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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帅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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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刻骨铭心爱著君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河是聚集金陵附近许多河流汇于秦淮,横贯金陵城内南部,经惠民河及其他支流而入长江的。
它原本是一条专供民船航行之河道,可是,不知何时有人推出“船妓”大捞一票之后,整个情况便完全改变了。
于是,沿河风光绮丽、纸醉金迷。
尤其在夫子庙那一带更是粉红黛绿的聚集处,歌声、划船声、喝采声、姑娘们的嗲呼声、浪笑声及‘那个’声,终宵不绝!
因此,夫子庙附近之土地简直是寸土寸金,游妓聚集,百艺杂陈、茶肆酒坊、鳞次栉比。
在距夫子庙右侧百余步处,原本有一家嘉宾楼,该楼不但提供旅客及大爷们吃住之服务,更是提供姑娘们陪宿。
不义之财捞多了,恶报随时会临头,在三年前的一场无名大火,将熟睡中的店家全家人及伙计、寻芳客付之一炬。
事后,曾有不少人打算买下这块土地,找呀找,终于找到一名够资格继承这块土地的人,他就是店家宗昆的一名私生子宗来。
宗来原本只是一名长工而已,突然有这么多人备礼来和他商量买地之事,他险些乐昏了头。
可是邪门得很,每位找宗来洽商购地之人,返家之后皆是没来由地大病一场,三天之后,才下得了床。
一月之内,先后有百余人皆是这副情景了。
而上门洽商之人越来越少了。
因此,流言传说却越来越多了。
有人说,这小子不知感恩图报,没到他老子的坟前去上个香、磕个头,因此,每位上门来洽商之人才会在当晚即大病一常这期间当然仍有人不信邪啦,可是,他们去与宗来洽商之后,果然在当天晚上即忽冷忽热,隔天真爬不起来了。
因此,在半年之后,没人敢打这块荒地的主意了。
宗来被逼得只好贱价求售,甚至表示只要出价就卖了!
曾有一人向宗来开玩笑地表示要以一两银子购买那块地,当然被宗来当场破口大骂啦!
翌日上午,那位仁兄硬是起不来,而且在第三天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此事一传开,更没有人敢理宗来了。
宗来又苦撑了半年,眼看着即将要坐吃山空了,只好厚着脸皮找上老东家请求恢复长工的职务。
哇操!谁敢收留他这个衰尾郎呢?
宗来被拒之后,越想越难过,回到家之后,拿起麻绳朝梁上一挂,就准备要悬梁自尽,一死了之啦!
哪知,他刚将脑瓜子伸入环套,打算踢开凳子之际,突然听见一声:“请问宗来宗兄在吗?”
他欣喜地应声:“在!”
罢将脑瓜子从环套中拉出来,一个重心不稳,“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往后摔了一大跤!
他疼得“哎唷!”
“安娘喂呀!”连叫,一时爬不起来。
他一见来人是一位身材瘦削、一身青衫、相貌清秀之三旬青年,立即叫道:“朋友,你拉我一把吧!”
“对不起,你的身子太脏了!”
宗来神色一沉,眼一瞪,就准备破口骂人!
可是,当他见到对方的那对‘招子’之时,立即吓得低下头!
因为那张原本清秀的相貌却在此时变成冰冷,那对‘招子’好似一把炙人的利刃般,令人不敢多瞧一眼!
一声冷哼之后,那人倏地抛出一个小袋子,‘叭’一声,小袋子停在宗来右手伸手可及之处。
“朋友,你……这是……”
“你要卖地,我要买地,价码就在袋中,你若合意,咱们去官方办手续,若不合意,把袋子还我……”宗来抓起小袋子,打开一瞧见里面是一个小锦盒,他立即迫不及待地将锦盒打开,同时瞪目一瞧。
盒中铺着红绒,两粒拇指粗的澄亮小珠赫然嵌在中央,宗来只觉一阵刺眼,立即偏开头。
不久,他眯着眼,以颤抖的右手将两粒小珠取入手中之后,忖道:“妈呀!这两粒珠子至少值一千两银子哩!我发啦!”
立将盒盖一合,点头道:“成交啦!”
说完,身子全不疼了!翌日,晌午时分,五十名陌生人手持工具开始挖掘起来了!
接着,一车车的建材载来了!
人们好奇地前来围观了!
不久,有人憋不住了,好奇地探听买主是谁了?
可是,那五十人虽是工人,却神气巴拉地根本不理那些人,他们只是埋头苦干地忙碌着。
这一来,人们更好奇了!
可是,这个谜底马上揭晓了,因为一身锦服的宗来大摇大摆地来到现场了,众人当然马上趋前询问了。
他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前行去了。
立即有人明白他在敲竹杠了,于是,有人为了好奇便自掏腰包请他走进酒楼,好好地让他大打一顿牙祭了!
不到半个时辰。立即传出宗来卖了这块地进帐万余两的消息啦!哇操!话真是越渲染越多哩!
于是,宗来被招待至秦淮河名妓‘纤纤’的船上了!
可是,翌日上午辰初时分,有人在河边看见宗来浑身浴血、赤裸裸地被吊在一株柳树下死了!
不久,差爷来了,检验片刻之后,没气啦!
于是,纤纤倒霉了!
这件事轰动了半个多月之后,由于查不出其他的凶手,纤纤终于坐牢了,事情也逐渐地被人淡忘了!
那五十人默默地工作着,不到半年,终于完成一片华丽的店面,不过,大门口那块大招牌却一片空白。
而且大门紧锁,令人瞧不出这家主人究竟要做什么生意?
金陵居民更加好奇了!
一直过了年余,就在金陵居民懒得去注意这家怪店之际,那两扇大门却在元宵节正午时分,打开了。
当时,人们正在用膳,街上人烟稀少,不过,仍然有数人看见一位身材瘦削的青衫长袍清秀少年自大门后出现。
他的双袖甚长,掩盖住双掌,看来甚为惧冷哩!
在他的身后,另有一位相貌平庸,下人打扮的青年抬着一个木梯跟着走出来之后,立即将木梯放在招牌旁。
那人又匆匆地入内不久,立即端出一个方型木盘来。
盘中摆着一支狼毫大笔及一个砚台,砚台中盛着一滩已经调匀的金粉液汁,看来那青年要自己题字了。
那下人将木盘放在一旁,立即上前替青年挽起右袖,在远处围观的人便好奇地瞧着青年那只长垂的左袖。
那青年视若无睹地拿起大笔,蘸饱金汁之后,立即沿着木梯而上。
又见他的右腕一阵钩勒之后,招牌中央立即出现一个超大号的‘伪’字,旁观之人不由一怔!
那青年却淡然下梯,径自朝内行去。那下人提着木盘亦随后行人。
哇操!伪,什么玩意儿?
旁观之人好奇地低声议论着。
伪,人为也!
假也!伪君子!伪装!
伪善,皆是形容表里不一,挂羊头卖狗肉之虚伪行为,因此,没人喜欢沾到‘伪’字。
可是,这人怎会取店名为‘伪’呢?
不久,那名下人抱着三块木板走了出来。
一阵‘砰砰’声音之后,那三块木板已经被钉上大门上方及两侧了。
哇操!木板上面还有字哩!
‘伪造字画吾最行’
‘仿雕珍玩吾第一’
上方那块木板上面则写着一个大‘魏’字。
那名下人自梯上爬下来之后,立即有一名中年人上前问道:“少年仔,你们这个店是做什么生意呀?”
那下人含笑指着大门左右那两块木板,道:“字画及雕品之承制。”
那名中年人颔首道:“这手字包含柳体及颜体,而且颇具火候,令主人姓魏吗?”
“正是!大爷法眼明察秋毫,令人佩服!”说完,径自拿着木梯朝内行去。
“哇操!般了好大的噱头,原来是在搞这种无聊的玩意呀!”
众人在一阵嘀咕之后,立即相继离去。
那批人离去之后,虽然陆续有人经过,可是,只好奇地探探头瞧—瞧,立即赶往秦淮河畔。
夕阳终于西沉了,整个秦淮河畔活蹦乱跳地喧闹起来了,那名下人却默默地关上了大门。
他进入正厅,将厅门窗户一锁,向四周一瞧之后,立即笑嘻嘻地走到右侧那个画架。
宽敞的正厅中,除了有两个画架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圆凳,其余之处,全是白漆,根本不似一个画坊。
哇操!敝不得别人探头一瞧,就会自动地离去。
那下人朝右侧画架之画板连按三下之后,倏听‘唰’的一声,那下人所站立之处,倏地出现一个丈余见方的大洞。
他向下一坠,倏地消失人影。
又是‘唰’的一声,那个方洞立即被补平了。
哇操!区区画坊怎会有此种机关埋伏呢?
包令人咋舌的事情还在后头哩!
那下人在下坠至地面之后,笑嘻嘻地双腿一曲,即平稳地滑落在地,只听他娇脆的道声:“仁哥!”
哇操!好娇脆、好嗲的声音喔!
害人听了在地上猛捡‘鸡母皮’呢!
敝啦!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会显出这种声音呢?
这间地下秘室甚为宽敞,瞧它的左右两侧分别筑着两条十二级的石阶,看来还可以通往上面的房间哩!
此时,那位青衫青年正在漱洗架上擦手脸,闻声之后,低嗯了一声。
那下人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微微一笑,双掌朝颈项轻轻地一掀,立即卸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一张明眸贝齿、宜嗔宜喜的绝色容貌,立即使微暗的地下秘室一亮。
哇操!原来是一位母的呀!
她拢了拢如云的秀发之后,突然将上襟的扣结一扯,居然自动自发的‘解除装备’了。
那件布衫一卸,她立即变成半裸了。
那条水色亵裤及抹胸根本遮盖不住那雪白的半裸胴体,她爱怜地低头自己欣赏半刻,立即又脆声唤道:“仁哥!”
青影一现,青衫青年已经走出盥洗室,他朝她瞄了一眼,立即皱眉道:“小乔,你干嘛?”
哇操!好大的定力,若换了他人,早扑过去又搂又吻又摸啦!
那少女的姿色确实够资格与三国时代的大乔、小乔相媲美,难怪她会名为小乔,她乍见他如此的冷寞,立即啐句:“讨厌!”
说完,双手伸到背后,一扯之下,那条抹胸立即飞向青年,一对合乎‘世界小姐选拔标准’的‘玉女峰’立即呈现出来。
它们被束缚甚久,此时突然呼吸到新鲜的自由空气,立即不停地轻颤,好似在向青年打招呼哩!
那青年将抹胸接住,皱眉道:“小乔,准备用膳吧!”
小乔抖胸、扭腰、摆臀地款款行向青年,同时不依地道:“讨厌。仁哥,你知道今天是几号了吗?”
“十五呀!元月十五日,元宵节。”
“那你忘了咱们逢五就狂舞之约了吗?”
“这……你忙了一天,不累吗?”
“不累,人家一想到狂舞,就浑身带劲哩!”
“那……那就等到膳后再玩吧!”
“不要嘛!人家已经难过死啦!你瞧!”说完,弯腰脱下了那条亵裤,眉头立即一锁。
右手一挥,抹胸及亵裤平稳地落在丈余外的榻前地面上了。
小乔咯咯一笑,一式‘乳燕还巢’扑入他的怀中。
他搂住她那微烫及微微现汗的胴体,沉声道:“小乔,你该克制些,太过于放纵声色,对你无益哩!”
她边替他宽衣解带边不依地道:“不要,人家宁愿死在你的怀中嘛!”说完,立即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
双手却毫不停顿地继续剥去他的衣衫。
没多久,他浑身清洁溜溜了!
不久,定力不错的青年鼻息转为急促了!
此时,他那条特别瘦细,五指枯如鸡爪的左臂失去衣袖的遮掩,整个地呈现出来了,真令人替他惋惜呀!
他任她揩油片刻之后,右掌轻轻地一推,立即走向榻去。
他刚仰躺在榻上,她立即粘了上去。
只见她的粉腿一张、一跪、“识途老马”般的吞没整只宝贝,同时不停的套扭、挺、旋交织忙碌了。
那对‘玉女峰’亦随之幻出迷人的波浪!
青年那张冷寞的清秀面孔不知不觉地露出兴奋的神色,那只右掌亦在‘玉女峰’上大肆活动了!
小乔见状,欣喜万分的疾速旋转“马达”了。
阵阵彻骨酥酸迅疾袭遍他的全身,右手五指在不知不觉之中加粗力道,‘玉女峰’上立即出现紫痕了!但她丝毫不觉疼的继续疾旋着。
一直到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方始‘撤军’。
她“撤军”,欲焰火炽的他霍地挺身跃落於榻前。
她含着媚笑将双腿朝他的双肩一搁之後,他将双腿一屈,身子一弓,“宝贝”一挑一戳,立即街入“玉门关”中。
一式“三阳开泰”,立即挺、旋、顶、厮杀起来。
她方才狂舞一阵子,在力乏之下,只好先任由他屠宰,可是,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鼓起余勇‘反抗’了。
在她进退有序的反抗之下,地下秘室立即洋溢着迷人的‘交响曲’,所幸有了隔音设施,否则,不骇坏人才怪!
因为,在外人的眼中,这家画坊只有两个大男人呀!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方始‘仁……哥’长‘仁……哥……’短地呻吟着,全身亦只有颤抖的份了。
方才那副穷凶恶极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了。
那青年魏仁回光返照地厮杀了片刻之后,倏地停下身子,右掌一扬,榻上的枕头立即一翻。
一个雪白晶莹,约有掌心大小的瓷瓶立即躺在枕下。
只见他的右掌一招,它立即飞入他的掌心。
小乔不依地叫道:“不要嘛!人家要你的货嘛!”
魏仁不吭半声地将身子向后退出三大步,将下身朝瓷瓶口一凑,全身立即哆嗦着。
一排排本来该射人小乔体内的‘子弹’立即射入瓷瓶中。
哇操!太浪费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呢?
倏见小乔跃起身子,纤掌疾抓白瓷瓶。
魏仁双脚一晃,飘到右侧,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小乔叫道:“人家要你的货嘛!”说着,立即又扑了过去。
魏仁向后疾退,叱道:“站住!”
小乔却毫不停顿地继续抢着瓷瓶。
魏仁倏将右腿一抬,‘砰’的一声,小乔‘哎喁一叫。
立即被踢飞出丈余外,落地之后,突然放声大哭。
魏仁冷哼了一声,径自掠入盥洗室去冲洗身子及瓷瓶。
小乔一见他如此绝情,立即尖叫一声:“魏仁!”然后扑向盥洗室,哪知,‘砰’的一声,他却关上了木门。
她边拍门边尖叫道:“魏仁,枉我小乔跟了你近五年,枉我似婢女般侍候你,你却如此绝情!”
室中‘哗啦!’连响,他却没有吭半声。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地叫道:“魏仁,你别以为吃定了我小乔,好,我……我……我……就走给你看!”说完,匆匆地走向柜去。
‘砰、砰’两声,她打开柜门取出了一套女衫及女靴勿匆地穿上之后,抱着一个包袱,恨恨地疾奔向右侧石阶。
只见她沿着石阶快步走到最顶端之际,壁上突然裂开一道门户,她犹豫地向下一瞧!老天呀!
盥洗室的木门仍然紧锁!她羞恨地立即跃了出去。
那是一间书房,她毫不停顿地开门到后院之后,打开后门,一股脑儿地奔了出去。
此时,正是人们庆祝元宵佳节的颠峰时间,烟火在月空中到处闪放着迷人的声音及光芒。
大人的爽朗笑声、小孩的喧闹声及女人银钤般的笑声,处处显示出人们正在欢度这个春节的量后一个节日。
小乔置若无闻,抱着包袱木然地朝前踽踽独行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卤肉香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纵眼一瞧,立即看见两名大汉正蹲在凳上狼吞虎咽着。
那不雅的举动,不由令她柳眉一皱。
那昏暗的油灯及肮脏的小吃店,立即使她的食欲一敛,可是,她越靠近小吃店,步伐越慢了!
她方才急着要狂欢,肚中未进半粒米饭,此时一闻到那香喷喷的卤香味道,越闻实在越难过。
终于,她按捺不住地走过去了。
站在灶旁的布衣中年人乍见到这位天仙般美女走了过来,立即紧张地招呼道:“姑……姑娘,您来……些什么?”说完这几句话,他的额上已经现汗了!
那两名正在埋头苦吃的大汉闻声,抬头一瞧,立即一怔!
小乔瞧了他们一眼,低声道:“来碗卤肉饭、切盘小菜!”立即走到廊下一张桌旁默默地站着。
布衣中年人道:“马上来!”取下肩上的毛巾拼命地在桌椅上猛擦一阵之后,红着脸道:“姑……姑娘,请坐!”
小乔摇摇头,道:“快去准备吧!”布衣中年人点点头,刻意地将碗筷及碟子擦净之后,添了一碗白饭,浇了不少肉燥,才端了过去。
小乔任他将碗放在桌上,拿着筷子弯腰一口口地吃着。
不久,一碟小菜送来了,她吃了数口之后,看到那些油污的桌椅、地面及墙壁,她立即饱了。
她将筷子一放,伸手入袋,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原来,她在匆忙之中换了这套女衫,并没有将那套布衫中的银子拿过来,这下子可真糗大啦!
她缓缓地抽出手之后,立即满脸通红。
倏听一名大汉问道:“头仔,连那位姑娘的一并算了!”
‘叭’的一声,一串钱立即放在灶上。小乔顿觉满脸臊热。
自她懂事以来,从未使用过这种小面额的碎钱,可是,此时却靠它解决尴尬,她能不羞窘吗?
布衣中年人正欲找钱之际,那名大汉又道:“免找了!”凳子一响,两名大汉已经站了起来。
小乔转身朝付钱的那名大汉点了点头,立即向外行去。
不久,她的耳边立即传来另外一人道:“顺仔,你看她会不会是落翅仔呀?”
“不会啦!你没看她那么高尚呀!”
“难讲喔!秦淮河上的那些姑娘如果卸去浓装盛服,和你面对面,你难道认得出来吗?”
“义仔,你胡扯些什么呢?走啦!”
小乔听至此,暗暗放在心上,立即朝前行去。
她刚走出大约半里远,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辘辘车声,她立即朝道路外侧靠去。
不久,两辆马车先后停在她的身边,她一见到那两名车夫正是方才那两名大汉,不由恍然大悟!
哇操!敝不得他们会蹲在凳上吃饭,原来是赶车坐久了,一有机会。
总是要让臀部透透气,以免少年得“痣”呀!
那两名大汉皆默默地打量着她,其中一人双眼欲焰飞闪,另外那名替她付饭钱的人却是一副关心的眼神。
只见他嗫嚅地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独自去哪儿呀?”
“我……你们呢?”
“我送一位大爷来金陵,现在正欲回扬州。”
“扬州,好远喔!你住在扬州吗?”
“是的,由此往扬州,大约需三日半车程,不过我赶夜车,人车较少,大约三日就可抵达了。”
小乔思忖片刻之后,问道:“我能否搭段便车呢?”
“好呀!不过,我这车厢有点乱,恐怕……”小乔轻声道:“没关系!”立即上车。
车厢中枕被齐全,另有一个包袱,看来此人经常长途赶车,小乔朝车柱上一靠,道:“行啦!”
“姑娘!你小心些!我要赶段路啦!”
‘叭’一声清脆的鞭响,单骑马车果然疾驰而去。
小乔靠在车柱旁,随着车厢的颠晃,心神再度回到从前。
她自幼失怙,自从懂事以来,即在京城‘飞燕坊’接受取悦上自王孙公子,下至贩夫走卒之术。
凭她的智慧及机变,在十二岁那年不但学全了媚男之术,而且书、诗、琴、画样样精通,真是乐坏了老鸨。
加上她出落得如花似玉,又有一副黄莺般的甜嗓门,因此,她破记录在十二岁那年就开始‘见习’了。
不到一年,小乔之名即红遍京城,名家王府若有什么喜宴如果没有小乔去作陪,就好似逊色不少哩!
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表明欲收小乔,可是精明的老鸨一再以她尚年幼为由,予以婉拒。
于是,她的行情一再创新天价了。
在她刚满十六那年,老鸨拗不过人情及金钱的压力,终于答应以两万两银子将她嫁给钦王爷之长子为妾。
大喜日子择定在中秋佳节,可是在八月十五日晚上,老鸨正和小乔在房中整理嫁妆之际,突见一位蒙面人似风般自窗外飘入。
那人正是魏仁,只见他的双手一挥,老鸨及小乔立即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地打量小乔一阵子之后,含笑挟着她飞出窗去。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正在‘杀千刀、夭寿郎’暗骂之际,突然看见另外一位稍胖的蒙面人又掠了进来。
他瞧也不瞧老鸨一眼,径自在房中搜索着。
不久,他便已经将珠宝、银票等值钱的东西包成一个大包袱。
临走之际,他屈指一弹,老鸨的印堂立即开花,这是她阴狠、刻薄,推良家少女入火坑的报应。
不过,却让京城的百余名差爷因为追缉凶手不力,全部被炒鱿鱼了!
小乔被挟起之时,只觉后脑被人家轻轻地一碰,眼前一黑,立即人事不省,等她醒来之时,却发现置身于一间幽雅的房中。
她将坐起身,那位蒙面人倏然自房外行入,她在大骇之下,对方却缓缓地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巾。
那张清秀的面孔,使她不敢相信地立即—怔!
小乔想至此,突然喃喃自语地学着当时蒙面人的语调道:“在下姓魏,单名仁,不忍心任你落入庸俗之流手中,故强行将你掳来,尚祈海涵!”说着,她轻抚自己的下巴。
她仍记得很清楚,他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未待她答复,立即以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
她正在觉得晕眩之际,衣衫逐渐被除去,每一寸肌肤逐渐被轻吻着,她没来由地全身轻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只觉下身有些刺疼,并没有其他姐妹所说的火辣辣裂疼,她矛盾地簌簌掉泪了,站在榻前的他却温柔地以唇吸尽她所有的泪珠,同时轻柔地爱抚着,她不知不觉地陶醉了!
于是,她开始迎合了!而且越来越疯狂了!尤其在全身轻飘飘之际,她更是不停地热动着、呐喊着,直到力乏声哑之后,她方始安静下来。
又过了不久,他也‘撤军’了,只见他自枕下取出一个小瓷瓶朝宝贝的脑袋凑去,居然将货射入瓶中。
她不由为他怪异的行动而发怔!接着,她发现他那细瘦的左臂及枯爪般的五指,她立即又一怔。他却淡然一笑,径自去冲洗身子。
小乔回想至此,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一阵马嘶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那名大汉诧问道:“你怎么啦!”
“我……我要回金陵。”
“这……好吧!”
另外一人立即叫道:“顺仔,你疯啦!咱们已经离开金陵那么远,你这一去一返,至少要多浪费三、四个时辰哩!”
“没关系!义仔,你先回去吧!”
“这……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先回去吧!”说完,立即掉转马车朝来路驰去。
小乔歉然地道:“我下来自己步行回去吧!”
“没关系,马车跑得快,你若独行,不但费时,而且说不定会遇上坏人,你说是不是?”
“是的,你真好,我叫协…小珠,你贵姓呀?”
“我姓倪,单名顺。姑娘恕我直言,你下回别再只身外出,因为,外面越来越乱,坏人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倪大哥,谢谢你!”那声倪大哥似强心剂般,他不累了!
小乔自被刮起的布篷瞧见倪顺那硕伟的背部,她立即想起魏仁那修长、充满活力的身子。
她又继续地回想往事了。
在她被开苞的第二天一大早,她立即被院中那一阵‘呼呼’声响引起好奇心,她立即悄悄地走到窗旁。
只见魏仁挥动右臂似蝴蝶般飞快地纵跃着,她瞧得羡慕万分,不自禁地探头一瞧。
好半晌之后,他收拾停身朝她微微一笑。
她立即羞赧地关窗坐在榻沿。
当天晚上,他再度带给她一场飘飘欲仙的神仙快活,同时询问她有没有兴趣练武强身。
她当然欣喜地答应了。
于是,他指导她运功调息及内外轻功。
在她用心地练习之下,四年多来,她也自保有余了。
在那四年多之中,整座豪华庄院有两名婢女料理,三餐也由她们负责,小乔不啻是个少奶奶哩。
最令她遗憾的是,他一直舍不得将一滴货送给她,以致于她无法为他生一个好宝宝。
可是,任凭她如何委婉地请求,他仍然吝啬极了。
此外,她在去年初偶然发现他居然在自己睡觉之时,制住自己的‘黑甜穴’,她暗暗地放在心中不予点破。
不到十天,她又发现他制住自己的穴道了,怪的是她在翌日醒来之后,他也睡在自己的身边了。
她想知道他瞒着自己在干些什么事?
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岂敢出声询问呢?
于是,她默默地观察着。
可是,当她尚无所获之际,他却在三天之前带她来到这家画坊,而且告诉她要干些什么事。
她听他的吩咐易容成下人模样,而且在外人之前,也努力地演好这个角色,不过,心中却纳闷万分。
在长期的累积之下,她昨晚一时控制不住,终于爆发出来了,此时一想起来,她反而暗自后悔不已!
倏听倪顺轻咳一声,道:“小珠姑娘,金陵到了,你住哪儿呀?”
她掀帘一瞧车外已是夜深人静,秦淮河面之画舫亦安静下来了,她立即低声道:“就在前面墙角停车吧!”
不久,马车平稳地停下来了。小乔拿着包袱低声道:“谢谢!”立即低头快步离去。
倪顺痴痴地瞧了一阵子之后。
方始掉转车头离去。盏茶时间之后,小乔回到画坊的后门了,四周无人,院内灯烛全熄,她犹豫道:“他一定睡了,我该不该进去呢?”
倏听,‘伊呀!’一声,后门自动打开了,她不由吓了一跳。却听一声低沉的、熟悉的声音道:“进来吧!”
“天呀!是他哩!他在等我哩!”
她惊喜地含泪入内之后,一见他站在门后瞧着自己,立即扑了过去。
他的右掌轻轻地一挥,后门立即冉冉地关上,他未待她出声,立即以双唇封住她的樱唇。
哇操!没有失去,怎知道获得之可贵呢?
两人虚惊一场,当然贪婪地热吻了。
四只脚不知不觉地走向房中了。
终于,两人进入房中了,身上的衣衫也相继‘三振出局’了。
两具雪白的身子冉冉地倒向榻上了。
他大为反常地采取主动,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每一寸胴体,那火热的双唇及鼻息,可见他已经激动万分!
她更是激动地频呼:“仁哥!”同时似蛇般扭动着身子。
两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抵达极点了!
