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嗨网首页>书籍在线阅读

虎子娇娃

  
选择背景色: 黄橙 洋红 淡粉 水蓝 草绿 白色 选择字体: 宋体 黑体 微软雅黑 楷体 选择字体大小: 恢复默认

  第 一 章 寒梅吐香惨事多
  天上飘着绵球似的雪花,令人想起一件好吃的东西,哇操!“泡泡冰”!对!就是士林夜市的“泡泡冰”。
  大地一片雪白,不似士林夜市一片人潮及垃圾!
  在这山岭之中,下雪本是家常便饭,可是这场雪好似特别的大,似乎有件事儿要发生一般。
  岭陌间突然响起一片串铃的声音,乍听起来,好似夜市走方郎中手上拿着的那玩艺儿,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只见一匹青灰色的高头健骑驮着两具光溜溜的身子,自远处经缓行了过来,那串铃声,发出那牲口的颈上。
  原来马颈上系着一串核桃大小的铃当,因此略一走动,立即会发出“叮当!叮当……”的串铃声音。
  那“叮当!”声音原本随着那性口的走动,有规则的响着,此时却突然“叮当”急骤的响了起来。
  哇操!羊有羊癫痫难道马也有马癫痫吗?
  错矣!那牲口仍然低头冒雪平稳的向前迈进,是马背上的那两个“原始人”在“蠢动”!因此,制造出一阵噪音!
  哇操!这两人可真是好大的兴致呀!居然挺着大雪在“办事”哩,瞧两人胡顶乱摇的情形,分明已是近“尾声”了!
  哇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女人正品尝出“甜头”之际,那位男土却已吐口浊气“交货”了!
  两人在马背上打了一阵“摆子”之后,才安静了下来!
  哇操!不财!那位男士并不安静,他的那张嘴及那双枯掌仍然贪婪的在那位女人的身上活动着。
  一直到那头健骑穿过了一条弯曲的岭陌,来到了一片梅树的茂林之前,那男人才飘身下马。
  哇操!好难看了一个高瘦老人喔!
  只见他全身上下活像一副骨头架子,瘦得连皮都崩不住,头发纯黑,虽在顶上挽了一个大簪,仍有不少披在双肩!
  看样子是方才太“卖力”之故吧,尤其惊人的是他那一时眼睛,每一眨动,都闪出一种闪闪的磷光,双耳极大,贴面而生。
  耳轮以下至于大颚,生着一付落腮须子。
  那颜色好似经过染整一般绿色,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的绿色,哇操!黑发绿须,怪胎!
  难道他也和时下的时髦男女染发般染了绿须吗?
  只见他右手一扬,那位妖冶美妇立即轻柔的拿着一套黑袍挂着醉人的微笑替他穿着起来。
  哇噪!那匹高头健骑上面明明没有衣物,这套绸质黑袍究意是从那儿飞过来的呢?
  哇操!待吾瞧瞧!
  哇操!有够恐怖!原来是二只巨猿客串小二,一只的手中仍然拿着一套红衫,另外一只却背着一个帆布袋!
  二猿身高丈许,高肩阔背通体生着黑茸茸的密毛,那两张凸出的面形,更是有够鬼,鬼得恐怖!四只怒凸的照子,闪闪放着绿光。
  高瘦老人穿妥黑袍之后,未见作势,已经疾射入梅林。
  迅速来到一座由茅草搭盖而成的房屋。
  在梅林之中,搭盖房屋,隐世而居,别致,幽雅!
  哇操!我喜欢!
  高瘦老人在茅屋丈余外默立半响之后,突然伸手在袍内一掏,立即掏出一面三角小旗来。
  那面小旗全身不过只有五六寸长,旗杆似为金属所制,通身亮光闪闪,仔细一看,居然是血红的颜色。
  只见他神色一狞,抖手一掷!
  那面三角小旗立即冉冉飞出,一声轻细的“夺”响之后,已经端插在门扉之上,高瘦老人迅即一晃而逝。
  “呀!”一声,门扉应声而开。
  一位俊逸青年立即探头而出。
  这位青年实在有够帅!微微黑红的一张俊脸,一双黑圆净亮的眸子,鼻直口正,连我看了也妨不住要叫声:“帅哥!”
  他一见到那面三角小旗,立即神色大变,双目朝四周一阵子扫视之后,立即拔下那面三角小旗。
  门扉迅即紧闭。
  一间布置得整洁淡雅的房内,端坐一位面色白嫩,一双秀胥浓淡适宜,明眸皓齿的绝色少妇。
  在她的双臂中,躺着一位小朋友,看样子,才只有三、四个月大!
  绝色少妇一听到脚步声音,立即间道:“昌哥,什么事?”
  俊逸青年脸色沉重的将那面三角小旗递了出去。
  绝色少妇失声叫道:“血鹰令,天呀!”
  神色为之一惨,好似贫血一般!
  俊逸青年神色凝重的道:“婷妹,先把虎儿藏妥吧!”
  说完,双掌掀起榻上之竹床。
  “喀!”一声轻响,榻下立即现出一个丈余面积的小洞。
  这两人分别为郝达昌及慕章婷,原是血魔派之弟子,由于鄙弃其师石陆巴之凶狠个性及石陆巴企国染指慕章停,二人更在年余前潜逃来此。
  想不到,二人在渡过年余紧张又甜蜜的生活之后,今日却突然发现其师之追魂令——“血魔令”。
  二人跟随石陆巴多年,深知只要“血魔令”一出现,定必血流成河,鸡犬不留,因此,心情沉重的准备应变。
  慕章婷合着泪,点了甫三个月大的爱子睡穴,将他放人小洞内之后,身子一阵摇幌,几乎当场晕倒。
  郝达昌扶着她,柔声道:“岭妹,别忧心,虎儿吉人天相,必会逢凶化吉的,咱们还是先准备迎敌吧!”
  慕章婷拭去泪水依依不舍的瞧了爱子一眼,轻轻的将秘洞恢复原状之后,立即换上劲服。
  盏茶时间过后,两人全副武装,默默的坐在桌旁。
  半响之后,突听一阵“格……”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那声音,令男人们闻之心动神颤,全身一热!
  不知不觉之中,便会想入非非矣!
  郝达昌却神色一变,道:“是师姐!”
  慕章停似乎恨透了来人,只听她冷冷的道:“昌哥,你还认这个淫妇为师姐呀?”
