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望 [ 元代 ]

黄公望

黄公望(1269-1354),元代画家。本姓陆,名坚,汉族,江浙行省常熟县人。后过继永嘉府(今浙江温州市)平阳县(今划归苍南县)黄氏为子,居虞山(今宜山)小山,因改姓黄,名公望,字子久,号一峰、大痴道人。擅画山水,师法董源、巨然,兼修李成法,得赵孟頫指授。所作水墨画笔力老到,简淡深厚。又于水墨之上略施淡赭,世称“浅绛山水”。晚年以草籀笔意入画,气韵雄秀苍茫,与吴镇、倪瓒、王蒙合称“元四家”。擅书能诗,撰有《写山水诀》,为山水画创作经验之谈。存世作品有《富春山居图》、《九峰雪霁图》、《丹崖玉树图》《天池石壁图》等。

 

 

 

 

黄公望诗词成就

生平

  黄公望是元代著名全真派道士、画家。字子久,号一峰道人,又号大痴道人,一说为常熟人。本姓陆,名坚,幼年父母双亡,族人将其过继给永嘉州平阳县黄氏为子,因改姓黄,名公望,字子久。其山水画宗法董源、巨然,由此生发,自创一格;创浅绛山水,画风雄秀、简逸、明快,对明清山水画影响甚大,为“元四家”之首。元至元中,浙西廉访徐瑛辟为书吏,被诬入狱,出狱后师事金月岩入全真道。曾住持万寿宫,提点开元宫。后往来松江、杭州等地,卖卜为生。晚年住于杭州筲箕泉,86岁时逝世。《道藏》收入金月岩编、黄公望传《纸舟先生全真直指》一卷、《抱一函三秘诀》一卷,阐述全真派内丹原理和功法。

  一度曾以卖卜为生。后参加了主张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全真教,更加看破红尘。由于长期浪迹山川,开始对江河山川发生了兴趣。为了领略山川的情韵,他居常熟虞山时,经常观察虞山的朝暮变幻的奇丽景色,得之于心,运之于笔。他的一些山水画素材,就来自于这些山林胜处。他居松江时,观察山水更是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有时终日在山中静坐,废寝忘食。在他居富春江时,身上总是带着皮囊,内置画具,每见山中胜景,必取具展纸,摹写下来。富春江北有大岭山,公望晚年曾隐居于此,他以大岭山为师,曾画有《富春大岭图》。纸本,水墨,纵33厘米,横636.9厘米,开始创稿于至正七年,时断时续,历经数年,至正十年,他83岁,为此图作题时,尚未最后竣稿。此图描绘富春江两岸初秋景色,坡陀起伏,林峦深秀,笔墨纷披,苍茫简远,是当时社会上摹本有
十余种之多。到此本之前,但已被烧成两段现藏浙江省博物馆,后一段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前段纵31.8厘米、横51.4厘米;后段纵33厘米、横636.9厘米。前后段画心连接处上端有吴之矩骑缝印。前段前隔水有鉴赏家吴湖帆篆书张雨题辞“山川浑厚,草木华滋”八字;后段前隔水有董其昌题跋,画幅前上方有梁诗正书乾隆御识,拖尾有沈石田、文彭、王登、周天球、邹之麟、金士松等人的题识。

画遭火殉

  此图自署创作年代,起于元至正七年成于至正十年。这一不朽巨制传世至今已有六百多年。自元以降,所有画家莫不以得观此图为幸,所谓“此卷一观,如诣宝所,虚往实归,自谓一日清福,心脾俱畅”。因而在收藏家中以重金流转,收藏者或奉为至宝,或秘而不示;此画既备受赞颂,也饱经沧桑。终于在清顺治七年遭到“火殉”之厄运,从此被一分为二,其艺术的完美性惨遭损害,实乃一大遗憾。

