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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要辑稿_27

  作者:清  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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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白直兵士与军中市巡人(元)[互]相殴打,为帅臣史正志所劾,故有是命。
十二日,鄂州驻札御前左军统制、武功大夫、兼合门宣赞舍人游皋特降两官放罢。坐侵盗本军钱粮,为主帅赵樽所劾,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知复州冯至游、知永州刘长福并放罢。皆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论其贪污无耻、郡事不理故也。
二十八日,诏武节郎、合门祗候蓝企追两官勒停,仍特落合职。坐酒醉刃伤开河人夫故也。
二十九日,诏提举福建常平茶事李元老放罢。以侍御史单时论其贪污不法故也。
二月二十七日,诏利州防御使、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任天锡责授忠州团练副使。坐在军侵用官钱数万,四川宣抚使虞允文所劾故也。
五月五日,诏右通直郎、大理寺丞梁珩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论其挟邪不正故也。
八月十八日,诏淮东提举李孟坚放罢。坐知秀州日妄费官钱,为臣僚论列故也。
九月四日,诏新差充江南西路参议官林一鸣放罢。以臣僚论其系故相秦桧私党,与其弟一飞皆凭恃权势,凌轹善良,故有是命。
十一日,诏新知峡州郭大任、江东提刑蓝师稷、都大四川茶马赵不拙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论大任知袁州,日事饮宴,殊不事事;师稷昔守抚州,侵渔公帑,掊敛民财;不拙素无行检,以娼为妻。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知钱塘县孙听特放

罢。坐追扰人户,预借二税,从守臣所劾故也。
十一月七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温州王之望特降一官,左朝请大夫、充集英殿修撰、知台州陈岩肖落职放罢。各坐本州岛水灾,不即闻奏故也。
八日,诏右朝散大夫、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求,右朝奉大夫、直秘阁、权两浙路转运判官姚宪,各特降两官,依前直秘阁,并差遣如故。坐温、台水灾,守臣不以时奏,而二人身为监司,不能按举,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新除江南东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宋藻、新差充福建路参议官陈知柔并放罢。以臣僚论藻贪饕亡耻,知柔赋性乖僻故也。
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温州王之望放罢。以言者论:「其专为身谋,不恤百姓,坐视火灾,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治第台城,舍屋间架之类,一切取办于温,巨舰相属,浮海而归。私心一纵,其欲无厌。甚至纵捕酒以残善良之家,严缉税以夺商旅之货,剥肤(推)[锥]体,酷虐日甚。永嘉之民无所措其手足,疾视之望,有如寇。」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一日,诏宗正寺主簿林同、司农寺主簿曾觉、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敦实并放罢。皆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四日,诏武经大夫、邛蜀雅黎州都巡检汤涓降一官放罢。坐在任将捕获贼人擅自诛杀,为本路宪臣奏劾,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左宣孝郎、守左司谏施元之,朝请郎、守起居郎

林机并放罢。以二人身居出纳言责之地,朋比相通,故有是命。
真宗咸平三年四月十日,诏诸州行军司马,节度、防御、团练副使,别驾、长吏、司马、司士、文学、参军,除特许签书州事外,不得掌事。
六年七月十五日,诏:「臣僚坐事配流广南亡殁者,并许归葬,仍给缗钱。如同行亲族年小,可选牙校部送,归本家讫奏。」时化州奏,前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除名流儋州,遇赦量移,至祥州调马岭卒,一子年幼,特许归葬,官给防援,因有是诏。
九月九日,诏自今追官人勿兼降阶勋。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左降官遇恩不该迁转者,增俸给:节度行军、副使月三千,防团副使至参军月二千。是岁封禅,帝语宰臣曰:「广南、福建、荆湖、两浙配流安置人曾任职官者,昨经大恩,当各甄录,或迁善地,勿令不沾庆泽,自以为无用永弃之人也。」王旦曰:「此等人无赃罪者,皆已叙用,有赃及元犯重者,亦令迁秩及量移,不尔则增俸,无不沾恩者。」
天禧二年六月八日,诏曰:「诸州文学、参军、司马、别驾等,向亏廉慎,自冒典彝,黜隶方州,屡迁散地。别邱园而斯久,更岁月以滋多。深轸予衷予:愿作「于」,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俾推恩制。自今贬降经十年以上者,许所在出给公验,放令归乡,愿仍旧者亦听。如放归后不慎行藏,干扰州县,并奏裁。」
三年五月二日,诏:「应见任文学、参军、上佐等官,有犯合追官,并追历任中高官;如历任官卑及无正官,即

追见任。责降官如合安置,即奏取进止。」先是,有文学、参军、上佐犯罪追夺者,止追见任官;历任虽有高官,不复追取。法寺以为未允,故条约之。
四年十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王耿言:「诸州军负罪安置人虽遇量移,亦不离本处,盖缘失官之后,恣营生计,不革贪心,侵扰贫民,规求货利。或持州县公事持:原作「恃」,据《长编》卷九六改。,长吏稍懦则不能制,深为民患。请自今委本处常切觉察,如侵扰官事,欺抑民庶,即奏移他所,长吏非时不得接见。」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二月八日,诏:「今后外任官僚因公事冲替者,仰疾速差人交替离任。」
庆历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尚书刑部:「应贬官人经恩叙授诸处行军司马、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愿不之任者听之。」
皇佑三年七月十七日,帝谓辅臣曰:「天下长吏之不职者,监司未尝按察以闻。且长吏,生民之性命所系,岂可容眊昏罢庸之人以汨吾治哉!宜择甚者罢之,其余易以散地。」自是罢去及他徙者凡十六人也。
五年八月十八日,天章阁待制、知谏院李兑言:「自来在京臣僚因事责授外任,亦依例朝辞,往(彼)[往]迁延辇毂之下。或进封章,妄论他事;或求上殿,巧饰己非。上 聖聽,頗虧臣節,若不禁止,漸恐成風。欲乞(令)[今]后责授外任差遣者,并放辞谢,量给日限,须得起发。如违,令御史台弹奏。」诏今后被责出外臣僚辞谢,临时取旨。
至和二年六月十九日,诏:「今后曾经省府推判官及

转运、提刑差遣,因犯罪降黜,所有后来合入差遣,并与堂除。」
七月二十一日,知制诰刘敞言:「伏见故事,迁官、降官皆特有诰命。前年因言事黜御史吴中复,其时蔡襄当草制,封还词头。执政耻为所沮,遂单用 牒降官,甚非故事,然有司不能发明。近日龙图阁直学士任颛落职,复旦降 牒札子,因循习熟,遂成近例。事出一时,非政体也。欲乞今后除改命令,并须遵用故事。故事合用诰词者,不宜单降 札,务存旧法,有所沮劝。」诏今后责降官并依故事降诰 。
神宗元丰三年四月二十八日,御史何正臣言:「诸监司、郡守体量官吏,不待考实,多先乞替罢。刺举之际,岂能无失,其间好恶不公、喜怒以意者往往而有。乞自今体量官吏,有赃状已明、不可留本任者,取旨先替罢,余委别司考察,或俟结正施行。」诏送详定重修编 所。
六年十月十一日,诏:「宰臣、执政官因罪降黜,守本官以下,应缘前两府恩例,止依本官;候有迁除职名,即依旧例。」
哲宗绍圣元年七月十九日,诏曰:「送往事居,是必责全于臣子;藏怒宿怨,岂宜上及于君亲!朕继体之初,宣仁圣烈皇后以太母之尊,权同听览,仁心诚意,专在保佑朕躬。自以帘帐之间,闻见不能周及,故不次以用大臣,推心以委政事,非独倚任耆艾,所冀恢昭圣功。司马光、吕公着忘累朝之大恩,怀平时之觖望,幸国家之变故,逞朋党之奸谋。引吕大

防、刘挚等,或自要涂,继司宰事,迭居言路,代掌训词。或封驳东台,或劝讲经帐。顾于左右前后,皆尔所亲;于时赏罚恩威,惟其所出。周旋欺蔽,表里符同。宗庙神灵,恣行讪讟;朝廷号令,辄肆纷更。首信偏辞,轻改役法。开诉理之局,使有罪者侥幸;下疾苦之诏,诱 小人谤言。诬横敛则滥蠲苟免之逋,诬厚藏则妄耗常平之积。崇声律而薄经术,任穿凿以紊官仪。弃境土则谬谓和戎,弛兵备则归过黩武。城隍保民而罢增浚,器械资用而辍缮修。凡属经纶,一皆废绌。人材淆混,莫辨于品流;党与纵横,迭分于胜负。务决乘时之愤,都忘托国之谋。方利亮阴之不言,殊匪慈闱之本意。十年同恶,四海吞声。虏计得行,边民受害。昔周王受命,召公惟辟国之闻;江左虽微,兴宗有易代之孍孍:原作「难」,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改。。天下后世,其谓朕何!临朝弗怡,视古有愧。况复疏远贱士,昧死而献言;忠义旧臣,交章而抗论。迹着明甚,法安可私!司马光、吕公着、吕大防、刘挚等刘: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补。,各已等第行遣责降讫。噫!优礼近司,朕欲曲全于体貌;自奸明宪奸:《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作「干」。,尔今复逭于诛夷。至于射利之徒,胁肩成市,盍从申儆,俾革回邪。推予不忍之仁,开尔自新之路。除已行遣责降人外,其余一切不问,议者亦勿复言。所有见行取会实录修撰官已下及废弃渠阳寨人,自依别 处分。咨尔 工,明听朕命。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进奏院遍牒。」时司马光等既贬,上谓刑惟厥中,故降是

诏。
四年三月二十八日,中书舍人、同修国史蹇序辰言:「朝廷前日追正司马光等奸恶,明其罪罚,以告中外。惟变乱典刑,改废法度,讪讟宗庙,睥睨两宫,交通近习,分布死党,考言观事,实状具明,而包藏邪心,踪迹诡秘,相去八年之间,已有不可备究者。至其章疏文字,行遣案牍,又散在有司,莫能会见。若不乘时取索编类,必恐岁久沦失,或邪党交结或: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补。,有匿藏毁弃之獘匿: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补。。欲望选官将贬责奸臣所言所行事状,并取会编类,人为一本,分置三省、枢密院,以示天下后世之大戒。」从之。仍差徐铎、蹇序辰。
徽宗政和六年五月四日,诏今后承务郎若降一官,并展二年磨勘,不降充选人。
钦宗靖康元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改官之法,举主有定员,考第有常数,吏部稽验,不容毫发之私。孤寒士人有老于选调、不得应格磨勘者,比比皆是。童贯昨奉使陕西、两浙,每一状所荐不下数十人,既无考第,又无举主,端坐州县,且未尝亲战阵之事,不因苞苴馈送,必其仆隶与之为地,遂例得改合入官。蔡攸以宣抚司结局及进书转官恩回授二子,其子衎自待制迁杂学士,岂恩例所得一官可比哉!如张彬资序止监当,交结权贵,遂为河南府司录,不半年升少尹。望悉与追夺。其它回授及资任有似此者,尽乞根究改正。见系责降落职之人,并乞依此施行。」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臣僚言:「叛臣争事伪

楚,大小轻重亦自不等,欲立定罪,从格断之。凡叛臣之大者,其恶有五:其一曰诸侍从而执政者,其二曰诸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其三曰撰进文字,其四曰事务官,其五曰为邦昌改名者。乞置之岭表。叛臣之次者,其恶有三:其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拜舞者,其二曰以庶官升擢差遣者,其三曰愿为奉使者。乞于远小处编管。」于是诏王时雍、徐秉哲、吴幵、莫俦辈次第贬窜云。
久矣,而朝廷曾不加罪,往往百姓、盗贼共起而攻之,致虏其家,夺其财,执而戮诸市,曰此宣和误国之人也。夫朝廷不加戮而使百姓、盗贼诛之,国命倒置、主柄下移如此,而欲夷狄治、边鄙治、盗贼治,岂不难哉!臣愿降诏,委谏官、御史,自崇宁以来饕餮贵富最无状之人编为一籍,已死者着其恶,未死者明其罪,且曰:此以开赏用兵进者也,此以花石应奉进者也 二年二月十六日,臣僚言:「臣尝切论今日之患在中国而不在夷狄,在朝廷而不在边鄙,在士大夫而不在盗贼。日者一县一郡之间,有愚不肖之人乘时射利,进其身于朝廷,人皆知其污佞,为害民蠹国,为天下纛进:原无,据前后文例补。,此以三山河赏进者也,此以刻剥聚敛进者也,此以交结宦寺、贿赂权幸进者也。如此之类,列为数十科, 其罪恶,疏其名氏,有司镂板,播告天下,则远近内外晓然皆知好恶之所在,君子日以长而小人日以消矣。」诏依,候具到,令三省、枢密

院参酌施行。
绍兴元年七月十八日,同知枢密院李回言:「宣和间曾任中书舍人,以校正御前文籍转官,恐是滥赏,乞削秩罢政。」上曰:「宣和政事,恐不必一一皆非,人君肯留意文籍,命臣下校正,因有劳与之转官,自是美事,岂可与其它滥赏同科!」顾谓范宗尹曰:「且如卿等以功转官,若与小人同一札目,亦自难处。况如回等,使在讨论之列,何以存济 」宗尹力奏:「此事如回者无几,其它亦不足惜。」遂降指挥,侍从及馆职兼领校正者罪罪:原作「非」,据《建炎要录》卷四六改。。又二日,御笔批出,文臣讨论,日下寝罢。大意以为不欲归过君父,敛怨士大夫。宗尹坚谓可行,即日求出。诏应武臣滥赏并免讨论追夺,令尚书省日下施行。
同日,中书省言:「绍兴元年七月八日已降指挥,追夺文臣滥赏,内一项:应追官等并特与不碍注授举辟磨勘奏荐,不理遗阙。」诏应缘臣僚论列,因父兄秉政,无出身得职名,并依今来措置滥赏等名色追降人;如已追降,并作不系责降人。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曾统言:「近日臣僚因事罢斥,初无特放谢辞指挥,乃辄露章称疾托故亟去,中怀怏怏,违慢彝章,风俗(寝)[寖]坏,甚可怪也。国朝故事,侍从近列间以罪斥、放免谢辞者,亦或出于体貌之恩,非人臣所敢希冀。犬马去主,犹知恋轩,可以人而不如 望严加训饬,今后臣僚应被降黜,不许托故自陈,规免辞谢。如敢循习近例,即乞重赐黜责。」从之。

二十六年六月四日,御史台言:「勘会刑部供到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以后,因言章及刑部检举告讦编管、安置、居住人:曹泳移吉阳军编管;丁仲成南雄州编管;王曮建昌军,曹云郴州,并居住;吕愿忠封州安置;莫汲化州,王宥南恩州,王肇高州,汪召锡容州,陆升之雷州,张常先循州,康与之钦州,徐樗高州,王会循州,雍端行宾州,林东英州,郑炜雷州,并编管。至今经涉年月,未见逐处申到收管文状。望降指挥,下刑部并所属监司严紧催督。如所在州军故作缘故寄留人,不即押发,其当职官吏并乞令监司按劾,重作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御史中丞兼侍读汤鹏举所论秦埙、秦堪秦:原作「奏」,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四改。、吴益,甚协公议,然朕以秦桧辅佐之久以: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四补。,又临奠之日面谕桧妻,许以保全其家,今若遽夺诸孙与 职名,不惟使朕食言,而于功臣伤恩甚矣。可令中外知朕此意,今后不得更有论列。」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勘会已降指挥,曹冠等八人,有官人赴试者令带右字,无官人并行驳放。数内秦埙见系敷文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散:原无,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五补。、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除本官出身 礼部已一面追毁外,寻照得秦埙昨因御殿唱名进士第一甲第三名,承指挥依第一人恩例特转三官,遂于承议郎上转授朝请郎。今来既带右字,其过省所得官即合追毁改正,作右承议郎。缘本官先于朝请郎上磨勘转朝奉大夫,修书赏转朝散大

夫,今来若依资次重别拟转,窃虑紊烦。欲将本官从见今官上追取朝散、朝奉大夫、朝请郎三官附身毁抹,却备坐三项因依,止给右朝散郎告一道。」从之。
孝宗干道六年十一月六日赦:「勘会亲民之官无如县令,傥非其人,为害不细。今贪赃之令,监司、守倅公然盖庇,致民无所赴诉。在法,所部违犯,监司、知通失按举者奏裁,而近年以来,因朝廷访闻及臣僚论列者甚众,如今后更失按举,当议重行停降。」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二 黜降官九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二

黜降官九
【宋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六日,新除太常寺主簿曹冠罢新任。以言者论「冠自太学生附丽权臣,不以公道,滥占巍科,躐取美任。太上皇帝更化之初,夺其出身,放斥不用。陛下圣度包荒,许之自新,令再赴廷试,复得差遣,乃必欲侥冒超躐。向来通判临安之命为臣僚缴驳,未几有除冠寺簿指挥,物论益喧。」故寝新命。
三月十八日,吏部郎中宇文绍奕放罢。以言者论绍奕知资州,刻隶书数十本及蜀货数万缗,以为苞苴,日趋权门,遍行请托,故黜之。
四月七日,知临安府沈度寝罢职名指挥。以北使之来,度奉命馆客,托疾规避;既闻虏使恭顺,又称疾已痊愈。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司农寺主簿丁允文、太学录徐存并放罢。以允文尝受部纲人贿赂,容其作獘,兼自贩米粜与籴场;存倾邪巇崄,初赴礼闱,借势权要,寅缘过省,今乃为录,其心(快快)[怏怏],日图超躐。故黜之。
六月十三日,大理司直柳大雅放罢。坐求媚大官,寅缘干进,故黜之。
十四日,新差干办行在诸军审计司林祖洽放罢。以祖洽专事交结,身至国门,更不朝见,唯奔走权贵之门,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右司谏詹亢宗追三官勒停,永州居住。殿中侍御史季棠追三官,罢新任。先是,右丞相曾怀言:「近有以私意谤臣事迹六项,理合(办)[辨]明。」令

吏部侍郎赵粹中同大理寺官根究,粹中等言根究并无交涉事迹。于是诏「台谏意在朋附,论事不实,有司以闻,灼见欺罔」,故有是责。
十二月十八日,秘书省秘书郎贾伟、太府寺丞元伯源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贪进不靖,故黜之。
二年五月八日,新除工部郎官高禹罢新命,依旧湖北提举。坐为淮东漕,献羡余钱四十万缗,召至阙下,使之供具名色数目,其实无有故也。
二十四日,户部侍郎李安国放罢。坐知常州日,婢妾用事,减削军粮;为湖广总领,纵亲戚子弟于诸库买酒,托兵将官大价出卖,多占破诸州有手作兵士,令纳免直钱故也。
九月十八日,给事中胡元质放罢。以言者论「元质学术浮浅,家素饶赀,赂遗权贵,使之游扬语言,造作声誉。久居琐闼,旦暮鞅鞅,周视同列官在己上,则巧为谗言,日夜腾播」故也。
同日,太子詹事、兼权吏部侍郎沈枢分析欺隐,可降三官放罢,送筠州居住。侍御史范仲芑论右丞相叶衡,因言及枢,故有是命。
闰九月四日,前大理正林仁厚、前枢密院编修官楼锷外任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二人巧于进取,朋附宰臣叶衡,故有是命。
十九日,右司员外郎王正己放罢。以言者论其所居之职废法徇情,为害滋甚,故有是命。
同日,太常丞严焕放罢。以言者论:「焕知江阴军,违法科敷,巧于结托;缪居礼官,祠祭行礼不虔。」故黜之。
二十八日,大理

卿朱儋,正李端友、燕世良,评事刘敏文,并降一官。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周自强,员外郎吴渊,各展二年磨勘。以儋辄于状外推究吴氏与孙 私通事迹,擅行追唤推级,别令供通情节,端友等并干与书断,故皆及之。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金部郎官赵子蒙放罢。以言者论:「其知舒州日,急征暴取,贪墨之声溢于 听;已而入朝,遂居郎选,自知素多罪咎,龌龊自守,职业废(广)[旷]。」故有是命。
四月十五日,通奉大夫叶衡责授安德军节度副使,郴州居住。以衡昨任宰辅,不能正身竭诚,日唯沉湎于酒,轻听易发,徇私背公公:原作「心」,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妄引旧章,擅作三省同进呈批降指挥,故有是责。
六月二十一日,大理少卿徐子寅放罢。以子寅昨往淮东招抚归正人,乃招集东南游手,广张其数,欺冈朝廷。及教阅民兵,乃安坐驿舍,付之路分梁佐,有同儿戏。臣僚论列,故黜之。
七月二十一日,监登闻 院王宗己、干办诸军审计司林祖洽并放罢。以言论宗己为常熟县,括责沿河新田租赋奄为己有;祖洽昨知盐官(孙)[县],适与故相曾怀之子同官,专务谄媚,侵盗官钱,费用不赀。故并黜之。
九月十四日,前太府寺丞孙愬特免真决,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臣僚言愬匿哀不举,大理寺推勘得实,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工部员外郎吕翼之放罢。以言者论翼之昨任知汀州,纵意妄作,谑浪笑傲,殊失

郡守之体,专事交(诘)[结],以(备)[谋]进用,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删定官陆杞放罢。言者论杞素昧义方,全无家法,去岁长子恕挥剑击死六岁之弟名少祖者,杞乃纵归明州,漫不加省,故黜之。
五月二十六日,大理卿叶模放罢。以大理寺勘冯湛不法事,推司公行贿赂,事连本厅书吏,模曲意回护,为臣僚论列,黜之。
六月二十六日,著作郎、兼权考功郎官何万,著作郎、兼权司封郎官傅伯寿,枢密院编修官叶世美,并放罢。臣僚言:「万沉默寡言,实为阴险。使淮东总所,须索不已,沈复不(复)[勘]其扰,至申尚书省。今岁春铨,龚茂良幼子实未能文,尤自度必为考官,密献赋题,又搜寻卷子,收寘行间,其挟私媚上、任情屈法如此。伯寿轻儇浮薄,以茂良旧诸父之馆客,奔走其门,曾无虚日。平时善起风波,中伤善类,率意妄作,不安义分。世美狡狯柔媚,阳为厚德,窥伺朝士语言,密结茂良,凡所除授皆世美谋之。繇此其门如市,贿赂公行。」故并黜之。
七月十七日,大理正柴卫放罢。以殿中侍御史谢廓然言,卫身为寺官,为前执政龚茂良鹰犬,取媚求进,故黜之。
二十一日,新除太学博士谭惟寅罢新任。以言者论惟寅趋走龚茂良之门寅:原作「良」,据前述改。,谀闻寡见,不足为士子矜式故也。
八月三日,宣义郎黄瓒、宣教郎卢瑢,令吏部注授知县,宣孝郎丁允元注授通判差遣,并理作堂除。瓒、瑢初除将作监簿,允元除太府寺丞,言

者论其各系奏补京官,合授监当差遣,若朝廷欲升擢其人任使,特免限其考任、举主,各令赴部注知县差遣,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日,著作郎李垕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垕为其弟应制科黜落,撰上舍试策题,忿怒肆言。其父焘自知朝论籍籍,旋腾自劾之草,乞将垕罢黜,焘与外补差遣,故有是命。
五年三月二日,新 令所删定官李友直放罢。以友直方待次慈溪簿,未经任之故也。
四月十八日,起居舍人赵思降两官放罢。以思奉使应答依违故也。
十月二十五日,奉国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王友直降授宁武军承宣使。坐病势增重,致之(夫)[失]纪律故也。
二十七日,大理司直王梦若放罢。先是,大理少卿贾选言梦若妄作不靖,傲慢凌轹,奸污(疆)[强]暴,乞奉祠回避。诏梦若与外任。后引援恩例,添差浙西提举司干办公事,既而臣僚论列,故黜之。
善类,今丞棘寺,每事自专,以修造为名,支用赃罚钱千缗。存顷冒杨时高第徐存之名于秦桧当轴时,乞送入试院,试官观望,遂窃一第。平居里闾,士检不饰,乡人畏之,目为四凶。」故黜之。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陈资深、司农寺丞徐存并放罢。以臣僚言:「资深与汤邦彦姻家,媒
十二月十二日,户部尚书韩彦古送临江军居住。以合门寄班董珏道遇彦古不避,擒至其家,裸缚于庭,肆其凌辱,臣僚论列,故贬之。
六年八月十九日,提辖行在榷货务都茶场梁季珩放罢。以臣僚言季珩近差充明堂西廊从祀神位分献官,季珩恶其星名有哭泣星,以为不祥,托疾辞免故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国子监丞范 放罢。以右正言黄洽言 狂率龌龊,一岁之间,四有迁除,故黜之。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将作监丞胡长卿、新除国子录周承勋并罢新命。以臣僚论列长卿多赀结托,承勋寅缘诡遇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齐庆胄放罢。侍御史黄洽论其附丽苟得,志趣卑下,故黜之。
二十六日,韩彦古与在外宫观。先是,有诏与在京宫观,仍奉朝请,以言者论其不忠不孝,罪恶暴白,前后数遭论列,不当使在京奉朝请故也。
九月二日,大理寺丞杨允功、评事滕安并放罢。以右正言葛邲言允功与安性质凡庸,又多怠忽,所定狱案用法不当,为省部疏(骇)[驳],故黜之。
八年闰三月二十八日,太学录沈焕与在外差遣焕:原作「换」,据《宋史》卷四一○《沈焕传》改。下同。以侍御史黄洽言焕变乱差职事格法,欲擅长贰所为,且不自静重,故黜之。
六月十八日,知临安府王佐特降一官,坐拆临安府居民屋宇过数故也。
九月四日,司农寺主簿蔡霖、监进奏院黄直中、范华,并主管台州崇道观。以监察御史王蔺言,霖、直中阘茸(食)[贪]鄙,宰邑无状,华愚暗全不晓事故也。
十六日,大理评事刘述与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其天资凡庸,不晓法律,故黜之。
九年正月十八日,太常博士吴天骥放罢。以言

者论其居乡干挠(孙)[县]道,洎来行都,唯事请托,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八日,敕令所删定官汪大辩放罢,李友直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张大经言:「大辩轻儇不靖,除删定官已为臣僚论其无履历而寝,今复奔竞躁进,卒得旧物。友直入仕以来,无一日实历,侥幸太甚。」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太府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燕世良放罢。以言者论其素亏孝行,冒法嗜利,屡试无状故也。
同日,新除刑部郎官赵韫与改添差参议官差遣。言者论其性资懦弱,非拨烦之才,故有是命。
七月九日,太府少卿、淮西总领叶宏放罢。以言者论其征敛峻急,刑狱枉滥,律己不廉,又多为苞苴, 遗权要,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新除军器监主簿谢倜放罢。以监察御史颜师鲁言倜昨知邵武(孙)[县],专事苛刻故也。
八月十三日,太府少卿王晓放罢。以言者论其庸缪老騃,轻儇谐谑,昨任州郡,亵押营妓,縻耗公帑,凡所决事,是非倒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新除金〔部〕郎官章冲与外任差遣。坐前守毗陵,略无善状,当旱伤之际,措置乖缪,纵吏为奸,民被其扰,为臣僚论列。
十年二月二十六日,新除起居舍人熊克与在外差遣。以言者论克寅缘请托,忽叨召试,今兹峻除,士论尤骇,故寝新命。
四月十五日,大理寺丞朱端厚放罢。以臣僚言其平时倚势擅权,备载章疏,昨为太府丞,所辖库务不堪其扰,故罢黜。

六月三日,右司郎官陈苍舒放罢。以言者论其历更中外,初无可纪声迹,其平昔所为有越于绳检之外者故也。
二十五日,大宗正丞、兼权仓部官柳大雅,太府寺丞、兼权刑部郎官吴昭夫,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言者论大雅阘茸贪鄙,因缘干进;昭夫倾回儇薄,结纳权贵。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九日,新除司农卿钱佃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驳奏故也。
十一年三月十一日,国子监丞彭仲刚放罢。言者论仲刚心术回邪,学识乖谬故也。
十月二日,司农寺丞方有开、大宗正丞任洙、太府寺丞朱端学并补外。言者〔论〕三人职业无闻,不宜久玷班行,乞检照更迭指挥,各与补外,试以民事。从之。
十一月四日,吏部侍郎贾选放罢。臣僚论选性资弗高,行能无取,乞赐罢黜,以清朝着。从之。
五日,校书郎奚商衡放罢。言者论商衡身居清选,行若市人,出妻卖友,士论嗤鄙,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秘书郎、兼皇太子宫小学教授郑锷放罢。言者论锷恢谐无威仪,不足以当师儒之选,污储才之地,故罢之。
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大理卿吴宗旦特降两官放罢。言者论宗旦淹延留狱,阿附失刑,因及曾棨犯入己赃,宗旦极力调护,卒从末减,乞赐罢黜。诏从其请,仍以鞫勘赃吏庇覆徇私,特降两官。
八月四日,籍田令王自中放罢。以言者论自中素无行检,专事口吻故也。
十三年

正月二十八日,接送伴副使郑师聪放罢。以师聪沿路收买物色、骚扰州郡故也。
三月二日,宗正丞、兼权吏部郎官李嘉言放罢。言者论嘉言「柔佞无耻,矫为不情,久污清贯,允谓非宜」,故黜之。
十一月十六日,新除删定官史涓与近阙干官差遣。臣僚缴奏,涓以特奏名补文学,龌龊无闻,今处之以敕局储才之地,人言籍籍,乞别与诸司属官差遣,从其奏。
二十九日,敕令所删定官陆九渊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九渊除将作监丞,臣僚论驳,谓其躁进(疆)[强]聒,乞赐寝罢,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二日,右司郎官吕大麟放罢。言者论大麟谬当剧曹,吏牍纷然,漫不加省,乞罢斥,遴选通才,俾居其位。从之。
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敷文阁学士、提举佑神观韩彦直降充敷文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先是,彦直任户部尚书,台臣论其行比较之令,州县催科亟严,胥吏络绎,怨言满路,乃罢任,授之内祠。踰月,谏官复论彦直督迫征催,流毒天下,乖气致盭,迄成旱灾,乞屏之远外,故有是命。
十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著作佐郎、兼兵部郎官梁汝永放罢。以言者论其容止鄙俗,趋向猥下,故罢之。
五月二十四日,司农卿万锺放罢。言者论其「巧于交结,寅缘附丽,厕迹九卿,实污朝列」,故罢之。
七月二十五日,太府少卿赵善悉放罢。言者论其「天资回邪,素行贪狡,专务奔竞,交结权势。近者卿寺之迁,人言

鼎沸,谓其寅缘至此,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兵部侍郎林栗与郡栗:原作「粟」,据《宋史》卷三九四《林栗传》改。下同。。言者论「栗狠愎自用,党同伐异,无事而指学者为党,乞黜之以为生事者之戒。」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安远军承宣使张子仁降一官。以子仁自陈失觉察外妾棰楚婢妇致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国子博士戴履、太学博士施迈、司农寺主簿卢瑢、大理司直毛 并与外任,干办诸军粮料院俞秬与祠禄秬:原作「拒」,据后文改。。以言者论履学问荒唐,识见暗陋;迈谬为诚敬,好事唇吻;瑢天资佞柔,不安义分; 阘茸不材,济以谲诈;秬谬懦无闻,昏襄多病。并乞处分,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六日,司农寺丞林祖洽放罢。言者论其前任常州,为政无状,内而妻孥与闻政事,外而僚属交通关节,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考功郎官田涓罢新命。言者论其操术回邪,临事专愎,持节浙东,捄荒无策,乞赐罢斥,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十二日,权工部侍郎袁枢以论事挟忿,特降两官放罢。
淳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知襄阳府陈从古、知楚州周极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庸猥不才,贪墨无耻,难任寄边,故有是命。
同日,知濠州向淔放罢。以本路运判吴渊言其治郡不职故也。
二月十四日,新提点湖北刑狱朱 罢新任。以言者论:「 赋性贪饕,不顾廉耻。曾任知州军差遣,于法不应押纲,而乃规图酬赏,又陷失官钱不纳。为广西运判日,献宽

剩钱二十万缗,及朝廷令拨赴湖广总司, (跪)[诡]计败露,假贷括刷,无所不至。」故有是命。
三月十九日,右文殿修撰、新知静江府史正〔志〕落职,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以言者论其巧求进用,聚敛残酷故也。
四月二十七日,新知归州李寰、新知兴国军王定国并罢新任。以言者论「寰居乡请托干挠,知宜州日不法,知琼州日以家质库故衣折支军人衣,几至生变;定国本福唐人,浪游淮楚,习成华音,因投张浚归正,旋知高邮军,移易官钱,转贩邻境,以资馈遗」故也。
五月二十五日,新知徽州程宏远罢新任。以言者论其轻猥凶险,居乡恣横,胁持县道,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前湖广总领吕游问特降两官,权京西提刑陈从古特降一官。先是,游问在任将官屋亏价卖与族侄昭中,又令兑换会子,取受钱物,已落职放罢,委官体究。至是,刑部言游问判状兑钱事理明白,而京西提刑司体究违慢,故并罪之。
六月十四日,新知衢州李杓放罢。以杓寅缘得郡,不即陛辞,乃托疾乞且归乡,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知临江军赵不黯特降一官。以江西帅臣拖积军兵请给及低价减折冬衣,致军兵喧噪故也。
十月十六日,知全州支邦荣放罢。邦荣本归正人,未谙州军事,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五日,成都府路运判赵不息放罢,坐赈济无策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新淮南运判赵善俊罢新任。以言者论:「善

俊天姿刻薄,昨守襄阳,政事乖谬,惟务凶残。有系狱者,或至断其手足,一方之民莫不震骇。」故有是命。
二年二月二十二日,两浙转运副使吕搢、吕正己并放罢。以言者论二人侥求进用,势既相轧,互相攻击故也。
同日,新知彭州杜夤孙、前知龙州符愿并放罢。以言者论夤孙苟贱无耻,愿刻薄贪鄙故也。
三月五日,知施州胡明放罢。以夔路运副谢师稷言其暴横不法故也。
二十二日,新知鄂州曾昭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坐知濠州日任买马事,虚破马价,盗为己有,已追三官放罢,今复以巧求进,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浙东提刑胡仰落职放罢。以言者论仰昨任湖南提举,赃污狼籍故也。
二十九日,知赣州陈天麟除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韩彦古除敷文阁待制,并寝罢成命。以天麟赣州之政未有过人,彦古夺服为郡,亦难冒处,故寝是命。
四月十一日,新除合门祗候、知光州孔异罢新命,以资历尚浅故也。
二十二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李石放罢。坐知眉州日,子弟与政、请托公行故也。
同日,观文殿学士钱端礼降授资政学士、罢奉祠。以言者论其「顷邪贪暴,居台州,挟持威势,骚扰一郡。营治私第,凡竹木皆白取于民。其守会稽,以他处一猾吏自随,使预郡事。暴征苛取,事至官者,曲法鍜炼,没入家赀,所积至六七十万缗。」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三日,知随州汤鷽降

修武郎,放罢。坐纵亲弟带领凶恶人私贩香货入榷场故也。
六月十一日,新江西路提刑方师尹别与差遣。坐老耄畏怯,闻江西茶贼窃发,畏避迁延,不敢之官故也。
十二日,知绍兴府留正除显谟阁待制放罢。坐辨钱端礼籍没人户科罚钱物数误故也。
十四日,新夔路转运叶行己特降授朝请郎放罢,永不得与监司差遣。以言者论行己任江西提刑,当盗贼纵横,略无措置,但有畏怯故也。
七月二十三日,知郴州何浚明放罢。坐不留意职事,多造什物,专委门客姚宗佐交通关节,贿赂公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隆兴府汪大猷降充集英殿修撰。以选委贾和仲捕贼不当,已降龙图阁待制,和仲辄行招安,致贼走窜,故复有是命。
八月四日,敷文阁待制、知平江府韩彦古落职,放罢。以言者论:「其以绢折麦,每疋输麦四石五斗,以钱计之,五倍其数。以家力科糯米,多者至一二千石;又以家力敷上户酒,至一二千瓶。吏民小仵其意,亟置之狱,籍没家业,残刻险诈,无所不至。自述理财之效,言所借南库钱物皆已还足,而提领所具平江府所借南库钱物尚有七万贯未到,以无为有。」故有是命。
八日,明州观察使、江南西路兵马总管贾和仲除名勒停,送贺州编管。以和仲收捕茶贼失利,上谓辅臣曰:「和仲当小寇,乃失律如此,设有大敌,当如何!不诛无以警诸将。」既而复谕曰:「和仲本欲行军法,

其罪在轻举进兵,朕观汉、唐以来将帅被诛皆以逗留不进,或不肯用命,如和仲(正)[止]缘轻敌冒进,诛之却恐诸将临阵退缩。」故有是责。
九月九日,前知光州滕瑞送静江府羁管。坐淮西帅司按其在任不法故也。
二十日,知江阴军蓝师稷与宫观差遣。以臣僚言其贪冒货赂,干犯法禁,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知临安府胡与可与外任宫观。以言者论:「与可趋操柔邪,性姿诡谲。平生仕宦了无可称,但以善于结托,脂韦苟且,累经除用,遂为临安守臣。厚敛重征,以资妄费,凡有争讼,非贿不行。与可身虽卑污,无以戢吏,独于士夫之间,乃敢肆其凌藉,倨气傲色,专为凶德。」故有是命。既而复言与可罚未当愆,遂寝宫祠之命。
二十九日,前知邵武军赵伯濠特降一官。坐以苗米折钱及擅支常平米故也。
闰九月四日,知吉阳军林宝慈特除名,勒停。以广西经略司言其违法生事,擅与蕃国交易,故特重其罪。
十月十四日,福建路转运判官刘祖礼、新知处州钱象祖并放罢。祖礼坐申江西盗贼不审,象祖以凭借世资、未谙吏事故也。
十八日,知衢州曹总放罢。坐耽饮嗜闲、不修郡政故也。
同日,新知富顺监井秉罢新命。以秉资序太卑,凶险贪墨,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九日,新知绵州胡佑、江东提举潘甸并放罢。以言者论佑龌龊罢懦,难任剧郡;甸嗜酒颓放,贪财黩货故也。
二十二日,江东提举潘甸

特降一官,落职;淮东提举叶翥特降两官,知平江府陈岘降一官。坐修筑陂塘灭裂,今岁灾伤不见灌溉之利,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三日,湖南运判吴援、新知袁州李处全、知楚州辛坚之并放罢。援以盗贼窃发之际,乃集工匠,多置器用以资戏玩,致工匠失业,多全家遁去;处全经由芜湖县,受富民赂遗;坚之顷迎合权臣,杀害无辜,起废为郡,违法虐民,凌忽都统制张宣,动辄纷争。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六日,直秘阁、知吉州王澬降一官。以茶贼入境,澬首唱招安之说,公为逃遁之计,未几贼平,录功宥罪,漕臣钱佃亟以劳绩来上,朝廷即加职名,既而李焘、钱佃复按其弛慢之罪,故有是命。
九(月)[日],新知楚州胡与可、新知嘉州陆游并罢新命。以臣僚言与可罢黜累月,旧愆未赎;游摄嘉州,燕饮颓放故也。
二月八日,新知封州张孝览罢新任。言者论其资禀凡下,举措轻儇,且资序甚浅故也。
二十三日,新知袁州胡安老降两官,罢新任。以言者论其奸贪狼借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知阆州任纯臣放罢。以言者论其既老且病,内怀自弃,赇饷狼籍,靡所不有故也。
同日,广东提举李纶放罢。以言者论:「纶不谙吏事,肆为苛扰。拘留巡尉印纸,责以捉获私盐,缘此巡尉急于捕捉,百姓惊扰。盐仓屋漏,亏损官盐,抑令纳盐人及附近居民陪纳,嗟怨之声溢于 听。」故有是命。
六月四日,浙西提刑赵

师夔放罢。以师夔守吴兴日,听任猾吏交通关节,纵容私仆(验)[骚]扰一郡,规图富人田产前后不一,为臣僚所论,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知衢州陈从古放罢。以臣僚言从古所至赃污故也。
二十七日,新知衢州陈良佑罢新任。先是,干道六年,良佑为吏部侍郎,时朝廷遣使求祖宗陵寝,良佑自疑当行,上书阻止其事,为臣僚论罢,送筠州居住。至是,除知衢州,言者复论前罪,故罢。
七月四日,新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栗森放罢。以臣僚言森自为醴泉县令,至守永州,凡历四任,皆号贪虐故也。
二十一日,新知兴化军刘大辩放罢。坐居父丧八年不葬,擅拆居民屋宇,为一方之害故也。
八月二十六日,武功大夫、前知吉阳军姚元追一官勒停。坐在任不法故也。
九月六日,知隆州朱绂、新知永康军刘庭诏并放罢。以臣僚言绂燕饮沈湎,职业颓废;庭诏浮薄嗜利,巧于结托故也。
二十一日,知蕲州李桷放罢。以臣僚言桷赃污不法故也。
同日,江东提刑司马倬放罢。以倬受赂鬻狱,为臣僚所论故也。
十月八日,前知赣州陈天麟罢宫观。以臣僚言天麟政以贿成,罪以货免,寄居宣州,交通关节,靡所不有,故有是命。
十三日,新知江州徐行简放罢。以臣僚言其奸赃狼籍故也。
十月二十九日,都大提点王楫追五官勒停,送台州编管。先是,臣僚论其广敷诸州木炭钱,不以 铸,尽献于朝,

却以旧钱入换新钱解纳,又强买官田,奸污狼籍,诏江西运判赵汝愚体究得实,故重其责。
四年正月二十日,新淮东运判胡与可罢新任。以臣僚言与可天资邪佞,诞妄有余,向为临安守臣,专为身谋,日夕奔竞,府事未尝留意,一委之胥吏,弭盗无策,听讼不公故也。
二十五日,新知梁山军赵善言罢新任。以臣僚言:「善言禀资苛酷,赋性贪婪。初不曾任知县,又不曾历通判,骤付以郡,其虐必甚,赃污凶暴,愈见狼籍。」故有是命。
二月十七日,濠州团练使、新知真州元居实放罢。以言者论居实生平躁进,事诞谩,肆为空言,以取官爵,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江西提举赵纲立放罢。纲立惑于内宠,擅取本司公帑之物,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三日,新知梧州沈瀛罢新任。以臣僚言瀛昨为枢密院编修,朋附干进故也。
二十四日,知彭州王序辰放罢。序辰天资险诐,黩货无厌,为臣僚所论故也。
同日,新淮东运判胡俦放罢。言者论俦诞谩有素,贪饕不廉,为福建提举日,令本路干官买妾归其家,乃酬以举状故也。
二十五日,知阆州李回罢新任。以言者论回赃污欺罔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知江阴军钱仰之放罢。臣僚言仰之赋性强暴,用心私邪,以喜怒为刑狱,以术数为蹊径,故罢。
二十四日,知南恩州李绩放罢。以臣僚言绩褊躁苛酷、任意多私故也。
同日,新知鄂州胡倚罢新任。以臣

僚言倚闲居乡里,胁持短长,昨知靖州,不能绥怀夷落,科敷苛暴,村骚然,不可付以上流重镇,故有是命。
五月十六日,知房州李杓罢新任,别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杓昨通判台州,交通关节,士论鄙之,今年七十有三,昏缪滋甚,决不能当边寄故也。
七月十六日,广东提举葛世显放罢。以言者论:「世显因缘妻官,三任广南,专务黩货。旋得广东提举官,到任未几,乃以本司旧积盐本钱指为宽剩,取以献纳。」故有是命。
二十日,新知潮州潘渊明改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未历亲民差遣,除授不当,为臣僚所论,故令奉祠。
同日,新知新州郑守浩罢任,新知台州林仲夷改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以言者论:「守浩为前执政亲旧,超躐除授;仲夷合赴新任,预索迓吏,取公使钱随行用度,又 于权要经营内除。」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京西运判郑昺罢任,以言者论:「昺喋喋利口,初无他才,与前执政龚茂良雅故,遽有将漕之除。」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淮南运判向淔放罢。以臣僚言:「淔早亏素行,专任狠愎,触事慒然,无所通晓。仪真系置司之所,妄申疾疫大作,又称楚州米价踊贵,欲以职事修举,希望旌赏,为是欺罔。」故有是命。
十五日,新知宾州石良弼、新知雷州黄万顷各别与差遣。以知静江府张栻言:「良弼顷知邕州,昏谬阘茸,溪洞雠杀,不敢禁戢,一州财赋,谩不知省;万顷昨为邕州

通判,溪洞多产生金,万顷托官典贱价以买,将往右江贩卖,又将平人为劫贼。」故有是命。
十月十六日,知镇江府吕正己特降一官。以府狱贼囚曹仲等 率别火罪人解脱杻索奔逸,臣僚论其失职,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隆兴府吕企中放罢。以臣僚言企中在任一意掊克,侵夺民利以归私帑故也。
十二月八日,江东运副徐本中降一官。以铺兵汪青盗拆递角文字,不能觉察,而饰词妄申,觊以免罪,故有是命。
九日,知汉州孟颉罢新任。以臣僚言:「颉自承诏旨差知汉州,令赴行在奏事,已经年余,尚未到阙,却引用川广免奏事指挥,觊觎幸免。」故有是命。
同日,新浙东提点刑狱公事锺离松改添差淮南东路安抚司参议官,不厘务。以臣僚言松年踰八十,精干弗强,识虑已昏故也。
同日,知洋州傅钧放罢。以中书省言,大理寺勘陈公正案内受傅钧黄角弓剑等故也。
二十六日,淮西提刑张士元落直敷文阁。以士元申奏知庐州王希吕受劫盗许德等玉器、骝马不实故也。
五年正月十一日,新广东提举常平茶盐方师尹、新知临江军徐五老并放罢。以言者论师尹为淮西总领,与监官作獘,为江西宪,(文)[又]以茶寇畏避不之官,皆遭弹劾,五老贪惏无厌故也。
十七日,知梁山军赵彦逸与宫观。以知成都府胡元质言,彦逸以末疾在告,军事付之监酒吕允修,故令奉祠。
二十三日,

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权提刑王次张,知兴国军黄茂材,江南西路转运司干办官汤况,各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兴国军勘武世荣、胡恭停藏劫盗,次张不合用私札催督公事,迹涉疑似;茂材辄奏次张求嘱为盗脱罪,考究无实。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新知宁国府史正志放罢,依旧宫祠。以正志昨为发运使日,大张声势,增置官吏,横行诸路,掊 州县故也。
八日,知文州涂尚友先次放罢,令四川制置司差官取勘,具案闻奏。以知成都府胡元质按尚友擅凿开管下青唐岭路,有害边防故也。
二十五日,知兴国军黄茂材特降两官。以江西安抚辛弃疾言茂材过数收纳苗米,致人户陈诉故也。
三月二日,新知宁国府赵彦博放罢。以彦博嗜利好进,狱事卤莽,牵于请托,及得宣城,(快快)[怏怏]不满,故有是命。
七日,新知高邮军王定国特降两官,罢新任。以臣僚言:「定国贯福州,妄称河南府人,冒名归正,借补文学。昨在高邮军,奸赃狼籍,言者用是论罢。令乃复得高邮,未协公论。」故有是命。
十八日,知温州韩彦直、前知台州尤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姚宗之,并各特降一官。以温、台州自干道六年以后,累年拖欠内藏库坊场钱数多,并不发纳故也。
四月八日,知连州费锴放罢。以言者论锴因公事科罚,又五十里内创置税场,重征杂税故也。
二十二日,知江阴军蒋雝放罢。以言者论雝强

与部民陈广寿结亲,又任意徇私,致狴犴重囚走逸故也。
二十六日,知泰州魏钦绪先次放罢,令叶翥体究诣实闻奏。以本路提举郑嗣宗言:「本司支钱五百千,令本州岛修造常平仓屋,钦绪辄资别用。又祠祭为初献官,更不致斋,用妓乐筵宴。」故有是命。
五月十日,两浙西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潘畤降一官。以本路提刑韩俣按畤占役禁军荷轿故也。
十八日,淮西转运副使张士元、知安丰军丁逢并放罢。以言者论:「士元冒佃官地,强买民田,干没赈济、教阅钱米,鬻卖总首、主簿白帖。逢始扬言欲捃摭士元,既为所啖,反相表里,差补总首,借补官资,悉 士元。及其交相疑忌,逢即持士元遣人过淮作过,士元即持逢遣人过淮鬻酒。二人罪恶,不可缕数。」故俱罢。
六月二日,新除江东提举丁常任改差知真州。以给事中钱良臣言:「常任资浅望轻,未更民事,持节察州,授之太遽。」故改命。
天资残酷,加以沉湎,民事弗恤,贪而多私故也。 放罢。以言者论景 十八日,知夔州李景
闰六月七日,知怀安军宇文绍寅放罢。以本路帅臣王亢按其性资憸巧,不谨廉隅,屡逐所部见任官,而以亲旧充填窠阙,用为腹心,以侵渔百姓,故有是命。
十八日,广东提刑黄浚特降两官,已降宫观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浚初乞修韶州城壁,急于希赏,方穷冬凝寒,千里骚动,致民夫死于冻馁者不可胜数。

后自知其城卒未就绪,所以托疾丐祠。」故有是命。
七月五日,知英州葛霖放罢。以霖苛刻科扰、违法害民故也。
七日,知信阳军余童特降一官。以北界蔡州新息县居民被贼劫盗财物,移文本章,不即缴申朝廷,径自回报,致对境(阙)[关]报不依元式故也。
九日,知真州解元振放罢。以本路提刑徐子寅言:「元振久病在假,郡事尽付胥吏,百姓受獘。」故有是命。
十三日,新知永康军张照与干官差遣,坐昏眊不能任事也。
八月二十六日,浙东提刑傅自得、浙西提刑吕正己并放罢。自得昨以故相秦桧当国,撰造赵令衿不法事,致之死地,遂得美官;正己闺门之内,丑声着闻,每所居官,政由内出,昨守镇江,致禁囚越狱窜逸,乃归过于司理以自免。故有是命。
十月一日,浙东提刑周权依旧淮东提举,知兴国军张祖顺差通判筠州。以臣僚言权粗暴妄诞,不可持平近甸;祖顺庸谬阘茸,难堪郡寄(政)[故]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昭庆军节度使、知隆兴府杨倓与外祠。以言者论:「倓初无他长,徒以勋阀之后,叨授节钺。尝贰枢筦,不能以功业报国。比因移帅豫章,稽之旧例,大臣非得旨无自言乞过阙奏事,而倓乃有此请。意其假守当涂,必有边防机密不可附奏,及其报行札子,乃是乞与弟侄分财析户,遂为此来,后致其弟妇、诸侄都省御史台陈诉。」故令奉祠。
十二月十一日,知台州李宗质特降一官。

以本州岛拖欠内藏库坊场钱数多故也。
六年四月五日,江东提举潘畤、知池州赵粹中并放罢。以二人交章相攻故也。
二十七日,广西提刑廖蘧特降一官放罢。先以擅增琼州盐额降一官,次因臣僚言蘧奏劾昌化军判官蒋穆、水军统领张麟捕执客人杨朝章等,诬以劫盗而容庇,守臣李邦光不能刺举,故有罢黜之命。
六月八日,直秘阁、荆湖北路安抚司干办公事田公辅放罢。坐将私马高价市与神劲军,而以本军拣退马贱价收买故也。
二十四日,知郁林州李端卿特除名勒停,送梅州编管。以经略使刘焞按其当李接啸聚之际,望风弃城故也。
七月一日,知光州王德政放罢。以本路漕臣薛居实言,德政与通判李时习不相和协,以致狱事不务平允,各以喜怒出入情罪。诏并放罢,令居实究理曲直。既而居实言,时习先尝两次权州,专事既久,及德政到任,尚行专恣,以致德政愤不能堪。又闻时习拆换赤历,移易官钱,故并罢。
七日,江西运副杨由义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前临江军清江县丞汪作乂尝权县事,由义欲应副亲戚押纲,未起发间,作乂离任。知新涂县林梓妄申漕司,云作乂将岁计合发官钱那兑用过,是致纲运无可起发。暨作乂以任满赴阙,由义辄令临江军差人追捕。作乂至信州涂中,死于非命。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汉州宇文绍奕特降两官放罢,永不得与

监司、知州军差遣。以言者论绍奕在任举措僭侈,一意妄作,丑声播闻,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藤州郑垧特降两官。以本路帅臣劾垌为政弛缪,略无廉声,及得替归,违制多差送还兵级故也。
八月八日,知潮州朱江放罢。以臣僚论其(纵)[踪]迹丑秽、纳赂鬻狱故也。
十四日,湖南提刑叶程、知郴州雷潀各降两官,放罢。以言者论:「潀始宰宜章,姑息贼徒,以得虚誉。既就使为州,乃矫前政,折之以威,其徒忿然,遂决意为盗。程昏耄贪墨,宜章盗贼诸司皆申,而宪司独无条具。」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楚州翟畋特追五官勒停,送筠州居住。以收捕楚州淮阴县劫盗,通判叶挻、钤辖贾怀恩妄申于淮河内与贼迎敌,杀死贼人,及将拘到北界官船作获到贼船赃物解发,畋凭妄状行捕获闻奏,故有是命。
十八日,前知吉州蓝师稷特降一官,放罢。坐上供米愆期不发故也。
二十日,直秘阁、前知安丰军丁逢特降一官。以任内差朱直卿权摄,从运判张士元觉举也。
二十五日,知衡州李麦斗放罢。以提举李端友按麦斗酷虐不法故也。
同日,知金州王彤特追三官,勒停。以四川总领李昌图言彤知金州日,将趱剩钱造金器入己,有司鞫得其实,故有追毁之命。
九月二日,广南西路提刑徐诩、转运判官梁安世各降一官。以诩等同(衡)[衔]奏经略司保明功赏不实,颇涉张皇,再令指定,却乃异同,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知安丰军刘大辩放罢。坐纵容客人透漏禁物过界,及科敷不法故也。
二十四日,新知郴州黄义实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郴州今当蹂践之余,人情反侧,政赖守臣抚摩安集,而义实阘茸无能,不足当是职,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广南东路运判赵公瀚特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公瀚 剥州郡,以私一己。昨收捕陈峒,首尾月余,自支拨提举司封桩钱之外,又科拨诸州钱五万缗。及有解嵩者罢守宜州,道由所治,公瀚知其家有雷琴可直千金,乃馆嵩于本司。未几嵩病死,遂取其琴及名画数十轴,并酬以百千。其家怨泣不敢言,至今狼狈不能出(领)[岭]。」故有是命。
同日,知鄂州赵善括放罢。以总领周嗣武、漕臣陈延年言,赵善括增起税务课额至十倍,多添民间赁地钱,强令拍户沽买私酒,白纳利钱,侵都统司课额故也。
同日,知阆州宋少虚放罢,令潼川府路提刑司根勘以闻。从利路诸司按其赃污不法故也。
十月八日,知德庆府陈焘放罢。以焘庸缪,老而益贪,职事弛慢故也。
十六日,新知鄂州周极放罢。先是,极知秀州日,自带私家坐船,于本州岛酤卖私酒,为酒务辖下人所捕。极忿怒其人,诬以行劫,绷栲有至死者。大理寺鞫得其实,先诏追三官勒停。至是起废,中书舍人郑丙言其为恶不悛,愈益恣横,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浙东提举李宗质、湖北运判张珖并放罢。以右

正言黄洽言:「宗质趋附巧进,营私背公;珖素号浮躁,专事唇吻。」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戴几先放罢。以言者论其为国子司业时攀附权贵,为太常少卿时祀事不共,故有是命。
三日,知化州何伟除名勒停。以伟在任(数)[敷]盐害民,横敛致寇,又尝诛戮平人,及男公鼎强取部曲女为家妓故也。
八日,新知蕲州沈公孙与闲慢差遣。言者论其夤缘假托、骄騃鄙俗故也。
十七日,知峡州唐孝颖放罢。以本路漕臣言其衰耄,纲纪不立故也。
同日,知复州潘才卿放罢。以本路漕臣劾其狃于(熏)[勋]贵,鲜克由礼,身为庶官,通谒用朱衣吏辈,前建十二辰旗,且恣其暴虐,不能抚摩,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差提举广东市舶苏总龟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臣僚言其素苦昏眊、瞻视不明故也。
十二月二日,新除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澬放罢。(似)[以]侍御史黄洽言其奸赃惨酷、累遭论劾故也。
同日,知兴国军徐行简放罢。坐兴国岁旱,行简自言因人匠余工打造刀斧弓弩,欲行投进,为臣僚论列。
同日知金州王彤放罢。以四川总领李昌图按其不法故也。
十三日,知吉州蓝师稷放罢。以侍御史江溥言其昏缪不职、民讼不理、财赋失陷故也。
十四日,知黎州李福谦降一官,放罢。四川制置使胡元质降两官。先是,黎州蛮作过,福谦失职,诏令制置胡元质具福谦不职始末。于是宰执进呈,福谦

于五部落未作过之时,屡申事宜,而制置使胡元质略不为备,致覆军杀将。故有是命。
十六日,知婺州韩元吉放罢。以言者论其恨僻贪婪,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新知永州胡倚、知滁州胡俦并放罢。以言者论倚等生平所至皆无善状,荐污白简,历历可按,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泰州吴儆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台臣言其贪暴自恣故也。
七年正月二日,新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李端友罢新任。以右正言黄洽论其簠簋不饰、复事干谒故也。
二十三日,知归州钱似之特降一官。以成都府路转运司奏留滞纲运、抑取税钱故也。
三月十一日,淮东提举周权放罢。以言者论「权好诞谩妄作,初除江东盐司,未久即改淮东,又改宪浙东,既招人言,复得旧物。阙未到年余,先批帖问都吏以俸给;阙未到半年,先遣人为索接计。车未入境,即肆妄用」故也。
同日,淮东运副徐子寅放罢。以言者论扬州劫盗事连漕司部辖使臣,子寅庇之故也。
十八日,敷文阁待制单夔罢宫观差遣。以言者论夔善于结托,奉祠而归,必欲临安府居止,故罢之。
四月九日,朝散郎王正己特降两官。坐知湖州日拖欠窠名钱二十七万余贯故也。
二十二日,知秀州陈从古罢新任。以侍制史言「从古九年之间,五招物议,赃污狼籍,一岁之顷,两次规模差遣」故也。
二十三日,知温州胡与可罢

新任。先是,温州打造海船一百只,支降官会一十万贯,付与可措置,与可怀奸挟私,专事扰民故也。
同日,昭庆军节度使、新知荆南府杨倓罢新任,依旧宫观。右正言葛邲论其骄蹇贪婪,盗贼公行,狱讼不决,专信任随行使臣吴孝恭,交通关节,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一日,知建宁府洪迈放罢,以求琼花事故也。
二十六日,知常州李结放罢。以结去岁纳苗加数折糯折麦,无非厉民,合斛用斗,尤为非理故也。
二十九日,新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胡坚常、荆湖北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曾穜并放罢。以坚常昨为浙漕,岁饥赈济无策,科扰纷然,常州乃其乡里,士大夫皆出米赈粜,坚常富甲一郡,而不肯数出米;穜顷宰鄱阳,货赂公行,尝为监司所按,今任湖北,掊克狼籍。故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知桂阳军赵善珏特降一官放罢。以帅臣辛弃疾按其昏浊庸鄙辛:原作「幸」,据《宋史》卷四○一《辛弃疾传》改。,窠占军伍,散失军器,百姓租赋,科折银两,嬴余入己故也。
二十七日,知漳州林椿、知崇庆府钱徽之放罢。以侍御史黄洽言「椿郡事废弛,多容亲故扰政;徽之暴忍聚敛,汲汲求进」故也。
八月三日,成都府路运判韩 放罢。以臣僚言论其沈酣于酒,政以赂成,民无所诉,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九日,知成都府折知常特追五官,勒停,送汀州安置。以黎、雅蛮部作过,知常弃城逃遁,故有是责。
二月二十七日,潼川府路运判王敦诗放罢。

以敦诗专事苛刻,任私喜怒,昨将漕成都,纵子弟亲戚交通关节,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新福建运判赵师垂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其倚势作威,颐指州县,恐吓细民,强占其田,又强付钱本以责利息,故令奉祠。
三月二十七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陆游罢新任。以臣僚论游不自检饬,所为多越于规矩,(娄)[屡]遭物议故也。
闰三月六日,知宜州赵伯光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伯光与通判黄俅互论不法,为漕臣梁安世所劾,并放罢。既而帅臣王卿月劾伯光决遣非法,狂醉之后,执狱囚以弩射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郴州赵介特降两官放罢。坐以人户契书驱磨,妄加罗织,科罚钱一万五百余贯故也。
二十六日,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吴渊特降一官。以棘寺逮渊子 证对蔡良弼公事,故有是命。
同日,知黄州钱卫之特降两官,放罢。坐违法收税,为淮西总领叶宏所劾。
五月六日,新知邵州徐植与宫观差遣。坐婴疾之久也。
二十九日,知永州史倬特降一官。以永州违法收盐袋钱,倬任内因循不革,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提举四川茶马司吴总追一官,放罢,降充集英殿修撰。以臣僚言:「黎州兆衅,实由买马,凡蕃部鬻马,总所喜者则不拘格尺而售之,所不喜者则以格尺而沮之。至于良马一疋取绢一匹,次等取钱引二道,诛求刻剥,所

以激其不肖之心。及官兵失利,总急于成功,乃以十兵易十酋,邀功辱国,罪莫大焉。所为总属官,买马之际,诛求多为,稔成边寡。」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前淮西安抚赵善俊候服阕日特降直徽猷阁,转运副使张士元特降两官。初,淮西帅臣王希吕尝借补张应侯文学,令权安抚司准备差遣,欲作称呼,不曾奏闻。后善俊等与应侯虚作希吕曾委于沿边抚存归正流移、劝谕边民垦辟田亩劳效,连衔奏闻,乞与补正文学。棘寺鞫应侯冒官得实,故有是命。
放罢。坐夔州置造军器稽慢。 十二日,夔州路兵马钤辖向琪罢新任,帅臣李景
十七日,新知处州钱仰之与闲慢差遣。坐知江阴军,政以贿成,纵容子侄恣游倡馆,亲旧交通关节。
八月十五日,知德安府张辉放罢。以知江陵府高夔按辉年老衰惫,事无巨细,听决于通判秦仲。秦仲天姿贪婪,加以强横,乃并罢之。
十六日,前知建昌军孔搢降两官,知建昌军王师中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搢恣欲妄费,师中不能经理财赋故也。
同日,知吉州朱儋放罢。以臣僚言儋聚敛苛刻故也。
十七日,知濠州王回特降一官。坐濠州总首司宥同忠义人窜往外界故也。
二十三日,知衡州赵彦恂、知归州林次融并放罢。以彦恂苛取于民及拘榷鱼利,次融狠愎自恣,不遵三尺,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淮东总领、兼权知镇江府宇文子震特降一

官。以丹阳县饥民攘夺,不即以闻故也。
十一日,宣教郎王定国特降一官。以定国冒改乡贯,陈请差遣,大理寺鞫得其实故也。
十四日,知洋州傅晞俭放罢。以本路漕臣按其禀资庸缪,赋性贪污,罗织良民,欲以其女为妾,开园榷酒,规图僦钱故也。
十五日,新湖北提举徐文纪罢新任。坐未赴审察间,辄以札子陈乞在内差遣故也。
十六日,知靖州廖遂放罢。坐走失重囚故也。
二十一日,广西转运判官梁安世放罢。以臣僚言知廉州林自论广西盐弊,诏安世禁止,乃文过饰非,辄肆欺罔,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新知台州任诏罢新命。以言者论诏趋炎附势,贪污刻剥故也。
同日,新知筠州应汝励与添差参议官差遣。以其迫于年老,精力弗逮也。
二十六日,知绍兴府张子颜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坐绍兴水灾,不即差官检放,致饥民抢夺行旅故也。
同日,江西提举赵廱放罢。坐所部旱伤不恤,多出官钱修盖廨宇故也。
二十八日,知信州刘甄夫、知南康军吴谅夫并放罢。以提刑赵烨刻甄夫年龄衰暮,郡政无纲纪;谅夫天资狡狠,交通货贿,且违法收税故也。
十月四日,武功大夫谢孝纯降授武义大夫,放罢。坐典治军器无廉声。
十一月十四日,知汉州雍有容放罢,令潼川府路提刑司根勘,具案以间。以四川制置使陈岘按其贪黩奸秽、不知廉耻故也。
十七日,湖南转运副

使张楝、新广西运判韩磊、知江州赵善愖并放罢。侍御史葛邲论楝屡叨使节,全无善政;磊素无廉声,贪鄙尤甚;善愖禀资贪婪,专事掊克。故有是命。
同日,前广西提刑廖蘧特降一官。以刑寺言蒋穆、张骐顷年捕贼杨朝章,蘧诬以误执平人,后朝章作过分明,穆等乞改正,故有是命。
十九日,承议郎、充龙图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赵粹中特落职。坐知池州失入铺兵汪青死罪。
十二月一日,知饶州赵公广、知徽州曹耜并追两官勒停。以监察御史王蔺劾其不恤荒政,催科苛急故也。
二日,右文殿修撰、新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辛弃疾落职,罢新任。以弃疾奸贪凶暴,帅湖南日虐害田里,至是言者论列,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德庆府何浚明放罢。坐知郴州日专委馆客交通关节,虐用工匠制造什物故也。
十四日,新知房州黄茂材罢新任。坐昨知兴国军专事苛刻故也。
追两官勒停。言者论:「焞骄蹇凶暴 二十三日,前知浑州刘焞落职,前知夔州李景焞:原作「惇」,据前述改。资禀残酷,凡遇民间公事,吹毛求疵,稍有不承,抵以重律,间有论诉,即置之死地。」故有是命。 ,昨帅广西,盗发所部,自以为功,常有矜色。何伟有守城之功,而诬奏以罪;巡检黄怀德捕贼不职,法寺当以降两官,而焞擅行处斩。景
九年正月十七日,朝请郎宇文子震特追两官勒停。坐任淮东总领兼权知镇江府日,妄用

钱物数多,过例馈送故也。
十八日,知台州江见礼罢新任。以言者论其「苟贱亡耻,妄诞自肆,昨知简州,殊无廉声」故也。
二十五日,朝奉郎、知昌州黄图南,朝请郎、知合州何正仲并放罢。坐不恤旱伤,为漕臣按劾。
二月十三日,知信州李峄罢新任。以监察御史王蔺言其昨知衢州,浙东提举朱熹按其检放不实,峄诡言与熹有隙,陈乞回避,故有是命。
十八日,知潼川府陈升卿放罢。以言者论其昨在遂宁惨酷烦扰,军民交怨,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湖南运副陈延年、湖北运判崔渊并放罢。以言者论:「延年为明州司马日,广求材木,擅役水军载归其乡。渊昨任职事官,趋附时相,陵忽朝士。凡虞允文所为不合公议者,皆渊赞之。及除漕湖北,挟带商人舟船随行,营私废法。」故有是命。
三月十七日,知黎州龚总放罢。先是,有张百祥者,为大安寨将,父子豪横,故犯法。总夺寨将与其族弟百逄,因创造家计寨,委汉源县令冯师心措置。师心纵吏辈非理役使土丁,又令百逄将盐科买烦扰,百祥父子乘此鼓众作过。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前知施州张遇特(遣)[追]五官,勒停。以其开通边隘,假借豪民谭汝翼,两县勇敢、八寨义军,令与夷人仇敌故也。
二十五日,前知潭州刘焞特(遣)[追]两官,勒停。先是,臣僚论焞在任过例馈送,妄有支费。至是,知潭州李椿条具来上,故有是命。
四月一日,朝散郎丁时

发特降一官,罢宫观,依前直宝文阁。坐不能存恤饥民,以致流徙,裒敛积聚数千万缗,为提举何侑所按。
二日,知建宁府赵善俊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所历州郡,专尚残暴,耗费钱物故也。
十五日,新差知宁国府傅自得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监察御史王蔺言其屡污白简,见居泉南,恃其唇吻,(却)[劫]持州郡,故有是命。
十八日,朝奉大夫、知澧州张会特降两官放罢。以湖北提刑江溥言天资很愎,纵欲肆情故也。
二十四日,知和州王德政、知信阳军汪德输并放罢。以臣僚言:「德政奉行荒政灭裂,纵容吏辈为奸。德输贪鄙缪懦,容庇过淮盗马人,用贱价买所盗马,又以内地耕牛货于境外。」故有是命。
五月十五日,朝奉大夫、知岳州赵善特降一官,放罢。以漕臣劾其天资险狼,黩货无厌。当旱歉之际,营造不急,科扰属县;复收买客盐,倍增市价,均配属县。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知和州焦显祖罢新任。言者论其苟媚,不足以临民故也。
六月二日,知信阳军汪德输降两官。坐擅自雕板印造零会子行用故也。
十二日,知文州杨镇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坐昏耄不任事,不能安辑蛮部故也。
七月三日,新差湖南提刑高祚放罢。以言者论祚寅缘扳援,心术诡秘,不安义分,所至妄费,殊无廉声,故有是命。
六日,江西提刑沈作砺与闲慢差遣。言者论其性资懦弱,略无举刺故也。

九日,朝奉大夫、知雷州黄克仁放罢,特展三年磨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克仁与通判吴竑各于供给钱外请过油烛、月会钱,且预借支数月。竑愤其不均,先自首纳,已而克仁亦自首纳,为帅臣刘焞所按,本路鞫得其实,臣僚继论,故有是命。
十三日,朝奉大夫、知衢州沈 一降一官,坐擅借兑常平义仓米给官兵俸料。
十六日,知汀州吕大猷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漕臣按其昏耄,权归掾吏,狱讼淹延故也。
淳熙九年七月十七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陈岘放罢。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结纳趋附,贪墨无厌。使二子为遂宁、潼川酒官,初未尝往莅职,虚破请给,及以宗人作诸郡说书名目,妄支月廪。 赵汝应见为茶马幕属,凭恃横恣。所辟干官吴礼乃尝以赃败,岘倚为腹心,表里交通,为蠹滋剧。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知秀州李结依旧宫观。以言者论结奉祠近及一年,未应有此除授故也。
八月五日,知夔州林栗落职林:原作「休」,据《宋史》卷三九四《林栗传》改。,放罢。先是,夔路豪民承信郎谭汝翼与思州人田祖周各相挟怨,遂致啸聚,帅司各捕作过人,而汝翼聚兵,谋攻夺一城。已而当阵,跃马巘走,只捕获家属徒伴,送夔州狱根勘处断。汝翼诣行在进状,诉栗曾受祖周金,省札备坐其事,下夔州索案看定。栗恐凶徒得计,亲书奏状,缴回省札,仍辩析其事。诏以栗擅格上命,故是责之。
八日,

新淮东运判赵思放罢。以言者论其奉使辱命,已遭镌黜,今复处之要冲之地,重为国辱故也。
十四日,知施州吴拯放罢,知封州李琮罢新任。以臣僚言拯凶暴贪残,琮龌龊庸猥故也。
十七日,知台州唐仲友放罢。以浙东提举朱熹按其催科刻急、户口流移故也。
十九日,新差知隆兴府韩彦古再任宫观一次。以言者论其凶暴无常,秽行昭著,屡遭白简,愈不悛改,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新知漳州张渊放罢。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倾邪险薄,昨知随州,妄作残暴,故有是命。
六日,广东运副王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侍御史张大经论其累历宪、漕,缪懦失职,殊无廉称故也。
十日,知兴元府王敦诗罢新任,依旧宫观。以言者论其得祠未几,遽有此除,违已降诏旨,故(也)令奉祠。
二十七日,知廉州蔡宪与宫观差遣,新知郁林州赵绛别与差遣。以本路帅漕按宪天资苛刻,违法扰民,绛贪鄙无厌,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知鄂州姚述尧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天资很暴,喜怒(忘)[妄]发,济以奸贪,专事欺诞故也。
十二月九日,知剑州张瑱放罢。以瑱与通判吕符元论在职侵欺官兵钱物入己,乃并黜之。
十八日,知房州陆同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言者论其年老昏耄故也。
同日,知南剑州沈维放罢。言者论其贪冒营私,政以贿成,故有是命。
十年正月十九日,福建运

判赵师垂罢新任。以御史中丞黄洽言:「师垂乡者曾有此除,已为言者驳奏,乞止与郡。」故有是命。
啖以厚赂,更不复言。及罢去,演摄帅事,纵豪民谭汝翼与田祖周连年相攻,擅生边衅。又受嘱托,牒汝翼为施州监当,致汝翼擅自点集官军民兵,互相雠杀,边民不胜其苦。故有是命。 暴刻,有意治之,景 三月一日,夔州路转运判官张演放罢。以言者论其倾邪躁进,始至夔州,见帅臣李景
八日,成都府路转运判官虞似良放罢。以言者论其志趣卑劣,所历之官并无善誉,其在成都,遣人遍求古石刻,职事不修,故有是命。
同日,前四川制置使陈岘特降一官。坐为四川制置日,监作院任埙、驻泊兵马监押高进不曾到官,勘支请给,埙、进已各镌官罢黜,岘已放罢,故亦镌一秩。
三月十七日,知黄州商份放罢。以漕臣赵师揆言份虚张和籴米价故也。
二十三日,知吉州詹亢宗别与差遣。以谏臣言其强敏不足,勤于抚字而短于剸裁,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知南剑州沈维降一官。坐比较淳熙九年拖欠未发上供钱最多故也。
二十八日,新知无为军黄倬罢新任。臣僚言:「倬偶缘招降茶寇,例受醲赏,复有高邮之命。居乡骄肆,凭恃资力,与民争利,不顾孝养,专意自荣。」故有是命。
同日,知连州刘焞放罢。以臣僚论其「专务掊克,略无善状,受纳苗米,多取斛面,将出剩拨入常平仓,支破价钱,

以充妄费,交通关节,变乱黑白」故也。
四月十八日,差知连州赵善括罢新任。言者论其轻浮不靖,忌刻而暴,不宜复畀以郡故也。
二十二日,新知南剑州丁逢、新知辰州胡介并宫观。以言者论:「逢儇薄浮躁,安丰之政固尝见于白简矣。介骄騃轻脱,顷守光州,惟务酣燕,声望不足以镇抚军民,致生事端。」故俱奉祠。
五月八日,新知峡州郑人杰放罢。以侍御史刘国瑞言国:原作「谷」,据《文献通考》卷三二改。:「驵侩下材,本由给使补官,徒以利口高赀谄事权势,寝齿仕版。所历州郡,专为身谋,不恤民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承议郎、知南剑州林元奋罢新任。监察御史陈贾言「其知江阴日,专事残刻,流毒一方。及其母亡,出厅治事如故。将仓库出剩及应干赃罚钱席卷无余,及归福州,首建大第,凡买竹木专瓦之属,多不偿直」故也。
六月二十三日,朝奉郎、知郴州赵汝亦降两官放罢。以本路帅漕按其非法科敛故也。
七月十二日,新除江西提举余童、福建提刑王德显并与州郡差遣。以言者论:「童居乡干扰,待次蕲州,轻出文引,致其部封之内,有所规图。德显结托之外,未见其长,平日所为,多是牵制,不能自立。」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知邵阳军潘才卿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大经言其先守澧阳,奢僣自肆,日事燕饮,妄作尤甚故也。
同日,知渠州史似放罢。以帅臣劾其赋性狡险,为政酷虐故也。
二十七日,敷文阁直学士、中

奉大夫、知绍兴府王希吕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以言者论其剥下干誉故也。
九月十一日,新知镇江府张子颜与在京宫观。言者论其触事乖缪,已试无状,夤缘结纳,妄希宠任,故有是命。
十三日,中奉大夫、充秘阁修撰、知婺州钱佃特降一官。坐军兵喧哄,佃既获为首人,不能尽法行遣故也。
闰十一月九日,提举江东常平袁枢与州郡差遣。以臣僚言:「枢倾邪狠愎,初仕中都,谄事宇文子震,荐之时宰,遍历清华。平时造请,无非权势。」故有是命。
十二日,朝散大夫、知南雄州吴辉降一官。以其背公营私,专意聚敛,为提刑但中庸所劾。
十二月九日,知潼川府王敦诗与宫观差遣。以右正言蒋继周言:「敦诗从事医术,谄媚上官,私任喜怒,叱咄僚属,交通关节,货卖举状,屡污白简。」故有是命。
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新知肇庆府李光邦罢新任。以臣僚言,光邦昨知岳州,酣饮暴虐,数月之间,狼籍万状,乞寝新命,故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新湖南提举杨兴宗别与差遣。以言者论兴宗知处州日,政无可纪,唯事贪饕,济以暴虐故也。
五月七日,知汀州赵不戒放罢。以言者论不戒居家不肃,居官不治故也。
二十九日,诏中大夫、右文殿修撰吴援特降充直宝文阁,罢宫观。以金州去岁旱伤,细民阙食,守臣既不能存恤,又不即具奏,遂致流徙颇多,显属失职,故有是命。
七月十五日,

知常州张孝贲放罢,新知常州陈文中别与郡。言者论孝贲掊克侵渔,营办缁橐;后政文中年踰七十,精力不逮。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容州韦启心特追两官勒停。先是,启心辄差都吏置场,减 籴米,多量斗面,其民不堪,几欲生事,致帅臣詹仪之劾之,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知濠州吴褒放罢。以褒在任不法故也。
同日,前知澧州赵鼐特降两官。以湖北提举潘畤言,鼐临行数月之间,辄将常平钱、金银尽行移易互用,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新除知建宁府曾逮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逮为刑部侍郎,以子棨作县,为人所讼,事下大理,引嫌请祠,除待制知建宁府。言者因论其无义方之训,诸子所至挟势败法,乞罢新除职,寝知建宁指挥,改畀外祠。从之。
十六日,新除知常德府王澬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臣僚缴奏,澬贪诈不法,两为监司所劾,三为台臣所弹,乞赐寝罢。故从之。
同日,知吉州张元成放罢。以州兵作闹,不能弹压,本路安抚按奏,故皆罢之。
十三日,知广安军尹商参、知昌州杨已千并放罢。皆以根究公事不当,为本路漕臣按奏故也。
十月十日,知信阳军、忠训郎、合门祗候孔异降两官,放罢。本路帅臣言,异违法科扰,略不赈恤,致令边民走过北界,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知全州赵裔特降一官。本路帅臣林栗言:「全州有配隶人潘兴盗甲仗库兵器,逃走

已获,而守臣不从军法施行,乃纵放之。」故有是命。
五日,知衢州赵师垂放罢。言者论师垂逞才恃气,倚势作威,专尚掊敛,乞罢黜,与闲慢差遣。从之。
二十四日,知富顺监黄裳、新知龙州王居中并放罢。制置司按裳阘葺老悖,居中所至专以贩鬻为事,故有是责。
十二月十四日,知襄阳府王卿月放罢。以言者论卿月自膺委寄,初无经画,唯以燕饮朝夕自娱,(迄)[乞]遴择有威望、善经理之臣往代之。故有是命。
十五日,新知饶州廖蘧罢新任。言者论蘧顷任广西提刑,不能制御盗贼,肃清所部,纵释海寇杨朝章等,致令在海为害不已,乞寝罢新命。诏从之。
二十五日,宇文子震罢祠禄,令遂宁府居住。以四川制置使留正劾其纵令二子骚扰细民故也。
十二年正月五日,降授成忠郎、合门祗候孔异特降降两官。以知信阳军日透漏过淮人,故再降两官。
七日,岳霖特降一官。时霖任潼川漕,以体究汉州雍有容在任不法事稽缓,而有是命。
三月二十六日,知施州姚 特降一官,坐奏报违慢也。
同日,知太平州陈骙放罢。以言者论骙旷弛不职,饰诈近名故也。
五月一日,知郴州赵不俄放罢。以本路监司奏劾,本州岛遗火,不行赈救,刻剥百姓,故有是命。
七日,新除江东转运副使丁时发罢新任。先是,时发除江东宪,未上,改除湖北运判,为言者所论,奉祠。至是,言者复论其狠愎残刻,乞赐

罢黜,又从之。
十四日,知潮州张季樗放罢。以本路漕臣奏劾故也。
二十七日,胡与可罢知鄂州。臣僚缴奏,与可〔诞〕谩(慢)结托,徇己要功,乞别选忠实廉正之士以慰公论,故寝新命。
六月十六日,知复州朱思与宫观差遣。初,本路按思不职,乞罢黜。上曰:「朱思只是心疾,别无他过,可与宫观,仍理作自陈。」
二十四日,知黎州田世雄放罢。先是,利路转运判官范仲圭按世雄,乞罢黜。上曰:「世雄所为却如此,今既差知黎州,可但降一官,谕以今方委任,未欲重作施行之意。」既而臣僚缴奏,上曰:「缴章不须行出,只坐仲圭所奏放罢,仍别择一人往黎州。」
同日,知广州巩湘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言者论:「湘凡所居官,略无可纪,凭信摧锋军准备将庄质,交通关节,扰边生事。」故授祠命。
七月八日,主管成都府玉局观王质特降一官。质寄居兴国军永兴县,知县赵伯彬诉质陵铄辱骂,乞寻医回避。至是,帅臣备奏上之,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湖南提举李棫罢新任。言者论棫贪污,故罢之。
同日,太府少卿、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赵汝谊,武功大夫、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钧,各特降一官,仍展一期叙。朝请大夫、淮南路运判、兼淮西提刑黄永存,朝请郎、知和州张士儋,各特降两官,仍展一期叙。并以措置屯田(减)[灭]裂责之。
八月四日,知南平军蔡兴仁特降两官,以鞫狱稽缓,故有是责。
九月八日,赵善悉展三年磨勘;叶子强降一官,展二年磨勘。知秀州王诇

奏,本州岛有拖欠上供钱,系前政积压,乞许每月量行带纳。宰执具善悉欠二十八万缗,子强欠四十万缗,故责之。
二十五日,前知绵州(吏)[史]祁特降一官。祁得替之日,以本州岛现在历尾钱指为羡余献总领所,希求荐举,故责之。
同日,知绍兴府郑丙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言者论丙优于在朝而劣于治郡,乞与宫祠,理作自陈,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两浙转运判官钱冲之、浙西提刑刘颖并放罢。言者论冲之、颖为监司无状,不可以付之畿内将漕、按刑之节,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知湖州刘藻降两官,放罢。言者论其在任专事筵宴,库帑告竭,身为郡守,不禁宰牛,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知常州丰谊放罢。以两浙运判赵不流、提举常平石起宗奏谊治郡无状、刑狱淹延故也。
十四日,知台州熊克放罢。以浙东提刑赵公硕、提举常平岳甫奏克在任纵容军人盗贩私盐,凡改刺军人,私取缗钱,不遵法令,故有是命。
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知秀州王诇放罢。初,诇以部民周舜卿等结集徒党,传习妖教,追勘籍其家财。既而舜卿同党周世恭等诣台声冤,监察御史陈贾为言,于是移狱棘寺。具案来上,谓舜卿等止系吃菜念佛,即非传妖事魔。贾因按诇不能办集财赋,而夺平民之赀,加之以罪,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二月六日,知随州林自特降一官。京西漕臣按自不循法令,禁系无辜,

至死于狱,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新知均州丁常任、新知江阴军胡介并罢新任。言者论奏,常任与介居乡无善状, 官无能称,乞罢黜以示戒惩,从之。
二十二日,诏前知汉州贾伟黩货欺罔,可追三官勒停。先是,伟对,言荆鄂统制掊 劳役官兵,得旨令湖南运判张抑体究。至是体究来上,军中无减克劳役之弊,而都统郭杲乃言伟尝卖川布三千匹与军中,以价高不为收买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洋州李师夔差主管成都府玉局观。以利(赂)[路]提刑李大正言,师夔刑狱淹延,乞与祠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新知钦州王宗仁罢新任。以广东帅臣潘畤奏,宗仁任本路水军统领,纵容所部训练官张演等在海作过,脱放贼人,夺取赃货故也。
同日,新知台州王晓罢新任。言者论晓年已七十,昏缪尤甚,不量衰惫,冒纡郡绂,故罢之。
五月十六日,知吉州木待问罢新任。以言者按奏,待问天资浇薄,前为当涂,不务节省故也。
同日,夔州路分赵滋罢知茂州。言者谓滋禀赋奸伪,邪秽无行,乞赐罢斥,改畀守臣之贤者,以惠远民。从之。
同日,知泸州史 放罢。言者论 年踰七十,筋力弗任,苛刻害民,昏缪害事,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直龙图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巩湘降充直显谟阁。以广东提刑司奏勘庄质等将已受招谕贼人擅行杀戮,湘所申失实,故有是命。

七月六日,浙西提刑勾昌泰放罢。先是,平江府守臣何万按司理曾辉鞫宪司送下公事,禀承昌泰私意,观望失实。昌泰上章奏辩,言者谓其巧诬强辩,论罢之。
闰七月二十二日,知衢州沈祖德罢知平江府新命。言者论祖德天资小人,挟以浮躁倾憸,三衢未终,遽畀以吴门之寄,众论沸腾,乞寝新命。从之。寻复奏,既罢新任,不当尚冒延阁之宠,落直敷文阁。
八月三日,胡仰罢知岳州,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言者论仰(倾)[顷]任湖南提举,赃污狼籍,为漕臣黄洧按发。狱未竟而洧适死,二年不决,后以章疏落职罢任。今既复其职,又与之郡,则人将何所惩。故授祠命。
七日,朝奉大夫、提举福建市舶潘冠英降一官。以发纳犀角、象牙多短小不堪用,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临安府张杓特降两官。以府治遗火,杓上章自劾故也。
九月十五日,知达州冯士[(月马凡)]放罢。本路按士[(月马凡)]庸懦匪材、政事废弛、纵容吏仆、交通关节等事,上曰:「冯士[(月马凡)]先次放罢,若勘到有入己,又当别有行遣。」
十一月十三日,新除湖北提举王镇放罢,仍与祠。先是,知衡州刘清之引诏书荐镇安恬自好,知之者少,遂有湖北之除。既而言者论其昏缪,故寝之。
十六日,知江州赵师垂罢新任。言者谓九江卑陋,师垂多索迓兵仪物,人情嚣嚣,故罢之。
二十三日,知均州张昌诗特降一官。言者论均州岁进贡银七百两,缘极边,本非

产地,往往运米麦于金州回易起发,每米一斛得银一两,岁以千斛为一纲足充进贡。昌诗两年之间起四纲,而米麦至五千斛,皆由官吏乘此附带回易,科差人船,民被其扰。至是,昌诗坐守臣不职之责。
二十六日,知台州朱儋、知镇江府盖经并宫观。言者论:「儋顷知吉州,凶声虐焰,肆毒一郡;今在天台,惨酷之状不减于前。经贪污狼籍,众所共传。顷者总领淮西,酣饮无度;今任京口,凡前守抚恤之政一切更张。乞并罢见任与祠。」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一日,提举福建市舶潘冠英放罢。言者按其苛敛诛求,诱致无术,蕃商海舶畏避不来,故有是命。
十九日,新知随州林颖秀放罢。臣僚缴奏,颖秀天资狠愎,顷宰永康,政以贿成,乞寝随州指挥,别与合入差遣。从之。
四月三日,知潮州黄杞放罢。言者奏:「杞将盐折与军人,拘其请俸;人户旧欠虽经赦放,亦皆不免。是以兵民不遑宁居。」故有是命。
三日,知太平州王希吕放罢。言者按希吕将累政所积恣用无度,公帑一空,乞赐罢黜,免为州郡侈汰之唱。故有是命。
十一日,前知澧州石如埙特降一官。以如埙拖欠淳熙十一年分上供钱,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知广德军陈文琏放罢。言者论文琏天资庸鄙,谬政流闻,横肆科敛,使民怨嗟,故有是命。
五月十二日,知普州王蒙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按蒙残酷,故责之。
七月十四日,知建宁府程

大昌放罢。以言者论其「天资狠执,且乏廉声。军人衣赐支散不时,致令陈状;诸邑输苗过期不受,抑令纳钱。专为贪暴,物论殊骇,乞行镌罢。」故有是命。
殴,镇官卢洵方行体问, 则遣仆捉承行人。暨临安府南厢牒镇追人, 与男叫集仆干行打承行胥吏,闷晕几死。乞赐镌罢。」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主管佑神观李 罢祠禄。以言者论:「其寄居乌青,武断豪横。有镇户讼 家索钱
同日,利路运判范仲圭放罢。言者论其昏眊贪鄙,专事掊克,一路骚然,人不聊生,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九月十二日,知饶州赵伯溥降一官。以本路漕臣言其拖欠上供钱物万数浩瀚,有误经费故也。
二十七日,权发遣永州朱自求降一官。以湖南提举赵像之奏,自求在任不恤饥岁,违法将人户合纳絁绢三倍折钱,及科催积年苗米,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知处州彭椿年降一官。以两浙运副郑汝谐言,本州岛荒歉,财计阙乏,拖(上)[下]官员军兵请给三个月,无以支散,椿年有失措置,故有是命。
十一月四日,前知广州巩湘差主管亳州明道宫。言者论:「湘前知广州,差王彦邦等权摄职事,容纵违法折换簿书,收匿文历,赊买度牒,侵盗银两。事既败露,藏匿不出。及置勘官司悉皆改除,而湘遂以获免,乃敢叙述在广四年,指为劳效,干求差遣。其为欺罔,无所忌惮,乞赐黜责。」故有是命。
十二月四日,知汉阳军孙傃放罢。

以荆湖北路提举薛伯宣奏傃衰懦不立,偏信黠胥等事故也。
二十一日,知长宁军郭公纯放罢。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按其不支戍兵食钱,致 卒公然上厅殴击人吏,公纯略无弹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新知邕州王侃放罢。以臣僚言其所至酷虐,累典郡邑,居官无状故也。
二十七日,江西提刑马大同放罢。言者论:「其天资残刻,济以私意,凡受民(诈)[诉],不问轻重,不究虚实,径送邻州。属郡奉承,株连经年,率多瘐死。今江西十一郡,处处兴狱,狴犴充斥,积成怨盭,上干阴阳,乞赐黜责。」从之。
同日,知衢州刘清之主管华州云台观。言者论其以道学自负,于吏事非所长,财赋不理,仓库匮乏,又与监司不和,乞与宫祠。从之。
十五年三月八日,新知峡州程渭老罢新任。言者论其天资忌刻,踪迹诡秘,徒以利口,济其私欲,乞将新任亟赐罢斥。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一日,两浙运副赵不流降一官。言者论不流应办高宗皇帝梓宫,开闸迟缓,几致 事,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新知筠州韩元老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无修洁之行,有贪污之迹,乞赐罢斥。
二十五日,新知鄂州吴总差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观。言者论其已试亡状,必不能抚绥斯民,仰副委寄之重,乞亟赐寝罢,故有是命。
六月十三日,权知江阴军侯彦准展二年磨勘。以开浚横河,具析违慢,故有是命。
十八日,江东运副沈揆、知

太平州余端礼并与宫祠。以因事不协,互有论奏故也。其后诏揆、端礼酒后忿争,有失事体,并罢宫祠。
十九日,新知德庆府留洪罢新任。以言者论其昏缪庸鄙,赃污狼籍,顷尝通判福州,侵盗官钱故也。
十月十日,知嘉州张伯垓降一官,罢本路运判新任,提刑吴宗旦放罢。四川制置赵汝愚言:「伯垓为政苛急,子弟亲随干预政事,交通货赂。暨升本路运判,迓兵方到,亲随数人遽执牙兵司系缚棰打,一路闻其先声,无不惊恐。乞赐罢黜。」从之。宗旦置司所在,与之连姻,全不按刺,故并责。
十五日,权知汉阳军赵汝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湖广总领王尚之等奏,汝明年老昏懦,财赋之权委于公吏,以致官员请给及诸军月粮并皆拖欠,乞改差宫观,故有是命。
十七日,知资州李如晦、知隆州宋迈并放罢,知西和州张亨与闲慢差遣。以言者论如晦所至仕官鲜有廉声,迈性资阘茸,背公营私,亨智识暗昧,触事面墙故也。
二十六日,新知信州姚述尧主管亳州明道宫。以言者谓其贪有实迹,乞行寝罢故也。
十一月十六日,泽州刺史、知襄阳府熊飞放罢。言者论其轻儇浮躁,贪黩苟且,不恤边备,偷盗官钱,恣意妄用,临事疏率,乞行镌黜,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十一日,潼川提刑刘伯虎、浙东提刑赵不违并放罢。言者论:「伯虎贪污残忍,累典州郡,居官无状;不违向知江阴,背公营私,绝

