不下。
  经过三人长时间的辩论和协商后,最后一致通过,先由“赌仙”传其赌技,再由“酒仙”传其饮酒法门,最后才由“色仙”授其他那绝世无双的泡妞手段。
  他们之所以这样分,当然是有理由的。
  因为以米天乐现在小小年纪而论,根本不适台修练“色仙”的那一套功夫,至于“酒仙”,由于饮洒有伤身体,特别是饮过量之酒,在米天乐这个年纪,如果过早地让他接触酒,恐怕不利于其今后的智力发展。
  所以他们才作出以上的安排。
  “赌仙”古风把米天乐带回江南扬州,因为那时扬州城相当繁荣,赌坊特多,而“赌仙”也在扬州开了个“进财赌坊”,生意相当不错,不过江湖中人并不知道此赌坊就是名动江湖的“赌仙”所开。
  米天乐将在这里呆三年,学“赌仙”
  那绝世无双的赌技,待三年后,自有“酒仙’来教他,习“醉蒙眬”武学及酒功。
  米天乐一入这“进财赌坊”,就被那特有的呦喝声吸引住了,表示出了极大兴趣。  时间可过得真快,米天乐不知不觉地在“进财赌坊”里呆了二年,在这二年中米天乐赌技进步神速,一日千里。其天赋之高,远出了“赌仙”的意料,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二年,但来天乐的赌技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几粒骰子在他的手中有如变戏弄法一样,他要几点就是几点,决不含糊,特别是小小年纪,耍者千的功夫更是第一流的。
  现在他为了使更多的赌客能找他赌钱,常常是输多赢少,至于“赌仙”则完全不在乎他一天输了多少,反正他想要多少银两,就随时可以在那些赌客身上取回来。
  今日,“赌仙”有事外出。米天乐也象平常一样混在那些赌客中间大赌特赌.摆在他前面的银票越来越少了,他也不知道,今天到现在,他一共输了多少,反正他没赢。
  正当他在这里赌得正疯的时候,突然邻座传来了一阵不轻的骚动,随着那骚动声,很多的赌客纷纷朝那边靠了过去。
  米天乐这时还是活泼泼的一个孩子,见到那也有热闹可看,再也呆不住,也往那边靠了过去,他倒要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那一桌的上方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狮面短髯的威猛老人,那骰子在他的手中犹如变魔术一样,他嘴中呦喝着要几点,最后竟的会变成几点,在那老头的面前,已经堆成了山一样的一堆银票,而那些赌博的豪客却个个汗出如浆,脸色煞白。
  他们大概是被对方输光了屁股,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那老头整理好前面的银票也正欲离开赌桌时,米天乐看了不禁手痒。
  自从他进这“进财赌坊”以来,几乎没有见过眼前那老头出神入化的身手。
  在他赌技大成之时,更是没有碰到对手,如今有这么好的对手他哪甘心放过机会。
  只见他突然拦住那正欲离去的老头道:“阁下,今臼运气不错,赢了这么多银两,可否也赔在下玩几手?”
  那老头一见竟然还有人向他挑战,更想不到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那老头在意外之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夫从不与小孩子赌博。”
  米天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对方会拒绝他,只见他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老气横秋地道:“阁下,是怕输钱?还是怕输在我这孩子手中,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呢?”
  米天乐小小年纪竟然会懂得用激将之法,但事实却大出他意外,那老头并不吃他这一套。
  只见那老头道:“随你怎样说老夫,告辞!”
  面对那老头软硬不吃,米天乐虽然自认为聪明过人,但一时之间也羌许可施,眼见对方就要离开这赌坊时,他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跑上去拦住了那老头,很神秘地道:“阁下不敢与我相赌,是否刚才耍老千,而害怕被人发现,乘机逃之夭夭?“那老头想不到米天乐会讲出这样的话,他在没有心理准备下,不由地怔了怔,随后脸色巨变,狠狠地瞪了米天乐一眼,道:“小兄弟,你别以为老夫好欺辱,而肆意信口雌黄,我可以控告你诽谤老夫名誉罪。”
  米天乐似乎不为对方所唬,嘻嘻一笑,遭;“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你...你,气死老夫矣‘难道我还怕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让你知道天外有天,老夫就奉陪你赌一场。”
  那老头终于禁不怪对方言语相激,显得很激动,看来米天乐的激将法还真管用。
  米天乐见对方答应与自己赌一场,顿时大喜过望,根本没有去考虑一下,赌一场的代价。
  两人在一赌桌前对面坐下,对方冷然道:“赌什么?玩骰子最干脆,一掷三瞪眼,穿脱利索的。刘二,取骰子来!”
  米天乐明知那骰子在那老头手中会变戏弄法似的,但他自认为自己的赌枝天下无双,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因为他也会。
  “很好,那么我们赌注该怎么下呢?”
  “老夫只决定与你下一砍注,不过我们这次下注的并不是银两银票,而是人。”  “人?人怎么能下注?”米天乐不解地道。
  “你怕了吗2假如不敢卞如此之注,那我们就不用玩了,老夫就此告辞了。”
  米天乐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一听对方这么说,顿时不服地道:“有什么不敢,只要你讲得出来,我一定跟你奉陪到底,谁怕谁来了。”
  “谁如果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如何?”
  因为米天乐认为自己一定会赢,所以不管对方下什么赌注,他都会答应,因为他是“赌仙”的传人,再说他自从跟从‘赌仙,习赌技后,就从来没有输过,当然他自己愿意输那是除外,毕竟那是一种利用别人赔注的手段。
  “没问题,开,牌好运。”
  米天乐嘴里讲着,右手拇指一顶,八张骨牌滑了出来,并且神奇地分成四道,都是两张紧靠在一起。
  此等手法之精纯,非一般赌徒所能望其项背。
  他搓了,下骰子,还哈上了一口长气,猛喝了一声:“六点!”接着,把三粒骰子抛了出去。
  那三粒骰子在空中不断地来回转动,然后落在碗子里,再滴溜溜地来回转动。
  眼看着那三粒骰子在碗中将在六点上停了下来,米天乐不由地松一口气。
  不过事实上好像那骰子余劲未了,都各自翻了个身,一下子全变成了五点。
  米天乐一见可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事情的确有点邪门,这是米天乐第一次出现失手。  那老头朝他神秘地一笑,然后潇洒自如地把那骰子投回空中,很快那般子就在碗中开始转动,那转动的速度很快很快,不时地发生撞击之声,久久而未停下来的意思.米天乐的双手早己按在桌面上了,他现在正憋住气,暗运“赌仙”“赌圣春秋”中的“春秋大法”,以自己的内力控制那骰的转动。
  、可是这次的骰子好像并不太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他想它们停下来的时候,它们还是调皮地又在地在不停地转动,似乎专门跟他做对一样。
  直到现在,米天乐才发现他遇到了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他知道那骰子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以自己现有的劝力恐怕无法如愿。他在吃惊之下,果然不出所料,那骰子最后全在六点上停了下来,变成了“六六大顺”,这一下子,米天乐明显得轴了。
  这一结果使米天乐沮丧地耸拉着脑袋,似乎很泄气,也感到很意外。
  那老头朝他投去神秘地一笑,道:“小兄弟,咱们走吧,你输了。”
  “走?我们去哪里,我干嘛要跟你走。”
  “输了,你还想懒帐不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当然要听我的话了。”
  直到现在米天乐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轻率地答应对方,这回输了,连自己的人都输了,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不过,他是个很注重自己信用的人,虽然他年纪还小,但却是个敢作敢为的孩子。虽然他满不甘心。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对方走,因为他输了,输了就无话可说。
  “老前辈,你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米天乐为了讨好对方竟然连称呼都变了,变成了“老前辈”。
  “我想不到会突然多了你这样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处置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又何必如此对我呢?我人小不懂事,你就饶了我吧。 ”
  “你到现在才知道求饶,可惜这一切皆太迟了,谁叫你当初相激老夫与你相赌,现在我叫你尝尝得罪老夫的下场。”
  米天乐见对方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再求也没有用,所以也没有再求,只是后悔当初自己不该去跟对方打赌。
  扬州那时候是个烟花之地,除了赌场多外,城里的妓院也不少,也可称得上是当时的一大景色之一,也是那时扬州的主要收入之一。
  那老头突然在一家规模颇大的妓院一一欲仙楼前站住了脚步,米天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也跟着对方站在那里。
  只见那老头站在那里,不知不觉中自言自语地道:“把这样的小孩子带在身边也是个负担,不如干脆把他卖到青楼里去算了.”
  米天乐虽然年纪还小,但也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他一见对方如此说法,顿时着急地道:“喂,老前辈,你不要搞错,我又不是女孩子,青楼这种地方并不会出钱买我这种人的。”
  那老头闻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去是吗?但我偏要把你卖到青楼妓院中去,让你活受罪,这样老夫才开心。”,米天乐一听更着急,几乎哀求对方道:“小的宁愿侍候前辈,请千万不要把我卖到妓院这种脏地方,再说那里也出不起价钱……”
  米天乐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拖着他进入了这家妓院,无论米天乐如何使劲,都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子。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早就有很多涂脂抹粉的花姑娘迎了上来。众女还以来米天乐也来此嫖妓,顿时睁大一双双好奇而又不相信的服睛,这么小的孩子来嫖妓,真是千古奇闻,他行吗?那老头带着米天乐直往里闯,并没有理睬门口那些卖弄风姿的妓女。
  不知情者还以为两人眼界太高,看不上门口的娼妓,顿时惊动了这家妓院的老妈妈。
  只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后传来道:“何方贵客,光临咱们这里,小女子未曾选迎,还望见谅。两位心中可有中意人选?”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一个美得叫人心跳,媚得让人魂飞的三十岁左右的绝色少妇己悄悄地来到他们面前,俨然是这妓院的老板。连一向自认不近女色的老头,也会被对方的美色所惊倒,他禁不住地咽了几口口水。
  最后总算稳定了情绪,一脸严肃地道:“老夫来这里并不是寻欢,而是来卖人。”
  “卖人?少女长得是杏清秀可人?”
  “错了,老头这次卖得并不是个女的,而是个男的小孩子,不知这里是否需要人?”
  “男的?很抱歉,我们不买男的,请回吧。”
  那绝色少妇那吃惊拒绝的口气,听到米天乐的耳中,大为受用,暗暗庆幸,对方不要自己,看你死老头有什么办法把我卖到妓院。那者头并没有由此而感到吃惊,似乎对方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如此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孩子,假如我把他白送给你,你也不要吗?”
  “喂,死老头,你发疯了,我哪有这样一文不值地白白送给别人,气死我了。”
  米天乐禁不住地大声叫嚷起来,但那老头似乎并不理会他的叫嚷,而是双眼紧盯着那美艳少妇,真的要把米天乐送人。
  那美艳少妇更是睁大了双睛,她几乎不敢相信,对方真的会白白地把人送给他吗?  “你真的把人送给我,我没听错吧。”
  “老夫如果要钱的话,大可去赌一次,谁又在乎你们那几个臭钱,不过我把他送给你们,倒有个条件。”
  那美艳少妇,到这里也明白对方原来还有条件,她早就知道天下并没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多怪自己太贪心,高兴的太早了。可是那老头的条件提的大出众人的意料,那美艳少妇在大喜之时,连忙答应。
  如此众人皆欢喜,唯有米天乐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地叫苦连天,不禁把那老头恨之入骨,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操,但嘴上早已把对方的祖宗一百零八代操得死去活来了。
  第三章 酒色财气
  原来那老头的条件就是求那,美艳少妇,找一件最脏也最易打击米天乐的事情让他去做。
  而这欲仙楼正好有一个厕所没有人去清理。所以这件事就当仁不让地交给米天乐,如此一来,米天乐每天都要去打扫那臭气冲天的厕所了,当然包括女厕所。
  那美艳少妇也许嫌米天乐打扫厕所太闲,还特意要求他为那些妓女清洗衣物,当然包括那些妓女的乳罩,肚兜和内裤了。
  那老头见米天乐有了这样好的工作,顿时对此表示出非常满意,再也无话可说。 于是双方就这样一拍即合,决定了。
  那老头虽然轻松满意地走了,可是这大大害苦了米天乐。你想他堂堂一男儿,竟然沦落到去打扫女厕所,去清洗妓女的内裤,虽然他还是个小孩子,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不知道今后如何抬头见人。
  不过既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再怎样也要拗下去,后来他渐渐地开朗起来。
  因为他突然记起那老头在临去前,对他讲过这样一句话:“小兄弟,在这里好好千,象你这种美差事,有人想也想不来。”
  他不管对方这句话是否在嘲笑他,但他却把他的话暂且信以为真,至少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应该自我安慰一下了。
  事己至此,他只有先将就着安顿下来再说,他相信他的师父“赌仙”知道他失踪了,会来救他的。在这一点上,他不会怀疑。
  他第一次去厕所打扫卫生时,只见里面臭气冲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脏的地方,也许是那些嫖客的排泄物太多了,然后通通地转移到这里,更是变得其臭无比。
  他在里面更是看见了很多很多象血一样的东西,他也不知道那是大姨妈,还是小姨妈,总之让人看了,不由地禁不住呕心想吐。
  他很想很想马上跑了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事情终究还是要他处理掉的。  当他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娼妓正在那里面哼着淫调荡曲,正在方便呢。
  米天乐到了这里可真是眼鼻耳,皆受.到了全面的刺激,即使他还是个小孩子,即使他耐力再好,也忍不住刺激,好几次在半途跑了出来,以求得到外面片刻的宁静.那娟妓在方便好了以后,更是大胆地对着米天乐大咧咧地站了起来,那浓黑的黑森林顿时在他面前显露无遗,对着他露出致命的诱惑力,米天乐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青春的冲动顿时也使他禁不住口干舌燥,脸红耳赤,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那娼妓好在很快地穿上了衣裤,没有在米天乐面前显露太多的时间,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总算解决了他的一场危机,他倒要感谢对方才对。米天乐想不到自己第一天来这里就发生了这等事情,不知今后如何才好,可能会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由于这厕所很久没有人用心清扫过,所以他第一天显得很吃力,他在里面忙碌了半天,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在他清理的时候,更是有不少的女人进入方便,在方便时那臭味那异常刺耳的交响曲,几乎把他折腾得要死。
  等他离开这厕所的时候,他已经头昏脑胀,双脚更是飘飘若仙,东倒西歪,毫无力气,不时地撞在前来方便的众妓身上。
  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冲个澡了,等他冲完澡后,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徒增。总算把在厕所里的那种臭气冲掉了。
  不过他的鼻孔里,自己觉得洒是臭气冲天,似乎什么东西,即使很香,可是到了他的鼻孔中,还是那样地臭,他发觉自己的嗅觉已经失灵了,除了臭味外,他再也分辩不出其它的香味。
  待到用膳的时候,面对香喷喷的米饭,他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因为那香气闻到鼻孔里,就如同又闻到了厕所里那种特有的气味。
  看到那些饭使他想起了厕所里的那些东西,虽然他肚子很饿,但还是一点也吃不下去,因为他只想呕吐,几乎把胃也吐了出采。
  就这样,他第一天,整整一天没有吃饭。
  当然这第一天,也并没有为那些人尽可失的娼妓清洗内裤,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情况比第一天稍微好一点,这当然是第一天劳动的结果,不过由于每天有这么多的人吃进拉出,他也不见得很轻松。
  由于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吃东西,再加上那特有的各种各样的刺激。第二天他几乎晕倒在厕所里,假如没有娼妓去拉他,他准得吃大小便不可,甚至还有更…...等他清理好厕所后,总算找个时间好好地吃他一顿,他肚子饿得实在要命,他再也不管吃起来的味道象什么,即使象大便,他也照吃不误,因为救命要紧。
  用完膳后,他还要去清洗那些娼妓的里面装饰品,比如说内裤之类的东西。
  由于昨天,他一天没有洗了,所以今天就显得特别多,反正大大小小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内裤都有,他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他只有一个接一个地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内裤会这样地脏,上面杂七乱八的东西都有,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弯的头发。
  也许那东西并不叫头发,不过他不认识,也只有暂且称它们为弯曲变形的头发了。
  等他洗完了那些脏兮兮的内裤后,更有一大堆,颜色更加鲜艳大小.不一的肚兜,在那肚兜上除了闻到一股浓。浓的脂胭粉刺和汗臭外。更在这上面闻到了很多难闻之极的口臭味。
  他也不知道那口臭味,怎么会留在这肚兜上呢?这一点米天乐真的不懂,他甚至还不懂那妓女都是干什么职业的。
  等他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总算洗完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专用晶。
  接下去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米天乐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师父来救他,可是结果却一天天地让他失望,因为直到今日,他师父还未派人来救他。
  他在绝望之中,那颗心才算渐渐地平静下来,现在想想,他觉得呆在女人堆里其实也不错。至少除了累点外,还是比较快活.在这么一段时间里,米天乐认识了很多很多的娼妓,有时候甚至在厕所里打骂,与那些娟妓,她们更是亳无顾忌地在他面前赤体晃动。
  刚开始时,他还觉得新鲜,到后来再也忍不住常对她们身上动手动脚揩点油水。
  就这样,米天乐在这里忘记了他的师父。忘记了他在那里呆了两年的“进财赌坊”.当米天乐失踪后,一代“赌仙”古风几乎找遁了整座扬州城,可还是见不到米天乐的影子,他那股着急的劲儿,不知有多着急.自己丢了徒儿不说,他也无法向“色仙”和“酒仙”交待,因为人是在他这里走掉的。
  他实在想不出对方会去哪里,他在羌奈之下,只有邀请扬州城附近的所有朋友,替他协助找寻米天乐这人。
  今日他忧心忡忡地来回走动,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人发现了米天乐的踪迹。
  对方的话,使他犹如在黑暗中的行人找到了一丝路灯一样,他连“有请’都未来得及喊出,整个人已经随来报者朝外走去。
  “赌仙”古风在赌坊外面看见了一个几乎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文弱书生。
  那书生一见“赌仙”连忙施礼道:“小生昨日到欲仙楼时,无意中看见阁下所要找的人,所以特采禀告领赏。”
  “你可是亲眼所见?”
  “赌仙’古风不放心地紧追问一句。
  “小生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谎报军事,望你明察。”来者着急地道。
  “很好,你去里面领一百两黄金吧。”
  “赌仙”古风出手可真够大方,有人向他透露一下米天乐的下落,就赏他一百两黄金,这么巨大的赏金还不知道对方的信息是否可靠。
  他话音甫落,整个人就已经风风火火地朝“欲仙楼”而去。
  这“赌仙”在武林中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在这扬州城却并不出名,甚至反而是个无名小卒,因为没有人认识他就是名动江湖的一代赌圣“赌仙”古风.那“欲仙楼”里的众妓,似乎对这哭丧着脸的并不感兴趣,因此待他步入这“欲仙楼”的大门时,竟然没有人招待他。
  但“赌仙”这次来并不是来寻乐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臭婊子的态度。
  他终于在这“欲仙楼’里找到了老板,也就是那美艳的少妇。
  少妇紧盯着“赌仙”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客官是来找我们哪位姑娘?”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我要找人。”
  “不错。客官要找谁?这里的花姑娘多得是,我们还可以给你多介绍几个。”
  “多谢老板娘的美意,我不是来找花姑娘,而是找一个男孩,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男孩。”
  “这里除了小姑娘外,几乎并没有什么小男孩,客官可能是弄错了”
  “有人在这里看见过他,他叫米天乐。 ”
  “懊,原来是那个小于,我还以为是谁?”
  那美艳少妇此时才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不过,此刻他已经是我们‘欲仙楼’的人,他现在不见外客,除非你出钱赎他。”
  想不到那美艳少妇真是唯钱是图,开口是钱闭口也是钱,连脱衣服出卖肉体也是为了钱,真不知这钱为何物。
  对方竟然同意放人,那就好办了,至于钱当然没问题,因为“赌仙”有的是钱。  “要钱没问题,你开个价吧。”
  “五十两黄金如何?”
  那美艳少妇,狠了狠心,狮子大开口地开了这个价。她站在那里准备对方还价,然后她再坚持住,尽量不让还价。
  哪知“赌仙”听了后,嘿嘿一笑,道:“五十两,这么少,我给你五百两好了。”  那美艳少妇顿时吓得站在那里目蹬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傻瓜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来赎那个打扫厕所的米天乐?后来她终于证实了这一切皆是真的,她又有点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开价五千两黄金呢?不过后悔归后悔,五百两黄金对她来说,也是够满意的了。
  再说这个米天乐,可是别人不要一分钱送给她的,对方白白地铪她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不算,还白白地净赚了五百两的黄金,天下真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过今天,这件事却让她碰到了,她在高兴之余,不由地暗暗地向老天表示谢意,因为她认为这一切皆是老天所赐。
  正在里面混得有声有色的米天乐,突然看到“赌仙”的出现,他倒有点觉得奇怪。
  奇怪他师父怎么会在这妓院出现,难道也来嫖妓,他根本就忘记了对方是来救自己。
  “赌仙”见米天乐在这里安然无恙的样子大为放心,也来不及责备他,一拉他的手道:“咱们走吧,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师父,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米天乐这毫无心机的语言;顿时讲得“赌仙”油然一怔,想不到自己的徒弟会在这时候问为刊么。听他的口气,好象还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里。
  “赌仙”在一怔之下,立显怒意道:“很好,你竟然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算我自做多情好了。”
  米天乐一见师父真得生气起来。他年纪虽小,但也很快明白过来,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到这里,那张嫩脸不由地飞红起来,他想不到自己会如此没有做为,竟然会宁愿呆在这妓院里,也不怕别人歧笑。
  米天乐跟着“赌仙”古风回到了“进财赌坊”,在那里他向师父汇报了事情的前.后详细经过。不过他并没有向其师父透露他在“欲仙楼”里所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这有损他的形象,想不到他年纪虽小,也知道形象问题。
  经过这件事后,米天乐更是呆在“进财赌坊”里苦练赌技及“赌仙”的“赌圣春秋”。
  由于米天乐本来就天资过人,悟性极高,现在再加上他发奋用功,更是一日千里。
  一年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在这三年时间里,在“赌仙”的潜,凸教导下,米天乐的赌技甚至超出了“赌仙”很多,即使那‘赌圣春秋”也有不俗的成就,他现在所缺少的只是火候而己。 不过即使如此,一般的武林高手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三年时间一过,“酒仙”很准时地来教米天乐绝世无双的酒功及武功“醉朦胧”。  要练酒功当然离不开酒,“酒仙”为了使自己更好地研究酒的品性,特别在杨州城里,开了一家酒店,专门经营各种各样的古今名酒。
  米天乐从采都没有喝过酒,当然不知道酒中之味,当他第一次遵照“酒仙”之意喝酒时,顿时被呛得双目流泪,头昏脑胀。
  “酒仙”对此却如同未见,还依然强迫照喝不误。
  米天乐想不到师父会强迫他喝酒.他开始对酒渐渐地产生了厌恶之感.“酒仙”在米天乐喝酒之余,更是不断地给对方补药,米天乐也不知道对方给自己吃得是什么药。反正他现在只有接受。
  说来奇怪,他自从“酒仙”给他吃了几次药丸后,惭渐地对那以前望之厌恶的酒产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几乎每次饮酒都是不醉不休。
  随着那药丸的一天天增加,他所能喝的酒也在日益不断地增多。
  当然米天乐在跟“洒仙”学饮酒之余,还要随对方学“酒仙”的成名绝技醉朦胧”。
  这“醉臆胧”虽然深奥无比,但米天乐天资过人,悟性极高,学来一点也不显得吃力。  这使“酒仙”为之惊骇不已。
  “酒仙”秋甫除了教米天乐饮酒和“醉朦胧”武功外,同时还传授他对古今酒的层次鉴别,这也是身为酒中之圣所必具备的条件。
  在米天乐潜心苦学中,三年的时间又很快地过去了。等他学完了“酒仙”秋雨的所有功夫后,人也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帅哥。
  “色仙”白云同时也如约而来,他先花一年左右的时间传授米天乐习他自创的“艳罗六武”武功,当到米天乐学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传其妙绝天下的泡妞功夫。
  当然要达到至高的泡妞功夫,首先要学习女性心理学,了解女性特别是妙龄少女那微妙复杂的心理变化。
  然后再彻底地了解女性胴体的具体造型及其中的若干敏感兴奋区域。
  最后再根据女性各自不同的,心理特点而有针对性地进行挑情,直到她们主动送抱投怀。
  虽然米天乐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妓院里看过众多女性的胴体,那时看看,还觉得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她们身上也只有那么多的东西,只不过某些东西有大有小有深有浅而已,就如同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一样。
  而现在听“色仙”白云一番言论,才知道事实并不如所想象的那样简单,而是复杂无比,即使两个爱好及身体各部分都一样的女孩,所应付她们的策略也不一样。  通过“色仙”白云的传授使米天乐觉得自己收益非浅,大有非欲欲一试不可。
  米天乐想假如那时可以办学习班的话,那他肯定会挣很多很多的钱。
  可是那时候并没有流行那一套,不然天下的男人都得到了培训,那漂亮的女孩子可要遭殃了,没有经过培训的男人就别再指望找到漂亮的女友,即使他再有钱也很帅。
  这时候的米天乐,身体各个部位都己发育成热了,再加上天赋不错,所以对“色仙’的那一套泡妞技巧接收很快,快得连“色仙”白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米天乐已经得到了“色仙”的全都真传,并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连“色仙”白云认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传授对方了。
  只是在米天乐离开他之前,向他讲述了这样一席话,希望他时刻记住。
  “色仙”白云说事实上凡是男人都好色,不过男人的好色可以分为三类,那就是色鬼、色人、色仙。
  所谓的色鬼就是那些见了女人就动,心的男人,不论对方年老年幼,貌美貌丑,女人若遇到这类男人,都会逃之夭夭。
  自然你不能变成色鬼,不然为师所教你的那一套,算白教了。
  色人就是这样的男人,他们喜新厌旧, 常常幻想撞上桃花运,但是还想要面子, 要声誉,受着一定的约束。有了机会,他们必定要拈花惹草,内心里却忐忑不安,没有机会,他们只好守株待兔,内心里却愤愤不平……
  而女人对这样的男人会敬而远之。
  听到这里,米天乐忍不住插上道:“‘那么色仙是什么呢?”
  正在滔滔不绝的“色仙’白云见米天乐插嘴,不悦地狠狼瞪了对方一眼,继续道;  “坦率地道,色仙吏好色,甚至喜欢天下所有的女人,但是却不管她是容貌俊俏,还是其貌不扬,对女人有着天生的敏锐,一眼便能看到对方的某个动人之处。”
  “不过,他们只局限于赏心悦目,而绝不会是得寸进尺,这就是他与色鬼的最大区别。”
  “色仙的心一派纯净,天蓝云白,哪怕尘世脏得一塌糊,女人变得污七八糟,他们依旧我行我素,自珍自爱。”
  听到这里,米天乐又禁不住插嘴道:“男人本性为鬼,进化为人。修练为仙。” 这次“色仙”白云并没有责备对方的意思,而是赞同的点头称是。
  “鬼常在搞地下活动,人们只在地上奔波,而仙却于天空云进,那个高度,是他们苦苦修来的,他们把女人当成了花当成了草,常常用自己的博爱化成清南,把花草滋润,然后更加鲜丽更加娇好,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静静赏析,如同观看一幅画。”
  米天乐突然心有所触,接下去道:“色人常说的一句话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有几分悲壮,而色鬼已经是鬼了,破罐子破摔,干脆死皮赖脸地躺在花丛下不走,谁也没办法,至于色仙高高在上,绝不会坠落在花草之中,纠缠着她们终日耳鬓厮磨,醉生梦死。”
  “色仙”白云见对方这样说,顿时高兴地道:“你终手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是明白了,可是要真正做到象师父你那种色仙的境界的确很难。”
  “花草的生命姿态永远都是仰视高空的,而卧在花下的男人只能顺着花茎看到花的背影,如果成仙这么容易的话,那世间上也不会人多仙少了,。众人皆不会都渴望成仙了。”
  “师父你放心,徒儿我会尽量使自己成仙的。”
  米天乐嘴里虽是这么想,但他有一点却想不通,假如对待女孩子都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去欣赏,那他所学的那一套泡妞功夫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只为了把泡过来的女人脱光衣服站在自己面前欣赏而已吗?“色仙”白云,似乎了解米天乐的心情,只见他朝米天乐道:  “这些话,也许你一时半刻也不会明白,但到一定的时候你会明白的。希望你牢牢记住今日为师向你讲得那些话。”
  “是,师父!”米天乐恭敬地回答道。
  米天乐拜别师父正欲离开的时候,突然“色仙”白云把他叫住,道:“你初出江湖,丝毫没有经验,万事要小心行事,特别是碰到一个叫风儿的‘武仙’传人,你更要小心。”
  “多谢师父关怀,我会照顾好自己,至于‘武仙’的传人,有机会我倒想领教一下对方的武学,也好让三位师父出口气。”
  “你如果能打赢对方,那当然最好,但对方毕竟是‘武仙’的传人,如果没有把握,切不可妄称英雄,你好自为之吧。”“多谢师父,徒儿后会有期。”
  虽然米天乐在扬州呆了整整九年,但在这九年的时间里,他在“武林三仙”的产督之下,根本就投有时间却游览那异常繁华的烟花之地扬州。而今日他拜别了师父,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不如乘机,全面地游览一下场州全城。
  扬州城他本不太陌生,但今日仔细一游,觉得这里有好多好多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如此地新鲜,假如自己不亲自目睹,他真的不会相信天下会有如此美丽的东西。
  正当他抬头沉醉于那迷人的景色中时,突然他感到自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只见撞他的是一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身子更是稳隐约约地散发着一股臭味,似乎对方很久没有洗过衣服,俨然是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
  那小叫花子见自己撞了人,顿时显得很紧张的样子,朝米天乐连连做揖道歉。
  米天乐见对方那副脏兮兮的样子,恨不得对方早点离开,哪还有心思找他晦气。那小叫花子更是千思万谢地离去。
  眼看着对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街头时,米天乐本能地用手拍了拍那身疑为对方撞脏了的衣服。
  他不拍还好,这一拍可拍出问题来了,因为他发现他那藏在怀里,那价目不少的银子都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米天乐这一怔,顿时怔出了冷汗,想不到他刚出扛湖就碰到钱包被偷,他真不知道今后还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那钱包可能刚才被那小叫花子,一撞撞跑了。米天乐想到这里连忙拔腿朝那小叫花子追去,他嘴里还叫着,道:“你偷了我的钱包,快给我站住!”
  别看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但一听到米天乐的叫喝声,跑得够快的,很快地闪身到一条小巷子中去了,不见了踪影。
  第四章 赌圣春秋
  米夭乐在九年苦练之下,此时的身手早已经达到了一流的高手境界。
  但面对那深深的巷子,他也一筹莫展。
  正当他在仔细寻找那小叫花子陷入绝塑心情之时,突然他发现了在另外的小巷于里出现了对方的身影,此时正鬼魅地朝外钻出。
  米天乐在情急之下,顿时跃上两边的房屋之上,踩瓦而去,朝那小叫花子从空中扑了下来,犹如一只发现了猎物的怒鹰。那小叫花子被从天而降的米天乐吓了一大跳,他想不到对方会发现自己,更想不到会发现的这么快。
  那小叫花子在慌急之中,见自己根本无路可逃,后来干脆不逃,而是直立在米天乐前面。
  米天乐见对方不动,反而觉得有点奇怪,他想不到对方会有恃无恐,他禁不住地道:  “好小子,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偷老子的钱包,快把钱包给我拿出来。“那小叫花子似乎并不听从于米天乐的威胁,只见他向米天乐不屑地哼一声后道:“偷了你的钱包,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过来拿,不然老子就要走了。”
  米天乐心想这世道可真是反了,连小偷也自称自己为老子,自己要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要与对方打一场,如果打赢了当然无话可说,但是如果输了,不但要不了钱包,还要让对方前打一顿,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好在米天乐跟从“武林三仙”学了九年的武功,也总算学了点武功,不然这次可真的别想再要拿回那钱包,米天乐一见对方那明摆要欺辱弱小的作风,心里就有气,他决定要好好教训对他想到这里,朝对方嘿嘿一笑,道:“很好,我就拿给你看。”
  米天乐话’音甫落,身形闪动,一式“赌圣春秋”的“大小通吃”,把对方的全身全部笼罩在他的掌影之下,眼看着对方毫无退路.对方一见那招武,脸色巨变,身形急迫,别看对方年纪不大,可是对方那急退的速度还是很快很快,快得几乎出乎米天乐的想象。
  不过对方虽然轻功速度很快,但又如何能快过一代“赌仙”古风的“大小通吃呢?果然不出所料,随着一声闷哼声,米天乐很快地用那“大小通吃”制住了那小叫花子。
  米天乐在气愤之余,不禁狠狠的左右开弓甩了对方两记耳光,不停地把对方痛骂一顿。嘴里更是念念不停的把对方臭骂一顿。
  他在痛斥对方完了以后,正欲离开之际突然在这巷子深处转出一对身材高相貌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灰衣老者。
  正当米天乐感到有意思的时候,那小叫花子双目之中突然露出了希望的光芒.那两个灰衣老者来到他身边时,也不打话,突然朝他全身一左一右地、攻击过来。
  米夫乐想不到对方两个会突然朝他袭击,他在仓促之间,只有身形急退,同时一式“罗帐灯昏”,一左一右朝那两个灰衣人迎了上去。
  他在仓促间用了上“色仙”白云的“艳罗六武”中的最后一式。
  这“艳罗六式”的威力非同小可,它不但护住了自己,更击退了敌方。
  那两个灰衣老者在身形刚定之后,不由地倒吸一口拎气,他们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竟然会躲过他们“扬州双怪’的仓促一击。
  这“扬州双怪”是一对挛生兄弟,是长得很象,老大叫司马惊天,老二叫司马动地。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不过现在早被赶出少林,现在落足扬州招了几个孤儿乞丐专门从事偷窍和抢劫活动。
  由于“扬州双怪”已经得到少林武功真传,身手不错,在当今武林上可以称得上是第一流的高手,一般的高手被偷被劫,也奈何不了他们,更不要说府门的公差,而象高高在上的“武仙四仙”又不屑与之为敌,所以他们一直以来在扬州城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而今日第一次看见对方年纪虽轻,但却身手不凡,颇觉奇怪,他们虽然感到奇怪,但却并不为之所动,因为他们一向自高自大惯了,再说他们也有绝对的实力嚣张,他们总认为对方那一击毕竟是意外。
  所以司马惊天在一怔之下,不友善地道:”何方狂徒,竟然在我们‘扬州双怪’面前嚣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扬州双怪”虽然身为武林第一流的高手,但武林三仙却没有把他们向米天乐提起,所以米天乐根本不知道这“扬州双怪”是何方神圣,既然不知道,那肯定就是无名小卒。
  所以他在听了对方的话,不禁哑然失笑道:“扬州双怪?耳生的很,无名小卒吧。”
  “扬州双怪”一听对方的口气顿时暴跳如雷,那司马动地更是怒啸道:“那就叫你尝尝咱们的厉害。”
  对方话音刚落,一掌呼啸的风声已经朝米天乐全身卷了过来,那气势还真有点吓人,少林武功的确有点不简单。
  别看米天乐嘻皮笑脸,但现在一见对方那一招“饿狼扑食”也不由地脸色巨变。
  一武“与君同醉”带着一般浓郁的酒香朝那司马动地迎了过去.那酒香入鼻即醉,如果是个功力稍差成酒力不济的人。恐怕一闻到“与君同醉”上的洒香就要醉倒了。
  “扬州双怪”当然不会如此不济,闻到酒香就醉倒,而只是那么稍微怔了一下。
  米天乐乘对方那一怔之间,已经招出“罗袖楚香”带着那膳胧飘幻的身影,挟着丝丝的劲气破空之声朝对方涌了过去.司马动地眼看着被米天乐的“罗袖楚香”罩住分身不得,就要伤在米天乐的手下之时,其兄司马惊天一声厉啸,招出“裂岸有声”,从旁朝米天乐攻了过来。
  那气势犹如巨浪滔天,排山倒海地没头没脑地朝米天乐盖了过来,似乎不把米天乐卷入那巨浪之中不甘心似的。
  米天乐虽然身负武林三仙真传,挤身于武林顶尖高手的行列.但面对对方那招“裂岸有声”的声势还是禁不住脸色巨变。
  他的那一招“罗袖楚香”,虽然可以击伤对方,但自己同时也会被对方的“裂岸有声”击伤.何况他与对方并无深仇大恨,他犯不着与对方拼命。
  所以他在情急之下,收招急退。
  他虽然躲过了司马惊天那“裂岸有声”,但也被对方吓出了一身冷汗,落得有点狼狈。
  一向争强好胜的米天乐顿时恼羞怒怒,只见他朝司马惊天怒叱遭:“很好,就让你们尝尝本少爷的厉害,两个一起上好了,免得本少爷多费手脚。”
  怪事,想不到一个孤儿米天乐也自称自己为少爷起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之有。
  米天乐语音甫落,一式“醉卧乾坤”
  带着摇摇欲倒的跟跑步伐朝“扬州双怪”
  两人卷了过去。空中风雷声顿现,呼啸而至。“扬州双怪”见之身形急荡;一式“八面来风”朝米天乐迎了过去。
  两人同使一招,威力更是大增,顿时排山倒海般地劲气旋转而来,米天乐顿觉压力大增。
  “砰”地一声巨响过后,巷子两边的房芋顿时被那吓人的气流冲塌了好几间。
  在“哗啦啦”的房子倒塌声中,米天乐的身形也不由地晃了晃,也由此可知“扬州双怪”功力之高,高出了他的意料。
  司马惊天在惊骇之下,颤声道:“你是酒仙的传人?”
  看来他还认识“酒仙”的成名绝技“醉朦胧”中的“醉卧乾坤”,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米天乐见连续几次皆对对方无攻而战.顿时心中起了杀意,有一种要把对方、致于死地的念头,虽然双方并无深仇大恨,只见他道:“你们知道就好。”他的声音很冷。
  一式“醉意朦胧”再次朝“扬州双怪”推了过来,那声势比上次自然强了很多。  。
  “扬州双怪”不再答话,其实也无时间容许他们去回答对方,在慌忙之中,司马惊天怪吼一声,一武“金豹舒爪”带着嘶嘶风声,闪电般朝米天乐抓去,司马动地一式“活佛再现”,也不甘示弱地紧紧而至。
  米天乐这次可是全力施为,声势之强足可与任何一流高手相抗衡。
  “扬州双怪”虽然可以挤身于武林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又哪是“酒仙”绝学全力一击?随着一声闷哼,人影倏分。
  “扬州双怪”已经随着闷哼声倒泻而出。
  米天乐的身形只是晃了晃,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只见他在.身形刚定之时,乘对方还未恢复知觉之时,身形急起,一式“酒醒波远”准备把对方立劈于掌下。
  眼看着米天乐的掌势将要迫及他们的身体肘,突然在他身旁响起一声娇叱,一股举世无匹的掌力朝他的背后卷了过来。
  米天乐在暗惊之下,不得不撤回攻向。“扬州双怪”的那一部分掌力,他在身形急射之后,才总算躲过背后的偷袭,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米天乐正欲朝对方发作,突然他顿觉跟前一亮,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绝色少女,对方美得几乎让米天乐为之入迷。
  只见她一张鹅蛋形的俏脸,宛若若粉妆玉琢,春山含黛,秋水宜人,樱唇微绽,玉齿如银,润若凝脂的两腮上嵌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几,更衬托出她的秀慧机敏。光彩怡入。
  一身紫色斗蓬里穿着一身可体的红色衫裤,浑似一株玲珑剔透的红珊瑚,光彩耀眼,娟娜妯婷,一照面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米天乐一看到如此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身的怒气顿时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只见此刻那红衣少女寒着那张俏脸,风目圆睁,紧盯着米天乐道:“对方跟你有何深仇大恨吗?”
  面对美人提问,米天乐不敢不答:“没有!”“那你为什么要对他们狠下杀手?说!”
  米天乐面对对方的追问,无言以对,他想不到对方外表上美艳如花,那词峰竟然会如此厉害,看来这绝色少女并不容易接触。
  米天乐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紧盯着对方,不知是沉醉于对方美色还是正在苦思对策。  那红衣少女见对方不语,还以为对方怕了自己,依然朝他教训地道;“江湖正是由于被你们这般好杀成性的人,弄得如此混乱,我要维护武林秩序,看来只有大开杀戒,杀光你们这般人。”
  想不到对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娇弱女子,竟然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还说别人只知杀人,由她的话中看采,她也好不到哪里。
  一向心高气傲的米天乐,如果对方不是一个美丽少女,他早就发作了,哪还容对方在他面前讲这么多的废话,如今一听对方竟然口中狂妄,要杀尽他们这些入,再也忍不住了,在鼻孔中哼哼作响,似乎在讥笑对方不知廉耻。
  面对对方的笑意,红衣少女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米天乐再也忍不住地答道:“你以为你是谁?真是好笑。”
  那红衣少女一见对方笑自己,顿时粉脸一变道:“很好,那就让你先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
  她话音甫落,身形一荡,挟着满空的锐耳气流破空声。一式“万流归宗”已告袭到。
  米天乐想不到对方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他在脸色一变之下,也不甘示弱,一式“罗绶分香”带着一股浓郁的处女幽香朝对方飘了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双方的掌力已告接实.那红衣少女在双方掌力硬接之下,禁不住地晃了晃身形,而米天乐却屹立如山。
  这一掌就使双方分出胜负,在内力上讲米天乐明显要胜对方一筹,不过对方身手之高确也高出了他的想象。
  那红衣少女顿时为之粉脸巨变,她以为自己身手天下无敌,想不到今日又栽在一个同样年青的年青人手下。一招较量结果,她虽然输了那么半筹,但她却并不服输,因为她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她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剑。
  那把剑虽然不是千古名剑,但也并不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如果用来杀人,此剑的确不错。
  在她的一声娇叱声中,剑芒大织,剑气升空,挟着一般隐隐风雷声朝他击了过来。
  米天乐想不到对方会用剑,但他并不惧怕对方,因为他是三仙的传人,即使他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武林三仙的一身修为。
  所以他对对方的排空剑气只是轻啸一声,然后身形急转,一式‘血本无归”已经迎了过去,他为了对付那红少女的剑法,已经用上了“赌仙”的“赌圣春秋”
  武功。
  那红衣少女虽然没有与一代“赌仙’交过手,但一看到“血本无归’那开天辟地般的声势,早已吓白了粉脸,身形急退。
  米天乐当然不忍心使这样荚艳照人的少女伤在自己的手下,所以并没有赶尽杀绝。  他见对方竟然知难而退,他也见好即收,只是满脸含笑地紧盯着对方那张显得有点苍白的娇脸上看,那眼神似乎要把对方吃掉。
  那红衣少女见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她在失望之余,忽地莲足急蹬,朝巷子旁边的房顶急掠而去.米天乐想不到对方会突然离开,当他在一怔之后,打算去追对方时,空中已经失去了对方的倩影,但米天乐还是不死心地朝一个方向追了上去,因为如此漂亮的女孩在他眼皮底下走掉,那也实在太可惜丁。
  等米天乐他们都离开后,“扬州双怪’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被那红衣少女一闹,他们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他们想不到刚才那年青人就是那在武林中有着崇高地位的“酒仙.和’赌仙”的传人,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米天乐也是“色仙”的传人,因为米天乐所使的“艳罗六武”武功,是“色仙”归隐前刚刚才自创出来的,武林中除了另三仙外,几乎没有人见过。
  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不被吓出尿来才怪,声名显赫的“武林四仙”只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们都已经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不要说其中的三个。
  “扬州双怪”虽然受伤,但看样子,他们的伤势不严重,等米天乐他们离去不久,他们也相互挽扶着走出了那小巷。
  他们应该暂出去避一下风头,因为他们知道,假如下次再碰到对方,他们的两条老命可就不保了。
  米天乐把自己的轻功施展到了极限,找了好几条小巷,就是不见那红衣少女的踪影。
  难道对方就这样县花一现,不会的。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美艳人间的少女。
  他几乎找遍了整座扬州城,就是不见那红衣少女的踪影,就这样对方好象突然之间在这座城市平空失踪了一样。
  米天乐不由得有点泄气,但也不能为之奈何。最后,肚子也有点饿了,他才不得不打消再去寻找那红衣少女的意思。
  米天乐拾了一张靠宙的桌子坐下。然后吩咐伙计下去准备几道菜过来。未多时,手脚利索的伙计已经端来了许多山珍海味,摆在桌上。
  只见那菜有芙蓉鱼唇、花菇鲍鱼、红炖海参,软溜草鱼、油炸明虾、鸡丝鱼翅、清炒螺片、清炖甲鱼…”
  想不到米天乐出手这么阔气,一个人点了这么多的山珍海味,当然他作为“酒仙”的传人,自然也少不了酒。很快那伙计已经提了二坛杜康名酒过来。’面对米天乐如此排场,大家都朝他投去惊讶不解的眼光,就连那伙计也提醒他道:“客官,你就一个人用这么多菜和酒?”