  此画的第一位收藏者是黄公望的道友无用禅师。无用考虑到此卷可能被人“巧取豪夺”,因而在画完成之前就请作者“先书无用本号”,明确归属。至明代画家沈周收藏前的一百多年中,收藏情况不明。沈周收藏的时间很短,即被人借去,而后,沈周家贫难以赎回,甚感惆怅,凭记忆背临以慰怀。明弘治元年苏州节推樊舜举以重金购得后,沈周为之题记,补叙自己收藏时已经是“一时名辈题跋,岁久脱去”的破旧情况,又从画家角度称赞其“墨法、笔法深得董、巨之妙,此卷全在巨然风韵中来”。到了隆庆四年,此卷又转入画家、鉴赏家无锡谈志伊手中,太原王登和画家周天球都在次年得观并写观后记。明代后期著名书画家、鉴赏家董其昌,于明万历二十四年购得此卷,但不久就转入宜兴收藏家吴之矩手中。吴之矩传给儿子问卿,吴问卿酷爱无比,谨守家传,特建富春轩以藏之。卷上有吴之矩、吴正至印鉴。画家邹之鳞与问卿友善,为富春轩题写匾额,得以再三批阅此图,因而作长句题识,说藏主“与之周旋数十载,置之枕籍,以卧以起。陈之座右,以食以饮”。喜爱之情到了朝夕不离的地步。在明、清易代的动荡岁月中,问卿在逃避战乱时,惟独携带此卷,进而叹曰:“直性命殉之矣。”但问卿并未因此而丧命,倒是在他生命垂危之际,竟然火焚此画为自己殉葬。万幸的是他的侄儿子文,迅速地从火中抢出已着火的《富春山居图》。可惜前段已经过火,部分焚毁。以后三百多年中两段画卷乃分别流传。

画之前段

  前段过火部分,从吴之矩骑缝印处揭下一纸,吴其贞在《书画记》中记其长四尺余,去掉完全烧焦的残片,图形无重大影响的尚有一尺六寸。吴其贞得到以后名为《剩山图》,并钤有其贞印。《剩山图》紧接后段完好的画面,是富春江起始的丘陵山峦。清康熙八年此图归广陵王廷宾所有,有王的跋文题画。1938年,被吴湖帆购得,列入《梅景书屋秘笈》,并盖有多枚吴氏鉴藏印。吴氏考证为《富春山居图》前段真迹,重新装裱成卷,小面积残缺处有修补痕迹。1949年后被浙江省博物馆征藏。

画之后段

  后段连题跋长三丈余,是《富春山居图》的主体。此图再度在收藏家中转换。先归丹阳张范我,张氏酷爱收藏,常至“无钱则典田宅以为常”的地步,然终不能永保。后转入泰兴季寓庸之手,钤有“扬州季因是收藏印”等印章多枚。再后则被画家兼鉴赏家高士奇于清康熙二十九年前后以六百金购得。后又被松江王鸿绪以原价买进。高、王二氏也钤有收藏印。清雍正六年,王俨斋病故,此卷又流落于扬州,索价高达千金。时有天津盐商安岐,收藏书画,精于鉴赏,于清雍正十三年前后购进是卷,并钤有“安绍芳印”。至清乾隆十一年,被嗜爱书画的清高宗弘历收进清宫内府。弘历擅书画,精赏鉴。但因他已将伪作《子明卷》定为真品,一时难断是非,乃将《无用师卷》定为赝品,划入《石渠宝笈》次等。直至嘉庆年间,胡敬校阅石渠旧藏,这一经元、明、清三朝诸多鉴赏家审定,流传有序的杰作,才被编入《石渠宝笈三编》,一直藏于清宫内府。清亡后仍藏故宫。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政府带去台湾,至今真伪二卷均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画之真假

  关于《富春山居图》卷的真伪问题,清乾隆年间曾有过所谓“富春疑案”。清高宗弘历于乾隆二十九年专门写了一篇六百字左右的记,叙述该案始末,并一锤定音。其大意是乾隆十年冬,“偶得子久《山居图》,笔墨苍古,的系真迹”。但同年夏,又从沈德潜进呈的诗文稿中,看到他的两则《富春山居图》跋,知道安岐家中还藏有一卷黄公望名为《富春山居图》的画。次年冬,安氏家道中落,将《富春山居图》等旧藏求售于大学士、清宗室傅恒,后由傅恒介绍卖给“内府”。弘历“剪烛粗观,则居然子久《富春山居图》也,五跋与德潜文吻合,偶忆董跋,与予旧题所谓山居图者同,则命内侍出旧图视之,果同。次日命梁诗正等辨其真伪,乃咸以旧为真,新为伪”。进而说“德潜、高士奇、王鸿绪辈之侈赏鉴之精,贾直之重,以为豪举者,均误也。富春、山居,本属一图,向之题山居者,遗富春二字,故虽真而人疑其非真耳”。但又不得不承认《富春山居图》“有古香清韵”,便用二千金买进,允其编入《石渠宝笈》次等。弘历先入为主,也许是“金口”早开,臣下又惟皇上之好为准,所以虽然两画对照作过一番比较,仍然真伪颠倒,将《富春山居图》定为“赝鼎无疑”,而将《山居图》定为黄公望真迹,入《石渠宝笈初编》。此时,连沈德潜也只得顺着“圣论”说“山居即富春图”。《山居图》即《子明卷》,款题“子明隐君将归钱唐,需画山居景,图此赠别。大痴道人公望至元戊寅秋”。前隔水亦有董其昌跋,两跋相比,此跋缺少“忆长安”以下55字,幅末有明成化年间吴县刘珏鉴藏记,拖尾有邹之麟短句题识和孔谔跋文。弘历看到沈德潜的两则跋文后,也曾对《山居图》产生过疑虑,“姑俟他日之辨”,也考证出子明即任仁发。任仁发,字子明,上海青浦人,和黄公望是同一时期的画家,善画马,又是水利专家,因修河道有功,累官至浙东道宣慰副使,一直为官,但无隐居记载。真伪两卷摆在弘历面前,他最终还是以假为真,并于乾隆十二年题诗一首:“高王目迷何足奇,压倒德潜谈天口。我非博古侈精鉴,是是还应别否否。”讥讽沈德潜的“误鉴”。从此他对《山居图》格外珍爱,不仅常在宫中展阅,出外巡游时也随身携带。1745年至1794年的50年间,乾隆在画上题跋54次,长长短短,印迹累累,凡空隙处,几乎为之充塞,这对画面的损害无疑是很严重的。

