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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_18

  作者:宋  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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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景宗为郢州刺史在州鬻货聚敛於城南起宅长是以东夏口以北开街列门东西数里而部曲残横民颇缺厌之。
蔡樽为临海太守百姓杨元孙以婢采兰时与同里黄权约生子守乳哺直权死後元孙就权妻吴赎婢母子五人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樽判还本主吴能为卒赂樽妾遂改判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所劾时樽已去郡虽不坐而常以为耻。
陈庾持监临海郡以贪纵失民和为山盗所劫幽执十旬文帝遣刘澄讨平之乃获免。
後魏元志为杨州刺史耽好声妓後为雍州刺史逾尚华侈聚敛无极声名遂损。
元仲景为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财物诈作一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元字普安为营州刺史性贪残人不堪命相率逐之走平州。
元诞为齐州刺史在州贪暴大为人患牛马骡驴无不逼夺家之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到来一家未得三斗钱何得言贪耶为御史中尉元纂所纠会赦免。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兄和罢沙门归俗弃其妻子纳一寡妇曹氏为妻曹氏年齿已长携男女五人随鉴至历城干乱政事和与曹及五子七处受纳鉴皆顺其意言无不从,於是狱以贿成取受狼藉齐人苦之鉴治名大损。
邓羡为东魏郡太守兼齐州长史在治十年经三刺史以清勤著称齐人怀其恩德号曰:良二千石及代还大受民吏送遗颇以此为损後为郢州刺史镇义阳在州锐於聚敛。又纳贿於于忠徵为给事黄门侍郎。
王€为兖州刺史坐受所部荆山戍主桂受财货。又取官绢因染割易御史纠劾付廷尉遇赦免。
寇臻为弘农太守坐受赂为御史所弹遂废卒於家寇治臻之子也。为河州刺史在任数年城民诣都列其贪状十六条会赦免。
崔康为广平内史大纳财货为清论所鄙。
郑羲为安东将军西兖州刺史多有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A092]民有礼饷者皆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门酤卖之以李冲之亲法官不知纠羲子懿为齐州刺史好劝课善断决虽不洁清义然後取百姓犹思之羲兄洞林为濮阳太守坐贪秽除名洞林兄子平城为东平太守性清狂使酒为政贪残平城子伯猷为南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贿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籍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妻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王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郑€字道汉历雁门濮阳二郡贪秽狼藉以纳贿为事。
刘腾为安州刺史坐选举受财为御史所纠因暴病卒。
赵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卒官超宗长子叔隆为中山内史在郡无德政专以货贿为事。
薛道次为秦州刺史带陇西太守後为荣阳太守迁肆州刺史所在贪秽在州弥甚纳贿於司空刘腾以求美官未得而腾死。
高双为清河太守黩货将刑在市遇赦免後为太尉史俄出为凉州刺史专肆贪暴以罪免既纳货高肇复起为幽州刺史。又以贪秽被劾罪未判遇赦复仕未几而卒。
李迁哲崇之子也。崇性好财货家资巨万营求不息迁哲为相州刺史亦无清名邺雒市廛收擅其利时论所鄙迁哲初至州斥逐细人迁徙佛寺逼买其地广兴第宅百姓患之崇北征之後徵兼太常卿御史高道穆毁发其罪过。
张纂为乐陵太守在郡多所受纳闻御史至弃郡逃走,於是除名乃卒。
傅敬和竖眼之子竖眼前为益州刺史朝廷以其父有遗惠复以敬和为益州聚敛无已好酒嗜色远近失望。
崔延治为安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州贪闻於远近李子贞为兖州刺史坐贪赐死。
贾智为沧州刺史贪纵甚为民害。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清每多受纳时孝文始建禄制法禁严峻司察所闻无不穷纠遂锁洪之赴京孝文临太华庭集群官有司奏洪之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孝文亲临数之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
高遵为齐州刺史选召寮吏多所取纳。又其妻胡氏家在齐州母弟舅甥共相凭属争求货利严暴非理杀害甚多贪酷之响孝文颇闻之及车驾幸邺遵自州来朝会有赦宥遵临还州请辞帝於行宫引见诮让之遵自陈无负帝厉声曰:若无迁都赦必无高遵矣。又卿非惟贪忄林。又虐於刑法自谓何如齐阴王犹不免於法卿何人而为此行自今宜自谨约还州仍不悛革齐州人孟僧振至雒讼遵诏廷尉少卿刘述穷鞫皆如所诉先沙门道登过州遵以道登荷宠於帝多奉以货深仗之道登屡因言次申咨救遵帝不省纳遂诏述赐遵死时遵子元荣诣雒讼冤犹恃道登不时还赴道登知事决方乃遣之。
安乐王长乐为定州刺史多不奉法以贪暴徵诣京师子铨宣武初为凉州刺史在州贪秽政以贿成。
许彦自散骑常侍出为相州刺史在州受纳多违法度诏书切让之然以彦腹心近臣弗之罪也。
崔暹为南兖州刺史盗官瓦赃狼藉为御史中尉李平所纠免官後行豫州事寻即真坐遣子析户分隶三县广占田宅藏匿官奴障[A092]陂苇侵盗公私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免官。
胡泥为定州刺史以刑罚酷滥受纳货贿徵还戮之张赦提为幽州刺史颇纵妻段氏多有受纳令僧尼因事通请贪虐流闻中散李真香出使幽州访牧守政绩真香验按其罪赦提惧死欲逃其妻姑为太尉东阳王丕妻恃丕亲贵自许诣丕申诉求助谓赦提曰:当为诉理幸得申雪愿。且宽忧不为异计赦提以此差自解慰段乃陈列真香昔尝因假而过幽州知赦提有好牛从索不果今为台使心胁前事故威逼部下考楚过极横以无辜证成诬罪执事恐有不尽使驾部令赵秦州重往究讯事状如前处赦提大辟孝文诏赐死於第。
北齐元垣为冀州刺史专务聚敛每百姓纳赋除正税外别先青绢五疋然後为受。
王则为雒州刺史性贪忄林在州取受非法旧京诸像毁以铸钱兹时世号阿阳钱皆出其家後为徐州刺史取受狼藉锁送晋阳文襄恕其罪。
常山王演孙彦道为徐州刺史坐夺商人财物免官段孝言为齐州刺史以赃贿为御史所劾遇赦免尔朱浑元为并州刺史以贪劾特见原。
斛律武都为梁兖二州刺史所在并无政绩惟事聚敛侵渔百姓。
司马消难为北豫州刺史镇武牢消难博涉史传有风神然不能廉洁在州为御史所劾。
张保雒为沧州刺史封敷城郡王在州聚敛免官削夺王爵。
任胄为东郡太守家本丰财。又多聚敛动极豪华宾客往来将迎至厚寻以赃为有司所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鄙[A092]愚狠无治民政术及居州任专事聚敛。
薛修义为齐州刺史以黩货除名。
尧杰为南兖州刺史多所取受然性果决吏民畏之封延之为青州刺史好财利在州多所受纳。
卢勇为齐州刺史好财利多所受纳後行梁州事除散骑常侍为夏阳太守段业告其在州聚敛被禁止送梁州穷治未竟遇疾卒於禁所。
王为北豫州刺史所历皆好聚敛然性和直吏民不甚患之。
韩轨为瀛州刺史在州聚敛为御史纠劾削除官爵广阳王深为镇州刺史在州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为常深子湛孝静初为冀州刺史所在聚敛风政不立。
崔叔仁为[A13C]州刺史以贪黩为御史所劾兴和中赐死於宅。
崔季叔为齐州刺史坐遣人渡淮平市亦有赃贿事为御史所劾会赦不问。
隋灵贲为齐州刺史民饥米踊贵闭人籴而自粜之坐是除名。
张威为青州总管在州颇治产业遣家奴於民间鬻芦荻根其奴缘此侵扰百姓帝深加遣责坐废於家王仁恭为马邑太守时天下大乱百姓饥馁道路隔绝仁恭颇改旧节受纳货贿。又不敢辄开仓廪赈恤百姓。
唐席辨贞观中为沧州刺史辨虽有略而性贪鄙时所部长芦令李太辨恣行侵夺贿赂盈门按察既知屡加诮让太辨惧求媚於辨送缣二百疋罗三十疋以遗之辨遂纳之反加顾遇事发诏朝集便临观而戮之太辨亦伏法。
李敬业为眉州刺史中宗嗣圣元年坐赃贬授柳州司马。
左感意为廓州刺史开元二年坐赃杖杀。
张嘉贞开元初为定州刺史至州於恒岳庙中立颂嘉贞自为其文乃书於治其碑用白石为文素质黑文甚为奇丽先是岳祠为远近祈赛有钱百万嘉贞自以为颂文之功纳其数万。
萧执为岚州刺史卢季为复州刺史崔憬为银州刺史开元八年并坐贬诏曰:先王制法度立师长将以为理也。夫刺史者受方岳之寄为吏人之表以宣法则以树风教故得人则河润九里京师蒙其福非才则虐流百城黎庶受其害所以汉宣云: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欤中大夫前守岚州刺史萧执通议大夫前守复州刺史卢季中散大夫前守银州刺史崔憬等各藉阶资谬居藩牧不率法度情匪在公凭此尸素黩其货贿,岂有奉条察之委居道化之先颛利无厌贪以败类固上行而下效岂澄源以正本有面目实亏风宪虽罪无所漏已刑章而情颇难容宜从远谪执宜除名配隶营府即差使所在驰驿领送至彼不得东西季可恩州司马憬可施州司马并员外置同正员即发遣赴任仍颁於郡国以励在官。
崔较为河南尹开元八年贬代州都督受贿故也。
李邕为陈州刺史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邕於汴州谒见献词赋甚称旨颇自矜中书令张说甚恶之俄而陈州赃滥事发下狱鞫讯罪当死许州人孔彰上书救之请以身代邕罪疏奏会赦减死贬为钦州遵化县尉彰亦配岭南。
卢晖为魏州刺史开元二十九年坐赃诏云:晖素为妄庸幸承资地早升清列爰典大藩不能励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识莫顾廉隅黩货无厌蠹政斯甚或增加赋敛或减截官钱入己之赃六百馀贯自外所犯数倍於兹况。又役使人工殆三十万复有何要辄化为劳慢法犭旬私触类非一朕志存抚育情切好生特宽斧之诛俾从流放之典可长流富州百姓与朕共理伊迩列城自顷以来每加优异凡在远近固合周知,岂有受恩而不尽节鉴。若此咸宜勉之无或效尤自投於网。
王琚为邺郡太守天宝五载坐赃诏云:琚久经任使历典藩条恃朝廷之见宽冒宪法而无惮凡所莅职罕著善声自顷移官益彰喧讼志由贪败政以贿成所犯赃私动盈千计正名论罪合流刑宥过推恩犹从贬任可江华郡司马员外置。
刘巨鳞为南海太守充岭南五府经略采访处置等使坐赃下狱死。
李宓为€南太守犯赃贬为沣阳郡慈利县丞员外置。
韦陟为河东太守天宝十三年贬为临贺郡桂岭县尉员外置仍驰驿发遣陟天宝初自吏部侍郎出为襄阳锺离义阳三郡太守杨国忠专政徵为河东太守本道采访使陟以名位素著怏怏久失职及临关辅冀有任用而性颇侈豪所莅不修清廉之操遂恣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御史中丞吉温求救於禄山事泄为国忠奏贬温亦坐贬沣州长史。
李巨肃宗乾元初为河南尹於城市桥梁出入车牛皆税钱以供国用颇有乾没士庶怨之後与妻张氏不睦张氏即皇后从父妹宗正卿李遵构之发其赃贬为遂州刺史。
张万顷为广州刺史上元二年以赃贬巫州龙标县尉员外置长任。
李鼎自凤翔入为卫尉卿宝庆六年贬为思州长史员外置坐赃也。鼎守凤翔以贿闻虽去职奸状皆露既行赐死於路。
李佚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赃二十四万集众杖杀籍没其家。
黎大历八年复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自以为得志无心内理贪暴益甚犭旬於财色。
薛邕为宣州刺史德宗建中初盗官货计钱万万殿中侍御史员寓因私憾而奏举之故贬官无几。又配流象州。
崔穆为黔中观察使贞元十一年部人告穆赃二十七万贯及他犯遣监察御史李直方往州覆按。
刘赞贞元十二年为宣州刺史天下殷赡处也。赞厚敛殖货以务贡献用求恩宠。又不训子弟童稚者便以骄傲为事。
路Κ为涪州刺史贞元十四年以赃追夺两官仍勿齿三五年。
阳履为永州刺史贞元十六年观察使吕渭奏履犯赃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为观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於何人处买及价直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按礼经齿路马者当诛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德宗悦其进奉之言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於州狱初盐铁使李於衢州即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怨之观察使举奏发御史就鞫之坐赃二千贯笞四十流崖州诏未至而死。
张登为漳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於州狱登暴狼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於阙下诏命就鞫遂幽死。
陈审为明州刺史贞元十九年坐赃配流崖州。
臧涣为韶州刺史元和四年以贿闻贬贺州司马。
王仲周为明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韶州司户。
刘文翼为泸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为崖州登迈县尉。
陈当为荣州刺史元和五年贬为罗州吴川县尉以坐赃故也。
张为将作少监元和五年贬为朗州长史前为蕲州刺史坐赃为观察使郗士美所奏。
李少和前为江西观察使元和七年敕曰:李少和职奉察廉迹乖周慎除替已後犹取公钱或交换未填或转移私费今除已填纳赃数外尚欠三千七百馀贯身已沦没不可徵收宜放免。
李宙为丹王府长史元和七年以前任复州刺史坐赃贬为贺州司户参军。
孟尝谦为安州刺史元和八年坐在郡贪浊弋猎扰人贬柳州司马。
李将顺为袁州刺史元和九年坐以官钱贸易以求利。且擅兴工役贬循州司户参军。
李彦辅为简州刺史元和十年坐赃贬韶州司马。
庞说为忠州刺史元和十年贬为端州司户说尝改易其州库门以内向用便回货故及贬。
马平阳为□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为韶州司户。
夏侯至为汴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潮州司户李逢为台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康州司户参军。
啖异为集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封州司户参军。
崔祝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祝坐赃三万馀贯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贬逐缘其身居忧服未可授官宜。且於康州安置待服满日处分其赃充进助者仍令度支收管本道观察使觉察不早特宜释放祝於当州顾召行营车除充佑给付。又擅出州仓粟麦贵货之以利入己及观察使举闻发御史按之乃以助军进奉为名昼夜促进祝父老病闻御史按祝竟以忧死祝既除名所至迟留。又锢身配流康州。
第五申为资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贬连州司马崔励为邛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决杖流州。
宋君平为涪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
杨朗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徵十斤铜。
唐庆前为寿州刺史长庆四年刺史杨归厚告论庆违赦敕科配百姓税钱及破用官库钱物等事庆犯正入己赃四千七百馀贯敕唐庆入己赃仅五千贯据罪定刑实难全宥但以惟新之日政务从宽要示含容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崖州。
李彤自邓州刺史入为司农少卿长庆四年贬吉州司马员外同正彤前在邓州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观察使柳公绰以事闻故有是命。
元稹以穆宗长庆中为浙东观察使既放意娱游稍不修边幅以黩货闻於时。
梁张思慎为蔡州刺史以贪货大失民情。
後唐李存儒为卫州刺史为梁将段凝所陷存儒控御无术诛敛州民防城之卒皆徵月课纵其归去段凝知其。若此夜渡舟师诘旦登城存儒不之觉。
李邺为亳州刺史明宗天成二年诏配崖州长流百姓所在赐自尽邺为政贪有奴为人转金冀回公道奴匿其金邺知遂杀之其家人上论诉其私事遂伏法。
成景宏为曹州刺史受仓吏百缗天成三年七月敕成景宏位列百城秩膺八命在旌旃而甚至於委任以非轻所宜均我诏条副余优寄而乃罔遵寻宪辄恣贪求差廪吏以非公取货财而润己才行鞫勘果伏罪尤宜行窜逐之文以示澄清之道可贬绥州司户参军续敕长流宥州。
韩知章为汉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诛求达於圣聪勒归私第。
卢质为沧州节度使长兴四年奏荐沧景观察判官靳诩雪得冤狱乞行恩奖诩父名儒沧州市井之富民也。家财钜万前後镇帅无不受其赂者先是应圣节靳儒来朝帝见之於後楼下儒因言其子诩为本道观察判官月限已满乞量留一年帝即从之。又荐押牙郝寓帝曰:寓乃何人朝廷事有大臣朕不自由尔无宜多言也。诩商贩之子不数年至本州从事质书生备位廉察而受赂荐许人士鬼之。
晋李彦为坊州刺史高祖天福五年十二月犯枉法赃特敕免官彦久临翟道苛暴不法结怨所部宜君县民唐与李妇争田彦纳贿数十万曲断其事故李妇诣御史府上诉按诘伏罪法寺详断以上奏敕曰:李彦顷委分符不能求瘼既受赃而枉法合准律以定刑特与含弘聊示惩戒宜夺一任官送虢州收管。
周安审信历许兖二镇所至以聚敛为务民甚苦之叶仁鲁为莱州刺史贪暴特甚吏民不胜其苦受代日遁离本州及为部民所讼下狱鞫之仁鲁伏罪赃狼藉。
赵凤为单州刺史以进奉南郊为名率敛部民财货为人所讼。
张顺为楚州刺史显德五年十二月己丑赐死於都城外顺发身戎伍累迁虎捷厢主历登汝楚三州防御使在楚州日尝隐落下碇税钱五十馀万官库丝绵二千馀两及纵其部下侵民民甚苦之为转运判官冯瓒所奏下御史府讯之得实故於法焉。
●卷七百一
○令长部 总序
古者列爵惟五分土惟三文轨所通诸侯而已县道之制盖未闻焉周初小司徒之职都鄙之制四甸为县方一十里。《周书》千里百县其名虽肇其地尚小东周之末诸侯强大封内之县制始盛矣。掌其政者鲁谓之宰仲尼为中都宰是也。齐谓之大夫齐威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是也。楚谓之尹沈尹戍为方城之外县尹是也。亦谓之公叶公诸梁是也。秦氏罢侯置守以郡统县其制万户已上置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置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所职治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理讼平赋恤民时务秋冬集课上计於所属郡国其列侯所食者为国国置相所掌如令长皇太后皇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皆置令长汉因之秩六百石以上皆铜印墨绶三百石铜印黄绶成帝绥和初。又诏长相皆墨绶哀帝建平中复黄绶後汉自千石令至四百石长皆墨绶哀帝三采青赤绀淳青质长丈六尺八十首其属官丞一人署文书典知仓狱大县尉二人小县一人主盗贼各置诸曹掾有廷掾劝农掾制度掾之类其馀大约如郡员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名为长吏计食佐史百石以下名为小吏统内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里有魁以相简察十里为亭亭置长以禁盗贼十亭为乡乡置有秩三老啬夫凡五千户置有秩秩百石小者置啬夫皆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後知民贫富为赋多少三老掌教化凡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表其门以兴善行游徼掌徼循禁司奸盗。又有乡佐主收赋税丞尉而下并两汉之通制也。後汉以雒邑京邑所治属官差多故丞有三人焉魏循汉制千户以上及州治下皆置令减此置长并铜印墨绶朝服进贤一梁冠雒阳置六部尉大县二尉次县一尉小县一尉。又有主簿录事史主记室史门下书佐游徼议生循行功曹史小史廷掾功曹史小史书佐法门曹金仓赋曹掾兵曹史吏曹史狱小吏狱门亭长都亭贼捕掾等户不满三百以下职吏十八人散吏四人三百以上职吏二十八人散吏六人五百以上职吏四十人散吏八人千以上职吏五十三人散吏一十二人千五百以上职吏六十八人散吏一十八人三千以上职吏八十八人散吏二十六人邺及长安置吏得同三千户之制。又县户百五已上置乡三千已上置二乡五千已上置三乡万已上置四乡乡置啬夫一人千户已上置治书史一人千户以上置史佐各一人正一人千五百已上置史一人佐二人。又统内百户置里吏一人千户以上置较官掾一人。又皆置方略吏四人宋齐已後多如晋制县令秩千石者铜印环剑墨绶朝服进贤冠两梁馀并一梁亦有带杂号将军而为之者亦有以台省而带之者後魏县置三令长为封国者置相雒阳令其品从五上县令相其品六中县令相其品七下县令相其品七下孝文初制县令能静一县劫盗者兼治二县即食其禄能静二县者兼治三县三年迁为郡守太和中复次职令其禄甚厚京官清贫者或带县令以优之其後用人益杂但选勤旧令史为之而绅耻居焉北齐制县自上上至下下凡九等之差上上上中县其品并从五邺临漳成安三县同之上下县其品六中上中中中下其品从六下上县其品七下中下下县其品从七然用人尚滥武成帝搜扬世胄子弟总召集神武门宣旨慰谕而授之自是始用士人凡上县有丞尉先迎功曹先迎主簿功曹主簿录事及两曹户曹金曹租曹兵曹等掾市长等员合五十四人上中上下县迎减五人中上县减六人中中县减五人中下至下下县迎减一人各置白直以供役邺临漳成安三县其员差多邺。又领右部西部三尉凡一百三十五里临漳。又领左部东部二尉凡一百一十四里成安。又领後部北部二尉凡七十四里里各置正後周长安万年县令正五命七千户以上令亦同之四千户以上县令正四命二千户以上令四命五百户以上令正三命户百以下令三命随增大兴长安东雒阳四县令为正五品诸县以剧冲要为等级属官改尉为正唐制有赤县畿县望县县上县中县中下县下县之差赤令其品正五畿令其品正六上县令其品从六望同之中县令其品正七下县令其品从七其後。又有次赤次畿之名後魏已後冠服并随其品焉亦有假台省官以荣之者属官置录事司功司仓司兵司法司士略如周制丞为副贰如州上佐主簿捡辖如州录事参军尉分治诸曹如州判司统内百户为里里置正五里为乡置耆老亦曰:父老五代因之夫一同之地有社稷焉有吏民焉可以事神可以为政有督责之令有刑罚之威劝课以率下贡赋以奉上盖生民舒惨之所属国家休戚之所同至于丞尉而下皆亦攸助其治居其任者可不重乎!今故铨次其善恶之迹以为後世之戒焉凡二十一门。
○令长部 选任
令长参五等之列布一同之政苟非选任曷补风化所以蕴才而有声因笃行而辟召。若非务其蛊守以廉勤恕察民情精深理道则曷能与於此哉!故曰:正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令长斯之谓矣。
汉严延年任侍御史坐法致死亡命会赦出丞相御史府徵书同日到延年以御史书先至诣御史府复为掾宣帝识之(识其前劾霍光擅废立)拜为平陵令。
尹赏为粟邑令左冯翊薛宣奏赏能治剧徙为频阳令後以御史举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年延间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于吏或受人贿赂为仇雠也。)相与探丸弹(为弹丸作赤黑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第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
後汉吴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汉官仪曰:四行敦厚质朴逊让节俭)。
韩韶辟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年守令不能破散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
魏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东南多变太祖以东郡为ガ令夔为城父令诸县皆用名士以镇抚之其後吏民稍定。
郑挥字文公避难淮南太祖闻其笃行召为邵陵令蜀邓芝字伯苗先主定益州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
南齐沈宪为左军司马太祖以山阴户众难治欲分为两县武帝启曰:县,岂不可治但用不得其人耳乃以宪带山阴令治声大著孔稚请假东归谓人曰:沈令料事特有天才。
傅琰初为山阴令有能名及为江夏王录事参军太祖辅政以山阴狱讼烦积复以琰为山阴令。
陈沈君高为廷尉卿宣帝太建元年东境大水百姓饥敝乃以君高为贞威将军吴令。
萧沈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师多盗乃复起为贞威将军建康令。
褚为中书侍郎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後令皆以赃免宣帝患之谓中书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其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廉俭有用未审堪其选不帝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
北齐路去病为殿中侍御史以正直知名时敕用土人为县宰以去病为定州饶阳令。
後周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时事成都一方之会风俗舛杂尉迟迥平蜀以昂达於从政表昂行成都令。
唐权怀恩高宗时为尚乘奉御有奉乘安毕罗善于调马帝颇狎之怀恩因奏事遇毕罗在帝左右言戏无礼怀恩既退执而杖之帝知而嗟赏谓侍臣曰:怀恩乃能不避强御真良吏也。即日擢为万年县令。
窦申德宗时为司勋员外郎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政理之本必在於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长令台郎御史选重当时得以分朕之忧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精深理道辍於周行往氵位通邑申可长安县令郑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兼奉先县令常武检校礼部员外郎兼昭应县令贾全咸阳县令兼监察御史。
韦贞伯蓝田县令兼监察御史崔淙以原县令兼侍御史王仓检校比部员外郎兼美原县令曾县令兼监察御史李鲲富平县令兼殿中侍御史韦夏卿为刑部员外郎时久旱诏于郎官中选畿赤令繇是改奉天县令。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德宗意不可谓宰臣曰: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县令。
梁季文矩为司门郎中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文矩为开之县令司勋员外郎孙拙为浚仪县令先是二邑皆吏部注授今为赤县故命二省郎理。
○令长部 褒异
夫赏有功褒有德帝王之彝典也。古者子男之任实列于诸侯宰字之官或选于郎署盖民政之攸系而教化之所出也。西汉而下暨夫五代乃有知识深远材用周敏洁身以驰誉勤职而集事布优异之政著殊尤之绩狱讼稀简冠盗衰息以至济危窘而有备制︹御而不慑力劝乎!耕稼诞宣其条教由是增之爵秩进诸章绶或降彼恩诏临问其勤劳或载在册书激劝乎!群萃或宠之蕃锡或赐之嘉名斯皆薰灼其声猷便蕃其崇奖咸用编次式垂于後。
汉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後汉卓茂前汉末为密令有异政光武即位下诏褒之拜太傅封褒德侯。
欧阳歙为原武令光武初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孔奋建武初守姑臧长光武诏书以为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董宣为雒阳令卒于官光武诏遣使者临视惟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麦数斛敝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帝以宣尝为二千石赐文绥葬以大夫礼拜子并为郎中。
冯鲂迁郏令光武车驾西征隗嚣颍州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皇帝闻其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祭彤为襄贲令时贼钞掠到官诛Θ奸猾县界清静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
寒朗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陈朗前政状帝至梁见朗诏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鲁恭为中牟令有异政河南尹袁安上书言状章帝异之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帝即徵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恭在事三年州举尤异後拜侍御史。
鲁丕恭之弟也。为新野令州课第一擢拜青州刺史陈重为细阳令举尤异迁会稽太守。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杨州刺史。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魏杨沛汉末为新郑长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沛进乾椹太祖喜後太祖以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善之顾谓坐席曰:诸君皆可畏也。赐其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乾椹也。
崔林河东武城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冀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
吴张纯字元基补广德令治有异绩擢为太子辅义都尉。
晋正初仕蜀为秘书郎入晋除安县令武帝泰始八年诏曰:正昔在成都颠沛守义不违忠节及见受用尽心事有治理之绩以正为巴西太守。
窦允为谒者泰始中诏曰:当官者能洁身修己然後在公之节乃全身善有章虽贱必赏此兴化立教之务也。谒者窦允前为浩长以修勤清白见称河右是当擢用使立行者有所劝主者详复参访有以旌表之拜临水令。
夏谡为邺令卒咸宁元年以谡有清称赐百斛。
宋刘真道为钱塘令文帝元嘉十三年东饥帝遣扬州治中从事史沈演之巡行在所演之上表荐真道政绩为治民之良宰帝嘉之赐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校尉。
江秉之为山阴令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梁何远为武康令励廉节正身率职民甚称之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自县为近畿大郡近代未之有也。
陈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以其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
北齐薛叔初仕後魏为雒阳令孝明时京师久旱悉召集华林理问惟雒阳狱有三人帝嘉之赐绢百疋後周路去病初仕北齐为饶阳令有能名武帝平齐重其能官阴郡守公孙景茂二人不被替代发诏褒扬。
隋房恭懿高祖开皇初吏部尚书苏威荐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诸县令每朔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苏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刘旷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尚书左仆射高言其状高祖召之及引见劳之曰:天下县令固多矣。卿能独异于众良足美也。顾谓侍臣曰:若不殊奖何以劝于天下优诏擢拜黄州刺史。
郭绚为漆县丞炀帝问纳言苏威天下清名第一者谁威以绚对帝赐绚帛百疋令朝集使送至郡郊以旌异焉。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劝以垦辟岁因大稔时太宗居藩抚巡北境闻而嘉之赐马一疋帛五十。
王甫武德初年为醴泉县令有善政赐帛五十赏之。
贾敦实为饶阳令政化清净老幼怀之时兄敦顺复授瀛州刺史旧制大功已上不复连官朝廷以其兄弟在职俱有能名遂不迁替。
韦崇德为叶县令高宗咸亨二年冬幸许汝等州诏赐崇德绢百疋表清节也。
邓玄挺为顿丘令为县有异政玺书劳问。
冯元淑为清漳令政有殊绩。又历浚仪始平二县令中宗时降玺书劳勉仍令史官编其事迹。
李朝隐为长安令有宦官内寺伯干以非法朝隐正色叱之仍系于狱睿宗下制褒之曰:夫不吐刚而谄上不茹柔而黩下者君子之事也。践ニ必绳登车无屈者正人之务也。中大夫行长安县令李朝隐见义不回强直自遂亟闻佳政累著能名近者中官入官有干仪式遂能责之以礼绳之以亻替但宦竖之流多有凭恃柔宽之代必弄威权每观载籍尝为叹息朕规戒前古勤求典宪能副朕意实在斯人虞延持皇后之客梅陶鞭太子之傅古称遗直复见于今思欲旌其美行迁以重职为时当阅户政在养人宜加一阶用表刚烈。
刘思穆为深州饶阳县令崔怀嶷为冀州信都县令玄宗开元三年并以课绩居最各赐物三十疋敕有司待秩满日优与处分。
唐为河东县令代宗大历七年褒阶至朝散大夫更留三年旌善政也。
韦涤为泾阳令德宗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涤有御灾之术有字物之方人不流亡事皆办集惟是一邑之内独无愁怨之声古之循良何以迈此可检校工部员外郎兼本官赐绯鱼袋并赐衣一袭绢一百疋马一匹凡百君子各宜自勉。
郑瑜为奉先令韦武为昭应令崔琮为华元令韦贞伯为蓝田令李曾为令贞元三年五月诏以瑜为饶州刺史武为遂州刺史琮为歙州刺史贞伯为舒州刺史曾为郢州刺史录善政也。各赐马一匹并采物衣服以遣之。
王正雅为万年县令当穆宗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於帝前褒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梁刘群为长子令开平二年三月太祖在泽州群率人户来见。且言久在山谷保护亲族每与军前潜探报蕃贼行止时亦供饣鬼刍粟的相告报帝嘉其忠节乃赐群章服百姓赈而遣之。
李济美为开封令薛昭文为浚仪令乾化二年开封尹以其课最来上请未除替敕曰:李济美等宰邑浩穰有及物之政朕甚嘉之宜量留一年。
後唐王延禧摄汤阴县令柳承翰摄主簿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并赐绯鱼袋以帝赴难时经过供顿之劳也。
李温美为博州武水县令废帝清泰二年县民郭ど而下再经州将陈状乞奏留之观察使言温美公廉无滥赋于民实为良吏诏曰:州县量留已有规制李温美赐绯鱼袋。
晋赵赉为寿长令高祖天四年七月诏考满之外量留三年飞蝗避境故也。
汉刘继儒晋末为晋阳县令兼昌陵台令开运三年诏曰:兴王旧地原庙所存载怀瞻奉之心允属循良之吏以尔莅官有政晋人美之假其省衔许留周岁更图尽瘁以称陟明可检校工部员外郎仍量留一年从北京奏故也。
周刘表微为新安令太祖广顺元年迁河东府司录参军奖能吏也。
○令长部 公正
古者子男居五等之列令宰为百里之长人民社稷之攸系政教威令之所出故名器斯重选任非易历代而下惟贤是图乃有禀刚方之性励贞固之操中立不倚当官而行拒非理之求绝谄上之迹谨守科法靡顾︹御惟公是犭旬惟弊是革以至矫偷薄之俗弃印绶而去者咸足多尚者已。
齐晏婴字平仲治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曰:吾以子为可而使子治东阿今子治而乱子退而自察也。寡人将加大诛乎!《晏子》曰:臣请改道易行而治东阿三年不治臣请死之景公许之于是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曰:善矣。子之治东阿也。《晏子》对曰:前臣之治东阿属不行货赂不至陂池之鱼以利贫民当此之时民无饥者而君反以罪今臣之治东阿也。属行货赂至事左右陂池之鱼入权家民之饥者过半君反迎而贺臣臣愿乞骸骨公乃下席而谢曰:子强复治之东阿者子之东阿也。人无复与焉。
後汉虞延少为户牖亭长时王莽贵人魏氏宾客放纵延率吏卒突入其家捕之以此见怨故位不升陈球为繁阳令时魏郡太守讽县求纳货贿球不与之太守怒而挝督邮欲令逐球督邮不肯。
袁安初为县功曹奉檄诣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情则非功曹所持辞不肯受从事惧然而止。
赵俨为郎陵长阳安太守李通妻伯父犯法俨收治致之大辟是时杀生之柄决于牧守通妻子号泣以请其命通曰:方与曹公戮力义不以私废公嘉俨执宪不阿与为亲交。
武周为下邳令时徐州刺史沛国公臧霸敬异周身诣令舍部从事讠总调不法周得其罪便收考竟霸益以善周。
周规为临湘令长沙太守程徐二月行县敕诸县治道规以方春向农民多剧务不欲夺人良时徐出督邮责规即委官而去徐怃然有愧色遣功曹赍印绶檄书谢请还归规谓功曹曰:程府君爱马蹄不重民力径逝不顾。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令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词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词语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宠。
司马芝为广平令征虏将军刘勋贵宠骄豪。又芝故郡将宾客子弟在界数犯法勋与芝书不著姓名而多所属芝不报其书一皆如法後勋以不轨诛交关者皆获罪而芝以此见称。
吴陶谦为舒令郡太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谦耻为之屈当舞属谦谦不为起固强之乃舞舞入不转磐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
晋李密为温令而憎疾从事尝与人。《书》曰: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从事白其书司隶司隶以密在县清慎弗之劾也。密政化严明中山诸王每过温县必赍求供给温吏民患之及密至中山王过县欲求刍茭薪蒸密笺引高祖过沛宾礼老幼桑梓之供一无烦扰伏惟明王孝思惟则动识先戒本国望风式歌。且舞诛求之辟所未闻命自後诸王过不敢有烦陇西圭司马子舒深敬友密而贵势之家惮其公正。
前秦徐嵩为长安令贵戚子弟犯法者嵩一皆考竟请路绝苻坚甚奇之谓其叔父咸曰:人为长吏故当应耳此年少落落有端贰之才。
南齐孔逭为阳羡长义兴太守王缋取录郡吏陈伯喜付阳羡狱欲杀之逭不知何罪不受缋教为有司所奏缋坐白衣领职。
梁顾宪之初仕宋为建康令至于权要请长吏贪残据法直绳无所阿纵。
罗研为信安令故事置劝农谒者围桑度田劳扰百姓研请除其弊从之。
隋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以本官领大兴令权贵惮其方直无敢至门者由是请路绝法令清简吏民怀之。
唐李义琰为太原尉时李为并州都督僚吏皆望风忄伏义琰独挺持曲直甚礼之。
李元素为武德令时州将李文柬将调率金银造尝满以献百姓甚弊之而官吏无敢异议者元素抗词固执文柬乃损其制度以家财营之。
杨为麟游令时御史大夫窦怀贞检校造金仙玉仙二观移牒近县徵百姓所隐逆人资财以充观用拒而不受怀贞怒曰:焉有县令卑微敢拒大夫之命乎!曰:所论为人冤抑不知计位高卑贞壮其对遂寝其事。又中宗时韦庶人上表请以年二十二为丁限及韦氏败省司举徵租调执曰:韦庶人临朝当国制书非一或进阶卿士或赦宥罪人何独于已役中男重徵丁课恐非保人之术省司遂依所执一切免之。
薛讷为蓝田令有富商倪氏于御史台理其私债中丞来俊臣受其货财断取义仓粟数千石以给之讷曰:义仓本备水旱以为储蓄安敢绝众人之命以资一家之产竟执之不与会俊臣得罪其事遂行。
後唐罗贯为河南县令贯为人强直正身奉法不避权豪时宦官伶人用事凡请于贯者其书盈阁一无所报皆以示郭崇韬崇韬因奏其事由是左右每言贯之失。
●卷七百二
○令长部 能政
夫建县邑置令长有社稷焉有人民焉政之所由出也。历代而下曷尝不推择而授任故其宣美绩流淑声者亦不乏其人焉或明以奸或智能治剧或推之以恩信或镇之以清静或兼文武之用或宽猛之宜而史氏之述曰:其民称之怀之咏歌之不欺之畏而爱之虽为政不同归于能矣。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
宓不齐字子贱治单父其民附孔子曰:告丘之所以治之者对曰:不齐发仓廪赈穷补不足孔子曰:是小附耳未也。对曰:当有能招贤才退不肖孔子曰:是士附耳未也。对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事者十有二人所师者一人孔子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足以教弟矣。所友者十有二人足以达壅蔽矣。所师者一人足以虑无遗策举无败功矣。惜乎!不齐为之大功乃与尧舜参。《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子贱其似之矣。(。《吕氏春秋》曰: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逸子贱君子矣。逸四支平耳目而百官以治义矣。任其教而已矣。)子奇年十八齐君使之化阿至阿铸其库兵以为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西门豹魏文侯时为邺令河内称治名闻天下(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辨治者当能别之)汉朱邑字仲卿庐江舒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于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
召信臣字翰卿九江寿春人以明经甲科为郎出补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其治视民如子所居见称述超为零陵太守。
後汉公孙述字子阳扶风茂陵人哀帝时以父任为郎後父仁为河南郡尉而述补清水长仁以述年少遣门下掾随之官月馀掾辞归白仁曰:述非待教者也。
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
欧阳歙为原武令世祖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班彪察司徒廉(察举也。司徒荐为廉)为望都长吏民爱之。
耿国历顿丘阳翟上蔡令所在吏人称之。
李咸为高密令政多奇异青州表其状。
刘平彭城人为郡吏守丘长政教大行其後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後为全椒长政有恩惠百姓怀感人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太守行部狱无系囚人自以得所不知所问惟班诏书而去。
鲁王兴光武兄子试守缑氏令有明略善听讼甚得名称。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吏人畏爱之南阳太守鲍得上其理状迁兖陵令。
滕抚为涿令有文武才用太守以其能委任郡职兼六县风政修明流爱于人在事七年道不拾遗。
刘余为氵贞阳长政化大行道不拾遗韦义为广都长甘陵陈二县令政甚有绩官曹无事牢狱空虚。
陆康为高城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行来长史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贼亦息州县表上其状。
和拂为宛令时南阳县郡吏因休沐游市里为百姓所患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政有能名行来犹往来也。
第五访补新都令政平化行三年之间邻县归之户口十倍。
赵苞为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
葛龚为汤阴令。又为临汾令居二县皆有称绩。
王涣为雒阳令以平正居身得宽猛之宜。
任浚为剧令(剧县名属北海郡)初雒阳令王涣卒後连诏三公时选皆不称职顺帝永和中以浚补之浚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一岁断狱不过数十。
卫飒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按剧除侍御史襄城令政有名绩。
童翊举孝廉除须昌长化有异政吏人生为立碑。
宋登为汝阴令为政明能号称神父。
桓鸾为已吾汲二县令甚有名迹诸公并荐。
刘洪为曲成侯相政教清均吏民爱而畏之为州郡之所礼异也。
崔瑗为汲令在事数言便宜视事一年百姓歌之。
袁安历阴平长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
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
魏梁习汉末为漳长累转乘氏海西下邳令所在有治。
崔林河东武成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徙署别驾丞相掾属仓慈字孝仁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举茂才除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蜀吕。又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曹摅为雒阳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
乔智明少以德行闻成都王[A13C]表为殄寇将军隆虑共二县令二县爱之号为神君。
窦允始平人出自寒门清尚自修少仕县稍迁郡主簿察孝廉除浩长勤于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为临水令克己励俗改修政事士庶悦服咸歌咏之。
潘京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京明于政术路不拾遗陆€为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到官肃然下不能欺市无二价。
宋传僧有吏才再为山阴令甚有能名末世令长莫及。
江秉之为乌程令以善政著名东土徵为建康令为治严察京邑肃然後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阶庭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宋世惟顾凯之亦以省务著绩其馀虽复刑政循理而未能简事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徐豁为山阴令精练法理为时所推。
陆徽吴人也。补建康令清平无私为太祖所善。
南齐沈宪为乌程令甚著政绩太守褚渊叹之曰:此人方圆可施。
萧赤斧为钱塘令治政为百姓所安迁正员郎吏民请留之时议见许。
萧景为永宁令永嘉太守范述曾居郡号称廉平雅服景为政乃榜郡门曰:诸县有凝滞者可就永宁令决之。
传琰字季山阴令僧子也。琰。又为山阴令山阴东土大县难为官长僧在县有称琰尤明察父子并著奇绩江左鲜有世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一云:琰为武库令迁山阴令并著能名一县皆谓之傅圣也。)。
刘玄明有吏能为山阴令大著名绩傅琰子代玄明为山阴令问玄明曰:愿以旧政告新政尹答曰:我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我临去当告卿将别谓之曰:作县惟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策也。
顾宪之为建康令性清俭强力为政甚得民和故京师饮酒者得醇旨取号为顾建康醇清。且美也。
丘仲孚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百姓为之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前世傅琰父子沈宪刘玄明相继宰山阴并有政绩言仲孚皆过之也。
吉年十七应辟为本州主簿出监万年县摄官期月风化大行。
陈殷不佞初仕梁承圣初为武康令时兵荒饥馑百姓流移不佞巡抚招集襁负而至者以千数。
江德藻为新渝令政尚恩惠颇有异绩。
後魏韩念祖为上党令徐州刺史尉元表念祖始临之初旧民南叛全无一人抚慰招集爱民如子南来民费先等前後归附户至二百有馀南济阴郡睢陵县人赵怜等辞称念祖善于绥抚清身请乞念祖为睢陵令。若得其人必能招集离叛成立一县献文诏曰:树君为民之情如此可听如请。
吴平仁为定阳令有恩信户增数倍汾州刺史穆罴以吏民怀之为表请孝文从之。
杨机行河阴县事明达政事断狱以情甚有声誉。
高谦之为河阴令在县二年损益治体多为政事。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静务尽仁恕词讼止息远近称之。
隋房恭一字慎言沉深有局量达于从政为平恩令有能名。
郎茂初仕北齐为保城令有能名百姓为立清德颂周平齐後为卫国令历年词讼不诣州省魏州刺史元晖谓茂曰:长史言卫国民不敢申诉者要明廉耳茂进曰:民犹水也。法令为是防是防不固必致奔突苟无决溢使君何患哉!晖无以应之。
长孙炽为谏议大夫摄长安令与大兴令梁毗俱为称职然毗以严正闻炽以宽平显为政不同部内各化。
魏德深大业中为贵乡长辽东之役徵税百端使人往来责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徵敛下不堪命惟德深一县有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百姓不扰称为大化于是盗贼群起武阳诸城多被沦陷惟贵乡独全郡丞元宝藏受诏逐捕盗贼每战不利则器械必尽取徵发于人动以军法从事如法者数矣。其邻城营造皆聚于厅事吏人递相督责昼夜喧嚣犹不能清德深各问其所欲任随便修营官府寂然常。若无事惟约束长吏所修不须过馀使百姓劳苦然在下各自竭心常为诸县之最。
高世行大业末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城皋令俱有恩惠风教大洽狱无系囚为吏人所称。
唐颜师古隋仁寿中为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官梁以理闻。
独孤怀恩为县令高祖平京城授长安令在职严明甚得时誉。
韦承庆调露中为乌程令风化大行。
李岘信安王第三子乐善下士颇有吏才以门荫入仕累迁高陵令政术知名特迁万年令所莅皆著声绩。
蒋沅乾元中为陆浑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後疮痍未平沅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副元帅。《郭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办供亿固当有数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其为时人所称如此。
关播大历中为河南府兵曹摄职数县皆有政能。
田庭魏博节度使兴之父幼敦儒雅不乐军职起家为平舒丞迁乐寿清池东城河间四县令所至以良吏称。
王正雅穆宗朝为万年令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于帝前保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後唐贾复累为镇冀属邑令所莅有能政。
刘远清泰初为钜野令县民张廷煦等举留远诏曰: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温美清泰中为博州武水令县民二百举留温美诏本限外留一年。
王遵美为密州诸城令考限欲满部人以善政举留时已除替人特减一选。
晋李颛美为武阳令性廉谨大著政声。
任沉为青州邑益都令县民举留敕量留一年。
孟承诲为宗城令秩满以百姓举留移常山城令皆有善政。
宇文颉为汝州襄城令县民举请敕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殷为太谷令北京上言殷务公廉以德化下狱无囚系刑无鞭扑薪水之事不扰于民力赋舆之数不失于公程三时劝农躬行田井乾糇曝饣散裹行而食一邑熙熙长幼有序流者归复如恋父母今考秩垂满众情愿留敢希明恩重令治任诏下褒美量留一年。
周司徒诩清河人後唐明宗之镇邢台诩往谒之甚见礼遇命试吏于邯郸历永年须城令皆有能名景范初以明经擢第历贝州清阳簿濮州范县令皆以强著名。
李元懿为青州北海县令民五千馀诣阙举称元懿所任添千户出税钱贯疋万劝课百姓种树十三万于县廨内种树千其年早霜北海不损田诸县蝗不入县界泥龙求雨无应李令笞龙责之即日雨足民有词讼当面剖断出俸钱修公廨置什物当李令在官曾将其事于本州举请前使刘铢以为阿附例遭决责令以元懿之政望更赐李令三二年时元懿已授宋城令以县民坚请遂复为北海以奖之。
○令长部 遗爱
观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若乃清白自处风教外行合民情允臻王化则有因伏腊以放囚系劝农桑而成岁事民怀其惠吏不忍欺颂德以立碑画像以配祀故先民有言曰:善人为政殁。且不朽其是之谓乎!
西门豹为邺令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皆溉至汉时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
汉朱邑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後迁大司农病死属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後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尝谓尝之祭)及死其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蒙立祠岁时祠祭至今不绝。
焦赣为小黄令化行县中举最当选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
後汉卓茂初为密令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农下部丞劝农桑迁茂为京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
鲁恭为中牟令会遭母丧去官吏人思之。
王乔为叶令及卒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
韦义为广都长以兄顺丧去官广都为生立庙後为甘陵陈二县令及卒二县吏民为义举哀。若丧考妣寒郎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和元年和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书陈郎前政状帝至梁召见郎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杨仲绩为祁令甚有德惠人为立祠。
刘宠为东平陵令以仁惠为吏民所爱母疾弃官去百姓将送塞道车不得进乃轻服遁归。
姜诗为江阳令卒于官所居治乡人为立祀。
宋登为汝阴令後为颍川太守病免卒汝阴人配社祠之。
王涣为雒阳令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以千数涣丧西归道经弘农民廉皆顾{般衣}按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雒为卒司所钞常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人思其德为立祠于安阳亭西每食取弦歌荐之。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荀淑为当涂长历朗陵侯相及卒二县皆为立祠。
刘陶为顺阳长(又云:名余为氵贞阳)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邑然不乐思我刘君来安此下民。
蜀董和为成都令县界豪强惮和严去讫益州牧刘璋转和为巴东属国都尉吏民老幼相携乞留和者数千人璋听留二年。
晋荀勖为安阳令转骠骑从事中郎勖有遗爱安阳生为立祠。
陆€为浚仪令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像配食县社。
孔奕为全椒令在官有惠化及卒市人。若丧慈亲。
南齐乐预为永世令民怀其德卒有一老妪行担解蔌。若将诣市闻预死弃担号泣。
周为剡令有恩惠百姓思之。
梁乐蔼为龙阳相以父忧去职吏民诣州请之葬讫起焉。
刘香为临津令有善绩秩满县人三百馀人诣阙请留敕许焉。
萧景为永宁令以疾去官永嘉人胡仲宣等千人诣阙表请景为郡不许还为骠骑将军。
傅岐为始平令後去县民无老小皆出境拜送啼号之声闻于数十里。
隋刘旷高祖开皇初为平乡令在职七年风教大洽及去官吏人无少长号泣于路将送数百里不绝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百姓不扰称为大化迁馆陶长贵乡吏人闻之相与言及其事皆欷流涕语不成声及将赴任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不绝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父母贵乡父老冒涉险难诣阙请留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为诈郡不能决会持节使者韦霁杜等至两县诣使讼之乃断从贵乡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馆陶众庶合境悲哭因而居住者数百家後与贼战没于阵贵乡馆陶人庶至今怀之。
房彦谦为长葛令超授郑州司马吏民号哭相谓曰:房明府今去吾属何用生为其百姓思之立碑颂德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
高为通义令以善政称去官後人吏树碑颂其德崔务智为博州清平令以岁满当去职百姓怀其善政诣阙请更留一年制许之。
韦景骏为肥乡令後为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经日有童稚数人年甫十馀岁亦在其中景骏谓曰:计吾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恩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宿传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是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亲得瞻睹不觉欣恋倍于常也。其为人所思如此。
崔纵为蓝田令宽明勤谨德化大行县人请立碑。
薛珏为渭南令以清白尤异闻迁昭应令县人请立碑纪政珏因固让不受。
裴耀卿为长安令在职二年宽猛得衷及去官县人甚思咏之。
晋史圭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 课最
夫郡县者国之藩维令长者民之父母欲亲其民必修其政则有立神明之誉兴廉让之风吏民悦服狱讼和平清白尤异课绩连最莫不升诸公朝待之异数所以三考黜陟前王令典五等优劣後世准绳不然清浊不分善恶何劝乎!
汉卜式为缑氏令缑氏便之迁成皋令将漕最(为县令而。又使领漕其课最上)。
赵广汉为阳翟令以治行尤异迁京辅都尉守京兆尹。
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虐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也。)县无逋事(也。)举第一迁为长陵及长安令焦延寿守赣为少黄令爱养吏民化行县中举最当迁(以课最而被举故一迁而为他官也。)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依许留而增其秩)。
召信臣为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
後汉杜诗为成皋令视事三岁举政尤异。
鲁恭为中牟令在事三年州举尤异。
鲁丕为新野令视事期年州课第一。
祭肜为偃师长有权略视事五岁县无盗贼课为第一。
牟融以司徒茂才为丰令视事三年县无狱讼吏畏而爱之治有异迹为州郡最。
孔奋守姑臧长诏书以奋在姑臧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胡绍为河内怀令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陈重举茂才除细阳令政有异化举尤异当选为会稽太守。
刘除任城令兖州举为尤异。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伏恭为剧令视事十三年以惠政公廉闻青州举为尤异。
魏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举茂才除新丰令治为三辅第一。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扬州刺史。
蜀吕义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郑袤为黎阳令吏民悦服太守班下属城特见甄异为诸县之最。
杜轸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
宋夏侯详为新汲令治有异绩豫州刺史佛荣班下境内为属城表转治中从事史。
南齐萧景为永宁令治为百城最。
梁丘仲孚再为山阴令仲孚长于拨烦善权变吏民敬服号称神明治天下第一。
隋长孙炽建德二年授雍州仓城令寻转令频宰二邑考绩连最迁崤郡守。
刘旷开皇中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
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
房彦谦为长葛令仁寿中文帝令持节使者巡行州县察长吏能否以彦谦为天下第一。
唐刘思穆为深州饶阳令与冀州信都令崔怀嶷课绩居最。
薛珏拜试太子中允兼渭南令奏课第一间岁复以清白尤异闻。
路嗣恭始名剑客後历仕郡县有能名後授神乌令考绩上下为天下最以其能赐名嗣恭。
裴向累为京兆府户曹转栎阳渭南县令奏课皆第一朝廷亟闻其理行擢为户部员外郎。
王播为殿中侍御史授三原令临所部政理修明恃势豪门未尝贷法岁终考课为畿邑之最。
●卷七百三
○令长部 教化
传著格耻之论雅有胥亻效之训盖邑宰之任风化之所出焉有社稷之守有人民之众施于为政足以成俗乃有示之礼让陈之德义推之以诚信勖之以仁厚躬行俭约以戒奢侈兴隆学校以尚经术责己以息其讼随方以劝其善繇是俗化斯革政事惟醇贪暴用悛亲党咸睦下以无争人不忍欺至于道不拾遗耕者让畔斑白不挈弦诵相闻者盖有之矣。颂曰:怀我好音班固亦云:廪廪,庶几德让君子之遗风者皆斯之谓也。
鲁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
仲繇字子路为蒲大夫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而善之曰:繇乎!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繇乎!忠信以宽矣。至其庭曰:善哉!繇乎!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繇而三称善可得闻乎!孔子曰:我入境田畴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尽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树木甚茂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入其庭甚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也。
言偃字子游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莞尔而关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国,何须用大道)子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人和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谓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治小而用大道)。
宓子贱治单父恐鲁君听谗令己不得行术将行请迎史二人俱至单父使其书将书宓子掣其肘书不善则怒史患之请归报鲁君太息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也。乃令告宓子曰:自今以来单父非寡人之有也。子有之也。有便于人者决之五岁而言其要宓子敬诺得行其术三年巫马期往而观化于单父见夜渔者得则舍之期归告孔子曰:宓子之德化至矣。使民ウ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何以至于此孔子曰:丘尝与言曰:诚乎!此者形乎!彼宓子必行此术也。
高柴字子皋(一作子羔)为成宰初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筐范则冠而蝉有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嗤兄死者言其衰之不为兄死如蟹有筐蝉有不为蚕之绩之冠也。范蜂也。蝉蜩也。谓蜩啄长在腹下也。)魏西门豹为邺令仓无积粟府无储钱兵甲官无计会人数言其过于文侯文侯身往行其县果。若人言文侯曰:翟黄任子治邺大乱子能变道则可不能将加诛于子西门豹曰:王主富民霸主富武亡国富府库今君欲为霸者也。臣敢为绩于民君以臣请先登鼓之甲兵粟米可立具也。乃登城而鼓之致甲(甲铠箭矢也。)操兵弩而出再鼓服捷载粟米而出(服驾出而捷檐)文侯曰:罢之西门豹曰:信非一日积也。一举而欺之其後不可复用也。燕尝侵魏八城臣请北击之以复侵地遂举兵击燕复地而後反。
後汉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人亲爱而不忍欺之人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茂辟左右问之曰:亭长为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嘱之而受乎!将平居自以恩意遗之乎!人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人曰:窃闻贤明之君使人不畏吏吏不欺人今我畏吏是以遗之吏既卒受故来言耳茂曰:汝为敝人矣。凡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长老尚致饣鬼遗此乃人道所以相亲况吏于民乎!吏顾不当乘威力︹请求耳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走不在人间邪亭长素善吏岁时遗之礼也。人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顺人情今我以礼教汝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门之内小者可论大者可杀也。且归念之于是人纳其训吏怀其恩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闻者皆嗤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自。若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
鲁恭为中牟令专以德化为治不任刑罚讼人许伯等争田累守令不能决恭为平理曲直皆退而自责辍耕相让亭长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恭召亭长敕令归牛者再三犹不从恭叹曰:是教化不行也。欲解印绶去掾史泣涕共留之亭长乃惭悔还牛诣狱受罪恭贳不问于是吏人信服。
刘宠为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泰宠到官躬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
宋均为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後为上蔡令时府下记禁人丧葬不得侈长(禁之不得奢侈有馀)均曰:夫送终逾制失之轻者今有不义之民尚未循化而遽过礼非政之先竟不肯施行。
贾彪为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按贳宽贷也。法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寇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残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按验其罪城南贼闻之亦面纟专自首数年间人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长生男名为贾子生女名为贾女。
吴为胶东侯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者取闭阁自责然后断其讼以道譬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後争隙省息吏人怀而不欺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惭惧诣阁持衣自首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曰:掾以亲故受污秽之名所谓观过斯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刘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尝引之於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寻思讼者感之取各罢去。又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
杨仁为什邡令宽惠为政劝课掾史弟子悉令就学其有通明经术者显之右署或贡之朝由是义学大兴。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於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梁为北新城长告县人曰:昔文翁在蜀道著巴汉庚桑瓒隶风移畏累吾虽小宰犹有社稷苟赴期会理文墨岂本志乎!乃更大作讲舍延聚生徒数百人朝夕自往劝戒躬执经卷试策殿最儒化大行此邑至後犹称其教焉。
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农事既毕乃令子弟群居还就黉学其剽轻游恣者皆役以田桑严设科罚躬助丧事赈┰穷寡期年称其大化览初到亭人有陈元者独与母居而母诣览告元不孝览惊曰:吾近日过舍庐落右署上司整顿耕耘以时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极至耳母守寡养孤苦身投老奈何肆忿於一朝欲致子以不孝乎!母闻感悔涕泣而去览乃亲到元家与其子母饮因为陈人伦孝行譬以祸福之言元卒成孝子(一曰览为县阳遂亭掾好行教化部人羊元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元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到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自改母子更相向泣,於是元遂修孝道後成佳士)乡邑为之谚曰:父母何在在我庭化我鸱枭哺所生。
锺离意为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
童恢为不其令吏人有犯违禁法取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饣肴之礼以劝励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二万馀户。
刘平为全椒令掾吏五日一朝罢门<门东>卒署各遣就农人怀感至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行部狱无囚徒民各自以为职不知所问惟颁诏书而已。
魏郑浑历下蔡长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剽轻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不举浑所在夺渔猎之具课使耕桑。又兼开稻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後稍丰给无不举赡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字。
赵俨为朗陵令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宀取}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司马朗为堂阳长其治务宽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先时民有徙充都内者後县调当作船徙民恐其不办乃相率私还助之其见爱如此。
高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於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
蜀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王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
晋杜轸为建宁令导以德政风化大行夷夏悦服。
唐彬为邺令道德齐礼期月化成。
范甯为馀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往宗之期年之後风化大行自中兴以来崇学敦教未有如甯者也。
江道为太末令县界深山中有亡命数百家恃险为阻前後守宰莫能平道到官召其魁帅厚加抚接谕以祸福旬月之间襁负而至朝廷嘉之。
宋孔欣之为武康令时吴兴人沈道虔居石山下乡里年少相率受学道虔尝无食以给学徒欣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
梁裴子野为诸暨令在县不行鞭罚民有争者示之以理百姓称悦合境无讼。
後周辛昂为成都令到县便与诸生祭文翁学堂因共欢宴谓诸生曰:子孝臣忠师严友信立身之要如斯而已。若不事斯语何以成名宜自勉克成令誉昂言切理至诸生等深感悟归而告其父老曰:辛君教诫如此不可违之,於是井邑肃然咸从其化。
隋刘旷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取丁宁口晓以义理不加绳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禄赈施穷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得为非在职七年风教大治狱中无系囚争讼绝息囹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
郎茂为卫国令有民张元预与从父弟思兰不睦承尉请加严法茂曰:元预兄弟本相憎疾。又坐得罪弥益其忿非化民之意也,於是遣县中耆旧更往敦谕道路不绝元预等各生感悔诣县顿首请罪茂晓之以义遂相亲睦称为友悌。
唐高智周常州晋陵人高宗朝举进士补费县令与丞尉均分俸钱政化大行人刊石以颂之。
韦景骏开元中为肥乡令县人有母子相讼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冫青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垂泣呜咽乃取孝经与之令习读,於是母子感悟自请改悔遂称慈孝。
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患百姓多昏猾为著谕家十四篇大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
○令长部 感化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既惠爱以临民必诚心而待物则有民怀感而附德物反妖而为瑞是以兽出其境凤集于庭雉驯蝗散灭火反风感化所至其道可见。《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斯之谓也。
後汉卓茂初为密令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馀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县界督邮言之太守不信自出案行见乃服焉。
刘昆以光武建武五年为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取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谢夷吾为寿张令明帝永平十五年蝗发泰山流徙郡国荐食五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郑引为驺令勤行德化部人王逢等得路遗宝物县於道衢求主还之鲁国当春大旱五不登驺独致雨偏熟永平十五年蝗起泰山流被郡国过驺界不集郡因以状闻诏不以为然遣使案行如言也。
戴封为西华令时汝颍有蝗灾独不入西华界时督邮行县蝗忽大至督邮其日即去蝗亦顿除一境奇之其年大旱封祷请无获乃积薪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暴至,於是远近叹服。
杨统章帝建初中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在县休徵时序风雨得节嘉禾生於寺舍人庶称神也。
鲁恭为中牟令建初七年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谦(仁恕掾主狱属河南尹廉察也。)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禽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以留徒扰贤者耳还府具以状白安是岁嘉禾生恭便坐廷中(便坐於便侧之处非正室也。恭廉不矜功封以言府府即奏上尹以檄劳曰:君以名德久屈中牟乐产之化流行天降休瑞应行而生尹甚嘉之)安因上书言状章帝异之。
公沙穆为弘农令县界有螟虫食稼百姓惶惧乃设坛谢曰:百姓有过罪穆之由请以身祷,於是暴雨不经日既霁而螟虫自消百姓称曰:神明。
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获二虎恢闻而出咒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於人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
韩棱字伯师为下邳令视事未期吏民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惟下邳界独无。
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校官掾长沙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翱翔复上县庭屋十馀日乃去。
刘平为全椒令先是县多虎为害平到修政选进儒良退黜贪残视事三月虎皆渡江而去。
陈晔字文锺为卒令有惠政桑旅生二万馀株民以自给。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邻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南齐夏侯恭叔为竟陵令惠化大行木连理上有光如烛咸以善政所致。
梁庾黔娄仕齐为编令治有绩先是县境多虎暴黔娄至皆渡往临沮界当时以为仁化所感。
陈司马申宣帝太建九年除秣陵令在职以清能见纪有白雀巢于县庭。
唐元德秀为鲁山令部人为盗吏捕之系狱会县界有猛兽为暴盗自陈曰:愿格杀猛兽以自赎德秀许之猾吏曰:盗诡计苟免擅放官囚无乃累乎!德秀曰:吾不欲负约累则吾坐必请不及诸君即破械出之翼日格猛兽而还诚信化人大率此类。
晋赵赓为寿张令高祖天福四年闰七月诏赓考满之外量留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令长部 劝课
夫百里之长教乃居先四民之业农为之首俾尽力乎!树艺在以时而敦勖。若乃严制科令笃劝生业虽果菜之细鸡豕之微咸有名数以为程课所以风化振举户口繁多靡不由此者也。所谓劝穑以固本原生以利人斯之谓矣。
後汉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为制科令至於果菜为限鸡豕有数。
魏杨沛字孔渠为新郑长兴平禾人饥穷沛课民益蓄乾椹收芑豆阅其有馀以补不足如此积得千馀斛藏在小仓会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过新郑沛谒见乃皆进乾椹。
杨仁为什邡令垦田千馀顷。
邢为行唐令劝民农桑风化大行。
吴陆逊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县连年荒旱逊开仓以赈贫民劝督农桑百姓蒙赖。
晋窦允字文雅始平人为浩长勤於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
梁姚察为原乡令时邑境萧条流亡不及察轻其赋役劝以耕种,於是户口殷盛民至今称焉。
沈为建德令教民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栗女丁半之人咸劝悦顷之成林。
唐李大亮武德初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大亮劝以垦辟岁因大稔。
●卷七百四
○令长部 仁惠
《传》曰:中心忄替怛爱人之仁也。又曰:德以施。若夫居宰邑之任蕴恤下之志诚信既笃吏不忍欺仁惠所化民用胥悦斯固道德齐礼,庶几乎!耻格者也。至有遭疫疠而给以医药值伏腊而免其徒系遣囚申孝活人甘戾开公廪以赈乏出私以济贫重绝世嗣俾有遗育或便人而坐罚或受饷而代输及夫兴利以厚其生捍患而济其戾裒多以矜弱克己以爱人用能兴廉让之风成恺悌之政非夫恂恂君子以教化为任者畴能及是哉!
汉朱邑庐江舒人也。少时为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於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民吏爱敬焉。
後汉冯鲂为郏令光武西征隗嚣颍川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去帝闻郡国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彳建令也。所当讨击勿拘州郡褒等闻帝至皆自髡剔负铁锁将其众请罪帝。且赦之使鲂转降诸聚落县中平定诏乃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责让以行军法皆叩头曰:今日受诛死无所恨鲂曰:汝知悔过伏罪今一切相赦听各反农桑为令作耳目皆称万岁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静。
虞延为细阳令每至岁时伏腊取休遣徒系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德应期而还有囚於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咸悦之。
鲍昱为Г阳长政化仁爱境内清净县人赵坚杀人系狱其父母诣昱自言年七十馀惟有一子新娶今系狱当死长无种类涕泣永哀昱怜其言令将妻入狱解械上宿遂全其有子。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太守贤之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隐亲谓亲自隐恤之经给谓经营济给之)所部多蒙全济後为堂邑令初到市无屋意乃出俸钱作屋民赍茅竹或持材木争赴趣作不日而成既毕为解土祝曰:兴工役者令也。如有祸祟令自当之民皆大悦邑人防广为父报雠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意怜伤之乃听广归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竟得以减死论。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生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Й弱免官归郡。
吴为胶东侯相安丘男子丘长与母俱行市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於胶东得之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难动不虑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问长有妻子乎!对曰: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送长妻到解其桎梏使同宿狱中妻遂怀孕冬至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君因投纟而死。
崔瑗为汲令为人开稻田数百顷视事七年百姓歌之。
苏章为武原令时岁饥取开仓廪活三千馀户。
度尚为文安令遇时疾疫贵人饥尚开仓廪给营救疾者百姓蒙其济时冀州刺史朱穆行部见尚甚奇之。
周泽为渑池令奉公克己矜恤孤羸吏人归爱之。
韩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馀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流入县界索衣粮者甚众韶愍其饥困乃开仓赈之所资赡万馀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
陈登为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
吴朱桓为馀姚长往遇疫疠食荒贵桓分部长吏隐亲医药餐粥相继士民感戴之。
晋乔智明隆虑共二县令部人张兑为父报雠母老单身有妻无子智明愍之停其狱岁馀令兑将妻入狱兼阴纵之人有劝兑逃者兑曰:有君如此吾何忍累之纵吾得免作何面目视息世间於狱产一男会赦得免其仁感如是。
华谭为郏令于时兵乱之後境内饥馑谭倾心抚┰司徒王戎闻而善之出三百斛以助之谭甚有政绩。
范广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劾以付县荣即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取听暂还荣亦如期而反县堂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自著械後大旱米贵广散私赈饥人至数千斛远近流寓投之户口十倍卒於官。
夏方为高山令百姓有罪应加捶挞者方向之涕泣而不加罪大小莫敢犯焉曹摅为临淄令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愍之曰:卿等不幸致此非所如何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欲暂见家耶众囚皆涕泣曰:若得暂归死无恨也。摅悉开狱出之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则相率而还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南齐周为山阴令县旧订滂民以供杂使言之於太守闻喜公子良曰:窃见滂民之困困实极矣。役命有常祗应转竭蹙迫驱催莫安其所险者或窜避山湖困者或自经沟渎亦有摧臂手首目残落贬佣贴子权赴急难每至滂使发动遵赴常促取有植杖被稽颡皆垂泣涕告哀不知所振下官未尝不临食罢箸当书偃笔为之久之怆不能已交事不济不得不就加捶罚见此辛酸时不可过山阴邦治事倍馀城然略闻诸县亦处处皆踬唯上虞以百户一滂大为优足过此列城不无罄宜应有以普救倒悬设流开便则转患为功得之何远。
何思澄为长城令有能名在县清廉不受礼遗夏节至忽榜门受饷数日得米二千馀斛他物称是悉以代贫人输税。
梁傅岐为始新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讣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法当偿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使过节一日复狱掾曹固争曰:古者乃有此於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主者勿忧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
隋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文帝闻而嘉之赐物四百恭懿以所得赐分给穷乏未几赐米三百石恭懿。又以赈贫人帝闻而止之时应州诸县令每朝谒帝必呼恭懿至榻前访以化下之言魏德深大业末为贵乡长越王侗徵兵於郡丞元宝藏令德深率兵千人赴东都俄而宝藏以武阳归李密德深所领皆武阳人也。以本土从贼念其亲戚取出都门东向恸哭而反人,或谓之曰:李密兵马近在金墉去此二十馀里汝欲归谁能相禁何为自苦如此其人皆垂泣曰:我与魏明府同来不忍弃去岂以道路难乎!其得人心如此。
唐李大亮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盗贼充斥大亮卖所乘马分给贫弱劝以垦田岁因大稔。
员半千为武陟尉属频岁旱饥劝县令殷子良开仓以赈贫馁子良不从会子良赴州半千便发仓粟以给饥人怀州刺史郭齐宗大惊因而按之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道存抚使谓齐宗曰:公之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惠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
裴耀卿开元初为长安令旧有配户和市之法百姓苦之耀卿到官一切令出储蓄之家预给其直遂无奸僦弊公私甚以为便。
卢坦为寿安令时河南尹徵赋限穷而县人许以机织未就坦请延十日府不许坦令人但就其织而输勿顾限也。违之不过罚令俸耳既成而输坦亦坐罚由是知名。
韦景骏为肥乡令县北界漳水连年泛溢旧堤迫近水漕虽修筑不息而漂流相继景骏审其地势拓南数里因高筑堤暴水至而堤南以无水患水去而堤北称腴田泽水旧有架柱长桥每年修葺景骏。又改造为浮桥自是无复水患至今赖焉时河北饥景骏躬抚合境村闾必通赡恤贫弱独免流离。
晋史圭初仕後唐同光中为宁晋令擅给驿廪以代饥民民甚感之及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 静治
令长之德有仁恕有明察有强毅有清俭各行其志同归於理然字人之道简易为先不严而理不肃而成民性本静斯得不烦之旨焉古人有足不下堂智周於物不求课最政宽务简浑无朕迹化。若神明几乎!无为之治清静之化老氏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斯之谓矣。
子奇齐人年十八齐君使之治阿既行矣。悔之使使追曰:未至阿及之还之已至勿还也。使者及之而不还君问其故对曰:臣见所与共载者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之决必能治阿矣。是以不还至阿铸其库兵以为农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宓子贱鲁人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借善书者二人使书宪法数品鲁君与之至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鬼则怒之欲好书。又引之书者患之请辞去归以告鲁君鲁君曰:子贱苦吾忧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徵发单父大治(宓子贱弹鸣琴身不下堂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出以星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劳任人者佚)。
汉原涉为大司徒史丹举能治剧为谷口令(在冯翊之县今之€阳谷口是其处也。)时年二十馀谷口闻名不言而治李历为新城长政贵无为。
後汉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户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於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永国字叔儒为东城令闻其名枉者更直浊者强清肃然无事唯以著作为务。
魏仓慈字孝仁文帝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为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晋夏侯湛出为野王令以┰隐为急而缓於公调政清务闲优游多暇。
李裔为乐平侯相政尚清简。
王衍为元城令终日清谈而县务亦理。
刘超为句容令推诚於物为百姓所怀当年赋税主者常自四出结诬家皆至超但作大函封别付之使各自书家产投函中讫送还县百姓依实投上课输所入有逾当年。
贺循为阳羡令以宽为本不求课最。
宋顾凯之为山阴令山阴民户三万海内剧邑前後官长昼夜不得休事犹不举凯之理繁以约县用无事昼日垂帘门皆闲寂自宋世为山阴务简而绩修莫能尚也。
江秉之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庭皆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
南齐傅琰之子为官亦有能名後为吴令别建康令孙廉廉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化如神何以至此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自行勤则事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凝滞欲不理得乎!後为建康令复有能名。
梁刘霁为海盐令前後宰二邑并以和理著称何为永康令以和理著称。
後魏泉企字思道年十二为丰阳令虽童幼而好学恬静百姓安之。
隋刘旷文帝开皇初为平乡令人有争讼者取丁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刻各自引咎而去。
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为政清静不严而化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百姓怀之。
○令长部 廉俭
廉以自敛俭为恭德诚以约而鲜失亦远耻而斯在乃有分莅邑政克敦清节彰明於素履率厉於颓俗处脂膏而弗润立折貉而无愧服饮蔬菲器玩质朴唯仰给於俸禄咸抑让其馈礼损己┰下致孝博爱迨乎!罢秩罔能治生乃至云:亡曾无馀粒。若乃浮€公廪脱屣室家彻庖爨之具减刍秣之微虽切自修亦矫激太过耳。
後汉董宣为雒阳令卒於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敝车一乘光武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
孔奋建武初为姑臧长时天下扰乱唯河西独安而姑臧称为富邑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每居县者不盈数月取至丰积奋在职四年财产无所增事母孝谨虽为俭约奉养极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时天下未定士多不修节操而奋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太守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於大门引入见母陇蜀既平河西守令咸被徵召财货连弥竟川泽唯奋无资单车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畏曰:孔君清廉仁贤举县蒙恩如何今去不共报德遂相赋敛牛马器物千万以上追送数百里奋谢之而已一无所受。
胡绍为河南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诣仓受俸米於阁外炊作乾饭食之不设釜灶。
宋度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
范丹字史€为莱芜长去官於市卖卜妻绩纺以自给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釜中生鱼范莱芜魏时苗字德胄为寿春令其始之官乘薄车黄牛布被囊居官岁馀牛生一犊及其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来时无此犊犊是淮南所生者也。群吏曰:六畜不识父自当随母苗不听时人皆以为矫激然由此名闻天下。
蜀董和汉末为江原长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
晋杜轸为建宁令秩满将归群蛮追送路遗甚多轸一无所受去如初至。
宋何子平有孝行为六郡海虞令县禄唯给供养一身妻子不犯一毫人或疑其俭薄子平曰:希禄本在养亲不在为己问者惭而退。
南齐褚球为溧阳令在县清白资公俸而已。
周洽历句容曲河上虞吴令廉约无私卒於都水使者无以殡敛吏人为买棺器武帝闻而非之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衣棺之此故宜罪贬无论褒┰乃敕不给赠赙。
梁孙谦为宁朔将军钱塘令治烦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之谦却不受每去官取无私宅常借官空库廊居焉。
何敬叔为东海令在县清廉不受馈。
刘香为馀姚令在县清洁人有馈遗一无所受郡守湘东王发教褒称之。
乐法才为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任将至百金县曹启输台库高祖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为百城表矣。
何远为武康令愈厉廉节除淫祀正身率职民甚称之太守王彬巡属县诸县盛供帐以待焉至武康远独设糗水而已彬去远送至境进斗酒只鸡为别彬戏曰:卿礼有过陆纟ぁ将不为古人所笑乎!
严植之建武中为康乐侯相在县清白民吏称之。
丘师施以廉洁称罢临安县还唯有二十笼簿书并是仓库券帖当时以比范述曾位至台郎(范述曾事具牧守门)陈褚为山阴令在任岁馀守禄俸而已去官之日不堪致因留县境种蔬菜以自给或嗤以非百里之才答曰:吾委输课最不後列城除残去暴奸吏。若谓其不能自润脂膏则如来命以为不达从政吾未服也。时人以为信。
隋高世衡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成皋令大业之末长吏多赃惟衡高及炽清节逾厉。
冯履谦为河北尉有部人张怀道任江阳尉与谦畴旧饣鬼镜一面谦集寮吏遍示之曰:此张公所致也。吾与之有旧吾效官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心余之效官必至於此复书於使者乃归之。
唐袁承序武德中为建昌令在任清洁士吏怀之。
冯元淑为浚仪始平二县令单骑赴职未尝以妻子之官所乘马午後则不与刍云:令其作斋身及奴仆每旦食而已俸禄之馀皆备公用并给与贫乏或讥其邀名元淑曰:此本性不为苦。
柳公绰为渭南尉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饮不过一器岁稔复初。
晋李为光初仕後唐为临颍令己俸之外未尝受邑人馈遗其县署被损有年矣。累政因循无复修者为光以文告乃属县上户出材植人工营葺悦而使之百姓子来不数月公宇一新暨得替移家唯有大豆数石。
汉邓守中为开封令妻子不之官舍其所履有可称者。
●卷七百五
○令长部 明察
百里之民惨舒系之令长之谓也。若非临下有立断之敏处事知矫枉之效何以纠正微隐擒摘奸伏使盗贼之辈避其严明孤弱之流受其惠养乎!加之有始有卒惟清惟勤勤则事无不理清则人皆自惮上可以宣帝王之风下可以礻卑岳牧之政次之简编俾後生之击节尔。
汉魏相以对策高第为茂陵令顷之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传谓县之传舍)丞不以时谒客怒纟专丞相首奸收捕案致其罪客弃市(杀之於市)茂陵大治。
焦延寿字赣梁人为郡史察举补小黄令以其能先知奸邪盗贼不得发(以其尝先知奸邪故欲为盗贼者不敢起发)。
後汉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摄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鬼神(言明察也。)周纟亏为召陵侯相廷掾惮纟亏严明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纟亏闻便往至死人边。若与死人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谁载藁入城者(悉犹知也。)门者对唯有廷掾耳。又问铃下(铃下侍阁辟车此皆以名自定者也。)外颇有疑我与死人语者不对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问具服不杀人取道边死人後人莫敢欺者。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好发摘奸伏盗贼希发吏人畏而爱之。
度尚为上虞长为政严峻明於疑理发摘奸非吏人谓之神明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方储字圣明为句章长时人田还置馀粟一石及刀锄於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傍家储曰:此人呼县功曹谓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後积茭中功曹款服後为雒阳令功曹是窦宪客为窦所讽夜杀人断头著奁中置厩门下欲令储去官储摩死者耳边问谁所杀有顷者死人言为功曹所杀收功曹拷竟具服蜀何祗为成都县令时郫县令缺以祗兼二县二县户口猥多切近都治饶诸奸秽每比人尝眠睡值其觉寤取得奸诈众咸谓祗之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
晋孔奕为全椒令明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呵曰:人饷吾两[B124]酒其一何故非也。简视之一[B124]果是水或问奕何以知之奕曰:酒者手有轻重之异故耳。
陈珉为吴令善发摘奸伏境内以为神明。
宋刘秀之为建康令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吏部尚书沈演之每称之於太祖。
南齐孙廉为建康令时吴令傅闻其廉白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行勤则事物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疑滞欲不理得乎!
梁王籍仕齐为馀杭令政化如神善於摘伏目下莫能欺也。
孙谦为句容令清慎强记人号为神明。
顾宪之为建康令发奸摘伏人号为神明。
後周柳带韦为解县令转分阴令发奸摘伏百姓畏而爱之。
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尝道逢一老母种葱者结庵守之元济谓母曰:但归不烦守也。若遇盗当求吾令老母如言居一宿而葱大失母以告元济济悉召葱地十里中男女毕集元济呼前验问果得盗葱者季畜为水主簿处事敏速有声称虽村童厮养之辈一阅之後无不知替代姓名者。
李勉天宝末为开封尉时平日久汴州水陆所辏邑居庞杂号为难理勉与联尉卢成轨等并有擒奸摘伏名。
李夷简建中末为华阴尉德宗发豳陇戴兰成谏等数将兵东讨李希烈逦迤进发相次出关朱Г既僭位乃使以伪诏追令却回至华阴县夷简见Г使非常人也。言於知驿官李翼令捕斩之翼初未许夷简再三言令追及於潼关即Г所使腹心刘忠孝赍书牒也。遂与关使骆元光立杀之故Г所召兵不得时入关骆元光得以整齐师旅华州竟免陷贼。
冯元淑则天时为清章令百姓号为神明。
○令长部 折狱
夫令长字人之官听断立政之本善恶攸司曲直是主一境由其治乱三农系乎!惨舒非夫明达君子忠信饬躬孰能使其无讼乎!苟非其人则轻重由心上下其手货赂公行民受其弊矣。孔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至哉!斯言乎!
後汉王涣为雒阳令其冤嫌久讼历政所不断法理所难平者莫不曲尽情诈压塞群疑。又能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以为涣有神。
魏杜畿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悉当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胡质为顿丘令县民郭政通於从妹杀其夫程他郡吏冯谅系狱为证政与妹皆耐掠隐抵谅不胜痛自诬当反其罪质至官察其情色更详其事检验具服吴张举字子清为句章令有妇杀夫者因焚屋言烧死其弟疑而讼之举案尸开口视无灰令人取猪二头杀一生一而俱焚之开视其口所杀者无灰生者有灰乃明夫死妇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遗泽。
晋曹摅为雒阳令时天雨雪宫门夜失行马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夜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服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官为考鞫寡妇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值摅到摅知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
陆€为浚仪令人有见杀者姓名不立€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後谓曰:而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闻妻得出欲与语惮近县故远相要俟,於是一县称为神明。
宋顾宪之元徽中为建康令时有盗牛者被失者所认盗者亦称己牛二家辞理等前後令莫能决宪之至覆其状谓二家曰:无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牛迳还本主宅盗者始伏其辜发奸摘伏多如此类人号曰:神明。
南齐傅琰为山阴令卖针卖糖老姆争团丝来诣琰琰不辨覆团丝於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为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无敢复为盗。
傅岐为始兴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於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
後魏高谦之为河阴县令有人囊盛瓦砾指作钱物诈市人马因而逃去诏令追捕必得以闻谦之乃伪枷一囚立於马市宣言是前诈市马贼今欲刑之密遣腹心察市中私议者有二人相见忻然曰:无复忧矣。执送案问具伏盗马徒党悉获。
北齐薛叔魏正光中行雒阳令部内肃然有犯法者未加考掠直以辞理穷多得其情,於是豪猾畏法事务简静。
隋郎茂为卫国令时有系囚二百茂亲自究审数日释免者百人人历年辞讼不诣州省。
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元武县与其邻接有人以牛依其妻家者八九年牛孳生至十馀头及将异居妻家不与县司累政不能决其人诣武阳质於元济元济曰:尔自有令何至此也。其人垂泣不止具言所以元济遂令左右缚牛主以衫蒙其头将诣妻家村中云:捕盗牛贼召村中牛悉集各问所从来处妻家不知其故恐被连及指其所诉牛曰:此是女{巩耳}家牛也。非我所知元济遂发蒙谓妻家人曰:此即女{巩耳}可以归之妻家叩头服罪。
○令长部 武功
夫字人之职恤隐为先御武之备遇事则应或当纷扰之际有︹毅之能寇戎之来吏民是赖或自完其郭邑或往覆其巢穴盖会其时而集事亦不得已而用兵可与之权厥功茂矣。
後汉鲍昱字文泉光武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剧贼上党太守戴陟闻昱有智略乃就谒请署守高都长昱应之遂讨击群贼诛其渠帅道路开通由是知名冯衍为曲阳令诛斩剧贼郭胜等降五千馀人论功当封以谗毁故赏不行。
傅育明帝永平初为临羌长与捕虏将军马武等击羌须吾功冠诸军。
魏贾逵举茂才为污池令高轩之反张琰将举兵以应之逵不知其谋往见琰闻变起欲还恐见执乃为琰画计如与同谋者琰信之时县寄治蠡城城堑不固逵从琰求兵修城诸欲为乱者皆不隐其谋故逵得尽诛之遂修城拒琰。
杜袭汉末为西鄂长县滨南境寇贼纵横时长吏皆敛民保城郭不得农业野荒民困仓庾空虚袭自知恩结於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业留丁︹备守吏民欢悦会荆州出步骑万人来攻城袭乃悉召县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馀人与之要誓其亲戚在外欲自营护者恣听遣出皆叩头愿致死,於是身执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为用命临阵斩数百级而袭众死者三十馀人其馀十八人尽被创贼得入城袭帅伤痍吏民决围得出死丧略尽而无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营吏民慕而从之如归。
吴贺齐为太末长汉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时王郎奔东治候官长商升为起兵策遣永宁长韩晏领南部都尉将兵讨升以齐为永宁长晏为升所败齐。又代晏领都尉事升畏齐威名遣使乞盟齐因告谕为陈祸福升遂送上印绶出舍求降。
陆逊领海昌县事时吴会稽丹阳多有伏匿逊陈便宜乞与募焉会稽山贼大帅潘临旧为所在毒害历年不禽逊以手下召兵讨治深险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馀人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复往讨之拜定威扌交尉屯利浦。
徐盛领芜湖令讨临成南阿山贼有功徙中郎将督校兵。
周鲂举孝廉为宁国长转在怀安钱唐大帅彭式等蚁聚为寇以鲂为钱唐侯相旬月之间斩式首及其支党。
晋虞潭为醴陵令值张昌作乱郡县多从之潭独起兵斩昌别率邓穆等襄阳太守华恢上潭领建平太守以疾固辞遂周旋征讨以军功赐爵都亭侯。
宋陆邵为山阴令废帝景平元年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会稽太守褚谈遣邵讨败之。
梁韦爱为冠军南平王司马带襄阳令时京邑未定雍州空虚魏兴太守颜僧都等据郡反州内惊扰百姓携贰爱沉敏有谋素为州里信伏抚御晓示逆顺兼率募乡里得千馀人与僧都等战於始平郡南大破之百姓乃安。
丘仲孚仕齐为曲阿令值会稽太守王敬则举兵反乘朝廷不备反问始至而前锋已留曲阿仲孚谓吏民曰:贼乘胜虽锐而乌合易离今。若收船舰凿长岗埭泻渎水以阻其路得留数日台军必至则大事济矣。敬则军至值渎涸果顿兵不得进遂败散仲孚以距守有功迁山阴令。
陈萧摩诃兰陵人文帝天嘉初除本县令以平留异欧阳纥之功累迁巴山太守。
周铁虎少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誉誉为广州刺史以铁虎为广州令誉迁湘州。又为临蒸令侯景之乱元帝於荆州遣世子方等代誉具以兵临之誉拒战大捷方等死铁虎功{宀取}。
贺当迁为宣城郡泾县令天嘉元年高州刺史纪机自叛还宣城掾郡以应王淋当迁讨平之。
後魏穆琳举秀才为安戎令颇有吏随长孙稚征蜀有功除尚书屯田郎。
泉企上雒丰阳人世袭本县令雍州萧宝夤反遣其党。《郭子》恢袭据潼关企率乡兵三千人拒之虏其将军宝夤。又遣兵万人趣青泥诱动巴人图取上雒豪族泉杜二姓密应企与刺史董绍潜兵掩袭二姓散走宝夤军亦退迁右将军沂州刺史。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时天下多难盗贼充斥徵召兵役涂多亡叛朝廷患之乃令兵人所赍戎具道别车载。又令县令自送军所时光州发兵弼送部达北海郡州兵一时散亡唯弼所送不动他境叛兵并来攻劫欲与同去弼率所领亲共格斗终莫肯从遂得俱达军所军司崔锺以状上闻其得人心如此。
隋陶模炀帝大业中为大兴令杨玄感之反也。率兵从卫玄击之以功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杨善会大业中为俞阝令山东饥馑百姓相聚为盗善含以左右数百人逐捕之往往克捷其後贼帅长金称聚数万屯于县界屠城剽邑郡县莫能御善会率励所领与贼搏战或日有数合每挫其锋炀帝遣将军达来讨金称善会进计於达不能用军竟败焉达深谢善会复与贼战进止以谋之,於是大克金称复引渤海贼孙宣雅高士达等众数十万破黎阳西还军锋甚盛善会以劲兵千人邀击破之擢拜朝请大夫清河郡丞。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躬捕寇盗所击取平时太宗在藩巡抚北境闻而嗟叹下书劳之其後胡贼寇境大亮众少不敌遂单马诣贼营召其魁渠谕以祸福群胡感悟相率请降大亮。又杀所乘马与之宴乐徒步而归,於是降者千馀人县境以清高祖闻而奇之超拜员外散骑侍郎。
穆宁玄宗天宝末为蓝山尉是时安禄山始叛伪署刘道玄为景城守宁唱义起兵斩道玄传檄郡邑多有应者贼将史思明来寇郡宁以摄东光将兵御之思明遣使诱宁立斩之。
○令长部 屏盗
夫宰字之任风化之先容民期洽於敉宁除恶必资於芟蕴苟害马之未去岂夜犬之获安则有扇高风覃酿化肴膳在御弦歌不辍而人怀其吏不忍欺行路无怀璧之忧草窃革见金之志使清静之政无得而称礼义之邦询︳。且乐不其违哉!又。若纠之刑政一之明察访游禽於绝涧猛以济宽惩跛於太山威克厥爱使暴民不作能政用成耕凿之亩甘榆自得虽较诸善化谅同功而异情然要其大归盖百虑而一致矣。
汉尹赏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延间怠於政贵戚骄恣红阳长仲兄弟交通轻侠藏匿亡命(姓红阳而兄字长弟字仲今书长字或作张者非也。後人所改耳一曰红阳侯正立之子兄弟长少也。)而北地大豪浩商等报怨杀义渠长妻子六人往来长安中丞相御史遣掾求逐党与诏书召捕久之乃得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於吏或受人赇赂为报仇雠也。)相与探丸为弹(为弹丸作黑赤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城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弟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赏至修治长安狱穿地方深各数丈致令辟为郭(致谓积累之也。令辟也。郭谓四遇之内也。)以大石覆其口名为虎穴乃部户曹掾史与乡吏亭长里正父老伍人(五家为伍伍人者各其同伍之人也。)杂举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恶子不承父母教命者)无市籍商贩作务而鲜衣凶服被铠杆持刀兵者悉籍记之(凶服危险之服铠甲也。杆臂衣也。籍记为名籍以记之)得数百人赏一朝会长安吏车数百两分行收捕皆劾以为通行饮食群盗赏亲阅见十置一(置放也。)其馀尽以次内虎穴中百人为辈覆以大石数日一发视皆相枕籍死便舆出瘗寺门桓东(瘗埋也。旧亭传於四角面百步筑土四方上有屋屋上柱出高丈馀有大板贯柱四出名曰:桓表县所夹西边各一桓陈宋之俗言桓声如和今犹谓之和表即华表也。)揭著其姓名(揭伐也。揭伐於瘗处而书死者名也。)百日後令死者家各自发取其尸亲属号哭道路皆欷长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安犹焉也。死谓尸也。)生时谅不谨枯骨後何葬(谅信也。葬字合韵)赏所置皆其魁宿(魁根本也。宿久旧也。)或故书长家子失计随轻点愿自改者财数十百人皆贳其罪(贳缓也。)诡令立功以自赎(诡责也。)尽力有效者因亲用之为爪牙追捕甚精耆奸恶甚于凡吏赏视事数月盗贼止郡国亡命散走各归其处不敢长安。
後汉祭肜为襄贲令时天下郡国尚未悉平襄贲盗贼日日公行肜至诛破奸猾殄其支党数年襄贲政清。
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神明。
侯霸为随宰县界广远滨带江湖而亡命者多为寇盗霸到即案诛豪猾分捕山贼县中清净。
冯鲂为郏令贼延褒攻县舍後褒等降光武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一切相赦令作耳目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净。
陆康为嵩成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往来长吏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盗亦息州郡表上其状。
刘平为丘长政教大行其後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
李章为阳平令时赵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赵纲遂於县界起坞壁缮甲兵为在所害章到乃设飨会而延谒纲纲带兵剑被羽衣从士百馀人来到章与对宴饮有顷手剑斩纲伏兵亦悉杀其从者因驰诣坞壁掩击破之吏人遂安。
法隹为平民长善政事好发摘伏奸盗贼稀发杭徐守宣城长悉移深林远薮椎髻鸟语之人置于县下由是境内无复盗。
胡绍为河内怀令得一强盗问其党与得数百人皆诛之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王涣为温令县多奸猾积为人患涣以方略讨击悉诛之境内清夷商人露宿无遗有放牛者取云:以属稚子民间终无侵犯。
虞诩为郎中大将军邓骘恶之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忠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勉之曰:君儒者当筹谋庙堂反在朝歌耶诩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见吊勉以诩筹之知其无能为也。朝歌者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数万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城皋断天下右臂此不足忧也。今其众新盛难与争锋兵不厌权愿宽假辔策勿令有所拘阂而已及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伤人偷盗者次之带丧服而不事家业者为下收得百馀人诩为飨会悉贳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数百人。又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朱纟延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取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纟延当作线)。
吴潘璋为大市刺奸盗贼断绝由是知名迁豫章西安长。
晋王育为南武阳令为政清约宿盗逃奔他郡。
宋朱龄石为武康令时县人姚系祖招集亡命专为劫盗所居险阻郡县畏惮不能讨龄石至县伪与系祖亲厚召为参军系祖恃其兄弟徒党强盛谓龄石必不敢图己乃出应召龄石潜结心腹知其居处涂迳乃要系祖宴会叱左右斩之乃率吏人驰至其家掩其不备莫有得举手者悉斩系祖兄弟数十人由是一郡得清。
南齐王敬则为暨阳令军荒之後县有一部劫逃紫山中为民患敬则遣人致意劫帅可悉出首当相申论治下庙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则引神为誓必不相负劫帅既出敬则於庙中设会於座收缚曰:吾先启神。若负誓还神十牛今不违誓即杀十牛解神并斩诸劫百姓悦之。
唐张元济初仕隋为武阳令行人候晓先发遗衫於路行十数里方觉,或谓曰:我武阳境内路不拾遗但能回取物必当在如言果得远近称之。
○令长部 屈才
倚天之剑不可以补履涵牛之鼎不可以烹鹜故才屈於命位不充量古今之所难也。乃有亻黾亻免象雷之任躬亲字人之事或宴安自得或弛慢无状或退藏而不拜或慨愤而罢去历代而下时或有之所以诗人兴简兮之刺大易垂井渫之象者焉。
言偃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间闻纟玄歌之声莞尔而笑(莞尔小笑貌)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须用大道)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和则易使)子曰:二三子(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以治小而用大道)。
宓不齐为单父宰孔子曰:惜哉!不齐所氵位者小所治者大,庶几矣。
汉汲黯以谒者为荥阳令黯为令称疾归田里武帝闻乃召为中大夫。
後汉仇览(一名香)为蒲亭长考城令王涣署为主簿谓览曰:主簿闻陈元之过不罪而化之(陈元不孝其母告之览为陈人伦孝行元卒成孝子)得无少鹰之志邪览曰:以为鹰不如鸾凤涣谢览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之路乃以月俸资览令入太学。
虞诩辟大尉李修府拜郎中後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屯聚州县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蜀庞统以荆州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吴将鲁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见与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蒋琬字公琰随先主入蜀除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见琬众事不理时。又沉醉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将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仓卒但免官而已晋潘岳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才名冠世为众所疾遂栖迟十年出为河阳令负其才郁郁不得志夏侯湛自尚书郎出为野王令居邑累年朝野多叹其屈除中书侍郎。
宋张岱为东迁令时殷仲堪治吴兴谓人曰:张东迁亲贫须养所以栖迟下邑然名器方显终当大至唐颜师古初仕隋仁寿中授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到官果以理闻。
李淳风父播仕隋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为道士。
●卷七百六
○令长部 强毅
皋陶之述九德其一曰强而义仲尼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若夫宰百里之邑为千室之长非夫志除豪横不畏强御亦何以庇民而兴化哉!战国而下居是职者乃有力祛蠹政深抑权亻幸敢犯贵势穷讨奸宄专任威克资以武断用能保安罢弱澄清邑里巨猾收敛而知惧下吏震忄栗而不欺盗徙於邻邦声震于别部苛慝屏去政化以成自非器识迈伦劲直成性见义而有勇遭事而不惑者亦畴能及,於是乎!
魏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馀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衣居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馀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固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二三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後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鬼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後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之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豹簪笔罄折乡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二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後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汉义纵武帝时任长陵及长安令直法行事不避贵戚以捕按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修成君王太后所生金氏女也。中其子也。)帝以为能。
胡建昭帝时为渭城令帝幼皇后父上官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藏公主庐吏不敢捕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B12H]射追吏(奔走赴之而射也。)吏散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主家奴建报亡它坐(言游徼奉公无他坐也。)盖主怒使人上书告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甲舍即甲第公主之宅)知吏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言为游徼避罪而妄报文书故不穷治也。)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後光病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
何并字子廉哀帝时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初功成太后外家王氏贵而侍中王林卿通轻侠倾京师後坐法免宾客愈盛归长陵上蒙因留饮连日并恐其犯法自造门上谒谓林卿曰:蒙间单外君宜以时归林卿曰:诺先是林卿杀婢婿埋蒙舍并具知之以非已时。又见其新免故不发举欲无令留界中而已即遣吏奉谒侍送林卿素骄惭於宾客并度其为变储兵马以待之林卿既去北度泾桥令骑奴还至寺门拔刀剥其建鼓(诸官曹之所通呼为寺建鼓一名植鼓建立也。谓植木旁悬鼓焉县有此鼓者所以召集号令为开闭之时)并自从吏兵追林卿行数十里林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プ自代乘车从童骑身变服从间径驰去会日暮追及收缚冠奴奴曰:我非侍中奴耳并心自知已失林卿乃曰:王君因自称奴得脱死刑叱吏断头持还县所剥鼓置都亭下署曰:故侍中王林卿坐杀人埋蒙舍使奴剥寺门鼓吏民惊骇林卿因亡命众庶ん讠华以为实死(ん讠华众议也。)成帝王后以功成太后爱林卿故闻之涕泣为帝哀帝问状而善之迁并陇西太守。
尹公为茂陵守令原涉为中郎免官欲上冢不欲会宾客密独与故人期会涉单车驱上茂陵投暮入其里宅因自匿不见人遣奴至市买肉奴乘涉气与屠争言斫伤屠者亡是时尹公新视事涉未谒也。闻之大怒知涉名豪欲以示众厉俗遣两吏胁守涉室日中奴不出吏欲便杀涉去涉迫窘不知所为会涉所与期上冢者车数十乘到皆诸豪也。共说尹公尹公不听诸豪则曰:原巨先奴犯法不得使肉袒自缚箭贯耳诣延门谢罪於君威亦足矣。尹公许之涉如言谢复服遣去(巨先涉字也。令涉如故著衣服也。)。
後汉赵建武中为怀令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豪猾并兼为人所患下车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即穷诘其奸收李子春二孙自杀京师为请者数十终不听。
董宣建武中为雒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於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於光武帝大怒召宣欲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敕令诣太守赐食宣受诏出饭尽覆否食机上大官以状闻上问宣宣对曰:臣食不敢遗馀如奉职不敢遗力)赐宣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抟击强莫不震忄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χ鼓不鸣董少平(少平宣之字也。)。
冯鲂建武中为虞令为政敢杀伐以威信称迁郏令後光武西征隗嚣颍川贼起攻围县舍鲂力战弩矢尽城陷鲂遁去帝闻叛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虞延建武末为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取加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帝讠替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後数日伏诛,於是外戚敛手莫敢千法。
杜安为宛令先是宛有报雠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县中豪强有告其处者致捕得安深疾恶之到官治戮肆之於市惧有司绳弹遂自免。
祝良为雒阳令案太尉庞参夫人有司以良不先闻奏取折辱宰相坐系诏狱良能得百姓心雒阳吏人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有数千万人诏乃原刑。
吴树为宛令之官辞梁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树树对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以椒房之重处上将之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宛为大都士之渊薮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非人诚非敢闻冀嘿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由是深怨之。
刘陶为除顺阳长县多奸猾陶到官宣募吏民有气力勇猛能以死易生者不拘亡命奸臧,於是剽轻剑客之徒过晏等千馀人(过姓也。过国之後)皆来应募陶责其先过要以後效使结所厚少年得数百人皆严兵待命,於是覆案奸宄所发。若神。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好发奸伏人有盗其车盖者昌初无所言後乃密遣亲客至门下贼曹家掩取得之收其家一时杀戮大姓战惧皆称神明。
张升守外黄令吏有受赇者即论杀之或讥升守领一时何足趋(趋急也。)明威戮乎!对曰:昔仲尼暂相诛齐之侏儒手足异门而出故能威震强国反其侵地君子仕不为己职思其忧岂以久而异其度哉!
周纟亏永平中补南行唐长到官晓吏人曰:朝廷不以长不肖使牧黎民而性雠猾吏志除豪贼。且勿相试遂杀县中尤无状者数十人吏人大震迁博平令收考奸赃无出狱者後徵拜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以对纟亏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於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京师肃清皇后弟黄门郎窦笃从宫中归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遮止笃苍头与争延遂拔剑拟笃而肆詈恣口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纟亏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後窦氏贵盛笃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纟亏自谓无全乃柴门自守以待其祸然笃等以纟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缪肜辟公府举尤异迁中牟令县近京师多权豪肜到诛诸奸吏及名贵戚宾客者百有馀人威名遂行。
王涣永元末为雒阳令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任峻渤海人为剧令自王涣卒後连诏三公特选雒阳令皆不称职永和中以峻补之峻推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威风猛於涣而文理不及之王初平中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执将吏民围之孙氏拒守吏民畏惮不敢近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繇是豪强慑服後守胶东令胶东人公沙卢宗强自为营堑不肯应发调独将数骑径入其门斩卢兄弟公沙氏惊愕莫敢动抚慰其馀由是寇少止。
魏司马芝为管长时天下草创多不奉法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馀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芝差节客王同等为兵掾吏据白节家前後未尝给繇。若至时岁匿必为留负芝不听与节。《书》曰:君为大宗加股肱郡而宾客每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令条同等为兵幸时发遣兵已集郡而节藏同等因令督邮以军兴诡责县县掾吏穷困乞代同行芝乃驰檄济南具陈节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节代同行青州号芝以郡主簿为兵。
赵俨为朗陵长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甚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杨沛为长社令时曹洪宾客在县界徵调不肯如法沛先挝折其脚遂杀之由此太祖以为能累迁九江东平乐安太守并有治迹坐与督军争斗髡刑五岁输作未竟会太祖出征在谯闻邺下颇不奉科禁乃发教选邺令当得严能如杨沛比故沛从徒中起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曰:善顾坐席曰:诸君此可畏也。赐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乾椹也。初沛为兴平长人多饥穷沛收乾椹萱豆积千馀斛太祖军过无粮沛乃进乾椹太祖甚喜故言及之沛辞去未到而军中豪右曹洪刘勋等畏沛各遣家驰骑告子弟使各自简敕沛为令数年以公能转为护羌都尉沐并为成皋令校事刘肇出过县遣人呼县吏来索是时蝗旱官无有见未办之间肇人从之并之阁下呼骂吏并怒因ε履提刀而出多从吏卒欲收肇肇觉知驱走具以状闻有诏肇为牧司爪牙吏而并欲收缚无所忌惮自恃清名遂收欲杀之肇髡决减死刑竟复吏由是放散十馀年。
满宠字伯宁守高平令县人张苞为都督邮贪秽受取干乱吏政宠因其来在传舍率吏卒出收之诘责所犯即日考竟遂弃官归後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邪。
吴黄盖从孙策及权诸山越不宾有寇难之县取用盖为守长石城县吏特难简御盖乃置两掾分主诸曹教曰:令长不得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文书委付两掾当简摄诸曹纠摘谬误两掾所置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初皆怖威夙夜恭职久之吏以盖不视文书渐容人事盖亦嫌外懈怠时有所省各得两掾不奉法数事乃悉请诸掾吏赐酒食因出事诘问两掾辞屈皆叩头谢罪盖曰:前已相敕终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杀之县中震忄栗後转春长寻阳令凡守九县所在平定迁丹阳都尉抑强扶弱山越怀附。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
凌操为永平长平治山越奸猾敛手。
晋张辅为蓝田令不为豪强所屈时强弩将军庞宗西州大姓护军赵浚宗妇族也。故僮仆放纵为百姓所患辅绳之杀其二奴。又夺宗田二百馀顷以给贫户一县称之转山阳令太尉陈准家僮亦暴横辅复击杀之。
山遐字彦林为馀姚令时江左初基法禁宽弛豪族多挟藏户口以为私附遐绳以峻法到县八旬出口万馀县人虞喜以藏户当弃市遐欲绳喜诸豪强莫不切齿於遐言於执事以喜有高节不宜屈辱。又以遐取造县舍遂阶其罪遐与会稽内史何充笺乞留百日穷翦逋逃退而就罪无恨也。充申理不能得竟坐免官。
前秦王猛为始平令县多枋头(枋头地名)西归之人豪右纵横劫盗充斥猛下车明法峻刑澄察善恶禁勒强豪鞭杀一吏百姓上书讼之有司劾奏槛车徵下廷尉诏狱苻坚亲问之曰:为政之体德化为先莅任未几而杀戮无数何其酷也。猛曰:臣闻宰宁国以礼治乱邦以法陛下不以臣不才任臣以剧邑谨为明君翦除凶猾始杀一奸馀尚万数。若以臣不能穷残尽暴肃清轨法者敢不甘心鼎镬以谢孤负酷政之刑臣实未敢受之坚谓群臣曰:王景略固是夷吾子产之俦也,於是赦之。
宋虞玩之为乌程令路太后外亲朱仁弥犯法玩之依法录治太后怨诉孝武坐免官。
刘亮为武康令时境内多盗铸钱亮掩讨无不擒者所杀以千数。
南齐丘仲孚为于湖令有能名太守吕文显当时亻幸臣凌诋属县仲孚独不为之屈。
孔之为吴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稻一束之付狱治罪或谏之之曰:十岁便能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
梁张稷为剡县令时贼唐瑶作乱稷率励县人保全县境。
江革历秣陵建康令为治明肃豪强惮之。
王离为秣陵令清直请谒不行羽林队主潘敞有宠二宫势倾人主妇弟犯法敞为之请离离投书於地更鞭四十敞怒讠替之明日而见代。
沈为馀姚令县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前後令长莫能绝自到非讼所通其有去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迎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着芒鞋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微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而廉洁自守故得遂行陈萧引为建康令时殿内队主吴反宫官李善庆蔡脱儿等多所请嘱引一皆不许引始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少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於家。
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具以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并遣使助搜括所出军民八百馀户时舍人曹义达为宣帝所宠县民陈信家富於财讠舀事义达信父显文恃势横暴乃遣使执显文鞭之一百,於是吏民服忄栗莫敢犯者。
後魏元志为雒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辟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雒阳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宋翻字飞乌为河阴令顺阳公主家奴为劫摄而不送翻将兵围主宅执{巩耳}冯穆步驱向县时正炎暑立之日中流汗г地县旧有大枷时人号曰:弥尾青及翻为县主吏请焚之翻曰:且置南墙下以待豪家未几有内监杨小驹诣县请事辞色不善命取尾青以镇之既免入诉於宣武大怒敕河南尹推治其罪翻具自陈状诏曰:卿故违朝法,岂不欲作威以买名翻对云:造者非臣买名者亦宜非臣所以留者非敢施於百姓欲待凶暴之徒如小驹者耳,於是威震京师高绰字僧裕为洛阳令为政强直不避豪右京邑惮之。
杨机字显略行河阴县事当官正色不避权势後为雒阳令京辇伏其威风希有干犯。
邓渊字彦海为蒲吾令诛翦奸猾盗贼肃清。
阳固字敬安为雒阳令在县甚有威风。
高崇字积善为雒阳令为政清断吏民畏其威风每有发摘不避强御县内肃然。
北齐路去病为定州饶阳令去病明闲时务性颇严毅人不敢欺然至廉平为吏民叹服擢为成安令辇毂之下旧号难治重以政乱时难纲维不立功臣内戚请属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势要之徒虽厮养小人莫不惮其风格亦至嫌恨自迁邺以还邺与临漳成安三县令治术去病独为称首。
後周乐运建德中为万年县丞抑挫豪右号称强直高祖嘉之特许通籍事有不便於时者令巨细奏闻隋魏德深大业中为馆陶长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後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德深至县君实屏处於室未尝取敢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
唐刘仁轨为陈仓尉部人有折冲都尉鲁宁者恃有高班豪纵无礼历政莫能禁止仁轨特加诫喻期不可再犯宁。又横暴尤甚竟杖杀之州司以闻太宗怒曰:是何县尉辄杀吾折冲遽追入与语奇其刚正擢授栎阳丞。
李朝隐景€初为长安令朝隐政刑毕举权豪慑惮有内寺伯非礼干忤朝隐叱系於狱睿宗嘉之加朝隐大中大夫。
马燧宝应中为赵城尉是时回纥大军还国恃复东都之功倔强恣睢所过或虏掠廪饩不如意取贼杀之泽潞节度李抱玉难其供办宾介皆惮不敢行燧自赞请主邮驿比回纥至则先厚赂其渠帅与明要约回纥乃授燧旗帜为识有犯令者令燧戮之燧。又取死囚给左右厮役小违令杀之回纥相顾色动涉其境无敢暴掠抱玉奇之。
窦参代宗朝为奉先尉县人曹芬隶北军素凶暴与弟殴其女弟芬父救之不得遂投井死参捕理芬兄弟当死官皆请俟免丧参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丧延罪是杀父不坐也。皆正其罪而杖杀之一县畏伏。
晋颜衍兖州曲阜人仕梁为青州北海主簿自卑官不畏强御县民有豪暴者必严刑制之由是知名。
●卷七百七
○令长部 酷暴
逸德比於烈火苛政甚於猛虎虽百里之非广乃编氓之攸赖则有性既严酷貌复凶很惟申韩之是法於理刑而失中报虐以威敛怨於下峻罚是长残杀无罪或冯势而成滥亦击强而过正乃至榜楚不绝网交设重足斯畏谣言载兴宁失不经斯可鉴矣。汉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害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温於问切藉才夜切)。
严延年为平陵令坐杀不辜去官。
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後汉阳球为高唐令性严厉好申韩之学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击举劾之)会赦见原。
周纡为雒阳令章帝知纡奉法疾奸不事贵戚然苛惨失中(惨虐也。)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下邳李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埋著寺内。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耶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辞诸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出复善宠(裴松之以为杨公积德之门身为名士纵有愆负犹宜宥免氵刑所滥而可加其楚掠乎!若理考讯荀孔二贤岂其妄有相请属哉!宠以此为能酷吏之用心耳虽有後善何解前虐)。
齐江介为吴令其父谧为长沙内史谧政治苛刻介治亦深切民间榜死人髑髅为谧首介弃官而去。
梁沈为馀姚令富吏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著芒履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
陈庚时为临安令坐杖杀县民免。
唐权怀恩高宗咸亨中为万年令不避强御时有雒阳令杨德亦以威严为人吏所畏时人语曰:宁吃三斗尘不逢权怀恩宁吃三斗炭不逢杨德。
杨德为雒阳令杖杀人吏以立威名雒州长史贾敦实曰:政在养人义须存抚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常抑止德德亦为稍减。
杨回为盈川令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
王钧玄宗开元中为雒阳尉与河南丞严安之皆性毒虐笞罚人畏其不死决杖讫不放起须其肿愤徐乃重杖之懊血流地苦楚欲死钧与安之始眉目喜畅故人吏慑惧。
毛。若虚天宝中为蜀川尉。若虚眉毛覆於眼性残忍使司以推勾见任。
侯遵德宗贞元中为富平令县人李载配纳元陵园粪两车愆期或讠替毁载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绳之载所负之值不过数千而罚之三百贯文枷禁拽辱焉载妹胥昭得皇后弟王杲奏之帝命御史台鞫之遵具款伏宰臣董晋窦参进曰:李载不纳差科未为巨蠹侯遵峻其惩罚颇越常伦况是国亲去就有礼毁损过甚理当罪责望贬澧州司户参军帝不欲以戚属之故而罪吏止停其官。
○令长部 黜责
令长字民之重任也。黜陟驭下之大典也。列国以大夫守邑汉氏以郎官出宰自兹已降名数浸优宜乎!抚惠黎蒸宣畅德泽。若乃性异明达行非贞素依违不断苛刻无恩讼起狱丰土荒民散或沉湎弃职聚敛是图储峙阙供裁处非允疮既积怨ゥ并兴废百里之威烦三尺之法为人臣者可不慎欤其有因虐吏之奏劾繇要臣之诬毁以陷於非罪者亦类次于篇云:
阿大夫(史不书姓名)齐威王即位召阿大夫语曰:自子之守阿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民人贫苦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乃烹阿大夫。
汉任安为三百石长坐上行出游共帐不办斥免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朱€为杜令坐故纵亡命会赦。
後汉郑兴为莲勺令(莲音辇勺音酌故城在今下わ县)是时丧乱之馀郡县残荒兴方欲筑城郭修礼教以化之会以事免。
尹敏为长陵令明帝永平五年诏书捕男子周虑虑素有名称而善於敏敏坐系免官及出叹曰:聋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谓察察而遇斯患乎!