  依那伙计的想法,好象他正有很多客人没来似的,所以好心提醒他道。
  “吃不了,我会倒掉的,不劳你操心。”米天乐根本不领对方之情。不给对方留有丝毫余地。弄得那伙计很尴尬,他只有在自我解嘲中悻悻地离开对方、米天乐似乎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只顾自己倒酒慢灼慢饮,似乎非常惬意.等他喝得有几分醉意之时,突然听见邻桌有两人轻轻的对话声,那声音虽轻,但对于象米天乐这等高手来说,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其中一个嘶哑的声音道:“程兄,听说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绝顶高手,此人年纪虽轻,但却武功极高。”
  另一个声音接过去道:“不错,我也听人说过,据说就连江湖中凶名远播,不可一世的‘宇宙三邪’也败在对方的手下,至于其他的高手,就多得数也数不清。自从那人出江湖以来,就从未败过。”
  听了那位程兄的话,郝嘶哑的声音再道:“程兄,你可知道那年轻人是谁吗?”
  “据江湖传说,那年轻人是‘武仙’的传人.”
  “‘武仙’的传人?怪不得有郝么高的身手,不然江湖中人又如何知道他是‘武仙’的传人,难道是他自己讲的?”
  “这倒不是,不过据跟那年轻人交过手的人说,对方所使的武功是‘武仙’的‘花空烟水流’,这武功除了‘武仙’之外,天下恐怕再无第二个人再会同样武功。”
  “如此说来,那年青人的确是‘武仙’的传人。”
  “千真万确,所以我们今后磋到那年青人,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能与对方动手。”
  “那年轻人出道江湖,为人处事如何?”
  “据说专门跟黑道中人做对,到目前为止,还未听说过,他与白道中人交过手。”  “如此,恐怕武林中又将出现第二个‘武仙’。”
  听到这里,米天乐没有再听下去。
  平时听三位师父的口气,好象天下唯有“武仙”才是他们三人的劲敌,所以才再三叮嘱他,今后假如碰到,“武仙”及其传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没有绝.对把握却不可与之抗衡。
  现在听说那“武仙”的传人已经出江湖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斗对方一斗,他倒要看看“武仙”的传人到底有如何厉害。
  当然要找对方,先要知遭对方在哪里,不然天下之大,他又如何能找得到呢?想到这里,他转身来到邻桌那刚才在议论那“武仙”传人的那两个人跟前。
  只见这两人一个长着三角脸也就是对方口中的程兄,而另外一个圃脸的老者定是那口音有点嘶哑声之人。
  当然米天乐也是向对方友好询问才知道,他并没有问对方的来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问这么多,他只要知道那年轻人现在的落脚点就可以了。
  面对米天乐善意的相问,那位程兄在惊讶之余还是告诉他:“最近几天,传说对方还在郑州。至于现在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米天乐对这个答案似乎也颇为满意,因为他正向对方称谢呢。
  米天乐谢别两人后,就一路朝西,离开江南,往中原古城郑州而来。
  这一日,米天乐将要抵达郑州之时,他突然在通往郑州的驿道上发现了一美艳天下的绝色少女,此女正风尘仆仆地单人也往郑州那个方向赶去。
  由于连日赶路,也觉得有点疲倦的米天乐,倏见如此绝色少女,顿时精神一振。
  只见那绝色少女年约二十左右,脸若桃花,眉含英气,浑身黄色劲装焕发着处女的光彩,真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
  她秋水有神,上唇微翘,一望而知是人间珍品,属于秀外慧中之流。
  她身段虽苗条,但却结实健康,袅娜、刚健兼而有之,妩媚大方两者俱备。
  米天乐倏见如此绝色少女,顿时整个骨于都酸软了,情不自禁地咽了几口唾液。  他身形一晃,已经挡住了这黄色少女的去路,只见他朝对方微一施礼,然后道:“小生米天乐在此有礼了,小姐可是往郑州方向而去?”米天乐装做一个书生的口吻道。也许这也是他为了博得美人欢心的一种手段,应该来说,“色仙”的传人有那么二下子。
  黄衣孤身少女,倏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挡住去路相询颇觉奇怪,她一时也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而如今江湖上流行以这种方武乘机亲近女孩子的例子实在不少,所以她身怀戒心地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米天乐见美人终于可以开口与他搭讪,顿时心中一喜,只见他展颜一笑,道:“小姐,何必对小生如此存怀疑之心呢?小姐的长相很象我朋友所说的一个朋友,但又不敢确认,所以不敢相认。”
  黄衣少女听米天乐之言,不怀好气地道:“真是无聊,我怎么这么倒晦。”
  对方说完此话,一言不发,不理米天乐一直往前移莲足而去。
  米天乐一见对方对自己并无好感,顿时心中一急,身形一动,急逼几步,正好与那黄衣少女并肩而行。
  “小姐欲往郑州而去,而小生也正好往那里去,不管小生有无认错入,但毕竟咱俩相识皆有缘,不妨一起同路而行。你看如何?”
  黄衣少女听米天乐这么一说,忽然停住了脚步,米天乐不知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盯着那黄衣少女。
  米天乐如此目不斜视地盯着那少女,顿时把对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只见她双颊飞红,而后突然变得很生气的样子道:“我们并不认识,请你不要缠着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既象在哀求对方,又象在命令对方,对她来说,象米天乐这种死缠着对方的人见得多了。
  第五章 色仙绝学
  米天乐当然不会这样被对方的拒绝而退之千里之外,不然他也不会是“色仙”的传人。
  他知道要想追到女孩子,有时候不但脸皮要厚,而且心还要黑,这就是现代所为的厚黑学。不过对于现在这一学问,米天乐早就知道了,说不定还是他发现的呢。
  米天光一听对方的话,颇感很吃惊的样子道;“小姐,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见小姐孤身一人,所以才要求与你结伴而行,路上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黄衣少女白了米天乐一眼后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你安什么好心。”
  面对对方把话挑明了,米天乐即使脸皮再厚,也不仅为之脸色一变,不过这一变只是在那瞬间,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只见他朝对方哈哈一笑,显得很老实地说道:“那当然了,如果你不长得美艳天仙,本书生可能并没有如此雅兴一定要陪小姐同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小生欣赏这大自然恩赐与你的美丽,也有罪吗?”
  黄衣少女面对米天乐的油腔滑论,无言以对,她在羞怒之下,不再答话,莲足轻点地面,空中顿时划起一道美丽的倩影。
  那黄衣少女已经展开轻功朝前飞掠而去,别看对方是弱质女子,但那身轻功却足可惊世骇俗,米天乐不由看呆了。
  米天乐在吃惊之下,忘了追赶,等震惊消失急起追赶时,她已远出五六丈开外了.黄衣少女忽然含怒离去,米天乐急如星火,一跃三丈,快逾绝伦,奋起直追。
  对方虽然身法灵捷,轻功提纵术虽说已臻化境,快逾电射星飞,但仍比米天乐差了一分半分。他毕竟是男人,男人没有什么可怕的,至少体力要比女人强点.但米天乐并不想就这么快追上对方,他准备先与那黄衣少女玩一玩。
  就这样两人展开了陆地飞腾术,如飞而行。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跑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一路上,很多的行人皆被他们那如幽灵般的身形所惊骇,直到他们经过很久了,才回过神来继续赶路,他们皆以为碰到鬼了。  也许那黄衣少女怕如此展开绝世轻功会惊世骇俗,所以她到后来几乎停住了身形,象一个平常的女人一样在驿道上赶路。
  米天乐自然也停住身形,在后面远远地跟随。
  忽然米天乐远远地看见选处有五个人朝这边也走过来,看那五个人的装扮及走路姿态,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并且对方身手还不错,至少比“扬州双怪’要高明得多。
  等那黄衣少女走到那五个人跟前时,那五个人突然分开,一字形地捧在那黄衣少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黄衣少女忽见此等情景,粉脸顿变,知道麻烦来了,但她却还是有礼貌地道:“晚辈上官玉雯拜见五位前辈,不知五位前辈为何拦住晚辈的去路。”
  其牛一个满脸肥肉的矮胖老人淫笑道:“晤!你这丫头好性感,瞧这身细皮嫩肉,隆胸细腰,曲线曲攫撩人心魄。”
  上官玉雯见对方讲着如此下流的话,她顿时羞红了脸,她正欲发作,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发现眼前五人皆非等闲之辈,恐非其所能敌,最好不要得罪对方。
  所以她只有忍着性子低声道:“晚辈有要事在身,急于赶路,还望前辈成全,晚辈将感激不尽。”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闻之嘿嘿狞笑道:“说起要事,咱们五位正有要事要姑娘帮忙,希望你能成全我们的一片心情。“前辈真会开玩笑,你们有什么事情,当然用不着晚辈效力,告辞了。”
  上官玉雯讲完话后,正欲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突然被一个长着一双可怕的三角眼之人拦住了去路,她差点撞到对方的身上。
  只见那三角眼的人圆睁着他的那双三角眼死盯着上官玉雯道:“你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原五邪,天下还从来没有人敢得罪的。”
  那上官玉雯一听说对方的名号,顿时粉脸巨变,身形禁不住地一阵颤抖。
  原来这“中原五邪”是当今武林的魔道之尊,功力深不可测,他们一向行事只凭自己的兴趣而行,而从来不管对方死活,手段极其毒辣,江湖中人无不怕之三分,几乎谈虎色变。他们五人有-个共同的嗜好,那就是皆都好色。上官玉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而且-下子碰到了五个,看来这次她想守身如玉都很难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双腿都软了。
  见对方吓成这样,那三角眼杨士海得意地轻声笑道:“假如你乖乖地听从我们的吩咐,我们绝对可以保证你没事。 ”
  上官玉雯在惊骇之下,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地镇定,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受辱。
  她要逃出对方的魔掌,只有先下手为强,虽然她成功的机率极低,但她还是要一试。
  她既然有了如此打算,所以不再犹豫,只见她身形急荡,一黄色的飘带顿时如一条飞龙一样地朝最近的杨土海卷去,出手毫不留情。
  “中原五邪”之一杨士海虽然身手绝世,但面对对方那突发的袭击,顿时也被对方迫得手慌脚乱。
  杨士海在大骇之下,身形暴退,最后他虽然避开了对方那致一击,但他的背上已经被对方的飘带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裳。
  上官玉雯一招伤敌,顿时精神大震。
  杨士海见对方一招就伤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觉得很没面子,只见他怒啸道:“很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杨土海的厉害一一‘鬼啸厉风爪’”
  杨士海话音甫落,一式“半夜鬼啸”
  带着一声阴森森破空之声朝上官玉雯的飘带上抓去。
  上官玉雯的飘带急卷而出,一式“艳舞九天”朝对方那双鬼爪上卷去。
  杨士海见之,脸色巨变,身形急迫。
  “ ‘鬼艳仙才’的‘艳舞九天’,你是她的什么人?”
  杨士海飘退丈余,惊骇未定。他被对方的“艳舞九天”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冒然出手。
  “你们既然知道家师之名,还要对我无礼吗?不怕她老人家找你们算帐吗?”
  ‘中原五邪’一见对方原来是‘鬼艳仙才,的传人时,不由地俱都愕在那里。
  原来这“鬼艳仙才”是八十年前,武林中不可一世的奇才,她在二十.岁左右就自创了一武“艳舞九天”绝世武功,她出道江湖之时,遍寻武林高手,结果每一个绝世高手皆部败在她的“艳舞九天”之下,无一例外。
  如此,她很快成为了江湖中入茶前饭后的谈话对象,一时之间名震武林。
  不过好景不长,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平空地从江湖中消失了。于是江湖中传出了很多有关她的传说,有人说她身负绝症死了,更有人说她武功练到神仙般的地步,飞天成仙了。  所以关于她的生死,一下子就成了武林之谜,由于她美艳如仙,所以大家不管她是仙是鬼,就称她为“鬼艳汕才’.“中原五邪”虽然是当今武林‘之顶尖高手,但一听到“鬼艳仙才”之名,皆都怔在那里,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是树的影人的名,即使对方已经死了,但在她的盛名之下。别人也不得不敬畏三分。
  待到良久,那个高高瘦瘦的林雪峰才开口试探性地向她询问道;“‘鬼艳仙才’她老人家如今可好?”
  “不用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林雪峰身为“中原五邪”之一,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哪能听得进去对方的那种口气,只见他听完了上官玉雯的话,脸色一变,正待发作,不过很快地被立在旁边一直未动的古明朝,阻住了,只见他朝她哈哈一笑,道:“原来姑娘就是名震天下的‘鬼艳仙才’的传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的失敬之极。”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对方的笑脸,玉雯当然再也发作不起来,再说她也根本没有要与对方做对的意思,避之唯恐不及,她当然不敢惹祸上身。
  所以她乘机退步道:“不知者无罪,小女子告辞了。”
  上官玉雯话音甫落,身形急退,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这里呆得越久就对她越没好处,现在她是以师父的威名压住对方,如果万一压不住的话,那后果将真的不堪设想。
  杨大海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放了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只见他身形急射,长身一起,又挡住了上官玉雯的去路。
  上官玉雯见之秀眉紧缩,不再搭话,因为他没有必要与对方讲那么多的费话了。
  一式“艳舞九天”,那黄色的飘带夹着满天的劲气破空声朝杨士海卷了过去。
  变起仓促,曾经伤在“鬼艳仙才”这一绝世奇功之下的杨士海,眼看者毫无退路,就要命丧对方的飘带之下。
  在这紧要关头,忽听一声清啸,一声怒浪撑空之声潮她卷了过来,震偏了她那本万无一失的飘带,她在猝不及防之下,也不由地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等她站稳脚跟之时,古明朝的那袖子还在空中飘扬不定,她想不到对方为了救人会在背后偷袭她。好在她是“鬼艳仙才”的传人,武功并非泛泛之辈,不然早就命丧对方之手。
  见对方“中原五邪”的所作所为,虽然惧于其师父“鬼艳仙才”的威力,但却并无要放她离开的意思。所以上官玉雯在身形刚定之后,再也不犹豫,更不要说手下留情了。
  一式“艳舞九天”,再次朝古明朝卷了过去,随着空中那旋转的飘带,空中也突然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的风力至少在十二级以上。
  古明朝在脸色一变之下,不再犹豫朝对方半空推出一掌“天地神掌”,在此.天地神掌”的冲击之下,那旋风的风力顿时减弱了不少。
  不过饶是如此,古明朝的“天地神掌‘终于还是抵不住对方那全力一击,禁不住地踉跄地退后几步,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上官玉雯只是晃了晃身形,她见对方“中原五邪”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更是精神大震,再一式“艳舞无九’又告出手.无奈之下,古明朝只有出“天地神掌”硬接,那林雪蜂唯恐对方有失,顿时紧跟而上,拔出那把随身神斧,一式“神斧劈天”,朝上官玉雯的飘带上劈了过来。
  上官玉雯身手虽高,但以一对一自然没有问题,但如果要以一对二,对付象“中原五邪”这绝世魔头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上官玉雯那精妙无比的“艳舞九天”,虽然挡住了林雪峰“神斧劈天”之击,但却还是无法同时避开古明朝的“天地神掌”那劲气如山之雷霞一击。
  随着一声闷哼声,上官玉雯已经脸色苍白如纸,口角溢血踉跄地退了十几步,等她站稳身子时,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倒了,几乎支撑不住那虚弱的身受重伤的躯体。
  古明朝的“天地神掌”果然有两下字,怪不得江湖中人对此俱要敬畏三分。
  林雪峰他们一见对方终于受伤了,而不禁高兴的哈哈狂笑不已,这笑声中充满了邪意。
  当大家俱在狂笑不己的过程中,唯独朱天松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声不哼,愁眉不展。
  正在高兴头上的“中原五邪”之一文奇不解地问道:“朱兄干嘛独自闷闷不乐,莫非哪里不舒服,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这妞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舒服一次。”
  朱天松终于开口担心地道:“假如‘鬼艳仙才’来要人,我们该怎么办?对方可不是个很易对付的头痛人物。”
  “哎呀,你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谁又知道她的宝贝徒儿落在我们手里,再说那怪物也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你担心什么,即使对方真的来了,以我们五个人之力,并不见得不是对方的对手。”
  行事一向最慎谨的朱天松,见大家都这样认为,也就不再持异意了,何况他们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从上官玉雯碰到“中原五邪”之后,米天乐就一直躲在后面的树后看热闹。
  但一听对面那五个其貌不扬的人就是凶名远播的“中原五邪”时,他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中原五邪”,他听他的三位师父提起过,看来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因为他的师父他们都叮嘱他,万一碰到“中原五邪”这五个魔头,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至于这“鬼艳仙才”是谁,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他师父们认为他肯定不可能会遇到与“鬼艳仙才”有关的人,不过有时候,事情却常常出人意外,他还是遇上了“鬼艳仙才”的传人。
  米天乐虽然没有听说过“鬼艳仙才”
  的名字,更没有领教过她的厉害,但从“中原五邪”的表情变化采看,一定不是江湖等闲之辈,不然以“中原五邪”的狂妄自大,也不至于迟迟不敢动手了。何况她只是一个传人而己。
  从双方交了几招后,米天乐心中暗喜,因为他看得出来,上官玉雯对付“中原五邪”明显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相救,那是因为他要选择机会。
  他要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到时候她说不定在感动之余,来个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米天乐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算是不错;啊,机会终于来了。
  在上官玉雯身受重伤,“中原五邪”
  正准备把她带走,以供他们五人淫乐之时,米天乐整了整衣服,梳了一下头,正准备以一个美男子的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大喊一声:“淫贼休得无礼,我米天乐来也。 ”
  米天乐终于开口了,可是那张嘴一张开,就再也合不拢,那双眼睛更是不可思议地睁得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否中了邪。
  “淫贼,休得无礼!”米天乐要讲的话;已经在空中响起,可是那不是米天乐的声音.因为现场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而拔了头筹.空中随着那声音已经出现了一条淡蓝色的身影,那身影在空中行走如飞,潇洒之撮。
  这忽来的变故,使得“中原五邪”反应不及,所以一时也不由地怔在那里。
  很快,空中已经多了一个蓝衫少年。
  那蓝衫少年长着一张四方脸,留了一撮八字胡,剑眉虎目,英俊豪迈的气息外露,虎目中发射着机瞽精明的光芒,穿一袭浅蓝色长袍,高大雄壮,英气勃勃,人才一表。
  那蓝衫少年站稳身形后,虎这一扫那“中原五邪”然后以一副轻蔑的口气道:“以‘中原五邪’这显赫威名,一齐来对付一个弱女子,不怕江湖人讥笑吗?何况现在她已经身受重伤。 ”
  来者一眼就识破“中原五邪”的身份,使“中原五邪”闻之身形不由得俱都一震;可对方是谁?他们自问见多识广,一时也看不出对方是谁,一时皆都骇得呆在那里。
  最后,还是橱士海忍不住地道:“好小子,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那蓝衫少年似乎知道对方会这样说,只见他朝对哈哈一笑道:“晚辈知道前辈成名不易,所以恳请五位放了那位姑娘,以免为了区区一个姑娘而有辱前辈的赫赫威名,那也太不相宜了。 蓝衫少年这一句直击要害的话,讲得五人皆都不由地震了震,他们一时之间似乎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不过可能最后还是美色的诱惑大手声誉吧,只见杨士海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道:“到手的东西,哪能轻易放手,你也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再说我们可以乘机杀了你灭口,如此就再也没有人泄露出这件事,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何不做,而要听你的呢?”
  杨士海这点子出得的确不错,其他四邪闻之皆都禁不住点头称是。
  那蓝衫少年闻之脸色不禁为之一变,他想不到对方会如此不要面子,要杀他灭口。
  不过这脸色的变化,只发生在那一刹那间,很快那张俊脸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依然恢复了那笑容,显得潇洒之极,连远处的米天乐也不由地为之心折,更不要说上官玉雯。
  “前辈的点子的确不错,小过万一你们不能杀我灭口,那时又做如何处置呢?”
  杨士海为之一怔,他想不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而其他四邪也都拿眼看着他,似乎都想知道,万一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他人心怎么办?虽然他们皆不相信会出现这种事情。
  杨土海怪眼一番,然后脸带不屑地道;“年轻人,你也太狂妄了,你自问武功比‘鬼艳仙才,的传人如何?她老人家的传人皆都身受重伤,更何况是你。”
  杨士海说时,用手一指那上官玉雯。
  那蓝衫少年听了颇觉意外,他想不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就是名动扛湖的“鬼艳仙才”的传人。如果连她老人家的传人,皆都不是对方之敌,看来自己可要小心应付,因为恐怕这“中原五邪”的武功修为比传说中还要厉害得多。
  传说都这样可怕,那事实岂不更可怕。想到这里,那蓝衫少年不由地额角见汗。
  那汗,当然是吓出来的冷汁。
  他的额头虽然见汗,但却丝毫不会减弱他的斗志,最起码他不会在美人面前丢脸。
  “多说无益,何不出手试一试?”
  蓝衫少年在惊骇之余,终于说话,说出了他心中的实话,他只相信事实。
  “很好,那老夫就耻I你尝尝咱们‘中原五邪’的厉害,也好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厉害。”
  杨士海话音甫落,身形急忙欺身前进,那双巨爪更是带着嘶嘶的锐利破空之声,朝那蓝衫少年当头急抓而下。
  “来得好,不愧为‘鬼啸厉风爪’。”
  那蓝衫少年眼见对方阴风扑鼻而至,不退反进,一式“芳兰比芷”带着一股浓浓的幽谷兰香迎了过去,这兰香使人闻之不由精神一震。
  不过可惜的是这兰香夹杂在充满腥味的阴风中,显得极不和谐自然。
  很快那幽谷的兰香终于掩盖住了那阴风中的腥味,两条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倏地分开了。
  杨士海禁不住地踉跑退了十来步,等他站稳脚跟的时候,面色显得有点苍白,好象很吃力似的,根本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嚣张火气。而那蓝衫少年的身形只是晃了晃,脸带浅笑地望着那杨士海。
  第六章 中原五邪
  “‘芳兰幽芷’‘武仙’的‘花空烟水流’中的绝学。年青人,你跟‘武仙’有何关系?”
  林雪峰见多识广,首先惊叫起来。
  那蓝衫少年似乎颇为得意地道;“不才就是他老人家的唯一传人。 ”
  “ ‘武仙的传人?宇文长风!”
  “中原五邪”都禁不住重复了两次。
  “中原五邪”在惊骇之余皆情不自禁地纷纷退后一步。
  也许这‘武林四仙”中的“武仙”比起“鬼艳仙才”更可怕。这当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传说中的“鬼艳仙才”武功虽然深不可测,但那毕竟是传说,很多人并不十分相信传说,而“中原五邪”就是这一类人,他们总觉得传说言过其实,再加上他们刚刚打伤对方的传人,觉得其传人虽然厉害,但也不过如此。
  但更令他们惊骇的是杨土海身为‘中原五邪’之一,他的“鬼啸厉风爪”居然接不下对方一招,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时之间,“中原五邪”皆都怔在那里。
  而躲在后面,正欲大显身手,英雄救美的米天乐,倏见半途中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他的计划,顿时把对方恨之几乎要操他娘十八代。
  不过对方既然出现了,他只有再耐下心来,静观其变,他要待那蓝衫少年不支的时候,再出现在上官玉雯面前,出手相救,以表示除了他米天乐才能够英雄救美外,其他人免谈。
  他如此想着,最后才总算静下心来.后来,他看到那蓝衫少年那一武‘芳兰幽芷’的威力,使他不由地脸色巨变,他自忖以他之力恐怕也难接得下对方这一招,更何况是杨十海呢?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杨士海只接对方一掌就身受重伤,踉仓后退。
  等米天乐知道对方就是那“武仙”的唯一传人宇文长风时,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不到对方的传人会如此高深可怕,看来以他目前的修为而论,还不是对方的对手,看来他目前还无法了却师父们的心愿。
  米天乐想到这里,不由地有点沮丧。
  就在米天乐感到沮丧的刹那,前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见林雪峰和古明朝两人已经纷纷上去,把“武仙”的传人宇文长风围在当中。
  因为“武仙”虽然武功深不可测,他们虽然有点畏惧他,但对方的传人,一出手就伤了他们“中原五邪”之一,如果就这样放了对方,对于他们“中原五邪”来说,毕竟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留下,即使因此而得罪了对方“武仙”。他们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相信即使“武仙”寻来,合他们五人之力,也有绝对的把握胜他。
  所以他们要放手与宇文长风一搏。
  只见林雪峰的神斧,一捂“开天辟地”夹着满天的呼啸之声,朝宇文长风劈了过来,而古明朝也不甘示弱,一掌威力无比的“天地神掌”之“天地交泰”从旁推波助澜,加大了涌向宇文长风身上的压力。  宇文长风面对当今两大绝世高手的夹攻,脸无惧色,一声清啸,身形急转,一武“冷夜孤吟”带着黑夜那闻之令人毛骨悚然破空呻吟声朝对方迎了过去。
  “砰”地一声轰天巨响.人影倏分。
  宇文长风傲然屹立当地。他的那身蓝衫在满天呼啸而荡的劲风中,无风自摇.林雪峰和古明朝禁不住地踉仓退了两步,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刚站稳脚步的宇文长风略一缓了口气,身开再起,似乎不给对方有缓气的机会,一式“芳艳流水”闪电般地朝他们两个攻了过去。
  站在他们最近的朱天松脸色一变,他知道以他们两人之力恐非对方的敌手,一声厉啸,身形急荡,剑芒徒盛,杀气冲天,一式“舍线其谁”已经首当其冲地迎向了宇文长风。
  刚缓过气来的古明朝和林雪峰也纷纷出招“天地无棱”、 “横扫千里”杀了过去。
  “轰”地一声巨响,天地几乎都为之摇动。
  这一次,宇文长风可没那么潇洒了,因为“中原五邪”毕竟非浪得虚名的绝世高手,现在以一对三,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宇文长风踉仓地退后三步,脸色死灰.胸前已经被朱天松的长剑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隐约可见有血涌出。
  朱天松整个人不住地颤抖,他那只握剑的手,那整条袖子已经不见了,早已经被对方的劲气震成碎片,化作满天蝴蝶飞走了。
  林雪峰和古明朝的脸色变得更白。
  蓦地!宇文长风身形急起,朝上官玉雯扑落。
  也许他已经知道凭己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中原五邪”五人的对手,他要乘其不意,把上官玉雯救走,不然他们都走不了。
  可是宇文长风身形一起,对方似乎早就明白他的心思,三条人影顿时,随影附形急扑而至,在半途中截住了他的身形。
  于是刚分开的四人又纠缠在一起了。
  看来以宇文长风一人之力根本休想救走上官玉雯,米天乐心想如果此刻不再救人,更待何时。
  他一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身形急射,犹如一只大鹏,朝远处的上官玉雯扑去。
  他扶起正坐在地上的上官玉雯道:“姑娘,咱们快走,如果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他抱起她正欲离开这里。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对方坚持不肯走。 米天乐真的是一筹莫展,只有摇头叹息。
  “就这样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一直呆立不动的罗文奇不知何时已经现身在他面前了,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米天乐并不是一盏省的灯,他见对方并不领他的情,不愿与他一起离开这里,本就心里有火,而现在正好找机会把.那火气发泄到对方罗文奇身上,所以只见他道:“很好,‘中原五邪’是吧!本少爷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有心在上官玉雯面前卖弄,所以出手毫不留情,一式“赌圣春秋”中的“血本无归”带着排山倒海般地劲气朝对方推了过去。
  罗文奇想不到对方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所以他的脸色在巨变之下,马上掏出身上一对巨大无比的判官笔。
  一式“生死有命”朝米天乐的全身各大穴急点而至,看对方的声势,如果全身穴道万一被他点中,不死即伤,毫无侥幸之理。
  米天乐见之脸色一变,在“血本无归’招式还未使完之时,第二武“醉朦胧”中的“酒醒波远”已经转念而至。
  米天乐在刹那间用了“洒仙”和“赌仙”这两大当世高人的绝世武学。
  罗文奇虽然也是当世绝顶高手,但他又如何能躲得过“赌仙’和“酒仙”的绝技呢?不过好在米天乐现在功力尚浅,不然罗文奇不横尸当场才怪呢?饶是如此,罗文奇已经脸色死灰地退后了五步,他手上的判官笔已经不见了,只有在地上方能找到它们。
  罗文奇想不到半途中又会出现一个如此年青的绝世高手,当他看到对方所使的武功招武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等他睁大双眼,正欲惊呀地叫出来:“你是..…”那声音只叫出一半,就已经被米天乐的“醉卧乾坤”逼得连退也力不从心了,哪还有力气,叫出对方是谁。
  一旁的杨士海虽然已经受伤,但却眼中雪亮,他一见米天乐的身手,就知道今日合五人之力恐怕也不是对方两个年青人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已经受伤。
  看来今日之事,已经无法善了。只有先逃之性命,其他的事情只有容后再谈。
  “大家快走!”
  杨士海声音甫落,早已经拉起罗文奇朝外飞掠而出,而与宇文长风交手的其他三邪对于罗文奇这边的战况早己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惊骇之余,也早生退意,而如今见杨十海他们已经走掉了,哪还敢怠慢,也纷纷脱离宇文长风的招武外,飞跃而逝。
  宇文长风虽然身手颇高,但也只能与三邪勉强打个子手而已,如今一见对方突然退走,他也无法阻拦住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者他们在他眼前逃走。
  米天乐的整个心思都放在美人上官玉雯身上,至于对方逃走,他也懒得去理他们。
  正当他关心地询问上官玉雯的伤势时,上官玉雯忽然认出了米天乐。
  只见她粉脸一变,然后惊讶地道:“怎么会是你?小女子在此多谢少侠相救。”谢对方救命之恩,礼不可废。
  米天乐正欲朝那美人客气几番,不知何时宇文长风已经站在他前面了。
  只见他朝米天乐微一躬身,行礼道:“小生,宇文长风,多谢兄台相救之恩。 ”
  米天乐用那白眼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也不用客气,我本无心救你,只不过凑巧救了你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客气了。”
  米天乐那口气,听得宇文长风脸色一变,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他正欲发作之时,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好歹对方还是救了自己,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他不能恩将仇报。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美人面前破坏自己的美好形象。
  所以说,生为一个漂亮的女人,最大的损失就是看不到男人的真面目,所以漂亮的女人因此会常觉得人生是美丽的。男人是可爱的。
  而生为一个不漂亮的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老看到男人的真面目,他们平日看到的就是男人的真面目一一往往是相当难看的面目,冷漠、藐视、 自大、 自私、 无礼、粗暴,言不及意,她们的生活安全而无趣,她的人生脚是踏地,但无浪漫,没有浪漫,是人生的最大不幸。
  本来就对米天乐先前那纠缠不休没有好感的上官玉雯,如今一听他对对方那副傲慢的语气,更是产生不了好感,反而把对他那副厌恶之情转化为对宇文长风的同情。
  只见她拖着那虚弱的身子,倚到宇文长风的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多谢少侠相救。”
  宇文长风本来满脸不快,如今被美人一向,早就烟消云散了,连忙满脸笑意地道:“多谢姑娘相问,我没事。‘中原五邪’虽然厉害,但我却对付的了。”
  想不到宇文长风也会吹牛,而且吹牛也不用打草稿,更不用花本钱,这一次如果不是米天乐打发掉罗文奇,恐怕他宇文长风等着再次投胎了。
  所以米天乐听了以后,不屑地哼一声,而上官玉雯不知是不在意对方的吹牛,还是对方好歹救了他,给对方留点面子.只见她笑靥如花地娇声道:“如此甚好,我也就放心了。”
  米天乐一见他们俩言来话去,把他搁夺一边,很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心中更是增加了几分不快,不过他还是忍住道:“上官姑娘,你伤势不轻,我还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先疗伤再说吧。”
  “多谢少侠的美意,宇文少侠你带我去吧。”
  既然美人有令,宇文长风当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很快地抱起上官玉雯。
  等他们正欲飘然离去时,米天乐已经不甘心地拦住了去路。
  上官玉雯见之略带不悦地道:“这位少侠,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已经谢过了,至于报答之恩,容后再报。
  现在我疗伤要急,难道你也要阻止我去疗伤吗?”
  对方的一席话,讲得米天乐哑口无言。
  所以那拦住对方的身子也不由地朝旁移了几步:做出让步的样子。
  上官玉雯最后看了米天乐一眼,然后朝宇文长风道:“我们走,不要理他。”
  宇文长风早就想趁早找个地方与美人好好地单独相处,如今更是求之不得.只是对方的话还未说完,他抱着对方已经身形急起,朝郑州方向急掠而去。
  而米天乐之所以让对方走开,他觉得“武仙’夏雷的传人宇文长风武功之高,高出了他的想象,以他之力非对方之敌。
  如果就这样冒失地与对方动手,万一失败了,那不是被那美人耻笑吗?更有辱他那三位师父的脸面,所以他打算先放过对方。
  至于上官玉雯,他知道对方并不喜欢他,甚至有点讨厌,但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些事情毕竟是难免的。
  不过现在有宇文长风,无论哪方面都比较优秀,小白脸在她身边,他要想博取对方的欢心的确有点困难.于是他打算先让他们离开,再想个周全之计,最好既能打击宇文长风又能夺得美人之心。
  他相信江湖之大,他们会处处碰面,属于他的东西,别人想得也得不到,他对自己绝对有信心,因为他是“色仙”的真传弟子。
  眼看着宇文长风他们将近在他的眼界中消失的时候,他也身形飞掠而起,朝郑州方向急驰而去,总之他不能留在这官栈上。米天乐一个人在郑州一家规模颇大的洒楼里独斟独饮,喝得差不多醉眼朦胧时,突然他在朦胧中看到红色的一条纤细的人影经过。
  一看到如此可人的美人儿在他眼前,他顿时酒醒了很多,思维一下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活跃,其实身边“洒仙”秋甫的传人当然不会这么容易醉,而他只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米天乐看待没有错,这红衣人就是当时在扬州巷子深处出现的那位红衣佳人。
  只见那红衣佳人乘着茫茫夜色朝郑州城中走去,也不知道晚上她将去哪里.米天乐本欲出声招呼,不过很快他就取消了这个打算,也准备跟过去看看,看对方到底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事情。
  这也许就是对方所谓的秘密,有时候看别人的秘密也可以说是隐私,是很多人见此不疲之举,特别是那些无聊之人。
  米天乐此次西上郑州,本来是欲找“武仙’的传人宇文长风较量一番,但如今见到对方武功甚至还要高出自己很多时,他也就暂时取消了那个决定。所以现在一时之间他也变得很无聊,除了每天有酒相醉外。
  虽然喝酒的感觉也很痛快,但酒毕竟是苑的,只有那美人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东西。
  郑州城的夜己深。几乎整座城市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偶而几家还未打佯的酒家及娱乐场所,还在闪烁着那黑夜的光芒,吸引着那些夜不归之人。而那些呦喝了一天忙碌了一天的城民,却早己深深地沉入了梦乡。
  只有偶而在小巷深处转来几声犬吠声,那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刺耳。
  红衣少女乘着茫茫的夜色,展开绝顶轻功,在黑夜中的屋顶上一路飞驰而去,快如电闪。
  对方身形虽快,但米天乐毕竟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见他身形一起,展开旷世奇学,紧随其后,如影附形,一直朝西面跟去。很快那红衣少女就钻进了最西边那间有点破烂的茅屋,米天乐本欲打算紧跟而入,可是他还是止住了脚步,因为他听见了有人讲话的声音,只见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主人一直挂念着你,放心不下.’“我爹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人,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对啦,我爹他老人家呢?”
  “他老人家刚出去,你就回来了,真是不凑巧。”随之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屋里的灯光亮了,只见在那破屋里除了那美艳天仙的红衣少女外,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驼背老人正坐在一张显褐有点破烂的椅子中,那红衣少女对那驼背老人的态度显得比较恭敬,看来那驼背老人并不是江湖中普通的人物,但那红衣少女的爹又会是谁呢?以红衣少女的身手而论,那他爹自然非一般的江湖人物,甚至还大有来头。
  一时之间,米天乐也猜不透对方是谁,所以了只有躲在后面听他们,继续讲下去。
  “大小姐,武林中最近似乎不太平静,所以他老人家希望你今后不要再独自出去。”
  “武叔,我爹平常很少出去,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烦我爹亲自出马?”  “你爹风闻近日江湖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牡丹圣女教,此教中人个个身手高绝,似乎在近期内会有所行动,欲问鼎江湖。”
  “牡丹圣女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稀里古怪的教,这又与我爹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知道,你爹素怀仁厚之心,假如那牡丹圣女教欲统一江湖,称霸武林,这样江湖朋友必定不会答应。那么江湖将从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命丧这场江湖劫之中。你爹就是要趁对方还未正武展开行动之前,劝服对方放弃这个打算。”
  “我爹虽然剑术超伦,可是以他一人之力,能阻止的住这场武林浩劫吗?”
  “不错,你爹他老人家正担心这一点,所以准备去邀请几个隐世高人出山,共商大计。”
  “爹也真是的,整日一副慈悲心肠。”
  接下去是一段长时的沉默,米天乐知道假如他再呆下去恐怕再也听不出一点东西来。
  他正准备离开,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美艳的佳人,于是他壮了壮胆,正欲破窗而入,一近佳人芳泽时,忽然一声厉喊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给我滚进来!”
  随着话声,一股汹涌澎湃的劲势顿时透窗而出,直向他身体急迫而来。
  米天乐身为三仙的唯一传人,临危不惧,一式“罗帐灯昏”朝那急袭而来的劲气推了过去。那推力也不弱,足可与对方的劲势相匹敌。“砰砰”地一声轻响,罡风四荡,米天乐早就随着那罡风飘落室内。
  郝驼背老人,在一怔之后,不由地赞道:“年青人,好样的,有那么两下子。 ”
  面对对方由衷地赞赏,米天乐也不敢托大。更何况是在美人面前,所以只见他微一施礼道:“晚辈不才,多谢前辈称赞。”
  “不是老夫见识浅,以少侠如此年纪轻轻,竟然身怀如此身手,江湖中毕竟还是少见。”
  米夭乐正欲再谦虚一番,只听那红衣少女道,“怎么会是你?”那声音显得有点意外。
  米天乐朝对方媾然一笑,很有礼貌地道:“正是在下米天乐,小生在此拜见姑娘。”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了?”
  那驼背老人望着他们两个颇觉惊讶地道.“不错,前辈,我们早就在扬州就认识了。”于是米天乐把他在扬州相遇对方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地向那驼背老人讲了。
  “哈哈,如此说来,你们也算是有缘,少侠半夜三更既然来了,不妨坐下聊聊。”
  “前辈也太客气了,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晚辈实在眼力有限,记不起前辈是谁?”
  “老夫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这位就是我家主人的唯一宝贝慕容宝珍。”
  “噢,原来是慕容姑娘,在下有礼了。”
  慕容宝珍只是哼地一声,并不理睬对方,也许对他并无好感。
  但这一切,好象米天乐并不觉得奇怪,更不会为之见意,只见他依然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好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少侠身手不凡,必定师出名门,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回前辈的话,晚辈的师父并不只有一个,而是育三人,他们就是在武林中还有点名气的,武林四仙’中的色、酒、赌三仙。”
  那驼背老人闻之对米天乐肃然起敬道:“原来令师父就是名动武林的当世三位高人,怪不得少侠有如此身手,名师出高徒。”
  “‘武林四仙’又有什么了不起?更不要说只是他们的传人。”
  慕容宝珍在旁不服地插嘴道。
  第七章 艳罗六式
  假如是别人说他们不是,他非好好地教训对方为师父争口气不可,但如今讲此话的是个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他当然不.会发作,只有讨好地连声道:“是是!慕容姑娘教训的是。”
  那驼背老人闻之只是摇头苦笑,而后道:“不过老夫刚才看少侠所展现的武学似乎并不是三仙中任何一位的绝学。”
  “那是我师父‘色仙’白云他老人家不久前刚自创出的‘艳罗六式’中的‘罗帐灯昏’。 ”
  那驼背老人听了好象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夫从来没有听过,令师白云真是不世出的武学天才,也只有象他这样的天才能刨出如此得深奥博大的招武。”
  面对对方的赞誉,米天乐免不了又要客气一番,为他那可敬的‘色仙’白云师父。  正当他们谈得正欢时,突然那破屋的门开启,从门口出现了一个白发发老人,白髯拂胸,慈眉善目,身材修长,年约八十上下,依然龙马精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慕容宝珍一见那白发老人,脸上笑靥立现,扑过去投入那老人的怀里叫道:“爹,你回来了,想煞女儿了。”
  “你也回来了,以后可不许在到处乱跑。”
  “遵命,父亲大人。”那样子显得很严肃,但也很滑稽,米天乐看到慕容宝珍那副样子,禁不住哑然失笑。
  那白发老,人被笑声惊动,才发现原来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只见他朝对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道:“这位少侠是。。。。。米天乐正欲回答那白发老人的问话,可是那驼背老人已早他捷足先登了,只见他介绍道;“回主人的话,这位就是当今武林久负盛名的‘武林四仙’中色、赌、酒三仙的共同传人,米天乐少侠。
  白发老人那双虎目紧盯着米天乐那张极为帅气的俊面,一会儿,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表情,不过这表情在他脸上只停留了短暂韵刹那,很快就消失恢复了原先的笑容,犹如昙花一现,只见他道:“是吗?看来老夫要好好地亲近亲近。”
  对方话音甫落,那双蒲扇般地巨手,已经朝米天乐的双肩急抓过来,那速度之快,米天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任你身手再高,恐也难逃对方这一抓之势。
  不过好在米天乐见识得早,他见对方脸色有异,他就早做好准备。所以等对方那巨爪抓过来之时,他也毫不犹豫推出“赌仙”古风的旷古奇学“赌圣春秋”中的“大小通吃”。
  虽然“赌圣春秋”武学中的“大小通吃”威力非凡,但却也不能阻止那白发老人那巨爪前推之势,而只是使对方攻向自己的速度在刹那间缓了缓。
  米天乐知道今日遇到了高人,不敢与对方争锋,所以他乘对方那一缓转之机,身形急退,暴退三尺有余才立足脚步,气不嘴脸不变色地朝对方道:“前辈何必对晚辈如此客气呢?”
  那白发老人在一怔之下,很快又恢复了那笑容,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好一招‘大小通吃’,少侠果然是三仙的传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本来心灰意冷的老夫在少侠身上又看到了武林的希望。少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真乃武林之福。”
  米天乐在惊愕之余;知道对方刚才纯粹在试探他的武功修为,顿时转惊为喜。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见机的早,恐怕此刻早就伤在”
  对方的手下,要试武功出手也不能这样重嘛。虽然米天乐心中对那白发老人不满,可是脸上和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前辈世外高人,如此赞誉晚辈,愧不敢当,还未请都前辈如何称呼呢。”
  “我家主人就是被武林誉为天下第一剑的一代‘剑圣’纂容景明前辈。”
  “剑圣”幕容景明与“鬼艳仙才”几乎是同一时代的武林高手。早在当年,在慕容景明还年青的时候,就凭一手“狂风剑法”,犹如狂风扫落叶,打遍天下,没有遇到对手,所以武林中好事者就封他一个“剑圣”的雅号。
  至于他的“狂风剑法”是否真的天下无敌,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天下之大,高手之多,谁也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
  不过“剑圣”纂容景明的剑术已经达到化境,这可是无法否认的。
  米天乐从一代“剑圣”慕容景明的身上,恍然领悟了那驼背老人的来历。
  原来这驼背老人就是二十年前的武林煞星郭文龙,外号人称驼背阎罗,也叫快刀阎罗。
  其实他是假驼子,据说他的刀快如闪电,内力也深不可测,年轻时,路过关西地面,有一伙也是以快刀称雄的悍匪八人和郭文龙狭路相逢,要试一试郭文龙的快刀,各以一枚铜钱抛向郭文龙。
  郭文龙竟能在八枚铜钱快要坠地之时,伸刀一挥,将八枚铜钱全部砍为两半,八人被其一刀慑服,投入他的麾下。
  二十年前,因杀孽太重,被大批仇人逼入霍天峰,一场血腥的拼搏,仇人虽死伤大半,但他也力气将尽,眼看着要被敌人碎尸粉身,侥幸被“剑圣”慕容景明发现,赶走仇人,救下了郭文龙。  ’郭文龙从此顿悟前非,解散了麾下盗伙,投身“剑圣”慕容景明为奴,人也变得更加深沉,有时一连几天也难得说一句话,忠心耿耿地跟定了“剑圣”慕容景明。
  面对这么一个早年武林煞星和一个剑道之圣。别看米天乐身为武林三仙的共同传人,也吓得脸容失色,不知所措。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只要一个不高兴,都能勾销了他的生辰八字,他不禁吓呆了,暗自庆幸对方刚才没有用刀用剑,不然现在有他好看得了。因为他们赤手空拳都这么厉害了,假如用剑用刀岂不更厉害。
  米天乐不愧为米天乐,他在变色之后,很快地就能恢复正常,道:“原来是慕容前辈,晚辈实在失礼之极,这位想必就是江湖人称‘快刀阎罗’郭前辈了。”米天乐说完用手一指那驼背老人。“少侠果然见多识广,居然猜想的出老夫是谁。”郭文龙在顿了顿后转向“剑圣”遭:“主人这次出去这么长的时间;想必有所收获。““剑圣”慕容景明闻听此言,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老夫无功而返。”
  “主人是一个人前去的?”郭文龙紧问一句。
  “不,老夫还邀请了‘秦岭隐侠’、‘少林醉僧’、‘无极神龙’、‘神州奇叟’、 ‘扛南狂侠’等人一同前去,可是我们在半途上就被人拦截。”
  米天乐一听刚才“剑圣”所报的那些名号,不由得脸色一变?因为他们个个是武林中顶尖高手,有些甚至还在几十年前就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很多人以为他们早就物化,想不到他们还依然留在人世间。
  米天乐想不通这,“剑圣”慕容景明请了这么多的绝世高手;到底要去哪里?莫非就是刚才他们所谓的‘牡丹圣女教’吗?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拦截他们,那自然是自讨苦吃,这不但米天乐是这么想的,就是其他人也都这样认为。
  可是事实的结果却出大家的意料。
  只见“剑圣’慕容景明顿了顿,看了众人‘眼;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于是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刚开始时,我们跟你们的想法一样,不过等我们与对方交手的时候,却让我们大吃一惊,他们所使的武功招数我们见所未见,武功差别,更是比我们只高不低,我们越打越惊心,不过我们还是凭着丰富的江湖经验,勉强与对方打个平手。”
  江湖之大,能够与“剑圣”他们实力相当的高手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超过他们的高手。
  “那么主人是否到后来知道他们是谁?”