无政事。并乞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朝散郎、权发遣大宁监赵公夤放罢。言者论其赋性庸凡,择术卑下,专造工巧之器,以为结托之资,财赋渗漏,民讼淹延,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诏新知荣州蒲杲改差充夔州路安抚司参议官。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言:「杲昨守忠州,全不事事,一郡之权,尽归于僚属。今若使之冒昧,必致旷阙。」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金州秦嵩落遥郡,令解官持服。以四川制置使赵汝愚言:「嵩昨在黎州日,常遣土丁入番界采臙脂木以为什器,遂为青羌所执者五人,致死者二人。今任金州,遣人于黎州贩卖金珠,未尝以边事为意,贪污狼籍。」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承议郎、直秘阁田谓落职。以本路提刑司究实,谓纵容子侄挟贩私盐故也。
十六日,诏前知扬州熊飞特除名勒停,送抚州编管。先是,知扬州郑兴裔言,飞妄用官钱,以空函馈送入私家,以数万计。棘寺鞫寔,引赦原减,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淮南运判兼提举常平、措置屯田方有开遂非犯分,降三官放罢。先是,有开创兴屯田,议者言其扰,有旨别与差遣,复入奏自辨,语侵执政故也。
三月六日,诏知盱眙军葛掞降两官,及漕臣朱佺并放罢。以淮东安抚司究寔,掞买低茶转卖公库钱入己,及透漏银两过河,佺失于觉察,故有是命。
十五日,诏知台州沈作宾放罢。以言者论作

宾轻儇狡狯、嗜利躁进故也。
二十六日,诏赵不流罢宫祠。以臣僚言不流昨尹京日,阴贼阴狠,附丽交结,挠政害民,既遭论列,于章疏未付出以前,径入札子,自请奉祠,紊冒天听,故有是命。
四月十日,诏知宜州黄民瞻放罢。以广南运判朱晞颜言,民瞻禀性贪惏,赋资苛酷,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知袁州黄放罢。以江西运判刘颖言,以进贡为名,科扰属县,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新知汉州胡璪放罢。以本路提刑杨安诚言,璪前知恭州,性资贪鄙,巧于弥缝,为政烦扰,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诏知光州王德显放罢,以处事乖疏故也。
十三日,诏文思院提辖官程铉、监官常良孙、赵谊,监门官郭圭、张谔,各展二年磨勘。以文思院上下界专库作头许守中等造作,偷盗金银作弊,临安府根究,具案来上,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训武郎魏庭琦特降一官。坐不合进状狂妄,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特添差舒州通判、权州事赵不迾,通判舒州军州事边维人,并放(罗)[罢]。以淮西运判王厚之论二人盗过同安监铁钱以数万计故也。
闰五月四日,诏监登闻检院詹承宗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每遇朝参、国忌,托故请假,事属不恭故也。
六日,诏新添差临安府通判柴国器罢新任。以臣僚论国器素无行检,贪惏苟贱,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朝奉大夫韩 、奉直大夫江璊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

山冲佑观。以言者论:「 两为郡倅,赃污狼籍;璊守汀州,贪墨尤甚,不可典州。」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权吏部侍郎赵思、著作佐郎刘崇之并放罢,前秘书丞沈清臣降两官,直宝文阁、知襄府钱之望降充徽猷阁。以言者论思贪鄙无状,常奉使辱国,崇之、清臣皆无行检,之望已试无效,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知施州赵定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四川制置使京镗言,定守郡不法,罪恶贯盈,故有是命。
六月十二日,诏新除大理寺丞沈维与宫观,添差衢州通判龚准放罢。以言者论:「维贪冒营私,不顾廉耻,昨守南剑日,纵容子弟交通关节,般贩私盐,屠牛开酤,丑秽狼籍。准顷为大理评事,狠愎自肆,多行无礼,同辈受其凌侮,刑狱文书,率意予决,乃求添差,以避谴逐。今得倅三衢,故态复肆。」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扬州通判元伯泾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以守臣郑兴裔言,伯泾到任,起发纲界同衔系书外,收支不令臣同共判押,辄置私历,侵欺盗用入己,棘寺鞠实,故有是责。
二十二日,诏权礼部侍郎尤袤与郡。以言者论袤兼翰苑、词掖、史馆、经筵,疏谬旷失,士论不服,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提辖文思院程铉放罢。以臣僚论:「铉前任饶州乐平县日,率意妄作,百里被害。今乃处京局,自兹以往,便可为郡守、监司,必恣溪壑之欲,肆虎狼之行,为民巨蠹。」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严州钱闻诗放罢。以言者论其癃老疾病、郡事废弛故也。
二十七日,诏王谦罢召命,依旧知吉州,木待问与祠。以臣僚论谦不可入处朝列,待问不足任牧守之寄,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赵汝应追两资勒停,送南康军居住,改差筠州居住。坐上书狂妄,挟私逞忿,攻诋大臣,故责之。
七月十三日,诏步军副都指挥使梁师雄放罢。以臣僚言,师雄管军殊无纪律,营运钱物,多行入己,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新知南康军郑熊、黄倬放罢。以臣僚论熊当官权出吏胥,倬慒不知书,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新知阶州李师夔放罢。以臣僚言师夔朝辞经月,方出国门,违戾典宪故也。
八月六日,诏知建宁府、高州刺史韩俣放罢。以福建路安抚司言,俣不顾法令,用刑惨酷,讯决过多,杀死无罪者二人,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知潭州沈枢放罢。以言者论其平日贪鄙,老而益甚,今在潭州,嗜饮喜奕,日以为常,民讼吏牍,漫不加省,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新知漳州应藏密、新知兴化军常 并放罢。以言者论:「藏密性质庸俗,济以贪饕,前倅临安,公受关节; 曾为宁国丞及湖倅,并无廉声,士夫所鄙。」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福建路转运判官沈作砺与闲慢差遣,湖北提举常平林岊罢新任。以臣僚言,作砺、岊风采无闻,是非莫辨,年又已老,不可复乘轺传,故有是命。
九月八日,诏知南

剑州王楫特降一官,宫观。坐本州岛居民遗火,延烧官舍,楫自劾治郡无状,招此天谴,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信阳军梁扬名降两官,放罢。以湖北安抚司言,扬名边政无术,专事酷虐,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新知南剑州张季樗罢新任。以臣僚言季樗尝为潮州,政以贿成,好行掊克也。
二十八日,诏新知秀州赵善义放罢。以臣僚言,昨献言欲移许浦屯兵于姚刘沙,众皆指为妄作,既而朝廷就委自行相度,乃仓忙失措,经营脱免,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一日,诏知彭州赵善俯降两官,放罢。以四川安抚制置使京镗言,善俯嗜利无耻,为政昏谬,纵容诸子干预郡事,又令私仆冒请禁军衣粮,凡遇支遣,减 军粮,几致生变,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知信州莫漳、知均州黄牧之放罢。以言者论漳关报失实,动于浮言;牧之失于安集,人心已携。先是各镌一秩,既而复有此命。
二十八日,诏礼部郎中陆游、大理寺丞李端友、秘书省正字吴镒并放罢。以谏议大夫何澹论游前后屡遭白简,所至有污秽之迹;端友凡所历任,略无善状;镒轻薄浮躁,专以口吻劫持为事。故有是命。
十二月八日,诏知成州天水县张孝友特降两官放罢,知州崔士威特降一官。以本路帅臣吴挺言,孝友非时催科追扰,不能抚存,致人户逃窜北界,士威有失觉察,故有是命。
十日,诏合门看班祗候张准放罢。坐匿服

供职故也。
十三日,诏新知常州赵善括、时佐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言者论善括凶暴,佐交结,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汤思谦特降一官,放罢。先是,思谦昨任湖北提刑,信阳军勘贩铜钱公事已得情寔,不合辄行移狱,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知衡州郑如 放罢。以本路漕臣奏:「如 于总领所合解大军粮米,辄凭奏检固拒不解;于法合行给还民间之钱,辄贪利不顾,横欲拘没。」故有是命。
三十日,诏知廉州黄万顷、知昭州孙质并放罢,内黄万顷特降两官。以臣僚论:「万顷天资贪鄙,专事苛刻,违法卖盐、采珠二事尤为民害;质素无廉耻,所至赃污。」故有是命。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日,诏常州通判汪择善放罢。以本路提刑袁说友言其昏眊贪谬,触事无能,堕坏郡政,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观察使、浙西总管耶律适哩,子浙西总管忠,额外统制官愿,各与远外一等差遣。以言者论:「其父子天资残忍,祸及同气,且复贪求无厌,使之并在辇毂之下,诚非所宜。」故有是命。
同日,诏通判常州汪择善特降一官,镇江府节度推官赵伯方并放罢。以言者论:「择善为本州岛监试,略无关防,纵容吏奸,毁匿名誉举人卷子;伯方为勘官,纵容罪人,谬言差误,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严州通判沈戢、常德府通判黄谦、新广德军通判薛裴、新潭州通判郑颐孙并放罢。皆以言者论其贪残故也。
二月七日,诏知吉州王谦差主管建

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本路提刑郑汝谐言其天资狠傲,动多贾怨,兼近中风眩,难任郡寄故也。
十一日,诏知饶州乐平县王裴放罢。以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宋之瑞言其天资阴险,专事唇吻,侵移木炭钱违(狠)[限]不解故也。
二十三日,诏知秀州华亭县柳楙差监潭州南狱庙。以本路安抚张杓言其日赴所部燕饮,恣为大言,陵轹州郡故也。
二十七日,诏合门宣赞舍人成彦昭降一官。坐应奉垂拱殿赞礼有差故也。
同日,诏新浙东提点刑狱史弥正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监察御史林大中言其天资贪婪,怙势骄横,今为本路监司,必致挠政扰民,〔乞〕与祠禄,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镇江府添差通判赵希曾、点检所主管赵汝劼并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并以言者论其贪暴故也。
三月二十一日,诏吏部郎中陈扬善放罢。以监察御史林湜言其任秀州日,为别历拘收倍税牙契钱,及本路宪司委官审寔,乃与州吏匿所置别历,却以他历揩改色目,旋成抄转,减落缗钱凡十余万也。
四月十五日,诏吉州驻札东南第六副将陈权放罢。以本路帅臣黄洽言其决罚苛酷,军情不安,遂至兵卒出城生事,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知汉州什邡县李卤奄放罢。以守臣宇文僎言其不法害民故也。
同日,诏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判潼川府、卫国公、食邑一万一

百户、食实封肆阡壹百户赵雄镌食邑二千户,降郡公;新权发遣融州郑易特降两官;新知建宁府范处义特降一官。以刘壁贪败,并曾荐举故也。
四日,诏衡州通判张祖顺放罢。以本路提刑范仲艺言其违法贪(黜)[黩]故也。
六日,诏无为军无为县糁潭、巡检唐延庆放罢。以本路帅臣赵巩言其擅受人户白状,差土军越界追呼,妄乱生事故也。
七日,诏殿前司选锋军统制张国珍降一官。坐不钤束本军额外 用孙靖等,以致拦丞相轿陈状,乞添请给故也。
十六日,诏知光州赵希仁展二年磨勘。以本路帅臣赵巩言其擅行团结民兵,略不申知本司也。
二十二日,诏大理评事胡仅、史彰祖并与在外合入差遣。坐臣僚言其虽试中法科,实不晓大义故也。
同日,建康府驻札御前水军统领张平降充右军不管事正将。坐纵容白直人偷斫山柴及擅离本军故也。
二十四日,诏新除都大提点坑冶铸钱赵善悉罢新任。以言者论其素无贤誉,专事交结,今为泉司,必且妄用铜本、妄行举辟故也。
二十八日,诏太学博士林致放罢。以言者论其废公营私、贪冒苟得故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三 黜降官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三

黜降官一○
绍熙元年六月四日,诏权刑部侍郎吴博古、刑部郎中俞澄、大理少卿吕公进各降一官,大理评事史彰祖降两资。皆以勘潘颖伯等隐落省试代笔条法故也。
十二日,诏知信州铅山县张升卿放罢。以守臣梁季珌言其所催官物,移易预借,专事科罚,追扰平民故也。
同日,知阆州新政县张应回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刑朱致知言其贪婪苛虐,不恤百姓,专以科敛纳贿为务故也。
十三日,诏知温州汤硕、知处州喻良能并别与闲慢差遣。以言者论硕多疑自用,下情不通,凡所举措,十事九错;良能年老多病,语言蹇涩,词诉积压,处事乖方故也。
二十二日,诏新知鄂州陈岘罢新任。以言者论其累政无状故也。
七月二日,诏国子正江士龙、太社令富管、提辖榷货务都茶场朱軝、礼兵部架阁文字马先觉并与外在。皆以臣僚论其非才也。
同日,诏武翼郎士特降授修武郎,不逭、不土蒙送西外宗正司收管。士寄居建宁,纵容男不逭、不土蒙聚集不逞,殴打居民,酝醋屠牛,官司不能禁约。至是,守臣具奏来上,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万州章骃放罢。以本路运判张玠论其倾邪狠愎,并欠四川总领所折估钱不解故也。
同日,诏知肇庆府林次龄降两官,放罢。以广东提举刘坦之

言其辄差虞兵监勒石匠深入岩水打砚,致伤损身故,又将常平钱以修门为名,违法支用,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大理司直王辉放罢,新知静江府陈贾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辉专事奔竞,出入台谏、给舍之门,以希进用;贾昨为台谏,弹论徇私,纳赂一节尤为可鄙,难任郡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前知抚州赵廱、判官赵公翊、司法周简并放罢。以本路提举黄维之言其交通贿赂,皆有实迹,故有是命。
八月一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游奕军统制丘汝砺放罢。以本司言其率意妄作,恣兴工役,不徇分守,职事乖谬故也。
二十一日,诏江东提举周必正放罢。以监察御史虞俦言其端居廨舍,按部绝希,民间词讼,书判不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知严州张埏放罢。以言者论其荒于酒色,郡事付之吏胥,徽、歙(本)[木]排过数抽解,铺兵食钱擅行住支,以资妄费,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新知明州蔡戡,司农卿、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梁总,并与祠禄。并以左谏议大夫何澹论其事君而不知尊敬,见得而不知廉耻故也。
二十七日,诏提辖榷货务钱着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居官无状故也。
同日,诏新知兴国军赵不困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前知邵武光泽县,用驵侩之术侵欺官钱,贪残不法故也。
二十八日,诏新湖北运副李结差主管建

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邓驲言其为县为郡为监司,皆刻剥害民之事,累污白简,乞罢新命故也。
十月十四日,诏司农寺簿俞言放罢。以监察御史虞俦言其天资浮躁,济以奸佞,贪秽之行,众所不齿,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知全州施广文与宫观。以本路运判陈傅良言其拖下纲运不曾解发,方且预借民税,重为困扰,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提举江南西路常平茶盐黄维之放罢。以臣僚言其任情蔑法,故有是命。
同日,诏潭州通判曾悫、秀州通判叶 并放罢。皆以臣僚言其贪残不孝,故有是命。
十一月一日,诏后军统制雷世忠、后军统领王处久、前军统领杨世雄、选锋军统领李显明各特降一官。坐总辖牧放马倒毙数多故也。
同日,诏护圣马军权军李世存仍旧充后军统领。坐虚作买草到场,盗破官钱入己,为殿前副都指挥使郭钧所按也。
三日,诏建宁府建阳县丞徐杲特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举陈杞言其信任人吏连荣,纵容乞觅,侵盗官钱故也。
九日,诏知普州赵伯总特展二年磨勘。以本路运判言其擅支移寄桩米不曾补还也。
二十五日,诏新除国子正王公迈罢新任。以臣僚言其轻儇浮浪,素非令器,所至遗臭,乞赐寝罢故也。
二十九日,诏知循州张晞、知录徐栋、推官赵伯谦、监税李彦昌并先次放罢,内徐栋令本路提刑司取勘闻奏。以本路运

判赵伯逿等言,晞信任栋等,恣为不法,奸赃非一,乞先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诏知池州贵池县王莱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暴狠不法,凌灭守臣张釜,釜乞回避故也。
十二日,诏新夔路提刑陈季习、新知常州曹耜别与闲慢差遣,新知常德府王进之与祠禄。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季习疾病之余,耜才力不逮,进之素无廉声故也。
十三日,诏知江陵府阎苍舒放罢。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其在兴元则故纵赃吏,在江陵则贪暴无耻,乞赐罢免,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诏新知英州邓噩罢新任。以臣僚言其累任不法故也。
二年正月二日,诏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黄遵特降一官,送吏部与差监抚州盐矾酒务,日下出门。坐违犯本省约束故也。
九日,诏新除江西提刑谭惟寅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顷倅静江,谄事詹仪之,妄作害民,及累任赃污不法故也。
同日,诏知秀州赵亮夫放罢。以臣僚言其孝行有亏,闺门不肃,律己不廉,治民不恤,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同日,诏右监门卫大将军不严特降一官。以臣僚劾不严为太庙奏告官,致斋之夕辄过多才幕次,饮酒至醉,暨翌旦行事,僛侧之状自不支吾故也。
二十一日,诏国子司业楼钥降一官。坐为铨试考试官,失觉察贾德言等代笔事故也。
二十五日,诏知盱眙军霍箎与祠禄。臣僚论其断阿贾殴死阿邹公事谬妄,故有是

命。
二月十二日,诏福建提刑丰谊、知建宁府陈倚并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知建宁府浦城县赵师违追一官勒停,巡检耿怀忠降一官放罢,县尉方赞特降一资放罢。并坐浦城县盗发,不即收捕故也。
二十三日,诏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思孝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专事贪黩,虐士卒而害齐民,军民疾之如仇雠故也。
二十七日,诏潮州通判赵善伋特降一官,放罢。以本路运判赵伯逿言其合当虑囚,畏暑惮行,令吏人樊珙下县乞取故也。
三月九日,诏新知通州张仲梓、新知江阴军吴津并与宫祠。以臣僚言其贪污也。
二十一日,诏新知利州宇文子震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前任淮东总领及知镇江,赃污狼籍,尝遭降官勒停故也。
四月七日,诏知叙州任浚放罢。以本路运判刘光祖言其酷刑贪黩故也。
同日,诏知资州王公迈与闲慢差遣。以本路运判刘光祖言其治郡无状故也。
二十六日,诏知临江军钱蔤、知邵武军赵师造并放罢。以臣僚言蔤郡政不理,饮燕度日,师造货赂交通,郡政秽浊,乞并罢黜故也。
五月十二日,诏新江东提刑吕公进与闲慢州郡,新知洋州陈榛与参议官。以臣僚言公进人物阘冗,前为棘寺官,断刑轻重失当;榛人物凡俗,在棘寺每断一案,必须饮酒斗余,然后下笔轻率故也。
同日,诏广东提举刘坦

之、知潮州丁允元并放罢。臣僚论其贪酷也。
十八日,诏知袁州黄劭降一官,不得与亲民差遣。劭丁母忧,不行丧礼,执留牌印,支破官钱,尽以入己,及拖下月桩钱不肯解发,皆以妄用,为本路运副郑汝谐所奏也。
二十四日,诏新大理司直陈显公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其除授超躐故也。
同日,诏知蓬州冯倓放罢,知怀安军张迁不许注授州军差遣。以臣僚言倓累政无状,专事贪黩;迁冒于货贿,虽常平钱物亦复侵欺故也。
六月六日,诏新知英州张茂逊差主管台州崇道观。以臣僚言其贪墨不法、累遭论列故也。
二十二日,诏权发遣澧州万良耜放罢。以本路运判薛叔似言其卖公库酒而不入经制,私籴军粮,刻剥兵士,贪状寖露故也。
同日,诏大理少卿张演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御史中丞何澹言:「演天资倾险,贪得好进,遽为棘卿,举动轻肆。年来寺狱屡空,圣朝不欲崇尚虚文,不许拜表称贺,而演辄易其名,为《狱空颂》以献谀佞。」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前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思孝特降一官。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思孝军中兵卒行劫杀人,事发,思孝隐庇,反诬县尉石应孙凿空撰造,军情不安,致其对换闲慢差遣。近池州捕到贼雷二所供,乃知作过者皆军中所管,其诬罔可见。」故有是命。
同日,诏新知兴国军胡介、新通判绍兴府韩杖、新知临安

府富阳县张杰并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论介嗜利无耻,杖贪残害物,杰劫持济私故也。
二十八日,诏知徽州赵彦恂降两官,通判李法言、卢瑢各降一官,并放罢。以本路提刑傅伯寿言「新安火灾,彦恂夜饮于法言之居,守倅皆醉,救扑甚缓,而又役使兵卒般挈家属行李,人力不给,致其蔓延」故也。
七月七日,诏利州东路安抚司参议官、权知金州林枢特降一官放罢,通判陈京特降一官。坐本州岛遗火延烧官舍故也。
二十一日,诏新知舒州李大卞罢新任。以御史中丞何澹言其累政不以百姓为念,一意掊敛,以归私帑故也。
二十五日,诏新湖北提刑张玠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大中言其骄横阴险,诞谩私任,不顾是否故也。
八月五日,诏差充平江府许浦驻札御前水军统领郭安与罢统领,改拨付殿前司降一等差遣。以其盗取官场竹木衷私使用,及收受船脚钱入己,为都统刘震所按也。
七日,诏内侍朱绍祖所为不法,送永州居住。
十八日,诏知信阳军张安中别与差遣。以臣僚言其顷知婺源,科罚聚敛,及倅鄂州,与吏通同取受贿赂故也。
十九日,诏江西提刑吴宗旦、郁林州教授黄奕并放罢。以臣僚言:「宗旦前为广西提刑,巡历本部,奉法不虔,并缘自欺;奕旧为宗旦馆客,相与评议,轻率妄作,重为广西之害。乞并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诏知长宁军

廖唐英放罢。以本路安抚王卿月言其贪墨无厌故也。
九月十六日,诏知南平军任庭实别与宫观一次,理作自陈。以本路提刑毋丘恪言其昏耄无政,听从吏胥,招致夷人本军界玩侮作过故也。
十八日,诏肇庆府通判刘涣放罢。以本路提刑方崧卿言,涣权府日断李次易等罪,不遵三尺,恣情轻重,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邕州驻札东南第十三正将萧世弼放罢。以本路运判朱晞颜言其不法三十余事,及诈作小书自批印纸,又凌轹总管沙世坚,动多悖戾,乞赐罢黜故也。
二十一日,诏大理少卿俞澄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其断刑之官,而明审不足,轻重不伦,难任(延)[廷]平故也。
二十五日,诏知严州叶筹放罢。以臣僚言其「性本贪污,济以苛酷,专事掊克,尽入私帑」故也。
十月三日,诏新知台州魏钦绪、新知复州祝大任并罢新任。皆以累任不法,为臣僚论列故也。
九日,诏知南平军任庭实降一官,放罢。以制置使京镗言其与夷酋杨轸私相交结,受其金银蜜蜡,乃令于禁路往来,因缘生心,致其作过,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常州通判陈大光、常熟县丞傅岩并放罢。以提举常平言其心术倾险,见于政事,刻薄掊敛故也。
二十日,诏知永州赵善愖降一官放罢。以本路运判陈傅良言其「以刻薄之资,行苛扰之政,专务聚敛,公为欺诞」故也。
二十八日,诏主

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唐叔玠特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前知舒州,私铸铁钱过于正额之数故也。
十二月三十日,诏内侍杨皓怀奸凶恣,脊杖十五,刺面,配吉州;黄迈私相朋附,杖八十,编管抚州。继而皓送抚州居住,迈送常州居住。
三年正月四日,诏权发遣茂州王师雄降一官,放罢。本州岛司户孙粹中、知崇庆府晋原杨孟为放罢。以四川制置言:「师雄身任边守,公肆贪污,暴横不法;粹中民诉其挟州郡之势,动辄妄作;孟为强很苛虐,视民疾苦,略不加恤。」故有是命。
六日,诏刘炜与宫观差遣,张涛降两官,钱之望、许及之降一官。坐部内行使私铁钱故也。
二月八日,诏知茂州庞观放罢。都大提举茶马司言:「其凡遇纲马到管下驿舍,不批草料,抑令百姓出备,纲马因此病毙。」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和州张士元放罢。以言者论其以铁钱科籴粳米,残虐侵刻,凿空生事,流毒一方,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前知茂州王师雄降两官勒停,令见勘官司疾速具案闻奏。以御史郭德麟论其凶暴,直入制置使帐门,公肆毁骂,有臣子讳闻之语。师雄陵犯制帅之罪,当先追勒;其赃污不法,从所委监司从公勘结,具案闻奏,别赐施行。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诏淮东提举司干官李模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论其恣横凶暴,自使比为异类故也。
同日,诏承议郎綦松降一官,与远小监当

差遣。松系年五十以上不曾铨试中之人,引赦乞知长林县,铨曹以其非残零窠阙,不应注授,松乃直造公厅,高声无礼,尚书赵汝愚劾之,故有是命。
九日,诏前平江府许浦水军统制陈绪降两官,羊滋展三年磨勘。以本军都统司言,绪等关借官钱,令将官董端等在外贩卖私盐,故有是命。
同日,诏兴元府屯驻右军统制程绘降一官。坐私役军兵故也。
二十三日,诏阶州司理盖百药降一官放罢,知福津县宇文景仁降一官。以本路提刑朱致知奏,百药昏缪不职,将平人李百三等妄指为贼栲打,寒冻不恤,致其左脚及指节零落。时宇文景仁权摄狱事,亦纵容栲讯。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诏持服人承奉郎韩休降两官,勒停;承奉郎韩杰降一官,展二期叙;承奉郎韩本、宣义郎韩相,各降一官。并坐不办彦古葬事,互有论诉故也。
四月十日,诏建康府签判赵公砬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江东安抚司指使龚汝弼降两官。汝弼监本府酒库,盗酒入己,数目不赀;公砬提举酒政,首为不法,公受库中私馈。并为守臣劾之,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知资州范仲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知荣州张安之降一官放罢。以制置使京镗奏:「资、荣二州旱饥,仲虎则缪懦无措,安之则贪(狼)[狠]不恤,视饥民流离死亡,略不介意。仲虎却无显过,安之略无顾藉。」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太学博士祝禹圭与外任。以言

者论其「专事唇吻,人皆畏之,至其居家,尤无行检,身尝出妻,物议所薄。」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四日,诏第十二副将、宜州驻札马德降两官,放罢。宜州接界诸蛮,每乘秋冬水浅,出没省地,至春深江涨,方乃宁息。德受帅司檄将带军兵上边巡绰堤备,乃逗留畏缩,去住自由,为帅臣奏劾,故有是命。
六月一日,诏前知邵武军赵师造降两官,司理参军张令照降一官放罢。师造前知邵武日,按奏建宁知县韦巘心不法七项,其六无实迹,纵容狱司假作干照,肆为欺罔,以应元奏。令照奉承郡守之意,昏缪任吏,有同儿戏,全不觉察。并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大理评事胡兴祖放罢,新知隆庆府关正孙、新知临江军黄直中并罢新任。以侍御史林大中言:兴祖于刑法旨意慒不通晓,四方奏案假手一断刑法司,每月分己俸以给之;正孙凶险可畏,知嘉州益无绳检;直中贪鄙,侵欺水脚钱、鬻卖漕试故也。
二十日,诏前合门袛候尉端信降两官,除名。端信母瞿氏身故,不解官持服,冒请俸给故也。
杀人。提刑陈倚劾之,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温州通判傅颐、坑冶司检踏官蒋盖各降一官,放罢。颐被檄往处州审问大辟,其所带人从贩卖私盐,傅熙全不钤束,因致捕捉,杀死人命。丽水县有银矿,兴发争讼未已,盖辄令坑匠采取,致争
七月十九日,诏罢知文州王沇、新知梅州陈友闻、

知简州平泉县李材甫。以言者论:「沇前知梁山军,百姓诉旱,不惟却其状,至有棰挞而遣逐者。制司发米泸南,俾其赈济,亦复不肯般取。友闻前为广州增城县,专事科罚以济贪婪。材甫不受人户申欣旱荒,及人户诉于本州岛,州申制、漕两司,共捐一万缗与减放人户税米,材甫乃申两司,谓税米若行减放,恐妨其它催科。」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前军步军统制王师道与宫观。坐不觉察本军军器,致库子将带甲黑布衲袄解典,为都统赵济所劾也。
八月二日,诏保宁军节度推官赵善谦降一官,放罢。本州岛委善谦措置发泄煮酒,乃与吏人作弊,及借贷官钱入己,守臣赵师龙劾之,故有是命。
六日,诏通判临安府方传与宫观,理作自陈。守臣袁说友言其年来得疾,精神短弱,官事尽废,尽出吏手,难以协济郡政故也。
同日,诏邛州临邛县尉袁大明降一资放罢。大明被檄为雅州秋试考官,将重迭押韵卷子作合格取放,本路运判王溉劾之,故有是命。
十三日,诏武冈军签判薛大圭放罢。以守臣李浩言其凌上忽下,贪财妄取,故有是命。
十四日,诏武功大夫张彦臣降授武略大夫,武功大夫、济州防御使霍汝翼降授寄资武功大夫、遥郡刺史。皆坐弛慢不职,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前襄阳府宜城县令持服钱逖降两资,候服阕日与远小监当差遣。逖居天台,贷米谷与

逃军周念二等,令各持凶器,护送私盐,藏于其家,为县尉捕获。本路提举黄唐言之,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内侍高品李元美降两官,放罢,与转归吏部。坐在任不法故也。
二十七日,诏知绍兴府新昌县唐叔翰放罢。以守臣赵不流、提举黄唐言其缪戾,权移吏胥,违法害民,征敛太亟,刑罚太苛,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睿思殿祗候、修内司承受毛居实送真州编管。坐禁中语言不逊故也。
九月二日,诏江东提刑司检法官向公择放罢。以臣僚言其贪纵不法、无礼使长故也。
十六日,诏荆湖北路兵马副都监、澧州驻札董传才放罢。以守臣王正功言其贪惏狠傲,侵挠州权,少不如意,即加谤讟,而又恃其凶暴,肆为不法,故有是命。
十月十八日,诏前随州随县尉邢彦文降一官。坐在任日透漏白镴、铜钱故也。
二十五日,诏新知袁州吕行己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贪婪不法,背公营私,耽乐宴饮,科需掊克,项目甚多,故有是命。
十一月九日,诏利州兵马都监马衍、子新监文州在城商税君锡各降一官,放罢。本路运判杨王休言:「衍癃凶昏愚,非理酷刑,及造诬辞,污蔑长官;君锡抗拒府吏,持仗伤人。乞并罢黜。」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太平州采石镇屯驻本司水军统制郭师彦降两官,令本军自 。以本军都统赵济

言其不觉察将官田广科率所部,连遭队伍之人陈诉,及总领郑湜言其委有掊克事迹,士卒不堪,颇有断手自毙者,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直敷文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史弥正落职,罢宫观。明州有富民厉雄者,迫胁佃户诸百十五自刑,弥正与李唐佐、高伋诈欺雄官会,为请求守臣高夔,欲从末减,夔因劾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日,诏前成都府路提刑王齐舆罢新任江东提刑,泸州通判张恂、安抚司干官郭仲溥并放罢,内仲溥降三资。兵马都监高遹降两官,放罢,今后不得与亲民差遣。并坐泸州军乱,措置无策,为制置使丘 奏劾也。
十七日,诏保义郎李珙降一官。坐置火楼上,不用心看顾,致延烧民居四百六十余间,为察官论列故也。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右文殿修撰、知明州高夔降一官,与边郡。以本路提刑陈倚言,本州岛勘厉雄迫胁佃户身死事,夔侄伋受厉雄钱物一千七百余缗,既败露,夔隐而不言故也。
二月八日,诏新知广安军赵楙罢新任。以本路运判王溉言楙天资狠戾,至老不衰,专以声势气焰侵凌长吏故也。
三月四日,诏殿前司右军统领靳周降一官,仍降充左军正将。以本军统制张寿昌言,周将本司告报文字不行签押,用笔毁抹,犯分无理,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镇江府驻札御前中军统领马世福降两官,充副将。以都统阎世雄言,世福因

部押人马往楚州出戍、辄于戍所一意营私,侵盗官钱,剥敛将士,有害军政,乞行责降在军使唤,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诏新夔路提刑王朴、新差知珍州施次尹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制置使丘 言:「朴昏老嗜酒,言语失度,前知阆州,初无治状,且乏廉声;次尹素非良士,屡以赃败。乞并罢新任。」故有是命。
八日,诏隆州通判张兼放罢。本路提刑杨王休言:「兼将经总制转移项目,别置私历,肆行贪饕,侵欺入己。」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淮东副总管、扬州驻札马定远与宫观。以守臣钱之望言:「旧例,副总管每遇大阅,必擐甲入教场,身先士卒。定远当春大阅,乃谒告不出,偃蹇失职。」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常德府通判赵善彦降一官,放罢。以本路提刑张垓言其临事浮躁,侮慢守长,侵盗官钱,以资妄用,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前军统领田俊迈免根勘,特追两官勒停。田允济特降一官。以本军都统制王宗廉按发俊迈有入己赃,四川制置司体究来上也。
四日,诏祁州团练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李彦正,明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杨舜卿各降一官。坐职事怠慢故也。
五日,诏判太史局吴泽、荆大声、刘孝荣、周端友各降一官。并以文德殿锺鼓院供进更鼓差错、职事不谨故也。
七月八日,诏知容州宋翊与宫观。以本路诸司言其生事科扰,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九日,诏新

东南第十一正将、广州驻札翁进罢新任。以知宜州沙世坚言进两为副将,并以凌铄恣横败坏军律,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十九日,诏知邵州胡澄与展二年磨勘;录事参军、权通判推官柴璇,司理参军、权判官李邠,各降一资。以本路提刑言:「其两年之间,两狱瘐死狱囚至多。如段齐诬告之狱,追逮淹系殆将一年,死者亦至三人。」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泉州同安县尉锺安老追两资,勒停;录事参军郑继功降两资,放罢。以本路提刑卢彦德言:「安老将窃盗三人揍作强盗一十一人,觊图推赏;继功鞫狱徇情,轻视人命,辄将窃盗入为死罪。」故有是命。
同日,诏知西和州喻文然放罢。以四川制置使丘 言其徇情废法,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知复州程渭老、新知惠州梁扬名并放罢。以臣僚言其刻薄贪暴故也。
九月十三日,诏知湖州赵充夫放罢。以运判王厚之言其不法故也。
十一月九日,诏池州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崔公亮降充江州都统司统领。以前军部将申衍诉其提点诸处营运息钱,惟务峻急以弥缝主帅之意,纳钱稍迟,辄加棰决,极其苦楚故也。
十一日,诏知阆州樊汉炳放罢。以侍御史张叔椿言其掊敛赃污故也。
同日,诏光州通判、权知州事(万)[万]俟侃降一官。坐不觉察奸民越淮作过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通判杨文 特展二年磨勘,临安府湖州巡辖马

递铺使臣梁青特降一官。并以本界递兵违滞金字牌时刻故也。
二十九日,诏贺州通判张适、临江军通判李鼎之并放罢,内张适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适擅卖官盐及揩改封桩库文历,侵盗官钱入己;鼎之信任吏辈,交通关节,专肆诛求故也。
二月七日,诏新知常德府赵廱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痴騃小子,初不知书,触事面墙,累污白简,难任民寄故也。
十七日,诏兴州都统司计议官王公沂放罢。以四川制置使丘 言其因都统吴挺身故,招权生事,率意更易事务,军中籍籍,几至生变,乞行罢黜,故有是命。
十八日,诏知赣州信丰县赵善蒙放罢。以守臣林大中言善蒙上不能律己,次不能决讼,下不能理财,若复付以县寄,必为百里之害故也。
四月十三日,诏衡州通判王恭之放罢。以本路提刑言,恭之擅在本厅私置文历,拘收人户免倍税牙契钱,取拨兑借,动以千计,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诏知建宁府浦城县鲍恭叔降两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本路提刑赵像之言,恭叔妄将平人毛少直勘作大辟,故有是命。
五月二日,诏知辰州林洪放罢。以臣僚言:「洪本州岛叙浦县管下猺贼入省地作过,不能措置,又不实时关报诸司,致其扰害,委为不职。」故有是命。
二十日,诏四川制置司干办公事李协放罢。以制置使言恃酒无礼嫚骂也。
二十八日,诏知凤

州郭谞罢知州事,依旧兴元府御前右军统制,通判郭公绪放罢。以本路诸司言,谞等各持异议,互相矛盾,在州官属分朋立党,竞为间谍,郡事废弛故也。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二十四日,知临安府王厚之放罢。以臣僚论其好任私意,肆为异说,闇于听讼,短于治剧。
二十七日,干办内东门司符涤别与差遣。以臣僚论其得罪太上皇帝,难令再入泰安宫供奉。
八月五日,拱卫大夫、永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押班陈源放罢,与在外宫观,仍送抚州居住,追三官勒停。亲卫大夫、清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林亿年放罢,与在外宫观,仍送常州居住,降三官。右武大夫、明州观察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杨舜卿放罢,与在外任便居住,仍降三官。先是,臣僚言源等离间两宫,中外切齿,并罢职与祠。既而臣僚再论其翻复宫闱,几危社稷,物论未平,复有是命。
同日,保安郎郭仪、翰林医 李九龄、翰林医痊蔚仲坚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杨大法言,仪等所进寿皇圣帝脉状庸谬也。
二十七日,秘书郎曾三聘放罢。以左司谏黄艾言,三聘 (诸)[诣]宰执、台谏、侍从之门,传递言语。
十月二日,国子监丞刘大临、军器监丞曾秘、太府寺丞任清叟、宗正寺主簿李友直并与外任。以臣僚言大临气习麤暴,秘资禀凡庸,清叟趋向卑下,友直年老昏耄。
同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卫国

公留正罢职名。以臣僚言正私心既胜,公道不立,巘出国门,不顾君父,暨加召用,径入都堂,略不逊避。
二十三日,起居郎沈有开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回邪谗谄,阿附势要。
闰十月二日,尚右郎官丰谊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叔椿言其凡所居官,悉无善状。
三日,刑部侍郎梁总与郡。以臣僚言其天资猥俗,志趣凡下,在版曹则不肯任责,通国信则所用非人。
十二月九日,中书舍人陈傅良与宫观。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其芘护辛弃疾,依托朱熹。
庆元元年二月五日,殿前司前军统领杨世雄降两等差遣。以主帅郭杲言世雄军律不修,致令士卒为盗。
二十一日,遣中使以章示右丞相赵汝愚出国门。以臣僚言其任情恣行,恬不疑畏,虽官寺庶僚,折柬交于都堂之上,不顾大臣之体。
同日,右军统制陈成祖特降两官。以镇江都统制阎世雄奏,成祖不即捕捉本军官兵薛显等,劫盗居民,故纵不职。
二十四日,朝散大夫、权工部侍郎、知临安府徐谊放罢。以监察御史刘德秀言,谊素无士行,(河)[阿]附权臣,词状淹积,盗贼公行。
二十五日,权兵部侍郎章颖与宫观。以言者论颖反诋台谏,附下罔上,无所忌惮。
三月二十八日,新除直龙图阁、湖南运副李祥,国子博士杨简,并放罢。以臣僚言祥谄事权臣,素无廉声;简专事虚伪,初无寸长。
四月二日,宣教郎、太府寺丞吕祖俭朋比罔上,

送韶州安置韶:原作「诏」,据《宋史》卷四五五《吕祖俭传》改。。
二十七日,权工部郎官田澹放罢。以侍御史杨大法言其天资阴险,趣操凡陋,论说横议、搢绅共骇。
六月三日,司农寺主簿张镃放罢。以臣僚言镃与叔宗尹交争沙滩。
同日,国子博士孙元卿、国子正陈武、太学正袁燮并放罢。以臣僚言太学暗号私取之弊,此三人者实为之。
十九日,国子司业汪逵放罢。以臣僚昨论三人罢黜,逵辄入奏辨明。
二十六日,武节郎、前军统领魏知常特降两官,放罢。坐减 军食入己,凡事恣纵,有害军政。
七月十四日,观文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落职,朝请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郑湜与郡,朝奉郎、监察御史吴猎宫观,秉义郎、差知濠州张致远放罢。以臣僚言:「汝愚自恃有恩,玩侮君上;郑湜草制,乃深怀荐引之恩,巧作谄佞之语;吴猎不避交通之迹,公然上疏乞止宰相掩攒之行;武臣张致远受其亲密之旨,朝辞上殿,乞宰相兼枢密使。」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朝奉郎吴猎罢宫观,降两官。以臣僚论猎前居风宪,阿附权臣。
八月六日,寿康宫睿思殿袛候、提辖造作(罢)[罗]孝德降两官放罢。以应奉不谨。
二十三日,左司郎官李谦放罢。以臣僚言:谦都司机务,率意妄作,同列畏其凶焰,弗敢措辞。
同日,内侍徐考叔送郴州居住,坐扇摇宫禁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权户部侍郎薛叔似放罢。以言者论叔似谄媚权臣,同

恶相济。
十一月一日,武学博士蒋来叟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黼奏来叟叨掌殿庐,点检试卷,拟陈亮试卷在首选,亮引《需卦》,轻侮君父。
二十四日,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朝散大夫徐谊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以臣僚论汝愚:「昨者太上有疾,故于重华过宫之礼稍失常度,汝愚乃与其徒暴扬君父之失,上书肆言,意在动摇。」
二十五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卫国公留正褫职,罢祠禄。以臣僚言:「祖宗以来,宗室不得参预机政,正辄破坏成法。当几危之际,反倚伪学为助,驱去复来,无廉无耻。」
二年三月十二日,大理寺正罗克开、寺丞陈耆寿、大宗正丞范荪并放罢。以言者论三人日夕鼓扇,纵饮无度,凌蔑长贰,略无上下之分。
同日,朝请郎、试太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叶适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适阿附权臣,过从伪党,诬蔑君上。
十三日,吏部侍郎、同知贡举倪思与郡。以监察御史姚愈言:「思有乡戚莫泳、莫抚投牒避亲,自当照条揭示,就试别院,乃作圆融私取,遂致众士籍籍。」
六月三日,大理寺正陈景俊罢黜。以侍御史黄黼言景俊顷为评事,奔走权门,躐迁丞正。
七月十一日,秘书丞、兼司封郎官邵康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康兼礼部郎官,凡撰朝廷笺奏文字,全然荒谬。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宋之瑞放罢。以侍

御史姚愈言:「之瑞任掖垣之职,盖以文词鼓舞天下,而于诰命略不知有轻重,指非为是,指是为非,以乱天下之公论。」
八月十三日,诏权兵部侍郎黄黼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黼昨为台端,因被御札不必言人旧事,同官姚愈等欲与同具奏回天听,却乃峻拒,续遣人取札系衔,巘入一札小帖稍符臣等之说,人皆骇听。
十一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正字陈晅令试邑。以臣僚言其举员已及格,匿不改秩,希求清望官。
十二月九日,大理少卿张涛罢黜。以言者论涛因周朴狂妄,鼓众上书,鞫之天狱,平昔与伪学之党同恶相济。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三年:原作「二年」。按此前已尽述二年十二月事,又此下多条,《宋史全文》卷二九上皆记于三年,因改。,太府少卿、权户部侍郎沈诜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诜倨傲自尊,每听吏言,为之缓急;任情自用,郎官无所容其啄。」
二月二日,左司郎官郑公显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公显资禀倾邪,专事阿附,自外官得厕周行,又复营私,蓦越转官。
二十五日,昭庆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王德谦与在外宫观,日下出门,仍降三官,改送抚州居住。以监察御史张伯垓等言,德谦不循分守,侥求节钺,破坏成法,畀以外祠。既而臣僚再言,德谦罪恶贯盈,赃污狼籍,罔上弄权,尚叨外祠,中外汹汹,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吴宗旦特降三官,送南康军居住。以臣僚言宗旦居乡恣横,当官贪婪,阿附王德谦,为作麻制。


月二十八日,合门舍人范珏放罢。以臣僚言:珏素无行检,每遇饮燕,必击盏而歌;召试合职,文理纰缪。
四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滕安展二年磨勘,与在外差遣。坐上殿失仪。
同日,国子录吴仁杰与签判差遣。坐浮躁嗜进。
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梁允中降一官。坐奉大祀执事不恪,监察御史纠察。
闰六月二十二日,少保、卫国公留正责授中大夫、光禄卿,分司西京,邵州居住。内降制:「留正口正而心邪,色厉而内荏。曩要君而固位,专植党以盗权。」
八月一日,太中大夫、试礼部尚书傅伯寿与宫观。以其元不曾控陈补外,所言欺罔。
十月十八日,合门宣赞舍人赵嵩降一官,不理今赦叙复。坐紫宸殿拨引使人吃食差错失仪。
二十七日,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章颖罢宫祠。以臣僚言:「国之奸逆一曰赵汝愚,二曰留正。而章颖者,正之鹰犬、汝愚之爪牙。」以上《宁宗会要》。
庆元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责授中大夫、光禄卿留正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赵汝愚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徐谊韶州安置,吕祖俭复官量移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此四人负罪深重,不应用赦。
十二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薛极降一官。以臣僚言极看详刑名反复失错。
四年正月十一日,武显郎、右军统制李辅周特镌两官,降充将官。以马军司奏,辅周非理科敷管事人周官材植,起造私

宅。
十五日,通判临安府潘好恭放罢。以臣僚言:「好恭性资贪残,老而益甚,累经罢黜,略不悛改。」
十八日,内侍霍 夫追两官,送吏部与远小监当,日下押出国门。毛居实、苏邦佐、任邦俊各特降一官。以 夫擅取睿思殿库官物入己,余并坐不觉察。
二十七日,新除尚左郎官彭演寝罢,差知赣州。以臣僚言演未经作郡,径除监司,遽叨郎选,故有与郡之命。
二月十四日,中亮大夫、保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霍汝翼与在京宫观。以臣僚言汝翼蒙蔽男 夫,盗睿思殿库官物入己。
同日,朝请大夫、起居郎张贵谟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贵谟阴邪奸险,惟务柔佞。
二十四日,太常博士吴时显放罢。以言者论时显累政贪污,不宜置于清选。
四月二十五日,军器监主簿洪 衷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 衷人物鄙猥,居家无行,丑声外闻,人所不齿。
五月十三日,寿康宫提点官杨端友降一官放罢,提举官张彦臣、提点官王思恭各降两官。以臣僚言寿康宫门禁不严。
六月五日,起复武功大夫、荣州刺史、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张国珍特降两官。坐昨任许浦水军统制,修葺舟船灭裂。
八月十九日,正侍大夫、昭信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寿慈宫提举关礼放罢,不许入国门,仍降两官。先以臣僚言,礼乃王德谦之妻父,同恶相济,罪状昭著,今又为妻之弟傅昌世于未

参部之前经营出给料钱文历,愈无忌惮,是以罢黜。既而臣僚再论礼欺君罔上,堕废祖宗成法,故复镌秩。
九月十二日,司农寺丞张镃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镃本娶刘氏累年,一旦弃之,初无可出之过;继娶郑氏,乃其弟妇杨氏之女,天下岂有母子自为娣姒之理 」
同日,俞茂系已降四辖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其不曾作邑,巧于干求,破坏成法。
十月二十六日,修武郎、武锋军统领官王下镌一官,降充准备将。以守臣蔡必胜奏下不恤军务,掊敛酷刑,将士怨愤。
十一月十一日,选锋军统制郭公亮镌三官,降充自效。以主将郭倪奏公亮身为统制,所部正将杨威通同作弊,有害军政。
五年正月九日,成忠郎、特添差干办仪鸾司潘琡特降一官。坐衩衣出仪鸾司门。
十九日,王益祥、陈与行新除架阁指挥追寝。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前建康教授王益祥、陈与行同恶相济,每临月试,漏题卖鬻,至于冒名破食,掊 斋用钱,尽以归己。为师儒如此,安可当此美擢!」
二月十三日,武略郎、干办皇城司李谦特降两官。坐牒试武举人叶拱辰、林善胜,用皇城司印记取会隐讳,供说异同。
三月三日,礼部侍郎胡纮放罢,主管官告院徐似道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宏辞命题,纮实据断,今题不合典故,古题出处不一,纮独指一出以告同列,所取试卷体格非是。似道方登朝行,

辄敢附会胡纮,结为党与,蔑视同僚。」
四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李、大理评事钱菶并放罢。以臣僚言:「父焘卒外官,朝廷厚加赠送,不满其欲,兜揽巨商,所过捽辱务官,尤殢郡守。菶曩倅建康,摄郡,交通关节,赃污弗可胜计。」
五月二十三日,军器监簿俞亨宗放罢。以右正言陈自强言:「亨宗外事矜持,中怀凶诈,近为省试点检试卷官,批凿卤莽。」
二十五日,司农寺丞潘子韶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子韶始与王大过辈俱将使指,分道点检军器、仓庾,辄独走荆鄂襄汉之境。所至受馈,狎昵宴饮,循私骚扰,靡所不至。」
六月八日,知临安府丁逢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逢为尹京畿,府侧居民被火破家,从吏留火衖之请,万口嗟怨,绝无忧民之心。」
七月二十五日,新除大理评事费埏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埏监杂卖场门,强买香货出卖客人,所得掊利以为马下支遣,实为己私。」
八月二十六日,新除大理正高诹之放罢。以臣僚言:「诹之昔任宜春,专任客吏,惟私是营。每造什物,动辄百计,遂致席卷。」
同日,权礼部侍郎何异放罢。以臣僚言:「异顷为奉常,与张镃厚密,燕觞狎婢。既留正去国,异在言路,卒无一语之弹。寘之礼侍,尤为罔上。」
二十八日,后军统制成彦节追两官,放罢。坐掊 军士,盗用官钱,有坏军政,以建康都统赵廞奏故也。
九月十四日,右军统制雷雱特降两

官,充副将。坐贪婪不法,凌辱士卒,隳坏军政,以兴元都统制田世辅奏故也。
十月十二日,已降六院指挥潘景连,已除架阁指挥杨炎正,新除主管吏部架阁张时举,并寝罢。以臣僚言:「景连驵侩有余,贪冒无耻,凭恃豪富,以妻得官;炎正浮躁浅露,使气傲物,妄以臆说讥诋前辈;时举天资贪鄙,至老不悛,三为教官,所至狼籍。」
六年正月九日,大理卿赵师炳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师炳昏缪,精力不逮。
二十六日,安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甘昺放罢,日下出门,送永州居住,仍降两官。以臣僚言:「昺辄敢援王德谦例侥求官职,营建大第,工役取办于内司,花石窃移于御苑。纳宫人以为宠,凭恃威权,寖干国政。」故有是(故)[命]。既而以给事中范艺言,昺罪恶既明,责罚未尽,公法之所不容,于是又降两官。
闰二月五日,司农寺丞许开放罢。以臣僚言:「开天资狼狠,专事吻躁,议论不顾是非,惟务横说,恐乱众听。」
三月四日,大理评事向公择放罢。以臣僚言:「公择累污白简,苟贱无耻,不能守法律己,岂能持法律人 」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王斐、朝请郎李正通、奉议郎张颖新除六院指挥寝罢。以臣僚言三人者众所不齿,所至奸污。
四月二十五日,中书舍人张伯垓放罢。以侍御史汪义和言:「伯垓叨列中舍,专招乡人代辞,识者莫不切笑。」
二十六日,权知合门事赵延放罢,与添差总

管差遣。以臣僚言:「延典领上合,妄自(奠)[尊]大,资格未及,妄意希求。」
五月四日,复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卫国公致仕留正恩命寝罢,复元官致仕。以监察御史林采言:「正怀奸植党,乱法窜身,伺变欺时,背君负国,恶积罪大。幸免诛流,尚冒观文学士之大称,又少保、卫国不当以之赏。」
二十八日,王仁、周正已降六部架阁指挥寝免。以监察御史施康年奏,二人者皆贪黩强悍,很愎赃污。
八月二日,秘书丞、兼权司封郎官黄闻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闻资本阘(葺)[茸],贪鄙险躁,冒居清列,不知进退。」
九月二十二日,太常丞、兼权(贪)[仓]部郎官陈广寿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广寿居乡则恣横,在朝则贪墨,容台兰省,实玷清班。」
二十七日,中军统制张师旦降两官,放罢。以侵盗官钱,公务弛废,鄂州都统制赵淳奏故也。
十月十五日,大理寺丞、新除刑部员外郎钱蔤识趣卑污此处文意未完,据本门目行文体例,似应于「钱蔤」下补「放罢以臣僚论其」数字。,懵不更事,成命初颁,士论沸腾。
二十一日,右曹郎官赵善义放罢。坐奉使金国生事。
嘉泰元年二月八日,军器监王炎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炎心术诡谲,趣向贪鄙,交缔伪徒,赓酬诗句。考试上庠,不独私取知旧,其子亦在选中。」
十二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周必大特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比年以来,伪学之徒无所忌惮,深根固蔕,皆缘必大尚享亚傅之崇爵、秘殿之隆名,望赐镌褫,俾中外皆知其倡伪植党、欺

世盗名。」
十三日,右军统制梁显特降三官,充副将。坐移易官钱,科抑军士,专务营私,不顾廉耻,以兴元都统制郭杲按劾故也。
三月二十三日,太学博士王克勤、留骏并放罢,与宫祠,理作自陈。以臣僚论二人素无士行,且乏廉称,并置清华之涂,士论切齿。
四月四日,观察使、右武大夫、主管侍卫步军司夏侯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杨浩家遗火,延烧临安城内民居殆十余里,恪酣酒未醒,全不指呼救扑,遂成大祸。」
五日,武节郎、御史台六察点检文字杨浩特除名勒停,追毁出身文字,免真决,刺面,配万安军,永不得放还。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浩家遗漏,其夜举家张乐饮酒。况于厢巡急欲救扑,其子辄行叱骂棰打,不容入救,遂致延烧,被祸者不知几万家,死者不知几何人,若依常法,则民何负!」故有是命。
五月三日,春官大夫、判太史局吴泽,随龙春官大夫、判太史局、特差御前祗应荆大声,夏官大夫、判太史局周端友,各特降一官。以臣僚言:「揆象亦为重任,必须步占,先事为诏告,欲人君预闻修省也。今都城遗漏,非小变也,太史自宜前期占闻于朝,而此辈尸位素餐,噤无一语。」故有是命。
二十七日,监惠民药局夏允中放罢,押出国门。坐妄入札子与朝廷、台谏,援引文彦博故事,乞令韩侂胄为相。
同日,太常寺主簿王栅、国子录王保大并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栅公试偶预考

官,辄用私意取乡人为内舍,文理纰缪;保大每遇私试,全不用心考校试卷,恣情改抹。二人皆非吉士,不宜使玷朝列。」
二十八日,持服保大军节度使李孝纯、持服奉宁军节度使李孝友各特降一官,其带恩数依承宣使体例。善輶、善澬并罢率府职。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孝纯淳熙间因作东宫伪印文帖补官吏,孝宗大怒,编置宁国。继殴人死,镌秩勒停。光宗登极改正,既登上合,前愆弗改。孝友者,悖理违禁,兜揽山地为坟,强取民山竹木,武康之民衔冤不已。善輶、善澬,寓居括苍僧舍,寺之田产占为己有。今冒宗班,尤为贪酷。乞将四人重镌,庶俾改过自新。」故有是命。
七月三日,太中大夫、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善坚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善坚叨尹京都,初无善政,都城遗漏,遂致燎原,由平时备不先具, 小骑屋纵烟,讹言恐众,不能弹压。」故有是命。
八月二日,前通判临安府赵彦倓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彦倓服阕从吉,仍图再倅天府,然而贪黩无耻,缪状显著,尚何面目而再见吏民!」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权刑部郎官李直柔、通判临安府龚准并放罢。以臣僚言:「直柔夤缘棘丞,遂摄刑部,词讼纷剧,懵然不晓;准今倅天府,尤不循理奉法,遇摄郡事,恣情曲断。」
十月十二日,入内内侍省睿思殿祗候邝安仁与转行遥刺指挥寝罢。以给事中张岩言:「安仁以年劳乞转

遥刺,勘会所理年劳,即不系授武功大夫之后历过月日,资历未久,况职事弛慢,两(增)[曾]镌降。」
十一月三日,殿前司后军统制刘端仁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端仁比因回禄,内侍等人挈箱笼什物赴教场避火,火势益炽,端仁坐视不救,止般己物下船。内侍等乘此般下船间,则掩为己有,人号曰劫火统制。缓急之际,岂不 国!」故有是命。
二年正月十七日,右武大夫、宜州观察使、知合门事、兼枢密都承旨王知新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邓友龙言其精神衰惫,贪爵慕禄,老不知止。
二月十二日,中书舍人兼侍讲万锺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锺所陈二札,一谓上恭默太过,一谓开掘已成围田为不便,皆欺君罔上。」
二十六日,前内侍押班王德谦送新州居住。以监察御史陆峻言其窃弄威柄,姑从窜责,妄诞簧鼓,营求复还。
三月二日,左军统制王宁降两官,降充副将。以殿前都虞候郭倪言其多破阵马,冗占白直,偷减草料,盗取官物。
五月十一日,新除左曹郎官唐弼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其巧计取官,贪谋致富。
七月十七日,主管官告院胡坦、提辖文思院黄谦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张泽言,坦、谦忍耻待迁,不知进退。
九月八日,权工部侍郎、兼户部侍郎沈作宾放罢。以臣僚言其帅浙东则牧御无术,漕畿内则一意徇私,兼贰民曹,受成吏手,久居禁

近,无所建明。
十一日,监都进奏院陈士廉放罢。以臣僚言其备论伪学,言无文理,肆矫诬之私说,破台谏之公论。
十月十二日,吏部郎中彭演放罢。以右正言邓友龙言其自赣守移帅五羊,支破万缗,掩为己有;及帅广东,所获以数万计。
同日,刑部郎官宋思远放罢。以监察御史朱钦则言其拥麾临汀,略无善状;备员外郎,假公行私。
十一月十八日,合门舍人、充贺金国正旦副使杨明辉降两官,放罢。以辄受三节人贿赂。
二十日,主管官告院孙谼放罢。以臣僚言其身为朝士,放债规利。
十二月二十九日,新国子监书库官赵师苍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因私酒败获,必欲求胜,强横健讼,凌压官司。
闰十二月十一日,司农寺丞王居安、太学博士解邦俊各与祠禄。以臣僚言:「居安考校私试,所取必占前等,同列莫敢与争;邦俊横经广坐,乃谓今时之士急于进取,耻谈《中庸》。」
二十八日,新除宗正少卿章良能罢新命。以臣僚言:「外议咸谓良能外补实因邓友龙在台日尝欲论列,今友龙因此出台,良能且将复至,已而果然。」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九日,前摧锋军统制曹知言特追两官,令本军自效。以殿前司言其侵盗官钱。
五月十八日,太常少卿薛绍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左司谏宇文绍节言其摧颓昏蹇,上误柬拔。
二十一日,兵部侍郎虞俦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

御史林行可言其嗜进贪得。
二十六日,刑部侍郎曾炎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陆峻言其多诈不情,嗜进奔趋。
七月二十一日,军器监主簿秦城与在外差遣。以臣僚言其人物凡陋。
八月二十三日,太学博士秦榛、大理评事徐瑄并放罢。以右正言杨炳言,榛懵于考校,瑄同列不和。
九月十九日,礼部侍郎王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陆峻言其反复无耻。
十二月九日,权兵部侍郎李澄降三官。先是放罢,既而监察御史商飞卿言其残虐百姓,偷盗官钱,故有是命。
同日,主管官告院叶初、大理评事费埏并放罢。以侍御史陆峻言:初贪刻很愎,(于)[干]挠州县;埏素乏行检,不守官常。
十三日,宗正少卿蒲叔献与郡。以右正言杨炳言其顷居郎省,有所不屑;既迁少卿,犹有不满。
二十日,赵汝铎已降二令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其残暴奸贪。
四年二月十六日,国子博士杨琛寝罢召试指挥,与外任差遣。以臣僚言其不谨操检。
四月四日,刑工部架阁司谦之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谦之初以门客补官,宰执为进呈差遣,孝宗皇帝顾语光宗,曰切不可启此幸门。今得掌故,已为躐等,不自揣量,规求二令。
同日,秘书丞、兼权礼部郎官汤与在外差遣。以侍御史陆峻言其摄郎仪曹,凭愚护短也。
二十七日,殿前司护圣步军正将刘珣、副将张永宁、准备将王道各

特降两官,正将赵成、副将华鉴、同副将游叔昌、正将郭兴祖、李谦、副将阎德各特降一官,更展二年磨勘,统制陈孝庆、统领辛愬、刘元鼎各特降一官。续诏陈孝庆、辛愬、刘元鼎各更降一官,余人各降一等职事。皆坐不能钤束本军,至擅离营伍,欲相抵敌。既而臣僚言将佐十二人论罚不侔,故有是命。
六月十一日,殿前司摧锋军统制薛琛、权副将周敏、林政、权准备将王良佑各降一官资;正将萧辉降三官,降充训练官。皆坐摧锋军人杜青、程礼行劫。
十三日,郑革已降六院指挥、张岷已降提辖杂卖场杂卖务指挥并寝罢。以臣僚言:革贪险无状,士论弗齿;岷贪婪之资,不下于革。
八月二日,选锋军统制王喜特降两官,仍更降一资。以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淳言其盗用官钱。
十七日,忠训郎、权寄班祗候王彬降一官,以抱驾头失仪。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侍郎王、太府卿兼知临安府王补之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赋资黠傲,遇事躁浮;补之尹京无状,措置乖方。
十月十三日,侍立修注官、充贺金国生长国信使张嗣古降一官,合门舍人、充贺金国生辰副使陈焕降三官放罢。以嗣古坠笏失仪,焕于射处争竞。
二十七日,大理评事叶正纲放罢。以臣僚言其轻浮凶暴。
十一月五日,殿前司左翼军统制孙显忠放罢。以臣僚言其贪饕自恣,专事掊 ,军士怨嗟,纪律尽弛。

二十八日,秘书省正字、兼吴王府教授刘起晦放罢。以臣僚言其弗强学问,夤缘干进。
十二月十六日,礼部郎官锺必万与祠禄。以臣僚言其入居仪曹,移疾废礼。
同日,中书舍人俞烈、国子祭酒(郡)[邵]康并放罢。以臣僚言烈为亲党而嘱学官,康容私情而废学政。
二十一日,新除中书舍人莫子纯放罢。以臣僚言其场屋之文堆积事类,至其撰述对偶偏枯,冒居清要而不知止。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前知枢密院事许及之特降两官。以臣僚言其黩货无厌,流毒一方。
同日,权户部侍郎赵善坚与祠禄。以臣僚言其治郡则政事乖缪,入从则版曹蠹弊。
二月二十八日,刑部郎官滕安、大理正丁煜并放罢。以臣僚言:「安议刑定罪,莫知适平;煜律学荒疏,何以谳疑!」
三月二十一日,兵部尚书张泽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顷居言路,窃卖威权;后为谏议,妄意政地。暨迁尚书,怨望勃然。
二十五日,大理评事留晋放罢。以臣僚言其方为县令,贪虐自恣;及除(延)[廷]评,陵轹州郡。
六月十一日,合门看班祗候陈厚之特降一官,以不赴起居。
八月十九日,户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放罢。以臣僚言:师专事颊舌,逢迎干进;唯尚严酷,以济贪鄙。
十七日,太常丞、兼考功郎官苏十能放罢。以臣僚言十能贪黩私己,傲慢陵上。
十月三日,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彦励,中书舍人陈岘,

并放罢。以臣僚言彦励修怨前官,罪及非辜;岘致憾厮后,用意必杀。
二十一日,东南第九将、武经大夫孙忠放罢。以湖南安抚司言忠不遵法制,对众无礼。
十一月九日,户部员外郎陈钧放罢。以臣僚言钧趋操凡猥。
二十五日,宗正少卿王齐舆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志操不立,居乡有屑为之丑,居官有避事之讥。
二年正月十一日,馆伴使副邓友龙、谯得遇各降一官,掌仪葛宗裔降两官。以引接王孚等传言异同。
十七日,司封郎官傅伯召与郡。以臣僚言伯召抚州之政聚敛贪残,凌蔑监司。
二月五日,寿慈宫提举官、正侍大夫、安庆军承宣使吴回,提点、武功大夫、成州团练使王思诚,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宋安世,并于阶官上降两官。以寿慈宫前殿火,回等自劾。
三月十五日,降授武功大夫、文州刺史郑挺于阶官上特追两官。以互送过钱。
四月三日,户部侍郎丁常任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毛宪言常任外示柔佞,中实回邪。
十五日,度支郎官王介放罢。以臣僚言介素无行检,一时中选。
十八日,秘书丞、兼资善堂说书、权金部郎官张声道放罢。以臣僚言声道素无贤称。
十九日,秦桧特追王爵,降充银青光禄大夫、卫国公,仍令礼部、太常寺改谥。以臣僚言桧力倡和议,诬杀将臣。
二十三日,起居舍人徐似道放罢。以臣僚言似道本无学识,恣行桀傲。


月六日,宗正少卿章良能放罢。以臣僚言良能谐谑。
八月四日,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易祓,权户部侍郎沈诜,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祓甘为谀佞,诜素无学术。
九月十七日,礼部侍郎倪思放罢。以臣僚言思偃蹇倨傲,不尊朝廷。
十一月十一日,司农卿、兼枢密副都承旨廖俣放罢。以监察御史叶时言俣敢为欺诞,略无善状,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王益祥复论俣徒事口才,略无实(周)[用],降两官。
十二月二日,工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放罢。以臣僚言师天资回邪,专务诡诈,屡经论奏。
九日,太常寺主簿王克勤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克勤天资早慧,学力不加,井蛙之操,妄自尊大。
三年正月九日,司农寺主簿谭良显降两官,以臣僚言良显素无士检,口舌媒进。
二月二十一日,国子监主簿许成之、武学博士陈纪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成之陵辱郡守,需索无厌,及为学官,已乖士论;纪 官临事,率多卤莽,今居右序,考校多不留意。」
三月二日,监诸司审计司黄瀛、监左藏库冯轸并放罢,提辖文思院袁申儒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瀛很贪鄙「很」字前或后似脱一字。,民实受害;轸作邑吴江,受成胥吏;申儒初无实历,而得美官。」
四月二日,主管殿前司公事郭杲放罢。以臣僚言其闇庸贪黩,专务营私。
五月九日,权户部侍郎林祖洽、司封郎中王公迈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祖洽

素乏声称,公迈实不副名。
二十二日,冬官大夫刘居仁特降一官。以秘书省言:「居仁以男奏荐,不循分守,蔑视本省,脱漏朝廷。」
六月二十四日,太府寺丞章升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心术回邪,专事诞谩,以希仕进。
同日,左卫中郎将厉仲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挟诈怀奸,妄作生事。
八月七日,提辖榷货务胡卫放罢,提辖左藏东西库巩丰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卫嘱旧同官巩丰转托太学生私试,丰自无所守,甘为人役。
十六日,太常丞赵师渊、诸军粮料院赵赞夫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叶时言:「师渊外示简默,中怀险巇,本无技能,妄自摽致;赞夫资禀轻浮,操行驵侩,职业不修,趋竞无耻。」
九日,秘书省正字赵汝谈放罢。以监察御史王益祥言其妄自标牓,因是濡滞,密图巧取,志于超躐。
十一月五日,承议郎、直敷文阁、主管佑神观韩土里,通直郎、直秘阁韩葎,并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建昌军羁管。朝散大夫、右文殿修撰、主管佑神观顾熹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桂阳军羁管。以臣僚言侂胄专权误国,子 叨窃美官。
十日,奉直大夫、主管武夷山冲佑观陈景俊追五官,送柳州安置。以臣僚言景俊伪造命书,激成兵端,故有是责。既而又言侂胄盗权用兵之罪成于景俊,止从降窜,于理未当,遂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容州编

管。
朝路,不着直声,首鼠两端,专为拱默。 十四日,吏部尚书陆峻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践
十七日,新除司农少卿张镃追两官,送广德军居住。以臣僚言:「镃立朝则猥贱无耻,居家则渎乱朋淫。〔苏〕师旦既斥,每怀觖望。既为刑人死党,岂宜寘之卿列!」
十九日,文州刺史郑挺更追两官,改送南雄州安置。先是,臣僚言挺奸邪驵侩,与侂胄实为狎友,追三官,送柳州居住。既而臣僚又论挺引惹边事,震动一方,故有是命。
同日,礼部尚书易祓追三官,吏部侍郎朱质、太府少卿林行可各追两官。祓改送融州,质改送惠州,行可改送潮州,并安置。先是,臣僚言其朋奸误国,各降两官,祓送辰州,质送筠州,行可送沅州,并居住。至是,臣僚复言祓由苏师旦谄附侂胄,纵臾兵事,质同恶相济,行可侂胄所倚信,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前知枢密院事张岩降两官,送徽州居住。以臣僚言其尸素听从,遂开边隙。
二十七日,正侍大夫、安庆军承宣使、寿慈宫提举吴回降三官,送临江军居住;中卫大夫、保宁军承宣使李奭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降)[除]名勒停,送新州编管。以其交结侂胄,分盗寿慈宫金银等物入己。
十二月一日,起居郎、兼崇政殿说书王居安降一官,放罢。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其私附邓友龙,荐皇甫斌,又与张镃狎昵。
六日,贵州刺史韩倬胄降三官,送筠州居住。以臣僚言其凭籍

声势,横行州县。
八日,宝谟阁待制叶适落职,左卫中郎将厉仲方追三官,送邵州居住。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适阿附权臣,盗名罔上;仲方奸贪无状,纵臾出兵,撰为淮北有流民数十万欲过淮南,附会侂胄,摇动事机。」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环卫官戚拱追三官,送道州安置。以监察御史章燮言:「拱初为楚州,首谋劫涟水军以开边衅,其罪恶有十。」
十七日,权户部尚书赵善坚、大常少卿邵康、(坚)[监]六部门王驎、大理寺主簿陈焘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善坚中怀险侧,外事诞谩;康以凡陋之资,行贪饕之政;驎、焘资历至浅,冒昧登朝。」
二月二十五日,刑部郎官陈广寿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专事豪夺,所至贪取。
三月六日,司农寺主簿徐达、主管进奏院周庭藻、干办榷货务都茶场张岷、大理评事郑定并放罢。以监察御史余崇龟言:「达才术无长,资历又浅,庭藻性资残酷,岷贪鄙很戾,定行贿侥幸。」
十六日,国子博士朱着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其豢养膏粱。
二十八日,左卫中郎将孙显忠降三官,送宁国府(君)[居]住。以给事中倪思言其为侂胄腹心,掌忠锐军。
四月三日,前殿中侍御史徐柟特追两官。先是,吏部员外郎徐邦宪拟复元降官,臣僚言邦宪忠于谋国,得罪权臣,柟阿附权臣,诬劾邦宪,故有是命。
九日,军器监丞施宿、新差审计司陈昭孙并放罢。

以臣僚言宿躁进,昭孙贪鄙。
五月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李 放罢。以臣僚言其涉历州县,初无善政,徇私废公,无所顾恤。
七月十一日,检正诸房公事胡元衡、新除将作监叶笺并放罢。以臣僚言:「元衡禀资贪暴,用刑惨酷;笺人品凡庸,天资残忍。」
十八日,将作监丞毛 、大理正沈纺并别与宫观。以臣僚言:「 阘茸不材,考讯大谬;纺职业不修,鞫勘无取。」
八月七日,直华文阁、知临安府赵善宣,新除侍右郎官李珏并放罢。以臣僚言善宣应酬无取,珏妄自尊高。
同日,太府寺主簿吴竽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竽性资狡黠,口舌辨利。
十二日,太学博士曹叔远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趋向凡下,士论所薄。
九月二十一日,国子监丞孙元卿放罢。以御史中丞章良能言其贪冒请求。
二十二日,部郎官常褚放罢「部」前似脱一字,俟考。。以臣僚言其很傲倾邪。
十月二十九日,太常丞、兼权兵部郎官吴汉英,秘书丞、兼权司封郎官曹庄,各与宫观,理作自陈。国子监丞刘允济、太学博士耿羽,并放罢。以臣僚言汉英凡庸,庄凡猥,允济险傲,羽躁竞。
十一月二十八日,秘书少监王柟放罢。以监察御史范之柔言柟本无学术,妄自尊高。
十二月一日,太常少卿、兼权刑部侍郎章燮放罢。以监察御史林琰言燮滥窃声誉。
二日,尚右郎官祝禹圭仍旧致仕,司封郎官杨方仍旧与祠。以臣僚言禹圭所为很愎,尝遭论列;

方初无召命,自入修身。
八日,赠少保、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邈追夺恩命。以臣僚言邈贪鄙倾险,交通贿赂邓友龙,因之致身通显。
二十六日,工部郎官曾盘放罢。以臣僚言盘凶很。
二十八日,宗正丞许沆、秘书郎陆 巳并放罢。以臣僚言沆急于进取, 巳无所忌惮。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国子录黄以宁、大理评事杨垓仲并放罢。以臣僚言以宁轻险,垓仲庸缪。
二十四日,右司郎中张震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非才充位。
二月十八日,新除国子博士朱士挺放罢。以臣僚言其才识庸凡。
四月二十四日,太府寺丞、兼权都官赵 夫,司农寺丞、兼权户部郎官程覃并放罢。以臣僚言:「 夫左右侂胄,其陷故相汝愚,实 夫纵臾之;覃献称提官会之术,致科抑估籍,为民深害。」
同日,秘书省校书郎陈模、秘书省正字张兴祖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绝无资望,猥玷清要。
五月七日,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吴衡与在外宫观。以臣僚言其专事唇吻,簧鼓是非。
二十六日,司农寺丞谢周卿、枢密院编修官吴衍并放罢。以臣僚言周卿豪侈贪黩,衍专事结托。
六月二十七日,国子录李诚之、提辖文思院赵希倧并放罢。以臣僚言:「诚之分教考试,取舍不公;希倧踰越分守,干请朝士。」
七月二十一日,新除带御器械范仲壬降两官,放罢。以右正言黄中言仲壬为茶马司,奉逆曦。

二十四日,司农寺丞秦榛、干办诸军审计司邵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榛片善未闻,碌碌庸缪。
九月十九日,太府寺丞陈振放罢。以臣僚言其因委赈济,出纳不明,隐占围田,与其妻弟。
二十日,合门舍人、充贺金国登位副使周登放罢。以臣僚言登辟置非人。
十月二十九日,大理正李曼卿放罢。以臣僚言曼卿得罪太湖之民,不可再齿朝列。
三年正月十三日,主管官告院倪千里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陈晦言千里居心不静。
二月五日,起居舍人、兼权工部侍郎俞应符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应符衔命出疆,将带胶饵。
同日,权刑部侍郎陈晦放罢。以臣僚言晦学术短浅,操履倾邪,既登言路,私意横生,是非易位。
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陈舜申、秘书郎林至、秘书省正字周南并放罢。以臣僚言舜申去就不明,至佞谀不顾,南居乡武断。
七日,大理寺丞吕祖平、军器监主簿王中纯、监登闻鼓院张攀并放罢。以臣僚言祖平居官无誉,中纯学韫空疏,攀职业惰弛。
十一日,太府少卿胡大成、度支郎官傅伯召并与祠禄。以臣僚言大成昏耄,伯召贪刻。
三月二十七日,殿前司左军统制莫端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徐宏言端偷盗官钱。
四月九日,步军司统制李兴降两官,放罢。以监察御史郑昭先言兴偷盗官钱,刻剥士卒。
五月十六日,郭授寝罢带御器械指挥。

以臣僚言授非曾历边任有功人。
二十一日,武学谕胡应时放罢。以臣僚言应时艺业空疏。
八月四日,监左藏西库叶知几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知几朝廷所发精缣奇货,悉行低价估直。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沈绎、大理司直杨炎正并与在外差遣。以臣僚言:「绎顷宰畿邑,动违三尺;炎正滥预朝行,处心浮躁。」
九月二十五日,国子博士陈一新、太学正谢汲古并放罢。以臣僚言:「一新狠愎自用,无循善诱之功;汲古行实不修,不能使人心悦诚服。」
二十七日,工部郎官陈铸、合门舍人林之望并放罢。以臣僚言铸谄佞庸凡,之望觊幸无餍。
四年闰二月二十七日,户部郎中张欣放罢。以臣僚言欣苏师旦之党,持节广东,纵吏视成,科买规利。
四月二十五日,大理寺丞施椷、费埏并放罢。以臣僚言:「椷得郡永嘉,专务掊敛,进丞祥刑,涉笔唯阿;埏素有心疾,居官妄作,始叨(延)[廷]评,便遭缴驳。」
六月一日,度支郎官张慥与闲慢差遣,秘书郎薛绂、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刘公亮并放罢。以臣僚言慥耳聩心愦,绂豪饮无度,公亮贪污鬻狱。
二十七日,太府寺主簿曾准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准怀奸嗜进。
二十九日,太府少卿赵汝涧放罢。以臣僚言汝涧贪墨营私,轻率自恣。
八月二十八日,秘书郎唐吉先、大理评事许震并放罢。以臣僚言吉先素乏声誉,震躐等冒进。
九月二十七日,前

大理评事叶正纲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以臣僚言其代名冒官,为子不孝。
十二月七日,奉议郎张镃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象州羁管。先是,臣僚论镃不安命义,觊图非望之福,追五官,送全州居住。既而复言其凿空妄议,欺天罔人,肆为阴谋,犯命义之大戒,合正邦刑,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新除侍右郎官巩嵘放罢。以臣僚言其提坑冶职,措置乖方。
二十八日,主管官告院滕璘、提辖榷货务赵希闵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璘近因疾恙,殊费支吾;希闵有八九十之亲,顾乃废远,曾不暇恤。」以上《宁宗会要》。
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太府寺丞湛循与参议官,福建提举陈纪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年逾挂冠,希进未已。
二十九日,干办诸司粮料院杨圭放罢。以右正言董居谊言其昨宰黄岩,倚任 胥,交通关节。
四月三日,监登闻检院汪杲放罢。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昨倅广信,月籴军粮,载归鄱阳,以取倍息。冬夏虑囚,所过受馈,仓司委买银两,取其余直归己。」
七月二十六日,提辖行在杂卖场吕启宗、提辖建康府榷货务都茶场许兴裔并与祠禄。以臣僚言:「启宗昨宰惠安,席卷殆尽;兴裔昨宰瑞安,纵吏为奸,逼人至死,令子弟冒同姓牒试。」
八月二十八日,新除侍右郎官曹彦约放罢。以左司谏郑昭先言:峒主叶广等就

降许国,既邀其来,反执而戮之,彦约之奏请于朝此处语意未竟,俟考。。
九月一日,吏部架阁薛舜俞放罢。以臣僚言其不事绳检,为江西干官日与营妓狎昵。
十一月六日,司封郎官李直养与祠禄,大理评事杨垓仲放罢。以臣僚言:「直养精神昏愦,职业废弛;垓仲滥中法科,不知律令。」
六年正月四日,度支郎官魏大中与宫观。以臣僚言其昨守霅川,受成吏手,姻亲挠政,妄言羡余。
二月一日,新除知大宗正丞林良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向守嘉兴,专事掊克,自奉其私,亲旧馈送,多支公帑。
二十五日,新除太常博士徐自明放罢。以臣僚言其向居师儒之职,考校去取,无非私意。
二十八日,前主管殿前司公事郭杲差宫观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纵臾用兵,缔交权门。
同日,刑部员外郎沈纺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向守莆田,词诉不晓,字画多误。
五月一日,监尚书六部门沈谧与祠禄。以臣僚言其尝为漕幕,日事燕饮,偶玷今除,人以为滥。
六月二十八日,太府寺丞张镐放罢。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试郡潮阳,专事苛敛,运铜下海,为人所持。
七月一日,大理评事王洪之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宰长沙日用刑惨酷,科产户买盐,委用馆客,贿赂公行。
八月一日,军器监程卓、干办诸司审计司李□并放罢。以臣僚言:「卓居家牵于多爱,居忧威制乡曲;□为临安北厢,入幕多徇嘱托。」


日,新除刑部郎官商逸卿与在外差遣。以刑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比守辅藩,有大辟狱,省部督趣数十次,更无一字回报,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倪千里复言逸卿分符嘉与,弛谬荒恣,乞罢处州新除。
尚左郎官廖德明放罢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中间当有脱文,上条语意似未尽,而本条则脱月日。。以臣僚言其为广东宪日,峒寇猖獗,措置乖方;及用为帅,养病自尊,盗贼公行。
闰九月二十二日,新除大理寺丞赵伯桧放罢。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鄱阳之政急于裒敛,轻信子弟以折辱邑宰,竭民膏血,封殖其私。
十二月四日,监登闻鼓院陈蕃孙、大理评事江模并与祠禄。以臣僚言:「蕃孙曩知抚州,已试无状,湖、徽两郡,随与随夺;模为其乡人经营冒试,以选人趁赴朝会。」
十二月二十七日,大理寺丞张革放罢。以臣僚言其比领淮郡,不能抚摩,纵容亲随,交通关节。
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兵部郎官宋德之放罢。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其言行背违,中实贪诈,今以虚名,滥寘郎省。
三月一日,太学录陈殊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心术回邪,行检不修。
二日,干办诸军粮料院董与几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事亲不孝,居官不廉。
二十五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詹和、步军司左军统制张瑜各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和老而贪饕,军政不修;瑜谀佞奸贪,巧求升差。」
五月二日,提辖文思院余铸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所至以阴险之术

倾陷同列,今登朝列,故态不改。
六月五日,武学谕方震放罢。以臣僚言其考试私意,取放锺大成预选,士论益喧。
二十九日,新除太常寺主簿胡卫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正言应武言其居官无重厚之实,居乡乏循理之称。
七月二日,左屯卫郎将武师道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向为庐州强勇军统制,惟务裒克,以自丰殖。
九月三日,新除军器监赵汝厦、新除工部郎官周纶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汝厦为郎,偶兼钱谷之寄,仰成吏手,漫不加省;纶为丞外府,金谷之任略不究心。」
同日,太学博士陈与行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好行私意,考校不公。
十月二十五日,殿前司护圣军统制樊荣放罢。以臣僚言其勇略无取,贪污为甚,因肆掊克,无所不至。
十二月四日,太府寺丞卢子文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昨守临江临:原作「监」,据本书方域一一之三九改。,见谓贪黩,逞威妄作,略无忌惮。
二十六日,仓部员外郎留丙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其终日坐曹,懵无部决,有子应神童,不顾分守,必欲求赐出身,庙堂难其请,退辄怨望。
同日,知大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徐瑄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为大宗正丞,蔑视官长;兼摄郎曹,不安分守。
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太府寺簿杨恕、大理寺簿任一鹗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恕兼辖封桩库,有估卖籍没金币之属,视其物贵价廉者巘鬻请置请置:似当作「移置」。;一

鹗试邑莆田,与吏为伍,朝廷悉蠲下户逋租,创为青册,追扰如故。」
二十八日,太府寺丞齐砺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滥丞外府,财赋之剧司,以砺之庸琐,本末源流岂能深究。
(二)[三]月二十六日,起居郎李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其外若诚悫,中实险巇,招纳纵横游说之人,与闻阽危宗社之议。
二十七日,监登闻鼓院董履道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其昨宰仙居,催科严峻,保长趁限讯决无虚日,库藏充盈,肆为席卷。
六月三日,太府寺丞韩松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刘棠言:「以勋阀收用,俾丞外府,然其少年痴騃之习,老未革去。」
七月二日,新除太学正宋倚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分教庐陵,养士行食,虚籍支破,以自丰殖,课试类出私意,学职率以货取。
八月二十日,吉州刺史、主管殿前司公事何汝霖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交结权贵,从事宴游,招纳游士,干预邪谋,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其贪污狼籍,密结游士,包藏诡计,复诏降一官,罢宫观。
二十二日,大理评事楼澄、监登闻鼓院高之问、干办诸司粮料院张次贤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澄约法断案,率多疏脱;之问入仕以来,寂无闻称;次贤才具短拙,治状无取。」
十月二十七日,武学博士杨宏中放罢,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滥得学官,释

奠差官偶不及,恚怒之气,叱詈吏胥,不顾同僚。
九年二月二日,监六部门林拱辰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试邑则贪污不律,倅郡则狼籍滋甚,躐处班行,可谓侥幸。
二十七日,翁潾新除刑部郎官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广德地狭民贫,不堪重敛,潾为守绝无可录,惟以掊克为理财,以鄙吝为节约,岂足以胜郎官之任!」
五月二十七日,监行在左藏西库郑浦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经营版曹,差檄往福建劝谕和籴,即揭大先牌,以王人自居,州县官奔趋迎,折俎馈遗,安然受之。
六月二十四日,提辖杂卖场鲁兴文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昨宰盐官,乖缪之迹不一。
二十五日,提辖左藏西库江烨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武断,搂揽公事,作倅江陵,兼摄分司总干,妄用大军官钱。
八月二十七日,太学正周勉与在外合入差遣,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刘墀与近地见次属官差遣。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勉本无才能,缪为朴鲁;墀阘(葺)[茸]不振,夤缘荐引。」
十月十七日,赵时侃除职与郡指挥寝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顷尹京畿,奸贪颛恣,使处外藩,得以自肆,贻害又甚。
十年正月二十三日,大理寺丞刘、傅(壅)[雍],并先与在外差遣。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二人推勘和州通判叶禾犯赃公事,各持异论,至于互申,乞别差

清强官根勘,候狱事竟日,将二人分别施行。故有是命。
二月七日,太常寺主簿黄民望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职隶容台,规避拜跪,令吏辈改差选人摄事。
三月二十八日,大理寺丞刘特降三官,元降与外任指挥更不施行。以右正言刘棠言其推勘叶禾受财,信任吏胥,卤莽结勘,抑令虚供,可见不职,先有是命。既而秘书少监、兼权中书舍人黄宜又言:「刘用意固执:原作「倒」,据前后所述改。,计较符合,则为故人,乞将刘更赐镌降。」复诏更降一官。
五月二十六日,侍卫步军司都虞候王佺与宫观,理作自陈;王玺特降一官,令就镇江府都统司从军;步司统制陈师亮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佺之子玺指求中军统领,僣越劫持,与师亮结为死党,时出怨望语。」
十一年正月六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王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专为克剥,谋办己私。
六月二日,右领卫将军、时暂管干殿前司职事张茂放罢。以臣僚言其抚军则殊无纪律,处事则顿乏精神,无统御之术,不足倚仗。
七月五日,兵部侍郎黄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浸被超迁,遍历台谏,专于嗜利,不顾廉耻。
二十八日,新除大理寺丞黄干、新除合门舍人薛伯虎并与祠禄。以侍御史李楠言:「干之欺谩,已形于倅安丰之日;伯虎之贪墨,已见于守合淝、无为两任之内。」
八月七日,新除起居

舍人留元刚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出守温、赣,专务苛刻,傲视名德,旁若无人。
十一月十九日,大理评事李秘、合门祗候陈祖文、合门看班祗候辛师 并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秘狱事闇疏,受成吏手;祖文趋向卑污,放荡狎游;师 夤缘合属,招揽外事。」
十二年正月六日,国子监书库官冯大受与祠禄。以侍御史李楠言其恣行武断,长恶不悛,兜揽关节,干挠县政。
二十一日,大理评事闾丘梓、监行在榷货务大门郭九思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梓顷典鹾局归航,发觉本券,充积私橐;九思不守士检,猖狂之行播于都邑。」
三月二十七日,大理评事叶口矢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赋姿浮荡,习为膏粱,声色货利,日汨其心。
闰三月四日,吏部郎官康仲颖与宫观。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居家则贻诮于乡曲,为郡则得罪于士民,庀职小铨,曲意行私。
六月二日,太常少卿蔡辟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其外示威严,中实狠愎,凡所弹击,无非私意。
四日,权工部尚书胡 、礼部侍郎袁燮并放罢。以合台言其二人论议不一,各执偏见,一主于和,一主于战,求胜报怨,殊非体国。
十九日,军器监黎伯巽、刑部郎中赵彦适并与州郡差遣,兵部郎中高禾、秘书省著作郎陈黼并与参议官差遣,大理正沈绎、大理寺丞蒋谊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胡

卫言:「伯巽以憸佞之质,习倾诈之风;彦适权奸之甥,规避作邑,秋(宫)[官]剧曹,岂能平允;禾当华发之年,有婴孺之嗜;黼久焉玩愒,愦愦无闻;绎已试罔功,台疏可考;谊心术回邪,专事口吻。」
二十六日,主管临安府城南左厢公事吕潚、城北右厢公事汪之纲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潚纵饮多至达旦,决遣率由吏手;之纲昨宰龙游,罢吏教之断决,馆客代其书判。」
八月九日,殿前司左军统制张健、神勇军统领崔震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健以妾妻逆曦,缘此升差,出戍扬州,赃滥不法非一;震元系御马院白身,军务莫晓,牧马平江,恣所欲为。」
十月二十六日,刑部郎中费埏、大理寺丞留硕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埏幸中金科,两玷台议,躐处郎省,岂所宜得;硕自领左符,受成吏手,今佐详谳,何所建明 」
十一月三日,刑部郎官应元衮、宗学谕黄克仁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元衮年事浸高,精神昏愦;克仁阘茸无闻,何能谕导 」
十二月十九日,权刑部侍郎何剡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胡卫言其洎登禁近,乃乏廉隅,既苦末疾,间至曹局。
十三年三月六日,礼部郎官陈贵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贵谊以私故久旷职事。
四月二十九日,监尚书六部门张国均与祠禄,三省枢密院主管架阁文字林万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

言:「国均天资骄騃,气习凡下;万文采议论,全无足观。」
五月二十〔日〕,刑部员外郎徐瑄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瑄镇泸南日恣为掊 。
六月二十四日,干办诸军粮料院郑域与在外合入差遣。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域 官所至,罔不狼籍。
八月十九日,新浙西副总管高仁罢新任。以知临安府陈广寿言:「近因受词状,有高伸论仁不分祖上田产物业,遂行追对,更不肯分析。及送府院对证,方肯供状愿分,其无廉耻可见。」
十月一日,都官员外郎赵建大与宫观,新除户部员外郎赵希昔寝罢令赴行在供职之命。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建大得疾之后,语言蹇涩,据案阁笔,一辞莫措。希昔守凤州日,虏犯金牛镇,一筹不画,乃先逃遁。」
二十九日,秘书郎兼庄文府教授柴景望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言:「景望为丞胄监,处事懵然,授经上讲,语骇听〔闻〕。」
十一月一日,国子监主簿洪彦华与宫观,理作自陈;太学正留祺与在外合入差遣。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彦华私欲交胜,廉隅不立;祺精神昏愦,考校非长。」
十二月十日,殿司右军统制王宁放罢。以权殿前司职事冯榯言:「宁近因居民遗漏,畏惧退避,辄离地方。」
十一日,殿司步军统制薄处厚降一官,放罢。以居民遗漏,延烧城外,至步军寨,处厚却护廨舍,不用心督兵救扑。
十七日,殿司游奕军统制陈昺降一官。以游奕军兵邵安家

遗漏,昺有失提督钤束,从权殿司职事冯榯言也。
二十七日,太常博士王澡、太学博士周端朝、太学博士(院)[阮]文子并与在外合入差遣,大理正孙泾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澡夤缘立朝,肆言无忌;端朝不安分义,侥求入馆;文子职在校文,神气昏愦;泾往清湘鞫知钦州林千之狱,所申自为异同。」
十四年七月一日,国子录李方子罢黜。以左司谏王元春言:「方子顷游璧水,有富民范若水从学,视为奇货,欲以女妻之。若水因是迄死非命,咸谓方子利其财而致之死。」
八月二日,宗正少卿陈卓、大理少卿楼观、司农少卿王栋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卓兼摄西掖,肆言无忌;观疲曳安坐,略无愧色;栋循循默默,坐縻廪稍。」
九月三日,大理少卿林岊、仓部郎中赵师懿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李伯坚言:「岊为贰外府,无所可否;师懿历柳、道二守,政以缪闻。」
二十三日,新除大理寺丞万俟米 與宮觀。以中書門下省言米 年事已高,精神已耄,繳還詞頭故也。
二十七日,太府寺丞赵希蓁、司农寺丞吕昭亮并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希蓁昨守湖郡,恣行惨刻,公私诛求;昭亮从事燕游,荒废职业,躁竞奔趋。」
十月三日,驾部郎官郑定、屯田郎官谢周卿、新除秘书丞兼权右曹郎官陈畏、新除太府寺丞杨若,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右正言袭盖卿言:「定昨