周纡为雒阳令苛惨失中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阳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系举劾之)会赦见原。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坐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Й弱免官归郡。
蜀蒋琬字公琰为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琬众事不理时。又酒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蒋琬社稷器非百里之才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重亮乃不加罪仓卒免官而已。
宋沈文秀字仲达为建康令坐为寻阳王鞭杀私奴免官加杖百寻复官。
南齐沈Л之为丹徒令性疏直在县自以清产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尚方叹曰:一见天子足矣。武帝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复以获罪帝曰:清复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帝曰:要人为谁Л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Л之虽危言帝亦不责。
梁庾仲容历永康钱唐武康令治县并无绩多被劾唐裴行俭为长安令高宗显庆中坐褚遂良事左迁西州都督府长史。
王同庆为汾州平遥县令玄宗开元十一年坐贬处州赣县尉敕曰:朕问俗观人务存节俭先有处分不许烦劳王同庆违法扰人借敛无纪望乡科被率户出鞋屏风花盘计盈数百徵求既广般运。又劳以此字人岂我良宰宜书刑典以诫具寮。
李泳为邓州南阳县令开元二十四年坐擅兴赋役遂贬康州都城县尉。
薛近为长安县尉徐纲为万年尉代宗大历五年四月贬近连州连山县尉纲邵州武冈县尉并员外置是月久雨京城饥代宗令出米五万石减价分粜贫人近等逾法犭旬私是以惩也。
刘澡为渭南令大历十二年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覆时澡曲附度支具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於府及户部分巡御史赵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代宗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特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有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赵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荀曾为三原县令德宗贞元二年四月以无政理改授司议郎。
李伫为虔化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敕伫虐下以惨讯罪违律至使馈饷皆绝瘐死非辜因其壅隔更令残毁戕人及此良用怃然俾投御魅之乡以戒字氓之长可守雷州海康县尉。
刘行馀为冯翊县尉敬宗宝历元年十月坐擅决军人贬道州延昌尉。
姚中立为万年县令孟为长安县令文宗太和九年十一月两县捕贼官领其徒受罗立言指使(王钦。若等曰:立言为同李训郑注事)内万年县捕贼官郑洪惧而诈令其家人丧服而哭中立阴识之虑其诈闻不能免所累以其状告之洪藏入左神参军洪衔中立之返言追集所繇皆县令指挥故贬中立为朗州长史为硖州长史寻再贬中立为韶州司户参军为梧州司户参军。
朱俦为京兆府美原县主簿文宗开成三年十二月贬为衡州衡山县尉初奉先冯翊等县百姓为牛羊使占其田产俦奉使推鞫尽以百姓田归牛羊司给事姚合列疏其事遂贬之。
梁高绾为封丘令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封丘境内虫蝗为灾最甚太祖令近界扑灭下明敕以悬赏罚之戒以绾不恭罚金仍免官。
田光裔为熟县令开平四年四月宋州衡王友谅进瑞麦一茎三オ太祖览奏不怿曰:古来上瑞惟在丰年合[A13C]两岐皆是虚事乃停光裔官仍追毁历任官牒以瑞麦故也。
後唐刘知章为醴泉县令长兴元年七月明宗命回鹘侯三走马入回鹘部给程有日沿路乘驿而行醴泉既非冲要素无驿马长吏供亿无准洎侯三至县索驿马馆所司未办遇知章不在县,或谓侯三云:知章出从禽之矣。镇将以马给之俄而知章至哀诉引过侯三不之顾因奏其状明宗大怒促命械送至京事几不测安重诲从容奏覆方得减死配流沁州张绍业为湘州临漳令长兴元年县人刘晖讼绍业赃贿不公及借便官物敕旨张绍业勒停见任。
薛文玉为武功县令长兴元年九月西京奏武功县百姓三千馀人持白棒入县乱击人吏分劫县库税钱公廨什物寻差兵士捉到结集首领武功镇将跌琉等三十二人各招本罪称县令以大竿尺简田所以众心难抑其跌琉准法科断文玉罚七十直主簿李彦柔罚五十直并勒停。
郑延朗为卫县令长兴元年九月魏忄专奏延郎自於狱中推劾盗贼妄引平人孙厚延郎自行拷决孙厚致死敕旨付大理详覆以闻。
卢嵩为获嘉令长兴元年五月坐户民关延韬不伏责问喧悖令从人曳扑良久致死大理寺断配流大德敕旨卢嵩容易宰邑造次怒人不如法以行刑遂寻时而致死原情则本非故杀据律则当处极刑小不忍而难追内自讼而何及法不可坠义亦须明但究彼根繇似缘公事罪虽甚重理稍可疑峻行则虑致民骄轻恕则恐滋吏酷永从远窜特贷馀生聊以慰往者之鬼兼可戒为官之属嵩宜配蔚州长流百姓纵逢恩赦不在放归之限其出身历任告敕付所司焚毁馀依省寺详断。
王韬玉前为湖阳令愍帝时於端门接宰臣陈考绩事不实配流坊州。
晋张嗣宗为襄邑县令少帝开元二年开元府奏嗣宗先被百姓赵觉直论讼不公法寺定罪合徒一年半以官收赎赎铜三十斤府司寻科放讫据新除襄邑令王允状申称张嗣宗不肯交割县务称未考满者敕旨张嗣宗已招过犯断处徒刑虽定徵铜更难居任既闻除替便合禀承乃敢拒违益彰狡恶须加窜谪俾省尤宜配流商州。
周陈权前为清水令太祖广顺三年四月敕追夺前任官牒毁弃仍长流房州权居许州舞阳县与邻子曙争地诈埋石为记及揩改契内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责。
骆延规为开封县令世宗显德六年九月除名流沙门昂先是延规有过停任有司召延规宣敕延规拒命为宪司所按故有是命。
○令长部 贪黩
夫制锦之重象雷之威有社稷焉有民人焉可以专刑辟可以移风俗一同之地祸福所繇百乘之赋丰约斯系自非守不欺之诫存慎独之心则何以奉政经去民瘼其或罔思洁己姑务藩身忘清白之训恣贪墨之欲或凌厉其气以威下民或便辟其容以附权右肆豺狼之心盈壑之志或人不堪命盗以之兴或法不可逃身繇之殒虽恶有巨细事有隐显然而流毒於下敛怨于上则一揆焉尔诗云:贪人败类其恶之深矣。
汉杨湛为高陵令谢游为栎阳令皆贪猾不逊左冯翊薛宣手自牒书条其奸赃湛自知罪赃皆应记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而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令治行烦苛罚作使千人以上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曰价)证验明白游得檄亦解印绶去。
後汉居风令(史不书姓名)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之。
张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闻司隶校尉李膺威严惧罪逃还京师。
晋袁毅陈郡人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後事露槛车送廷尉。
李彰为姚苌槐里令以黩货诛,於是郡国肃然矣。梁丘仲孚仕齐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齐末颇有赃赂为有司所举将见收仲孚窃逃迳还京师诣阙会赦得不治。
唐王钧为雒阳县主簿玄宗开元十年三月坐赃杖杀。
裴景仙为冀州武强令开元十年八月坐赃逃匿听集众杀之敕曰:有善必赏所以劝能有罪必诛所以惩恶代天理物勤忧万姓求瘼恤人寄之牧宰共理天下在於兹裴景仙幸以绪馀素无名检恣行贪冒不惮典刑聚敛之赃至五十疋肆其威虐剥我黎元自作何逃仍更亡命此而将舍罪孰可诛虽法有常科合投窜而情在难恕用申惩肃宜令集众决杀仍宣告遐迩。
宋廷晖为宣州溧阳令周仁公为泾州良原令裴裔为宁州彭原令开元二十五年正月皆犯赃坐死刑玄宗以阳和在候特恕之悉杖六十配流于龚州敕曰:朕思致时和每矜刑典而贪饕之吏抵犯自多犹冀耻格岂在哀矜宣州溧阳令宋廷晖等各效官荣非无禄利不能砥砺乃黩货赃使者绳违刑曹定罪并当极法合正严科然而发生在时布泽兹始永言恻隐能无惠恤乃期改过。且用轻刑宜并配流即差纲领送虽止杀之义颇乖於国体而好生之德冀洽於人心教而不诛庶乎!不及何必峻罚然後为善凡今在位宜副此怀。
柳为长安县令天宝三年坐赃於朝堂杖杀之。
窦为万年县令代宗永泰元年坐赃流虔州百姓高暧为郑州阳武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坐侵蠹百姓贬恩州阳江县尉。
殷复易为长水县令元和九年九月坐求利扰人贬永州司户参军。
韩晤为万年捕贼尉元和十二年以奸赃发京兆尹窦易直使法曹掾韦正收鞫之得赃三十万帝意其未尽令复鞫之果得赃三百万晤除名配流昭州王仲堪为激州上蔡县令穆宗长庆元年八月坐赃钱八百二十贯敕上蔡久经寇虐方藉缉绥忍加厚敛害此疲俗委本道观察使决重杖处死。
庞骥为遂宁县令长庆四年东川观察使奏骥犯赃事下大理寺以法论中书舍人杨嗣复等参酌曰:庞骥赃货之数为钱四百馀千其间大半是枉法据赃定罪合处极刑虽经恩赦不在原先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宽类例之间虑须贷死敕长吏犯赃其数不少纵宽刑典难免鞭笞但以近遇鸿恩人思减等虽节文不在免限於情理亦要哀矜庞骥宜除名溪州其赃付所司准法。
孟孚为苏州嘉兴县令敬宗宝历元年六月坐赃杖四十除名流康州。
刘伉为蓝田令宝历二年三月御史台推勘在任日将诸色钱隐没破用凡九十馀万制曰:刘伉所犯赃私其数至广恣为贪猾固抵刑章。若据本条合当极法以其大父於国有劳特为矜量俾从宽宥宜除名流雷州伉故宰相晏之孙也。
李林宗为河南县令为县未数月贱买市人缣帛文宗太和七年三月坐赃贬。
梁陈知古为华阴县令太祖开平元年十一月同州刘知俊奏知古因抽选丁藏匿富户以受其赂り县诉论今已按验罪状帝恶其贪猾委本道以法诛之王涣为青州寿光令黩货聚敛强夺下民资粮材木修建私第百姓苦之乃诉於产使者因鞫劾计赃十馀万有司以闻帝怒开平二年三月委本郡长吏准格处分。
尹崇规为青州北海令残虐於民贿赂彰显开平二年七月委本道长吏毙之。
後唐张延辉为许州临颍令明宗长兴元年九月为县人韦知进所讼称知进父充所繇为衙参不到决杖致死。又论延辉取赃赂法司估计钱三十三贯以绢平之得绢二十二疋准法决重杖一顿处死主簿高延诲罚两月俸。
杨镣为鼓城令长兴四年七月镇州奏镣与主簿徐延同情出卖官麴一十二硕计钱三十八千估绢三十四疋二丈其钱入己破使事下法司大理正张仁彖刑部郎中康澄继准律主当监官罪并当绞徐延专掌卖麴县令监临据罪并绞关连典吏笞杖徒流有差从之。
吕澄为秦州清水县令长兴四年七月观察使奏澄於长兴元年二年三年相以乞敛人户财物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九硕显贴贯计赃三百六十八贯事下法司大理少卿康澄断准律受所监临赃罪当赎流三千里吕澄以两任官当三年徒罪馀二年徒罪徵铜四十斤刑部员外郎薛冲。又详覆吕澄赃赂事发因镇将上论乞取之赃。又无文簿镇将遍下乡村勘问。又无人户姓名积数虽多未尝正格量其情状难逭刑章敕旨吕澄命为宰字委以民人不守公廉恣行聚敛赃数甚广情状难矜当重刑仍从远窜宜决脊杖二十配流岚州关连人吏依法司所奏。
晋郭绾为绛州翼城令少帝开运二年法寺奏绾乞门户人粟八百一十五硕五斗计赃绢八十疋准律徒四年以官当注毁四任告敕流三千里从之。
周陆宪为曹州冤句令太祖广顺元年十月坐赃丝五万两先是本部民杨文投匦论宪下开封府推鞫宪以本部内放丝伏罪狱成追毁入任官牒。
陈守愚为唐州方城令广顺三年二月在任克留人户蚕一千五百斤货之兼丐率资金为民所讼守愚携牌印自诉於阙下御史台推劾伏罪杖死之。
●卷七百八
○宫臣部 总序
古之有天下者必立储贰用承统绪并建子弟以屏王室莫不内制宫朝之秩外设国藩之职为之辅佐焉唐虞之前官次莫记夏商之际教世子之法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则有保出则有师(晋荀绰百官表云:太子太傅唐虞官而未详所得)动有司过史处有彻膳之宰所以翼导乎!元良教喻而成德者也。周监二代建职制吏地官司徒之属有师氏掌以三德教国子中大夫一人上士二人保氏掌养国子以道教以六艺下大夫一人中士二人夏官司马之属有诸子掌国子之ヘ掌其戒令下大夫二人中士四人皆有胥徒府史之属(燕义云:周天子官有庶子是也。)斯皆六联之内左右太子者也。而太傅居三公论道之位少傅当三孤贰公之任职在经纬匪专辅导(班彪云:成王为孺子时出则周公召公史佚入则太颠闳夭南宫括散宜生左右前後贾谊云:成王在褓之中置三少皆上大夫曰:少保少傅少师与太子宴者也。又幽王时有太子傅作小弁之诗)列国太子亦有师傅少师之名(晋杜元款为太子申生傅楚潘崇为太子商臣师伍奢为太子建师无极为太子建少师)战国亦置师傅(秦商鞅黥孝公太子师傅)秦立百官之职因古制设太子太傅少傅增置属官有太子门大夫庶子各五人洗马十六人掌前驱舍人无员。又置詹事掌太子家有丞属官有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卫率厨厩长丞率更掌知漏刻中盾主周卫徼道卫率主门卫汉氏因之而大裂疆土分王子弟宫室百官同制京师王国有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群卿大夫都官如汉朝(国家惟为置丞相其御史大夫以下皆自置之群卿已上皆秩二千石)景帝中五年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时七国之乱抑损诸侯王始令诸国皆天子为置吏)武帝改丞仆曰:仆(并郎中令皆损其秩为千石)成帝绥和元年省内史更令相治民如郡太守中尉如郡都尉而太子宫复有左右户将左右户直郎後汉省之及省詹事员而太傅专职辅导不领官属少傅亦司辅导而悉主诸职员吏十二人以率更令主庶子舍人更直职比光禄属官庶子舍人皆无员庶子如三署郎舍人如三署郎中(一云:舍人一十三人选良家子充)家令主仓饮食职比司农少府属官增置太子仓令一人主仓库太子食官令一人主饮食太子仆主车马职如太仆属官厩长一人主车马门大夫比郎将(一云:员二人选四掾属充)增置中庶子员五人职如侍中洗马职如谒者(选以郎中补)中盾卫率如故皇子封王者并置傅相相有长史如郡丞馀诸卿皆如旧制。又有大夫无员掌奉王使至京都奉璧贺正及使诸国皆持节(旧有尚书寻改治书。又更名大夫)谒者掌冠长员十六人礼乐长主乐人卫士长主卫士医工长主医药永巷长主宫中婢使(宦者为之)祠祀长主祠祀。又有郎中无员二汉以来尝以詹事少傅主太子家然时有以他官监护娱侍辅导者(孝宣欲以中郎将监护太子。又以王褒刘向子侨等娱侍太子元帝以侍中史丹护太子家光武以侍中阴识守执金吾辅导太子顺帝立太子居光宫以侍御史种监护之)魏国初建太子官属率拟汉台之制而别有太子侍讲尝从虎贲督保傅丞东宫摘句郎其诸王国别有文学监国谒者典书令家令都尉长史司马之职其侯国。又有家丞(武帝选邢为平原侯桓丞陈思王有监国谒者灌均)明帝已後东宫制度废阙官司不具惟置卫率令典兵二傅并摄众事他皆阙焉蜀有太子太傅家令舍人中庶子庶子之名(後主为太子以诸葛亮为太子太傅谯周为太子家令董允为太子舍人後主立太子戈冲为中庶李讠巽为庶子)吴有左辅右弼辅正翼正二都尉为太子四友亦有太傅少傅中庶子之官(孙权立子登为太子以诸葛恪为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都陈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孙和为太子以阚泽为太傅薛综为少傅及以中庶子为亲近之官)晋帝秦始二年始建东宫损益前制备置官属以太子太傅少傅总宫事并有功曹主簿五官(太傅少傅专职训导後以储副体尊遂命诸公居之本位重故或行或领盖一时之制也。)始置中卫率其中庶子正置四人(皆以俊茂者为之,或以郡守参选)其食官令一人职如太官令庶子四人比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太子舍人十六人比散骑中书侍郎从驾则正直从次直守妃出则次直从洗马八人准秘书郎掌图籍释奠讲经率更令主宫殿门户及赏罚事职如光禄卫尉家令主刑狱货饮食职比司农少府丞一人(後汉以家令主食官令至是食官自为官不复属家令)仆主车马亲秩如太仆宗正诸王置师友文学各一人後改师为傅(避景帝讳)改太守为内史省相及仆有郎中令中尉大农为三卿大国置左右常侍各一人省郎中置侍郎二人典书典祠典卫学官令典书丞各一人治书四人中尉司马世子庶子陵庙牧长各一人谒者四人中大夫六人舍人十人典医典府丞各一人(公国无中尉常侍侯国。又无大农侍郎伯子男惟典书已下无学官令史皆以次损公侯置官属皆随大小无定制其馀官司各有差皆选其文武官)五年分中卫率为左右卫率各领一军咸宁元年复置詹事掌宫事二傅不复领官属大国置上中下军三将军次国上下二将军小国上军後。又省詹事崇广傅训之职置太子太保并太傅皆以诸公领之少傅亦以重官兼领吏属如旧四年始置中舍人四员以舍人才学美者为之与中庶子共掌文翰职如黄门侍郎惠帝元康元年复置詹事职拟尚书令掌三令四率中庶子庶子洗马舍人等官丞一人主簿五官掾功曹史主记门下史录事户曹法曹仓曹贼曹功曹书佐门下亭长门下书佐省事各二人愍怀建宫乃置六傅三太三少(太师後避景帝讳改为太保而詹事文书皆关通六自元康已後诸傅不备或二或三或四或六)加置前後二卫率各有丞一人永康中。又不置詹事惟置丞一人拟尚书左右丞掌奉行文书关通六傅。又置中卫率是为五率太安已来复置詹事江左有太傅少傅不立师保省前後二率(詹事丞用员外郎博士之迁尚书郎)孝武大元中。又复前後二率僭伪诸国亦有东宫藩国诸职(前赵刘为皇太弟有太师太傅太保东宫人刘曜时。又有太子少师前秦苻坚有太子舍人後秦姚苌为秦王置左右长史司马掾属参军及为子。又置中舍人洗马)宋氏之始东宫王国皆循晋制惟二傅各加置丞一人以家令率更令仆为太子三卿仓官令属中庶子止置左右二率增置屯骑步兵翊军校尉各七人冗从仆射七人旅贲中郎将十人。又置左右积弩将军左十人右二人殿中将军十人殿中员外将军二十人复置门大夫一人王国师改为傅馀皆无改齐因宋制二傅詹事始称府无庶子官复置常从虎贲督王国改傅为师置典签帅增置食官厩牧长仓官令(无内史治书司马世子子陵庙长中大夫舍人典医典府丞)公侯国惟置郎中令一卿自魏晋已来诸王多领将军州镇而王国属官率兼幕府之职(。若长史司马参军别驾治中祭酒仪曹从事史功曹兵曹书佐主簿掾属东西阁祭酒之辈)梁以太子太傅视尚书令少傅视左仆射詹事视中护军任总宫朝门大夫视谒者仆射通事舍人视南台御史(多以他官兼之)左右卫率视御史中丞(左率领果毅统远立德建宁陵锋夷寇祚德等七营右率领崇营永吉崇细射等四营)二率各置殿中将军十人正员司马四人。又有员外司马督官而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左右积弩将军各置一人。又置通事守舍人(以中庶子功高者一人为祭酒中舍人庶子功高者各一人与中庶子酒共掌其坊之禁令而以舍人专掌丈记)典法守舍人置典经局洗马八人视通直郎掌文(取甲族有才名者为之)翰属官有典经守舍人典事守舍人无员。又有外监殿局内监殿局导客局斋内局主玺主衣扶持等局复有门局锡库局内厩局中药藏局食官局外厩局车厩局(各有司存以承其事)皇弟皇子府置师长史马从事中郎谘议参军友掾属中记室中直兵等参军功曹史录事记室中兵等参军文学主簿正参军行参军长兼参军等员(副王府减师友文学长兼行参军藩王府减从事中郎议参军掾属录事记室中兵参军等员)王国复置庙长陵长典医典府丞舍人中大夫增置执书中尉(嗣王国惟置郎中令常侍大农寺员藩王。又省常侍馀皆循前制)天监初置东宫常侍(以散骑常侍为之)六年诏家令视通直常侍率更仆视黄门皆置丞(东宫三卿宋齐已来清流者不为之至是武帝始诏革其选)七年以太子中舍人司从中郎为庶子(自齐庶子用人卑杂至是诏革其选)大通三年。又置金家令(以昭明太子妃居金华宫)陈仍梁制东宫惟置太傅而无师保。又有东宫学士之员王府藩正员之外复有版授之职後魏起於北土亦封建王侯因郡为国其大郡王国吏二百人次郡王国一人皆立典师职比家丞总统群师太武延和三年始立东宫备置屯卫比西宫三分之一孝文太和中始定官品东宫之属增置太子主书主衣舍人典书典衣令史左右卫率主簿而分詹事为左右改食官令为食官长复置中盾之名(三太三少左右卫率中庶子庶子三卿三授官常从虎贲督守中舍人洗马门夫舍人仓令厩长詹事五官舍人并仍旧制)王国置王家尉王家吏(诸王师友皆仍旧号)亦置皇子府官属别有开府从事中郎开府掾属郎中令列曹参军事开府祭酒中尉参军事列曹参军事侍郎上中下将军参军督护中大夫二率丞典书典卫典祠学官等四令(馀并同梁制)其始藩王二藩王三藩王之官属有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录事参军事功曹记室户曹参军中兵参军事功曹史主簿列曹参军事列曹行参军参军督护(一云:皆有师傅)。又有王公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侍郎上中下将军中大夫等官北齐制官多循後魏而东宫职局统领有异以詹事总内外众务领三寺左右率二坊(置司马功曹主簿以丞其事)家令寺领食官典仓司藏等署令丞。又领内坊令丞食官。又别领器局酒局二丞典仓。又别领园丞司藏。又别领仗库典作二局丞率更等领中盾署令丞其仆寺领厩牧署令丞车舆局丞左右卫署防率各领骑官备身正副都督骑官备身五职骑官备身。又有内直备身正副都督内直备身五职内直备身而。又有备身正副都督备身五职备身直阁直前直後等员。又有旅骑屯卫典军校尉各二人骑尉三十人门下坊有中庶子中舍人通事守舍人主事守舍人各四人领殿内局内直监六人副直监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内阁帅各二人典书坊庶子四人舍人二人十人领典经坊洗马八人守舍人二人门大夫坊门大夫主簿各一人。又统伶官西凉二部清商二部王置师一人皇子王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各一人侍郎二人上中下三将军各一人上中大夫各二人防阁四人典书典祠学官典卫令各一人斋帅四人食官厩牧长各一人典医丞二人典书二人谒者四人舍人十人诸王国增置陵长庙长常侍各一人上中大夫各减一人并减中将军(诸公。又减防阁斋帅典衣丞等员侯伯子男减诸国公将军大夫员)後周武帝六官之建有小师氏保氏司戎司武司卫等员皆宫卫之职而诸侯之宫谓之外命建德二年增改东宫官员三年置太子谏议大夫四人文学十人皇弟皇子各置友二人学士六人後。又置太子宫正宫尹诸王侍读隋室{艹车}命官名俱复置三太三少以二坊分统诸局(以门下内史二省开皇初置詹事二年罢之)门下坊左庶子二人内舍人四人录事二人主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所统六局司经局洗马四人校书六人正字二人(时。又有太子学士史不其员)宫门局大夫二人内直局监副监各二人监殿舍人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四人典书坊右庶子二人舍人通事舍人各八人录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又有内坊典内及丞各二人丞直四人录事一人内厩尉二人其家令率更令仆三寺各置丞(家令寺二人二寺各一人)家令领三署食官署令一人食官二人典仓署令一人典仓一人司藏署令一人司藏三人仆寺领厩牧令一人凡五卫十率左右卫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有长史司马录事功曹兵骑兵等曹参军事法曹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四人。又别置直阁四人直寝八人直前直後各十人左右宗卫官如左右卫各置行参军二人(宗卫掌以宗人侍卫无直阁直寝直前直等员)左右虞候各置开府一人馀如左右卫止置行参军一人(虞候掌斥候伺并无录事参军员)左右内率各一人官与虞候同别有千牛备身备身左右各八人备身二十人(内率掌领备身以上禁内侍卫供奉兵仗无功骑兵法等曹及行参军员千牛备身掌执千牛刀备身左右掌供奉弓箭备身掌宿卫侍从)左右监门率各一人副率二人直长十人馀官同内率亲王置师友各一人文学二人长史司马谘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主簿各二人录事功曹记室户仓兵等曹骑兵城局等参军事东西阁祭酒各一人参军事四人法田水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一人行参军事六人长兼参军八人典签二人(时亦有学士之名史不载其员者)嗣王加置参军事一人行参军六人(无师友减主簿录事参军东西阁祭酒长兼行参军等员馀同亲王府)自後东宫。又有侍讲之职炀帝省内舍人洗马各二人改家令为司府令宫门大夫为宫门监通事舍人为宣令舍人正字为正书左右卫率为左右侍率左右宗卫为左右武卫虞候开府为左右虞候左右监门率为左右监门将军唐初多因隋制复置詹事府以统东宫众务增置少詹事复以司府令为家令宫门监为宫门大夫宣令舍人为通事舍人内舍人为中舍人正书为正字左右侍率为左右卫率增置亲勋翊三府中郎将各一人郎将二人左右武卫为左右宗卫左右监门将军为左右监门率馀皆如旧时秦王齐王府官之外各置左右六护军府及左右亲事帐内府(左一右一护军府护各一人副护军各二人长史录事参军及史各一人仓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统军各五人将各一人左二右二左三右三护军府各减统军三人别将六人馀职员并同左右亲事府统军各一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并史各一人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左右别将各一人帐内府同。又有库直及驱直量事置之)秦王。又置天策上将府官员(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中郎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主簿录事记参军事功仓兵骑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二人参军事六人六曹各有令史书令史等)。又置文学馆学士(以房乔等十八人为之)武德七年定令东宫置三师三少詹事府三坊三寺十率府王公已下定置府佐国官(是时王府置师及常侍侍郎舍人之职。又有侍读其太子亦有侍读并以他官领之其後多以官领詹事庶子)太宗贞观初改太子中舍人为中允复置中舍人(以中允拟黄门侍郎中舍人拟书侍郎中舍人。又谓之太子中书舍人)後。又置崇贤馆有学士直学士及雠校之职(崇贤馆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隶门下坊)十八年。又於门下坊置太子司议郎四人(时皇太子请置史职以司箴戒乃置北官妙简名士掌从规谏驳正启奏并录东宫记注分判坊事)高宗永徽三年改中允为内允中舍人为内舍人寻复旧(初避皇太子忠讳俄太子逊位而复)显庆元年置太子宾客四人(汉高将废太子时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侍从太子为宾卒护太子至武帝。又为太子立博望苑以通宾客。若有宴赐则太子宾客皆预焉晋元康元年愍怀太子在东宫惠帝诏太保卫息庭司空陇西王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尚书令华е息常游处太子左右谓之东宫宾客皆非官也。至是乃以太子少傅兼侍中韩瑗中书令朱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左仆射兼太子少师于志宁为太子宾客遂为正官员四人以象四皓焉)龙朔二年改詹事府为端尹府詹事为端尹少詹事为少尹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左右庶子为左右中护中允为左赞善之大夫中舍人为右赞善大夫司议郎为左司议郎舍人为右司议郎洗马为司经大夫家令寺为宫府寺令为宫府大夫率更寺为司更寺令为司更大夫仆寺为驭仆寺仆为驭仆大夫典膳药藏内直三局监宫门大夫并为郎(内直郎拟尚辇奉御宫门郎拟城郎)斋帅为典设郎左右卫率府为典戎卫左右宗卫率府为司御卫左右虞候率府为清道卫左右监门率府为崇掖卫左右内率府为奉裕卫太子千牛为奉裕三年置太子左右谕德各一人(拟散骑常侍)分司经局置桂坊置令一人司直二人太子文学四人(坊比御史台令比大夫司直比直侍御史在弹劾以肃宫寮以崇贤馆隶之)未几废桂坊改崇贤馆为崇文馆(桂坊之废以司直隶詹事文学隶司经崇贤馆复隶春坊寻避沛王贤讳。又改名)咸亨元年官名并复旧仍置赞善大夫左右各五员(左庶子拟侍中右庶子拟中书令司议郎拟事中赞善拟谏议大夫)。又以诸卫依旧为率府(惟司御清道奉裕三率府未复旧名)仪凤四年增置左右赞善大夫各十员以授诸王之子(永淳元年立皇孙重昭为皇太孙将置府寮高宗以问吏部郎中王方庆对曰:晋惠帝立愍怀子襄阳王尚为皇太孙时皇太子官属即转为皇太孙官属南齐永明中立文惠太子昭业为皇太孙便居东宫帝悦使方庆定官属乃奏太孙府置师傅友文学祭酒长史曹掾主簿管记司录已下六曹从事等官各加王府一级事亦不行)则天垂拱元年。又以詹事府为宫尹府詹事为宫尹少詹事为少尹左右监门率府为鹤禁卫率府铠曹为胄曹中宗神龙元年复詹事府官号。又以司御卫率府为宗卫率府清道卫率府为虞候率府鹤禁卫率府为监门率府左右奉裕卫为内率府时。又以他官检校太子宾客(秘书监杨敫太常卿武崇训并检校太子宾客)睿宗景€年复以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二年改王府师为傅令赞善大夫兼用庶姓明皇先天元年诏东宫三师三少宜开府置令丞各一人隶詹事府等罢开元初复以宗卫率府为司御卫率府虞候率府为清道率府(自贞观至开元凡府卫坊局改易其丞主簿率副率等官属皆随府卫坊局号改复)七年改崇文馆雠校为校书二十五年始总定官数裁为典制太子六傅不必备惟其人无则阙之以宾客掌赞相礼仪先後太子詹事总三寺十率之政令二坊掌分领诸职詹事府有丞主簿司直各二人左右春坊各有庶子二人谕德一人赞善大夫五人(皆分左右)传令四人。又皆有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亭长掌固员以丞其事左春坊别有中允二人司议郎四人掌议二人赞善四人其所统有崇文馆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等六局崇文馆学士无员学生三十人校书典书扌书手各二人熟纸匠笔匠各三人装潢匠五人司经局有洗马二人文学三人馀五局皆有郎一人丞二人司经之属别有校书四人正字二人典书四人楷书二十五人典膳之属别有主食六人典食二百人药藏之属别有侍医四人黄药药童各九人内直之属别有典服三十人典扇典书各十五人典设之属别有幕士六百人宫门之属别有门仆一百三十三人而皆有令史书令史书吏掌固等为之吏役右春坊别有中舍人二人通事舍人八人典谒二十一人内坊掌东宫阁内之禁有典内二人丞二人典直四人导客舍人六人阁师六人内给使无员内厩典事亭长各二人驾士三十人掌固四人家令寺有丞二人主簿录事各一人府十人史二十人亭长掌固各四人统食官典仓司藏三署署各有令丞一人食官署别有掌膳十二人供膳四百人奉觯三十人典仓署别有园丞二人典事六人司藏署别有典事四人皆有府史掌固之属率更寺有丞一人府三人史四人伶官师二人漏刻博士二人掌漏六人漏童六人典鼓二十四人馀官如家令寺仆寺史五人丞府如率更寺馀官如家令寺领厩牧署有典乘牧长各四人典事六人翼驭十五人驾士三十人兽医二十人馀职如食官等署左右卫率府左右司御率府左右清道率府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录事并史各一人仓兵胄曹参军事各一人府史各有差。又有亭长掌固中候司戈各二人司阶一人执戟三人左右监门率府左右内率府无仓曹参军事以兵曹兼之。又减司阶中候司戈执戟等员而监门率府别有监门直长七十八人内率府别有千牛十六人备身二十八人主仗六十人馀官并同诸卫其亲勋翊三府仍隶左右卫率府有中郎将左右郎将兵曹参军事录事并府各一人史二人校尉五人旅帅十人队正副队正各二十人亲王府傅谘议参军事各一人文学二人东西阁茶酒长史司马掾属主簿各一人史二人记室参军事并史各二人录事参军事参军事录事各一人史二人功仓户兵骑法士等曹参军并府各一人史各二人参军事二人行参军四人典签二人。又有亲事帐内二府亲事府典军副典军各二人府一人史二人执仗亲事执乘亲事各十六人亲事三百三十人校尉旅师队正队副准人部领帐内府无执仗等亲事之职别有帐内六百六十七人馀官同亲事府亲王国有令一人大农尉各二人丞录事各一人府五人史十人典卫八人舍人四人学官长食官丞各一人厩牧典府长丞各二人二十七年以内坊隶内侍省为局肃宗在宫邸始置侍书之职(时以韩择木为侍书)德宗建中四年增宾客二员兴元初。又增四员贞元四年复旧员数十六年置太子侍直(时以山人崔芊为右赞善大夫太子直)穆宗长庆元年封王等十四人王每府惟置傅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友功曹参军各一员参军二员(唐故事王府官属随王之任及在京师各有曹局天宝已後诸王不出阁所置寮き过於冗顺宝历中琼王长史裴简求始论奏其事自後稍复旧制焉)文宗太和四年始限流外官不得为东宫局郎(时左庶子孙革奏青宫则局护翼元良必用卿相子弟先择文学端士近年特有流外出身徼授任实玷流品当司有司经局校书正字品秩至卑而文学之人求之盖无有尘杂故也。其典膳等局郎资序本是清品。若授流外不已则渐成蔓伏请吏部今後不拟流外人诏从之)开成二年诸王有讲读之职(时刘仲武为讲读间日入对诸王授经)五代多故典制未备储副居尹京之任皇子分节镇之职宫国寮吏盖多阙焉惟後唐长兴中秦王府始置官属(梁开平元年宰臣议亲王令建府置寮属太祖抑而不行後唐同初中书门下秦王府及东宫属司请未除授至长兴四年始以秘书监刘赞兼秦王傅前忠武军节度官苏瓒为秦王友前襄州观察使鱼崇远为秦王府记室参军)然自唐室至於五代东宫之职王府属或总领他务或授左降分司致仕官不专为宫府之任。若建置储嫡诸王出阁则宫府之职多以他官兼领及检校之天宝後武臣及藩镇牙校幕府僚佐亦多检校东宫之职以为散官原其拟职上台辅翊帝嗣列位藩国左右宗亲历代以还授任斯重其有宣亮直之德敦训导之礼讲以经义规以正道懿文秀茂明识渊邃事之尽节临难不夺膺慎简之典被隆宠之数洎亵慢求媚典宪是罹者并用论次以垂厥後云:尔凡宫臣部十二门。
○宫臣部 选任
《礼》曰:凡三王之教世子太傅少傅以养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又曰: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则有保出则有师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慎诸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也。由汉而下曷尝不茂建储两崇树蕃屏上以贞邦而固本次以强而昌世故其左右前後必询求於正人傅相官属咸参取於时彦资乎!忠亮赖其老成将以申切磋之益成温文之美芝兰俱化允归於善道磐维克固诞扬於颂声斯固乃僚慎简之攸先为邦令典之称首者也。
汉张良既封留侯性多疾即导引不食高祖自将东击黥布良强起至曲邮谓曰:子房虽疾强卧傅太子时叔孙通己为太傅以良行少傅事。
周昌为御史大夫时高祖忧赵王如意年少而戚夫人与吕后有隙用符玺御史赵尧计为赵王置贵强相尧进言昌为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之独昌可高祖曰:善,於是召昌谓曰:吾固欲烦公,公强为我相赵昌泣曰:臣初起从陛下独奈何中道而弃之於诸侯乎!高祖曰:吾极知其左迁然吾私忧赵念非公无可者公不得已强行,於是徙昌为赵相。
贾谊为长沙王太傅岁馀文帝思谊徵之乃拜为梁怀王太傅怀王帝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谊傅之。
石奋孝文时为大中大夫无文学恭谨无与比时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免选可为傅者皆推奋奋为太曲邮在新丰固必也。烦劳也。是时尊右卑左故谓贬秩位为左迁子太傅。
辕固治诗为博士景帝以固廉直拜为清河王太傅卫绾为中郎将景帝以为廉忠实无他肠乃拜绾为河间王太傅後为中尉赐告归帝立胶东王为太子召拜太子太傅。
石庆为沛守武帝元狩元年立太子选群臣可傅者以庆为太子太傅。
严彭祖为东郡太守以高第选太子太傅。
韦玄成丞相贤之子宣帝爱淮阳宪王钦欲立之以太子蚤失母故弗忍也。久之帝以玄成阳狂让侯兄经明行高称於朝廷乃召拜玄成为淮阳中尉欲感谕宪王辅以推让之臣由是太子遂安。
疏受太子太傅广之兄子也。受次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好礼恭谨敏而有辞(敏谓所见捷利)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帝甚说(说读曰悦)顷之拜受为少傅。
史丹字君仲元帝为太子以丹为中庶子侍从十馀年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常骖乘甚有宠帝以丹旧臣皇考外属(父恭有女弟为卫太子良娣)信之诏丹护太子家。
傅喜少好学问有志行哀帝初为太子成帝选喜为太子庶子。
後汉张佚为博士光武大会百官诏问谁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阴识可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帝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子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为太子太傅。
杜林为光禄勋时称通儒有节行会皇太子强求乞自封东海王故重选官属以林为王傅。
何汤豫章人桓荣弟子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
阴识为侍中明帝始立为皇太子以识守执金吾辅导东宫。
魏邢为左冯翊以病去官时武皇诸子高选官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渊深法度如邢辈遂以为平原侯植家丞後参丞相军事转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後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傅。
郑称为侍中文帝初嗣王位封子为武德侯以称为傅令曰: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司马孚宣王次弟时陈思王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为文学掾。
蜀董允字休昭时掌军中郎将和之子先主立太子允以选为舍人。
李讠巽字钦仲延熙元年後主立太子以讠巽为庶子迁为仆射转中散大夫右中郎将犹侍太子太子爱其多知甚悦之。
吴阚泽字德润究览群籍孙和为太子以泽为太子太傅。又以薛宗为少傅而蔡颍张纯封亻甫严维等皆从容侍从。
程秉字德枢汝南南顿人也。避乱交州大帝闻其名儒以礼徵秉既到拜太子太傅。
张温字惠恕父允名显州郡少修节操容貌奇伟大帝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琮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温当今无辈帝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徵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帝改容加礼寻迁太子太傅。
陈表字文奥孙登为太子表及诸葛恪张休顾谭等以迁入传讲诗书出从骑射太傅张温言於大帝曰:夫中庶子官最亲密切问近对宜用俊彦,於是乃用表等为中庶子。
华融字德蕤祖父避乱居山阴时皇象亦寓居山阴吴郡张温来就象学欲得所舍或告温曰:有华德蕤者虽年少美有令志可舍也。温遂止融家朝夕谈讲俄而温为选部尚书乃推擢融为太子庶子。
晋郑袤荥阳开封人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徐俱为临淄文学。
郭奕性刚正武帝践祚初建东宫以奕及郑默并为中庶子。
何邵为中书监惠帝永熙元年以初建东宫太子年幼欲令亲万机故盛选师傅以邵为太子太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子太傅卫将军杨济为太子太保裴楷为少师张华为少傅和峤为少保。
刘为散骑常侍愍怀太子初封广陵王高选师友以为师孟珩为友杨准冯荪为文学及建东宫。又诏曰:尚幼蒙今出东宫惟当赖师傅群贤之训其游处左右宜得正人使共周旋能相长益,於是使太保卫息庭司空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尚书令华е息常与太子游处以相辅导焉。
高光为散骑常侍从惠帝还雒阳时太弟新立重选传训以光为少傅加光禄大夫常侍如故。
孔坦少方直有雅望善。《左氏传》解属文元帝为晋王以坦为世子文学东宫建补太子舍人。
丁潭为尚书祠部郎元帝建武初琅邪王裒始受封帝欲引朝贤为其国上卿将用潭以问中书令贺循循曰:郎中令职望清重宜审授潭清淳贞粹雅有隐正圣明所简才实宜之遂为琅邪王郎中令。
顾荣字彦先吴人也。时入雒者惟陆机陆€及荣三人而已以南州望士补吴王郎中令王衍举辽东太守不就以名闻超为太子舍人。
贺循字彦先元帝时为中书令以老疾固辞拜太子太傅诏曰:循清直履道秉尚真实居身以冲约为本立德以仁让为行可躬训储宫默而成化。
周ダ太兴初明帝为太子ダ以吏部尚书更拜太子少傅ダ上疏让曰:臣退自循省学不通一经智不效一官止足良难未能守分遂忝显任名位过量不悟天监忘臣顽弊乃欲使臣内管铨衡外忝傅训质轻蝉翼事重千钧此之不可不待识而明矣。若臣受负乘之责必贻圣朝惟尘之耻俯仰愧惧不知所图诏曰:绍幼冲便居储副之贵当赖轨匠以祛蒙蔽望之俨然斯不言之益何学之习邪所谓与田苏游忘其鄙心者便当副往意不宜冲让。
殷仲堪少好学能清言善属文人士咸钦爱之以孝行称康帝闻其名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知悦。
颜含为东阳太守东宫初建含以儒素笃行补太子中庶子。
傅畅右仆射祗之子年未弱冠甚有重名以选入侍讲东宫为秘书丞。
孔安国为领军将军安帝诏曰:安国贞慎清正外内播誉可以本官领东海王师必能导达津梁依仁游艺。
宋裴松之为高祖治中从事史既克洛阳高祖敕曰:松之廊庙之才不宜久尸边务今召为世子洗马与殷景仁同可令知之。
王惠字令明为世子征虏长史宋国初建尝置郎中令高祖难其人谓傅亮曰:今用郎中令不可减袁曜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矣。乃以惠居之迁世子詹事王僧达太保弘之少子也。少好学善属文年未二十以为始兴王後军参军迁太子舍人。
谢述从兄曜为义康王长史丧官述代之太祖与义康。《书》曰:今以述代曜其才应详练著於历职故以佐汝汝始亲庶务而任事殷宜寄怀群贤以尽弼谐之美想自得之不俟吾言也。
谢超宗解褐奉朝请孝武帝宠子子鸾为新安王超宗以选补国常侍。
齐王僧虔弱冠宽厚宋孝武时自太子中庶子出为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迁散骑常侍复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二藩皆帝爱子也。
王琨为历阳内史初仕宋孝武以琨忠实徙为宠子新安王东中郎长史加辅国将军迁右卫将军度支尚书出为永嘉王左军始安王征虏二府长史加辅国将军广陵太守皆孝武诸子。
谢颢武帝永明初高选文学以颢为竟陵王友。
何昌寓永明初为竟陵王子良文学以清信相得意好甚厚。
王景文明帝时为中书监领太子太傅景文固辞太傅帝遣新除尚书右仆射褚渊宣旨以古来比例六事诘难之不得已乃受拜。
张绪字思曼清简寡欲明帝时为太子中庶子迁司徒左长史吏部尚书袁粲言於帝曰:臣观张绪有正始遗风宜为宫职转中庶子。
梁沈约初仕齐为步兵校尉惠文太子入居东宫约管书记当时王侯到官,或不得进约每以为言太子曰:吾生平懒起是卿所悉得卿谈论然後忘寝卿欲我夙兴可常早入迁太子家令。
徐勉为太子中庶子侍东宫昭明太子尚幼时选极亲贤妙尽时誉勉陈让数四。又与沈约书授侍讲诏不许然後就焉转太子詹事。又改授侍中频表解官职优诏不许。
王规天监中为中书黄门侍郎敕与陈郡殷均琅邪王锡范阳张缅同侍东宫俱为昭明太子所礼。
到洽天监中为太子中舍人与庶子陆亻垂对掌东官管记俄为侍读侍读省仍置学士二人洽复充其选陆襄大通中为太子中庶子会昭明太子薨妃蔡氏别居金华宫以襄为中散大夫领步兵校尉金华宫家令知金华宫事。
刘杳为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停者敕特留杳焉。
庾於陵为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掌文翰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时於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於甲族时论以为美。
徐ゼ为左卫司马会晋安王出戍石头高祖谓周舍曰:为我求一人文学俱长兼有行者欲令与晋安游处舍曰:臣外弟徐ゼ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亦不简其容貌以ゼ为侍读普通四年晋安王为西平将军宁蛮校尉ゼ为王谘议。
徐陵ゼ之子也。参晋安王宁蛮府军事大通二年王立为皇太子东宫置学士陵充其选。
孔休源为宣惠晋安王尉长史南郡太守行荆州府州事高祖谓之曰:荆州总上流冲要义高分陕今以十岁儿委卿善辅翼之勿惮周昌之举也。对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诚效其一割帝善其对乃敕晋安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年尚幼当每事师之宗史字明易攵武帝嫡孙南郡王居西州以史管书记史既以笔札被知贞正见许故任焉俄而文惠太子薨王为皇太孙史仍旧管书记。
庾肩吾为中庶子初简文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ゼ吴郡陆罩彭城刘遵刘孝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ゼ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王为秘书丞时宣城王大器简文帝之蒙嫡即之姑子也。于时盛选僚佐乃以为学士。
陈蔡景历为高祖记室时衡阳献王昌为吴兴郡昌年尚少吴兴王之乡里父老故人尊卑有数高祖恐昌年少接对乖礼乃遣景历辅之。
王为中庶子父冲尝为辞中庶子文帝顾谓冲曰:所以久留於承华正欲使太子微有风法耳虞寄自闽还朝文帝谓刘仲举曰:衡阳王既出阁虽未置府僚然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仲举未知所对文帝曰:吾自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谢帝曰:所以暂屈卿游藩者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助也。
陆缮为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掌东宫管记缮仪表端丽进退闲雅文帝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其趋步蹑履皆令习缮规矩除尚书吏部郎中步兵如故仍侍东宫。
顾野王宣帝太建中为国子博士後主在东宫野王兼东宫管记迁太子率更令兼通事舍人时宫僚有济阳江总吴国陆琼北地傅纟宰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陆琼为中书侍郎太子家令长沙王为江州刺史不循法度宣帝以王年少授琼长史行江州府国事带寻阳太守琼以母老不欲远出太子亦固请留之遂不行。
後魏车路头代人也。道武时以忠厚选给东宫为明元帐下师。
谷浑明元时为前锋将军从幸河南还选给事东宫卢鲁元敏而好学宽和有雅度明元时选为直郎以忠谨给侍东宫恭勤尽节太武亲爱。
李灵字虎符太武时为淮阳太守以学优温谨选授文成经。
李敷字景文选入中书教学以忠谨给事东宫。
卢诞本名恭祖为给事黄门侍郎太武诏曰:经师易求人师难得朕诸儿稍长欲命卿为师,於是亲幸晋王第敕晋王以下皆拜之於帝前因赐名曰:诞加征东将军散骑常侍。
陆馥献文将禅位於京兆王子推陇西王源贺并固谏馥抗言曰:皇太子圣德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廷有死无二久之帝意乃解诏曰:馥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馥为太保。
郑羲孝文延兴初为散骑常侍中山王宠幸当世并置王官羲为其傅。
祖莹太和中为司徒彭城王勰法曹行参军孝文顾谓勰曰:萧赜以王元长为子良法曹今为汝用祖莹,岂非伦匹也。敕令掌勰书记。
高谅字贤太和末京兆王愉开府辟召孝文妙简僚佐谅与陇西李仲尚赵郡李凤起等同时应选。
游肇孝文时为太子中庶子以谨素敦重文雅见任李冲为侍中吏部尚书时咸阳王禧自冀州刺史朝京师孝文诏曰:仲尼在乡党犹尚恂恂周文王为世子卑躬求道禧等虽连萼宸晖得不尊尚师傅也。故欲为置之以嘉令德廷尉卿李冲可咸阳王师东宫既建拜太子少傅。
杨机少有志节为士流所称宣武时解褐奉朝请於时皇太子国官多非其人诏选清直之士机见举为京兆王愉国中尉愉甚敬惮之。
崔光宣武延昌初为中书监帝幸东宫召光与黄门甄琛广阳王渊等并赐坐诏光曰:卿是朕西台大臣当令为太子师傅光起拜固辞诏不许即命孝明出从者十馀人敕以光为传之意令孝明拜光。又拜辞不当受太子拜复不蒙许孝明遂南面再拜詹事王显启请从太子拜,於是宫臣毕拜光北面立不敢答拜惟西面拜谢而出。
裴伯茂西魏出帝永兴中以广平王赞盛选宾僚以伯茂为文学。
北齐李铉为太子博士高祖令世宗在京妙简硕学以教诸子世宗以铉应旨徵诣晋阳时中山石曜北平阳绚北海王清河崔瞻广平宋钦道及工书人韩毅同在东馆师友诸王。
李浑文宣太保初除太子少保邢邵为少师杨为少傅皆以为荣。
封孝琰为太子舍人出入东宫甚有令望丁母忧解任除晋州法曹参军寻徵还复除太子舍人。
王孝昭皇建初为丞相从事中郎时百官请建东宫敕未许每令就东堂监视太子冠服导引趋拜为太子太傅以局司奉重绶皇太子释奠。又兼中庶子帝谓曰:今既当剧职不得寻常舒慢也。淹雅有器度神武访朝廷子弟忠孝谨密者令与诸子游与清河崔瞻顿丘李度范阳卢正通首应此选文襄时为大将军握等手曰:我弟并向成长志识未定近善狎恶可移吾弟不负义方即禄位常亚舍弟。若苟使回邪致相诖误罪及门族非止一身随神武到晋阳补中外府功曹参军带常山公演友。
崔瞻为征虏将军孝昭践祚皇太子就傅受业诏除太子中庶子徵赴晋阳敕专在东宫调护讲读及进退礼度皆归委焉。
冯子琮为东宫管记。又奉别诏令共胡长粲辅导太子转庶子。
孙灵晖後主时为潼郡太守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灵晖徵为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绰虽不好文学亦甚相敬重启除其府谘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之镇绰所为猖獗灵晖惟默默忧不能谏正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谘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谘议朝廷以王师三品启奏不合後主於启下手答云:但用之仍手报南阳书并依所请儒者甚以为荣後周裴文举字道裕少忠谨涉猎经史西魏大统十年起家奉朝请迁丞相府墨曹参军时太祖诸子年幼盛简宾友文举以选与诸公子游雅相钦敬未尝戏狎。
隋苏亮初仕西魏文帝为中书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武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直以朕爱子出藩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
尉迟运初仕周明帝为右司卫时宣帝在东宫亲狎讠舀佞数有罪失武帝於朝臣内选忠谅鲠正者以辅弼之,於是以运为右宫伯建德三年帝幸€阳宫。又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辅皇太子居守。
李彻字广达初仕周武帝为左武卫将军後入隋及炀帝为晋王镇并州妙选府官诏彻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时蜀王秀亦镇益州帝谓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广达者乎!其见重如此。
颜之仪初仕後周明帝为麟趾殿学士稍迁司书上士武帝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太子侍读。
明克让高祖受禅拜太子舍人率更令于时东宫盛徵天下才学之士至于博学洽闻皆出其下。
褚亮初仕陈为尚书殿中侍郎开皇中陈亡入京文帝诏亮侍游东宫为太子学士。
苏孝慈开皇中为兵部尚书待遇愈密时皇太子勇颇知时政帝欲重宫官之望多令大臣领其职于是拜孝慈为太子右卫率尚书如故。
张虔威字元敬开皇初炀帝为晋王出镇并州盛选僚佐以虔威为刑狱参军累迁为属王甚美其才与河内张衡俱见礼晋邸称为二张焉。
徐孝克陵之弟也。炀帝为皇太子文帝以孝克为国子博士侍东宫讲礼传。
宇文述开皇中为右卫大将军及晋王为皇太子以述为左卫率旧令率官第四品文帝以述素贵遂进率品为第三其见重如此。
柳謇之大业初为黄门侍郎时元德太子初薨朝野注望以齐王当立帝亦重王府选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命齐王于西朝堂遣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庭引謇之诣齐王所西面立宣敕谓齐王曰:我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于西朝堂乃令高虞庆则元等从内送王子相於我诫我曰:以汝未更世事令子相作辅於汝事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言者有益於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惟国及身败无日矣。吾受敕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相之力吾几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相齐副朕所望也。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罪亦相及。
唐李纲初为太子詹事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乞骸骨高祖慢骂之曰:卿为何潘仁长史何乃羞为朕尚书。且建成在东宫遣卿辅导何为屡致辞乎!纲顿首陈谢曰:潘仁贼也。诫在杀害每谏便止所活极多为其长史故得无愧陛下功成业泰颇自矜伐臣以凡劣才乖元凯所言如水投石安敢久为尚书兼以愚臣事太子所怀鄙见复不采纳既无补益所以请退帝谢曰:知公直士勉弼我儿,於是擢拜太子少保尚书詹事并如故。
杜淹武德末隐太子诛後擢为御史大夫判太子詹事诏东宫仪式簿领并取淹节度至贞观初为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兼崇贤馆学士太宗谓曰:国之储副自古所重必择善人为之辅佐今太子年在幼冲志意未定朕。若朝夕见之可得随事诫约今既委以监国不在目前知卿志怀贞悫能执直道故辍卿於朕以辅太子宜知委任轻重也。
王为礼部尚书魏王泰师太宗尝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于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孔[A13C]达为给事中以正直称庶人承乾之在东宫也。妙选朝望为官属以[A13C]达为太子中允累迁常侍国子祭酒仍侍讲东宫。
于志宁为太子左庶子太宗谓志宁曰:古者太子既生卜士负之即置辅弼昔成王幼小周召为师傅日闻正道习以成性今皇太子既幼小卿当辅之正道无使邪僻关其心勉之无忘当称所委官赏可不次而得也。
房玄龄为左仆射拜太子少师玄龄上表逊位优诏不许玄龄固让乃下诏曰:夫选贤之义无私为本奉上之道当仁是贵列代所以弘风通贤所以叶力卿忠肃恭懿明允笃诚草昧霸图绸缪帝道仪形礼阁庶政惟和辅翼春宫望实斯在而忘彼大体徇兹小节虽恭教谕之职乃辞机衡之务岂所谓弼余一人共安四海者也。宜听此怀无烦固让玄龄固不奉诏。又诏曰:玄龄德为时秀位隆朝右业履恭俭志怀冲退频表陈诚固辞执法朕昃食思治虚己钦贤方资启沃共康兆庶岂得申其雅尚用亏彝典便可断表即令摄职。
魏徵为特进知门下省事贞观中皇太子承乾不修德业魏王泰宠爱日隆内外庶僚并有疑议太宗闻而恶之谓侍臣曰:当今朝臣忠謇无逾魏徵我遣傅皇太子用绝天下之望後拜太子太师知门下省事如故徵自陈有疾诏答曰:汉之太子四皓为助我之赖公即其义也。知公疾病可卧护之。
马周贞观中为御史中丞兼知谏议大夫事高宗在藩盛隆府望周以本官检校晋王长史及升储位加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
长孙无忌为司徒定策立晋王为太子太宗以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萧为傅保制曰:明两之重实固宗祧辅导之职莫先师保是以吕望召腾芳于有周叔孙玄成继美於隆汉司徒赵国公无忌器范宏邈风鉴秀远材称栋地兼姻戚佐命之功勒乎!锺鼎论道之誉穆乎!台槐股肱是属邦国攸赖教谕少阳佥望斯在司空梁国公玄龄体业忠肃识具弘通诚著霸图功宣鼎业奉上之节所怀必尽益国之事知无不为必能厉兹六行审喻三善特进宋国公操行清约识局贞正夙受先遇早升朝右立身之操必在於直道体国之心无忘於忠义辅翼储贰望实攸归无忌可太子太师玄龄可太子太傅可太子太保。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为太子宾客。
李为兵部尚书高宗践储宫以为太子詹事兼右卫率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宗谓曰:我儿新登储两卿旧长史今以宫事相委故有此授虽屈阶资可勿怪也。
来济为考功员外郎时初置太子司议郎妙选人望遂以济为之仍崇文馆直学士。
敬播为著作佐郎以撰实录功迁太子司议郎时此官初置极为清望。
韩瑗高宗显庆初为侍中时代王弘为皇太子瑗与中书令来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并为皇太子宾客。又以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为太子太傅。
刘仁轨上元中为左仆射雍王为皇太子仁轨与右仆射戴至德侍中张文中书令郝处俊并为皇太子宾客。
王方庆为麟台监中宗立为东宫方庆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则天圣历二年正授左庶子俸料同职事三品兼侍皇太子读书。
崔融累补宫门丞兼直崇文馆学士中宗在春宫制融为侍读兼侍属文。
刘之为中书侍郎转相王府司马高宗谓曰:朕之爱子以卿忠孝之门藉卿师范所冀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耳。
元让高宗末为太子右内率府长史岁满还乡里中宗居东宫徵拜司议郎及谒见则天谓曰:卿既孝於家必能忠於国今授此职须知朕意宜以孝道辅我儿也。
源乾曜司刑太常伯直心之子开元初王守礼府僚吏有犯法者玄宗令左右求堪为王府长史者太常卿姜皎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玄宗甚悦之乃拜少府监兼王府长史。
潘好礼开元初为王府长史六年二月诏曰:分命诸王典於大郡谅存公道以镇淳风王禀性颇宽驭下不肃。且复简贵未详伦理故选刚直任之端寮王家奴客等有违法纲者长史潘好礼随事检校科决。若王有何怪僻好礼具状闻彻王历虢陇襄滑晋等州刺史时皆择首僚以持纲纪好礼与源乾曜袁嘉祚皆为府长史兼州佐。
郗常通为国子博士开元六年皇太子及郯王嗣直等五人年近十岁尚未就学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内缮写。《论语》孝经各五本以献玄宗览之曰:吾知无量意矣。乃下诏曰:修身贵乎!慎始笃学在乎!自幼朕诸子已各髫须闻诗礼宜于儒官中选德行耆宿三五人入阁教授俄以常通国子博士郭谦光左拾遗潘元祚等为太子及郯王已下侍读。
贺知章开元中为散骑常侍时肃宗为陕王天性属辞典丽玄宗甚爱之诏知章与潘肃吕向皇甫彬邢等侍读韩择木侍书。
孔述睿德宗建中初为谏议大夫会有诏东宫官宜择端厚之士皇太子时幸太学行齿胄之礼乃以述睿为太子侍读。
徐岱贞元初以前京兆府功曹为膳部员外郎睦王已下侍读岁中迁水部郎中皇太子侍读兼。
舒王已下侍读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韦渠牟荐给事中充皇太子诸王侍读崔芊自茅山徵为右赞善大夫充太子侍直新名也。
归登贞元末为兵部员外郎皇太子侍读顺宗即位迁给事中元和四年宪宗册皇太子与吕元膺俱为皇太子侍读诏曰:辅翼元良教谕成德使目睹正事耳闻正言形于施为渐于心术非齐庄忠悫之士不在兹选工部侍郎归登给事中吕元膺并践履端方行义修洁通於经训而得其要达於教化而蹈其中侍讲承华师范磐石访乃公议副予精求并可充皇太子诸王侍读。
李逢吉为给事中元和七年与司勋员外郎李巨并为太子诸王侍读。
韦绶为屯田郎中元和九年八月以为职方郎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
薛放为兵部郎中宪宗以储皇好书求端士辅导经义旋充皇太子侍读。
吕元膺为谏议大夫给事中规谏大举其职及出为同州刺史乃入谢帝访以时政元膺抗辞直对无所阿谀帝察其忠荩命复守旧官加皇太子侍读赐以金紫。
丁公著为右补阙集贤殿直学士元和十一年九月改为水部员外郎充皇太子侍读。
庾敬休为户部侍郎文宗太和六年以敬休守本官兼鲁王傅。又以太常少卿郑肃守本官兼鲁王府长史以户部郎中李践方守本官兼鲁王府司马鲁王帝之元子帝以年幼思贤傅辅导之时鲁王傅和元亮因侍制召问事元亮出於卒吏不知书一不能对後宰相延英奏事帝从容曰:鲁王质性可教宜择贤士大夫为官属不可复用和元亮之辈因有是命。
崔有为中书舍人太和九年二月以有及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苏涤兼充皇太子侍读。
王起为兵部尚书判户部事太和九年七月以起及翰林学士太常少卿知制诰陈夷行并充皇太子侍读仍每五日一入长生院对皇太子。
刘仲武为国子监四门助教开成元年十二月仲武充奉诸王讲读。
桥庶为河南府缑氏县开成二年四月以庶为诸王讲读与刘仲武更入教授。
韦温为给事中开成二年五月以温充皇太子侍读窦宗直为秘书少监开成二年七月以宗直为皇太子侍读。
周敬复为礼部员外郎兼起居郎史馆修撰开成三年五月以敬复守本官充皇太子侍读依前史馆修撰。
狄兼武宗会昌三年二月以兼兼益王傅郑简之兼益王府长史制曰:古者圣王之教子也。皆选天下之端士以卫翼之汉代梁王好书则以贾谊经纬之才而耀明之其淮阳好政则以玄成让兄之节而镇静之前王令猷百代可法况朕建立元子锡之奥区朱邸初开黄是宪以兼慷慨立志有袁盎正席之忠以简之取舍俟时有贡禹弹冠之操皆行不苟合诚无暗欺历职有声居正不挠举其素行擢在显僚尔宜广德义之风明孝爱之道俾其严於问寝敬不绝驰化与心成中道。若性钦哉!休命可不勉欤(王钦。若等按。《唐书》本传不载此事唐年补录有此诏而不载兼等本官)。
王牍为太子宾客昭宗乾宁四年韩建献封事十条其三太子诸王请置师傅教导乃以牍为诸王侍读制曰:王者之子在襁褓中置三师训之由古道也。我思成人已来遘此多难师训之义翦焉阙闻南面称尊愧于寡昧由是言念诸子疚于厥心择正人为之傅导今丞相言尔牍老於大学雅有德行明君臣父子之道知礼乐诗书之源可使高步承华大参望苑琢磨羽翼朕有冀焉爰授正卿以加峻级。且旌优异往为傅师邪蒿鲍鱼勿俾登俎胄筵讲肆为惜分阴使其知东平为善之规喜王洞箫之赋承万代之业固磐石之基斯实赖於老成人也。
後唐刘赞明宗时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赞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奏荐赞焉授秘书监兼秦王傅。
●卷七百九
○宫臣部 正直
夫明神之介福本夫正直宗室之成德由乎!辅导自汉而下崇建储贰分树藩戚精选端士并列宫属资其明智导之治体其或安於佚乐不遵宪度简局非慎骄奢自恣则必箴规以正道补察其邪心至於简督群下忠亮自处形りり之色有凛凛之风俾夫闻义则迁以严见惮王制是守国政用修斯古人任夫贤直辅以德义之明效也。若乃切辞而被恶由谏而免罪斯。又出於诚心立身无挠者矣。
汉汲黯字长孺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严见惮。
汉龚遂为昌邑王贺郎中令昭帝亡子贺嗣立官属皆徵入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遂见安乐流涕谓曰:王立为大臣任举其子弟为官天子日益骄溢谏之不复听今哀痛未尽(谓新居丧服)日与近臣饮食作乐斗虎豹貂皮轩车九流驱驰东西所为讠孛道古制宽大臣有隐退今去不得佯狂恐知身死为世戮奈何君陛下故相宜极谏争王即位二十七日卒以淫乱废昌邑群臣坐陷王於恶不道皆诛死者二百馀人唯遂与中尉王吉以数谏争得减死髡为城旦。
王吉字子阳为昌邑中尉昌邑王既即位二十馀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道读曰导)皆下狱诛惟吉与郎中令龚遂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王式字翁思为昌邑王师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诛惟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以数谏减死论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也。(复方目切)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讠孛乖音布内切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疏广为太子太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自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上以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於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於天下也。(视读曰示言独亲外家示天下以浅陋)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冠谢曰:此非所能及。
王尊为东平相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法度傅相连坐(前任傅相者频坐以王得罪)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庭中王未及出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後谒见王太傅在前说相鼠之诗(相鼠风篇名刺无礼诗也。)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雷门会稽城门也。有大鼓越击此鼓声闻雒阳故尊引之也。布鼓谓以布为故无声)王怒起入後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私出入驱驰国中与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和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後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勇顾但负贵安能勇(顾念也。负持也。安焉也。)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格杀之即好谓尊曰:相君佩刀(阳为好语也。)尊举掖顾谓傍侍郎前引佩刀视王(视读曰示)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谓尊所测王得其情也。)。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梁荒王太傅辅(史不书姓)成帝鸿嘉中奏荒王立一日至十一犯法臣下愁苦莫敢亲近不可谏止愿令王非耕祠法驾毋得出宫尽出马置外苑收兵仗藏私府毋得以金钱财物假赐人事下丞相御史请许(许太傅所奏)奏可後数复殴伤郎(殴捶击音一口切)夜私出宫傅相连奏坐削或千户或五百户如是者数焉。
後汉鲁丕章帝时为赵相赵王商尝欲避疾(商赵王良之孙)便时移住学官丕止不听(学官谓学舍人)王乃上疏自言诏书下丕丕奏曰:臣闻礼诸侯薨於路寝大夫卒於嫡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学官传五常之道修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宴事不可听诏从丕言王以此惮之张以尚书教授明帝令入授皇太子为人质直守经义每侍讲间隙数有规正之辞以严见惮(东观记曰:太子家时为奢侈物未尝不正谏甚见重焉)章帝即位出为东郡太守帝每见诸王师傅尝言张前入侍讲屡有谏正りり恻恻出於诚心可谓有史鱼之风矣。
沈景吴郡人顺帝时为河间王相王政傲狠不奉法宪景到国谒王王不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峙立也。)问王所在虎贲曰:是非王耶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後拜出住宫门外请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尤恶者数十人出冤狱百馀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李燮字德公灵帝时为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虏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魏邴原为太子五官中郎将长史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谘之於原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司马孚为陈思王植文学掾植负才凌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後乃谢之。又孚为中庶子太子即位时当选侍中常侍等官太子左右旧人颇讽谕主者便欲就用不调馀人孚曰:虽有尧舜必有稷契今嗣王新立当进用海内英贤犹患不得如何因际会自相荐举邪官失其任得者亦不足贵遂更他选。
吴陆逊字伯言黄龙初为上大将军大帝东巡建业留太子皇子及尚书九官乃徵逊辅太子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董督军国时建昌侯虑於堂前作斗鸭栏颇施小巧逊正色曰:君侯宜勤览经典以自新益用此何为虑即时毁撤之射声校尉松於公子中最亲戏兵不整逊对之髡其职吏南阳谢景善刘е之先刑後礼之论逊诃景曰:礼之长於刑久矣。е以细辩而诡先圣之教皆非也。君今侍东宫宜遵仁义以彰德音。若彼之谈不须讲也。
晋杜锡为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恳切太子患之後置针著锡常所坐处毡中刺之流血他日太子问锡向著何事锡对曰:醉不知太子诘之曰:君喜责人何自作过也。
江统参大司马齐王军事ぁ骄荒将败统切谏。又为成都王[A13C]请为记室多所箴谏申论陆€兄弟辞甚切至。
孔衍为太子中庶子王敦专权衍私於太子曰:殿下宜博延朝彦搜扬才俊询谋时政以广圣聪敦闻而恶之乃启出衍为广陵郡时人为之寒心而衍不形于色。
宋谢景仁为会稽王辅国参军事王世子元显嬖人张法顺权倾一时内外无不造门者惟景仁不至沈演之为彭城王义康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後十馀年後刘湛刘威等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仗正义与湛等不同湛因此谗之於义康尝因论事不合旨义康变色曰:自今後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心于朝廷太祖甚嘉之。
阮韬为征南江州长史桂阳王休范在镇数出行游韬性方峙未尝随从。
南齐范述曾为太子步兵校尉带开阳令述曾为人謇谔在官多所谏争太子虽不能全用然亦弗之罪也。竟陵王深相器重号为周舍时太子左卫率沈约亦以述曾方汲黯。
梁范€初仕齐为竟陵王子良记室参军事时子良兄文惠王子尝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手曰:不图今日复闻谠言江革为庐陵王长史时王少行事多倾意於签帅革以正直自居不与典签等同坐。
陈袁宪字德章为太子詹事皇太子颇不率典训宪手表陈谏凡十条皆援引古今言辞切直太子虽外示容纳而心无悛改後主欲立宠姬张贵妃子始安王为嗣尝从容言之吏部尚书蔡徵顺旨称赞宪厉色折之曰:皇太子国家储嗣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是夏竟废太子为吴兴王後主知宪有规谏之事叹曰:袁德章实骨鲠之臣即日诏为尚书仆射後魏高道悦为太子中庶子正色立朝俨然难犯宫官上下咸畏惮之。
阳固领汝南王悦郎中令先是清河王怿举固为步兵校尉领是职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怿领太尉辟固从事中郎属怿被害及悦为太尉选举多非其人。又轻肆挝挞固以前为元卿虽离国犹上疏切谏悦辟固为从事中郎不就。
杨昱为广平王怀左常侍王好武事数出游猎昱每规谏宣武正始中以京兆广平二王国臣多有纵恣公行嘱请,於是诏御史中尉崔亮穷治之伏法於都市者三十馀人其不死者悉除名为民惟昱与博陵。
崔楷以忠谏得免崔楷为广平王怀文学正始中以王国官非其人多被刑戮惟楷与杨昱以数谏诤获免。
北齐王昕字元景汝南王悦辟为骑兵参军悦尝散钱於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悦。又散银钱以目昕昕乃取其一悦与府寮饮酒起自移床人争进手昕独执版却立悦,於是作色曰:我帝孙帝子帝弟帝叔今为宴亲起舆床卿是何人独为偃蹇对曰:元景位望微劣不足使殿下式瞻仪刑安敢以亲王寮き从厮养之役悦谢焉坐上皆引满酣畅昕先起卧於室频召不至悦乃自诣呼之曰:怀其才而忽府主可谓仁乎!昕曰:商辛沈湎其亡也。忽诸府主自忽微寮敢任其咎悦大笑而去。
後周宇文孝伯高祖深委信之为东宫正建德之後皇太子稍长既无令德惟昵近小人孝伯谓高祖曰:皇太子四海所属而德声未闻臣忝宫官实当其责。且春秋尚少志业未成请妙选正人为其师友调护圣质犹望日就月将如,或不然悔无及矣。帝敛容曰:卿世载鲠直竭诚所事观卿此言有家风矣。孝伯拜谢曰:非言之难受之难愿陛下思之帝曰:正人岂复过君,於是以尉迟运为右宫正孝伯仍为左宫正宗师中大夫累迁右宫伯尝因侍坐帝问我儿比长进不答曰:皇太子比惧天威更无罪失及王轨因内宴捋帝须言太子之不善帝罢酒责孝伯曰:公尝谓我云:太子无过今轨有此言公为诳矣。孝伯拜曰:臣闻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情忍爱遂尔结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又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
隋裴政为太子左庶子时右庶子刘荣性甚专固时武职交番通事舍人赵元恺作辞见帐未及成太子有旨再三催促荣语元恺云:但尔口奏不须造帐及奏太子问曰:名帐安在元恺曰:禀承刘荣不听造帐太子即以语诘荣荣便拒讳云:无此语太子付政推问未及奏状有附荣者先言於太子曰:政欲陷荣推事不实太子召责之政奏曰:凡推事有两一察情一据证审其曲直以定是非臣察刘荣位高任重纵令实语元恺盖是纤介之亻替计理而论不须隐讳。又察元恺受制於荣岂敢以无端之言妄相点累二人之情理正相似元恺引左卫率崔等为证等款伏悉与元恺符同察情既敌须以证定臣谓荣语元恺事必非虚太子亦不罪荣而称政平直政好面折人短而退无後言时€定兴数入侍太子为奇服异器进奉後宫。又缘女宠来往无节政数切谏太子不纳政因谓定兴曰:公所为者不合礼度。又元妃暴薨道路藉藉此於太子非令名也。愿公自引退不然将及祸定兴怒以告太子益疏政由是出为襄州总管刘行本拜太子左庶子领治书如故皇太子勇虚襟敬惮时唐令则亦为左庶子太子昵狎之每令以弦歌教内人行本责之曰:庶子当正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幄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时沛国刘臻平原明克让魏郡陆爽并以文学为太子所亲行本怒其不能调护每谓三人曰:卿等止解读书耳时左卫率长史夏侯福为太子所昵尝於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於外行本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太子为福致请乃释之太子尝得良马令福乘而观之太子甚悦因欲令行本复乘之行本不从正色而进曰:至尊置臣於庶子之位者欲令辅导殿下以正道非为殿下作弄臣也。太子惭而止未几卒於官上甚伤惜之及太子废上曰:嗟乎!若使刘行本在勇当不及乎!此。
唐李纲在隋开皇末为太子洗马皇太子勇尝以岁首宴宫臣左庶子唐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纲白勇曰:令则身任宫卿职当调护乃於宴座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令则罪在不测,岂不累於殿下臣请遽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起而出文帝废太子勇召东宫寮属切让之无敢对者纲进曰:今日之事乃陛下之过也。非太子之罪太子才非上品性是常人得贤明之士辅导之足嗣皇业方今多士盈朝当择善人居任奈何以弦歌鹰犬之才日在其侧致令至此乃陛下训导不足岂太子之罪耶文帝奇其对擢为尚书右丞贞观中。又为太子少师太子每亲政事太宗必令纲及左仆射房玄龄侍中王侍坐太子尝商略古来君臣名教竭忠尽节之事纲凛然曰: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古人以为难纲以为易每吐论发言皆辞色慷慨有不可夺之志。
权万纪为西韩州刺史会吴王恪以骄纵被谴拜万纪为长史万纪厉其抗直恪遂折节从之太宗以齐王溺情群小以万纪为长史万纪性刚毅所在以强直称闻其名望风畏惮亲爱左右咸诡示疏斥外接万纪而内深疾之万纪见非法常犯颜切谏初尚有从者後皆相反焉左右昝君梁猛虎并以善射野豕得幸於万纪骤谏不纳遂皆劾逐之而潜遣招延狎匿愈甚会万纪宅中有土块夜落万纪以为君等将害己悉收系狱而乘传以闻虽不显言而意指於。又云:与小人聚饮杀马而食内人代判畋猎无时同为非者数十人诏遣刑部尚书刘德威往覆之事颇有实者。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庶人承乾不循法度[A13C]达每犯颜进谏庶人乳母遂安夫人见其发言亮直谓[A13C]达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A13C]达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诤逾切。
崔义玄为左司郎中兼韩王府长史与友孟神庆虽志好不同各以介直规正府寮王并委任之。
苏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时年少举事不法良嗣正色规谏甚见敬惮王府官属多非其人良嗣守文简括莫敢有犯深为高宗所称。
王及善迁左奉裕率孝敬皇帝之居春宫宴集命之掷倒及善对曰:殿下自有乐官正当守职此非臣任也。臣将奉令恐非殿下羽翼之美太子谢而遣之。
後唐刘赞为尚书刑部侍郎时言事者云:亲王旧有师傅以为辅导请为亲王置师傅上顾问近臣王官如何执政以秦王从荣名势既隆凡事不敢制置因王官宜委从荣自择从荣奏为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朝之正人也。有节操不趋竞方为列曹侍郎一旦为王官掩泣陈诉素知从荣之为人尤惧获祸时秦王府参佐皆新进小生动多轻脱或称颂从荣功德阿意谭笑而赞每见从容讽议必献嘉言时从荣溺於篇章凡门客及通谒游士必坐於客次日出题目令赋一章然後接见酒筵之中悉令秉笔赋咏赞虽师傅亦与诸生混然令秉笔赋诗赞虽承命容状不悦从荣心知其意自是戒左右勿通令每月一度至府赞既官系王府不敢朝参不通庆吊闭关喑呜而已。
●卷七百十
○宫臣部 辅导
三王之教世子也。建师保之职喻之德而归诸道汉氏之分王子弟亦为选置傅相故储闱以至於戚藩莫不资贤良之士申辅导之义然後成温文之德著信厚之质者焉乃有藉其素望以定大计极其诚心以安宗社陈礼义而救其失援法度而窒其邪周旋以尽规切磋以缝阙以至形於笔述表乎!箴讽皆所以罄之衷励蹇蹇之节盖夫朋友著忠告之义官师有相规之训况乎!委质事人,岂不念纳忠而成美哉!
汉东园公与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四人惠帝为太子时高帝欲废太子立赵王如意吕后用张良计令建成侯吕泽奉太子卑辞迎四人至客建成侯所高帝十一年黥布反高祖疾欲使太子往击之四人相谓曰:凡来者将以存太子太子将兵事危矣。乃说建成侯请吕后乘间言诸将皆陛下故等夷乃令太子将此属莫肯为用,於是高祖自将而东以良行太子少傅事十二年高祖破布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良谏不听因疾不视事叔孙太傅称说引古以死争太子高祖阳许之犹欲易之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者从太子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所以谓之四皓)高祖怪问曰:何为者四人皆对各言其姓名上乃惊曰:吾求公避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辱故恐而亡匿今闻太子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愿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调谓和平之护谓保之四人为寿已毕趋去高祖目送之(以目瞻之讫而出也。)召戚夫人指视曰:我欲易之彼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矣。吕氏真主矣。(乃汝也。)。
叔孙通为太子太傅高帝欲以赵王如意易太子通谏曰:昔者晋献公以骊姬故废太子立奚齐晋国乱者数十年为天下笑秦以不早定扶苏胡亥诈立自使灭祀此陛下所亲见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之吕后与陛下攻苦食啖(啖当作淡淡谓无味之食言共攻击勤苦之事而食无味之食)其可背哉!陛下必欲而立少(读曰嫡)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高帝曰:公罢矣。吾特戏耳(特。且也。)通曰:太子天下本本壹摇天下震动奈何以天下戏高帝曰:吾听公。
淮南相(史失姓名)孝景三年吴楚七国反吴使者至淮南王安欲发兵应之其相曰:王必欲应吴臣愿为将王乃属之(谓以兵委之也。)相以将兵婴城守不听王而为汉汉亦使曲城侯将兵救淮南(曲城侯蛊达之子也。名捷)淮南以故得完。
董仲舒为江都易王相易王帝兄素骄好勇仲舒以礼谊规正王敬重焉。
史丹为驸马都尉护太子家时孝成为太子喜酒乐燕元帝不以为能而定陶恭王有材艺母傅昭仪。又爱幸帝以故尝有意欲以恭王为嗣赖丹护太子家辅助有力帝亦以先帝尤爱太子故得无废。
後汉公沙穆为缯相时缯侯敞东海恭王之後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鬼声之甚也。幸承先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皆收考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
何敞为济南王康太傅康尊贵骄甚敞至国辅康以道义数引法度谏正之康敬礼焉。
程坚为赵王乾傅先是乾居父丧私聘小妻。又白衣出司马门坐削五县及坚为傅辅以礼义乾改悔前过坚列上复所削县。
魏吴质字季重以才学通博为世子及诸侯所礼为元城令太祖尝出征世子及临淄侯植并送路侧植称述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太祖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质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拜太祖及左右咸欷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
贾诩为大中大夫时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夺宗之议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诩曰:愿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帝从之深自砥砺。
高堂隆为历城侯徽相遭太祖丧不哀及游猎驰骋隆以义正谏甚得辅导之节蜀霍弋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好骑射出入无度弋援引古义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晋安平王孚初为魏国太子中庶子文帝初闻太祖薨号哭过甚孚谏曰:大行晏驾天下恃殿下为命当上为宗庙下为万国奈何效匹夫之孝乎!太子良久乃止曰:卿言是也。
嵇喜为齐王攸司马攸居文帝丧哀毁过礼左右以稻米乾饭杂理中丸进之攸泣而不受喜谏曰: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且大王地即密亲任惟元辅匹夫犹惜其命以为祖宗况荷天下之大业负帝室之重任而可尽无极之哀与颜闵争孝不可令贤人笑愚人幸也。喜躬自进食攸不得已为之强饭喜退攸谓左右曰:嵇司马将令我不忘居丧之节得存区区之身耳。
丁绥为高密王泰司空祭酒楚王玮之被收泰严兵将救之绥谏曰:公为宰相不可轻动。且夜中仓卒宜遣人参审定问泰从之。
王修为东平王长史惠帝北征以都督徐州率众赴邺汤阴之役东海王越奔于下邳不纳越乃还国帝既西幸越总兵谋迎大驾甚惧修说曰:东海宗室重望今将兴义公宜举徐州以授之此克让之美也。从之。
卞为明帝东中郎长史。又为世子师前後居师佐之任尽裨辅之节一府贵而惮焉。
温峤为太子中庶子数陈规讽。又献侍臣箴甚有弘益(峤。又与阮放等共劝太子游谈老庄不教以经史太子甚敬之)。
华е为太子少傅动遵礼典得辅导之义。
梁江革为武陵王长史王惮之雅相钦重每至侍宴言论必以诗书王因此学好文典签沈炽文以王所制诗呈高祖高祖谓仆射徐勉曰:江革果称职乃除都官尚书。
後魏游雅为太子少傅时恭宗总百揆监国雅上疏曰:殿下亲览百揆经营内外昧旦而兴谘询国老臣职忝凝承司是献替汉武时始启河右四郡议诸疑罪而レ徙之十数年後边郡充实并修农戍孝宣因之以服北方此近世之事也。帝王之於罪人非怒而诛之欲其从善而惩恶レ徙之苦其惩亦深自非大逆正刑皆可从徙虽举家投远忻喜赴路力役终事不敢言苦。且远流分离心或思善如此奸邪可息边陲足备恭宗善其言然未之行。
杨昱为詹事丞于时孝明在怀抱之中至於出入左右乳母而已不令宫寮闻知昱谏曰:陛下不以臣等凡浅备位宫臣太子动止宜令翼从然自此以来轻尔出入进无二傅辅导之美退阙群寮陪侍之式非所谓示民仪轨著君臣之义陛下。若召太子必降手诏令臣下咸知为後世法,於是诏曰:自今已後。若非朕手敕勿令儿辄出宫臣在直者从至万岁门。
程骏为任城王€郎中令进箴於王王纳而嘉焉。
裴瑗为汝南王悦郎中令悦散费无常每王俸初入一日之中分赠极意瑗每随例常辞多受少伺悦虚竭还来奉贡悦虽性情不常然亦相赏爱。
宗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世子洗马钦上东宫侍臣箴北齐邢峙为国子助教授皇太子经厨宰进太子食有菜曰:邪蒿峙命去之曰:此菜有不正之名非殿下所宜食文襄闻而嘉之赐以被褥缣纟广拜国子博士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乱王以切谏为文宣所挞王从容谓曰:主上起居不常卿耳目所具吾,岂可以前逢一怒遂尔结舌卿宜为撰谏草吾当伺便极谏遂条十馀事以呈切谏王曰:今朝廷乃尔欲学介子匹夫轻一朝之命狂药令人不自觉刀箭岂复识亲疏一旦祸出理外将奈殿下家业何奈皇太后何乞。且将顺日慎一日王欷不自胜曰:乃至是乎!明日见曰:吾长夜九思今便息意便命火对焚之。
後周伊娄穆初为卫公直长史武帝建德初授荆州复以穆为总管府长史穆频贰戚藩甚得裨赞之誉萧圆肃建德中为太子少傅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郑译为太子宫尹时太子多失德内史中大夫乌丸轨每劝帝废太子而立秦王由是太子常不自安其後诏太子西征吐谷浑太子阴乃谓译曰:秦王上爱子也。乌丸轨上信臣也。今吾此行得无扶苏之事乎!译曰:愿殿下勉著仁孝无失子道而已勿为他虑太子然之。
隋裴政为太子勇左庶子多所规正见称纯悫东宫凡有大事皆以委之。
唐孔[A13C]达为右庶子皇太子承乾始自幼小太宗令[A13C]达专侍读书[A13C]达性真正每读书至可规诫必反覆引谕然以早居侍奉意颇狎之虽心有不平而免於憎忿时左庶子于志宁。又受诏辅导承乾志宁正色直道多所补益撰谏苑二十卷以进承乾太宗并嘉之二人各赐帛百疋黄金一斤以厉承乾之意仍迁志宁为詹事。
王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王问以忠孝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立身可以成名当年可以享天馀芳可以垂後叶王曰:忠孝之道已闻教矣。愿闻所习答曰:汉东平王苍云:为善最乐太宗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於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苏少以明经累授徐王府记室参军王好畋猎每谏止之刘宪睿宗景€初为太子詹事玄宗在东宫留意经籍宪因上启曰:自古及今皆重于学至于光辉盛德发杨令问安静身心保宁家国无以加焉殿下居副君之位有绝人之才岂假寻章摘句盖止略知大意用功甚少为利极多伏愿克成美志无弃暇日上以慰至尊之心下以答庶寮之望侍读褚无量经明行修耆年宿望时赐召问以察其言幸甚褚无量为国子司业景€初玄宗在春宫无量兼皇太子侍读尝撰翼善记以进之太子降书嘉劳赉绢四十疋。
○宫臣部 讲习
夫先王之教子也。建师保之职申诲谕之道莫不先之以礼乐遵之以典法使其近正人而闻正言达古义而式古训化与心会习与性成然後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汉氏而下学术尤盛名儒硕生乘时间出乃有奉持素业入参讲议敷畅经旨进对宴说以师道而自处蒙体貌之殊等博约浸润以敦乎!艺文切磋琢磨以成乎!德范自非诵说有法进退可度秉践言之善行富博古之多闻者畴以充是选哉!