只见小乔跃下榻将上半身趴在榻沿,那雪白的圆臀高高地抬起,散发出无限的热力及诱惑。
魏仁瞧得双眼皆赤,倏地掠到她的臀后,宝贝一扬,一式“隔山取火”乾净俐落的闯入了“玉门关”。他立即疯狂的挺动着。清脆又密集的‘交响曲’立即不停地在房中回荡着。
所幸房中有了‘隔音设备’,否则那阵战鼓非吓醒左邻右舍不可。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半个时辰就在‘枪林弹雨’中过去了,魏仁及小乔二人已经是汗下如雨,气喘如牛了。
不过,两人仍然疯狂地撕拼着,一直到一声闷哼之后,魏仁一见自己居然哆嗦的朝“玉门关”开了一阵子“枪”,他踉舱退到一旁了。
她却泪下如雨了!
她太高兴了!多年的心愿一旦达成,怎不叫她喜极而泣呢?
她闭着双眼,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被枪毙的快感’!
魏仁怔了一阵子,一见到她那欣喜及满足的样子,他暗暗祈祷道:“天呀!可别让她一举受孕呀!”
他立即默默地走向盥洗室。她却仍然在回味着方才之快感。
纤指却捂着玉门关,双腿紧挟,舍不得让那些“货儿”溢出来。
翌日响午时分,她醒来之后,一见屋中只有她一人,窗外已是春阳煦煦,她暗道一声:“糟糕!”立即跃了起来。
她匆匆地冲洗过身子,自柜中取出一套布衫穿妥之后,立即进入地下秘室,准备取回那张面具。
秘室之中的情景仍和昨晚一样,看来她离去之后,他也匆匆地上去,她不由得露出欣喜、安慰的笑容。
她拾起面具戴妥,穿上布鞋之后,方始上去。
她进入正厅之后,只见魏仁站在画架后面作画,她凑前一瞧,立即看见纸上画着一位神色阴沉的老者。
魏仁一见到她在瞧画,倏地振笔打了一个大叉。
‘吭!’的一声,他恨恨地撕下那张纸,朝地上一抛。
她怔了一下,刚要上前拾起纸。
立即听见他沉声道:“拿去烧掉!”
她默默地朝厨房行去,途中却好奇地打量着画中之人。
那人被画得甚为传神,那阴沉的脸色和印堂中央那粒红痣分外的不相衬,不由令她好奇万分。
她将画朝灶中一塞,立即洗米准备作饭。
半个时辰之后,她将作妥之饭菜放在桌上,走到魏仁的身边低声道:“用膳吧!”
魏仁点点头,立即离去。
她一见到纸上所画之人虽然只是一个轮廊,不过,以她的造诣,仍可推敲出所画之人是哪个阴沉老者。
她好奇地走到厅口望着来往的人群发怔了!
来往之人还以为她因为没有生意上门在发怔哩!
以她的聪明,经过一阵子的思考之后,她立即明白他会如此的反常及焦躁,必然与昨夜将‘货’送给自己有关。
她轻抚自己的腹部,忖道:“天呀!希望能够一炮而红,只要能让我怀他的孩子,即使吃多大的苦,我也甘心!”她立即默默地望着天空。
好半晌之后,突听一声轻咳,她回头一见他已经站在画架后面,便立即默默地走向厨房她走到桌旁。
一见菜肴大多数原封不动,她的心中有数,立即坐下来吃,而且胃口大开地猛吃。
她要为未来的小宝宝储蓄营养呀!
她足足吃了半个时辰,一见自己吃了过半之食物,不由莞尔一笑。
她将剩菜剩饭倒入小桶中,提到后门远处那个圆桶(养猪人家收集泔水之桶),倒完之后,方始回到厨房冲洗餐具。
等到她清理干净,走人正厅,突然看见生意上门了,她立即端着两杯香茶来到顾客的面前。
那是一位中年妇人及一名姿色中等的少女,凭小乔的经验及眼光,立即瞧出她们来自欢常那名妇人含笑道过谢之后,轻啜一口香茶。
那名少女将香茶放在几上,仍然正襟危坐地客串“模特儿”。
不久,只听魏仁沉声道:“行啦!”随即退到一旁。
那妇人讶声:“这么快呀!”立即快步行来!
她朝画架上一瞧,‘哟!’了一声,欣喜地道:“太好啦!小红,你快过来瞧瞧!画得太美啦!”
少女欣喜地上前一瞧,颤声叫道:“娘!人家有这么美吗?”
“有!有!太好啦……”
小乔朝画中人及少女瞧了一眼,含笑道:“姑娘,你只要按照这副画来化妆,一定比画中人更美!”
少女欣喜地连连点头致谢。那妇人取出十两银子,笑吟吟地递给了魏仁。
小乔立即取下那画仔细地裱了起来。
不久,那名妇人和那名少女开开心心地带着那幅画走了。
小乔佩服地低声道:“仁哥,你画得真棒!”
他淡然道:“你更棒!”便拿着那十两银子回房。
小乔怔道:“他干嘛说我更棒呢?”
她思忖片刻之后,拿起笔、蘸饱墨汁,一阵挥毫之后,画上居然出现那位脸色深沉的老者了。
魏仁走近一瞧,突然喊道:“撕掉、烧掉!快!”
她惶恐地撕下那张画,立即朝厨房行去。
她将它塞人灶中焚化之后,一直围绕着一个念头打转:“这个人是谁呢?仁哥为何会如此反常呢?”
她就一直怔怔地胡思乱想着,直到一声:“易贵,过来裱画!”她方始匆匆地走向正厅。
哇操!生意怎么突然好起来啦!
只见方才离去的那名妇人正和八位少女在画架旁,眉开眼笑地指指点点,看来她们皆满意极了!
魏仁则走到另外一个画架旁为另外一位少女作画。
小乔含笑取下那幅画一边裱一边道:“这位姑娘的眼神甚柔,若能让长发披肩,一定更清丽脱俗!”
“哎呀!好主意!小秋,你认为怎么样?”
“太好啦!真是高见呀!”
小乔含笑将裱妥之画交给那名少女,一见魏仁又画妥另一幅画,她立即取下仔细地裱着。
不到两个时辰,那名妇人留下八十两银子,带着那八名少女欢天喜地走了。
哇操!赚钱太容易啦!
魏仁道句:“打烊!”随即拿着银子回房。
小乔将大门一锁,回到正厅之后,立即默默地绘画。
她原本甚为聪明,自幼又学过作画,方才在裱画之际,又特别地观察魏仁的手法,因此,颇有心得了!
她默默地画了半个时辰之后,画上出现了一个魏仁,她痴痴地瞧了一阵子之后,取下它,从头再画‘魏仁’。
黑夜终于来临了,正月十六的月亮仍然十分的皎洁,她身边的地上已经摆着三幅画叮她仍然默默地画着。
突见换上宽袍的魏仁走了进来,他一见到画,而画中主角皆是自己,他不由全身一震。
当他看见她全神贯注继续绘画的情景,亦情不自禁地走到她的身边,默默地打量着。
她停笔红脸道:“班门弄斧矣!”她接过毛笔边指点边画。
不久,一位文质彬彬的魏仁出现在纸上了,她佩服地道:“仁哥,你这手画艺,实在令人倾折……”“小乔,你目前只缺观察入微而已,相对的,你能够贯注感情,因此,只要再练习一阵子,必能超越我!”
“真的吗?”
“不错!准备晚膳吧!”
第二章伴君共上销魂台
翌日晌午时分,那名妇人带着另外一位浓妆艳抹,一身锦服的中年妇人及十二名少女浩浩荡荡地来报到了。
小乔含笑步出去相迎,心中忖道:“看来此人必是尝到甜头,才会推荐别人来试试,往后有得忙啦!”
“喂!少年仔,你们头家在不在呀?”
“在!请进!”
那名妇人人厅之后,立即自袖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魏仁道:“头仔,多谢你的神来之画,这点小意思,请笑纳!”
魏仁淡然道:“别客气,在下昨天已经收过酬劳啦!”
“这……实不相瞒,我手下的那八个丫头,按照你那八张画改头换面之后,大爷一个接着一个来,嘻嘻……到现在还在睡哩!”说完,又将红包递了过来。
魏仁道声:“恭喜!”仍予推拒。
那妇人收回红包,道:“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她是我的好姐妹,她手下的这十二位姑娘请你多费神啦!”
魏仁点头,道:“欢迎,每人十两,如何?”
中年妇人立即陪笑道:“行!行!偏劳你了!”
魏仁道:“请坐!”
小乔立即含笑送上香茗。
不久,她默默地站在魏仁的身边看他作画及裱画。
一直到申初时分,她送那十四人欣喜地离去,将大门锁上,人厅之后,立听他问道:“没吃午饭,饿吗?”
她含笑摇头,道:“不饿,因为已被喜悦填饱了!”
他牵着她的手朝厨房走去,同时柔声道:“小乔,你不饿,我的肚子可是在闹空城计了,你施舍些吧!”
她见他又恢复往昔的温柔及幽默,欣喜地送上一记香吻之后,立即奔到厨房去做饭了。
这一餐,两人在欢欣之下,吃完了每道莱,他进入地下秘室,她却含着笑容清洗着餐具。
她洗净餐具之后,点燃烛火,继续在厅中绘画。
由于心情愉快,加上今日白天的细心观察,她画得顺手极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拿着一幅画进入地下秘室了。
正倚在榻柱阅书的魏仁,见了那幅画,含笑道:“挺传神的,不过,线条的钩画太柔了,对不对?”
“人家好想你喔!”说完,卸下那张面具站在他身旁。
他轻轻地一搂,她立即贴人他的怀中。
四片唇儿立即紧紧地粘在一起。
好半晌之后,他轻轻地推开她,柔声道:“去冲个凉吧!”
她嫣然一笑,自柜中取出一套女衫,走出秘室去沐浴了。
等她披着女衫再下来之时,见他已经在榻上调息,她虽然略有失望,不过,由于约法三章,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榻上去了。
她调息之后,立即入眠。
这一夜,西线无战事,平静地过去了。翌日一开始,生意越来越兴旺,不但姑娘们来作画,连那些寻欢的大爷们也好奇地来瞧一瞧了。
一试之下,人人傻眼了……
一传十、十传百,‘伪’画坊之名,不胫而走了!
由于魏仁只在每日辰时至酉时替人作画,而且午时还要休息一个时辰。
所以,每日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外排队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晃过了一周,魏仁每天虽然替二十人作画,可是,每天一大早的排队人群却越来越多了。
因为,他的画虽然贵得离谱,却好得离谱,不少人为了要画一幅作纪念,不惜整夜排队哩!
这天,小乔刚打开大门,立即看见三位横眉竖眼的年轻人当门而立,她心中暗怔,却含笑道:“各位,请!”说完,立即转身入内。
那三名青年立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吓得不敢踏前一步。
那三名青年人入厅之后,朝站在画架后面的魏仁一瞧,大摇大摆地坐下,当中那人喝道:“你认识大爷三人吗?”
“不认识!”
“嘿嘿!大爷姓艾、单名虎、他是谭进、他是秦冲,咱三人有个外号‘秦淮三霸’,听过了吧?”
“没听过!”
秦冲朝几上一拍,喝道:“姓魏的,你可真大胆,到了秦淮地面上,居然不来拜码头,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
“不知道,亦不愿意!”三人倏地齐喝一声,站了起来。
魏仁一皱眉头,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艾虎喝道:“妈的!你每天乱涂乱画,就可以捞二、三百两银子,大爷眼红,你说,该怎么办?”
“那你来画呀!”
艾虎喝道:“王八蛋!”立即扑了过去。
魏仁闪到画架前,右掌一挥、一甩,艾虎惨叫一声,立即朝正厅外面疾飞而出,一直飞到大门外方始落地!
哇操!好猛的一招‘全垒打’呀!
‘砰’的一声,艾虎以腰着地,‘哎喁连叫声中,硬是爬不起来。
谭进及秦冲相视一眼,喝道:“上!”各以‘黑虎偷心’疾扑过去。
魏仁右掌连挥,‘砰、砰’两声,秦冲二人只觉腰际一阵刺痛,‘哎喁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魏仁右脚连踢两下,‘咻、咻’两声,秦冲二人先后飞到艾虎的两侧,由于他们是以右肩着地,当场刺疼晕倒。
小乔立即含笑朝那些排队人道:“请!请!”立即有十余个胆子较大的男人入厅。
魏仁也不让他们失望,他一口气画到午后,让他们各带一幅画,回去之后,方始关门休息。
不久,小乔送来了饭菜,道:“仁哥,你方才对付那三个家伙之招式太漂亮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哩!”
“牛刀小试而已,你也可以胜任愉快的!”
“真的呀?”
“你忘记练了五年的武功吗?”
“我……真的行吗?”
“他们下回再来之时,你试试看吧!”
“他们还敢来吗?”
“他们是不敢了,不过,为了面子问题,他们会去邀帮手,而且,如果下午没来,今晚一定会来!”
“真的呀?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啦!”
“别紧张!有我哩!”
“仁哥,你真好!”
“快吃吧!下午还要忙哩!”哪知,秦淮三霸自从上午被喽罗抬走之后,未再来报到,因此,让小乔白白地紧张了一个下午。
不过,当魏仁搂着她进入秘室之后,她乐得眉开眼笑了。
这天才是正月二十三日,她以为魏仁要提早两天和她‘狂舞’哩!
哪知,进人秘室之后,魏仁松手,道:“小乔,把我教你的那—套掌法施展一遍,今晚可能要派上用场啦!”她不由一阵子失望。
不过,她旋又兴致勃勃地退出丈余外,吸气出腿扬拳,中规中矩地打出一套绵密无比的掌法!
“怎么样?可以过关了吧!”
魏仁含笑鼓掌,道:“精彩!寻常男人,即使是十个,也不够看!太精彩啦!想不到你会进步得如此快!”
“真的呀!你别逗人家啦!”
“哈哈!我怎会逗你呢?换套衣衫,咱们出去吃饭吧!”
“天呀!要出去换口味呀!太棒啦!”
一顿,又道:“不行呀!万一秦淮三霸他们来此呢?”
“哈哈!放心!他们即使会来,也会在深夜时分才来此地,因为,这是一般夜行人的惯例,这样可以隐藏行迹呀!”
小乔道声:“真的呀!”便立即掠到柜前。
“仁哥,你仍要扮老头呀?”
“是呀!老夫携子游秦淮,有何不妥呢?”
“讨厌!谁要当你的孩子呀!”
说完,取出一副面具及一束白发上前替他戴妥。
他轻轻一捏她的下巴,便去换了一套绸质褐衫。
她含笑戴上一副相貌平凡的青年面具,穿上一套蓝衫,两人各自柜中取出一双锦靴套了上去。
两人相视一笑,立即朝外行去。
两人步入后院,魏仁停身默听片刻之后,立即打开后门,小乔一见两侧并无他人,不由暗佩他的听力。
两人悠悠哉哉地走到河畔一家酒楼,朝楼上临窗座头一坐,便由小乔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
不久,小二送来菜肴及一壶酒,两人边欣赏夜景边取用酒菜,虽然没有交谈半句,心中却欣喜不已!
尤其是小乔,难得出来一趟,更是双眼连现喜光。
此时,正值用膳时间,酒楼中坐了近九成坐,喧闹声中,酒客们尽情地享受佳肴,高谈阔论着。
没隔多久,大厅人口处倏地静了下来,接着整个楼下亦静了下来,小乔正在欣赏河上的画舫,毫无所见。
魏仁朝大厅口一瞧,双眼倏地一亮!
不过,他警觉地立即低头拿起酒杯,同时将左臂向墙靠去。
他那举动,使她收回视线,同时发现酒楼内的反常现象,于是她立即朝大厅口瞧去。
哇操!好恐怖喔!
只见三个身着黑衫的老人瞪着眼,幽灵般出现在厅口。
那三人分别挂彩,而且是不轻的彩,只见居中那人从左额沿着左眼到左颊、左下巴被划了一条见肉的剑痕。
右侧那名老者整条左臂‘离家出走’了。
左侧那名老者的整条右腿亦‘自动逃亡’了。
他们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血,但是,那么严重的伤势瞧在这些市井小民的眼中,怎能不心惊肉跳呢?
因此,整个酒楼立即一片寂静!静得落针可闻。
静得没人敢随便呼吸!
三名老者朝厅中一瞧,一见墙角有一副空座头,三人立即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那一带的人不由暗暗念佛颂经不已!
他们三人坐下之后,只见独眼老者沉声道:“三斤生牛肉、三斤白干,快!”说完,右腕一挥,一锭银子疾飞向柜台。
掌柜的吓得急忙躺在柜下。
可是,过了一阵子,却未见啥动静,他悄悄地探头一瞧!
哇操!那锭银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停在台面上了。
他的脸一红,立即喝道:“阿忠,还不快去干活!”
那名小二应声:“是!”立即喝道:“三斤生牛肉、三斤白干,要快呀!”
吆喝之中,他已匆匆向后行去了。
僵局一被打破,其余的酒客纷纷会帐离去了。
魏仁及小乔亦夹杂在人群中离去了。
他们二人进入后门之后,魏仁朝门的右下方—瞧,立即发现有一角白纸露出,他便沉声道:“你先去备水沐浴吧!”
小乔满肚子的疑问,默默地进去。
魏仁瞧着她进入厨房之后,飞快地自砖缝中抽出一张白纸,快步行入地下秘室。
“点子已现,子时集合。”他的手心一合,那张纸条立即变得粉碎。
他走人盥洗室将碎纸冲走之后,立即坐在桌旁沉思!
不久,他点燃烛火,提笔疾书。
不久,桌上立即多了十余张洋洋大篇的信纸,他的脸上也多了一层冷峻,似天山皑皑白雪般冰寒。
他放下笔,见小乔已经默默地站在远处,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待会要出去,我走之后,你再瞧这些信吧!”
“不!你不要走!”一声嘤咛之后,她已扑入他的怀中,咽声道:“仁哥,别走!我好怕!”
他轻拍她的酥肩,柔声道:“傻丫头,有啥好怕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她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可是,当他开始要替她宽衣解带之际,她却挣开身子退到一步外,道:“仁哥,我不能浪费你的体力!”
他的全身一震,立即默默地取下面具,脱去衣衫。
不久,他穿上一套黑衣劲装,拿着一把长剑上了榻,双腿一盘,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她一直默默地望着他,那对凤眼,舍不得多眨一下。
直到目送他离去之后,她方始拭去泪水,坐在桌旁阅信:“小乔:你是一个很美、很痴情、又很聪明的女孩,原谅我污了你、苦了你、又骗了你!
我是一名杀手,冷血的、神出鬼没的、变化多端的恐怖杀手,出道至今十二年,共计杀了一百五十六人。小乔,你还记得我画过的那位阴沉老者吗?他姓费,名叫鸿运,外号‘血手天尊’,他乃是世上最恐怕之人。他是我的义父、师父,亦是这个杀手组织的领袖,不过,世人都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他靠杀人为业。咱们这个杀手组织叫‘血手党’,任何人只要找上‘血手党’,付得出代价,‘血手党’就可以杀死他所指定的对象。这十二年来,我亲手杀了一百五十六人,间接指挥他人至少杀了近千人,可谓是个双手沾满血腥之人。不过,我未曾不忍、难过,直到发现了你,占有了你,及至被你一再要求替我生子,我才开始矛盾挣扎。小乔,我不能害你呀!我不能害咱们的后代呀!费鸿运为了控制每位杀手,皆逼他们服下毒药,每月再定期送来解药,我虽是他的义子,亦无法幸免。尤其,我的武功及机智甚为卓越,他在我体中所下之毒更是毒中之毒,我那条左臂就是被那毒素所制而收缩的。要命的是,我所中之毒已经深入骨髓,据费鸿运表示,那种毒素具有遗传性,小乔,你说,我能让你怀孕吗?我方才接获指示要再度行动,对象就是咱们在酒楼中所见到的那三个老人,他们名叫‘西域三邪’。西域三邪是少数能够让费鸿运忌讳者之三人,据传闻他们得了一项奇珍‘玉狮玺’,因此,近年来,一直成为被抢夺之对象。该玺关系一份令人垂涎之财富及武功秘笈,乃是三百年前天下第一人‘玉狮真君’所遗留之物。该玺至今已出现三次,前两次皆因天下武林人士为争夺而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令武林元气大伤。自去年初传出该玺落入西域三邪的手中之后,他们三人即消失行踪,判系暗中在寻找珍藏之处。他们今晚身负重伤又公然现身,必然另有他情,我奉命前去对付他们,吉凶未卜,特将隐衷告诉你。小乔,从明天开始,画坊暂停营业,你专心练习我柜中暗层那本秘笈上面的武功,以资防身吧!我无论成舆败,一定会回来见你一面,等我吧!费凌鹏留”小乔瞧至此,满眼含泪地道:“鹏哥,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即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一定会等你!”
她拭去泪水,将那十几张纸焚毁之后,打开他那衣柜,果然在暗层中发现一本纸张泛黄的小册子。
册中包括甚广,她一见到自己所学的运功调息心法,正是册中之绝学,不由感激费凌鹏之真诚。
她翻到掌法部份,一见自己所学的只是防守之招式,她立即全心全意地翻阅研读着。
翌日一大早,她将一块书有‘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在大门外,便专心一意地在秘室中练武。
她的武功根基扎得甚为稳实,因此,练起掌法、剑法及暗器手法甚为得心应手,她不由暗暗自喜。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个月,这天一大早,她刚醒来立即觉得腹中一阵不适,而且有呕吐之意,她不由一怔!
她走到壁上一数自己每日所划下的一道刻痕,不由惊喜地道:“三十天,天呀!旃镂闯保ㄔ戮焕矗摇矣性辛寺穑俊?
她匆匆地漱洗过,戴上一张相貌普通的妇人面具,换上一身布衫,悄悄地自后门来到一家药铺。
铺中没有其他顾客,她羞赧地由那位老掌柜替她把脉。
好半晌之后,老掌柜抚须含笑,道:“恭喜,你有喜了!”她啊了一声,欣喜地请他配了安胎补药。
她又买了一些食物,回到厨房之后,漾着笑容熬药。
从那天起,她不敢再乱蹦乱跳了,她开始练习易容及点穴解穴手法,以免动了胎气。
又过了七天,这晚丑寅深夜时分,她在熟睡中,突然被一阵轻细的“嘎嘎……”声音惊醒,她立即抓剑起身。
一声:“协…乔……”之后,一道人影沿着石级翻滚下来。
她颤声唤句:“鹏……哥……”立即抛剑掠了过去。
她刚抱起浑身湿粘的费凌鹏,他露出一丝笑意,立即晕倒。
她将他放在榻上,点起烛火,立即发现他全身浴血,而且伤痕累累,那条枯细左臂亦已经‘离家出走’了。
她忍住惊慌自柜中取出三个瓷瓶来。她先将六粒灵药渡入他的口中,方始替他止血上药。
盏茶时间之后,他呻吟一声,立即醒了过来,她欣喜地道:“天呀!鹏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协…乔……快……快逃……”“不!鹏哥,我不走……”“协…乔……收下它……”说完,颤抖的右掌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协…乔……盒中之物……就是……‘玉狮玺’……快带……走”“不!咱们一起走……”“别傻……费鸿运快……带人追来了……快……快带着它还有……柜中……那个包袱……自……自榻……榻下……暗道……逃……”“不!鹏哥……咱们一起走!咱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什么……你……有喜了……”“是的……”他急促呼吸一阵子之后,突然挣扎起身将一个瓷瓶中之药粉全部服下,然后踉跄下榻。
他自柜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她之后,取出一个银针盒,默默地靠坐在一根柱旁。
只见他取出两根银针疾插入两侧‘太阳穴’,吓得小乔急呼道:“鹏哥……你……你不要命啦!”
“协…乔……我要聚集……全力……与费鸿运……同归于经…”“不!咱们一起逃吧……”“小乔……咱们逃……不掉的……”说完,迅速地在‘膻中’等胸腹间大穴各插一支银针。
小乔急得立即簌簌掉泪。
他的精神陡振,沉声道:“小乔,你别打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在月余前离此与十二名杀手会合之后,立即对西域三邪展开追杀。”
“一来,他们的合击防身功夫甚妙,二来另有黑、白两道之人阻挠,一直追到玉山神女峰附近,方始杀死他们三人。”
“不过,其余的十二名杀手亦已全数阵亡,我的左臂亦被削断,正值我负伤朝此赶回之际,却遇上其余杀手之拦截。”
“他们令我把玉狮玺交给费鸿运,我岂肯为虎添翼,沿途拼杀之后,虽然尽歼他们,却已伤势沉重。”
“鹏哥,那咱们趁机快逃呀!”
“来不及了!我在尚未抵达金陵,便已经接到两支血手令了,当第三支血手令出现之时,费鸿运就出现了……”“这……那该怎么办……”“你快逃!懊玺之奥妙可能在玉狮口中那粒小珠里,你只要能够取得那份秘芨及财富,你就可以替我报仇了!”
“不!咱们一起逃吧!”
倏听一阵钤响,费凌鹏神色大变,颤声遭:“他来了!”
立即牵着她来到榻前,同时掀开锦榻。
她立即看见数条黝黑的人影闪入,只听费凌鹏大喝道:“快逃!我若能幸活,一定会去找你的!”
“鹏哥,你真的不一起逃吗?”
倏听一阵轻细‘嘎’响,他将她推人暗道,立即按下锦榻。
小乔泪下如雨地伏在入口片刻,立即听见一阵冷冰冰的阴笑声音,她没来由地立即打了一个寒噤!
“义父!”
“嘿嘿!玉狮玺呢?”
“掉了……”
“住口!你想骗谁呀!快交出来!”
“义父,请你相信我,玉狮玺在拼斗之中掉了!”
“住口!那丫头呢?”
“早就不见了!”
“搜!”一阵宏亮的“是”之后,以她的听力立即听见有六人分散开身子,她立即悄悄地朝外行去,泪水悄悄地又流出来了。
暗道甚远,她走了一阵子,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回去瞧瞧之际,倏觉一阵剧烈的爆震,暗道中的泥土纷纷下陷。
她吓得急忙朝前奔去。
哪知,她尚未抵达尽头,倏见整条暗道垮陷下来,她在情急之下,身子一缩,躲在一侧,并以包袱捂住头部。
石土纷坠,她的背心一阵剧疼之后,便晕过去了。
所幸她在距离出口处半里处晕过去,否则,一出暗道,一定会被隐在出口处的两名黑衣人逮个正着。
那两个黑衣人隐在距离画坊三里余远处的河畔林中,一见画坊方向突然爆炸,不由大骇!
