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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_17

  作者:宋  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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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和为天水郡守大业末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乱逆,於是选淳良太守抚之黄门侍郎裴矩言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帝从之追和为交太守。
唐武士武德末判六尚书事杨州有人告赵郡王孝恭有变追入京属吏高祖令士驰驿简校杨州都督府长史。
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授内史舍人时汉川多盗贼高祖曰:吾前欲授卿梁州总管论者以为大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政曰:臣归国日浅末由报效蜀汉既清无可展力今山东尚扰化及未平愿得执鞭行阵少答万一高祖曰:汉川作牧山东振旅并为卿任遂授以梁州兼令安抚。
萧为中书令时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善者为之时太宗临雍州牧以为州都督。
高士廉为光禄大夫太宗以蜀王恪为益州大都督幼未之藩以士廉有重望才足镇静方面拜左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矣。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韦嗣立为凤阁侍郎则天长安中纳言李峤夏官尚书唐休景等奏曰:臣等并以凡才谬膺大任不能使兵革止息仓府殷盈户口尚有逋逃官人未免滥浊使陛下临朝轸念屡以为言夙夜惭惶不知启处伏思当今要务莫。若富国安人安人之方在择刺史窃见朝廷物议远近人情莫不重内官轻外职每出除授牧伯皆再三披诉比来所遣外任多是贬累之人风俗不澄由於此今望於台阁寺监妙简贤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绩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务在忧国济人庶当有所补益则天曰:卿等处鸾台凤阁谁为此行嗣立对曰:臣以庸愚谬膺奖擢参掌机密非所克堪承乏外台庶当尽节傥垂采录臣愿此行上令书名共探著者则去既而嗣立探得之,於是命嗣立及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简校刺史其後以政绩可称者惟常州刺史薛谦光徐州刺史司马二人後玄宗时谦光为太子宾客元行冲为散骑常侍开元三年诏曰:周命召相宅建邦汉命萧何留台作镇眷言斯土任在其人太子宾客昭文馆学士薛谦光右散骑常侍元行冲等国之耆儒朝之硕彦举直错枉清心不可容非殚见洽闻白首以之从学履历时久精明日新必能慎固邦畿保都邑伫成居守之务宜叶往俞之委谦光宜充东都留守行冲为副。
王丘开元十二年以黄门侍郎为怀州刺史崔沔以中书侍郎为魏州刺史王易从以吏部侍郎为怀州大都督府长史韩休以礼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张景以大理少卿为滑州刺史王昱以京兆少尹为常州刺史制曰:昔皋繇与禹言乃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邦本光于帝载乾乾夕惕无忘厥旨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王丘等行为时宗才称人秀有懿德著于衣冠加之善政布在台阁咸以身之府载深经国之图朕所明知躬自推择是有烦卿之寄用彰恤下之心俾牧人宣条无鬼於明哲而变风致理可辑於遗黎尔其克沃朕心式钦往命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择牧宰以崇风化亦欲重其资望以励衣冠自今以後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源光裕开元十三年以大理卿为郑州刺史杨承令以尚书左丞为汾州刺史许景先以吏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寇Г以兵部侍郎为宋州刺史郑温琦以礼部侍郎为州刺史李以宗正卿为邢州刺史袁仁敬以大理少卿为杭州刺史崔志廉以鸿胪少卿为襄州刺史蒋挺以国子司业为湖州刺史裴观以左威卫将军为沧州刺史崔诚以左司御率府副率为遂州刺史初帝谓宰臣曰:刺史之任必在得人卿即於诸司中选有望长官奏来朕自选择乃有兹授。
苏震为太常卿是岁东都耆老表乞行幸帝重违其心乃选耆旧勋贤为之牧守遂以震为河南尹兼御史中丞仍充东都畿内观察使。
李岘天宝末为京兆尹著声绩杨国忠恶其不附已出为长沙太守肃宗至德初朝廷务收才杰以清寇难岘应召至行在拜扶风郡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师拜礼部尚书守京兆尹复兼御史大夫。
李泌天宝末为澧州刺史诏曰:今荆南都会粤在澧阳俾人归厚惟贤是牧以泌文可以化成风俗政可以全活嫠爰命颁条期乎!共理无薄淮阳之守勉思渤海之功其见重如此。
嗣曹王皋为处州别驾行州事人便之徵至京师久之未得召见因上书言理道拜衡州刺史。
李亘为户部尚书肃宗以兵兴之故轸虑远人乃拜亘都统江淮节度观察使。
敬括为大理卿志尚简淡代宗大历初叛臣周智光复反诏选循良为近辅以括为同州刺史。
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德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会高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人浸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者久之至是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吴凑为右金吾大将军贞元十四年京兆尹韩皋贬抚州员外司马特召凑对於延英面授京兆尹令便视事尚未有制。
裴佶迁谏议大夫会黔中观察使韦士文惨酷驭下为夷獠所逐俾佶代之酋渠自化。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先是土豪方清乘岁凶歉诱聚饿隶於黟歙间其众数万以残害生人据守山险州郡不能制副元帅李光弼奉朝命徵诸侯兵以讨之贼平独有平卢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许果恃兵精功多逼留於上元不发有窥觎要害之意朝廷以疮痍之後重兴干戈乃以栖筠为浙西以镇之。
赵昌贞元七年为处州刺史属安南都护为夷獠所逐遂拜安南都护夷人率化十馀年因屋坏伤胫恳疏乞还以简校兵部郎中裴泰代焉拜国子祭酒及泰为酋领逐出德宗召昌问状昌时年七十二而精彳建如少年者德宗奇之复命为都护南人相贺。
李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选为京兆尹摧奸肃物威望甚著。
孔为国子祭酒初广州崔咏卒宰臣奏拟皆不可帝因谓裴度尝有谏进海蚶淡菜者词甚忠正卿可求此人度出以访人或有言谏者度即日以闻乃命为广州刺史。
辛秘为河南尹是时以再讨王承宗以潞州压贼境凋费尤甚朝议以兵革之後思能完复者乃命秘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
卢士玫为京兆少尹穆宗长庆初奉宪宗园寝刑简事集时论推其有才擢拜大尹。
陈楚为义武军节度长庆二年七月为东都留守居守之任故事或用旧德或用故相未尝以武将而当保之重盖浚郊有事地逼封圻遂用勋臣俾专守御。且非旧制寻亦改焉。
令狐楚镇郓州时北门大旱文宗意忧轸以楚理郓有绩擢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利之故封内晏然。
丁公著为礼部尚书翰林侍讲学士文宗以浙西灾疫询求良帅命公著简校户部尚书为浙西观察使田牟开成中为陇州刺史会盐州刺史王宰好以法临党项羌人不安以牟宽厚故命易之。
後唐刘遂清字得一初仕梁为保銮军使历内诸司使明宗即位加简校尚书右仆射委以西都监守逾岁以中山王都有不臣之迹除遂清为易州刺史俾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王都平加简校司空迁棣州刺史。
●卷六百七十二
○牧守部 褒宠
夫懋功赏善有国之令典也。盖夫长人之寄共治为重实劝能之所先非庶尹之可拟中叶而下循吏继踵乃有勤厥职克扬善政弹击豪横完补凋瘵捍患屏寇务穑敦本式遏夷貊详明狱犴清白以自守倾竭而奉上苛慝不作缮治以时遗爱在民蔼然垂裕而君人者莫不优异其爵秩便蕃其赐予或明诏申奖或延见劳问乃至崇进礼命严设图像周旋宴喜临视叹息抑情从事起家延赏恩流阖境昭示溥率逮乎!既没尚增追悼赠之礼名数有加躬临以发哀节惠以著美方牍所载咸可徵焉。
汉王守右扶风武帝数出幸安定北地过扶风宫馆驰道治供张办帝嘉之驻车拜为真视事十馀年。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地节三年下诏曰:盖闻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不怠(谓劝勉招怀百姓也。)治有异等之效(异於常等)其赐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黄霸为杨州刺史三岁宣帝下诏曰:制诏御史其以贤良高第杨州刺史霸为颍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霸在颍川前後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终长者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宣布诏令百姓乡化孝子悌弟贞妇顺孙日以众多田者让畔道不拾遗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乡於教化兴於行谊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
杜延年为北地太守治郡不进宣帝以玺书让延年延年乃选用良吏捕击豪强郡中清静居岁馀帝使谒者赐延年玺书黄金二十斤徙为西河太守治甚有名。
王尊任东郡太守河水盛溢尊请以身填金堤水稍却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於是制诏御史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赐黄金二十斤。
萧育为右扶风太守会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哀帝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於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亡拘於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
隽不疑为青州刺史齐孝王孙刘泽交结郡国豪杰谋反欲先杀青州刺史不疑发觉收捕皆伏其辜擢为京兆尹赐钱百万。
陈立为太守平定西夷徵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使车三公奉使之车。若安车也。(第十爵也。)徙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
後汉任延为会稽郡尉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徵为九贞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雒阳。
郭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光武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
邓晨为汝南太守光武行幸章陵徵晨行廷尉事从至新野置酒酣宴赏赐数百千万复遣归郡。
卫飒为桂阳太守视事十年郡内清理建武二十五年徵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後诏书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後卒于家。
杜诗为南阳太守视事七年政化大行会病卒司隶校尉鲍永上书言诗贫困无田宅丧无所归诏使治丧郡邸赙绢千疋。
宣秉字巨公为司隶校尉秉性节约尝服布被蔬食瓦器光武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帏什物。
羊续为南阳太守徵为太常未及行会病卒时年四十八遗言薄殓不受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百万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一无所受诏书褒美敕太守以府赙钱赐续家。
樊晔为天水太守卒官永平中明帝追思晔在天水时政能以为後人莫之及诏赐家钱百万。
祭肜为辽东太守徵为太仆肜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明帝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物大小无不悉备。
郭贺字乔卿拜荆州刺史引见赏赐恩宠隆异及到官有殊政明帝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德每所经过吏人指以相示莫不荣之迁河南尹在官三年卒诏ê惜赐车一乘钱四十万。
秦彭为颍川太守章帝巡行再幸颍川取赏赐钱恩宠甚异。
宋均为河内太守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太子舍人均自扶舆诣阙谢恩章帝使中黄门慰问因留养疾司徒缺帝以均才任宰相召入视其疾令两驺扶之均拜谢曰:天罚有罪所苦浸笃不复奉望帷幄因流涕而辞帝甚伤之召条扶持均出赐钱三十万张以尚书授皇太子及章帝即位擢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为东郡太守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备冗官郡僚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鬼诏报曰:经云:身虽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鬼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钱三十万其亟之官。
陈球为零陵太守会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球率众城守遂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
李进为武陵太守氵娄中澧中蛮举种反叛进讨破之进乃简选良吏得其情和在郡九年梁太后临朝下诏增进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上珍颂德美功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即位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任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
魏吕虔汉末领泰山太守时济南黄巾徐和尊所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後数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犭旬也。卿在郡以来擒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取克昔寇恂立名於汝颍耿建策於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杜畿为河东太守平虏将军刘勋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畿求大枣畿拒以他故後勋伏法太祖得其书叹曰:杜畿可谓不媚於灶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仲尼之於颜子每言不能不叹既情爱发中。又宜率马以骥今吾亦冀众人仰高山慕景行也。太祖西征至蒲陂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又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徵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後为豫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贾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从不如法者皆举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於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於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文帝践阼复为并州刺史进封申门亭侯邑百户。
苏则试守金城太守文帝令问雍州刺史张既曰:试守金城太守苏则既有绥民平夷之功闻。又出军西定湟中为河西作声势吾嘉之则之功效为可加爵邑未邪封爵重事故以问卿密白意。且勿宣露也。既答曰:金城郡昔为韩遂所见屠剥死丧流亡或窜戎狄或陷寇乱户不满五百则到官内抚凋残外鸠离散今见户千馀。又梁烧杂种羌昔与遂同恶遂毙之後越出障塞则前後招怀归就郡者三千馀落皆┰以威恩为官效用西平麴演等唱造邪谋则寻出军临其项领演则归命送质破绝贼粮则既有┰民之效。又能和戎狄尽忠效节遭遇圣明有功必录。若则加爵邑诚足以劝忠臣励风俗也。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
王思领豫州刺史思与薛悌嘉俱从微起官位略等三人中悌差挟儒术所在名为闲省嘉与思事行相似文帝诏曰:薛悌驳吏王思嘉纯吏也。各赐关内侯以报其勤。
游楚为陇西太守太和中诸葛亮出陇右楚坚守亮退以功封列侯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宿卫拜驸马都尉。
郑浑为魏郡太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明帝闻之下诏称述布告天下迁将作大匠晋鲁芝初仕魏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芝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加讨寇将军。
罗宪初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归顺加陵江将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山玄玉佩剑。
向雄泰始中为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赐钱二十万。
王宏为汲郡太守泰始五年十月诏以司隶校尉石鉴所上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遇年普饥而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以劝教时同功异者矣。其赐千斛布告天下。
傅询为平州刺史咸宁二年与前广平太守孟桓以清白有闻询赐帛二百疋桓百疋。
刘霄为京兆太守梁柳为阳平太守大康十年以有政绩各赐千斛。
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人饥默取开仓赈给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默忧国诏书褒叹比之汲黯班告天下。若郡县有此比者皆听出给。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太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弊虽圣人犹久於其道然後化成况其馀乎!汉宣帝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令增恢秩中二千石。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清操逾厉元兴初诏曰:夫家行笃於闺门清节厉乎!风霜实立人之所难而君子之美致也。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禄均九族菲已洁素俭愈鱼餮处可欲之地而常能不改其操飨惟错之需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朕有嘉焉可进号前将军赐钱五十万千斛宋毛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评直二十万。
徐豁为始兴太守元嘉三年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表陈三事文帝嘉之下诏曰:始兴太守豁洁已退食恪居在官政事理惠泽沾被近岭南荒弊郡境尤甚拯┰有方济厥饥馑虽古之良守蔑以尚焉宜蒙褒赏以旌清绩可赐绢三百疋千斛後以为广州刺史未拜卒帝。又下诏豁廉清勤恪著称所司故擢授南服申其才志不幸丧殒朕甚悼之可赐钱十万布百疋以营葬事。
王歆之为晋史序王货殖子弘贵显歆之惧为所陷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领杨州刺史弘虽与歆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歆之在郡尝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励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文帝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加秩中二千石沈怀文父宣为新安太守及丁父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礼毕馀悉颁之亲戚一无所留文帝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陆徽为益州刺史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诏曰:徽励志廉洁历任恪勤奉公尽诚克己无倦褒荣未申不幸夙殒言念在怀以为伤恨可赠辅国将军本官如故赐钱十万米二百斛谥曰:简子。
刘秀为雍州刺史卒孝武以其莅官清洁家无馀财赐钱三十万布三百疋。
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任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旦食有馀幸不烦此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泰沛二部妻子在郡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慰。《书》曰:胶东润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傅琰再为山阴令县内称为神明武帝永明三年徙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军事五年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至郡未几卒诏曰:仁威将军吴兴太守子显神韵峻举宗中佳器分竹未久奄至参殒恻怆于怀可赠侍中中书令今便举安。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顷之卒诏曰:豫章内史丘仲孚重试大邦责以後效非直悔吝云:亡实亦政绩克举不幸殒丧良以伤恻可赠给事黄门侍郎。
何远为武康令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迁新兴内史天监十六年诏曰:何远前在武康已著廉平复莅二邦弥尽清白政先治道惠留民爱虽古之良二千石无以过也。宜升内荣以显外绩可给事黄门侍郎远即还仍为仁威长史。
陈刘师知祖奚之仕齐为淮南太守有能政武帝手诏频褒赏之。
袁枢为丹阳尹以葬父拜表自解诏赐绢布五十疋钱十万令葬讫停宅视郡事葬服阕复本职。
萧济为杨州长史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於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於此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後魏司马准晋汝南王亮之後也。明元时归魏为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太武嘉之赐布六百疋陆为相州刺史徵为散骑常侍民乞留者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之善政虽复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疋奴婢十口。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
鹿生为济南太守有治称献文嘉其能特徵赴季秋马射赐以骢马加以青服彰其廉洁薛拔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阳太守许含等以治民著称徵诣京师献文亲自劳勉复令还州。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盖太妃忧去官为百姓所追恋馀钱货一无所受献文闻而嘉之复拜侍中中都大官赐帛千疋羊千口出为冀州刺史乃心政事甚得下情,於是合州请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孝文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陕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良安镇都大将军雍州刺史云廉谨自留心庶狱挫豪强盗息止州民颂之者千有馀人文明太后嘉之赐帛千疋。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时革变之始百度惟新鉴上书遵孝文之旨不采齐之旧风轨制粲然皆合规矩孝文览其所上嗟美者久之顾谓侍臣曰:诸州刺史皆能如此变风易俗更有何难下诏褒美颁之天下一如鉴所上齐人爱咏咸曰:耳目更新。
韦珍孝文时为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三百石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裴仲规为咸阳王禧司州主簿行建兴郡事车驾自代还雒次於郡境仲规备供帐朝於路侧孝文诏仲规曰:朕开置神畿畿郡望重卿既首应司隶美举复督我名邦何能自致也。仲规对曰:陛下穷神尽圣应天顺民弃彼玄壤来宅紫县臣方罄心力跃马吴会冀功铭帝籍勋书王府岂一郡而已孝文笑曰:裴卿必副此言。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郡中大治孝文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孝文诏罗汉曰:赤水羌民远居边土非卿善政何以招辑卿所得口马表求奉贡朕嘉乃诚便敕领纳其马付都牧口以赐卿。
杨椿出为安远将军豫州刺史孝文自雒向豫幸其州馆信宿赐马十匹缣千疋迁冠军将军济州刺史孝文自锺离趣邺至敖高幸其州馆。又赐马二匹缣千五百疋。
杨懿为广平太守有称绩孝文南巡吏人颂之加宁远将军赐帛三百疋。
李祥为淮阳太守劝课农桑百姓安业宣武嘉之赐以衣马。
李平为司徒左长史行相州事宣武至邺亲幸平第见其诸子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路邕阳平清渊人宣武时积功劳除齐州东魏郡太守有惠政灵太后诏曰:邕莅政清勤善绥民俗比经年俭郡内饥馑群庶嗷嗷将就沟壑而邕自出家粟赈赐贫窘民以获济虽古之良守何以尚兹宜见г锡以垂奖劝可赐飞龙厩马一匹衣一袭被褥一具颁宣州镇咸使知闻邕以善治民稍迁至南青州刺史于雒拔为营州刺史以治有能名进号安东将军。
公孙邃为青州刺史以邃在公遗迹可纪下诏褒述加镇东将军领东夷校尉。
崔振字延根为高阳内史兼领尚书左丞後改定职令振本资准拟五品诏曰:振在郡著绩宜有褒除太子庶子。
李恩穆为京兆内史在郡八年颇有政绩徵拜光禄大夫孝明初除平北将军中山太守未拜迁安北将军营州刺史卒於位赠安西将军华州刺史。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政绩之美声冠当时孝明嘉之就加散骑常侍迁车骑大将军赐剑貂蝉各一具骅骝马一匹并衣服寝具後为定州刺史正光末卒於官赙帛七百疋赠侍中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司空公雍州刺史谥曰:文恭。
崔光伯除北海太守有司以其更满依例奏代孝明诏曰:光伯自莅海沂清风远著兼其兄光韶复能辞荣侍养兄弟忠孝宜用甄录可更申一年以励风化崔亮为雍州刺史亮性公清敏于断决所在并号称职三辅服其德政孝明嘉之诏赐衣马被褥。
杨藻为建德太守以清贫赐帛六十疋裴他为荆州刺史有异政加抚军将军。又迁中军将军。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朝廷以其清白赐一千斛绢一百疋。
北齐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於境神武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李会为高阳内史神武东巡郡国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终将位至不已。
李稚廉为济州长史神武行经冀州令总河北六州文籍商较户口增损神武亲自部分多在马上徵责文簿指引取备事绪非一稚廉每应立成常先期会莫不雅合深旨为诸州准的神武顾谓司马子如曰:观稚廉处分快人意也。因集文武数万人令郎中杜弼宣旨慰劳仍诘诸州长史守令等诸人并谢罪稚廉独前拜恩观者咸叹美之其日赐以牛酒高祖还并以其事告文襄喜而语人曰:吾足知人矣。
唐邕出为赵州刺史武成谓邕曰:朝臣未有带侍中护军中正作州者以卿故有此举放卿百馀日休息至秋间当即追卿。
许为阳平太守治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於阙诏颁天下。
●卷六百七十三
○牧守部 褒宠第二
後周李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有能名考绩为最文帝赐书美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尝与诸牧守俱谒太祖太祖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朝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帝乃厚赐侠车马衣服号为独立使君。
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桑禁遏奸非兼守御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徵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尉迟纲为陕州刺史太祖以纲政绩可纪赐帛千段六千斛钱二十万增邑四百户。
隋梁彦光开皇初为岐州刺史高祖临幸悦其能乃下诏曰:赏以劝善义兼训物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声闻於天下三载之後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未几。又赐钱五万。
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帝降玺书褒美之赐物三百段粟五百石班示天下。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高祖幸雒阳景茂谒见时年七十七帝命殿坐问其年几景茂以实对帝哀其老嗟叹久之景茂再拜曰:吕望八十而遇文王臣逾七十而逢陛下帝甚悦赐物三百段下诏曰:景茂修身洁已耆宿不亏作牧化人声绩显著年终考校独为称首宜戎秩兼进藩条可上仪同三司伊州刺史。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後四海大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赐杂采五百段加以金带擢拜工部尚书。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高祖幸雒阳贤通来朝帝劳之曰:冀州大藩民用殷实卿之善政深副朕怀。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决滞狱令行禁止称为良政高祖嘉之因其来朝赐帛三百段。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高祖甚异之复赐帛百段因谓诸州朝集使曰:如房恭懿志存体国爱养我百姓此乃上天宗庙之所助岂朕寡薄能致之乎!朕即拜为刺史岂止为一州而已当令天下模范之卿等宜师教也。帝。又曰:房恭懿所在之处百姓视之如父朕。若置之而不赏上天宗庙其当责我内外官人宜知我意,於是下诏曰:德州司马房恭懿出宰百里毗赞二藩。且善政能官标映伦伍班条案牍实允佥属委以方岳声实俱美可使持节海州诸军事海州刺史。
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百姓爱悦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其年当州畜产繁孳获醍醐奉献赍物百段。
樊子盖开皇中为循州总管许以便宜从事十八年入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马杂物加统四州令还任所遣光禄少卿柳謇之饯於霸上炀帝即位徵还京师转梁州刺史子盖言於帝曰:臣一居岭表十载於兹犬马之情不胜恋恋愿趋走阙庭万死无恨帝赐物三百段慰谕遣之授银青光禄大夫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乃下诏曰:设官之道必在用贤安人之术莫如善政龚汲振德化於前张杜垂清风於後共治天下实资良守子盖局通敏操履清洁自剖符西服爱惠为先抚道有方宽猛得所处脂膏不润其质酌贪泉岂渝其性故能治绩克彰课最之首凡厥在位莫匪王臣。若能人思奉职各表其效朕将冕旒垂拱何忧不治哉!,於是进位金紫光禄大夫赐物千段太守如故其年车驾西巡将入吐谷浑子盖以彼多瘴气焚青木香以御雾露及帝还谓之曰:人道公清定如此不子盖谢曰:臣岂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繇此赐之口味百馀斛。又下诏曰:道德齐礼实惟共治惩恶劝善用明黜陟朕亲巡河右观省人风所历郡县访询治绩罕遵法度多陷刑网而金紫光禄大夫武威太守樊子盖执操清洁处涅不渝立身雅正临人以德威惠兼举宽猛相资故能畏而爱之不严斯治实字人之盛绩有国之良臣宜加褒显以弘奖励可右光禄大夫太守如故赐缣千疋粟麦二千斛子盖。又自陈曰:臣自南裔即西陲常为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违恨惟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四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帝避暑陇川宫。又云:欲幸河西子盖倾望銮舆愿巡郡境帝知之下诏曰:卿夙怀恭顺深执诚心闻朕西巡欣然望幸丹款之至甚有可嘉宜保此纯诚克终其美。
柳俭仁寿中为沔州刺史坐事免职炀帝嗣位徵之于时以功臣任职牧州领郡者并带戎资唯俭起自良吏帝嘉其绩用特授朝散大夫拜弘化太守赐物一百段而遣之清节愈厉大业五年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帝。又问其次威以涿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绚肃各一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论者美之。
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从幸雒阳彭督後军时汉王谅初平馀党往往屯聚令彭率众数万镇遏山东复领慈州事炀帝以其清赐绢五百疋。
王仁恭大业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徵入朝炀帝呼上殿劳勉之赐杂采六百段良马二匹。
唐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後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思之心焉。若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已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陕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别卖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旱无常彼此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A092]财帛已敕主者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为太府少卿。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赐荀悦汉纪一部下。《书》曰:卿立志方直竭节至公处职当官每副所委方大任使以伸重寄公事之闲宜寻典籍然此书叙致既明论议深博极为政之体尽君臣之义今以赐卿宜加寻阅也。
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绢二百疋赏清廉也。
李君球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姚神功初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中官吏多贪暴屡有发摘奸无所容则天嘉之降玺书劳之曰:夫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奇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物既有此人亦宜哉!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弘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岁寒无改终始不逾乃眷蜀中俗殷杂久缺良守弊於侵渔政以贿成人无厝足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後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於列城剽夺之俦遁形於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德声良深嘉尚宜布琅琊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房[A13C]叔为相州刺史大历中以善政闻玺书褒美王方义为广州都督南海珍物秋毫不犯境内清肃则天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著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堪朝寄今赐卿杂采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敬晖为雒州长史则天幸长安令晖兼知副留守事在职以理闻玺书劳勉。
韦承庆历豫虢二州刺史颇著声绩制书褒美。
毕构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玄宗赐衣一袭帛五十疋。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陕州刺史陆馀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引泾之利自兹厥後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於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末物议纷如缘其中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收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珠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闲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辨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张嘉贞开元十七年为定州刺史将行玄宗自赋诗诏百僚於上东门外饯之到州一年以疾上表乞就东都医疗及至都目瞑无所见帝令医人田休驰传疗之。
卢奂为陕州刺史开元二十四年玄宗幸京师次陕城顿审其能政於其厅事题赞而去曰:专城之重分陕之雄人多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存乎!匪躬斯为国宝不坠家风(奂怀慎之子也。)。
韦虚心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七年诏赠扬州大都督丧事官给恩甚优厚。
崔圆以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後玄宗幸蜀郡特迁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使圆素怀功名初闻国难潜使人探国忠深旨知有行幸之计乃增修城池建置馆宇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牙帐咸如宿设帝甚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如故帝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後为汾州刺史以理行称拜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崔灌为沣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张延赏为河南尹勤身率下政尚简约数年间流庸归附诏书褒美。
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薛珏大历中历楚硖陈三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分命使臣黜陟官吏使淮南李承以珏楚州之去烦政简使山南赵赞以珏硖州之廉清使河南卢翰以珏之肃物皆以陟状闻加中散大夫赐紫。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闻有老妇捃拾於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其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奚谷绥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惊遂俎豆之仪习乡饮之礼而人知敬让理行尤异就加银青光禄大夫赐一子官官吏耆老等请立碑颂德焉。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李佐为商州刺史德宗贞元二年以能政特赐金紫韦涤为泾阳令贞元二年以涤起复饶州刺史涤理泾阳有政绩故擢焉俄以疾终赐越州都督赐绢百疋遣中使吊之。
吴凑为京兆尹贞元中以能政加简校兵部尚书。
李位为房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位有善政加简校兵部郎中。
郑贾为金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贾有能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魏懿文为邵州刺史贞元十三年以懿文有善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罗向为庐州刺史贞元十五年以向有政能加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
王楚为黔中都团练观察使贞元十五年六月卒废朝一日赠陕州大都督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三百石故事都团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楚始焉。
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贞元二十年卒赠洪州都督惠登在随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增。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寻加检校国子祭酒及卒故加追赠焉孟简宪宗元和中为常州刺史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观察使举其课故就赐金紫。
范传正为歙湖苏等州刺史以政事修理闻元和中擢为宣歙观察使。
李元和中为坊晋二州刺史以治行理特异诏加金紫王为为婺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善政闻赐服金紫郑膺甫为怀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理绩有闻赐紫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校右散骑常侍宠城池之功也。
裴谊为晋州刺史文宗太和三年以谊理行尤异赐金紫。
刘源为银州刺史太和七年就加简校国子祭酒旌营田积粟之功也。
裴及为曹州刺史开成二年赐金紫旌异政也。
马植为安南都护长於吏术开成中诏谕南蛮诸首领扌发忠言愿纳赋税及奏废珠池复生珠加简校左散骑常侍。
梁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後留心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昭宗嘉之命撰德政碑以旌厥功。
後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史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校太保奖能政也。
赵在礼天成初为天雄军节度使度支奏大名府管内今年夏苗顷亩比去年出六千八百顷宜降诏奖饰从之。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卫团练使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後。
乐勋天成中为果州团练使奏南充等五县除旧管户帐外招得四千二百五十八户税钱七千五百九十八贯敕旨宜加光禄大夫封南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奖能政也。
晋华温琪为埭州刺史以州城每年为河水所坏居人不堪其苦表请移於便地朝廷许焉作毕赐立纪功碑仍加简校尚书左仆射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白奉进为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声政高祖即位徵赴阙超加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
孙彦韬为密州刺史彦韬出於军旅植性和厚理绵以首为竹使甚著绥怀之誉及卒故有赏典旌焉安叔千为沧州节度奏囹圄空诏曰:安叔干折狱惟良化民有术治彼无讼使之知禁鸣χ息於砥路茂草生於圜土求之古人何以臻此三载考绩不忘明允之能五刑有服无违中正之道以斯为政良可嘉焉。
王周为泾州节度奏前任弊事共二十六条已指挥停废敕曰:王周佐国贤臣殿邦良帅战伐之功显著辑绥之政尤彰昨者殄寇常山扌戎泾水安边静塞克施抚驭之方察俗观风尽去烦苛之弊备陈条件足验公清一方既洽於咏歌百姓顿期於苏息王周宜赐诏奖饰兼颁下诸道仍付所司周於勋臣中最为清慎累为剧郡皆有声绩泾州属张彦泽虐政之後民不堪命因寝其无名科徭以章上闻故有诏褒之。
汉刘审交隐帝嗣位用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乾三年卒郡人聚哭於柩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赠典其有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没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
●卷六百七十四
○牧守部 公正
夫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又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晁错有言曰:方直之士奉法令不容私。若夫执德不回谨身率下无党於物直道而行故政平而讼理令行而禁止也。汉制郡守课最者或入为公卿宣帝曰:使百姓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故有奉公不阿守法见惮抑强扶弱而志在无私以一警百而威克厥爱是以赏罚信而权宠莫能干政令行而豪右不能犯所以人从其化而吏不敢欺也。《诗》曰:刚亦不吐。又曰:好是正直其斯之谓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後为胶西王相凡相两国取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邑子同邑人之子也。属之欲功)令坐後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何武为扬州刺史时九江太守戴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武为刺史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圣曰:後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後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案也。)圣惧自免後为博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为部得也。)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後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入奏事於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初武为郡吏时事太守何寿寿厚之後寿为大司农其兄子为庐江长史时武奏事在邸寿兄子在长安寿为具召武弟显及故人杨覆众等(具谓酒食之具也。)酒酣见其兄子(令出见显等)曰:此子扬州长史(言扬州部内长史也。)材能驽下未尝省见(省视也。言不为武所识状也。)显等甚惭退以谓武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吏治行有茂异民有隐逸乃当召见不可有所私问显覆众强之不得已召见赐卮酒(对赐一卮之酒也。)岁中庐江太守举之(终得武之力助也。)其守法见惮如此。
後汉张为魏郡太守郡人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後复位遣掾夏猛私谢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放纵狼藉取是曹子一人足以警百大怒即收猛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报私雠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门。
应顺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败後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繇是显名。
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後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李恂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王堂为右扶风安帝西巡阿母王圣中常侍江京等并请属於堂堂不为用掾吏固谏之堂曰:吾蒙国恩,岂可为权宠阿意以死守之即日遣家属归闭ト上病果有诬奏堂者会京等诛堂以守正见称。
左雄顺帝时为冀州刺史部多豪族好请雄尝闭门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太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疾免归教授家巷。
杨秉桓帝延熹中为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赃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卫羽及捕得方囚系雒阳匡虑秉当穷竟其事密令方等得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春秋不诛黎比而鲁多盗方等无状[C260]繇单匡刺执法之吏害奉公之臣复令得逃窜宽纵罪身元恶大憝终为国害乞槛车徵匡考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而秉竟坐输作左校。
冯绲为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桓帝不纳。
盖勋为京兆尹时长安令杨党父为中常侍恃势贪放勋案得其赃千馀万贵戚咸为之请勋不听具以事闻并连党父有诏穷案威震京师时小黄门京兆高望为尚药监亻幸於皇太子太子因蹇硕属望子进为孝廉勋不肯用,或曰:皇太子副主望其所爱硕帝之宠臣而子违之所谓三怨成府者也。勋曰:选贤所以报国也。非贤不举死亦何悔及董卓废少帝杀何太后勋与。《书》曰: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鬼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得书意甚惮之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候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吏千馀人皆谏於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
杨彪为京兆尹时黄门令王甫使门生王翘於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
李燮为河南尹时既以货赂为官诏书复横发钱三亿以实西园燮上书陈谏辞义深切灵帝乃止刘陶为京兆尹到职当出修宫钱直千万陶既清贫而耻以钱买职称疾不听政灵帝宿重陶才原其罪徵拜谏议大夫。
陈蕃为乐安太守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武令。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谦故不加罪魏杨阜为武都太守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趋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於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於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崔林为幽州刺史时北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涿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上所亲重国之贵臣也。杖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若以边塞不斩卿使君宁能护卿邪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去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虏接宜镇之以静扰之则动其逆心特为国家生北顾忧以此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犹以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太守清论多为林怨也。
鲍勋文帝为太子勋为中庶子徙黄门侍郎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祖时在谯太子留邺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任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
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内官欲以事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为通特进曹洪乳母当与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捕下狱卞太后遣黄门诣府传令芝不通取敕雒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当等所犯奸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宿留(宿息救切留力救切)繇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取送县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有後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
孟康为弘农太守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法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颜斐为京兆尹守正清已仰奉而已明帝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发怒召军士候便於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陕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农窃见推筑欲令斐谢是使吏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持吏士自是之後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陈泰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以还之。
晋张字祖文弘毅有正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从事列上繇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取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乐广为河南尹愍怀太子之废也。诏故臣不得辞送众官不胜愤叹皆冒禁拜辞司隶校尉满奋敕河南中部收缚拜者送狱广即使解遣众人代广危惧孙琰说贾谥曰:前以太子罪恶有斯废黜其臣不惧严诏冒罪而送今。若系之是彰太子之善不如释去谥然其言广故得不坐。
苟字道将为抚军将军兖州刺史有从母依之奉养甚厚从母子求为将拒之曰:吾不以王官私人将无後悔邪固欲之乃以为督护後犯法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反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苟道将其仗法如此。
刘弘为荆州刺史都督荆交广诸军事命弘得选用宰守徵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衙门将皮初有勋江汉弘上朝为零陵太守初为襄阳太守诏书以襄阳显郡初资名轻浅以弘胥夏侯陟为襄阳弘曰:夫统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实吾统荆州十郡安得十女胥然後为治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听之众益服其公当。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桓温下镇姑熟威势震主四方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
宋王韬之字长明为南兖州别驾刺史江夏王义恭送资费钱韬之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顾觊之吴郡人为本郡太守其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其责觊之每禁之不能止及後为吴郡诱绰曰:我尝不许汝出责今思贫薄亦不可居民间与汝交关有几许不尽及我在郡为汝督之将来,岂可得凡诸券书皆何在绰大喜悉出诸文券一大厨与觊之觊之悉焚烧宣语远近负三郎责皆不须还凡券书悉烧之矣。绰懊叹弥日时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梁益二州土境丰富前後刺史莫不经营聚蓄多者致万金所携宾僚并京邑贫士出为郡县皆以苟贿自资秀之为治整肃以身律下远近安悦焉後为丹阳尹时赊市百姓物不还钱市道嗟怨秀之以为非宜陈之甚切虽纳其言竟不从用。
陆子贞为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狄当亲幸家在海陵假还葬父子贞不与相闻当请发民治桥。又以妨农不许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又当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治子贞不许义康闻而善之。
顾宪之为巴陵王长史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典签谘事未尝接以颜色动遵法制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齐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竟陵王长史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王於宣成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禁。
南齐虞愿初仕宋为晋平太守在郡不治生产前政与民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於道夺取将还。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颁下诸州以为法。
吕僧珍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尔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都廨乡人或劝徙廨以益其私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
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士民名为项王甚有灵验遂於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後二千石皆於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後魏杨津为定州刺史初津兄椿得罪此州繇钜鹿人赵略投书所致及津之至略举家逃走津乃教慰喻令其还业,於是一州愧服远近称之。
李宪为赵郡太守时赵与共州里归葬父母凡牧守已下畏之累迹唯宪能不为之屈时人高之北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选从事皆取文才士明剖断者当时称为美选州旧案五百馀氵攸未期悉断尽别驾羊等恐犯权戚乃诣ト谘陈氵攸使告曰:吾直道而行何惮权威卿等当成人之美反以权戚为言等惭悚而退。
李绘为高阳内史时河间守崔谌恃其弟暹势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远事佞人是时文襄使暹选司徒长史暹荐绘既不果咸谓繇此书。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性鲠直不交权势斛律光求二婢弗得毁之於朝廷。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琼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尝得郡县为徵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繇启口其子弟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繇得论地上事琼初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於用法琼恩於养人房延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安知得民誉者非至公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後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
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时晋公护执政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附及护诛高祖以此重之。
韦总为京兆尹武帝尝戏总曰:卿师尹帝乡故当不以富贵威福乡里耶总乃正色对曰:陛下擢臣非分窃谓已鉴愚诚今奉严旨便见未照丹赤,岂可久忝此职用疑圣虑请解印绶以避贤能帝大笑曰:前言戏之耳。
隋田式冯翊人也。初仕周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周摇初仕周为晋州总管时高祖为定州总管文献皇后自京师诣高祖路经晋州摇主礼甚薄既而白后曰:公廨甚富於财限法不敢取费。又王臣无得效私其质直如此高祖以其奉法每嘉之及为丞相徙封济北郡公寻拜豫州总管。
梁毗为治书侍御史迁雍州赞治毗既出宪司复典京邑直道而行无所回避颇失权贵心繇是出为西宁州刺史。
荣毗字子谌开皇中为殿中局监时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俱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所言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毗在华州时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於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帝闻而嘉之赉绢百疋。
敬肃为颍川郡丞时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途用事其邑在颍川每有书属肃肃未尝开封取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
唐张镇州同安人也。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ゾ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後舒州都督治百姓尔居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苏良嗣为京师留守司农寺将市卖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仪休相鲁犹能拔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与下人争利也。遂止其事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率师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之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尔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平一乱臣不戢兵锋纵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邪。且凶威胁从势难自固及天兵暂临乘城归顺者万计绳坠四面成蹊公奈何纵邀功之人杀归降之众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如得尚方斩马剑加於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
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震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元忠笞杀之。
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中宗神龙中瑰为京师留守郑普思以术至秘书监妖言惑众聚党岐陇之间将为乱瑰收而按之其妻第五氏长於宫中昵附椒掖频有制命特令放免瑰固执不奉制及驾还京中宗屡欲宥之瑰抗议不回中宗以问中书令魏元忠对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於岭外。
张柬之为襄州刺史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置法无所纵舍。
宋为黄门侍郎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时梁王武三思恃宠执权有私封在贝州专使徵其赋拒而不与。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於野外获之其鹰挂於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当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已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苏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鲜样锦以进一切罢之,或谓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韩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人于今称之。
吕肃宗上元初为荆州节度使时申泰之为李辅国所亲以左道荧惑擢为谏议大夫於郡道州界置军诱引诸人纳其金帛赏之以绯紫用囊中敕书赐衣以示之人用听信军人例衣朱紫剽掠村洞吏不敢制已积年矣。潭州刺史庞承鼎忿之因泰之入奏至长沙絷之首赃钜万及左道文记一时搜获遣使奏闻辅国党之为之言於帝追泰之赴阙泰之见帝具言承鼎谋陷有诏加承鼎诬罔之罪令荆南按之令判官监察御史严郢抗疏直其事上不纳郢流建州论者重之公至江陵刚断决事皆类此也。士庶翕然重之承鼎竟雪泰之後流死於边州。
李勉为梁州刺史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方藉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少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後为京兆尹先是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前尹黎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其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饣善倾府吏以办之及勉莅职旬月朝恩入监府吏莫知先至者请於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具主礼勉官忝京尹军容。若至府庭岂敢不饰蔬馔朝恩窃闻而衔之因不复至太学勉亦受替。
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郑瑜为河南尹瑜既入境官吏以逼德宗降诞日虑瑜到即後於事乃送所献马赍印於路以往例告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失时矣。遂不献。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鬼不足烦相公寄意。
李充为京兆尹德宗下制百司及府县有於禁门内诸司追召人鞫闻者宜先奏闻,於是充奏府县庶务讯鞫繁细。若悉以闻奏既黩天听。且失罪人其贼盗奸犯樗蒲斗殴诱人妻妾债人财物及相言告者请仍旧追鞫从之。
吴凑德宗时为京兆尹于时宫中选内官买物於坊市倚势强买谓之宫市人情无聊凑累上奏其弊。又言故事宫市是府县常务近年已来中官始自市买今请每有所要但敕下府县令供送。若乱入坊市取物恐小人因缘为奸真伪难辨不然特置宫市所令中官谨厚者主之中人不便其事帝亦不纳。又奏请减省掌闲广骑及所供飞龙内园芙蓉园并禁军诸司杂供事力资课繁冗等弊事帝多从之。又文敬太子义章公主相次薨没皆帝所深爱葬送之礼颇极奢侈徵召车牛载土筑坟妨百姓农务凑累奏其弊所亲信及属吏劝谕以奏事频烦干黩圣旨凑曰:人主虽甚爱念太子公主然本意最欲忧恤百姓今谏奏虽频,庶几无过。若因循不言上傥知侵扰百姓而长吏不诉必贻罪责凑前後谏奏虽不甚行然深蒙有识者称美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馀人收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
田庭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所部庭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逊为池濠二州刺史观察使旨外徵役逊皆不从後为越州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取理。
韦贯之宪宗时为湖南观察使时两河留兵国用不足盐铁副使程异使诸道督课财赋异所至州郡皆讽令捃拾进献贯之谓两税外不忍横赋加人所献未足异意遂率属部内六州留钱以继献因是罢为太子詹事分司东都。
孔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买南人为奴婢不受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每受诏自犯风波而往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柳公绰元和十四年为京兆尹时河朔复叛朝廷用兵补授行营诸将朝令夕改驿骑相望公绰奏曰:幽镇用兵使命繁并馆递匮乏鞍马多阙。又敕使行李人数都无限约其衣绯紫乘马者二三十匹衣黄衣者不下十四五匹驿吏不得视券牒随口即供驿马既尽遂夺路人鞍乘衣冠士庶惊扰怨嗟远近宣传行李将绝伏望圣慈聊为定限乃下中书条流人数繇是不告劳以言直为北司所恶後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公绰马害圉人斩之宾客进言曰:可惜良马圉人自防不至公绰曰:安有良马害人乎!亟命杀之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权扬州旧有货麴之利资产奴婢交易者皆有贯率羊有口算每岁收缗钱以益公用从至悉除之旧制官吏禄俸有布加估之给节度使独不在此例从至一例以虚估请之。
韩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馀郡州掾而下至邑长簿尉三百员繇吏部而补者什一他皆廉使量其才而补之既至桂州吏以尝所为官者数百人引谒一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戒之曰:在任有政者不夺所理有过者必绳以法缺者当候稽诸故籍取其可者然後补之会春衣使内官至求贿於邮吏而豪家因厚其赀以求邑宰悉诺之使去坐以挠法各笞其背自是豪猾敛迹皆得清廉吏人以苏活後唐崔沂梁末为西京副留守时张全义为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守太尉中书令魏王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沂至府客将目以副留守合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尚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递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相劳烦。
晋相里金後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候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後累典大都督皆有声绩。
●卷六百七十五
○牧守部 仁惠
《易》曰:体仁足以长人。《书》曰:安民则惠用仁惠而亲百姓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繇汉以来循吏间作至於勤宣德让专行宽厚哀此鳏寡赈其乏绝形恻隐之心术务平反於刑典掩覆道骸保全生物夭厉之所及加之营┰民赋之不登代其输送虽复犯矫诏之义冒画一之法亦无惮焉自非安仁而知义果行而迈德以博济为已任者亦恶能及是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如今之驿馆乡官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许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请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
薛宣为左冯翊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ゾ请邻里一笑相乐(一笑谓相为欢笑尔)斯亦可矣。扶惭愧官属善之。
刘德为宗正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於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罪人使从轻也。)。
严诩为颍川太守诩本以孝行为官谓掾吏为师友有过取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徵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徵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徵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後汉崔篆为王莽建新太尹三年不行县门下掾倪敞谏篆乃僵起班春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於此皆何罪而至,於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太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疾去。
王望为青州刺史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食草五百馀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明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
袁安为任城令永光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明帝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有内外园田尝与人分种收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入课令耕种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於是丰富之家各出义助官廪贷荒民获全。
张为东郡太守长吏有杀盗徒者取按之以为令长受赃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佣保何足穷其法乎!
任延为会稽都尉掾史贫者取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古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尝有哭声闻於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於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盖勋为汉阳长史领太守事时人饥相渔食勋调廪之(调犹发也。)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馀人。
谭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馀人显愍其困穷自陷刑辟取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
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谴责也。)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繇是一郡得全岁馀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遗者诏书美焉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以黄巾既平乃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焉(臣钦。若等日歌其牧守具谣颂闻)。
史弼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谓相钩连也。)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惟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後切却州郡(切急也。却退也。)髡笞掾吏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壤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氵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馀人。
孔融为北海相国人无後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
周昕为竹阳太守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援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魏陈矫为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矫曰:此孝子也。表赦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徵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司马芝为河南尹门下循行尝疑门盗簪辞不符曹执为狱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吴滕裔为丹阳太守徙吴郡会稽每听辞讼断罪法察言观色务尽情理人有穷冤悲苦之言对之流涕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乃严其科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周处为楚内史简尸骸无主及白骨在野收葬之。
邓攸为吴郡太守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乃取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彝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李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贼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掠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收葬枯骨为之祭。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东土饥荒羲之取开仓赈贷甘卓为梁州刺史为政简惠善於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渔池先常责税卓不利其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虞潭为吴郡太守是时军荒之後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赈救之。
王浑为徐州刺史年荒岁饥浑开仓赈赡百姓赖之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取开仓赈给自上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叹比之汲黯。
孔沮为吴兴内史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
陶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买以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价偏贵使相鬻买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取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繇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赈┰二郡赖之。
王荟为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饿死荟以私米作饣粥以饴饿者所济活甚众。
王蕴为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取开仓赡┰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取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於是大赈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留心抚物州统内官长亲老不随在官舍者年听遣五吏饷家先是王弘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为西土所安。
杜慧庆为交州刺史岁荒人饥取以私禄赈之南齐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民令耕种甚得边荒之情。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以过贱听民以米当口钱优评斛一百。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
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有蚺也。胆可为药有饷愿也。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也。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外山中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崔元祖为东海太守时青州刺史张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王国珍仕齐为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赈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吾意也。
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
始兴中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时军旅之後公私空乏忄詹厉精为治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民甚安之。又州大水江溢堤坏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在南岸数百家见水涨遂惊走登屋缘树忄詹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救焉其州民皆以免。又分遣行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木失田与粮种并赈赐之。
萧英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於境内有遇贫者即以赈焉。
任为义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俸秩八百馀石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鄱阳忠烈王恢为郢州刺史义兴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部境内治。
安成康王秀为南徐州刺史州自崔慧景乱累被兵革户民流散秀招怀抚纳惠爱大行仍值年饥以私财赡百姓所济活甚多。又为江州刺史时盛夏水暴至外司请依旧僦渡收其钱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为患可利之乎!给船而已。又为荆州刺史时值水暴长颇损民田秀以二万斛赡之使长史萧琛简府州贫老单丁吏一日散管五百馀人百姓甚悦。又为郢州刺史先是夏口尝为兵冲露骸积骨於黄鹤楼下秀祭而埋之一夜梦数百人拜谢而退每冬月常作以赐冻者。
陈庆之为司豫都督豫州饥庆之开仓赈给多所全济。
王志为丹阳尹京师有寡妇无子姑亡举债以敛葬既毕而无以还之志愍其义以俸钱偿焉时年饥每旦为粥於郡门以赈百姓民称之不容口。
张允为吴郡太守下车┰贫老故旧莫不欣悦。
萧景为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又饣粥於路以赋之死者给棺具人甚赖焉。
明山宾为青冀二州刺史太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後刺史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
王瞻为晋陵太守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於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张稷为吴兴太守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政称宽恕。
陈宗元饶为南康内史以秩米三千馀斛助民租课存问高年拯救乏绝百姓甚赖焉。
後魏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岁频不登齐民饥馑平原以私米三千馀斛为粥以全民命北州戍卒一千馀人还者皆给路粮百姓咸称咏之州民韩疑之等千馀人诣阙颂之孝文览而加叹。
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赖贫口。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境内遭水二麦不收上奏请贷民粟民有车牛者求诣东兖给之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韦珍为郢州刺史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之。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属岁旱俭子鹄恐民流亡乃劝有粟之家分贷贫者并遣人牛易力多种二麦州内以此获安。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表请赈贷蠲其役赋。
城阳王徽为并州刺史先是州界夏霜禾稼不熟民庶逃散安业者少徽取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尔尚取开仓救民灾弊况我国家亲近受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民困也。先给後表孝明嘉之加安北将军。
裴佗为赵郡太守所得俸禄分┰贫民。
裴宣为司州别驾上言曰:自迁都以来凡战阵之处及军罢兵还之後道所有骸无人覆藏者悉命郡戍巡逻简行埋掩并付出兵之乡其家有死於戎役者使皆招魂摄魄祭先灵复其年租调身被伤痍者免其兵役朝廷从之。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会大饥真度。表曰:去岁不收饥馑十五今。又灾雪三尺民人萎馁无以济之臣取日出州仓米五十斛为粥救其甚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忧济百姓之意宜在拯┰陈郡储粟复不多亦可分赡尚书量赈以闻。
郭祚为青州刺史值岁不稔阖境饥馑矜伤爱下多所赈┰虽断决掩留号为烦缓然士女怀其德泽於今思之。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之日值岁饥凶四方游客常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路邕为魏郡太守莅政清勤经年俭日出家粟赈赐贫窘。
阎庆胤为东秦州敷城太守在政五年清勤厉俗频年饥馑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赈┰贫穷民赖以济其部民杨宝龙等一千馀人申讼美政有司奏按庆胤自莅此郡惠政有闻。又以已粟┰赡饥馑乃有子爱百姓之义如少加优赉无以厉彼贫贱。又按齐州东魏郡太守路邕在郡治能与之相符记其分赡。又亦不殊而圣旨优隆赐以衣马求情即理谓合同赏封叨为瀛州刺史时乘寇乱之後百姓困乏四表求赈┰百姓赖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属徐兖大水民多饥馑鉴表加赈┰民赖以济。
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人多饿死逸欲以仓米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後申表右仆射元罗以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以为宜贷一万诏听五万逸既出粟之後其老少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於州门煮粥饣卞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至秋徵收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万石给人计一家不过升斗耳徒有虚名不救其弊遂出十五万石以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千馀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其贷粟悉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徵租复欲推其贷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馁恐累府君琼曰:余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
徐远督楚州诸军事远为治务宽和有恩惠至东楚其年冬邑郭大火城民亡产业远躬自赴救对之流涕仍为经营皆得安立。
崔谦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惠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是田皮易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须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牧守部有谣颂缘此二事语意相二今亦两收)。
後周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冢露暴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为政邪,於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澍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
萧为上州刺史为政仁恕以礼让为本尝至元日狱中所有囚系悉放归家听二日然後赴狱主者固执不可曰:昔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德窃怀景行导民以信方自此始以之获罪弥所甘心幸勿虑也。诸囚荷恩依限而至吏民称其惠化。
隋乞伏慧封西河公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役征人在路有疫疾者景茂撒减俸禄为饣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高祖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後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能自存者。
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家衍亲备船代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後始闻奏高祖大善之。
辛公义开皇中为陕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公义迎置厅事与之医疗後人有遇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因留养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阖境之内呼为慈母。
张须ヌ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散失。又属岁饥米涌贵须ヌ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ヌ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後上状炀帝知之而不责也。
唐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於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嗣曹王皋肃宗时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时岁俭皋擅发仓赈州人而上闻诏书嘉之。
窦思仁为华州刺史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米赈给之。
张延赏大历中镇扬州属岁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毙彼而可生得存吾人。又何恨彼也。具舟戢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庐室已而逋债而归者增於其旧。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取以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苟利於人敢惮薄责。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于ν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境土偏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ν收葬朽骨凡千馀所。
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人甚爱之专以慈惠为本有过犯者皆纵而不理擒盗取舍,或以物赏之。
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韩愈元和末为袁州刺史州以男女隶於人者愈悉计庸值而偿出之。
高承简为邢州刺史观察使责时赋急承简代数百户出其租。
罗让为福建观察使甚著仁惠有以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尔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崔悛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於民也。自是商货流通。
令狐楚为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属连岁旱俭人至相食乐其惠化而无流亡者。
王起太和中为河中节度观察等使遇岁旱乃令定价计口出粟以济民。
狄兼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逐便赈给讫事上闻。
张仲方太和末为京兆尹时将相以甘露事从累者皆大戮仲方密令识之旋诏下许令收葬得认遗骸实仲方之力也。
卢均开元初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窜者子孙贫困未归均以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川刺史乾宁四年冬庞师古败於青口败军逃归者甚众路出於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於道郡中设糜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後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後时郓境再饥户民流散象先即开仓赈恤蒙赖者甚众。
晋高汉筠为亳州刺史有逃死百姓虚系税钱二百缗计司累不蠲岁使邻伍代纳汉筠在任三年以已俸输之其惠┰多如此类。
杨彦询为华州节度使在任二年属部内蝗旱道堇相望彦询以官粟假贷州民赖之存济者甚众。
安彦威为西州留守属连岁蝗旱河雒之间民多逐食彦威多方抚谕未尝绳之以法不忍去者亦大半焉至有殍者必遣人收其遗骸掩之以蘧复有冥钱酒食奠而瘗之闻者美之。
赵莹为晋昌军节度使时天下大蝗境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禄粟一斗使饥者获济远近嘉之。
张筠初仕後唐为永平节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贫民於路则给以口食衣物境内除省赋之外未尝聚敛遂至百姓不挠十年小康秦民怀惠呼为佛子後权领河南尹俄镇兴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宽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阻车周曰:桥梁不饰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沉粟出私财以修之民庶悦焉。
周石仁ど为义州刺史言贫户残税无可输者臣以俸代纳之。
安审琦为兖州节度使言四县逃户租税臣自以粟帛代纳诏褒之。
张昭为博州刺史上言民饥欲赈贷诏从之。
●卷六百七十六
○牧守部 教化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然则德礼之与政刑感人之深浅成俗之厚薄可知也。自尧命州牧事多阙文秦置郡守民罕见德迨于两汉之世始有循吏之名或兴学而化行或修礼而教阐或引咎而人知劝或掩过而人迁善。若文翁韩延寿之属皆著异迹焕乎!史後之继踵比比有焉非夫仁信笃诚宽厚清静正其身而率下者孰能至於此哉!