汉瑕丘江公受梁春秋及诗於鲁申公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为博士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讷於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於是帝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兴太子既通复私闻梁而善之。
欧阳地馀其先欧阳生事伏生授倪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地馀宣帝时为太子中庶子授太子萧望之为太傅以。《论语》礼传授皇太子。
张禹元帝初元中立皇太子而博士郑宽中以尚书授太子荐言禹善。《论语》令禹授太子。《论语》由是迁光禄大夫。
孔霸事太傅夏侯胜传尚书之学为大中大夫授太子。
郑宽中有隽材事小夏侯建传尚书为博士授太子後汉桓荣门徒尝四百馀人何汤为高第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光武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
刘昆受施氏易於戴宾光武时代杜林为光禄勋乃令入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馀人。
包咸习。《论语》举孝廉为郎中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
锺兴习严氏春秋明帝时为左中郎将诏令定春秋章句去其复重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召驯习韩诗章帝时为左中郎将入授诸王音衤复魏应习鲁诗建初四年拜五官中郎将诏入授千乘王伉。
蜀尹默为仆射以。《左氏传》授太子(太子後主也。)。
吴张休字叔嗣大帝以子登为太子欲登读。《汉书》习知近代之事以张昭有师法重烦劳之乃令休从昭受请还以授登(休弱冠与诸葛恪顾谭等俱为太子登僚友以汉授登)。
晋徐邈为中书侍郎武帝时皇太子尚幼帝甚锺心文武之选皆一时之俊以邈为前卫率领本郡大中正授太子经帝谓邈曰:虽未敕以师礼相待然不以博士不相遇也。魏晋以来使人教授号为博士不复尊以为师故帝有云:
阮放字思度为太子中舍人迁庶子时虽戎车屡驾而放侍太子常说老庄不及军国明帝甚友爱之。
邓攸以儒学尝授皇太子诗。
庾亮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其所论释多见称述。
宋何承天为率更令领国子博士皇太子讲孝经承天与中庶子颜延之同为执经。
蔡茂之侍庐陵王义真读书官至彭城王义康骠骑从事中郎。
南齐伏曼容字公仪武帝永明初为太子率更令侍皇太子讲。
王俭为少傅文惠太子於崇政殿讲孝经俭令摘句太仆周撰为义疏。
梁何佟之初仕齐明帝建武中为镇北记室参军侍皇太子讲。
张讥为士林馆学士简文在东宫每有降集必使召之及侯景寇逆於围城之中犹侍哀太子武德後殿讲老庄。
庾黔娄为尚书金部郎迁中军表记室参军东宫建以本官侍皇太子讲甚见知重诏与太子中庶子殷均中舍人到洽国子博士明山宾等迎日为太子讲五经义。
贺革为湘东王府谘议参军。
顾越聪慧有口辩说毛氏诗傍通异议解褐扬州议曹吏兼太子左卫率丞越於义理精妙尤善持论与会稽贺文发俱为梁南平王伟所重引为宾客寻补五经博士迁国子博士世祖即位除始兴王谘议参军侍东宫讲读世祖以敦笃厚遇之。
许懋年十四入大学领师说尤晓故事文惠太子闻而召之侍读于崇明殿仆射江┙重之号为经史笥陈沈文阿文帝时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领羽林监仍令於东宫讲孝经。《论语》。
沈德威笃学无倦遂治经业天嘉元年徵出都侍太子讲礼传。
王元规为鄱阳王记室参军领国子助教後主在东宫引为学士亲授礼记。《左传》丧服等义赏赐优厚国子祭酒新安王伯固尝因入宫会元规将讲乃启请执经时论以为荣。
姚察入隋为员外散骑常侍。又敕侍晋王讲读炀帝初在东宫数被召见访以史籍。
徐孝克初为散骑常侍陈亡入隋授国子博士後侍东宫讲礼传後魏梁越为礼经博士太祖以其谨厚举动可则拜上大夫会授诸皇子经书。
谷洪少受学中书太武令洪入授太子经位至尚书李郁字永穆为广平王怀友怀深相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甚盛怀徵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馀条遵明所答数条而已。
刘芳为中书侍郎与邢产入授皇太子经迁太子庶子从驾洛阳自在路及旋京师尝侍坐讲读。
高允为秦王翰傅後敕以经授恭宗甚见礼待。
孙惠蔚自宣武在东宫为博士侍读及世宗即位之後常在左右敷训经典自冗从仆射迁秘书丞。
董徵为四门小学博士後宣武诏徵入旋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仍诏徵教授京兆清河广平汝南四王。
卢辨孝武时为太子少傅太子及诸王等皆行束之礼受业於辨。
北齐马敬德世祖时为後主择师傅为侍讲後主既不好学敬德侍讲甚疏时以春秋入授。
後周乐逊为太尉李弼府谘议参军太祖召逊教授诸子在馆六年与诸儒分经授业逊讲孝经。《论语》毛诗及服虔所注春秋。《左氏传》辛庆之以经明行与卢诞等。
斛斯徵为司乐中大夫高祖以徵治经有师法诏令教授皇太子宣帝时为鲁公与诸皇子等咸服青衿行束之礼受业於徵仍并呼徵为夫子儒者荣之隋元善洛阳人通涉五经尤明。《左氏传》初仕後周武帝甚礼之以为太子宫尹赐爵江阳县公每执经以授太子。
杨汪字元度勤学专精。《左氏传》通三礼初仕周冀王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唐孔[A13C]达武德中为秦府文学馆学士以经授中山王承乾。
陆德明为秦府文学馆学士命中山王承乾从其受业。
马嘉连武德中为崇贤馆学士与洗马秦等侍讲殿中恩礼甚渥。
王元感濮州鄄城人也。少举明经累补博城县丞兖州都督纪王慎深礼之命其子东平王续从元感受学。
萧为太子太保贞观十七年十一月甲辰诞皇太孙太宗幸东宫谓皇太子曰:尔国之储贰府藏是同金玉绮罗不足为赐但先圣典籍可为镜诫耳因赐尚书毛诗孝经各一部跪而言曰:臣道德才术无一可称徒以犬马之年谬当求旧之举擢其朽质以保储皇尘露之资实惭无效五经义训臣颇闻之今所赐书请陈其要太宗许之乃先说孝经次述尚书末叙毛诗咸举其要旨申明义趣可为深诫者皆委曲言之太宗大悦以为保傅得人。
高智周高宗时为兰台大夫时孝敬在东宫智周与司文郎中贺凯司经大夫王真儒等俱以儒学受诏为侍读。
吴文为道士以儒学善教诱童孺大历中代宗召入宫太子及诸王尝受经艺。
王起为皇太子侍读文宗开成二年正月诏起及陈夷行再入长生院对皇太子讲读刘仲武桥庶十日对诸王讲读二月诏起夷行三日入长生院对皇太子讲读仲武庶八日入内见诸王授书三月诏起夷行五日一入长生院对太子讲读仲武间日入对诸王授经四月甲午朔皇太子於长生殿对起夷行诸王对仲武。
窦宗直为秘书少监开成二年七月以宗直为太子侍读三年七月诏宗直及周敬复令每遇双日入对皇太子九月。又诏宗直敬复依前隔日入少阳院。
●卷七百十一
○宫臣部 文学
《传》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记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知文学者士君子立身修己之本也。乃有锺粹和之气挺晔之才列职宫坊曳裾藩邸ゼ辞奋藻著用之称索隐钩深得待问之旨故彬彬儒雅冠映一时者焉。
汉疏受为太子家令好礼恭谨敏而有辞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说。
吴韦曜为太子中庶子时蔡[A13C]亦在东宫性好博奕太子和以为无益命曜论之。
晋潘尼元康初为太子舍人上释奠颂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之死改葬统作诔叙哀为世所重宋谢连为彭城王义康法曹参军时义康治东府城城堑中得古蒙为之改葬使连为祭文留信待成其文甚美。
南齐谢超宗初仕宋为新安王子鸾国常侍王母殷淑妃卒超宗作诔奏之孝武大嗟赏曰:超宗殊有凤毛恐灵运复出(超宗灵运之孙)。
谢为齐王子隆文学子隆在荆州武帝敕还都道中为诗以寄西府。
梁沈约为齐文惠太子步兵校尉管记室直永寿省校四部图书时东宫多士特被亲遇。
王筠为太子洗马中书舍人并掌东宫管记昭明太子爱文学士尝与筠及刘孝绰陆亻垂到洽等游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而言曰:所谓左把浮丘袂右拍洪肩昭明薨敕为哀册文大见嗟赏。
刘孝绰为太子仆掌东宫管记时昭明太子好士爱文孝绰与王筠等同见宾礼太子起乐贤堂乃使画工图孝绰焉太子文章繁富群才咸欲撰录太子独使孝绰集而序之。
刘孝威为太子中舍人庶子率更令并掌管记大通九年白雀集东宫孝威上颂其辞甚美。
徐ゼ为太子家令兼掌管记ゼ文体既别春坊尽学之宫体之号自斯而起高祖闻之怒召ゼ加让及见应对明敏词义可观高祖意释。
刘香为东宫通事舍人注太子徂归赋称为博悉庾肩吾为简文晋安王国常侍兼记室参军王为皇太子肩吾兼东宫通事舍人历率更令中庶子初简文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ゼ吴郡陆杲彭城刘遵刘孝仪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ゼ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引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萧恺为太子洗马中舍人家令并掌管记简文在东宫早引接之时中庶子谢嘏出守建安於宣猷堂宴饯并召时才赋诗同用十五剧韵恺诗先就其辞甚美简文与湘东王令曰:王筠本自旧手後进有萧恺可称信为才子。
陈徐伯阳为新安王记室鄱阳王为江州刺史伯阳奉使造焉王率府僚与伯阳登匡岭置宴酒酣命笔赋剧韵二十伯阳与祖孙登先成王赐以奴婢杂物及皇太子幸太学诏刘安王於辟雍发。《论语》题仍命伯阳为辟雍颂甚见嗟赏。
陆瑜为东宫学士太建二年太子释奠令宫臣并赋诗命瑜为序文甚赡丽。
顾野王为太子率更令兼通事舍人时後主在东宫宫僚有济阳江总吴国陆琼北地傅纟宰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隋柳誓为晋王谘议参军王朝京师还作归藩赋命誓为序词甚典丽初王属文为庾信体及见誓已後文体遂变。
潘徽为秦孝王俊学士尝从俊朝京师在涂令徽於马上为赋行一驿而成名曰:述思赋俊览而善之复令为万字文并遣撰集字书名为韵纂徽为序。
唐杜淹武德中为秦王府文学馆学士尝侍宴赋诗时八人同赋淹为称首赐以银锺。
褚亮为秦王文学秦府初开文学馆以房玄龄等十八人为学士皆图画其象令亮为之赞。
薛元敬武德末太宗入东宫时为太子舍人时军国之劳总於东宫元敬专掌文翰号为称职。
崔融字安成中宗在春宫为侍读兼侍属文东宫表疏多成融手。
○宫臣部 智识
《传》曰:智者不惑。又曰:识者不求所告盖观乎!事机非智则不周察乎!人情非识则不达。若夫列藩国之任居傅相之地怀研几之虑临事而洞分负先见之明未萌而预辨陈王霸之体序君臣之分继之以礼乐济之以规讽逮汉而下世有人焉皆著於篇以永其誉。
汉宋昌为代王中尉太尉周勃朱虚侯章等既诛诸吕遂使人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汉大臣皆故高帝时将习兵事多谋诈其属意非止此也。(言尝有异志也。属意犹言注意也。属音之欲切)特畏高帝吕太后威耳今已诛诸吕新喋血京师(喋音长颊切本字当作蹀蹀谓履涉之耳)以迎大王为名实不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昌进曰:群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豪杰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位者刘氏也。(卒终也。)天下绝望一矣。高帝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所谓磐石之宗也。(犬牙言地形如大之牙交相入也。)天下服其强二矣。汉兴除秦烦苛约法令施德惠(约省也。)人人自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呼叫也。音文故切)士皆袒左为刘氏叛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为音于伪反)其党宁能专一邪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强方今高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於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王遣太后弟薄昭见勃勃具言所迎立王者昭还报信矣。代王笑谓昌曰:果如公言(大王即文帝也。)。
董仲舒为江都相事易王久之王问仲舒曰:越王勾践与大夫泄庸种蠡谋伐吴(种大夫种也。蠡范蠡也。种之勇切蠡音礼)遂灭之孔子称殷有三仁寡人亦以为越有三仁(泄庸一也。大夫种二也。范蠡三也。)桓公决疑於管仲寡人决疑於君仲舒对曰:臣愚不足以奉大对(大对谓大问也。)闻昔者鲁君问柳下惠吾欲伐齐何如柳下惠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为至於我哉!徒见问耳。且犹羞之况设诈以伐吴乎!由此言之越本无一仁夫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童羞称五伯(伯读曰霸此下亦同)为其先诈力而後仁谊也。苟为诈而已故不足称於大君子之门也。(仲尼之门故称大也。)五伯比於他诸侯为贤其比三王犹之与美玉也。(石之似玉者也。)王曰:善。
阎崇为太子少傅时哀帝自定陶王立为太子月馀天子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奉恭王後太子议欲谢崇以为春秋不以父命废王父命(王父谓祖也。)为人後之礼不得顾私亲不当谢太傅赵玄以为当谢太子从之诏问所以谢状尚书劾奏玄左迁少府。
吴是仪为尚书仆射时南鲁二宫初立仪以本职领鲁王傅仪嫌二宫相近切乃上疏曰:臣窃以鲁王天挺懿德兼资文武当今之时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杨德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宜有隆杀正上下之序明教化之本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取规谏晋肃为怀帝豫章王典书令帝立为皇太弟。且以清河王覃本太子也。惧不敢当肃曰:二相经营王室志宁社稷储贰之重宜归时望亲贤之举非大王而谁清河幼弱未允众心是以既升东宫复赞藩国今乘舆播越二宫久旷尝恐氐羌饮马於泾川岂众控弦於霸水宜及吉辰登储副上翼大驾早宁东京下允黔首喁喁之望帝曰:卿吾之宋昌也。乃从之。
宋王华为文帝宜都王司马帝将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不敢下华曰:先帝有大功於天下四海所服虽嗣主不纲人望未改徐羡之中才寒士傅亮布衣诸生非有晋宣帝王大将军(王大将军谓王敦也。)之心明矣。畏庐陵严断将来必不自容殿下宽睿慈仁中外所知己。且越次奉迎冀以见德悠悠之论殆必不然羡之亮晦。又要檀道济王引五人同功孰肯相让势必不行今日就徵万无所虑帝从之曰:卿复欲为吾之宋昌矣。乃留华总後任帝即位以华为侍中右卫将军。
梁何敬容为太子詹事时简文帝频於玄圃自讲老庄二书学士吴孜时寄詹事府每日入听敬容谓孜曰:昔晋代丧乱颇由祖尚虚玄胡贼殄覆中夏今东宫复袭此殆非人事其将为戎乎!俄而侯景难作其言有徵。
北齐魏收为太子少傅仍兼詹事文宣帝数宴喜收每须侍从皇太子之纳郑良娣也。有司备设牢馔帝既酣饮起而自毁覆之仍召收曰:知我意否收曰:臣愚谓良娣既东宫之妾理不须牢仰惟圣怀缘此毁去帝大笑握收手曰:卿知我意。
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乱王录尚书事新除官者必诣王谢职去必辞言於王曰:受爵天朝拜恩私第自古以为干犯朝廷文武出入辞谢宜一约绝主上赖殿下扶翼王纳焉。
唐尉迟敬德为太宗秦王府左二副参军太宗讨隐太子巢刺王命敬德侍卫高祖南衙北门兵马及二宫左右犹相拒战敬德奏请降手敕令诸军兵兼受秦王处分,於是内外遂定高祖劳敬德曰:卿於国有安社稷功也。
○宫臣部 褒宠
三王之教世子也。咸建保傅之职以敦道德之训曷尝不咨求硕德申择隽望为之辅导而申其教谕焉兹所以重燕翼之谋增磐维之固者也。汉室而下英伟间出蒙被选擢周旋翼亮,或以经术精遂进见讲授,或以志行修整雍容翼从,或以才藻蒙赏,或以故旧见思由是厚其赐予之数异其褒命之礼形於奖叹申之委遇乃至不幸沦逝饰终弥渥褒贤之典不其韪欤。
汉夏侯胜宣帝时为太子太傅受业诏撰尚书。《论语》赐黄金百斤卒官赐蒙茔葬平陵。
疏广为太子太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为太子少傅自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宣帝以问广广以为不宜独亲外家许氏帝善其言广由是见器重数受赏赐及乞骸骨帝以其年笃加赐黄金二十斤。
後汉桓荣光武时为太子少傅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
桓郁明帝时为侍中入授皇太子经迁越骑校尉诏敕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桓焉为太子少傅月馀迁太傅以母忧自乞听於大夫行丧逾年诏使者赐牛酒夺服即拜光禄大夫。
魏应习鲁经为五官中郎将章帝诏入授千乘。
王伉应经明行修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
魏袁涣字曜卿为魏国郎中令及卒武帝为之流涕赐二千斛一教以太仓千斛赐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千斛与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者官法也。以垣下者亲旧也。
吴程秉为太子太傅黄武四年大帝为太子登聘周瑜女秉守太常迎妃於吴大帝亲幸秉船深见优礼晋山涛字巨源武帝时为太子少傅在东宫年已七十疾病告退手诏不听帝尝讲武於宣武时有疾诏涛乘步辇导皇太子。
温峤元帝时为太子中庶子峤在东宫特见嘉宠僚属莫与为此。
贺循为太子太傅及疾笃车驾亲幸执手流涕太子亲临者三焉往还皆拜儒者以为荣太兴二年卒元帝素服举哀哭之甚恸赠司空谥曰:穆将葬帝。又出临其柩哭之尽哀遣兼侍御史持节监护皇太子追送近涂望公流涕。
南齐王俭领太子詹事加兵三十人。
张绪永明中为太子詹事每朝见世祖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德贵绪也。
梁柳忄炎为太子詹事加散骑常侍武帝因宴为诗贻忄炎曰:尔实冠群后惟余实念切。
周舍为右骁骑将军知太子詹事普通五年卒武帝临哭哀动左右诏曰:太子詹事豫州大中正舍奄至殒丧恻怆于怀其学思坚明志行开敏劬劳机要多历岁年才用未究弥可嗟恸宜隆追远以旌善人可赠侍中参军将军鼓吹一部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丧事随用资给谥曰:简子。
王规为散骑常侍太子中庶子大同二年卒诏赠散骑常侍光禄大夫赙钱二十万布百疋谥曰:章。
陆亻垂为太子中舍人管东宫书记诏为右阙铭记奏之敕曰:太子中舍人陆亻垂所制阙铭词义典雅足为佳作昔虞丘辩物邯郸献赋赏以金帛前史美谈可赐绢三十疋迁太子庶子。
到洽与从弟沆齐名洽为太子舍人高祖御幸华光殿诏洽及沆萧琛任侍宴赋二十韵诗以洽辞为工赐绢二十疋高祖谓曰:诸到可谓才子对曰:臣尝窃议宋得其武梁得其文(洽祖彦之仕宋武有战功)。
王佥为太子中庶子掌东宫管记太清二年卒赠侍中给东园衤必器朝服一具衣一袭。
萧时为太子舍人卒遗启简文求为墓志铭帝为制铭焉。
庾於陵为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当文翰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者於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以甲族时论以为美。
陈孔奂为仁威将军始兴王长史奂在职清俭多所规正宣帝嘉之赐米五百斛并累降敕书殷勤劳问张讥宣帝时为建安王府记室参军兼东宫学士转武陵王限内记室学士如故後主在东宫集官僚置宴时造玉柄尘尾新成後主亲执之曰:当今虽复多士如林至於堪捉此者独张讥耳即手授讥仍令於温文殿讲老庄宣帝幸宫临听赐御所服衣一袭後主嗣位领南平王府谘议参军东宫学士寻迁国子博士学士如故後主尝幸锺山开善寺召从臣坐於寺西南松林下敕召讥竖义时索尘尾未至後主敕取松枝手以属讥曰:可代尘尾顾谓群臣曰:此即是张讥後事。
袁宪为侍中信威将军太子詹事後主至德元年太子加元服二年行释奠之礼宪,於是表请解职後主不许给扶二人进号€麾将军置佐使。
阮卓为始兴王叔陵记室叔陵之诛也。後主谓朝臣曰:阮卓素不同逆宜加旌异。
後魏张黎太武时赐爵广平公恭宗初总百揆黎与东郡公崔浩等辅政忠於奉上非公事不言诏曰:侍中广平公黎东郡公浩等保傅东宫有老成之勤朕甚嘉焉其赐布帛一千疋以褒旧勋。
古弼太武时为安西将军建兴公及恭宗总摄万机徵为东宫四辅与宜都王穆寿等并参政事诏以弼保傅东宫有老成之勤赐帛千疋绵千斤。
卢统父鲁元为太保录尚书事统以父任侍东宫太武以元舅阳平王杜超女南安长公主道妻之恩礼甚厚每有四方珍异取以赐之。
唐李纲为太子少保高祖以纲隋代名臣甚加优礼每手敕未尝多称名其见重如此贞观四年拜太子少师时纲有脚疾不堪践履太宗特赐步舆令纲乘至阁下数引禁中问以政道及纲遇疾太宗遣尚书左仆射房玄龄诣宅存问赐绢二百疋五年卒年八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贞太子为之立碑。
房玄龄为秦府记室参军高祖尝谓侍臣曰:此人深识机宜足堪委任每为我儿陈事必会人心千里之外犹对面语耳。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太宗以[A13C]达在东宫数规谏太子承乾与左庶子于志宁各赐黄金一斤绢百疋仍迁志宁为詹事。
于志宁为太子詹事太子承乾败徙黔州左庶子张玄素等皆免为庶人唯志宁以骤谏承乾太宗嘉之而特慰劳焉。
李为太子詹事太宗尝宴顾谓曰:朕将嘱以幼孤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於李密今岂负於朕哉!雪涕辞谢因啮指流血俄而沈醉乃解御衣覆之。
刘武仲以国子四门助教充奉诸王讲读上於禁中会宴诸王因命武仲每双日入内对诸王仍令上食供食。
陆敦信为太子舍人尝纂录古先太子善恶之事多所规讽太宗尝召劳之曰:尔所录诚有可嘉因赐帛五十疋。
秦为太子舍人从幸定州加授朝散大夫守洗马还京未几而卒皇太子深悯惜之吊赠甚厚。
萧德言为太子侍读寻以年老请致仕太宗不许。又遗之。《书》曰:朕历观前代详览儒林至於颜冉之才不终其寿游夏之德不逮其学惟卿幼挺璋夙彰美誉下帷闭户包括六经映雪聚萤牢笼百氏自隋季板荡庠序无闻儒道坠泥涂诗书填坑眷言坟典每用伤怀顷年以来天下无事方欲建礼作乐偃武修文而卿年齿已衰教将何恃所冀才德犹茂卧振高风更使济南伏生重存於兹日关西孔子复显於当今令闻令望何其美也。寻赐爵封阳县侯拜秘书少监两宫礼赐甚厚。
李百药为太子右庶子贞观五年与左庶子于志宁中允孔[A13C]达舍人陆敦信侍读于弘教殿时太子颇留意典坟然宴之处嬉戏过度百药作赞道赋以讽焉太宗见而遣使谓百药曰:朕於皇太子处见卿所献赋悉述古来储贰事以戒太子甚是典要朕选卿以辅弼太子正为此事大称所委但须善始令终耳因赐采帛三百段。
王方庆圣历初为麟台监兼检校太子左庶子二年正除太子左庶子俸料并同职事三品兼侍皇太子读书及卒赠兖州都督谥曰:贞。
薛元超为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高宗幸东都太子於京师监国因留元超侍太子元超数上疏谏太子高宗知而称善遣使慰谕赐帛百段。
王及善为左奉裕率孝敬居春宫因宴集令宫臣掷倒次至及善及善辞曰:此非臣任也。孝敬谢而遣之高宗闻之特加赏慰赐绢百疋。
姚为太子詹事兼左庶子节愍太子举事不法前後上书谏诤太子虽称善竟不悛革太子败诏遣索其宫中得谏书中宗嘉其切直时宫臣皆贬黜唯擢拜右散骑常侍。
源乾曜为太子少傅安阳郡公薨赠幽州大都督帝於洛城南门举哀深悼惜之。
陆象先为太子太保兖国公开元二十四年七月薨制曰:象先含和毓粹体道居身迹在区中心游象外懋昭丕德光辅先朝爰悉优恩是为师保方期承命以配上祥厉疾无瘳徽音剧隔兴言念旧震悼于怀宜旌端揆之职用光窀穸之事赠尚书左丞赙物二百段米粟二百石。
韦见素代宗时为太子太师宝应中诏曰:太子太师见素太子少傅李遵太子少保韩择木太子宾客嗣吴王祗太子詹事兼扬州长史崔圆并承东宫优异品秩已高不可更改宜各与子孙一人官见素後以疾终帝以老臣悼之赠司徒辍朝一日。
●卷七百十二
○宫臣部 规讽
古者世子既冠爰有司过之史饣鬼膳之宰至於列树藩屏咸置傅相盖所以保其无咎格诸非心者也。乃。若德义不修奢纵败度罔慎所履将蹈危机繇是始终弥缝从容进说铺述奏记更献箴言竭忠以尽规陈古以申讽乃至激发吟咏情极涕Д指祸福之门陈顺逆之理周旋靡刂切冀其感悟斯固忠於所奉义不顾私极虑无隐弥缝其阙者焉其或知鬼改图因以蒙福乃有性习背训终焉不悛龟鉴所存良足劝戒。
汉韦孟为楚元王傅傅子夷王及孙王戊(韦为{林之}王傅而历相三王也。)戊荒淫不遵道孟作诗讽谏曰:肃肃我祖国自豕韦(在商为豕韦氏)黼衣朱绂四牡龙(黼衣尽斧形而白与黑为彩也。朱绂为朱衣尽为亚文也。亚古弗字也。故因谓之绂字。又作黻其音同声)彤弓斯征抚宁遐荒(言受彤弓之赐)总齐群邦以翼大商(翼佐助也。)迭彼大彭勋绩维光(大彭豕韦为商伯迭互也。言自豕韦氏与大彭互为伯于殷商也。迭徒反)至于有周历世会同(继为诸侯预盟会之事也。)王赧听讠替实绝我邦(王郝周末王听讠替受讠替绝豕韦氏也。)我邦既绝厥政斯逸(逸放也。管仲曰:令而不行谓之放)赏罚之行非繇王室庶尹群后靡扶靡卫五服分离宗周以队(五服谓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也。庶尹众官之长也。群后诸侯也。队失也。音直类)我祖斯微千于彭城(言我之先祖于此遂微也。千古迁字)在予小子勤讠矣。厥生(讠矣。叹声音许其切)此秦耒耜以耕(言遭秦暴无有列位躬耕于野)悠悠秦上天不宁乃眷南顾授汉京(高祖起在丰沛于秦为南。故曰:南顾言以秦之京邑授于汉也。)於赫有汉四方是征(於读曰乌乌叹辞也。赫明貌凡此诗中诸叹辞称於者其音皆同)靡不怀万国平(怀思也。来也。古攸字攸所也。言汉兵所往之处人皆思附而来万国以平也。)乃命厥弟建侯于楚俾我小臣惟傅是辅兢兢元王恭俭静壹(兢兢戒谨也。)惠此黎民纳彼辅弼享国渐世垂烈于後(元王立二十七年而薨垂遗业於後嗣也。)乃及夷王克奉厥绪咨命不永唯王统祀(咨嗟也。永长也。夷王立四年而薨戊乃嗣立故言永也。)左右陪臣此惟皇士(皇正也。)如何我王不思守保不惟履冰於此得专征伐也。以继祖考(惟亦思也。言不思念敬慎如履薄冰之义用继其祖考之业也。)邦事是废逸游是娱犬马繇繇是放是驱(繇与悠同悠悠行貌放放犬也。驱驱马也。)务彼鸟兽忽此稼苗蒸民以匮我王以俞(俞与愉同乐也。言众人失此稼穑以致困匮而王反以为乐也。)所引非德所亲非俊惟囿是恢惟谀是信(恢大也。谀讠舀言也。)俞々讠舀夫ФФ黄(俞俞目媚貌ФФ直言也。俞音愉Ф五各反)如何我王曾不是察既藐下臣追欲从逸(藐远也。与疏同言疏远忠贤之辅追情欲纵逸游也。下臣孟自谓也。从读曰纵)彼显祖轻兹削黜嗟嗟我王汉之睦亲(睦密也。言服属近)曾不夙夜以休令闻(休美也。令善也。闻声名也。)穆穆天子临尔下土明明群司执宪靡顾(靡无也。言执天子之法无所顾望也。顾读如古协也。)正遐繇近殆其怙兹(言欲正远人先从近亲始而王怙恃与汉戚属不自勖慎以致危殆也。)嗟嗟我王曷不此思非思非鉴嗣其罔则(不思鉴戒之义是令後嗣无所法则也。)弥弥其失岌岌其国(弥弥犹稍稍也。罪过滋甚也。岌岌危动貌音五合切)致冰匪霜致队匪瞻惟我王昔靡不练(言坚冰之成起于微霜陨队之咎繇于怠慢也。练犹阅历也。言往昔之皆在王心无所不阅也。)兴国救颠孰违悔过追思黄秦穆以霸(言兴复邦国救止颠队之道无如能自悔其过恶秦穆公伐郑为晋所败而归乃作秦誓曰:虽则员然尚犹询兹黄则罔所愆谓虽有员然之失,庶几以道谋于黄之贤则行无所过矣。黄老寿之人也。谓落更生黄也。员与云:同)岁月其徂年其逮(逮及也。者老人面色如垢也。言岁月骤往年将及老不可殆忽也。)於昔君子庶显於後(於难辞也。古昔之君子,庶几善道所以能大显于後世也。)我王如何曾不斯览(览视也。叶韵音滥)黄不近胡不时监(黄不近者斥远老之人也。近其靳反)。
邹阳齐人文帝时吴王濞招致四方游士阳与严忌枚乘等俱仕吴皆以文辨著名久之吴王以太子事怨望称疾不朝阴有邪谋阳奏书谏其事尚隐恶指斥言故先引秦为谕因道胡越齐赵淮南之难然後乃致其意曰:臣闻秦倚曲台之宫(始皇帝所治之处。若汉家未央宫倚恃也。)悬衡天下(关西为衡)画地而人不敢犯兵加胡越(画地不犯者法制之行也。)至其晚节末路张耳陈胜连从兵之(从音子容反)以叩函谷咸阳遂危(叩击)何则列郡不相亲万室不相救也。今胡数涉北河之外上覆飞鸟下不见伏兔(言胡来人马之盛扬尘上覆飞鸟下不见伏兔也。一曰覆尽也。言上射飞鸟尽伏免也。覆尽是也。音方目反)斗城不休救兵不止死者相随辇车相属(属连也。音之欲反)转粟流输千里不绝何则︹赵责於河间(赵幽王为吕后所幽死文帝立其长子遂为赵王取赵之河间立遂弟辟疆为河间至子哀王无嗣国除遂欲复还得河间)六齐望於惠后(高后割齐济南郡为吕王台奉邑。又割琅郡封营陵侯刘泽为琅琊王文帝乃立悼惠王六子为王言六齐不保今日之恩而追怨惠帝与吕后也。一说惠帝二年悼惠王入朝吕后欲鸩杀之献城阳郡尊鲁元公主得免六子以此怨之)城阳顾於卢博(城阳喜也。喜父章与弟兴居讨诸吕有功本当尽以赵地王章梁地王兴居文帝闻其欲立齐王更以二郡王之章失职岁馀薨兴居诛死卢博济北王治处喜故顾念而怨也。)三淮南之心思坟墓(淮南厉王三子为三王念其父见千杀思坟墓欲报怨也。三子谓淮南衡山济北也。)大王不忧臣恐救兵之不专(言诸国各有私怨欲申其志不肯专为吴非不敢相救也。)胡马遂进窥于邯郸长沙还舟青阳(青阳地名也。还舟聚舟船也。言胡为赵难越为吴难不可恃也。)虽使梁并淮阳下淮东越广陵以遏越人之粮汉亦折西河而下北守漳水以辅大国胡亦益进越亦益深此臣之所为大王患也。(折截也。阳知吴王阴连结齐赵淮南胡越欲谏不敢指斥言故陈胡越之难齐赵之怨微言梁并淮阳绝越人之粮汉折西河以辅大国以破难其计欲隐其词故谬言胡益进越益深为大王患之以错乱其语。若吴为忧助汉者也。自此以下乃致其意焉)臣闻蛟龙襄首翼则浮€出流雾雨咸集也。(襄举也。)圣王砥节修德则游谈之士归义思名(砥砺也。音止)今臣尽智毕议易精极虑(改易精思以极尽谋虑也。)则无国而不可奸饰固陋之心则何王之门曳长裾乎!然臣所以历数王之朝背淮千里而自致者非恶臣国而乐吴民也。窃高下风之行尤说大王之义(言在下风侧听高尚美悦大王之行义也。说读曰悦)故愿大王之无忽察听志臣闻鸷鸟百不如一鹗(鸷击之鸟鹰之属也。鸷鸟比诸侯鹗鸟比天子也。古累字鹗音愕夫全赵之时(全赵赵未分之时)武力鼎士ㄚ服丛台之下者一旦成市(ㄚ服盛服也。鼎士举鼎之士丛台赵王之台也。在邯郸ㄚ音州县之县)而不能止幽王之湛患(幽王谓赵幽王友也。湛读曰沈患言幽王为吕后所幽死)淮南连山东之侠死士盈朝不能还厉王之西也。(厉王淮南厉王长也。西谓废迁严道而死於雍也。)而不得虽诸贲不能安其位亦明矣。(诸谓专诸贲谓孟贲皆古勇士也。)故愿大王审画而已(画计也。音获)始孝文皇帝据关入立寒心销志不明求衣(文帝入关而立天下多难故乃寒心战忄栗未明而起)自立天子之後使东牟朱虚褒义父之後(天下已定文帝遣朱虚侯章东谕齐王嘉其首举兵欲诛诸吕犹春秋褒仪父也。立天子谓立为天子也。义读曰仪父读曰甫)深割婴儿王之(,或曰: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王揖为梁王)壤子王梁代(文帝第二子。又曰:梁益之间所爱谓其肥盛曰:壤)益以淮阳卒仆济北囚弟於雍者,岂非象新垣平等哉!(仆僵仆也。济北王兴居反见诛囚弟於雍者南王长有罪见徙死於雍所以然者坐二国有奸臣如新垣平等劝王共反仆音赴)今天子新据先帝之遗业左规山东右制关中变权易势大臣难知大王弗察臣恐周鼎复起於汉新垣过计於朝(新垣平诈言鼎在泗水中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鼎其在乎!弗迎则不至为吴计者犹新平之言周鼎终不可得也。)则我吴遗嗣不可期於世矣。(言吴当绝无遗嗣也。)高皇帝烧栈章邯(章邯为雍王高祖以水灌其城破之也。)兵不留行(言无所稽留不废于行)收弊民之倦东驰函谷西楚大破(项羽自号西楚霸王)水攻则章邯以亡其城陆击则荆王以失其地(荆楚也。谓项羽败走)此皆国家之不几者也。(言不可,庶几)愿大王熟察之吴王不纳其言,於是邹阳枚乘严忌知吴不可说皆梁。
枚乘字子叔淮阴人为吴王濞郎中吴王之初怨望谋为逆也。乘奏书谏曰:臣闻得全者全昌失全者全亡舜无立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户之聚以王诸侯(聚聚邑也。音才喻切)汤武之土不过百里上不绝三光之明下不伤百姓之心者有王术也。(德政和平上感天象则日月星辰无有错缪故言不绝三光之明也。)故之道天性也。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言父子君臣其义一也。)则事无遗策功流万世臣乘愿披腹心而效愚忠唯大王少加意念恻怛之心於臣乘言夫以一缕之任系千钧之重上县无极之高下垂不测之渊虽甚愚之人犹知哀其将绝也。马方骇鼓而惊之(骇亦惊也。鼓击鼓也。)系方绝。又重镇之系绝於天不可复结坠入深以复出其出不出间不容(改计取福正在今日言其激切甚急也。)能听忠臣之言百举必脱(脱者言免於祸也。音吐活切)必。若所欲为危於卵难於上天变所欲为易於反掌安於泰山今欲极天命之寿敝无穷之乐究万乘之(敝尽也。穷竟也。)出反掌之易以居泰山之安而欲乘卵之危走上天之难(走趋向之也。音奏)此愚臣之所大惑人性有畏其景而恶其迹者背而走迹愈多景愈疾(背音步内切)不如就阴而止景灭迹绝欲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欲汤之冫仓(音凄怆之怆寒也。)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谓爨火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不绝之於彼而救之於此譬犹抱薪而救火也。养繇基楚之善射者也。去杨叶百步百发百中杨叶之大加百中焉可谓善射矣。然其所止乃百步之内耳比於臣乘未知操弓持矢也。(乘自言所知者远非见百步之中故谓繇基为不晓射也。)福基祸生有胎(基胎皆始也。)纳其基绝其胎祸何自来(纳犹藏也。何自来言无所从来也。)山之ニ穿石单极之断(绠古绠字也。单尽也。尽极之绠断井上四交之常为汲索所锲伤也。亢音鲠锲契皆刻也。音口计反)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靡尽也。)夫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寸寸而度之至丈必过(言至小以至於大数则有轻重不同也。度音徒各反)石称量径而寡失(径直也。)夫十围之木始生如蘖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拔(如蘖。若蘖之生芽也。搔谓扌瓜也。搔音索高切抓音庄交切)据其未先其未形也。磨砻砥砺不见其损有时而尽(砻亦磨也。砥柔石砺皂石皆可以磨者砻音聋)种树畜养不见其益有时而大积德累行不知善有时而用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臣愿大王熟计而身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吴王不纳乘等去而之梁从孝王游景帝即位御史大夫晁错为汉定制度损削诸侯吴王遂与六国谋反举兵西乡(乡读曰乡)以诛错为名汉闻之斩错以谢诸侯枚乘复说吴王曰:昔者秦西举胡戎之难北备榆中之关(今所谓榆关也。)南﹂之塞(﹂西南夷也。音才各反)东当六国之从(从子容反)六国乘信陵之籍(魏公子无号信陵君无忌尝总五国却秦有地资也。)明苏秦之约厉荆轲之威并力一心以备秦然秦卒禽六国灭其社稷而并天下是何也。则地利不同而民轻重不也。今汉据全秦之地兼六国之众戎狄之义(修恩义以抚夷狄)而南朝﹂此其与秦地相而民相百大王之所明知也。(地十倍於秦民百倍於秦)今夫谗谀之臣为大王计者不论骨肉之之轻重国之大小以为吴祸(言劝王之反则於吴为祸也。)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夫举吴兵以訾於汉(訾量也。音子私反)譬犹蝇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齿利剑锋接必无事矣。(蚋蚊属齿谓当之也。蚋音芮。又音人悦反)天子闻吴率失职侯愿责先王之遗约(失职谓被削黜失其常分)今汉亲诛其三公以谢前过是大王之威加於天下而功越於汤武也。夫吴有诸侯之位而实富於天子有隐匿之名而居过於中国(隐匿谓僻在东南)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输错出运行数千里不绝於道其珍怪不如东山之府(言汉此时有二十四郡十七诸侯方轨而输杂出赋入于天子犹不如吴也。)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海陵县名也。有吴太仓乡读曰乡)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洲之苑(吴苑也。以江水洲为苑在吴东)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曲台长安台临道上吴以海水朝夕为池也。)深壁高垒副以关城不如之险此臣所以为大王乐也。(言其富饶及游宴之处逾天子也。)今大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十分之中可冀五分无云:尚得十半)不然汉知吴之有吞天下之心也。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羽林黄头郎习水战)袭大王之都鲁东海绝吴之饣襄道(饣襄古饷字。王饬车骑习战射(饬与敕同饬整也。)积粟固守以备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已语终之辞)夫三淮南之计不负其约(吴反皆守约不从也。)齐王杀身以灭其迹(齐孝王将闾也。吴楚反坚守距三国後挛布闻齐初与三国有谋欲伐之王惧自齐王传云:吴楚已平齐王乃自杀今兹枚乘谏书即已称之二传不同当有误者)四国不得出兵其(胶东胶西济北淄川王也。发兵应吴楚皆见诛)赵囚邯郸(汉将郦寄围赵王於邯郸与囚无异此不可掩亦已明矣。(言事已彰著)大王已去千里之国而制於十里之内矣。(梁下屯兵方十里矣。)张韩将北地(张张羽韩韩安国也。将北地言将军而处吴军之北以拒吴)弓高宿左右(弓高侯韩颓也。宿止也。言弓高所将之兵屯止於吴军左右也。)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大息臣窃哀之愿大王熟吴王不用乘策卒见禽灭汉已平七国乘繇是知名。
韩安国为梁内史梁孝王时公孙诡羊胜说王求为帝太子及益地事恐汉大臣不听乃阴使人刺汉用事谋臣及杀故吴相袁盎景帝遂闻诡胜等计画乃遣使捕诡胜必得(必令得之)汉使十辈至梁相以下举国大索(索搜也。音山客反)月馀弗得安国闻诡胜匿王所乃入见王而泣曰:主辱者臣死大王良臣故纷纷至此今诡胜请辞赐死王曰:何至此安国泣数行下曰:大王自度於皇帝孰与太上皇之与高帝及皇帝与临江王亲(孰与犹言何如也。)王曰:弗如也。安国曰:夫皇临江亲父子间然高帝曰:提三尺取天下者朕也。(三尺谓剑也。)故太上终不得制事居於栎阳临江长太子(读曰嫡)以一言过废王临江(景帝尝属诸姬子太子母栗姬言不繇是废太子栗姬忧死也。)用宫垣事卒自杀中尉府(以侵Й垣徵自杀也。)何者治天下终不用私乱公语曰:虽有亲父安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言其恩爱不可必保也。大王列在诸侯讠术邪臣浮说(讠术诱也。音戍)犯上禁挠明法(挠曲也。音女教反)天子以太后故忍致法於大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觉悟有如太后宫车即晏驾大王尚谁攀乎!语未卒王泣数行而下谢安国曰:吾今出之即日诡胜自杀汉使还报梁事皆得释(释解也。)安国力也。
伍被为淮南王安中郎安阴有邪谋被微谏(私谏之也。)後王坐东宫召伍被欲与计事呼之曰:将军上被曰:王安得亡国之言乎!昔子胥谏吴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台名)之台也。今臣亦将见宫中生荆棘露沾衣也,於是王怒系被父母囚之复召被曰:将军许寡人乎!被曰:小臣将为大王画计耳臣闻聪者听於无声明者见於未形(言智虑通达事未形兆皆预见)故圣人万举而万全文王一动而功显万世列为三所谓因天心以动作者也。王曰:方今汉庭治乎!乱乎!被曰:天下治王不说(说读曰:悦。)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对曰:被窃观朝廷君臣父子夫妇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错音干故反)风俗纪纲未有所缺重装富贾周流天下道无不通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贡献东瓯入朝(西南夷也。音蒲北反)广长榆(广谓斥大之也。长榆塞名王恢所谓树榆以为塞也。榆在朔方即卫青传所云:榆旧塞是也,或谓之榆中)开朔方モ奴折伤虽未及古太平时然犹治王怒被谢死罪王。又曰:山东即有变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臣所善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言大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士卒有恩众皆乐为用骑上下山如飞膂力绝人如此数将习兵末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常为士卒先须士卒休乃舍穿井得水乃敢饮军罢士卒已逾河乃渡皇太后所赐金帛尽以赏赐虽古名将不过是也。王曰:夫蓼太子(淮南太子也。亦犹汉之栗太子)知略不世出非常人也。以为汉廷公列侯皆如沐猴而冠耳被曰:独先刺大将军乃可举事王复问被曰:公以为吴举兵非邪被曰:非也。夫吴王赐号为刘氏祭酒(祭祠时唯尊长者以酒沃酹)受几杖而不朝王四郡之众地方数里采山铜以为钱煮海水以为盐伐江陵之木以为船国富民众行珍宝赂诸侯与七国合从举兵而西破大梁败狐父(在梁砀之间也。父音甫)奔走而还为越所禽死於丹徒(东润州县也。头足异处身灭祀绝为天下戮(天下之人皆共戮之一曰天下之大戮也。)夫以吴众不能成功者何也。诚逆天违众见时也。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言男子感气相许一言不顾其死,或曰:一言之恨不顾危亡以此致死也。)。且吴何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馀人(言不知塞成皋口而令汉将得出之是不知反计也。)今我令缓成皋之口(缓者名也。不知其姓今流俗书本於缓上妄加楼字非也。)周被下颍川兵塞に辕伊阙之道发南阳兵守武关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如此计则汉河南郡唯有雒阳在耳馀皆不属)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关河东上党与河也。内赵国界者通谷数行(言此北尚险阻其谷可得通行者有数处)人言绝成皋之道天下不据三川之险招天下之兵公以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後汉逮淮南王孙建系治之王恐阴事泄谓被曰:事至吾欲遂发天下劳苦有间矣。(有间犹言中间已有也。故谓此者皆为间)诸侯颇有失皆自疑我举兵西乡必有应者(乡读曰乡)无应即还略衡山势不得不发被曰:略衡山以击庐江有浔阳之船守下雉之城(下雉江夏县名)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保会稽南通劲越屈强江淮间(屈音具勿反)可以延岁月之寿耳未见其福也。王曰:左吴赵贤朱骄如皆以为什八九成(吴贤骄如王之三臣)公独以为无福何被曰:大王之群臣近幸素能使众者皆前系狱馀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吴广无立锥之地百人之聚起於大泽奋臂大呼天下乡应(呼音火故反乡读曰乡)西至於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吴国虽小胜兵可得二十万公何以言有无福被曰:臣不敢避子胥之诛愿大王无为吴王之听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杀术士燔诗书灭圣迹弃礼义任刑法转海濒之粟致於河西(濒涯也。海濒谓缘海之地濒音频。又音宾)当是之时男子疾耕不足於粮饣鬼(饣鬼古馈字也。)女子纺绩不足於盖形遣蒙恬筑长城东西里暴兵露师尝数十万死者不可胜数僵尸满野流血千里,於是百姓力屈(屈尽也。音其勿切)欲乱者十室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仙药多赍珍宝童男女三千人五种百工而行(五种五之种也。徐福入平原大泽止王不来,於是百姓悲痛愁思欲为乱者十室而六。又使尉佗逾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南越(南海尉任嚣谓赵佗曰:闻陈胜等作乱豪杰叛秦相立被佗书行南海尉事嚣死後佗始自为王今此乃言尉佗先王陈胜乃反此盖一时对辞伍被不究其实)行者不还往者莫返,於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乱者十室而七兴万乘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大半之赋发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安弟(言不能相保)政苛刑惨民皆引领而望倾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怨上(叩击也。)欲为乱者十室而八客谓高皇帝曰:时可矣。高帝曰:待之圣人当起东南间不一岁陈吴大呼(中间不经一岁也。呼音火故反)刘项并和天下乡应(和音胡卧反乡读曰响)所谓蹈瑕[C260]因秦之亡时而动百姓愿之。若枯旱之望雨故起於行陈之中以成帝王之功今大王见高祖得天下之易也。独不观近世之吴楚乎!当今陛下临制天下一齐海内汜爱蒸庶(汜普也。蒸亦众也。汜音敷剑反)布德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震令虽未出化驰如神心有所怀威动千里下之应上犹影乡也。(言如影之随形乡之应声乡读响)而大将军材能非直章邯杨熊也。王以陈胜吴广论之被以为过矣。(过误也。)。且大王之兵众不能什分吴楚之一天下安宁。又万倍於秦时愿王用臣之计臣闻箕子过故国而悲作麦秀之歌(箕子将朝周过殷故都见麦及禾黍心悲乃作歌曰:麦秀之渐渐兮黍苗之渐渐兮彼狡童兮与我好兮狡童谓纣也。)痛纣之不用王子比干之言也。故孟子曰:纣贵为天子死曾不如匹夫是纣先自绝久矣。非死之日天去之也。今臣亦窃悲大王弃千乘之君将赐绝命之书为群臣先(在群臣先死)身死於东宫也。(王时所居所也。)被因流涕而起王复召问被苟如公言不可以徼幸邪(徼要也。幸望之福也。)被曰:必不得已被有愚计王曰:奈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朔方之郡土地广美民徙者不足以实其地可为丞相御史请书(谓诈为此文书令徙人也。)徙郡国豪杰及耐罪已上以赦令除家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朔方之郡(以赦令除谓赦免罪者)益发甲卒急其会日(促其期日)。又为左右都司空上林中都官诏狱书(宗正有左右都司空上林有水司空皆主囚徒官也。中官京师诸官府也。)以逮诸侯太子及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士随而说之党可以徼幸(党读曰傥)王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专发而已(言不须为此诈直自发兵而已)後事发觉被诣吏自告遂坐诛。
田叔为鲁相(王钦。若等曰:张敖子鲁王偃也。)初至官民以王取其财物自言者百馀人叔取其渠率二十人笞怒之曰:王非汝主邪何敢自言主鲁王闻之大惭发中府钱使相偿之(中府王之财物藏也。)相曰:王自使人偿之不尔是王为恶而相为善也。(不尔是则王为恶)鲁王好猎相尝从入苑中王辄休相就馆相尝暴坐苑外(於外自暴露而坐)终不休曰:吾王暴露何非为舍王以故不大出游。
韩义为燕刺王旦国郎中旦之谋逆也。义谏而死国人闵之。
王吉昭帝时为昌邑王中尉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疏谏曰: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制心}兮(桧风匪风之篇发飘风貌揭疾驱驰古怛字伤也。言见此飘风及疾驱则顾念哀伤思周道也。音丘列反)说曰:是非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今之发发然者有道之风也。)今者大王幸方与(今之揭揭然者非古有道之车也。故伤之)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耕桑治道牵马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县名也。)昔召公述职(数音朔召读曰邵)当民事时舍於棠下而听断焉(舍止息也。)人皆得其所後世思其仁恩至乎!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大王不好书术而乐逸游冯式撙衔(撙挫也。音子奔反)驰骋不止倦乎!叱咤(咤亦吒字也。音竹驾反)手苦於辔(音止累反)身劳乎!车舆朝则冒雾露昼则被埃(冒音莫克切)夏则为大暑之所暴炙冬则为风寒之所薄(与偃同言遇疾风则偃靡也。薄迫也。)数以Й脆之玉体犯勤劳之(Й音而兖反)非所以全寿命之宗也。(宗尊也。)。又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隆高也。)夫广厦之下细旃之上(广厦大屋也。旃与毡同)明师居前劝诵在後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焉发愤忘食日新厥德(古欣字)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衔马衔橛车钩心橛音其月反)休则俯仰诎信以利形(形体也。信读曰进退步趋以实下(今人不行则膝已下虚弱不实)吸新吐故以练藏专意积精以神(藏五脏也。练练其气也。和也。)於以养生,岂不长哉!大王诚留意如此则尧舜之志体有乔松之寿(乔松仙人伯乔及赤松子也。)美声广誉登而上闻则福禄其辏而社稷安矣。(辏与臻同臻至也。)皇帝仁圣至今思慕未怠(皇帝言昭帝也。言武帝晏驾未)於宫馆囿池弋猎之乐未有所幸大王宜夙夜念此以承圣诸侯骨肉莫亲大王大王於属则子也。於位则臣也。一身而二任之责加焉恩爱行义纤介有不具者於以上闻非飨国之福也。臣吉愚戆愿大王察之王贺虽不久故尚思慕遵道然犹知敬礼吉乃下令曰:寡人造行不能无惰中尉甚忠数辅吾过遣谒者千秋赐中尉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其後复放从(从音子用反)吉取谏诤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及大将军霍光秉政遣大鸿胪宗正迎昌邑王吉即奏书戒王曰:臣闻高宗谅ウ三年不言今大王以丧事徵宜日夜哭泣悲哀而已慎毋有所发(发谓兴举众事)。且何独丧事凡南面之君何言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愿大王察之大将军仁爱勇智忠信之德天下莫不闻事孝武皇帝二十馀年未尝有过先帝弃群臣属以天下寄幼孤焉(属音之欲切。)大将军抱持幼君襁褓之中布政施教海内晏然虽周公伊尹亡以加也。今帝亡嗣大将军惟思可以奉宗庙者攀援而立大王(援引也。音爰)其仁厚,岂有量哉!(言其深多也。量音力向反)臣愿大王事之敬之政事一听大王垂拱南面而已愿留意常以为念。
龚遂字少卿山阳人为昌邑郎中令事王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厚刚毅有大节内谏诤於王外责传相引经义陈祸福至於涕泣蹇蹇亡已(蹇蹇不阿顺之意也。易蹇卦曰:王臣蹇蹇)面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郎中令善鬼人鬼古愧字愧辱也。)及国中皆畏惮焉(王及国人皆惮之)王尝久与驺奴宰人游戏饮食赏赐亡度遂入见王涕泣膝行左右侍御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危也。愿赐清间竭愚王辟左右(读曰:闲辟音辟)遂曰:大王知胶西所以为无道亡乎!王曰:不知也。曰:臣闻胶西王有谀臣侯得王所为亻疑於桀纣也。(亻疑比也。)得以为尧舜也。王说其讠舀谀常与寝处(说读曰悦)唯得所言以至,於是(唯用得之邪言故亡)今大王亲近群小渐渍邪恶所习存亡之机不可不慎也。臣请选郎通经术有行义者与王起居坐则诵诗书立则习礼容宜有益王许之遂乃选郎中张安等十八人侍王居数日王皆逐去安等及王被徵乘七乘传诣长安邸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其日中贺发时至定陶行百三十五里侍从者马死相望於道遂谏王令还郎谒者五十馀人贺到济阳求长鸣鸡(鸣声长者也。)道买积竹杖(合竹作杖也。)过引农使大奴衣车载女子(凡言大奴者谓奴之尤长大者也。)至湖(即湖县)使者以让相安乐(使者长安使人也。让责也。)安乐告遂遂入问贺贺曰:无有遂无有何爱一善以毁行义请收属吏(以善付吏也。属音之欲切其下亦同)以湔洒大王(湔氵也。洒濯也。湔子颠反先礼反)即ㄏ善属卫士长行法(ㄏ持头也。卫士长主卫之官ㄏ音才兀反)贺到霸上大鸿胪郊驺奉乘舆车王使仆寿成御郎中令遂参乘旦至广明东都门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也。贺曰:我嗌痛不能哭(嗌疾咽也。音益)至城门遂复言贺曰:城门与郭门等旦至未央宫东阙遂曰:昌邑帐在是阙外驰道北(吊哭帐也。是谓此)未至帐所有南北行道马足至数步大王宜下车乡阙西面伏哭尽哀止(乡读曰乡)王曰:诺到哭位如仪王受皇帝玺绶即位二十七日行淫乱废贺归故国初贺在国时数有怪尝见白犬高三尺无头其颈以下似人而冠方山冠後见熊左右皆莫见。又大鸟飞集宫中王知恶之取以问遂为言其故王仰天叹曰:不祥何为数来遂叩头曰:臣不敢隐忠数言危亡之戒大王不说夫国之存亡岂在臣言哉!愿王内自揆度大王诵诗三百五篇人事浃王道备(浃彻也。)王之所行中诗一篇何等也。(言王所行皆不合法度王自谓当於何诗之文也。)大王位为诸侯於庶人以存难以亡易宜深察之後。又血王坐席王问遂遂叫然号曰:宫空不久妖祥数至血者阴忧象也。宜畏慎自省贺终不改节居无何徵既即位後王梦青蝇之矢积西阶东可五六石以屋版瓦(版瓦大瓦也。)覆发视之青蝇矢也。以问遂遂曰:陛下之诗不云:乎!(犹言陛下所诗也。)营营青蝇至于藩恺悌君子毋信谗言陛下左侧谗人众多如是青蝇恶矣。(恶即矢也。越王勾践为吴王尝恶亦其义也。)宜进先帝大臣子孙亲近以为左右如不忍昌邑故人(如。若也。不忍谓不能疏远也。)信用谗谀必有凶咎愿挽祸为福逐之臣当先逐矣。贺不用其言卒至於废。
王式为昌邑王师昌邑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诛唯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以数谏减死论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张敞为胶东相王太后数出游猎敞奏书谏曰:臣闻秦王好淫声叶阳后为不听郑卫之乐(叶阳秦昭王后也。音式涉反)楚庄好田樊姬为不食鸟兽之肉(樊姬楚庄王姬也。)口非恶旨甘耳非憎丝竹也。所以抑心意绝耆欲者(耆读曰嗜)将以率二君而全宗祀礼君母出门则乘辎下堂则从傅母(辎衣车也。辎音甾。又楚疑切步千反)进退则玉佩内饰则结绸缪(谓衣裳结束绸缪也。组纽之属所以自结固也。绸直留反缪亡蚪反)此言尊贵所以自敛制不从恣之义也。(从读曰纵)今太后资质淑美慈爱宽仁诸侯莫不闻而少以田猎纵欲为名於以上闻亦未宜也。(上闻闻於天子也。)唯观览於往古全行乎!来今令得有所法则下臣有所称诵敞幸甚书奏太后止不复出。
後汉桓郁为侍中入授皇太子经太子赐郁鞍马刀剑郁乃上书皇太子曰:伏见太子体性自然包含今古谦谦允恭天下共见郁父子受恩无以明益夙夜惭惧诚思自竭愚以为大子上当圣心下当卓绝於众宜思远虑以光朝廷。
何敞为济南王傅王康奢侈恣欲游观无节敞上疏谏康曰:盖闻诸侯之义制节谨度然後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大王以骨肉之亲享食茅土当施张政令明其典法出入进止宜有期度舆马台隶应为科品而今奴婢厩马皆有千馀增无用之口以自蚕食宫婢闭隔失其天性感乱和气。又多起内第触犯防禁费以巨万而功犹未半夫文繁者质荒木胜者人亡皆非所以奉礼承上传福无穷者也。故楚作章华以凶吴兴姑苏而灭景公千驷民无称焉今数游诸第晨夜无节。又非所以远防未然临深履薄之法也。愿大王修恭俭遵古制省奴婢之口减乘马之数斥私用之富节游观之宴以礼起居则敞乃敢安心自保惟大王深虑愚言康素敬重敞虽无嫌牾然终不能改。
●卷七百十三
○宫臣部 规讽第二
魏崔琰为太祖别驾从事太祖北征并州留琰傅文帝於邺世子仍出田猎变易服乘志在驱逐琰书谏曰:盖闻盘于游田书之所戒鲁隐观鱼春秋讥之此周孔之格言二经之明义殷鉴夏后诗称不远子卯不乐礼以为忌此。又近者之得失不可不深察也。袁族富强公子(王钦。若等曰:袁族言袁绍之家也。)宽放盘游滋侈义声哲人君子俄有色斯之志熊罴壮士堕於吞噬之用固所以拥徒百万跨有河朔无所容足也。今邦国殄瘁惠康未洽士女企踵所思者德况公亲御戎马上下劳惨世子宜遵大路慎以行正思经国之高略内鉴近戒外杨远节深惟储副以身为宝而猥亵虞旅之贱服忽驰骛而陵险志雉兔之小娱忘社稷之为重斯诚有识所以恻心也。唯世子燔翳捐褶以塞众望不令老臣获罪於天世子报曰:昨奉嘉命惠示雅教欲使燔翳捐褶翳已坏矣。褶亦去焉後有此比蒙复诲诸。
刘桢为平原侯植庶子时邢为植家丞防闲以礼无所屈挠由是不合桢书谏曰:家丞邢北土之彦少秉高节玄静澹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桢诚不足同贯斯人并列左右而桢礼遇特殊反疏简私惧观者将谓君侯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为上招谤其罪不小以此反侧。
蜀谯周字允南後主为太子以周为家令後主时颇出游观增广声乐周上疏谏曰:昔王莽之败豪杰并起跨州据郡欲弄神器世祖初入河北贤才智士思望所归未必以其势之广狭唯其德之厚薄也。
霍弋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好驰射出入无度弋援引古事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吴程秉为太子傅黄武四年迎太子登妃於吴既还秉从容进说登曰:婚姻人伦之始王教之基是以圣王重之所以率先众庶风化天下故诗美关睢以为称首愿太子尊礼教於闺房存周南之所咏则道化隆於上颂声作於下矣。登笑曰:将顺其美规救其恶诚所赖於傅君也。
晋齐王攸为太子太傅献箴於太子(王钦。若等曰:太子即惠帝也。)曰:伊昔上皇建国立君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创道以安人承祀祚延统重故援立太子尊以弘道固以贰已储德既立邦有所恃夫亲仁者功成迩佞者国倾故保相之材必择贤明昔在周成旦作傅外以明德自辅内以亲亲立固德以义济亲则自然羸废公族其摧如山刘建子弟汉祚永传楚以无极作乱宋以伊戾兴难张禹佞给卒危︹汉辅弼不忠祸及乃躬匪徒乃躬乃丧乃邦无曰:父子不间昔有江充无曰:至亲匪贰或容潘崇谀言乱真讠替润离亲骊姬之谗晋侯疑申固亲以道勿固以恩修身以敬勿以尊自损者有馀自益者弥昏庶事不可以不恤大本不可以不敦见亡戒危睹安思存蒙子司义敢告在阍。
陆€为吴王晏郎中令晏於西园大营第室€上。《书》曰:臣窃见世祖武皇帝临朝拱默训世以俭即位二十有六载宫室台榭无所新崇屡发明诏厚戒丰奢国家纂承务在遵奉而世俗陵迟家竞盈溢渐渍波荡遂已成风虽严诏追述先帝节俭之教恳切之旨刑于四海清河王毁坏成宅以奉诏命海内听望咸用欣然臣以先帝遗教日以陵替今以国家协崇大化追阐前踪者实在殿下先敦素朴而後可以训正四方凡在崇丽一宜节之以制然後上厌帝心下允时望臣以凡才特蒙拔擢亦思竭忠效节以报所受之施是以不虑犯逆敢陈所怀如愚臣言有可采乞垂三省时晏信任部将使覆察诸官钱帛€。又陈曰:伏见令书以部曲将李咸冯南司马吴定给使徐泰等覆校诸官市买钱帛簿臣愚以圣德龙兴光有大国选众官材庶工隶业中尉该大农诞皆清廉淑慎恪居所司其下众官悉州闾一介疏ウ之咎虽可日闻至处义用情庶无大戾今咸南军旅小人定泰士卒厮贱非有清慎素著忠公足称大臣所关犹谓未详咸等督察然後得信既非开国勿用之义。又伤殿下推诚旷荡之量虽使咸等能尽节益国而功利百倍至於光辅国美犹未。若开怀信士之无失况所益不过姑息之利而使小人用事大道陵替此臣所以慷慨也。臣备位大臣职在献可苟有管见敢不尽规愚以宜发明令罢此等覆察庶事一付治书则大信临下人思尽节矣。
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在东宫累年甚被亲礼太子颇好游宴或阙朝觐。又奢费过度多诸禁忌统上书谏曰:臣闻古之为臣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献可替否拾遗补阙是以人主得以举无失行言无口过德音发闻扬名後世臣等不逮无能云:补思竭愚诚谨陈五事如右惟蒙一省再省少垂察纳其一曰六行之义以孝为首虞舜之德以孝为称故太子以朝夕视君膳为职左右就养无方文王之为世子可谓笃於事亲者也。故能擅一代之美为百王之宗自顷圣体屡有疾患数阙朝侍远近观听者不能深知其故以致疑惑伏愿殿下虽有微苦可堪扶舆则宜自力。《易》曰:君子终日乾乾盖自勉︹不息之谓也。其二曰古之人君虽有聪明之姿睿之质必须辅弼之助相导之功故虞舜以五臣兴周文以四友隆及成王之为太子也。则周召为保傅史佚昭文章故能闻道早备登崇大业刑措不用流声洋溢三曰古之圣王莫不以俭为德故尧称采椽茅茨禹称卑宫恶服汉文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身先物政致太平存为明主没见宗祀及诸侯修之者鲁僖以恭俭节用声列雅颂冒以筚路蓝缕用张楚国大夫修之者。《文子》相鲁妾不衣帛晏婴相齐鹿裘不补亦能匡君济俗兴国隆家庶人修之者颜回以箪食瓢饮扬其仁声原宪以蓬户绳枢迈其清德此皆圣主明君贤臣智士之所履行也。故能悬名日月永世不朽盖俭之福也。及至末世以奢失之者帝王则有瑶台琼室玉杯象箸肴膳之珍则熊燔豹胎酒池肉林诸侯为之者至於丹楹刻桷饩徵百牢大夫有琼弁玉缨庶人有击锺鼎食亦罔不亡国丧宗破家失身鬼名彰闻以为後戒切闻後园镂饣希金银刻磨犀象画室之巧课试日精臣等以为今四海之广万物之富以今方古不足为侈也。然上之所好下必从之是故居上者必慎其所好也。昔汉光武皇帝时有献千里马及宝剑者马以驾鼓车剑以赐骑士世祖武皇帝有上雉头裘者即诏有司焚之都街高世之主不尚尤物故能正天下之侈刑四方之风臣等以为画室之功可。且减省後园杂作一皆罢遣肃然清静优游道德则日新之美光于四海矣。其四曰以天下而供一人以百里而供诸侯故王侯食籍而衣税公卿大夫受爵而资禄莫有不赡者也。是以士农工商四业不离交易而退以通有无者庶人之业也。《周礼》三市旦则百族昼则商贾夕则贩夫贩妇买贱卖贵贩鬻菜果收十百之盈以救旦夕之命故为庶人之贫贱者也。樊迟匹夫请学为圃仲尼不答鲁大夫臧文仲使妾织蒲。又讥其不仁公仪子相鲁则拔其园葵言食禄者不与贫贱之人争利也。秦汉以来风俗转薄公侯之尊莫不殖园圃之田而收市井之利渐染相仿莫以为耻乘以古道诚可愧也。今西园卖葵菜蓝子鸡面之属亏败国体贬损令闻其五曰窃见禁土令不得缮修墙壁动正屋瓦臣以为此既违典彝旧义。且以拘挛小忌而废弘廓大道宜可蠲除於事为宜朝廷善之杜锡预之子也。为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激切。
裴权为愍怀太子詹事太子性刚知贾谧恃后之贵不能假借之谧至东宫或舍之而於後庭游戏权谏曰:贾谧甚有宠於中宫而有不顺之色。若一旦交构大事去矣。宜深自谦屈以防其变广延贤人用自辅翼太子不能从。
曹摅为齐王ぁ记室督ぁ辅政尝从容问摅曰:天子为贼臣所逼莫有能奋吾率四海义兵兴复王室今入辅朝廷救振时难或有劝吾还国於卿意何如摅曰:荡平国贼兴复帝祚古今人臣之功未有如大王之盛也。然道罔隆而不杀物无盛而不衰非唯人事抑亦天理窃预下问敢不尽情愿大王居高虑危在盈思冲精选百官存公屏欲举贤进善务得其才然後脂车秣马高揖归藩天下同庆摅等幸甚ぁ不纳。
王豹顺阳人也。少而抗直为齐王ぁ大司马主簿ぁ骄纵失天下心豹致笺於ぁ曰:豹闻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将以安主定时保存社稷者也。是以为人臣而欺其君者刑罚不足以为诛为人主而逆其谏者幽厉不足以为谥伏惟明公虚心下士开怀纳善款诚以著而逆耳之言未入於听豹伏思晋政渐缺始自元康以来宰相在位未有一人获终乃事势使然未为取有不善也。今公克平祸乱安国定家故复因前倾败之法寻中间覆车之轨欲冀长存非所敢闻今河间树根於关右成都盘桓於旧魏新野大封於江汉三面贵王各以方刚强盛并典戎马处险害之地。且明公兴义讨逆功盖天下圣德光茂名震当世今以难赏之功挟震主之威独据京都专执大权进则亢龙有悔退则蒺藜生庭冀此求安未知其福敢以浅见陈写愚情昔武王伐纣建诸侯为二伯自陕以东周公主之自陕以西召公主之及至其末霸国之世不过数州之地四海强兵不敢入阚九鼎所以然者天下习於所奉故也。今诚能尊用周法以成都为北州伯统河北之王侯明公为南州伯以摄南土之官长各因本职出居其方树德於外尽忠於内岁终率所领而贡於朝简良才命贤隽以为天子百官则四海长宁万国幸甚明公之德当与周召同其至美危败路塞社稷可保愿明公思高祖纳娄敬之策悟张良履足之谋远临深之危保泰山之安。若合圣思宛许可都也。书入无报豹重笺曰:豹书御以来十有二日而圣旨高远未垂采察不赐一字之令不敕可否之宜盖霸王之神宝安危之秘术不可须臾而忽者也。伏思明公挟大功抱大名怀大德执大权此四大者域中所不能容圣贤所以战战兢兢日昃不暇食虽休勿休者也。昔周公以武王为兄成王为君伐纣有功以亲辅政执德弘深圣思博远至忠至仁至孝至敬而摄事之日四国流言离主出奔居东三年赖风雨之变成王感悟。若不遭皇天之应神人之察恐公旦之祸未知所恨也。至於执政犹与召公分陕为伯今明公自视功德孰如周公元康已来宰相之患危机窃发不及容思密祸潜起辄在呼吸岂复晏然得全生计前鉴不远公所亲见也。君子不有远虑必有近忧忧至悔悟无所及也。今。若从豹此策皆遣王侯之国北与成都分河为伯成都在邺明公都宛宽方千里以与圻内侯伯子男小大相率结好要盟同奖皇家贡御之法一如周典。若合圣规可先与成都共论虽以小才愿备行人昔厮养燕赵之微者耳百里奚秦楚之商人也。一开其说而两国以宁况豹虽陋大州之纲纪加明公起事险难之主簿也。故身虽轻其言未必否也。ぁ令曰:得前後白事具意辄别思量也。会长沙王至於ぁ案上见豹笺谓ぁ曰:小子离间骨肉何不铜下打杀ぁ既不能嘉豹之策遂纳言乃奏豹曰:臣忿奸凶肆逆皇祚颠坠与成都长沙新野共兴义兵安复社稷惟欲戮力皇家与亲亲宗室腹心从事此臣夙夜自誓无负神明而主簿王豹比有白事敢造异端谓臣忝备宰相必遭危害虑在一旦不祥之声可乔足而待欲臣与成都分陕为伯尽出藩王上诬圣朝鉴御之威下长妖惑疑阻众心尊背憎巧卖两端讪上谤下谗内间外遘恶导奸坐生猜嫌昔孔丘辅鲁而诛少正子产相郑先戮邓析诚以交乱名实。若赵高诡怪之类也。豹为臣不忠不顺不义辄敕都街考竟以明邪正豹将死曰:悬吾头大司马门见兵之攻齐也。众庶冤之俄而ぁ败。
祖纳为赵王伦太子庶子东莱王蕤齐献王攸之子也。历步兵屯骑校尉蕤性强暴使酒数陵侮弟ぁぁ以兄故容之ぁ起义兵赵王伦收蕤及弟北海王宴系廷尉当诛纳上疏谏曰:罪不相及恶止其身此先哲之弘谟百王之达制也。是故鲧既殛死禹乃嗣兴二叔诛放而邢卫无责逮乎!战国及至秦汉明恕之道寝猜嫌之情用乃立质任以御众设从罪以发奸其所由来盖三代之弊法耳蕤实献王之子明德之裔宜蒙特宥以全穆亲之典会孙秀死蕤等悉得免邵续为成都王[A13C]参军[A13C]将讨长沙王续谏曰:续闻兄弟如左右手今明公当天下之敌而欲去一手乎!续窃惑之[A13C]不纳。
温峤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即明帝也。)数见规讽。又献侍臣箴甚有弘益时太子起西池楼观颇为劳费峤上疏以为朝廷草创巨寇未灭宜应俭以率下务农重兵太子纳焉王敦举兵内向六军败绩太子将自出战峤执谏曰:臣闻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武如何万乘储副而以身轻天下太子乃止。
庾亮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时元帝方事刑法以韩子赐皇太子亮谏以申韩刻薄伤化不足留圣心太子甚纳焉。
宋刘混之为竟陵王诞司空主簿诞有宝琴左右犯其徽诞罚焉混之谏诞曰:此余宝也。混之曰:前哲以善人为宝不以珠玉为宝故王孙圉称观射父为楚国之宝未闻以琴瑟为宝诞忸然不悦。
南齐袁廓之为太子洗马于时何涧亦称才子为文惠太子作杨畔歌辞甚恻丽太子甚悦廓之谏曰:夫杨畔者既非典雅而声甚哀思殿下当降意箫韶奈何听亡国之响太子改容谢之。
梁江掩初仕宋为巴陵王景素左常侍景素为荆州淹从之镇少帝即位多失德景素专据上流咸劝因此举事淹每从容谏曰:流言纳谏二叔所以同亡抵局衔怨七国於焉俱毙殿下不求宗庙之安而信左右之计则复见麋鹿€露栖於姑苏之台矣。景素不纳及镇京口淹。又为镇军参军事领南东海郡丞景素与腹心日夜谋议淹知祸机将发乃赠诗十五首以讽焉。
范€初仕齐为竟陵王子良主簿恩礼甚隆€每献损益未尝阿意子良尝启齐武帝论€为郡帝曰:庸人闻其尝相卖弄不复穷法当宥之以远子良曰:不然€动相规诲谏书俱存请取以奏既至有百馀纸辞皆切直帝叹息因谓子良曰:不谓€能尔方使弼汝何宜出守齐文惠太子尝出南田观获稻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勤劳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犭旬一朝之宴逸也。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手曰:不谓今日复闻谠言。
周弘正为晋安王主簿及昭明太子薨其嗣华容公不得立乃以晋安王为皇太子弘正乃奏记曰:窃闻谦之象起於羲轩爻画揖让之原生於尧舜禅受其来尚矣。可得而详焉夫以庙堂汾水殊途而同归稷契巢许异名而一贯出者称为元首处者谓之外臣莫不内外相资表里成治斯盖万代同规百王不易者也。暨于三王之世浸以陵夷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乃至七国争雄刘项竞逐皇汉扇其俗有晋扬其波谦让之道废多历年所矣。夫文质递变浇淳相革还朴反古今也。其时伏惟明大王殿下天挺将圣聪明神武百辟冠冕四海归仁是以皇上发德音下明诏以大王为国之储副乃天下之本焉虽复夏启周诵汉储魏两此数君者安足道哉!意者愿闻殿下抗目夷上仁之义执子臧大贤之节逃王舆而弗乘弃轩冕如脱屣庶改浇竞之俗以大吴国之风古有其人今闻其语能行之者非殿下而谁能使无为之化复兴於遂古让王之道不坠於来叶,岂不盛欤弘正陋学书生义惭稽古家自汝颍世传忠烈先人决曹掾燕高节万乘正色三府虽盛德之业将绝而狂直之风未坠是以敢布腹心肆其愚瞽如使刍言野说少陈於听览纵复委身烹鼎之下绝命肺石之上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後魏程骏为任城王€郎中令进箴於王王纳而嘉之。
宋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世子洗马钦上东宫侍臣箴高允字伯恭以经授景穆太子甚见礼待太子季年颇亲近左右营立田园以收其利允谏曰:天地无私故能覆载王者无私故能包养昔之明王以至公宰物故藏金於山藏珠於渊示天下以无私训天下以至俭故美声洋溢千载不衰今殿下国之储贰四海属心言行举动万方所则而营立私田畜养鸡犬乃至贩酤市厘与民争利议声流布不可追掩夫天下者殿下之天下富有四海何求而不获何欲而不从而与贩夫竞此尺寸昔虢之将亡神乃下降赐之土田卒丧其国汉之灵帝不修人君之重好与宫人列肆贩卖私立府藏以营小利卒有颠覆倾乱之祸前鉴。若此甚可畏惧夫为人君者必审於择人故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商书云:无迩小人孔父有云: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矣。武王爱周召齐毕所以王天下殷纣爱飞廉恶来所以丧其国历观古今存亡之际莫不由之今东宫诚曰:乏人隽不少顷来侍御左右者恐非在朝之选故愿殿下察愚言斥出邪佞亲近忠良所在田园分给贫下畜产贩卖以时收散如此则休声日至谤议可除太子不纳。
阳固为汝南王悦郎中令悦年少行多不法亵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後为清河王怿从事中郎悦性不伦ㄈ傥难测无故过杖京兆王伦子宝月固虽离国犹上疏谏曰:伏闻殿下乃以小怒过行威罚诚严训有馀而慈惠不足当今主上幼冲宰辅用事履冰践霜兢兢业业犹恐不济况肆意非彝任情用事欲保全福禄其可得乎!昔龚遂去国犹献直言韦孟离朝不忘本国况臣忝属朝私猥充谬举伏隶国僚闻道有岁敢不尽言悦览之大怒。
鹿涅初为真定公元子直国中尉恒劝以忠廉之节尝赋五言。《诗》曰:峄山万丈树雕镂作琵琶繇此材高远弦响蔼中华。又曰:援琴起何调幽兰与白€丝管韵未成莫使弦响绝子直少有令闻涅欲其善终故以讽焉。
●卷七百十四
○宫臣部 规讽第三
後周刘休徵为齐王宪友休徵献王箴一首宪美之休徵後。又以此箴上高祖高祖甚悦其文。
萧元肃建德三年为太子少傅元肃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莫不立太子为皇之贰是以易称明两礼云:上嗣东序养德震方主器束就学宵雅便隶朝读百篇乙夜乃寐爱日惜力寸阴无弃视膳再饭寝门三至小心翼翼大孝蒸蒸询谋记虑问对疑丞安乐必敬无忘战兢夫天道益谦人道恶盈汉嗣不绝乎!驰道魏储回还乎!邺城前史攸载後世扬名三善既备万国以贞姬周长久实赖元良嬴秦短祚诚繇少阳虽卜年七百有德过历而昌数世一万无德不及而亡敬之敬之天音小惟显思光副皇极永固洪基观德审谕敢告职司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隋柳肃高祖开皇中为太子仆学士刘臻尝进章仇大翼於宫中为巫蛊事肃知而谏曰:殿下帝之蒙子位当储贰诫在不孝无患见疑刘臻书生鼓摇唇舌足以相诳误愿殿下勿纳之太子不怿他日谓臻曰:汝何故漏泄使柳肃知之令面折我自是後言皆不用。
唐长孙敞隋开皇末为晋王库直尝从猎於骊山见群鹿骇轶王策马凌危逐之敞驰下马谏曰:大王不虑垂堂淫於原兽小人之情未见其可王乃忻然而止。
李纲为太子詹事上书谏太子建成曰:纲耄矣。日顾时流坟树已拱幸未就土传圣躬无以酬恩请效愚直伏愿殿下详之窃见饮酒过多诚非养生之术。且凡为人子者务於孝友以慰君父之心不宜听受邪言妄生猜忌建成览书不怿而所为如故纲以数言事忤太子旨道既不行郁郁不得志。
李百药为右庶子时太子嬉戏无度乃作赞道赋以讽谏之。
于志宁为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志宁以太子承乾数亏礼度志在规救撰谏苑二十卷讽之太宗大悦承乾尝於盛农之时营造曲室累月不止所为多不法志宁上书谏曰:臣闻克俭节用实引道之源崇侈恣情乃败德之本是以凌€日戎人,於是致讥峻宇雕墙夏书以之作诫昔赵盾佐晋吕望师周或劝之以节财或谏之以厚敛莫不尽忠以佐国竭诚以奉君欲茂实播於无穷英声被乎!物听咸著简策以为美谈今所居东宫隋日营建睹之者尚讥其侈见之者犹叹其华何容此中更有修造财帛日费土木不停斧斤之工穷极磨砻之妙。且丁匠官奴入内比者曾无伏鉴此等或兄犯国章或弟罹王法往来御苑出入禁闱钳凿缘其身槌杵在其手监门本防非虑宿卫以备不虞直长既自不知千牛。又复不见牙爪在外厮役在内所司何以自安臣下岂容无惧。又郑卫之乐古谓淫声昔朝歌之乡回车者墨翟夹谷之会挥剑者孔丘先圣既以为非通贤将以为失顷闻宫内屡有鼓声大乐伎儿入便不出闻之者股忄栗言之者心战往年口敕伏请重寻圣旨殷勤明诫恳切在於殿下不可不思至於微臣不得无惧臣自驱驰宫阙已积岁年犬马尚解识恩木石犹能知感所有管见敢不尽言如鉴以丹诚则臣有生路。若责其忤旨则臣是罪人但悦意取容臧孙方之疾犯颜逆耳春秋比之药石伏愿停工匠之作罢久役之人绝郑卫之音斥群小之辈则三善允备万国作贞矣。承乾不纳承乾。又令阉官多在左右志宁上书谏曰:臣闻尧称稽古功著於明扬舜曰:聪明绩彰于去恶然开元立极布政辨方莫不旌贲英贤驱除不肖理乱之本咸在於兹况阉宦之徒体非全气便蕃阶闼左右宫阙亲近以立威权假出纳以为祸福昔易牙被任变起齐邦张让执钧乱生汉室伊戾为诈宋国受其殃赵高作奸秦氏锺其弊加以弘用事京贾则连首受诛王曹掌权何窦则踵武被戮遂使缙绅重足宰司屏气然顺其情者则荣逮幼冲逆其旨者则灾及襁褓爰暨高齐都邺亦嬖阉官邓长位至侍中陈德信爵隆开府外干朝政内预宴私宗枝藉其吹嘘重臣仰其鼻息罪积山岳靡挂於刑书功无涓尘已勒於钟鼎富逾金穴财甚铜山是以家起怨嗟人怀愤叹骨鲠之士语不见听蹇谔之臣言必被斥齐都颠覆职此之繇向使任谅直之臣退佞给之士据赵魏之地拥漳滏之兵修德行仁养政施化何区区周室而敢觊觎焉然杜渐防萌古人所以远祸以大喻小先哲於焉取则伏惟殿下道茂重离德光守器宪章古始祖述前修欲使休誉远闻英声遐畅臣窃见寺人一色未识上心或轻忽高班或凌轹贵士便是品命失序纲纪不立取笑通方之人见讥有识之士然典内职掌唯在门外通传给使主司但缘阶闼供奉今乃往来ト内出入宫中行路之人咸以为怪伏望狎近君子屏出小人上副圣心下允众望承乾览书甚不悦承乾尝驱使司驭等不许分番。又私引突厥达哥支入宫内志宁上书谏曰:臣闻上天盖高日月以光其德明君至圣辅佐以赞其功是以周颂升储见规毛毕汉盈居震取资黄绮姬旦抗法於伯禽贾生陈事於文帝莫不殷勤于端士恳切於正人昔邓禹名臣方居审谕之任疏受宿望始陈辅导之官历代贤君莫不丁宁于太子者良以地膺上嗣位处副君善则率土г其恩恶则海内罹其祸近闻仆寺司驭爰及驾士兽医始自春初迄兹夏晚尝居内後不放分番或家有尊亲阙於温冫青或室有幼弱绝於抚养春则废其耕垦夏则妨其播植事乖存育恐致怨嗟。且突厥达哥支等人面兽心岂得以礼教期不可以仁信待心则未识於忠孝言则莫辨其是非近之有损於英声匿之无益於盛德引之入阁人皆惊骇岂臣愚识独用不安臣下为殿下之股肱殿下为臣下之君父君父以存抚为务股肱以匡救为心是以苦口之药以奉身逆耳之言以安位古人树诽谤之木以求己愆悬敢谏之鼓以思身过由是从谏之主鼎祚克昌愎谏之君洪业隳坠承乾大怒。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承乾令撰孝经义疏[A13C]达因文见意更广规讽之道学者称之後承乾不修法度[A13C]达每犯颜进谏承乾乳母遂安夫人谓曰:太子成长何宜屡致面折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诤愈切承乾不能纳。
王引直为汉王元昌友元昌畋猎无度乃上书以谏其略曰:夫宗子维城之者所以固邦家之业也。大王功无任城战克之效行无河间乐善之心爵高五等邑富千室当思答极施之洪慈保无疆之永祚其为计者在乎!修德冠履诗书畋猎史传览古人成败之所由鉴既往存亡之异轨覆前戒後居安虑危奈何列骑齐驱交横垄亩野有游客巷无居人贻众庶之忧逞一时之乐从禽不息实用寒心元昌览书而遽止然渐见疏斥。
王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王问以忠孝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立身可以成名当年可以享天馀芳可以垂後叶王曰:忠孝之道已闻教矣。愿闻所习答曰:汉东平王苍云:为善最乐。
李义府自高宗在春宫时为太子舍人尝献承华箴以申讽谕词甚典美。
邢文伟咸亨中为典膳丞时皇太子久在内罕与宫臣相接文伟辄减膳上疏谏曰:窃见礼戴记曰:太子既冠成人勉於保傅之严则有司过之史彻膳之宰史之义不得不司过宰之义不得不彻膳皇帝式稽前典妙简英俊自庶子以下至司议舍人及学士侍读等使翼佐殿下以成圣德近者以来未甚延纳谈议不狎谒见尚稀参朝之後但与内人独居何以发挥圣智使哲文明者乎!今史虽阙官宰当奉职忝备所司不敢逃死谨守礼经微申减膳皇太子答曰:顾以虚庸早向坟典每欲研精政术极意书林但往在幼年未闲将卫竭诚眈诵因即损心比日以来风尘更积中奉恩旨不许重劳加以趋侍含元温冫青朝夕承亲无自专之道遵礼以色养为先所以屡阙坐论时乖学绪公潜申雅勖式荐忠规敬寻来请良符宿志自非情思审谕义均弼谐,岂能尽此药言形於简墨抚躬三省感愧兼深伟自此益知名。
韦承庆为太子司议郎仪凤四年皇太子贤监国时太子颇近声色户奴等与之款洽承庆上书谏曰:臣闻太子者君之贰国之本也。所以承宗庙之重系亿兆之心万国以贞四海属望殿下以仁孝之德明睿之姿岳峙泉氵亭金真玉裕天皇升殿下以储副寄殿下以监抚欲使无不及恩无不覃百僚仰重曜之辉万姓闻氵存雷之响夫君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君非人无以保其位人非食无以全其生故有子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自顷年以来频有水旱菽粟不能丰稔黎庶自致煎穷今夏亢阳米价腾踊贫屡之室无以自资朝夕弗遑惟忧馑馁下人之瘼实可哀矜稼穑艰难所宜详悉天皇所以垂衣北极殿下所以守器东朝为天下之所尊得天下之所利者岂惟上玄之幽赞亦百姓之倚命也。故百姓危则社稷不得独安百姓乱则帝王不能独理古之明君饱而知人饥暖而知人寒每以天下为忧不以四海为乐今关陇之外凶寇凭陵西土边凋丧将尽干戈日用烽火荐惊千里有劳於馈粮三农不遑於稼穑殿下为臣为子乃国乃家为臣在於竭忠为子期於尽孝在家不可以自逸在国不可以自康一物有亏圣上每留神念三边或梗殿下,岂不兢怀况当养德之秋非是任情之日伏承北门之内造作不常玩好所营或有烦费娼优杂伎不息於前鼓吹繁声亟闻於外既喧听览。且黩宫闱兼之仆隶小人缘此得亲左右亦既奉承颜色能不恃恩光作福作威莫不由此不加防慎必有愆非倘使微累德音於後悔之何及书云:不作无益害有益之事故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是知高危不可不慎满溢不可不持也。《易》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敬慎之谓也。在於凡庶能守而行之犹可以高振声华坐致荣禄况殿下有少阳之位有天挺之姿片善而天下必闻小能而天下咸服,岂可不为尽善尽美之道以取可久可大之名哉!伏愿博览经书以广其德屏退声色以抑其情静默无为恬虚寡欲非礼勿动非法不言居处服玩必循节俭畋猎游娱不为纵逞正人端士必引而亲之便辟侧媚必斥而远之使惠风溢於远近仁声翔於内外则可以克享终吉长保利贞为上嗣之称首奉圣人之鸿业者矣。承庆。又上谕善箴以讽太子劳而遣之。
薛元超永隆中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时皇太子在京师颇以畋猎为事元超上启谏曰:臣闻位隆载鼎居之者匪易业峻承祧守之者为重伏惟殿下幼彰岐嶷夙擅温文大孝因心不繇於外奖深仁植性禀之於自然故能聿膺景福式光正绪皇基永固宸构克昌加以识度几晤天姿独秀生知之量振古莫俦比者监守务殷亲贤政事所关视听决断如流凡在朝行佥论极美况臣委质阶陛齿迹宫闱恭闻喜跃实百常品区区所望惟愿圣德日新励兹三善无忘四术伏见去年之内数召学士等讨论经籍不倦此令问播於遐迩在外闻者谁不欣然今夏以来接对讲艺之道有谢曩时臣之事君在於无隐敢缘兹义辄献愚忠但臣智识庸浅未足以发明雅训求之史传扬扌而言焉昔汉苑招贤高轩同敞曹园爱客飞盖连阴此乃副君之待士也。亦有推心郑众每伫於谘询隆礼桓荣用承於诲命此则副君之尊师也。魏太祖征并州留太子在邺颇出畋猎崔季进书谏曰:盘于游田书之所诫鲁侯观渔春秋讥之此周孔之格言二经之明义也。深惟储副以身为宝今忽驰骛而陵险诚有识所惧晋明帝之在宫中庶子温峤中书舍人阮放谏马射曰:臣闻千金之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贰。若有骇驷之艰,岂可不熟念哉!殿下纵一日之娱忘万代之基凡人犹知其不可况在圣明乎!太子答云:省所陈明卿等忠至咸从卿等动静此则副君之纳规谏不以为嫌者也。非独一时之美事固亦千载之芳猷。且思患预防著於易象乐不可极陈之礼经列圣垂模可为龟镜殿下昔在藩邸时以打球为戏当此之日已经坠马近取诸身足为深鉴。又殿下仁孝之德闻於四海自车驾发京天慈许入苑内臣窃惟殿下之意既承恩旨始复出游以为上副圣怀非犭旬盘游之乐顾以园苑之地草树极深绝磴危桥往往而有控纤离之马拥太阿之剑截轻禽逐狡兔倘有衔橛之变虽悔不追至如户奴等辈非是一种或反逆之嗣或破亡之馀夷狄遗鬼兼在其数密计凶谋理难悬测忽有潜身翳荟侍卫不虞白龙鱼服事出虑表臣每一思至此魂爽飞越夫为人子者不登高不临深恐近於危辱也。故乐正子春下堂伤足三月犹有忧色弟子问之子春曰:君子跬步不敢忘孝今孝之道失是以有忧色也。子春匹夫尚知爱其身体储后之尊何可以不慎焉倘马逢佚驭微致毁伤,岂不上贻二圣之忧下乖兆人之望伏请打球驰射深危机天皇所赐诫书殷勤切至网罗今古罕得名言窃循旨要在於披怀虚己书云:山林隐逸草泽高人总萃春坊冀朝夕谭对采其礻卑赞广纳忠规机务之馀游心坟籍莹襟灵於艺囿散耳目於书林披帙横经克勤无怠此之至诫亦何不思殿下敦崇儒术阐扬文艺爰徵学士奖收人物应斯举者。若登龙津莫不延颈企踵思承顾盼皆愿隳肝胆露款诚布衣之交一言相尚有怀知己之遇衔国士之恩殿下数存接引与其切磋道义竭忠进善必日有异闻则玉色弥光金声自远顷日时景炎郁不敢望有引召金商戒序物侯渐凉伏乞听政馀留情坟典所读班史请毕残功前者别敕赐物本缘殿下书进时请临池染翰使笔力转遒仍请每月一两度总唤学士因为设食文学张君相素明老庄命之谈说能畅玄风殿下假以温颜人各申其艺业钩深理窟者思逞怀蛟摭实词条者文成吐凤此亦一时之奇观可以澡虑怡神预在宫僚人知自效便辟取容者疏之正直不挠者亲之弃不急之务而省游娱绝无益之欲而敦节俭以儒墨为城池翱翔其际以礼义为干橹栖息其间一则遵天皇诫书不敢失坠二则挹古人遗范有所发挥,岂不美欤,岂不盛欤伏乞燔翳捐褶以塞众望太子报曰:昨奉嘉命广开正路翳已燔矣。褶亦去焉师傅之言实获我心帝闻元超有谏书遣使慰勉仍召赴东都。
唐休则天时为夏官尚书同鸾台凤阁三品孝和居春官转太子右庶子依旧知政事以契丹入寇复拜夏官尚书检校幽州都督及将行进启皇太子曰:张易之兄弟幸蒙宠遇数侍宴禁中纵情失礼非人臣之道惟加防察。
姚班为太子左庶子中宗太子重俊性明果少未有师傅举事,或不法班前後四上疏以谏其一曰臣闻贾谊曰: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不能无正习与不正人居不能无不正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故年与智长化与心成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臣。又闻之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善言古者可以验於今伏惟殿下睿德洪深天姿聪敏近代成败远古安危莫不悬览在心动合典礼臣以庸朽滥居辅弼虚备耳目叨预股肱辄荐尘露庶礻卑山海伏以内置作坊工巧得入宫闱之内禁卫之所或言语内出或事状外通小人无知不识轻重因为诈伪有玷徽猷臣望并付所司以停宫内造作如或要须便近犹望宫外安置庶得工匠往来不於宫禁出入其二曰臣闻汉文帝身衣弋绨足履革舄齐高帝栏槛用铜者皆易以铁经侯带玉具剑环以过魏太子不视经侯曰:魏国亦有宝乎!太子曰:主信臣忠魏之宝也。经侯委剑而去太子使追还之谓曰:珠玉珍玩寒不可衣饥不可食无遗我贼经侯杜门不出臣观圣贤经籍务以简素为贵皇王政化皆以菲薄为德伏惟殿下留心恭俭靡尚浮奢臣愚犹望损之。又损居简而行简减省造作节量用度其三曰臣闻银榜铜楼宫闱严秘门阁往来皆有簿历殿下时有所须唯遣门司宣令或恐诈假之辈因此妄为增减脱有文状舛错事理便即差违近日吕之便乃代署宣敕伏赖殿下睿敏当即觉察其奸伪自馀臣下庸浅,岂能深辨真虚望请墨令及覆事行下并用内印画署之後冀得免有诈假乃是长久规模臣。又闻之忠臣事君有犯而无隐明主驭下纳谏以进德故书云:有言逆於志必求诸道有言顺於心必求诸非道伏惟殿下仁明昭著圣敬日跻通幽洞微穷神索隐事之善恶毫靡差理有危疑锱铢无爽臣以庸愚叨侍春闱职居献替岂敢缄默伏乞降明离之德俯察微诚纡氵存雷之威赐矜翘恳倘得摇山益峻少海增深碎首縻躯其甘如荠轻尘视听伏待刑书其四曰臣闻圣人不专其德贤智必有所师。故曰:与善人言如入芝兰之室久自芬芳与不善人言如火销膏不觉而尽伏惟殿下神逾藏往理冠生知留意篇章研精典籍然而山岳不弃尘壤是以能高大江河不逆细流所以成深广伏愿崇儒敬业访道稽疑是则品物增晖怀生欣忭今司经见无学士供奉未有侍读伏望时因侍膳奏请置人所冀讲席谈筵务尽忠规之道披文摘句方资审谕之勤臣。又闻臣之事主必尽乃诚君之进贤务求忠谠伏惟殿下养德储闱理以端静为务恭膺守器必以学业为先经所以立德修身史所以谙识成败雅诰既习忠孝乃成传记方通安危斯辨知父子君臣之道识古今鉴诫之规经史为先斯乃急务至於工巧造作寮吏直司实为末事无足劳虑。
用原悌为太子洗马时玄宗在东宫原悌上启曰:臣闻事有可言者直臣所以抗议忠而见弃者志士所以太息至於竭诚事君信而获罪怀禄辅国谄於取容二者难明取舍或异臣窃为朝廷忧之伏惟殿下孝敬纯深仁明善断有大功於天下继元良於社稷万姓所以拭目百寮所以清耳皆欲王化之兴隆风俗之革易也。顷年以来天纲少紊小人趋竞内难屡起方当振纲张弦之秋委才任士之日。若推心得人则万目直举如托寄非所则百度斯废故王者先择良臣复能任使均明同日月无私并天地功高化洽地平天成。又以为官择人者理为人择官者乱理乱之由官人之职也。自二月以来敕令授官吏部注拟填塞府寺满盈台省其优劳当作别敕放选或虚名邀功或非才侥亻幸日以增益布列州县殚竭府库侵削黎元臣诚以为渐不可长也。昔晋政多门官以贿进刘毅忧其危傅咸恐其乱武帝终迷而不悟卒有败官之尤十数年间亿兆涂炭是知古者省吏以崇化不闻多官以致理臣以为惩其弊者归乎!任人者也。故忠臣难进而易退无党而孤立守死善道执心不移乃奸人之所嫉为国家之所利近者姚元之宋居献替之职处铨衡之地用节员位颇立绳纪不为权门黩货所拘而以平心汲引为务于时草泽之贤翘足待用天下凛然复有平之望也。臣观二相为人励己忠肃直身鲠亮虽有微疵。又受黜责。且守正之士志节之人弃瑕录用今其时也。昔叔向下狱祁奚讼之犹将宥其十世以劝能者况其身不免乎!往者易之三思倾动朝政所赖柬之元忠戮力王室社稷殆危忠臣处朝而获安神器将移贤者竭诚而必复,岂非忠臣良士力哉!等行事无忝今古夫安必思危理则忧乱明王之诫也。忠臣处朝奸邪屏退兴邦之道也。《易》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殿下诚能舍其无咎收彼众望因主上之馀议朝政之臧否使并悔过令复旧职则举善之美垂於无穷滥官之弊澄清匪日矣。
贾曾为太子舍人睿宗景€三年八月太子屡遣访召女乐宫臣就率更署阅乐多奏女妓曾进启谏曰:臣闻作乐崇德以感神人韶夏有容咸英有节妇人亵黩无预其间昔鲁用孔子几致於霸齐人惧之遗以女乐鲁君既受孔子遂行戎有由余兵︹国富秦人反间遗之女妓戎王乐由余乃奔斯大圣名贤疾之已甚良以妇人为乐必务冶容娃姣动心蛊惑丧志上行下效淫俗将成败国乱人实由兹起伏惟殿下神武命代文思登庸宇内瞻仰德化而渴贤之美未被於民心好伎之声已惑於人听岂足追启诵之徽烈袭尧舜之英风者哉!至。若监抚馀宴私多豫後庭之乐古或有之非以风人为敝犹隐至於所司教习章示众寮妓淫声实亏睿化愿下教令发德音屏倡优敦雅颂率更女乐并令禁断诸采召一切皆停则朝野内外皆知殿下放远邪佞辉光日新凡在含灵孰不欣戴皇太子令答曰:比尝闻公正直信亦不虚寡人近日颇寻典籍至於政化遍所留心女乐之徒亦拟禁断公之所言雅符本志。
归登为工部侍郎东宫诸王侍读献龙楼箴以讽丁公著为水部员外郎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著皇太子及诸王训十卷。
●卷七百十五
○宫臣部 忠於所事
士有修身立志策名委质夙夜匪懈思不出位风雨如晦不改其节所谓善於其职而无鬼於人矣。若乃肇建储闱列树藩戚尊崇保傅慎简寮き所以赞翊元良保宗室式固本支以隆邦翰则有博识端士老成硕德周旋辅导朝夕规诲奉之以义不纳於邪者盖比比有焉其或处艰难之际奋不顾身明趋向之方继之以死信可以敦激薄俗昭示後世者也。
汉周昌为赵王相高祖宴驾太后使使名赵王昌令王称疾不行使者三反昌曰:高帝属臣赵王(属委也。音之欲反)王年少窃闻太后戚夫人欲召王并诛之臣不敢遣王王。且亦不疾不能奉诏太后怒乃使使召赵相相至谒太后太后骂昌曰:尔不知怨戚氏乎!而不遣赵王昌既徵高后使使召赵王王果来至长安月馀见鸩杀昌谢病不朝见三岁而薨。
贾谊为梁王傅梁王胜坠马死(文三王传言揖此言胜为有两名)谊自伤为傅无状(无善状。)尝哭泣後岁馀亦死。
韩安国事梁孝王为中大夫梁王以至亲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戏僭於天子(僭亻疑也。)景帝闻之心不善太后知帝不善乃怒梁使者弗见案责王所为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而泣(大长公主景帝姊也。)曰:何梁王为人孝为人臣之忠而太后曾不省也。(省视也。)夫前日吴楚齐赵七国反自关以东皆合从而西乡(从音子容切)唯梁最亲为艰难梁王念太后帝在中(京师为中犹言中国也。)而诸侯扰言泣数行而下跪送臣等六人将兵击吴楚吴楚以故兵不敢西而卒破亡梁之力也。今太后以苛礼责望梁王(苛细也。)梁王父兄皆帝王而所见者大故出称跸入言警(跸止行人也。警令戒肃子出入皆备此仪而今云:出称跸入言警者互举之耳)车旗皆帝所赐即以雩鄙小县(雩音呼说切夸乇也。)驱驰国中欲夸诸侯令天下知太后帝爱之也。今梁使来辄案责之梁王恐日夜涕泣思慕不知所为何梁王之忠孝而太后不恤也。长公主具以告太后太后喜曰:为帝言之言之帝心乃解免冠谢太后曰:兄弟不能相教乃为太后遗忧悉见梁使厚赐之其後梁王益亲太后长公主更赐直千馀金(更音工衡切)繇此显结於汉。
窦婴景帝时为栗太子傅十年太子废婴争不能得谢病屏居蓝田南山下数月诸窦宾客辨士说莫能来。
史丹为驸马都尉元帝令丹护太子家时傅昭仪子定陶共王有材(共读曰恭)子母俱爱幸而太子颇有酒色之失母王皇后无宠建昭之後元帝被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留意於音乐)或置鼙鼓殿下天子自临轩槛上ㄨ铜丸以摘鼓(ㄨ音颓下也。摘音持益丁历二切投也。)声中严鼓之节(庄严鼓节)後宫及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定陶王亦能之帝数称其材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於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惠李微高於匡衡可相国也。(器人取人器能也。陈惠李黄门鼓吹也。),於是帝默然而关(关古笑字)其後中山哀王薨太子前吊哀王者帝之少弟与太子游学相长大(同长养以至於壮大)帝望见太子感念哀王悲不能自止太子既至前不哀帝大恨曰:安有人不慈仁而可奉宗庙为民父母者乎!帝以责谓丹(谓者告语也。)丹免冠谢帝曰:臣诚见陛下哀痛中山王至以感损向者太子当进见臣窃戒属毋涕泣感伤陛下(属之欲切)罪乃在臣当死帝以为然意乃解丹之辅相皆此类也。竟宁元年帝寝疾傅昭仪及定陶王常在左右而皇后太子希得进见帝疾稍侵意忽忽不平(稍侵言渐笃也。平和也。)数问尚书以景帝时立胶东事是时太子长舅阳平侯王凤为卫尉侍中与皇后太子皆忧不知所出(不知计所出)丹以亲密臣得侍视疾候帝间独寝时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以青规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涕言曰:皇太子以长立积十馀年(读曰嫡)名号系於百姓天下莫不归心臣窃见定陶王雅素爱幸今者道路流言为国生意以为太子有动摇之议审。若此公卿以下必以死争不奉诏臣愿先赐死以示群臣天子素仁不忍见丹涕泣言。又切至帝意大感喟然太息曰:吾日困劣而太子两王幼少意中恋恋亦何不念乎!然无有此议。且皇后谨慎先帝。又爱太子吾,岂可违指驸马都尉安所受此语(安焉也。)丹即却顿首曰:愚臣妄闻罪当死(却退也。离青蒲上)帝因密谓丹曰:吾病浸加恐不能自还(还读曰旋)善辅道太子毋违我意(道读曰导)丹嘘唏而起(嘘音虚唏许既切)太子繇是遂为嗣矣。
後汉郅恽为上东城门侯光武令恽授皇太子︹经郭后既废而太子意不自安恽乃说太子曰:久处疑位上违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贤臣及有纤介放逐孝子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太子宜因左右及诸皇子引愆退身奉养母氏以明圣教不背所生太子从之帝竟听许。
张湛为太子太傅及郭氏废因称疾不朝拜大中大夫居中东门候舍故时人号曰:中东门君帝数存问赏赐。
朱晖为东平王苍掾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少府给璧是时阴就为府卿贵骄吏傲不奉法苍坐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曰:若之何晖望见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见试请观之主簿以授晖顾召令吏奉之主簿大惊遽以白就就曰:朱掾义士勿复求更以它璧朝苍既罢召晖谓曰:属者掾自视孰与蔺相如光武闻而壮之。
杜抚字叔和为骠骑将军东平王苍所辟及苍就国掾史悉补王官属未满岁皆自劾归时抚为大夫不忍去苍闻赐车马财物遣之辟太尉府。
种为侍御史顺帝擢监太子於承光宫中尝侍高梵从中单驾出迎太子时太傅杜乔等疑不欲从惶惑不知所为乃手剑当车曰:太子国之储副天命所系今常侍来无诏何以知非奸邪今日有死而已梵辞屈不敢对驰命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乔退而叹息愧临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称善者良久吴谢景字叔发与刁玄羊道等皆为太子登宾客及登薨景时为豫章太守不胜哀情弃官奔赴拜表自劾大帝曰:君与太子从事异於他吏使中使慰劳听复本职即遣还乡。
陆裔字敬宗凯弟也。始为御史尚书选曹郎太子和闻其名待以殊礼会全寄杨竺等阿附鲁王霸与和分争阴相谮构坐收下狱楚毒备至终无他辞。
晋刘卞为愍怀太子左卫率知贾后废太子之谋甚忧之以计干司空张华而不见用益以不平贾后亲党微服听察外间颇闻卞言乃迁卞为轻车将军雍州刺史卞知言泄恐为贾后所诛乃饮药卒。
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废徙许昌贾后讽有司不听宫臣追送统与洗马潘滔舍人杜蕤王敦鲁瑶等冒禁至伊水拜辞道左悲泣流涟。
荀为齐王ぁ掾属长沙王既诛ぁ暴尸於西明亭三日而莫敢收敛表乞殡葬许之。
卢志为成都王[A13C]左长史[A13C]之败也。官属奔散唯志随从不怠及[A13C]薨亲自殡送时人嘉之。
王矩为长沙王国左常侍时成都王[A13C]遣刺客图长沙王矩侍直见客色动杀之。
丁潭为琅琊王褒郎中令褒薨潭上疏元帝求行终丧。《礼》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革以敦於後取案令文王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庭无主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诏使除服心丧三年张衤韦为琅琊王国郎中令从王至雒还京都宋高祖封药酒一[B124]付衤韦使密加毒衤韦受既还於道自饮而卒。
宋王之琅琊人有才局为竟陵王诞录事参军时诞在广陵孝武遣戴明宝袭之诞遣壮士击破之帝。又遣车骑大将军沈庆之讨诞时之五子悉在建邺之尝乘城庆之缚其五子示而招之许以富贵之曰:吾受主王厚恩不可以二心三十之年未获死所耳安可以私亲诱之五子号叫於外呼其父及城平庆之悉扑杀之。
南齐何昌为临海王昭秀西中郎长史行荆州事明年上遣玄庆西害藩镇诸王玄庆至荆州欲以便宜从事昌曰:仆受朝廷意寄翼辅外藩何容以殿下付君一介之使。若朝廷必须殿下还当更听後旨昭秀以此得还京师。
江泌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子琳为明帝所害泌往哭之泪尽以血亲视殡葬乃去时广汉王侍读严桓之亦哭王尽哀。
王皎为晋安王子懋外兵参军子懋叛明帝遣王玄邈及南北讨使军主裴叔业袭盆城中兵参军于琳之说子懋重赂叔业子懋使琳之往因说叔业请取子懋叔业遣军主徐玄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城僚佐皆奔散唯周英及皎更移入城内子懋闻之叹曰:不意吾府有义士二人琳之从二百人伏入斋子懋笑谓之曰:不意渭阳翻成枭獍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故人惧罪无敢至者唯英皎及董僧慧号哭尽哀为之丧殡。
王思远为建平王景素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沛郡刘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
梁庾於陵为齐随王子隆荆州主簿子隆寻为明帝所害僚吏畏避莫有至者唯於陵独留。
陆闲者襄之父也。为始安王遥光扬州治中遥光之据东府作乱或劝闲去之闲曰:吾为人吏何所逃死台军攻陷城闲见执将刑第二子纟求代死不获遂以身蔽刃刑者俱害之。
徐ゼ为太子左卫率太清末侯景攻陷台城时简文居永福省贼众奔入举兵上殿侍卫奔散莫有存者ゼ嶷然侍立不动徐谓景曰:侯公当以礼见何得如此凶威遂折侯景令拜由是景尝惮ゼ帝嗣位进授左卫将军固辞不拜帝後被幽闭ゼ不获朝因感气疾而卒。
严植之仕齐为广汉王国右常侍王诛国人莫敢视植之独奔哭手营殡殓徒跣送丧墓所为起蒙葬毕乃还当时义之。
陈萧允初仕梁为太子洗马侯景攻陷台城百僚奔散允独整衣冠坐於宫坊景军敬焉弗之逼也。
司马仕梁为太子庶子江陵陷随例入关而梁室屠戮太子瘗殡失所以宫臣乃抗表周朝求还江陵改葬辞甚酸切周朝优诏答曰:昔主父从戮孔车有长者之风彭越就诛栾布得陪臣之礼庶子乡国已改犹怀送往之情始验忠贞方知臣道即敕荆州以礼安厝。
顾越文帝时为黄门侍郎东宫皇太子尝虚己礼接越以宫僚未尽时彦。且太子仁弱宣帝有夺宗之兆内怀愤激乃上疏曰:臣梁世薄官禄不代耕季年板荡窜身穷谷幸属圣期得逢昌运朝廷以臣微涉艺学远垂徵引擢臣以贵仕资臣以厚秩二宫恩遇有异凡流木石知感犬马识养臣独何人罔怀报德伏惟皇太子天下之本养善春宫臣陪侍经籍於今五载如愚所见多有旷官辅弼丞凝未极时选至於文宗学府廉洁正人当趋奉龙楼晨游夕论恒闻前圣格言往贤正道如此则非僻之语无从而入臣年事侵迫非有邀求正是怀此不言则为有负明圣敢奏狂瞽愿留中不泄疏奏帝深感焉而竟不能改革。
殷不佞为太子通事舍人及文帝晏驾废帝嗣位高宗为太傅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又受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右丞王暹等谋矫诏出高宗众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敕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高宗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
後魏王雒儿明元在东宫时给事帐下帝尝猎於氵垒南乘冰而济冰陷没马雒儿投水奉帝出岸水没氵垒水名在雁门雒儿殆将冻死帝解衣以赐之自是恩宠日隆元绍之逆帝左右唯雒儿与帐下师车路头而已昼居山岭夜还雒儿家雒儿邻人李道潜相奉给晨复还山众庶颇知喜而相告绍闻收道斩之雒儿犹冒难往还京都通问於大臣大臣遂出奉迎百姓奔赴明元还宫社稷获雒儿有功焉。
韩子熙为清河王怿常侍迁郎中令及领军元害怿久不得葬子熙为之忧悴屏处田野每言王。若不得复封以礼迁葬誓以终身不仕後灵太后反政以元为尚书令解其领军子熙与怿中大夫刘定兴学官令傅灵宾客张子慎伏阙上。《书》曰:窃惟故主太傅清河王职综枢衡位居论道尽忠贞以奉公竭心膂以事国自先皇晏驾陛下冲幼负当朝义同分陕宋维反常小子性。若青蝇白点黑谗佞是务以元皇姨之胥权势攸归遂相附规求荣利共结图谋坐生眉眼诬告国王枉以大逆赖明明在上赫赫临下泥渍自消玉质路头少以忠厚选给东宫还洁谨案律文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维逭无罪出为大郡刑赏僭差朝野怪愕。若非宋维与为计岂得全其身命方抚千里王以权在宠家尘谤纷杂恭慎之心逾深逾厉去其本宅移住殿西阖门静守亲宾阻绝于时吏部谘禀刘腾奏其弟官郡戍兼补及经内呈为王退腾由此生嫌私深怨怒遂乃擅废太后离隔二宫掠拷胡定诬王行毒含齿戴莫不悲惋及会公卿议王之罪莫不亻免眉饮气唯诺是从仆射游肇亢言厉气发愤成疾为王致死王之忠诚款笃节义纯贞非但蕴藏胸襟实乃形於文翰搜括史传撰显忠录区目十篇分卷二十既欲彰忠心於万代,岂可为逆乱於一朝乞追遗志足明丹款藉宠姻戚恃握兵马无君之心实怀皂白擅废太后枉害国王生杀之柄不由陛下赏罚之诏一出於名藩重地皆其亲党京官要任必其心腹中山王熙本兴义兵不图神器戮其大逆合门灭尽遂令元略南奔为国巨患奚康生国之猛将尽忠弃市其馀枉被屠戮者不可胜数缘此普天丧气匝地愤伤致使朔陇猖狂历岁为乱荆徐蠢动职是之繇昔赵高秉秦令关东鼎沸今元执权使四方€扰自古及今竹帛所载贼子乱臣莫此为甚开逆之始起自宋维成祸之末良由腾矣。而令逆徒奸党迭相树置高官厚禄任情自取非但臣等痛恨终身抑为圣朝怀惭负愧以臣赤心之见宜枭诸两观ㄜ其舍庐腾合斫棺斩骸沉其五族上谢天人幽隔之愤下报忠臣冤酷之痛方乃崇亚三事委以枢端所谓虎也。更傅其翼朝野切齿遐迩扼腕蔓草难除去之宜尽历观旷代缅追振古当断不断其祸更生况猜忍更居衡要臣中宵永叹窃以寒心实愿宸鉴早为之所臣等潜伏闾阎於兹六载旦号白日夕泣星辰叩地寂寥呼天无响卫野纳肝秦庭夜哭千古之痛何足相比今幸遇陛下睿圣亲鉴万几太后仁明更抚四海臣等敢诣阙披陈乞报冤毒书奏灵太后义之乃引子熙为舍人後遂剖腾棺赐死。
北齐魏收为太子少傅文宣每以酣宴之次云:太子性懦宗社事重终当传位常山收谓杨曰:古人云:太子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至尊三爵後每言传位常山令臣下疑贰。若实便须决行此言非戏魏收既忝师傅正当守之以死但恐国家不安以收言奏帝自此便止。
孙灵晖为南阳王绰师绰死後每至七日至於百日灵晖尝为请僧设斋转经行道。
隋姚最为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秀後阴有异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并推过於秀最独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榜讯数百卒无异词竟坐诛论者义之。
王延为秦王俊府将性忠厚领亲信兵十馀年俊甚礼之及俊有疾尝在ト下衣不解带俊薨勺饮不入口者数日羸顿骨立文帝闻而悯之赐以御药授骠骑将军典宿卫俊葬之日延号恸而绝帝叹异之令通事舍人吊祭焉诏葬延於俊侧。
唐李纲初仕周为齐王宪参军宣帝将害宪召僚属证成其罪纲誓之以死终无挠辞。
姚思廉初仕隋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平京城府寮骇散唯思廉侍王不离其侧大言曰:义师本扶王室卿等不宜无礼於王众服其言,於是布列阶下须曳太宗至闻而义之许其扶侑至顺阳ト下泣拜而去观者咸叹曰:忠烈之士也。仁者有勇此之谓乎!太宗居藩引为文学及亲征徐圆郎思廉时在雒阳太宗尝从容言及隋亡之事慨然曰:姚思廉不惧兵刃以明大节求诸古人亦何以加也。因寄物百段遗其。《书》曰:想卿节义之风故有斯赠後为文学馆学士写其形像列於十八学士图令文学褚亮为之赞曰:志苦精勤纪言实录临危殉义馀风厉俗。
王为太子中允刘黑闼反及魏徵谓太子建成曰:殿下但以地居嫡长爰践元良功绩既无可称仁声。又未遐布而秦王勋业克隆威震四海人心所向殿下何以自安今黑闼率破亡之馀众不盈万加以粮运阻绝疮痍未瘳。若大军一临可一战而擒也。愿请讨之。且以立功深自封植因结山东英俊建成从其计遂请讨刘黑闼擒之而旋。
张公谨倜傥好奇略太宗引入幕府时太宗功德甚隆每为建成元吉之所谮毁因召公谨访以自安之术对甚合旨未见亲遇及建成将为乱公谨与长孙无忌等九人奉太宗於玄武门以讨乱其党来犯玄武门公谨闭门以拒之以功累转左武候将军封定远县公邑二千户别食一千户。
魏徵为隐太子洗马甚礼之徵见太宗勋业日隆每劝建成早为之所及败太宗使召之谓曰:汝离间我兄弟何也。徵曰:皇太子。若从徵言必无今日之祸太宗素器之引为詹事主簿。
尉迟敬德为秦王府副护兵隐太子巢刺王之有异谋也。乃致书於敬德赠以金银器物一车敬德拒之不受因以启闻太宗谓曰:公之素心郁如山岳积金以至斗极未能动公之情,何须虑也。元吉等深忌之乃令壮士往刺敬德觉之终不能害乃谮敬德於高祖囚之於大理并拘其亲属讯验无状然後得释会突厥侵扰河西建成与元吉为将西讨相与阴谋请太宗同送於昆明池因欲肆其凶逆敬德既闻其谋遽启其事。且曰:大王。若不速正之则恐被其图害然後社稷危矣。太宗叹而言曰:如公之言寡人实有兹虑然一旦仓卒其。若在上惊动何其。若骨肉痛伤何同怀之情终所不忍时房玄龄杜如晦皆被斥在外不得复入太宗密令长孙无忌召之玄龄等报曰:有敕不许更得事王今。若私谒必至诛灭不敢奉命太宗大怒谓敬德曰:玄龄如晦召之不来果背我也。乃取所佩刀以授敬德曰:以赐公。且往观玄龄等意。若无来意。且斩其首以进也。玄龄闻之惶惧因随敬德服道士衣以谒敬德朝夕进劝太宗犹豫未决敬德固诤十返然後计定二凶既诛高祖舟海池太宗乃令敬德身往侍卫高祖意乃安,於是赐以珍物敬德并辞而不受事平之後授太子左卫率。
段志玄大业末随父在太原义兵起志玄召募得千馀人授军头从太宗後转右参军隐太子及齐王元吉竞以金帛诱之志玄拒而不顾每以白太宗及即位迁左骁卫大将军。
程知节为秦王府左三统军为隐太子所忌构之於高祖除康州刺史知节白太宗曰:大王手臂今并剪除身必不久知节以死不去愿速自全遂从讨建成元吉事定拜太子右卫率。
薛万彻为车骑将军封武安县公隐太子建成引置左右建成被诛万彻率官兵战於玄武门鼓讠将入秦府将士大惧乃以建成首示之万彻以十馀骑亡於终南山太宗累遣使谕意万彻释仗而来太宗以其忠於所事不之罪也。
李安严与隐太子同取郑氏因事东宫及建成败率兵拒战太宗以为忠於所事故渐任用之。
谢叔方事巢刺王元吉数有战功元吉与隐太子作乱太宗讨逆於玄武门叔方率府兵与东宫率冯立合军拒战於北阙下杀屯€将军敬君引中郎将吕衡俄而尉迟敬德传元吉首以示之叔方号哭而遁明日出首太宗曰:义士也。命释之。
李义琰为太子右庶子章怀太子之废也。高宗慰勉官僚尽舍罪令复其位薛元超等皆舞蹈谢思义琰独引罪涕泣时论美之。
李安仁为太子右庶子显庆元年皇太子忠既废黜官僚皆惧罪亡匿无敢见者安仁独候忠涕泣拜辞而去时论美之
○宫臣部 昵狎
夫出入承华游从博望皆调护斯属羽仪攸寄者也。固当敦厚为德教导是先其有怠弃典礼昵狎元良追随禁闼之中群言罔恤陪侍杯筵之右酣饮过差近失师资远贻讥谤岂足以增前星之元彩继南山之轨躅焉。
汉昌邑王贺从官驺宰奴二百馀人尝与居禁闼内敖戏。
魏刘桢字公为文帝五官将文学与王粲等并见友善帝尝赐桢廓落带其後师死欲借取以为像因书嘲桢云:夫物因人为贵故在贱者之手不御至尊之侧今虽取之勿嫌其不反也。桢答曰:桢闻荆山之璞曜元后之宝隋侯之珠烛庶士之好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鼠军>貂之尾缀侍臣之帻此四宝者伏朽石之下潜淤泥之中而杨光千载之上发彩畴昔之外亦皆未能初自接於至尊也。夫尊者所服卑者所修也。贵者所御贱者所先也。故厦屋初成而大匠先立其下嘉禾始熟而农夫先尝其粒桢所带无他妙饰。若实殊异尚可纳也。桢辞旨巧妙皆如是繇是特为诸公子所亲爱其後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输作。
吴质文帝初为五官将时质以才学通博为五官将及诸侯所礼及即位尝召质及曹休欢会命郭后出见质等曰:卿谛视之其亲昵如此。
晋殷仲堪能清言善属文孝武为太子召为中庶子甚相亲爱。
陈江总为太子詹事共太子为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为女太子微行游总家宣帝怒而免之。
後魏卢内领太保录尚书事鲁元之少子内给侍东宫恭宗深匿之尝与卧起同衣父子有宠两宫势倾天下。
郭祚领太子少师孝明在东宫幼弱祚尝随宣武幸东宫怀一黄<扁瓜>出奉太子时应诏左右赵桃弓及祚皆私狎之时人谓之桃弓仆射黄<扁瓜>少师。
北齐和士开为长广王府参军王性好握槊士开善於此戏繇是遂有此举加以倾巧便辟。又能弹胡琵琶因此亲狎尝谓王曰:殿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王曰: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其深相爱重如此文宣知其轻薄不欲令王与小人相亲善责其戏狎过度徙之马城。
隋郑译仕周为太子宫尹坐亵狎皇太子武帝大怒除名为民太子复召之译戏狎如初因言於太子曰:殿下何时可得据天下太子悦而益昵之。
唐令则为太子左庶子太子勇昵狎之每令以弦歌教内人时刘行本亦为左庶子责之曰:庶子当辅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帷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又太子岁首宴宫臣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洗马李纲白太子曰:令则身任宫卿职当调护乃於宴坐自比优倡进淫声以秽视听事。若上闻罪在不测,岂不累於殿下臣请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趋而出。
夏侯福为太子左卫率长史为太子勇所昵尝於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於外左庶子刘行本时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太子为福致请乃释。
刘臻为太子勇东宫学士甚亵狎之。
柳誓为晋王谘议参军王为太子引誓为东宫学士加通直散骑常侍检校洗马甚见亲待每召入卧内与之宴谑誓尤俊辩多在侍从有所顾问答应如响性。又嗜酒言杂俳谐繇是弥为太子所亲狎。
唐杨敫中宗世为秘书监太常卿武崇训并检校太子宾客在职不能谠言正议以申调护之礼唯以打球猥戏取媚於太子故大为时论所讥。
○宫臣部 罪谴
夫任处储官职参王府自非才行优著艺术精明故不可以赞於重离资於磐石。若乃失调护之方忘辅导之训忠言不发善道靡彰昵狎小人阴图非望以至自贻官谤坐速刑章者不亦宜乎!