  说完,站起身子,往大门行去,郝达昌深恐爱妻有何失闪,身子一掠,抢在前头打开了大门,触眼之处,赫然正是那位双手叉腰的钱茹荷。瞧她双手叉腰,双腿分张,胸前怒峰暴突的情景,郝达昌尴尬的立即双目一闭,低下了头。
  “格……师弟,师妹,贤伉丽如鱼得水,益加春风得意矣!”
  说完,格格很笑不已!
  慕章婷双目一冷,叱道:“淫妇,你来此地干什么?”
  钱茹荷毫不以为杵的格格笑道:“师妹,你别紧张,师姐再怎么浪,也下会拾人破烂的,师弟,你说是不是?”
  郝达昌慑于她的“慑魂勾魄眼”,依然低头不语。
  慕章婷叱道:“住口!你来此干啥?”
  “格格,看看你们呀!听说你们添了一个小壮丁,师姐总该送个见面礼,咦?我那位可爱的侄儿呢?”
  郝达昌二人闻言,不由身子一震!
  幕章婷沉声道:“淫妇,昔年你与老魔狼狈为奸,意图毁去我的清白,进而霸占昌哥,今日自动送上门,看剑!”
  说完,探手取宝剑疾攻过去。
  突听林中传出一阵“嗯嘿……”阴笑,那笑声坚逾钢铁,冷逾冰雪,令人闻之情不自禁的起“鸡母皮”。
  慕章婷身子一颤,身子一顿,立即倒时向郝达昌的身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瞪着林中看。
  阴笑声音倏转高亢,夏然而上。
  郝达昌及慕章婷只觉心口一震,气血一阵翻涌,不由闷哼出声。
  林际黑影一闪,石陆巴和那两只巨猿缓缓的走了过来。
  双目磷光更盛,紧盯着郝达昌。
  郝达昌心儿一震,立即垂下头。
  石陆巴走到二人丈余远处,戛然止步,双目紧盯着郝达昌,阴声道:“大胆叛徒,那粒‘伏阴丸’在何处?”
  郝达昌冷哼一声,不予作答。
  石陆巴阴声一笑,叱道:“大黑,撕裂他!”
  他右侧那头巨猿立即舞动双手,仰天怪吼一声,双足一顿,夹起一阵大风直向郝达昌的身边扑去。
  郝达昌叱声:“该死的畜牲!”
  右手一翻,长剑出鞘。一缕青光直向大黑颈上绕了过去。
  这两只巨猿为石陆巴在云南十万大山之中所收服,当时尚是一对小猿,石陆巴识其灵性,十余年来一直加似细心调教。
  二猿禀性凶恶,一跃十丈,生裂虎豹,乃是“小款代志(小事一件)”,再经石陆巴授以武功,真是威风八面呱呱叫!
  因此,他一听到命令,立即腾纵过来,举掌朝郝达昌头上就撩,这一撩至少也有五百斤的蛮力,若彼拂中岂止脑袋开花而已。
  郝达昌岂能被它撩中,因此,以剑朝他颈上削去。
  大黑一撩未中,不由错齿连声怪啸不已!
  对于郝达昌那一剑,它并不急着躲闪。
  忽闻石陆巴大声叱道:“小心!”
  只听“呛!”一声,这一剑结结实实的砍中大黑的右肩阔臂之上。
  郝达昌心正狂喜,满以为这一剑定能斩下这畜牲一条右臀。
  谁知,宝剑砍在它臀上,就好似砍在一块坚硬的石块上面一般,那口剑倏然向上一弹,几乎脱手飞出。
  二猿原来全身刀枪不进,又经石陆巴以药水洗炼,更是坚若铁石一般,一般兵刃休想伤它们肌肤分毫!
  可是,郝达昌这口剑虽非什么宝刀,毕竟大异于一般。
  这一点,由剑上光华就可判断出来,所以,石陆巴一见大黑竟然毫无防意,才立即出声警告,却未想到仍然晚了一步!
  这口剑仍然反弹而起,可是大黑右肩上面,已经被砍开了五六寸长的一道口子,毛皮也整齐的砍下一大片来。
  哇燥!那一大片可以织成一顶皮帽哩!
  一时之间,鲜血把那只大毛臂腕全给染红了。
  大黑又疼又怒,发出一声哭爸哭妈的怪啸,竟然不顾伤,双爪齐扬,直向郝达昌前胸脸面齐抓过去,石陆巴一见爱猿大意负伤,不禁痛彻心肺,立即大声叱道:“回来!”
  同时向二黑喝道:“你去换它回来,小心宝刀。”
  二黑乃是一母猿,它一见自己的老公负伤,早已暴跳如雷,此时得令,双足一顿,如同一片乌云般扑了过去,巨大的身子向一落,一双棋盘大手,猛的向前一挥,带起两股疾风宜向郝达昌双臂之上拍了去。
  郝达昌与这对畜牲相处甚久,心知它们的厉害,但是仗着一身武功,存心要铲除去它们。
  当下冷叱道:“大胆的畜牲!”
  手中剑向外一翻,点出了一点银星,直向着二猿的咽喉上点了过去。
  这时,大黑已被石陆巴招回,只剩二黑独立对敌。
  刹那间,一人一兽打不可开交,雪花飘飘,变成雪花狂溅了!
  尤其二猿吼声如同雷鸣,震得梅树上的花蕊纷纷坠落。
  一边的慕章婷见状,不禁为情郎捏了一把汗。
  她偷偷的将一支鸯鸯镖扣在掌心,待机而发。
  此时一见二黑为了躲闪郝达昌的宝刀,那棵怪头向右面一翻,现出了它的那双怒凸的闪闪双瞳,慕章婷不由暗喜!只见她抖手一镖打出,疾射向二黑的右面眸子打了过去。
  眼看着这一镖就要打到二黑的右眸,幕章婷不由暗喜。
  倏听石陆巴阴叱道:“贱婢!”
  只见他的右手向前一指,仿佛由他的指尖射出了一缕极细的白光,跟着“叮”的一声,那支鸳鸯镖已经“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慕章婷吓得后退一大步,石陆巴狞笑道:“嘿嘿!贱婢,你真的不知死活!”