他们掠上枝丫间纵眼一瞧,由于距离过远,便由其中一人疾掠而去。
那人刚掠近,立即被那些惊吓乱逃的人群阻住行动,他缓步走了一阵子之后,才抵达后院墙外。
只见豪华的画坊及两侧四间房屋被夷为平地,连后墙亦被震垮,可见,费凌鹏不知埋了多少的强力炸药。
不久,十余名差爷赶到现场,火把掩映之中,他们到处奔行,企图寻找出活口或者尸体好半晌之后,他们遍搜不着,立即有六人匆匆地离去。
朝阳终于出来了,一百余名大汉,手持工具在现场挖掘着。
不久,另外一名黑衣人也赶来了,两人注视着那百余名在画坊附近挖掘之人,浑然不理四周抚尸大哭之人群。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发现那个被砖木泥土埋住的秘室了,于是,众人集中力量挖掘着。
盏茶时间之后,有人发现一条断臂了,两名黑衣人身子一震,立即走了过去,不过迅即被两名差爷赶了出来。两人只好回到原处注视着。
一段段的残肢断臂先后被挖出来了,当他们一人看见一具缺右臂及断头的锦袍尸体之后,不由得神色大变。
晌午时分,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全被挖出来了,两名黑衣人低声商量片刻,立即悄悄地离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小乔狼狈不堪地爬了出来,她一见自己置身于河畔林中,四周无人,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躲在枝叶密集处,打开费凌鹏交给她的包袱,立即看见包袱中摆了不少的东西。
她取下脸上的面具,脱下满是泥土的布衫,立即换上一副中老年人面具,穿上一套灰袍。
她仔细地拂去发上的灰土,戴上一头假发,再将布衫收妥,之后,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瞧了一阵子,然后走了出去。
不久,她来到现场敖近,她目睹那些被震倒的房屋及尸体之后,心中一阵惨然,立即走向画坊。
她挤人人群中,乍见到那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她只觉一阵晕眩,身子不由一阵摇晃!
“老先生,你不舒服呀!”她摇摇头,吸了一口气,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满脸泥血,只剩上半身的费凌鹏,她立即低头走了出去。
她很想哭,可是,她知道一定还有‘血手党’的人在人群中,所以,她硬忍下来,默默地走进一家客栈,她吩咐小二将热水及食物送入房中之后,立即捂脸暗泣。
足足过了盏茶时间,她方始开始沐裕她从头到脚完全洗净、擦干之后,重又易容为老者,然后,默默地吃了一些东西。
饭后,她打开包袱,洗净那张少女面具之后,一见另有两个瓷瓶,打开一嗅,她立即泪下如雨。
那两个瓷瓶中全部装着疗伤补气药丸,可见费凌鹏多么地关心她,她能不掉泪吗?
尤其在她打开一个小包袱,发现里面放着三十张银票及三锭银子之后,她更加地难过了!
有二、三干两银子是够她安稳地过一生了,他考虑得太周到了,睹物思人,她能不难过吗?
饼了好半晌,她拭去泪水,默察片刻,确定无人偷窥之后,她才拿出那个小锦盒打开一瞧。
只见红绒布中凝立一个半个掌心大孝栩栩如生的小狮子。
那狮子乃是由整块绿玉刻成,她的指尖一摸到玉狮,立即觉得一阵清凉,她不由暗赞一声:“好一块玉呀!”
她拿起玉狮仔细地一瞧,立即发现玉狮的四只脚分别以篆体刻着‘玉狮真君’四个字。
她朝那四字瞧了一阵子,突然记起费凌鹏曾提过玉狮口中之珠有奥妙,她立即仔细地一瞧。
那是一粒拇指大孝通体锃亮的小珠,她瞧了一阵子,由于瞧不出什么玄机,便瞧着其它的部份。
可是,她足足地又瞧了半个多时辰,仍然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立即将它收妥,然后,开始思忖今后的行止。
费凌鹏已死,她为了腹中的孩子,必须活下去。
她知道‘血手党’的党羽一定会继续找她,她必须躲好,以免被他们阴魂不散地纠缠不清。
可是,她自幼失怙,举目无亲,该奔向何处呢?
她茫然了!
倏听房门轻敲三下,接着小二问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她悚然一醒,沉声道:“没事!你走吧!”
“是!不过,天暗了,你要不要用膳呢?”
她朝黑暗的窗外瞧了一眼,道:“我到外面去用膳吧!”
“好!那小的告退了!”小二离去之后,她收拾包袱,立即朝前厅行去。
厅中坐了近八成的酒客,她随意地朝一副座头坐下,将包袱朝桌面一放,随意地点了几样清淡的菜肴。
酒客们所谈论的问题,正是前所未有的爆炸事件,她越听越难过,等菜肴送来之后,随意地吃了几口,立即赴柜台会帐。
倏听一名小二在大门外叫道:“义哥、顺哥,你们又来金陵啦!欢迎光临!”
两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倪顺和另外那名大汉跟着小二走进来了,小乔暗暗一喜,立即走了出去。她瞄了他们一眼,径自走出店门。
只见两辆马车停在大门右侧。
正有两名小二提着两个盛有黄酒及黄豆的木桶上前侍候那两匹马。
她立即默默地站在一旁瞧着它们进食,心中忖道:“瞧倪顺甚为老实,我何不暂时住在他那儿呢?”
她沉思片刻,觉得甚为妥当,立即在旁等候。
街上行人如织,不是在议论凌晨之爆炸事件,就是在谈论哪个妞儿比较‘正点’、如何骚浪,她的芳心不由一阵绞痛。
好半晌之后,倪顺终于和那位大汉出来了,他一见一位老先生站在车旁,便上前好奇地问道:“老先生,你要雇车吗?”
“是的,你去不去扬州呀?”
“太巧了!小的正要回扬州,算你一两银子,如何?”
小乔取出五两银子交给他道:“沿途食宿算在内,多退少补,如何?”
“好!好!请吧!”
小乔上车之后,叮咛道:“我的身子不太舒服,别驶得太快!”
“这……好啊!义仔,你先回去吧!”另外那名大汉点点头,立即率先策车弛去。
出城之后,马车平稳地驰行着,小乔以包袱作枕侧躺在一旁,心神一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鼾声吵醒,睁眼一瞧倪顺居然睡在自己的身边,瞧他那鼾声,分明是睡得正香。
她拿着包袱掀开车帘,一瞧天色已经破晓,马车停在林中,马儿被绑在一株树旁啃草。
她下车走到远处一簇密树中,褪下裤子,缴过‘水费’之后,方始走向车来,立听倪顺尴尬地道:“老先生,你被我的鼾声吵醒了吧?”
小乔道:“没关系!找个地方用膳吧!”说着,进入车厢。
倪顺驾着马车进入一个小镇,停在一家小吃店口,朗声道:“樊兄,你早,来两份烧饼油条吧!”
那名中年人立即含笑道:“倪兄,你早呀!蔡兄呢?”
倪顺替小乔拉开椅子之后,道:“他先走了!”立即朝椅上一蹲,小乔立即想起来乍见到他的情形。
此时,为了隐藏身份,她顾不得桌椅上的油垢了,所幸盛豆浆的碗匙挺干净的,她立即低头使用。
不久,一套烧饼送到她的面前,她突觉一阵反呕,立即将它推给倪顺道:“我吃不了那么多!”倪顺不客气地替她解决了。
不久,马车再度起动了,她倚在车辕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倪顺!老先生,你是扬州人呀?”
“不是!”
“你的口音字正腔圆,分明是付京片子,你是京城人吧?”
小乔悚然一惊,道:“不是,我是金陵人,不过,年轻之时,曾在京城呆了五、六年。”
“原来如此!对了,听说你们金陵前晚发生大爆炸,死了不少人哩!”
“是呀!挺可怕的!所以!我想到扬州去找一位老友散散心!”
“喔!我是在扬州长大的,对扬州的人事、地物皆很熟,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呀?”
“这……他姓萧,名叫仁乔,住在瘦西湖附近哩!”
她的记忆中只听过扬州的风景胜地瘦西湖,所以随口扯了出来,倪顺却认真地边念‘萧仁乔’边思考着。
好半晌之后,他苦笑道:“真漏气!我不认识这个人。”
“没关系!我这位朋友喜欢到处游历,说不定早就搬家了!”
“那……你为何还去找他呢?”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自己到处逛一逛吧!”
“老先生,你的家人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外呀?”
“老夫孑然一身,到处游历惯了。”
“你没家人呀?”
“没有!他们全被歹人杀死了!”
“啊!好可怜喔!老先生,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到了扬州,就住在我那儿,我陪你逛一逛,如何?”
“这……那不是会妨碍你的工作吗?”
“哈哈……我至今仍是光杆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哩!”
小乔暗喜,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对了,老先生,您贵姓呀!”
“梅!梅花的梅!”
“好姓!我最喜欢梅花啦!天寒地冻之际,只有它开得出花来,挺有骨气的!我很喜欢!”
小乔心中一震,道:“看来你也很有骨气哩!”
“咳!马马虎虎啦!我原本住在扬州一家富户当长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势利眼,才不辞辛苦地赶车。”
“哈哈!跋车虽然累,不过,至少可以不看别人的脸色,而且有时候还可以拒绝那些看不顺眼的乘客哩!”
“喔,你瞧哪些乘客不顺眼呢?”
“喝酒的、赌博的、打架的!通通三振出局。”
“他们如果硬要坐呢?”
“一劝、二推、三打,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逃!”
小乔想笑,硬是忍了下来,道:“如果逃不了呢?”
“不是我吹牛,我从没逃过,因为,我还有一些蛮力哩!”
“喔!不简单哩!你在赶车途中,有没有遇过抢贼呀?”
“有呀!不过,那些强盗,盗亦有道,只抢钱不伤人,我和乘客花钱消灾,自认倒霉啦!”
“喔!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哩!”
“是呀!很多人都说我很老实,做了不少好事,才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义仔才一直要跟我一起赶车哩!”
“义仔?就是昨天先回扬州的那个人呀?”
“是呀!他姓蔡,名叫隆义,心眼比较多,只喜欢喝酒、玩女人,所以经常出事,不过,这一年来听我的劝,好多啦!”
“喔!你这个人真不错哩!”
“马马虎虎啦!做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对不对?”
“你的为人这么好,怎么还没成家呢?有没有对象啦?”
“有一个啦!不过,她是长女,父母亲又早逝,她说要等到两个弟弟成家之后,才肯嫁给我哩!”
“喔!好伟大的姑娘,你怪不怪她呢?”
“这怎么能怪她呢?何况,她那两个弟弟很争气,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今年底要入京考试啦!”
“喔!寒门出才子、孝女,果然不错!”
“老先生,你说得不错!所以,我当然要等啦!”
“好!很好!我就喜欢这种人,她叫什么名字呀?”
“阮淑华,大弟叫做文明、二弟叫做文昌,她开了一家女红店,专门替人裁衣、剪制、绣花……好多喔!只要有钱赚,她就干哩!”
“太伟大了,我能见见她吗?”
“当然可以啦!老先生,你这套长衫太宽大了,我叫她帮你做一套,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会算便宜的!”
“好!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马车在第四天晌午时分终于进入扬州城了,倪顺问道:“老先生,你要先找朋友,还是到我家呢?”
“先去你家吧!”
倪顺道声:“好!”马车穿城而过,刚停在一间瓦房前面,立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自房中走了出来。
“淑华,你怎么来了?”那少女正是阮淑华,她落落大方地含笑道:“蔡大哥说你载了一位客人,我估计你可能在中午会回来,洗手准备用膳吧!”
“淑华,你等一下,咱们有一位客人呢!”
“客人?”小乔听至此,含笑拿着包袱走了出来。
“淑华,他姓梅,是到瘦西湖来访友的,对了,你有没有听过萧仁乔这个人呢?他很喜欢到处游历哩!”
阮淑华念声:“萧仁乔。”
眉锁片刻,立即摇摇头。
小乔含笑朝她点点头,道:“顺仔在途中和我谈起了你抚育两位弟弟之伟大事迹,令人佩服!”
阮淑华双颊倏红,低声道:“老先生,你别听他胡扯!”
说完,立即低头离去。
倪顺叫声:“淑华!”急忙跑了过去。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打量着院中,只见右侧墙前搭了一个宽敞的瓦篷,看来是修车及供马车休息之处。
左侧种了三畦青菜,那细嫩的菜叶正迎风轻遥她初次接触到这种农作物,立即上前轻抚着。
“咳!老先生!”
她起身一瞧倪顺红着脸走了过来,立即含笑道:“女孩子比较脸薄,待会儿就没事啦!”
“是呀!她叫我要好好地招待你哩!稍后,我再去买些卤味吧。”
“别忙,咱们相处三天半,你也知道我的食量很少,对不对?”
“那……那就凑合着吃吧!请!”
那是一间五坪大的小厅,厅中摆着一张方木桌及四张圆木椅,桌上已经摆了一小兵饭及一鱼、一菜、一汤。
“咳!挺寒酸的,请!”
小乔含笑坐下之后,道:“如此我很喜欢!”
“真的吗?”
“不错!
这一桌一椅,这儿的一切完全是你们凭着劳力正正当当换来的,让人很舒泰哩!啊靶恍唬±舷壬氚桑 ?
小乔由于心情较为开朗,食欲稍增,足足吃了一碗及不少菜之后,含笑道:“顺仔,你真有福气哩!”
“为什么?”
“淑华的烹饪手艺不错哩!”
倪顺红着脸点头道:“是呀!不过,她很霸道哩!每次她所煮的饭菜,我必须全部吃光哩,你再帮帮忙吧!”
“不!我吃得够多啦!你慢慢吃,我去方便一下!”
“在后面,从这个走道出去就可以看见了!”
小乔沿着厅右的走道走去,立即发现后院除了一个小井、晒衣尝三畦青菜以外,尚有两个小瓦房。
她凑前一瞧,立即看见它们分别是浴室及茅坑,她人茅坑缴纳‘综合所得税’之后,才想起没有纸。
不过,她立即看见壁上有一个小木盒中摆着一排削得平整的竹片,她低头一瞧坑中有不少竹片,不由恍然。
她破天荒地入乡随俗以竹片刮净污物之后。
方始整衣外出。
只见倪顺已经端着小兵含笑蹲在井旁清理餐具,她暗暗地赞许,朝后方远处一瞧,立即被那片竹林吸引住目光。
午后微风徐徐,竹稍轻摆,奏出阵阵迷人的乐章。
好半晌之后,只听倪顺问道:“老先生,你喜欢竹吗?”
“喜欢!这片竹林是谁的?”
“我的一位堂叔的,不过……唉!”
“咦!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
“我那位堂叔迷上城里两位欢场女子,被诱去赌博,听说欠了一屁股的债,这片竹林恐怕要换主人了!”
“喔!你可以把它买下来呀!”
“我怎么买得起呢?堂叔开价一百两银子哩!”
“一百两银子,我买了!”
“你……你真的要买呀!”
“不错!我想在这竹林中央盖几间房子,一定很优美,对吗?”
“对!淑华也这么说过,你真的要买呀?”
“不错!你帮我去联络一下吧!”说完,打开包袱取出一张银票及一锭银子递给他。
“这……可以杀价呀!”
“别杀了!令堂叔也挺可怜的,这锭银子供你喝茶!”
“不!不!上回那两银子还有得剩,我正要找还你哩!”
“别找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已经把钱财看得很淡了,如果谈妥买卖,你顺便帮我找几名工人来谈谈建屋之事吧!”
“这……谢谢你啦!你先在此歇会儿,我这就去找堂叔!”
“辛苦你啦!”倪顺离去之后,她坐在厅中椅上默默地思忖着。
盏茶时间之后,她从房中抽屉中找出文房四宝,研妥墨之后,利用那只已经分叉的秃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排红白平房及小亭、花园已经出现在纸上了,她思忖片刻,又在四周画了高墙及一个竹门。
突听一阵步声,只见倪顺和一位布衣中年妇人及两位工头走进门来,她立即含笑站了起来。
不久,倪顺带着那三人走了进来,他叫声:“大家坐!”
立即回房中搬来一张木椅陪坐在妇人身边。
“老先生,她就是我的堂婶,她很感激你!”
那妇人起身将牛皮纸袋递给小乔,感激地道:“老先生,谢谢你!这是那块竹林的字状及让渡书,你瞧瞧吧!”
小乔抽出来一瞧,立即收入包袱中。倪顺含笑道:“老先生,这两位师父的手工不错,人也靠得住!”
小乔将那张纸递给他们道:“我想在竹林中央盖一排这样的房子,请二位估个价吧!”
两人接过那张纸瞧了片刻,立听其中一人道:“老先生,咱们到现场去瞧瞧,再谈价钱,好吗?”
“好!请!”
倪顺立即含笑道:“我来带路,我早就和淑华找妥盖房子之所在了!”
说完,拿着一根细棍率先行去!
小乔心中暗想他为何要携棍,可是,入林之后,她立即由他挥棍驱散那些蛇,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人怕蛇,她心中暗暗发毛,立即问道:“有没有办法赶走这些讨厌的东西呢?”
“哈哈!很简单,我待会去运一车石灰,就可以吓得它们逃到三十三里外去啦!炳哈……”‘咻咻!’声中,那些蛇被棍吓得纷纷闪躲了。
第三章爬爬爬到处乱爬
他们五人抵达竹林中央之后,倪顺拿着小乔画妥的那张图,边指边高谈阔论,显然他已经计较甚久了。
那两名大汉低声商议一阵子之后,道:“老先生,如果天公做美,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在此欣赏林景了!”
“很好!连工带料,多少钱?”
“五百一十三两银子,看在顺仔的份上,算五百两吧!”
小乔点点头,当场抽出五张银票,道:“偏劳二位啦!”
“这……按规矩,完工再收钱呀!”
“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干脆啦!另外这五十两银子给工人们喝茶及加菜,请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请收下!请二位费心啦!”说完,立即与倪顺朝前行去。
不久,倪顺送他们三人离去了,小乔走入左侧那间客房,上榻之后,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等她醒转之后,立听竹林方向传来一阵砍伐声音,她起身一瞧,立即由窗中瞧见前院停了四辆马车。
她走到后院,立即看见倪顺和六青年正在竹林中到处挥洒石灰,那白蒙蒙的灰雾,立即使她感动万分!
太可爱了!
太勤快了!
她闻不惯那种呛味,立即站在原地打量着那三十余名在竹林中央砍伐及挖掘绿竹的大汉们。
黄昏时分,阮淑华拿着一条鱼及一块肉走了进来,她含笑朝小乔打过招呼,立即清洗。
小乔瞧着她那熟练、轻快的动作,感动地道:“太纯!太自然了!想不到人生还有如此清纯的一方面……”阮淑华摘妥菜,一见她痴痴地瞧着自己,既羞又惊觉地立即抱着菜低头朝厨房行去。
小乔怔道:“她好似有些怕我哩!啊!原来我尚是这副糟老头模样哩!我该不该向他们述说我是女儿身呢?”
她立即轻抚着小肮。
直到那些工人抬着绑好之绿竹经过她身边,含笑朝她打招呼之后,她方始含笑朝他们点头着。
翌日上午,倪顺以马车带着她到瘦西湖去找‘萧仁乔’,倪顺很热心地询问探听着,她却趁机饱览湖光山色。
晌午时分,她请他在一家酒楼‘加菜’一番,然后,方始来到阮淑华的那家女红店参观一阵子。
由于,她忙着赶制一套新衫,二人便直接来到她家,立即有两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自庭院中迎了出来。
那间瓦房虽然窄小,却整理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小乔鼓励他们一阵子之后,立即搭车回家。
她步入竹林附近,立即看见十余名工作正在忙碌着,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你的慷慨换来了他们的勤快,看样子可以提前完工哩!”
“不错!你们扬州人挺勤快的哩!对了,你可要替我留意房内的家俱及寝具,哪家的手工较细,价钱较公道哩!”
“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办妥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多好干活,不到三周,一排幽雅的红瓦房已经矗立在那片竹林中央了。
倪顺在这段期间又跑了三趟远行,赚了不少的银子,这天一大早,他和那两名工头押着一批家俱及寝具送人了新屋中。
小乔正在院中欣赏池塘中的游鱼,一见他们来到,立即含笑相迎。
家俱一布置、寝具一铺妥,哇操!焕然一新啦!
“老先生!你满意吗?”
“太好啦!多少钱呀?”
那两名工头忙道:“不要了,算是在下工人的贺礼吧!”
“不行!太让你们破费了!我怎么可以浪费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呢?顺仔,你说对不对?”
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他们很钦佩你的为人,你就笑纳吧!”
“好!我收下了!不过,大伙儿这么辛苦,我这儿又不便设宴,烦请二位带大伙儿到西湖楼去加个菜吧!”说完,取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不用这么多啦!”
“收下吧!让大伙儿尽兴吧!”
“是!是!谢谢!谢谢!”
“我有一事相托,请二位多合作!”
“请说!”
“我喜欢清净,请二位转告大伙儿勿张扬此事!”
“是!我们知道!这年头盗贼多如毛,你老人家只身在此,的确有此种顾虑,我们会注意的!”
“谢谢二位!他日有空请来此奉茶!”两位工头含笑道谢,便离去了。
小乔含笑朝倪顺道:“顺仔,我今晚做几道菜,你邀淑华来,咱们三人聚一聚,如何?”
倪顺欣喜地道声:“好呀!”立即离去。
小乔整理房间及客房之后,取出玉狮玺瞧了一阵子之后,暗叹道:“鹏哥,你英灵不远,可要助我早日找出此玺之奥妙呀!”
当天黄昏时分,倪顺果然带着阮淑华来报到了,他们尝过小乔所做的那三道菜肴,喷喷称赞不已!
小乔含笑道:“顺仔,你是否还记得在元宵节晚上遇见小珠之事?”
“啊!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淑华,你知道吗?”
“知道!他回来之后,曾提起此事。”
小乔含笑道:“我就是小珠!”面具一卸,假发一除,二人齐皆惊呼出声。
小乔苦笑道:“请你们原谅我以前欺骗了你们,不过,我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才出此下策的!”
倪顺点头道:“淑华曾猜过你不是普通的人物,果然不错!”
“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先夫由于有一些财产,竟被人害死,我一个弱女只能流落异乡,我……”说完,便簌簌流泪不已!
她一想起费凌鹏临死逼自己离去及被炸去半边脸及下半身的情形,不由心疼似绞,立即放声大哭。
阮淑华及倪顺见状,亦陪着掉了不少的眼泪。
好半晌之后,淑华咽声道:“珠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珍重呀!”
“淑华……我……我已经怀了遗腹子呀……”“啊!那更不能太伤心了!身子要紧呀!”
小乔拭去泪水,道:“目前仇家欲斩草除根,仍然到处追寻我的下落,请两位务必要保守秘密!”
阮淑华点头道:“我知道,顺哥,你可别告诉蔡大哥,免得他喝醉酒,胡说八道,那可就误了大事!”
“我知道!可是,他万一来找我,遇见了呢?”
小乔起身回房覆上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女面具,道:“我今后打算以这个面貌出现,身份是梅珠,好吗?”
阮淑华点头道:“好主意!顺哥,若有人问起珠姐的来历,你就说是梅老先生的远方亲戚,懂吗?”
“懂了!”
“还有,最近少让蔡大哥及其他人来此转悠。”
“我知道!”
小乔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阮淑华含笑道:“珠姐,你别太客气,你目前自己小心些,再过一阵子之后,我请一位堂婶来此帮忙!”
“她为人热心,工作也挺勤快的,尤其在你分娩之前后,多少可以帮你一点忙,你认为好不好呢?”
“好!你想得太周到引谢谢!”
“不客气,从明天起,我明天替你送来食物,免得你太累了!”
“谢谢!”
日子平静地过去,一晃又过了半年,小乔的肚皮已经‘通货膨胀’了,阮淑华的堂婶阮氏也来帮忙了。
在她的指导下,小乔挺着肚皮,有空就在前院后院散步,阮氏则欣喜地替小乔准备分娩及婴儿之事物。
天气渐寒,雪花纷飘,竹林之景色更加迷人了,小乔的心儿既紧张又兴奋,她平静地等待分娩了。
这天一早,两辆马车辗辘地疾驰到倪顺的大门前,接着是一阵马嘶及倪顺叫道:“阮……大……婶……”小乔正与阮氏在厅中用膳,她倏地放下筷子道:“大婶,好似顺仔在唤你哩!这阵马嘶声音太不寻常了!”
阮氏道句:“我去瞧瞧!”立即快步离去。
没多久立听她边喘边叫道:“顺仔……你……你撑着点呀!”
小乔一见阮氏扶着嘴角及胸前皆染有鲜血、脸色灰白的倪顺沿着竹林小道行来,她慌忙回房取出一瓶灵药。
她走出大厅,见阮氏已经扶着他进入院中,她立即上前协助将他扶入客房,道:“大婶!去准备一盆热水来!”说完,她立即替他把脉及检视伤处。
“姑……娘……他会不会死呀?”
“不会!不过可能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哩!”
“谢天谢地!能保住命就好了,对了,会不会残废呀!”
“不会!他被人殴伤,断了三根肋骨,又流血过多,才会晕倒,你先替他擦净身子吧!”说完,将六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灵药毕竟不同凡响,不但人口即化,而且等阮氏替他擦净脸部及上半身之后,他那灰败的脸色立即好转!
她暗运功力替他接合那三根肋骨之后,捏碎六粒药丸,轻柔地擦拭伤口,忙了一阵子之后,已是满头汗了。
“姑娘!你……你不要紧吧!”
她摇摇头,服下一粒药丸道:“不要紧!我去歇会儿!”说完,立即回房躺下。
哪知,她刚躺不久,阮氏慌张地跑进来道:“姑……姑娘,蔡……蔡隆义……他……他‘嗝屁’了……”“嗝屁?”
“他死了!死在他的马车上啦!”
“啊!会有此事!一定是和顺仔受伤之事有关,大婶,烦你走一趟府衙!”
“去府衙呀!我……我不敢呀!我从没踏入那儿呀!”
“那就请淑华去一趟吧!”
“好!不过,尸体呢?”
“放在原地吧!”阮氏立即勿匆地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阮淑华神色慌张地与一位中年差爷跑了进来,她一见到小乔,立即问道:“珠姐,顺哥在哪儿?”
“客房中。”
两人立即入内。
“淑……华……”
“顺哥,你怎会伤成这样子呢?”