汉公孙诡为梁孝王中尉初景帝废栗太子太后心欲以梁王为嗣大臣及袁盎等有所开说於帝太后议格(音ト)梁王怒袁盎及议臣乃与诡及羊胜之属谋阴使人刺杀盎及他议臣十馀人贼未得也,於是天子意(意疑也。)梁逐贼果梁使之遣使冠盖相望於道覆案梁事捕公孙诡羊胜皆匿王後宫使者责二千石急梁相轩丘豹(姓轩丘名豹)及内史安国(即韩安国)皆泣谏王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
枚皋为梁恭王郎(恭王名贾孝王子也。)三年为王使与{宀几}从事({宀几}从散职之从王者也。谗恶遇罪(恶谓{宀几}从言其短恶之事)室家没入官皋亡至长安会赦。
许广汉为昌邑王郎从武帝上甘泉误取他郎鞍以被其马发觉吏劾从行而盗当死有诏募下蚕(死罪囚欲就宫者听之)。
王式为昌邑王师为王废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复方六切)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王吉为昌邑王贺中尉後贺即位二十馀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道读曰导)皆下狱诛唯吉与郎中令龚遂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
後汉楚王英既以不道废徙丹阳泾县乃悉出楚官属无辞语者师迁为陈愍王宠国相灵帝熹平二年迁奏前相魏与宠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验诏槛车传送诣北寺诏狱使中常侍王(一作王甫)与尚书令侍御史杂考辞与王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而已无他冀幸等奏职在规正而所为不端迁诬告其王罔以不道皆诛死有诏赦宠不案。
魏楚王彪有罪自杀彪之官属以下及监国谒者坐知情无辅导之义皆伏诛。
晋江统为太子洗马太子奢费过度统上书谏及太子废徙许昌。
南齐张充为武陵王友坐书与尚书令王俭辟旨激扬御史中丞到所奏免官禁锢论者以为有恨於俭也。
梁王僧孺高祖天监中为南康王长史行府州国事王典签汤道愍匿于王用事府内僧孺每裁抑之道愍遂谤讼僧孺逮诣南司奉笺辞府曰:下官不能避溺山隅而正冠李下既贻疵辱方致徽绳解收簪。且归初服窃以董生伟器止相骄王贾子上才爰傅卑土下官生年有值谬仰清尘假翼西雍窃步东阁多惭ㄚ服取乱长裾高榻相望直居坐右长阶如画独在僚端借其从容之词假以宽和之色恩礼远过申白荣望多厕应徐厚德难逢小人易悦方谓离肠陨首不足以报一言露胆披诚何能以酬屡顾宁谓罗裁举微禽先落阊阖始吹细草仍坠一辞九畹方去五€纵天网是漏圣恩可恃亦复孰寄心骸何施眉目方当横潭乱海就鱼鳖而为群披榛扪树从虺蛇而相伍岂复仰听金声式瞻玉色顾步高轩悲如霰委踟蹰下席泪。若绠縻僧孺坐免官。
後魏冯诞为太子太师孝文谓其无师傅奖道风诞深自悔责。
游肇为中庶子孝文谓曰:自建承华已经一稔然东宫之官无直言之士虽未经三载事须考点肇及中舍人李平识学可观可为中庶子安乐王诠可为下中解东华之任退员外散骑常侍冯夙可为下下免中庶子免爵两任员外常侍如故中舍人闾贤保可为下下退为武骑都尉。
隋韦世约高祖开皇中为太子洗马兄冲为南宁州总管士卒纵暴益州长史元岩治其事无所宽贷世约谮岩於皇太子帝谓太子曰:古人有沽酒酸而不售者为噬犬耳今何用世约乎!累汝也。世约遂除名。
柳肃开皇中为太子仆射太子废坐除名为民。
柳謇之炀帝大业中为齐王长史王擅宠左右放纵乔令则之徒深见昵狎謇之虽知其罪失不能辅正及玉得罪謇之竟坐除名。
唐韦挺高祖武德中为太子左卫骠骑检校左卫率隐太子恩遇甚隆宫臣罕与为比会有上事者称挺得幸於隐太子构扇异端帝讯之有状与王等同流於越。
王武德中为太子中允为隐太子所礼後以连及阴谋事流於州。
杜正伦太宗贞观中为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时太子承乾有足疾不能朝谒好昵近群小太宗谓正伦曰:我儿疾病乃可事也。但全无令誉不闻爱贤好善私相引接多是小人卿可察之。若教示不得须来告我正伦数谏不纳乃以太宗语告之承乾抗表闻奏太宗谓正伦曰:何故漏泄我语对曰:训导不入故以陛下语哧之冀其有惧或当反善帝怒出为州刺史。
薛大鼎贞观中为齐王长史溺情群小大鼎屡谏不听太宗以鼎辅导无方竟坐免而以权万纪代之。
张玄素贞观中为太子左庶子赵智引令狐德为右庶子濮王仁表家令崔知机并以材选用太子承乾既败太宗引大义以让之皆免为庶人。
王勃高宗乾封初上东岳颂及乾元殿颂沛王贤奏就府修撰时诸王以斗鸡为戏勃作檄英王鸡文高宗闻之曰:回车朝歌不践胜母者恶其名也。勃之此文恐成交构之渐斥勃不令入府。
盖文达为蜀王师坐王非法免。
萧嵩玄宗开元中为太子太师尝以城南别业遗宦者牛仙童仙童得罪嵩坐交通小人出为青州刺史令狐亘初为衡州刺史李泌辅政召拜右庶子修史无何泌卒窦参秉政恶其为人贬吉州刺史。
苏弁为太子詹事初入朝班位失序殿中侍御史邹儒立对仗弹之弁於金吾待罪数刻特释旧制太子詹事班次太常宗正卿之下贞元三年御史中丞窦参叙定班位移詹事在河南太原尹之下弁乃引旧班制立台官诘之仍绐云:已白宰相请依旧故为儒立弹之。
韦绶宪宗元和中为谏议大夫充皇太子侍读绶好谐戏兼通人间小说太子因侍,或以绶所谭言之他日帝谓宰臣曰:侍读者当以经术辅导太子使深知其君臣父子之教今或闻绶之谈论有异,於是岂导太子者因命罢其职寻。又出之。
白居易元和中为太子左赞善大夫先是居易母因看花坠井死时居易作赏花及新井诗名教之士讥焉,或以其事上言因命宰臣与居易远州刺史中书舍人王淮上言居易所坐事迹不合理郡乃授江州司马。
後唐司徒诩为户部员外郎秦王从荣之开府也。朝廷以诩充河南府判官王之遇害例贬宁州寻移相州司马。
●卷七百十六
○幕府部 纟总序
《周礼》六官六军并有吏属大则命於朝廷次则皆自辟除春秋诸国有军司马尉侯之职而未有幕府之名战国之际始谓将帅所治为幕府秦分天下为郡属官有丞边郡有长史主兵汉丞相三公开府置掾史司隶刺史有从事史佐京尹守相有掾史曹属皆幕府之职也。文帝二年丞相府置两长史秩千石武帝时有三长史。又分丞相长史为两府(三长史盖有守者非正员故也。至刘屈为相始分丞相长史为两府)元狩五年初置丞相司直比二千石掌佐丞相举不法其馀寮属之职逮於中兴名次大备太傅太尉司空府皆有长史一人掾属令史御属各有差(太傅掾属二十四人令御史属三十二人太尉掾属同太傅加置令史御属一人司徒皆置掾属八人令史御属十三人司空减司徒掾属二人加置令史御属八人正曰:掾副曰:属)长史掌署诸曹事掾史属则西曹主府史署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史迁除及军吏户曹主民户祠祀农桑奏曹主奏议辞曹主辞讼法曹主邮驿科程尉曹主卒徒转运贼曹主盗贼决曹主罪法兵曹主兵金曹主货币盐铁仓曹主仓令史则有阁下令史主阁下威仪记室令史主上章表报书记门下令史主府门其馀令史各典曹文书御属主为公御职如录事太尉府别有黄阁主簿录省众事司空别有桥道掾主桥道大将军骠骑将军府有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长史掾属同司空府令史御属减司空府五人骑卫将军无长史司马。又减大将军掾属九人御属六人别有部集一人纟总知营事兵曹掾史主兵事器械禀假掾史主禀假禁司外刺刺奸主罪法皆无员其领兵外讨则营有五部部置校尉军司马各一人部有曲曲置军候一人曲有屯屯置长一人。若不置校尉则部但有军司马假军候其别部则有别部司马其馀将军置以征伐者则府无员职惟有部曲司马军候以领兵其城门屯骑越骑步兵胡骑射声等校尉各有司马一人主兵使匈奴郎将护羌护乌桓等校尉皆置从事二人有事随事置掾因而为员司隶校尉有从事史二十人假佐二十五人都官功曹别驾簿曹兵曹等从事主簿门亭长功曹书佐经师月令师律令师簿曹都官等书佐皆无员所部郡国各有从事书佐一人刺史省都官从事改功曹从事为治中从事馀官同司隶河南京兆等尹有掾史五人四部督邮吏部掾二十六人案狱仁恕掾三人监津渠漕水掾二十五人卒吏二百五十人文学守助掾六十人书佐五十人循行二百三十人小史二百三十一人郡守官属有掾史督卸仓功等曹(史不备载其职)光武建武中置司徒司直寻省。又罢边郡丞以长领职明帝增骠骑将军长史掾史员为四十人(四府长史掾史皆无四十人东平王苍为骠骑明帝特置四十人以优之)和帝时窦宪为车骑将军置官属如司空府。又置中参军一人与参谋议安帝置右扶风都尉京兆虎牙都尉皆置诸曹掾史略如公府无东西曹有功曹史主选署功劳五官椽署功曹及诸曹事五部督邮曹掾主监属县亭长主正门记室史主录记书催期会无令史阁下及诸曹各有佐主文书桓帝元嘉二年置礼仪大将军增掾属令史置舍人各十人(时以梁冀为礼仪大将军)灵帝时以九卿出州牧(太常刘焉为益州宗正刘虞为幽州太仆黄琬为豫州)其任渐重官属有别驾从事史主财簿书兵曹从事史主兵事主簿录阁下众事省署文书门亭长主州正门功曹书佐主选用孝经师主监试经月令师主时节祭祀律令师平律簿曹佐主簿书各一人部郡从事史主察非法典郡书佐主一郡文书每郡各一人献帝建安十二年置中护中军领军各有长史司马员魏武帝为丞相置左右长史各一人徵事二人省西曹掾是时三国鼎峙官府吏属各因汉制加有正行参军行参军员後晋景帝为魏大将军置东西户仓贼金水兵骑兵等曹掾各一人不置属文帝为相国府官置中卫骁卫二将军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主簿各四人舍人十九人参军二十二人参战十一人後复置左右户贼金水兵等曹属各一人仓曹属二人增置铠集法奏等曹掾属各一人士马媒等曹属各一人散属九人晋初诸公开府位从公(骠骑车骑卫将军伏波抚军都军护镇中军四征四镇龙骧典军上军辅国等大将军左右光禄光禄三大夫开府者皆为位从公)长史一人西东阁祭酒西东曹掾户仓贼曹令史属各一人御属阁下令史西东仓户贼等曹令史门令。《史记》室省事令史阁下记室书令史西东曹学事各一人司徒加置左右长史各一人主簿左西曹掾属各一人改西曹为右西曹司空加置桥道掾一人其加兵者增置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主簿记室督掾各一人舍人四人兵铠士曹营军刺奸帐下都督外都督令史各一人为持节都督者增参军六人骠骑以下及大将军不开府非持节都督及三品将军者置长史司马各一人主簿功曹史门下督录事兵铠士贼曹营军刺奸帐下都督功曹书佐门下书史各一人州刺史置别驾治中从事主簿门亭长录事记室书佐诸曹佐守从事武猛从事都水从事等吏四十一人所领郡各置部从事一人边州。又置弓马从事五十馀人徐州别置淮海从事凉州别置河津从事荆州别置监佃督各一人凉益州。又加置吏员八十五人郡置主簿主记室门下贼曹议生门下。《史记》室史录事史书佐门下书佐循行小史五官掾功曹书佐循行小史五官掾文学掾等员(河南郡京师所在则置尹王国以内史掌太守事其吏属并同凡郡国户减五千者职五十人散吏十三人五千以上加职吏十三人散吏八人万户以上。又加职吏六人散吏十八人)武帝初置左右卫将军亦有长史司马功曹主簿员後安平献王孚为太宰而分府兵铠士营军刺奸五曹增置属杨骏为太傅。又增祭酒为四人分兵曹为左右法金田集水戎车马等曹皆置属赵王伦为相国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参军二十人主簿记室督祭酒各四人东西曹。又置属馀十八曹加置掾诸曹。又皆置御属令史学等员东海王越为丞相府。又置行参军兼行参军元帝初为镇东将军置录事参军为丞相置从事中郎分掌诸曹有录事度支三兵等中郎以谘议参军主讽议事有录事记室东西度支户法金仓理中兵外兵骑兵典兵兵贼运禁防典宾铠田士骑士车直兵长流刑狱城局水右户墨等曹其后公府止置长史仓曹掾户曹属东西阁祭酒各一人主簿舍人二人御属二人令史无定员领兵者置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参军无定员加崇者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掾属四人增置仓曹属户曹掾领兵者。又置军谘祭酒参军督护以领兵中护中军领军府增置功曹主簿出征则置参军(时。又有长兼参军除拜则为参军事府版则为行参军。又为版行参军)五校亦置司马功曹主簿员後省(五校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校尉也。)。又罢左右卫将军长史员成帝咸康中置江州别驾祭酒省诸郡丞宋高祖为相止置谘议录事记室户仓外兵骑兵长流贼刑狱城局法田水铠士集右户墨等曹参军皆无员合中兵直兵置一参军曹仍旧为二自後公府皆循其制而小府省长流参军置禁防参军诸府参军督护罢领军兵骑将军以下为刺史都督仪同三司者置官属并如公府都督不带仪同者不置从事中郎置公曹一人主吏在主簿上刺史则有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从王簿西曹书佐祭酒从事史议曹从事史部郡从事史扬州无祭酒以主簿治事荆州别有从事史广州徐州别有月令从事豫州别有长史参军别驾(西曹主吏及选事西曹汉之功曹也。治中主众曹文书祭酒分掌诸曹事)郡属卒因前制文帝元嘉四年定置郡官略如公府无东西曹有功曹史主选举五官掾主诸曹部县有都御门亭长主记史催督期会齐州郡之职亦循前制三公府置左右长史左西曹掾属主簿祭酒令史从事中郎仓曹掾户曹属东西阁祭酒主簿舍人御属等员加崇者长史以下并增员数大将军位从公开府仪同等府置左长史司马各一人谘议以下参军并同宋公府而城局以上曹署正参军法以下曹署行参军无曹职为专兼员梁诸公大将军大司马等府置长史司马谘议参军掾属从事中郎记室主簿列曹参军行参军舍人等员司徒府则有左右长史左西曹掾州别有文学从事郡官仍旧陈庶姓公府置谘议参军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掾属府中录事记室直兵参军板中录事记室直兵参军主簿祭酒参军等员庶姓持节府省从事中郎参军别置功曹史馀同公府庶姓非公不持节将军止置长史主簿安蛮戎越校尉中郎将止置长史司马正员之外皆有版授官自馀州郡之吏皆循梁制後魏起於代北庶职草创道武皇始元年初令州郡定置刺史太守而寮属未著至大和定令官制始详三公大将军府有司马长史元士谘议参军主簿从事中郎参军行记室督掾属舍人御属令史阁下令史。又有录事参军事功曹记室户仓中兵参军事参军事列曹行参军行参军长兼行参军参军都督开府置长史从事中郎谘议参军正参军主簿行参军记室督令史一品二品三品正从将军开府别有功曹史无元士记室督掾属舍人御属令史其长史谘议录事及诸参军督护员并如公府四品五品正从将军止置长史司马主簿列曹参军列曹行参军中军镇军抚军有长史司马中散行参军校督州有别驾功曹都官司事从事录事从事史治中从事史主簿议曹从事史郡有功曹主簿通事等员宣武永平二年并省诸州谘议记室户刑狱田水集士等曹参军孝庄初增大丞相太宰佐史(时以尔朱荣为大丞相元天穆为太宰)孝静天平中置京畿大都督立府置佐而史阙其职後齐立大三公府无元士分户曹为左右加置外兵骑兵长流城局刑狱等曹参军事东西阁祭酒法墨田水铠集士等曹行参军馀并如後魏制司徒府加左右长史三公以下仪同三司开府者减记室仓城局田水铠士等曹各一人领军中领军参军中参军府皆有长史司马功曹主簿录事等员其领军府所领左右卫左右参军府所领东西南北四中郎将府各减功曹录事员而郎将府加置录事参军统府录事直兵功仓中兵外兵骑兵长流城局等参军法田铠曹行参军司府牧置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史州都主簿西曹书佐记室户功金租兵骑等曹都官法部郡等从事(主簿置史西曹以下各置掾史)清都郡置丞中正功曹主簿都御五官门下督录事主记议生功曹记室户田金租兵骑贼法等曹掾中部掾州刺史属官有长史司马录事功仓中兵等曹参军事及掾史主簿及掾记室掾史外兵骑兵长流城局刑狱等参军参军事及掾史参军事法墨田铠集士等曹行参军及掾史左户掾史行参军长兼参军参军督护统府直兵箱录事等员州属官有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史州都先迎主簿主簿西曹佐月令史祭酒从事史都郡从事早服从事典签及史门下督省事都录事及史箱录事史朝直刺奸记室户田金租兵左户等掾史(上上州刺史府及州属官佐吏共三百九十三人上中上下州各差减十人中上州。又减五十一人中中中下州。又差减十人下上州。又减五十人下中下下州。又差减十人)郡太守属官有丞中正先迎功曹先迎主簿功曹主簿五官省事及西户金租兵集等曹掾佐太学博士助教太学生市长仓督等(上上郡太守官属佐吏共二百十二人上中上下郡各差减五人中上。又减四十五人中中中下郡。又减五人下上郡。又减四十人下中下下郡。又差减二人)後周六官之制公府有上大夫元士统军骠骑车骑柱国大将军四征中镇抚诸将军府有长史司马司录中郎掾属列曹参军戍副等员别将开府有长史司马司录呼药别驾侍中列曹参军等员隋三师不置府属三公依後周置官寮而左右卫左右武卫左右武侯大将军并有长史司马录事功仓兵骑曹参军法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左右卫武侯各六人武卫八人左右卫。又各统亲卫置开府仪同二府开府府官属减功骑曹参军铠曹行参军仪同府。又减法曹行参军馀如左右卫左右领左右府属同开府府左右监开府别有行参军四人馀官如左右府左右领军府别有掾属各一人明法四人加行参军十人馀官如左右卫後高祖。又采後周之制置上柱国柱国上大将军大将军上开府仪同三司仪同三司上仪同三司仪同三司大都督帅都督总十一等上柱员国府长史司马谘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功曹记室户仓兵骑兵城局等曹参军事各一人参军事五人法田水铠士等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十二人典签二人柱国省骑兵参军事水曹行参军员减参军事行参军各一人上大将军。又省谘议参军事田铠曹行参军员。又减行参军一人大将军。又省掾属员减参军事二人上开府。又省法士曹行参军事参军事员开府。又省典签员减行参军二人上仪同。又省功曹城局参军事员。又减行参军事三人仪同。又省仓曹员减行参军二人。又令三师三公置府佐与柱国同雍州牧置别驾赞务州都郡正主簿录事西曹书佐金户兵法士等曹从事部都从事武猛从事并佐史等员五百二十人京兆尹置丞正功曹主簿金户兵法士等曹佐并佐史等员二百四十四人州刺史置长史司马录事功户兵等曹参军法士曹行参军典签州都光初主簿郡正主簿西曹书佐祭酒从事部郡从事仓督市令丞并佐史等员(上上州三百二十三人上中州减十二人上下州。又减十六人中上州。又减二十九人中中中下州。又差减二十人下上州。又减十人下中州。又减十五人下下州。又减二人)郡太守置丞尉正光初主簿县正功曹主簿西仓户兵法士等官曹市令佐史等员(上上郡一百四十六人上中郡减五人上下郡。又减四人中上郡。又减十九人中中郡。又减六人中下郡。又减五人下上郡。又减十九人下中郡。又减五人下下郡。又减六人)开皇二年罢郡以州统县改别驾赞务为长史司马罢辟署令史部除授品官为州郡佐官四年一迁以曹为名者并改为司(自两汉以降府幕官都自辟署亦有朝命者梁魏以州都县正以下皆州郡自调用理时事至是以为乡官始以品官纟总职)开皇十二年悉改诸州司从事为参军十五年尽罢州郡乡官炀帝即位置十二卫将军各有长史录事司仓兵骑铠等曹左右翊卫。又有亲侍鹰扬二府各有司马长史兵仓曹左右侯卫别置察非掾二人罢州置郡罢长史司马赞赞务一人置东西掾主簿司功仓户兵法士等书佐各因郡之大小而为增减改行参军为行书佐其後诸郡。又加置通守一人改赞务为丞位在通守下唐丞相之务归於台省三公无官属改郡为州仍置总管之职武德四年始改总管为都督府贞观中分为二等大都督府有长史司马录事参军录事六曹参军事各二员功士曹一员参军事典狱间事丞佐史仓督等员有差中都督府别有别驾一人馀官并同大都督府上州中州刺史府官同中都督府下州刺史省长史馀与中州同其大都督府无别驾士曹及参军事以下员上都督府。又无法曹员馀同上州。又因隋制置十二卫皆有卫佐(长史录事仓兵骑等曹参军司皆中侯司戈执戟奉车都尉等员龙朔二年置左右羽林军开元二十七年置左右龙武军官属同十二卫佐。又有十六卫将军正有长安史曹录事校尉等员)则天长寿中有经略使睿宗景€後有节度使肃宗至德後有观察使明皇天宝後有团练防御使节度使之属有副使一人行军司马一人判官二人掌书记一人参谋无员随军四人观察使有判官支使经略使有判官等员其後节度观察使防御团练皆有推官巡官之职兼度支营田招讨使者。又有度支营田等判官自是正为幕府之职(自後上佐曹官皆为州县之职更不复纪其有军校。若都虞侯都知兵马使之比有武功参军谋者则次焉)皆奏请有出身人及六品以下正员官为之惟两省供奉尚书省御史台见任郎官不得奏请其辟署未有官者皆谓之摄自从诸使兵马留後两京留守後置判官盐铁度支及场院使亦置判官推巡之职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令诸道节度副使两使判官朝廷除授外幕不职吏皆委本道选任明宗天成二年。又限诸藩镇幕职不得兼录事参军邺都管内诸州录事参军不得兼防御判官始改刺史州防团练判官为军事判官晋高祖天福二年。又限防御团练刺史不得奏未有官人为从事汉乾元年。又禁诸道不得奏荐行军副使两使判官周世宗显德二年始令刺史州置军士推官一员原其参佐将幕礻卑赞公府承刺举之职分守相之务而能左右宣力出入尽规洁素靡渝亮直是与建谋议而惟允集勋伐以居多竭乃忠诚膺其倚赖至於懿文秀茂明识渊粹承辟署之美膺栋梁之重及贪墨自恣回邪是图宪法所罹罪[C260]连及并用论次以儆方来凡幕府部一十六门。
○幕府部 选任
夫任官惟贤前经之丕训以能诏事三代之达道二汉之际始盛宾佐之选故辟署之命行焉施及鼎国兴戎右武晋宋以降藩寄弥重其或誓师遣将建牙开府并建宗室出临屏翰以至掌司留务委之腹心尊崇宰弼重其参赞则必简乎!朝议精择素望既咨其策画亦赖其傅导至乃取於近侍掇自高位,岂非慎重大事贵经武之有功协比正人冀茂亲之盛德者也。
魏杜袭为太祖丞相长史从讨汉中太祖东还当选留府长史镇守长安主者所选多不当太祖令曰:释骐骥而不乘焉皇皇而更索遂以袭为留府长史驻关中。
张缉为温令会蜀相诸葛亮出缉上便宜诏以问中书令孙资资以为有筹略遂召拜骑都尉遣参征蜀军。
晋王舒为溧阳令明帝之为东中郎将妙选上佐以舒为司马转後将军宣城公褚裒谘议参军频领望府咸称明练。
宋张邵为高祖扬州主簿世子始开征虏府以邵为录事参军迁谘议参军领记室。
张敷少整贵文韵端雅武帝闻其美召见奇之曰:真千里驹也。以为世子中军参军。
袁洵元嘉中累历显官卢陵王绍为南中郎将江州刺史少年未亲政以洵为长史寻阳太守行府州事张畅为尚书主客郎未拜除江夏王义恭征北记室参军孝武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末畅履行盱眙城欲立大镇时魏军声云:当出襄阳故以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
张永为右卫将军免官时孝武宠子新安王子鸾为南徐州刺史割吴郡属徐州起永为别驾从事史南齐张融字思光吴人宋孝武间融有早誉解褐为新安王北中郎参军。
张岱初仕宋为抚军谘议参军领山阴令时巴陵王休。若为北徐州未亲政事以岱为冠军谘议参军领彭城太守行府州国事後临海王为征虏广州豫章王为车骑扬州晋安王为征虏南兖州岱历三府谘议迁骠骑长史领广陵太守新安王子鸾以盛宠为南徐州高选佐史孝武召岱谓之曰:卿美效夙著兼资宦已多今欲用卿为子鸾总刺史之任无谓小屈终当大伸也。
王琨初仕宋为历阳内史孝武以琨忠实徙为宠子新安王东中郎长史历右卫将军度支尚书出为永嘉王左军始安王征虏二府长史皆孝武诸子也。
王僧虔初仕宋自太子庶子出为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迁散骑常侍复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二藩皆孝武之爱子也。
陆慧晓为太子洗马建元初武陵王晔守会稽太祖为精选僚吏以慧晓为征虏功曹。
王缋为东阳太守武帝为抚军时吏部尚书张岱选缋为长史呈选牒太祖笑谓岱曰:此素望也。
张冲建武中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帝虑寇未已徙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胡谐之为武帝江州别驾文惠太子初镇襄阳帝以谐之心腹出为北中郎征虏司马扶风守爵关内侯在镇毗赞甚有心力。
崔慧景为南郡内史南蛮长史加辅国将军内史如故先是蛮府置佐资用甚轻至是始重其选。
孔之为吴兴太守时明帝辅政防制诸藩致密旨于上佐隆昌元年迁之为宁朔将军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
梁张率字士简为秘书丞直寿光省晋安王戍石头以率为€麾中记室王迁南兖州转宣毅谘议参军兼记室王还都率除中书侍郎王为荆州复以率为宣惠谘议领江陵令府迁江州以谘议领记室出监豫章临川郡率在府十年恩礼甚笃。
到溉为湘东王绎轻车长史行府郡事武帝敕绎曰:到溉非直为汝行事足为汝师。
江革为少府卿时武陵王在东州颇自骄纵高祖召革面敕曰:武陵王年少臧盾性弱不能规正欲以卿代为行事非卿不可不得有辞乃除折冲将军东中郎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
後魏邓述为齐州刺史初改置百官始重公府元佐时太傅元丞出为并州刺史以述为太傅长史带太原太守。
刁整字景智少有大度颇涉书史为郡功曹太和十五年奉朝请孝文都雒亲自临选除司空法曹参军从帝南讨命广阳王嘉镇荆州以整为嘉外兵参军事。
崔为典属国下大夫太和十八年大将军宋王刘昶南镇彭城诏假立义将军为昶府长史以疾辞免乃以王肃为长史。
李凭唐茂卢尚之孝文时赵郡王为都督冀定瀛三盾王之官属也。州诸军事诏以凭为长史茂为司马尚之为谘议参军以辅弼之。
传永字修期为任城王长史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於孝文孝文曰:已选传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馀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孝文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
崔鸿为尚书都兵郎中永平初豫州城人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据悬瓠叛诏镇南将军邢峦讨之以鸿为行台镇南长史。
李系为主客郎齐文襄王摄选以系为司徒谘议参军因谓之曰:自郎署至此所谓不次以卿人才故有此举耳。
後周薛西魏末为中书令时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燕公于谨征江陵以为司录军中谋略并参之。
薛端字仁直太祖时大军东讨以柱国李弼为别道元帅妙简首僚数日不定帝谓弼曰:为公思得一长史无过薛端对曰:真其才也。乃遣之。
乐逊为小师氏下大夫以经术教授谯王俭以下束行弟子之礼及卫公直镇蒲州以逊为直府主簿加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
隋元岩为兵部尚书高祖初即位遣晋王广镇并州蜀王秀镇益州盛选寮佐於时岩与王韶俱以骨鲠知名物议称二人才俱侔於高频由是拜岩为益州总管长史韶为河北道行台右仆射高祖谓之曰:公宰相大器今屈辅我儿亦如曹参相齐之意也。及岩到官法令明肃吏民称焉。
令狐熙为上开府会蜀王秀出镇於蜀纲纪之选盛属正人以熙为益州总管长史。
杨异为宗正少卿蜀王秀之镇益州也。朝廷盛选纲纪以异方直拜益州总管长史赐钱二十万缣三百疋马五十匹而遣之。
宇文弼领太子虞侯时朝廷以晋阳为重镇并州总管必属亲王长史司马亦一时高选前长史王韶卒以弼有文武用出为并州长史。
皇甫诞开皇中为尚书左丞时汉王谅为并州纟总管朝廷盛选寮佐前後长史司马一时名士高祖以诞公方著称拜并州扌总管司马总府政事一以谘之谅甚敬焉。
赵轨开皇中自齐州别驾徵至京师时卫王爽为原州纟总管高祖见爽年少以轨所在有声授原州纟总管司马源师为尚书右丞时蜀王秀颇违法度乃以师为益州纟总管司马。
刘臻开皇中为仪同三司左仆射高频之伐陈也。以臻随军典文翰进爵为伯。
唐宇文歆为右卫将军武德初齐王元吉为并州纟总管时刘武周南侵汾晋遣歆助元吉守并州。
封伦为内史侍郎武德初太宗之讨王世充高祖召伦参谋军事以功封平原县公兼天策府司马。
温彦博为中书侍郎武德中突厥入寇高祖命右卫大将军张理为并州道行军纟总管出拒之以彦博为行军长史。
窦昭为少卿监天宝末玄宗幸蜀以永王为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西路节度度支采访以昭为之副邓景山为陇西太守天宝末玄宗以丰王珙为威武都督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采访使以景山为之副。
裴冕为御史中丞肃宗即位於灵武以元子广平王领朔方河东河北三道节度使以冕为之副。
苏震为吏部侍郎畅璀为谏议大夫至德初肃宗以广平王为天下兵马元帅以震璀为副使判官。
李进为御史中丞宝应初代宗以元帅雍王统河东朔方及诸道行营兵马时回纥兵马十馀万东讨逆贼史朝义以进为行军司马。又以中书舍人韦少华为掌书记。
李复大历中历江陵府司录江陵少尹建中初李希烈背判荆南节度张伯仪数出兵为希烈所败时朝廷忧之以复久在江陵得军州人心时复在母丧乃起复为江陵少尹兼中丞充节度行军司马。
萧复为兵部侍郎建中末晋王谊为扬州大都督持节荆襄江西沔鄂等道节度使兼诸将军行营兵马都元帅讨李希烈以复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帅统军长史(旧令有行军长史以复父名衡更之)。又以新除潭州刺史孔巢父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行军左司马山南东道节度行军司马检校兵部郎樊泽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行军右司马刑部员外郎刘从一为吏部郎中侍御史韦赞为工部郎中并兼御史中丞充判官兵部员外郎高参为兵部郎中掌书记右金吾卫大将军浑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为中军虞侯。又以左散骑常侍归崇敬参谋(会朱Г乱不行)。
陆长源为汝州刺史贞元中董晋为宣武军节度朝廷恐晋柔懦寻以长源为晋行军司马。
李景略为左羽林将军贞元中对於延英殿奏论ぅぅ有大臣风采时河东李说有疾诏以景略为太原少尹节度行军司马时方镇节度使少徵入换代者皆死亡乃命为行军司马尽简自上意受命之日人心属之。
郗士美未冠为阳翟丞李抱真镇潞州邀为从事雅有参赞之绩其後易二帅皆诏士美佐之。
裴向为户部员外郎德宗季年天下方镇副ヘ多选自於朝防一日有变遂就授之节制向以选为太原少尹德宗召见喻旨寻用为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辛秘为湖州刺史佥以材任将帅元和初太原节度范希朝领师出讨王承宗诏徵秘为河东行军司马。
崔弘礼为棣州刺史元和中魏博田弘正请入觐思得副其事者弘礼以选授卫州刺史充魏博节度副使久之除郑州刺史长庆元年刘扌总入觐张弘靖移镇范阳复以弘礼检校左散骑常侍充幽州卢龙军节度副使。
胡证为长安县令元和中田弘正以魏博内属诏证以左庶子为之副。
马纟总为刑部侍郎元和十二年门下侍郎平章事裴度出为彰义军节度淮西宣尉处置等使宪宗以纟总兼御史大夫充副使右庶子韩愈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司勋员外郎李正封都官员外郎冯宿礼部员外郎李宗闵并兼侍御史充判官书记。
钱可复为礼部郎中太和末翰林侍讲学士工部尚书郑注出镇凤翔文宗以可复为检校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凤翔行军司马兼赐紫以驾部员外郎卢简能为检校司封郎中兼侍御史充凤翔节度判官以主客员外郎萧杰为检校工部郎中兼侍御史充凤翔观察判官并赐绯以左拾遗卢茂弘为凤翔节度掌书记。
後唐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二年魏王继岌为伐蜀行营都统庄宗以圜及翰林学士李愚从王出征参预军机。
任赞为刑部侍郎长兴四年秦王从荣为兵马元帅以赞为兵部侍郎充元帅府判官。
马义为比部郎中天福中以为检校尚书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河阳节度判官朝廷选佐皇子故也。汉张允初仕後唐为兵部员外郎知制诰清泰初皇子重美为河南尹典六军诸卫事时朝廷选参佐以允刚介改给事中充六军判官。
周张可复为左谏议大夫汉乾初湘阴公镇徐方朝行中选可ヘ戎者因授武宁军节度副使检校礼部尚书。
王敏为侍御史世宗镇澶渊太祖以敏谨厚有称遂命为澶州节判及世宗尹正王畿改开封少尹。
○幕府部 倚任
夫居牧伯之任当将帅之重虽复奉法遵职尽节效命亦何尝不推择僚佐咨诹委赖然後政成而功立者哉!由汉以来选辟甚盛乃有待遇隆笃周旋倚任至於条教宪令俾之裁处机谋戎务咸用关决假其风望以挟弹豪纵倚其忠厚以纟总督居留极其辞藻之能施之文檄之用知人而善使推诚而不疑繇是怀才者得尽其长立义者得宣其教叶赞斯至勋业用彰古人谓申於知己者。此之谓也。
汉黄霸为河南太守丞霸为人明察内敏。又习文法为丞处职当於法令太守甚任之。
陈汤为大将军王凤从事中郎幕府事壹决於汤後汉刘平为济阳郡丞太守刘育甚重之任以郡职韩棱颍川舞阳人初为郡功曹太守葛兴中风病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
朱穆举孝廉属江淮盗贼群起大将军梁冀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甚见亲任。
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召为功曹委以郡事尝有重客过虞欲一事为曹吏虞曰:我有贤功曹赵勤当与议之客潜於内中听虞乃问勤勤对曰:恐未合众客曰:止止勿复道也。
范滂字孟博汝南人太守宗资请署功曹委任政事时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
岑至字公孝南阳太守成晋下车欲振威严闻至名请为功曹时人谣曰: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
王涣为广汉功曹太守陈宠徵为大司农和帝问何以为治宠曰:臣任功曹王涣由是知名(一云:宠显用良吏王涣钅覃显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陈蕃为汝南郡主簿太守王堂搜才礼士不苟自专乃教掾史曰:古人劳於求贤逸於任使故能化清於上事缉于下其宪章朝右简朝职委功曹陈蕃礻卑政理务拾遗补阙任主簿应嗣庶循名责实察言观效焉自是委诚求当不复妄有辞教郡内称治。
魏审配汉末为袁绍冀州别驾绍委以腹心并扌幕府。
臧洪广陵人汉末为郡功曹太守张超兄邈谓超曰:闻弟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果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术优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奇之。
蒋济为太祖丞相主簿西曹属令曰:舜举皋陶不仁者远臧否得中望於贤属。
杨修字德祖为太祖丞相仓曹属主簿是时军国多事修扌知内外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上并争与交好。
徐奕字季才为太祖司空掾属从西征马超超破军还时关中新服未甚安留奕为丞相长史镇抚西京称其威信转为雍州刺史复还为东曹属太祖征吴徙为留府长史谓奕曰:君之忠亮古人不过也。然微太严昔西门豹佩韦以自缓夫能以柔弱制刚︹者望之于君也。今使君统留事孤无复还顾之忧也。
满宠字伯宁山阳昌邑人也。年十八为郡督邮时郡内李朔等各拥部曲害於平民太守使宠纠焉朔等请罪不复钞略。
蜀蒋琬字公琰为丞相诸葛亮参军亮住汉中琬与长史张裔统留府事後代裔为长史亮素外出琬尝足食足兵以相供给亮每言公琰志忠雅当与吾共赞王业者也。
杨仪为诸葛亮长史加绥军将军亮数出军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办於仪。
吴刘靖卢江人孙皓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靖以得失委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晋裴秀历文帝安东及卫将军司马军国之政多见信纳迁散骑常侍帝讨诸葛诞秀与尚书仆射陈泰黄门侍郎锺会以行台从豫参谋略。
山涛为文帝大将军从事中郎锺会作乱於蜀帝将西征时魏氏诸王公并在邺帝谓涛曰:西偏吾自了之後事深以委卿以本官行军司马给亲兵五百人镇邺。
王祥为吕虔徐州别驾虔委以州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每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一云: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任能)。
郭舒顺阳人王澄为荆州刺史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亦不以在怀擢舒于寒悴之中以为别驾委以州府。
罗尚字敬之善属文荆州刺史王戎以尚及刘乔为参军并委任之。
刘毅字仲雄侨居阳平太守杜恕举为功曹月馀日沙汰郡吏百馀人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
应詹为镇南大将军刘弘长史弘詹之祖舅请之曰:君器识宏深後当代。《老子》于荆南矣。乃委以军政弘著绩汉南詹之力也。
温峤为刘琨平北大将军参军琨迁司空以峤为右司马时并土荒残寇盗群起石勒刘聪跨带疆场峤为之谋主琨所凭恃焉。
诸葛恢为元帝琅琊王从事中郎愍帝即位徵用四方贤隽召恢为尚书郎王以经纬硕才疏留之。
卞字望之元帝为琅琊王镇建业召为从事中郎委以选举甚见亲仗。
赵裔为王导从事中郎南顿王宗反裔杀宗,於是导及庾亮并倚仗之转镇军将军。
毛穆之宝之子果毅有父风为安西将军庾翼参军翼等专制陕西以子方之为建武将军守襄阳方之年少翼选武将可信仗者为辅弼乃以穆之为建武司马。
王为桓温大司马主簿时温经略中夏竟无宁岁军中机务并委焉。
江为吴令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请为谘议参军浩甚重之迁长史浩方修复雒阳经营荒梗为上佐甚有辅弼之益军中书檄皆以委。
刘锺为刘牢之镇北参军督护高祖每有戎事锺不辞艰剧专心尽力甚见爱信。
宋刘穆之高祖初定京城辟为车骑主簿诸大处分皆仓卒立定并穆之所建也。遂委以腹心之任动止谘焉穆之亦竭节尽诚无所遗隐从征广固还拒卢循常居幕中画策决断众事刘毅等疾穆之见亲每从容言其权重高祖愈信仗之後迁太尉中军司马高祖西伐司马休之中军将军长沙王道知留任而事无大小一决穆之乃加丹阳尹高祖西讨刘毅以诸葛长民监留府扌摄後事高祖疑长民难独任留穆之以辅之加建威将军置佐吏配给实力长民果有异谋而犹豫不能发乃屏人谓穆之曰:悠悠之言皆云:太尉与我不平何以至此穆之曰:公溯流远伐而以老母稚子委节下。若一毫不尽岂容如此邪意乃小安高祖还长民伏诛。
臧焘为通直郎高祖镇军车骑中军太尉谘议参军高祖北伐关雒大司马琅琊王同行除大司马从事中郎扌留府事。
谢景仁为高祖车骑司马及高祖北伐时大司马琅邪王天子母弟属当储副高祖深以根本为忧转景仁为大司马专扌府任。
徐羡之为高祖太尉左司马高祖北伐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从征关雒内外要任悉委之王诞为高祖太尉谘议参军转长史尽心归奉日夜不懈高祖甚委使之。
张茂度为高祖太尉主簿杨州治中从事史高祖西伐刘毅茂度居守留州事悉委之军还迁中书侍郎高祖北伐关雒复任留州事。
王华为文帝司马太祖入奉大统留华扌後任。
颜竣为孝武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孝武镇浔阳迁南中郎记室参军元嘉三十年春以父延之致仕固求解职不许赐假未发而孝武举兵入讨元凶转谘议参军领录事任总外内并造檄书孝武发浔阳便有疾领录事自沈庆之以下并不得相见唯竣皆专断施行。
张邵初为世子中军参军武帝北伐邵请见曰:人生危脆必当远虑刘穆之。若邂逅不幸谁可代之事业如此苟有不讳事将如何帝曰:此自委穆之及卿耳。又为文帝荆州司马领南郡相事悉决於邵。
刘湛为彭城王义康豫州长史梁郡太守义康弱年未得亲政府州事悉委湛後为江夏王义恭抚军长史湛子琰于江陵病卒湛求自送丧还都义恭亦为之陈请文帝答义恭曰:吾亦得湛启事为之酸怀乃不欲苟违所请但汝弱年新涉庶务八州殷旷专断事重畴咨委仗不可不得其人量算二三未获便相顺许今答湛启权停彼葬顷朝臣零落相继寄怀转寡湛实国器吾乃欲令其引还直以西夏任重要。且停此事耳汝庆赏黜罚豫关失得者必宜悉相委寄庾登之为衡阳王义季征虏长史义季少年未亲政众事一以委之。
范晔为始兴王後军长史领南下邳太守及为杨州未亲政事悉以委晔。
谢方明为左将军道长史高祖命府内众事皆谘决之随府转中军长史寻更加晋陵太守复为骠骑长史南郡相委任如初。
江湛为吏部郎随王诞为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以湛为长史南东海太守政事悉委之。
南齐胡谐之南昌人武帝顿盆城使谐之守浔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之为别驾委以事任。
沈冲字景绰为武帝征虏长史浔阳太守甚见委遇帝还都使冲行府州事。
江┙为明帝骠骑谘议参军帝时辅政委以腹心。
沈为竟陵王子良府参军领参州部传从事子良甚相知赏家事皆委子良薨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被使送民丁速而无怨遥光谓同使吏曰:尔何不学沈所为乃令专知州狱事。
李之字孔璋为蔡兴宗安西府佐委以职事清治见知。
宗史为南康王荆州别驾时西土位望唯史与同郡乐谒刘坦为州人所推信故领军将军萧[A13C]胄深相委仗每事谘焉。
徐ゼ为晋安王谘议参军王总戎北伐以ゼ兼宁蛮府长史参赞戎政教命军书多自ゼ出。
孔休源为晋安王府长史南兰陵太守别敕专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民誉王深相倚仗军民机务动止询谋尝于中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梁蔡道恭齐末为和帝西中郎中兵参军帝起兵萧[A13C]胄以道恭素著威略专相委任。
王茂为高祖雍州长史帝以王佐许之事无大小皆询焉。
何远为後汉军鄱阳王恢录事参军在府尽其智力知无不为恢亦推心仗之恩寄甚密。
萧允为晋王长史王为南豫州允从为长史时王尚少未亲民务故委允行府州事。
刘为湘东王中记室太清中侯景乱世祖称制上疏书檄多委焉亦竭力尽忠甚蒙赏遇。
许亨为太尉王僧辨从事中郎与吴兴沈景对掌书记府朝政务一以委焉。
庾黔娄乡人邓元起为益州刺史以黔娄为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蒋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
刘盈为岳阳王察中郎府录事参军随察之镇有器度勤于公军国经谋颇得察预。
陈谢岐仕梁为山阴令侯景乱岐流寓东阳景平依於张彪彪在吴郡及会稽庶事一以委之彪每征讨尝留岐监郡知後事。
赵知礼字齐旦高祖讨元景仲引为记室常侍左右深被委任当时计画莫不预焉知礼亦多所献替。
陆山才字孔章为周文育南豫州都督长史文育不知书疏政事悉以委之文育南讨欧阳计画多出山才及文育西征王琳留山才监江州事仍镇豫章。
卢渊为京兆王愉兼长史赐绢百疋愉既年少巨细多决于渊渊以诚信御物甚得东南民和。
陆见贤侍中缮之兄子宣帝为杨州牧乃以为治中从事史深被知遇历给事黄门侍郎。
程文季为始兴王府门内中直兵参军是时王为杨州刺史镇治城府中事悉以委之。
後魏辛琛为荥阳郡丞孝文南征太守元丽从舆驾诏琛曰:委郡事如太守也。
高颢自符玺郎中出为冀州别驾未之任属刺史元愉据州反宣武遣尚书李平为都督率众讨之平以颢彼州领袖乃引为录事参军仍领统军军机取舍多与参决。
杨机字显略为河南尹元晖功曹晖尤委以郡,或谓晖曰:弗躬弗亲庶人弗信何得委事于机高卧而已晖曰:吾闻君子劳於求士逸於任贤吾既委得其才何为不可由是声名更著。
阳固为尚书考功郎大军征硖石敕为仆射李平行台匕兵郎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
崔光韶为济州辅国府司马刺史高祖甚知之政事多委访焉。
甄楷字德旨定州人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时楷丁忧在乡渊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
高绪为冀州仪同府中司兵参军为府主封隆之所赏隆之行梁州引自随常令扌摄数郡。
房天乐为青州别驾大将军文秀拔为长史督齐郡州府之事一以委之。
高道穆初为萧宝寅行台郎中军机之事多以委之大都督崔延伯败後贼势转︹屡请益兵朝廷不许宝寅谓道穆曰:非卿一行兵无益理遂令乘传赴雒灵太后亲问贼势道穆具以状对太后怒曰:比来使人皆言贼弱何独云:其强也。道穆曰:前使不实者当是冀陛下恩颜望г爵赏臣既忝使人不敢虚妄愿令近臣亲简足知虚实。
杨侃为叔椿雍州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府州之务多所委决。
崔康为彭城王勰卫军府录事参军勰从征行招致壮侠以为部下勰目之谓左右曰:吾当寄胆气於此人。
姜俭为太尉外兵参军萧宝寅讨关西引为开府属军机谋略多所参预俭亦自谓遭逢知己遂竭诚委卢阳乌为彭城王府长史京兆王愉拜都督徐州刺史以阳乌兼长史州事巨细委之。
朱瑞为将军尔朱荣府户曹参军瑞长厚质直敬爱人士。又为大行台郎中甚为荣所亲任。
刘贵为尔朱荣府骑兵参军荣性猛急贵尤严峻每见任使多惬荣心遂被信遇位望日重加抚军将军北齐薛叔东魏天平初神武引为丞相长史叔宿有能名深被礼遇军国之事多所关知叔亦推诚尽节屡进忠谠。
张华原字满国少明敏有器度神武开骠骑府引为法曹参军迁大丞相府属仍侍左右从于信都深为高祖所亲待高祖每号令三军府尝令宣谕意旨。
孙搴为神武相府主簿掌文笔能通鲜卑语兼宣传号令当烦剧之任大见赏重。
赵彦深为神武丞相功曹参军专掌机密及文襄嗣位丞相虑河南有变乃自巡抚委彦深後事转大行台都官郎中临发握手泣曰:以母弟相幸得此心既而内外宁静彦深之力也。
裴昭字元景为文襄府墨曹参军甚见亲委与陈元康崔暹等参谋机密。
裴隽为幽州刺史卢文伟平北府长流参军隽案旧迹修督亢陂溉田万馀顷民赖其修立之功多以委焉。
崔昂文襄在藩尝委以腹心之任及入辅朝政召为开府长史时勋将亲族宾客在都下放纵多行不轨孙腾司马子如之门尤剧昂受帝密旨以法绳之未几之间内外齐肃。
李义深为并州长史时刺史可朱浑道元不亲细务民事多委义深甚济机速。
後周令狐整初为後魏东阳王元荣主簿委以庶务画诺而已赵善初为後。
魏尔朱天光主簿天光讨邢杲及万俟鬼奴以善为长史军中谋议每参预之。
苏亮初为後魏齐王萧宝寅参军历开府主簿记室参军宝寅称大将军仍为之掾宝寅雅知重亮凡有文檄谋议皆以委之寻行武功郡事甚著声绩长孙稚尔朱天光等西讨并以亮为郎中专典文翰及贺拔岳为关西行台引亮为左丞典机密。
吕思礼初为後魏关西大行台贺拔岳郎中与姚幼愉入关俱为岳所重专掌机密甚有时誉。
柳虬初为後魏冯翊王季海行台郎中时军旅务殷虬励精从事或通夜不寝季海尝云:柳郎中判事我不复重看。
李昶初为後魏绥德公陆通司马太祖许之旭虽年少通特加接待公私之事咸取决焉。
王思政初为後魏员外散骑侍郎属万俟鬼奴宿勒明达等扰乱关右北海王颢率兵讨之启思政随军军中所有谋议并与参详。
申徽为太祖夏州记室参军兼府主簿太祖察徽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
长孙俭为太祖夏州录事深敬器之贺拔岳被害太祖赴平凉凡有经纶谋策俭皆参预。
赵肃字庆雍雒阳人大统三年独孤信东讨肃为司州别驾兼督粮储军用不匮太祖闻之谓人曰:赵肃可谓雒阳主人也。
柳敏字白泽为太祖丞相府户曹参军兼记室每有四方宾客常令主之爰及吉凶礼仪亦令监综。
冯迁为晋公护府掾性质直小心畏慎虽居枢要不以势位加人兼明练时事善于断决每校阅文簿孜孜不倦从晨逮夕未尝休止以此甚为护所委任。
隋阴寿为高祖丞相掾尉迥之乱韦孝宽以元帅击之令寿监军时孝宽有病不能亲扌戎事每卧帐中遣妇人传教命三军纲纪皆取决于寿以功进位上柱国。
卢昌衡为寿州扌管宇文述长史述甚敬之委以州务。
李圆通为秦王并州扌管长史王仁柔自弱少断决府中事多决於圆通。
唐任瑰陈末为衡州司马都督王勇甚敬异之委以州府之务。
裴矩初仕隋伐陈之役领元帅记室及陈平晋王令矩与高收陈图籍归之秘府。
李靖为赵郡王孝恭行军长史讨萧铣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
朱仙客开元中为河西节度萧嵩判官嵩以军政委仙客清勤不倦接待上下必以诚信。
裴冕天宝中为京畿采访使王钅共判官冕虽无学术守职通明果於临事钅共甚委之韦元甫初任滑州白马尉以吏术知名本道采访使韦陟深器之奏充支使与同幕判官员锡齐名元甫精於简牍锡详于讯覆陟推诚任之时谓员推韦状吕为陇右河西节度哥舒翰度支判官性谨守勤於吏职虽同寮追赏而块然视事不离案簿翰益亲之段秀实至德初为安西判官父殁丧毁过礼都将李嗣业授节制思秀实如失左右手表请起复为义王友充节度判官。
张群为京兆府司录肃宗以府尹刘晏判度支晏委府事於群及杜亚综大体议论号为称职。
李复大历中为江陵府司录精晓吏道尹卫伯玉厚遇之府中之事多以谘委性刻削为伯玉所信奏为江陵令迁少尹。
李融大历中为福建都团练鲍防判官防移江西融复为团练判官政事多决于融。
张建封大历中为河阳节度马燧判官李灵曜反於梁宋间与魏博田悦犄角同为叛燧与李忠臣同讨平之军务多以委建封人称其能。
郑€逵建中末奉天之难以谏议大夫奔赴行在居数日神策行营节度李晟表为行军司马戎略多咨之王锷贞元中为江西节度嗣曹王皋都虞侯锷小心习业事善探府军情状至于语言动静巨细毕以白皋皋亦推心委之虽家燕妻女之会锷或在焉锷亦感皋之知事无所。
避卢群贞元中为江西节度嗣曹王皋判官曹王移镇江陵襄阳群皆佐使府幕中之事多以谘委以正直闻。
严震贞元中为东川节度判官韦收荐为押衙改镇王府司马严武以宗姓之故军府之事多以委之。
元义方精於吏理贞元中为京兆府司录时韦夏卿李实继居尹正府之公务一以谘之。
梁敬翔为太祖宣武从事太祖与蔡贼相拒累岁城门之外战声相闻机略之间翔颇预之太祖大悦恨得翔之晚故军谋政术一以谘之蔡贼平奏授太子中允赐绯从平兖郓检校水部郎中。
裴迪太祖至汴延在宾席恩礼甚优厥後每统帅出征咸命主留事迪亦勤瘁夙夜不失所委累迁职至节度判官官至检校仆射光化初太祖榜于院曰:谬膺重委扌校三藩军机虽罄于拙谋民政全ム于右席节度裴判官详明吏理首冠宾筵冰蘖不渝始终如一自此应诸州钱刑狱等事并请指挥乃遍报管内咸遣知委。
後唐司空为魏州节度使罗绍威掌书记绍威聚书万卷尤工篇什每公私宴集无不属和幕中皆知名士而益蒙卷遇军机政术必先图议诛牙军之谋亦预焉。
淳于晏在霍彦威幕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从事军府之事至于私门事无巨细俱取决于晏虽为幕宾有。若家宰尔後公侯门客往往效之时谓之效淳故彦威所至称治由晏之力也。
晋张彭仕後唐为真定留守任圜推官事无巨细悉访於彭。
●卷七百十七
○幕府部 知识
《传》曰: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易》曰:君子见几而作乃有受署戎府参佐郡务咨以策画赖其协赞汉魏而下选辟甚盛贤英举集话言多在至或深识政本洞达治要究时之利病知事之善败察奸宄之情状辨强弱之形势犹豫之论立决旷废之典斯举援经义以正大体酌物理而见未然用能释患而解纷成务而宣绩道茂乎!当世美流乎!无穷斯所谓好谋而成其智足使者已。
後汉郑兴为更始丞相李松长史松先入长安令兴还奉迎迁都更始诸将皆山东人咸劝留雒阳兴说更始曰:陛下起自荆楚权政未施一朝建号而山西雄桀争诛王莽开关郊迎者何也。此天下同苦王氏虐政而思高祖之旧德也。今。又不抚之臣恐百姓离心盗贼复起矣。春秋书齐小白入齐不称侯未朝庙故也。今议者欲先定赤眉而後入关是不识其本而争其末恐国家之守转在函谷虽卧雒阳庸得安枕乎!更始曰:朕西决矣。
鲍永上党人为郎功曹时有矫称侍中止传舍者太守赵兴欲谒之永疑其诈谏不听而出兴遂驾往永乃拔佩刀截马当胸乃止後数日诏书果下捕矫称者永由是知名。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时部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意封还记入言于太守曰:春秋先内後外诗云:刑於寡妻以御於家邦明政化之本自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
周章南阳人初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藩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於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崔瑗辟车骑将军阎显府时太后称制显入参政事先是安帝废太子为济阴王而以北乡侯为嗣瑗以侯立不以正知显将败欲说令废立而显日沈醉不能得见乃谓长史陈禅曰:中常侍江京陈达等得以嬖宠惑蛊先帝遂使废黜正统扶立疏孽少帝即位发病庙中周勃之徵於斯复见(吕后立惠帝後宫子为少帝周勃废之也。)今欲与长史君共求见说将军白太京等废少帝引立济阴王必上当天心下合人望伊霍之功不下席而立则将军兄弟传祚於无穷。若拒违天意久旷神器则将以无罪并辜元恶(元大也。《书》曰:元恶大憝)此所谓祸福之会分功之时(泽说范雎曰:君独不观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今君相秦坐制诸侯使天下皆畏秦此亦秦之分功之时也。)禅犹豫未敢从会北乡侯薨孙程立济阴王是为顺帝阎显兄弟悉伏诛瑗坐被斤门生苏祗具知瑗谋欲上书言状瑗闻而遽止之时陈禅为司隶校尉召瑗谓曰:第听祗上书禅请为之证瑗曰:此譬犹儿妾屏语尔愿使君勿复出口遂辞归。
周举辟司徒李府时宦者孙程等既立顺帝诛灭诸阎议郎陈禅以为阎太后与帝无母子恩宜徙别馆绝朝见群臣议者咸以为宜举谓曰:昔郑武姜谋杀庄公庄公誓之黄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绝後感颍考茅焦之言修复子道书传美之今诸阎新诛太后幽在离宫。若悲愁生疾一旦不虞主上将何以令于天下如从禅议後世归咎明公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率厉群臣朝觐如旧以厌天心以答人望即上疏陈之明年正月帝乃朝於东宫太后由此以安。
锺皓为司徒掾公出(臣钦。若曰:公谓司徒也。史失其名)道路泥泞导从恶其相洒去公车绝远公推轼言司徒今日为独行尔还府向闻钤下不扶令揖掾属公奋手不顾时举府掾属皆投劾出皓为西曹掾即开府门分布晓语已出者曰:臣下不能得自直于君。若司隶举绳墨以公失宰相之礼。又不胜任诸君终身。
何所任邪掾属以故皆止都官果移西曹掾问室府去意皓召都官吏以见掾属名示之乃止何南阳人辟司空府每三府掾属会议策谋有馀人皆自以为不及。
魏沮授为袁绍从事时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于白马曹公救延与良战破斩良先是绍临发授会其宗族散资财以与之曰:夫势在则威无不加势亡则不保一身哀哉!其弟宗曰:曹公士马不敌君何惧焉授曰:以曹兖州之明略。又挟天子以为资我虽克公孙众(谓公孙瓒也。)实疲弊而将骄主忄太军之破败在此举也。扬言六国蚩蚩为嬴弱姬今之谓也。及绍将济河授谏曰:胜负变化不可不详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获还迎不晚设其有难众弗可还绍弗从授临济叹曰:上盈其志下矜其功悠悠黄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辞绍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属郭图绍後果败。
王朗举孝廉辟公府不应徐州刺史陶谦察朗茂才时汉帝在长安关东兵起朗为谦治中与别驾赵昱等说谦曰:春秋之义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奉承王命谦乃遣昱奉章至长安天子嘉其意拜谦安东将军以昱为广陵太守朗会稽太守荀为太祖奋武司马时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问曰:卓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也。
国渊为太祖大司空掾属太祖征关中渊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破贼文书旧以一为十及渊上首级如其实数太祖问其故渊曰:夫征讨外寇多其斩获之数者欲以大武功宣示民听也。河间在封域之内银等叛逆虽克捷有功渊窃耻之太祖大悦。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谓嘉曰:本初拥冀州之众青并从之地广兵强而数为不逊吾欲讨之力不敌如何对曰: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终为所擒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後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於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尔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少以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後刘备来奔太祖以为豫州牧,或谓太祖曰:备有英雄志今不早图後必为患太祖以问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诚仗信以招俊杰犹惧其未也。今备有英雄名以穷归已而害之是以害贤为名则智士将自疑回心择主公谁与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太祖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皆曰:袁尚亡虏尔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不可悔惟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太祖行。
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有传袁术军乱者太祖问夔曰:君以为信不夔对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术无信顺之实而望天人之助此不可以得志于天下夫失道之主亲戚叛之而况于左右乎!以夔观之其乱必矣。太祖曰:为国失贤则亡君不为术所用乱不亦宜乎!
和洽为太祖丞相掾属时毛崔琰并以忠清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论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冫食以入官寺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难堪之行以简殊涂激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程昱为奋武将军太祖征马超文帝留守使昱参军事田银苏伯等反河间遣将军贾信讨之贼有千馀人请降议者皆以为宜如旧法昱曰:诛降者谓在扰攘之时天下€起故围而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开其利路使不至于围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贼杀之无所威惧非前日诛降之意臣以为不可诛也。纵诛之宜先启闻众议者曰:军事有专无请昱不答文帝起入特引见昱曰:君有所不尽邪昱曰:凡专命者谓有临时之急呼吸之间者尔今此贼制在贾信之手无朝夕之变故老臣不愿将军行之也。文帝曰:君虑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诛太祖还闻之甚说谓昱曰:君非徒明于军讨。又善处人父子之间。
田豫字国让公孙瓒使守东州令瓒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为长史时英杰并起辅莫知所从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遂归命无後祸期辅从其计因受封宠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初韩遂与马腾作乱关中数与璋父焉交通信至腾子超复与璋相闻有连蜀之意商谓璋曰:超勇而不仁见得不思义不可以为唇齿。《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今之益部土美民丰宝物所出斯乃狭夫所欲倾覆超等所以西望也。若引而近之则犹养虎将自贻患矣。璋从其言乃拒绝之。
黄权为刘璋主簿时别驾张松建议宜迎先主使伐张鲁权谏曰: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欲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闭境以待河清璋不听竟遣使迎先主出权为广汉长。
杨洪为定蜀太守李严功曹先主争汉中急书发兵军师将军诸葛亮以问洪洪曰:汉中为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方今之事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
周群为先主儒林校尉先主欲与魏太祖争汉中问群群对当得其地不得民也。若出偏军必不利当戒慎之时後部司马张裕天才过群谏先主曰:不可争汉中军必不利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遣将军吴兰雷铜等入武都皆没不还悉如其言吴顾徽为大帝主簿常近出行见营军将一男子至市行刑问之何罪云:盗百钱徽语使住须臾驰诣阙陈启方今畜养士众以图北虏视此兵丁健儿。且所盗少愚乞哀原帝许而嘉之转东曹掾。
潘为大帝荆州治中军事一以谘之武陵部从事樊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属刘备外白差督督万人往讨之帝不听特召问答以五千兵往足以擒帝曰:卿何以轻之曰:是南阳旧姓徒能弄唇吻而实无辨论之才臣所以知之者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馀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也。帝大笑而纳其言即遣将五千往果斩平之。
晋唐彬鲁国邹人为郡门下掾转主簿刺史王沉集诸参佐盛论拒吴之策以问九郡吏彬与谯郡主簿张恽俱陈吴有可兼之势沉善其对。又使彬难言吴未可伐者而辞理皆屈後为文帝参军邓艾之诛也。帝以艾久在陇右素得士心一旦夷灭恐边情骚动使彬密察之彬还白帝曰:邓艾忌克诡狭矜能负才顺从者谓为见事直言者谓之触迕虽长史司马参佐牙门答对失指辄见骂辱处身无礼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数劳众力陇右甚患苦之喜闻其祸不肯为用今诸军已至足以镇压外内愿无以为虑。
荀勖为文帝从事中郎领记室时官骑赂遗求为刺客入蜀勖言於帝曰:明公以至公宰天下宜仗正义以伐违贰而名以刺客除贼非所谓刑于四海以德服远也。帝称善时锺会谋叛审问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会甚厚未之信也。勖曰:会虽受恩然其性未可许以见得思义不可不速为之备帝即出镇长安杜轸蜀郡成都人为郡功曹吏时邓艾至成都轸白太守曰:今大军来征必除旧布新明府宜避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参军牵引自之郡引问轸前守所在轸正色对曰:前守达去就之机辄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引器之命复为功曹轸固辞。
魏舒为相国参军府朝碎务未尝见是非至於废兴大事众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
潘京武陵汉寿人辟郡主簿後立太庙州郡皆遣使贺京白太守曰:夫太庙立移神主应问讯不应贺遂遣京作文使诣京师以为永式。
陈κ字延思元帝迁镇东κ行参军事典法兵二曹建兴初制板补录事参军参佐掾属多设辞故以避事任κ议诸寮属乘昔西台养望馀弊小心恭肃更以为俗偃蹇倨慢以为优雅至今朝士纵诞临事游行渐弊不革以至倾国故百寻之屋突直而燎焚千里之是蚁垤而穿败古人防小以全大慎微以杜萌自今临使称疾须催乃行者皆免官初赵王篡位三王起义制己亥格其後论功虽小亦皆依用κ意谓不宜以为常式驳之曰:圣王县爵赏功制罚纟违斯道苟明人赴水火。且名器之实不可妄假非才谓之致寇宠厚戒在斯亡昔孙秀口唱篡逆手弄天机惠皇失御九服无戴三王建义席卷四海合起义之众结天下之心故设己亥义格以权济难此皆一切之法非常伦之格也。其起义以来依格杂猥遣人为侯或加兵伍或出皂仆金紫佩士卒之身符策委佣隶之门使天官降辱王爵黩贱非所以正皇纲重名器之谓也。请自今以後宜停之。
顾和为王导杨州从事导遣八部从事之部和为下传还同时俱见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官长得失和独无言导问和卿何所闻答曰:明公作辅宁使网漏吞舟何缘采听风闻以察察为政导咨嗟称善。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遣使顺侃意曰: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遣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作疑邪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峤意悟即遣信改书侃果共征峻。
罗含为桓温征西参军温尝使含诣太守谢尚有所检劾含至不问郡事与尚累日酣饮而还温问所劾事含曰:公谓尚何如人温曰:胜也。含曰:,岂有胜我公而行非邪故一无问温奇其意而不责焉。
殷仲堪为谢玄冠军长史致书於玄曰:寇亡之後中原子女鬻於江东者不可胜数骨肉星离荼毒终年怨苦之气感伤和理诚丧乱之常足以惩戒复非王泽广润爱育苍生之意也。当世大人既慨然经略将以救其涂炭而使理至於此良可叹息愿节下宏之以道德运之以神明隐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践晋境者必无怀贰之心枯槁之类莫不同渐天润仁义与干戈并运德心与功业俱隆实所期於明德也。顷闻抄掠所得多皆采稆饥人壮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亲行者倾箱以顾念居者吁嗟以待延而一旦幽絷生离死绝求之於情可伤之甚昔孟孙猎而得使秦西以之归其母随而悲鸣不忍而放之孟孙赦其罪以傅其子禽兽犹不可离况於人乎!夫鸱恶鸟也。食桑葚犹怀好音虽曰:戎狄其无情乎!苟感之有物非难化也。必使边界无贪小利强弱不得相陵德音一发必声振沙漠二寇之党将靡然向风何忧黄河之不济函谷之不开哉!玄深然之。
宋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保广固累月未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藩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舀之。
臧焘为东海太守参高祖车骑中军军事高祖将征广固议者多不同焘从容言曰:公。若凌威北境拯其涂炭宁一六合未为无期高祖曰:卿言是也。
谢景仁为高祖车骑司马义熙中高祖以内难既宁思弘外略将伐鲜卑朝议皆谓不可刘毅时镇姑孰固止高祖以为苻坚侵境谢太傅犹不自行宰相远出倾动根本景仁独曰:公建桓文之烈应天人之心兴复皇祚芟夷奸逆虽业高振古而德刑未孚宜推亡固存广树威略鲜卑密迩疆甸屡犯边陲伐罪吊民,於是乎!在平定之後养锐息徒然後观兵雒修复园寝,岂有坐长寇虏纵敌贻患者哉!高祖纳之。
张邵为扬州王谧主簿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须多问刘穆之闻以白高祖高祖益亲之转太尉参军署长流贼曹卢循寇迫京师使邵守南城时百姓临水望贼帝怪而问邵邵曰:若节钺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观望今当无复恐尔後迁世子中军谘谋参军时高祖北伐邵与刘穆之掌留务青州刺史檀镇广陵时滁州结聚亡命率众掩之刘穆之恐以为变将发军邵曰:檀韶据中流道济为军首。若疑状发露恐生大变宜。且遣慰劳以观其意既而果不动及穆之卒朝廷恐惧便欲发诏以司马徐羡之代之邵对曰:今诚急疾任终在徐。且世子无专命宜须北谘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谘徐司马其馀启还武帝重其临事不挠有大臣体。
王懿字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及卢循寇逼败刘毅于桑落帝北伐始还士卒创夷堪战者可数千人贼众十万舳舻百里奔败而归者咸称其雄众议并欲迁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当阳而治明公命世作辅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贼豕突乘我远征既闻凯入将自奔散今自投草间何以威物此谋。若行请自此辞武帝悦之後迁谘议参军帝欲迁都雒阳众议咸以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固当以建业为王基候文轨大同然後议之可也。帝深纳之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
申永为刘毅府谘议参军高祖初诛毅领荆州问永曰:今日何施而可永曰:除其宿[C260]倍其惠泽贯叙门次显擢才能如此而已。
王华为文帝湘州司马帝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疑不敢下华建议曰:羡之等授寄崇重未容便敢背德废主。若存忧其将来受祸致此就害盖由每生情多宁敢一朝顿怀逆志。且三人势均莫相推服不过欲握权自固以少主仰待尔今日就徵万无所虑文帝从之。
张永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从事中郎领中兵时使百僚献谠言永以为宜立谏官开不讳之路讲师旅示安不忘危。
张畅为孝武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南侵太尉江夏王义恭总统诸军出镇彭城时太武亲率大众已至萧城去彭城十数里彭城众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建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陈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趣历城分兵配护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海道还京都义恭去意已判惟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谋之众咸皇扰莫有异议畅曰:若历城郁洲有可至之理下官敢不高谈今城内乏食百姓咸有走情但以关扃严每贪也。固欲去莫从尔。若一旦动脚则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今军食虽寡朝夕犹未窘罄量其欲尽临时更为其宜,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危亡之道。若此计必用下官请以颈血污公马蹄孝武既闻畅议谓义恭曰: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干道民忝为城主而损威延寇其为愧恧亦已深矣。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当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畅言既坚孝武。又赞成其议义恭乃止及魏军自瓜步北走经彭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之虑期。又至议欲芟剪麦苗移民堡聚众论不同复更会议镇军录事参军王孝孙独曰:虏不能复来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议亦不可立百姓闭在内城饥馑日久方春之月野采自资一入堡聚饥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虏。若必来芟麦未晚四坐默然莫之敢对畅曰:孝孙之议实有可寻镇军府典签董元嗣侍帝侧进曰:王录事义不可夺实如来论别驾王子夏因曰:此论诚然畅敛板白帝曰:下官欲命孝孙弹子夏(别驾王子夏也。)帝曰:王别驾有何事邪畅曰:芟麦移民可谓大议一方安危事系于此子夏亲为州端曾无同异及闻元嗣之言则忄笑酬答阿意左右何以事君子夏大惭元嗣亦有愧色义恭之议遂寝文帝闻畅屡有正议甚嘉之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扬州别驾从事史时荧惑守南斗孝武乃废西州旧馆使子尚移居东城以厌之怀文曰:天道示变宜应之以德今虽空西州恐无益也。帝不从而西州竟废。
南齐刘善明为太祖骠骑谘议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曰:攸之控引八州纵情蓄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包藏贼志於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有所待也。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于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师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叶岂久此是已笼之鸟尔及事平太祖谓善明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梁江淹字文通宋末齐高祖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郎骠骑参军事俄而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帝谓淹曰:天下纷纷。若是君谓何如淹对曰:昔项强而刘弱袁众而曹寡羽号令诸侯卒受一剑之辱绍跨蹑四州终为奔北之虏此谓在德不在鼎公何疑哉!帝曰:闻此言者多矣。试为虑之淹曰:公雄武有奇略一胜也。宽容而仁恕二胜也。贤能毕立三胜也。民望所归四胜也。奉天子而伐判逆五胜也。彼志锐而器小一败也。有威而无恩二败也。士卒解体三败也。缙绅不怀四败也。悬兵数千里而同恶相济五败也。故虽豺狼十万而终为我获焉帝笑曰:君谈过矣。
柳忱仕齐为西中郎主簿功曹史东昏遣巴西太守刘山阳由荆州袭高祖西中郎长史萧[A13C]胄计未有定召忱及其所亲席阐文等夜入议之忱曰:朝廷狂悖为恶日滋顷闻京中长者莫不重足累息今幸在远得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毙尔独不见萧令君乎!以精兵数千破崔氏十万众竟为群邪所舀祸酷相寻前事不忘後事之师也。若使彼凶心已逞岂知使君不旋踵而及。且雍州士锐粮多萧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阳所能拟。若破山阳荆州复受失律之责进退无可。且深虑之阐文亦深劝同高祖[A13C]胄乃诱斩山阳以忱为宁朔将军。
席阐文仕齐为雍州刺史萧赤斧中兵参军与其子[A13C]胄善和帝称尊号时[A13C]胄暴卒州府搔扰阐文以和帝幼弱中流任重时始兴王忄詹留镇雍部乃与西朝群臣迎王扌州事故赖以宁辑。
庾域为长沙宣武王梁州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虏退以功拜羽林监。
陈毛喜初为宣帝参军时废帝冲昧宣帝录尚书辅政仆射到仲举等知朝望有归乃启太后令遣宣帝还东府当时疑惧无敢厝言喜即驰入谓宣帝曰:陈有天下日浅海内未夷兼国祸并锺万邦危惧皇太后深惟社稷至计令王入省方当共康庶绩比德伊周今日之言必非太后之意宗社之重愿加三思以喜之愚须更闻奏无使奸贼得肆其谋竟如其策。
後魏温子为上党王天穆行台郎中时天穆讨邢杲元颢入雒天穆召子问曰:即欲向京师为随我北渡对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狈元颢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讨之必有征无战王。若克复京师奉迎大驾桓文之举也。舍此北渡窃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还雒颢以为中书舍人庄帝还宫为颢任使者多被废黜子复为舍人天穆每谓子曰:恨不用卿前计。
北齐封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拥众东侵高祖於邙山破之乘胜长驱遂至潼关或谏不可穷兵极武者高祖总命群寮议其进止子绘言曰:贼帅才非人雄偷窃名号遂敢驱率亡叛送死伊天道祸淫一朝瓦解虽仅以身免而魂胆俱丧混一车书正在今日天与不取反得其咎时难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征汉中不乘胜而取巴蜀失在迟疑悔无及已伏愿大王不以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时既盛暑方为後图遂命班师。
後周陆通为太祖夏州帐内督顷之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时有传军府已亡散者太祖忧之通以为不然数日问至果如所策。
苏绰为太祖大将军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于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後太祖与仆射周惠达论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太祖称善谓惠达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宇文深为太祖丞相府直阁齐神武率大众渡河涉洛至于沙苑诸将皆有惧色唯深独贺太祖诘之曰:贼来充斥何贺之有对曰:高欢之抚河北甚得众心虽乏智谋人皆用命以此自守未易可图今悬师渡河北非众所欲唯欢耻失窦氏愎谏而来(臣钦。若等曰:窦氏即齐将窦为周太祖所获)所谓忿兵一战可以擒也。此事昭然可见不贺何为请假深节发王熊罴之兵邀其走路使无遗类矣。太祖然之寻而大破齐神武军如深所策隋薛道衡开皇八年伐陈授淮南道行台尚书吏部郎兼掌文翰王师临江高夜坐幕下谓之曰:今日之举克定江东与不君试言之道衡答曰:凡论大事成败先须以至理断之禹贡所载九州本是王者封域後汉之季群雄竞起孙权兄弟遂有吴楚之地晋武受命寻。又吞并永嘉南迁重自分剖自尔以来战争不息否终斯泰天道之常郭璞有云:江东偏王三百年还与中国合今数将满矣。以运数而言其必克一也。有德者昌无德者亡自古兴灭皆由此道主上躬履恭俭忧劳庶政叔宝峻宇雕墙酣酒荒色上下离心人神同愤其必克二也。为国之体在于任寄彼之公卿备员而已拔小人施文庆委以政事尚书令江总惟事诗酒本非经略之才萧摩阿任蛮奴是其大将一夫之用尔其必克三也。我有道而大彼无德而小量其甲士不过十万西自巫峡东至沧海分之则势悬而力弱聚之则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席卷之势其在不疑欣然曰:君言成败事理分明吾今豁然矣。本以才学相期不意筹略乃尔唐韦伦天宝中为杨国忠所署铸钱内作使判官国忠恃权宠。又邀名称多徵诸州县农人铸钱农夫既非本色工匠被所司抑令就役多遭捶罚人不聊生伦白国忠铸钱须得本色人抑令百姓农人为之尤费力无功人。且兴谤请厚悬估价募工晓者为之由是役使减少而益铸钱之数。
班宏为剑南西川节度高判官时青城山有妖贼张安居以左道惑众事觉多诬引大将冀缓日月军吏皆恐惧宏验理而速杀之人心乃安。
杜黄裳为。《郭子》仪朔方从事子仪入朝令主留务于朔方部将李怀光与监军设谋将代子仪乃伪为诏书欲诛大将温儒雅等黄裳力辨其伪以示怀光怀光流汗伏罪诸将有难制者黄裳矫子仪命尽出之数月而难不作。
卢坦为义成军节度使李复判官复疾笃监军使薛盈珍虑变遽封府库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衙军士忄匈忄匈坦密言于盈珍促收之及复卒坦护复丧归东都。
刘昌裔为陈许节度曲环判官环卒诏上官氵兑知节度留後时淮西吴少诚攻许州氵兑新领事欲去城走昌胤追止之曰:留後既受诏宜以死守况城中士马足以破贼但坚壁不战不过五六日贼势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氵允然之。
张弘靖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留守将令狐运逐禽兽出郊其日有劫转运绢于道者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令判官穆员及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衙门必不为盗坚请不按亚不听遂以狱闻仍斥员及弘靖出幕府有诏令三司使杂治之後果于河南界得贼。
裴向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李纾从事朱Г反李怀光。又叛河中使其将赵贵先筑垒于同州纾来奔奉天向领州务贵先因胁县尉林宝役徒板筑不及期将斩之吏人百姓奔穷向即诣贵先军垒以顺逆之理责之贵先感悟遂来降故同州不舀向繇是知名後唐任圜为潞州观察判官常山之役李嗣昭为帅卒于军圜代扌其事号令如一敌人不知庄宗闻之倍加奖赏。
周边蔚为州李德琉从事晋高祖建义入雒德琉不即献城蔚力劝曰:清泰运去新主勃兴两都衣冠归之大器在手矣。公宜表率西诸侯入觐何迟疑。若此稍稍达于外则後悔无及矣。德琉然之乃驰使入觐朝廷知蔚有其力寻徵拜虞部员外郎。
段希尧初为晋高祖从事清泰中晋祖总戎于代北一日军乱呼万岁晋祖惑之希尧曰: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遽请戮其乱首乃止。
●卷七百十八
○幕府部 才学
两汉而下公府将幕咸得以辟署宾佐咨其策画焉故士之怀才者莫不愿伸於知己而效其所长者矣。乃有藻翰英发学术渊奥洽闻强识稽古博达擅笔牍之敏驰文雅之誉辞令尚乎!体要书檄畅於事情铭记极於温润赋咏臻於典丽用能飞腾光价抑扬望实耸和门之风采为士林之矜式固可以隆宾礼之异数为道义之益友。又岂特曳长裾後乘已哉!後汉傅毅章帝时为郎中以文雅显於朝廷车骑将军马防外戚尊重请毅为军司马及马氏败免官归永元元年车骑将军窦宪复请毅为记室崔る为主簿及宪迁大将军复以毅为司马班固为中参军宪府文章之盛冠於当世。
班固永元初为大将军窦宪中参军与参议从宪平匈奴固与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宪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馀里刻石勒功纪汉盛德令固作铭魏陈琳广陵人汉末为大将军何进主簿其後避难冀州袁绍使典文章袁氏败琳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宣琳作诸书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数加厚赐。
阮陈留人汉末都护曹洪欲使掌书记终不为屈太祖以及陈琳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檄书多琳所作也。太祖尝使作书与韩遂时太祖近出随从因於马上具草书成呈之太祖览毕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增损繁钦为太祖丞相主簿钦既长於书记。又善为诗赋其所与太子书记发喉转意率皆巧丽。
徐为太祖司空军谋祭酒掾属聪识洽闻操翰成章太祖特加旌命後为五官将文学。
董昭为袁绍参军事既归太祖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亻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
傅嘏字兰石司空陈群辟为掾时散骑常侍刘劭作考课法事下三府嘏著论难劭正始初除尚书郎蜀李朝为先主益州牧别驾从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其文朝所造也。
刘巴字子初为先主左将军西曹掾先主称尊号昭告於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凡诸文诰策命皆巴所作吴滕胄善属文大帝为吴侯时待以宾礼军国书疏尝令损益润色之。
胡综字伟则大帝为讨虏将军时以综为金曹从事累迁书部领右都督自帝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晋荀勖初为文帝从事中郎记室会平蜀还雒与裴秀羊祜共管机密时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勖所作皓既报命和亲帝谓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刘舆为东海王越左长史越既总录以舆为上佐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不倦,或以夜继之皆人人欢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称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孙惠为东海王越记室专掌文疏越迁太傅以惠为军谘祭酒数谘访得失每造书檄越或驿马亻之应命立成皆有文采。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参军与卞壶并以时誉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时四方多务笺疏殷积恢斟酌酬答咸称折中於时王氏为将军而恢兄弟及顾含并居显要刘超以忠谨掌书令时人以帝善任一国之才孔衍避地江东元帝引为安东参军专掌记室书令殷积而衍每以称职见知。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府记室温重其文笔专扌书记後为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时伏滔先在温府。又与宏善苦谏之宏笑而不答温知之甚忿而惮宏一时文宗不欲令人显问後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之惧行数里问宏云: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答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不敢显之耳温疑不实乃曰:君欲为何辞宏即答曰: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宣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後从温北征作北征赋皆其文之高者。
伏滔为桓温参军从温伐袁真至寿阳以淮南屡叛著论二篇名曰:正淮。
罗含为征西将军桓温参军温尝与寮属宴会含後至温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材温曰:此真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徵为尚书郎温雅重其才。又表转征西户曹参军。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善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时与清谈文章之士韩伯伏滔等并相友善。
宋刘穆之为高祖车骑府记室穆之与参军朱龄石并便尺牍尝於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也。
傅亮博涉经史尤善文辞为高祖太尉从事中郎掌记室自登庸之始文笔皆是参军滕演北征广固悉委长史王诞及宋国建以至受命表策文诰皆亮辞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涉猎文义朗赡多通高祖深加爱赏群僚莫及。
沈怀文文帝时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议省录尚书怀文以为非宜上议曰:昔天官正纪六典序职载师掌均七府成务所以翼平辰衡经赞邦极故总属之原著夫官典和统之要昭於国言夏因虞礼有深冢司之则用承殷法无损掌邦之仪用乃调佐王均缉亮帝度而式宪之轨宏正汉庭述章之范崇明魏室虽条录之名立称於中代总之实不愆於自古比代相沿历朝罔贰及乎!爵以事变级以时改皆兴替之道无害国章八统元任靡或省革按台辅之职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官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郑康成云:冢宰之於庶寮无所不总也。考於兹义备於典文详古准今不宜虚废帝从之。
南齐孔稚任宋为尚书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与江淹对掌辞笔。
刘绘为豫章王嶷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
谢为随王子隆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数集僚友以文才尤被赏爱流连晤语不舍日夕长史王秀之以年少密启武帝迁新安王中军记室笺辞子隆曰:闻潢之水思朝宗而每竭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皋壤摇落对之惆怅岐路西东,或以呜邑而乃服义徒拥归志莫从邈。若坠雨飘似秋蒂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川受纳褒采一介搜扬小善舍耒场圃奉笔园东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宴语长裾日曳後乘载脂荣立府庭恩加颜色沐阳未测涯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寤沧溟末运波臣自荡渤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藩房寂寞旧荜轻舟反溯吊影独留白€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唯待清江可望俟归サ於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於秋实如其簪履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及为尚书殿中郎明帝辅政以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
王秀之为豫章王骠骑长史王於荆州立学以秀之领儒林祭酒。
梁王僧孺仕齐为太学博士尚书仆射王晏深相赏好晏为丹阳尹召补郡功曹使僧孺撰东宫新记。
范€为齐竟陵王子良会稽主簿子良克日登秦望山及命€€以山上有秦始皇刻石此文三句一韵人多作两句读之并不得韵。又皆大篆人多不识乃夜取。《史记》读之令上口明日登山子良令宾僚读之皆茫然不识末问€€曰:下官尝读。《史记》见此刻石文乃进读之如流子良大悦因以为上宾自是宠冠府朝。
江淹字文通齐高帝辅政闻其才召为骠骑参军及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是时军书表记皆使淹具草相国建补记室参军事。
任齐永明初卫将军王俭领丹阳尹引为主簿俭每见其文必三复殷勤以为当时无辈曰:自传季友已来始复见於任子。若孔门是用入其室升其堂,於是令作一文及见曰:正得吾腹中之欲乃出自作文令点正因定数字俭拊几叹曰:後世谁知子定吾文其见知如此後为司徒竟陵王记室参军时琅邪王融有隽才自谓无对当时见之文然自失。
裴邃河东闻喜人齐建武初刺史萧遥昌引为府主簿寿阳有八公山庙遥昌为立碑使邃为文甚见称赏丘迟字希范齐末为殿中郎高祖平建业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时劝进梁王及殊礼皆迟文也。天监四年中军将军临川王宏北伐迟为谘议参军领记室时陈伯之在北与魏军来拒迟以书喻之伯之遂降。
锺嵘字仲伟天监中衡阳王元简出守会稽引为宁朔记室专掌文翰时居士何裔筑室。若邪山山发洪水漂拔树石而裔室独存元简命嵘作瑞室颂以旌表之辞甚典丽。
颜协为元帝湘东王。《荆州记》室时吴郡顾协亦在藩邸与协同名才学相亚府中称为二协。
刘缓字含度少知名历安西湘东王记室时西府盛集文学缓居其首。
周宏直幼而聪敏为元帝外兵记室参军与东海鲍泉南阳宗忄禀平原刘缓沛郡刘同掌书记。
刘为元帝中记室大清中侯景乱帝承制上流书檄多委焉。
萧子范为大司马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王爱文学士子范偏被恩遇帝曰:此宗室奇才也。使制千字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远注释之由是府中文笔皆使具草。
後梁蔡大宝初为岳阳王谘议参军元帝与河东王誉结隙令大宝使江陵以观之元帝素知大宝见之甚悦乃示所制玄览赋令注解焉三日而毕元帝大嗟赏之赠遗甚厚。
陈王劢仕梁为南滁州别驾从事史大同末武帝谒园陵道出朱方劢随例迎候敕劢令从辇侧所经山川莫不顾问劢随事应对咸有故实。又从登北顾楼赋诗辞义清典帝甚嘉之。
孔奂梁时为扬州刺史王僧辨治中从事史时侯景新平每事草创宪章故事无复存者奂博物强识甄明故实问无不识仪注体式笺表书翰皆出於奂赵知礼字齐旦天水人高祖之讨元景仲或荐之引为记室知礼为文赡速每占授军书下笔便就率皆称旨及征侯景军至白茅湾上表於梁元帝及与王僧辩论军事其文并知礼所制。
蔡景历为高祖记室高祖将讨王僧辨独与侯安都等数人谋之景历弗之知也。部分既毕召令草檄景历援笔立成辞义感激事皆称旨僧辨诛高祖辅政除从事中郎掌记室如故。
徐伯阳初为司空侯安都府记室参军事安都素闻其名见之降席为礼时甘露降乐游苑诏赐安都令伯阳为谢表文帝览而奇之。
毛喜天嘉中为宣帝骠骑将军府谘议参军领中记室府朝文翰皆喜词也。文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儿宜用叔为称宣帝以访於喜喜即条牒自古名贤杜叔英虞叔卿等二十馀人以启帝称善。
後魏胡方回初为赫连屈丐中书侍郎大武破赫连昌方回入国虽雅有才尚未为时所知也。後为北镇司马为镇表有所称庆大武览而嗟叹问谁所作既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司空仓曹参军澄之表议书记多出普惠。
温子升字鹏举为广阳王深东北道行台郎中时黄门郎徐讫受四方表启答之敏速於深独沉思曰:彼有温郎中才藻可畏。
袁跃为太傅清河王怿文学雅为怿所爱赏怿之文表多出於跃。
王伟为侯景行台郎中武定中景据河南齐文襄令韩轨讨之不克议者咸云:侯景犹有北望之心乃遗景书景复答文襄览之问谁为作,或曰:其行台郎王伟王曰:伟才如此何因不使我知。
北齐杨为神武行台郎时神武攻邺未下命作祭文燎毕而城陷由是转大行台右丞,於是霸图草创军国务广文檄教令皆自出。
後周卢柔为太祖行台郎中除从事中郎时沙苑之役大军屡捷汝颍之间多举义来附书翰往反日百馀牒柔随机报答皆合事宜。
田徽为太祖夏州记室参军时军国草创幕府务殷四方书檄皆徽之辞也。
裴侠字嵩和河东解人时王思政镇玉壁归於太祖乃以侠为长史齐神武以书招思政思政令侠草报书甚壮烈太祖善之曰:虽鲁仲连无以加也。
元伟字猷道少好学有文性尉迟迥伐蜀以伟为司录书檄文记皆伟之所为。
裴汉初仕魏为大丞相府属曹参军汉善尺牍尤便簿领理识明赡决断如流相府为之语曰:日下灿烂有裴汉。
刘初为梁雍州刺史萧循司马循在汉中与萧纪笺及答国家书移襄阳文皆之辞也。
隋刘臻字宣挚周末为冢宰宇文护中外府记室军书羽檄多成其手。
李德林为高祖大丞相府属未几而三方乱军书羽檄朝夕填委一日之中动逾百数或机速竞发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进授丞相府从事内中郎禅代之际其相国扌百揆九锡殊礼诏策笺表玺书皆德林之词也。
祖君彦大业中位至东平郡书佐郡陷翟让因为李密所得密甚礼之署为记室军书羽檄皆成其手。
唐魏徵字玄成隋末武阳郡丞元宝藏举兵以应李密召徵使典书记密每见宝藏文疏未尝不称善既闻徵所为遽使召之徵进十策以干密密虽奇之而不能用。
陈叔达高祖建议为丞相主簿禅代文诰多叔达所为寻拜黄门侍郎。
房玄龄为秦府记室参军时戎轩岁警羽檄交驰出入十年尝典管记每军书表奏驻马立成文约理赡初无草。
薛收为天策府记室参军太宗初授天策上将尚书令命收与虞世南并作第一让表竟用收者太宗曾侍高祖游後园池中获一白鱼命收为献表收授笔立疏不复停思时人推其二表赡而速。
薛元敬有文学为从父收之亚武德初为天策府参军事署学士与许敬宗俱以本官直记室。
张昌龄为昆山道行军记室破卢明月平龟兹军书露布皆昌龄之文也。
韦承庆为雍王府参军府中文翰皆出於承庆词藻之美擅於一时。又尝扈从九成宫为山诗十首文理清畅属和者数百。
令狐楚为太原掌书记时节度使郑儋在镇暴卒不及指後事军中讠宣讠华将欲有变中夜忽数十骑持刃迫楚至军门诸将逼之令草遗表楚在白刃之中搦管立成读示三军无不感泣由是名声益重。
李商隐为令狐楚天平宣武巡官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楚能章奏遂以其道授商隐自是始为今体章奏傅学强记下笔不能自休善为诔奠之词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才商隐後为河阳王茂元掌书记。
桂州郑亚东蜀柳仲郢判官有表状集四十卷。
刘三复长於章奏李德裕始镇浙西迄於淮甸皆参佐宾筵军政之馀与之吟咏终日。
李巨川为王重荣河中掌书记时僖宗在蜀贼据京师重荣纠合诸藩协力殄寇军书奏请堆案盈几巨川文思敏速翰动如飞传之藩邻无不耸动後为韩建华州掌书记时昭宗驻跸於华建以一州之力供亿万乘虑其不济遣巨川传檄天下请助转饷同辅王室四方书檄寿报辐辏巨川洒翰陈叙文理俱惬昭宗深重之。
梁李为太祖掌书记沧州节度使刘守文拒命太祖引兵十馀万围之久而未下乃召草檄班师即就外次笔不停辍登时而成大为太祖嗟赏。
後唐李袭吉为武皇河东节度副使好学有笔述虽军前马上手不释卷凡太原自中和末所发笺奏军书皆袭吉所为也。昭宗重其文章因入奏授谏议大夫使上事北省以荣之上事竟遣归太原复其戎职马郁幽州人少警悟有俊才多智数言辨纵横下笔成文乾宁末为幽州府刀笔小吏时节帅李威为王所杀书报其弟俦云:威谋危军府衷甲窃发与三军接战而死俦遣使於问谋乱本末幕客为书多不知旨郁时直记室即起草为之条列事状云:可疑者十词理俊赡以此知名因得署幕职後在庄宗幕府自李袭吉卒後每有四方会盟书檄多命郁为之答吴蜀书与王檀檄皆郁文也。
卢汝弼初仕唐为祠部郎中知制诰天佑三年归於武皇代李袭吉为副使军国政务委其参决汝弼美书翰文彩绮丽人士称之。
司空初为罗绍威魏州掌书记後为杨师厚招讨判官师厚卒贺德伦初至三军乱张彦召德伦判官王正言令草奏正言本非文士。又为乱兵所迫汗流浃背秉笔不能措一词张彦怒排之榻下曰:钝汉辱我叱书吏曰:谁能为吾草奏者吏曰:司空郎中罗令公幕客有俊才即驰骑召之已被剽夺敝衣而至长揖彦即操笔於白刃间神气自。若笔不停辍连草数奏张彦读至军府无非甚切朝廷却以为必。若四向取谋但恐六州俱失彦甚怪其意即日与之仆马乃令德伦请为判官。
李愚同光末自翰林学士为魏王继岌伐蜀都统判官是时幕府军书羽檄皆出其手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周张沆後唐明宗朝擢进士第秦王从荣为河南尹表沆为巡官王童年疏率动不由礼每宾僚大集手自出题令面赋诗小不如意则坏裂抵弃沆初通刺属合座客各为南湖厅记谓沆曰:闻生名请为此文沆不获已措翰及群士记成独取沆所为勒之於石繇是署职。
王仁裕初仕後唐为王思同西京留守判官及思同败绩废帝素闻其名召令随驾入雒沿路书诏皆出仁裕之手。
●卷七百十九
○幕府部 公正
夫率性蹈道中立不倚毅然其色确乎!其志其行已也。强御不畏其事上也。诡随靡纵斯烈士之所守也。汉氏之後选辟尤盛故戎府之宾佐州郡之从事济济乎!其多贤才焉乃有氵位职刚果遇事忄亢慨临难不苟当官而行靡念俞合未尝曲意杜塞请之径劝激忠义之节持论守正造次由礼胁逼而无挠危险而靡惮乃至言之不用志之不伸投传而去裹足而逝者盖有之矣。斯皆含忠履洁立诚秉操守死而不贰者也。顾岂肯枉道而事人希世而取容者哉!《诗》曰:靖恭尔位好是正直。《传》曰:不为利回不为义疚盖古之益友者欤。
汉尹翁归为河东督邮河东二十八县分为两部汾北翁归部汾南所举应法得其罪辜属长吏虽中伤莫有怨者。
後汉樊准字幼陵南阳人为州从事临职介正不发私书。
卫羽为兖州从事时中常侍单超兄子康为济阴太守负其势大为贪放刺史第五种欲劾之闻羽素抗厉乃召羽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城门收康宾客亲吏四十馀人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千万种即举奏一州震忄栗。
杨伦为大将军梁商长史谏诤不合出补常山王傅吴为大将军梁冀长史及冀诬奏大尉李固闻而请见与冀争之不听时扶风马融在坐为冀章草因谓融曰:李公之罪成于卿手李公即诛卿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冀怒而起入室亦径去冀遂出为河间相。
杨仁辟云:徒桓虞府掾有宋章者贪奢不法仁终不一云:为郡功曹与交言同席时人畏其节。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初仕郡举孝廉刺史周景辟别驾从事以谏争不合投传而去。
何敞辟大尉宋由府时齐殇王子都乡侯畅奔吊国忧上书未报侍中窦宪遂令人刺杀畅于城门屯卫之中而主名不立敞。又说由曰:刘畅宗室肺腑茅土藩臣来吊大忧上书须报亲在武卫致此残酷奉宪之吏莫讨捕踪迹不显主名不立敞备数肱股职典贼曹故欲亲至发所以纠其变而二府以为故事三公不与贼盗昔陈平生於征战之世犹知宰相之分云:外镇四夷内抚诸侯使卿大夫各得其宜今二府执事不深惟大义或於所闻公纵奸慝莫以为咎惟明公运独见之明昭然勿疑敞不胜所见请独奏案由乃许焉二府闻敞行皆遣主者随之,於是推举具得事实京师称其正。
朱震字伯厚初为州从事奏齐阴太守单康赃罪并连单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桓帝收康下廷尉以谴超超诣狱谢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胡腾字子升桂阳人桓帝巡狩南阳以腾为护驾从事公卿贵戚车骑万计徵求费役不可胜极腾上言天子无外乘舆所幸即为京师臣请以荆州刺史比司隶校尉(南阳属荆州故请以刺史比司隶)臣同都官从事帝从之(都官从事主雒阳百官朝会与三府掾同也。)自是肃然莫敢妄有所干腾以此显名。
盖勋为汉阳长史时武威太守倚恃权势恣行贪横从事武都苏正和案致其罪凉州刺史梁鹄畏惧贵戚欲杀正和以免其负乃访之于勋勋素与正和有仇或劝勋可因此报隙勋曰:不可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乃谏鹄曰:夫绁食鹰鸢欲其鸷鸷而烹之将何用哉!鹄从其言正和喜于得免而诣勋求谢勋不见曰:吾为梁使君谋非为苏正和也。怨之如初。
王允太原人为郡吏郡人有路佛者少为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
刘惠为冀州治中董卓废少帝袁绍奔冀州绍举兵刺史韩馥乃谋於众曰:助袁氏乎!助董氏乎!惠勃然曰:兴兵为国安问袁董。
孔融辟司徒杨赐府时隐覆官僚之贪浊者将加贬黜融多举中官亲族尚书畏迫内宠召掾属诘责之融陈对罪恶言无阿挠。
韩嵩北海人避难南方刘表逼以为别驾转从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谏不从渐见违忤。
魏牵招字子经冀州牧袁绍辟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绍舍人犯令招先斩乃白绍奇其意而不见罪也。
徐奕为太祖东曹属丁仪等见宠於时并害之而奕终不为动(,或谓奕曰:夫以史鱼之直孰与遽伯玉之智丁仪方贵重宜思所下之奕曰:以公明圣仪岂得久行其伪乎!且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子宁以他规我)。
国渊辟太祖司空掾属每於公朝论议常直言正色退无私焉。
袁涣避地江淮间为袁术所命术每有所咨访涣常正议术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礼也。
崔琰初为袁绍所辟後太祖领冀州牧。又辟琰为别驾从事太祖谓琰曰:昨案户籍可得三十万众故为大州也。琰对曰: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闻王师仁声先路存问风俗救其涂炭而扌交计甲兵唯此为先斯岂鄙州士女所望於明公哉!太祖改容谢之於时宾客皆伏失色。
邴原为五官将长史闭门自守非公事不出。
贾逵为文帝丞相主簿从至黎阳津渡者乱行逵斩之乃整。
高堂隆泰山人太守薛悌命为督邮郡督军与悌争论名悌而呵之隆按剑叱督军曰:昔鲁定见侮仲尼历阶赵弹秦筝相如进缶临臣名君义之所讨也。督军失色悌惊起止之。
蜀费诗为部永昌从事初汉阳县降人李鸿来诣诸葛亮时蒋琬与诗在坐鸿谓亮曰:孟达委仰明公无复已巳亮谓琬。《诗》曰:还都当有书与子度相闻诗进曰:孟达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与书耶亮默然不答。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汉末州辟部济南济南相中常侍子贪秽不修繇奏免之。
潘字承明武陵汉寿人汉未荆州牧刘表辟为部江夏从事时沙羡长赃秽不修按杀之一郡震靖晋刘毅字仲雄魏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沙汰郡吏百馀人三魏称焉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魏末辟司隶都官从事京邑肃然弹河南尹司吏不许曰:攫兽之犬鼷鼠蹈其背毅曰:既能攫兽。又能杀鼠何损于犬投传而去。
卢钦字子。若初仕魏大将军曹爽辟为掾爽弟尝有所属请钦白爽子弟不宜干犯法度爽深纳之而罚其弟。
程卫为刘毅都官从事毅奏中参军羊犯宪应死武帝与有旧乃遣齐王攸喻毅许之卫正色以为不可径自驰车入参军营收属吏考问阴私先奏所犯狼籍然後言於毅由是名振遐迩百官厉行傅咸为司徒左长史在位多所执正豫州大中正夏侯骏上言鲁国小中正司马孔毓四移病所不能接宾求以尚书郎曹馥代毓旬日复上毓为中正司徒三却骏故据正咸以俊与夺惟意乃奏免骏大中正司徒魏舒骏之姻属屡却不署咸据正甚苦舒终不从咸遂独上舒奏咸激讪不直诏转咸为车骑司马王宏农人州辟河东从事守令有不廉洁者望风自引而去。
王铨为梁王肜大将军参军肜尝大会谓铨曰:我从兄为尚书令不能啖大脔大脔故难铨曰:公在此独嚼尚难矣。肜曰:长史大脔为谁曰:卢播是也。肜曰:是家吏隐之耳铨曰:天下咸是家吏便恐王法不可复行肜。又曰:我在长安作何等不善因指单衣补贴以为清铨答曰:朝野望公举荐贤才使不仁者远而位居公辅单衣补贴以此为清无足取也。肜有惭色。
羊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一母失布以为盗由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卞敦字仲仁为东海王越主簿王弥逼雒敦及胡母辅之劝越击王弥而王衍潘滔共执不听敦庭争苦至众咸壮之。
陈κ字延思陈国苦人州辟部从事劾按沛王韬狱未竟会解结代杨准为刺史韬因河间王属结结至大会问主簿史凤曰:沛王贵藩州据何法而擅拘邪时κ在坐对曰:甲午诏书刺史衔命国之外台其非所部而在境者刺史并纠事徵文墨前後列上七被诏书如州所劾无有违谬结曰:众人之言不可妄听宜依法穷竟。
陶侃为卢江郡主簿会州部从事之郡欲有所按侃闭门部勒诸吏谓从事曰:若鄙郡有违自当明宪直绳不宜相逼。若不以礼吾能御之从事即退。
何充为大将军王敦主簿敦兄含时为庐江郡贪狼藉敦尝於座中称曰:家兄在郡定佳庐江人士咸称之充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敦默然傍人皆为之不安充晏然自。若由是忤敦左迁东海王文学。
宋刘敬宣晋末为会稽王元显骠骑从事中郎元显骄氵纵肆群下化之敬宣每预燕会未尝饮酒调戏之来无所酬答元显甚不悦。
吉翰字休文为长沙王道骠骑中兵参军从事中郎为将佐十馀年清谨刚正甚为高祖所知赏。
刘湛为庐陵王义贞车骑长史义贞居高祖忧使帐下备膳湛禁之义贞乃使左右人索鱼肉珍羞於斋内别立厨帐会湛入因命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设义贞曰:旦甚寒一碗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不为异酒既至湛因起去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
沈演之为彭城王义康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後十馀年後刘湛刘威等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付正义与湛等不同湛因此谗之於义康尝因论事不会义康旨义康变色曰:自今後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心於朝廷太祖甚嘉之。
袁淑为彭城王义康军司时祭酒刘湛淑从母兄也。欲其附已而淑不以为意由是大相乖失以久疾免官。
张畅为南谯王义宣长史及义宣有异图蔡超等以畅人望劝义宣留之乃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将军领丞相长史畅遣门生荀僧宝下郡因颜竣陈义宣[C260]状僧宝载私货止巴陵不时下会义宣起兵津路断绝遂不得前义宣将为逆使嬖人翟灵宝告畅畅陈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还白义宣云:畅必不可回请杀以犭旬众赖丞相司马竺超民得免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人望畅虽署文檄饮酒常醉不省其事。
阮韬为兖州别驾时刺史江夏王义恭起逆求其资费钱韬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南齐刘建元初为武陵王华冠军征虏参军华与寮佐饮自割鹅炙曰:应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亲执鸾刀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请退。
萧畅为始安王遥光谘议参军遥光初起兵问畅畅正色拒折不从乃与抚军长史沈昭略潜自南出济淮还台。
梁孙谦仕宋为征北司马府主簿建平王将称兵患谦︹直事遣使京师然後作乱及建平诛迁左军参军。
夏侯详为齐明帝豫州别驾及帝辅政招令出都将大用之每引详及乡人裴叔业日夜与语详辄末略不酬帝问叔业叔业告详详曰:不为福始不为祸先由此微有忤出为征虏长史义阳太守。
庾荜仕齐为荆州别驾初梁州人益州刺史邓元起功勋甚著名地卑愿名挂士流时始兴忠武王忄詹为州将元起位已高谓挂籍不先州官则不为乡里所悉元起上籍出身州从事忄詹命荜用之荜不从忄詹大怒责之曰:元起已经我府卿何为苟惜从事荜曰:府是尊府州是荜州宜须品藻忄詹不能折遂止。
庾乔荜子也。为荆州别驾时元帝为荆州刺史而州人范兴话以寒贱仕加九流选为州主簿。又皇太子令及之故元帝勒乔听兴话到职及属元日府州朝贺乔不肯受列曰:庾乔忝为端右不能与小人范兴话同处兴话羞惭还乡愤卒世以乔为不坠家风。
沈为寻阳太守仍为信威萧[A13C]达长史太守如故性崛强每忤[A13C]达[A13C]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盗所杀多以[A13C]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由是遂不穷竟。
後魏公孙同庆笃厚廉慎为李崇骠骑府外兵参军随崇北征有方直之称。
阳固为大将军宋王刘昶征义阳法曹行参军昶严暴治军甚急三军战忄栗无敢言者固启谏并面陈事宜昶大怒欲斩之使监当攻道固在军勇决志意闲雅了无惧色昶甚奇之。
费穆字郎兴为泾州平西府长史时刺史皇甫集灵太后之元舅恃外戚之亲多为非法穆正色规谏集亦惮之转安定太守仍为长史。
辛少雍为高阳王雍田曹参军少雍性清正不惮︹御积年久讼造次决之请路绝时称坚明。
辛雄为清河王怿司徒左曹参军并当烦剧争讼填委雄用心平直加以闲明政事经其断割莫不悦服怿重之每谓人曰:必也。无讼乎!辛雄有焉由是名显怿迁太尉。又为记室参军。
鹿涅为贵州彭城王劭府司马广川人刘钧清河人房须反劭遣涅监州军讨之战於商山颇有所捷将统皆劭左右擅增首级妄请赏帛涅面执不与劭弗从涅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为王为国岂涅家事不辞而出劭追而谢焉窃勋者放言尊欲加私害涅闻而笑之不以介意。
羊敦为梁州别驾公平正直见有非法敦终不判署于烈为司空长史太傅录尚书北海王详亲尊权重将作大匠王遇多随详所欲而给之後因公事烈于详前谓遇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财用自应关旨何至阿谀附势损公惠私也。遇既不宁详亦惭谢。
北齐卢勇为高祖丞相主簿属山西霜俭运山东租输皆令载实违者治罪令勇典其事琅邪公主虚僦千馀车勇绳劾之公主于高祖而勇守法不屈高祖谓郭秀曰:卢勇忄禀忄禀有不可犯之色真公直人也。方当委之大事岂直纳租而已。
杜弼为大行台郎中相府法曹辛子炎议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子炎因蒙释宥世子在京闻之语杨曰:王左右赖有此人方正庶天下皆蒙其利岂独吾家也。
李绘天保初除司徒右长史绘质性方重未尝趋事权门以此久而沉屈。
隋李雄为鸿胪卿开皇中晋王出镇并州高祖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雄当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惮吏民称焉。
王韶为晋王并州行台右仆射韶性刚直王甚惮之每事诏询不敢违於法度。
元岩为兵部尚书封平昌郡公蜀王秀镇益州以岩为总管长史王性好奢侈尝欲取獠口以为阉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胆和为药岩皆不奉教排阁切谏王辄谢而止惮岩为人每循法度蜀中狱讼岩所裁断莫不悦服其有得罪者相谓曰:平昌公与吾何怨焉帝甚嘉之赏赐优洽。
房彦谦年十八属齐广宁王孝衍为齐州刺史辟为主簿时禁网疏阔州郡之职尤多纵弛及彦谦在职清简守法州境肃然莫不敬惮。
唐杜景俭为益州录事参军时隆州司马房嗣业除益州司马除书未到欲即视事。又鞭笞僚吏特以威胜景俭谓曰:公虽受命为此州司马而州司莫受命也。何藉数日之禄而不待九重之旨即欲视事不亦急耶益怒景俭。又曰:今公持咫尺之制真伪未知即欲揽一州之权谁敢相保扬州之祸非此类邪遂叱左右各罢散房惭赧而止俄有制除嗣业荆州司马竟不得视事人吏为之语曰:录事意与天通益州司马折威风景俭由是稍知名。
韦伦天宝末为剑南节度行军司马时中官及禁军人相次到蜀多所侵暴号为难理伦清俭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赖其理竟遭中官毁谮贬衡州司户。
穆宁上元二年为殿中侍御史佐盐铁转运使副元帅李光弼以饷运不继或恶宁者诬谮於光弼。且言将杀宁以胁之宁直抵徐州见光弼喻以义理不为挠折光弼深敬之宁得行职。
崔甫为永平军行军司马寻知本军京师留後性刚直无所容受遇事不回。
高郢为朔方节度。《郭子》仪掌书记仪尝怒从事张昙奏杀之郢极言争救遂忤其意奏贬猗氏丞。
王宗为寿州团练副使贞元十五年寿州刺史杨承恩老耄多病其政事委於男澄及判官卿侃孔目官林等至是疾甚侃等乃与将校等谋以澄为刺史宗知之密与大将军田等议曰:杨大夫暂疾耳当即痊平脱有不讳即朝廷自除刺史,岂可便令杨澄知事也。遂囚系澄侃等驿骑以闻故授宗权知寿州刺史事侃等得罪寻加宗御史中丞。
李藩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雒中盗发有诬牙将令狐运者亚信之拷掠竟罪藩知其冤争之不从辞出後获真盗宋瞿昙藩益知名。
薛戎少有学术不求闻达居阳羡山辟江西从事府罢归山柳冕为福建观察表戎为从事会泉州阙刺史冕署戎权领州事是时姚南仲节制郑滑从事马扌以其直道为监军使诬奏贬泉州别驾冕附会权势将构成扌罪使戎案问曲成之戎以扌无辜不从冕意别白其状戎还自泉州冕盛气据衙令引戎入戎叱引者曰:安有观察使据衙而见宾客哉!遂历东厢从容而入冕度势未可屈徐起以见一揖而退。又构其罪具以状闻置戎于佛寺环以武夫恣其侵辱如是累月诱令成扌之罪戎操心如一竟不动摇杜佑镇淮南知戎之冤乃上其表发书谕之戎难方解遂辞职寓居於江湖间。
贾直言居河朔间始以孝闻乡里得齿士类後为李师道宾佐颇以逆顺之理规正之师道前後将加危害者数四及师道就戮刘悟於禁锢之所引为上介移镇东郡上党皆在府幕悟有纤毫之失未尝缄言,於是正直之誉颇洽群听朝廷以谋议大夫徵之诏下之时无不称当。
韩愈贞元中参故相董晋汴州幕府後为张建封徐州从事言多率直无所畏避。
孔戡元和初为昭义军节度卢从史从事从史狂恣不道戡以言直不从引去及从史败时已死赠司勋员外郎。
後唐谭善达为宁江军节度使西方邺判官邺为政贪虐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遂杀於狱中无几寝疾时见善达入其户俄卒於治所。
刘赞明宗朝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冀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荐赞明宗授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故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及在秦府因事或发正论王侧目怒视殊无下贤之色或与诸僚候於外屏有竟日不召而不得食而指阙之谋故不预闻及秦府得罪或传旨安慰言止於朝降而赞已被麻衣驴乘在门闻其安慰曰:此存抚之情也,岂有国君之嗣一旦举室涂地而参佐朝降免死幸也。俄而台吏示敕长流即时诣贬所在岚州逾年放归田里。
晋符蒙ヘ常山戎事安重荣在镇所为不法蒙多否之为左右所间几罹其祸。
○幕府部 清廉
夫委之货财不亏其义儒者之行也。约失者鲜俭则固先民之训也。由汉而下盛幕府之选士之负气节怀智术者多归焉故有敦尚名检砥砺廉隅内怀耿介无所迁染以至奉身居家俭而有度轻财辞赂举无矫饰受赐不思於苟得安贫未闻於改乐自非道义中积志尚绝俗。又恶能确然秉操言不陨获者哉!汉赵广汉涿郡蠡吾人少为郡吏州从事以廉洁通敏下士为名。
後汉王良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
闻人袭为郡督邮行则负担卧则无被连皮以自覆不受人之费。
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初为郡功曹尝济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谢之不受金主伺义不在密投金於承尘上後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无所复还义乃以付县曹。
范丹辟公府步行无被囊自随。
盖勋为汉阳长史中平初黄巾贼起故武威太守黄亻隽被徵失期刺史梁鹄欲奏诛亻隽勋为言得免亻隽以黄金二十斤谢勋谓亻隽曰:吾以子罪在八议故为子言吾岂卖评哉!终辞不受。
魏王修为袁谭别驾袁氏政宽在职势者多蓄聚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货以万数及破南皮阅修家不满十斛有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乃辟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
晋薛廉为元帝丞相长史甚勤王事以上佐禄优每自约损取周而已。
南齐王延之仕宋为司徒建安王休仁左长史加宁朔将军延之清贫居宇穿漏褚渊往候之见其如此具启明帝帝即敕有司为构三间斋室。
梁范岫仕齐为蔡兴宗荆州主簿兴宗将卒以岫贫乏遗旨赐钱二十万岫辞拒之。
庾荜仕齐为荆州别驾前後纪纲皆致富饶荜再为之清身率下杜绝请布被蔬食妻子不免饥寒明帝闻而嘉焉手敕褒美州里荣之。
庾黔娄为邓元起益州长史及成都平城中珍宝山积元起悉分与僚佐唯黔娄一无所取元起恶其异众厉声曰:长史何独为高黔娄示不违之请书数箧萧介为武陵王扬州长史在职清白为朝廷所称。
萧洽为南徐州中从事近畿重镇职吏数千人前後居者皆致巨富洽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历官八府长史四王行事旁无姬侍家徒壁立世以此高之。
後魏高允神嘉三年大武舅阳平王杜超行征南大将军镇邺以允为从事中郎年四十馀矣。超以方春而诸州囚多不决乃表允与中郎吕熙等分诣诸州共评狱事熙等皆以贪秽得罪唯允以清平获赏。
刘懋为太尉司马家甚清贫亡之日家徒四壁而已太傅清河王怿及当时才隽莫不痛惜之。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参军及澄转扬州普惠。又为开府主簿历佐二藩甚有声誉旋京之日装束蓝缕澄赉绢二十疋以充行资。
鹿涅为真定公元子直国中尉子直出镇梁州涅随之州州有兵粮和籴者靡不润屋涅不取子直强之终不从命。
平恒为幽州别驾廉贞寡欲不营资产衣食至常不足妻子不免饥寒。
温子为广阳王东北道行台郎中高车破走珍宝盈满子取绢四十疋。
北齐张耀为中军大都督韩轨府长史及轨除瀛冀二州长史。又以耀为轨谘议参军後为御史所劾州府僚佐及轨左右以赃罪挂网者百有馀人唯耀以清白独免徵为丞相府仓曹。
後周裴文举为齐王宪府司录宪出镇剑南复以文举为益州总管府中郎蜀土沃饶商贩百倍或有劝文举以利者文举答之曰:利人为贵莫。若身安身安则道隆非货之谓是以不为非恶财也。宪矜其贫窭每欲资给之文举常自谦逊辞多受少。
隋赵轨开皇初为齐州别驾有能名其东邻有桑葚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谓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诫在州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阳公梁子恭上状文帝赐以米帛甚优令入朝父老将送者各挥涕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杯酒相送公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饮之。
韦师平陈之役领元帅掾陈国府藏悉委於师秋豪无犯称为清白。
陈孝意大业中为雁门郡丞时政刑日紊长吏多赃污孝意清节弥励。
敬肃大业末为颍川郡丞去官之日家无馀财。
唐崔义元清河人大业末说贼帅黄君汉归国拜怀州总管府司马王世充遣将高毗略河内义元击败之君汉将分所获金帛义元拒而不受。
杜暹为婺州参军秩满将归州吏以纸三万馀张以赠之暹唯受一百馀悉还之时州僚别者见而叹曰:昔清吏受一文钱复何异也。
韦伦天宝末为剑南节度行军司马时中官及禁军相次到蜀多所侵暴号为难理伦清俭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赖其理。
晋李遐天福初为西京留守判官兼监西京左藏库会张从宾作乱使人辇取金帛以赏群逆遐曰:不奉诏书安敢承命遂为其下所害。
汉王松晋高祖镇太原时松为节度判官晋祖令监帑廪以清苦见重。
周冯道初为河东节度掌书记所得廪赐不置别庖皆与从者共之。
●卷七百二十
○幕府部 谋画
仲尼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盖夫揣摩成败之理裁量用舍之要终以寡过而有成功者为难矣。汉氏而下公卿牧伯多所聘署故其从事掾佐颇有卓荦奇伟之士至或参议正典经纶戎务决机制胜料敌应变虑必周物举无遗策斯固心术明悟出於中智之上识理深粹预乎!天下之精者已乃有失於听纳终贻悔吝事机既往追咎奚及盖俊哲之忠谋贤达之嘉论不可以不察也。
汉杜钦字子夏大将军王凤辅政奏钦为其军武库令会西南夷夜郎王等相攻汉遣大中大夫张康解和不从命钦说凤曰:大中大夫康使和解(选Й怯不前之意也。)蛮夷王侯王侯受诏已复相攻轻易汉使不惮国威其效可见恐议者选Й复守和解太守察动静有变乃以闻如此则复旷一时(一时三月也。言空废一时不早发兵)王侯得收猎其众申固其谋党助众多各不胜必相殄灭自知罪成狂犯守尉远藏温暑毒草之地虽有孙吴将贲育士。若入水火往必焦没知勇亡所施屯田攻守之费不可胜量宜因其罪恶未成未疑汉家加诛阴敕旁郡守尉练士马大司农豫调积要害处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入诛其王侯尤不轨者即以为不毛之地亡用之民圣主不以劳中国(不毛言不生草木)宜罢郡放弃其民绝其王侯勿复通如以先帝所立累世之功不可堕坏(堕毁也。)亦宜因其萌芽早断绝之及已成形然後战师则万姓被害凤纳其说後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幕府钦见凤专政泰重戒之曰:昔周公身有至圣之德属有叔父之亲而成王有独见之明无信谗之听然管蔡流言而周公惧穰侯昭王之舅也。权重於秦威震邻敌有旦暮偃伏之爱(言昭王幼少旦夕偃伏戏弄於舅之旁侧也。)心不介然有间然范睢起徒步繇异国无雅信(雅信谓素相任信)开一朝之说而穰侯就封(范睢为丞相穰侯就国)及近者武安侯之见退(武安侯谓田也。退谓请考工地益宅帝怒乃退也。)三事之迹相去各数百岁。若合符节甚不可不察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雎之徒得间其说顷之复日蚀京兆尹王章上封事求见果言凤专权蔽主之过宜废勿用以应天变,於是天子感寤召见章与议欲退凤凤甚忧惧钦令凤上疏谢罪乞骸骨文指甚哀太后涕泣为不食帝少而亲倚凤亦不忍废复起凤就位凤心惭称病笃欲遂退钦复说之曰:将军深悼辅政十年变异不已故乞骸骨归咎於身刻已自责至诚动众愚知莫不感伤。虽然是无属之臣执进退之分洁其去就之节者耳(无属无亲属於上也。分等或作介隔其义两通)非主上所以待将军非将军所以报主上也。昔周公虽老犹在京师明不离成周示不忘王室也。仲山父异姓之臣无亲於宣就封于(诗言仲山甫徂齐者言衔命往治齐城郭也。而韩诗以封於齐故钦引之)齐犹叹息永怀宿夜徘徊不忍远去况将军之於主上主上之与将军哉!夫欲天下治安变异之意莫。若将军(言众人之意皆不如也。)主上昭然知之故攀援不遣(援引也。)书称困我(此。《周书》洛诰成王告周公词也。言公必须留此毋得遂去而令我困盖成帝与凤诏书引此言之)唯将军不为四国流言自疑於成王以固至忠凤复起视事上令尚书劾奏京兆尹章章死诏狱章既死众庶冤之以讥朝廷钦欲救其过复说凤曰:京兆尹章所坐事密吏民见章素好言事以为不坐官职疑其以日蚀见对有所言也。假令章内有所犯虽舀正法事不暴扬自京师不晓况於远方恐天下不知章实有罪而以为坐言事也。如是塞争引之原损宽明之德(争引谓引事类以谏争也。一曰下有谏争之言上引而纳之也。)以为宜因章事举直言极谏并见郎从官展尽其意加於往前以明示四方使天下咸知主上圣明不以言罪下也。若此则流言消释疑惑著明凤白行其策钦之补过将美皆此类也。
後汉冯衍初为王莽更始将军廉丹掾丹讨伐山东与衍俱至定陶莽追诏丹曰:仓廪尽矣。府库空矣。可以战矣。将军受国重任不捐身於中野无以报恩塞责丹惶恐夜召衍以书示之衍因说丹曰:衍闻顺而成者道之所大也。逆而功者权之所贵也。是故期於有功不问所由论於大体不守小节昔逄丑父伏轼而使其君取饮称於诸侯郑祭仲立突而出忽终得复位见美春秋盖以死易生以存易亡君子之通也。诡於众意宁国存身贤智之虑也。故。《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之吉无不利。若夫知其不可而必行之破军残众无补於主身死之日负义於时智者不为勇者不行。且衍闻之得时无怠张良以五世相韩椎秦始皇博浪之中勇冠乎!贲育名高乎!泰山将军之先为汉信臣新室之兴英俊不附今海内溃乱人怀汉德甚於诗人思召公也。爱其甘棠而况子孙乎!人所歌舞天必从之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屯据大郡镇抚吏士砥厉其节百里之内牛酒日赐纳雄杰之士询忠智之谋要将士之心待从横之变兴社稷之利除万人之害则福禄流於无穷功烈著於不灭何与军覆於中原身膏於草野功败名丧耻及先祖哉!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而为功愿明公深计而无与俗同丹不能从进及睢阳复说丹曰:盖闻明者见於无形智者虑於未萌况其昭者乎!凡患生於所忽祸发於细微败不可悔时不可失公孙鞅曰:有高人之行负非於世有独见之虑见赘於人故信庸庸之论破金石之策袭当世之操失高明之德夫决者智之君也。疑者事之役也。时不重至公勿再计丹不听遂进及无盐与赤眉战死衍乃亡命河东。
卫羽为兖州刺史第五种从事是时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往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亻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馀人降。
韩嵩为刘表从事中郎刘先为别驾时曹操与袁绍方相持於官渡绍遣人求助於表表许之而不至亦不佐操欲保江汉间观天下变嵩先说。表曰:豪杰并争两雄相持天下之重在於将军将军。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将择所从将军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夫求援而不能助见贤而不肯归此两怨必集於将军将军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皆归之其势必举袁绍然後称兵以向江汉恐将军不能御也。故为将军计者不。若举州以附曹公曹公必重德将军长享福祚垂之後嗣此万全之策也。表大将蒯越亦劝表表狐疑乃遣嵩诣曹操以观虚实嵩还深陈操威德说表遣子入质表疑嵩反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究随嵩行者知嵩无他意乃止。
魏荀为太祖奋武将军司马太祖领兖州牧任留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潜迎吕布召东郡太守夏侯至诛叛者乃定时豫州刺史郭贡帅众数万来至城下或言与吕布同谋众甚惧贡求见将往等曰:何知贡不与吕布同谋而轻欲见之君一州镇也。往必危不可曰: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也。今来速计必未定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计贡见无惧意谓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又与程昱计使说范东阿卒全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自徐州还击布濮阳布东走二年夏太祖军乘民大饥人相食陶谦死太祖欲遂取徐州还乃定布曰: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西顾以其间勒兵收熟麦约食畜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後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馀非已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太祖乃止大收麦复与布战分兵平诸县布败走兖州遂平建安元年太祖击破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雒阳太祖议奉迎都许,或以山东未平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雒阳北连张杨未可卒制劝太祖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於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宏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後虽虑之无及太祖遂至雒阳奉迎天子都许。