  辜章婷神色一凛,仗剑凝神而立。
  石陆巴阴阴-笑,重又瞄斗场。
  幕章婷一见心上人与二黑对敌,虽是未露败象,可是一时也无法取胜,深恐他耗损太多的功力,不由大急!
  只见她银牙一咬,再也不管其他,骄驱一纵,已到了场内,一口青钢剑紧贴着地面,往外一翻,直朝二黑面前之上砍了下去。
  二黑虽然凶恶无比,对付郝达昌这种高手,几十个照面之后,已经声同牛喘,喉间呼呼有声,口涎猛滴不已!
  此时又加入了慕章婷这个生力军,它自然大感吃力,暴戾之性由然而生,只听它咆哮一声,右手一分,抓向慕章婷的宝剑。
  可是,它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郝达昌,双掌抓出,倏闻背后金刃劈风之声,大骇之下,倏地一个翻身!
  可惜,已慢了一步,郝达昌的剑尖已和它的右胁有了“亲密关系”啦。
  郝达昌恨透了这对助纣为虐的畜牲,剑尖一接近对方的皮肉,倏地一抖右腕,宝剑用足了内力往外刺!
  二黑修叫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了下去。
  突听一声暴喝:“大胆!”
  一股极大的怪风迎面罩向郝达昌,只听他修叫一声,仰面就倒。
  慕章婷因为不是首当其冲,仅仅侧面被风力扫了一下。
  不过,她仍然觉得肌肢如同刀割般疼痛不已!
  突见人影一闪,枯瘦如柴的石陆巴已站在二人的眼前。
  只见他面带极为愤怒之色,阴森道:“你们这对叛徒,竟敢伤吾守山灵兽,今天非将你们万刀寸割不可!”
  说话之间,倒在地上的二黑突然连声厉吼!
  石陆巴心痛爱猿,立即住口,匆匆转过身子,弯下腰来察看二黑的伤势,却发现那口宝剑兀自插在二黑肋上,鲜血如同喷泉般向外溅着。
  好一座天然喷水池呀!
  石陆巴又惊又恨,喝道:“好叛徒!”赶紧为它拔剑上药。
  慕章婷虽为怪风扫中,伤势并不重,一见心上人倒在地上,白雪衬映之下,那张脸苍白得好似白雪,而且全身一动也不动。
  她立即泪下如雨,疾扑过去。
  倏见钱苗荷右腕一挥,一道白影疾射向慕章停的腰间。
  疏神的慕章停修叫一声,立即跄踉摔去。
  郝达昌低呼一声:“婷妹!”气一泄,立即晕倒,慕章婷凄呼一声:“昌哥!”立即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一丝微细的声音道:“姑娘速抱令夫向梅林来,迟了今天性命不保,希勿自误!”
  慕章婷无暇多想,匆匆抱起郝达昌,咬紧牙关,施出全身功力,纵跃如飞的向那片梅林掠去。
  石陆巴正在为爱猿疗伤,闻声回头,厉喝道:“贱婢,你想逃吗?”
  只见他那瘦削的驱体在白雪地面一弹而起,就好似一只兀鹰一般的宜向着慕章婷的身后扑去。
  慕章婷已纵出六、七丈以外,可是石陆巴仅仅一个起落,已追到她的身后。
  他怪啸了一声,右掌向外一抖,五指之上疾发出一阵如同哨子一般的声音,闪电般向慕章婷背心上击去。
  突听一声低叱道:“拜托别伤人!”
  石陆巴前冲的身子,倏地在雪地中刹住。
  迎面而来的那股怪风和他打出的那阵怪风甫一接触,空中的飞雪如同一天飞絮似的四处飘散。
  在他惊愕之间,厉声道:“何方的朋友,胆敢与我石陆巴为敌?”
  “嘿嘿!四六八,十八点,乱七八槽!”
  石陆巴气得全身一颤,颚下青须似钢针般一阵耸动,叱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胆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嘿嘿!无礼总比非礼好!”
  石陆巴似被揭开创疤,立即狂笑出声。
  只见他一提长袍,瘦驱狂飓而起,同时之间,右手前推,发出了七成的掌力,厉笑道:“石某来也!”
  梅林内倏然又卷过了一片怪风,这片怪风之间,夹杂着雪花及花蕊,风力比方才那片增强不少。
  石陆巴腾起的身子被这阵风力迎面一扑,疾坠而下。
  他一时大意,险些负伤,当场微微一怔!
  眼看着随着风力疾掠过来的那些花蕊及雪花,他倏的一惊。知道林中之人,乃是一个功力相当的劲敌。
  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右手长抽向外再次一卷,这次用足了内力,因此,风力一过,当空的雪花及花蕊打了个转儿立即散落在地。
  四下里仍是静俏俏的!
  石陆巴脸色一红,冷笑道:“朋友,报个万儿!”
  “没必要!在下并不想与你攀亲引故!”
  石陆巴气怪笑一声,历喝道:“听你口音及武功,分明与老夫年纪相当,为何躲躲藏藏,不敢出林见人?”
  “嘿嘿!在下不愿闻骚臭味!”
  钱茹荷闻言,神色立即一冷!
  石陆巴一面对答,一面仔细辨别声音的来处,以便待机一发而中,遂道:“好!你既不愿出林,把那两个叛徒交出来吧!”
  “嘿嘿!卡早困,卡有眠,要人简单,进来吧!”
  石陆巴气得一肚子的“大便”,却一直隐忍,专心一意在仔细的判别声音之来源,准备届时算总帐!
  奈何那声音忽前,忽后,倏左,倏右,忽上,又下!却无法判断正确之处。
  那张脸儿更加的深沉了!
  “嘿嘿!四六八的,令徒既不原追随,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你如听我好言相劝。还是趁早离去吧!”
  石陆巴在他说话之时,仔细打量这片梅林,总不过十丈见方的范围。
  他不由暗忖道:“就算找不到他们的藏处,看这梅林并不大,我就给他一阵乱打,不相信他们不现身出来,”
  想至此,嘿嘿笑道:“好狂的家伙,竟敢干涉老夫之家务事儿,大黑!”
  大黑先前虽被郝达昌所伤,但只是外伤、加上石陆巴已替它上过药,因此,早就止住血及疼痛。
  方才一见爱妻身负重伤,早已咆哮如霄,此时一听召唤,只见它双足疾掠,已经闪电般掠到石陆巴身前。
  石陆巴指向一处地方道:“速把他们给我搜出来!”说完,他迅速的腾身朝另外一处扑去。
  大黑巴不得如此,早已按照指示方向疾扑而去。
  石陆巴掠身之际,双掌一并向前一劈,立即震折十余株梅树。
  实听林内传出苍劲的笑声道:“梅花无辜,何需如此!”