汉文翁庐江舒人也。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少府郡掌财物之府以供太守者也。刀凡蜀刀有环者也。布蜀布细密也。二者蜀人作之皆善故赍以为货无限於书刀布刀也。)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郡中高职也。)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学宫於成都市中(学宫学之宫舍)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子弟(下县四郊之县非郡所治也。)为除更繇(不令从役也。)高者以补郡县次为孝弟力田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便坐别坐可以视事非正廷也。)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益多也。)使传教令出入闺阁(闺阁内中小门也。)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学於京师者比齐鲁焉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
韩延寿为颍川太守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先是赵广汉为太守患其俗朋党故构会吏民令相告讦(构结也。)一切以为聪明颍川繇是以为俗民多怨雠延寿欲改更之教以礼让恐百姓不从乃历召郡中长老为乡里所信向者数十人设酒具食亲与相对接以礼意。又问以谣俗民所疾苦(谣俗谓闾里歌谣政教善恶也。)为陈和睦亲爱销除怨咎之路长老皆以为便可施行因与议定嫁娶丧祭仪品略依古礼不得过法延寿,於是令文学校官诸生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嫁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卖偶车马下里伪物者弃之市道(下里地下蒿里伪物也。偶木土为人象真车马之形也。偶对也。弃其物於市之道上也。)数年徙为东郡太守延寿为吏上礼义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贤士以礼待用广谋议纳谏争举行丧让财表孝弟有行修治学宫(学宫谓庠序之舍也。)春秋乡射陈钟鼓管弦盛升降揖让及都试讲武设斧钺旌旗习射御之事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会为大事吏民敬畏趋乡之延寿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言岂我负之邪其人何以为此事)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不能言(殊绝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绝也。)延寿闻之对掾史涕泣遣吏医治视(遣医治之而吏护视之)厚复其家延寿常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後至敕功曹议罚白(令定其罪名而更白之)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资於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资取也。取事父之道以事君其敬则同故母则极爱君则极敬不如父之兼敬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会明府登车以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微无也。)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无因自达故代卒(代人为卒也。)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入守左冯翊岁馀不肯出行县丞掾数白宜循行郡中览观民俗考长吏治迹延寿曰:县皆有贤令长督邮分明善恶於外行县恐无所益重为烦扰丞掾皆以为方春月可一出劝耕桑延寿不得已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自言延寿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系待罪,於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髡肉袒谢愿以田相移终死不敢复争(兄以让弟弟。又让之故云:相移)延寿大喜开阁延见内酒肉与相对饮食厉勉以意告乡部有以表劝悔过从善之民(以其悔过从善故令表显以示劝励)延寿乃起听事劳谢令丞以下引见尉荐郡中歙然莫不传相敕厉不敢犯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绐诓也。)。
黄霸为颍川太守宣帝垂意於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不令百姓皆知也。)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分扶问反)令民咸知上意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谓传送文书所止处亦如今之驿馆者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
薛宣为左冯翊得郡中吏民罪名取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惧免冠谢宣归思受戒者何武为扬州刺史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与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国各重其守相州中清平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即就也。学宫学舍也。)试其诵论问以得失意。
後汉寇恂光武时为汝南太守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
李忠为丹阳太守以丹阳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於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校亦学也。礼记乡饮酒之义主人拜迎宾於庠门之外三揖而後至阶三让而後升堂所以致尊让也。七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听政役所以明尊长也。合诸乡射教之乡饮酒之礼而孝弟之行立)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
卫飒为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
任延为会稽都尉每时行县取使尉勉孝子就餮饭之後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对匹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於是徼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初平帝时汉申锡光为交趾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於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岭南华风始於二守焉。又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秦彭为山阳太守以礼训人不任刑罚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享射取修升降揖让之仪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尝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百姓怀爱莫有欺犯。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修典礼设条教政化大行欧阳歙为汝南太守世传伏生尚书在郡教授数百人。
伏恭为常山太守明齐诗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繇是北州多为伏氏学。
王追为益州郡太守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初中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羊续为南阳太守班宣政令候民利病百姓劝服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尝弊衣薄食车马羸败。
张霸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後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德乃修起黉舍备俎豆黼冕行礼奏乐。又尊飨国老宴会诸儒百姓观者莫不欢服。
刘宽为东海相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尝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年少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栾巴为桂阳太守以郡处南垂不闲典训为吏人定婚姻丧纪之礼兴立学校以奖进之虽吏卑末皆课令习读程试殿最随能升授(府吏之类也。晋令诸郡国不满五千以下置吏二人郡县皆有犹主也。)何敞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尝召督邮还府(督邮主司察愆过立春阳气发生故召归)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出居谓与父母别居者其亲先亡者自恨丧礼不足追行丧制也。)推财相让者二百许人(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置立礼官不任文吏。
王畅为南阳太守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畅尝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弊同郡刘表谏之畅曰:昔公仪休在鲁扌友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者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遗烈。
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曾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学仕者高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於圣世尹所不忍为也。闻之者皆感激自励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朝廷应奉为武陵太守兴学校举仄陋。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吏或相毁诉霸取称它吏之长终不及人短诉者怀惭讠替讼遂息。
许荆为桂阳太守郡滨南川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荆为设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尝行春到来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顾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谢弘等不养父母兄弟分拆因此皆还继养者千有馀人也。)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
刘表为荆州刺史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毋り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讲之。
孔融为北海相立学校表显儒术。
魏袁焕为梁相焕每敕诸县务存鳏寡高年表异孝子贞妇尝谈曰: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全在斟酌之间耳方今虽扰难以礼化然在吾所以为之为政崇教训恕思而後行外温柔而内能断。
杜畿为河东太守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渐课民畜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於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郡人乐详少好学畿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後进,於是河东学业大兴韩遂马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多举县邑以应之河东虽与贼接民无异心。
王恂为河南尹建立二学崇明五经皆恂所定。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举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狱讼与下无忌时郡无知经者乃历问诸吏有欲远行就师取假遣令诣河东就乐详学经粗明乃还因设文学学业转兴。
颜斐为京兆太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於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求吏。
刘馥为扬州刺史恩化大行,於是聚诸生立学校索招为雁门太守简选有才识者诣大学受业还相授教数年中庠序大兴。
徐邈为凉州刺史收敛民间私仗藏之府库然後率以仁义立学明训禁厚葬断氵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羌城入贡皆邈勋也。
任嘏为河东太守所在化行有遗风馀教。
刘邵为陈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称之。
王凌为青州刺史时海滨丧乱之後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於口徙为东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後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
王基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兼修学校南方称之。
杨俊为南阳太守宣德教立学校吏民称之。
范粲为武威太守到郡选良吏立学校劝农桑。又郡壤富贵珍玩充积粲制之息其华侈。
蜀王商为蜀郡守修学校广农桑百姓便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禁其氵祀非礼之祭者小吏姿质有佳者取令就学择其先进擢置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
晋曹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
李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
郑袤为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後进。
陶侃为荆州刺史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之於江吏将则加鞭扑曰:ヅ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繇。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参倍。若非礼得之则切厉诃辱还其所馈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抑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殖家给人足。
孔衍为广陵郡守虽邻接於贼犹教诱後进不以戎务废业。
周处为楚内史郡既经丧乱新旧杂居风俗未一处敦以教义。
虞传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范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
范甯汪子也。为豫章太守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探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馀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甯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甯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思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甯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大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功夫万计甯。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取惟存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甯严威属县惟令速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甯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甯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开置学宫亮薨乃废。
王承为东海太守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云: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甯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
宋孔季恭为会稽内史修饬学校计课调习。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为郡亦行乡射。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崇修学校。
南齐刘悛为司州刺史於州治下立学校。
虞愿为晋平太守在郡立学堂教授。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於南蛮园东南开立学上表言状置四十人取旧族父祖位正佐台郎年二十五以上补之置儒林参军二人文学祭酒一人劝学从事二人行释菜礼。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叹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於此乃赐米钱以偿平。
江祀为东海太守治下有宣尼庙久废不修祀更开扫构立。
梁始兴王忄詹出为益州刺史开立学校劝课就业遣子映亲受经焉繇是多向方者。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羸多疾闭阁卧治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尝禽劫帅不加考掠但和言诮责劫帅稽颡乞改过均便命遣之。
後遂为善人陆襄为鄱阳内史有彭李二家因忿争遂相告襄引入内室不加责诮但以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悟深自咎悔乃为设酒食令其尽欢酒罢同载而还因相亲厚民歌曰:陆君解无怨家斗既罢雠共车。
柳恽为鄱阳相听吏属得尽三年丧礼著之文教百姓称焉。
张绾为豫章内史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尝数百人(王钦。若等曰:礼记正言是梁武所撰故称制旨四姓谓朱张顾陆也。)。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取云:先为祸皆开冢剖棺木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张缅为豫章内史缅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後魏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先是上谷置荆州後改为雒州在重山民不知学隽乃表置学官选悟者以教之。
李仲璇为兖州刺史以孔子庙墙宇颇有颓毁遂修改焉。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以范阳人郦恽好学有文才用为主簿令其修起学校礼教大行民歌谣之。
李平为相州刺史劝课农桑修饬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子於讲堂亲为之赞。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修立学馆建孔子庙堂图画形像。
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拆家贫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於郡庭苌年见之凄然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於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弱冠州辟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谢罪境内钦服之。
韦为东豫州刺史绥怀蛮左颇得其心蛮首田益宗子鲁生鲁贤先叛父南入数为寇掠自至州鲁生等咸笺启修敬不复为害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义乃表立大学还诸郡生徒於州总教。
李为相州刺史上疏求立学校曰:臣闻至治之隆非文德无以经纶王道太平之义非良才无以光赞皇化是以昔之明王建庠序於京畿立学宫於都邑教国子弟习其道艺然後选其俊异以为造士今圣治钦明道隆三五礼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任州土学校未立臣虽不敏诚愿备之使後生闻雅颂之音童幼睹经教之本臣昔蒙恩宠长管中秘时课修学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进用臣今重荷荣遇显任名岳思阐帝猷光宣於外自到已来访诸文学旧德已老後生未进岁首所贡虽依制遣对问之日惧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於州郡治所各立学宫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业庶必有成其经艺通明者贡之天府则郁郁之文,於是不坠书奏献文从之。
高允为怀州刺史时年将九十劝民学业风化颇行萧宝寅为徐州刺史起学馆朔望引见四姓子弟接以恩颜与论经义勤於政治吏民爱之。
崔辩为武邑太守政事之馀专以劝学为务。
崔游为河东太守大学旧在城内游乃移至城南开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劝慕号为良守高为西兖州刺史以郡国虽有大学县党宜有黉序乃县立讲学党立小学。
崔孝为赵郡太守兴立学校亲加劝督百姓赖之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度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所输少劣亦为受之但无以示其耻,於是人竞相劝官调更胜旧日。又为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守令寮佐有浊货者未曾公言其罪尝以私书切责之,於是官属感厉莫有犯法。
寇隽为梁州刺史民俗荒犭广多为贼盗隽乃令郡县立为庠序劝贼盗使归农桑敦以礼让数年之中风俗顿革。
北齐郑述祖父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後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相同。
苏琼为南海太守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对众人语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明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居住每年春总集大儒卫隆田元凤等讲於郡学掾吏文案之暇悉令受书时人指吏曹为学生屋。
後周长孙俭初仕魏为荆州刺史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繇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於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於是属城肃励莫有犯法西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罚已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
柳霞为霍州刺史导民务先以德再三不用者乃微加贬异以耻之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复为过咸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
薛慎为湖州刺史州界既杂蛮夷常以劫掠为务慎乃集诸豪帅具宣朝旨仍令首领每月一参或须言事者不限时节慎每见必殷勤劝诫乃赐酒食一年之间翕然从化诸蛮乃相谓曰:今日始知刺史真民之父母也。莫不欣悦自是襁负至者千馀户蛮俗婚娶之後父母虽在即与别居慎谓守令曰:牧守令长是化人者也,岂有其子娶妻便与父母离拆非唯蛮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亲自诱导示以孝慈并遣守令者喻所部有数户蛮别居数年遂还侍养及行得果膳归奉父母慎以其从善之速具以状闻有诏蠲其赋役,於是风化大行有同华俗。
乐逊为湖州刺史民多蛮左未习儒风逊劝励生徒加以课试数年之间化洽州境蛮俗生子长大多与父母别居逊每加劝导多革前弊在任数载频被褒锡。
隋于义字慈恭为武安太守专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於是取财倍与二人论而遣去善安等各怀耻愧移贯他州,於是风教大洽以其德化人皆此类也。
梁毗为西宁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隽繇此递相陵夺每干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後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毗,於是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悉以还之,於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高祖闻而善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有人盗其田中蒿者为吏所执贤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喻而遣之令人载蒿一车以赐盗者鬼恶过於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类也。
令狐熙开皇中为桂州刺史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於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人夷感化焉。
乞伏慧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
杨汪字元度历荆雒二州长史每听政之暇必延生徒讲授时人称之。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验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有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ト人或谏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人尚令百姓系於囹圄,岂有禁人在狱而心自安乎!罪人闻之咸自叹服後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讼者多两让而止。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自齐亡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繇是人情险讠皮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尝季月招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馀并坐廊下有争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行於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於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涂阳人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於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後改过励行卒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吏人感悦略无争讼柳旦为龙川太守民居山洞好相攻击旦开设学校大变其风炀帝闻而善之下诏褒美唐高士廉太宗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不躬扶持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兄弟异财罕通假借士廉随方诱劝有不悛者亲率官属诣其门而谕之繇是邑里翕然多为孝悌兼命儒生讲论坟典勉励後进西蜀学校一时复兴。
高智周高宗时为寿州刺史每行部必先召学官见诸生试其讲诵访以经义及时政得失然後问及垦田狱讼之事。
李栖筠代宗时为浙西观察使属师旅饥馑之後百姓流离讲诵之徒数年竟绝乃大开学馆招延秀异表大儒河南褚冲吴郡何员等超资授官为学者师身自执经质问疑义繇是远迩趋风鼓箧升堂者至数百人教化大行俗。若邹鲁。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禾人颇便之。
张镒为濠州刺史招经术之士讲训生徒比去郡升明经者四十馀人。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於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徵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已有罪自囚於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後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王钦。若等日史失其名)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令狐楚穆帝时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卒骄悍累逐主帅韩弘以重法绳之人皆偷生莫革其性楚以仁惠明其教令人遂从化。
曹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已盗有青郓十二州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忽於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豆之容春秋释奠於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郑氵文宗时为兴元尹先是氵父馀庆之镇兴元创儒宫设学馆至氵之来复继前美。
●卷六百七十七
○牧守部 能政
自秦氏罢侯置守汉室之兴率循无改垂及中叶品式备具故有与我共此之叹而二千石之著治效者率加褒赏以申勉励史氏所述循吏为盛焉东京而下咸可徵也。自非厉精为治正身率下遵道德齐礼之训以变风美俗推务本明利之术以厚生阜财措枉而击强兴廉而崇让先之以条教济之以仁惠居之以宽简辅之以强明。又曷能致政治之清夷吏人之欢爱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斯仲尼所谓既富而教三年有成者为不诬矣。
汉韩延寿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延寿在郡数年徙为东郡太守以黄霸代居颍川霸因其迹而大治(延寿为政事迹并见牧守教化门)。
黄霸为颍川太守前後八年郡中愈治天子以霸治行诏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吏以霸为首入守京兆尹。
赵广汉为京兆尹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吏秩百石其後百石(特增其秩以厉其行)吏皆差自重不敢枉法妄系留人京兆政清吏民称之不容口长老传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翟方进为朔方刺史居官不烦苛所察应条取举甚有威名再三奏事(刺史岁尽取奏事京师也。)。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民兴利户口增倍贼盗讼狱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入守左冯翊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也。)。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冯翊京师称其威德。又为上郡太守。
冯逡野王弟也。为清河都尉陇西太守治行廉平。
冯立逡弟也。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立更历五郡所居有迹。
後汉宋均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尝寝病百姓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
冯豹为武威太守亲事二年河西称之。
杜诗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於计略省爱民役视事七年政化大行。
庆鸿为琅琊会稽二郡太守所在有异迹。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冗皆还。
郭为并州刺史所过问民病苦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谢夷吾迁钜鹿太守所在爱育人物有善绩。
欧阳歙为扬州牧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政称异迹鲁王兴齐武王纟寅之子为弘农太守有善政。
王堂为巴郡太守吏民生为立祠永建中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迁汝南太守郡内称治。
陆康为武陵太守转守桂阳乐安二郡所在称治陈宠为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卫飒为桂阳太守先是含汪氵贞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取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徭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通道五百馀里列亭传置邮驿,於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凡理┰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於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宋登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李膺为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教条明法令恩威并行蜀之珍玩不入於门。
陈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各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焉。
延笃为左冯翊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二王後有边延二君。
景毅为益州太守讨定叛夷毅初到郡米斛万钱渐以仁恩少年间米至数十(少年未多年也。)。
徐ギ历任城汝南东海三郡所在化行。
公沙穆为辽东属国都尉善得吏人欢心。
史敞为京兆尹化有能名尤善条教见称於三辅也。王商益州牧刘焉以为蜀郡太守有治声。
骆俊字孝远有文武才为陈相值袁术僭号兄弟忿争天下鼎沸群贼并起陈与比界奸慝四布俊厉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养济百姓灾害不生岁获丰稔。
魏刘靖为河南尹散骑常侍应璩书与靖曰:入作纳言出临京任富民之术日引月长藩落高峻绝穿窬之心五种别出远水旱之灾农器必具无失时之阙蚕麦充备无雨湿之虞封符指期无流连之吏鳏寡孤独蒙廪赈之实加之以明レ幽微重之以秉宪不挠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办虽昔赵张二王之治未足以方也。靖为政类如此初虽似碎密终於百姓便之。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
梁习为并州刺史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於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更拜为真长老称咏以为自所闻识刺史未有及习者。
张既为雍州刺史後转梁州既临二州十馀年政惠著闻。
仓慈为敦煌太守民夷称其德惠後皇甫隆为太守敦煌人以为隆刚断严毅不及於慈至於勤恪爱惠为下兴利可以亚之。
杨阜为武都太守会蜀先主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上阜威信素著前後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蜀马忠为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後忠抚育┰理甚有威惠。
王祗为犍为太守後有广汉王离代祗为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吴谢景为豫章太守在郡有治迹吏民称之以为前有顾邵其次即景。
周鲂为鄱阳太守在郡十三年赏善罚恶威恩并行吴彦为交州刺史在镇二十馀年威恩宣著南州宁靖。
晋郑袤为广平太守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
司马芝为河南尹居官十一年自魏迄今为河南尹者莫及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假节都督荆交广州诸军事其在江汉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群下励以公义简刑狱务农桑每有兴发手书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也。
刘殷为新兴太守明刑旌善甚有政能。
范晷为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於绥抚百姓爱悦之邓攸为吴郡太守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为中兴良守。
王况为豫州刺史探寻善政案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
丁绍字叔伦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
宋刘义欣高祖弟道邻子也。为豫州刺史镇寿阳于时土境荒毁人民凋散城郭颓败盗贼分行义欣纲维补缉随宜经理劫盗所经立讨诛之境内畏服道不拾遗城府库藏并皆完实遂为盛藩强镇。
孔季恭为会稽相务存治实敕止浮华翦罚游惰繇是寇盗衰止境内肃清。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布衣蔬食俭约质素能弹琴颇好庄老禁断淫祀崇修学校岁荒民饥则以私禄赈给为政纤密有如治家繇是威惠沾洽奸盗不起乃至城门不夜闭道不拾遗。
王僧虔初监吴郡太守後为湘州刺史所在以宽惠称。
裴松之为永嘉太守勤┰百姓吏民便之。
陆徽为益州刺史隐┰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
阮长之历东莞武昌临海太守皆有风政为後人所思宋世言善治者咸称之。
吉翰为益州刺史著美绩甚得方伯之体论者称之臧质为建平太守甚得蛮楚心南蛮校尉刘湛还朝称为良守迁宁远将军。
申恬为山阳太守善於治民所莅有绩为太山太守威惠兼著吏民便之。
杜骥为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著於齐土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为吏民所称咏张岱为益州刺史数年益土安其政。
刘损为义兴太守时东土残饥太祖遣扬州治中沈演之东入赈┰以损绥抚有方称为良守。
南齐虞愿宋末为晋平太守有异政後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後善政犹存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安陆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张环为雍州刺史加都督徵拜左户尚书後安陆王缅临雍州行部登蔓山有野老来乞缅问何不事产而行乞耶答曰:张使君临州理物百姓家得相保後人政严故至行乞缅繇是深加嗟赏。
傅琰为南郡内史行荆州事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城县令何敬叔故彰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
梁永阳王敷少有学业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士庶安之以为前後之政莫及齐明帝谓徐孝嗣曰:学士旧例不改理官闻萧随郡唯置酒清言而路不拾遗行何风化以至於此对曰:古者修文德以来远人况止郡境而已帝称善。
长沙王懿为晋陵太守曾未期月讼理人和称为善政。
袭吴平侯励为淮南太守以善政称迁豫章内史道不拾遗男女异路。
孔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绩平心决断请不行高祖深嘉之。
衡山县侯恭为雍州刺史简文少与恭游特被赏狎至是手令勖以政事恭至州政绩有声百姓请於城南立碑颂德诏许焉名为德政碑。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详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
王志为宣城内史清谨有恩惠郡民张倪吴庆争田经年不决志到官父老乃相谓曰:王府君有德政吾曹乡里乃有此争倪因相携请罪所讼地遂为闲田夏侯为吴兴太守有惠政迁司州刺史。又为边人所悦服。
何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为何吴郡後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刘之亨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王莹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频处二郡皆有能名。
谢览为吴兴太守初齐明帝及览父瀹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称名守览皆欲过之。
刘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疏阔百姓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布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风俗大革。
何远为宣城太守郡经寇抄尽心绥理复著名迹后为始兴内史在官好开途巷修葺墙屋民居市里城隍厩库所过。若营家焉。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在郡甚有威惠郡人表请立碑颂励政绩许之。
陆子隆为荆州刺史时新置治于公安城池未固子隆修建城郭绥集夷夏甚得民和当时号为称职三年吏民诣都上表请立碑颂美功绩诏许之。
後魏长孙肥道武时为兖州刺史抚绥河南得吏民心威信著於淮泗。
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於时丧乱之後罕能克厉唯恂当官清白仁恕临下百姓亲爱之其治为当时第一。
陈留王虔子崇为并州刺史有政绩。
淮南王世遵为北平将军定州刺史百姓安之为豳州刺史性清和推诚化导百姓乐之。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劝课农桑境内称为慈父邻州号曰:神君。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甚有声绩。
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留心政事甚得下情。
淮阳王孝友为沧州刺史在郡积年以法自守甚著声称。
元子英为梁州刺史在仇池六载甚有威惠之称。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豫州刺史甚有政绩。
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弘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
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刺史刘升在郡甚有威惠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罴并为表请之罴既频荐升等所部守令咸自砥砺威化大行百姓安之。
元欣为荆州刺史转齐州刺史欣在二州频得人和张彝为秦州刺史彝敷政陇右多所制立宣布新风革其旧俗民庶爱仰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扶弱抑强进善黜恶教化大行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後转定州刺史二州既连接百姓素闻风德州内大治。
陆昕之为兖州刺史寻进号安东将军治有名绩仍除青州刺史在州著宽平之称转安北将军相州刺史。
陆凯为正平太守在郡七年号为良吏。
源怀为长安镇将雍州刺史清俭有惠政善於抚恤劫盗息止流民皆相率来还。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孝文曾从容问秘书丞李彪曰:卿频使江南徐州刺史政绩何如彪曰:绥边布化甚得其和孝文曰:朕亦知之。
窦瑾为长安镇将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在镇八年甚著威惠。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敦劝农桑禁断淫祀。
崔挺为光州刺史威恩并著风化大行及散骑常侍张彝兼侍中巡行风俗见挺政化之美谓挺曰:彝受使省方采示谣讼入境观政实愧清吏之名毕元宾为兖州刺史为政清平善抚民物百姓爱乐之。
崔亮为雍州刺史性公清敏于断决三辅服其德政苏椿为武功郡守既为本邑以清俭自居小大之政必尽忠恕。
裴宣为司州别驾明敏有器总摄州府事无疑滞远近称之。
崔休迁安东将军青州刺史青州九郡民单ɡ李伯徽刘通等一千人上书颂休德政灵太后善之。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时淮南九戍十三郡犹有梁氏前弊别郡异县之民错杂居止普惠乃依次括比省减郡县上表陈状诏许之宰守因此绾摄有方奸盗不起民以为便。
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後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
北齐神武辅政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北齐永安王浚为青州刺史聪明矜恕上下畏服之赵郡王子为定州刺史加抚军将军六州大都督时年七十留心庶事纠摘奸非劝课农桑接礼名隽所部大治称为良牧。
裴让之为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有人从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静期月之期翻然更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天保中大赦郡先无一囚率群吏拜诏而已狱内橹生桃树蓬蒿亦满每日衙门虚寂无复诉讼。
封子绘为郑州刺史子绘晓达政事长於绥抚历宰州郡所在安之。
房谟为兖州刺史先是当州兵皆寮佐驱使饥寒死病动至千数谟至皆加简勒不令烦扰以休假番代洗沐督察主司亲自简视。又使佣赁令作衣服终岁还家无不温饱全济甚多时梁魏和好使人入其界者咸称叹之转徐州刺史始谟在兖州彭城慕其德化及为刺史合境欣悦神武与诸州刺史书叙谟及广平太守羊敦广宗太守许季良等清能以为劝励许为阳平太守时迁都於邺阳平为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徵求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政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於阁诏颁天下历魏尹齐梁二州刺史政并有治声迁大司农萧祗字敬式梁武弟南平王伟之子也。在梁为东扬州刺史于时江左承平政宽人慢祗独莅以严切梁武悦之迁北兖州刺史。
袁聿修为信州刺史即其本乡也。时人荣之为政清静不言而治长吏以下爰逮鳏寡孤幼皆得其欢心武平初御史普出过诣诸州梁郑兖疆境连接州之四面悉有举劾御史竟不到信州其见知如此。又为博陵太守数年大有声绩远近称之。
後周独孤信为泰州刺史先是守宰ウ弱政令乖方民有冤讼历年不能决信在州事无拥滞示以礼教劝以农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民愿附者数万家太祖以其信著遐迩故赐名为信。
张轨为河北郡守在郡三年功绩甚著临民治术有循吏之美大统间言宰民者多推尚之。
扬雄为洵州刺史俗杂ク渝民多轻猾雄威惠相济夷夏安之。
窦炽为大都督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每亲巡垄亩劝民耕桑在州十载甚有政绩。
令狐整为丰州刺史广布恩威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丰州旧治不居民中赋役参集劳逸不均整请移居武当诏可其奏奖励抚导迁者如归旬月之间城府周备席固之迁也。其部曲多愿留为整左右整谕以朝制弗之许焉莫不流涕而去及整秩满代至人吏恋之老送整远近毕集数日停留方得出界其得人心如此。
唐瑾为蔡州刺史历柘州硖州所在皆有德化人吏称之。
梁台为州刺史性疏通恕已待物至於莅民处政尤以仁爱为心。
韦孝宽除浙阳郡守时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荆州与孝宽情好款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连璧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州既齐氏别都控带要重平定甫尔民俗浇讹豪右之家多为奸猾神举励精为治示以威恩旬月之间远迩悦服。
留为同和郡守先羌降附洮阳共和二郡羌民尝越境诣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广时镇陇右嘉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启自随羌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韩盛为新平郡守居官清净严而不残矜恤孤贫抑挫豪右贼盗止息郡境肃然。
公广太祖侄孙为梁州总管秦州刺史性明察善绥抚民庶畏而悦之。
席固历丰湖昌三州刺史莅官之处颇有声绩。
权景宣为南阳郡守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姓称之立碑颂德。
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事州带山谷旧俗生梗昂威惠洽著吏民畏而爱之。
梁睿为敷州刺史凉安二州总管俱有惠政隋豆卢仕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德泽流行。
于玺为汴州刺史甚有能名高祖闻而善之优诏褒扬赐帛百疋後历邢洛熊州刺史并有惠政。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转相州刺史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又以德化人吏人感悦略无争讼令狐熙为沧州刺史在职数年风教大洽称良二千石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来朝吏人恐其迁悲泣於道及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及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人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遂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高祖闻而嘉之。
辛彦之为随州刺史迁潞州刺史前後俱有惠政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民歌颂之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又为和州刺史转淮南郡太守所在有惠政。
柳俭为广汉太守甚有能名高祖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狱无系囚迁汴州刺史在职十馀年荆夷悦服。
韦协字钦仁历定息秦三州刺史皆有能名。
河间王弘每晋王广入朝弘取领扬州总管及晋王归弘复还蒲州在官十馀年风教大洽。
韦寿字世龄为常毛二州刺史颇有治名。
苏孝慈为浙州刺史迁洪州总管俱有惠政。
李谔为通州刺史甚有惠政民夷悦服。
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合境之内呼为慈母後迁牟州刺史时东山霖潦自陈汝至于沧海皆苦水灾境内犬牙独无所损。
敬肃为幽州长史迁卫州司马俱有异绩。
公孙景茂为汝南太守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又历伊道淄三州刺史皆有德政论者称为良牧侯莫陈颍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信人夷悦服帝即位徵还京师後拜常山太守其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颍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
丘和为代州刺史在郡善抚吏士甚得欢心。
宇文[A102]历翔代吴三州刺史皆有能名除泉州刺史。
薛道衡为简校襄州总管在任清简吏民怀其惠。
张源历抚显齐三州刺史俱有能名。
段文振为石河二州刺史甚有威惠迁兰州总管房彦谦为。若阝州司马时。若阝州久无刺史州务皆归彦谦多有异政。
柳机为华州刺史历冀州前後作牧俱称宽惠。
贺。若谊历灵邵二州刺史原信二州总管俱有能名柳旦历罗浙鲁三州刺史并有能名。
柳謇之为肃州刺史转息州俱有惠政。
杨屏为宁都太守历吴州总管甚有能名。
张为冀州刺史进位上开府吏民悦服称为良二千石。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後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有善政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甚有威德尝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
唐权万纪武德中为西韩州刺史在州以清著称韦仁寿武德中为隽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高祖。
令仁寿检校南宁都督既听政於越隽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张元济为高阳郡丞时无郡将元济独统大郡吏人畏悦。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开辟田畴示以刑礼数月之间歌谣载路。
李桐客太宗贞观初累迁通镇二州刺史所在清平流誉百姓呼为慈父。
崔历宋幽二州刺史为下所怀。
刘德威为绵州刺史以廉平著称百姓为之立碑。
卢祖尚为蒋州刺史转寿州都督。又转瀛州所在之职皆称政理。
薛大鼎贞观中为沧州刺史大鼎与瀛州刺史贾敦颐冀州刺史郑德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有方略所在皆有称绩时有扶风强窦质亦以能致位尚书郎刺史议者以仁弘为羌中之绝窦质为巴中之绝繇是历居藩要。
李君球为兴州刺史迁扌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高智周总章中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慰百姓安之田仁会为平州刺史劝学务农称为善政。
蒋俨为幽州司马以善政为巡察使刘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改为蒲州刺史蒲州户口殷剧前後刺史多不称职俨下车未几令行禁止称为良牧。
薛谦光则天时为常州刺史先是李峤等奏人情重内官轻外职乃命韦嗣立及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其後政绩可称者(唯谦光徐州刺史司马二人而已)狄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於朝徵为冬官侍郎。
薛季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前後京尹无及之者。又为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杨元琰历蕲蒲晋魏宣许六州刺史凉梁二郡都督荆府长史前後九度以清白进再降玺书褒美。
李为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剑南节度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
姚元之为扌州长史淮南按察使为政简肃人吏立碑纪德俄除同州刺史。
嗣吴王琨历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皆有能名李杰为河南尹勤於听理每有诉别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繇是官无留事人吏爱之。
苗晋卿为安康郡太守岁馀郡中称理迁魏郡太守河北采访使居职三年政化大行。
崔隐甫为太原尹人吏刊石颂其美政後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吏人之所惮。
崔琳有局玄宗开元中历典数州皆知名。
李岘为河南少尹魏郡太守入为金吾将军迁京兆尹所莅皆著声绩。
第五琦为朗州刺史甚有能名。
王自折冲授辰州刺史迁朗州皆有政术。
严郢为京兆尹专以文学参朝廷论议前後请减诸色丁匠数千百人号为称职。
张延赏为北都副留守河南尹江陵尹成都尹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焉。
吕肃宗上元元年罢相授太子宾客寻为荆州节度初在庙堂无异称及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萧复大历中为歙州池州刺史以理化著闻迁常州刺史。
李泌为澧州杭州刺史并以理行称。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惠登朴素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讠哥谣其能及于ν为山东道节度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
阎济美自婺州刺史为福建观察复为润州刺史浙西观察所至以简澹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在职风化大行初滑州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以身励下一志农战内简军戎外牧黎庶法令严酷人不敢犯数年间田畴大辟廪库充积岁奉王税及修贡献未尝暂阙。
李复德宗建中贞元间为江陵少尹历容州广州刺史晓於政道所在称理。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于ν为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
张敬则为凤翔尹抚戎理俗人甚便之。
穆赞为虔常二州刺史宣州观察使所莅皆有政声浑镐太师第二子性谦谨多与士大夫游历延邓唐等州刺史军政吏职有可称者。
薛华为汝州刺史有能名。又为浙江西道观察使廉风俗守法度人甚安之。
王绍为武宁军节度使时承张之後兵骄难理绍修缉军政人甚安之。
武元衡代高崇文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高崇文既发城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伎乐工巧以行元衡至则庶事节约务以便人比三年公私稍济。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迁浙东观察使所莅皆以政绩闻。
杨於陵为浙江东道都团练观察等使政声大闻入拜户部侍郎。
令狐楚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内晏然。
梁王师范自昭宗龙纪中为青州节度使十五年甚有殊政县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为之野无闲田路无拾遗。
高途唐末为汴宋亳观察判官僖宗文德初监宋州军州事时螟潦之後编户初复途克己为政始定履亩之税以抑兼并太祖乃命管内如其制,於是赋无虚额民无逋负公庾实而军食羡矣。改天平宣义两府从事。
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後益留心於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景福元年秋陈许将吏耆老录其功诣阙以闻天子嘉之命文臣撰德政碑植於通衢以旌厥功。
赵凝为襄州节度使作镇数州甚有威惠。
李监曹州事曹去京数舍吏民豪猾前後十馀政未有善罢者在任期岁民庶以宁。
後唐何瓒唐末代张承业知河东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往复不回。
李存贤权泌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於州南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治所已历十馀年矣。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辟荆棘特立廨舍州民完集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直拜刺史。
李嗣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大兵之後城中士庶饥死者半里萧然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辑三面邻敌军抄纵横昭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乌震为深州刺史尝交儒者以讲诵为乐其性纯质以清直御下河北诸郡独有政声。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孙岳明宗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以状上闻加检校太保後为耀州刺史阆州团练使所至称治。
晋刘遂清初仕後唐天成长兴中历典淄兴登三郡咸有善政。
王传极为宁州刺史境接蕃部以前政滋章民甚苦之传极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不数月移刺虢州为理清静蒸民爱戴如宁州焉。
李承约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尽去民皆感之故父老数辈重茧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徵为左卫上将军。
符令谦为赵州刺史下车布政务从安静廷无讼狱无囚厮养之徒皆赡於己无扰於下不周岁而部内大理。
冯挥为灵州节度使清岗土桥之间皆是氐羌帐族从来剽掠行旅须发援兵挥加以恩惠质以义信自是人不带剑道不拾遗境无寇盗市无游惰狱无枉挠吏无缁蠹四民道释咸得其所高祖优诏褒之。
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於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至苛察人甚便之。
周边蔚初仕晋开运初为亳州防御使为政清肃亳民感其惠咸设斋以报之。
白延遇广顺中为兖州防御使在兖二年为政有闻人甚安之州民数百诣阙乞立德政碑以颂其美。
●卷六百七十八
○牧守部 兴利劝课兴利
昔大禹之叙九功曰: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盖夫君子之为政必求所以利於人而行之也。历代而下贤守接武乃能相其土宜以兴物役始资乎!悦使终启於善利或导达沟渎以滋于灌溉或辟除污莱以繁於稼穑筑堤曷以备水潦于河漕以通输运兴铸冶以赡农器造桥梁以济徒涉陶瓦覆屋以宁室居凿山通道以便行旅皆丰功被於庶休明载於缃简流风馀烈没而不朽其古之良二千石者欤。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言用之有次第也。)刻石立於田畔以防分争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於俭约府州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盗贼狱讼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
後汉文齐广汉人王莽末益州群夷起兵杀郡守以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田千馀顷。
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陂数千顷田(鸿陂名今在豫州汝阳县东)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它郡汝南旧有鸿陂成帝时丞相翟方进奏毁败之建武中晨欲修复其功闻许杨晓水脉召与议之杨曰:昔成帝用方进之言寻而自梦上天天帝怒曰:何故败我濯龙渊是後民失其利多致饥困时有谣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享我芋魁及乎!覆陂当复昔大禹决江疏河以利天下明府今兴立废业富国安民童谣之言将有徵於此诚愿以死效力晨大悦因署杨为都水掾史典其事杨因高下形势起塘四百馀里数年乃立百姓便累岁大稔。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监官以利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灌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鲍昱为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尝三十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杜诗为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冶铸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是也。)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鲁丕为赵相迁东郡太守丕在二郡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富。
任延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
何敞为汝南太守修理同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同阳县属汝南)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於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於是奸吏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任光为信都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
张堪为渔阳太守於孤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
张禹为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东观记曰:陂水广二十里彳。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旁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後岁至垦千馀顷民用温给(东观记曰: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乾饭屑饮水而已後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舍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馀顷得百万馀斛)。
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郡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一云下辩东三十馀里有陕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取溢没秋稼坏败营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折裂因镌去石遂无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於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十馀万。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曷以溉稻田官民有畜历代为利。
贾逵为豫州刺史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淄长水造小弋阳陂。
郑浑为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於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ㄜ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徐邈为凉州刺史河右少雨常苦乏邈上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芦。又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乃支度州界军用之馀以市金帛犬马通供中国之费。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反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
晋傅祗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後河济溢邓艾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祗乃造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张为晋陵内史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乃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馀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工以擅兴造免官後公卿并为之言曰:张兴陂灌田可谓益国而反被黜使臣下难复为善帝感悟乃下诏曰:丹阳侯昔以劳役部人免官虽从吏议犹未掩其忠节之志也。仓禀国之本宜得其才今以为大司农陈黜免始尔不宜便居九列疏奏不许然後就职。
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氵蚩氵育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刻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
孔愉为会稽内史句章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荀羡为北府都督镇下邳起田於东阳之石鳖公私利之。
刘义欣为豫州刺史镇寿阳芍陂良田万馀顷堤曷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谘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氵卑水坡不治积久树木榛塞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繇是得除。
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江古堤久废不葺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於是乃止。
宋张邵为南雍州刺史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南齐刘怀慰为齐郡太守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今临淮郡县也。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氵尔典签刘增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到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馀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帝纳之会迁官事寝。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西豫三州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後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後魏元苌为河内太守以河桥船ㄌ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宣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其岸桥阔往来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
崔鉴为徐州刺史於州内铜冶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利。
沈文秀为怀州刺史大兴水田於公私颇有利益。
崔亮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长无常。又不可施柱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唯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藉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亮在州读杜预传见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愍为南荆州刺史愍於境内开立陂渠溉稻千馀顷公私赖之。
杜弼行海州事在州奏通陵道并韩信故道。又於州东带海而起长堰外遏咸潮内引淡水敕并依行李绘为高阳内史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後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给人足。
隋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和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泻咸民赖其利。
薛胄为兖州刺史先是兖州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滥大泽中胄遂积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赵轨开皇中为寿州总管长史芍陂旧有五门堰芜秽不修轨,於是劝课人吏开三十六门灌田五十馀顷人赖其利。
杨尚希为蒲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
唐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都俗好商贾不事农业袭誉乃引雷陂水。又筑旬城塘以溉田八百顷百姓获其利。
长孙操武德中为陕州刺史自州东引水入城以代井汲百姓至今赖之。
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纟总管开置屯田创立铜冶百姓利焉。
高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顷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於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於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数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丧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嗣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王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馈乏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李杰为河南尹先是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杰奏调发汴郑丁夫以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宋为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後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於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开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寇乱之後旱。又仍岁编户转徙庐井半空乃河渠导江流以资溉灌是岁大稔流民毕复。
李复为广州刺史劝导百姓令变茅屋为瓦舍。
杜亚兴元中为淮南观察使扬州官河填淤漕免堙塞。又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之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嗣曹王皋贞元初为江陵尹东北七十里有废田旁汉古堤坏决凡二处每夏水溢为浸泽皋始命塞之广田五十顷悉良美亩收一锺。又规江南废洲为庐舍江为二桥流人自占者二千馀户自荆至乐乡凡二百馀里旅舍乡聚凡十数大者皆数百家楚俗佻薄旧不凿井悉汲陂泽至夏与牛畜同潦或汲水数里行旅重困皋乃令合钱作井民以为便。
陈孝阳为隽州刺史领二十馀年蛮夷爱之隽州隔泸水常苦饣鬼饣军孝阳设法营田後岁收数万石军食之馀。又以北饣军黎州清溪开镇军皆足蜀人至今谓之倒般後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于ν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亢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
高元和初为忠武军节度使比年水旱人民荐饥召集州民绕郭立堤塘一百八十里蓄泄既均人无饥年。
孟简元和中为常州刺史简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吉甫於高邮县筑堤为塘溉田数千顷人受其利。
韦丹元和中为江西观察使江西邑屋皆以草履竹椽尝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
裴度为兴元观察使宝历二年度奏修斜谷路及创造馆驿毕自京师氏汉中列邮传於骆谷久矣。而艰难阻险人尝病之度既到镇因访故老熟其利害遂决请移路於斜谷桥梁馆宇克期而就人心大惬。
李听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
王起太和中代裴度镇襄阳为民修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温造太和中为河阳节度使修河枋口堰役四万工溉灌济源河内温县武德武陟五县百姓田五千馀顷。
高为陈许节度使奏修筑许州绕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功。
高骈咸通末为安南都护奏开本州海路从之初交以北距南滇有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於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其表略云:人牵财利石限衡津才登一去之舟便作九泉之计今。若稍加疏凿以导往来自然货殖贸迁华戎利涉时有诏听之骈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民至今赖之以济焉。
晋陈晖为灵州节度使作舟车百数代民转输行商坐贾蠲其征税劝民播植薄其赋敛蕃汉贸易禁其欺诋属郡田课悉复。
汉慕容彦超为磁州刺史地饶水田则西门豹史起所理漳滏十二磴之遗迹也。时以郡邑荐饥沟渠堙塞彦超日引已之亲仆及郡衙散卒出俸钱以给其食自旦及夕亲令开凿期岁之间民获其惠及以政闻於朝迁领军州百姓遮留於路彦超始以代者未至营渠不息左右劝而止之彦超曰:有未成功处与成之何顿辍而不终其志也。闻者嘉之。
○牧守部 劝课。《易》曰:利物以和义。《书》曰: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繇汉而下牧守之可纪者曷尝不以劝课为先焉乃有勖之以耕耨勉之以树艺铸作乎!田器敦率乎!稼政教之以孳畜而祭养无阙训之以洁绩而纟襄帛是供居土者勤身以济众在下者知方而从化弊俗丕革美利敦洽繇是家给人足政平讼治耻格之风著德让之道隆。《管子》所谓衣食足知荣辱者其识治体矣。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既屏盗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谓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窳五十本葱一畦韭(每一家即如此种也。)家二母彘五母鸡(每一家则如此养之也。)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谓曰:何为带牛佩犊乎!春夏趋田亩(趋向也。)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蓄积(菱芡也。芡鸡头也。劳来劝勉也。)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劝耕农出入阡陌止舍离乡亭(言休息之时皆有野次)稀有安居时府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
後汉樊准为钜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粟丰贱数十倍。
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樊晔为扬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馀年。
茨充为桂阳太守善其政教民种植桑柘麻之属劝令养窳织屦民得利益焉(东观记载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屦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皆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茨充之化也。)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集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练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织织布者也。)。
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繇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刘虞为幽州牧旧幽部应接荒外资费甚广岁尝割青异赋调二亿有馀以给足之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而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石三十。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渐课民畜扌字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
苏则为金城太守时丧乱之後则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繇是归附者日多。
皇甫隆为敦煌太守初敦煌不甚晓田常灌溉氵畜水使极濡洽然後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工力既费而收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加五。又敦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夏侯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乃断大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
颜裴为京兆太守始京兆从马超破後民人多不专於农殖。又历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为民作久远计裴到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是时民多无车牛裴。又课民以闲月取车材使转相教匠作车。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狗卖以买牛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於府下起菜园使吏役闲Θ治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於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烦吏京兆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而京兆皆整顿开明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王昶为雒阳兴农时都畿树木成林昶砍开荒莱勤劝百姓垦田特多迁兖州刺史。
郑浑为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邓艾为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晋王宏字正宗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
范晷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籍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
祖逖为豫州刺史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已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桓宣为江夏相镇襄阳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Θ耒於轺轩或亲耘获於陇亩。
宋申怙为青州刺史加督冀州齐地连岁兴兵百姓弊怙初防卫边境劝课农桑二三年间遂皆优实南齐刘善明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杂果遂获其利。
梁徐ゼ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净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月之中风俗便改。
孙谦为零陵太守谦为郡县尝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入常多於邻境。
後魏崔宽为秦州刺史先是河东年饥去刂盗大起宽至修龚遂之法劝农桑周年之间寇盗止息。
吕罗汉父温为上党太守善劝课有治名。
杜纂为清河内史劝督农桑亲自简视勤者赏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谴吊死问生甚有恩纪。
後周郭彦孝为澧州刺史蛮左生梗未遵朝宪至於赋税违命者多聚散无常不营农业彦孝劝以耕稼罢其游猎民皆务本家有馀粮亡命之徒咸从赋役先是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自彦孝莅职仓庾充实无复转输之劳。
隋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修理者於都会时乃褒杨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繇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
唐窦轨贞观初为雒川都督雒阳因隋末丧乱人多浮伪轨并遣务农各令属县有游手怠惰者皆按之繇是人吏慑惮风化整肃。
苏为魏州刺史时河北饥馑主吏苛酷百姓多有流散乃督察奸吏务劝农桑繇是逃散者皆复业。
刘晏为京兆尹奏当府蒿荒地其本户有能复业请蠲免三年差科如无复业者请散给居人及客户并阴家随例纳官税所冀田亩不荒从之。
李融为郑州刺史作赋税法得其条贯无兼并豪夺之家而农者竞劝境内无荒田人到于今赖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以边塞既宁尤勤抚育每春则劝农及夏亲行县以较其民之稼穑见ㄗ莠不去者必挞之见滋长如云者必坐於木阴赐酒茗以厚之。
梁韩建唐末为华州刺史建少勤农穑尤加劝课曲尽其能在华数年军民饶衍。
後唐张全义唐末为河南尹雒都自黄巢大乱之後继之以蔡贼十馀年间寇盗往来都城灰尽无寸椽尺满目荆榛李罕之尹正也。唯部下聚居坊市穷民不满百户加以罕之贪残治民无术流人来者寻复散去及全义为尹Θ莱披榛招复流庸待之如子每岁农务劝耕之始全义必自立畎亩间谕其耕者赏以酒食政宽事简吏不敢犯繇是数年之间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
周知裕明宗朝历绛州淄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
晋刘审交为陈州刺史出省风俗见耕夫田器钅比铧甚薄而拙乃於河北取样特铸造以给民。
●卷六百七十九
○牧守部 廉俭
班固有言曰:谨身帅先居以廉平不至於严而民从化者循吏之道也。是知公廉则绝私清俭则寡欲故能使政平而讼理吏肃而民服焉。《周礼》小宰之职弊群吏之治者有六皆以廉为本。《传》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历代而下居牧守之任以清白著称者比比有之是皆以道化人砥名砺节确然有守涅而不缁者也。至。若斩马刍而席羊皮衣祗而宿树下者斯固克已过差Τ下已甚然迹其矫抗亦有所激云:
汉何并为颍川太守名次黄霸性清廉妻子不至官舍。
後汉张堪为蜀郡太守後迁渔阳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
羊续为南阳太守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於庭丞後。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赵咨为东海相在官清简计日受俸豪党畏其俭节袁忠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
周纟亏为渤海太守免归纟亏廉洁无资尝筑堑以自给章帝闻而怜之复以为郎。
杨震为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後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尝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後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杨秉震之子历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八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张禹为下邳相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饭饮水而已。
羊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乾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
李庸为蜀郡太守蜀之珍玩不入於门益州纪其政化。
刘虞为甘陵相绥抚荒馀以蔬俭率下後为幽州刺史清静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财以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帝以虞清贫特不使之出钱刘表在荆州几二十年家无馀积。
魏杨沛汉建安中代张既领京兆尹前後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身退之後家无馀积治疾於家借舍从儿无他奴婢後占河南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蜗牛庐居止其中其妻子冻饥沛病亡乡人亲友及故吏民为殡葬之。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虽在军旅尝粗衣恶食俭以率下。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到官省孟康为弘农太守时出案行皆豫敕督邮卒吏不得令属官遣人探候修设曲敬。又不欲烦损吏民尝豫敕吏卒行各持镰所在刈马草不止停传露宿树下。又所从尝不过十馀人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所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康之始拜众人虽知其有志量以其未尝宰牧不保其能也。而康恩泽治能乃尔吏民称焉。
裴潜历代郡太守沛国相兖州刺史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梨芘以自供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胡威字伯武荆州刺史质之子为徐州刺史勤於政术风化大行後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初质为荆州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疋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於何得此绢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裴於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後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白如此。
晋郑冲自尚书郎出补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局之誉箪食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邓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元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其後以疾去职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及为广州刺史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愈厉常食不过菜及乾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始终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归舟之日装无馀资及至自番禺其妻刘氏赍沉香一斤隐之见之遂投於湖亭之水。
王逊为上雒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产也。
谢尚为江夏相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
丁潭为东阳太守以清洁见称。
孔愉为会稽内史在郡三年乃营山阴湖南侯山下数亩地为宅草屋数间便弃官居之送资数百万悉无所取病笃遗令敛以时服乡邑义一不得受。
陆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桓公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复云:卿何纳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後伺温闲谓之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半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杓馀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忄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徵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ゎ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粒落席间取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乎!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其存之。
桓嗣为江州刺史莅事简约修所住斋应作版檐嗣命以茅代之版付船官。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性谦虚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刘亮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不营财货所得公禄悉以还官明帝嘉之下诏褒美。
申怙为青州刺史。又督冀州性清约频处州郡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死之日家无馀财。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益州秀之折留俸禄二百八十万付梁州镇库此外萧然。
王镇之为安成太守以母忧去职在官清俭妻子无以自给乃弃家致丧还上虞曰:墓毕为子标之求安复令随子之官後为广州刺史宋高祖时为相谓人曰:王镇之少著清绩必将继美吴隐之岭南之弊非此不康也。在镇不受俸禄萧然无营去官之日不异始至。
江秉之为新安太守转临海并以简约见称所得禄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尝饥寒人有劝其营田者秉之正色曰:食禄之家,岂可与农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及去官留以付库。
阮长之为武昌郡先是郡县田禄以芒种为耕期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前人此後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後人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芒种後一日解印绶初发京师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後归悉以还之长之前後所莅官皆有风政为後人所思。
王琨自廷尉出为广州刺史先是刺史但经城门一过便得三千万琨无所取纳表献禄俸之半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及罢任孝武知其清问还资多少琨曰:臣卖宅百三十万馀物称之帝悦其对复为廷尉加给事中。
朱修之为雍州刺史徵为左民尚书去镇秋毫不犯计在州然油及牛马草以私钱十六万偿之。
南齐王延之初仕宋为吴郡太守罢郡还家产无所增益後为江州刺史在州禄俸以外一无所纳。
刘亮仕宋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所得公禄悉以还官宋明帝下诏褒美。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清简无所欲不营财产百姓安之。
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且食有馀幸不烦此因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秦沛二郡妻子在都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尉。《书》曰:胶东渊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王沈为长沙太守清廉戒慎身尝居禄而居处日贫死之日无宅可憩故吏为营棺柩。
裴昭明为广陵太守尝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业。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徵为游击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唯得白桐木火笼朴十馀枚而已。
孔之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还献乾姜二千斤世祖嫌少及知之清乃叹息萧赤斧为雍州刺史在州不营产利勤於奉公。
萧惠基为氵屈东武陵内史豫章东阳太守凡历四郡无所蓄聚。
萧坦之为右将军东昏侯时遣主帅黄文济领兵围坦之宅收之坦之从兄翼宗为海陵郡将发坦之谓文济曰:从兄海陵宅故应无他文济曰:海陵宅在何处坦之告文济曰:应得罪仍遣收之简家赤贫唯有质钱帖子数百还以启帝原死系尚方。
梁庾荜仕齐为辅国长史会稽郡丞行郡府事时承凋弊之後百姓凶荒所在贵米至数千民多流散荜抚循甚有治理唯守公禄清节逾厉至有经日不举火太守永阳王闻而馈之荜谢不受及天监元年卒停尸无以殓柩不能归高祖闻之诏赐绢百疋米五十斛。
顾宪之初仕齐为豫章太守中兴二年义师平建康高祖为扬州牧徵宪之为别驾从事史比至高祖已受禅宪之风疾渐笃固求还吴天监二年就家授大中大夫宪之虽累经宰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
杨公则初仕齐为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後为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及天监初为湘州刺史四年徵中护代至乘二舸便发送故一无所取。
王僧孺天监初为南海太守郡尝有高凉生口及海船每岁数至外国贾人以通贸易旧时州郡以半价就市。又买而即卖其利数倍历政以为常僧孺乃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并无所取。
任天监中为义兴太守在任清洁儿妾食麦而已友人彭城到溉溉弟洽与共为山泽游及被代登舟止有米五斛既至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傅昭为成安内史郡溪无鱼或有暑月荐昭鱼昭既不纳。又不欲拒遂馁于门侧。又为临海太守郡有密岩前後太守皆自封固专收其利昭以周文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县令尝饷粟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裴遂为梁秦二州太守开创屯田民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疋遂从容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违纳其绢二疋而已。
夏侯历为六郡二州不修产业租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王瞻为晋陵太守洁已为政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为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门生故吏家多东州闻革应至并赍持缘道迎候革曰:我通不受饷不容独当故人箱篚至镇唯资公俸食不兼味及徵为都官尚书将还民皆恋惜之赠遗一无所受送故依旧舸舫革并不纳唯乘台所给一舸艚偏欹不得安卧,或谓革曰:船既不平济江甚险当移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於西陵岸取石十馀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
庾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馀至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外悉送还台前後刺史皆营私蓄万物之贡少登天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蔡樽为吴兴太守口不言钱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加信武将军。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治务安静郡民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民所怀高祖善之徵为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如永阳时民赋税不登者取以太守田米{耳力}之郡多麻苎家人乃至无以为绳其厉志如此属县始安新安海宁并同时生为立祠。
孙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所在廉洁居身俭素床施屏风冬则布被莞席夏日无寿帐而夜未尝有蚊蚋人多异焉。
何远为武昌太守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民井寒水不取钱者则辇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迹虽似伪而能委曲用意焉车服尤弊素器物不用铜漆江左多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乾鱼数片而已。
萧洽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镇吏数千人前後居之者皆致巨富洽为之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范缜为晋安太守在郡清约资公禄而已。
王励为南海太守行广州府事越中饶沃前後守宰例多贪纵励独以清白著闻。
王珍国为桂阳内史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刺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乃数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陈孔奂为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後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衣袭毡被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温袍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後魏广陵侯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历牧四州皆有称绩凶日无敛尸具。
陆馥为相州刺史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徵为散骑常侍吏民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
荀孤为并州刺史不治产业死之日家无馀财百姓追思之。
刘芳为青州刺史为政需缓不能禁止奸盗而廉清寡欲无犯公私。
崔挺为光州刺史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造州自称少曾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欣逢明治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竟不肯受仍表送都。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卒於官临终之日唯有俸绢数十疋其清贫如此。
沈文秀为持节平南将军怀州刺史是时河南富饶人好奉遗文秀一无所纳卒守清贫。
邢臧为东牟太守时天下多事在职少能廉白臧独清慎奉法吏人爱之。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属岁饥馑家饣鬼未至使人外寻陂泽采藕根而食之遇有疾苦家遂解衣质米以供之。
张恂为广平太守时丧乱之後罕能克励唯恂当官清白不营产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张膺延兴中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声绩著闻妻子采樵以自供孝文深嘉其能迁京兆太守所在清白故吏民咸欣心焉。
泉企为东雍州刺史性清约纤毫不扰於民在州五年每於乡里运米以自给。
北齐杜弼初行海州事。又除胶州刺史儒雅宽恕尤晓吏职所在清洁为吏民所怀。
祖鸿勋为高阳太守在官清素妻子不免寒馁时议高之。
石曜字白曜中山安喜人居官至清俭武平中为黎阳郡守值斛律武都出为兖州刺史武都即丞相咸阳王世子皇后之兄性甚贪暴先过卫县令丞已下聚敛绢数千疋以遗之及至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郡治下县官曜手持一缣而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外并须出於吏民之物一毫不敢取犯武都亦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民赵[A13C]曾为乐陵太守年八十因事归五月初得新一双自来送[A13C]恃年老苦请便为留仍致於听事梁上竟不剖人遂竞贡新果至门闻之[A13C]犹在相顾而去。
郎基为颍川郡守性清俭无所营求曾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烦作况重於此乎!唯颇令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书》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後周唐永初仕魏大统初为东雍州刺史性清廉家无蓄积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人曾以彳屯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菜已久欲为卿受一彳屯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彳屯进之酒尽方别。
泉仲遵历雒荆南雒三州刺史历官之处皆以清白见称。
刘为同和郡守先羌除附前後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往来前後刺史多受赂遗故寇犯边。又莫能御雅性清俭兼有武略蕃夷赠遗一无所受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申徽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尽杨震像於寝室以自戒。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於泉侧因酌水自饮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後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寇隽为梁州刺史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於道久之乃得出界。
辛庆之为荆州刺史率性俭素车马衣服示不尚华侈志量淹和有儒者风度特为当时所重。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惟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鱼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
王思政为荆州刺史都督蔺小欢缮治城堑掘得黄金二十斤夜中密送之至旦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隋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其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於狱累日杖之二百步送还京。又尝入朝遇文帝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两手各持一疋帝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足馀无所须帝异之别赍遗之後为雍州刺史既死家无馀财有三子朝夕不继亲宾无赡之者。
柳俭为沔州刺史坐与蜀王秀交通免职反还乡里乘弊车羸马妻子衣食不赡见者咸叹服焉。
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廨宇。
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郡樵采不犯於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
王方庆则天时为广州都督地际南海岁有昆仑乘船以珍物与中国交市旧都督路元冒求其货昆仑怀刃杀之方庆在任数载秋毫不犯。
苏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岁时转陕州刺史几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之数万惟瑰挺身而退时论服其清洁。
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步从而归。
刘之济中宗神龙初为青州长史为吏清白河南道巡察使路敬潜甚称荐之。
李齐物肃宗乾元中历凤翔京兆尹清廉自饬人吏莫敢抵犯。
李勉代宗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前後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饣希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韩德宗贞元初为润州节度素持节俭志在奉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处陋薄才蔽风雨弟尝於故里宅增修廊宇自江南至即命撤去之曰:先公容焉吾辈奉之尝恐失坠所有摧圯葺之则已岂敢改作以伤俭德。
薛萃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尝衣一绿袍十馀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後解去萃历三镇凡十馀年家无声乐俸禄悉以散亲族故人子弟。
裴玢为坊节度使宪宗元和三年改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等使玢武臣为政以清廉闻衣服饮食同於士卒故迁授大镇。
孔元和末为广州刺史刚正清俭南海请刺史俸料之外绝其取索。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俭身处约不务虚名俸入之馀散宗族身殁之後人无讥焉。
令孤楚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繇是汴人爱其廉徵为户部尚书。
殷洧为桂州观察使转江西观察使皆以廉洁著称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蕃船到府节度使已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时人服其洁廉王龟懿宗咸通中为浙东观察使凡天下有仓库羡馀皆隶於本州名曰:赏设库以备地主之费龟所至两州有给于公者则给之或游客故人皆以已俸而奉之馀可知矣。
晋郭延鲁初仕後唐为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货庶事求理一郡赖焉。
高汉筠至廉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叹曰:非多纳<麦来>则刻削吾有正俸此何用焉因戒其主者不得复然其白金皆以状上进有诏嘉之。
安元信少帝开运二年为复州防御使卒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尝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人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辈後计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汉武汉球为雒州刺史至郡未期以目疾请代乾二年秋卒於京师汉球虽出自行伍然长於抚理尝以掊敛为戒民怀其惠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卷六百八十
○牧守部 静理推诚静理
夫古人之为政者曷尝不崇清静以致治资简易以成化故老氏著玄默之教仲尼垂耻格之训盖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岂可挟术而致扰哉!汉室而下良牧相继乃有推宽大之志布仁厚之德宣流恺悌敦修礼让专务通恕悉蠲烦苛或反已而自思狱讼以止或责成而委任曹事咸举物安其所民爱其赐斯足以为循吏之称首矣。
汉曹参初为齐相使者召参参去嘱其後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後相曰:治无大於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孟康曰:夫狱市者兼受善恶。若穷极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泰人极刑而天下畔孝武峻法而狱繁此其效也。)。
儿宽为左内史治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於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诚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信爱之。
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择郡丞及史任之也。郑当时为大司农官属丞史亦是也。)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
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诛罚(力犹勤也。言先以德教化於下。若有弗从然後用刑罚也。)务在成就全安长史(不欲易代反损伤)许丞老病聋(许县丞)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而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或问其故霸曰:数易长史送故迎新之费及奸史缘绝簿书盗财物(缘因也。因交代之际而弃匿簿书以盗官物也。)公私费耗甚多皆当出於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贤,或不如其故徒相益为乱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
龚遂宣帝时选为渤海太守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後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帝许之。
薛宣为右冯翊性密静有思(有智思也。)思省吏职求其便安(省视也。)下至财用笔研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利便也。省减也。便於用而减於费也。)吏民称之郡中清静。
後汉卫飒字子彦河内修武人也。建武初为桂阳太守理┰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於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鲍永为扬州牧时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伤之後乃缓其衔辔示诛︹横而镇抚其馀百姓安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援取曰: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烦颇爱。《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刘宠为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王况字文伯性聪敏为陈留太守以德行化人。
杜安为邑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礼化俗。
郭贺为河南尹以清静称。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中初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励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
王堂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
张敏为汝南太守清约不烦用刑平正有理能名。
任延更始初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卢植为九江太守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
游楚字仲元汉末为蒲阪令後迁陇西太守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孟康齐王正始中为弘农守领典农校尉康到官清已奉职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狱讼缘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领吏二百馀人涉春遣休尝四分遣一事无宿诺。
杨阜为武都太守郡滨蜀汉阜请依龚遂故事安之而已。
蜀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所在清约不烦。
晋傅嘏为河南尹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京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万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後尹李胜毁常法以收一时之声嘏立司马氏之纲统裁刘氏之细目以经纬李氏之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曹典选职皆授其本国人无用异邦人者嘏各举其良而对用之官曹分职而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为本然持法有常简而不可犯见理识情狱讼不加贾楚得其实不为小惠有所荐达及夫有益於民事皆隐其端迹。若不繇已出故当时无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後安之。
和峤为颍川太守为政清简甚得百姓忄心。
郑冲为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不为局之誉。
王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
王述为临海太守迁会稽内史莅政清肃终日无事刘琰为丹阳尹为政清整门无杂宾时百姓颇有讼官长者诸郡往往有相举正琰叹曰:夫居下讪上此弊道也。古之善政司契而已,岂不以其敦本正源镇静流未乎!君虽不君下安可以失礼。若此风不革百姓将往而不返遂寝而不问。
宋王弘为江州刺史至州省赋简役百姓安之。
张茂度为广州刺史绥静百越岭外安之。
谢述为吴兴太守在郡清省为吏民所怀。
袁湛为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莅政和理为吏民所称。
段福荣为豫州刺史莅任清谨为西土所安。
南齐裴昭明为广陵太守明帝以其在事无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扌建故耳。
王纶之为吴兴太守为政宽简称良二千石。
张岱为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岱晚节在吴兴更以宽恕著名。
梁王峻仕齐为桂阳内史会高祖义师起上流诸郡多相惊扰峻闭阁静坐一郡帖然百姓赖之。又为宣城太守为政清和吏民安之。
江为晋安内史莅政清约务在宽简吏民便之。
冯道根为南梁太守豫州刺史历处州郡和理清静为下所怀。
张充为义兴太守为政清静吏民便之。
王志为丹阳尹为政清静去烦苛。
徐ゼ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静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年之中风俗便改。
张缵为吴兴太守治郡省烦苛务清静民吏便之萧子云为临川内史在郡以和理民吏悦之。
谢举为豫章内史为政和理甚得民心後为晋陵太守在郡清静百姓化其德境内肃然。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任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民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民便之。
范云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又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
韦放为竟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王承为东阳太守为政宽惠吏民悦之。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
张缅为豫章内史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刘孺为晋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谢フ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
陶季真为东莞太守在郡号为清和後为建安太守为政清静百姓便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历丹阳尹性宽厚居官虽无誉亦为吏民所安。
褚翔为义兴太守莅政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
萧洽为临海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时兵饥之後郡中凋弊励为政清简吏民便安之。
鲁达为巴州刺史为政简要推诚任下吏民便之。
後魏彭城王勰为扬州刺史简刑道礼与民休息州境无虞遐迩安静。
乐安王范为长安镇都大将谦恭惠下推心抚绥百姓称之时秦土新罹杀贼流亡相继范请崇易简之体帝纳之,於是遂宽徭与人休息。
张白泽为雍州刺史清心少欲吏民安之。
茹皓为濮阳太守清简寡事。
张衮为幽州刺史清俭寡欲劝课农桑百姓安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在州五载清静寡事为吏民所安贾祯为鲁阳太守清素善抚接得百姓情。
高悦为长乐太守为政宽惠民庶安之。
陆惟州为相州刺史政尚宽惠吏民安之。
郦约历东莱鲁郡二郡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在官寡於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民不犯法何以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退。
游明根为东兖州刺史为政清平新民乐附。
房景伯为齐州辅国长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政存宽简百姓安之。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摘细事尝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
李为相州刺史为政清简明於折狱奸盗止息百姓称之。
刘元孙起家拜兰陵太守治以清静为名。
郑道昭为光州刺史转青州刺史其在二州政务宽厚不任威刑为吏民所爱。
郑尚为济州刺史为政宽简百姓安之。
毕祖亏为东婺州刺史初亏善抚边人清平有信务在安静百姓称之。
王袭为并州刺史太和中孝文舆驾诣雒路幸其治供帐粗办境内清静帝颇嘉之。
李平为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孝文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
裴叔义为兖州安东府外兵参军累迁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裴芬为东秦州刺史在州有清静之称。
柳僧习为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
贾思同为襄州刺史虽无明察之誉百姓安之。
曹世表为清河太守治官省约百姓安之。
张烈为瀛州刺史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范绍为并州刺史清慎守法颇得民和。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迁岐州刺史所在有清治之称张伟为营州刺史在州郡以仁德为先不任刑罚清身率下宰守不敢为非。
王为济州刺史清静爱民有政治之称。
北齐尧雄初仕东魏为豫州刺史雄虽武将而性质宽厚治民颇有诚信为政去烦碎举大纲而已段荣为济州刺史历相州秦州事性温和所历皆推仁恕吏民爱之。
段韶为并州刺史为政举大纲不存小察甚得民和(时。又有韩贤为雒州刺史虽武将而性和直不甚贪暴虽无善政不为吏民所苦)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性宽和不苛察百姓悦之。
冯迁为广汉郡守时蜀土初平人情扰动迁政在简恕夷俗颇安之。
李穆为并州总管时东夏甫平人情尚扰穆镇之以静百姓安之。
颜之仪为济州刺史在州清静夷夏悦之。
李和为汉阳郡守治存宽简百姓称之後为夏州刺史。又除雒州刺史和前在夏州颇留遗惠及有此授商雒父老莫不想望德音和至州以仁恕训物狱讼为之简静。
冀携为襄乐郡守迁湖州刺史性静退每以清约自处前後所历颇有声称。
梁椿为渭州刺史在州虽无他政绩而夷夏安之。
王雅为城郡守政尚简易吏人安之。
韩果为华州刺史为政宽简吏民称之。
皇甫为随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安之。
王子直为行瓜州事性清静务以德政化民西土悦附。
庾信为雒州刺史多识旧章为政简静吏民安之。
魏玄为熊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悦之。
库狄峙为益州刺史性宽和尚清静为夷獠所安。
隋柳裘为许州刺史在官清简民吏怀之。
河间王弘出为宁州总管在州治尚清静甚有恩惠韦世康为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合境清肃。又为荆州总管为政简静百姓爱悦合境无讼。
韦艺为齐州刺史为政清简士庶怀惠。
柳俭为蓬州刺史讼者庭遣不为文书约束从容而已狱无系囚蜀王秀时镇益州列上其事迁沔州刺史。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
梁彦光初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
唐杨恭仁隋末为甘州刺史恭仁务举大纲不为苛察戎夏安之文帝谓其父雄曰:恭仁在州甚有善政非惟朕举得人亦是卿义方所致也。
襄武王琛为晋州道行台总管驭众宽简大为民夷所附。
宇文士及贞观初为蒲州刺史为政宽简吏人安之张文琮贞观中为亳州刺史为政清简百姓爱之。
田留安贞观中历徐洪二州都督皆以宽简为吏民所安。
高智周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惠百姓安之。
霍王元轨前後为刺史至州唯闭阁无为吏事责成於长史司马。
陆象先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仍为剑南道按察使在官务以宽仁为政大司马韦抱贞言曰:望明公稍行杖罚以立威名不然恐下人怠惰无所惧也。象先曰:为政者理则可矣。何必严刑树威损人益已恐非仁恕之道竟不从抱贞之言象先玄宗开元中为蒲州刺史仍为河东道按察使尝有小吏犯罪但语示而遣之录事白曰:此例皆合与杖象先曰:人情相去不远此,岂不解吾言。若其必须行杖即当自汝为始录事惭惧而退象先尝谓人曰:天下本自无事氐是庸人扰之始为繁耳但当静其源则亦何忧不简前後为刺史其政如一吏咸怀思之。
李之为河南尹之性简率不务苛细人吏便之倪。若水为汴州刺史政尚清静人吏安之。
苗晋卿天宝中为金州刺史历魏郡太守政化大行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在有惠化邓景山肃宗至德初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使政理简肃闻於朝廷。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政务简便人颇怀之。
韦夏卿为京兆尹东都留守为政务通不喜改作魏少游早以吏知名累迁京兆尹居职缘饣希成务不为事首有规简善任人果於集事前後四领京兆虽无赫赫之名而龊龊廉谨有足称者。
张延赏为河南尹时河雒兵戈之後邑里丘墟延赏政尚易简东都甚理。
张镒代宗大历中为濠州刺史为政清静州事大理李勉为京兆尹政尚简肃甚有时称及为滑亳永平节度使在镇八年以旧德清重不言而理东诸侯虽暴骜者亦宗敬之。
关播大历中以淮南判官摄滁州刺史为政清静简惠既无盗贼人甚安悦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去烦苛。
段秀实为泾州刺史清约率易远近安之退公之後端居静虑而已。
薛播德宗建中初为晋州刺史迁河南尹皆为政简肃甚获当时之称。
韦元甫有器局所莅有声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在扬州三年政尚不扰事亦能理。
吴凑为京兆尹孜孜为政以勤俭清简为务人心安悦及为婺州都团练观察使为政勤俭清正美声闻於朝廷。
裴为河南尹不鞫人於赃罪以宽厚和易为理。
武元衡为西川节度使在成都比三年公私皆济抚蛮夷异类约束明具取不生事。
崔咏为邓州刺史後为桂管观察使皆不生事溪洞夷俗颇安。
孔宪宗元和中为广州刺史时桂管经略使杨桂仲武裴行立等骚动生蛮以求功伐遂致岭表累岁用兵唯以清俭为理不务邀功交广大理。
王锷为容管经略使凡八年溪洞安之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阎济美为福建观察使复移镇浙左所至常以简澹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丁公著为浙西观察使二年为河南尹皆以清静为理。
沈传师为湖南江西宣州三观察使所至以廉静称理。
崔郾为鄂岳浙西观察使所至用宽政清简少事财用有馀人遂宁泰。
汉李殷累为郡守性沉厚所莅无苛暴之名。
周冯道後唐清泰初为同州节度使为政闲淡狱市无挠。
翟光邺权知京兆以宽静为治前政有烦苛之事一切停罢百姓便之。
○牧守部 推诚
礼云: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又曰:惟天下至诚为能化夫欲尽物之性而化之者,其唯至诚乎!故古之良二千石妙识治体推诚明之性为抚御之术简略苛细输写心腹选任於淳质慰荐於勤励待众以信而民不忍欺推功於下而人乐为用或因垒以喻寇贼或刻期以遣囚系动发于衷以底于治宜乎!诏敕之嘉奖史册之褒纪傅云:安静之吏悃忄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其是之谓乎!