  “剑圣”慕容景明并没有回答郭文龙的话,只见他继续道:“在我们毫无胜算的情况下。‘神州奇叟’使出了平时不屑使用的毒气。”
  “我们趁着敌人中毒纷纷欲到的时候,乘机退走,顺手还带走一个拦截之人。”
  “在我们的产加拷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些拦截之人就是‘牡丹圣女教’中人,他们所使的武功是‘牡丹宝典’上所载的武功,而他们的身手在整个‘牡丹圣女教’中只能属于中等水平。中等身手的人都这么可怕了,那么‘牡丹宝典’上所载的武功,如果全部习成,且不更可怕?”
  “ ‘牡丹定典’那是如何一种武功?”
  米天乐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他的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两人急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
  “剑圣”慕容景明的言语充满了几多愁帐,他想不到他了有不知道的东西。
  “那么对方怎么知道你们会经过哪里?”
  “对方只是说受命行事,其它一概不知。看来这神秘组织‘牡丹圣女教’,不但武功高绝,而且还神通广大,连我们的一举一动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他们欲称霸武林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了,绝非一朝一夕。”“按照慕容前辈的说法,那教主的武功更不是深不可测吗?莫非天下无敌了吗?”
  米天乐再次忍不住,油然插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假如少侠的三位师尊肯出面,或许还有对付那‘牡丹圣女教’的希望,不知少侠是否有把握劝说令师出山。”
  “你也知道我那三们师父的为人,他们一向不喜欢去管江湖是非,要请他们主持公道。恐怕要难于上青天,前辈还是取消这个念头吧。”
  “剑圣”慕容景明不由地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好象颇为失望。
  本来米天乐欲拍着胸膛朝对方说,老的不出来,有他小的就可以了,可是以对方“剑圣”的身手皆非对方之敌,他身手比起“剑圣”慕容景明来说,可就差得远了。所以他才不敢在对方面前吹牛。
  不过他倒想见识一下“剑圣”慕容景明口中的“牡丹宝典”上所载的绝世武学,看看到底是否如“剑圣”所说的那么厉害。
  “那么纂容前辈现在有何打算呢?”
  “经过这次打击后,老夫所请的那些早年叱风云,不可一世的高手,皆心灰意冷,纷纷归隐江湖,老夫现在是独力难为。”
  “全是些欺世盗名怕死的家伙。”
  米天乐在激动之下,愤愤地骂了出来。
  “这是每个人的自由,米少侠为何一定要他们履行维持江湖和平的义务呢?所以他们退隐江湖,我们也无可厚非,也不应谴责他们。”
  “这“。。。。。”米天乐被对方讲得无言以对。
  “主人,据说‘武仙’夏雷的传人最近在郑州一带出现,假如我们能够找到他,说不定还能请出‘武仙’出来,如此对付那所谓的‘牡丹圣女教’我们就多了一份胜算。”
  “ ‘武林四仙’向来都独来独往,不问江湖是非,要请‘武仙’夏雷难噢。”
  “据说其传人的武学修为好象并不在‘武仙’夏雷本人之下,我们即使请不到‘武仙,夏雷,有其传人相助,也是一大收获!”
  米天乐听了“快刀阎罗”郭文龙的话,心中顿觉不快,听对方的口气,似乎他的身手比不上宇文长风,也许这的确是事实,不过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都喜欢被人尊重。
  “ ‘武仙’传人身手不俗,这的确不错,不过要与‘武仙’夏雷他老人家相比,那可就差得无了。”
  “米少侠,何以见得,莫非与对方交过手?“快刀阎罗”郭文龙颇觉意外的道。
  “虽然没有与对方交过手,不过他即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到目前为止,即使他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达到‘武林四仙’那种高深境界!”
  “剑圣”纂容景明不由地手拂髯须点头赞同对方米天乐的观点,因为对方年纪毕竟太轻了,武功这东西,是靠时间去修炼的。
  “主人,惠弟认为不管事实是真是假,至少我们也要去试一试。”
  “晤,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今后注意留意‘武仙’夏雷的传人宇文长风就是了。 ”
  对方即然这样决定了,米天乐心中即便不快,也没有办法,看来他们是找定那该死的宇文长风了。假如自己没有遇到他们,不知他们也是否依然去找他呢?也许并不大可能,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自己在江湖中还是个默默无闻之辈,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谁叫他还是刚出江湖呢?再说又没有千出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因此江湖中自然没有他米天乐的大号了。
  即使有,他们也只是风闻他那三位师尊的威名,而对他存所顾忌而已。
  正当米天乐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江湖中扬名立方之时,“剑圣”慕容景明已经朝他问道:“米少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多谢慕容前辈挂问,晚辈刚出江湖,准备在江湖中增点见识,也没有什么具体打算。”
  “如此甚好,年轻人也应该在江湖中历练一段时间充实自己,目前那‘牡丹圣女教’正欲掀风做浪,米少侠是否有意与老夫同去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武林浩劫?”
  米天乐听“剑圣”纂容景明如此说法,心中不由地暗喜,因为如此一来。他就有机会与慕容宝珍朝夕相处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不过他也不能显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只见他故意迟疑了半刻,似乎象经过再三思量后才做出决定似的,只见他朝“剑圣”躬一礼道:“一路上有前辈这等高人亲自指点,晚辈当然是求之不得,再说维护武林安危,乃是我等份内之事,晚辈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米天乐的这一番话讲得“剑圣”慕容景明非常受用,不禁拂辑哈哈大笑。
  唯有那慕容宝珍翘起嘴巴,似乎并不欢迎他。
  米天乐随着“剑圣”慕容景明他们在郑州城转了几天,就是没有见到宇文长风的影子。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当你存心去找它的时候,可就是偏偏找不到,而平时却时常撞到。米天乐他们就碰到这种情况。
  虽然米天乐亦不希望跟对方去找什么“武仙”夏雷的传人宇文长风,可是对方既然决定了要找,他也不好说个不字。
  当然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去找谁,而是他能与纂容宝珍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慕容宝珍依然对他毫无好感,但他却并不在乎,因为他相信时间会改变对方的看法。
  米天乐一行四人在郑州最繁华最有气派的亚细亚酒家拣了一张靠窗的雅座桌子坐下。
  这菜是“剑圣”慕容景明点的,而这酒吗?米天乐是此中行家,他当然要自己出手点了,只见他朝伙计吩咐了几声,很快大家的面前就多了三种名酒:山东烟台白兰地!山西汾阳杏花村汾酒!浙江绍兴女儿红!随这三大名酒而来的还有三大名茶:浙江杭州龙井!洞庭君山毛尖!江苏太湖山碧绿春!“剑圣”纂容景明见到这三种名酒名茶,朗目不由地一亮,朝米夭乐竖起大拇指赞道:“米少侠身为‘酒仙’秋雨的传人,对酒有讲究,老夫不见怪。不过你对这茶道也这么有研究,老夫实在佩服。”
  听见对方赞深夜誉,米天乐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不过嘴上还是显得很谦虚地道:“前辈说哪里话,我只是听别人说而已,今日这里难得有这么好的酒和茶,只有慢慢地细品才能品出其中的不同之处。”
  “很好,老夫就依照少侠的意思,品尝一下这些名贵茶酒的独特味道。”
  “多谢前辈赏脸,三位请!”
  米天乐讲此话时用眼瞟了一下慕容宝珍,只见摹容宝珍今日穿着一件水红色绵绸对襟上衣,同料同色裤子,衣裤上都绣着七彩的牡丹花,金线镶边,腰间束一条金黄色的丝带,垂着金灿灿的穗子,更显得乳峰挺秀,腰肢纤细。长裤、宽袖,宛如飘飘仙袂,魅力迫人,洒脱风流。
  她今天这样的打份,好像洞房里的新娘,舞台上的花旦,自从她喝了那么一丁点绍兴女儿红,似不胜酒力,双颊绯红,艳如桃花,越发娇俏了,米天乐不觉看呆了眼。
  “米少侠,你怎么啦?来,与老夫干一杯。”
  此时米天乐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在仓促之间,他的脸忽地红了,就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下于被大人抓住一样。
  “是是,晚辈在这里先敬两位前辈一杯。”
  正当“剑圣”慕容景明他们喝得有七八分醉意的时候,忽然他们的邻桌多了四个美若天仙的黑衣少女,四人同一装束,四人之美并在慕容宝珍之下,应该说是各胜其场。
  随着那四个少女进来后不久,又进来了三人,下首一人约四旬左右,左眉下垂,右鬓角有一个铜钱大的疤痕,右边的腿也好象有点儿瘸,上首一人一张密密麻麻的大麻脸,又显得吓人,年约五十上下。特别中间那人身高足有九尺,魁伟高大,四字阔口,鹰钩鼻子,一张紫红色的大长脸,满头的乱头发色呈赫红。
  “剑圣”慕容景明虽然不认识那四个美貌女子,但他却认识这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的‘风云三雄”,“风云三雄”是同门师兄弟三人,他们的武功虽然还称不吐是江湖顶尖高手,但也有足够的实力挤身于江湖一流高手之上。
  “风云三雄”今日在此出现,不知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以他们的身手地位而论,根本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虽然这里是中原的大市镇。
  “想不到昨天一夜之间康家堡的人被杀得一干二净,天下谁有此等身手?”
  “风云三雄”中的边天福奇怪地道。
  “剑圣”慕容景明一听到对方的话,脸色巨变。因为这“康家堡”就坐落在郑州城西外,乃是天下的名堡之一。其堡主康大节从小得一异人相授武功,武功怪异,武林中人无不敬畏三分,想不到他会在一夜之间被毁。
  “想当年,当我们落难的时候,康大节还救过我们,对我们更是思重如山,我们师兄弟三人一定要替康家堡众人报仇。”
  “师弟讲得不是不无道理,不过据说康家堡中唯一逃得生路的王老七说,出手毁堡杀人的全是清一色的年青美貌女子。”“师兄莫非知道对方是年轻美貌的少女而忘记了康大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那位米奇的师弟对师兄支明敏显得一点也不尊敬的道。
  坐在一旁的二师兄边天福唯恐他们师兄弟闹意见,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两位先都不要吵,请听我说,康大.节堡主的这个恩,我们一定要报,我们‘风云三雄’并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只不过听说毁‘康家堡’的人是武林中刚刚出现的神秘莫测的‘牡丹圣女教’,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小心应付。”
  “管它什么‘牡丹圣女教’,假如给老夫碰到,一定先奸了她们,然后把她们全卖到妓院被千人骑万人压,使她们生不如死。”
  一向火气不小的米奇,竟然会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其他二雄虽然不屑他的这个想法,但他们也实在想不出比这既能享受又能报仇,如此一石二鸟的更好的点子来,所以一时之间他们一声不吭,变得沉默起来。
  米奇的点子连一向自称诡计多端的米天乐也自叹不如,他要好好消化消化吸收对方的点子。
  慕容宝珍一脸不屑地狠狠瞪了“风云三雄”一眼,口中轻哼一声:“无耻!”
  “剑圣”慕容景明他在惊讶之下,想不到“牡丹圣女教”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快刀阎罗”只是坐在那里喝闷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这一切皆与他无关似的。
  正当各人各想各的心事的时候,只见米天乐邻桌的四个黑衣少女中,一个倏’地站了起来,她来到“风云三雄”的面前,忽然咯咯地开口大笑,笑得众人皆莫名其妙,笑得花枝乱颤。
  对方这一笑,笑得众人的注意力皆都被她吸引过去了。
  “风云三雄”之一米奇在惊讶之下,忍不住问道:“笑什么?有什么东西值得好笑的。”
  “不错,对于你来说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好笑,可是我就不一样,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死到临头了,还自吹自擂风光一番,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错,是比较好笑…你,你是谁?”
  米奇在领悟过来之后,突然惊骇地问道。
  见对方的神情态度一下子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少女笑得更厉害了,除了笑得花枝乱颤外,几乎要笑得蹲下腰来。
  好不容易她才停住了笑声,只见她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强奸我们,而后再把我们卖到妓院,使我们生不如死吗?怎么?一下子你就忘得一干二挣了吗?来桐,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看你如何当众奸我。”
  “你,你们就是杀害康大节他们的杀手!”
  “风云三雄”几乎是颤抖着讲出这一句话,他们在讲话时禁不住地连连后退。
  第八章 风云三雄
  米天乐见了“风云三雄”那熊样,只是不屑地摇摇头,对方既然送上门来,何不乘机把对方奸了,如此敢说不敢做,非大英雄大丈夫所为;这就是米天乐此刻的思维。
  “你们真的是,牡丹圣女教’中的人?”
  边天福壮着胆子问道。
  “不错,想不到你们也知道,真是难得;”那少女说完不由地再次咯咯一笑,风情万种,使人看了不由地怦然心动。
  米天乐想不到眼前这少女会如此风骚,假如慕容宝珍也象对方一样骚荡,那就好办了。米天乐想到这里不由地朝慕容宝珍看了一眼。
  此时,那慕容宝珍听说对方就是“牡丹圣女教”中人时,不由地凤目一扬,她听她父亲把对方圣教中的人之武功赞得深不可测,本就心中不服,今日她要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对方的身手,最好与对方打一场,看看对方是否名过其实。不过今日仅从外面一看,使她大失所望,对方除了骚点外,似乎毫无特别之处。
  “风云三雄”虽然为之脸色巨变,这也是他们感到太意外了,他们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们“牡丹圣女教”中人。
  他们的失色并不是畏怕对方多少,而是一个人所具有的本能反应,因为即使对方身手再高,他们也没见过,所以也不会怕对方,很爹的江湖传闻往往都是夸大其词。
  所以米奇在一怔之下,不由地朝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嘿嘿狂笑道:“很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得罪了。”
  米奇话音甫落,一双巨爪已经奇快无比地朝那少女胸前直抓过去,那目标就是对方那做人的诱人心动的颤颤乳峰。
  那黑衣少女见米奇终于出手了,她笑得很开心,笑得媚光四射,那纤纤玉手在笑声中也在刹那间出手。
  随着那黑衣少女的出手,空中突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朵淡淡的含苞欲放的牡丹花。
  “‘牡丹宝典’上的武功,快救人!”
  “剑圣”慕容景明急呼出声,准备救人。
  可是这一切皆太迟了,随着空中那牡丹花之幻象的很快消失,随之也传来了一声惨嚎。
  在双方人影倏分之后,地上已经多了一双活蹦乱跳的骼膊,米奇的骼膊已经被对方齐肩削断,他在立定身形之后,也很快地昏死过去。
  那少女脸上的笑靥依旧,似乎这里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黑衣少女一招残人,其武功虽然骇人听闻,但却出手也未免太残忍了。
  对方即使在言语上得罪过她们,她也用不着把对方的两条骼膊都切下,只是教训教训对方也就可以了。
  所以在场的众人除了惊骇之外,更多的是对“风云三雄”米奇的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上去打抱不平,因为每个人都最清楚自己所具有的重量。
  即使一心不服“牡丹圣女教”中人的纂容宝珍,此时也吓得花容失色,哪还敢强自出头。
  米天乐也自问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对方那神秘的“牡丹宝典”上的武学,更何况对方有四个人,在这四个人当中,假如她们的实力都差不多,那他是绝对沾不了丝毫便宜。
  所以他当然不会傻得出去送命。
  “剑圣”慕容景明见人已经救不了,他也不想再插手过问此事,因为他觉得时机未到,所以他那站起来了的高大身了又重新坐下。“风云三雄”之师兄支明敏在惊骇之后,回过神来,正欲找对方拼命,不过还是站在旁边的边天福思维清醒一点,只见他连忙拉住了师兄的一时冲动。
  二师弟残废在身,仇人近在眼前,而他们却无力报仇,“风云三雄”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去白白送死吧。在那个强者为王的时代;弱者除了忍声咽气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无奈之下,支明敏有抱起伤残在身的米奇,身形急起,准备与边天福离开这里。
  倏地,那黑衣少女身形急闪,犹如鬼魅,奇快无地挡住了“风云三雄”的去路。
  看来“风云三雄”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这一下支明敏他们的脸色可真的变成一片死灰,只见他几乎颤声地道:“难道你真的不放过我们?我们可是无怨无仇,何必赶尽杀绝呢?”
  支明敏此时在惊骇之下,早就没有了做为一个武林高手所戍具有的不可一世的气质,而完全象一只丧家之犬。
  “谁说我要全杀了你们,如此不是显得我们女孩子气量小吗?你说是吗?”
  “是是,小的知道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如此;小的就先行告辞了,小姐请让路。”
  “堂堂的‘风云三雄’难道就这样走了,那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是留点纪念品吧。”
  边夭福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一扯师兄支明敏的衣角,两人身形急起,准备硬闯,“风云三雄”这次为了逃命,下手再不留情,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风云三雄”在武林中的武功地位本来就不低,现在这一疯狂拼命,威力更是不可小觑,只见一股排山倒海的潜天劲气顿时朝那黑衣少女狂卷过来,店中的酒菜更是满天飞舞。
  那黑衣少女虽然身负“牡丹宝典”上的绝世武学,但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声势,粉脸也不由地为之急变,她在推出一招‘闭月羞花’后,那娇躯更是不停地往后暴退。
  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同伙中,一人突见情况不妙,连忙出手相助,推出了一招‘沉鱼落雁‘,她也用上了‘牡坍宝典’上的武功,顿时空中又出现一朵淡淡的艳光四射的牡丹花。
  随着一声闷哼,再夹杂一连串惨嚎后,人影倏分,随着两条血淋淋骼膊飞出的同时,支明敏和边天福师兄弟两人已经倒泻而出。
  他们每人的左骼膊都平空不见了。
  面对这两个娇艳如花的少女那残酷的整人手段,米天乐自叹不如,他本愿转过头去,装做没有看见,不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剑圣”慕容景明看不下去,拍案而起,斥道:“两位姑娘年纪轻轻,出手也太毒辣,难道对方的血肉之躯,就这么不值钱吗?他们也是父母十月怀胎所生,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先前出手的少女闻言不由地一怔,随之仔细地打量了“剑圣”慕容景明一眼,轻佻地道:“哎哟,你老人家表面上看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是位令人尊敬的长者,可是你这脑筋怎么这么糊涂,真是越老越糊涂,你不知道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这样难道有什么错?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你......”慕容景明气得讲不出话来。
  米天乐见“剑圣”慕容景明准备出手打抱不平,心中不由地叫苦连天。
  不过现在他老人家竟然有意出手了,那么想逃也逃不掉,即使拜香求佛也投有用。
  既然迟早要出手,还不如早出手,免得被人误以为他怕事,特别是在慕容宝珍眼里。
  所以他很快地拍桌而起,大声叱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此放肆,你们知道他老人家是谁吗?”
  米天乐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四女闻之皆不由地怔了怔,几乎是齐声道:“不知道。”
  “谅你们也不知道,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我是谁?”
  米天乐朝那四个少女一步步地紧通过去,用手轻指着自己,连声喝问。
  黑衣四女一下了被米天乐的气势唬住了、跟着对方的脚步不住地后追,八只眼睛紧盯着米天乐那张高深莫测的俊脸好一会儿后。才忙然地摇头道:“我们也不知追,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我们实在眼拙的很。望见谅。
  四女被十天乐这么一碗,不但对他的称呼变了,而且连态度也变了。
  -米天乐见自己一下子就晓住了对方,心中便是得意之极,不过这场戏坯要继续唬下去。
  “很好。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我想他老人家并不会过份为难你们这些小辈的。你们可以走了。不过下次如果再碰到同样的事情、那就严惩不怠、即使他老人家心肠好不追究你们。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明白了吗?”
  米天乐讲到这里虎目含威紧视着对方四人,四人被盯得不由、心神一震,哪敢再说半个不字,都象做错事的小孩子连连称是。
  为那“牡丹圣女教”中的四个少女在一时之间被米天乐唬得服服贴贴地离开那酒店时,慕容宝珍再也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米天乐在一怔之后,也跟着对方笑了出来,他想不到对方四个人会这么好唬。
  “米少侠不只武功超群,就连智慧也超人一等,假如刚才不是少侠用话套住对方,使她们退走,真的与她们打起来, 我们恐怕丝毫占不了便宜,说不定还挂彩受伤呢。”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次看你往哪里走?”这突来的声音,使众人吓了一大跳,更吓忘了米天乐早就准备好的一片谦虚说词。
  随着那话声,那四个黑衣少女又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谁也不知道为何她们半途又会折返回来,米天乐更是吓白了脸。
  最后米天乐还是鼓起勇气,充当英雄地道:“太可惜了太可惜。”米天乐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讲得四女又稀里糊涂,不由地问道:“可惜,可惜什么?别装神弄鬼。”
  米天乐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嘴里只是依然念道:“可惜啊太可惜!”
  米天乐越是如此,对方越被他弄得高深莫测,以至于迟迟不敢动手。
  最后米天乐还是讲出了可惜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讲出来的话,对方不宰了他才怪,所以他要把握住火候,只见他道:“在下只是可惜,可惜世间从此又将少了四个美艳大仙的少女,四个男人又失去了四个理想中的梦中情人,你们说这不可惜吗?”
  米天乐这轻轻一句话,讲得四人不由地身形一颤,不由地面面相觑,后来还是一个名叫雪儿的黑黑少女壮着胆子道:“你最好给我们说明白点,不要在这里再信口开河存心唬人。”
  “你们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放你们走,可是你们却偏不走。算了,好心没好的,竟然你们自己要送死,谁也拦不住。”
  米天乐那讲话的神情好象她们真的马上要死似的,不过又似乎多了些惜香怜爱的味道。
  四个黑衣少女虽然一向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不过听了米天乐的话,也未免有些感动。
  不过既然她们第二次重新折回来,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所以她们即使对米天乐的话半信半疑,心中没底,不过无论如何她们准备与对方打一场,四个人几乎都是同一心思。
  最后还是那个看起来最骚的迷儿道:“废话少说,还是先接我几招再说吧。”
  那迷儿话音甫落,娇躯急荡,一式“雍容华贵”带着一朵雍容华贵的淡淡牡丹幻影,朝米天乐撞了过来。
  眼看着自己又可以打发走对方时,想不到会另生枝节,对方突然自己出手。
  米天乐在仓促之间看到那朵淡淡的牡丹花幻影不由地惊骇失色,他在惊骇之中连妈也叫了出来。这不是他自己存心要叫的,而是被对方吓出来的,吓得本能地叫夂了出采。  不过对方既然出手了,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仓促之间他使出了“赌仙’’古风的“赌圣春秋”旷世奇学中的“大小通吃”。
  那迷儿一见米天乐的招武不由地奇怪道:“噫,‘赌仙’古风的绝世武学。”
  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所以急急地收回部分潜劲,不过饶是如此,她的那一招的威力依然足可以惊天动地,米天乐与对方的余劲接触后,也依然禁不住地晃了晃身子。
  “好小子,想不到你会‘武林四仙’中‘赌仙’古风的武功,怪不得讲话如此坦人,不过很可惜, 即使‘赌仙’亲来也不见得奈何了我们,更何况是你?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老实点对你有好处。”
  米天乐知道对方的话,也许并不是吹牛,因为对方武功之高,是他生平所仅见的,他第一次碰到一个高手,一个武功可能高出他很多的高手,他认为还是比较老实问答对方的话为好,不然说不定会吃很多苦头。
  “他老人家是在下的恩师,怎么?小姐有什么要向在下赐教吗?”
  米天乐讲话的口气连一点怕对方也没有,甚至还有些调笑的味道,虽然他心中很怕。
  “就算是赐教吧,不过不知你是否有此福份,出招吧。我再领教几招‘赌圣’的绝学。”
  迷儿双手乔推一式“闭月羞花”,立刻朝米天乐卷了过来,这次米天乐早有准备,身形急旋,一式“血本无门”毫不留情地推了过来。
  很快两条身影升空而起,随之又纠缠在一起不断地翻腾倒卷,看不清楚谁是谁。
  随着一声闷哼声,人影倏分,风雷乍息。
  米天乐飘身丈外,站在那里不停地大口喘气,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那迷儿的情况比米天乐要好得多,只是那张粉脸略微变了些许颜色,不过这颜色变得并不明显,因为她那张脸本来就显得有点白。
  “很好,请你再接我一招试试,看你能支持住多久。”
  米天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他只知道他根本不是‘牡丹宝典’上绝世武学的对手,不过为了脸面,他必须撑下去。
  这次他准备先下手为强,所以等对方话刚说完,还未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
  这次他用上了“色仙”白云“艳罗六武”中的“绮罗香暖”,随着米天乐的出手,顿时一股令人闻之有股暖洋洋的懒意”朝对方袭了过去,迷人乍闻这股暖意禁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好困好困,好想睡觉。
  在突然发生的变化使迷儿笑容巨变,吓出一身冷汗来,她在惊骇之下,强打精神,推出一式“国色天香”,一朵娇美的牡丹花顿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缓缓地朝对方飘了过去。
  两种旷世奇学很快地在空中再次接触。
  这次的接触来得快去得也快。迷儿飞退八尺,娇躯不停地在颤抖,粉脸更是毫无血色,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受伤。
  而米天乐则禁不住地踉跄地退了十几步,胸膛更是在不断地急剧起伏,似乎连呼吸都有困难,君不见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吗?那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可能是缺氧的缘故吧。  正当米天乐正欲再领教一下对方“牡丹宝典”上的旷世奇学时,一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快刀阎罗”郭文龙那只巨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只见他道:“小侠,就让我郭文龙见识一下‘牡丹宝典’上的武功绝学,你还是先退下去休息一下吧。”
  对方既然如此要求,米天乐自然不再坚持,再说他也不会坚持,他知道见好即收。
  站在一边早就蠢蠢欲动的雪儿见“快力阎罗”郭文龙出场,她也乘机出来,只见她道:“很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位老人家的绝世武功。得罪了,接招吧。”
  雪儿L一式“孔雀开屏”向对方卷了过去。
  郭文龙深知对方“牡丹宝典”上武功的厉害,所以出手绝不含糊,他见对方出手,他早就掏出了那把不离其左右的快刀。
  虽然对方那一式“孔雀开屏”并不是“牡州宝典”上所记载的武功身法,但郭文龙却丝毫不敢怠慢,一式“电光石火”,只见刀影一闪,那把弯刀已经奇快无比地朝对方娇躯斩去。
  “快刀阎罗”出刀之快之狠的确名不虚传。
  那雪儿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驼背老人那出刀之势会如此石破天惊。、雪儿见机不妙,身形暴退,饶是她退得快,她的右臂已经被郭文龙那柄快刀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依稀可见那口子中泌出的血迹。  雪几这次可是看走了眼,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就是名震天下的“快刀阎罗”郭文龙,所以在大意之下,才会吃了如此大亏。她在花容失色之下,只是怔了怔,不迟反进,一式“国色五香”朝对方攻了过来。
  ‘牡丹宝典”上所记载的武功身法,不管从气势还是从速度上来讲皆都不同凡响,等她使出这招“国色天香”后,那出手的声势跟一招“孔雀开屏”简直有天壤之别,几乎是出自两个功力相差很远的人之手。
  “快乃阎罗”郭文龙一见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朵淡淡的牡丹花幻影,他就知道对方用上了“牡丹宝典”上的武功身法。
  他似乎对对方这一武身法早有准备,只见他的快刀急速划出,那刀光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影,一式“惊鸿一瞥”倏告而出。
  “快力阎罗”郭文龙有这么高的造诣,除了他靠朝夕苦练外,还要赖其一身非凡的禀赋。
  随着一声闷哼,雪儿倒泻而出,她前胸的衣襟已被对方划开了条很长很长的口子,从那长长的口子中间依稀可见里面那血红鲜艳的肚兜,虽然“快刀阎罗”郭文龙并没有伤着她,但却使她惊骇失色,更使她羞涩欲死。  那“快刀阎罗”郭文龙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掌,脸色死灰,那只握刀的手更是不停地颤抖不已。不知是否已经身负重伤。
  雪儿在羞涩难当之下,情不自禁地退了回去,那“快刀阎罗”郭文龙也随之退下。    “真看不出今日所碰到的皆为辣手人物,就让我也来领教一下几手高招。”
  “牡丹圣女教’四名黑衣少女中的仙儿道。
  米天乐这边现在能出手的只有“剑圣”慕容景明一人了,慕容宝珍虽然身手也不弱,但要想与“牡丹宝典”上的武功相较量,恐怕她接不下她们一招。所以还是别出手献丑为好。
  慕容景明也知道这情况,所以早就出来了。
  仙儿把“剑圣”慕容景明全身皆细打量一番.而后笑颜一展,千娇百媚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位老人家的身手在那两位之上,看来我要小心应付了。”
  “剑圣”慕容景明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铮”地一声拔出身后的“降风剑”,他用拔剑来回答对方。
  五十年来,“剑圣”慕容景明虽然以剑术出名,但他却极少出剑,除非碰到功力极高的顶尖高手,而现在他面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出剑,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也由此可见他把对方列入心目中可怕的对手之一。
  虽然仙儿并没有出手,但他却隐隐约约中感到发自对方的压力,这对于身手达不到一定境界的人是绝难办到的。而对方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尖高手所能达到的境界,所以他才会从对方身上所感受到一种压力感。
  一式“狂风骤雨”夹千万道电虹,奇快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对方袭了过去。
  先下手为强,“剑圣”再也顾不得身份,已经率先出手了,他要攻个对方猝手不及。
  仙儿见之一声轻叱,身形急飘,快如鬼魅,一式“闭月羞花”夹着一朵牡丹幻影朝“剑圣”慕容景明的剑芒上切了过去。
  “剑圣”摹容景明一见自己那一式“狂风骤雨”在对方的手上似乎施展不开来,于是他在空中剑式急变“狂风肆意”。
  随着那一招剑武的出现,顿时空中莫名其妙地刮起了一阵龙卷风,那风肆意地横冲直撞地朝仙儿卷了过去。
  那仙儿见之笑容失色,娇躯急退,同时一式“国色天香”急速地朝对方拍了过去。
  那被“降风剑”舞起的龙卷风,一碰到仙儿的“国色天香”顿时减弱了很多。
  不过饶是如此,仙儿被那剩余的龙卷风刮得还是禁不住地踉跄地退了三步-等她站稳身形,娇喘未定地惊骇地朝“剑圣”慕容景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枝乱颤地道:“想不到前辈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剑慕容前辈,‘狂风剑法’果然天下无双,晚辈得罪了,容后再向你老人家赐教,咱们走!”
  那“走”字还毒说出口,她的身形急起,已经闪电般地投窗而逝,其他三女在怔了怔后,也纷纷起身急随而去。
  米天乐正欲起身急追,已被“剑圣”
  慕容景明拦住了,只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不要追了,即使我们追到了,那又怎么样,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不一定能打赢她们。”
  米天乐刚领教过对方的身手,知道“剑圣”慕容景明所言不假,至少他是一个也打不过。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只见他道:“慕容前辈,刚才四个妖女身手不弱,那么她们在教中按武功而论,应该处于何等位置?”
  “说句不怕米少侠泄气的话,她们的身手在整个教中,只配是个中下位置的小兵。”
  “剑圣”的话,使米天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自信也受到了打击。
  以她们的身手在“牡丹圣女教”中的位置只配是个中下游的角色,那自己连她们也打不过,那不是要变成末流角色吗?可是米天乐还是不服地继续问道:“难道上次前辈众人被人伏击,那伏击的人的身手更在她们之上吗?”
  “那当然了,当时跟老夫一起的,都是当世之雄,以她们几个丫头的身手,怎么能够打败我们呢?上次我同使一招,狂风肆意’,根本无法击退对方,你也由此可见对方的身手有多高了,所以那些隐世高人才会感到泄气退隐。”
  “按照前辈的说法,她们的身手也不过是在敦中处在中流的角色,那么教中上流的人物,且不吏可怕吗?那我们还与她们斗什么?”
  “事关武林千千万万生灵的生死,难道我们能袖手旁观吗?虽然我们现在根本无能力与对方抗衡,但每次都是邪不胜正,最终我们会有机会,我们会赢的。”
  米天乐很想说:不要自欺欺人,自我安慰了。不过最终他并没有讲出来,至少对方的那番心意是无比珍贵的,他不忍再打击他。
  不过现在他倒想早点找到宇文长风,因为他想看看对方身为“武仙”的传人,怎么去对付那势力庞大的“牡丹圣女教”,他总会弄得灰头灰脸回来,说不定还会命丧对方之手,他有点存心在看对方的洋相。
  不过似乎老天并不如他所愿,因为他们找了几天就是找不到那宇文长风那小于,也不知道那小子被上官玉雯拐骗到哪里风流去了。
  第九章 武仙传人
  起初对米天乐并无好感的慕容宝珍,连日来在米天乐的甜言蜜语下,渐渐地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因为她觉得米天乐虽然很坏,但他却能带给她快乐,那些经常使她竟想不到的“馊主意”,吏使她对他另眼相看。
  当然最重要的是米天乐他的行为破坏了女性或人类自己设置的某种虚伪的“矫饰”,使她复归大自然,使她活得更潇洒,更快乐,更超俗,更随心。
  今夜,月色不错。慕容宝珍用过晚膳后,一个人跑到酒店后面的后花园中散步,这里的花园虽然不及扬州那边的美丽,但却也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情趣,屋前屋后,佳木葱茏,绿树成荫,时间鸟语啁啾,无疑又是一洞天,跟前面不同。
  “米少侠,你的脸面可真厚,你跟过来于什么?”不知何时,米天乐出现在慕容宝珍的后面,米天乐见多识广,他知道对方嘴上讲得虽凶,但实际上却连一点责备他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他高兴的连声轻佻地接着道:“不错,我的脸皮的确不薄,很厚,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如巢我不是有这么厚的脸皮,恐怕早就被你赶走了。”
  “油腔滑调,没一点正经的话,我不跟你讲了。”慕容宝珍讲完这句话,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扭头就走,似乎再也不理米天乐了。
  可是米天乐心里雪亮,女孩子的这种做态,他身为“色仙”的传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突然米天乐“仆通”一声摔倒在地,只见他惊叫道:“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腿断了。”
  顿时一阵呻吟声从他的口中传出,他的一双手更是抱住一条腿在地上不断地翻滚。
  慕容宝珍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她本欲打算不理对方,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在玩什么反戏,不过后来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这次那米天乐并不象是假装的样子,只见他脸上冷汗直冒,莫非是痛出冷汗来了。
  慕容宝珍想到这里,芳心一颤,如果对方真得腿断了该怎么办?她在紧张激动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连忙跑过去抱住米天乐着急地颤声道:“你怎么啦,不要吓我,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
  “我的腿已经断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看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你又不爱我,你还是走吧,让我去死好了。”
  “男子汉大丈大怎能轻言死呢?即使真的腿断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听我的话,好好站起来。”慕容宝珍柔声的劝他道。
  “你说的可真轻巧,可惜又不是你自己断腿;断了腿,就是一个废人,你叫我一个废人今后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怎么活呀,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不要理我,没有人会喜欢我。”
  米天乐倒在慕容宝珍的怀里,伤心地哭了一会儿,他见对方并没有再进一步地表态,于是站起身来,欲投池自尽,了却一生。
  正紧抱住对方劝慰对方的慕容宝珍,忽见米天乐站了起来,她不由地一怔.她不懂一个摔断了腿的人,怎么没有经过治疗就能站起来,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生命之奇迹,亦或是他事先根本就...
  她想到这里,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只见在刹那向来个一百八十度,粉面罩霜,凤目圆睁,那双看上去的纤纤玉指更是使劲地朝米天乐推了过去,口中更是厉声道:“米天乐;你好呀,你敢耍我,你去死吧.”
  变起仓促,米天乐在猝不及防之下,受外力的推力作用下,再也站不住了,摔身朝花园中的那口假池塘栽了进去。
  那口池塘虽不深,淹不死他,但却使他全身皆湿透了,弄得个灰头灰脸。
  慕容宝珍把那米天乐推入池塘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而是象受了无数委屈地朝后面的客房跑去。
  眼看着对方上当受骗,信以为真的米天乐,直到摔到池塘里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露出了破绽,以至于前功尽弃,自己还喝了几口池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见慕容宝珍跑到后面去了,更不由地着急地大声叫道:“宝珍,你别跑,听我解释。 ’可是任他喊破了喉咙,慕容宝珍就是不理他,只管自己跑了。
  早已躲在附近的“剑圣”慕容景明见了只是摇头,他实在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谈恋爱的,不过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即使不懂也只有让他们自己去闹了。
  满身湿透的米天乐正欲跳出池塘,入内换身干净的衣服的时候,倏地一声娇笑声在他的身旁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有点热悉。
  “米少侠在池塘里洗澡的滋味很不错吧。”
  米天乐想不到在这里还有人知道他的姓,他在惊讶之余,不由地朝发音之处望去。
  他不看则已,一看则使他心中又惊又喜,因为刚才发音之人就是上次与宇文长风一起离去的上官玉雯,他喜的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美艳天仙的美人儿,他们可真是有缘。惊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么巧与他见面,并且自己落入池塘的丑态偏偏又被她看见。
  他米天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今后又如何见人呢?不过米天乐毕竟是米天乐,他在对方猝然出现的情况下,绝不会露出很尴尬的样子,只见他一满不在乎地朝对方笑靥一展道:“的确很过瘾,很长没有时间这样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过澡了。”
  米天乐说完后,还故意拿池水朝自己身上拂拂,弄出一身很惬意的样子。
  上官玉雯见对方如此做法,颇觉意外,她实在想不到对方会如此满不在乎,似乎真的存心要在这池塘中洗澡的样子。
  “很好,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洗好了。”
  上官玉雯说坐就坐,真的在那池塘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对方能潇洒多久。
  米天乐万万想不到对方会真的坐下来,存心要他在池塘里活受罪,因为他当然不能真的在池塘里大模大样地洗澡,虽然池塘里的水并不脏,但毕竟花园中的池塘不是洗澡的地方,被人看见了不会被骂成疯子才怪呢。
  眼看着对方在旁坐着虎视眈眈,死要面子的米天乐几乎真的被对方搞得一筹莫展,正当他愁眉苦脸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他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他对对方已经有了计较。
  “坐在上面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下来一起洗个鸳鸯浴,这样才痛快。”
  上官玉雯乍听此言,顿时两朵羞云飞上了两颊,羞涩难当,气急败坏地朝对方道:“米天乐,你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拔掉你的狗牙,狗嘴里吐出不象牙采。”
  “在下欢迎之极,你快下来拔吧。怎么要我抱你下来吗?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米天乐话音甫落,从池塘中急射而起,带着显透透的身子朝对方急扑而去,那张血盆大嘴由于得意而张得大大的,似乎要把她吃下去。
  上官玉雯见对方真的朝自己急扑而来,不由地骇得花容失色,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果真的被对方抓住,一起在池塘中来他个什么鸳鸯戏水,那还得了。
  所以她见对方扑过来,顿时两脚生风,展开“鬼艳仙才”传给她的轻功绝技逃之夭夭。
  当然米天乐并不是存心要抓她下水,他只是吓吓对方,要对方知难而退,不然对方虽然轻功不错,但要想逃走,可也没那么容易。
  看着对方那消失的身影,米天乐露出了欣慰自豪的笑容,只见他得意地自言自语道:“要看我米天乐的洋相,可没那么容易。”
  等米天乐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找遍整个酒店,就是找不到上官玉雯的影子,这使他感到有点奇怪,对方之所以能在此处出现,那一定是住在这家酒店里,不然她不可能晚上一个人跑到这酒店的花园中来。
  上官玉雯既然在此出现,那么宇文长风也一定在此附近,他不相信宇文长风是个傻瓜,他会离开上官玉雯这个美绝人寰的美女而单独去行走江湖。
  米天乐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是至于对方现在在哪里,他认为只要找到上官玉雯,就可以知道答案,所以他要找到这个美丽的女子。
  正巧米天乐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剑圣”慕容景明已经派“快刀阎罗”郭文龙来请他了。
  米天乐不知对方如此仓促间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他只有跟着对方走。
  等他们来到房间里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慕容景明外,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老头。
  慕容景明见米天乐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替他介绍,他一指那高挑瘦瘦的老头道:“这位前辈就是名动江湖的‘无影游叟’马坤。 马前辈一生薄踪不定,历览名川大山,很少过问江湖是非,今日应老夫所邀,而出山对付那日益嚣张的‘牡丹圣女教’。”
  慕容景明又一指那矮矮胖胖的红光满面之老人道:“这位就是‘医死人’牛干,牛前辈医术高超,甚至胜过昔日华陀,死人到了他手上也会变成活人,所以有‘医死人’之美誉。”
  米天乐对于眼前这两号人物,也有所耳闻,据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的师父武林三仙皆都未能见过他们,想不到他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个隐世高人。米天乐在惊喜之余连忙朝他们叩见后辈之礼。
  “医死人”牛干那双怪眼把米天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颇觉意外地道:“三仙那三个小子的眼光倒不错,他们竟能找到禀赋如此过人的徒儿,不知学得又如何?”
  牛干话音甫落,那双肥手急翻,顿时一股排山倒海殷地劲气朝他急卷而来。
  米天乐在猝不及防之下,脸色巨变,他想不到对方说出手就出手,出手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乃是他生平所仅见的,他在对方将要击中自己的刹那间,遍搜“武林三仙”所传授给他的所有武功招武,似乎找不出,也根本找不出一招半武能解目前他所遇到的困境。
  难道他身为三仙的传人就这样一照面折在对方的手下,他几乎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这不但他米天乐丢脸,而他的三位师尊更是丢人。
  在他所学的武功招武中,无招无武可解之时,面对死亡的危险,求生的本能,使他不由往后急滑,这一滑足足使他滑出一丈有余。
  说也奇怪,他这样不经意一滑,竟然逃出了对方的攻势范围。
  这一滑不但使米天乐觉得奇怪,连“医死人”牛干等人也目瞪口呆,惊骇在地。
  各位别小看刚才那“医死人”之随意一推,这一推可是大有名堂,这一推江湖中人给它取了个很雅观的名字叫“诱惑无边”。
  据说这“诱惑无边”江湖中人能挡得住而不受其伤害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几个前辈高人外,象米天乐这样年轻的小辈根本就免谈。
  可是现在奇迹出现了,米天乐小小年纪竟然能够逃得过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诱惑无边”这一绝世奇招,真是奇迹。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特别多。’当然所有的这一切,米天乐根本就不知情。
  过了良久,只见那“医死人”牛干颤声问道:“米少侠刚才所使这一招,似乎并不象是三仙所传授的招武,少侠从哪里学得此招武,可否告诉我它叫什么?”
  随“医死人”牛干的话,众人的目光齐向米天乐投去,因为众人皆想知道答案。
  米天乐被对方问得一怔,对方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招叫什么,更不要说哪里学过来的。
  “医死人”牛干见对方面有难色,还认为对方不愿告诉他亦或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也就不勉强他,略有失望地道;“米少侠既然有难言之隐,老夫也就不勉强了。不过老夫应该为少侠祝贺。”
  米天乐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着急地道:“牛前辈请别误会,晚辈刚才这一招,并非别人所授,而是晚辈刚才情急生智,自己无意中……至于名字吗?就叫它’敛步随意’吧.”