“义仔……在镇江喝酒…与人打了一架……对方人多……我招架不篆…只能抱着……他……朝这儿……赶了……”立听一声宏亮的声音道:“对方是准?”
“镇江一霸秦念祖之子秦晋勇……”
“啊!是他呀!这……”
“刘大人,此……事……错在义仔……别去惹……镇江一霸……”“唉!谢谢你的体谅!辟方会替他收尸,你好好休养吧!”一阵脚步声之后,那位差爷立即低头离去。
“顺仔,别赶车了好吗?”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馅饼!大卤面、牛肉面!这是你的绝活,不是吗?”
“可是……我……买不起……店面呀!”
“我……我来设法……”
“不……不要……我到老王饼子馆……去上班吧!”
小乔听至此,心中有了主意,轻咳一声之后,走入客房道:“顺仔,我出钱、你出力,赔了算我的,赚了,咱们对分,如何?”
“珠姐,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淑华,你先留意店面,等顺仔复元之后,就开张。”
“珠姐,谢谢你!”
“别客气!我……哎喹…”
她未说完,突然捂住肮部。
阮淑华忙扶着她,道:“珠姐,你可能要分娩了!我先扶你回房,大婶,大婶!快来呀!珠姐要分娩了!”
阮氏正在将马车赶人棚中,闻声之后,立即跑了过来。
她进入小乔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含笑道:“刚阵痛而已,还早哩!泵娘,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小乔点点头,立即随她起身。
阮淑华关心地问道:“婶婶,她这么痛还走得动吗?”
“别操心!忍着些就行啦!她这孩子太壮了!如果不多走一下,分娩之时,反而更疼哩!”
“那要不要烧热水呢?”
“我早就烧妥放在灶上温着呢!替我把木盆及洗身东西抬入房中,还有婴儿的东西也备妥吧!”
说完,立即扶着咬牙忍疼的小乔到院中去散步。
阮淑华依照吩咐备妥那些东西放在房中之后,突然想起她分娩之后衣衫一定会脏,必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
于是,她打开衣柜找衣衫。
哪知,柜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包袱,她打开包袱,刚取出那套布衫,倏听‘叭’的一声,那个小锦盒立即掉了出来。
她打开小锦盒,立即发现那个‘玉狮玺’,她将布衫放妥之后,好奇地瞧着冰凉的‘玉狮玺’。
尤其对于那‘玉狮真君’四个篆体字,更是瞧个不已!
晌午时分,小乔低声‘哎喁地被扶进来了,阮淑华将‘玉狮玺’朝榻上一塞,匆匆地过去扶着她。
不久,小乔已经双手分握榻柱,弯曲地双腿分张,配合着急促的阵痛,边呻吟用力加油了。
阮氏轻抚她的腹部随着阵痛催她使力。
阮淑华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白面具后面溢出来的汗水。
阮氏好奇地间道:“姑娘,你的脸……”“淑华……替我……卸下……面具……”面具一卸,阮氏立即惊呼道:“好美喔!何苦呢?”
阮淑华边替小乔擦汗边低声道:“婶婶,珠姐的丈夫被仇家杀死,仇家目前还在找她,你别乱说出去喔!”
“啊!原来如此,我不会说!我发誓,姑娘,加油!看见娃娃的脑瓜子啦!好密好黑的头发喔!”
“真……真的吗?”
“不错!别出声,咬牙!用力!对!又出来一些啦!”
阵阵刀绞剑割般裂疼之后,倏听阮氏叫道:“壮丁!壮丁!抱喜!泵娘,恭喜你啦!”
小乔原本觉得虚脱得将欲晕眩,闻声之后,泪流满面地道:“鹏哥……你听见了吗?你瞧见了吗?”
阮氏剪断脐带抓起婴儿,在他的臀部轻拍三下,道:“长命百岁!叫……”哇操!小家伙也真乖,立即哇哇大哭!那嘹亮的声音使小乔兴奋得泪下如雨了!
阮氏及阮淑华将小家伙洗净之后,一见他已经安静下来了,立即抱到榻旁,道:“姑娘,你瞧!白白净净的,将来一定不比潘安差哩!”
小乔伸出颤抖的右手边摸小家伙,边含泪颤声道谢。
阮氏边替小家伙包巾边道:“淑华,帮我把灶上的蛋花汤拿来吧!”
阮淑华含笑点点头,立即去端来一碗蛋花汤。
阮氏将小家伙朝几上一放,道:“淑华,你喂姑娘,我替她清理一下!”
“好!婶婶,我准备了这件干净布衫,要不要换呀?”
“待会儿吧!”说完,拿着热毛巾轻柔地擦试小乔的双腿及下身。
倏听她咦了一声,自榻下拿起染有血迹的‘玉狮玺’,道:“好漂亮的小玉狮,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乔刚欲开口,阮淑华立即道:“是我方才从包袱中拿出这件布衫时看见的。珠姐,你在哪儿买的呀!”
“它是费家传家之宝!”
阮氏将它送到小乔的面前,问道:“要摆在哪儿?”
小乔道:“放回锦盒吧!”
阮淑华伸手接过它,正欲放入锦盒,突然咦了一声,不由咦了一声,不由叫道:“怪啦!这小珠方才没有字,现在怎么有字又有画呢?”
小乔惊喜地道:“让……我……瞧瞧……”阮淑华将它凑近,小乔立即发现沽有血迹的玉狮口中那粒小珠清晰地现出一幅画及两行宇。
那幅画仍是三座高峰,两前—后排成了品字形,一道瀑布由正中一峰顶倒泻而下,山势雄伟,意境深远。
那两行字则是:“月到中秋分外明,水后别有九洞天。”
“淑华……帮我把它画下来!”
阮淑华点点头,立即走入书房。
小乔欣喜地闭眼,暗呼道:“鹏哥,玉狮玺之秘密已经揭晓了,咱们的孩子有希望成为天之骄子了!”
兴奋的泪水立即自眼角流出来了!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在灵药及食物大补之下,小乔迅速地恢复那天仙美貌,身子亦完全痊愈了!
大人强,吃母乳的小家伙更是壮极了,尤其那对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更是逗人喜爱!
不过,那嘹亮的哭声好似拉警报般实在令人受不了,逼得小乔几乎不敢离开他半步。
这天中午,阮氏烧了几道好菜,陪小乔母子,倪顺及阮淑华坐在厅中,边用膳边逗着到处张望的小家伙。
膳后阮淑华取出一条镶着‘长命百岁’锁片的锁链挂在小家伙的颈中,问道:“表妹,替他取妥名字了吗?”
“费慕鹏。”
“慕鹏!有志气!小家伙一定会超越大鹏的!”
“谢谢!”
阮氏取出一对小戒指戴在费慕鹏的手中,含笑道:“小鹏早点长大,把坏蛋宰光,让你娘的天仙容貌早日重见阳光!”
“谢谢!”
倪顺含笑道:“我这个礼物最珍贵,瞧瞧!”说完,拿出一张纸条。
小乔一见到那上面写着‘点巫山洱海月’欣喜地道:“天呀!你确定珠上之画就是在这个地方吗?”
“确定!我曾送乘客去过两次,尤其第二次那位乘客很大方,带着我玩了一大圈,才坐我的马车回来哩!”
“洱海月,事实上就是洱海,因为洱海的形状似月抱洱呀!洱诲耳首尾环抱点苍山云弄、斜阳二峰之麓,点苍山则居于中央,若从远处望去,就变成一个品字形,有没有道理?”
小乔欣喜地道:“有理!而且与那两行字的第一个‘月’颇为吻合,只是不知道究竟在何处哩?”
“我知道!洱海月的后面有一条十八溪,溪水皆由山瀑汇成,而且山瀑共有九个,当地人就叫它九洞天哩!”
“天呀!太巧合了!不过,究竟在九洞天的何处呢?”
阮淑华含笑接道:“由月到中秋分外明来推敲,如果不是中间那个,就是在第八个,因为中秋在八月份!”
“有理!太好啦!范围一缩小就容易找了!顺仔,你这个礼物实在太珍贵了,要不要喝杯酒?”
“不!谢啦!自从义仔因喝酒被揍死之后,我就戒酒了!”
“对了!镇江一霸真得很厉害吗?”
“我是没有遇见到他,不过,我被他的孩子踢了一脚,肋骨立即断了三根,你看他有多厉害!”
“好!我老实地告诉你们吧!咱们方才说的那个地方有一本武功秘芨,若练成之后,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真的呀!”
“不错!我打算带小鹏去练,届时让他去揍镇江一霸。”
“好呀!太棒啦!”
“不过,尚希各位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引起外人来抢夺。”
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倪顺突然道:“珠姐……”
小乔含笑道:“我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你唤我珠妹吧!”
“好!珠妹,咱们那家馅饼店明天开业,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小鹏肯让我去吗?”
“哈哈!好缠人的小家伙,我以后再找他算帐!”
“对了,淑华,令弟二人进京赶考,放榜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据他们托人回来说,主考官右丞相在考后曾经召他们二人入府设宴款待,看来表现不错哩!”
小乔欣喜地道:“淑华,恭喜你!你终于熬出头了!顺仔,恭喜你,你终于快要如愿以偿了!”
倪顺笑得合不拢嘴,阮淑华却羞赧地低下头。
顺记馅饼店终于开幕了,由于手工地道,馅足,价钱公道,加上倪顺以往的‘老实’招牌,因此,生意蒸蒸日上。
除夕那天,铜锣开道,十二名军士护卫着今年科试荣获状元、榜眼的阮文明及阮文昌来到了扬州城外。
知府大人率众上前迎贺,并要带他们绕城一周。
阮家兄弟却先将阮淑华及倪顺各迎人一顶轿中,两人穿着官服随轿步行,以示答谢他们的栽培之恩。
沿途锣声、爆竹及掌声交织响个不停。
小乔抱着爱子和阮氏挤入人群中目睹这种感人的画面,感动得双眶泛湿,险些掉下泪来。
费慕鹏这个小家伙瞪着大眼到处张望,并未被那吵杂的‘高分贝噪音’所惊吓住!
这波热闹之后,在元宵节那天,倪顺与阮淑华被‘送做堆’了,沾了阮家兄弟之光,婚礼办得甚为风光。
众人皆高兴万分,只有小乔抱着爱子默默地回忆着去年元宵节与费凌鹏在地下秘室狂欢的情景。
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了。
日子平静地消逝着,小乔在阮氏的帮忙之下,开始抽空练武,因为,她急着要解开‘玉狮玺’的秘密呀!
终于,费慕鹏满周岁了,身体强壮的他,不但已经能走,而且开始呀呀学语,小乔立即成天带着他在竹林中打转。
同时,她将自己按照小册子上之配方所炼成的灵药,逐日在睡前供他服下,以便加强他的体能。
因此,在他三岁的那年,他已经能够在竹林中奔跑如飞,上下攀爬似猿猴般矫健,小乔瞧得暗喜不已!
于是,她开始教他识字,而且将字写在木板中在竹林中到处张挂,让他在嬉玩之中识字。
她所教他的字皆是穴道名称,不到半年,他不但已经记得滚瓜烂熟,而且也能准确地指出在人体的部位。
于是,在八月初一那天,倪顺将馅饼店交给阮淑华暂管,他再度重操旧业驾着马车送小乔母子远征大理。
末满四岁的费慕鹏初出门,欣喜地沿途东张西望,南问北路,小乔有好几次皆无词以对,全赖倪顺代为解答。
他高兴极了!她却暗暗担心着!
因为,她默察之下,由沿途不时看见的江湖人物追杀情形,知道当今武林已经更加动乱不安了!
因此,她吩咐倪顺平稳驾车,谨言慎行。
天公伯仔保佑,他们在八月十三日平安地抵达大理了。
倪顺将马车寄放在客栈中,备妥干粮之后,他们三人立即开始攀登点苍山,倪顺这下子对小乔心服口服了。
因为他只是提着干粮,却她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壮小子,可是,他汗流浃背,而她却神定气闲哩!
三人沿途休息又在山路中休息过两个晚上之后,终于在八月十五日上午到了十八溪附近了。
小乔吩咐他们在林中休息,自己朝中央那道瀑布掠去,她一掠即射出丈余,乐得费慕鹏拍着小手道:“娘会飞哩!”
倪顺钦佩地道:“是呀!小鹏,你想不想学呀?”
“想呀!娘说她此次就是带我来练武的哩!”
“那你可要好好地练喔!练成之后,叔叔请你吃馅饼!”
“好呀!我要吃六个!”
“行!六十个也可以呀!”
“勾勾!不许黄牛喔!”
“好呀!贝就勾!”两人勾指盖章之后,抬头一瞧小乔已经射入瀑布后面,两人立即睁大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小乔自瀑布顶端出现,瞧她又射向右侧,分明没有找到,倪顺立即紧张了。
一直到午后时分。
她连掠两侧第八峰毫无所得地掠回倪顺两人面前,摇了摇头。
她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坐下来调息。
倪顺急得猛抓头发,却束手无策。
费慕鹏吃过干粮,早已靠在倪顺的怀中呼呼大睡了。
黄昏时分,小乔醒转过来,她边吃着干粮边仰望着皎洁圆月,喃喃念着‘月到中秋分外圆’默默地思索着。
突听倪顺指着当中那道瀑布叫道:“瞧!瀑布右侧有个石头亮亮的哩!”
小乔立即凑到他的身边一瞧!天呀!丙然有一块大石头发亮哩。
“鹏儿,来!”费慕鹏一趴上她的背部,她立即如飞掠去。
不久,她掠进崖壁,喝道:“鹏,抱紧!”立即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向上攀爬而去。
在倪顺的吆喝指点下,小乔终于攀上那块大石了,她立即发现大石中央凹了一小块,小块四周另有八字。
‘含玺入洞,无玺必死。’
她思忖片刻,沉声道:“鹏儿,你敢自己进去吗?”
“敢!”
她点点头,取出‘玉狮玺’朝凹处一放,哇操!正好吻合哩!而且在大石的上方崖壁立即出现一个三尺大小的圆洞。
‘叭’一声,玉狮玺自凹处弹了出来,她将它接入口中,道:“鹏儿,你待会含着它爬进去,记住,不要慌!”
“孩儿知道!”说完,立即张开那张小嘴。
她将它塞入他的口中之后,道:“小心!”将他托至洞口。
他弯腰爬入不久,那洞口倏地一合,她立即盘坐在石上默祷着:“鹏哥,你英灵不远,保佑咱们的孩子顺利取得秘芨吧!”
费慕鹏爬入不远,倏觉一暗,他回头一见洞口已经合上,他暗一着急,立即匆匆地爬了回来。
却见那块石上写着:“孬种”二字,他没有看懂,连推数下,暗一咬牙,立即又掉头朝内爬去。
洞道盘旋斜向下方又崎岖不平,他爬得双掌及双膝隐隐作痛,可是洞道甚窄,他根本站不直身子,只好忍痛续爬。
越往下方,气温越热,他爬得全身是汗,掌心及双膝疼痛难耐,可是,为了听娘的话,他继续爬下去。
热!热!炙人的酷热!他从未如此的热过,所幸口中不时有一股股的凉气顺喉而入,否则,他早就渴死了!
他起初尚能默数转了几十个弯,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热得头昏脑胀,根本记不清了。
尤其在他发现又逐渐地往上盘旋爬去之后,他暗叫一声:“安娘喂呀!”
只好继续爬着!
他就这样上上下下绕来绕去地爬着,那炙热之气亦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他越爬越慢了!
尤其在口中那股凉气消失之后,他又爬出百余丈远之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趴倒在地上。
不久,他的身上开始‘镭射特技表演’了。
起初,他的衣衫及头发、眉毛纷纷化成灰滑落在一旁,他的全身似甫自‘中钢公司’高温炼钢炉中出来的钢块般整个火红。
半个时辰之后,热渐褪,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珠绿,绿油油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绿色渐退,又逐渐恢复火红。
那红光乃地热之气经过中秋圆月照耀产生磁力所吸引而出,透过他的全身所产生的一股光化作用。
至于那绿光乃是蕴积在‘玉狮玺’中的寒气经过地热所激发之一种现象,这正是一代异人玉狮真君的巧妙安排。
昏迷中的费慕鹏就这样每隔半个时辰分别‘享受’冷热不同的‘招待’,那滋味比咱们现在的‘三温暖’还要过瘾哩!
直到翌日朝阳照耀大地,他的肤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他仍然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昏睡着。
而且,他这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没进半粒米、没喝半口水的他,却突然长高了将近十公分哩!
至于小乔守了一天一夜之后,一见洞中没有动静,她立即回到倪顺的身边道:“顺仔,你回去吧!我来等鹏儿!”
说完,将包袱接了过来。
“可是,你如何解决食宿呢?”
“我可以猎兽而食,住在附近山洞中。”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啦!”
“路上你也多加小心!”倪顺点点头,立即下山而去。
小乔果真一面等候、一面练功。
费慕鹏昏睡四十九天醒来之后,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壁上刻有‘右三左二’四字,他不由一怔。
“右三左二,啥米意思?”他想了一阵子之后,试探性地朝前爬去,他立即发现远处有两条通道,他立即朝右爬去。
沿途之中,每隔十余丈就有两条岔道,他接连朝两条岔道的右道爬去之后,又接着爬过两条左道。
不久,他立即看见远处有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八字:“真君洞府叩头五百”,他怔了一下,立即‘咚咚’边叩首边默数着。
一阵‘咚……’规律声音之后,他不多不少地叩了五百个响头,被他叩击的坚硬石地立即凹了一个小洞。
他一见到那个小凹洞,怔了一下,一摸额头,不但发现没有流血,而且立即发现满头乌发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正在发怔之余,倏见石门向右退去,一道光亮及沁人心脾的一股清香,自后门传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立即爬了过去。
他刚爬过石门不远,石门立即又自动合上,他回头一瞧,只好抱着‘卒子过江,有进无退’的精神,继续朝前爬去。
他爬过那条通道之后,立即发现前面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四周墙角各镌着一粒比他拳头还要粗的亮晶晶的珠子。
石室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圆圈,对面壁上刻着‘玉狮真君’四字,四字的前方盘坐着一具枯骨。
他从未见过那玩意儿,立即爬过去一瞧。
他爬进圆圈之后,立即发现里面刻着‘跪叩五百’四字,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咚咚……’叩起响头了。
原来,小乔早已预知这些前辈异人一定喜欢后辈跪叩,所以特别教费慕鹏认识这一类的字,及吩咐他不能不敬,在他叩首之际,壁上突然开始出现字迹及人像!
费慕鹏根本没有发现,只是专心地边叩边默数着。
因此,等他叩完五百下之后,三面墙壁已是出现一大堆人像了。
这些人像或坐或立、或徒手或持剑,姿势各异。
当他抬头一瞧,立即怔住了“安娘喂呀!娘吩咐我背,这么多从何处背起呀?怎么背呀!”
倏闻一阵香味,他略一张望,立即发现右侧墙角有一株尺余高的绿叶小树,树上却累累结满花生大小的小红果。
他闻得猛吞口水,摘下一粒放人口中之后,只觉它不但入口即化,而且甚为甘甜,他立即连吃十余个。
一阵‘僻哩叭啦’连响之后,他觉得一阵‘便意’,正要褪裤方便之时,方觉全身光溜溜的,他不由一怔!
他在发怔,肚中之废料可没发怔,立即疾冲而出。
他激完‘综合所得税’之后,一见没有纸可擦屁股,只好别扭地直起身到中央壁前瞧着那些字:“爬得越久,受益越多;叩得越多,受益越多!吾玉狮真君纵横江湖一甲子,只有两件憾事。
其一,找不到敌手!其二,找不到可承吾衣钵者,无奈之下,取北海寒玉刻下玉狮玺留待后世有缘人来习吾武功。〈绥艨谥兴槟耸俏昧诘ぃ嵩谀诘ど弦砸┧粝麓说胤轿患傲骄滟视铮靡┧粑凑锤救送诽ビぱ换嵯猿觥D芎羧攵粗耍羰枪αι铣丝梢故诱撸乜煞⑾治崃粼诒谏现废咧甘荆淇擅馐芸嘀苯尤攵矗ㄒ咽シッ柚蓟印4四顺缘每嘀锌唷⒎轿松先酥硪樱〉执锒疵磐猓舨贿德灏俑鱿焱罚坏涣嗣牛⒓椿岜换卣鸪錾剑舸钅曛星镌倮窗桑?
见吾法身之后,若无法连贯叩满五百个响头,吾之武功精华不会全部出现,只能见你不够心诚了。壁角有一株再生果,不但可增功、止饥,尚可祛毒,此果得之不易,甚盼来人只食树果勿伤树身。来人习吾武功之后,盼能济贫扶弱,广积阴德,免干天和,幸甚!”
费慕鹏所识之字,大多数是穴道及运功之名词,面对这些字,大部份没有看懂,他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他接着看到那些人像图之后,立即精神一振,他仔细地瞧了一阵子,背妥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下运功路图,确定一处不差之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照顾‘气海穴’了。
意念一动,他立即发现一团暖气自‘气海穴’涌现,他乐得险些当场叫出来,急忙咬了一下下唇。
真气再提,他引导着它缓缓地遵守交通规则依路线行去,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刚起身,立即觉得全身摇摇晃晃好像要飞出去,吓得急忙又瞧向墙壁去了。
“怪啦!没错呀!怎会这样子呢?”
他立即又开始盘坐调息了。
可是,等他醒来之后,仍然是同样的情况,他不信邪地继续调息着,他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突觉一阵饥渴,立即又摘食十余粒‘再生果’之后,继续朝右侧墙壁瞧去。
“咦!玉狮掌,让我瞧瞧!”玉狮掌计有三招,一招三式,壁上共有九个人像,旁边还有字迹解说,他似懂非懂,干脆将它们全部背下来。
以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背这些精奥的武功,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他还要背下每个字的一笔一划呢?
尤其看到背面玉狮真君那篇开场白时,他更是绞尽脑汁了。
等他把开场白、玉狮掌及玉狮剑全背熟已是三年了。
那些再生果也全部跑人他的体中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伤脑筋了,他该如何出去呢?
哇操!说难不难,因为,他在一番搜索之后,立即在入口石门之背面看见八个字‘答谢师恩,再叩五百’。
他立即高兴地叩了五百个响头。
石地上面立即出现一个半尺径圆,二尺深的凹洞了。
他正在摸头咋舌之际,突然发现头上不但又长出头发,而且长发披肩,他不由又是一怔!
就在他发怔之际,石门自动打开了!
他立即匆匆地爬出去,‘咻!’的一声,他似在背上绑着一支特大号点燃的冲天炮般疾射而去。
‘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撞到石壁方始掉落下来,他摸摸头,一见没有流血,不由暗呼:“好家在(幸运)!”
他回头一瞧石门又已经关上,他对于自己方才突然爬飞出这么远,怔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朝前爬去。
不久,他立即发现在壁上刻有‘左二右三’四字,这回他有经验了,立即先爬过两条左岔道,再爬三条右岔道。
不久,他终于爬到尽头了,立见石上刻着‘莫忘师命,再叩五百’,他虽然不认识‘莫忘师’三字,却乖乖地又叩了五百个响头。
当石门一开,他立即看见一道光亮,他迫不及待地快爬而出。
‘咻’的一声,他再度疾射而出,当他看见自己置身于半空中,骇得立即尖叫一声:“娘!”那声音中气十足,立即回荡于四周。
正在远处林中烤着野兔的小乔闻声射出来一瞧,一位浑身赤裸的大孩子自上面坠下,她慌忙急射而去。
双方距离甚远,当她掠到之时,他已经坠人由瀑布泄成之水中,立听一阵咳嗽声音。
她急掠入水中,划游到他的身边,问道:“鹏儿,是你吗?”
“咳!咳!是……是的!”她立即惊喜地挟着他射出水面。
她落在一块石上,他立即惊喜地叫道:“娘,我好似也会飞了哩!”
“嘘!回家再说!”
倏听一阵‘嘿……’阴笑声音自一块大石后面扬出,小乔神色刚变之际,一具浑身赤裸的胴体被疾掷而出。
那是一位姿色中等的少女,小乔由她那双腿僵硬分张的身子及泪流满面的情景,心知必是一位‘色情受害者’。
她扬臂欲接住那少女,倏觉一股昏沉暗香随之传来,她心生警意,立即屏息振臂一劈!
‘叭’的一声,那少女倒飞出去,头部撞上地面大石,当场头破血流,未叫半声地含恨归阴。
原来,小乔由小册子记载中知道这种‘透体下毒’之阴险伎俩,因此一闻到那股暗香,立即屏息应变。
她一见到那少女被自己失手害死,心中一骇,倏觉头儿一阵昏沉,心知必是方才吸入些许暗香之故。
她立即吞下三粒药丸并就地调息。
费慕鹏乍见小乔变魔术般地将一名光屁股女人变得头破血流之际,不由得惊喜交集!
及至一见小乔坐地调息,他依照她的吩咐,立即注意那怪笑之人是谁?
那双小拳不知不觉地握紧了!
倏见一道紫影自大石后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又来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降落在丈余外一块大石上面。
“娘,有一个又老又怪的人来了,他穿着一件很怪的衣服哩,你小心些呀!”说完,立即挡在她的身前。
小乔眯眼瞧了紫衣老人一眼,立即加紧逼毒。
那老人阴声道:“丫头,你毁了本帮三名弟兄,老夫官堪全今日特来讨个公道,你别妄想逼出逍遥散啦!”
他说了一大篇,费慕鹏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立即叫道:“别吵我娘,好不好?”
“你娘?她这么年轻就有你这么大的猴囝仔啦?凭她这副容貌,即使歹竹出好笋,也生不出你这种货色出来。”
“你少说一些吧!我全莫宰羊哩!”
辟堪全仔细瞧了费慕鹏一阵子,立即发现他那绝佳资质,神色一缓,立即含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倏听小乔咤道:“不准说!”
她由于急促收功出声,身子不由一晃!
辟堪全嘿嘿一笑,道:“好!老夫不着急知道这个答案,不过,老夫是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嘿……”“徒弟?谁做谁的徒弟?”
“你是我的徒弟!”
“不要!你太难看啦!”
“喔!怎么个难看法呢?”
“哪有年纪这么大的人,还穿这种怪衣服呢?”
“喔!没办法,这是敞帮的制服。”
“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啦!”
“嘿嘿!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啦!你瞧!”说完,朝费慕鹏的身前及左右两侧各拍出一掌,‘轰轰轰’三声碎石纷飞,吓得他急忙以臂遮脸。
辟堪全得意地嘿嘿连笑不已!