守嘉兴,缪政流传;周卿持节淮东,政事贪暴;畏每事退缩,纵吏为奸;若不度衰残,昧然嗜进。」
四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陈无损、太常寺主簿应镛太常寺:原作「大寺寺」,据本书选举二一之一七改。,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左司谏张次贤言:「无损精神昏愦,状貌衰颓颓:原作「愦」。按上句末亦为「愦」字,而旁批「颓」,据文意当改本句「愦」字。;镛容止无度,面目可憎。」
十一月一日,和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赵不熄与在外宫观。以监察御史方猷言:「不熄朝参常礼,以疾不趁,本非宗老,且复多病。」
十五年正月二日,工部侍郎王居安、权刑部侍郎陈广寿并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居安江西平寇罔功,贪谬着闻;广寿尹正神 无状,物议厌薄。」
同日,合门舍人陈大纪罢黜。以臣僚言:「大纪为公试所考官,略不经意,工拙易位。」
二月三日,干办诸军审计司王自强、提辖左藏东西库赵师楷并与宫观,理作自(程)[陈]。以臣僚言:「自强资禀庸俗,券旁之奸,必不能察;师楷识见凡下,出纳之吝,必旷厥职。」
同日,新除度支郎官郑如冈罢新与宫观(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居家受制悍妇,当官蒙成猾胥,贪黩之状,擢发莫数。
五月二十八日,大理评事俞杲、主管官告院孙 ,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杲人物阘茸,精神昏愦; 姿禀凡庸,志趣鄙猥。」
七月二日,太常博士牛斗南、司农寺主簿林叔成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斗南作邑有贪残之声,立朝无靖共之操;叔成为邑则讯决违法,佐郡则政以贿成。」


月十五日,权管干马步司职事王端理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摄事三衙,为 营居,擅役禁旅,失于恭谨。
九月七日,监行在丰储仓门斯泽罢黜。以监察御史李伯坚言其封弥付之吏手。
十一月二日,大理少卿盖铸、将作监喻珪各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铸人品猥凡,志趣卑陋;珪容貌鄙俗,识见昏庸。」
二十八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刑部郎官黄灏,太学博士谢兴甫,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灏已玷白简,不知惩艾,顾犹妄作;兴甫庚辰校艺南宫,私取交朋,不顾法理。」
十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司农寺主簿江润祖特降一官,大理寺主簿黄庑特展一年磨勘。以左司谏李伯坚言其封弥卤莽。
三月三日,新除兵部郎官施椷、新除屯田郎官胡楶并放罢。以臣僚言:「椷年事已高,精爽昏愦;楶凡所居官,俱无善状。」
同日,临安府通判黄顺卿罢黜;郑伯谦、赵汝 阴并与祠(录)[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省试差官有总辖诸司一员,系以临安府通判为之,预差下黄顺卿。及期,顺卿以子弟妨试,托疾求免,改差通判伯谦、汝 阴,又复辞难。」故有是命。
十七日,步司左军统制、时暂照管步司事务成政镌罢。以臣僚言政宴安公宇,不修军政。
四月一日,新除起居郎郑自诚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自诚昨守宜春,初无善状。
同日,户部侍郎沈 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 官居

迩列,苟玩度时。
二日,新除大理寺丞林大章、司农寺丞杨绍云,并与在外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大章居乡则桀骜,治郡则贪污;绍云门荫得官,专事谄佞。」
同日,大理寺丞赵希 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希 生长公族,气习膏粱,率意妄为,不顾理义。」
八月三日,国子监丞葛从龙、太学录缪师 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从龙姿禀昏愎,气貌倨骄;师 斁灭天常,溺爱背亲。」
十月二日,太学博士高熙绩与祠禄。以臣僚言熙绩考校补试,牢笼私取。
三日,左卫中郎将杨显、右骁卫郎将黄之颖并放罢。以臣僚言:「显摄事丞徒,专意掊敛;之颖不安职守,妄意营求。」
十一月三日,校书郎陶崇与在外合入差遣,新城知县叶嵇服阕日展一年放令参注。以臣僚言:「崇国忌行香,托疾不赴;嵇容纵汪时亨,违法行用锡牌白会事,今丁忧去官。」
三十日,大理寺丞江模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模纵容子弟,为害乡曲。
十七年四月一日,干办诸司粮料院陈元粹、监左藏东库莫焕并罢黜。以臣僚言其败礼犯义,怠废职业。
同日,礼部侍郎侍:原作「尚」,据后文「南宫赞长」句改。、兼中书舍人胡卫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卫南宫赞长,西掖摛文,寖通显矣,嗜进益切,清议鄙之,为臣僚论列。
同日,提辖行在左藏库赵希伋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重罚诸胥,以资妄用,肆贪无忌。
绍熙五年七月二十九日,知福州辛弃疾放罢。以臣僚

言其残酷贪饕,奸赃狼籍。
八月五日,广东提举吴昭夫放罢。以左司谏黄艾言昭夫公使库别置历,送还人多支钱,或诡名借请馈送,皆有实迹。
同日,知太平州蒋继周放罢。以侍御史章颖言其每与(住)[佳]郡,皆以不治闻。
十六日,朝请大夫、直龙图阁、知扬州钱之望可特降直显谟阁。以侍御史章颖言其收捕茶寇,初无功行,自此擢用,悉以贪闻。
九月二十一日,知衡州余秀实放罢。以湖南提举吴镒言其创例科敷,置州用库,妄破借请,伪作驰送。
二十七日,朝散大夫、集英殿修撰辛弃疾降充秘阁修撰,朝议大夫、焕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马大同降充集英殿修撰,罢祠。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二人交结时相,敢为贪酷,虽已黜责,未快公论。」
二十八日,中大夫、焕章阁学士、知成都府丘 降充焕章阁直学士,放罢。以御史中丞谢深甫言:「其蛇虺之毒,虎狼之暴,肆虐以济贪,怙势以行诈。到官方一年半,而西蜀军民、士夫无不怨愤。」
不孝不廉,不当齿于搢绅。 特降两官。以臣僚言 十月二十五日,前辰州通判刘
闰十月八日,知江州沈祖德放罢。以臣僚言祖德素无行检,敢肆贪残,与吏为市,立威科罚。
十四日,绍兴府通判马辉放罢。以臣僚言其狠傲贪刻,凌驾帅、宪,暴虐诸县。
十九日,利路副总管吴晟、参议官王公迈并放罢。以本路提刑范仲艺言:「晟于禁乐之时,

般乐器数担至官所,作乐饮宴;公迈贪鄙之姿,士所不齿。」
二十三日,知威州邓机放罢,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其到官始八阅月,诛求百出,民不堪命。
二十七日,知江陵府袁枢放罢。以臣僚言其狠愎自用,贪虐不恤,立朝治郡,俱无足称。
十一月五日,知资州张大猷、知隆庆府赵善诏并放罢。以四川总领冯震武言:「大猷纵令子弟、门客妄作,善诏减克赈济米斛,致饥民躏践。」
七日,新知蕲州郑嗣宗、新知兴化军韩元老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杨大法言:「嗣宗为提举时,席卷盐钱;元老知真州时,视官库如私帑。」
同日,新知江州沈瀛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张叔椿言,瀛素苦心气,间遇疾则愦眊,不知所为。
十二月十二日,朝议大夫、直秘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张演褫夺职名。以殿中侍御史杨大法言其倾险贪吝,恃才矜己,累遭台评,不知悔过。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四日,知袁州郑南、新知舒州赵公介除命并寝罢。以臣僚言南狠暴贪污,公介性禀轻儇,素无士行。
二十六日,新知扬州郑兴裔寝罢,依旧在京宫观。以臣僚言其暴戾残忍,科罚贪虐,为边郡尝语人曰:「边郡当以便宜从事,岂问条令,何畏朝省!」
同日,新知南剑州魏钦绪放罢。以臣僚论其残刻贪婪,背公蠹政。
二月五日,湖北提刑黄抡放罢。以臣僚言抡不顾廉耻,交通关节。
六日,知万安

军李伯鈜放罢。以广西诸司奏其残忍贪婪,扰害黎民,引惹边事。
二十二日,赣州通判黄涣放罢。以臣僚言涣昨为太博,谤骂长官,陵轹同列,已污白简。
二十四日,建康都统皇甫斌放罢。以台谏论斌夤缘边面,遽叨分阃,妄自尊大,求为殿帅。
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公迥召命寝罢。以言者论其素无行检,老而弥甚,干挠州县,无复忌惮。况年已七十有四,自应休致。
二十五日,浙西提举黄灏追两官,放罢。以臣僚言灏(早)[旱]伤之际,措置失宜。
同日,黄万石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谏议大夫张叔椿言,万石前知濠州,率意妄作,狎妓贪污。
三月二十四日,徽州通判赵釴夫、建昌军通判沈稷并放罢。以臣僚论釴夫用刑惨酷,科敷公吏,巧作名色支破官钱;稷因摄郡,政委富室,兜揽公事,商量关节,妄作祸福。
二十六日,知盱眙军刘荀放罢。以臣僚言其为守盱眙,郡境大旱,辄以丰熟妄申,致民窜虏境。
同日,福建提刑赵像之、江西提举赵谧并放罢。以臣僚言:「像之贪黩无厌,难以久处祥刑之任;谧性识不敏,才具非长,剖决无能,书判多误。」
四月二十七日,淮东提举陈损之、运判赵师并放罢,知扬州钱之望特降直徽猷阁。以臣僚言:「损之盗官盐贩往江上,得钱买货入蜀;师往上江买木结昫,就真州出卖,侵夺商贾之利;之望将备边桩积之钱籴米,转卖营运。淮人目为三客。」
同日,知

雷州陈亮弼放罢。以本州岛三县耆老告论在任不法事三十余项,体究得实。
五月二日,兴元都统制王宗廉特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杨大法言其暴戾淫邪,贪黩鄙猥,初无将略,军政不晓。
十四日,新除提点坑冶铸钱耿延年罢新命。以言者论延年凡(康)[事]贪猥年:原作「无」,据前述改。,平生巧于交结,所至略无寸长。
二十三日,知婺州黄度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兰溪知县张元 奸赃不法,罪状显著,度为郡守,坐视不问。」
七月六日,雷州水军统领何茂椿放罢。坐轻躁恣横,不畏法令,从广西经略司所按。
七日,新知常州赵亮夫放罢,新知饶州萧忱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亮夫贪鄙无状,人所不齿,向守广德,席卷而去;忱庸缪有余,且乏廉称,曩守衢州,郡政尽废,惟事燕饮。」
二十七日,朝奉大夫、直龙图阁、知福州詹体仁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体仁薄于士行,视势阿附,反复倾险。
八月五日,知处州蒋行简放罢。以臣僚言:「行简昏缪狠愎,专务惨酷,昧于断决,郡事废弛。」
二十三日,新知雅州史勤罢新任。以四川制置使赵彦逾言,勤前知黎州,引惹蛮民侵犯边境,措置无方。
二十七日,盱眙军通判孙质永不得与亲民差遣,添差严州通判任清叟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质素无愧耻,所至赃污,今倅盱眙,略不悛改;清叟性质贪鄙,趋向凡下,为仕官亦如营生,贪冒不知进退。」
同日,朝散郎、前

知大安军宋琚追两官,永不得与州军差遣。以琚昨任知军,受代有日,妄立名色,席卷军帑,为利路安抚章森所奏。
十月三日,知南雄州廖倜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东运判徐柟按倜癃老昏暗,郡事率皆废弛,取解不奉诏条,沮抑进士,遂致场屋喧噪。
十四日,前知处州蒋行简特降两官,添差通判赵师硕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恬言:「行简贪污狼籍,以致罢命,不能悔过,尚且恣横;师硕驵侩无赖,身尝雕青。」
十六日,成都运判续耆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张孝伯言,耆感末病,今已踰年,语言步履,不堪勉强。
二十六日,前知汉州张演罢祠禄,降授秘阁修撰、知福州辛弃疾与落职,知郢州曾三聘、知南剑州黄瀚并与宫观。御史中丞何澹言:「演累以受金见之白简,抆(式)[拭]得郡,贪污如故;弃疾酷虐裒敛,掩帑藏为私家之物,席卷福州,为之一(室)[空];三聘居乡则谋人田产,立朝则专事唇吻;瀚入仕并无资历,夤缘竟攘见次,破坏成法。」
二十八日,前知扬州钱之望降直徽猷阁,罢宫观。以谏议大夫李沐言:「之望前知扬州,初无绩状,专事唇吻,尚敢以贫为请,公议不容。」
同日,鄂州统制史非熊降两官,统领王喜降一等职事。皆坐全不用心关防养喂战马,以致内外结合,中毒倒毙,意欲货卖,以都统刘忠申奏故也。
二十九日,建康添差通判刘大临、通判王万枢各降一官,并放罢。以右谏议

大夫李沐言:「大临受王万枢请嘱科举出题,私祷考试官取其子王逢、王遂,士论甚哗。」
十一月二十六日,知楚州皇甫斌特降两官。以御史中丞何澹言:「斌不安分守,妄乞创造战船,不堪使用,专事虚谈,以误时听。」
二十八日,知永州陆杞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其趋操凡下,素乏廉声,治家无法,临政赃污。
十二月三日,广东运判徐柟放罢。以右正言刘德秀言:「柟立朝则人以为怪僻,在外则又加以贪暴,居家则纵子女沽卖私酝,临政事则交通贿赂。」
二年正月五日,策选锋军统制郇元降充统领官,拨付镇江都统司,候有(关)[阙]日拨填。以殿司言元辄用子弟干预军政,紊乱法律。
十二日,添差江州通判杨照、南安军通判彭商老并放罢。以臣僚言:「照(侍)[恃]运判吴猎,陵驾州郡;商老赋性惨酷,贪婪赃污。」
同日,新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郑人杰与宫观。以臣僚言:「人杰始因谄事权门,遂蒙擢举,所至席卷,老不安分。」
二十一日,许浦驻札御前水军副都统制冯建放罢。以臣僚言:「建出自行伍,本无勇略,多役水军,兴贩盐货,贪淫不法,败坏军政。」
二十六日,正奉大夫、显谟阁待制、新知婺州军州事陈岘寝罢新命,与宫观。以臣僚言:「岘论思回邪,屏翰贪污,若畀婺女,必致席卷。」
二十八日,武德大夫、泽州刺史熊飞追两官,罢宫观。以侍御史黄黼言:「飞向知扬州,赃及万,按发伏辜,除名勒停。自

蒙叙复,得为楚州,不悔前过,轻易妄作。」
二十九日,都大主管四川茶马司杨经除直龙图阁令再任指挥寝罢,落职与祠。以臣僚言其贪婪狠缪,年迫桑榆,茶马重寄,不当复遣(士)[老]人为之。
二月二十一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福州木待问放罢。以言者论待问知宁国日纵亲随辈五人交通关节,部人呼为五鬼,号待问为木贼。自拜福州之命,奸赃如故也。
三月一日,知琼州庄方放罢。以其坐视黎贼作过,广西经略司按奏故也。
八日,知西和州王愬放罢。以四川制置使赵彦逾等奏愬懦弱无能,不堪倚仗,非守边郡之才。
二十五日,朝请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沈有开降三官,罢宫观。以臣僚言:「有开谄媚权臣,罔蔑君上,合从窜殛,今尚奉祠。」
四月二十二日,前淮东提举陈损之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言:「损之比因论列放罢,今职名犹旧,已为轻典,若更与祠禄,则公论不甘。」
二十七日,知广德军徐济川、临安府通判郑魏良并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济川到任以来交(关)[通]关节,妄破官钱归己,掊克无厌;魏良庸妄小人,贪墨无耻,凡诸县关请钱物及纳诸色等钱,悉有定赂。」
六月二十二日,朝请郎、知吉州杨方降两官放罢,奉议郎项安世降两官。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其适当危疑之时,怀私自营,不顾君上,委之而去;逮其事定,相继复来。
二十三日,朝散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

国宫陈傅良降三官,焕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彭龟年落职,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吕棐奏:「傅良向者权臣窥伺之谋,则左掠右卖,神出鬼没,辄出不逊之语;龟年附于伪学,赞权臣不轨之谋,厚诬罔上,罪诛莫逃。」
八月十四日,浙东提举莫漳放罢。以察官吕棐言:「台州洪水涌发,漂溺居民,冲荡禾稼,公然坐视,略无恻隐之心。」
同日,知万州张亨放罢,且与祠禄。以夔州安抚使毋丘恪等奏:「亨无治郡之材,取禀其妻,方敢出厅,讼牒积压,郡事废弛。」
九月十九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辛弃疾罢宫观。以臣僚言:「弃疾赃污恣横,唯嗜杀戮,累遭白简,恬不少悛。今俾奉祠,使他时得刺一州,持一节,帅一路,必肆故态,为国家军民之害。」
二十七日,通判常州莫槱、通判建康府林致放罢。以臣僚言:「槱心恙昏谬,乖错不耻,目为颠倅;致阴险倾邪,贪饕鄙猥。」
十月二十六日,江阴军签判陈志同放罢。以知军邵裒然奏志同贪暴不职。
二十九日,知庆元府林大中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其为郡,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郡之寓公与大中之素亲厚者,皆欲徙居以避。
十一月六日,知无为军李洪特降两官,知平江府雷潀、知楚州熊飞各特降一官。以臣僚奏,御史台考核,皆以妄用亏损元交割钱数。
同日,前知台州周晔特降一官。以浙东提刑李大性奏,晔昨擅将常平等米

以新易陈,亏少万数。
十二日,福建运副陈公亮、提举蔡幼学并放罢。以臣僚言:「公亮素无廉声,昨漕江西,闻改福漕,席卷公用,郡人骇之;幼学早为伪学,巧取伦魁,持节闽部,全不事事。」
十七日,知洋州游仲鸿、知金州范仲壬并放罢。以臣僚言二人同恶相济、贪迂之迹见于所试,阿附权臣,妄作威福。
二十九日,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姚愈言侑素无行检,贪污狼籍。
十二月十三日,赵善诏知巴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论其狠愎悖慢,累把州麾,皆以懵不晓事为上司按劾。
二十一日,新除湖北提刑赵谧、新( )[除]湖南提举陈守并寝罢除:原有残笔,似为「降」字,然据后文所述,陈守先为郡守,改命监司,乃是升任差遣,不当作「降」,因改。。以言者论:「谧昨为提举,性识不强,祠禄未及一年,攫取提刑差遣;守向在朝列,痴騃卑猥,懵不更事,遂干州郡而去,未赴再求监司。乞罢二人新命,使祠禄者须俟满秩,得郡必至终更。」
二十六日,朝奉大夫、秘阁修撰、提举南京鸿庆宫朱熹禠职罢祠。以臣僚言熹资本回邪,加以忮忍,污行盗名,欺君罔世。
三年正月十九日,滁州通判王光国宫观。以守臣洪槻奏光国每遇国忌、圣节,并皆托疾,不曾趁赴故也。
二十三日,新知衢州潘景珪指挥寝罢,与宫观。以中书舍人吴宗旦奏:「景珪虎狼之暴,蛇虺之毒,临政治民,懵不晓事,妄作威福。」
同日,王枢新知江阴军指挥寝罢,与参议官差遣。以中书舍人吴宗旦言:「枢乃相家之子,素居闲慢之职,

实未亲民,遽处以辅郡之任,恐致误事。」
四月四日,朝奉郎、建昌军通判栾继宗降一官。以臣僚言其天资苟贱,肆为贪暴,交通关节,惨酷害民。
二十六日,训武郎、知宜州陈表臣特降三官,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广西安抚张玠言,表臣不能拊摩,专事掊敛,父艰不即解官。
二十七日,知隆州司马邍与宫观,理作自陈。成都运判闾丘泳奏邍纵吏虐民,遇事弛废。
二十九日,观文殿学士、正奉大夫、知潭州王蔺降充资政殿学士,放罢。以臣僚言:「蔺顷在枢府,希觊相位,既遭罢斥,忿忽君上,怨望朝廷。及镇长沙,与漕臣吴镒结为死交,讥谤时政,蔑视法令,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五月十一日,淮东安抚赵巩、新广西运判吴镒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巩帅维杨,全不事事,讼牒积压,狱囚盈满;镒赋性多贪,济以佞邪,比任湖南运判,谄事王蔺,日与酣饮,漕计因此一空。」
二十四日,前鄂州都统刘忠罢祠禄。以臣僚言:「忠为副都统日,刻剥军兵,侵盗官钱,交结权贵。及升为都统制,愈无忌惮,窃取公帑,为之一空。」以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续会要】
庆元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知宜州留丙放罢。以臣寮言丙乃故相留正之子,素未尝经历州郡,究其实历,系初任监当资序。
十月二日,广东提举徐安国、经略雷潀各降一官。以谏议大夫姚愈言:「安国信凭告首私监,辄遣林墉收捕,墉本海贼林文之子,乘势报怨,入海劫掠。盗贼既作,杀戮民旅,帅臣雷潀全无措置,但务卑辞招抚。贼徒知其畏懦,恣行杀掠。」
三日,知资州袁倚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四(州)[川]制置使袁说友奏,倚坐视本州岛旱伤,唯以吟诗度日。
二十二日,知湖州赵善宣放罢。以臣僚言:「善宣天资凶狠,怪僻徇私。昨守常州,专事掊 ;今任湖州,惟务燕饮。」
二十九日,朝散大夫、焕章阁待制、知庆元府林大中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论:「大中比任言责,交结伪学,颠倒是非;今帅四明,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
十一月二十日,知赣州黄艾放罢,知泉州邓驲与宫观。以臣僚言:「艾天资乖厉,谄媚故相,暨至赣川,略无善状。驲内怀狡奸,外肆阴很,缔结伪党,以徼官职。」
同日,直焕章阁、知庆元府卫泾放罢。以臣僚言泾天资轻儇,妄自蹇傲。
十二月九日,权知江州汪大定、权知南康军陈如晦并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大定庸缪贪污,惟务酣饮,郡事恬不加意;如晦

昏缪不振,蠹弊益甚,郡事悉委亲戚,词状尽付吏手。」
十一日,袭封崇义公柴国器罢见任,勒令归奉祠庙。以臣僚言:「国器身为主祭,更不亲奉祠事,营求外任,以显不恭。」
同日,淮东提举王宁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宁居官贪黩,所至乖疏。
十二日,朝散大夫、知峡州成钦亮放罢。以言者讼钦亮凡猥贪墨,加以昏老,滥当郡寄。
四年正月十五日,朝奉大夫、新差权发遣吉州丁常任特降两官。以江西提举韩亚卿奏:「常任前任临江倅日,擅将收籴军粮钱为下户代纳官物,以钓名誉。」
十八日,知临(将)[江]军詹抡放罢。以臣僚言:「抡年已衰老,专事贩卖生口,前后起发归乡几六七十舟。父母相别,哭声震动,闻者惨然。」
二十一日,新差知镇江府潘景珪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景珪凶愎很傲,阴戾贪黩,视郡民如草芥,待僚属如奴婢。」
二十九日,朝奉大夫、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侑素无行检,所至贪虐。
二月十四日,权发遣蕲州祝禹圭放罢。以臣僚言:「禹圭得郡蕲春,每出厅,令僚属公裳相见,号为六参;用刑惨酷,席卷公帑。」
二十四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郑如 放罢。以臣僚言:「如 昨知荆门军,未赴中风,其子公庠强其之官,并不出厅,凡状牒并公庠代之,不问曲直,非钱不行。根刷坊场,监决流血,人不堪命。」
同日,降授朝散大夫徐安国追两官,降授

朝奉大夫、依前直焕章阁雷潀与落职,今后并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广州大奚山贼劫民旅,盖安国轻信妄动,差人收捕,愚民惧罪,肆彰凶恶。潀遽以酒米抚谕,妄申朝廷,凶徒愈炽。」
三月十一日,朝散郎、知吉阳军梁克和特降一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知)静江府张玠言:「克和耽于酒色,以知堡赵勍二女抑为婢妾,凡决民讼,皆付吏手。」
二十三日,新知雅州张炎放罢。以炎子汝砺受新都豪民王元二殴死赵道一金,计嘱知县赵炳作病身死,逐致彰露,从制置使袁说友奏也。
四月二十二日,朝奉郎、知高州赵师渗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师渗纵意贪婪,用刑惨酷。
二十七日,朝议大夫、知汉阳军胡介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岩:原作「严」,据《宋史》卷三九六《张岩传》改。,介所至脏污,凡经四劾,愈不知悔。
五月十七日,知南恩州李延年放罢,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广东提举陈宏规奏:「近降指挥,禁绝铜器,搥毁偿价。延年公然掊敛州县钱物,不即搥碎,仍给与之,可见营私。」
二十四日,朝散郎、温州通判林叔秀放罢。以言者论其凌蔑郡守,兜揽民词,擅自判押,公然取贿。
二十七日,建康府签判谭良显放罢。以臣僚言其天资险奸,济以贪秽,凡所居官,俱无善状。
六月二十一日,朝请郎、新知辰州魏泳降一官,罢新任。坐上殿札子内全不书衔,以显卤莽。
同日,知雅州朱愿、知崇庆府

吴景并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成都府路监司考察,二人各坐才识昏缪、嗜酒废事。
七月二十八日,知太平州倪思放罢。以臣僚言:「思虽尝历官清要,而人品猥下,在朝则恣纵笔端,临政则掊敛害民,用刑惨酷。」
八月二十三日,前知贺州钱闻礼降一官,罢宫观。以知静江府张玠奏,闻礼拖欠逐年上供买马钱,收买物货入己。
二十七日,知通〔州〕葛掞、知邵武军周玭并放罢。以言者论各坐贪婪无耻,昏缪不职。
九月七日,降授朝奉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杨方罢宫观。以臣僚言方本无学术,滥窃文科,阿附伪学,怀奸误国。
十月二十七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婺州木待问特降两官。以臣僚言,本州岛发解士子,有不逞辈挟众凌辱试官,必欲换题。
十一月三日,权发遣融州李兴时特降一官。坐诱引傜人纳土,意在邀功。
十一日,新知邵武军朱俣、知道州苏森并放罢。以臣僚言:「俣稔恶甚着,罔上狼籍;森民事懵然,惟务掊敛。」
十二日,朝奉郎、通判常州徐杞降一官。坐监试措置无方,以致拥遏,踏死士人。
十七日,修武郎、知万安军张凑降一官,放罢。以广西经略司奏:「凑强买客人香货,不还价钱,及科配民丁,计口卖盐,规图剩利,以归私帑。」
二十五日,前知复州洪楀日下令出国门。以臣僚言:「楀治郡酣酒度日,惟听妇言,专为营私。」
同日,新知常德府季圭、新知荆门军孙叔豹并放罢。以臣僚言:「圭向守普州,政事乖缪,喜怒任情,掊 州县,不恤饥民;叔豹所至凶焰,贪财害物,昔辟黎州,几惹蛮变。」
二十六日,知婺州木待问、新除知婺州王溉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待问为守婺郡,子弟宠妾纳赂,颠倒是非;溉政事乖缪,诸子狠戾,辄预政事,非赂不行。」
二十七日,新湖北提举常平刘坦之特寝新命。以臣僚言:「坦之天资狡狯,惟恃口才,以济其私。顷侍父嵘为监司,固已窃弄权柄,关节交通,今一路重寄,岂可付之 」
十二月六日,黄灏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灏交结伪党,专事口舌,比因罢斥,遇郊复官,遂干祠禄,公论弗容。」
十五日,陈谦复直焕章阁、差知袁州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高文虎论:「谦登朝列则巧附相臣,任总饷则席卷财物,既略示惩而快公论,岂宜更冒此宠!」
二十四日,知邵武军周玭降一官,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言者论:「玭本州岛强盗杀人,法当至死,辄从决配,死者何辜!」
五年正月六日,新差知眉州成绘罢新任。以四川总领权安节奏:「绘前守成州,贪饕无术,今命眉州,必不改前非。」
二月十五日,朝请大夫彭龟年追三官勒停,朝奉郎曾三聘追两官。以右谏议大夫张釜言二人最为汝愚腹心,今尚逃宪纲,公论籍籍。
二十三日,新知湖州赵亮夫、新知徽州赵伯桧并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惟务贪婪,所至席卷。
同日,朝请大夫、直秘阁刘光祖特落职,送房州居住。以臣僚言:「光祖在州郡则挟私黩货,在朝列则阿附罔上。」
二十四日,新江西提举莫若晦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其人品凡庸,自污不耻,复畀皇华之宠,岂足以慰十州父老之望!」
三月十五日,朝请大夫、知赣州薛叔似与宫观,理作自陈;孙逢吉差知赣州新命追寝。臣僚言:「二人阴符故相,恬于无君,(令)[今]各与郡,众论沸腾。」
二十八日,知彭州杨纬、知英德府王正邦并放罢。以臣僚言:「纬凡四为郡,俱无善称;正邦掊克民财,用刑惨酷。」
四月二十三日,知象州朱震、知容州章镐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西提刑张埏奏:「震率意妄作,科扰属县;镐年齿寖衰,智识愈缪。」
二十五日,福建提举陈 放罢。以言者论 持节闽仓,惟贪货财,惟事宴饮。
二十七日,知泉州林思齐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思齐持节福建,民讼全不介意,若使守泉,民事何所赴愬 」
五月二十三日,太中大夫、显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楼钥禠职罢祠。以臣僚言其曩者职在封驳,汝愚拜相,朝路知非,辄于制祠盛称其美。
六月二十一日六月二十一日:原无「月」字,径补。或当改「二」作「月」,俟考。,新知兴化军王自中放罢。以臣僚言自中守上饶日偷窃贪污。
二十三日,前知温州王涣彦特降三官放罢官:原字有缺笔,且似为「守」字,兹据文意改。,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涣彦为守永嘉,减克军粮,几致生变,岂可复任亲民!」


月十六日,新知复州徐柟放罢,依旧奉祠。以臣僚言:「柟积恶素着,屡见白简,将漕广东,随行二医招权纳贿,岂宜复守凋郡!」
二十日,新知德安府李谦放罢。以臣僚言其迂僻偏执,殊不晓事,岂可任之千里。
二十七日,福建提举张经放罢。以臣僚言:「经褊躁乖疏,为守三衢,民遭漂荡,坐视莫捄。」
十月二日,前知蕲州祝禹圭新差知郡指挥寝罢。以臣僚言:「禹圭前知蕲州,倾险刻深,简傲忿戾,今复与郡,岂改前非!」
七日,新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黄由指挥寝罢,除华文阁直学士,与宫观。以臣僚言其缔结伪党,谄媚权臣,全蜀所领四路,岂可任未历州郡之人!
十一月十九日,崇庆府邓如愚、隆庆府姚艮、巴州万永肩、新州何俊杰并放罢。以臣僚言四人素履既无贤称,临政又无善状,各已衰暮,恬不知退。
同日,知雷州姚筠、广南提舶赵公绍并罢新任。以右正言程松言:「筠前知宾州,公绍前知郁林州,各肆奸贪,略无忌惮。」
二十二日,知兴化军钱孜放罢。以言者论孜性资狠愎,所治乏廉,用刑惨酷,贪污不已。
十二月五日,知琼州万良耜放罢。以广西安抚李大异奏:「良耜不理民讼,营私黩货,差吏入峒骚扰,遂致黎民劫掠。」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沇、提刑洪邃并放罢。以臣僚言:「二人治郡,俱无善状,暴迹秽声,播闻西州,今畀蜀节,诚为失当。」
闰二月五日,知金

州陈奕放罢,前知严州朱起宗,并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奕仕官乖缪,惟务哀刻;起宗居乡无产声,试郡则赃污。」
五月二十七日,浙东提刑李洪、知房州赵彦洸并放罢。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二人天资惨酷,所至贪污。
三十日,新知武冈军赵公砬放罢。以臣僚言:「志趣贪污,备见白简,今武冈小垒,岂堪诛求!」
六月三日,权知南恩州韦翌、知处州高持并放罢。各坐非法惨酷,贪残生事,以侍御史林采奏故也。
七月十二日,新复焕章阁待制林大中寝罢职名,依旧朝请大夫致仕。以臣僚言:「大中比因阿附伪党,削职畀祠,今因谢事而还旧班,何以下厌人心!」
九月十二日,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谢源明罢宫祠。以臣僚言:「源明囊任琐闼,专务刺探朝廷,既遭白简,故态不改。」
二十二日,知常州王闻礼放罢。以臣僚言闻礼养痾郡庭,全不事事。
同日,新知建宁府黄由放罢,与宫观。以臣僚言:「建宁有壮县七,物繁地大,岂可以不历州县者一旦骤临其上!」
十月十五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万良耜罢宫观,通判邵州陈友闻、通判建康府赵善珍并放罢。以臣僚言:「三人各以贼污,白简放罢,今良耜复得奉祠,而友闻、善珍复为郡贰,殊郁公论。」
十一月三日,新湖南运判刘诚之放罢。以臣僚言:「诚之比为郡守,席卷而去,监司清职,何以供其诛求!」
二十一日,

新知广州黄夏放罢。以臣僚言夏民讼不理,专事贪饕。
二十二日,新差知巴州李指挥寝罢。以臣僚言:「操心颇僻,备见弹章。既(枚栻)[抆拭]以祠禄,今乃巧求试郡,俾其临民,殃及千里。」
二十三日,知婺州赵伯放罢。以臣僚言:「伯为守婺女,讼牒积压,盗贼旁午。」
二十五日,赵彦新任常州指挥寝罢,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彦昨任南康,席卷公帑。今常州讲行荒政,必得贤二千石,始可分顾忧。」
十二月十五日,新知抚州王沅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奏对率略。
嘉泰元年正月七日,知严州毛 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徐柟特降一官。以臣僚言:「 入则缪玷清班 :原作「密」,据前述改。,出则酖酒弛事;柟奉祠居里,长恶不悛。」
十七日,浙东提刑周珌放罢,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任便居住,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珌持节一路,不能澄清属部。
十九日,知彭州史容特降一官,知永康军赵彦霈特降两官,并放罢。以容守彭州,用亲随冒请军粮,交通关节,夹造私酝货卖;彦霈为政惨酷,遇事罗织富民。为四川制置刘德秀奏故也。
二十三日,提点坑冶铸钱司徐辉放罢,新差广东提举市舶曾懿指挥追寝。以侍御史陈谠言:「辉为泉司,肆为侵暴;懿有聩疾,至老益甚,其于贪鄙,尤不可言。」
二月十八日,知琼州赵彦 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陈谠言:「彦 恃酒任

气,为守巴州,罗织富家,掊取财物。今为琼州,惨酷尤甚。」故有是命。既而广西提刑王正功言彦 奸赃不法,恣横酷刑,遂特降两官,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
同日,降授朝奉郎、郢州通判姜处广特更降一官,仍照已降指挥放罢,不得与亲民差遣。臣僚言:「处广摄郡,支破官钱,广造器且,又追漆匠刘振兄鞭棰寄禁,以致溺死。」
三月十三日,琼州通判曾放罢。坐搜求星说,传习妖祥,扇惑下民,以臣僚言故也。
十八日,新差知郁林州石如松、新差知钦州徐寿指挥并寝罢,各与祠禄。以给事中张岩奏:「如松赃污不廉,知过不悛;寿昏懦不晓,素无能声。」
二十三日,新知崇庆府唐辂、新知达州赵彦建并放罢。以言者论:「辂轻率贪婪,肆为诋讦,比守利州,任吏信子,有弛郡事;彦建奸险狼籍,为邑不终,为倅被劾。」
二十四日,新知泉州宋之瑞指挥寝罢,与祠。以臣僚言之瑞谲诈反复,附会伪学,贪污无状故也。
四月二十二日,新知邕州蒋来叟罢新任。以侍御史陈谠言:「来叟贪污之迹屡见白简,今畀邕守,是济其欲。」
六月七日,朝议大夫、前南外知宗赵不戒降两官,罢祠禄,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不戒前为南外知宗,凭恃属籍,强买市户货宝,科率僧寺钱粮,骚扰百端,逋欠万。」
二十九日,知建宁府傅伯寿、权知泸州陈损之并放罢。以臣僚言:「伯寿浮薄轻獧,今守建宁,有饿虎雄狸之

号;损之所至赃污,今任泸南,有封豕长蛇之号。」
六日,知静江府张贵谟放罢。以臣僚言:「贵谟资本贪刻,所至赃污。今广南之地控制民蛮种落,可以廉平服而不可以贪酷治。」
二十三日,新知衢州陈 放罢。以给事中张岩言:「 持节闽部,惟倡优是溺,惟财货是黩。及被论罢,席卷而归,讵可复畀千里之寄!」
六月二十六日,四川总领王宁改差湖北路转运副使新任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宁贪刻残酷,屡遭白简,鄂渚乃兵民杂居之区,妄作生事则必为湖北一道之害。」
八二十三日,新除湖北提刑赵希仁、新知潼川府张演指挥并寝罢,各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二人赋性极鄙,所至奸赃。
九月二十五日,知严州潘焘放罢。以臣僚言焘任情废法,徇私害公。
十月二十三日,中大夫、右文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潘景珪罢祠禄,与致仕。以臣僚言:「大夫七十而致仕,礼也。今景珪奉祠,年七十有五,尚叨秘殿崇资、珍祠厚禄,恬不省退,乞勒致仕。」
同日,知江阴军韩元老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元老天资赃污,历见白简,老而无厌,所降赈济钱米,必窃以为己有。」
二十六日,广西提刑王正功放罢。以臣僚言正功狠愎贪暴,老不自悔。
二十九日,朝请大夫、直敷文阁刘诚之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去岁臣所劾诚之赃物不啻千万,止罢

新任,委是漏网,物论不平。」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八日,兴州驻札御前副都统王大节降两官放罢。坐暂摄帅职,治军无术故也。
十二月二十三日,朝请郎、通判婺州汪德范,朝奉大夫、通判台州林谦,各特降一官。各坐牒试人数赴两浙漕司过多,臣僚考劾故也。
二年正月二十三日,新湖南提举徐安国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林采言其捕盐无实,激成奚寇之变。
三月十日,知安丰军陈焕放罢。以臣僚言其肆为掊克,军民被毒。
十八日,权发遣郢州王公迈降一官。以臣僚言其与通判王琳同恶相济,致经常米斛不存,却以朝廷桩积支与戍兵。
二十四日,湖北运使张埏、知鄂州张大猷并放罢。以臣僚言:「埏祥刑闽部,枉直莫分,及漕湖北,蒙成史手;大猷日耽荒饮,执笔不决,重征苛敛,市井萧然。」
四月十七日,知楚州崔士威放罢。以臣僚言其本无守边之才,每有生事之过。
五月二日,新知岳州赵公介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张泽言其素无行检,专事狂荡,至老不改。
十三日,秘阁修撰耿延年罢新除华文阁待制。以右正言施康年言其累遭论列,贪污无耻。
二十六日,权发遣惠州曾秘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广东运判吴时显言其略不事事,词诉纷然。
八月六日,淮西总领韩亚卿降一官。以亚卿言知抚州傅伯召、知宁国府宋之瑞、张伯垓、刘三杰拖欠三年解发钱数,诏各降一官,

亚卿亦以殿最失实,故有是命。
十二日,权发遣抚州傅伯召放罢。以江西提举张震言其公肆贪惏,敢行凶暴,轻视人命,不有监司。
十九日,知濠州贺锡放罢。以淮西安抚丁逢言锡守边非材。
二十九日,新知无为军沈程与参议官差遣。以臣僚言其赃私苛扰,尝见劾章,旧习不悛,专辄贪刻。
九月十一日,知泉州倪思放罢。以臣僚言其知贡举去取差缪,今在泉州,养高自尊。
十月十三日,知潭州赵不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以制阃之地为养痾之所,平时事已废弛,缓急何所倚仗。
同日,江西提举张震放罢。以监察御史朱钦则言震处乡无善行,居官无善政。
十一月十六日,知和州张季樗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民事尽废,非守边之材。
十二月二十九日,知琼州陈显公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刻削民财,以资贪黩,百姓怨嗟。
三年正月十一日,朝散大夫、华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胡纮落职与祠。以殿中侍御史张泽言其心术回邪,动事口吻,奏牍凌犯。
二十一日,知湖州陈钧、知滁州施广国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钧尝倅天府,交通贿赂;广国不安分义,公肆攘夺。」
二月二十五日,广西运判王沇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莅官贪残。
三月二日,广东运判吴时显令守本官致仕,理作自陈。知房州田公辅、新知茂州

谢伯畴并与宫观。以臣僚言时显贪黩癃□,公辅嗜酒营私,伯畴盗用官钱。
二十七日,新差知严州张贵谟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傲物害民。
四月二十七日,利路提刑赵善鐻与宫观。以右正言李景和言其专为贪黩,肆行凶暴。
五月二日,新知道州沈戢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其贪婪猥鄙。
十八日,浙西提刑孟纶放罢。以侍御史张泽言其昏缪不职。
六月二十七日,淮南运判朱敛则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其趣向回邪,黩货媒进。
七月十七日,新权发遣台州杨樗年罢新任。以侍御史张泽言其老病失仪,惨酷扰民。
十九日,新除四川茶马吴总别与差遣。以右正言杨炳言其买马诛求,诸蛮怨怒。
八月十四日,知南敛州朱軧与祠。以侍御史张泽言其昏缪骄騃。
二十七日,前知袁州丘何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富民易国梁杀害平人,皆何纵弛所至。
二十九日,知道州姜楷、知潭州赵不迹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楷、不迹淹延刑狱,瘐死数多。
九月二十一日,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抑,中奉大夫、充华文阁待制、提举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赵不迹,并落职,罢宫观。朝议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虞俦罢宫观。以右正言杨炳言,抑贪刻荒纵,不迹贪姿狡侩,俦贪猥深险。
二十三日,江东提举常平刘述、福建提举市

舶曹格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行可言,述借法济贪,格移易乳香。
十一月二十一日,新差知邛州郭公绪罢新任。以成都运判赵善宣言:「公绪前知茂州,将桩积诸司备边钱转入军资公使库,数目差互。」
十二月三十日,朝请大夫余茂寝罢差知处州指挥,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贪声着闻故也。
四年正月十三日,前内侍甘昺改送婺州居住。寻诏降一官,送信州居住。先是,臣僚论其怙恶不悛,既而言者欲乞改置遐方以惩奸慝,故有是命。
二月二日,马司左军统制郑彦降充(绛)[统]领官。以枢密院言其纵兵作过,(散)[败]坏军律。
三月九日,新江东提举吴洪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武断乡曲,罔括民利。
二十三日,知绵州赵纲、知荣州胡亮并放罢。以臣僚言纲凶傲淫贪,亮贪冒无耻。
同日,知南外〔宗〕正事赵彦褆放罢。以臣僚言其愚闇轻信,越职妄作,凭诬以渎圣明,兴狱以虐无辜。
二十九日,建康都统董世雄放罢,仍罢召赴行在指挥。以臣僚言其掊克自丰,结怨军伍。
四月十一日,前知临江军王润孙特降两官。以监察御史商飞乡言其临江旱涝,自以逼替,全不用心。
五月四日,淮东提举陈茂英放罢。以臣僚言其巽懦无立,将带馆客,交通货贿。
九日,新知无为军沈程罢新任。以侍御史陆峻言其已经勒停,既冒改秩,复叨假守。
十二日,知嘉兴府张管、知湖州汪泳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

正言杨炳言:「管既昏老,事日废弛;泳权出吏手,民不胜苦。」
六月十七日,新知嘉兴府傅伯召罢新任,仍旧祠禄。以臣僚言其任抚州日,提举张震按其贪惏,虐百姓,陵监司。
七月十一日,通直郎、主管台州崇道观陈公显特降两官,罢宫观。以言者论其贪虐暴横。
同日,新知信州张贵谟、新知嘉兴府彭演并罢新任。以臣僚言二人贪虐黩货,残刻害民。
二十七日,广东提刑陈映映:原作「革见」,据后述改。、知抚州陈耆寿、知严州陈 并放罢。以臣僚言:「映(还)[迁]延狱事,动违法守;耆寿奉行荒政,谩不经意; 祷雨设宴,蠲税复督。」
八月二十六日,新知彭州何友谅罢新任,权发遣大宁监魏良忠放罢。以臣僚言:「友谅天资倾险,济以贪黩;良忠受官不明,贪污暴刻。」
二十八日,新知处州汪逵罢新任,与祠禄;新差知处州欧阳伋罢新任,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逵阙次当上,方命丐祠;伋资历未深,遽得留郡。」
九月七日,建康都统李爽特降一官,统制李绍祖、统领曹威、正将刘铎、准备将郭贵诚各特降两官,仍降一等职事。皆坐官兵何兴等夤夜行劫。
二十一日,知荣州胡亮特降两官。以臣僚言其有旨放罢,乃以未被受为辞,公然治事,经涉累月。
二十四日,新知漳州曾秘、新知岳州王枢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秘试郡惠阳,害及良善,已经按罢;枢入簿军器,分符江阴,皆遭论驳。」
十月二十八日,宝谟阁学士、通

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黄由罢宫观,降充宝文阁直学士;新除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与宫观杨辅罢宫观,降充敷文阁直学士。以臣僚言:「由以儒学自专,欺罔一世,以身率家,曾不知检;辅出藩入从,(苦)[皆]无善状,四勤温诏,偃蹇不行。」
十一月十九日,前殿司左翼军统制、特添差福建路兵马钤辖韩俊降两官,放罢。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言其侵盗官钱。
十二月十四日,新知江州叶端衡罢新任,朝议大夫(至)[致]仕魏钦绪(徒)[徙]令他郡寄居。以臣僚言:「端衡为守兴化,行以惨酷;钦绪寓居衢之常山,搏噬良民,陵轹县道。」
二十三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郭公绪降两官,罢宫观,永不得与监司、州郡差遣。以臣僚言:「公绪前知茂州,侵用桩积备边库钱引,乞重赐镌禠。」故有是命。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一日,江东提刑翁点寝罢召命。以臣僚言其贪鄙无耻。
二十四日,知衢州章颖与宫观,理作自陈。中大夫莫子经特降两官。以臣僚言颖裒敛取赢,子经悖慢不恭。
二月五日,知兴化军陈衡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庸凡衰老,治无善状。
同日,前湖南提举徐安国特追三官,前降致仕指挥更不施行。后省看详到新荆湖北路转运副使雷潀所奏事理,以安国曩为广东提举,不遵指挥宽奚人淹造之禁,致其反侧不安,且张皇事势,疑误朝廷,一岛万人,俱遭屠戮,冤

无所诉,故有是命。
三月二日,宝谟阁待制、知镇江府辛弃疾降两官。以通直郎张不法,弃疾坐缪举之责也。
四月二日,知随州李谦、太府少卿湖广总领傅伯成并放罢。以臣僚言:「谦徇私挟忿,欲以妄开边隙归过于人;伯成同恶相济,贻书朝路,扇扬浮言,沮挠国论。」
二十四日,差知常州钱文子放罢。以监察御史娄机言其昨知台州,伤大体以修小怨,挟公器以济私忿。
死湖中,复申枭首号令,前后异辞,敢于欺罔。 五月十一日,宝谟阁待制、知绍兴府林采与宫观。以臣僚言其日晏坐府,词讼淹延,有贼首一人,初申
二十七日,前知临江军王润孙寝罢宫观指挥。先是,臣僚言其饿殍流移,坐视不恤,有旨放罢。既而得祠,复被论列,故有是命。
六月十八日,知楚州戚拱降一官,放罢。以治郡无状。
十九日,贵州刺史、侍卫马军都虞候李珪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贪而好财,刻以剥下,精神昏惫,军无纪律。
七月七日,知建宁府倪思放罢。以臣僚言其蠲放租税,沽誉小民,不通世务,宽纵私贩。
十二日,奉议郎乐思兼降两官。以臣僚言其初经监司按罢,表里部胥,以为无罪。后遭台论,又没而不言,径赴台参,干求差遣。
二十六日,湖南提刑张经放罢。以言者论其资禀凡下,临事乖方。
八月三日,权发遣和州耿与义放罢;果州团练使、新差知和州赵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

言:「与义狱讼纷纭,曲直贸乱;延律己乏廉声,莅官无善状。」
闰八月一日,湖南提举胡澄、新湖南提举莫若晦、张顾并与祠录,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澄〕年已七十,若晦资禀巽懦,殊乏风望,顾年龄迟暮,了无声称。」
同日,江西提刑赵谧、新江西提刑张震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谧旧污白简,震扬己取名。
〔同〕日,新广南提举市舶陈寔、新福建提举市舶黄敏德、杨樗年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寔庸闇巽懦,敏德贪饕鄙猥,樗年癃老疾病。
九月一日,新知岳州黄何何:原作「河」,据后述改。、新差知岳州胡朝颖各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何)[河]昏耄,朝颖贪鄙。
十月十一日,利路提刑张孝仲与郡,知蕲州钱蔤与祠禄,新知袁州赵彦建放罢。以臣僚言,孝仲贪饕无耻,蔤猥俗无能,彦建赃污无状。
同日,知汀州陈铸降一官。以左司谏易祓言其身任抚摩之职,不思惠养之政,乃图上瑞禾瑞:原作「旱」,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改。,首倡谄谀。
二十一日,知夔州、兼本路安抚吴柄与宫观。以夔路运判范孙言柄不奉法令,不恤百姓。
二十七日,新知平江府王容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参主文衡,复权要之私嘱,坏贡举之成宪。
十一月九日,知荣州胡亮更特降一官,知建宁府倪思、知归州赵彦珖各特降一官。以臣僚言亮已经台评,犹且治事,思妄自尊大,纵己害民,彦珖以帅臣回避故也。
十二日,前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谢源

明先罢召命,仍特降一官。以臣僚言其违慢法令,肆情妄作。
十二月九日,淮东提举叶宗鲁寝罢召命。以臣僚言其贪猥嗜利。
十一日,前淮西总领叶籈特降两官。以妄用公使、激犒库钱物。
十八日,知西外宗正事赵公介罢直秘阁新命。以臣僚言其轻獧无行,因宗子伯戢等饰词过誉而得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淮南路计度转运副使叶籈放罢。以监察御史毛宪言:「籈寅缘故相,守其乡郡,专事聚敛;总领财赋,多支过钱数。」
十七日,知庆元府李景和放罢。以臣僚言其徇私废公,不能防制其子交通关节,所断失当。
二十三日,新知饶州毛嘉会、新知全州杨简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嘉会抱病台参,几致颠仆,简性姿怪僻。
二十四日,知汉州杨子方放罢。以权成都府路提刑刘崇之言其强狠自恃。
二月十二日,知赣州章颖罢任与祠。以臣僚言其比岁台臣论其剥刻。
二十二日,直秘阁、权发遣严州孙叔豹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其凶暴贪黩,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论其科罚掊取,更降三官。
三月十三日,权知池州陈谟追三官。先是,江东提举宇文绍彭言其纵子弟交通关节,有旨放罢,既而臣僚复论,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南康军赵善沛降两官,放罢。以江东提刑李珪言,善沛挟情废法,漫上忽下,专事掊克,以资妄用。
同日,前知处州徐邦宪降两官,罢与郡。以臣僚言其狂

悖可骇,不根之语摇动人心。
二十六日,知建昌军赵仁夫放罢。以江西提举卓洵言其素无治行,且乏廉称,精神昏眊。
四月十九日,淮东总领赵不鬷放罢。以臣僚言:「不鬷公然欺弊,致难稽考,蠹根不去,财赋无由明白。」
二十七日,知严州高似孙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廉声不闻。
五月十一日,前四川总领陈晔追三官,送沅州安置。以四川安抚制置司言其籴到粟麦,不能觉察,以致粗恶不堪支遣,有误军计。
十六日,知惠州刘涣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广东运判黄景说言其昏缪任吏,贪饕鄙猥。
十八日,淮东运判孟猷特降三官。以猷应办军前,辄先般家口归平江。
二十八日,知衢州王淹放罢。以臣僚言其才品凡下,素乏能称。
二十九日,通议大夫、宝谟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娄机罢祠。以臣僚言其居乡善誉不闻,子弟干挠郡政。
六月二日,江州都统王大节、统制官王泽,并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大节袁州安置,泽编管永州。以御史中丞邓友龙论列,大节争功害国,泽率众奔溃,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迎敌不进,军无纪律,大节改送封州,泽改送新州。
三日,知绵州沈稷放罢。以四川宣抚制置使程松言其天资贪鄙,初无善状。
七日,池州都统郭倬、主管侍卫马军职事李汝翼各特降三官。以镇江府都统郭倪申新析官兵回归事因新析:似当作「新息」,即蔡州新息县。时北伐军一支曾收复此县,不久左右路兵马皆败北,此军自不敢深入。郭倪所申当是此事。,先有

是责。寻各更追五官,倬送郴州倬:原作「特」,按此当指前述「郭倬」,因改。,汝翼送靖州,并安置。
九日,知雅州苏肃之放罢。以四川宣抚使程松言其番酋焚掠,恬然坐视,公肆跳梁,殊无忌惮。
十一日,江陵副都统皇甫斌特降三官。以斌遣军策应失利自劾,先有是命。既而湖北京西宣抚使薜叔似言其轻信寡谋,军民怨詈,更追五官,送南安军安置。
十二日,四川总领赵善宣特降三官,放罢。以被旨收籴米斛应副大军,支遣违慢。
十三日,知峡州洪楀降两官,放罢。以知夔州程骧言其贪声 政,老而益肆。
二十六日,朝请大夫邓友龙降三官,送兴化军居住。友龙以御史中丞宣抚江淮,召归,先与宫观,继有是责。越明年十一月,臣僚复论友龙首开边衅,几致误国,再追五官,南雄州安置。既而又论侂胄盗权用兵之罪始于友龙,止从降窜,于理未当,遂除名,改循州安置。
七月二日,安远军节度使、(兵)[与]在外宫观苏师旦特追三官,送衡州安置。以言者论师旦侥幸节钺,出于微贱,公肆蔽欺,专营货利。既而臣僚又言,特追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安置。
四日,新除江西提举刘炳罢新命。以臣僚言其资望甚浅,超躐郎选。
八月十九日,前建康府都统李爽更追两官,送南雄州居住南:原无,据《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补。。先是,有旨降三官,送汀州居住。既〔而以〕其交结致身,士卒奔溃,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左军统制、兼知均州窦夔降三官,罢知均州,降充本军正将。以

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淳言其军民敛怨。
十月十三日,知真州、宣抚司参议官常褚放罢。以臣僚言,褚境内有警,彷徨失措。
十四日,朝请大夫、直宝谟阁、福建路转运判官赵善闿降两官,落职;奉直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田公仅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善闿、公仅奉承苏师旦,各于境内收买木植,州县搔动。
同日,新提点坑冶铸钱公事陈景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其罔冒乱法徐柟:原作「徐相」,按本书及《宋史》等典籍多记此人事迹,皆作「徐柟」,此处当属笔误,径改。又「殿中」二字原无,据后「三年正月」条补。,巧于经营。
二十一日,朝议大夫丁常任降三官;奉议郎、直焕章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张镃落职,罢宫观。以臣僚言:「常任碌碌庸流,徒务货殖;镃内行不修,且复轻獧。」
同日,知常德府常御孙放罢。以湖北提刑陈杲言其专事口吻,狠(复)[愎]自用。
十一月十二日,知江阴军林孔昭追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初与泰州,意在辞难,恳求避免。
二十一日,知阆州杨兴降两官,放罢。以知兴元府刘甲言其贪虐,所在狼籍。
十二月三日,知随州雷世忠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京西宣抚司言其枣阳失守,虏骑之至,望风逃遁。
十七日,浙东提刑鲁( 肃)、江东提刑沈坦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 肃)人品庸下,谬甚且贪;坦天资险狡,济以贪婪。」
二十三日,镇江都统郭倪降三官。以怯懦寡谋,有辜委寄,故有是命。既而责授团练副使,送南康军居住。
二十六日,新浙东提刑

叶薽追寝新命。以臣僚言其巧为营图。
三十日,端明殿学士、湖北京西宣抚使薛叔似,宝谟阁待制、湖北京西宣抚副使陈谦,并落职罢祠。先是与祠,既而臣僚言叔似既叨隆委,归过朝廷,谦首植私党,几致军变。
开禧三年正月二十八日,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与宫观丘 落职 :原作「密」,据《宋史》卷三九八《丘 传》改。,依旧宫观。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 宣抚江淮,专辄自任,赏罚失当,措置乖方,委用非人,诏与宫观。既而右正言朱质复言临淮、濠、梁、安丰皆襟喉之地, 专辄寡谋,无故委弃,开掘瓦梁堰,费财扰民,故有是命。
同日,池州都统陈孝庆追三官,放罢;环卫官王瑛放罢。以臣僚言孝庆恣杀攘功,瑛病聋无用。
二月六日,权发遣郁林州鲍壮猷放罢。以知静江府王容等言其流毒于民,郡县不任其苦。
八日,福建路总管、兼延祥水军统制商荣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柳州安置柳:原作「郴」,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改。。以臣僚言其大奚山及海州之败,军士丧亡,般米兵器多有遗失。
三月九日,前四川宣抚使程松更降三官,送筠州居住。以臣僚论列降三官,落职,罢宫观。既而臣僚又言其犹未被受,已离置司,全蜀重寄,委而去之,故有是命。寻诏责授散官,送澧州安置置:原脱,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
二十日,知涪州文梓降两官,放罢。以四川宣抚使程松言其任吏刻剥,救荒(蔑)[灭]裂。
二十七日,前夔路运判李特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逆曦负国,乃洁身以自解,举部

封而弃之。得旨,李首以逆曦反状来上,宜加宽宥,故有是命。
同日,前四川总领刘崇之追三官,送道州居住。以臣僚言:「曦阴结虏好日久,崇之不能预为之图,迨徐景望以伪命至,始封纳牌印。」
四月三日,前四川都大茶马吴总责授楚州团练副使,特许于湖广州军从便居住。以臣僚言:「总与挺,亲兄弟也,则曦为亲侄,纵有世雠,何不言于逆曦未败之前 」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淮南运判富嘉谋放罢。以其挈家登舟,因致淮民惊扰。
五月七日,权发遣雷州林几与宫观。以知静江府(王)王容言其不能奉行朝廷赏给,以激寨兵之变。
九日,广东提刑张埏、湖南提刑彭演并与宫观。以臣僚言二人所至贪墨。
六月二十四日,知靖州吴沆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守昭、潭日肆为奸利。
七月二十二日,直龙图阁、与宫观项安世落职罢祠。以臣僚言其阴险凶残,居家则武断一乡,执丧则冒哀求郡。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胡覢特追两官,永不得与知州(官)[军]差遣。以臣僚言其摄事真州,侵欺官钱,收入私帑。
八月三日,知化州汤时中、知雷州赵伯东各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时中专事骗胁,诈婚求财;伯东天资粗暴,济以奸贪。」
七日,知房州于革降两官,押回本任。以湖北京西宣抚使宇文绍节言其不俟受代,率然去官,先有是命。既而京西运判张孝忠言其在郡否政十事,追三官放罢,令

京西提刑司拘管,理对有无侵欺官钱申省。
二十六日,知濠州周用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本军自 。以建康都统田琳言其斥堠不明,致使虏人冲突。
九月九日,奉使金国通谢国信所参议官方信孺特追三官,送临江军居住。以信孺辄将带去与虏有差私觌物,擅作大臣送遗,轻率有失事体。
十一日,成都提刑陈邕更降三官,放罢。初降两官,又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其遵禀逆曦之令川:原作「州」,据《宋史》卷四○二《安丙传》改。。
十五日,前知施州薛瑊、前知达州陈彭寿并罢与郡指挥。以监察御史黄畴若言其当逆曦之乱,各弃城去,更不坚守。
十月二日,江西提刑杜颖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叶时言其人品凡猥,天资庸鄙。
十一日,新知隆兴府黄由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黄畴若言其数遭台评,皆劾其居家暧昧私过,难以委寄。
十八日,知常州汤降三官,送赣州居住。以枢密院言其朝廷命令,奉行不谨,如北来人合支钱米,拖下阅月,以致词诉。
十一月十七日,责授团练副使郭倪改送梅州安置。以臣僚言其迎合侂胄,窃据兵权。
同日,镇江同统制郭僎送连州安置。先是追官,至是臣僚言其谋虑疏缪,丧失兵马。
十二月二日,知赣州陈子冲、知泉州方铨、知湖州周梦祥并放罢,知处州王庭芝特降一官。以臣僚言:子冲与韩侂胄叙亲;铨躐取美官,贪鄙尤甚;梦祥与周筠序谱;

庭芝厚结堂(史)[吏]以为囊橐。
四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卓洵放罢。以臣僚言其辞免召命,尝试朝廷。
八日,浙东提刑吴铸别与闲慢差遣。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膏(梁)[粱]之态,贪淫颇着。
九日,改差知崇庆府李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逆曦叛命之初,将漕夔路,不能紏率讨贼及守要害。
同日,银青光禄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许及之降两官,送泉州居住;通议大夫薛叔似降两官,送福州居住;武德大夫皇甫斌更追五官,勒停,改送英德府安置。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及之谄事侂胄,亲为优伶下俚之事。叔似迎合侂胄,妄开兵端,及之赞之,叔似成之。斌谋启边衅,军师失律,削官安置,近在南安,大罪薄罚,何以示惩!」故有是命。
十一三日,知夔州蒋介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以四川宣谕使吴猎言其趋伪召于逆贼,拜伪诏于公堂。
嘉定元年正月八日,知建宁府张时修、知泉州陈升、广西提刑陈昕、新江西提举赵公升、新差广西提刑李絪絪:原作「捆」,据《宋史》卷四九四《蛮夷传》二,有「吉守李絪语,据改。、林会并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时修因陈自强亲党,躐取会府,为囊橐计;升厚(胳)[赂]苏师旦、周筠,躐等得郡;昕老而益贪,奸赃不戢;公升轻獧浮躁,倚势作威;絪赂苏师旦絪:原作「网」,王德毅先生改作「纳」(《宋会要辑稿人名索引》附),恐属臆改。据下文「遂得吉州」语,此字显为人名,即《宋史》所谓「吉守李絪」,因改。,遂得吉州;会前任广郡,初无廉声。」
十七日,知随州林璋降三官,送永州居住。以京西湖北宣抚使宇文绍节言其虏骑犯城,望风先遁,退屯紫山,居民惊散。

同日,朝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李澄追三官,勒停,送南康军居住;江西运判陈缵追两官,勒停。以臣僚言:「澄交结周筠,奸滥赃污;缵广行苞苴,席卷公帑。」
二月九日,华文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高文虎,龙图阁待制、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沈作宾,落职罢祠;新知江阴军高似孙降一官,罢新任。以左谏议大夫傅傅伯成言,文虎诡谲倾邪,作宾掊克谄谀,似孙谄事侂胄,故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似孙无君之心三事,又追五官。
十四日,责授顺昌军节度副使、澧州安置程松,责授果州团练副使,送宾州安置。朝散大夫廖俣降两官,送衢州居住。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松当吴曦(判)[叛]逆,轻弃全蜀;俣徒事诞谩,纵(史)[臾]兵事。」
三月四日,宝谟阁待制、知潭州毛宪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宪与苏师旦厚,其子廷试,经营策题,既得为编排文字,遂优批分数,获膺首选。」
十七日,江东提刑苏林、广东提刑张焕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林素无行检,焕凡庸躁(兢)[竞]。
二十一日,浙东安抚司参议官沈程与祠。以知绍兴府李珏言其素附奸党,老无顾藉。
二十二日,新知湖州丁大同、新差知湖州徐辉、新知台州赵公介、新差知台州陈钧并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大同贪饕俗恶,辉赃污狼籍,公介轻獧凡下,钧治郡无善状。
四月十三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杨炳落宝

谟阁直学士,宝谟阁待制、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林采落宝谟阁待制。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炳、采专意阿附。
十七日,宝文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李沐落职,罢祠;知宁国府朱钦则、新知宁国府潘焘并放罢。以臣僚言:「沐不恤公议,弹劾善良;钦则鄙盭尤甚,在郡掊克;焘昏缪不才,见于台章。」
十九日,陈自强责授复州团练副使,改送雷州安置。以其朋奸误国,黩货徇私,罪大责轻,公论未厌故也。
二十一日,故签书枢密院事、观文殿学士傅伯寿追三官,落职。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其首为谗谄,阿附权臣,指故相为跋扈。
闰四月二日,中奉大夫、直秘阁张埏落职,罢祠。先是与祠,既而臣僚言其老不知止,故有是命。
三日,水军统制王整追两官,勒停。以沿海制置司言其贪黩掊克。
八日,新知宁国府林祖洽罢新任,与宫观。以臣僚言其历官虽久,本无可称。
九日,江东提刑许开、湖北提举赵伯桧、知临江军龚准并放罢,朝奉郎韩安卿降两官。以臣僚言开狠傲凌物,伯桧人品凡下,准操行回邪,安卿以骄騃之资济膏(梁)[粱]之习。
十九日,知抚州高商老、知常德府吕昭远并放罢。以臣僚言商老老益昏缪,昭远鄙野狠暴。
五月二十一日,知江州陈谦放罢。以臣僚言其贪污、谄佞、躁竞,有三不美。
二十三日,知郴州赵彦棪更降两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先是降两官放罢,既

而臣僚言其养寇残民,故有是命。
同日,广四提刑赵亮夫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三经弹奏。
同日,直秘阁、湖南提刑黄落职。先是,有旨放罢,既而臣僚言其峒寇窃发,措置乖方,奏报稽缓,亡师失将。
二十六日,新知宁国府王益祥与祠。以臣僚言其初以(卿)[乡]相,获登权门。
六月五日,新差知衡州潘景连、赵彦纡、苏森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景连贪黩驵狯,彦纡豢习膏(梁)[粱],森通谱系于苏师旦而志在速化,虽辱及父祖不计。
十六日,淮南运判张颖、淮南运判张缙并放罢。以臣僚言:「颖无行检,徒事轻儇;缙庸鄙不学,侥幸苟得。」
同日,前参知政事卫泾罢宫观。以臣僚言其庙堂之上,惟是徇私。
同日,直宝谟阁、京西运判张孝忠落职,放罢;司农寺丞、京西湖北宣抚司参议官谭良显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孝忠凶悖回邪,良显淫污贪墨。
十九日,知靖州叶、新知常州赵彦拯并放罢。以臣僚言「专事科罚,以丰府库;彦拯顷知永州,诸司论罢」故也。
七月二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泽落职,罢祠。以臣僚言其为侂胄心腹。
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猥凡巧佞,素乏廉声,先有是命。既而复降一官。 十七日,司农卿、湖广总领赵善
八月九日,权知濠州王大昌、新权知循州锺大猷并放罢。以臣僚言:「大昌初无长才,惟巧图进;大猷特科得官,不自爱重。」
十四

日,新知崇庆府杜源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贺州编管。以臣僚言:「源三倅名郡,荐领麾符,表贺吴曦,为臣(判)[叛]逆。」
二六日,新知温州留骏、新知全州黄谦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骏耄昏,谦倾险。
十月十六日,权发遣隆庆府閰伯永放罢。以利路提刑胡澥言其专事掊克。
二十八日,前京西运判张孝忠、前淮南运判张颖各降两官。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孝忠以前官积累,互送不明;颖招军取媚,费用万数。
同日,知肇庆府汤况、知宜州洪公巽并放罢。以监察御史余崇龟言,况见谓阘茸,公巽专事奔趋。
二十九日,朝请大夫黄瀚追两官。以臣僚言瀚(荀)[苟]徇私情,废格诏令。
同日,知广德军赵师日放罢,知常州刘董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殿中侍御史黄畴若言,师日为政怪诞,董政出吏手。
十一月二十四日,宝谟阁学士、知福州倪思落职,放罢,特降两官;中大夫李沐更追三官。以殿中侍御史陈晦言思辄肆险论,任意诬蔑,胁持朝廷,得旨镌秩,既而臣僚复论沐阴附侂胄,陷害忠良,与思情好最为款密。
十二月八日,显谟阁直学士、通议大夫、知建宁府谢源明放罢。以右正言黄中言其阴险反复,朋邪害正。
二十二日,宝谟阁待制、差知建宁府陈谠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谠莅官临政,了无绩效。
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知江阴军叶延年、知兴化军赵善槱并放罢。以臣

僚言:「延年性资驵狯,巧于为奸;善槱不学短闇,何以临民 」
二十四日,知湖州王炎放罢。以臣僚言其救荒无策。
二月七日,新知处州丁煜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庸猥贪饕。
八日,新知汀州赵不谫罢新任。以给事中邹应龙言其贪黩苟贱。
十五日,宝谟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宋之瑞,宝谟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李景和,并落职;江西提刑徐似道、浙东提举鲁幵,并放罢。以左司谏刘 言,之瑞贪猥,景和狠暴,似道轻猥,幵交通贿赂。
二十二日,新湖南提举张大猷、新知湖州吴洪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大猷昏耄贪暴,洪在官无廉称。
二十四日,知袁州余端诚、知江州韩松、新知全州王润孙、新知岳州张惠卿并放罢。以臣僚言端诚志趣猥下,松(骏)[騃]不更事,润孙懵不晓事,惠卿昏老贪饕。
二十八日,新除利州路提刑宋德之、成都运判钱文子各降一官。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德之当候合符,宜缓而速;文子不须候代,当行而止。」
三月一日,前淮东提举赵善諰放罢。以臣僚言其引用韩侂胄专政日起复、召赴行在指挥,径入国门。
十六日,宝谟阁待制、新知潭州施康年落职,罢宫观。先是诏与宫观,既而臣僚言其党附权臣,躐取官职,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朝散郎胡元衡降两官胡:原作「故」,据本书本卷第三九页改。。以监察御史林琰言其为宪浙西,受孙元卿之嘱。
二十三日,权发遣梧州陈宇降两官,

放罢。以广西提刑郭斌等言,其一郡之政听之子弟,表里胥吏,交通关节。
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张孝仲放罢。以臣僚言朝廷方备营屯之谋,而孝仲乘时私买淮田,不能体国。
同日,右文殿修撰陈子冲、直宝谟阁鲁( 肃)并落职,直龙图阁、新知泉州张嗣古落职放罢。以侍御史陈晦言三人皆权臣之所亲厚,得罪公议。
二十六日,知德庆府曾降一官,放罢。以左司谏刘 言其尝宰浦城,民诉奸赃;辟知德庆,一意聚敛。
四月二十六日,直宝谟阁、福建路转运判官李浃放罢。以臣僚言其受成吏手,养高自尊。
五月七日,知吉州薛璆、知信州司马遵并放罢。以臣僚言:璆和籴侵欺,遵郡政乖谬,而二州称提官会,并缘命令,罔利虐民。
六月十四日,差知处州王益祥与祠禄。以臣僚言其轻薄凡庸,污迹奸状,备见前论。
二十四日,右军统制韩全降两官,放罢。以江淮制置使何澹言其刻剥军粮,役使军士,致其下陈国忠等部领老幼越城逃遁。
二十七日,知蘄州曾梁、知黃州金 並放罷。以臣僚言梁掊剋歛民, 素無兼稱,不能安集邊淮。既而臣僚又言,梁科抑敷取,为政不恤,复降两官。
同日,池州都统秦世辅追三官,送郴州居住。以臣僚言其掊克太过,军情怨愤,几致啸呼。
七月二十八日,直华文阁、四川茶马赵纲,新知南雄州张萃并放罢。以臣僚言:「纲亵狎官妓,掊克兵粮;萃夤缘

得官,昏鄙不才。」
八月二日,新提举福建市舶徐大节、新知新州韦翌、新知浔州高可行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大节诛求边民,翌屡经弹劾,可行贿赂公行。
二十三日,新知抚州王公迈罢新任。以臣僚言,权臣用事,公迈缔交谄媚。
九月十七日,知安庆府林仲虎降两官。先是,江淮制置使杨辅言其盗贼入城,不能捍御收捕,有旨放罢。既而三省复言,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前淮东提举赵善諰勒令宫观,朝散大夫薛元肃日下押出国门。以臣僚言:「善諰已为议者击去,复求美除;元肃已遭台评,干求差遣。」
十月一日,权发遣复州范珏放罢。以湖北提举曹彦约言其在任不职。
十八日,新权发遣辰州吴芝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癃老偏废。
十一月二十二日,新广东提刑常褚、新知吉州施宿并罢新任。以臣僚言,褚谋身奸邪,宿邀功避事。
十二月九日,知衡州陈士廉放罢。以湖南提刑胡澥言其朋附二憸,妄指正人以为伪学。
三年正月四日,新知德庆府黄庸、新知琼州李若水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琰言:「庸纳赂求进,取媚权臣;若水知循州,亏陷钱物。」
同日,知岳州曹格、知昌州王騊并与祠禄。以监察御史范之柔言:「格昏耄已甚,郡事不理;騊实历四考,便任专城。」
二月四日,知南安军赵师传放罢。以江西运判胡槻言其盗方萌芽,不以时抚安,已出而炽,亦不措置剿捕,使

疋袍洞之寇平欺县道。
七日,资政殿大学士、通奉大夫、新知泸州费士寅与宫观。以臣僚言其顷在二府,无所建明;比守潼川,不屑意郡事。
八日,知归州王茹放罢。以湖北运判范子长言其根括逃田,创纳糯米,增置酒场,重征舟楫。
九日,知镇江府俞烈与宫观。以臣僚言其亏陷桩积米斛。
二十一日,水军统制李福放罢。以镇江都统毕再遇言其虚作名色,支出官钱。
二十五日,新特改差浙东兵马钤辖刘玉寝罢新命。以臣僚言其奔竞躁进。
三月四日,新改除福建提举叶宗鲁、江东提举张声道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宗鲁罢软,声道庸鄙。
九日,新知袁州丁大(桩)[椿]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懵不更事。
十日,新知广德军郑擢放罢。以臣僚言其武断(卿)[乡]曲,开置坊场。
十四日,泉州左翼军统制王去疾降两官,放罢。以侍御史刘 言其懵然谋略,惟事掊克,纪律不明,将士慢弛。
十七日,前知吉州李絪降三官,送澧州居住。以侍御史刘 言其用猾吏谋, 科诸邑,(卢)[庐]陵被寇,絪实贻祸。
二十一日,新知梅州张大任罢新任。以臣僚言其昏耄贪鄙。
同〔日〕,新除宫观陈子冲罢宫观。以臣僚言其朋比贪黩。
四月十九日,淮西运判徐辉、浙东提举孟植并放罢。以监察御史徐宏言辉营私益甚,植旷瘝厥职。
同日,知处州林孔昭、知江阴军苏十能并放罢。以臣僚言:「孔昭督迫蠲税,减

克军食;十能老而昏愦,狱以贿(命)[成]。」
二十二日,摧锋军统制俞端特降两官,勒回殿司自 。以侍御史陆峻言其纪律不修陆峻:原作「陵崚」。又,「峻」或作「 巳」。按本书记此人事迹多作「陆峻」,今统一。,肆行刻剥。
二十四日,太中大夫、提举降兴府玉隆万寿宫陆峻,宣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赵善坚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峻久居琐闼,专事喑默,封驳之事,了无所闻。善坚滥尹天府,苛刻益甚,回禄之变,措置乖缪。」
五月六日,权知楚州谭良显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知扬州毕再遇言其务逞己意,沮坏机谋。
十三日,权发遣安丰军史天锡放罢。以臣僚言黩货虐民。
二十一日,湖北提举赵善石放罢,新知汀州洪植、新知归州王相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善石行部湖外,所过骚然,赈粜米场,吏卒容私;相衰弱昏眊,语言失次;植为军器簿,见挂台评。」
二十六日,建康副都统制兼知濠州何汝霖免知濠州,知南康军晁百谈放罢。以臣僚言汝霖民讼不决,百谈郡政不理。
二十九日,新知简州韩子庚降一官,罢新任。以四川宣抚安丙言:「其前任广安军,盗用钱物,圣旨委成都提刑李兴宗结勘。兴宗具申,实知子庚素来介洁,并无上件事实。如以兴宗为朋比欺罔,乞同赐罢黜。」遂降此命,仍札下提刑司免根勘。
六月二十三日,知梧州郑炎放罢,新知惠州李椆再与祠禄。以臣僚言:「炎专务科罚,以营己私;椆奸贪之迹,公论不容。」
二十六日,新知南外宗正事赵公介罢

新任,仍旧祠禄;中奉大夫、提举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鲁( 肃),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周梦祥,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公介囊为别驾,明犯清议;暨在西外,贪黩狼籍。( 肃)将漕江东,强置木植;摄事总饷,盗用官钱。梦祥附会周筠,(目)[自]架阁而得召试;守吴兴日,朝廷有抄估侂胄家产之命,迟回数日,方肯差官。」
七月三日,知隆兴府魏良忠追两官,知阆州赵奎降两官,知开州张晋放罢。以臣僚言:「良忠顷入京襄帅幕,虏至不告而遁;奎冒受祖泽,政以贿成;晋年垂八十,贪荣嗜利。」
十三日,知廉州陈朴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酷虐,难以临民。
二十四日,知衢州孙子直降一官。以浙东提刑谯令宪言其防患弭盗之术有所未究,是致凶徒相挻为患。
二十八日,权发遣藤州赵善渗、权知贺州徐啬各降一官,并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皆(泰)[忝]郡寄,不恤官物,致本司失陷漕计米。
八月二日,朝奉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公迈,承议郎、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庭芝,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公迈归投权臣,僣越伦等;庭芝武断州县,结托权要。」
三日,通奉大夫、龙图阁待制致仕宋之瑞落职,降一官;朝奉大夫许开降一官。以(官)[臣]僚言:「之瑞与权臣为狎友,乃逞私辩;开困挫彭龟年而右豪户,士夫切齿。」
五日,广西提刑郭赟放罢。以臣僚言其试邑雩都,惟货是黩;自司臬事,庇护赃吏。

十一日,敷文阁直学士、前知成都府吴猎罢召命,落职。以臣僚言其纵臾用兵。
二十六日,中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丁常任,中奉大夫、集英殿修撰、主管武夷山冲佑观俞烈,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常任奴事权要,诡秘其迹;烈废放之余,不能服宽大之泽。」
二十七日,知惠州沈自中降两官,放罢。以广东提刑廖德明言其用刑惨酷,诬执平民。
九月七日,新知常州赵善鐻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颛务掊克。
二十七日,知秦州翁潾、新知沅州刘并放罢。以臣僚言潾苛赋重敛,居官碌碌。
二十八日,权发遣郁林州裴松罢改知辰州新任。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用杀人之威,行聚敛之政,市井流移,商旅断绝。
十月四日,权发遣象州章时言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任吏害民,难堪郡寄。
五日,权发遣宾州尹埏降两官,放罢。以广西运判杨方言其专恣贪污。
二十五日,知昭州赵善资放罢。以臣僚言其缪举欺罔。
十一月十二日,新差知常州常建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其行椎剥之政。
十四日,知漳州钱蔤特降一官。以漳州士子凌辱试官。
十二月三日,前知南安军郭应龙罢宫观。先是有旨宫观,既而臣僚言其贪功寡谋,坐受贼欺。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夔路运判王顾问、湖北提刑周栋并放罢。以臣僚言:「顾问为守道州,聚敛自丰;移节江西,不举荒政。栋试邑繁昌,

受成吏手;旋得(川)[州]麾,其政愈缪。」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新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王处久此条文意不全,按本类文字惯例,「王处久」下似脱「放罢以臣僚言处久」,而文末似脱「故有是命」。,初经镌谪,以韩侂胄姻亲,遂得叙用。昨掌步旅,军士升差惟贿是视;提兵江面,有武艺者反不得行。
二十八日,新知重庆府赵善辰、新知达州史震并放罢。以臣僚言:「善辰尝宰南部,黩货无厌;震凡宰县邑,聚敛繁苛。」
二月十四日,保康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毕再遇降一官。以臣僚言再遇以一朝之忿,片戈乃弟之命,斲丧天伦,蔑弃王宪,故有是命。既而复被论列,遂罢宫观。
二十七日,朝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胡元衡,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薛元肃,并罢祠禄。以臣僚言:「元衡治无善状,招权鬻狱;元肃既遭台评,乃复入京营求除命。」
二十八日,权发遣临江军解邦俊与宫观。以江西提刑李珏言其前政任内折纳县用苗米,乃追典押勒招侵盗,供摊平民,人言籍籍。
闰二月二十七日,知漳州钱蔤放罢。以臣僚言:「通判林寅为漳州监试,致士子鼓躁,科举停废,兴起大狱,知州钱蔤不能禁约。」
二十八日,新知广德军钱思忠、新知英德府施广求并放罢。以臣僚言:「思忠惟吏是任,郡事废弛;广求试邑上虞,侵用公帑,及倅辰州,科买骚扰。」
四月二日,新知永州潘涓罢新任,新知南敛州黄闻与祠禄。以臣僚言涓招军受赏,闻立朝险躁。
五月二日,新知南敛州沈埴、新知巴州何友

谅并放罢。以臣僚言埴政无廉声,友谅任吏横敛。
六月二十八日,知通州王百度放罢,新知永州陈广寿罢新任。以臣僚言百度阘茸缪庸,广寿居乡豪横。
四年七月十七日,夔路提刑李麦斗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素无行检。
二十六日,知信州李昌放罢,知饶州欧阳伋与宫观,知南剑州虞旗孙与远小军垒。以臣僚言:「昌赈捄无策,致民作过;伋顷宰会稽,事以贿成;旗孙侥幸朝行,尝遭论列。」
同日,新知信州陈守、新知饶州姜楷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二人皆癃老多病。
八月二十五日,知成州雷云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利路提刑毛璞言云苛刻肆行,公事付之吏手。
同日,新辟差知横州谢庭玉、新知贺州周廷藻、知化州张岷并放罢。以臣僚言:「庭玉公行劫夺玉:原作「王」,据前文改。,恣为淫秽;廷藻专事贪相廷:原作「庭」,据前文改。,为之管干;岷作邑于贪相之(卿)[乡],夤缘迁进。」
九月七日,知岳州黄涣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湖北安抚李大性言其率意妄作,抗拒诸司,故有是命。既而湖北运判王允初复论,遂罢宫观。
十四日,权发遣阶州赵寅特追两官,放罢,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利路提刑毛璞言其奸贪刻虐,军民嗟怨。
二十二日,知廉州长幼厚长幼厚:按本书职官七五之八有「知新州张幼厚」,其时代、资序相近,似当改「长」作「张」。、知贵州江邦佐各降一官。以不遵圣旨,不放牛税,从广西运判杨方之请也。
二十八日,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壁今后永不收叙。以臣僚言其阿意诡

随,纵臾开边。
十月三日,新知襄阳府王居安与宫观。以臣僚言:「居安,朝廷责之平盗,涉日费财,不能效尺寸之功。」
十四日,知抚州林岊、知建昌军周燧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江西运判胡槻言:「岊号清流,使居学馆,或能称职,而强以民事,实非所长。燧以宽柔之资当剧繁之郡,诸县玩侮, 吏纵横。」
十一月二十五日,新京西路副总管郭倓放罢。以臣僚言:「倓贪暴骄騃,父任殿岩,恃其声势,侵渔士卒,招权纳贿。」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三日,知合州黄子持放罢。以四川制置使安丙言:「合州富商杀叔之妾,计嘱官吏,更不经县结勘,径自本州岛,曲意诬蔑,以死者为无冤。」
二十四日,新知太平州叶篑、新差知太平州方铨、新知池州吴衡、新差知池州薛扬祖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篑贪刻着闻,铨嗜利倾险,衡骄騃轻儇,扬祖连年抱病。
二十六日,果州团练使、权知池州赵延放罢。先是臣僚论列,既而江东运判胡澥言其违法收税,蔑视监司。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沿海制置司水军统制李俊民放罢。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恣为掊克。
二月一日,成都提刑林玹己与宫观,前知靖州叶勒归田里。以臣僚言:「玹己守嘉定日,召怨蛮人,改畀宪节,有诉边寨侵刻,悉不为理,以致 起入省地剽掠。分符渠阳,权臣用兵,诸郡例有招军之令,急于奉承,乃擒捕市人为之。」
三日,新提举

福建市舶黄士宏罢新任。以臣僚言其顷知沅州,政以贿成,民冤莫伸。
五〔日〕,知叙州史师道追两官,放罢。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其党庇蛮夷作过,不堪倚仗。
十二日,江州水军统制陈定显放罢。以江西安抚李珏言(言)其减克戍兵钱米以充私用,辄取娼妓置之军中。
二十九日,知嘉定府许沆放罢,新知嘉定府张方别与差遣。臣僚言:「嘉定府有夷都蛮大入省地作过,沆不能堤备;代沆者张方,除再任教官外别无履历,在朝二年即分符竹,恐未能控制。」故有是命。
三月八日,知永州沈圻、知邵州傅伯崧并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湖南提举乐章言:「圻委任郡吏龙寅为腹心,夏输正色外,每匹勒纳钱八百文;伯崧郡民李如绩身死无子,兄如翱有子当继,伯崧乃谓如绩户绝,籍没,不与继立。」
五月四日,权知黔州蔡南放罢。以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其纵田冉两族人入省地劫掠,又受田祖周等沙板,违法造筏。
六日,知抚州林合降一官,放罢,更追两官。先是,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支拨新会到郡,桩留官库,更不与民换易。既而江西安抚李珏复言其将朝廷给降新会侵移他用,故有是命。
三十日,新知金州勾廷永放罢,知高州黄凤追三官,永不得与亲民厘务差遣。先是,右正言董居谊言:「廷永尝为宣司属官,因被檄刷见诸郡钱物,乘时妄作, 刷靡遗。凤守昌化时,有银纲因

风涛失陷,仍妄称被劫。」既而广西提刑崔与之复言凤治郡亡状,勒主客户纳钱买盐,发卖收利,故有是命。
六月二十日,池州中军统制郭与特降两官,放罢。以主管马军公事许俊言其不恤士卒,掊刻接受。
二十七日,知道州徐杞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其昨守南安,边事将开,迎合希进,多刺禁军,坐费廪给。
七月二日,新知雷州薛伯虎别注合入差遣。以臣僚言其作郡太骤,缴还录黄。
五日,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赵公介罢祠禄。以臣僚言其素无行检,四玷台评,干扰州县,惟利是嗜。
同日,知兴国军赵师勉降一官,放罢。以江西运副王补之言其不遵朝命秤提官会。
二十八日,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苏林、沈坦并罢宫观。以臣僚言:「林屈意与苏师旦通谱,辱及其先;坦奉祠于家,横恣益甚。」
八月三日,前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倪思降两官。以监察御史石宗万言其强愎自用,滥窃虚名,居乡无状。
十三日,知藤州姜安行降一官,放罢。以知静江府李 言其每年合解上供并经总制钱,并不依限起发,科罚贩卖,无非规利。
二十七日,前主管台州崇道观吕昭远再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其精神衰惫;言语周章,若使临民,必无善政。
九月十二日,知雷州郑公明放罢。以广西提刑崔与之言其三次般运铜钱下海博易番货。
二十七日,知和州富嘉谋、

知安丰军许成之并放罢。以江淮制置使黄度言:「嘉谋遗火延烧,掩覆不尽以闻;成之新会初行,移书往问,其报迷错,如醉梦中语。」
二十九日,赵善鐻罢宫观。以臣僚言其任官所至,屡以贪败。
十月四日,新知邵州陈振、新知漳州张烨并罢新任。以臣僚言:「振昨倅会稽,招揽事权,妄作威福;烨昨守毗陵,在官之钱乃欲以为储积,欺罔朝廷。」
三十日,王处久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处久以侂胄姻娅,躐司禁旅,同恶相济。
十一月五日,前江州副都统制吕春降两官。以右正言石宗万言其支犒军钱悉减其半,将校张汶出戍,从而侵凌其妻。
十三日,华文阁直学士、新知婺州李大异禠职,罢新任。以臣僚言其守建宁日,养痾闭阁,从容子弟预政,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宫观李沐叙复元官指挥寝罢。以臣僚言予祠已幸,不可尽复,缴还录黄。
十二月九日,王容、陈谦并罢宫观。以臣僚言:「容事亲弗悦,事君不忠;谦贪墨穷侈,谄事权贵。」
二十四日,新知永州芮及言、新知象州江邦佐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及言尝贰辅藩,交通狱掾,招权鬻狱;邦佐试郡贵阳,增价鬻盐,掩有余利。」
二十九日,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赵师罢宫观,王容叙复元官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师顷以多赀交结权臣,容不忠不孝,已罢其祠,叙复元官并乞寝罢。」
六年正月四日,徐宏新除秘阁修撰、

知袁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向为台官,每为亲故营荐捄护,率有定价。
二十三日,前知钦州陈经降一官。以知静江府李 等言:「乡民结党,啸集作过,经坐视不捕,亦不申闻诸司。」
二十九日,叶时新除徽猷阁直学士、知婺州指挥并寝罢;周虎特追五官勒停,送徽州居住,仍追赃入安边库。以臣僚言:「时权奸用事之日,冒居言路;虎以私喜怒绳治军人,去替之日,以修战舰妄破官钱数万,掩为己有。」
二月二日,新知新州赵伯东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其昨守雷州,多破官钱收买商货,航海以归。
同日,新知辰州曾玹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尝为万州,席卷公帑。
十七日,曾臬差(官)[宫]观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近世赃吏,臬其尤着。
二十八日,新知崇庆府罗植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曩守嘉定,迎拜逆曦伪诏,蜀士咸切齿之。
三月二十一日,史彰祖差知沅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更化之初,臣僚论列,公论不容。
二十八日,江东运副孟猷、提举广东市舶常御孙并与祠禄。以臣僚言:「猷守婺女日,假托修城,多破官钱;御孙守常德日,侵欺官钱,不恤荒政。」
四月二日,知湖州赵崇规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信任配吏,溺惑爱妾,鬻狱受赇。
十五日,前殿中侍御史林琰夺职罢宫观,徐宏更降一官。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琰昨任台谏,一向 私;宏过恶暴着,实骇听闻。」
二十六日,秘阁修撰、知隆兴府王补之禠职放罢。先是,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其为总饷时盗用公帑,取媚权奸。既而臣僚复言权奸用事之时,考校法科,辄徇私嘱。
二十七日,郑擢罢宫观,更降一官。先是,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其奉祠里居,渔夺邻里,不能安居。既而臣僚复言擢既罢宫观,愈无顾藉,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岳州曾宁降一官,放罢。以湖北提刑宋德之言其昏惑颠倒,用刑差误。
六月二十九日,知贵州林采放罢,新知靖州王宗度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采尝宰湘阴,受赂狼藉;宗度得疾沈绵,政必废弛。」
七月一日,权发遣建昌军丰有俊放罢。以臣僚言其峻急苛猛,千里骚然,秤提官会,科扰尤多。
四日,潼川运判费士戣、利路运判李嗣文并与宫观。以臣僚言士戣衰病废事,嗣文资浅望轻。
同日,知池州傅伯召、新知峡州汪必进并放罢。以臣僚言:「伯召向守临川,科罢民钱,今为池阳,年迈荒耗。必进厕迹列院,楮币更革之初,将指巡行,妄作威福。」
二十五日,知真州徐景、知盱眙军陈师文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景残忍不恤,师文临事乖缪。
同日,知富顺监何綮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其贪黩无状,肆为大言。
同日,知襄阳府杨九鼎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为国藩篱,悠悠岁月,茫无端绪,

先有是命。既而臣僚复言,九鼎举动乖方,自失威望,乞更赐禠职,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权发遣吉阳军谢学礼放罢,仍不得与州军差遣。以广东提刑方信孺言其与土人义兵统领陈维翰往来甚密,求婚不从,生事科扰。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一二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一二
【续会要】
嘉定六年八月二日卷首原标「续会要」。,知镇江府俞应符放罢。以臣僚言其比知宁国,托名修城,多破官钱,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倪千里复言其守京口,苛刻聚敛,乞禠秘阁修撰职名。
四日,魏大有改知荆门军指挥寝罢,且与祠禄。以臣僚言大有气貌粗俗,举止疏狂,必无和平之政。
十四日,前知常德府赵师垂降一官,知常德府鲍粹然降一官放罢。先是,知常德府鲍粹然申,师垂前任妄支钱物,贪黩可见。既而给事中曾从龙复言,见任知府鲍粹然以交承之谊,持告讦之私,其间张皇失实,先有是命。既而湖北提举尤棐复言,粹然故意灭裂,不肯从秤提约束,昨妄申前政,以为得计,轻视监司,很愎愈甚,复诏粹然更降两官。
二十四日,新改知永康军薛绂、新知兴国军丁大椿、新知融州翟木(巴)
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绂轻儇不靖,簧鼓是非;大椿贪鄙很愎,寅缘媒进;翟木(巴)气习膏粱,见谓庸懦。」
为桂林日,尽刷官库金打造刻漏三副,遣遗权奸、贪相及苏师旦;下政彦珖居乡龙断,居官贪鄙。」 罢新任,赵彦珖与宫观。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善 二十六日,新知南外宗正事赵善
九月一日,王騊差知盱眙军指挥寝罢。以给事中曾从龙言其入仕以来屡污白简。
十一日,知隆庆府张子