毛为太祖治中从事语太祖曰:今天下分坏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太祖敬纳其言转幕府功曹。
刘晔为太祖司空主簿从征张鲁既至汉中山峻难登军食颇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为有无吾军少食不如速还便自引归令晔督後诸军使以次出晔策鲁可克加粮道不继虽出军犹不能皆全驰白太祖不如致攻遂进兵多出弩以射其营鲁奔走汉中遂平晔进曰:明公以步卒五千将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忄海外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刘备人杰也。有度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今破汉中蜀人震恐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因其倾而压之无不克也。若小缓之诸葛亮明於治而为相€长翼德勇冠三军而为将蜀民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矣。今不取必为後忧太祖不从大军遂还後蜀降人言蜀中一日数十惊虽斩之不能安也。太祖延问曰:今尚可击否晔曰:今已小定未可击也。贾诩参太祖司空军事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绍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
司马朗为太祖丞相主簿朗以为天下分崩之势由秦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狩习战之备故也。今虽五等未可复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不轨於策为长。又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後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意也。
高柔为太祖仓曹属时太祖欲遣锺繇等讨张鲁柔谏以为今猥遣大兵西有韩遂马超谓为已而举将相扇动作逆宜先招集三辅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繇入关遂超等果仄。
曹纯以议郎参太祖军事督虎豹骑从围南皮袁谭出战士卒多死太祖欲缓之纯曰:今千里蹈敌进不能克退必丧威。且悬师深入难以持久彼胜而骄我败而惧以惧敌骄必可克也。太祖善其言遂急攻之谭败纯麾下骑斩谭首。
陈群[A13C]川人蜀先主临豫州辟为别驾时陶谦病死徐州迎先主先主欲往群说先主曰:袁术尚强今东必与之争吕布。若袭将军之後将军虽得徐州事必无成先主遂东与袁战布果袭下邳遣兵助术大破豫州军先主恨不用群言。
赵浮为韩馥冀州都督从事浮与程奂将强弩万张屯河阳浮等闻馥欲以冀州与袁绍自孟津驰东下时绍常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後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已离散虽有张杨於扶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小从事等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土分瓦解明将军但当开ト高枕何忧何惧馥不从乃避位出居赵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绶於黎阳与绍。
董昭字公仁为袁绍参军事绍逆公孙瓒於界桥钜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领钜鹿问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义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赋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弗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善之。
程昱东郡人太祖辟昱表为东平相太祖与吕布战於濮阳数不利蝗虫起乃各引去,於是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太祖亦欲遣家居邺太祖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时程昱使还引见因言曰:窃闻将军欲遣家与袁绍连和诚有之乎!太祖曰:然昱曰:昔田横齐之世族兄弟三人更王据千里之齐拥百万之众与诸侯并南面称孤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横顾为降虏当此之时横,岂可为心哉!太祖曰:然此诚丈夫之至辱也。昱曰:昱愚不识大旨以为将军之志不如田横田横齐一壮士耳犹羞为高祖臣今闻将军欲遣家往邺将北面事袁绍夫以将军之聪明神武而反不羞为袁绍之下窃为将军耻之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知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太祖乃止。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将讨袁绍嘉曰:绍方北击公孙瓒可因其远征东取吕布不先取布。若绍为寇布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太祖讨吕布欲引军还嘉曰:昔项籍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亡者恃勇无谋故也。今布每战辄破气衰力尽内外失守布之威力不及项籍而困败过之。若乘胜攻之此成禽也。太祖曰:善急攻之遂禽布太祖欲速征刘备议者惧军出袁绍袭其後进不得战而退失所据太祖疑以问嘉嘉劝太祖曰:绍性迟而多疑来必不速备新起众心未附急击之必败此存亡之机不可失也。太祖曰:善遂东征备备败奔绍绍果不出後嘉从讨袁谭袁尚於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子莫立也。有郭图逄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後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後击之可一举定也。太祖曰:善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谭於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河北既平太祖多辟召青冀幽并知名之士渐臣事之以为省事掾属皆嘉之谋也。)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曰:公虽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且袁绍有恩於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丸之资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冀非已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趋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卒闻太祖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熙走辽东。
沮授为袁绍从事太祖征绍还官渡绍进保阳武授曰:北兵数众而果劲不及南南虚少而货财不及北南利在於急战北利在於缓搏宜持久旷以日月绍不从。
李孚为袁尚冀州主簿後尚与其兄谭争斗尚出军诣平原留别驾审配守邺城孚随尚行会太祖围邺尚还欲救邺行未到尚疑邺中守备少复欲令配知外动止与孚议所遣孚答尚言今使小人往恐不足以知外内。且恐不能自达孚请自往尚问孚当何所得孚曰:闻邺围甚坚多人则觉以为直当将三骑足矣。尚从其计孚自选温信者三人不语所之皆敕使具脯粮不得持兵仗各给快马遂辞尚来南所在止亭传及到梁淇使从者研问事杖三十枚系著马边自著平上帻将三骑投暮诣邺下是时大将军虽有禁令而刍牧者多故孚因此夜到以一鼓中自称都督历北围循表而东从东围表。又循围而南步步呵责守围将士随轻重行其罚遂历太祖营前径南过从南围角西折当章门复责怒守围者收缚之因开其围驰到城下呼城上人城上人以绳引孚得入配等见孚悲喜鼓讠称万岁守围者以状闻太祖笑曰:此非徒得入也。方。且复得出孚事讫欲得还而顾外围必急不可复冒谓已使命当速反乃阴心计请配曰:今城中少无用老弱为也。不如驱出之以省也。配从其计乃复夜简别数千人皆使持白幡从三门并出降。又使人持火孚乃无何将本所从作降人服随辈夜去时守围将士闻城中悉降火光曜但共观火不复视围孚出北门遂从西角突围得去其明太祖闻孚已得出抵掌笑曰:果如吾言也。孚北见尚尚甚欢喜会尚不能救邺破走至中山而袁谭。又追击尚尚走孚与尚相失遂诣谭复为谭主簿。
郭淮为征西将军夏侯渊司马渊与蜀战淮时有疾不出渊遇害军中扰扰淮收散卒推荡寇将军张为军主诸营乃定其明日蜀先主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备便乘胜欲依水为阵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复击备可破也。既阵蜀先主疑不渡淮遂坚守示无还心以状闻太祖善之假节复以淮为司马。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蜀将关€长围征南将军曹仁於樊俨以议郎参仁军事南行与平寇将军徐晃俱前既到关围仁遂坚馀救兵未到晃所督不足解围而诸将呵责晃促救俨谓诸将曰:今敌围素固水潦犹盛我徒卒单少而仁隔绝不得同力此举所以弊内外耳当今不。若前军Τ围遣谍通仁使知外救以励将士计北军不过十日尚足坚守然後表里俱发破敌必矣。如有缓救之戮余为诸军当之诸将皆喜便作地道箭飞书与仁消息数通北军亦至并势大战蜀军既退舟船犹据沔水襄阳隔绝不通而孙权袭取关辎重关闻之即走南还仁会诸将议咸曰:今因关危惧必可追禽也。俨曰:权邀关连兵之难欲掩制其後顾关还救恐我承其两疲故顺辞求救乘[C260]因变以观利钝耳今关已孤迸更宜存之以为权害。若深入追北权则改虑於彼将生患於我矣。王必以此为深虑仁乃解严太祖闻关走恐诸将追之果疾敕仁如俨所策。
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为州别驾建安中吴大帝率众围合肥时大军征荆州遇疾疫唯遣将军张喜单将千骑过领汝南兵以解围颇复疾疫济乃密白刺史为伪得喜书云:步骑四万已到雩娄遣主簿迎喜三部使赍书语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为贼所得大帝信之遽烧围走城用得全後为太祖丞相主簿时关侯围樊襄阳太祖以汉帝在许近贼欲徙都司马宣王及济说太祖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攻之失於国家大计未足有损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若得志权必不愿也。可遣人劝蹑其後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西袭公安江陵关遂见擒。
魏常林为文帝五官功曹时太祖西征田银苏伯反幽冀扇动文帝欲亲讨之林曰:昔忝博陵。又在幽州贼之形势可度料也。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银伯犬羊相聚智小谋大不能为害方今大军在远外︹敌将军为天下之镇也。轻动远举虽克不武文帝从之遣将往伐应时克灭。
蜀殷观为先主荆州主簿吴大帝遣使云:欲共取蜀,或以为宜报听许吴终不能越荆有蜀蜀地可为已有观进曰:若为吴先驱进未能克蜀退为吴所乘即事去矣。今但可然赞其伐蜀而自说新据诸郡未可以动吴必不敢越我而独取蜀如此进退之计可以收吴蜀之利先主从之吴果辍计迁观为别驾从事庞统为先主军师中郎将说先主曰:荆州荒残人物殚尽东有吴孙北有曹氏鼎足之计难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俱宝货无求於外今可权借以定大事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於天下者吾所不取也。统曰:权变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伯之事逆取顺守报之以义事定之後封以大国何负於信今日不取终为人利耳备遂行统随从入蜀益州牧刘璋与先主会涪统进策曰:今因此会便可执之则将军无用兵之劳而坐定一州也。先主曰:初入他国恩信未著此不可也。璋既还成都先主尝为璋北征汉中统复说曰:阴选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璋既不武。又素无预备大军卒至一举便定此上计也。杨怀高沛璋之名将各杖︹兵据守关头闻数有笺谏璋使发遣将军还荆州将军未至遣与相闻说荆州有急欲还救之并使装束外作归形此二子既服将军英名。又喜将军之去计必乘轻骑来见将军因此执之进取其兵乃向成都此中计也。退还白帝连引荆州徐还图之此下计也。若沉吟不去将致大困不可久矣。先主然其中计即斩怀沛还向成都所过取克。
杨洪字季休为益州治中从事时先主征吴不克还住永安汉嘉太守黄元素为丞相诸葛亮所不善闻先主疾病惧有後患举郡反烧临邛城时亮东行省疾成都单虚是以元益无所惮洪即启太子遣其亲兵使将军陈郑绰讨元众议以为元。若不能困成都当繇越据南中洪曰:元素性凶暴无他恩信何能办此不过乘水东下冀主上平安面缚归死如其有异奔吴求活耳敕绰但於南安峡口遮即便得矣。绰承洪言果生获元。
马谡为诸葛亮丞相参军建兴三年亮征南中谡送之数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对曰: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後患既非仁者之情。又。且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策赦孟获以服南方故终亮之世南方不敢反。
吴张初为大帝长史从征合肥城久不拔进计曰:古之围城开一面以疑众心今围之甚密攻之。又急诚惧并命戮力死战之衔固难卒衔拔及救未至可小宽之以观其变议者不同会救骑至数至围下驰骋挑战。
晋何恽为扬州别驾刺史周浚随王浑伐吴与中军大战俘馘万计进军屯于横江时闻龙骧将军王既破上方恽说浚曰:张悌率精锐之卒悉吴国之众殄灭於此吴之朝野莫不震慑今王龙骧既破武昌兵威甚盛顺流而下所向辄克土分之势见矣。窃谓宜速渡江直指建业大军卒至夺其胆气可不战而擒浚善其谋便使白浑恽曰:浑ウ於事机而欲慎已免咎必不我从浚固使白之浑果曰:受诏但令江北抗衡吴军不使轻动贵州虽武,岂能独平江东今者违命胜不足多。若其不胜为罪已重。且诏令龙骧受我节度但当具君舟戢一时俱济耳恽曰:龙骧克万里之寇以既济之功来受节度未之闻也。且握兵之要可则夺之所谓受命不受辞也。今渡江必全克获将有何虑。若疑於不济不可谓智知而不行不可谓忠实鄙州上下所以恨恨也。浑执不听居无何而至浑召之不来乃直指三山孙皓遂降於浑深恨之。
任明为益州刺史罗尚从事时流人李特寇成都尚据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惧并结村堡请命于特特遣人安抚之明说尚曰:特既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之也。可告诸村密克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已欲尽但有货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阜尚遣大众奄袭特营连战三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雒阳。
陈珍为凉州牧张{艹戌}参军刘曜遣将攻韩璞於冀城{艹戌}出次石头谓珍曰:刘曜以乘胜之声握三秦之锐缮兵积年士卒习战。若以精骑奄克南安席卷河外长驱而至者计将何出珍曰:曜虽乘威怙众恩德未结於下。又其关东离贰内患未除精卒寡少多是氐羌乌合之众终不能近舍关东之难增陇上之戍旷日持久与我争衡也。若一旬不退者珍请为明公率弊卒数千以擒之{艹戌}大悦以珍为平虏参军率卒骑一千八百救韩璞曜阴欲引归声言要先取陇西然後回灭桑壁尔暮发氐羌之众击翟走之克复南安茂深嘉之拜折冲将军。
赵诱字元孙州辟主簿值刺史郗隆被齐王ぁ檄使起兵讨赵王伦隆欲承檄举义而诸子侄并在雒阳欲坐观成败恐为ぁ所讨进退有疑会群吏计议诱说隆曰:赵王篡逆海内所病今义兵飚起其败必矣。今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精兵径赴许昌上策也。不然。且可留後遣猛将将兵会盟亦中策也。若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也。隆不从遂被攻死。
卢志字子道自尚书郎出为邺令成都王[A13C]之镇邺也。爱其才量委以心膂遂为谋王齐王问起义遣使告[A13C][A13C]召志计事志曰:赵王无道肆行篡逆四海人神莫不愤怒今殿下扌忽率三军应期电发子来之众不召自至扫夷凶逆必有征无战然兵事至重圣人所慎宜旌贤任才以收时望[A13C]深然之改选上佐高辟掾属以志为谘议参军仍补左长史专掌文翰[A13C]前锋都督赵骧为伦所败士众震骇议者多欲还保朝歌志曰:今我军失利敌新得胜必有轻易凌轹之情。若顿兵不进三军畏衄惧不可用。且战何能无胜负宜更选精兵星行倍道出贼不意此用兵之奇也。[A13C]从之及伦败志劝[A13C]曰:齐王号众百万与张泓等相持不能决大王迳得济河北之大勋莫之与比而齐王当今与大王共辅朝政志闻两雄不俱处功名不并立今宜因太妃微疾求还定省推崇齐王徐结四海之心此计之上也。[A13C]纳之遂以母疾还藩委重於ぁ由是[A13C]获四海之誉天下归心朝廷封志为武︹侯加散骑常侍。
淳于定为南阳王模谋臣模为征西大将军镇关中东海王越表徵模为司空遣中书监傅抵代之定说模曰:关中天府之国霸王之地今以不能绥抚而还既於声望有亏义公兄弟唱起大事而并在朝廷。若自︹则有专权之罪弱则受制於人非公之利也。模纳其言不就徵。
潘滔为东海王越司马时苟为抚军将军都督青兖有威名滔说越曰:兖州要冲魏武以之辅相汉室苟有大志非纯臣久令处之则患生心腹矣。若迁于青州厚其名号必悦公自牧兖州经纬诸夏藩卫本朝此所谓谋之于未有为之於未乱也。越以为然乃迁征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领青州刺史。
孔坦为尚书左丞相时苏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侃引为长史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咸惧来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气清净贼必不动决遣军出江乘掠京口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郗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会既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令鉴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周光与默并力贼遂势分率如坦计。
高崧为简文帝抚军司马时桓温擅威率众北伐军次武昌简文患之崧曰:宜致书谕以祸福自当反旆如其不尔便六军整驾逆顺於兹判矣。若有异计请先[C260]鼓便於坐为简文书草曰: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远图经略大算能宏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众要当以资实为本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於始而不熟虑须所以深用为疑在乎!此耳然异常之举众之所骇游声尊想足下亦少闻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分散如其不然者则望实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吾ウ弱德信不著不能镇静群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友吾与足下虽职有内外安社稷保国家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先存宁国而後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於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温得书还镇。
郄超为桓温参军太和中温将伐慕容氏於临潼超谏以道远汴水。又浅运道不通温不从遂引军自济入河超。又进策於温曰:清水入河无通运理。若寇不战运道。又难因资无所实为深虑也。今盛夏悉力径造邺城彼伏公威略必望阵而走退还幽朔矣。若能决战呼吸可定设欲城邺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但恐此计轻次公必务其持重耳。若此计不从便当顿兵河济控引粮运令资储充备足及来夏虽如赊迟终亦济克。若舍此二策而连军西进进不远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日月相引亻黾亻免秋冬船道涩滞。且北地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来此大限阂非惟无食而已温不从果有枋头之败温深惭之。
晋邓潜之为何无忌大将军府长史无忌将率众以距卢循潜之谏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其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候其疲老然後击之。若弃万全之长策而决成败於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果败。
宋刘敬宣晋末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征虏参军事隆安二年王恭起兵於京口以诛司马尚之兄弟为名敬宣父牢之时为恭前军司马辅国将军晋陵太守置佐领兵而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此举使牢之为前锋太傅会稽王道子与牢之书备言祸福使以兵反恭牢之呼敬宣谓曰:王恭昔蒙先帝殊恩今居伯舅之重义心未彰唯兵是纵吾不能审恭事捷之日必能奉戴天子缉穆宰相与不今欲奉国威灵以明逆顺汝以为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隆未有桓灵之乱而恭怙乱阻兵志陵京邑大人与恭亲无骨肉分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协今日讨之於情何有牢之至竹里斩恭大将颜延遣敬宣率高雅之等还京袭恭恭方出城耀军驰骑横击之一时散溃元显进号後将军以敬宣为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
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藩言於高祖曰:贼屯军城外守者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藩等潜往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舀一时奔走还保广固。
王诞为高祖太尉长史卢循自察洲南走毅固求追讨高祖持疑未决诞密白曰:公既平广固复灭卢循则功盖终古勋无与二如此大威,岂可馀人分之毅与公同起布衣一时相推耳今既已丧败不宜复使立功高祖从其说。
颜竣为孝武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魏军自彭城北归复求互市竣议曰:愚以为与虏和亲无益已然之明效何以言其然夷狄之欲侵暴正苦力之不足耳未尝拘制信义用辍其谋昔年江上之役乃是和亲之所招历稔交聘遂求国婚朝廷羁縻之义依违不绝既积岁月渐不可诬兽心无厌重以忿怒故至於深入今幸因兵交之後华戎隔判。若言互市则复开曩弊之萌议者不过言互市之利在得马今弃此所重得彼下驷四千匹尚不足言况所得之数裁不十百耶一相交关卒难闭绝衔负力玩陵骄黠已甚虽云:互市实觇国情多赡其求则桀敖罔已通而为节则必生边虞不如塞其端渐杜其觖望内修德化外经边事保境以观其[C260]於事为长。
沈庆之年三十未知名往襄阳省兄伦之见而赏之伦之子伯符时为竟陵太守伦之命伯符拔为宁远中兵参军竟陵蛮屡为寇庆之为设规略每击破之伯符由此致将帅之称。
●卷七百二十一
○幕府部 谋画第二
南齐纪僧真为太祖领军功曹太祖将废立谋於袁粲褚渊僧真启曰:今朝廷猖狂人不自保天下之望不在袁褚明公岂得默然坐受夷灭存亡之机仰希熟虑太祖纳之太祖欲渡广陵起兵僧真。又启曰:主上累世皇基犹固磐石今百口北渡何必得俱纵得广陵城天子居深宫施号令目明公为逆何以避此如其不胜则应北走胡中窃谓此非万全策也。太祖曰:卿顾家,岂能逐我行耶僧真顿首称无贰。
梁夏侯详仕宋为豫州刺史殷琰主簿泰始初琰叛明帝遣辅国将军刘π讨之攻守连月人情危惧将请救於魏详说琰曰:今日之举本效忠节。若社稷有奉便归身朝廷何可屈身北面异俗。且今魏氏之卒近在淮次三军未测去就惧有异图今。若遣使致款必厚相慰纳岂免罪而已。若谓不杀请充一介琰许之出见π曰:将军严围崤垒矢刃如霜城内愚迷实同困兽士庶惧诛咸欲投魏仆所以逾城归德敢布腹心愿将军宏旷荡之恩垂霈然之惠解围退舍则皆相率而至矣。π曰:审尔当如君言请反命π遣人到城下呼城中人语以π辞即日琰及众俱出一州以全π为刺史。又补详主簿。
陈毛喜为宣帝参军时废帝冲昧仆射到仲举与右卫将军韩子高通谋其事未发喜请帝曰:且简选人马配与子高并赐铁炭使修器甲帝惊曰:子高谋反即欲收执何为更如是耶喜答曰:山陵始毕边衔尚多而子高受委前朝名为效顺然甚轾狷不时授首脱其稽诛或愆王度宜推心安诱使不自疑一壮士之力耳帝深然之卒行其计。
後魏李先为卫王府左长史从平邺到义台破慕容ら军回定中山先每一进上所向克平道武还代以先为尚书左中兵郎。
郦范为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左司马师次无盐宋戍主申纂凭城拒守识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去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此天亡之时也。今。若外潜威刑内整戎旅密厉将士出其非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今。若舒迟民心固矣。司马之策是也。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於是即夜部分旦便腾城崇朝而克白曜将尽以其人为军实范曰:齐四履之地世号东秦不远为经略恐未可定也。今皇威始被民未г泽连城有怀贰之将比邑有拒守之夫宜先信义示之轨物然後民心可怀二州可定白曜曰:此上策也。乃免之进次肥城白曜将攻之范曰:肥城虽小攻则淹日得之无益军声失之有损威势。且见无盐之卒死者涂炭成败之机足为鉴矣。若飞书告喻可不攻自伏纵其不降亦当逃散白曜乃以书晓之肥城果溃白曜目范於众曰:此行也。得卿三齐不足定矣。军达升城宋太原守房崇吉弃母妻东走宋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其宁朔将军张元孙奉笺归款请军接援白曜将遣偏师赴之范曰:桑梓之恋有怀同德文秀家在江南青土无坟柏之累拥众数万劲甲坚城强则拒战势屈则走师未逼之朝夕无事竟何所畏已求援军。且观其使词烦而颜愧视下而志怯币厚言甘诱我也。若不远图惧亏军势既进无所取退遇强敌羝羊触藩羸角之谓未。若先守历城平盘阳下梁邹克乐陵然後方轨连镳杨旌直进何患不壶浆路左以迎明公者哉!白曜曰:卿前後纳策皆不失衷今日之吾所不取何者道固孤城裁能自守盘阳诸戍势不野战文秀必能克除意在先诚天与不取後悔何及范曰:如范短见犹谓不真历城足食足兵非一朝可拔文秀既据东阳为诸城根本多遣军则历城之固不立少遣众则无以惧敌心脱文秀还叛闭门拒守偏师在前为其所挫梁邹诸城追击其後文秀身率大军必相乘迫腹背受敌进退无途虽有韩白恐无全理愿更思审勿入贼计中白曜乃止遂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
李璨为中书郎太安初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举彭城降诏镇南大将军博陵公尉元镇东将军阳城公孔伯恭等率众迎之献文复以璨参二府军事达九里山安都率文武出迎元不加礼出接安都还城使遂不至时宋将张永沈攸之等率先屯下盖元令璨与中书郎高阁入彭城说安都安都即与俱载赴军元等入城收管钥其夜永攻南门不克退还时永辎重在武原璨劝元乘永失据攻永米船大破之斫首数千级时大雪寒冰军冻死者万计,於是遂定淮地加璨宁朔将军。
郑羲为中书博士大安初宋司州刺史尝珍奇据汝南来降献文诏殿中尚书元石为都将赴之并招慰淮汝遣羲参右军事到上蔡珍奇率文武三百人来迎既相见议欲顿军於汝北未即入城羲谓石曰:机事尚速今珍奇虽来意未可量不如直入其城夺其管钥据有府库虽出其非意要以全制为胜石从羲言遂策马径入其城城中尚有珍奇亲兵数百人在珍奇宅内石既克城意益骄怠置酒嬉戏无警防之虞羲谓石曰:观珍奇甚有不平之色可严兵设备以待非常其夜珍奇果使人烧府厢屋欲因救火作难以石有备乃止明旦羲赍白虎幡慰郭邑众心乃定明年春。又引军东讨汝阴刘汝阴太守张超城守不下石率精锐攻之不克遂退至陈项议欲还军长社待秋击之诸将心乐早还咸称善计羲曰:今张超驱市人负担石蚁聚穷城命不延月宜安心守之超食已尽不降当走可翘足而待成擒物也。而欲弃还长社道涂悬远超必修城深堑多积薪将来难图矣。石不纳遂旋师长社至冬复往攻超超果设备无功而还历年超死杨文长代戍食尽城溃乃克之竟如羲策。
杨侃为长孙稚杨州录事参军梁豫州刺史裴遂治合肥城规相掩袭密购寿春郭人李瓜花袁建等令为内应遂已募勒兵士有期日矣。而虑寿春疑觉遂谬移云:魏始於马头置戍如闻复欲修白捺旧城。若尔便稍相侵逼此亦须营欧阳设交境之备今板卒已集唯听信还白捺佐寮咸欲以实答之云:无修白捺意而侃曰:白捺小城本非形胜遂好小黠今集兵遣移虚构是言得无有别图也。稚深悟之乃云:录事可造移报侃曰:彼之募兵想别有意何为妄构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谓秦无人也。遂得移谓已知觉便尔散兵瓜花等以期契不会便相告发伏辜者十数家。
郦恽字幼和为长孙稚行台郎恽颇兼武略尝以功名自许每进计於稚多见纳用以功赏魏昌县开国子邑三百户。
甄楷中山无极人为尚书仪曹郎丁忧在乡时定州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寻值鲜于修礼毛普贤等率北镇流民反於州西北之左人城屠村掠野引向州城州城之内先有燕常€三州避难之民皆依傍市草庐攒住修礼等声云:欲收此辈共为举动既外衔将逼恐有内应楷见人情不安虑有变起乃收州人中粗豪者皆杀之以威外贼固城民之心及刺史元固大都督杨津等至楷乃还家。
阳固孝明初征陕右以固为仆射李平行台七兵郎中平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北齐魏兰根初仕魏为尚书令李崇讨茹茹都督长史因说崇曰:缘边诸镇控摄长远昔时初置地广人稀或激发中原强宗子弟或国之肺腑寄以爪牙中年以来有司乖实号曰:府户役同厮养官婚班齿致失清流而本宗旧类各各荣显顾瞻彼此理当愤怨更张琴瑟今也。其时静境宁边事之大者宜改镇立州分置郡县凡是府户悉免为民入仕次叙一准其旧文武兼用威恩并施此计。若行国庶无北顾之虑矣。崇以奏闻事寝不报。
薛叔初仕魏为上党王天穆讨邢果行台尚书时元颢已据赞阝城天穆集文武议其所先议者咸以果众强盛宜先经略唯叔以为邢果聚众无名虽强犹贼元颢皇室昵亲来称义举此恐难测果鼠盗狗窃非有远志宜先讨颢天穆以群情所欲遂先讨果果降军还颢入雒天穆谓叔曰:不用君言乃至於此天平初高祖引为丞相长史时高祖大举西伐将渡蒲津叔谏曰:西戎遇年饥馑无可食舀故冒死来入陕州欲取仓粟今高司徒已围陕城粟不得出但置兵诸道勿与野战比及来年麦秋人民尽应饿死宝炬黑獭自然归降愿王无渡河也。侯景亦曰:今者之举兵众极大万一不捷卒难收敛不如分为二军相继而进前军。若胜後军承之高祖皆不纳遂有沙苑之败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从高祖破周文帝於邙山大会诸将议进退之策咸以为野无青草人马疲瘦不可远追元康曰:两雄交争岁月已久今得大捷便是天授时不可失必须乘胜追之高祖曰:若遇伏兵孤何以济元康曰:王前沙苑还军彼尚无伏今奔败。若此何能远谋。若舍而不追必成後患高祖竟不从後为大行台右丞及高祖疾笃谓文襄曰:邙山之战不用元康之言方贻汝患以此为恨死不瞑目。
徐周徐招初仕後魏为广阳王深府长流参军深讨鲜于修礼招陈策请离间之葛荣竟杀修礼自为魁帅。
卢柔初仕後魏为贺拔胜荆州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军之机务柔多预之及胜为太保以柔为掾孝武後召胜引兵赴雒胜以问柔柔曰:高欢晋阳之甲意实难知公宜席卷赴都与决胜负存没以之此忠臣之上策也。若北阻曾阳南并旧楚东连兖豫西接关中带甲十万观[C260]而动亦中策也。举三荆之地通款梁国可以身免功名去矣。策之下者胜轻柔年少唯而不应及孝武西迁东魏遣侯景袭穰胜败南奔梁唐瑾初仕後魏吏部尚书于谨南伐江陵以瑾为元帅府长史军中谋略多出瑾焉。
李棠字长卿初仕东魏为高仲密北豫州掾先是仲密与吏部郎中崔暹有隙暹被齐文襄委遇仲密恐其构已每不自安将图来附时东魏。又遣镇城奚寿兴典兵事仲密但知民务而已既至州遂与棠谋伏壮士欲因此执之寿兴辞而不赴棠遂往见之曰:君与高公义符昆季今日之席以为君首,岂有宾客总萃而公无事不行将恐远近闻之窃有疑怪寿兴遂俱赴便发伏执之乃帅其士众据城遣棠诣关归款宇文深为太祖丞相府直阁齐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将窦泰趣潼关高敖曹围雒阳太祖将袭泰诸将咸难之太祖乃隐其事阳。若未谋者而独问策於深深对曰:窦氏欢之骁将也。顽凶而勇战亟胜而轻敌欢每仗之以为御侮今者大军。若就蒲坂则高欢拒守窦泰必援之内外受敌败之道也。不如选轻锐之卒潜出小关泰性躁急必来决战高欢持重未即救之则泰可擒也。既虏窦泰欢势自阻回师御之可以制胜太祖喜曰:是吾心也。军遂行果获泰而齐神武亦退深。又说太祖进取弘农复克之太祖大悦谓深曰:君即吾家之陈平也。
隋李询初仕後周为司卫大将军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韦孝宽击之以询为元帅长史委以心膂军至永桥诸将不一询密启高祖请重臣监护高祖遂令高监军与同心协力唯询而已。
李德林为高祖丞相府属时郧公韦孝宽为东道元帅师次永桥为沁水泛长兵未得渡长史李询上密启云:大将梁士彦宇文欣崔宏度并受尉迟迥金军中忄匈忄匈人情大异高祖得询启深以为忧与郑译议欲代此三人德林独进计云:公与诸将并是国家贵臣未相伏驭今以挟令之威使得之耳安知後所遣者能尽腹心前所遣人独致乖异。又取金之事虚实难明即令换易彼将惧罪恐其逃逸便须禁锢。然则郧公以下必有惊疑之意。且临敌代将自古所难乐毅所以辞燕赵括以之败赵也。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於智略为诸将旧来所信服者速至军所观其情伪纵有异志必不敢动丞相大悟曰:若公不发此言几败大事即令高驰驿往军所为诸将节度竟成大功凡厥谋多此类也。
李彻为左武卫将军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高祖令卫王爽为元帅击之以彻为长史遇虏於白道行军总管李充请袭之诸将多以为疑唯彻奖成其事请同行遂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而遁因此称藩。
唐裴寂为高祖大将军府长史从至河东屈突通拒命攻之不下三辅豪杰归义者日有千数高祖将先定京师议者恐通为後患犹豫未决寂进说曰:今通据蒲关。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後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敌败之道也。未。若攻蒲州下之後入关京师无援可不攻而定太宗曰:不然兵法尚权权在於速宜乘机早度以骇其心我。若迟留彼则生计。且关中群盗所在此徒未有定主易可招怀贼附兵强何城不克屈突通自守贼耳不足为虞。若入关之机则事未可知矣。高祖两从之留兵围河东而引军入关刘文静为高祖大将军府司马文静劝改旗帜以彰义举。又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并从之。
房元龄为太宗秦王府记室参军太宗尝至隐太子所食中毒而归府中震骇计无所出元龄因谓长孙无忌曰:今嫌隙已成祸机将发天下忄匈忄匈人怀异志变故一作大乱必兴非直祸及府朝正恐倾危社稷此之际会安可不深思也。仆有愚计莫。若遵周公之事外宁区夏内安宗社申孝养之礼古人有云:为国者不顾小节此之谓欤孰。若国家沦亡身名俱灭乎!无忌曰:久怀此谋未敢披露公定所说深会宿心乃入白之太宗召元龄谓曰:阽危之兆其迹已见将。若之何对曰:国家患难今古何殊自非睿圣钦明不能安辑大王功盖天地事锺压纽神赞所在匪藉人谋因与府属杜如晦同心戮力隐太子将有变太宗令无忌召房玄龄及如晦令衣道士服潜引入阁计事遂平内难。
杜如晦为太宗秦王府属从征薛仁杲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尝参谋帷幄及隐太子之变如晦尝入画策及事捷与房元龄功等。
薛收为太宗秦王府主簿判陕东道行台北部郎中太宗之讨王世充也。窦建德率兵来拒诸将皆以为宜。且退军以观贼形势收独建策曰:世充据有东都府库填积其兵皆是江淮精锐所患者在於乏食是以为我所持求战不可建德亲总军旅来拒我师亦当尽彼骁雄期於奋决。若纵其至此两衔相连转河北之粮以相资给则伊雒之问战斗不已今宜分兵守营深其沟防即世充欲战慎勿出兵大王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以待其至彼以疲敝之师当我堂堂之势一战必克建德即破世充自下矣。不过两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若退兵自守计之下也。太宗纳之卒擒建德。
段秀实天宝十二年为安西节度封尝清判官开大勃律师次贺萨劳城一战而胜尝清逐之秀实进曰:贼兵行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伏大历中秀实为泾原节度马行军司马时吐蕃来衔战于盐仓官军不利为衔戎所隔逮暮未还败将溃兵争道而入时都将焦令谌与诸将四五辈狼狈而至秀实召让之曰:兵法大将麾下当斩公等忘其死而欲安其家耶令谌等恐惧下拜数十秀实乃悉驱城中士卒未出战者使骁将统之东依古原列奇兵示贼将战。且以收合败亡蕃众望之不敢逼及夜方获归。
李永泰初为江西观察使李勉判官时宣饶二州人方清陈庄聚众据山洞西绝江路劫商旅以为乱乃请於秋浦置州守其要地以破其谋勉然其计以闻代宗嘉之以宣州之秋浦青阳饶州之至德置池州以摄行州事。
齐抗大历中为寿州刺史张镒判官镒为江西观察陇西节度前後筹量幕中事多出抗。
严郢为河东副元帅。《郭子》仪判官子仪迁镇州郢领留府时军士久处河中各有生业不乐迁徙多匿名姓自逃还郢悉捕得其渠帅戮之人心方定。
李自良德宗初为试殿中监隶浙东节度使薛兼训移镇太原自良从至镇兼训卒鲍防代为节度使会回鹘入衔防令大将焦伯瑜杜荣国将兵击之自良言於防曰:回鹘远来不可与争锋不如于归路筑二垒以兵守之坚壁不动虏求战不得师老必退还然後出兵逐之二垒扼其归路策之上者也。防不从趣伯瑜等与战于百井军大败自良繇是稍知名。
齐映建中末为凤翔行军司马时德宗居奉天凤翔逼於贼Г节度使张镒懦缓不晓事部将有李楚琳者剽悍凶暴军中皆畏之乘间将谋乱先数日映与同列齐抗皆觉之乃密言於镒令杀之镒不从映言乃示其宽大召楚琳语云:欲令公使於外楚琳恐惧是夜作乱乃杀镒以应Г军中多为映指导故得免因赴奉天行在除御史中丞。
崔宏礼元和中为东都留守吕元膺从事时淮西吴少阳初死吴元济阻兵拒命山东反侧之徒为之影援东平李师道谋惊东雒以胁朝廷宏礼为元膺筹画部分兵众以固东都平亦无累。
梁谢唐末居太祖门下太祖据同州遂署右职广明初太祖与河中交战再不利连上章请兵於黄巢伪右军中尉孟楷抑而不进揣太祖有择福意乃进说曰:黄家以数十万之师值唐朝久安人不习战因利乘便遂下两京然始窃伪号任用已失其所今将军勇冠三军力战於外而孟楷专务壅蔽奏章不达下为庸才所制上无独断之明破亡之兆必矣。况土德未厌外兵四集漕运波注日以收复为名惟所天察之太祖曰:我意素决尔。又如是复何疑哉!翌日遂定策戮伪监军使悉众归顺于河中王重荣表为检校屯田员外郎赐绯令奉表于蜀僖宗大悦召入顾问锡赉甚厚以功授朝散大夫太子率更令赐紫。
李振为太祖从事唐光化中往长安议事时昭宗为中尉刘季述废为太上皇振东归太祖方在邢雒遽还于梁大计未决季述遣养子希度以社稷委输於梁欲中帝意。又遣供奉官李奉本副介支彦勋称上皇诰喻以传皆季述党也。振入言曰:夫竖刁伊戾之乱所以资霸者之事也。今阉竖幽辱天子王不能讨无以令诸侯时监军使刘重楚季述兄也。固党其族旧相张在河南缑氏亦来谓帝曰:同中官则事易济。且得所欲唯振坚执不改独曰:行正道则大勋可立帝英悟忽厉色曰:张公劝我同敕使是欲倾附自求宰相耶乃定策絷伪使李奉本支彦勋与希度等即日召程岩折足械至镇杖杀之请振将命于京师遂与宰臣谋返正。
裴迪为太祖节度判官唐天复中太祖驻军于岐下忽有青州彳建步苗公立者赍其帅王师范书问至府迪召之询以东事微觉色动因去左右密徵其说公立乃具述师范称兵之状时太祖犹子友宁为马步军指挥使迪不俟命遽请友宁统在府诸军至兖郓巡警以示军威及昭宗还长安太祖归梁邸凡府僚并被命迁秩兼锡功臣之号迪独转官为检校司徒号宁銮叶赞功臣一日宾佐集谒太祖目迪曰:叶赞之名唯司徒独有之他人莫及也。其见重如此。
李班为成荆州掌书记天复中淮衔大举围夏口逼巴陵太祖患之飞命成率水军十万援于鄂李班入言曰:今舳舻容介士千人载稻倍之缓急不可动吴人剽轻。若为所绊则武陵武安皆我之雠也。将有後虑不如遣饶将屯巴陵大军对岸一月不与战则吴衔粮绝而鄂围解矣。性刚决不听淮人果乘风纵火舟尽焚兵尽溺亦自沉于江郎人潭人遂入荆渚一如所料。
後唐李愚同光中自翰林学士为魏王继岌征蜀都统判官仍带本职从军物议以蜀险阻未可长驱招计使郭崇韬问计於愚愚曰:如闻蜀人厌其主荒恣仓卒必不为用宜乘其人情二三风驰电掣彼必破胆安能守险及前军至固镇守军食十五万斛崇韬因谓愚曰:公能料事吾军济矣。招讨判官陈至宝鸡称疾乞留在後愚厉声曰:陈见利则进惧难则止今大军涉险人心易惑正可斩之以殉繇是军中无敢迟留者是时军书羽檄皆出其手笔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卷七百二十二
○幕府部 礻卑赞二
汉而下公卿牧伯皆有官属参于幕府盖其辟署之为盛焉故世之英髦多齿乎!宾佐其於周旋礻卑赞著之话言者亦不乏其人矣。观其被知己之遇敦报德之义或推达名士置于宾馆或裁制条式施於军务辨刑章之枉则释其非辜陈政事之失则救其不逮乃至转祸为福知所去就犭旬公灭私不畏︹御竭虑而纳忠尽规而补过用能弥缝其失激扬其美临机事而无爽全大节而克终仲尼之所谓益友者斯近之矣。
汉杜钦字子夏成帝时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王凤幕府国家政谋凤尝与钦虑之(虑计也。)数称达名士王骏韦安世王延等(王骏王阳子也。韦安韦贤之孙方山之子也。王延即成帝时塞河堤者)救解冯野王王尊胡尝之罪过及继功臣绝世镇抚四夷当世善政多出於钦者。
後汉陈宠沛国人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心物务数为昱陈当世便宜昱高其能。
韩棱颍川人为郡功曹时太守葛兴中风病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兴子尝发教欲署吏棱拒执不从因令怨者章之事下案验吏以棱掩蔽兴病专典郡职遂致禁锢明帝知其忠後特诏原之。
刘诩为[A13C]川功曹时阳翟黄纟ぁ恃程夫人权力求占山泽以自营植太守种拂召诩问曰:程氏贵盛在帝左右不听则恐见怨与之则夺民利为之柰何诩曰:名山大泽不以封盖为民也。明府听之则被亻妄亻幸之名矣。若以此获祸贵子申甫则自以不孤也。拂从诩言遂不与之。
魏国渊为太祖司空属太祖征关中以渊为居府长史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後有馀党皆应伏法渊以为非首恶请不行刑太祖从之赖渊得生者千馀人。
董昭为司空军祭酒时建议宜修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佐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於伊周此至德之所极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於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A13C]露天威在颜耿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得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
何夔为太祖丞相东曹掾言於太祖曰:自军兴以来制度草创用人未详其本是以各引其类时忘道德夔闻以贤制爵则民慎德以庸制禄则民兴功以为自今所用必先核之乡闾使长幼顺叙无相逾越显忠直之赏明公实之报则贤不肖之分居然别矣。又可修保举故不以实之令使有司别受其负在朝之臣时受教与曹并选者各任其责上以观朝臣之节下以塞争竞之源以督群下以率万民如是则天下幸甚太祖称善。
刘壹为豫章太守华歆功曹时孙策在椒邱遣虞翻说歆翻既去歆请壹入议壹劝歆在城遣檄迎军歆曰:吾虽刘刺史新置上用犹是剖符吏也。(刘繇为杨州刺史豫章杨之属郡也。)今从卿计恐死有矣。壹曰:王景兴既汉朝所用。且尔时会稽人众盛︹犹见原恕明府何虑,於是夜遂作檄明旦出城遣吏赍迎策便进军与歆相见待以上宾接以朋友之礼。
王基字伯舆为青州刺史王凌别驾凌流称青土盖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来忠敏之子也。博览经学有敏风与尚书向充等并能协赞大将军姜维维善之以为参军。
吴骆统字公绪大帝领会稽太守召为功曹行骑都尉妻以从兄辅女统志在补察苟所闻见夕不待旦尝劝帝以尊贤接士勤求损益飨赐之日可人人别进问其燥湿加以密意诱谕使言察其志趣令皆感恩戴义怀欲报之心帝纳用焉。
晋丁赜为齐王攸主簿攸都督青州将就国不悦赜曰:昔太公封齐犹表东海桓公九合以长五伯况殿下诞德钦明恢弼大藩穆然东轸莫不得所何必绛阙乃宏帝载攸曰:吾无佐时之用卿言何多。
何攀蜀郡郫人也。王为益州辟为别驾谋伐吴遣攀奉表诣台口陈事机诏再引见乃令张华与攀筹量进讨之宜兼遣攀过羊祜面陈伐吴之策攀善於将命武帝善之诏攀参军事及孙皓降於而王浑恚於後机将攻攀劝送皓与浑繇是事解以攀为辅国司马封关内侯。
何恽为周浚扬州别驾浚随王浑伐吴恽劝浚速渡江诣建业浚言於王浑浑不从及孙皓降王浑深恨之而欲与争功恽笺与浚曰:书贵克谦易大谦光斯古文所咏道家所崇前破张悌吴人失气龙骧因之舀其区宇论其前後我实缓师动则为伤事则不及而今方竞其功彼既不吞声将亏雍穆之宏兴矜争之鄙斯愚情之所不取也。浚得笺即谏止王浑浑不能纳遂相表奏。
孙洵为新野郡公歆参军时赵王伦篡位以歆为南中郎将及齐王ぁ举义移檄天下歆未知所从嬖人王绥曰:赵亲而︹齐疏而弱公宜从赵洵大言於众曰: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讨之大义灭亲古之明典歆从之乃使洵诣ぁぁ迎执其手曰:使我得成大节者新野公也。ぁ入雒歆躬冒甲胄率所领导ぁ以劝进封新野郡王。
嵇含为长沙王骠骑记室都尚书郎与成都王[A13C]交战[A13C]军转盛尚书郎旦出督战夜还理事含言於曰:昔魏武每有军事增置掾属青龙二年尚书令陈峤以有军务亦奏增郎今奸逆四逼王路拥塞倒悬之急不复过此但居曹理事尚须增郎况今都官中骑三曹昼出督战夜还理事一人两役内外废乏含谓今有千万人都督各有主帅推毂授绥委付大将不宜复令台僚杂与其间从之乃增郎及令史。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御虽不能从然重其忠亮。
虞预会稽人太守庾琛命为主簿预上记陈时政所失曰:军衔以来赋役繁数兼值年荒百姓失业是轻繇薄敛宽刑省役之时也。自顷长吏取多去来送故迎新交错道路受迎者惟恐船马之不多见送者惟恨吏卒之常少穷奢竭费谓之忠义省烦从简呼为薄俗转相仿效流而不反虽有常防莫肯遵修加以三途未夷所在停滞送者经年永失播植一夫不耕十夫无食况转百数所妨不訾愚谓宜勒属县。若令尉先去官者人船吏侍皆具条例到当依法减省使公私允当。又今统务多端动加重制每有特急取立督邮计今直兼三十馀人人船吏侍皆当出官益不堪命宜复减省严为之防琛善之即皆施行。
孔严为殷浩扬州别驾时朝廷崇树浩以抗拟桓温温深以不平浩。又引接荒人谋立功於阃外严言於浩曰:当今时事艰难可谓百六之运使君屈己应务属当其会圣怀所以日昃匪懈临朝斤斤每欲深根固本静边宁国耳亦岂至私哉!而处任者所志不同所见各异人口云:云:无所不至顷来天时人情良可寒心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於防川间日侍坐亦已粗申所怀不审竟当何以镇之。《老子》云:夫惟不争则万物不能与之争此言不可不察也。愚意故谓朝廷宜更明授任之方韩彭可专征伐萧曹可守管内外之任各有攸司廉蔺屈伸之道平勃相和之义令婉然通顺人无间言然後乃可保大定功平济天下也。又观顷日降附之徒皆人面兽心贪而无亲难以义感而聚著都邑杂处人间使君尝疲圣体以接之虚府库以拯之足以疑惑视听耳浩深纳之。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温出征伐凿齿或从或守所在任职每处机要莅事有绩。
宋刘穆之高祖初定京城辟为主簿时晋纲宽弛威禁不行盛族豪右负势陵纵小民穷蹙自立无所重以司马元显政令违舛桓玄科条繁密穆之斟酌时宜随方矫正不盈旬日风俗顿改高祖书素拙穆之曰:此虽小事然宣被四远愿公小复留意高祖既不能留意。又禀分有在穆之乃曰:公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势亦伟高祖从之一纸不过六七字便满穆之外所闻见莫不大小必白虽复闾里言谑涂陌细事皆一一以闻高祖每得民间委密消息以示聪明皆繇穆之也。又爱好宾游坐客尝满布耳目以为视听故朝野同异穆之莫不毕知虽复亲匿短长皆陈奏无隐人或讥之穆之曰:以公之明将来会自闻达我蒙公恩义无隐讳此张辽所以告关侯欲叛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从征关雒内外要任悉委之帝於彭城大会命纸笔赋诗晦恐帝有失起谏帝即代作曰:先荡临淄秽却清河雒尘华阳有逸骥桃林无伏轮,於是群臣并作。
张邵为高祖太尉参军高祖镇扬州邵补主簿悉心政事精力绝人及诛刘藩邵时在西州直庐即夜诫众曹曰:大军当大讨可各修舟船仓库及晓取辨旦日高祖求诸簿署应时即至怪问其速诸曹答曰:昨夜受张主簿处分高祖曰:张邵可谓同我虑忧矣。
殷景仁为高祖太尉参军建议宜令百官举才以所荐能否为黜陟。
蒯恩为世子征虏将军中兵参军高祖北伐留恩侍卫世子命朝士与之交恩益自谦损与人语尝呼位官而自称为鄙人抚待士卒甚有纲纪众咸亲附之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举哀毕改服着黄韦褶出射堂简人音仪容止众皆瞩目见者皆愿为尽命事平徵为吏部尚书封夷道县侯。
颜竣为世祖抚军主簿甚被爱遇竣亦尽心补益。
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杨州别驾从事及子尚移镇会稽迁抚军长史行府州事时囚系甚多动经年月怀文到任讯五郡九百三十六狱众咸称平後为竟陵王诞骠骑录事参军淮陵太守时国哀未释诞欲居内斋怀文以为不可乃止。
南齐蔡约为宜都王冠军长史时诸王行事多相裁割约在任主佐之穆如也。
梁庾黔娄邓元起之乡人也。元起为益州刺史黔娄为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将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
陈虞寄初为梁岳阳王中记室为会稽太守寄领郡五官掾在职简略去烦苛务存大体曹局之内终日寂然。
後魏高允为乐安王范从事中郎范大武之宠弟西镇长安允甚有礻卑益秦人称之。
游肇为南安王祯镇北府长史王薨复为高阳王雍镇北府长史为政清简加以礻卑赞历佐二王甚有声迹。
韩务为征蛮都督李崇司马崇翦荡群蛮除近畿之患务有力焉。
傅永字期为王肃豫州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於孝文孝文曰:已选傅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馀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孝文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
郦范为慕容白翟征南大将左司马范前後屡陈策画大破宋师乃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
高颢为冀州别驾时军旅之後因之饥馑颢为纲纪务在宽静甚收时誉。
路恃庆为定州河间王琛长史琛贪暴肆意恃庆每进苦言。
王则骁果有武艺初随叔父广平王内史老生征讨每有战功。
卢道约为开府高岳长史岳除青冀二州道约仍为长史两藩有毗佐之称。
北齐徐远为高祖丞相骑兵参军事尝征伐克济军务深为高祖所知。
後周苏绰为太祖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於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
寇亻隽为太祖行台记室时侯莫陈悦阻兵陇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俊伪作魏帝敕书与费也。头令将兵助太祖讨悦俊依旧敕模写及代舍人主书等署与真无异太祖悦费也。头已曾得魏帝敕书及见此敕不以为疑遂遣步骑一千受太祖节度。
唐温彦博初仕隋为幽州总管罗艺司马艺以幽州归国彦博赞成其事授幽州总管府长史。
褚亮为秦王文学太宗平王世充窦建德等亮尝侍从军中宴筵必预欢赏从容讽议多所礻卑益。
元万顷乾封中从英国公李征高丽为辽东道管记时别帅冯本以水军援礻卑将郭待封船破失期待封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令万顷作离合诗赠不达其意大怒曰:军机危切何用诗为必斩之万顷为解释之乃止。
第五琦天宝末为须江丞时太守贺兰进明甚重之会安禄山反进明迁北海郡太守奏琦为录事参军禄山已舀河间信都等五郡进明未有战功元宗大怒遣中使封刀促之曰:不即进复斩进明之首进明惶惧不知所出琦乃劝令厚以财帛募勇敢士出奇力战遂收所舀之郡。
齐映大历中为滑亳节度令狐彰掌书记彰疾甚草遗表因与谋後事映说彰令上表请代令子建归京师彰然之。
刘昌为宋州牙门将李灵曜据汴州反刺史李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僧惠因问昌昌泣赞其事乃使神表赍表诣阙下遂翦灵曜左翼汴州平李忠臣嫉僧惠功遂杀之昌潜遁及刘元佐为刺史乃复其职。
柳浑为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判官时与崔甫同在使府并推公正州有开元寺僧徒夜饮因醉失火延烧讲堂翌日归罪於守门奴虞侯亦受财而同其状械奴送府少游将断狱人知奴之冤莫敢言者浑与甫遽入具言醉僧之罪内外蒙蔽致有冤滥少游大惊趣令讯鞫醉僧首状奴见原少游谢曰:微二君子之言几成老夫ウ劣矣。
马彝为襄阳节度嗣曹王皋宾介以正直︹称汉阳王张柬之有园林在州西公府多假之宴集皋尝谓彝曰:汉阳子孙贫弱欲买之如何彝敛容曰:张汉阳有中兴大功其遗业故第当百世保之王纵欲之柰何令其子孙自鬻焉皋默然有惭色谓彝曰:皋失词为足下羞微足下皋安得闻此言。
李宪晟之子也。起家太原参军于ν镇襄阳宪自醴泉尉为从事时吴少诚据淮西与襄阳压境少诚叛ν屡有功淮西独惮ν之令以宪之军谋致使然也。韦词为韦夏卿东都留守从事颇有礻卑助其後累佐使府以公才闻。
後唐李冲为平卢军节度使房知温行军司马初明宗镇北面知温为副部署废帝为别将长兴末知温在青州位望骄倨及闻京师变起废帝起凤翔阴有窥伺之志尝於密室召冲谋之曰:吾尝为明宗军副自有天下吾受恩隆异今岐阳不顺内侮王室,岂可坐观其危亡哉!吾养士数千铠仗万计有钱数室今图建义何虑不成冲曰:以公之英武诚如所料然主上冲年未更大事以岐帅之声望勇略世亦罕俦。又藉以属亲以︹侮弱何事不济祸福纠缠不可误计也。仆愿为公奉表而西徐观其[C260]然後图之及冲到京废帝已改元践阼群藩职贡冲还优诏奖谕冲谓知温曰:京邑熙熙然速宜入觐以保远图及知温至帝以宿旧待之异礼。
晋颜ぅ正直之士也。为青州房知温幕客知温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ぅ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於牙帐之下ぅ正色谓曰:伪主当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入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明公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人乃安及知温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列为富室ぅ。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保全皆ぅ之力也。
熊闽人多知数州节度使刘景岩辟为判官景岩比以盗据延州朝廷尝姑息之前入朝言已说景岩肯移近地遂降命改镇执政以为有缓颊之力乃赐以金紫。
汉王敏有文学举进士第依杜重威历数镇从事重威在任以黩货为务每箕敛民赋敏力止之十亦行其一二人甚嘉之及重威镇邺不以朝命为事多失人情敏尝劝之泣下重威始则不从及其穷也。纳敏之言翻然来降时以敏深达逆顺有纾难之力亦近代之良士也。高祖命以宪秩奖其节义时重威幕容有刘当王鞫明德皆谪焉。
周边蔚为毛璋宁观察判官时璋为麾下所惑有跋扈之意蔚知其事急因乘间极言。又喻以逆顺之理璋即时遣妻子入贡朝廷以蔚有赞画之效锡以三品章绶改许州戍判。
●卷七百二十三
○幕府部 规讽
两汉而下自将相府寺以至州郡率有掾属从事多自辟召以为佐助其所礼命良在正人是以有知己之义焉有宾主之道焉。若乃政或未臧事有过举或失仁而趋利或凭势以纵欲则必激切忠告奏记尽规谕以正道革其非心故从之者不失其令名拒之者或舀於不义布在方册可以明徵孔子曰: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盖有是夫。
汉崔朝为幽州从事谏刺史无与燕刺王通及刺王败昭帝擢朝为侍御史(燕刺王旦武帝子坐与上官桀等谋乱自杀)。
杜钦辟大将军王凤幕府时琅邪太守冯野王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凤风御史中丞劾奏野王(便安也。)赐告养病而私自便(风读曰讽)持出界归家奉诏不敬钦素高野王父子行能奏记於凤为野王言曰:窃见令曰:吏二千石告过长安谒(谒者自白得告也。律二千石以上告归归宁道不过行在所者便道之官无辞)不分别予(予予告也。赐赐告也。)今有司以为予告得归赐告不得是一律两科失省刑之意(省减也。夫三最予告令也。(在官连有三最则得予告也。)病满三月赐告诏恩也。今告则得诏恩则不轻重之差。又二千石病赐告得归有故事不得去郡亡著令(律施行无不得去郡之文也。)。《传》曰:赏疑从予广恩劝功也。(疑当赏不当赏则予之疑厚薄则从厚)罚疑从去所以慎刑阙难知也。(疑当罚不当罚之疑轻重则从轻)今释令与故事而假不敬之法(释废弃也。假谓假法律而致其罪)甚违阙从去之意即以二千石守千里之地任兵马之重不宜去郡将以制刑为後法者则野王之罪在未制令前也。刑赏大信不可不慎凤不听竟坐免野王。
後汉范升王莽时为大司空王邑议曹史王莽频发兵役徵赋繁兴升乃奏记邑曰:升闻子以人不间於其父母为孝臣以下不非其君上为忠今众人咸称朝圣皆曰:公明盖明者无不见圣者无不闻今天下之事昭昭於日月震震於雷霆而朝云:不见公云:不闻则元元焉所呼天公以为是而不言则过小矣。知而从令则过大矣。二者於公无可以免宜乎!天下归怨於公矣。朝以远者不服为至念升以近者不悦为重今动与时戾事与道反驰骛覆车之辙探汤败事之後後出益可怪晚发愈可惧耳方春岁首而动发远役藜藿不充田荒不耕价腾跃斛至数千吏人舀於汤火之中非国家之人也。如此则胡貊守关青徐之衔在於帷帐矣。升有一言可以解天下倒悬免元元之急不可书传愿蒙引见极陈所怀邑。虽然其言而竟不用。
後汉虞延陈留人太守富宗闻延名召署功曹宗性奢靡车服器物多不中节延谏曰:昔晏婴辅齐鹿裘不完季文相鲁妾不衣帛以约失之者鲜矣。宗不悦延即辞退居有顷宗果以侈纵被诛临当伏刑涕而叹曰:恨不用功曹虞延之谏光武闻而奇之。
彭修会稽人仕郡为功曹时西部都尉宰晁行太守事以微过收吴县狱吏将杀之主簿锺离意争谏甚切晁怒使收缚意欲案之掾吏莫敢谏修排阁直入拜於庭曰:明府发雷霆於主簿请闻其过晁曰:受教三日初不奉行废命不忠,岂非过邪修因拜曰:昔任座面折文侯朱€攀毁栏槛自非贤君焉得忠臣今庆明府为贤君主簿为忠臣晁遂原意并赦狱吏罪崔る为大将军窦宪掾宪擅权骄恣る数谏之及出征モ奴道路愈多不法る为主簿前後奏记数十指切长短宪不能容稍疏之因察る高第出为长岑长る自以远去不得意遂不之官而归。
何敞辟太尉宋繇府时窦氏专政外戚奢侈赏赐过制仓帑为虚敞奏记繇曰:敞闻事君之义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历观世主时臣无不各欲为化垂之无穷然而平和之政万无一者盖以圣主贤臣不能相遭故也。今国家秉聪明之宏道明公履晏晏之纯德君臣相合天下翕然治平之化有望於今孔子曰:如有用我者三年有成今明公视事出入再期宜当克己以寿四海之心礼一不升则损服彻膳天下不足。若已使然而比年水旱人不收获凉州缘边家被凶害男子疲於战陈妻女劳於转运老幼孤寡叹息相依。又中州内郡公私屈竭此实损膳节用之时国恩覆载赏赉过度但闻腊赐自郎官以上公卿王侯以下至於空竭帑藏损耗国资寻公家之用皆百姓之力明君赐赉宜有品制忠臣受赏亦应有度是以夏禹元圭周公束帛今明公位尊任重责深负大上当规正纲纪下当济安元元岂但空空无违而已哉!宜先正己以率群下还所得赐因陈得失奏王侯就国除苑囿之禁节省浮费赈恤穷孤则恩泽下畅黎庶悦豫上天聪明必有立应使百姓歌诵史官纪德岂但子文逃禄公仪退食之比哉!繇不能用。
周章字次叔南阳随人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藩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於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张敞南阳人为郡功曹太守王畅下车奋厉威猛豪右大震敞奏记谏曰:五教在宽著之经典汤去三面八方归仁武王入殷先去炮烙之刑高祖鉴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感一缇萦蠲除肉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恶严刻务崇温厚仁心贤政流闻後世夫明哲之君网漏吞舟之鱼然後三光明於上人物悦於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欲惩恶难以闻远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则海内改观实有折枝之易而无挟山之难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於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流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奸未。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随会为政晋盗奔秦虞芮入境让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畅深纳敞谏更崇宽政慎刑简罚教化遂行。
周举辟司徒李府後长乐少府朱伥代为司徒举犹为吏时宦者孙程等坐怀表上殿争功顺帝怒悉徙封远县,於是乃敕雒阳令促期发遣举说伥曰:朝廷在西锺下时非孙程等岂立虽韩彭吴贾之功何以加诸今忘其大德录其小过如道路夭折帝有杀功臣之讥及今未去宜急表之伥曰:今诏怒二尚书已奏其事吾独表此必致罪谴举曰:明公年过八十位为台辅不於今时竭忠报国惜身安宠欲以何求禄位虽全必舀佞邪之讥谏而护罪犹有忠贞之名。若举言不足采请从此辞伥乃表谏顺帝从之。
李固为大将军梁商从事中郎商以后父辅政而柔和自守不能有所整裁灾异数见下权日重固欲令商先正风化退辞高满乃奏记曰:春秋褒仪父以开义路贬无骇以闭利门夫义路闭则利门开利门开则义路闭也。前孝安皇帝内任伯荣樊丰之属外委周广谢恽之徒开门受赂署用非次天下纷然怨声满道朝廷初立颇存清静未能数年稍复堕损左右党进者日有迁拜守死善道者滞涸穷路而未有改敝立德之方。又即位以来十有馀年圣嗣未立群下绝望可令中宫博简嫔媵兼采微贱宜子之人进御至尊顺助天意。若有皇子母自乳养无委保妾医巫以致飞燕之祸明将军望尊位显当以天下为忧崇尚谦省垂则万方而新营祠堂费功亿计非以昭明令德崇示清俭自数年以来灾怪屡见比无雨润而沈阴郁决宫省之内容有阴谋孔子曰:智者见变思刑愚者观怪讳名天道无亲可为祗畏加近者月食既於端门之侧月者大臣之体也。夫穷高则危太满则溢月盈则缺日中则移凡此数者自然之数也。天地之心福谦忌盛是以贤达功遂身退全名养寿无有怵迫之忧诚令王纲一整道行忠立明公€起貌踵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誉岂与此外戚凡辈耽荣好位者同日而论哉!固狂夫下愚不达大体窃感古人一饭之报况受顾遇而容不尽乎!商不能用。
朱穆字公叔大将军梁冀使典兵事桓帝即位顺烈太后临朝穆以冀势地亲重望有以扶持王室因推灾异奏记以劝戒冀曰:穆伏念明年丁亥之岁刑德合于乾位易经龙战之会其文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谓阳道将胜而阴道负也。今年九月天气郁冒五位四候连失正气此互相明也。夫善道属阳恶道属阴。若正守阳摧折恶类则福从之矣。穆每事不逮所好唯学传受于师时有可试愿将军少察愚言申纳诸儒而亲其忠正绝其姑息专心公朝割除私欲广求贤能斥远佞恶夫人君不可不学当以天地顺道渐清其心宜为皇帝选置师傅及侍讲者得小心忠笃敦礼之士将军与之俱入参劝讲授师贤法古此犹倚南山坐平原也。谁能倾之今年夏月晕房星明年当有小宜急诛奸臣为天下所怨毒者以塞灾咎议郎大夫之位本以式序儒术高行之士今多非其人九卿之中亦有乖其任者惟将军察焉。又荐种栾巴等而明年严有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二见沛国冀无术学遂以穆龙战之言为应于是请为从事中郎荐巴为议郎举穆高第为侍御史冀骄暴不悛朝野嗟毒穆以故吏惧其[C260]积招祸复奏记谏曰:古之明君必有辅德之臣规谏之官下至器物铭书成败以防遗失故君有正道臣有正路从之如升堂违之如赴壑今明将军地有申伯之尊位为群公之首一日行善天下归仁终朝为恶四海倾覆顷者官人俱匮加以水虫为害京师诸官费用增多诏书发调或至十倍各言官无见财皆当出民掠割剥强令充足公赋既重私敛。又深牧守长吏多非德选贪聚无厌遇人如虏或绝命於楚之下或自贼于迫切之求。又掠夺百姓皆托之尊府遂令将军结怨天下吏人酸毒道路叹嗟昔秦政烦苛百姓土崩陈胜奋臂一呼天下鼎沸而面谀之臣犹言安耳讳恶不悛卒至亡灭昔永和之末纲纪少弛颇失人望四五岁耳而财空户散下有离心马兔之徒乘敝而起荆杨之间几成大患(质帝时九江贼马兔称帝历阳贼华孟称黑帝并九州都尉滕抚讨斩之)幸赖顺烈皇后初政清静内外同力仅乃讨定今百姓戚戚困于永和内非仁爱之心可得容忍外非守国之计所宜久安也。夫将相大臣均体元首共舆而驰同舟而济舆倾舟覆患实共之,岂可以去明即昧履危自安主孤时困而莫之┰乎!宜时易宰守非其人者减省第宅园池之费拒绝郡国诸所奉送内以自明外解人惑使挟奸之吏无所依司察之臣得尽耳目宪度既张远迩清一则将军身尊事显德无穷天道明察无言不信惟垂省览冀不纳而纵放日滋遂复赂遗左右交通宦者任其子弟宾客以为州郡要职穆。又奏记极谏冀终不悟报书云:如此仆亦无一可邪穆言虽切然亦不甚罪也。盖勋为汉阳长史时梁州刺史宋枭(一作宋泉)患多寇谓勋曰: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勋谏曰:昔太公封齐崔杼杀君伯禽侯鲁庆父篡位此二国岂乏知学者今不急静难之术遽为非常之事既足结怨一州。又当取笑朝廷勋不知其可也。枭不从遂奏行之果被诏书诘责坐以虚慢惩。
陈琳为大将军何进主簿进欲诛诸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四方猛将并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琳谏进曰: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以此行事无异于鼓洪炉以燎毛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遵经合道天人顺之而反委释利器更徵外助大兵合聚︹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必不成功祗为乱阶进不纳其言竟以取祸。
梁衍为皇甫嵩左将军长史嵩与董卓有怨卓後秉政初平元年乃徵嵩为城门校尉因欲杀之嵩将行衍说曰:汉室微弱阉竖乱朝董卓虽诛之而不能尽忠于国遂复衔掠京邑废立从意今徵将军大则危祸小则困辱今卓在洛阳天子来西以将军之众精兵三万迎接至尊奉命讨逆发命海内徵兵群帅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此成禽也。嵩不从遂就徵。
鲍信为兖州刺史刘岱从事初平三年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岱欲击之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後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
阎圃巴西人张鲁领汉宁太守圃为功曹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欲尊鲁为汉宁王圃谏鲁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佐天子则为桓文次及窦融不失富贵{人十}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烦於王愿。且不称勿为祸先鲁从之。
阎象为袁术大将军主簿兴平中献帝播越败於曹阳术大会群下因谓曰:今海内鼎沸刘氏微弱吾家四世公(袁安及二子敞京京子汤汤子逄并为司空)辅百姓所归欲应天顺于诸君何如众莫敢对象进曰: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犹服事殷明公虽奕世克昌孰。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至殷纣之敝也。术默然使召张范范辞疾遣弟承往应之术问曰:昔周室陵迟则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汉接而用之今孤以土地之广士人之众欲徼福于齐桓接迹于高祖可乎!承对曰:在德不在众苟能用德以同天下之欲虽云:匹夫霸王可也。若陵僭无度干时而动众之所弃谁能兴之术不说。
沮授为袁绍冀州别驾绍有三子谭熙尚谭长而慧尚少而美绍後妻刘氏偏宠爱尚数称于绍绍亦奇其姿容欲使得嗣乃以谭继兄後出为青州刺史授谏曰: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绍曰:孤欲令儿各据一州以观其能授出曰:祸其始此乎!
崔琰为袁绍从事时士卒横暴掘发丘垅琰谏曰:昔孙卿有言不素教甲兵不利虽汤武不能以战胜今道路暴骨民未见德宜敕郡县掩骼埋示よ怛之爱追文王之仁绍以为骑都尉後绍治兵黎阳次于延津琰复谏曰:天子在许民望助顺不如守境述职以宁区宇绍不听遂败于官渡。
王修为袁谭治中从事谭欲攻弟尚修谏曰:兄弟还相攻击是败亡之道也。谭不悦然知其忠节後。又问修计安出修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譬人将斗而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若是者可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属有谗人固将交斗其间以求一朝之利愿明使君塞耳勿听也。若斩佞臣数人复相亲睦以御四方可以横行天下谭不听遂与尚相攻击魏傅为太祖丞相参军太祖征吴谏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足以相济而後王道备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也。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易以德怀愚以为可直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分土定封论功行赏。若此则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劝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渐兴学校以导其善性而长其义节公神武震四海。若修文以济之则普天之下无思不服矣。今举十万之众屯之长江之滨。若贼负固深藏则士马不得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大威有屈而敌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义全威养德以道制胜太祖不从军遂无功。
杜袭为太祖留府长史驻关中时将军许攸拥部曲不附太祖而有慢言太祖大怒先欲伐之群臣多谏可招怀攸共讨︹敌太祖横刀于膝作色不听袭入欲谏太祖逆谓之曰:吾计已定卿勿复言袭曰:若殿下计是邪臣方助殿下成之。若殿下计非邪虽成宜改之殿下逆臣令勿言之何待下之不闳乎!太祖曰:许攸慢吾如何可置乎!袭曰:殿下谓许攸何如人邪太祖曰:凡人也。袭曰:夫惟贤知贤惟圣知圣凡人安能知非凡人邪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谓殿下避︹攻弱进不为勇退不为仁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今区区之许攸何足以劳神武哉!太祖曰:善遂厚抚攸攸即归服。又文帝为太子夏侯尚匿于太子情好至密袭谓非益友不足殊待以闻太祖文帝初甚不悦後乃追思其柔而不犯皆此类也。
邢为太祖丞相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後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传。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时王涂隔绝州之牧伯犹七国之诸侯也。而璋懦弱多疑不能党信大臣商奏记谏璋璋颇感悟。
黄权为刘璋主簿璋用别驾从事张松计遣法正将兵迎先主权谏曰:刘备有枭名(枭即骁也。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以宾客待之则一国不容二王此非自安之道从事王累自倒悬于州门以谏璋一无所纳李邈为丞相诸葛亮参军亮西征马谡在前败绩亮将杀之邈谏以秦赦孟明用霸西戎楚诛子玉二世不竞失亮意还蜀。
杨为诸葛亮主簿亮尝自校簿书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狗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王连为屯骑校尉领丞相长史时南方诸郡不宾诸葛亮将自征之连谏以为此不毛之地疫疠之乡不宜以一国之望冒险而行亮虑诸将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连言取恳至故停留者久之。
晋荀勖参文帝大将军事时魏高贵乡公欲为变大将军掾孙佑守阊阖门帝弟安阳侯闻难欲入佑谓曰:未有入者可从东掖门及至帝迟之以状白帝欲族诛佑勖谏曰:孙佑不纳安阳诚宜深责然事有逆顺用刑不可以喜怒为轻重今戍ヘ刑止其身佑乃族诛恐义士私议乃免佑为庶人。
李为并州别驾时骁骑将军秦朗过并州州将毕轨敬焉令乘车至ト固谏以为不可轨不得已从之。
江统蔡克枣嵩等为成都王[A13C]官属陆€为孟玖所讠替[A13C]将害之统等上疏曰:统等闻人主圣明臣下尽规苟有所怀不敢不献昨闻教以陆机後失军期师徒败绩以法加刑莫不谓当诚足以肃齐三军威示远近所谓一人受戮天下知诫也。且闻重教以机图为反逆应加族诛未知本末者莫不疑惑夫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惟刑之恤古人所慎今明公兴举义兵以除国难四海同心€合乡应罪人之命县于漏刻太平之期不旦则夕矣。机兄弟并拔蒙擢俱受重任不当背罔极之恩而向垂亡之衔去太山之安而赴累卵之危也。直以机计虑浅近不能董摄群帅致果杀敌进退之间事有疑似故令圣鉴未察其实耳刑诛事大言机有反逆之徵宜令王粹牵秀检校其事令事验显然暴之万姓然後加€等之诛未足为晚今此举错实为太重得之则足令天下情服失之则必使四方心离不可不令审谛不可不令详慎统等区区非为陆€请一身之命实虑此举有得失之机敢竭愚戆以备诽谤[A13C]不纳统等重请[A13C]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参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A13C]前叩头流血曰:€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A13C]恻然有宥€色孟玖扶[A13C]入催令杀€时年四十二有二女无男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
孙惠为齐王ぁ贼曹属齐王辅政骄恣日甚终无悛志惠谏王曰:惠闻天下五难四不可而明公皆以居之矣。捐宗庙之主忽千乘之重躬贯甲胄犯冒锋刃此一难也。奋三百之卒决全胜之策集四方之众致英豪之士此二难也。舍殿堂之尊居单幕之陋安嚣尘之惨同将士之劳此三难也。驱乌合之众当凶强之敌任神武之略无疑阻之惧此四难也。檄六合之内著盟信之誓升幽宫之帝复皇祚之业此五难也。大名不可久荷大功不可久任大权不可久执大威不可久居未有行其五难而不以为难遗其不可而谓之为可惠窃所不安也。自永熙以来十有一载人不见德惟戮是闻公族构篡夺之祸骨肉遭枭夷之刑群王被囚槛之困妃主有离绝之哀历观前代国家之祸至亲之乱未有今日之甚者也。良史书过後嗣何观天下所以不去于晋符命长存于世者主无严虐之暴朝无酷烈之政武帝馀恩献王遗爱圣慈惠和尚结人心四海所系实在於兹今明公建不世之义而未为不世之让天下惑之思求所悟长沙成都鲁卫之密国之亲亲与明公计功受赏尚不自先今之宜仿桓文之勋迈臧札之风刍狗万物不仁其化崇亲推近功遂身退委万机于二王命方岳于群后义让之旗鸣思归之銮宅大齐之墟振泱泱之风垂拱青徐之域高枕营丘之藩金石不足以铭高八音不足以赞美姬文不得专圣于前太伯不得独贤于後今明公忘亢极之悔忽穷高之凶弃五岳之安居累卵之危外以权势受疑内以百揆损神虽处高台之上逍遥重仞之墉反其危亡之忧过於[A13C]翟之虑群下竦战莫之敢言惠以衰亡之馀遭阳九之运甘矢石之祸赴大王之义脱褐冠胄从戎于许契阔战阵功无可记当随风尘待罪初服屈原放斥心存南郢乐毅赵志恋北燕况惠受恩偏蒙识养虽复违情隆二臣是以披露血诚冒昧干迕言入身戮义让功举退就此之死贤於生也。ぁ不纳熊远字孝文元帝作相引为主簿时传北陵被发帝将举哀远上疏曰:园陵既不亲行承传言之者未可为定。且园陵非一而直言侵犯远近吊问答之宜当有主谓应更遣使摄河南尹按行得审问然後可发哀即宜命将至雒修复园陵讨除逆类昔宋杀无畏庄王奋袂而起衣冠相追於道军成宋城之下况此酷辱之大耻臣子奔驰之日夫修园陵至孝也。讨逆叛至顺也。救社稷至义也。┰遗黎至仁也。若修此四道则天下响应无思不服矣。昔项羽杀义帝以为罪汉祖哭之以为义刘项存亡在此一举群贼豺狼弱於往日恶逆之甚重于邱山大晋受命未改於上兆庶讴吟思德于下今顺天下之心命貔貅之士鸣檄前丘大军後至威风赫然声振朔野则上副西土义士之情下允海内延颈之望矣。属有杜之难不能从建兴初正旦将作乐远谏曰:谨按尚书四海遏密八音礼云:凶年天子彻乐减膳孝怀皇帝梓宫未反豺狼当涂人神同忿公明德茂亲社稷是赖今杜蚁聚湘川比岁征行百姓疲弊故使蚁众奉迎未举履端元日正始之初贡士鳞萃南北€集有识之士是观礼公与国同体忧容未歇昔齐桓贯泽之会有忧中国之心不召而至者数国及葵丘自矜叛者九国人心所归惟道与义将诏皇纲于既往叛霸业於来今表道德之轨阐忠孝之仪明仁义之统宏礼乐之本使四方之士退怀嘉则今荣耳目之观崇戏美之好惧违€韶雅颂之美非纳轨物有尘大教谓宜设馔以赐群下而已元帝纳之是时琅琊国侍郎王鉴劝帝亲征杜远。又上疏曰:皇纲失统中夏多故圣主肇祚远奉西都梓宫外次未反园陵逆寇游魂国贼未夷明公忧劳乃心王室伏读圣教人怀慷慨杜小竖寇抄湘州比年征讨经载不夷昔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克用兵之难非独在今伏以古今之霸王遭时艰难亦有亲征以隆大勋亦有遣将以平小寇今公亲征文武将吏度支筹量舟舆器械所出。若足用者然後可征愚谓宜如前遣五千人径与水军进征既可得速必不後时昔齐用穰苴燕晋退军秦用王翦克平南荆必使督护得才即贼不足虑也。会已平转从事中郎。
羊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乙母失布以为盗繇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羊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及会谋反正言苦谏还赐爵关内侯。
熊甫为大将军王敦府参军见敦委任钱凤将有异图因酒酣谓敦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佞亻幸在位鲜不败业敦乃作色曰:小人阿谁甫无惧容因此告归临与敦别因酒歌曰:阴风飚起盖山陵氛雾蔽日玉石焚往事既去可长叹念别惆怅会复难敦知其讽已而不纳。
谢鲲为王敦长史初敦谓鲲曰:吾当以周伯仁为尚书令戴。若思为仆射及至都复曰:近来人情何如鲲对曰:明公之举虽欲大存社稷然悠悠之言实未达高义周ダ戴。若思南北人士之望明公举而用之群情帖然矣。是日敦遣兵收周戴而鲲弗知敦怒曰:君粗疏邪二子不相当吾已收之矣。鲲与ダ素相亲重闻之愕然。若丧诸已参军王矫以敦诛ダ谏之甚切敦大怒命斩矫时人士畏惧莫敢言者鲲曰:明公举大事不戮一人矫以献替忤旨便以[C260]鼓不亦过乎!敦乃止敦既诛害忠贤而称疾不朝将还武昌鲲喻敦曰:公大存社稷建不世之勋然天下之心实有未达。若能朝天子使君臣释然万方之心于是乃服伏众望以顺群情尽冲退以奉主上如斯则勋侔九合名垂千载矣。敦曰:君能保无变乎!对曰:鲲近日入觐主上侧席迟得见公宫省穆然必无虞矣。公。若入朝鲲请侍从敦勃然曰:正复杀君等数百人亦复何损于时竟不朝而去。
王为司徒王导府掾导复引康术弟孝致笺于导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杖德义以尹天下方将澄清彝伦崇重名器军国殊用文武异容,岂可令泾渭混流亏清穆之风何以允答具瞻仪形海内导不答王述为庾冰征虏长史冰弟安西将军翼镇武昌以累有妖人猛虎入府欲移镇避之述与冰笺曰:窃闻安西欲移镇乐乡不审此为邪将是情邪。若谓为则彼去武昌千有馀里数万之众造创移徙方当兴立城壁公私劳扰。若信要害之地所宜进据犹当计移徙之烦权二者轻重况此非今日之要邪方今︹胡陆梁当蓄力养锐而无故迁动自取非。又江州当溯流数千供继军府力役增倍疲曳道路。且武昌实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御上流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江渚有虞不相接救方岳驭重将故当居要害之地倚为内外形势使之心不知所向。若是情邪则天道玄远鬼神难言妖祥吉凶谁知其故是以达人君子直道而行不以情失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之资周恶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此既然矣。历观古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若安西盛意已耳不能安于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时朝议亦不允翼遂不移镇。
郭符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左长史穆惑于谗间西伐索嘏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後诛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於此庭矣。穆不从。
刘牢之为王恭司马泰起兵将以诛王愉为名牢之谏曰:将军今动以伯舅之重执忠贞之节相王以姬旦之尊时望所系昔年已戮宝绪送王书是深伏将军也。顷所授用虽非皆允未为大失割庾楷四郡以配王愉於将军何损晋阳之师其可再乎!恭不从前燕封裕为记室将军慕容以牧牛给贫家田於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封裕谏曰: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给周田百<亩人>亦不假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职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馀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於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徵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称升平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馀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尔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餮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特官牛而官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句丽百济及宇文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於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致之于法殿下慈宏包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已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隽之路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
宋孔宁子为高祖太尉主簿上书陈损益曰:隆化之道莫先于官得其才枚卜之方莫。若于人慎其举虽复因革不同损益有异求贤审官未之或改师锡佥曰:焕乎!钦明之诰拔茅征吉著于幽赞之爻晋师有成瓜衍作赏楚乘无入贾不贺今旧命惟新幽人引领韶之尽美已备于振纲武之未尽善或存于理目虽九官之职未可备举亲民之选尤宜在先愚欲使天朝四品官外及守牧各举一人堪为二千石长吏者以付选官随缺叙用得贤受赏失举任罚夫惟帝之难岂庸识所易然举尔所知非求多之用百官之明孰与一识之见执咎在已岂容殉物之私今非以选曹所铨其于乖谬众职所举必也。惟良宜申求贤权其广涂考绩取其少殿。若才实拔群进宜尚德治阿之宰不必计年免徙之守岂限资秩自此以还故当才均以资资均以地宰莅之官诚曰:吏职然监观民瘼翼化宣风则隐厚之求急于刀笔能事之功接于德心以此论才行之年岁岂惟政无比蠹民庇手足而已将使公路日清私请渐塞仕无心竞人必由已处士砥自求之节士子藏交驰之情宁子庸微不识治体冒昧陈愚退惧违谬。
何尚之为卢陵王义真车骑谘议参军义真与司徒徐聿之尚书令傅亮等不协每有不平之言谏戒不纳义真被废入为中书侍郎。
南齐周为萧惠开府主簿尝谏惠开性太险峻惠开不悦答曰:天险地险王公设险但问用险何如耳。
後魏韩麒麟参征南慕容白曜军事进攻升城师人多伤及城溃白曜将坑之麒麟谏曰:今始践伪境方图进趣宜宽威厚惠以示贼人此韩信降范阳之计敌在前而便坑其众恐自此以东将人各为守攻之难克日久师老外民乘之以生变故则三齐未易图也。白曜从之皆令复业齐人大悦。
辛琛为荣阳郡丞太守元丽性颇使酒每谏之丽後醉取令闭ト曰:勿使丞入也。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所知澄为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澄功衰在身欲于七月七日集会文武北园马射普惠奏记于澄曰:窃闻三杀九亲别疏昵之叙五服六术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饣希情不易之道者也。然则莫大之痛深于终身之外书策之哀除於丧纪之内外者不可无节故断之以三年内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礼大练之日鼓素琴盖推以即吉也。若小功以上非虞附练除不沐浴此拘之以制也。曾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于祭乎!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於人祭既不与疑无宴食之道。又曰:废丧服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子曰:脱衰与奠非礼也。注云:为其忘哀疾愚谓除丧之始不与馈奠小功之内其可观射乎!杂记云:大功以下既葬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食犹择人於射为惑伏见明教立射会之限将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艺于北园行揖让于中否时非大阅之秋景涉妨农之节国家缟礻覃甫除殿下功衰仍袭释而为乐以训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教忘哀之至情恐非所以昭令德示子孙者也。按射义射者以礼乐为本怠而从事不可谓礼钟鼓弗设不可谓乐舍此二者何用射为。又七日之戏令制无之班劳所施虑违事体库府之虚宜待新调二三之趣停之为便乞至九月备饰尽行然後奏首之章宣矍相之令声轩悬建€钲神民畅于斯时也。伏惟慈明远被万民是望举动以书发言唯则愿更广访赐垂曲采昭其管见之心恕其谠言之责则刍荛无遗歌舆人有献诵矣。澄意纳其言托辞自罢乃答曰:文武之道自昔成规明耻教战振古常轨今虽非公制而此州承前已有斯式既不劳民损公任其私射复何失也。且纂文习武人之常艺,岂可于常艺之间要须令制乎!比欲依前州府相率王务之暇肄艺良辰亦未言费用库物也。礼兄弟内除明哀已杀小功客至主不绝乐听乐则可观武岂伤直自事缘须罢先以令停方获此请深具来意。
北齐陈元康为高祖相府功曹参军高祖尝怒世宗于内亲加殴蹋极口骂之出以告元康元康谏曰:王教训世子自有礼法仪形式瞻岂宜至是言辞恳恳至于流涕高祖从此为之惩忿时或恚挞取曰:勿使元康知之其敬惮如此。
杜弼为高祖大行台郎中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於前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许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隋王韶为晋王广行台右仆射韶尝奉使简行长城其後王穿池起三山韶既还自锁而谏王谢而罢之高祖闻而嘉叹赐金百两并後宫四人。
源师为蜀王秀益州总管司马秀被徵恐京师有变将谢病不行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作色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师垂涕对曰:师荷国厚恩忝参府幕僚吏之节敢不尽心但比年已来国家多故秦孝王寝疾奄致薨殂二十年庶人太子相次沦废圣上之情何以堪处而有敕追王已淹时月今乃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傥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熟计之秀乃从徵秀废之後益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
皇甫诞为汉王谅并州总管司马炀帝即位徵谅入朝谅用谘议王颇之谋发兵作乱数谏止谅不纳诞因流涕曰:窃料大王兵资无敌京师者加以君臣位定逆顺势殊士马虽精难以取胜愿王奉诏入朝守臣子之节必有松乔之寿累代之荣如更迁延舀身叛逆一挂刑书为布衣黔首不可得也。愿察区区之心思万全之计敢以死请谅怒而囚之。
陶模为岚州司马汉王谅据并州作乱刺史乔锺葵发兵将赴逆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致位方伯谓宜竭诚效命以答慈造,岂有大行皇帝梓宫未掩翻为厉阶锺葵失色曰:司马反耶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于是囚之于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及谅平炀帝嘉之拜开府授大兴。
●卷七百二十四
○幕府部 武功
士之结筮仕委质从政参预幕画列于丞佐。又岂只樽俎刀笔之用而已哉!乃有内怀义勇兼资英因衔钞之窃发或夷蛮之内侮而能率励骁果挺身进击冒刃转斗劫质靡顾临机制变歼厥鬼类以至追讨亡叛乘危转祸参从征伐分部四方或逆党侵逼奸谋中遘驱攘摧败先期翦灭坚壁固守保完城堞集兹茂伐载之策府繇东汉而下咸可述焉。
後汉孔奋为武都郡丞时陇西馀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锺留者为郡氐所信向奋乃率励锺留等令要遮钞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励遂擒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光武下诏褒美拜为武都太守。
杨竦为益州刺史张乔从事元初五年越夷叛诏乔选堪能从事讨之乔乃遣竦将兵至榆击之贼盛未敢进先以诏书告示二郡密徵求武事重其购赏乃进军与封离级等战大破之斩首三万级获生口千五百人资财四千馀万悉以赏军士封离级等惶怖斩其同谋渠帅诣竦乞降竦厚加慰纳其馀三十六种皆来降附竦等因奏长吏奸猾侵犯蛮夷者九十人皆减死州中论功未及上会竦病创卒张乔深痛惜之乃刻石勒铭图画其像。
董卓为凉州从事胡尝出钞多虏民人刺史成就使卓领兵骑讨捕大破之斩获千计。
魏庞德字令明南安桓道人也。少为郡吏州从事汉初平中从马腾击反羌叛氐数有功稍迁至校尉吕虔为太祖兖州从事将家兵守湖陆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毋等作乱与昌通太祖以虔代松虔到招诱炅毋渠率及同恶数十人赐酒食简壮士伏其侧虔察炅毋等皆醉使伏兵尽格杀之抚其馀众群贼乃平。
田豫为鄢陵侯彰相彰征代郡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于内疑兵塞其隙胡不能进散去追击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蜀张嶷巴西郡人州召为从事会广汉绵竹山贼张慕等钞盗军资劫掠吏民嶷以都尉将兵讨之嶷度其鸟散难以战擒乃诈与和亲克期置酒酒酣嶷身率左右因斩慕等五十馀级渠帅悉珍寻其馀类旬日清泰。
吴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为孙坚司马从讨长沙零桂等三郡贼周朝苏马等有功坚表治行都尉。
晋羊少举郡计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还赐爵关内侯。
刘乔为王戎建威将军参军事伐吴之役戎使乔与参军罗尚济江破武昌还授荣阳令。
纪瞻为元帝镇东长史以讨周馥功封都乡侯迁丞相军谘祭酒以讨陈敏功封临湘侯。
陶侃为刘宏宁朔将军司马会张昌妖乱破武昌攻宛及襄阳江杨跨带五州诏宏镇宛宏遣侃与参军蒯桓皮初等率众讨昌於竟陵刘乔。又遣将军李阳督护尹奉总兵向江夏侃等与昌苦战累日大破之纳降万计昌乃流窜于下隽山明年秋乃擒之传首京师。
褚裒为吴王功文学苏峻之逆车骑将军郗鉴以裒为参军峻平以功封都乡亭侯。
毛穆之为安西将军庾翼司马翼薨大将于瓒戴羲等作乱穆之与安西长史江霖司马朱涛等共平之桓温伐蜀复取为参军从温平蜀。
孙盛为桓温参军与温俱伐蜀军次彭模温自以轻兵入蜀盛领羸老辎重在後贼数千忽至众皆遑遽盛部分诸将并力拒之应时败走蜀平赐爵安怀县侯累迁温从事中郎从入关平雒以功封吴昌县侯刘牢之为谢玄参军会苻坚将句难南侵玄率何谦等拒之牢之破难辎重於盱眙获其运船。
毛璩为谯王恬司马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议率千人讨之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
宋刘敬宣初仕晋为後将军元显谘议参军孙恩为乱东土骚扰敬宣父牢之自表东讨军次虎贼皆死战敬宣请以骑傍南山趣其後吴贼畏焉。又惧首尾受敌遂大败进平会稽寻加临淮太守迁後将军从事中郎後为高祖中军谘议参军高祖伐鲜卑敬宣从至临朐慕容超出军拒战敬宣与兖州刺史刘藩等奋击大破之龙骧将军孟龙符战没敬宣并领其众围广固屡献规略。
朱龄石为高祖参军卢循之逼京师龄石率劲勇千馀人过淮群贼数千皆长刀矛精甲曜日奋力争进龄石所领多鲜卑善步槊并结阵以待之贼短兵弗能抗死伤者数百人乃退走会日暮众亦归。
朱超石为高祖太尉中兵参军义熙十二年高祖北伐超石前锋入河魏主姚兴之胥也。遣弟黄门郎鹅青冀州刺史安平公乙旃眷襄州刺史拓拔道生青州刺史阿薄干步骑十万屯河北尝有数千骑缘河随大军进止时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取为魏军所杀略遣军才过岸魏军便退走军还即复东来高祖乃遣白直队主丁午率七百人及车百乘河北岸上去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竖一长白旄魏军见数百人步牵车上不解其意并未动高祖先命超石戒严白旄既举超石驰往赴之并齐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鼓排於辕上魏军见营阵既立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虏虏以众少兵弱四面俱至魏主。又遣南平公长孙嵩三万骑至遂内薄攻营,於是百弩俱发。又选善射者箭射之魏军既多弩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钅追并千馀张槊乃断槊长三四尺以钅追钅追之一槊辄洞贯三四人魏军不能当一时奔溃临阵斩阿薄干首虏退还平城超石率胡蕃斩刘荣祖等追之复为虏所围奋击尽日杀虏千计虏乃退走高祖。又遣振武将军徐猗之五千人向越骑城虏围猗之以长戟结阵超石赴之未至悉奔走大军进克蒲坂以超石为河东太守戍之。
蒯恩为高祖太尉长史领众二千随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至彭模恩所领居前大战自朝至日旰勇气益奋贼破走进平成都擢为行参军恩自从征讨每有危急辄率先诸将尝陷坚破阵不避艰险凡百馀战身被重疮。
刘怀慎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每战必身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领先登从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
向弥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大败於临朐累日不决弥与檀韶等分军自间道攻临朐城弥擐甲先登即时间溃斩其牙旗贼遂奔走攻拔广固弥。又先登。
孟龙符为高祖建武参军江乘罗落覆舟三战并有功参镇军事封平昌县五等子。
刘穆之为高祖主簿以平桓元功封西蓄县五等子王镇恶为高祖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高祖讨刘毅镇恶参军事袭毅于江陵未至五六里毅将朱显之觉之驰去告毅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全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尝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後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尝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参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王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高祖伐广固仲德为前锋大小二十馀战辄克及卢循逼京师以仲德屯越城贼自蔡州南走遣仲德追之贼留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馀戍南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功冠诸将封新涂县侯。
檀祗初仕晋为孙无终辅国参军随无终东征孙恩屡有战功。
刘怀肃晋末为刘敬宣宁朔府司马东征孙恩有战功振武将军长沙王道规追桓玄以怀肃为司马玄留何澹之郭铨等戍桑落州进击破之[A13C]川太守刘统平除高平太守玄既死从子振大破义军于杨林义军退寻阳怀肃与江夏相张畅之攻澹之于西塞破之伪镇东将军冯该戍夏口东岸孟山图据曾山城桓仙客守月垒皆连壁相望怀肃与道规攻之躬擐甲胄陷二城冯该走石城生擒仙客义熙元年正月振败走道规遣怀肃平石城斩冯该及其子山靖三月桓振复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杜驰赴昼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目奋戈胆气益壮于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伪辅国将军符司马孙伪龙骧将军金符靓乐志等屯结中夏怀肃。又讨之枭乐志等道规加怀肃督江夏九郡权镇夏口。
沈叔任晋末为朱龄石伐蜀司马龄石遣叔任戍涪蜀人侯产德作乱攻涪城叔任击破之斩产德胡藩为高祖太尉参军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藩重舰渡北岸魏军牵得此舰取其器物藩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而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与朱超石等击姚业于蒲坂超石失利退还藩收超石所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
陆仲元为长沙王道司马道自京口入朝仲元居守时刁达子弥为亡命(刁姓弥名)率数十人入京城仲元击斩之。
裴方明为刘道济振武中兵参军立功蜀土。
柳元景为南雍州刺史竟陵王诞中兵参军元嘉末文帝欲大举北讨以襄阳外接关河欲广其资力乃罢江州军府文武悉配雍州湘州八台税租杂物悉给襄阳及大举北伐命诸蕃并出师莫不奔败唯元景先克宏农关陕三城多获首级。
刘亮为巴陵王休。若镇东中兵参军北伐南讨功冠诸将封顺阳侯食邑六百户。
张兴世竟陵人白衣随王元谟伐蛮每战取有擒获元谟旧部曲诸将不及甚奇之还都白文帝称其胆力後随孝武镇寻阳以补南中参军督护入讨元凶劭。
柳元景为前锋事定转员外将军领从队南郡王义宣反。又随元谟出梁山有战功除建平王宏中军行参军领长刀。
刘康祖为南平王铄安蛮府司马元嘉末後魏太武亲率大众攻围汝南文帝遣诸军救援康祖总统为前驱军次新蔡与魏军战俱前百馀里济融水魏众大至奋击破之斩其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去悬瓠四十里太武烧营退走转左军将军。
焦度为青州刺史颜师伯辅国参军魏遣清水公舍贲敕文冠清口度领军救援刺魏骑将豹皮公堕马获其具装铠槊手杀数十人。
刘悛为刘延孙南徐州从事随父司空π征竟陵王诞以功拜驸马都尉转宗壳宁蛮府主簿建安王司徒骑兵参军复随父π征殷琰於寿春累战皆胜。
沈敞之为赵伦之征虏参军监南阳郡击蛮有功遂即真沈攸之元嘉二十九年征西阳蛮始补队主巴口建义南中郎府板长史兼行参军新亭之战身被重创事宁为大尉行参军封平雒县五等侯。又随沈庆之征广陵屡有功被箭破骨孝武以其善战配以仇池步槊。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时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数千人掩讨平之梁李昔为交州长史天兴四年刺史李凯据州反昔讨平之。
萧昂为广州长史时司空王茂子贞秀有罪留广州乃潜结仁威府中兵参军杜景欲袭州城昂讨之景与贞秀同戮荀朗为庐陵王府参军侯景之乱朗招率徒旅据巢湖闻无所属台城陷後简文帝密诏授朗€麾将军豫州刺史令与外藩讨景景使仪同宋子仙任约等频往征之朗据山立寨自守子仙不能克时京师大饥百姓皆于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赈赡众至数万人侯景败于巴陵朗出自濡须截景破其後军。
後梁尹正为宣帝雍州中兵参军擒张缵获杜岸皆正之力。
陈侯安都初为梁始兴内史萧子范主簿侯景之乱招集兵甲至三千人高祖援京邑安都引从高祖攻蔡路养破李迁仕克平侯景并力战有功元帝授猛烈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富川县子邑三百户。
侯巴西人事益州刺史萧子范委以将帅之任山谷夷獠不宾附者并遣征之累功授轻车府中兵参军。
後魏崔敬邕为中山王英南讨都督府长史以功赐爵临淄男。
杨侃为叔椿雍州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北地功曹毛洪宾据郡引冠抄掠渭北侃启自出讨之遂购募战士信宿之间得三千馀人衔枚夜进至冯翊郡西贼见大军卒至众情离解洪宾遂通书送质乞求自效于是擒送。
鹿涅为彭城王邵司马先是梁武遣将彭城郡王辩率众七万围逼琅邪自春及秋官军不至而两青士马裁可万馀师次郧城久而未进邵乃遣涅南青州刺史胡平遣长史刘仁之并监勒诸将径赴贼垒大破之斩首俘馘二千馀级孝明嘉之玺书劳问。
王尝伽为行豫州事尧雄外兵参军雄随行台任延敬讨贺。若徽于[A13C]州延敬等失利雄收集散卒保大梁周文帝因延敬之败遣其右丞韦孝宽等攻豫州雄都督郭丞伯程多宝等举豫州降敌执刺史冯邕并家属及部下妻子数千口欲送之长安至乐口尝伽与都督赫连隽等数十骑从大梁邀之斩多宝拔雄等家口还大梁。
北齐尉兴敬为常山公府参军晋州民李小兴群聚为贼兴敬随司空韩轨讨平之。
封隆之为汝南王悦中兵参军後魏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馀遣大都督元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
张晏之字熙德高岳征[A13C]川以晏之为都督中兵参军兼记室晏之文士兼有武每与岳帷帐之谋。又尝以短兵接刃亲获首级深为岳所嗟赏。
後周吕思礼初仕魏为相州功曹参军葛荣围邺思礼有守御勋赐爵平陆县伯栾城令。
王子直初仕後魏为太尉参军时梁人围寿春临淮王元率军赴援子直以本官参军事与梁人战斩其军主夏侯景超梁人乃退淮南民庶因兵冠之後犹聚为盗令子直招抚之咸来复业自合肥以北安堵如旧。
于谨初仕後魏为行台仆射元纂铠曹从事纂令谨率二千骑追茹茹前後十七战尽降其众。
令狐整初仕魏为东阳王元荣主簿及邓彦窃据瓜州拒不受代整与开府张穆等密应使者申徽执彦送京师太祖嘉其忠节表为都督。
王悦为太祖相府刑狱参军东魏将侯景攻围雒阳太祖赴援悦。又率乡里千馀人从军至雒阳将战夕悦罄其行资市牛飨战士悦所部尽力斩获居多迁大行台右丞。
伊娄穆为卫公直襄州长史郢州城民王道胥反袭陷州城直遣穆率百馀骑驰往援之穆至城下频破道胥众会大将军高琳率众军继进道胥等乃降唐州山蛮恃险逆命穆率军讨之蛮酋等保据石窟一十四处穆分军进讨旬有四日并破之虏获六千五百人。
隋赵贤通初为周太祖相府参军从事破雒阳及太祖班师贤通请留抚纳亡叛太祖从之,於是帅所领与齐人前後五战斩郡守镇将县令五人虏获甚众以功封平定县男邑三百户。
柳旦初仕後周为兵部下大夫顷之益州总管王谦起逆拜为行军长史从梁睿讨平之以功授仪同三司。
令狐熙为司徒左长史时吐谷浑冠边以行军长史从元帅元谐讨之以功进位上开府。
卢毓字道生少英果有气节汉王谅出镇并州毓以妃兄为王府主簿从赵仲卿北征突厥以功授仪同三司。
刘宏开皇初为齐州长史志在立功不安佐职平陈之役表请从军以行军长史从总管吐万绪渡江以功加上仪同封泽县公。
段文振开皇初以行军长史从达奚震讨蛮平之加上开府。
王仁恭为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赐奴婢三百口。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ヌ未暇集兵亲率五骑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疮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ヌ督军复战长才败走。
唐高士廉隋末为交趾太守邱和司法书佐钦州俚帅宁长真众率攻和和欲出门迎之廉进说曰:长真兵势虽多悬军远至内离外蹙不能持久。且城中胜兵足以当之奈何而欲受人所制和从之因命士廉为军司马水陆俱进逆击破之长真仅以身免馀众尽降。
窦轨字士则扶风人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去官归于家高祖义兵起以为大丞相谘议参军时稽胡贼五万馀人掠宜君命轨讨之行次黄钦山与贼相遇贼乘高纵矢王师稍却轨斩其部将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轨自率数百骑殿参军後令之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後斩之既鼓士卒争死皆登山赴敌贼射之不能止因大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口。
唐休为营府户曹调露中单于突厥背叛诱扇奚契丹侵掠州县其後奚渴胡。又与桑乾突厥同反都督周道务遣休将兵击破之于独护山斩获甚众超拜丰州司马。
伊慎大历中为江州别驾以西江牙军从李希烈讨梁崇义慎摧锋陷敌功居多希烈意欲縻之慎以计遁归曹王皋希烈惧慎为曹王所任遣慎七属之甲诈为慎书行间焉德宗遣中使即军以诘之曹王乃抗疏论雪上章未报会贼兵溯江来冠曹王乃召慎勉之令战大破三千馀众朝廷始信其不贰累拔蔡山栅取蕲州降其将李良。又攻黄梅县杀贼将韩霜露斩首千馀级优诏褒异授试太子詹事。
韦万为福建从事贞元四年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诜奔建州而叛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冠掠乡闾颇为人患德宗忧其滋长令中使皇甫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万巡抚二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豪士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杀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有差。
刘昌裔为许州节度留後上官氵兑判官贞元十五年吴少诚攻许州日夕攻急堞坏不得修昌裔令造战棚木栅以待募壮士斫营得突将千人凿城分出大破之固立战棚木栅於城上以故不陷兵马使安国宁与氵兑不善谋反以城降贼事泄昌裔密讨斩之即召其麾下千馀人就食之人赏缣两疋伏兵于委巷令见持缣者悉斩之无一人得脱十六年以全陈许功以氵兑为节度使昌裔为陈州刺史。
任迪简为左庶子及张茂昭去易定以迪简为行军司马既至属虞侯杨伯玉以府城叛俄而众杀之将纳迪简兵马使张佐元。又叛迪简攻杀之乃得入加检校工部尚书充节度观察使。
郑权为泾原节度使刘昌从事昌病亟请入觐度军中必有变以权宽厚善容众俾主留务既而兵果为乱权挺身于白刃中抗词以明逆顺因杀其首乱者数人士卒皆戢伏时德宗厌言兵藩镇将吏得人心者多超授官爵于是自试卫佐擢为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
王栖曜为常州别驾时江左兵荒诏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奕远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怠懈挺身登城率城中出攻贼众大溃。
衡方厚为邕管馆驿巡官前试左卫兵曹参军太和五年五月方厚状奏去年冬本使差入洞招谕贼帅黄承祖部领至府本使己荐谕伏乞准容管告捷官例处分授邕州录事参军。
後唐任圜为潞州观察判官庄宗以上党之师攻常山城中万人突出大将孙文进死之贼逼王师圜麾骑士击之颇有杀获尝以祸福谕其城中镇人信之使人乞降。
淳于晏为霍彦威徐州从事同光末彦威从明宗入魏州监军使谋害彦威家属及所留部曲欲据城拒命晏率部将先杀之天成初彦威授平卢军节度使以晏为副使。
晋吴峦为沙彦从事累迁大同军节度判官高祖建号契丹之援太原也。彦据€中二三顾望及契丹还塞彦出城迎谒寻为所虏时峦在城中谓其众曰:,岂有礼义之人而臣于夷狄乎!即与€中将吏关门拒守契丹大怒攻之半岁不能下高祖致书于契丹乃解围而去召峦归阙授徐州节度副使。
●卷七百二十五
○幕府部 尽忠
夫委质事人有死无贰烈士之节也。繇汉而下公府方面咸得聘署以至丞掾之选率多英豪乃有当艰虞之际尽忠贞之效亢直以御侮奔走以赴难尽力于救恶而忘其楚毒悉心于济难而安乎!厮役励节以固守蹈刃而无悔以至规谏之不听死以为谢事势之既去义不改图追怀恩纪甘就鼎镬斯固英风激於颓俗茂烈著於信史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後汉周荣辟司徒袁安府安数与议论甚器之及安举奏窦景与窦宪争立北单于事皆荣所具草窦氏客太尉掾徐深恶之胁荣曰:子为袁公腹心之谋排奏窦氏窦氏悍士刺客满城中谨备之矣。荣曰:荣江淮孤生蒙先帝大恩以历宰二城今复得备宰士(荣辟司徒府故称宰士)纵为窦氏所害诚所甘心故尝敕妻子。若卒遇飞祸无得殡敛(祸言仓卒而死也。)冀以区区腐身觉悟朝廷及窦氏败荣繇此显名。
袁秘汝南汝阳人为郡门下议生黄巾起秘从太守赵谦击之军败秘与功曹封观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贼曹刘伟德主记史丁子嗣记室史张仲然等七人以身刃皆死於阵谦以得免诏秘等旌表门闾号曰:七贤。
耿武为韩馥冀州长史袁绍至馥从事十人弃馥去唯恐在後独武与别驾闵纯杖刀兵不能禁绍後令田丰杀此二人鲜于辅汉末为幽州牧刘虞从事时公孙瓒既杀刘虞辅以燕国阎柔有恩信共推柔为乌丸司马及瓒败死辅持其众奉王命以辅为建忠将军督幽州六郡太祖与袁绍相拒於官渡阎柔遣使诣太祖受事迁护乌丸较尉而辅身诣太祖拜左渡辽将军封亭侯遣还镇抚飞本州。
祖授为袁绍冀州别驾官渡之败授为曹公军所执乃大呼曰:授不降也。为所执尔曹公见授谓曰:分野殊异遂用起绝不图今日乃得相见授对曰:冀州失策自取奔北授智力俱困宜其见禽曹公曰:本初无谋不相用计今丧乱过纪国家未定(十二年曰:纪)方当与君图之授曰:叔父母弟悬命袁氏。若蒙公灵速死为福曹公叹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也。遂赦而厚遇焉授寻谋归袁氏乃诛之。
魏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欲伐吴而大霖雨三军多不愿行太祖知其然恐外有谏者教曰:今孤戒严未知所之有谏者死逵受教谓其同僚三主簿曰:今实不可出而教如此不可不谏也。乃建谏草以示三人三人不获已皆署名入白事太祖大怒收逵等当送狱取造意者逵即言我造意遂去诣狱狱吏以逵主簿也。不即著械谓狱吏曰:促械我尊者。且疑我在近职求缓于卿今将遣人来察我逵著械讫而太祖果遣家中人就狱视逵既而教曰:逵无恶意原复其职。
鲁芝为大将军曹爽司马爽将诛芝与主簿杨综斩关奔爽及爽之将归罪也。芝综泣谏曰:公居伊周之任挟天子杖天威孰敢不从舍此而欲就东市,岂不痛哉!(一云:公挟天子权舍此以至东市乎!爽不从)有司奏收芝综科罪司马宣王赦之曰:以劝事君者。
庞氵育为凉州从事守破羌长会武威太守张猛反杀刺史邯郸氵育号哭尸所猛兵欲来缚氵育猛闻之叹曰:猛以杀刺史为罪此人以至忠为名如。又杀之何以劝一州履义之士邪遂使行服。
蜀黄权为益州牧刘璋主簿璋欲迎先主权谏不听出为广汉长及先主袭取益州将帅分下郡县望风景附权闭城坚守须刘璋稽服乃诣降先主先主假权偏将军。
吴虞翻为孙策功曹时策讨山越斩其渠帅悉令左右分行逐贼独骑与翻相得山中翻问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贼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马此草深卒有惊急马不及萦策但牵之执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请在前行得平地劝策乘马策曰:卿无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三百里自征讨以来吏卒无及翻者明府试跃马翻能疏步随之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鸣之部曲识声小大皆出遂从周旋平定三郡策薨权统事定武中郎将策之从兄也。屯乌程整帅吏士欲取会稽会稽闻之使民守城以俟嗣主之命因令人告谕翻说曰:讨逆明府不竟天年今摄事统众宜在孝廉翻已与一郡吏士婴城固守必欲出一旦之命为孝廉除害惟执事图之于是退。
晋郭敦煌人苻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太府左长史穆惑于谗间西伐敦煌索嘏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後诛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於此庭矣。穆不从出城大哭举手谢城曰:吾不复见汝矣。还而引被覆面不与人言不食七日舆疾而归旦夕祈死。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防御虽不能从然重其忠亮荆土士人宗钦尝因酒忤澄澄怒叱左右棒钦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辈何敢妄动澄恚曰:别驾狂邪诳言我醉因遣扌舀其鼻炙其眉头舒领而受之澄意少释而钦遂得免。
桓雄长沙人少仕州郡谯王承为湘州刺史命为主簿王敦之逆承为敦将魏所执佐吏奔散雄与西曹韩阶从事武延并毁服为僮竖随承向武昌。又见雄姿貌长者进退有礼知非凡人有畏惮之色因害之。
谢纯字景懋晋末为刘毅豫州别驾毅镇江陵以为卫军长史南平相高祖遣王镇恶率军袭毅已至城下时毅疾病佐吏皆入参承纯参承毕已出闻兵至驰还入府左右引车欲还外廨纯叱之曰:我人吏也。逃欲安之乃入及毅兵败众散时已暗夜司马毛修之谓纯曰:君但随仆纯不从挟两人出火光中为人所杀。
韩延之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平西府录事参军休之以子文思为宋高祖所杀遂结雍州刺史鲁宗之谋诛执政高祖讨之未至江陵密使与延之。《书》曰:文思事源远近所知去秋遣康之送还司马君者推至公之极也。而了无愧心。又绝表疏此是天地之不容吾受命西讨止其父子而已彼土侨旧为所驱逼一无所问往年郗僧施谢邵任集之等交构积岁专为刘毅谋主所以至此卿等诸人一时逼迫本无纤[C260]吾虚怀期物自有繇来今在近路正是诸人归身之日。若大军先登交锋接刃兰艾杂揉或恐不分故白此意并可示同怀诸人延之报曰:承亲率戎马远履西畿阖境士庶莫不惊骇何者莫知师出之名故也。今辱来疏始知以谯王前事良增叹息司马平西体国忠贞款爱待物当于古人中求尔以君公有兴复之勋家国蒙赖推德委诚每事询仰谯王往以微事见劾犹自表逊位况以大过而当嘿然邪但康之前言有所不尽故重使胡道谘白所怀道未及反已奏表废之所不尽者命尔推寄相与之怀正当如此有何不可便兴兵戈自义旗秉权以来四方方伯谁敢不先相谘畴而径表天子可谓欲加之罪其无辞乎!刘裕足下海内之人谁不见足下此心而复欲欺诳国士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来言虚怀期物自有繇来今伐人之君陷人以利真可谓虚怀期物自有繇来者矣。刘藩死于阊阖之门诸葛毙于左右之手甘言诧方伯袭之以轻兵遂使席上靡款怀之士阃外无自信诸侯以是为得良可耻也。贵府将佐及朝廷贤德寄性命以过日心企太平久矣。吾诚鄙劣尝闻道于君子以平西之至德宁可无授命之臣乎!未能自投虎口比迹郗任之徒明矣。假令天长丧乱九流浑浊当与臧洪游于地下不复多言公视书叹息以示诸佐曰:事人当使如此。
宋刘穆之为高祖司马食必方丈尝为十人馔穆之尝谓高祖曰:穆之家本贫赡生多阙自叨忝以来虽每存纳损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自此之外一毫不以负公。
胡藩初为荆州刺史殷仲堪参军尝说仲堪以崇待桓玄太过後参玄军事玄败高祖素闻藩直言于殷氏。又为玄尽节召为员外散骑侍郎参镇军事。
谢方明为高祖中兵主簿方明事思忠益知无不为高祖谓之曰:愧未有瓜衍之赏。且当与卿共豫章国禄屡加赏赐。
贺弼为竟陵王诞记室参军孝武将诛诞诞闭城拒弼固谏再三诞怒抽刀向之乃止或劝弼出降弼曰:公举兵向朝廷此事既不可从荷公厚恩。又义无违背唯当死明心尔乃服药自杀。
边荣为沈攸之荆州仓曹参军尝为府录事所辱攸之为荣鞭杀录事及攸之自江陵下以荣为留府司马守城张敬儿将至人或说之使诣敬儿降荣曰:受沈公厚恩一朝缓急便改易本心不能也。城败见敬儿问曰:边公何为同人作贼不早来荣曰:沈荆州举义兵安社稷身虽可灭要是宋世忠臣天下尚有直言之士不可谓之为贼身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命斩之荣欢笑而去容无异色。
臧寅为沈攸之功曹攸之兵败诸将军皆奔散唯寅曰:我委质事人豆可苟免乃投水死。
宗俨之为沈攸之记室攸之抗齐太祖表檄文疏皆俨之辞也。及事败责之答曰:士为知巳用岂为军辈所识遂伏诛。
南齐房叔安为青州刺史王玄邈长史齐高帝之镇淮阴为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玄邈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御一冫食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宁蹈东海死尔不敢随将军也。玄邈意乃定仍使叔安使建业发高帝谋高帝于路执之并求玄邈表叔安答曰:寡君使表上天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不利将军无所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为主无所责也。
郑绍叔为寿州治中从事时刺史萧诞以弟湛诛台遣收诞兵卒至左右莫不惊散绍叔闻难独驰赴焉诞死侍诞丧柩人咸称之到京师司空徐孝嗣见而异之曰:祖逖之流也。
北齐孙腾初为高祖晋州长史高祖自晋阳出涂口行至襄垣尔朱兆率众追高祖高祖与兆宴饮于水滨誓为兄弟各还本营明旦兆复招高祖高祖欲安其意将赴之临上马腾牵衣止之兆乃隔水肆骂驰还晋阳高祖遂东。
綦连猛魏末为尔朱兆都督猛父母兄弟皆在山东尔朱京缠欲投高祖谓猛曰:王以尔父兄皆在山东每怀不信尔。若不走今夜必当杀尔可走去猛以素蒙兆恩拒而不从京缠曰:我今亦欲去尔从我不猛。又不从京缠乃举槊曰:尔不从我必刺尔猛乃从之去城五十里即背京缠复归及尔朱兆败乃归高祖问曰:尔朱京缠将尔投我尔中路背去何也。猛乃具陈服事之理不可贰心高祖曰:尔莫惧服事人法须如此遂补都督。
慕容绍宗魏末为尔朱兆长史兆之败於韩陵也。士卒多奔兆惧将欲潜遁绍宗建旗鸣角招集义徒军容既振与兆徐而上马。
後周周惠达幼有志操魏齐王萧宝寅为瀛州刺史召惠达及河间冯景同在阁下甚礼之及宝寅还朝惠达随入雒阳领军元势倾海内惠达尝因宝寅与言论叹重之于座遗惠达衣物孝昌初魏临淮王北讨以惠达为府长流参军及万俟鬼奴等构乱萧宝寅西征惠达复随入关宝寅後与贼战不利退还仍除雍州刺史令惠达使雒阳未还而宝寅反谋闻于京师有司以惠达是其行人将执之乃私驰还至潼关遇大使杨侃侃谓惠达曰:萧氏逆谋已成何为故入虎口惠达曰:萧王为左右所误今往庶其改图及至宝寅反形已露不可弥缝遂用惠达为光禄勋中书舍人宝寅既败人悉逃散唯惠达等数人从之宝寅语惠达曰:人生富贵左右咸言尽节及遭厄难乃知岁寒也。後为贺拔岳关中大行台从事中郎尝使至雒魏孝武与惠达语及世难惠达陈天下事势述岳有诚节唯以忧国定难为事言辞激切帝甚嘉之及还具以白岳岳曰:人生于天受命於君,岂有利人荣禄而不忧其祸难卿之所奏实获吾心自是更被亲礼岳每征讨尝命惠达居守。又转岳府属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悦得惠达辞以疾不见许乃遁入汉阳之麦积崖。
贾直言从事于李师道时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
刘昌裔太原阳曲人少游三蜀杨琳之乱昌裔说其归顺及琳授雒州刺史以昌裔为从事琳死乃去。
冯宿为徐州节度使张建封掌书记建封卒其子为军士所立淄清李师古欲乘丧袭取冀镇时王武俊。且观其[C260]恐惧计无所出宿乃以檄书招师古而说武俊曰:张公与君为兄弟欲同力驱两河归天子众所知也。今张公殁幼子为乱兵所胁内则诚款隔绝于朝廷外则境土侵逼于强寇孤危。若此公安得坐视哉!诚能奏天子念先仆射之忠勋舍其子之迫胁使得束身归阙公于朝廷有靖乱之功于张氏有继绝之德矣。武俊大悦即以表闻繇是朝廷赐节仍赠建封司徒。
苏兆为淮西吴少阳判官与阳元卿及其将侯惟清同为少阳画朝觐计及元济自领军事昏狠无知所匿皆军中凶悍之徒素不便兆等既不受诏其左右告兆等有异志元济乃引兆于别寝缢杀之归其尸于家械侯惟清而囚之时朝廷闻清已死赠兵部尚书赠兆以右仆射。
後唐苻习为镇州王都校自庄宗经略河朔与连衡尝令率师从征为大将军王德明所害德明据镇州时习在德胜行台德明上书请习归藩庄宗召习谓之曰:王德明召尔归藩自为行计习雨泣而进曰:臣本赵人家世事王氏尝效忠义而德明乃幽沧叛卒赵王知人不尽过意任使果致此反噬臣等虽不武愿在霸府血战而死不能委身於凶首被其屠割庄宗曰:尔等既怀旧君之爱则能复仇乎!吾当助尔习等举身投地号动感激良久谢曰:王必以故使辅翼之劳雪其冤耻臣不敢期师旅为助但悉本军可以诛其逆竖帝即令阎宝史建塘助习兴师讨德明乃以习为镇冀节度留後及德明诛将正授节钺习不敢当其任辞曰:臣缘故使未葬无嗣息臣合服斩衰候臣礼制毕听命及庄宗兼领镇州乃割相卫二州置义宁军以习为节度使习奏曰:魏忄专六州霸王之府不宜遽有割隶但授臣河南一镇臣自攻取便也。乃授天平军节度郓齐埭观察东南面招讨等使习有器度性忠壮於荷恩感遇之际而能奋励思报自庄宗十年氵公河拒战左犄右角习尝以本军景从心无顾望诸将服其为人。
淳于晏登州人以明经登第自霍彦威为礻卑将日寄食於门下彦威尝败独脱其身左右莫继唯晏仗剑从之徒步草莽自是彦威高其气义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判官军府之事咸取决焉至于私门簿籍婢仆支分事无巨细但取决于晏幕下兼家宰之任尔後公卿之门客往往效焉时谓之效淳俾彦威数镇称治晏之尽心他人。又不可阶也。
晋颜衍为青州节度房知温从事知温贪暴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衍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于牙帐之下衍正色谓曰:清泰帝富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不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大王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州乃安未几以沉湎成病而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例为富室衍。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幸获保全皆衍之力也。
汉李恕初仕後唐为燕王赵延寿宾佐延寿舀虏十年朝廷不欲恕在朝出为从事未几虏犯京师延寿为虏相辅复召恕委用会延寿子赞为河中尹命恕往佐之其年虏主死高祖有中原移赞於京兆赞惧汉不能容潜通蜀军将谋夜遁恕谓赞曰:燕王入胡非所愿也。汉朝建国必务怀来太尉泥首归朝必保富贵今。若狼狈入蜀理难万全所谓蹄涔不能容吞舟之鱼後悔无及愿公归汉其福万全苟听卑言请先入朝为公申理即命恕上章高祖引见谓恕曰:赞何以附西川军恕曰:赞以家在胡中身受胡命自怀忧恐谓陛下终不能容招引川军盖图苟免以微臣意必料国家抚安所以令臣哀祈请觐高祖曰:赞父子皆吾人也。事虏出于不幸今闻延寿落于槛吾争忍不容赞恕未还赞已离永兴朝廷嘉恕之忠以为州节度判官。
周和凝仕梁为滑州节度贺瑰宾幕时瑰与後唐庄宗相拒於河上战於胡柳陂瑰军败而北唯凝随之瑰顾曰:无相随当自努力凝对曰:大丈夫受人知有难不报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旋有一礻卑将来逐瑰凝叱之不止遂引弓以射应弦而毙瑰复免既而谓诸子曰:昨非和公无以致此和公文武全才而有志气後必享重位尔宜谨事之遂以女妻之繇此声望益隆。
王敏仕晋为杜重威数镇从事汉初重威叛于邺时敏为留守判官尝泣谏重威恳请归顺重威始则不从及其穷也。纳敏之言以其城降时魏之饥民十犹四五咸保其馀生者敏之力也。
●卷七百二十六
○幕府部 辟署
汉氏公卿郡守皆得自举其属中兴之後辟召尤盛故当时幕府彬彬然多贤才焉魏晋而下内居宰弼之任外膺将领之寄者曷尝不选众而举得人为盛哉!盖夫藩辅之重安危注意纲纪之职左右惟人故能参赞于策画经纶于政务蔼氵位官之嘉绩昭治戎之善志周旋翊佐以成其美焉至乃羔雁之贽璧马之聘盖所以致礼才彦将其厚意然而宣尼有择木之喻展禽怀枉道之耻。若夫含忠履洁之士非志义相期而用舍同趣。又岂肯屈身而苟合哉!