第四章埃缘一大堆福缘
那嘿嘿阴笑被官堪全故意贯注真气,而且集中火力对准费慕鹏,他立即觉得双耳挺难受的。
他刚捣住双耳,官堪全立即止住阴笑,喝道:“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呀?”
“做老夫的徒弟!”
“不要!”
“嘿嘿!你再不答应,老夫就劈死令堂。”
“令堂是谁?”
“嘿嘿!傻小子,就是你娘呀!”
“啊!不行!你别乱来?否则,我……我……”“嘿嘿!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揍你喔!”
他那虚张声色的模样,逗得官堪全道:“老夫任你揍!”身子一弹,倏地停在他身前三步外。
费慕鹏吓得后退,立即撞上小乔。
小乔全身一震,沉声道:“用力揍他!”
费慕鹏点点头,猛抡右臂,边走过去边叫道:“我真的要揍啦!”
“嘿嘿……尽避用力!”说完,将双臂朝胸前一抱,昂首望向天际!
费慕鹏的身子只超过他的腰际不远,抡臂行走之间,双眼转个不停,因为,他从没打过架,不知该揍哪里呀?
两人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他迅即接近对方,由于尚想不出该揍何处,立即扭腰抡臂揍去。
这一扭腰,拳头立即对准老者的‘子孙带’,老者眯眼一瞧,故意将真气聚于下身,准备要吓他!
‘啪!’的一声,他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传人体中,他刚惨叫出声,身子立即向后飞去。
鲜血立即冲口而出!
蛋黄、蛋清及鲜血立即自裤裆渗出。
‘砰’一声,官堪全的背部撞上一块大石,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汨汨直溢,气绝身亡。
费慕鹏望着自己的右掌,又望望倒在远处的官堪全,正在发怔之际,小乔已经踉跄地走了过去。
她瞄了官堪全一眼,欣慰地一笑,立即在他的怀中搜索。
她取出两个瓶子,略一辨识,欣喜地服下两粒灰色药丸,药一对症,立即生效,她顿觉神智一清!
她呼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挟着那两具尸体射入林中。
费慕鹏跟着跑到她的附近,立即看见她以掌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将两具尸体抛入洞中之后,以掌挥上覆上。
“娘,他们怎么啦?”
“死了!”
“啊!他被我揍死了?”
她担心会影响他的心理,立即摇头道:“不是!他早就有病,方才撞到石头,自己死去的!”
“原来如此,他那声怪叫吓了我一跳哩!”
小乔边在掩妥之土面上踩动,边暗忖道:“鹏儿长高长壮不少,一时又没有衣衫可供他遮体,可真费事哩!”
费慕鹏在母亲的面前,可没啥不好意思的,他兴致勃勃地帮忙踩上,把它当作是一件寻乐子之事哩!
好半晌之后,小乔取出那套布衣女衫,苦笑道:“先凑合穿着,娘入城之后,再替你买几套新衫吧!”
“好呀!”
她替他套上布衫,先撕去过长的下摆,然后卷袖束腰带,瞧了一阵子,苦笑道:“凑合着穿吧!来!吃烤兔肉!”说完,牵着他朝前行去。
不久,两人津津有味地啃咬着免肉了。
略填肚皮之后,小乔道:“咱们走吧!”便背着他离去!
十二天之后,他们母子搭乘马车进入扬州城,为了隐密行迹,入城之后,立即下车,而且在城中买了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
费慕鹏好奇地问道:“娘,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呀?”
“娘是替你买的呀!你离开扬州将近三年半,总该给大家一些见面礼呀,你说对不对呢?”
“有理!不过,没必要买这么多呀!”
“有没有必要,你待会儿一看自会分晓!走吧!”
盏茶时间之后,她们已经走进‘顺记馅饼店’,小乔朝他低声吩咐数句,他立即挂了纯真的笑容走了过去。
一声轻咦之后,站在柜后收帐及招呼客人的阮淑华睁大双眼,好奇地瞧着有点熟识的小大人费慕鹏。
费慕鹏却唤声:“婶婶!”立即含笑扑入她的怀中。
“协…小鹏,你真的是小鹏吗?”
他应声:“是呀!”头一转,一发现倪顺惊讶地自里面走出来,立即唤道:“叔叔!”同时跑了过去。
倪顺将他抱了起来,瞪视道:“好个俊小子、壮小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否则,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啦!”
“嘻嘻!娘不准鹏儿说!”
“你娘呢?”
店门口立即传来一声脆呼:“顺仔、淑华!”
阮淑华惊喜地上前握着她的纤掌,从头瞧到脚,又从脚瞧到头,然后含泪道:“珠姐,这三年多苦了你啦!”
“没事,咱们今晚再好好地聊吧!”说完,将两个礼盒放入她的手中。
阮淑华正欲推辞,小乔已经含笑走到倪顺的面前道:“顺仔,带我去见周师父他们吧!”
倪顺立即牵着费慕鹏朝厨房行去。
不久,在倪顺地介绍之下,那三位厨师及三位小二见过幕后大老板,小乔边含笑致谢边致赠他们一人一份礼盒。
他们又闲聊片刻,阮淑华带着她们母子朝家门行去,同时低声道:“店里生意甚佳,我想扩大店面,买下隔壁那两家布店哩!”
“他们肯卖吗?”
“由不得他们呀!因为咱们的油污把他们店中的布料熏脏了!”
“唔!那挺不好意思的!他们不会抗议吗?”
“他们不敢!因为,他们怕我那两位弟弟!”
“对了,他们考取之后,分发到哪儿去了?”
“就留在京中,而且已经与右相爷的两位孙女成亲两年,各生下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了哩!”
“真的呀!太令人惊喜啦!这完全是你的功劳呀!”
“他们一直邀我们全家人搬到京城去纳福,可是,我天生劳碌命,又舍不得离开你们,只好放弃了!”
“他们倒是挺有良心的,对了,那两家布店开价了吗?”
“开过了,不过,咱们这三年来所赚之银子加上放在钱庄孳生之利息,尚缺一部份,所以我们不便答应!”
“差多少呢?”
“八百余两哩!”
“我来付,待会儿就和他们订约,不过,人手够吗?”
“绰绰有余,因为咱们的待遇高,别家的厨师先后偷偷地来接洽跳槽之事了哩!”
“太好啦!你们做得太成功啦!”
“珠姐,你太客气啦!若没有你救顺哥,又提供本钱,怎会有今日呢?我们晚上好好地会会帐吧!”
“亲兄弟,明算帐,我就过过目吧!对了,阮大婶呢?”
“在家里替我照顾小虎及小琴。”
“喔!两个恰恰好!抱喜你啦!”
“有什么好的呢?小虎又愣又顽皮,在学塾中常闯事,偏偏又打不怕,骂不哭,我真是拿他没辙!”
“一定是沿袭顺仔的愣直性子,你别急!会慢慢变好的!
“我就担心他变坏哩!”
“别急!我瞧过他之后,再作决定吧!”
“谢谢!我和顺哥早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两人又闲聊一阵子之后,终于抵达倪顺的家门附近,小乔一见到那些新砌的砖墙,含笑道:“恭喜!”
阮淑华苦笑道:“没法子,旧墙被小虎东攀西爬弄垮啦!”
“喔!真的这么顽皮呀!”
“你见到之后,自然就会明白啦!”
倏听一声惊呼:“姑娘,你可回来啦!”
小乔一见是阮氏迎了出来,她立即含笑道句:“大婶!”
费慕鹏叫声:“婶婆!”立即跑了过去。
“啊!他……他就是小鹏呀?”
费慕鹏扑人她的怀中,道:“对啦!我就是鹏儿啦!婶婆,你可知道鹏儿在回家途中有多想念你吗?”
阮氏含泪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也好想你喔!”说完,便簌簌掉泪。
小乔取出丝巾含笑递给她,道:“入内再聊吧!”
倏听一声大叫:“羞羞脸,大男生也在撒娇!”
小乔一抬头,立即发现一位浓眉大眼,五官英挺的布衣男孩,双手在颊上连划,另有一位清秀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的后面。
她知道他们必是阮淑华及倪顺之子女,立即将两个小礼盒放人费慕鹏的左手,道:“他们是你叔叔的孩子小虎及小琴,过去和小虎握握手!”
费慕鹏不知道倪虎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立即唤声:“小虎!小琴!”提着两个礼盒含笑直闯过去。
他刚走到距离厅口丈余外,立听倪虎叫道:“站住,这是我的家,不准进来!”
“你!你是小虎吧?”
“不对!那是大人的叫法,你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我比你早生下来,娘,我今年几岁啦?”
小乔含笑道:“七岁!”
“对!我七岁,你几岁?”
“不到六岁,不过,我的力气大,你仍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你没有和我比,怎知你的力气大呢?”
“哈哈!你以为你的个子比我高,块头比我大,就一定力气比我大吗?还早哩!”说完,挽袖走了过来。
小虎走到费慕鹏的身前伸举双臂,叫道:“把东西放下,来吧!”
费慕鹏将礼盒朝地上一放,一伸出双手,倪虎立即垫起脚尖抓住他的双臂叫道:“你也抓住我的双臂吧!”
“好厂他将抓住倪虎的双臂,倪虎立即用力一拗。
哪知,却没有拗动,倪虎连拗三下,喝了一声,倏地向前一推,右腿朝他的右后腿弯一踢,准备将他绊倒。
哪知,仍然似蜻蜒撼石般没有绊动,他立即不停地左绊右绊,忽推忽拉忙个不停!
他足足忙了盏茶时间,搞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却仍然奈何不了费慕鹏,不过,他仍然继续苦战!
直到他实在动弹不得之后,方始松手坐下来。
费慕鹏将一个礼盒递给他道:“送你!”
“我……不要……除非……你胜我……”“怎样才算胜你?”
倪虎双眼一转,道:“你若能用左手把我举起来,就算你胜了!”
小乔含笑低声道:“淑华,小虎并不傻嘛!”
阮淑华苦笑道:“他常跑去听人说书,学了不少的歪点子哩!”
“那也不错呀!从明天开始,我就让鹏儿上私塾吧!”
“这……他会不会被小虎带坏呀……”
“不会啦!你瞧!”
只见费慕鹏果真以左掌抓着倪虎的腰带,向上一甩,一振臂,立即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了。
倪虎立即叫道:“鹏哥,我服了你,快放我下去吧!”
费慕鹏叫声:“还早哩!”立即朝后面奔去。
“鹏哥,你!你要干嘛?”
“住口!少大嘴巴!别挣扎,否则,摔下来就自认倒霉啦!”说话之中,他已经托着倪虎进入竹林。
他乍见阔别多年,长得又高又挺的竹林,心中一喜,立即在林中到处奔跑,吓得倪虎频叫‘鹏哥’不已!
小乔、阮淑华母女及阮氏走到竹林旁,目睹这幕趣事,阮淑华佩服地道:“士别三年余,真该刮目相看了!”
阮氏叫道:“好大的力气!好敏捷的动作哩!小虎这下子总算遇上克星了,但愿他能够乖些!”
小乔点点头,轻抚小琴的头,问道:“你就是小琴吗?”
小琴怯生生地点点头,立即退到阮淑华的身后,不由令阮淑华苦笑道:“一个太野、一个太内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乔含笑道:“没关系!慢慢来吧!淑华,我去拿银票,你还是早点办妥买店面之事吧!”说完,径自步向房间。
当她拿着一千两银票走出大厅,立即看见倪虎低头站在阮淑华的面前,她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她先将银票交给阮淑华并示意她先行离去之后,道声:“小虎,看清楚啦!”身子一弹,立即跃立于竹梢头。
倪虎仰头瞧得目瞪口呆!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继续在竹梢上到处纵跃,那情景好似蝴蝶在翩翩飞舞,不由令所有的人瞧傻了!
不久,她轻飘飘地落到倪虎的面前,问道:“小虎,想不想学?”
“我……学得来吗?”
“没问题!不过,从现在起,不准你再和人吵架,只要你能安份一个月,我就教你这种功夫,如何?”
“真的吗?”
“大人会骗小孩吗?”
“会喔!我阿爸常说,只要我乖,他就要带我到瘦西湖划船,可是,他只顾着赚钱,每次都骗我!”
“喔!这样吧!只要你明天在学塾中不找人打架,我明天下午带你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如何?”
“啊!太棒了!真的吗?”
“真的!”
倪虎‘呀呵!’大喊一声,立即跑回家去。
阮氏立即带着倪琴回去。
小乔带着爱子进入书房,取出已经泛黄的纸张,边磨墨边低声道:“鹏儿,洞中之字及人像还记得吗?”
“记得好清楚喔!”
“好!那现在开始边想边画,别急喔!”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提笔按顺序先画‘玉狮掌’,足足画了一个时辰,方始完成。
小乔经过这三年余在十八溪附近专心研练之后,武功突飞猛进,因此,看见‘玉狮掌’,不由暗赞它的玄奥。
她让爱子继续画,自己开始思忖那九式人像及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她立即走到一旁,边思考边比划起来。
黄昏时分,费慕鹏画妥了玉狮剑,他一想起那一篇笔划繁复的序言,他暗暗伤脑筋了。
突听远处传来倪虎的喊声:“阿姨!鹏哥!吃馅饼啦!”
小乔立即含笑道:“鹏儿,洗手准备用膳吧!”说完,将画妥之口诀藏入榻下。
她刚走到厅口,立即看见倪虎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她便含笑道:“倪虎,是不是你爹回来啦!”
“是呀!他亲手做了几十个馅饼带回来了哩!阿姨,你不知道,我爸爸做的馅饼最好吃啦!”
“真的呀!你先回去,我和你鹏哥马上去。”
倪虎点点头,立即跑了回去。
她望着他那矫捷的步法,含笑忖道:“好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颇适合练习玉狮掌这种威猛掌法哩!”
倏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她回头一见爱子走近,含笑道:“去吃馅饼吧!别太大口,小心馅饼里的热汁会乱喷哩!”
“娘,你的记性真好!居然还记得我以前出糗之事哩!”
她含笑点点头,立即牵着他行去。
他们走到倪家厅中之后,只见木桌已经换成一张桧木圆桌,八张靠背桧木椅摆在桌旁,显然生活大有改善了。
倪顺一家四口及阮氏她们母子坐下之后,倪顺立即问道:“小鹏,你还记得咱们在十八溪勾手盖章印之事吗?”
“记得呀!大叔你说鹏儿要练好武功,就请我吃六个馅饼,对不对?”
“好记性!来,这六个馅饼是你的啦!”说完,将一小盘馅饼送到他面前。
“哇!太多啦!我吃不完啦!而且我尚未把武功练好呀!”
“好!那就三个,剩下的三个交给小虎!他能够吃四个哩!”
“这么厉害呀!”
倪虎果真又挟了一个馅饼放在盘中,然后开始啃吃起来,那热汁立即似水箭般到处喷着。
阮淑华急得忙替他捂住,同时叮咛道:“小口些!没人会和你抢啦!”
小乔瞧了爱子一眼,两人立即斯文地嚼着。
吃完那些馅饼之后,倪顺夫妇取出帐册向小乔解说着,倪虎趁机拉着费慕鹏走到院中,大盖特盖私塾之趣事。
费慕鹏听得津津有味,相约明早要和他一起上私塾。
不久,小乔带着爱子回到书房中,她早已在返家途中获悉爱子入洞之经过,因此,立即向他解说运功使劲之窍门。
“啊!原来是这么容易,怪不得我能在溪旁把那名怪老人打得飞了出去,娘,我能不能出去试试呀?”
“走!到后面竹林去,免得吵了别人。”
两人进入竹林之后,费慕鹏吸口气,左掌朝前面那根臂粗的竹身抽去,哪知,它却没有裂开或倒下。
“娘,怎会有这种漏气的事情呢?”
哪知,他刚出声,那根竹子倏地向外倒去,而且好似有传染病般,附近的十余根竹子相继地倒去了。
“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乔瞪目张口,上前一瞧断裂之处皆呈细粉,她不敢相信地逐一瞧过之后,方始站起身子。
“鹏儿,你再把入洞之经过仔细说一遍吧!”说完,牵着他朝书房行去。
他足足说厂盏茶时间之后,以她的浅薄江湖经验,当然无法想象爱子的奇遇,不由陷入沉思。
好半晌之后,她沉声问道:“鹏儿,你还有一部份没有写出来吧?”
“有!不过大部份都是我不认识之字,又多又难哩!”
“没关系,你先写,娘边猜边帮你写。”
于是,他欣喜地开始写起来,当他写到‘吾玉’,她立即接着会意地写出‘狮真君’,然后吩咐他继续写。
两人合作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他在洞中所见到的每一个字,甚至连那株‘再生果’也画了出来。
她恍然大悟地惊喜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双眼不知不觉地浮出泪光了。
“娘,你怎么哭了?”
“娘太高兴啦!你上榻运功让娘瞧瞧!”
费慕鹏点点头,脱靴上榻盘腿不久,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立即变成晶莹雪白,而且隐透光华,她惊喜万分了!
她全身连颤了!
她的泪水簌簌直流!
她情不自禁地跑向房中,将脸捂入枕中暗泣了!
好半晌之后,她重回书房,一见爱子已经入定,她立即拿着衣衫,汲取井水进入盥洗室沐浴去了。
翌日一大早,费慕鹏自动起床了,他急着要上私塾呀!
小乔听见声响,立即低声道:“先去漱洗,再调息一周天吧!”说完,立即起身漱洗及准备早膳。
不久。早膳已经备妥,她一见爱子已经在后院竹林到处纵跃如飞,她不由被爱子的聪明感动得双眼又浮现泪光了。
她吸了口气,抹去泪水道:“鹏儿,洗手用膳吧!”
费慕鹏洗过手,坐在桌旁,欣喜地问道:“娘,你看我刚才的身法合不合乎标准呢?”
“太急躁!太紧张了!因此,足尖踏上落点之后,身子常会晃动,你只要多练习,自然可以熟能生巧!”
“谢谢娘的指点!”
“鹏儿,你到私塾之后,要认真学习,要做小虎及小琴的好榜样,懂吗?”
“懂!我会认真学习的!”
“另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武功,即使是老师,也不能让他知道。”
“是!”
“用膳吧!”
两人立即默默地用膳,他们刚膳毕,换妥衣衫,阮氏已经走了过来,她一见到他那合身的衣衫及梳理整齐的头发及俊挺容貌,不由一怔!
“婶婆,咱们走吧!”
“好!好!小虎及小琴正在等着哩!”
小乔将手中之礼交给阮氏道:“大婶,这份束修请转交给老师,鹏儿从未念过书,请他多费心!”
“姑娘,你放心!那位老先生很有耐心,我会请他帮忙的!我走了!”
小乔目送爱子离去之后,立即继续参悟那套玉狮掌。
晌午时分,阮氏带着三个小孩子回来了。
小乔一见爱子及小虎的衣衫各被撕破三块,她不由一怔!
费慕鹏走到近前,立即低头下跪。
阮氏忙着拉起他,可是,任她如何出力,硬是拉不起他,急得她叫道:“姑娘,错不在小鹏,你快叫他起来吧!”
“鹏儿,你起来说话!”
费慕鹏应声:“是!”立即起身低声道:“孩儿笨,才会被其他的小朋友取笑,小虎为了帮我,就和他们打架。”
“我不敢露出武功,所以,在推扯之中,被撕破三个地方,娘,你不能怪小虎,你要带他去划船呀!”
小乔心中有数,朝阮氏暗使眼色,问道:“小虎,他有没有骗我?”
“没有!是猪哥他们太不上路了!我……我……”“乱来!不准再打架!大婶,我已经做妥饭菜,你带他们去换衣洗脸,我在饭后要带他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
倪虎欣喜地‘呀呵’大叫一声,立即转身跑去。
黄昏时分,小乔带着三个玩得欢天喜地的小娃娃回来,又陪着倪顺夫妇用膳、聊天,然后,方始和爱子回屋。
她低声含笑道:“鹏儿,那些人明日若再欺负你及小虎,你就偷偷地碰他们的‘笑腰穴’及‘环跳穴’,记住!要小心!别太用力!”
他欣喜地道:“孩儿知道!娘,谢谢你!”
“来!娘已经悟出玉狮掌之第一式,你瞧仔细啦!”说完,缓缓地比划、解说着。
她接连解说半个时辰之后,低声道:“记住!掌心蓄动不吐,免得毁伤家俱,来!你先慢慢地比划一遍。”
他点了点头,开始比划起来。
她逐一纠正之后,不厌其烦地督促他反复地比划着。
日子就在练武之中消逝着,一晃就过了十一年,年方十八岁的费幕鹏已经长成一位丰神似玉、英俊挺拔、文武双全的青年了。
在文的方面,他已经尽得那位落第老秀才之真传,尤其承自父母之画艺,随意地撇几下,就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在武的方面,他不但已经贯穿‘天地之桥’,而且练成了玉狮真君及其父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子上面的绝学。
小乔见状,立即吩咐他继续练武,然后易容成为一个中年书生,开始深入江湖暗访‘血手党’的消息。
以她身兼两种绝学,功力虽未至化境,又欠缺江湖经验,不过,她有信心足以自保,因此,她飘然地离去了。
费慕鹏除了练武之外,尚须指导小虎及小琴,他们虽然跟着练了十余年,可是受限于资质及福缘,只配列入中下等高手之林。
就在小乔离去三个多月,这天正是八月十六日,黄昏时分,圆月早就出来催促太阳快下山,好让她一展姿色。
倏听顺记馅饼店传来‘砰’一声拍桌声,接着是一阵暴喝道:“小二,你们是不是全死光啦!”
出声的人是一名神色狞厉、体态魁梧得似山熊的紫衣大汉,瞧他右颊那道寸余长刀疤,更是令人害怕。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二立即怯生生地走了过去。
紫衣大汉道:“怕个鸟!你家孔大爷会吃人呀?”
“是……大爷,真失礼,请问你要些什么?”
“十个馅饼、一斤酒!”
“对不起!小店不卖酒!”
紫衣大汉喝声:“妈的!”右掌一挥,‘叭’一声,店小二闪躲不及,左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五百’,立即踉跄退去。
‘乒乓’声中。
两副座头当场被他撞倒,四名食客被撞得、泼得一身子,却凛于紫衣大汉的气势而不敢吭声。
那名小二捂脸刚自地上爬起来,紫衣大汉立即吼道:“拿酒来!”
倪顺正在厨房中协助包馅以应付兴旺的生意,闻声之后,立即匆匆地走到紫衣大汉的面前,陪笑道:“对不起!小店不卖酒!”
紫衣大汉神色一狞,一把抓住他的右臂,他立即伸手握住紫衣大汉的手掌,同时咬牙瞪眼用力捏住对方的手掌。
“嘿嘿!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的声音方讫,倪顺立即觉得掌疼欲折,不由哎唷一叫。
阮淑华急忙上前道:“大爷,有话好商量,请你别动粗,你如果真的想喝酒,外子可以陪您到对面酒楼,如何?”
紫衣大汉盯了她一眼,道:“好,只要你陪大爷到对面,就饶了他!”阮淑华吓得急忙往后退。
紫衣大汉嘿嘿一笑,阴声道:“大爷不相信这儿不卖酒!”左掌立即在倪顺的身上连拍六掌。
倪顺立即觉得浑身气血一阵翻涌,接着是一阵冰寒,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牙关立即‘答答’连响。
紫衣大汉将他朝地上一推,足踩他的右颊,阴声道:“俏人儿,你是要陪大爷去喝酒,还是派人送酒来呢?”
阮淑华神色方变,倪顺立即吼道:“别……别……理……他……”话声未歇,全身已经剧烈地哆嗦及收缩着,他虽咬牙不哆嗦出声,阮淑华却瞧得心疼似绞!
紫衣大汉足尖一用力,倪顺的右颊立即被划破,鲜血随之溢出。
倏听厨房中冲出一名周姓中年人,只见他扬起菜刀喝道:“放人!否则,我与你拼了!”说完,已经冲到近前。
紫衣大汉嘿嘿一声,踏前一大步,右臂一搭一扭,‘噗’的一声,那把菜刀立即砍入周姓中年人的左胸。
一声惨叫之后,他立即向后倒去。
倪顺挣扎欲爬起,却无法如愿以偿,尤其全身冰冷似遭冰冻,急得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阮淑华刚上前欲扶起他,紫衣大汉已经提着她的右肩,似抓小鸡般抓到面前,道:“嘿嘿!好个俏宝贝!”
一声沉吼,周姓中年人硬生生地拔出胸上的菜刀,神色狞厉地疾砍向紫衣大汉的背后。
“嘿嘿!你真是不怕死呀!很好!大爷就成全你吧!”说完,立即扬起菜刀。
倏听店门外传来一声沉喝:“住手!”扬州城捕头赵天英已经率领六名捕快匆匆地奔向厅中。
紫衣大汉刹住刀势,踢翻中年人,推过阮淑华,含着狞笑曲指朝菜刀一弹,‘锵’的一声,刀面立即断裂一大块。
赵天英不由神色大变,立即不敢妄想擒犯了。
紫衣大汉阴阴一笑,道:“俏宝贝,大爷明日此时来喝酒,届时若无酒,大爷就要喝血啦!嘿嘿……”赵天英沉声喝道:“朋友,你难道一点法纪也不知道?”
“法纪?嘿嘿!法纪会比这把淬钢的菜刀硬吗?”说完,嘿嘿连笑而去。
阮淑华忙行礼道:“赵大人,可否救救外子?”
赵天英先吩咐两名差爷替周姓中年人止血上药,再蹲下身子一瞧倪顺的穴道,他那对浓眉不知不觉地锁上了!
“对不起!在下无法解开这种诡异的制穴手法。”
倏听一名小二道:“夫人,我去找小鹏,好吗?”
“啊!我怎么忘了他呢?快!”
那小二立即快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费慕鹏先行疾掠到厅中,他唤声:“大叔!”蹲下一瞧,右掌立即飞快地拍打起来。
不久,倪顺如释重负地坐起身子道:“小鹏,谢啦!”
就在这时,倪虎及倪琴也掠了进来,只见倪虎边张望边叫道:“娘,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到哪儿去啦?”
“虎儿,别乱来,那人很厉害哩!”
费慕鹏取出一粒灵药交给倪顺,一见那两位捕快仍然无法止住周师父之血,他立即沉声道:“哇操!让我试试吧!”说完,指聚功力疾在对方的大穴上飞拍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天英立即紧盯着他。
他却取出灵药专心地替对方内服外敷忙碌起来。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起身道:“大叔,行啦!先抬他入内休息,我今晚再替他换药!”说完,立即就要离去。
倪顺叫道:“等一下!”先吩咐两名小二抬走周姓中年人。
“大叔,有事吗?”