汉赵广汉二千石(王钦。若等曰:汉历京兆尹颍川太守秩皆二千石)以和颜接士其慰荐待遇吏殷勤甚备(慰荐为安慰而荐达之)事推功善归之於下曰:某缘卿所为非二千石所及行之发於至诚吏见者皆输写心腹无所隐匿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吏忠尽节者厚遇之如骨肉皆亲乡之(读乡曰:乡)出身不顾以是治下无隐情儿宽为左内史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於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情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爱信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敢欺绐(绐诳也。)。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也。(钩钅兼也。)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罢读曰疲言为盗贼久心疲厌也。)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後汉郭为并州刺史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迎拜问曰: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诸儿复送到郭门外问使君何日当还曰:别驾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界先期一日念负诸童儿遂止於野亭须期乃入。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诸曹时白外事取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违者诏书褒美焉。
张纲为广陵太守初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前太守往取多请兵及纲受拜诏问当得兵马几何纲对曰:无用兵马遂单车之官径诣婴垒门示以祸福婴大惊惧走欲闭门纲。又於门外罢遣吏兵留所亲者十馀人以书语其长老素为婴所信者请与相见问以本变因示以诏恩使还请婴婴见纲意诚即出见纲纲延置上坐问疾苦礼毕乃谓之曰:前後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国恩肆其私求乡郡远天子不能朝夕闻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为之者乃非义也。忠臣不欺君以自明孝子不损父以求福天子圣人欲文德以来之故使太守来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也。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发怒大兵云合,岂不危乎!宜深计其利害婴闻泣曰:荒裔愚人数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婴等更生之泽但恐投兵之日不免戮耳纲曰:岂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当相显以爵位何祸之有乎!婴曰:苟赦其罪得全首领以就农亩则抱戴没齿爵禄非所望也。婴虽为大贼起於狂暴自以为必死及得纲言旷然开明乃辞还营明日遂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纟专诣纲纲悉释纟专慰纳谓婴曰:卿诸人一旦解散方陲荡然当条名上之必受封赏婴曰:乞归故业不愿以秽名明时也。纲以其至诚乃各从其意亲为安居宅子弟欲为吏者随才任职欲为民者劝以农桑田业并丰南州晏然。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已爱物为士人所附。
魏田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解散郡内清静。
蜀董和为益州郡太守与蛮夷从事务推诚心南土爱而信之。
晋刘弘为荆州刺史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御下厉以公义每有手书郡国丁宁款密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
宋谢方明转晋陵太守复为南部相常年终江陵县狱囚事无轻重悉散听归家候过正三日还到罪应入重者有二十馀人纪纲以下莫不疑惧时晋陵郡送故主簿弘季盛徐寿之并随在西固谏以为昔人虽有其事或是记籍过言。且当今民情伪薄不可以古义相许方明不纳一时遣之囚及父兄皆惊喜涕泣以就死无恨至期有重罪二人不还方明不听讨捕其一人醉不能归违至二日乃反馀一囚十日不至五官朱千期请见欲白讨之方明知为囚事使左右谢五官不须入囚自当反囚逡巡墟里不能自归乡村责让之率领将送遂竟无逃亡者远近咸叹服焉。
南齐安陆王缅为雍川刺史留心辞讼亲自隐┰劫钞渡口皆赦遣以自新再犯乃加诛为百姓所畏爱梁何裔字子秀初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
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自以少年始居重任思欲开导物情乃谓佐吏曰:政之不臧士君子所宜共惜言可用用之可也。如不可用於我何伤吾开怀矣。尔其勿[A092],於是小人知恩而君子尽意矣。
王志为东阳太守郡狱有重囚十馀人冬至日悉遣还家过节皆反唯一人失期狱司以为言志曰:此自太守事主者勿忧明旦果自诣狱辞以为妇孕吏民益叹服之。
陈沈君高为平越将军广州刺史岭南俚獠世相攻伐君高本文吏无武推心抚御甚得民和。
後魏沛郡公祯为南豫州刺史初豫州城豪胡丘生数与外交通及祯为刺史丘生尝有犯怀恨图为不轨诈以婚集城人告云:刺史欲迁城中大家送之向代共谋翻城城人石道起以事密告祯速掩丘生并诸预谋者祯曰:吾不负人人何以叛但丘生诳误。若即收掩众必大惧吾静以待之不久自当悔服语未讫而城中三百人自缚诣州门陈丘生谲诳之罪而丘生单骑逃走祯恕而不问。
宇文福为瀛州刺史性忠清在公严毅以信御民甚得声誉。
艾陆伯子华为齐州刺史先是州境数经反逆邢果之乱(王钦。若等曰:是时平府主簿邢果作乱也。)人不自保而子华抚集豪右委之管众感悦境内帖然。
李仲遵为营州刺史时四方州镇叛乱相续营州城内咸有异心仲遵单车赴州既至与大使卢同以恩信怀诱率皆怡悦。
北齐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境内大贼及邻州亡命二百馀人皆诣华原归款咸抚以恩信放归田里,於是人怀感附寇盗寝息州狱先有囚千馀人华原皆决遣至年暮唯有重罪者数十人华原亦遣归家申贺依期至狱。
後周宇文测行汾州事政在简惠颇得人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实而文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後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宴设放还其国而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寇两界遂通庆问时论方之羊叔子(王钦。若等曰:羊叔子事具将帅推诚门)。
隋令狐熙为桂州总管有宁猛力者与陈後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贵相在陈日已据南海平陈後高祖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其阻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疹熙复遗以药物猛力感之诣府请谒不敢为非。
卫玄为资州刺史时獠攻围大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於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唐田留安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来攻州城于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凶人咸怀异志凡诸郡守皆以心腹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二也。必欲弃国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的相诫励子弟曰: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同。
张伯义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朴直不知书然能推诚委任军府简肃人皆便之。
于邵为巴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百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迁梓州刺史。
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常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与期守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後至者繇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卷六百八十一
○牧守部 谣颂感瑞谣颂
虞。《书》曰:劝之以九歌卜商有言曰: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盖谣颂之作其来尚矣。若乃牧守之寄风教所出而能敦清静之治流恺悌之政爱养萌庶蠲除苛刻厚生以兴利遏︹而去恶孤弱以之成立闾里繇其富庶乃有斑白之咏龆龀之谣发於委巷布於行路自非仁厚沦於骨髓诚心激於肺腑。又,岂能抑扬蹈厉周旋咏叹言有章而声成文者哉!《传》曰:入其国其教可知是之谓也。
汉赵广汉张敞王尊王章王骏为京兆尹皆有能名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後有三王。
冯立任太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後汉岑熙为魏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丁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
廉范为蜀郡太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今五。
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到官有殊政百姓便之歌曰:厥德仁明郭乔卿忠正朝廷上下平张堪为渔阳太守乃於狐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杜诗为南阳太守修治陂池时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贾琮为交趾刺史先是屯兵反执刺史有司举琮为刺史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朱晖为临淮太守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直自遂南阳朱李(晖字文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延笃为左冯翊。又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後有边延二君。
张霸为会稽太守越贼束手归附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陈临为苍梧太守有遗腹子报父怨捕得系狱伤其无子令其妻入狱遂产得男人歌曰:苍梧陈君恩广大令死罪囚有後代德参古贤天报施。
李燮拜京兆尹诏发西园钱燮上封事遂止不发吏民爱仰乃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弱不茹刚不吐爱如母训如父。
皇甫嵩为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毋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宗资为汝南太守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晋亦委功曹岑至二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范滂字孟博岑至字公孝)。
晋王祥初为徐州刺史辟吕虔为别驾时寇盗充斥祥率励兵士频讨破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杜预为荆州刺史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之而歌曰:後世无叛由杜公孰识智名与勇功。
祖逖为豫州刺史百姓感悦尝置酒大会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歌曰: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元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其得人心如此。
应詹为南平太守督南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後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曰:乱离既普殆为灰朽侥亻幸之运赖兹应后岁寒不凋孤境独守拯我涂炭惠隆邱阜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邓攸为吴郡太守称疾去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止停中夜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
梁始兴王忄詹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以慈母丧诏徵本号还朝民为之歌曰:始兴王民父母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夔兄先经此任至是夔居焉兄弟并有恩惠於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後弟布政优优。
陆襄为鄱阳内史平妖贼鲜于琛时邻郡豫章安城守宰案治党与因求货贿皆不得其实或有善人尽室罹祸惟襄郡枉直无滥民作歌曰:鲜于抄後善恶分人无横死赖陆君。
後魏吕显为钜鹿太守清身奉公务存赡┰妻子不免饥寒民颂之曰: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民胥乐生愿寿无疆以享长龄。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於常山东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北齐郑述祖道昭之子也。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後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
张晏之行北徐州事寻即真为吏人所爱御史崔子武智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唯得百姓所制清德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迁兖州刺史。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先是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居之群盗多萃於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至郡施条制盗奔他境人。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後周崔谦齐天保初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县公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化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沃田易皮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因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使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
隋豆卢初仕後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繇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後去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
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樊叔略累封清乡安定公开皇中为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
唐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於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
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亢旱仁会自曝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中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伸但愿常在不患贫。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远近震慑无敢犯者初高宗时贾敦实为雒州长史亦有政绩与仁愿皆为一时之最故时人为之语曰:雒州有前贾後张可敌京兆三王其见称如此。
李岘为京兆尹杨国忠恶其不附已以雨灾出为长沙郡太守时京师米麦踊贵百姓谣言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其为政得人心如此。
○牧守部 感瑞
夫政平讼理民无愁怨至和浃洽瑞物来格斯盖肇自人心契於神道者矣。自汉室而下重牧守之任循良间作德让宣洽协气斯兆嘉瑞荐降至於服猛鸷之性不为物害弭螟{贼虫}之灾无入郡境膏雨随应夭疠自消枯木发荣灵泉沸涌美利浃於萌庶休徵表於图牒著之曩纪形於谣颂自非仁化之渊塞诚心之合亦何以通至诚之感臻无方之应者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治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坐事贬秩有诏归颍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前前後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後汉寇恂建武初为颍川太守郡中大生豆收得十万馀斛以应给诸营。
秦彭为颍川太守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於郡境。
刘昆建武中为弘农太守先是崤渑驿道多虎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光武闻而异之。
朱晖为临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郑弘为淮阴太守消息繇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挟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宋均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尝募设槛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除削课制其後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取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
王况为陈留太守性聪敏善行德教明帝永平末蝗虫起泰山弥衍兖豫过陈留界飞逝不集五独丰周畅性仁慈为河南尹安帝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因收葬雒城傍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岁雨岁乃丰稔。
法雄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户口益增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薮泽永初中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反为所害者甚众雄乃移书属县曰:凡虎狼之在山林犹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兽不扰皆由恩信宽泽仁及飞走太守虽不德敢忘斯义记到其毁坏槛不得妄捕山林是後虎害稍息人以获安在郡数岁岁常丰稔。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唯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鲁丕为赵相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赵为平原太守青州大蝗侵入平原界取死岁累有年百姓歌之。
马棱为广陵太守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迁为益州郡太守政化尤异有神马四匹出镇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王阜为益州郡太守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正宽慈所致。
沈丰为零陵太守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贪斗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百里嵩自景山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出巡遂甘雨取斗东海祝其合乡等二县父老诉曰:人等是公百姓独不远降嵩回赴之雨随车而下。
孟尝为合浦太守郡不产实而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买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於交趾郡界,於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死饥於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民利病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货流通称为神明。
晋虞溥为鄱阳内史为政严而不猛风化大行有白乌集於郡庭。
南齐虞愿为晋平太守初海边有越王石尝隐云雾相传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大水江溢堤坏忄詹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苟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又嘉禾一茎六穗生於州界甘露降於黄阁後荆州大旱忄詹使祠于天井有巨也。长二丈出绕祠坛俄而注雨岁大丰。
安成王秀牧荆州尝苦旱咸欲徙市开渠秀乃责躬亲祈楚望俄而甘雨即降遂获有年。
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润郡雀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
萧英为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生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英制嘉颂以闻中诏称美。
萧为梁秦二州刺史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躬至田所深自咎责功曹史琅琊王廉劝捕蝗曰:此由刺史无德所致捕之何补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有台使见之具言於帝玺书劳问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州人表请立碑颂德。
长沙王子业为湘州刺史尤著善政零陵旧有二猛虎为暴无故相枕而死郡人唐睿见猛虎傍一人曰:刺史德感神明所以两猛虎自毙言讫不见众并异之。
吴平侯励为宣城内史郡多猛虎尝为人患及励在任兽暴为息。
傅昭为安城内史郡多猛虎为害尝设槛昭曰:人不害猛虎猛虎亦不害人乃命去槛猛虎竟不为害。
殷钧为临川内史郡旧多山疟更暑必动自钧在任郡境无复疾。
张缵为湘州刺史有善政益阳县人作田二顷皆异亩同颖。
褚翔为义兴太守翔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游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之。
桂阳王象为湘州刺史湘州旧多猛虎为暴及象任州日四猛虎死于郭外自此静息故老咸称德政所感。
孙谦为零陵太守年已衰老独强力为政吏民安之先是郡多虎暴谦至绝迹及去官之夜虎即害居民後魏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郡境旧有三虎人常患之绘欲修槛遂因斗俱死於郡西咸以为化感所致皆劝申上绘曰:猛虎因斗而毙自是偶然贪此为功人将窥我竟不听。
崔挺为光州刺史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领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挺於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尝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相传云:是龙道此观不可久立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虬龙虬忽岂一路乎!遂营之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於後复作寻坏遂莫能立时以为善化所感。
北齐平鉴东魏怀州刺史奏请於州西故轵关道筑城以防遏西寇朝廷从之寻而西魏来攻是时新筑之城粮仗未集。又素乏水惟南门内有大井随汲即竭览乃具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合城取之。
李浑天保中为海州刺史亡人反攻州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池时旱久涸一朝大雨泉流通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浑督厉将士捕斩渠帅。
赵郡王天保中为北朔州刺史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秋金}锸才下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泉。
羊烈为平阳太守治有能名是时频有灾蝗犬牙不入平阳境敕书褒美焉。
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先是州境数有猛虎为暴自华原临州忽有六食之咸以为化感所致。
魏兰根为岐州刺史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鼠为灾犬牙不入岐州界。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醴泉出於界内。
孟业为东都太守以宽惠著名五官张凝因出使得麦一茎五穗其馀或三穗四穗共一茎合郡人以政化所感至秋有东燕县人班英祖送嘉禾一茎九穗房豹为乐陵太守镇以凝重哀矜贫弱皆庭简静囹圄空虚郡治濒海水味多咸苦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後井味复咸。
後周陆逞为京兆尹郡界有豕生数子经旬而死其家。又有<豕贲>遂乳养之诸豚赖之以活时论以逞仁政所致。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蒙暴露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政邪,於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斗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达奚武为同州刺史时属大旱武帝敕武祀华岳而岳庙旧在山下常所祈祷武谓寮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燮理阴阳遂使盛夏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於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仞壁立武年逾六十唯将数人攀藤援枝然後得上,於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晚不得还即於岳上藉草而宿梦见白衣人来执武手曰: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斗雨远近沾浃帝闻之玺书慰劳。
于翼为安州总管时属大旱涓水绝流旧俗每逢亢阳祷白兆山祈雨武帝先禁郡祀山庙已除翼遣主簿祭之即日斗雨г洽岁遂有年民庶感之聚会歌舞颂翼之德。
隋韦公义开皇中为牟州刺史山出黄银获之以献诏水部郎娄﹀就公义祷焉乃闻空中有金石丝竹之音。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嘉禾连理出於州境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洽在州获白乌白獐嘉麦甘露降於庭前柳树。
豆卢为渭州刺史德泽流行多至祥瑞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由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後去。又白狼见於襄武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百姓因号其泉为玉浆泉。
唐武士贞观中为荆州都督初届任时有白狼嘉禾出於境内至是太宗手敕曰:公比洁冬冰方思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善政所暨祥祉屡臻白狼见於郊嘉禾生於垅亩其感应如此。
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於此乎!特表荐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人颇赖之。
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噩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噩鱼涵泳於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共天地宗庙之祀噩鱼,岂可与刺史杂处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噩鱼悍然安潭食民畜熊獐鹿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噩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噩鱼朝发而夕至今与噩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噩鱼从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於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於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噩鱼患。
孔戢为京兆尹时累月亢旱戢遽请祈祷於曲池是夕大雨。
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苗文宗赐诏书褒之绅刻石於相国佛寺以自矜功。
後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於野形类葡萄其实可食贫民赖焉。
朱汉宾在曹州日飞蝗去境父老歌之临平阳遇旱斋洁祷龙子祠逾日雨足四封大稔咸以为善政之所致也。
汉侯益乾初为开封尹时杨武雍邱襄邑蝗益遣人以酒饣肴致祭二县蝗为鸲鹆聚食敕禁罗弋鸲鹆以其有吞噬之异也。
●卷六百八十二
○牧守部 遗爱
仲尼之称子产曰:古之遗爱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去见思夫君子之为政也。仁爱深矣。故其恩德沦於骨髓风烈播於弦咏攀辕遮道而惜其罢去号呼啜泣而形於恋慕以至邀车驾而愿借留守关门而求代罪取其姓以名子避其名以易官申奉祠之礼服丧之报致恭於丘墓怀德於息裔自非明允笃宣慈惠利以济众救物为任者亦何以及兹盖桃李不言而下自成蹊非可驱而致之也。已。
周召公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汉文翁景帝末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终於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召信臣九江人为上蔡令其治视民如子後为南阳太守其治如上蔡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元始四年诏书祀百辟卿士有益於民者蜀郡以文翁九江以召父应诏书岁时郡二千石率官属行礼奉祠魏相为南阳太守後有人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来京师诸官府为戍卒。若今卫士上番分守诸司)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宥太守罪河南老弱万馀人守关欲入上书关吏以闻大将军光用武库令事遂下相廷狱(初霍光用丞相车千秋子为雒阳武库令千秋死而相治郡严恐获罪乃自免去官以此书责相)久系逾令会赦出。
赵广汉为京兆尹坐事下廷尉吏民守阙号泣者数万人或言臣生无益县官愿代赵京兆死使牧养小民竟坐要斩广汉廉明威制豪︹小民得职百姓追思歌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萧望之劾奏延寿在东郡时上僭不道坐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老小扶持车毂争奏酒炙(奏进也。)延寿不忍距逆人人为饮计饮酒石馀使掾史分谢送者远苦吏民延寿死无所恨百姓莫不流涕。
王章为京兆尹二岁为大将军王凤所陷死不以其罪众庶冤之号为三王王阳王骏及章也。骏阳子也。何武历扬兖州刺史京兆尹所居亦无赫赫名去後尝见思。
後汉侯霸为淮平大尹(王莽改临淮郡为淮平)更始元年遣使徵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复留期年民至戒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徵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具以状闻会更始败道路不通乃止。
耿纯前为东郡太守後从光武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帝谓公卿曰:纯年少被甲胄为军吏耳治郡乃能见思。若是乎!祭肜为辽东太守招至乌桓鲜卑皆遣子入侍肜死乌桓鲜卑追思肜无已每朝贺京师常过蒙拜谒仰天号泣乃去辽东吏人为立祠四时奉祭焉。
寇恂前为颍川太守後光武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恂长社镇抚吏人受纳馀降。
武成侯顺建武中击破六安贼因拜为六安太守数年光武欲徵之吏人上书请留。
郭再为并州牧前在并州素结恩德及後入界所到县邑老幼相携逢迎道路。
宋均为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客授颍(臣钦。若等曰:客授谓为客以经业教授也。)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还者数千人明帝以其能徵拜尚书令。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徵老小攀车叩马号呼相随日才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馀人是时明帝方按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
张翕为越太守政化清平得夷人和在郡十七年卒夷人爱慕如丧父母苏祈叟(苏祈县名)二百馀人赍牛羊送丧至翕本县後明帝以翕有遗爱乃拜其子湍为太守夷人欢喜奉迎道路曰:郎君仪貌类我府君後湍颇失其心有欲叛者诸夷耆老相晓语曰:当为先府君故遂以得安。
张纲犍为人为广陵太守卒百姓老幼相携诣府赴哀者不可胜数初纲自被疾吏人咸为祠祀祈福皆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五百馀人制服行丧到犍为负土成坟。
种为梁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徵当迁吏人诣阙请留之梁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复留一年迁汉阳太守戎夷男女送至汉阳界与相揖谢千里不得乘车後为司徒薨并凉边人咸为发哀。
任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
许荆为桂阳太守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以病自上徵拜谏议大夫卒於官桂阳人为立庙树碑。
刘宠为会稽太守徵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庞眉皓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劳之曰:父老何自苦对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他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邪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孟尝为合浦太守以病自上被徵当还吏民攀车请之尝既不得进乃载乡民船夜遁去。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凡二月五月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民生为立祠。
陈龟为五原太守後卒西域胡夷并凉民庶咸为举哀吊祭其墓。
周嘉为零陵太守视事七年卒零陵颂其遗爱吏民为立祠。
骆俊为陈国相人有产子厚致米肉达府主意生男女者以骆为名袁术使部曲将张阳私行到陈之俊所俊往从饮酒因诈杀俊一郡吏人哀号如丧父母。
刘虞为幽州牧以恩厚得众怀及为公孙瓒所杀北州百姓流旧莫不痛惜焉。
袁绍为冀州牧为人政宽百姓德之及军败病死河北士女莫不伤怨市巷挥泪如丧其亲。
陈登为广陵太守以破吴主功迁为东城太守广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随登老弱襁负而追之登晓语令还曰:太守在卿郡频致吴寇幸而克济诸卿何患无令君乎!
袁涣为梁相以病去官百姓思之。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及薨吏民追思之为刻石立祠仓慈为敦煌太守数年卒官吏民悲感如丧亲戚图画其形思其遗像及西域诸胡闻慈死悉共会众於戊巳扌交尉及长吏治下发哀或有以刀画面以明血诚。又为立祠遥共祠之。
颜斐为京兆太守数岁迁为平原太守吏民啼泣遮道车不得前步步稽留十馀日乃出界东行至崤而疾困斐素心恋京兆其家人从者见斐病甚劝之言平原当自勉励作健斐曰:我心不愿平原汝曹等呼我何不言京兆邪遂卒还平原京兆闻之皆流涕为立碑于今称颂之。
满宠为汝南太守领豫州太和三年迁督扬州诸军事汝南兵民恋慕大小相率奔随道路不可禁止护军表上欲杀其为首者诏使宠将亲兵千人自随其馀一无所问。
田豫为汝南太守後迁卫尉逊位归居魏县会汝南遣健步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豫为杀鸡炊黍送至陌头谓之曰:罢老苦汝来过无能有益。若何健步愍其贫羸流涕而去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数千疋遣人饷豫一不受会病亡汝南闻其死也。悲之既为画像。又就为立碑铭。
牵招为雁门太守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於田豫百姓追思之。
崔林为司隶扌交尉属郡皆罢非法除过员吏为政推诚简存大体是以去後每取见思。
鲁芝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消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
蜀何祗为成都令时汶山夷反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信迁广汉後夷反叛辞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时难屈祗拔祗族人为汶山复得安。
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後从姜维北征为流矢所伤数月卒戎夏会葬赠送数千人号呼涕泣嗣为人美厚笃至众所爱信嗣子及孙羌胡见之如骨肉或结兄弟恩至於此。
张嶷为越太守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乞求还乃徵诣成都夷民恋慕扶毂泣涕过旄牛邑邑君襁负来迎及追寻至蜀郡界其督相率随嶷朝贡者百馀人嶷至拜荡寇将军後与魏战死南土越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四时水旱取祀之。
吴张俊为豫章太守坐扫除孙奋母坟茔为後主车裂之豫章吏千人乞代俊死皓不听。
黄盖为武陵太守以病卒官盖当决断事无留滞国人思之图画盖形四时祭祀。
陶璜为交州牧後徵为武昌都督以合浦太守允代之交土人请留璜以千数,於是遣还璜在南三十年威恩著於殊俗及卒举州号哭如丧慈亲。
晋扶风王骏尝为征西大将军凉州都督善抚御有威恩後西土闻其薨也。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其遗爱如此。
羊祜为荆州刺史及薨襄阳百姓於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荆州为祜讳名屋室皆以门为称改户曹为辞曹焉。
乐广为河南尹为政无当时功誉然每去职遗爱为人所思。
郑袤为广平太守徵拜侍中百姓恋慕涕泗路隅丁诏为广平太守迁徐州刺史士庶恋慕攀附如归未之官复转荆州刺史从车千乘。
曹摅为襄城太守後高密王镇襄阳以摅为征南司马时流人王作乱摅战死故吏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自以老疾将解州未及上表卒於襄阳士女嗟痛。若丧所亲及高密王略代镇荆州寇盗不禁诏起弘子为顺阳内史江汉之间翕然归心及略薨山简代之简至以得众心恐百姓逼以为主表陈之由是徵为越骑扌交尉亦深虑逼迫被书便径至雒阳然後遣迎家累侨人侯脱路难等相率卫送至都然後辞去南夏遂乱父老追思弘虽甘棠之诗召伯无以过也。
陶侃为荆州刺史王敦深忌侃功左转侃广州刺史敦平迁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领护南蛮扌交尉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楚郢士女莫不相庆侃薨遗令葬国南二十里故吏刊立石碑画像於武昌西。
应詹为南平太守迁益州刺史詹之去郡士庶攀车号泣。若恋所生。
邓攸为吴郡太守去郡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少停夜中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臣钦。若等曰:谢令史失其名)百姓诣台乞留一岁不听。
谢安为吴兴太守在官无当时誉去後为人所思。
蔡豹为徐州刺史坐讨徐龛退败斩之豹在徐土内抚将士外怀诸侯甚得远近情闻其死多悼惜之桓冲初镇江陵其後冲卒丧下至江陵士女老幼皆临江瞻送号泣尽哀。
宋刘道产为宁蛮扌交尉南雍州刺史甚得人情惠泽被於西土及丧还诸蛮皆被号哭追送至於沔口。
羊玄保为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文帝以玄保廉素寡欲故授名郡为政虽无绩而去後尝见思。
萧承之为汉中太守既卒梁士民思之於峨公山立祠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将还都修治廨宇及路陌东归部曲不得赍府州物出城发江津士女亲送数千人皆垂泣。
安陆王缅为雍州刺史既卒丧还百姓缘沔水而泣设祭於岘山为立祠。
南齐王元载为宁益二州刺史在京益有清迹西州至今思之。
苏亻品为山阳太守清修有治理百姓怀之。
刘悛为武陵内史会国哀表奔赴敕带郡还都吏民送者数千人悛执手涕泣百姓感之。
崔景贞为平昌太守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士人思之为立祠。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有惠西土徵为侍中薨荆州人闻之皆哭於巷嫁娶有吉日移以避哀。
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初西之郢州民相送出境闻其疾百姓商贾咸为请命既薨四州民裂裳为白帽哀哭以迎送之雍州蛮迎秀闻薨祭哭而去。
南康简王绩为南兖州刺史在州以善政称寻有诏徵还民曹。
嘉乐等三百七十人诣阙上表称绩尤异一十五条乞留州任优诏许之进号北中郎将。
柳恽为吴兴太守为政清静民吏怀之於郡感疾自陈解职父老千有馀人拜表陈请事未施行而卒。
萧昱为晋陵太守暴疾卒百姓行号哭市里为之讠宣沸设祭奠於郡庭者四百馀人田舍有女人夏氏年百馀岁扶曾孙出郡悲泣不自胜其惠化所感如此百姓相率为庙建碑以纪其德。又诣京师表求赠谥赠湘州刺史谥曰:恭。
萧励自豫章徙广州刺史去郡之日吏人悲泣数百里中舟乘填塞各赍酒肴以送励人为纳受随以钱帛与之至新涂县斤山村有一老姥以檠酋鱼自送舟侧奉上之童儿数十人入水扳舟或歌或泣。
陆襄为鄱阳内史在政六年郡中大治民李见等四百三十人诣阙拜表陈襄德化求於郡立碑降敕许之。又表乞留襄襄固求还徵为吏部郎。
夏侯为徐豫二州刺史卒州民夏侯简等五百人表请为立碑置祠诏许之。
袁君正为东阳太守寻徵还都郡民士徐天等三百人诣阙乞留一年诏不许仍除豫章内史。
王僧孺为南海太守视事期月有诏徵还郡民道僧六百人诣阙请留不许。
刘之亨少有名望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谢举为晋陵太守罢郡还吏诣阙请立碑诏许之。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於官舍ト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於城南。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以冲为镇西长史冲性和顺事上谨肃习於法令政在平理佐藩莅人鲜有失德虽无赫赫之誉久而见思由是推重累居二千石。
刘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坦尝在湘州多旧恩道迎者甚众。
褚翔为义兴太守徵为吏部郎去郡百姓无老少追送出境涕泣拜辞。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卒官豫章老幼相将号哭举送车轮不得前。
范述曾为永川太守徵为游击将军民无老幼皆出拜辞号哭闻于一十里。
陈郑万顷为丰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吏民表请立碑诏许焉。
毛喜为南安内史在郡有惠政及徵入朝道路送百里。
●卷六百八十三
○牧守部 遗爱第二
後魏刁雍为徐州刺史在镇七年徵还京师频岁为边民所请太武嘉之复授使持节侍中都督杨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徐豫二州刺史。
伊馥为东雍州刺史恩化大行百姓思之。
薛虎子文成时为枋头镇将因小过黜为镇门事献文南巡虎子拜诉於路时山东饥馑盗贼竞起相州民孙诲等五百馀人称虎子在镇之日土境清静诉乞虎子乃复除枋头镇将即日之任。
陆馥为相州刺史假长广公徵为散骑常侍民乞留馥者千馀人献文不许民吏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民亦不取,於是以物造佛寺焉名长广公寺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宏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及解镇还京民多追恋诣阙上者三百馀人书奏孝文嘉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吐京镇将孝文改吐京镇为汾州仍以罴为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罴为表请帝从之後州民李轨郭及祖等七百馀人诣阙颂罴恩德帝以罴政和民悦增秩延限。
穆亮罴之子亮累迁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西戎校尉敦煌锦都大将军政尚宽简赈恤穷乏被徵还百姓追思之。
长孙陈为北镇都将性宽厚好学爱士所历辄为人追思之。
尉诺为幽州刺史在州有惠政吏民追思之蓟人张广达等二百馀人诣阙请之复除幽州刺史。
李祥为河间太守有威恩之称徵拜中书侍郎民有千馀上书乞留数年不许。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盍太妃忧去官为百姓追恋所遗钱货一无所受。
彭城王勰为杨州刺史政崇宽裕秋毫不犯淮南士庶追其馀惠至今思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卒於州吏民痛惜之。
寇治为荆州刺史代下之後蛮民以刺史郦道元峻刻请治为刺史朝议以边民宜悦乃以治代道元。
崔挺为光州刺史宣武即位累表乞还景明初见代老幼泣涕追随缣帛赠送挺悉不纳後北海王祥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卒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於城东广固寺起八关斋追奉宜福其遗爱如此。
杨逸为光州刺史甚有异政及其家祸尔朱仲远遣使於州害之吏人如丧亲戚城邑村落为营斋供一月之中所在不绝。
傅竖眼为益州刺史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
崔休为幽州刺史迁青州在幽青积五六年皆清白爱民甚著声绩二州怀其德泽百姓追思之。
裴衍为建兴河内二郡太守廉真寡欲善抚百姓民吏追思之。
刘道斌为尝农太守修理学馆建孔子庙堂画图形像去郡之後民追思之乃复画道斌形於孔像之西而拜谒焉。
明亮为平阳太守清白爱民甚有惠政声绩之美显著当时朝廷嘉其风化转汲郡太守为治如前二郡民吏迄今追思之。
赵宗为河东太守清净爱人及卒百姓追思之。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旧守令六年为限限满将代郡民韩灵和等三百馀人表诉乞留复加二载。
韦崇为乡郡太守更满应代吏民诣阙乞留复延三年在郡九年。
羊敦为广平太守卒吏民奔哭莫不悲恸。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更满还朝吏人诣阙诉乞孝明嘉之诏复州任。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复转定州刺史及赴中山冀州父老皆送出西境相聚而泣正光三年卒於官既葬之後有冀州兵千馀人戍於荆州还经韶墓相率陪冢数日方归其遗爱如此。
杜纂历博陵钜鹿平阳清河太守蔬食敝衣为百姓所思号为良守纂後为大中大夫正光末清河人房通等三百人颂纂德政乞重临郡诏许之。
苏淑为乐陵内史在郡绥抚甚有名誉始经二周谢病乞解有诏听之民吏老幼诉乞淑者甚众後历荥阳太守亦有能名。又拜中山太守卒於郡淑清心爱下所历三郡皆为吏民所思当时称为良二千石。
尧雄为豫州刺史寻与行台侯景破梁楚豫州民上书更乞雄为刺史复行豫州事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於今怀之。
裴他为赵郡太守转东荆州刺史郡民恋仰倾境饯送至今追思之。
史宁为凉州刺史西魏大统中诏宁率所部镇河阳宁先在凉州戎夷服其威惠迁镇之後边民并思慕之复除凉州刺史。
北齐彭城王氵攸自定州刺史徵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逢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百姓食聊献蔬薄氵攸重其意为食一口。
封隆之为冀州刺史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韩轨为秦州刺史甚得边和神武巡秦州欲以轨还仍赐城人户别绢布两匹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唯乞留轨神武嘉叹乃留焉。
李平历八州刺史再临怀州所在为吏民所思立碑颂德。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降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文宣玺书劳勉徵为侍中。
辛术为清河太守政有能名追授并州长史遭父忧去职清河父老数百人诣阙上请立碑颂德。
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治为天下之最入为都官尚书郑州民八百馀人请立碑颂德有诏许焉。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徵为领军将军河雒民庶多思永业朝廷。又以疆埸不安除永业河阳道行台仆射雒州刺史。
阳休之为中山太守後为西兖州刺史俱有惠政为吏民所怀去官之後百姓树碑颂德。
卢潜为扬州刺史大树风绩徵为五兵尚书扬州吏民以潜戒断酒肉笃信释氏大设僧会以香花缘道流涕送之潜叹曰:正恐不久复来耳至邺未几陈将吴明彻度江侵掠复以潜为扬州行台尚书。
韦津为信州刺史及解代还京民庶道路追别满道或将酒脯涕泣留连竟欲送出境既盛暑恐其劳弊往往为之驻马随举一酌示领其意辞谢令还後州民郑播宗等七百馀人请为立碑敛缣布数百匹中书侍郎李德林为文以纪功德府省为奏敕报许之。
郎基为颍川郡守既卒柩将还远近将送莫不攀辕悲哭。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泣而前谢曰:巳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君非唯善治清亦彻底今失贤君民何以济莫不攀辕涕泣。
後周邵惠公道为秦州刺史薨於上わ议者以道抚和西戎威恩显著欲令世镇陇右以彰厥德乃葬上わ城西无疆原华戎会葬万馀人奠祭於路悲号满野皆曰:我君拾我而去大小相率负土成坟坟高五十馀尺周回八十馀步为官司所止然後泣辞而去其遗爱见思如此。
齐殇王宪为益州刺史时年十六宪善绥抚留心政术辞讼辐辏听受不疲蜀人怀之共立碑颂德。
崔谦为济北太守既徵赴邺百姓号泣遮道数日不得前。
寇隽为梁州刺史隽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久之乃得出界。
郭贤历广勋安三州刺史在官无明察之誉以廉平待物去後颇亦见思。
长孙俭为荆州总管以疾还京及卒荆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前後刺史多受赂遗雅性清俭蕃夷赂遗一无所受公私安静夷夏安之及秩满还京夷民恋慕老幼追送留连十日方得出境。
郭彦为沣州刺史秩满还朝民吏号泣送彦三百馀里。
唐永为幽州刺史夷人送路者莫不垂泪当路遮留相随数日始得出境。
薛端为蔡州刺史为政宽惠人吏爱之转基州刺史州地接于梁籍其镇抚总管史宁遣司马梁荣催令赴任蔡州父老诉荣请留端者千馀人。
尉迟迥为益州刺史及徵还蜀人思之立碑颂德。
宇文显和为夏州刺史以疾去职深为吏民所怀。
柳敏为郢州刺史甚得物情及将还朝夷夏士人感其惠政并赍酒饣肴及物产候之於路敏乃从他道而还。
申徽为襄州刺史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於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於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读之。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於泉侧因酌水自美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後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杨敷自蒙州刺史徵为司水中大夫夷夏吏民及荆州总管长孙俭并表请留之时议欲东讨将委敷以舟舰转漕之事故弗许焉。
裴侠为河北郡太守後迁工部中大夫卒河北郡前功曹张因及吏人等感侠遗爱乃作颂纪其清德焉隋独孤楷为益州总管甚有惠政蜀中父老于今称之。
伊娄谦字彦恭为泽州刺史清约自处甚得人和以疾去职吏人攀恋行数百里不绝。
樊叔略为相州刺史徵拜司农卿吏人莫不流涕相与立碑颂其德政。
公孙景茂历息伊道淄四州刺史皆有德政其去伊州吏人号泣於道身死之日诸州人吏赴丧者数千人,或不及葬皆望坟恸哭野祭而去。
赵轨为齐州别驾考绩连最高祖徵轨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挥泣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壶酒相送公清。若水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治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之朝吏民恐其迁易悲泣於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八年徙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吏民追思立碑颂德。
王仁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迁信都太守汲郡吏民扣马号哭於道数日不得出境其得人情如此。
樊子盖先任武威太守後卒於京武威民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薛胄检校相州事甚有能名後以罪锁诣大理相州吏人素感其恩诣阙理胄者百馀人。
周罗初仕陈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裴肃为永平郡丞甚得民夷心岁馀卒夷獠思之为立庙於鄣江之浦。
元岩为益州总管长史卒官高祖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殒涕于今思之。
于玺为邵州刺史在州数年甚有恩惠州人张显等数十人诣阙上表请留高祖嘉叹良久令还邵州父老相贺。
卫玄为卫尉少卿仁寿初山獠作乱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说解兵而去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炀帝即位复徵为卫尉夷獠攀恋数百里不绝玄晓之曰:天子诏徵不可久住因与之诀夷獠各挥涕而去。
来护儿为瀛州刺史以善政闻频见劳勉炀帝嗣位被徵入朝百姓攀恋累日不能出境诣阙上书致请者前後数百人帝谓曰:昔国步未康卿为名将今天下无事。又为良二千石可谓兼美矣。
杨文思为魏州刺史甚有惠政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在职八年风化大洽後以老病表乞骸骨吏人诣阙乞表请留卧治帝嗟叹者久之其年亨以疾重还京。
侯莫陈[A13C]为瀛州刺史甚有惠政在职数年坐与秦王俊交通免官百姓送者莫不流涕因相与立碑颂[A13C]清德。
郭绚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於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日不息。
唐韦仁寿武德初为隽州刺史检校南宁州都督及将还诸酋长号泣曰:天子遣公镇抚南宁何得便去仁寿以城池未立为辞诸酋长乃相与筑城立廨舍仁寿曰:吾奉诏但令巡抚不敢擅住及将归蛮夷父老各挥涕相送因遣子弟随之。
刘师立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令更听後旨楚王灵龟高宗永徽中为魏州刺史称为良牧及丧归百姓思其德政为立碑焉。
贾敦实咸亨初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顺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为树碑于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德立於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碑焉。
崔日用为并州刺史为政以惠爱见称及卒灵榇初发并州吏人数百皆缟素送丧。
裴怀古初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为吏人所怀中宗神龙中迁左羽林大将军未达都复授并州长史吏人闻怀古下车而罢出郊以候怀古怀古恐伤其意命官吏驱逐出迎之人而百姓奔赴逾众其为人所思如此。
李历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及去职咸有遗爱。
王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匮乏始改筑罗城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後上疏请归乡拜墓州人诣阙请留之中宗手诏报曰:卿处事强济远近宁辑筑城务农利益已广括稳抚绥复业已多宜俟政成安此黎庶况百姓坚请岂敢固违不须来也。在州数年人立碑以颂其政。
阳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州刺史。
宋为广州都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吕肃宗上元中为荆州节度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初立生祠祈祷殁後岁馀将士等。又率钱十万於府西爽垲地移祠宇立之。
李鼎为凤翔尹百姓立生祠鼎执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许之。
苗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到有惠化所莅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德。
严郢为京兆尹宰臣杨炎恶其累已阴令御史张著廷尉劾郢诬以他罪拘於金吾仗京师百姓日数千百人将诣阙救郢於建福门德宗微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声闻数里张延赏练达政经大历建中间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德焉。
陈孝扬为隽州刺史二十馀年蛮夷爱之後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袁滋自华州刺史徵拜左金吾卫大将军耆耋鳏孤遮道不得去杨於陵代其任宣言谓百姓曰:於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後罗拜而诀。
严公弼为随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公弼奔赴沔州随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可之。
薛平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杨元卿为泾原节度使既罢监军奏泾人请为立德政碑以纪之。
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卒官太和中观察使裴谊奏请与丹立碑祠丹践历官次深达吏方江西邑屋皆以草覆竹椽常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并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因有是请文宗从之。
王质为虢州刺史历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观察使每分忧寄必先究其土俗然後致理故所至有遗爱焉崔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华窃镫者。
令狐绪为汝州刺史有能政後郡人请立碑颂德及为寿州罢郡吏人乞留焉。
张仲武武宗会昌中镇幽州既卒渔阳之人有八九十岁少而识其面者说之则泪。
宗回咸通末为颍州刺史僧道百姓诣义成军节度使杜忄舀与留忄奏之敕曰:宗回清临人自有月限方藉绥葺未议替移。
後唐张全义自唐末为河南尹四十年兵乱之馀再造都畿雒之民恩如父母斑白耆老到今思之。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天十六年代周德威权幽州军府事九月李绍宏代归嗣昭出蓟门百姓号泣请留截鞍惜别嗣昭夜遁而归。
夏鲁奇明宗天成初自河阳移镇许州百姓官吏填门号泣留一年如是数日不能别鲁奇曰:吾为天子军民长史迟留违诏昭有常刑多谢父老勿贻我谴父老曰:拜章闻天可也。公不可行乃至卧轮断堑守军门明宗遣中使慰譬之方解父老号泣攀随交境而去。
袁象先为天平节度使奉诏赴阙郓人遮留毁石桥而不得进乃自他门而逃。
乌震初为赵州刺史疏财礼士有安民之政转深州刺史人颇思之。
郭延鲁末帝清泰中为复州刺史临任忽惊叹曰:先人曾为沁牧九年不移我得不遵其家法而使政有纰缪者乎!由是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庶事致理一郡赖焉及秩满百姓上章举留将离境攀辕遮围者不能去朝廷闻而嘉之。
晋李承约初仕後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悉去民皆感义故父老司徒俊等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符令谦初仕後唐为赵州刺史不周岁而部内大理俄以病终於官及归葬本邑百姓随而泣之者数千人,庶几为一代之良牧也。
汉刘审交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州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乾三年春卒郡人聚哭於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时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增典其或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殁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吏民所请宜依周翟光邺广顺中权知京兆府既卒吏民如丧所亲街衢父老相逢乖涕,或以浆酒遥奠者将葬郡民诣府乞留神柩葬於雍土仍请立祠以时祭府司以闻朝廷不允其请。
李初仕汉为陈州刺史广顺末陈州言宛邱县民称以惠爱治民欲立祠堂以闻时为宰辅闻郡人陈请太祖前陈让者数四。
薛琼为莱州团练使卒本州僧道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世宗从之。
●卷六百八十四
○牧守部 条教课最条教
易临之象曰: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语云:既富矣。又何加焉盖居长人之任兴教为本令下禁止风行草偃其所繇来尚矣。汉氏而下良吏继出乃能推本俗尚讲求治要思所惩革树之风声繇是奖善防非置之表率遏强抚弱为之约束尊贤兴学禁氵起废除律令之不便祛风轨之因习至於树艺之便利蚕绩之程品布帛之度舂汲之宜靡不为立科条以杜纷竞真得夫善人为邦之旨哉!《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异乎!不戒视成者已。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为条教置父老师帅伍长班行之於民间劝以为善防奸之意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王尊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城谓县城也。)抑︹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更改也。有如此者太守乃共为治者也。)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砥砺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贤(趣读曰促)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内不理无以整外府(门橛之属)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贤为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诛少正卯今太守视事巳一月矣。五官掾张辅怀虎狼之心贪污不轨(浊不轨不修法制也。)一郡之钱尽入辅家然足以葬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直符史。若今之当直佐史也。)丞戒之戒之相随入狱矣。(意丞教戒张辅令其避罪故以此言豫敕之)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入傍郡界豪︹多诛伤伏辜者何武为杨州刺史行部入传舍出记问垦田顷亩五美恶(顷记谓教命之书)已见二千石以为常。
後汉任延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氵好无对匹不识父子之姓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五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已下各省俸禄以振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设条教政化大行。
杨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牧举会赦原後迁平原相出教曰:相前莅高唐志扫奸鄙遂为贵郡所见枉举昔桓公释管仲射钩之雠高祖赦季布逃亡之罪虽以不德敢忘前义况君臣分定而可怀夙昔哉!今一蠲往愆期诸求效。若受教之後而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郡中咸畏服焉。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於农月亲度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於是奸吏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王景为庐江太守驱率吏民修起芜废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魏司马芝汉末为河南尹为教与群下曰:盖君能设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於上吏祸於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於是下吏自励。
苏则为金城太守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者必赏。
晋王沉魏末为婺州刺史至镇乃下教曰:自古圣贤乐闻诽谤之言听舆人之诵刍荛有可录之事负薪有廊庙之语故也。自至今日未闻逆耳之言岂未明虚心故令言者有疑其宣下属城及士庶。若能举遗逸於林薮黜奸佞於州国陈长吏之可否说百姓之所患兴利除害损益昭然者给五百斛。若达一至之言说刺史得失朝政宽猛令刚柔得中者给千斛谓予不信明如皎日主簿陈褚旨曰:奉省教旨伏周感叹劳谦日昃思闻苦言愚谓上之所好下无不应而近未有极谏之辞远无传言之箴者诚得失之事将未有也。今使教命班下示以赏劝将恐拘介之士或惮赏不言贪昧之人将慕利而妄举苟不合宜赏不虚行则远听者未知当否之所在徒见言之不用谓设有而不行愚以告下之事可小须後沉。又教曰:夫德薄而位厚功轻而禄重贪夫之所徇高士之所不处也。若陈至言於刺史兴利益於本州达幽隐之贤去祝它之佞立德於上受分於下斯乃君子之操何不言之有直言至理忠也。惠加一州仁也。功成辞赏廉也。兼斯而行仁智之事何故怀其道而迷其国哉!褚复白曰:尧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谏者以其款诚之心著也。冰炭不言而冷热之质自明者以其有实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则谔谔之臣将济济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若德不足以配唐虞明不足以并周公实不可以同冰炭虽悬重赏忠谏之言未可致也。昔魏绛繇和戎之功蒙女乐之赐管仲有兴齐之勋而加上卿之礼功勋明著然後赏劝随之未闻张重赏以待谏臣悬帛以求尽言也。沉无以夺之遂从议沉探寻善政按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乃教曰:後生不闻先王之教而望政道日兴不可得也。文武并用长久之道也。俗化凌迟不可不革革俗之要实在敦学昔原伯鲁不悦学闵马父知其必亡将吏子弟优闲家门。若不教之必致游戏伤毁风俗矣,於是九郡之士咸悦道教移风易俗。
华轶永嘉中为江州刺史虽逢丧乱每崇典礼置儒林祭酒以宏道训乃下教曰:今大义颓替礼典无宗朝廷滞议莫能攸正尝以慨然宜特立此官以宏其事军谘祭酒杜夷栖情玄远确然绝俗才学精博道行优备其以为儒林祭酒。
虞溥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曰:学所以定情理性而积众善者也。情定於内而行成於外善积於心而名显於教故中人之性随教而移善积则习与性成唐虞之时皆比屋而可封及其废也。而云:可诛,岂非化以成俗教移人心者哉!自汉氏失御天下分离江表寇隔久替王教庠序之训废而莫今四海一统万里同轨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广开学业以协赞时雍光扬盛化乃具为条制,於是至者七百馀人氵乃作诰以奖训之曰: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质美始涉学庭讲修典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欲始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忄专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後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已至道之入神也。故学之染人甚於丹青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者也。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後事其色质修色积而染工毕矣。学亦有质孝弟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修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後为德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也。又曰:锲而舍之朽木不知锲而不舍金石可亏斯非其效乎!今诸生口诵圣人之典体闲庠序之训比及三年可以小成而令名宣流雅誉日新朋友钦而乐之朝士敬而叹之,於是州府交命择官而仕不亦美乎!若乃含章舒藻挥翰流离称述世务探啧究奇使杨班韬笔仲舒结舌亦惟才所居固无常人也。然积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尘以崇峻极匪志匪勤理无繇济也。诸生。若绝人间之务心专亲学累一以贯之积渐以进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後耳何滞而不通何远而不至耶时祭酒求更起屋行礼溥曰:君子行礼无常处也。故孔子射於矍相之圃而行礼於大树之下况今学庭庠序高堂显敞乎!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下教曰:人情重交而轻财好逸而恶劳学业至苦而禄答未厚繇捷径者多故莫肯用心洙泗邈远风雅弥替後生放任不复宪章典谟临官宰政者务目前之治不能闲以典诰遂令诗书荒废颂声寂寞仰瞻俯省能不叹慨自胡夷交侵殆三十年矣。而未革面乡风者岂威武之用尽抑文教未洽不足绥之邪昔鲁秉。《周礼》齐不敢侮范会崇典晋国以治楚魏之君皆阻带山河凭城据汉国富民殷而不能保其强大吴起屈完所以为叹也。繇此言之礼义之固孰与金城汤池季路称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为之三年犹欲行其义方况今江表晏然王道聿隆而不能宏敷礼乐敦明庠序其何以训彝伦而来远人乎!魏武帝於驰骛之时以马上为家逮於建安之末风尘未弭然犹留心远览太学兴业所谓颠沛必,於是真通才也。今使三时既务五教并修军旅已整俎豆无废,岂非兼善者哉!便处分安学校处所筹量起立讲舍参佐大将子弟悉令入学吾家子弟亦令受业四府博学识义通涉文学经纶者建儒林祭酒使班同三署厚其供给皆妙选邦彦必有其宜者以充此举近临川临贺二郡并求复学校可下听之。若非束之流礼教所不及而欲阶缘免役者不得为生明为条制令法清而人贵。又缮造礼器俎豆之属将行大射之礼亮薨。又废。