汉倪宽为廷尉从史之北地视畜数年还至府上畜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再见矣。掾史莫知所为宽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为奏成读之皆服以白廷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乃奇其材以为掾汤繇是乡学以宽为奏谳掾甚重之及汤为御史大夫以宽为掾萧望之署小苑东门候免归为郡吏御史大夫魏相除望之为属。
尹翁归河东人太守田延年除补卒吏案事发奸穷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邮督薛广德字长卿萧望之为御史大夫除广德为属数与论议器之。
冯奉世以选为郎前将军韩增奏以为军司空令本始中从事击匈奴军罢复为郎。
陈汤免射声校尉大将军王风奏以为从事中郎幕府事尽决于汤。
王尊涿郡人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尊无不对太守奇之补除书佐署守属监狱久之称病去复召署守属治狱为郡决曹。
诸葛丰字少季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贡禹为御史大夫除丰为属举侍御史。
孙宝颍川人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设储亻待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心内不平後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说何前後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若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闻之甚惭。
侯文京兆故吏刚直不苟合尝称疾不肯仕孙宝为京兆尹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文求署为掾进见如宾礼数日以立秋署文东部督邮。
厚涉字巨先父为南阳太守父死涉还南阳赙送行丧冢庐三年繇是显名京师礼毕扶风谒请为议曹陈咸为御史中丞颇言石显短後坐事减死髡为城旦因废成帝初即位大将军王风以咸前指言石显有忠直节奏请咸补长史。
杜钦延年子也。王风以外戚辅政求贤以自助风父顷侯禁与钦兄缓相善故风深知钦能奏请钦为大将军武库令职无事钦所好也。
谷永为长安小吏博学经书建昭中御史大夫繁延寿闻其有茂材除补属举为太常丞。
杜邺以病去郎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除邺以为腹心举侍御史。
母将隆字君房王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内领尚书外典兵马踵故选置从事中郎(踵犹蹑也。言承蹑故事也。)谋议奏请隆为从事中郎。
後汉卓茂初辟丞相府史事光光称为长者。
董均建武中举孝廉司徒府博通古今数言政事。
鲁恭扶风平陵人十五与弟丕俱举大学兄弟俱为诸儒所称恭怜弟丕小欲先就其名疾不仕郡举丕方正恭始为郡吏大傅赵熹闻而辟之。
尹敏待诏公车拜郎中辟大司空府。
吴良齐国人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讠舀称太守功德良勃然责之太守敛容而止转良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时骠骑将军东平王苍闻而辟之署西曹甚相敬爱。
董宣初为司徒侯霸所辟举高第累迁北海相。
鲍永字君长上党人父宣哀帝时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永为郡功曹莽以宣不附已欲灭其子孙都尉路平承望风旨规欲害永太守苟谏拥护召以为吏尝置府中谏卒永自送丧归扶风平遂收永弟升新太守赵兴到闻乃叹曰:我受汉茅土不能立节而鲍宣死之,岂可害其子也。敕县出升复署永功曹。
周泽建武末辟大司马府署议曹祭酒数月徵试博士。
卫飒字子产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
王景少学易沈深多伎艺辟司徒伏恭府。
崔る善属文窦宪为车骑将军辟る为掾宪府贵重掾属三十人皆故刺史二千石唯る以处士年少擢在其间及宪迁大将军复以傅毅为司马班固为中参军宪府文章之盛冠於当世。
杜笃字季雅车骑将军马防击西羌请为从事中郎将战殁於射姑山。
第五伦京兆长陵人京兆尹阎兴召伦为主簿。
乐恢京兆长陵人为郡功曹辟司空牟融府。
何敞扶风平陵人元和中辟太尉宋繇府繇待以殊礼。
胡广南郡人六世祖刚清高有志节平帝时大司徒马宫辟之。
桓荣字春卿少习欧阳尚书教授江淮间年六十馀始辟大司徒府。
张兴辟司徒冯勤举孝廉稍迁博士。
杨震字伯起邓骘为大将军属人士荒饥死者相望盗贼群起四夷侵畔骘崇节俭罢力役辟震与朱宠陈禅置之幕府故天下复安。
朱穆字公叔举孝廉属江淮盗贼群起州郡不能禁或说大将军梁冀曰:朱公叔才兼文武海内奇士。若以为谋主贼不足平也。冀亦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甚见亲任。
刘宽字文饶桓帝时大将军辟五迁司徒长史(大将军梁冀也。)。
应奉为武陵太守坐公事免延熹中武陵蛮复寇乱荆州车骑将军冯绲以奉有威恩为蛮夷所服上请与俱征拜从事中郎奉勤设方略贼破军罢绲推功于奉荐为司隶校尉。
马融字季长大将军邓骘闻融名召为舍人非其好也。遂不应命客於凉州武都汉阳界中会羌虏飚起边方扰乱菜踊贵自关以西道堇相望融既饥困乃悔而叹息谓其友人曰:古人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所以然者生贵於天下也。今以世俗咫尺之羞灭无赀之躯殆非老庄所谓也。故往应骘召。
周举字宣光初辟司徒李府後为蜀郡太守坐事免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甚重焉。
董昌字圣真会稽馀姚人晓习文法仕郡为决曹史行部见昌奇之辟从事。
杜乔字叔荣少为诸生举孝廉辟司徒杨震府。
李膺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高第迁青州刺史杜密为人沈踬少有厉俗志为司徒胡广所辟。
魏朗诣太学受五经京师长者李膺之徒争从之辟司徒府再迁彭城令。
范滂汝南人为光禄主事弃官而去後为太尉黄琼所辟。
巴肃为具丘长辞病去辟公府。
羊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大尉李固府。
张俭山阳人初举茂材以刺史非其人谢病不起太守崔超请为东部督邮。
岑至南阳人虽在闾里慨然有董正天下之志太守弘农成晋下车欲振威严闻至高名请为功曹。
陈翔少知名举孝廉太尉周景辟高第拜侍御史。
何字伯求党事起变名姓亡匿事解辟司空府董尚为蜀郡太守免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特甚敬重。
陈蕃汝南人周景为豫州刺史辟为别驾。又辟颍川李膺荀绲杜密沛国朱为从事皆天下英俊之士也。
史弼字公谦少笃学聚徒数百人州郡辟公府。
童恢琅琊人少仕州郡为吏司徒杨赐闻其执法廉平乃辟之。
王允太原人仕郡为吏人有路佛者少无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允繇是知名而路佛以之废弃允後为冀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
虞诩字升卿早孤祖母终服阕辟太尉李修府拜郎中。
边让字文礼初大将军何进闻让才名欲辟命之恐不至诡以军事徵召既到署令史进以礼见之让善占谢能辞对宾客满堂莫不羡其风采。
赵岐字卿辞司空掾後为大将军梁冀所辟为陈损益求贤之策冀不纳举理剧为皮氏长避仇逃难四方藏北海孙嵩家复壁中後因赦出三府闻之同时并辟九年乃应司徒胡广之命。
卢植涿郡人为尚书免官隐於上谷不交人事冀州牧袁绍请为军师蔡邕辟司徒乔玄府甚敬待之出补河平长。
孔融辟司徒杨赐府会河南尹何进当迁为大将军赐遣融奏谒贺进不时通融即奏谒还府投劾而去河南官属耻之私遣剑客欲追杀融客有言於进曰:孔文举有重名将军。若造怨此人则四方之士引领而去矣。不如因而礼之以示广於天下进然之既拜而辟融高第为侍御史。
刘表初被讪议为八顾诏书捕党人亡走得免党禁解辟大将军何进掾。
锺繇为莒长委官还家初州牧陶谦初辟别驾从事辞疾逊遁谦重令杨州从事会稽吴范宣旨坚守意不移欲威以刑罚然後乃起。
魏夏侯字元让太祖初起尝为礻卑将从征伐太祖行奋武将军以为司马。
荀攸字公达为汉尚书太祖素闻攸名与语大悦谓荀锺繇曰:公达非尝人也。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以为军师。
国渊字子尼乐安人与邴原管宁等避乱辽东既还土太祖辟为司空掾。
王修字叔治北河营陵人初平中北海相召以主簿袁谭在青州辟为治中从事别驾袁绍。又辟修除即墨令後复为谭别驾袁氏政宽在职者多蓄聚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货以万数及破南皮阅修家不满十斛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乃礼辟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在辽东一年後太祖辟为司空掾(又云:孔融在北海以郑玄为计掾计吏邴原为计位)。
管宁字幼安避乱於辽东太祖辟为司空掾。
崔琰字季清河人就郑玄学会黄巾贼起去家四年乃归以琴书自娱大将军袁绍闻而辟之太祖破袁氏领冀州牧辟琰为别驾从事。
徐奕字季才东莞人避难江东孙策礼命之奕改姓名微服还本郡太祖为司空辟为掾属。
何夔字叔龙陈郡人避难淮南不应袁术辟行道本郡顷之太祖辟为司空掾。
邢字子昂为广宗长以故将丧弃官太祖更辟司空掾除行唐令入为丞相门下督邮。
鲍勋字叔业父信为济北相协规太祖身以遇害太祖为丞相追录信功封勋兄邵新都亭侯辟勋丞相掾。
华歆字子鱼为下わ令会天子使太傅马日安集关东日辟歆为掾。
郭嘉字奉孝太祖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军司空董昭字公仁除瘿陶长相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
刘华字子扬太祖辟为司空仓曹掾。
刘放字子弃遭世大乱渔阳王松据其土往依之太祖克冀州刘放说松举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为松答太祖书其文甚丽太祖既善之。又闻其说繇是遂辟放与松俱至以放参司空军事。
刘馥字元[A13C]避乱扬州建安初说袁术将戚寄秦翊使率众与俱诣太祖太祖悦之辟为司徒掾。
王粲字仲宣汉末西京扰乱乃之荆州依刘表表卒粲劝表子琮令归太祖太祖辟为丞相掾後迁军参谋祭酒。
荀纬字公高少喜文学建安中召署军谋掾。
卫觊字伯儒少夙成以才学称太祖辟为司空掾属刘е字恭嗣南阳人兄望之有名於世荆州牧刘表辟为从事後望之见害е惧奔杨州遂归太祖太祖辟为丞相掾属转五官将文学後徙署丞相仓曹属阮字元瑜太祖雅闻名辟之不应连见Τ促乃逃入山中太祖使人焚山得送至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
范粲州府交辟皆无所就久之乃应命为治中转别驾辟太尉掾。
司马朗字伯达年二十二太祖辟为司空掾属。
贾达字梁道除渑池令以祖父丧去官司空辟为掾徐邈字景山燕国人太祖平河朔召为丞相军谋掾试守奉高令入为东曹议令史。
胡质字文德寿春人为丞相东曹参令史州请为治中。
王凌字彦€稍迁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迹太祖辟为丞相掾属。
和洽字阳士汝南人太祖定荆州辟为丞相掾属。
沐并字德信为人公果不畏︹御丞相召署军谋掾裴潜字文行河东人避乱荆州刘表待以宾礼潜私谓所亲曰:刘牧非霸王之才败无日矣。遂南长沙太祖定荆州以潜参丞相军事出历三县令入为仓曹掾属。
韩暨字公至南阳人避袁术命召徙居山都之山刘表礼辟遂遁居孱陵界表深恨之暨惧应命除宜城长太祖平荆州辟为丞相士曹属。
高柔字文惠袁绍甥高之弟以并州叛太祖欲因事诛之以为刺奸令史柔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寝太祖尝夜微出观察诸吏见柔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辟为丞相仓曹属。
孙礼字德达涿郡人太祖平幽州召为司空军谋掾王观字伟台少孤贫厉志太祖召为丞相文学掾。
杨阜字义山天水人以州从事为州牧韦端使诣许拜安定长史非其好遂去官端徵为大仆子康代为刺史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高堂隆字升平泰山人少为诸生太守薛悌命为督邮後去吏避地济南太祖召为丞相军谋掾。
满宠字伯宁山阳人守高平令弃官归太祖临兖州辟为从事及为大将军辟署西曹属。
田豫字国让渔阳人公孙瓒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以豫为长史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曹氏也。宜速归命辅从其计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
牵招字子经安平人冀州牧袁绍辟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
杜夔字公良避乱奔荆州荆州降太祖以夔为军谋祭酒参大乐事。
郭淮字伯济文帝为五官将召署门下贼曹转丞相兵曹议令史。
邓艾字士载义阳人为典农纲纪上计吏因使见太尉司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为掾。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清河太尉华表召为文学掾安平赵孔曜荐辂於冀州刺史裴徽徽辟为文学从事引与相见大善友之徙部钜鹿迁治中。
傅嘏字兰石弱冠知名司空陈群辟为掾。
胡遵安定人张既为雍凉二州刺史与天水杨之阜酒泉庞涓敦煌张恭周生烈等为既所礼辟终皆有名位。
张辽少为郡吏汉末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使将兵诣京都。
单固字恭夏山阳人为人有器识正始中兖州刺史令狐愚与固父伯龙善辟固欲以为别驾固不乐为州吏辞以疾愚礼意愈厚固母夏侯氏谓固曰:使君与汝父久善故命汝不止汝亦固当仕进自可往耳固不获已遂往。
虞松字叔茂陈留人弱冠有才从司马宣王征东宣王命作檄及破贼作露布松从宣还宣王辟为掾时年二十四。
蜀周群字仲直巴西阆中州牧刘璋辟为师友从事刘琰字威硕鲁国人先主在豫州辟为从事以其宗姓有风流善谈论厚亲待之遂随从周旋尝为宾客刘巴字子幼零陵人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遂远交趾先主深以为恨巴复从交趾至蜀俄而先主定益州巴辞谢罪负先主不责而诸葛孔明数称荐之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
庞统字士元襄阳人郡命为功曹先主治荆州以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吴将鲁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得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先主先主见与善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麋竺字子仲东河人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後曹公表竺领嬴郡太守去官随先主周旋先主将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将军从事中郎孙乾字公北海人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後随从周旋。
简雍字宪和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孙乾同为从事中郎。
伊籍字机伯随先主南渡江从入益州益州定以为左将军从事中郎。
秦宓字子敕广汉人先主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益州辟宓从事祭酒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选宓迎为别驾。
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徵为掌军中郎将。
马良字季常先主领荆州辟为从事先主入蜀辟良左将军。
廖立字公渊先主领荆州牧辟为从事年未三十。
杨仪字威公襄阳人太守关侯命为功曹奉使诣先主先主大悦之辟为左将军兵曹掾後为遥署弘农太守丞相亮以为参军署府事迁长史。
费诗字公举犍为人先主领益州以为督军从事。
杜琼字伯瑜益州牧刘璋辟为从事先主定益州以为议曹从事。
尹默字思潜梓潼人先主定益州以为劝学从事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丞相亮领益州牧命为劝学从事大将军蒋琬领刺史徙为典学从事。
黄权字公衡巴西人少为郡吏州牧刘璋召为主簿李恢字德昂建宁人先主领益州牧以为公曹书佐主簿更迁别驾从事。
蒋琬字公琰诸葛亮为丞相开府辟琬为东曹掾举茂材琬固让刘邕阴化庞延廖淳亮教答曰:思惟背亲舍德以殄百姓众人既不隐於心实。又使远近不解其义是以君宜显其功举以明此选之清重也。迁为参军。又代张裔为长史。
姚字子绪为广汉太守丞相亮北驻汉中辟为掾并进文武之士亮称曰:忠益者莫大於进人进人者各务其所向今姚掾并存刚柔以广文武之用可谓博雅矣。愿为掾各希此事以属其望迁为参军。
霍弋字绍先先主末年为太子舍人後主践祚除谒者丞相诸葛亮北临汉中请为记室使与子乔共周旋游处。
姜维天水冀人为中郎参本郡军事丞相诸葛亮军向祁山时天水太守出案行维及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处等从行太守闻蜀军垂至而诸县响应疑维等皆有异志,於是夜亡保上わ维等觉太守去追迟至城门城门已闭不纳维等相率还冀冀亦不入维维等乃惧诣诸葛亮会马谡败於街亭亮拔将西县千馀家及维等还故维遂与母相失亮辟为仓曹掾加奉义将军封当阳亭侯。
吴张昭字子布孙策创业命为长史。
程秉字德枢避乱交州士燮命为长史。
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初为县吏後察孝廉州辟从事。
虞翻字仲翔会稽人太守王朗命为功曹孙策征会稽翻劝朗避策策後命为功曹待以交友之礼。
陆绩字公纪大帝统事辟为奏曹掾以直道见惮出为郁林太守。
骆统字公绪大帝以将军领会稽太守统年二十试为乌程相民户过万咸叹其惠理帝嘉之召为功曹行骑都尉。
吾粲字孔休孙河为将军表粲为曲河丞迁为长史大帝为车骑将军召为主簿。
全柔吴郡钱塘人汉灵帝时补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弃官归州辟别驾从事後为丹阳都尉大帝为车骑将军以柔为长史。
潘字承明武陵人年三十荆州牧刘表辟为部江夏从事先主领荆州以为治中从事。
胡综字伟则大帝为讨虏将军以综为金曹从事。
步骘字子山大帝为讨虏将军召骘为主记除海盐长还辟车骑将军东曹掾(帝为徐州牧以中从事举茂才)。
顾徽字子钦少游学有唇吻大帝统事闻徽有才辩召署主簿。
阚泽字德润究览群籍兼通历数大帝为骠骑将军辟补西曹掾。
聂支有唇吻少为县吏虞翻徙交州县令使支送之翻与语而奇焉为书与豫章太守谢斐令以为功曹郡时见有功曹斐见之问曰:县吏聂支可堪何职对曰:此人县间小吏耳犹可堪曹佐斐曰:论者以为宜作功曹君其避之乃用为功曹。
徐平字伯先诸葛恪为丹阳太守讨山越以平威重思虑可与效力请平为丞。
晋王祥汉末遭乱携弟览避地庐江三十馀年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祥年垂耳顺固辞不受览劝之为具车牛祥乃应召虔委以州事。
王览字玄通祥之弟也。名亚于祥应本郡之召稍迁司徒西曹掾。
鲁芝扶风郡人辟州别驾魏车骑将军郭淮为雍州刺史深敬重之举孝廉除郎中会丞相诸葛亮攻陇右淮复请芝为别驾从事。
王沉好书善属文大将军曹爽辟为掾。
邓殷亮直强正锺会伐蜀奇其才自黾池令召为主簿贾充伐吴请殷为长史。
刘毅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後辟司隶从事大常郑袤举博士文帝辟为相国掾辞疾积年不就时人谓毅忠於魏氏而帝怒其顾望将加重辟毅惧应命转主簿。
裴秀字季彦度辽将军丘俭尝荐秀于大将军曹爽爽乃辟为掾。
唐彬鲁国邹人初为郡门下掾累迁别驾彬忠肃公亮尽规扶救不显谏以自彰。又奉使诣相府计事于时僚佐皆当世英彦见彬莫不钦悦称之於文帝荐为掾属帝以问其参军人皆切忌其能良久不答陈骞在坐敛板而称曰:彬之为人胜骞甚远帝笑曰:但能如卿固未易得何论於胜因辟彬为铠曹属帝问曰:卿何以致辟对曰:修业陋巷观古人之遗迹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帝顾四坐曰:名不虚行他日谓孔颢曰:近见唐彬卿受蔽贤之责矣。
裴楷字叔则锺会荐之于文帝辟相国掾。
荀勖字公曾仕魏辟大将军曹爽掾。
荀邃字道玄弱冠辟赵王伦相国掾。
荀字道明有名称大司马齐王ぁ辟为掾。
荀组字大章为荣阳太守赵王伦为相国欲收大名选海内德望之士以江夏李重及组为左右长史东平王堪沛国刘谟为左右司马。
韩寿字德真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
李熹字季和宣帝辟为大傅属固辞疾郡县扶舆上道。
王浑字玄冲雅有器量魏世辟大将军曹爽掾。
王睿字士治弘农人州辟部河东从事守令有廉洁者皆望风自引而去。
山涛字巨源河内人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州辟部河南从事。
郭舒顺阳人刺史夏侯含辟为西曹转主簿含坐事舒自系含事得释刺史宗岱命为治中丧母去职刘弘守荆州引为治中弘卒王澄代之闻其名引为别驾後转顺阳太守王敦召为参军从事中郎。
乐广字彦辅裴楷荐广于贾充遂辟太尉掾。
温羡字长卿少以朗寤见称齐王攸辟为掾选尚书郎。
程卫字长玄强正方严刘毅闻其名辟为都官从事奏中参军羊阴私所犯狼藉繇是名振遐迩遂辟公府掾。
何攀字惠兴蜀郡人仕州为主簿王为益州辟为别驾。
刘颂字子雅少能辨物理为时人所称察孝廉举秀才不就文帝辟为相府掾。
傅敷字[A13C]根清净有道素解属文永嘉之乱避地会稽元帝引为镇东从事中郎。
向雄字茂伯河内人太守刘毅尝以非罪笞雄及吴奋代毅为太守。又以少谴系狱司隶锺会於狱中辟雄为都官从事。
阮籍字嗣京太尉蒋济闻其有隽才而辟之籍诣都亭奏记曰: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据三台之位英豪翘首俊贤抗足开府之日人人自以为掾属辟书始下而下走为首昔子夏在西河之上而文侯拥邹子处黍谷之阴而昭王陪乘夫布衣韦带之士孤居特立王公大人所以礼下之者为道存也。今籍无邹卜之道而有其陋猥见采擢无以称当方将耕於东皋之阳输黍稷之税避当涂者之路负薪疲病足力不︹补吏之召非所克堪乞回谬恩以光清举初济恐籍不至得记欣然遣卒迎之而籍已去济大怒,於是乡亲共喻之乃就吏宣帝为大傅命为从事中郎。又为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文帝辅政以为大将军从事中郎籍後遗落世事虽去佐职尝游府内朝宴必与焉。
阮瞻字千里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辟之时人谓之三语掾。
阮孚字遥集初辟大傅府迁骑兵属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参军转丞相从事郎中终日酣纵尝为有司所纠帝每优容之。
庾峻字山甫颍川人少好学有才思历郡功曹举计掾州辟从事。
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辟司徒掾稍至黄门侍郎东海王越引为大傅主簿甚见亲委遂任职当权熏灼内外繇是素论去之。
挚虞字仲冶京兆人才学博通著述不倦郡檄主簿王接字祖游河东人为郡主簿迎太守温宇宇奇之转功曹史州辟部平阳从事泰山羊亮为平阳太守荐之於司隶校尉王堪出补都官从事。
诜字广基为议郎母忧去职召为征东参军。
华谭字令思广陵人爽慧有口辩为邻里所重杨州刺史周凌引为从事史爱其才器待以宾友之礼建兴初元帝命为镇东军谘祭酒转丞相军谘。
陆机字士衡太康末入雒张华荐之诸公太傅杨骏辟为祭酒陆€字士龙吴郡人刺史周骏召为从事谓人曰: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潘岳字安仁少以才[A13C]见称早辟司空太尉府。
江字思玄陈留人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後为州别驾辟司空郗鉴掾除长山令鉴。又请为司马转黄门侍郎车骑将军庾冰镇江州请为长史冰薨庾翼以为谘议参军江淳字思悛苏峻之乱避地东阳山太尉郗鉴檄为兖州治中。又辟太尉掾康帝为司徒亦辟为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儒林参军。
孙楚字子荆参镇东石苞军事苞表楚讪毁时政湮废积年征西将军扶风王骏与楚旧好起为参军。
孙绰字兴公除著作佐郎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後迁尚书郎杨州刺史殷浩以为建威长史会稽王羲之引为右军长史。
罗尚字敬之荆州刺史王戎以尚及刘乔为参军并委任之。
赵诱字元孙淮南人世以将略显州辟主簿刺史郗隆为其下所害诱还家杜门不出右将军王敦以为参军。
周访字士达汝南人察孝廉除郎中上甲令皆不之官元帝渡江命参镇东军事。
周抚字道和元帝辟为丞相掾父丧去官後除武昌太守王敦命为从事中郎将咸和初司徒王导以为从事中郎。
皇甫秦州刺史重之弟齐王ぁ辅政以为参军ぁ诛长沙王以为参军。
李含字世容陇西人州以短檄召为门亭长刺史郭奕素闻其贤下车擢为别驾处群僚之右寻荐之公府大保卫辟为掾。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州辟别驾举贤良方正。
贾疋字彦度初辟公府遂历显职。
荀字道将少为司隶部从事累迁平阳太守齐王ぁ辅政参ぁ军事ぁ诛坐免长沙王为骠骑将军以为从事中郎。
祖纳有操行性至孝平北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二婢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必轻於五皮耶。
范汪弱冠至京属苏峻作乱汪乃遁逃西归庾亮温峤屯兵浔阳汪劝峤等急宜进讨是日参军平南二府礼命交至始解褐参护军军事。
●卷七百二十七
○幕府部 辟署第二
晋羊曼字祖延少知名本州礼命太傅辟皆不就避难渡江元帝以为镇东参军转丞相主簿委以机密王字元琳弱冠与陈郡谢玄为桓温掾後转主簿从讨袁真转大司马参军。
陶侃字士行为卢江县吏鄱阳孝廉范逵过卢江太守张夔称美之夔召为督邮迁主簿後除郎中伏波将军孙秀以亡国支庶府望不显中华人士耻为掾属以侃寒宦召为舍人。
温峤字大真年十七州郡辟召不就司隶命为都官从事後举秀才灼然司徒辟东阁祭酒补上党令平北大将军刘琨请为参军琨迁大将军峤为从事中郎琨迁司空以为右司马。
杨方字公回贺循称之于京师司徒王导辟为掾转东安太守迁司徒参军事。
薛兼字令长察河南孝廉辟公府累历怀令司空东海王越引为参军转祭酒元帝为安东将军以为军谘祭酒稍迁丞相长史。
刘阮字大连彭城人为彭城内史避乱渡江元帝以为从事中郎迁丞相司直委以刑宪。
刁协字玄亮成都王[A13C]请为平北司马後历赵王伦相国参军长沙王骠骑司马东嬴公腾镇临漳以协为长史避乱渡江元帝以为镇东军谘祭酒转长史。
戴渊字。若思举孝廉入雒陆机荐之于赵王伦伦乃辟之累转东海王越军谘祭酒後元帝召为镇东右司马。
戴邈字望之永嘉中元帝版行邵陵内史丞相军谘祭酒。
周觊字伯仁累迁尚书吏部郎东海王越子毗为镇军将军以觊为长史元帝镇江右请为军谘祭酒应詹字思远初辟公府为太子舍人赵王伦以为征东长史伦诛坐免城都王[A13C]辟为掾镇南大将军刘弘詹之祖舅也。请为长史。
卞壶字望之永嘉中除著作佐郎征东将军周馥请为从事中郎不就元帝镇建业召为从事中郎将委以选举甚见亲仗。
邓攸字伯通为太子洗马东海王越世子文学吏部郎中越弟腾为东中郎将请攸为长史。
孙惠字德施永宁初赴齐王ぁ义辟以大司马户曹掾转东曹属ぁ败成都王[A13C]以为大将军参军後改姓名以遁东海王越举兵下邳惠诡称南岳逸士秦秘之以书干越越榜道以求之惠乃出见越即以为记室参军後除太子中庶子复请补司空从事中郎熊远字孝文豫章人太守会稽夏静辟为功曹及静去职远送至会稽以归州辟主簿元帝作相引为主簿转从事中郎。
顾和为司徒掾时东海王冲为长水校尉妙选僚属以刘眈为司马庾怿为功曹和为主簿。
陈κ字延思陈国人仕郡督邮简获隐匿者三千人为一州尤最太守刘享拔为主簿州辟从事乘马车还家宗党荣之。
高崧字茂琰总角时司空何充称其明慧充为杨州引为主簿益相钦重转骠骑主簿累迁黄门侍郎简文辅政引为抚军司马。
庾亮美姿仪善谈论而方严自守元帝为镇东时闻其名辟西曹掾及引见风情都雅过於所望甚器重之。
庾翼字稚恭苏峻作逆时翼年二十二兄亮使白衣领数百人备石头亮败与翼俱奔事平始辟太尉陶侃府转参军累迁从事中郎在公府雍容讽议。
庾怿字叔预东海王冲为长水校尉清选纲纪以怿为功曹。又为冲中军司马。
王承字安期永宁初为骠骑将军後避难南下迁司空从事中郎後东海王越镇许以为记室参军雅相知重。
王述字怀祖年三十尚未知名人,或谓之痴司徒王导以门地辟为中兵属既见无他言惟问以江东米价述张目不答导曰:王掾不痴人何言痴也。康帝为骠骑将军召补功曹。又历庾冰征虏长史。
王坦之字文度简文帝为抚军将军辟为掾累迁参军从事中郎仍为大司马桓温长史。
王е字世将初辟太傅掾转参军出为濮阳太守元帝作镇江右е弃郡过江帝见之大悦以为司马後以冠军将军领丞相军谘祭酒。
蔡谟字道明父克为成都王[A13C]大将军记室[A13C]为丞相擢为东曹掾後绝不仕东嬴公腾为车骑将军镇河北以克为从事中郎知必不就以军期致之谟避乱渡江明帝为东中郎将引为参军元帝拜丞相复辟为掾转参军後历大将军王敦从事中郎司徒左长史。
诸葛恢字道明元帝为安东将军以恢为主簿复为镇东参军与卞壶并以时举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孔愉字敬康会稽人值乱入新安山中改姓孙氏永嘉中元帝始以安东将军镇杨土命愉为参军邦族寻求莫知所在建兴初始出应召为丞相掾仍除驸马都尉参丞相军事时已五十矣。谢尚字仁祖司徒王导深器之比之王戎尝呼为小安丰辟为掾转西曹属。
谢安字安石年四十征西大将军桓温请为司马既到温甚喜言生平欢笑竟日既出温问左右颇尝见我有如此客不。
王献之字子敬转秘书丞谢安甚钦爱之请为骠骑长史安进号卫将军复为长史。
桓宣谯国人为元帝丞相舍人时坞主张平自称豫州刺史樊雅自称谯郡太守转宣行参军使说平雅平雅遣将军主簿诣丞相府受节度南中郎将王含请为参军。
桓伊字叔夏有武В悟简率为王刘琰所知频参诸府军事累迁大司马参军。
毛穆之字宪祖宝之子果毅有父风安西将军庾翼以为参军翼子方之为建武将军守襄阳方之年少翼选武将可信仗者为辅弼乃以穆之为建武司马桓遐字应远勇力绝人桓温以为参军数从温征伐虞预字叔宁馀姚人太守庾琛命为主簿预上计陈时政所失琛善之即皆施行太守记瞻到预复为主簿转功曹史安东从事中郎诸葛恢参军庾亮等荐预召为丞相行参军兼记室。
枣据字道彦美容貌善文辞弱冠辟大将军府。
周字宣佩弱冠州郡辟命不就刺史初到召为别驾从事虚已备礼方始膺命。
车胤风姿美劭机悟敏速甚有乡曲之誉桓温在荆州辟为从事以辩识义理深重之引为主簿。
习凿齿字彦威荆州刺史桓温辟为从事江夏相袁乔深器之数称其才於温转西曹主簿亲遇隆密。
谢玄字幼度有经国才略屡辟不起後与王俱被桓温辟为掾并礼重之。
谢万弱冠辟司徒掾迁右西蜀不就简文帝作相闻其名召为抚军从事中郎万著白纶巾鹤氅裘履版而前既见与帝共谈移日。
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麟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为其好贤乃起应召。
孙盛字安国补浏阳令太守陶侃请为参军庾亮代侃引为征西主簿转参军庾翼代亮以为安西谘议参军桓温代翼留为参军与俱伐蜀累迁从事中郎罗企生字宗伯豫章人为临汝令刺史王凝之请为别驾殷仲堪之镇江陵引为功曹累迁武陵太守未之郡而桓玄攻仲堪仲堪更以企生为谘议参军。
宋徐羡之字宗文少为王雅太子少傅主簿刘牢之镇北功曹。又为桓循抚军中兵参军与高祖同府深相亲结义旗建高祖拔为镇军参军领军司马补琅邪王大司马参军司徒左西属深州别驾从事义熙十一年除鹰扬将军琅邪内史仍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将高祖北伐转太尉左司马尝留任以副刘穆之王镇恶北海人广固之役或荐镇恶于高祖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大尉军事署前部贼曹义熙八年大军西讨转参军事十二年高祖将北伐转谘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
孟龙符怀玉弟也。早为高祖所知既克京城以为建武参军。
朱龄石初为桓循抚军参军高祖克京城以为建武参军後迁武康令。又召为参军累迁尚书都官郎寻复为参军坐事免复为参军。
朱超石龄石之弟桓谦为卫将军以补行参军。又参何无忌辅国右军军事徐道覆破无忌得超石以为参军至石头说其司舟人单舸走归高祖高祖甚喜之以为徐州主簿迁车骑参军事复补中兵参军。
毛修之字敬文少有大志颇读史籍荆州刺史殷仲堪以为宁远参军後为桓玄参佐桓玄平还至京师高祖以为镇军谘议参军。
羊欣字敬元桓玄辅政领平西将军以欣为平西参军义熙中弟徽被遇于高祖高祖谓谘议郑鲜之曰:羊徽一时美器时论犹在兄後恨不识之即拔欣补右将军刘司马转长史中军将军道谘议参军傅弘之字仲度少倜傥有大志义旗建辅国将军。
刘道规以为参军刘道产彭城人初为辅国参军无锡令有能名高祖拔为中军行参军。又为道怜骠骑参军後。又为彭城王骠骑中兵参军。
王敬弘琅邪人桓玄辅政及篡位屡召不至高祖以为车骑从事中郎徐州治中从事征西将军道规谘议参军。
谢灵运陈郡人初为晋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抚军将军刘毅镇姑熟以为记室参军毅镇江陵。又以为卫军从事中郎毅伏诛高祖拔为太尉参军高祖伐长安骠骑将军道怜居守拔为谘议参军。
刘秀之字道宝父仲道高祖克京城以补建武参军秀之累官建业令太祖镇襄阳以为抚军录事参军张敷性整实风韵甚高好读古书兼属文论少有盛名高祖见而爱之以为世子中军参军数见接父邵为湘州去官侍从太祖拔为西中郎参军江夏王义恭镇江陵以为抚军功曹转记室参军。
王华父起兵兵败不知存亡华布衣蔬食十馀年高祖欲收其才用乃发丧问使华制服服阕高祖北伐长安领镇西将军北徐州刺史辟华为州王簿仍转镇西主簿治中从事史历职著称。
袁淑字阳源迁太子洗马以脚疾不拜卫军临川王义庆雅性好文章请为谘议参军迁司徒左西属。
谢庄为吏部尚书免官时北中郎将新安王子鸾有盛宠欲令招引才望孝武乃使子鸾拔庄为长史。
颜延之字延年文章之美冠绝当时饮酒不护细行後将军吴国内史刘柳以为行参军因转主簿豫章公世子中军行参军颜师伯字长渊父邵刚正有局力为谢晦所知晦镇江陵请为谘议参军领掾事师伯方孤贫刘道产为雍州以为辅国行参军弟师仲妻臧质女也。质为徐州辟师伯为主簿衡阳王义季代质为徐州质荐之于义季即命为征西行参军兴安侯义宾代义季世祖代义宾仍为辅国安北行参军谘议参军王景文荐之世祖乃以为徐州主簿世祖镇寻阳启太祖请为南中郎主簿太祖不许谓典签曰:中郎府主簿那得用颜师伯世祖。又启为长流正佐太祖。又曰:朝廷不能除之卿可自授亦不宜署长流乃拔为参军事署刑狱。
沈庆之字弘先兄敬之为赵伦之征虏参军南阳太守庆之往襄阳省兄伦之见而赏之伦之子伯符为竟陵太守伦之命伯符弘为宁远中兵参军。
顾觊之吴郡人初为郡主簿谢晦为荆州以为南蛮功曹仍为晦卫军参军晦爱其雅素深相知待王弘辟为阳州主簿仍为晦卫军参军盐官令衡阳王义季右军主簿。
沈穆夫字彦和少好学王恭命为前军主簿与其父警。《书》曰:足下既秉不拔之志高卧东南故屈贤子共事非以吏职婴之也。
刘π少有志节兼好文义家贫为广州增城令广州刺史刘道锡引为扬烈府主簿。
何长瑜东海人卢陵王绍镇寻阳以长瑜为南中郎行参军掌书记之任。
龚[A13C]遂宁人少好学益州刺史毛璩辟为劝学从事璩为谯纵所杀纵胁[A13C]以兵刃[A13C]终不屈节其後刺史至取加辟引历府参军州别驾从事。
袁ダ父为吴郡ダ随父在官值元凶弑立安东将军随王诞举兵入讨拔ダ为谘议参军。
南齐孔稚字德璋会稽人少学涉猎有美誉太守王僧虔见而重之引为主簿州举秀才解褐安成王车骑法曹行参军後为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对掌辞笔。
辛普明河南人有贤行後遭母丧几至毁灭扬州刺史豫章王辟为议曹从事。
夏侯恭叔谯国人桓崇祖为豫州闻其才义辟为主簿兼掌书翰。
庾杲之为王俭卫军长史时人呼俭府为入芙蓉池俭谓人曰:昔袁公作卫军欲用我为长史虽不获就要是意向如此今亦应须知我辈人也。乃用杲之。
垣崇祖字敬远下邳人年十四有略刺史刘道隆辟为主簿厚遇之。
刘怀珍字道玉平原人本州辟主簿江夏王义恭出镇于台道遇怀珍以应对见重取为骠骑长史兼墨曹行参军。
刘善明平原人年四十刺史刘道隆辟治中从事父怀民谓善明曰:我已见汝立身复欲见汝立官也。善明应辟。
周山图字季寂初为吴郡晋陵防郡队主兖州刺史沈僧荣镇瑕丘与山图有旧以为已建武府参军。
焦度字文续孝武帝初青州刺史颜师伯出镇台以度领幢主送之与魏军战于沙沟破阵大捷师伯拔为已辅国府参军後补晋安王子勋夹毂队主子勋起兵事败逃宫亭湖中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江州刺史王景文诱降度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
虞玩之少闲刀笔沉涉书史累迁安成王车骑录事转少府太祖镇东府朝野致敬玩之犹蹑履造席太祖引为骠骑谘议参军霸府初开宾客辐凑玩之与乐安任遐俱以应对有席上之美齐名见遇。
谢超宗陈郡人为新安王抚军行参军泰始初为建安王司徒参军事迁司徒主簿丹阳丞建安王休仁引为司徒记室正员郎太祖为领军数与超宗共属文爱其才翰卫将军袁粲闻之谓太祖曰:超宗开亮迥悟善可与语取为长史临淮太守。
虞字景豫会稽人少而谨正有至性州辟主簿累至州治中别驾黄门郎武帝为中军引为谘议参军遣吏部江谧持手书谓曰:今因江吏部有白以君情意顾欲相屈。
胡谐之豫章人州辟从事主簿累为邵陵王左军谘议武帝顿盆城使谐之守寻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之为别驾以事任。
萧景先南兰陵人太祖镇淮阴以景先领军主除後军行参军与世祖款匿世祖为广兴郡启太祖求景先同行除世祖宁朔府司马自此尝相随逐。
江┙字弘业累官南徐州别驾高宗辅政委以心腹高宗为骠骑镇东府以┙为谘议参军。
江字叔文济阳人少有美誉桂阳王休范临州辟迎主簿不就後为安成王抚军记室转骠骑从事褚渊为卫将军重为人先通旨意引为长史。
何昌字俨望庐江人宋建安王休仁为扬州辟昌州主簿迁司徒行参军太傅五官司徒东阁祭酒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南徐州昌。又为府主簿以风素见重。
谢{艹沦}字义累官至抚军功曹武帝为中军引为记室建元初累至中书郎卫军王俭引为长史雅相礼遇。
王思远琅邪人少无仕心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王簿甚见礼遇。
陆惠晓字叔明吴郡人初应州郡辟举秀才卫尉史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太祖辅政除尚书殿中郎太祖表禁奢侈惠晓撰答诏草为太祖所赏引为太傅东阁祭酒。
王融字元长少而神明警惠晋安王南中郎授行参军坐公事免竟陵王为司徒授法曹行参军。
谢字玄晖为新安王中军记室寻兼尚书殿中郎高宗辅政以眺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又掌中书诏诰。
张欣泰字义亨宋左卫将军兴世之子少有志节不以武业自居好读子史辟州主簿历诸王府佐。
卞彬字士蔚才操不群文多指刺州辟西曹主簿丘巨源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江夏王义恭取为掌书记。
王智深字€才建平王景素为南徐州作观法篇智深和之见赏辟为西曹书佐未到职而景素败。
贾渊字希镜世传谱学大始初辟丹阳郡主簿明中太祖嘉渊世学取为骠骑参军。
李之字孔璋江夏人少辟州从事宋泰始初蔡兴宗为郢州以之为安西府佐委以职事。
封延伯字仲琏渤海人有学行不与世人交州辟主簿不就垣崇祖为豫州辟启太祖用为长史带梁郡太守。
平蔼为豫章王嶷荆州刺史主簿参知州事嶷甚重焉州人嫉之或讠替蔼廨门如市嶷遣觇之方见蔼闭阁读书嶷还都以蔼为太尉刑狱参军典书记。
乐顺字文德南阳人世居南郡少而言行和谨湘州刺史王僧虔引为主簿以同僚非人弃官去。
蔡樽举高第为司徒法曹行参军王俭高选府僚以樽为主簿。
梁沈约起家奉朝请济阳蔡兴宗闻其才而善之兴宗为郢州刺史引为安西外兵参军兼记室兴宗尝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
范岫与吴兴沈约俱为蔡兴宗所礼兴宗为安西将军引为主簿。
陆亻垂吴郡人年十七举本州秀才刺史竟陵王子良开西邸延英俊亻垂亦预焉辟议曹参军。
周舍有口辨王亮为丹阳尹闻而喜之辟为主簿政事委焉。
龚惬遂宁人刘季连为益州刺史辟为府主簿惬之孙累世有学行故引。
王僧孺为太学忄专士尚书仆射王晏深相赏好晏为丹阳尹召补郡功曹使僧孺撰东宫新记後兼太学博士。《晏子》得元出为晋安郡以僧孺补郡丞。
任为征西行参军永明初卫将军王俭领丹阳尹引为主簿俭雅钦重以为当时无辈。
刘景昕事母孝谨母病三十年一朝而瘳乡里以为诚感荆州刺史湘东王辟为主簿。
江淹明初齐帝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行骠骑参军事。
王亮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出为衡阳太守以南土卑湿辞不之官迁给事黄门侍郎寻拜晋陵太守在职清公有美政时齐明帝作相闻而嘉之引为领军长史甚见缺缺赏纳。
邓元起为武宁太守戍三关郢州刺史张冲督河北军事元起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乐法才少游京师造沈约约见而称之和帝为相国召为府参军镇军萧[A13C]胄辟为主簿。
王志字次道司空僧虔之子为大尉行参军。又为武陵王文学褚渊为司徒引志为主簿谓僧虔曰:朝廷之恩本为殊特所可光荣在屈贤子。
柳庆远字文和为襄阳令高祖临雍州问京兆人杜恽求州纲恽举庆远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问未知者耳因辟别驾从事史。
夏侯详字叔远谯郡人年十六遭父艰服阕刺史殷琰召补主簿琰叛辅国将军刘π讨平代为刺史。又补主簿顷之为新汲令豫州刺史表转治中从事仍迁别驾历事八将州部称之。
蔡道恭字怀俭少宽厚有大量齐文帝为雍州召补主簿。
郑绍叔字仲明荣阳人年二十馀为安丰令有能名本州召补主簿转治中从事史高祖临司州命为中兵参军领长流。
柳忄炎字文通年十七齐武帝为中军命为参军转主簿。
柳忄登字文深为中庶子後为镇北始兴王长史王移镇益州复请忄登帝曰:柳忄登风标才气恐不能久为少王臣王请数四不得已以为镇西长史。
宗字明攵南阳人宋明帝即位为郢州治中以父老去官南康王为荆州刺史引为别驾。
乐蔼字蔚远南阳人宋建平王景素为荆州刺史辟为主簿景素为南徐州复引为征北刑狱参军迁龙阳相齐豫章王嶷为武陵太守雅善蔼为政及嶷为荆州刺史以蔼为骠骑行参军领州主簿参知州事嶷还都以蔼为太尉刑狱参军典书记迁支江令还为大司马中兵参军转都记室後南康王为西中郎以蔼为谘议参军。
傅昭字茂远宋世太原王延秀荐於丹阳尹袁粲深为所礼辟为郡主簿。
萧琛字彦瑜少而朗悟为齐太学博士王俭宴於乐道苑琛著虎皮靴芾桃杖直造俭坐俭与语大悦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後为晋熙王长史行南徐州兼少府高祖定京邑引为骠骑谘议领录事。
裴子野字几原为右军安成王参军俄迁兼廷尉正免职吴平侯萧景为南兖州刺史引为冠军录事府迁职解。
顾协字正礼为安成王国左常侍兼廷尉正大尉临川王闻其名召掌书记累迁轻车湘东王参军事兼记室西丰侯正德受诏北讨引为府录事参军掌书记。
贺琛字国宝会稽人於乡里聚徒教授普通中刺史临川王辟为祭酒从事。
刘孺字季雉彭城人本州召迎主簿起家中军法曹行参军镇军沈约闻其名引为主簿尝与游宴赋诗大为约所嗟赏。
刘遵字孝陵累迁晋安王宣惠€麾二府记室甚见宾礼转南徐州治中王後为雍州复引为安北谘议参军。
臧盾字宣卿齐世为丹阳尹丞高祖平京邑霸府建引为骠骑刑狱参军。
丘迟字希范吴兴人州辟从事累迁车骑录事参军高祖平京邑霸府开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
庾於陵字介传学有才思齐随王子隆为荆州召为主簿子隆代还。又以为送故主簿後始兴王遥光为抚军引为行参军兼记室。
吴均字叔彦吴兴人家世寒贱至均好学有俊才柳恽为吴兴召补主簿日引与赋诗建安王伟为扬州引兼记室掌文翰。
刘峻字孝标齐萧遥光为豫州引为府刑狱礼遇甚厚後为西省学士免安成王季好峻文学及迁荆州引为户曹参军。
伏挺字士В高祖义师至挺迎谒於新林高祖见之甚悦谓曰:颜子引为征东行参军时年十八。
颜见远博学有志行齐和帝之镇荆州以见远为录事参军。
庾域少沉静有名乡曲梁文帝为郢州辟为主簿叹美其才曰:荆南柯梓其在斯乎!加以恩礼。
陈蔡景历字茂世为海阳令侯景之乱客游京口高祖镇朱方素闻其名以书要之景历对使人答书笔不停缀文不重改高祖得书甚加钦赏仍更赐书报答即日授征北府中兵参军仍领记室衡阳献王昌时为吴兴郡昌年尚少吴兴王之乡里父老故人尊卑有序高祖恐昌年少接对乖礼乃遣景历辅之。
沈恪吴兴武康人深有局梁新渝侯萧映为郡特召为主簿映迁北徐州恪随映之镇映。又迁广州以恪兼府中兵参军尝领兵讨伐。
江德藻济阳人为武陵王行参军南平王伟为大司马闻其才名请为东阁祭酒。
杜之伟幼精敏有才为邵陵王参军侯景之乱逃窜山泽及高祖为丞相素闻名召补记室参军。
周铁虎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誉以敢勇闻奏授为府中兵参军。
张种为梁西昌侯府西曹掾时武陵王为益州刺史重选府僚以种为征西曹掾侯景之乱种奉其母东奔母卒以凶荒未获葬服制虽毕而常。若在丧侯景平司徒王僧辩以状闻起为贞威将军治中从事史并为具葬礼讫方即吉。
沈ぁ字礼明少有隽才初为贼将宋子仙所逼掌书记子仙败梁将王僧辩购得之羽檄军书皆出于礼明僧辩为司徒以礼明为从事中郎。
虞寄字安次会稽人闭门称疾以书籍自娱岳阳王为会稽太守引为行参军迁记室参军领部五官掾转为中记室掾。
到仲举字德言侯景之乱依文帝及景平文帝为吴兴郡守以仲举为郢郡丞与[A13C]川庾持俱为文帝宾客文帝为宣毅将军以仲举为长史。
萧乾字思惕五举明经再迁太子舍人建安侯萧正立出镇南豫州授录事参军累迁中军宣城王中录事谘议参军侯景平高祖镇南徐州引为贞威将军司空从事中郎。
孔奂字休文为仪曹侍郎丹阳尹何敬容以奂刚直请补功曹史丧母以孝闻侯景平司徒王僧辩先下辟书引为左西掾。又补丹阳丞元帝即位于荆州徵奂及沈礼明僧辩表留之帝手敕曰:孔沈二士今。且借公为朝廷所重如此仍除太尉从事中郎僧辩为扬州。又补扬州治中从事高祖作相除司徒右长史。
沈君理字仲伦起家湘东王法曹参军高祖镇南徐州遣君理谒见高祖高祖器之辟为府西曹掾徐凌字孝穆梁晋安王为平西将军宁蛮校尉父ゼ为王谘议王。又引凌参宁蛮府军事。
谢贞字元正累官驾部侍郎始兴王叔陵为杨州刺史引为祠部侍郎阮卓记室辟贞为主簿贞不得已乃行寻迁府录事参军领丹阳丞。
注亨字亨通侯景之乱避地郢州梁邵陵王引为谘议参军王僧辩之袭郢州也。素闻其名召为仪同从事郎中迁太尉从事中郎。
徐度字孝节安陆人世居京师少倜傥不拘小节及长姿貌瑰伟嗜酒好博尝使童仆屠酤为事始与内史萧介之郡度从之将领士卒征诸山洞以骁勇闻高祖征交厚礼招之度乃委质。
何之元解褐梁太尉临川王杨州议曹从事史寻转主簿及袁昂为丹阳尹辟为丹阳五官掾总户曹事安西武陵王为益州刺史以之元为安西刑狱参军侯景之乱王琳召为记室参军其後湘州刺史始兴王叔陵遣功曹史柳咸赍书召之之元始与朝廷有隙及书至大惶恐读书至孔章无罪左车见用之元仰而叹曰:辞旨。若此岂欺我哉!遂随咸至湘州再迁中卫府谘议参军。
●卷七百二十八
○幕府部 辟署第三
後魏莫含雁门繁人家世殖货赀累巨万刘琨为并州辟含从事含居近塞下尝往来国中穆帝爱其才器善待之及为代王备置官属求含於琨琨遣含入国含心不愿琨喻之曰:当今胡寇滔天泯灭诸夏百姓流离死亡涂地主上幽执沉溺鬼虏唯此一州介在群胡之间以吾薄德能自存立者赖代王之力是以倾身竭宝长子远质觊灭残贼报雪大耻卿为忠节亦是奋义之时何得苟惜共事之小诚以忘出身之大益入为代王腹心非但吾愿亦一州所赖含乃入代参国官。
郎博字幼和范阳涿鹿人好学有文才尤长吏刺史裴延隽用为主簿。
崔孝字敬业博陵安平人少宽雅早著长者之风彭城王勰之临定州辟为主簿释褐冀州安东府外兵参军。
崔孝芬字恭梓博学好文司徒彭城王勰拔为行参军後除著作郎尚书令高肇亲宠权盛子植除青州刺史启孝芬为司马後除司徒记室参军司空属。
崔士和为西道行台元义左丞行泾州事萧宝寅之在关中高选寮佐以为督府长史。
崔长谦清河人好学立少有令名刺史尉景取为开府谘议参军事。
崔勉字宣祖永安初除建节将军尚书右中兵郎中後太尉豫章王萧赞启为谘议参军。
辛纂为越骑校尉尚书令李崇北伐蠕蠕引为录事参军临淮王北征以纂随崇有称启为长史及广阳王渊北伐。又引为长史。
李瑾美容貌有才学清河王怿知赏之辟司徒参军宋辅字处仁少慷慨有大操博览群书州辟别驾。
李东字休贤郡辟功曹以父忧去职终身不食酒肉孝明初司空任城王澄嘉其操尚以为参军事。
张普惠以学业为任城王澄所重澄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
房士达起家济州左将军府仓曹参军时京兆王继为大将军出镇闻其名徵补骑兵参军领帐内参军房景远事二兄至谨抚养兄孤恩训甚笃益州刺史传坚良慕其名义启为昭武府功曹参军。
卢道将秘书监渊之子涉猎经史颇有文才诸父并敬惮之彭城王勰任城王澄皆虚襟相待勰为中军大将军辟行参军迁司徒东阁祭酒。
裴仲规少好经史颇有志节咸阳王禧为司州牧辟为主簿。
裴瑗字珍宝河北郡人少孤贫而清苦自立太守司马悦召为中正悦为将军征义阳引为中兵参军瑗夙夜恭勤为悦所知。
郭祚字季孙小为并州刺史以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李元忠少励志操居丧以孝闻清河王怿为司空辟为士曹参军。
崔道固字季坚父辑南徙青州为泰山太守道固贱出母兄等轻侮之时宋孝武为徐兖二州刺史得辟他州民为从事辑乃资给道固令其南征既至彭城骏以为从事道固美形容善举止便弓马好武事骏稍嘉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骏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青州刺史至州辟为主簿转治中後为义隆诸子参军。
薛谨字法顺辩之子也。宋武帝擒姚泓辟相府行参军随武帝渡江转记室参军。
寇赞字奉国少以清素知名苻坚仆射韦华州里高达虽年时有异尝以风味相待华为冯翊太守召为功曹高允字伯恭渤海人郡召功曹神龟三年太武舅阳平王杜超行征南大将军镇邺以允为从事中郎年四十馀矣。
高燮字季和渤海人亦有文才尝从容於家州辟主簿。
阴道方性和雅颇涉书传为李神隽所知赏神隽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
姜俭字文简起家徐州车骑府田曹参军转太尉外兵参军萧宝寅讨关西引为开府属宝寅为雍州仍请开府从事带长安令。
甄楷字德方粗有文学颇习吏事除秘书郎免官任城王澄为司徒引为法曹参军稍迁尚书郎孝明末定州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时楷丁忧在乡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
杨固字敬安太和中从大将军刘昶征义阳板府法曹行参军还言之高祖年三十馀始辟大将军府参军事署城局仍从昶镇彭城神龟末清河王怿领太尉辟固从事中郎怿被害汝南王悦为太尉辟固从事中郎不就正光二年京兆王继为司徒高选官寮辟固从事中郎。
李琰之曾游河内北山便欲有隐遁意会彭城王勰辟为行台参军苦相敦引。
胡叟少聪慧好属文孤标坎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宋梁秦三州刺史冯翊吉翰以叟才士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多为豪隽所尚。
穆子琳出帝时为镇东将军以占夺民田免官爵久之阿至罗国主副越居为蠕蠕所败其子去宾来奔齐献武王奏去宾为安北将军肆州刺史封高车王招慰夷虏表子琳为去宾长史复其前封。
羊侃字士业年三十一袭父爵华阴伯释褐太尉汝南王悦骑兵参军杨州刺史长孙稚请为录事参军後奏为统军。又请为其府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府州之务多所委决。
王士良字君明少谨不妄交游孝庄末尔朱仲远启为府参军事。
叱罗协少寒微尝为小吏以恭谨见知尝州刺史杨均擢为从事。
北齐司马子如€中人孝昌中北州沦陷子如携家口南奔肆州为尔朱荣所礼遇假以中军荣之向雒也。以子如为司马。
庞苍鹰太原人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繇此遂蒙亲识高祖之牧晋州引为兼治中从事。
李绘字敬文仪貌端伟神情朗俊齐王萧宝寅引为主簿记室专管表檄待以宾友之礼。
王字师罗大安人初从葛荣反尔朱荣遣使喻之然後始降以为府从事中郎。
封子绘字仲藻渤海人尔朱兆之乱与父隆之举义信都奉使诣高祖高祖至信都召署开府主簿仍典书记中兴元年转大丞相主簿。
张华原字蒲国代郡人少明敏有器度高祖开骠骑府引为法曹参军迁大丞相府属仍侍左右从於信都深为高祖所亲待。
崔陵字长儒河东人释褐太学博士坐事免归乡里高祖於信都起义陵归焉高祖见之甚悦以为谘议参军。
崔瞻字彦通陵之子也。年十五刺史高昂召署主簿清河公岳辟为开府西阁祭酒後除御史高祖入朝还晋阳被敕与北海王陪从俱为诸子宾友仍为相府中兵参军转主簿。
祖鸿勋涿郡人魏永安初元罗为东道大使署封隆之邢邵李浑李象及鸿勋并为子使。
高德政字士贞北海人父显魏沧州刺史德政幼而敏慧有风神仪表文宣引为开府参军知管记事甚相亲狎神武入擢为相府掾委以腹心。
徐远字彦遐广宁人少习吏事郡辟功曹高祖以远闲习书计命为丞相骑兵参军深为高祖所知。
崔昂性端直少华沉深志略坚实难倾动少好章句颇综文词文襄广开幕府引为记室参军。
张亮字伯德西河人初事尔朱兆拜平远将军兆败自缢於树亮伏尸而哭高祖嘉叹之授丞相府参军事渐见亲待委以书记之任。
元景安魏昭成五世孙也。沉敏有局少工骑射善於事人释褐尔朱荣大将军府长流参军。
张纂字徽纂代郡人初为尔朱兆都督长史为兆使於高祖遂被顾识高祖起义山东刘诞据相州拒守纂亦在其中高祖攻而拔之引参丞相军事。
独孤永业字世基中山人也。有才便弓马被简擢补定州六州都督宿卫晋阳或称其有识用文襄与语悦之超授中外府外兵参军。
王峻字峦嵩零丘人明悟有略高祖以为相府墨曹参军坐事去官久之文宣为仪同开府引为城局参军。
崔廓之陈郡阳夏人沉隐有识量以学业见称自临水令为琅邪王俨大司马西ト祭酒迁领军功曹参军。
李元忠赵郡人魏清河王怿为司空辟为士曹参军迁太尉启复为长流参军怿後为太傅被诏为营构明堂大都督。又引为主簿。
羊烈字信卿太山人魏孝昌中方弱冠州辟主簿。又兼治中从事史以吏事为意济见知择中太师咸阳王行参军。
卢文伟字休族范阳人北州冠族少为乡闾所敬州辟主簿年三十八始举秀才。
卢恭道性温良有文学州辟主簿李崇北征以为开府墨曹参军。
李幼廉赵郡人初为济州长史文襄嗣事召诣晋阳除霸府掾谓杜弼曰:并州王者之基须好长史各举所知时玄有所称皆不允众人未文襄乃谓陈元康曰:我教君好长史处李幼廉即其人也。遂命为并州长史尝在文襄第内与陇西辛术等六人号为馆客待以上宾之礼。
平鉴燕郡人鉴归尔朱荣於晋阳因陈靖乱安民之策荣大奇之即署参军前锋从平巩密每陈先登除抚军襄州刺史。
孙搴字彦举乐安人高祖西讨令作檄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崔伯谦字士逊少孤贫善养母高祖召赴晋阳补相府功曹称之曰:清直奉公真良佐也。迁赢州别驾。
苏琼字珍之幼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之曰:卿欲官否对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异其对署为府长流参军。
高隆之字延兴身长八尺美须髯沉深有志气魏汝南王悦为司州牧以为户曹从事迁员外散骑侍郎高祖与行台于晖出讨羊侃於太山晖引隆之为行台郎中。
孙腾少质直明解吏事属尔朱荣建义腾随荣入雒高祖之为晋州引腾为长史加後将军。
斛律羡字丰雒少有机警尤善射艺高祖见而称之世宗擢为开府参军。
薛元[A13C]太常卿光炽之子廉谨有信义起家永安王参军。
陆为吏部郎中上雒王思宗为清郡尹辟为邑中正食具邱县。
卢潜范阳涿人容貌瑰伟善言谈少有成人志上仪同贺拔胜辟开府行参军。
刘逖字子长彭城人少而聪敏弋猎骑射以行乐为事爱交游善戏谑郡辟功曹。
崔暹字季伦世为北州著姓父穆州主簿暹书生避地渤海依高乾以妹妻乾弟慎後临光州启暹为长史。
宋游道广平人魏广阳王深北伐请为铠曹及为定州刺史。又以为府佐。
卢斐字子章性残忍以强断知名世宗引为刑狱参军。
李愍孝昌之末天下兵起愍潜居林虑山观候时变贼帅鲜于礼毛普贤作乱诏遣大都督长孙稚讨之稚素闻愍名召兼帐内统军。
裴诹之为沛王大司马府记室迁邺後诹之留在河南西魏领军独孤信入据金墉以诹之为开府属号曰:雒阳遗彦(又。《周书》云:柳蚪退耕阳城大统三年冯翊王元季海领军独孤信镇雒阳时旧京荒废人罕存唯有蚪在阳城诹在颍川信等乃俱徵之以蚪为行台郎中诹为督府属并掌文翰时人为之语曰:北府裴诹南省柳蚪)。
裴藻少机辩有不羁志太傅司马子如以为主簿子如之子消难镇北豫。又以为中兵参军。
後周宇文深初仕後魏秘书郎时群盗蜂起深屡言时事尔朱荣雅知重之拜厉武将军寻除车骑府主簿後为子都督太祖以深有谋略欲引致左右图议政事乃启为丞相府主簿。
周惠达字怀文章武人魏齐王萧宝寅为瀛州刺史召惠达及河间冯景同在阁下甚礼之孝昌初魏临淮王以惠达为府长流参军(又云:宝寅为大督景同为功曹参军)。
皇甫安定人少忠谨有略州辟为掾太祖为牧补主簿以勤事被知每蒙褒赏引为丞相府行参军冀隽魏太昌初为贺拔岳墨曹参军及岳被害太祖引为记室。
薛端字仁直河东人年十七司空高乾邕辟为参军赐平阴男。
柳带韦字孝孙深沉有度量少好学身长八尺三寸美风仪善占对韩贤素为雒州刺史召为主簿。
苏亮字景顺魏齐王萧宝寅引为参军後宝寅开府为其府主簿宝寅西征转记室参军宝寅迁大将军仍为之掾宝寅雅知重之。
柳敏河东解县人为河东郡丞及文帝克复河东见而器异之乃谓之曰:今日甚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参军事转户曹参军兼记室。
卢柔字子刚贺拔胜出牧荆州以柔为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及胜为大保以柔为掾。
赵善字僧庆尔朱天光为肆州刺史辟为主簿深器重之。又以为长史军中谋议每参预之天光为关右行台表善为行台右丞後贺拔岳总关中兵复以为长史。
韩裒为大中大夫魏室乱裒避地於夏州太祖为丞相引裒为录事参军寻为丞相府属。
赵肃河南人早有操行魏正光中郦元为河南尹辟为主簿。
薛为中书令车骑大将军仪同芜公于谨征江陵以为司录军中谋略并参之。
李旭顿邱人初谒太祖深奇之绥德公陆通盛选僚き请以旭为司马太祖许之後太祖尝欲以书记委之,於是以旭为丞相府记室参军。
檀翥高平人司州牧城阳王元徽以翥为从事寻谢病客游三辅时毛Т为行台镇北雍州表翥为行台郎中。
元伟河南人为幽州都督府长史尉迟回伐蜀以伟为司录书檄文记皆伟所为。
梁昕安定人为关中著姓後居京兆之魏正光中秦陇乱萧宝寅为大都督统兵出讨以昕为行参军以功累进征西将军尔朱天光入关复引为外兵参军太祖迎魏孝武军次雍州昕以三辅望族上谒太祖见昕容貌瑰伟深赏异之即授右府长流参军辛庆之陇西狄道人为秘书郎司空杨津为北道行台讨尔朱氏启庆之为行台左丞与参谋议後贺拔岳为行台复启庆之为行台吏部郎中开府掾。
樊深字文深河东猗氏人于谨引为府参军事累转从事中郎谨拜司空以深为谘议。
杜叔毗字子弼性慷慨有志节晋公护辟为中外府乐曹参军。
令狐整字延保敦煌人世为西土冠族魏东阳王元荣辟为主簿。
颜之仪父协在梁不仕元帝为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已乃应命。
隋柳雄亮字信诚幼有志节好学不倦柱国蔡国公广钦其名行引为记室参军年始弱冠府中文笔颇亦委之。
赵芬字士茂少有辩智颇涉经史太祖引为相府铠曹参军历记室。
辛彦之不交非类博涉经史太祖见而器之引为中外府礼曹赐以衣马珠玉。
卫玄字文少有器识周武帝在藩引为记室。
柳少好学颇涉经史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
李文博为县丞数载不调薛道衡为司隶大夫遇之於东都尚书省甚嗟愍之遂奏为从事因谓齐王司马李网曰:今日遂遇文博得奏用之以为忄笑其见赏知音如此。
刘行本自梁归周以讽读为事性刚烈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
元岩少以名节自许与高[A13C]友善周大蒙宰宇文护见而器之以为中外府记室。
郭荣太原人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亲信护察荣谨厚擢中外府水曹参军。
李德林字公辅在齐为殿中将军天保之季谢病还乡阖门自守乾明初尚书令杨遵彦奏追德林入议曹长广王作相居守在邺引授丞相府行参军。
赵贤通沉深有器局周太祖引为相府参军事。
王邵字君懋少沉嘿好读书弱冠齐尚书仆射魏收辟开府军事。
庾季才幼[A13C]悟好占玄象梁庐陵王续辟荆州主簿湘东王绎重其术艺引授外兵参军。
萧宝美风仪善谈笑年未弱冠名重一时高祖辅政引为丞相府典签深被识遇。
诸葛[A13C]清辩有俊才晋王广素闻其名引为参军事韦师字公[A13C]京兆人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转宾曹参军齐王宪为雍州牧引为主簿。
韦世康京兆人幼而沉敏有器度年十岁州辟主簿文振性刚直明达时务为後周宇文护亲信知其有用擢授中外府兵曹。
韦寿字世龄孝宽之子在周以贵公子罕有令誉赵王为雍州牧引为主簿。
韦肃在周为宣纳上士高祖为相引为宾曹参军。
长孙炽字仲光在州为御正上士高祖作相擢为丞相府功曹参军。
卢恺字长仁神情爽悟沿涉书记颇解属文周齐王宪引为记室。
卢昌衡字子均年十七魏济阴王元晖召补太尉参军事兼外兵参军。
魏澹字彦深世以文学自业齐博陵王济闻其名引为记室及琅邪王俨为京畿大都督以澹为铠曹参军。
陆爽字开明少而聪敏年十七齐司州牧清河王岳引为主簿。
赵绰周初为夏官下士以明见知後为掌教中士高祖为丞相知其清正引为录事参军。
鲍宏字润身尝和梁湘东王绎诗嗟赏不已引为中记室。
裴政字德表年十五辟梁邵陵王府法曹参军事累转枝江令湘东王之临荆州召为宣惠府记室。
柳庄字思敬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梁岳阳王萧辟为参军转法曹。
郎茂字蔚之为陈州户曹属高祖亳州总管见而悦之命掌书记。
高构字孝基北海人好读书工史事弱冠州补主簿仕齐河南王参军事。
张处威字元敬年十二州补主簿十八为太尉中兵参军齐亡仕周为宣纳中士高祖得政引为相府典签。
裴矩字弘大河东人齐北平王贞为司州牧辟为典曹从事转高平王文学及齐王不得调高祖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甚亲敬之以毋忧去职高祖作相遣使者驰召参相府记室事。
何稠字桂林仕周御饬下士及高祖为丞相召补参军兼掌细作署。
皇甫诞字玄宪安定人少刚毅有器局周毕王贤通引为仓曹参军。
游元字楚客广平人少聪敏年十六齐司徒徐显秀引为参军事开皇中为殿内侍御史晋王广为扬州总管以元为法曹参军。
张祥京兆人少为高祖所知其後引为丞相参军事陆彦师字€房好学解属文魏襄城王元旭引为参军事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召补主簿後历中外府东阁祭酒。
赵轨河南人少有行简周蔡王引为记室以清苦闻刘绰字士元都昌人以儒学知名为州博士刺史赵贤通引为从事。
刘炫字光伯河间人周武帝平齐瀛州刺史宇文亢引为户曹从事後刺史李绘署礼曹从事以吏知名。
刘臻字宣挚沛国人仕梁为召陵王东阁祭酒後仕萧为中书侍郎周蒙宰宇文护辟中外府记室参军事羽檄多成其手。
孙万寿字仙期信都人滕穆王引为文学坐衣冠不整配防江南行军总管宇文述召典军书。
唐俭字茂约并州人高祖在太原留守俭与太宗周密高祖开大将军府授简记室参军。
刘政会滑州人隋大业中为太原鹰扬府司马高祖大将军府建引为户曹参军从平长安除丞相府掾武士并州人高祖初行军於汾晋休止其家因蒙顾接及为太原留守引为行军司铠以士为大将军府铠曹。
姜秦州人大业末为晋阳长高祖留守太原见深器之大将军府建引为功曹参军平京城除相国宾曹参军。
温大雅字彦弘高祖在太原甚礼之义兵起引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掌文翰。
窦威字文蔚隋蜀王秀辟为记室以秀行事多不法称疾还田里累转考功郎中坐事免高祖入关召补大丞相府司录参军。
李纲字文纪少慷慨有志节每以忠义自命周齐王宪引为参军。
封伦字德彝隋开皇末江南作乱内史杨素往征之署为行军记室。
房乔字玄龄齐人太宗犭旬渭北一见便如旧识署为北道行军记室参军。
杜如晦字克明仕隋补淦阳尉寻弃官而归太宗平京城引为秦王府兵曹参军。
张公谨字弘怀倜傥好奇略检校郢州别驾初未知名太宗为秦王李骤荐之,於是引入幕府。
岑文本字景仁南阳人萧铣僭号召署中书侍郎及河间王孝恭定荆州署荆州别驾孝恭进击辅公召典军书复署行台考功郎中。
令狐德宜州人义旗建淮安王神通据太平宫自称总管以德为记室参军高祖入关引直大丞相府记室。
于志宁为银青光禄大夫太宗为秦王天策上将志宁累授天策府从事郎中。
李守素有实学高才为山东名族容仪魁伟性识通辩工谈论言词简要文洞名理太宗平王世充徵为学士署天策府仓曹。
李桐客仕隋为门下录事从讨窦建德建德平太宗授秦府法曹参军。
蔡允恭初仕隋为起居舍人太宗平山东召入幕府署参军事补学士。
苏味道为咸阳尉吏部侍郎裴行俭甚加礼遇及征突厥阿史那都之引为管记。
徐坚为太子文学圣历中车驾在三阳宫御史大夫杨再思太子左庶子王方庆为东都留守引坚为判官。
牛仙客泾州鹑觚人初为县吏县令傅文静甚重之文静後为陇右营田使引仙客参预其事遂以军功累转洮州司马开元初王君为河西节度使以仙客为判官甚委信之。
封常清为四镇都知兵马使高仙芝亻兼人以破达奚功授叠州戍主便以为判官仙芝代夫蒙灵为安西节度使便奏为庆王府录事参军充节度判官每出征讨常令知留後事。
崔圆累官司勋员外郎宰臣杨国忠遥制剑南节度使引圆佐理乃奏授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後。
秀实陇州人沉厚多断天宝初安西节度马灵署为别驾奏从讨护密有功授安西府别将七载高仙芝代灵举兵围怛罗斯黑衣救至灵大衄军士相失夜中闻都将李嗣业之声因大呼责曰:军大而求免非夫也。嗣业甚惭遂与秀实纠合散卒复成其军师还嗣业请于仙芝以秀实为判官授大侯府果毅後。又为节度荔非元礼白孝德判官孝德改镇宁奏秀实试大常卿支度营田二副使。
苗晋卿深沉有精识为中书舍人时宰臣李林甫兼河南节度使以晋卿为判官处事精审林甫重之裴冕为渭南县尉以吏道闻御史中丞王钅共充京畿采访使表为判官迁监察御史钅共有罪诛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冕为行军司马。
吕为宁陵尉本道采访使韦陟以为支使及哥舒翰为陇右河西节度使奏授左龙武军仓曹充支度判官历太子通事舍人性谨密勤於职务在使幕纵无事块然独坐不离案牍翰益亲之。
徐浩字季海累迁右拾遗丽正殿校理幽州节度使张守奏在幕府改监察御史。
令狐濞彰父也。天宝中仕邓州录事参军以清白闻本道采访使宋鼎引为判官。
高好学以诗知名为汴州封邱尉时边将用事务收俊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为左骁卫兵曹充掌书记。
赵骅为河东县丞采访使韦陟以骅履操清直颇推敬之表为宾僚使罢陈留采访使郭纳复奏骅为支使。
韦伦为蓝田尉以吏事勤恪杨国忠署为铸钱内作使判官。
马炫以儒学著名隐苏门山李光弼镇太原辟为掌书记累迁侍御史尝参军府谋议光弼益器之。
韩字太冲少贞介好学至德初青齐节度邓景山辟为判官授监察御史兼北海郡司马以道路阻绝不获赴因辟地山南采访使李承昭奏充判官授通州长史彭王府谘议参军。
杜亚京兆人善言物理及历代成败之事至德初献封章授校书郎杜鸿渐为河南节度辟为从事永泰末剑南叛乱鸿渐以宰相出领山南副元帅以亚及杨炎并为判官。
陆长源少涉猎书记乾元中陷河北诸贼因为昭义军节度薛嵩从事累授检校郎中。
张镒苏州人朔方节度齐邱之子以门荫授左卫兵曹参军。《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以尝伏事齐邱辟镒为判官後为殿中侍御史坐事贬抚州司户量移晋陆令未之官洪吉观察张镐辟为判官奏授殿中侍御史。
元载为监察御史韦镒充使监选黔中引载为判官崔元翰年已五十馀李勉镇滑台辟为从事後马燧在太原闻其名致礼之。又为燧府掌书记。
裴胄为秘书郎陈少游为陈郑节度使留後奏授大理司直少游罢陇右节度李抱玉奏授监察御史不得意归免陈少游为宣歙观察复辟在幕府抱玉发怒奏贬桐卢尉江西观察使李栖筠有重望虚心下士幕府盛选才彦观察判官许鸣谦有学识栖筠尝异席咨事之崔造辈皆所荐引一见胄深重之荐於栖筠奏授大理评事观察支使。
马燧字洵美宝应中泽潞李抱玉署奏赵城尉令说相卫薛嵩拒绝仆固怀恩署奏左武卫兵曹历太子通事舍人迁著作郎营田判官。
齐抗少游会稽剡溪中好读书为文长於笺奏寿州刺史张镒辟为判官闲史事而敏於机镒甚重之镒为江南西道都专练观察使抗随在幕府建中三年镒自中书侍郎平章事出为凤翔陇西节度使奏抗为监察御史前後筹量幕中事多出抗。
张建封兖州人大历初道州刺史裴蚪荐建封於观察使韦之晋辟为参谋奏授左清道兵曹不乐吏役而去素与马燧有故燧为河阳三城镇过使辟为判官及燧为河东节度复奏建封为判官特拜侍御史裴延龄乾元末为汜水县尉遇东都陷贼因寓居鄂州後华州刺史董晋辟为防御判官。
姚南仲自右补阙贬海盐令浙江东西观察使韩辟为推官无何表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充支使。
齐英少举进士以博学宏词授河南府参军滑亳节度令狐彰辟为掌书记及彰卒後兵乱英脱身归东都河阳三城使马燧辟为判官奏殿中侍御史张镒出为凤翔节度使署奏为判官。
杜佑字君卿京兆万年人父希望西河郡太守佑以阴入仕补济南郡参军剡县丞时润州刺史韦元甫尝受恩於希望佑谒见元甫元甫未之知以故人子待之他日元甫视事有疑狱不能决佑时在旁元甫试讯於佑佑口对响应皆得其要元甫奇之乃奏为司法参军及为浙西观察淮南节度皆辟为从事深信委之。
卢群字载初少好读书初学於垂山淮南节度陈少游闻其名辟为从事建中末荐於朝廷会李希烈反叛诏诸将讨之以群为监察御史江西行营粮料使兴元元年江西节度嗣曹王皋奏为判官曹王移镇江陵襄阳皆佐使幕府中事多以咨委以正直闻。
严砺为梓州玄武尉从祖兄震节制南梁委以廪饷之职事甚修辨署为从事加兼监察御史。
路泌为城门郎从幸梁州以策说浑署为从事讨李怀光累奏为副元帅判官。
李景略幽州人为幽府功曹寓居河中李怀光为朔方节度招在幕府怀光反状始萌景略退归私家寻为灵武节度杜希全辟在幕府转殿中侍御史。
高郢字公楚授咸阳尉。《郭子》仪辟为掌书记後忤子仪旨奏贬猗氏丞李怀光节制宁奏为从事转副元帅判官及怀光叛马燧平河中。又辟郢为掌书记权德舆字载之韩洄黜陟河南辟为从事试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初复为江西观察使李兼判官府罢杜佑裴胄皆奏请表同日至德宗雅闻其名徵为太常博士。
李。若初为陈州太康令刺史李克厚遇之克迁河阳三城使奏。若初为从事军中事多委之。
李融少孤自修立性严正善吏事累官至美原尉京兆尹贾至举授长安主簿朔方节度。《郭子》仪署奏监察御史为宾佐居无何子仪听谗署奏大理司直兼襄陵令官罢鲍防署奏监察御史福建都专练判官马彝扶风人嗣曹王皋为襄阳节度善用人彝未知名皋始辟之卒以正直强称。
●卷七百二十九
○幕府部 辟署第四
唐于颀字休甫河南人少以吏事闻累授京兆府士曹为尹史所知出镇襄阳奏为御史充判官大历中第五琦署为河东租庸粮料盐铁等使务元载为诸道营田使。又署为郎官令於东都汝州开置屯田。
于ν字允元河南人始以千牛备身调华阴尉黜陟使刘湾辟为判官。
李元谅勇敢多计少从军备禁卫积功劳至试太子詹事镇国军节度使李怀让署奏镇国军副使使领州。
卢纶建中初为昭应令朱Г之乱咸宁王浑充京城西面副元帅板纶为元帅判官检校金部郎中。
吕元膺郓州东平人质度瑰伟有公侯之器建中初策贤良对问高第授陕州安邑尉同州刺史侯钅乔闻其名辟为长春宫判官属蒲贼侵轶钅乔失所守元膺遂潜迹不务进取贞元初论惟明节制渭北延在宾席自是名达於朝廷。
郑€逵荥阳人大历初举进士性果诞敢言客游两河以画干朱ГГ悦表为判官授大理评事累谏议大夫奉天之难奔赴行在居数月李晟表为行军司马戎略多咨之贼平拜给事中。
赵植奉天人朱Г之乱德宗幸奉天以家人奴客奋力拒守仍献家财以助军资贼平咸宁王浑辟为推官贞元初迁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李融奏兼副使。
郗士美字和夫未冠为阳翟丞李抱真镇潞州辟为从事雅有参赞之绩。
李字建侯为李怀光所辟怀光叛密奏贼军虚实及攻取之势事泄怀光囚之狱中怀光死马燧就狱致礼表为河东从事寻以言不行归养雒中襄州节度嗣曹王皋致礼延辟署为从事。
崔从贞元初进士登第释褐山南西道推官以父忧免丧不应辟命久之西川节度韦皋奏掌西山运务知邛州事刘辟阻命从拒守不从之辟平从事坐累多伏法唯从以拒辟免卢坦在宣州辟为国练副使胡证字启中河东人举进士贞元中登科浑为河中节度使辟为从事自殿中侍御史拜韶州刺史以母年高不可远改授太子舍人襄阳节度使于ν请为掌书记。
程异为华州郑县尉精於吏职剖析无滞杜雍之刺同州帅河中辟为宾佐。
韦绶字子章初为长安尉朱Г之乱变服乘驴赴奉天于ν镇襄阳辟为宾佐。
平仲举进士杜佑李复相继镇淮南皆表为掌书记复移镇华州仍为从事刘伯刍登进士第志行谨淮南杜佑辟为从事。
穆员工文词尚节义杜亚为东都留守辟为从事检校员外郎。
路随泌子也。为润州参军为李所困使知市事随然坐市中不介意韦夏卿为东都留守闻而辟之由是声名自振。
孟郊少隐於嵩山称处士李翱分司雒中与之游荐於留守郑馀庆辟为宾佐馀庆镇兴元。又奏为从事辟书下而卒。
窦群为侍御史顺宗时附王叔文为叔文之党出为唐州刺史群至唐州节度使于ν以故人待之署群为副使表兼御史中丞赐金紫。
窦尝字中行大历十四年登进士第寓居广陵之柳杨结庐种树不求苟进以讲学著书为事凡二十年不出贞元十四年杜佑镇淮南奏授校书郎为节度参谋。
马总字会元为刑部侍郎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为淮西宣慰处置使奏总为宣慰副使司勋员外郎李正封都官员外郎冯宿礼部员外郎李宗闵等为两使判官书记皆从之。
韩愈字退之元和中为右庶子时方讨淮蔡兵久无功丞相裴度兼淮西节度督军於郾城奏愈守本官兼御史中丞为行军司马仍赐金紫旋以蔡州平随度归阙拜刑部侍郎。
崔戎字可大为蓝田主簿为藩镇名公交辟裴度领太原署为参谋。
窦巩字友封元和二年登进士第袁滋镇滑州辟为从事滋改荆襄二镇皆从之掌书记之任平卢薛平。又辟为副使入朝为刑部郎中元稹观察浙东奏为副使兼中丞赐金紫移镇武昌巩。又从之终於鄂渚孔敏行字至之元和五年进士擢第吕元膺廉问岳鄂辟为宾佐丁毋忧而罢後元膺为东都留守移镇河中敏行皆从之。
梁觐梁州城固人夫妻隐於城固南山山南西道节度使郑馀庆高其行辟为节度参谋。
贾直言初从事於李师道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及刘悟斩师道节制郑滑得直言於禁锢之间。又嘉其所为因奏置幕中悟迁於潞亦与之俱後穆宗以谏议大夫徵之悟拜章乞留复授检校右庶子兼御史大夫依前充昭义军行军司马。
张。又新为左补阙与拾遗李续之尤蒙宰相李逄吉卷待指为鹰犬逢吉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请。又新为行军司马续之为副使。
薛戎字元夫河中宝鼎人少有学术不求闻达居於毗陵之阳羡山年逾四十不易其操江西观察使李衡辟为从事使者三返方应召故相齐映代衡。又留署职府罢归之。
高少好论兵释褐右金吾曾曹累辟诸府从事王质字华卿释褐岭南管记历佐淮蔡许昌梓潼兴见四府累奏兼监察御史入朝累官户部员外郎葆府延荐检校司封郎中赐紫金鱼袋充兴元节度副使。
崔咸少有林壑之志往往潜游南山经时不返既冠连中文科尤长於篇咏好饮酒每风月孤静吟啸移时多凄怆流涕至酷醉则已郑馀庆李夷简皆辟於幕中如奉师反。
崔向博陆人王质为宣州观察使辟向及刘ナ裴夷直赵哲为从事皆一代名流。
罗让丁父忧丧服既除尚麻衣茹荼不从四方之辟者十年李为淮南节度就其家拜请从事除监察御史。
李德裕字文饶元和初以父再秉国均避嫌不仕台省累辟诸府从事张引靖罢相镇太原辟为掌书记繇大理评事迁殿中侍御史。
李石元和十三年进士擢第从凉国公李听历四镇从事後为兵部郎中令狐楚奏为太原节度副使韦澳字子斐太和六年擢进士第性贞退登第後十年不仕周墀镇郑滑辟为从事。
刘ナ宝历二年擢进士第太和二年策试贤良不第令狐楚在兴元牛僧儒在襄阳辟为从事待如师友郑亚字子佐李德裕在翰林亚以文干谒深知之出镇浙西辟为从事。
郑畋字台文亚之子也。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大中朝白敏中令狐相继秉政素与李德裕相恶凡德裕亲旧多废斥之畋不得偕於士伍咸通末令狐出镇淮海刘瞻镇北门辟为从事。
卢简求字子藏释褐江西王仲舒从事。又从元贞为浙东江夏二府掌书记裴度镇襄阳保东雒皆辟为宾佐入朝为监察御史裴度镇太原复奏为记室令狐楚弱冠擢进士第桂州观察使王拱爱其才辟为幕府惧不从请飞章而後致意父承简时为太原功曹楚有庭闱之恋至桂林谢知不预晏游乞解职奉养李说严绶郑儋继镇太原高其节行累辟为掌记。
郑朗字有融长庆元年登进士甲科覆落柳公绰镇襄阳首辟之朗後为名相公绰。又辟卢简辞崔夏侯孜韦长李拭皆至公卿。
柳璧进士第文格高雅马植镇陈许辟为掌书记。又从植汴州李瓒镇桂州奏为观察判官。
柳比初辟高度支推官逾年拜左补阙出镇泽潞奏为节度副使入为殿中侍御史李尉镇襄阳辟为掌书记再镇泽潞复为副使。
李商隐少负奇才令狐楚罢相历汴州兴元节度辟为从事游处之间未尝相舍楚卒王茂元镇泾原闻其才命为管记茂元移任俱之河阳茂元卒桂州郑亚复奏为判官官至侍御史在岭表累年大中十三年入朝京兆尹卢弘正奏署掾曹令典笺奏明年令狐作相商隐屡启陈情不之省弘正镇徐州。又从为掌书记府罢复以文章干乃补太学博士会河南尹柳仲郢镇东蜀辟为节度判官。
刘三复润州人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三复以所业诣郡干谒德裕阅其文倒屣迎之辟为从事德裕三为浙西三复皆从太和中德裕辅政用为员外郎居无何罢相复镇浙西三复从之汝州刺史刘禹锡以宗人遇之深重其才尝为诗赠三复序曰:从弟三复三为浙右从事凡十馀年往年主公入相荐用登朝中复从公之京口未几而罢昨以尚书员外郎奉使至潞旋承新命改辕而东三从公皆在旧地徵诸故事无其比因赋诗饯别以志之。又从德裕历滑台西蜀扬州累迁御史中丞。
杨收字藏之兄发为润州从事因家金陵收得第东归路繇淮右故相司徒杜镇扬州延收署节度推官奏授校书郎自罢相镇西川复管记室宰相马植奏为渭南尉充集贤校理改监察御史收辞以兄尚从事侯府植嘉之收即密达意於西蜀愿复为参佐即表为节度判官植乃以收弟严代为校理周墀罢相镇西蜀表严为掌书记墀至镇而卒乃辟严为观察判官兄弟同幕为两使判官时人荣之。
刘邺三复子也。三复尝为李德裕浙西从事大中初德裕贬逐邺无所依以文章客游江浙高元裕廉察陕虢署为国练推官。
王荛龟子也。苦学善属文以季父作相避嫌不就科试乾符初崔瑾廉察湖南崔涓镇江陵皆辟为从事温庭筠太原人本名岐字飞卿大中初应进士累年不第徐商镇襄阳往依之署为巡官。
李奚字景望大中十三年登进士第归仁晦镇大梁穆仁裕镇河阳自监察殿中相次奏为从事。
王调为长安令郑从谠罢相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兼行营招讨制下许自择参佐乃奏调为副使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崇龟为节度判官前司勋员外郎史馆撰赵崇为观察判官前进士刘崇鲁充推官前左拾遗李渥充掌书记前长安尉崔泽充支使开幕之盛冠於一时中朝瞻望者目太原为小朝廷言名人之多也。
刘崇望登进士科王凝廉问宣歙辟为巡官崔安潜镇许昌成都崇望昆仲四人皆在安潜幕下。
赵光裔为膳部郎中知制诰刘季述废立之後旅游江表以避患岭南刘隐深重之奏为副使。
司空图咸通中登进士第三司王凝於进士中尤奇之凝廉问宣歙为上客召拜殿中侍御史以赴阙迟留责授光禄寺主簿分司东都宰相卢携罢免以宾客分司嘉其高节携入朝路繇分陕谓陕帅卢渥曰:司空御史高士也。公其厚之渥即日奏为宾佐後为礼部郎中故相王徽镇泽潞乃表图为副使徽不赴镇而止。
韦寂字处默释褐为万年尉同州夏阳令崔裔知为循吏辟盐铁巡官。
梁张策为膳部员外郎华帅韩建辟为戎判及建领许州。又为掌书记天复中策奉其主书币来聘太祖见而喜曰:张夫子。且至矣。即奏为掌记兼赐金紫孙骘滑台人知书亦微有词笔唐光启中魏博从事公乘亿以女妻之因教以笺奏程式时中原多难缝掖之士缩影窜迹不复自显亿既死魏帅以表章笺疏淹积兼月不能发一字,或以骘为言即署末职主奏记事累迁职自支使掌记至节度判官。
敬翔字子振同州冯翊人唐平阳王晖之後也。翔好读书尤长刀笔应用敏捷乾符中举进士不第及黄巢舀长安乃东出关时太祖初镇大梁有观察使支使王发者翔里人也。翔往依焉发以故人遇之然无繇荐达翔久之计窘乃与人为笺刺往往有警句传於军中太祖比不知书章檄喜浅近语闻翔所作爱之谓发曰:知公乡人有才可与俱来及见应对称旨即补右职每令从军翔不喜武职求补文吏即署馆驿巡官俾专掌檄奏龙纪元年六月以朝散大夫前太子中允为中大夫检校水部郎中守扬州大都督府左司马赐紫金鱼袋翔始以书檄从军每进规画自经始蔡寇至于殄灭梁祖嘉其侍从礻卑赞之绩特表其事遂有此授。
李振仕唐为台州刺史会盗据浙东不克之任以策干太祖太祖奇之辟为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
韦震仕唐为右武卫将军归于太祖表为扬州左司马。又表为蔡州四面都统判官寻奏授检校左仆射充宣武节度副使。
谢瞳字子明为亳州国练使太祖征淮南过郡因求侍府幕表为宣义节度副使留後。
高途字昭远初为州从事为盐铁使秦韬玉所知荐於太祖乃署宣武军掌记迁汴宋亳观察判官改平宣义两府从事。
卢曾颇好书有所执守始为齐州防御使朱瑗从事瑗降与之偕来太祖辟为宣义幕职。
李字公度为监察御史丁内艰忧阕再徵为御史以疾不起成镇荆州辟为掌书记逾时乃就死襄帅赵凝复奏为掌记入为左补阙太祖为元帅复署为天下掌记一日大会将佐指曰:此真书记也。罗隐馀杭人也。唐广明中因乱归乡里节度使钱Α辟为从事。
後唐任圜京兆人李嗣昭典兵於晋阳与圜游处分义甚洽及镇泽潞请为观察判官制授廷评解褐赐朱绂。
王缄幽州刘仁恭故吏也。少以刀笔直记室仁恭假以幕职令使凤翔还经太原属仁恭阻命武皇留之缄坚辞复命书词稍抗武皇怒下狱诘之谢罪听命乃署为推官历掌书记从庄宗经略山东授检校司空魏博节度副使。
赵光逢幼嗜坟典动守规检议者目之为玉界尺昭宗朝登进士第逾月辟度支巡官凤翔支使。
豆卢革少直乱离避地廷转入山中王处直礼之辟於幕下有奏记之誉因牡丹会赋诗讽处直以叶枯为意言甚古雅渐加器仰转节度判官。
赵凤幽州人从刘守奇奔梁用守奇为博州刺史表凤为判官。
何瓒闽人也。天三年登进士第谒庄宗於晋阳一见受知辟河东推官渐转留守判官张承业卒代知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性愎不回邺中建号拜谏议大夫虑帝业不成坚乞判留守於北京诏下许之未行车驾已平梁苑瓒从至雒下郭崇韬欲留於两掖为人所忌竟赴北京。
卢汝弼唐大顺中登进士第宣歙观察使裴枢辟为判官後为祠部员外郎知制诰从昭宗迁雒移疾退居客游上党过潞府为太原所攻节度使丁会归降汝弼从会至太原武皇奏为节度副使累奏户部侍郎。
卢程天复末登进士第为盐铁巡官昭宗迁雒阳程客游燕赵中山王处直礼遇未优故投于太原庄宗署为推官寻改支使後历观察判官。
李敬义卫公德裕孙也。尝从事浙东退归雒南平泉旧业昭宗迁都雒阳敬义为司勋员外郎辞疾不授乃为卫尉寺主簿後挈族客居卫州者累年庄宗定河朔遣使迎至魏州署北京留守判官。
孔邈兖州曲阜人乾宁五年登进士第除校书郎崔远在中书奏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方在廊庙避嫌不赴职谒罗绍威於邺下辟为判官。
萧希甫梁时登进士第之镇州王署参军後遁於易州落为僧庄宗搜扬贤俊幽州马绍宏以希甫闻召至魏州辟为推官。
李袭吉乾符末为河东节度李都榷盐判官时丧乱之後衣冠多逃难汾晋间袭吉访颧至太原武皇署为府掾出宰榆社光启初武皇遇难上源记室殁焉既归镇辟掌奏者多不如旨或有荐袭吉能文召试称旨即奏为掌书记三迁节度副使。
陈人少好学善属文尝客於浮阳会浮阳军乱徙居大梁庄宗平梁郭崇韬遥领常山召居宾榻崇韬从魏王继岌伐蜀署为招讨判官。
药纵之太原人少为儒明宗刺代州署为军事衙推从明宗镇邢州为掌书记历天平宣武两镇节度副使。
马郁幽州人刘仁恭入燕用为掌书记唐天元年汴人寇沧景仁恭求援於武皇武皇徵其兵同攻潞州仁恭遣郁与监军张居翰率师数万赴会泽潞既平仁恭为其子守光所囚兄守文。又失沧景乃留郁不遣署为副留守累官至检校司空秘书监武皇与庄宗礼遇俱厚岁时给赐优异。
司空贝州清阳人景福中举进士不第罗绍威为节度副大使以所业干之幕客公乘亿为延誉罗弘信署为府参军辟馆驿巡官改节度巡官历掌书记。
张宪字允中晋阳人精力游学庄宗嗣世补太原府司录参军天十三年授监察赐绯署魏博推官改掌书记魏博观察判官镇州平授魏博镇冀十郡观察判官。
胡装礼部尚书曾之孙庄宗署馆驿巡官未几迁节度巡官赐绯寻历推官。
王正言郓州人早孤贫为沙门密州刺史贺德伦令归俗署郡职德伦镇青州表为推官改镇青州观察判官。
周玄豹本燕人有袁许之术庄宗署玄豹北京巡官石知讷本梁时之走吏也。渐厕簪组夏鲁奇辟为河阳节度判官移任许州亦佐之。
晋赵莹初依梁将康延孝延孝奔唐庄宗同光初用为郑州防御使表莹为判官三年延孝为陕帅。又署宾职高祖为陕府两使留後莹时在郡以前官谒之一见如旧相识即奏署官高祖历诸镇皆从之。
刘句涿州人文学优赡隐居上谷太宁山与吕梦奇张麟结共处定州连帅王处直以其子都为易州刺史署句为军事衙推及都去任假五回令都招句至中山会其兄亘为节度衙推不逾岁命为观察推官。
冯玉字臣少应进士不第唐长兴中宣徽使冯ど出镇太原玉以宗盟之分往依之ど乃奏玉为从事府罢入朝拜监察御史。
崔税梁永明三年举进士主文薛廷爱其才擢升甲科开封尹王瓒表为从事专掌书奏瓒待之。若亲友。
吕琦幽州人励志勤学游於汾晋唐天中庄宗方开霸府翘伫贤士墨制授琦代州军事判官秩满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重琦器业礼遇尤厚会其子领麟州刺史乃辟琦从事同光中赵德均镇沧州表琦为节度推官德均移镇幽州亦从之。
殷鹏字大举大名人少而隽秀为乡曲所称弱冠擢进士第唐闵帝之镇魏州闻其名辟为从事。
曹国珍字彦辅少值燕蓟乱离因落被缁客于河西延州高万兴兄弟皆好文辟为从事国珍尝以文章自许求贡礼闱万兴飞表荐之梁永明中特敕进士及第还为万兴幕客。且掌书奏期年入为左拾遗史圭常山人後唐同光中任圜为真定尹擢本府司录不应命郭崇韬领其地辟为从事及明宗代崇韬复以旧职縻之。
尹玉羽京兆长安人杜门隐居无名宦之意梁永明中刘开幕坊辟为保大军节度推官历雍汴滑兖从事。
孔崇弼登进士第为弘文校理昭宗幸雒阳河南尹张宗以崇弼名家子署为幕宾。
陈保极闽中人也。少好学善属文後唐天成中擢进士第泰王荣後闻其名辟为从事。
汉李崧深州饶阳人仕後唐为太常寺协律郎王师伐蜀王继岌为都统署都统掌书记。
苏逢吉京兆人也。父悦为高祖从事因从容荐逢吉令事左右高祖召见以神情爽惠甚怜之有顷擢为宾佐为节度判官。
李钅少举进士累举不第客游河朔入常山赵王辟为从事常山平庄宗以钅为霸府支使。
龙敏幽州人少为儒丐游都邑庄宗定魏博敏闻故人冯道为霸府记室乃客于河中岁内归太原馆於冯道之家监军使张承业从容谓道曰:吾子乡友南来何不相见遂得通刺会庄宗在魏州召道从军承业即署敏为巡官典监军奏记。
张允镇州人幼学为儒仕本州为参军张文礼之据州叛唐庄宗致讨允随文礼子处瑾请降於邺不允与处瑾并系于狱镇冀平宥之留于邺署府功曹赵在礼婴城叛署节度推官从事沧兖二镇书记。
周冯道瀛州人唐天中刘守光署为幽府掾守光败遁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辟为本院巡官寻为霸府从事庄宗归宁太原置酒公宴举酒谓张承业曰:予今於此会取一书记先以卮酒辟之即举酒属道道以所举非次抗酒辞庄宗曰:勿谦抑无逾於卿也。遂署太原掌书记。
马胤孙同光末擢进士第唐末帝为潞王镇河中胤孙客游依之署为支使俄改记室潞王守河中留京师岁馀胤孙不离于邸第长兴中潞王自西京留守改节凤翔胤孙累转观察判官。
和凝字成绩十九登进士第滑师贺环知其名辟幕下。
苏禹字玄锡以五经中第为潞并管记汉高祖作镇并门奏为廉判。
杨凝式为礼部员外郎三川守张宗见而嘉之请以本官充留守巡官。
王仁裕天水人入蜀为翰林学士蜀亡入雒复为秦州戎判秩满归田里时王思同镇兴元闻仁裕名奏辟为幕宾寻改西京留守判官。
司徒诩清河人少好读书弱冠应乡举不第唐明宗镇邢台诩往谒之甚见礼遇命试吏历须城令有能名长兴初唐末帝镇河中奏辟为从事。
贾纬真定人举进士不第归河朔本府累署参军邑宰范延光镇真定表授赵州军事判官。
刘後唐初投高季兴於荆南累为荆州摄官既而兄句明宗朝为学士遣人召归梁汉镇邓州辟为从事入为监察御史历水部员外郎史馆撰长兴末宰臣赵凤镇邢台表为节度判官。
张沆徐州人登进士第唐明宗子秦王好文每宾寮大集手自出题令面前赋诗少不如意则坏裂抵弃沆初通刺属合座客各为南湖厅记谓沆曰:闻生名久矣。请为此文沆不获已从之及群士记成独取沆所为勒之於石繇是署为河南府巡官秦王败勒归乡里晋初桑维翰秉政沆以文干进用为著作佐郎集贤校理右拾遗维翰出镇奏为记室。
张昭赵郡宁晋人後唐同光中依兴唐尹张宪宪奏为从事及宪移河东留守与之俱行遇庄宗雒阳之变宪为部将苻彦超所害昭仅以身免。
●卷七百三十
○幕府部 连累
古者三公将帅并开幕府必精於聘选以为参佐故崇璧马之礼盛弓旌之招为之佐助待以师友。若乃礻卑赞无状计画靡闻使其僭拟致祸骄侈取亡或阴拱以观其谋或踊跃以挺其恶以至法当连茹祸及沦胥至於禁锢终身孥戮亲族岂繇天孽非不幸焉後汉傅毅为车骑将军马防军司马毅以文雅显於朝廷防外戚尊重待以师友之礼及马氏败免官而归。
班固为大将军窦宪中参军与参议及宪败固先坐免官。
崔瑗为度辽将军邓遵所辟居无何遵被诛瑗免归羊陟辟大尉李固府举高第拜侍御史会固被诛陟以故吏禁锢历年。
何休辟太尉陈蕃府与参政事蕃败休坐废锢。
魏王基为大将军曹爽官属除河南尹未拜而爽伏诛基随例罢。
卢钦为大将军曹爽掾除尚书郎爽诛免官。
裴秀为大将军曹爽掾迁黄门侍郎及爽诛以故吏免。
蜀向朗领丞相诸葛亮长史随亮汉中朗素与马谡善谡逃亡朗知情不举亮恨之免官还成都。
晋潘岳为太傅杨骏主簿骏诛除名。
嵇含为楚王纬掾纬诛坐免。
应詹为赵王伦征东长史伦诛坐免。
陆玩徵拜侍中以疾辞王敦请为长史逼以军期不得已而从命敦平尚书令郗鉴议敦佐吏不能谏正奸恶宜皆免官禁锢会温峤上表申理得不坐复拜侍中。
宋庾登之为谢晦抚军长史及晦拒王师欲使登之留守登之不许晦败登之以无任免罪禁锢还家。
陆展为臧质车骑长史寻阳太守质败伏诛。
荀伯玉为晋安王子勋镇军行参军子勋举事伯玉友人孙冲为将帅伯玉隶其驱使封新亭侯事败伯玉还都卖卜自业。
陈韦谅为始兴王叔陵录事参军兼记室叔陵谋逆谅伏诛。
後魏路仲信章武王融之讨葛荣也。仲信为其都督府长史融败殁仲信遂亦免弃。
李凤为定州刺史安乐王长乐主簿长乐以罪赐死时卜筮者河间邢瓒辞引凤曰:长乐不轨凤为谋主伏诛。
李遗元为京兆王愉功曹参军带扶邛令为愉所亲逼与同反愉败遗元逃窜会赦乃雪。
北齐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逸常山王数谏帝疑王假辞於欲加大辟王私谓曰:博士明日当作一条事为欲相活亦图自全宜深体勿怪乃於众中杖二十帝寻发怒闻得杖以故不杀髡鞭钳配甲坊居三年王。又固谏争大被欧挞闭口不食太后极忧之帝谓左右曰:傥小儿死柰我老母何,於是每问王疾谓曰:努力强食当以王还汝乃释令往王抱曰:吾气息忄然恐不复相见流涕曰:天道神明岂令殿下遂毙比舍至尊亲为人兄尊为人主安可与计殿下不食太后亦不食殿下纵不自惜不惜太后乎!言未卒王强坐而饭繇是免徙还为王友。
後周陆逞为河州刺史晋公护雅重其才表为中外府司马颇委任之寻复为司会兼纳言迁小司马及护诛坐免官。
隋苏沙罗为益州总官长史会越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文振讨平之赐奴婢百口会蜀王秀废吏案奏沙罗云:王奉为奴所杀秀乃诈称左右斩之。又调属僚令出奴婢沙罗隐而不奏繇是除名。
李圆通为并州长史时秦孝王为刺史以奢侈得罪圆通亦免官。
唐崔器天宝中为监察御史中丞宋浑东畿采访使浑引器为判官浑坐贼流岭南器亦随贬。
李白天宝末为永王江淮兵马都督从事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遇赦得还。
卢徵永泰中江淮转运使刘晏辟为从事委以腹心之寄累授殿中侍御史晏得罪徵贬珍州司户元亦晏之门人兴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荐徵为度支员外郎得罪徵坐贬为信州长史。
马总贞元中姚南仲镇滑台辟为从事南仲与监军使不叶监军诬奏南仲不法及罢免总坐贬泉州别驾监军入掌机务福建观察使柳冕希旨欲杀总遣从事穆赞鞫总赞称无罪总方免死。
沈亚之为桓耆沧德宣慰判官耆帅数百骑入沧州取节度使李同捷赴京诸将害耆邀功争上表论列耆贬循州司户亚之贬虔州南康尉。
钱可复太和末为礼部郎中郑注出镇凤翔李训选名家子以为宾佐授可复检校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凤翔节度副使训注败可复为凤翔监军使所害。
李巨川为王重荣河中府掌书记重荣为部下所害朝议罪参佐贬为汉中掾。
後唐刘赞明宗朝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赞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士纳诲冀其凛畏乃荐赞明宗授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故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及在秦府因事或发正论王侧目怒视殊无下贤之色或与诸僚候於外屏有竟日不召而不得食而指阙之谋故不预闻及秦府得罪或传旨安慰言止於朝降而赞已被麻衣乘驴在门闻其安慰曰:此存抚之情也,岂有国君之嗣一旦举室涂地而参佐朝降免死幸也。俄而台吏示敕长流即时赴贬所。
後唐乐文纪为亳州判官刺史李邺为政贪长流崖州百姓文纪坐昧於赞佐配祁州长流百姓。
○幕府部 贪纵
汉陈汤为大将军王凤从事中郎汤明法令善因事为执纳说多从尝受人金钱作章奏卒以此败。
後汉宋章为司徒桓虞掾章贪而不法同府掾杨仁不与交言同席。
魏丁斐为太祖典军校尉从征吴斐以家牛羸私易官牛。
晋郭象辟司徒掾稍至黄门侍郎东海王越引为太傅主簿甚见亲委遂任职当权熏灼中外繇是表论去之。
诸葛长民为桓玄平西参军有文武用然不持行简无乡曲之誉寻以贪刻免。
後魏韩务为平北长史颇有受纳为御史中尉李平所劾付廷尉会赦免。
张僧皓为历城郡功曹时内史房伯祖ウ弱委事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祖莹为冀州镇东府长史以货事发除名後李崇为都督北讨引莹为长史。又坐截没军资除名。
羊祉为司空辅国长史侵盗公私营构居宅有司按之抵死孝文特恕远徙复还。
元庆智为太尉主簿事无大小得物然後判或十钱或二十钱得便取之府号曰:十钱主簿。
东魏裴景颜孝静初徙司空长史在官贪秽武定二年为中尉崔暹所劾事下廷尉遇疾死於狱中。
北齐陈元康为神武相府功曹参军便辟善事人希颜候意多有进举而不能平心处物溺於财利受纳金帛不可胜纪放债交易遍於州郡为清论所讥。
祖为神武开府仓曹参军性疏率不能廉慎守道仓曹虽云:州局乃受山东大文绫并连珠孔雀罗等百馀疋令诸妪掷ヅ蒲调新曲招城市年少歌舞为娱游诸倡家与陈元康穆子容任胄元士亮等为声色之游文宣罢州例应随府规为仓局之间致请於陈元康元康为白繇是还任仓曹。又委体附参军事摄典签陆子先并为画计请粮之际令子先宣教出仓粟十车为寮官捉送神武亲问之自言不署归罪子先神武信而释之出而言曰:此丞相天缘明鉴然实孝徵所为後为秘书丞领舍人事文襄州客至请卖华林遍略文襄多集书人一日一夜写毕退其本曰:不须也。以遍略数帙质钱ヅυ文襄杖之四十。又与令史李双仓督成祖等作晋州启请粟三千石代功曹参军赵彦深宣神武教给城局参军事过典签高景略疑其不实密以问彦深彦深答都无此事遂被推检即引伏神武大怒决鞭二百配甲坊加钳其倍徵未及科会并州定国寺成神武谓陈元康温子升曰:昔作芒山寺碑文时称妙绝今定国寺碑当使谁作词也。元康因荐才学并解鲜卑语乃给笔札就禁所具草二日内成文甚丽神武以其工而。且速特恕不问然犹免官散参军府文襄嗣事以为功曹参军及文襄遇害元康被伤字孝徵创重倩作书属家累事并云:祖喜边有少许物宜早索取乃不通此书唤祖家私问得金二十五铤唯与祖喜二铤馀尽自入。又盗元康家书数千卷祖喜怀恨遂告元康二弟叔谌季璩等叔谌以语杨眉答曰: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停文宣作相拟补令史十馀人皆有受纳据法处绞帝寻舍之。又盗官遍略一部事发文宣付从事中郎王士雅推检并与平阳公淹令录付禁勿令越逸淹遣田曹参军孙子宽往受命便尔私逃黄门郎高德正留台事谋云:自知有犯惊恐是常但宣一命向秘书称奉并州约束须五经三部仰丞亲检校催遣如此则意安夜当还宅然後掩取果如德正所图遂还宅薄晚就家掩之缚送廷尉据犯枉法处绞刑文宣以伏事先世讽所司命特宽其罚遂奏免死除名天保元年复被召从驾依除免例参於晋阳寻迁典御。又奏造胡桃油复为割藏免官文宣每见之常呼为贼。
唐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行军司马好轻言无威仪自到汴州不为军州所礼重判官孟叔度性苛刻。又纵恣声色数至乐营与诸妇人嬉戏自称孟郎繇是人恶而轻之众心共怒故节度使董晋卒未十日兵乱杀长源叔度仍脔食之。
卿侃为寿州刺史杨承恩判官侃擅行威令贪冒货财多欲枉法贞元十五年七月命权知寿州刺史王宗集众决疑。
後唐马郁唐末为幽州李俦掌书纪尝使於镇州王官妓有转转者美丽善歌舞因宴席郁屡桃之幕客张泽亦以文章有名谓郁曰:子能坐上成赋可以此妓奉酬郁抽笔操纸即时成赋拥妓而去。
豆卢革初为定州王处直判官理家无法有日独请谒见处直虑布政有阙疑有所勉敛板出迎革立通尺牍处直笏披之乃为嬖人祈军职也。
司空为庄宗魏博节度判官是时帝方事河南连年征役魏博军政决之於累迁检校右仆射权军府事长史补署多通赂遗家畜妓妾不修廉隅同职恶之。
晋张从フ为晋昌府节度行军司马以伪蜀故夔王媵李氏富於妆奁从フ略娶为妻李氏诉之天福七年四月敕以曾该赦宥止配灵武收管永不任用。
○幕府部 邪谋
夫汉魏之後并开幕府参佐之列其犹股肱莫不资济济之贤成婉婉之画也。若乃以利伤行枉道事人毁信废忠交私逢恶纵肆邪说协比匪人故大则毁其龟玉小亦累其长上听其言者曾不是图观其谋始之端犹谓相得之晚稔其干纪俾之覆宗斯则为人谋而不忠当法家之所耻者也。是以於奉国为不臣於事人为不义前车之覆可以明徵谋谟是资尤所深诫者矣。
晋钱凤为大将军王敦铠曹参军数得进见知敦有不臣之心因进邪说遂相朋构专弄威权言成祸福遭父丧外还葬而密为使与沈充交构沈充为王敦参军明帝将伐敦遣其乡人沈祯谕充许以为司空充谓祯曰:三司具瞻之重岂吾所任币厚言古人所畏。且丈夫共事终始当同宁可中道改易人谁容我祯曰:不然舍忠与顺未有不亡者也。大将军阻兵不朝爵赏自己五尺之童知其异志今此之举将行篡弑耳岂同於往年乎!是以疆场诸将莫不归赴本朝内外之士咸愿致死正以移国易主义不北面以事之也。奈何协同逆谋当不义之责朝廷诚信祯所见也。贼之党类犹宥其罪与之更始况见机而作邪充不纳率兵临发谓其妻子曰:男儿不竖豹尾终不还也。及败归吴兴亡失道误入其故将吴儒家为儒所杀。
周抚为王敦从事中郎与邓岳俱为敦爪牙甘卓遇害敦以抚为沔北诸军事南中郎将镇沔中及敦作逆抚领二千人从之敦败抚与岳俱亡走。
任让为冠军将军苏峻参军庾亮辅政徵峻为散骑常侍峻疑亮害已表乞补青州界一荒郡以展鹰犬之用复不许峻严装将赴召犹豫未决让谓峻曰:将军求处荒郡而不见许事势如此恐无生路不如勒兵自守峻从之遂不应命。
郗超为大司马桓温征西将军枋头之败温深耻之既而超就温宿中夜谓温曰:明公都有虑不温曰:卿欲有所言邪超曰:明公既居重任天下之责将归於公矣。若不能行废立大事为伊霍之举者不足镇压四海震服宇内,岂可不深思哉!温既得此计深纳其言遂定废立超始谋也。
卞范之为桓玄江州刺史委以心膂之任潜谋密计莫不决之後玄将为纂乱以范之为丹阳尹与殷仲文阴撰策命玄僭位其禅诏即范之文也。
殷仲文为桓玄谘议参军时王谧见礼而不亲卞范之被亲而少礼而仲文宠遇隆重兼於王卞矣。玄将为乱使总领诏命以为侍中领左卫将军玄九锡仲文之辞也。初玄篡位入宫其床忽舀群下失色仲文曰:将军圣德深厚地不能载玄大悦。
後秦韦宗为姚宣参军姚泓初立宣时镇李闰北地太守毛雍据赵氏坞以叛于泓泓使姚超擒之宣未知雍败遣部将姚佛生等来卫长安众既发宗奸讠舀好乱说宣曰:主上初立威化未著勃勃︹盛为害必深本朝之难未可弭也。殿下居维城之任宜深虑之邢望地形险固总三方之要。若能据之虚心无御非但克固维城亦霸王之业也。宣乃率户三万八千弃李闰以叛。
宋何承天为谢晦荆州谘议参军领记室文帝元嘉三年晦将见讨其弟黄门郎爵密信报之晦问承天曰:若果尔卿令我云:何承天曰:以王者之重举天下以攻一州大小既殊顺逆。又异境外求全上计也。其次以腹心领兵戍於义阳将军率众於夏口一战。若败即趋义阳以出北境其次也。晦良久曰:荆楚用武之国兵力有馀。且当决战走不晚也。乃使承天造立表檄。
宗俨之为沈攸之荆州主簿攸之既举兵反初至郢州有顺流之志俨之劝功曹臧寅以为攻守势异非旬日所拔。若不时举挫锐损威今顺流长丘计日可捷既倾根本则郢城,岂能自固攸之不从。
焦度为江州刺史王景文镇南参军随景文还都尝在府州内景文被害度大怒劝景文拒命景文不从陈彭嵩为始兴王叔陵书记领衡阳内史叔陵为逆嵩伏诛嵩叔陵舅也。有宠谋谟皆预焉。
後魏斛斯椿既归尔朱荣署外兵事椿性亻妄巧甚得荣心军之密谋颇亦关预。
北齐司马子如魏末为尔朱荣司马荣之诛子如知有变自宫内突出荣宅弃家随荣妻子与尔朱世隆走出京城世隆便欲还北子如曰:事贵应机兵不厌诈天下汹汹唯强是视於此际会不可以弱示人。若必走北即恐变故随起不如分兵守河桥回军向京出其不意或可离溃假不如心犹足示有馀力使天下观听惧我威强,於是世隆还逼京城。
隋张衡为汉王谅侍读及谅转牧扬州衡复为掾谅甚亲任之衡以竭虑尽诚事之夺宗之计多衡所建唐高尚玄宗天宝末为安禄山平卢掌书记出入卧内禄山甚信用之禄山肥疾。若睡尚执笔在旁通宵不寐繇是益亲信遂与严庄等共解图谶因其疑惧劝其谋反禄山累表至屯田员外郎及随禄山寇舀东京伪授中书侍郎伪赦书制敕尽尚为之毁黩本朝所不忍闻皆繇尚曲说其事也。
卢会昌德宗贞元中为昭义节度李抱真营田副使抱真卒其子缄匿丧不发会昌令抱真从甥元仲经潜与缄谋其明日将吏会集仲经诈为抱真令曰:吾疾甚不能莅职今令缄掌军事诸军善佐之节度副使李氵兑及诸将吏亻免首皆曰:诺须臾缄盛服而出众拜之缄乃悉府藏颁赏军士会昌仍诈为抱真表请以职事付缄翌日。又令诸将连奏请缄领军事帝闻抱真卒乃遣中使第五守进驰传观变。且命以军事属於大将军王延贵守进至潞州缄诈言抱真疾病请见明日如此者凡三日缄乃出造中使左右皆陈兵甚严备中使谓缄曰:朝廷已知相公薨殁令以军务属延贵侍御宜归发丧行服也。缄愕然出谓诸将曰:有诏不许缄掌军事诸公意如何将吏莫有对者缄惧而退遽以使印及管钥归监军是日乃发丧毕一哭中使召延贵以口诏令视事趣遣缄赴东都元仲经逃于外延贵捕得杀之既归罪仲经会昌因得不坐卿侃贞元中为寿州刺史杨承恩判官承恩老耄多病其政事委男澄及侃与孔目官林等承恩既疾甚侃等乃与将校等谋以澄为刺史团练副使王宗知之密与大将田等议曰:杨大夫暂疾病当即痊平脱有不讳即朝廷自除刺史,岂可便令杨澄知事也。遂因系澄侃等驿骑以闻故授宗官侃等得罪季贞抱昭宗时为幽州李威幕客威以军乱故推其弟卫为留後镇州王以威失国因请税驾於常山北郭海子园以亲弋既造之威遂逼以兵仗同诣理所乃入自子城东偏门内有之亲骑营中之卒忽掩其外关复於缺垣中有一人识是。
○幕府部 谴斥
唐殷峤为吏部侍郎从太宗击薛举为元帅府司马时太宗遇疾委军於刘文静诫之曰:贼众远利在急战难与争锋。且宜持久待粮尽然後可图也。峤谓文静曰:王体不安虑公不济故发此言宜可因机破贼乃以敌遗王也。久之言於文静曰:王不愈恐贼轻我请耀武以威之遂陈兵庶圻为薛举所乘军乃大败峤坐减死除名。
元万顷为李辽东道管记尝令万顷作文檄高丽其语有讥高丽不知守鸭渌水险莫离友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固守鸭渌官军不得入万顷坐是流于岭外。
张弘靖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留守将令狐运逐兽出郊其日有劫运绢於道者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阙文令判官穆员及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衙必不为盗劫坚请不按亚不听遂以狱闻仍斥员及弘靖出幕府有诏令三司使杂治之後果於河南界得贼。
後唐卢程庄宗在晋阳程为推官及出师赵魏欲迁为书记程以无刀笔才不敢奉命故卢质典记室留於晋阳自行台驻魏州河东军之务专制於监军张承业承业尝命程监诸廪出纳程辞之曰:此事非仆所能请择其能者承业叱之曰:公称文士即合飞书草檄开济霸图命为书记坚称短拙及令监廪。又以为辞公所能者何也。程垂涕谢之。
勾龙阶为陕州观察判官清泰二年勒停追毁见任官牒以断狱谬误故也。
●卷七百三十一
○陪臣部 总序
古者建侯分土皆有臣吏(。若有虞庖正有仍牧正之比)夏商以往其详盖阙周王之制始以侯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为五等大国三卿皆命於天子次国三卿二卿命於天子一卿命於其君小国二卿皆命於其君而国皆有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平王东迁诸侯立政家陪之职多拟王室其见於春秋者鲁有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太宰(皆卿官也。诸侯仿此)祝宗卜史之职(大祝掌祠祀宗人掌礼太卜掌卜筮太史掌记事国皆有但不备见於经尔鲁太史之外复有外史)。又有工正掌车服隧正主役徒周人掌图籍宰人礼书马正校人掌马县邑则有大夫宰以守邑有贾正掌物价(诸国县邑皆有大夫唯楚县置尹或僭称宋以司徒为司城(避武公讳)有大司马少司马司马大司徒司徒右师左师大司衔少司衔司衔太宰太宰督少宰大尹卿正门尹。又有御士主公御司里掌闾里迹人主迹禽兽校正主马工正主车晋以司徒为中军(避僖侯讳)有大司空司空太傅司衔司马太师太史之职三军之外复有中行右行左行之官(周制大国三军皆以卿将之大夫佐之晋旧有三军。又新作三军天子六军之制故以行为右)。又有军司马军尉军候亚旅侯奄皆掌军事。又有候正主斥候舆师主兵车校正主马司士主车右五正主五官执秋主爵秩七舆大夫主车舆大士主治狱公族旄车掌公族馀子掌公子之母弟公行掌庶子舆尉掌役司典掌典籍复陶主衣服筮史膳宰乐师各掌其事齐卿官及太史太师之外有锐司徒主锐兵辟司徒主辟垒工正主百工衡虞主山舟鲛掌泽虞候掌薮祈望掌海。又有侍渔监取鱼虞人掌山泽县大夫之外别有师掌地域楚有令尹太宰右尹宰少宰司徒司空司马左司马右司马司败(陈楚谓司寇为司败)七大夫莫敖敖连尹工尹乐尹蓝尹箴尹针尹嚣尹陵尹寝尹沈尹芊尹郊尹卜尹莠尹门尹马尹宫厩尹中厩尹。又有太师掌环列之尹封人主役右领左史为贱官县尹之外。又有司马郑卿官之外有司宫主宫令正主作辞令马师主马封人主封疆卜大夫府人库人郊人各掌其事其馀国则卫有右宰吴有太宰随有少师它职皆不见於经其战国之际公侯多僭王号诸国皆有相国假相国上卿客卿国尉御史田部吏其用兵则有大将军将军军师监宰礻卑将等官县则有园吏市椽监门之职秦孝公时。又置县令以公士上造簪不更(不更亦见於春秋)大夫公大夫官大夫公乘五大夫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为二十爵惠文君时。又置左右丞相及有犀首之官(。若汉虎牙将军)楚。又有左徒三闾大夫其家臣则春秋时有蒙宰蒙司马祝宗差车战国有舍人中庶子其太子官及官者皆见於本序此不复纪夫陪贰藩国分守官次所以辅翊其主尊屏王室而有智用渊达谋虑沈敏挺贤懿之德秉忠亮之操方正不挠辞令克允为礼明上下之等临政宽猛之要规正阙失荐达贤彦临难而尽节受邑而建嗣至於擅命恣横僭上奢纵罔循典礼连构祸危诡谲交变戕贼肆害任性以忿竞弃国而奔越咸用论叙以著於篇凡陪臣部二十门。
○陪臣部 封邑
周制卿大夫士有禄秩之差诸侯亦自命其陪臣卿佐故其家邑采地制禄受封亦惟旧矣。东迁之後庶邦立政虽大国之卿当命於天子者亦罕闻焉。若夫霸者之土过於数圻强家之赋逾於百乘当其以能诏爵以功裂壤赏之以衍沃锡之以陪敦传世延嗣保姓受氏自尔胄绪蕃衍宗族炽大专制国命以弱公室者亦固有之。《传》曰: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其是之谓也。
桓叔晋文侯弟成师也。文侯封之於曲沃曲沃邑大於翼翼晋君都邑也。成师封曲沃号为桓叔靖侯庶孙栾宾相桓叔桓叔是时年五十八矣。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君子曰:晋之乱其在曲沃矣。末大於本而得民心不乱何待。
共叔段郑庄公母弟也。母姜氏为共叔段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惟命(虢叔东虢君也。恃制岩险不修德郑灭之恐段复然故辟以他邑虢国号今荥阳县)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师谓之京城大叔言宠异於众臣京郑邑今荥阳京县)季鲁庄公弟也。僖公元年以汝阳费阝封季友(汝阳费阝鲁二邑)。
韩武子为晋大夫封於韩原。
赵夙毕万皆晋大夫晋献公伐魏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还赐赵夙耿赐毕万魏。
赵衰晋大夫晋文公伐曹卫兵先下山东而以原封赵衰(河内沁水县西北有原城)。
狐溱阳处父皆晋大夫先食於温地。
缺晋大夫晋襄公反自箕以一命命缺为卿复与之冀。
孙叔敖为楚相及卒其子穷困负薪逄优孟优孟谓楚庄王曰:念为廉吏奉法守职竟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及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不足为也,於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之寝丘(在固始)四百户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绝。
士伯晋大夫晋荀林父败赤狄於曲梁乃灭潞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赏桓子(林父也。)狄臣千室赏士伯以瓜衍之县曰:吾获狄士子之功也。微子吾丧伯氏矣。
北郭佐齐大夫齐庆氏亡皆召群公子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与。《晏子》邶殿其鄙六十弗受与北郭佐邑六十受之。
子展子产皆郑大夫郑伯赏入陈之功享子展赐之先辂三命之服先八邑赐子产次辂再命之服先六邑子产辞邑曰: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臣之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赏礼请辞邑公固予之乃受三邑。
斗辛楚大夫鲁昭公十四年楚子杀斗成然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
魏舒为晋卿韩宣子卒魏献子为政(献子即魏舒也。)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分羊舌氏之县司马弥牟为邬大夫贾辛为祁大夫司马乌为平陵大夫魏戍为梗阳大夫知徐吾为涂水大夫韩固为马首大夫孟丙为孟大夫乐霄为铜大夫赵朝为平阳大夫僚安为杨氏大夫。
夫概王吴王阖闾弟也。夫概王自立为王败走奔楚楚王封夫概王於棠(在慎县一云:汝南有吴房县)为棠氏。
田常齐大夫割安平以东为己封封邑大於齐。
颜涿聚齐大夫颜庚也。鲁哀公二十七年晋荀瑶伐郑郑请救于齐齐师将兴陈成子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服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隰役在二十三年)以国之多难未汝恤也。今君命汝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无废前劳。
伯鲁赵简子太子也。简子废伯鲁立子母┰简子卒毋┰立是为襄子襄子姊前为代王夫人简子既葬未除北登夏屋(山在广武)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斗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一作雒)斗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遂以代封伯鲁子周为代成君乐羊为魏文侯将伐取中山文侯封乐羊以灵寿(属在恒山)。
苏秦为赵相既约六国从亲归赵赵肃侯封为武安君乐毅为燕亚卿伐齐破之济西追至於临淄齐王之败济西亡走保於莒。
乐毅独留犭旬齐齐皆城守乐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燕昭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乐毅於昌国(属齐)号为昌国君毅犭旬齐五岁下齐七十馀城唯独莒即墨未服昭王死惠王使骑劫代将而召乐毅乐毅畏诛西降赵赵封乐毅於观津号曰:望诸君燕王复以乐毅子乐间为昌国君。
田单为齐将大败燕军燕军败走楚王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齐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为齐乃迎襄王於莒入临淄而听政襄王封田单号曰:安平君。
廉颇为赵将大破燕军於高阝杀燕将栗腹遂围燕燕割五城请和乃听之赵以尉文(邑也。)封廉颇为信陵君为假相国。
乐乘昌国君乐间之宗也。燕王喜用其相栗腹之计欲攻赵而问乐间乐间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伐之不可燕王不听遂伐赵赵使廉颇击大破栗腹之军於高阝禽栗腹乐乘赵封乐乘为武襄君。
范睢为秦相秦昭王封睢以应号为应侯。
蔡泽为秦相数月人或恶之惧诛乃谢病归相印号为纲成君。
李宗。《老子》之子也。为魏相封於干(魏邑名)。
冯亭为韩上党守秦昭王四十五年伐韩之野王野王降秦上党道绝亭与民谋曰:郑道已绝(河南新郑韩之国都是也。)韩必不可得为民秦兵日进韩不能应不如以上党归赵赵。若受怒必攻赵赵被兵必亲韩韩赵为一则可以当秦因使人报赵赵孝成王与平阳君平原君计之平阳曰:不如勿受受之祸大於所得平原君曰:无故得一郡受之便赵受之因封冯亭为华阳君。
樗里子秦惠王弟也。惠王二十五年使樗里子为将伐赵虏赵将军庄豹拔蔺明年助魏章攻楚败楚将屈モ取汉中地秦封樗里子号为严君。
魏冉为秦相秦昭王封魏冉於穰复邑於陶(一作阴)号曰:穰侯。
卫鞅为秦相孝公使鞅将而伐魏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弘农商县也。)十五邑号为商君。
赵奢赵之田部吏也。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赵奢将救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
李牧为赵将赵幽缪王三年封李牧为武安君。
田婴为齐大夫齐将封婴於薛楚武王闻之大怒将伐齐齐王有辍志公孙曰:封之成与不非在齐也。又将在楚说楚王令其欲封公也。又甚於齐婴曰:愿委之於子公孙谓楚王曰:鲁宋事楚而齐不事者齐大而鲁宋小王独利鲁宋之小不恶齐之大何也。夫齐之削地而封田婴是其所以弱也。愿勿止楚王曰:善因不止。
田文为齐相封孟尝君既救赵赵王封之武城。
田忌为齐大夫亡齐而之楚邹忌代之相齐恐田忌欲以楚权复於齐杜赫曰:臣请为留楚谓楚王曰:邹忌所以不善楚者恐田忌以楚权复於齐也。王不如封田忌於江南以示忌之不复返齐也。邹忌必以齐厚事楚田忌亡人也。而得封必德王。若复於齐必以齐事楚此用二忌之道也。楚果封之於江南。
邹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三月而受相印期年封以下邳号曰:成侯。
公子无忌魏昭王少子安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
黄歇为楚相封春申君赐淮北地十二县後十五岁黄歇言於楚王曰:淮北边齐其事急请以为郡便因献淮北十二县请封於江东考烈王许之春申君因城故吴墟自以为都邑。
赵胜为赵相封於东武城(属清河)。
张仪秦惠王时为相封五邑号武信君。
白起秦昭王时为相封武安君。
李同赵邯郸传舍吏子也。秦惠王围邯郸邯郸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李同说平原君平原君从死之士三千人李同遂与三千人赴秦军秦军为之却三十里亦会楚魏救至秦兵遂罢邯郸复存李同战死封其父为李侯(河南成皋有李城)。
虞卿游说之子也。说赵季成王再见为赵上卿故号为虞卿(食邑於虞)。
吕不韦阳翟人也。秦庄襄王元年为丞相封文信侯食河内雒阳十万户。
○陪臣部 立嗣
春秋之世诸侯立政家陪之列或执国命传祚强大与国升降远者绵绵不绝近者不十数世其有父没子继兄亡弟及或家老请嗣或宗人议立或决於龟筮或私於憎爱乱亡之患争夺之源於兹多矣。然而年钧择贤义钧以卜所以生世之嗣承大宗之重克荷先业大庇族人自非奉。若前训以稽乎!至顺慎求令德无忝尔祖亦曷能洁蒸尝而缚基绪者哉!