“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赵大人,他姓费,名叫慕鹏,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小鹏,赵大人是本城的捕头哩!”
“哇操!是打击恶人的专家,刮刮叫哩!”
赵天英低咳一声,道:“本官尚有公事,你们明天多留意些,那家伙若敢再来,本官非将他绳之以法不可!”
倪顺夫妇感激地点点头,立即恭送他们离去。
翌日同一时段,顺记馅饼店那三间打通的大厅仍然高宾满座,费慕鹏及倪虎坐上桌旁,专心一意地吃着馅饼。
倪顺夫妇站在柜抬后,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略带紧张地不时望向大门外,留意那位紫衣大汉究竟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没隔多久,那位紫衣大汉含着狞笑出现在门口了,倪顺轻咳一声,费慕鹏立即擦擦嘴角的油污走了出来。
两人就在厅前两尺外对面停了下来。
紫衣大汉打量他片刻,沉声道:“小子,你想架粱子吗?”
“哇操!错了!我不是木匠,架啥梁,不过,我倒想和你亲热一下!”说完,立即将右手伸了过去。
“小子,瞧你这只细皮嫩肉的小手,大爷真不忍心将它捏碎哩!”
讲归讲,握归握,他立即捏住费慕鹏的虎口。
哪知,他刚用力一捏,立即发现对方那柔细的手掌变成硬钢,而且是滚烫无比的钢胚。
他急忙将真气一贯,手掌一翻急欲抽出。
他刚翻掌,立听‘喀喀……’连响,他只觉一阵剧痛,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那魁梧的身子立即矮了半截。
“哇操!别如此多礼,干嘛要下跪呢?”
真气聚涌,对方闷哼了一声,嘴角立即溢出血迹,只见他厉吼一声:“大爷和你拼了!”右掌疾拍向费慕鹏的面门。
‘呸!’他吐出一口清痰。
‘叭’一声,正中目标!
紫衣大汉‘哎喁一叫,纵掌一瞧,掌心已经鲜血涔涔,吓得他双膝一软,立即跪了下去。
费慕鹏左掌连按,‘叭叭叭’三声,紫衣大汉的左右‘肩井穴’及‘气海穴’各被按个正着。
“你……你废了大爷的武功啦?”
“哇操!你说什么?我有听没有懂,我还是找一位比较聪明的人来和你聊一聊吧!小虎,请啦!”说完,笑嘻嘻地向右侧走出两大步。
倪虎自座头下取出一个小葫芦,拿着它走到紫衣大汉的身边道:“听说你很喜欢喝酒,对吗?”
“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叫做倪虎,是此店的少东,承蒙你昨日惠顾。今日特地不惜成本免费招待你喝酒,别客气喔!”说完,立即拔开木塞。
一股躁臭的尿味刚飘入紫衣大汉的鼻中,他的脑瓜子立即被按成向上仰,葫芦口朝嘴一凑,立听一阵‘咕噜’及咳嗽声。
他被呛得连连咳嗽,那道疤痕更加可怕了。
倪虎却边叫道:“别客气!”边灌不已!
可怜,那位老包的穴道被制,只能动也不动地被灌尿,不但被灌得呛咳不已,而且险些气昏!
“哇操!小虎,你怎么尿这么多呀?”
“嘻嘻!我拼命地喝茶,当然尿这么多呀!妈的,这老包想喝酒,我就让他喝个过瘾,最好能醉倒!”
“哇操!你怎么灌进他的鼻孔呢!会嗝屁的!”
倪虎闻言,知道他暗示自己改灌鼻孔,立即将目标移到鼻孔,不久,居然也灌向双眼及双耳了!
那位老包暴吼一声:“气……死……咳……咳……我……了”,居然接连吐出三口鲜血,然后倏然晕眩过去。
倏听一阵步声自门外传来,费慕鹏一见是赵天英率领六名捕快走了过来,他不由暗暗冷笑道:“哇操!检现成便宜的来啦!”
他立即转身走回厅中。
倪顺夫妇则含笑出来与赵天英诸人打招呼。
倪虎见状,道:“酒葫芦送给你吧!”
立即将它塞入紫衣大汉的怀中,然后,笑嘻嘻地进入厨房洗手。
赵天英朝倪顺夫妇打过招呼,令两位捕快抬着‘杀人要犯’回衙表功,看来至少可获‘记功乙次’的奖励啦!
不到一个时辰,扬州城大街小巷皆在谈论‘烟投郎’费慕鹏谈笑擒服杀人重犯之英勇事迹了。
于是,一波波的人潮涌向顺记馅饼店,打算瞧瞧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英竣神勇的‘烟投郎’。
可惜,费慕鹏及倪虎已经回家了。
于是,他们开始探听他的‘基本资料’,于是,店中的生意旺得不得了。
手脚较快的媒婆更是紧跟着倪顺夫妇,可是!她们只知道费慕鹏是他们的远房亲戚,今年十九岁,未婚。
于是,她们忙着穿梭于扬州城有闺女待嫁的富宅间了。
翌日上午,倪顺正在厨房帮忙之际,突见一名小二匆匆过来附耳道:“老板,赵大人在外面等你!”
他匆匆地走出厅外,立即看见赵天英站在院中,他正欲开口,赵天英已低声道:“那家伙昨夜被六名蒙面人劫走啦!”
“啊!这批人太大胆了!有没有差爷受伤?”
“躺下了四人,另有六人受伤,大人甚为震怒,令我在三日之内缉凶归案,我自忖力有不逮,想请费少侠帮忙。”
“好!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我必须先去告知内人一声!”
“别急!我判断他们会来你这儿滋事,你只要请费少侠在这儿坐镇,他们自会自投罗网!”
“好吧!大人,入内奉茶吧!”
“别客气!食客挺多的哩!越闹越旺哩!”
“谢谢!”
赵天英点点头,径自离去。
倪顺入内向阮淑华低语数句,立即吩咐一名小二去请费慕鹏。
那名小二刚离开店门,对面酒楼中立即有一名灰衣大汉走了出来,他朝四周一瞄,立即跟在小二的身后。
小二急于通风报信,因此,低头奔跑,不知不觉之中,就将那名灰衣大汉带到倪宅的大门附近了。
灰衣大汉隐在右侧墙角不久,阮氏已经走了出来,小二朝她低语数句之后,立即匆匆地回店。
阮氏慌张地奔向后面竹林。
灰衣大汉悄悄地跟到竹林外沿,立听阮氏叫道:“小鹏,大事不好啦!你们快点出来听听呀!”
灰衣大汉的嘴角不由浮出冷笑。
倏见白影一闪,灰衣大汉刚欲闪避,右肩已经被人捏住,他忍住疼痛一瞧,不由神色大变!
来人正是费慕鹏,只见他含笑道:“哇操!瞧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干嘛还在玩这种捉迷藏游戏呀?”
“你……你干嘛乱抓人?”
“哇操!恶人先告状呀!你干嘛来这儿?”
“我高兴!”
倏听一声:“很好!我让你更高兴!”
声音未歇,小虎已经掠了过来,只见他的右拳一扬,就欲劈向对方的脑瓜子,吓得对方忙叫道:“篆…手!”
小虎顿住手,喝声:“从实招来!”手掌立即捏在对方的‘天灵穴’,吓得对方颤声道:“别动……粗……我说!”
“妈的,你还不快说!”
“我叫做池天敏,是万紫帮外字堂第八路弟子,奉命来探听你们的下落,我全部说完了!”
“妈的!你昨晚有没有去县衙劫人犯!”
“我……没有……”
“黑白讲!快招!”
“我真的没有参加,因为,我不够资格呀!”
“那到底是哪六人去劫人的?”
“邵堂主和他的五位铁卫。”
“什么‘弹竹’及铁胃铁肝的?”
“这……敝帮上有正副帮主各一人,总护法两人及两位堂主,每位堂主手下又有三位坛主,每位堂主各有五名保护他的人,叫做铁卫!”
“妈的,哪有这么多噱头,那六人目前在何处?”
“这……可能在东城外!”
“妈的!什么可能,你不想活啦?”
“别动手!我真的不知道啦!他们带徐川去见白护法,白护法一向神秘,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呀!”
“妈的!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我想一想……”
费慕鹏突然问道:“你如何和那些人联络?”
“我……我不知道。”
“胡说!”
“我……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呀!”
“哇操!你可真会扯呀!好!我就看你能扯到什么时候?”说完,倏地在他的双腋之下轻轻地接了一下。
池天敏立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第五章菜乌险些失元阳
盏茶时间之后,池天敏已经笑得涕泪交流,声音沙哑道:“我……我说……求…哈……哈哈……求求……哈哈……”费慕鹏在他胸前一按,问道:“是谁派你来此地的?”
池天敏连连剧喘数下,道:“方……世阳!”
“他目前在哪儿?”
“扬州酒楼!”
“哇操!就近监视呀!被聪明!被胆识!”说完,右掌一挥,一股柔劲已经拍中池天敏的‘气海穴’,立见他怨恨地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啦?”
小虎喝道:“妈的!你的那么寸点功夫,何足珍惜!”
“你……你们别狠!万紫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那是以后的事,你可能看不见啦!鹏哥,如何招待他?”
“小虎,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昨天晚上有六人去县衙劫走那个老包了!”
“畦操!有够大胆!没关系!拿这个老包抵数!走!”
小虎喝声:“走!”右脚立即朝池天敏的臀后踢去。
池天敏被踢了一个踉跄,立即朝前奔去。
费慕鹏含笑道:“婶婆、小琴,你们看家吧!”
阮氏忙道:“小鹏,小心些!这些人好凶哟!”
“我知道!我会让他们凶不起来的!我走啦!”说完,他立即含笑飘了过去。
不到盏茶时间。在小虎边踢边骂之下,他们三人已经入了城,池天敏的狼狈模样立即引来沿途行人之注意!
尤其费慕鹏那俊挺的模样更是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他们刚人城不久,倏见两把匕首自人群中分别射向小虎及费慕鹏,人群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小虎二人却不慌不忙地探腕接住了匕首。
倏听池天敏惨叫一声,两人上前一见他的喉间已被一把匕首钉住,正往右侧倒去,两人不由神色大变!
倏听一声:“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两人—见是赵天英带着三位捕快走了过来,小虎欣喜地叫道:“大人,这个老包是万紫帮的人哩!”
“不错!本官早就料到他们会耍这招的,你们先去店里吧!”
两人点点头,立即快步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馅饼店,只见阮淑华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听人说,你们抓到一个歹徒了?”
小虎得意地道:“不错!那两个老包被我吓得全部招供啦!”
“别喳呼!你到厨房去帮忙,小鹏,帮婶婶收帐,如何?”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走到柜后。
他这一站,好似一块生动的招牌般,厅中不但立即客满,而且院中更是源源不绝地涌进人潮,人人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哩!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无暇坐下来用膳,还是倪顺端来两碗炒面,让他们抽空填填肚皮哩!
一直到酉戌之后,倪顺含笑向院中的人群连连致歉之后,人群才陆续地离去,厅中的食客亦先后起身会帐。
又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食客终于走光了,倪顺夫妇对十五名厨师、三十名小二致歉之后,众人方始用膳。
哪知,他们尚未膳毕,倏听费慕鹏低声道:“有人进来了,我去瞧瞧!”说完,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只见一位神色冷峻的瘦削中年人瞪着双眼,沉声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有何指教?”
“你瞧过这个手镯吗?”
‘咻’的一声,一个碧绿玉镯自对方的袖中疾飞而至。
他翻掌将它接住一瞧,立即认出它是阮氏左手之玉镯,他不由脱口叫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玉镯呢:”“哼!好一个名不符实的菜鸟!”
“哇操!你在卖什么关于?快说!”
“她目前落在咱们头儿的手中,你若想见她,就跟我走!”
说完,身子一转,就欲射去。
‘唰’一声,费慕鹏已经拦住他,问道:“你是不是万紫帮之人?”
对方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不错!你敢来吗!”
“哇操!有啥不敢?谁怕谁呀?”
倏听倪虎叫道:“鹏哥,我跟你去吧!”
“哇操!免啦!婶婆已经落人他们的手中,你先回去瞧瞧小琴吧!”说完至此,他一见对方已经射向墙外,立即跟着掠去。
扬州的夜晚仍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他跟着来到瘦西湖右岸之后,更是被那些如潮的游客影响了行进速度。
不过!他却发现有六名衣着不同的大汉先后由人群中闪出,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左右及身后。
不过,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只是暗暗运功护身,仍然朝前行去。
不久,那中年人掠上湖畔一条梭形快舟,径自盘坐在舟首,同时冷笑道:“你敢上来吗?”
“哇操!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何况,可以免费夜游名湖,不失一大乐事!”言讫,立即射落在舟中央。
他刚盘坐在中央船板上面,一名魁梧布衣大汉已经站在舟尾,只见他解开缆绳,执浆一摇,快舟立即朝湖中央射去。
湖面舟船如织,灯火通红,快舟在舟群之中快速地穿梭,毫无相撞事件发生,已够令费慕鹏紧张了!
不久,舟行至湖心附近,费慕鹏立即发现有一条豪华画舫停在湖心,四周另有数条小舟将其它的船只挡在十丈外。
他的心中有数,真气立即再度动员起来。
不久,快舟已距画舫丈余,倏见那中年人振臂拔身,一式‘白鹤冲天’,向上疾射而起,然后斜射入甲板。
费慕鹏在他拔身之际,双掌朝船板轻轻地一按,原式不变地向上冉冉上升,立听远处船只传来惊呼声音。
两条小舟立即循声疾驰而去。
费慕鹏仰仗着一口真气冉冉地飞掠过站在船舷旁的紫衣大汉头顶,朝甲板中央飞去。
只见一名削瘦老者靠坐在甲板中央一张虎皮大椅上,另有四名瘦削中年人分别藏在椅后两侧,担任‘向导’的中年人正低声向老者报告着。
四周船舷共计站着十六名手持强弩的紫衣大汉,看来对方是玩真的哩,费慕鹏立即冉冉地停在老者身前丈余外。
船灯倏亮,集中射在他的头部,他只觉一阵刺眼。
正以双手遮挡之际,倏听一阵‘砰砰砰’响,他偏头一瞧,立见十余支箭自四周疾射而至。
他的念头疾转,双掌一阵旋劈,那些箭自动‘向后转’,飞行更疾地朝它主人疾射而去人影纷闪之中。
‘夺……’声音响个不停,那些箭不但已经射在船舷,而且深至矢身,不由令紫衣老者暗凛。
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五名中年人已经疾射向费慕鹏费,慕鹏喝道:“哇操!你们太不上路了吧?”
那五名中年入射落在他的四周之后,各自双掌一抬,十道疾厉的掌劲立即向费慕鹏的全身大穴劈去。
倏见费慕鹏的身子向上疾射而起,双掌飞快地向下一阵疾劈。
‘轰……’声及惨叫声中,甲板上多了五个大洞及不少的血肉,两名中年人闪躲不及,硬生生地被劈碎脑瓜子坠向船舱。
另外三人虽然闪躲得及,不过,却被自己五人劈出之掌劲震得跟跄连退。
费慕鹏首次‘认真的’出掌,想不到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身在半空中的他,在一怔之际,身子立即向下坠。
紫衣老者身子一弹,十指齐张疾抓向他的喉咙及心口,看来他是存心要趁机除掉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费慕鹕喝声:“来得好!”双掌疾伸,‘拍拍……’几声,他也将十指齐张,而且一抓上对方的十指之后,真气聚涌。
紫衣老者见状,正在暗喜之际,倏觉十指一阵剧疼,不由闷哼一声。
那三名中年人见状,右臂一扬,三把匕首疾射向费慕鹏的身后。
这下子,他自幼在竹林中乱蹦乱跳的游戏可就派上用场了,只见他振臂、拧腰弹身,立即与老者互换位置。
一阵惨叫之后,紫衣老者做了代罪羔羊,背部立即钉上那三把匕首,而且是淬过剧毒的匕首。
那三名中年人一见误伤了自己的坛主,神色大变地边取解药边疾掠而来。
费慕鹏以为他们仍不死心,身子疾坠至甲板之后,一边将紫衣老者抛出去一边劈了两掌。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中年人似断线风筝般飞向船舷,立即有两名大汉自作多情地伸臂接住上司。
奈何冲力甚剧,两人虽然接住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却刹不住身子,冲破船舷朝湖中疾坠而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虽然抱住紫衣老者,却也被那雄浑的掌劲震得连连后退三大步,方始稳住身子。
可是,他低头一瞧,却立即发现坛主已经断气,他不由一慌。
“哇操!抱喜你篡位成功啦!”
中年入神色一狞,挥臂喝道:“上!”
十余名大汉放下强弩,抽出背上的钢剑正欲扑来之际,倏听船舱中传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喝声:“住手!”
那十余人暗暗松丁一口气,立即刹车啦!
那名中年人抱着尸体,惶恐地站在一旁。
费慕鹏转身一瞧,立即看见两名紫衣劲装少女疾拣到那张虎皮座椅旁,他的虎眉立即一皱。
因为,那两位少女的劲装做得太贴身啦!不但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更是凸得令人受不了。
尤其胸前凸出来的那两座高峰,更是令人怀疑,她们的‘营养’是不是全被吸收到那儿去了!或者是经过隆乳整形。
这两人已经够恐怖了,不过,立即有一名更恐怖的女人出现了。
那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不但长得高头大马,而且长着一副桃花眼及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眼波一扫之下,经常令人染上‘气喘帛。
只见她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紫披风,随着她的款款扭行,立即令他发现披风内之胴体居然一片‘真空’。
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腹及嫩腿好似一股狂风疾卷般,令费慕鹏没来由的全身一阵躁热。
他立即将目光一偏望向远处湖面。
这名尤物正是万紫帮三大护法之一的‘桃花娘子’钱倩倩,由于采补有术,五十二岁的她望之好似只有三十五、六岁。
她坐在虎皮椅上之后,立即叱道:“饭桶!宾!”
那名中年人立即携众掠离画舫。
桃花娘子方才在船舱中早巳暗中打量过这位罕见的‘烟投郎’,因此,才会换上这副火辣辣的装扮来见他。
她又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问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
“你为何不敢正视我!”
“哇操!有何不敢?”说完,他立即瞪着她。
“咯咯!对嘛!这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嘛!看座!”
两声脆应之声,两名紫衣劲装少女抬着一张软榻自船舱走了出来,而且是直接放在她的身后。
他虽然暗怔,却装作不在乎地盘腿坐在榻中央。
“咯咯!小兄弟,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我只想见见镯的主人!”说完,取出玉镯晃了一晃!
“行!不过,你必须先唤我一声姐姐!”
“畦操!被贪心!此镯的主人究竟在不在此地?”
“在呀!只要你唤声姐姐,马上可以见到她!”
“哇操!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四名少女立即一字排开挡在桃花娘子的身前。
“咯咯!有个性!姐姐好喜欢你喔!带人上来!”
不久,两名少女架着神色惊慌的阮氏自船舱中走丁出来,费慕鹏唤声:“婶婆!”就欲掠去。
倏听右侧那名少女喝声:“站住!”立即以匕首抵住阮氏的右颈,吓得她拼命地摇头,全身颤抖不已!
“哇操!你们打算怎么样?”
桃花娘子脆声道:“好弟弟,只要你胜得了姐姐,姐姐就让你把人带走,如何?”
“哇操!行!来吧!”
桃花娘子咯咯一笑,倏地站了起来。
一名少女上前替她解开披风,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胴体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哇操!你……你要干什么?”
“咯咯!裸体相搏呀……”说完,扭腰摆臀颤乳地走了过来。
“站……站住!”
“咯咯!好弟弟,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方才已经答应了,如今怎能反悔呢?何况,你不想救你婶婆了吗?”
“哇操!我怎知道是比这个呢?”
“咯咯!这个是什么呀?”
“哇……操!我……我……”
他一直退到榻沿,一见她继续地逼近,他正欲跃开之际,持刀少女立即解开阮氏的‘哑穴’,同时将刀朝她的心中戳去。
立听阮氏尖叫一声:“救……命……啊!”
他瞧得魂飞魄散,忙叫道:“住手!”
少女倏地将刀尖停在阮氏的心口,立即又封住阮氏的‘哑穴’。
桃花娘子咯咯笑道:“好弟弟,只要你能够把姐姐摆平,姐姐一定让你把人带走!”说完,斜里走到榻前,立即仰躺上去。
黄慕鹏这下子傻眼了!
他至今尚是一只‘童子鸡’哩!十九岁的他由于历经玉狮玺及地热之炼化,又服了再生果,早巳身心完全成熟了!
想不到他的第一炮居然要应在这个‘三八查某’的身上,他实在太不甘心了,可是,形势所逼,他能退劫吗?
“咯咯……好弟弟,别犹豫啦!你婶婆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可能经不起太久的惊吓哩!你说对不对?”
“你为何要这么做?”
“咯咯!姐姐喜欢你呀!你毁了万紫帮的人,帮主甚为震怒,早已下令要格杀勿论哩!姐姐因为喜欢你,才特别地通融哩!”
“哇操!要杀就正大光明地来呀!谁怕谁呢?”
“咯咯!别耍匹夫之勇啦!万紫帮有三千余人哩!你杀得完吗?何况,只要放把火,顺记馅饼店还能存在吗?”
“哇操!你们敢吗?”
“咯咯!这不是敢不敢,而是做不做,譬如说,现在吧,姐姐只要一声令下,湖面上的那批人齐赴馅饼店,他们挡得了吗?”
费慕鹏神色大变,右掌倏地一扬。
“住手!你不想让她活命吗?”
他的神色再变,垂下右臂道:“哇操!你们若敢伤了婶婆,或是动馅饼店一砖一瓦,我非杀光你们不可!”说话之中,煞气透顶,令人望之生骇!
“咯咯!安啦!只要你接受姐姐的挑战,不论你能否将姐姐摆平,姐姐都让你把人带走,够意思吧!”
“好!叫她们滚开!”
桃花娘子右臂一挥,那两名少女立即走向船舱。
费慕鹏挥出指风击破那两盏灯之后,边宽衣解带边恨恨地道:“哇操!饼了今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咯咯!欢迎之至!姐姐相信你一定难分难舍的!”
“莫见笑!三八查某!”
“咯咯!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姐姐……”她说至此,突然发现他胯下之物居然异乎常人的硕伟,虽然有气无力地下垂着,却令识货的她乐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见她盯着自己的‘老二’,又羞又气地立即转身。
她欣喜地立即坐起身子。
不久,他已经恢复成为‘原始人’了,那莹洁又结实的肌肉,立即逗得这位‘床上高手’淫思涟裢。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搂着他的臀部,张嘴就要亲吻,他立即挣开身子叫道:“你要干什么?”
“咯咯!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
“少罗嗦!躺下!”
她合着媚笑仰躺摆出备战架势之后,指着有气无力的‘老二’,嗲声道:“它这样子能干活吗?”
“哇操!你别鸡婆啦!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别在中途搞鬼,而且事了之后,乖乖地把婶婆交出来,知道吗!”
“咯咯!放心啦!姐姐不会黄牛啦!上来吧!”说完,淫笑不止。
费慕鹏早已经由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中学会持久之方,因此,他岂会顾忌这种挑战呢?
他只是不甘心‘第一炮’落在她的身上而已。
只见他暗运真气,上榻之后,双掌按在她的身侧榻上,双腿一跪,气一沉,‘老二’立即由有气无力变成杀气腾腾!
一声脆响之後,“老二”疾挺人一个陌生的“沼泽地区”,立即不停到处胡街猛闯起来。
她只觉自己的“禁区”空前大爆满,而且被密集猛烈的攻击着,乐得她边迎合边浪叫不己。
“哇操!你的嘴巴能不能安静点?”
“好!好嘛!”
她果然专心了!
不过,盏茶时间之后。她情不自禁地又张嘴叫好了,不过,她警觉地尽量将‘躁音’调到最低的‘分贝’。
费慕鹏专心清理“沼泽地区”,也懒得计较这些了。
可是,又经过半个时辰,她越叫越响亮,内容越来越令他脸红,他立即沉声道:“妈的,你乱叫什么嘛?”
“好……我……我不叫!不过,让我上来,好吗?”
“哇操!你该不会想搞鬼吧?”
“不会!我……我发誓!”
“好吧!我也不怕你搞鬼!”说完,翻身仰躺在一侧。
她立即欣喜的“策马入林”开始“颠鸾倒凤”了,立即见她熟练的套、挺、旋、顶、揑!忙碌个不停了!
一种美妙的感觉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他的神色一松,那双紧皱的剑眉立即舒张了。
她暗暗欣喜,立即使出全部的马力疾速的“旋乾转坤”,密集的、蚀骨的酥酸迅速地侵袭着两人的身子。
‘仙拼仙、害死猴齐天’,在她那疯狂的扭动之下,那张软榻受不了的‘吱呀、叽呀’抗议个不停了!
可是,正在逐渐进人飘飘仙境的桃花娘子哪管这么多,她只顾继续、疯狂地拼命呀!
软榻迫不得已,缓缓地向虎皮椅移动了!
不久,费慕鹏发现了此事,他立即疾催真气,稳桩仓库大门’,然后,设法射入船舱去解救阮氏。
哪知,他刚运起真气,她立觉‘禁区’一阵发颤,她倏地停止,同时以双掌扣住他的右肩及心口。
“哇操!你……搞鬼?”
“咯咯……是你……先搞的鬼……别怪我……要吸干…你的功力……”说完,立即长长地吸了一口真气。
片刻之後,她的“禁区”中立即“地震”。
不久,费慕鹏立即发现自己自己的“老二”好似一块麪团被人搓揉般,忽紧忽松,说多爽就有多爽!
他情不自禁含糊地低语着!
桃花娘子情不自禁地浮出狞笑!
眼看着费慕鹏即将要开始‘交货’,倏听右侧湖面上传出一声沉喝:“站住!”接着就是‘砰’及‘隘两声。
桃花娘子不由一怔,阴功倏地一停!
赞慕鹏悚然—醒,不由神色大变!
‘噗嗵’一声之后,接着又是‘砰’、‘隘两声,看来又有一名大汉中掌发出惨叫了!
暴喝声中,右侧湖面立即一阵纷乱,桃花娘子冷哼一声,疾在费慕鹏的‘肩井穴’捏了一下,立即起身穿上紫袍。
惨叫之声源源不绝,她的神色一变,立即沉喝道:“六娇何在!”
那六名少女立即应声疾掠而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等身材的布衣白发老人已经徒手疾掠向船舷,桃花娘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叱道:“杀!”