刘宏为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又旧制岘方二山泽中不听百姓捕鱼宏下教曰:礼名山大川不封与共其利今公私并兼百姓无复厝手地当何谓邪速改此法。
殷仲堪领晋陵太守居郡禁产子不举久丧不葬录父母以质亡叛者所下条教甚有义理。
唐彬为雍州刺史下教曰:此州名都士人林薮处士皇甫申叔严舒龙姜茂时梁子远等并志节清妙履行高洁践境望风虚心饥渴思加延致待以不臣之典幅巾相见论道而已岂以吏职屈染高规郡国备礼发遣以副都邑之望,於是四人皆到彬敬而待之刘秀之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时汉川饥俭境内骚然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受其利。
後魏高为西兖州刺史令一家之中自立一碓五家之外共造一井以供行客不听妇人寄舂取水。
北齐苏琼为清河太守每蚕月豫下绵绢度样於部内其兵赋次第并立明式至於调役事必先办郡县长史尝无十杖稽失当时州郡无不遣人至境访其政术。
隋令狐熙为鸿胪卿开皇中文帝祠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於是以熙为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帝闻而嘉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冀俗薄市井多奸诈乃为铜<豆斗>铁斛置之於肆百姓便之帝闻而喜颁告天下以为常法。
唐张文琮高宗永徽中为建州刺史州境素尚氵祀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农唯独此州废而不立祀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已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於敬何以邀福,於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
○牧守部 课最繇汉以来重长人之寄有会课之法稽劳底绩以功多者为最焉盖取乎!治行殊等阀阅彰著乃处乎!第或申之懋赏所以旌劝良吏耸厉当世者也。若夫考绩之典纪於虞书大计之法著於周制所以揆劳而责实奖能而褒善载於前籍斯为懿范然而牧守之重吏民之本患於数易罔克成化傥善人为邦复久於其道亦未有不迈德敦教厚生美俗而致尤异之课者矣。
汉儿宽(儿音奚)武帝时为左内史收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谓有贫弱及农要之时不即徵收也。)以故租多不入後有军发左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当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负输租纟强属不绝(纟强索也。言输者接连不绝於道。若绳索之相属也。犹今言续索矣。属之欲切)课更以最帝繇此愈奇宽。
朱邑为北海太守以治行第一入为大司农。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陈立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
尹翁归为右扶风盗贼课尝为三辅最。
韩延寿守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为天下最入守左冯翊。
毋将隆为颍川太守以高第入为京兆尹。
黄霸为杨州刺史以高第为颍川太守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户口岁增治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秩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更以霸为首。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左冯翊。
班况举孝廉为郎积功劳至上河农都尉(上河地名农都尉者典农事)大司农奏课连最入为左曹越骑校尉。
後汉马鲂建武中迁魏郡太守二十七年以高第入代赵熹为太仆。
邓晨好乐郡职繇是拜为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中运转军粮为中山属冀州冀州所部郡课常为第一也。)。
崔实为五原太守整厉士马严烽候虏不敢犯尝为边最。
贾琮为交趾刺史在事三年为十三州最。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政绩为天下表。
张奂为武威太守平均徭赋率厉散败常为诸郡最河西繇是而全。
魏朗为河南太守政称三河表(三河谓河东河内河南也。)。
刘为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到抑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在任十六年尝为天下最。
郑浑为京兆尹太祖征张鲁大军入汉最。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
颜斐为京兆尹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京兆皆整顿开荒人民丰富尝为雍州十郡最。
晋解初为魏琅琊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大兴初以政绩第一诏秩中二千石。
梁何敬容为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辨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何吴郡後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後魏陆俟为冀州刺史时考州郡治功唯俟与河内太守丘陈为天下第一。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之临州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贺上表请代朝议以贺得民情不许在州七年乃徵拜太尉裴延隽为幽州刺史在州五年考绩为天下最。
张恂为广平太守其治为当时第一。
北齐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于时新经河清大水民多逃散子悦亲加恤惠户口益增治为天下之最许为阳平太守当时迁都邺阳平即是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徵求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治为天下第一。
後周郑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未几有能名。
王罴时为雍州刺史钦其善政贻书盛相称述先是所部百姓久遭离乱逃散殆尽孝穆下车之日户止三千留情抚绥远近咸至数年之内百四万家岁考绩为天下最文帝赐书美之徵拜京兆尹。
王德为平凉郡守虽不知书至於断文处分良吏无以过泾州所部五郡德常为最。
崔谦为钜鹿太守在郡七年狱无停囚每有大使巡察常处上第徵拜银青光禄大夫。
隋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
梁彦光开皇中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
刘仁恩为亳州刺史治绩号天下第一擢拜刑部尚书。
韦世康为绛州刺史在任数年有惠政奏课连最擢为礼部尚书。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擢拜工部尚书加上开府。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狱滞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文帝闻而嘉之顾谓侍臣曰:邺都天下难理处也。敕相州刺史豆卢通令习熙之法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之最赐帛三百疋颁告天下。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时使者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仁寿中吏部尚书牛宏持节巡抚山东以[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褒杨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诏以景茂年终考较独为称首上仪同伊州刺史。
裴蕴历洋直棣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大业初考绩连最炀帝闻其善政徵为太常少卿。
唐皇甫无逸隋大业中为氵育阳太守甚有能政名差品为天下第一。
郑善果隋大业中为鲁郡太守克己为治号为清吏炀帝遣御史大夫张衡劳之考为天下最。
梁文谦隋大业中为饶州刺史岁馀为鄱阳太守称为天下之最。
卢从愿玄宗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无几入为工部侍郎。
杨承仙代宗大历初为怀州刺史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积力以慈爱理之同其甘苦流人自占岁盈数万表课第一。
萧定累为袁信湖安睦润六州刺史所莅皆有声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唯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寻迁户部侍郎。
李承为抚州江州刺史课绩连最。
张延赏大历三年为河南尹充诸道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丘墟延赏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时罢河南淮西山南副元帅以其兵镇东都延赏。又权知东都留守以领之理河南五年理化第一徵拜御史大夫。
严震为凤州刺史德宗建中初司勋郎中韦祯为山剑黜陟使荐震理行为山南第一时赐上下考封郧国公在凤州十四年能政不替。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在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加于颀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贞元二十年赠洪州都督。
薛苹少以吏事进累官至长安令拜虢州刺史朝廷以九课擢为湖南观察使。
卢元辅为杭常绛三州刺史以课高徵为吏部郎中卢商为苏州刺史在苏州变盐法获利倍多文宗开成二年宰臣为盐铁使以课绩上闻乃以商为润州观察使。
●卷六百八十五
○牧守部 忠第一
古人有言曰: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节者忠臣也。是故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儒者之宝,於是乎!在谓之令德岂虚谈哉!繇汉以来居牧守之任者乃有明诚内孚英规外著奋志而灭敌挺躬而冒险忿大盗之肆慝纠众而致诛察奸人之无良先事而除怨值乱而不废贡职遭难而克敦御备济王师之乏困保臣节於艰虞以至强寇侵逼危城失守转斗冒刃遂陨厥躯王纲绝纽大事将去守义不回因罹非命凛然生气塞於民听诚足以耸厉来者俾知委质之道焉。
汉卜式为齐相武帝时南粤吕嘉反式上。《书》曰:臣闻主鬼臣死群臣宜尽节其驽下者宜出财以佐军如是则强国不犯之道也。臣愿与子男(子男自谓其子也。)及临习弩博昌习船者请行死之以尽臣节帝贤之下诏曰:朕闻报德以德报怨以直今天下不幸有事郡县诸侯未有奋繇直守者也。齐相雅行躬耕(雅正也。言其行雅正。又躬耕也。)随牧畜蕃辄分昆弟更造(言畜牧滋多则与昆弟而更自营为也。)不为利惑日者北边有兴(日者往日也。兴谓发军)上书助官往年西河岁恶率齐人入粟(岁恶犹凶岁也。《礼》曰:岁凶年不登)今。又首奋虽未战可谓义形於色矣。其赐式爵关内侯黄金十斤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王尊为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来阝九折阪(来阝山名在蜀郡严道县来阝音来)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後以病去及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翟义为东郡太守时新都侯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今宗室衰弱外无︹蕃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国难吾幸得备宰相子(王钦。若等曰:翟义丞相方进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於先帝(埋名谓身埋而名立)今欲发之乃肯从我乎!(乃尔也。)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刘璜结谋及东郡王孙庆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徵在京师义乃诈移书以重罪传逮庆(追赴狱也。),於是以九月都试日(太守都尉令长丞尉会都试课殿最也。)斩观令(观县名音工唤切)因勒其车骑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将帅严乡侯信者东平王云子也。云诛死信兄开明嗣为王薨无子而信子匡复立为王故义举兵并东平立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尉皋丹为御史大夫移檄郡国言莽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共读曰恭)郡国皆震比至山阳众十馀万寻为莽兵所败。
後汉文齐王莽时为益州太守及公孙述据益土齐固守拒险述拘其妻子许以封侯齐遂不降闻光武即位乃间道遣使自闻蜀平徵为镇远将军封成义侯。
伏湛更始初为平原太守时天下惊扰门下督素有气力谋欲为湛起兵湛恶其惑众即收斩之徇首城郭以示百姓,於是吏人信向郡内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梁统为酒泉太守遣使随窦融长史刘钧诣阙奉贡愿得诣行在所诏加宣德将军光武自征隗嚣统与窦融等将兵会车驾嚣败封成义侯。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光武北征时军食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後不绝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
耿况为上谷太守时渔阳太守彭宠反自以与况有重功而恩赏并薄数遣使要结诱况况不受辄斩其使。
傅燮灵帝中平中为汉阳太守金城贼王国韩遂等杀凉州刺史耿都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胡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怀燮恩共於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子年十三从在官舍知燮性刚有高义恐不能屈志以免进谏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於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以济天下言未终燮慨然而叹呼小字曰:别成汝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且殷纣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乎!吾行何之必死於此汝有才知勉之勉之主簿杨会吾之程婴也。哽咽不能复言左右皆泣下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成败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为贼说耶遂麾左右进兵临阵战殁。
朱隽为河南尹董卓入关留隽守雒阳隽与山东诸将通谋为内应既而惧为卓所袭乃弃官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守雒阳隽闻复进兵还雒懿走隽以河南残破军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遣精兵三千馀州郡稍有所给谦乃上隽行车骑将军董卓闻之使其将李亻郭汜等数万人屯河南拒隽逆击为亻汜所破隽自知不敌留阙下不敢复前及董卓被诛亻汜作乱隽时犹在中牟陶谦以隽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乃与诸豪杰共推隽为大帅因移檄牧伯同讨李亻等奉迎天子乃奏记於隽曰:徐州刺史陶谦前扬州刺史周乾琅琊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ギ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敢言之行车骑将军河南尹幕府国家既遭董卓重以李亻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是以临官尹人缙绅有识莫不忧惧以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济祸乱自起兵已来於兹三年州郡转相顾望未有奋击之功而互争私变更起疑惑谦等并共谘诹议消国难佥曰:将军君侯既文。且武应运而出凡百君子靡不故相率厉简选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阳多持资粮足支半岁谨同心腹委之元帅会李亻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徵隽入朝。
盖勋为京兆尹董卓废少帝左将军皇甫嵩精兵三万屯扶风勋密相要结将以讨卓会与嵩俱被徵勋以众弱不能独立遂并还京师。
陶谦为徐州刺史时董卓之乱州郡起兵天子都长安四方断绝谦遣使间行致贡献迁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初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策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时袁术屯兵寿春部曲饥饿遣使求委输兵甲康以其叛逆闭门不通内修战备将以御之袁术大怒遣将孙策攻康围城数重康固守吏士有先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受敌二年城陷月馀病卒王正为河内太守时董卓擅政正屯兵河阳津将以图卓卓疑兵挑战而潜使锐卒从小平津过津北破之死者略尽。
孔融为北海相时袁曹方盛而融无所协附左丞黄祖者称有意谋劝融有所结纳融知袁曹终图汉室不欲与同曹公怒而杀之。
徐ギ为东海太守被徵当还为袁术所劫僭号欲授以上公之位ギ终不为屈术死後ギ得术玺致之汉朝拜卫尉太常。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时扬州刺史刘繇死其众愿奉歆为主歆以为因时擅命非人臣之宜众守之连月卒谢遣之不从游楚为陇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将诸葛亮出陇右吏民骚动天水南安太守各弃郡东下楚独据陇西召会吏民谓之曰:太守无恩德今蜀兵至诸郡吏民皆以应之此尔诸卿富贵之秋也。太守本为国家守郡义在必死卿诸人便可取太守头持往吏民皆涕泪言死生当与明府同无有二心楚复言卿曹。若不愿我为卿画一计今东二郡已去必将来寇但可共坚守。若国家救到敌必去是为一郡守义人人获爵宠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尔乃取太守以降未为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陇楚闻兵到乃遣长史马出门设阵而自於城上晓谓蜀帅言卿能断陇使东兵不上一月之中则陇西吏人不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尔使鸣鼓击之蜀人乃去後十馀日诸军上陇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坐应亮破灭两郡守各获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长史掾属皆赐拜明帝嘉其治诏牧听朝引上殿。
吴士燮汉末为交太守是时天下丧乱道路断绝而燮不废贡职特下诏拜安远将军封度亭侯。
虞忠为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死之。
晋刘暾为司隶校尉惠帝达长安留暾守雒阳河间王遣使鸩羊皇后暾乃与留台仆射荀藩河南尹周馥等上表理后无罪见表大怒遣陈颜吕朗率骑五千收暾暾东奔高密王略会刘根作逆略以暾为大都督加镇军将军讨根暾战失利还雒至酸枣值东海王越奉迎大驾及帝还雒羊后反宫后遣使谢暾曰:赖刘司隶忠诚之志得有今日暾後为太原内使赵王伦篡位假征虏将军不受与三王共举义刘宏为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惠帝幸长安宏遣使受东海王越节度成都王颖南奔欲归本国宏拒之及宏卒宏司马郭劢欲推颖为主宏子追遵宏志,於是墨率府兵讨劢战於浊水斩之襄沔肃清初东海王越疑宏与刘乔贰於已虽下节度心未能安及宏子。又斩劢朝廷嘉之越手书与赞美之。
张光为新平太守属雍州刺史刘忱被密诏讨河间王光起兵助忱忱时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重自以关西大族心每轻光谋多不用及二州军溃为所擒谓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但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壮之引与欢宴弥日。
张髦为河南尹愍帝建兴初刘聪寇河南髦死之。
麴特为新平太守时刘曜既据长安安定太守贾疋及诸氐羌皆送质任唯特与西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护军麴允颍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奔安定遇疋任子於阴密拥还临泾推疋为平西将军率众五万攻曜於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特恢等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拒败绩而还曜。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於黄邱曜众大败。
华轶为江州刺史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雒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雒都道断可输之琅琊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
顾众为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元帝以众补南康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敦甚怪焉及敦构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释後为义兴太守时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时吴国内史庾冰奔於会稽峻以蔡谟代之前陵江将军张η为峻收兵於吴众遣人喻ηη从之众乃遣郎中徐机告谟曰:众已潜合家兵待时而奋。又与张η克期效节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仍旧众从弟护军参军为威远将军前锋督护吴中人士同时响应峻遣将孔徽领甲卒五百鼓行而前众与η要击徽战於高大破之收其军谟以冰当还任故便去郡众遣率诸军屯无锡冰至镇御亭恐贼从海虞道入自往备之而贼率张健马流攻无锡等大败庾冰亦失守健等遂据吴城众自海虞繇娄县东仓与贼别率交战破之义军。又集屯乌苞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众为五部大都护统诸义军讨健潭遣将姚休为众前锋与贼战没众还守紫壁时贼党方锐义军沮退人咸劝众过浙江众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钱塘以南五县。若越他境便为寓军控引无所非长计也。临平人范明亦谓众曰:此地险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众乃版明率宗党五百人诸军凡四千人复进讨健健退于曲阿留钱宏为吴令军次路丘即斩宏首众住吴城遣督护朱祈等九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共守亭健遣马流陶阳等往攻之闳与祈等逆击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峻平论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唱谋非巳之力具表相让论者美之。
司马勋为梁州刺史守武当时後赵石季龙死中国乱雍州诸豪帅驰告勋勋率众出骆谷壁于悬钩去长安二百里遣部将刘焕攻长安。又拔贺城,於是关中皆杀季龙太守令长以应勋勋兵少未能自固复还梁州。
应詹为南平太守时荆州刺史王澄假詹督南平天门武陵三郡军事及雒阳倾覆詹攘袂流涕劝澄赴援澄使詹为檄詹下笔便成辞义壮烈见者慷慨然竟不能从也。
王舒明帝大宁初为廷尉从兄敦表舒为荆州刺史及敦败敦兄含父子俱奔舒舒遣军逆之并沈於江熊远为会稽内史时王敦作逆沈充举兵应之加宁远将军拒而不受不输军资於充保境安众为务敦至石头讽朝廷徵远乃拜太常卿。
谢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江绩为南郡相会荆州刺史殷仲堪举兵以应王恭仲堪要绩与南蛮校尉殷觊同行并不从仲堪等屡以为言绩终不为之屈觊虑绩及祸乃於仲堪坐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江仲元行年六十未知获死所尔一坐皆为之惧仲堪惮其坚正以杨期代之朝廷闻而徵绩为御史中丞。
辛恭靖为河南太守会姚兴来寇恭靖固守百馀日以无救而陷被执至长安引见兴而不拜兴曰:朕将任卿以东南之事恭靖曰:我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兴怒幽之别室经三年至元兴中诳守者乃逾垣而遁归於江东安帝嘉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安城太守及桓元败将苻宏寇乱郡境镇之拒战弥年子弟五人并临阵见杀。
杜瑗晋末为交州刺史时卢循窃据广州遣使通好瑗斩之。
刘虔之晋末为高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将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府郡兵力出城屯三连立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高祖征刘毅叔度遣三千人过岭荆州平乃还。
张邵为湘州刺史时谢晦反遗书要邵邵不发亟驰使呈高祖。
杜宏文为交州刺史文帝元嘉四年以廷尉王徽代之宏文就徵会得重疾牵以就路亲旧见其患笃劝表待病愈宏文曰:吾世荷皇恩仗节三世尝欲投躯帝庭以报所荷况亲被徵命而可晏然者乎!如其颠沛此乃命也。宏文母既年老见宏文舆疾就路不忍分别相与俱行到广州遂卒临死遣弟宏献诣京朝廷甚哀之。
王僧达为宣州太守时魏军来逼都邑危惧僧达求入卫京师见许贼退。又除宣城太守顷之徙任义兴及元凶弑立孝武入讨普檄诸州郡。又符郡发兵僧达未知所从客说之曰:方今[C260]逆滔天古今未有为君之计莫。若承义师之檄移告旁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祸福苟在有心谁不响应此策之上也。如其不能可躬率向义之徒详择水陆之便致身南归亦其次也。僧达乃自间道南奔逢孝武於鹊头即命为长史加征虏将军初孝武发寻阳沈庆之谓人曰:王僧达必来赴义人问其所以庆之曰:虏马饮江王出赴难见在先帝前议论开张执义明决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帝即位以为尚书右仆射。
臧质为雍州刺史元凶劭弑立质家遣门生师ダ报质质疏ダ所言驰告司空义宣。又遣州祭酒从事田颖起衔命报孝武率众五千驰下讨逆自阳口进江陵义宣质诸子在都邑闻举义并逃亡劭欲相慰悦乃下。《书》曰:臧敦等无因自骇急便窜逸迷昧过甚良可怪叹质国戚勋臣忠诚笃亮方当显位赞翼京辇而子弟波迸伤其乃怀可遣宣譬令还咸复本位劭寻录得敦使大将军义恭行杖三十厚给赐之义宣得报质即日举兵驰信报孝武板进质号征北将军质迳赴浔阳与孝武同下。
萧思话为徐兖二州刺史元凶构逆思话即率部曲还彭城起义以应孝武遣使奉笺曰:下官近在历下始奉国讳所承使人不知阔狭既还在路渐有所闻犹谓人伦无容有此私怀感慨未敢载言奉被今教果出虑表重增哀惋不能自胜此实天地所不覆载人神所不容忍率土臣民莫不愤咽况下官蒙荷荣渥义兼尝志此月五日被驿使追命骑还朝切齿拊心辄已种疾虽百口在都一非所顾正欲遣启受规略会奉令旨悲惧兼情伏承司徒英图电发殿下神武霜断臧质忠虔并到不谋同时仗顺沿流席卷江甸前驱风迈已应在近下官复练始集遣辅国将军申垣龙骧将军梁坦二军分配精甲五千申垣为统便以即日水陆齐下下官悉率文武络绎继发凭威策懦势同振朽开泰有期悲欣交集孝武至新亭坦亦进克京口。
坦护之为宁远将军冀州刺史孝建元年南都王义宣反兖州刺史徐遗宝护之妻弟也。远相连结与护之书劝使同逆护之驰使以闻遗宝时戍湖陆护之留子恭祖守历城自率步骑袭遗宝道经邹山破其别戍未至湖陆六十里遗宝焚城西走。
刘延孙镇京口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有罪不受徵延孙驰遣中兵参军杜幼文率兵起讨既至诞已闭城自守乃遣还诞使刘公泰赍书要之延孙斩公泰送首京师。
梁旷为山阳内史时竟陵王诞举兵反旷家在广陵诞执其妻子遣使要旷旷斩使拒诞诞怒灭其家。
刘怀珍为河间太守时竟陵王诞反郡人王弼族甚盛劝怀珍起兵助诞怀珍杀之帝嘉其诚除豫章王子弼车骑参军。
●卷六百八十六
○牧守部 忠第二
南齐谢元邈宋明帝时为青州刺史罢州还高帝涂中要之元邈严军直过还都启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
梁袁昂仕齐为吴兴太守东昏侯永元末义师至京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竟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扶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测雅怀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邺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於上人事符於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甲胄久荐诚款各率所繇仍为犄角沈法孙兮朱端已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足为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弗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後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日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後至者正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尔虽欲献心莫增六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宏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食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躇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於心忘其所厝诚惟理鉴犹惧威灵。
欧阳为临贺内史高祖大清中侯景构逆衡州刺史韦粲自解还都征景以监衡州京城舀後岭南互相吞并兰钦弟前高州刺史裕攻始兴内史萧昭基夺其郡裕以钦与有旧遣招之不从乃谓使云:高州昆季隆显莫非国恩今应赴难援都,岂可自为跋扈後为镇南将军广州刺史王琳据有中流自海道及东岭奉使不绝。又多致铜鼓生口献奉珍异前後委积颇有助於军国焉。
陈昕为骠骑外兵临川太守侯景围历阳敕召昕还昕启云: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虑必济乃板昕为云旗将军代质未及下渚景已渡江仍遣率所领游防城外不得入守欲奔京口乃为景所擒景见昕殷勤固留极饮曰:我至此得卿馀人无能为也。令昕收集部曲将用之昕誓而弗许景使其仪同范桃棒严禁之昕因说桃棒令率所领归降袭杀王伟宋子仙为信桃棒许之遂盟约射启城中遣昕夜纟追而入高祖大喜敕即受降太宗迟疑累日不决外事发泄昕弗知犹依期而下景邀得之乃逼昕令更射书城中云:桃棒。且轻将数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随之昕既不肯为书期以必死遂为景所害。
王褒为安城内史侯景舀京城江州刺史当阳公大心举州附贼贼转寇南中褒犹据郡拒守大宝三年元帝徵褒赴江陵以为忠武将军南平内史。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侯景乱率数万人随邵陵王赴援及京城舀还郡。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史侯景之乱帝於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陈周敷梁末为豫章太守是时江南酋帅并恋巢窟私署令长不受召朝廷未遑致讨但羁縻之唯敷独先入朝。
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乾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其署至乾独不从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帝甚嘉之起授五兵尚书。
程灵洗为郢州刺史云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因推心待之。
後魏崔元珍孝庄永安中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阳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舀。
裴侠为义阳郡守元颢入雒(王钦。若等曰:北海王颢时奔于梁梁高祖为魏主送至雒阳)侠执其使人焚其赦书孝庄嘉之授东郡太守带防城别将。
辛子馥为平原相时元颢入雒子馥不受其赦刺史元仲景附颢拘子馥并禁家口孝庄反正诏封三门县男。
崔庠为东郡太守元颢寇逼郡界庠拒不从命弃郡走还乡里孝庄还宫赐爵平原伯。
崔巨伦为东濮阳太守元颢入雒据郡不从庄帝还宫行西兖州事封渔阳县男。
杨津为定州刺史时贼帅雒周围州城津尽力捍守及葛荣专制以司徒说津津大怒斩其使以绝之。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城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季式兄弟贵盛并有勋於时自领部曲千馀人马八百匹戈甲器仗皆备故能追督盗贼多致克捷有客尝谓季式曰:濮阳阳平乃是畿内既不奉命。又不侵境有何急急遣私军远战万一失脱,岂不招罪季式曰:君言何不忠之甚也。我与国家同安危,岂有见贼不讨之理。且贼知台军卒不能来。又不疑外州有救来备破之必矣。兵贵神速何得後机。若以获罪吾亦无恨。
傅伏为东雍州刺史会周兵来逼伏出战却之周克晋州执获行台尉相贵以之招伏伏不从。
後周张嵊初仕梁为吴兴郡守时侯景舀京城百官逃散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舀。
泉企为雒州都督为东魏将高敖曹所攻舀执企而东企临发密诫其子元礼仲遵曰:吾平生志愿不过令长尔幸逢遭会位亚台司今爵禄既隆年齿。又衰前途夷险抑亦可知汝等志业方宏堪立功效。且忠孝之道不可两全宜各为身计勿相随寇手但得汝等致力本朝吾无馀恨不得以我在东遂亏臣节也。尔其勉之乃挥涕而诀馀无所云:闻者莫不愤叹寻卒於邺。
窦炽为雍州牧隋文初为相国百官皆劝进炽自以累代受恩遂不肯署笺时人高其节。
隋王长述为信州总管时王谦作乱益州遣使致书於长述因执其使上其书。又陈取谦之策帝大悦。
陈孝意大业末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举兵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但孤城独守外无声援孝意执志誓以必死每遣使江都道路隔绝竟无报命孝意执志亦知帝必不反每旦暮向诏敕库俯伏流涕悲恸左右围城百馀日粮尽为校尉张伦所杀以城归武周。
刘权大业末为南海太守甚有异政数岁遇盗贼群起数来攻郡豪帅多愿推权为首权竟尽力固守以拒之子世彻。又密遣人赍书诣权称四方扰乱英雄并起时不可失讽令举兵权召集佐寮对斩其使竟无异图守之以死。
刘子翊大业末为丹阳留守於上江督运为贼吴基子所虏子翊说之因以众首复遣领首贼还清江遇江都之变贼知而告之子翊弗信斩所言者贼。又欲请以为主子翊不从群贼执子翊至临川城下使告城中云:江都之变子翊反其言,於是见害。
尧君素大业末为河东通守唐高祖义师攻之君素守不易每言及国家未尝不欷尝谓将士曰:吾是藩邸旧臣累蒙奖擢至于大义不得不死今支数年食尽此足知天下之事必。若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头以付诸君也。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逢义举人有息肩之望然君素善为统领下不能叛岁馀颇得外口城中徵知江都倾覆。又粮食乏绝人不聊生男女相食众心离骇白虹降于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李袭志初仕隋历始安郡丞大业末江外盗贼尤甚袭志散家产召募得三千人以守郡城後闻江都之变人劝袭志曰:公累叶冠族久临鄙郡蛮夷畏威士民悦服虽曰:隋臣实我之君长今江都篡逆四海鼎沸主号者非止一人公宜因此时据有岭表则百越之人皆拱手向化追踪尉佗亦千载一遇也。袭志厉声曰:吾世树忠贞见危授命今虽江都舀没而宗社犹存当与诸君戮力中原共雪雠耻,岂可怙乱称兵以图不义吾宁蹈忠而死不为逆节而求生尉佗愚鄙无识何足景慕,於是欲斩劝者从众议而止。
皇甫无逸隋末留守雒阳及江都之变与达元文都尊立越王侗为帝及王世充作难无逸弃老母妻子斩关而走追骑。且至无逸谓之曰:当与汝死战吾头何可得也。
郑元隋末为文城郡守高祖起义太原遣将张纶西略地至文城元坚守不下攻拔其城擒致军门及平京城拜太常卿授上柱国。
常达武德初为陇州刺史为薛举所擒达辞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不达曰:止是瘿老妪何足识竟释之。
李元通武德初为定州总管为刘黑闼所擒黑闼重其才欲以为大将元通叹息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当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取受贼官拒而不受故吏有以酒食饣鬼之者元通曰:诸君哀吾困辱故以酒食来相宽慰吾当为诸军一醉遂与乐饮谓守者吾能剑舞可借吾刀守者与之及曲终大息而言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何面目视息世间哉!因溃腹而死高祖闻之为之流涕拜子伏护为大将军。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於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
刘政会武德初为太原留守刘武周进逼并州晋阳豪右薛深等以城应贼政会为贼所擒于贼中密表论武周形势事平复其官爵。
高圣历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不能禁止乃於厅事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抗节不顾遂为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
杨元琰长安中为荆州长史与张柬之交代泛舟江中流言及则天革命诸武擅权之状发言慷慨有恢复之意後入为右羽林将军与柬之诛二张立中宗李京玄宗天宝末为饶州太守时禄山反攻饶阳京忧迫无计遂投火而死。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晋陵人也。少以吏称禄山奏为常山太守及禄山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邱丞张通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於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藁城尉崔安石与县吏翟万德潜纟专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於驿生擒千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於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千攻常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於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履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视李遵天宝末为彭原太守时肃宗幸灵武至乌氏顿遵至谒见进奉衣服器械资粮以助军。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乘虚遣史思明尹子奇急攻河北诸郡饶阳河间景城乐安相次陷没独平原清河博平三郡城守然人心危荡不可复振真卿乃历江淮荆襄朝於凤翔授宪部尚书。
崔光远天宝末为京兆尹时肃宗在灵武光远领长安县令苏震并府县官属十馀人於京西市号令百姓召能从灵武郡者百馀人其日出城西门归顺。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虏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薛雄代宗大历中为卫州刺史魏博节度田承嗣诱为乱雄不从承嗣遣刺客盗杀之。
康日知德宗建中中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诏幽州节度朱滔讨之日知遂以州顺命。
姚况建中末为泾原节度判官时节度使姚令言奉诏率兵赴关东以况知州事以兵马使冯河清知兵马留後及令言至京师所统兵叛德宗幸奉天况与河清闻之乃集三军大哭因共激励将吏誓敦忠节众颇义之即时发甲仗器械车百馀两连夜送行在所时驾初迁幸六军虽集苍黄之际都无戎器及泾州甲仗至军士大振特诏褒其诚效拜况兼御史中丞行军司马河清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
韦皋建中末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留後事时泾师犯阙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节度使张镒以府叛归於朱Г先是Г留范阳戍卒五百人於陇州旧将牛云光将之是时云光将欲谋乱擒皋以应Г皋将翟晔同知之白皋为备云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行及阳遇Г家童苏玉将使于皋以皋为御史中丞乃相率却过陇州乃云:皋恭承命即吾人也。如不受命彼书生可以图子事无不济矣。及反旆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伪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何也。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潜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复还愿与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谓云光曰:大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无所危疑众乃可入云光以书生待皋。且以为信然乃尽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内其兵明日皋犒宴苏玉云光之卒於郡舍伏甲於两廊酒既行伏发尽诛之斩云光苏玉首以犭旬Г。又使家僮刘海广以皋为凤翔节度使皋斩海广及从者三人生一人使报Г乃遣从父兄平翕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於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于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左金吾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於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纟专丰号令军州会中使自行在及使江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後赴江都建封遣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成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崔造建中末为建州刺史泾原叛造闻难作檄驰邻州请齐举兵遂调发所部得二千人抗表上闻朝廷嘉之及京师收复诏徵造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上疏请罪不敢即赴阙德宗以为有礼优诏慰勉作吏部侍郎。
李纾建中末为同州刺史德宗幸梁州纾亦弃州诣行在拜兵部侍郎。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行帅事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取系之一日并出斩于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馀战会徐州救兵出为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围即遁去承简拜简校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崔从宪宗元和初为兴元推官知邛州事刘辟窃据西川以兵逼从归附从训卒设备以一邛抗御之杜忄舀懿宗咸通末为泗州刺史时桂林戍卒庞勋等为乱拥众还徐至泗州令悉攻之遣牙将李员入城见忄舀曰:留後知中丞名族不敢令军士失礼但开城门令百姓存活无相疑也。忄舀执而杀之。
後唐张宪庄宗同光末为太原尹时赵在礼入魏州宪家属在魏关东ㄈ扰在礼善待其家遣人赍书至太原诱宪宪斩其使书不发函而奏。
王思同明宗长兴末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禀朝旨致书于秦泾雍梁诸帅言贼臣乱政属先帝疾笃谋害秦王迎立嗣君自擅权柄以至残害骨肉摇动藩垣惧先人基业忽焉坠地故誓心入朝以除君侧事济之後谢病归藩邸素贫兵力俱困欲希国士共济艰难乃令小伶安十十以五弦伎见思同因劝讽动。又军校宋审温者请使於雍。若不从命即独图之。又令推官郝昭府吏朱延以书檄起兵会赴部署乐彦稠至方宴而妓使至乃系之狱彦稠请诛审温拘送昭赴阙思同已遣其子入朝言事朝廷嘉之乃以思同为凤翔中行营都部署。
晋李琼高祖天福中为颍州刺史遇杨光远以青州叛统本部兵攻其郡城。且以书诱琼琼固拒之以书上进朝廷嘉之。
●卷六百八十七
○牧守部 礼士旌表礼士
夫见善如不及先儒之丕训就贤体远为政之要道自昔牧人守土之吏曷尝不尊尚贤者详延俊申以礼遇咨其道义然後能成化而美俗哉!至。若几杖之设以重於耆年书记之问以奖其高行亲诣闾巷靡辞於屈体召至郡闾钦闻其绪言或重其经术待以师友或接之恩纪同乎!昆弟及至旌异其德推显其材褒待越於常制延辟极其勤恳用能耸厉四封之内激昂中人之志使其靡然向风翕然迁善遵行礼让臻乎!耻格。《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汉曹参为齐相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言治道贵乎!清静古盍反黄帝。《老子》之书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於是避正堂舍盖公焉。
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属文称於郡中吴公闻其秀材召置门下(秀美也。)甚幸爱何寿为蜀郡太守时何武为郡吏事寿寿知武有宰相器以其同姓故厚之。
赵贡为琅邪太守时薛宣为廷尉书佐都船狱吏後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斗食者禄少每岁不满百石计日以斗为数也。不其县名也。)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薛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後宣代张禹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
孙宝为京兆尹故吏侯文以刚直不苟合常称疾不肯仕宝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文求受署为掾进见如宾礼。
後汉杜诗为南阳太守穰人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更始败归乡诗请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乃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後法(黄堂太守之听事)郭为并州牧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任延为会稽都尉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皆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吴有龙邱苌者隐居太末(县属会稽)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邱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扫洒其门尤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於道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贤士大夫争往宦焉。
鲜于褒为京兆尹郡人第五伦始以营长诣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堂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知晚(诀别也。东观记曰:伦步担往候之留十馀日将伦上堂令妻子出相对以属焉)。
朱晖为临淮太守晖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
朱穆为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德长者多至公卿州郡。
梁统为姑臧太守姑臧稍为富邑时天下未定士多不节操而孔奋以议曹掾守姑臧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或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於大门引入见母。
周景为河内太守好贤爱士其拔才荐善常恐不及每至岁时延请举吏入上後堂与共宴会如此数四乃遣之赐送什物无不充备既而选其父兄子弟相优异尝称曰:臣子同贯。若之何不厚。
鲍昱为汝南太守新息人高获三公争辟不应昱每行县辄轼其闾。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郡人谢夷吾为督邮伦甚崇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夷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
徐萧为右扶风时张元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法为陈仓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萧亦大儒也。闻元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朦矣。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王龚为汝南太守政崇温和好才爱士引进郡人黄宪陈蕃等宪虽不屈蕃遂就吏蕃性气高初到龚不即召见之乃留记谢病去龚怒使除其录功曹袁阆请见言曰:闻之。《传》曰:人臣不见察於君不敢立於朝蕃既以贤见引不宜退以非礼龚改容谢曰:是吾过也。乃复厚遇待之繇是後进知名之士莫不归心焉陈蕃为豫章太守在郡不接宾客惟徐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後为乐安太守郡人周ギ字孟玉高洁之士前後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种拂为颍川太守颍阴人刘翊尝守志卧疾不屈聘命拂临郡引为功曹翊以拂名公之子乃为起焉拂以其择时而仕甚敬任之复举翊孝廉。
庞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者奇节隐居教授参到先遭逢也。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户屏前自抱孙儿伏於户下主簿白以为倨参思其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於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
羊陟为河南尹时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往造陟陟延与语大奇之谓曰:子出矣。陟明旦大从车骑奉谒造壹时诸计吏多盛饰车马帷幕而壹独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陟坐於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以相明者矣。陟乃与袁逢共称荐之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
陶谦为徐州牧时公卿举郑元为赵相道断不至会黄巾寇青郡乃避地徐州谦接以师友之礼。
孔融为北海相承黄巾残破之後复城邑崇学校设庠序举贤才显儒士以彭ギ为方正邴原为有道王为孝廉。又以原为计佐是时汉朝陵迟政以贿成原乃将家人入郁洲山中郡举有道融书喻原曰:性保真清虚守高危邦不入久潜乐土王室多难西迁镐京圣朝劳谦畴咨隽我祖来定策命恳恻国之将陨不恤纬家之将亡缇萦跋涉彼匹妇也。犹执此义实望根矩(原字根矩)仁为己任援手执溺振民於难乃或宴宴居息莫我肯顾谓之君子固如此乎!根矩可以来矣。原遂到辽东後原欲归乡里止於三山融。《书》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翟谘仰靡所叹息增怀顷知来至近在三山诗不云:乎!来归自镐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问榜人舟楫之劳祸福动静告慰乱阶未巳阻兵之雄。若棋奕争枭原,於是遂复反还积十馀年乃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公孙度甫觉知原之不可复追也。因曰: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之网所罗矣。又吾自遣之勿复来也。遂免危难(吴太史慈初避辽东融数遣人计问其母并致饷遗)。
公孙度为辽东太守时王烈避地辽东度接以昆弟之礼访以政事。
刘表为荆州牧时赵戬客於荆州表厚礼焉。
魏张邈汉末为陈留太守弟超与臧洪起义同至陈留邈问臧洪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异之致之於刘兖州公山孔豫州公绪皆与洪亲善。
卢毓为上党太守先是钜鹿人张养志不仕移居上党毓到官三日纲纪白承前致板谒毓教曰:张先生所谓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者也。岂此板谒所可先饰哉!但遣主簿奉书致羊酒之礼。
陈登为广陵太守请郡人陈矫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论议待吾不足足下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疾恶有识有议吾敬赵元达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元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馀子琐琐亦焉足录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矫。
裴徽为冀州刺史赵人孔曜荐清河文学管辂於徽徽即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後出再相见便转为钜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至十月举为秀才。
王凌为青州刺史表请郎中王基为别驾後召为秘书郎凌复请还顷之司徒王朗辟基凌不遣朗书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则升於公辅公臣之良则入於王职是故古者侯伯有贡士之礼今州取宿卫之臣留秘阁之吏所希闻也。凌犹不遣凌流称青土盖亦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夏侯纂为广汉太守以绵竹人秦宓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故。
吴士燮为交趾太守体器宽厚谦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
吴粲字孔休为会稽太守召处士谢谭为功曹谭以疾不诣粲教曰:夫应龙以屈伸为神凤凰以嘉鸣为贵何必隐形於天外潜鳞於重渊者哉!
顾邵为豫章太守初钱唐丁出於役伍阳羡张秉生於庶民乌程吴粲云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邵当之豫章发在近路值秉疾病时送者百数邵辞宾客曰:张仲节有疾苦不能来别恨不见之还与诀诸君少时相待其留心下士唯善所在皆此类也。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时皇甫方回谧之子少尊父操辟乱荆州侃礼之甚厚侃每造之著素士服望门辄下而进。
周浚为扬州刺史广陵人华谭好学不倦为邻里所重浚引为从事史爱其才品待以宾友之礼。
刘宏为荆州刺史时陈敏作乱顺阳太守张光率步骑五千诣荆州讨之宏雅敬重光称为南楚之秀。
刘陶为扬州刺史先是杜夷为王敦所举方正夷遁於寿阳镇东将军周馥倾心礼接引为参军夷辞之以疾馥知不可屈乃自诣夷为起宅宇供其医药馥败夷归旧居道遇兵寇陶告庐江郡曰:昔魏文侯轼干木之闾齐相曹参尊崇盖公皆所以优贤表德敦励末俗徵士杜君德懋行洁高尚其志顷流离道路闻其顿踬刺史忝任不能崇饰有道而使高操之士有此难屯今遣吏宣慰郡可遣一吏县五吏每每营恤之尝以市租供给家人粮廪勿令阙乏寻以胡寇。又移渡江王导遣吏周赡之。
许猛为幽州刺史素服霍原之名将诣之主簿当车谏不可出界猛叹恨而止原山居积年门徒百数燕王月致羊酒。
王敦为荆州牧以郭舒为参军转从事中郎将敦重舒公亮给赐转丰数诣其家乃表为梁州刺史。
谢尚为丹阳尹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临汝令袁勖子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亮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遂问焉答曰: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宏咏史之作也。尚倾率有胜致即迎升舟与之谭论申旦不寐自此名誉日茂。
邓岳为广州刺史葛洪为句漏令将子侄俱行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
王弘为江州刺史时彭泽令陶潜弃官居弘甚钦迟之後日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於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於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篮舆亦足自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舆之至州而言笑赏不觉有羡於华轩也。弘後欲见辄於林泽间候之至於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前凉阴澹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静好学不与当世交通或独笑或长叹或涕泣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谘大义澹欲行乡射之礼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辑宁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也。然夫子至圣有召赴焉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宏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爵位意者或可黩乎!会病卒。
後秦苻融为冀州刺史州人崔元伯少有隽才号曰:冀州神童融虚心礼敬。
宋刘道产为雍州刺史柳元景有器质道产深爱其能元景居父忧未得加命会荆州刺史江夏王义恭召之道产谓曰:久欲见屈今贵王有召难辄相留乖意以为惘惘。
袁粲为丹阳尹太原王延秀荐傅昭於粲深为所礼辟为郡主簿使诸子从昭定其所制每经昭户辄叹曰:经其户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得非名贤也。
张崇之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有孝行为乡里所推崇之三加礼命其後太守王韶之擢补功曹史达以门寒固辞不就。
南齐张永为吴兴太守郡人沈鳞士隐居教授从学者数十百人永请鳞士入郡鳞士闻郡後堂有好山水乃往停数月永欲请为功曹使人致意鳞士曰:明府德履冲素留心山谷民是以被褐负杖忘其疲病必欲饰浑沌以蛾眉冠越客於文冕走虽不敏请附乔卿永乃止。
王昙生张淹并为东阳太守郡人徐伯珍积学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昙生与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之行僧达苦礼致之伯玉不得已停郡信宿裁交数言而退宁朔将军邱珍孙与僧达。《书》曰:闻褚先生出居贵馆此子灭景云栖不事王侯抗高木食有年载矣。自非折节好贤何以致之昔文觉栖冶城安道入昌门於兹而三焉却粒之士冫食霞之人乃可致不宜久羁君当思遂其高步成其羽化望其还策之日纡清尘亦愿助为譬说僧达答曰:褚先生从白云游旧矣。古之逸民或留虑儿女或使华阴成市而此子索然唯服松石分於孤峰绝岭者积数十载近故要其来此冀慰日夜比谈讨芝桂借访荔萝。若已窥烟液沧州矣。知君欲见之辄当申譬。
袁昂领丹阳尹辟徐之才为主簿人务事宜皆被顾访郡廨遭火之才起望夜中不著衣披红服帕出房映光为昂所见功曹白请免职昂重其才术仍特原之。
梁蔡兴宗为郑州刺史引沈约为记室尝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
萧琛为东海太守琅邪人诸葛璩辟江祀府议曹不就琛与刺史安成王秀鄱阳王恢并礼异焉。
衡阳王元简为会稽太守时何裔隐居东山元简深加礼敬月中尝命驾式闾谈论竟日。
柳恽为吴兴太守郡人沈ダ幼清静有志行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累徵不赴天监四年大举北伐订民丁恽以ダ从役扬州别驾陆任以书责之恽大惭厚礼而遣之。
王峻为桂阳太守时郡丞周兴嗣博通纪传善属文峻素相赏好礼之甚厚。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先是湘东王主簿萧允台城陷居京口侯景平後高祖镇南徐州以书召之允。又辞疾安都躬造其庐以申长幼之礼。
後魏陆馥为相州刺史州中有德宿老名望重者以友礼待之询之政事咨以方略如此者十人号曰:十善。
王诵为幽州刺史范阳涿人卢义僖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以母忧去职诵与义僖交款每与旧故李神隽等。《书》曰:卢冠军在此时复惠来辄留连数日得谘询政道其见重。若此。
刘模为颍州刺史王肃之归阙路经悬瓠羁旅穷悴时人莫识独模给所须吊待以礼肃临豫州模犹在郡。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爱好文流与诸才学之士咸相交结轻财重义坐客常满是以为时所称。
崔休为渤海太守时大儒张吾贵有盛名於东山四方学士咸相宗慕弟子自远而至者尝千馀人生徒既众所在多不见容休乃为设俎豆招延礼接使肄业而还儒者称为口实。
北齐扬州公永乐为济州刺史州人李系为广陵王录事参军府解还乡里徵拜冠军将军中散大夫永乐闻而请与相见待以宾友之礼及永乐薨系送葬还都。
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李德林居贫轲氵皆重其才召入州馆朝夕同游殆均师友不为君臣礼数。
唐高士廉太宗贞观中为益州都督府长史蜀人朱桃椎者澹泊为事隐居披裘带索沈浮人间窦轨之镇益州也。闻而召见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口竟无言弃衣於地逃入山中结涧曲夏则倮形冬则树皮自覆人有赠遗一无所受每为ハ致之於路人见之者曰:朱居士之ハ也。为鬻米置於本处桃椎至夕而取之终不与人相见议者以为焦先之流士廉下车以礼致之及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士廉高之每令存问桃椎见使者辄入林自匿近代以来多轻隐逸士廉独加褒礼蜀中以为美谈。
张嘉贞元宗开元中为益州长史判都督事性简贵待管内刺史礼隔而引汉州刺史李择言同榻坐谈政理时人荣之。
卢齐卿为兖州刺史王希夷隐於徂徕山齐卿就谒致礼因访以字人之术希夷曰:孔子称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可以终身行之矣。
贺兰进明天宝中为试信安太守其後第五琦贬为须江丞进明重其才略遇之转深。
李勉德宗贞元中为汴滑节度以名士李巡张参为粮料官巡卒於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筵次陈膳执守辞色凄恻论者美之。
李岘为魏郡太守时李栖筠为冠氏主簿岘待之如布衣交。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闻温造之名招以尺书造曰:可人也。挈家从之建封动静咨询而不敢縻以爵禄及按节彭门造归下邳有高视天下之心建封恐一旦失造遂妻以兄之子。
李泌为陕虢观察使时阳城隐於河东中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有争者不诣官府诣阳城决之泌数礼问之。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所择从事多得名流时有土者得宾寮率轻傲衍独加礼敬幕中之士後多显达。
○牧守部 旌表
夫追甄往烈申奖至行兴廉而举孝尚贤而崇德乃为政之所先也。况乎!居岳牧之任为万夫之长风化攸系品庶式瞻自非敦勖名义旌别淑慝亦何以臻耻格之渐成怀音之美哉!繇汉暨唐循吏间作乃有移书以褒直节置馈以礼先民至。若贞操迈伦懿范绝俗或著之铭刻或加以辟署或表厥乡里扬其淑声或列之图像形於善颂或枉顾於衡荜或荐推於廪赐既优异於群萃复升闻於王庭故能激励颓弛耸动伦伍致民德之归厚成政绩之尤异焉。
汉薛宣为左冯翊池阳令举廉吏狱掾王立府未及召闻立受囚家钱宣责让县县案验狱掾其妻独受系者钱万六千受之再宿狱掾实不知掾惭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所举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赇而立不知杀身以自明立诚廉士甚可悯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以此职追赠)府掾史素与立相知者皆予送葬。
後汉任延年十九为会稽都尉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郅恽为长沙太守初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刘护为江夏太守郡人黄香年九岁失母思慕憔悴殆不胜哀免丧乡人称其至孝护闻而召之署门下孝子甚见爱敬。
贾琮为冀州刺史初白马令李云以直言死廷尉狱中琮使行部过云祠墓刻石表之。又已肃为议郎与窦武陈蕃等谋诛阉宦武等遇害肃亦坐党禁锢中常侍曹节後闻其谋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与俱去肃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害琮刊石立铭以记之。
张为东郡太守郡吏王青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郡守以青身有金痍竟不能举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
韩崇为汝南太守郡人蔡顺以至孝称崇召为东阁祭酒顺母平生畏雷自亡殁每有雷震顺辄圜蒙泣曰:顺在此崇闻之每雷辄为差军马到墓所。
孔融为北海相郡人甄子然临孝存知名早卒融恨不及之乃命配食县社高密人郑元字康成融深敬之屣履造门告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乡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明德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商山四皓东园公夏黄公潜德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德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乡宜曰:郑公乡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乡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德而无驷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高车号为通德门。
魏王肃为广平太守时有张学兼内外不应辟命卒肃教下县曰:前在京都闻张子明来至问之会其已亡致痛惜之此君笃学隐居不与时竞以道乐身昔绛县老人屈在泥涂赵孟升之诸侯用睦愍其耄勤好道而不蒙荣宠书到遣使劳问其家显题门户务加殊异以慰既往以劝将来。
毋邱俭为幽州刺史讨高句骊王名宫将叛於魏其臣句骊沛者名得来数谏宫宫不从得来叹曰:立见此地生蓬蒿不食而死及俭至令诸军不坏其墓不伐其树得其妻子皆放遣之。
蜀王裔为蜀郡太守成都禽坚有至孝之行裔表其墓追赠孝廉。又与严君平李引立祠作铭以旌先贤董荣为益州刺史图画谯周像於州学命从事孝通诵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下车祀先贤徐孺子之墓优恤其後。
晋孔严为吴兴太守馀杭妇人经年荒卖其子以活夫之兄弟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子弟远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荐之。
温峤镇武昌甚有惠政甄异行能亲祭徐孺子之墓阴澹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靖好学举孝廉贤良方正皆以疾辞澹礼之袭卒澹素服会葬赠钱二万澹曰:世人之所有馀者富贵也。目之所好者五色也。耳之所玩者五音也。而先生弃众人之所收收众人之所弃味无味於恍惚之际兼黄元於众妙之内宅不弥亩而志忽九州形居尘俗而栖心天外虽黔娄之高远庄生之不显蔑过也。乃谥曰:元居先生。
杨宣为敦煌太守郡人宋纤隐居於酒泉南山宣画其像於阁上出入视之作颂曰:为枕何石为漱何流身不可见名不可求。
马岌为酒泉太守时宋纤隐於南山岌具威仪鸣钟鼓造焉纤高楼重阁拒而不见岌叹曰:名可闻而身不可见德可仰而形不可睹吾而今而後知先生人中之龙也。铭诗於石壁曰:丹百丈青壁万寻奇木蓊郁蔚。若邓林其人如玉维国之琛室迩人遐实劳我心。
刘宏为荆州刺史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参军李兴为之文。
前秦苻朗为晋州刺史桑虞五世同居闺门邕穆朗甚重之尝诣虞家升堂拜其母时人以为荣。
宋张崇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经荒饥病合门死者十有三人达夫妻仅存家极贫窘期年成七墓十三棺时人赙赠一无所受崇义之以羔雁之礼礼焉刘悛为武陵内史汉寿人邵荣兴六世同爨表其门闾。
刘损为吴郡太守至阊门便入泰伯庙时堂宇颓毁垣墙不损怆然曰:清尘尚可仿佛衡宇一何摧颓即令葺。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人给其薪苏。
王纶之为豫章太守下车祭徐孺子许子将墓图画陈蕃华歆谢鲲像於郡朝堂。
梁顾宪之为豫章太守有贞妇万者少孀居无子事舅姑尤孝父母欲夺而嫁之誓死不许宪之赐以束帛表其节义。
谢为东海太守辟琅邪人诸葛璩为议曹不就教曰:昔长孙东徂降龙邱之节文举北辎高通德之称所以激贪立懦式扬风范处士诸葛璩高风所渐结辙前岂怀珠被褐韬玉待价将幽贞独往不事王侯者邪闻事亲有啜菽之窭就养寡蒸梨之给岂得独享万锺而忘兹五秉可饷百斛。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先是郡人郭原平有孝行为乡里宗仰太守王僧朗察不就兴宗临郡深加贵异以私米馈原平友山阴朱百年妻下教曰:秩年之贶著自图书饩贫之典有闻甲令况高柴穷老莱妇屯暮者哉!水兴郭原平世禀孝德洞业储虚深仁绝操追风旷古栖真处约华方严山阴朱百年道终物表妻孔耋齿孀居窭迫残日钦风抚事嗟慨满怀可以帐下米各饷百斛原平固让不受。
後魏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下车表乐毅霍光之墓而为之立祠(乐墓在良乡霍墓在蠡州)。
任城王澄为扬州刺史下车封孙叔敖之墓。
高允为怀州刺史秋月巡境问民疾苦至郡县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叹曰:邵公之德阙而不祀为善者何望乃表闻葺之。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以西门豹史起有功於民者为之饰庙堂。
隋汉王谅为并州总管先是文水人郭隽家门雍睦七叶共居犬豕同乳乌鹊通巢时人义之谅闻嘉叹赐兄弟二十人衣各一袭。
唐许景先开元中为鹗州刺史阌乡人梁文贞少从征役比回而父母皆卒文贞恨不终养乃泣血庐墓三十馀年景先奏请宣付史官。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时苏州嘉兴人徐岱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栖筠厚遇之为改所居为复礼乡。
●卷六百八十八
○牧守部 荐贤爱民荐贤
国有进贤之令易称汇征之吉盖淑人君子志不掩善义从公共冀得英哲以奉其上者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况乎!百城共治万夫观政按察封部亲抚氓俗者哉!至乃节行纯正才誉彰著名迹韬英乡里推服或属吏之善治或令族之久废咸能特达慰荐周旋称述扬於王庭举不失德。《传》曰:惟善人能举其类岂虚语也。哉!