石骀仲卫大夫石昔之族也。骀仲卒无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後者(莫立也。)曰:沐浴佩玉则兆(言齐洁则得吉兆)五人者皆佩玉石祁子曰:孰有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王(心正。且知礼)石祁子兆卫人以龟为有知也。
赵衰字子馀晋大夫初从公子重耳(文公也。)奔狄狄人伐咎如获其二女纳诸公子公以叔隗妻赵衰生盾後文公妻赵衰(文公以女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姬文公女)子馀辞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贤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
公孙敖鲁大夫也。出奔莒鲁人立文伯文伯(文伯敖子敷也。)疾而请曰:之子弱(子孟献子年尚少)请也。(难敷弟)许之文伯卒立惠叔。
赵武晋大夫盾之孙朔之子也。朔妻晋成公女庄姬也。晋讨赵同赵括(同括并盾之弟也。从姬氏畜於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於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成季赵衰宣孟赵盾)而後为善者惧矣。乃立武而反其田焉仲婴齐鲁大夫公孙婴齐也。(未见於经为公孙婴齐今见於经仲婴齐)公孙婴齐则曷为谓之仲婴齐为兄後也。为兄後则曷为谓之仲婴齐(括本公孙)为人後者为之子也。(更为公孙之子故不得复氏公孙)为人後者为其子则其称仲何(括氏非一)孙以王父字为氏也。(谓诸侯子也。顾兴灭继绝故纪族出)。然则婴齐孰後後归父也。归父使于晋而未反(宣公十八年自晋至圣奔齐讫今未还)何以後之(括已绝也。)叔仲惠伯传赤者也。(叔仲者叔彭生氏也。文家自积於叔叔仲有长幼故连氏之经云:仲者明春秋质家当积仲惠谥也。)文公死子幼(子赤幼也。)公子遂谓叔仲惠伯曰:君幼如之何愿与子虑之叔仲惠伯曰:吾子相之老夫抱之(礼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行役以妇人从四方乘安车自称老夫)何幼君之有公子遂知其不可与谋退而杀叔仲惠伯弑子赤而立宣公(杀叔仲惠伯不书者举弑君为重叔仲惠伯事与荀息相类不得为累者有异也。叔仲惠直先见杀耳不如荀息死之)宣公死成公幼臧宣叔者相也。(臧孙许宣谥)君死不哭聚诸大问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为之诸大夫皆杂然曰:仲氏也。其然乎!,於是遣归父之家(时见君幼欲以防示诸大然後哭君归父使乎!晋还自晋至圣闻君薨家遣单帷哭君成踊反命於介自是走之齐鲁人徐伤归父之无後也。(徐者皆共之辞也。关东语伤其先人为恶身见逐幼不忿怼也。),於是齐後之也。(弟无後兄之义为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故不言仲孙明不与子为父孙)。
鲍牵齐大夫也。齐刖鲍牵来召鲍国而立之(国牵之弟。《文子》)初鲍国弃鲍氏而来为施孝叔臣氏施卜宰句须吉(卜立蒙宰)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与句须邑使为宰以让鲍国而致邑焉施孝叔曰:子实吉对曰:能与忠良吉孰大焉鲍国相施氏忠故齐人取以为鲍氏後。
国佐齐大夫杀庆克以叛齐侯复之国胜言难于晋使待命于清(胜国佐子使以高氏之难欲讨国佐故留其子於外)成十八年齐杀国佐于内宫之朝使清人杀国胜国弱来奔(弱胜之弟)王湫奔莱(湫国佐党)庆为大夫庆佐为司寇(封佐皆庆克子)既齐侯反国弱使嗣国氏礼也。(佐云:罪不及乏祀)。
荀偃晋大夫将中军伐齐还荀偃痈疽生疡於头济河及著雍病目出大夫先归者皆反士モ请见弗纳请後曰:郑甥可(郑甥荀吴其母郑女)。
公孙黑肱郑大夫黑肱有疾归邑于公召室老宗人立段(段子石黑肱子)季武子鲁大夫无子公弥长而爱悼子欲立之(公弥公Θ悼子纥也。)访於申丰曰:弥与纥吾皆爱之欲择才焉而申丰趋退归尽室将行(申丰季氏属大夫)他日。又访焉对曰:其然将具敝车而行(其然犹必尔)止(止不立纥)访於臧纥臧纥曰:饮我酒吾为子立之季氏饮大夫酒臧纥为客(为上宾。)既献(己献酒)臧孙命北面重席洁之(酒樽既新复洁澡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臧孙下迎悼子)及旅而召公Θ(献酬礼毕而通行为旅)使与之齿从庶子之礼列在悼子之下)季孙失色(恐公Θ不从)季氏以公Θ为马正(马正家司马)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闵子马闵马父)曰:子无然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为人者患不孝不患无所(所位处)敬共父命何常之有(言废置在父无常位也。)。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之则可富)奸回不轨祸倍下民可也。(祸甚於贫贱)公Θ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次舍也。)季孙喜使饮己酒而以具往尽舍旃(具飨燕之具)Θ氏富。又出为公左军(出季氏家臣仕於公。)。
孟。《庄子》鲁大夫也。孟孙恶臧孙(不相善)季孙爱之(爱其成己志)孟氏之御驺丰点好羯也。(羯孟。《庄子》之庶子孺子秩之弟孝伯也。)曰:从余言必为孟孙(为孟孙後。)再三云:羯从。《庄子》疾丰点谓公Θ苟立羯请雠臧氏(使孟氏与公Θ共憎臧孙)公Θ谓季孙曰:孺子秩固其所也。(固自当立)。若羯立则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臧氏因季孙之欲立纥而定之犹为有力今。若专立孟氏之少则季氏有力过於臧氏弗应孟孙卒公Θ奉羯立於尸侧(尸侧丧位)季孙至入哭而出曰:秩焉在公Θ曰:羯在此矣。季孙曰:孺子长公Θ曰:何长之有唯其才也。(季孙废Θ立纥云:欲择才故以此答之)。且夫子之(遂诬孟孙)遂立羯秩奔邾。
臧孙纥鲁大夫出奔邾初臧宣叔娶於铸生贾及为而死(铸国济北蛇邱县所治)继室以其子谓兄弟之子为侄)穆姜之姨子(侄穆姜姨母之子与穆姜姨兄弟)生纥长於公宫姜氏爱之故立之(立为宣叔嗣)臧贾为出在铸(还舅氏也。)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贾。且致大蔡焉(大蔡大龟)曰:纥不敏失守宗祧(远宗庙为祧)敢告不吊(不为天所吊恤)纥之不及不祀(言应有後)子以大蔡纳请其可(请为先人立後)贾曰:是家之祸也。非子之过也。贾闻命矣。再拜受龟使为以纳请(贾使为为己请)遂自为也。(为自为请。)臧孙如防(臧孙邑)使来告曰:纥非能害也。知不足也。(言使甲从己但虑事浅耳)非敢私请其先人请也。)苟守先祀无废二勋(二勋文仲宣叔)敢不辟邑(据邑请後故孔子以为要君)乃立臧为臧纥致防而奔齐。
崔杼齐大夫也。生成及疆而寡(偏丧曰:寡寡特也。)娶东郭姜生明东郭姜以孤入曰:棠无棠公之子)与东郭偃相崔氏(东郭偃姜之弟也。)崔成有疾而废之(有恶疾)而立明成请老於崔(济南东朝阳县西北有崔氏城欲居崔邑以老)崔子许之偃与无咎弗予曰:崔宗必在宗主(宗邑宗庙所在宗主谓崔明)成与疆怒将杀之告庆封曰: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唯无咎与偃是从父兄莫得进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夫子谓崔杼)庆封曰:子姑退吾图之告卢蒲(庆封属大夫封以成疆之言告)卢蒲曰:彼君之雠也。天或者将弃彼矣。彼实家乱子何病焉(君谓齐庄公为崔杼所弑)崔之薄庆之厚也。(崔败则庆专权)他日。又告(成疆复告)庆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难吾助汝崔成崔疆杀东郭偃棠无咎於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众皆逃求人使驾不得使圉人驾寺人御而出(圉人养马者寺人奄士)。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犹可(恐灭家祸不止其身)遂见庆封庆封曰:崔庆一也。(言如一家)是何敢然请为子讨之使卢蒲帅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堞短垣使其众居短垣内以守)弗克使国人助之遂灭崔氏杀成与疆而尽俘其家其妻缢(妻东郭姜也。)复命於崔子。且御而归之(为崔子御)无归矣。乃缢崔明夜辟诸大墓(开先人之冢以藏之)遂奔鲁。
高止齐大夫也。出奔燕故高竖以卢叛(竖高止子)闾丘婴帅师围卢高竖曰:苟使高氏有後请致邑(还邑於君)齐人立敬仲之曾孙燕阝(敬仲高)良敬仲也。(良犹贤也。)高竖致卢而出奔鲁。
驷偃字子游郑大夫也。偃娶於晋大夫生丝弱(弱幼少)其父兄立子瑕(子瑕子游淑父
臧会鲁人也。臧昭伯如晋鲁窃其宝龟偻句(偻句龟所出地名)以卜为信与僭僭吉(僭不信也。)臧氏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也。)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不对。若故)再三问不对归及郊会逆问。又如初(又不对)至次於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后阝后阝鲂假使为贾正焉(后阝在东平盐县东南鲂假后阝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吏然)计於季氏(送计簿於季氏)臧氏使五人以戈伏诸桐汝之间(桐汝里名)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子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恶(相怨恶。)及昭伯从公(昭伯从昭公孙齐)平子立臧以为臧氏後)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言卜筮之验善恶由人)。
季桓子有疾命正常曰:无死(正常桓子之宠臣欲付以後事故敕令勿从己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南孺子桓子之妻言。若生男告公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肥康子也。)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在公朝)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以告於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退辟公)公使共刘视之(共刘鲁大夫)则或杀之矣。乃讨之(讨杀者)。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故为非礼以非仲子也。礼朋友皆在他邦乃袒免)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此其所立非也。公仪盖鲁同姓。《周礼》子死命孙为後)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居读为姬姓之姬齐鲁之间语也。前犹故也。)趋而就子服伯子於门右曰: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去宾位就主人兄弟之贤者而问之子服伯子盖仲孙蔑之玄孙子服景伯鲁大夫)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盾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伯子为亲者隐耳立子非也。之立武王权也。微子子死立其弟衍者乃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据。《周礼》)。
惠叔兰卫将军。《文子》弥牟之弟司寇惠子也。惠子之丧(惠叔兰生子虎)子游为之麻衰牡子废立庶为之重服以讥之麻衰以重服之布为衰)。《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谢其存)。又辱为之服敢辞(时止之服也。)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子游名习礼。《文子》亦以为当然未觉其所讥)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深讥之大夫之家臣位在宾後)。《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止之在臣位)子游曰:固以请(再不从命)。《文子》退扶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觉所讥也。虎子名。《文子》亲扶而辞敬子游也。南面而立则诸臣位门内北面明矣。)子游趋而就客位。
赵简子晋大夫也。子母┰(襄子也。)母贱翟婢也。简子尽召诸子与语母┰最贤乃废太子。
赵襄子为兄伯鲁之不立也。不肯立子。且必欲傅位兴伯鲁子代成君代成君先死乃取代成君为太子。
田婴齐宣王庶弟也。婴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有子曰:文婴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日进名声闻於诸侯诸侯皆使人请薛公田婴以文为太子婴许之婴卒谥为靖郭君(皇览曰:靖郭君冢在鲁国薛城中南陬)而文果代立於薛是为孟尝君。
●卷七百三十二
○陪臣部 智识
古人有言曰:智者心之符。又曰:识洞机先则知智识之为用也。德必有邻道无不在奉国之主当为政之先经济之有成故动静而无爽言以见志可威强敌之兵默以成谋乃挫邻国之势至於立功遂事出言有章为当时之规范垂後世之鉴戒信为霸者之佐焉。
士晋大夫也。庄公二十七年晋侯将伐虢士曰:不可虢公骄。若骤得胜於我必弃其民(弃民不养之)无众而後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众所畜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後可用也。(止之使民以义让不可哀乐为本言力︹)虢也。亟战将饥(言虢而不畜让而力战)。
荀息晋大夫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屈邑垂棘出良璧)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此谓璧马之属)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宫之奇虞之贤大夫)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之为人也。达心而懦(懦弱)。又少长於君达心则其言略(明达之人言则举纲领要不言提其耳则愚不悟)懦则不能︹谏少长於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於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谏曰:语曰:唇亡则齿寒其斯之谓欤(语谚言也。)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後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
郄叔虎晋大夫也。晋献公田见翟祖之氛(田猎名祖国名氛灾气凶象也。凶曰:氛吉曰:祥)寐(欲伐翟祖寐瞑也。)郄叔虎朝公语之(语以寝不寐郄叔父晋大夫芮之父豹)对曰:床第之不安邪(笫箦)抑骊姬之不在侧邪公辞焉出遇士曰: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祖(君意在翟祖)夫翟祖之君好专利而不忌难也。)其臣竞讠舀以求媚其进者壅塞(其臣竞谄故进者则壅塞其上使不闻过也。)其退违(其退去者则距违其君)其上贪以忍(忍为不义也。)其下偷以幸(偷苟也。幸是徼亻幸)有纵君而无谏臣(纵放也。)有冒上而无忠下(冒怯冒言贪)以是处国不亦难乎!君。若伐之可克也。言子必言之(不言让其上)士以告公说乃伐翟祖。
史苏晋大夫献公卜伐骊戎史苏占之曰:胜而不吉公曰:何谓也。遇兆挟以衔骨齿牙为猾(遇见也。挟会也。骨所以鲠刺人猾美也。齿牙谓兆端左坼有似齿牙中有从画。故曰:衔骨骨在口中齿牙弄之以象谗口之为害也。礼卜师作龟大夫占色史占墨)戎夏交ㄏ(兆有二画外象戎内象诸夏夏谓晋也。兆端会齿牙有似ㄏ交对也。)交ㄏ是交胜也。臣故云:且惧有口携人国移公焉公曰:何口之有口在寡人寡人弗受谁敢兴之对曰:苟可以携其人也。必甘逞而不知胡可壅也。公不听遂伐骊戎克之获骊姬以归有宠立为夫人公饮大夫酒令司正实爵与史苏曰:饮而无肴夫骊之役女曰:胜而不吉故赏女以爵罚女以无肴克国得妃其有吉孰大焉史苏卒爵再拜稽首曰:兆之有臣不敢蔽蔽兆之纪失臣之官有二罪焉何以事君大罚将及不惟无肴抑君亦乐其吉而备其凶凶之无有备之何害。若其有之备之为瘳臣之不信国之福也。何敢惮罚饮酒出史苏告大夫曰:有男戎必有女戎。若晋以男戎胜戎而戎亦必以女戎胜晋其。若之何里克曰:何如史苏曰:昔夏桀伐有施氏有施人以妹喜女焉妹喜有宠,於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殷辛伐有苏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妲己有宠,於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周幽王伐有褒人有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生伯服,於是乎!与虢叔甫比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太子出奔申申人缯人召西戎以伐周周,於是乎!亡今晋寡德而安俘女。又增其宠虽当三季之王不亦可乎!且其兆云:挟以衔骨齿牙为猾我卜伐骊龟往离散以应我夫。若是贼之兆也。非吾宅也。离则有之不跨其国可谓挟乎!不得其君能衔骨乎!若跨其国而得其君虽逢齿牙以猾其中谁云:弗从诸夏从戎非败而何从政者不可以不戒亡无日矣。郭偃曰:夫三季王之亡也。宜民之主也。纵惑不疚肆侈不违流志而行无所不疚是以其亡而不获追鉴今晋国之方偏侯也。其土。又小大国在侧虽欲纵惑未获专也。且夫口三五之门也。是以谗口之辞不过三五。且大家邻国将师保之多而骤立不其集亡虽骤立不过五矣。夫挟小鲠也。可以小戕而不能丧国当之者戕焉於晋何害虽谓之挟而猾以齿牙口弗堪也。其与几何晋国惧则甚矣。亡犹未也。商之衰也。其铭有之曰:兼兼之德不足就也。不可以矜而祗取忧也。兼兼之食不足狃也。不能为膏而祗离舍也。虽骊之乱其离咎而已其何服吾闻之以乱得聚者非谋不卒时非人不免难非礼不终年非义不尽齿非德不及世非天不离数今不据其安不可谓能谋行之以齿牙不可谓得人废国而向己不可谓礼不度而过求不可谓义以宠贾怨不可谓德少族而多敌不可谓天吾观君夫人也。若为乱其犹隶农也。虽获沃田而勤易之将弗克飨为人而己士曰:戒莫如豫豫而後给夫子戒之抑二大夫之言其皆有焉既而骊姬不克晋正於秦五立而後平(正者为秦所辅正谓以兵纳惠公文公杀吕郄之属也。五立奚齐卓子惠公怀公至文公乃平)。
里克晋大夫骊姬生奚齐其娣生卓子公将黜太子申生而立奚齐里克丕郑荀息相见里克曰:夫史苏之言将及矣。其。若之何荀息曰:吾闻事君者竭力以役事不闻违命君立臣从何贰之有丕郑曰:吾闻事君者从其义不阿其惑也。惑则误民民误失德是弃民也。民之有君以治义也。义以生利利以丰民。若之何其民之与处而弃之也。必立太子里克曰:我不佞虽不识义亦不阿惑吾其静也。献公使太子伐东山里克谏曰:君行太子居以监国也。君行太子从以抚军也。今君居太子行未有此也。公曰:非子之所知也。寡人闻之立太子之道三身钧以年年同以爱爱疑决之以卜筮子无谋吾父子之间吾以此观之公不说里克退见太子太子曰:君赐我以偏衣金何也。里克曰:孺子惧乎!衣躬之偏而握金令不偷矣。孺子何惧夫为人子者惧不孝不惧不得立。且吾闻之敬贤於请孺子勉之乎!君子曰:善处父子之间矣。
卜偃晋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晋怀公杀狐突偃称疾不出曰:。《周书》有之乃大明服(。《周书》康诰言君能大明则服)己则不明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民不见德而惟戮是闻其何後之有。
舅犯晋大夫也。与公子重耳同奔重耳自翟齐过五鹿乞食於野人野人举块以与之公子之子犯曰:天赐也。民以土服。又何求焉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二三子志之岁在寿星及鹑尾其有此土乎!天以命矣。复於寿星必获诸侯天之道也。由是始之有此其以戊申乎!所以申土也。再拜稽首受而载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重耳(献公杀其世子申生重耳辟难出奔是时在翟就吊之)。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於斯得国恒於斯(言在丧代之际)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丧亦不可也。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劝其反国意欲纳之丧谓亡失位孺稚也。)以告舅犯(舅犯重耳之舅犯偃也。字子犯)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宝仁亲以为宝(宝谓善道可守者仁亲亲行仁义)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欲反国求为後是利父死)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说谓也。)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身丧父死不得与於哭泣之哀以为君忧(谢之)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他志谓私心)子显以致命於穆公(使者公子絷也。卢氏云:古者名字相配显当作显)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後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远利也。里克杀奚齐卓子丕郑使屠岸夷告公子重耳於翟曰:国乱民扰得国在乱治民在扰子盍入乎!吾请为子钅术重耳告舅犯曰:里克欲纳我舅犯曰:不可夫坚树在始始不固本终必槁落夫长国者唯知哀乐喜怒之节是以导民不哀丧而求国难因乱以入殆以丧得国则必乐丧乐丧必哀生因乱以入则必喜乱喜乱必怠德是哀乐喜怒之节易也。何以导民民不我导谁长重耳曰:非丧谁代我非乱谁纳我舅犯曰:偃也。闻之丧乱有小大大丧大乱之剡也。不可犯也。父母死为大丧谗在兄弟为大乱今当之是故难公子重耳出见使者曰:子惠顾亡人重耳父生不得供备洒扫之臣死。又不敢莅丧以重其罪。且辱大夫敢辞夫固国者在亲众而善邻在因民而顺之苟众所利邻国所立大夫其从之重耳不敢违重耳在翟十二年狐偃曰:自吾来此也。非以翟为荣可以成事也。吾日奔而易达因而有资资以择利可以戾也。今戾久矣。久将底底著滞淫谁能兴之盍速行乎!吾不齐楚避其远也。蓄力一纪可以远矣。齐侯长矣。而欲亲晋管仲没矣。多谗在侧谋而无正衷而思始夫必追择前言求善以终餍迩逐远远人入服不为邮矣。会其季年可也。兹可以亲皆以为然乃行。又僖公二十七年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又云:楚围宋宋复告急晋文公欲救宋则攻楚为楚尝有德不欲伐也。欲释宋宋。又尝有德於晋晋患之先轸曰:执曹伯分曹卫地以与宋楚急曹卫其势宜释宋,於是文公从之而楚成王乃引兵归)。
胥臣晋大夫也。文公问于胥臣曰:吾欲使阳处父傅ん也。而教诲之其能善之乎!对曰:是在ん也。蘧除不可使俯戚施不可使仰僬侥不可使举侏儒不可使援蒙瞍不可使视へ不可使言聋贵不可使听童昏不可使谋质将善而贤良赞之则济可也。若有违质教将不入其何善之为臣闻昔者太任娠文王不变少溲于豕牢而文王不加病焉文王在母不忧在傅弗勤处师弗烦事王不怒敬友二虢而惠慈二蔡刑于太姒比于诸弟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于是乎!用四方之贤良及其即位也。询于八虞而咨于二虢度于闳天而谋於南宫诹于蔡原而访於辛尹重之以周召毕公孙固庄公孙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报宋赠马之施荣亿宁百神而和柔万民故。《诗》曰:惠于宗公神罔时恫。若是则文王非专教诲之力也。公曰:。然则教无益乎!对曰:胡为文益其质故人生而学非学不入公曰:奈夫八疾何对曰:官师之所材也。戚施直蘧蒙ギ侏儒扶卢蒙瞍修声聋贵司火僮昏へ僬侥官师之所不材也。以实裔土夫教者因体能质而利之者也。若川然有原以浦而後大(迎也。言川己有原因开利迎之以浦後能大也。)。
原轸晋大夫僖公三十三年初秦使孟明西乞白乙袭郑不克而还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言以君死故忘秦施)先轸曰: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言秦以无礼加已施不足顾)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言不可谓背君)遂发命败秦师。
赵衰晋大夫也。文公二年秦孟明视败於彭衙秦伯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於民赵成子言於诸大夫曰:秦师。又至将必辟之惧而增德不可当也。《诗》曰:毋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言念其祖考则宜修其德以显之毋念念也。)孟明念之矣。念德不怠其可敌乎!
荀林父晋大夫也。文公七年晋襄子卒灵公少赵孟使先蔑迎公子雍於秦穆嬴日抱太子以啼于朝赵孟患之乃背先蔑立灵公而败秦师先蔑奔秦士会从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祸将及己)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贼板之三章(板诗大雅其三章义取刍荛之言犹不可忽况同寮乎!僖二十八年父将中行先蔑将左行)。又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孥及其器用财贿於秦曰:为同寮故也。
中行桓子晋大夫也。赤狄伐晋围怀及邢邱(邢邱今河西平皋县)晋侯欲伐之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骄则数战为民使疾)以盈其贯将可殪也。(殪尽也。贯犹习也。)。《周书》曰:殪戎殷(。《周书》康诰也。义取周武王以兵伐殷尽灭之)此类之谓也。
荀首晋大夫楚围郑晋救郑及河闻郑楚平晋荀林父欲还士会曰:善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周易》有之在师ⅳⅴ(坎下坤上师)之临ⅱⅷ(充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故应否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充充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充充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己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用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公儿}是法败)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过天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必败)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晋师果败明年晋杀先。
伯宗晋大夫也。宣公十五年楚子围宋宋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言非所当击)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谚曰:高下在心(度时制宜)川泽纳山薮藏疾(山之有林薮毒害者居之)瑾瑜匿瑕(言虽美玉之质亦或居藏瑕秽)国君含垢(忍垢耻)天道也。(晋侯耻不救宋故伯宗说小恶不损大德之喻)君其待之(待楚衰)乃止。又晋侯将伐大夫皆曰:不可丰阝舒有三隽才(丰阝舒潞相隽绝异也。言有才艺胜人者三)不如待後之人伯宗曰:必伐之狄五罪隽才虽多何补焉不祀一也。嗜酒二也。弃仲章而夺黎民地三也。(仲章潞贤人也。黎民黎侯国上党壶关县有黎亭我伯姬四也。伤其君目五也。怙其隽才而不以茂德兹益罪也。後之人将敬奉德义以事神人而申其固命(审其政令)。若之何待之不讨有罪曰:将待後後有辞而讨焉毋乃不可乎!夫恃才与众亡之道也。商纣繇之故灭(繇用也。)天反时为灾(寒暑易节)地反物为妖(群物失性)民反德乱则妖灾生故文反正为乏(文字反其正字即为乏字)伐果克之。又与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宋(夏阳说晋大夫蛮氏戎别种也。河南新城县东南有蛮城经唯书孙良夫独卫吉也。)以其辞会也。师于针卫人不保(不守备)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其在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居之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师还卫人登陴。又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传驿也。)伯宗辞重曰:辟传(重载之辈。)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捷邪出也。所曰:绛人也。问绛事焉曰:梁山崩将召伯宗谋之问将。若之何曰: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国主山川(主谓所主祭)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去盛馔)降服(捐盛服)乘缦(车无文)彻乐(息音声)出次(舍於祝币(陈圭帛)史辞(自罪责)以礼焉(礼山川)其如此而已虽伯宗。若之何伯宗请见之(见之於晋君。)不可(不肯见)遂以告而从之(从重人言)。
范武子晋大夫也。郄献子聘于齐齐顷公使妇人观而笑之郄献子怒归请伐齐范武子退自朝谓其子曰:燮乎!吾闻之千人之怒必获毒焉夫郄子之怒甚矣。不逞於齐必发诸晋国不得政何以逞怒余将致政焉以成其怒无易内以外也。尔勉从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老(乃告老)范。《文子》晋大夫也。秦晋为成将会于令狐晋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涉河次于王城使史颗盟晋侯于河东(史颗秦大夫)晋郄盟秦伯于河西(记盟二
范。《文子》曰:是盟也。何益齐盟所以质信也。(齐一心质成也。)会所以信之始也。始之不从其可质伯归而背晋成晋人执鲁季。《文子》鲁使叔声伯请于晋。《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於鲁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不受郄清邑)谋国家不贰(谓四日不食以坚事晋)图其身不忘其君(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又鄢陵之役晋伐郑荆救之栾武子将上军范。《文子》将下军栾武子将战范。《文子》不欲曰:吾闻之惟厚德者能受多福无德而服者众必自伤也。今我战。又胜荆与郑吾君将伐智而多力怠教而重敛大其私匿而益妇人用战。若胜乱地之秩者也。其产将害大盍姑无战乎!武子曰:昔韩之役惠公不复舍必阝之役三军不振旅箕之役先轸不复命晋国固有大耻三今我任晋国之政不损晋耻。又以违蛮夷重之虽有後患非吾所知也。范。《文子》曰:择福莫。若重择祸莫。若轻福无所用轻祸无所用重晋国固有大耻与其君臣不相听以为诸侯笑也。盍姑以违蛮夷为耻乎!栾武子不听遂与荆人战於鄢陵大胜之,於是乎!君伐智而多力怠教而重敛大其私匿杀三郄而尸诸朝纳其室而分妇人,於是乎!国人弗蠲遂弑诸翼葬之翼东门之外以车一乘厉公之所以死者唯无德而功烈多服者众也。一说鄢陵之役晋伐郑荆救之大夫欲死战范。《文子》不欲曰:吾闻君人者刑其民成而後振武於外是以内和而外威今吾司寇之刀锯日弊而斧钺不行也。内犹不刑而况外乎!夫战刑也。刑之过也。过由大而怨由细故以惠诛怨以忍去过细无怨而大不过而後可以武刑外之不服者今吾刑外乎!大夫而忍於小民将谁行武武不行而胜幸也。幸以为政必有内忧。且惟圣人能无外患。又无内忧讵非圣人必偏而後可偏而在外犹可救也。疾自中起是难盍姑释荆与郑以为外患乎!(释置也。)。又厉公将伐郑范。《文子》不欲曰:若以吾意诸侯皆畔则晋可为也。唯有诸侯故扰扰焉凡诸侯难之本也。得郑忧滋长安用郑郄至曰:。然则王者多忧乎!《文子》曰:我王者之功也。乎!哉!夫王者成其德而远人以其方贿归之故无忧今我寡德而求王者之功故多忧子见无土而欲富者乐乎!哉!厉公败荆师於鄢将归范。《文子》立於戎马之前曰:君幼弱诸臣不佞吾何福以及此吾闻天道无亲惟德是授晋。且以劝荆乎!君与二三臣其戒也。夫德福之基也。无德而福隆犹无基而厚墉也。其坏也。无日矣。又厉公败荆於鄢而反范。《文子》谓其宗祝曰:君骄泰而有烈夫以德胜者犹惧失之而况骄泰乎!君多私令以胜归私必昭昭私难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谓我析死先难为免七年夏范。《文子》卒冬难作始於三郄卒及於公。
范宣子晋大夫也。襄公五年楚子囊为令尹(公子贞)范宣子曰:我丧陈矣。楚人讨贰而立子囊必改行(改子辛所行)而疾讨陈(疾急也。)陈近於楚民朝夕急能无往乎!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後可(言晋力不能及七年陈侯逃归也。)。
韩献子晋大夫也。成公十五年楚子侵郑及暴隧隧侵卫及首止郑子罕侵楚取新石(新石楚邑)晋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庸用也。)使重其罪民将叛之(背盟数战罪也。)无民孰战遂止子重救彭城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後镇)宋华元如晋告急韩献子为政(,於是栾书卒韩厥代将军)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勤恤其急)成霸安强自宋始矣。晋侯师於台谷以救宋(台谷地阙)遇楚师於靡角之谷楚师还(畏晋强也。靡角宋地)。又楚司何忌鲁襄公三年侵陈四年春楚师为陈叛故犹在繁阳(前年何忌之师侵陈犹未还繁阳楚地在汝南同阳县南韩献子患之言於朝曰:文王帅殷之叛国以事纣唯知时也。(时未可争)今我易之难哉!(晋力未能服楚受陈为非时)中行献子晋大诸侯伐郑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息也。言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又襄公十四年卫侯出奔卫人立公孙剽晋侯问卫故於中行献子(问卫逐君当讨否)对曰:不如而定之卫有君矣。(谓剽己立)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重不可移就抚安之)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仲虺汤左相)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待其昏乱乃伐之)冬会于戚谋定位也。(谋定立剽)。
荀晋大夫也。哀公十年宋公享晋侯于楚邱请以桑林(桑林殷天子之乐名)荀辞(辞让之)荀偃士モ曰:诸侯宋鲁,於是观礼(宋王者後鲁以周公故皆用天子礼乐故可观)鲁有乐宾祭用之三年大祭则作四代之乐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之乐)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言其天子乐也。师题以旌夏(师帅也。旌夏大旌也。题识也。以大旌表识其行列)晋侯惧而退入于房(旌夏非常卒之人心偶有所畏)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疾(晋侯疾也。著雍晋地)卜桑林见(祟见於卜兆)荀偃士モ欲奔请祷焉(奔走还宋祷)荀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以用也。)犹有鬼神於彼加之(言自当加罪于宋)。
韩宣子晋大夫襄公二十七年初宋向戍善於赵。《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欲获息民之名。)如晋告赵孟赵孟谋於诸大夫韩宣子曰:兵民之残也。用之蠹(蠹害物之虫)小国之大也。将或弭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晋人许之(言虽知兵不得久弭今不可不许)如楚楚亦许之如齐齐人难之陈子曰: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齐人许之告秦秦亦许之皆告於小国为会於宋。
叔向晋大夫也。襄公二十一年诸侯会於商任齐侯卫侯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会朝礼之经也。礼政之舆也。政身之守也。怠礼失政失政不立是以乱也。又宋向戍如晋请弭诸侯之兵为会於宋楚人衷甲赵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为不信犹不可单毙其死(单尽也。毙踣也。合诸侯之卿以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不病者单毙於死)非子之患也。(楚食言当死晋不食言患)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济之(济成也。)必莫之与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为楚所病则欲入宋城)则夫能致死与宋致死虽倍楚可也。(宋为地主致死助我则力可倍楚)子何惧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称举也。)吾庸多矣。非所患也。(晋独取信功多)宋之盟(弭兵之盟)楚人固请先软叔向谓赵。《文子》曰:夫霸王之势在德不在先软子。若能以忠信质君而礻卑诸侯之阙软虽後诸侯将载之何争於先。若违於德而以贿成事今虽先诸侯将弃之何欲以先昔成王盟诸侯於岐阳楚为荆蛮置茅设望表与鲜牟守燎故不与盟(置立也。束茅而立所以缩酒也。望祭山川立木为表其位也。鲜牟东夷国也。)与狎主诸侯之盟唯有德也。子务德无争先务德所以服楚也。乃先楚人(让使楚先)。又昭公五年韩宣子如楚逆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河南成皋县东有大索城)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己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己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事皆可复行)从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训辞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以先王之礼成其好)度之以二国(度晋楚之势虽汰侈。若我何及楚楚子朝其大夫将以韩宣子为阍叔向为司宫启疆曰:不可乃厚为其礼。又昭十三年诸侯会于平丘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献公王卿士刘子)曰:抑齐人不盟。若之何对曰:盟底信(底致也。)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焉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虽齐不许君庸多矣。(董督也。庸功也。讨之有辞故功多也。)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天子大夫称老元戎戎车在前者启开也。行道也。)迟君(欲佐晋讨齐)叔向告於齐曰:诸侯求盟己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托用命以拒)叔向曰: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业贡赋之业)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行礼而有次序)礼而无威序则不共(礼须威严而後共)有威而不昭共则不明(威须昭告神明而後信义著)不明弃共百事不终所繇倾覆也。(信义不明则弃威不弃礼无礼无威无经无业故百事不成)是故明王之制使诸侯岁聘以志业(志识也。岁聘以修其业)间朝以讲礼(二年而一朝正班爵之义率长幼之序)再朝而会以示威(六年而一会以训土下之制财用之节)再会而盟以显昭明(十二年而一盟所以昭信义也。凡八聘四朝再会王一巡狩盟方岳之下)志业於好(聘也。)讲礼於等(朝也。)示威於众(会也。)昭明於神(盟也。)自古以来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常繇是兴晋礼主盟(依先王先公旧礼侯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齐盟之牺牲)而布诸君求终事也。(终竟也。)君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唯君图之寡命矣。齐人惧对曰: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敢不听从既闻命矣。敬共以往迟速惟君叔向曰:诸侯有间矣。(间隙也。)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习战)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其旆旆游也。)壬申复旆之诸侯畏之(军将战则旆故曳旆以恐之)昭公十五年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且求彝器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天子绝期惟服三年故后虽期通谓之三年丧),於是乎!以丧宾宴。又求器乐忧甚矣。且非礼也。彝器之来嘉功之繇非繇丧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言今虽不能遂服犹当静嘿而便宴乐。又失礼也。)礼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失二礼谓既不遂服。又设宴乐)言以考典(考成也。)典以志经忘经而多言举典将焉用之昭公十三年楚灵王之弑也。子干自晋归楚人立为君韩宣子问於叔向曰:子干其济乎!对曰:难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何难(宣子谓弃疾亲恃子干共同好故言如市贾同利以相求)对曰:无与同好谁与同恶(言弃疾不与子干同好则亦不得同恶)取国有五难有宠而无人一也。(宠须贤而固)有人而无主二也。(虽有贤人当须内主为应)有主而无谋三也。(谋策谋也。)有谋而无民四也。众有民而无德五也。(四者既备当以德成)子干在年矣。晋楚之从不闻达者可谓无人(晋楚之士从子干游皆非达人)族尽亲叛可谓无主(无亲族在楚)无[C26而动可谓无谋(召子干时楚未有大[C260])为羁终世可谓无民(终身羁客在晋楚是谓无民亡无爱徵可谓无德(楚人无爱念之者)王虐而不忌(灵王暴虐无所畏忌将自亡)楚君子干涉五难以弑旧君谁能济之(言楚借君子以弑灵王终无能成。)有楚国者其弃疾乎!君陈蔡城外属焉(城方城也。时穿封戍既死弃疾并领陈事)苛慝不作盗贼伏隐私欲不违(不以私欲民事)民无怨心先神命之(先神谓群望)国民信之芈姓有乱必季实立楚之常也。获神一也。(当璧拜)有民二也。(民信之)令德三也。(无苛慝四也。(贵妃子)居常五也。(弃疾季)有五利以去五难谁能害之子干之官则右尹也。数其贵宠则庶子也。以神所命则。又远之其贵亡矣。(位不尊)其宠弃矣。(父既殁故)民无怀焉(非令德)国无与(无内主)将何以立宣子曰:齐桓晋文不亦是乎!(皆言贱)对曰:齐桓卫姬之子也。有宠於僖(卫姬齐僖公)有鲍叔牙宾须隰朋以为辅佐有莒卫以为外主(齐桓出奔莒卫有舅氏之助)有国高以为内主(国氏高氏齐上卿)善如流(言其疾也。)下善齐肃(齐严也。肃敬也。)不藏贿(清也。)不从欲(俭也。)施舍不倦(施舍犹言布恩德)求善不厌是以有国不亦宜乎!我先君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宠献好学而不贰(言笃志)生十七年有士五人(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五士从出)有先大夫子馀子犯以为腹心(子馀赵衰子犯狐偃)有魏贾佗以为股肱(魏魏武子也。称人而说四士贾佗。又不在本数内盖叔向所贤)有齐宋秦楚以为外主(齐妻以女宋赠以马楚王之秦伯纳之)有栾狐先以为内主(谓栾枝狐突先轸也。)亡十九年守志弥笃惠怀弃民(惠公怀公不也。)民从而与之献无异亲民无异望(献公之子六人惟文公在)天方相晋将何以代文此二君者异於子干共有宠子国有奥主弃疾也。)无施於民无援於外去晋而不送归楚而不逆何以冀国(言子干所以蒙弑君之名弃疾所以得国)。又昭公一年周单子归韩宣子于戚(单子单成公)视下言徐叔向曰:单子其将死乎!朝有著定(著定朝内列位常处谓之表著会有表(野啻设表以为位)衣有衤会带有结(衤会领衤会结啻结也。)会朝之言必闻於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衤会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於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共不昭不从(貌正曰:容言顺曰:从)无守气矣。(为此年冬单子卒起。又叔向见司马侯之子抚而泣之曰:自其父之死吾蔑与北面而事君矣。昔者其父始之我终之我始之夫子终之无不可者籍偃在侧曰:君子有比乎!叔向曰:君子比而不别比德以赞事比也。引党以封己利己而忘君别也。又楚令尹享赵孟事毕赵孟谓叔向曰:令尹自以为王矣。何如(问将能成否)对曰:王弱令尹︹其可哉!(言可成。)虽可不终赵孟曰:何故对曰:强以克弱而安之︹不义也。(安於胜君是不义)不义而︹其毙必速。《诗》曰: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不义也。(诗小雅褒姒周幽王后幽王惑焉而行不义是以灭令尹为王必求诸侯晋少懦矣。(懦弱也。)诸侯将往。若获诸侯其虐滋甚(滋益也。)民弗堪也。将何以终夫以︹取(取不以道)不义而克为道(以不义为道)道以虐淫弗可久也。矣。
女叔侯晋大夫也。襄二十九年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鲁治杞田(使鲁归前侵杞田所归少故不书)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货(夫人平公母女也。谓叔侯取货於鲁故不尽归杞田)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不尚叔侯之取货)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杨韩魏皆姬姓也。(八国皆晋所灭焦在陕县杨属平阳县)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武公献公晋始盛之君)谁得治之杞夏馀也。而即东夷(行夷礼。)鲁周公之後也。而睦於晋以杞封鲁犹可而何有焉(何有尽归)鲁之於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於朝史不绝书(书鲁之朝聘)府无虚月(无月不受朝贡)如是可矣。何必瘠鲁以肥。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先君毋宁怪夫人之所为毋用责我)。
士文伯晋大夫鲁昭公六年三月郑人铸刑书士文伯曰:火见郑其火乎!(火心星也。周五月昏见)火未出而作火以铸刑器(刑器鼎也。)藏争辟焉象之不火何为(象类也。同气相求火未出而用火相感以致灾)六月丙戍郑灾(终文伯之言)。
祁午晋大夫也。昭公元年诸侯盟於虢祁午谓赵。《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於晋(得志谓先软午祁奚子)今令尹之不信诸侯之所闻也。子弗戒惧。又如宋(恐楚复志)子木之信称於诸侯犹诈晋而驾焉(驾犹陵也。诈谓衷甲)况不信之尤者乎!(尤甚也。)楚重得志於晋晋之耻也。晋国以为盟主於今七年矣。(襄二十五年始为政以春言故云:七年)再合诸侯(襄二十五年会夷仪二十六年澶渊)三合大夫(襄二十七年会於宋三十年会澶渊及二会虢也。)服齐狄宁东夏(襄二十八年齐狄朝晋)平秦乱(襄二十九年秦晋为成)城淳于(祀二十九年城杞之淳于杞迁都)师徒不顿国家不罢民无谤ゥ(ゥ诽也。)诸侯无怨天无大灾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终之以耻午也。是惧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赐矣。(受午言)然宋之盟子木有祸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驾於晋也。今武犹是心也。楚。又行僭(僭不信)非所害也。武将信以为本循而行之譬如农夫是キ是{艹衮}(キ耘也。壅苗为{艹衮})虽有饥馑必有丰年(言耕耘不以水旱息必获丰年之收也。)。且吾闻之能信不为人下吾未能也。(自恐未能信)。《诗》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信也。(诗大雅僭不信贼害人也。)能为人则者不为人下矣。吾不能是难楚不为患史赵晋大夫也。昭公八年楚师灭陈晋侯问於史赵曰:陈其遂亡乎!对曰:未也。公曰:何故对曰:陈颛顼之族也。(陈祖舜舜出颛顼)岁在鹑火是以卒灭陈将如之(颛顼氏以岁在鹑火而灭火盛而水灭也。)今在析木之津犹将复繇(箕斗之间有天汉故谓之析木之津繇用也。)。且陈氏得政于齐而後陈卒亡(物莫能两盛)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幕舜之先瞽瞍舜父从幕瞽瞍间无违天命废绝者)舜重之以明德德於遂(遂舜後盖殷兴存舜之後而封遂言舜德乃至于後)遂世守之及胡公不淫故周赐之姓使祀虞帝(胡公满遂之後也。事周武王赐姓曰:妫封诸陈继舜後)臣闻盛德必百世祀虞之世数未也。继守将在齐其兆既存矣。後陈灭而陈完之後复代齐。
荀吴晋大夫也。昭公十一年楚师在蔡荀吴谓韩宣子曰:不能救蔡物以无亲(物事也。)晋之不能亦可知也。己为盟主而不恤亡国将焉用之遂救蔡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穆子荀吴)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淮水名坻山名)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渑水出齐国临淄县北入时水陵大阜也。)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代更也。)亦中之伯瑕谓穆子曰:(伯瑕士文伯)曰:子失辞吾固师诸侯矣。壶何为焉其以中隽也。(言投壶中不足为隽异)齐君弱吾君归弗来矣。(欲与晋君代兴是弱之)穆子曰:吾军师︹御卒乘竞劝今犹古也。齐将何事(言晋德不衰於古齐不事晋将无所事)公孙亻叟趋进曰:日旰君勤可以出矣。以齐侯出(亻叟齐大夫传言晋之衰)。
司马寅晋大夫也。初哀公十三年鲁哀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潢池吴晋争先(争歃血先後)吴人曰:於周室我为长(吴为太伯後故为长)晋人曰:於姬姓我为伯(为侯伯)赵鞅呼司马寅曰:日旰矣。(旰晚也。)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大事盟也。二臣鞅与寅)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对曰: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墨黑色下也。肉食之人气色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国为敌所胜)太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少待无与争)乃先晋人(盟不书诸侯耻之故)。
士鞅晋大夫也。定公八年赵鞅言於晋侯曰:诸侯惟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六年)献子私谓子梁曰:(献子范鞅子梁乐祁)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陈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大行(大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州晋地)。
訾范宣子家臣也。范宣子与大夫争田久而无成宣子欲攻之问於伯华伯华曰:外有军内有事赤也。外事也。不敢侵官。且吾子之心有出焉可徵讯也。问於孙林父林父曰:鲁人所以事子也。惟事是待问於张老张老曰:老也。以军事承子非戎则非吾所知也。问於祈奚祈奚曰:公族之不恭公室之有回内事之邪大夫之取是吾罪也。若以军官从子之私惧子之应。且憎也。问於籍偃籍偃曰:偃也。以斧钺从於张孟日听命焉。若夫子之命也。何二之有释夫子而举是反吾子也。问於叔鱼叔鱼曰:待吾为子戮之叔向闻之范宣子曰:闻子与未宁遍问於大夫。又无决盍访之於訾訾质直而博直能端辩之博能上下比之。且吾子之家老也。吾闻国家有大事必顺於典刑而访咨於老而後行之宣子问於訾訾对曰:昔隰叔子违周难於晋国生子舆为贪理以正於朝朝无奸官为司空以正於国国无败绩世及武子佐文襄为诸侯诸侯无二心後之人可则是以受随范及。《文子》成晋荆之盟丰兄弟之国今吾子嗣位於朝无奸行於国无邪民无四方之患无内外之忧赖三子之功而享其禄位今既无事矣。而非,於是加宠将何治为宣子说乃益田而与之和訾死范宣子谓献子曰:鞅乎!昔者吾有訾也。吾朝夕顾焉以相晋国。且为吾家今吾观女也。专则不能谋则无与也。将。若之何对曰:鞅也。居处恭不敢安易敬学而好仁和於政而好其道谋於众不以贾好和志虽衷不取谓是也。必长者之繇宣子曰:可以免耳。
赵简子晋大夫也。昭二十五年诸侯会於黄父简子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将纳王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於周为客(二王後为宾客)。若之何使客晋士伯曰:自践土以来(践土在僖二十八年)宋何役之不会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会大事而宋背盟无乃不可乎!右师不敢对受牒而退(右师乐大心)士伯告简子曰:宋右师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言不善无大於此者定十年乐大心出奔)。又简子有两白骊而甚爱之阳城胥渠疾(阳城姓胥渠名疾犹病)广门之官夜款门而谒曰:主君之臣胥渠有疾(广门邑之官小臣款叩赵简子门简子晋大夫称君)医教曰:得白骊之肝病则止(止愈也。)不得则死谒者入董安于御于侧愠曰:讠喜胥渠胥渠也。欺吾君请即刑焉(安于简子家臣也。愠怒也。即刑请就胥渠而刑之)简子曰:夫杀人以活畜不仁乎!杀畜以活人不亦仁乎!,於是召庖人杀白骊取其肝以予阳城胥渠处无几何病愈赵兴兵而攻习广门之官左七百人右七百人皆先登而获甲首(衣甲者之首也。)。
傅亻叟晋赵简子属也。晋赵鞅与郑师战郑师大败获齐粟干车赵孟喜曰:可矣。傅亻叟曰:虽克郑犹有知在忧未艾也。(言知氏将为难後竟有阳之患)。
赵襄子晋大夫也。智伯攻赵襄子赵襄子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罢民力以困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晋师围而灌之沉灶产蛙民无畔意赵襄子攻翟而胜之尤人终人(尤人终人翟之二邑也。)使者来谒之襄子方将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三日而灭也。)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言其不能终日)今赵氏之德行无所积今一朝两城下亡及其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所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後世。
疵晋大夫也。初智伯从韩魏兵以攻赵围晋阳而水之城下不沉者三版疵谓智伯曰:韩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疵曰:以其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君而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今城不浸者三版臼灶生蛙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韩魏之君无喜志而有忧色是非反如何。
明日智伯以告韩魏之君曰:疵言君之。且反也。韩魏之君曰:夫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今。且将拔矣。夫二家虽愚不弃美利於首背信盟之约而为危难不可成之事其势可见也。是疵为赵计矣。使君疑二主之心而解於攻赵也。今君听谓臣之言而离二主之交为君惜之趋而出疵谓智伯曰:君。又何以疵言告韩魏之君为智伯曰:子安知之对曰:韩魏之君视疵端而趋疾疵知其言之不听请使於齐智伯遣之韩魏之君果反矣。
●卷七百三十三
○陪臣部 智识第二
叔詹郑大夫也。晋公子重耳出奔过郑郑文公弗礼叔詹谏其君曰:晋公子贤而其从者皆国相。且。又同姓郑之出自厉王而晋之出自武王郑君曰:诸侯亡公子过此者众安可尽礼叔詹曰:君不礼不如杀之。且後为国患郑君不听晋重耳返国是为文公以无礼讨郑。
中鲁大夫也。初内蛇与外蛇斗於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厉公入公闻之问於申曰:犹有妖乎!对曰: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繇人兴也。(尚书洛诰无。若火始焰焰未盛而进退之时以喻人心不坚正)人无[C260]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
孔叔郑大夫诸侯盟王使周公召郑伯曰:吾抚女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周公宰孔也。王恨齐桓定太子之位故召郑伯使叛齐也。晋楚不服於齐故以镇安郑)郑伯喜於王命而惧其不朝於齐也。故逃归不盟孔叔止之曰: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亲党携也。)失亲患必至患而乞盟所丧多矣。君必悔之弗听逃其师而归明年诸侯伐郑。
子良郑大夫也。宣公九年初楚子为厉之役故伐郑(六年楚伐郑取成於厉既成郑伯逃归缺救郑郑伯败楚师於柳棼(柳棼郑地)国人皆喜惟子良忧曰:是国之灾也。吾死无日矣。(自是晋楚交兵伐郑十二年卒有子入郑之祸)。
子展郑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葬周灵王郑上卿有事子展使印往伯有曰:弱不可(印年少官卑)子展曰:与其往弱不犹愈乎!诗云:王事靡不遑启处(诗小雅不坚固也。启跪也。言王事无不坚固不暇启处)东西南北谁敢宁处(谓上卿)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言我固事晋楚乃所以藩屏王室)王事无旷何常之有遂使印如周(传言周衰卑於晋楚)。又鲁襄公二十二年十二月游反将归晋(游反公孙虿子)未出竟遭逆妻者夺之以馆于邑(舍之其邑不复行)丁巳其夫攻子明杀之(子明即游反)以其妻行(十二月无丁巳丁巳十一月十四日也。)子展废良而立太叔(良游反子太叔反弟)曰:国卿君之贰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请舍子明之类(子明有罪而良。又不贤故)求亡妻者使复其所使游氏勿怨(郑国不讨专杀之人所以抑强扶弱临时之宜)曰:无昭恶也。(交怨则父之不修益明也。)。
子产郑大夫子国之子襄公八年郑人欲媚於晋使子国子耳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侵蔡欲以求媚於晋子耳子良之子不言败故获告)郑人皆喜子产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大命起师行军之命)。又郑简公三年郑相子驷欲自立为君子孔使尉子杀相子驷而代之子孔。又欲自立子产曰:子驷为不可诛之今。又效之是乱无时息也,於是子孔从之而相郑简公。又襄公十年子孔当国(代子驷)为载书以位序听政辟(自群卿诸司各守其职位以受执政之法不得与朝政)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孔欲诛不顺者)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既止子孔。又劝令烧除载书)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难以至治)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欲为政也。)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於仓门之外众而後定(不於朝内烧欲使远近见所烧)其年郑尉止作乱杀子国子耳子西闻盗不儆而出(子西公孙夏子驷子)尸而追盗(先临尸而追贼)盗入於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为门者(置守门)庀群司(具众官)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後出兵车十七乘(千二百七十五人)尸而攻盗於北宫子乔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奔宋(尉翩尉止子司齐司成子)。又襄二十六年楚子及秦人侵郑印堇父与皇颉戌城麋(印堇父郑大夫)楚人囚之以献於秦郑人取货於印氏以请之子太叔为令正(主作辞令之正)以为请子产曰:不获(谓太叔辞以货请堇父必不得)受楚之功而取货於郑不可谓国秦其不然(受楚献功大名也。以货免之小利故谓秦不尔)。若曰:拜君之勤郑国微君之惠楚师其犹在敝邑之城下其可(辞如此堇父可得)弗从遂行秦人不予更币从子产而获之(更遣使执币用子产辞乃得堇父传称子产之善)。又楚子伐郑郑人将御之子产曰:晋楚将平诸侯将和楚王是故昧於一来(昧谓贪昧)不如使逞而归乃易成也。(逞快也。)夫小人之性[C260]於勇啬於祸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国家之利也。若何从之([C260]动也。啬贪也。言郑之故与楚战者皆[C260]事勇名之人非能为国计虑久利不可从也。)子展说不御寇子产相郑伯以如晋叔向问郑国之政焉对曰:吾得见与否在此岁也。驷良方争未知所成(驷氏子也。良氏伯有也。)。若有所成吾得见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对曰:伯有侈而愎(愎狠也。)子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虽其和也。犹将积恶也。恶至无日矣。(此年秋良霄出奔)襄三十年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伯石公孙有事欲使之)子太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与焉(言郑大夫共忧郑国事奚为独赂之)子产曰:无欲实难(言人不能无欲)皆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言成犹在我非在人也。)何爱於邑邑将焉往(言犹在国)子太叔曰:若四国何(恐为四邻所笑)子产曰:非相违也。而相从也。(言赂以邑欲为和顺)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郑国史书)曰:安定国家必大焉先(先和大族而後国家安)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要其成也。)既伯石惧而归邑卒与之(卒终也。)伯有既死使太史命伯石为卿辞太史退则请命焉(请太史更命已)复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以是恶其为人也。(恶其虚饰)使次己位(畏其作乱故宠之)襄三十一年子皮欲使尹何为邑(为邑大夫)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尹何年少)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愿谨善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夫谓尹何)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以政与之)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多自伤)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於子子於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制裁也。)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言官邑之重多於美锦)侨闻学而後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贯习也。)。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慢易)之微子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後知不足(自知谋虑不足谋其家)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传言子产之治乃子皮之力)其年郑人游於乡校(乡之学校)以论执政(论其得失)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患人於中谤议国政)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吾闻忠善以损怨(为忠善则怨谤息)不闻作威以防怨(欲毁乡校即作威),岂不遽止然犹防川(遽畏惧也。)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道通也。)不如吾闻而药之也。(以为药石)然明曰:蔑也。今而後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惟二三臣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仲尼以二十二年生,於是十岁长而後闻之)昭公元年游吉如楚葬郏敖。且聘立君归谓子产曰:具行器矣。(行器曾备)楚王汰侈而自说其事必合诸侯吾往无日矣。子产曰:不数年未能也。昭公四年楚子使椒举如晋求诸侯楚子问於子产曰:晋其许我诸侯乎!对曰:许君晋君少安不在诸侯(安於小小不能远图)其大夫多求(贪也。)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晋楚同也。)。若不许君将焉用之(焉用宋盟)王曰:诸侯其来乎!对曰:必来从宋之盟承君之欢不畏大国何故不来(大国晋也。)不来者其鲁卫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鲁鲁卫Τ於齐而亲於晋唯是不来其馀君之所及也。谁敢不至(言楚威力所能及)王曰:。然则吾所求者无不可乎!对曰:求逞於人不可(逞快也。求人以快意人必违之)与人同欲尽济申之会鲁卫曹邾不会其年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吾不迁矣。(迁移也。)浑罕曰:(浑罕子宽)国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於凉其敝犹贪(凉薄也。)作法於贪敝将。若之何(言不可久行)姬在列者(在列国也。)蔡及曹滕其先亡乎!Τ而无礼(蔡Τ楚曹滕Τ宋)郑先卫亡Τ而无法(Τ晋楚)政不率法而制於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子产权时救急浑罕之正道)昭公七年子产聘於晋为丰施归州田於宣子(丰施郑公孙之子三年晋以州田赐)曰:日君以夫公孙为能任其事而赐之州田今无禄早世不获久享君德其子弗敢有不敢以闻於君私致诸子(此年正月公孙卒)宣子辞子产曰:古人有言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荷担也。以微薄喻重贵)施将惧弗能任其先人之禄其况能任大国之赐纵吾子为政而可後之人。若属有疆场之言敝邑获戾(恐後代宣子者将以郑取晋邑罪郑)而丰氏受其大讨吾子取州是免敝邑於戾而建置丰氏也。敢以为请(传言子产贞而不谅)宣子受之以告晋侯晋侯以与宣子宣子为初言病有之(初言谓与赵。《文子》争州田)以易原县於乐大心(乐大心宋大夫原晋邑以赐乐大心也。)鲁昭公十一年秋会于厥谋救蔡也。(不书救蔡不果救)郑子皮将行子产曰:行不远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顺楚大而不德天将弃蔡以壅楚盈而罚之(盈楚恶)蔡必亡矣。且丧君而能守者鲜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恶周必复王恶周矣。(元年楚子弑君而立岁在大梁後三年十三岁岁星周复于大梁)晋人使狐父请蔡于楚弗许(狐父晋大夫)昭公十三年晋会诸侯同盟于平丘齐服也。令诸侯日中造于除(除地为坛盟会处)癸酉退朝(先盟朝晋)子产命外仆速张于除(张帷幕)子太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产闻其未张也。使速往乃无所张矣。(地已满也。传言子产每事敏于太叔)十六年郑大旱使屠击祝款竖付有事於桑山(三子郑大夫有事祭也。)斩其木不雨子产曰:有事於山艺山林也。(当艺养令繁殖)而斩其木其罪大矣。夺之官邑郑礻卑灶言於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玉瓒郑必不火(也。玉爵瓒勺也。欲以禳火)子产弗与(以为天灾流行非禳所息故也。)明年五月宋卫陈郑皆火礻卑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前年礻卑灶欲用禳火子产不听复请用之)郑人请用之(信灶言)子产不可子太叔曰:宝以保民也。若有火国几亡可以救亡子何爱焉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岂不或信(多言者或时有中)遂不与亦不复火(传言天道难明虽礻卑灶犹不足以尽知之)郑之未灾也。里析告子产曰:将有大祥(里析郑大夫祥变异之气)民震动国几亡吾身冫民焉弗良及也。(言将先灾死)国迁其可乎!子产曰:虽可吾不足以定迁矣。(子产知天灾不可逃非迁所免故以知不足)昭公十六年晋宣子有环其一在郑商(玉人同工其朴成此双环)宣子谒诸郑伯(谒请也。)子产弗与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太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言所求少)晋国亦未可以贰晋国韩子不可偷也。(偷薄也。)。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鬼神而助之以兴其凶怒悔之何及吾子何爱於一环其以取憎於大国也。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弗与忠信故也。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立而无令名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无礼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於小国而皆获其求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滋益也。)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不复成国)。若韩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贪淫甚矣。独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且吾以玉贾罪不亦锐乎!(锐细小也。)韩子买诸贾人既成贾矣。商人曰:必告君大夫韩子请诸子产曰:日起(起宣子名)请夫环执政弗义弗敢复也。(复重求也。)今买诸商人商人曰:必以闻敢以为请子产对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郑本在周畿内桓公东迁并与商人俱)庸次比耦(庸用也。用次更相从耦耕)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藿而共处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无强市其物)毋或モ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恃此质誓故能相保以至于今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其无艺(艺法也。)郑鄙邑也。亦弗为也。(不欲为鄙邑之事)侨。若献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布陈也。)韩子辞玉曰:起不敏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辞之(传言子产知礼宣子能改过)昭公十九年郑大水龙斗於时门之外洧渊(时门郑城门也。洧水出荥阳密县东南至颍川长入颍)国人请为焉子产弗许曰:我斗龙不我觌也。(觌见也。)龙斗我独何觌焉禳之则彼其室也。(渊龙之室)吾无求於龙龙亦无求於我乃止也。(传言子产之知)昭公十年郑子皮如晋葬平公将以币行(见新君之贽)子产曰:丧焉用币用币必百两(载币用车百乘)百两必千人千人至将不行(行用也。)不行必尽用之(不得见新君将自费用尽)几千人而国不亡(言千人之费不可当)子皮固请以行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孙昭子曰:非礼也。弗听叔向辞之曰:大夫之事毕矣。(送葬礼毕)而。又命孤孤斩焉在之中(既葬未卒哭故犹服斩衰)其以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丧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将。若之何皆无辞以见子皮尽用其币归谓子羽曰: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言不患不知患不能行)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言已繇子产之戒既知其不可而遂行之是我之不足)。《书》曰:欲败度纵败礼(商书)我之谓矣。夫子知度与礼矣。我实纵欲而不能自克也。(欲因丧以庆新君故纵而行之不能自胜)。
子羽郑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楚郏敖即位(郏敖康王子熊麋也。)王子围为令尹(围康王弟)子羽曰:是谓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言楚君弱令尹强物不两盛昭元年围杀郏敖)昭元年楚公子围聘于郑。且娶於公孙氏伍举为介(伍举椒举介副也。)将入馆(就客舍)郑人恶之(知楚怀诈)使行人子羽与之言乃馆於外(舍城外)既聘将众逆(以兵入逆妇)子产患之使子羽辞曰:以敝邑褊小不足以容从者请单听命(欲以城外除地为坛行昏礼)令尹命太宰伯州犁对君辱贶寡大夫围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丰氏公孙)围布几筵告於庄共之庙而来(庄王为之祖共王之父)。若野赐之是委君贶於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於诸卿也。(言不得从卿礼)不宁惟是。又使围蒙其先君(蒙告先君而来不得礼於女氏之庙故以为欺先君)将不得为寡君老(大臣称老惧辱命而黜退。)其蔑以复矣。惟大夫图之子羽曰:小国无罪恃实其罪(国而无备则是罪)将恃大国之安静已而无乃包藏祸心以图之小国失恃而惩诸侯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塞不行是惧(言已失所恃则诸侯惩恨以距君命壅塞不行所惧惟此)不然敝邑馆人之属(馆人守舍人也。)其敢爱丰氏之祧(祧远祖庙)伍举知其有备也。请垂而入(垂示无弓)许之入逆而出。
子太叔郑大夫也。楚子使射城州屈复茄人矣。(还复茄人於州屈)城丘皇迁訾人焉(移訾人於州皇)使熊相某郭巢季然郭卷子(使二大夫为巢卷筑郭也。卷城在南阳华县南)太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而不安其土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驷引郑大夫也。晋荀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引曰:知伯愎而好胜是下之则可行也。(行去声)乃先保南里以恃之。
曹刿鲁人也。庄公十年齐师伐鲁庄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肉食在位者间犹与也。)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今公衣食所惠不过左右。故曰:未公曰:义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祝辞不敢以小为大以恶为美)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孚大信也。)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必尽己情察审也。)对曰:忠之属也。(上思利民忠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共乘兵车)战于长勺公将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视车迹也。)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恐诈也。)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臧文仲鲁大夫也。僖公二十年宋襄公欲合诸侯文仲闻之曰:以欲从人则可(屈己之欲从众之善。)以人从欲鲜济齐国。《庄子》来聘於鲁自郊劳至于礼成而加之以敏(迎来曰:郊劳送去曰:赠贿敏审当於事)臧文仲言於公曰:国子为政齐犹有礼君朝焉臣闻之服有礼社稷之卫也。公如齐。
县子鲁大夫岁旱穆公召而问焉(凡穆公或作缪公)曰:天久不雨吾欲暴而奚。若(奚。若何如也。者面乡天觊天哀而雨之)曰:天则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毋乃不可与(锢人之所哀暴之是虐)。然则吾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於以求之毋乃己疏乎!(己犹甚也。巫主接神亦觊天哀而雨之春秋传说巫曰:女曰:巫在男曰:觋。《周礼》大巫旱。又则舞雩也。)徙市则奚。若曰: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巷市三日为之徙市不亦可乎!(徙市者庶人之丧礼今徙市是忧戚於旱。若丧)。
公子偃鲁大夫也。庄公十年齐师宋师伐鲁次於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鲁庄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雩门鲁南城门皋比虎皮)公从之大败宋师於乘丘齐师乃还。
季。《文子》鲁大夫也。文公十五年初齐侯侵鲁遂伐曹讨其朝鲁也。季。《文子》曰:齐侯其不免乎!已则无礼(执王使而伐无罪。)而讨於有礼者曰:女行礼礼以顺天天之道也。己则反天之道而。又以讨人难以免矣。《诗》曰:胡不相畏不畏于天(诗小雅)君子之不虐幼贱畏于天也。在周颂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诗周颂言畏天威,於是保福禄)不畏于天将何能保以乱取国奉礼以守犹惧不终多行无礼弗能在矣。十八年齐人弑其君商人成公七年吴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振整也。旅众也。)无者也。夫(言中国不能相愍恤故夷狄内侵)。《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其此之谓与(诗小雅刺在者不能吊愍下民故号天告乱)有上不吊其谁不受乱(主谓霸主)吾亡无日矣。君子曰:知惧如是斯不亡矣。成公八年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饯送行饮酒)私言(私与之言)曰: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於齐使归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怀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言不复肃敬於晋)。《诗》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极二三其德(爽差也。极中也。诗卫风妇人怨丈夫不一其行喻鲁事晋犹女之事夫不敢过差而晋有极之心反二三其德)七年之中一予一夺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犹丧妃耦而况霸主霸主将德是以(以用也。)而二三之其何以长有诸侯乎!《诗》曰:犹之未远是用大简(犹图也。简谏也。诗大雅言王者图事不远故用大道谏之)行父惧晋之不远犹而失诸侯也。是以敢私言之。
季武子鲁大夫也。襄公三十年鲁使者在晋晋赵孟以绛县人为绛县师,於是归以语诸大夫季武子曰:晋未可偷也。(偷薄也。)有赵孟以为大夫有伯瑕以为佐(伯瑕士文伯)有史赵师旷而咨度焉有叔向女齐以师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偷乎!勉事之而後可。
孟献子鲁大夫也。聘於晋宣子觞之三徙钟石之悬不移而具献子曰:富家哉!宣子曰:子之家孰与我家富献用师鞍之战子曰:吾家甚贫惟有二士曰:颜向慈无灵者使吾邦家安平百姓和协惟此二者耳吾尽於此矣。献子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畜贤为富我鄙人也。以钟石金玉为富孔子曰:孟献子之富可著於春秋宣公十四年楚伐宋孟献子言于宣公曰:臣闻小国之免於大国也。聘而献物(物玉帛皮币也。),於是有庭实旅百(主人亦设笾豆百於庭以答宾)朝而献功(献其治国者征伐之功於牧伯),於是有容貌采章嘉淑而有加货(容貌威仪容貌也。采章车服文章也。嘉淑令辞称赞也。加货命宥币帛也。言往共来报亦备)谋其不免也。诛而荐贿则无及也。(荐进也。见责而往则不足解罪)今楚在宋君之公说(明年归父会楚子于宋)仲孙蔑襄公二年秋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旧郑邑今属晋)知武子曰:善曾阝之会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元年孟献子与齐崔杼次于曾阝崔杼有不晋之言献子以告知武子)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三国齐之属)寡君之忧不惟郑(言复忧齐叛)将复於寡君而请於齐(以城晋君而请齐会之欲以观齐志)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得请谓齐人应命告诸侯会筑虎牢)。若不得请事将在齐(将伐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城虎牢足以服郑息征伐)岂唯寡君赖之(传言荀善谋)冬复会于戚齐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会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言事将在齐齐人惧帅小国而会之)遂城虎牢郑人乃成(献子之谋)。又襄公七年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献子曰: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后稷周始能播植者)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启蛰夏正建寅之月耕谓春分)晋使来乞师将事不敬(将事致君命)孟献子曰:氏其亡乎!礼身之也。敬身之基也。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克子。故曰:嗣卿後晋果杀)。
叔孙穆子鲁大夫也。虢之会诸侯之大夫寻盟未退季武子伐莒取郓莒人告於会楚人将以叔孙穆子为戮晋乐王鲋求货於穆子曰:吾为子请於楚穆子不予梁其谓穆子曰:有货以卫身也。出货而可以免子何爱焉穆子曰:非女所知也。承君命以会大事而国有罪我以货私免是我会吾私也。苟如是则。又可以出货而成私欲乎!虽可以免吾其。若诸侯之事何夫必将或循之曰:诸侯之卿有然者故也。则我求安身而为诸侯法矣。君子是以患作作而不衷将或导之是昭其不衷也。余非爱货恶不衷也。且罪非我之繇为戮何害楚人乃赦之。又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寻孙桓子之盟(盟在成三年)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尝後卫君(敌体并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必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悛改也。)穆叔曰:孙子必亡而君过不悛亡之本也。《诗》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委蛇顺貌诗召南言人臣自公门入私门无不顺谓从者也。(从顺也。)衡而委蛇必折(衡横也。横不顺道必毁折其後林父逐君)。又鲁襄公在楚楚人使公亲衤遂(诸侯有遣使赠衤遂之礼今楚欲依遣使之礼)公患之穆叔曰:衤殡而衤遂则布币也。(先使巫衤除殡之凶邪而行衤遂礼与朝而布币异)乃使巫以桃先衤殡(黍穰)楚人弗禁既而悔之。又楚子郏敖即位襄公三十年使罢聘鲁穆叔问王子之为政何如(王子围为令尹)对曰:吾侪小人食而听事犹惧不给命而不免於戾焉与知政固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将有大事子荡将与焉(子荡罢。)助之匿其情矣。(子围素贵郏敖微弱皆知其将为乱故穆叔问之)其後围弑郏敖澶渊之会穆叔至自会见孟孝伯语之曰:晋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偷苟。且)。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成二年战於鞍赵朔已死,於是赵。《文子》始生至襄公三十年澶渊盖年四十七八故言未盈五十)。若赵孟死为政者其韩子乎!(韩子韩起)吾子盍与季孙言之可以树善君子也。(言韩起有君子之德今方知政可素往立善)晋君将失政矣。若不树早备鲁(使韩子早为鲁备)既而政在大夫韩子懦弱大夫多贪求欲无厌齐楚未足与也。鲁其惧哉!孝伯曰:人生几何谁能无偷朝不及夕将安用树穆叔出而告人曰:孟孙将死矣。吾语诸赵孟之偷也。而。又甚焉(言朝不及夕偷之甚也。)。又与季孙语晋故(知与孟孙言)季孙不从及赵。《文子》卒(在元年)晋公室卑政在侈家韩宣子为政不能图诸侯鲁不堪晋求谗慝弘多是以有平丘之会。又昭公三年小邾穆公来朝季武子欲卑之(不欲以诸侯礼待之)穆子曰:不可曹滕二邾实不忘我好敬以之犹惧其贰。又卑一睦焉(一睦谓小邾)逆群好也。其如旧而加敬焉志曰:能敬无灾。又曰:敬逆来者天所福也。季孙从之。又襄公二十八年崔杼弑其君而後自缢齐人求杼尸将戮之不得叔孙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乱臣十人(乱治也。)崔杼其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既崔氏之臣曰:与我拱璧吾献其柩,於是得之。
襄仲鲁大夫也。如齐拜之盟复曰:臣闻齐人将食鲁之麦以臣观之将不能齐君之语偷臧文仲有言曰:民主偷必死明年齐人弑懿公。
臧武仲鲁大夫也。襄公四年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不听楚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於楚必亡大国行礼而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又襄公十四年卫侯奔齐在邾武仲如齐唁卫侯卫侯与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卫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粪土也。亡而不变何以复国子展子鲜闻之见武仲与之言道(顺道理)臧孙说谓其人曰:卫君必入夫二子者或免之或推之欲无入得乎!又襄公十九年季武子以所得於齐之兵作林锺而铭鲁功焉(林锺律名铸钟声应林锺因以为名)武仲谓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天子铭德不铭功)诸侯言时计功(举得时动有功则可铭也。)大夫称伐(铭其之劳)今称伐则下等也。(从大夫故)计功则借人也。(借晋力也。)言时则妨民多矣。何以为铭。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彝常也。谓钟鼎为宗庙之常器)铭其功烈示子孙昭明德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於大国(以胜大国为幸)而昭所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孟公绰鲁大夫也。襄公二十五年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前年鲁使孟孝伯为晋伐齐)公患之使告于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不为寇害)使民不严(欲得民心)异於他日齐师徒归(徒空也。)。
展庄叔鲁大夫也。襄二十八年齐庆封奔鲁献车於季武子美泽可以鉴(光鉴形也。)庄展叔见之曰:车甚泽人必瘁宜其亡也。
叔弓鲁大夫也。昭二年聘於晋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於执事敝邑弘矣。(彻达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於己为荣禄)敢辱大馆(敢不敢也。)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後己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宏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後己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
子服惠伯鲁大夫也。昭公七年楚子成章华之台愿与诸侯落之启疆来召鲁昭公,公将往梦襄公祖(祖祭道祖)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楚也。梦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实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先君未尝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楚矣。而祖以道。若不行何之後公如楚。
叔孙昭子鲁大夫也。鲁昭公二十年二月己丑日南至(是岁朔旦冬至之岁也。当言正月日南至史失闰闰更在二月後故经因史书正月传更具於二月记南至日以正历也。)梓慎望氛气也。时鲁侯不行登台之礼使梓慎望氛)曰:今兹宋有乱国几亡三年而後弭蔡有大丧(後宋华向出奔蔡侯卒)叔孙昭子曰:。然则戴桓也。(戴族华氏桓族向氏)汰侈无礼已甚乱所在也。(传言妖繇人兴)二十一年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南里以叛先是九年冬筑郎囿季平子欲其速成也。叔孙昭子曰:。《诗》曰:经始勿亟庶民子来(诗大雅言文王始经营灵台非急疾之众民以子义来欢乐为之)焉用速成其以剿民也。(剿劳也。)无囿犹可无民其可乎!