  话声未歇,一道人形如腾霄大雁般自林中拔空而起,身子倏地向下一落,直接迎向那只巨猿。
  大黑厉吼一声,疾扑向对方。
  自林中射出之人乃是一名头戴破瓜皮帽,一身破绵袍,足登破布靴,慈眉笑脸的五旬老者。
  只见他微微一笑,双手疾伸!
  “啪!啪!”两声,结结实实的扣住大黑的双腕,大黑发出震怒的怪吼,双腕用力向外连挣。
  它双腕之力何止千斤,可是任它施出吃仍的力气,却无法挣脱。
  只听那人朗笑道:“回去报到吧!
  说完,双碗向上一抖。
  大黑厉吼一声,被掷飞出三四丈高。
  “扑通!”一声之后,又是一声“轰!”的暴响。
  血肉纷飞之中,大黑的胸腹之间已被震碎!石陆巴历吼一声,黑袖夹着无比的劲凤,直向对方的双肩拂去。
  对方哈哈笑,身形一矮,两掌向上一翻。
  四掌相对,发出“砰!”的一声暴响,两个人都象不倒翁一般,疾速的在雪地上摇幌起来。
  两人这模样看起来有够滑稽。
  可是,他们的上身虽然摇幌甚剧,下盘却丝毫不离原地。
  对摇一阵之后,又迅速的转动起来。
  突见一直凝立不动的钱茹荷悄悄的取出两粒药丸疾弹过去,疾转中的二人立即向外一翻!
  “波!波!”两声,两篷白烟立即罩住二人。
  一声闷哼之后,棉袍老人跄踉射去。
  钱茹荷双臂再扬,两蓬蓝汪汪的毒针疾射向棉袍老人之背部,只见他右手向后一挥,身子疾射而出。
  他呈强运功,只觉口中一甜,一股血箭疾射而出。
  最衰尾的是背部也中了两针。
  “砰!”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钱茹荷阴阴一笑,一见石陆巴正伸手人怀,心知他欲取出解药,立即脆声道:“师父,让我来吧!”
  石陆巴吸了一口迷药,正欲取出解药,一听爱徒之言立即精神一松,缓缓的抽出右手。
  倏觉麻穴一震,黑甜穴一麻,他骇呼一声:“你……”立即晕倒!
  钱茹荷格格一笑,探腕抽出宝剑,掠到二黑的身边,柳眉一扬,寒光连闪,在二黑的胸腹之间连刺数剑。
  数声厉吼之后,二黑已追随大黑去结成鬼侣了!
  钱茹荷吁口气,转身一瞧见慕章婷负伤掠向棉袍老人。
  叱喝一声:“站住!”立即扑了过去。
  慕章婷神色一凛,抽出了宝剑迎了过去。
  钱茹荷格格一笑,一式“分波逐浪”疾削向幕章婷的右肩,慕章婷略一挫身,避过剑招,一式“血雨阻凤”疾洒而去。
  两人本是同门师姐妹,彼此熟知对方的招式,因此,一时打得雪花飞旋,锐啸频生,不相上下!
  可是,慕章婷毕竟已受了重伤,加上功力原本逊于钱茹荷,因此,盏茶时间之后,她即已落于下风。
  若非为了拯救心上人及稚子,她早已不支矣!
  可是,俗语说:“不怕货比货,只伯不识货”尤其武功这种事,半点也取巧不得,随着时间义消逝,慕章婷越来越不支了!
  终于,在一声修叫之后,慕章婷胸中一剑,踉跄连退了!
  钱茹荷得意的厉笑一声之后,边逼过去边狞声道:“慕章婷,你敢抢我看上之人,而且占用了年余,看我今日如何整治你!”
  说完,右剑左掌疾攻而去。
  “砰!”一声过后,全身乏力,眼冒金星的慕章婷躲过了袭向胸口的那一剑,却被击中腹间,惨叫飞坠出去。
  落地之后,只觉双肩一疼,已被影随而来的钱茹荷一口气削去了双臂,疼得她修叫一声,立即昏厥。
  钱茹荷厉笑连连,宝剑在慕章婷的脸上连挥,不久,那张如花似玉的绝色容貌,立即被一条条交叉的血痕取代了。
  “哈哈!慕章婷,你还有何称傲之处?”
  说完,右足一抬,在她的断臂处狠狠的一踢。
  慕章婷惨叫一声,痛极而醒,始觉脸部一阵疼痛,她不由失声叫道:“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喔!”
  “哈哈!慕章婷,你这个玉嫦娥变成母夜叉了!哈哈!”
  “钱茹荷,你……你大残忍了,你……你会得到报应的!”
  “哈哈!报应?我等着哩!“
  说完,宝剑连挥而下,慕章婷惨叫一声,再度晕厥。
  她的那双腿也与她的身子分家了!
  钱茹荷哈哈狂笑,疾掠入梅林中。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挟着昏迷不醒的郝达昌自林中掠出。
  她瞧了郝达昌一跟,不悄的道:“玉郎君,看样子你快要变成鬼郎君了,不过,你既然负我,我岂可让你轻松的死去。”
  说完,取出两粒药丸分别到塞人他及慕章婷的口中。
  只见她阴阴一笑,起身走到石陆巴的身边,只听她狞声道:“石老虎,你夺我的元贞,这些年来一直糟蹋我。今天,我可要连本带利整个的收回来了,你可别怪我太心狠手辣!”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褐瓶。
  只见她倒出两粒火红药丸,狞声道:“石老虎,这两粒‘催阳丸’只要一入腹,你的这身功力就归我所有啦!”