  “‘敛步随意’。”牛干情不自禁地连念两遍,而后接着道:“好名字,米少侠天资过人,此乃武林之福。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看来我们都老了。
  现在的江湖是这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只配在后面给他们呐喊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几多的失落和稠怅。
  米天乐刚才.误打误撞地悟出一招“剑步随意”,不但使眼前这几位武林高人为之另眼相看,更使他们有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感叹,他们的自信心都受到了打击。
  一时之间,众人皆变得默不作声,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米天乐手举酒杯,酌了一口葡萄酒,看着杯琥珀色澄清的酒液,打破僵局地赞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晚的酒堪称上品。”
  “羌影游叟”马坤笑道:“这是山东烟台红葡萄酒,那酒当然不错了。”
  “医死人’牛干笑道,“人家身为‘酒仙’的传人。怎么会不认识此等名酒呢?你真是在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米少侠,我想听听我这一杯绍兴女儿红,它的来历。”
  米天乐知道对方在考自己,他不经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慢条斯理地缓缓道;“这绍光女儿红是用糯米酿成,质好性和,营养丰富.绍兴一带,每当女儿生下来时,父母就酿下此酒,直到女儿出嫁时,才开坛请客,酒之窖有时间,起码、达十七、八年之久,它色白味清,饮之缓缓文醉,通体舒适。只有富豪人家,才能酿得许多,所以此种佳酿最为难得。牛前辈喝一下,就知道晚辈所言非虚了。”
  “医死人”牛干万分高兴,由衷地说道:“米少侠博学多才,什么都懂。只你这么一介绍,我未饮先醉了,我先向你道谢。 ”
  米天乐望了“无影游叟”马坤好奇地闷遭:“听说马前辈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那么晚辈想向前辈赐教一下。古人有言,桂林山水甲天下,。那么你觉得那里风景究竟如何呢?”
  “各人观点不同,桂林地区是石灰岩地带,风景好是好,但我总感到石多树少,这是美中不足,人说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此言的确不虚。
  那里的漓江碧水澄清,百尺见底,两岸异峰罗列,拔地崛起,蔚为奇观,配上乡村田野,真是幽美极了。但是我爱的却是浙江的富春江,沿岸风光,怡人欲醉,古语道: ‘自富阳到桐庐一百余里,奇出异水天下独绝’,真是一语点破,‘绝’字比起‘甲’字更有份量,实际情况也是如此。也许,这就是我的偏见吧!”
  想不到这“无影游叟”马坤一谈起这东西,会如此滔滔不绝,米天乐听着,无限神往。
  酒过三巡,他又问“无影游叟”马坤道:“前辈,你上过泰山吗?孔子说: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很高吗?”
  “无影游叟”马坤听了他的话,并不马上回答,而是饮了一口洒,象是润润喉咙道:“泰山并不高,与一般大山相比,它微不足道.孔子这个道学的始祖,男女授受不亲的创始人是井底之蛙,他生平足迹所至,不过齐、鲁、陈、蔡、宋、卫,个出山东、河南。这些地方大部分是平原,可谓‘山中无大树,茅草作大王’,在他心中的泰山自然显得特别高了。”
  米天乐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他一向心中所尊敬的孔子,在对方的眼中会变成井底之蛙,他很想为孔子找回公道,但他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眼看着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剑圣”
  慕容景明才开口遭:“今日我请两位前来,是一起研究对付那‘牡丹圣女教’之事,不知牛兄和马兄有什么看法,也好说来听听。”
  “无影游叟”马坤听了以后,沉思了一下道:“假如‘牡丹圣女教’中人如你所说的那样厉害,我看请再多的武林高手也没有用,因为真正有资格与他们相抗衡的武林高手屈指可数。’众人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剑圣”慕容景明望了大家一眼后道:“所以我打算请‘武林四仙’出山。”
  “医死人”牛干听了以后,望了米天乐一眼后,无不担心的遭:“这主意好是好,不过他们自视甚高,为人做事又亦正亦邪,要请他们恐非易事。”
  “所以我想先找到‘武仙,的传人,听江湖同道称,此人做事颇有侠义心肠,武功更是不弱,比其师差不了多少。 “可是我们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大家别着急,如果晚辈猜得不错,他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不妨在附近找找看。 ”米天乐很有把握地接口道。
  “此话当真?”他们还是有点怀疑地问道。‘晚辈在此,谁要找我?”
  随着话声,众人眼前突见人影急现,一条蓝色人影已经泻落当场。
  身穿长衫,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宇文长风已经玉树临风地站立在众入眼前。
  速突来的变化,除了米天乐外,其他人皆惊骇不已,后来还是‘快刀阎罗”郭文龙朝前一步,大胆地问道:“阁下是谁?竟然私目闯入这里!”
  宇文长风被对方问得怔了怔,而后恍然大悟地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啊,莫非你们不是真心想我合作?如此,也算我自做多情了,在下告辞。”
  宇文长风朝大家抱拳一礼,正欲离去。
  还是‘剑圣”摹容景明见机得早,只见他闪身一晃,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问道:‘少侠的师尊莫非就是‘武仙’“不错。晚辈宇文长风,‘武仙’正是我师。”
  “剑圣”慕容景明在大喜之下,替众人一一引见,宇文长风见眼前众人皆是武林中称雄一方的绝世高手,哪敢怠慢,连连做揖行礼不已,他想不到会在这里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高人,他连呼今日运气不错。
  当宇文长风与米天乐见面时,他觉得奇怪,奇怪得是他与他会再次见面,当然更让他想象不到的是,对方竞是三仙的传人,一下子有这么三位不世高人做他的师父,他的确福缘深厚。
  虽然武林传说,‘武林四仙”中以他师父的武功修为最高,但合三仙之力,功力并不见得会输于他“武仙”夏雷的传人。看来他对米天乐今后要小心应付。
  以‘医死人’牛干的一贯作风,本来也想试一试宇文长风的武功。但一想到米天乐那一神秘莫测的“敛步随意’时,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宇文长风的师尊与米天乐的师尊并称为“武林四仙”,如果自己再失手的话,那不是太失面子了吗?说真的宇文长风还得感谢米天乐,如果不是“医死人”牛干有所顾忌,宇文长风虽然身手并不在米天乐之下,但他也不见得能躲过那妙绝天下的“诱惑无边”。
  “我想宇文少侠应该知道我请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知少侠有何见解,不妨讲来听听。”
  宇文长风听了慕容景明的话,不由地点了点头,然后望了众人一眼道;‘这个新近才崛起江湖的‘牡丹圣女教’的确猖狂之极,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透露,‘牡丹圣女教’昨夜已经攻陷了千年古刹少林寺。”
  “什么?连少林寺也被对方占领了?那少林一派千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吗,少林完了。”  “剑圣”慕容景明以几乎不太相信的口气遭.少林派素来是武林泰斗,少林派如果真的被对方灭了,那么江湖末日恐怕真的到了。
  “武林泰斗少林是否己被对方灭门,我不得而知,可是我知道,少林派掌门枯苦大师在少林寺被攻陷的那天,已经与敌人同归于尽。”
  枯苦大师乃是当今武林有名高僧,一身武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想不封他就这样走了。
  乍听这噩讯,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久久,大家皆不发一言,各自在想着心事。
  “少林一派是武林第一大派,当时是谁率领‘牡丹圣女教,教众去攻打那少林的?”
  米天乐突然间象发现了什么问题,他问道。
  第十章 牡丹圣女
  宇文长风虽然不知对方的用意,但对于对方的问题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见他道:据说是那‘牡丹圣女。
  这‘牡丹圣女’色技双绝,不但长得美若天仙,武功更是已达化境,在整个圣女教中仅次于教主,不过更有人胆地说,她的武功已经超过教主,已经是‘牡丹圣女教,中第一高手,也是当今武林的第一高手。”
  “她真的很美丽吗?”米天乐紧问一句,似乎只关心对方是否美丽而已。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说自从那‘牡丹圣女’出现后。那些终日念经吃素的和尚,俱都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将双双眼光皆向对方投去,似乎为之入迷,那些小和尚更是方寸大乱,根本就失去了动手的能力,你说她‘牡丹圣女’有多美。”
  被宇文长风这么一讲,连那些当世高人都禁不住凡心大动,欲见识一下那位色技妙绝天下的‘牡丹圣女。”
  米天乐更是把那“牡丹圣女”那四个字,深深地刻入脑海中,恨不得马上见她一面,哪怕他马上命丧对方之手,他也在所不惜。
  要见“牡丹圣女”一面也许是遥不可及之事,不过那上官玉雯就在附近,要想见她,可能并不是件难事。他要向宇文长风打听一下对方的下落,不过他不好直接问对方。所以他只有很婉转地试探性地问道:
  “上次被宇文兄救走的那位姑娘,如今伤势可否好了?如果有她相助,特别是其师‘鬼艳仙才’出面相助,那我们的力量就更大了。”
  宇文长风当然不知米天乐的真正用意,还以为他关心别人关心武林的安危,毫无隐瞒地道:“不瞒米兄。那位姑娘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她现在早就没事了,我刚刚叫她去外面打听消息去了,不一会儿,我想我们会知道‘牡丹圣女教’那些人的行踪的。”
  对方说得轻松,可是听在米天乐的耳中,他却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差点连“我的妈”也叫了出来。因为他所紧张的是他们两个多月来都在一起,如果万一他们之间有了那么一点关系,那他米天乐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嘛,眼看着一娇艳的美人。
  投入别人的怀抱里,那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米天乐那小于。
  现在米天乐能做得,只能是暗中求神拜佛,临时抱佛脚,求他们之间现在还是清白的。
  所以一千众人都喜气洋洋,唯有米天乐一个人躲在后面,有点哭丧着脸的滋味,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好在现在众人的心思皆不在他身上,所以没有看到他那副德性。
  正当众人在商量如何对付“牡丹圣女救”细则时,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淡黄色的人影,米天乐眼尖,见之不由地心中大喜,他认出那刚来的人影就是他急欲一见的上官玉雯,多日不见,想不到她越显得娇艳迷人了。
  上次她与他是晚上相见,晚上臆胧中,他看不清楚,所以象今天这样大白天地看得清清楚楚的,应该是几天以前的事情。
  上官玉雯的突然出现,罗文长风免不了又要替她向众人一一引见,当他介绍到米天乐时,只见他道:“虽然你们见过面,但你还不知道,他就是三仙的传人米天乐。
  ’上官玉雯乍见米天乐,想到昨晚他要她下水一起洗澡的情景不由地娇羞满面,低下头不敢与对方正面相对,但一听对方就是色、酒、赌三仙的传人时,她似是颇感意料,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她又低下了头。
  宇文长风虽然看到上官玉雯的表情变化,但他还以为她是看到年轻的男人本能的羞赧变化,也不生疑,反而更喜欢她的羞态。
  米天乐更是痴痴地紧盯着她,忘记了与对方打招呼,直到“快刀阎罗”从背后撞了他一下,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玉雯,这次你出去。是否有什么消息打听过来。快说出来,好让我与诸位前辈商讨一下,决定如何处理应付。”
  米天乐听了,口中颇不是滋味,对方连她的名字都叫了出来,而且叫得还比较亲切,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但不知是否已经发生了非常关系,他真的好担心。
  上官玉雯好不容易才缓了一口气,只见她玉齿轻启道:“不知为何,她们知道你们在此相会商讨如何对付她们,所以教主亲自带人要来把你们一一收拾掉,以免后患,所以我才匆匆地回来,向你们报告泣件事情。”
  众人听说教主要袭来,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特别是已经与“牡丹圣女教”教众曾经交过手的米天乐等人,更是不由惊骇失色。
  “牡丹圣女教”中那末流人物都这么厉害了,那教主亲自出马,那还得?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也就是他们惊骇失色的原因。
  “那么你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过来吗?”
  米天乐在一丝惊骇之下总还算有点清醒地问道。“我一听到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就马上过来通知你们,至于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
  也许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没有知道对方具体来犯的时间,的确是件疏忽的事情。 正当众人在那里沉默的时候,忽然一阵“咯咯’的女人娇笑声响起,那笑声由远而近,来的忽然也来得快。快得已经出手众人的意料,由那声音所传的速度来看,来者功力之高,高出了在座的任何高手。
  难道来者就是上官玉雯嘴里所讲的“牡丹圣女教”的教主。一想到这,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皆不由地全身一颤,一种害怕的本能地颤抖。
  随着笑声,房间里突然平空多了四个美艳天仙的青衣少女。米天乐乍见这么多的美女,不由地色眼大亮,暗道自己今日眼福不浅。
  在那四个青衣少女降落当地这时,四个身穿红色颈装,年纪比青衣少女稍大的美女抬着一顶金黄色装饰的非常豪华的轿子飘落在四青衣美丽少女后面。
  待那轿子飘落在地后,那四个红衣美貌女子肃立在轿子两边,一声不发,似乎在等待轿子主子的吩咐。
  米天乐等众人望着这突来的神秘的娇子一时之间怔怔出神,不知表什么态才好。更不知道轿中之人。是何方神圣。
  ‘很好,想不到扛湖中素来独来独往的江湖异人会聚在一起,你们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可否有老身一份。哈哈......”
  神秘轿中之人的那笑声,笑得众人毛骨悚然,虽然那声音并不难听,甚至还有些悦耳。
  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还是“剑圣”慕容景明出头颤声问对方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有何赐教?”  “老身‘牡丹圣母’赐教不敢当,听说你们聚在一起要对付‘牡丹圣女教’,如今老身就在你们眼前,怎么你们反而变得不敢出手了?”
  那轿中之人自称是“牡丹圣母”的人讲完后不由地又再次娇声狂笑起来。
  这一笑几乎笑走了众人的三魂六魄,他们虽然没听说过“牡丹圣母”这号人物。但据上官玉雯所打探得来的消息,再加上那“牡丹圣母’自己所讲的话,那轿中之人分明就是“牡丹圣女救”的教主“牡丹圣母”。
  既然有心与对方做一次了结,那害怕当然也是暂时的。所以很快大家就恢复了镇定,毕竟在座的每一个都是江湖中不可一世之人。
  “很好,我们正苦于找不到你们,现在亲自送上门来,也好让我们做一场了结,希望我们能够为江湖中人做点事情。”
  说穿了“剑圣’等人还是有点怕对方的,不然也不会说做一次了结了,而是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之类的话了。
  不过因为他们没有把握,所以他们才不打算吹牛,因为吹牛只能被对方认为无知,而不能改变现实,他们要吹牛,也要到胜利的时候再吹,到时谁也不会说你吹牛,即使你真的吹牛,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
  “痛快!‘牡丹四使者’,你们谁先出场?让对方见识一下咱们圣教的厉害。”
  未曾露面的轿中之人“牡丹圣母”在发号施令了。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四个青衣少女中已经有‘个越众而出,看上去有点赤手空拳。
  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四个育衣少女就是“牡丹四使者”,能够身为使者,必定有若非凡的过人造诣,一想到“牡丹宝典”上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先出手。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待那青衣少女要叫阵之时,上官玉雯已经越众而出。
  那青衣少女女稍微打量了上官玉雯一下,哼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使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那口气,哪有把‘鬼艳仙才”的传人放在眼里。
  上官玉雯一听对方那口气,正欲大怒,不过很快,她就忍下去了,高手交手心烦意燥,此乃大忌,她不可以上地方这个当,所以她平静地跟对道:“小女子上官五雯!出手吧。”
  上官玉雯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早巳内带急飘,一式“鬼艳仙才”的千古绝技“艳舞九天”,已经犹如长江巨般地朝对方卷了过去。
  “无影游叟”马坤一见‘艳舞九天”
  那声势,不由地叫好,可是对方却脸不改色,只是轻启玉齿道:“来得好。”身形随着对方的“艳舞九天”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一声娇叱,在层层黄影中突然出现了一朵淡淡的牡丹幻影。
  那青衣人已经使出了一式“沉鱼落、雁”。
  对方的那一招“沉鱼落雁”,使没有真正见过“牡丹宝典’上武功的人大开眼界。
  在空中交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很快地分开,各自飘退八尺,第一次交手第一招双方居然打个平手,看来那“艳舞九天”
  的确不简单。
  第一回合对方能与自己打处手手,这使得青衣少女颇觉奇怪,她身为“牡丹四使者”,身手之高几乎没有一招之敌,而眼前这个与她年纪相若的少女居然能与她打个子手,她当然会觉得很奇怪很意外了。
  “‘鬼艳仙才’当年之所以能横行天下,的确有其过入之处,莺儿,给我好好领教一下对方的‘艳舞九天’,不要让对方失望。”
  轿中的“牡丹圣母”是个识货之人,她一眼就看出上官玉雯这一式“艳舞九天’,并且示意那莺儿要好好教训对方一下。
  那莺儿哪能不知道教主的意思,所以在她一声“遵命”后,人已经朝对方急射而去。
  一式“清雅凄艳”夹着无数的牡丹幻影朝对方张牙舞爪地”罩了过去。
  “鬼艳仙才”的成名绝技只有一式“艳舞九天’,所以上官玉雯在无奈之下。只有再度使出这一武“艳舞九天”去迎接对方石破天惊之绝世一击,上官玉雯能接得住吗?
  “牡丹宝典”的武功招武共分三种境界,而象“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二沉鱼落雁”、“雍容华贵”四武只能算是“牡丹宝典”上最低级的武学境界。
  至于刚才那莺儿所使的“清雅凄艳”则属于秘学,但不同的境界,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上官玉雯虽然能够接得住对方的“国色天香,但她能否接得下这一招“清雅凄艳”却不得而知了,还是让事实来做判断文手的双方终手分出了胜负。
  随着一声闷哼,人彰倏分。
  在咫尺的宇文长风见机不妙,身形急起,早已在半空中接住了倒泻而出将要落地的上官玉雯,只见她此时正双眼紧闭,脸色灰白看来受伤不轻,她手中的那条黄色腰带已断为数截,此时正如天女散花般地在空中飘落。好功夫,就让老夫也来领教几手绝学。
  随着话声,快刀阎罗”郭文龙已经出现在那莺儿的前面他的人出现的速度,犹如他出刀一样快,快如闪电,无声无息。
  ‘快刀阎罗”郭文龙的突然出现,使鸳儿也不由地吓了一大跳,芳心中油然暗呼:好快的速度啊,他会是谁呢?‘老夫‘快刀阎罗’郭文龙,请赐教!”
  那“快力阎罗‘郭文龙不打自招,他似乎早就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东西。
  他的弯刀奇快无比地亮出一武“惊鸣一瞥”朝对方全身罩去,不给对方丝毫空隙。
  莺儿想不到对方快刀出手的速度会这么的快,虽然她身手不俗,放眼武林,罕遇敌手.但现在被对方这闪电一击,也不由地粉脸巨变。她在仓促之间,一式“闭月羞花”封了过去,同时她的身形快速暴退。
  好在莺儿退得快,更好在“牡丹宝典”上的武功阻止韩文龙那疯狂一击。
  莺儿总算安然无恙从“快刀阎罗”郭文龙的快刀下逃生。那莺儿也被他的快刀吓煞了脸。   “快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你也接我一招试一试。 ”莺儿在站定身形后道。
  一招‘香花美人’顿时倏地而出,空中出现了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在牡丹花旁立着一个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的美人。
  牡丹花虽美,但那人更美,众人虽知那不过是个幻觉而已,不过也不由地为之入迷。
  正当郭文龙被那幻觉中的美人勾去三魂六魄,想入非非之时,突然他感到一种杀气,一种很重的切体而入的杀气。
  直到此时。郭文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过“快刀阎罗”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江湖高人,他在仓促紧要关头,毫无半丝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是奇快无比地推出一刀“电光石火”,快速绝伦地向对方急切而去。
  “快刀阎罗”韩文龙出手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事实上,这一切似乎都太迟了,他又如何能躲得过“牡丹宝典”的旷世奇学呢?“剑圣”慕容景明主仆情深,他见郭文龙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对方那一式“香花美人”,他在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身形急射而出,手中的长剑,剑出了过去。”
  莺儿在当世两大绝世高手的夹击之下,哪敢托大,身形暴退,她现在只求保身,哪还顾得了伤敌。不过好在“剑圣”
  慕容景明这一剑也并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只为救人,所以郑莺儿最后才可以有惊无险地安然而退。
  正当那莺儿在吃惊之余与“剑圣”慕容景明对峙着,两人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轿中那从未露面的“牡丹圣母”终于发言了,她道:“鸳儿,你还是先退下吧.不然对方‘剑圣’即使最后打赢了你也会觉得没面子,因为他们总觉得是用车轮战法打赢的。玉几,还是你去领教对方那独步天下的,狂风剑法’吧,记住别太让对方失望了,不然教规侍候。”
  谁也不明白堂堂一个‘牡丹圣女教’教主‘牡丹圣母’何以突然叫走那百战百胜的莺儿,难道真的为“剑圣”他老人家着想吗?对方会有这么好的用心?或许是对方隐隐中感到莺儿已经力敌两人,不是“剑圣”慕容景明这一位武林名宿之敌,而趁机叱退她。
  既然是教主的命令,玉儿当然不能说半个不字,只见空中青影急荡。在刹那间,那名叫玉儿的青衣少女已经出现在“剑圣’面前。
  “剑圣”慕容景明并不打算就这么早与对方交手,不过对方既然指名那叫玉儿的小女孩向他赐教几招,他身为一代“剑圣”,当然不能推辞说自己不干,所以他只有出手。
  不过“剑圣”毕竟是’剑圣’,他自恃身份,不肯率先向对方那小女孩出手。
  但对方似乎并不领他这份情,只见那玉儿朝他稍微一礼,道:“如此就得罪了。 随着那磁力十足的女音,玉儿身形急飘,双手急推,一式“清雅凄艳’托起无数的牡丹花朝“剑圣”抛了过来,当然这抛过来的牡丹花只是幻觉而已。
  不过“剑圣”慕容景明深知这“牡丹宝典”上武功的厉害,哪敢怠慢,他见对方出手,脸上马上变得凝重起来,那把“降风剑”在他手中更是闪烁着千万道光芒,剑气大盛。
  那被称为天下无双的‘狂风剑法”终手在空中出现,一式“狂风骤雨’闪电般地朝对方劈去,那气势犹如狂风暴雨,似乎并不是人力所能匹敌。
  连站在后面观战的“医死人”马坤他们也不由地脸色大变,暗赞对方“剑圣”号称剑法天下第一,果然非浪得虚名,如换了是自己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正当众人皆认为那玉儿无法逃过“剑圣‘这绝世无匹之一剑时,奇迹出现了。
  也不知道是那玉儿会魔术还是另外有人暗中捣鬼,玉儿竟然奇迹般地脱离了剑圣”慕容景明的那一剑,而且“剑圣’还止不住地踉跄地退了三步,这一结果大出大家意外。
  不过事实上却并不让人觉得奇怪,因为虽然“剑圣”慕容景明号称剑法天下第一,但对方“牡丹宝典”上的武功也太过深奥厉害,以他的武功修为,也只不过与对方“牡丹圣女教”中的中等身手的教众打个平手。
  而现在玉儿身手“牡丹圣女教”中四大圣教使者,身手自然挤身于一流顶尖高手的行列,“剑圣”不是对方的对手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奇怪,就如他表情一样一点也未表现出惊奇的样子,虽然这是他仗剑纵横江湖几十年来第一次失败,而且还是败给一个很年轻的对手。
  “剑圣”慕容景明似乎并不甘心一世的英明就这样断送,所以在他刚站稳身子,还来不换上一口气,身形已经再起,一武“狂风肆意’己经再度出手,顿时空中突然卷起了一阵龙卷风。好大好猛的龙卷风,风力至少在十二级以上。
  眼见玉儿那弱不禁风的娇躯就要被对方剑上“狂风剑法”所使出的龙卷风卷走。
  那玉儿在粉脸一变之后,身形急起,在媳身形荡起的刹那间,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朵牡丹花和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绮在花旁,不过这景象很快地就消失了,因为玉儿那娇躯已经被对方的强大的龙卷风卷走。
  这股龙卷风由地上一直卷到天上,在风中除了偶尔看见那纵横交错奇快无比的满天剑影外,根本就看不到玉儿那弱不禁风的身体。
  众人皆忘记了分清敌我,不禁暗暗地为那美丽的玉儿的安危摸了一把汗。
  大家的担心毕竟都是多余的,那龙卷风很快就停止了旋转。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倏地分开.“剑圣”手中的“降风剑”已经飘落在三尺开外,他的脸犹如刚刚得一场大病似的,苍白得毫无血色,自得吓的。
  玉儿的青衣已经被以方的“降凤剑”
  划了两条裂口,从那裂口处,我们可以看见玉儿胸前那吹弹可破的晶莹剔透的肌肤,不过总算她躲得快,没有被对方伤着肌肤。
  不过饶是如此,那玉儿也已经是羞赧难当,只见她一见自己胸前衣襟那被剑裂开的口子,不由地羞红了脸,连忙掩襟退下。
  只有“剑圣”慕容景明还站在那里发呆。“慕容大侠的‘狂风剑法’果然天下无双,竟然能在圣教四使者身上留下纪念品。
  “牡丹圣母”这一句倒不象是讽刺对方,因为自从“牡丹圣女敦”纵横扛湖以来,圣教四使者从来没有被对方在身上留下任何伤害,虽然这次“剑圣”只是在对方的衣服上,划开那么两道口子,但对于她们来说,可是破灭荒第一遭,那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不过听那“牡丹圣母”的口气好象并没有贵怪对方的意思,因为也许她也知道象“剑圣”这等高手,实力也太强了,受到伤害也并不奇怪,似乎更在情理之中。
  米天乐虽然自视甚高,但他自向自己的身手并不见得比对方“剑圣”高明,更大可能性是他还差对方那么一大截。
  所以即使他有心在众多的美人面前欲表现一番,结果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他当然不会傻得出去献丑呢。
  不过如今他见对方宇文长风抱着受伤的上官玉雯一副亲热的样子,他就把对方恨得牙齿痒痒的,他要让对方出丑。
  因为他不容许他对自己看上的女人有过分亲密的行为,而上官玉雯正是他看上的女人。
  俗话说得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米天乐见对方那副模样正无计可施时,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已经有了计较,他要借对方圣教中人之平好好地教训他一下,让他出点丑,因为米天乐相信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别高兴的太早,‘武仙’的传人还未找你们算帐呢?他要连本带息地算回来。”
  无风不起浪,米天乐已经自作主张,喊出“武仙’之名,替宇文长风向对方叫阵。
  那“牡丹圣母”似乎对‘武仙”复雷很有兴趣,只见她在听了米天乐的话后,怔丁怔不解地问道:“对方为何要找我们连本带初地算帐?” “因为你们打伤了他的朋友。”
  这一回,米天乐回答的很快,因为对方正一步一步地陷入他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很好,我们早就想领教一下‘武仙’夏雷‘花空烟水流’旷古奇学,现在先找他徒儿,开开眼界也不错。“牡丹圣母”在顿一顿后接着道:“不过对方现在正照顾他的朋友,看阁下的身手也不错,定非泛泛之辈,如果阁下要打抱不平的话,不妨现在就出手。”  米天乐当然不会为了“牡丹圣母”这句话而出来献丑。只见他圆滑地连连摇摇头道;“不行不行。假如我此刻出手,他就永远没有亲自讨回公道的机会了。如此,他不恨死我才怪,本人当然不会傻得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如果有本事不妨赏他两巴掌,到时,本人再向你名正言顺为他讨回公道。”
  米天乐不但保全了自己的颜面,更是煽起对方去扇宇文长风两巴掌,让他出尽洋相。
  米天乐的这一手可真妙绝,连他自己也不由地暗暗地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
  “那好,等我们领教过几招‘花空烟水流’武功之后,再向阁下讨教几招绝学。”
  “牡丹圣母”竟然同意了米天乐的点子。
  宇文长风听“牡丹圣母,”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地叫苦连天,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好歹他也是“武林四仙”之“武仙”夏雷的传人。他当然不能临阵退缩,即使明知前面就是断头台,他也要上,他没得选择。
  ‘鬼艳仙才’的传人上官玉雯虽然受伤不轻,但她的神智却还是依然清醒的。
  隐约中她似乎感到宇文长风这一离她而去,将成为永别似的。
  她在害怕之余,不由地用那颤抖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她希望她能阻止他与“牡丹圣女教”中的顶尖高手为敌,特别是圣教教主“牡丹圣母”,因为也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并不具备与对方相抗衡的实力。
  也不知道他是畏惧手轿中神秘的‘牡丹圣母”,还是上官玉雯的呼唤起起了作用。第十一章 为情而战
  宇文长风情不自禁地停住了那沉重的脚步,他缓缓地转首朝上官玉雯投去那深情一瞥.对方那含情脉脉互相关切的样子,顿时使米天乐气炸了肺,他恨不得上去一掌毙了他,然后再狠狠地扇上官玉雯这贱货几个耳光。
  这该死的宇文长风怎么这么多余情未了,还不快快动手,真他妈的气人。
  米天乐在气愤之余,正欲再心生一计,给宇文长风一点颜色看看时,“医死人”牛乾已经越众而出,只见他朝那轿中嘿嘿笑道:“人家两小口于此时正难舍难分,你又何必要年青人出来送死呢?还是让老夫来过几招。”
  “医死人’牛乾好意出来解围,但宇文长风却并不感激对方。因为他的言中之意明显地伤了他的自尊心,也许事实的确是如此,不过很少有人愿意接受事实,总认为自己很不错,而宇文长风就犯了这样的毛病。
  当然对“医死人”最不满的,要数米夭乐了,他怪对方满口胡扯把他们讲成了两小口子,虽然他讲讲又没有多大的关系,但米天乐的心中总觉得很不舒服,彷佛他们真的是两小口子。
  那轿中的“牡丹圣母*朝“医死人”
  牛乾意外地笑道:“象你这般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异人,想找你,的确不容易,不过今日想不到我们有缘在此相见,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飘儿还不象牛老前辈讨教几招?”
  圣教四大使者之一的飘儿,受命飘落在牛乾的面前,牛乾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小姑娘,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还是换个人上来。”他心怀仁慈地道。
  飘儿一则受命不敢违抗,二则她还没有见识过“医死人”的真正身手,当然并不会凭他一句话而打退堂鼓,不然事情也太容易办了。
  “少废话,有本事就留几手给本姑娘开开眼界。”飘儿话音甫落,一式“香花美人”已经朝“医死人”牛乾身上推了过来。
  对方这一式“香花美人”虽然厉害,但“医死人”牛乾身为当今武林旷世高尹,自然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不过他存心要给对方一点教训,所以他见对方发招,不退反进,整个人已经趁机滑了过去,一式“诱惑无边”向对方急抓,他不相信对方会达过这一抓。
  随着“嘶”一声衣帛撕裂之声。
  人影倏分,两人的打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医死人”牛乾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脸挂潇洒得意的微意。
  而那飘儿脸色绯红的暴退丈余,她的那身用来遮盖的青衣已经被对方撕得稀里破烂,只有那件鲜红欲滴的肚兜可以遮住她的羞处。
  不过还是“医死人”牛乾只是存心要对方出丑而已,并不要她的命,不然她的那条小命早就没了。凭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得到。
  如此赤身众目睽睽之下,飘儿在羞愧之下,想不开’正欲挥掌自杀,好在一旁的莺儿见机得快,死死地抱住飘儿,才总算免了一场人命。
  本来只是觉得好玩而玩玩的“医死人”牛乾此时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他这样做也实在有点过份。  牡丹四使者见双方之间的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谁还敢上去自讨耻辱。
  “一招‘诱惑无边’的确具有无边的威力,老身算是大开眼界了,让我们圣教四大护法也采賜教几招阁下的旷古奇学.‘’‘”
  “牡丹圣母”话音未落,已经有人请命出战了,想不到四个抬轿的人就是“牡丹圣女教’的四大护法,看样子那四大护法的身手,要比四大使者高出很多。
  “在下方倩,愿向前辈賜教几招不世奇学。”
  “賜教不敢当,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太失望。”
  “如此,就不客气了,接招吧。”
  方倩话音甫落,一式“清雅凄艳”已经封了出来,虽然她所使招式与超先的四大使者一样。不过其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医死人”在脸色一变之下,又是一招“诱惑无边”朝对方头上急抓而去。
  方倩朝后急退,那速度犹胜鬼魅,最后她总算死里逃生,可是她的脸色有点苍白,那盘结而起的发丝更是有点棱乱。
  “医死人”牛乾虽然依然屹立在当地,可是他的脸色也有点变了,变得极其难看。
  他的那一手“诱惑无边”破天荒地被米天乐逃过后,想不到好事连连,今日又被对方四大护法之一的方倩透过去,看来他“医死人”牛乾真的是老了,应该退居二线了。
  想到这里,这一代异人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到了英雄气短的地方,变得有点心灰意冷,他正打算半途而退时,突然天地在刹那间暗了下来,天空密布陰云,那牡丹在阴天的禁锢下不停地颤抖挣扎,显得楚楚动人。
  方倩已经在倏间使出了 牡丹宝典’上的最高境界的武功‘阴云惨惨’,天地在刹那间变得黯然无光,似乎到了世界的末日。
  这天地间的倏变,反面使牛乾变得神智异常地清醒。为了那朵幻影中雍荣华贵弱不禁风的牡丹花,他心中大起仁义之心。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他抱着这样的心态,推出一式“昔渡众生”,带着一股极强狂风朝对方推出。
  很快地天空恢复了以前的清明。
  方倩口溢鲜血,踉跄而退,那张本来就白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全身不停地在颤抖。
  “医死人”牛乾虽然站立在当地,不过他似乎在一招之间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有点疲倦,至少从外表看过去是这样的。
  “牡丹宝典’上的绝学果然天下无双,‘医死人’牛乾身为一代武林名宿,虽然最终还是赢了圣教护法,不过赢得也未免有点勉强.“咯咯,一代名医,不但医术过人,就连身手也高人一等,让老身也来領教—下。”
  “牡丹圣母”话音甫落,只见那轿帘突然间无风自动,一条绿色的人影自轿帘中急射而出,夹者丝丝破空之声朝“医死人”牛乾急撞而来,那声势之强,速度之快皆是众人生平所仅见的。
  大家见识过护法方倩的身手,而教主的武功修为显然要在护法之上,而力拼一场的牛乾虽然身手超凡,但此时恐怕亦非对方之敌。
  眼看一代名医就要命丧对方掌下了。
  “阁下身为一教之主,竟然会乘虚而入,你羞不羞,还是接者夫一掌。”
  “无影游叟”马坤,整个人已经急射而出,顺势朝对方拍出一掌,不过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不过实际上却暗藏杀机,中掌立毙。
  不过這一次可能会出现例外。
  ”牡丹圣母”硬接了对方一掌“舍我其谁”外,人已闪电地往轿中退去,只留下那轿帘在那里无风自摇,一直摇个不停.谁也不知道她与对方对一掌后的伤势如何,也许根本就没有受伤。  而“无影游叟”则整个人跌坐在地,看来那滋味并不好受,不过他很快就能站起来,即使受伤了也伤得并不重。
  不过众人皆震骇于“牡丹圣母”的身手,对方在空中毫无着力之处,竟然能把名动江湖的“无影游叟”打成这个样子,的确是骇人听闻。
  “马坤,者身这一招滋味如何,要不要再接我一招试试。哈哈……”
  轿中回蕩着“牡丹圣母”得意的笑声。
  “无影游叟”马坤虽然敬畏对方的武功,但他亦不会轻易就向对方低头的.“老夫再接你一招又如何?”
  “无影游叟’马坤话音甫落,身形已经虚空而起朝那顶轿子直撞而去。
  而站在轿子四周的四大护法竟然无一人出手相拦,也许她们认为对方自讨没趣,亦或是那教主叮瞩她们按兵不动,由她来对付。“无影游叟”马坤一式“萍踪秩影”
  无声无息地朝轿中遁去,外人是看不出动静的。大家只看见那轿帘在这两大绝世高手的绝世神功下,在那里变魔术般地飘来飘去。不过最多的还是飘向“无影游叟”马坤.突然随着一声“波”地轻响,“无影游叟”马坤情不自禁地双足贴地朝后急滑。
  大约滑后三丈开外,马坤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也随之很快跌坐在地,不过这次并没有马上站起来,看来伤得不轻。
  随着马坤急速而退的身子,那顶轿子也不由地轻轻晃了晃,不过谁也无法知道那“牡丹圣母’是否已经受伤。
  “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一声满带杀气的从那轿中传出。
  眼看着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要开始,米天乐这边的一干人等皆无一幸免,难逃死劫。
  “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暴喝,宇文长风用一式“泪痕尘影”击退了最近的圣教四大使者之一的莺儿,众女随着叫声,教纷纷颇感意外地止步住手,齐望着宇文长风。
  “怎么宇文少侠有什么话要讲得,莫不是如此混战一通而让少侠失去了一次表现的机会?如此,我就成全你。”
  “牡丹圣母”的一番话,讲得众女皆忍俊不住哄然大笑,米天乐在心情舒畅之余也不由地跟着她们放怀大笑。
  宇文长风虽然出道多日,但脸皮毕竟还是比较嫩,此时被对方讲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即使他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对方那带有挑畔性的话,只见他恼羞成怒之下,一声不响,身形急起,朝轿子飞扑而去。
  当他将要扑到轿子时,一声厉嚎,一式“芳艳流水”已经朝那轿子盖去。
  “休得无礼!”守候在轿边的段美急闪而出,一式“香花美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宇文长风与圣救护法段美对了一掌后,身形飘落当地,在他站稳的刹那,他也禁不住地晃了晃身子,全身更是骇出一身冷汗。
  段美禁不住地踉跄后退,后来还是那顶轿子稳住了她的身形,她靠在轿子旁,那张粉脸刹地变了,变得苍白如纸。
  “‘武仙’夏雷所收的传人的确不错,就让老身也来领教一下‘花空烟水流’的武学吧。”
  一式“风雨凄凄”已经髓话声从轿中飘然而出,天地间顿时风雨陡起,拔起一朵朵美丽高贵的牡丹花朝宇文长风没头没脸地罩去。
  宇文长风刚牙紧咬,一声暴响,一式“冷夜孤吟”带着有丝丝的黑夜的恐怖呻吟声在风雨摇曳中飘荡。
  但最终那声声呻吟声在风雨毕竟太微弱了。
  随着‘声闷哼,宇文长风整个人在风雨凄凄中倒泻而出,眼看着他就要被风雨吞没了。
  倏地。
  空中黄影紧现,在半空中接住了宇文长风那将要坠地的身躯,他在“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吐的那人满身皆是后就昏死过去了。
  救他之人就是“鬼艳仙才”的传人上官玉雯,她虽然刚受伤,不过在“医死人”牛乾的妙手回卷医术之下,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她在宇文长风有险之时,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出手相救,把他紧抱在怀里。
  这一切米天乐皆看在眼里,那极强的嫉妒心直把他气得要死,他恨不得马上宰了他,他中意的女人,对方也敢乱碰。
  不过气归气,恨归恨,现在最要紧是要对付那恐怖的“牡丹圣母”她们。事情的轻重,他可是分得根清楚,这也是他值得称道的地方。
  话说那“牡丹圣母”震飞宇文长风之后,正欲再次吩咐他的那些手下,把他们一网打尽时,米天乐大声疾呼:“休得放肆!”
  好大的口气,由于对方口气太大,所以那些所谓的使者和护法,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站住了那双双纤纤细腰。
  “在下还没有领教前辈的不世奇学。”
  颇感意外的“牡丹圣母‘再次细细打量米天乐一眼,以一种略带轻视的口气道:“阁下,有把握胜我吗?哈哈......”
  “好笑是吗?俗话说得好,没有三分之二的把握不敢上梁山,你看我象个送死的人吗?”
  “如此说来,老身可真是看走了眼,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也好让老身向你行个礼,”  由于对方被米天乐用大言一唬,又不知道对方是谁,再说越是厉害的高手越是到最后才出手,如果果真如此,“医死人”牛乾他们的功力都这么高,那么对方岂不更不可思议。
  “牡丹圣母”由于这种种顾虑,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试着去打探他的底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江湖哪号高人跟与眼前这小于可以挂得上钩得。
  “在下只是无名小卒,你也不必行礼了。”米天乐说得也许的确是实话,如果没有他那三位声名远震的师父做伴,他可以说真的是个无名之辈。
  不过这听在“牡丹圣母’的耳中,感觉就不一样,还以为对方不屑告诉她,他是谁?或者是对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所以米天乐在她的心中更显得高深莫测。
  “牡丹圣母”身为教主,将来还要统一江湖,成为天下第一人,当然要解决眼前的米天乐,如果连他也对付不了,那还称什么天下第一人,由于这样的心态,所以她不管如何都要与眼前那小子动手过招。
  所以只见那“牡丹圣母”笑道:“不管你是无名小卒也好,成名人物也罢,你既然淌进这趟浑水,就应该死。”
  米天乐本意欲吓唬对方,最好趁机吓走对方,而如今想不到自己没有吓退对方,而且还要与自己动手过招,这下可惨了。
  “以前辈的身手,要对付我这样的无名之辈,总不会与我生死相搏,那么请问妳准备用几招就可以击败我,我倒想听听。”
  “牡丹圣母”听了犹自一怔,她想不出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后来仔细一想,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对方这小子是怕赢不了自己,而米天乐讲话时的那付怪异的眼神更是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被对方的大言所唬住,那种感觉就象被人耍了一样。
  不过现在总算让她明叨白了事实的真象,她一定要对方加倍奉还,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牡丹圣母”笑了,那笑声几乎要冲破云宵,那些功力稍差的人禁不住那笑声的震耳,纷纷用手拂住双耳。
  米天乐更是捂住耳朵,脸色巨变。
  等她笑完后,才朝米天乐道:“好小子,对付你这样大言不惭的江湖小辈,还能用得着几招,只要一招就够了。”
  米天乐强自打住惊骇,硬着头皮道:“一招?你也太自夸自大了,你还是多用几招吧,在下实在不忍心你一世英名扫地。”
  “好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想嘴硬,这次老身不会上当了,假如你能逃得过老身这一招,老身立刻就宰众离开这里。”
  “哈哈…”这次是米天乐笑了。
  等他笑完之后,挺直身子笑道:“此话当真,不可后悔?”
  “少废话,老身一言九鼎,出招吧!”
  米天乐还未听完对方的话,人都差点瘫痪在地,不过好在有“医死人”牛乾在背后见机不妙,暗地里用劲气把他托住,才使他免于出丑。
  当米天乐惊魂甫定,刚站稳身子的时候,那“牡丹圣母”已经连人带轿朝米天乐欺近了丈余,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相隔只有三尺远。
  同时从轿子中发出一股阴柔连绵不断的吸引力,那股吸力之强,是米天乐的生平所仅见的,他被对方的吸力所吸,整个人也禁不住地朝轿子移去。
  无论他用他师父教他的任何一式招式,都无法摆脱身子所受的那股强大的引力。
  随着他前移的速度不断地加快,眼看着他’就要撞到轿子了,眼看着他再也无法摆脱对方的毒手了。
  他在面临着死亡的危险,情急之下,本能地求生欲望,使他往左急飘,这一飘的招式根本不符合任何一派的武功招式。
  显得有点随机性和盲目性,并不符合招式常规。
  米天乐在不知不觉中又用上了他自悟出来,上次从“医死人’牛乾手里的“诱惑无边”下逃出来的“敛步随意”了。
  可是事实上奇迹却出现了,本以为自己势难逃出对方这股吸力的,此刻竟然能够被他险之又隆地逃了出去。
  虽然他的衣襟被对方的吸力吸得破烂不堪,难以遮钵,但他的身体却无一处受损。
  “牡丹圣母”见米天乐那诡异的身法,也禁不住意外地轻“嚏”一声,使她久久不能正视这是现实,对方会有这么好的身法。
  她一时之间不由地怔呆在那里。
  布米天乐也终于站在那里缓了口气,收回了他散去的三魂六魄,暗呼好险,好大命大。
  由于米天乐附才那一招“敛步随意”
  使众人对他刮目相爱,包括上官玉雯在内。
  米天乐望着还在一旁呆着一声不响的“牡丹圣母”,提醒道:“在下已经躲过前辈一招,前辈唐,该遵守诺言,可以离开了。”
  眼看着到手的东西,“牡丹圣母”当然不会轻易地拱手相送,因为他不甘心。
  只见她朝米天乐身上那套被她的吸力吸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强词夺理地道:“谁说你躲过了老身刚才那一招,你身上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看来你不能怪我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你们还不给我动手!”
  “住手!”米天乐一声怒嚎。
  众人闻声止步,不知米天乐又有何废话要发表,只有细听现场直播的结果。
  米天乐喝住了众人后,紧盯着那轿子道:“前辈的意思是说,我的衣服逃不过前辈一招,不过衣服与我何关,前辈要问罪,尽管去找衣服好了,与我无关。”
  米天乐说完脱下了那套已经破烂的衣服,朝对方的轿子扔了过去,同时口中道:“是你没能耐,逃不过对方一招。你还是自己承担责任吧,可不能连累我。”
  只见米天乐把自己与衣服一分为二,自言自语滑稽的样子,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上官玉雯对他的好感顿生,感情这东西就这么奇怪,当一个人好感来了,想挡也挡不住,不然也不会有一见钟情之说了。
  “米天乐,你…把他给我带走。”
  “牡丹圣母”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指使圣教四使者用武力带走米天乐。
  米天乐要论真才实学,恐怕他连对方一个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对方四个。
  所以很快,他就被四使者制服,“医死人”他们即使想救人,可是变化仓促,他们也感到力不从心,更何况旁边还有“牡丹圣母”在一边虎视眈眈。米天乐不服地叫嚷道:“你他妈的食言!’情急之下,他竟然连他妈的也叫了出来。当他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样不妥,有损他的形象,特别是在美女面前。
  可是当他想到的时候,这一切皆太迟了,因为他已经吐口而出,已入众耳。
  给我掴嘴!