叔仲昭伯鲁大夫也。从襄公如楚及汉闻康王卒欲还叔仲昭伯曰:君之来也。非为一人也。为其名与其众也。今王死其名未改其众未败何为还诸大夫皆欲还子服惠伯曰:不知所为姑从君乎!叔仲曰:子之来也。非欲安身也。为国家之利也。故不惮勤远而听於楚非义楚也。畏其名与众也。夫义人者固庆其喜而吊其忧况畏而服乎!闻畏而往闻丧而还苟芊姓实嗣其谁代之任丧王太子。又长矣。执政未改子为先君来死而去之其谁曰:不如先君将为丧举闻丧而还其谁曰:非侮也。事其君而任其政其谁曰:己贰求说其侮而亟於前之人其雠不滋大乎!说侮不懦执政不贰帅大雠以惮小国其谁云:待之。若从君而走患则不如违君以避难。且夫君子计成而後行二三子计乎!有御楚之术而有守国之备乎!则可也。若未有不如往也。乃遂行。
子家羁鲁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五年昭公伐季氏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以干戈臣请待於沂上以察罪弗许(鲁城南有沂水平子欲出待罪也。大沂水出盖县南至下邳入泗)请囚於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隐约穷困)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慝奸恶也。日奸人将起其众助季氏不可知也。)众怒不可蓄也。(季氏众)蓄而弗治将蕴(蕴积也。)蕴蓄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与季氏同求叛君者)君必悔之弗听后阝孙曰:必杀之公使后阝孙逆孟懿子(懿子仲孙何忌)叔孙氏之司马戾言於其众曰:若之何莫对(众疑所助)。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於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陷公围也。)公徒释甲执冰而踞(言无战心也。冰椟丸盖或云:椟丸是箭其盖可以取饮)遂逐之(逐公徒)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后阝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使。若非君本意者君自可止不出)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意如季平子名)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祭先君。且谋所奔)遂行己亥公孙于齐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一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信明也。处者有罪从者无罪)缱绻从公无通外内,於是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从者陷君留者逐君皆有罪也。),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去君伪负罪出奔不必缱绻从公)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同也。舀君於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
子服景伯鲁大夫也。鲁哀公十三年会晋侯吴子於黄池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言而止既而悔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鲁矣。(何景伯名)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惟命遂囚以还及户牖(户牖陈留外黄县西北东城是)谓太宰曰:鲁将以十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有职於祭事)自襄以来未之改也。(鲁襄公)。若不会祝宗将实然(言鲁祝宗将告神云:景伯不会坐为吴所囚吴人信鬼故以是恐之)。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太宰言於王曰:无损於鲁而祗为名(为恶名)不如归之乃归景伯。
阳。《文子》为鲁大夫楚惠王以梁与鲁阳。《文子》、《文子》辞曰:梁险而在北境惧子孙之有贰者也。夫事君无憾憾则惧ΤΤ则惧贰夫盈而不Τ憾而不贰者臣能自寿也。不知其他纵臣而得以其首领没惧子孙之以梁之险而乏臣之祀也。王曰:子之仁不忘乎!子孙施及楚国敢不从子与之赐鲁。
●卷七百三十四
○陪臣部 智识第三
仲孙湫齐大夫也。鲁庄公之薨闵公元年仲孙湫来省鲁难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亦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毙踣也。)君其待之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成之)间携贰(离而相疑者其当因而间之)覆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又齐湫聘。且言王子带(前年王子带奔齐言欲伐之)事毕不与王言(不言子带事)归命曰:未可王怒未息其十年乎!不十年王弗召也。
管仲齐大夫也。僖公七年诸侯盟于宁母谋郑故也。管仲言於齐侯曰:臣闻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携离也。)德礼不易无人不怀齐侯修礼於诸侯诸侯官受方物(诸侯官司各於齐受其方所当贡天子之物)郑伯使其太子华听命於会言於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此三族者实违君之命(三族郑之大夫也。)君。若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以郑事齐如封内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守君命共时事)违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於郑未捷今苟有[C260]从之不亦可乎!(子华犯父命是其[C26隙)对曰: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郑将覆亡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总将领也。子华奸父之命即罪人)郑有辞矣。何惧(以大义为辞)。且夫合诸侯以崇也。会而列奸何以示後嗣(列奸用子华)夫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位会位也。子华为奸人而列在会位将为诸侯所记)君盟矣。(替废也。)作而不记非盛德也。(君举必书虽复齐史隐讳亦损盛德)君其勿许郑必受子华既为太子而求介於大国以弱其国亦必不免(介因也。)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子华繇是得罪于郑冬郑伯使请盟於齐曹氵未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与齐桓公盟曹氵未执匕首劫桓公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氵未下坛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氵未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齐桓公合诸侯卫人後至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罢朝而入卫姬望见君下堂再请卫君之罪公曰:吾与卫无故子曷为请对曰:妾望见君之入也。足高气︹伐国之志也。见妾而有动色伐卫也。明日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父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色臣是以知之公曰:善管仲治外夫人治内寡人知终不为诸侯笑矣。
东郭邮齐人也。齐桓公与管仲阖门而谋伐莒未发而已闻於国矣。桓公密谓管仲曰:寡人与仲父阖门而谋伐莒未发也。而已闻於国其故何也。管仲曰:国必有圣人桓公曰:然夫日之役者有执席食以上视者彼,必是邪(桓公与管仲谋时役人於前乃有执席而食私目上视所以察君也,必是人者知君谋),於是乃之复役毋复相代(时执席而食者代人入役因得察君今不令相代彼亦知君觉已必当自来之也。少焉东郭邮至桓公令摈者延而上(摈谓赞引宾客者也。)与之分级而上(公以客礼待之故与之分级而上谓使之就宾阶也。)问焉曰:子言伐莒者乎!东郭邮曰:然臣桓公曰:寡人不言伐莒而子言伐莒其故何也。东郭邮对曰:臣闻之君子善谋而小人善意(善以意度之也。)臣意之也。桓公曰:以意之东郭邮曰:夫欣然喜乐者钟鼓之色也。渊然清静者之色也。然丰满(心在兵武则气盛故其貌丰满)而手足拇动者(中勇外形必应故手足拇动也。)兵甲也。日者视二君之在台上也。口开而不阖是言莒也。(莒字两口故二君开口相对即知其言莒也。)举手而指势当莒也。且臣观小国诸侯服者唯莒,於是(惟莒不服,於是知之。)臣。故曰:伐莒桓公曰:善哉!以微射明此之谓乎!(言以形色之微知伐国之明)子其坐寡人与子同之(同伐莒之谋也。又云: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於国桓公怪之曰:与仲父谋伐莒未发而闻於国其故何也。管仲对曰:国必有圣人也。桓公曰:讠喜日之役者有执胎而上视者意者其是邪乃令复役毋得相代少顷东郭邮至管仲曰:此,必是已乃令宾者延之而上分之而立管仲曰:即言伐莒者对曰:然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言伐莒子何以意之对曰:臣闻君子有三色显然喜乐者钟鼓之色愀然清静者之色艴然充盈手足矜者兵革之色也。日者臣望君之在台上者艴然充盈手足矜者。此兵革之色也。君去而不金去开金闭所言者莒也。君举臂而指所当者莒也。臣切闻诸侯之不服者其莒乎!臣故言之)。
晏桓子齐大夫也。公孙归父会齐侯於桓子与之言鲁乐桓子告高宣子(桓子晏婴父宣也。)曰:子家其亡乎!怀於鲁矣。(子家归父字怀思也。)怀必贪贪必谋人谋人亦谋已一国谋之何以不亡归父奔齐)。
晏平仲齐大夫也。晋栾盈奔楚鲁襄公二十二年秋盈自楚齐晏平仲言於齐侯曰:商任之会受命於晋今(受锢栾氏之命)纳栾氏将安用之小所以事大信也。失信不立君其图之弗听退告陈。《文子》曰:君人执信臣人执共忠信笃敬上下同之天之道也。君自弃也。弗能久矣。栾盈犹在齐。《晏子》曰:祸将作矣。齐将伐晋不可以不惧(明年齐伐晋)齐侯自卫将遂伐晋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济国之福也。不德而有功忧必及君襄公二十八年庆封患子雅子尾之怒使析归父告晏平仲(欲与共谋子雅子尾)平仲曰:婴之众不足用也。知能谋也。言弗敢出(不敢泄谋)有盟可也。子家曰:子之言云:(子家析归父)。又焉用盟告北。《郭子》(子车齐大夫)子车曰:人各有以事君非佐之所能也。(佐子车名)。又昭公三年齐公孙灶卒(灶子雅)司马灶见平仲(灶齐大夫)曰:又丧子雅矣。平仲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以旗不臣)姜族弱矣。而妫将始昌(妫陈氏)二惠竞爽犹可雅子尾皆齐惠公之孙也。竞强也。爽明也。)。又弱一个(一作介)焉姜其危哉!齐侯伐北燕将约简公(简公北燕伯三年出奔齐)。《晏子》曰:不入燕有君民不二吾君贿左右谄谀作大事不以信未尝可也。又高子问。《晏子》曰:子事灵公庄公景公皆敬子三君之心一邪夫子之心三邪对曰:善哉!问事君婴一心可以事百君三心不可以事一君故三君之心非一心也。而婴之心非三心也。且婴之於灵公也。尽复而不能立之政所谓仅全其四支以从其君者也。及庄公陈武夫尚勇力欲辟胜於邪而婴不能禁故退而野处婴闻之言不用者不受其禄不理其事者不与其难吾於庄公行之矣。今之君轻国而重乐薄於民而厚於养籍敛过量使令过任而婴不能禁庸知能全身以事君乎!又晋叔向问。《晏子》曰:齐国之治衰矣。今子。若何。《晏子》对曰:婴闻之事明君者竭心力以没其身行不逮则退不以诬持禄事惰君者优游其身以没其世力不能则去不以谀持危。且婴闻君子之事君也。进不失忠退不失行不苟合以隐志可谓不失忠不持利以伤廉可谓不失行叔向曰:善哉!诗有之曰:进退惟谷其此之谓欤叔向。又问曰:事君之伦徒处之义奚如。《晏子》曰:事君之伦知虑足以安国誉厚足以道君和柔足以怀众不廉上以为名不倍民以为行上也。洁於治已不饰过以求先不谗谀以求进不阿所私不诬所能次也。尽力守职不敢怠奉官从上不敢惰畏上故不苟忌罪故不辟下也。三者事君之伦也。及夫大贤则徒处与有事无择也。随时宜者也。有所谓君子者能不足以补上退处不顺上治唐园考菲履共恤上令第长乡里不夸言不愧行君子也。不以上为本不以民为忧内不恤其家外不顾其交夸言愧行自勤於饥寒不及鬼侪命之曰:狂辟之民明上之所禁也。进不能及上退不能独处作穷於富利之门毕志於亩亩之业穷通行无常处之虑佚於心利通不能穷业不成命之曰:处封之民明上之所诛也。有知不足以补君有能不足以劳民俞身徒处谓之傲上苟进不择所道苟得不知所恶谓之乱贼身无以与君能无以劳民饰徒处之义扬轻上之名谓之乱国明君在上三者不免罪叔向曰:贤不肖性夫吾每有问而退未尝自得也。又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闻。《晏子》过而趋三子者不起。《晏子》入见公曰:臣闻明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义下有长率之伦内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敌上利其功下服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禄今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无君臣之义下无长率之伦内不可以禁暴外不可以威敌危国之器也。不。若去之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晏子》曰:此皆力攻敌之人也。无长幼之礼因请公使人少饣鬼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不计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特猪而再抟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田开疆曰:吾伏兵而三军者再。若开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於河鼋御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视之则大鼋之首也。若冶之功者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者何不反桃抽剑而起公孙接田开疆曰:吾勇不子。若功不子逮取桃不让是贪也。然而不死无勇也。皆反其桃挈领而死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独生之不仁夫耻人以言而夸其声不义恨乎!所行而不死无勇。虽然二子同桃而节冶专桃而宜亦反其桃挈领而死侍者复曰:已死矣。殓之以服葬之以士礼焉陈。《文子》齐大夫也。襄二十四年齐侯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社军实使客观之(祭社因阅数军器以示启疆)。《文子》曰:齐将有冠吾闻之兵戢必取其族(戢藏也。族类也。取族还自害也。)。
苑何忌齐大夫也。昭公二十年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及卫告宁于齐。且言子石(子石公孙青言其有礼)齐侯将饮酒遍赐大夫曰:二三子之教也。(喜青敬卫侯)忌辞曰:与於青之赏必及於其罚(言青。若有罪亦并受其罚)在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尚书康诰)况在群臣臣贪君赐以干先王乎!(言受赐则犯康诰之义)。
驺忌子齐大夫也。魏惠王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干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一说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韩氏请救於齐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子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受魏之弊则可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将(徐广曰:婴一作分)孙子为帅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将庞涓虏魏太子申(又国策云:南梁之难韩氏请救於齐田侯召大臣而谋曰:早救之孰与晚救之便张丐对曰:晚救之韩。且折而入魏不如早救之便田忌曰:不可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我救之是我代韩而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夫魏有破韩之志韩见其亡必东於齐我因阴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国可重利可得名可尊矣。田侯曰:善乃阴告韩氏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专有齐国五战五不胜东於齐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马陵魏破韩弱韩魏之君因田婴北面而朝田侯田侯齐宣王也。)。
田文齐公子号孟尝君初赵王封孟尝君以武城孟尝君择舍人以为武城吏而遣之曰:鄙语,岂不曰:借车者驰之借衣者被之哉!皆对曰:有之孟尝君曰:文甚不取也。夫所借衣车者非亲友则兄弟也。夫驰亲友之车被兄弟之衣文以为不可今赵王不知文不肖而封之以武城愿大夫之任也。毋伐树木毋发屋室訾然使赵王悟而知文也。
宫之奇虞大夫也。僖公五年晋侯复假道於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玩习也。)一之谓甚其可再乎!(年假晋道灭下阳)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乎!(辅颊辅车牙车)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伯虞仲太王之昭也。太伯不从是以不嗣(太伯虞仲皆太王之子不从父命俱让吴仲雍支子封西吴虞公其後也。穆生昭昭生穆以世次计之故太伯虞仲於周为昭)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季者太伯虞仲之母弟也。虢仲虢叔王季之子文王之母弟也。仲叔皆虢君字)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於盟府(盟府司盟之官)将虢是灭何爱於虞。且虞能亲於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Τ乎!(桓叔庄伯之族晋献公之从衤。且昆弟献患其Τ尽杀之)亲以宠Τ犹尚害之况以国乎!公曰:吾享祀丰洁神必据我(据安也。)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唯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周书》逸书)。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馨香之远闻)。又曰:民不易物惟ム物(黍稷牲玉无德则不见享有德则见享言物一而用异)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凭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行去也。)曰:虞不腊矣。(腊岁终祭众神之名)在此行晋不更举矣。(晋伐虢之役师出於虞宫之奇谏而不听出谓其子曰:虞将亡矣。惟忠信者能留外冠而不害除ウ以应外谓之忠定身以行事谓之信今君施其所恶於人ウ不除矣。贪贿灭亲身不定矣。夫国非忠不立非信不固既不忠信而留外冠人知其[C260]而归图焉已自拔其本矣。何以能久吾不去惧及焉因以其孥西山三月虞乃亡)公孙枝秦大夫也。僖公九年晋惠公入秦伯谓公孙枝曰:夷吾其定乎!(公孙枝秦大夫子桑也。)对闻之唯则定国。《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文王之洲也。(诗大雅帝天也。则法也。言文王ウ行自然合天之。又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僭过差也。贼伤害也。能不。然则可为人法则)无好无恶不忌不克之谓也。今其言多忌克(既僭而贼)难哉!(言能自定难)公曰:忌则多怨焉能克是吾利也。僖十三年晋荐饥(荐饥皆不熟)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子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言不损秦也。)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众必败(不义故民离)谓百里与诸里秦大夫)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
百里奚秦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秦伯将袭郑(轻行疾至不戒以入曰:袭)百里子与蹇叔子谏曰:千里而袭人未有不亡者也。(行疾不变必生道远多险阻遭变必亡)秦伯怒曰:若尔之年者宰上之木拱矣。(宰蒙也。拱可以手对抱)尔曷知师出百里子与蹇叔子送其子而戒之曰:尔即死於ゾ之岩是文王之所辟风雨者也。(其处险阻隘势一人可要百故文王之驱驰常。若辟风雨袭郑当繇也。)过吾将尸尔焉(在床曰:尸在棺曰:柩)子揖师而行(揖其父于师中介胄不拜为其尊)百里子与蹇叔子从其子而哭之秦伯怒曰:尔曷为哭吾师对曰:臣非敢哭君师哭臣之子也。(言恐臣先死子不见故先哭之)弦高者郑商也。(郑商贾人)僖三十三年遇之ゾ矫以郑伯则之命而犒师焉(诈称曰:矫犒劳也。见其军於非常不似君子恐见虏掠故生意矫君命劳之),或曰:矣,或曰:反矣。(军中语也。时以为郑实使弦高来犒之,或以为郑伯已知将见袭必设备不如还,或曰:也。当遂往之)然而晋人与姜戎要之ゾ而击之匹马只轮无反者。
绕朝秦大夫也。文公十三年晋使魏寿馀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秦伯师于河西魏人在东寿馀曰: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吾与之先(欲与晋人在秦者共先告谕有司)使士会士会辞曰:晋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为戮无益於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孥者有如河(言必归其妻子明白如河)士会往绕朝赠之以策(策马挝别授马挝并示已所策以展情)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不用也。(示已觉其情)既济魏人讠而还秦人归其孥。
后子秦大夫也。昭公元年奔晋见赵孟赵孟曰:吾子其曷归(问何时当归)对曰:针惧选於寡君是以在此将待嗣君赵孟曰:秦君何如对曰:无道赵孟曰:亡乎!对曰:何为一世无道国未艾也。(艾绝也。)国於天地有与立焉(言欲之者多)不数世氵弗能毙也。赵孟曰:天乎!对曰:有焉赵孟曰:其几何对曰:针闻之国无道而年和熟天赞之也。(赞助也。)鲜不五稔(鲜少也。少尚当历五年多则不啻)赵孟视荫夕不相及谁能待五(荫日景也。赵孟意衰以日景自喻故言朝夕不相及谁能待五)后子出而告曰: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忄曷日(玩忄曷皆贪也。)其与几何(言不能久)。
甘茂事秦武王为左丞相武王三年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通三川以窥周室而寡人死不朽矣。甘茂曰:请之魏约以伐韩而令向寿辅行甘茂至谓向寿曰:子归言之於王曰:魏听臣矣。然愿王勿伐事成尽以为子功向寿归以告王王迎甘茂於息壤甘茂至王问其故对曰:宜阳大县也。上党南阳积之久矣。名曰:县其实郡也。今王倍数险行千里而攻之难矣。昔曾参之处费鲁人有与曾参同姓名者杀人人告其母曰:曾参杀人其母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其母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织自。若也。顷。又一人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投杼下机逾墙而走夫以曾参之贤与其母之信也。三人疑之其母惧焉今臣之贤不。若曾参王之信臣。又不。若曾参之母信曾参也。疑臣者非特三人臣恐大王之投杼也。始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开西河之外南取上庸天下不以多张子而以贤先王魏文侯令乐羊将而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返而论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乐羊再拜稽首曰:此非臣之功也。主君之力也。今臣羁旅之臣也。樗里子公孙二人者挟韩而议之王必听之是王欺魏王而臣受公仲侈之(一作冯)怨也。王曰:寡人不听也。请与子盟,於是与之盟於息壤卒使丞相甘茂将兵伐宜阳五月而不拔樗里子公孙果争之武王召甘茂欲罢兵甘茂曰:息壤在彼王曰:有之因大悉起兵使甘茂击之斩首六万遂拔宜阳韩襄王使公孙侈入谢与秦平武王竟至周而卒于周。
甯。《庄子》卫大夫也。卫大旱卜有事於山川不吉甯。《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有事祭也。伯长天其或者欲使卫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甯武子卫大夫也。僖公三十一年卫成公梦康叔曰:相夺予享(相夏后启之孙居帝丘享祭也。)公命祀相武子不可曰:鬼神非其族类其祀(歆犹享也。)杞曾阝何事(言杞曾阝夏後自当祀相)相之不享於此久矣。非卫之罪也。(言帝丘久不祀相非卫所绝可以间成王周公之命祀(诸侯受命各有常祀)请改祀命(改祀相之命)从之。
右宰襄公二十六年卫献公出奔求复国於宁喜宁喜告右宰右宰曰:不可获罪於两君(前出献公今弑剽)天下谁畜之(畜犹容也。)悼子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子宁喜也。)曰:我请使焉而观之(观之可还否)遂见公於夷仪反曰:君淹恤在外十二年矣。(淹久也。)而无忧色亦无宽夫人也。(言其为人犹如故)。若不已死无日矣。(已止也。)悼子曰:子鲜在右宰曰:子鲜在何益多而能亡於我何为(言子鲜为义多不过亡出)悼子曰:虽然弗可以已献公入而果诛喜。
北宫。《文子》卫大夫也。初襄公三十一年相卫襄公以如楚(。《文子》北宫佗襄公献公子)过郑印段延劳于林如聘礼而以劳辞(用聘礼而用郊劳之辞)。《文子》入聘(报印)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太叔逆客(逆。《文子》事毕而出言於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其无大国之讨乎!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诗大雅濯以水濯手。)礼之於政之有濯也。濯以救热何患之有(此以上。《文子》辞)卫侯在楚北宫。《文子》见令尹围之威仪言於卫侯曰: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言语瞻视行步不常)虽获其志不能终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终之难令尹其将不免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公曰:善哉!何谓威仪对曰: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君有君之威仪其臣畏而爱之则而象之故能有其国家令闻长世臣有臣之威仪其下畏而爱之故能守其官职保族宜家顺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卫。《诗》曰:威仪棣棣不可选也。(诗邶风棣棣富而闲也。选数也。)言上下父子兄弟内外大小皆有威仪也。周。《诗》曰:朋友攸摄摄以威仪(诗大雅攸所也。摄佐也。)言朋友之道必训以威仪也。《周书》数文王之德曰:(逸书)大国畏其力小国怀其德言畏而爱之也。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言则而象之也。(大雅。又言文王行事无所斟酌惟在则象上天)纣囚七年诸侯皆从之囚纣,於是惧而归之可谓爱之文王伐崇再驾而降为臣(文王闻崇德乱而伐之三旬不降退修教而复伐之垒而降)蛮夷帅服可谓畏之文王之功天下诵而歌舞之可谓则之文王之行至今为法可谓象之有威仪也。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褚师圃卫大夫也。初齐伐晋卫侯乃过中牟中牟人欲伐之褚师圃亡在中牟曰:卫虽小其君在焉未可胜也。齐师克城而骄其帅。又贱(城谓夷仪也。帅谓东郭书)遇必败之不如从齐乃伐齐师败之。
公叔。《文子》卫大夫也。定公十三年。《文子》朝而请享灵公(欲令君临其家)退见史酋而告之(史酋史鱼)史酋曰: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酋曰:无害子臣可以免(言能执臣礼)富而能臣必免於难上下同之(言尊卑皆然)戍也。其亡乎!(戍。《文子》之子)富而不骄者鲜吾惟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与祸难)及。《文子》卒卫侯始恶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灵公夫人南子党宋朝之徒)夫人之曰:戍将为乱於戍奔鲁。
目夷宋大夫也。字子鱼僖公二十一年宋襄公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於楚楚人许之公子目夷谏曰:小国争盟祸也。宋其亡乎!幸而後败诸侯会宋公盟于盂子鱼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其何以堪之,於是楚执宋公以伐宋会于薄以释之子鱼曰:祸犹未也。未足以惩君及二十二年夏宋公伐郑子鱼曰:所谓祸在此矣。与楚战於泓宋师败绩公伤股。
公孙固宋大夫也。晋重耳过宋宋襄公新困兵於楚伤於泓闻重耳贤欲得晋援乃以国礼礼於重耳以马二十乘公孙固善於舅犯曰:宋小国新困不足以求入更之大国重耳乃去。
西Θ吾宋大夫也。成公十八年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宋人患之西Θ吾曰:何也。若楚人与吾同恶以德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贰矣。(恶谓鱼石)大国无厌鄙我犹憾(言已事之则以我为鄙邑犹恨不足此吾患也。)不然而收吾憎使赞其政(谓不同恶鱼石而使佐政)以间吾[C260]亦吾患也。今将崇诸侯之奸而披其地(崇长也。谓楚今取彭城以封鱼披犹分也。)以塞夷庚(夷庚吴晋往来之要道楚封鱼石於彭城欲以截吴晋之道)逞奸而携诸侯而惧吴晋(隔吴晋之道故惧携离也。)吾庸多矣。非吾忧也。且事晋何为晋必恤之(言事晋何为顾有此患难)。
子罕宋大夫也。襄公二十七年向戍会诸侯之大夫以弭兵(向戍宋左师。)左师请赏曰:邑(欲宋君称功加厚赏故谦言免死之邑也。)公与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诸侯小国晋以兵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乱生乱生必灭所以亡也。天生五材(金木水火土也。)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谓汤武)乱人以废(谓桀纣)废兴存亡明之术皆兵之繇也。而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道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削而投之(削赏左师之书)左师辞邑向氏欲攻司城(司城子罕)左师曰: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可攻乎!君子曰:彼已之子邦之司直(诗郑风司主也。)乐喜之谓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逸诗恤忧也。收取向戍之谓乎!(善向戌能知其过)。
仲几宋大夫也。昭二十五年宋元公将为鲁昭公故如晋(请纳公)梦太子栾即位於庙已与平公服而相之(平公元公父)。且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父兄(父兄谓华向)以为二三子忧寡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首领以没唯是扁付所以藉者(扁付棺中グ床也。骸骨也。)请无君(欲自贬损)仲几对曰: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昵近也。降昵宴谓降损亲近宴乐饮食之事)。若夫宋国之法死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坠臣之失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祗辱(言君命必不行以辱也。)宋公遂行卒於曲棘。
逄滑为陈大夫哀元年吴之入楚也。使召陈怀公怀公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都邑之人无田者随党而立不知所与故从所居田在西者居右在东者居左)逄滑当公而进(不左不右)曰:臣闻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今吴未有福楚未有祸楚未可弃吴未可从而晋盟主也。若以晋辞吴。若何公曰:国胜君亡非祸而何(楚为吴所胜)对曰:国之有是多矣。何必不复小国犹复况大国乎!臣闻国之兴也。视臣如伤是其福也。(如伤恐惊动)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芥草也。)楚虽无德亦不艾杀其民吴日敝於兵暴骨如莽(草生於广野莽。故曰:草莽)而未见德焉天其或者正训楚也。(使惧而改过)祸之吴其何日之有(言至今)陈侯从之。
●卷七百三十五
○陪臣部 智识第四
斗伯比楚大夫也。楚武王侵随(鲁桓公六年)使章求成焉(章楚大夫)军於瑕以之(瑕随地)随人使少师董成(少师随大夫董正也。)斗伯比言於楚子曰:吾不得志於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张自侈大也。)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羸弱也。)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熊率。且比楚大梁随贤臣)斗伯比曰:以为後图少师得其君(言季梁之谏不过一见从随侯卒当以少师为计故云:以为後图二年蔡侯郑伯于邓始惧楚楚子自此遂盛终於抗衡中国故传备言其事以终始之)王毁军而纳少师(从伯比之谋)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季梁止之随侯惧而修政楚不敢伐。
叔伯楚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成得臣帅师伐陈(成得臣子玉也。)讨其贰於宋也。取焦夷城顿而还子文以为之功使为令尹叔伯曰:子。若国何(叔伯楚大夫吕也。以为子玉不任令尹)对曰:吾以靖国也。夫有大功而无贵仕(贵仕贵位)其人能靖者与有几。
贾楚大夫僖公二十七年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邑)终朝而毕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玉复治兵於(子玉为令尹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贺子玉堪其事)贾尚幼後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於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贺何後之有。
潘楚大夫也。文公十六年楚伐庸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往伐庸也。振发也。廪仓也。同食上下无异馔也。)次于句ㄛ(楚西界也。)使庐侵庸(戢黎庐大夫)及庸方城(方城庸地上庸县东有方城亭也。)庸人逐之囚子扬窗(窗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复太师(还复句ㄛ师。)。且起王卒合而後进师叔曰:不可(师叔字)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而後可克先君冒所以服陉隰也。(冒楚武王诸父陉隰地名)。又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走曰:北)唯鱼人实逐之(礻卑鱼庸三邑鱼鱼复县今巴东永安县轻楚故但使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会师于临品(驿传车也。临品也。名也。)分为二队(队部也。分为攻之)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亻刃以伐庸(子越斗椒也。石溪亻刃入庸道)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蛮见楚强故)遂灭庸叔时楚大夫也。成公十六年晋侯伐郑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姚句耳与往(句耳郑大夫与往非使也。)楚子救郑司马将中反)令尹将左(子重)右尹子辛将右(公子壬夫)过。《申子》反入见申叔时(叔时老在申)曰:师其何如对曰:德刑详义信战之器也。(器犹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财足则思无邪)用利而事节(动不失利则事得其节)时顺而物成(群生得所)上下和睦旋不逆(动顺理)求无不具(下应上)各知其极(无二心)故。《诗》曰:立我蒸民莫匪尔极(敦厚庞也。)是以神降之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和同以听(蒸众也。极中也。诗颂王立其众民无不得中正)莫不尽力以从上命致死以补其阙(阙战死也。)此战之所繇克也。今楚内弃其民(不施惠)而外绝其好(义不建利)渎齐盟(不详事神)而食话言(信不守物)奸时以动(礼不顺时周四月今二月妨农业)而疲民以逞(刑不正邪而苟快意)民不知信进退也。人恤所底其谁致死(底至也。)子其勉之吾不复见子矣。(言其必败不反)姚句耳先归子驷问焉对曰:其行速过险而不整速则失志(不思虑也。不整则丧列志失列丧将何以战楚惧不可用也。战於鄢陵楚师败绩。
子冯楚大夫也。襄公二十四年楚子伐郑以救齐门于东门次于棘泽诸侯还救郑楚子自棘泽还使启疆帅师送陈无宇(传言齐楚固相结也。)吴人为楚舟师之役故(在此年夏)召舒鸠鸠人叛楚(舒鸠楚属国名欲兴兵以伐楚也。)楚子师於荒浦(荒浦舒鸠地)使沈尹寿与师祁犁让之(二子皆楚大夫也。)舒鸠子敬逆二子而告。且请受盟二子复命王欲伐之子曰:不可彼告不叛。且请受盟而。又伐之伐无罪也。姑归息民以待其卒(卒终也。)卒而不贰吾。又何求。若犹叛我无辞有庸乃还(彼无辞我有功楚灭舒鸠)。
启疆楚大夫也。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其会)齐社军实使客观之(祭社因阅数军器以示启疆)陈。《文子》曰:齐将有寇吾闻之兵不戢必取其族(戢藏族类也。取族还自害)。
沈尹戌楚大夫也。昭公二十三年楚囊瓦为令尹城郢(囊瓦子囊之孙子常也。代阳モ楚用子囊遗言已筑郢城矣。今畏复增修以自固)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德及远。)天子卑守在诸侯(政卑损)诸侯守在四邻(邻国为之守)诸侯在四境(裁省)慎其四境结其四援(结四邻之国以为援助)民狎其野(狎安习也。)三务成功(春夏秋三时之务)民忧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今吴是惧而城於郢守已小矣。卑之不获能无亡乎!(不获守四境)昔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在僖公十八年也。弃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埸修其土田险其走集(走集边境之垒壁)亲其民人明其伍候(使民有部伍相为候望)信其邻国慎其官守守其交礼(交接之礼)不赞不贪不懦不耆(懦弱也。耆强也。)完其守亻以待不虞畏矣。《诗》曰: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无念念也。聿述也。义取念祖考则述其治德以显之)无亦监乎!若敖冒於武文(四君皆楚先君之贤者)土不过同(方百里为一同言未满一圻)慎其四境犹未城郢土数圻(方千里为圻)而郢是城不亦难乎!(言守。若是难以为安也。定四年吴入楚)。
宁国楚大夫也。楚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王曰:何故对曰:城郭高沟洫深畜积多也。宁国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而积畜多赋敛重也。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洫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陈可取也。庄王听之遂取陈。
孙叔敖楚大夫也。狐丘大人谓孙叔敖(丈人老人而居狐丘者)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对曰:爵高者士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处之孙叔敖曰: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是以免三怨可乎!故。《老子》曰: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而以下为基。又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数封我矣。吾不受也。(孙叔敖贾之子庄王之令尹也。我死王必封汝汝必无受利地(人所贪利之地)楚越之间寝之邱者。此其地不利(人不利之)而名甚恶(谓邱也。)荆人鬼而越人机(言荆人畏鬼神越人信吉凶之机详此地名邱恶畏之终可长有者唯此也。(唯独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辞而请寝之丘至今不失孙叔敖之知知以不利之为利矣。知以人之所恶为巳之所善矣。此有道者之所异乎!俗也。(众人利利孙叔病利)。
申无宇楚大夫也。昭公四年楚子欲迁许於赖使斗韦龟与公子弃疾城之而还(为许城也。韦龟子文之元孙)申无宇曰:楚祸之首将在此矣。召诸候而来伐国而克城境莫校(筑城於外境诸侯无与争)王心不违民其居乎!(言将有事不能安也。)民之不处其谁堪之不堪王命乃祸乱也。
椒举楚大夫也。昭公四年申之会楚子示诸侯侈(自奢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六王汤武成康穆启也。二公齐桓公晋文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繇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缗叛之(仍缗皆国名)商纣为黎之东夷叛之(黎东夷国名)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大中岳)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繇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子产见左师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谏(愎恨也。)不过十年左师曰:然不十年侈其恶不远远恶而後弃(恶及远方而人弃之)善亦如之德远而後兴。
范无宇楚大夫也。楚灵王城陈蔡不羹使仆夫子问於范无宇曰:吾不服诸夏而独事晋何也。唯晋近我远也。今我城三国赋皆千乘亦当晋矣。又加之以楚诸侯其来乎!对曰:其在志也。国为大城未有利者昔郑有京栎卫有蒲戚宋有萧蒙鲁有卞费齐有渠丘晋有曲沃秦有徵衙叔以京患庄公郑几不封栎人实使郑子不得其位卫蒲戚实出献公宋萧蒙实弑昭公鲁卞费实弱襄公齐渠丘实弑无知晋曲沃实纳齐师秦徵衙实难桓景皆志於诸侯此其不利者也。且夫制城邑。若体性焉有首领股肱至於指拇毛脉大能掉小故变而不动地有高下天有晦明民有臣国有都鄙古之制也。先王惧其不帅故制之以义旌之以服行之以礼辩之以名书之以文道之以言既其失也。易物之繇夫边境者国之尾也。譬之如牛马处暑之既<亡虫>缵之既多而不能掉其尾臣亦惧之不然是三城也,岂不使诸侯之心惕惕焉子复命王曰:是知天咫安知民则是言诞也。右尹子革侍曰:民天之生也。知天必知民矣。是其言可以惧哉!三年陈蔡及不羹人纳弃疾而弑当王。
王子胜楚大夫也。昭十八年言于楚子曰:许於郑仇敌也。而居楚地以不礼於郑(十五年平王复迁邑许自夷还居叶恃楚而不事郑)晋郑方郑。若伐许而晋助之楚丧地矣。君盍迁许许不专於楚(自以旧国不专心事楚)郑方有令政许曰:余旧国也。(许先郑封)郑曰:余也。(隐十一年郑灭许而复存之。故曰:我俘邑)叶在楚国方城之外蔽也。(为方城外之蔽障。)士不可易(易轻也。)国不可小(谓郑)许不可俘雠不其图之楚子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於析实白羽(於传时白羽改为析)。
士尹池楚大夫也。使於宋司城子罕止而觞之南家之墙於前而不直(犹出也。出於子西家之潦经其宫而不止(西家地高潦流注子罕之宫而不禁之也。)尹池问其故子罕曰:南家工人也。者也。(鞔作履之工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是宋国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吾不徙之也。西家高吾宫卑潦之径吾宫也。利故不禁也。士尹池归楚兴兵而将攻宋士尹池谏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人。若攻之必无功徒为天下笑耳遂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於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
蓝尹楚大夫也。子西叹於朝蓝尹曰:吾闻君子惟独居思念前世之崇替与哀殡丧,於是叹其馀则否君子临政思义饮食思礼同宴思乐在乐思善无有叹焉今吾子临政而叹何也。子西曰:阖庐能败吾师阖庐即世吾闻其嗣。又甚焉吾是以叹对曰:子患政德之不修无患吴矣。夫阖庐口不贪嘉味耳不乐逸声目不氵於色身不怀於安朝夕勤志恤民之羸闻一善。若惊得一士。若赏有过必悛有不善必惧是故得民以济其志今吾闻夫差好罢民力以成私好纵过而翳谏一夕之宿台榭陂池必成六畜玩好必从夫先自败也。已焉能败人子修德以待吴吴将毙矣。
子西楚大夫也。哀公元年吴师在陈楚大夫皆惧曰:阖庐惟能用其民以败我於柏举今闻其嗣。又甚焉将。若之何子西曰:二三子恤不相睦无患吴矣。昔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平地作室不起坛也。)器不彤镂(彤丹也。镂刻也。)宫室不观(观台榭)舟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选取坚厚不尚细靡)在国天有疠(疠疾疫也。)亲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後敢食(必须军士皆分熟食不敢先食分犹遍也。)其尝者卒乘与焉(所尝甘珍非常食)勤恤其民而与之劳逸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知身死不见旷弃)吾先大夫子常易之所以败我也。(反也。)今闻夫差次有台榭陂池焉(积土为高曰:台有木曰:榭过再宿曰:次)宿有妃嫱嫔御焉(妃嫱贵者嫔御贱者皆内官)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观乐是视民如雠而用之日新夫先自败也。已安能败我。
范楚臣也。齐使甘茂於楚楚怀王新与秦合而(昭王二年时迎妇於楚)而秦闻甘茂在楚使人谓楚王曰:愿送甘茂於秦楚王问於曰:(一作)寡人欲置相於秦孰可对曰:臣不足以识之楚王曰:寡人欲相甘茂可乎!对曰:不可夫史举下蔡之监门也。大不为事君小不为家室以苟贱不廉闻於世甘茂事之顺焉故惠王之明武王之察张仪之辩而甘茂事之取十官而无罪茂诚贤者也。然不可相於秦夫秦之有贤相非楚国之利也。且王前尝用召滑于越(滑一作涓)而内行章义之难(一云内自章昧之难)越国乱故楚南塞厉门(一作濑胡)而郡江东计王之功以能如此者越国乱而楚治也。今王知用诸越而忘用诸秦臣以王为钜过矣。。然则王。若欲置相於秦则莫。若向寿者可夫向寿之於秦王亲也。少与之同衣长与之同车以听事王必相向寿於秦则楚国之利也,於是使使请秦相向寿於秦秦卒相向寿而甘茂竟不得复入秦卒於魏。
季札吴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聘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昭四年竖牛作乱杀穆子遂聘於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纳归之于公)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歇尽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卫说蘧瑗(蘧伯玉)史狗(史朝之。《文子》)史酋(史鱼)公子荆公叔发(公叔。《文子》)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自卫如晋将宿于戚(戚孙。《文子》之邑)闻钟声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於戮(辩犹争也。)夫子获罪於君以在此(孙。《文子》以戚叛)惧犹不足而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言至危)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献公卒未葬)遂去之(不止宿)。《文子》闻之终身听琴瑟(闻义能徙)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於三家乎!(言晋国之政将集於三家)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富而厚施故政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难。
李克魏大夫魏武侯之居中山也。问於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曰:骤战而骤胜武侯曰:骤战而骤胜国家之福也。其亡也。何故对曰:骤战则民罢骤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罢民然而不亡者鲜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罢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也。犹晚。
赵奢赵之田部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将杀奢奢因说曰:君於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於天下邪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太平民富而府库实。
蔺相如赵大夫也。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之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於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於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以先国家之急而後私雠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为刎颈之交。
宋公者赵仇液之客也。秦昭王七年樗里子死而使泾阳君质於齐赵人楼缓来相秦赵不利乃使仇液之秦请以魏冉为秦相仇液将行其客宋公谓液曰:秦不听公楼缓必怨公,公不。若谓楼缓曰:请为公毋急秦秦王见赵请相魏冉之不急。且不听公,公言而事不成以德楼子事成魏冉故德公矣,於是仇液从之而秦免楼缓而魏冉相秦。
宁越赵大夫也。齐攻廪邱赵使孔青将兵救之与齐人战大败齐将死得车二千得尸二万以为二京(京观也。)宁越谓之曰:惜矣。不如归尸以内攻之越闻之古之善战莎随贲服(贲置也。服则置之)舍延尸(舍以缓其民使得收之)车甲尽於战府库竭於葬之谓内攻之孔青曰:敌齐不尸则如何宁越曰:不然彼战而不胜其罪一与人出而不与之入其罪二与之尸而不取其罪三民以此三者怨其上则上无以使下下无以事上是之谓重攻之宁越可谓知用文武矣。
商文事魏吴起谓商文曰:事君果有命矣。夫商文曰:何谓也。起曰:治四境之内成驯教变习俗使君臣有义父子有亲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曰:今日置质为臣其主安重今日释玺辞官其主安轻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起曰:士马成列马与人敌人在马前援桴一鼓使三军之士乐死。若生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起曰:三者子皆不吾。若也。位则在吾上命也。未事君商文曰:善哉!亦问子世变主少群臣相疑黔首不定属之子乎!属之我乎!起默然不对少顷乃曰:吾不。若子商文曰:是吾所以加於子之上矣。
魏敬魏臣也。初秦王立帝宜阳令计绾诞魏王将入秦魏敬谓魏王曰:以河内孰与梁重王曰:梁重。又曰:梁孰与身重王曰:身重。若使秦求河内则王将与之乎!王曰:不与魏敬曰:河内三论之下也。秦索其下而王不听之臣窃不取也。王曰:善乃辍行。
公子无忌魏信陵君也。无忌与魏王博而北境传举烽言赵冠至。且入界(作高木橹橹上作兜零以薪置其中谓之烽常氏之有寇即火燃举之以相告)魏王释博欲召大臣谋公子止王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顷复从北方来传言曰:赵王猎矣。非为寇也。魏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赵王阴事者赵王所为客取以报臣臣以此知之是後魏王畏公子之贤能不敢任公子以国政。又齐楚相约而攻魏秦昭王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以求故地无忌谓魏王曰: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此天下之所识也。非有所施厚积德也。故太后母也。而以忧死穰侯舅也。功莫大焉而竟逐之两弟无罪而再夺之国此以亲戚。若此而况於仇雠之国乎!今王与秦共伐韩而益近秦患臣甚惑之而王不识则不明群臣莫以闻则不忠今韩氏以一女子奉一弱主内有大乱外交强秦魏之兵王以为不亡乎!韩亡秦有郑地与大梁邻王以为安乎!王欲得故地今负强秦之亲王以为利乎!秦非无事之国也。韩亡之後必将更事更事必就易与利就易与利必不伐楚与赵矣。是何也。夫越山逾河绝韩上党而攻强赵是复阏与之事秦必不为也。若道河内倍邺朝歌绝漳釜水与赵兵决於邯郸之郊是知伯之祸也。秦。又不敢伐楚道涉山谷行三千里而攻黾阝厄之塞(楚之险塞也,或以为江夏黾阝县)所行甚远所攻甚难秦。又不为也。若道河外倍大梁右蔡左召陵与楚兵决陈郊秦。又不敢。故曰:秦必不伐楚与赵矣。又不攻卫与齐矣。夫韩亡之後兵出之日非魏无攻已秦固有怀茅(在修武轵县有茅亭)邢邱(在平皋)城危津以临河内河内共汲必危(汲属河内)有郑地(成皋荥阳亦属郑)得垣雍(垣雍城在卷县卷县属魏地卷县。又有长城经阳到密者也。)决荥泽水大梁大梁必亡王之使者出过而恶安陵氏於秦(召陵有安陵郡征羌有安陵亭也。)秦之欲诛之久矣。秦叶阳昆阳与舞阳邻听使者之恶之随安陵氏而亡之绕舞阳之北以东临许南国必危国无害己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异日者秦在河西晋国去梁千里(魏国之界千里。又云:河南梁县有注城)有河山以之有周韩以间之从林乡军(林乡在宛县)以至于今秦七攻魏五入囿中(一作城中)边城尽拔文台堕垂都焚(一魏山都焚句阳有垂亭)林木伐麋鹿尽而国继以围。又长驱梁北东至陶卫之郊北至平监(平县属河南平或作乎!字。《史记》齐阚止作监字阚东平须昌县)所亡於秦者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一作百)名都数百(一作十)秦乃在河西晋去梁千里而祸。若是矣。又况於使秦韩有郑地无河山而阑之无周韩而间之去大梁百里祸必繇此矣。异日者从之不成也。楚魏疑而韩不可得也。今韩受兵三年秦桡之以讲识亡不听投质于赵请为天下雁行顿刃楚赵必集兵皆识秦之欲无穷也。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是故臣愿以从事王王速受楚赵之约赵挟韩之质以存韩而求故地韩必效之此士民不劳而故地得其功多於与秦共伐韩而。又免与︹秦邻之祸也。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此亦王之天时已通韩上党於共甯(朝歌有甯乡)使道安成出入赋之是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今有其赋足以富国韩必魏爱魏重魏畏魏韩必不敢反魏是韩则魏之县也。魏得韩以为县卫大梁河外必安矣。今不存韩二周安陵必危楚赵大破卫齐甚畏天下西乡而驰秦入朝而为臣不久矣。
惠施魏人也。齐魏战於马陵齐大胜魏杀太子申覆十万之军魏王召惠施而告之曰:夫齐寡人之雠也。怨之至死不忘国虽小吾尝欲悉起兵而攻之何如对曰:不可臣闻之王者得度而霸者知计今王所以告臣者疏於度与计王固先属怨於赵而後与齐战今战不胜国无守战之备王。又欲悉起兵而攻齐此非臣之所谕也。王。若欲报齐乎!则不如因变服折节而朝齐楚王必怒矣。王游人而令其斗则楚必伐齐以休楚而伐罢齐则必为楚擒矣。是王以楚致齐也。王曰:善乃使人报於齐愿臣畜而朝田婴许诺张尹曰:不可战不胜魏而得朝礼与魏和而下楚此可以大胜也。今战胜魏覆十万之军而擒太子申臣万乘之魏而卑秦楚此其於暴戾矣。且楚王之为人也。好用兵而甚务名终为齐患者必楚也。田婴不听遂内魏王而与之并朝齐使再至赵氏鬼之楚王怒自将而伐齐赵应之大败齐於徐州。
虞卿赵上卿也。秦赵战於长平赵不胜亡一都尉赵王召楼昌与虞卿曰:军战不胜尉复死(复一作系)寡人使束甲而趋之何如楼昌曰:无益也。不如发重使为媾(右后切求和曰:媾)虞卿曰:昌言媾者以为不媾军必也。而制媾者在秦。且王之论秦也。欲破赵之军乎!不邪王曰:秦之不遗馀力矣。必。且欲破赵军虞卿曰:王听臣发使出重宝以附楚魏楚魏欲得王之重宝必内吾使赵使入楚魏秦必疑天下之合从。且必恐如此则媾乃可为也。赵王不听与平阳君为媾发郑朱入秦秦内之赵王召虞卿曰:寡人使平阳君为媾於秦秦已内郑朱矣。卿以为奚如虞卿对曰:王不得媾军必破矣。天下贺战胜者皆在秦矣。郑朱贵人也。入秦秦王与应侯必显重以示天下楚魏以赵为媾必不救王秦知天下不救王则媾不可得成也。应侯果显郑朱以示天下贺战胜者终不肯媾长平大败遂围邯郸为天下笑秦既解邯郸围而赵王入朝王入朝使赵郝(音释一作攻)约事於秦割六县而媾虞卿谓赵王曰:秦之攻王也。倦而乎!王以其力尚能进爱王而弗攻乎!王曰:秦之攻我也。不遗馀力矣。必以倦而归也。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归王。又以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秦自攻也。来年秦复攻王王无救矣。王以虞卿之言告赵郝赵郝曰:虞卿诚能尽秦力之所至乎!诚知秦力之所不能进此弹丸之地弗与令秦来年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王曰:请听子割矣。子能必使来年秦之不复攻我乎!赵郝对曰:此非臣之所敢任也。他日三晋之交於秦相善也。今秦善韩魏而攻王王之所以事秦必不如韩魏也。今臣为足下解负亲之攻开关通币齐交韩魏至来年而王独取攻於秦此王之所以事秦必在韩魏之後也。此非臣之所敢任也。王以告虞卿虞卿对曰:郝言不媾来年秦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今媾郝。又以不能必秦之不复攻也。今虽割六城何益来年复攻。又割其力之所不能取而媾此自尽之术也。不如无媾秦虽善攻不能取六县赵虽不能守终不失六城秦倦而归兵必罢我以六城收天下以攻罢秦是我失之於天下而取偿於秦也。吾国尚利孰与坐而割地自弱以强秦哉!今郝曰:秦善韩魏而攻赵者必以为韩魏不救赵也。而王之军必孤有以王之事秦不如韩魏也。是使王岁以六城事秦也。即坐而城尽来年秦复求割地王将与之乎!弗与是弃前功而挑秦祸也。与之则无地而给之语曰:强者善攻弱者不能守今坐而听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强秦而弱赵也。以益强之秦而割愈弱之赵其计故不止矣。且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己以有尽之地而给无己之求其势必无赵矣。赵王计未定楼缓从秦来赵王与楼缓计之曰:予秦地何如毋予孰高缓辞让曰:此非臣之所能知也。王曰:虽然试言公之私楼缓对曰:王亦闻夫公甫文伯母乎!公甫文伯仕於鲁病死女子为自杀於房者二人其母闻之弗哭也。其相室曰:焉有子死而弗哭者乎!其母曰:孔子贤人也。逐於鲁而是人不随也。今死而妇人为之自杀者二人。若是者必其於长者薄而於妇人厚也。故从母言之是为贤母从妻言之是必不免为妒妻故其言一也。言者异则人心变矣。今臣新从秦来而言勿予则非计也。言予之恐王以臣为秦也。故不敢对使臣得为大王计不如与之王曰:诺虞卿闻之入见王曰:此饰说也。王(徐广曰:音慎)勿予楼缓闻之往见王王。又虞卿之言告楼缓对曰:不然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夫秦赵构难而天下皆说何也。曰:吾。且因强而乘弱矣。今赵兵困於秦天下之贺战胜者则必尽在於秦矣。故不如亟割地为和以疑天下而慰秦之心不然天下将因秦之强怒乘赵之弊瓜分之赵。且亡何秦之图乎!故曰: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愿王以此决之勿复计也。虞卿闻之往见王曰:危哉!楼子之所以为秦者是愈疑天下而何慰秦之心哉!独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言勿予者非固勿予而已也。秦索六城於王而王以六城赂齐齐秦之深雠也。得王之六城并力西击秦齐之听王不待辞之毕也。则是王失之於齐而取偿於秦也。而齐赵之深雠可以报矣。而示天下有能为也。王以此发声兵未窥於境臣见秦之重赂至赵而反媾於王也。从秦为媾韩魏闻之必尽重王重王必出重宝以先於王则是王一举而结三国之亲而与秦易道也。赵王曰:善则使虞卿东见齐王与之谋秦虞卿未反秦使者已在赵矣。楼缓闻之亡去赵,於是封虞卿以一城居顷之而魏请赵王为从赵孝成王召虞卿谋过平原君平原君曰:愿卿之论从也。虞卿入见王王曰:魏请为从对曰:魏过(光帅切)王曰:寡人固未之许对曰:王过王曰:魏请从卿曰:魏过寡人未之许。又曰:寡人过。然则从终不可乎!对曰:臣闻小国之与大国从事也。有利则大国受其福有败则小国受其祸今魏以小国请其祸而王以大国辞其福臣。故曰:王过魏亦过窃以为从便王曰:善乃合魏为从。
规韩康子臣也。赵葭魏宣子臣也。张孟谈赵襄子臣也。知伯帅赵魏而伐范中行氏灭之休数年使人请地於韩韩康子欲勿与规谏曰:不可夫知伯之为人也。好利而鸷愎来请地不与必加兵於韩矣。君其与之与之彼狃。又将请地於他国他国不听必乡之以兵。然则韩可以免於患难而待事之变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如伯说。又使人请地於魏魏宣子欲弗与赵葭谏曰:彼请地於韩韩与之请地於魏魏弗与则是魏内自强而外怨知伯也。然则其错兵於魏必矣。不如与之宣子曰:诺因使人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古卧切伯说。又使人之赵请蔡皋狼之地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结韩魏将以伐赵赵襄子召张孟谈而告之曰:夫知伯之为人阳亲而阴疏三使韩魏而寡人弗与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张孟谈曰:夫董阏安於简主之才臣也。世治晋阳而尹铎循之其馀政教犹存君其定晋阳君曰:诺乃使延陵王将车骑先之晋阳君因从之至行城郭案府库视仓廪召张孟谈曰:吾城郭之完府库足用仓廪实矣。无矢奈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公宫之垣皆以狄蒿苫楚墙之其高至丈馀君发而用之,於是发而试之其坚则之劲不能过也。君曰:矢足矣。吾铜少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也。公宫之室皆以炼铜为柱质请发而用之则有馀铜矣。君曰:善号令以定备守以具三国之兵乘晋阳城遂战三月不能拔因舒军而围之决晋水而灌之围晋阳三年城中巢居而处悬金而炊财食将尽士卒羸病襄子谓张孟谈曰:粮食匮城力尽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张孟谈曰:臣闻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则无为贵知士也。君释此计勿复言也。臣请见韩魏之君襄子曰:诺张孟谈,於是阴见韩魏之君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知伯帅二国之君伐赵赵亡矣。亡则君为之次矣。二君曰:我知其然夫知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未遂而知则其祸必至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谋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与张孟谈阴约三军与之期日夜遣入晋阳张孟谈以报襄子襄子再拜之张孟谈因朝知伯而出遇知过(一云知果)辕门之外知过入见知伯曰:二主殆将有变君曰:何如对曰:臣遇张孟谈於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高知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矣。破赵三分其地寡人所亲之必不欺也。子释之勿出於口知过出见二主入说知伯曰:二主色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令杀之知伯曰:兵著晋阳三年矣。旦暮当拔之而乡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复言知过曰:不杀则遂亲之知伯曰:亲之奈何知过曰:魏宣子之谋臣曰:赵葭韩康子之谋臣曰:规是皆能移其君之计君其与二君约破赵则封二子者各万家之县一如是则二主之心可不变而君得其所欲矣。知伯曰:破赵而分其地。又封二子者万家之县一则吾所得者少不可知过见君之不用也。言之不听出更其姓为辅氏遂去不见张孟谈闻之入见襄子曰:臣遇知过於辕门之外其视有疑臣之心入见知伯出更其姓今暮不击必後之矣。襄子曰:诺使张孟谈见韩魏之君曰:夜期教守堤之吏而决水灌知伯军知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知伯军而擒知伯知伯身死国亡地分为三而天下笑此贪欲无厌也。夫不听知过亦所以亡也。知氏尽灭惟辅氏存焉三晋已破知氏分其地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规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王曰:善东取成皋至韩将之取郑也。果从成皋。
●卷七百三十六
○陪臣部 智谋
传云:智者利人。又云:咨难曰:谋盖智以兴利谋以纾难者古之道也。春秋之世下逮战国诸侯竞取其霸大夫各图其功故有处重臣之列负先见之明考几微极思虑画经久之略献康济之谋诡辞以济祸乱重币以误仇敌或兵车之既会金鼓之既陈辨盟载之义决胜负之策饰之以文辞润之以礼乐足以服诸夏光启邦家。若其合从连衡构怨速祸专任喉舌遐弃二刑者盖不足称焉。
《管子》名夷吾字敬仲齐大夫也。桓公问於管仲曰:楚者山东之强国也。其人民习战斗之道举兵伐之恐力不能过兵弊於楚功不成於周为之奈何。《管子》对曰:即以战斗之道与之矣。曰:何谓也。《管子》对曰:公贵买其鹿桓公即为百里之域使人之楚买生鹿楚生鹿当一而八万。《管子》即令桓公与民通轻重藏什之六令左司马伯公将白徒而铸钱於庄山令中大夫王邑载钱二千万求生鹿於楚楚王告其相曰:彼金钱人之所重也。国之所以存明主之所以赏有功禽兽者群害也。明主之所弃逐也。今齐以重宝贵买吾群害则是楚之福也。天。且以齐私楚也。子告吾民急求生鹿以尽齐之宝楚民即释其耕农而田鹿管仲告楚之贾人曰:子为我致生鹿二十赐子金百斤什至而金千斤也。则是楚不赋於民而财用足也。楚之男子居外女子居涂隰朋杀民藏粟伍倍楚以生鹿藏钱伍倍。《管子》曰:楚可下矣。公曰:奈何。《管子》对曰:楚钱伍倍其君。且自得而修钱伍倍是楚强也。桓公诺因令人闭关不与楚通使楚王果自得而修不可三月而得也。楚籴四百齐因令人载粟处芊之南楚人降齐者十分之四三年而楚服桓公。又曰:寡人欲西朝天子而贺献不足为此有数乎!《管子》对曰:请以令城阴里使其墙三重而门九袭因使玉人刻石而为璧尺者万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中四千瑗中五百璧之数已具。《管子》西见天子曰:敝邑之君欲率诸侯而朝先王之庙观於周室请以令使天下诸侯朝先王之庙观於周室者不得不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天子许之曰:诺号令於天下诸侯载黄金珠玉五文采布帛输齐以收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财物流而之齐故国八岁而无藉阴里之谋也。桓公。又曰:寡人多务令衡籍吾国之富商蓄贾称贷家以利吾贫萌农夫不失其本事反此有道乎!。《管子》对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耳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对曰:请使宾胥无驰而南隰朋驰而北宁戚驰而东鲍叔驰而西四子之行定夷吾请号令谓四子曰:子能为我君视四方称贷之间其受息之氓几何干家以报吾鲍叔驰而西反报曰:西方之氓者带济负河沮泽之萌也。渔猎取薪蒸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锺少者六七百锺其出之锺也。一锺其受息之萌九百馀家宾胥无驰而南反报曰:南方之萌者山居谷处登降之萌也。上断轮轴下采杼栗田猎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伍也。其受息之萌八百馀家宁戚驰而东反报曰:东方之萌带山负海。若处上断福渔猎之萌也。治葛缕而为食其称贷之家丁惠高国多者五千锺少者三千锺其出之中锺五釜也。其受息之萌八九百家隰朋驰而北反报曰:北方之萌者衍处负海煮为盐梁济取渔之萌也。薪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二十也。受息之萌九百馀家凡称贷之家出泉三千万出粟三数千万锺受子息民三万家四子已报。《管子》曰:不弃我君之有萌中一国而五君之正也。然欲国之无贫兵之无弱安可得哉!桓公曰:为此有道乎!《管子》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耳诸以令贺献者皆以钅枝兰鼓则必坐长什倍其本矣。君之栈台之职以坐长什倍请以令召称贷之家君因酌之酒太宰行觞桓公举衣而问曰:寡人多务令衡藉吾国闻子之假贷吾贫萌使有以终其上令寡人有钅枝兰鼓其贾中纯万泉也。愿以为吾贫萌决其子息之数使无券契之责称贷之家皆齐首而稽颡曰:君之忧萌至於此请再拜以献堂下桓公曰:不可子使吾萌春有以亻事耜夏有以决芸寡人之德子无所宠。若此而不受寡人不得於心故称贷之家曰:皆再拜受所出栈台之职未能参千纯也。而决四方子息之数使无券契之责四方之萌闻之父教其子兄教其弟曰:夫垦田发务上之所急可以无庶乎!君之忧我至於此此之谓反准。《管子》曰:昔者癸度居人之国必四面望於天下天下高亦高天下高我独下必失其国於天下桓公曰:此。若言曷谓也。《管子》对曰:昔莱人善染练茈之於莱纯锱纟呙绶之於莱亦纯锱也。其周中十金莱人知之闻綦茈空周。且敛马作见於莱人操之莱有推马是自莱失綦茈而反准於马也。故可因者因之乘者乘之此因天下以制天下此之谓国准桓公。又曰:寡人以定三君之居处矣。今。又将何行。《管子》对曰:臣闻诸侯贪于利勿与分于利君何不发虎豹之皮文锦以使诸侯令诸侯以缦帛鹿皮报桓公曰:诺,於是以虎豹皮文锦使诸侯诸侯以缦帛鹿皮报则令因始行於天下矣。又桓公曰:仲父何不遂交楚哉!《管子》对曰:不可楚人攻宋郑烧。又焚郑地使城坏者不得复筑也。屋之烧者不得复葺也。令人有丧雌雄居屋如鸟鼠处穴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东山之西水浅灭危四面百里而後可田也。楚欲吞宋郑思人众兵强而能害已者必齐也。是欲以文克齐(以宝币赂齐而齐自服。故曰:以文齐)而以武取宋郑也。楚取宋郑而不知禁是失宋郑也。禁之则是。又不信于楚也。知困於内兵困於外非善举也。桓公曰:善。然则。若何。《管子》对曰:请兴兵而南存宋郑而令曰:无攻楚言与楚王遇(冬会曰:遇)至於遇上而以郑城与宋水为请楚。若许则是我以文令也。楚。若不许则遂以武令焉桓公曰:善于是遂兴三君杞邢卫兵而南存宋郑与楚王遇于召陵之上而令于遇上曰:无贮粟无曲堤无擅废子无置妾以为妻因以郑城与宋水为请于楚楚人不许遂退七十里而舍使军人城郑南之地立百代城焉(取其虽百代而无敢毁者)曰:自此而北至于河者郑自城之而楚不隳也。东发宋田夹两川使水复东流而楚不敢塞也。遂南伐及逾方城济于汝水望汶山(汶音岷岷山江水所从出)南致楚越之君而西伐秦北伐狄东存晋君于南(自伐秦而自存晋於晋之南。故曰:东存)北伐孤竹还存燕山兵车之会六乘车之会三九合诸侯反位为己霸修钟磬而复乐。《管子》曰:此臣之所谓乐也。又桓公问於。《管子》曰:代国之出何有。《管子》对曰:代之出狐白之皮公其贵买之。《管子》曰:狐白应阴阳之变六月而一见公贵买之代人忘其难得喜其贵贾必相率而求之则是齐金钱不必出代民民必去其本而居山林之中离枝闻之必侵其北离枝侵其北代必归於齐公因令齐载金钱而往桓公曰:诺即令中大夫王师北将人徒载金钱之代谷之上求狐白之皮代王闻之即告其相曰:代之所以弱於离枝者以无金钱也。今齐乃以金钱求狐白之皮是代之福也。子急令民求狐白之皮以致齐之币寡人将以来离枝之民代人果去其本处山林之中求狐白之皮二十四月而不得一离枝闻之则侵其北代王闻之大恐则将其士卒保於代谷之上离枝遂侵其北王即将其士卒愿以下齐齐未亡一钱币使修三年而代服桓公。又问於。《管子》曰:吾欲制衡山之术为之奈何。《管子》曰:公其令人贵买衡山之械器而卖之燕代必从公而买之秦赵闻之必与公争之衡山之械器必倍其贾天下争之衡山械器必十倍以上公曰:诺因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不敢辨其贾齐修械器於衡山十月燕代闻之果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燕代修三月秦国闻之果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衡山之君告其相曰:天下争吾械器令其贾再什以上衡山之民释其本修械器之巧齐即令隰朋漕粟於赵赵籴十五隰朋取之石五十天下闻之载粟而之齐齐修械器十七月修籴五月即闭关不与衡山通使燕代秦赵即引其使而归衡山械器尽鲁削衡山之南齐削衡山之北内自量无械器以应二敌即奉国而归齐矣。又桓公问曰:夫军令则寄诸内政矣。齐国寡甲兵为之。若何。《管子》对曰:轻过而移诸甲兵制重罪赎以犀甲一戟(重罪死罪犀犀皮可为甲戟车戟也。必长丈六尺)轻罪赎以贵盾一戟(轻罪劓刖之属贵盾缀华有文如缋)小罪讠以金分(小罪不入五刑者以金赎有分两之差今之罚金是也。《书》曰:金作赎刑)宥罪(宥赦也。罪刑罚之疑者尚。《书》曰:五刑之疑有赦)索讼者三禁而不可上下坐成以矢(索求也。求讼者之情三禁禁之三日使审实其辞不可上下辞定不可移也。坐成狱讼之坐成也。十二矢为东矢取往而不反。《周礼》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于朝然後听之)美金以铸戟剑(铸冶)试诸狗马(狗马难为利者)恶金以铸Θ夷斤扌属(恶粗夷平也。所以削草平地也。斤形似Θ而小扌属研也。)试诸壤土则甲兵大足也。
王缪秦缪公内史也。戎将由余使秦秦缪公问之得失之要对曰:古有国者未尝不以恭俭也。失国者未尝不以骄奢也。由余因论五帝三王之所以衰及至布衣之士所以亡缪公然之,於是告王缪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由余圣人也。将奈之何王缪曰:夫戎王居僻陋之地未尝见中国之声色也。君遗之女乐以其志乱其政其臣下必疏因为由余请缓期使其君臣有间然後可图缪公曰:善乃使王缪以女乐二列遗戎王为由余请缓期戎王大悦许之,於是张酒听乐日夜不休终岁纵牛马多死由余归数谏不听去之秦缪公迎拜之上卿遂以并国十二辟地千里(又云:秦缪公见由余悦而欲留之由余不肯缪公以告蹇叔曰:君以告史廖廖曰:戎不达于五音与五味君不。若遗之缪公以女乐二人与良宰遗之宰谓膳宰戎王喜迷惑大乱饮酒昼不休由余骤谏不听因怒而归)。
屈瑕楚莫敖也。楚伐绞军其南门屈瑕曰:绞小而轻轻则寡谋请无采樵者以诱之(卫也。樵薪也。)从之绞人获三十人(获楚人也。)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于山中楚人坐其北门而覆诸山下(坐犹守也。覆设伏兵而待之)大败之为城下之盟而还。
公孙偃鲁大夫也。齐师宋师伐鲁次于郎公孙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鲁庄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雩门鲁南城门皋比虎皮)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乘丘齐师乃还。
斗廉楚大夫也。屈瑕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郧人军于蒲骚将与随绞州蓼伐楚师(郧国在江夏€杜县东南有郧城蒲骚郧邑绞国名州国在南郡华容县南蓼国今义阳棘阳县东南湖阳城)莫敖患之(莫敖楚官名即屈瑕)斗廉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也。(虞度也。四邑随绞州蓼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君谓屈瑕也。郊郢楚地)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虞心而恃其城(恃近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曰:盍请济师於王(盍何不也。济益也。)对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商周之不敌君之所闻也。(商纣也。周武王也。《传》曰:武王有乱臣十人纣有亿兆夷人)成军以出。又何济焉莫敖曰:卜之对曰:卜以决疑不疑何卜遂败郧师于蒲骚卒盟而还。
荀息晋大夫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荀息晋大夫屈邑产骏马垂棘出良璧)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此谓璧马之属)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借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宫之奇虞之贤大夫)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奇之为人也。达心而懦(懦弱)。又少长於君达心则其言略(明达之人言则举纲领要不言提其耳则愚者不悟也。)懦则不能︹谏少长於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公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於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谏曰:语曰:唇亡则齿寒其斯之谓与(语谚语也。)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後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犹是言如故)先轸晋大夫也。楚伐宋宋人使门尹般如晋师告急(门尹般宋大夫)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与晋绝)告楚不许我欲战矣。齐秦未可。若之何(未肯战)先轸曰:使宋舍我而赂齐秦(求救於齐秦)藉之告楚(假借齐秦使为宋请)我执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不许齐秦之请)喜赂怒顽能无战乎!(言齐秦喜得宋赂而怒楚之顽必自战也。不可告请。故曰:顽)公悦执曹伯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楚子使子玉去宋子玉使宛春告於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卫侯未出境曹伯见执在宋已失位故言复卫封曹)子犯曰: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君取一以释宋围惠晋侯臣取二复曹卫为己功)不可失矣。(言可伐)先轸曰:子与之定人之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礼何以战乎!不许楚言是弃宋也。救而弃之谓诸侯何(言将为诸侯所怪)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已多将何以战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私许二国使告绝于楚而後复之携离也。)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後图之(须胜负决乃定计)公悦乃拘宛春於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子玉怒从晋师晋师退军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师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重耳过楚楚成王有赠送之礼)退三舍辟之所以报也。(一舍三十里初楚子云:若返国何以报我故退三舍以报)背惠食言以亢其雠(亢犹当也。雠谓楚也。)我曲楚直其众素饱不可谓老(直气盈饱)我退而楚还我将何求。若其不还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众欲止子玉不可战於莘北楚师败绩。
狐偃晋大夫也。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公孙固宋庄公孙)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报宋赠马之施)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楚围宋宋复告急于晋晋文公欲救则攻楚谓楚尝有德不欲伐也。欲释宋宋。又尝有德于晋晋患先轸曰:执曹伯分曹卫地以与宋楚急曹卫其势宜释宋,於是文公从之而楚成王乃引兵归)。
师叔楚大夫潘也。楚伐庸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往伐庸也。振发也。廪仓也。同食异馔也。)次于句ㄛ(楚西界也。)使庐戢黎侵庸(戢黎庐大夫)及庸方城(方城庸地上庸县东有方城亭)庸人逐之囚子扬{穴忽}({穴忽}戢黎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复大师(还复句ㄛ。且起王卒合而後进师叔曰:不可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後可克先君冒所以服陉隰也。(冒楚武王陉隰地名也。)乃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走曰:北)惟礻卑鱼人实逐之(礻卑鱼庸三邑鱼鱼复县今巴东永安县轻楚故但使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会师於临品(驿传车也。临品地名)分为二队(队部也。两道攻之)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仞以伐庸(子越斗椒也。石溪仞皆庸道)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蛮见楚强故)遂灭庸。
公孙申郑大夫也。晋人执郑伯郑人围许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示不畏晋)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纾缓也。勿亟遣使诣晋示欲更立君也。)晋必归君明年晋归郑伯。
仲孙蔑鲁大夫孟献子也。襄公二年秋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谋郑故也。(郑人叛晋谋计也。)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旧郑邑今属晋)知武子曰:善曾阝之会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元年孟献子与齐崔杼次于曾阝崔杼有不晋之言献子以告武子)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三国齐之属言)寡君之忧不惟郑(复忧齐叛)将复於寡君而请于齐(以城事白晋君而请会之欲以观齐志)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得请谓齐人应命告诸侯会筑虎牢)。若不得请事将在齐(将伐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城虎牢足以服郑息征伐)岂惟寡君赖之(传言荀能用善谋)冬复会于戚齐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会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言吾事将在齐齐人惧帅小国而会之)遂城虎牢郑人乃成(如献子之谋)。
庆虎陈大夫也。楚子囊围陈诸侯会陈侯于为阝以救之(晋会诸侯)陈侯患楚(楚围陈故)庆虎庆寅谓楚人曰:吾使公孙黄往而执之(二庆陈执政大夫公子黄哀弟)楚人从之(为执黄)二庆使告陈侯于会(为阝之会)曰:楚人执公子黄矣。君。若不来群臣不忍社稷宗庙惧有二图(背君属楚)陈侯逃归知武子晋大夫也。诸侯伐郑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楚救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也。)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急也。言当从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
子展郑大夫也。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不从晋国几亡(几近也。)楚弱於晋晋不吾也。(疾急也。)晋疾楚将辟之何为而使晋师致死於我(言当作何计)楚弗敢敌而後可固与也。(固与晋子展曰:与宋为恶诸侯必至吾从之盟楚师至吾。又从之则晋怒甚矣。晋能骤来楚将不能乃固与晋大夫说之使疆埸之司恶於宋(使守疆埸之吏侵犯宋)宋向戍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告於楚楚师至吾。又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言如此乃免於晋楚之难)子展侵宋(欲以致诸侯)诸侯伐郑齐太子光宋向戍先至於郑门於东门其莫晋荀至于西郊东侵旧许(许之旧国郑新邑)卫孙林父侵其北鄙诸侯会于北林师于向(向地在颍川长社县东北)右还次于琐(北行而西为右还荣阳宛陵县西有琐候亭)围郑观兵于南门(观示也。)西济于济隧(济隧水名)郑人惧乃行成。
荀偃晋大夫中行献子也。卫侯出奔卫人立公孙剽晋侯问卫故於中行献子(问卫逐君当讨否)对曰:不如因而定之卫有君矣。(谓剽已立)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重不可移就抚安)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仲虺汤左相)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待其昏乱之时乃伐之)冬会於戚谋定卫也。(定立剽)乐王鲋晋大夫桓子也。晋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献子魏舒绛晋国都)初栾盈佐魏。《庄子》於下军(。《庄子》魏绛献子之父)献子私焉故因之(私相亲爱)赵氏以原屏之难怨栾氏(成八年庄臣谮之栾为徵)韩赵方睦(韩起让赵武故和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十四年晋伐秦栾违荀偃命曰:余马首欲东)而固与范氏和亲(范宣子佐中行偃于中军)知悼子少而听於中行氏(悼子知之子荀盈也。少年十七知氏中行氏同祖故相听从)程郑嬖於公(郑亦荀氏宗)惟魏氏及七舆大夫与之(七舆官名)乐王鲋侍坐于范宣子或告曰:栾氏至矣。宣子惧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宫必无害也。且栾氏多怨子为政栾氏自外子在内其利多矣。既有利权。又执民柄(赏罚为民柄)将何惧焉栾氏所得其惟魏氏乎!而可强取也。夫克乱在权子无懈矣。公有姻丧(夫人有杞丧)王鲋使宣子墨冒(晋自ゾ战还遂常墨)二妇人辇以如公(恐栾氏有内应拒之故为妇人服而进)奉公以如固宫(固宫宫之有台官备守者)。
叔孙豹鲁大夫穆叔也。襄公在楚楚康王卒楚人使公亲衤遂(望侯有遣使礻遂之礼今楚欲依遣使之礼)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礻遂则布币也。(先使巫祓除殡之凶而行礻遂礼与朝而布币无异)乃使巫以桃先祓殡。
楚人弗禁既而悔之厨人濮宋厨邑大夫也。华登以吴师救华氏(登前年奔吴)齐乌枝鸣戍宋(乌枝鸣齐大夫)厨人濮曰: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劳。且未定也。伐诸。若入而固则华氏众矣。悔无及也。从之齐师宋师败吴师于鸿口获其二帅公子苦<今隹>偃州员。
冀芮晋大夫也。晋献公二十三年遂发贾华等伐屈(贾华晋右行大夫)屈溃夷吾将奔翟冀芮曰:不可重耳已在矣。今往晋必移兵伐翟翟畏晋祸。且及不如走梁梁近於秦秦强吾君百岁後可以求入焉遂奔梁二十五年晋伐翟翟以重耳故亦击晋於桑(翟地)晋兵解而去晋既杀奚齐卓子秦穆使公子絷吊公子重耳重耳再拜不稽首起而哭退而不私絷退吊公子夷吾于梁如吊重耳之命夷吾告冀芮曰:秦人勤我矣。冀芮曰:公子勉之乎!亡人无狷洁狷洁不行重赂配德公子尽之无爱财人实有之我以徼幸不亦可乎!夷吾出见使者再拜稽首而不哭退而私於公子絷曰:中大夫里克与我矣。吾命之以汾阳之田百万丕郑与我矣。吾命之以负蔡之田七十万君苟辅我蔑天命矣。吾必遂矣。亡人苟入扫除宗庙定社稷亡人何国之与有君实有郡县。且入河外列城五岂谓君无有亦为君之东游津之上无有难急也。亡人之所环挟缨瑰以望君之尘垢者黄金四十镒白玉之珩六双不敢当公子请纳之左右公子絷反致命穆公曰:吾与公子重耳重耳仁再拜不稽首不敢为後也。起而哭爱其父也。退而不私不没於利也。公子絷曰:君之言过矣。君。若求置晋君而戴之置仁不亦宜乎!君。若求置晋君以成名於天下则不如置不仁以滑其中。且可以进退臣闻之仁有置武有置仁置德武置服是故先置公子夷吾为惠公穆公问冀芮曰:公子谁恃於晋国对曰:臣闻之亡人无党有党必有雠夷吾之少也。不好弄戏不过所复怒不及色及其长也。弗改是故出亡亦无恶於国而众安之不然夷吾不佞其谁能恃君子曰:善以徵劝。
张孟谈赵臣也。知伯帅赵魏而伐范中行氏灭之休数年使人请地於韩韩康子欲勿与规谏曰:不可夫知伯之为人也。好利而鸷复来请地不与必加兵於韩矣。君其与之与之彼狃。又将请於他国他国不与必乡之以兵。然则韩可以免於患难而待事之变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伯悦。又使人请地於魏魏宣子欲勿与赵葭谏曰:彼请地於韩韩与之请地於魏魏弗与则是魏内自强而外怒知伯也。然则其错兵於魏必矣。不如与之宣子曰:诺因使人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伯悦。又使人之赵请蔡皋狼之地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结韩魏将以伐赵赵襄子召张孟谈而告之曰:夫知伯之为人阳亲而阴疏三使韩魏而寡人弗与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张孟谈曰:夫董阏安于简子之才臣也。世治晋阳而尹铎循之其馀政教犹存其定居晋阳君曰:诺乃使延陵君将车骑先之晋阳君因从之至行城郭案府库视仓廪召张孟谈曰:吾城郭之完府库足用仓廪实矣。无矢奈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公宫之垣皆以狄蒿苫楚之其高至丈君发而用之,於是发而试之其坚则{路}之劲不能过也。君曰:矢足矣。吾铜少。若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也。公宫之室皆以炼铜为柱质请发而用之则有馀铜矣。君曰:善号令以定备守以具三国之兵乘晋阳城遂战三月不能拔因纾军而围之决晋水而灌之围晋阳三年城中巢居而处悬釜而炊财食将尽士卒羸病襄子谓张孟谈曰:粮食匮城力尽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张孟谈曰:臣闻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则无为贵知士也。君释此计勿复言也。臣请见韩魏之君襄子曰:诺张孟谈,於是阴见韩魏之君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知伯帅二国之君伐赵赵亡矣。亡则君为之次矣。二君曰:我知其然矣。夫知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未遂而知则祸必至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谋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与张孟谈阴约三军与之期日夜遣入晋阳张孟谈以报襄子襄子再拜之张孟谈因朝知伯而出遇知过(一云知果)辕门之外知过入见知伯曰:二主殆将有变君曰:何如对曰:臣遇张孟谈於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高知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矣。破赵三分其地寡人所亲之必不欺也。子释之勿出诸口知过出见二主入说知伯曰:二子色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令杀之知伯曰:兵著晋阳三年矣。旦暮当拔之而乡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复言知过曰:不杀则遂亲之知伯曰:亲之奈何知过曰:魏宣子之谋臣曰:赵葭韩康子之谋臣曰:规是皆能移其君之计君其与二君约破赵则封二子者各万家之县一如是则二主之心不可变而君得其所欲矣。知伯曰:破赵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则吾所得者少不可知过见君之不用也。言之不听出更其姓为辅氏遂去不见张孟谈闻之入见襄子曰:臣遇知过於辕门之外其视有疑臣之心入见知伯出更其姓今暮不击必後之矣。襄子曰:诺使张孟谈见韩魏之君日夜期教守堤之吏而决水灌知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知伯军而禽知伯知氏尽灭惟辅氏存焉。
规韩臣也。三晋已破知氏将分其地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规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韩之取郑也。果从成皋始大。
伍员事吴吴子问於伍员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也。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恶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将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对曰:楚执政众而乖莫任患。若为三师以肄焉(肄犹劳也。)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楚必道敝(罢敝于道)亟肄以罢之(亟数也。)多方以误之既罢而後以三军继之必大克之阖庐从之楚,於是乎!始病。
文种越大夫也。吴王夫差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大夫种乃献谋曰:夫吴之与越惟天所授王其无庸战夫申胥华登简服吴国之士於甲兵而未尝有所挫也。一人善射百夫决拾胜未可成也。夫谋必素见成事焉而後履之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於天天。若弃吴必许吾成而不吾足也。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越王许诺乃令诸稽郢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使下臣郢不敢显然布币行礼敢私告於下执事曰:昔者越国见祸得罪於天王天王亲举玉趾以心孤勾践而。又赦宥之君王之於越也。ム起死人而肉白骨也。孤不敢忘天灾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句践申祸无良草鄙之人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垂之小怨以重得罪於下执事句践用帅二三之老亲任重罪顿颡於边今君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国固贡献之邑也。君王不以鞭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句践请盟一介嫡女执箕帚以亥姓於王宫一介嫡男奉盘以随诸御春秋贡献不解於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征诸侯之礼也。夫谚曰:狐埋之而狐扌骨之是以无成功今天王既封殖越国以名闻於天下而。又刈亡之是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实以事吴敢使下臣尽辞惟天王秉利度义焉吴王夫差乃许越成。
范蠡越大夫也。越国大饥(不熟)王恐召范蠡而谋之蠡曰:王何患焉今之饥此越国之福而吴之祸也。夫吴国甚富而财有馀其王年少智寡剽轻好须臾之名不思後患(其王吴王夫差)王。若重币卑辞以请籴於吴则食可得也。(王越王勾践也。)食得其粜越必有吴而王何患焉(得其粜终必得吴国王何忧焉)王曰:善乃使人请食於吴王将与之伍子胥谏曰:不可与也。夫吴之与越接土邻境道易人通仇雠敌国也。非吴丧越越必丧吴。若燕秦齐鲁山处陆居,岂能逾五湖九江越十七陂以有吴哉!(逾渡也。越历也。陂险难也。曰:非吴丧越越必丧吴今将输之粟与之食是长吾雠而养吾死也。财匮而民怨悔无及也。不。若勿与而攻之固其数也。(数术也。)此昔吾先王之所以霸。且夫饥代事也。(先王阖闾也。代更也。)犹渊之与陂谁国无有吴王曰:不然吾闻之义兵不攻服仁者食饥饿今服而攻之非义兵饿而不食非仁者不仁不义虽得十越吾不为也。遂与之不出三年而吴亦饥使人请食於越越王弗与乃攻之夫差为禽。
陈轸与张仪俱事秦惠王皆贵重争宠轸奔楚楚未之重也。而使陈轸使於秦过梁欲见犀首犀首谢弗见轸曰:吾为事来公不见轸轸将行不得待异日犀首见之陈轸曰:公何好饮也。犀首曰:无事也。曰:吾请令公餍事可乎!曰:奈何曰:田需约诸侯从亲楚王疑之未信也。公谓於王曰:臣与燕赵之王有故数使人来曰:无事何不相见愿谒行於王王虽许公,公请勿多车以车三十乘可陈之於庭明言之燕赵燕赵客闻之驰车告其王使人迎犀首楚王闻之大怒曰:田需与寡人约而犀首之燕赵是欺我也。怒而不听其事齐闻犀首之北使人以事委焉犀首遂行三国相事皆断於犀首轸遂至秦韩魏相攻期年不解秦惠王欲救之问於左右左右,或曰:救之便,或曰:勿救便惠王未能为之决陈轸至秦惠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陈轸对曰:王闻夫越人庄舄乎!王曰:不闻曰:越人庄舄仕楚执有顷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今仕楚执富贵矣。亦思越不中谢对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则越声不思越则楚声使人往听之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弃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惠王曰:善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或谓寡人救之便,或曰:勿救便寡人不能决愿子为子主计之馀为寡人计之陈轸对曰:亦尝有以夫卞。《庄子》刺虎闻於王者乎!《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实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臣主与王何异也。惠王曰:善卒弗救大国果伤小国亡秦兴兵而伐大克之此陈轸之计也。
张仪事秦惠王王欲发兵以伐蜀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韩後伐蜀恐不利欲先伐蜀恐韩袭秦之敝犹豫未能决司马错与张仪争论於惠王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什谷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王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徐广曰:一作寻成皋巩县有寻口能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而戎翟之伦也。敝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於朝争利者於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争焉顾争於戎翟去王业远矣。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地小民贫故臣愿先从事於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翟之长也。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臣请论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齐韩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不能止也。此臣之所谓危也。不如伐蜀完惠王曰:善寡人请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秦以益强富厚轻诸侯仪。又以商於六百里地诈楚怀王後秦要楚欲得黔中地欲以武关外易之楚王曰:不愿易地愿得张仪而献黔中地秦王欲遣之口弗忍言张仪乃请行惠王曰:彼楚王怒子之负以商於之地是。且甘心於子张仪曰:秦强楚弱臣善靳尚尚得事楚夫人郑袖所言皆从。且臣奉王之节使楚楚何敢加诛假令诛臣而为秦得黔中之地臣之上愿遂使楚楚怀王至则囚张仪将杀之靳尚谓郑袖曰:秦王甚爱张仪而不欲出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以宫中善讴歌者为媵楚王重地尊秦秦女必贵而夫人斥矣。不。若为言而出之,於是郑袖日夜言怀王曰:人臣各为其主用今地末入秦秦使张仪来至重王王未有礼而杀张仪秦必大怒攻楚妾请子母俱迁江南毋为秦所鱼肉也。怀王後悔赦张仪厚礼之如故。
干朋齐臣也。魏惠王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干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
无忌魏公子也。齐楚相约而攻魏秦昭王救之魏王以秦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以求故地无忌谓魏王曰: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此天下之所识也。非有所施厚积德也。故太后母也。而以忧死穰侯舅也。功莫大焉而竟逐之两弟无罪而再夺之国此於亲戚。若此而况於仇雠之国乎!今王与秦共伐韩而益近秦患臣甚惑之而王不识则不明群臣莫以闻则不忠今韩氏以一女子奉一弱主内有大乱外交强秦魏之兵王以为不亡乎!韩亡秦有韩地与大梁邻王以为安乎!王欲得其故地今负强秦之亲王以为利乎!秦非无事之国也。韩亡之後必将更事更事必就易与利就易与利必不伐楚与赵矣。是何也。夫越山逾河绝韩上党而攻强赵是复阏与之事秦必不为也。若道河内倍邺朝歌绝漳滏水与赵兵决於邯郸之郊是知伯之祸也。秦。又不敢伐楚道涉山谷行三千里而攻冥厄之塞(楚之险塞也。徐广曰:,或以为今江夏阝县)所行甚远所攻甚难秦。又不为也。若道河外倍大梁右蔡左召陵与楚兵决陈郊秦。又不敢。故曰:秦必不伐楚与赵矣。又不攻卫与齐矣。夫韩亡之後兵出之日非魏无攻已秦固有怀茅(在修武轵县有茅)邢丘(在平皋)城危津以临河内河内共汲必危(汲县属河内)有郑地(成皋荥阳亦属郑)得垣雍(垣雍城在卷县卷县属魏地卷县。又有长城经阳武到密者也。)决荥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王之使者出过而恶安陵氏於秦(召陵有安陵郡征羌有安陵亭也。秦之欲诛之久矣。秦叶阳昆阳与舞阳邻听使者之恶之随安陵氏而亡之绕舞阳之北以东临许南国必危国无害已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异日者秦在河西晋国去梁千里(魏国之界千里。又云:河南梁县有注城)有河山以阑之有周韩以间之从林乡军(林乡在宛县)以至於今秦七攻魏五入囿中(一作城中)边城尽拔文台堕垂都(一云魏山都句阳有垂亭焚林木伐麋鹿尽而国继以围。又长驱梁北东至陶卫之郊北至平监(平县属河南平或作乎!字。《史记》齐阚止作监字阚在东平须昌县)所亡於秦者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一作百)名都数百(一作十)秦乃在河西晋去梁千里而祸。若是矣。又况於使秦无韩有郑地无河山而阑之无周韩而间之去大梁百里祸必繇此矣。异日者从之不成也。楚魏疑而韩不可得也。今韩受兵三年秦挠之以讲识亡不听投质於赵请为天下雁行顿刃楚赵必集兵皆识秦之欲无穷也。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是故臣愿以从事王王速受楚赵之约赵挟韩之质以存韩而求故地韩必效之此士民不劳而故地得其功多於与秦共伐韩而。又免与︹秦邻之祸也。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此亦王之天时已通韩上党於共甯使道安城出入赋之是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今有其赋足以富国韩必德魏爱魏重魏畏魏韩必不敢反魏是韩则魏之县也。魏得韩以为县大梁河外必安矣。今不存韩二周安陵必危楚赵大破卫齐甚畏天下西乡而驰秦入朝而为臣不久矣。
虞卿为赵上卿秦赵战於长平赵不胜亡一都尉赵王召楼昌与虞卿曰:军战长平不胜尉复死(复一作系)寡人使束甲而趋之何如楼昌曰:无益也。不如发重使为媾(古切求和曰:媾)虞卿曰:昌言媾者以为不媾军必破也。而制媾者在秦。且王之论秦也。欲破赵之军乎!不邪王曰:秦不遗馀力矣。必。且欲破赵军虞卿曰:王听臣发使出重宝以附楚魏楚魏欲得王之重宝必内吾使赵使入楚魏秦必疑天下之合从。且必恐如此则媾乃可为也。赵王不听与平阳君为媾发郑朱入秦秦内之赵王召虞卿朝歌有甯乡曰:寡人使平阳君为媾於秦秦已内郑朱矣。卿以为奚如虞卿对曰:王不得媾军必破矣。天下贺战胜者皆在秦矣。郑朱贵人也。入秦秦王与应侯必显重以示天下楚魏以赵为媾必不救王秦知天下不救王则媾不可得成也。应侯果显郑朱以示天下贺战胜者终不肯媾长平大败遂围邯郸为天下笑秦解邯郸围而赵王入朝使赵郝约事於秦割六县而媾虞卿谓赵王曰:秦之攻王也。倦而归乎!王以其力尚能进爱王而弗攻乎!王曰:秦之攻我也。不遗馀力矣。必以倦而归也。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归王。又以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秦自攻也。来年秦复攻王王无救矣。王以虞卿之言告赵郝赵郝曰:虞卿诚能尽秦力之所至乎!诚知秦力之所不能进此弹丸之地弗与秦来年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王曰:请听子割矣。子能必使来年秦之不复攻我乎!赵郝对曰:此非臣之所敢任也。他日三晋之交於秦相善也。今秦善韩魏而攻王王之所以事秦必不如韩魏也。今臣为足下解负亲之攻开关通币齐交韩魏至来年而王独取攻於秦此王之所以事秦必在韩魏之後也。此非臣之所敢任也。王以告虞卿虞卿曰:郝言不媾来年秦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今媾郝。又以不能必秦之不复攻也。今虽割六城何益来年复攻。又割其力之所不能取而媾此自尽之术也。不如无媾秦虽善攻不能取六县赵虽不能守终不失六城秦倦而归兵必罢我以六城收天下以攻罢秦是我失之於天下而取偿於秦也。吾国尚利孰与坐而割地自弱以强秦哉!今郝曰:秦善韩魏而攻赵者必以为韩魏不救赵也。而王之军必孤。又以王之事秦不如韩魏也。是使王岁以六城事秦也。即坐而城地尽来年秦复求割地王将与之乎!弗与是弃前功而挑秦祸也。与之则无地以给之语曰:强者善攻弱者不能守今坐而听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强秦而弱赵也。以益强之秦而割愈弱之赵其计固不止矣。且王之地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而给无已之求其势必无赵矣。赵王计未定楼缓从秦来赵王与楼缓计之曰:予秦地何如毋予孰吉缓辞让曰:此非臣之所能知也。王曰:虽然试言公之私楼缓对曰:王亦闻夫公甫文伯母乎!公甫文伯仕於鲁病死女子为自杀於房中者二人其母闻之弗哭也。其相室曰:焉有子死而弗哭者乎!其母曰:孔子圣人也。逐於鲁而是人不随也。今死而妇人为之自杀者二人。若是者必其於长者薄而於妇人厚也。故从母言之是为贤母从妻言之是必不免为妒妻故其言一也。言者异则人心变矣。今臣新从秦来而言勿予则非计也。言予之恐王以臣为为秦也。故不敢对使臣得为大王计不如予之王曰:诺虞卿闻之入见王曰:此饰说也。王(单续)勿予楼缓闻之往见王王。又以虞卿之言告楼缓楼缓对曰:不然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夫秦赵构难而天下皆说何也。曰:吾。且因强而乘弱矣。今赵兵困於秦天下之贺战胜者则必尽在於秦有音慎矣。故不如亟割地为和以疑天下而慰秦之心不然天下将因秦之强怒乘赵之弊瓜分之赵。且亡矣。何秦之图乎!故曰: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愿王以此决之勿复计也。虞卿闻之往见王曰:危哉!楼子之所以为秦者是愈疑天下而何慰秦之心哉!独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言勿予者非固勿予而已也。秦索六城於王而王以六城赂齐齐秦之深雠也。得王之六城并力西击秦齐之听王不待辞之毕也。则是王失之於齐而取偿於秦也。而齐赵之深雠可以报矣。而示天下有能为也。王以此发声齐兵末窥於境臣见秦之重赂至赵而反媾於王也。从秦为媾韩魏闻之必尽重王重王必出重宝以先於王则是王一举而结三国之亲而与秦易道也。赵王曰:善则使虞卿东见齐王与之谋秦虞卿未返而秦使者已在赵矣。楼缓闻之亡去赵,於是封虞卿以一城虞卿。又谓赵王曰:人之情宁朝人宁朝於人乎!赵王曰:宁朝人耳何故宁朝於人虞卿曰:夫魏为从主而违者范痤也。今王能以百里之地君万户之都请杀范痤痤死则从事可移於赵赵王曰:善乃使人以百里之地请杀范痤於魏魏主许诺使司空执范痤而未杀也。痤献书魏主曰:臣闻赵王以百里之地请杀痤之身也。夫杀无罪痤薄故也。而得百里之地大利也。臣窃为大王美之。虽然而有一焉百里之地大可得而死者不可复生也。则王必为天下笑也。臣窃以为与其死人市不。若以生人市便也。又遗其後相信陵君(一作信安君)。《书》曰:夫赵魏敌战之国也。赵王以咫尺之书来而魏王轻为杀无罪之痤痤虽不肖故魏之免相也。尝以魏之故得罪於赵夫国内无用臣外虽得地势不能守然今能用魏者莫如君矣。王听赵杀痤之後强秦袭赵之欲倍赵之割君将何以止之此君之累也。信陵君曰:诺遽言之王而出之。
孙膑齐臣也。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宣王召田忌复故位韩氏请救於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将(婴一作ツ)孙子为师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其将庞涓虏魏太子申(又云:南梁之难韩氏请救于齐田侯召大臣而谋曰:早救之孰与晚救之便张丐对曰:晚救之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田忌曰:不可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我救之是我代韩而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夫魏有破韩之志韩见。且亡必东于齐我因阴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国可重利可得名可尊矣。田侯曰:善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专有齐国五战五不胜东于齐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马陵魏破韩弱韩魏之君因田婴北面而朝田侯田侯齐宣王也。)。
乐毅为燕亚卿当是时齐王强南败楚相唐昧於重丘西摧三晋於观津遂与三晋击秦助赵灭中山破宋广地千馀里与秦昭王争重为帝已而复归之诸侯皆欲背秦而服於齐王自矜百姓弗堪,於是昭王问伐齐之事乐毅对曰:齐霸国之馀业也。地大人众未易独攻也。王必欲伐之莫如与赵及楚魏,於是使乐毅约赵惠文王别使连楚魏令赵阎秦(阎进说之意)以伐齐之利诸侯害齐王之骄暴皆争从与燕伐齐乐毅还报燕昭王悉起兵使乐毅为上将军惠施魏臣也。齐魏战於马陵齐大胜魏杀太子申覆十万之军魏王召惠施而告之曰:夫齐寡人之雠也。怨之至死不忘国虽小吾尝欲悉起兵而攻之何如对曰:不可臣闻之王者得度而霸者知计今王所以告臣者疏於度与计王固先属怨於赵而後与齐战今战不胜国无守战之备王。又欲起而攻齐此非臣之所谕也。王。若欲报齐乎!则不如因变服折节而朝齐楚王必怒矣。王游人而令其斗则楚必伐齐以休楚而伐罢齐则必为楚禽矣。是王以楚毁齐也。王曰:善乃使人报於齐愿臣畜而朝田婴许诺张丑曰:不可战不胜魏而得朝礼与魏和而下楚此可以大胜也。今战胜魏覆十万之军而禽太子申臣万乘之魏而卑秦楚此其暴戾定矣。且楚王之为人也。好用兵而甚务名终为齐患者必楚矣。田婴不听遂内魏王而与之并朝齐使再至赵氏鬼之楚王怒自将而伐齐赵应之大败齐於徐州。
●卷七百三十七
○陪臣部 荐贤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厥有我师举尔所知惟君子之不比各於其党见士庶之相让。若乃春秋务战之世敌国急贤之际而有处大夫之列挟霸王之术以尊其主者何尝不勤接士类汲引材智推毂靡遗於後进拔茅乃至于汇征大则让卿宰之位小则备家陪之列,或以素敦友善夙知隐滞,或以方在羁旅久为仆御并加推奖俾之效用至於举雠取盗曾无嫌间自非深於知人忠於事上者其能。若是乎!
鲍叔牙齐大夫也。桓公使为宰(宰太宰也。)辞曰:臣君之佣臣也。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饥则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者则非臣之所能也。其惟管夷吾乎!臣之所不如管夷吾者有五宽惠爱民臣不如也。治国家不失其秉臣不如也。(秉柄也。柄所操以作事国柄者赏纪要故也。)忠信可结於诸侯臣不如也。制礼义可法於四方臣不如也。执χ鼓立於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臣不如也。夫。《管子》民之父母将欲治其子不可弃其父母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钩殆於死今乃用之可乎!鲍叔对曰:彼为其君动也。君。若宥而反之其为君犹是也。桓公遂任以政。
管仲相齐三月请论百官桓公曰:诺管仲曰:升降揖让进退闲习辩辞之刚柔臣不如隰朋请立以为大行垦草入邑辟土聚粟多众尽地之利臣不如宁戚请立以为司田平原广牧(广远可牧之地)车不结辙士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以为大司马决狱折中不杀不辜不轻有罪臣不如宾胥无请立以为大司理犯君颜色进谏必忠不避死亡不挠富贵臣不如东郭牙请立以为大谏之臣此五子者夷吾一不如(於五子者各不如其一)然而以易夷吾夷吾不为也。(以五子之能易夷吾之德则夷吾所以不能)君。若欲治国强兵则五子者存矣。若欲霸王夷吾在此桓公曰:善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者僻也。可人也。(言此人可也。但居恶人之中使人犯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宦於大夫者之为之服也。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尔也。(亦记失礼所由也。善桓公不忘贤举宦犹仕也。此仕于大夫连升于公与为大夫之诸侯同尔礼不反服)。
佚之狐郑大夫晋文公与秦伯围郑佚之狐言於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烛之武亦郑大夫)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蚤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纟追而出见秦伯秦师乃还。
臼季晋大夫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饣盍之(臼季胥臣也。冀晋邑耨锄也。野馈曰:饣盍)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之出门如宾(如见大宾)承事如祭(常敬谨也。)仁之则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缺父冀芮欲杀文公)对曰: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禹鲧子)管敬仲桓之贼也。实相以济康诰曰: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祗敬也。)。《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君取节焉可也。(葑菲之菜上善下恶食之者不以其恶而弃其善言可取其善节公以为下军大夫。
百里奚秦大夫初仕虞虞亡走宛秦缪公以五羊皮赎之授之国政号曰:五大夫百里奚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尝游困於齐而乞食饣至人(侄一作至)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颓欲用臣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君难是以知其贤,於是穆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虞丘相为楚相孙叔敖者楚之处士也。虞丘相进之於楚庄王以自代。
赵。《文子》(赵武也。)为晋大夫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士大夫也。管键也。库物所藏)晋平公过九原而叹曰:嗟呼此地之蕴吾良臣多矣。若使死者起也。吾将与谁归乎!叔向对曰:赵武乎!平公曰:子党於子之师也。对曰:臣敢言赵武之为人也。立。若不胜衣言。若不出於口然其身举士於白屋下者四十六人皆得其意而公家甚赖之及。《文子》之死也。四十六人皆就宾位是其无私德也。臣故以为贤也。平公曰:善夫赵武贤臣也。相晋天下无兵革者九年春秋曰:晋赵武之力尽得人也。
司马侯为晋大夫悼公与之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下之乐则乐矣。德义之乐则未公曰:何谓德义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对曰:羊舌习於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
祁奚为晋大夫请老(老致仕也。)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午祁奚子),於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赤职之子伯华),於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各代其父)君子谓祁奚,於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谄媚也。偏媚属也。)。《周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荡荡平正无私)其祁奚之谓矣。解狐得举(未得位。故曰: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言惟有德之人能举似己者)能举善也。夫惟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一官军尉物事也。)。
赵盾为晋大夫(赵盾宣子也。)言韩献子於灵公(献子韩厥也。)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行献子执而戮之众咸曰:韩厥必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暮戮其车其谁安之宣子召而礼之曰:吾闻事君者比而不党夫周以举义比也。举以其私党也。夫军事无犯犯而不隐义也。吾言汝於君惧汝不能也。举而不能党孰大焉勉之临长晋国者非汝其谁皆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矣。吾举厥也。而中吾乃今知免於罪也。
公叔。《文子》为卫大夫荐其家臣亻巽与。《文子》同升诸公(亻巽本。《文子》家臣荐之使与己并为大夫同升在公朝上)孔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言行如是可谥为文)。
晏婴为齐相景公时晋伐阿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司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说之以为将军婴尝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婴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後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魏冉为秦相举白起使代向寿将而攻韩魏败之伊阙斩首二十四万虏魏将公孙喜明年。又取楚之宛叶。
公仲连为赵烈侯相国烈侯好音谓公仲连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连曰:富之可贵之则否烈侯曰:然夫郑歌者枪石二人吾赐之田八万亩公仲曰:诺不与居一月烈侯从代来问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有顷烈侯复问公仲终不与乃称疾不朝蕃吾君自代来谓公仲曰:君实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赵於今四年亦有进士乎!公仲曰:未也。蕃吾君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进三人及朝烈侯复问歌者田何如公仲曰:方使择其善者牛畜侍烈侯施以仁义约以王道烈侯然明日荀欣侍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明日徐越侍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所与无不充君说烈侯使使谓相国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为帅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赐相国衣二袭(单复具为一袭)。
赵胜封平原君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田忌为齐大夫孙膑至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於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帅大破梁军。
貂勃为齐大夫常恶安平君(田单)小人也。安平君闻之故蕃音盘常山有蕃吾县为酒而召貂勃曰:单何以得罪於先生故常见誉於朝貂勃曰:跖之狗吠尧非贵跖而贱尧也。狗固吠非其主也。且今使公孙子贤而徐子不肖然而公孙子与徐子斗徐子之狗由将攫公孙子之腓而噬之也。若乃得去不肖者而为贤者狗岂得攫其腓而噬之哉!安平君曰:敬闻命明日任之於王王有所幸臣九人之属伤安平君相与语於王曰:燕之伐齐之时楚王使将军将万人而佐齐今国已定而社稷已安矣。何不使使者谢於楚王王曰:左右孰可九人之属曰:貂勃可貂勃使楚。
李克为魏大夫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教寡人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璜翟璜也。成文侯弟)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关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乎!李克曰:魏成子为相矣。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之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臣何负於魏成子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魏成子之为相也。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游得卜子夏田子方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郑安平魏人范睢既为魏齐笞击得出後魏齐悔复召求之安平闻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当此时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郑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郑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其人有仇不敢昼见王稽曰:夜与俱来郑安平夜与张禄见王稽语未究王稽知范睢贤谓曰:先生待我於三亭之南与私约而去王稽辞魏去过载范睢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雎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关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於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王稽遂与范睢入咸阳已报使因言曰:魏有张禄先生天下辩士也。曰:秦王之国危於累卵得臣则安不可以书传也。臣故载来後秦王拜睢为相。
○陪臣部 贤德
夫家陪攸设命曰:诸侯之臣德用孔彰乃为巨室之慕本自列国政出多门武力相征谋臣并骛达从政之道处交兵之间而能灭私犭旬公克己致让谦抑周慎教戒垂裕改过不吝容众在宽正以御家忠以事上信义兼著贞白自守饬行以矩恕已以推义无遗时哲得是民好谨厚而知节廉约而缮性至於进退语默咸其宜昭厥声猷为人景仰斯乃得士君子之道矣。
臾骈为晋上军佐初贾季奔狄赵宣子使臾骈送其孥(孥妻子也。宣子以贾季中军之佐同官故)夷之贾季戮臾骈骈之人欲尽杀贾氏以报焉臾骈曰:不可吾闻前志有之曰:敌惠敌怨不在後嗣忠之道也。(敌犹对也。若及子孙则为非对则为迁怒)夫子礼於贾季我以其宠报私怨无乃不可乎!(言蒙宣已子宠位)介人之宠非勇也。(介因也。)损怨益仇非知也。(杀季家欲以除怨宣子将复怨已是益仇私害公非忠也。释此三者何以事夫子尽具其帑与其器用财贿亲帅之送致诸境。
子良郑公子也。郑灵公遇弑郑人将立子良(穆公庶子)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去疾子)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襄公坚也。)襄公将去穆氏(逐群兄弟)而舍子良(以其让已)子良不可曰:穆氏宜存则固愿也。若将亡之则亦皆亡去疾何为(何为独留)乃舍之皆为大夫。
克(献子也。)为晋大夫将中军靡笄之役韩献子将斩人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子使速以犭旬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不欲韩氏独受谤)。
士燮(范。《文子》也。)为晋大夫佐上军靡笄之役献子师胜而反范。《文子》後入武子曰:燮乎!汝亦知吾望尔也。乎!对曰:夫师子之师也。其事臧。若先则恐国人之属耳目於我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公子黑肱为郑大夫有疾归邑于公(黑肱子张)召室老宗人立(子石黑肱子)而使黜官薄祭(黜官无多受职)祭以特羊殷以少牢(四时祀以一羊三年盛祭以羊豕殷盛也。)足以供祀尽归其馀邑曰:吾闻之生於乱世贵而能贫民无求焉可以後亡敬共事君与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是月子张卒君子曰:善戒。《诗》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郑子张其有焉(诗大雅侯维也。义取慎法度戒未然)。
华元为宋大夫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讴曰:旱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旱出皤大腹弃谓亡师)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于思多须之貌)使其骖乘谓之曰: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那犹何也。)役人曰:从其有皮丹漆。若何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传言华元不吝其咎宽众)。
子罕为宋司城郑尉氏司氏之乱其馀盗在宋(乱在鲁襄公十年。)郑人以子西伯有子产之故纳赂于宋(三子之父尉氏所杀故)以马四十乘(百六十匹)与师茂师惠(乐师也。茂惠其名也。)公孙黑为质焉(公孙黑子也。)司城子罕以堵汝父尉翩与之良司臣而逸之(贤而放之)诸季武子武子诸卞(子罕以司臣季氏)郑人醢之三人也。(三人堵汝父尉翩司齐也。)过宋朝将私焉(私小便)其相曰:朝也。(相师者)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焉。若犹有人岂其以之相易淫乐之蒙必无人焉故也。(千乘之相谓子产等也。言不为子产杀三盗得赂而归之是重淫而轻国子罕闻之固请而归之(言子罕能改过)。
荆人士尹(尹一作君)池使於宋子罕止而觞之南家之墙拥於前而不直西家之潦经於宫而不止士尹池问其故子罕曰:南家工人也。为鞔者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是宋邦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国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不徙也。西家高吾宫卑潦之经吾宫也。利为是故吾不禁也。士尹池归荆兴兵欲攻宋士尹池谏於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人攻之无功为天下笑楚乃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于千里之外者司城子罕之谓也。
范武子为晋大夫宋向戍请弭诸侯之兵为会于宋楚子木问於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会贤闻於诸侯故问之)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其祝史信於鬼神无愧辞(祝陈馨香德足副之故不愧)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尚上也。)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怀其德)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五君文襄灵成景也。子产为郑大夫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田猎也。)曰:惟君用鲜(鲜野兽)众给而已(众臣祭以刍豢为足)子张怒(子张丰卷也。)退而徵役(欲攻子产)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请於公不没入)三年而复反其田里及其入焉(田里所收入)。
叔孙豹为鲁大夫季武子伐莒莒人告於虢之会楚告於晋请戮其使(时叔孙豹在会欲戮之)乐王鲋相赵。《文子》欲求货於叔孙为之请叔孙弗与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虽怨季孙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赵孟闻之曰:临患不忘国忠也。(谓言鲁国何罪)思难不越官信也。(谓言叔出季处)图国忘死贞也。(谓不以祸免)谋主三者义也。(三者忠信贞)有是四者。又可戮乎!(并义而四)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辟难(执事谓叔孙)畏威而敬命矣。(谓不敢避戮)子。若免之劝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处不避(劳事)出不逃难(不苟免)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而不治难而不所由来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又谁从之(安靖则众贤能附从)鲁叔孙豹可谓能矣。请免以靖能者子会而赦有罪(不伐鲁)。又赏其贤(赦叔孙)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疆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恤大舍小足以为盟主子其图之固请诸楚楚人许之乃免叔孙。
陈桓子为齐大夫栾施高疆来奔於鲁陈鲍分其室。《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让德之主也。让之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不可︹取)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蕴畜也。孽妖害也。)姑使无蕴乎!可以滋长桓子尽致诸公而请老于莒(莒桓子召子山(子山子商子周襄三十一年子尾所逐群公子)私具幄幕器用从者之衣屦(私具不告公)而反棘焉(棘子山故邑齐国西安县东有戟里亭)商亦如之而反其邑子周亦如之而与之夫于(子周本无邑故更与之齐南於陵县西北有于亭)反子城子公,公孙捷(三子襄八年子所逐)而皆益其禄凡公子公孙之无禄者私分之邑(桓子以己邑分之)国之贫约孤寡者私与之粟公与桓子莒之旁邑辞(让不受)穆姬为之请高唐陈氏始大(穆孟姬景公母传言陈氏所以兴)叔孙鲁大夫也。为晋人所执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葺补治也。)去之如始至(不以当去而有所毁坏)。
延陵季子吴公子也。楚子期伐陈季子救之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二君吴楚)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季子吴王寿梦少子)。
司马牛为宋大夫桓之弟也。桓之宠害于公(恃宠骄盈)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夫人景公母也。数请享欲因请讨)未及先谋公请以鞍易薄(鞍向邑薄公邑欲因易邑为公享宴而作乱)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伪喜于受赐)日中为期家备尽往(甲兵之备)公知之奔卫司马牛致其邑与焉而齐(守邑符信。)向出於卫地公文氏攻之(公文氏卫大夫)求夏后氏焉与之他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次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吴(示不与同)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於鲁郭门之外亢氏葬之丘舆(亢氏鲁人也。泰山南城县北有舆城录其卒葬所在贤者失所)。
沈诸梁字子高为楚叶公白公胜作乱杀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围公阳穴宫负王(昭王子惠王也。)以如昭夫人之宫(公阳楚大夫昭王母越女)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岁年也。)日月以几(冀君来)。若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犭旬於国(旌表也。)而。又掩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言叶公得民心)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欲与白公并)子高曰:微二者楚不国矣。(二子子西子期也。柏举之败二子功多)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缢死沈诸梁兼二事(二事令尹司马)国宁乃使宁为令尹(子西之子子国)使宽为司马(子期之子)而老於叶。
赵。《文子》为晋大夫其中退然如不胜衣(中身也。退柔和貌乡射记曰:弓二寸以为侯中退或为安)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呐呐舒嗫貌)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大夫士也。管键也。)生不交利(廉也。)死不属其子焉(洁也。)。
晏婴为齐大夫事齐灵公庄公景公其在朝君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卷七百三十八
○陪臣部 为政知礼为政
自周室东迁诸侯为政咸保世以传祚必得士而乃昌焉故其霸者之佐乘时间出为国以尽虑居位而不懈斟酌政典讲求治道制礼俗之法定兵赋之度修职秩之序搜遗滞之隽明刑赏之训申儆备之略谨宾聘之仪翦寇盗之戾恤鳏穷之戚振威让之令由是纲目咸举而轨物以甄国以富强民斯嘉靖观其总庶绩之要治千乘之邦裁成物宜导扬官业彝伦克叙而不紊成宪遵行而可久非夫包兼济之术极惟几之虑者畴克以奋庸而垂裕哉!
孔子为鲁大司寇摄行相事与闻国政三月鬻羔豚者弗饰价男女行者别於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於邑者不求有司(有司常共其职客求而有在也。)皆予之以归初鲁有沈犹氏旦饮羊饱之以人公慎氏有妻而氵慎愦氏奢侈骄佚鲁市之鬻牛马者善豫贾孔子将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愦氏逾境而徙鲁之鬻牛马不豫贾布正以待之也。既为司寇季孟堕后阝费之城齐人归所侵鲁之地由积正之所致也。
子服景伯鲁大夫子服何也。哀公三年五月辛卯司铎火(司铎官名)火逾公宫桓僖灾(桓公僖公庙)救火皆曰:顾府(言常人爱财)南宫敬叔至命周人出御书俟于宫(敬叔孔子弟子南宫阅周人司。《周书》典籍之官御书进于君者也。其待命于宫)曰:庀女而不在死(庀具也。)子服景伯至命宰人出礼书(宰人家宰之属)以待命命不共有常刑(待求之命)校人乘马巾车脂辖(校人掌马巾车掌车乘马使四四相从四马)百官官备府库慎守官人肃给(国有大灾恐有变难故慎为备)济濡帷幕郁攸从之(郁攸火气也。濡物于水出用为济)蒙葺公屋(以濡物冒覆公屋。)自太庙始以悛(悛次也。先尊後卑以次救之)助所不给有不用命则有常刑无赦公父文伯至命校人驾乘车(乘车公车)季桓子至御公立於象魏之外(象魏门阙。)命救火者伤人则止财可为也。命藏象魏(。《周礼》正月县教令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之故谓其书为象魏)曰:旧章不可亡也。富父槐至曰:无备而官办者犹拾氵审也。(槐富父终生之後氵审汁也。言不备而责办不可也,於是乎!去表之(表表火道风所向者去其积)道还公宫(开除道周匝公宫使火无相逼
赵盾晋大夫宣子也。初晋使狐射姑将中军(代先。且居)赵盾佐之(代赵衰也。盾赵衰子)阳处父至自温(往年聘卫过温今始至)改于董易中军(易以赵盾为帅射姑佐之河东汾阴县有董亭)阳子成季之属也。(处父常为赵衰属大夫)故党於赵氏。且谓赵盾能曰:使能国之利也。是以宣子,於是乎!始为国政(宣赵盾谥)制其典(典常也。)正法罪(轻重当)辟狱刑(辟犹理也。逋逃(董督也。)由质要(由用也。质要契券也。)治旧ㄜ(治理ㄜ秽)本秩礼(贵贱不失其本)续常职(修废官)出淹滞(拔贤能也。)既成以授太傅阳子与太师贾佗使行诸晋国以为常法。
随会晋大夫范武子也。会聘于周王飨之饣肴蒸会私於原公曰:吾闻王室之礼无毁折今此何礼也。王曰:子弗闻乎!亲戚宴飨则有饣肴蒸武子遂不敢对而退归乃讲聚三代之典礼,於是乎!修执秩以为晋法会将中军。且为太傅,於是晋国之盗逃奔於秦羊舌职曰:吾闻之禹称善人(称举也。)不善人远此之谓也。夫。《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善人在位也。(言善人居位则无不戒惧)善人在上则国无幸民谚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是无善人之谓也。
魏绛晋大夫也。初晋会诸侯伐郑诸侯皆不欲战乃许成楚子伐郑楚庄王夫人卒(共王母)王未能定郑而归晋侯归谋所以息民魏绛请施舍(施恩惠舍劳役)输积聚以贷(输尽也。)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国无滞积(散在民)亦无困人(不匮乏)公无禁利(与民共)亦无贪民(礼让行)祈以币更(不用牲)宾以特牲(务崇省)器用不作(因仍旧)车服从给(足给事也。)行之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不能与争(三驾三兴师谓十年师于牛首十二年师于向其秋观于郑东门自是郑遂服)。
赵武晋大夫也。代范モ为政令薄诸侯之币而重其礼(以重礼待诸侯)穆叔见之谓穆叔曰:自今以往兵其少弭矣。(弭止也。)齐崔庆新得政将求善于诸侯武也。知楚令尹(令尹屈建)。若敬行其礼道之以文辞以靖诸侯兵可以弭初齐人成郏之岁其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北)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武为政乃卒治之武言于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如此宜见讨)类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
叔向为晋太傅秦后子来仕其车千乘楚公子干来仕其车五乘叔向实赋禄韩宣子问二公子之禄焉对曰:大国之卿一旅之田(公之孤四命五百人为旅为田五百)上大夫一卒之田(上大夫一命百人为卒为田一百顷也。)夫二公子者上大夫也。皆一卒可也。宣子曰:秦公子富。若之何其均之也。对曰:夫爵以建事禄以食爵德以赋之功庸以称之。若何其以富赋禄也。夫绛之富商韦藩木楗以过於朝(韦藩专蔽前後木楗木担)惟其庸功少也。而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而无寻尺之禄无大绩于民故也。且秦楚匹也。若之何其回於富也。乃均其禄乐喜宋大夫也。初宋灾乐喜为司城以为典政(乐喜子罕也。为正卿知将有火灾素戒为备火政)使伯氏司里(伯氏宋大夫司里里宰也。)火所未至彻小屋涂大屋(大屋难彻就屋涂之)陈畚扌局具绠缶(畚篑笼扌局土绠汲索缶汲器)备水器(盆罂之属)量轻重(计人力所任)蓄水潦积土涂巡丈城缮守备(巡行也。丈度也。缮治也。行度守备之处恐因灾有乱)表火道(火起则从其所趣В表之)使华臣具正徒(华臣华元子为司徒正徒役徒也。司徒之所主)令隧正纳郊保奔火所(隧正官也。五县为隧纳聚郊野保守之民使随火所起往救之)使华阅讨右官官庀其司(亦华元子代元为右师讨治也。庀具也。使具其官属)向戍讨左亦如之(向戍左师)使乐遄庀刑器亦如之(乐遄司寇也。刑器刑书也。)使皇郧命校正出马工正出车备甲兵庀武守(皇郧皇父充石之後校正主马工正主车使各备其官)使西Θ吾庀府守(Θ吾太宰也。府六官之典)令司宫巷伯儆宫(司宫奄臣巷伯寺人皆掌宫内之事)二师令四卿正敬享(二师左右师也。四卿大夫享祝也。)祝宗用马于四墉祀盘庚于西门之外(祝大祝宗宗人墉城也。用马祭于四城以禳火盘庚殷王之远祖城积阴之气故祀之凡天灾有币无牲用马祀盘庚皆非礼)。
子皮郑大夫也。子展卒子皮即位(子皮代父为上卿),於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国人粟户一锺(在丧故以父命也。六斛四斗曰:锺)是以得郑国之民故罕氏常掌国政以为上卿宋司城子罕闻之曰:邻於善民之望也。(民亦望君为善)宋亦饥请於平公出公粟以贷使大夫皆贷司城氏贷而不书(施而不德)为大夫之无者贷宋无饥人叔向闻之曰:郑之罕宋之乐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国乎!(得掌国政)民之归也。施而不德乐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升降随宋盛衰)。
国侨字子产为郑大夫子产为政使都鄙有章(国都及边鄙章服尊卑各有分部)上下有服(公卿大夫服不相逾)田有封洫(封疆也。洫沟也。)庐井有伍(庐舍也。九夫为井使五家相保)大夫之忠俭者(谓卿大夫)从而与之泰侈者因而毙之(因其有罪而毙踣之)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褚蓄也。奢侈者畏法故蓄藏)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并畔为畴)及三年。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殖生也。)子产而死谁其嗣之(一曰子产者郑之列大夫也。郑昭公以所爱徐挚为相国乱上下不亲父子不和大宫子期言之君以子产为相为相一年竖子不戏狎斑白不提挈僮子不犁畔二年市不豫贾三年门不夜关道不拾遗四年田器不归五年士无尺籍丧期不令而治郑二十六年而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又曰:子产相郑内无国中之乱外无诸侯之患也。)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太叔美秀而文(其貌美其才秀)公孙挥能四国之为(知诸侯所欲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礻卑谌能谋谋於野则获(得所谋也。)谋於邑则否(此才性之弊)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於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礻卑谌乘以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太叔使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北宫。《文子》所谓有礼也。(传迹子产行事以明北宫。《文子》之言)子产作丘赋(丘十六井当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子产别赋其田如鲁之田赋田赋在哀公十一年国人谤之(谤毁也。)曰:其父丧于路(谓子国为尉氏所杀)已为虿尾(谓子产重赋毒害百姓)以令於国国将。若之何子宽以告(子宽郑大夫也。)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以用也。)。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度法也。)。《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逸诗也。自以为权制济国於礼义无愆)吾不迁矣。(迁移也。)郑定公六年五月郑火作子产辞晋公子公孙于东门(晋人新来未入故辞不使前也。)使司寇出新客(新来聘者)禁旧客勿出于宫(为其知国情不欲令去)使子宽子上巡群屏摄至於大宫(二子郑大夫屏摄祭祀之位大宫郑祖庙巡行宗庙不得使火之也。)使公孙登徙大龟(登开卜大夫)使祝史徙主┙于周庙告于先君(┙庙主石函周庙厉王庙也。有火灾故合群主于祖庙易救护)使府人库人各儆其事(儆备火也。)商成公儆司宫(商成公郑大夫司宫巷伯寺人之官)出旧宫人诸火所不及(旧宫人先公宫女)司马司寇列居火道(备非常也。)行火所(戾也。)城下之人伍列登城(为部伍登城备奸也。)明日使野司寇各保其徵(野司寇县士也。火之明日四方乃闻灾故戒保所徵役之人)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为祭处于国北者就大阴禳火)禳火于玄冥回禄(玄冥水神回禄火神)祈于四(城也。城积土阴气所聚故祈祭之以禳火之馀灾也。)书焚室而宽其征与之财(征赋税也。)三日哭国不市(示忧戚不会市)使行人告于诸侯七月子产为火故大为社(为治也。)祓禳于四方振除火灾礼也。(振弃也。)乃简兵大将为除(治兵于庙城内地迫故除广之)子太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其庭小(场也。)过期三日(处小不得一时毕)使除徒陈於道南庙北曰:子产过女而命速除乃毁於而乡(而女也。毁女所向)子产朝(朝君)过而怒之(怒不毁)除者南毁子产及冲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言子产仁不忍毁人庙)火之作也。子产授兵登陴子太叔曰:晋无乃讨乎!(辞晋公子公孙而授兵似。若叛晋)子产曰:吾闻之小国忘守则危况有灾乎!国之不可小有备故也。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狎轻也。)则多死焉故宽难(难治也。)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萑苻泽名於泽内劫人)太叔悔之曰:吾蚤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纠犹摄也。)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诗大雅汔其也。康绥皆安也。周厉王暴虐民劳于苛政故诗人刺之欲其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诡人随人无正心不可从)以谨无良(谨敕慎也。)式遏寇虐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式用也。遏止也。惨曾也。言为寇虐曾不畏明法者亦猛政纠治之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予之以和也。(柔安也。迩近也。远者怀附近者各以能进则王室定)。又曰:不竞不纟求不刚不柔(诗殷颂言汤政得中和竞强也。纟求急也。)布政优优百禄是遒(优优和也。遒聚也。)和之至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管子》曰: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四曰耻)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顺权衡。《管子》卒齐国遵其政常︹于诸侯。
掩为楚司马(子冯之子)子木使庀赋(庀治)数甲兵(阅数之)掩书土田(书土地之所宜)度山林(度量山林之材以共国用)鸠薮泽(鸠聚也。聚成薮泽使民不得焚燎坏之欲以备田猎之处)辨京陵(辨别也。绝高曰:京大阜曰:陵别之以为蒙墓之地)表淳卤(淳卤甬薄之地表异轻其赋税)数疆潦(疆界有流潦者计数减其租入)规偃猪(偃猪下湿之地规度其受水多少也。)町原防(广平曰:原防是也。是防间地不得方正如井田别为小顷町)牧隰皋(隰皋瓜岸下隰为刍牧之地)井衍沃(衍沃平美之地则如。《周礼》制以为井田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九夫为井)量入修赋(量九土之所入而治理其赋税)赋车籍马(齿疏其毛色岁籍以备军用)赋车兵(车兵甲士)徒兵(步卒)甲之数(使器有常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得治国之礼)孙叔敖为楚相施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乘多水时而出村竹)各得其所使民皆乐其生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市令言之相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几何顷乎!市令曰:三月顷相曰:罢吾今令之复矣。後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币以为轻今市令来言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之不定臣请遂令复如故王许之下令三日而市复如故楚民俗好庳车王以为库车不便马後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数下民不知所好不可王必欲高车臣请教闾里使高其困乘车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岁民悉自高其车此不教而民从其化近者视而效之远者四面望而法之庄王十五年叔敖城沂(沂楚邑)使封人虑事(封人其时主筑城者虑事先虑计功)以授司徒(司徒掌役)量功命日(财用筑作之具)分财用(命作日数)平版(桢也。)称畚筑(称量轻重畚盛土器)程土物(为作程限)议远迩(均劳逸)略基趾(趾城足略行也。)具饣侯粮(饣侯乾食也。)度有司(谋监主)事三旬而成(十日为旬)不愆于素(不过素所虑之期也。言叔敖之能使民也。)。
吴起相楚悼王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从横者,於是南平百越北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
申不害为韩昭侯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卫鞅为秦左庶长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陪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音律)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贪者举以为牧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邑民怪之莫敢从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令行於民期年秦国之民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令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後民莫敢议令,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居三年作为筑冀斗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音律内息者为禁而集小都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音勇今之斛也。)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天子于孝公诸侯毕贺。
○陪臣部 知礼
礼者国之也。身之文也。於人之。若麴蘖在治之由粉泽降自中古下逮列国承商因之制增周监之文故有家陪之臣礼义是习辨尊卑之序达升降之节别会盟之等详赠劳之规或辞享於王朝彻加於邻国避湛露之赋归宰旅之司致三肃以惟恭荐六仪而靡忒宜乎!宠以文路赐之州田享昌阜之祥加好货之数。《传》曰:忠信之人可以学礼其斯之谓欤。
韩厥为晋大夫晋克与齐侯战于鞍(鲁成公二年)齐师败绩韩厥从齐侯及之执絷马前(絷马绊也。执之示臣仆之职)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进觞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本但为二国救请意乃过入君地谦辞)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属)。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若奔避则为辱晋君并为齐侯羞故二君此盖韩厥自处臣仆谦敬之饰言)敢告不敏摄官承乏(言欲以己不敏摄承空乏从君俱还齐侯以逢丑父故获免(丑父齐臣与公易位故韩厥获丑父也。)其後晋侯享齐侯(鲁成公二年)齐韩厥韩厥曰:君知厥也。乎!齐侯曰:服改矣。(戎朝异服也。言服改明识其人)韩厥登举爵曰:臣之不敢爱死为两君之在此堂也。至为晋大夫鄢陵之战(鲁成公十六年)至以韦之跗注三遇王卒(贾逵云:一染曰:郑司农说以为茅染也。齐也。韦昭谓茅绛草也。急疾呼茅成也。凡染一入为纟原跗注兵服也。自腰以下注于跗也。)见王必下奔(下车奔走)退战王使工尹襄问之以弓(工尹楚官襄名问遗也。)曰:方事之殷也。(事戎事殷中也。)有韦之跗注君子也。属见不而下无乃伤乎!(属伤恐其
至甲胄而见客免胄而听命(免脱也。脱胄为障耳)曰:君之外臣至以寡君之灵间蒙甲胄(蒙被也。被介在甲胄之不敢当拜君命之辱为使者故敢三肃之(礼军事肃拜肃拜者下手至地也。)君子曰:勇以知礼(礼军礼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聘于周(鲁襄公二十六年)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无他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国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蒙宰之士言献职贡於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阜於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传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惟韩起不失旧)。
赵。《文子》为晋大夫楚屈建卒(鲁哀公二十八年)赵。《文子》丧之如同盟礼也。(宋之盟有衷以此废好。故曰:礼)。
公孙为郑大夫郑伯如晋(鲁昭公三年)公孙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侯嘉焉授之以策(策赐命之书)曰:子丰劳於晋国(子丰之父)余闻而弗忘赐女州田(州县今属河内郡。)以胙乃旧勋伯石再拜稽首受策以出君子曰:礼其人也。乎!伯石之汰也。(伯石字汰骄也。)一为礼於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诗》曰:人而无不遄死其是之谓乎!
女叔齐为晋大夫鲁昭公如晋(五年)自郊劳至於赠贿无失礼晋侯谓女叔齐曰:鲁侯不亦善於礼乎!对曰:鲁侯焉知礼公曰:何为自郊劳至於赠贿礼无违者何故不知对曰:是仪也。不可谓礼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羁弗能用也。奸大国之盟陵虐小国利人之难不知其私室四分民食于他思莫在公不图其终为国君难将及身不恤其所礼之本末将於此乎!在而屑屑焉习仪以亟言善于礼不亦远乎!君子谓叔齐,於是知礼。
赵孟为晋大夫越围吴(鲁哀公二十年)赵孟降於丧食(赵孟襄子无恤也。时有父简子之丧)楚隆曰:三年之丧亲匿之极也。主。又降之无乃有故(楚隆襄子家臣)赵孟曰:黄池之役先主与吴王有质(先主简子质盟信也。)曰:好恶同之今越围吴嗣子不废旧业而敌之(嗣子襄子欲敌越救吴)非晋之所能及也。吾是以为降楚隆曰:若使吴王知之。若何赵孟曰:可乎!隆曰:请尝之(尝试之也。)乃往先造乎!越军曰:吴犯间上国多矣。闻君亲讨焉诸夏之人莫不欣喜惟恐君志之不从请入视之许之告于吴王曰:寡君之老无恤使陪臣隆敢展谢其不共(展陈也。)黄池之役君之先臣志父得承齐盟曰:好恶同之今君在难无恤不敢惮劳非晋国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为大夫忧言以习仪为急拜命之辱与之一箪珠(箪小笥)使问赵孟(问遗也。)曰:句践将生忧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
皇武子为郑卿宋成公如楚还入於(鲁僖公二十四年)郑郑伯将享之问礼於皇武子对曰:宋先代之後也。於周为客天子有事番焉(有事祭宗庙也。番祭肉尊之故赐以祭胙)有丧拜焉(宋吊周丧王特拜谢之)丰厚可也。郑伯从之享宋公有加礼也。子产为郑大夫郑简公卒(鲁昭公十二年)将为葬除(除葬道)及游氏之庙(游氏子太叔族)将毁焉子太叔使其除徒执用以立而无庸毁(用毁庙具)曰:子产过女而问何故不毁乃曰:不忍庙也。诺将毁矣。(教毁庙者之辞)既如是子产乃使辟之司墓之室有当道者(简公别营葬地不在郑先公旧墓故道有临时迁直也。司墓之室之掌公墓大夫徒属之家)毁之则朝而崩(崩下棺)弗毁则日中而崩子太叔请毁之曰:无。若诸侯之宾何(不欲久留宾)子产曰:诸侯之宾能来会吾丧岂惮日中无损於宾而民不害何故不为遂弗毁日中而葬君子谓子产,於是乎!知礼礼无毁人以自成也。是岁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辞於享请免丧而後听命(简公未葬)晋人许之礼也。(善晋不夺孝子之情)。
季孙宿为鲁大夫如晋(鲁昭公六年)拜莒田也。(谢前年受牟夷邑不见讨)晋侯享之有加笾(笾豆之数多于常礼)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国之事大国也。苟免於讨不敢求贶(贶赐也。)得贶不过三献(常礼大夫三献)今豆有加下臣弗堪无乃戾也。(惧以不堪为罪)宣子曰:寡君以为也。(以加礼致)对曰:寡君犹未敢(未敢当此加也。)况下臣君之隶也。敢闻加贶固请彻加而後卒事晋人以为知礼重其好货(宴好之货)。
叔孙武叔为鲁大夫从哀公会吴子伐齐(鲁哀公十一年)将战吴子呼叔孙(叔孙武叔州仇也。)曰:而事何也。(问其何职)对曰:从司马(从吴司马所命)王赐之甲剑铍曰:奉尔君事敬无废命叔孙未能对卫赐进(。
赐子贡孔子弟子也。)曰:州仇奉甲从君而拜(拜受之)县子为鲁大夫陈。《庄子》死赴於鲁鲁人欲勿哭(君无哭邻国大夫之礼陈。《庄子》齐大夫陈常之孙名伯)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以其不外交)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弗哭焉得而勿哭(言时君弱臣强政在大夫专盟会以交接)。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以权激劝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明不当哭),於是与哭诸县氏。
宁武子为卫大夫聘於鲁(鲁文公四年)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非礼之常公特命乐人以示意故言为赋湛露彤弓诗小雅)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私问之)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肄习也。鲁人失所赋宁武子佯不知此其愚不可及)昔诸侯朝正於王(朝而受政教也。)王宴乐之,於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湛露曰:湛湛露斯匪阳不乾也。言日而乾犹诸侯禀命天子而行)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敌犹当也。忾恨怒也。)王,於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弓矢千以觉报宴(觉明也。谓诸侯有四夷之功王赐之弓矢。又歌彤弓以明报功宴乐)今陪臣来继旧好(方论天子之乐故自称陪臣)君辱贶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戾罪也。)。
合左师为宋大夫楚子合诸侯于申(鲁昭公四年)使问礼於左师与郑子产左师曰:小国习之大国用之敢不荐闻(言所闻谦言所未行)献公合诸侯之礼六(其礼六仪也。宋爵公故献公礼)子产曰:小国共职敢不荐守献伯子男会公之礼六(郑伯爵故称伯子男会公之礼其礼同所从言之异)君子谓合左师善守先代子产善相小国。
管仲为齐大夫齐侯使管仲平戎於王(鲁僖公十二年平和也。)王以上卿之礼享管仲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庄公二十二年高始见经僖公二十八年国归父乃见归父之父曰:懿仲高之子曰:。《庄子》不知当今谁世)。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诸侯之臣曰:陪臣)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齐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国。《庄子》为齐大夫聘于鲁(鲁庄公三十三年)自郊劳至於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迎来曰:郊劳送去曰:赠贿敏审当于事也。)。
穆叔为鲁大夫齐人城郏穆叔如周(鲁襄公二十四年)聘。且贺城王嘉其有礼也。赐之大路(大路天子所乘车之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