  说完,扳开他的牙关,将那而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药一入口立即滑人他的腹中。
  她不由得意的仰天厉笑着。
  昏迷中的郝达昌及慕章婷立即被震醒过来。
  剧疼之下,郝达昌不由呻吟出声。
  郝达昌方才被石陆巴劈中一记毒掌,一条命已经断若游丝,随时会“蒙主宠召”,因此,一直昏迷不醒。
  此时,被钱如荷的灵药及厉笑声音震醒过来,正在迷迷糊糊之际,突听慕章婷的呻吟声音,他不由大骇。
  勉强撑起身子一瞧见慕章婷的鬼脸般的惨状,他不由大骇,颤声道:“你……你是谁?”立即挣扎着离开。
  慕章婷一听心上人之话声,心如千刀万刮,寸寸滴血,泪水立即溢眶而出,口中颤声道:“昌哥,你想不到我会如此的命薄吧”
  郝达昌身子一震,失声叫道:“什么?婷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钱茹荷见状,再度厉笑起来。
  郝达昌双目似火,指着钱如荷吼道:“你这个蛇蝎淫妇,你居然狠心到这个程度,你会不得好死的!”
  “格格!我会不会得到好死,你们根本看不见,不过,我却看得见你们不得好死,而且随心所欲,任我导演!”
  说完,走到他的身前,宝剑随意一挥!
  郝达昌惨叫一声,右臂已经‘分家’,疼得他全身一阵颤抖,口中却狠狠的道:“钱如荷,你这淫妇,你……啊……”
  惨叫声中,他的左腿也“分家”了。
  “格格!很舒服吧!姓郝的,姑奶奶昔年视你如宝,你却把姑奶奶弃若破厄,今日总算让姑奶奶出口气了!”
  说完,室剑连挥!
  衣块纷飞之中,他的胸前已是血肉斑斑了!
  慕章婷尖叫道:“钱如荷,你把我们杀了吧!”
  “格格!别急!看过这幕戏,我再送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说完,将宝剑朝僵卧在一旁的棉袍老人射去。
  “刷!”一声,宝剑似切豆腐般自他的背心贯穿前胸而出,一声惨叫之后,棉袍老人略挣数下,即已气绝。
  钱茹荷厉笑一阵,走到了石陆巴的身旁,右手一挥,立即解开了他的“黑甜穴”,随即听到一阵野兽般的喘息声音。
  那对泛绿的目光,此时已变成赤红!
  若非麻穴受制,他早已扑向钱茹荷了。
  钱茹荷得意的道:“石老魔,你夺我的元贞,我取你的元阳,从此扯平,不过,你的那些产业可要归姑奶奶所有了!”
  说完,双手抓住黑袍,用力一扯!
  “裂!”一声,黑袍对中而分。一根又细又长,千锤百炼的“老枪”傲然挺立于雪花纷飞之中了。
  哇操!听说“大和民族”的“查某”只穿“和服”不穿内裤,想不到堂堂威震江湖的“魔令”石陆巴也不穿内裤。
  哇操!大概是为了方便“办事”吧!
  钱茹荷满意的瞧了那根“老枪”一眼,双掌在他的身上连拍数下之后,那根“老枪”倏然胀大一倍。
  哇操!胀得可真快,就好似“灌风”哩!
  突见那根“老枪”的“机簧”一张,一股水箭立即喷了出来,钱茹荷早已蹲在一旁,见状之后,手一伸立即抓住“老枪”。
  她津津有味的品味着!
  喉中“咕噜!咕噜!”的响着。
  哇操!这简直比咱们现在喝的“易开罐饮料”还方便哩!
  而且直接饮自“工厂”,既营养又卫生!
  哇操!这个“查某”有够“巧(聪明)”!
  石陆巴被她吸吮得水箭狂泻而出,好似在“疯狂大拍卖”!又好似“石门水库”在泄洪,一泄千里。
  那张枯脸忽而惊慌,忽而舒爽,不知究是何种感受,可是,她的活声却显示他很骇怕!你听!
  “荷儿……你……放了我吧……”
  钱茹荷置若未闻拼命的吸吮着。
  “贱人!你……你好狠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钱茹荷只觉全身气机盎然,心中大喜,再也不去计较石陆巴的咀咒及狠骂,只知全心一意的吸吮着!
  雪花将棉袍老人及郝达昌夫妇盖成一具雪人了!
  钱茹荷的背部虽也飘下雪花,可是迅即化为水滴,而且迅速的化干,可见,她的体内已经“金光强强滚,瑞气千条”了!
  只见石陆巴厉“啊!”一声之后,钱茹荷才缓缓的移开那张嘴,由她嘴角的血迹及“老枪”枪口的血丝,分明石陆巴已精枯命竭了!
  钱茹荷不敢耽搁,匆匆朝四周瞥了一眼,立即开始就地调息。
  黄昏时分,钱茹荷缓缓的站了起来,瞧她那对媚目绿光闪闪的模样,分明石陆巴的武功已被她全部吸收了!
  她不由得意的仰天厉笑起来!
  雪花纷飞!
  梅花纷坠!
  好半响之后,只见她刹往笑声,掠到郝达昌及慕章婷的身边,一眼他们已经气绝多时,立即阴阴一笑!
  “格格,慕章婷,你这个贱人休想与姓郝的躺在一起!”
  说完,展开覆在郝达昌身上的那层积雪!
  抓起尸体朝半空中一掷!
  身子一侧,抓起插在棉袍老人背上的宝剑瞧也不瞧他一眼,宝剑一挥,迅速的挥砍慕章婷飞坠而下的尸体。
  刹那间,漫天碎肉及血雨,蔚为奇观!
  钱茹荷阴阴一笑,将宝剑归鞘之后,立即掠人房屋。
  她仔细的搜索一阵子之后,站在房中喃喃自语道:“莫非那小鬼被抱到别处去玩了,算啦!反正也找不到我!”
  说完,掠出大门,疾飘入梅林,不久,立即传来一阵远去的马蹄声了。
  突见盖在棉袍老人身上的积雪略一挣动,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挣动,那位棉袍老人奇迹般的挣扎坐起身子了。
  只见他颤抖着双手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塞,头一仰,立即将整瓶药液完全灌入口中了。
  只见他神色肃然的盘坐调息着!
  可是,半响之后,只见他双目一睁,浩叹道:“完了。想不到在迷药,毒针及那一剑‘光顾’之下,我这身功夫付之东流了!嘿嘿!若非我‘果半仙’天生‘偏心’,心脉稍移分余。钱茹荷那一剑一定送我去阎罗殿‘报到’啦!”
  目光朝地上的血迹、碎肉及二猿的尸体瞧过之后,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道:“这女人实在有够狠毒!”