汉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诵诗书属文称吴公召置门下文帝初立徵吴公以(史失其名)为廷尉乃言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帝召以为博士。
王襄宣帝时为益州刺史时蜀人王褒既为刺史作颂(即中和乐职宣布诗也。以美盛德故谓之颂也。)。又作其传(解释颂歌之义及作者之意)襄因奏褒有轶才帝乃徵褒既至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
徐明元帝时为涿郡守郡人王尊为护羌将军坐擅离部会赦免归家明荐尊不宜久在闾巷帝以尊为令。
萧育成帝时为朔方刺史时冯野王以中山孝王舅出为上郡太守育奏封事荐言野王行能高妙内足以图身外足以虑化(图谋也。虑思也。)窃惜野王怀国之宝而不趋陪朝廷与朝者并野王前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国家乐进贤也。帝自为太子时闻知野王会其病免复以故二千石使行河是因拜为琅邪太守。
後汉铫期建武初为魏郡太守时功曹冯勤有能称期常从光武征伐政事一以委勤勤同县冯巡等举兵应光武谋未成而为豪右焦廉等所杀勤乃率将老母兄弟及宗亲归期期悉以为腹心荐於光武初未被用後乃除为郎中给事尚书。
刘育建武初为济阴太守郡丞刘平有孝行育甚重之任以郡职上书荐平会平遭父丧去官服阕拜全椒长。
杜诗建武初为南阳太守雅好推贤数进知名士清河刘统及鲁阳董崇等。
张辅章帝建中初为东郡太守郡吏王清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遂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清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清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太守以清身有金痍竟不能举辅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乃上疏荐清三世死节宜蒙显异奏下三公繇此为司空所辟除步兵司马辅伤清不遂复举其子孝廉也。
鲁丕和帝永元初为东郡太守数荐达幽隐名士王龚等皆备帷幄近侍。
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後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庞奋和帝时为河南尹缑氏人庞参初仕郡未知名奋见而奇之举为孝廉拜左校令。
向苗为沛郡守有名迹举桓鸾孝廉为胶东令。
法雄安帝时为交太守先是交都尉胡贡(一作庞)子广为郡散吏雄举广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帝以广为天下第一(故事孝廉高第三公尚书辄优文诗劳来其举将,於是公府下诏书劳来雄焉)旬月拜尚书郎。
李固顺帝时为荆州刺史荐桂杨太守栾巴治迹徵拜议郎守光禄大夫。
范津为北地太守明知人举傅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去乡邦荣之。
盖勋灵帝中平初为京兆尹是时汉阳叛人臣国众十馀万攻陈仓三辅震动勋领郡兵五千人自请满万人因版用处士扶风孙瑞为鹰鹞都尉桂阳魏杰为破敌都尉京兆杜楷为威虏都尉弘农杨儒为乌击都尉长陵第五隽为靖寇都尉凡五部都尉皆素有名悉领属功。
张浩为彭城相荐隐士闾丘邈等。
刘翊为汝南太守举郡人许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阴修为颍川太守以旌贤擢俊为务举五官擢张中方正察功曹锺繇主簿荀主记掾张礼贼曹掾杜孝廉荀攸计吏部图为吏以光国朝。
孔融为北海相荐举贤良郑玄彭ギ邴原等。
高为并州刺史时常林有高行表为骑都尉林辞不受。
魏梁习汉末为并州刺史荐州界名士常林阳俊王陵王象荀纬太祖皆以为县长。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家参居其半比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下知指归便大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後出据州郡是吾本意。
高堂隆为陈留太守犊民酉牧年七十馀有至行举为计曹掾明帝嘉之特除郎中以显焉。
张既为雍州刺史时武威太守丘兴甚有惠政既上。表曰: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丘兴到官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士卒柔附为官效用黄怀张进初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扌交民夷陈祸福言则涕泣於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干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并恶诣兴兴皆安┰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几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
蜀刘焉汉末为益州牧广汉郡人任安兼通数经究极图谶不就徵辟焉表荐安味精道度厉节高邈揆其器量国之元宝宜处弼凝之辅以消非常之咎玄之礼所宜招命时王涂隔塞遂无聘命。
晋王戎为荆州刺史时乐广有名戎闻广为夏侯玄所赏乃举为秀才後广为右仆射领吏部代戎为尚书令始戎荐广而终践其位时人美之。
裴楷为河内郡太守范晷为丞楷雅知之荐为侍御史。
山涛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无相推毂涛甄拔隐居搜访贤才旌命三十馀人皆显名当时人怀慕向风俗颇革。
华谭为庐江内史举寒族周访为孝廉访果立功名时以谭为知人。
王敦为庐江刺史时怀帝诏王公举贤良方正敦以贺循为贤良杜夷为方正乃上疏曰:臣闻有唐畴咨元凯登用汉武钦贤俊彦乡应故能允协时雍敷崇盛化伏见於孙舍人会稽贺循处士庐江杜夷履道弥高清操绝俗思学融通才经王务循宰二县皆有名实备僚东宫忠恪允著清虚冲淡上俗异轨考空谷肥遁匿迹盖经国之良宝聘命之所急。若得待诏公车承对册问必有忠谠良谟弘益政道矣。敦,於是逼夷赴雒夷於寿阳。
孔为吴兴太守先是郡人王谈父为邻人窦度所杀後以铮斩度太守孔严宥之及为太守究其义行举为孝廉时称得人何充为东阳太守荐徵士虞喜。
孔愉为会稽内史韩续好文学以潜退高操愉上疏荐之召拜博士续称老病不起。
後秦郭播为陇东太守时赫连勃勃乞伏乾归作乱西北秃亻辱檀沮渠蒙逊擅兵河右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播言於姚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绥抚之足靖塞奸路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尝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子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高车近悟後辙兴不从。
宋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潘综少有孝行综乡人秘书鉴丘继祖廷尉沈赤默以综异行廉补左右令史除遂昌长岁满还家韶之临郡发曰:前被符孝廉之选必审其人虽四科难该文质寡备必能孝义迈俗拔萃著闻者便足以显应明易攵允称符旨乌程潘综守死孝道全亲济难乌程吴达义行纯至列坟成行咸积诚内淳休声外著可并察孝廉并列上州台陈其行迹。
陆徽为益州刺史先是龚[A13C]为前刺史毛璩从事璩为谯纵所杀[A13C]独不屈节及纵僭号徵之。又不起逼以兵刃执志益坚纵平後元嘉二十四年徽上。表曰:臣闻运缠明夷则艰贞之节显时属栋挠则独立之操彰昔者皇纲紊谯纵乘[C260]肆虐巴庸害杀前益州刺史毛璩窃据蜀土涪岷士庶怵迫受职璩故吏龚[A13C]秉心贞白抗志不挠殡送旧君哀敬尽礼全操九载不染伪朝纵虽残凶尤重义遂延以旌命劫以兵威[A13C]忠诚奋发辞色方壮虽桎梏在身践危愈信其节白刃临颈见死不更其守。若王之抗辞燕军同周苛之肆詈楚主方之於[A13C]蔑以加焉诚当今之忠壮振古之遗烈而名未登於王府爵犹齿於乡曹斯实边氓远土所为於邑臣过叨恩私宣风万里志存砥砺有怀必闻故率愚悫举其所知过惧纰妄伏增悚忄栗[A13C]遂不被朝命终於家。
陆徽为广州刺史上表荐士曰:伏见广州别驾从事史朱万嗣年五十三字少豫理业冲夷秉操纯白行称私庭能著官政虽氏非世禄职无通资而随牒南服位极僚首九综州纲三端府职频掌藩机屡显符守年暨知命廉尚愈高冰心与贪流争激霜情与脆节弥茂历宰金山家无宝镂之饣希连组珠海室靡珥之珍确然守志不求闻达是以澄革吏洗镜贪氓臣谬忝司牧任专万里虽情祗慎擢才阙毫露敢罄愚陋举其所知如得提名礼闱抗节朝省扌岭表之清风负冰壶之洁望则恩融一臣而施光万物敢缘天泽€布时德雨施每甄外州荣加远国是以献其瞽言希垂听览。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时会稽贵重望计及望孝盛族出身不减秘署泰始七年兴宗欲举山阴孔仲智长子为望计郭原平次息为望孝仲智会土高门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敌会太宗别敕用人故二选并寝泰豫元年兴宗徵还京师表其殊行宜举拔显以劝风俗。
南齐褚渊为吴兴太守郡人丘灵鞠为乌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党锢数年及渊至谓人曰:此郡才士唯有丘灵鞠及沈勃耳乃启申之。
王奂为吴兴太守武康之沈鳞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奂上表荐之诏徵为奉朝请不就。
梁谢フ为吴兴太守唯与姑熟周兴嗣谈文史而已及罢郡还因大相称荐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能倾心接物多所荐举士类以此归之。
後魏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前定阳令吴平人亦有恩信户增数倍罴以吏民怀之并为表请孝文皆从焉。
胡泥为幽州刺史有阳尼少好学博通群籍泥以其学艺文雅乃表荐之徵拜秘书著作郎。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时路恃庆有用与广平宋翻俱知名为乡闾所称安世并表荐之太和中除奉朝请恃庆以从兄文居有才望因推言之孝文遂并拜焉。
郑羲为兖州刺史酸枣令郑伯孙甄城令董腾别驾贾德治中申灵度并在任廉贞勤恤百姓羲皆申表称荐时论多之。
北齐王昕为东莱太守时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净务在仁恕普泰中吏曹下访守令尤异弼已代还昕以弼应诏。
後周陈公纯为岐州刺史举遂伯中大夫乐逊为贤良。
唐陈少游为扬州刺史吴郡陆贽有经学少游爱其才辟为从事後荐於朝拜左拾遗。
张九皋为宋州刺史时高好学以诗知名佳句朝出夕遍人口九皋表荐之。
韩为浙西观察使时万年人韦渠年少警悟涉览经史奏授试秘书省校书郎。
韦夏卿为苏州刺史扶风窦群以处士隐毗陵尝著书号古今名臣略三十卷夏卿以丘园茂异荐部兼献其书不报及夏卿为京兆尹。又荐之徵拜左拾遗韦皋为西川节度使西河人段文昌家于荆州倜傥有气义节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皋在蜀表授校书郎。
杨汝士为同州刺史入朝荐防御判官魏为右拾遗文宗以魏徵之後颇奇待之。
後唐张全义初仕梁为河南尹以李专美名族之後奏为陆浑尉。
晋赵在礼天福中为宋州节度使奏荐前节州节度使官李乞除一官寻授监察御史。
○牧守部 爱民
夫牧守吏民之本可以感物而行化者也。居其任者苟能宣恩泽之诏布忠厚之教广求民瘼洞达治体知所疾苦去其繁密俾夫百姓宽息一境休和兹所谓良二千石矣。汉氏而下循吏间作至有专行仁惠务於安辑振恤周困拯济孤弱或条上其损益或蠲省其赋调至於推恕心以惜民力违科禁以顺物情苟利於人靡顾於己或出私积以代民租故能上下忻赖所在化行为吏人所称绩用可纪非夫忠信之长慈惠之师,庶几乎!德让之风者亦胡以臻此。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诛罚(力犹勤也。先以德教化於下。若有不从然後用刑罚)。
薛宣为陈留太守入守左冯翊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而安利也。)。
後汉锺离意为鲁相视事五年以爱利为化人多殷富。
季善为日南太守以爱惠为政。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己爱物。
魏何夔为长广太守是时太祖始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丝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旅之後不可卒绳以法乃言曰:自丧乱以来民人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域初定加以饥馑。若一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不从者不得不诛则非官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後齐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袁涣为沛南部都尉是时新募民开信田民不乐多逃亡涣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宜顺其意乐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太祖从之百姓大悦。
卢毓为梁谯二郡太守帝以谯旧乡故大徙民充之以为屯田而谯土地尧百姓穷困毓愍之上表徙民於梁国就沃衍失帝意帝虽听毓所表心犹恨之遂左迁毓使将徙民为睢阳典农校尉毓心在利民躬自临视择居美田百姓赖之迁安平广平太守所在有惠化。
王观为涿郡太守明帝即位下诏书使郡县条为剧中平者主者欲言郡为中平观教曰:此郡滨近外虏数有寇害云:何不为剧邪主者曰:若郡为外剧恐於明府有任子观曰:夫君子所以为民也。今郡在外剧则於役条当有降差,岂可为太守之私而负一郡之民乎!遂言为外剧郡後送任子诣邺时观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观治身清洁帅下以俭僚属承风莫不自励。
晋王羲之为会稽内史时东土饥荒赋役繁重吴会尤甚羲之每上疏争事多见从。又遗尚书仆射谢安。《书》曰:顷所陈论每蒙允纳所以令下小得苏息各安其业。若不尔此一郡久已蹈东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运漕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复事下但当岁终考其殿最长吏尤殿命槛车送诣天台三县不举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寒极难之地。又自吾到此从事尝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史行台文符如雨倒错违背不复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纲纪轻者在五曹主者莅事未尝得十日吏民趋走功费万计卿方任其重可徐寻所言江左平日杨州一良刺史便足统之况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繇为法不一牵制者众思简而易从便足以说断而时意不同近检校诸县无不皆尔馀尤千万解重敛以资奸吏令国用空乏良可叹也。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反者众虚耗至此而捕代修尝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则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辄令其家及同伍课捕捕不擒家及同伍寻复亡叛百姓流亡户口日减其源在此。又有百工医寺死亡绝殁家户空尽差代无所上命不绝事起或十年十五年弹举获罪无懈息而无益实事何以堪之请自今诸死罪原轻者及五岁刑可以充此其减死者可长充兵役五岁者可充杂工医寺皆令移其家以实都邑都邑既实是政之本。又何绝其叛亡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复如初耳令除罪而充杂役尽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为重於杀戮可以绝奸刑名虽轻惩肃实重,岂非时之宜邪。
宋徐豁为始兴太守朝廷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此表陈三事其一曰郡大田武吏年或十六便课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便课米三十斛一户随丁多少悉皆输米但十三岁儿未堪力田或是惮向无相兼通年及应输便自逃免。且边接蛮俚去就益易或乃断截支体产子不养户口岁减实此之繇谓宜更量课限使得存立今。若减其米课虽有交损考之将来理有深益其二曰郡领银民三百馀户凿坑探砂皆二三丈功役既苦不顾摧压一岁之中每有死者官司检切犹致逋违老少相随永绝农业千有馀口皆资他食岂惟一夫不耕或受其饥而已所以岁有不稔便致甚困寻台邸用米不异於银谓宜准银课米即事为便其三曰中宿县俚民课银一丁输南称半两寻此县自不出银。又俚民皆巢居鸟语不闲货易之宜每至买银为损已甚。又称两受入易生奸巧山俚愚佚不辩自中官所课甚轻民以所输为剧今。若听计丁课米公私兼利太祖嘉之。
梁顾宪之仕齐永明中为隋王东中郎长行会稽郡事时西陵戍主杜元懿启吴兴无秋会稽丰登商旅往来倍多常岁西陵牛埭税课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即如所见日可一倍盈缩相兼略计年长百万浦阳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为官领摄一年外长四百许万西陵戍前简税无妨戍事馀三埭自举腹心世祖敕示会稽郡此讵是事宜可访察宪之议曰:寻始立一牛埭之意非苟逼僦以纳税也。当以风涛迅险人力不扌建屡致胶弱济急利物耳既公私是乐所以输直无怨京师航渡即其例也。而後之监领者不达其本各务己功生於理外或禁遏别道或空税江河或扑航倍价或力周犹责凡音大如此类不经牛埭烦告者上详被报格外十条并蒙停寝从来讠宣诉始得弭案吴兴频岁失稔今兹尤馑去之从丰良繇饥棘或徵货贸粒还拯亲累或携老扶弱陈力饣胡口埭司责税依格弗降旧格新减尚未议登格本加倍将何以济皇兹┰隐振廪蠲调而元懿幸灾擢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见加格置市者前後相属非惟新加无赢并皆旧格犹阙愚恐元懿今启亦当不殊。若事不嗣言惧加谴诘使百姓侵苦为公贾怨元懿禀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将羊其所欲举腹心亦当虎而冠耳书云: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言盗公为损益徵敛民所害乃大也。今雍熙在运草木含泽其非事宜仰如圣旨然掌斯任者应简廉平廉则不窃於公平则无害於民矣。愚。又以便宜者盖谓便於公宜於民也。窃见顷之言便宜者非能於民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於民方来不便於公名与实反有乖政体凡如此等诚宜深察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民赀不满三千者殆将居半刻。又刻之犹。且三分馀一凡有赀者多是士人复除其贫极者悉皆露户役三五属官盖惟分端输调。又则尝然比众局检校首尾寻续横相质累者亦复不少一人被摄十人相追一绪裁萌千孽年起蚕事弛而农业废贱取庸而贵取积应公赡私日不暇给欲无为非其可得乎!死。且不惮矧伊刑罚身。且不爱何况妻子是以前简未穷後巧复滋网辟从峻犹不能悛窃寻名之多伪繇宋季军旅繁兴役赋殷重不堪勤剧倚巧祈优积习生常迷途忘反四海之大黎庶之众用心参差难卒澄一化宜以渐不可疾责诚存不扰藏疾纳污实增崇旷务详览简则稍自归淳。又被简病前後年月久被其事不存符旨归严不敢暗信县简送郡郡简呈使殊形诡状千变万源闻者莫不惊怀见者实足伤骇兼亲属里伍流离道路时转寒涸事方未巳其士人妇女弥难厝衷不简则疑其有巧欲简复未知所安愚谓此条宜县简保举其纲领略其毛目乃当有漏不出贮中庶婴疾沉痼者重荷生还之恩也。又永兴与诸暨罹唐寇扰公私残烬弥复特甚傥值水旱实不易思俗谚云:会稽打鼓送┰吴兴步担令史会稽旧称沃壤今犹。若此吴兴本是脊土事在可知用循馀弊诚宜改张置法臣缘元懿令启敢陈管见世祖并从之繇是以方直见委。
萧景为雍州刺史初到州省除三迎羽仪器服不得烦扰吏人。
陆果为义兴太守在郡宽惠为民下所称。
後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入中每横调百姓烦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裴良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贷民未及收聚仍值寇乱民大饥人相食贼知仓库空虚攻围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饥窘因与人民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张昭为幽州刺史年谷不登州廪虚罄民多菜色昭谓民吏曰:何我之不德而遇斯时乎!乃使富人通济贫乏车马之家籴运外境贫弱者劝以农桑岁乃大熟士女称颂之。
辛彦为汝阳太守值水涝民饥上表请轻税赋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张煜为岐州刺史矜恤贫弱为民所爱代还值元显入雒仍令复州。
刘道试为武邑太守时冀州新益元愉逆乱之後加以连年灾险道试频为表请蠲其税赋百姓赖之。
崔游为河东太守郡有盗户常供州郡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
杜纂为清河内史尤爱贫老所至问民疾苦对之流涕。
北齐裴谳之为永昌太守客旅过郡皆出私财供给人间所无预代下民所出为吏人所怀。
赫连悦为林虑太守文襄往晋阳路繇郡因问所不便悦答云: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远山岭重叠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文襄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觉损悦答云:所言者民所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心文襄云:卿能如此甚善甚善乃敕依事施行房谟尝为徐兖二州刺史魏朝以河南数州乡俗绢滥退绢一疋徵钱三百民庶苦之谟乃表请钱绢两受任人所乐朝廷从之徵拜侍中。
後周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之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堠处植槐树代之既免复行旅。又得庇荫太祖後见怪问知之曰:岂得一州独尔当令天下同之,於是令诸州吏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三树百里种五树焉。
唐崔善太宗贞观初拜陕州刺史时朝廷立议户殷之处听徙宽乡善为上表称畿内之地是谓户殷下壮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历近实远非经通之议其事乃止。
贾敦实高宗咸亨初为洛阳长史洛阳令杨德尤称残猛敦实谓人曰:政在养人义须存育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尝抑止德德亦为之稍减敬晖则天圣历初为魏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人吏咸歌咏之。
狄仁杰中宗通天元年契丹攻瀛州河北震动太后制起仁杰为魏州刺史前刺史畏契丹猝至悉驱百姓入城缮修守具仁杰既至悉放归农谓曰:贼犹在远何必如是万一贼来吾自当之必不关百姓也。贼闻之自退百姓咸歌诵之。
韩休玄宗开元中为虢州刺史以地在两京之间车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常被支税藁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悦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寮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州人于今称之。
崔纵为河南尹时兵革甫定人户什耗六七纵悉心为理惠爱简易蠲苛去烦先是戍边之师岁繇雒阳者储器取办於编户纵始官备不徵於人令五家相保俾自占告发敛以绳胥吏之私。又益导伊雒以通里溉灌通货皆不扰人。
嗣曹王皋累为谭洪荆襄观察使至常平物价布帛贵则官出卖之或给将吏廪俸故豪家不得擅其利人不大困。
崔衍为虢州刺史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其苗钱华陕之郊畎出十有八而虢之人畎徵七十衍乃上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後刺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进言为谴其略曰:伏见比来诸州应缘百姓间事患在长吏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忧恤患在申请不诣实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者是用不敢回顾。
苟求自安上奏切直为时所称後为宣歙池观察使时天下好进奉以结主恩徵求聚敛州郡颇耗竭韦皋刘赞裴肃为之首赞死而衍代其位衍虽不能尽革其弊而衍居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
穆赞代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宣州岁馑赞遂以钱四十二万贯代百姓之税故宣州人不流散。
郑瑜贞元中为河南尹清净惠下贱敛贵发以便百姓时吴少诚寇许州韩全义为招讨使全义与监军使发牒催督或非条瑜得牒辄挂壁不以付吏及军罢尽数百封其所供市草粟瑜素以储积於阳翟密县与官军相近故河南百姓不知僦运之劳而事集矣。
房式宪宗元和中为河南尹时讨王承宗於镇州配河南府饣鬼饣军车四千辆式表以凶旱人贫力微难以徵发帝可其奏既免役人怀而安之。
李渤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徵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决奏令臣设计徵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四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九百一十七顷今巳旱死一千九百顷有馀。若更勒犭旬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陛下於大旱中徵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印特乞放臣归田穆宗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更抑为必难胜济所诉逋欠宜令时放。
卫次公为陕虢观察使请蠲租钱三百万人得苏息後唐安彦威为河中节度上言被省符课丁夫运石河是农事方急请以牢城军千人代役从之。
晋东郡留守石重人奏皇后一行发往汴州所有汾路支赡诸杂物色等并合雇脚乘搬驮不扰百姓。
卢质知汴州军府事时孔谦握利权志在聚敛累移文於汴配民放丝质坚论之事虽不行时论赏之。
汉赵德钧为蓟门守以北虏孔炽虽军威不振郡任甚理兵粮皆给於朝廷而百姓数年不藉租调增峻城洫惟以军士役作境内歌之。
●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 威严革弊威严
《书》曰:威克厥爱允济故子产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宽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斯威严之谓也。繇汉以来长人之吏以武彳建︹圉而著称者盖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厉乘其民风之豪横繇是惩习俗之弊严其约束去害群之恶正其典刑奸吏震悚群盗屏去风化肃於境内威声动於邻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此其所以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刚茹柔而德举仲尼谓以宽济猛而致和亦何必厉气作威然後臻夫治者巳。
汉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後为南阳太守吏民重足敛迹。
尹立为京兆尹尚威严有治辨名。
隽不疑为京兆尹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行县录囚徒还(省录之知其情状有冤滞与不也。而近俗不晓其意为思虑之虑)其母辄问不疑所平反活几何人(反谓奏使从轻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异於他时或亡所出母怒为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赵广汉为京兆尹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穷里里中之极隐处)坐语未讫广汉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苏回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为质令家将财赎之)有顷广汉将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长安丞龚奢叩堂户晓贼(晓谓谕告之)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释质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时解脱(。若束手自来虽合处牢狱当善处遇之或逢赦令则得脱免也。)二人惊愕。又素闻广汉名即开户出下堂叩头广汉诡谢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狱敕吏谨遇给酒肉至冬当出死豫为调棺给敛葬具告语之(调办具之也。棺敛以棺衣敛尸也。)皆曰:死无所恨。
何武为扌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枉除免之而巳(亏减也。减除其状直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温舒为广平都尉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称为道不拾遗迁为中尉为人少文它忄忄不辨(言为馀官则心意蒙蔽职事不举)至於中尉则心开素习关中俗知豪恶吏豪恶吏尽复为用吏苛察氵恶少年投钅后购告言奸(钅后所以受投书也。)置百落长以牧司奸。
魏相为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畏服。
朱博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从事教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府尽满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後博徐问知老从事所教乃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後迁琅琊太守齐郡舒缓养名(齐人之俗其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亲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夺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以是豪强恐服。
翟义字文仲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为婚。又素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行太守事行县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谒丞相对饮未讫会义亦往外吏曰:都尉方至立语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须臾义至内谒径入(内谒犹今之通名也。)立乃走下义既还大怒阳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缚立傅送邓狱(部分其掾而遣之邓分亦南阳之县)恢亦以宛大县恐见篡夺白义可因随後行县送邓(因太守行县以文自随即送之邓狱)义曰:欲令都尉自送则如勿收邪(言。若都尉自送至狱不如本不收治)载环(环绕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动威震南阳。
後汉梁统为武威太守为政严猛威行邻郡。
盖延为左冯翊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晖字文季南阳人为临淮太守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贾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为朔方太守旧内郡徙人在边者率多贫苦为居人所仆役不得为吏宗擢用其任职者与边吏参选转相监司以摘发其奸,或以功次补长吏故各愿尽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其诸赃过者望风解印绶去惟瘿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董就当官待琮,於是州界翕然。
郅寿为京兆尹郡多︹豪奸暴不禁三辅素闻寿在冀州皆怀震悚各相检敕莫敢干犯寿虽威严而推诚下吏皆愿效死莫有欺者。
张宗为琅琊相其政好厉猛敢杀伐。
张衡为河间王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擒上下肃然称为正理。
张为东郡太守虽儒者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
韩陵为南阳太守发摘奸盗郡中震忄栗政号严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兴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数十万户百姓荒馑流移道路冀州盗贼尤多故擢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冀部令长闻穆济河解印绶去者四十馀人及到奏劾诸郡至有自杀者以威略权宜尽诛贼渠帅举劾权贵或乃死狱中有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安平僭为玉匣偶人(玉匣长尺广二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连以金缕天子之制也。)穆闻之下郡案验吏畏其严明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徵穆诣廷尉(谢成。《书》曰:穆临当就道冀州从事欲为画像置厅事上穆留板。《书》曰:勿画吾形以为重负忠义之未显何形像之足纪也。)输作左校後复赦之。
王涣为兖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大行(部郡所属之郡也。)。
张禹为下邳相功曹史戴闰故大尉掾也。权动郡内有小谴禹令自致徐狱然後正其法自长史以下莫不震肃。
范康为太山太守郡内豪姓多不法康至奋威怒施严令莫有干犯者先所侵夺人田宅皆遽还之。
赵苞为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
陈蕃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士民亦畏其高(蕃丧妻乡人里邑惟许子将不往曰: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徵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
李膺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属城闻风皆自引去。
成晋迁南阳太守郡旧多豪强中官黄门凡至境界下车振威以简摄之。
刘为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隐匿财宝威行朝廷。
陈龟为京兆尹时三辅豪强之族多侵任小民龟到厉威严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内大悦。
桥玄为汉阳太守时上わ令皇甫祯有赃罪玄收考髡笞死於冀市一境皆震。
刘表为荆州刺史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
魏陈登汉末为东阳长有能名奉使到许太祖以登为广陵太守令阴合众以图吕布登在广陵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海贼薛州之群万有馀户束手归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
王基为安丰太守郡接吴寇为政清严有威惠民设防备敌不敢犯加讨寇将军。
蜀张嶷为越隽太守定﹂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百馀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领夺取署长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木王舅甚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类厚加赏赐喻以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
晋何曾魏末为河内外守在任有威严之称徵拜侍中。
诜为雍州刺史在任威严明断甚得四方声誉。
王逊为魏兴太守永嘉四年宁州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於郡便之镇逊与孟俱行道遇寇贼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仗威刑鞭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馀,於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
吴彦为顺阳内史时顺阳王畅骄纵前後内史皆诬之以罪及彦为之清贞率下威刑严肃众皆畏惧畅不能诬乃更荐之冀其去职。
山遐为东阳太守为政严猛康帝诏曰:东阳顷来竟囚每多入重岂郡多罪人将垂所求莫能自固邪遐处之自。若郡境肃然。
宋吉翰为徐州刺史时有死罪囚典签意欲活之因翰入斋阁呈其事翰省其语令。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签不敢复入呼之乃来取昨所呈事视讫谓之曰:卿意当欲宥此囚死命昨於斋坐见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贷既欲加恩卿便当代任其罪因命左右收典签付杀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刘怀慎为徐州刺史为政严猛境内震肃。
刘湛领历阳太守为人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肃。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州从事取与府录事鞭攸之免从事官而更鞭录事五十谓人曰:州官鞭府职诚非体要繇小人凌侮士大夫也。
萧惠开行雍州州府事善於为政令行禁止。又为东海太守时会稽太守蔡兴宗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郡相逢於曲阿惠开先与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日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自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皆无一人答者。
南齐孔之为辅国将军监吴兴郡寻拜太守治称清严。
梁萧[A13C]达为豫章内史在任威严郡人畏之。
萧景监扬州事在州尤称明断符教严整有田舍老姥尝诉得符还至县县吏未即发姥语曰:萧监州符如火大粝汝手何敢留之其为所畏敬如此。
江革为庐陵王长史行府州事以清严为百城所惮。又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赏过必罚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骞为山阴令赃货狼藉望风自解。
何远为新兴内史其听讼犹人不能过绝而性果断民不敢非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为立祠表言治状高祖每优诏答焉。
後魏元兴都聪敏刚毅为河涧太守为政严猛百姓惮之。
元志为扌州刺史在州威名虽减李崇(臣钦。若等曰:李崇延昌初为扬州刺史大有威望)亦为扬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
穆钅蔑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称。
李诜试守博陵郡抑强扶弱政以威严为名。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时邢杲寇乱惮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苟颓为雒州刺史为政刚严抑强扶弱山蛮畏威不敢为冠。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於常山界得一尸妄谓赵郡地贼长责之还令送归故处。
张彝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务尚典式考访故事及临陇右弥加制习,於是出入直卫方伯威仪赫赫然可观羌夏畏服惮其整严一方肃静号为良牧。
刘藻为秦州刺史诛戮豪横羌氐神之遇车驾南征以藻为来道都督秦人纷扰诏藻还州人情乃定夏侯道历华州瀛州刺史为政清严。
裴他为赵郡太守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奸民莫不改肃。
羊敢为广平太守甚有名能奸吏秋毫无犯。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郑尚弟远庆先为苑陵令多所受纳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车召而谓之曰:与卿亲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问今日之後终不相舍而远庆行意自。若世景绳之以法远庆惧弃官亡走,於是寮属畏服莫不改肃。
王椿为太原太守历华殷冀瀛四州刺史性严察下不容奸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齐清河王岳为冀州刺史转青州刺史任权日久素为朝野畏服久为三藩百姓望风惮。
蔡隽为齐州刺史为人严暴。又多受纳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刘纬为睢州刺史边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场之和。
後周裴果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为政百姓畏之盗贼亦为之屏息。
宇文深为东雍州刺史为政严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怀之。
崔说为凉州刺史说莅政强毅百姓畏之。
郑伟为华州刺史伟前後莅职皆以威猛为政吏人莫敢犯禁盗贼亦为之休止虽未仁政然颇以此见称。
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僮隶无敢出门所置盐菜必於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故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贴服道不拾遗。
崔宏度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动行捶罚吏人气闻其声莫不战忄栗所在之处令行禁止盗贼屏迹。
田式为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犯者。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
高励为上开府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附其山谷间生羌相率谒府称诣前後至者数十馀户豪猾屏迹路不拾遗在职数年称为治理。
尔朱敞为徐州总管在职数年号为明肃民吏惧之唐李贞观中授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尉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
李晖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王方庆为广州都督管内诸州首领多贪纵百姓有诣府称冤官以先受首领饣鬼饷未曾鞫问方庆乃禁止府寮绝其交往首领纵暴者悉绳其罪繇是境内清肃。
杨德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
权怀恩为变莱卫雅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繇汴州德送出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大惭时议遂以为不如怀恩也。
薛季昶则天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後历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威肃为政。
张知謇天授以後历房和舒延德定稷晋雒宣贝十一州刺史所莅有威严人不敢犯。
魏元忠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雒州长史政号清严宋庆礼为贝州刺史迁检校营州都督为政清严而勤於听理所历之处人吏不敢犯。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敬思。
李为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
韦虚心为荆杨长史兼采访使所在官吏振肃威令甚举。
崔隐甫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所惮。
信安王衤韦历蜀濮二州刺史政号清肃人吏畏而服之。
李齐物历凤翔京兆尹无术学在官严整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少恩而清廉自饣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择言为汉襄相岐四州刺史所历皆以严闻。
严郢为京兆尹清严疾恶练於法令敢诛杀盗贼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为浙西观察使善於吏道至性刚严︹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为淮南节度使当官严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称理而刚决。
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不奉法设防戍以税商贾。又纵兵士剽劫行者殆绝与宁夹江为理惮宁威名寇盗辄止。
刘赞父汇祖子元皆左常侍赞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赞领宣州十馀年祖父皆以文学称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敖鸟}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
王起镇蒲州每岁蕃使繇於郡府逆旅邮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礼抑之以威无敢犯者。
萧廪乾符中除京兆尹时军容使杨复恭有假子抵罪廪命地界捕之寻为所殴既至断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将令百司难逃一死时政救者盈门寻杀之繇是内外畏服。
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慑。
後唐孔循为许州节度使为政严明军民畏而爱之周武行德为西京留守白马寺僧永顺每岁至四月於寺聚众击鼓摇铃衣妇人服赤麻缕画袜诵杂言里人废业聚观有自远方来者行德恶其惑众杀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讹言行德斩之。
○牧守部 革弊
夫政化之贪弊民俗之浮伪因习而不改流荡而忘返非夫贤明之长穷察其事形於教条峻其科谪去蠹害纳之轨物。又曷能累积之根抵革闾阎之视听哉!东汉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树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厉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烦苛以除其疾出令画一而下莫敢犯立诚果断而妖不下兴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属邑信孚於比屋风动於百姓兴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浃於封内泽及於後世。《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谓欤。
後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氵祀好卜筮民尝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祀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後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後遂断绝百姓以安。
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新序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无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龙皇木之谓也。春见东方心为火之盛故谓之禁火禁火俗传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咸谓神灵不乐举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於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宋均为九江太守浚遒县(故城在今慎南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有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後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於是遂绝。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
栾巴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尝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剪理奸巫,於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
蜀吕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道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馀口晋王恂为河南尹时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後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太原诸郡部亦以モ奴胡人为田客多者数千武帝践位诏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严为丹阳尹表除众役六十馀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後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刘敬宣为宣城内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县郡旧立屯以供府郡费用前人多发调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罢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馀户。
宋谢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在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辩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户之罪判久系之狱每征伐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
羊元保为宣城大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一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繇皆为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以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於乱绳缓之然後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邻劳吏名器虚借所妨实多将恐阶级不足供赏伏勤无以自勤。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是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罹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宀几}冒以陈闻繇此此制得停。
萧摹之为丹阳尹奏曰:佛化被於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主更以奢意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夸尚甲第显宅於兹殆尽材竹铜采縻损无极无关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简不为之防流竟未息请自今以後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开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後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材瓦悉没入官诏可。
南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务存约省停州府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人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二千馀人见囚五岁以下不连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税重多所宽假百姓甚悦。
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言汤本救疾而实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太祖纳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墓棕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辄去就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刘怀珍为冀州刺史於尧庙祠神庙有苏侯像怀珍谓主簿崔祖思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主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诸州以为法。
宣城康王秀为郢州刺史郢州当途为剧地百姓贫至以妇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镇务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识救弊之术此州残不可扰也,於是务存省薄去游费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先时郡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縻费极多神念令毁撤风俗遂改。
萧琛为吴兴太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张缵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皆省并。
鄱阳忠烈王恢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疋以付所订之家恣其骑乘有用则以次发民人赖之。
袁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着襦与之事竟取襦师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於衣裹获之以为乱众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都无敢行巫。
後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调百姓烦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又禁造布绢不任衣者。
杨椿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军师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各南戍一军兵统千馀然主师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师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尝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闲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封回为安州刺史山民愿朴父子宾旅同寝一室回下车勒令别处其俗遂改。
鹿生为济南太守前後在任十年时三齐始附人怀苟。且υ博终朝颇废农业生制断之闻者嗟喜。
崔猷为京兆尹时婚姻礼嫁娶会之辰多举音乐。又ㄩ里富室衣服奢氵乃有织成文绣者猷请禁断事并施行。
北齐苏琼为南清太守禁断氵祠。
清河王励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神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家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则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孝义道绝繇是病者多死公义患之欲变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舆来安置听事暑月疫时病人或至数百厅廊悉满公义亲设一榻独坐其间终日连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用市药为迎医疗之躬观其饮食,於是悉愈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关相看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
唐萧龄之贞观十八年为广州都督表称岭南州县多用土人任官不顾宪章唯求润屋其婚姻资须即税人子女百姓怨苦数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庄宅动经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辞讼皆委之判官省选之人竟无几案惟有敕诏施行才经省览而巳。又守领之辈年别娶妻不限多少各营别第肆情侵夺专恣。若是实ル彝伦,於是诏下并皆禁断自此蛮俗便之。
党仁宏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宏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李为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但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远近苦之前後官吏不能禁止到官申明理宪期不再犯仍发兵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杜亚为淮南观察使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裴度为蔡州节度使吴元济平度乃视事蔡人大悦其俗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有经过醉饮者皆以军法论度始至惟盗贼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百姓始知生人之乐。
薛珏为楚州刺史本州营田使先是州营田宰相遥领使刺史得专达俸钱及他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员奉厮役者三千户岁以优授官者复十馀人珏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赢。
于ν为苏州刺史吴俗事鬼神ν病氵祀废生业庙宇皆撤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
王播为京兆尹奏以诸县皆有镇军并随逐水草牧放羊马贼徒因兹假挟带军器晨夜混杂善恶不分伏请从今日巳後牧放之徒不得躬带刀剑器仗等放牧仍请诏下後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众决重杖二十属军者许臣擒捉牒送本镇亦准例科决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猎准前後敕并以禁断公郡驸马将军子弟子鹰鹞准敕但许城南按放不得辄越诸界并请不得别持刀剑等所冀邦畿之内盗贼屏息居人行客晨夕获安诏可其北军按习不同私家任随便近。
孔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绝卖女口。
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前政之丰给浮费至则皆减撤焉。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於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斯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氵祀一千一十所。又罢私设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时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奏请於当道置浮图戒坛度僧尼元和以来屡有诏旨禁绝此弊诸道莫敢有请独智兴首启其事因缘率敛甚於王税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兴之家资累巨万盖因以此德裕状论云:徐州观察使近於泗州开元寺置戒坛从去冬便遣僧人於两浙福建已来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後更不度人百姓闻知远近臻凑当道僧尼。又皆私蓄资产与编氓无异自有戒坛已来一户有三丁五丁者皆发遣一人出家意在规避丁徭影占资产正月已来百姓落者无数[B13N]山渡僧一日点得一百馀人过江勘问唯下四人是旧出家沙弥及客僧馀悉是苏常州百姓亦无本州公凭其时并勒归本贯还俗讫闻泗州所置戒坛只在聚敛财货殊非为降诞资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纳钱二千当日给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钤制直到降诞日方停计两浙及福建合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小系於朝廷法度况江淮赋役至重实要稍为限约状到中书门下即时奏停。又宋汴观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圣水出有疾者饮之辄愈无远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书门下德裕。又状论云:亳州圣水访问本因无良僧三数人欲求丐钱物与侧近百姓相知称此水能疗疾病讹言一扇遂至惑人数月已来自淮泗达於闽越无不奔走。又闻此水每斗三贯价每三二十家即顾一人就亳州取水发心之时数十家已不食荤血服此水後。又三七日蔬食兼於门墙帖榜食荤辛者不得入门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无良之徒所在别取水贩卖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须逾月蔬食。又尽屏绝医药饮此恶水并皆困笃自秋已来此水过江者每日尝不下三五十人除当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於[B13N]山津严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信惑不已伏以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皆虚诞人以为妖今亳州水颇近於此。又为黎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安,於是宰相裴度於汴州状後判曰:妖繇人兴水不自作牒宋汴观察使填塞讫报时人皆以为当德裕後为淮南节度使。又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闾阎之间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关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陆亘为浙东观察使将行延英面奏节制分兵在州贻患於国诏天下兵分於属郡者隶於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於海ヂ尝陷寇境夺官吏廪禄之半以代常赋因循相踵吏返为奸亘按举赃罪表请郡守已降增给其俸人至於今赖之。
崔郾为郏州观察使旧弊有二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为鄂岳观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复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苦被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傅以当苦筑之价凡五年墉皆葺蠹弊永除。
王彦威为陈许节度奏毁除管内山房三千八百馀所。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奏请禁土人与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与华人杂居婚娶岁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後唐冯ど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为使院後以为乐营群吏簿籍无定居。又取太原县为军营县寄治潜玄观ど至并询旧制复以相堂为史院太原归旧县其馀触类如之。
周知裕为安州留後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於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於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於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狠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风稍革。
王晏球长兴中为青州节度使奏臣所部州县点检到见役节级所繇等四千五百馀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馀人并放归农讫明宗优诏褒之。
晋王傅拯为宁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厌苦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为泾州节度使奏前节度使张彦泽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条已改正停废诏褒之。
汉阎建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节进马一疋价钱五万旧例分配牙前及诸县人吏因兹丐敛编民今後所买进马刺史出自俸钱。又每岁冬月量於乡村分配柴薪供州乡因此求取过倍荐席蔬园旧亦诸县取给今并止绝沧州奏之优诏奖激仍示诸道州府。
周李从敏为定州节度使其政静而不烦易定征赋旧典三镇同风赋税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从敏削旧弊载振朝纲不取兵於民不横赋於境部内便之。
●卷六百九十
○牧守部 强明
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诸侯威福自专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罢侯置守地广於曩日势轻於昔人至於抑兼并制豪猾评狱犴静乡闾非强以立威明以鉴物则何以致尤异之治兴谣诵之声乎!然则宽猛相济韦弦在御乃有诫之於懦以苛为强防之在ウ用察为明即古之循良异乎!斯矣。苟或强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断而辅以简易情伪洞见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报政百年而胜残焉。
汉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音千见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傅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围(陈留县名)圉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费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
赵广汉为京兆尹吏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广汉聪明皆知其能之所宜尽力与否其或负者辄先闻知风(风读曰讽)谕不改乃收捕之无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时伏辜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於吏职见吏民,或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致也。距闭也。使对者无疑。若不问而自知众罔觉所繇以闭其术为距也。)钩距者设欲知马贾则先问狗(贾读曰价下同)已问羊。又问牛然後及马参伍其贾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盗贼闾里轻侠其根株窟穴所在及吏受请求铢两之奸皆知之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为书记以召之。若今之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问赵君(多厚也。言千万问讯也。)亭长既至广汉与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谢告也。)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发奸摘伏如神皆此类也。长老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时左冯翊右扶风皆治长安中犯法者从迹喜过京兆界(从读曰纵喜许吏反)广汉叹曰:乱吾法者常二辅也。诚令广汉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张敞为京兆尹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越法纵舍即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敞本治春秋以经术自辅其政颇杂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竟免於刑戮京兆与京师长安中浩穰於三辅尤为剧(浩大也。穰盛也。言人众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国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为其久者不过三二年近者数月一岁辄毁伤失名以罪过罢唯广汉及敞任职敞为京兆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田延年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等以参爪牙诛Θ豪强奸邪不敢发以选入为大司农。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有记籍自听其政(言决断诸县奸邪之事不委令长)有急名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披有罪者籍也。解读曰懈)县县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於死取人必於秋冬课吏大会中及出行县(於大会之中及行县时则收取罪人以警众也。)不以无事其有所取也。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风选用廉平疾奸吏以为右职治如在东海故迹奸邪罪名亦县县有名籍盗贼发其比伍中(比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也。)翁归辄召其县长吏晓示以奸黠主名教使用类推迹盗贼所过抵(抵归也。所经过及所归投也。)类常如翁归言无有遗脱。
黄霸为[A13C]川太守吏民见者语次寻绎(绎谓抽引而出也。)问他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伺察择长年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属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属之欲反)吏出不敢舍邮亭(止舍也。)食於道傍鸟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见之霸与语道此後日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为鸟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不敢有所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卿部书言霸具为区处(区处谓分别而处置也。)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所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识记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术也。)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
薛宣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谢会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虽每案验之不能穷竟其事)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阴求其罪赃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赃(牒书为书於简牒也。)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或议以为疑於主守盗(法有主守盗断官钱自入)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当时律条减直十金则至重罪)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申眉於後(申眉言无忧也。且令自去职不废其後更为官者)即无其事复封还记为君分明之(记谓所与湛书也。分明为考问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讳即欲验治之)湛自知罪赃皆应记(与宣书记相当)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治行烦苛罚作使千人以上(读曰谪)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言敛取钱物以供给与造非法之用)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价)证验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游本因荐举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云:)故使掾平镌令(平掾之名镌谓琢凿也。)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言欲选人具代游守令职)游得檄亦解印绶去。又[A13C]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职不辨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辟读曰僻)民谨朴易治令钜鹿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才迁在粟宣即以令奏赏与恭换县(时令条有不称职得改之)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遗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於赵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赵魏晋卿之家老家之长相也。滕薛小国诸侯也。)故,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怃音诬同也。兼也。)属县各有贤君冯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无为而受县之成功)愿勉所职卒功业。
朱博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历也。音上衡反)及为刺史行部(行下更反)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趣读曰足)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丞尉职卑皆黄绶)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史者行部还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属委也。音之欲反)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於此後博徐问知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徙为并州刺史护漕都尉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言齐人之俗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右曹上曹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也。)博问其故对言惶恐(言惧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髯颊毛也。抵击也。音纸)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补置以代移病)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赣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簿。且教拜起闲习乃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衤召(音绍谓大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耶文学儒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言不能用)。且持此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各因其材而任之)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称副也。)以是豪强{执心}服({执心}之涉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执仇廷中皆不得(於县廷之中执仇杀人而其贼亡捕不得也。)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於是府丞诣阁博乃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书尝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耶(与读皆曰:预)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曰:(隐度其言口授之占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言巳得县之文书如此)檄到令丞就职游徼王卿力有馀如律令(游檄职主捕盗贼故云: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昼夜驰骛十馀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公甚效檄到赍阀阅诣府(阀功劳也。阅所经历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馀矣。(部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类也。以高第入守左冯翊满岁为甄其治左冯翊文理聪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谲网络张设少爱利敢诛杀(言少仁爱而不能便於人)然亦纵舍时有大贷(纵放也。舍置也。贷谓宽假於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为尽力长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赂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它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辟读曰辟)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状)叩头服状博叹曰:丈夫固时有是(言情欲之事人所不免)冯翊欲洒卿耻扌文拭用禁(洒音先里反扌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言尽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不泄扌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为书记以言於博)因亲信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它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阁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自记积受取一钱以上无得有所匿(积累前後受取之事)欺谩半言断头矣。(谩诳也。音慢。又莫连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後常战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进达也。)。
何武为楚内史迁沛郡太守疾朋党问文吏必於儒者问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参简欲除史先为科例以防请。
後汉孔奋繇武都郡丞为武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行者忿之。若雠郡中称为清平。
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後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状郡内惊悚莫不震慑。
法雄为青州刺史每行部录囚徒察颜色多得情伪长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绶去。
栾巴为桂阳太守视事七年政事明察。
荀淑为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
刁题为鲁东海二郡相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陈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馀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王吉为沛相(吉宦者王甫养子年二十馀)晓达政事能断察疑狱发起奸伏多出众议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谢夷吾为荆州刺史雅性明达能决断罪疑行部始到南阳县遇章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博录见囚徒诫长吏勿废旧仪朕将览焉帝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夷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帝合帝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
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後卒如所言。
张禹为杨州刺史历行郡邑深幽之处莫不毕到亲录囚徒多所明举。
黄昌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称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馀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大奸皆奔走他疆。
魏仓慈为敦煌太守属城狱讼众猥县不能决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阅料简轻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岁决刑曹不满十人。
袁涣为梁相熟长吕岐善朱渊袁津遣使行学还召用之与相见出署渊师友祭酒津决疑祭酒渊等因各归家不受署岐大怒将吏明收渊等皆杖杀之议者多非焉涣教勿劾主簿孙徽等以为渊等罪不足死长吏无专杀之义孔子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谓之师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训涣教曰:主簿以不请为罪此则然矣。谓渊等罪不足死则非也。夫师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师友有士大夫之师友君置师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国之法也。今不论其罪而谓之戮师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师之名而加君诛臣之实非其类也。夫圣哲之治观时而动容不必循常将有权也。间者世乱民陵其上虽务尊君卑臣犹或未也。而反长世之过不亦谬乎!遂不劾。
司马岐为陈留相梁郡有系囚千数连及数岁不决诏书徙狱於岐属县请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千数既巧诈难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见岂当复久处囹圄耶及囚至诘之皆莫敢匿诈一朝决竟遂超为廷尉。
陈矫为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王修为魏郡太守为治抑强扶弱明赏罚百姓称之蜀杨洪字李休诸葛亮表洪领蜀郡太守众事皆办遂使即真。
晋苟为兖州刺史练於官事文簿盈积断决如流人不敢欺。
陶侃为荆州刺史性纤密好问颇类赵广汉尝课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官柳植之於已门侃後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前柳木何因盗来此种施惶怖谢罪。
纪瞻为会稽内史时有诈称大将军府符收诸军令令受拘瞻觉其诈便破槛出之讯问使者果伏诈妄刘颂为淮南相任官严整有政绩旧修陂年用数万人豪强兼并孤贫失业颂使大小戮力计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刘道规为荆州刺史善於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爱之。
周处为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苻坚及朝臣雅皆叹服疑狱莫不折之於融融观色察形无不尽其情状。
南齐王敬则历南兖州刺史丹阳尹虽不大识书然性警黠临州郡令省事读辞下教判决皆不失理。
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时太祖辅政务在约省停府州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民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三千馀人见囚五岁刑以下不连台者皆原遣。
裴昭明为始安内史郡民龚元宣云:神人与其玉印玉板书不须笔吹纸便成字自称龚圣人以此惑众前後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狱治罪。
梁始兴忠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民辞讼者皆立能待符教决狱俄顷曹无留事民益悦焉。
安成康王秀牧荆州时武宁太守为弟所杀乃伪云:土反秀明其隐慝望风首伏咸谓之神。
萧异为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除烦苛明法宪严於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大化。
萧景为兖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职文案无拥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孔休源为宣惠将军监扬州而神州都会簿领殷繁休源割断如流傍无私谒。
张缅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闲吏事乃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其决断允惬甚称赏之。
江革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广辞讼日数百革分判辩析曾无疑滞。
陈周罗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後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断吏民爱之。
杨逸字遵道为光州刺史折节绥抚乃心民务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寝法令严明宽猛相济,於是合境肃然莫敢干犯逸为政爱人尤憎豪猾广设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持粮人或为设食者虽在ウ室终不敢进咸言杨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绩尤美。
陆(音步木反)为相州刺史简取诸县︹门百馀人以为假子诱接殷勤赐以衣服令各归家为耳目於外,於是发奸レ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江文遥为咸阳太守勤於礼节终日坐厅事至者见之假以恩颜屏人密问,於是民所疾苦大盗姓名奸猾吏长无不知悉郡中震肃奸劫悉止治为雍州诸郡之最徵拜骁骑将军孝明初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阳。
樊子鹄为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责让穆并载其罪状穆皆引伏,於是州内震悚。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县吏三正至即见之尝屏人密语民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レ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景叱之曰:汝何敢食甲乙鸡豚取丙丁之帽吏叩头伏罪,於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先令所亲微服入境观察风俗下车便大行赏罚,於是境内肃然北齐司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声誉发レ奸伪寮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
彭城景思王氵攸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郡内肃然守令参佐下及胥吏行游往来皆自赍粮食氵攸纤介知人间事有湿氵县主簿张达尝诣州夜於人舍食鸡羹氵攸察知之守令毕集氵攸对众曰:食鸡羹何不还价直达即伏罪合境号为神明。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中旧贼一百馀人悉充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吏饮人一盏酒无不即知。
冯翊王润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习於吏职レ发隐伪奸吏无所匿其情。
郎基为[A13C]川郡守积年留滞数日之中剖判咸尽而台报下并允基所陈条纲既疏狱讼清息官民遐迩皆相庆悦。
後周齐王宪子贵为幽州刺史贵虽出自深宫而留心庶政性聪过目辄记尝道逢一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嗟服白兽烽经为商人所烧烽师纳货不言其罪他日此师道随例来参贵乃问曰:商人烧烽何因私放烽师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崔兼为钜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于仲文字次武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隋乞伏惠为曹州刺史曹武旧俗民多奸隐户口簿帐尝不以实惠下车案察得户数万後为齐州刺史得隐户数千。
裴政为襄州总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给察吏犯罪者阴悉知之或竟岁不发至再三犯乃因都会时於众中召出亲案其罪五人处死流徙者众合境惶惧令行禁止。
高权为雍州司马以明断见称裴蕴为京兆赞治发レ纤毫使民慑惮。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以静镇之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作歌称其不能理坐是免官岁馀拜赵州刺史彦光言於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场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洪恩帝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レ奸隐有。若神明狡猾之徒莫不潜窜合境大歌。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简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
韦鼎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边幅而内行不轨尝为劫盗鼎於都会时谓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因条其徒党谋议逼留其人惊惧即自首伏陈孝意为雁门郡丞发奸レ伏动。若有神吏民称之杨元感为郢州刺史到官潜布耳目察长吏能不其有善政及赃者纤介必知之往往发其事莫敢欺隐吏民敬服皆称道其能。
樊子盖为齐州刺史武威太守临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为兖州刺史有陈州人向道力者伪称高平郡守将之官胄遇诸涂察其有异将留诘之司马王君馥固谏乃听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罗者尝任海陵郡守先是以为道力伪代之比至秩满公私不悟俱罗遂语君馥曰:向道力已经代俱罗为郡使君岂容疑之君馥以俱罗所陈。又固请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诈也。司马容奸当连其罪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惧而引伪其发奸レ伏皆此类也。时人谓为神明。
唐张亮历怀州刺史历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长史督府长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レ奸隐动。若有神抑豪强而恤贫弱故所在见称。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移丹阳郡於都不日而就时论以为明。
李晦河间王孝恭之子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殷烦奸豪所聚前後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甚为人吏畏服。
姚则天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时蜀中官吏多贪暴屡发レ奸无所容则天尝谓侍臣曰:凡为官长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属甚难至於姚可谓兼之矣。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浙西大藩。且为中原衣食之本栖筠明於政术临事风生当时嗟伏。若有神助吴溱贞元中为京兆尹府县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缘外戚为官当未闲习吏事有疑狱斗竞难决者多候溱将出府时方谘呈冀免指摘瑕溱每阅视必能盘根错节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官吏过犯者以理晓谕之罕有责罚。
李选历湖南江西观察使锐於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动必知察。
嗣曹王皋累为潭洪荆襄观察使性勤俭明察知人疾苦多设监伺能参听於下将吏短长赏罚必信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纵书其幅而印之以绝吏之更易。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累迁江西观察使後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後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刘栖楚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顾患难事无大小必设钩钜故时人异之或称其机往往有类於西汉时赵广汉者。
梁赵季弟为忠武留後公之才播於远迩至於符籍虚实财耗登备阅其根本民之利病无不洞知庶事简廉公私俱济太祖深加慰荐寻加特进检校司徒後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宪学识优深尤精吏道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晋高汉筠为曹州刺史以勾吏积欺在已妄扰封民民去者半汉筠鞫而得情杀吏於廷民不逾月呼寻比户歌之。
卢文进为昭义节度使将吏以凶狡相尚言讼成风数政不能治文进至止鞫其罪必诛之其事渐息武臣临事洁身有断当时少比。
相里金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皆不令干预民事但优其赡给使分掌家事而已故郡民安之大有声绩。
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面诘责抽剑令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诟骂杖剑逐之重荣疑而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後射之一箭而毙闻者以为快意繇此境内以为强明大得民情。
汉刘铢为青州节度使乾中淄青大理铢下令捕蝗略无遗漏田苗无害先是滨海郡邑皆有两浙回易务取民利如有所负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摄士民前後长吏利其厚赂不能禁止铢即告所部不得与吴越徵偿及擅行追摄浙人惕息莫敢干命。
●卷六百九十一
○牧守部 智略
夫钩深致远表微达变之谓智临事制宜经物成务之谓略盖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赞邦治何莫繇斯道也。若乃膺长人之寄总连城之政兵农之众条教所出礼俗之化风轨攸系由汉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谋兼蕴几神独设计策以屏寇盗推恩信而怀戎旅抚御夷落而威惠式孚招辑氓庶而流徙来复兴利以竭地力备患以谨天戒式遏边圉而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辇毂以清斯皆负兼济之用得驭众之术真王国之杰俊者哉!