  可悲的是,乾隆一生为之倾倒的画作却并非黄公望的亲笔,“笑予赤水求元珠,不识元珠吾固有”。这是弘历自以为花了二千两银子买了伪作后写的自嘲诗句。他除了命侍臣梁诗正在《富春山居图》上写了一段他的“御识”外,没有再留下“御笔”,使这一不朽巨作得以完好保持原有的空旷江景,真可谓不幸中之大幸。而独具慧眼的沈德潜不得不违心地谓伪为真,他在《子明卷》后题诗说:“……圣人得此屡评品,探诀亭毒穷端倪。江山万里入毫楮,大造在手非关思。敕命小臣题纸尾,迫窘诘屈安能为。昔年曾跋《富春卷》,今阅此本俯仰兴赍咨。天章在上敬赓和,秋蛇春蚓敢望岣嵝山尖碑。”把自己被迫“敬赓和”的实情隐蔽地告诉后人。

  弘历的“圣论”维持了近两百年,终于被近人吴湖帆推翻。吴氏经过研究、考订,于1939年在《剩山图》前隔水题上黄公望好友张雨的题辞“山川浑厚,草木华滋”八个篆书大字,并以小字真书题“画苑墨皇大痴第一神品富春山图。己卯元日书句曲题辞于上,吴湖帆秘藏”。从此又挑起了一场新的“富春公案”。经过美术界几十年的争论,最终基本取得一致意见,认为《无用师卷》为真,《子明卷》为伪,但也公认《子明卷》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及历史价值。

  最终确定《无用师卷》为真迹的是著名鉴定家徐邦达先生,他于1973年在《故宫博物院院刊》第5期发表《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真伪考辨》一文,认为《无用师卷》为真迹,《子明卷》系赝品。主要依据是:一是画面本身。构图“三远”俱备,大多用干笔勾皴,极少渲染,披纷苍劲,具有草篆奇籀的笔势,又画中多复笔、改笔,与自题中“逐旋填”语相吻合。二是题跋。除自跋外,他人题跋多出自名家之手,内容丰富,紧扣原画,而伪本则内容空泛、贫乏,离题太远。真本的题跋更提供了一条明晰的流传线索。三是收藏记录和印记。自元代始就有真本的评价或流传记录,明、清记述甚详,且与题跋相符。鉴藏者的印记与记述相佐证。画幅上方的吴之矩骑缝印是最有力的凭证。

创作背景

  《富春山居图》是元朝画家黄公望的作品,是黄公望为无用师所绘,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全图用墨淡雅,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是黄公望的代表作,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72岁时为无用师所绘,用三、四年时间才画成,画面表现出秀润淡雅的风貌,气度不凡,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是黄公望的代表作。

作品风格

  《富春山居图》为纸本水墨画,宽33厘米,长636.9厘米,是黄公望晚年的力作。它以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富春江两岸初秋的秀丽景色,峰峦叠翠,松石挺秀,云山烟树,沙汀村舍,布局疏密有致,变幻无穷,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

  《富春山居图》,高一尺余,长约二丈。此图展现了富春江一带景色:富春江两岸峰峦坡石,似秋初景色,树木苍苍,疏密有致地生于山间江畔,村落、平坡、亭台、渔舟、小桥等散落其间。董其昌称道,“展之得三丈许,应接不暇。”确给人咫尺千里之感。

  这样的山水画,无论布局、笔墨,还是以意使法的运用上,皆使观者不能不叹为观止。正如恽南田所说,“所作平沙秃峰为之,极苍莽之致。”董其昌还曾说,他在长安看这画时,竟觉得“心脾俱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