里、新知隆庆府杨仲修并与祠禄。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子里曩为筠州通判,侵权挠政,贿赂公行;仲修愚闇不才,临事疏缪。」
闰九月十七日,陈士廉差知容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其素乏行检,士论不容。
二十三日,前江陵府副都统制雍政追还转两官。以殿中侍御史石宗万言:「政元系秉义郎,因除江陵军帅,照例转修武郎。政以贪刻上负朝廷,而所与之官岂宜虚辱 」故有是命。
十月五日,新知兴化军叶嗣昌降两官,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葬父母不从仪制,娶妻弃之空房,与弟争财,至于经郡。
二十二日,提举福建市舶赵不熄更降一官。先因臣僚言其多抽番舶,抄籍诬告,得旨降两官放罢。既而给事中曾从龙复乞更行镌降,永不得与监司郡守差遣。
二十六日,吴机更降一官。先是,江西运判赵崇宪言其知吉州日,夏税冬苗多取于民,收换官会反为民害,得旨放罢。既而中书舍人董居谊复言机采之物议,犹以为轻,乞更与镌降。
十二月二十七日,江东提刑葛峤与宫观。以臣僚言其行部之日不务澄清,风采披靡。
二十九日,潼川运判樊士迪、知安庆府张嗣古并罢。以臣僚言:「士迪前守嘉定,输纳取赢,类试受嘱;嗣古权臣之甥,佚罚得郡。」
同日,直秘阁、知夔州鲜于申之放罢。以臣僚言其自至夔门,专事贪暴。
七年正月六日,知衡州胡坦与宫观,知融州卢炳放罢。以

监察御史黄序言,坦昏愚懦弱,炳凶很奸贪。
同日,新知郁林州赵粹夫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行亡状,贪心益肆,巧图躐取。
二十一日,直秘阁施宿罢职,与祠禄。以中书舍人范之柔言其昨任淮东运判,刻剥亭户,规图出剩,以济其私。
二月二日,知宁国府赵善宣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素无才术,且乏廉称。
十四日,知巴川蹇似之放罢。以其结纳逆曦,交通夷酋,从利路提刑杨熹请也。
二十八日,前知扬州赵师石转官指挥寝罢,福建运判费培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师石比帅维扬,略无施设,刻剥军人,边事曾不讲究。培顷将漕淮右,刷具不当催理之欠,立限急如星火,一路骚然。」
二十九日,俞灏新除湖北提举指挥寝罢,与祠禄;权发遣和州陆峻放罢。以右正言应武言:「灏昏老缪庸,殊乏风采;峻性本贪狠,外饰俭素。」
三月一日,知南康军魏宝先放罢,新知南康军陈模与祠禄。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宝先苛刻重征,交通关节;模依附贪相,径由学馆,滥叨郡绂。」
八日,淮东提举谢周卿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假守黄州,帑藏充盈,妄用无艺。
十三日,摧锋军统制阴明放罢。以其御军无律,退缩怯懦,不能任事,从知广州洪伋请也。
二十五日,权发遣高邮军应懋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本军城壁、楼橹、钓桥损坏,牒本军计料,顾乃藐然相

视,从知扬州崔与之请也。
二十七日,知赣州王渥与宫观。以侍御史石宗万言其才术驵侩,一意掊敛。
四月六日,张泽差宫观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侂胄擅权,夤缘姻党,躐居谏长,侂胄既败,乃仅黜职罚祠,今又巧于经营,再畀祠廪,故有是命。
同日,孟猷、王庭芝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黄序言二人皆以贪婪致富,得罪公议。
八日,知安丰军郭绍彭放罢。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才望素轻,牧御无术。
同日,新浙西安抚司参议官方桷降一官,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其顷守连州,郡政废弛。
三十日,将作监丞、新添差通判太平州周 放罢。以右正言应武言其龌龊无取,经营荐进。
五月十七日,知信州赵不摭降一官,放罢。以其一意聚敛,蠹国害民,从江东提刑王益祥请也。既而诸司论列,复诏更降一官。
二十七日,新知常德府勾廷永、新知循州陈撢并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廷永叨入宣幕,凭借声焰,藐视同列;撢一意掊敛,以自封殖。」
六月十一日,知藤州杨炎正与宫观。以其不申盐额,营私自便,尝除掌故、司直,遭论觖望,从广西运判陈孔硕请也。
七月五日,知浔州萧天与、知廉州吕知柔并放罢。以监察御史黄序言:「天与科买并不偿直,违法扰民非一;知柔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同日,新知绵州郭公燮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识趣既

卑,侵盗无艺。
八月二日,知嘉定府洪戚与祠禄,新知重庆府刘光、新知隆庆府何友谅并罢新任。以监察御史黄序言「戚性根贪鄙,前任重庆,凡事任情;光老益贪残,比守忠州,赃污狼籍;友谅心术倾憸,昨知忠州,政出一切。」
九日,新知廉州赵善痸、新知容州史天锡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善痸比守昭州,尤无善状,旋玷台评;天锡昨守安丰,奸状益着,劾章可覆。从广西诸司申请也。
十三日,赵善諰罢宫观。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持节广东,黩货媚奸,更化以来,奉祠家居,可谓漏网故也。
同日,江公亮罢宫观。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临川之政碌碌无闻,百姓王蒙者苦于兑会折阅,拆开提举司申省文字,以抚州兑会实价书于其后,朝廷行下根究,而公亮任情徇私。
九月二十七日,知宾州赵师示庸、知郴州张仲舒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师示庸为倅江州,非法科敷;仲舒向知澧州,欺罔侵盗。」
二十八日,新知江阴军王子洙、新知兴国军吴衍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右正言黄序言:「子洙起废而得澄江,需索迓从,必欲丰侈;衍吏职登第,一意趋媚,不忘故态。」
十月六日,湖南提刑张声道放罢,别与待阙州郡差遣。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起废得知永州,有大辟阿易公事翻异,声道自本州岛持宪节,更不避嫌,倚权妄作。
同日,知夔州乐章降一官,放罢。以监

察御史李楠言其向将指湖湘,益无善状,曲庇周司户狎妓、侵盗官库钱米事。
十一月三日,新知嘉定府刘参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任叙州日,聘女市银,以重秤而多取;墁饰旧城,侥觊劳赏。
八日,赵不 兔罢祠禄,不熄、不摭候依条该叙官日,各展一期叙。以监察御史倪千里言:「其三人者,刻剥民财,盗窃公帑,充斥私家,如出一律。」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新差知蓬州王文孙特降一官。以其任金州通判,全不体念朝廷驱磨递角,公然违慢,从利州路转运判官任处厚请也。
十八日,叶宗鲁知筠州指挥寝罢,与祠禄,理作自陈。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其持节淮东,席卷(监)[盐]课以实囊橐,物论至今不已。
二十八日,江东提刑王益祥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以乡曲攀陈自强之援,以奸回逢侂胄之恶,荐更麾节,殊(廉乏)[乏廉]称。
同日,林行可罢宫观、陈乞奏荐指挥寝罢。以臣僚言:「曩者公论谓权奸之罪成之于终者,行可是也。而窜责独得善地,量移独先众人,未几放还,便谋叙复。」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九日,新知汀州周章罢新任,知房州廖视放罢。以臣僚言:「章前任广南市舶,番商到岸,以纳事例多者为先,就升庾节,昏缪贪婪;视到郡之初,多令私仆贩运纱布,贪污酷毒。」
十五日,鄂州都统制王益降三官,放罢。以臣僚言其军政不修,货利是殖。
二十八日,新知金州张

孝忠、新知融州赵崇祉并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应武言,孝忠向为京西运判,所为不法,再玷台评;崇祉顷以苞苴交结权臣,骤得典郡,先有是命。既而监察御史李楠复言,崇祉所为贪横,略无忌惮,寻诏更降一官。
二月三日,知夔州李廷忠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为夔漕日虚破官钱,专委书司招纳贿赂。
同日,知肇庆府赵彦越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贪黩益甚,专任吏魁,克剥平民。
三月二日,知赣州王柟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起牧大邦,投老益昏,纵容馆客、亲戚交通关节。
四日,李沐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怀私罔上,朋邪害正,为侂胄(膺)[鹰]犬,诬诋汝愚。
二十八日,提举广南市舶林迪放罢。以臣僚言权臣、贪相用事,迪为奔走。
四月三日,知临江军孟导与宫观,新知万州虞刚简罢新任。以臣僚言,导好货惨刻,刚简悖礼伤教。
九日,陈钧知抚州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任希夷言其屡经弹劾,(于)[干]进不已。
十一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谢源明特赠四官、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指挥寝罢。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言尚书,原脱,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补。,更化之初,言者首论其罪,与高文虎同科,文虎赠官、遗泽已为臣僚论驳,今源明幸终牖下,岂容复冒滥恩故也。
十二日,曾 差宫观指挥寝罢。先是 自陈得祠,既而兼给事中曾从龙论驳,故有是命。
二十五日,知真州龚

维蕃降一官,别与待阙州郡差遣。以淮东提举吴言真州城外居民遗漏,维蕃措置无术。
二十六日,新辟差知成州栾继宗罢新任。以臣僚言其贪酷之号已播遐迩,垂老之年岂足倚(伏)[仗]。
五月四日,陈邕罢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逆曦之变,捧头鼠窜,公朝未忍遽弃,畀以祠禄,邕不知义命,经营规进,先有是命。既而湖南安抚使安丙复言邕(胃)[冒]法犯禁,黩货杀人,乞将邕移徙他州,寻诏令潭州将邕移徙袁州居住。
六月十一日,新知徽州林琰罢新任,与宫观。以江东运副真德秀言其昔为台谏,容子 请嘱。
二十日,知新州张幼厚放罢。以广东诸司言其贪鄙老缪,纵其子兴贩蜜蜡,取兵官之少妾。
二十八日,新潼川运判张钧、知邛州韩子庚并放罢。以左司谏黄序言:「钧因峡中败舟掩取诸商附带之货,运判张师夔以忧去,钧亟取牌印,阴有经营易节之意,今果有此除。子庚专事酷虐,断决任私。」
七月二日,王容新差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毁訾正人,以媚权奸。
二十七日,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壁降三官壁:原作「璧」,据《宋史》卷三九八《李壁传》改。下同。,罢宫观;前起居郎李更降两官。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壁权臣腹心,罪恶贯盈,镌秩谪居,未几自便,复官奉祠,遂为全人。乃壁之亲弟,其反复倾险,大率相似。」
八月二日,新知武岗军丁大同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痴騃贪黩,

资历亦未应格。
九月二十三日,知广州洪伋放罢伋:原作「及」,据本书本卷第三页改。。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前任广帅,拦截蕃舶,胁取民财。
同日,知婺州林拱辰、知湖州林岳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拱辰每每卧病,间一出厅;岳轻脱无郡守气象。」
二十五日,知德安府赵希混放罢。以知江陵府赵方言其和籴米斛而用市斛大量,出剩嬴,落籴本,掩为己有。
二十八日,杨炳罢宫观炳:原作「柄」,据下文改。。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当权臣用事,趋媚无耻,更化以来,一时阿附之人悉从窜斥,独炳漏网,故有是命。
十月八日,知彭州李杞、前知荣州杜沂孙并放罢。以四川安抚制置使董居谊言:「杞齿发既老,施为舛缪;沂孙以鄙猥之资,行委靡之政。」
九日,新知袁州尤棐罢新任,与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昨守衡阳,悉意迎逢监司以逭责谴;夤缘得节,风采蔑闻。
同日,知汀州、新除刑部郎中鲍瀚之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福建运判俞建言其秤提楮券,奉行灭裂,百事废弛,全无纪纲。
二十七日,知澧州刘燧降两官放罢,新知归州陈士表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燧与通判陈士表不和,于其既去,搜抉其短,具申朝省,必欲快一己之私。燧尝为毕再遇上客,再遇狠戾暴虐,专杀作威,皆燧助成。士表昨为澧州倅日,与燧不和,乃不能远避形迹。」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新知袁州郭赟罢新任,新知邵州唐吉先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

黄序言:「赟顷守德庆,椎剥虐取,继叨宪节,益甚于前。吉先由学官而丞寺监,迁秘书郎,乃以不得三丞为恨,大肆怨望;得次邵陵,已有薄淮阳之意。」
十一月八日,知普州虞方简、新知普州郭光选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方简所为乖缪,兜揽关节;光选知荣州日,荐剡皆有定价,纵子弟交通关节。」
同日,徐宏、王益祥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宏凡所居官,惟货是殖;益祥阿事权奸,躐登显达。」
二十九日,淮南运判王大昌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淮东漕台实兼司臬,责任匪轻,以大昌庸缪,岂能胜任 」
十二〔月〕三日,知琼州赵遵夫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自以去天益远,肆为贪污,愈无顾藉。
五日,知成州高远放罢,前知眉州勾龙叔恭罢宫观,仍各追三官;故奉议郎毛午所奏毛掞恩泽,特追毁元补文字。以四川安抚制置使董居谊言:「远旧为逆曦环卫,受恩最深,事败之后,夤缘漏网。叔恭昨守眉州,一闻僣伪,附和恐后。午不恤大义,逆曦之变,竟受伪命之宣。已而身亡,乃叨恩泽及其子,闻者皆为不平。」故有是命。
三十日,新知湖州赵伯桧罢新任,前知广州洪伋禠职。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伯桧贪鄙轻侥,伋贪污淫滥。
九年正月九日,知肇庆府赵彦柟、知南恩州孙次韶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彦柟创卖官纸,痛革私酤,利孔无遗,残民特甚。次韶年事已高,懦巽无立。」
同日,鲁( 肃)、

赵不熄、叶嗣昌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 肃)人品庸俗,苟且亡耻;不熄性习贪鄙,嗜利无厌;嗣昌狼籍之状,具有白简。」
二十五日,权发遣均州徐梦龙与祠禄。以京西安抚储用言其受才迂僻,临事乖疏,希赏缮修,专事科敛,防托江面,殆类儿戏。
二月二日,权发遣宁国府张忠恕与宫观。以江东运副真德秀言其曩寸灵川,污秽无检,为宪臣所劾;及来宛陵,贪恣益甚。
二十九日,权知广安军李中孚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潼川提刑魏了翁言其精神昏愦,受成吏胥,贼盗肆行。
三月二日,知靖州欧阳伋放罢。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不足以膺牧养之寄。
十四日,知房州刘无欲放罢,与祠禄。以京西储用言其近摄郢州用:原作「司」,据前(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条,有「京西安抚储用」之语,此处「储司」当为「储用」之误,因改。,供帐什物必欲依正官应办,无不被扰;今付以专城之寄,民冤何诉。
十五日,江州副都统李谦放罢。以臣僚言其驰私书,为其子弟公行请托,故有是命。先是,检详诸房文字葛洪申:「准省札差充呈试清强官,已遵禀前去监试,中途忽有投下李谦札子,启封乃是计嘱其子该呈试人李溥、泳、淮三人,合行缴申。」寻诏特降两官。
同日,徐瑄差知宁国府指挥寝罢,与待阙小郡差遣。以兼给事中范之柔言其为郎宪部,用心深刻,遇事褊躁故也。
四月十九日,镇江都统制冯榯特降一官,权统领官王明特降三资,权正将王锜、胡泾各特降两官资。皆坐失钤束官兵陈彦、王用、

蔡青、孙旺四人盗取百姓钱物作过,从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石宗万请也。
二十七日,新知临江军丁大椿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兼中书舍人任希夷言其贪鄙狠愎,懵不更事故也。
二十八日,知涪州杨炎震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内亏孝行,外着贪声。
同日,知处州赵筠夫与宫观。以右谏议大夫应武言其出守括苍,谬政百出,裒刻聚敛,民讼不决。
五月六日,新知资州马琰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刘棠言其行以不顾廉隅,当官惟务贪刻。
二十二日,知信阳军赵善培特降一官。以京湖制置赵方言其不能区处归附人安业,致有逃窜。
六月二十一日,知广德军魏岘与宫观,先是,知广德军魏岘言本军教授林庠不职,得旨放罢。既而江东运副真德秀复言:「乞将臣并赐镌斥,以惩差委失当之罪,臣见今待罪。」寻诏真德秀无罪可待,魏岘与宫观。
闰七月二日,新知嘉定府袁柟改差知重庆府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阘茸贪残。
五日,利州副都统制王守中特降一官,以为将帅掊剥不职,从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石宗万请也。
八日,知徽州詹阜民与宫观。以淮东总领所言:「徽州乞倚阁去年未解钱米,及点检得所申赈济钱米帐状,并是恣为欺弊。」
二十一日,知沅州刘公亮放罢。以其措置无策,防守不严,致傜人乘间劫杀,难以存留在任,从知江陵府赵方请也。
二十

四日,知简州梁公明放罢。以简州显惠神君诞辰,士民从年例献乐,至黄昏有雨,游人争过浮桥,以致桥船损坏,溺死人众,守臣梁公明不能禁约,何以逃罪。从成都提刑周居信、知成都府董居谊请也。
二十六日,知饶州林洁己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兹守鄱阳,不闻善政,但根括诸邑财赋,利孔无遗。
八月二日,新知常德府林良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试郡而谬盭随见,居乡而横肆贪残。
十八日,知容州郑光展二年磨勘。以灵山县令高渥、权北流县令张次良违法科扰,有恃而然,乞将郑光责罚,从知静江府赵崇宪请也。
九月四日,前江东提举李道传与四川州郡监司差遣。以监察御史李楠言其持节庾台,讲行荒政,动辄舛谬,昧于体国。
二十七日,知嘉兴府郑元鼎与祠禄,理作自陈;通判嘉兴府赵师雍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元鼎词讼积压,财赋失陷;师雍多诈不情,接受关节。」
十月三十日,知绍兴府叶笺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序言其老而且缪,郡事废弛。
同日,知通州赵赞夫放罢,李□别与待阙州郡指挥寝罢。以右正言李楠言:「赞夫轻猿驵侩,嗜进无耻;□设心倾险,所为苟贱。」
十一月九日,知潮州林大章放罢。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外示深沉,中实贪鄙,出守潮阳,肆行无忌。
十二月十四日,谢廷玉、丁大椿、郑擢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刘棠言

廷玉四经镌斥,大椿三被论斥,擢七污白简,各不悛改。
同日,知襄阳府储用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弈棋废事,饮酒自娱。
二十七日,新知泰州李骏、知安丰军孙泾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骏比守盱眙,筑城一事略不介意,给降钱米辄擅移侵;泾自以习知疆埸,愿乘极边一障,而初无规画,气餧多惧。」
十年正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赵师峤放罢,更降一官。先是,广东提刑陈光祖言其凶狠贪婪,一切不恤。既而兼权中书舍人黄宜复言其狼籍滋甚,无复悛改。
二十四日,徐宏差宫观指挥寝罢。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挟权妄作威福,凡所弹击,率快私怨。
二十八日,知西外宗正事赵汝厦放罢。以右正言刘棠言其为郎领钱谷之任,昏懵无以稽考;为监止于劝课工程,亦漫不加省。
同日,广西提刑刘湛之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鄙陋无长,贪婪好货,持节广右,州县被害。
二十九日,新知忠州蒋孝聿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气习膏(梁)[粱],留情声色,慵惰不立,妄诞为欺。
二月二十一日,江州副都统制张威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其专务奸贪,克剥战士,忌嫉偏裨。
三月二十三日,都大提点坑治章梾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为湖南运判日,与帅臣安丙嫌隙,因以公事,互有奏陈。
四月二日,前淮东提举吴放罢,

王益祥宫观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内则失于阘茸弛纵,外则好于苞苴结托;益祥禀资回邪,素行贪黩。」
二十五日,湖南提刑
孙礿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出守汉阳,席卷贼赃;假节湖南,愈无顾忌。
二十六日,新知珍州卑峄与祠禄。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尝守威州,贪黩无厌;今复任守珍,岂不生事。
五月二日,知庐州赵伸夫落职伸:原作「仲」,据后文改。,罢宫观。先是,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近者浮光告急,制司就近拨合肥之兵以援浮光,赵伸夫畏懦退缩,占护不发,乞寝宫观,仍更镌降。」既而殿中侍御史李楠复言伸夫立志不强,临事不武,故有是命。
四日,广东市舶提举陈颖放罢。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赋性贪婪,老而益甚。
同日,广东提刑陈光祖放罢。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守英德惟有贪酷,守邕州殊乏绥怀,既叨宪节,富民诉母,母被逐出,绝灭天理。
十三日,知嘉定府王騊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其用刑惨酷,长恶不悛,受赂鬻狱,侵用官钱,从成都提刑周居信请也。
十九日,知黔州李整放罢,永不与州郡差遣。以其贪叨傲慢,毒害于民,从夔路安抚朱着、运判杨九鼎请也。
二十二日,淮南运判乔行简、知真州洪戚并与宫观戚:原作「思」,据后文改。,理作自陈。以行简久任澄清,不闻风采;戚识见卑猥,惟事游宴。从江淮制置使李珏请也。
二十九日,知漳州张声道与祠禄,主管建宁

府武夷山冲佑观胡楶罢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楶作守临漳,缪而且贪;声道继之,贪残益甚。」
同日,新知广安军詹大椿与祠禄。以右正言刘棠言其蠢懵怪僻。
六月七日,赵崇规差知汀州指挥寝罢,仍旧宫观,理作自陈。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守湖州日,宠妾专权,交通关节。
二十三日,知韶州曾棠、前知封州叶桂并放罢,内叶桂特降一官。以棠心术阴险,专务刻剥,桂贪婪结托,灭公恣私。从广东提举赵伯凤请也。
七月十一日,谢周卿差知蕲州指挥寝罢。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一意聚敛,以丰囊橐。
十九日,林琰罢宫观。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为台谏,倚势作威,容子 交通关节。
八月四日,建武军节度使王喜罢宫观。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奉祠居家,凌侮军帅。
九月二十七日,前知阶州王大椿降两官,永不得与祠禄及州郡、兵官等差遣。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躐绾郡符,听军人郭伟妄言提辖官王握、刘显祖谋乱,不由推问,登时诛戮,如杜氏一门被祸尤惨。
二十九日,前江州副都统制李谦特降三官,送邵武军居住。以臣僚言其肆为贪墨,用意乖缪,先有是命。既而给事中任希夷又言谦造言惑众,具见前后论疏,复诏特追三官,送漳州居住。
十一月二日,起复知西和州张或放罢。以臣僚言其考校徇私,贪黩无止。
五日,新知建昌军杨圭罢

新任。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凶险贪叨,得倅合肥,凌忽帅守。
二十二日,方桷罢宫观。以兼权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尝守连山,席卷郡帑,以举削分授妇人,寻有降官、罢新任之命。朝廷行下核实,迁延未正其罪,不可使之端坐而受厚禄故也。
二十八日,前知漳州林大章罢宫观。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昨守潮阳,低价籴军粮,高价折纳,密报按罢,计会邮传迟行,札到而帑庾罄矣。积贿既多,不当更窃祠廪。
十二月二日,前知潼川府刘光祖、前知遂宁府许奕各降一官。以监察御史盛章言此二人牒试冒滥。
八日,知常德府虞易简放罢。以其挈累游桃川,复迂道访医,出城十日而归,府印但留空室中。从湖北运判张忠恕请也。
二十七日,雅州赵彦吶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堕岩番奸计,砂平大肆忿毒,焚禁门,掠赀货,虏寨官,杀兵丁,实为厉阶。
二十八日,知象州林槱放罢。以右正言刘棠言其贪猥无耻。
十一年正月二十四日,通判嘉定府窦钥放罢。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暂摄州麾,公行贪黩。
二月二日,李□罢宫观。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作邑分符,叨除列院,俱遭罢斥。
同日,新知临江军赵不摭罢新任,与宫观。以监察御史李安行言其所至贪酷聚敛。
五日,刘垕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惨酷贪黩辟:原作「关」,据《后村集》卷四三《玉牒初草》改。。
二十四日,知道州龚维蕃、新知

道州林至并与祠禄。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维蕃碌碌凡才,〔至〕倾险贪婪。
二十六日,前福建运司主管文字韩括特降一官,放罢。以其乘前漕臣魏大中艰棘去官之后,将签厅拟断公事伪作大中押字书判,从行名件不一,从漕臣赵彦倓请也。
四月二十七日,廖视再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李楠言其好贿淫刑,祝厘周岁,亟造京畿,以侥膴仕。
五月六日,方信孺别与州郡差遣指挥寝罢,乃降两官。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举措乖方,轻率妄作。
八日,知南恩州翟木(巴)放罢。以其贿赂公行,公帑赤立,从广东运判杨宜中请也。
十二日,知资州李耆岗、盘石县令宇文之寅并放罢。皆坐造桥卤莽,以致溺死人命,从成都提刑丁必称请也。
十二日,新知蓬州费昌运罢新任。以其作守太安军,盗用钱米掩为己有,从利路运判邹孟卿请也。
十六日,辟差知天水军黄炎孙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其捐弃官守,偷生误事,先有是命。既而中书舍人黄宜又言,乞将炎孙重赐追夺,屏之远方,复诏特追三官,送辰州居住。
十七日,刘先差宫观指挥寝罢。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当官贪暴,居乡恣横。
二十八日,赵善培禠职,依旧宫观,以右谏议大夫黄序言其分阃既无勋业之着闻,易地又乏方略之展布。
六月五日,新改知处州吕祖平与祠禄。以监察御史盛章言其屡试郡符,益无善状。
七月

三日,成都运判梁纶特降两官,昨降与待阙州郡差遣指挥寝罢。以兼给事中任希夷言其轻信浮言,妄自惊扰。
十二日,知潼川府许奕与宫观,成都提刑丁必称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蓦关、大散、阜郊之扰,西和、成州之变,不究虚实,辄以上闻。
二十九日,知雷州毛当时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禀性无常,奉道行法;淫刑滥罚,所不忍闻;海商得志,劫盗纷然。
同日,知吉州郑寅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气习膏粱,政由内出,讼之黑白,以贿变迁。
八月七日,前知濠州赵伯熊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宴安自封,沈湎无度。
二十六日,前知黄州谢汲古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行污奸淫,苟贱无耻。
二十九日,新除广东提刑赵伯凤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一意聚敛,不恤民怨。
九月十九日,知澧州张革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向守高沙,政以贿成。
二十六日,新监鄂州户部粮料院赵善雁鸟与闲慢差遣。以其(只)[抵]官不申总司,径在江州界借印交割,不安分守,邈视其长,从湖广总领綦奎请也。
十月二日,知光化军潘景伯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鄂州中军统制司仪降三官,送金州居住。以左司谏盛章言:「景伯材术不足以备器使,威望不足以压众志;仪军政不严,轻犯纪律。」
二十六日,叶嗣昌差宫观指挥寝

罢。以中书舍人庄夏言其居家则不孝其亲,不友其弟;当官则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十一月八日,知西和州杨克家特追三官,送道居住;知成州罗仲甲降三官,送常德府居住。二人皆坐弃城逃窜之罪,从四川制置使董居谊请也。
十九日,淮西安抚司参议官陈璧与祠禄。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叨居议幕,反谓淹回,猖狂妄行,招权纳贿。
二十二日,新知邕州郑肃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其守柳与藤,疲庸无施,受成吏手,盐课乖缪,从广西运判曾焕请也。
十二月一日,新改差知扬州应纯之放罢纯:原作「钝」,据《宋史》卷四七六《李全传》上改。。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在山阳规模不立,纪律不严,节制而人不禀承,赏予而人不感悦。
九日,雄胜统制侯汝楫更降两官,令江淮制置司送军前自效。以臣僚言其御军则不知正身率下,临敌则不知捐躯报国。
十五日,知宾州聂溥特降一官,放罢。先是,广西经略邹应龙言其擅将本司差辟上林县令姜大钧按劾,不顾分守,寻诏特降一官。既而广西提刑吴纯臣复言溥用刑惨甚,复有是命。
十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新通判滁州赵师耀罢新任。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赋性贪婪,济以惨刻。
二十九日,知婺州赵示庸夫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职叨抚字,誉乏廉平,政尚苛刻,民讼不决。
同日,知武冈军林拱辰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居官则流毒郡邑,在家则贻害乡闾。
三十日,

新通判临江军赵彦伸罢新任。以左司谏盛章言其卑猥贪叨,瓜戍未及来年,索迓预借俸给。
二月二十七日,前四川制置使董居谊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以侍御史李楠言其边淮绎骚,懵若不闻,寇戎压境,抟手无策,先有是命。既而又言其出蜀掩公家之积以为己有,横敛虐取,四蜀怨嗟,镌官禠职,严示惩戒,虽祠禄亦未可轻畀,寻诏特降三官,仍落职。
三月二十八日,前知雷州毛当时放罢。以右正言李安行言其收匿罢命,治事自如,蔑视台纲,尽废邦宪。
闰三月二十八日,新知常德府冯愉、通判镇江府黄士特各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愉守阆州,专以酒政虐民;洎守左绵,贪暴特甚。士特桀骜倚势,凌轹同列,侵权挠政,靡所不为。」
四月六日,通判雷州石应孙放罢。以守臣偶遭论罢,应孙不候省札及上司公文,遂用通判印记权领州事,纵悍仆干预郡事,贿赂公行,从广西诸司请也。
八日,成都提刑周居信令赴行在奏事指挥放罢。以监察御史蔡辟言其自拜召命,迁延不行,一闻边事之急,仓皇解印,不忠之罪莫甚。
九日,知池州叶凯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王梦龙言其苛惨奸贪,席卷惟意。
二十七日,前四川总领王铅降三官,昨降令赴行在奏事指挥寝罢。以左司谏盛章言其任情徇己,蠹国害民。
五月二十九日,前广东提刑赵伯凤降一官,罢宫观。以左司谏盛章言:「

易节宪台,后省缴驳,巘匿省札,治事如故,妄作威福,偃然自如。」
六月十九日,林冈、韩仁甫、韩信甫、王驎、王騊、叶嗣昌、叶嗣立各降一官,内林冈服阕后未得参部放行注授,王驎、王騊、叶嗣昌永不得与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卫言:「冈乃祖洽之子,身后遗泽分房之法冈无所预,逼父遗嘱,强母营求;仁甫、信甫戚里诸孙,家庙赀产,阋墙分争,交诉天庭;驎、騊前(后)[从]臣之子,互讦闺门之私,分纳短巷;嗣昌、嗣立前执政之子,弗顾手足之亲,嚣讼求胜,十年弗已,而嗣昌营私专利,悖慢非一。」故有是命。
二十日,江淮制置使李珏候服阕日禠夺职名。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适残虏寇边,付以重地,既得边报,不亟启行,迁延畏缩。俟虏既退,仅至维扬而返。泗上之役,实珏逼使,损国威重,启狄轻心。」
二十六日,权知英德府
陆三省与祠禄,新知英德府郑湜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三省竭泽苛征,以自丰殖;湜老缪贪叨,屡经论罢。」
七月三日,前四川制置董居谊更降两官,送永州居住。以兼给事中宣缯言其虏骑冲突,仓皇无策,我师失利,乃用轻儇之人为将帅,掊刻军士,以致溃散之卒反为虏人乡道,降官罢职,罚未当罪故也。
二十一日,池州都统制武师道放罢。以臣僚言其懵而无知,懦而不武,岂足以胜总戎御众之任。
八月九日,前通判盱眙军尤爚罢祠禄。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其常时

节义自许,俾贰边郡,就摄军事,顾乃见敌在前,终日忧惧,形于涕泣。平居大言,事至一筹莫措,几致误国。
二十七日,新知惠州陈士元罢新任。以右谏议大夫李楠言其居家恃强吞并,结怨闾里;在官贪污狼籍,流毒生民。
二十八日,新通判临江军赵善雁鸟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试邑鈆山,以科敛被按;为属浙漕,以纳赂抨弹;(泊)[洎]倅黄州,以贪黩遭斥。需次鄂州粮料,别与闲慢差遣,岂可不为他日之虑。
同日,江州通判赵希惠、新台州通判韩休卿并放罢。以右正言胡卫言:「希惠令倅九江,贪(惏)虐益甚;休卿莅官所至,率无声称。」
九月二十九日,毛当时罢宫观。以左司谏盛章言其顷守雷州,尝为台臣论奏;今居乡邑,长恶不悛。
十月二十九日,淮东提刑、兼知扬州洪伋别与州郡差遣。以右正言胡卫言其自为诪张,举措失宜,始至既已退缩,稍久必误国事。
十一月五日,前都大主管川秦茶马监牧公事赵彦绾召赴行在指挥寝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其〕以死损之马支破价钱,及都统司取马,动以无马却之。
十二日,新廣西提刑万俟米 與宮觀,理作自陳。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苛刻峭深,迹其历任,广西败绩尤多。
三十日,新知桂阳军左慕与祠禄。以左司谏盛章言其为士之日干预邑政,有左押禄之号;及玷周行,率多兜揽,有左水功之名。
十二月日,新通判

常德府杨圭、新通判郴州赵汝璔并罢新任。以监察御史张次贤言:「二人者居家有丑行,居官无善状,得倅名邦,未厌公论。」
二十三日,新通判饶州徐习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盛章言其顷倅永嘉,大商漏舶乳香直以万计,所犯非轻。
二十五日,前知琼州杨炎正降一官,罢宫观;知贵州陈士廉放罢。以监察御史徐龟年言:「诸黎猖獗,炎正撤兵不备, 黎大肆劫掠;士廉专事欺诞,贼首啸聚,本州岛副吏何彬实为谋主,士廉必欲出脱其罪,竟从轻典。」
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焕章阁学士、太中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宫黄畴若,直宝谟阁、主管亳州明道宫留元刚,并禠职罢祠。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畴若出帅西蜀,贪污狼籍;今以西清奉真祠,尚(快快)[怏怏]于(炳)[柄]用之弗及。元刚尝守永嘉,惟务酣饮,继守章贡,狂暴益着。」
二月二日,邵武军通判施寅放罢,通判婺州刘泳之罢新任。以寅庸鄙贪黩,连遭罢黜,泳之贪叨聚敛,亦遭按罢,此二人岂可使贰名藩。从监察御史徐龟年论列故也。
嘉定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潼川运判程遇孙镌罢,知遂宁府李壁与宫祠。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程遇孙摄郡,临事逃遁;壁被命已久,既闻惊报,不即赴郡。且互申宣司,一则失小臣之节,一则失大臣之体,私争而缓国事」故也。
二十七日,王鈆降两官,送抚州居住。以右正言王元春言:「董居谊、王鈆奸贪误国,西蜀几危。

居谊既坐迁谪,王鈆仅从镌罢,同罪异罚,人谁不疑 」故有是命。
同日,江东提举徐侨、新知潮州危稹并罢免。以侨侥幸通显,士论弗归,稹自登朝,胁取钱物,为正言王元春论列。
四月三日,新知温州徐澄、新知兴化军张擢并寝罢新命。以监察御史罗相论:「澄筮仕以来,俱无善状;擢动形怨望,公肆诪张。」
五日,知湖州陈汶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到官以来专于裒刻,恣行惨虐,为监察御史徐龟年论列。
二十六日,新通判平江府林清之降一官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湖州通判朱晞颜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言:「清之寄居湖州,素号武断,适通判家于清之新治,由是交托,日有造请,晞颜以此施于清之,欲其报于他日。」
同日,新知常德州刘学裘、知兴国军王润孙并罢免,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内刘学裘降一官。以左司谏王元春论列:「学裘人品猥下,所至赃污;润孙久闲得垒,急欲为奸。」又论:「学裘初任楚州宝应县,绝无措置,虏犯清河,学裘宵遁,邑民被误,未经行遣。」
二十七日,知广州留恭罢黜。坐每遇点舶,恣行掇拾,缘此舶舟稀少,为右正言张次贤论列故也。
六月一日,知循州周用亨罢黜。以用享身为郡守,一切嗜利,以肆其欲,为知广州留恭按劾。
十一日,前知筠州赵盛、新知全州富嘉谋并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盛席卷府库,稛载而归;嘉谋曩事权奸,因兹骤用。」
七月

三日,被召京西提举萧必简与祠禄指挥寝罢。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必简不恤国事,无补公家。
十日,涟水总辖忠义季先特添差福建兵马钤辖、漳州驻札指挥寝罢。以其厮役亡命,叨窃官资,专恣擅杀,辄刊枢密院印,伪称圣旨,擅行国书,为臣僚弹奏。
十九日,前通判隆兴府秦镐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列:「镐冒倅大藩,需求遍于属邑,请谒逮于诸胥。」
九月二日,新知常州盖钧罢新任,降授朝请郎王騊降元秩。以殿中侍御史胡卫论列:「钧昨守滁阳,修城虚破,未加罪斥,乃望升擢;騊蔑弃天伦,仅降一阶,念咎不萌,荣图方切。」
同日,江东提刑葛洪与宫观,理作自陈。坐很愎自用,妄作威福,为左司谏王元春论列。
四日,权发遣德安府赵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言:「淏因兄淳妩媚权奸,侥幸边郡,倚仗委难。」
七日,知江陵府赵纶降一官。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其昨守信阳,朝廷委以筑城,职事不谨。
十九日,知合州郭公辰放罢。以其民事、郡政并不经意,从潼川提刑曹叔远论奏故也。
二十四日,权发遣蓬州李耆寿降两官,放罢。以其贪饕如狼,残暴如虎,不足以当二千石之寄,从利路提刑杨师复论奏故也。
十月一日,新知抚州王庭芝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论奏,庭芝居乡无善状,治郡乏廉声。
二十三日,权知峡州吴衍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衍近得风疾,书

押皆用木雕手记,今既病发,与吏为市,湖北提刑赵纶论奏故也。
十一月三日,新知衢州袁申儒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剖符仪真,绝无善状。
六日,知太平州、新除江东提刑陈贵谦与宫观,理作自陈。以右正言张次贤论列:「为郡两年,无功可称,有过可指,侥幸漏网,尚可使之冒一路之节 」
十二月三日,前知邕州郑肃罢宫观,知昭州吴驲罢见任。以监察御史罗相言:「肃守郡贪婪,祠廪将满,出入修门,期遂所求;驲倍其盐直,抑配编民,馆客乡人,交通关节。」
八日,知南安军尚振英降一官。先是,振英乞祠,诏与宫观,既而江西提刑留筠言其老懦昏暗,临事乖方,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权知高州赵善宕罢新任。以善宕寄居福州干元寺,纵其子汝位行打百姓王济致死,帖问不即伏辩,且迁延欲为之任计,为福建提刑朱端常按劾故也。
二十七日,知赣州柴中行罢黜。以右正言张次贤言其托病,全不出厅,举措狂率,实骇听闻。
二十八日,知肇庆府赵希闵、参军判赵希逖各降一官,放罢。以左司谏王元春言其二人互申情犯故也。
二十九日,通判海州
王罢黜,仍送道州居住。以淮东制置贾涉按劾其无尺寸之功,攫非常之赏,脂韦避事,不畏简书。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通判袁州苏枘罢黜。坐年事衰颓,受成吏手,为江西提举萧舜咨论列故也。
二月五日,新沿

海置制司参议官唐悫、新嘉兴府通判李仁方罢黜。以监察御史罗相言:「悫生平黩货,老益贪婪,在乡专肆把持,恣为不法;仁方饮宴天子苑囿,打伤园吏,试邑分宁,贪残不恤。」
同日,知光州陈孝严罢黜。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其自交郡符,了无善状,大言无当,每事乖缪。
二十九日,广东提举吴季真罢黜,前知建昌军王衡仲罢祠禄。以季真百端椎剥,嗜利无厌;衡仲晚得一郡,政以贿成。为殿中侍御史张攀按奏。
四月四日,湖北运判兼知鄂州游九功与宫观,理作自陈;权知兴国军陈球别与一等州郡差遣。以言者论;「九功虽无显过,亦非真材,徒自矜夸,妄自标致;球年事已高,精神昏耄,当此多事,恐亦非才。」
七日,兴化军通判章伯奋罢黜,徽州通判叶巘罢新任,新兴国军通判韩休卿与祠禄。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御史:原作「卫使」,据前(二月)二十九日条改。:「伯奋作宰福清,奸贪狼籍;巘止有一母,仕臣所至,未尝奉亲以行;休卿以权奸亲侄夤缘改秩,凡倅三郡,治无善状。」
二十一日,知浔州宪罢黜,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宪叨绾郡符,肆行贪墨,为广西运判沈实按奏。
同日,差知汉阳军王驎别与差遣。以湖广总领何炳言:「驎倅辰阳,政无善状,忽畀沔阳,缓急误事。」
同日,饶州通判朱献臣、严州通判黄简并罢黜。以右正言张次贤言:「献臣居官所至,积有贪声;简曩宰会稽,政以贿成。」
七月三日,新知洋州勾廷永罢新命。以监

察御史方猷言,廷永居官所至,椎剥百姓,倾陷同僚。
六日,淮南运判兼知无为军陈师文降一官,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两淮制司调发援兵,饷馈取办西漕,师文恬不加意,措置乖方。」
二十三日,太中大夫李珏落职,仍降一官;王好生更追两资,送宾州羁管;李任罢新任。以珏性资很愎,志趣贪婪,纵容其子内机李任、属官王好生专权擅政,交通关节,从中书省检会监察御史罗相之请也。
二十七日,追官人朝请大夫李澄特与叙一官、差主管江州太平兴国宫指军寝罢。以中书门下省言,澄人品猥凡,趣操卑下,黩货骄淫,见诸白简,不与(诸)[书]行录黄,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前知蕲州余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琢凡所居官,碌碌无闻,为殿中侍御史张攀论列。
九月十五日,主管华州云台观魏大有、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黄涣、主管建康府崇僖观赵伯熊、主管台州崇道观徐习并罢宫观,内魏大有令临安府日下押归本贯居住。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大有近司宪事,追扰州县;涣徒肆口吻,专事劫持;伯熊荒饮无度,再玷风闻;习昨倅永嘉,每事操切。」又言:「大有迁居钱塘门外,密伺朝廷,冀投闲隙,他日必为不靖。」故有是命。
十月二日,淮南西路兵马副都监、安庆府驻札杨溥放罢,仍追两官;知安庆府陈伯震降一官。以溥乘州郡之疑惧,烧毁屋舍民居,三千余家生计一时煨烬;

伯震郡守也,岂可佚罚。从淮西制置司申也。
十四日,知建昌军汪 放罢,通判临江军周溥特降一官。以 贪不知止,懦不能立;溥嗜利无耻,交通关节。为江西提刑孙德舆论列。
十一月六日,徐宏复秘阁修撰、主管建康府崇禧观指挥,仍俾奉祠,秘阁修撰未与复职,以宏心术倾险,给事中程卓不与书读录黄故也。
十二月七日,知永康军杜植特与宫观。以其愚蔽自用,久病简出,缪政多端,民被其害,为知成都府崔与之论列故也。
闰十二月五日,新台州通判赵希闳罢新任。以殿中侍御史张攀言其试邑衡阳,虐政横令,民弗能堪。
六日,前成都提刑江公亮与宫观,理作自陈。以监察御史方猷言:「公亮获叨宪节,怙势妄作,狱货是宝,轻重失当。」
十五年二月三日,新知德安府徐晞稷、新知建昌军范择能并与祠禄。以臣僚言:「晞稷专事夸诞,殊无诚实;择能天资阘茸,人品凡(康)[庸]。」
四日,知湖州赵希苍与宫观,理作自陈,陈自明降一资,罢新任。以臣僚言:「希苍因广化寺(遣)[遗]漏,株连蔓引,勘究僧祖庆,追逮寄居陈知录自明之婢,其陈自明敢加抗辱,岂非希苍有以自取 乞将希苍畀祠,其自明亦赐行遣,以存州郡之体。」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知石泉军刘参、知涪州胡酉仲并放罢,新知合州安伯恕罢新任。以四川宣抚崔与之言:「参贪婪深刻,济以驵侩;酉仲凶很贪残,勇为不义;伯恕轻

浮躁竞,济以奸险。」
三月四日,知封州薛贤放罢,新知英德府陈纪罢新任。以臣僚言:「贤,民有作为之歌曰:『得母凶书更不看,公然匿服亟之官。下车聚敛如行劫,贪虐奸淫不一端。』纪守藤州日,其郡多出白藤,置局敷买,百姓作《买藤歌》,有『条条皆性命,束束是冤魂』之语。」故有是命。
七日,主管建康府崇禧观徐宏罢宫观,秘阁修撰柴中行落职罢宫观。以臣僚言:「宏资禀至下,行谊尤亏;中行心颛好利,政以赂成。」
四月四日,知梅州杨承祖、知梧州方孺并罢黜。以臣僚言:「承祖禀资贪婪,操行倾险;孺素无行检,专事刻剥。」
五月四日,广东经略留筠与宫观,知南雄州陈士会罢黜。以臣僚言:「筠居官所至,政以贿成;士会外示质朴,中实诡诈。」
六日,虞易简新差知永州指挥寝罢。以其蜀人,坟墓、亲党在焉,乃安居于都城,故乡之义安在,中书省不与书读录黄故也。
十七日,漳州通判方灼罢见任,新邵武军通判唐棐罢新任,漳州知录许彦棻镌黜。以臣僚论列:「灼出倅漳浦,徇私忘公,本州岛知录许彦棻脱误宗女之亲,曲为盖庇,竟成抑塞;棐待次于寓居吴门,党庇小人,拦占他人墓道;彦棻隐下休妻一节,诡脱宗亲。」
二十一日,权发遣宾州王邦宁降一官,放罢。以到官未久,所为狂悖,殊骇物听,取随直兵级钱以供私用,为臣僚论列。
七月七日,添差嘉兴府通判谢直与祠禄,理作自陈;新福建

提举茶司干官叶嗣立罢新任;海州教授黄更放罢。以臣僚论列:「直宴饮无节,狎嫟官妓;嗣立昔为帅幕,固已无状,庾台赞画,岂容滥吹;更娶海盐蔡家寡妇常氏,席卷其家财,陵轹其妻子。」
二十五日,张声道知饶州指挥寝罢。以其前知岳州谬戾殊甚,无以服人,为湖北运判李鼎论列。
二十六日,知温州王梦龙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论列:「梦龙领郡再岁,殊乏良称, 政日传,公论籍籍。」
八月十日,权知涪州胡酉仲、新差知南平军杜简各降一官,前南平军教授勾子甲降一资,内杜简罢新任简:原作「闻」,据前述改。下同。,勾子甲放罢。先是,四川制置使崔与之言酉仲贪酷不法,乞将罢黜,诏从之。既而本路提刑(廉)[兼]提举虞刚简论列酉仲、简、子甲三人皆以任根括之事,刷钱入己,故有是命。
九月二日,新知汉阳军王捄、新知桂阳军曹儤罢新任。以臣僚言:「汉阳、桂阳皆系风寒之地,捄轻儇不靖,儤凶暴为虐,恐致误事。」
十月五日,知兴化军陈与行罢黜,新通判吉州史复祖罢新任。以臣僚论列:「与行昨倅婺女,暂摄郡事,巧为名色,席卷公帑;复祖宰邑上元,交通关节,及倅豫章,狼籍尤甚。」
九日,新通判抚州施䴔、新通判温州曾黯并罢新任。以臣僚论列:「䴔曩倅邵阳、长沙,了无廉称;黯试邑淮甸,纰政滋彰。」
十一月五日,降授中大夫李珏复元官、与宫观指挥寝罢。先是,台臣凡再上章,珏服阕日仅从镌褫,至是

复元官,与宫观。臣僚论其败军、误国大罪有三,去秋方降镌褫之命,甫及一年,便与叙复,几于罚不伤其毫毛,故有是命。
十七日,前知泉州宗均特降一官,前兼权知南剑州赵崇亢、知南剑州陈宓各特展二年磨勘。以诸路提刑司比较各路州军嘉定十四年分行使会价,数内福建路泉州、南剑州折阅最甚,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知建昌军孙格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格年事既高,贪刻亡艺,民被其毒,怨咨满路。」
九日,新知邵州高之问、新知全州曾玹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之问猥鄙无庸,见于颜面,玹凡所居官,略无善状,为臣僚论列故也。
十八日,知建昌军孙格罢宫观,新知峡州郑缉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格志在贪求,略无畏愧;缉嗜货营私,敢于残黩。先是臣僚论格,与宫观,理作自陈,故有是命。
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通判福州郑伯衍、前通判澧州汤显祖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伯衍性资跌宕,举措乖疏;显祖天性昏庸,所为乖僻。」
二月二十七日,知崇庆府黄瑾与祠禄,知汉州绵竹县宇文景迁、隆州籍县令杨汉卿并放罢。以成都提刑张方言:「(仅)[瑾]禽鸟为娱,荒怠郡政;景迁性质儇躁,习尚骄浮;汉卿到官逾年,蔑无善状。」
五月四日,知岳州虞旗孙与川蜀州郡差遣,知道州曾棠与宫观。以臣僚言:旗孙累典名郡,俱无善状;棠已玷台评,桀傲尤甚。
六日

七日,福建提刑冯多福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多福身为监司,不知奉法循理。
八日,广东运判张从之、广东提刑陈畴并罢黜。以臣僚言:「从之浅污嗜利,矜妄非材;畴猥鄙殉贱,庸懦不立。」
七月五日,知黎州虞方简、知汉源县韩圭各特降两官,放罢。以方简到任之初,政事更张,以激禁卒之变,韩圭阴加纵臾,从成都诸司之请也。
同日,广东提举周缜罢黜。以臣僚言缜懦不任事,且讷于言。
七日,权琼州通判颜戣降三官,机宜李搢降三资,并放罢。以二人倾陷长官,几至召衅,从广西经略胡槻之请也。
八月三日,新知(彬)[郴]州王驎、新知永州郭继道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驎历任虽多,资考则浅;继道年龄寖高,精神已耗。」
五日,前通判泉州潘灏伯未许赴吏部参选,仍不得干堂侥求差遣;前通判建昌军、新差知梅州赵汝诫罢新任。以臣僚论列:「灏伯鄙恶之俗溢于面目,贪酷之性,恣行不悛;汝诫在乡素无行检,居官贪暴尤甚。」
七日,新重庆府通判赵善锜、新邛州通判贾子諟、新知镇江府金坛县曾彝并罢新任。以三人居乡不法,无所忌惮,为臣僚论列。
十二日,知太平州王元春罢黜。以江东安抚余嵘言:「元春言无顾忌,行素险薄,家政不理,丑秽彰闻。」
十九日,新知汉州何友谅与祠禄。以四川制置崔与之言:「黎州禁军之变,已将知郡虞方简按劾去讫。寻行体访,缘前

知黎州何友谅垂满之际,给帖补排军五六十人,失之太滥;方简到官,悉拘收文帖,又失之太遽。此曹包羞怀忿,变所由生。」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武冈军司马遵放罢,令湖南安抚司差官时暂兼权。先是,湖南安抚司言武冈军兵士蒋宗等出城劫掠事,既而安抚真德秀论列遵回籴军粮亏损时直,遂致此曹觖望,故有是命。
九月十一日,步司中军统制、权池州副都统张亨罢黜。以蕲黄之扰,亨提师救援,不善布置,以至奔溃,为臣僚论列。
十月三日,新知永州留硕、新知临江军任一鹗并与祠禄,理作自陈。以臣僚言:「硕袭贵养骄,懵无学术;一鹗愎志险心,敢于妄作。」
二十三日,道州通判谢 伯降一官。以其监县吏陪纳赦放经总制钱及民户租欠,为湖南运判陈德豫论列。
十一月二十三日,知英德府曹滋放罢。以广东提刑何坦言:「滋不知戒得,肆意贪残,专恃酷刑,钳制众口。」
十七年正月五日,京东河北节制司干办公事丁大忠、知楚州山阳县兼京东河北节制司干办公事周大猷并放罢,内丁大忠降一官。以大忠自入制幕,惟务丰殖,侵用官钱;大猷身居邑宰,不安分守,干求帅司入幕兼佥,为臣僚论列。
十八日,朝散大夫赵赞夫与祠禄,理作自陈;安边所准备差遣、兼措置天赐盐场徐冲罢黜。以臣僚言:「赞夫留连都城,经营差遣;冲借过朝廷盐本钱,以资妄用。」
二十一

日,新知英德府陈士廉与宫观,理作自陈。以中书门下省言其昨守贵州,惟务贪酷,不与撰述词头故也。
二十四日,平海军节度判官、兼南外宗正簿陈亿放罢。以百姓论诉宗子送佥厅者,亿必委曲出脱百姓,困辱宗子,拟笔之词,文理纰缪,为知南外宗正事善軿论列。
三月二日,通判潭州方强、通判蕲州刘容木并罢黜,新通判温州潘景夔、新通判筠州卢景裴并罢新任。以臣僚言:「强沉湎于酒,全不事事;容木妄自尊大,专务黩货;景夔武断乡曲,占据寺观;景裴试邑东筦,受赂妄作。」
四月八日,江西运判赵彦纾与宫观,理作自陈;通判衢州袁聘儒罢黜。以臣僚论列:「彦纾司庾闽峤,全不事事,今兹将漕,昏缪如故;聘儒乘醉行刑,胡乱书判。」
九日,湖北运管胡杙放罢,鄂州司法陈有声降一资。以吏部举觉:「杙陈乞宝赏,越次超转,冒法罔上;有声徇情废法,更不取索杙真本告命点对,遽与保明。」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官内外任

黜降官内外任
庆元元年九月四日,朝散大夫、通判临安府郑魏良,朝散郎、添差通判临安府王补之,朝请郎、通判绍兴府徐畴各特降一官。以牒试各及二十余人。
二十一日,知重庆府项安世放罢安世:原倒,据《宋史》卷三九七《项安世传》乙。,秘书省正字刘孟容与添差差遣。以臣僚言:「安世专事唇吻,一意阿附;孟容以尝游故相之门,径自冗散而除正字。」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郑湜罢祠;从义郎、(盐)[监]骐骥

院张熙特追两官,送辰州居住。以臣僚言:「湜昨来条奏三札,力诋太上,传写夸示;熙以《上皇帝书》录成副本,遍谒从官,自夸敢言。」
五年八月七日,工部尚书兼给事中谢源明放罢,新湖北提举吕行己罢新命,太学正陈晦放罢,与合入差遣。以臣僚言:「源明居八位之崇,妄求序迁,倾险暴戾,学问空疏;晦回邪颇僻,凡源明之不靖,晦实纵臾之;行己之奸贪,载在白简,与源明为姻家,一力推挽,任私意以紊朝纲,莫此为甚。」
六年四月九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刘坦之,朝散大夫、干办行在诸司粮料院赵彦卫并放罢。以监察御史林采言:「昔台州之民,洪水蹂践,死于非命,坦之为守,彦卫为倅,坐视不恤。今或祠禄,或六院,公论未当。」
嘉泰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刑部员外郎奚士逊、知邵武军黄立言各降一官。以士逊前知温州,不按治知平阳县祝钥,立言不按治知邵武县朱元龟,各为狱事故也。
十一月二十八日,新知信州高似孙与祠禄,新差监都进奏院陈宋兴与在部合入差遣。以臣僚言:「似孙倅徽陵轹,守丧寓居,干挠郡政;宗兴凭借声援,肆行贪黩。」
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军器监丞程准与祠禄,知澧州游少游放罢。以臣僚言准天资狂易,少游行素狂怪。
开禧元年七月二日,新知隆兴府辛弃疾,太府卿、兼权兵部侍郎、兼国用司参议官陈景思,并与宫观,理作自

陈。以臣僚言:「弃疾好色贪财,淫刑聚(剑)[敛];景思荐进驵吏,鍜炼平民。」
三年十二月八日,直秘阁、知镇江府钱廷玉降两官镇:原作「钱」,据后条所述改。,新知赣州黄瀚降一官,并放罢;监都进奏院黄棨放罢。以监察御史章燮言:「廷玉初以用兵之议纵臾侂胄,瀚密与田澹结为死党,朝趋侂胄之室,暮造自强之门,棨乃瀚之子。」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正月九日,大理卿奚士逊降两官;江西运副陈景思、福建提刑张嗣古并放罢;新福建提刑曾臬罢新任;直秘阁、知镇江府钱廷玉落职,更追三官,勒停,送宜州羁管。以右谏议大夫叶时言:「士逊洊更麾节,俱无廉称;景思、嗣古本无才望,超迁骤进;臬凶暴贪残,赃污着闻;廷玉迎合侂胄,纵臾兵事。」
二年正月十八日,殿前司游奕军统制延通、镇江游奕统制郭超、沿海水军统制王益、殿前司右军统领刘珣各追三官,勒停,通南安军、超潭州、益漳州、珣兴化军,并安置。以臣僚言其败兵之由,皆超等所致故也。
闰四月二十一日,司农少卿赵不 兔、前知广州陈朴并放罢。以臣僚言:「不 兔交结周筠,纳货贪相;朴民事不理,枉无所愬。」
十二月二十六日,大理寺丞林合、将作监丞赵彦倓、知温州吕友直并放罢。以臣僚言合敢为倨傲,彦倓簠簋不饰,友直纵容伪会故也。既而友直追三官。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国子监丞陈璧、阁门看班祗候朱扬祖、知石泉(阳)[县]李鐊各降一官。以臣僚言

璧诞谩,扬祖心术憸邪,鐊素无操检。
六月一日,新知金州陈焕、合门看班祗候蔡仪并放罢。以臣僚言:「焕得郡安丰,剥刻百姓,权臣弄兵,妄陈利便;仪寅缘合职,干扰朝路。」
九月二十五日殿前司神勇军统制郭仲、澉浦水军统制范希周并放罢,永不与军中差遣。以臣僚言:「仲军兵作闹,不能弹压;希周将校受财,容情隐庇。」
五年三月十八日,新除太常寺主簿汪必进与在外差遣。以中书舍人范之柔言不宜寘清选,缴还词头故也。
八月九日,镇江副都统制卢彦降两官,殿前司前军统制赵贤道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金式言:「彦山阳临敌,身实遁藏;贤道前为游奕统制,侵用寄桩等库钱。」
六年闰九月一日,提辖杂买务杂卖场朱拱臣、前知(彬)[郴]州钱衢并放罢,监尚书六部门刘褒、知万州王百揆并与祠禄。以右正言应武言:「拱臣假手场屋,窃取科第;衢遇事乖张,恣意妄为;褒居乡无月评,居官无政绩;百揆天资庸谬,世事阔疏。」
七年十月一日,秘书丞林梦英、镇江都统制刘元鼎并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梦英凡所居职,略无可(犯)[纪];元鼎溺于酒色,军政漫不加省。」
十二年四月十三日,知黄州赵伯搏、通判楚州陈畴、新除大理寺丞梁丙并放罢,梁丙特降两官。以臣僚言:「伯搏以疾为诿,郡政不修;山阳列戍委之监州,参赞乖谬,重劳顾忧;丙守山阳,贻祸边甿,重伤国体。」
十三年

十二月三日,房州通判陈宋烈、雷州通判方世京并罢黜,新临安府通判崔端学罢新任。以监察御史方猷论:「宋烈贪声日至,无补于郡;世京昨宰玉山,贿政滋彰;端学分倅婺女, 政尤多。」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五 黜降\qd实\Qd\qa官\Qa杂录

黜降(实)[官]杂录
庆元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国家赃吏之罚,固亦不轻,责罚未几,遇赦复叙,故态复作,民罹其害。朝廷若不忍终弃,乞专降指挥下省部,将曾犯赃罪被劾降官罢任之人,只许奉祠。如监司、州郡私意按劾,送有司根勘,委无实迹者不在此数。其有巧图干堂者,必下吏部取索脚色。部吏或敢隐匿所犯,则坐以故出入罪,许人紏告。赃吏奉祠,约其中制,以六年为阙,京官二年、选人三年为任,任满注授,又复如初,着为定令。庶几贪污者知所警惧而不敢自肆。」从之。
嘉泰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是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罚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年月施行。」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并同。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乞诏二三大臣,凡赃吏罪状显然,虽圣恩宽大,未欲尽加之以法。官无崇庳之间,惟得罪于民者,永不得与亲民差遣;得罪于士卒者,永不得与管军差遣;已降官勒停者,不得援例收叙。其或幸求冒进,则台谏、给舍当任其责。」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监司、郡守,例有都下百司人为之承受。遇有章疏、罢黜之命,则稽留省札,亟遣一

介星驰以报。洎罢命之至,则已席卷库藏,窜易簿书,雍容而去耳。将以惩奸,适以助奸。自今以始,应臣僚论按监司、郡守,得旨放罢,其省札乞于尚书省开拆房当时发黑牌急递前去,罢监司则以付置司之州,罢守臣则以付州之倅。仍命本处即于内引明具承受日时,批回本省,置籍稽考。」从之。
嘉定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委任台谏,凡所抨弹,率蒙俞允,非徒以重台谏,乃所以尊朝廷也。今部法乃有应被论罢、不经取勘者,半年以后即许参部,授小远一般差遣。台谏论列未数月,而到部例当台参,即与之分庭讲礼,此何异猫鼠之同穴也!凡弹劾放罢之人,率以二年为限,方许授祠禄。既满,然后取旨除授。今乞行下吏部,照累降指挥,务在遵守。庙堂进拟宫观及差遣等人,间有曾经台论列,今后亦乞考究所论月日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明诏大臣,继今台谏弹劾及监司、守臣按劾官吏,如有贪污实迹、取受钱数,乞行追勘(佑)[估]籍。其或州县之吏,致烦台评,监司、守臣失觉察之罚,务在必行,勿为具文。庶几大小之臣知所畏惧,贪墨之风稍息矣。」从之。
十一年八月二日,臣僚言:「尝阅近日弹劾之疏,其间巧于诛求,情状百出,不复缕数。且绳贪之禁,昭如日星,而盗臣弗戢,无他,丽于罪罟者仅一二,而网漏吞舟者皆是也。臣观年来赃吏之罚,小则不过罢黜,甚则

只从镌降,未几受引赦原,率复如故。欲乞申严国宪,继自今始,其有已从罢免者不必姑畀祠廪,既从镌褫者不必例与叙复,见行窜斥者不必遽令近徙,永不许与亲民者不必与之改正,已甚则施杖配之严刑、估籍之法。至于所该保任恩命,并与寝阁,断在必行,不以赦免。自今赃污狼籍之人,监司、郡守不察,致为台谏论列,并坐其失职之罪。庶使中外相维,纪纲振举,大小之吏咸知所儆。」从之。
十五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今天下之长吏,上而为监司,次而为守、倅、县令,皆民命之所寄,财计之所系也。幸而得贤,信之任之可也;不幸而不贤,毒民已甚,去之惟恐不早,法令之行又胡可缓乎!今乃有罢命已闻而省札踰月不下者焉,有报罢已发而复令候替起离者焉,有已得祠禄而仍使时暂权摄者焉。知其去而未即去,则背公营私之意将益自放而无顾藉矣。乞明考吏之法,严传命之期,凡郡县官吏以罪罢者及已得祠者,并令交割与以次官,即日离任。如此,则余毒无得以复肆,而郡县根本庶可以复固。」从之。
十七年正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帅臣、监司,应今后干官有阙,许令选辟或申奏差注,并不得以见任知县、县令兼充,其见兼职官(今)[令]日下解罢。如有违戾,其历过作县月日并不理为考任。」从之。臣僚言:「县令抚字宅生,受察于人,尚知谨畏。苟使之入幕,则凭恃声势,妄作威福,悖理伤道,靡所不为,是纵虎兕而出柙也。」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一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五日,太祖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及勒停官,并与恩泽。」
干德元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书:「诸贬降官吏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余者委刑部分析贬降缘由闻奏听旨。除名合叙理者,于南曹投状,准格处分;勒停官各与降资叙用。」开宝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九年四月四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二年二月七日,尚书刑部言:「准旧《刑统》,晋天福六年 :『准《长定格》,特 停任及削官人,及曾经徒流、不以官当者,经恩后本官选数赴集。』况除名罪重于停任及不以官当者,自今望准《长定格》,(长定格)经恩后并年限满,依所降资品理选数,候合格日赴集。又准干德元年赦书,诸除名人合叙理准格 处分者,当部自前出给雪牒,皆坐前 。昨据大理寺送到新《刑统》、《编 》,并无上件 文。本寺言,详定之时,检详上件 文引《长定格》该系铨选公事,又别无刑名,不在编集之数。伏缘当司元 先经兵火散失,旧《刑统》又废不行,赦书又云准格 处分,欲望许于旧《刑统》内写录 格施行。」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即位赦书:「诸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

叙用。先是不赴西川、岭南诸处州县官等并与叙用,诸司勒停罢职掌府史并与收叙,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者量与叙用,除籍为民终身不齿、诖误连累削任免所居(宫)[官]者并与叙用。」
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书:「诸除名贬降人等,委刑部分析缘由闻奏,别听 裁;追任并勒停官未经洗雪,令刑部投状引见。」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南郊赦书:「诸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己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委所司具元犯以闻。」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同此制。
雍熙二年四月八日,中门下言:「有尝任职官谴谪在外者,昨经赦宥,望令归阙,责其后效。」帝不许,谓宰相曰:「朝廷致理,当任贤良,君子小人,宜在明辨。大抵人君宜先自正其身,亦如治家,长不正家亦乱矣长:《长编》卷二六作「身」。。故听邪言则骨肉至亲坐成离间,岂能致肥家睦族之道欤 大小虽殊,其致一也。今海岛琼、崖逐处,甚有窜谪之人,郊禋以来,岂不在念 盖此等为行巇崄,若小得志,即结朋党,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群:原作「郡」,据《长编》卷二六改。,岂宜轻议哉!」
三年十月一日,有司言:「追官削籍人经赦宥复叙用,或未踰岁月,复有罪犯,盖长恶不悛,宜在刑故无小。今后凡有此等,乞具前后所犯罪由,奏取进止,庶申惩诫,以警无良。」从之。
端拱元年正月十七日,籍田赦书:「应诸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

资,已复资者与叙用。除名免官、免所居官及停见任、永不与官人,并于刑部投状,具元犯取旨。」二年八月八日星变御楼赦、淳化四年正月二日南郊赦,又令使臣于三班、差遣院投状,具事由磨勘引见,至道三年正月十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三月二十九日,少府监言:「本监配役人、前太常丞郭冕等九人以会赦上请。」特诏免其居作而终身不齿,以冕等皆赃吏也。
淳化元年四月二十日,有司言:「旧制,除名人再经叙用者,簿尉判司满四任十考无殿犯,即拟令录。若犯赃追削不至除名者,会赦即以常选论,贪污之人得以侥幸。请自今应曾犯赃削任停免人,并同除名例注拟。」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两京及诸道州府胥徒、府史等,或受赇亡命会赦免罪者,所在不得收叙,违者重致其罚。」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京朝官犯赃至死,会赦再叙用者,不得更任京朝官;犯赃不至死者,别听进止。」
四年九月五日,诏:「诸道州府新除行军防团副使、上佐、文学、参军及禁锢人等,令转运使自今本州岛阙官,次补承乏,以责其效,俾之自新。或勤干有闻,当再与叙用。其行军副使并先奏听旨。」
至道三年四月一日,真宗即位赦书:「诸贬降、责(受)[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量与叙用。应不赴西川、广南州县官所起遣不赴京者,并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赦恩

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人,并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任人,并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发遣赴京,于逐处投状,降资叙用;除名、追官、停任、衙前编管人,并仰依格 施行。内有年老疾患、不堪任使者,并仰引见取旨。经恩已放令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于刑部投状,引见取旨。」咸平二年十一月七日、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并同此制。
六月五日,诏:「经赦叙用京朝官,如岁满举职,当行优奖;苟弛慢踰矩,无所悛改,则永弃之不齿。」
真宗咸平三年二月,诏刑部:「自今京朝官犯除名人,依律令施行。其余应犯免官免所居官,及官当并本犯至免官特除名,不至免所居官特免官,及以官当徒用官不尽,及用官尽合降等叙用者,即并依见今入官资叙,于犯罪时本官上准律又降一等、二等叙。若本犯不至追官而特追官,及不至勒停而特勒停,告身见在者,更不降等,只依本官上叙。所有自京朝官为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及县令、簿尉者,或是犯罪后因叙理除授,或是直责降而未经叙用者,缘律令别无条例,临时奏取 裁。内有赃罪及情理重者,旋取进止。」
五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应曾任京朝官,因负犯降黜,见在幕职州县官,及使臣降充三司大将、军将者,如后来任用别无赃

罪,候到阙,委逐处投状,磨勘引见,别取进止。应充替及未得与官诸色违碍选人,并仰于南曹投状,依例施行。」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圣祖降、七年二月十六日恭谢赦,并同此制。
景德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书:「应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未复旧资、经咸平赦未得恩泽者,除犯赃外,仰逐处勘会闻奏,当议叙迁。除名、追官、停职任者,并令刑部投状,分析事由,磨勘引见。因公事(受)[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司士、文学参军,配在衙前编管人,逐处分析闻奏。追官、停任元无赃者,该咸平二年赦叙理。降却见存官者,仰逐处勘会闻奏。文武官历任已来曾犯私罪,内有情理轻者,每经磨勘,常负罪名,终身为玷,深可怜悯,特议辨明。宜令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同将私罪分轻重条件闻奏,当议并与洗涤。先因负犯叙理及因奏不理与监当者,如后来能守廉勤,稍有劳绩,当议却与亲民。如自前不因过犯见监临者,候得替如无遣阙,优与亲民任使。」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七年二月十六日恭谢、八年正月一日告上圣祖号赦,叙复监当同此制。
七月,诏刑部:「自今应有诸军官员叙理,如内有已及旧职名,即比元初军分较近下者,申枢密院取指挥。」
二年正月一日赦书:「应贬降及负犯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

移者与叙用。除名、追官、停职任及放逐便人,并令于刑部投状,具元犯磨勘引见。因负犯(受)[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逐处具元犯及逐人(卿)[乡]贯闻奏,委中书门下量所犯轻重取旨。命官、使臣配在衙前编管者,并发遣赴阙,于刑部投状磨勘,具元犯引见。」十一月十三日南郊、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六日天书降、十月二十六日东封、四年二月二十八日汾阴、七年二月(六日天书降、十月二十六日东封、四年二月二十八日二月)十六日恭谢、八年正月一日告上圣祖号、天禧二年八月十五日册太子「天禧」及「八月」,原无,据《长编》卷九二所记,真宗立太子、大赦天下事,在天禧二年八月甲辰,是月庚寅朔,甲辰为十五日,与此处合,据补。、三年八月三日天书降、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干兴元年二月一日御楼赦,并同此制。
六月,诏:「刑部引叙理人,自今仰将进读过札子送中书、枢密院、流内铨,仍别誊本充底。所有进入内奉御批札子,即依旧例施行。」
十一月十三日,诏:「应京朝官使臣有申奏,经勘断并访闻多酒慢公,不和不公,不经勘断,非次冲替,未得磨勘差遣者,内监当候一任满,别无私罪,得替到阙,年限合该磨勘者,并与依例引见;短使差遣者,并特与监当差遣。」
三年二月,诏刑部:「应诸色叙理人贴黄叙法时,不以用官尽与不尽,内追官及三任者,并降先品二等叙;追一官、一任、两任者,并降先品一等叙;余依先降 命施行。」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诏前三班奉职王袭特补开封府散教练使。先是,袭厘务饶州,以非法絷郡

民四辈于屋枋上,坐是勒停。以该赦恩叙用,帝以其虐民,不可复寘班列,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二十五日圣祖降赦书:「应贬降、责受官量与升陟,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文武官因公罪追削,虽叙历官未尝复旧资者,更与特加叙用。其已经叙用人,前犯赃私罪不至重者,后经十年别无赃罪者,旋取进止。除名、追官、停任、放逐便人,并令于刑部投状,依例磨勘引见。因公事授行军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并命官使臣配在衙前编管人,仰逐处明具负犯因依,家便去处,分析闻奏,并与加恩。内不犯赃罪及虽犯入己赃情理轻者,当议特与叙用。」
六年正月二日,诏:「叙理使臣犯入己赃徒以上罪,叙用已至本职降两资者止;若犯入己赃杖罪及元断徒以上,该恩特停官者,叙用至元职降一等止。纵逢赦命,不得叙进。」
十五日,中书门下言:「命官犯罪配诸州衙前者,若承前经赦止放从便。昨赦恩内许令叙理,今请以赃重及情理蠹害者授诸州参军,余授判司,京朝官、幕职、令录、簿尉,等第甄叙。」从之。
十七日,刑部言追官人内有因公事于罪人重疮上决罚致死,帝颇悯之。宰臣王旦曰:「如此行事,故宜遐弃,然方诸赃吏,亦以可恕,欲与判司。」可之。
二十五日,诏:「应援赦叙理选人援:原作「授」,据《长编》卷八○改。,如曾犯赃及酷刑害命者命:原作「民」,据《长编》卷八○改。,令流内铨责其再犯当永不叙用知委状状:原无,据《长编》卷八○补。。」初,太宗朝贬黜再用人,皆责改过

状,以示儆诫,至是申明之。
二月二日,诏:「自今犯罪已叙用未复资人,遇赦,情轻者更与叙用。」
十一日,诏:「文武官犯私罪该赦叙理者,依大中祥符二年四月诏旨磨勘,中书、枢密院具所犯轻重取旨。」
三月十日,中书门下言:「贬降官覃庆叙理,如上佐、文学参军官自来稍迁及量添请俸,或移授别郡,仍从其便。今有已添料钱及无可迁改者,或不愿迁易者,欲与等第加阶。」诏勿至朝散。
天禧元年七月十四日,诏曰:「朕缵承大宝,在宥中区。念失职之人,自罹严宪;举涤瑕之典,用广深仁。勉务矜修,式期甄叙。其上佐、文学参军等,如因累降授降:原作「除」,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后能改过,不扰州县,经十年以上无罪犯者,所在保明申奏,当议裁度叙用。若年七十以上及久疾者,亦具析以闻,当令从便。内有强恶不悛,须至羁管者,亦具名闻。」
三年九月二十一日,诏:「应犯赃罪叙用,注授广南、川峡幕职州县官,委逐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尝)[常]切觉察,如更犯赃罪,永不录用。」
四年二月五日,户部员外郎兼太子右谕德鲁宗道言:「代州寨主吴太初以捕获私盐决讫撤去殿直撤:原「撒」,据《长编》卷九五改。,田梦泽于公廨课子弟种麦半亩,并以赃罪,不许叙用。窃以内外群官此类甚众,望委刑部自今臣僚除故违枉法受赃外,因事计赃情可悯者,并奏减。」从之。
八月六日,刑部言:「请自今犯赃罪配隶、经恩从便者,并俟一周年,遇赦宥方得叙理。」从之。
五年正月

十七日,诏:「命官使臣犯赃,诸司职掌人吏因罪停职,累经赦宥,不该叙理,情轻者许于刑部及所在投状,当议收叙。」
干兴元年二月二十日,仁宗登极赦:「应诸贬责授官量与升陟,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配流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勒停职任人,并终身不齿及因注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者,并许于刑部投状,依例磨勘引见。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仰逐处具负犯因依,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并仰于刑部投状,引见取旨。」
仁宗天圣元年九月十二日,雷州司户参军寇准授衡州司马。
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曰:「朕嗣膺先构,勤恤庶邦,眷言负谴之流,弥轸纳隍之念。顷覃庆泽,未副予衷。矧外历于岁年,俾特加于甄叙。应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以前,诸路行军司马、节度防团副使、别驾、长史、司士、文学参军、散衙前编管人散:原在「参军」上,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六乙。,除已与叙用授官外官:原作「言」,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六改。,余并具犯由及贬降后来有无过犯、及因公事降移度数以闻。内虽改转依旧安置者,亦依此分析,当议等第量与叙用迁改。」
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书:「应京朝官先因负犯及因转运、提刑司奏降充监当,元不犯赃,后来能守廉勤无过犯者,当议却与亲民差遣。降黜见在幕职州县官吏,及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

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十年者,特与除落。仍令后似此但及十年者,并与除落,依常选人例注官。行军司马、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刑部勘会元犯以闻,配流编管人具元犯奏闻。已经恩放逐便者,于刑部投状,降责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除名、追官、停职任人,并于刑部投状,具元犯闻奏,依例施行。」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南郊赦,除落「违碍」字减为七年。八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十年八月二十八日宫城火赦火:原作「大」,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二改。、明道二年二月一日藉田赦、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增「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复旧资者,仰具元犯闻奏;其已复旧官者,自复官后及三周年,特与磨勘」。宝元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郊赦,又增「三周年无赃私罪,特与磨勘」。庆历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增「降监当人元不犯赃,后来经一任二年以上,能守廉勤无过者,令审官院随合入远近资序,就移久阙官处亲民差遣」。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南郊赦、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郊赦、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明堂赦、五年十一月四日南郊赦、至和三年正月十一日帝不豫赦,增「京朝官因事冲替,令审刑院详定元犯情理轻重以闻,当议特与除落」。嘉佑元年九月十三日恭谢赦、四年十月十二日夆飨赦,增

「应合该磨勘选人历任有公私过犯、隔住磨勘者,如后来任满,举主数足,令流内铨具历任闻奏,当议量所犯轻重,特许磨勘。命官使臣历任曾犯私罪至徒经今十年,赃罪至杖经今二十年,或元因注误、或法重情轻可怜悯者,仍被坐后来别不犯赃私罪,有三人以上奏举,并许自陈,当议委官定夺。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内,如选人如奏举人多,即许依杖以下考第」。七年九月七日明堂赦,又增「应命官使臣历任以来曾犯赃私罪杖,内有情理轻者,被坐后来经今二十年更不曾犯赃私罪,今后并特与依无过犯人例施行。」余并同前制。
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崖州司户参军丁谓量移雷州司户参军。宰臣言:「谓本以罪恶窜于荒裔,今不经恩宥,非次量移,虽洪慈宽贷,而众论疑惑,不知所因,未敢即行。」帝曰:「谓贬黜海外已是数年,特令生还岭内也。」八年十二月,复徙道州。
四年三月二日,中书门下言:「近负罪安置之人多辄离本处,诣阙妄求叙用。欲肇自今擅离官次者,准律断遣。」从之,仍下诸路告谕。
六年二月二日,诏:「今后合门祗候因过犯降充却因叙用差使者,更不支赐。」
七年八月四日,诏:「命官今后犯正入己赃该赦叙用者,不复任亲民。内受所监临赃数少情轻者,别奏取旨。幕职官仍不得更差知县,州县官不注令录。除犯枉法外,如叙用后经三次赦恩,别无赃私罪者,奏取旨。如再犯

赃罪,永不录用。(今)[令]逐路转运司体量辖下官员,历任犯赃罪、年七十以上,疾病不任厘务者,具事状以闻。」
景佑元年八月十四日星变赦:「京朝官不因赃罪,非特差替,合降差遣者,并却与亲民,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
庆历二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命官犯罪或年七十以上,乞临时取旨,量其历官劳绩、情理轻重,或授以分司、致任,或放归田里。犯罪勒停,经恩叙理,令刑部不许接状。」诏今后命官使臣犯罪及叙理,如内有年七十以上者,具所犯情理轻重取旨。
五年十月九日升祔赦书:「应得替幕职州县官并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南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贬降、追停及除名编管人等,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者旋取进止。」
十一月十七日,度支郎中、集贤校理曾公亮言曾:原作「鲁」,据《长编》卷一五六改。:「自来赦 指挥,因公事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并具负犯因依,本贯州县分析闻奏,候到刑部勘会申奏。自来刑部执用此文,须见本州岛奏到,方乃施行。缘贬降官内有因经恩移授及勒停除名人叙授者,朝廷多许就别州或本乡居住,不勒到任,至该叙者所居州军非(非)[本]人所任之处,又无到任月日,不敢接状,却诣本任州军官司,又为本人元不到任,亦不接状,遂致诣阙进状。虽

蒙批送刑部,本部又为本州岛不见到任月日及所授因依,不合赦 ,亦上奏罢,使其历诉无地,甚可哀悯。亦有频进状者,或蒙特旨刑部施行,然已迟滞,动经时岁。请自今上件官合该 闻奏者,如在别州军居住,元 许者,并于所住州军接状施行。」从之。
嘉佑四年十一月四日,命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钱象先、卢士宗,右司谏、秘阁校理吴及定夺该恩叙雪人。是后每降赦,即命官定夺,用此制。
八年四月二日,英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责:原作「素」,据前多条赦文改。,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任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曾配在衙前、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敢叙用者,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治平二年十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增「京朝官先因负犯及不理奏降充监当,元犯赃罪后来能守廉勤无过犯,候监当及二年,却与合入亲民差遣。贬降、责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复旧资者,仰具元犯闻奏。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者,如所犯在今日以前,不

限已未施行,并与放免。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等,并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并仰于南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七年,特与除落。曾任京朝官降黜见在幕职州县、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如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余如前制。
六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以即位赦叙官人,已叙官即不与覃恩,与覃恩即不与叙转。」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九月二日,诏:「广西路摄官犯赃罪杖以下,虽会赦所授牒,后不得复摄。」
治平四年正月二十九日,神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除名、追官、停任、终身不齿及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并许于刑部投状。行军司马、防团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衙前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曾配在衙前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书:「应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其降授文武职官及三班使臣,并特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仍各具情理轻重取旨。除名、追官、停职

任人并使臣等,并令刑部投状,分析元犯因依闻奏,依例施行。京朝官不因赃罪追停已经叙用及降官未得旧资者,仰具元犯奏闻。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者,如所犯在今日以前,不限已未施行未:原无,据前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文补。,并与放免。诸色违碍及冲替未得与官人等,并三班使臣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南曹曹:原作「京」,据前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南郊赦文改。、三班院投状,依例施行。应幕职州县官元非枉法受赃,别因过犯带『违碍』二字至今满七年者,特与除落。曾任京朝官因负犯降黜见任幕职官及使臣降充三司军大将,如后来任用别无赃罪,候到阙,于逐处投状,特与勘会施行。因公事授行军司马、副使、上佐官、司士、文学参军,并具到任月日,负犯因依,并本贯家便去处分析闻奏。候到,令刑部子细勘会元犯申奏,委中书门下别取进止。京朝官使臣不因赃罪降监当,后来别无赃私罪,候及二年,与复差遣。官员历任内曾犯私罪至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已下二十年、有五人奏举,公罪杖已下经今六年、有三人奏举者,许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犯公罪徒、私罪杖已下被坐经今十二年,公罪杖已下七年,有二人奏举(杖已下七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已上并须情理稍轻及被坐后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理稍重,赃罪各加举主三人,余罪各加举主二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当议委官定夺施行。内选人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

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当议特许添举主员数磨勘。」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但云「见贬责命官、使臣未量移者与量移,诸色选人因事合殿实选并与放免,未得与差遣使臣并许于所隶投状,依例施行」,而叙用别着定法,赦条不复颁下。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刑部言:「追官人前内殿崇班刘信臣充沧州 家寨巡检日,于当直兵士数外占役禁军,并不教习武艺,计庸官减外徒三年、勒停,遇南郊合叙左侍禁。」诏可,永不与亲民差遣,今后有犯法役禁军、有妨教阅者,虽经恩已叙复,并依此施行。
三年十月三日三年:据《宋史》卷一九九《刑法志》一,作「熙宁六年,枢密都承旨曾孝宽等议定上之」,似当改为「六年」。,枢密院定到武臣犯赃罪经恩叙理法,合据情理轻重,许至革官止,仍不得亲民,比旧稍峻。凡二十门。诏依此施行。先是,武臣犯赃经赦叙复旧官,后更立年考升迁。上谕曰:「若此,何以戒贪吏 」令新其条制。至是,都承旨曾孝宽等议定上之,大约仿中书文臣叙法而少有增损,比密院旧叙例为宽云。
闰十一月十八日闰十一月:此前无年号,而前条原作「三年,」考《宋史》、《长编》诸书,熙宁二年方闰十一月,故此前应补「二年」二字。,诏:「应文武臣今后因罪犯降差遣,经赦合该牵复者,如元犯情理轻,责降后有所辖监司一员同罪奏举,元犯情理重有所辖监司一员同罪奏举,即与依赦牵复。如系在京无监司处,只有所辖官为举主。内有元系职司及路分差遣,仍更委中书、枢密院体量理历才行取旨。所有两省内

臣准此。若在京勾当无所辖官司,即许本省都知、押班依此奏举。」初令中书议法进呈,上以为责降官在京有无监司处,乃改降是诏。
八年十一月,诏中书门下:(进)[近]降赦,并依南郊例,应叙复官者具名(是诏)[以闻]。」
元丰七年五月一日元丰:原无,则承前当为熙宁年间事,然考《长编》所载,本条及以下诸条为元丰七年事。因补。,泾原路经略司言:「自今沿边将官、城寨使臣坐事冲替者,乞再下本司审察司:原作「月」,据《长编》卷三四五改。,军前得力人,量事大小于酬奖折除,或展年、降官,依旧在任。」从之,令尚书吏部立法。
六月十三日,诏:「沿边主兵官,虽因罪冲替、差替,若在任干当得力,藉材不可轻去,许经略司保明奏裁。」
十一月九日,诏:「自今执政官罢黜及一期,中书省检举取旨。」以尚书刑部言「知汝州、中大夫蒲宗孟已满一期,宗孟前执政,未敢准待制以上条检举」故也。
八年正月九日,以年谷屡丰,赦书:「应命官停降并未复旧官者,并特与理三期。」
三月二日,册皇太子赦书:「应命官停降并未复旧官者,特理三期;其未与差遣并与短使等人,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
六日,哲宗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过)[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任人等,曾编管、羁管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投状,量与叙用。应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仰依例施行。」
二十六日,刑部言:「叙用人不得并叙两官,今为连遇三

赦,乞依赦叙用,便与尽三赦合叙之官。」从之。
二十九日,刑部言:「差使、借差殿侍停降,并军员降配,虽非命官,缘各有叙法,系赦书该说不尽,欲乞并与依三次赦恩理期收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言:「叙用人连遇三赦,合叙三官,唯遇第一赦人多有赦前已历岁月,及赦内称特理三期,而文武臣僚叙法乃有一期二期一叙者。欲应赦前合叙期限已满之人,偶未投状,该前项第一赦者,先具期限,次具赦恩具:原无,据《长编》卷三五四补。,各与叙用。若该第一次赦恩所叙期限未满,即以赦恩叙讫,仍留实历过年月后叙收使,并文武臣僚合一期二期一叙者,赦文虽称与理三期,止合每赦与叙一官,即不在收留赦文内剩期之限赦:原作「叙」;剩:原作「乘」。并据《长编》卷三五四改。。」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省奏:「刑部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叙法未复旧官者,满三期听一叙。即已得正官者,每叙转一官。如选人到铨日,及一年限即更与叙用。按选人常叙,如未复旧资,须一任回到吏部日,及年限方许再叙。今非次赦恩,特理三期,欲不以到部为限,并与并叙外,内见任人据所叙官资与寄理,仍支所叙官俸。」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尚书省奏:「刑部言,合叙用人年七十以上者,各乞叙法所得名目致仕。内赃罪人仍不再叙,未复旧官人愿未叙者,听。」从之。
元佑元年四月十二日,吏部言:「冲替大小使臣经昨来三赦递减,有只用一赦或两赦减至轻者,尚有展年。昨来申请随所减

至轻展年声说未尽,见妨磨勘。欲将大小使臣三赦前犯赃私公罪冲替事理稍重及私罪轻小:原无,据《长编》卷三七五补。,用三赦各递减至便与差遣之人便:原作「使」,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只将本罪条添展,便与磨勘。内私罪差替之人,该今来三赦无可递减,更不添展展:原无,据《长编》卷三七五补。。」从之。九月六日明堂赦恩:「应见贬谪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元佑四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绍圣二年九月十九日明堂赦绍圣:原作「绍兴」,按此处前后皆列哲宗赦事,不应作「绍兴」。且据《宋史》卷一八《哲宗纪》二,绍圣二年九月辛亥「大飨明堂,赦天下」,是月癸巳朔,辛亥正为十九日,年月日、事件皆与此合,因改。,并同此制。元符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增「元佑余党及别有特旨之人」。三年正月十一日以非次赦,应合牵复、叙用、量移、放人,并依赦格疾速检举施行。
三年六月二日,诏:「待制以上落职期满及责降官情理重应检举者,今后并量元犯取旨。」从左司谏韩川、御史盛陶请也。
七月二日,诏:「今后监司及带职人因罪追降官资、差遣或落职,并特旨责降人,并检举申都省。其不应检举取旨之人,若与应检举人同犯责降者依此。」
六年八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责降英州别驾、新州安置蔡确母明氏乞依元佑四年明堂赦文及吕惠卿移宣州安置二年例,量移确一内地。按条,前任执政官罢执政后,因事责降散官,令刑部检举。又《刑部令》,应检举人理期数,准法散官及安置之类以三期。」诏开封府告示。其后给事中朱光庭言:「确母明氏乞量移男确一内地,奉圣旨令开封府告示叙复期数。谨案确罪恶比于四凶,既窜岂有复还之理 量移

乃刑部常法,豫先告示,理极不可。」诏今月二十四日指挥勿行。
七年二月六日,刑部言:「两犯赃罪杖,各经勒停,若与一犯人同期叙用,轻重未称。欲乞两犯正入己赃罪状并经勒停,于初叙用上展二期叙。武臣准此。犯在今来展期已前者,听依旧法叙之。」
八年八二十五日,诏:「应今月二十三日赦前停降并未复旧官人,特与理三期叙,内合依条检举人,取旨量轻重施行。」
绍圣二年四月三日,吏部言:「应使臣本犯至死及连累私罪情重者,永不与叙用,使人知戒惧,各厉廉隅,庶以少清流品。」诏吏部、刑部同立法以闻。
九月十一日,观文殿大学士、降授通议大夫、知陈州范纯仁言:「吕大防等窜谪江湖,已更年祀,未蒙恩旨,久困拘囚。其人等或年齿衰残,或素萦疾病,倘或不谙水土,客死他乡,不唯上轸圣怀,亦恐有伤和气。伏愿宸衷独断,尽屏猜嫌之迹,特垂旷荡之恩,皆因大礼赦文,放令逐便,使得自新改过。」诏范纯仁立异邀名,沮抑朝廷已行之命,可落观文殿大学士,知随州。
四年九月七日,诏:「今月五日赦前犯事经断人应合叙用者,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应文武官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官,如后来无赃私罪,候到任实及二年,与依条牵复差遣。应见贬谪文武官,除元佑余党及别有特旨人外,未量移者与量移。未得与差遣使臣,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应冲替命官,量情轻重,

各以罪降轻者,便与差遣。使臣比类施行。」
元符元年三月十九日,刑部言:「犯罪未叙及已叙未复旧官而再犯罪者,自后犯日别理期叙。」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刑部立到武臣降叙格,第二等赃盗奸私罪,借奉职初叙守阙军将,再叙军将,殿直初叙军将。第三等赃罪,借奉职初叙军将。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除名、勒停应叙用人,不许带勋赐。」
三年正月十三日,徽宗即位赦书:「应贬降、责授官量与升陟,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内有曾任职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任人等,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并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散官编管人等,并仰逐处分析闻奏,当议等第施行。除名、追官、停任人等,曾编管、羁管经恩已放逐便者,并许于刑部量与叙用。停职诸色人等未曾叙用,仰并于刑部投状,依例施行。」
二月二十五日,诏:「熙河路追停降官不用叙法人,已经大赦,听依常法收叙。」
二十六日,诏:「责(拔)[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范纯仁为左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邓州居住,责(受)[授]信州团练副使、道州安置吕希纯为朝奉(即)[郎]、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唐州居住,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潭州安置王觌为朝奉郎、光禄少卿、分司南京、和州居住,责授岷州团练副使、道州安置韩川为承议郎、少

府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责授隰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刘奉世为左朝议大夫郴:原作「彬」,据《宋史》卷三一九《刘奉世传》改。、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光州居住,责授舒州团练副使唐义问为奉议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安州居住。降授朝奉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和州居住吕希哲为朝奉郎吕: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五补。、管勾亳州明道宫,降授朝散郎、少府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吕希绩为朝请郎、管勾西京嵩山崇福宫,朝散大夫、尚书户部员外郎、分司南京、衡山居住吕陶为朝散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鼎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郑佑为朝议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并任便居住。责授琼州别驾、循州安置苏辙移永州,责授新州别驾、梅州安置刘安世移衡州,追官勒停(仍)[人]、雷州编管秦观移英州,放归田里人、涪州编管程颐移峡州颐:原作「移」,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五改。。朝散郎、管勾江州太平观、均州居住范纯粹为朝请郎、知信州,承议郎、添差监复州在城盐酒税张耒通判黄州。除名勒停人邹浩为宣德郎、添监袁州酒税,责授平江军司马、南安军安置黄隐为奉议郎、添监江州酒税,涪州别驾、戎州安置黄庭坚为宣义郎、添差鄂州在城盐税,保静军司马、邵州安置贾易承议郎、监信州茶盐酒,勒停人王回为奉议郎、监泉州税。」
四月十五日,皇子生赦书:「应官员犯罪及因事安置、编管、羁管并指定居住已曾量移者,详酌移放。所有前降今后更不用期降数赦恩移叙指挥更