汉龚遂宣帝时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孙宝为谏议大夫成帝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娣子软弱不任职宝至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过自出(擅放盗归故云:矫制)遣归田里自劾矫制(文公张步字)。
後汉王闳更始遣为琅琊太守郡人张步聚众据本郡闳为檄晓谕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战不胜步拓地浸广甲兵日盛闳惧兵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耳何谓甚耶步默然良久离席跪谢陈乐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关通也。)。
窦融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杰怀辑羌虏甚得其忄心河西翕然归之是时酒泉太守梁统金城太守渠大也。厍钧(厍姓即仓月旨後也。今羌中有姓厍音舍云:承钧之後)张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彤并州郡英俊融皆与为厚善及更始败融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乱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守权均力齐难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郡观时变动议计定而各谦让咸以融世任河西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将军事是时威武太守马期张掖太守任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绶去,於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竺曾为酒泉太守辛彤为敦煌太守厍钧为金城太守後隗嚣兵寇安定光武将自西征之先戒窦融期会遇雨道断。且嚣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被诏罢归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书》曰:隗嚣闻车驾将西臣融东下士众骚动计。且不战嚣将高峻之属皆欲逢迎大车後闻兵罢峻等复疑嚣扬言东方有变西州豪杰遂复附从嚣入引公孙述令守突门臣融孤弱介在其间虽承威灵宜速救助国家当其前臣融促其後缓急迭用首尾相资嚣执排迮不得进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进久生持疑则外长寇仇内示困弱复令谗邪得有因缘臣窃忧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鲍永为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里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擒之丰等亦欲杀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光武嘉其略封为关内侯。
魏梁习为太祖西曹属汉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州刺史时承高荒乱之馀胡狄在界张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拥众作为寇害更相扇动往往棋寺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分请以为勇力吏兵已去之後稍移其家前後送邺凡数万口其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鲜卑大人盲延常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乃许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毕市吏收缚一胡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缚胡意而胡实侵犯人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胡破胆不敢动是後无寇虏至太祖拔汉中诸军还到长安因留骑督太原乌丸王鲁昔使屯咸阳以备芦水昔有爱妻住在晋阳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归乃以其部五百骑叛还并州留其馀骑置山谷间而单骑独入晋阳盗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觉吏民。又畏习善射不敢追昔乃令从事张景募鲜卑使逐昔昔马负其妻重骑行迟未及与其众合而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於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後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裴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後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诸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杜畿代王邑为河东太守而高举并州反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太祖遣夏侯讨之未至荀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豆阝津渡范先欲杀畿以威众。且观畿去就於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馀人畿举动自。若,於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谓卫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议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督行承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馀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大发兵畿患之说固曰: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大发兵众必扰不如徐以赀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赀调发十日乃定诸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入谕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掾史可分遣休息缓急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之,於是善人在外阴为巳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众豆阝音豆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入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已因出单将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馀人固等与高张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得会大兵至晟败固等伏诛其馀党皆赦之使复其居业。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寇钞不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取摧破,於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构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家诸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将归泥等讨比能於€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鲜卑附头等七有馀万家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恐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于是野居晏闭寇贼静息。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使平难将军殷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後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劳。又深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召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王观字伟台为涿郡太守涿北接鲜卑数有寇盗观令边民十家已上屯居筑京候时或有不愿者观乃假遣朝吏使归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讫各还,於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劝旬日之中一时俱成守御有备寇钞以息。
孙礼为荥阳都尉鲁山中贼数百人保固险阻为民作害乃徙礼为鲁相礼至官出俸发吏民募首级招纳降附使还为间应时平泰。
胡质为东征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有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吴殷扎为零陵太守言於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涤荆扬之地举︹羸之数使︹者执戟羸者转运西命益州军於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蹈城邑乘胜逐北以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於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时山贼未平恪到府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稼将熟取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於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善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越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纟专送府恪以伉违教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馀人分给诸将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晋杜预为荆州刺史咸宁三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有虫灾颍州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何以为百姓计促处当之预上疏曰:臣窃思惟今者水灾东南特剧非但五稼不收居业并损下田所在停高地皆多硗瘠此即百姓困穷方在来年虽诏书切告长吏二千石为之设计而不廓开大制定其趣舍之宜恐徒文具所益盖薄当今秋夏蔬食之时而百姓已有不赡前至冬春野无青草则必指仰官以为生命此乃一方之大事不可不预为思虑者也。臣愚谓既以水为困当恃鱼菜螺奉而洪波滥贫弱者终不能得今者宜大坏兖豫州东界诸陂随其所归而宣导之交令饥者尽得水产之饶百姓不出境界之内旦暮野食此目下日给之益也。水去之後填淤之田亩收数锺至春大种五五必丰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启典牧种牛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於用而徒有吏士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复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寝问王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馀头苟不益世用头数虽多其费日广古者匹马邱牛居则以耕出则以战非如猪羊类也。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今无牛犊今既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春耕登之後头责二百斛是为化无用之费得运水次成七百万斛此。又数年後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宅土将来公私之饶乃不可计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千万斛牛。又皆当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也。预。又言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为便非不尔也。然此事施於新田草莱与百姓居相绝离者耳往者东南草创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顷户口日增而坡曷岁决良田变生蒲苇人居沮泽之际水陆失宜放牧绝种树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则土薄水浅潦不下润故每有水雨取复横流延及陆田言者不思其故因云:此土不可陆种臣计汉之户口以验今之陂处皆陆业也。其或有旧陂旧曷则坚完修固非今所谓当为人害者也。臣前见尚书胡威启宜坏坡其言恳至臣中者。又见宋侯相应遵上便宜求坏泗坡徙运道时下都督度支共处当各据所见不从遵言臣案遵上事运道东诣寿春有旧渠可不繇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坏地凡三千馀顷伤败成业遵县领应佃二千六百口可谓至少而犹患地狭不足肆力此皆水之为害也。当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复执异非所见之难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见既不同利害之情。又有异军家之与郡县士大夫之与百姓其意莫有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尽而事之所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领佃者州郡大军杂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馀顷耳计三年之储不过二万馀顷以常理言之无为多积无用之水况於今者水潦分溢大为灾害臣以为与其失当宁泻之不畜宜发明诏敕刺史二千石其汉氏旧陂旧曷及山谷私家小陂皆当修缮以积水其诸魏氏以来所造立及诸因雨决溢蒲苇马腹陂之类皆决沥之长吏二千石躬亲劝功诸食力之人并一时附功令比及水冻得粗枯涸其所修功食之人皆以俾之其旧陂曷沟渠当有所补塞者皆寻求微迹一如汉时故事预为部分列上须冬东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渎有常流地形有定体汉氏居人数多犹以无患今因其所患而宣写之迹古事以明近大理显然可坐论而得臣不胜愚意切谓最是今日之实益也。朝廷从之。
陶侃为江夏太守鹰扬将军陈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与诸军并力拒恢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於是击恢所向必破。
宋申怙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馀遭蒙逾{天水}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回异二三求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旧事远牵太原於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义牙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帝从之。
颜竣为丹阳尹时岁旱民饥竣上言禁饣易一月息米近万斛。
南齐王玄邈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高帝建元初亡命李鸟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鸟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鸟奴尽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夏侯详为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吏萧[A13C]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於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柳庆远字文和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徙民祀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不可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梁张齐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馈遗齐缘路聚粮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多此数也。後魏于栗明元时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谓栗曰:河可桥乎!栗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於治坂六军既济帝深叹美之。
南安王祯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钞掠前後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召新蔡襄城蛮首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後命左右以次而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参射限命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强畏威相视股忄栗。又预教左右取死囚四十人皆着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目瞻天微风有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纟专送十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不蛮等即叩头曰:合万死祯即斩之因慰喻遣还自是境无暴掠。
苟颓为司空孝文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兵收掩毕获内外晏然驾还饮至文明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处分失所则事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社获安者实卿之功也。
于烈孝文末为散骑常侍时齐将陈显达寇马圈帝亲征之以烈为留守及彭城王勰称诏召宣武会驾鲁阳以烈留守之重密报以孝文凶问烈处分行留神色无变後迁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友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宣武从禽於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视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李彦宣武时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渎皆溢彦相水陆形势随便疏通得无淹溃之害朝廷嘉之频诏劳勉。
北齐潘乐为东雍州刺史神武尝议欲废州乐以为东雍地界山河境连胡蜀形胜之会不可弃遂如故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民赍绢三疋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出而哭云:是巳子,於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畏服。
祖为徐州刺史至州会有陈寇百姓多反不开城门守陴者皆令下城静坐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听鸣吠贼无所闻见者不测所以或闻人走空城不设警备忽然令大叫鼓讠聒天贼大惊登时走散後复结陈向城乘马自出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乃亲临战贼先闻其盲谓为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从镝相与惊怪畏之而罢。
李愍为南荆州刺史当州大都督此州自孝昌以来旧路断绝前後刺史皆从间道始得达州愍勒部曲数千人径向悬弧从比汤旧道。且战。且前三百馀里所经之处即立邮亭蛮酋大服。
後周崔猷西魏大统中为浙州刺史侯景据河南归款行台王思政赴之太祖与思政。《书》曰:崔猷智略明赡有应变之才。若有所疑宜与量其可不思政初顿兵襄城後於颍川为行台并致书于猷猷。《书》曰:襄城控带京洛实当今之要地如有动静易相应接者也。颍川既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惟京兆尹崔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请出豆卢者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将杀于岭表帝终悟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於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至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观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己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收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处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意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同日生日言貌有贵相在陈世已据南海平陈後文帝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复遗以药猛力感之诣府谒不敢为非。
李询为司卫上士武帝建德三年幸€阳宫委以留府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於内益火故贼不敢入帝闻而善之。
隋梁睿周末为益州总管威振西州夷獠归附惟南宁酋帅爨震恃远不宾时高祖总百揆睿上疏曰:窃以远抚长驾王者令图易俗移风有国常典宁州汉氏之地近代以来分置兴古€南建宁朱提四郡户口殷众金宝富饶二河有骏马明珠益宁出盐井犀角晋太始七年以益州旷远分置宁州至伪梁置南宁州刺史徐文盛被湘东徵赴荆州属东夏尚阻未遑远略土民爨瓒遂窃据一方国家遥授刺史其子震相承至今而震臣礼多亏贡赋不入每年献不过数十匹马其处去益路止一千朱提北境即与戎州接界今闻彼民苦其苛政思被皇风伏惟大丞相礻卑赞圣朝宁济区宇继後光前方垂万代辟土服远今正其时幸因平蜀士众不烦重兴师旅压獠既讫即请略定南宁自泸戎以东军粮须给过此即于蛮夷徵税以供兵马其宁州朱提€南西爨并置总管州县计彼熟变租调足供城防仓储一则以肃蛮夷一则礻卑益军国今谨件南宁州郡县及事意如别有大都督杜神敬昔曾使彼俱所谙练今并送往书未答。又请曰:窃以柔远能迩著自前经拓土开疆王者所务南宁州汉世之郡其地沃壤多是汉民既饶宝物。又出名马今。若往取仍置州郡一则远振威名二则有益军国其处与交广相接路乃非通汉世开此本为讨越之计伐复之日复是一机以此商量决谓须取高祖深纳之然以天下初定恐民心不安未之许後竟遣史万岁讨平之并自睿之策也。唐敬晖为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吏人感悦。
王方翼为夏州都督属牛役无以营农方翼造人耕之法施关键使人推之百姓赖焉。
王为河中少尹节度留後有悍将凌正者横猾扰军政因约夜鼓讠斩关以逐有告者乃缩夜漏数刻以差其期贼惊而遁遂戮其首乱者。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知遣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众一未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之丁男甲卒涂地於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复绐为手诏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岳。
李承建中初为襄阳节度时李希烈虽归蔡州留守将校等於襄州守当所掠得财帛什器等繇是使使襄汉往来不绝承亦使腹心臧叔雅往来许蔡厚结希烈腹心周曾王姚忄詹等及曾谋杀希烈以众归朝多承首建谋也。累赐密诏褒美之。
刘怦为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氵将兵讨田承嗣奏署怦领留府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氵于瓦桥氵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氵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韦皋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营田留後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张镒以府城叛归於朱Г陇州刺史郝通奔於楚琳先是朱Г自范阳入朝以甲士随因为凤翔节度故陇州有卢龙之卒五百人而牛€光为之将€光素事ГГ既以兵围奉天€光因称疾请皋为帅将谋乱擒皋以赴Г皋将翟晔知之白皋€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Г及阳遇Г之家僮苏玉将使于皋所苏玉因请€光曰:太尉既为天子矣。今使我持诏以韦皋为御史中丞君可领兵士疾返韦皋。若承命即吾人矣。如不受彼图之无不济矣。乃反旗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命乃问€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者何€光曰:前未知公心故前去今公既受新天子命则复来愿与公合力立功同生死耳皋应曰:大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人无所疑众乃可入€光以书生视皋。且以为信然乃并戈甲皋即受之乃纳其众明日皋伏兵宴€光苏玉并陈牛酒犒其卒即就坐杀其卒斩€光苏玉首以殉。
刘昌裔为陈州刺史贞元十六年韩全义讨蔡州败於氵殷水诸道兵皆走保陈州求舍昌裔登城谓曰:天子命公讨蔡州今乃来陈州义不敢纳请舍城外已而从千骑入全义营持牛酒劳军全义不自意惊喜叹服。
郗士美为鄂州观察使贞元末安黄节度使伊慎来朝其子宥主留事朝廷未能去会宥母卒於京师宥贪其土不发丧士美命从事他故过其境宥果迎之告以凶问先备宥监即日遣之。
吕元膺为东郡留守畿汝防御使时朝廷方讨淮西郓贼李师道遣将率凶徒数十人伏雒阳邸潜结嵩山群盗欲焚劫雒阳屠衣冠以挠朝廷计指日将发会有告者元膺发留守兵捕之贼党白昼持满斩关而去雒人震恐河南府门往往昼闭留守兵残弱不可倚而元膺坐皇城自。若以故居人稍安後数日得贼于嵩山斩之。
柳公绰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行部至邓县二吏犯法一赃贿一舞文县令以公绰守法必杀赃吏狱具判之曰: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诛舞文者汉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在郡有飞蝗为害在礼使北户张幡帜鸣鼙鼓蝗皆越境而去人亦服其智焉。
●卷六百九十二
○牧守部 招辑
小雅鸿雁之作美其能劳来安集使离散者宁其居鳏寡者得其所也。若乃总列城之任膺民社之寄或仍岁凶荒民居流徙或师旅之後疮痍未复或寇盗群萃侵扰封部或夷狄狙犭广密迩亭障乃能怀辑化诱循抚爱养俾襁负者相属而至安堵者无改其旧推以恩信凶戾为之革音敦以仁惠殊俗因而款附下兴乐国之咏上有长城之赖斯固道德齐礼之馀风招携怀远之美政也。
汉王成宣帝时为胶东相流民自占八万馀(占谓隐度名数而来附业也。)帝下诏褒之爵关内侯(事具牧守褒宠门)。
龚遂为渤海太守时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遂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钩Θ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及闻遂教令皆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王尊为益州刺史居部二岁怀来徼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
後汉郭光武时为渔阳太守在职五岁户口增倍後颍川盗贼群起徵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君虽精於追捕而山道险厄自斗当一士耳深宜慎之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数百人皆束手诣降悉遣归附农因自劾专命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後宏吴等党与闻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络绎不绝。
夏恭为太山都尉和集百姓甚得其欢心。
应奉汝南人为郡决曹吏和帝时大将军梁冀举奉茂才先是武陵蛮詹山等四千馀人反叛执县令屯结连年诏下公卿议四府举奉才堪将帅永兴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纳山等皆悉降散。
虞诩安帝时为武都太守先是羌寇武都诩掩击破之乃占相地势筑营壁二百八十所招还流亡假赈贫人郡遂以安诩始到都户裁盈万及绥聚荒馀招还流散二三年间遂增至四万馀户盐米丰贱十倍于前(一云:诩始到石千盐石八千见户万三千视事三岁米八十盐四百流人还归郡户数万人足家给一郡无事)。
汝郁为鲁相以德教化百姓称之流人归者八九千户。
霍为金城太守性明达笃厚能以恩信化诱殊俗甚为羌胡所敬服。
张乔顺帝时为交太守先是日南象林徼外蛮夷攻烧城寺杀长吏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
祝良为九真太守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李固为梁商从事中郎永和中荆州盗贼起弥年不定乃以固为荆州刺史固到遣吏劳问境内赦盗寇前[C260]与之更始,於是贼帅夏密等敛其魁党六百馀人自缚归首固皆原之遣还使自相招集开示信法半岁间馀类悉降州内清平。
种为益州刺史素慷慨好立事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木唐邛诸国自前刺史朱辅卒後遂绝至乃复举种向化。
傅燮为汉阳太守善┰人叛羌怀其恩化并来降附赵温为蜀郡太守桓帝之世板数反温以恩信降服之。
刘虞为幽州刺史转甘陵相甚得东土戎狄之心。又青徐士庶被黄巾之难归虞者百馀万口皆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魏何夔仕汉为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馀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也。习於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若兵迫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各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使成弘领校尉长广县丞等郊迎奉牛酒诣郡。
刘繇仕汉兴平中为扬州牧时袁术据淮南繇乃移居曲阿值中国丧乱士民多南奔繇携接收养与同忧剧甚得名称。
刘表汉末为荆州牧荆州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骇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治其奸猾宿贼更为效用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慰赈饥皆得资全。
张既汉末为京兆尹招怀流民兴复县邑百姓怀之锺繇汉末督关中百事自天子西迁洛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
苏则汉末为武都太守太祖征张鲁过其郡见则悦之使为军导鲁破则绥安下辨诸氐通河西道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後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教者必赏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收繇是归附者日多。
杜袭为太祖丞相长史随到汉中讨张鲁太祖还留督汉中军事绥怀开导百姓自乐出徙洛邺者八万馀口。
夏侯尚为荆州牧时荆州荒残外接蛮夷而与吴阻汉水为境旧民多居江南尚自上庸通道西行七百馀里山民蛮夷多服从者五六年间降附数千家。
刘馥为太祖司徒掾会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破太祖表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车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南而归者以万数。
梁茂为御史时泰山多盗贼以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郭淮为雍州刺史安定羌大帅辟蹄反讨破降之每羌胡来降淮取先使人推问其亲理男女多少年岁长幼及见一二知其款曲讯问周至咸称神明正始元年蜀将姜维出陇西淮遂进军追至︹中维退遂讨羌迷当等案抚柔氐三千馀落拔徙以实关中迁左将军。
吕虔为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示恩信祖等党属皆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各州郡。
蜀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绥集羌胡咸悉归服诸种素桀恶者皆来首降待以恩信时北境得以安静。
张嶷为越隽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胥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又令离姊逆逢妻宣畅意旨离既受赐并见其姊姊弟欢悦悉率所领将诣嶷嶷厚加赏待遣还旄牛繇是取不为患。
吴步骘为交州刺史时益州大姓雍等杀蜀所署太守正昂与士燮相闻求欲内附骘因承制遣使宣恩抚纳繇是加拜平戎将军封广信侯。
虞潭领庐陵太守绥抚荒馀咸得其所。
锺离牧为海南太守揭阳县贼率曾夏等众数千人历十馀年以侯爵杂缯千匹下书购募绝不可得牧遣使慰譬登时首服自改为良民。
晋鲁芝宣帝初为天水太守郡邻於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旧境悉复。又为并州刺史以绥辑有方迁大鸿胪。
华轶为江州刺史甚有威惠州之豪士接以有道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
刘弘为荆州刺史于时流人在荆州十馀万尸羁旅贫乏多为盗贼弘乃给其田种粮食擢其贤才随资叙用。
褚为丹阳尹时京邑焚荡人物凋残收集散亡甚有惠政。
曹摅为襄城太守时襄城屡经寇难摅绥怀振理旬月克服。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民归者三万馀口。
桓宣镇襄阳宣遣步骑收南阳诸郡百姓没贼者八千馀人以归。
周处为新平太守抚和戎狄叛羌归附雍土美之。
宋张茂度为始兴相郡经贼寇廨宇焚烧民物凋散百不存一茂度创立城寺吊死抚伤收集离散民户渐复在郡一周徵为太尉参军。
刘道产为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有惠化关中流民前後出汉川归之者甚多元嘉六年道产表置陇西宋康二郡以领之。又为襄阳太守善於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後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县此有襄阳乐歌自道产始也。
臧熹为临海太守郡经兵寇百不存一熹绥辑纲纪招聚流散归之者千馀家。
陆徽文帝时为长沙内史母忧去职时张寻赵广为乱于益州兵寇之馀政荒民扰元嘉二十三年乃遣徽为持节益宁二州诸军事益州刺史隐┰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至今称之。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巴峡流民多在湘土僧虔表割益阳罗湘西三县缘江分立湘阴县从之。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巳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张穆为交太守治有异绩会刺史死交土大乱穆以威怀循拊境内以宁文帝嘉之。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所部横阳县山谷险峻为逋逃所聚前後二千石讨捕莫能息述曾下车开示恩信凡诸凶党襁负而出编户属籍者二百馀家自是商贾流通居民安业。
梁萧敷初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黎庶安之以为前後之政莫之及也。
杨公则初自高祖举义师於雍州以公则为湘州刺史初公则东下湘部诸郡多未宾从及公则还州然後诸屯聚并散湘州寇乱累年民多流散公则轻刑薄敛顷之户口克复为政虽无威严然保己廉慎为吏民所悦。
安成康王秀为郢州刺史时司州叛蛮田鲁生弟鲁贤超秀据蒙笼来降高祖以鲁生为北司州刺史鲁贤北豫州刺史超秀定州刺史为北境捍蔽而鲁生超秀互相谗有去就意秀抚喻怀纳各得其用当时赖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时九江新罹军寇民思反业茂务农省役百姓安之夏侯为豫州南豫二州刺史寿春久罹兵荒百姓多流散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
张讠赞为湘州刺史州界零陵衡阳等郡有莫亻蛮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至是向化在政四年流人自归户口增益十万馀州境大安。
江革为都官尚书出监吴郡于时境内荒俭劫盗公行革至郡惟有公给仗身二十人百姓皆惧不能静寇及省游军尉民下愈恐革乃广施恩抚明行制令盗贼静息民吏安之。
臧严历监义阳武宁郡郡界皆蛮夷前郡守常选武人以兵镇之严独以数门生单车入境群蛮悦服遂绝寇盗。
王褒为安城郡守及侯景渡江建业扰乱褒辑宁所部见称。
陈沈君理为吴郡守是时兵革未宁百姓荒弊军国足用咸资东境君理招集士卒修理器械民下悦附深以理见称。
後魏于栗明元帝时为豫州刺史洛阳虽历代所都久为边裔城阙萧条野无烟火栗刊辟榛荒劳来安集德刑既设甚得百姓之心。
韦阆太武时为武都太守属告城镇将郝温及盖吴反关中扰乱阆尽心抚纳所部。
李祥大武时因南土未宾遣尚书韩元兴率众出青州以祥为军司略地至於陈汝淮北之民诣军降者七千馀户迁之於兖豫之南置淮阳郡以抚之拜祥为太守加绥远将军流民归之万馀家。
司马淮字臣之晋汝南王亮之後为广甯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大武嘉之赐布六百疋。
李佐为辅国将军行荆州事在州威信大行边民悦附前後归之者二万许家寻为正刺史。
秦明王翰曾孙祯孝文初为南豫州刺史淮南人相率投附者三千馀家置之城东汝水之侧名曰:归义坊。
韦欣为彭城内史广陵侯元衍为徐州刺史。又请为长史带彭城内史抚绥内外甚得民和。
裴宣为益州刺史善於抚绥甚得羌戎之心後晋寿更置益州改宣所莅为南秦州先是有馀平曷酋扬孟孙拥户数万自立为王通引梁寇数为边患宣乃遣使招喻晓以逆顺孟孙感恩即遣子诣阙武兴曷姜谟等千馀人上书乞延更限宣武嘉焉。
高绰为豫州刺史为政清平抑强扶弱百姓爱之流民归附者三千馀户。
崔鉴为奋武将军徐州刺史鉴欲安悦新附民有年老者表假以守令诏从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秦益远南连仇池西接赤水诸羌恃数为叛逆自罗汉莅州抚以威惠西戎怀德士庶帖然。
伊利为兖州刺史善抚导在州数年边民归之五千馀户。
武昌简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善于怀抚边民归附者千有馀家。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先是州人张孟都张洪建马潘崔独怜张叔绪崔鬼张天宜崔思哲等八家皆屯保林野不臣王命州郡号曰:八王孚至皆请入城愿致死效力。
京兆王子推为征南大将军长安镇大将性沉雅善于绥接秦雍之人皆服。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都督徐州刺史频经师旅人物残延明招携新故人悉安业百姓咸附。
尉诺为幽州刺史时改邑辽西燕土乱久民户散诺在州前後数十年还业者万馀家。
裴庆孙为邰郡太守当郡都督民经贼乱之後率多逃窜庆孙务安集之咸来归业。
李仲璇为弘农太守先是宫牛二姓阻险为害仲璇示以威惠并即归伏。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郡民刘简武曾失礼於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景伯督切属县追捕擒之即署其子为西曹掾命喻山贼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论者称之。
刘藻庄帝永安中为南郡主书号为称职时北地诸羌数万家恃作乱前後牧守不能制奸异之徒并相依附朝廷患之以藻为北地太守藻推诚布信诸羌咸来归附藻稽其名籍收其赋税朝廷嘉之。
刘桃符为豫州刺史善抚蛮夷为吏民所怀。
裴他为荆州刺史蛮酋田盘石田敬宗等部落万馀家恃众阻险不宾王命前後牧守虽屡征讨未能降款他至州单使宣慰示以祸福敬宗等闻他夙德相率归附,於是合境清晏寇贼寝息边民怀之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赤葩渴郎羌深居山谷虽相羁縻王人罕到洪之芟山为道广十馀步示以军行之势乃兴军临其境山人惊骇洪之将数十骑至其里闾抚其妻子问所疾苦因资遗之众羌喜悦求编课调所入十倍于常。
史宁为东义州刺史州既邻接疆场百姓流移宁留心抚慰咸来复业。
崔孝为赵郡太守郡经葛荣离乱之後民户丧亡六畜无遗斗粟乃至数缣民皆卖鬻儿女夏椹大熟孝教民多收之郡内无牛教其人种招抚遗散先恩後威一周之後民大至。
司马袤字遵府西魏大统六年为北徐州刺史八年入朝文帝嘉之特蒙赏劳顷之河内有四千馀家归附并袤之乡旧乃命领河内郡守令安集流人。
北齐尉长命为幽州剌史居北垂土荒民散长命虽多聚剑然以恩抚民多得安集。
尧雄为瀛州剌史时禁网疏涧官司相与聚剑惟雄义然后取复能接下以恩甚焉为吏民所怀
庐潜文帝天保中为杨州道行台左丞先是梁将王琳为陈兵所败雍其主萧庄归寿阳朝廷以琳为杨州剌史敕潜与枉为南讨经略枉部曲义故多在杨州与陈寇粼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
源文宗孝昭皇建中为泾州剌史以恩信待物甚得边境之和为粼人所钦服前攻破钞掠多被
独孤求业为州在河南善于招抚归降者万计选其为瓜牙。
元景安后主天统中为豫州剌史景安之在边州粼他境绥和边鄙不相侵暴人物安之。又官内多毕少景安被以恩威咸得宁辑比至武平末招慰生蛮输租赋者数万户。
後周长孙俭从太祖平侯莫陈悦为秦州长史时西夏州仍未内属而东魏遣许和为刺史俭以信义招之和乃举州归附即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总统三夏州。
王雅为汾州刺史励精为治人庶悦而附之自远至者七百馀家。
元伟为成州刺史政尚清静百姓悦附流民复业者三千馀家。
杨雄为平州刺史时寇乱之後户多逃散雄在所慰抚民并安辑。
元定为政州刺史威信兼济甚得豪羌之情生羌据险不宾者至是并出山谷从征赋焉及代还羌豪等咸恋慕之。
刘为同和郡守善於抚慰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馀家。
辛昂为渠州通州刺史昂推诚布信甚得夷獠欢心秩满还京首领皆随昂诣阙朝觐以昂化洽夷落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梁昕为东荆州刺史昕抚以仁惠蛮夷悦之流民归者相继而至。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先是祥尝行荆州事虽未期月颇有政惠至是重往百姓安之由是汉南流民襁负而至者日有十数远近蛮夷莫不款附祥随机抚纳咸得欢心。
阎庆为河州刺史州居河外地接戎夷庆留心抚纳颇称简惠。
尉迟运为陇州刺史地带渭民俗难治运垂情抚纳甚得时誉。
泉仲遵为南洛州刺史留情抚接百姓安之流民归附者相继而至初蛮帅杜青和自称巴州刺史以州入附朝廷因其所据而授之仍隶东都青和以仲遵善於抚御请隶仲遵朝议以山川非便弗之许也。青和遂结安康酋帅黄仲宝等举兵围东梁州复遣王雄讨平之改巴州为洵州隶于仲遵先是东梁州刺史刘孟良在职贪婪民多背叛仲遵以廉简处之群蛮率服。
韦世康为司州总管长史于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民胥悦。
赵芬为能州刺史抚纳降附得二千户加开府仪同三司。
隋王长述初仕後周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吏人怀之在任数年蛮夷归之者三万馀户朝议嘉之就拜大将军。
令狐熙开皇初为沧州刺史时山东承齐之弊户口簿籍类不以实熙晓喻之令自归首至者一万户在职数年风化大洽称为良二千石高祖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徵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更相谓曰:前时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辈其可违乎!,於是相率归附。
卫玄仁寿初为卫尉少卿会山獠作乱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既到官时獠攻围太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於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後归附者十馀万口高祖大悦赐缣二千疋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逢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贼感悦一时降附炀帝闻而嘉之。
慕容三藏大业末为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而至吏民讠哥颂之丘和为交太守抚诸豪杰甚得蛮夷之心。
唐韦仁寿隋大业末为蜀郡司法书佐高祖入关遣使定巴蜀使者承制拜仁寿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每遣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於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抚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为牧宰法令肃清人怀欢心。
刘政会武德初以卫尉少卿留守太原内辑军士外和戎狄远近莫不悦服。
赵王元景武德中为安州大都督其旧安陆都民隋末流宕他所者皆归之。
陈君宾贞观元年累转邓州刺史郡邑丧乱以後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多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
党仁弘贞观初授南宁州都督夜郎之表声教久绝仁弘下车招抚远近安辑。
李素立贞观中累转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相率内附太宗於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孰别部犹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牵牛以馈素立素立惟受其酒一杯馀悉还之为建立廨舍开置屯田。
崔知温高宗时为兰州刺史会有党项三万馀众来寇州城城内胜兵既少众大惧不知所为知温使开城门延贼贼恐有伏不敢进俄会将军权善才率兵来救大破党项之众馀首领乞降欲尽坑之以绝後患知温力语其下曰:弗逆克奔古之善战诛无噍类祸及後世。且山谷峥嵘草木幽蔚万一变生悔之何及善才然其计。又欲分降者五百人以与知温知温曰:向论安危之策乃公事也。岂图私利哉!固辞不受党项馀众繇是悉皆降附。
冯元常则天时授眉州刺史剑南先时火光贼夜掠居人昼潜山谷元常至喻以恩信许其首露仍切加捕逐贼徒舍器仗面缚自陈者相继。又转广州都督便道之任不许诣都寻属安南首领李嗣仙杀都护刘延剽陷州县敕元常讨之率士卒济南海先驰檄示以威恩喻以祸福嗣仙徒党多相率归降因纵兵诛其魁首安慰居人而还。
裴怀古则天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陷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逼乃举兵尔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于神明况于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于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皆款附岭外悉定。
薛登本名谦光中宗时检校常州刺史属宣州狂寇锺大臣作乱百姓奔走谦光严备安辑合境肃然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
宋庆礼开元中累迁贝州刺史仍为河北支度营田使初营州都督府置在柳城控带奚契丹则天时都督赵文政理乖方两蕃反叛攻陷州城其後移于幽州东二百里渔阳城安置开元五年奚契丹各款塞归附玄宗欲复营州于旧城侍中宋固争以为不可独庆礼盛陈其利乃诏庆礼及太子詹事姜师度左骁卫将军邵宏等充使更于柳城筑营州城兴役三旬而毕俄拜庆礼御史中丞兼检校营州都督开屯田八十馀所追拔幽州及渔阳淄青等户并招辑商胡为立店肆数年间营州仓廪颇实居人渐殷。
鲜于叔明代宗永泰大历间为东州节度使兵荒之後残颇甚叔明理之近二十年招抚其庶夷落皆获安集。
张延宾大历二年拜河南尹充诸路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邱墟延宾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修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
崔灌大历中为澧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
韩德宗建中初继为苏州润州刺史安辑百姓均其租税未及逾年境内称理。
张建封兴元初为亳寿庐等三州观察使大修葺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袁滋贞元中出为华州刺史中丞潼关防御镇国军使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曰:义合里专以慈惠为本人甚爱之。
曲环贞元中为陈许观察使时陈许州以李希烈扰乱遭剽颇甚人多逃窜他邑以避祸环勤身恭俭赋役均平政令宽简不三二岁襁负而归者相属训农理戎兵食皆丰羡。
殷侑为沧景节度观察等使时沧州百战之馀野无人烟侑至之日以仁惠为理襁负而归者众焉。
姜为秦州刺史至州抚以恩信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马植文宗开成中为安南都护上言当管羁縻州首领或处巢穴自固为南蛮所诱久不招喻事有可虞臣自到镇约以信诚晓之逆顺今诸首领恳发忠言愿纳赋税其武陆管伏请改为武陆州从之。
梁韩建初仕唐为华州刺史河潼经大寇之後户口流散建披荆棘辟莱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数年流亡毕集军民充实。
赵充裕唐末领亳郑二州刺史时关东藩镇方为蔡寇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充裕妙有农战之备复善于绥怀民赖而获安者众太祖表为河南节度使成为荆州节度使是时荆州经巨盗之後居民才一十七家抚辑凋残励精为理通商务农勤於惠养比及末年仅及万户时韩建披荆棘以辑华州亦善於绥抚故其时号北韩南郭郭即旧冒之姓也。张归厚权知州是郡尝两为晋人所陷井邑萧条归厚抚之数月之内民庶翕然太祖自镇定还睹其辑理之政大嘉赏之。
高季兴为荆南兵马留後荆州自唐乾符之後兵火互集井邑不完季兴招辑离散流民归复太祖嘉之乃授节钺。
谢瞳为宣义军留後在滑州十三年部内增户约五万益兵数千人。
後唐李嗣昭为潞州节度使被围历年城中士民饥死大半廛里萧条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集三面邻於敌境寇钞纵横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李存贤为磁州刺史磁与晋绛接境存贤招怀控抚颇得邻和。
汉王周初仕晋为泾州节度使先是前帅张彦泽在任苛虐部民逃者五千馀户及下车革前弊二十馀事逃民归复赐诏褒美。
周刘禧广顺初为单州刺史自之任招复逃户二千四百六十七。
翟光邺广顺中为青州防御使时郡民丧亡十之六七而招怀抚喻视之如伤故期月之间流亡再集。
●卷六百九十三
○牧守部 武功
自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而守尉皆领兵至晋武平吴去州郡武备其後盗贼四起以至大乱山涛之论精矣。若乃百城提封之广比屋士民之富或因岁凶荒啸聚不逞合乌鸟之众弄潢池之兵窃法干纪敢行称乱至於边城候望之所羌戎走集之地或伺间而入寇或属国之内叛烈火燎原当急图于扑灭农夫去草非可使其滋蔓盖有乘其便宜不暇中覆率厉士众摧锋致讨震耀国威攘除民患固己名载勋籍事藏策府其或邻敌接畛申严警备拒战而克胜交侵而大获者其绩亦茂矣。诗云:干城传云:保障皆是之谓欤。
汉朱买臣武帝时召待诏会东越数反覆买臣因言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令发兵浮海直指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灭也。帝拜买臣会稽太守居岁馀买臣受诏将兵与横海将军韩说等俱击破东越有功徵入为主爵都尉。
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男与客胡倩等谋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
陈立为太守立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皆益州县也。)蛮夷畏之及至谕告夜郎王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释解以)钩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降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立使骑兵绝其饣襄道从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立营立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定西夷徵诣京师。
赵护为河东都尉成帝鸿嘉中广汉男子郑躬等六十馀人攻官寺募囚徒盗库兵自称山君党与浸广犯历四县众。且万人拜护为广汉太守发郡中及蜀郡合三万人击之或相捕斩除罪(贼党相捕斩而来者赦其本罪)旬月平迁为执金吾赐黄金百斤。
严为汝南太守永始三年山阳铁官徒苏令等二百二十八人攻杀长吏盗库兵自称将军经郡国十九杀东郡太守汝南都尉遣丞相长史御史中丞持节督趣逐捕捕斩令等迁为大司农。
後汉耿况为上谷太守更始时五校贼二十馀万北寇上谷况与子舒连击破之贼皆退走建武初渔阳太守彭宠反征虏将军祭遵屯良乡(县名属涿郡)骁骑将军刘喜屯阳乡(县名故城在今幽州故安县西北)以拒宠宠遣弟纯将モ奴二千馀骑宠自引兵数万分为两道以击遵喜胡骑经军都(县名属广阳郡有军都山在西北)舒袭破其众斩モ奴两王宠乃退走况复与舒攻宠取军都。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建武初檀乡五楼贼入繁阳内黄(县名繁阳在今相州内黄在西北)。又魏郡大姓数反复而更始将卓京(京一作原)谋欲相率反邺城帝以期为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期发郡兵击卓京破之斩首六百馀级京亡入山追斩其将校数十人获京妻子进击繁阳内黄复斩数百级郡界清平。
鲍永为谏议大夫建武初董宪礻卑将屯兵於鲁侵害百姓乃拜永为鲁郡太守永到击讨大破之降者数千人。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坐击考上书者免是时颍川人严终赵敦聚众万馀与密人贾期连兵为寇恂免数月复拜颍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击之数月斩期首郡中悉平。
陈俊为琅邪太守建武八年张步既降步将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监欲招其故众乘船入海俊追击斩之。
王霸为上谷太守建武九年领屯兵捕虏无拘郡界(拘限也。)明年霸与吴汉等四将军六万人出高柳击贾览诏霸与渔阳太守陈将兵为诸军锋モ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览霸等连战於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十三年将弛刑徒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凡与モ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
祭彤为辽东太守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虏每犯塞常为士卒先数破走之建武二十一年秋鲜卑万馀骑寇辽东彤率数千人迎击之自被甲陷陈虏大奔投水死者过半遂穷追出塞虏急皆弃兵裸身散走斩首三千馀级获马数千匹自是後鲜卑震怖畏彤不敢复塞明帝永平元年彤使鲜卑击赤山乌桓大破之斩其渠帅(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廉范永平中为€中太守会モ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火营中星列(用两炬交缚如十字其三头手持一端使敌人望疑兵士之多也。)虏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蓐食早起食于寝蓐中也。)斩首百级虏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辚轹也。藉相陷藉也。)繇此不敢复向€中。
耿夔为辽东太守和帝元兴初貊人寇郡界夔追击斩其渠帅。
王堂拜巴郡太守安帝永初中回羌寇郡堂驰兵赴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法雄为青州刺史永初三年海贼张伯路等寇海滨雄与御史中丞王宗并力讨之连战破贼斩首溺死者数百人馀皆奔走收器械财物甚众会赦诏到贼犹以军甲未解不敢归降,於是王宗召刺史太守议皆以为当遂击之雄曰:不然兵凶器战危事勇不可恃胜不可必贼。若乘船浮海深入远岛攻之未易也。及有赦令可。且罢兵以慰诱其心势必解散然後图之可不战而定也。宗善其言即罢兵贼闻大喜乃还所略人而东莱郡兵独未解甲贼复惊恐遁走辽东止海岛上五年春乏食复抄东莱间雄率郡兵击破之贼逃还辽东辽东人李文等共斩平之,於是州界清静。
杨璇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吏人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於车上系布索於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共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後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以清。
王衡为吴郡太守顺帝永和三年郡丞羊珍反攻郡府衡破斩之。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寇乱扬徐间积十馀年朝廷不能讨梁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既到乃将吏卒十馀人径造婴以慰安之求得与长老相见申示国恩婴初大惊既见纲诚信乃出拜谒纲延置上坐问所疾苦乃譬之曰:前後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又非义也。今主上仁圣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震怒荆扬兖豫大兵€合,岂不危乎!若不料︹弱非明也。弃善取恶非智也。去顺效逆非忠也。身绝血嗣非孝也。背正从邪非直也。见义不为无勇也。六者成败之几利害所从公其深计之婴闻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既陷不义复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深感悟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纟专归降纲乃单车入婴垒大会置酒为乐散遣部众任从所之亲为卜居宅相田畴子弟欲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悦服南州晏然朝廷论功当封梁冀遏绝乃止天子嘉美徵欲擢用纲而婴等上书乞留乃许之。
魏朗为九真都尉先是九真贼起朗到官奖励吏兵讨破群贼斩首二千级桓帝美其功徵拜议郎度尚为右校令延熹中长沙零。
陵贼七八千人自称将军。又豫章艾县六百馀人应募而不得赏直遂反谒者督州郡讨之不能克乃擢尚为荆州刺史尚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杂种诸蛮夷明设购赏进击大破之降者数万人出兵二年群寇悉定後迁辽东太守数月鲜卑率兵攻尚与战破之戎狄惮畏。
李巴郡人为太尉掾延熹五年益州郡诸夷反叛执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朝议以为郡在边外蛮夷喜叛劳师远役不如弃之建策讨伐乃拜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发板蛮击破平之还得雍陟卒後夷人复叛以广汉景毅为太守讨定之。
陈奉为桂阳太守延熹六年桂阳盗贼李研等寇郡界奉与战大破降之。
陆康为议郎会庐江贼黄穰等与江夏蛮夷结十馀万人攻没四县拜康庐江太守康申明赏罚击破穰等馀党悉降。
张堪为渔阳太守モ奴尝以万骑入渔阳堪率数千骑奋击大破之郡界以静。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
翟为酒泉太守叛羌千馀骑从敦煌来钞郡界赴击斩首九百击羌众几尽威名大震。
皇甫规为泰山太守初规以诗易教授时泰山贼叔孙无忌侵乱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徵规拜太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虏悉平。
臧为扬州刺史时会稽妖贼许昭起兵句章自称大将军立其父生为越王攻破城邑众以万数率丹阳太守陈寅击昭破之昭遂复更屯结大为人患等进兵连战三年破平之获昭父子斩首数千级夏育为北地太守会鲜卑入寇育率休著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
耿临为玄菟太守灵帝建宁二年高句丽王宫死子伯固立临讨之斩首虏数百级伯固降属辽东。
朱俊为交太守先是俊为兰陵令光和元年合浦交乌浒蛮叛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而交部群贼并起牧守Й弱不能禁。又交贼梁龙等万馀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即拜俊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实宣扬威德以震动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四年俊讨交合浦乌浒蛮破之後为太仆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京师,於是出俊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王允中平元年为侍御史黄巾贼起特选拜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上除禁党讨击黄巾别帅大破之与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等受降数十万。
何苗为河南尹中平四年荥阳贼数千人群起故烧郡县杀中牟县令诏苗出击之苗攻下群贼平定而还。
祁续为庐江太守扬州黄巾贼攻舒州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陈其小弱者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郡界平後安风(安风县属庐江郡)贼戴风等作乱续复击破之斩首三千馀级生获渠帅其馀党辈原为平民赋与佃器使就农业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续为上言宥其枝附。
刘虞为幽州牧前中山相张纯叛入乌桓与乌桓峭王等攻破清和平原虞到州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计善路。又设赏购纯走出塞馀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函首诣虞北州乃定。
李章为琅邪太守时北海安邱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处姓也。)而据营陵城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史止章曰:二千石行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虏无状囚劫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憾也。遂引兵安邱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馀级得牛马五百馀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闻悉以所得颁劳军士。
陶谦为阳武都尉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击黄巾破走之。
应劭为泰山太守黄巾贼三十万众入郡界劭纠率文武连与贼战前後斩首数千级获生口老弱万馀人辎重二千两贼皆退却郡内以安。
魏董昭汉末为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取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满宠汉末为许令时袁绍盛於河朔而汝南绍之本郡门生宾客布在诸县拥兵拒守太祖忧之以宠为汝南太守宠募其服从者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馀壁诱其未降渠帅於坐上杀十馀人一时皆平得户二万兵三千人令就田业。
陈登为广陵太守吴孙权围之登令功曹陈矫求救於太祖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郑浑为左冯翊时梁兴等略吏民五十馀家为寇钞诸县不能御皆恐惧寄治郡下议者悉以为当移就险浑曰:兴等破散窜在山阻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谕恩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敛吏民治城郭为守御之备遂发民逐贼明赏罚与要誓其所得获十以七赏百姓百姓大悦皆愿捕贼多得妇女财物贼之失妻子者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後还其妻子,於是转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谕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之兴等惧将馀众聚城太祖使夏侯渊就郡助击之浑率吏民前登斩兴及其支党。又贼靳富等胁将夏阳长邵陵令并其吏民入山浑复讨击破富等获二县长吏将其所略还及赵青龙者杀左内史程休浑闻遣壮士就枭其首前後归附四千馀家繇是山贼皆平民安产业。
梁习为并州刺史乌丸王鲁昔叛还并州习令从事张景募鲜卑逐昔昔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於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後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何夔为长广守牟平贼从钱众亦数千夔率郡兵与张辽共讨定之东牟人王营众三千馀家胁昌阳县为乱夔遣吏王钦等授以计略使离散之旬月皆平定。
苏则为金城太守李越以陇西反则率羌胡围越越即请服太祖崩西平<走>演叛称护羌校尉则勒兵讨之演恐乞降文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後演复结旁郡为乱张掖张进执太守杜通酒泉黄华不受太守辛机进华皆自称太守以应之。又武威三种胡并寇钞道路断绝武威太守丘兴告急於则时雍凉诸豪皆驱略羌胡以从进郡人咸以为进不可当。又将军郝昭魏平先是各屯守金城亦受诏不得西渡则乃见郡中大吏及昭等与羌豪帅谋曰:今贼虽盛然皆新合或有胁从未必同心因[C260]击之善恶必离而归我我增而彼损矣。既获益众之实。且有倍气之势率以进讨破之必矣。若待大军旷日持久善人无归必合於恶善恶既合势难卒离虽有诏命违而合权专之可也,於是昭等从之乃发兵救武威降其三种胡与兴击进於张掖演闻之将步骑三千迎则辞来助军而实欲为变则诱与相见因斩之出以犭旬军其党皆散走遂与诸军围张掖破之斩进及其支党众皆降演军败华惧出所执乞降河西平乃还金城进封都亭侯邑三百户。
贾逵为豫州刺史黄初中与诸将并征吴破吕范於洞浦进封阳里亭侯。
张既为凉州刺史酒泉苏衡反与羌豪邻戴及丁令胡万馀骑攻边县既与夏侯儒击破之衡及邻戴等皆降。
徐邈为抚军军师明帝时凉州绝远南接蜀寇以邈为凉州刺史使持节领护羌校尉至值诸葛亮出祁山陇右三郡反邈取遣参军及金墉城太守等击南安贼破之。
牵招为雁门太守鲜卑大人轲比能大合骑来到故平州塞北招潜行扑讨大斩首级。
胡质为荆州刺史景初元年孙权遣将朱然等二万人围江夏郡质击之退走。
丘俭为幽州刺史齐王正始七年二月俭讨高句骊五月讨貊皆破之。
王基为荆州刺史嘉平三年正月攻吴破之降者数千人。
邓艾为兖州刺史丘俭作乱遣彳建步赍书欲疑惑大众艾斩之兼道进军先趋乐嘉城作浮桥司马景王至遂据之文钦以後大军破贼於城下艾追之至邱头钦奔吴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众将渡江镇东将军诸葛诞遣艾据肥阳艾以与贼势相远非要害之地取移屯附亭遣泰山太守诸葛绪等於黎浆拒战逐走之。
蜀霍弋为护军时永昌郡夷獠恃险不宾素为寇害乃以弋领永昌太守率偏军讨之遂斩其豪帅破坏邑落郡界宁静。
李严为犍为太守盗贼马秦高胜等起事於妻阝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资中县时先主在汉中严不更发兵但率将郡士五千人讨之斩秦胜等首支党星散悉复民籍。又越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吴朱然字义封大帝分丹阳为临川郡以然为太守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
锺离牧为南海太守高凉贼率仍弩等破掠百姓残害吏民牧越界扑讨旬日降服。
周鲂为丹阳西部都尉黄武中鄱阳大帅彭绮作乱攻没属城乃以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戮力致讨遂生擒绮送诣武昌加昭义校尉。
蒋钦为西部都尉会稽治贼吕合秦狼等为乱钦将兵讨击遂擒人狼五县平定徙讨越中郎将以合拘昭阳为奉邑。
陈表为翼正都尉嘉和中诸葛恪领丹阳太守讨平山越以表领新安都尉与恪参势表在官三年广开降纳得兵万馀人事捷当出会鄱阳民吴遽等为乱攻没城郭属县摇动表便越界赴讨以破之遽遂降陆逊拜表偏将军进封都乡侯。
黄盖为武锋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以盖领太守时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敌因开城门贼半入乃击之斩首数百馀皆奔走尽归邑落诛讨魁帅附从者赦之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繇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後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讨平加偏将军。
朱治为吴郡都尉从钱唐欲进到吴吴郡太守许贡拒之於繇拳治与战大破之贡南就山贼严白虎治遂入郡领太守事。
吕岱为交州刺史时交太守士燮卒大帝以燮子徽为安远将军领九真太守徽不承命举兵戍海口岱,於是上疏请讨徽罪督兵三千人晨夜浮海,或谓岱曰:徽藉累世之恩为一州所附未易轻也。岱曰:徽虽怀逆计未虞吾之卒至。若我潜军轻举掩其无备破之必也。稽留不速使得生心婴城固守七郡八蛮€合响应虽有智者谁能图之遂行过合浦徽闻岱至果大震怖不知所出即率兄弟六人肉袒迎岱岱皆斩送其首。
晋王为益州刺史时张弘杀前刺史至设方略悉臣钦。若等曰:繇拳地名在吴郡诛弘等以勋封关内侯。
嵇喜初为江夏太守吴将孙遵李承率众寇江夏喜击破之。又为徐州刺史吴故将莞恭帛奉举兵反攻害建邺令遂围扬州喜讨平之。
吴彦代陶璜为交州刺史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丁绍为冀州刺史到镇率州兵讨破汲桑有功加宁北将军假节监冀州诸军事时境内羯贼为患绍捕而诛之号为严肃河北人畏而爱之。
罗尚领益州刺史时李特寇成都尚据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危惧并结村堡请命於特特遣人安抚之益州从事任明说尚曰:特既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之也。可告诸村密克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已欲尽但有货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距阜尚遣大众掩袭特营连战二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雒阳。
华谭为庐江内史时石冰之党陆等屯据诸县谭遣司马褚敦讨平之。又遣别军击冰都督孟徐获其骁率以功封都亭侯食邑千户。
邓岳为西阳太守及苏峻反平南将军温峤遣岳与督护王愆期鄱阳太守纪睦等率舟军赴难峻平还郡郭默之杀刘裔也。大司马陶侃使岳率西阳之众讨之默平迁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
锺雅为宣城内史钱凤作逆雅率众屯青弋时广德县人周为凤起兵攻雅雅退据泾县收合士庶讨斩之凤平徵拜尚书左丞。
袁真为庐江太守攻合肥执南蛮校尉桑垣迁其百姓而还。
王е为庐江鄱阳二郡豫讨周馥杜以功累增封邑。
任权为蜀郡太守斩苻坚益州刺史李平遂平益州辛景为临海太守时孙恩叛乱寇临海景讨破之恩穷蹙乃赴海自沉妖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
刘牢之为淮阴太守妖贼刘黎僭尊号於皇丘牢之讨灭之。
桓冲为江州刺史桓温之破姚襄也。获襄将张骏杨凝等徙于寻阳冲在江陵未及之职而骏率其徒五百人杀江州都护赵毗掠武昌府军将妻子北反冲遣将讨获之遽还所镇。
朱序为江夏相哀帝兴宁末梁州刺史司马勋反桓温表序为征讨都护征之以功拜征虏将军太和中迁兖州刺史时长城人钱弘聚党百馀人藏匿原乡山以序为中军司马吴兴太守序至郡讨禽之事讫还兖州。
周楚从父抚入蜀为鹰扬将军犍为太守父卒楚监梁益二州时梁州刺史司马勋作逆楚与朱序讨平之进冠军将军海西公太和中蜀盗李金银广汉妖贼李弘并聚众为寇伪称李势子当以圣道王年号凤凰。又陇西人李高诈称李雄子攻破涪城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
杜瑗为交太守孝武太元五年十月九真太守李逊据交州反六年七月瑗斩逊交州平。
辟闾浑为平原太守太元十七年齐国内史蒋杀乐安太守辟闾据青州反浑讨平之。
诸葛长民为宣城内史于时桓歆聚众向历阳长民击走之。
魏咏之为豫州刺史桓歆寇历阳咏之率众击走之刘谦之为始兴相安帝义熙末东海人徐道期流寓广州无事行为侨旧所陵侮因刺史谢欣死合率郡不逞之徒作乱攻没州城杀士庶素恨者百馀倾府库招集亡命出攻始兴谦之破走之齐平广州诛其党与仍行州事即以为振威将军广州刺史。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时桓玄兄子亮自号江州刺史寇豫章亮。又遣苻宠寇庐陵敬宣并讨平之。
宋孟龙符晋末为淮陵太守与刘藩向弥征桓歆桓石康破斩之。
刘怀慎晋末为徐州刺史亡命王灵秀为寇讨平之褚谈为会稽太守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谈遣山阴令陆邵讨败之。
徐循为宁州刺史晋宁太守爨松子反叛循讨平之刘道隆为徐州刺史司州刺史刘季之反叛道隆讨斩之。
薛继孝为义州刺史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杀司马庾深之举兵反继孝讨斩之。
刘道产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郡人黄公生任肃之张石之等并谯纵馀烬与姻亲侯揽罗奥等招引白水氐规欲为乱道产诛公生等二十一家宥其馀党申怙为北谯梁二郡太守郡境边接任榛屡被寇掠怙到密知贼来仍伏兵要害出其不意悉皆擒殄。
沈叔任为梓潼太守戍涪城东军既反二郡强宗侯励罗奥聚众作乱四面€合遂至万馀人攻城急叔任东兵不满五百推布腹心众莫不为用出击大破之逆党皆平。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桓玄族人开山聚谋掩广州事觉叔度悉平之。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有亡命司马朗之元之可之兄弟聚党於东莞发干县谋为寇乱思话遣北海太守萧汪之讨斩之馀党悉平。
赵伯符为竟陵太守时竟陵蛮屡为寇伯符征讨悉破之繇是有将帅之称。
王玄谟为豫州刺史淮上亡命司马黑石推立夏侯方进为主改姓李名姓以惑众玄谟讨斩之。
崔武帝永初末为振威将军东莱太守景平初亡命司马灵期司马顺之千馀人围东莱击之斩灵期等。
杜瑗为交太守时胜Т之为交州刺史Т之在州十馀年与林邑累相攻伐Т之将北还林邑王范胡达攻破日南九德九真三郡遂围州城Т之去已远瑗与第三子玄之悉力固守多设权策累战大破之追讨於九真日南达走还林邑乃以瑗为龙骧将军交州刺史义旗建进号冠军将军。
沈文季为吴兴太守沈登之作乱於吴兴文季讨斩之。
刘真道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文帝元嘉十八年氐贼杨难当寇汉中真道率军讨破之。
檀和之为交州刺史元嘉二十四年十月豫章胡诞反杀太守桓陵和之南还至豫章因讨平之。
南齐柳世隆为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宋明元年冬沈攸之反乘轻舸从数百人先大军下住白螺州坐胡床以望其军有自骄色既至郢以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使人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人於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百道俱攻顾谓人曰: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昼夜攻战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孝武初下与世隆别曰:攸之一旦为变焚夏口舟舰沿流而东则坐守空城不可制也。虽留攻城不可卒拔卿为其内我为其外乃无忧耳至是孝武遣军主桓敬苟元宾等八军据西塞令坚壁以待贼疲虑世隆危急遣腹心胡元直潜使入郢城通援军消息内外并喜郢城既不可攻而平西将军黄回军至西阳乘三层舰作羌胡伎溯流而进攸之素失人情本逼以威力初发江陵已有叛者至是稍多攸之日夕乘马历营抚慰而去不息攸之大怒召谓军主曰:我被太后令建义下都大事。若克白纱帽共著耳如其不振朝廷自诛我百口不关馀人此军人叛散皆卿等不以为意我亦不能悉按问自今军中有叛者军主任其罪,於是一人叛遣并去不反莫敢发觉咸有异计军旅大散攸之度鲁山岸犹有数十匹骑自随宣令军中曰:荆州城中大有钱可相与还取以为资粮郢城未有追军而散军畏蛮抄更相聚结可二万人随攸之将至江陵乃散世隆乃遣军副刘僧麟道追之攸之已死世隆後为湘州刺史永明中湘州蛮陈双李搭寇掠郡县刺史吕安国讨之不克世隆到州督众征讨乃平之。
王诩为始兴内史广州刺史刘缵为奴所杀诩率郡兵讨平之。
萧惠休为徐州刺史明帝武建二年魏军攻锺离惠休破之。
萧意为徐州刺史武建二年魏军围汉中意拒退之杨公则为扶风太守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构乱公则率师进讨事平迁武宁太守。
陈显达为益州刺史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卷六百九十四
○牧守部 武功第二
梁曹景宗初为萧赤斧冠军中兵参军领天水太守时齐建元初蛮寇群动景宗东西讨击多所擒破韦为豫州刺史领历阳太守魏众来寇率州兵击走之。
邓元起初仕齐为弘农太守时西阳马荣率众缘江寇抄商旅断绝刺史萧遥欣使元起率众讨平之後为武宁太守东昏永元末魏军逼义阳元起自郡援焉蛮帅田孔明附于魏自号郢州刺史寇掠三关窥袭夏口元起率锐卒攻之旬月之间频陷六城斩获万计馀党悉皆散走乃戍三关。
刘季连初仕齐为益州刺史永平二年巴西人雍道率群贼万馀逼巴西去郡数里道称镇西将军号建义巴西太守鲁休烈与涪令李膺婴城自守季连遣中兵参军李奉伯率众五千救之奉伯至与郡兵破擒道斩之涪市。
裴邃为庐江太守天监五年魏将吕颇率众五万奄来攻郡遂率麾下拒破之加右军将军。
桓和为青冀二州刺史天监五年伐魏和前军克朐山城。
蔡撙为吴兴太守天监九年宣城郡吏吴承伯挟妖道聚众攻宣城杀太守朱僧勇因转屠旁县逾山寇吴兴所过皆残破众有二万掩袭郡城东道不习兵革吏民怯扰奔散并请撙避之撙坚守不动募勇敢固郡承伯尽锐攻撙撙命众出拒众於门应手摧破临阵斩承伯馀党悉平加信武将军。
李昔为交州刺史天监十五年十一月昔斩交州反者阮宗孝传首京师曲赦交州。
成景俊为徐州刺史普通五年八月景俊克魏童栈九月。又克睢陵城。
夏侯夔为司州刺史大通元年正月夔进军三关所至皆克捷。
徐为临贺内史湘衡之界五十馀洞不宾敕令衡州刺史韦粲讨之粲委为都督悉平殄粲启武帝称诚降诏褒赏仍加超武将军征讨广衡二州山贼。
安成王秀为荆州刺史先是巴陵马营之蛮为缘江寇害後军马高江产以郢州军伐之不克江产死蛮遂盛秀遣防阁文炽率众讨之燔其林木绝其蹊径蛮失其期岁而江路清,於是州境盗贼遂绝。
张齐为巴西太守郡人摇景和聚合蛮蛋钞断江路攻破金城齐讨景和於平昌破之。
陆襄为鄱阳内史先是郡民鲜于琛服食修道法常入山采药拾得五色幡旄。又于地下得石玺窃怪之琛先与妻别室望琛所处常有异气益以为神大同元年遂结其门徒杀广晋令王筠号上愿元年署置官属其党转相诳惑有众万馀人将出攻郡襄先令率民吏修城隍为备御及贼至连战破之生获琛馀众逃散。
兰钦为北梁州刺史大同元年十一月攻汉中克之後为衡州刺史兼广州因破俚帅陈文彻兄弟并擒之。
新喻侯映为广州刺史大同十年广州人卢子略反映讨平之。
杨膘为交州刺史中大同元年正月克交嘉宁城贼李贲窜入獠洞交州平。
陈庆之为北兖州刺史会有妖贼沙门僧强自称为帝土豪蔡伯龙起兵应之僧强颇知幻术更相扇惑众至三万攻陷北徐州济阴太守杨起文弃城走锺离太守单希宝见害使庆之讨焉庆之受命而行曾未浃辰斩伯龙僧强传其首。
裴之高为梁郡太守时魏汝阴来附敕之高应接仍假节飚勇将军颍州刺史士民夜反逾城而入之高率家僮与麾下奋击贼乃散走。
杜怀宝为梁州刺史进督华州值秦州所部武兴氐王杨绍反怀宝击破之。
王佥为建安太守山酋方善谢稀聚徒依险屡为民害佥潜设方略率众平之有诏褒美颁示州郡。
陈周敷仕梁为宁州刺史熊昙朗之杀周文育据豫章将兵万馀人袭敷径至城下敷与战大破之追奔五十馀里昙朗单马获免尽收其军实昙朗走巴山郡收合馀党敷因与周迪黄法等进兵围昙朗屠之。
周文昭仕梁为弋阳太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改授西阳太守封西阳县伯景遣子思穆据守齐安文昭率骁勇袭破思穆擒斩之以功授持节高州刺史周迪为江州刺史武帝永定二年熊昙朗杀都督周文育举兵反文帝天嘉元年迪平南中斩昙朗传首京师。
後魏元延为并州刺史道武皇始二年并州守将封真率其种族与徒河为逆将攻延延讨平之。
赵德为赵郡太守神瑞二年司马顺之入恒山流言惑众称受天帝命年二十五应为人君遂聚党於封龙山德执送京师斩之。
许宗之为定州刺史乞佛成龙为并州刺史文成太安二年丁零数千家亡匿井陉山聚为寇贼诏宗之成龙等讨平之。
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孝文延兴元年妖贼司马小君聚众反於平陵平原讨擒之。
尉雒侯为秦益二州刺史太和元年秦州路略阳民王元寿聚众五千馀家自号为冲天王雒侯讨破元寿获其妻子送京师。
李肃为幽州刺史太和二十三年州民王惠定聚众反自称明法皇帝肃捕斩之。
苟颓为司空孝文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旅收掩毕获内外晏然。
桓道进为荆州刺史宣武景明元年攻南齐下{艹乍}茂拔之降者三千馀户。
田益宗为东豫州刺史景明元年破齐将吴子阳邓元起于长风。
杨大眼为东荆州刺史正始元年大破群蛮樊季安等。
薛真度为扬州刺史正始二年大破梁将王超宗俘斩三千。
司马灵寿为陈郡太守宋师侵境诏灵寿招引义士得二千馀人平公安颉破虎牢滑台雒阳三城徙五百馀家入河内。又从讨蠕蠕西征凉州所在著功。
薛怀吉延昌中为梁州刺史南秦氐攻逼武兴怀吉遣长史崔纂司马韦弼别驾范击平之进号右将军。
桓叔兴为南荆州刺史延昌三年大破梁军于九山斩其虎旅将军蔡令孙冠军将军席世兴贞义将军蓝次孙。
魏子建为东益州刺史孝明正光五年招降南秦氐民复六郡十二州。又斩贼王韩祖香南秦贼王张良命畏逼乃造降於萧宝寅孝昌元年莫折念生遣都督杨梁下辩姜齐等攻仇池郡城子建遣将盛迁击破之斩下辩齐等首。
安乐王鉴为青州刺史孝昌元年齐州清河民崔畜杀太守董遵广川民傅堆执太守刘莽反鉴讨平之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泾州民张羌郎扇惑陇东聚众千馀人州军讨之不能制罗汉率步骑一千击羌郎擒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梁角城戍主柴庆宗以城内附鉴遣淮南太守吴秦生率千馀赴之梁淮阴援军已来断路秦生屡战破之乘胜而进遂克角城。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入朝以州民聊世明图为不轨元护驰还历城至即擒殄诛戮所加微为滥酷。