  “啪啪!”几声脆响,米天乐被掴得晕头转向,想不到对方纤纤玉手竟如此地狠.等掴完嘴之后,‘牡丹圣母’才道:“米天乐,你给我听着,老身只是说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并没有说不能带你走,所以老身并没有食言,咱们走! ”
  “牡丹圣母”话音甫落,圣教四大护法。已经扛起那顶轿子飘然而去,随着四使者也带着米天乐急掠而起。
  空中只留下米天乐不服地叫声:“你们耍老子!”
  “剑圣”慕容景明等人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手相拦。
  虽然有几‘个人伤势较重,不过既然有“医死人”牛乾在此,肯定死不了,即便死了,了也会把他们救活过来,不然也不会有“医死人”的雅号了。
  众人除了惊骇于“牡丹圣母’那绝世无双的不可思议的功力外,当然也担心米天乐的安危,特别是慕容宝珍这怀春的丫头。
  不过米天乐既然入了虎穴,恐怕就凶多吉少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能用他的过人才智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由于刚才是米天乐救了他们,所以大家才感到更加压抑,似乎像借了他今生都无法偿还的债务一样。
  米天乐被众女提着,稀里糊涂地不分东南西北地腾云驾雾地奔了一段时间后。
  终于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第十二章 圣教秘秘笈
  米天乐揉揉那被对方提得有点麻木的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终于从对方那深厚的胭脂粉香味中解脱出来。
  他在深吸了山口气后,朝对方笑道:“算你们还比较明智,象我这样的人,一无是处,把我带着也费力,放我不愧为最明智之举,在下就此告辞。”
  米天乐还以为对方打算放自己走了。
  他转身献定,他终于觉得自己又恢复了自由。
  他想法虽然不错,不过也未免太天真了些,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莺儿已经拦住了他的动路。
  米天乐在脸色一变之后,随之又恢复了那付本性难改的嘻皮笑脸的秉性,道:“在下长褥又不帅,为什么一定要拦我呢?再说假如来那么一二个,在下还可以勉强应付过来,现在一下子有九个,你们难道真得要我最后脱阳而亡吗?我的妈呀,求你们放过我吧。”
  “无耻!“莺儿在羞赧之下,正欲狠狠地甩他一巴掌,可是米天乐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身形一蛸,一式“大小通吃”
  已经朝对方架去,正好挡住了莺儿那一巴掌。
  驾儿为之一怔,她想不到对方身手也会如此不俗,她在颇感意外之下,正欲用“牡丹宝典”上的武功招式来对付米天乐。
  “给我住手!”“牡丹圣母”的话阻止了鸳儿的冲动,同时也为米天乐解了一次围。
  ‘牡丹圣母’的声音颇感意外地从轿中传出道:“好小子,你竟然会‘赌仙’古风的‘赌圣春秋’绝世武功,看来这次我是看走了眼。”
  眼见对方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武功底细,米天乐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见多识广。
  “好说好说,不过說来也泄气,即使我身负他老人家的旷世奇学,也依然不是你老人家的对手。”
  米天乐说完后,不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觉得很无奈,这表情可不是假装的。
  见米天乐这么说,她显得颇为得意地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不过刚才在客栈里,你所施展的那一式武功,似乎并不是古风所创的‘赌圣春秋’中的招式,你是从哪里学过来的,快说!”
  “象我师父这样的高人,当然不会有这样低俗的武功,你认为我是从谁处学来?”
  米天乐这小子又变得胡言乱语起来,而且还够缺德地转弯抹角地低谤对方。
  因为他把刚那一式“敛步随意”说成很低俗平庸的武功,就等于说对方武功不济。因为米天乐用这么平庸的招式都可以躲过去,同时也提高了其师“赌仙”古风的地位。
  “牡丹圣母”哪能听不出米天乐的言外之意,不过她又抓不住机会反攻对方,只有哑巴吃黄连,自己当着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油腔滑调,不管你是谁的传人,我今天都要让你死得瞑目。”
  “那不是太残忍了吗?何必呢?”
  米天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有心思跟对方开玩笑,这种潇洒倒也难得可贵。
  米天乐刚讲完,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只见莺儿玉手轻扬一式“沉鱼落雁”,毫不客气地朝米天乐劈了过来。
  女孩的心思说变就变,他总算领教过对方的厉害了。无耐之下,他只好用“醉卧乾坤”往对方迎了过去,同时身运“敛步随意”,加强了他这一招式的攻势。
  也许是那驾儿并不适应对方这两种武功齐使双管齐下的打法,禁不住地惊讶暴退。
  轿中的“牡丹圣母”更是忍不住地轻“噫”了一声,以颇为奇怪的声调问道:“你还会‘酒仙’秋雨的武功,你到底有几个师父?”
  米天乐朝着那轿子嘻嘻一笑道;“我的师父还多着了呢,要不要一一领教?”
  等他讲完这句话时,身形急滑,这次他是采取主动进攻了,一式“罗帐灯昏”
  向莺儿飘了过去,那攻势也够吓人得了。
  那驾儿由于两次连击无功,顿时心生怯意,而如今一见那声势,更是暴退三丈。
  米天乐见对方主动退却,也不乘胜追击,因为他觉得把女孩子追得太急了,对他并没有好处,特别是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他也不忍心。
  “好小子,你刚才所使的这一招又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轿中,的“牡丹圣母”这次更加惊讶地问道。这话听在米天乐的耳中,他不由地开心笑了,他想不到对方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连你也不认识,我就奇怪了,这可是我师父‘色仙’白云的‘艳罗六式’绝世武功。” “怎么你又是‘色仙’的传人?那么你岂不是三仙的共同传人吗?”
  “你到现在才知道,也不算太晚。”
  米天乐得意之极,也为自己庆幸,他庆幸,自己一下子拜了三个在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师父,自己现在还受他们声名的余荫得益非浅。  那“牡丹圣母”在惊骇之余,又怀疑地问道:“白云当年似乎并不是用这‘艳罗六式’的武功,而是另外一套武功招式问鼎江湖的。”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怎么这样落伍,连我师父最近自创的这套武功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
  轿中传来这句话后,随之是一片沉默,并没有要对米天乐刚才那句不客气的话要发火的样子,也许她认为对方的话也很有道理。
  “想不到你会是武林三仙的传人。很好,我正愁于找不到‘武仙四仙’,而现在有了你,就不怕其他三仙不出面,把他带走。”
  米天乐见对方真的要抓自己,不由地身形急展,正欲先下手为强,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他快,对方比他更快。圣教四使者似乎就知道他要走似的。早就把他团团围住,让他插翅也难飞,更不要说他根本就没长翅膀。
  “既然你们要带我走,那为什么还带我到这里而来呢?”米天乐不解地问道。
  “本来者身欲打算在这里戏弄你一番后,废了你的武功,再放了你。让你变成一个废人,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又不打算放你了。”
  “有本事你去找我师父,抓住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羞不羞?”
  “哈哈…,骂得好,可是我一介女流怎么有资格与英雄好汉联系在一起呢?那可是你们男人的专利,至于抓你吗?他们来找我,总比我去漫无目的地去瞎找他们要方便快捷的多。”  眼看着激将法失效,武功又不如对方,米天乐在无奈之下,只有自认倒霉。
  “咱们走!”众女身形急起,正欲离开。蓦地。
  空中传来一阵厉囂:“你们就这样想走?”
  那声音由远到近,来势极速,场中已经多了个禿頂的矮小的老头。
  众人皆不认识场中突然出现的矮小老头是谁,包括“牡丹圣母’在内。
  所谓的“来者不善,善眷不来”,对于这荒山野之地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牡丹圣母”并不希望凭空得罪对方,所以她在语气上显得比较平静地说道;“老身自问与阁下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什么纠纷,不知为何不让我们走?”
  “老夫隐居此处五十多年,未有人敢打扰老夫的清静,想不到今日你们不知死活地闯入老夫的禁地,打扰老夫的清修。
  所以我要你们统统给我留下来,一个也不许走。”
  “既是閣下的禁地,者身等人无章闯入,还望閣下网开一面,因为不知者无罪。”
  “你跟我谈条件?我劝你还是到阴间去告我吧,现在省点力气,准备上路。”
  “牡丹圣母”又是何等人物,刚才她不想凭空树立起一神秘的强敌,才强忍住气跟对方讲话,想不到对方丝毫不领情,而且口气大得要她们全部去死。
  这,当然,“牡丹圣母”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只见她的声音从轿中冷冷地传出道:“那要看看你有无那份本事。”
  “天下目前还没有老夫办不到的事情。”
  眼见着双方各不相让,马上要动手了,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米天乐。当然他最希望双方能够打得两败俱伤,如此他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了。
  “飘儿,玉儿给我把那狂妄之徒抓住。”
  随着话声,两条人影闪电般地朝那老头急扑而出,也许那秃顶老头不屑与她们为敌,只见他身形急闪,已经前移一丈。
  那玉儿和飘儿顿时扑了个空。
  很快那秃顶老头已经移身那顶软轿子前。
  面对对方如此超凡的身手,圣教四大护法,纷纷阻住了对方的去路,拦在轿子面前。
  “送死,老夫就先送你们这群奴才上西天。”
  秃顶老头话音甫落,双袖朝她们急荡而出,她们立刻感到一股澈骨之极的寒意朝她们急撞而来,她们拎不防地齐齐机伶伶地打个寒颤。
  “素骨凝冰掌?你们快退。”
  轿中的“牡丹圣母”几乎是急呼而出。那声音也有点轻微的颤抖、似乎对这所谓的什么“素骨凝冰掌有所顾忌。
  不过她的这一声叫声,似乎嫌晚了点,因为轿前的四大护法、己经向对方展开了猛烈的攻击,招式已经出手,欲追亦不能了,无奈之下、“牡丹圣母”只有朝她们背后急拂一掌。暗中相助面前的四大护法。
  双方一触即分,很快就分出胜负来。
  “牡丹圣女教”四大护法硬挨对方“素骨凝冰掌”一招.虽然背后有她们的教主暗中相助,但也禁不住地踉跄退了三步。
  那秃顶矮小老者却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没有移动半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知显得有点古怪、那表情完全是一惊讶和不可思议。
  也许是他根本连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硬挨了那一掌“素骨凝冰拿”旷古奇技而不倒.更何况对方年纪轻轻。
  如果现在不乘机除掉她们,假以时日。将成为一大祸害。想到这里,他心中 杀意顿盛,双手几乎变得透明晶莹朝四大护法推了过去。
  四大护法惊魂未定,那还敢再硬接对方这一掌,纷纷退向两边,避过对的锋芒。
  那顶软轿則在她们侧身的刹那间,欺身而进,同时从轿子中伸出一双变得血红的纤纤玉手.轿中推出之手正好与老头的掌力接在一起。  “砰”地一声脆響,双方的掌力接实。  那顶软轿顿时被双方举世无匹的掌力震散掉,在轿子散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绿衣少妇。
  看年纪,肌色晶莹白里透红并羌微波,不会超过三十岁,青山眉下是一双明澈的秀目,小巧挺直的鼻梁,樱唇红艳艳地,薄施铅华,因此显得年轻,不过可惜的是她此时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无色。
  那秃顶老头接了“牡丹圣母”一掌手,禁不住踉跄地退丁十来步才止住身形。
  他的眼中露出惊駭之极的目光,盯着她道:“想不到你已经练成了失传近二百年的‘幽冥掌’,这次老夫看走了眼,后会有期。”
  秃顶老头话音刚落,一闪而至,带走还怔在那里的米天乐,速度骇人听闻。
  面对对方将要消失的入影,四大护法正打算去迫。
  “不要追了,他中了我的‘幽冥掌’,最多活不过六个时辰,咱们走吧。”
  “牡丹圣母”对于自己的“幽其掌”
  似乎很有把握,自信得使人产生怀疑。
  那秃顶矮小的老头提着米夭乐跑了一段不短的路,发现后面她们没有追过来,就在一块比较隐蔽的巨石后面停了下采。
  到此时,米天乐总算有机会舒展手脚了,不过他也不知道对方带自己来这里是福是祸,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只有听天由命,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那秃顶老头把米天乐放下时,他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而且还在大口地喘着气。
  对方的这一举动大出他的意料,以对方的武功修为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对方已经受伤,而且伤势不轻。
  正当米天乐在猜测的时候,只见那秃顶老头用那嘶哑的声音朝米天乐道:“小子,你知道老夫为何要救你?”
  米天乐听说对方是救他,这份高兴劲儿就甭说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胆子也不由地大了起来,不过对方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所以他只有老实地摇了摇头。
  “我要你为老夫报仇!我救你是有代价的。” 对方这么好的武功都对付不了对方,而要他为他报仇,他再也禁不住地笑了出来。
  “小子,你笑什么?”
  “在下觉得前辈真会寻人开心,假如以前辈这么高深的身手都无法报仇? 那么以晚辈的雕虫小技又怎么能为前辈报仇呢,哈哈......”
  “不错,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替老夫报仇,不过老夫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只有孤注一掷了,在你身上下这笔赌注了。”
  米天乐本来还想笑,不过看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不是有意寻他开心,对方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死了后由自己为他報仇。
  不过他一想到“牡丹圣母”那恐怖的身手,就不由地机伶伶地打个寒颤,更不要说去报仇。
  。前辈不要这样悲观、只有稍微疗养一下,我想前辈的伤势很快就会复原,报仇之事当然最好自己去动手。
  “米天乐一边在安慰对方一边在婉转地拒绝对方一的要求,他本以为对方听自己这样一说;一定会收回成十,自己亦不用管对方报仇了。
  因为替人报仇是件吃力不讨好、甚至是件卖命的勾当。米天乐才不喜欢干这种傻事。
  “年轻人,你知道老夫被什么武功所伤吗?”
  秃顶老头連称呼都變了。
  “你不是说对方用“幽冥掌吗。
  “不錯。老夫正是伤在对方的‘幽冥掌”下。你知道什么是‘幽冥掌”吗?”
  “晚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幽冥掌’乃二百年前一代魔头‘幽冥女’所创,此掌至阴至柔,练到最高境界,中者立死,最多不会超过六个时辰,歹毒非常,二百年前不知有多少绝代高手命丧在‘幽冥女’的‘幽冥掌’下,于是江湖中人对此掌更是谈虎色变,不过后来随着‘幽冥女’平空在江湖中消失后,江湖中就从来没有再见过‘幽冥掌’,想不到两百年后,会让老夫碰到。”
  “按照前辈的说法,那‘幽冥掌’岂不是天下无故了吗?天下真的沒有什么武功能对付了它吗?”
  “有,那就是老夫的‘素骨凝冰掌’,这‘素骨凝冰掌’至刚至阳,天生就是:幽冥掌,的克星,当时‘幽冥女’突然失踪江湖就是她败在‘素骨凝冰掌’之下。”
  “可是前辈今日却“......”
  米天乐更是迷惑地问道。
  “‘素骨凝冰掌’虽天生是‘幽冥掌‘的克星,不过也只有在本身的功力达到或超過对方才能打败对方,不然反而会被对方克制住。”
  “前辈的意思是要把‘素督凝冰掌’传授于晚辈。”
  “不错’”
  “可是晚辈的功力不够。前辈还是另寻高人吧。“少囉唆,老夫自有安排。”
  那秃顶老头似乎有点不耐烦地道。
  见对方心意已决,米天乐当然不敢再反抗,因为他唯恐对方在恼羞成怒之下。
  会马上杀了他。如此那真是太不合算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多学一门功,也并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米天乐如此想着就不再为对方要自已学武报仇。
  苦恼了。
  这一“素骨凝冰掌”虽然把式显得有点复杂、不过米天乐天资过人。学来亦不见得吃力,花了总共四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把对方这门旷世奇学学到手了。
  那秃顶者头见米天乐在一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练热了这“素骨凝冰掌”,頗意意外,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个武的奇才。
  “承蒙前辈传我武功、不过说来也不怕你老人家笑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更不知道前辈的出身来历。”
  “提这干嘛呢?连老夫也差不多忘记了自己是誰,從小我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人,一直过着一种与世一无爭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深深地爱上一个姑娘。
  对方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如花似玉.不过也很耐看。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百看不厌,直到有一天我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自己、你也知道,象我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有点自卑感,她的那些话更是严重地打击了我的自尊心,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她说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我杀了她。我要她到阴间去清高。
  由于我杀了人,所以在外面呆不下去,只好来到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见之处,一个人生活、后来碰到一个異人,他在临死前传我武功。而我更是把住所周围一带划为禁区,擅入者死、我开始有点仇恨人类了、渐渐地我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当然江湖中也没有我这号人物。”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呢?。
  “我自己都快要死了。多杀你一个又有何益呢?更何况我还要倚仗你为我报。”
  米天乐到现在才明白对方为何不杀自己,原来是留他有用之身为他报仇。
  不过自己为何要替他报仇,难道对方传他一项武功。他就要为他卖命、他米天乐可做不到。邢只不过是对方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如何要你替我报仇,无疑是要你去送死。”
  算你还有良心,米天乐不由地自语“不过老夫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我可以传你本身近百年的功力,以我的功力再加上你的功力、也许可以与对方一争长短。”
  听对方这么讲,米天乐不由地高兴的手舞脚蹈。对方传给他近百年的功力,那不是要省去他近百年的苦修吗?如此好的差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今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哪能有不高兴的道理。
  正当米天乐在得意忘形的时间,对方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然后无奈地继续道;“在没有过到“牡丹圣母”前,请千万不要使出“素骨凝冰掌”、不然被地发觉了,你想报仇。那可就难了,对方会有所防范。你后得老夫的意思吗?
  “前辈的教诲,晚辈句句铭记在心。“很好,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你过来吧。”对方话还未说完,米天乐已经跳到他的身边了,他知道最令人兴奋的时候,就要到来。对方如果传给他近百年的功力。
  他势必挤身子武功顶尖高手行列,说不定还天下无敌呢。面对如此诱人的前景,你说他会不高兴吗?当那秃顶者头把双手按放在米天乐头顶百会穴正准备输送功力的时候,又松开了手。
  “你要对天发誓,要为我报仇。”
  那老头似乎有点担心,担心米天乐学了他的武功,接收了他的全身功力后,会不为他报仇,所以要他发誓。
  第十三章 天外奇緣
  米天乐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不过煮熟了的鸭千千万不能再让他飞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要对天发誓。
  “皇天在上、假如我米天乐不为前辈报仇,结果不得好死。五马分尸。万箭穿心。”
  对方见他发了如此一个毒誓、总算相信了对方,不过他即使还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了,他只有与米天乐賭一次了。
  “排除一切杂念.内息流入丹田。”
  对方的话音刚落。顿时一股热流,犹如决堤大坝朝他体内的经脉汹涌而至。
  体内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的外来之物、顿时挤得米天乐全身犹如什刺.痛楚异常、好几次都差点痛昏过去、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让他强咬牙关挺住了。
  体内的这股热流在他的体内犹如条条小蛇在他身体内乱窜乱游,冲破了一道又一道关口,痛楚也一道接一道地来,等一个地方痛楚消失后,就会出现短暂的舒畅。
  渐渐地那股热流来到了他的生死玄关,他在一阵强烈的痛楚之余,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全身的痛楚已经全部消失,反而觉得体力充柿异常,似乎要破体而出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在天地好象毫无着力之处似的。
  他知道这完全是对方传授他近百年功力的结果,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传其功力的秃头老头,只见他已经全身僵硬地躺在他身边,早己死去多时,那具本来就矮小的躯体,此时显得更加小了,脸上和手上满是皱纹,剩下的只有皮包骨头了。
  米天乐正欲离开这里,但当他的眼光落在他的躯体上时,他也移不动脚步。
  虽然他与对方素不相识,更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好歹对方把一身的功力相授与他,至少他也应该让对方入土为安。
  米天乐找了块自认为很不错的向阳之地,埋了那不知名的前辈高人后,就直朝“劍圣”慕容景明他們剛才所在的酒店跑去。
  此时的米天乐得到对方近百年的功力之后,简直是身轻如燕,一跃十丈。连他自己也惊讶得不敢相信这一切皆是事实。
  等他来到那酒店时,那酒店经“牡丹圣母”她们一闹、早己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向伙计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在他被带走的时候,早就离开了这里。
  天下之大,他们会去哪里呢?
  本来是热热闹闹一大堆人。可是转眼间。所有的东西都随之烟消云散,米天乐又变成孤伶伶的一个人,他的活动又变得漫无目的。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驿站在哪里。
  话说这一天米天乐来到了安徽蚌埠,天刚下过雨、满街都是泥泞。
  米天乐来到城市中间,在满是泥泞的街道上行走着、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禁不住商品的诱惑、他好几次都几乎压抑不住要瘋狂搶买一番、不过可惜近日来,他身边所带的钱几乎都花费在路上的酒店里了。
  所以现在囊里羞涩,他也只有尽量克制自己,然後再到賭場去赢点钱以解决目前这种困境。
  不料。刚刚走到十字路,突然正南方迎面飞驰过来五匹奔马,二十只马蹄疾驰奔跑,濺得泥浆乱飞,赶集的人纷纷躲避。
  米天乐见此情景,不免心中有气。
  马上骑者竟然在闹市奔跑,难道不怕撞伤人吗?更何况在他米天乐眼前如此放肆。
  举目望去,那五匹马已旋风般地驰到街口。
  当头一匹黄鬃噴沫、翻蹄亮掌,己跑到前面。楼旁正有一个年老的村妇。挎着一竹篮鸡蛋、在张皇失措地躲闪着,眼看着要被马匹拉倒了。
  米天乐再也不能沉默了,只见他左脚轻扬。
  顿时鞋底的。团泥泞急射而出.直往马匹的右眼飞去.同时他也乘机把那村妇带離原地。
  那马猛然一惊,长嘶一声,陡然立起。马上之人冷不防竟被甩了下来。
  历幸马上之人身手矫捷,虽被摔下,过自己,心中颇感失望,他正欲再出于拦住对方纠缠对方几句,多望对方几眼时。
  另外四马上的女子猛然齐声娇叱,呈扇形地把他围在当中,一个女子怒声叱道:“该死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把我们的圣…”那女子说到这里猛然呆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竟然把我们的小姐撞下马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话一落音,举手一马鞭,向米天乐左肩上抽来,米天乐左肩一晃,闪开了一鞭,正欲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不料其余三个女子也齐声娇叱,又是三条马鞭一起抽来,那三条马鞭来势之快之狠乃他生平所仅见的,假如他不是多了近一百年的功力,恐怕这次非丧命不可。
  米天乐心中一怒,刚想施展身手,夺下马鞭,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们,但他仔细一想,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何不乘机与对方玩玩, 顺便也了解一下自己得了一百年功力后,身手已经到了何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所以他只有忍下气来,轻挪巧纵,轻灵地躲避着四条马鞭的抽打。 米天乐这一表现不要紧,可把马上的白衫少女看得惊骇在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你知道为何和少女会惊骇成这样子,原来她自问所带的贴身四婢身手之高、放眼当今武林,几乎找不到敌手。
  而现在那年轻人以一对四竟然有惊无险地在鞭影中穿梭.她几乎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事实。可是不管她相不相信。这一切皆是不争之事实。
  这时,围上来看热闹的村民,个个憤形于色,人人为米天乐忿忿不平。
  那白衣女郎见状。连忙一喝住四女,骑在马上冷漠地看了米天乐一眼。道:真看不出阁下有这么不俗的身手。
  有膽量就跟我们走。”
  话一说完,不等米天乐分说。便一抖攬绳。领先向城外驰去,其他四骑紧随其后。
  对方既然放出话来,米天乐他当然不会说半个不字。不然也太让他丢人了,何况他新增了近百年的功力,现在自我感觉非常非常地良好。哪会把对方几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再说他又存心有意接近对方,所以对方如此开口,他正求之不得。
  所以他也随对方远去的身影紧跟下去。
  那白衫少女终于在蚌埠城外的一块显得比较芒凉的荒地中停了下来。
  米天乐在对方的对面也停住了脚步。
  他看看四周一下,那种荒凉阴森的场地,使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道:“小姐可真会挑地方,挑了个如此阴森荒凉的鬼地方。啊,那边还有一具骷髅头骨。”
  在无声的阴风中,米天乐的这一叫声,更显得阴森恐怖,众女虽也杀人无数却也禁不住地自身打个寒颤,似乎怕冷,“各位大老远地把我请到这里来,不知有何事要向在下赐教,但说无妨。”
  米天乐这小于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功夫,的确有点火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好小子,你冲撞我们家小姐的账,还未跟你算呢。”其中一个侍婢接口道。
  “算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算账要在账房里算,如今跑到这里来,不是大煞风景了吗?你为何不早说,不然我也不会跟来。”
  “少哆唆。你怕了吗?”
  “别恐吓我、我好怕喔。
  “少跟他废话。替我好好地教则他。”
  那白衫少女的话音一落,与米天乐交过字的四侍婢已经闪电般地朝他扑了过去。
  四个打一个。这是她们出生以来破天荒第一遭,不过由于刚才在街头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谁也不敢单独上,所以只有一起上了。”
  四侍婢这次的攻势跟街上的又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为了不惊世骇俗。又不知道米天乐的身手如何,未能使出她们的真功夫、而现在她们可是全部毫无顾忌地使出了真功夫。
  此时她们的四人合力的攻势犹如巨浪浮天、惊涛裂岸、几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要摧毁掉一样,而米天乐却象惊天巨浪的一叶小舟、在滔天巨浪摇摆起伏不定,随时都有被浪花吞没的可能,那情景几乎是险之又险。
  不过使人奇的是米天乐每次在紧要的关头都能化险为夷,让人禁不住为他捏把汗,时时提着你的每根神经。
  渐渐地米天乐发现四婢每人都会“牡丹宝典”上的武功身法,而且每个人的身法似乎也并不在圣教四大护法之下。
  在如此四个绝世高手的围攻下,米天乐被攻得团团转,转得几乎头晕目炫,自己即使有通天之能也根本没机会表现出来。
  面对此时此刻,他心中叫苦不迭。
  难道他刚增加了百余年的功力,刚出来就要命丧四个年青的姑娘手下吗?而且还死得不明不白,他当然不会就这样屈服。
  他要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与对方周旋,他要坚持到最后,他相信坚持就是胜利。
  面对满天的重重叠叠的使人炫目的牡丹幻影,米天乐后来干脆闭上了双眼。
  如此一来,他的脑中平静了很多,面对对方的围攻也不显得手慌脚乱了,虽然他依然还无法在对方那刹那的攻势微弱之间展开反攻,但他却有足够的力量用来自保。
  也许是受女人天生弱点的限制,她们四人虽然身手不错,但在功力方面,比起增添了百余年功力的米天乐来说,就显得有点差距了,这差距越到后面就表现得越明显。
  白衫俏丽少女也是位武學大行家,她当然感觉到双方这种越来越明显的距离。
  “你们都给我退下,”白衫少女出面道。
  四婢闻声而退,此时她们依然还有后退的能力,不过她们的脸色未免有点苍白,额头也已经微微冒许,她們钔从来还没有如此吃力过,今日也总算有缘让她们碰到了。
  米天乐也总算有机会喘口气,他这口气已经在他的心中憋了很久了。
  米天乐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道:“多谢小姐出面解闱。”
  他这句话倒并不是存心让地方难堪,更不是讽刺对方。因为对他来说,多与她们打一会儿,势必就多花费他一些体力,虽然最后他会取胜,但他却并不喜欢这样做,特别是面对四个美如天仙的少女,即使她们是从婢。
  因为惜花怜玉之,心人皆有之,而对米天乐而言此心尤为之深,所以他要感谢对方。
  对于米天乐而言,他是真心讲这些感谢之话,可是聽进对方的耳中,却完全变味了,似乎有很浓很浓的火药味,充满挑衅性。
  “别得意的太早,请接姑奶奶的一招。”
  话音一落,白影急飘,一式“香花美人”争闪而至,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香花美人”这一式,米天乐也不止一次见过,不过、在所有见过的当中,尤以这次来得速度最快。杀伤力最强。
  米天乐眼看着躲不过“牡丹宝典”上过极富上乘的招式,他在情急之下,又不觉中使出了“敛步随意”自悟出的武功身法。
  白衫少女飘出丈余,她为对方能躲过这一式而觉得无比地惊讶,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刚才那诡异奇怪的身法,她惊骇得颤声道,“你刚才用得是什么武功?”
  米天乐见对方这样子心中好不得意,只见他朝对方嘿嘿一笑,然后很瀟洒自信地道:“你不知道我的武功招式不要紧。只要我知道你刚才那一式武功招式就可以了。”
  “你知道?”白衫少女更加震撼一于对方。
  ”牡丹宝典”上的‘香花美人”
  嘿嘿,怎么样7我不但知道你的武功把式,还知道你的其他一些东西。要不要讲来听听?。
  米天乐见对方惊骇的神色中还依稀表现出一丝怀疑的表情、他知道对方并不太相信自己、他要对方面前表现一番。
  “我知道你这姑奶奶还是一“牡丹圣女教”中人。而且职位还不低、没错吧?哈哈.....”
  自社少女的脸色倏地白了,只见她情不自禁地哺呢通:“你.....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你......你是谁?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是个无名小卒,即使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那又何必知道呢?至于那些东西,我也只是随口猜猜而己,不过现在看你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居然误打正着了。”
  米天乐显然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
  当然白衫少女根本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猜的?你的根据是什么?”
  “这个很简单,比如说刚才你打出的招式中有一牡丹花和美人的幻景,所以我就心血来潮给它取了个很文雅的名字‘香花美人’,另外姑娘美若天仙,艳盖群芳,犹如天上圣女下凡,而在众多花卉之中尤以牡丹为贵,称为花王,所以我就说姑娘是‘牡丹圣女教’中人了,至于姑娘如此高深的武功自然不是普通人物,凡此种种,竟然都给我误打误撞猜中了。”
  天下凑巧的事情不是没有,不过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但是对方既然如此说了,她也只有暂且信以为真了,反正再问也问不出一个结果来。
  对方既然知道她的这么多事情,肯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还是少惹他为妙。
  白衫少女想到这里,向众人挥手道:“咱们走!她也无心再找米天乐的麻烦了。
  米天乐见对方忽然率众离去,本来欲打算去追对方,不过看样子对方似乎并不太喜欢他去纠缠,他才不会去于那么让人反感的事情.再说既然知道对方就是“牡丹圣女教”中人,迟早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过闹了半天,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又欲询问对方的芳名时,众女已经人影沓无,好快的身法。
  对方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米天乐还是怔怔地站在那里,脑子里还浮现白衫少女那娇好的容颜及魔鬼般地身材,挥不去理不断。
  她会是谁呢?以她的身手而论,根本不是普通人物,这一点连对方自己也承认,她的身手也许比教主还稍逊一筹,不过并不在四大护祛之下。莫非她就是‘牡丹圣女’不成。
  一想到‘牡丹圣女’,他的心不由地一动,据说她才艺双全,天下无双,自己有缘见到她那不是太幸运了吗?突然间,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今世一定要把“牡丹圣女”追到手,不然也枉来此生.当然他在想这问题的时候,根本忘记了对方是“牡丹圣女教”中的“牡丹圣女’.亦或许是他连对方长得怎么样也没有见过。
  等他来到蚌埠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到了一家酒店前,他才意识到自己肚子饿了,应该拿点东西到肚子里慰问三军,不然里面的那些顽皮蛋就要造反了,现在他们已经在里面咕咕乱叫,在抗议了。
  他本能地用手按按口袋,他这一按,使他呆住了,口袋里除了仅有的一两银子外,几乎再也没有多余的钱。
  今后的日子,他当然不能仅靠这一两銀子维护生活,如果果真如此,那他比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他当然不甘心这样。
  他要凭手中这两银子,去发一笔财,因此他就本能地想到了赌。
  他是‘赌仙”古风的传人,打赌当然是他的强项,正好碰巧隔壁就有家赌场,那震天的投骰子之声及幼喝喊骂声夹杂在一起。
  米天乐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心神一震,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大堆一大堆的银子朝他的口袋里滚进来。
  他来到这家规模颇大的赌场,只见赌场里生意非常地好,这里一堆那里一团,大家都得正欢,米天乐看着手痒,不过他身边只有一两的银子,他当然投有资格坐在赌桌旁了,他只有站在旁边跟着别人这里赌一把那里下一注,不过说也奇怪,反正他下注的一方其结果都是赢,久而久之大家都跟着他下。
  结果凡是他赌过的庄家不是半途退下,就是赌个精光垂头丧气离去。
  赌到最后,凡是他出现的赌注,没有人敢去做庄,当然结果他也引起了赌场老板的注意,当然他也赢得了上万两银子。
  米天乐自从离开师门以后,就从来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赌过了,他一赌上瘾之后,就忘记了赌客的心理特点,而一味地展现自己的表现欲望,直到众人皆不敢与之赌时,他才记得要给对方尝点小甜头,引起对方的口胃。
  不过好在他到这里来的本意是为了赢钱,而不是因为赌个痛快,所以最后有没有人跟他赌他到无所谓,因为这并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赌场老板已经找上米天乐了,只见他拍了拍米天乐的肩膀,恭喜道:“朋友,在下恭喜你发财,不过,你也是这行中人,也要照顾在下的生意,别让在下去喝西北风,在下在这里谢过了。”
  “别说得这么客气,因为最近我手头紧了点,向他们借点钱用用,现在銀子也借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告辞了,不打扰你做生意。 “慢着!在下对你的体谅深表谢意。
  如果你缺钱用,以你的赌技可以帮我做事。”
  “老板可能是看花了跟,在下一切都是侥幸手气不错,哪有什么睹技可言。”
  “别的我不敢说,可是赌技我看得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赌技高超的人才。”
  “可能是你一时的错觉吧,告辞。”
  米天乐转身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与对方再讲这么多的废话。
  “我可以给你最优厚的条件,假如你肯留下。”对方希望能凭这“最优厚的条件”打动他。
  “假如我有你所说的那样神,又怎么能为你的条件所打动了,因为金钱是万能的。”
  米天乐劝对方死了这条心,他可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打动的人,更不会替人打工。
  有了这么一笔钱,米天乐当然要到酒店里大吃大喝一通了,他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破费了,等他喝的有几分醉意,正打算结账离开时,突然外面来了三个彪形大汉,手中提着一个哭哭啼啼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女。
  三个彪形大汉在米天乐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向伙计点了几道价钱不菲的莱。
  “三位大爷,请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一个彪形大汉用脚蹋了那少女一下,道:“你父亲欠我十万两银子,我们找谁要?”“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要你放了我。”
  “还我’?你以为你是谁?十万两,你即使去卖身,没有十年半载也还不清,难道你叫老子等白了头发不成,少给我哆嗦。”
  那少女还在那里苦苦地哀求,那大汉在恼羞成怒之下,又狠狠地踢她几下,顿时她被踢得犹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虽然脸上都表现出不平之色,不过一看到那三个彪形大汉,俱都禁不住地打个寒颤,躲得远远,不敢哼声。
  原采这三人是蚌埠城里的三条地头蛇,并时时欺压百姓,横霸乡里,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平时他们以放高利贷为生,很多人借了他们的高利贷常被弄得家破人亡,虽是如此,不过很多人迫于生计,更有甚者为了赌钱还是到他们那里借高利贷。结果越陷越深。
  米天乐他实在看不下去,那几脚就象踢在他身上似的,只见他拍案而起,顿时,那桌角被他深厚的内力拍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这“蚌埠三雄”见有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不服他们,正欲出手教訓对方,给对方点颜色看看:“谁在这里拍桌子?给我站出来。”
  “是我!”米天乐这声音虽然不响,但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小子,算你有种,竟然敢管我们‘蚌埠三雄’的闲事,看我们不把.....”
  他们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桌子上那道深深的手印,顿时瞠目结舌,再也讲不出下面那些很不中所的话来了。
  “你们为什么要用脚踢她?米天乐的声音有点冷,冷得有点寒意。
  “因为她父亲欠我们的钱。”
  “蚌埠三雄”哪有不回答的道理,他们自问自己的身体并不比那桌硬,所以米天乐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欠你们钱的,又不是她,你们为何找她?”
  “俗话说得好,父债子还,她父亲没钱,当然要她这个做女儿的还了。”
  “难道她就有钱了吗?”米天乐瞪了他们一跟,三人皆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可是,可是我们的钱,总不能......”
  第十四章 正义之心
  那可怜的少女,此时也不失时机地过来跪在米天乐的面前,恳求他能救她。
  他见对方那付可怜楚楚的样子,不免心中一动,可是要帮他就要为她支付地十万两的银子。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再说他身边又没有这么多的钱,所以一时之间,他也变得犹豫不决。
  那少女还依然在下恳求不止。
  “他怎么会向你们借了这么多钱?”
  那少女接过去道:“我父亲好赌成性,可是几乎每次都是輸辅多赢少。可是他每次都想去翻本,家里没钱,他只有向他们借高利贷了,结果越陷越深,当他们来讨债的时候,他却一个人选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米天乐听见那少女的诉说后,转头狠狠地瞪了“蚌埠三雄”一眼道:“说!他到底总共借了你们多少?” “十万。不,只有五万。”对方终于说出了实情,在米天乐的唬威之下。
  “人家只借你们五万,你们却要别人还你十万,岂有此理。”
  米天乐在激动之下狠狠甩了“蚌埠三雄”每人一巴掌,他们只是感到眼前人影一闪,就结结实实地被人甩了一巴掌。
  他们在怔了怔后,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这可是我们事先说好的。”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出面道。
  “少给我废话,我念你们挣钱不容易,再见姑娘家较可怜,所以打算由我为她还钱。不过我要还的只有五万,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点头,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蚌埠三雄”见有人愿意还钱,当然很高兴,哪还敢说不呢?如果对方不还的话,不要说五万,即使五千也没有,因为即使把少女卖到妓院里去,也卖不到多少钱。
  所以他们齐都点头表示答应。
  那少女更是向他连声道谢。
  米天乐虽然身边并没有这么多的现金,可是他有他的办法,我们不用担心。
  他又来到了自己刚刚赌过的那家赌场。
  赌场老板见他再次光临,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帮他做事,顿时显得非常高兴,很有礼貌地亲自去迎接他的到来。
  “我虽然不能在你的手下办事,可是我们可以合作一次,我可以为你~次性挣很多钱。”
  米天乐单刀直入地对赌场老板道。赌场老板见米天乐讲得非常严肃,他在可惜之余只有退而求其次,对方能为自。
  己赚一笔巨资也不错,反正一切安排,最终还不是为钱,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己。
  “你真的对我有信心?”米天乐试探着问道。
  “我不是你对你有信心,而是对自己的眼睛有信心,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似乎已是老朋友。
  “你要多少赌本,尽管开口。”
  “你不怕我把赌本故意输掉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用人原则,你只管放开手脚去赌,我绝对支持到底。 ”
  “很好,我希望你替我办一件事情。”
  说完,米天乐把嘴附在老板耳边面授机宜。
  二人向后院走去。
  刚转过一个月亮门,走到一座大房子近前,一片粗野的抵吼怪叫笑闹谩骂已传了过来。
  米天乐一直走了进去,在一张大案子的上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对全屋子的人看也不看,只把两眼仰望着屋顶,好大的架子。
  顿时,屋内响起了粗野的骂人声,夹杂着嘿嘿冷笑声,就听那老板向屋内之人肃容道:“诸位,这位新来的朋友,是我过去的好朋友米先生,米先生最近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挣了很多钱,这次抽空到这里看望我这位老朋友,顺便他也想在这里大赌一下,听清楚诸位,是五十万两银子,他这次带了五十万两银子,这五十万两银子,一律是畅行全国的四海钱庄通票,谁有胃口谁来吃好了。”
  他把“五十万两银子’重复了几次,怕别人听不明白似的。
  米天乐听对方把话说完,他一声不响地把那个纸包掏了出来,啪地同声往桌上一放。
  全屋的赌鬼一下子睁大了布满血丝的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那个裹着五十万两银票的纸包一口吞下肚去。
  米天乐慢吞吞地拆开纸包,五百张每张一千两的四海通票魔幻似的显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围的赌棍们惊呼一声,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纷纷围了过来。
  米天乐用手一拍桌子,冷然说道:”怎么赌?玩骰子最千脆,一掷三瞪眼,穿脱利索,取般子来。”
  他垂下钩子,他要看身旁这些鱼儿认不认香饵。
  果然,一人开口了,只见他道:“朋友囊怀巨金来此,就是要赌个痛快。说不客气点,这一屋子人都想啃你几口,我着还是玩宝过隱,你独战群豪,也带劲,敢吗?”
  米天乐心里一喜,他就是要有一个人代自己说话,才省得露出破绽,坏了大计,如今有人开口了,他当然很高兴了。
  不过他还是傲不睬人,更没有表现出一丝很高兴的样子,只扬声向那老板一声:“者朋友,麻烦你了,”那老板迅即把一个铁梨木宝盒取了出来,递给米天乐,低声提醒道:  “请米弟借一步说话,到那间小屋去。”
  原来押宝这玩意儿,纯粹是靠心机,四块子分红么,黑二、黑三、红四。除去押孤丁是押一赔三.其他都是押一赔一。
  举个例子,如果押二,庄家开的是二,押的自然就赢了;如果庄家开的是红四,押的就输了;要是庄家开的是三或者么,就算是滑头,亦或是和局,不相欠。
  另外还能押红或押黑,颜色对赢,颜色不对则输,庄家为了怕被别人瞧出神色来,一般都是单独藏在一边。由保宝盒的人把宝盒送到赌桌上,再由开宝盒的红堆和筹码的黑堆一个开,一个收钱或赔钱。
  赌场老板在众目睽睽之下,劝米天乐去暗处装子,米天乐故意嘴角带着满不在乎的冷笑。只是站起来,走到西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撩起衣衫下摆,把一个空盒和四块宝子藏在下面,装好了一宝,拿出来,放到赌场老板手里。
  赌场老板把宝盒用右手托着,送到赌案跟前,作难地道:“米弟,没有黑红堆,这宝怎么开?还是让为兄的去找几个人来帮忙。”
  米天乐话音冰冷地道:“者子只认识老兄你一人,上哪里去找黑紅堆去?就是有人要干,老子还信不过呢,就咱们二人,我做庄,你一开三,招呼他们下注。”
  米天乐的这几句话也太难听了,赌场老板拧了两下脖子,向那些赌徒苦笑一下,准叫他们是朋友,堂堂一个老板也只有权当一回伙计。
  赌场老板,把宝盒往桌案上一放,“下啦[下啦! ”嘴里叫着,扭头瞟了米天乐一眼,只见他把盒子交出后,已闭紧二目,好象在盘算下一宝装啥似的,赌场老板向押宝的使了一个眼色,右手微微一震宝盒,宝盒里顿时看见了退出三分之一的宝子。
  押宝的人霎时间明白了,知老板是诚心捉姓米的冤,大放外水。
  因为把宝子退出了三分之一,就跟掀开给人看一样,现在盒子下面的宝子露出了两个一斗红点,众人一下子都押了上四。赌场老板一掀宝盒,正是红四。
  他喊了一声:“通赔!”没赔之前,他先拿几张银票塞到自己怀里。然后再赔给大家。
  押宝的人中暗想:“你不是相信你的老朋友吗?这老小于冤不死你才怪呢。”
  当然这对于押宝人极为有利的事情,谁也不会讲出来,反正大家都是为了钱。
  一连三宝,赌场老板都是偷偷把子退出三分之一,押宝的也都是看了三分之一才下注。
  好家伙!如此一来,凡是押宝的人都打发人去家里拿银子,没有现银就去借,恨不得马上凑足十万八千两,一注就赢完庄家的赌本。
  米天乐的三盒宝开得很慢,好象有意等着那些人去弄钱来赢自己。
  直到第四盒宝一上桌。押宝的一人与赌场老板一对眼神。只见赌场老场叫道:“米弟,五十万两银子己输了四十万,这第四盒没有钱赔,要不要限一下注子?”