不施行。」
五月二日,刑部言:「检会近降四月十五日赦书,内别无责降、停废官员等叙用明文,切虑有经本部投状乞叙之人,未审许与不许收叙,亦未见得合理几期期:原作「其」,据下文改。。」诏各与理当三期收叙,仍今后应遇非次赦恩依此。
七月十一日,刑部奏:「正月十三日登极赦书:『应除名、追官、停任人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契勘除名、追官、停任人,刑部虽各有叙法十一等,内第一等永不叙收,第三等至六等止叙散官,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人系叙法之所不载。元丰大赦后,曾有投状人,刑部为无叙法,并送看详诉理断遣。本所奏请得叙者止一二人,余皆不行。今来大赦后投状者,若止随常格不与收叙,则赦书指挥殆成虚文。况此两色犯状未必重于除名,偶因当时特旨异名、叙格阙漏,遂使不沾霈泽。今欲乞并依特除名叙法,内本应除名者自从重并除名,永不收叙与止叙散官者,如经部投状,并从本部取索元犯看详,逐旋申取朝廷指挥。所贵久废仕官之人,又与恩恤。」从之。
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奏:「臣切见自来大体赦书内,例各有除落命官过犯等指挥。自去年正月十三日颁降登极赦书后来,不住有官员赴部陈乞除落过犯,本部为赦文所不该载,不敢比类施行。欲望特诏有司,许依大礼赦书施行。内十年以上者,仍各与减五年;不及十年,各与

减三年。所贵非常之泽,广被远迩。」诏许依大礼赦书施行,其理年仍各减三分之一。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改元赦:「应见贬责官未量移者与量移,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官,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候到任及二年,与依条牵复差遣。」崇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南郊赦、崇宁四年九月五日九鼎成赦、大观四年南郊赦,并同此制。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收叙放逐官二

收叙放逐官二
【宋会要】

崇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亲谒原庙赦:「应见贬谪命官除元佑奸臣及到贬所未及年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合叙用人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轻,轻者便与差遣。使臣比类施行。」
三年六月十六日,诏:「元符末奸党并通入元佑籍,更不分三等。应系籍奸党已责降人,并各依旧。除今来入籍人数外,余并出籍,今后臣僚更不得弹劾奏陈。令学士院降诏。」
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元佑及元符末系籍人等,今既迁谪累年,已足惩诫,可复仕籍,许其自新。所有朝堂石刻已令除毁讫,如外处有立到奸党石刻,亦令除毁。今后更不许以前事弹紏,常令御史台觉察,违者具弹章以闻。」
五年正月十四日星变赦:「应合叙用人,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大观四年五月二十一日星变赦同此制。
大观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应合叙用人与理当三期叙,应落职、降职及与宫观或放罢直替,并曾任在京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开封府推官及监司人,令吏、刑部限一季逐旋申尚书省取旨外,其未复旧官并未复旧差遣人,并令吏、刑部不候投状,各限两月内赃罪及私罪情重人与依例叙复。其公罪并私罪稍重情轻人,并量轻重申尚书省取旨。」
十月

十七日,刑部言:「九月二十八日赦书;『应官员除名、追官、停任、停职未经叙用,并不因赃罪已经叙用及降官资未复旧,并贬谪已量移者,并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即是叙格内应六期、三期、一期并无等可降展年人,依上件赦条皆得与叙外,惟有本期之外更有特旨展期之人,未委合与不合依无等可降展年人与叙期。勘会除名系用六期收叙,特勒停系一期叙,今若一等并许叙用,即无轻重之别。」诏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
二年正月一日受八宝赦:「元佑之初,奸臣乘间,得罪放废。言念岁月之久,屡更赦宥,除怀奸睥睨,报怨不臣,公肆诬诋,罪在宗庙,朕不敢贷,其尚系贬所,或情轻法重例被放弃,或非身自犯因人得罪,或止缘附会朋比朋:原作「明」,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或志非谤诬言有近似,或缘辨理语类讥讪辨:原作「办」,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或止因职事偶涉改更,凡此之类,可各具元贬责罪犯,审量其情,分轻重等第,取情轻者与落罪籍,特与甄叙差遣。」
三月二十八日,三省言言: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补。:「检会今年正月一日八宝赦书:『元佑之初,奸臣放废,言念岁月之外,屡更赦宥,可议等第取情理轻者与落罪籍,特与甄收差遣。』具到孙固、陆佃、王存、蒋之奇、赵瞻、安焘、顾临、张问、朱师服师:原作「思」,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钱勰、王钦臣、杨畏、李之纯、王汾、马默、周鼎、向紃、李昭 、欧阳棐、陈察、梁士能、杨彦璋、李贲贲:原作「基」,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锺正甫、许端卿、赵彦若、贾易、姚 、吕希绩、欧阳中立、叶伸、陈郛、朱光裔、苏嘉、吴俦、常立、李茂直
李:原作「季」,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四改。、司

马康、都贶、邓忠臣、廖正一、吕希哲、秦希甫、张耒、杜纯四十五人,编写成册。」诏除孙固、安焘、贾易外,余并出籍。续奉圣旨,孙固为系神宗随龙人,王珪初怀犹豫,终能协济,特与出籍。续诏叶祖洽、郭知章、上官均、朱绂、种师极、钱景祥并出罪籍。
三年正月一日,中书门下后省、左右司状:「检会系籍定人内陈衍等不可贷外,蔡克明等二十五人,编类册内别无事状,虑别有照应文字,乞降下。诏张茂则、冯说出籍,余并依旧。契堪张士良一名,崇宁三年籍内有姓名,崇宁五年二月内御宝批,为系哲宗随龙人,特许任便居住。三月内系籍人分三等指挥内无姓名。今来刑部具到前项指挥内,即无张士良出名,未委合与不合出籍,乞明降指挥张士良出籍。」
二月三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门下中书后省、左右司状:「承朝旨看详孙固等共一百五十六人出籍,并今来看详到王古等外,所有其余系籍人并承朝旨不出籍人姓名一本,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赵君锡、孔平仲、周遵道、张恕、胡良、程颐并出籍。
六月三十日,诏:「比阅元佑罪籍,除诋诬先烈,得罪宗庙,朕不敢贷外,缘事放废,阅日滋久,宜与湔洗,复置周行。文臣张商英、谢文瓘、徐绩、路昌衡,内臣谭扆、窦越、赵约、曾焘、黄卿从、苏舜卿、阎守懃、邓世昌、郑居简、王化臣、王绂、张佑,可依已出籍例施行。」
七月四日,诏:「朕祗绍先猷,遹追成宪,任贤使能,小大并进。其

或自抵谴诃,名丽谪籍,旷日滋久,庶有革心。《传》不云乎:『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除元佑奸党及得罪宗庙朕不敢贷外,自余并弃瑕垢,量才试用,责其后效,许以自新。应曾任待制已上职任人,往咎宿愆,已绳黜责,朕则究知本末,今再加识擢,官司勿复以闻,台谏官亦不得辄有弹奏。其如尚或不悛,覆出为恶,怙终饰非,申述辨雪,与夫背公死党,阴怀报复,沮害良善,欲成其私,无循省悔过之心者,邦有常刑,必罚无赦。布告中外,咸体朕意。仍牓朝堂。」
十一月,诏:「命官见在责籍,可特与牵复,仍与宫观差遣。」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罪废之人,不忍终弃,昨者稍加甄叙,尚虑怀奸沮法,命监司俟一年保奏。今兹阅月浸久,颇闻各安所守,更不候一年之淹,各与等第差遣,以责来效。曾任侍从官,于去年十二月以前牵复与知州人,内有未带职、未复待制以上职名人,并特免监司保明,三省条具,将上取旨。」
政和元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失入徒罪已上及用刑不法之吏,虽遇赦宥,许其叙复,乞不令任提点刑狱、亲民差遣。」从之。
七月十一日,帝疾康宁德音:「应文武官自大观元年后来至今日前,因臣僚弹击、不曾体量取勘及特旨责降,不以大小臣僚,自责降后不以曾与未尝牵叙,见在罪籍者,并仰于所属投状申刑部,本部具元责因依申尚书省,量事体轻重取旨牵复。文臣曾任待制以上,武臣观察

使以上,尚书省限十日检举取旨。如已经叙官之人,更与牵复,无致漏落。」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去年十二月十一日赦文,大小臣僚现在罪籍者,量事体轻重量:原作「体」,据前条所述改。,仰刑部具元责因依申尚书省,取旨牵复。今文臣曾任待制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已行检举,其余小官经隔岁月,未见施行。小大之臣,不应有异,乞诏有司类聚取旨。」诏限半年。
十二月一日十二月一日:「月」原作「年」,按政和无十二年,又下文所述「受元圭」事在政和二年十一月,此奏当为同年十二月上,因改。然「一日」恐误,俟考。,中书省言:「十一月二十五日受元圭赦书:『应合赦用人自降责已及二年,理为非次赦恩,许当三期与叙。』契勘叙用之人理期年限不等,政和二年十二月四日诏,一期、再期合叙用人并许叙用叙:原作「赦」,据前后文改。,三期以上合叙用人叙:原作「赦」,据前后文改。,并与理当二期。」诏应合叙用人,自责降已及一年,理为非次赦恩,许当三期与叙。
三年十一月六日南郊赦:「应官员除名、追官、勒停、落职未经叙用,并不因赃罪已经叙用及降官资未复旧,并贬谪已量移者,并与理当三期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
四年五月十二日北郊德音:「应追官、降官、降资、勒停未该叙用者,缘今次首行夏祭之礼,其理为一赦。及拘管人情轻,具犯由申,当该特与放免。」政和七年五月十四日北郊德音、八年九月十日皇帝元命之月德音,并同此制。
五年二月十四日立皇太子赦:「应昨元符末上书邪下之人,趣操颇僻,在所摈废,累经赦宥,有指挥改官升任之类,例作过犯之人,可自今后遇改官关升注

授,与依无过人例,及于家状内更不声说,仍许与在部人衮同注授,唯不得注在京差遣,以示宽宥。」
三月十七日,诏:「建立太子、庆及海宇,与常例不同。应见责降官文武臣僚并与牵复,仰刑部限十日条具闻奏。如敢用情漏落,以违御笔论。」
四月十一日,吏部奏:「见降任监当、冲替放罢等未复资任小使臣,开具下项。检会四月十日御笔指挥,今来叙复,有司差注拘碍常格,可特依下项:编管人依法,除名勒停人降二等,追官勒停人降一等,勒停人降远处冲替,并与本等差遣。无等可降与次等,又无次等与本等远处差遣。奉御笔,第二项不候任满依今来已降处分,第六项依令,余并依今来已降处分施行。冲替人系元丰令降等,除依今降赦书施行外,其降官冲替已依今来御笔;复官人及特旨未得差遣,若会赦及赃罪到部一年,各依事理重法,亦依元丰令施行;差替人前任因体量,准朝旨不候任满差人抵替交替;罢任人系依前替人例,及放罢人自来亦依差替人例,并依元丰令与本等差遣;若以老疾或谬懦差替,依稍重法,系合降等,候满一任即复本等;降任监当人遇赦,许候到任及二年牵复人,即合依元丰令牵复;比较贼盗马数,并在京仓库、监渡官透漏,并武艺等出身,因事停替,并押纲官失押伴蕃蛮应降等差遣人,合候一任满复本等差遣;追降官勒停并特勒停,除依

今赦叙官人外,其叙法差遣系以任数复本等;若任数满即合复本等之官不赴任,系依元丰令降等,候满一(一)任监当复本等;无等可降,到部降一等名次,与远小处。」
十五日,吏部言:「勘会承直郎已下拘碍差替等人,已依处分本等差注外,有赦前因勒停已叙用并冲替事理,及监当亏额、并十年不到选除资、已未替之人,于考功条法并合候一任回复资。其逐等人该今赦,即未有许与不许复资指挥。」诏便与叙复。
二十三日,尚书省言:「勘会已降指挥收叙大使臣承务郎以上人,法寺系以赃论罪,元断刑名不等,今来自合分别,难以一例收叙。及臣僚内有追降官未复旧官,已后别以泛恩改转过者,依法并合计在叙法之外,窃虑有司为见元降指挥无可收叙,不为补叙,使被责之人未能均被恩霈。」诏:「如有似此,刑部续次条具。元犯死罪贷命人,令刑部依格与叙,元犯流罪人降三官、元犯徒罪人降两官叙,元犯杖笞人与叙旧官。应已叙文武官,如追降官未复旧官,已后别以泛恩改转过者,令刑部依法补叙。如内有磨勘不同之人,比折补叙施行。其碍(正)[止]法人,许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
五月五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言:「本部奏寻医、侍养、持服条法,未合牵复之人,及系伎术官并进武、进义校尉之人,未审合与不合条具。奉圣旨,并依本部法施行,更不条具。缘寻医、侍养、持服人将来参选、服阕,依本部法合收使,已遇赦恩;并伎术官、进武、进义校尉,虽不系文武臣僚,如停降官资或编配、羁管,该遇许当期及移放赦恩,依本部格法各合叙用、移放。今相度,欲乞将应储存本部格法许叙用、移放不系合条具之人,亦与用今次赦恩理当三期,依法叙用。内编配、羁管于本赦未有该载人,理为一赦移放。」从之。
六年正月二日,都省言:「检会政和四年四月九日奉圣旨,今后御笔及特断并非在者,并不得理元断月日。」诏应犯罪人若御笔特令叙复及令通理磨勘者,并合理元断月日,余依已降指挥。
十月十九日,刑部奏:「为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圣号册宝礼毕肆赦内,未有官员被罪理当期限指挥奏,诏与理三期。勘会诸色有叙法公人遇非次赦,已有海行条减三期,今承上件朝旨,被罪官员与当三期,缘下班祗应并将校等,于本部条格皆有叙法,未审合与不合亦与理当三期。」诏与理三期。
十二月九日,尚书省言:「奉上帝册宝赦,罪废之人咸得自新,圣恩甚厚,然有司检举,随事拟定,虑有未尽,今具下项:一、与合入差遣人或见今差遣比本等已优,谓如知县资序人经责降,见已作通判,今令与合入差遣,即合罢通判,却作知县之类。愿且依旧者,听。一、应叙复之人不碍大礼赦恩,即庶官大夫以上应奏荐者皆不碍,内复待制以上合具辞免,未即受告,恐有司拘碍,未得奏荐。」诏第二项自不碍奏荐,申明行下。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刑部言:「今年九月六日,恭上昊天玉皇上帝圣号册宝礼毕肆赦,官员被罪,奉诏与理当三期。缘编配、羁管等命官依法系赦数,今来未审合与不合用赦恩,与理为一赦移放。」从之。
八年正月六日受定命宝赦:「勘会昨元符末上书邪下人,已依无过人例外,其邪中人累经赦宥,可今后改官、关升、注授依无过人例,家状内更不声说,仍许与在部人衮同注授。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可并与理三期叙。」
六月十五日,诏:「任监察御史已上及监司以上差遣因事责降人,已复知州军差遣,今后更不叙复。」
二十八日,诏:「 者荷天眷佑,锡以珍符,备成九宝,加恩海内,即与常赦不同。应左降官除永不移放人外,并与叙复;曾任监察御史以上及监司以上差遣、因事责降人,并特与叙复合入差遣;或已叙复而尚降差遣者,并令三省审度,与合入差遣。令刑部限一月,依前色目逐一检举叙复。」
重和元年十一月七日太乙宫成改元赦:「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合叙用者,并与理当三期叙用。其官员降名次,公吏人降名次,原情至轻,可令刑部比附降官、降资人,并与叙免。应落职、降职及与宫观,或放罢、直罢并曾任在京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开封府曹官及监司人,除已该今年正月赦叙复外,其未叙复人,令刑部限一月,逐旋申尚书省取旨。」

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应元佑被罪责降人未有经叙复者,仰刑部检举,具元犯闻奏,当议特与叙复。」
二年六月十日,刑部言:「五月二十五日德音:『应官员、诸色人犯罪,可并与理当三期。』本部勘会,官员停降官资系理期限叙复,今来德音内即无叙用、移放明文。」诏命官理为一赦命官:原作「明官」,无义。按后三年九月三日有云:「今来编配、羁管、安置等命官,缘法系以情理轻重理赦数移放,今取朝廷指挥。诏与理为一赦。」与此处文意合,因改。。
七月十一日御笔:「应该遇去年冬祀、今岁夏祭赦宥人,可依下项,令吏部限一月检举。曾任太中大夫以上官职未复官职(即)[及]已复未有差遣人,并取旨;曾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及监司、见降资任差遣者,并与牵叙;落职人取旨;见流配、编管、羁管、安置、责授散官者,并放移、放牵叙,内情重及永不放还、永不叙复并系监察御史以上职事官及监司得罪者,并取旨;勒停、冲替、放罢、降官、降资人,并与牵叙;见降授监当之类者,并令吏部注授合入差遣。」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士大夫职业不修,行义不立,自抵罪辜。比缘赦宥,虽数与甄叙,尚虑朝廷失于访求,有司限于检举,使沉英有流滞之叹,微罪遏自新之路,殆非俱收并蓄、弃瑕用材之意。应实有材望、曾经任用之人,非有显过而被谴斥替移,有虽不该检举,并行采访,具名取旨,量材授职。」
二月二十八日,罢方田买钞免夫钱赦:「应官员昨缘随逐出塞被责见被罪之人,限一月许经所在官司陈首,并与免罪,具元犯保明申枢密院,量轻重叙复。其责

降未叙旧官人,并特与叙复。比降指挥,士大夫实有材望、曾经任用之人,非有显过而被谴斥替移,不该检举,并行采访,具名取旨,各已采访甄叙。仰诸路监司、郡守更切询求实有才望之人,具名保明闻奏,当议量才甄用。见责降及流配、编管、羁管、安置、责授散官并勤停、冲替、放罢、降官资及降授监当之类差遣人等,除已依昨降御笔检举,已后未经检举者,仰吏、刑部限一月,并依宣和二年七月十一日所降指挥检举牵复。昨缘陕西奉行铁锡钱一等行使平定物价指挥,并因诸路方量及根括冒佃大荒地土,应当(月)[司]违犯抵罪编管、羁管、安置人,并放令逐便。内命官及落职、停替、降官、降资、放罢人,并与叙用元旧官职,依无过人例施行。」
八月十二日德音:「应缘贼及因军兴致罪停降、编配之类,并与当三期叙复、移放。应官员缘贼及因军兴被罪差冲替、放罢者,并许经所属自陈,保明闻奏,当量情理重轻,特与牵复。」
九月三日,刑部奏:「八月十三日德音十三日;按前条云「十二日」,二者必有一误。:『应缘贼及因军兴致罪停降、编配之类,并与当三期叙复、移放。』本部勘会,官员停降官资系理期限叙用,编配诸色人系理年限移放。今来编配、羁管、安置等命官,缘法系以情理轻重理赦数移放,今取朝廷指挥。」诏与理为一赦。
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应编管、羁管人并放逐便,除名、勒停、降官资人并与叙复,冲替、放罢人与牵复本等

差遣。上书邪等文臣,除邪下人已降指挥免展磨勘外,其邪上人尤甚未有听许磨勘指挥,缘已累该赦宥,今后特与磨勘。应使臣(具)[且]与短使未得与差遣者,并仰于所属投状,依例施行。」
五年五月,吏部奏:「勘会大观元年宗祀及政和三年冬郊赦文,内追降官资、勒停未叙用人理当三期,已申明将私罪情轻并公罪添展年季人许免展了当。今来刑部承指挥,应追降官资、勒停未叙用人,该宣和四年冬祀赦,许理当三期叙用外,有不因赃罪添展年季之人,未有许免展指挥。」诏私罪情轻并公罪添展磨勘人,并与免展。
六年八月十八日,以收复燕云大赦:「应命官曾经擢用及带职人见今罢黜者,并令刑部看详,当议特与甄叙。内曾任待制以上未复职名、复职未尽者依此。未有差遣之人与宫祠,已任宫祠者与郡,曾任监察御史、开封府曹官、监司以上,未有差遣特与差遣。应元符末上书人,久挂罪籍,所当宽贷,使得以自新。除邪中、邪下人已许依无过人例外依:原作「于」,据后文改。,其邪上及尤甚人未有指挥,元符上书人员与依无过人例不碍注授内外差遣,其脚色并应干文字更不声说。」
十月二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带职以上责降官该遇今年八月十八日赦恩,已降指挥复职叙官、依旧宫祠。数内有见系责降宫观,未有改作自陈指挥。」诏并改作自陈。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停替

(应停替)命官见充效用、捉杀之人,如委有劳效,仰安抚,提刑司疾速据功力轻重保奏,当议特与牵叙,其优异者仍厚与推赏。应命官缘两路军兴、盗贼得罪停降人,许当三期叙用。冲替、放罢人许经所属自陈,保明(开)[闻]奏,当议量情理轻重,特与牵复。」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文:「有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仍别作等差,务从优异。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命官编管、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
十二月二十五日,钦宗登极赦:「应贬降、责授官并与牵叙,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复,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元系命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应除名、追官、停废人等,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并因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等,并许于刑部投状,具元犯闻奏,当议特与甄叙。」
靖康元年二月十二日金国讲和赦文:「应合叙用人并与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人理为一赦。」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停降诸色人等未经叙用及永不收叙人,并特与叙元职名,已迁补者额外收补。又命官流配、编管、羁管人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除名、追降官资及勒停、责授散官,安置或终身不齿、放归田里及永不收叙人,并与叙官;落职人与复旧职;析资及降等差遣人,与复本等(遣差)[差遣]。合检举者,刑部限三日检举。惟蔡京、童贯、王黼、朱 、李邦彦、孟昌龄、梁师成、谭稹

及其子孙,皆误国害民之人,更不收叙。」
六月十三日赦:「应系籍及上书人,其未责降以前官职应得遗(美)[奏]或致仕恩泽者,亦令吏部、刑部条具,申尚书省取旨。」
十三日赦:「应将士实有战功缘罪停废之人,并特与牵复,令所在官司发赴行在,当议量材选用。」
十一月九日,刑部尚书郭三益言:「本部依赦 检举命官元犯,申取朝廷指挥。缘昨经延烧,案籍不全,及大理寺簿书拘辖不尽,切虑检举漏落,欲望遍下诸路州军告示,应官员赦前犯罪未叙官职、未放逐便人,经所在州军自陈。本州岛具录元犯全文保明,自被断后更有无再犯,缴申刑部,检举施行。」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诏:「宇文虚中应诏奉使绝域,可特与复中大夫,乘递马发赴行在。」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作轻,系轻者便与差遣。差替、放罢者依无过人例,使臣比类放行。其缘公犯罪冲替,重降作稍重,轻者便与本等差遣。」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绍兴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九月十八日明堂赦、二年九月四日彗星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大礼赦、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彗星赦内「差遣」下增「展年者与免展」、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勘会责授散官、安置、居住、羁管人,往往在道,故作稽留,不赴贬所,除已降指挥将经过容留不即催督州军知、通行遣外,其虔奉责命已到贬所降及半年人,该遇今来赦恩,虽止合理为一赦,可特令所属州军保明诣实,申本路监司覆实闻奏,特议移贷。」三年四月八日赦同上制,惟因苗傅、刘正彦得罪人不在此限。
同日赦:「应捕盗官始因不职停废,或勒留捕贼,或本处别委捉杀,后来立到功效重于本罪过名之人,仰所属保明,当议以功补过,特与甄复。」
同日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者,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
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责授散官、安置、居住、编管、羁管人,可限德音到日,不以已未到贬所,并特与放令逐便。元系永不收叙放还之人,仰所属条具以闻。内李纲靖康中覆师太原,罪在不赦,更不放还。」
四月十日,刑部言:「措置到举叙案,掌行命官叙复,移放、编管内有已曾经部陈乞未经结绝之人,欲出榜晓示,重别陈乞,并该遇昨来赦降责降官内,有系本部一面检举,虽已检举尚未得指挥及见行检举未了之人,乞从本部 下诸路,令逐官具元断指挥全文及

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具朝典文状,召本色官二员委保,经所在州军自陈,从本处保明申部,以凭依赦施行。」诏命官供报过犯隐漏并委保不实官依条断罪外,仍并勒停。余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详定一司 令商守拙言定:原作「令」,据《宋史》卷一六一《职官志》一改。:「本部行司别无叙用条格,乞将犯罪依条合追官资勒停,并赃罪及犯赃应断私罪杖笞入格法叙用之人,候取到东京条法日,与依条格叙用外,将犯公罪徒不至追官,并犯公私罪杖笞特旨勒停,及特旨追降官资不勒停之人,与先次引赦叙复。」从之。
十一月三日德音:「勘会二月十六日德音及四月八日赦,其责降、落职人,刑部自合检举,经今半年,人吏舞文玩法,并不检举。仰三省具前刑部官各降一官,吏人送御史台,从杖一百科断。(乃)[仍]限一月尽检举申尚书省取旨,如违,官员窜责,人吏决配。如因渡江刑部无籍可考,令镂版遍下诸路,委知、通出榜晓示,听逐官自陈,已身故者许本家赴所在州军缴申尚书省。」越明年六月十五日,臣僚援此有请,复诏:「曾任宰执并侍从官责降,亦不以曾未牵复,并仰检正同都司取索条具。文臣旧曾带职并武臣观察使、管军以上,及应合本部检举人,并仰刑部疾速检举申尚书省。余官遵依德音指挥施行,不得抑塞留滞。合本部检举施行人,仰都司、检正不住检举施行尽绝,毋令漏落。」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合叙用人,并

与理当三期。」
同日德音:「应命官、诸色人编管、羁管、刺面不刺面配本城牢城,情理轻者并放逐便。内情重及永不移放,并配沙门岛、吉阳、昌化、万安军、琼州及散官安置人,仰所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当议移放。」
八月三日,诏:「责降落职人经赦未曾牵叙等官,展限一月,召保自陈,令所在州军勘检,仍保明自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及事故申部。候到,令刑部限一日(截会)检会申尚书省。如自陈及委保不实,依已降指挥断罪。内曾任侍从官以上,令见寄居州军勘会其元犯事因及责降后来有无过犯及事故申刑部。候到,令本部限一日关检正、都司,照会元降指挥施行。应承受会问官司,并仰疾速回报,不得故有留滞。」
二十四日,诏责授团练副使李邦彦可特授银青光禄大夫。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内合检举者,令刑部限一季逐旋具申尚书省。」
三月二十六日,刑部言:「蔡懋元系中奉大夫、尚书左丞,责授散官;王襄任资政殿大学士、正议大夫,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今该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续奉诏许理为一赦,合依指挥取旨。」诏蔡懋、王襄并令刑部依赦与叙。本部勘会蔡懋、王襄系执政官,于本部即无叙用专法,自来系朝廷叙用。诏蔡懋、王襄并与复元官。
五月二十二日,刑部言:「欲将该遇建炎元年赦 陈乞除落过犯理元断日月之人,立限

半年,如限外投状者,不许受理。及今后如遇所降赦内有应命官、诸色人许除落过犯指挥,并乞依许雪过犯二年外投状不许受理条限施行。」从之。
八月五日,诏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汪伯彦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后二十六日,又诏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许翰,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邴,并复端明殿学士。皆以正月一日德音检举也。
二十八日,刑部尚书胡直孺言:「勘会官员因罪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依条理一期入格叙用,其命官因罪勒停或责授散官命官:原无「官」字,据后文补。、分司、州军居住,已放后未有立定期限入格叙用条法。缘安置与居住事体颇同,今相度,欲将命官因罪勒停或责授散官、分司、州军居住已放后,比类安置人已放后理一期入格叙用。」从之
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应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其永不收叙人仰经所属自陈,具元犯申刑部看详,取旨叙用。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人理为一赦,居住人令所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取旨移放。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限一月逐旋开具申尚书省,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五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


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明堂赦:「应命官、下班祗应、副尉因罪,特旨及依法令该展期或展年磨勘、降资、殿降名次、展年参选、罚短使之类者,并特与放免。」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及特旨与监当人,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之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犯私罪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以下经今二十年,有五人奏举;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六年,

或元因诖误,或法重情轻理可矜悯,并有三人奏举者,许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犯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十二年,公罪杖以下经今七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以上并须情理稍重及被坐后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理稍重、赃罪,各加举主二人,余罪各加举主二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内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磨勘者,奏裁。应犯罪赦后犹合收坐及犹勒停还俗之类,如非情理深重,特依今赦施行。」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还:原无,据前多条文例补。、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彗星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内,并同此制。
十月六日,刑部言:「检准元丰刑部格,文臣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一期入格叙用。其武臣责授散官安置已放后,即未有立定期限,今欲依文臣条法叙用。」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责降、落职等人曾任宰执并侍从官,不以曾未牵复,依已降赦 检举,各沾恩宥。令见寄居州军勘会其元犯事因及责降后来有无过犯事故,申刑部施行。」
二年三月十七日,刑部员外郎张

杓言:「勘会文臣带职人缘罪追降官、落职,或不曾降官落职特勒停之类,本部自来先叙复官讫,其职名然后理期检举。近有官员经部陈状,称元系带职,因罪勒停,不曾追降职名,乞将官、职一并牵复。检准元丰叙法,止称合叙见存官与差遣,即无该载并叙职名。及别理期叙职名之人,自来或例先叙尽元官,后再理期检举职名。缘无指定明文,是致合叙官员得以陈词,欲依本部自来体例举叙,责凭遵守。」从之。
五月三日,诏:朱胜非与复宣奉大夫,差提举万筹观,兼侍读。(今)[令]见住州军差兵级五十人,逐州交替,津遣前来赴行在。」是月二十九日,复观文殿学士,知绍兴府,充两浙东路安抚使。
十八日,都省言:「责授中大夫余深元任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该遇明堂大礼赦,未曾牵复。」诏与复元官。
九月十二日,刑部言:「绍兴二年九月四日赦文内,应官吏因罪停降并理当二期叙用,其追官及责授散官安置、居住及放逐便,并应合理期叙用人,未审合与不合准此。」诏应合叙用人,并与理当三期。
十三日,尚书省言:「刑部自来将依赦文检举人,多不依时检举,致久未沾恩。」诏委刑部郎官张杓、韩应胄专一监督检举,须管依限尽绝。如出违日限,仰御史台依降赦文觉察弹劾,当重行典宪。
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刑部员外郎苏恪言:「命官经本部陈乞叙用,依条召保官三员;及乞除落特旨过

名,并依无过人例,若元犯无可稽考,依指挥召保官二员。所有保官若不批书印纸,窃虑其间有身死事故及有妄冒之人,无由见得。欲乞今后经本部陈乞前件事理,召到保官,乞依吏部及绍兴条令审验保官见任付身,批书印纸。若无印纸,即批书见在付身。其在外州军陈乞之人,令依此勘验批书讫,保明申部。所贵隔绝冒滥。」从之。
四年二月十六日,吏部侍郎陈与义言:「窃观元佑党籍、及元符上书人,其硕大光明者既以尽录,亦有姓名不熟于人,而多故之后,无籍以考, 绍兴之元,下诏访求。有黄策者,以蔡京所书党碑及国子监所印党籍上书人姓名录白来上,付在有司,而遭罹火灾,又已不存。间有其子孙应令自陈者,乃以胥吏私抄之本定其是非,一字之间,予夺随之。乞诏令吏部寻访其本,缴申左右司审验讫,送本部照使。」从之。
五年二月十二日,诏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李纲复观文殿大学士。先是,建炎三年二月十六日德音,纲于靖康年首结余堵,覆师(大)[太]原,罪在不赦,更不放还。十一月三日德音,缘累经赦,令任便居住。四年七月二十五日,与复元官。绍兴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复资政殿大学士。至是,尽复与元职。
同日,诏范宗尹复观文殿学士,依旧知温州;秦桧复资政殿大学士,张澄澄:原作「征」,据《建炎要录》卷八五改。、路允迪复资政殿学士,内路允迪依旧致仕,叶梦得复左中大夫,并依旧宫祠。
闰二月

二十二日,刑部侍郎胡交修言:「官员自渡江以前责降之人,为亡失案籍,本部无凭检举。于建炎三年,绍兴元年再降指挥,从官自待制以上,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并余官各为一等。从官所在州军保明,监察御史以上自陈不召保,余官自陈及召保官,作三等申省。契勘内有台谏官、左右御史左右御史:按宋无此官称,且「御史」已包含在上述「台谏官」内,不应重出,故此必有误,俟考。、卿监、都司、检正、检详官,为已各经朝廷优加擢用,不肯自陈,本部无缘检举,致经恩霈,遂有不获沾及之人。乞将上件官许免自陈,亦令所在州军勘会元任官职、责降月日、因依、自责降后已未经叙复,保明诣实,申尚书省,降付本部依赦检举,庶几少助朝廷加惠缙绅、崇养兼耻之意。」从之。
五月十三日,刑部言:「命官缘罪追降官资未该叙复,或该叙复未曾陈乞间,再因事追降官资,本部依条告示,自后犯日别理期叙,其已理月日不许收使。近有官员降官,该遇去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思,合该叙复,已曾陈乞,缘为权住行遣常程文字,未叙复间再有降官,即未该叙复,若行一例告示,难以杜绝词诉。今欲将该遇绍兴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大(体)[礼]赦恩合该叙官,已曾陈乞,文字到部偶缘权住行遣常程文字,致复再有降官之人,与引已遇赦恩施行。」从之。
闰十月七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翟汝文,端明殿学士、左光禄大夫、提举凤翔府上清宫宇文粹中,端明殿学士、左通奉大夫、提举西

京嵩山崇福宫王孝迪,并复资政殿学士,内翟汝文依旧致仕。」
九年正月五日赦:「应命官冲替、差替、放罢、直替人,并特与复本等差遣。」
同日赦:「应命官、诸色人合叙用者,与理当三期,内依法及特旨展期者,并与免展。除名人更与理当三期。特旨永不收叙人与本等叙格叙用,永不收叙人与用次等格叙用。其永不收叙已经叙用并依法叙用人已至止法者,更与叙用一次。见丁忧、寻医、侍养人,亦听理为三期。官员因罪与监当,或远小、或广南监当,或直注差遣,并依法合降差遣及注远小处差遣人,并与注本等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之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
同日赦:「应命官曾经朝廷擢用及曾带职人,见今罢黜者,并令刑部看详所犯轻重并被罪月日远近,申尚书省取旨,当议特与甄叙。内任待制以上(永)[未]复职名及复职未尽者依此。未有差遣之人与宫祠,已任宫祠者与郡,曾任监察御史、监司以上,未有差遣特与差遣。张邦昌昌:原作「倡」,据《宋史》卷四七五《张邦昌传》改。、刘豫僭号背国,原其本心,实非得已,其子孙、宗族、亲属有官者,并许依旧参部注授差遣,无官者仍许应举。军兴以来州县官(陈)[曾]经失守投降之人,不以存亡,但经赦宥,并与叙复,子孙依无过人例。靖康围城伪命及因苗傅、刘正彦作过,名在罪籍,见今拘管、编置者,并放逐便。停降未经叙用,并与收叙。」至是十七日,右谏议大夫李谊言「言」上原有「用」字,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五删。:「窃详赦文

令刑部看详申省取旨者,盖欲使恩无泛滥,人无侥幸也。然刑部看详不过以法,至于法之所不载,非有司所能尽也。考其人,论其事,斟酌而行之,是在朝廷而已。傥惟一切不问,均为甄收,则忠邪不分,公罪无别,名器不尊,法制不立,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臣以为宜依所降赦文,以轻重远近为差。若左右卖国,反复事君,亏堕名教,奸赃狼籍,并不在甄叙之列。其余罪在丹书,名存白简,重者未及一年一年:《建炎要录》卷一二五作「二年」。,轻者未及半年,并未许甄叙。其例一定则恩皆有节,上无二三之嫌,下无异同之论。」诏令三省铨量取旨铨:原作「诠」,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五改。。
九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汪伯彦复观文殿学士。先是,七年八月三日,上谓辅臣曰:「元帅旧僚往往(论)[沦]谢,惟伯彦实同艰难,朕之故人,所存无几,伯彦宜与牵叙。」张浚奏:「《诗》之《伐木》,燕朋友故旧。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友以成者,则故旧固不可忘。陛下念旧如此,实甚盛之德,但伯彦无所因而牵叙,则必致纷纷,恐非徒无益也。臣等商量,俟因大礼取旨复职,更得亲笔数字,为明元帅府旧劳,庶几内外孚信。」上以为然。俟到九月,当复职与郡,秦桧因奏:「汉高祖于故人不若光武之厚。」上曰:「高祖所用固多丰沛故人,而光武亦多南阳之旧也。」至十月二十二日,复资政殿大学士,(王)[至]是复元职也。
同日,张浚复左宣奉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刘大中、王

庶并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
六月十七日,诏:「新复州军官员、诸色人元系伪齐断遣,经绍兴九年正月五日赦文,不以轻重,并依无过人例。」
二十四日,三京淮北宣谕方庭实言:「访闻刘豫深文密网,滥及无辜,忠臣义士多被杀戮,或因贬窜流落失所,或挂罪籍未经昭洗,情实可悯。望委应新复路分提刑多方采访,并取索大理寺、开封府元断罪案牍看详,其忠义显著之人具名闻奏,优加褒赠。应官员犯罪未经叙雪之人,并具元犯申取朝廷指挥,并特与改正除落,以慰中原人心。」从之。
十五年五月十七日,刑部言:「契勘横行副使应叙,于诸司法,使即系右武郎至正侍郎,因罪勒停,许依武功大夫至武翼大夫格法叙用。缘横〔行〕正使带遥郡之人未有该载,本部欲将横行正使应叙之人,依横行副使格法叙用。」从之。
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四川命官因(非)[罪]停降、遇恩合该叙复人,见系宣司一面施行,令依旧归还省部。」
十八年十一月八日,刑部言:「四川安抚司昨来便宜断遣之人,不住经省部陈乞叙用,赍到元便宜断遣并后来便宜叙用等付身,内多节略,不见得所犯情节,无以参照轻重。盖缘当时不曾经省部照会,是致刑寺无由稽考。今欲关报吏部等处,如有四川便(便)宜断遣经陈乞之人,若刑寺别无照应,勒令陈乞人结罪供具,先次施行。案后行下,如有违碍,即行改正。仍行

下四川安抚制置使司,将前后便宜依法断遣之人尽数抄录子细情犯、元断年月日指挥,保明申部。候到,下大理寺看详,所断如依得条法,即行注籍。」从之。
二十年八月一日,诏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和国公、连州居住张浚移永州,左朝散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南安军居住孙近移处州,降授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归州居住万俟移沅州,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江州居住李若谷移饶州,左中大夫、兴国军居住段拂移南康军,降授左奉议郎、筠州居住李文会移江州居住。
二十五年十二月一日,诏降授左朝请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郴州居住折彦质,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南康军居住段拂,并令任便居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移郴州。
二十六年五月十六日,诏:「靖康间责降、见存未叙复人,可令刑部依二十五年大礼赦文施行。」
八月十八日,尚书省言:「昨牵郊祀赦恩叙复人,刑部除已节次叙复外,窃虑武臣检举申尚书省取旨此句文意不全,似有脱文,或当时史臣即已删节过当。。」诏令刑部将见责降未叙复武臣检举申尚书省。
二十五日,吏部言:「检会旧法,经赦应牵复人责降任内有举主一人,听牵复。元犯情重者,有监司一人,准此。其在京无监司者,止用所辖。绍兴五年续降指挥,使臣陈乞前任因公私罪冲替,到部合降入监当及远小监当,依赦牵复本等人,将

责降已经注未曾赴任间该遇赦恩,许令召大使臣一员委保,责降后来别无赃罪过犯,与依赦牵复,即与旧法抵捂。今欲遵依旧法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勘会四川宣抚制置司便宜断过降官资未被授朝廷付身之人,多缘逐司不曾攒类申奏,在路失坠,致有累遇赦恩尚未叙用,理宜矜恤。可依已行便宜批凿因依,添召保官二员,经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部,依赦叙用。」
三十年十一月十七日,宰执进呈陈俊卿论任用人材,乞略去小过。上曰:「大凡用人,当随材因任,则举无遗材。惟中有显过者,若复进用,却恐论者纷纷。」又曰:「赃污之吏,不可复用,盖其天性贪墨,使在州县,必难悛革。」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登极赦:「应命官因臣僚一时论列放罢,刑寺拘于常法,以章内所言约作过犯,致使常挂罪籍,实可怜悯。如有似此之人,可并与除落,依无过人,并与叙元官。」
登极赦,命官除名、追降官资及勒停并永不收录人,并与叙元官 十一月,臣僚言:「祖宗时,赃罪削籍配流者,虽会赦不许放还叙用。近自本条之首至「元官」,原无,则原文前半段为六月登极赦,中间「乞自今」显为臣僚语,后「从之」则分明为皇帝批复臣奏之语,前后矛盾。今考《建炎要录》卷二○○所载,后文乃十一月乙卯臣僚奏,据以补足。。有司失于条陈, 行叙复,甚失祖宗痛绳赃吏之意。乞自今应官吏尝经勘断犯入己赃、永不收叙人,并不许收叙。必谓经赦可叙,(正)[止]合叙散官,不可径叙元官。如有已放行收叙者,即为改正。」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六日,刑部侍郎路彬等言:「近有旨,应官吏经勘断犯入己赃永不收叙人,并不许收叙;其有已放行者,并与改正。窃虑官吏有虽犯赃入己、不至永不收叙者,及未(审)曾经勘断、

止是约作赃罪者,乞依已降赦恩与叙元官。」诏刑部将犯赃罪入第一等人不许收叙外,其余并依常法。
二十一日,吏部侍郎兼权尚书凌景夏言:「乞将选人停替、降资在覃霈已前者,许依前后郊恩减降;如元犯私罪已经刑部除落过名,亦许放行参选注授。」从之。缘登极赦文该载不尽故也。
二年二月三日,诏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董德元复端明殿学士致仕。寻有旨复职指挥更不施行,以言者论其朋附大臣,共成支党,肆其欺诞,诬害善良故也。
同日,诏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周麟之复左中大夫致仕,从所请也。
八日,诏琼州编管人王权与量移吉州,寻复武义大夫、广南西路兵马都(铃)[钤]辖、清江府驻札。以西南凶贼王宣、锺玉等啸聚作过故也。至干道二年五月八日,复蕲州防御使。十月十八日,复均州观察使。八年十月,复武康军承宣使。九年闰正月,再复清远军节度使致仕。
八月二十六日,诏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宋朴复龙图阁学士致仕。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承务郎以上及使臣不因赃罪降充监当、特旨与监当人,如后来别无赃私过犯,并与牵复差遣。或不因罪犯乞折资监当人,若无规避、愿理元资序者,听。」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充)[冲]替命官系事理重者与

减作稍重,系稍重者减作轻,系轻者并与差遣,差替放罢者依无过人例。使臣比类施行。其缘公私罪冲替,重降作轻,稍重者例与本等差遣。」二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书:「勘会官员犯罪先次放罢,后来结断止系杖笞公罪,为有再得指挥仍旧放罢,吏部见理后来年月降罢名次,可特与理先降指挥并年月施行。」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及主兵官犯赃合检举移放、叙复人,更候一郊取旨。」
同日赦:「勘会四川宣抚制置司便宜断过降官资未被授朝廷付身之人,多缘逐司不曾攒类申奏,或申奏在路失坠,致有累遇赦恩,尚未叙用,理宜矜恤。可依已行便宜批凿因依,添召保官二员,经所在州军陈乞,保明申部,依条叙复。」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应命官犯私罪徒经今十二年,赃罪杖以下经今七年,或元因诖误、或法重情轻理实可矜,并有三人奏举者,许令今后不碍选举差注。其公罪徒、私罪杖以下经今十二年,公罪杖以下今经六年,有二人奏举者,今后与依无过人例施行。若公私罪不至勒停,特旨勒停,加举主一员。公罪徒合该勒停之人,与增展二年,并加举主二员,亦许依无过人例施行。以上并须情理稍重及被坐后

来各不犯赃私罪者。如情重、赃罪,各加举主三人,余罪各加举主六人,并听于所属自陈。内承直郎以下犯私罪徒、(赐)[赃]罪杖得不碍选举差注者,若举主、考第比无过人例合(勘)[磨]勘者,奏裁。」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九日大(体)[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勘会命官因罪勒停应叙,在法须亲身到部授状,内有身在川、广之人,缘地理遥远,无力到部,诸军命官勒停自效,在军执役,可令添召保官一员,委保正身别无伪冒,经所在州军陈乞,具录元犯见存付身,限五日保明申部,依条叙复。」三年十一月二日、九年十二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勘会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已降赦文,冲替命官事理重者减作稍重,稍重者减作轻,轻者便与本等差遣。其今赦已前除犯赃罪并私罪徒外,冲替之人可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责授州团练副使、信州安置李显忠与叙复正任观察使。已而改叙防御使,任便居住。先是,显忠再以赦量移,至是有旨复正任观察使,臣僚论其「冒干货贿,不恤士卒,符离之战,军士、战马之死亡,兵器甲胄之散失,莫知其数,禠官窜责,尚为轻典,遽尔收叙,人言谓何」,于是止叙防御使。
二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奸猾之吏,舞文弄法,百姓畏之,甚于监司、守令。其有罪恶贯盈、人所共愤、偶罹宪网、不可逃罪者,则又有贿赂饰词以求叙雪。县之罢者

诉于州,州之罢者诉于监司,监司之罢者诉于刑部,获叙雪者十常七八,既斥复来,愈无忌惮。乞自今凡胥吏已经断勒或尝犯枉法赃并不许诉雪,官司亦不得为受理。如违,许人陈告,估籍家赀,重寘典宪,庶使奸猾敛迹。」从之。
三年闰七月十七日,诏降授郢州防御使、荆湖北路马步军总管、荆南驻札姚仲复宜州观察使。
十一月大礼赦:「应合叙用人并理当三期。命官编配、羁管、责授散官安置、居住人,并见拘管、编管、羁管、居住臣僚家属,具元犯因依闻奏,(圣)[取]旨移放。内合理赦数人与理为一赦。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逐旋(问)[开]具申尚书省。仍限一季,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内九年减去「其应合检举叙复人,仰刑部逐旋具申尚书省,仍限一季,如稽违漏落,委御史台弹劾」。
同日赦:「勘会命(妇)[官]犯罪编管、羁管、拘管人,缘未有立定移放条法,可自赦到日与依诸色人例移放。」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北制。内增入「命官编管遇赦合移放人,州军分明开说到本处有无过犯保奏施行,如或漏落,当议行遣」;内减去「缘未有立定移放条法」。
二十五日,诏左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陈诚之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追官勒停人、前左朝奉大夫、建昌军居住王佐可令自便。至六

年十一月,始叙元官,与牵复本等一资序。
四年正月四日,诏责授靖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邵宏渊可令自便宏;原作「洪」,据下述及《宋史》卷三三《孝宗纪》一改。。以宰臣蒋芾言:「宏渊老将,虽符离失律,而真州之功可录。」故有是命。
三月十四日,诏左中大夫、充秘阁修撰、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章,左朝议大夫、集英殿修撰致仕黄中,并复敷文阁(侍)[待]制。
十七日,诏降授楚州团练使、提举台州崇道观士穆与叙复和州防御使。
八月十日,诏叙容州防御使、浙东总管、绍兴府驻札李显忠复随州观察使。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责授团练副使宋贶与复右朝奉大夫「团练」上似脱一州名。。至七年八月,复右太中大夫、集贤殿修撰。九年五月,复右正议大夫。
十月二日,诏降授果州团练使、池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琪与叙复郢州防御使,军职如故。有旨:「王琪再董戎行,治军有律。」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一日,诏前右承议郎、郴州编管尹机与复右宣教郎。先是,有旨复机元官,臣僚论其「奸猾巧佞,其来有素,符离之役,虽主将贪鄙,实机为之,如诛首谋,死有余责,岂宜一旦递复元秩」,故有是命。
二十日,诏降授安德军承宣使成闵可复庆远军节度使,差充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应内外文武臣偶因臣僚一时论列及监司、守倅按发,见在责籍,未经牵复、移放人,窃虑有司失于检举,理合矜恤。可令吏、刑部同大理寺限一月,将前项人开具职位、姓名、元犯因依申朝廷,当议参酌,取旨施行。」九年

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同日赦:「勘会命官犯罪遇赦并编配、安置人在道遇赦,有故住滞未至贬所,与引赦移放。」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同此制。
七年五月二十四日,权吏部侍郎张津等言:「命官因罪编置,每遇大赦合量移一分,自本贯州郡至贬所,计地里为分数。内有本贯江北人,绍兴五年降旨,并自元勘结州郡至贬所(细)[纽]计地里。缘其间虽系江北户贯,而犯罪事发 在岭外者,自来贬谪亦在岭南,若自编配州郡再移元勘所,则是该恩之后复令深入瘴烟之地,与不沾恩霈无异。乞将本贯江北合量移人,止以临安府至贬所地里分数,次第量移,庶几不至虚被恩宥。」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郑仲熊,左朝奉大夫致仕汪勃,左朝奉郎致仕巫伋,并复龙图阁学士,内汪勃、巫伋仍依旧致仕。并以该赦检举故也。
九年七月十六日,诏复蕲州防御使、御前武锋军都统制、兼知楚州陈敏,特与复光州观察使致仕。
十月二十五日,诏责授楚州团练副使史正志叙左朝请郎。
十一月十九日大礼赦:「应追官勒停人,如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已去官经隔岁月,止缘监司州军不检照见行去官 条便行劾奏,获旨被罪,可与改正复元官。」
同日赦:「勘会诸军将师昨缘一时被罪贬窜,未及叙录身亡,其间亦未曾经为国显立忠效之人,致使

亡没之后,终挂罪籍。可令刑部开具元任官职及所犯取旨。」
十二月十八日,刑部言:「承今岁郊赦:『应追官勒停人,如本犯系公罪,在任不经取勘经:原作「轻」,据前「十一月十九日」条改。,及已去官经隔岁月,监司州军不检照条 便行劾奏,获旨被罪,可与改正复元官。』检照去法,命官犯罪去官事发及犯公罪流以下勿论。如依今岁赦文,便与改正叙复,缘其间所按项目多寡不一,须经大理寺约定刑名,方议裁处。乞自今并令本部取索印纸,将所犯参照,如系公罪流以下、不经取勘及去官按劾被罪之人,从本部申朝廷,依前降指挥施行。」从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追复旧官

追复旧官
【宋会要】

哲宗元佑四年五月二十日,故朝散大夫、右司郎中李师中追复天章阁待制。师中在先朝坐上书责授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卒。至是,其子捻诉于朝,乃有是命。
绍圣元年四月十三日,三省言:「蔡确男渭状,为确诉冤,称吴处厚缴进安州所作小诗并无讥斥之意,皆梁焘等阴使之。到新州贬所五年,两经大霈,更不量移,举族衔冤,莫大于此。」诏蔡确累经恩赦,追复右正议大夫。
六月十七日,右正议大夫蔡确特追复观文殿学士。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徽宗即位未改元。诏:「朕嗣位五月,三(日)下恩书。徽缠桁杨,栖置弗用;流窜放逐,系踵生还。尚念故老元臣,尝位(承)[丞]弼,或夺爵身后,或殒命贬中。霈泽之行,岂限存殁,不有追复,孰慰营魂!故降授太子少保致仕、潞国公文彦博,可追复河东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潞国公;追贬万安军司户参军王珪,〔追〕复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岐国公,赠太师,谥文恭;故责授苏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吕大防,追复光禄大夫;故责授鼎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刘挚,追复中大夫;故左朝议大夫致仕韩维,追复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少傅;故责授雷州别驾、化州安置梁焘,追复左中散大夫;追贬朱崖军司

司户参军司马光、追贬昌化军司户参军吕公着,并追复太子太保;故太中大夫郑雍,追复资政殿学士;追贬雷州别驾王岩叟、追贬海州别驾孔文仲,并追复朝奉郎;故责授昭州别驾、化州安置范祖禹,追复朝奉大夫;故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澧州安置赵彦若,追复龙图阁学士、中大夫;故左朝议大夫钱勰、故朝散大夫顾临,并追复龙图阁学士;故左朝请大夫、少府少监、分司南京赵君锡,追复天章阁待制;故中大夫、宝文阁待制李之纯,追复宝文阁直学士;故朝散郎孔武仲,故承议郎、尚书水部员外郎、分司南京姚 ,并追复宝文阁待制;故左朝议大夫盛陶,追复龙图阁待制;故左中散大夫赵,追复太中大夫、端明殿学士,赠左光禄大夫;故朝请郎孙觉,追复朝散大夫、龙图阁直学士;故朝散郎杜纯,追复集英殿修撰;追贬柳州别驾朱光庭,追复朝散郎;追贬唐州团练副使李周,追复朝请郎、集贤殿修撰;追取出身文字人高士英,追复承议郎;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汀州安置孙升,追复朝请郎。」
十一月二日,诏追复少府少监、分司西京、陈州居住吴安持为宝文阁待制。
徽宗崇宁三年七月七日,诏追复降授中大夫蒋之奇为右正议大夫。
五年正月九日,诏追复舒州团练副使章惇为左朝议大夫。
大观四年六月一日,诏章惇依王珪例追复特进,子孙并与差遣。
七月八

日,诏追复曾布为光禄大夫,安焘、李清臣并为正奉大夫,黄履为正议大夫履:原作「复」,据《宋史》卷二一《徽宗纪》三改。,丰稷、王古并为朝散大夫,曾肇为朝请大夫,王觌为朝散郎,刘安世为承议郎。其余除曾任侍从官以上外,不以存亡,未曾复旧官者,并令刑部开具申尚书省取旨。
十九日,诏故朝请大夫董敦逸追复集贤殿修撰,故朝散大夫朱绂追复集贤殿修撰,故朝请郎朱师服追复朝奉大夫。
十月二十七日,诏追复光禄大夫曾布、龙图阁学士蒋之奇,并与资政殿学士。
政和三年七月六日,诏故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孙固追复赠开府仪同三司府:原作「封」,据《宋史》卷三四一《孙固传》改。,故宣奉大夫致仕韩忠彦特追复观文殿学士,追复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曾布再追复观文殿大学士,追复正奉大夫李清臣再追复资殿学士,追复正奉大夫、赠金紫光禄大夫安焘再追复观文殿学士,追〔复〕正议大夫黄履再追复资政殿大学士。
八年六月七日,诏追复朝奉大夫范祖禹为徽猷阁待制。
宣和二年七月三日,诏:「追复官职人、除落职人除特旨荫补外,应陈乞给使不得援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九日,诏:「刘韐能死节,不为敌用,与追复银青光禄大夫,仍赠资政殿学士。」
十三日赦书:「应旧系籍及上书人,朝廷累降指挥检举叙复,至今经来年月,尚未结绝,并给还元带官职、赠谥、碑额等,已经给还而未定者,并依元初指挥。其未责降以前官职应得遗表

或致仕恩泽者,亦令吏、刑部条(其)[具],申尚书省取旨。」
二年正月八日,诏:「诸系籍及上书人,许其家子孙将父祖未责降以前官职告 录白,仍召朝官三员委(系)保,经所在州军保明闻奏,当议与合得赠谥、碑额。其致仕、遗表等恩泽,条具取旨。」
五月十二日,诏:「苏轼立朝履历,最为显著,特先次追复旧官,仍与合得致仕、遗表恩泽。」苏轼元系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定州安抚使,继被贬责,至宣和间追复龙图阁待制,及是孙符请于朝,遂有是命。
三年九月二十六日,诏延康殿学士、知真定府沈积中特追复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以积中昨知真定府日,力陈不可取燕山,童贯恶其言,置狱根究,又致其罪,遂致追夺故也。
同日,诏宣德郎、直龙图阁邹浩追复龙图阁待制。
十一月三日德音:「前谏议大夫宋齐愈所犯合寘于法,既经登极大赦,理合以赦原,只缘憎恶之私,致抵极刑,可追复元官,仍与一子恩泽。」
四年五月十九日,诏赵野特追复旧官职,仍与致仕、遗表恩泽各一名。野位门下侍郎,以资政殿学士出为北道总管,被罪迁谪,至密州为凶贼所害,二子犹白丁,生理萧然,臣僚以为言,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二日,诏故朝散郎毛注特与追复左谏议大夫。以注男钦望陈乞依德音牵复故也。
十月十三日,吏部言:「朱绂元系责降,不曾陈乞致仕,身亡之后,昨降指挥追

复待制,依条已与遗表恩泽二人外,缘系元佑党人,理宜优恤。」诏特与致仕恩泽一名,依遗表降等格推恩。以绂子朱宗陈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耿南仲追复宣奉大夫,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特赠观文殿学士。令所属量行应副葬事,依条借官屋居住,候服阕日拘收。如愿添差亲属差遣,照管孤遗,即具状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诏:「故司空、平章军国事吕公着,特赠太师,追封晋国公;故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范纯仁,特赠太师,追封许国公,给还元谥;观文殿大学士、左正议大夫吕大防,特赠太师,追封宣国公,赐谥令有司拟定申尚书省。应合得恩例,并各依元任官职给还,令逐家具名陈奏。」先是,手诏欲褒赠公着等,宰执进呈,上曰:「此事议论已久,缘军旅事多,终是行遣未尽。内中收得元佑党碑一本,待降出,可全录付所司,令一一契勘,合褒赠者皆追与之。时方艰难,虽似不急,实可以收人心、召和气。」至是乃举行焉。
绍兴元年二月六日,诏吕希纯与追复宝文阁待制,仍给还依条合得恩泽。希纯旧为朝奉大夫、中书舍人与今职名,告命不存,以元佑党籍其子能问召保自陈,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七日,诏陆佃特追复资政殿学士。以佃子宰陈乞未尽职名故也佃子宰:「子」原作「调」,文意不通。按陆宰为陆佃之子,陆游之父,因改。。
十月四日,刑部言:「乞遍下诸路州、军、府、监,出榜晓谕,令元符元应诏上书之家,依元
佑党籍人例,令本

家录白元犯年月、因依及出身告 或干照文字,经所在州军自陈,验实缴连,依赦保明闻奏。」
近颁明堂赦书,检举漏落下元佑党籍及元符末上书人,为奸臣蒙蔽分为三等,号曰邪人,并一例尽行检举录用。然吏部尚关会刑部、大理寺,检会过犯罪名。且党籍人并上书人,赦书既称以忠为邪,深为矜恤,即合除落罪名。欲望明降指挥,若止因元犯合约罪名者,许令刑部、大理寺止约系难议书罪,庶得名实正而德音益昭著矣。」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伏
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刘珏特追复朝散大夫,与两资恩泽两资恩泽:按《宋史》卷三七八《刘珏传》云「官其二子」,则「两资」似当作「两子」。。以珏昨任资政学士,权同知三省、枢密院,从卫昭慈圣献皇后到洪州,虏人侵犯,与滕康措置失当,落职宫观,其弟 有请于朝,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三日,右承议郎、广南运判范正国言:「乞给还父纯仁元遗表例外特给恩泽一名,及御书『世济忠直之碑』为神道碑额。」勘会范正国陈乞例外恩泽,别无干照见得外,所乞给还神道碑额。诏依。
三年五月五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吴敏上遗表,特赠左银青光禄大夫,追复观文殿大学士。
六日,诏追复观文殿大学士、正议大夫、赠太师、追封宣国公吕大防,特追复左光禄大夫。
八月十五日,诏王觌特追复龙图阁学士,仍与致仕恩泽一名。子昭(又)[乂]自言系元佑党籍故也。觌元以举赵谂不当降职宝文阁待制,有司难之,

至是追复,特出上恩。
二十四日,诏故责授海州团练副使朱师服副: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六七补。,可特追复朝请郎,充集英殿修撰。至五年六月十三日,又诏追复宝文阁待制。师服绍圣初为中书舍人,后以党籍贬责,至是其孙两经陈乞,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故威武将军曲端,故武功大夫、达州刺史赵哲,并特与追复旧官。
五年八月八日,前朝请大夫梁颐吉言:「乞特赐出给先父焘追复资政殿学士、中大夫告命。」从之。
十月十五日,右太中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台州崇道观汤东野上遗表,诏追复徽猷阁直学士,赠官与恩泽,以系曾勤王也。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前朝散即王毅可特追复承议郎。以毅初缘上书得罪,为其子伦奉使金国,有请于朝,故有是命。
四月十九日,都省言:「何灌宣和末退师之后,父子死于国事,情有可矜,兼其子苏奉使有劳,理宜量行追复。」特与追复正侍大夫、中正军承宣使。
八年五月七日,诏:「左太中大夫、降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黄叔敖上遗表,特追复徽猷阁学士,赠四官,与致仕、遗表恩泽。」
九年六月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左朝请郎、试御史中丞廖刚奏:『窃观近年赏罚,间有不当于人心而天下皆以为言者。如詹栗亲获苗傅,厥功可谓大矣,反得罪以死,遂破其家;徐秉哲大索宗室,系累以献于金人,厥罪可谓大矣,乃得死于牖下。臣谓栗虽已不幸,尚当录

其子孙;秉哲虽已死,犹合籍没其家,追夺其子孙恩泽,以快天下之愤。』」勘会徐秉哲别作施行外,诏詹栗追复旧官,特赠修武郎、合门祗候。
十年二月八日,诏故礼部侍郎兼侍讲周常特追复宝文阁待制。以其子仲自陈,因论救邹浩及乞参用元佑法度人材,连忤蔡京,枉遭贬责,故有是命。
十一年二月七日,诏故左谏议大夫、集贤殿修撰鲜于侁可特追复太中大夫、集贤殿修撰。以元佑党籍,其女孙自陈,乃有是命。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宰执进呈降授均州观察使致仕范讷上遗表,上曰:「朕向识之,乃庸人,全不知兵。今既云亡,可与追复一官。」
二十六年正月九日,右正言凌哲言:「大礼肆赦,凡命官编置、流窜之人,轻者原放,重者量移,或乃尽复原官,还其职任。然尚有负罪越在异土者,未蒙检举施行。欲望特命大臣,检会昨来臣僚坐罪死于贬所者,量其原犯事因,条具以闻,或复其官爵,或禄其子孙,诚圣政之不可阙者。」有旨依。于是诏故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吉阳军安置赵鼎追复特进、观文殿大学士,故责授左朝散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赣州居住孙近追复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故勒停人前左朝议大夫、南剑州居住胡思可追复左朝议大夫,故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郑刚中追复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故左太中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永州居住汪

藻追复显谟阁学士。先是,宰执进呈死于贬所之人,上曰:「迁谪之人自郊祀赦降及节次检举,尽行牵复,士大夫翕然称快。」魏良臣等奏曰:「仁泽漏泉,天下幸甚。」又奏孙近亦已死于贬所,上为之恻然,故有是命。是年五月八日,进呈御史台看详责降及事故宰执并侍从官十五人情犯,分为五等。上曰:「朕尝细阅,甚当,可依此议定,便批旨下。」遂诏赵鼎特与致仕恩泽四名;孙近特与致仕恩泽三名;汪藻特与致仕恩泽二名;刘大中、李若谷、段拂拂:原作「弗」,据《建炎要录》卷一七二改。,并追复资政殿学士,特与恩泽二名;程昌禹追复徽猷阁待制,特与致仕恩泽二名;范冲追复龙图直学士;王居正、赵开,并追复徽猷阁待制,特与恩泽一名;黄龟年特与致仕恩泽一名;李朝正、高闶、游藻、吕本中,并特与恩泽一名。
三月十七日,诏:「(作)[昨]降郊赦,责降未叙之人施行未尽,可将原因臣僚论列之人委御史台,元系按法勘鞫之人委刑部,各看详闻奏,务尽至公,以洽恩宥。」
六月十二日,诏:「郑刚中近已追复元官职,可特与致仕恩泽二名;左宣教郎石公揆特与追复直龙图阁,孙觌特与复左朝奉郎。」先诏刑部看详元犯,至是来上,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四日,诏故前右朝散郎韩参,故前右承义郎万俟允中,故前左奉议郎吴元美,并复元官。并以无辜坐罪而死故也。〔诏曰〕:「朕比诏有司,将一时无辜士大夫咸与洗濯,以申冤情,尔三人不幸皆死矣。夫

故官可复,罪籍可蠲,而死者不可复生,哀哉!尚期有知,服我休命。」
二十七年七月五日,诏黄巘善曾任副元帅,与汪伯彦事体一同,可追复元官,与恩泽一名。初,有旨巘善追复左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与恩泽三名,以臣僚论列,再有是命。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日,诏追复敷文阁直学士洪皓可特追复徽猷阁直学士,从其子起居舍人遵请也。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九日,诏:「顷在谪籍文武臣僚未经量移叙复、死于贬所者,令有司检举元犯因依,具职位、姓名闻奏,当议轻重,别加恩典。」
闰六月十七日,诏黄巘厚追复元官通议大夫,特与恩泽一名。绍兴初,有候一赦取旨指挥,未遇赦身亡,至是追复。
同日,诏王庶追复资政殿学士、左通议大夫,特与恩泽二名。庶由知潭州落职宫观,继命贬责道州安置,是年身亡,故有是命。
三十一年三月十八日,诏李光追左中大夫、资政殿学士,特与致仕、遗表恩泽各一名。光初以参知政事罢,继而贬责,由昌化军量移,未几自便,死于江州。至是,其家进状陈乞恩泽,故有是命。
八月三日,诏左朝议大夫李弥逊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弥逊元任徽猷阁直学士,后与赵鼎、王庶、曾开同章夺职。至是,其子弟援例自陈,故有是命。
三十二年四月三日,赠左正议大夫、充秘阁修撰曾开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初,开以宝文阁待制落职,既没之后,追复未

尽,其子曾连援李弥逊例自陈,故有是命。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未改元。七月十三日,诏岳飞特追复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先是,有诏:「飞起自行伍,不踰数年,位至将相,而能事上以忠,御众有法,屡立功效,不自矜夸,余烈遗风,至今不(漏)[泯]。去冬出戍鄂渚之众师行不扰,动有纪律,道路之人归功于飞。虽坐事已殁,而太上皇帝念之不忘,今可仰承圣意,追复元官,以礼改葬,访求其后,特与录用。」故有是命。
十一月三日,诏故追复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岳飞妻前楚国夫人李氏,特与复楚国夫人;男前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云,追复旧官;前忠训郎、合门祗候雷雷:原作「云」。按岳云已见前述,不应重出,考《宋史》卷三六五《岳飞传》,飞有五子,惟岳雷之衔与此处吻合,因改。,追复旧官职。
隆兴元年正月十九日,诏故左太中大夫、追复敷文阁待制曾开可更追复宝文阁待制。以其子言复职未尽故也。
五月十五日,诏司马康特追复右谏议大夫。康元佑五年为左司谏,卒赠右谏议大夫,后以党籍追赠官。至是,康孙伋上章自陈,故有是命。
二年八月二十七日,诏故中书舍人吕本中特追复敷文阁待制吕本中:「吕」原作「李」,考宋无名「李本中」之中书舍人,而《宋史》卷三七六《吕本中传》所载事迹颇与此合,惟不见追复之事。姑据以改之,仍俟考。,与一子恩泽。以臣寮言本中问学淳正,行义修明,太上皇帝擢为中书舍人,因忤秦桧罢黜,流落至死,迄无职名,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六日,诏故吏部侍郎吴秉信特追复敷文阁待制。秉信自正任吏部侍郎除右文殿修撰、知常州,未赴卒。至是,其子晋卿上章自陈,乞追还秉信合得职名,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故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州观察使、京西湖北路马步军都总管、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张宪特追复元官,四子各补承信郎。其子敌万自陈,当建炎、绍兴间,宪从岳飞与金人战,屡立奇功,中坐飞事身死,今飞已蒙朝廷褒恤,录及子孙,惟宪尚挂罪籍,乞援飞例追复元官,给还恩数。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七日,诏故左承议郎、充秘合修撰、前知宣州李若虚特追复元官职,仍与一子文学恩泽。先是,若虚尝为岳飞幕属,飞死,言者指为飞党,坐落职编管徽州,死于贬所。至是,其孙机引飞已复官陈乞,故有是命。
四年三月十六日,诏故权礼部侍郎高闶特追复集英殿修撰。寻有旨追复敷文阁待制。以臣寮言闶不附秦桧,终身不得职名故也。
九月十一日,诏故宜州观察使、荆湖北路副都总管姚仲追复保宁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十月五日,诏故右承议郎、试司农少卿高颖追复元官,与一子恩泽。颖绍兴初尝为岳飞幕属,飞死,例坐窜责,殁于贬所。至是,其妻引飞已复官陈乞,故有是命。
五年十一月三日,诏故左承议郎冯方特追复左朝散郎,与致仕恩泽。
十六日,诏故责授汝州团练副使邢倞特追复左中大夫。倞靖康间为司农少卿,充北使馆伴,与李纲同谋结余堵纲:原作「刚」,据《宋史》卷三五八《李纲传》改。下同。,致金人再兴师,(军)朝廷以倞浅谋召祸,谪散官安置英州,死于贬所。至

是,其家属引李纲已牵复陈乞,故有是命。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诏符行中特追复左朝散大夫,充敷文阁待制。先是,绍兴二十六年,行中以敷文阁待制奉祠,言者论其交结秦桧,致身侍从,顷帅(城)[成]都,将朝廷已放逋负复行催促,废格诏命,蜀人怨之,(致)[至]是落职罢宫观。已而言者论列不已,次年遂责授散官,南雄州安置,死于贬所。至是,其子愿上章辨诉故也。
二十四日,诏故勒停人前右朝请大夫、直秘阁郭淑可追复元官,与一子恩泽。先是隆兴二年,淑知盱眙军,值虏骑渡淮,委城先遁,有旨特勒停,送静江府编管。至是,家属诉于朝,谓淑不能守御而先期保护百姓出城,中尝蒙恩自便,不幸身亡,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左朝奉大夫致仕汪勃追复龙图阁学士勃:原作「渤」,据本书职官七七之七五改。。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戚方可特追复舒州观察使。
九年九月五日,故除名勒停人前右宣教郎卢仲贤特追复元官,与一子承信郎。先是隆兴元年,仲贤以枢密院计议官往金国军前议事,已而以将命失指,为言者论列,有旨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郴州编管。至是,其家属诉于朝廷,谓和议再成,始于仲贤,当来所议适用、地界、岁币、归附四事,今皆如约,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六 追复

追复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七月二十五日,诏故降授左朝奉郎、直秘阁查钥特与追复朝散郎。以钥干道七年十月,知台县望具(折)[析]总领所支钱物失实知台县望:文意不通,疑当作「知台州孙望」(本书中「孙」多误作「县」),俟考。,降一官放罢。至是遇赦,特与追复。
五年八月十八日,诏故右朝散郎王循友特追复元官,与恩泽一名。以其妻言,循友昨知建康府日断配作过逃。制书有云:「缅怀故将,录乃旧功。」
嘉定元年二月八日,诏故复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赵汝愚特复观文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以更化之后,改正实录,明辨谗诬,故有是命。
三月二十五日,诏故降充银青光禄大夫、卫国公秦桧指挥更不施行。先〔是〕开禧二年四月,臣僚论列,遂追王爵,至是复有此命。
四月十三日,诏故国子司业、湖南安抚刘焞特复集英殿修撰,依前朝大夫朝大夫:「朝」下当脱一字,然宋大夫有「朝请」、「朝奉」、「朝议」诸名目,不便臆补,仍俟详考。。以四川宣抚副使安丙言焞高明端亮,嫉恶如仇,为人诬蔑,乞与牵复职名,故从其请。
十年正月十三日,诏项安世特与追复直龙阁。先是其子新监潭州南岳庙寅(县)[孙]自陈:「父安世顷蒙先朝擢寘馆阁,忠诚许国,不欺不疑。庆元之初,因应旨上言,指权臣窃政之渐,首遭废黜。开禧之末,始以王命起守鄂州。自谓偶罹艰棘,获效臣子之忠,不意权臣忌功,反肆诬蔑,罢官禠职,三被重劾,于其废殒前一日,犹有镌官之命。先父不幸被疾,竟负谪以死,以故职名未复,罪籍未除,死者负冤,生者抱痛。欲望哀念久郁,甄录旧劳,特赐追复贴职。」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月

十九日,诏施宿特与改正,追复朝请大夫。以其女安人施氏自陈女安人:原作「安人妾」,按后文云「故父宿」,则施氏分明为施宿女,因改,并据文意移「女」于「安人」前。:「故父宿昨任淮东提举日,但知尽忠报国,讨究弊源,撙节浮费,不顾怨仇,悉皆痛革。是以取怨于僚属,有忤于交承。不幸身死,谤议起于雠人,诬合倾挤,死及百日,(勿)[忽]致臣僚论父盐政及修城事。于父死一年之后,行下抄籍,一家骨肉星散,狼狈暴露,故父灵柩亦皆封闭,寡妻弱子无所赴愬。念故〔父〕系孝宗朝谏官施子之长子施子之长子:按施宿之父为施元之,似当改「子」字为「元之」。,把麾持节,廉直素着。昨来狱司勘作八十余万缗,逮至抄(佑)[估],自高曾以生生之计、升斗之租,总不及五万缗,可见当来冤枉。又蒙公朝轸念无辜,拨钱津葬,节次蒙恩,始有生意。去年八月内明堂赦恩及今年正月内受宝大赦,念妾等存殁衔冤,迄今九载,已蒙朝廷给还家业,所有父宿元官职及身后转一官并坐前已陈乞致仕恩泽,未蒙照赦改正给还,情实迫切,乞详所陈施行。」故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起复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起复
【宋会要】
宋朝之制,文臣谏舍以上、牧伯刺史以上丁父母忧者,皆卒哭后恩制起复,牧伯以上仍加将军阶。内职遭丧者,但给假而已,其愿终丧制者亦听,惟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庆历初,始诏三司副使已上非领边寄,听解官终制,然经卒哭亦降制起复,须上表乞终丧,乃诏可。嘉佑初,复许合门祗候使臣内殿崇班、太子率府率正刺史以上解官行服,惟军职边任给假百日追出。供奉官以下愿行服亦听。宗室初同此制,熙宁初,自副率以上并解官行服焉。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三载通丧,百王达礼。近朝以降,急于用人,凡锺艰疚之臣,多行抑夺之命。而起复臣僚等,或速于陈力,或志切感恩,未满十旬,便赴朝谢。念忠勤之节,诚则可嘉;于敦劝之风,窃恐未尽。自今并许百日后来赴朝谢,其料钱即自敕下日支给。」
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曰:「三年之制,谓之通丧,圣人垂教,百代不易。向者臣僚居丧,多从抑夺,盖切于为理而急于用人,求便一时,诚非永制。方敦孝治,以厚时风,宜从栾棘之心,俾守苴麻之礼。自今京官、幕职州县官有丁父母忧者,并放离任;京官见奉使差委者,候替离任;常参官奏取进止。」先是,应御前及第并江浙人任在北州县官丁忧者,并不令离任;职事官及见任川广、江

浙、河东幕职州县官丁忧者,亦不听离任。自是遂解官,然朝官间亦有特追出者。
端拱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京朝官丁忧,多是转运使或本州岛举留,比至替回,已终丧纪。自〔今〕应在外充知州、军、监并通判官者,如有以次官处,便放离任持服。监临物务有同监者准此。如只一员者,疾速奏闻,差人充替。(戃)[傥]或举占,并科违制之罪。其幕职州县官丁忧者, 所在放离任,员阙速具奏闻注填。」
至道(一)[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直史馆梁颢,太常丞、直集贤院赵安仁,各丁忧,特 追复本职。自(芝)[兹]转运、直馆多特恩追出者。
真宗景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有司言,左司谏、知制诰晁迥起复本官,准故事合缀本班之末。特诏叙班仍旧。
三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川峡官丁父母忧者,除州军长吏奏取旨吏:原作「史」,据《长编》卷六二改。,余许解官行服。」
大中祥符六年六月十七日,故庄宅副使刘仁霸子大理评事中象免持服,佥署澧州判官事署:原作「事」,据《长编》卷八○改。。仁霸知澧州,绥抚蛮人有政绩,至是卒,荆湖转运使陈世卿言中象久随父在任,颇谙溪洞事,故以命之。
七年八月十六日,三司言:「户部判官、虞部员外郎袁成务丁父忧,望(持)[特]免持服。」宰臣言淳化中寇准为三司推官,尝有此例,特诏从之。
九年正月十九日,枢密使王钦若言:「编修《册府元龟》官太常博士、秘阁校理聂震丁所生母忧,嫡母尚在,望特免(特)[持]服。」诏礼仪院参详以闻。礼仪院言:「按周制,

庶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晋解遂问蔡谟曰:『庶子丧所生,嫡母尚存,不知制服轻重。』荅云:『士之妾子服其母,与凡人丧母同。』锺陵胡澹所生母丧,自有嫡兄承统有: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而嫡母存,疑不得三年,问范宣「问范宣」至「犹三年」,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签曰:『为慈母且犹三年,况亲所生乎 嫡母虽尊,然厌降之制,父所不及。妇人无专制之事,岂得引父为比而屈降之子 』南齐褚渊遭庶母郭氏丧,葬毕,起为中军将军。后嫡母吴郡公主薨,葬毕,令摄职。若此,则震当解官行服,心丧三年;若特有夺情之命,望不以追出为名。自今显官有类此者,亦请不称起复,第遣摄职第遣摄职:原无,据《长编》卷八六、《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摄」《宋史》作「厘」)。。」诏震依旧赴宣徽院编修。时议谓震难于抑夺,故止遣厘职,盖从宜之制也宜:原作「官」,据《长编》卷八六改。。
五月四日,殿中侍御史张廓言:「京朝官丁父丧者,多因陈乞与免持服。且忠孝恩义,士大夫所守,苟失节悖礼,何能立身 今执事盈庭,无金革之事,中外之官不可习以为例。伏望自今 依典礼,令解官行服。」诏从之。其官秩当起复及武臣、内职,悉如旧制。
七月二十三日,引进使、英州团练使、知秦州曹玮以母亡奏闻,中书言:「秦州边要,虑有阙事,准咸平二年王超丁忧,翌日降制起复,今请速追玮出。」即日授起复云麾将军。
天禧三年十月三日,工部侍郎、知礼仪院杨亿丁母忧,宰臣言:「冬至郊祀,亿典司礼乐之任,望不俟卒哭起复。」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知杂御史刘烨言:「伏以三年之丧,天下经制,百行之本,孝子大伦,苟执礼以无闻,在履行而有阙。

伏见内外京朝官丁父母忧者,不实时奔丧持服,伤坏风教,紊阙典章。欲望自今官司不得妄有占留得:原作「曰」,据《长编》卷九七改。,奏求追出。其例当起复者,则依旧制。」诏益、梓、夔、利四路长吏依旧奏取旨吏:原作「史」,据《长编》卷九七改。,余官丁忧辄有封奏求免持服者,并论其罪。
八月十一日,枢密直学士、给事中、知并州马元方丁母忧,诏即日起复,仍给假半月往潞州奔丧。以元方任边郡,故不俟卒哭而夺情焉。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十二日,诏:「秘书少监王随去年八月丁母忧,可依(利)[例]起复,差知润州。」先是,随谪宜丁忧,因中书奏陈,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二十六日,编 官国子博士董希颜丁父忧归乡,编 司奏:「希颜精习法令,编录有绪,望特追出。」从之。
八年正月(一)[二]十一日,三司言:「内殿崇班、勾当南作坊张继恩,右班殿直、监税埸李中孚,并为母亡,准式请假。据检法官定到天禧元年 ,于准式假内量给日限,即令赴职。窃详上件 文盖是期以下丧,即未见为父母丧不解官之文,望付礼官详定。」太常礼院言:「按令之诸丧,斩衰三年、齐衰三年者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如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其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申:原作「由」,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皆为生己者。其继并心(养)[丧]。母如改嫁或归宗经三年以上,继绝及父为长子、夫为妻,并不解官,假同齐衰期。又详后唐应顺元年 ,内诸司使副带西班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承旨

等,宜过卒哭后举追赴职;带东班官者只以检校官充职,服阕日授前官。诸司使副至二班使臣遭父母丧,盖是例不解官,即无给假日限。今详父母之丧至重,欲请自今并依旧制,过卒哭后许赴朝参供职。」从之。
庆历元年十月十九日,诏:「三司副使自今丁父母忧, 如两制例起复。」初,三司副使张锡丁母忧,而三司使姚仲孙为请,特起之,故以为例。
五年八月九日,前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田况起复为秦凤路马步军都总管、经略安无使、兼知秦州,仍遣内侍赐手诏以敦谕之。况固请终父丧,从之。
七年十月三日,诏令田况召见,况言(橝)[禫]制未满,欲依起复例服饰。又缘不带起复官,诏服素纱巾、黑带入见。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二十九日,以前礼部侍郎、枢密副使吴奎起复故官职,召奎子大理评事璟见于延和殿,面喻诏赐奎,令起复。奎固辞,从之。
神宗熙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诏:「今后丁忧服阕除见在任西府中书检举施行外,大两省待制以上、武臣正刺史以上,御史台、中书门下省、合门检举闻奏,或降诏书,或降札子外,小两省及文武京朝(京)[官]丁忧服阕,令中书门下省、御史台、阁门检举,牒报本人,赴御史台、合门参见讫,阕所司依自来朝参朝见体例施行,更不别给授前官告敕。其未出官之人,仍不用参见之例。」
四正月二十六日,持服〔人〕前推忠协谋佐理功臣、光禄大夫、

行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陈升之可特起复。升之请终丧,许之。
二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臣僚有丁忧合解官之人,或因朝廷任使,不许持服,每降指挥,并云『与免持服』,仍入衔位。看详朝廷辞令,不可不正。人臣之在忧恤,以君命夺情,使之从政,盖非其所欲,不当谓之『免』也。欲今后臣僚有丧,如因事任不令解官,即降指挥不许持服,仍不须入衔。」从之。
九年九月二十五日,知桂州石鉴言:「前知邕州苏缄久任邕州知:原无,据《宋史》卷四四六《苏缄传》补。,威惠得所,既没于贼,人颇思之。男将作监丞子元通晓边事,虽见持服,欲乞(持)[特]起复,差通判邕州。」诏子元改殿中丞起复,权发遣邕州通判,仍赐绯。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起复枢密直学士、起居舍人居:原作「复」,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佥书枢密院事曾孝宽乞终丧,许之;给半俸,又辞,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十八日,随州观察(史)[使]、驸马都尉钱
景臻钱:原无,据后(六年)闰八月二十三日条补。,皇叔祖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宗景,并起复。
三年二月一日,起复建雄军节度观察留后、同知大宗正事宗景落起复。
十一月二日,诏皇伯祖前彰化军节度、泾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持节泾州诸军事、泾州刺史、判大宗正事、上柱国、高密郡王、食邑七千八百户、食实封二千四百户宗晟,可特起复如故。
四年五月六日,前镇安军节度观察留后、检校司空、驸马都尉王师约起复。
七月二十二日,诏知

枢密院事安焘母亡,候卒哭起复。焘力辞,许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通州防御使、驸马都尉郭献卿起复。
六年八月十九日,前荣州防御使、驸马都尉曹诗起复如故。
闰八月二十三日,前随州管内观察使、检校司空、驸马都尉钱景臻特起复如故。
绍圣元年八月十四日,诏:「范纯粹已差知延安府,不得辄有辞免。候大祥毕,更不候禫除,速赴本任。」
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文武臣僚除管军及边任取旨起复外,余并罢。」初,三省言驸马都尉郭献卿卒哭当起复,上曰:「非从事金革而起复者革:原作「草」,据《长编》卷五○一改。,虽有故事,非古也。其除之。」乃降是诏。
徽宗崇宁二年十月十八日,起复郑仅依前朝请郎、直龙图阁、陕西路转运副使。
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制曰:「断恩之义,盖坚许国之诚。以皇叔持服前定国军节度、同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持节同州诸军事、同州刺史、食邑六千四百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普安郡王仲忽,可特起复,依前官知西外宗正事,管勾宗子学事宗子学事:原作「宗正学士」,而宋无此学士名目。考《宋史》卷一六四《职官志》四《大宗正司》条,有「诏以知大宗正事仲忽提举宗子学事」一语,据改。,勋、食邑、食实封如故。」
四年九月十一日,诏:「殿中省尚药典御冯珣见丁父忧,为将来冬祀大礼阙人祗应,可特起复,依旧供职。」
政和三年七月十一日,起复王宪,依前安静军节度使,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起复徽猷阁(侍)[待]制宗升为京西路都转运使。
五年二月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今月十二日奉御笔,发

运使李偃起复,仍旧不许辞避,候指挥到,当日赴任。如(注)[住]滞,论如违御笔。」
六年十月四日,诏前翰林学士承旨、朝请郎、知制(语)[诰]王黼起复,除宣和殿学士,提举宝箓宫。
七年三月二十二日,起复宣和殿学士、提举宝箓宫、兼侍讲、修国史王黼奏乞终丧,诏不允,毋复重陈。
四月二十三日,御笔:「持心丧人朝散大夫、将作少监赵士米专可起复,除少府少监。」
五月七日,诏:「持心丧前从事郎宋 特与起复,添差京畿运司。」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起复中大夫、直秘阁、知温州徐韶美,昨以家忧,夺情从政。近降诏,以韶美不治郡事,瞢然无状,则其阘茸非才固已不逃于圣鉴。然罢郡职而犹曰依前起复,监西岳庙。夫起复所以待非常之材,阘茸非起复之人,岳庙非起复之任。且(今)[令]诏美归(路)[终]丧制,候服阕日依今来诏命,庶协师言。」诏:徐韶美依旧持服,候阕日依已降指挥。
十月二十五日圣旨,中大夫王仲薿起复知越州。
十一月七日,持服前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郑居中可(持)[特]起复如故。八年九月乞终制,诏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六日,诏:丁忧人前朝请大夫、权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刘焘可特起复,差遣依旧。
六月二十三日御笔:持服人王敏文特起复,除利州路转运判官。
七月二十九日,诏:丁忧人前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冯熙载起复,依旧供职。
九月十一日,起复延康殿学士、光禄

大夫、河东经略安抚使姚佑。臣僚言其夺民墓地,诏与宫观。
宣和元年二月十五日,诏:持服前中大夫、徽猷阁(侍)[待]制、淮南江浙等路发运使詹度特起复,差遣如故。
四月三日,诏:丁忧人前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齐阜民可(持)[特]授起复,提举上清宝箓宫。
十一日,臣僚上言:「臣子之大节二,忠孝而已。在家则致孝于亲,在朝则致忠于君,君、亲一也,不敢有择焉。故三年之丧,虽天下之通丧,间起复以从王事,则欲辞而不可,亦分所当然。圣王虽以义掩恩而夺其罔极之报,亦未尝不以恕用情,而权其轻重之宜。故近岁唯责任之专,声望隐然,其身不可一日去朝廷之上,则不得已而起之,然犹亲颁宸翰颁:原仅存右部「页」,兹据文意、字形补。,镌谕丁宁,至于再四,陛下所以厚臣邻者,委曲尽矣。自去年已来,浮浅薄恶之人,不体朝廷之意,乃欲仿效,以此为俗。偶持权利者,又辄为人陈乞,而欲示恩亲旧,深可叹骇。谨取其甚者一二言之。栲栳之役,都壕寨张燮乞起博州司录康翼为部役官。部役之材,如翼者不乏也,事系祖宗陵寝,故从之。今功成行赏矣,翼自合居庐终制,乃闻治装将起博州新任。昨来圣旨起三陵部役官耳,非起博州司录也,于翼安乎 近措置东南钱事朱尹乞起迪功郎陆元佐为干当官。尹当辟者纔三人,谅不难得,必欲起元佐,何耶 此乃人主为国,不得〔已〕而为之者也,今人臣乃以此市恩,显言而不忌,大非臣所谕也。

不惟如此,少府供奉尚方,最为繁重,近起赵士 为少监。士 凡甚,正(史)[使]身不居忧,犹当论列,今至夺情以任,此何示天下乏才之甚耶!又有甚者,起复本以从王事也,才不才姑置未论。今乃有起而任宫庙者,修职郎贾隽是也;有起而待阙者,拱州通判赵士源是也。既不执丧则非所以为孝,又不任事则非所以为忠,视俸禄之几何而废君亲之大义,进退皆无所据,其伤风教甚矣。此五人者,或留或去,何系朝廷之重轻,然不抑而正之,恐浸相仿效,不止于此。伏望睿断,先勒令持服。仍诏三省,应文臣起复者,并具名进入,断自睿(里)[衷]。察其方倚以事功、决不可去者,勉令在职,其余并遣终丧,使天下晓然知朝廷起复皆缘国事,非以为恩,而明伦厚俗之教未尝不谨于天下,浅夫鄙人洗心易虑,率改薄而从忠,臣下不胜幸甚。」诏康翼等五人除宗室外,前降免持服等指挥更不施行,余依奏,令中书省具名进入。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知大宗正事仲涣可(持)[特]与起复朝见,先次日下供职。
四月十七日,起复范致虚为资政殿学士,知郓州。
二十七日,起复王鼎为尚书吏部侍郎。
五月二日,制:持服人刘敷起复检校少保,依前(响)[向]德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进封开国公,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同日,制:持服人刘敏起复,可特授岳阳军节度使,管勾皇城司,进封彭城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食实

封三百户。
六月十一日,诏:持服人前检校太傅、河东节度使、中太一宫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兼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安定郡开国公、食邑三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三百户梁师成,可(持)[特]起复,依前官职,食邑、实封如故。
七月十四日,诏:「文臣如故事,非因边防勿起复。」
二十三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新知东平府范致虚奏致:原作「政」,据《宋史》卷三六二《范致虚传》改。前项圣旨指挥,虽有『今后』之文,缘臣依上件指挥,终是不该起复之人,在臣私义,不得不自陈列。伏念臣行年几六十,又素羸,连年丧祸,忧患丛心,臣衰志谢,动举废忘,乞依今月十四日圣旨,赐臣残骸,使还 七月十四日奉圣旨:『今后文臣起复,除因边防依故事外,余更不起复。』臣近蒙圣慈起复,授臣前件职任,三具表札辞避,一奉诏书、两次御翰不许辞免,勿更有请。臣惶恐上道,扶病造朝,今已起发赴官。今月十九日,伏 :「伏(穷)[闾]里。」从之。
八月二十日,诏丁忧人薛嗣昌起复,降授奉直大夫,复龙图阁待制,与郡。
九月十日,诏丁忧人李励起复朝请(即)[郎]、直秘阁、提举陕西都平货务。
三年正月十八日,御笔:「右武大夫、明州观察使、(有)[直]睿思殿、勾当翰林书艺局高中立为祖母身亡,系长孙,本局不可阙官,已解官(扶)[持]服,特与免持服,先次供职。」
二十二日,御笔:「武功大夫、京西洛口都大提举曹曮近为母(士)[亡],可特与免持服,立便依旧供职。」
二十四日,诏:「持服人

前朝奉大夫、户部侍郎虞燮,特起复龙图阁直学士、知杭州。」明日,改知镇江府。
四月五日,以起复正奉大夫王(华)[革]为延康殿学士、河南尹。
九月十四日,以随龙人起复通侍大夫、成〔州〕防御使、提举万寿观郭伟阶官,为和州防御使。
二十二日,江浙淮南等路宣抚司申:「据辛兴宗、昌宗、企宗、道宗四人状申,为父叔献物故,乞解官持服。伏望圣慈特免逐人解官,依旧任使。」奉御笔,并特起(得)[复]仍旧。
四年正月七日,诏起复太尉、江东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安定郡开国公梁师成,可特授起复开府仪同三司、淮南节度使,依前充中太一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使,直保和殿、明堂提举,食邑如故。
五月十七日,制持服人常德军节度使、充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点、食邑一千六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谭稹稹:原作「祯」,据下条及《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改。,可(持)[持]起复,依前常德军节度使、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点,食邑、食实封如故。
二十三日,诏起复常德军节度使、充上清宝箓宫使、直睿思殿直:原脱,据前条及本条后文补。、广平郡开国(候)[侯]、食邑一千二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谭稹,可特授起复太尉、武信军节度使、充宝箓宫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直睿思殿,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五年正月十三日,御笔:「高俅父亡持服,俅系随龙,见领军职,不合丁忧,可降 照会,

仍令挂服讫出参治事。」
三月九日,诏:「访闻宣教郎、知秦州成纪县鱼洗劝农有(访)[方],催科无扰,境内狱讼并无留滞,到任未满,遽以忧去,县人愿留。可特令起复,终满此任。」
十八日,御笔:「前保和殿大学士、通议大夫、上清宝箓宫使佃系随龙之人佃:按此为人名而不见姓氏,且遍考诸书,宣和间无名佃者任保和殿大学士、上清宝箓宫使,唯《宋史》卷四七二《蔡攸传》、《辑稿》职官七之一○所载蔡攸事迹,颇与此合,疑「佃」乃「蔡攸」之误。,可特起复,不许辞免。」
鄜延路经略安抚使薛嗣昌奏辟延安府官二员,承务郎何麟充司录,宣教郎张伋充士曹。何麟既免持服,张伋见丁母忧,乞起复旧官差注。今西陲晏然,非兴师之时,司录、士曹非金革之任,何麟、张伋非身系重轻之人,今嗣昌乃以此市恩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伏嗣:原无,据前后文补。,臣恐此风滋长,所损不细。望揆理原情,正嗣昌妄举之罪。」诏何麟等指挥更不施行,嗣昌罚铜十斤。
六年四四月九日,持服人前通奉大夫、尚书左丞李邦彦特起复如故。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九日,邦彦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乞持余服,从之。
六月一日,诏丁忧人前降授中奉大夫、充检校阁待制检校阁:按宋代无此阁名,「检校」二字误,俟考。、知庆阳府王似特起复还任。
三日,御笔:丁忧人前同知入内内侍省事董懿可起复,依旧差遣。
七月二十四日,起复武信军节度使谭稹为检校少保。
八月二十二日,诏:持服前朝请(即)[郎]、提举两浙西路盐香茶矾事李弼孺,可特起复,差遣依旧。
十月十七日,起复程唐为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
七年二月二十六日,诏:承议郎、前知卫州王晟可特起复,充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三月一日,诏:(待)[持]服宣义郎李邦献