彭城王勰子劭为青州刺史齐州民刘均房顷等扇动三齐梁遣彭城郡王辩等搔扰边陲劭频有防拒之效。
陆希质为胶州刺史梁武帝遣将率数万从郁州浮海据岛来侵州界希质讨破之。
郑辑之为黎阳太守属元颢入雒令其舅范遵镇守滑台与辑之隔岸相对遵潜军夜度规欲掩袭辑之率厉城民拒河击之遵遂遁走朝廷嘉之除司州别驾。
崔元珍为平阳太守频破胡贼郡内以安。
杨椿初为梁州刺史以母老解还後武都氐杨会反假椿节冠军都督西征诸军事行梁州刺史与军司羊祉讨破之。
房亮为平原太守时冀州刺史京兆王愉据州反平原界在河北与愉接境愉乃遣人说亮啖以荣利亮即斩其使人发兵防捍愉怒遣其大将张灵和率众攻亮亮督厉兵民喻以逆顺出城拒击大破之。
路思令为南冀州刺史假平东将军都督时葛荣遣其清河太守李虎据高唐城以招叛民思令乃命麾下并率乡曲潜军夜往出其不意遂大破之徐乃收众南还。
潘永基为南徐州刺史梁将曹世宗马洪武等率众来寇永基出讨破之。
奚康生为南青州刺史梁武帝自郁州遣军主徐济寇边康生率将出破之擒济赏帛千疋。
宋翻为兖州刺史梁将先据荆山规将虏窃属寿春沦舀遂乘势径趣项城翻遣将成僧达潜军讨袭频战破之自是州境帖然。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梁将胡广来寇安阳军主陈明祖等胁白沙鹿城二戍梁。又遣定州刺史田超秀田僧达等窃舀石头戍径据安陂城郢州新塘梁军近在州西数十里普惠前後命将拒战并破之李贤为原州刺史茹茹围逼州城剽掠居民驱拥畜牧贤欲战大都督王德犹豫未决贤固请德乃从之贤勒兵将出贼密知之乃引军退贤因率骑士追击斩二百馀级捕虏百馀人获马牛羊二万头财物不可胜计所掠之人还得安堵。
李孝怡为魏郡太守时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据邺起兵孝怡阴结募城民与熙长史柳元章别驾游荆之等率众擒熙赏爵昌乐伯。
裴果为龙州刺史州人张遁李驱率百姓围逼州城时粮仗皆阙兵士。又寡果设方略以拒之贼便退走,於是出兵追击累战破之旬日之间州境清晏。
叔孙建为相州刺史饥胡刘虎等聚党反叛公孙表等为虎所败建督表等以讨虎斩首万馀级馀众奔走投沁水而死水为不流虏其十馀万口。
蔡隽为济州刺史前青州刺史梁侯反攻掠青齐济州隽讨平之。又胡迁等据兖州作逆隽与齐州刺史尉景讨平之。
北齐尧奋为南汾州刺史胡夷畏惮之西魏行台薛崇礼举众攻奋与战大破之崇礼兄弟乞降送於相府转奋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颍州刺史。
尧雄在魏为豫州刺史梁将李洪芝王当伯袭破平乡城侵扰州境雄设伏要击生擒洪芝当伯等俘获甚众梁司州刺史陈庆之复率众逼州城雄出与战所向披靡身被二创壮气益厉庆之败弃辎重走。
高季式在魏为济州刺史天平中山东旧贼刘盘ヌ史明曜等攻劫道路剽掠村邑齐兖青徐四州患之历政不能讨季式至皆破灭之寻有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叔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又有群贼破南河郡季式遣兵临之应时斩戮自兹以後远近清晏。
王峻为营州刺史茹茹主罗辰率其馀党东徙峻度其必来预为之备未几罗辰到顿军城西峻乃设奇伏大破之获其名王郁久闾豆拔提等数十人送於京师罗辰於此遁走先是刺史陆士茂诈杀室韦八百馀人因此朝贡遂绝至是峻分命将士要其行路室韦果至大破之虏其酋帅而还因厚加恩礼放遣之室韦遂献诚款朝贡不绝峻有力焉。
任城王氵皆为青州刺史後主武平中州人崔蔚波等夜袭州城氵皆部分仓卒之际咸得齐整击贼大破之後周寇俊为凉州刺史时梁遣其将曹琰之镇魏兴继日版筑琰之屡扰疆埸边民患之俊遣长史杜休道率兵攻克其城并擒琰之琰之即梁大将景宗之季弟也,於是梁人惮焉。
郭彦为澧州刺史时齐南安城主冯显密遣使归降其众未之知也。柱国宇文贵令彦率兵应接齐人先令显率所部送粮南下彦惧其众不从命乃於路邀之显因得自拔其众果拒战彦纵兵奋击并虏获之以南安无备即引兵掩袭显外兵参军邹绍既为彦所获因请为乡导彦遂夜至城下令绍诈称显归门者开门待之彦引兵而入遂有其城俘获三千馀人晋公护嘉之。
史宁在西魏为车骑将军行泾州事时贼帅莫折後炽寇掠居民宁率州兵与行原州事李贤讨破之转东义州刺史宁仅得入州梨苟亦至宁逆击破之斩其雒安郡守冯善道转凉州刺史宁未至而前刺史宇文仲和据州作乱诏遣独孤信率兵与宁讨之宁先至凉州为陈祸福城中吏民皆相率降附仲和仍据城不下寻亦克之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所部东寿阳县土人相聚为盗率其众五千人来袭州城神举以兵讨平之。
韩褒为汾州刺史州界北接太原当千里径先是齐寇数入民废耕桑前後刺史莫能防捍褒乃不下属县民既不及设备以故多被抄掠齐人喜相谓曰:汾州不觉吾至先未集兵今者之还必莫能追蹑我矣。繇是益懈不为营垒褒已先勒精锐伏北山中分据险阻邀其归路乘其众怠纵伏击之尽获其众故获生口者并囚送京师褒因是奏曰:所获贼众不足为多俘而辱之但益其忿耳请一切放还以德报怨有诏许焉自此抄兵颇息。
杜杲为修武都守属凤州人仇周贡等构乱攻逼修武杲信洽於民部内遂无叛者寻而开府赵昶督诸军进讨杲率郡兵与昶合势遂破平之。
梁台为平凉郡守时莫折後炽结聚轻剽寇掠居民刺史史宁讨之历时不克台陈贼形势兼论攻取之策宁善而从之遂破贼徒。
和洪为龙州刺史先是蛮人任公忻李国立等聚乱刺史独孤善力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月馀擒公忻国立皆斩首枭之馀党悉平。
杨文思为武都太守十姓獠反文思讨平之复治冀州事党项羌叛文思率州兵讨平之进击资中武康隆山生獠及东山犭襄戎属并破之。
赵昶为安夷郡守时属军机科发切急氐情难之相率谋叛昶乃潜遣吏说离间其情因其携贰遂轻往临之群氐不知所为咸来见昶乃收其首逆者二十馀人斩之馀众遂定。又为武州刺史兴州人吒及氐酋姜多复反攻没郡县昶讨斩之。
贺。若谊为熊州刺史平齐之役谊率兵出函谷先据雒阳即拜雒州刺史。
陆腾为江州刺史明帝初陵眉戎江资邛新遂八州夷夏及合州民张瑜兄弟并反众数万人攻破郡县腾率兵讨之转潼州刺史後为龙州刺史州民李广嗣李武等据凭岩险以为堡壁招集不逞之徒攻劫郡县历政不能治腾密令多造飞梯身率麾下夜往掩袭未明四面俱上遂破之执广嗣等於鼓下其党有任公忻者更聚徒众围逼州城乃语腾曰:但免广嗣及武即散兵请罪腾谓将士曰:吾。若不杀广嗣等可谓隳军实而长寇雠事之不可者也。公忻竖子乃敢要人即斩广嗣及武以首示之贼徒沮气,於是出兵奋击尽获之。
隋赵贤通初仕後周为陕州刺史蛮酋向天王聚众作乱以兵攻信陵秭归贤通勒所部五百人出其不意袭击破之二郡获全时周人於江南岸置安蜀城以御陈属霖雨数旬城颓百馀步蛮酋郑南乡叛引陈将吴明彻欲掩安属议者皆劝贤通益修守御贤通曰:不然吾自有以安之乃遣使说诱江外生蛮同武阳令乘虚掩袭所居获其南乡父母妻子南乡闻之其党各散陈兵遂退明年吴明彻屡为寇患贤通勒兵御之前後十六战每挫其锋获陈礻卑将覃ぁ王足子吴朗等三人斩首一百六十级以功封开府仪同三司迁荆州总管长史。
元景山为建州刺史时高祖为丞相司马消难之以郧州入陈也。遣将樊毅马杰等来援景山率轻骑五百驰赴之毅等惧掠居民而遁景山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与毅战於漳口三合皆克毅等退保甑山镇其城邑消难所舀者悉平之拜安州总管桐柏山蛮相聚为乱景山复击平之及高祖受禅拜景山亳州总管陈人张景遵以淮南内属为陈将任蛮奴所攻破其数栅景山发谯颍兵援之蛮奴引军而退徵为候正。
刘宏彭城人初仕後周为郡太守尉迟回之乱遣其将席毗寇掠徐兖宏勒兵拒之以功授仪同。
元亨为雒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颍阳人梁康邢流水等举兵应回旬月之间众至万馀州治中王文舒潜与梁康相结将图亨亨阴知其谋乃选关中兵得二千人为左右执文舒斩之以兵袭击梁康邢流水皆破之。
豆卢通为北徐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遣其所署莒州刺史乌丸尼率众来攻通逆讨破之赐帛八百进位大将军。
苏沙罗为资州刺史冉ζ羌作乱攻汶山金川二镇沙罗率兵击破之授邛州刺史。
韦冲检校栝州事时东阳贼帅陶子定吴州贼帅罗方慧并聚众为乱攻围州永康乌程诸县冲率兵击破之。
张须ヌ为齐郡丞贼帅王薄聚结亡命数万人寇掠郡境官军击之多不利须ヌ发兵拒之薄遂引军南转掠鲁郡境须ヌ蹑之及於岱山之下薄恃骤胜不设备须ヌ选精锐出其不意击之薄众大溃因乘胜斩首数千级薄收合亡散得万馀人将北渡河须ヌ追之至临邑复破之斩五千馀级获六畜万计薄复北连豆子贼孙宣雅石氐郝孝德等众十馀万攻章邱须ヌ遣舟师断其津济亲帅马步二万袭击大破之贼徒散走既至津梁复为舟师所拒前後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其年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ヌ未暇集兵亲率五骑与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创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ヌ督兵复战长才败走後数旬贼帅秦君宏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ヌ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敢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於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复获辎重三千两。又贼左孝友众将十万屯於蹲狗山须ヌ列八营以逼之复分兵扼其要害孝友窘迫面缚来降其党解散王良郑大彪李宛等众各万计须ヌ悉讨平之威振东夏以功迁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
杨善会为清河郡丞贼帅张金称以轻兵掠寇氏善会与平原通守杨元宏步骑数万众袭其不意武贲郎将王辩军亦至金称释寇氏来援因与辩战辩不利善会选精锐五百赴之所当皆靡辩军复进贼退守本营诸军各还于时山东思乱从盗如市郡县微弱舀没相继能抗贼者惟善会而已前後七百馀阵未尝负败每憾众寡悬殊未能灭贼会太仆杨义臣讨金称复为贼所败退保临清取善会之策频与决战贼乃退走乘胜遂破其营尽俘其众金称将数百人遁逃後归漳南招集馀党善会追捕斩之传首行在所炀帝赐以尚方甲槊弓剑进拜清河通守其年从杨义臣斩漳南贼高士达传首江都宫帝下诏褒扬之士达所部将窦建德自号长乐王来攻信都临清贼王安阻兵数千与建德相影响善会袭安斩之陈孝意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举兵作乱孝意率兵与武贲郎将王智辩讨之战於下馆城反为所败武周遂转攻傍县百姓忄凶忄凶将怀叛逆前郡丞杨长仁雁门令王确等并桀黠为无赖所归谋应武周孝意阴知之族灭其家郡中战忄栗莫敢异志俄而武周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慕容三藏为叠州总管党项羌时有反叛三藏随便讨平之部内夷夏咸得安辑。
杨义臣为检校赵郡太守妖贼向海公聚众作乱寇扶风安定间义臣奉诏击平之。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及吴元感反吴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兵江南以应之自称将军拥众十馀万炀帝遣将军吐万绪鱼俱罗讨之不能克充募江都万馀人频击破之每有克捷必归功於下所获军实皆推与士卒身无所受繇此人争为用功最居多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後因其解弛出兵奋击大破之乘胜尽灭贼让乃以数十骑遁去斩首万人六畜军资莫不尽获帝以充有将帅才略始遣领兵讨诸小盗所向皆破之。
郭绚为涿郡通守山东盗贼起绚逐捕之多所克获时诸郡无复完者惟涿郡独全。
唐萧初仕隋为河池郡守既至有山贼万馀人寇暴纵横前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在阵斩贼帅而降其众所获财畜咸赏有功繇是人竭其力续以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败之自後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
邱和隋末交太守会炀帝为宇文化及所弑鸿胪卿宁长真以郁林始安之地附於萧铣马盎以苍梧高梁珠崖番禺之地附於林士宏各遣人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诸国并遣遗和明珠文犀金宝之物富埒王者铣闻利之遣将长真率百越之众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爱首领击之长真退走境内获全郡中树碑颂德。
于德秀武德中为庆州刺史梁师都来侵德秀击却之。
杨则为灵州长史梁师都遣兵侵灵州则击走之。
任环为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郭士衡步骑数千来侵环逆击大破之俘斩。且尽。
张善为伊州总管武德二年王世充遣其将王世充寇伊州善击走之。
丁伯德为西济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来侵伯德击破之。
许绍为陕州刺史萧铣遣其将杨道生来侵绍击破之。
郭仁勖为同州留守胡贼掠同州之白水县坊仁勖讨平之。
开绪为朔州刺史刘武周遣其将牛让来侵开绪击走之。
独孤开远为辽州刺史刘黑闼扰乱山东所在多舀没开远率厉百姓保其州境屡将兵断贼粮道贼竟不敢侵逼。
公孙武达贞观初为肃州刺史岁馀突厥数千骑辎重万馀人侵肃州欲战虏稍却急攻之遂大溃犄之於张掖河。又命军士於上流以代渡兵击其馀众贼半济两岸夹攻之斩溺略尽降玺书慰勉之拜右监门将军。又突厥犯西偏武达与甘州刺史成仁重击大破之俘其男女千馀口杂畜数千计。
李道彦贞观中为岷州都督吐谷浑来寇道彦击走之执其名王二人俘斩七百馀级。
崔义元以高宗永徽中为婺州刺史时睦州女子陈硕真作乱寇东阳义元发兵拒之百姓讹言硕真有神灵犯其兵马无不灭门士众忄匈惧司功参军崔元籍曰:起兵仗顺犹惧无成此乃妖诳岂得能久义元乃遣元籍为先锋自率官吏继进至下淮戍擒其间谍数十人夜有流星坠贼营诘朝进击之左右以蔽箭义元曰:刺史尚欲避箭谁肯致死遽令去之,於是士卒齐力贼众大溃斩首数千级馀众悉许其归进至睦州界归者万计房仁裕之军与义元相会遂获硕真等斩之馀党悉平。
刘鳞为南海太守以元宗天宝三载破海贼吴令光永嘉郡平颜杲卿为恒山太守天宝十四载安禄山舀东都杲卿与长史袁履谦贾深等杀贼将李钦凑执贼将何千年高邈送京师。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遣其将李钦凑高邈何千年等守土门真卿从兄弟恒山太守杲卿与长史袁履谦杀钦凑邈擒千年送京师土门既开十七郡同日归顺共推真卿为帅得兵二十馀万横绝燕赵诏加真卿户部侍郎依前平原太守。
薛景仙以肃宗至德初为扶风太守安禄山逆贼曳落河兵数万人来寇景仙与将军康景龙率百姓斩其渠帅十馀人馀皆奔走。
武齐庄为交城太守破贼安定远等五千馀众尽获其军资器械。
韦伦为商州刺史荆襄等道租庸使会襄州礻卑将康楚元张嘉延拥众为叛凶党万馀人自称东楚义王襄州刺史王政弃城遁走嘉延。又南袭破江陵汉沔馈运阻绝朝廷旰食伦乃调兵驻镇州界楚元凶党有来降者必厚加赏数日後楚元众颇怠伦进军击之生擒楚元以献馀众悉走收租庸钱物仅二百万贯并免失坠荆襄二州平。
高晃为汝州刺史破逆贼史思明贼众三千生擒贼帅八十人及马器械不可胜数明年。又破逆贼五千众生擒三千人。
李抱玉为泽州刺史史思明图泽州抱玉夜出军大破之。
邢济宝应初为桂州刺史讨西原贼帅吴功曹等平之。
裴虬为道州刺史代宗永泰五年湖南都圃练使崔灌为其兵马使所杀据潭州虬出军讨平之。
李勉为江西观察使贼帅陈庄连舀江西州县偏将吕太一武日相继背叛勉与诸道兵战悉攻平之王大历中为容州刺史初安禄山反诏徵岭南募兵命南阳太守鲁炅统之以遏南侵鲁与贼战败于叶县岭南山洞夷獠乘此相聚为乱其首领梁崇牵自号平南十道大都统及其党帅覃问等因诱西原贼张侯夏永攻舀城邑偷据容州前後陈仁李抗侯金仪耿慎惑元结长孙全绪等容州刺史皆寓理藤州或居梧州者及至藤州言於众曰:吾为容州刺史安得寄理他邑乃出私财募将彳建许奏以高官厚勋以是人各尽力未数日有斩贼帅欧阳驰往广州见节度李勉求兵应援勉曰:容州陷贼已久贼势。且强必难图也。若速讨祗自败耳终无成功复请曰:大夫。若不能命帅但谍告诸州扌言三千兵援助冀藉为势耳勉然之乃手札告谕义州刺史陈仁藤州刺史李晓庭等盟约讨贼复募三千馀人同力鏖战至六年三月遂克复容州故城贼犹压境战日数合节度使牒止用兵虑惑将士匿其牒奋起士卒大破贼数万众擒其大首领梁崇牵贼遁数百里外尽复容州故境发表以闻奏置顺州以遏馀寇前後大小百馀战生擒贼帅上献者七十馀人累加银青光禄大夫兼御史中丞充招讨处置使。又令其将张利用李实等分讨袭西原遂收复郁林诸州部内渐安後因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岭南复乱遣大将李实悉所管兵赴援广州西原贼帅覃问复招集其党白容管兵马尽广州可袭取之,於是悉众奄至。又力战大破之生擒覃问代宗累遣中使慰问加金紫光禄大夫。
于邵为益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万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邵迁梓州刺史张万福摄庐寿二州刺史州送租赋诣京师至颍州界为盗所劫万福领轻兵入颍州界讨之贼不意万福至忙迫不得战万福悉聚而诛之尽得其所亡物并得前後所掠人妻子财物牛马等万福悉还其家不能自致者万福给船乘以遣寻拜寿州刺史淮南节度副使为节度使崔圆所忌失刺史改鸿胪卿以节度副使将千人镇寿州万福不以为憾许杲以平卢行军司马将三千人驻濠州不去有窥淮南意圆令万福摄濠州刺史杲闻即提卒去止当涂陈庄贼陷舒州圆。又以万福为舒州刺史督淮南岸盗贼连破其党大历三年召赴京师代宗谓曰:闻卿名欲一识卿。且将累卿以许杲焉万福拜谢因前曰:陛下以许杲召臣如河北诸将叛欲以属何人代宗笑谓曰:且与吾了许杲事方当大用卿以为和州刺史行营防御使督淮南岸盗贼至州杲惧移军上元杲至楚州大掠节度使韦元甫命万福追讨之未至淮阴杲为其将康自劝所逐自劝拥兵继掠循淮南东万福倍道追而杀之免者十二三尽得掳掠金帛妇女等皆护致其家军还元甫将厚赏将士万福曰:官彳建常虚费衣粮无所事今乃一小烦之不足过赏请用三之一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禁锦十双。
郗士美以德宗建中年为黔中观察使时溪州贼帅向子琪连结夷蛮控据山洞众号七八千士美设奇略讨平之诏书劳慰加检校右常侍封高平郡公。又为鄂岳观察使讨伊慎有功授安黄节度。
韩为润州刺史李希烈陷汴州择其锐卒令礻卑将李长荣王西曜与宣武军节度使刘元佐掎角讨袭解宁陵之围复宋汴之路功为多。
李澄为滑州刺史破李希烈逆众於郑州南境擒贼党四十七人戎器二千馀事。
辛秘以宪宗元和中为湖州刺史属李阻命将收支郡以大将守之遂分兵取四州刺史苏常杭睦或先以战破或先被拘执贼党以为秘儒懦甚易之秘密遣牙门将邱知二勒兵数百人候贼将动逆战大破之知二中流矢坠马起而复战斩其将焚其营一州遂安贼平以功赐金紫繇是佥以秘材任将帅李宪为纟州刺史泽州沁水县妖贼李有经聚众三千馀人来寇翼城县宪以州兵及神策镇军击破之擒有经以献。
李听为楚州刺史李师道反郓人素易淮南之卒听潜训练出其不意趋海州据险要破沭阳兵降朐山戍怀仁东海两城望风乞降山东平以功授夏州节度。
窦易直以穆宗长庆中为润州刺史部将王国清以所部八百人为乱易直自将牙兵拒之国清众溃斩於京口馀党连亲兵复为乱皆诛之。
裴谊以文宗太和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谊奏吉州破赤石徐庄等洞贼戮杀擒获共二百三十六人收贼栅七所器械三千二百三十事水陆田四百顷牛马等四百七十馀头。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州刺史州境荒馑大寇继至黄巢数十万众聚寨於州南敬荛极力抗御逾旬而退俄。又秦宗权之众陵暴益甚合围攻壁皆力屈而去蔡贼复遣将刁君务以万众来逼敬荛列阵当之身先驰突杀敌甚多繇是竟全郡垒远近归附及淮人不恭太祖屡以大军南渡路繇州境敬荛悉心供亿太祖深嘉之。
张敬方开平中为均州刺史时襄阳小将王永杀留後王班间使附于蜀房州闻之亦叛敬方能完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後唐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指挥使孟谦据城以叛建丰引兵讨平之改隰州刺史。
索自通为京兆尹西京留守属河中指挥使杨彦温据河中作乱自通率师讨平之。
晋马全节後唐清泰初为全州防御使会蜀军攻其州城兵才及千人兵马都监陈隐惧以他事出城领三百人顺流而逃贼既盛人情忧沮全节悉出其家财以给士复出奇拒战以死继之贼退朝廷嘉其功。
孙彦韬仕後唐为濮州刺史清泰末群寇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人皆感之。
刘遂清为易州刺史时王都与契丹连结将使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
周许迁为隰州刺史以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朝见赐袭衣金带银鞍马奖守城之功也。
●卷六百九十五
○牧守部 刺举
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当官而行临事而断不畏权亻幸靡私亲匿纠发瑕[C260]考案是非使吏不能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举风威振肃共治之善於斯为要先民有言养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谓与。
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不可回避。
魏相为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
何武为杨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而已(亏减也。减除其状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又云: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不肖敬之如一)。
後汉郅寿为冀州刺史冀部属郡多封诸王宾客放纵类不检节寿案察之无所容贷乃使部从事专住王国。又徙督邮舍王宫外动静失得即时骑驿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於是藩国畏惧并为遵节视事三年冀土肃清。
徐ギ字孟玉为荆州刺史时董太后姊子张忠为南阳太守因势放滥赃罪数亿ギ临当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属ギギ对曰:臣身为国不敢闻命太后怒遽徵忠为司隶校尉以威相临ギ到州举奏忠赃馀一亿使冠军县上簿诣大司农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属县有赃者悉徵案罪威风大行。
苏章字孺文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裔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裔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裔并以劾超。
蔡衍为冀州刺史中常侍贝瑗其弟恭举茂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赃罪千万鼎中常侍腾之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
羊陟为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
陈翔字子鳞为杨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徵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刘为杨州刺史时会稽太守梁大将军冀之从弟也。举奏其罪坐徵。
王龚为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帝嘉之徵拜尚书。
赵戒为荆州刺史时梁襄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後戒为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徵拜为尚书令。
种为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也。以献大将军梁纠发追捕驰传上言。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吏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举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後魏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安州刺史时临清太守盱眙蕲城二镇将犯法术皆按奏杀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为徐州王既年少长史卢渊宽以驭下郡县多不奉法鉴。表曰:梁郡太守程灵虬惟酒是贪财为事虐政残民寇盗并起黩音悖响盈于道路郡境吁嗟佥焉怨酷梁郡密迩伪畿鬼声易布非直有点清风臣恐取嗤荒远请免所居官以明刑宪诏免灵虬郡守徵还京师,於是徐境肃然。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时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虎子案之於法。
唐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於刺史致礼。
嗣曹王皋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州人李钧及弟锷弃其亲不养凡十馀年时钧为殿中侍御史锷为京兆法曹皋奏钧锷不孝皆除名勿齿。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司农少卿李彤前为邓州刺史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公绰以事闻贬吉州司马同正。
○牧守部 屏盗
夫养鸡者不畜狸牧兽者不育豺树木者忧其蠹保人者除其贼故古之为邦者著诘盗之制垂去恶之训以惠保于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万夫观政之所属宽猛为术惨舒云:系而能奋嫉恶之志竭刺奸之劳勇略速成威信兼达广设科禁周深渊薮行反间之计开自新之路悬告捕之赏恕既往之罪传檄敦谕歼厥凶渠厉兵掩击灭其党类或窜伏他境或悔归本业澄清所治震肃邻部路有遗而莫顾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饥民放僻犭广俗贪残无假滋章不烦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尧舜之良吏也。汉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而无所顾者以为吏也。)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以故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赵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原褚二姓也。)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Θ钩盗贼,於是悉平。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频也。)涿人毕野白等繇是废乱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为号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牾逆也。)咸曰:宁负二千石莫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取入高氏吏莫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後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谓郡守为郡将者以其兼领武事也。)东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掾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胁息野无行盗威震旁郡。
张敞为胶东相先是胶东盗贼起敞自请治之既辞之官。又自请治剧郡非赏罚无以劝善惩恶吏追捕有功效者愿得一切比三辅尤异(一切权时也。赵广汉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史秩百石左冯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谓尤异也。)天子许之敞到胶东明设购赏开群盗令相捕斩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书调补县令者数十人由是盗贼解散转相捕斩吏民翕然国中遂平是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视事数月不称罢归颍川,於是制以胶东相敞守京兆尹自赵广汉诛後比更守尹如霸等数人皆不称职京师浸废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宣帝以问敞敞以为可禁敞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里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者赭取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人百馀发尽行法罚繇是χ<壹皮>稀鸣市无偷盗(χ击<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後杀贼捕掾絮舜亡命数月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言容止贼盗。若囊之盛物也。)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吏车数百两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中(椽也。重重棼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边虚为两厦者也。)敞传吏皆捕格断头(言敞自监护吏而捕之)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馀冀州盗贼禁止。
王尊成帝时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盗亻崩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逐捕(迹射言能寻迹而射取之也。)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为谏议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息。
萧育为大鸿胪以名贼梁子政阻山为害久不伏辜(名贼者自显其名无所避匿言其强也。)育为右扶风数月尽诛子政等。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废乱徙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朱博为犍为太守先是南蛮。若儿数为寇盗博厚结其昆弟使为反间袭杀之郡中清平。
後汉董宣为北海相坐杀人多滥左转宣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散。
郭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罹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
鲁恭为乐安相时东州多盗贼群辈攻劫诸郡患之恭到重购赏开恩信其渠帅张汉等率支党降恭上以汉补博昌尉其馀遂自相捕击尽破平之州郡以安。
马棱为濮阳太守坐事抵罪後数年江湖多剧贼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
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永寿中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
度尚为泰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
张霸为会稽太守始到越贼未解郡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烦士卒之力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樊晔为天水太守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魏臧洪汉末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
田豫为南阳太守时郡人侯音反聚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到郡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晋周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後百姓饥馑盗贼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月之间境内宁谧陶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水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於钓台为後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及镇关东所在贼盗止息路不拾遗。
宋刘锺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锺垒拒击破之。
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从下郢於路先叛结砦于三溪依据深险嶷遣祖为义阳太守使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於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王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於路取遗物杀之以犭旬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於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缉皆逃走境内以清。
梁王珍国为桂阳内史捕讨盗贼境内肃清。
萧景为雍州刺史州内清肃缘汉水陆千馀里抄盗绝迹。又为郢州刺史齐安晋陵郡接魏界多盗贼景移书告示魏即焚坞戍保境不复侵略。
臧厥字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
谢览为吴兴太守郡境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迹每出猎猛兽伏不敢起。
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徐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後魏莫题道武时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於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穷讨尽平之。
李曾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胡元嘉之。
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於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韩均为冀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均在冀州劫盗止息夏侯道为西平将军华州刺史转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标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道标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於邺市境内肃然。
高为西兖州刺史设禁贼之方令五户相保。若盗发皆连坐初虽似烦碎後风化大行寇盗止息广阳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
李崇为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楼楼悬一<壹皮>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壹皮>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後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外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壹皮>自崇始也。
崔休为渤海太守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崔延伯为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结聚者延伯取自讨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无敢为患。
辛纂为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於郡市百姓欣然。
李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勤劝务本盗贼止息诛Θ奸党过为酷虐。
北齐王峻为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害峻至州远设斥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贼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取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之。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是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於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是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是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後周泉企为东雍州刺史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李迁哲为直州刺史镇白帝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迁哲随机出讨杀获甚多由是诸蛮畏威各送粮饩。又遣子弟入质者千有馀家迁哲乃於白帝城外筑城以处之并置四镇以静峡路自此寇盗颇息军粮赡给。
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於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校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繇是群盗屏息。
宇文贵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彳建者署为游军令其督捕繇是颇息。
隋元景山为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後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阴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於时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杨子崇为离石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後捕斩数千人。
河间王宏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宏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
唐吕子臧仕隋为南阳郡丞性刚直有用讨击群贼往往克胜诸郡多荒残南阳殷实子臧之力也。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为政严肃奸盗屏绝。
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以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害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乌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内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御判官王{艹戌}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奔骇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於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御兵罗观其後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墅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於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徵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钅追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彳建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於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於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苏良嗣为雍州长史时京城人相食盗贼纵横良嗣为政严肃盗发三日内无不擒获远近称为神明。
崔郾为岳鄂安黄等州观察使江湖之间萑蒲是聚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
梁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後唐窦廷琬同光初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晋孙彦韬初仕後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
周李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於畿甸德馀时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於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晏滕人少以无赖攻剽为吏所搜索乃从军洎为节将于故里徐方多盗前後帅守不能禁诘晏下车悉召故时僚友与之衣服鞍马谓之曰:吾乡有多盗之名後来者应出诸君之下为我召集遍谕之当我镇抚时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抚封闾井晏然χ<壹皮>之音顿息。
○牧守部 折狱
吕刑有折狱之文秋官有弊讼之义非夫明智绝俗临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隐而辩疑似以厌乎!人心者哉!自炎汉而下修举吏职亲民之重济以法术繇是按察捕劾著绩尤异。若乃诘作折惑申冤讯盗断之以经义听之以辞气济之以识略参之以奇谲靡待两造之备克申片言之敏於宪法畏。若神明斯固简孚阅实之可尚也。
汉隽不疑昭帝时为京兆尹时有一男子自称卫太子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视不疑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於卫太子昔蒯贵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蒯贵卫灵公太子辄蒯贵子也。蒯贵得罪于灵公而出奔晋及灵公卒使辄嗣位而晋赵鞅纳蒯贵于戚欲求入卫鲁哀公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公羊。《传》曰:曼姑受命于灵公而立辄曼姑之义固可以距蒯贵也。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也。)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於大谊由是名声重於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魏国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胡质为东太守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孙礼为冀州牧太傅司马宣王谓。《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决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讼者据墟墓为验听者以先老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迁就高敞或徙避仇雠如今所云:虽皋陶犹将为难。若欲使必也。无讼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时图决之何必推古问故以益辞讼昔成王以桐叶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图藏在天府便可于坐上断也。岂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别下图礼到案图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书云:图不可用当参异同礼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犹能夺伯氏骈邑使没齿无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圣朝明图验地著之界界实以王翁河为限而俞阝以马丹侯为验诈以鸣犊河为界假虚讼诉疑误台阁窃闻众口铄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决之者缘有解书图画可得寻按レ校也。平原在两河向东上其间有爵是爵是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馀里可为长叹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图奏而俞阝不受诏此臣软弱不胜其任臣亦何颜尸禄素餐辄束带著履驾车待放爽见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结刑五岁在家期年众人多以为言除城门校尉。
前秦符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与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返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于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还之夜梦如初问之筮者云:忧讼狱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坎为执法吏吏诘其夫妇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阴一阳离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下坎上既济文王遇之囚里有礼而生无礼而死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於是推验获昌而诘之昌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董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於路母杨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诬行人为盗时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见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後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其发奸摘伏皆此类也。
後魏司马悦字庆宗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在道路郡县疑民张是为劫。又於是家得钱五千是惧拷掠自诬言杀狱既至州悦观色察言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此贼竟遗何物灵之云:惟得一刀鞘而已悦取鞘视之曰:此非里巷所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门者前曰:此刀鞘门手所作去岁卖与郭民董及祖悦收及祖诘之曰:汝何故杀人取钱而遗其刀鞘及祖引灵之。又於及祖身上得毛奴所着皂及祖伏法悦之察狱多此类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取放吾贼及推问送者皆实放者皆非明朗大服。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乐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处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柳崇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否农桑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李崇为杨州刺史先是寿春县人苟泰有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後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已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後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兆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乃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扌州弟思安背役亡归庆宾惧後役追责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繇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扌州相国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愍为往报。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见顾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引伏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纟专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李惠为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於树阴二人将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争者出顾州纲纪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为戏言咸无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类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北齐任城王氵皆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氵皆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於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着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彭城王氵攸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氵攸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氵攸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氵攸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叶有字获贼尔後境内无盗政化为当时第一。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子宾非盗者即便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庆之守正明察皆此类也。每叹曰:昔于公断狱无私辟高门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验吾其,庶几乎!
于仲文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後得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能决益州长史韩伯亻曰:于安固少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於是令二家各驱牛至郡乃放所认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於是词诘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隋元褒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其盗寻发于他所。
韦鼎为光州刺史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於夜逃去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与客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於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讠玄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人将财物寄置界内曰:我物已寄苏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於沧海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於此服其德後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徵捡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後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路叹伏。
後周柳庆初仕後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诣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常置何处对曰:常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曰:与人同饮乎!曰:向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後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犯咸称其有神道不拾遗。
晋张希崇镇汾州日有民与郭氏为义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训遣之郭氏夫妇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长时郭氏诸亲与义子相约云:亲子欲分其财助而讼之前後数政不能理遂成疑狱希崇览其诉断云:父在已离母死不至止称假子孤二十年抚养之恩倘曰:亲儿犯三千条悖逆之罪颇为伤害名教复敢理认田园其生涯并付血裔所讼人与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闻者服其明。
●卷六百九十六
○牧守部 修武备
夫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艰图易政之善经乃有居牧伯之重总连城之寄属寇攘之连结或羌戎之密迩以至俯逼强敌旁接叛垒而能发先见之虑设未然之防厚仓之蓄增池隍之固简稽军实申明师律训练讲阅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严峻诛赏之令治战守之具触类而长大为之防用能应变无穷遇战必克叶干城之咏得庇民之术者焉古所谓物不素具则不可以应卒诚哉!是言矣。
後汉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伦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至数千家。
郭为渔阳太守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後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卒难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随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匈奴。
崔实为五原太守是时胡虏连入€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实整厉士马严烽堠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樊准为钜鹿太守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後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取将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
任延为武威太守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常多残伤绝不敢出。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摧,於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
贾逵为豫州刺史州南与吴接逵明斥堠缮甲兵为守贼之备贼不敢犯。
张既为凉州刺史与夏侯儒击叛胡破之遂上疏请与儒治左城筑鄣塞置烽堠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馀落降。
魏范粲为武威太守时戎夷颇侵疆场粲明设防备敌不敢犯西城流通无烽燧之警。
吴吾彦为建平太守时王将伐吴造船於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取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
晋王为益州刺史武帝谋吴诏修舟舰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门四出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首怪兽於船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造船於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吴彦取流[A081]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皓不从寻以谣言拜为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课集军粮搜召舟乘军戎要用常有储备故西征诸军虽失利退据因之每即振复虞潭为吴国内史修沪渎垒以防海抄百姓赖之。
梁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创立城隍缮修兵器。
陈毛喜为永嘉内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静民吏便之遇丰州刺史章大宝举兵反郡与丰州相接而素无备御喜乃修治城隍严饬器械。又遣所部松阳令周领千兵援建安贼平授南安内史。
後魏韦为豫州刺史於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善於绥纳甚得物情时雒州葛荣等相继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沦陷惟文遥介在群贼之外孤城独守鸠集荒馀。且耕。且战百姓皆乐为用。
北齐封子绘为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场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修造城楼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於舟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舰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後周王思政为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
权景宣为南阳太守地邻敌境景宣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
宇文测行绥州事先每岁河冰合後突厥即来寇掠测乃於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斥堠知其动静唐颜真卿为平原太守时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修城浚池阴科丁壮储廪实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於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张镒为濠州刺史属李灵曜反於汴州镒训练乡兵严守御之备诏书褒异加侍御史缘淮镇守。
李为陈州刺史时李灵曜反於汴州永平节度使李勉署兼亳州防御使练达军事兵备甚肃。
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摄滁州刺史时李灵曜阻兵跋扈於汴州少游自领兵镇淮上所在盗贼蜂起播调阅州兵令具守备。
嗣曹王皋为洪州刺史时梁崇义反乃集州吏令军中曰:尝有功未伸者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堪佐军者别为行有礻卑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其词气验其有功皆补大将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将军二万焉。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时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扬州未至为建封所得斩之希烈闻之大怒即署其大将杜少诚为伪仆射淮南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後取广陵建封於霍丘坚栅严加守御少诚竟不能进後为濠寿庐三州观察使大修缉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韩为润州刺史属舆驾巡幸河汴骚然训练士卒钅砺戈甲称为精劲。
王为东都留守凡开置二十馀屯复市劲筋长铁简练器械无何吴少诚反蔡州赋车籍甲仅得完缮而卒。
吕元膺为东都留守请募置山棚子弟以卫宫城山谷旷远多麋鹿猛兽人习射猎不务耕稼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东畿西南联邓号山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徵故元膺继请焉。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廪储备器械具二岁後军声雄冠北边。
梁赵唐末为陈州刺史时黄巢犯宫阙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利兵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为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振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城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邓季筠为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壮以筑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 抑豪︹
孔子曰:齐之以刑国侨曰:纠之以猛是知刚严武彳建以御其下者盖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并之族雄张邑里挠败法令侵害吏治复有倚恃强势肆行奸宄条教不足以惩违德义不能以宣化繇是耸疾邪之志以除恶为务靡顾权右专事威断道德齐礼我则未暇风行霜烈一致於法俾暴横者自禁柔忄耍者获全其或深刻之过差胜任而俞快固与夫断断守道之吏异矣。
汉郅都景帝时为中郎将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间氏首恶馀皆股栗(言惧之甚至於股脚战栗也。)居岁馀郡中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大府。
严延年武帝时为涿郡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贫弱虽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纳之(饰文而入之为罪)。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赵广汉守京兆尹时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上(氵广藏上也。)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不改,於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於罪罚之法)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听(中贵人居中朝而贵者也。豪豪杰也。长者名德之人也。)宗族宾客谋欲篡取(逆取曰:篡)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起居谓居止之处及欲发之状)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敢近者京师称之迁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宿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计(受相讼笺记也。择其中可使者奖厉而使之)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发故结怨咎也。)。又教吏为<缶后>(<缶后>。若今盛钱藏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后>或皆为此制而用受书令投於其中也。)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後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面相斥曰: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取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
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月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渠岂也。言掾所部内,岂有其人乎!)文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谓仰头而对也。)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犀季宝曰:其次(除季犀之外更有谁也。)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言不当释大而取小也。)宝默然犀季者大侠与卫尉淳于长大鸿胪萧育等皆厚善宝前失车骑将军与红阳侯有(失车骑将军谓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见危时淳于长方贵幸友宝宝亦欲附之始视事而长以犀季宝故宝穷无以复应文文怪宝气索(索尽也。)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犀季当。且阖ト勿有所问(阖闭也。)如此竟岁吏民未敢诬明府也。(诬谤也。)即度犀季而谴它事(过度不治罪)众口ん讠华终身自堕(堕毁也。)宝曰:受教犀季耳目长闻知之杜门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谓虽邻伍亦不往来也。)穿舍後墙为小户但持Θ自治园因文所厚自陈如此(具言恐惧改饰之状也。)文曰:我与犀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顾受将命分当相直(言自顾念受天子命为郡将以职分故当相直遇也。)诚能自改严将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门户趋礻固耳(更改也。)犀季遂不敢犯法宝亦竟岁无所谴。
何并为颍川太守郡人锺元为尚书令领廷尉用事有权弟威为郡掾臧千金(臧谓致罪之臧也。)并过辞锺廷尉廷尉免冠为弟请一等之罪(减死罪一等)愿蚤就髡钳并曰:罪在弟身与君律不在於太守元惧驰遣人呼弟时阳翟轻侠赵季李款多畜宾客以气力渔食闾里(渔者谓侵夺取之。若渔猎之为也。)至奸人妇女持吏长短纵横郡中闻并。且至皆亡去并下车求勇猛晓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民间不入关乃收之赵李桀恶虽远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负谓恃其权力也。)吏格杀之亦得赵李它郡持头还并皆县头及其具狱於市郡中清静。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大豪郯许仲孙(郯县之豪姓许名仲孙)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取以力势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缓於小弱急於豪强豪强有论罪输掌畜官(论罪决罪也。扶风畜牧所在有苑师之属。故曰:掌畜官也。)使斫(斩也。)责以员程不得取代(员数也。计其人及日数为功程)不中程取笞(督责也。)督极者至以自刭而死(所刀也。使其斫故因以刀自刭)京师畏其威严扶风大治。
陈咸为南阳太守操持掾史(操执也。)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曰:(公然移书以约敕也。)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强{执心}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
後汉蔡茂为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取纠察无所回避。
董宣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馀人操兵诣府称冤号叫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系剧狱(剧县之狱)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徵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声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当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状以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伦为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吏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於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
羊陟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师惮之。
史弼为平原相为政特挫抑豪强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
张歆为淮阳王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
王畅为南阳太守前後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畅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C260]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畅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为武威太守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滕延为济北相时小黄门中常侍侯览家在济阴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怨以事上诉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
朱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
黄昌为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取升楼而观昌不喜也。亟敕付狱案杀之郡中震忄栗。
任宏为弘农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买爵位者虽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杀数十人威动邻界。
苑康迁泰山太守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毋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
李固为荆州刺史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赃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冀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为泰山太守。
李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讠舀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於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於马屋先受封然後发丧邵还至雒阳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车於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於其背曰:讠舀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杜密历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取捕案之。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忄栗朝廷嗟叹之。
荀昱为沛相弟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以铅刀论阉官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後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魏仓慈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张遂以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无所改革慈到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
吴郑胄为建安太守时校事吕壹宾客於郡犯法胄收付狱考竟壹怀恨後密谮胄大帝大怒召胄还潘陈表并为请得释(太常潘偏将军陈表)。
晋刘裔为豫章太守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裔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宋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稽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挠乱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南齐顾宪之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
梁谢览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陆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关通。
何远为东阳太守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特为豪右所畏惮。
後魏赵郡王谧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豪右畏之。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抑推豪强境内肃然。
刘藻为秦州刺史秦人恃险率多粗暴或拒课输或害长吏藻开示恩信诛戮豪强羌氐惮之守宰,於是始得居其旧所。
实窦炽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部民杨年皮太保椿之从弟恃椿势侵害百姓守宰多被其凌侮皆畏而不敢闻企收而治之将加极法,於是杨氏渐惧阖宗诣阙请恩自此豪右屏迹无敢犯者。
元仲景为河南尹奉法无私时吏部尚书樊子鹄部下纵横。又为盗窃仲景密加收捕悉获之咸即行决,於是豪贵寒心。
北齐裴让之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於是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後周柳庆魏末孝武帝时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推捕得实趣令就禁孟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若加以桎梏後复何以脱之欣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繇此益骄庆,於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後贵戚敛手不敢侵暴。
韩褒为都督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渔小民同於仆隶故贫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贫民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赈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乏者市之,於是贫富渐均户口殷。
隋库狄士文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则天长安中为并州副元帅时奉宸令张易之尝纵其家奴凌暴百姓元忠笞杀之权豪莫不敬惮。
路嗣恭代宗大历中为江南西道都<囗专>练观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财赋贾明观者事北军都虞候刘希暹及鱼朝恩诛希暹从坐明观积恶犯众怒时宰相元载受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载意苟容之及嗣恭代少游即日杖杀识者称之。
郑叔则德宗贞元初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军将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关府县须其辨对者先具奏闻然後移牒本军不得悬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难惩肃其婚田常务即请准敕处分其盗贼斗殴及奸伪等。若待奏报恐失罪人请以时追捕具状申奏从之。
许孟容宪宗元和四年为京兆尹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百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以後禁军有功。又中贵人尤有恩渥者方得护军故军士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诉於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许孟容为京兆尹时禁军诸镇布列畿内军人出入属佩剑往往盗发难以擒奸播奏请畿内军镇将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诸王驸马权豪之家不得於畿内试鹰犬畎猎之具诏从之,於是奸豪弥息。
刘栖楚敬宗宝历中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钩距时人比之西汉赵广汉。
冯宿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会常所捕者傲睨於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怙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一境获济。
韦长文宗太和末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状巨蠹者其他过误及寻常公事违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师浩穰奸豪所聚终日惩罚犯犹多小有宽容即难禁戢。若恭守敕旨则无以肃清。若临事用刑则有违诏命伏望许依前据轻重处置从之。
薛元赏开成初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难禁戢自去冬後益恣凶狂假军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後府县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诸军诸使诸司悉令解还府县冀得畿内宁止辇下清肃许之。
柳仲郢武宗会昌中为京兆尹时纥于泉诉表甥刘翊殴母翊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同州素称难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赋不齐以妄诉者得计龟下车之後春雨г洽夏复诉之乃分吏绳其强者蠲其贫者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狡谲前後长吏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杨言云:月给亏损承前必挞其主吏遂令擒杨言者於其理所诘之咸曰:白约所教也。遂遣判官韦岳鞫而得情杖杀之有为党者悉配之於外繇是凶豪者肃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
●卷六百九十七
○牧守部 酷虐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老子》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故历代史官以酷吏叙传者其贬恶亦深矣。自秦网凝密不务教化灭绝仁义残及至亲上之所行下有甚者至於守土之吏。又何足论本其为术出於法家故其御民也。若氏之去草既崇之。又行火焉汉承秦弊凡事简易禁网疏阔仅至刑措然吏二千石而下以能挫豪猾威震郡国为己任者亦比比而有其弊也。冰惨火烈鹰击虎怒以刀锯为治具流膏血於境内急。若束湿害过屠伯充积冤气鲜闻令终斯乃椎埋刻薄之人非乡党礼义之士任官苟失何世无之如狼牧羊诚非虚语则共理之政得不慎择其循良也。哉!