六名少女各自抽出背上长剑,俟白发老人飘落甲板之后,迅速地将他围住,立即在四周疾绕起来。
费慕鹏的‘肩井穴’,虽然受制,不过,由于被放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见‘现场实况’,他立即边冲穴边观看。
只见那白发老人未待那六名少女将剑阵布妥,倏地右掌在胸口直立似刀,然后,向外一翻,一股潜劲疾扫之下,一名少女立即被震飞出船舷外,费慕鹏瞧得心儿狂跳,险叫出声。
因为,他识得此招为‘火焰刀’,乃是那本小册中之绝技,虽然甚耗功力,不过却霸道绝伦。
母亲小乔告诉他说,这本小册子乃是她的仇家所有,因此,日后遇上施展小册子中功夫者,皆必须特别留意。
因此,他才会险些惊呼出声。
桃花娘子一见白发老人的掌力如此霸道,喝道:“别慌!”,身子一闪,不但立即补上位置,而且疾朝白发老人劈出一掌。
白发老人刚使出耗力的‘火焰刀’,尚未恢复功力,岂敢轻意地硬碰硬。他立即向右侧一闪。
他这一闪,虽然闪开那一掌,不过,却让对方的剑阵趁机布成,当一道掌力及五把长剑攻来之际,他不由大骇!
只见他鬼魅般连闪三下之后,安然无恙地闪了开去。
费慕鹏暗骇道:“哇操!是血光身法,此人一定与娘的仇家有关,必须及早冲开穴道。”
心中一决,立即闭眼运聚功力。
那女人却仍在撕拼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他那‘气诲穴’终于浮出一丝暖流了!
好似炸药的引信被点燃般,他全身的功力倏地爆涌而出,他立即引导他们迅速地在百脉间运行了一周。
倏听两声闷哼,只见一名少女又被劈飞出船,白发老人的左胸却钉着一把长剑,由那晃动的剑身,可见刺入甚深!
倏听桃花娘子喝声:“五行生克!”其余四名少女立即振剑疾刺,逼得白发老人拔下胸前长剑边闪边招架。
‘锵……’声中,白发老人虽然避过那一轮疾攻,胸前布衫却已经被染红一大片,步法也略见蹒跚!
在桃花娘子引导之下,四名少女与她另外布成‘五行阵’,一招紧逾一招地疾攻,根本不让白发老人有喘气的机会。
费慕鹏见状,悄悄地疾闪人船舱,立即看见阮氏僵靠在一张椅上,他迅速仔细地检视着。
但不久,他发现她只是‘麻穴’及‘哑穴’受制,立即将她解开,同时低声道:“婶婆,我打算背你离去,此地有没有绳索?”
阮氏点点头,自柜中取出一套绸衫,一阵撕扯之后,马上变成一块布条,他欣喜地立即将她背上。
他悄悄地重回甲板,立即发现只剩下两位少女配合桃花娘子在攻击摇摇欲坠的白发老人,他倏地悄悄挥出一掌。
那股掌力又疾又静,等到接近桃花娘子的背后‘命门穴’之际,她疾欲闪躲,已经晚了一步。
‘砰’一声,她带着鲜血跟跄冲向前去。
‘砰’一声,她惨叫半声,那张妖冶的面孔已经被白发老人一掌劈成烂蕃茄,当场倒地气绝!
阮氏吓得闭眼频恶‘蚵面豆腐’不已。
另外两名少女正欲逃逸,却被费慕鹏及白发老人一人一个地追杀之下,先后追随桃花娘子去报到了。
堂堂万紫帮的一名护法及六大天娇就如此不明不白地‘嗝屁’了,湖面上幸存之人立即催舟疾逃而去。
白发老人以剑拄身,缓缓地靠在船舷。
费慕鹏解开布条扶阮氏坐在椅上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内服外敷。
白发老人眼下药丸,正欲持袖上药之际,突然望了费慕鹏一眼,立即将袖放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费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白发老人摇头沉声道:“老夫与这批人有仇,早已跟踪甚久,此番只是适逢其会,你毋须客气!”说完,转身朝湖面射去。
费慕鹏想不到他会说走就走,正欲追去,突然忆起阮氏,他慌忙上前挟起她,再掠到船舷边。
只见白发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中央,以掌拍击水面已经疾射出三十余丈外,他不由暗急。
他拣到另外一侧船舷边,一见湖面上有一条空舟随波荡漾,他立即向上—弹,轻飘飘地落在船上。
当他仿效老者以掌挥拍水面催舟绕过画舫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已经上岸,正踉跄疾奔而去。
他正欲催舟追去之余,突听一声:“费少侠,请稍候!”他扮头一瞧,立即发现一条大舟疾划而至,赵天英和三位捕快含笑站在船首。
他朝画舫一指,道句:“人犯在船上!”立即催舟匆匆追去。
经过这一耽搁,他上岸之后,已经不见白发老人的去向,相反的,还引来一批好奇围观之人。
他暗暗一阵失望,立即匆匆地大步行去。
※※※※※※
翌日晌午时分,费慕鹏和阮氏正在柜后招呼食客之际,倏见院中拥挤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
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批陌生大汉自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批人虽然身份及服饰有别,明眼人一瞧即知道是同伙的。
那批人人厅之后,立即环臂抱胸默默地各站在一副座头旁,而且瞪着眼盯着每一个食客。
哇操!可真巧,厅中共计有七十五副座头,他们正巧来了七十五人。
一人盯着一桌,气氛立即凝重。
较机伶的食客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起身会帐。
小二刚清理妥盘筷及桌面,大汉立即坐下,沉声道:“来三个馅饼!”
每位大汉皆同样地点三个馅饼,这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其余的食客们纷纷起身会帐离去了。
院中的人群也迅速地散去了。
不久,赵天英闻讯,率领六名捕快赶来丁,倪顺立即上前低声道:“大人,这批人会不会是万紫帮的人?”
“很有可能!目前他们尚未惹事,我不便留在此地,你们小心些!”
“是!谢谢大人的关心!”
“替我谢谢费少侠,大人已经放我一马了!”
“大人,恭喜你啦!”
赵天英离去之后,倪顺立即进入厨房帮忙,不过,一颗心儿却七上八下,不知这批人会搞什么花样?
哪知,那批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接到馅饼的人似大家闺秀般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没接到馅饼的人则默默地坐等。
这批人虽然末带兵刃,不过,那副牛头马面狞厉、暴戾的神情,令人一望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时间迅速地消逝着,终于黄昏了,突见一名中年人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其余的七十四人亦先后置银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倪顺率领下人出来清理现场,立听一名小二低声道:“头仔,这批人挺慷慨的哩!”
倪顺苦笑道:“这批人来路不明,企图不明,很有可能是要来捣蛋的,你们待会儿一起回家吧!”
人多好干活,半晌之后,不但已经清理干净,而且连晚膳也端人厅中,倪虎问道:“鹏哥,那批人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会!而且可能又要泡一整天。”
“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不会!咱们涨价,一个馅饼一两银子,而且只卖馅饼,哇操!我倒要看他们能耗多久!”
“这……哪有这么贵的馅饼呢?”
“哇操!你遇过这么多的怪食客吗?”
“没有!”
“哇操!这叫做以怪制怪!”
“他们会不会趁机胡闹呀?”
“那更好!你不是怪我昨晚没带你去揍人吗?这下子大好机会来临了,你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可是……他们有七十五人哩!”
“哇操!你怕了吗?”
“这……我自己不怕!我怕他们砸东西或打伤别人哩!”
“哇操!他们若敢如此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立即在大门外等候,费慕鹏接获消息之后,右手一抬,倪虎立即在大厅中央钉了一块铁板。
“专售招牌菜馅饼,每个一两银子。”
字迹龙飞风舞,乃是费慕鹏以指力刻成,隐含警告之意。
小二将门打开之后,那七十五人默默地入厅各占一副座头坐下,立听他们齐声喝道:“来三个馅饼!”
费慕鹏道句:“行!请先会帐!”立即朝那块铁板一指。
那七十五人一瞧见那些字迹,不约而同地神色一变!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座头上。
小二立即上前拿起银票送给阮淑华。
阮淑华仔细瞧过那张百两银票,正欲取出五锭银子交给小二之际,费慕鹏却摇摇头,指了指那一串串的铜板。
她立即取出一个端茶用的方木盘,将一串串的铜板放了上去,直至凑足二十五两银子,方吩咐小二端去。
那名中年人的脸色立即一沉。
立即有六名大汉拍桌站了起来。
那名中年人轻咳一声,道:“胡龙!你们十个人过来将这些铜板收下吧!”
立即有十名大汉恨恨地过来收下那些铜板。
不久,馅饼相继送来了,他们仍然斯文地吃着。
晌午时分,倪虎送来两盘馅饼,费慕鹏及阮淑华立即默默地取用着。
直到黄昏时分,那些人才相继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走到铁板前,虚空朝铁板划了四下,每个饼立即飞涨为五两银子,不由令其余的人瞧傻了。
可是,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的来报到,他们朝铁板一瞧,神色倏变,可是,他们仍然凑足钱坐了下来。
他们仍然耗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右手一拂,铁板上面的‘银子’两字立即消失。
他骈指连挥数下之后,铁板上面立即出现‘黄金’二字。
“啊!鹏哥,你的胃口可不小哩!”
“哇操!我倒要看他们能够熬多久?”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地来报到了,当他们入厅发现‘五两黄金’四字,立即勃然色变。
可是,在那中年人的示意之下,他们仍然忍住怒火凑足了银票,然后默默地取用那‘贵得要命’的馅饼。
黄昏时分,他们离去之后,费慕鹏运聚指力将‘五’字改为‘百’字,这下子连倪顺夫妇也看傻眼了。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入厅一瞧,也当场傻眼了!
倏听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音,四位紫衣劲装少女健步如飞地扛着一顶密篷豪华软轿进入院中。
那七十五人早已在听见叮当声音之时,面对大门挺立着,此时一见软轿放下,立即拱手躬身,齐声道:“参见沈护法!”
一声娇脆的‘免礼’之后,两名少女立即上前掀开珠帘。
紫影一闪,一位双十年华、明眸琼鼻却神色冷峻的紫衣少女自轿中走了出来,那七十五人立即肃立在两侧。
这名紫衣少女正是万紫帮护法‘蛇美人’沈葳葳,别看她年轻,一身武功已够资格晋人顶尖高手之林。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那把碧玉箫,只见她持箫走入厅中,朝那块铁板一瞧,立即冷冰冰地道:“好大的胃口!”
说完,将箫朝那块铁板一指,一道白影立即自箫中疾射而出,费慕鹏情不自禁地‘隘了一声。
‘吧’一声,那道白影已经停在铁板上面,只见它将身子一盘,赫然是一条三寸余长的白色小蛇。
沈葳葳倏地发出一阵尖啸。
只见它的红色蛇信一吐,朝那块铁板轻轻地一舔之后,立即又射回箫中,立见那块铁板蚀化为铁屑纷纷下坠。
在铁屑下坠之中,只要被铁屑沾到之物,包括墙壁及地面,迅速地冒出黑烟,而且迅速地蚀化着,直到蔓延出尺余远处方始停止。
“哇操!有够毒,这是什么蛇呢?那支碧玉箫怎么不会被蚀化呢?我该如何对付它呢?”
费慕鹏开始在伤脑筋了。
沈葳葳转身面对他之后,双眼异采稍现即逝;立听她冷冰冰的道:“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吗!”
“在下正是费慕鹏,烟投郎愧不敢当!”
“哼!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算你识相!”
“哇操!你是谁?凭啥如此批评我?”
“万紫帮护法沈葳葳,我问你,本帮钱护法、邵护法及其他的弟兄是不是被你害死在瘦西湖中的?”
“哇操!少在茅房化妆,臭美啦!那些草包值得我害吗?是他们自取其辱,由我替他们超渡的!”
“很好!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自尽!本座赐你全尸!第二条,加入本帮会,前嫌一笔勾消,你选哪一条?”
“没兴趣!”
“你……你当真想死吗?”说完,缓缓地扬起碧玉箫。
费慕鹏将阮淑华按入柜下,沉声道:“这段梁子全由你那批王八蛋手下挑起的,你若敢动手,我就奉陪到底!”说完,缓缓自柜后步出。
沈葳葳将箫尖止住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此蛇吗!”
“哇操!怕能解决问题吗?放它出来吧!”
沈葳葳的右手一阵轻颤,却硬是无法狠下心朝这位破天荒能够令她动心的‘烟投郎’下手。
费慕鹏停在她身前丈余外,冷冷地道:“要动手,就快些,否则,尽早滚蛋,别影响其他的食客!”
“哼!满身铜臭味道,庸俗透顶!小琼,拿来!”
悄立于软轿前方右侧的那名少女自轿中取出一个锦盒走到沈葳葳的面前,听她沉声道:“打开,让他瞧瞧!”
盒盖一掀,一蓬晶莹的光华倏地射出,只见小琼捧着锦盒走到他的面前,立即放在座头上。
十二颗拇指大小的圆珠分成三排并放在红色锦绒上面,赫然是珍贵无比、难得见到一颗的珍珠。
费慕鹏只知它很珍贵,却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可是站在远处的倪顺却是识货者,他不由目瞪口呆。
“哼!只要你替万紫帮效力一年,这十二颗珍珠就是你的,期满之后,任你自行决定去留,如何?”
“没兴趣!”
沈葳葳又诧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哇操!有屁快放,否则,趁早滚蛋!”
小琼叱声:“大胆!”一掌立即疾劈向他的右胸。
他淡淡抬臂随意地曲指一弹,那股疾劲立即化为微风。
小琼神色乍变,足踏中宫,探掌疾抓。
“哇操!我不屑和女流之辈动手,滚!”
只见他的右掌一抬,抓住小琼的衣袖往外一甩,小琼好似一支离弦疾矢般,一口气飞落向对面酒楼上面。
沈葳葳不由神色一凛,立听她喝道:“姓费的,你当真不肯入帮吗?”说完,箫口已经对准他的心口。
“哇操!废话连篇!动手吧!”
“好!别怪我心狠!”
箫口一震,白影疾射而出。
一缕指风立即透指而出,迎上小白蛇。
‘叭!’一声,小白蛇被弹个正着,只听它厉‘呱’一叫,后退中的身子倏地一弓重又射向他的颈间。
别看它身小,那声‘呱!’叫却是甚为宏亮,费慕鹏左右开弓,两缕指风疾射向蛇首及蛇身。
倏见它反身一闪,斜射向他的左胸。
他担心它射向柜台伤了阮淑华,倏地自箸筒中取出一只筷子运聚功力疾戳向它的腹部。
小白蛇识得厉害,弓身一闪,斜掠半圈之后,正欲再度射向他之际,倏听沈葳葳尖啸数句,它立即飞向柜抬。
费慕鹏神色大变,情急之下,身子一弹,右掌疾抓小白蛇,立听沈葳蒇尖叫道:“快缩手!”
他岂肯听她的话呢?‘叭’一声,右掌已经抓住蛇尾,白影一闪,小白蛇已经掉头咬住他的虎口。
他只觉一阵剧痛,‘哎喁一叫,立即以左掌捏住它的小头,一股红雾立即自它的口中包住他的右掌。
沈葳葳原本取药要上前交给他,一见红雾溢出,她神色大变地喝声:“要命的人快逃开!”立即朝外掠去。
那七十五人立即没命地朝外逃去。
倪顺匆匆地拉起阮淑华喝声:“快逃!”立即朝大门逃去。
倪虎唤声:“鹏哥!”正欲扑去,倏见两名中年人架住他喝道:“走!”说完,硬拉猛扯地将他拉出大门外。
不久,厅中只剩下费慕鹏一人了,只见他的双臂又黑又肿,全身摇摇欲坠,却仍死命地捏住蛇身。
半盏茶时间之后,小白蛇终于被他捏碎蛇首及蛇身了,他将它抛在院中,立即盘坐在地上,咬牙运功。
他只觉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真气,此时好似陷入泥沼般根本走不动,而且头儿也更加昏沉。
他知道这下子危险了。
他连吸数口气,咬牙支撑半个时辰之后,一缕真气终于挣脱‘气海穴’向上冲去,他险些喜极而叫!
他立即运转那缕真气绕行百脉,沿途拉出那些陷入泥沼中的真气,额顶不知不觉地冒出白烟了。
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他的双手食指尖开始滴出黑血,一直凝立在他身前丈余外一个多时辰的沈葳葳不由大骇!
耙情,她不相信眼前所见之事实哩!
第六章软轿变成销魂屋
一直到黄昏时分,费慕鹏方始长呼一口气醒了过来,不过,他立即发现沈葳葳手持碧玉箫抵住自己的右侧‘太阳穴’。
“哇操!你会使用这种小人的手段吗?”
“哼!有勇无谋,莽夫一个!起来!”
他被顶着‘太阳穴’走出院子,立即看见倪顺他们所有的人全部僵躺在右院中,他立即心中一沉!
“哼!死心了吧!”
“哇操!你想干嘛?”
“你跟我走!”
“哇操!我又不入赘,干嘛要跟你走!”
‘啪’一声,他的左颊挨了一记‘五百’,不过,他仍然不在乎地道:“哇操!你凭什么动辄打人?”
“哼!泵奶奶高兴!”说完,碧玉箫倏然在他的胸腹间疾点六下。
他吃亏在欠缺经验,好不容易才解救出来的功力立即又被‘关禁闭’,他立即恨恨地道:“哇操!查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啪’一声,他的左颊又挨了一记‘五百’,这回没有真气护住,他的左颊立即现出一个清晰的掌痕。
沈葳葳沉声道:“秦天彪!”
那名中年人立即躬身应道:“属下在!”
“本护法离去之后,先将余毒除尽,放了这批人,然后继续执行原计划!”说完,将一个瓷瓶递给秦天彪。
秦天彪立即命令下人开始处理厅内及小白蛇尸体附近的余毒。
沈葳葳朝小琼一示意,径自进入软轿坐下。
小琼将费慕鹏塞入轿前踏足处之后,立即与其他三名少女趁着黑夜抬轿疾掠向城外。
半个时辰之后,软轿沿着荒郊野外疾飞而去,沈葳葳安安稳稳地盘坐在软垫上面调息入定了。
费慕鹏被横塞在踏足处,可说极为难受,可是,形势比人强,谁叫他要粗心大意呢?他只好认了!
他试过几十次了,可是,一身的功力好似平空消失般根本无法提聚,连一丝丝、一毫毫也提聚不出来了。
他在情急之下,立即想起自己有一次为了要与倪虎出去玩,装作身子不舒服,结果把娘瞒骗过去之事。
那时,他故意将真气搅乱,此番功力被封,应该也可以派上用场,于是,他暗暗整气使劲,不久,额上立即现出汗粒子。
他暗暗欣喜,立即继续憋气使劲,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全身衣衫立即被汗水浸湿透了。
他的衣袖原本沾有红雾,虽经他运聚‘再生果’化去体中之毒素,衣袖被汗水一泡立即透出腥臭味道。
沈葳葳对这种腥臭味道太熟稔了,因此,即使是正在入定,也立即悚然醒来,同时焦急地瞧着费幕鹏。
她一见到他全身湿透,而且袖上传来腥臭味道,她直觉的以为他没有将蛇毒祛尽,此时功力被封,余毒才会趁隙发作。
她立即伸手欲抓起他,可是,当他看见他咬紧牙根满额大汗的神情,她马上犹豫不决了。
因为,他甚恨她呀!若解开他的穴道,被他趁隙袭击,她自忖无法招架得住他之全力—击哩!
不过,当费慕鹏那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而且隐含祈求地望着她之时,她的芳心立即软化了。
她急忙以碧玉箫挑起他的双袖,然后提起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接着将三粒解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接下来就是解开他的穴道,然后将功力输入,准备替他驱毒。
哪知,她的功力甫输出,倏觉腰眼一麻,而且那些功力倒卷而回,全身的气血立即一阵翻涌。
她暗道一声:“不妙!”正欲冲穴挣扎之际,费慕鹏已经制住她的‘哑穴’及‘麻穴’,含着冷笑瞧着她。
她心知中计,不由暗骇!
费慕鹏坐直身子,偷偷地瞧四位少女仍无所觉地在黑夜中前行,他立即飞快地催动真气绕行体内四周。
不久,他收功忖道:“哇操!我该如何招待她呢?”
他思忖片刻,倏地托起她的下巴,传音揶揄道:“哇操!地球是圆的,我终于逮到机会了吧!”
“哇操!你方才在馅饼店当众糗我、教训我,你实在够‘拉风’的啦!这回看我如何报答你吧!”
说完,手指一握,她那粉颈上的襟扣一松,他的右掌立即在她那雪白又细滑的粉颈抚摸起来。
阵阵麻痒,立即使她羞窘得满脸通红。
他含着得意的笑容边解开襟扣边往下抚摸,终于摸上那仅有一衫之隔的神圣‘玉女峰’了。
那薄薄的肚兜中透出来的处女幽香及热气,使他没来由的心儿一荡,右掌随之一阵轻颤了。
她羞、窘、急、怒交加,那张玉脸立即忽红忽白。
他瞧得心中大乐,促狭地解开肚兜之扣结,攀登那高耸及柔软的五女峰,心儿荡漾更剧了!
她心跳如鼓,简直要窒息!
可是,穴道受制,既不能反抗也不能求救,她实在恨透了!她恨自己为何突然会心软?她恨他真的如此下流。
原来,她由在瘦西湖幸逃性命的一名小头目口中,获悉桃花娘子因为曾与费慕鹏颠鸾倒凤,所以才会在功力受损之下丧命。
她在目睹费慕鹏的俊逸超凡人品之后,直觉的认为他必是被桃花娘子所逼迫,对他的印象还挺不错哩!
此时一见他居然如此的轻狂,她彻底地恨透他了!
她恨她的,他照摸不已,而且还继续往小肮摸去,她不由急得双眼含泪,汗水亦自额上沁出来!
她越如此,他越有报复的快意,于是,他强迫自己越过平滑的小肮,进入那毛茸茸的『森林地带”了。!
“哇操!好多的毛喔!比上回那个三八查某还要多哩!敝不得性子会那么‘爱现’及好胜!”
一不作二不休,他干脆将手伸人亵裤中,一颗心儿不由狂跳似鹿撞。
只见泪水立即簌簌自她的双眼中流出了。
他暗吸一口气,继续在“玉门关”外抚摸一阵子之後,轻柔的、慢慢的将她剥成一只赤裸的“绵羊”了。
那对因为芳心狂跳不已的‘玉女峰’似在抗议,又似在打招呼,他瞧得一阵心颤,立即张口吸吮起来。
她颤抖更剧了。
他如痴如醉地吸吮着、抚摸着!
处子幽香冲激得他全身燥热,他立即掀起儒衫下摆,脱去内裤端出杀气腾腾的“老二』了。她瞧得暗骇道:“天哪!那么俊逸的人,怎么有如此骇人的东西呢?我……我怎么受得了呢?”
她不由又怒又惊了!
他在她的身上轻抚一阵子之后,靠坐在软垫上,然后搂着她的雪臀向前移动,“老二”亦轻轻的顶去。
不久,“老二”悄悄的进入那又窄又紧,却又湿滑的“桃源胜地”了,她的泪水似“西北雨”般流个不停了!
终於,“老二”的“脑瓜子”顶到一团柔嫩的东西了,他将她搂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咱们这像什么样子呢?”
她哪能出声呢?
她羞透了!
她恨透了!
他却促狭地道:“哇操!你这顶软轿挺不错的哩!一上一下,既有规律,又可以配合咱们哩,哇操!有够赞!”
他将“老二”固守阵地,双唇却在她的娇容上面来回地吸吮着,尤其那樱唇及粉颈更是令他流连不愿离去!
她方才只觉下身裂疼难耐,可是经过他吸吮盏茶时间之后,不但下身的裂疼消失无影,而且全身酥酸不已!
她的鼻息更加地急促了!
那两名少女听到她那急促的声音,不由暗诧不已!
因为凭她们的经验,一听就明白那是女人饥渴的呼吸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发生在这位素有‘冰山美人’之誉的护法身上呢?
于是,在轿后的两名少女,立即好奇地打量着。
哇操!有恒为成功之本,她们在望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由晃动的纱帘及布幔中发现了一个令她们惊讶之事。
原来,费纂鹏已经开始吸吮‘玉女峰’了,而且不久,立即被她那急促的呼吸声音所感染,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立即搂着她的雪臀忽上忽下、忽前忽後的推动起来,软轿在晃动加剧之下,春光逐渐外泄了!
那两名少女误以为沈葳葳‘难过美男关’因而自动投怀送抱,于是,她们立即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了!
哇操!她们若是多注意看几眼,一定会发现沈葳葳满脸的泪水,也定会发现其中有异的!
哇操!谁叫沈葳葳平常对待手下那么严厉呢?
软轿由于晃动越来越剧,四位少女自动地放缓步子前行,也多亏她们的功力不错,换了寻常大汉,怎能受得了呢?
时间悄悄地流逝,一晃又过了一个时辰,沈葳葳苦尽笆来,只觉身轻若羽,好似飘浮在蓝天白云间。
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任由她自己在那儿胡颤抖乱哆嗦,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容了!
没隔多久,他那笑容消失了,因为他自己也在哆嗦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迅即蔓延他的全身,他在一阵剧颤之后,一扣‘板机’,一排排的‘子弹’疾射而出!
她原本已经不再哆嗦,经过‘枪毙’之后,立即又哆嗦起来,软轿外面的铜铃再度‘叮当’连响了!
四位少女皆是‘过来人’,心知轿中人在干什么,她们不由暗暗佩服费慕鹏的持久耐力!:好半晌之后,软轿不再颤动了,费慕鹏搂着沈葳葳靠在一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于是,他朝她的‘黑甜穴’一拂,将她制晕之后,正欲将她放在一旁,立即发现桃源胜地中汨汨流著鲜血及秽物。
他全身一震,暗呼道:“哇操!她还是原装货呀?怎么可能呢?我……”他将她放在一旁,拾起劲装替她遮桩要点’,匆匆地穿上自已的内裤之后,他立即神色复杂地思考着。
※※※※※※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沉思中的费慕鹏突听远处有掌劲撞击声音,他悚然一惊,立即开始动员真气。
不久,四位少女也发现异状了,立听小琼低声问道:“禀护法,前方似有人在拼斗,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费慕鹏在她出声之际,立即解开沈葳葳的穴道,想不到她由于发泄得太痛快了,居然没有醒来哩!