可特起复宣义郎、直秘阁、管勾万寿观。
十月十四日,诏:持服前中大夫、直徽猷阁、知相州韩肖胄可特起复肖:原作「萧」,据《宋史》卷三七九《韩肖胄传》改。,依旧知相州。
十一月一日,诏:「持服前中奉大夫、殿中监王义叔丁祖母忧,特令起复,差遣依旧。候卒哭日供职,不许辞免。」
十一日,起复王麟依前朝奉大夫、直宝(入)[文]阁、知洛州。
二十八日,前朝请大夫元孺起复知绛州。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访闻起复奉议郎、通判怀州王据居官守己,素乏声称。窃惟朝廷清明,人才众多,何必起复一污滥不才之人而用之耶!」诏王据已降起复仍旧通判指挥更不施行。以上《绩国朝会要》。
国朝之制,文臣谏舍以上、牧伯刺史以上丁父母忧者,皆卒哭后恩制起复,内职遭丧者但给假而已,其愿终丧制者亦听,惟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惟军职边任给假百日追出追:原作「供」,据本卷第一页改。。供奉官以下愿行服亦听。宗室初同此制,熙宁初,自副率以上 解官行服。至元符元年八月,诏文武臣僚除管军及边任取旨起复外,余 罢。建炎兵兴以来,文武臣僚凡任边防帅臣、郡守、通判、总管、(铃)[钤]辖、都监、都统、统制、统领、将副并帅司属官、随军转运,及一时用兵处监司、郡守、通判,率循旧例,皆取旨起复,更不录外,其非此例而特起复及事毕而许持余服者载焉。
【宋会要】

高宗建炎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起复朝奉郎、御营使司干办官胡,依所乞持余服。
八月十五日,诏皇叔持服前检校少保、光山军节度使光:原作「尤」,据《宋史》卷五四七《赵士禚传》改。、知大宗正事士禚特起复。制曰:「方兹眷倚,遽以忧闻。用大宗率小宗,当念难城之重;以家事辞王事,岂为许国之忠 况值从戎,固难遂服。」
十月十六日,臣僚上言:「先王沿情制礼,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后世为从权夺服之举者,必须执政之臣,仍偶金革之变,在朝廷不可阙斯人,斯人亦不得已而后起焉,以移孝为忠,以 国家之急务也。宣和间,京、黼用事,隳废礼典,一时大小之臣,凡遭父母之丧者,谓之小挠,更无戚容,莫不前期干求,指日起仕,而苫块之礼不复行于有位。以至于今,丁时多故,率皆贪生苟得而不知伏节死义者,未必不由此尔。陛下绍承大统,国步多难,若以时方右武而间行夺情之制,固未为失。但比日以来所起之士,多非金革之故非:原作「兆」,据《建炎要录》卷三八改。,几习宣和之风。且如沿江诸帅,修饬武备以捍戎人,起权邦彦知江州,姜仲谦知建康府〔可〕也,若以邦彦为六路发运使,仲谦为湖北转运使而起复,此何理耶!方面守臣,训练兵政,保捍生灵,起向子諲知潭州亦可也潭:原作「谭」,据《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改。,幕职之官如南康军签判姜仲恩、虔州签判卢彦枢,如是之类而亦起复,此何理耶!夺丧者,圣王之典;起复者,朝廷之权。命自上出,起之可

也,若权江西盐香夏廙、临江军通判王道、权袁州帅司属官郑好仁,皆夤缘请托于权三省枢密院而起复。陛下方以至孝治天下,以大义责臣僚,凡缙绅之流,宜笃孝廉之行,岂容无耻,薄于所生,叨冒廪禄,不自知愧!此风一扇,名节委地,而望其以身许国,以死守官,不可得也。乞一切罢去。仍令三省,继自今不缘金革之事,勿起衰(经)[绖]之人,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劾以闻。」诏权邦彦系专委催发诸路钱粮、应副行在大军支遣外,余并罢。
十一月四日,起复朝请大夫、枢密院干办公事王佾乞持余服,诏系优恤死事之家,特令依旧供职。
绍兴元年六月十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司参谋官下干办官、起复迪功郎董 言贼马宁息,乞先次罢任,依旧终满丧制。从之。
十三日持服人前宁远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孟忠厚,特起复镇潼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使)[司],充醴泉观使,进封东海郡开国侯,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制曰:「忠于事上,膺两宫奉御之荣;学以忘忧,为四姓小侯之冠。自正斋坛之拜,尤高戚畹之称。(芝)[兹]用夺衰麻之制,还旄钺之权。」
二年五月三日,诏新知江州胡舜陟特起复胡:原作「明」,据《建炎要录》卷六一改。,限三日起发,不许辞免。
二十四日,诏承议郎范同特与起复,随都督诸军事吕颐浩充主管机宜文字。以颐浩言同儒学登科,熟知兵事,见今持服,乞起复随出师也。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右朝请郎、直秘阁、前利州路转运判官王纯(持)[特]起复。从江东安抚大使、知建康府赵鼎请也。
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诏知岳州范寅敷特起复,依旧知州事,不许辞避。以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洪道言,水贼杨么长船直抵州岸,寅敷领兵掩杀,累获胜捷。至是,寅敷丁母忧,特有是命。
七月二十日,内降制,持服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朱胜非特起复。制曰:「镇国家有不挠之风,致狼心之自扰;措宗社于再安之地,殆桑荫之不移。进退亦复何常,名实久而自正。虽阅时之易远,岂求旧之敢忘 下环诏以趣归,复鼎司之重任。朝有伟望,士无闲言。方指日以仰成,遽执丧而去位。载考流风于典籍,皆从变礼之情文。是用参合国章,俾还揆路。」
八月十八日,草土朱胜非言朱:原作「未」,据上条改。下同。:「奉诏起复,已行起发。若到国门,或有被受拜赐诏命及入城朝见,并赴堂治事、聚堂见客、私第接见宾客,未审各合着是何衣服,乞下有司检照典故,明降指挥,庶有以遵守。」合门□书《合门令》□书:似当作「检会」。:诸臣僚起复或在缌麻以上亲丧假应入殿者,权易吉服。朱胜非朝见入殿并日逐趁赴朝殿,合依上件令文, 合依旧章服。太常寺勘会:「省记得宣和年间曾降旨,起复臣僚趋朝治事 服吉服。(常)[当]时郑居中、李邦彦系起复,并服吉服。所有今来朱胜非若到国门拜受诏命,并赴堂治事、聚堂见客、私第接见宾客,并合服吉服。如于私第接见宾客,许服縿公服縿:原作:「惨」,据本卷第二四页改。,皂带,不佩鱼,(仆)[幞]头不用

光漆。」从之。又言:「窃见绍兴令,有丁忧在职日给假条格,大小祥各七日,朔望各一日,禫五日。欲乞依上条给假,内朔望仍乞趋赴遥拜二圣,及朝参讫退作假。遇给假内,除内降及军期急速机密文字外,常程文字权免书押。」诏依,余朔望日奏事毕退作假。
四年二月七日,起复右儒林郎、充都督府准备差遣李季言:「准诏(持)[特]免特服。今军事宁息,乞解官,许持余服。」诏依。
九月二十四日,制起复左宣奉大夫左:原作「在」,据前(三年)七月二十日条改。、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朱胜非依所乞持余服。
六年八月五日,都督府参议军事、兼权川陕宣抚副使邵溥起复尚书礼部侍郎,依旧都督府参议军事。
九月十四日,扬州言:「据持服前右朝请大夫陈(桶)[桷]:前任京东宣抚处置使司参谋官,兼都督行府转运使,在任准告落职,差监澧州在城酒税。窃缘昨蒙朝廷起复,为是军期,今来新任系远阙监当,合待次赴官,不合起复,乞许依旧持服,候服阕日前去。」从之。
十月五日,诏左中奉大夫、前知荣州李平仲起复,充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司检法官,填创置阙。以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言,平仲曾任法寺官,深晓法,本官丁母忧,乞起复,专一详断诸州狱案故也。
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持服游辅特起复左朝奉郎,依旧充临江军使,兼知潮州程乡县。制曰:「方时多艰,御侮之寄,非人不可。尔却敌摧坚,有功百里,以忧去任,亦既

踰时。其夺苫块之情,勉从军旅之事。」
八年天正月十一日,诏资政殿学士、左中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起复,依旧充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令入内内侍省差内侍一员星夜前去宣押之任。候主管职事讫回,赴行在所。
五月九日,诏知夔州、兼主管本路安抚使司公事冯康国特起复,依已得旨疾速起发前去川陕宣抚司军前抚谕,商议军事,仍不得辞免。
十一年八月三日,制持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张中孚特起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差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绍兴府驻札。持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远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中彦特起复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清远军承宣使,添差福建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建州驻札。特恩也。
二十八日,诏:「川陕军旅事重,胡世将可特起复,候指挥到,不拘常制,日下供职,不许辞避。」
十二年十一月十九日,诏持服前德庆军节度使、提点皇城司、充金国报谢副使钱愐特起复愐:原作「梌」,据《建炎要录》卷一四七改。,依前官充金国报谢副使。
十六年三月一日,诏:「军官起复,自古有从权之宜。近来却有非军中职任之人,规图从军,申乞起复,殊失礼制,宜行戒饬。今后非见从军不许起复,如有规求,重行黜责。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时)[是],宰执进呈殿前司起复李邦光充正将李:原作「孝」,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五改。,上曰「从军起复,一时权宜,然

虑不能无弊。若元在本军方可,或在外计会,不可不禁止」故也。
十七年七月十二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准诏修立诸遭丧应解官,而临时窜名军中、规免执丧者,徒三年;所属知情容庇,或为申请起复者,徒二年。」先是,宰执(佳)[进]呈殿前司乞武翼郎、训练官董彦起复事,上曰:「须见在军中,不免从权,许令起复;若施行窜名,规免执丧,有害风教,可指挥禁止。」至是修立成法(门)。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十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贵州防御使、带御器械冀彦明,可特与起复。以被差奉使而母亡故也。
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执政进呈,上曰:「士大夫起复非美事,所以敦孝行,厚风俗,唯军中人乃可尔。」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五日,诏起复右宣义郎吴扩除司农寺丞。
八月二十日,诏建康府驻札御前前军统制萧鹧巴起复,仍旧管军,从宣抚使张浚请也。
九月十一日,诏马军司前军第十一将准备将雷世贤起复,仍旧从军,从本司请也。
二年闰十一月十六日,诏敷文阁直学士沈介起复,除权兵部尚书、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明年二月,介以边城罢警,请解官终丧,不许。
十二月十八日,诏起复萧琦子汝异、汝谐,差充忠毅军统领将官,从其家所请也。
干道元年六月二日,诏起复武节大夫刘涤为浙东路兵马(铃)[钤]辖,绍兴府驻札,填新置阙,专一措置训练系将不系将禁军,葺治器械。

三年六月八日,诏吴捱起复知金州,充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前尚书右仆射蒋芾起复,授左仆射。后以芾恳辞,有旨依所乞。
十一月四日,枢密院奏:「武翼郎、步军司后军训练官宋邦达以母丧乞依条解官持服,本军契勘,武翼郎宋邦达系本军入队训练官,难以解官持服,乞起复。今依旧从军入队训练官使唤。」从之。制词曰:「礼有之,三年之丧,金革之事,无辟也。尔职在戎行,乃以不幸,遭罹家难,稽于古训,命尔往复故官。夫人道莫大于忠孝,尔于养亲者已无及,则于许国者,可不勉欤!」
六年三月六日,诏王抃起复右武大夫、均州防御使、知合门事、兼客省四方馆事。时尚书省勘会,三衙□到三等官兵,合委官措置,故有是命。仍专一措置拣选。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叶衡起复,知庐州。七年正月八日,臣僚言:「昨诏叶衡起复,衡必以草土控辞。合肥为淮西重镇,难久阙帅,乞令婺州长吏至衡家申谕诏旨,敦遣起发。」从之。制略曰:「夺情之典,实自从戎;枢筦之司,最关军务。近起复叶衡,出帅淮西,可改除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承:原作「丞」,据《宋史》卷一六二《职官志》二改。。」
二月五日,诏刘珙起复同知枢密院事。五月,宣抚荆襄,同知院事如故。
十二日,诏四川宣抚使司参议军事贾和仲起复,依旧在任,从宣抚使王炎请也。
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池州驻札御前前军统制王世雄起复世:原作「也」,据本书兵二三之四改。,授左千牛卫将军。制略曰:「乃

父起太行之师,誓平胡虏;难兄当灵壁之战,亦死边陲。是用夺三年爱母之情,加千牛备身之号。」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诏武功大夫、楚州团练使、充金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郭钧起复,依旧管军。以钧丁母忧,乞解官持服,特有是诏。
十二月六日,诏韩彦古起复,依前朝奉大夫,充秘阁修撰,差知平江府。
二年十月十四日,诏武翼郎马琥起复,知叙州。琥丁母忧,以枢密院言叙州沿边,故有是(食)[命]。
六年五月十六日,起复知柳州雷潀奏乞俟贼平后〔解〕职持服。诏:「柳寇平后,欲守、令谙知风俗,抚存细民,所请宜不允。」
十二年四月十三日,诏持服前检校少保、定江军节度使、侍卫亲军步军副指挥使、兴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兼知兴州吴挺起复。
七月十二日,诏持服前武翼郎、权发遣盱眙军高震起复。
十三年七月七日,诏持服前武节大夫、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熊飞起复。
九月二十六日,诏:「恭奉太上皇帝圣旨,前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提举佑神观、提点德寿宫张尹起复。」
十五年十月四〔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成州团练使、权知金州秦嵩起复。
淳熙十六年八月九日,诏持服左武大夫、保信军承宣使、重华宫同提点关礼与起复,依旧重华宫同提点。恭奉至尊寿皇圣帝圣旨,故有是命。
绍(兴)[熙]二年十二月八日,诏持服前武功大夫、之州刺史之州:按宋无「之州」,此必误。据字形,似当作「文州」。、前军统制、兼

知凤州、总辖缘边屯戍军马郭谞特与起复。
开禧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诏项安世特起复朝奉郎,差知鄂州,填见阙。以项安世元知荆门军,丁母忧故也。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杨九鼎丁母忧,特与起复,依旧知无为军,日下还任。
嘉定二年五月四日,诏持服史弥远特起复正议大夫史: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补。、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师。制曰:「门下:朕登用英髦,图回正理。矢文德,洽四国,方益懋于有为;补衮职,事一人,顾孰先于已试。眷言次辅,克着茂勋,属当衔恤之时,宜举夺情之典。爰敷制命,诞告路朝。持服前正议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奉化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一百户、食实封壹仟户史弥远史:原作「使」,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蕴识精明蕴识: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补。,存心宽裕,器业夙推于世美,谋酋允酌于时宜。摅进善之诚,已密扶于国本;厉匪躬之操,遂肃振于皇纲。聿开更化之规,力佐弥兵之议佐:原作「任」,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周旋两地,黾勉百为。宗社再安,方陲底定。甫擢司于宰事,怅遽服于私艰。览元子之建言,即都城而赐第。既终襄奉,久伫来归。朕钦念治几,渺若巨川之难济;惕怀民瘼,懔乎朽索之易危索:原作「素」,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匪资心膂之良,曷效弥缝之力!载畴尔绩,实简予衷。与其适居处之安,备于咨访;岂若正庙堂之任,期以赞襄。惟艺祖之委信元臣之:原作「文」,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若累朝之优隆近弼,虽云有故,亦俾从权。兹顺孝考旧章,肆特疏于新渥。复还揆路,庸懋岩瞻。总乃枢庭,名式崇于使领;翼予储极,位独亚于师承。以昭眷遇

之殊,以示倚毗之切。于戏!保邦制治,朕惟笃意于任贤;移孝为忠,卿尚勉思于体国。公道行则 情可协,吉士进则庶职可修可:原作「事」,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往全致主之功,抑有显亲之誉誉:原作「举」,据《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改。。」先是,弥远以所生母之丧归葬,有诏起复,且赐第行在,候葬事毕疾速前来赐第居止。继诏庆元守臣以礼催趣。弥远屡辞,不允。至是赴阙,如都堂治事,聚堂见客,并从吉服;私第接见宾客,服縿公服,皁带,不佩鱼,幞头不用光渗天头原批:「前页朱胜非事内『服縿公服』,『縿』作『惨』字;『光渗』,『渗』作『漆』。」。乃用绍兴三年朱胜非之例。继又奏乞祠祭行香及将来人使到阙筵宴等,特许权免趁赴。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起复胡槻,依前直秘阁、江西运判,填见阙,不许辞免,仍免回(辟)[避]田宅,日下交割职事,时暂于吉州置司,应办军前财赋。槻先以平峒寇之赏直秘阁,故有是命。
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陈孝严丁母忧,特与起复,依旧知光州。
八月二十六日,诏姚子材丁父忧,特令起复,依旧充湖广总领所干办公事。以总领何炳言:「子材服勤五年,供亿无(阁)[阙],边圉绎(验)[骚],戍未(撒)[撤]警,馈粮给饷,正藉协(禅)[殚],乞从权夺服,令子材仍旧专一应办钱粮。」故有是命。
十四年二月七日,诏张已之丁母忧,特起复,依旧四川宣抚使参议官,从宣抚使安丙之请也。
七月二十七日,诏赵范丁父忧,特与起复通直郎,依旧直秘阁,特差充京湖制置司主管机宜文字;赵葵特与起复承事郎,差充京湖置司准备差遣。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陈乞侍养

陈乞侍养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八月十五日,以秘书监、分司西京杨亿知汝州。时亿以疾愈求朝谒,因有是命。御史姜遵疏其「顷居近列,擅去阙庭,所宜屏迹衡茅,尽心甘旨,忽求领郡,深属要君,请罢分符,用惩着位。」真宗曰:「亿本以属疾而省母病,素无终焉侍养之请,昨求归朝,授郡寄耳。」即命宰臣召遵谕之。
仁宗庆历元年六月,诏:「选人乞侍养者,须及三年方听于所在给文凭,赴流内铨注官。」
二年十二月,诏:「京朝(京)[官]请侍养而亲疾愈者,一年仍听朝参。」
五年四月二日,舒州团练使李端愿请解官侍养,诏但令奉朝请,凡所差任皆免之。
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屯田郎中、诸王宫侍讲杨中和以母亲年老乞解官侍养,许之。
八年十一月,端明殿学士、知应天府李淑请解官侍养,从之。
嘉佑六年十月十八日,知□州康卫昔言:「准诏侍禁何黄中乞致仕,令具析黄中侍养本末。伏见本人勋臣之后,操履甚坚,弃官就养垂二十年。」诏除率府率致仕。
神宗熙宁二年五月,诏:「大使臣寻医、侍养,依京朝官例。其皇城使、嘉州团练使刘永寿先乞侍养,候及二年许朝参。」先是永寿侍养,候及一年,其母王氏以为言,有司以近制京朝官、选人寻医侍养,须及二年方许朝参入选,缘大使臣本有条约,故降是诏。
三年十一月八日,诏:「京朝官等乞寻医、侍养,依致仁条只令逐州军勘会,如别无规避,即具保明具:原作「其」,据《长编》卷二一七改。,本处放离任讫,各申所属差人承替。通判以上差遣,即候朝廷指挥。」
四年十一月,诏:「三班使臣寻医、侍养,比文臣例,候二周方年得朝参。」
元丰二年六月九日,诏大理评事、崇文院校书、同知太常礼院元耆宁许侍养。崇文院校书初无补外者,上以终养故,特以礼院易监嵩山中岳庙。既而以御史何正臣言,遂罢。
十七日,诏京东路转运判官、尚书屯田员外郎刘定权发遣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代太常博士、集贤校理丁执礼归馆供职,以便亲养。从执礼请也。
三年正月十九日,审官东院言:「大理寺丞申天规昨乞长告访求其父,今已迎归侍养,乞许天规不候岁满朝见。」从之。天规少失其父,至是访得之,年百岁矣。
闰九月八日,诏太常博士王伯虎放令侍养。先是御史何正臣言:「伯虎委亲闽南已八九年,独与妻孥游宦京师,伏望永弃田里,以戒天下之为子者。」因诏福建路转运司考实以闻,本路言伯虎不迎侍父母有实故也。
六年六月二十四日,尚书吏部言:「新授岷州大潭县主簿余宗道母八十七岁,宗道有疾,乞侍养,准敕应注陕西见阙,不得乞寻医、侍养长假。」诏依宗道所乞。
八年十二月十一日,龙图阁直学士、知滑州卢秉以父疾,听解官侍养。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四日,诏:「今后殿侍系归明傜人,寻医侍养各不限年,许参班。内有已授差遣或在任人,却依元路分与合入差遣。」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守司空、开府仪同三司、镇江军节度使致仕韩绛男朝散大夫、卫尉少卿宗师,为直秘阁、提举凤翔府太平宫。以绛致仕,宗师请便亲养故也。
徽宗大观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合(官)[门]言,五月二十六日,宣义郎刘得臣垂拱殿朝见拜跪艰难,诏刘得臣令寻医。
四年闰八月十八日,诏西上合门使、荣州防御使童师敏为病寻医,可特与见任官转出,差提点醴泉观。
政和三年八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访(问)[闻]河北路走马承受焦公衍到博州与弟子奸滥等事,下京西转运司差官体量,并无奸等事,元系前权知博州辛朴具到。」诏朴令寻医。
宣和元年六月二十五日,诏郴州安置孟揆放还,令侍养。
七月十八日,盛并、盛升并勒停,令贬所侍养,以父盛(彰)[章]贬单州团练副使、筠州安置也。
二年八月二十日,朝散郎、充徽猷阁待制、提举醴泉观、同修国史叶着言:「臣近尝具奏,以臣父邵在远,侍下阙人,乞赐改授臣在外一合入差遣,以便侍养。」诏依所乞,差知信德府。
三年六月九日,尚书省言:「检会拱卫大夫、廉州防御使杨师道奏,又监察御史未敢奏闻。五月二十七日,夏季土旺祀黄帝,有摄太祝(官)[宣]教郎方里于献官奠酒讫,读祝文差漏,多不成句。」诏方里令寻医。
十七日,秦凤等路提点刑岳司言:「勘会在任命官寻医、看亲,自有成法,所属验实无规避申奏,方许离任。本司今点检原州等处命官任内赃污不法,官司按举,逐官托故离任,本州岛放令离任,或纵令逃窜,方行按发。比至被旨取勘,却申称已离任,乞行收捉。欲望今后命官犯罪,所属故纵放令离任,其知、通与犯人一等科罪,仍于案后收罪声说取旨。」诏今后命官犯罪,所属故纵放令离任科罪等已别作施行外,仰刑部行下诸路提刑司,每名各立赏钱三百贯文,召人收捉。
四年三月七日,温州言:「检会奉诏处分,两浙、江东路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并不得陈乞寻医、致仕、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仕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任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日取旨。缘目下讨荡贼寇,渐已平息,不(任)[住]据管下官员乞致仕、寻医、侍养、请假及省罢,未审将来大军解严、班师之后,合与不合依常法施行。」诏盗贼并已平静,自合依常法疾速申明行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命官寻医、侍养,并许召保注授。」
绍兴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守秘书省著作郎张九成言,父七十岁,常苦心气不宁,乞许侍养。诏除直徽猷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九年三月十五日,少保、

镇南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吕颐浩乞许归养疾。诏除其长子抗直徽猷阁徽:原作「钱」,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七改。,添差浙东提举茶盐,迎侍归台州调治。
三十二年正月十三日,诏:「应百官有亲年已高而不迎侍及归养者,令在外监司按劾,在内令台谏紏弹。」从臣僚请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命官寻医、侍养,并许召保注授。」
干道元年八月十一日立皇太子赦:「应命官因患寻医、侍养,未满而已安居及半年已上,特许参选。」
二年九月六日,诏:「建康府上元知县李允升犯赃,帅守王佐容纵寻医,特追两官勒停,建昌军居住。」
十二月六日,吏、刑部准批下新差藤州马升札子:「乞自今后因监司、郡守按劾及百姓论诉已经体究事在有司者,不许寻医。」逐(郡)[部]看详,欲依所乞。从之。
六年三月十八日,臣僚言:「本台令节文,诸寻医已除籍官年满乞朝参者,体量委无疾病注籍讫,牒吏部、合门。又令:诸体量官员因疾者,牒(依)[医]官局差人诊视,具实状申所属。窃见右承奉郎江深前任监福州古田县水口镇,因病寻医,合至干道五年十月满一年,未曾陈乞赴台引验。近奉旨差充琼管司主管机宜文字,系堂除,其江深隐匿向来寻医一节,冒授新任,乞罢差遣,以为慢令之戒。」从之。
四月一日,吏部侍郎陈良佑札子:「契勘迪功郎、前监广州亭头场盐税冯侗状,昨于绍兴三十一年七月赴部参选,就残零阙注授前件差遣。未赴任间,寻医不赴,今已痊安,乞赴部参选。准本部告示,合候铨试中到部。据本人状称,系在隆兴元年四月内条具铨试指挥之前已注授差遣,寻医不赴,即非缘罪犯罢任之人,乞放行参选。本部检照右迪功郎曹埙于绍兴三十年参选,就残零阙注藤州司法参军,未赴任间,丁母忧不赴,亦系在铨试指挥之前注授。续奉旨,曹埙令吏部放行参选,今后如有似此之人,依此。今本部未敢依曹埙例放行。」诏依陈良佑札子内事理,令参部。今后如有到任寻医人,不许援例。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致仕上

致仕上
【宋会要】

国朝凡文武官致仁者,皆转一官,或加恩其子孙。观察使、防御团练使、刺史及内职三班即换环卫,幕职州县官改京朝官。升朝官父在者,遇庆恩授致仕官,其不仕者,文官始大理评事,武官始副率,再经恩累加焉。祖在而求回授者亦听。皆不给俸。亦有子居要近,加赐章服者。
太祖建隆二年四月,(颖)[颍]州团练使范再遇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致仕。再遇本江南伪泗洲刺史,周显德中,太祖率兵直压其垒,再遇以城降,累迁至团练使。至是请老,仍别降玺书劳问。
三年八月,诏大理卿剧可久为光禄卿致仕。可久年过七十,无请老之意,故特有是命。
干德元年闰十二月,诏曰:「 官列位,自有通规,旧德来朝,所宜加礼。且表优贤之意,用敦尚齿之风。自今一品致仕官曾带平章事者,每遇朝会,宜缀中书门下班。」先是,太子太师致仕(候孟)[侯益]等来陪郊祀,益等皆尝为使相,帝优待之,特降是诏。
三年二月,诏:「自今应藩镇带平章事求休致者,每遇朝会,宜令缀中书门下班。」先是,凤翔府节度使、兼中书令王晏自藩镇致仕,故有是诏。
开宝二年三月,以草泽王昭素为国子博士致仕。昭素通经业,居酸枣县,年踰八十不仕。帝闻其善讲说,召对便殿,命讲《易》,以衰老求还乡里,故有是命。
六年

五月,以兵部侍郎、参知政事刘熙古为户(尚部)[部尚]书致仕,足疾故也。
六月,以太子詹事杨昭俭为工部尚书致仕。
九年六月,以国子博士周维简为虞部郎中致仕,仍以其子缮为盩厔县主簿。
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天雄军节度兼侍中李继勋授太子太师致仕,朝会许缀中书门下班。
二年七月,前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鱼崇谅授金紫光禄大夫、兵部侍郎致仕。
闰七月,以布衣孙守彬为左领卫将军致仕。
八年七月,检校太师、行右金吾卫上将军、判街仗事、邠国公王彦超授太子太师致仕,依旧给本官俸料。雍熙二年,王彦超进封邠国公,谓人曰:「吾闻朝廷之制,七十致仕,吾今六十九矣,当自知止足之分。」于是年冬末预修求致致表,凡仆隶之冗食者皆罢遣之冗:原无,据《宋史》卷二五五《王彦超传》补。。明年,果遂其请,以太子太保致仕。彦超历仕累朝,领节制者九,所至虽无异政,而能以富贵知止,人以此多之(出《书林事类》)。王彦超历数镇节制,罢为金吾上将军,与李昉、宋白善。一日,昉、白诣之,时彦超年六十九岁,谓昉、白曰:「人言七十致仕,出何书 」昉曰:「《礼》: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赐之几杖,杖于朝。盖筋力尚可从政,时君所赖也。」彦超曰:「我前朝旧臣,于时无用,岂可食爵位而昧廉耻。」遂托白草求致仕表,来年假开日(之上)〔上之〕。再表得请,以太子太保致仕,给上将军俸。居常白衣出入故旧家,仆从简省,无童骑。性嗜张进酒、软骨鱼,

语亲旧曰:「有此二物,吾当不召自往矣。」张进者,建州人,隶内酒坊,善酿,味绝美,品在法酒之亚,善饮者多好之(出杨内翰《谈苑》)。《吴虔裕传》:虔裕性简率,发言多轻肆,右金吾上将军王彦超告老得休致,虔裕尝语人曰:「我纵僵仆殿阶下,断不学王彦超七十便致仕。」人传以为笑(《悦生随抄》)。
雍熙二年三月十九日,以前天威军掌书记事高 为左补阙致仕,仍赐钱十万,擢其子南金高第。以南金举学究,自陈其父年八十四,无存养者,乞赐一第。太宗以问侍臣,宋琪以 廉介有行对。帝曰:「吾早知其为人,惜已不能从政,不可(疆)[强]起之。」即拜是命。
端拱元年闰五月,以青州录事参军麻希梦为工部员外郎致仕。希梦年九十五,齿发不衰,帝闻而召至阙下,对于便殿,面赐金紫,因有是命。端拱初,太宗诏访高年,前青州录事参军麻希梦年九十余,居临淄淄:原作「缁」,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召至阙下,延见便殿便殿: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赐坐,语极从容。询及人间利害,对之甚详,多蒙听纳。他日,访以养生之理,对曰:「臣无他术,唯清心寡欲,节声音,薄滋味,故得至此。」诏以为尚书工部郎中致仕,赐金紫。工部好学,善训子孙。子景宗,兴国中登进士甲科,孙温基、温舒,祥符中相继举进士第,为天下第三人,而天下称麻氏教子有法(出江少虞《类苑》)。
淳化元年五月,诏:「应曾任文武职事官恩许致仕者,并给半俸,以他物充,于所在州县支给。」
十一月,以水部员外郎何允昭为驾部

员外郎致仕,从其子殿中丞、直史馆士宗之请也。
至道元年三月,前和州历阳县主簿李夤授著作佐郎。夤子虚己任殿中丞,太宗知其能政,命知遂州,仍赐五十万,令养其祖母,又以夤年高,特有是命。
五月,前崇仪副使王得一为左卫大将军致仕。
七月,鸿胪卿慎知礼为工部侍郎致仕。
真宗咸平元年正月,审刑院详议官、监察御史韩见素为刑部员外郎致仕。见素薄于荣利,时方年四十八,表求休致。真宗以其年尚少,惜之,宰相言:「近世朝行之中躁竞好进者多,知止求退者少,如允所请,亦是激劝风俗。」遂授焉。
十一月,以职方郎中沈继宗为将作少监致仕。继宗列官中外,以贵家子擢出任,称疾假满,故有是命。
二年闰三月,以草泽陈广为将作监丞致仕,赐袍、笏。广献《喜雨诗》,复上书言事,帝召见,问其愿仕否,对曰:「臣年七十四,筋力衰耗,乞归田里。」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殿中丞、国子监直讲崔颐正以本官致仕,仍旧直讲。颐正老,且病目,不任朝请,以耆(遂)[宿]儒,故遂其优闲而不罢讲诵之职。
四年五月,以翰林学士、吏部郎中朱昂为工部侍郎致仕。帝以昂久在左右,特加优礼。旧制,致仕官止门谢,昂特召对于便殿,命坐久之,赐银器二百两、帛三百匹。诏行日给以驿券,(今)[令]本府岁时省问,如有章奏,许附驿以闻。命其子太祝正辞知江陵府公安县,使得就养。发日,又赐晏于玉津园,翰林

学士、侍读侍讲学士、知制诰、三馆秘阁官皆预,仍诏赋诗饯行。朱昂晚以工部侍郎恳求归江陵,逾年方允,止令谢于殿门外,后诏赐坐。时方剧暑「剧」下原有「坐」字,据《事实类苑》卷四四删。,恩旨宠留,诏秋凉进程。时吴淑赠行诗有「汉殿夜凉初阁笔,渚宫秋晚得悬车」之句渚:原作「诸」,据《事实类苑》卷四四改。下同。,尤为中的。锡燕玉津园,中人传诏,令各赋诗为送,若李承旨维有「清朝纳禄犹强健,白首还家正太平」,陈文惠公尧佐「部吏百函通爵里,送兵千骑过荆门」之句,四十八篇,皆警绝一体,朝论荣之。弟协亦同隐,皆享眉寿,家林相接,谓之渚宫二疏。荆帅陈康肃尧咨表其居为东西致仕坊。八十二薨,门人请谥正裕先生(出《皇朝类苑》)。
五年五月,诏文武官七十以上求退者许致仕,因病及历任有赃犯者听从便。时主客郎中谢泌言,自今求致仕者,如有清名及粗展劳效,乃可听许,故因泌奏而有是命。
九月,仓部员外郎仓部:原作「苍部」,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改。、武信军节度掌书记郭成范为司封员外郎致仕,以其子太庙斋郎韬玉为寿州霍邱县主簿。成范在惟吉府中,老病赴朝,踣于殿门,合门使以闻,诏特原之。成范因求致仕,且述家贫,愿得一子食禄给养,帝悯然许之。
十二月,进士李咸信授将仕郎,守将作监丞致仕。咸信即知枢密院王钦若妻父也,钦若为言,故有是命。
景德二年三月二日,以都官员外郎致仕潘华为屯田员外郎都官:原作「都管」,据《宋史》卷一六三《职官志》三改。。华即江南内史舍人佑之子,以疾致政,至是上书阙下,求复朝列,帝悯

佑忠鲠,故命华以旧官。
四月九日,以虞部员外郎、安定郡王府翊善董浔为都官员外郎致仕,赐其子经同进士出身同进:原倒,据本书选举九之五乙。。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诏差定赐文武致仕官帛数:大将军三十匹,将军、郎中二十匹,员外郎十五匹,率府副率、国子博士而下十匹,大理寺丞而下七匹。以东封赦书恩例也。
二月,以许州参军王中正为左卫将军致仕,仍给全俸。
四年三月,以龙图阁待制王曙兄序为国子监助教致仕。序年七十余,曙乞推恩也。
五年八月,以左仆射张齐贤为特进、守司空致仕。
六年七月六日,景福殿使、新州观察使刘承规为安远军节度观察留后「军」上原有「将」字,据《宋史》卷四六六《刘承珪传》删。、左骁卫上将军致仕。两使留后非致政之官,至于上将军,国朝以来罕曾除拜,帝以承规逮事三朝逮:原作「建」,据《长编》卷八一改。,有勤效,故受之,仍赐手诏抚谕。
九年正月,诏京朝、幕职州县官求致仕者,令审官院、吏部铨检勘历任,具有无赃犯以闻。
十月,礼部郎中、新授京西转运使胡则言父年七十八,任国子博士致仕,乞加朝散阶,许之。
天禧元年七月十七日,以祠部郎中胡旦为秘书少监致仕,又以其子粲书试秘书省校书郎。旦自陈目疾,求授其子官,故特有是命。
八月,扬州言:「虞部员外郎致仕周令年踰九十,无人供侍,有孙男化元见任海州东海县尉,乞移授扬州判司簿尉,以慰衰残。」许之。
四年正月,以户部侍郎致仕冯起为兵部侍郎,太常少卿

致仕刘翼为司农卿,将作少监致仕柴德芳为将作监,并依前致仁,仍诏许入辞。旧例门辞,中书取旨,特有是命。
五月十日,以静难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王嗣宗为检校太尉、左屯卫上将军致仕。嗣宗病寒,不能履地,凡再表,愿一朝觐即归田里。及至京,彷徨累月,求再领许州,朝议以其耄疾,特有是命。孙集贤冕天禧中直馆几三十年,江南端方之士也,节 清直。晚守姑苏,甫及引年,大写一诗于厅壁,诗云:「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去年河北曾逢李(见素),今日淮西又见陈(或云陈庄二公被差者也)。寄语姑苏孙刺史,也须抖擞老精神。」题毕,拂衣归九华,以清节高操羞百执事之颜百执: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又「颜」原作「类」,据上引改。。朝廷高其风,许再任,诏下已归,竟召不起。王冀公钦若,里闬素交也素交: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冀公天禧中罢相,以宫保出镇余杭,舣舟苏台,欢好款密,醉谓孙曰:「老兄淹迟日久,且宽衷,当别致拜闻。」公正色答曰:「二十年出处中书,一素交潦倒江湖交:原作「后」,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不预一点化笔,殆事权他属他属:原倒,据《事实类苑》卷四三乙。,出庙堂数千里为方面,始以此语见悦,得为信乎 」冀公愧谢,解舟遂行(见宋江少虞《类苑》)。
仁宗天圣三年二月,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公事李谘言:「父兵部员外郎致仕文捷年七十有五,乞臣外任,以便侍养。」诏不许,特赐文捷金紫。天圣三年,左正言孔延鲁法当迁官,愿不迁而为其父尚书祠部郎中致仕勉求紫章服。

上曰:「子为父请,可从也。」特赐勉紫章服。宰相王钦若等曰:「延鲁所陈足以厚风俗,陛下从其请,实资孝治也。」(《宋朝事实》)孙宣公奭以太子少傅致仕,居于郓。一日,置宴御诗厅(仁宗尝赐诗,刻石所居之厅壁),语客曰:「白傅有言:『多少朱门锁空宅空:原作「宫」,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主人到了不曾归。』今老夫归矣。」喜动于色。复顾石守道顾:原作「愿」,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讽《易 离卦》九三爻辞,且曰:「乐以忘忧,自得小人之志;歌而鼓缶,不兴大耄之叹。」公以醇德奥学劝讲禁中二十余年醇:原作「谆」,据《事实类苑》卷四三改。,晚节勇退,优游里中,终始全德,近世少比(江少虞《类苑》)。
四年四月,吏部言:「据太子中舍致仕曹湛等乞依赦文叙服色,缘致仕官每遇覃恩转官加恩,与常朝恩事体并同,未敢闻奏。」诏依例磨勘以闻。
九月,监察御史曹修古言:「伏闻七十致仕,载在礼经,中
代以还,贪荣尤甚。昔唐太宗患其如此,故特下诏书,再三责谕谕:原作「论」,据《长编》卷一○四改。,仍令内外文武官年在致仕抗表去职者,宜在本品见任之上,盖欲其知耻而退也。近年以来,中外臣僚有年仅八十尚未辞官,既心力之尽衰,何职务之能济 锺鸣漏尽,未晤夜行之非;日暮途远,多作身后之计。或贪财暴法,或见姓书名,以此临民,何以致理!自今除元老勋贤询议军国自有典章外,其内外文武官年七十者,乞下御史台及诸路转运司告报逐官,并许上表自陈,特与转官致仕,仍依唐制本品在见任官之上,不自陈乞者,委审官、三班、吏部勘会岁数以闻,特与

致仕。然不独示诫贪之道,亦足崇养老之风。」诏御史台榜朝堂门,及下诸路转运司。
十月,都官郎中熊同文以老病自陈乞致仕,有男若思、若山各乞一末科出身,庶沾禄仕,以养残朽。诏同文守本官致仕,男一人特与斋郎,仍今以后郎中休致者准此例。
五年十二月,以礼部尚书、集贤院学士晁迥为太子少保致仕。迥判西京留司御史台代还,三上表求休致,不允。又请对便殿自陈,仁宗勉从之,(乃)[仍]给全俸,又诏次子太常博士宗操特赐绯章服。
七年八月,太子少保致仕冯亮言:「分司、致仕官无例申发章奏,咸平中朱昂致仕归荆南,许附递,乞依昂例。」从之。
景佑三年六月,御史知杂司马池言:「乞应文武臣僚年及七十者,并令自乞致仕,仍旧敕与一子官,如分司官给全俸。若不自陈,乞御史台紏察以闻,特令致仕,更不与子官及全俸。其已曾陈乞有诏特留者,不在此限。所贵减冗员,励旷职。仍乞文臣下审官院审官院:原作「官审员」,据《长编》卷一一八乙、改。,依旧逐旋供报年几家状赴台旋:原作「渐」,据《长编》卷一一八改。,武臣下枢密、宣徽院准此。其外处以敕到日为始,限满不陈乞者,亦许御史台紏举。」诏牓朝堂。
宝元二年六月,诏:「朝官尝犯赃而乞致仕者,自今止与转官,更不推恩子孙。」
庆历二年六月,权御史中丞贾昌朝言:臣僚年七十而筋力衰者,并优与改官令致仕;年虽七十而未衰及别有功状、朝廷固留任使者,勿拘此令。若工部侍郎俞献卿等,乞并与

荆王府翊善王涣早以年德选在宫僚,三载于兹,不闻旷职,近以恳求解职,今自请致仕,引分知退,深可褒称。乞赐俞允,仍优加礼秩,使不愿退者足以愧老,将自陈者足以劝廉。候王涣致仕后,录其制词,告示中外。」诏特除涣秘书监致仕。 致仕。」诏在京者令中书体量,在外者进奏院告示之。又言:「近尝择其耄衰,先具论奏闻,中书召见询问,多不愿退。切
三年五月,特令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杨崇勋为左卫上将军致仕。初,崇勋判成德军,而部民行赂于其亲吏任昭敏、李咸新,使告其子内殿承制宗诲,求免所犯罪。事觉,宗诲等皆编管诸州,故有是命。明年十二月,就改太子太保。
六月,诏:「曾任两府乞致仕者,自今须再上章,乃听除之。」以资政殿学士韩亿为太子少傅致仕,因有是诏。
五年闰五月九日,右领军卫大将军致仕高士宁言:「臣咸平年中应举及第后来,自赞善大夫换右职,自西上合门使、达州刺史除致仕,乞特许换文资官。」诏除殿中监致仕。
九月,诏文武官已致仕而所举官犯罪,尝连坐者,除之。庆历五年,工部侍郎、知河阳任布为太子少傅致仕(《宋续通鉴长编》)。仁宗庆历中,司徒吕夷简因请老,戊辰,授太尉致仕(《续通鉴长编》)。张安寿曰:吕申公夷简平生朝会出入进止,皆有常处,不差尺寸。庆历中为上相,首冠百僚,起居误忘一拜而起,外间讙言吕相失仪,

是天夺之魄,殆将亡矣。后十四日,忽感风疾,遂致仕,以至不起(《涑水记闻》)。皇佑二年,仁宗始祀明堂,范文正守杭州,而杜正献致仕居南都,蒋侍郎希鲁致仕居苏州,皆年耆体重。范康公建言,朝廷阔礼,宜召元老旧德陪位于廷,于是诏南都起杜公,西都起任恭惠公陪祀恭惠:原作「公惠」,据《宋史》卷二八八《任布传》改。,供帐都亭驿以待焉。二公卒不至,加赐衣带、器币,赐一子出身。自后前两府致仕者,大礼前率有诏召之,然亦无至者,礼毕皆赐衣带、器币焉(《百川学海 春明退朝录》)。皇佑中,明堂大享,时世室亚献无官僚,惟杜祁公衍以太子太师致仕南京,仁宗诏公归以侍祠。公已老,手染一疏以求免,但直致数句,更无笺章铺叙之饰,止以奇笺妙墨临帖行书,亲写陈奏(《宋类苑》)。仁宗时,士逊拜太傅、邓国公致仕,诏朔望朝见,及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与一子五品服。士逊辞朝朔望。间遣中使劳问,御书飞白「千岁」字赐之,士逊因建千岁堂。尝请买城南官园,帝以赐士逊。宰相得谢盖自士逊始(《宋史 张士逊传》)仁宗时,张存以吏部侍郎致仕,凡十五年,积迁礼部尚书,卒年八十八,谥恭安(《宋史 张存传》)。仁宗时,得象以司空致仕,薨。故事,致仕官乘舆不临奠,至是,帝特往焉(《宋史 章得象传》)。皇佑三年七月五日,诏:「应外任少卿监以下年踰七十、的然精神昏昧、不任厘务者,仰转运、提点刑狱、府界提点具事状以闻。在京则委御史台、审官院准

此。内有曾经馆阁、台谏及提点刑狱以上职任者谏:原作「练」,据《长编》卷一七○改。,只令中书裁处。待制以上并是朝廷选擢,历更清要,进退之间,务全大体。如或引年得谢,自当优加恩礼,不须预为定制。」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文武臣僚年七十以上未致仕者,更不许考绩。或于国有功,于民有惠,理当旌赏者,不在此限。」
四年二月一日,诏:「自今应曾任中书、枢密院臣僚,不循例引退,言事官亦不得辄有弹奏。」
五年九月,中书〔言〕:「检会自来因事方乞致仕者,所有合得与子恩泽,内殿崇班更不推恩,诸司副使则于所得上降等安排。今后副使致仕,历任无赃罪、子孙并未有官者,许奏子孙或弟侄一名,内殿崇班、承制更不推恩。副使以下雖犯贓,但曾立戰功,或因捉獲(疆)[強]惡賊,用 太獎改官者,並係隨龍及化外人之子,並依舊例。」从之。
嘉佑元年九月,赐致仕大卿监以上及曾任近侍之臣粟、帛、羊、酒。
三年十二月,诏:「年七十而居官犯罪,或以不治为所属体量,若衡替而求致仕者,更不推恩子孙。」
四年二月,太子中允、天章阁侍讲、管勾太学胡瑗为太常博士致仕,特赐绢百匹。嘉佑七年三月乙卯。以参知政事孙抃为观文殿学士、同群牧制置使。抃以进士高第累官至两制,性醇厚,无他才。上以其久任翰林,擢为枢密副使,多病志昏。医官自陈劳绩求迁,吏以文书白抃,抃见吏衣紫,误以为医官,因引手于案上,谓曰:「抃数日来体中不佳,试为诊之。」闻者传以为笑。及在政府,百司白事,但对之拱默,未尝闻一言。是时枢密使张 屡以老乞致仕 :原作「升」,据《宋史》卷二一一《宰辅表》二改。,朝论以抃次补枢密使恐必不胜任,殿中侍御史韩缜因进见,极言其不才,当置之散地。抃初不知,后数日中书奏事退,宰相韩琦、曾公亮独留身在后。抃下殿,谓参知政事欧阳修曰:「丞相留身何也 」修曰:「岂非奏君事耶 」抃曰:「抃有何事 」修曰:「韩御史言君,不知耶 」抃乃顿足摘耳,曰:「不知也。」因移病请退,朝廷许之(《涑水记闻》)。嘉佑中,有刘讽都官,简州人,亦年六十三致仕,夫妇徙居赖山。范景仁有诗送之,云:「移家尚恐青山浅,隐几惟知白日长。」时有朱公绰送讽诗云:「疏草焚来应见史,櫜金散尽只留书。」皆为时人所传诵(《温公诗话》)。张文懿既致仕而安健如少年。一日,西京看花回,道帽道服,乘马张盖,以女乐从人入郑门。监门官不之识也,且禁其张盖,以门籍请书其职。文懿以小诗大书其纸末云:「门吏不须相怪问,三曾身到凤凰池。」监门官即以诗进,仁宗遣中使锡以酒饩问劳(《三槐王氏杂录》)。
英宗治平元年七月,以太子宾客掌禹锡为尚书工部侍郎致仕。禹锡老病不任事,为御史所弹,帝悯怜其博学强记,执政召至中书,示以弹文,使自请而有是命。
八月,诏:「自今大卿监未尝任大两省以上官,因病老疾,乃乞致仕者,恩泽减旧之半。」
治平四年五月八日,神宗未改元。枢

密院言:「年七十致仕,虽有着令,而臣僚少能自陈。近日内外大使臣多致监司体量昏老疾病,到阙尚乞繁难差遣者,近已将老病昏昧及历任中不曾显立劳效及有过犯者,并直除致仕,及令寻医。欲今后有年七十已上大使臣得替并体量、差替、冲替者,并令赴院体(亮)[量]。如精神筋力堪任勾当,即与闲慢监当差遣;委是年老,昏昧病患,及有体量事迹,具姓名取旨,直除致仕。其合得子孙恩泽,即依至和中诏约施行。有曾经朝廷选任近上委寄或曾着劳效者,取旨。仍仰合门晓示。」从之。
六月八日,诏皇城使、果州团练使何诚用,惠州防御使冯承用,右骐骥使、嘉州团练使刘保言,左藏库使、昭州刺史邓保寿,并特致仕。以诚用等皆年七十已上至八十余岁,犹在仕故也。
二十八日,诏劾内殿崇班郭继勋增加岁数责罪。以其陈乞楚州监当,言出职日自增十岁也。
八月十四日,诏以太子中允致仕郝戭除两使职官,候一任回与磨勘。先是,翰林学士吕公着言:「戭前任兴国军通山县令日,为父樵年老,遂乞致仕,欲封父一官。不期樵卒,遂扶护还蔡州西平县本乡,于墓侧负土培坟,不避霜雪,行谊乡里所重,搢绅所推。今父服已除,齿发未衰,乞赐旌用。」故有是命。《孝义传》:郝戭调通山令,年未五十,以父樵老不第,上书请致仕,为父求官。执政谕使赴官而后请,曰:「如是则可升朝籍,遇恩及亲矣。」

于是留妻子于家,独奉父行。踰岁竟谢事,得太子中允以归(出《宋史》)。张文定尝云:在翰林当章郇公致仕麻,命下,同宋景文往贺之,因语之曰:「昨日受朝宣旨,上眷遇之意甚厚,何遽去 」公曰:「不可待不厚时引去。」张文定三入翰林,庆历五年二月,初以知制诰除学士,此时章文献为丞相。明年,文定除中丞,十一月复还翰林。七年八月,以知滁州罢,此时章文献判陈州。明年,郇公致仕。治平未,张公乃三入为承旨,此时郇公之薨久矣,不(致)〔知〕何由当郇公致政麻也。(郇公罢相时,文定初为学士,然以言罢,无言上眷厚也。)(《出旧闻证误》)。《张文定父子》:张文定以司空致仕,归洛,得唐裴度午桥庄,有池榭松竹之胜,日与亲旧觞咏其间。其子宗诲以秘书监致仕。尝出谒,其子言曰:「昔贺秘监以道士服东归会稽,明皇赐以鉴湖,以为休老之地。今洛下虽无鉴湖,然嵩少伊瀍,天下佳景,虽非朝廷所赐,皆闲逸之人所有尔。大人盍以羽服以优游,何必更事请谒乎!」语宗诲曰:「吾作白头老监秘书而服,何必学贺老作流沙之服。」时以为名言(出《洛阳志》)。
熙宁元年二月二十六日,以醴泉观使、定国军节度使李端愿为太子少保致仕。端愿以目疾屡请休退,故事多除大将军致事,上命讨阅唐制,优加是命。
十二月,特诏殿中丞致仕张师温与旧官参选。先是,翰林学士王安石等言:「师温前任光州定城县令,因弟死

乡里而母病伏枕,即宜乞休致。今齿发方壮,累有臣僚奏举,使之为吏,足以长民,望令参选注官。」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枢密院言:「见在外任、年七十已上大使臣,即令逐路转运、提刑体量以闻。及今日已后直除致仕者,更不与子孙恩泽。」从之。
五月一日,以观文殿学士、吏部尚书、知徐州赵 为太子少师致仕。故事,再请则许致仕。 再请,上弗许,至是三请,许之,优耆旧也。赵 以太子少师致仕,居睢阳十五年,犹以读书着文、忧国爱民为事,集古今谏诤,为《谏林》一百二十卷奏之。上甚喜,赐诏曰:「士大夫请老而去者,皆以声迹不至朝廷为高,得卿所奏书,知有志爱君之士,虽退休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坐右,以时省阅。」(神道碑。重出见《自警编》)《蔡宽夫诗话》云:文忠与赵康靖公 同在政府,相得欢甚。康靖先告老归睢阳,文忠相继谢事归汝阴。康靖一日单车特往过之,时年几八十矣。(刘)[留]剧饮,踰月日,于汝阴纵游而后返。前辈挂冠后能从容自适,未有若此者。文忠尝赋诗云:「古来交道愧难终,此会今时岂易逢。出处三朝俱白首,凋零万木见青松。公能不远来千里,我病犹堪釂一锺。已胜山阴空兴尽,且留归驾为从容。」因牓其游从之地为会老堂。明年,文忠欲往睢阳报之,未果行而薨。两公名节固师表天下,而风流襟义又如此,诚可以激薄俗也(出《渔隐丛话》)。《富公乞致仕手录》:富

公除泰宁军节度、同平章事、判河南府,曾公亮迁昭文殿大学士、监修国史,陈升之迁工部尚书、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先是,富公以介甫得君专恣,常称疾不入,旬日一入见,三日复谒告,如是数矣。遂不复预政事,求退,章数十上,称病家居。宣出上殿,复归卧;又出上殿,于是押入中书,不视事,复归。如是者以十数,上乃听之,然意颇不乐,故不复得司空、侍中。上将许富公辞位间,乃曰:「卿即去,谁代卿者 」富公荐文公,上默然,良久曰:「王安石如何 」富公默然。陈公履历深于介甫,而素与介甫相表里,故先用之。宋兴以来,宰臣有以侍郎为之而无左右丞为之者,禹玉当制禹玉:原作「禹捻」。考《宋宰辅编年录》卷七年载,陈升之拜相乃王珪当制,珪字禹玉,因改。,奏言故事左右丞不为宰相,故陈公特迁尚书。上又诏文公位在陈公之上,文公辞以「国朝枢密使无位于宰相之上者,独曹利用尝位于王曾、张知白上。臣忝文臣,粗知礼义,不敢乱朝廷尊卑之序。」上不许(出司马温公《传家续集》)。《每言国事》:富文忠公弼虽居家,而朝廷有大利害,知无不言。交趾叛,诏郭逵等进讨,公言海峤险远,不可责其必进,愿诏逵等择利进退,以全王师。契丹来争河东地界,上诏问公,公言熙河诸郡皆不可守,而河东地界决不可许许:原作「行」,据《三朝名臣言行录》卷二改。。(出《言行录》)。杜祁公衍七十岁,一日请老,自尚书左丞知兖州,除太子少师致仕。故事,曾为宰相未有以三少致仕者,又两制以上须两章乃可,祁公一章即听,盖当时宰相不喜

之也。予为翰林学士,虽获罪,犹五章始得报(见《东斋记事》)。杜祁公休退,居南都,客至无不见,止服衫帽。尝曰:「七十致政,可用高士服乎 」(见《北川学海》)。杜祁公嗜好吟咏,致政后作《林下书怀》诗曰:「从政区区到白头,一生宁肯顾恩雠。双凫乘鴈常深愧,野马黄羊亦过忧。岂是林泉堪佚老,只缘蒲柳不禁秋。始终幸会承平日,乐圣惟能击壤讴。」然余不见野马黄羊事,后读《唐 张说传》乃见之读:原作「续」,据《事实类苑》卷三六改。,则所谓「吾肉非黄羊必不畏吃,血非野马必不畏刺」是也(见宋江少虞《类苑》)。杨惟忠、邢焕以节度使致仕,告由舍人院出。綦崇礼言綦:原无,据《宋史》卷三七八《綦崇礼传》补。:「祖宗时凡节钺臣僚得谢,不以文武并纳节,别除一官致仕。熙宁间,富弼以元勋,始令特带节钺致仕。其后继者曾公亮、文彦博,他人岂可援以为例 」诏自今如祖宗典故(出《悦生随抄》)。
十二月,四方馆使、嘉州团练使刘几言,乞还文资致仕,诏改秘书监致仕。几以尝在文资,故有是请也。
三年六月,知青州殴阳修言:「前知嘉州峨眉县贺恂,青土之逸民也。少举进士,庆历中及第,注峨眉令。未行间,以祖母老疾,遂侍养,因之不复仕宦。迨今二十余年,守道安贫,行着乡里。伏见推恩致仕官优以俸给,恂乞一朝官致仕。」诏除大理寺丞致仕。
十二月二十五日,编修中书条例所言:「人臣非有罪恶致仕而去,人君视遇之如在位之时,礼也。近世致仕者并与转官,盖已谓士多昧利而少知退之人,欲加优恩,以示劝奖。推行已久,且合依例施行。至

于旧例,两省正言以上官、三班使臣、大使臣、横行、正任等,并不除为致仕官,及致仕带职者,并须落职,却与优转官资。看详别无义理,缘此之故,但致恩例不均。如谏议大夫以不可改给事中,并转工部侍郎,乃是超转两资。又如吏部尚书只除太子少保,工部尚书亦除太子少保,乃是超转六资。至如知制诰、待制,官卑者止除卿监。缘知制诰、待制待遇非与卿监为比,今他官致仕皆得迁官,此独因致仕更见退抑。以至供俸官、侍禁本是八品侍:原作「直」,据《长编》卷二一八改。,除率府副率,并同六品。诸司副使、承制、崇班七品,除将军,乃是三品。至于节度使除上将军,防御、团练使、刺史并除大将军,缘诸卫名额不一,至有刺史除官却高于防御史者。今若令文武官带职人致仕者职: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并许依旧带职,只转一官,及文臣正言、武臣借职已上,皆除为致仕官,即不致恩例重轻不等。以至选人(今)[令]录已上并除朝官,经恩皆得封赠、荫补码世之亲,例得赎罪、免役。又京官致仕亦并转一官,若光禄寺丞致仕若:原作「为」,据《长编》卷二一八改。又「致仕」至下文「大理寺丞」原无,据《长编》卷二一八补。,有出身除秘书省著作佐郎,无出身除大理寺丞,而令录而:原作「若」,据《长编》卷二一八改。、职官却除太子中允或中舍,殊未允当。及进纳出身人例除京官,至有经覃恩迁转至升朝官者,类多是兼并有力之家,却免州县诸般色役及封赠父母。如京官之制,除衙前外,亦免自余色役,尤为侥幸。兼条制繁杂,无所适从,如录事参军,或除卫尉寺丞,或除大理评事,或除奉礼郎,恩例既如此不同,可以因缘生弊。今定:进纳人只比

流外人例,除佐官致仕。以上俸禄并乞下三司编修敕令所,先次将旧例比附裁定。其刺史以上使印及节度使旌节,仍令所司收纳。其年未七十、非因过犯而致仕之人,却听仕宦。旧有例而无条,今亦修定。凡文臣京朝官以上,武臣借职以上,各转一官,带职仍旧。内旧条许不转官乞亲属恩泽者,依旧条。选人并依本资序转合入京朝官,进纳及流外人,判司簿尉除司马,令录除别驾。在京诸司勒留官,依簿尉。以上亲贤劳旧合别推恩者,取旨。历任有入己赃,不得乞亲戚恩泽,仍不转官。其致仕官除中书、密院外,并在见任官之上。及致仕三年以上,元非因过犯,年未及七十,不曾经叙官及陈乞得亲属恩泽,却愿仕官,并许进状叙述,并有人荐举者,各依原资序授官。其才行为众所知,朝廷特有任使,不拘此法。」并从之。
四年六月十一日,以观文殿学士、兵部尚书、知蔡州欧阳修为太子少师、观文殿学士致仕。带职致仕自修起。欧文忠《内制集序》历记其为学士时事,幸藏其槁以为退归谈笑之资。略云:「凉竹簟之暑风,曝茅檐之冬日,睡余支枕,顾瞻玉堂,如在天上。时览所载,以夸田夫野老。」士大夫争诵之,盖愿欲为公而不可得也。然公屡请得谢,归不及年而薨,未必能偿此志,而余向者,辱出公后,亦获挂名于石刻之末,暑风冬日,享之此地方十有一年,如公所云实饱之矣。但比岁戎马


之余,触事兴念,不能尽终前日之志为可恨。每念为学士者不为不多,未必皆知此适,如公知之而不及享,余享之而不久,则天下如意事岂易得耶 (出叶梦得《避暑录话》)殴阳文忠公在蔡州,屡乞致仕,门下生蔡承禧因间言曰:「公德望为朝廷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也 」殴公答曰:「修平生名节为后生描画,惟有进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俟驱逐乎 」初,公在亳已六请致仕,比至蔡,逾年复请。四年,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仕。公年未及谢事,天下益以高公。公昔守颍上,乐其风土,因卜居焉。及归而居室未完,处之怡然,不以为意(出《自警编》)。欧阳文忠公与韩子华、吴长文、王禹玉同直玉堂,尝约五十八岁即致仕,子华书于柱上。其后过限七年,方践前志,作诗寄子华曰:俗谚云也,卖弄得过里。其诗曰:「人事从来无处定,世途多故践言难。谁知颍水闲居士,十顷西湖一钓竿。」(《墨庄漫录》)欧阳文忠公自历官至为两府,凡有建明于上前,其词意坚确,持守不变,且勇于敢为,王荆公尝孍其可任大事。及荆公辅政,多所更张,而同列少与合者。是时欧阳公罢参知政事,以观文殿学士知蔡州,荆公乃进之为宣徽使,判太原府,许朝觐,意在引之执政,以同新天下之政。而欧阳公惩濮邸之事,深畏多言,遂力辞恩命,继以请老而去,荆公深孍惜之(见魏泰《东轩笔录》)。熙宁四年,吕诲表乞致仕,

有曰:「臣本无宿疾,偶直医者用术乖方,不知脉候有虚实,阴阳有逆顺,诊察有标本,治疗有后先,妄投汤剂,率任情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寖成风痹,遂难行步。非徒惮跖盭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势已及此,为之奈何。虽然,一身之微固未足恤,其如九族之托,良以为忧。是思逃禄以偷生,不俟引年而还(致)[政]。」于戏!献可之论可谓至矣。十二月五日,以潭州镇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刘涣为工部尚书致仕。然锐于进取,方开拓洮、岷,讨安南讨:原作「封」,据《宋史》卷三二四《刘涣传》改。,涣既老,犹露章请自效,不报。卒年八十一(出《宋史 刘涣传》)。
五年六月十八日,诏守太傅、兼侍中致仕曾公亮令入谢。故事,致仕官不入谢,上以公亮旧相,迨事三朝,故令入谢,仍依见任支赐,优老臣也。曾鲁公公亮自嘉佑秉政,至熙宁中尚在中书,年虽甚高而精力不衰,故台谏无非之者。惟李复圭以为不可,作诗曰:「老凤池边蹲不去,饥乌台上禁无声。」未几,鲁公亦致仕而去(出《自警编》)。范蜀公自翰林学士以本官户部侍郎致仕,仍居京师。同天节,乞随班上寿,许之,遂着为令。韩康公元佑二年以司空致仕,太皇太后受册,乞随班称贺,而降诏免赴。二者不同如此(出洪迈《容斋三笔》)。范蜀公乞致仕,章四上,未允。第五章言:「臣所怀有可去者二。」谓言青苗不见听,一可去:荐苏轼、孔文仲不见用,二可去。章既上,遂得请。景仁曰:「吾前举苏轼充谏官,后举孔

文仲贤良方正,可谓无负朝廷矣。」乃上奏乞致仕,仍乞不迁官,以赎二人之罪。又景仁五章请致仕,且辩苏轼、孔文仲之无罪,语颇侵介甫。介甫怒,故不迁官,且命蔡仲远为责词,有「诋欺要君」之语。介甫犹不快,更命王胜之,介甫自加改定,极其丑诋(《范景仁乞致仕录》)。范公景仁既退居,有园第在京师,专以读书赋诗自误。客至,无贵贱皆野服见之,不复报谢。故人或为具召之,虽权贵不拒也,不召则不往见之。或时乘舆出游,则无远近皆往。尝乘篮舆归蜀,与亲(乐旧)〔旧乐〕饮,赈施其贫者。周览江山,穷极胜赏,期年然后返。年益老而视听聪明,支体尤坚。呜呼!向使景仁枉道希世以得富贵,蒙屈辱,任忧患,岂有今日之乐耶!则景仁所失甚少,所得殊多矣。《诗》云「恺悌君子,神所劳矣」,又曰「乐只君子,遐不眉寿」,景仁有焉。元佑初,首以诏起公,曰:「西伯善养,二老来归;汉室卑词,四臣入侍。为我强起,无或惮勤。」天下望公与温公同升矣,公辞曰:「六十三而求去,盖以引年;七十九而复来,岂云中礼 」卒不起(出《自警编》)。《王素传》:素累官至工部尚书,仍故职致仕。故事,虽三公致仕亦不带职,朝廷方新法制,素首以学士就第。卒年六十七,谥曰懿敏(出《宋史》)。陈恭公执中初罢政判亳州,年六十九。遇生日,亲族往往献《老人星图》以为寿,独其侄世修献《范蠡游五湖图》,且赞曰:「贤哉陶朱,霸越平吴。名遂身退,扁舟五

湖。」恭公甚喜,即日表纳节。明年,累表求退,遂以司徒致仕(《自警编》)。张邓公致仕,居京师,吕申公奏请率二府贺之。公即席赋诗,有「人间此会应无比,何必东山访谢安」之句(出《类说》)。
元丰三年闰九月十九日,诏:「自今致仕官领职事官,许带致仕。若有迁转,止转寄禄官;若止系寄禄官,即以本官致仕。其见任致仕官,除三师、三公、东宫三师三少外,余并易之。」
二十六日,前忠武军节度推官、知滁州来安县孙侔为通直郎致仕。侔上言寻医已二十二日,乞致仕,特除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太子少师致仕李端愿,故献穆大长公主之子,自致仕后特给节度俸见钱之半,余人不得援例。」初,端愿以太子少保致仕,诏给节度使俸钱之半。至是,驱磨请受官以谓非前任两〔府〕不当得见钱,增请钱万余缗。端愿自陈,故有是诏。
五年四月七日,大名府安抚司言:「宣德郎致仕常升依京官致仕例,给以半俸。」从之。升以母李年百有十岁,升累历资任,以母老不能之官,遂求致仕。家素贫,遇岁饥无以为养,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诏江西提举铸钱、朝议大夫钱昌武致仕。坐妄奏江东提举铸钱李枌处置乖方,当徒二年,会赦而昌武年七十二,故有是命。
同日,诏恩州总管、信州团练使孙吉,沧州总管、辰州团练使刘阒等,并以年高令致仕。
十一月五日,诏:「承务郎及使臣已上致仕,尝以战功迁

官者,俸钱、衣赐并全给。余历任无公私罪事理重及赃罪,给半。因过犯若老疾体量致仕者,不给。非战功而功状显著,奏裁。」元丰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韩公以司徒致仕,文潞公慕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中公卿大夫年德高者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尚官,就资圣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堂中。时富韩公年七十九,文公与司封郎中席汝言皆七十七,朝议大夫王尚恭年七十六,太常少卿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己皆年七十五,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皆年七十二慎:原作「某」,据《事实类苑》卷二四改。,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张焘皆年七十。时宣徽使王拱辰留守北京,贻书潞公,愿预其会,年七十一。独司马温公年未七十,文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慕故事请入会,温公辞以晚进,不敢班文、富二公之后。文公不从,令郑奂自 幕后传温公像,又之北京传王公像,于是预其会者凡十三人。文公以地主携妓乐就富公宅作第一会,至富公会送羊酒,余不出。余皆次为会。洛阳多名园古剎,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鬓眉皓白,衣冠甚伟,每宴集,人随观之。文公又为同甲会,司马郎中旦、程太中、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人也,亦绘像于资圣院。其后司马公与数公又为真率会,有约,酒不过五行,会食不过五味,唯菜无限。腆丰议违约,增饮食之数,罚一会。皆洛阳盛事

也。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于资圣院,温公取神宗送潞公判河南诗隶于牓,曰 瞻堂。塑公像其中,冠剑伟然,都人事之甚肃(出《自警编》)。元丰末,文潞公致仕归洛,入对,时年几八十矣。神宗见其康强,问:「卿摄生亦有道乎 」潞公对:「无他,臣但能任意自适,不以外物伤和气,不敢做过当事,酌中恰好即止。」上以为名言(出《石林燕语》)。《告老辞阙》:元丰七年春,文太(史)[师]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赐宴,顾问温密。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锡燕者三,赐诗再,顾问不名,称曰太师,宠数优异,近世无比。按文潞公本传云:熙宁六年拜太师致仕,元佑元年复以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以太师、河东节度使致仕,位将相五十余年, 历公辅,年九十二岁而薨(详见「七换节钺」下)。贡父刘公作给事中时,郑穆学士表请致仕状过门下省,刘公谓同舍曰:「宏中请致仕,为年若干也 」答者曰:「郑年七十三矣。」刘公遽曰:「慎不可遂其请。」问曰:「何故也 」刘曰:「且留取伴八十四底。」时潞公年八十四,再起平章事。或云潞公闻之,甚不怿。(宄)[宏]中,穆字也(张文巘《明道杂志》)。宰相致仕,从容进退,享有高寿,其再著者六人:张邓公八十六,陈文惠八十二,富韩公八十一,杜祁公八十,李文定七十七,庞(颖)[颍]公七十六。文潞虽九十二而晚节不终,士论惜之。张邓公仍自相位得谢,尤为可贵(见叶梦得

《避暑〔录〕话》)。吕许公以太尉致仕,张邓公、曾鲁公并以太傅致仕,陈恭公以司徒致仕,李相昉、张相齐贤、章郇公、宋郑公、富韩公并以司徒致仕(出《百川学海》)。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文臣中大夫、武臣诸司使以下致仕,更不加恩。」《元绛传》:绛以太子少保致仕,神宗眷眷命之曰:「卿可营居京师,朕当资金币,且便耆宁仕进。」绛曰:「臣有田庐在吴,乞归鬻之,即筑室都城。得望属车之尘幸矣,敢冀赐耶!」既行,追赉白金千两,敕以蚤还。绛至吴,踰岁以老病奏,恐不能奉诏。三年而薨,年七十六。赠太子少师,谥曰章简(出《宋史》)。《何郯传》:神宗时,郯以尚书右丞致仕,卒年六十九(见《宋史》)。故事,职事官以告老得谢,受命即行,不入谢辞,为其致为臣而去也。神宗初,李少保柬之自侍读致仕,上特召对延和殿,命坐赐茶退,皆讲读官燕饯于资善堂。后数日,李侍郎受继去,亦用柬之故事,召对赐燕。二人皆英宗经筵旧臣,故礼之特厚,非常例也。当时谓之二李。柬之,文定公子,素忠谨乐易。受亦谨慎长者云。(真宗朝,张齐贤、王嗣宗、冯起致仕皆谢辞,起乃自郓入觐,此云不入谢辞,非也。治平四年四月,李柬之致仕,九月李受致仕,此云后数日,非也。咸平三年翰林学士朱昂,庆历八年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偕,皆以致仕召对赐宴。又元丰七年文潞公既致仕入觐,仍赐晏,则召对赐宴非特二李也。富郑公

谢致仕恩命云:「已蒙指挥,特放朝谢,兼以病废,无由暂至阙下,一对天光。」宇文绍奕《燕语考异》)李柬之、李受自侍从请归老,先公时在经筵,因而奏曰:「柬之等尚可陈力而亟请归,近年士大夫贪冒爵禄,年踰礼经而〔不〕知止者多矣,望陛下稍加恩数,以励风俗。」已而诏就资善堂会经筵官赐饯,内出珍果名花,巨觥酌劝,时人荣之,比之二疏(见《济美集》)。宋李受字益之,其先自长沙徙江州,登天圣五年进士第,累官至龙图阁学士、给事中,引年乞归庐州,以刑部侍郎致仕。诏王珪、司马光、范镇、吕公着、傅卞、宋敏求、杨绘、王猎、孙思恭饯饮资善堂,又赋诗送之,内出金花异果,赐赉甚富。温公退居于洛十七年,荆公罢政归金陵亦十余年。温公不唯天下重望归之,其心乐道,真得退居之适;荆公不唯罪公议,其心负愧良多,身虽逸而心无一日之乐。观二公出处,可以为鉴(见《经鉏堂杂志》霅川倪思正父)。范忠文公与司马文正公平生智识、谈论、趣向,除议乐一事不同外,其余靡所不同。元佑初,温公起为相,忠文独高卧许下,凡累诏皆力辞不已。其最后表云:「六十三而求去,盖不待年;七十五而复来,谁云中理 」朝廷从之。当是时,中外士大夫莫不高公此举,而人至今以为美谈也。王荆公当国,郭祥正知邵州武岗县,实封附递奏书,乞以天下之计专听王安石处画,凡议论有异于

安石者,虽大吏亦当屏黜。表辞亦甚辩畅,上览而异之。一日,问荆公曰:「卿识郭祥正否 其才似可用。」荆公曰;「臣顷在江东尝识之,其为人才仅纵横,言仅捭阖,而薄于行,不知何人引荐而圣聪问知也。」上出其章以示,荆公心耻为小人所荐,因极口陈其不可用而止。是时祥正方从章惇辟,以军功迁殿中丞,及闻荆公上前之语,遂以本官致仕(出《曲洧旧闻》)。韩忠宪公平日常语子弟曰:「进取在于止足,宠禄不可过溢。年若至六十,可以退身谢事,归守父母坟墓,则是忠孝两全矣。」及公薨,其子康公服既阕,将造朝,自誓于墓前曰:「仕宦至六十,决当乞归田里,洒扫坟垄,期于不坠先训。」及熙宁中以观文(文)殿学士守南阳,年五十九矣,遽欲谢事,又以自来大臣引年往往不即赐可,徒奏牍累上,旋复视事,故先手疏具出遗诫及誓于墓之事于上,且曰:「昔晋王羲之为会稽太守,去郡不仕,亦尝自誓于父母墓前,朝廷以其誓苦不复召之。臣今志愿虽与羲之颇殊,然誓于先臣墓前则无异矣。东晋故不足以比隆圣时,所以保全臣下一节,斯亦可尚。臣区区之志,中外士大夫多有知者,即非臣今日轻有去就,妄干退闲也」然章屡上,终不允,迄不得如其志。及元佑初方致仕,时年七十五矣。故士大夫以退为难。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端明殿学士、光禄大夫、提举嵩山崇福宫范镇迁银青光

禄大夫,仍前职致仕,从其请也。
四年八月七日,诏:「应乞致仕而不愿转官者,授 后本州岛二百日内取索陈乞文状,保明缴奏。如递铺违滞致出限者,更展五分日限。限满不到而亡殁,委所属保明诣实以闻,当与推恩。中大夫至朝奉郎及诸司使郎:原作「朗」,据《长编》卷四三一改。,陈乞本宗有服亲一人荫补恩泽;横行诸司副使见有身自荫补人及内殿承制、崇班、合门祗候见理亲民,并承议、奉议郎,许陈乞有服亲一人恩例;中大夫、中散大夫、诸司使带遥郡者,荫补外准此。即朝奉郎以上及诸司使郎:原作「朗」,据《长编》卷四三一改。,虽未授 而身亡者,在外以乞致仕状到门下省日,在京以得旨日,亦许陈乞有服亲一人恩例。」
六年五月六日,监察御史徐君平言:「文臣致仕以年七十为断,而武臣年七十者犹与近地监当,至八十乃致仕。愿许其致仕之年如文臣法而给俸。」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张方平元系宣徽南院使、检校太傅、太子少师致仕,元丰官制行,废宣徽使,元佑三年复置,仪品恩数如旧。」诏张方平依旧带宣徽南院使致仕。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乞今后应致仕官有战功、曾经转两官以上者,并许支给全俸。」从之。
十五日,诏:「今后应归明人乞寻医、侍养、致仕之类,令所在具奏听旨。」哲宗元佑六年,国于祭酒郑穆三上表陈乞致仕表:原无,据《长编》卷四五八补。,诏穆提举洞霄宫。给事中范祖禹言:「穆虽年过七十,精力尚强。自为布衣,闽中士人称四先生,穆其


一也。平生历官,多掌学校;在王府十余年,持身清谨,未尝有过;擢居左省,议论不苟;复为祭酒,多士矜式,旋观其人,始终无阙,年耆德茂,力求引去,在穆进退诚为可荣,而为朝廷计则可惜也。愿留穆旧职,以示朝廷贵老尊贤之美尊:原作「贪」,据《长编》卷四五八改。。」不报。太学生千余人诣丞相府请留「千」上原有「五」字,又「丞」原作「承」,并据右引删改。,亦不报(见《续通鉴长编》)。
绍圣三年四月十五日,吏部言:「官员乞致仕,比及奏画出告,必有住滞,以致身亡,枉有隔碍恩泽。兼不转官不须出告。」诏文武官该转官致仕依旧外,其余守本官致仕者,并降敕降:原作「绛」,据《宋史》卷一七○《职官志》一○改。,更不给告。内因致仕合该乞恩泽人,更不具钞,令尚书省通书,三司入熟状状:原无,据《宋史》卷一七○《职官志》一○补。,仍不候印画。其不该恩泽人,依旧具钞。
五月二日,诏「自今应官员丁(夏)[忧]中不许陈乞致仕。」从吏部请也。
八月二十三日,朝散郎致仕邹极言:「准告落致仕,除仓部员外郎,伏望许臣依前守本官致仕。」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提举江宁府崇禧观王存表乞致仕。制曰:「存在元佑之初,论事附会,可特授右正议大夫,依前职致仕,其荫补恩泽并陈乞恩例,各只与一名。」《苏颂传》:绍圣四年,颂拜太子少师致仕。方颂执政时,见哲宗年幼,诸臣太纷纭纭:原作「纷」,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常曰:「君长,谁任其咎也耶 」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后;哲宗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后,必再禀哲宗;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贬元佑故臣,御史周秩劾颂,哲宗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此老。」徽宗立,进太子太保,爵累赵郡公。建中靖国元年夏

至中:原作「明」,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自草遗表,明日卒明:原作「中」,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年八十二。诏辍视朝二日,赠司空(出《宋史》)。苏魏公为宰相,因争贾易复官事,持之未决。御史杨畏论苏故稽诏令,苏即上章乞退章:原作「马」,据《宋史》卷三四○《苏颂传》改。,请致仕。吕微仲语苏:「可见于上辩之,何遽去 」苏曰:「宰相一有人言,便为不当物望,岂可更辩曲直 」宣仁力留之,不从,乃罢以为集禧观使。自熙宁以来,宰相未有去位而留京师者,盖(思)[特]恩也。绍圣初,治元佑党人,凡尝为宰执者无不坐贬,惟子容一人独免。(元佑宰相韩缜,执政李清臣、许将,绍圣以前皆无他,李、许仍再执政。此云绍圣初治元佑党人,尝为宰执者无不坐贬,惟子容独免,非也。出《儒学警悟》。)
元符元年九月十五日,诏朝散大夫张(寿)[焘]特令致仕。寿前知夔州前知:原作「春」,据《长编》卷五○二改补。,例得对,上察其老不任事句首原有「日」字,据《长编》卷五○二删。,故有是命。《李公麟传》:公麟为中书门下后省删定官、御史检法,元符三年病痹,遂致仕。既归老,肆意于龙眠山岩壑间。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八日,诏朝奉郎、秘阁校理致仕李巘,通直郎致仕据下文「并」字,此处当脱一人名。,并落致仕,乘驿赴阙引对,皆以曾(笔)[肇]、邹浩荐其学行故也。
崇宁四年闰二月六日,尚书省言:「朝请、朝散、朝奉郎因病致仕,须亲授敕,方许任子。有不幸地远、不及亲授者,乞身亡在合给 之后,亦听奏补。」从之。
大观二年三月七日,诏致仕官年八十以上应给俸者,悉以缗钱充。
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吏部言:「宣奉大夫致仕韩忠彦言:『近陈乞致仕,蒙恩授宣

臣僚致仕荫补格,太中夫夫以上二人。臣有弟之子极、弟之孙显胄,欲望于文资内安排。』本部契勘,太中大夫以上见责降充宫观而荫补,依法并取裁。缘本官系因入籍叙复,差提举西京崇福宫,合依条取裁。」诏韩忠彦许依陈乞致仕恩泽。 奉大夫致仕。伏
政和三年二月五日,淮西提刑司言:「朝散郎致仕刘淮夫昨监江宁府(犹)[酒]务,贪污不职,监司欲行追按,乃托母老申乞致仕,寻乞(备)[借]补其子澉为假将仕郎。未几,干请求荐再任,两浙监司乃荐淮夫缘母致仕为孝,除落致仕。诏并令邻路提刑司体量诣实闻奏。本司今体量,本官任内轮差杂作兵士量酒,容纵乞沽酒人钱,与监官下虞候等分受入己,并不钤束。江东运司方欲按劾,本官托母年老陈乞致仕。」四年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勘会朝奉大夫、宝文阁待制、提举江宁府崇禧观杨畏,今年正月十九日奉圣旨转一官致仕。吏部供到杨畏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身亡,系未降告已前身亡,依条即不该给付,缘郑仅、吕公雅体例。」诏依例许给付本家(出《宋史》)。徽宗政和六年,何执中致仕,以太傅就第,朝朔望,恩数如旧。上曰:「自相位得谢,古难其人,本朝数十年无此事。执中曰:「惟张士逊以太傅邓国公就第。」(《宋编年备要》)
七月九日,广南东路提举学(士)[事]孙璘言:「乞命诸州应致仕居乡并许赴贡士宴,择其年弥高者而惇事之,使长

幼有序,献酬跪伏有礼,人知里选之法,孝悌之义。」从之。
七年正月六日,诏:「刘正夫已除开府仪同三司致仕,所有见破应干使臣、祗应人从等,并依旧。余依何执中致仕所得指挥施行。」
五月九日,高邮军言:「父老僧道等状,伏见寄居中散〔致〕仕李演系知枢密院李谘之子,演三十七岁任虞部员外郎,更不下磨勘转官。元丰中官制改朝奉郎,至五十七致仕,退居乡里,累经朝廷恩霈,及叙封至中散大夫,见年九十。切见百姓王庆为年九十,近蒙朝廷赐『耆德处士』之号,况李演系枢臣之子,逮事五朝,亲与元孙五世相见,显属美事,乞加褒赏。」诏李演转一官,赐米面各十石,可中奉大夫致仕。
八月一日,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刘正夫特授安静军节度使,充太一宫使,依前开府仪同三司,落致仕,进封康国公。
宣和二年六月八日,诏太师、鲁国公蔡京可依所乞,守本官致仕,依旧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在京赐第居住,其恩礼、俸给之属及见破官吏、人从等,并依旧。仍朝朔望。详见优礼(明)[门]。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应命官昨缘病患陈乞致仕后来,所患已安,堪任厘务,愿再仕之人,缘年限未满未许陈乞者,许经所在官司自陈,保明申吏部,特与再仕命官。」
三月二十四日,诏:「资政殿学士致仕王襄,帷幄旧弼,缘疾去朝,今已痊安,特落致仕,知淮宁府。」
七月二十四日,诏湖州进士吴

伯强为承事郎致仕。以江浙宣抚司奏,伯强素有行谊,乡里所推,昨方腊侵扰,率众保城,卒获按堵,故旌宠之。
四年三月七日,温州言:「检会奉御笔处分,两浙江东路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并不得陈乞寻医、致仕、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日取旨。缘目下讨荡贼寇渐已平息,本州岛据管下官员陈乞致仕、寻医、侍养、请假及省罢,未审将来大军解严班师之后,合与不合依常法施行,伏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守施行。」诏盗贼并已平静,自合依常法疾速申明行下。
七年正月七日,宝文阁学士、太中大夫、守太子詹事、兼太子侍讲李诗等言:「宣和六年八月十八日赦书节文:『应命官因疾病陈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未满,许召保官三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任。』臣等切见朝请大夫致仕傅裕之昨任知平定军,因病陈乞,所患久已痊安,筋力尚壮,伏望许令再仕。」诏与落致仕。
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川路文武升朝官以疾陈乞致仕,依条有司勘验,入递闻奏,在法须候奏状计程到关,方授致仕恩泽。间有暴疾沦殁,其家匿丧不举,以俟程限,殡殓失时。欲望圣慈出自宸衷,川路臣僚陈乞致仕,以申状到所属,就许令授致仕恩泽,庶使远方存殁受赐。」从之。
□月七日,尚书省言:「勘会河北东路在任文武官因病患曾乞致仕,缘

下(属所)[所属]审实,偶致身亡,不曾给降致仕敕牒,或已给敕未祗受间身亡之人。」诏并与理元陈乞月日,依条推恩,今后依此。
八月二十一日,诏:「侍从荐文武官落致仕,自有成法,比来臣僚或以不法而求去官,或因营私而惮烦使,托言疾病,暂求致政,夤缘干请,复为再任之图,甚非立法之本意。应今后从臣荐举致仕官再仕,须究见事实,元非诈冒,方得论列。宜各遵守,毋致违戾。」
九月十二日,诏中大夫、右文殿修撰致仕陈知质落致仕,知隆德府。以宇文虚中言其风力强敏,齿发未衰也。十一月丙子,太傅王黼致仕,用中丞何 疏也。未几, 亦奉祠。(文缜罢在十月庚午,此误也,当附九月甲戌黼罢太宰时《旧闻证误》)。
十一月十一日,宝文阁学士、中大夫、太子詹事、侍讲、修国史耿南仲等言:「窃见朝奉郎致仕朱褒昨差提举催促东南路(本)[木] ,未赴任间省罢,后来因病陈乞致仕。今来日久,已痊安,筋力尚壮,尚可宣力,未应谢事。伏望特降睿旨,许令再仕。」从之。
十二月,中书舍人谭世绩等言:「伏见朝请大夫致仕晁说之昨任知成州日,诸司列荐治状,未召赴审察,以疾陈乞致仕。今来年未七十,精明强健,可使复起,付之事任。欲望与落致仕,再授合入差遣。」诏与落致仕。
十九日南郊制:「应官员因病疾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与未满,许经所属自陈,召保官二员委保,特令再仕。其因

致仕受过恩例,依条施行。」
二十三日,制以保静军节度使致仕种师道落致仕,为检校少保、静难军节度使、河东北路制置使、兼都统制。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文武致仕官并赐粟、帛、羊、酒,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者倍赐。」
同日赦:「应官员因疾病陈乞致仕,今已痊安,不以年限满与未满,许召保官二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仕。」
十二日,诏吴给特落致仕给:原作「洽」,据《建炎要录》卷五改。,依旧监察御史。
十九日,诏;「今后文武官非疾病危笃及笃疾、废疾不能任职者,不得陈乞致仕。」以时方艰难,士大夫多乞致仕以避事,故有此诏。
六月十三日赦:「应缘靖康元年边事,文武官因病陈乞致仕,朝廷不从所乞,内有身亡之人,特许依条陈乞致仕恩泽。及陈乞致仕,缘道路不通不曾被受致仕敕命者,亦许所在州军保明,特与依条推恩。」
十九日,诏知筠州杨允降三官致仕。以允昏耄,贪禄忘归故也。
七月八日,诏曹大同特落致仕,除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四年五月一日,诏翟汝文落致仕、召赴行在指挥勿行。先是,有旨汝文落致仕,而言者以为从官乞身,自有典礼,若不得谢,并宜再三固自恳祈。昨汝文以其家奴状申越州,腾奏朝廷,谓已危惙,必于见从,黄巘善庇护不问,遂令致仕。慢上废法,实害名教。故寝前命。
十日,户部侍郎叶份等言:「朝散大夫(强)[强]行父博学多闻,清修有立,两为郡倅,皆有能

声。昨在宣城,当方腊扰攘之时,备着劳效。居官行己,无毫发之(庇)[疵],不缘事故、疾病,慨然请老,欲望许令再仕。」诏依,其已得致仕恩泽,令吏部依条施行。
八月二十四日,诏宣教郎致仕周虎臣除太常博士。初,虎臣以通仕郎改宣教郎致仕,吏部以法止复旧官,二十七日,诏特与宣教郎,盖优恩也。
绍兴元年六月五日,诏:「赵应之自淮南远赴行在,备历艰险,可特落致仕,于遥郡上转行一官。」
七月十三日,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致仕李正彦特落致仕,与在外宫观。
八月十九日,诏朝议大夫致仕周谔特授中大夫,依旧致仕。以其子从事郎渊言:「父谔元丰中上言乞修京城,神祖籍(寄)[记]姓名,欲加擢用,而蔡京以父谔为范纯仁之甥,王觌之 ,陈瓘妻兄,遂同入元佑党籍,未沾圣泽。」故有是命。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翰林学士、知制诰綦 礼言:「近者杨惟忠、邢焕皆以节度使致仕,即不曾 院降麻。缘节度使除拜、移改、加恩之类,并须宣制,岂有见带节钺致仕而独不然,此一时之阙典也。臣尝记祖宗时,凡节将臣僚得谢,不以文武并纳节,别除一官致仕,如仁宗朝张耆授太子太师,杨崇勋授太子少保,神宗朝李端愿授太子少保致仕,皆武臣也,惟熙宁间富弼以元勋旧相,始令特带节钺致仕,弼犹力辞不敢当者久之。其后相继者则曾公亮其:原作「相」,据《建炎要录》卷六二改。、文彦博也,他人岂可援以为例耶 近岁以来致仕者,

不问何人,不复纳节换官,亦恐有违旧制。乞令三省、枢密院讨论旧典(旋)[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一日,枢密院奏:「检讨典故下项:庆历三年五月,特令河阳三城节度使、中书门下平章事杨崇勋为左卫上将军致仕。初,崇勋判成德军,而部民行赂其子宗诲,求免所犯罪。事觉,故特令致仕。熙宁元年二月二十八日,以醴泉观使、定国军节度使李端愿为太子少保致仕。端愿以目疾请休退,故事多除上将军致仕,上命讨阅唐制,优加是命。三年,上御集英殿策进士。午漏,上移御需云便坐,延辅臣赐茶,曾公亮陟降殿陛,足跌仆于地,上遽命左右掖起之。明日以病告,久之,进司空,以河阳三城节度使兼侍中、集禧观使,五日一朝会。及讨夏人,起公亮知永兴军。召还,复为集禧观使,纳节请老,以太傅兼侍中致仕。」诏今后带节钺致仕,令三省、枢密院遵依祖宗典故。
四年五月十三日,吏部言:「右承直郎徐师直乞将磨勘功赏于致仕合改官上收使。本部契勘,承直郎无出身、不及六考致仕,合改宣教郎。今本官所乞盖为父年八十三,故欲以朝官致仕,庶几经大礼日可以叙封。缘本部不曾行过似此体例。」诏与改转右通直郎致仕。
五年二月十五日,诏左中大夫翟汝文复端明殿学士,依旧致仕。
九月二日,诏武功大夫、前泾原路走马承受公事致仕薛绂可差充川陕宣抚使司干办公事。从川陕

宣抚使吴玠请也。
六年四月十日,诏:「左朝奉(郎)[郎]、前权通判吉州徐文中,昨虔寇侵犯吉州,迎敌,肋间中枪,守本官致仕。今已痊安,理宜悯恤,可特落致仕。」
七年五月二十六日,右司谏王缙言:「近降指挥,内侍致仕李淙令再仕,提举江州太平观。道路籍籍,皆谓李淙乃童贯之 ,宣和间倚贯声势,罪恶不可具言。常奉使东南,淮浙骚动,市井小人尚能言之。靖康间纳官,建炎间致仕,已是宽恩,今又再仕,何耶 欲望追寝前命。」诏李淙前降再仕差宫观指挥更不施行。
六月二十六日,兵部尚书、兼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等言:「降授左朝散郎致仕王次翁天资孝友,履行清修,年未六十,浩然休退,乞与落致仕,召寘朝列,必有可观。」诏王次翁特令再仕。
十二月十四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致仕翟汝文落致仕,特授依前左中大夫,充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先是,朝廷授汝文资政殿学士,依前致仕,汝文恳辞,故有是命。
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张守言:「右承务郎致仕丁骙昨任建康府上元县主簿骙:原作「 (大)」,据《建炎要录》卷一二一改。,到官未几,致政而归,恬静安贫,不改其操,学行、吏事皆有可观。今年方五十四,心力甚壮,并无疾恙,若俾复从禄仕,不惟可以崇廉退之风,亦见圣朝无遗逸之士与难致〔之〕士。」从之。
十二月王日,泉州言:「左朝散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