汉周阳由(周阳姓由名也。)景帝时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挠亦屈曲也。)所居郡必夷其豪。
宁成为内史抵罪家居武帝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公孙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成为济南郡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令治民帝乃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吏税肄郡国出入关者(肄阅也。)号曰: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猛虎产乳养护其子则搏噬过常故以喻也。值当也。)其暴如此。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自河内迁为南阳太守闻关都尉宁成家居南阳及至关宁成侧行送迎然纵气盛弗为礼至郡遂案宁氏破碎其家成坐有罪及孔暴之属皆奔亡南阳(孔氏暴氏二家素豪猾者)吏民重足一迹而平氏朱︹杜衍杜周为纵爪牙之吏任用(平氏杜衍二县名)迁为廷尉史军数出定襄定襄吏民乱败,於是徙纵为定襄太守纵至掩定襄狱中重罪二百馀人及宾客昆弟私入相视者亦二百馀人纵一切捕鞫曰:为死罪解脱(一切皆捕之也。律诸囚徒私解脱桎梏钳赭加罪一等为人解脱与同罪纵鞫相赂饷者二百人以为解脱死罪尽杀之鞫穷也。谓穷治也。)是日皆报杀四百馀人(奏请得报而论罪)郡中不寒而忄栗猾民佐吏为治(百姓有豪猾素为罪恶者今畏纵之严反为吏耳目助治公务以自效)是时赵禹张汤为九卿矣。然其治尚宽辅法而行纵以鹰击毛挚为治(言如鹰隼之击奋毛羽执取飞鸟也。)後会更五铢钱白金起(更改也。)民为奸京师尤甚以纵为右内史王温舒为中尉温舒至恶所为弗先言纵纵必以气陵之(言温舒虽酷恶而纵。又甚也。)败坏其功其治所诛死甚多然取为小治奸盗不胜直指始出矣。吏之治以斩杀缚束为务阎奉以恶用矣。
王温舒为广平郡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无所顾者以为吏)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所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避回谓不尽意捕击也。)以故盗不敢近广平(事具牧守屏盗门)迁为河内太守素居广平时皆知河内豪奸之家及往以九月至令郡具私马五十疋为驿自河内至长安(以私马於道上往往置驿也。)部吏如居广平时方略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赃(以赃致罪者既没入之。又令出倍赃或收入官或还其主也。)奏行不过二日得可事论报至流血十馀里(天子可其奏而论决之杀人既多故流血十馀里)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追求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立春之後不复行刑故云:然展伸也。)其好杀行威不爱人如此。
尹齐为淮阳都尉所诛灭尤甚及死仇家欲烧其尸妻亡去归葬。
田€中祁连将军广明之弟为淮阳守亦敢诛杀吏民守阙告之竟坐弃市。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疾恶太甚中伤者多尤巧为狱文善史书所欲诛杀奏成於手中主簿亲近史不得闻知奏可论死奄忽如神冬月传属县囚会论府上(总集郡府而论杀)流血数里河南号曰:屠伯(言延年杀人如屠儿之杀六畜伯长也。)令行禁止郡中清正。
尹赏为江夏太守捕格江贼及所诛吏民甚多坐残贼免。
郑昌为太原涿郡太守南阳太守弘之弟也。昌用刑罚深不如弘平。
陈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罚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府谓郡之府)以律程作司空(司空主作役之官)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脱钳锻衣服不如法(钳在颈钅大在足皆以铁为之)辄加罪笞督作剧不胜痛(作程剧苦。又被督察笞罚既多故不胜痛也。)自绞死岁数百千人久者虫出腐烂家不得收。
後汉樊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尝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李章为千乘太守坐诛斩盗贼过滥徵下狱免。
周纡为司隶校尉六年夏旱车驾自幸雒阳录囚徙二人被掠生虫坐左转骑都尉。又为渤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辄隐闭不出先遣使属县尽决刑罪乃出诏书坐徵诣廷尉免归。
阳球为平原相天下大旱司空张颢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皆罢免之球坐严苛徵诣廷尉。
王吉中常侍甫之养子为沛相颛选剽悍吏击断非法。若有生子不养即斩其父母合土棘埋之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视事五年凡杀万馀人其馀惨毒刺刻不可胜数郡中忄栗恐(忄栗惧也。)莫敢自保及阳球奏甫(球为司隶校尉奏收甫等)乃就收执死雒阳狱魏施畏丹阳人倪觊鲁郡人胡业南阳人并为刺史郡守时人谓之苛暴。
刘类高阳人历位宰守苛慝犹甚嘉平中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
苟为领青州刺史以严刻立功日加斩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号曰:屠伯出屯无盐以弟纯领州刑杀更甚於百姓号小苟酷於大苟。
晋裴盾为徐州刺史委任长史司马奥奥劝盾刑杀立威大发良人为兵有不奉法者罪便至死在任三年百姓著怨。
王е代陶侃为荆州刺史е在州大行诛戮侃时将佐及徵士皇甫方回,於是大失荆土之望人情乖阻帝乃徵е为辅国将军加散骑常侍。
羊聃为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一百九十人徙谪百馀人有疾见简良为祟旬日而卒。
宋赵伯符为徐兖二州刺史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盗远窜无敢犯境为丹阳尹在郡严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判被录赴水而死典笔吏取笔不如意鞭五十。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为政刻薄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有忤意辄面加骂辱将吏一人亡叛同籍符伍充代者十馀人而晓达吏事自强不息士民畏惮人莫敢欺。
江谧为长沙内史行湘州事政治苛刻僧遵道常与谧情款随谧莅郡犯小事饿系郡狱遵道裂三衣食之既尽而死为有司所奏徵还遇赦得免。
南齐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东昏即位徵季连为右卫将军道断不至季连闻东昏失德京师多故稍骄矜本以文吏知名性忌而褊狭至是遂严愎酷狠士人始怀怨望。
萧惠开为益州刺史严用威刑蜀人号曰:卧虎。
梁臧厥为晋安太守为政严酷少恩吏民小事必加杖罚百姓谓之臧兽。
後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性严暴虐下人。
元丽为雍州刺史为政严酷吏人畏患之後迁冀州刺史入为尚书左仆射帝问曰:闻公在州好杀无理枉滥非一。又大杀道人对曰:臣在冀州仅杀道人二百许人亦复何多帝曰:一物不得其所。若纳诸隍况杀道人二百而言不多丽脱冠谢。
元瞻字道周任城王澄之子为兖州刺史颇爱书史而贪暴好杀澄深耻忿之绝其往来。
薛忱为北广平太守为治暴虐曾因公事一家之内并杀数人为民所讼将致之罪遇患卒於郡。
于雒侯为秦州刺史而贪酷安忍州人富炽夺民吕胜胫缠一具雒侯辄鞭富炽一百截其右腕百姓王陇客刺杀民王羌奴王愈二人依律罪死而已雒侯生拔陇客舌刺其本并刺胸腹二十馀疮陇客不堪苦痛随刀战动乃立四柱磔其手足命将绝始斩其首支解四体分悬道路见之者无不伤楚合州惊震人怀怨愤百姓王元寿等一时反叛有司纠劾孝文诏使者於州尝刑人处宣告民兵然後斩雒侯以谢百姓。
胡尼为宋州刺史以暴虐刑罚酷滥就家赐自尽。
李洪之为安南将军秦益二州刺史在任设禁奸之制有带刀行者罪与劫同轻重品格各有条章,於是大享州中豪杰长老示之法制乃夜密遣骑分部覆诸要路有犯禁者辄捉送州宣告斩决其中枉见杀害者百数刻害之声闻於朝野。
崔暹为瀛州刺史贪暴安忍庶人患之尝出猎州北单骑至於民村井有汲水妇人暹令饮马因问曰:崔瀛州何如妇人不知其暹也。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儿刺史暹默然而去。
王质为瀛州刺史质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而刑政刻峻多所笞戮号为威酷。
元昭孝明时为尚书河南尹聋而狠戾理务峭急所在患之寻出为雍州刺史在州贪虐大为人害。
元暹字叔庄帝初除南兖州刺史在州猛暴多所杀害累迁秦州刺史先秦州城人屡为反覆暹尽诛之存者十一二後除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等物诈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郑伯猷为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赂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藉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妇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皇甫为豫州刺史为政残暴百姓患之。
北齐库狄伏连为开府郑州刺史性严酷不识士流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伏连加以挞逼遣筑墙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至州发摘奸隐长吏尺布<豆斗>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人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声遍於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於是父母妻子唯哭骂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搦捶楚盈前而哭者弥甚司马京兆韦清河赵达二人并苛刻唯长史有惠政时人语曰:刺史罗刹政司马蝮蛇长史含笑判清河坐吃人文帝闻之叹曰:士文暴过猛兽竟坐免。
燕荣为青州总管荣在州选绝有力者为伍伯吏人遇之者必加诘问辄楚挞之疮多见骨奸盗屏迹境内肃然他州县人行经其界者畏。若寇雠不敢休息後为幽州总管荣性严酷有威容长吏见者莫不惶惧自范阳卢氏代为著姓荣皆署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动至千数血流盈前饮啖自。若尝案部道次见荆堪为笞捶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後。若有罪当免尔及後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耶榜捶如旧。
田式为襄州总管颛以立威为务每视事於外必盛气以待其下官属股忄栗无敢仰视有犯禁者虽至亲昵无所容贷其女婿京兆杜宁自长安省之式诫宁无出外宁久之不得还窃上北楼以畅羁思式知之笞宁五十其所爱奴尝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袷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已立棒杀之或僚吏奸赃部内劫盗者无问轻重悉禁地牢中寝处粪秽令其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赦书到州未暇省读先召狱卒杀重囚然後宣示百姓其刻暴如此。
元弘嗣除观州总管长史在州专以严峻任事吏人多怨之二十年转幽州总管长史于时燕荣为总管肆虐於弘嗣每被笞辱弘嗣心不伏遂禁弘嗣於狱将杀之及荣诛死弘嗣为政酷。又甚之每推鞫囚徒多以酢灌鼻或弋其下窍无敢隐情奸伪屏息赵仲卿为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吏辄至二百官人战忄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迁兖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统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荆棘中时人谓之猛兽事多克济繇是收获岁积边戍无饣鬼运。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长吏长短前後守吏咸惮之文同下车闻其名召而数之因令左右剡木为大橛埋之於廷出尺馀四角各埋小橛令其人踣心於木橛上缚四支於小橛以捧殴其背应时溃烂郡中大骇吏人相视慑气。
元褒为齐郡太守帝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後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馀数日而死坐是免官。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令於雒阳宫留守谟性苛刻遇下无恩纵有病者亦逼令就役小吏或惧威而自缢者诏遣案验使者以法绳之谟以为诘已遂妄称疾密入京繇是坐免。
崔为襄州刺史请别开南山新路以趣商州役工数万死者十三四仍严锢旧道不许人行其新路每经夏潦摧压踣陷行旅艰辛僵仆相继後流於岭表俄诛戮於路山南人先苦所役竞以砖瓦投掷其尸应时尽碎而商州奏请复依旧路而行。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神龙二年检校洛州长史时都城贵盗窃甚众仁愿一切皆捕获杖杀之尸积府门远近震慑无敢犯者。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性识猜阻人有忤意不加省察辄至毙踣。
李选为江西观察使犭旬喜怒无辜而毙踣者不可胜纪。
李实为京兆尹恃宠强愎不顾文法人皆侧目贞元二十年春夏旱关中大歉实为政猛暴方务聚敛进奉以固恩宠百姓所诉一不介意因入对德宗问人疾苦实奏曰:今年虽旱田甚好繇是税租皆不免人穷无告乃撤屋瓦木卖苗麦以供赋敛优人成辅端因戏作语为秦民艰苦之状实闻之怒言辅端诽谤国政德宗遽令决杀京师无不切齿以怒实二十一年有诏蠲王畿内逋租实违诏徵之百姓大困官吏多遭笞罚剥割掊敛聚钱三十万贯胥吏或犯者即按之有乞丐丝固死无者。且曰:死亦不屈亦杖杀之京师贵贱同苦其暴虐顺宗在谅ウ逾月实毙人於府者十数遂议逐之乃贬为通州长史制出市人皆袖瓦石将碎其首实知之繇月营门自苑西出人人相贺。
韩为浙江东西两镇观察使政令明察末年伤於严急尝以纵人庶之杀耕牛政之蠹也。巡内婺州傍县有犯其令诛及邻伍死者数百人。又俾推覆官分察境内情涉疑似必极法诛杀残忍一判即剿数十人月无虚日虽令行禁止而冤滥相寻。
于ν为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舟於河遂自投而死。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七年令行禁止擒摘生杀一委军吏参伍束手居人颇陷非法王遂为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器用不弘僻於聚敛而非廉抚之才但峻威刑以绳乱俗其所制杖笞率逾常制遂既死监军中使封其杖进呈上令出示於朝以诫廉使。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有举子诉杨子江舟人不渡恐失试期绅判云:昔在风尘曾遇此辈今之多幸得以相逢各抛付杨子江其苛急也。如此。
周慕容彦超晋天福中累授磁单仆埭等州刺史志性轻脱人面兽心氵公法为奸是为常态用酷虐为气势以阴狡为聪明故所至以贪苛闻执事者不胜其苦然搜摘盗贼必穷隐伏凶黠之辈窜奔他境而良善之民横遭诖误破家陷狱者不可胜纪。
叶仁鲁汉乾中授卫州刺史部内多盗贼仁鲁每亲自擒捕随意杀戮滥死者众尝有群贼部民聚而追之追至山林不复见贼矣。仁鲁至尽执追者为盗悉断其足筋曝於林麓之下宛转号呼数日而死。
许迁为单州刺史切於除盗嫉恶过当或钉磔贼人令部下脔割。
○牧守部 苛细
汉宣帝有言曰:与我共治者其惟良二千石乎!若夫不务宽大惟尚烦苛令既滋彰民不堪命政失宽裕俗所厌劳为之师长不其爽欤仲尼所谓苛政甚於猛虎其是之谓乎!
汉减宣为左内史其治米盐(米盐细杂也。)事小大皆关其手自部署县名曹宝物官吏令丞弗得擅捶痛以重法绳之居官数年一切为小治辩然独宣以小至大能自行之难以为经(经常也。不可谓常法也。)。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郭钦奏宣举错烦苛代二千石署吏听讼所察过诏条坐免归家。
王吉为沛相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
後汉孙堪为左冯翊坐遇下促急司隶校尉举奏免官。
魏王思为豫州刺史思亦能吏然苛碎无大体。
刘类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性。又少信每遣大吏出辄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於墙壁间闪夜使廉察诸曹复以不足信。又遣铃下及奴婢使转相简验尝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惊走头插栅间鸣呼良久类以为外之吏擅共饮食不复徵察便使伍伯曳五官掾系弼入顿头责之弼以实对类自愧不详因诈问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
晋王宏为河南尹务为苛碎後为司隶校尉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绀及绮练锦缋武帝尝遣左右微行观风俗宏缘此复遣吏科简妇人袒服至褰发於路论者以为暮年谬妄由是获讥於世坐免官。
宋王玄谟为雍州刺史令九品以上租役贫富相通境内莫不嗟怨。
刘道济为益州刺史初道济以五城人帛玄奴梁显为参军督护费谦固执不与远方商人多至蜀土赀货或有直数百万者谦。又限市丝绵各不得过五十斤马无善恶限蜀钱二万府。又立治一断民私鼓铸而贵卖铁器商旅吁嗟百姓咸欲为乱玄奴既怀恚忿聚党为盗贼。
北齐库狄干为定州刺史不闲吏事事多扰烦。
隋李德林为怀州刺史在州逢亢旱课民掘井溉田空致劳扰竟无补益为考司所贬岁馀卒官。
唐潘好礼玄宗开元中为豫州刺史为政孜孜而繁於细事人吏虽惮其清严亦厌其苛察。
于颀代宗大历中为京兆尹为政苛细无大体及为河南尹以无政绩代还。
卢德宗建中初为京兆尹无术学为政苛躁卢杞甚恶之讽有司弹奏贬抚州司马。
吕渭贞元中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在任三岁政理烦碎。
薛珏贞元中为京兆尹以勤身率下失於纤悉无文学大体。
元义方宪宗元和中为福建观察徵拜京兆尹历坊观察使皆著程能趣办之绩然为政稍务苛刻人多怨之。
崔咏元和中为岭南节度使为吏清刻然不知大体政号苛碎。
李绅文宗开成中为汴州节度使绅上言於本州置利润楼店从之议者以为与下争利非长人者所宜晋李永福高祖时为同州节度使性鄙狭无器局好察人微事多有诋讦锥刀小过不能恕工商之业舆隶之情官吏之幸皆善知之虽不欺诈不贪浊然自任所见无所准的故人多薄之。
○牧守部 骄逸夫荷千里之寄布六条之政必勤┰而是务岂骄逸而可恣其有以小人之质乘君子之器恃其豪率不拘简节惟夸诧以自得率胸臆以行事声色自娱奢费无度受词讼於游猎画龙虎於兵车及乎!罪戾不解犹悔自掇非不幸也。
汉韩延寿为东郡太守後为左冯翊延寿在东郡时试骑士(每岁大试也。)治饣希兵车画龙虎朱爵延寿衣黄纨方领(以黄色素作直领也。衣於记切)驾四马传总建幢(幢麾也。有衣之戟也。其衣以朱墨缯为之幢文江切音启)植羽葆(植亦立也。羽葆聚翟尾为之亦今纛之类也。植尝职切)鼓车歌车(如今郊驾时车上鼓吹也。郊驾祀时备法驾也。)功曹引车皆驾四马载戟五骑为伍分左右部军假司马千人持幢旁毂(旁步浪切)歌者先居射室(都试射堂也。)望见延寿车敫兆楚歌(敫音叫呼之叫兆音涤濯之涤。又它钓切)延寿坐射室骑吏持戟夹陛列立骑士从者带弓罗後(弓衣也。音居言切)使骑士兵车四面营陈被甲敢居马上抱弩负兰(裹即兜夔也。盛弩矢者也。其形如木桶丁奚切裹莫侯切)。又使骑士戏车弄马盗骖(戏车弄马之技也。驰盗解骖马御者不见也。)延寿。又取官铜物候月蚀铸作刀剑钩镡放效尚方事(钩亦兵器也。似剑而曲所以钩杀人也。镡剑鼻也。又曰:镡似剑而小陋镡音氵。又音寻)及取官钱帛私假繇使吏(假谓过赁也。繇读与徭同)及治饣希车甲二百万以上御史大夫萧望之劾奏延寿延寿竟坐弃市。
魏毕轨为黄门郎子尚公主居处殷富迁并州刺史在州名为骄豪。
夏侯为陈留太守举郡人卫臻计吏命妇出宴臻以为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怒执臻既而赦之。
晋魏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後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能审其量也。
宋臧质为徐兖二州刺史奢费无度爵命无章为有司所纠。
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僧达肆意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词讼多在猎所民或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後。
周朗为卢陵内史郡後荒芜颇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为州司所纠还都谢孝武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三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帝变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
後魏元志为杨州刺史晚年好声妓侍侧将百人器服珍丽冠於一时。
李为相州刺史献文以治为诸州之最加赐衣服自是遂有骄矜自得之志。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举家勋功不拘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开城门令左右乘驿马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饮朝廷知而容之。
唐李邕为汲郡北海二郡太守性豪侈不护细行严武为成都尹蜀土颇饶珍产武穷极奢靡赏赐无度或悦一言赏至百万蜀方闾里以徵敛殆至匮竭然蕃虏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狡视事多率胸臆虽慈母之言亦不之顾。
裴均自江陵节度使入为仆射未几出镇襄阳居两府凡十年荒纵无法度士流以为秽耻。
晋房知温为兖州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有幕客颜ぅ者正直之士也。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
○牧守部 邪佞
古人有言曰:邪佞者宇宙之螟王化之蟊贼也。斯贤者疾之巳甚之言也。然而。《诗》曰:思无邪盖将举直以错诸枉者也。《传》曰:远佞人盖恶色取而行违者也。若乃受专城之寄总方伯之任利奸而为用希世以取容或谄事权贵致毒良善或潜行赂遗苟图爵宠阿上意以俞合匮民力以市恩下不聊生自为得计斯先王之法所深恶者也。亦复为英主之所察致伪行之靡顾彰厥心迹盖无几焉所以前训谓其孔壬先圣言其厚貌者良谓是已。
後汉移良安帝时为弘农太守时太尉杨震为中常侍樊丰等共讠替遂策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杨亭饮而卒良承樊丰等旨遣吏於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邮境上行书舍也。)。
晋苟惠帝时为兖州刺史见朝政日乱惧祸及已而多所交结每得珍物即贻都下亲贵兖州去洛五百里恐不鲜美募得千里牛每发信旦遣暮还。
鞠仲为慕容德青州刺史德僭位後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虽寡薄恭巳南面而朝诸侯在上不骄夕惕於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仲曰:陛下中兴之圣后少康光武之俦也。帝顾命左右赐仲帛千疋仲以赐多为让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乎!卿饣希对非实故亦以虚言相赏赏不谬加何足谢也。
宋刘德愿孝武时为秦郡太守性角率为帝所狎侮帝宠姬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氏之墓谓德愿曰:卿哭贵妃。若悲者当加厚赏德愿应声便号恸抚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南齐崔慧景武帝时为南郡内史梁南秦二州刺史。又为司州刺史每罢州辄资献奉动数百万帝以此嘉之。
刘悛武帝时为益州刺史悛既藉旧恩尤能悦附人主承迎权贵宾客闺房供费奢广罢广司二州倾资贡献家无留储。
後魏长孙道生明元时为冀州刺史取人美女以献帝切责之以旧臣不加罪黜。
寇臻字仙胜献文末为中川太守时雒州刺史马熙政号贪虐仙胜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转弘农太守。
薛怀吉宣武时为汾州刺史偏有聚纳之响自以支庶饵诱胜已共为婚姻多携亲戚悉令同行兼为之弥缝恣其取受而奖劳宾客曲尽物情送去迎来不避寒热性少言每有接对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马之数左右密已记录俄而酒馔相寻刍粟继至逮於将别赠以钱缣下及厮佣咸过本望其延纳贵贱。若此。
韦景孝明时为武威太守内官贾灿与元为党废灵太后自云:本出武威魏太尉文和之後遂移家焉景承露意以其兄绪为功曹绪时年向七十未几。又以绪为西平太守比景代下巳转武威太守。
北齐敬长瑜为广陵太守多受财贿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於散骑常侍和士开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焉。
隋鱼俱罗易帝时为赵郡太守因朝集至东都与将军梁伯隐有旧数相往来。又从郡多将杂物以贡献帝不怀吉散骑常侍莫度之庶子受因遗权贵御史劾俱罗以郡将交通内臣帝大怒与伯隐俱坐除名。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易帝数幸江都充善候人主颜色阿谀顺旨每入言事帝善之。又以郡丞领江都宫监乃饣希池台阴奏远方珍物以媚於帝繇是益昵之。
唐赵元楷太宗时为蒲州刺史贞观十二年驾幸其境元楷课父老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盛饣希廨宇修营楼雉欲以求媚。又潜饷羊百口鱼数千头将馈贵戚帝知而数之曰:朕巡省河雒经历数州凡有所须皆资官物卿饷羊养鱼饣希院宇此乃亡隋弊俗不可复行当识朕心改卿旧态。
黎代宗时为京兆尹大历九年七月以旱故祈雨於朱雀门街造土龙悉召城中巫觋舞於龙所与巫觋更舞观者骇笑弥月不雨。又请祷於文宣王庙帝闻之曰:丘之祷久矣。命毁土龙祈雨减膳节用以听天命俄而澍雨丰霈朝野相贺。
陈少游历晋郑二州刺史厚敛财货交结权右以是频获迁擢後除桂管观察使少游以岭徼遐远欲规求近郡时中官董秀掌枢密用事少游乃宿於其里候其下直际晚谒之从容曰: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月所费复几何秀曰:久忝近职家累甚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过千馀贯少游曰:据此之费俸钱不足支数日其馀常须索求外人方可取济倘有输诚供亿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供七郎之费每岁请送钱五万贯今见有大半请即受纳馀到官续送免贵人劳虑不亦可乎!秀既逾於始望欣惬颇甚因与之厚相结少游言讫泣曰:南方炎瘴深怆远僻但恐不生还载睹颜色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当远官请从容旬日冀竭蹇分时少游。又已纳贿於元载子仲武矣。秀载内外引荐数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五年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八年迁杨州长史淮南观察使所在悉心绥缉而多以任数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职人亦安焉十馀年间三总大藩皆天下殷厚处也。以故徵求贸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巨累亿万多赂遗权贵视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骆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於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杨州少游外与之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宋晦为虢州刺史与元载贿交率百姓采卢氏山林为载制造东都私第并私致书结载子弟及主书卓英倩载得罪晦遂为百姓所发帝初犹疑下宪司讯鞫悉自款伏自同州刺史贬沣州员外司马。
杜亚德宗时东都留守厚赂中官令奏河南尹。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进绢五千疋银二千两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诏御史按问进物宜付左藏库。
裴肃德宗时为常州刺史鬻薪货炭案牍百价之上皆规利焉岁馀。又进奉无几迁浙东观察使天下刺史进奉自肃始。
卢徵德宗时自户部侍郎历同华刺史故事同华以近地人贫每至端午降诞所献甚微薄徵遂竭其财赋每所进献辄加常数人不堪命。
裴均德宗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均素与内官左神护策军中尉窦文场善有崔太素亦得幸於文场太素一日晨省文场文场卧帐中宾客填门独引太素入卧内太素自谓文场之眷极深徐观後床一人寝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惭而出。
李为湖州刺史是时李齐运独被德宗恩顾计从言行累以吴中宝货密输齐运繇是迁润州刺史范传正宪宗时为宣歙观察使厚以财货问遗权贵视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败。
李修历坊州绛州刺史饣希厨传以奉往来中贵及宾客以求名称後为京兆尹颛务聚敛贡献以希恩宠班行正直之士多潜见诬毁时人为之侧目时宪宗方切於货财以浙西宣歙皆号富饶遂与王遂同拜观察使数岁以病归阙庭未朝见而卒人皆相贺。
李道古为鄂州观察使以贪暴闻惧终得罪乃荐山人柳泌以媚於宪宗。
裴弘泰文宗时为郑滑节度使奏缘妖星见为国设三千僧斋。
刘源文宗时为银州刺史请置营田事多不实或朝廷遣使至边上源必先令下吏多驱马皆负布囊实之以土声言运粮於屯田百千驮之中或致粟麦之囊一二因潜为识认於使者前私决其囊以遗之用取信於人而广以财贿交通遂擢授夏州节度使。又虚增监牧马数以取其度支供给时人知其赃仗倚权亻幸有司不敢举劾终不於极法议者以为幸。
冯行袭哀帝时为金州节度使奏当道昭信军额内一字与元帅梁王讳字同乃赐号戎昭军後唐凝仕梁为怀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梁祖北征回过郡凝贡献加等梁祖大悦二年梁祖复北征凝迎奉进贡有加於前。
杨思权为州节度使进新修佛寺图思权前帅禁军倒戈入岐州违负朝廷获节旄之赏心尝愧畏即思权故里遂率民修寺冀销阴祸故也。
●卷六百九十八
○牧守部 懦劣
夫居专城之任责共守之功既须才贤必资果断乃可以外申国之力内成庇民之术者也。乃有巽Й无立<骨皮>苟存处金汤之固委符於外寇挟兵卫之势敛衽於凶徒条教靡行僚吏不率政归於下民无攸措岂惟败事之责盖成灭身之祸书之於册良可羞焉。
後汉刘度为荆州刺史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蛮寇江陵度与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皆奔走肃主簿胡爽扣马首谏曰: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旄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肃拔刃向爽曰: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爽抱马固谏肃遂杀爽而走桓帝闻之徵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闾门拜家一人为郎。
甘定为苍梧太守延熹五年长沙贼起寇桂阳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定与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焦和为青州刺史灵帝时黄巾群盗处处飚起而青郡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祷群神。又恐贼乘冻而过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海众遂溃散和亦病卒。
刘璋袭父焉为益州牧性柔宽无威略献帝建安初督义司马张鲁据汉中以璋ウ懦不复承顺十九年蜀先主围成都数十日城中有精兵三万人支一年吏民咸欲拒战璋言父子在州二十馀岁无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战三载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忍能安遂开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宋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弑立随王诞举义於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峤素懦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
南齐戴元孙为汶阳太守太祖建元元年北土黄蛮文勉德寇汶阳元孙孤城力弱虑不自保弃戍归江陵。
房法乘为交州刺史至镇属疾不理事专好读书长史伏登之因此擅权改易将吏不令法乘知录事房季文白之法乘大怒系登之於狱十馀日登之厚赂法乘妹夫崔景叔得出将部曲袭州执法乘谓之曰:使君既有疾不宜劳囚之别室法乘无事复就登之求书读之登之曰:使君静处犹恐动疾,岂可看书遂不与乃启法乘心疾动不任视事孝武仍以登之为交州刺史法乘还至岭而卒。
梁谢览为新安太守高祖天监九年山贼吴承伯破宣城郡馀党散新安叛吏鲍叙等与之合攻没黟歙诸县进兵击览览遣郡丞周兴嗣於锦沙立坞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台军平山寇览复还郡左迁司徒谘议参军。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高祖太清末侯景乱贼遣干子悦攻之新城戍主戴僧劝令距守吴人陆映公等惧不胜贼遂族其家乃曰:贼军甚锐其锋不可当今。若距之恐民心弗从也。君正性怯懦乃送米及牛酒郊迎子悦子悦既至掠夺其财物女子君正因感疾卒陈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又资周迪兵粮出寇临川因逼建安乾单使临郡力不能守乃弃郡以避宝应。
後魏房伯祖为历城郡内史ウ弱委事於功曹张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皮喜为豫州刺史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乙琼为济南太守时逆贼刘桃攻郡琼逾城获免後都督李叔仁讨桃平之琼乃还郡。
崔道固为北齐郡太守是时频岁不登郡内饥弊道固虽在位积年抚慰未能周尽是以多有怨叛。
王衍为兖州刺史届治未几属尔朱仲远称兵内向州既路冲为其攻逼衍不能守为仲远所擒以其名望不害也。令其骑牛从军久乃见释。
隋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所围祥称疾不视事及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艺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途。
唐韦光裔德宗建中中为汝州刺史时李希烈反叛朝廷以汝州与贼接壤而光裔懦弱不任职乃以李元平代之。
李元平自湖南观察判官为宰臣关播所荐授检校吏部郎中兼汝州别驾知州事既至郡募工徒缮理郛郭李希烈乃使勇士应募执役版筑凡入数百人元平不之觉希烈将李克诚以百骑突至先应募执役者应於内纟专元平驰去既见希烈遗下污地希烈见其无须眇小戏谓克诚曰:使汝取李元平何得将元平儿来因慢骂曰:盲宰相使汝当我何待我浅耶後唐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留守邺都时武德使史彦琼监守邺都廪帑出纳兵马制置皆出彦琼将佐官吏顺指气使正言不能以道御之但趑趄听命及贝州戍兵乱入魏州彦琼望风败走乱兵剽劫坊市正言促召书吏写奏章家人曰:贼已杀人纵火都城已陷何奏之有是日正言引诸寮佐谒赵在礼望尘再拜请罪在。《礼》曰:尚书重德勿自卑屈余受国恩与尚书共事但思归之众仓卒见迫耳。
○牧守部 失政
牧守之任本乎!长人提封之内所以观政盖夫知微┰隐恕已爱人之谓仁摘奸屏盗抑强扶弱谓明敦本务农立学阜俗之谓化恶衣菲食约已奉公之谓清反是四德政何有焉民何仰焉中世而下乃有专务纵弛致纪律之靡修失於简御俾群下之肆暴或愆於保障之义或乖夫惕厉之训或偏执而违道或诈矫以市恩或委任非其人而乱乎!伦理或酣纵过乎!度而成乎!湎氵斯亦何以纲纪列城表正庶吏至有罹厥刑典以被废黜者固其宜哉!
後汉向栩为赵相及到官略不视文书舍中生蒿莱孔融为北海相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许大志。且欲举军耀甲与群贤要功自於海岱结殖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於稽古之士谬为恭敬礼之虽备不与论国政也。高密郑玄称之郑公执子孙礼及高谈教今盈溢官曹词气温雅可玩而诵论事考实难可悉行但能张磔网罗其自理甚疏租赋少稽一朝杀五部督邮奸民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乱至徐州卒到城下举国皆恐融直出说之令无异志遂与别校谋夜覆幽州幽州军败悉有其众无几时还复叛亡黄巾将至融大饮醇酒躬自上马御之氵来水之上寇令上部与融相拒两翼径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溃融不得入转至南县左右稍叛连年倾覆事无所济遂不能保障四境弃郡而去後徙徐州以北海相自还领青州刺史治郡北邮欲附山东外接辽东得戎马之利建树根本孤立一隅不与共也。于时曹袁公孙共相首尾战士不满数百不至万斛王子法刘孔慈凶辨小才信为腹心左承祖刘义逊清俊之士备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劝融自强国融不听而杀之义逊弃去遂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众流矢雨集然融凭几安坐读书论议自。若城坏众亡身奔山东室家为谭所虏。
魏陶谦为徐州刺史时徐州百姓殷盛米丰赡流民多归之而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琅琊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祸由是渐乱。
刘类为弘农太守郡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旧俗民谤官长者有三不肯谓迁免与死也。类在弘农吏民患之乃题其门曰:刘府君有三不肯类虽闻之犹不能自改其後安东将军司马文王西征路经弘农弘农人告类荒耄不任宰郡乃召入为五官中郎将。
晋刘琨为并州刺史人士奔迸者多归於琨琨善於怀抚而短於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初单于猗以救东羸公腾之功琨表其弟猗卢为代郡公与刘希合众於中山王浚以琨侵已之地数来击琨琨不能抗由是声实稍损。
郑冲为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民不为局之誉王机为成都内史终日醉酒不存政事由是百姓怨之人情骚动。
王澄为荆州刺史澄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亦不以在怀擢顺阳人郭舒於寒悴之中以为别驾委以州府。
殷仲堪出镇江陵时以仲堪虽有美誉议者未以分陕许之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重朝野属想谓有异政乃在州纲目不举而好行小惠。
宋萧思话为丹阳尹时京邑多有劫掠二旬中十七发引咎陈逊不许。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膏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後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
南齐虞袤失志不仕王敬则反取袤监会稽郡而军事悉付寒人张灵宝郡人攻郡杀灵宝袤以不豫事得全。
谢フ为义兴太守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王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後魏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表请赈贷蠲其赋役但多有部曲时为侵扰城邑苦之故不得为州良刺史也。
刘尼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事日甚少冯熙为洛州刺史洛阳虽经破乱而旧三字石经宛然犹在至熙与常伯夫相继为州废毁分用大至颓落。
北齐李元忠魏永安初就拜南赵郡太守以好酒无政绩徐之才为兖州刺史在州无所侵害但不甚闲法理颇亦疏慢用舍自由。
隋丘和为代州刺史帝北巡过州和献食至精及至朔州刺史杨廓独无所献帝不悦而宇文述。又盛称之乃以和为博陵太守仍令杨廓至博陵观和为式及驾至博陵和上食。又丰帝甚称之由是所幸处献食者竞为华侈。
卫元字文与代王留守京师大业十一年诏元安抚关中时盗贼蜂起百姓饥馑元竟不能恤而官方坏乱货赂公行唐义师入关自知不能守忧惧称疾不知政事城陷归於家。
唐任瑰为徐州总管选补官吏颇私亲故或依倚其势多所求纳瑰知而不禁。
侯希逸为淄青节度政事怠惰尤崇释教。且好畋游兴工创寺宇军州苦之。
崔寓为河中尹代宗广德二年秋河中府镇兵叛大掠河中廨署及居人庐舍赀货不可胜纪盖寓失政故也。时将征蕃寇寓发防秋将行为法不一众遂叛终夕乃定。
王为京兆尹属发泾原兵讨李希烈军次水备顿肉败粮粝众怒借以为名而叛奔至奉天。
杜亚为杨州长史淮南节度观察使时陈少游征税繁重奢侈僭滥之後。又遭王绍乱兵剽掠淮南之人望亚之至革旧弊冀以康宁亚自以临当公辅之选而联出外职志颇不政事多委参佐但招引宾客谈论而已。
孟简为浙西观察使初李逊廉问越俗励心为政抑士族太过而编户恣横及简莅政一皆反之农估贱夫多受其弊当时议者谓两未中。
李德裕为杨州节度使先是府库仓廪节度使交代例皆申奏州帑藏见在者八十馀万贯匹德裕所申奏交割止於四十万仍元未到已前张鹭知留务。又用其半德裕之党不知以为府库虚竭欲发制使鞫问前节度之罪时宰相李固言得交割之数於前淮南节度副使张鹭宰相李石因许德裕再具交割人数申奏德裕既知隐没事已彰露遂录军资杂以朽败奇零之物广为数百万之数上闻仍以表自陈初到疾病为下吏所误。且请自罚兼罪胥吏以解其过当时补阙王绩魏谟崔谠韦有翼拾遗令狐韦楚老樊宗仁等抗疏论之中外党庇事竟不行。
梁李思安乾化元年为相州刺史思安自谓当拥旄仗钺久矣。得是殊不快但因循宴安无意为政及太祖出幸以候骑之设落然无所备而复壁垒荒圯帑廪空涸帝怒甚遂贬柳州司户寻以怨望斩之。
後唐王瓒初仕梁历兖华等州节度使颇能除盗而明不能下及尹正京邑委政於爱胥牙将辛廷尉曲法纳贿因缘为奸。
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知留守事正言年耄风病事多忽忘比无经治之才武德使史彦琼者以伶官得幸帝待以腹心之任都府之中威福自我正言已下皆胁肩低首曲事不暇由是政无统摄奸人得以窥图。
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委州事於小人失於抚驭指挥使孟守谦据城以叛。
李从璋为彰国军节度使明宗天成中以璋昧於政理诏归阙。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与副使咸继威并停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晋皇甫遇历团练使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高祖入都自襄邓移领中山与镇州叛臣安重荣结姻好仍移上党改平阳咸以忄佥人执事政皆隳紊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畎水泉以通溉灌所经坟墓悉毁之时朝廷姑息群帅莫之敢诉。
张景迁前为登州刺史为三司所奏景迁自到任至得替月日合徵去年秋税课利等比并诸州系欠最多其官吏省司已行决罚其张景迁伏候进止敕张景迁宜降阶爵各一级勒归私第。
汉王松初仕晋权知青州军州事松性坦率不事边幅乐於欢宴政事不治人士讥之。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广顺三年十一月入朝有本州民张州僧智温等十馀人捉凤马於皇城门讼凤在郡不道敕遣通事舍人刘言控鹤官二人监凤下御史台收系。又为宋亳宿三州刺史部下纲纪号宋蛮刁孙矩者始随凤为暴至是委以心腹平民因捕盗而破家者多矣。
○牧守部 专恣
《书》曰: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於而家凶於而国。《礼》曰:敖不可长欲不可纵斯盖圣人立言垂训以警乎!臣子之乱大猷者也。乃有剖符守土分忧治俗凭恃恩宠废格科法听讼由其喜怒任人系乎!爱憎戮辱俊良刻轹黔庶或前吏不由中覆或宥罪非从诏令以至露凶戾之迹形贪黩之咎侈汰自任逸豫无度小则官而废职大则亡身而覆族书良史之笔为吉士之笑固与夫守靖恭之节树谦让之德者不可同年而语也。千载之下其鉴之哉!
汉周阳由景帝时为郡守(史阙郡名)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
黎扶封大侯元封九年坐为东海太守行郡擅发卒为卫当斩会赦免。
後汉鲁平为陈留太守请郡人李充署功曹充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因谪署都亭长。
晋申仪魏末为魏兴太守时司马宣王平孟达於新城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场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乃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於京师宋褚叔度晋末为广州刺史晋安帝义熙八年卢循馀党刘敬道等窘迫诣交州归降刺史杜慧度以事言统府叔度以敬道等路穷请命事非款诚报使诛之慧度不加防录敬道招集亡命攻破九真杀太守杜章民慧度讨平之叔度辄贬慧度号为奋扬将军坐不先上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南齐李叔献交人初从兄长仁杀交州刺史据州叛数年病死叔献嗣事号令未行遣使求刺史宋朝以南海太守沈焕为交州刺史以叔献为焕宁远军司武平新昌二郡太守叔献得朝命人不服从发兵守险不纳焕焕停郁林病之太祖建元元年仍以叔献为交州刺史就安慰之叔献受命继而断割外国贡献寡少世祖欲讨之永明三年以司农刘楷为交州刺史发南康庐陵始兴郡兵征交州叔献闻之遣使愿更申数年献十二队纯银兜鍪及孔雀毛世祖不许叔献惧为楷所袭间道自湘州还朝。
梁鱼弘襄阳人历南谯盱眙竟陵太守尝曰:我为郡有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獐鹿尽田中米尽村里人庶尽丈夫生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但欢乐富贵在何时,於是恣意酣赏侍妾百馀人所用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奢丽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周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福寿两重为脚後魏济阴王诞为齐州刺史家人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
元丽为雍州刺史其妻诞一男丽遂出州狱囚死及徒流案未申台者一时放免。
冯熙为雒州刺史因事取人子女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为妾有子女数十人号为贪纵。
北齐高慎为光州刺史时天下初定听慎以本乡部曲数千人自随慎为政严酷。又纵左右吏民苦之。
平鉴为杨州刺史其妻生男因喜饮醉擅免境内囚误免关中细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皆捶挞逼遣筑墙隋燕荣为幽州总管每巡省管内闻官人及百姓妻女有容色辄舍其室而氵之贪暴放纵日甚高祖遣考功侍郎刘士龙驰驿鞫问奏荣毒虐非虚。又赃秽狼藉遂赐死。
唐段纶高祖武德中为益州总管于时巴蜀初降得以便宜行事承制拜授益州富饶而纶生杀自已乃高下恣情多所凌傲有人告纶将反遣使之无状徵还京师。
张虔陀明皇天宝中为€南太守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陀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陀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怒因发兵反攻围虔陀杀之。
张登德宗贞元中为漳州刺史暴狠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幽死州狱。
于ν贞元中为苏州刺史虽为政有绩然横暴已甚追憾湖州旧尉封杖以计强决之观察使王纬奏其事德宗不省及後ν累迁乃与纬。《书》曰:一蒙恶奏三度改官由大理卿迁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舟於河遂自投而死。
严砺贞元末为东川节度使擅籍没管内官吏居人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徵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死後为监察御史元桢劾奏之。
崔元略文宗太和中为京兆尹以徵畿甸放免缗钱万七千贯为侍御史萧澈弹劾有诏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充三司覆理元略有中助止於削兼大夫。
庾威太和中为湖州刺史贬吉州长史以御史台所奏威为郡日自立条制应田地奴婢下及竹树鹅鸭等并估计出税差军人一千一百五十人散入乡村捡责剩徵税钱四千九百馀贯。
王晏平开成初为灵武节度使擅将官马四百一十五匹并旗幡器械六千一十七事归东郡私第河南府奏之准敕收纳。
●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 枉滥
以私害公厥政用坏依势作威其下安仰自汉承秦弊训俗务刑酷暴馀风薰莸相尚故有任气以逞文致其罪怀诡诈以巧诋挟[C260]隙以仞报倚法以削论死非一覆盆曷往莫获亦有识用不敏听断罔审不辜是杀冤气由集天监在下咎徵乃见自兹以降世或有之秉心奸回虐下滋甚乃至诬构其状本非服辩凭纵所欲颛在规求政以贿成民用愁叹是知长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汉张敞为京兆九岁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後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友不宜处位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独寝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使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贼掾主捕贼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馀切)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私归其家人或谏舜舜曰: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复案事敞闻舜语即部吏收舜是时冬月未尽数日按事吏书夜验治舜竟致其死事舜当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尽延命乎!(言汝不欲望延命乎!)乃弃舜市。
东海太守(史不书姓名)郡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丁壮奈何(古累字也。音力瑞切)其後姑自经死(不欲累妇故自杀)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词不杀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时掌切)吏于公以为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狱哭於府上(具狱者狱案已成其文备具也。)因辞疾去太守竟论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卜筮其故于公曰:前孝妇不当死太守强杀之咎党在是乎!(党音他郎切),於是太守杀牛自祭孝妇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汝南太守欲枉杀人决曹掾周燕谏不听遂杀囚而黜燕。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众人所谓当死者一朝出之所谓当生者诡杀之(诡违正理而杀也。)吏民莫能测其意深浅战栗不敢犯禁按其狱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寿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义为南阳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刘立立与曲阳侯有亲立家轻骑驰从武关入语曲阳侯曲阳侯白成帝帝以问丞相方进遣吏敕义出宛令宛令已出吏还白状方进曰:小儿未知为吏也。其意以为入狱当辄死矣。(谓其不知立有所持挟以自免脱)。
後汉会稽太守(史不书姓名)郡人孟尝仕为户曹吏上虞有寡妇至孝养姑姑年老寿终夫女弟先怀嫌忌乃诬妇厌苦供养加鸩其母列讼县庭郡不加寻察遂结竟其史失其名罪尝先知枉状备言於太守不为理尝哀泣外门因谢病去妇竟冤死自是郡中连旱二年祷请无所获後太守殷丹到任访问其故尝诣府具陈寡妇冤诬之事因曰:昔东海孝妇感天致旱于公一言甘泽时降宜戮讼者以谢冤魂庶幽枉获申时雨可期丹从之即刑讼女而祭妇墓天应时澍雨稼以登。
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於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段纪明为司隶校尉初苏不韦父谦为李掠死狱中不韦既复之伏後太傅陈蕃辟不韦为郡五官掾初弘农张奂睦於苏氏而纪明与素善後奂与纪明有隙及纪明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称病不诣纪明既积愤於奂因发怒乃追咎不韦前报事以为表治谦事被报见诛君命天也。而不韦仞之。又令长安男子告不韦多将宾客夺舅财物遂使从事张贤等就家杀之乃先以鸩与贤父曰:若贤不得不韦便可饮此贤到扶风郡守使不韦奉谒迎贤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阳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
侯参中常侍侯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之没入其财。
周纡为齐相颇严酷颛任刑法坐杀无辜左转博平令。
魏公孙度汉末为玄菟郡吏稍迁冀州刺史以谣言免同郡徐荥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为辽东郡所轻先是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为伍长度到官立收昭笞杀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馀家郡中震忄栗东伐高句骊西击乌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恶度所为恐为其所害乃将家属入於海度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尸诛其宗族。
晋顾寿交太守参弟也。参卒寿求领州州人不听固求之遂领州寿乃杀长史胡肇等。又将杀帐下督梁硕走得免起兵讨擒之付寿母令鸩杀之。
南齐谢瀹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乃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人连名保徵在所不为申理瀹闻孝悌母诉乃启度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瀹官。
後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使简队主高保愿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而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数日之间谧召近州夫闭城四门内外严固搜掩城中楚掠备至。又无事而斩六人合城忄匈惧众遂大呼屯门谧登楼毁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门灵太后遣游击将军王靖驰驿喻之城人既见靖至开门谢罪奉送管钥乃罢谧州。
赵邕为幽州刺史在州与范阳卢氏为婚女父早亡其叔许之而母不从母北平阳氏携女至家藏避规免邕乃拷掠阳叔遂至於死阳氏诉冤台遣中散大夫孙景安研简事状邕坐处死会赦得免。
唐郑式瞻为衢州刺史初盐铁使李於衢州郎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冤之。
杜亚德宗时为东都留守恶大将令狐运会贼发雒城之北运与其部下畋於北部亚意其为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寰按其事亚以为不直密表陈之寰遂得罪亚将逞其宿怒。且以得贼为功上表指明运盗之状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狱大宜审奏请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决亚迎以狱成告元素验之五日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亚遂上疏。又诬奏元素元素还奏言未毕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臣一出不得复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辩之後数月竟得真贼元素由是为时器重。
杜兼贞元中为濠州刺史性浮险豪侈矜气属德宗厌兵革姑息戎镇至军郡刺史亦难於更代兼探上情遂练卒修武占召劲勇三千人以闻乃得自恣录事参军韦赏团练判官陆楚皆以守职论事忤兼密诬奏二人通谋扇动军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於驿中前呼韦赏陆楚出宣制使杀之赏进士擢第楚兖公象先之孙皆名家有士林之誉一朝以无罪受戮郡中股忄栗天下冤叹之。
李绅文宗开成中镇维扬有颜氏女殊色为游客吴湘所聘(吴湘即江都县尉也。与绅争婚颜氏绅怒其无礼拾赃罪奏而杀之非游客也。)绅屡求之意欲遗李德裕为湘所拒乃诬以他罪害之颜氏寻亦自裁。
後唐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劾洎至枉杀之愤痛之声闻於远迩。
张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少长军中不明刑法立性朴滞凡百姓有词讼取先诉者得理以是人多屈滥为时所非。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凤既刚忿不仁得位逾炽刑狱之间尤为不道尝断杀贼丁鸾而纳其室。又民家女赵哥者许嫁李诲未成婚凤逼纳之母杨辞以女许嫁不可凤叱之与三缣携之入第杨号泣告诉凤怒召李诲及行媒崔氏并杨氏三人俱决杖五十经两月馀杨氏。又号於州门凤出赵哥见杨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赵哥为州妓。又凤妻兄刘迁纳州民冯氏女为妾冯氏母诣州讼迁凤召迁与冯氏母俱杖之冯氏诉有娠凤鞭背十七尽之外镇。又成武县僧智源弟子智窃智源钱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诬师与尼奸械系智源六十馀日须令伏奸鞭眷十七尽没其资财。又单州民张翰张姚诲等诉男张弘滋等被赵凤巡捕时拷捶令伏与贼通纳赂方免。
○牧守部 谴让
秦开郡县之制汉重牧守之选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兹厥後其寄弥隆所以分字黎大畅王泽其有冯朱幡之轼据黄堂之坐遐弃厥职罔思其忧忘┰纬之义昧守器之道奉制令而不谨决爰书而多误或巽懦不事沉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违旧亏损於仪序受讥於谣咏以致纲纪废坠图籍参互χ鼓竞发狱讼滋丰亏共治之规烦切责之诏既速官谤用干刑书皆著於篇以警厥後云:
汉严助武帝时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承明庐在石渠阁外直宿所止曰: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怀思也。)出为郡吏会稽东接於海南近诸越(越种非一故言诸)北枕大江间者阔绝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从横(从音子容切)助恐上书谢称春秋天王出居於郑不能事母故绝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带有宠於惠后惠后欲立之故襄王避难而出奔也。僖公二十四年经书天王出居於郑公羊。《传》曰: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者)无善声臣事君犹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计最(旧法当使丞奉岁计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诏许。
吾丘寿王武帝时为东郡都尉是时军旅数发年岁不熟多盗贼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时智略辐凑(无方而室。若车轮之归於毂也。)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及至连十馀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寿王为都尉不置太守兼於二任故云:四千石也。)职事并废盗贼从横(从音子容切)甚不称在前时何也。寿王谢罪谒言其状复徵入为光禄大夫侍中。
黄柔武帝时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侧钱为赋免为鬼薪(时并令以充赋而汝南不奉诏令)。
公孙度武帝时为南阳太守坐诏徵钜野令史成诣公车度留不遣免为城旦。
郝贤武帝时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财物计谩免(上财物之计簿而欺谩不实)。
公孙戎奴武帝时为上党太守坐发兵击匈奴不以闻免。
黄霸宣帝时为京兆尹坐发民治驰道不先闻。又发骑士诣北军马不士(关西人谓补满为马少士多不相补满也。)劾之军兴运贬秩有诏归[A13C]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郎钦奏宣行部乘传去法驾(行音下更切传音张恋切)驾一马(言其单率不依典制也。)舍宿乡亭为众所非宣坐免归家。
後汉王梁光武时为河南尹梁穿渠引水注雒阳城下东泻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乃下诏以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旅众也。愆过也。言众力已过而功不成)百姓怨ゥ谈者讠宣讠华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论语》载孔子之言也。)其以梁为济南太守。
任延光武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後为武威太守坐擅诛差不先上左转召陵令。
谢庾吾章帝时为钜鹿太守後以行春乘柴车从两吏冀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左转下邳令晋袁耽为历阳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龙游骑十馀匹至历阳耽上列不言骑少时胡寇强盛朝野危惧王导以宰辅之重请自讨之既而贼骑不多。又已退散导止不行朝廷以耽失於轻妄黜之。
宋袁豹晋末为丹阳尹坐使徒上钱降为太尉谘议参军。
张永明帝时为左将军会稽太守有宾客谢方童阮顷何逵之等窃其权赃货盈积方童等下狱死永乃降号冠军将军。
檀韶为琅邪内史坐六门内乘舆白衣领职。
蔡兴宗为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谘议参军初不被许後。又重陈帝怒贬号平西将军。
南齐王琨初仕宋明帝时为吴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钱三十六万营饷二宫诸王及作绛袄奉献军用左迁光禄大夫後为会稽太守坐误竟囚降号冠军将军。
王伦之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伦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时为广陵太守帝以其在事无所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键故耳。
後魏陈建文成帝时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贪暴惰弱遣使就州罚杖五十。
皮喜为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决以杖罚。
韩均献文时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军事均怀新附之民咸受优复然旧人奸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陈非便朝议罢之言後均所统劫盗颇起诏书诮让之。
王袭孝文时为并州刺史车驾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为立铭置於大路虚相称美或云:袭所教也。帝闻而召问之对不以实因是面被责让尚书奏免其官准降号二等。
元修义孝明时为秦州刺史表陈庶人禧庶人愉等请宥前愆赐葬陵城灵太后曰: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职干陈。
元弼孝明时为河东太守太原太守韩伯华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诉朝廷诏遣按简弼遂大见诘让隋梁彦光高祖开皇初为相州刺史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化帝闻而谴之。
韦冲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高祖闻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岩性方正按冲无所宽贷竟坐免官。
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会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
唐顾少连德宗时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风雨雹伤夏麦幅员二十馀里帝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少连已降有差。
裴行立为费州刺史宪宗元和四年闰三月敕行立违制书迂路诣观察使宜罚一月俸料观察使郗士美不举奏罚一季俸。
裴瑾为金州刺史以上供违旨条限为度支所奏罚一季俸料属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绰为湖南观察使崔为江南观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绰崔所进绢等所司奏闻各有欠少事缘贡献皆合精详致使阙遗固非审慎柳公绰宜罚两季俸料崔罚一季俸。
袁滋为襄州观察使有李洪者尝为前观察使于ν推官按罪深刻以奉ν之指使有小卒吏为洪所鞫不胜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数疮ν为洪杀卒吏归洪於汝州及ν坐事降责则洪之前过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军吏谋劫洪以杀之滋知之虑其乱因杖洪十五而後上闻为御史所举罚一月俸料。
李为京兆尹坐纵狱罚一月俸初县人崔易简与堂兄立数以财竞他日阴使奴杀立而埋之有发其事者易简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因其杀立而不使穷究罚推官而杖其典及县尉陈中师移摄法曹重按之帝命御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杀立而易简酬以钱帛具狱上奏故罚之。
王遂为邓州刺史元和九年御史台奏遂辄诣观察使有违前後敕文遂坐罚一季俸。
赵宗儒为河中尹晋绛慈隰等节度观察使元和九年赴镇後擅用供军钱八千贯坐罚一月俸。
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并为怀州刺史穆宗长庆元年六月知怀州河南节度参谋兼监察御史韦珩奏论当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圣旨额外加徵并节度使司简见苗徵子及草等共计五百六十万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乌重裔等并位居守土职在牧人加税纵缘军须岂得不先闻奏遇赦虽当原宥亦合量有科惩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等宜各罚一月俸料知州官释放。
刘遵古为京兆尹长庆二年六月诏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轻奏事之间先须摭实阙於详审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遵古前奏于方等阴事及有诏狱遂令所由潜罗元稹私第为稹所斥故坐罚。
崔元略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宝历元年四月诏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为京兆尹误用诏条畿内放钱万七千贯侍御史萧彻於阁门弹奏诏命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鞫其事不谬故有是命。
殷侑为江西观察使宝历二年三月侑上言请於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擅置戒坛须示薄惩用警方任罚一季俸料其戒坛敕停。
沈传师为江西观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当道未具戒僧尼等愿因降诞之月於当州开方等道场凡私度之人皆与正度诏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传师既为藩守合奉条诏诱致迷妄须示薄惩罚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文宗开成元年九月己卯诏罚君奕两月俸以旧制西藩非贺正贺冬继好使臣不至论屈热等不由三事而来节度使宜留之奏听朝旨君奕不遵旧制故有是罚。
李[A13C]为郑州刺史开成三年六月诏曰:郑州中牟县私置坛场度僧一百六十人并抑勒归邑役其刺史李[A13C]罚一季俸料摄县令前管城县令叔良停摄官仍殿本官两选。
郑复为京兆尹开成四年六月敕罚复摄祭在郊外信宿不辞台丞御史中丞高元裕举旧事以请故也。裴弘泰为郑滑节度使开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庆成节日放当州囚徒以资圣寿诏曰:弘泰以庆成令节擅放累囚虽曰:竭诚。且为干禁恐开後例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
後唐孔知邺明宗天成三年为濮州刺史先为船粮妄称逃却人户奉敕大驾省巡六师屯聚览有司所奏虑军食稍亏须议转般然後供赡事非获已理在权行而濮州地里匪遥户民不少才承旨命广奏逋逃及降条流却申齐足颇惊闻听犹涉因循盖抚驭之无方致黎氓之暂惑既乖体国何以济时尚缘装发已齐转纳将毕聊从薄罚以诫众多孔知邺罚一月俸。
曹廷隐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三年以举奏失实配流永州。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咸继威为副使明宗长兴元年五月敕自张进等或位分符竹或职ヘ郡城殊乖警备之方致此瓤襄攵之苦更容虚诳不戢元随须举宪章以为惩戒宜勒停见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药纵之为磁州刺史纵之迂疏在郡弛於抚驭每王人经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岁馀罢之。
冯晖为兴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晖为兴州屯乾梁蜀人来侵晖自屯所奔归凤翔故有是责。
康承询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闰十一月停任配流邓州时承询奉诏率义军赴延州义军乱承询奔州故有是责。
晋郭重义为内园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义先因张从宾作乱之时收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闻者诏决杖勒停所职。
慕容彦超天福中为濮州刺史违法配敛贷官麦造麴配部民及移典[A13C]州为濮民所讼诏下御史台狱彦超伏罪汉祖镇并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减死配流房州。
王彻为怀州刺史天福中坐断狱不平罚征马十匹陈延福为房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为民任行通所论创置支计司回图钱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御史台鞫云:其支计回图是本州旧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陈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讼论移市肆以创回图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采捕犹验扰人但以称赡本州云:承累政虽除奸革弊全昧经心而案罪计赃未明人已聊从惩罚用显含洪宜罚征马十匹放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太祖广顺三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凤在任日残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赵凤骤承委寄合禀宪章临民不利於抚绥率性但闻於儿暴氵公淮巡寇当年之残忍难名近郡颁条在任之贪虐犹甚夺部民之妻女率州户之资财招纳贼徒搔扰生聚尔不奉法国有常刑其赵凤宜削夺在身官爵赐自尽。
石仁ど为申州刺史世宗显德五年十一月责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诸道州府悉於京师创修邸院时仁ど方为郡守不时禀命故黜之。
●卷七百
○牧守部 贪黩
夫天子所与共治者惟良二千石尔嗟乎!风教陵迟廉耻凋丧见得思义几何人哉!犭旬利之夫厚颜斯甚荷析圭剖符之宠膺百城千里之寄而乃割剥氓庶雠敛货财见金而不见人知得而不知丧识多积之可乐ウ厚亡之难悔贯盈恶稔颠沛随之故君子辞富以求安知足以远辱者岂犭旬名安节至性之所存抑失身殄祀古人之攸戒也。繇汉以来居长人之任彰贪墨之迹者悉条著於篇云:
汉居益昌嗣湘城侯(臣钦。若等按南粤传桂林监居翁注姓居名翁益昌即其子也。而功臣表云:监居翁误也。)为九真太守坐盗使人出买犀奴婢赃百万以上不道诛。
陈咸为南阳太守其治放严延年其廉不如所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玉食美食如玉也。)。
後汉欧阳歙自汝南太守徵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赃罪千馀万发觉下狱。
羊元群罢北海郡赃罪狼藉郡舍溷轩有奇巧乃载之以归(溷轩厕室)。
侯参中常侍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逆皆诛灭之没入财物前後累亿计太尉杨秉奏槛车徵於道自杀京兆尹远逢於旅舍阅参车三百馀两皆金银锦帛珍玩不可胜数。
韦毅为陈留太守桓帝延熹九年坐赃自杀。
左昌为梁州刺史灵帝中平初北地羌胡与边章等寇乱陇右昌等因军兴断盗数十万(断谓割截)汉阳长史盖勋固谏昌怒乃使勋别屯河阳以拒贼锋(河阳县属天水郡)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昌坐断盗徵。
晋石崇为荆州刺史崇[A13C]悟有才气而任侠无行简在荆州劫远使商客致富不赀调徒均切。
孙盛为桓温从事中郎出补长沙太守以家贫颇营资货部从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不劾之盛与温笺而辞旨放荡称州遣从事观采风声进无威凤来仪之美退无鹰搏击之用徘徊湘川将为怪鸟温得盛笺复遣从事重按之赃私狼藉槛车收盛到州舍而不罪。
周仲孙为宁州刺史在州贪暴人不堪命。
後秦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於是郡国肃然。
北凉隗仁为沮渠蒙逊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爱财为失。
宋刘式之为宣城淮南二太守在任赃货狼藉杨州刺史王弘遣从事检校从事呼摄吏民欲加辨覆式之召从事谓曰:治所还白使君刘式之於国家粗有微介偷数百万钱何有况不偷耶吏民及文书不可得从事还具白弘弘曰:刘式之便如此亦可繇此得停。
裴方明为[A13C]川南平昌太守皆坐赃私免官。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在任四年广营资货贿财丰积坐免官禁锢终身。
刘道锡为广州刺史坐贪纵过度自杖治中荀齐文垂死乘舆出城行与阿尼同载为有司所纠值赦徵。又以赦後馀赃收下廷尉被宥。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吴郭西台寺多富沙门僧达求须不称意乃遣主簿顾旷率门义劫寺内沙门竺法瑶得数百万。
桓闳为交州刺史闳罢州还资财钜万孝武末年贪欲刺史二千石罢任还都必限使献奉。又以υ戏取之要令罄尽乃止闳还至南州值明帝即位拥南资为富人後为益州刺史蜀还之货亦数千金先送献物倾西州之半明帝犹嫌其少及闳至都诣廷尉自薄先诏狱官留闳,於是悉送资财然後被遣凡蛮夷不受鞭罚输财卖罪谓之赕时人谓闳被赕刺史。
南齐崔慧景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蓄聚多获珍货。
王洪范为鲁郡太守多取赃贿为州所按大惧弃郡奔建邺。
梁王筠为临海太守在郡侵刻还资有芒ハ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奏不调累年。
江禄为武宁郡守颇育资产积钱於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戏之曰:所谓铜山西倾雒钟东应者也。湘东王恨之既深以其名禄改字曰:荣财以志其忿萧恭为雍州刺史武帝以雍为边镇运数州粟以实储恭乃多取官米还赡私宅。又恭典签陈保印侵刻百姓为荆州刺史庐陵王所启被诏徵还在都朝谒白服随例帝曰:白衣者为谁对曰:前衡山侯恭帝厉色曰:不还我陈保印吾当白汝未巳而保印实投湘东王改其姓名袁逢恭竟不叙用。
为湘州刺史颇好积聚多写图书数万卷有油二百斛米四千石他物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