  抬头一见大雪似乎一时不会停止,他立即爬起身子,蹒跚的朝房内行去。
  此人姓果,单名然,人如其名,“果然”很怪,出现江湖二、三十年,东幌西走,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及目的。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武功很高,相术很精。
  据江湖传闻,有一次他到冀北,在途中遇见大刀帮帮主东方龙及其四名护卫,立即被东方龙喝止下来。
  他瞄了东方龙一眼,沉声道:“朋友,你的时间不多了。快回家吧!”
  东方龙闻言,勃然大怒,那四名护卫立即上前围攻。
  那知果半仙随意一闪,迅即飘出丈余外,边走边时道:“阎王注定三更死,准也不准过五更!”
  东方龙五人默默的走了一个时辰之后,突燃被“金枪帮”帮主余不几及其三十余名手下拦截。
  激战之下,除了一名护卫重伤“安全上垒”逃命成功之外,东方龙四人果然含恨随牛爷马爷去“报到”了!果半仙之名因而更盛!
  可惜,果半仙居无定所,又似千面人般随时改变身份。
  因此,有心要向他请教事业、婚姻之人一直无法如愿。
  此时,他在厨房找出一块风干的兽肉,坐在椅上啃咬数口之后,突道:“哎呀!我怎么把那那娃娃忘掉了呢”
  说完,拿着烛火,仔细的搜索起来。
  原来,果半仙在山下发现石陆巴师徒骑在马上,两只巨猿尾随在后,他立即知道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
  因此,他立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蹑了上来。
  他躲在林中,将他们的“对白”听得一清二楚,立即决心帮助这对“出污泥而不染”的年青夫妇,想不到却把自己拖下水!
  他凭着丰富的经验,一直搜索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自床下秘洞中找出了仍然在熟睡的郝虎。
  他瞧着那红冬冬的双颊,胖嘟嘟的模样,不由低声道:“好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咦!他的怀中怎有一个小盒?”
  他将郝虎放在桌上,取出那个寸余面积的方盒一瞧,不由双目一直,双手连颤,为之惊喜万分。
  打开盒盖,一瞧盒中那颗拇指粗的药丸居然刻有“伏阴丸”三字,他不由失声道:“天呀!正是‘玄阴双妖’的‘伏阴丸’哩!”
  据传闻,百年前威震江湖,造成一场武林浩劫的玄阴双妖在遭围剿,临死之前,曾狂言血洗武林。
  因此,黑白两道高手纷纷踏遍黑山白水苦寻那颗“玄阴丸”。
  石陆巴走了狗屎运,不但获得玄阴双妖的半部武功秘决,而且获得了那颗“伏阴九”,立即携着三位徒儿躲了起来。那知,郝达昌及幕章婷岂肯让石陆巴猛虎添翼,立即偷走那颗“优阴丸”,而且躲到这座人迹罕至之处。
  果半仙眼看“伏阴丸”内心天人交战,挣扎好半响之后道:“我的颤中穴已受损,服下‘伏阴丸’,亦是枉然!倒不如成全这个小家伙,日后既可助他报此血海深仇,又可托他代寻找凤妹及她腹中之儿,嗯!待我瞧瞧这小子!”
  说相就相,果半仙仔细的打量郝虎的五官之后,又仔细的瞧着他的手相,最后干脆仔细的摸起他的全身骨骼了!
  哇操!他干嘛瞧得如此起劲?
  半响之后,只见他自榻上取来一套干净的儿衫及一块纱布,苦笑道:“妈的!老来生子,真可悲。想不到我还要服侍这个小牙!”
  任他武功多高,阅历多广,“查埔(男人)”就是查埔,对于替婴儿换尿布及穿衣服就是“隔行如隔山”。
  好不容易替郝虎包妥尿布衣衫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他不由摇头苦笑着。
  他将挂在郝虎颈间那条系有“长命百岁”锁片的链子塞妥之后,喃喃自语道:“虎儿,他一定名叫郝虎了,郝虎,好唬,不好听喔!”
  恩忖半晌,含笑道:“妈的,加个‘南’字吧!郝南虎,郝南虎!嘿嘿!不错!我果半仙之徒儿岂是好唬的!”
  说完,微微一笑!
  他爱怜的瞧了郝南虎一阵子之后,突然暗愁道:“妈的!他一定被点了穴道,若不早点解开,一定会伤了经脉。可是,如果一解开,他一定会哭着要吃奶,妈的!我去哪儿弄奶来给他吃呢?这下子可真伤脑筋了!”
  恩忖半晌之后,他终于端着粥汁走回了房中。
  他虽然功力全失,可是经过一阵于按抚之后,郝南虎终于醒过来了,双目未睁,立即张口大哭!
  那声音又急又响亮,吓得果半仙几乎打翻那碗辛辛苦苦煮出来的粥汁,口中频哄道:“南虎,乖!乖喔!”
  说完,将那碗粥凑近他的口边。
  可是,饥火中烧的郝南虎哭得更厉害,根本不喝那碗粥汁。
  那情景就好似当今的囝仔一般,别说奶粉牌子不对,就是换了一个奶嘴,他们说不喝就是不喝哩!
  直到大人们换上那个又破又烂的奶嘴之后,他才肯就范哩!
  果半仙急得满头大汗,可是任凭他已往如何的精灵,而且哄了老半天,郝南虎仍然不肯就范。
  一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果半仙拭去满头汗水,叫道:“妈的!真难伺候,一定是我替他加了那个‘南’字,才会如此的难唬,难哄!妈的!自作自受,活该!”
  他立即将碗凑近郝南虎的唇边偷偷的喂着。咦?“啧”了一声哩!
  睡中的郝南虎居然有一口没一口的吸吮粥汁了!
  果半仙欣喜的全身轻颤,悄悄的偷喂着。
  好不容易喂完了那碗粥汁,他瞧着熟睡的郝南虎一眼。
  松口气道:“妈的!还好我福至心灵想到这一招!”
  他立即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数粒清香扑鼻的药九,捏碎之后,仔细的在剑伤之处擦抹起来。
  “妈的!有够衰,无缘无故的失去武功,又没有时间疗伤,怪不得这一阵子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时常替人算命,却不知替自己算一算!”
  说完,苦笑出声!