太平观、持服江常疾病危笃,乞候服阕日守本官致仕。」诏江常候服阕日守徽猷阁待制,于旧官上转一官致仕。
九年四月十三日,少保、镇南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成国公吕颐浩以疾乞除一寄禄官致仕。诏颐浩除少傅,依前镇南军节度使、成国公致仕。
十一年七月十七日,昭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渊奏:「近以久婴痼疾,有妨举动,乞守本官致仕,蒙恩许依徽宗皇帝舅陈永成例,免赴朝参,仰见圣主敦睦九族之意。然方国步多艰,费用百出,与崇宁间事体不同,所有见依两府例合破请给、人从,各乞减半。仍每遇痼疾发动,许从便往外郡寻访医药,往来并免奏闻。如经由州县,除有内外亲戚许相见外,并不许接见监司、守令及余宾客。」诏所请恩例、请给、人从减半不允,余依所乞。
十二年三月九日,左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侍讲、兼实录院修撰王鉌以疾乞守本官致仕。诏王鉌与转一官,依前中书舍人致仕。
五月二日,起复端明殿学士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乞致仕,诏除资政殿大学士,依签书枢密院事恩例致仕密:原作「蜜」,据《宋史》卷三七○《胡世将传》改。。
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资政殿大学士、降授左通议大夫、充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建:原作「逮」,据《宋史》卷三七五《张守传》改。、兼行宫留守司公事张守以疾乞守本官致仕,诏与复元官,依旧职名致仕。
十六年正月十八日,观文殿学士、左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

宫叶梦得乞致仕,诏除节度使致仕。《叶梦得传》:梦得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海寇朱明猖獗,梦得或招或捕,遂平寇五十余群。然颇与监司异议,上章请老,特迁一官,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寻拜崇信军节度使致仕(《宋史》)。
三月四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新知湖州秦梓乞致仕,诏除资殿政学士,依参知政事恩数致仕。
十八年八月八日,左太中大夫范同以疾危乞致仕,诏复资政殿学士致仕。初,同任参知政事,以罪罢,未得职名,故有是命。
十九年七月五日,左朝奉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边知白以疾乞守本官致仕宫:原作「公」,据《建炎要录》卷一六○改。,诏复敷文阁待制致仕。以知白曾任权吏部侍郎,因臣僚论罢,未曾得职,故有是命。
二十年四月十五日,诏武功大夫、和州团练使、兼合门宣赞舍人、干办皇城司刘伯济守本官,依前兼合门宣赞舍人致仕。
二十一年八月五日,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乞致仕,诏除太师致仕。
二十五年十月二日,诏左朝散郎致仕朱敦儒与落致仕敦:原作「郭」,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九改。,其陈乞过恩泽免追夺,日后致仕更不推恩。
二十一日,诏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秦桧可特授依前太师、进封建康郡王致仕,少傅、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奉 可特授少师、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嘉国公致仕,(乃)[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桧之子也,以桧疾

笃,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九日,诏责授果州团练副使致仕胡寅可特授复徽猷阁直学士、左承议郎致仕。
二十五日,诏敷文阁待制刘一止落致仕,召赴行在。一止恳免,续诏除敷文阁直学士,依旧致仕。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日,诏左朝奉郎喻樗、右朝散郎陈掞、右朝请郎邢绎并落致仕,与内外差遣。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诏左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万俟特授特进、观文殿大学士致仕。时以疾笃乞致仕,故有是命。
四月七日,少师、保宁军节度使、信安郡王孟忠厚乞致仕,诏除太保、依前保宁军节度使、信安郡王致仕。
七月二十一日,敷文阁学士、左朝奉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事萧振以病亟乞本官职致仕,诏与转一官致仕,赐银绢五百匹两。
九月二十一日,诏显谟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康执权落致仕,特授左太中大夫,依前显谟阁直学士,与郡。
二十八日,三省言:「直秘阁致仕郑南政和初曾任司业,挂冠已久,今九十三岁,年德俱高,搢绅推重,乞加甄奖,以示贵老尚德之义。」诏除秘阁修撰,依旧致仕。
二十九年闰六月三日,秘阁修撰张九成乞致仕,与复敷文阁待制致仕。
三十年正月十四日,左宣教郎、守尚书司封员外郎鲍彪自言年七十,衰老不任职事,乞守本官职致仕。从之。吏部郎官杨朴等七人言:

「彪年虽及格而精力不衰,特乞挂冠,清节可尚,愿加旌异。」诏特转一官,仍赐章服。
二月十八日,左中奉大夫、试吏部尚书、兼侍读张焘乞致仕,诏除资政殿学士致仕。未几,复命转一官,与支真俸。朝廷方欲用焘而焘以衰病力辞,故有是宠。
五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干(辨)[办]西京应天启运宫、寄资武显大夫、吉州刺史董寿隆为病乞致仕,诏特与归吏部,守本官致仕。
二十五日,诏沈该落致仕,复观文殿大学士,知明州。
六月十六日,少傅、潼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荣国公钱忱言,乞致仕,诏除少师致仕,仍特支真俸。续有旨,恩数、人从并依执政致仕条例。
三十年三月二六日,合门言:「知合门事赵述言,今月十六日紫宸殿接使人书,足弱久跪,身倒失仪。」诏赵述年过七十,累乞致仕,可从所乞。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登极赦:「应文武致仕官并赐粟、帛、羊、酒,即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官者倍赐,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兴)[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三年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
同日赦:「应命官引年致仕之人,令监司、郡守于所部搜访节行才识、精力未衰者,具名以闻,当议量材任用。其因疾病致仕,如已痊安,不以

年限满与未满,许召官二员委保自陈,特令再仕。」
十月二十七日,诏:「赵述系故韩王赵普五世孙,可落致仕,与转防御使、在京宫观,免奉朝请。」
十一月五日,吏部状:「勘会今年六月十三日赦,文臣承务郎以上并致仕官,并与转官。近据诸州军申到文字,其间有元系白身,因年八十以上该遇大礼,或因显仁皇后昨来庆寿,有子在官,并无官特恩封叙承务郎以上致仕官,乞依今赦转官。缘似此之人,赦内即不该载,本部未敢具钞。」诏依赦施行此后原有批语:「以上为一卷。」。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七 致仕下

致仕下
【宋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八日,诏沈该改除观文殿学士,依旧致仕。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列,故有是命。
七月五日,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张焘以疾甚告老,诏与转一官,依旧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已而焘又辞所转官,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诏:「文臣太中大夫、武臣正任观察使以上,今后引年或特乞致仕,于所出札子内带说合得恩泽资数,如遇收使,即缴连申朝廷陈乞,候批凿已收使因依讫给还。余官并令缴连末后付身,从吏部批凿因依、押印讫给还。若州军申发文字在今降指挥月日之前,许先次给降付身,案后委知、通取索末后付身,批凿已收使因依,具状保明申吏部。」从吏部尚书凌景夏之请也。
二年四月二日,臣僚言:「承议郎自来无申乞致仕之限,以其无利害也。身没之后,子孙匿丧以待时,及合该磨勘日,则寅缘保明,转员外郎下致仕,故其子孙滥沾恩泽。乞今后承议郎已下或遇身亡,必令实时申所在州军县镇照会。如隐匿,许人陈告,重赏。其保明官司及保官,并寘典宪。」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臣闻皇佑中,御史知杂司马池尝言:『乞应文武臣僚年及七十,并令自乞致仕,依旧与一子官。若不自陈,许御史台紏察,特令致仕,更不奏子。

其已陈乞,有诏特留,不在此限。』先是天圣中,御史(台)曹修古亦谓:『臣僚年近八旬,尚未辞官,心力尽衰,何职能治 自今除元老勋贤询议军国自有典章外,其内外官年七十者,乞下御史台及诸路转运司,许自陈,特与转官致仕。不自陈者,勘会岁数以闻,特与致仕。』今见行之法,年至七十则不许磨勘转官,其次虽保亦不许为。至于子孙出仕者,皆得陈为恩泽,指射差遣。其限之以法,待之以恩,可谓两尽矣,独未尝责令致仕,如曹修古、司马池所请也。此无他,一则贪望荫补,二则苟窃祠禄。岂有磨勘转官不许,乃许奏荐者耶 岂有子孙尚得陈为恩例,自乃贪仕不得已者邪 欲望取其成法,裁以中道。其内外臣僚年七十不陈乞致仕者,除合得致仕或遗表恩泽外,更不许遇郊奏补;所差宫观于合得次数未满者,更许陈乞一次。」从之。
二十八日,诏资政殿大学士、左通议大夫致仕贺允中可落致仕,除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八月三日,左奉议郎、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詹叔善言,现年七十,于条合该致仕。诏詹叔善引年知止,足励士风,可依例致仕,特与一子上州文学。
五日,诏:「文武官七十致仕,缘郊祀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子孙,并听更陈乞一次。」
十二日,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赵密乞守本官致仕,诏特除少保,依前崇信军节度使致仕。
二十二日,左中奉大

夫、充集英殿修撰、知宣州许尹乞致仕,诏除敷文阁待制致仕。
二十三日,显谟阁直学士、左通议大夫张阐乞致仕,诏除龙图阁学士,转一官致仕。
九月十日,诏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张浚依所乞,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致仕。
二十三日,诏少保、崇信军节度使致仕赵密可落致仕,权殿前司职事,余如故。
十月七日,殿中侍御史晁公武言:「臣切见今年董德元复职致仕,臣僚论列德元当时致仕、遗表承务郎六人,委是侥幸,将来执政在谪籍者援例,无杜绝。已降指挥,将德元复职寝罢,合得恩泽只依见存阶官荫补。今未半年,宋朴、汪勃、章复果相继陈乞致仕,朝廷并与复龙图阁学士,将来三人致仕、遗表恩泽,当补承务郎十八人。兼七月中臣僚言章,乞将内外臣僚年七十不陈乞致仕者,不许遇郊奏补。续奉旨:『郊祀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者,并更听奏荐一次。』三人依上件指挥,计冒受恩泽二十一人,其泛滥如此。谨按宋朴、汪勃、章复执政之时,其无善状与董德元一体,同罪异罚,何以慰公论 欲望睿旨,将(来)宋朴、汪勃、章复复职指挥,依董德元例寝罢,合得恩泽只依见存阶官上荫补。今年遇郊礼奏荐,系未复职,亦乞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日,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贺允中依所乞,除资政殿大学士,依旧致仕。
闰十一月一日,臣僚言:「赵密除少保,依前崇信军节度使,落致仕,权殿前司职事,依杨存中除少保日合得恩数。臣取会省部条格,即无三少初除恩数。向来杨存中系特降指挥,(令)[今]赵密元因致仕得除少保。议者谓当纳还三少,始合礼法;恕者则谓其权掌禁兵,若三衙曰归「曰」字疑误,似当作「得」。,密必依旧请老,虽不纳少保可也。今后省放行,恐贻清议。」从之。
九日,臣僚言:「信州奏,左中大夫余尧弼乞守本官致仕,诏复龙图阁学士致仕。臣伏见章复因致仕复龙图阁学士,言者论列,并与汪勃、宋朴夺之,纔数月尔。今尧弼托疾请老,亦得此职,是复失之于前而尧弼得之于后,一予一夺,有损陛下总核之政。所有录黄,未敢书行。」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十日,吏部状:「准批下故左朝请大夫木輗男师鲁等状:『故父昨知龚州,至绍兴四年八月成资满罢。方起离间,遭广西草寇驱虏迫胁,惊忧致疾,陈乞致仕不及。今乞依绍兴七年闰十月十三日指挥,放行荫补。』本部勘当,依昨降绍兴七年闰十月十三日指挥,朝议大夫至朝奉大夫因金人或盗贼驱虏,被害身亡,应陈乞致仕不及之人,并依条荫补。今木师鲁所陈无连到限内陈乞干照真本,兼本部经(大)[火],案牍不存,无凭契勘已未陈乞收使了当。欲令本家召见任职事官二员结罪委保,并缴连限内陈乞干照。候到,开具申省。」诏特与放行合得恩泽。
二月十七日,利州观察使、主管侍卫马军

司公事张守忠乞守本官致仕,诏特与转威武军承宣使致仕。
二十九日,诏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可特授少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致仕。
三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左朝散郎章复隆兴二年九月内陈乞致仕,续准尚书省札子,复龙图阁学士致仕。未授告间,臣僚论列,复职指挥更不施行。其致仕告敕至今未授,合与不合获沾赦恩 」送吏、刑部同共看详,申尚书省。逐部勘会:「依条,中大夫至朝奉郎乞致仕不愿转官者,合得致仕阴补恩泽一名。若曾任侍从官以上,罢任不带职及落职牵复人,其致仕恩泽依赦从寄禄官荫补。照得本官系曾任侍从以上落职未牵复人,其寄禄官见任朝散郎,合得致仕荫补恩泽一名,乞朝廷详酌指挥。」诏章复许守本官致仕。
二十五日,鼎州观察使、陇右郡王赵怀恩上遗表,诏守本官致仕,依条与致仕、遗表恩泽。
五月二十四日,诏敷文阁直学士、左朝请大夫致仕王大宝落致仕,除礼部尚书。
六月六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王刚中以病笃乞致仕,诏守本官致仕。
八月二十六日,左朝议大夫黄中除集英殿修撰,守本官致仕。
十月十三日,朝奉郎致仕宋朴状:「昨于隆兴二年八月内陈乞致仕隆:原作「龙」,按孝宗年号有「隆兴」而无「龙兴」,径改。,准尚书省札子复龙图阁学士致仕。后因臣僚论列,寝罢复职指挥,其致仕敕命合从朝廷出给施行。」诏宋朴许守本官致仕。


年六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言:「臣僚集议白札子,内一项非泛补官,如宗室戚里女夫及捧香异姓恩泽阵亡人女夫、异姓上书献颂文理可采、随奉使异姓补官及给使减年补官之类,止当禄及其身,若今更冒世赏,愈见冗滥。欲乞上项人如转至合奏荐官,候将来致仕日与一名恩泽,已曾奏荐人更不奏荐。」从之。
圣旨,巫伋复端明殿学士。以巫伋尝在枢庭,降此恩命,然巫伋初以秦桧擅权,曲意奉事,叨窃禄位,无补国家。陛下圣度如天,犹以大臣之礼待之,如使伋以秘殿隆名终于牖下,则致仕、遗表恩泽当得数人。方陛下循名责实之时,而附下罔上之人冒恩如此。欲望特赐寝罢,以为人臣党附权臣之戒。」诏除龙图阁直学士致仕。二十五日,王伯庠再章,诏守本官致仕。 二十一日,左朝奉〔郎〕巫伋乞守本官致仕,诏巫伋复端明殿学士致仕。次日,侍御史王伯庠言:「伏
八月二十三日,少保、宁武军节度使、新兴郡王致仕。
九月六日,诏内侍关洙特落致仕,免参部,差干办内藏库,填见阙。
十一月六日,太傅、宁远昭庆军节度使杨存中乞守本官致仕。诏杨存中除太师,依前宁远昭庆军节度使、和义郡王致仕。
乞守本官致仕,诏除敷文阁待制致仕。 十二月二十九日,左朝散郎、集英殿修撰何
三年正月十二日,诏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邓拱特落致仕,与免参部,差干办内东门

司,填见阙。
六月十三日,诏太傅、奉国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吴璘除太师,依前奉国军节度使、新安郡王至仕。
十月二十八日,诏端明殿学士、左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杨椿除资政殿学士致仕。
十一月二日郊祀赦:「应见任并致仕升朝官服绿,大夫以上服绯, 事至今日以前及二十年,历任无赃滥若私罪徒以上情理稍轻者,并许于所属投状磨勘,改赐章服。」六年十一月六日大礼赦、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
四年正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白札子:契勘隆兴二年七月,因臣僚言年及七十不肯致仕者,不许遇(赦)郊祀奏补。当年八月指挥,文武官年七十,缘郊礼在近,自降指挥后,已未致仕人合该奏荐,并更听陈乞一次。今次郊礼,其内外从官以上年及七十已未致仕,亦已放行,止有庶官即无指挥。今相度,欲将年及七十人、曾经奏荐及该遇前郊放行一次之人,并遵依隆兴二年七月指挥,更不许奏补。其平生未曾奏荐文臣,方始转至大夫及带职员郎及武臣武翼郎以上,初应奏荐偶及七十岁之人,欲乞放行一次奏补。」从之。
二十九日,诏左正奉大夫叶颙除观殿学士致仕。
三月十二日,吏部侍郎周操言:「据故右中奉大夫、直秘阁李弼儒男李迎状,陈乞故父致仕及非降黜中身亡恩例两次。本部契勘,本官生前任右中奉大夫、直徽猷阁,因事落职,后来止复

直秘阁致仕身亡,即系未曾复至元职名,除非降黜中身亡恩例有碍条法外,其所乞致仕荫补外恩例,依格承务郎以上得减一年磨勘,承直郎以下合作免试。若系责降,不许陈乞。(昭)[照]得本官虽系落职未复尽职名之人,缘致仕恩泽已依近降指挥放行荫补了当,其致仕恩泽陈乞不依。本部切详致仕荫补及恩例,俱因致仕所得,既致仕恩泽不作责降已许行荫补,即难以不与致仕恩例。今欲落职之人如合该荫补恩泽,即与放行致仕恩例,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九日,故武德大夫刘涤男植奏,故父奉使北界身亡,乞合得恩泽。吏部勘当,依条诸殁于王事者,临时取旨推恩,即不许陈乞致仕、遗表恩泽。诏刘涤特赠武功大夫、忠州刺史,依条与致仕恩泽外,更与一名承信郎。
二十四日,诏武义大夫关洙与罢干办内藏库,(特)[本]官致仕。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右朝请大夫致仕钱亿年可落致仕,除权发遣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
干道元年三月指挥,太中大夫以上,其间有生前责降、身后承指挥给还致仕遗表恩泽,止得荫补,依条自无恩例,吏部自合遵守成法。又干道四年三月吏部申请,勘会依条中大夫至中散大夫荫补外,听陈乞亲戚一名恩泽。今欲将落职之人如合该荫补,即与放行致仕恩例。臣契勘得吏部两次所请,一则 八月十八日,吏部尚书汪应辰言:「伏

太中大夫以上,身后虽尽复职名,却无恩例;一则中大夫以下,虽落职或复职不尽,却得恩例。轻重不伦,前后相戾。」诏令吏部将中大夫以下放行致仕恩例指挥更不施行。
十月十二日,诏:「武义大夫、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王逵已守本官致仕,为系权主管殿前司公事,除依条合得恩泽外,更特与恩泽一名。」
十一月二十四日,左朝奉郎、试右谏议大夫单时乞致仕,诏特转一官,依前试右谏议大夫致仕。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黄中落致仕,除权兵部尚书,兼侍读。
闰五月三日,殿中侍御史徐良能言:「伏见右朝议大夫傅宁台参,为宫观满回。谨按宁老赃宿蠹,众所鄙弃,官年七十有五而实年过之。既满宫观,便合休致,然犹造朝营求差遣。欲望圣慈,特令致仕。」诏依。
八月二十六日,吏部状:「准付下故右朝请郎富橚致仕恩泽,荫补男琡;又准付下江州奏,故右朝请郎司马备致仕恩泽,荫补男逸,并于文资内安排事。勘会近降集议指挥内一项,契勘非泛补官之人转至合奏荐官,候将来致仕日与一名恩泽,已曾奏荐人更不奏荐。照得富橚初补,因宣和五年六月御笔:『富弼辅佐三朝,年未久,家世零替,其曾孙橚与补将仕郎。』司马备元名宗召,改今名,初补建炎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得旨,系太师司马光之侄,见今在朝无人食禄,特与补迪功郎。本部契勘,逐官虽系特旨补官,缘并是

先朝元老之家所乞致仕恩泽,伏乞朝廷详酌指挥。」契勘富橚、司马备系富弼、司马光之后,兼补授非非泛七色之数,有旨依条放行致仕恩泽。
十一月六日郊祀赦:「内应见任及致仕文武升朝官、禁军都虞候以上,守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妻并与封叙,已封叙者更与封叙;亡殁者与封赠,已封赠者更与封赠。如祖父母在,愿回授者听。应选人陈乞关升、致仕,通理任岳庙差遣。如在干道四年十一月九日以前罢任并出违条限之人,其考第并许收使。并特奏名文学乞致仕之人曾任岳庙,如任满在前项指挥之后,与理为权官任数,许揍理考任,放行致仕。」九年十一月大礼赦同。
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诏太傅、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吴益除太师,依前保康军节度使、大宁郡王致仕。
六月十九日,诏左朝奉大夫汪勃、左朝奉郎巫伋并复龙图阁学士,依旧致仕。
七月四日,诏左朝奉郎、试太子詹事王十朋除龙图阁学士致仕。王十朋字龟龄,温州乐清人,累官至侍讲。后告老,以龙图阁学士致仕,命下而卒,年六十。绍熙三年,谥曰忠文(《宋史》)。
八月二十六日,诏武功大夫、荣州刺史刘奭与落致仕,特添差两浙西路兵马钤辖。
二十七日,诏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高州刺史赵胜特授右千牛卫将军致仕。
十月六日,诏太尉曹勋落致仕,提举皇城司,特令趁赴六参起居。


一月二十九日,侍卫步军司奏:「武经大夫、本司训练官刘昌奏,为母李氏身故,乞解官持服。本军阙官管干,申朝廷将刘昌特与起复,依旧管干军马外,今据本将申,刘昌忽中风,病势危笃,乞守本官致仕。本将保明,乞施行。」诏候服阕日守本官致仕。
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在法,陈乞致仕应荫补者,若历任无入己赃,及不曾犯私罪徒,但生前曾乞致仕,虽亡殁在出 前在出:原倒,据后文乙。,听依致仕荫补法。访闻诸军将应荫补官以病乞致仕者,其家匿丧以俟致仕文字,或经旬月,殓殡失时,深可怜悯。」诏诸军因疾病陈乞致仕之人,仰本军实时保明申所属,纵亡殁在出 前,听依上条荫补。
八年四月六日,诏:「右武大夫、保康军承宣使梁珂因多病乞致仕,今已痊安,为系藩邸人数,可落致仕,与在京宫观,免奉朝请。」
五月二十六日,右中奉大夫、权尚书兵部侍郎翟绂乞致仕,诏特转一官,依前权尚书兵部侍郎致仕。
十二月二十日,诏左武大夫、鄂州观察使致仕陈子常落致仕,充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
九年正月十七日,左朝散郎、守起居郎刘季裴乞守本官致仕,诏除秘阁修撰致仕。
闰正月二十七日,诏复武康军承宣使王权特复清远军节度使致仕。
七月七日,诏王之奇复资政殿学士致仕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列故也。
同日,诏左奉议郎、大理寺丞邵说特与转

左朝奉郎致仕,依条与致仕恩泽。以差出措置递角,在路得疾也。
九月十二日,吏部状:「嘉州奏,承右宣教郎孙茂状,为母亲王氏年高,乞致仕侍养。本部照得本官见年六十六,母王氏见年九十六,所乞致仕虽有建炎元年指挥,文武官非疾病危笃不能任职者不得陈乞致仕,今本官乞致仕侍养母亲,别无规避,今欲依条格放行,转官致仕。」从之。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文武已乞致仕年七十已上人,并特与转行一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转与改初等京官。应命官引年致仕,其间有才识过人而体力精强者,令监司、郡守于所部搜访,具名以闻,当议量材任用。」
四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迪功郎、前添差遂宁府府学教授雍山特改宣教郎、赐绯致仕。以山节操益坚,行义弥着,恬退不仕,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龚明之与改宣教郎致仕,仍赐绯。明之,平江人。是年以庆恩赦,知府事(簟)[单]夔保奏,明之乡里推其年德,宜被褒宠,故有是命。
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奉议郎、金部员外郎鹿何年未六十,自乞休致,诏除直秘阁致仕。何年五十四,未觉衰老而止足,遽求休致,上以其志可嘉,故有是命。
八年六月一日,诏潼川府司户参军王昂特改承务郎致仕。昂以进士出身,年踰六十,始得一第,不愿出仕,从其请也。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昨降指

挥,因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明州城下、顺昌府立功,转官至敦武郎,乞致仕,并理为战功,(故)[放]行致仕恩泽。尚虑其间有因前项补授出身或转资之人,皆系亲冒矢石,见阵立功,可转官人,特与放行致仕恩泽。」《李焘传》:淳熙十一年春,焘乞致仕,优诏不允。上数问其疾增损,给事中宇文价传上旨,焘曰:「臣子恋阙,非老病,忍乞骸骨 」因叩价时事,勉以忠荩。病革,除敷文阁学士致仕。命下,喜曰:「事了矣。」口占遗表云:「臣年七十,死不为夭,所恨报国缺然,愿陛下经远以艺祖为师,用人以昭陵为则。」辞气舒徐。卒,年七十。上闻,嗟悼,赠光禄大夫(出《宋史》)。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文武已致仕年七十以上人,并特与转行一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转人与改初等京官,年八十人各更与加转一官资。应选人、使臣年七十以上愿致仕者,于合致仕官上与转一官,八十以上转两官。应文武致仕升朝官年七十以上,并与依格支赐羊、酒、粟、帛。其年八十并曾任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仍与倍赐。」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上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上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九月十八日,宣徽南院使、兼枢密副使、左羽林军大将军李处耘,责授检校司空、淄州刺史。先是,李重进(判)[叛],命归德节度石守信为扬州行营都总管,处耘为都监。至是,制书以处耘「动资胸襟,每事率易,既乖倚注,合正刑章」,故有是命。
干德二年正月十六日,司徒、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范质罢为太子太傅,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王溥罢为太子太保,枢密使、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集贤殿大学士魏仁浦罢,仍旧为右仆射。制书以质等「位隆三事,所宜勉辅于冲人冲:原作「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日有万机,安可久烦于旧德。俾令就第,用解持衡」,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日,枢密副使、左卫大将军王仁赡责授右卫大将军。先是,命忠武节度王全斌、武信节度崔彦进及仁赡征孟昶。至是,制书以仁赡「全辜委任,颇恣贪残,杀戮降兵,惊(骚)[扰]生众」,故有是命。
开宝五年九月十七日,枢密使李崇矩罢为钦国军节度使。赵普为相,崇矩以女妻普子承宗,厚相交结。太祖闻之,颇怒。有郑伸者,客崇矩门下仅十年,崇矩知其险诐无行,待之渐衰。伸怨恨,因上书告崇矩阴事,崇矩不能自明,帝释不问,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

士赵普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城:原无,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补。、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先是,普秉政既久,屡为赵玭、雷德骧等告讦,又尝以隙地私易尚食疏圃尝:原作「赏」,据《长编》卷一四改。,及广营邸店以规利。太祖知其事,每优容之。普复与枢密使李崇矩结为婚姻,未几崇矩门人郑伸讼其阴事,出为华州节度。普既无援,复为德骧子有邻告中书堂吏不法事德骧子:原作「子德骧」,据《长编》卷一四乙。,词连及普,故有是命。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十二日,枢密使楚昭辅罢为左骁卫上将军。昭辅以足疾家居仅周岁,不求解职,会郊祀毕,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七日,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卢多逊责授兵部尚书。先是,多逊与秦王结构奸谋,罢为兵部尚书,奉朝请。继以属吏,诏文武常参官集议于朝堂。太子太师王溥等议,请削夺在身官爵,准法诛斩。诏削夺官爵,配隶崖州,充长流百姓。
二十日,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沈伦责授工部尚书。制书以卢多逊包藏逆节,伦与之同列,曾不先觉,稔其丑迹,上黩朝经,复谢病引年,贪荣窃位,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十四日,枢密使、检校太师、兼侍中、临淮郡公曹彬罢为天平军节度使。彬为弥德超所谮,制书以「彬两朝备罄于腹心,终日不离于帏幄。折冲千里,虽藉樽俎之筹;节制百城,宜分旄钺之任」。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三日,宣徽北院使、枢密副使弥德超削夺在身官爵,配琼州禁锢。制书以德超「诟

骂同列,指斥朕躬,为臣若斯,于法何逭」。先是,德超尝给事晋邸,后迁至酒坊使。因乘间以急变闻,云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能得士众。帝颇疑之,出彬为天平军节度,骤进用德超。初,谮彬事成,期得枢密使,及是大失望,居常怏怏,诟王显曰:「我等为国家言大事,有安社稷功,但得线许大名位。汝等何人,反在我上!」又大骂曰:「汝辈当断头,我度帝无执守,为汝辈所眩惑。」显等告之显:原无,据《长编》卷二四补。,帝怒,命御史知杂滕中正就第鞫之,德超具伏,故抵于罪。
七月十八日,中书舍人、参知政事郭贽责授秘书少监。制书以贽「启沃蔑闻,尸素斯极。饮酒过量,自贻沈湎之讥;发言无稽,寔彰容易之态」。故有是命。
雍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琪罢为刑部尚书同:原作「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制书以琪「识非远大,望阙具瞻,曾无端谨之称谨:原作「惧」,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但有恢谐之诮」。故有是命。
是日,宣徽南院使、兼枢密副使柴禹锡罢为左骁卫大将军。制书以禹锡「不能尽瘁于事,倾输乃诚倾:原作「轻」,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苟且因循,辜予委遇」。先是,帝谓辅臣曰:「禹锡为性险巧,昨朕欲广宫城,禹锡有别第在表帜中,上言愿易阛阓中官邸店,朕闻之恍然不乐。自此知朕薄其为人,恐罢此职,乃巘与宋琪相结,为琪来请流人卢多逊第为:原作「谓」,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朕即赐之。多逊犯罪藉没,琪为宰相,复请居之,不避恶名,与锺离意何相远耶 卿等观之,岂大臣之体乎 」故有是命。
四年四月七日,枢密副

使、右谏议大夫张宏罢〔为〕御史中丞。帝以河北用兵之际,宏但守位而已,御史中丞赵昌言多上北边利害,故两换之。
端拱元年二月十日,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昉罢为右仆射。先是,布衣翟马周击登闻鼓,讼昉任宰相,属北戎入寇,不忧边思职思职: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但赋诗饮酒。籍田礼方毕,帝召翰林学士贾黄中草制罢相,令诏书切责。黄中言:「仆射百僚师长,旧宰相之任,今自工部尚书拜自:原作「日」,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乃为殊迁,非黜责之义。若以文昌务简均劳为辞若:原作「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斯为得体。」帝然之,故制书以昉「践台阁之通班,素高问望;处钧衡之大任,久展谟猷。用资镇俗之清规,式表尊贤之茂典」云。
三月十五日,枢密副使、工部侍郎赵昌言侍郎: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责授崇信军节度行军司马。制书以昌言「吁谟之 ,未见于尽忠;险诐之踪,颇闻于立党闻:原作「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交结非类,玷辱清朝」。先是,昌言与陈象舆、梁颢、董俨、胡旦皆同年生厚善,日夕会于私第,故京师有陈三更、董半夜之言。又有佣书人翟颖者,奸险诞妄,素与旦亲狎,旦乃作大言狂诞之辞,使颖上之,仍为颖改名马周,以为唐马周复出也。其言多排毁时政,自荐可为天子大臣,及力举数十人皆公辅之器,令昌言内为之助言: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会京尹陈王捕马周系狱穷治系:原作「击」,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以状闻。帝怒,杖马周脊,流海岛,昌言等并加贬黜。
淳化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辛仲甫罢为工部尚书。时吕蒙正以长厚居相位,王沔任事,仲

甫从容其间而已。至是以足疾罢。
九月一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王沔,给事中、参知政事陈恕,各罢守本官。沔与恕不 ,为寇准所诋而罢。帝尝语恕以户部使樊知古所部不治,恕密以语之恕:原作「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知古诉于帝,帝怒恕泄禁中之语,故罢之。
三日,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吕蒙正罢为吏部尚书。制书以蒙正「任当补职而曷尝有闻,智类挈瓶而一无所守,但务引援于亲昵,不思澄汰于品流。窃禄偷安,匿瑕藏垢,政之有缺,悔不可追」。故有是命。
七日,枢密使王显罢为崇信军节度使使:原作「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制书以显「参帏幄之筹,曾无补职之 ;居负乘之地,实有致寇之虞有: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殖固党私,紊挠纲纪,蔽贤伤善,固宠偷安,实贪性之使然,于尽瘁而何有」。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九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齐贤罢为尚书左丞。制书以齐贤「好谈功名,力不逮心,名浮于实。况多居于假告「告」及下「特宜」,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特宜解于枢衡」。故有是命。
十五日,宣徽北院使「北」上原有「院」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删。、枢密副使、知院事张逊责授右卫将军,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寇准罢守本官官:原作「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制书以逊「结置朋党,交构是非。贝锦之词贝:原作「具」,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聿彰于萋菲;挈瓶之智,已极于满盈」;以准「虽颇彰于勤瘁,而自掇于悔尤,交构是非,颇渎公上」。先是,逊与准不 ,奏事多矛盾盾:原作「楯」,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帝欲罢之,会逊等归私第,温仲舒与准并辔,有狂民舞蹈于马前,街使王宾与逊厚善,因奏言民迎准马首舞蹈。既而准自

辨,云实与仲舒同行,逊执宾奏斥准,词气悖厉,因互发其私。帝怒,故贬逊而罢准。
十月十五日,左仆射、兼中书侍郎中书: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李昉罢为右仆射。制书以昉「自处机衡,曾无规画,壅化源而斯久壅:原作「拥」,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辜物望以何深」。先是,召翰林学士张洎草制,授昉左仆射罢相。洎上言曰:「昉因循保位,近霖霪百余日,陛下焦劳惕厉,忧形于色,昉居辅相之任,职在燮理阴阳,乖戾如此而晏然自若,无归咎引退之意。矧中台仆射之重,百僚师长,右减于左左:原作「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二改。,位望轻重不侔,因而授之,何以劝人臣之尽节 宜加黜削,以儆具臣。」帝以昉耆旧,不欲谴黜,但令以右仆射奉朝请焉。是日,给事中、参知政事贾黄中、李沆,枢密副使、左谏议大夫温仲舒,并罢守本官,奉朝请,以政事稽留不决,故有是命。
至道元年正月十六日,给事中、参知政事赵昌言罢为户部侍郎、知凤翔府。先是,以剑南残寇未殄,诏昌言按督之。后旬余,召宰臣于北苑门,曰曰:原作「外」,据《宋史》卷二六七《赵昌言传》改。:「昨令昌言入蜀,朕思之,有所未便。且蜀贼小寇而昌言大臣,未易令前进,且令驻凤翔,止遣内侍卫绍钦赍朕手书指挥军事,亦可济矣。」诏书追及,昌言已至凤州,留候馆殆百余日候:原作「侯」,据《宋史》卷二六七《赵昌言传》改。。及贼当殄灭殄:原作「疹」,据前「残寇未殄」意改。又「当」似应作「党」。,王师振旅,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刘昌言罢为给事中。先是,度支都监赵赞以奸诈狡恶伏法,昌言任河南通判日常保举赞,相厚善。赞之逐也,昌言心不自安。

帝因言及近侍中亦有与之交通者,昌言蹶然出位,顿称死罪。帝曰:「卿勿忧也。」然颇恶之,因罢。
四月一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蒙正罢为右仆射,给事中、参知政事苏易简罢为礼部侍郎。制书以蒙正「弥纶大体,固未 于康哉;而励翼小心,亦动观于勤止。颇郁隆平之望,宜均劳逸之功」。既而帝召蒙正谕曰:「仆射师百僚,朕以中书政事烦多,俾均劳逸。」蒙正顿首谢。易简与昌言不 ,数忿争于帝前。先是昌言出使建南,中路罢知凤翔府,至是易简亦有是命。
二年七月十六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寇准罢守本官。先是,郊祀行庆,中外官吏皆进秩,准率意轻重,其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秩,所恶及不知者即序进焉。广州左通判冯拯任右正言,右通判彭惟节任太常博士,惟节序于拯下。及改秩为员外郎,拯得虞部,惟节得屯田,反在拯上。惟节自以素居拯下,如旧不易位。会奏报,准覆视,怒其乱班制,下诏书切责之。拯愤曰:「帝日阅万机,安察见此细事,盖寇准弄权耳。」因上疏极言,并及岭南管内官吏除拜不平凡数事,条列以闻。岭南东路转运使康戬又上书言除拜不平事,因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引,端心德之,洎曲奉准,昌龄畏 ,皆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皆准所为也。」帝大怒,准适祀太庙摄行事,召吕端等诘责之。端曰:「臣等皆陛下擢用擢:原作「逐」,据《长编》卷四○改。,待罪相府,至于除拜专恣,实

准所为也。准刚强自任,臣等忝备大臣忝:原作「添」,据《长编》卷四○改。,不与忿争,虑伤国体。」因再拜请罪。会准入对,帝说及冯拯事,准抗言与端等同议除拜。帝曰:「若庭辨是非,又深失执政之体。」准犹力争不已。帝先已恶准,因孍曰:「雀鼠尚知人意,况人乎!」翌日,又抱中书簿领(谕)[论]曲直于〔帝〕前,帝不悦,至是遂罢。
三年正月十一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张洎罢为刑部侍郎。先是,洎参知政事,盖寇准推挽之,洎奉事准甚谨,政事无所参预。会议灵州事不称旨,恐惧,欲自固权宠。帝已嫉准专恣,恩宠衰替,洎恐一旦同罢免,因奏事大言准退后多诽谤,准但色变,不敢自辨,帝由是大怒,准旬日罢。未几,洎被病家居,满百日,力疾请对,方拜而踣,表请解职,故有是命。
五月十一日,户部侍郎、参知政事李昌龄责授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制书以昌龄「擢列台司,预闻国政,恣行请托,深乱朝经」,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宣徽南院使、知枢密院事赵镕罢为寿州观察使。镕有心疾,故有是命。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三日十月:原作「正月」,按《长编》、《宋宰辅编年录》、《宋史》诸书皆记于十月戊子,因改。,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吕端罢为太子太保。制书以端「体力未康,保颐是切,不欲重烦于机务,庶谐养啬于精神」,故有是命。
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齐贤罢为兵部尚书归班。制书以齐贤「酣醟杯觞,欹倾冠弁,渎兹朝着,悖我盛仪」。先是,冬至朝会,御史台弹奏

齐贤酒醉失仪,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二十五日五年十月:原无,据《长编》卷五三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向敏中罢为户部侍郎归班。制书以敏中「翼赞之功未着,洁廉之操蔑闻,喻利居多,败名无耻,始营故相之地,终兴嫠妇之词,对朕食言,为臣自昧」。先是,故相薛居正子惟吉

妻柴氏无子,惟吉有子安上、安民,(其)[甚]富。柴素与二子不 ,既寡,尽畜其父金帛,计直三万缗,并其书籍纶告,以谋改适张齐贤。安上诣京府诉其事,柴复讼宰相向敏中贱贸居正故第贸:原作「质」,据《长编》卷五三改。下同。,又尝求娶己不许,以是教安上诬告母,且阴庇之。帝以问敏中,敏中言实以钱五百万贯贸安上居第,近妻丧,不复议婚媾,未尝求婚于柴。帝亦不复问。柴又伐鼓,讼益急,遂并其状下宪司鞫之。安上兄弟素不肖,顷尝竞财货,遂有诏不许其贸易祖父赀产,而敏中乃违命贸其第,今安上月出息钱二千。御史府索要契验索:原作「素」,据《长编》卷五三改。,敏中所书字非一体。敏中又议娶故驸马都尉王承衍女,密约已定,未纳采。帝询于王氏,得其实,因面责敏中以不直,罢之。
景德三年二月二十五日,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寇准罢为刑部尚书寇:原作「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制书以准「先帝旧臣,虚怀厚礼,眷言机务,不欲重烦」。既而帝谓辅臣王旦曰:「寇准以国家爵赏过求虚誉,无大臣体,罢其重柄,亦庶保其终吉也。」
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枢密使、吏部尚书、检校太尉、同中

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王钦若,枢密使、户部尚书、检校太傅、兼群牧制置使陈尧叟,并罢本官。宣徽北院使、兼枢密副使马知节罢为颍州防御使颍州:原作「颖」,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补。。制书以钦若「举封岱山之上仪,尝资先置;按礼神之严跸,奠匪从行。式遂养恬,用符均逸」;尧叟「汾脽亲祭,经画惟寅,宜就安闲,以厉久次」。先是,内殿崇班王怀信以平蛮之劳,枢密院议行赏等级,颇异同稽缓,诏促之。钦若等议于帝前,而知节恚忿,诋讦(政朝)[朝政]。既而不暇奏禀而:原无,据《长编》卷八二补。,超授怀信官,余悉加等进秩。帝怒,故并罢之。
八年四月十三日,枢密使、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制书以准「再当机要,俄贸岁时,宠待老成,永言勤止」。先是,准数与三司使林特忿争,帝谓宰臣王旦曰:「准年高历事,朕以为能改前非,今观所为,更非畴昔。」旦曰旦:原作「且」,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既欲人怀惠,又欲人畏威,此正大臣畏避之事。准傲然不顾,以为己任,非至仁之主,安能全之也 」
天禧三年六月九日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王钦若罢为太子太保、判杭州。制书以钦若「再司衡轴,能率典彝,言念勤庸,俾谐优逸」谐:原作「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先是,内府周怀政以帝崇奉禋祀,遂与妖人朱能辈伪造灵命妖:原作「沃」,据《长编》卷九三改。,冀图恩宠,日进药饵。钦若屡言其妄,复密陈规谏。怀政惧得罪,因共诬构共:原作「其」,据《长编》卷九三改。,言捕获金、商州道士谯文易,蓄禁书,有神术,钦若素识之。帝不复辨诘,故有是命。
四年六月十六日,右

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集贤殿大学士寇准罢为太子太傅、莱国公归班班: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制书以准「再谋揆政,专委国权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此下制词乃七月寇准降知相州责词,非六月罢相制。,舆议交喧,朝章失序,加以罔思兢慎,不肃门庭,交结匪人,亏伤大体」。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补「一」字。,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丁谓〔罢为〕户部尚书归班,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景灵宫使、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罢为户部侍郎归班。制书以谓「遽致同列谓:原作「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面兴忿词,寔骇予闻,有伤国体」;以迪「当旅对之扬廷,忽抗言而兴忿,骇予闻听,厥有彝章」厥:原作「决」,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三改。。先是,迪因奏对,言:「谓奸邪弄权,中外无不畏惧,臣愿与同下宪司置对。」且言:「昨林特男在任非理决罚人致死,其家诣阙诉冤,寝而不理,盖谓所党庇谓:原作「为」,据《长编》卷九六改。,人不敢言。」又曰:「寇准无罪,朱能事不当显戮,东宫官不当增置。又钱惟演亦谓之姻家,臣愿与惟演俱罢政柄,望陛下别择贤才为辅弼弼:原作「弱」,据《长编》卷九六改。。」又曰:「曹利用、冯拯亦有朋党。」利用进曰:「以片文只字遭逢圣世,臣不如迪;奋空拳,捐驱命,入不测之虏,迪不如臣。」帝顾丁谓曰:「中书有不当事耶 」谓曰:「愿以询臣同列。」帝顾任中正,中正等曰:「中书供职之外,亦无旷阙事。」顷之,谓、迪等退,帝怒甚,命付御史按劾。利用、拯进曰:「大臣下狱,不惟深骇物听,况丁谓本无忿竞之意,而与迪置对,亦未合宜。」帝曰:「曲直未分,安得不令辨对 」既而意稍懈,乃曰:「朕当即

有处分。」乃诏谓、迪各降秩一级,谓知河南府,迪知郓州。寻(后)[复]留之。先是,迪与寇准同在中书,事之甚谨。准既得罪,谓等颇轻之,迪不能堪。至是,辅臣例兼官,迪以旧人当迁尚书。又故事,两省侍郎无兼左右丞者,盖谓深欲抑迪,拟兼左丞,故迪益愤。又谓素善林特,既议改特为詹事,明日晨朝待漏,又欲以特为枢密副使,仍领宾客。迪曰:「特去岁迁右丞,今年改尚书、入东宫,皆非公选,物议未息,况已奏除詹事,不可也。」因诟谓,皆不答,同列极意和解,皆不听,遂力争于帝前,期必与谓俱罢。翌日,帝御承明殿承:原作「丞」据《长编》卷九六改。,召丁谓询其纷竞之故。谓从容陈叙,且言:「李迪本自喧哱,臣不当与之俱罢臣:原作「百」,据《长编》卷九六改。。」赐对久之。于是遣入内都知张景宗、副都知邓守恩传诏恩:原作「思」,据《长编》卷九六改。,送谓赴中书,令依旧视事。仍命与冯拯、曹利用俱进秩,领宫官;以迪知郓州,放朝辞放:原作「故」,据《长编》卷九六改。,实时赴任。
干兴元年六月二十二日,仁宗即位未改元。司徒、兼侍中、充玉清昭应宫使昭:原作「宫」,据《宋史》卷二一○《宰辅表》一改。、昭文馆大学士丁谓降太子少保,分司西京。制书以谓「罔念嘉猷,密交奸孽,山园擅易,曾靡敷陈,简札潜通,备彰欸昵,私营器用,窃役工徒,证佐甚明,僻违斯显」。先是,帝召宰臣冯拯、曹利用、任中正、钱惟演、王曾、张士逊至承明殿,谕以「丁谓身为宰辅,与雷允恭交结,情寔难知」。因示文字一纸,及谓托允恭令后苑巧工造酒器托:原作「记」,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并出造金杯盘,颇极妙丽。复示允恭欸状,尝告谓求勾当皇城司及管三司衙将,谓

私许之,并知移徙山陵皇堂,曲庇不言等事。又语拯等:「自来谓每附允恭入奏公事,皆言已与中(枢)[书]、密院参议允当,所以皆可其奏。近因欺罔彰败,方知动多虚矫。且营奉陵寝,臣子所宜尽心,眩惑多端,几 大事。所为如此,(主)[何]副国家倚注之心 」拯等奏曰:「自先帝登遐遐:原作「还」,据《长编》卷九八改。,朝廷政事只是谓巘与允恭商量,一一自称于内库厚达内库厚达:意不可解,疑当作「内宫禀达。」,得圣旨,臣等莫辨真虚,须至依禀。虽或事有疑虑,情涉阿私,莫敢指陈,无由申诉。今者伏赖皇太后、皇帝察其奸诈,俾臣等获(由)[申]忠 ,尽达圣聪,邪正洞分,上下无壅,斯乃宗社之灵,天下之幸也。」又语拯等曰:「丁谓罪状既露,须至降黜,卿等同议如何,只今拟定。」于是就殿隅共议,请除少保分司,仍令御史台遣人监伴往彼,当日进发。中书召当直舍人草词,不降内制,仍诏御史台榜示朝堂,传告诸路。七月,贬授将仕郎,守崖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仍布告中外。
二十九日,兵部尚书、参知政事任中正降太子宾客宾客: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知郓州。制书以中正「罔念匪躬之格训,辄兴傅下之诡词,志在朋奸,道殊中立」。先是,内出御札云:「中正与丁谓交分最深,务相朋助,不顾治道。昨雷允恭事败,中正累对人言合议宽恕,交状彰显,宜微惩责,仍令御史台催促进发。」
十一月一日,枢密使、兵部尚书、充祥源观使钱惟演罢为检校太傅「观」下原有「察」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删。、保大军节度使。制书以惟演「顷露由衷,恳祈逊职,宅予忧之尚

默默:原作「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从乃欲之未皇。虽帏幄宣谋,靡愆于慎重;而葭莩联戚,终避于嫌疑」。故有是命。
仁宗天圣五年正月十九日,枢密副使、刑部侍郎晏殊罢,守本官知宣州。先是,从幸玉清昭应宫,怒公人祗应不到,挥笏折齿,台宪官连上封章,以殊为性褊率,失大臣体。帝以殊东宫旧僚,先朝任用,止令罢职,出典外藩,故有是命。
七年正月十三日,枢密使、保平(章)[军]节度使、守司空、侍中、景灵宫使、兼群牧制置使曹利用罢,判邓州,余官如故。制书以利用「帏幄之谋,每存信厚;将相之任,咸副仰成。岁月兹多,封章荐至,顾乃奉身之请,式符知止之言」。故有是命。二十五日,再降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左千牛卫上将军、知随州,仍令内侍、御史台吏伴送至州。二月十四日,降充崇信军节度副使副使: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房州安置。先是,利用侄汭以荫为左侍禁,领赵州兵马司,州民告汭谋不轨,遣使鞫治,悉抵法。又利用领景灵宫使,令枢密吏贷宫中官钱,诈为见数,故再及于贬。
二月七日,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张士逊罢为刑部尚书、知江宁府。初,曹利用将得罪,士逊尝为解其事,太后怒,帝以士逊东宫旧臣,乃进秩而罢之。
六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王曾罢为吏部尚书、知兖州。制书以曾「分职灵宫,巘心妙道。虽钦崇匪懈,克守于虔

诚;而警备或亏,适罹于炎火。顾夙宵而增惧,念典法之有常」。故有是命。
明道二年十月二十六日,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张士逊罢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枢密使、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太尉杨崇勋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制书以士逊「久司魁柄,克着勋庸,式颁劳逸之恩,特优进退之礼」;崇勋「纳忠宣力,久竭于诚明;作翰均劳,式颁于命数」。先是,百官诣洪福院上庄懿皇太后谥册,退而奉慰,士逊乃过崇勋园饮,日中不至,群臣离立以俟。权御史中丞范讽弹奏之,遂以士逊为左仆射,崇勋为使相,俱罢。及告谢,士逊乃位崇勋下,帝问其故,士逊对曰:「臣官仆射而崇勋使相,故位当在下。」于是更命士逊为使相。时士逊已罢而翰林学士承旨盛度草制,犹用士逊旧衔,有司奉行制书,不复追改,论者非之。
景佑二年二月十三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罢为刑部尚书、知相州。制书以迪「姻联之内,险诈成愆,靡先事而上言,顾为臣而有隐,何以更居衮职衮:原作「充」,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以肃朝章。」初,帝御延和殿,召宰臣吕夷简、参知政事宋绶决范讽狱政:原作「正」,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改。,以迪素党讽,独不得召。既惶恐还第,翌日遂降是命。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吕夷简罢为镇海军节度

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王曾罢为右仆射、充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宋绶罢为左丞、充资政殿学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补。,礼部侍郎、参知政事蔡齐罢为户部侍郎、知(颖)[颍]州。时曾与吕夷简议论既不合,而政事多依违不决,因各上章求退,绶多同夷简而齐间有所异,用是皆罢免。曾止迁仆射知青州,既入谢,求改郓州,乃下学士院贴麻,加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初除仆射,不云「判州」而云「知州」,当制学士之失。
五年三月一日,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王随罢为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彰信军节度使,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陈尧佐罢为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淮康军节度使、判郑州,户部侍郎、参知政事韩亿罢守本官归班,礼部侍郎、参知政事石中立罢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学士。制书以随「繇厉精而宣力,久结疾以愆和,迭贡奏函,恳辞魁柄」;尧佐「遽因灾异,继有奏陈,援汉家赐策之文,探羲《易》劳谦之旨」。时灾异屡发,谏官韩琦言随久被病,而尧佐复高年,政事不修,韩亿子综为群牧判官,不当请以其兄纲代之,又石中立诙谐无大臣体,故并罢之。
宝元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宣徽北院使、定国军节度使、知枢院事王德用罢为武宁军节度使,赴本镇。制书以德用「枢机之

务,夙夕靡渝,俾偃息以攸宁,谅出处之奚间」。时权御史中丞孔道辅言德用貌类艺祖用: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补。,宅枕干岗,不可以处枢近,故罢之。
十一月十日,武宁军节度使武宁: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四乙。、知枢密院事盛度罢为尚书右丞、知扬州,尚书左丞、参知政事程琳降授光禄卿、知(颖)[颍]州此下原有「军事度」三字,据《长编》卷一二五删。。初,权知开封府郑戬发使院行首冯士元奸贼及私藏禁书事,而士元尝为度侵借民居。又琳欲创第而故枢密副使张逊第在武成坊,其曾孙偕纔七岁,宗室女所生也,贫不自给,而乳媪擅出券鬻之。琳密使人谕以偕尚幼,须得御宝许鬻,人乃敢售。其乳媪以宗室女故入宫见庄惠太后,既得御宝,而琳乃市取之,令弟琰同士元市材木。士元既杖脊配沙门岛,而府判李宗简辄私发公案,欲营救之救:原作「求」,据《长编》卷一二五改。。府推官王逵即白于戬,遂奏,移鞫御史台,词及度、琳,故有是命。
康定元年三月二十四日,工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鬷罢守本官、知河南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陈执中罢守本官、知青州,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张观罢守本官、知相州。制书以鬷「历典事任,积扬诚节,方咨上略,以壮远猷,而羌丑弗怀,疆事遄警,虽咨诹之备至,顾绩用而未彰」;以执中「特越常均,超居大任,属叛羌之俶扰,尝更岁以预谋,广心失虞,前虑或阙,久当重任,曷厌群言」;以观「甄其业履之纯,副乃臣邻之重,遘戎渠之背惠,属师垒以宣威,虑事授方,颇失于素,念封陲之守,资备

御之长,难 苟安,以亏成筭」。故皆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宋庠罢守本官、知扬州,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郑戬罢守本官、充资政殿学士、知杭州。时宰相以庠、戬洎三使司叶清臣皆同时及第,又与知开封府吴遵路素相善,而并据要地,以为朋党,故出之。
庆历二年七月六日,枢密副使、给事中任布罢为工部侍郎、知河阳。初,子逊妄疏时政而并及其父不才,台谏官继有奏论,故罢之。
四年九月十二日,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兼枢密使晏殊罢为工部尚书、知(颖)[颍]州。制书以殊「罔念难疚,颇图晏安,广营产而殖私,多役兵而规利,致乃公论,达于予闻」。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集贤殿大学士杜衍罢为尚书左丞、知兖州。制书以衍「自居鼎辅,靡协岩瞻,颇彰朋比之风,难处吁谟之地。顾群议之莫遏,颁朝渥之尚优」。故有是命,仍放朝辞。
三月五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韩琦罴为资政殿学士、知扬州。以董士廉上书论水洛城也。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罢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胜军节度使、判大名府,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吴育罢为给事中归班。制书以昌朝「夙夜尽瘁,勤劳国事,帷幄倚其筹谋,天下仰其风采。剡封来上,还政为言,

特徇乃诚,俾均日逸」。先是,育与昌朝数争事帝前。是岁春大旱,帝经筵问高若讷,若讷陈《洪范》肃时雨若,今大臣争事而不肃,故旱。遂皆罢之。
四月一日,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执中降授给事中,参知政事宋庠降授左谏议大夫,工部侍郎、参知政事丁度降授中书舍人,以自春不雨故也。十一月,执中复旧官。十七日,庠、度复旧官。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枢密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城:原作「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夏竦罢枢密使,判河阳。初,卫士之变,领皇城司者皆坐逐,独杨怀敏降官,领入内都知如故。台谏官数言竦素结怀敏而曲庇之。时京师同日无云而震者五,帝方坐便殿,急召翰林学士。俄顷,学士张方平至,帝连言天变若此,盖夏竦奸邪所致。方平请撰驳辞,帝意遽解,曰:「且以均劳逸命之。」
皇佑元年八月二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陈执中罢兵部尚书、知陈州。制书以执中「一德佑于朝,公心推于众,间以江道演溢,版民流移,迭露章言,恳祈退避」。故有是命。初,执中以尚书左丞罢,既而帝以为恩礼薄,下学士院贴麻,改命之。
三年三月九日,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宋庠罢为刑部尚书,充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时言者以庠在相位,于国家无所建明,故出之。
十月二十二日,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文彦博罢

为吏部尚书,充观文馆大学士、知许州。制书以彦博「左右罄于一心,夙夜经于庶务。荐申奏述,恳避宠荣」。先是,侍御史唐介言彦博阴结禁中,且荐富弼为相,朝廷已责介春州别驾,而彦博自请罢重任,故有是命。
五年闰七月五日,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庞籍罢守本官、知郓州。制书以籍「不能厉以正方,绳于群下,交联亲构,私谒彰闻谒:原作「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逮有司之讯词,合杜门而待罪,乃行蔽断,仍失重轻。故公议之弗容,在人言之莫遏」。故有是命。初,齐州人皇甫渊获赃,于法当得赏钱,渊上书请易一官,乃赂道士赵清贶及堂吏士:原作「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而清贶,籍甥也,殆以为白籍殆:原作「始」;白:原作「自」。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既而渊数诣待漏院自陈,籍乃勒渊归齐州。有小吏告清贶等受赃事,籍即捕下开封府,而清贶及堂吏皆以赃配南方。清贶未至配所死,上言者以籍阴讽开封府杖杀清贶以灭口,又言事当付枢密院,而不当中书自行,故罢之。然谓籍阴讽开封府失寔也。
至和元年七月七日,礼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梁适罢守本官、知郑州。制书以适「出入五年,周旋二府,苛慝比作,变异重仍。加复啧有烦言,达于予听,曾淑声之莫逮淑:原作「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在清议之弗平」。故有是命。
嘉佑元年八月十四日,枢密使、护国军节度使狄青罢为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时言者以青家犬生角,又夜有火光,中外以为疑,故罢之。


年六月七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文彦博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河南府,枢密使、山南东道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贾昌朝罢为镇安军节度使、右仆射、兼侍中、充景灵宫使。时御史郭申锡、张伯玉数攻彦博攻:原作「考」,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彦博〕内不自安,连上疏乞罢。谏官陈升之恐贾
昌朝代之代之:原作「中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因摭昌朝在枢密院朝:原作「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五改。,多引用亲旧使臣,又治大第,设两客位以待内臣数事,继以为言,遂并罢之。
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陈升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知谏院唐介等交上章弹奏升之素与勾当御药院王世宁连姻,而图柄臣,又知开封府,尝于豪民家市马而贱偿其价。帝出其奏示升之,升之请下有司辨虚寔,遂家居不出,自求罢去。帝遣中使以手诏出之,介等复居家待罪,顷复出之。如是者数四。帝顾谓辅臣曰:「凡除拜二府,朕岂容内臣预议耶 」而介等言不已,故两罢之。
七年三月八日,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孙抃罢为观文殿学士抃:原作「忭」,据《长编》卷一九六改。、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同群牧制置使。以御史韩缜言其昏昧不任事也。
治平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吴奎罢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大学士、知青州。制书以奎「比者论斥台宪之臣,颇失执政之重,亲被手诏,目为内批,稽留成命,至淹三日,非所以恭于奉上而俾民不迷者也。爰从免罢,以申薄责」。故有

是命。
九月二十八日,检校太傅、同签书枢密院事郭逵罢为宣徽南院使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绿》卷七补。、知郓州。初,召逵赴阙,御史张纪、唐淑问具言逵自进用以来,人言至今不已,况闻王绹亲奉德音闻:原作「问」,据《宋宰辅编年绿》卷七改。,中外侧耳,日俟圣断。若用范仲淹两府出使例,落佥书,且在陕西任使,于逵亦未为损。又同知谏院滕甫言:「国初边将虽累着功 ,所官不过刺史、防、团,所授不过沿边巡检,故能得其死力,此圣王驾驭将帅之术也。乞罢逵佥书之命。」而逵亦屡乞郡,故有是命。
十月七日十月七日:《宋宰辅编年绿》卷七及《宋史》等书皆作「九月辛丑」,疑此误。,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韩琦罢为守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判相州。制书以琦「在成功而弗处,实有大以能谦,荐上奏封,恳辞政柄。顾倚毗之厚,诏谕数颁;而精恳之坚,辞诚难夺」。故有是命。
神宗熙宁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邵亢罢为给事中、知越州。以言者论亢不才,引疾辞位,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十九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赵抃罢授资政殿学士、知杭州。先是,王安石用事,议论不协,台谏、侍从多以言求去,抃上疏言:「非宗庙社稷之福,臣恐天下自此不安矣。」章九上求去,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行尚书刑部侍郎、充枢密院使吕公弼罢为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太原府。公弼在枢密六年。先是,王安石变法,公弼数言宜务安静。又与韩绛议论不协,孙嘉问窃公弼论事奏草以示安石,故命罢之。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吏部侍

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韩绛罢,守本官知邓州。制书:「属者羌渠陆梁,戎候骚动,辍自二公之列,往定安边之图。而听用匪人,违盩初诏,统制亡状统:原作「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七改。,绥怀寡谋,擅兴征师,深入荒域。卒伍骇扰,横罹转战之伤;丁黄驰驱,重被赍饷之役。边书旁午,朝听震惊。」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枢密使、守司空、兼侍中文彦博罢守司徒、判河阳。制书以彦博「秉国大钧,绝席庙堂之上;经时常武,运筹樽俎之间。惟吾老臣,多所更践,恳辞机务,往殿近藩」。故有是命。
八年正月七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冯京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京「参决机务,为日兹久。予违汝弼,何惮不为。国有刑人,大夫不养,义当共疾,遏绝庶顽。而乃启导奖进,阴为主宰主:原作「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八改。。」故有是命。
十月三日,给事中、参知政事吕惠卿罢,守本官知陈州。制书以惠卿「向以经术文辞入侍左右,不次拔擢,俾预机政,而乃不能以公灭私,为国司直,比阿所与,屈挠典刑,言者交攻言:原作「交」,据《宋宰辅编年绿》卷八改。,深骇朕听。」故有是命。
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兼门下侍郎王安石罢为检校太傅,依前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江宁府。制书以安石「引疾自陈,丐闲甚确,宜仍揆路之秩,载加衮钺之荣」。故有是命。
十年二月十八日,尚书礼部侍郎、枢密副使王韶罢为观文殿学士、户部侍郎、知洪州。韶在枢府四年,自陈母

老乞外,故有是命。
元丰二年五月十七日,尚书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元绛罢,守本官知亳州。先是,太学生虞蕃上书讼博士受财不法,逮系诸生,词连绛子耆宁,故有是命。
三年九月十六日,尚书工部侍郎、同知枢密院薛向罢,守本官知(颖)[颍]州。先是,知谏院舒亶言:「开封府界提举官陈向,近于枢密院议养马事,枢臣薛向等论议喧悖,中外传播嚣然。」诏:「薛向论事反复,无大臣体。」故有是命。既而御史满中行言:「向黜守(颖)[颍]州,责命已行,曾不知惧,偃然自若,乞重加贬窜。」又诏改知随州。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枢密使、正议大夫、兼群牧制置使冯京罢为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知河阳。京自请守藩,故有是命。
三月十三日,太中大夫、参知政事章惇罢,守本官知蔡州。以大理寺劾惇父俞及弟恺占民田,故有是责。
五年五月十日,正议大夫、枢密副使、权发遣宣徽院吕公着罢为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政:原作「正」,据《宋宰辅编年录》卷八改。、知定州。先是,乞补外,帝遣使封还其奏,至是再有请,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十三日,知枢密院、太中大夫孙固罢为通议大夫、观文殿学士、知河阳。以引疾求去位,故有是命。
八月十八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丞蒲宗孟罢,守本官知汝州。以缮治西府违法,御史杨畏言其 私坏法,无复纲纪,大臣如此,何以辅人主正百(百)[官],诏御史中丞与杨畏根究以闻,故有是责。
十月十一日,诏:「宰臣、执政官

因罪降黜,守本官以下,应缘前两府恩例,止依本官;候有迁除职名迁:原作「选」,据《长编》卷三四○改。,即依旧例。」
七年七月十七日,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安礼罢为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初,张汝贤弹奏王珪与安礼陈乞子侄差遣事陈:原作「仍」,据《长编》卷三四七改。。上以珪子仲端已退所乞差遣退:原作「选」,据《长编》卷三四七改。,其安礼子枋、侄游差遣有条许用例奏钞,汝贤格不下,又疏安礼素行贪污。上既罪汝贤,安礼亦求去,故有是命。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日,尚书左仆射、正议大夫、兼门下侍郎蔡确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陈州。时司马光、吕公着、苏轼、苏辙、吕大防、刘挚、王岩叟相继进用,确遂连表乞解机务,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章惇罢,守本官知汝州。制书以「比议役书,本俾参订。当其敷纳,初不建明建:原作「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迨于宣行,始兴排沮排:原作「诽」,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务从含贷,益至喧呶。鞅鞅非少主之臣,酠酠非大臣之节。稽参故实,稍屈典刑,其解政机,往临郡寄。」初,左司谏王岩叟言:「惇凶焰日炽,恶德不悛。近帘前争役法,词气不逊,又称天下之人共以免役为害。陛下一日复差法,中外欣悦,而惇独为异论,妄生沮难,动摇人情。」右正言朱光庭亦言惇谋,乞行显诎,故有是命。
四月二日,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侍郎韩缜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缜「至诚屡抗于封章,自讼恐妨于贤路。异乎矜功要名而去者,尤得难进易退之体焉。是用迁秩崇阶,升华禁殿,陪敦邑赋,增衍

户封。而况郑壁近邦壁:原作「璧」,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于门故里于:原作「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为国藩辅,曾侍燕闲之余闲:原作「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乃心王家,勿忘启沃之志忘:原作「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四日,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张璪罢为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知郑州。璪执政凡六年,至是乃罢,从其请也。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通义大夫、守尚书左丞
李清臣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阳。清臣累表请补外,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二日,正议大夫正:原作「政」,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守门下侍郎韩维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知邓州。以御史论其多除用亲属也。
四年三月十八日,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胡宗愈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以言者论宗愈自为御史中丞,论事建言多出私意,与苏轼、孔文仲各以亲旧相为比周旧:原作「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补。,力排不附己者,操心颇僻,岂可以为执政。宗愈亦力求罢免,故有是命。
六月五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范纯仁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方倚成而熙绩,遽引疾而退身。言虽重违,礼实增厚。加殿中之近职, 寰内之大州」州:原作「洲」,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九改。。
同日,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存罢为端明殿学士、知蔡州。存执政凡二年,至是蔡确以诗得罪,存与宰相范纯仁留身帘前,合力固争,以为不可贬确,又谓不宜置之死地。既而确再贬新州,存与纯仁皆罢去。
五年十二月一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许将罢为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知定州。先是,将累表陈乞外任外任:原作「在外」,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上批:可特除资政殿学士,转一官知定州一: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补。,所命词作

「自陈均劳逸」
云均: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补。。
六年十一月一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刘挚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郓州。制书以挚「樊侯无吐茹之谦,资之补(兖)[衮];傅说有朝夕之诲,倚以济川。亟辞揆叙之繁,深服谦光之益。抗章不已,陈义甚高,易退之风,勉从厥志」。故有是命。
七年五月十四日,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罢为端明殿学士、知郑州。以御史杨畏、监察御史黄庆基言岩叟天资至险,强狠自用,废法 私,窃弄威福,而岩叟遂称疾,章再上,故有是命。
八年三月七日,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苏颂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制书以颂「擢从政路,进执宰衡,曾未期年,屡求归老」。初,侍御史贾易坐言事出,既叙复为京西路转运副使,经郊祀恩赦,乃与知苏州范谔对移。颂言易论不避权贵颂:原作「讼」,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号为敢言,更赦除州非是。论于帘前,未决,而御史杨畏、来之邵劾颂稽留制书,颂即抗章待罪,坚以老病为辞,故有是命。
十四日,太中大夫、中书侍郎
范百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中府。先是,右仆射苏颂以稽留诏书罢政,言者论百禄寔位中书,岂有同罪异罚之理;且百禄援引亲党,与苏轼、苏辙结为朋比, 私害政。故有是命。
绍圣元年三月四日,右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大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颖)[颍]昌府。制书以大防「夙夜百为,忧劳一致。改元而后,与政历九年之间;

有国以来,首相踵三人之久。恳祈避宠,难抑能迁」。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太中大夫、守门下侍郎苏辙罢,守本官知汝州。先是,辙以札子论事,上曰:「人臣言事何所害,但卿昨日以札子奏,谓机事不可宣于外,请秘而不出,今日乃对众陈之。且引汉武帝事以上比先帝,引谕甚失当。」诏苏辙除端明殿学士知汝州。诏词曰:「文学风节,天下所闻,擢任大臣,本出朕意,事有可否,固宜指陈固:原作「故」,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而言或过中,引义非是。」上批:「苏辙引用汉武故事比拟先帝,事体失当,所进入词语不着事寔。朕进退大臣非率易也,盖义不得已,可止散官知汝州,仍别撰词进入。」「始则密奏以指陈,终于宣言而眩听。至引漠武,上方先朝,欲以穷奢黩武之姿,加之至德秉哲之主主:原作「上」,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言而及此,其心谓何!」此别撰词也。
五月十一日,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事刘奉世罢为端明殿学士、真定府路安抚使、兼知成德军。奉世再乞罢政,故有是命。
二年十月二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丞郑雍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雍累请罢政故也。明年,蹇序辰言雍在元佑间与弃地之谋,落资政殿学士。
三年正月九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韩忠彦罢,守观文殿学士知真定府真:原作「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忠彦执政凡七年,至是自请解政,故有是命。
四年正月十二日,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李清臣罢,守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清臣再执政凡三年,与宰相章惇数争议不合议:原作「义」,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

清臣力请罢政,故有是命。元符元年四月十四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林希罢枢密:原作「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改。,守本官知亳州。以希私积怨愤,志在中伤,故有是命。
二年闰九月十二日,通义大夫、守尚书右丞黄履罢,守本官知亳州。以履朋比怀奸比:原作「米 」,據《長編》卷五一六改。,动摇国政,命令已出,退有后言,故有是命。
三年五月,徽宗即位未改元。右正议大夫、尚书左丞蔡卞罢授资政殿学士卞:原作「忭」,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知江宁府。以言者论卞傅会经义,变乱名寔,以继述神考为名,以纂绍王安石为主,欺罔天下,罪不容诛,故有是命。未几,复落职,提举(抗)[杭]州洞霄宫。又以少府监分司南京。
九月八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罢守本官,依前特进、知越州。前是,侍御史陈次升言:「惇自登揆路,专任阿私,残人害物,古所末有。奉使山陵,措(致)[置]乖谬。至郑州力士饥饿,不能承重,灵驾抵暮方得安(洎)[泊];至巩县遇雨,则先之幕次,更不随从。奉使如此,罪安可赦 」左正言陈瓘言:「惇独干政柄,首尾八年,迷国 朝,罪不可掩。又奉使无状,率职不虔,致哲宗皇帝大升辇陷于泥淖之中,露宿野次。伏见唐李珏为文宗山陵使,会秋大雨,梓宫陷泞不前,罢为太常卿。虽然因他事贬昭州刺史而罢相,实坐奉使之罪。今惇之罪,正与珏同。」章累上不已。上初以惇帘前异议,姑务含容,尝谓言者:「朕之初政,不欲以已事责人。」故自夏初以来章疏,皆寝不下。至是,以言者论惇奉使失职,事干泰陵,始有是

命。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六月二十八日,中大夫、尚书右丞范纯礼罢,守本官知(颖)[颍]昌府。坐言语谬 ,为言者所(谈)[劾],上章待罪,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七日,左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安焘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河南府。焘执政八月而罢。
崇宁元年五月六日,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韩忠彦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大名府名:原作「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既而忠彦特落职,差遣如故。以言者前后论忠彦怀怨引党,欲复为元佑之弊,尽变神考法度故也。
二十五日,中大夫、尚书左丞陆佃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佃「元符之末,迁叙过优,处之安然,殊不引避」。故有是命。
闰六月九日,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曾布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制书以布「遽露诚悃,祈解政机,虽眷倚之弥加,览封章之屡至,眷其有守,寔亦重违」,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六日,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章楶罢为资政殿学士,充中太一宫使。制书以楶「方资经制之良,遽爽节宣之适,章屡却而复上,志愈坚而不回」,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右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蒋之奇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以言者论之奇尝议弃湟州地,故有是命。
二年八月二日,通议大夫、尚书左丞张商英罢,守本官知亳州。制书以商英「秉国政机,议论反复,加之自取荣进,贪冒希求。元佑之初,诋訾先烈,台宪交章,岂容在列」。故有是命。
三年

八月五日,特进、门下侍郎许将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以言者论其反复取容也。
四年正月,金紫光禄大夫蔡卞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南府。制书:「朕体貌大臣貌:原作「恳」,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改。,始终顾遇。矧惟枢庭之长,夙推旧德之良,祈解政机,用蕃宠数。」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二日二日:原作「日日」。按《宋史》卷二○《徽宗纪》二:「十二月戊午朔……己未,刘逵罢。」则当为二日事,因改。,中大夫、中书侍郎刘逵罢,守本官知亳州。以言者论逵操行儇浮,性资邪险,愚视一相,凌轹同列故也。
大观元年正月,右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吴居厚罢为资殿学士,充太一宫使。制书以居厚「参赞政机,屡更岁钥,兹举引年之义义:原作「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数形避位之言言:原作「嫌」,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封奏继来,悃诚莫夺」。故有是命。
四月,中大夫、中书侍郎邓洵武罢,守本官知随州,以宋乔年父子与洵武议不合,会妖人张怀素狱兴,其徒有与洵武联姻者,蔡京以为言,遂贻罢免。
九月,正奉大夫、中书侍郎梁子美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郓州。以言者论子美在河北措置籴便不寔,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右光禄大夫、中书侍郎林摅罢,守本官知滁州。以言者论摅不学无术,狠愎专恣,故有是命。
六月,同知枢密院事管师仁罢,守资政殿学士、充佑神观使。师仁执政仅两月执、仅:原皆作「及」,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引疾乞罢,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太师致仕、楚国公蔡京降授太子少保致仕。臣僚奏:「京顷居相位,擅作威福,权倾中外。轻锡与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谓财利为有余,皆出诞慢;务夸大以兴事,肆为

搔扰句首原有「功」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删。。援引小人,结为死党;假借姻娅,布满要途。以至交通豪民,兴置产业。役天子之将作子:原作「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营建居第;用县官之人力,般运花石。乃至名为祝圣〔寿〕而修塔,以壮临平之山势;托言灌民田而决水,以符兴化之忏语。至 娛之告變 娛:《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作「侄俣」,疑是。,而谬为心疾;受孟诩之讹言,而与之官爵。赵真兴辅之以妖术,张大成窃议其奸慝慝:原作「意」,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骇动远迩,闻者寒心。稽之古人,有一于此,必加严刑,而京兼有之,乃复泰然,无复忌惮。谓宜暴白京罪,明正典宪,以为人臣之戒。」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门下侍郎余深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青州。深执政仅两月,引疾乞罢,故有是命。
七月,中大夫、守尚书右丞薛昂罢守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从所请也。
七月,右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郑居中罢居中: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乙。,守观文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制书:「眷言中宫,时惟族属,具陈悃愊,力抗封章。」故有是命。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七日,通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张商英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时臣僚言商英尝作《嘉禾颂》、《司马光祭文》,毁訾先烈;中宫选立,初无建明,阴怀异意;令唐庚以己意讽台谏,排(系)[击]良善,规变政体;纵中书吏漏泄命令等罪,故有是命。
九月十八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王襄罢,守本官知亳州。以襄身为大臣,妄荐近侍,故有是命。三年正月三年:原作「二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吴居厚罢为武康军节度使、知洪州。以居厚上章告老,故有是

命,从优礼也。
四月,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丞邓洵仁罢,守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臣僚言洵仁缔交黄经臣,附张商英,故有是命。
七年十一月,中大夫、中书侍郎侯蒙罢,授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蒙上章乞罢,故有是命。
宣和三年十一月十六日,中大夫、中书侍郎冯熙载罢为资政殿学士、知亳州。以言者论其不省坟墓故也墓:原作「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
五年正月,中大夫、尚书左丞王安中罢为庆远军节度使、河北燕山府安抚使燕:原作「安」,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兼知燕山府。安中执政踰三年,会收复燕山,安中请行,故有是命。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十八日,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降授太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观。以臣僚言:「攸凭籍世禄,济以奸回,平日迷国乱常之罪不胜诛矣。方王师平燕,童贯为宣抚使童:原作「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而攸副之,提数十万之师,挫于残破之虏,乞正刑名。」故有是责。其后再贬海岛云。
是月,中大夫、尚书左丞蔡懋罢为资政殿学士、大名尹、大名府路安抚使。懋执政凡一年,至是宣和旧臣皆已去位,适大名阙帅,故有是命。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丞宇文粹中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粹中执政踰一年,初命以右丞扈从上皇东幸,已而除李纲以补其处。至是,上皇还阙,乃有是命云。正奉大夫正奉: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乙。、尚书右丞李梲罢,守本官提举亳州明道宫,以奉使无状故也。通议大夫、中书侍郎王孝迪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孝迪执政一月罢,以曾祖名政,自

陈乞罢所受职官,改延康殿学士。未几,出知庐州,继又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
四月,通议大夫、门下侍郎赵野罢为资政殿学士、知襄阳府。以言者论野辅政无状,故有是命。
是月,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宇文虚中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虚中在枢密府凡两月在:原作「凡」,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以奉使无状,故责及之。
八月,太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许翰罢为延康殿学士翰:原作「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改。下同。、知亳州。翰在枢密府,将移文督责种师中,使之出师以赎过。师中素刚,不受迫促,遽兴师决战,以至败绩。又言者论翰任御史中丞日,未尝一言及蔡氏,于是落职宫词云。
九月十五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李纲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纲执政凡九月,既宣抚河东,未几朝廷易相,纲即军中上言乞罢,故有是命。继而言者又论其专主用兵之议,元无神筭奇画,及命以抚宣之任,败军覆将,耗用邦财不可数计。臣僚又言纲冒内禅之功以自名;用姚平仲以至挫衄;收括取金银榜,使怨归公上;兵既妄动,暂行罢免,阴使其党默谕士庶,使之伏阙,几至变乱几至:原作「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假爵禄以市私恩,推守御之赏至数千人赏:原作「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使金人复加怨愤 ;阴与吴敏党庇蔡氏;不能逆诈,辄以蜡书结余使:原作「便」,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命以宣抚,抗拒君命,乞纳告身;逮至泽潞,不务持重,以至挫败等十罪。又言其所上章疏多高自称誉,跋扈不恭,乞行黜责。于是以保靖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
十一月,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冯

澥罢,授资政殿学士授:原作「资」,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太子宾客,以奉使金人军前议和,及还,方有是命。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八 罢免下

罢免下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三日,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张邦昌罢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至六月四日,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制曰:「以死偿节者,臣子之宜;求生害仁者,圣人所嫉。倘或志存于躯命于: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补。,则将义薄于君亲。邦昌身受国恩,位登宰辅。方宗社有非常之变,乃人臣思自尽之时,而不能抗虎狼强暴之威,徒欲为鼠雀偷生之计。陷于大恶,所不忍言。虽天夺其衷,坐愚至此;然君异于器,代匮可乎!宜大正于典刑,用肃清于名分名:原作「明」,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改。。尚以本繇于逼胁,恻然姑示于矜容。黜以散官,投之远服。其体好生之德,毋忘自讼之心。」
四日,太中大夫、门下侍郎耿南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初,钦宗即位,南仲自以东宫旧臣,谓当柄用,而吴敏、李纲越次而进,位居其上。南仲积不平,因每事异议,主和甚坚。及虏再入寇,议遣大臣诣军前,南仲首以老为辞。钦宗怒,固遣之。南仲既出城,即自归大元帅府。上薄其为人,及登极,因其自请,故有是命。未几,言官交章论其主和 国,罪不可贷,因落观文殿大学士。其后论者不已,乃以散官安置临江军。
六日日:原作「月」。按《宋史 高宗纪》一所记,冯澥罢乃五月乙未,是月庚寅朔,乙未正是六日,因改。,中大夫、尚书左丞冯澥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潼川府。澥执政仅半年,更围城之变,一时大臣皆北行,而澥独留其后。隆

佑太后命澥奉迎上于南京,及上即位,坚请罢,故有是命。
七月十五日,太中大夫、尚书右丞吕好问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宣州。以自乞罢政,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充御营使李纲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制书以纲「欲尽括郡县之私马,将竭取东南之民财。兹遣防御之师,寔为渡河之援,每敦促其速进,辄沮抑而不行。尚缘注意之求,特 乞身之请」。故有是命。
二年五月二日,通议大夫、尚书右丞许景衡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景衡尝建言,请车驾渡江驻跸,言者论其失,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二十日,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御营使黄巘善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御营副使汪伯彦为观文殿大学士伯彦: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乙。、知洪州。皆以巘(抵)[邸]旧恩,相辅无谋,致仓卒南渡,言者论其罪恶故也。
三月三日,中大夫、尚书左丞叶梦得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宫」下原有「使」字,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删。、兼侍读、提领户部财用、车驾巡幸顿递使。梦得执政十四日罢,而有〔是〕命,力辞不就职,遂出知洪州,兼江西制置使。复辞,于是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二十五日,中大夫、尚书左丞卢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四年八月二十五日,以中大夫大:原作「书」,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资政殿学士特降两官。以言者论益自处州奉迎隆佑太后

旋归,所至扰民故也。
四月一日,通奉大夫、中书侍郎王孝迪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孝迪再执政一月而罢。
六日,宣奉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朱胜非罢为观文殿(学)[大]学士、知洪州。中大夫、门下侍郎颜岐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罢为提举醴泉观、兼侍读。中大夫、尚书右丞张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江州。是年七月八日,胜非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宫:原作「言」,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内澄落职,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京:原作「宫」,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居住衡州;允迪罢制置使职事,提举江州太平观。坐苗、刘之变,不能式遏故也。
八月五日,中大夫、参知政事李邴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抗)[杭]州洞霄宫。邴以扈从隆佑皇后往洪州故也。
四年二月二十二日,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御营使杜充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诏以充「总诸将万夫之屯,当长江一面之寄,乃因奔北,惟事退藏,止罢要权,犹从优数」。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中大夫、参知政事王绹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绹执政不及一年,至是乞罢政,而有是命,从优礼也。
二十三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两浙西路宣抚使周望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臣僚言:「望脱身避寇,纵兵大掠,致贼骑复破吴门。又拥重兵,坐视临安陷没而不赴援。」诏罢职宫观。言者又论其罪大责轻,故

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诏朝散大夫滕康、朝散大夫刘珏,并特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滕康永州居住,刘珏衡州居住。臣僚言康权知三省、枢密院事,珏为权同,闻警急之报,了无忧国之心,至使太后乘流涉险,为虏骑之所追迫,乞再行窜逐,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十一月:原作「十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补。,朝奉大夫、端明殿学士、签枢密院事赵鼎罢,授依前职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诏以鼎乞宫祠祠:原作「词」,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正月十三日,中大夫、参知政事谢克家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家以疾求去,故有是命。
七月二十九日,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范宗尹罢为观文殿学士尹:原作「允」,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轻用人言,妄裁官簿,以庙堂之尊而负天下之谤,以人主之孝而暴君亲之非」。因其乞身,故有是命。
八月十五日,中大夫、参知政事张守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以引疾求退云。
十一月十七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富直柔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臣僚论其 私植党,乃乞罢故也。
二年六月十三日,中奉大夫翟汝文罢参知政事。诏以祖宗以来,宰相、参政通治三省事,汝文专恣故也。
八月二十七日,左通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提举修政局秦桧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九月一日,落职,宫观仍旧。制书以

「凭恃其党,排斥所憎斥:原作「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进用臣邻,率面从而称善;稽留命令,辄阴訹以交攻」故也。未几,臣僚累章论列,遂落职。
三年九月七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颐浩罢为镇南军节度使、提举宫观。九日,又罢节度使,除观文殿大学士,宫观如故。颐浩初以言章求出,既罢相建节,言者复论其制词优厚优:原作「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无一字贬黜,乃罢节除职。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左中大夫、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充大金军前通问使韩肖胄罢知温州。肖胄在枢庭近半年,及使还,有是命,从所请也。
二月,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席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言者论其去岁议遣大臣使虏,独以母老为辞;近者虏使对扬榻前,独无一言之助。故有是命。论者不已,遂落职云。
三月十五日,检校少保、定国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浚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以臣僚论其轻失五路故也。
五月二十三日,同知枢密院事、淮南两浙等路宣抚使周望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六月三日,责授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衡州居住。以言者论其 国败事故也。
二十五日,左中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徐俯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官职依旧。制以「奏章俄上,引疾甚坚」故也。
五年闰二月三日,左朝散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罢知宣州,以松年为签书数月求去故也。
六年二月

二十日,中大夫、参知政事沈与求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明州。以累章请求外,故有是命。未几,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十二月九日,左正奉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赵〕鼎罢为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使、知绍兴府。制书以「粤惟入辅之初,密赞亲征之议,捷方奏而求去,章屡却而复来」故也。
十三日,左朝议大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折彦质罢为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折:原作「析」,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改。,依前官职。以彦质屡乞解罢机政,故有是命。
七年九月十三日,特进、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都督诸路军马张浚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督: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补。、提举江州太平观。时以郦琼之乱故也。
八年正月十一日,左中大夫张守罢参知政事,除左通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加食邑五百户,知婺州。守累章乞祠,故有是命。
三月九日,左中议大夫、参知政事陈与义罢为左太中大夫、充资政殿学士、知湖州。与义在政府一年,与张守相继告退,诏除便郡,而特转官加恩,亦一时之异数也。
十月四日,参知政事刘大中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处州。以大中累章乞罢机政,既而臣僚论列,复罢授宫观。
二十一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赵鼎罢,授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充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制书以「虏曾攻于合肥,决汉相

亲征之计;民未安于建业,赞商盘旧土之迁。正资一德以相扶,亦赖同心而共济。遽乃抗章请去,力挽莫回」。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二日,左通议大夫、枢密院副使王庶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庶在政府十月,抗章请外,故有是命。其后以言者论列,落职宫观。久之,责授向德军节度副使,道州安置云。
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李光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光在政府岁余,论事不合,求去,诏与郡。言者攻之,遂奉祠。再二年,再坐弹章,于是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藤州安置。
十年五月六日,左太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韩肖胄罢为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肖胄再入西府岁余而罢,从所请也。
十一年七月八日,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孙近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近以臣僚累章论列求罢,得祠。明年正月,再以言者落职。既而责授左朝散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潭州居住。十四年,降三官,移居南安军云。
八月九日,少保、枢密副使岳飞罢为武胜定国军节度使,依前少保,充万寿观使,仍奉朝请。臣僚累章论飞,大率谓:「昨来被旨起兵,则故稽严诏故:原作「固」,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略至龙舒而不进;兹者衔命出使,则坚执偏见,欲弃山阳而不守。」飞以故累上章乞罢,始降诏不允,再请,遂有是命。
十月二十八日,扬武翊运功臣扬:原作「杨」,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太保、枢密院使、英国公韩世忠罢为横海武宁安化军

节度使,依前扬武翊运功臣,充醴泉观使,仍奉朝请,连进福国公福:原作「对」,据《宋史》卷三六四《韩世忠传》改。。制曰:「比繇外阃之严,入干中枢之柄。予深注意,日观前箸之筹箸:原作「着」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敌亦声闻,固已侧席而坐。乃忽陈于悃愊,愿遂即于燕申即:原作「节」,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故有是命。
十一月五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范同罢为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参知:原作「范同」,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臣僚言同初执政即为迁葬之谋,由信州至建康,所过搔扰郡县。又谓朝廷收天下兵柄归之宥密,同乃贪天之功以为己有。故有是命。其后再坐论列,遂责降分司云。
十二年八月六日,签书枢密院事何铸罢为依前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以臣寮论铸首董岳飞之狱,阅日滋久,初无一言叙陈。既而以枢臣使虏,自谓议狱不合,遂致远行。故有是命。后(有)[又]落职、分司、徽州居住云。
十一月五日,安民靖难功臣、太傅、枢密使、益国公张俊罢为镇洮宁武奉宁军节度使俊:原作「浚」,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依前靖难功臣臣:原作「成」,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太傅,进封清河郡王,充醴泉观使,仍奉朝请。制书以「自升宥密之司,尤切安危之寄。适邻封之敦睦,幸寰宇之小康,而乃数贡诚忱,力求闲退」。故出。
二十二日,少保、枢密院使、信安郡王孟忠厚罢为少傅、镇潼军节度使,依前信安郡王、判福州。制书以「官以孤少之贵,位以枢廷之崇,庶俾同寅,用期至治。曾坐席之未暖,遽封囊而请闲」故也。
十三年闰四月二十八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王次翁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

洞霄宫。次翁以老自请故也。
六月十七日,程克俊罢签书枢密院事,依前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俊以久婴末疾自请故也。
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左通奉大夫、参知政事万俟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以台谏交章论列,诏除职与郡,已而给舍驳奏,故有是命。
五月十四日,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同提举详定一司 令楼照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职名仍旧。以臣僚论列故也。
十二月二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李文会罢,守本官提举江州太平观,令筠州居住。初以台谏交章论列,罢政与祠。既而又论文会尝荐冒品官人陈洵武于奉使王师心,滥转四资,洵武坐送大理寺取勘,文会遂贬高安云。
十五年十月四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兼修玉牒杨愿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职名仍旧。以愿自陈故也。
十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李若谷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寻落职,令江州居住。若谷初以论罢得外祠,言者再乞夺职,徙之远地,故有是命。
三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何若罢,依旧职名提举江州太平观。以累章引疾乞罢故也。
十八年二月六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段拂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观,兴国军

居住。臣寮言:「建炎间,建康府通判杨邦乂伏节死义,而拂摄倅事,恬不知耻,何以躐居政府!」遂除职与祠。言者不已,乃落职,依旧宫观,兴国军居住。
四月十三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兼提举秘书省秦 罢为左通奉大夫、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兼提举秘书省。以 自请父子共政、当避嫌疑故也。
八月十一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汪勃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勃在西府踰一年,坐劾章,乃以亲老归养为请,故有是命。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余尧弼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在外宫观。寻落职。依旧宫观。以臣寮论其无所建明,初除职与祠;又论,乃落职宫观云。
二十二年四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巫伋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寮论其缄嘿,罢政奉祠祠:原作「事」,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再论,遂落职。
九月二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章复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寮论其受命以来无所建明,诏以旧职奉祠;及再论,黜之。
二十三年十月十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宋朴罢为端明殿学士朴:原作「璞」,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观。初,臣僚论列,依旧宫观;既而言者不已,故落职云。
二十四年六月十一日,端明殿

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史才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以臣僚论列罢政,仍旧职奉祠;及再论,遂黜之。
十一月十六日,左朝奉郎、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魏师逊罢为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宫:原作「军」,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寻落职,依旧宫祠。初以臣僚论列,罢政奉祠,仍旧职;再论,遂黜之。
二十五年四月九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施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既而落职,依旧宫观。臣僚言昨因国忌行香,拥盖入景灵宫门,众论大喧,始送其卒于有司,以故除职宫观。再论,黜之。
六月三日,端明殿学士、左朝奉郎、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罢为端明殿学士书:原作「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臣僚言,仲熊一入枢府即拱嘿结舌,及归私第即戒门杜宾,阴令侄时中交通,沈长卿以谤讪党逮棘寺,仲熊力为营救仲:原作「中」,据前述改。,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二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董德元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祠。以臣论列其附会权臣故也。
二十六年二月十九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魏良臣罢为资政殿学士殿: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补。、知绍兴府。臣僚论良臣不公之迹,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六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程克俊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克俊以疾请,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九月十一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张纲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婺州。纲执政一年而

罢,从所请。
十一月二十六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汤鹏举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在外宫观。寻落职,罢宫祠。臣僚论其在言路卖直,除职奉祠;言者不已,卒落职。越明年二月二十六日,再论列,乃罢宫观云。
二十九年六月十六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陈诚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泉州。寻落职,罢宫观。臣寮论其进以附会,无所建白,除职与郡,再落职奉祠云。
二十六日,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兼提领编修玉牒所沈该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既而落职,依旧致仕。臣寮论该在政府数年,曾无建明,于是罢政。初以职名宫观,既而落职致仕,亦该连请谢事也。
三十年六月二十三日,左中大夫、知枢密院事王纶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王:原作「罢」,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改。、知福州。纶在枢密府踰三年,引疾乞罢,故有是命。未赴镇间,改除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云。
八月七日,左太中大夫、参知政事贺允中罢为左通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允中在政路期年,上章告老,遂迁秩超职云。
十二月一日,左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汤思退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落职,依旧宫祠。先是,十月癸亥,日方过中,天无云而有雷声,人情骇异。至是,臣寮言:「本朝庆历八年,京师一日无云而震,仁宗皇帝谓张方平曰:『夏竦奸邪,天变如此。』亟命草麻黜之。今日