  所谓的限一下注子,就是让押宝的人只准下与庄家现钱相等的数目。
  米天乐好象输疯了似的,两眼圓睁,满头大汗,他一咬牙,又从怀里掏出四颗闪闪放光的珍珠,往桌上一放,哑声说道:“老字身上有输不完的珠宝,不管下多少,老子一文不欠,今天老子拼了! ”
  这一下子可乱了阵脚,大家等赌场老板把宝子退出三分之一,老板没有点子,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用一手按住老板的手面,道:“米朋友有心拼这一宝,你等人下足了注再开盒。”
  赌鬼门都知道姓米的只有这一盒可开了,纷纷把全部的银子押了么的孤丁,甚至有的人把戒指或别的值钱的东西都一古脑儿押了上去,赌案上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赌场老板把盒子盖好,向米天乐喊道:“米弟,这注下得太多,我负不了这个债!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这是怕米天乐到时不认帐,所以才叫他亲自来开宝盒。
  米天乐走到桌子边上,脸色铁青,嘴唇也颤抖不止。他扫了一眼赌案上的赌注;铁青韵脸色中又泣起了煞白,这赌注己不下百万两,谁也赔不起。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因为这里的赌鬼都是有钱的赌徒他们下得注都很大,不是外面那些小赌小闹可以比的。
  可是这次桌上的赌注也实在太大了,米天乐也象用尽了力气,说道:“太多了!我不赌!”
  他的话尚未落音,那些赌红了眼的赌鬼已经把他给团团围住,其中几个还叫嚷道:“姓米的,你真敢说个不赌?按住赔足,不下三百万两,你要耍赖,你今天就别想走出去,而你朋友这赌场今后也别想再开了。”
  有人一开口,押宝的无不大叫;“他娘的,不准耍赖!”“不准放刁!”“耍赖,宰了他!”
  那赌场老板更是着急地朝米天乐道:“米弟,你可不能让为兄的为难啊,我也是靠开这赌场混口饭吃,不能得罪这些大爷。”
  米天乐好象被逼得无奈,他想不到他的好朋友在紧要的关头竟然会置他于不顾说出这等重话来,只见他在伤心失望之余,猛一咬牙,猛地把宝盒掀开。
  那些屏息凝神死盯住宝盒的赌鬼们,一下子全都愣住了!原来那块宝子装翻了,光平的板面上没有点子。
  米天乐缩回了右手,看样子想掏手巾擦头上的冷汗,左手猛然将郝块宝子一翻,原来是个三字!满桌上都是押的孤丁,他不光赢了,而且是桌上赌注的三倍。
  这些押宝的,很多都是江湖中的巨盗,一下子输了这些不算,每人还得再拿出两倍,如何甘心呢?有人大喝一声:“这宝有假!”说着,伸手就要抢桌上的银子。
  一句话提醒了满屋的赌徒,都想去抢银子。
  米天乐右手一翻,整张桌子顿时断去一角,只见他厉喝一声:“要命的,把手缩回去!”
  他这一手漂亮的表现顿时把众人唬住了,谁也不敢再妄动,只见他硬邦邦地遭:“按刚才那位仁兄的话法,谁耍赖,就宰了他,不是有人说有假吗?请看这是什么。”
  他嘴里说着,左手已经掏出了另外三颗宝子,正是一、二、四,和刚才开出的三字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二、三、四,一点不错。
  米天乐故意瞅了一下赌场老板,骂道;“我拿你老小子当兄弟看,你却偏偏想坑老子,我瞎了眼,才连输三次,吊足你们的胃口,第四盒故意装翻。诸位,赌好,赌滑,不赌赖,快去拿钱过来,我不信大爷我治不了你们。”
  米天乐软硬兼施,终子冶住了这般赌徒。
  如此一来。米天乐连本带利总赢了三百多万,他除了给自己留五十万两外,其余的都给了那赌场老板。
  赌场老板见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银子,当然是高兴的眉开眼笑,把米天乐更是奉如赌神下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未能把他留下来。
  米天乐找到“蚌埠三雄”送上五万两银子;总算救出了那个可怜的少女。
  他狠狈地教訓那“蚌埠三雄”打发掉他们后,那少女“卟通”一声跪在他前面道:‘多谢公子相救,你犹如我再生父母,我无以为报,愿今生侍候公子,听候差遣。”
  米天乐虽然也是个好色之徒,不过对于这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却不感兴趣,只见他连忙扶起那少女,肃容地道:“在下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你又如何能跟着我走昵?我之所以救你,并不是要你感谢我,还只是基于一时气愤,你还是回家吧。”
  “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了。”
  “你者家呢?再破也总得有今家呀。
  “回恩公的话,我的家早被他们三个给卖掉了,现在我真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他们三个可真是的,早知如此,我就不放过他们,太可恶了。这样好了,我给你十万两银票,你去买幢房子,再找个好男人安顿下来,跟着我也不是个办法。”
  说完他递给对方一百张千两的银票。
  那少女想不到对方到现在还会给她这么多的银子,顿时喜出望外,连声称谢,简直有点三叩九拜的味道,最后拜得米天乐也不好意思起来,才总算打发她走掉了。
  这一日他来到了湖南常德境内,在通往常德城的驿道上,他突然发现有条他异常熟悉的人影从他身旁急掠而过。
  “武仙”夏雷的唯一传人宇文长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既然他在这里出现了,那么上官玉雯也必定在附近,说不定“剑圣”慕容景明他们也在附近,当然他女儿摹宝珍也必定在此附近。
  米天乐想到这里,顿时眼前浮现出两个娇艳迷人的美人儿,同时,身形急起,朝宇文长风消逝的驿道上紧迫而去。
  如果米天乐不是平空增添了一百年左右的功力,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的宇文长风,可是现在的情况可就很难说。
  宇文长风的轻功造诣的确不同凡响,在那短暂的刹那间,他就从米天乐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米天乐追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依然无法见到见对方的影子,不过好在这条驿道是笔直的。别无叉道,他只要追下去就会追到的。
  米天乐已经把功力提到了极限,也不怕惊世駭俗,整个人几乎已经,完全到了足不沾地的至高境界,快如闪电,形如鬼魅。
  因为他见对方如此急匆匆地赶路,必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他总算看见前面有点飘忽的蓝色点点,米天乐此刻目力奇佳,人一眼就看出对方就是宇文长风,同时他又看见那蓝点朝前十字路口的左面拐了进去。
  米天乐陪呼今日运气不错,如何他再迟半步,可能今日就别想再追到对方了。
  左面是一片崇山峻岭的境地,米天乐对这里的地形亦不了解,当然不知道在哪里了。  只见宇文长风终于在一块向阳的又比较平坦宽广的山坡上立足了脚步,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人,可是他又在等谁呢?莫非是上官玉雯!他们即使要约会,也不必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呀。
  米天乐既然不知道对方等谁,他只有跟着对方在等,等待结果的出现。
  突然四条青色的人影在他眼前出现,很快地她们就降落在当场,米天乐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就是“牡丹圣女教”
  中的四大使者。
  既然四大使者出现了,那么“牡丹圣母”也必定会马上出现‘宇文长风这小子简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单独挑战“牡丹圣母”,真的有点腻了。
  果然不出米天乐所料,在四大使者出现的刹那间后,四系黄色的人影,即圣教四大护法抬着一顶轿子从空中缓缓而降。
  轿子刚落地,一股冷冷的声音就已经从轿中传了出来:“宇文长风,你师父是否怕死不敢来,而叫你来送死,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直到现在米天乐才发现宇文长风并不是吃了熊子豹胆,而是他师父“武仙”出来对付对方教主“牡丹圣母”。
  “牡丹圣母”的话音甫落,只听空中立刻传来一阵狂笑声,道:“谁说老夫不敢来?”
  随着笑声,场中已经多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米天乐虽然没有见过“武仙”
  夏雷,但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对方就是“武仙”没错。
  “来了就好,老身听说你的‘花空烟水流,武功举世无双,不过你徒儿的的表现却太让我失望,希望你今日不要让我失望。”
  “老夫今日前来并不打算与你大打一场,只是奉劝你别再大开杀戒,解散手下,退隐江湖,因为造成太多的杀孽对你并无多大好处。”
  “你凭什么要我把这一切将要得手的东西,统统扔掉,你以为你是谁?你‘武仙’的项上人头,老身也一样照取不误。”
  “你‘牡丹宝典’上的武功虽然厉害无比,但老夫自问还有把握对付,你还是三思而行。”
  “少给我恐吓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如此说来,老夫只有出手了。”
  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武仙”夏雷已经朝那顶软轿急扑而去。
  站在轿子前的四大使者及四大护法,欲出手相拦,但又哪里能拦得住武功已达仙境的“武林四仙”中武功最出类拔萃的“武仙”呢。
  “牡丹圣母”也不甘赤弱,她在对方扑向自己的刹那间,连人带轿,往前急移,一式“阴云惨惨”带着丝丝的寒风朝对方扫了过去。
  “武仙”夏雷一式“浅云阁雨”在空中立刻挡住了对方那强猛无俦的攻势。
  “武仙”夏雷的扫式与对方一沾而走,第二式“疏烟淡月”已经闪电般地急拍而出,他在刹那间给对方立还颜色。
  “来得好!”“牡丹圣母”在呼声中已经拍出了“风雨凄凄”,顿时象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牡丹圣母”同时也飞离那顶现在显得有点负担的软轿了。
  两条人影很快地在空中交缠在一起,以快制快,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交手了多少招,因为他们之间出手的速度也太快太快了,再说他们之间打得招式也很多很多了。
  最后,两人终于分开了。
  不过看两人间的表情,谁也不知道是谁输谁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表情。
  “再接我一招!”
  “牡丹圣母”说完后,双手交递而出,她已经使出了“牡丹宝典”上最厉害的杀招,一招轻易不用的旷世招式“花谢人亡”。
  顿时空中出现了片片高谢落的飞花,花中牡丹就这样谢了,大家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悲从心来,禁不住纷纷痛哭起来。
  此时此刻,“武仙”夏雷见之不由脸色巨变,他在情不自禁地连退了三步后,连续推出了“芳兰幽芷”、“冷夜孤吟”、“芳艳流水’三式。最后总算抵住了对方那鬼泣神嚎之绝世一击。
  “武仙”夏雷虽然最后敌住了那一式“花谢人亡”,可是他的脸色却显得有点苍白。
  “牡丹圣母”也好不到哪里去,仿佛那一招“花谢人亡”很易消耗体力似的,那张本来羞红色的脸此时变得毫无血色。
  双方打得胆跳心惊,因为他们各自出了全力却依然没办法奈何对方,当然他们除了惊骇于对方的身手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修为深厚,纷纷把对方列为自己唯一的劲敌。
  “牡丹圣母”当然不会就这样收手,因为她还有一手绝招,她虽然不敢肯定对方是否有能力接得下她的“幽冥掌”,但她还是要试一下。
  只见她银牙輕咬,“再接我一掌!”
  失传二百年的“幽冥掌”已经向对方身上印去,来势之凶猛,世所罕见。
  “幽冥掌!”“武仙”夏雷惊呼而出。
  他想避开对方这一掌,可是事实上似乎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之下,他只有咬紧牙关,强提体内所有的残余内力,朝对方封去。
  “武仙”夏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一掌之上,包括自己最珍贵的性命。
  正当“牡丹圣母”的“幽冥掌”将要印上对方之时,她突然自己开始有点力不从心,“幽冥掌”再也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
  “牡丹圣母”暗呼不妙,正欲收掌后退时,可是事实上已经采不及了,无奈绝望之下,她只有强聚体力硬封对方那石破天惊之一击。
  第十五章 仙圣之诀
  “武仙”夏雷的内力修为何等深厚,她强挨对方一击,只觉得呼吸一紧,整个五脏六腑已经被对方深厚之极的掌力震碎,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也同时被震得斜飞而出。
  各位也许会问,为什么“牡丹圣母”
  在刹那间会出现力不从心,而被对方所乘。
  这是因为她早些日子挨了“素骨凝冰掌”的缘故。那秃顶老头的功力本来与她相差不远,所以她虽然当时棋高一着打死了对方,可是对方的“素骨凝冰掌”却也同时在她的体内留下隐患,只不过当初并没觉察到而已。
  ”素骨凝冰掌”所留下的那么一点刨伤,以“牡丹圣母”这等身子而论,对付一般的高手,当然是永远不会发作,可是现在他要对付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仙”夏雷。
  再加上她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摧动本身所有的功力,其结果不会发作才怪呢!当然所有的这一切,大家皆不知道,“武仙”夏雷对自己这一掌会得手颇感意外,但不管怎么说,倒下的不是自己总是好事。
  但一想起对方刚才所使用的‘幽冥掌’,又不禁毛督悚然,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刚才对方会突然使不出来,但“幽冥掌”必竟是项很可怕的武功。
  他突然起了要趁机除去对方的念头,不然迟早会是他的危险,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护主心切,纷纷拦住“武仙”夏雷,他既然动了要杀“牡丹圣母’之心,出手就再不留情。
  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在“武仙”的手中不是身受重伤就是飞泄而出,口喷鲜血。
  他正一步一步地朝“牡丹圣母”逼去。
  无奈之下,“牡丹圣母”只有闭目等死。
  躲在远处的米天乐,见“牡丹圣母’终于被“武仙”打败了,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想不到她堂堂一个教主也会有今天的下场。
  当然最让他高兴的是如此一采,他就用不着去为授他武功的秃顶老头报仇了。
  可是一想到“武仙”夏雷那超凡的身手,他也不禁为之胆跳心惊,他的三位师父,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打败“武仙”,可是若论单打独斗,三位师父中任何一位也不是对手,至于他吗?就更不是对手了。
  盾者“武仙”那副得意的样子,如果没有了“牡丹圣母”,他岂不又是天下无敌了吗? 目前唯一有资格能与“武仙”相抗衡的就是跟前的“牡丹圣母’了,他不喜欢看到“武仙”那天下无敌的那副得意的样子,所以他心中突然起了个奇怪的念头,他准备要去救对方这个曾经与他为敌的“牡丹圣女教”教主“牡丹圣母”。
  他准备救她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对付那个他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武仙”夏雷。
  眼看着“武仙”的掌力将要击到倒在地上的“牡丹圣母”身上,突然空中多了一条淡淡的影子,不分清红皂白地朝“武仙”的背后猛击而下,站在远处的宇文长风惊叫而出。
  变起仓促,“武仙”夏雷想不到此刻还会有人在他背后偷袭他,等他警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因为对方的掌力已经压体而至,无奈之下,只有转身仓促地与对方急对一掌。
  “武仙”夏雷挨了对方一掌之后,再也站不住了,只有踉跄地跟着势道退了三步才站穩脚跟,等他站稳后,再也禁不住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武仙”这可是他出道以来,首次被人打得吐出了鲜血,他米天乐可是创造了历史的先河,如果他知道的话,不高兴死才怪。
  “素骨凝冰掌!”“武仙”的令人闻之恐怖之极的声音叫了出来,人也同时跌坐在地。 米天乐在对方坐下的刹那间,电射而去,在他离去前的同时,也随手带走了“牡丹圣母”。
  变起仓促,使圣教的四大护法、使者,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们最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纷纷起身朝米天乐消失的那个方向追去。
  她们虽然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不过以她们高深的修为而论,根本不妨碍她们的行动。
  米天乐的身法虽然奇快无比,但却依然逃不过宇文长风的眼睛,当他正在奇怪,为什么米天乐会在这里突然出现时,“武仙”已经与对方对了一掌,中掌跌坐在地。
  “师父,你没事吧。”当他在慌忙中扶起师父时,米天乐已经带走了“牡丹圣母”。
  所有的这一切变化卖在太快了。
  当宇文长风放下师父,准备往米天乐消失的方向追去的时候,“武仙”夏雷把他叫住了,只见他道:“风儿,不必追了,对方会用‘素骨凝冰掌’,你不是他的对手。 ”
  “什么?紊骨凝冰掌?他是色、洒、赌三仙的传人,他哪来的什么‘素骨凝冰掌’ ?”
  宇文长风不相信地问道。
  “难道为师会看错嗎?想不到那三个老鬼会收了一个好徒儿。”他再顿了顿后,接着道:“既然知道了他是谁,老夫到时自然会找那三个老鬼讨回这一掌。”
  “好徒儿”三个字听在宇文长风的耳里,觉得颇不是滋味,师父的意思,很明显说就是米天乐的武功要比他高了,其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自己沒有米天乐那么有出息。  ’他在脑下里暗暗地发誓,到时一定要好好地斗斗他米天乐,让全武林人都知道他宇文长风并不比他妈的米天乐差。
  在宇文长风心中不爽的刹那间,“医死人”牛乾和“无影游叟”马坤双双飘落当地。
  一代神医“医死人”牛乾迅速地看了一下“武仙”夏雷一眼后,脸色一变,道:“复兄,可是中了至刚至阳的‘素骨凝冰掌’?好在对方功力不够,不然即使有老夫在场恐怕也无力挽救,请夏兄快快躺下。”
  “武仙”夏雷感激地点点头,随后很听话地躺了下来。因为他相信“医死人”
  牛乾那天下无双的医术,只要他在,他说你死不了,你就绝对死不了。从来不会有破例的事情发生。
  话说米天乐带着“牡丹圣女教”教主“牡丹圣母”一路狂奔,跑到自认为对方再也无法追过来的地方,米天乐才放下“牡丹圣母”,一起坐在那里喘气,这一路狂奔的确够他累的。
  而此时的“牡丹圣母”已经气息微弱了,无奈之下,为了不让对方死去,米天乐只有用自身的内力为对方疗伤。
  也许是对方太过于虚弱了,无力开口讲话,只是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米天乐体内的内力刹那间犹如决堤的长江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往“牡丹圣母”
  体内涌去。当他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牡丹圣女教”的四大护法及四大使者才陆续赶到。
  经过米天乐不短一段时间的运功疗伤后。‘牡丹圣母”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畅快了很多。
  待他收回内力的时候,“牡丹圣母”
  用那微弱的声音朝他道:“多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可是你不必浪费这么多的体力,我想我肯定是不行了。”
  这句话,她好象是费了很大的劲力才讲出来。
  圣教中的四大护法及四大使者,见教主讲出这样的话,顿时慌了,纷纷紧张地安慰道:“教主,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一教之主,你的千秋大业还未完成,你不会有事的。”
  “你们也—不要安慰我,我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武仙’夏雷的内力深厚无比,你以为我能幸免吗?你们八个跟随我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我也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们。”
  看样子,她们的教主真的不行了,众女见到此种情景,纷纷禁不住地转着“牡丹圣母”旁边抽泣起来,那场面也够感人的。
  想必这“牡丹圣母”虽为一邪教教主,可是对部下还是不错的,不然她们也不会如此伤心。
  当然最不快乐的是了他米天乐,他想不到自己冒死救过来回的“牡丹圣母”既然要死了,早知如此,也就不去救他了,反正她迟早都是死的,想想也真是他妈的诲气。
  正当他大呼诲气时,对方已经叫他了。
  “米少侠,多谢你冒死相救,希望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消,在我临死前可否答应我三件事,不然我死不瞑目。”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对方要自己答应她什么事情,所以他只有茫然地点头道:“你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你。
  “多谢米少侠。”她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旧书,她指着那本旧书道:“这上面所记载的,是幽冥掌的招式,请你把它转交给一个有缘之人,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幽冥掌’由于至柔至阴,所以只适合于女人去练,你能否答应老身。”
  “你为什么不把此书赠送给她们呢?”
  米天乐不解的用手一指四大护法及使者。
  “她们虽然天资不错,但却并不适合习练这门至阴至柔的武功,你明白吗?”
  “好,我答应你,那么第二件事呢? ”
  “请你转告我女儿,请她为我报仇。”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女儿是谁呀?”
  ,‘没关系,她们会帮助你找到她的。”
  “我依你就是了,那么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牡丹圣母”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翠玉雕成的牡丹花,在苍白如纸的脸色堆起一丝笑意道:“这是我们牡丹圣女教教主的信物,请你接受它,并且好好地保管它。”
  米天乐不明所以地把它接了过来。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牡丹圣女教的第二代教主,你们快来参见新教主。”
  “慢着慢着,你要我当教主,我可不是那块科,你还是另选高明吧。”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难道你拒绝一个临死前老人的请求吗?”
  当“牡丹圣母”讲这句话时,那声音已经很轻很轻了,米天乐如果此刻不是耳力过人恐怕很难听得清楚对方在讲些什么。
  后来,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是自己也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对方,二是做一个势力庞大的“牡丹圣女教”的教主也足够威风的,至少也有这么多的美女要听他米天乐的差遣。
  这从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他当然不会真,心放过,而所谓的推辞,则是以退为进。
  “牡丹圣女”一指四个使者四个护法道:“她们一向对我忠心不二,希望今后你能好好待她们,她们会一直跟着你的。”
  米天乐本想说:“你放心吧,你还怕我会乘机利用职务之便强奸她们吗?我米天乐虽然好色,但从来不用暴力,我会让她们主动送上门来的,她们主动送上门来,可不能说我欺辱她们。”
  不过他并不是傻瓜,所以他不会这样说。
  “教主请放心,我会好好待她们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回禀教主,我对教内事务一概不知,真知如何处理呢? ”米天乐担心地道。  “这个你不要担心,她们会协助你处理,一切不懂的东西,她們也会教你的。”
  当她讲完这句话时,不禁地厉害地哼了几声,玉儿和飘儿纷纷过去为她捶背。
  “一切你都记住了吗? 都清楚了吗?”
  “回教主,一切都明白了。”米天乐答道。
  “很好!”“牡丹圣母”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哎呀,不对,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她们并不适合修练‘幽冥掌’ ,那么哪种体质的人才最适合修炼呢?”
  米天乐的话还未问完,那边的女高音大合唱已经大响特响起来,把米夭乐吓了一大跳。  显然是不可一世的“牡丹圣女教”的教主就这样死了,而他却莫名其妙地当上了对方的教主,世间的一切事情真是变幻莫测了。
  这一日,米天乐和其他八女站在租过来的小船上,悄悄地溯扛而上,他这次是带着“牡丹圣母”的尸体到“牡丹圣女教”的总部去厚葬,他也不知道总部在哪里,所以一切他只有听从她们的安排。
  船头把乎静的江水劈成两半,卷起浪花,米天乐倚着船弦的栏杆,迎着柔柔的晨风,看着淘气的浪花嬉戏,他的心情变得无比舒畅。人生的惬意也莫不过于如此。
  在小船快要到达目的的时候,玉儿遥指南岸,对米天乐道:“教主,你看,斜对面蓝色的群山之中,有一座山,它在一大片丛林掩盖之下,那儿就是圣女山庄了。”
  米天乐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南岸的群山郁郁葱葱,这个地形,与其说是背山面水,不如说四山环抱吏为妥当。
  不久,小船开始转向岸边靠拢了,江边几乎都是断崖峭壁,这个秘密的渡口,靠船的江岸平坦面还不及一张饭桌那么大。
  四大护法把盛有“牡丹圣母”尸身的棺木抬上了岸,米天乐吩咐那小船离开后,就跟着四大使者往里走。
  可是只走了三五步,前面就没有了路。
  米天乐正欲询问时,玉儿她们已经披开芦苇,钻了进去,米天乐和四大护法她们鱼贯而入,原来这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绿竹参天,浓荫蔽日,十步外难见其人,阴森恐怖。
  渐渐地,米天乐已经走在最前面了,这并不是一路上他走得快,而是八女由于他是教主,而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顺着竹林前进,走了几十步后,前面发现了三条一模一样的竹径。
  究竟是哪一条呢?这可难倒了开路先锋,现在是一教之主的米天乐了。
  只见他站在那里,踌躇不前。他希望众女会庐诉他应该走哪条路,可是众女见他站住,也纷纷跟着站住,无一人告诉他,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
  他用眼光很快地扫了众女一眼.只见众女脸上皆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意思是说。你现在是教主,你说走哪一条就哪一条,她们分明欲看他米天乐的笑话。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自我表现的欲望,这对于米天乐来说尤为强烈。
  既然人家不说,他当然不会苦下脸来哀求,他要在他的手下面前证明,特别是在美丽的异性前面证明,他米天乐的不凡之处。
  他一面端详着摆在面前的三条竹径,心里揣摩着,而后他从左边第一条竹径进去。  很快,米天乐回来了,表情非常困惑,站在后面的飘儿问道:“前面几十步又发现同这里一样的三叉路。”
  米天乐暗骂对方一句:“明知故问。”
  但是他对她表现出来的表情是点头微笑的,只见他道:“这是九九之数,这个玩意儿很有意思,人造的白云,同样可以迷住洞口,要是一头不慎,将一错再错,着着皆空,愈走就愈糊涂了.那时隐在林海里,别说进去不得,恐怕也钻不出来了。总部布置得可真是隐密,今日我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啊呀,我知道了,你们随我来。”
  米天乐忽然惊叫了起来,话落,他带头朝右边那条小径走去,走得很自信。
  “为什么要走那条路?”众女好奇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察到我们前面的三条竹径,我以前走的那一条和中央这一条小径一根紫竹都没有,所以我们应当走那一条路才对。” “为什么?”众女齐口同声地问。
  “这是不很明白告诉我们了吗?‘紫者止也’,当紫则止,不止则进,明白了吧。”
  “哇!有理,看来我们没有跟错人。 众女由衷地惊呼而出,不得不佩服他。
  米天乐领头开路,没走多远,面前又是三条竹径敞着,它们好像献殷勤,都想迎接客人。
  他稍微一看,就带着众人向左转,一连走了三条同样的道路,这时路边的绿竹更密了。
  米天乐想不到转了老半天却只是转了一个半圆环;又往回头。
  众女似乎若有所察,惊呼道:“救主,我们前功尽弃,开头所走的路全都错了!这么一绕,等于背道而驰,紧后又会转到江边,这不是九九还归吗?”
  米天乐不语,他早己看到他身旁有一条似径非径,似路非路,弯弯曲曲地砍了几根竹,成为不规则的便道。
  米天乐不声不响地顺着这条便道蜿蜒而进,没转几个小弯,又见到一个正规的竹径,这条竹径的方向与前进的方向完全相同。
  众女心里着实佩服米天乐机智过人。
  阳光稀稀疏疏地射进林间来,筛下斑斑点点的金圈儿,脚下是一层厚厚的陈腐竹叶,好象铺上了地毯,踏在上面,脚显得格外轻健。
  这与他今天愉快的心情刚好合上了节拍。
  米天乐沿着竹径转了几个弯。接着就是一大片繁茂的果林。春天的江南,许多果树都在开花,一阵阵清香在林间飘荡沁人心脾。
  果林的清香再加上美人相伴,他精神顿爽,脚步更加轻快地迂回曲折地漫步于果林之下,宛如置身于童话的世界。
  走了很久,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副美丽如画的仙境展现在他的面前。
  脚下是一块绿茸茸的草坪,右边是一个明镜似的小湖,它是丛林中的一颗明珠,湖水碧绿澄清,湖边牡丹花开得正盛,白如雪,一丛丛镶在幽蓝青草中。
  湖边杨柳依依,随风飘拂,偶尔听到莺声婉转啼唱,一双双美丽的蝴蝶翩舞于湖光山色之间,前面不远处,一条小溪挡住了去路,清泉汩泊地流着,清澈见底。
  越过小溪,不远处就是竹篱茅舍,篱上面攀沿牵挂着牵牛藤,绽放着蔷薇花,金樱子;篱下面盛着膛红的玫瑰,及各色的牡丹花。
  整个篱笆好像花屏锦障。花色映着阳花,春光照着花韵,姹紫嫣红,争奇斗妍,轻风拂过,花枝招展,千姿百态,笑面迎人。
  他陶醉于大自然的神韵中。
  正当米天乐看得出神的时候,只听得吱的一声,篱门开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手提拐杖从面里走了出来。
  “梅姥姥,快来拜见新教主。”
  众女中不知谁这么叫道.“新教主?圣母她老人家呢?棺木中是…”
  梅姥姥一时不明白,怔中那里问了很多问题。几乎有点语无伦次。
  “这次我们是送教主入山庄厚葬的。”
  放下棺木的方倩答道。
  “什么?圣母她老人家已经死了?”
  她似乎一时之间难接受这个事实,突然间她扑过去拂棺痛哭,那哭声闻之让人断肠。
  趁对方在痛哭的时候,玉儿向米天乐介绍了这个住在茅舍里的梅姥姥。
  原来这位梅姥姥早年是“牡丹圣母”
  的丫环,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可是实际上却亲如姐妹,而这梅姥姥更是对“牡丹圣母”忠心不仁。
  她的一身修为更是“牡丹圣母”亲自所授,武功之高,更在她们八人之上,后来梅姥姥年纪大了,“牡丹圣母”就把她安排在这里,以免她受路途之苦,又可以使她过着幽静恬美韵生活,感受到生活的温馨。
  当然梅姥姥的另一个使命就是保护山庄,即使外人能够从竹径中闯进来,但也绝对闯不过梅姥姥这一关,除非象“武仙”夏雷这等百年罕见的旷世强敌。
  所以有梅姥姥在此守关,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姐妹情深,梅姥姥哭得也够伤心的。
  也许女人就比较柔弱些,八女也跟着对方在一旁偷偷地落眼泪,最后还是米天乐去劝大家现在要节哀,化悲愤为力量,为她报仇。
  梅姥姥总算止住了哭声,只见她来到来夫乐的跟前道:“你说自己是新任教主,可有什么信物没有?”
  “信物?”米天乐忽然想起那代表着教主身份的牡丹花,于是把它高举在手道:“这就是信物。”
  那梅姥姥一见那玉牡丹,立即跪了下来,朝米天乐拜道:“属下梅影拜见教主。 “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教主,老身希望教主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米天乐一时不知道对方的用意。
  “希望教主为老身做主,替教主报仇。”米天乐见对方只不过要求自己为“牡丹圣母”报仇,总算放下一颗心来。
  “起来吧,这件事教主在临死前已经有所安捧,本教主自当会遵照她的遗言去做。”
  “老身可否知道教主的仇人是谁?”
  “武林四仙中的‘武仙’夏雷,对方武功之高,几乎天下无敌,所以并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对付的了的,教主临死前特意吩咐我要她女儿为她报仇,我不知道教主女儿功力如何?这也是本教主唯一担心的事情。”
  “回教主的话,教主的女儿就是名动江湖的‘牡丹圣女’,她的武功之高据说还要超过她的母亲本人,既然她临死前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 那老身也就放心了,教主你也不必担心。”
  梅姥姥到了后采反而安慰起米天乐来。
  来夫乐首次听到那“牡丹圣女”原来就是“牡丹圣母”的女儿时,心里猛然一动,现在自己身为教主,那她“牡丹圣女”不是要归他管辖了吗?自己不是有机会见到他了。
  一行人护送着“牡丹圣母”的尸身,一路上继续往里走。米天乐按撩不住激动的心怀,问身边的莺儿道,“我身为教主,是否教中的人都归我管?”
  鸯儿朝他嫣然一笑道:“也可以这么说。米夫乐不明白对方的意思,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教中的‘牡丹圣女’在救中处于超然的地位,她可以不听你教主的命令。“难道她的权力比我教主还大?”
  “有时候的确如此,你觉得失望是吗?”
  说实在话,米天乐的确感到很失望,所以他也很老实地朝对方点头承认。
  “其实整个教中教徒也有好几万,而且很多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有这么多的美女归你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米天乐并没有理会对方这句话,而是问道:“教中有否男教徒?”
  莺儿神秘地看了米天乐一眼,笑道:“目前还没有男教徒,只有男教主。”
  “那我在教中莫不成了稀有动物了吗?”“不是吗?所以我们都认为你是很幸运的。”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旁边的众女听到也禁不住地轻轻窍笑出来,唯有梅姥姥和抬棺的圣教四大护法还依然保持着一脸的严肃。
  “我见大家一提起那‘牡丹圣女’,大家都对她很有信心,她果真有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她不但武功好,而且多才多艺,美若天仙.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人间极晶。”
  “哇,别骗人了,人,哪有这么优秀。”
  莺儿见米天乐不相信,不服地道:“没看过,就不要不相信,你如果看到了她,保证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哇,这么严重,不妨讲来听听。”
  她对“牡丹圣女”似乎很熟悉,也似乎极愿意讲她,也许在她心中对方是她们女人的骄傲,只见她清了一下嗓子道:“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燕语莺声,楚楚动人,随便往哪儿一立,便立刻营造出一道迷人的风景,宛如雨后晴空那道娇艳的彩虹,轻曳莲步,引来的是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秋波流盼,不经意间,几打崇拜者就跌入那两潭秋水中;回眸一笑,飘飘欲仙者不胜其敷:那飘逸的舞姿,乱美的歌喉,呼啦啦醉倒一大片儿;出口成诗,千古绝唱,李白杜甫,甘拜下风,发誓从不再吟诗——.”
  米天乐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直到良久,他才合上那张臭嘴道:“你是否太夸张了。”
  第十六章 一教之主
  一旁的玉几接过去补充道:“简而言之,她有西施、王昭君、杨玉环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貌美。”
  如果说鸳儿的话对“牡丹圣女”的评价有点夸张,那么玉儿的讦价更是让米天乐觉得有点儿离谱,别的且不去说它,以玉儿她的见识来说,她哪有机会认识这么多的名人。
  但不管怎么说,米天乐还是被她们讲得怦然心跳,因为她们口中的。“牡丹圣女”也实在太完美了,几乎已经是完美无缺了。
  不管“牡丹圣女”是否有她们所说的那样完美无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以“牡丹圣母”的美丽而言,她女儿绝对不会长得很丑,美丽一词用在她身上绝对不会过份。
  一路上暗处设了很多关卡,不过大家见是有梅姥姥亲自送进来,谁也没有出手相拦。
  前面的地势变得渐渐宽敞起来,在三面高聳入云,壁立千丈的环山之中,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重重叠叠,建筑宠伟的排撂建筑物。
  使米天乐暗暗惊心的是这“牡丹圣女救”的总部地址,如果不是她们带进来,外人是绝难找得到的,即使万一找得到也绝对攻不进来,因为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
  不过事情的变化往往出入意料,他本来是要消灭它这“牡丹圣女教”,要攻入这里,可是命运所开的玩笑又使他变成了这里的主人。
  他也不得不感叹世事的变化无常。
  此时,大道的两旁全变成了各色的牡丹花,几乎变成了牡丹的世界。
  米天乐大老远伸地就看见在建筑宏伟的建筑物前面有四个朱红色的龙悄风舞般的字迹:圣女山庄!眼看着到了山庄,圣教四大使者;突然加快了脚步,朝庄内急奔而去,好象去报信。
  当米天乐他們进入山庄内广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闻讯而出的教徒,有老的少的,不过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他和那口棺木一时之间成了众女注目的焦点。众多火辣辣奇怪的眼神投在他的脸上,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似乎被熔化一样。
  至于如何安葬“牡丹圣母”米天乐,他可是一点也不懂,不过好在这些事情,其他人会替他去办的,所以在操办丧事的这几天,他反而显得很清闲。
  不过有点让他觉得奇怪,在这几天里,怎么没有见到“牡丹圣女”。按理说,她作为死者的女儿应该出来哭得死去活来,到时他米天乐也好借机安慰她,亲近她。
  后来听人说她去游山玩水去了?谁也没办法知道她在哪里,“牡丹圣女教”虽然已经放出教主的死讯,可是不知道为何,“牡丹圣女”就是没有出现,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收到这捎息,亦或是有其它情非得己的苦衷.米天乐在失望之余,不免把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不知不觉地打了个折扣,教主死了不回来,这是不忠,母亲死了作为女儿不来送别,这是不孝,如此不忠不孝的人,又有什么美丽可言,更不要谈什么完美无缺。
  曾经风云不可一世的“牡丹圣女教”
  教主“牡丹圣母”终于入土为安。
  米天乐由于受“牡丹圣母”临终所托,又有代表教主身份的信物,再加上四大护法四大便者的亲自证明,米天乐自然理所当然地担上了“牡丹圣教”的第二任教主。
  他也是在数万教众中唯一的一名男性教徒。
  当然米天乐能坐上教上的宝座也并非一帆风順,就说在他准备登基加冕,准备接受众教徒朝拜的时候,就遇到一些麻烦。
  “且慢!”正当大家向米天乐朝拜,正式拥护他为教主时,“牡丹圣女教”原副教主越众而出,在紧要的关头打断。
  众人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副教主宫梦凌用那凌厉的眼神扫了在场的众多教众一眼,然后用苍老的声音冷冷道:“各位姐妹都知道,我们对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统一武林。
  虽然我们前任教主带领我们大家完成了大部分的事业,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未完成,还需我們去努力,统一武林的大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实行的,这项前无古人的庞大事业,就要求我们的教主不但要才智过人,而且还要武功盖世,我们先不管新教主的智慧如何,就单论武功,不知这位米教主能否胜任。”
  “宫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飘儿略显不悦地问道。
  “老身还不是为了本教的未来看想。”
  “宫梦凌,你敢违抗教主的遗言?”
  梅姥姥越众而出,质问副教主宫梦凌。
  “老身岂敢?只不过不能因为教主的遗言而断送整个圣教的前途。”
  “宫教主是说在下没有能力领导本教?”
  米天乐觉得被人着不起的滋味不好受。
  “宫梦凌,你是否居心叵测,欲夺教主的宝座”,四大护祛之一曹诗愤愤地道。
  “曹护法,你讲话最好考虑一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他当不成教主,那你副教主当然是最理想的人选。”
  “死丫头,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看来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也许这话正好说中了宫梦凌的要害之处,只见她在恼羞成怒之下,身形急荡,朝曹诗急扑而去,曹诗虽然极力闪避,但她的左颊还是被对方印上一道红红的手印。
  以四大护法武功之高,竟然述是无法躲过宫梦凌这一巴掌,也由此可见她武功之高。
  米天乐也不由得惊骇出一身冷汗,不过好在宫梦凌也只是教训教训她一下,如果真要取她性命,此刻曹诗已经横尸当场了。
  曹诗用左手掩住左颊,禁不住地后退了几步,似乎已经产生了惧意。
  一时之间现场变得沉寂无声,谁也不敢强身出头,反正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谁当教主对她们都是一样的,反正投有她们的份。
  最后梅影再也沉不住气,只见她用拐杖在地面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朝宫梦凌厉声道;  “你别以为教主她人家不在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至少老身不会答应。”
  “如此说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谈了,只有手下见真章了。”
  “很好,老身也不会怕死而拒绝接受挑战。”
  看来两个在教中具有崇高地位的人物,势必不可避免地要展开一场血斗。
  教中现在没有人有能力阻止她们两个决斗,包括他米天乐在内。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只能是“牡丹圣女”,可惜这高深莫测神秘的女人现在不在教中。
  教众见有好戏可看,顿时在广中留下一块很大的空间,让她们两个在里面自由发挥。
  无奈之下,米天乐也只有退往一旁,让她们先打一场再说。
  一时之间梅姥姥和宫梦凌对峙在场地当中,谁也不敢事先出手,空气变得异常紧起来。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武学大行家,知道她们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势必石破夭惊,山河变色。
  而现在她们都在寻找各自的最佳出手点及出手时刻,甚至还在等待机会。
  现场一片沉寂,只有大家粗重的呼吸声,由于紧张而听得格外清楚。
  不知是梅姥姥先沉不住气,还是她自认为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破绽,只见她手中长拐一挥,身形急升而起,率先朝对方出手了。
  面对梅姥姥来势凶凶,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的“阴云惨惨”,宫梦凌只是脸色微变,却并没有移动,也许她有绝对的把握对付。
  眼看着梅姥姥那一式“阴云惨惨’将要迫体时,宫梦凌突然奇快无比地左飘三尺,在身形左飘的同时,推出一式“风雨凄凄。”
  在当今武林两大绝世高手的内力趋使下,天地间突然变了颜色,阴云惨惨,风雨凄凄,似乎到了世界的末口。围观的人都禁不住纷纷后退。顿时整个场地又扩大了很多。
  两个旷世高手两股绝世无匹的劲气终于在空中相逢,百年罕见的相会。
  “轰”地一声震天巨响。整个山庄几乎为之摇动,众人又再次禁不住地退了二步,纷纷变了颜色。
  巨响过后,两条身影飘退丈余。
  这一招之威,竟然分辩不出谁胜谁负。
  梅姥姥立足身形后,厉啸一声,再度飞身扑出,手中的拐杖,在突然间被她注入内力,平空膨胀了很多,显得粗了长了。她已经用上了“牡丹宝典”上的杀招一一“花谢人亡”,看来她要与对方拼老命了。
  宫梦凌见对方用上了杀招,顿时脸色巨变,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用“牡丹宝典”上这一杀招与对方硬拼。
  双方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出手无声无息,但是大家都知道在这无声无息不露声息间,却隐藏着无穷的杀机,这才是最可怕的杀招。
  现在她们所比拼的并不是招式,因为双方的招式都是一样,而且都对对方异常地熟悉,所以这次她们比拼的实际上是内力,谁内力深厚点,那么最后谁就是赢家。
  米天乐直到此时,才总算对“牡丹宝典’上的武功招式大开眼界。
  两人终于毫无声息地接触了。
  在双方接触的刹那,梅姥姥突然深身巨颤,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倒泻而出,等她站稳脚跟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毫无血色。而宫梦凌则踉跄地退了十来步才站稳身子,她在脸色一变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论内力修为恐怕还是宫梦凌略胜一筹。
  “好一个梅影,竟然以下犯上,今日老身要亲理教规,你就认命吧。”
  宫梦凌面挂浅笑,正一步一步往梅影逼去,以宫梦凌的修为而论,这次梅姥姥恐再难逃过对方的毒手。
  眼见宫梦凌就要出手毙了梅姥姥,“住手!”米天乐看着,心中不忍,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叫出来,他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宫梦凌在意外之下,闻声止步住手,不解地望了米天乐一眼,轻视地道:“米教主,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对方的口气,根本不把他米天乐放在眼里,一向自视甚高的米天乐哪能忍得下这口气,何况他是三仙的共同传人,如果他不是畏惧于对方的恐怖身手,自己没有把握的话,他早就发作了。而刚才那句轻视的话,使他再也忍不住地道:“阁下,先不要把话讲得太满了,在下即使不才,也要领教几手高招,不然也愧对圣母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天下万物之中,足以使人不惜牺牲生命之追逐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名,一样是利。
  米天乐明知自己不是对方之敌,但他还是决定要与方打一场,不然做个缩头乌龟,即使他能活下来,也无脸见人,特别是在众多美女的众目睽睽之下。
  米天乐这样做只是为了一个字:名。
  “那好,我就让各位姐妹见识一下我们新教主的绝世武功,看看他能否胜任教主一职。”
  “少废话,请接我一招。”
  话落,米天乐身形急扑,他使出了“色仙白云”艳罗六式中的“罗衣初萦”。
  宫梦凌见米天乐出招,她看了一眼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得意,只见她道:“不过如此!”
  只见她随手一挥,用上了“牡丹宝典”上的“国色天香”这一招最浅的招式。
  可是米天乐却感到一种奇强无比的压力,他用近百年以上的功力与对方抗争,却丝毫未见压力减弱,在情急之下,他只有用“敛步随意”身法,轻步急移,最后总算压力减轻了。
  这一突然的变化使得宫梦凌大感意外,她在惊奇地轻“噫”了一声后道:“果然有两下子,请再接我一招。”说完,她向对方封出一招“香花美人”,这次她没有象以前那样大意轻敌了。
  米天乐当然见识过“香花美人”的厉害,而这次这一招在宫梦凌手中使出,威力又不知比他平时所见的又要威猛多少倍。
  他在情急之下,只有用上了至刚至阳的“素骨凝冰掌”,一声不响地朝对方封去。
  宫梦凌倏见“素骨凝冰掌”,不由地脸色一变,身形急退,不与他硬接,避开了这一掌。
  “果然有点鬼门道,看来今日不能饶你。”
  说完,宫梦凌再次出招,这次她用得是“牡丹宝典”上最富上乘的武功招式“阴云惨惨’。
  米天乐由于功力所限,一时之间想不出如此才能躲过对方这一招。
  他在绝望之下,正欲闭目等死时,他的胸口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掌.突然他感到在对方击向自己胸口的同时,体内有股异样的东西,朝外急流而出。
  很快他感到呼吸一紧,整个人也跟着昏迷过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等他甦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八女正紧张地围在他的周围。
  有人还在偷偷地流着眼泪,大家见他终于醒了过来,才纷纷破绽而笑。
  这使得米天乐不由地一阵感动,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关心,也许是由于“牡丹圣母”的关系,使她们爱屋及乌吧。
  宫梦凌瘫痪在…旁,似乎已经被人点了穴道,看她的表情好象已经受了重伤。
  米天乐不明白的是,明明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为何最后受伤的却会是对方,这不恒使米天乐觉得奇怪,就连宫梦凌,也觉得非常地奇怪,她明明会赢,可是突然间在对方身上出现一种特殊的能量,使自己身受重击:失去了抵抗能力,她当然不会知道那是电流。
  结果功败垂成,成了对方的败将。
  她虽然有点不甘心,可是对方这种武功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她不得不佩服对方那神奇的武功,不过让她不解的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武功,更不要说见过。
  “教主,这个以下犯上的叛徒,我们该如何处置?请教主定夺。”
  玉儿在旁提醒刚醒过来的米天乐道。
  米天乐对于处理这些事情根本毫无经验可谈,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不由地把眼光投向各护法及使者,向她们询问。
  但她们一接受到他的眼光后,齐纷纷把眼光投向梅姥姥,意思是让她去做决定。
  米天乐当然明白她们的意思,于是转而向梅姥姥请示道:“梅姥姥跟随教主多年,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象宫梦凌这等教徒。“立即斩首示众,以正教规。”
  梅姥姥此时的火气依然显得很大。
  “这”......”米天乐觉得对方这法子太过残忍了,不过要他想的话,一时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再说这也是自己向她询问如何处理的。
  米天乐在为难之下,不由地又用眼睛看了身边的众女一下,见她们并没有对此表态,就知道她们都同意梅姥姥这个提议。
  无奈之下,米天乐只有狠狠心道:来人啊,把宫梦凌拉出去就地正法。”
  “教主请手下留情,老身有话要讲。”
  在教中具有极高声誉的花姥姥越众而出,为副教主宫梦凌求情。
  米天乐虽不认识这花姥姥,不过一见她那仙风道骨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但武功不错。而且在教中还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米天乐他本来就无心要置这副教主宫梦凌于死地,如今一见有人求情,就暂且缓它一缓,听听对方有何话要讲。
  “有话请讲!”米天乐活生生一副教主口气.“副教主冒犯你教主,论罪当誅,不过现在我们正值统一武林,正值用人之际,如果杀了宫副教主。不免大可惜了。
  所以在这里老身有个不请之求,希望教主宽洪大量,能赦她死罪,让她戴罪立功,同时也为我们圣教统一武林再出一份力量,请教主三思。”
  对方的话也何尝不是道理,米天乐被讲得未尝不心动,他正欲答应对方的请求时,忽然只见方倩在旁进言道:“假如她没有为圣教效力,反而倒戈相向,那我们岂又不是放虎归山了吗?”