  半晌,他立即坐在桌旁思忖今后的对策。
  那知,他思忖半个时辰,尚未理出头绪之际,郝南虎又扯开嗓门大哭起来了,那声音好似‘警报长鸣’般分外的刺耳。
  果半仙叫声:“我的妈呀!”立即抱起他,边走边哄着。
  那知,郝南虎的哭声好似警报器失去控制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任泪水,汗水也流个不停!
  果半仙瞧得又心疼,又焦急,豆大的汗珠好似“西北雨”,源源不绝的掉个不停,就只差眼泪没有掉下来而已!
  急中生智他“啊!”了一声,道:“会不会又饿了?小祖宗,你别哭,师父马上去熬粥汁了,拜托你别哭了!”
  说完,抱着他走入厨房。
  他手忙脚乱的理米,自缸中吸水洗米,下锅,点火,看灶,折腾好一阵子之后,才大功告成的熬妥粥汁。
  只听他“喔!”了一声,边擦汗边道:“有够累,想不到我果半仙悠闲了五十余年,如今居然会忙成龟孙子一般!”
  嘘口吹气将粥汁吹凉之后,将碗凑近郝南虎的嘴旁!
  哇操!没鱼,虾也好!有聊胜于无,而饥火中烧的郝南虎终于暂时叫停,专心一意的吸吮粥汁了!
  半响之后,一大碗粥汁已被他吸吮得清洁溜溜了!
  果半仙咋舌道:“哇!这小子挺能吃的哩!”
  那知,他的话声方落,郝南虎又放声大哭了!
  这一次由于吃饱了,因此,嗓门特别的响,吓得果半仙又流出汗了!
  他边走边哄道:“小祖宗,你怎么又不高兴啦?妈的!你又不会说话,只知道哭,我就跟你一起哭了!”
  折腾半个时辰之后,他突然想到:“啊!他会不会没有吃饱呢?不可能呀!方才那碗粥汁即使是我喝下,也够饱的啦!”
  就在此时,突闻到一阵“尿骚昧”,他不由心中一动:“会不会尿布湿了?”想至此,立即将左掌伸入一摸!
  哇操!好湿好重的一位尿布呀!
  尿布一换,郝南虎果真安稳的呼呼大睡了!
  果半仙替他益妥小被,苦笑道:“妈的!为了一块湿尿布,搞得老夫焦头烂额,比和三位高手拼命还累。妈的!如果再多搞几遍,老夫这条命一定会更加的‘夭寿’,非设法找个奶娘来伺候这位小祖宗不可。可是,外头风雪甚大,我的剑伤一时也无法痊愈,小祖宗又这么的幼小,根本没有办法出门呀!妈的!人生在世最怕老时命来磨,难道我果半仙会走‘老歹命’吗?小祖宗你可要‘口’下留情呀!我还是趁着小祖宗睡觉的时候,多熬一点粥汁,还有把这两块湿尿布洗一洗,晾一晾!妈的!自作孽呀!”
  说完,苦笑一声,走入厨房。
  第 二 章 铁口直断果半仙
  “雪挽晴朗,腊梅处处香,
  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
  半个月之后,大雪停了,果半仙的创伤受灵药之助,已经痊愈脱疤了,他急着要早点下山了!
  因为,米缸快要唱“空城计”了,加上他实在被郝南虎整怕了,巴不得能早点下山找一个“替死鬼”!
  不过,他毕竟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整整的耗了一个多时辰才全副武装,装备齐全的准备出门。
  由于门外积雪之故,他先将包袱及一个三尺长,内装粥汁的圆竹自窗外递了出去,再将郝南虎递了出去。
  当他爬出窗,背起郝南虎,拿着包袱及圆竹,不由苦笑道:“妈的!想不到我果半仙竟会变成‘欧巴桑’了!”
  往四周一瞧,一片白皑皑,那些尸体已被积雪所盖,他苦笑一声之后,腰杆一挺,立即“起步走!”
  穿过梅林之后,逐渐朝山下走,俗语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加上积雪甚滑,因此,他耗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半山腰。
  只见他在一块石后停了下来,喘道:“妈的!实在不中用了,走这么一段路变累成这个样子。”
  抬头一看,天色已过午时,他不由叫道:“糟糕!小祖宗已经两个时辰没吃东西了,怪啦!他怎么没有抗议呢?”
  匆匆解下布中,抱着郝南虎一瞧,他竟然双目咕噜连转,朝四周望着,果半仙立即叫道:“好小子,挺好奇的哩!”
  暗暗松口气,立即拔出圆竹口之布塞,自包袱内取出一个碗,迅速倒了一碗粥汁,开始伺候小祖宗了!
  郝南虎双手一阵乱挥乱动,立即喷喷吸吮起来了。
  “小祖宗,喝慢点,别呛着了,真难为你能挨这么久!”
  果半仙连喂他两碗粥汁以后,仔细的替他换下一条又湿又重的尿布后,笑道:“小祖宗,你可真贪玩哩!”
  果半仙靠在石旁啃完自制的“饭团”之后,将郝南虎抱在怀中,指着四周的白皓皓积雪,沉声道:“小祖宗,多看几眼吧!下回再来此地之时,可能已是一、二十年后了,届时我这把老骨头可能已经报销了,不过,第二个半仙将笑傲江湖矣!”
  说完,哈哈大笑着。
  笑声充满得意与悲怆!
  他的笑声未歇,突听一阵:“救命啊!”的女人呼叫声音自山下传来,他怔了一下,立即朝山下望去。
  在她的身后,正有四名汉子分持不同兵刃疾追而来。
  果半仙边背起郝南虎边暗忖道:“伤脑筋,老夫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竟还有人来向我求援!”
  那少妇左手长刀,石手短刃,刀光霍霍,边奔边拼命。
  突见使怀杖的大汉拦住去路,举双杖当头砸下。
  少妇不敢硬接,向左闪让。
  使鞭大汉右腕一振,软鞭拦腰缠来。
  少妇左手刀刀势如风,直截敌人右腕。
  软鞭鞭梢倒卷,少妇长刀已收,没被卷着。
  突见一把鬼头刀疾砍而来,同时一柄剑刺她后心。
  少妇急忙挥动右手刀挡开那一剑,但是敌人两下夹攻。竟然避不开鬼头刀那一招,被直砍在左肩上。
  果半仙瞧得心儿震,立即拿起包袱及圆竹朝山下行去。
  少妇挨了一刀,兀自苦战,却已无法逃向山上了!