之变,其在大臣。」乃交章论罪思退,卒诏落职云。
三十一年七月十九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罢在外宫观,后责授左朝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臣寮论麟之辞使虏之行,于是罢政与祠;言者不已,乃有是命。
三十二年三月一日,左中大夫、参知政事杨椿罢为资政殿学士、在外宫观。寻降为端明殿学士。臣寮论椿为执政无所建明,(初)[除]职奉祠;再论,降之。已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六日,未改元。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叶义问除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任便居住。寻降充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既而落职,送饶州居住。先是,殿中侍御史张震、右正言周操交章论列,乞行贬责,义问亦上章求解机务,遂除资政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江州:原作「太州」。按太平兴国宫在江州,本卷中已累见,径改。。既而右谏议大夫刘度论其「边隅有警,奉诏督视,强愎自用,暗于机事,驱迫李横,丧师长寇」,乃降端明殿学士,依旧宫祠。御史中丞辛次膺又极论义问,乞鑴职远窜,于是落职,饶州居住。
隆兴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左通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除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制书:「祖舜亟由禁闼,晋贰枢庭,遽抗封章,力辞位着。」故有是命。
三月十八日,诏左太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新除参知政事张焘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制书以焘「一代宗儒,四朝旧德, 辞荣而谢事,至引疾以卧家。要当就

见以决疑,何可乞身而遽去」。故有是命。
五月十五日,诏:左通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史浩,可特授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制书以浩「属予纂序之初,积以巘藩之旧,甫经半载,躐至中台,荐形恳 之辞,蔑副挽留之意」。故有是命。
六月九日,诏左通议大夫、参知政事汪澈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寻落职,台州居住。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其宣谕荆湖,措置乖缪故也。
十九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辛次膺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次膺「凛列朝之正色,怀复君之大忠。逮朕纂承,首加趣召,方资励翼,莫逐挽留」。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诏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陈康伯除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判信州。制书以康伯「当国家多事之时,专廊庙万几之寄。心如金石,勋在旗常。朕方委任而责成,尔亦勤劳而匪懈。久烦几务,屡抗封章,谕旨莫回,陈辞益固」。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二年:原作「三年」,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诏:降授特进、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魏国公张浚,特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判福州。制书以浚「提江淮表里之封,尽颛总统;佩将相安危之寄,式重倚毗。三年于兹,庶绩用乂。迭览指瑕之劾,且披请老之章」。故有是命。
七月四日,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洪遵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遵「自

托不能,所请甚力」,故有是命。
十月十五日,诏左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贺允中除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允中以衰老不能拜跪,上章乞依前官致仕,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日,诏特进、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汤思退,特授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寻有旨落职,永州居住。以谏议大夫(伊)[尹]穑、侍御史晁公武论其「挟术自营,不为国计,谋谟乖刺,措置颠倒,自坏边备,一意议和。如罢筑寿春城,散万弩营兵万:原作「方」,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辍修海舡,毁拆水柜,甚至彻海、泗、唐、邓之戍,使虏人乘虚侵轶边境。及除都督,逗遛不行,纵敌 国,一至于此」。故有是命。
闰十一月五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周葵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葵「粤自(强)[疆]陲之警,浸勤夙夜之忧,正赖同寅,用图再造,倏尔易退,确乎弗移」。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王之望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之望「复往视师之望:原倒,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乙。,久不闻问。国人皆曰可杀,谓尚出于私心;台评以汝为倾,殆弗(宫)[逭]于公议」。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二月十九日,诏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陈康伯特授少师、观文殿大学士、鲁国公致仕。制书以康伯「膺两朝眷注之恩,积四载经纶之业,勋在王室,泽润生民。朕兹垂拱以仰成,公乃逡巡而避宠」
公:原作「法」;避:原作「被」。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故有是命。
六月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

院事王刚中致仕。制书以刚中「夙宵无倦,劳役过差,用爽节宣,(寝)[寖]成沉涸。斯有挂冠之请,且遂安车之荣」。故有是命。
八月七日,诏通议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钱端礼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宫,仍奉朝请。制书以端礼「方隆眷注,期底乂宁,属元良肇举于旷仪,顾姻娅难居于膴仕」。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虞允文除端明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允文「召从岳牧,乃登庙堂,虽眷倚之意弥坚,而丞弼之勋空着。方责成于治 ,(仪)[乃]自速于烦言」。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三十日,诏左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洪适特授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适「亟升枢筦,旋秉国钧。方本朝循名责实之秋,盖大臣同心辅政之日,何未凝于懿绩,遽有啧于烦言」。故有是命。
四月二十二日,诏左通议大夫、枢密使汪澈除观文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澈「比自外服,越还本朝,进(外)[升]枢筦之崇,旋正使名之重。载披奏牍,祈解近司」。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叶颙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制书以颙「既付之政事之烦,又委以枢机之寄,正当公心而及物,直己以正人,尚稽庶绩之熙,遽至烦言之责」。故有是命。
八月十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

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林安宅可筠州居住。是岁五月,林安宅为右谏议大夫,与侍御史王伯庠论列参知政事叶颙侄元璘请求周良臣赃事,下临安府送狱勘鞫,至是狱始具,案验皆无寔迹,故有是命。
三年十一月九日,诏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叶颙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书以颙「亟由外服,擢冠中台冠:原作「寇」,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驯奸至日之和,忽骇冬雷之咎」。故有是命。
同日,诏左宣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魏杞提举江州兴国宫。制书以杞「度越彝章,超登鼎辅超:原作「招」,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当雷在地中之候,骇冬兴离治之时,咎证不虚,师言未厌」。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刘珙除端明殿学士珙:原作「洪」,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下同。、知隆兴府。制书以珙「委以连城,见牧人御众之略;陪于大政,有同寅协恭之风。明谟虽赖于赞襄,远服正深于忧顾。」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诏左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蒋芾解官持母服,从所请也。
五年三月十九日,诏左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王炎除四川宣抚使。制书:「乃睠坤维,方资明使,载颁涣綍,仍预政机,勉为朕行,徒得君重。」故有是命。
六年五月十九日,诏左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陈俊卿特授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制书以俊卿「迭贡封囊,愿还

印绶愿:原作「顾」;「绶:原作「纹」。并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既屡形于优诏,曾莫夺于忱衷。惟时委寄之隆,岂有中外之间」。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十四日,诏明州观察使、新除签书枢密院事张说特授安庆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制书以说「祈避要途,务安素守」,故有是命。
八年九月十二日,诏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华国公虞允文特授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安:原无,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补。,充四川宣抚使。制书以允文「方观绩用之优方:原作「万」,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乃上封章之力。重违其请,诚难辍于弼谐难:原作「虽」,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七改。;庸听其归,盖雅资于绥抚。」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七日,端明殿学士、左朝散郎、签书枢密院事王之奇除资政殿学士、知扬州。制书以之奇「矧惟乃父,尝佐光尧,虽内处于筹帷,亦外静于边境。勉孜成绩,追配前闻」。故有是命。
十月十二日,诏左宣奉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梁克家特授观文殿大学士、知建宁府。制书以克家「方共熙于庶绩,乃愿释于繁机。屡贡奏封,力陈疾疚。闲平津之合,弗为朕留;图申伯之居,勉从尔志」。故有是命。
十二月六日,诏左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沈复(徐)[除]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制书以复「结知既深,责望斯大,辍从辅弼,往义蕃宣。职兹眷笃之诚,勉副倚毗之意」。故有是命。
淳熙元年六月二十九日,中奉大夫、参知政事姚宪除端明殿学士、在外宫观。既而有旨,令南康军居住。先是,宪乞罢参知政事请祠,遂除端明殿学士、在外宫观。已而臣寮交章论宪夤缘冒宠,致身政路,交通台谏,

侥图相位,乞行贬责,故有是命。
八月五日,安庆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张说除太尉、提举隆兴府玉隆观,依前安庆军节度使。制书以说「峻升掌武之阶,夙任本兵之寄,何乃奏封之上,愿从散地之居」。故有是命。
十一月十二日,昭庆军节度使、签书枢密院事杨倓知荆南府。制书以倓「移疾抗章,避烦上印」,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光禄大夫、右丞相曾怀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江)[安]府洞霄宫。先是,六月,右司谏詹亢宗、殿中侍御史季棠论列怀六事,罢免。既而怀上章自辩,令吏部之言此处文字似有误。,仍诏大臣敷(救)[求]民瘼,如淮甸之赈济,诸郡之科繇,暑月之锻甲,近畿之和籴,若此之类,名色甚多,皆合亟议罢行,仍札下六部长贰及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各据所隶凡可以慰安人心、销弭天变者,申尚书省施行。诏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正奉大夫、右丞相、兼枢密院使、兼太子少傅钱象祖等言:「臣等二月十四日,伏蒙宣谕臣等:『飞蝗大作,朕日夕忧惧,虽宫中连日祈祷,尚乃如故,恐有抑塞,上千和气,凡合举行之事,可条具闻奏。』臣等即具知禀回奏外,窃惟比岁以来,飞蝗为灾,遍及江浙,陛下每睹变异,忧形词色。盖自权臣首祸,轻起兵端,南北生灵肝脑涂地,冤愤之气充塞穹壤,其散为疠疫,化为蝗蝻,理或有之。然弭灾致祥,岂无其道,臣等亦安以往事为解。尝考之占书,京房曰:『臣安禄位兹谓贪,厥灾虫。』又曰:

『蝗虫四起,国多邪人,朝无忠臣之救也,举有道置于位。』汉臣奏曰臣:原作「名」,据后文「汉臣之奏,昭然不诬」句改。:『蝗者,贪扰之气所生。天意若曰,贪狠之人蚕食百姓,若蝗食稼扰民。推类叙意,皆象群下贪狠,威教妄施,宜 正众邪,清审选举,退屏贪暴,则可致太平。』是知变不虚生,缘类而起。臣等材猷浅薄,识虑迂疏,误被简知,擢居宰辅,无嘉谋以 主阙,无惠泽以及生民,食浮于功,德不称位,偷安亡补,玩时愒日,致兹咎异,罪何所逃!京房之言,于斯为验。乃若贪暴之吏,所在而有。盖天下郡邑至广,朝廷耳目有限,亲民者莫切于守令,察吏者莫急于监司。往者孽臣庸相,相辅为恶,监司郡守至以贿得,专事裒(劾)[刻],巧媒进用。更化以来,虽间有澄汰而未能 加选择,汉臣之奏,昭然不诬。臣等伏愿陛下监观古者,奋发威断,惩委任之失,原致灾之繇,将臣等并赐罢斥,别选内外名德宿望,处以丞弼之寄,使之俾益圣明,讲求阙政。深诏近臣,将在任及待阙监司公共考察,汰其不才,(恃)[特]举风力敏强、清谨廉正之士分布诸路,俾各察所部守令贪廉能否,责以惠绥矜寡,抚摩凋瘵。庶几荅天人之望,感召阴阳之和,上以昭圣主宵旰夤畏之诚,下以销黎元叹息愁苦之气,宗社幸甚。臣等乞检照隆兴元年七月旱蝗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各条具时政阙失。」诏令侍从、台谏、两省官条具闻奏。
六月十四日,礼部、太常寺状:「准尚书省札子节文,为飞

蝗为灾,合修祭酺,奉圣旨令礼部、太常寺日下申尚书省。数内所有飞蝗飞入他郡者,亦乞令户部证开禧三年(例礼)[礼例]行下州县,依小祀仪式用酒酺,差守令(说)[设]位祭告行礼施行。伏乞朝廷速赐指挥施行。」诏从之。
八月二日,都省札子:「检会七月二十五日诏:『属者蝗蝻为菑,朕轸念焦劳,省躬忧惧,减膳忘寝,未尝顷刻自安。今秋以来,虽屡得雨,未尽荡涤,纷飞蔽空,尚虑有伤禾稼,尤深震惕。已于宫中斋戒致祷,今再择二十七日设醮保禳。不敢归之时数,未知所以销弭之方。其宽恤事件举行未尽者,三省条具奏闻。仍令有司复修酺祭,及行下监司、守、令,凡飞蝗所到(处去)[去处],并须精加祈祷,不得徒为文具。』」
二年五月九日,臣僚奏:「臣闻动民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寔不以文,此先儒之格言也。夫水旱螟蝗之灾,虽圣明之朝有所不免,乃天之所以儆戒人君,不能使必无于世,而祸福之机特在夫人事何如耳。仰惟陛下躬仁圣之盛德,绍(绩)[积]累之庆基,寅畏天命,罔敢暇逸。粤自兵兴以来,飞蝗为灾,农功隳废,民食孔艰,流离载道。仰蒙陛下轸念黎元,至诚恻怛之意发自宸(哀)[衷],捐金开廪,赈恤备至,起众朽为丰肌,挈群生于转壑,德至渥也。精诚所感,宜格善祥。比自春夏之交,蝗之余孽渐复滋,所幸二麦登场,少回菜色。而今秋岁时,实为可虑。臣窃惟蝻蝗之害,在去载已不可支,公私忧皇,上下匮乏,延

颈企足,以觊一稔,岂应丑类又复纵横,不即殄除,民夫何恃!臣谓飞蝗挺孽,乃天灾之未殄,所为捕蝗之策,诚动民之要道、应天之急务,在今日不宜缓也。比者廷臣抗疏,乞行下郡邑,依仿姚崇故事,焚瘗扑除,此诚弭灾之道。臣滥司京辇,祗顺德音,除乞行下所管诸县多方捕灭外,似闻近甸及外路种类繁多,恐州县之间奉行不虔,玩时愒日,不亟图之,转瞩成秋,患可胜言!是时虽有兴利除害之心,悔将何及!艰食流离之患,讵宜再见!臣闻何郯于皇佑间奏疏,乞降 命,应有蝗虫生长去处,专督知州、通判督属县官吏速行打捕,如此严行督责,官司必能究心除害。欲望圣慈申严廷臣奏请指挥,特降睿旨,专委逐路监司,各仰严切督责所部内州县,如有蝗蝻去处,在州则守臣督责属县,在县则县令躬率任官,亲履阡陌,广行捕灭,勿令滋育。所有合用钱米,除转运司支拨外,其逐州亦合斟酌事体轻重,预行支拨应副,毋令就县(载)[截]拨,徒成文具。仍不得科抑里正,使之陪备。贫民藉此薄有沾 ,不待驱迫,自然云集。在官司亦有施行灭裂,许监司按劾以闻。如此,则百谷可保,一饱可期,天下幸甚。《诗》曰:『逮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惟陛下留神。」诏从之。
二年五月五日,都省札子:「奉御笔:时雨未通,仰守令精诚祈祷,监司分遣清强官疏决狱讼,毋令淹滞。其有遗蝗复生去处,州县举行

酺祭,多方捕除,不得具文。或守令贪残,不能体朕恤民之意,并加按劾。诸军将帅各务拊存士(率)[卒],如尚循旧习,敢行掊刻之政,并令御史台觉察闻奏。」
六月十日,尚书省札子:「勘会近有蝗虫飞入府界,合行差官祭告酺神,札付礼部、太常寺日下讨论,申尚书省。今讨论数内一,所有蝗虫飞入府界者,亦乞令户部照开禧三年礼例行下州县开禧:原作「开熙」,按宋无「开熙」年号,据前后所述,此必为宋宁宗开禧、嘉定间事,因改。,依小祀仪式,用酒酺一面,差(首)[守]令设位祭告行礼。伏乞朝廷指挥施行。」诏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 门下省:「比岁蝗旱,民食不登,捐瘠流亡,良可哀痛,何天咎之惨耶!靖惟厥繇,往者委任不审,宠赂章闻,轻动干戈,怨气熏积,诒害于百姓,(时)[特]朕之愆。粤从更化,日徯宁谧,蠲租发廪,朝夕惴惴,惟恐赈恤之不及,亦冀在位恻然有以分朕之忧。而监司、守令间犹循习,卤莽(其)[具]文,未闻悉(付)[副]朕志。其能按察澄清而毋拘挛顾忌也欤 其能抚字牧养而毋贪婪刻剥也欤 不然,何吾民不安业而忍为寇贼之归欤 无乃毁誉未公,黜陟未明,无以使人尽其心欤 兴言及此,朕则知之,奉吾诏者,(朕)则朕之所以拳拳者欤!继自今以体国为心,以举职为能,勿欺勿慢,各励乃庸,则旌表选擢,朕不汝靳。其或缘奸邪,尚妞前非,假公营私,以自丰殖,使上德壅于下,下怨丛于上,蠹国害民,厥有常宪。斯言不渝,听之毋忽。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九年五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飞

蝗渐有滋长,合行祭告酺神。五月五日,诏令诸路转运司、安抚司、提刑司、提举司并江淮荆湖制置司制置:原倒,据《宋史》卷一六七《职官志》七乙。、三总领所,各行下所部州县,应有蝗蝻生发去处,守令日下(癸)[祭]告酺神,仍于在城灵应寺观、神祠精加祈祷,务在速获销弭。城外分差官前去。及令督责州县,疾速收捕净尽,不得视为文具。」
今岁以来,气 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臣闻天之爱君,则时出灾异之证;臣之爱君,则时陈警惧之说。李沆事真宗日,取四方水旱、盗贼奏之,或者以为细事,不足烦上听,不知四方艰难之事不闻,则警惧之念有时而忘。忠臣爱君,正不当以水旱、盗贼为细故而略之也。臣伏(侯)[候]和调,风雨时若,星文顺轨,蚕麦丰登,较之往年,似若差胜。此皆陛下忧勤之所至,天下孰不知之 然上天纯爱之心,不纯降于休祥,而吉凶休咎之相乘,亦迭出而示戒。日食于春,月食于秋,疠疫流行,死亡猥众,物价踊贵,饿莩载途,气象转至于萧条,田野不免于愁孍,而其最可忧者有二焉,飞蝗之滋生也,盗贼之(寝)[寖]盛也。是虽曰遗种不除,饥寒所迫,势固有之,而图之不早,去之不速,其为患未可知也。臣乌敢忘警惧之戒哉!大抵干戈之后,必有螟蝗。曩者丑类相残,中原遗臭,蝗虫大作,飞越淮南。去岁浙江诸路所在有之,此不过自北而南者耳,其伤害禾稼,蚕食山林,已不胜其毒。乃(令)[今]遗类尚留,生育(寝)[寖]广,冬雪漫漫,莫能歼殄。自入

春暄,羽翼渐生,揖揖诜诜,不可胜数。若更滋长不已,其为祸岂不有甚于去岁耶!陛下忧勤有加,不忍坐视,戒饬县州,留意掩捕,示以罪罚,而又分命臣工, 祷祠宇,循行旧典,告祭酺神,以讲求救灾之术者,诚切且至。州县之间,亦固有仰体上意,募民捕获,视其多寡,以粟易之。彼民当饥荒之余,方采草木之根以代粒食,亦固有乐然趋之以冀斗升之获者。然闻诸路所申捕到之数动以千百斛计,则所支之粟为数必多,今若靳目前之所费,存给赏之虚名,悠悠塞责,缓不及事,臣恐捕者不多而生者益盛,异时虽欲去之,不可得矣。此臣所谓可忧者一也。自古盗贼必生于贫民之无聊,类聚党合,遂至于滋曼而不能止。今不亟图,后将何及!臣闻江淮饥民多行剽夺,诸军士卒亦(寇敢)[敢寇]攘,此虽鼠窃而狗偷,讵命肆行而无惮,今江湖巨浸,棹轻舠,群不逞,舟行之人偶与遇之,则听其席卷而去,得免死已为厚幸。逮其闻之官府,而巡尉官吏惧遭责罚,务在掩覆,往往率众劝和,备偿所失,不欲上司之知。至如都城内外有被盗者,亦多总辖厢巡裒财以偿;甚多杀伤,而逃而为盗者终不获。夫被盗之家计其所失而仅获所偿,固有不得已而已者,然上下掩覆,相为蔽欺,徒党日繁,莫能究结,万一外寇陆梁,奸民乘间而起,岂国家之福哉!此臣所谓可忧者二也。臣谓二者之患,其端甚微,流祸甚大,防之

于其细,虑之于其早,庶可以为善后之图。纵其蔓延而不早图之,终必有噬脐之悔。今捕蝗有格,捕盗有令,一切责之于监司、郡县,此固事之当然,盖特其细者耳。变异之来,所以巘弭于冥冥者,是必有本原之论也。臣观仁宗皇帝庆历中,盗贼猖狂,飞蝗为孽,余靖为谏官,数上疏言其事,论御盗则先于安民,论飞蝗则欲修人事。所谓安民者,不过谨改作,勿争其利;而人事之修,亦原于君臣上下之阙失。是则弭灾救患之本,陛下所不可不知也。陛下诚反而思之,国家果能不争其利,而民果能得其安平,君臣上下果能无阙,而人事果能尽修乎。若犹未也,当益勉其所未至可也,安可诿之适然哉 臣愿陛下念飞蝗之滋生,思盗贼之(寝)[寖]盛,讲求治道之本,巘消灾变之萌,警惧之心无时而忘,则转灾为祥,特反掌耳。惟陛下留神省察。」诏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勘会日来稍有飞蝗,合行祭告酺神。诏行下诸路监司,督责州县,委自守令,应有飞蝗去处,疾速捕逐,再行祭告酺神。仍令于灵应寺观、廨宇精加祈祷,务在速获消弭。自指挥到日,各具(凛)[禀]遵文状申尚书省。
【宋续会要】

淳熙十六年五月八日自本条至本卷末,与原稿本卷第六一页至六三重,其文字仅有个别差异,今删彼存此。,诏少保、左丞相、益国公周必大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少保、判潭州。寻罢职任,以少保、益国公充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已而臣僚言其不公、不平、不正十事,乞赐罢斥,诏以必大弼谐初政,求去甚力,已授前职判潭州。继而殿中侍御史范处义又言之,遂有是命。
绍熙元年十二月六日,诏枢密使王蔺放罢。先是,蔺丐祠得请。未几,御史中丞何澹言其「凶暴出于天资,忿戾形于面目。觊觎相位,不得则忿怒;胁持台谏,不从则谤骂。虽处西府,必欲夺东府之权,又容纵其弟莱所在暴横,乞赐罢黜」。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诏特进、右丞相葛邲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特进、判建康府。制书:「休休有容,本务弥缝而藏用;谦谦自牧,乃希明哲以保身希:原作「晞」,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九改。。虽迭闻议者之言,顾敢替相臣之礼 勉留备至,恳退弥坚。朕审其累奏之莫回,念其在公之尽瘁,用颁宸旨,俾释宰司。书殿隆名,班特高于儒学;帅藩要地,任增重于居留。体貌斯全,眷怀惟厚。」
嘉泰三年正月十日,诏少保、右丞相、冀国公谢深甫特授观文殿大学士,依前少保、判建康府,改封益国公,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以深甫累章求退,诏依所乞也。
二十四日,诏正奉大夫、参知政事张岩除资政殿学士、知平江府。以岩累章求退,诏依所乞也。
二月

二日,诏新除端明殿学士、通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傅伯寿依旧端明殿学士、在京宫观、兼侍读、修国史,应合得恩数并依执政体例,仍免奉朝请。伯寿以病乞去位,诏依所乞也。
九月五日,诏宣奉大夫、参知政事袁说友除资政殿学士与宫观。以臣僚论列,章不出,说友亦再上章丐祠,依所乞也。
四年四月十一日,诏银青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放罢。以监察御史商(非)[飞]卿论列,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八日,诏中奉大夫、参知政事张孝伯放罢。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开禧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通奉大夫、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费士寅除资政殿学士、知兴元军府事、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以臣僚论列,章不出,士寅亦再上章求去,故有是命。
九月十四日,诏端明殿学士、太中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刘德秀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德秀以病乞去位,诏从所乞也。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钱象祖降两官,送信州居住。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三年十月六日,诏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张岩与宫观。先是除资政殿大学士知福州,岩抗章乞祠,故从之。
十一月三日,诏韩侂胄罪恶贯盈,合行诛戮。是日,诛韩侂胄,陈自强罢右丞相、兼枢密使,特授醴泉观使,在外任便居住。续诏陈自强谪授武泰军节度副使,永州居住;苏师旦决脊,黥隶

昌化军,未行间,令广东提刑躬亲处斩;王瑢送临安府王瑢:天头原批:「『瑢』一作『容』。」,史达祖等送大理寺根究。以皇子荣王奏:「今日之事,有系国家安危大计,甚可虑者,不敢不亟陈于君父之前。臣伏见韩侂胄久任国柄,轻信妄为,遽启兵端,使生灵无辜殒于锋镝之下,不可胜计。死者冤痛,生者愁苦,海内之民无不切齿于侂胄。盖其权势足以钳天下士大夫之口而不敢言,臣而不言,死有余罪。若不令其退避省愆,必致上危宗社,重贻君父之忧。欲望圣慈特发睿断,罢韩侂胄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宫观,安边继好,保邦息民,寔在此举。陈自强专意阿附,备位无补,望并赐罢黜。乞速付三省施行。」从之。给事中雷孝友缴奏:「韩侂胄植党擅权,称兵首乱,乞明正典刑。陈自强昏缪无耻,曲意逢迎,乞远加贬窜。」御史中丞卫泾言:「韩侂胄专权擅朝,干分败常,自知无所容,乃擅启兵端,觊立边功以自固。纳吴曦之赂,复授以西帅,曦竟挟虏以叛。亲信奴隶苏师旦,至秉旄钺。纳贿赂,用庸将,皇甫斌败于唐州,李汝翼败于符离,商荣败于东海,郭僎败于仪真,两淮四十年生聚遂成丘墟,南北数百万生灵之命,皆韩侂胄一人杀之也。陈自强本无寸长,侂胄念旧汲引,由州县小官不数年为次相,每对客言:『自强受恩之深,只得顺从。』自强之罪亦不胜诛。伏望将侂胄、自强重赐施行。」小帖子言:「苏师旦虽已窜谪,未正典刑,内臣王瑢违太皇

遗旨,盗内帑以奉侂胄,堂吏史达祖、耿柽、董如璧继师旦用事,共为奸利,乞送大理寺根勘,依法施行。」左司谏王居安奏:「乞将韩侂胄显行诛戮,以正元恶之罪;陈自强远窜,以为朋奸误国者之戒。」小贴子:「乞尽籍侂胄家财,专为备边之用。」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李壁降两官壁:原作「璧」,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送抚州居住。以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嘉定元年六月八日,诏中大夫、参知政事卫泾与在外宫观泾:原作「径」,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以御史中丞章良能论列,故有是命。
十六日,诏端明殿学士、朝请大夫、签书枢密院事林大中特授朝议大夫、守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致仕。大中以病乞去位,诏从所乞也。
八月十四日,诏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新除同知枢密院事丘 特授正议大夫、守同知枢密院事致仕。 以病急乞谢事,诏从所乞也。
十二月一日,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师钱象祖除观文殿大学士、判福州。以象祖累章求退,而台臣亦有论列也。
三年十二月二日,诏正议大夫、参知政事娄机除职与郡。机以病屡乞休致,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十六日,诏端明殿学士、正奉大夫、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特转两官,除资政殿学士、守签书枢密院事致仕。以绍节上遗表,故有是命。
四月十二日,诏光禄大夫、参知政事楼钥除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以病屡上章乞解机政,故有是命。
七年正

月十日,诏通奉大夫、参知政事章良能特转三官,除资政殿大学士、守参知政事致仕。以良能上遗表,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十八日,诏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充福建路安抚使。以病屡上章乞去位,故有是命。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观文殿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安丙除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以监察御(吏)[史]李安行论列,乞畀以真祠,故有是命。
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正奉大夫、参知政事曾从龙放罢。先是,自陈乞解机政,得旨除职与宫观。既而侍御史李楠论列,故有是命。十四年八月三日,诏端明殿学士、通议大夫、签书枢密院事「枢密」下原有「闲故有是命」五字,盖误入后文,今据原稿本卷第六三页删。、兼权参知政事任希夷除资政殿学士知福州兼权参知政事任希夷除:原作「十二月十日诏」,据原稿本卷第六三页改。。以病上章丐闲,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日,诏正奉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除资政殿大学士、知隆兴府。以病屡上章乞去位,故有是命。


职官 守会要辑稿 职官七九 戒饬官吏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九

戒饬官吏
【宋续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诸路州郡循习旧弊,巧作名色馈送及虚破兵卒馈:原作「馆」,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以接送为名,多借请受,并假名权摄支请供给之类,又闻诸司与列郡胥吏、牙校月有借请,蠹耗财赋,重困民力,致令归正、拣汰之人拖下请给。仰诸路帅臣、监司常切觉察。」
七月三日,诏曰:「朕惟天下治乱系乎风俗之媺恶,风俗媺恶系乎士大夫之好尚。盖士大夫者,风俗之表而天下所赖以治者也。故上有礼仪廉耻之风,则下有忠厚醇一之行;上有险怪偷薄之习,则下有乖争陵犯之变。如(刑)[形]声影响之应,不可诬也。成周盛时,在位皆节俭正直,天下化之。至汉孝宣行综核之政,诏天下举廉吏,欲得其真,故吏多称职,民亦安业。朕甚慕之,嘉与学士大夫共繇此道,盖尝戢奸贪,黜浮靡,躬节俭以示天下,而历纪逾久,治 未进。意在位者未能率德改行以厚风俗,故廉士失职,贪夫长利,将何以助朕兴化致理、无愧于古虖!今朕端本于上,丁宁训告,罔有不至。部使者、郡守,其为朕察郡邑廉吏来上,朕将甄奖,待以不次,风厉天下焉。或持禄养交,崇饰虚誉,应诏不以实,使积行之君子壅于上闻,时汝之辜,必罚毋贷。」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州县迎送条制,除在法许迎送外,其余非因职事相干,止许就

馆舍相见。如州县官辄敢出城而监司不觉察者,必正其罪,监司辄自迎送,亦准州县之法。」从臣僚请也。
五年八月二日,诏曰:「朕祗荷高穹眷佑,祖宗垂休,获承太上之慈训,修明治道,夙夜不敢荒宁。比年以来,五谷屡登,蚕丝盈箱,嘉与海内共享阜康之乐。尚念耕夫蚕妇终岁勤动,贾贱不足以偿其劳,而郡邑或弗加恤,使倍蓰以输其直,甚亡谓也。其令诸路监司戒所部,应民税除折帛折变自有常制外折变:原脱「折」字,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下补。,当输本色者,毋以重贾强之折钱。若有故违,按劾以闻,当寘于法。」
六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曰:「朕躬节俭以先天下,无暴征,无苛取,期吾元元跻于富庶之域。郡国之间,宜若公私交裕矣,今顾不然,丰年乐岁,中外少事,或未免于匮乏。州迫于县,县迫吾民,其故安在 无乃赋入寡而用度众欤 吏二千石有能不能欤 将轻费妄用,莫知撙节欤 朕既深居九重,无以 察,故分道置台,寄耳目于尔漕臣漕:原缺,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下补。。职当计度,欲其计一道盈虚而经度之也;职在按察,欲其蚤正素治,毋使至于病民也。厥或异此,朕何赖焉!且汝不闻黍苗之诗乎:『我任我辇,我车我牛。』谓美召伯能成转餫之功也。后世以是名官,宁无意耶 曰『阴雨膏之』,言能养民如膏雨也。其卒章曰『王心则宁』,言家给人足,乃能安王之心也。汝等得不深思古谊,视所部为一家,周知其经费而通融其有无,廉察其能否而裁抑其耗蠹 数者备矣,郡计无

患乎不足。郡计足则属邑宽,属邑宽则民力裕,民力裕则吾宵旰之虑释。国有信赏,于汝何吝。若乃有余者取之,不足者听之,逮其乏事然后从而劾之,斯亦晚矣。是则黜罚之刑,奚独郡守,而诸转运,其明知朕意。」
八月四日,诏:「外路诸州,自今违戾稽迟朝省文书,大事令本部将当职官劾奏,小事将人吏行下断遣。」以臣僚言:「吏部有监司州郡保明差遣恩泽等事、辟差不合格坐条法行下而本司复为隐落再申者,有在任未满、不应指射差遣而本州岛亦行保明者,有已注官待阙间身故而复欲改奏他人者;刑部有改正过名符下本州岛、至于三年而未回申者,有勘鞫公事累经翻异、故作淹延者,有定夺词诉违限日久、致其人经台省陈不已者。乞革其弊。」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州县,应监司使命经从,秪令于门外相见。其诸司属官及应沿檄被差过往之人,并不许迎送。
八年五月十九日,诏:「自今州县官到任后,守臣非有的实差使,并不得辄作名色差出。」
七月二十一日,诏:「帅臣、监司以劝农为名,自当朝夕谘访,以待上问。比者数命诸道条具雨阳丰歉之候,乃或泛言某郡县大略如何,或云见行取会,显属文具。仰自今行下所部,令诸县五日一申州,州十日一申帅臣、监司。纔候指挥到日,帅臣、监司实时开具闻奏。其或不尽不实,并当黜罚。」
同日,诏:「近太史奏星纬失次,

当虞水旱。(命)[今]闻诸路有连岁饥馑去处,稍失存恤,则愚民无知,未免流为盗贼。其余虽丰熟州县,亦须过为警备,全在帅守、监司预行措置,销患未形,通融有无,撙节支费,绳治贪刻之吏,赈济失业之民,尤不可忽者。如兵将勇怯,巡尉能否,仰随所隶详加考察,常令训齐士伍,整治器械。恩威既着,奸(究)[宄]自消。能宽顾忧,当议显赏;一或违戾,必罚无赦。指挥到日,令守臣具结罪知禀状申逐路帅臣、监司类聚,同结罪保明以闻。」
九年四月九日,诏:「自今文武臣再任,不得讲到罢礼数,并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十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履四海之籍,托公王之上,深惟民之未赡,恻怛在心。躬节俭之化,薄征赋之科,冀与宇内共臻富庶之域。惟吏或不良,无以宣德明恩,若乃贪饕无餍,与货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下民,有一于斯,足秕邦政。天下之大,郡邑之众,假势放利,实繁有徒。若此,朕虽有爱民勤政之诚,焦劳于上,仁恩利泽何由而下究哉!朕嗣服之初,盖尝考法祖宗严赃吏之禁,其持心不移、覆出为恶者,既已逮治一二,厉在位矣。岁月既久,法以延缓延:原作「挺」,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上改。,赃过之吏狃习宽政,日甚岁剧,朕听朝不怡,惟斯民未有石犬志。今纵未能建化致理,厝之至宁,重以贪吏肆为螟螣,朕甚自愧。夫饰法设刑,至于刻其肌肤,鞭逐而分窜之,所以惩小民之无良。今列官处职,奸法不忌,是与盗无异也。国有

宪法,朕不敢废。惟古今用法之弊,率为贵者顺意,贱者生情,故晋世刘友伏诛而山涛等不问,避贵施贱,朕无取焉。今将澄革弊风,闲明邦典,特申播告,期之自新。或罔革心,刑兹无赦,不以秩位之高下,形势之重轻,朕将一施之。咨示中外,朕言维服。可自今命官犯自盗枉法赃罪抵死者,籍没家财,取旨决配,并依隆兴二年九月已降诏书施行,必无容贷。」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六日,诏曰:「朕惟唐虞盛时,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是以庶政惟和,万邦咸宁。盖天下之大,非一人之所能独为也。以尧、舜之圣,犹责成于臣下,况后世乎 朕始嗣位,涉道尚浅,夙夜兢业,罔知攸济。咨尔中外小大之臣,皆寿皇圣帝长养封殖以遗朕者,布政之初,嘉与群公卿士厉精有为,辅成治效。夫设官分职,正以任事,一官不称其任则一事不得其理,苟不能输忠竭诚,率作兴事,将何以副朕倚毗之意,报寿皇付托之恩哉!继自今其共乃职,悉乃心,毋因循以玩日,毋怠忽以荒政,勉自淬砺,各迪有功。傥以称职闻,吾将有以褒显之;其或不率,邦有常刑。布告在位,使明知朕意。」
十八日,诏:「今日户口虽众而人生实艰,州县官吏有贪墨虐民者,令监司按劾;监司有黩货营私者,令内台纠察。其有赃罪显著,朕当遵祖宗、寿皇圣帝成法,重寘典宪。」
二十五日,诏:「访闻监司、守臣多事掊敛,以充苞苴,结托求进。可令御史

台常切纠察,如有违戾,必罚毋赦。」
三月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管兵官多有刻剥军兵,掊敛财贿,专事结托,以为进身之计。如有违戾去处,令御史台奏劾,当重行降责。」
四月二十九日,监察御史虞俦言:「近年以来,士大夫狃于故习,以法令为文具,视官府如传舍,入局既晚而出又早,甚者至于无故而不入,职事废弛,期会稽违。盖其念虑所存,不过欲伺候执政之府,奔走台谏之门,为身谋而已。乞申敕百工,各司其局,毋或后时以入,毋或先时以出,不惟职事之间得以修举,而奔竞之风亦庶几少戢。」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古者以例而济法,后世因例而废法。夫例者,出格法之所不该,故即其近似者而仿行之。如断罪无正条,则有比附定刑之文;法所不载,则有比类施行指挥。虽名曰例,实不离于法也。沿袭既久,行法者往往循私忘公,不比法以为例而因事以起例,甚者自有本法亦舍而弗用。转相攀援,奸胥猾吏皆得以制其出入,而法始废矣。乞令有司检照绍兴以来臣僚不许援例之奏,申严主典违制科罪、长吏免所居官指挥,明示中外,其有法者止当从法,其合比附、比类者不得更引非法之例。令御史台觉察,必罚无赦。如此,则祖宗成法得以遵守于无穷矣。」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日以来,求之朝廷则去来颇多,议论不一,未得为安靖;求之风俗则人

怀私心,士尚口舌,未得为和平。欲乞守安靖以戒朝廷之纷扰,而亦不使失之偷惰;贵和平以销风俗之乖戾,而亦不使失之诡随。其有不勤职业,不安命义,务为不靖以搅乱是非者,必罚无赦,则议论定,公道自行,善类可安,实事可举。」诏:「安靖而不为偷惰,和平而不为诡随,(比)[此]诚臣下之美事。凡厥攸司,各宜遵守,以副朕意。」
十月二十七日,左谏议大夫何澹言:「近时以来,中外臣庶不循分守,不安义命,人欲遂其私意,不问法之可行。在法不许援例,今援正例足矣,而又攀缘不可行之例焉。在法不许换易差遣,今换易本等足矣,而又必欲升等差遣焉。孤寒之士,待七八之次犹有不得禄者,今有一恩例则连绵添差,不间一任。到部之人,等候一年半岁方得一阙,今一有势力则见任未满已得再任,不肯失一两月之俸。异时无军功人,假一优异之恩赏而转行,犹自有说,今不假优异之恩赏矣。异时无优异恩赏人,累数赏而作一官陈乞,已是冒滥,今不复累赏陈乞矣。如此之类,不止一端。欲乞下臣此章,警戒中外,今后有毁法破例之事,不得干请。又其甚者,许台谏紏治,则人稍知廉隅,不为纪纲法度之蠹。」从之。
二十九日,制曰:「朕承基绪之重,兢业图治,嘉与万方百姓共臻康阜,故修明宪度,昭著可稽,发施命令,宽恤是务,庶几远迩均被实惠。郡县之吏,与朕共此者也,所宜蚤夜究心,向公遵职,

格敷德意,致之于民。今乃不然,法易遵而不知奉,令数下而不知行。或者徇情自肆,格诏而弗颁,使国章不得尽孚,王泽无繇下及。吏之慢弛,莫此为甚,将何以(朕)[副]朕经理庶政、爱养斯民之意虖!夫端本于上,既申饬告教,而下弗祗若,咎安可逃 其各亟体朕怀,奉法遵令,布宣明旨,无或不虔。傥敢狃于故习,尚有违戾,当置重典,示以必罚。」
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列职郡县,或以二年为任,或以三年为任。逮其满也,复有补填月日,少者一月,多者两月,至期交代,夫复何辞。今士大夫嗜利无耻,有以举主未圆求那展者,有以差委为名苟迁延者,巧伪百出,不可(弹)[殚]举。甚至远迓之属,占吝不以时遣,致使合赴上者以待阙之日久,仰禄之心切,富者挈累裹粮而趋,贫者徒步匍匐而往。廉耻道丧,一至于是。欲乞明敕州县之吏,或亏廉耻,必加按劾,庶几有所警惧。」从之。
八日,权礼部尚书李巘言:「今郡县之间,蠹耗日滋。长吏躬持廉节,为之表率,尚恐不能补敝,况复饰伪嗜利,贪墨而不知耻,则将何以制其下乎!乞申戒郡守,无得辄以公帑之物更互送馈,以为己利。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重寘于宪。」诏:「互送之弊,诚为蠹耗,今后监司、郡守辄敢违犯,在内令御史台弹劾,在外许监司互察,并以赃论。常切遵守。」
十月六日,诏:「朕惟为政之道,莫先于养民,故自即位以来,宵旰在念,蠲除赋甚,颁

宣宽条,嘉与四方辏于安富。郡守、县令,最近于民者也,里闾利病无不周知,年谷丰歉无不亲睹,狱犴枉直无不 阅,凡吾民之休戚皆系焉。诚能廉身率职,拊循惠爱,以承休德,庶几乎政平讼理之效。今采之人言,乃闻科敛先期,竞务办集,而民之虚实不问也;追呼相继,敢为推剥,而民之安否不恤也。财计之外,治理蔑闻,苟免幸进,狃于故习,甚不称朕委属之意。夫邦财有常,固在经理,而非必掊克督趣以为能也。民生至重,尤贵绥辑,顾不若赋输期会之争乎!本末先后之谊,此朕所贵于守令者,可不勉哉!继自今各修乃政,图乃庸,以轸恤为心,以牧养为务,俾民安业,愁孍不生,时予汝嘉。其或奉行弗虔,邦有常宪。播告遐迩,明示朕怀。」
绍熙五年八月十三日,诏曰:「朕惟廉吏民之表,而为国之蠹、民之病者,莫污吏若也,不有诛赏,畴示劝惩!继自今诸道监司刺举之官,于郡邑文武任职之臣,廉必闻,污必紏,毋惮大吏,毋纵私昵。赏不尔靳,法不尔私,期吏称民安,副朕意焉。」
九月十四日,诏:「访闻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
同日,明堂赦:「今来赦文宽恤事件,仰监司督责郡县,自赦到,限一季将遵行过名件结罪申奏。或故违隐而不举,令御史台弹劾闻奏。」
十一月七日,臣僚言:「为治之要,当以重名器、抑侥幸

为先。盖名器重则爵赏公,而无滥授之私;侥幸抑则私谒杜,而绝妄求之患。乞下臣此章,戒敕内外之人,审名器之重而不可以妄求,知侥幸之抑而不可以辄启。凡非宪章所在,皆却而不受。如有干求违戾者,许谏官、御史弹奏,则纪纲日张,圣治日新,实社稷无疆之休。」从之。
二十二日,都省言:「绍熙二年五月七日指挥,行在诸百官司并合轮官吏宿直。」诏:「今后并须日轮官吏宿直,非实有疾故,各不许请官代宿,人吏亦不得募人承〔替〕。其仓场库务等处,仍仰所辖官司常切钤束。不时检察。如有违戾,重行责罚。」在法,权与正同,其六部兼权郎中亦合通轮宿直。既而十二月九日,臣僚言:「省部寺监等处,当其宿直,非特吏人敢为承替,而所轮之官亦辄托事故,代以吏人者有矣。百官当其入局既已甚晚,及其出局,又乃托故争先而去,吏牍不省,吏奸不察,视公家职事若将浼焉。乞赐戒敕,俾凡百官吏各恭其职而宿直必亲,各司其局而出入必时,关报有程而毋致稽违,文书唯谨而毋致灭裂。苟或不然,则取其尤者重加责罚。」从之。嘉泰二年三月四日,臣僚言:「复严入局宿直之制,乞申饬攸司,自今以往非遇假日不许自便。如遇单忌或系当宿之日,亦皆如期入局。其有畔官离次、踵习弊风者,委自御史台觉察以闻。」从之。
庆元元年五月十四日,诏曰:「朕惟风俗者,治忽之枢机;士大夫者,风俗之权

舆。昔有周文、武之隆,在位节俭正直,小大之臣咸怀忠良,下至庶民,无有朋淫,无有比德也。于虖,何其媺欤!朕甚慕之,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今也不然,在廷荐绅之徒,间有怀背公死党之心,蔑尊君亲上之谊,阴佞谀侧媚以奉权强,阳诡僻险傲以钓声誉, 倡横议,贪利逞私,使毁誉是非棼然殽乱。于虖!朕之所托材器职业粹于群下,顾 如此,岂朕训导之方有所未至欤 抑士湛于流失之久,不能以自振欤 将名实未辨、好恶异情而致是欤 殆曩者任事之臣,奋私昵党,轻朕之爵禄怵之使然,欲以固其权也,长此安穷!夫仁行而从善,义立而俗易,朕既明绌陟、宽诽讪以示天下矣,人之倚乃身,迂乃心,往不可悔。自今至于后日,洒濯厥衷,存公去私公:原作「心」,据《两朝纲目备要》卷四改。,可否从违,各当于理,则予汝嘉,丕克羞尔。其有不吉不迪,习非怙终,则邦有常刑,朕不敢贷,汝悔身何及!《书》不云乎:『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咨尔多士,明听朕言,毋忽!」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郡、监司务相蒙蔽,或市私恩,或植私党,或牵自己之利害,或受他人之嘱托,见赃不劾,闻暴不刺。乞令诸州专察属县,监司专察诸州,台谏则总其举擿。如令、丞、簿、尉有罪而州不按察以闻,则犯者亦论如律,而监司亦量(经)[轻]重与之降黜。州之僚属则并责之守、倅之按察,监司之僚属亦并责之监司之按察,而其坐罪亦如之。如此,则上下交制,小大相维,奸赃暴虐无所逃罪,朝廷特举其大纲,而天下

无不治,斯民无不被赐矣。」从之。
四月三日,右谏议大夫刘德秀言:「乞自今四蜀之有除授,莫若以其告札悉付制司。盖制司月有所递平安奏者,自此至彼,例不过一月。却自制司发下所属,近者不过数日,远者不过半月,彼可以朝被命而夕治行。二广之有罢黜,不独止付罢黜之人,宜遍下诸司,使互相觉察。州郡则即日差次官摄事,诸司则即日以他司兼权,则被黜者不得怀奸挟私以逞矣。」从之。
二十四日,知饶州汤硕言:「恭惟陛下恭俭忧勤,奉己甚约,视民如伤,夙兴夜寐,惟恐一夫不被其泽。凡所播告,厥旨丁宁,然州县之吏间有不能奉承德意、尚为民害者,曰擅科,曰预借不给钞,曰重催。夫近郡犹无忌惮,况于远方之民,诚恐无所伸诉。乞行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不容州县违戾,体访以闻,将官吏重寘典宪。监司失于举发,亦坐失职之罪。」从之。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近日监司、帅守到任之后,甫及半考,或几一年,观风问俗,巡历未周,承宣流化,抚字未 ,即致书当路,自述劳绩,干求庙堂,经营召命。其间复有尝遭论列者,自应杜门省愆,痛自悛悔,朝廷不忍终弃,亦必抆拭而用之。今也弹劾之墨未干,辄敢遣人 通中都书问,曲致私祷,力求监司、帅守差遣,苟图进身。乞下臣此章,明谕大臣,布告中外,使监司、帅守勉修职业,杜绝私请。如政绩昭著,必俟终更,然后进用,或增秩因任,

使之终惠百姓,不得移书干进。其有曾经论列罪罢之人,率以二年为限,方许授以祠禄。俟其果有悛心,次第用之,亦未为晚。其或尚敢违戾,令御史台弹〔劾〕奏闻,重寘典宪。」从之。
四年正月十五日,诏曰:「朕闻隆古盛时,有国令典,三载考绩,庶务交修,咸事靖共,率循检押,以浮躁为戒,以趋竞为 ,迄成久任之功,坐底丕平之治。淳风既逸,素尚莫闻,士有横翔捷出之心,人无宿道向方之志,类于官曹之视,殆犹传舍之然。至使端人,深愧浇习。朕每观此,为之喟焉。度德量能,固欲持衡之审;蕴才负艺,盍虞跃治之嫌。岂上之教令所未明,抑下之陶染所难革。繄众瞻听, 时荐绅。其继自今,各扬厥职,毋惮积日而累月,庶几趋事以赴功。兹或罔从,必罚无赦。故此诏示,宜体至怀。」既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以来,士大夫不顾廉隅,不安分守,不修职业,趋竞浮躁,务在速得。或踊跃自献而不以为耻,或宛转请嘱而不以为非。甚者计日数月,攀援旧例,恬不知怪,致烦明诏戒饬。宸翰一颁,中外耸动,小大之臣自宜洗心涤虑,翕然丕变,以无负君父丁宁之意。其或尚狃旧习,不知悛改,趋竞浮躁,巧图嗜进,公违隆指,自触宪章,即令大臣具名取旨,重加黜责。间有侥冒而得之者,给舍、台谏各扬乃职,必行论奏,毋容漏网。庶几圣训不为虚文,朝廷自此清明,臣职自此修举,凡俗自此醇厚。」从之。
五月十二日,诏

曰:「朕惟真伪邪正,杂糅未明,虽帝王犹有不能以化天下。舜之命官曰:『朕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周公作《立政》曰:『勿用憸人,其惟吉士。』夫谗说不至于殄行,憸人不得与吉士并进,此虞周所繇昌也,朕甚慕之。间者权臣擅朝,伪邪朋附,协肆奸宄,废弃典章,包藏祸心,神人共愤。赖天之灵,宗庙之福,朕获承慈训,膺受内禅,以执天下之正,阴谋坏散,国势复安。嘉与士大夫厉精更始,凡曰淫朋比德,几其自新,而历载臻兹,弗迪厥化,缔交合谋,窥伺罅隙,毁誉舛逆,流言间发,将以倾国是而惑众心,甚至窃附于元佑之诸贤,而不思实类乎绍圣之奸党。惟我国家秉德康宁,其有不若德格则承之庸之,不汝瑕殄。今惟自作弗靖,胥诪张以为幻,意者渐于流失之俗而不可复返与 将狃于国之宽恩而罚有不及与 何其未能洗濯以称朕意!夫善恶之习异,是非之义公,人情当知所择也。朕既深诏二三大臣与夫侍从言议之官,益维持正论,明示天下矣。谕告所抵,宜各改视易听,毋使奸伪之徒复借疑似之说,巧为蔽欺以惑乱世俗。若其余习未泯,淫辞覆出,遂非而不悔,怙终而不悛,邦有常刑,必罚无赦。布告天下,其审朕言,毋忽!」
八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县官吏奔竞躁进,相师成风,嘱托请求,恬不知耻,贿赂杂沓于往来之市,竿牍旁午于贵要之门。上下玩习,不以为怪。故作县未几即求荐,以图院辖;作倅未几即求荐,

以图作州;作州未几即求荐,以图持节。既得节矣,复图职名;得职名矣,复图召命。撰造政绩,欺罔朝听,超躐资序,攫取美官。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内之执事者公心任怨而勿徇其嘱托之私,外之守令、监司勤身奉职而勿狃于躁进之习。庶几州县小大之臣,各怀固志,展布四体于职分之所当为,而无复乡来偷惰之态。事业既举,奸弊自销,财计足而民力纾,有不难致者。傥或狃于旧习,干进不已,在内委台谏弹劾,在外委监司、帅臣觉察。其监司、帅臣自相违戾,仍许递互紏劾,以姓名闻,并寘典宪。若朝士受其嘱托,与之经营,亦一例坐罪。」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日州县之间,职业之不举,官守之不严,皆任子之为也。乞戒敕监司、帅守,毋或一切观望,使州县小臣不安分守,越职离次。其见今离去职任者,限一月还任。郡以旬申监司,监司以月申台部,各结罪保明有无监当、簿尉等托故离任,不在官所。其有违戾,因事发觉,并与岳庙,或坐以擅离职任之罪。监司、帅守依前观望,应副干求,辄擅差移,则并加责罚。仍令御史台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更迭之制不明,(寝)[寖]成内重之弊。乞明诏大臣,检举高宗皇帝、孝宗皇帝两朝诏旨,常切遵行,俾中外之官更出迭入,以均其任。庶几植立廉耻之风,勉知进退之节,兴起治功,实非小补。如或持禄固位,慢令

废法,次第按劾。」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法,监司、守倅于寄居州郡自合回避。至于监司属官本路寄居者,近降指挥亦不许注授。乞今后不以文武官,并不许于寄居州郡作厘务差遣,着为定法。应见任人,并乞限一月于别郡两易一等差遣。如已授未上,愿就两易或别注授者,听。如此,则文武官寄居本州岛者,皆不能为本州岛之官。」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士风躁进,殊不为耻,近日尤甚。自此尚或不悛,须指名弹奏,当议黜责。可牓朝堂。」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江西提刑彭演奏:「乞戒敕守令近民之官,凡专事聚敛者,自今以始,洗心易虑,无以掊克而取民无艺,无以苛酷而陷民非辜。如或不改前非,复用虐政,以(政)[致]监司按劾,台谏论列,重寘典宪。至于朝廷除授之际,能牧养者,虽无奇效,必加旌异;事苛刻者,纵有微才,必加抑退。」从之。
二月十二日,翰林学士陈宗召言:「乞戒谒见之繁,严书尺之制,使群下尽力率职,缉熙事功,表倡远方。」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今日之弊,正在于职业之不修而偷惰之俗成,气节之不立而颓靡之风炽。乞明赐训敕,自今以始,侍从之臣必责以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择其尽忠无隐者进之,其依阿固位者黜之。以耸动百执事之观听,庶几士气渐振。」从之。
庆元二年臣僚献议,朝廷昨令所 十二月九日,侍御史陆峻言:「伏

在官司遇有替移,即以见在钱物之数交与承替之人,合并而申之。数年之间,未闻有已替之人钱物不迭元交之数者,于是截自绍熙二年以来,诸州、诸司、总领所申到之数,委御史台考核,其有不及元交之数者,举摘闻奏。越明年,臣僚具奏,欲责其交承之际,究见无拖欠官兵俸给,有无未发纲运外,见在钱物实迭元交之数而又增多,则厚与推赏。或实拖欠而假借虚申,则重寘典宪。臣所谓将以救弊而反以滋弊者,已可见矣。乞自今州郡凡已籍为见在之数者,无望其复过是数,以启其希进用之心。或偶过之,亦姑听之。盖为守而贤,必不专意于聚敛;如其不贤,则利己病民,其弊如前,所陈者将无所不至矣。其它诸司、总领所悉视此以行,庶民力少宽,得以培植邦本。失今不治,日甚一日。乞布告中外,使咸知以体国爱民为本,而不萌希赏嗜进之心。」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民力之宽自州郡始,郡计之足自裁节浮费始。乞下诸路州县,应涉浮费,悉从减省。仍许令监司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七日,诏:「监司察吏治之臧否,郡守任斯民之休戚,朕所选任覃惠爱于幽远者也。贤不肖浑殽,古所不免,贪侈相尚,莫甚兹世。且互送无艺,申饬屡矣,曾不知畏,更甚于前,巧为名色,动以千百计,无远弗及,此往彼来,前者习于所闻,后来视以为例。公库不给,资以经常,又其甚者,必至朘民膏血而后已。帑藏空乏,

职此之由,是岂朕所望于士大夫之所为哉!自今以往,痛加勉饬,外则监司互察,内则台谏风闻。一或丽此,必罚无赦。」
四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朕惟选举之法,所以公天下,而权要之臣,顾先徇私以挠吾禁,请嘱之书,旁午于道。彼幸利求容者,亦无为国得人之意,专待形势亲党之需,奔竞日滋,寒畯见遗。乃者训敕屡申,曾不知畏;今当必行,以儆中外。其有辄遣私书及受私书不以闻者,并重寘于理无贷。」
开禧二年正月十一日,臣僚言:「乞申饬诸路监司,尊守见行条法。自今至于后日,每岁必 历本部,考察吏治,询访民隐。先职业,后财赋,以息诛求;省燕游,却送馈,以警贪浊。以公守法,以己率人。其或奉行不虔,必罚无贷。」从之。
六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戒饬诸路州县,不得妄以军须运粮和籴为名,并缘为欺,害及细民。仰诸路监司觉察,如监司隐蔽,令御史台并与弹治。其阙(两)[雨]州县去处,须管体认朝廷宽恤百姓之意。」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下三衙、沿江、蜀道,戒饬主帅,自今以后,各尽职业,毋得效学文臣好尚。仍乞密谕宣抚、总漕,其容接武臣则勉以忠义,激以勇果,而无责其礼文言语之末节。或有荐举,则当先求智勇艺能之士,而矫饰清谈、虚名无实之人,俾不得滥厕于其间。」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令诸路监司、帅臣,各行下所部州县,除实有才业,因监司、帅守公行

檄委管干供职人外,自余假借名色营求差檄者,日下勒令还任。今后如有求檄告假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监司,从监司更切审实,如委无(许)〔诈〕冒规避,申取朝廷指挥,方得离任。若经营关节,擅离任所,许监司、帅守按劾,重寘典宪。」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朕猥以眇冲,嗣承基绪,上思天命之匪易,下念民生之多艰,宵旰靡皇,渊冰是惧。属边陲之俶扰,当兵戍之屡兴,徭役滋繁,黎元骚动。未能安田里之业,宁不奸阴阳之和 冬春以来,雨泽尚阙,深惟其故,寔轸朕心。备殚寅畏之诚,期答昊穹之戒。尚虑州县官吏奉行弗至,民间疾苦不得上闻,繄于守令、监司,咸思消变之道,体朕修省,究心抚摩。如有违戾诏敕,敢事烦苛,并缘军兴,过有科扰,日下严行禁戢。凡犴狱淹滞,逮系非辜,刑罚失平,幽枉未达,常切觉察,以称朝廷钦恤之意。」
十一月四日,诏曰:「朕德不明,信任非人,韩侂胄怀奸擅朝,威福自己,劫制上下,首开兵端,以致两国生灵肝脑涂地。兴言及此,痛切于衷。矧复怙恶罔悛,负国弥甚,疏忌忠谠,废公徇私,气焰所加,道路以目。今边戍未解,怨毒孔滋,凡百搢绅,洎于将士,当念前日过举皆侂胄欺罔专恣,非朕本心。今既罢逐,一正权纲,各思勉旃,为国宣力,饬兵谨备,以图休息,称朕意焉。」
同日,诏:「韩侂胄怙权擅朝,残民误国,已行罢斥。其专政之久,中外搢绅洎于将帅,凡百才望勋绩之人,自

应为朝廷之用者,彼乃指国名器,掩为私恩。朕方丕示至公,维贤能是急。繄尔有位,其各悉心尽忠,毋或不安,益修厥职,以副朕意。」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比者权臣专恣,盗权误国,自预政以来,变乱百事。乞明诏大臣,凡立政用人,兴事出令,必以维持纪纲,遵守法度。内而百(事执)[执事],外而监司、帅守,各思振举,无出于纪纲法度之外。一或戾此,紏劾以闻。」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比年以来,贿赂公行,廉耻道丧。乞布告中外,戒饬百僚,其有被弹劾与民户之论诉、以贪墨闻于上者,必付之有司,勘赃定罪,取其伏辩,遵用祖宗之法意而斟酌行之,立为定制。庶几贪吏畏戢而人不被害矣。」从之。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弹劾罢免之人,率以二年为限,许授宫观,任满然后除授,书之甲令,炳如日星,固当恪守奉行。乞明诏大臣,自今除授,凡曾经论列废放者,并照前项指挥。其有公议不容之人,辄敢抵冒求进,许给舍、台谏论奏,重行镌责。庶几少戢幸进之风。」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诏:「朕端居法宫,慨念蜀道,敢泄迩而忘远,庶一视以同仁。自叛将之既诛,与斯人而更始。已讲休兵之策,冀臻彻戍之期。惟是师徒屡更征役,暴露久矣,夙宵惕焉。每资督饷之臣,仍饬列屯之帅,究心调度,加意抚循。然而养兵于无事之时,在国家而靡吝;效命于多虞之日,乃吏士之当为。傥馈运之或愆,及勤劳之弗

恤,罔孚朕志,岂逭官常。凡尔在行,亦宜深体。其有狃于姑息,不知纪律之遵;妄肆讙哗,几失等威之辨。流传易惑,关系匪轻。爰颁一扎十行之书,用严三令五申之制。各思戒儆,毋抵宪章。」
二年八月六日,太学博士柴中行言:「今日之赃吏,多从轻典,大不过镌秩罢任,少须岁月,晏然如初。宜如祖宗之法,量其罪之轻重,从杖、配之刑而籍其家财,庶为贪赃之戒。」从之。
四年二月一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徐宏言,乞戒臣下以礼自饬,以肃朝纲等。上曰:「其中论及毕再遇事,彼愚人全不知体,只合带亲随数十人,而敢死军亦带来,几七八百人。」雷孝友等奏孝:原作「存」,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军容不入国,仰赖陛下圣度包容,处置合宜,保全臣下。」上又曰:「所以令彭辂去,使尽带归军中。」
八月二十五日,诏:「中外官僚遇国忌行香而为患请假者,必先差医官验视,然后给放。讲官惟上讲免行香,其余不免。外官到阙,先令赴台参,出给关子收执,以凭参部。」以臣僚奏请,故有是诏。
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设官分职,各有定名,小不得以踰大,伪不可以乱真。乞戒敕中外,自今后官称不问崇卑,除实历内任人外,止以本职阶官为定,其书问止用一幅,径述事节。或有违戾,令御史台、监司弹劾,亦厚风俗之一策也。」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郡守、县令,职在牧民,民之疾苦,盍加之意。今也不然,苛征横扰,复且无艺。乞戒饬诸路监司、守令,使之

洗心涤虑,体国爱民,凡前日之非,一切革去。庶几天下之民,得安田里。」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官各有职,职各有局,自宜恪恭乃事,奔走惟谨,而近日之在朝行者,偷惰特甚。乞风示中外,自今后百官不以职事之繁简,并依时入局。其有兼职人,亦合间日赴局治事,非假日亦不许出城宴饮,仍不得差借妓乐之类。应文武已有差遣之人,并不许辄入国门。如敢违戾,专令御史台密切觉察,重行黜责。庶几人知定守,官无废事,以副陛下责实之意。」从之。
四月二日,臣僚言:「检准本台弹奏格,应臣僚不合辞免恩命辄具辞免者,弹奏。士大夫之不顾法守,缪为辞逊,未有甚于今日者。内而职事官之补外,及外之由麾而得节,或予内除,此皆朝廷量才器使,初不以为私恩。夫既知其官不应辞,则朝闻命而夕引道,宜也。今乃奏疏祈免,阖门待报。若自知其不能,则未闻有终辞者也;若以逊为美德,则玩熟见闻,亦未有高其能逊者也。陵节躐等而不严着定之令,连章累牍而徒溷中书之务,此其弊不可不革,未容以细故忽也。乞攽示中外,继自今如有不合辞免而辄具辞免者,所司不许收接。仍令御史台依格弹奏。」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官吏之崇虚誉而生民之被实祸,莫大于趱积之说。且趱积之名,果何所始乎 其殆将以易羡余之名乎 昔者有羡余之献,盖掊克者甘心为之。今或以为宽剩,或以

为支用不尽,往往多避羡余之不美,改易名目以为欺罔。孝宗皇帝以为,今之财赋岂得有余,并却而不受,今又变而趱积。臣尝推究其由,亦有数端:一曰以科抑而趱积,二曰以受纳而趱积,三曰以预借而趱积,四曰以重催而趱积,五曰以赃罚而趱积,六曰以酒税而趱积。乞戒约诸郡,不许循前数弊,妄称趱积,重为民害。或有违犯,许人户经御史台越欣,容臣按劾以闻。」从之。
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江东运副真德秀奏:「祖宗盛时,选用监司,付以事权者,盖欲其公于刺举,使贪懦者无所容而廉能者有以劝,责任之意盖不轻也。自嘉泰、开禧以来,公道不行,请嘱日盛。陛下更新大化,公道昭明,浸还干道、淳熙之(书)[旧]矣,独荐绅间亲故请托之私未能尽革。乞戒谕中外士大夫,相与维持公道,使将指承命者得以展澄清之志,而贤不肖有所甄别,其于治道岂小补哉!」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国家竭财力以养兵,非一日矣,而为将帅者不体此意,专事刻剥。乞赐严戒,中外诸军截自今日,凡馈遗晏会之礼一切勿讲,受者以违制论,多者取旨。仍敕中外士大夫,辄有以私书干谒诸军者,计所得以赃论。其诸军从来合有财赋,令专为激犒士卒之用。或尚敢循习掊刻,致有彰露,必罚无赦。」从之。
八年正月十六日,诏:「朕以眇躬,获承丕绪,兢业祗惧,罔敢荒宁。历载于兹,治不加进。深惟寡昧,不足

以章列圣之洪业休德,志勤道远,安敢诿责于下,顾天下之大,非一人所能自为也。在昔周文王、武王,治内治外,功成可歌。兹固二后忧勤之所致,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用能保乂王家,端命于上帝。今文武献臣布列中外,皆朕所以共天位、治天职者,而 狃于荒俗,鲜克自奋。士大夫不修职业而玩愒以苟安,将帅不务拊循而掊克以自殖,体国之意少,谋己之意多,将何以副朕厉精庶政、兴起事功之志乎!盖闻齐人烹阿、封即墨而群臣莫敢饰诈,汉宣示信赏必罚而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继自今其改志易虑,毋蹈故常,精白一心,恪共乃职,则予汝嘉。其或不悛,罚及尔身,后不可悔。播告在位,明听朕言。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朝廷张(宜)[官]置吏,上下相维,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 历,故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不然,分布四出,惟利是图,馈遗既足,他皆不问。曰下马钱,曰发路钱,曰折送钱,曰特送钱,批(胜)[券]既足则又有夫脚钱。间遇州郡稍有事力,使其当之,犹或庶几。惟是小小县道,率皆迫蹙,岂宜堪此!一遇贪婪之徒,则又有意外无厌之需,稍不满欲,多端罗织。其间或有不法事件,不过增加馈遗,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亦何从而察之耶!此官吏之弊习

而郡邑受患之最深者。乞下诸路,自今后应差官吏,须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分文皆以赃论。」从之。
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台谏,天子耳目之官,所以振肃纪(网)[纲],使堂陛益尊。其出言非,固当奉身丐去;或出言是,圣君当垂听而赐之行。则公道以明,官邪自革。臣伏见近者台谏按劾赃吏,已蒙朝廷罢黜,未几公然略无忌惮,诣阙自陈。公朝不忍拂其请,为下所属会实,因假势要,曲意保明来上,得旨特与改正,自后骎骎显达。盖被论者既无过,则论之者宜得罪,是非不两立也。乞特降指挥,继今凡以赃罢,未许遽求改正,文状未可轻授。检会元劾章疏犯罪重轻,为之处分,庶乎人怀畏心,莫不洁己奉公而万物吐气矣。」从之。
十二年八月七日,臣僚言:「臣观淳熙、绍熙间,班行序进率二三载,未闻下之人以迟速而窥其上,上之人未尝为人择官、求悦于下也。谤木谏 ,〔道〕人使言,一谋一猷,皆国之利,但存忠实,何繇厌闻!乃有奏篇甫上,从否未决,游谈聚议,遽谓祸机,致使勇者或过于言,怯者或沮于言,是就睽而去泰,可不惧欤!乞诏大臣,申儆在列,洪开诚心,各孚至意,俾之修职业以俟简知,摅言论以备择用,岂特一时集嘉靖之福哉!」从之。
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臣闻善为国者,不虑事功之难成,而忧士大夫之心术不正。陛下自更化以来,亲用正人,

尊礼儒术,凡海内知名之士收拾略尽,庶几乎济济之风矣。而人实不易知,知人亦未易。缘饰于外,类若醇正;察其所安,或至回邪。托名靖退而志在要君,谬曰输忠而心实觖望。外侮稍息,随时经理可也,而虚张边报者惟恐事之不符;年谷顺成,社稷灵长之福也,而过谈灾异者惟恐言之不验。或首鼠两端为附会之地,或奔赴旁蹊为进用之阶。背公营私,贪荣猎誉,阴拱默视,喜祸幸灾。异议扇腾,一唱百和,人心摇于下,国论惑于上,当此时而欲求治安,不可得也。爱君忧国者,当如是乎!昔孔子作《春秋》,不诛人显过而诛人隐慝。显过易见,隐慝难知。易见者人得而议焉,罚得而加焉;难知者非圣人直笔之公,则天下受欺而惩恶之义废矣。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臣愿陛下体《春秋》诛心之法,风厉群工,俾之洗濯肝胆,各扬乃职,以济国事。厥或包藏祸心,〔不〕务靖共,台谏论列以闻。如此,则百官正而远近莫敢不一于正矣,其于治道实非小补。」从之。
三月十四日,臣僚言:「设官分职,皆以〔治〕民。统一路曰监司,临千里曰郡守,澄清牧养,若不相侔,然譬诸手足臂指,势分上下而脉络贯通,同护元气,岂有一人之身自扞格哉!今驾轺车者,六条问事,多不经意,符移峻急,惟自行(喜其)[其喜]怒之私。或寄勘公事,示之意向,以轻为重者;或荐举人才,连番累牍,以贪为廉者。沽激则过于生事,罢软则殆成具文。至于

巡历,又不过举行故典,凡民生之休戚,狱讼之繁简,每无与焉。大抵养尊自营,下情不通,此今日监司之大弊也。分符竹者,承流宣化,视为迂阔,财赋之外,他无所用其心。二税自有定额,不容于不催,而支移折变,日累岁增,民始病矣。权酤筭商,素号郡计,不容于不理,而求多计赢,创为措置,民又病矣。书生则惧乏兴,俗吏则多贪黩。大抵妄作者或凌驾其上以为高,乏势者又矫枉过正,曲媚取容,此今日郡守之大弊也。乞下臣此章,风厉于外,俾监司以澄清为任,体州郡之事力而大为之防;郡守以牧养为心,凡所以取诸民者,皆寓吾之不得已而勿过为之制。存举职之公,去庇局之私,体国为民,相勉以正,庶几积久之弊或可渐革。」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谓国家多事之时,上自公卿大夫,下至一命之士,不择事而安,相与 力,以集事功,则残虏可灭,中兴可期。今陛下博延人物而临事有乏才之孍,士大夫布满中外而缓急无任事之人,不务忠赤,交相为偷,知〔有〕己而不知有君,知有家而不知有国,知有利达而不知有命义。位高者以经济自负而希荣乎卿相,秩卑者以事功自许而雅意于本朝。或私相标牓,谓某人足以办某事也,某人足以任某责也。一旦蒙被推择,未至负荷之难而退缩畏避,巧于求免,怨望百出,簧鼓多端。或谓议论不合而欲以此去我也,或谓事势已急而欲以此祸我也。以

故宣威之命,竟成中辍;西蜀谋帅,历时未定;三边官守,兼摄犹多。相师成风,恬不知怪。借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辞尊居卑者谁欤 辞富居贫者谁欤 臣见食浮于人矣,未见人浮于食也。陛下以礼义廉耻遇其臣,而士大夫不知砥节砺行以报君上。彼盖曰辞难而获祸,不过罢免尔,寻既复用矣,无毛发之伤而有终身之利,何惮而不为欺,何为不方命耶!君犹父也,子之从命,惟所东西,则患有所不当避,利有所不当择者。太祖皇帝征泽潞,中书舍人赵逢惮太行之险,伪伤足留怀州。异时太祖曰:「此人得非不肯上山者乎!侍从之臣,自便如此。」付御史按鞫,贬之。有天下者以庆赏刑威役使群动,非可以姑息为也。扈从辞劳,犹不少怠,况多事之时,推择任使,一失机会,利害匪轻。臣愿陛下酌权时之宜,严避事之罚,有一于此,重加窜谪。宽裕温柔之中而济之以发强刚毅之政,庶乎知所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也。」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臣闻朝廷之根本在州县,州县之根本在田里。民生穷蹙日甚一日矣,衣食给足者,祖居无二三,父居无五六。富民大家保数世而不失者,抑几何人!士大夫类曰抑强扶弱,而不知安富恤贫,亦所以为政也。田里贫则国家贫,田里富则国家富,田里之财即国家之财也。在州县得数十润屋之民,乡井有所丐贷,官府有所倚办。岁稔之和籴,年饥之劝粜,军兴之助边,鬻

,苛政实多。借使没入之财尽归公上,涓滴之水何补江河,而四方万里衔冤茹痛之民,呼天茫茫,生不如死。自昔召水旱之灾,激盗贼之变,靡不由兹。臣愿陛下览臣此章,戒饬监司、帅守,不得非法估籍民财。应日前已施行者,罚不当罪,即 爵度牒,令下辄应,莫之敢速。使田里之间等是穷户,则自救不赡,焉能佐公上之急哉!监司、帅守政堕一偏,疾视太过,指为奇货,宁有恕心 开告讦之门,兴罗织之狱,或因事文致,或事外捃拾,不没入其赀产不已也。若恶逆犯盗,囊 亡命,法固不容矣,而今岂有是哉!昔之有力者势儗王侯,今不过等第户而已;昔之武断豪夺、凌驾州县者,今不过俭啬自润、避远官府而已。富者怨之府,宁免有争,一涉公门,即落机 ,捶楚之下,顷刻破家。田里皇皇,重足而立,以财掇祸,宁若速贫,此何等气象耶!陛下选用帅守,欲得岂弟循良;选用监司,必不使一路哭也。而臣耳目闻(似)[便]斟酌给还;如罪罚相当,即以簿录实数申闻朝廷,令项桩管,不得移兑分文。彼无所利焉,自不为矣。培垣根本,感召和气,莫急于此。」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臣闻方今之弊,士大夫循私情,废公法,膏粱得志,寒畯失职,请托之风炽,侥幸之门开,以应副为疏通,以守正为怪僻,徇私之弊至此极矣。乞下臣此章,风厉百辟,居中者勿私于子弟亲戚,在外者勿牵于权势贵要,一洗徇私之习,率为奉

法之吏,小大相维,以辅成中兴之功,岂不伟欤!其或怙终不悛,蠹俗乱政,臣当不避仇怨,论列以闻。」从之。
十月一日,臣僚言:「监司耳目之寄,郡守师帅之官,非振饰吏治不足以惠民,非刺举公心不足以饬吏。孰臧孰否,孰廉孰贪,选部内称职之尤者拔而举之,则百吏莫不激劝;摘部内不职之尤者劾而黜之,则百姓莫不震悚。吏治咸饬,民瘼自苏。臣奋由诸生,粗知田里疾苦,切泛观州县间靖共者少,弛慢者多,奉法循吏者少,循私废公者多。或以赃滥闻,或以酷虐闻,而上官甘心庇之,藐若不知也。而巧于结托依附者,则虚张声势,妄作威福,恣为猖獗而不恤,玩三尺律如无法,视按察官如无人。清明之朝,讵应有此!臣尝思其故矣,监司、郡守牵于亲故之私情,夺于权要之请嘱,调亭容隐,但欲市恩,口衔议请,噤不得发。且不独不其罪,又从而勉强荐进之。刺举若斯,果将谁欺!夫拥麾乘传,所职何事,而忍附下罔上,至于委靡败坏如此哉!乞下臣此章,风厉内外,继自今郡县官吏各宜洗心涤虑,修举职业。或罪恶具有显状,而监司、郡守故为蒙蔽、不以上闻者,臣当不避仇怨,并将按劾,(惧)[具]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顷见臣僚奏疏,庶官除授不当辞免,禁绝未几,循习犹故。然置而不问者,犹曰辞逊美事也。近年士大夫愈不识体,监司、郡守无故丐祠,大臣侍从殿藩,满岁不嫌有请。自余麾节,合俟终更。臣不敢以士夫引退为

非,察其本心,不过备礼。果若疾病多故,勇决祈闲,直致其辞,畴曰不可,何至铺叙猥琐,陈述功能。或一路剖决之微,或一郡出纳之细,不曰驱驰得疾,则曰繁剧损心,求退乃所以求荣,自逊乃所以自荐。岂独识者笑之,而溺于流俗者亦自笑也。亵渎天听,希望朝廷,(敬)[弊]莫大乎是。乞下臣此章,戒饬监司、郡守,恪恭职业,任满外听差除。若在任(债)[绩]效彰彰,自膺覢擢,特不许备礼丐祠。若有迫切情愫,愿就退闲,简洁陈情,乞与从欲。其或不畏物议,强聒自如,台谏抨弹,惩一戒百,所以长诚实、革欺诞、美风俗也。」从之。
嘉定十四年正月一日,臣僚言:「国家寄耳目于一台,严纪纲于三院,所以紏正官邪,振风厉采。盖朝廷正则百官正,百官正则万民莫敢不一于正,其意微矣。臣窃谓今日民不安业者,原于吏不称职,万事之失其序,百司庶府徇私忘公者之过也。臣以得于所闻,未敢指斥言之,试为陛下陈其略。夫位至法从,亦通显矣,公朝之所以待遇不为不至。乃身在外,尚得附奏言事。况鸣玉曳履于赤墀,而独不闻有己见上殿,循循嘿嘿,苟安岁月,献纳论思之义安在哉!北扉西掖,所以(伐)[代]王言,常处一代鸿硕。虽择其平时有文名者,而词采骫骳,体制浅陋,人所指目,即何以耸动四方之观听哉!三馆二着,号为清官,虽曰储英俊之望,岂容不宿其业 今谓之编修、检讨,而足迹不至史馆。中秘专修会要,着庭

专类日历,而实未尝考见首尾,大帅视成于吏手。职其雠校而所校者何书 名为是正而所正者何字 唐人云『秘书不校勘,著作不修撰』,盖谓是也。学校所以长育人材,涵养士气,师儒之官虽用名流,而心术不正者岂得为无有。观其命题立意,多涉险怪,校文取士,未免朋私。近者省闱专考本经,而中选多其故旧,用心若是,何以表率诸生,主监公论,无怪乎士气不振、人才之不如古也。列寺有卿,诸曹有郎,其选至重,去侍从一间耳,而阘茸废疾者,犹得以俎豆其间,职业弛惰盖可知也。外而监司,刺举 其职也,今乃以不按吏为美名,以不摘奸为省事。近者支郡守倅互申,至于再三,监司曾无一言以辩曲直,宁不负朝廷之委寄乎 饷台总诸道之财赋,边事方兴,督迫诚不容缓,而乃一意营私,殊不体国,截留纲解,归之私家,方且以乏兴为辞,奏劾郡守,宁无愧乎!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小大之臣洗心涤虑,淬厉职业。如或狃于故习,莫能自新,臣当次〔第〕弹劾以闻。」从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臣蒙恩亲擢,供职甫及旬浃,吏有钳纸尾具数十州白臣,云本台公费告匮,他无窠名,盍取之诸郡。臣问之其名谓何,吏云以修造为词,久例也。臣骇然,窃谓宪台所以纠逖官邪,官之失德,宠赂章也,苞苴互馈,且犹有禁,安有身为台臣,书盈赤之纸,假修造之名,公取之诸郡邪 臣非敢故欲破前人已行之例以沽

誉掠美,诚以职在执宪,谍容举例而废法。况臣自入台,即移文诸路监司、帅守,约以日后并不发一(出)[书]一札,近地诸司已有依应到台。缘此求书干扰州郡之人,其请遂塞。今 因公费而有求,则是躬言之躬蹈之也。兼臣访闻上而省部,下而寺监,与州郡有干涉者何止一司,则假名色而被需索者,又不知几郡。其间公帑之积至有一二千缗,果何为哉 非饰厨传则侈馈遗而已。州郡锱铢以上悉取诸民,何忍以无名之财,供不给之费乎!乞下臣此章,戒饬诸郡,除苞苴互馈已有明文禁戢,自全格遵守外自全格遵守:似当作「自合恪意遵守」。,凡百官府或以公札邀取缗钱者,并不许供送。其有观望不遵约束,容臣觉察按劾以闻。臣照得仕于朝而补外者,有所谓光局钱,法虽不载,盖有未忘旧者,自以恩意相遗尔,非若邀求而得也。」从之。
二月三日,臣僚言:「臣闻公道明则国维张,私情胜则公道泯。士大夫以身体国,岂当以私情蠹公道哉 臣谓欲扶公道,先遏私情;欲遏私情,先禁嘱托;欲禁天下之嘱托,又当先自近始。乞下臣此章,明诏中外,各宜洗去旧习,咸与惟新,毋徇私情以害公道。其或不悛,臣当不避仇怨,次第紏劾以闻。」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臣尝考祖宗盛朝,待下有礼,度越前代,而刑宪之用未尝敢轻,于贪墨得谴者一毫不贷。为县令坐赃则弃市,监榷酤坐赃则弃市,掌官邸坐赃则弃市。其次如知齐州犯法则配隶

沙门,知涟水军坐枉法则配隶深、广。淳化、天圣间,所以惩贪黩、戒侵盗者,其法盖如此其重也。世变益降,夷、齐之行少而跖、蹻之行多。比年以来,固有出镇坤维,肆加掊敛,席卷而行,而为蜀士之所暴扬,欲行邀截者。又有分帅江淮,私自丰殖,满载而归,而为关津之所谁何,莫掩众目者。罪重罚轻,未快舆论。夫当边声未静,万灶云屯,水牛流马,日虑不及,为臣子者正当同心尽瘁,励节守操,以宽宵旰之忧顾,乃仍习故态,上不体国,下不恤民,惟欲以自肥其家,其可得乎!陛下仁德高古,赃吏坐罪率不致死,轻者仅从罢黜,重者或止镌降,此已为从厚之至。若其所受之赃,讵可亦纵而不之问哉!欲望圣慈俯鉴此章,应有以赃败者,无止于降官罢任,并须研穷事实,追没入官,仍用估籍其家,重行贬窜,庶几望法知惧,揉贪为廉。」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谗说震惊,虞庭所疾;诪张为
幻幻:原作「幼」。按《尚书 无逸》云:「民无或胥诪张为幻。」据改。,《周书》戒之。欺诳之俗,自昔帝王之所必惩也。今陛下茂建皇极,大明公论,士大夫所当精白一心以承休德。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士大夫其各洗心涤虑,励职修业,毋以利口为贤,则风俗一变,忠实着矣。其或狃于故习,怙终不改,臣当紏劾以闻。」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仰惟祖宗建置台谏,所以紏逖官邪,扶持国论,权盖重矣。内以严堂陛之分,外以折奸雄之萌,百僚敛手待抨,四夷闻风知畏。台谏重然

后朝廷尊,其意深也。今日公朝之待台谏,固无异于祖宗时,而士大夫风俗寖不如祖宗之旧。位至通显,过恶暴白,迫于公论,讵容但已 不自知过,阴肆中伤,以图报复。外郡倅贰(一)[贪]污狼藉,为谏臣所劾,尚不退听,偃然在任,巧为辞说,以盖愆尤。自居班列,职业不修,自惧弗克,乃宣言于外,某与某官有隙,行将及我。是殆欲钳制台谏,壅塞言路,此何等风俗邪!州县微官,或遭论罢,辄入修门,多方营求,况大吏乎 近(旬)[甸]监司、帅守,职事相关,期会或久而不报,况遐方乎 纪纲陵夷,风采消委,渐不可长。昔在神宗朝,监察御史彭汝砺论都检正俞充察:原无,据《宋史》卷三四六《彭汝砺传》补。,有旨问充事迹得之何人,汝砺卒不对,且谓台谏漏言则外之是非得失无复知矣。人主之尊,且不欲以是责台臣,未闻庶僚公然欲与台谏(办)[辨]是与非也。虑其攻己则先设堤防以拒其来,闻其有言则广行营救以反其罪,紏弹之司若遭恐胁,虑成奸谋,此御史陈尧臣谆谆言之于先朝也。臣待罪风宪,学术肤浅,岂能望昔人万一,然台纲所系,责任非轻,臣若顾忌而不言,是臣负陛下也。乞下臣此章,申儆在位,今后台谏凡有所论列,尚敢不畏公议,拯奸护恶,过自缘饰,许臣弹奏,重寘典宪。」从之。
十五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窃观比年臣僚之陈请,睿旨之申严,所以为斯民虑者至详且悉。监司属官不许令州县官兼摄,县令阙员惟以佐官就权,所以杜干请、

清官曹也,比闻复有并缘差委者。监司不许差专人下州,州不许差专人下县,〔县〕不许差专人下乡,所以革贪残为民扰也,比闻复有违戾弗恤者。保正不许催科,今则以追欠户为名,实使之催科;官坊不得抑勒民户酤买,今则以婚葬为名,又从而强抑;诸州禁军专令教阅,不许借事私役,而迩来未免借事私役;淮之万弩手,湖北之义勇,京襄之保捷,惟习为兵,不许杂役差使,而迩来未免杂役差使。玩法慢令,相视而效,岂容遵行之吏不谨如是哉!乞下臣此章,下部检照已行申严戒饬,攽示监司、诸郡,俾之洗心涤虑,一意奉行。如复因仍,不革前弊,内而御史台,外而监司,常切觉察,违者弹劾以闻。」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立法所以为民,其始也未尝不善,(未)[末]流一失,则善意泯而弊独存,是非法之罪,有诸负法之罪也。诸有财产而男女孤幼,官为抄札寄库,谓之检校,俟该年格则给还之,法非不善也。今检校之财一入州县,则视同官物,季给所须则多方要阻,年及有请则故意占吝,而必待宛转,或支移他用者有之,或侵欺规隐者有之,此检校之法弊也。应民户纷争未决之财并取赎未定之讼,其财皆寄于官,谓之寄库,俟已定夺则给还之,法非不善也。今州县之间,幸其在官则睨为己有,两讼既决,财合有归,而迁延不给。逮其陈诉明白,越月踰时,物已羽化,或称前官用过者有之,或指为

交割之数者有之,此寄库之法弊也。已检校而辄支用者,论如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乞严饬有司,申明前禁,应检校、寄库钱物,官司不得妄自侵移,合给还而不给还者,许民户经台省越诉,其官吏必罚无贷。庶几不失立法之初意。」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顿)[顷]蒙圣恩,备司廪院,尝露朴忠,以国忌行香不许宴集具之于疏。夫朝臣作假,不曰感冒则曰足疾,自应卧痾以俟参告。人不得而谒己则名之曰谒禁,己不得而谒人则名之曰禁谒。今乃不然,指是以为常例,假是以为避免,呵导出入,公然弗顾。或置马于郊垧,或拥簪于邸第,甚者宴集以盍簪,提携以赏胜。上欺君父,恬不知怪,岂所谓夙夜在公之义哉!乞申严仪制,凡遇给假之官,必与禁谒、谒禁二者并行,无或违戾,庶几法令不为虚设,而在位无怀私罔上之风。」从之。
嘉定十六年四月二日,臣僚言:「赋税者,生民之膏血也,岂容苛敛以为虐!朝廷尝以帑绢有余,间令轻价折纳,而州县并缘增直益数以取赢者有之。夏秋之苗税,自有合收定额,而州县折麦折秫以求多者有之。甚而和籴军储米谷,一切科敷以办,而民不聊生矣。刑狱者,生民之司命也,岂容任情以变迁!有刃伤四十余痕,不俟州县结正,遽移监司勘鞫而归之于是刑者。有命官赃证已明,上司反怒词首之告讦,而先损之于捶楚者。甚而视赂批判,贻书请嘱,而

民无所诉矣。科举以取士,荐削以升改,国家之重事也。有亲(孙)[身]居母之制,而牒就监补中选者;有子弟赴监补,而申省部以无人就试者;有台郡以空头举状,而邀索高价,公然求售;有小吏求举不遂,而撰造谤语,伤陷上官;或为试官,作暗记以私取;或为举将,待纳贿而论荐。士论宜其未平。内外更迭,比尝申严矣。有职居学馆,宛转恳祈,言之至再至三,欲弗上补外之章。官吏被劾,罪显著矣,有隐迹近地,巧肆经营,欲必遂请求之愿。官联宜其未肃。至若巨镇大阃,监司帅守,贪婪之极,知利而忘礼义,知得而废廉耻。国家方此大有为之时,傥不亟申饬警,使之丕变,他日必致误国。乞下臣此章以风厉之,使弊习一新,诚非小补。或顽不之恤,昧不之革,臣当奋不顾身,摭取其尤以闻。」从之。
同日,臣僚言:「陛下临政愿治,不辍视朝,大臣勤劳庶务,未尝暇逸,而内之百执罔不偷惰。祠祭行事,必恭必亲可也,率是简慢,视以为常。轮当部宿,必躬必谨可也,托故批历,或委之吏辈。此何理哉!外之州县官,财货竭于民力而不究其源流,狱讼听于吏奸而不悉其颠末。诏旨之下,徒挂墙壁;簿书期会,若将浼焉。比年以来,士大夫不安义命,争欲速化,身已通显,多历年所,未见有急流勇退者。郡守奏事,雅意本朝,知县满秩,有已赴部注拟差遣之人宿留不归,必欲干求造化,为改图计者。殊不知朝廷之官爵,可以

才德取而不可以计取,当以劳 得而不可以例得。然何以奔走天下之士,而使之有趋事赴功之意!其寡廉鲜耻有如此者。或造战船,或修城壁,防闲不至,动是扰民。或及帑藏之交承,或言岁事之丰歉,据所申似若可信,求其实殆不其然。且督兵出战也,小有胜捷,伪冒希赏,窜名其间者不可胜计。州县常平义仓米,乃斯民之命脉所在,多是以新易陈为名,支移借兑,谓无作有,指虚为实。才遇水旱,贵籴则邻邦禁遏,劝分则谁肯乐从,未免束手无策,饿殍之民鲜有不委填沟壑。其诞谩不实有如此者。国家以仁恕待天下,谳议覆奏,惟恐过差。今之为监司、郡守者,或振风采于一时,或作威福于顷刻,以徒断为轻典,黥配为常科,拘锁土牢,殒于非命,械系妻子,旁及无辜。估籍或加于平民,戮辱忍及于善类。甚至不顾三尺,妄寘人于死地,莫不冤之。其惨酷不法有如此者。愿陛下以孝宗皇帝为法,深惩而痛革之。仍下臣此章,儆戒中外,各思勉励,一洗旧习。有或不悛,臣当不避仇怨,次第奏劾,以正士风。」从之。
五月一日,臣僚言:「仰惟陛下自临御以来,互送之禁未尝不严,而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诸军主帅狃于故习,未尝悛革,其为名色,不一而足。凡有随分可庆之事,必致厚馈,互相博易,虽子弟馆客亦皆有之。有迭组于台于郡者,率是并送,若曰折会,则亦自支破,安然受之而不 。到官稍久则尺书交驰,此

往〔彼〕来,视以为报。甚至以私帑缣帛之属发下公使库以充人事,折纳价钱,与盗何异,实为蠹耗财计之大端。蠹财即所以蠹民,蠹民即所以蠹国。今州县间民生困穷,溪壑之欲乃如是其无(压)[厌],虽季申御史台称无违戾,实为文具。台谏亦未尝惩治一二,此风所以尤炽。乞下臣此章,戒敕诸路帅臣、监司、郡守,内之三衙,外之戎阃,自今以往,一切互送并行住罢。仍申严旧法行下,郡守令通判并职官,监司、军帅令本司属官,连衔具有无互送,责朝典状月申御史台,考核其实。如有违戾,即行弹奏,并以赃论,镌降罢黜。庶几可以止绝贪黩之风。」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事有狃于积习而人不自知,弊有忽于细微而害实滋甚者,州县官以官价市物是也。夫谓之成价者,以物有价,不容私自增减也。物有贵贱高下之直,初无官市公私之分,今之仕于州县者, 独不然。自一命以上,不问官之崇卑,率曰例有市买〔价〕;不问物之贵贱,率曰例有官价。至于公帑宅库收买一切土宜之物,例用官价,库吏又从而乞取,人情怨嗟,岂世所宜有哉!每市一物,皆是市价,而州县猥以官价攫取于民,生于都邑之外者,抑何其不幸邪!臣岂敢以其事之积习、弊之细微而不以告 乞备臣此章,行下诸路监司,戒饬所属州县镇场务,仍镂牓 贴,使民通知,自今为始,并不得以官价买物。如有违戾,外许监司按劾,内则台谏纠察,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七]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仰惟陛下博施济众,仁覆天下,常赋之外,一毫不以妄取。柰何今之为邑者,类无善状。近甸之内,有务富其家而饥其民,渔肉有所不恤者;有容纵其吏而极其敛,重复有所不顾者。人皆声苦,无所控诉,臣当更加体访,不避仇怨,次第弹击。其所在最为民害者有二:一曰科罚,二曰预借。何谓科罚之害 《书》曰:『轻重诸罚有权。』所谓权者,圣人之意,盖原其情之可悯,不忍加之以刑,故用法以示惩。虽曰惩之,犹必权其罪之轻重,谓不如是则伤民之财,甚于伤民之肌体。其忠厚恻怛,尤于罚而致谨焉。今也不然,士夫廉节不立,嗜利如饴。民丽于罪,自有成法,苟黩货无厌,则一切用罚。或谕之以修造,或强之以打酒,或令寄纳税契钱,其为名色不一,公然白取,以资妄用。此之囊橐日丰,彼之元气日耗。罪惩非〔辜〕,人极于病,可不念哉!乞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郡守,常切约束觉察,如有县令循习不悛,科罚预借,敢为民害者,即仰按劾,重寘典宪。」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