  米天乐不得不佩服对方考虑问題的全面性,同时他以询问性的目光直视花姥姥,他想知道放了宫梦凌,真的出现这种事情, 她又如何善待呢?如何向他米天乐教主交待?花姥姥想不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所以一时之间,为之语塞。
  “花姥姥,多谢你的好意,你不必为我去求他了,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看来她宫梦凌还有点可爱之处。
  最后花姥姥象下定决定心似的,只见她咬咬牙根,道:“假如她出现问题,老身愿负全部责任,老身愿意自己的全家性命为她做保。”
  “很好,本教主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不知道是米天乐受其感动或是别的原因,竟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对方。
  站在身旁的众女想劝阻也采不及了,只气得她们狠狠地瞪了米天乐一眼,显得很失望。
  “多谢教主成全,老身在此谢过。”
  “花姥姥,你这又是何苦呢?”
  宫梦凌此时显得有些激动,不过她总算可以免去一死,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
  米天乐突然问身旁的众女道:“各位可知本教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
  众女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五洁代众人回道:“回教主的话,天龙堂所处的天龙山,地势险要,再加上天龙堂中高手不少;我跟教主征讨几次,都未能如愿.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要事下那天龙堂。”
  米天乐禁不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花姥姥道:“本教主打算指派宫副教主去攻打天龙堂。不知花姥姥有何意见。”
  花姥姥一听米天乐要宫梦凌去攻打那天龙堂,不由地脸色一变,谁都知道这天龙堂易守难攻,要攻下这天龙堂势比登天还难,不过对方竟然已经讲出口了,她当然没有理由再反对了。一切只有宫梦凌她自己听天由命,她所能帮的,也只能是帮到这里了。
  “老身毫无异议,她也只有拿下天龙堂才能赎去她所受的罪。”
  “很好,既然你无异议,那你就协助副教主拿下天龙堂,到时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 “这。。。。”花姥姥想不到对方会把自己也扯进去,虽然她有一方个不愿意,但也不能说半个“不”字,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唔,花姥姥莫非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米天乐紧迫着花姥姥那个“这”字问道。
  “回教主的话,老身的意思就是尽力完成任务,给教主一个完满的交待。”
  “很好,我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多谢教主厚爱!”花姥姥惊出一身冷汗。
  “各位姐妹,这位就是我们新任教主,大家快来叩见米教主。”
  梅姥姥向大家大声宣布道。
  所有的教徒见宫梦凌和花姥姥都在一照面间被这位新教主收拾得干干净,下面谁还敢不遵,更何况有四在护法、四大使者及梅姥姥为米天乐撑腰,谁还敢不识趣,不拜见米天乐这位新上任的教主呢,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所以一时之间整个“圣女山庄”喊声震天。
  “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
  如此一来,米天乐就成了被天下武林正道视为第一邪教的教主,掌握着数万万人的生死大权,这权力够大的,连米天乐也觉得自己在突然之间,权力变得太大了,大得连他自己也有点怕起来,因为他从来沒有过这么大的权力。
  虽然米天乐他对教中教务一窍不通,不过好在有梅姥姥为他打点一切,整个“牡丹圣女教”反而被他治理的井井有序,不明真象的人还以为他米天乐果然不简单呢。
  连日来,米天乐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他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是陪教中的那些美女夭南地北地聊天,好在教中美女不少,并且长得也比较可爱,才使他显得并不那么寂寞。
  身为“牡丹圣女教”教主,当然要懂得“牡丹宝典”上的武功,四大护法她们知道米天乐根本不会什么“牡丹宝典”的武功,于是决定由她们轮流来教他学“牡丹宝典”上的武功。
  不过说也奇怪,米天乐虽然自认为天资过人,但是不管他如何用功学,就是学不成上面的一招半式,练到后来连他自己也觉得泄气,更不要说教他练功的四大护法。
  正当米天乐为自己练不成“牡丹宝典”上的武功而烦恼泄气时.忽然有入来报:“花姥姥在外里求见!”
  米天乐听说花姥姥求见,顿时精神一震,还以为她们已经拿下天龙堂,回来向他报喜。
  “快快有请!”
  门推处,只见花姥姥全身绷带裹得严严地进来,跪在他米天乐跟前。
  “花姥姥为教负伤,现你老人家什么都不要说。等伤好了,本教主自然会以功行赏。”
  米天乐关心她的伤势,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疗伤,当然他这样对她是基于对方已经拿下天龙堂的大前提之下。
  “回教主,这次老身无能,是前来领罪的。”
  “领罪?花姥姥何罪之有,受伤在所难免的,噢,对了,宫梦凌呢?”
  “她已经死了。”花姥姥终于哭出声来。
  “死了?你放心,本教主会为她正名的。”
  听说宫梦凌死了,连他也觉得有点可惜,可惜她有这么好的身手,修为不易。
  “米教主,你真是对我们太好了。”
  “这是你们应得到的东西,我只不过秉公行事。喂,你先给我讲清楚,那天龙堂一事到底怎么样?我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
  直到此时,米天乐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望教主恕罪,在派出的千余名教徒中,除了老身受伤来见教主外,其余的全都死了。”“什么?”米天乐惊得几乎弹跳起来。
  “全都是废物,为何不早说?给我推出去斩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随着声落,很快地从门外闪进两名少女拉扯着花姥姥出去,也许是花姥姥她自认为罪至该死,所以并没有叫嚷饶命。也许是听到了响动,四大护法忽然同时出现在米天乐的面前,只听见其中方倩道:
  “教主请息怒,可否听我们一言?米天乐即使再怎么生气,碰到四个美丽的美女,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哪还会拒绝呢?
  “那天龙堂,我们也随教主去打过几次,其结果也是一样,无功而返。不过我们比她们幸远的是·能够全身而退,那地方的确很难攻破,花姥姥她們会败也似乎在情理之中,亦非战之过,即使有过也可能是太急于求功,而造成死了这么多人,不过她之所以这么做,其出发点还不是为了教主着想,再说花姥姥平时在教中为人也相当不错,所以我们想…。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是来为花姥姥她求情的,本教主也无意杀他,可是假如不杀她,今后本教主又如何法令天下呢?”米天乐假做很为难的样子苦着脸道。
  “我们也知道这样很令教主为难,就此一次,下不为例,教主你就慈悲一次吧。”望着对方那一张清秀期望的脸蛋,米天乐禁不住用手摸她一把,英雄過美人關,看來這次我不答應应也不行了,好吧,就依你们一次。”
  第十七章 天地四杰
  看来天下英雄也太好当了,就连米天乐这小子也有资格自称英雄,怪不得,天下的英雄皆是中听中看不中用的狗熊。
  方倩在激动高兴之余,禁不住地深深地在米天乐的左颊上吻了一下。
  “有人咬我呀,救命啊!救命!”
  米天乐那夸张的叫声,立刻引来众女捧腹的笑声,直笑得前仰后翻。
  待大家皆笑得差不多的时候,曹诗担心地道:“假如我们一天不灭天龙堂,就一日不能完成统一武林的大业,教主有否良策?”
  米天乐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后,忽然道:“招集所以的教众,马上聚集广场开会。”
  四大护法不知米天乐到底要干什么,她们只有依照他的话纷纷下去办理一切。
  等米天乐出来的时候,凡是在“圣女山庄”的教徒已经全部到齐,正在静静地等着米天乐这位新任教主讲话。
  米天乐见到这场面也显得比较满意,他用眼光慢条斯理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开口道:“各位教中姐妹们,这次叫大家来,首先是告诉大家一件很不幸的消息。由宫副教主和花姥姥带领的,去攻打天龙堂的人马,除了花姥姥身负重伤来见本教主外,其余的都为我们圣教壮烈地牺牲了。
  在此我代表圣教上下数万姐妹们向死难的姐妹表示深深地哀悼。其次,本教主在这里向各位发誓一定要为她们报仇。假如有谁能灭了天龙堂为她们报仇,本教主就封她为圣教副教主。各位姐妹,谁愿挺身而出,去灭掉天龙堂,为她们报仇,”
  米天乐此话一出口,下面立刻起了一阵骚动,因为副教主这一职位,实在也够诱人的。
  米天乐本意就是在他新上任之时,消灭掉天龙堂,在教中树立至高无上的威信,不过这天龙堂极难攻破,连“牡丹圣母’也好几次都无功而退,宫梦凌更是连命都搭了进去,他自问在武功方面根本無法跟她们相比,自然不愿去冒这个险。所以他只有出了这招重赏,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是结果却让他非常地失望,那阵騷动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副教主的职位雖然诱人,不过最终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谁也知道自己在武功智慧方面都无法與“牡丹圣母”相比,那谁还会吃了豹子膽?不知死活呢?
  米天乐在失望之余,不由地狠骂了一句:“全是废物,饭桶!”
  这一句骂得众人面面相觑,但却无一人敢站出来为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最后总算有一人越众而出,米天乐在失望之中总算看到一丝希望。
  “禀告教主,天龙堂易守难攻,再加上堂中高手如云,在下认为在我们圣教之中,除了教主亲征之外,没有人能担此重任。”
  “什么?叫我亲自去送死啊。”
  米天乐在愤怒之余,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那声音的音量,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在叫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怎么能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叫了出来,真是一个废物,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了就收不回来,他只有急中生智,掩饰自己的失语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要你们去送死,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去,因为我是一教之主,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众女才不管他说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她们只是担心自己去送死,如今见教主并没有叫她们去送死,也就放心了,哪还管谁送死。
  段美在旁提醒道:“教主真要亲自去?”这话问得米天乐不由地一怔,他真的还没有考虑过要自己亲自去讨伐天龙堂,都是那句该死的话,自己为了补救那句话的失误而把自己套了进去,真他妈的該死。不过他既然当众讲了那句话,当然不能反悔,因为他是教主。
  所以最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在讲出这句话后,又不停地为自己安慰,他身为一教之主,自然有神灵保护,当然不会有事,因为“牡丹圣母”多次攻打虽然都是无功,但却每次都是安然无恙的退回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自我安慰着,最后总算不再害怕,大不了他也是无功而退而已。
  不能力敌,为何不用智取,他相信自己的智慧过人,如果用智慧又可以多了几份胜算,他想着想着不由地又对自己多了几分信心。
  这一日,米天乐带上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梅姥姥、花姥姥及另外兩位在教中武功方面也算得上出类拔卒的两大执法人员苟姥姥和朱姥姥。但这次带得人虽不多,却每个都是教中的精英人物,放眼武林都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
  看来米天乐这次准备的非常充分,大有势在必灭天龙堂之决心及气势。
  这一日,米天乐一行十三人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前面,据四大护法她们介绍,这儿就是江湖人闻名止步的天龙山。
  米天乐从远处看,他觉得此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要说有的话,那只不过比其他的山高了那么一点点,有点陡而已。’不过据跟随“牡丹圣母”进去过的四大护法四大使者她们介绍,此山的精妙之处是在山里面,而这天龙堂就座落在陡峭的环山里面,要想进去只有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就在这山谷底下,通道两面都是直板似的万丈高崖,通道很小,小的只能客两匹马并排骑过,那通道足有一公里长,假如外人进去了,而通道两头又被封住,那肯定必死无疑,无论对方武功有多高也无用。
  即使万一被人闯过第一关通道,那山里面更是有数不清的机关布置,叫人有去无回,实在叫人防不胜防。“牡丹圣母”好几次就是被里面的机关赶了出来,连天龙堂堂主的面都没见着。
  她在泄气之下难免有打算放弃这天龙堂的想法,所以一直以来她就没有再派人去攻打那易守难攻的令人高深莫测的天龙堂了。
  米天乐心想以“牡丹圣母”那般功力都无法攻入机关那一阵,更何况他米天乐呢?明知自己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大傻瓜一个,米天乐他不愿做傻瓜,所以他当然不会这样做。
  他要选择光明正大地进去。
  所以当他们来到那条通道前面就纷纷站住了脚步,米天乐坐在那顶软轿内,由梅姥姥自身深厚的内力向山谷里面传话:“牡丹圣教教主来访!”
  那声音被远远地传了进去,很远很远。
  声音传出去很久,却一直没有回音,无奈之下,梅姥姥只有再传三次,那三次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久久未见停下来。
  “有请!有请!有请!”
  那声音从里面远远地传了出来,彷佛传自地狱,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我们可以进去了,不过请千万要小心,对方虽然请我们进去,但我们也要防其中有诈。”
  米天乐若有所思地吩咐众女。
  于是由四大使者在前辈开路,四大护法抬着轿子,梅姥姥随轿而进,其他三人则断后,一行十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通道。
  刚一进入通道就见两边悬崖蔽日,里面显得阴湿湿的,很暗很暗,不过好在众女都是武林高手,目,力过人,不然摔倒了也不奇怪。
  “大家加快速度,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通道。”
  米天乐似乎有点担心地命令道。
  众人展开绝顶轻功在这通道中急掠而起,众女的轻功本来就已经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如此一来,象逃命般地全力施为,顿时一公里长的通道很快被她们急掠而出。
  等她们掠出这通道时,里面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众多的奇花异章,使人闻之精神顿爽。
  在通道的出口处,有一块很大的牌子,只见牌子上写着:请按箭头指示方向走,不然后果自负! 好自为之。谢谢合作!
  米天乐又见里面交错八道的路径,不由地一惊,如果不是对方指示,自己真不知道走哪一条才好。好在自己这次声明是来拜访的,不然恐怕在里面瞎跑一通,不是迷路了,就是横尸当场。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
  他很老实地吩咐她们按照招牌下面的指示走下去,到这一步,他也只有相信对方一次了。
  他们按照上面的白色箭头批示在里面转来转去,转了一圈又转一个弯,几乎把她们转得晕头转向,有几条笔直的路不走,却偏偏指示她们去转那么广大圈,不知是对方故意捉弄她们,还是那条笔直的路有机关埋伏,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们没有试过,再说试也不敢去试,因为谁也不会拿生命去试。
  他们总算见到了里面的天龙堂了。
  虽然是在山里面,可是里面高高低低的建筑别有人家。
  那规模虽然没有圣女山庄那样气派,可也是人间建筑师门的大手之笔。
  在天龙堂前面有两位壮汉拦住了去路。
  走在前面的玉儿正待发作,轿子中的米夭乐已经发话阻止她道:“请先忍一下。”然后大声地朝他们传音道:“牡丹圣教教主来访,请麻烦代为通话。”那声音讲得很响,照理说不用传话,里面也应该会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待他的声音发出后,里面却杳无音响,米天乐他们只有’在外面耐心地等待。  直到等了很久,一个人才从里面跑出来道:“既然是来访? 那么就应当遵守规矩,解下武器才可以进去,当然这顶轿子也不能进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儿又待发作。
  “我也只是按照我们堂主的话去做,如果各位认为这条件过于苛刻的话,可以马上掉转头回去,我们自然也欢迎之极。”
  “我们遵命就是了! ”米天乐从轿子里钻了出来,表示同意,至于他们的兵器,除了苟姥姥外,其余的人几乎都没有用兵器。
  因为“牡丹圣典”上的武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兵器去加强它的威力。当然梅姥姥手中的拐杖虽然她是用做兵器宋使,不过别人谁也不会与兵器联系在一起,而解除它,进入这扇门,里面更是曲径通幽,水榭楼阁,别有洞天,米天乐几乎沉醉于其中,而忘记了自己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把这里夷为平地,然后自己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主人。
  他们来到一座客厅模样的建筑物前,从里面走出一对长得异常清秀的女孩出来,把他们带到里面一边坐好,让他们稍等片刻。
  伤势刚愈的花姥姥,似乎要急于报仇,按照她的意思就是马上动手,趁其不备攻其不意,但最终还是被米天乐否决了。
  因为他们直到现在连对方头头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更麻烦。
  当然按照米天乐的想法,如果等到对方堂主及堂中重要人物出场后,再伺机动手,如果万一失手的话,还可以制服以方的头头,要胁对方放自己一行人离开这深藏着恐怖的地方。
  “名动江湖的‘牡丹圣女教’教主光临寒舍,真是让在下寒壁生光,老夫失迎了! ”
  随着话声,只见厅中已经一字并排站着四个老者和一个中年。
  四老者中,有一位站在最上首的年纪最大之老者,大概有七十多岁,须发皆白,身材瘦小干枯,他把双手一拱,对米天乐说道:“想来阁下就是‘牡丹圣女教’的教主了,想不到阁下还这么年轻。老朽傅振峰,那三位就是内弟,傅耀武、傅扬威、傅振且,那位是老朽的侄子傅万里。”
  米天乐虽然不知道对方四个人是谁,不过看对方出现时的速度,就知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不过那老头自报名号,听进梅姥姥等见多识广的入耳中,却不由地大吃一惊。
  原来这四兄弟就是五十年前名动天卞的“天地四杰’,在五十年前那“天地四杰”的声名就如现在的“武林四仙”那样在武林中具有崇高的地位,他的身手之高,简直就是世无匹敌。他们所创的“乾坤万里剑法”似乎更在“剑圣”的“狂风剑法”之上,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出现太过于短暂,所以江湖中人几乎把他们全都忘了。她们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
  看来这次不要说消灭天龙堂,就算能够全身而退,也已经够他们谢天谢地了。
  唯一让她们感到安慰的就是“乾坤万里剑法”虽然厉害无比,但还是不及“狂风剑祛”。 因为“狂风剑法”在排名上依然是天下第一。就连“剑圣”慕容景明的“狂风剑法”都是她们“牡丹宝典”上武功的手下败将,更何况区区什么“乾坤万里剑法”。
  但是问题是江湖中的有些排名并非百分之百的正确,再说致敌人于死地,除了剑术超凡外,还要看使剑之人的功力深浅。
  假如是一个功力通玄之人,即使是一门很普通的剑法,在他的手中也能发挥至高威力。
  而今日这斑“牡丹圣女教”中的精英人物,能否在“天地四杰”的“乾坤万里剑法”手下走几招,那谁也不知道,一切只有待事实结果出来,我们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不过好在米夭乐并不知道对方“天地四杰”的身份及底细,不然不会吓得小便失禁才怪。
  “好说好说,晚辈在此有礼了。”
  米天乐站起来朝他们一一躬身行礼,在双方客套完了之后,下面的丫环已经送上了香茶,米天乐忍不住端起来欲饮一口,可是后面的玉儿在使劲地拉扯他的衣服。
  他在一怔之下,随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掩盖性地轻轻一笑后,把怀子重新放下。
  这一切当然傅振峰看在眼里,只见朝米天乐哈哈一笑道:“我们‘天地四杰,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从不在茶中下毒,请米教主放心享用。”一句话说中米天乐的心坎上。
  米天乐在尴尬之余,唯有跟着对方笑而解丑了,随之毫不犹豫地把它一口喝干。
  “不知这次米教主带了这么多人来这里有何公干?”傅振峰单刀直入地问。
  米天乐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快问这个问题,他在脸色一怔后,随之很快恢复正常道:“晚辈听说四位前辈在此隐居,所以特为这里的拜访四位前辈。”米天乐居然脸不红。
  “米教主,真的是来拜访老朽几位?”
  傅振峰脸带笑容,紧问一句。
  米天乐一时之间不懂对方的用意,只有连称是。
  “老夫四兄弟自从隐居这里后,未见任何人,谁又知道我们会住在这里呢?奇怪。”
  “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以前辈四兄弟的盖世英名,无论居住在哪里,都会有人知道。”
  米天乐似乎有点讨好地解释道。
  “你撒谎!有本事你眼不眨心不跳脸不红地回答我们说没有。”傅振峰紧盯着他。
  米天乐本来想很努力地做到这几点,可是由于他心虚,所以最终他没有一件做到。
  傅振峰挂着一副得意者的笑容瞟了米天乐他们一眼,然后道:“自从我们在此隐居以来,你们还是第一批到这里的贵客,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进来吗?”
  他见众人都没有回答,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让大家讲话的机会,只见他继续道:“因为我们日前杀了你们教中很多人,在良心上讲,我们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才决定见你们一面,当然见你们这一面原因不仅仅只有这么简单。“他顿了一下,呷口茶后继续道:“连日来,你们在江湖中所犯下的杀戳实在太多了,我希望你们能够放下屠刀,不要再危害武林了。因为这不是苍生之福。”
  “你们凭什么让我们放弃统一武林的大业。”方倩在气愤之余,插嘴道。
  傅振峰闻言,只是用眼光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道:“贵教虽然势力庞大,声势如日中天,可是要消灭各门各派统一武林,却办不到。”
  “这个不用你老操心,我们自己心里有数,你的目的也已经讲了,我们也该走了。”
  梅姥姥感到事情的不妙,欲早点离开这个随时都可以让她们死亡的天龙堂。
  “何必急着这么早就走呢?”
  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并不准备让她們走,不过好在米天乐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就这样回去,他真不明白,梅姥姥为何突然提到要离开这里,莫非她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走,他米天乐又有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地好不容易才到达这里,难道就这样空手而回,那不是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吗?米天乐即使想走,对方也不会让她们走呢,只见对方突然脸色一沉,道:“如果你们不发誓,放弃统一武林之行动,今日就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
  “你不让我走,我还不想走呢。”
  米天乐见对方翻脸,也就不客气地道,反正与对方打一场才是他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既然要打架那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梅姥姥、花姥姥、苟姥姥、朱姥姥纷纷扑上“天地四杰”,玉儿则找上了傅万星,其余的人则暂且站在一边观看热闹一阵子再说。
  梅姥姥一见对方“天地四杰”厉害无比,所以一上来,出手就毫不留情,用上了“牡丹宝典”上的“阴云惨惨”,同时手中的拐杖递了出去。拐杖变得又粗又长。
  “来得好! ”傅振峰的剑已经出鞘。
  横剑直挡而出,一式“万里无踪”已经往对方的拐杖上封了过去。  等梅姥姥的拐杖与对方的剑接触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从对方剑上散发出的一种奇强的震力,震得她手中的拐杖也差点脱手而出。
  梅姥姥在脸色巨变之下,用上了“牡丹宝典”上的最后杀招“花谢人亡”,顿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地气势,朝对方急压而去。
  傅振峰一见这声势,不由地脸色一变,哪敢托大,只见他身形急转,封出一式“血行万里”,那剑势带起一道血光朝对方的拐上撞去。
  这次梅姥姥所碰到的并不是一种震力,而是从对方剑上所传递过采的,奇大无比的一股吸力,吸得她的拐杖不得移动半分,接个人也随着对方的吸力而不断地朝对方移去。
  一旁的曹诗见机不妙,急忙过去帮助。梅姥姥这边也不容乐观,其他三姥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大护法的工春余三人也纷纷上去帮忙。以二对一,总算勉强可以与“天地四杰”打个平手,直到此时,米天乐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天地四杰”的真正厉害。
  、看来以“天地四杰”修为造诣来看,普天之下,可能现在也只有“武林四仙”
  才是他们的对手了。至于“牡丹圣女”虽然被人说得犹如神仙,不过他米天乐没有见过,也不敢下结论,他是个眼见为实之人。
  天龙堂的人越来越多,本来保护他米天乐的使者,现在已经被人围住,也无暇顾及他米天乐教主了,所以他也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不过对付那些下人,他可是绰绰有余,在举手投足间,他米天乐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如果说杀人偿命的话,他不知要死多少次,才能一一还清。
  最后,米天乐总算碰到一个高手,对方虽然个子小小的毫无起眼之处,可是他手中之剑,剑上的造诣却非同小可,好几次他都差点命丧对方剑下,他在惊骇之余,不得不振作精神,与对方周旋,因为他还不想死。
  对方忽然一招“乾坤无影”带着隐隐风雷之声朝米天乐身上招呼过来,米天乐早就领教过对方这几招剑式的厉害。
  所以这次他不与对方正面交锋,身运“敛步随意”,身形急转,转到对方身后,一式“大小通吃”,正欲朝对方背后击去时。突然他看到了晶晃晃的剑光,对方一剑“万里无踪”已经朝他右手急砍下来,似乎长了眼睛似的。
  米天乐虽然并不认识对方这就是“乾坤万里剑法”,可是他由对方的出招剑势中,也知道对方的厉害。
  不过好在他“敛步随意”身法奇幻无比,不然他身上已经不知被对方手中之剑捅了多少个洞了,他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泡影。
  他越打越心惊,想不到天龙堂中还会有此等高手,这次冒失来这里,看来真的是一次失策,可能是终生都无法弥补的失策。
  米天乐有所不知,与他对阵之人原来就是“天地四杰’四人的传人。他手中的“乾坤万里剑法”已经颇具火候,比起师兄傅万里来,已经略胜他一筹了,深得“天地四杰”的厚望,几乎把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如果米天乐知道了“天地四杰”的江湖地位,知道对方就是“天地四杰”的高足时,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这“天地四杰”的传人段淳,见自己久攻不下,未免有点气燥起来,虽然他知道对方就是名动天下的“牡丹圣女教”的教主,不过他总觉得对方太过年轻丁,何况他的剑法除了他的四位师尊外,他总认为自己已经是天下无敌了,而现在的结果却让他很失望,你说他不气燥才怪呢。
  米天乐见有机可乘,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乘对方在心烦气燥之时,在剑法中留有那么一只破绽之时,身运“敛走随意快速切入,用“素骨凝冰掌”在对方背后猛击一掌。
  段淳被对方猛击之后,整个人朝前飞泄而出,等他落地时,再也忍不住“哇”
  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米天乐击飞走段淳后,总算舒了一口长气。当他准备去找几个功力稍差些的对手,送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见佛祖时,忽然他跟前人影一闪,“天地四杰”中的老大傅振峰不知为何已经摆脱了梅姥姥她们的纠缠,朝倒在地上的段淳急射而来,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段淳的伤势,就吩咐几个人过来扶他进去疗伤,也许他知道他根本不会死。然后看了米天乐一眼,就朝他走了过来。米天乐无意中瞥见对方朝自己走过来,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
  梅姥姥那两个没用的婆娘,竟然连一个人也应付不了,把他放出来咬他。段振峰见对方伤了自己的爱徒,分外眼红,恨不得一剑毙了他,所以在很远的时候,他就远远地连人带剑斜劈过来。
  一式“万里无踪”剑式未到,可是剑上的杀气已到,一股他米天乐无法抗拒的杀气。他在惊骇之下,身运“敛步随意”,掌出“罗绶分香”,摇摇晃晃总算险之又险地躲过。
  梅姥姥她们见米天乐他遇险,欲过来救援,可是她们已经被人缠住,欲走无能了。
  所有的一切也只能靠米天乐他自己去自救了。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变成了各自为战了,教友间的距离已经被对方拉得远远的。
  段振蜂见自己一剑无功,也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他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虽然还未有资本与顶尖高手一争长短,可是年轻一辈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
  他在一剑无功后,不得不在剑上注入一定的内力,第二式“乾坤无影”再告击到。
  此时的米天乐己被对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见对方又是一招致命一剑,无奈之下,他只有再用“敛步随意” 同时招出“与君同醉”。
  不知为何,对方一见米天乐使出一招“与君同醉”,就停住了剑势,紧绷着脸问道:“你是‘酒仙’秋雨的什么人?”
  “哈哈,那是我师父,你怕了吗?”
  “怕你個年头想不到你是秋雨那老不死的传人,怪不得有两下子。请接我这一招。”
  音落,剑抖千朵莲花,一式“血行万里”携着一道刺目的血光。朝米天乐当胸刺来.米天乐想不到对方说住手就住手,说动手就动手,出剑的速度会如此奇快绝伦。
  他在仓促,只有连出“赌圣春秋”中两式“血本无归”、“大小通吃”。他出招也不慢,两道招式几乎在一气呵成。
  第十八章 师门恩怨
  不知为何,对方一见他出此两招式,又半途收了剑势,惊骇地盯着他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是‘赌仙,古风的传人吧。”那语气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师父哪能乱认,就如同你不会乱认爹一样,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但是‘赌仙’他老人家的传人,而且还是‘色仙’的传人,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我奉劝你,最好还是马上放了我们出去,不然我师父知道了,我看你如何向我那三位师尊交代。”
  以米天乐的如意算盘,认为对方既然问起他的师父,那么不是与他师父们有缘,就是敬畏他们三分,自己把他们抬出来,自然可以免动很多麻烦,至于保住性命,那更是万无一失,比现在的人身保险不知要保险多少倍。
  哪知对方听了米天乐的话,不禁笑了出来,而且那声音越笑越响,把米天乐笑得莫名其妙,对方在笑完后连说了两声:“很好,很好。”米天乐自然不知道对方讲这话的目的,只是怔怔地望着对方,希望从他身上可以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好小子,你知道老夫‘天地四杰’为何隐居在这与世隔绝的天龙山中吗?”
  米天乐当然不知道这问题,对方这不是废话吗?面对废话,他老实地摇摇头。
  “因为我们四兄弟在五十年前就败在当时享誉武林的‘武林四仙’手下,不过这是桩绝大的秘密,当今武林除了我们八个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米天乐奇怪地问对方。
  “你说跟一个死人讲一桩秘密,其如果如何?”
  “讲了等于没讲。”
  米天乐不知道对方讲这句话的用意,不过很快他就觉得对方的话有点不对劲,突然他的,全身一摇,颤声道:“今日你莫非打算叫我永远留在这里。”米天乐的话讲得很含蓄婉转。
  “不错!你很聪明,不过可惜你拜错了师。”
  米天乐虽然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不过等对方亲口告诉他时,他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颤。
  “因为我是他们的传人,所以你必须杀我。”
  “那只是一个原因,但是由于这个原因,你今日必死无疑,你只有认命。”
  “你为什么不亲自找‘武林四仙’呢?”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们会去找他们的,而且很快,你就可以与他们相聚。”
  “可是我们毕竟无怨无仇,何必这样呢?”
  “我要你死得理由很多,比如说贵教为害武林,武林中人对于教主个个都可以得而诛之,另外父债子还,师徒如同父子,所以你要还债,替你们师父还债。”
  “可是我师父他们自己有能力还债,为什么一定要我这个徒弟还呢?”
  “利息,现在什么东西都要讲究利益,所以我们也必须讨回五十年来的那笔利息。”
  米天乐本来还希望能凭自己那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让对方放过自己,不过現在看来,这希望又成了泡影,要救自己,只有凭自己的武功了。
  可是双方的武功修为实在相差太远,他不禁陷入绝望之中,早知如此,他也就不当什么鬼教主了,也不用跑到这里来送死。 看来这次是逃不掉的,他只有先下手为强。说行动就行动,他在冷不防之间,一掌夹以二甲子左右的内力朝对方当胸击去。“素骨凝冰掌!”傅振峰在惊呼声中,不敢试其锋头,身形暴退。
  他之所以不敢接米天乐这一掌“素骨;凝冰掌”,说实在的,他有点怕这天地间至刚至阳的掌力,如果万一力不从心,而硬接对方这一掌,不死也要身受重伤,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还是先避一下风头再说,反正对方这次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对这一点他却有绝对把握。
  “你也接我一招试试。”
  傅振峰虽然说得轻松,可是他实际上已经用上了“乾坤万里剑法”中的杀招“天地乾坤”,他打算速战速决,如果再拖下去,他又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旷古奇技来,弄得他防不胜防。
  米天乐看到对方那移山填海般的剑势,暗呼一声:“完了!”无论他使什么武功,他都无法躲过这绝世无双的杀招。
  他自悟出来的奇幻无比的“敛步随意”身法,只使出了一半,对方剑尖已经从他的背后击到,一股冰冷的感觉破体而入,同时一股热流朝外急射而出。
  急射而出的东西肯定是他的血液,流了这么多血,不死才怪,看来这次真得要到西方极乐去见如来佛祖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年纪轻轻地死去,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他要去见慕容宝珍最后一面,还有那上官玉雯。不行,在临死前,他要去把她抢过来,还有那被外人说得才艺天下无双的“牡丹圣女”,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他不是太不甘心了吗?至少他也应该见她一面,看她是否有传说中那么完美无缺。
  不过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只有带着满身’的遗憾离开这里。
  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等了半天,除了背后痛楚异常之外,就是不见自己倒下。  难道如来佛祖不喜欢他,而拒绝收留他,让他当个孤魂野鬼,那不是更完蛋了。
  他米天乐想不到阳间不容他,就是死后想登西方极乐世界也不允许。罢罢罢,这一切都是傅振峰这死老头所赐,做鬼也要咬他几口,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睁开双眼正欲去找对方,咬他几口时,他看到了一副让他不敢想象的画面。
  只见那个可恶的傅振峰此时正靠在几个兄弟的怀里,口时溢出一缕鲜血,已经昏迷过去了,众多的天龙堂弟兄们团团把他围住,可是却无一人上去动手。
  所有的这一切,让米天乐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也许这一切只是神灵在保护他,而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去,他既然不能解释这件事情,所以他也只能这样理解了。因为这一切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死。
  话说当傅振峰用剑刺向米天乐背后的时候,在米天乐求生欲望的驱动下,那股隐藏在他体内的电流突然释放出来。
  傅振峰在这股电流的猛击之下,顿時失去了知觉,当然更不要说再伤米天乐分毫了。
  自然所有的这一切大家都不知道,包括傅振峰和米天乐自己在内。
  大家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搞得莫名其妙。
  众人虽然把米天乐团团围住,但却没有一个敢出手,因为连傅老大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哪能是对方的对手。
  他们之所以围着对方,一是本能,二是形式,鉴于这两种形式他们只守不攻。
  米天乐聪明过人,很快他也看出了众人的心思,现在他们虽然不敢攻自己,但不能保证接下去也不会。现在最好是乘对方对他还有畏惧之时,尽早离开这里,至于其他的人,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出去再搬救兵过来。
  想到这里,他就往外面直冲,围他的人见他冲过来,勇猛无比,顿时变得惊骇无比,纷纷不约而同地退开,留出一条路让米天乐自由离开。
  米天乐冲出客厅,外面就是密而机关的盘综错杂的小道;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过好在米天乐记忆过人,凡是让他见过一次的东西,他今生今世都会清楚地记得。
  路上已经没有了标记,他只有凭自己的记忆按照来时的路迹在曲折中来回寻找去路。
  花了一枉香的时间,他总算离开了这曲枉通幽,机关密布的地方。可是到了此时,他已经气喘息息了,脸色发白,伤口更是在隐隐作痛,里面的血液还是不时地流了出来。
  他雖然离卉了机关密布之地,可是他還不能说是脱离危险。因为外面还有一条近一公里长的通道,他随时都可能会命丧其中。
  他强提全身所有力气,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米天乐在通道中急射而行,当他行到中间时,突然从山崖上面传来声音道:“谁?站住! ”
  米天乐暗自一惊,想不到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在紧之余,突然急中生智道;“在下是出去搬救兵的,牡丹圣女那般人厉害无比,你们要小心守护,别让她们跑了。”他睁开眼睛说瞎话,胡扯一通。
  很快上面就归于平静了,米天乐知道麻烦过去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并不是米天乐答得好。因为守在上面的人只是执行公务般地询问一番、并没有把他当敌人看待。因为他们认为外人是绝对走不出那道机关的,即使带你进去一次也绝对记不住哪条路上没有机关,除非是记忆力过人,高到过目不忘的境界之人。
  但是天下似乎这样的人很少,再说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采,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从里面出来的人,除非答得太离谱了。
  等他掠出这道通道的时候,米天乐几乎虚脱在地,背后的伤口更是把他的背后衣襟染得一片血红,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之他就昏迷过去了,倒在路道不远的草丛中。
  这时正是十一月的天气,隆冬寒夜,山风怒号,朝他这边席卷而来,他躺在毫无掩蔽的地方,寒风透骨,冷气迫人,风刀霜剑,袭入肌肤,半夜中把他冻醒了。
  米天乐在风中龟缩一团,磕牙股悚;再加上伤口剧痛,交相煎迫,不断折磨着他的肉体和精神。长夜漫漫,他感到可怕。
  在痛苦中挨过了几个钟头,东方渐渐透出鱼肚白,他又紧张起来,他感到黑夜虽然可怕,但白天更可怕。
  到现在他未见其她人的身影,看来她们不是已经全部就义了就是被抓,万一天龙堂的人搜出来,受伤的人绝对无处可逃。
  求生的愿望使他朝山野偏僻的地方走去,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少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竹林,环境非常地幽静。
  他顺着绿竹幽径,一瘸一拐地向前,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前面豁然开朗起来,别有一番天地。
  独立的竹篱茅舍,荫隐在一片果林丛中;门前的一弯清水静静流淌,篱内红梅数枝,夺篱而出,冷艳凌霜,幽香袭人。
  虽属隆冬,门前尚有耐寒花草,铺地如锦,透过青翠欲滴的竹林,隐约可见悠悠长江,这里风景幽美,犹如世外桃源。
  米天乐此时好似丧家之狗,虽有清幽景色,也无心观赏。寒冷、饥饿、疲劳、创伤,侵袭一身,更加流血过多,全身酸欺,他十分艰难地来到篱笆旁边,正想向前轻叩柴扉,只感到重脚轻,人旋地转,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当米天乐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舒适轻软的床铺上面,全身的衣服被换过,两个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他睡在一间非常清雅的书房里面,室内明窗挣几,图书满架,墙上挂着历代名人字画,左琴右剑,悬于两旁。他宛如置身在梦幻之中。
  正当他疑惑之时,忽然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女进来了。米天乐一见有人进来,想欠身而起,由于流血过多,虚弱无力,却感到十分困难。
  那少女连忙向前按住,嘱他不必过于客套,安心静养,米天乐不能下床行礼。
  所以只有在床上向对方行礼,以谢救命之恩。
  “少侠,救你之人,非本姑娘,而是我家小姐。”那少女慌忙行礼道。
  “快带我去见你们小姐,多谢她救命之恩。”
  米天乐挣扎着急欲起来,这可吓着了那少女,他连忙过去按住他的肩膀道:“你伤势这么重,又如何能见我家小姐呢,即使要见他,也要等伤势好了以后再去。”
  那少女说完后,吩咐他好好疗养后,就出去了,只留下米天乐一个人呆在床上想着救自己的上姐又会是谁呢?不过她一定不是普通的小姐,因为连丫环都这么美丽了,那么小姐势必更美丽动人。
  今天可是怎么想的,别入救你就是了,你只要感恩图报,哪管她漂亮不漂亮,对方漂亮不漂亮又与你有什么关系,真他妈的色心不改,米天乐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巴掌。
  米天乐的刨伤虽然不是很深,不过没有及时处理,来到这里时,已经开始恶化,连日来,多亏那名叫寒雪的少女悉心照顾,今日总算已经完全痊愈了。
  在寒雪的带领之下,米天乐去向救他的那位小姐谢救命之恩。
  等他走出房间时,才发现这“茅庐精舍”背山面江,四周大片竹林环抱,遮天蔽日,外人望而止步,能想到在这曲径画幽之外,还有个世外桃源?竹林内,有一大片果树,都是四时鲜果,果树中有一所竹篱茅舍,不过瞒人耳目,里面却是建筑豪华,瓦上覆盖茅草,墙外涂遍黄泥,把富丽气派,一掩而尽,实为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房子暖冬夏冷,非常舒适,内部结构精美,设有四幢别致的建筑物。
  左边那幢就是米天乐在里面疗伤的地方,右边那幢为主人即这里寒雪所说的小姐之住处,中间较大,后面还有个小厨房,就是寒雪她们这般下人所住,最后也是书房,在那书房上面加建小楼一层,近可俯瞰全园,远可看眺长扛,房屋与竹篱之间,占地很广,花枝烂漫。屋前屋后,佳木葱茏,绿树成荫,时间鸟语啁啾。篱边红格数株,争奇斗研。篱外溪环头流,篱门接羊肠竹径,秀迤而达江边。大片果竹林,成为天色屏障,遮住了庐山真面目。
  寒雪带他到右边的一间房子外,站住,道:“报告小姐,客人要小婢带他过来,向你当面致谢,请小姐示下。”
  寒雪静立在门外,等待里面主子的吩咐,里面的小姐沉默了很久,大概在考虑要不要见他,最后总算是做出了决定,只见一声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他进来! ”
  等寒雪推开门时,米天乐看见了一个身材苗条高挑,身穿白衫的少女背影朝里面的当中铺了一张白虎皮的坐椅上走过去。
  等米天乐跟着寒雪走进铺在地上行走无声的绒毯进去的时候,那白衫少女已经端坐在上面了,那气质就足够迷倒众生。
  等他抬头朝对方脸上看去时,他不由地看呆了。只见上面端坐的小姐长得一副鹅蛋儿脸,色如芙蓉淡淡红,眉如春杨柳叶,眼似秋水送微波,口似五月石榴红,开口粱上燕细语,笑如水面莲花开,行若嫦娥离广寒,坐若牡丹瓶中擂,着实是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儿,恐怕就连被大家说得美尽人间的“牡丹圣女”最美也莫于如此了。看来米天乐一时色心大动,看呆了。;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后来寒雪使劲地拉扯着他的衣角,才总算把他拉到现实中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两朵羞云飞上了两颊,象个害羞的女孩子。
  “在下米天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那端坐上面的小姐只是轻“嗯”一声,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对方的答复。
  谢过后,米天乐又呆呆地望着对方,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这次望向她的眼神没有半丝贪婪,全是一种欣赏的目光,一种对美的欣赏。
  这时候,他米天乐才总算有这么一次领悟什么才是色仙的境界,这并不是人的思想觉悟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而是对方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丽和气质。使他不敢对她想入非非。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那少女见米天乐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地再问一句。希望他能收回那目光。
  “这,没有什么事了,多谢小姐。”
  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他不知如何答才好。
  “既然没事了,寒雪还不带客人出去。”
  无奈之下,米天乐只有依依不舍地跟着寒雪出去。等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那黄莺般地声音又把他叫住,他这回显得特别地听话,对方刚开口,他早就停住了脚步。
  “这东西可是你的。”
  那少女举着代表着“牡丹圣女教”教主信物的牡丹问米天乐。
  米天乐正觉奇怪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原来,那天早晨,那少女起床较早,出去散步吸收清新的空气,看到一个书生打扮,长得也颇俊的他负伤倒地,急呼两个侍女出来,把他抬放到客厅,检查其伤口,知道他晕倒乃流血过多,饥寒劳累交迫所致,并不严重,只是伤口有点恶化,需要迅速处理。
  那少女颇精医理,虽然没有“医死人”牛乾那样,医术天下无双,可是象米天乐这等伤病,在她眼里那只不过小菜一蝶。
  于是她要求寒雪把他的衣服全脱下,洗去身上的血迹,用特别的疗伤消毒药物敷上伤口,包扎完妥。
  当米天乐在沉睡不醒的时候,寒雪把他所脱下的衣裤全部拿去清洗干净,她于无意中发现了在他内衣里头口袋里的这朵玉雕的牡丹及一本“幽冥掌”谱册,并把它送给那少女。
  那少女倏见这两样东西,脸色不由地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吩咐寒雪好好照顾他。
  寒雪也不知道为何她们的小姐在突然之间看到这两件东西,脸色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过作为侍婢,她只有听从对方的命令,这些不是她该管的东西当然还是少管为妙。
  当然所有这一切,他米天乐一点也不知情,他见对方问自己,反而奇怪地反问道:“当然是我的,奇怪,如果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米天乐油腔滑调地道。
  面对米天乐这近于放肆的言论,那少女只是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继续问道:‘谁给你的?说! ”对方的口气不容人拒绝。米天乐虽然对这口气有点反感,但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结果却不知怎么搞的,他还是乖乖地答道:“当然是‘牡丹圣母,她老人家给的。”
  ‘她现在在哪里?说!”那口气有点象在审问犯人,问得米天乐,心中不快,不过最后他总算压住那种冲动,向漂亮的女孩发火。对自己并没有好处,米天乐深知这个道理。
  “她老人家走啦。”米天乐有气无力地道。
  “走啦?到哪里去了?”对方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婉转说法,所以只有再紧问一句。
  . “她死啦,你满意了吧。”
  这句话,听得那少女全身一颤,颤声道:“她死啦?不可能;你骗我。”
  “我为什么骗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喔……对了,你莫非是…
  米天乐在一连串的问题后,忽然把对方那美绝人间的美丽与一个人联系起采。
  “你就是‘牡丹圣女’!”米天乐肯定地说。
  那少女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谁是杀人凶手?”