费慕鹏见状,立即在她的心口轻捏三下。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正好听见‘回避’二字,立即问道:“回避什么?”说完习惯性地欲挺腰却发现无法动弹。
她立即想起自己仍是费慕鹏的掌中物哩,她的神色方变,立即听见小琼重复道:“禀护法,前方有人拼斗,要不要回避!”
她瞄了费慕鹏一眼,一见他闭目不语,立即沉声道:“停轿,你去瞧瞧!”
“是!”
软轿刚靠林停下,小琼立即疾掠而去,费慕鹏以听力判断,不由暗骇道:“哇操!区区一名少女即有此种造诣,沈葳葳这个幼齿仔必然更厉害!”
他立即睁眼盯着她。
她没来由地一阵羞赧,红着脸闭上双眼。
费慕鹏暗怔道:“哇操!她这神情分明没有敌意,她难道不恨我吗?哇操!不可能,一定有诈,她一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久,小琼悄悄地拣回轿前低声道:“禀护法,是‘地狱双娇’和‘滇中六煞’在拼斗,六煞已经不支,云贵双丑即将出手了!”
“他们怎会拼斗呢?回避吧!”说完,默默地瞧着费慕鹏。
费幕鹏沉声道:“咱俩之过节就此扯平,希望你们今后别再来馅饼店打扰,否则,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说完,拍开她的穴道,低头站了起来。
倏听她低声道:“等一下!”
他皱眉沉声道:“哇操!难道你还不甘心吗?”
她以衣遮身低声道:“不是!云贵双丑武功甚高,又喜怒无常,我吩咐小琼她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不由怔了:“哇操!她怎么突然如此关心我啦?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分明不安好心眼,我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因此,他淡淡地道:“谢啦!我自己有脚!”说完,穿出珠帘疾掠而去。
沈葳葳起身欲追,倏觉下身一阵裂疼,柳眉微微一皱,立即沉声道:“启轿!别把他追丢了!”
四女立即抬轿掉头疾追而去。
哪知,不到盏茶时间,立听小琼低声道:“禀护法,他已经不见人影了!”
“入林歇息!天亮之后,再往扬州!”
※※※※※※
费慕鹏射离软轿之后,立即朝来路疾掠而去!
他初次深夜单独在黑暗、宁静的荒郊野外奔驰,心中充满了紧张、刺激以及说不出来的欣喜。
他想不到自己会反败为胜地修理沈葳葳,而且还破天荒地体会那种无法形容的舒爽感觉!
哇操!实在太妙了!
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笑容了。
可是,当他刚驰掠出里余外,倏听一声低沉的冷哼,右前方林中倏地闪出一位布衣白发老人。
“哇操!他不是在瘦西湖中无意中救了我的老人吗?”他立即刹住身子,同时准备查询对方的来历。
哪知,对方倏地掠入林中,他岂甘再失去这条可以找出母亲仇家的线索,立即疾掠而入。
白发老人的身法甚疾,在入林半里远之处,倏地向右一折,疾朝前方掠去,费慕鹏当然紧追不舍了!
以他的身法原本可以出手拦住白发老人,可是,他担心会引来沈葳葳诸人,所以准备先追出一段距离再动手!
哪知。他刚追没多久,立即听见一阵剧烈的掌劲撞击声音,他不由忖道:“哇操!摘了老半天,还是回来凑热闹呀!”
倏见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把折扇疾扑向斗场,费慕鹏放缓身子,悄悄地隐在一株大树后面。
他悄悄地一瞧,立即听见白发老人被三名神色狞恶的白衫中年人拦住,四人即迅速展开剧烈的厮拼。
另有两名神色狞厉的白衫中年人靠在右侧树旁调息,瞧他们白衫上的殷红血迹及灰败的神色,分明受伤不轻。
“哇操!这六人必然是小琼所说的滇中六煞了!”
他偏首朝左侧一瞧,立即看见一幕鲜明对比的强烈画面。
只见两名美若天仙的姑娘正和两位相貌奇丑的白衫老人厮拼,看来他们必是‘地狱双娇’及‘云贵双丑’了。
那两位姑娘穿着鹅黄色宫装,不但明眸贝齿、面貌姣好,而且那身材也是够水准,简直似两朵盛开的玫瑰。
哇操!她们干嘛取号为‘地狱双娇’呢?地狱中的查某若真的如此美丽,凡间的男人全都自愿寻死啦!
他暗觉好笑,立即朝那两名奇丑无比的白衫老人瞧去。
那两人身高差不多,大约比正常人低一个头,同是长发披肩、白衫及膝,难道他们喜欢穿‘迷你裙’吗?
不过,那枯枝般瘦腿及赤脚芒鞋,却令人不敢恭维!
尤其那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脸色,若不是有炯炯发光的双眼泛射出逼人的冷芒,几乎跟躺在棺木中的死尸没有啥分别。
别看他们的双腿瘦若枯枝,却力道甚足,不但飘闪似鬼魅,而且弹跃自如,好似装了强力弹簧哩!
尤其他们那枯瘦若鸡爪般的双掌在齐张及收缩之际,不时比弹射出带有尖啸声的指风,委实诡谲绝伦。
费慕鹏乍见如此奇妙的指法,立即全神贯注地打量着。
这两名白衫老人正是‘云贵双丑’卓正隆及车正盛昆仲,他们率领‘滇中六煞’六名徒弟横行中原将近十年,黑、白两道均不愿惹他们。
因为,他们不但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而且在擒住对手之后,均予以摧残戏辱一番之后,方始将对手处死并暴露其尸体。
若对手是女人,必然剥光奸淫!
若对手是男人,亦剥光专攻‘旱道’奸淫,试想,谁受得了他们八人轮流上阵‘照顾’呢?
当然啦!被害者的亲友曾经率众报仇,可是,他们的武功实在太高强了,尤其合击之威力,更是未曾有过败绩。
至于地狱双娇费常虹及费常婷出道虽然只有三年,可是,她们的天仙姿色及冷艳神情,已经在武林中掀起一阵旋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派年轻高手立即大献殷勤,似没头苍蝇及跟屁虫一样紧迫不舍地追逐着。
奈何她们冷若冰霜,根本不假以颜色,久而久之,那些人先后知难而退了。
想不到,她们二人今夜会被这八个恶魔拦住,瞧她们额上见汗及鬓发微乱的情形,分明已经居于下风。
倏听‘哧’的一声,与卓正隆交手的费常虹之前襟已被撕下一大块,立即露出水色的肚兜及半裸的酥胸。
倏听她冷哼一声,左掌右指疾攻而去,立即将卓正隆逼得后退两步,挽回颓败之局面。
费慕鹏的双眼倏射异光讶道:“哇操!她怎么也会这招‘拳指双绝’呢?看来她与白发老人是同伙的哩!”
倏听卓正隆阴声道:“原来你也是血手党之人呀!太好啦!”
倏见他的双臂一抡,化指法为掌法疾劈不已。
‘轰……’声中,树枝折断,地上频现大坑,费常虹根本无法折身还击,只能不停地纵跃闪躲着。
卓正隆一招紧逾一招,一招重逾一招,而且交织成为一团如山般的回旋气流,刮得她的前襟裂开更剧了!
她拼命地劈掌闪躲,浑然不知身子已近半裸,直至酥胸一凉之后,她低头一瞧,立即发现衫裙已经‘离家出走’了。
她骇得转身疾逃。
倏听‘叭’一声,那件水色肚兜之系绳已被车正隆扯断,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捂住肚兜闪躲着。
‘砰’一声,她的腹部中了一掌,只见她冲口喷出一道血箭,‘隘地叫了一声,身子立即被震飞向费慕鹏隐身之处。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白衫中年人已被白发老人劈飞出去,只见他的身子一弹,立即拦住卓正拢卓正隆冷哼一声,双臂疾抡,两圈回旋掌劲疾涌而出,逼得白发老人不住地向后连退。
费常虹停在树前,长吸数口气之后,以左掌捂住肚兜,右掌一口气弹出六道指风疾射向卓正拢卓正隆一个失闪,左肩立即中了一指,白发老人趁机全力疾攻,立即将卓正隆逼得连连“开倒车”。
另外两名白衫中年人见状,疾扑向负伤出指、身子摇晃不定的费常虹,人未至,四道狂飚已经疾卷而至。
费常虹不敢力接,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这下子逼得费慕鹏藏不住身子了,只见他的身子向左前方疾掠而出,身子尚未落地,‘玉狮扬蹄’分扫向那两名白衫中年人。
事出突然,他的身形甚疾,掌力既猛且远,‘轰轰……’两声,那两名白衫中年人立即消失于两个深坑中了。
他是看见他们的武功那么棒,所以方全力出掌,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他立即怔住了!
卓正隆双眼寒芒连闪,紧盯着他,问道:“小子,你是谁?”
“哇操!你家少爷姓费,名叫慕鹏,你是谁?”
“嘿嘿!原来你就是‘烟投郎’呀!老夫云贵双丑老大卓正隆,小子,此事与你无关,退到一边去!”
费慕鹏既然已经发现这三个与母亲仇家有关之人,立即决定要设法接近她们,以便探她们的底。
因此,他立即摇头,道:“办不到!”
“嘿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管老夫的闲事!老夫今晚如果不把你粉身碎骨,誓不为人!”
“哇操!你这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丑模样,是人吗?”
“气死老夫也!”
双臂一抡,两股掌劲回旋成为一股旋劲疾卷而来。
费慕鹏哈哈一笑,亦将双臂一抡,却未见什么掌劲施出,不过,立即传出一阵‘轰’然爆响。
卓正隆踉跄连退三大步之后,胸膛急促地起伏,瞧他闭嘴瞪眼的神情分明气血翻涌不已!
费慕鹏只见儒衫晃动,根本未晃半下。
白发老人一见费慕鹏没有追杀的迹象,他却不愿失去‘打落水狗’的机会,立即出掌连攻。
卓正隆边问边急,额上不由进现冷汗!
倏听一声厉喝,只见卓正隆双臂疾抡,原本已经不支的费常婷在抵挡十招之后,立即惨叫出声。
鲜血喷洒之中,她已经被震飞出去。
费常虹神色大变,立即弹身射击。
‘叭!’一声,她虽然接住了费常婷,不过,却被那冲力震得气血翻涌,落地之后,两人立即吐血倒地。
费慕鹏一见卓正盛扑向白发老人,喝声:“哇操!少臭屁!还有少爷在此地哩!”一缕指风立即疾射而去。
卓正盛一见指风射向自己的‘膻中穴’,立即拧腰飘落在地。
他刚站稳,费慕鹏已经掠到他的身前,而且疾抡双臂,旋起一波波的潜劲疾涌而至。
他方才已经见识过自己老哥吃亏的情形,此时岂敢重蹈覆辙,因此,立即不停地闪躲后退着。
“哈哈!躲什么嘛!这不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吗?你们怎么不会拆解呢?实在是有够丢脸!”说完,倏将潜劲扫向两名正在运功疗伤之人。
‘轰轰!’两声之后,那两人惨叫半声,立即到阎王爷处报到了,吓得其余的两人急忙收功起身。
卓正盛暴跳如雷,一见对方的掌势中断,立即抡臂疾攻而来。
费慕鹏喝声:“你终于来送死啦!”身子一弹,‘玉狮掌’之第二招‘玉狮吞天’疾攻而出。
‘轰轰’两声,车正盛沿途‘捐血’地向后飞去。
卓正隆一见费慕鹏继续追杀,他顾不得自己的险境,倏地朝费慕鹏劈出一道雄浑的掌力。
掌力劈出之后,他立即喷出一口鲜血,不过,他继续劈出一道掌力阻住疾飞而来的白发老人了。
他强行运功,当然又得乐捐一口鲜血了!
费慕鹏及白发老人立即各朝卓正隆劈出一掌!
‘轰轰!’两声,卓正隆被两股不同方向的掌劲一挤、一撕,惨叫一声之后,立即粉身碎骨了。
卓正盛落地之后,又连吐三口鲜血,不过,他为了保住老命,毫不停顿地立即转身展开‘百米冲刺’。
“哇操!等等我嘛!”
他疾掠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终于拦住卓正盛,立听卓正盛喝道:“老夫与你拼了!”连人带掌疾扑而至。
费慕鹏身子一闪,双臂一抡,卓正盛惨叫一声,撞断两株大树之后,方始倒在地上继续‘捐血’了。
他走到近前,一见卓正盛已经凸目气绝,摇头道:“哇操!是你们逼我出来的,可别向阎王爷告我一状啊!”说完,他立即在他的‘死穴’补上一指。
倏听一声女人叫唤:“别走!”
他转身一瞧,那位白发老人正在追逐分别挟着‘地狱双娇’的两名白衫中年人。他不由征道:“哇操!他会是母的吗?”
奇怪归奇怪,他立即掠向右侧那名中年人。
那中年人倏地停身,探囊掏出一蓬火红药丸,立即以‘满天星手法’疾掷向费慕鹏。
费慕鹏刚抬脚欲闪,却见对方又将手中之费常婷疾掷人那溅散开来的红烟中,他立即边闪边探手一招。
‘咻!’的一声,费常婷立即飞向他,他刚将她接住,立即闻到一股浓香,脑瓜子随即为之一沉!
他暗叫一声糟糕,一见对方已经溜了出去,他火大地喝声:“敢溜?”一式‘天马行空’疾掠而去。
他刚掠过对方的头顶尚未着地,对方已经将右掌一扬,一股掌力疾扫向费慕鹏的腰肋之间。
费慕鹏的左手倏地向后一挥,‘轰’的一声,那中年人‘噔噔……’连退,鲜血亦已经自嘴角中溢出了。
他原本已经负伤,方才未疗妥伤势即起身,此时一接上费慕鹏那雄浑的掌力,当然招架不住啦!
费幕鹏转身、弹身一气呵成,只听他道句:“交出解药吧!”
立即大步朝那中年人行了过去。
那人哈哈大笑,道:“没解药!被你忙的啦!”右掌一抬‘叭’一声,他的右侧‘太阳穴’立即溅出一蓬血花。
‘砰’一声,他倒地之后,立即‘嗝屁’。
费慕鹏上前一搜对方的口袋,只见除了数张银票及一个棕色疗伤药的空瓶之外,便无它物。
他将银票没收之后,突觉头儿一阵昏沉,他侧眼一瞧白发老人已经夺回费常虹,正逼得另一位中年人到处闪躲,他不由心中一宽。
他将费常婷放在一旁,立即盘坐运功逼毒。
盏茶时间之后,他神清气爽地睁开双眼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正焦急地在丈余外徘徊着。
他刚轻咳一声,对方立即沉声道:“小兄弟……”“哇操!免假啦!泵娘,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这……咳……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隐瞒!”
“哇操!咱们没啥关系,别如此客气!”
“费少侠,请你救救她们二人!”说完,朝躺在一旁的地狱双娇指了一指。
费慕鹏起身上前一瞧,立即发现地狱双娇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不但气喘如牛,而且全身已经湿透。
白发老人沉声道:“她们二人皆中了烈性媚毒,而且已经开始发作了,如果在盏茶时间中不予解救,一定会血脉爆裂惨死!”
“哇操!你怎么不早点解救她们呢?”
“我……我只能救一个呀!”
“好!我救另外一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我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
白发老人轻咳一声,缓缓地取下一副薄皮面具,一张丝毫不逊于‘地狱双娇’的清丽面孔立即呈现在他的面前。
“哇操!有够‘水’,为何要把它藏起来?能让我知道你的芳名吗?”
她羞赧地道:“费薇薇!”立即将费常婷交人他的手中。
“哇操!你也姓费?浪费的费?”
“是的!我是她们的义姐,她是费常婷、她是费常虹!”说完,抱起费常虹转身就欲离去。
“哇操!等一下,我该如何救她呀?”
“阴阳交合,就似你与沈葳葳在轿中所做的事一样!”
“什么?你知道那件事?”
“不错!我们三人沿路跟踪你,她们二人原本要拦轿救你,却遇见云贵双丑八人,请你务必要救她。”
“哇操!我……”
费薇薇走到她的身前,解开费常婷的襟扣,拉开她的衣襟,立见她的右臂上方有一块殷红圆樱“这就是守宫砂,她尚是处子之身,不会污了你吧?”
“哇操!我不是计较这个啦!我不能乱做这种事啦!”
“你如果耿耿于怀,不妨在事后亲自向她求亲,我相信她感念你的救命之恩,一定会答应的!”
“哇操!我就是考虑这点啦!我不能自己做主呀!”
“先救人再说,如何!”
“这……哇操!我言明在先,我只是要救她而已,我不一定会娶她,你可要替我证明呀!”
“好吧!”
“哇操!你们二人皆是母的,如何救呀?”
费薇薇双颊倏红,低声道:“我……我自有办法!”
“哇操!你既然有办法,为何不连她一起救呢?”
“我……我……少侠,你可否不问此事?”
“不行!我可以为你们拼命,却不愿做这种事!”
“你……你嫌弃她的容貌吗?她会比沈葳葳丑吗?”
“哇操!这是两码子事,别扯在一起!”
“你忍心坐视不救吗?”
“哇操!别逼我!你先说出你的解救方法吧!”
费薇薇匆匆地朝黝暗的四周一瞄,倏地将费常虹身上的肚兜掀开,费慕鹏立即发现两座成熟的‘玉女峰’。
尤其峰顶那两粒‘紫色葡萄’又挺又圆,不由令他瞧得一阵脸红,于是,立即将头低下。
“咳!请你瞧瞧她的下身!”
费慕鹏将眼一瞧,立即惊呼出声!
原来,原本该是芳草栖栖的桃源胜地却竖立着一根高高翘起、不停颤动、大约有中指大小的‘迷你枪’。
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人呢?“
费薇薇以肚兜捂住费常虹的身子低声道:“公子,请你先教人,我在事后再把她的异状告诉您,好吗?”
费慕鹏立即默默地点点头。
费薇薇轻声道:“公子,请跟我来!”立即转身掠去。
他跟着她在林中穿梭半盏茶时间之后,终于进入一个略带霉味的山洞,立见她将费常虹放下。
他正欲放下费常婷,立听她低声道:“为了避免人兽闯入,我去洞口布阵,烦你先救人!”说完,立即低头朝洞口行去。
费慕鹏一见费常婷的呼吸更急促,汗下更剧,而且嘴角溢出口沫,他心知灾情甚为严重。
他匆匆地剥光自己的衣服,立即开始除去她的湿衫。
那浓烈的处于幽香令他心跳加促!
那成熟迷人的胴体令他心猿意马。
尤其那津液直溢的“桃源胜地”更使他的“老二”倏然“立正致敬”,他立即翻身贴了上去可是,他立即发现她那穴道被制的胴体不适宜‘闯关’,于是,他核视胴体一阵子,立即解开她的穴道。
哇操!这下子可不得了啦!
她如猛虎出柙般立即将他扑倒,只见她的藕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虎背,下身立即胡冲猛顶。
他那“老二”立即被撞得“满头包”!
他暗叫声:“哇操!有够凶悍!”立即“端枪瞄准目标”,一声异响之後,她立即将“老二”没收了!
她疯狂的挺动起来了。
可是,没顶几下,立即“抛锚”了。
他只好再度端枪护送“老二”入洞,然後轻按她的雪臀,免得她再胡项乱挺之际,再度“抛锚”。
洞中立即扬溢着密集的“戏鼓”声音。
他由那窄紧的“压迫感”及泪出来之鲜血,知道她果然尚是“原装货”,他不由暗暗的惊讶着。
盏茶时间之后,费薇薇羞赧地低头走了进来,她面对墙壁卸下那身布衫之后,立即现出一个玲珑胴体。
非礼忽视,他立即偏开头。
可是,她却偏要看他,一阵幽香之后,他的眼前出现一条藕臂,他不由怔道:“哇操!她难道有暴露狂吗?”
却听她蚊声道:“公子,请验守宫砂!”
他一见她的臂上果然也有一团红物,立即轻轻地点点头。
她蚊声道过谢,立即退到一旁。
她搂着费常虹之后,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一阵低吼之后,费常虹立即压在费薇薇的身上,全身立即急骤的,不择路径的胡顶乱挺着。
费薇薇将下身一阵投动迎合,立即将“迷你枪”请了进去,洞中立即多了一阵“小蹦”伴奏着。
费慕鹏听得暗自苦笑道:“哇操!世上哪有这种怪人呢?她会不会也似我般能够交出‘货’来呢?”
时间在他的尴尬及胡思乱想之中,迅速地消逝着,他倏觉脊椎尾端一阵酥麻,他不由暗骇!
他知道这是要‘交货’之预兆,他立即轻咳一声,问道:“哇操!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解毒?”
“这……等她泄身!”
他不由暗暗叫苦不已!
因为,费常婷虽然已经全身湿透,可是,那副狂浪之态却毫无收敛,看来一时尚不会泄身哩。
他立即默背小册中的‘御女’口诀,他终于找到解危之法了,于是,他不由暗暗地放了心!
于是,他将舌尖抵紧下颚,纳气‘丹田’!
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困难重重,因为,要想在心猿意马之中凝神纳气,十分不容易哩!
所幸,他历经地热千锤百炼,又经过小乔的全心调教,真气已经运用自如,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便进人状况了。
真气缓缓地在惊涛骇浪之中,绕行一周天之后,他的‘国防重镇’已经固若金汤,她的冲速亦已放缓了!
他偷偷地朝旁一瞧,却见费薇薇张嘴任由那“迷你枪”胡冲乱顶,他不由瞧得暗暗的一怔!
他悄悄的一瞧她的下身,立即发现鲜血和灰白之物汨泪溢出,不由怔道:“哇操!被那么小的家伙轰,也会爽呀?”他不由满头的雾水!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费常婷开始在哆嗦了,费慕鹏心中一宽,倏地搂着她向右侧一翻。
刹那间,他取回指挥权,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了。
那迷人的交响曲,立即不停地飘荡着。
费常婷的哆嗦更剧了。
阵阵含含糊糊地叫声,自她的口中传出来了。而且,随着费慕鹏的冲刺,那叫声更加响亮了。
不久,费常虹也在哆嗦了,费薇薇欣喜地将头一偏,搂着她朝侧一躺,跨坐在她的腰上。
不到盏茶时间,费常虹整个的瘫软了!
她在呻吟之中悠悠地昏睡了。
倏见费薇薇道声:“谢谢!”突然起身走向费慕鹏,他稍一犹豫,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相视片刻,倏地紧紧一搂。
吧柴烈火一点即燃,费薇薇双腿一曲,缓缓地侧身一躺,他立即搂住她翻身一贴,同时朝前一挺。
一声轻咳之后,她的柳眉立即一皱!
她突然由‘小人国’进入‘大人国’,当然不习惯啦!
他正在要紧关头,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厮杀着。
饼了盏茶时间之后,她终于苦尽笆来能够适应了,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胡乱地配合起来了!
洞中立即飘扬着迷人的“交响曲”
费常婷在逐渐地舒畅之下,开始胡言乱语了,他一见良机难得,立即问道:“血手党是什么呀?”
“这…”
“当我没问啦!谈谈她吧!”
“你…是指虹姐吗?”
“不错!”
“她是我义父母的第二个爱情结晶,他们起初以为她是男儿身,所以甚为欣喜地养育她。”
“哪知,她在十四岁那年,居然开始有‘月潮’,而且上身也发育为女儿身,于是,她们开始暗中访医。”
“哪知,遍访名医,耗时五年之后,虹姐失望地拒绝访医,同时孤僻地不再接近任何人……唉!”
“哇操!那她对未来有何打算呢?”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事!”
“哇操!那我必须在她醒来之前,溜之大吉了!”
“这……少侠,我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呀!”
“你认识费凌鹏吗?”
“费凌鹏?哇操!怎么只和我差一个字而已呢?他是谁?”
“你真的不认识此人吗?”
“真的呀!”
“这……有人说你的容貌有点儿似费凌鹏哩!”
“哇操!真的呀?他在何处呀?”
“我也不知道!”
“哇操!谁知道?”
“我义母!”
“哇操!我能不能去见她?”
“好呀!”
“哇操!不行!我必须先回一趟扬州,否则,他们会担心死了!”
“这……你能不能留个会面时间及地点呢?”
“地点在瘦西湖海法寺前,如何?”
“好呀!时间呢!”
“男女平等,由你决定吧!”
“下月十五日月初之时,如何?”
“还有将近两周,行!”
她嫣然一笑,倏地搂着他。
他吻住她的樱唇,一边吸吮一边继续冲锋陷阵,立见她紧搂着他,而且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
两人经过这阵子倾谈,多少有些交情,何况,费慕鹏认为已经多少获得仇人之消息,更是暗喜。
心中一喜,精神一振,当然杀得更起劲了!
费薇薇奉命探听费慕鹏的底细,早已经在扬州暗中监视多日,所以,才会在瘦西湖中及时替他解围。
她在负伤之后,经过地狱双娇以真气及灵药相赠,迅速地复原之后,便与她们暗中监视着他。
当她们发现他被擒之后,立即决定拦轿救人,先施恩再接近他及探底,哪知竟会遇上那幕软轿香艳春光。
她们一直等到将近‘雨过天晴’,正准备下手之际,却冒出云贵双丑那批冒失鬼,费薇薇被逼去引费慕鹏来助阵。
想不到因祸得福,居然获得他的信任!
她越想越高兴,当然尽情地狂欢了!
只见她倏地精神大振,挺起“玉门关”疾旋起来。
那剧烈的酥酸快感,倏地使他一阵颤抖,他立即挥动大军跟着逆方向疾速的旋转起来了。
她情不自禁地颤声道:“鹏……”
那声音令他听得不由一阵心颤。
他情不自禁地紧搂着她唤道:“薇……薇!”
“鹏……鹏……别停……”
哇操!应观众的要求,他再度疾旋起来了!
她也疯狂的旋转了!
而且连脑瓜子也不停的旋转了哩!
阵阵酥酸化为声声颤呼!
声声颤呼又带来疯狂的扭转!
汗水滴答连流!
泪水簌簌直流!
她开始剧烈地哆嗦了!
他也深受感染地哆嗦起来了,尤其在感受到阵阵温热及滑腻液体冲泡之后,他哆嗦得更加剧烈了!
没隔多久,他在哆嗉之中,“仓库大门”自动打开,一挑挑密集子弹开始到处“扫射”了。
她整个地瘫痪了!
她只能颤声频呼他的名字了!
他却温柔的、不停地抚摸着、吸吮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那炙热的双唇及手心,终于烫平了她的芳心!
她将四肢一摊,颤声道:“鹏……我爱……你……”热泪立即再度流下!
他温柔地吸净泪水之后,搂着她悠悠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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