  “ ‘武仙’夏雷 ”这次他回答的很快。
  “天下能杀我母亲的高手并不多,我猜也应该可以猜得出来人,好一个夏雷,我要你死! ”
  对方终于承认他就是名动天下的“牡丹圣女”,也只有她才有资格讲出要“夏雷死”这种不怕天下群雄笑话的狠话,假如“牡丹圣女”果真找上“武仙”
  夏雷,那天下可真有一场好戏可看。
  米天乐在高兴之余,顿时把“牡丹圣母’遇害韵全部过程一五一十地向她讲来,当然这其中包括他是如何被任为新教主的内容。
  “牡丹圣女”听他讲完后,朝他致谢道:“虽然教主最终没有救活我母亲,可是我在这里还是应该谢谢你。”
  对方的这句话,讲得他米天乐非常受用,称他为教主,就等于承认他这个教主,至于对方的谢意虽然值不了钱,可是如此美绝人间的美女对自己身怀谢意,总是让人自豪的事情,你说呢?“牡丹圣女”把那玉雕牡丹还给米天乐后问道:“教主这次身怀重伤,跑到这里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米天乐见对方问起这个问题,又把如何自己带人攻打天龙堂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当然没有讲到最后自己如何怕死,而率先逃了出来,而是说自己如何杀敌,最后对方太过厉害,只有死里逃生,然后再想办法为她们报仇雪恨。
  “你看见她们全部战死了吗?”
  “没有。后来我们被敌人冲散了。只有各自为敌,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放过她们的。”
  “你可知道天龙堂堂主是谁?”
  “听说是什么‘天地四杰’ 。”
  “什么?天地四杰!这四兄弟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们怎么还在人间?”
  听“牡丹圣女”的口气,似平这“天地四杰”不是普通角色,连她都不敢小觑。
  米天乐这么想着,他的心中总算平静了很多,因为对手太过厉害了,战败亦非他之过。
  “牡丹圣女”在沉默了半响后道:“以‘天地四杰’五十年前的为人,应该算是一派正道中人,我想她们如果落在他们手里,应该说不会有事,怕只怕她们当场战死。不行,万一姐妹们落在他们手里,而送给跟我们有深仇大恨的门派,那她们不是要死定了吗?不行,我应该马上去一趟天龙堂。”
  “我也去! ”米天乐当然不能落后。
  “牡丹圣女”看了他一眼后道:“你伤势刚愈,还是不要去了,再说要对付‘天地四杰’你也帮不上忙。”
  对方一提到“天地四杰”,使米天乐又想到傅振峰手中那可怕一剑,他自问如果再去,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地方那一剑,上次是由于意外,可是这一次,他肯定没有那么幸远了。
  “等一下!”米天乐突然叫道。
  “什么事?”“牡丹圣女”停住脚步,还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硬要坚持去呢。
  “天龙堂机关秘布,让我画一张出入的地图,让你们带着进去,免得无辜牺牲。”
  “如此,多谢教主了。寒雪,快去给我点齐人马,随我出发。”
  “是!小姐!”寒雪领令出去。
  米天乐凭着记忆,很快地把那张出入图画好了,他仔细一看,认为万无一失后,才递给对方“牡丹圣女”。
  “牡丹圣女”接过地图后,说了声谢谢,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朝米天乐点了点头。
  米天乐看得几乎飘飘欲仙起来。
  第十九章 聚绝一体
  “牡丹圣女”带着她手下的那批精英走了,留在“茅庐精舍”的几个手下,可能也象米天乐这样武功不济的未流之辈。
  米天乐一个人呆在客房里,想想自己身为一教之主,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会被人以武功不济为由而留下,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不及那般女流之辈,想想也够泄气的。
  想当年,当他刚入江湖之时,还以为天下除了象他师父“武林四仙”外,他的武功可以说已经是天下无双了,可是事实却太泼他冷水。
  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象“天地四杰”“牡丹圣女”、“牡丹圣母”、“医死人”及“无影游叟”、“剑圣”等人,他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他还不认识的千千万万个隐世高人中,武功在他之上的扛湖人物,更是数不胜数。
  米天乐在严峻的事实面前,他并投有自暴自弃,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要发奋图强,在他幼年时屈居人下的滋味,他已经尝得够了,他不想再尝。
  当他躺在那张舒适的床上,苦思怎样才能使自己在转眼间武功大增时,他的手无意中触及怀里的那本“幽冥掌”秘笈。
  不知是练功心切还是什么原因,他不由地拿出那本秘笈看了起来,那博大精深的武功招式,顿时紧紧地吸引了他,他在情不自禁之下,也跟着秘笈中所描述的动作,依样划葫芦演练起来。这不知是他根本就忘记了这至柔至阴的“幽冥掌”只适合于女人才能练成功,亦或是他只是一时好玩好奇而只是依样划葫芦随兴玩玩而已。
  米天乐天资过人,特别在练武方面,简直就是一看就会,所以在不到半天酌讨间,就把别人可能要花上几年方可能学会的“幽冥掌”记住了。
  他在入迷之处,用过午膳后,他又情不自禁地把它练了整整一个下午,总算把它练熟了,熟到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地步。
  在临近晚上收功的时候,他总算想起这天主至阴至柔的“幽冥掌”只适合女人练,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花了整整一天练它干嘛!就算是无事找事做吧,他只有这样苦笑自我解嘲。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当他米天乐还在睡觉的时候,突然他被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吵醒了。
  当他出去时,他看见“牡丹圣女”已经带着她的那班精英回来了。
  此时的“牡丹圣女”脸色显得很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是直脖子以下,她的全身,却又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跟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反衬,显得有点恐怖。
  而她手下的那些精英人物,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缺地回来,她们不是这里被人挽扶,就是躺在那里让别人抬进来。
  看她们这般狼狈的样子,米天乐就知道,她們与“天地四杰”四兄弟他们一定已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况空前的决斗。
  米天乐他虽然并不在场参与,但他可以想象得出来。
  他本来想问对方她们与“天地四杰”
  一战结果如何?梅姥姥她们又如何?可是最终他都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在这时候问这些问题是不明智的选择。
  ·  米天乐朝“牡丹圣女’迎上去,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牡丹圣女”望了米天乐一眼,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其他的伤员早已由留在“茅庐精舍”中的众女过去照顾了。
  这其中有一个人,伤得很厉害,不知道伤到了哪儿,只见她一路被抬进来,一路还不断地轻声呻吟着。
  对于这个特殊的人物,米天乐当然也会特别留意上几眼,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他不留意还好,他这一留意,顿时觉得对方好象在哪里见过,好面熟啊。
  最后他总算想起了这个女人,她就是在蚌埠城中被他撞入街上泥泞中的那个白衫少女,怪不得,一见面就这样面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他虽然认识对方,但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当时好象听她下面的侍婢说她是“牡丹圣…”,很显然她已经不是“牡丹圣女”了,那么她又是谁呢?这“牡丹圣。。。。”后面可以加很多的语句。比如说她是“牡丹圣女”的丫环,那是“牡丹圣女”的姐妹之类的句子。
  但不管她是“牡丹圣女”的什么人,最后总还是要归他米教主管,到时要知道她是谁,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世事可真是变幻无常,更爱捉弄人,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会变成对方的上司。
  等到第二天早上,米天乐刚起床时,“牡丹圣女”就来找他了。这次她依然是一套白装,看上去显得神彩奕奕,更显美丽动人,看来经过一天的静养,她已经全部恢复过来了。
  “牡丹圣女”一见米天乐,就朝他深深一揖道:“上次多亏教主相救,不然这次我就没有机会见教主了。”
  对方这一道谢,谢得米天乐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何时救了对方,看来经过与“天地四杰”这一点,“牡丹圣女’的脑袋可能受到振震,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如此一个人间绝品变成这样子,这也末美太美中不足了。早知如此,那他就不该告诉她,梅姥姥她们之间的事情,那么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难道天下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吗?米天乐禁不住自问,可是没有人能替他回答。
  “牡丹圣女”见他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顿朝他嫣然一笑,解释道:“教主,你难道就忘记了临去时,你亲自给我画得那副地图吗?”
  “这“......当然没有忘记。”
  米天乐不知道对方为何问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那副地图,恐怕我们早就命丧在那机关之中了。你说,我不谢你,那我应该去谢谁呢?”
  “牡丹圣女”的话,终于使米天乐明白了这谢意,不过他还是谦虚又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没有我的地图,你们就不能同样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因为我们与对方打到最后的时候,对方那些人,为了逃命。但又不知道正确的出路,结果乱窜出去,被机关活活射死,无一生还,我自知如果当时换了是我,我也无法逃出去,连他们内部的人,都记不清楚正确的出路,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噢,对啦,教主是如何得到记住那地图的。”
  米天乐见对方问到这些,顿时略带夸张地把所有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牡丹圣女”听完后除了肯定他的智慧过人外,更加佩服他的超群记忆力,她在好奇之下,不由地多看了米天乐几眼,这一看,使她发现米天乐原来还是很帅的。
  米天乐当然没有发现对方多看了自己几眼,他只是仍有点担心梅姥姥她们的安危,只是找不到机会问而已。而现在他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只见他朝“牡丹圣女”问道:“梅姥姥她们怎么样?”
  “你放心,她們,一个也没有死。只不过几个受了重伤,我已经把她们救出来了。”
  “如此多谢你了。”米天乐显得很兴奋。
  “何必跟我客气,我也是圣教中人。”
  “牡丹圣女”居功不傲,实在难得。
  “你为什么不把她们也带到这里来?”
  米天乐突然间象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住在这里。”
  “既然你不希望别人知道,可是为什么还要留我住在这里呢?”米天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
  “牡丹圣女”在怔了怔后道:“因为你是无意中闯进来的人。 “如此说来,下次我如果带她们闯进来,你不是都要把她们留在这里呢?”
  “牡丹圣女”被米天乐的话吓了一跳,轻填道:“你敢?看我不摘了你的脑袋才怪。”
  “牡丹圣女”说完后,动手真要敲他的脑袋,吓得他满房乱跑,只差点没叫出救命来。
  闹完后,“牡丹圣女”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米天乐不知道对方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还以为对方哪里不舒服,连忙关切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人看看?”
  “我不是不舒服,而是担心。”
  “教中的姐妹们都救了出来,你还担心什么?”米天乐不解地问道。
  “我只担心那‘天地四杰’。”
  “他们又怎么啦,你没有杀掉他们吗?”
  “要杀掉‘天地四杰’四兄弟,谈何容易,他们四兄弟是当今武林的顶尖人物,我对付他们其中一个也显得有点头痛,更不要说四个。这次我们只是放火烧了他们的天龙堂,把他们赶出去了而已,如果他们卷土过来,而且还是有备而来,弄不好,我们整个圣教都会全教覆没,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对方说到最后,米天乐听了吓得也不由地心里猛跳,对方如果灭了“牡丹圣女教”,那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教主大人了。
  “你放心吧,‘天地四杰’与我师父有过节,我想他们虽然厉害,但决计不是我师父他们的对手。”
  米天乐在安慰对方更象在安慰自己。
  “你师父是谁?怎么跟他们有过节?”
  ‘我的师父就是被人称之为‘武林四仙’的色、赌、酒三仙。”随后他把他们之间的过节跟“牡丹圣女”讲了,当然这部分内容。他是从“天地四杰”的老大傅振峰口中得知。
  米天乐的话。把“牡丹圣女”听得惊讶无比,她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她们的教主会是名动天下的色、赌、酒三仙的共同传人。她在惊讶吃惊之余,又忍不住地再次把米天乐多看了几眼,似乎在米天乐身上有很多的东西特别好看似的。
  “牡丹圣女”那不害羞的眼光,可把米天乐看得有点羞涩起来,总之他比起“牡丹圣女”来,在脸面上还是有点嫩。
  急欲摆脱困境的米天乐,突然看到当中书房上面的小楼,向她邀请道:“咱们到那小楼上面去看看如何?”
  “好吧!”“牡丹圣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小楼当中没有一佛堂,只见黄帐青灯,莲幡四垂,香坛上,借香花两瓶,鲜果三盎,左木鱼,右清罄,中间摆着铜香炉。
  檀香青烟两瓶,檀香青烟袅袅,清香扑鼻,置身其境,真是万念俱消,确有出尘超俗之感。佛龛中,弥勒佛满脸堆笑大腹便便。佛龛两旁,对联一卧,左写:“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左书:“慈颜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小楼四面临窗,这时雨过天晴,一切像洗过一样清新,视野更加开阔,倚栏临窗,精神分外清爽四周的竹海,好象碧水绿波,风吹竹梢,竹浪起伏望长江,波涛万顷,银光闪耀,看江北,一抹青山,四野村落,历历如画。
  米天乐指着北岸问“牡丹圣女”道:“这是何处?”
  “牡丹圣女”随口应道:“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奇妙的答复,米天乐茫然不解其意,再问她,“牡丹圣女”才笑道:“这是历史上有名的乌江铺,属于安徽和县,当年楚汉相争,西楚霸王项羽,兵败九里山,垓下突围,乌江自刎,就在这个地方。”
  米天乐想不到无意中邂逅这样某种闻名的历史胜地,触景伤情,他想,他今日的处境,与项羽相差不远,当年项羽兵败在此,乌江亭长曾驾一叶舟劝他过江,对他说:“辽东尚有带甲百万,还可卷土重采。”但是项羽不走,他说:“我当年起兵之时,带了八千子弟兵,渡过长江,今日剩下我项羽一人回去,我有何颜见江东父老?”最后自刎于乌江铺,结束了他轰轰烈烈的一生。
  对于项王自杀,米天乐心中十分不赞同。他想做人为什么“死要面子! ”?脸皮这么嫩,怎么能够成大事,建大业呢?他认为做人一定要心黑,脸皮厚,才能成就大业,他的那种思维,就是现在的《厚黑学》,他认为在这方面做得最不错最有名的莫过于越主勾践和汉王刘邦,堪称《厚黑学》的祖师。认为项王是妇人之仁匹夫之勇。鸿门宴听刘邦甘言卑辞,不忍杀他,证明他的心不黑,最终兵败,逃至乌江铺,不愿渡江,认为无颜面见江東父老,证明他的脸皮不厚。
  不黑,不厚,何以立世!“我不能象小的野兽一样,受了伤就回头, 钻入草莽,舐掉血迹,至多不过呻吟几声!这是怯懦的表现,我米天乐决不是这样的人,一息尚存,我绝对要报仇,要发奋图强。”
  米天乐想到这次的失败,不禁咬牙切齿,愈想愈恨!有朝一日,他要向“天地四杰”讨回这笔债。如果不是“牡丹圣女”去救人,他此刻的情景跟项王是完全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不是项王,所以他能够一个人逃了出来,找到救兵,救出其他人。
  “牡丹圣女”见米夭乐一言不发,陷于沉思,突然向他提出一个问题,问道:“教主,假如你是霸王,兵败逃到乌江铺,突然见乌江亭长划了一叶扁舟来请你过江,你过不过去?”说完,一双秋水之光,射到米天乐脸上,迫切地等他的答复。
  米天乐一笑之下,灵机一动,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过江!”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我要自杀!”米天乐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为什么这样傻呢?做人嘛,有一线生机就要活下去。”
  米天乐知道“牡丹圣女”的话完全是抛砖引玉,想试探他的心事。他想,好吧,我就将计就计,给你一个甜蜜的安慰,留个美好的印象!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少女都喜欢那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浪漫,所以他只有违背自己的良心,而在表面上却装做正正经经地说道:“也许你的人生观和爱情观,跟我不同。想当年垓下之围,汉军团团围住,项王想突围已经很困难了,又顾虑带虞妃就无法脱险,所以犹豫不决,再饮酒,酒到半酣,慷慨而歌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难不逝,难不逝今可奈何,虞妃兮奈若何?虞妃知道他的心情,用舞剑鼓励他的豪气,以自刎坚定他突围的信念,顾全大局,虞妃牺牲了自己,虞妃是一位贞烈的女子,霸王是一位多情的英雄,他们两人的爱情超出了一切。虞妃一死,项王的心就冷了,还想打什么天下!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碰到这样的夫人,区区一命,有何足惜?假使我站在项王那个地位。也只有走自杀这条路。”
  对米天乐这番话。‘牡丹圣女”非常满意,认为米天乐的确是个多情的男子,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象他这样多情的男人。
  正当“牡丹圣女”在想米天乐身上的优点的时候,突然听到米天乐发问道;“假如你是虞妃,处于垓下的四面楚歌中,你又会怎么办呢?”
  “牡丹圣女”猛听这话,以为米天乐有意刻薄,占她便宜,她眉梢一挑,一脸正色地问道:“米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米天乐见她认真起来,不敢再犯,只好施展他的软工绝技陪着小心讨好地解释道:“没有什么意思,不过谈谈个人自己的看法而已。你叫我当霸王,要我表态,我就诚诚恳恳地把我的观点告诉了你。因而也使我联想到假如你当了虞妃又会怎么办呢?各谈各的看法,这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你就认真起来,这岂不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假如你认为我错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米天乐的态度是那样诚恳,一边解释,一边道歉。
  “牡丹圣女”见米天乐的态度可怜又可爱,不觉噗哧一笑,跟着俏皮地道:“好吧,你不是说假如我是虞妃吗?那我才不死呢。跟着这个刚愎自用的匹夫,一辈子倒霉。他的确是个多情的英雄,但我认为他更是个最残暴不过的屠夫!当年他率兵西征,想攻破潼关,在河南新安,怀疑投降他的秦兵会叛变,呈夜之间坑杀秦军二十万人。在这二十万的秦军里面,谁无父母,谁无妻子儿女,却因为他的一念之间多少人被夺却了儿子,多少人变成了寡妇孤儿!因此关中父老,恨之入骨,天下百姓莫不切齿。对这样残暴不仁的人,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呢?我认为虞妃即使不死,项王也一样可以突围,他怕她落入敌手,迟早也会把她杀死。你要知道,虞妃乃天资国色,绝代美人,汉王刘邦贪财好色,是一个大流氓,要是项王突围了,而虞妃留在垓下不死,垓下被攻破后,以虞妃的天生丽质,难道汉王会不要她?那才见鬼!这叫做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归楚归汉,还不是一样吗?”
  停了一下,她又对米天乐道:我看你是那位项羽的同情者,收起你象征式的宝剑吧!不要在人面前宣扬你英雄又多情的哲学,我真的都不想死,你还想死吗?”她的这段话完全有意和米天乐开玩笑,她想:“你要软。我就要硬,你要想贪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那我就偏偏不给你吃;你要我与你同归于尽,我也偏偏不想死;你要我替你克守贞节,我就偏偏刺激你!”
  “牡丹圣女”那带刺的言语,搞得米天乐啼笑皆非,一阵酸溜溜,辣呼呼的,觉得“牡丹圣女”的性格有点高深莫测,不可捉摸.“牡丹圣女”见米天乐有点尴尬,又怕伤了他的心,很过意不去,马上找个话题,问道:“米教主,你对我这个地方有什么感想?当你离开这里后,你还会想到这个荒村茅舍吗?”
  此时,米天乐总算缓和了一下表情,笑道:会朝思暮想的,这个地方实在太好了,它使人留恋,令人流连忘返,不愧为一个世外桃源,我真愿意终老斯乡!假如不嫌弃的话。”
  “牡丹圣女”乍听米天乐的甜言蜜语,心里很高兴。但一转念,认为他言过其实,便说:“米教主,我真不理解,这个地方白天不见人,晚上鬼为邻,等于深山古刹,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呢?”她把这里贬得一分不值。
  米天乐认真地道:“我感到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有情的! ”顿了一下,他加重语气道:”尤其是你!”
  “我?” “牡丹圣女”轻笑一声,而后冷冷地道,“你身为一教之主,不去带领教众姐妹,统一武林,而留在这里隐居起来,那你如何时得起我死去的娘?如何对得起数中成千上万的姐妹?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牡丹圣女”一副正气凌然,然近情合理的话,驳得米天乐哑口无言,他只好喏喏地道:“你其实根本不晓得我的心阿!“牡丹圣女”不讲话了,只是两眼一直盯住米天乐,突然发出怪异的笑声,笑得米天乐局促不安。  须臾,“牡丹圣女”的脸上,又雨过天睛,现出明艳的阳光。她以小鸟依人之态,走近米天乐的身旁,柔声地道:“米教主,你生我的气么?刚才的话,我們都是着玩的,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米教主原谅,这里北风吃紧,我们下楼去吧。”
  “牡丹圣女”那柔柔的话,充满爱意,米天乐不觉醉了,他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我还应该完成统一武林的巨大任务,不然太对不起她们了,再说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未报,几句戏语就生你的气,那我还算是一个人吗?”
  他的话无形中又给“牡丹圣女”一顆甜蜜的软糖,使她对他的好感顿升。
  “牡丹圣女”无疑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博古通今,能写诗绘画,能弹琴唱歌,身怀绝技,更是天下羌双。象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完美无缺,至少米天乐现在还找不出缺点。
  米天乐虽然有心于“牡丹圣女”,但见其虽艳如桃李,但外表矜持,眉存英气,时而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犹如一朵多刺的玫瑰,所以他不敢太过鲁莽,一再克制,深怕欲速则不达。如此一来不但砸了师父“色仙”白云的招牌,更是赔了夫人。
  米天乐打算离开这个“茅庐精舍”,因为“牡丹圣女”已经根清楚地告诉他,她不喜欢整日呆在这里的男人。他之所以离开这里,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为“牡丹圣女教”的教主,今后不怕没有机会见到“牡丹圣女”。
  “牡丹圣女”并没有要留下米天乐的意思,她亲自送他到门口,且再三叮嘱他,不要将这里的地址告诉任何人。米天乐当然只有满口答应,临走时。“牡丹圣女”还告诉他:“在“圣女山庄” 的后面有一座秘室,这秘室的门,只有你手中的教主信物才能打开,这个秘密普天之下,现在除你我之外,恐怕再无第三者知道,你回去的时候,最好进去看看。”
  “那秘室里是什么东西?”“里面我也没有去过,除了我娘之外,反正去了对你有好处,我想不外乎于武功秘笈之类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除了教主外,谁也不能进去,再说我即使想进去,也进不去,因为我没有那教主信物。”
  “牡丹圣女”的话中未免流露出一丝失望。
  米天乐本打算要拿那玉雕牡丹给对方,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不是怕对方不肯接受,而是“牡丹圣女”现在就对自己的武功不太满意,如果给了对方,那他可能今世也别指望成为绝代高手了,即使真有那么一天,恐怕也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了,到时她“牡丹圣女”恐怕早就嫁人了。他当然不喜欢这样。
  所以对方的最后一句话,他就当做没听见。向“牡丹圣女”告别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米天乐出去不久,有人来报,说梅姥姥一行十二人在回教的途中,路遇“剑圣”他们,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后,由于她们全都有伤在身,所以无一幸免地被他们抓走。
  “你可知道她们被抓到那里去了?”
  “我已经打探出来!”
  “很好!吩咐下去,我马上行动去救援。”
  在乡村的一间草房中,“剑圣”慕容景明一千人等正聚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处理“牡丹圣女教”中那批被捕的精英人物。
  这地方也够隐密的,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躲在一户农家之中。
  参加这次讨论的人物,除了“剑圣”
  慕容景明外,还有“快刀阎罗”郭文龙、“医死。人”牛乾、“无影游叟”马坤、宇文长风、上官玉雯及慕容宝珍,另个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干瘦老头,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依照“无影游叟”马坤他们几个的意见,早就应该把她们全部杀掉,因为他们认为把她们留下来,迟早都是个祸害。
  但依“剑圣”摹容景明及宇文长风等人的意思,不如把她们留下来,然后再慢慢劝她们,使她们改邪归正,当然也念她们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如果他们也一样不给对方机会,见人就杀,那他们与邪派振又有何区别呢?双方各执一点,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没有统一的意见,当他们还在争论的时候,突然一声悦耳的声音从由远而近,奇快无比地传了过来。
  “你们决定不了是吗?那就让我来做决定吧。”
  第二十章 天地奇女
  音落人止,草屋外面已经多了人数不少的清一色之少女,尤其是当中一个白衣少女,更是在众多美女中超凡脱俗,靓丽动人。
  当“剑圣”慕容景明他们出来时,顿时被对方的绝色容颜迷住了,他们想不到在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
  就连一向以美绝人间著称的上官玉雯和慕容宝珍也自叹不如。特别是象宇文长风这样的年轻人更是看呆了,看得六神出窍。
  “牡丹圣女”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失态,也许她平时这种情况已经见得多了,只見她朝大家嫣然一笑,道:“各位难得相聚在一起,小女子也想凑凑热闹,欢迎吗?”
  大家都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的真正来意,所以听了这番话后,不由皆都怔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对方才好,最后还是“剑圣”慕容景明老练地问道:“可是我们似乎并不熟啊。”
  “没关系,我不相信你们之间原本都很熟。”
  大家更不明白对方讲速话的意思了。
  “芳驾带人来此。我想肯定有事,不妨说来听听,看看老夫等人能否帮得上忙。”
  “我知道你们很喜欢帮助别人,可是这次你们一定不会帮我,还是别讲的好。”
  “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我们一定帮你。”
  面对如此美艳的女子,宇文长风也禁不住讨好地说,气得上官玉雯在后面直向他瞪眼。
  “牡丹圣女”等的正是这句话,也象受宠若惊的样子朝他道谢道:“如此,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了,我们到这里来是带人的。”“牡丹圣女”单刀直入的说,她不想再与对方浪费口舌了。她倒要看看对方怎么答复。“带人?什么人?”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知道你们帮不上我什么忙,早知如此,我就不浪费这么多的口舌了。”
  “牡丹圣女”这挖苦的话,讲得众人面色一变,特别是宇文长风,脸上更是白一块红一堆,看样子显然很尴尬。
  “你是“牡丹圣女教”中人?”
  “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人!”“牡丹圣女”轻视地看了讲话人一眼,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好一个丫头,你的口气倒不小,看来在教中身份不低,再加上姑娘美艳动人,我想姑娘肯定是被江湖中人说得厉害无比的“牡丹圣女” 呢。“医死人”牛乾突然若有所思地道。
  “牡丹圣女”这四个字,听入众人的耳中,犹阳光明媚的春天平空响起了一个炸雷,众人闻之俱为之一震,必竟是人的名树的影,大家不由地再次不约而同地把“牡丹圣女”看了一眼。
  由于象“医死人”牛乾他们平时很少在江湖走动,所以她并不认识对方,虽然她听说过对方的大名,但一见对方居然一开口就能认出自己来,在江湖中绝非等闲之辈。
  所以在转眼间,她的态度变得没有以前那样狂傲而收敛了很多,躬身行礼道:“恕小女子跟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夫不才,江湖人送个不太雅观的外号‘医死人’,似乎会专门把人医死似的,‘医死人’牛乾就是在下,想必让圣女见笑了。”
  “牡丹圣女”听说对方就是名动天下,医术无双的一代神医时,对他显得无比的尊敬,连忙行晚辈之礼,“牡丹圣女”之所以这样尊敬对方,则完全是基于对其超凡医术的尊敬。
  “牡丹圣女”的大礼使“医死人”牛乾非常受用,只见他朝对方哈哈一笑道:“老夫知道圣女才艺双全,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境界,老夫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能使老夫满意,老夫立刻退出,不阻止你带人,如何?”
  “如此,小女子多谢前辈成全,请问吧。”
  “牡丹圣女”虽然并不怕“医死人”
  牛乾,可是对方也是个难缠的江湖顶尖高手,如果自己毫不费吹灰之力去其强敌,对己方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对方。
  “医死人”牛乾见对方答应了自己,显得很高兴,他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道:“老夫最拿手的当然是医术,当然我不能拿医术来考你,不然我即使赢了,脸上也无光,咱们还是谈点有关的药吧。”
  “牡丹圣女”对“医死人”那不占人便宜的气派,甚感佩服,同时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希望我不要让你失望才好。”
  “你能否讲出十种以上珍贵药材的药名来?”
  “牡丹圣女”听了便轻松流利地回答道:“珍贵的药材何止十几种,如人参、展茸、羚尖、犀角、珍珠、玛瑙、白瑞、红花、安息、龙脑、熊胆、象胆、虎睛、鹿肾、海龙、海马、猴枣、马宝、银耳、燕窝、麝香、肉桂、珊瑚、玳瑁、猴面苗、猫须草、夏草、冬虫、头顶一粒珠、九死还魂草,以至几百年的灵芝草,上千年的何首乌。”
  “牡丹圣女”念出药名,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好象是赎买药材或行医的老手,直听得“医死人”牛乾点头称是。
  至于其他的人,很多药名,他們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是什么药了。不过既然“医死人”牛乾都点头了,想必对方讲得没错。
  “哈哈,圣女果然非凡,看来老夫的问题出得太简单了,下面再出一个难点的题目。”
  “医死人”牛乾这次可是想了老半天,才道:“现在我们把药材的范围缩小,老夫只要你讲出几种青草药药名。而且还要从一到十按数目进行排列,每种药名前都要有一个数字。”
  面对对方这个难度颇高的题目,“牡丹圣女”也不由地为之怔了怔,她也似乎想不到对方问出这种怪刁的问题来,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也许她在片刻问有了答案。  “请前辈听清楚,它们是;半边莲、一见喜、两面针、三叶人字草、四季春、五爪龙、六角仙、七星剑,八角莲、九层宝塔、十大功劳、百日红、千里香、万年青。
  另外还有按动物记分如马蹄番、牛膝、羊舌花、鸡脸花、犬尾草、猪母耳;按复字分记有剥剥草、月月红、扑扑划、菠菠菜、带带花...”
  “牡丹圣女”不但完整无误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还补充说明了一些,对百草非常娴热,只听得“医死人”牛乾津津有味,拍手叫绝,佩服之极。
  “看来老夫除了医术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圣女了。”牛乾由衷地佩服。
  “前辈实在太客气了,晚辈只是侥幸。”
  ‘不管怎么样,老夫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如此,多谢前辈成全了。”
  “很好,圣女果然是名不虚传,老夫也来凑个热闹,问几个问题。”
  随着“医死人”牛乾下去,“无影游叟,”忍不住也要上来,请教对方几下。
  “牡丹圣女”一时亦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看对方来时的姿势,绝非无名小卒。
  “晚辈不才,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他就是江湖中人称‘无影游叟’的马坤。”
  “医死人”牛乾代他回答道。
  “牡丹圣女”当然听说过马坤的大名,她想不到今日所碰到的都是江湖中极其难缠的顶尖高手,还是想办法把他也象牛乾那样打发掉才对,不然今日对自己可是一大危害。
  “晚辈不才,希望不要让马前辈失望。
  “少给我这么多穷礼。历代名胜古迹颇多,你能否一下子给我讲出十个以上,并且要对得很工整的名胜古迹来。”
  “牡丹圣女”也不推辞,只见她略一沉思,便道:“许多名胜古迹,如苏州沧浪亭、安阳的锕雀台、岳州的岳阳楼、南昌的滕王阁、武昌的黄鹤楼、金陵的无粱殿,咸阳的阿房宫、姑苏的寒山寺、洛阳的金谷国、扬州的廿四桥、巫山的白帝城,徐州的放鹤亭、镇江的金山寺、九扛的琵琶亭、临潼的华清池,这些名胜古迹当中,有的完好如故,有的年久失修,有的陈迹残存,依稀可见,有的则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牡丹圣女”不但成功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而且回答的问题质量也很高。
  “无影游叟”在点首赞赏之余又问道:“金陵是历史上有名的‘六朝金粉’之地,那你也肯定玩过,可以道出几个地名来吗?”
  马坤估计她如果没有到金陵南京玩过,是说不出几个名胜来的。
  “玩过的地方不少,比如说:燕子矶、栖霞册、清凉山、鸡鸣寺、凤凰台、雨花台、明故宫、明孝陵、玄武湖、莫愁湖、夫子庙。秦淮河、北极洞、胭脂井、乌衣巷。朱雀桥等。金陵四十景,看来也不过如此。”
  “牡丹圣女”对南京的熟悉,出乎“无影游叟”的意料之外,马坤见难不倒她,依然不死心,又转了话题问道:“我想你也一定到过不少历代征战之地吧。”
  “不错!像折戟沉沙的赤壁、破釜沉舟的钜鹿、暗渡陈仓的宝鸡、水淹七军的襄阳,火烧连营的彝陵、黄袍加身的陈桥、大会诸候的盂津、一夫当关的函谷、十里埋伏的九里山、草木皆兵的八公山、八槌大闹的朱仙镇、六军不发的马嵬城、楼船落雪的瓜州渡、铁马秋风的大散关以及驱胡拒虏的万里长城等等,古来征战之地,我都到过,但只能看到山川形胜,至于那些建筑都面目全非了,这些历史的陈迹,对于研究兵法。有很大的启发。”
  “无影游叟”马坤禁声倾听,听到未了,不免叹了一口气,对着“牡丹圣女”
  由衷笑道:“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我退出。”
  说实在的,这“牡丹圣女”也实在不简单,只见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凭着自己渊博的知识在转眼伺就打发走了两个极难缠的人物。
  “剑圣”慕容景明见势头不对,如果再让她讲下去,恐怕所有的人都会不战而退,如此一来,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几个“牡丹圣教”中的精英人物,岂不是又要拱手让出,放虎归山吗?说不定连他们这几条老命今日也要断送于这朴素的乡村之中了。
  正当“剑圣”慕容景明准备有所行动时,“牡丹圣女”已经很快地扫了其余人一眼,然后冷冷地朝他们道:“你们有何表示?”
  “她们杀孽太重,即使老夫同意,恐怕武林中其他正义中人亦不会同意。”
  “很好!咱们走着瞧,各位进去救人,如敢有人拦者,格杀勿论。”
  “牡丹圣女”不想多说,在当时那个暴力就是正义强者为王的时代,唯一让对方听从自己的话,就是征服对方。
  “那好,老夫就见识一下‘牡丹圣女’的绝世武功,看看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剑圣’慕容景明,已经飞身扑来,剑出“狂风剑法”中最具威力的“狂风肆意”,顿时空中突然起了一阵很强的龙卷风。
  那龙卷风卷得“牡丹圣女”也情不自禁地随着那风旋转起来,朝空中急升而去。
  “牡丹圣女”在飞往空中的同时,已经使出了“牡丹宝典”中的“闭月羞花”
  这一式。
  很快风雷乍息,“剑圣”慕容景明踉跄地退了八步方站稳脚跟,脸色苍白如纸。
  “牡丹圣女”则从天上冉冉而降,犹如天女下凡,等她落地的时候,她用眼光扫了一下还站在那里不住喘息的“剑圣”
  道:“‘狂风剑法’虽然天下无双,可惜你已经老了,再也不会有当年天下第一剑的雄风了。”
  正当“牡丹圣女”再次欲往里面逼去的时候,突然一股奇强无比的劲气逼落。
  “‘花空烟水流中,的武功绝学,你是‘武仙’夏雷什么人?”由于听米天乐说,她母亲“牡丹圣母”就是死在“武仙’夏雷的手下,所以对对方的“花空烟水流”武功更是异常的敏感,她之所以立住脚步,并不是对方的功力使她无法前进,而是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他是在下的恩师,我们不希望你们那教主在武林中横行霸道,识相点你就自废武功,我们可以饶你一死! ”
  宇文长风虽然最近在其师“武仙“夏雷的严督之下, 武功一臼千里,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不过对方毕竞是名动天下的“牡丹圣女”,他让对方自跋武功也未免想法太天真了。即使他师父也不致这么讲。
  不过今日的“牡丹圣女”心情似乎出奇地好,只见她朝对方嫣然一笑道:“如果你有本事打败我,我就自废武功。她的话虽然是那么轻描淡写,但任谁也知道,以宇文长风现在的造诣。要想打败她,簡直比登天迹难。
  “也好,那就让你尝尝‘花空烟水流’的厉害。”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对自己过份自信,随手一式“芳兰幽芷”已经朝“牡丹圣女”狠下杀手,也顾不了惜香怜玉了。
  “牡丹圣女”想不到对方出串的气还真不错,如果假以时日,其造诣肯定會在她之上。
  想到这里,她心中杀念顿起,她要把对方立劈于掌下,让”武仙”夏雷先尝尝失去传人的痛苦。
  正当她的“雍容华贵”上乘招式将要把宇文长风击于掌下时,突然她脑中起了个奇怪的念头,好在这个念头来得快,才使她沒有造成不必要的后悔。
  在这个念头来临的刹那间,她马上收式朝后暴退而去,由于她的一念之差也使得宇文长风暂时免于一死。
  原来“牡丹圣女”刚才所动的念头就是,她要先留下宇文长风来,在他的身上多了解一下“花空烟水流’的武功招式,以便于今后更易对付“武仙”夏雷,为其母“牡丹圣母”报仇。
  而现在的武林顶尖高手中,也只有最好是擒其傳人宇文長風了。
  宇文长风死里逃生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但是使他不解的是,不知为什么对方在突然间会突然收手,但不管怎么说,他还留有一条命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牡丹圣女”虽然饶他一命;但也并不是让他站在那里闲着,她就是要对方尽展“花空烟水流”中的所有武功招式,然后她就象耍猴子的人一样尽情观赏对方的精彩表演。
  一式“国色天香”朝宇文长风紧逼而去,其威力之强,使得宇文长风不得不用“花空烟水流”中的“琉烟淡水”相封抵。
  在宇文长风勉强接住对方那一招后,“牡丹圣女”第二式,第三式—、…一式接一式,接连使出,其攻势有如滔天巨浪,一浪接一浪,排山倒海地连绵朝对方汹涌而出。
  而宇文长风则好似冲天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在巨浪中摇摆起伏不定,好象随时都要翻入海中被巨浪吞没似的,无奈之下,他只有一式接著一式地把“花空烟水流”
  中的绝学—招接一招地连绵使出,以求获得船只在巨浪中的平衡。
  就这样一次接一次,到最后也不知到底各自重复了多少次那些深奥莫测的旷世奇招。  不过说也奇怪,每次当船只将要被吞没的时候,那风浪亦不知不觉中跟着小了很多,宇文长风亦一次又一次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一直很关心宇文长风的上官玉雯最后见情况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去帮忙。
  “牡丹圣女”倏见上官玉雯使出“艳舞九天”的武功招式,只是惊了惊,并没有对她构成多大的危险,反正那胜利者的权利还依然拿在她手中支配,以一对二,她毫无逊色。
  而“牡丹圣女”所带来的这些人已经被“剑圣”纂容影明父女,“快刀阎罗”
  郭文龙拦住,正与她们撕杀在一起。战况空前激烈。
  “医死人”牛乾及“我影游叟”马坤则置身事外,站在一旁旁观,他们倒真的遵守诺言。
  以“剑圣”他们几个入的力量,当然是无法拦得住“牡丹圣女”这次所带的精荚人物,不过好在有两个干枯老者在后面压阵,没有人能越过半步,不是被他们抛了出去,就是被他们一掌击毙,只在转眼间的功夫,“牡丹圣女”这边已经倒下了好几个人,“牡丹圣女”见情况不妙,再也无心与宇文长风他们玩了,猛喊一声:“住手! ”
  众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闻声住手。“牡丹圣女”一个侧跃,已经飘落在寻两个子枯的老头前面,把他们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恭敬地道:“恕晚辈眼拙,不知两位前面高姓大名。
  一个黄毛丫头,谅你也不会认识我们,不过你总应该听说过塞外的所罗门吧。 “牡丹圣女”倏听“所罗门”三个字本由地脸色一变。原采这所谓的“所罗门”是个神秘的门派,他们所使用的“所罗神功”更是天下无双,厉害无比,能在不留痕迹当中击碎敌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凡是被“所罗神功’’击中的人到目前为止,无一生还。所以这“所罗神功”在江湖中目前是属于最恐怖的武功之一。
  不过好在近百年来,“所罗门”门主“所罗老人”对下属管辖极严,不许他们私自在外走动,所以江湖中人虽都知“所穸门”及其“所罗神功’,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所罗门”中人。“牡丹圣女”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当然会显得有点吃惊了。
  既然’所罗老人’不容许其门下在江湖中随意走动,那两个人又怎么会跑到中原来呢?原来,那“所罗老人”虽然不喜争名好战,更没有什么统一武林的野心,但现在年纪大了,未免有时候有点糊涂,门中部分有野心的门徒喜吹诱利之下,到晚年时,隐隐约约中亦有了吞并天下武林之心。
  不过那“所罗老人”虽然有这么点野心,但总算还不致糊涂到底,他为了了解一下中原武林的虚实,特意派出在门中具有极高声誉的“所罗二老”先入中原打探中原消息。当然这二老每人都怀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他们来中原还有一项神圣的使命,那就是领教一下当今中原武功的顶尖人物的厉害。
  当他们一入中原的时候,就打听出来,最近扛湖中武功最高的要数“武林四仙”,当他们正准备去找那“武林四仙’比试时,却在无意中碰到“剑圣”慕容景明他们正与梅姥姥她们在路上邂逅交手。
  他们对双方所施展出来的武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特别是对“牡丹宝典”上的绝世武学.后来见“剑圣”这边的人似乎不是对方的对手时,才忍不住忽然出现,帮助他们制住“牡丹圣女教”那些已经负伤的精英人物。
  “剑圣”慕容景明他们在感激之余,邀请他们同行。而这“所罗二老”也没有固定的目的可去,所以也跟着他们到了这里。
  一路上双方各自进行了自我介绍,“所罗二老”只是跟他们说奉门主之命,来中原与中原武林的身手最高的人切磋一下武功。
  “剑圣”慕容景明当然知道“所罗门”更见过“所罗二老”所展现出来的绝世身手。当然不会對他们要与身手最高的人比试,而心存怀疑,他在高兴之余,心想对方竟然身手如此不俗,何不去请他們去对付那“牡丹圣女”。
  他们能打败“牡丹圣女”固然最好,万一输了,说不定还可以乘机挑起“所罗门”与“牡丹圣女教”之间的矛盾。如此一来,即使“牡丹圣女”不怕对方,可也有得麻烦了。因为那“所罗老人”可不是好惹,谁如果得罪了他,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告诉“所罗二老”,中原武林身手最高的,除了“武林四仙”,还有一个‘牡丹圣女’,这“武林四仙”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们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那“牡丹圣女”就不同了,虽然说找她也不容易,不过比起找“武林四仙”可要容易得多,再说今日抓到她们这么多人,何愁不怕那”牡丹圣女”不出现.所以他希望“所罗二老”还是先对付‘牡丹圣女’ “所罗二老”见对方的话讲得很有道理,就依照对方所提议的办法去做。
  刚见“牡丹圣女”时,见对方年纪如此之轻,未免大失所望,因为他们不相信在如此年纪轻轻就可以练到那种超凡入圣的最高境界。
  但是当他们看到她力斗“剑圣”慕容景明及宇文长风那儿手精彩的表演后,竟使他们看得惊骇不已,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武功造诣实在与她的年纪太不相称了。他们在惊骇之下, 倒不敢冒然地出手,他们先要看看对方的身手再说。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所罗二老”一直在后面,而迟迟没有出来正面向“牡丹圣女”挑战的理由了。
  “牡丹圣女”朝对方行礼后,然后娇眉一竖,先礼后兵地道:“请问两位前辈,我们圣教中人可否有人与你们有仇?”“没有!”“所罗二老”不知对方用意。
  “既然无缘无仇,那为何出手杀人?”“这…”对方的严正措词,“所罗二老”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他们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何要下毒手杀掉对方的人呢?“象你们这样的邪教, 武林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还要问我什么理由?”
  宇文长风在背后帮助“所罗二老”道。
  “牡丹圣女”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话,她只是再次用眼光从“所罗二老”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变得很沉更地道:“你们出手吧,咱们姐妹可不能白死,我要你们偿命。”
  “牡丹圣女”之所以受众女的爱戴和尊敬,除了她武功高强外,最重要的是对其手下极其关心。也最为护短。
  “所罗二老”在“所罗门”中也是一个不可一世享有较高权利的人物,哪受过对方这样指明要他们死的侮辱。
  刚开始时, 他们一时也觉得理亏,所以还站在那里一声不响,而如今“牡丹圣女”那杀气逼人的话,可就刺得他们站不住了,他们虽然知道对方武功极高,可是他们也要斗她一斗,再说他们来这里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与中原武林修为最高的人放手一搏。
  “老夫也正有此意,出手吧。”
  “所罗二老”中的老大于易水道。
  “很好。”“牡丹圣女”说完后,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也许在她眼中这样的距离才是最佳的出手距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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