  只见那使鞭的叫道:“捉活的,别伤她性命!”
  那使怀杖的阴阴一笑,双杖横打疾扫而来。
  少妇避开怀杖,百忙中右手短刀还他一刀。
  突见左方一剑刺来,少妇立即将长刀斜格,那知对方的臂力甚强,那少妇左肩受伤,刀剑相交,长刀立即使格飞向山上来。
  对方得理不饶人,长剑趁势贯进,疾刺向她的胸口。
  果半仙由少妇的武功知道她是应家堡之人,心中已经决定帮她的忙,因此,停坐在雪地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打斗。
  此时一见使剑汉子一剑直刺她的腰问,立即喝道:“游龙回身,临别秋波,围赵救魏,南山打虎……”
  少妇一见长剑刺来,危急之下,不知如何躲闪,自忖非死即伤之际,突闻有人道出自己的武功,不由一怔!
  可是,她毕竟是兰心惠质,迅即依言向右急闪,左手入怀,迅速的一扬手,两柄飞刀立即向使剑汉子胸喉射去。
  使剑汉子正在得意之际,一见飞刀及身,不由魂飞魄机虽然仰身后避,腹间却已中了一刀。
  最惨的是,由于仰身后避,身子立即向山下滚去,等到身于停下之际,那柄刀已没入腹部,双目暴睁,死翘翘矣!
  少妇根本无暇察看战果,掷出飞刀之后,一见使鞭汉子疾扑而来,右手短刀脱手掷出,左掌也劈出一掌。
  使鞭汉子想不到她会把唯一的兵刃脱手掷来,因此,慌忙举鞭磕去。可是,却已无法闪避袭向腰间那一掌了!
  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被扫飞向山下,落地之后,立即晕厥。
  使怀杖汉子及使刀汉子,惊骇的瞧着山腰的果半仙。
  果半仙一见少妇已经脸色苍白,心知必是受伤、耗力过度所致,立即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兔崽子,不认识我果半仙啦?”
  两名汉子闻言,神色大变,慌忙离去。
  “嘿嘿!别急着走嘛!相见即是有缘,待本半仙替你们算算命吧!”
  两名汉子闻言,恨不得爹娘多生一双腿,奔逃更急,半响已掠到山下,挟起那两名汉子落荒而逃了!
  原来,据武林传闻,好人碰上果半仙,可以活百岁,歹徒碰见果半仙,那一定似“资优学生”般“提早毕业”!
  世界多美丽,谁舍得死呢?
  果半仙见状,喃喃自语道:“妈的!这两个兔崽子比小祖宗还好唬,老夫总算又安然度过一劫了!”
  那少妇顾不得察看伤势,立即跪伏在雪地,恭敬的道:“应家堡长媳华玉英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嘿嘿!别多札,快上药及看看小朋友有没有受伤?”
  华玉英恭应一声:“是!”立即起身解下背上的婴儿。
  果半仙松了一口气,立即缓缓的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走到华玉英的身旁了。
  华玉英肩上受伤正愁无法上药,一见到爱女没有受伤,暗喜之余,立即瞧着缓步下山的果半仙。
  心中却暗诧道:“他会是传闻中的果半仙吗?怎么似一位苍老的人呢?难道他有意扮出这付模样吗?”
  果半仙会意的笑道:“少奶奶,别奇怪,老夫根本不是果半仙,方才只是藉名招摇撞骗而已,老夫替你上药吧!”
  华玉英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神秘异的问道:“老前辈,你怎会知道小女子的武功招式而加以指点呢?”
  果半仙取出自己的灵药,哈哈笑道:“凑巧而已,少奶奶忍着点!”说完,扯去破衣,轻轻的替她上药!
  盏茶时间过后,大功告成,果半仙含笑递过两粒药丸,道:“少奶奶,所幸未伤及经脉,大约三日后,即可痊愈,”
  华玉英吞下药丸感激的道:“感谢前辈赐药,前辈可否愿意赐知您的尊姓大名,裨晚辈及小女永志不忘!”
  “呵呵!老夫的姓名不提也罢,你就称呼老夫为‘衰尾老人’吧!”
  “这……太唐突了吧!”
  “呵呵!事实就是如此,有何唐突之处?贵堡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会让你远逃至此地呢?”
  “唉!血狼帮及飞虎帮与敝堡结怨甚深,前夜凌晨之时,率众入侵,经过半天的剧斗,敝堡死伤殆尽!在拙夫及堡中高手的协助之下,小女子背着唯一的爱女突围而出,沿途虽毁去三人,却仍然被那四人紧迫不舍。方才在危急之际若非前辈指点,小女予早已遭擒,这份恩德不知何以为报?”说完,就欲下跪行礼。
  果半仙忙道:“少奶奶别多礼,老夫……”
  话未说完背上的郝南虎又拉起“警报”了。
  那声音又响又急,立即将华玉英之女“带动哭”了!
  果半仙立即哄道:“小祖宗!别急!别急!”
  只见他匆匆的卸下郝南虎,取过圆竹,拔下布塞,一凑近他的嘴旁,即喷喷有声的吸吮起来了。
  果半仙松了一口气,一见华玉英背转身,将爱女凑近自己的胸前,心知她在哺乳,立即避嫌的低头不语。
  那位女婴约有七,八个月大,吸吮数口之后,立即又安然入睡,华玉英整理妥衣衫,缓缓的转过身子。
  她乍见郝南虎吸吮圆竹,不由诧问道:“老前辈,令孙……”
  果半仙尴尬的一咳道:“小犬夫妇不幸遇难,仅留老夫一人,为了外出远行,只即熬粥汁供他食用了!”
  华玉英同情的道;“老前辈,可否让小女子哺育令孙?”
  果半仙心中狂喜道:“妈的!真是善有善报!”表面却客气的道:“这……少奶奶身子受伤,不大妥吧?”
  华玉英道句:“没关系!”立即接过郝南虎。
  郝南虎好久没有享受这种美味了,双手递挥,猛吸不已。
  华玉英脆声道:“老前辈,令孙长得眉清目秀,头角峥嵘,将来必可出人头地,是否已取了名字?”
  “南虎,南山猛虎,你就唤他郝南虎吧!”
  华玉英低声念句:“郝南虎”立即暗中思忖武林中有那一位郝姓高手,现场立即只剩郝南虎吸乳声音。
  果半仙暗笑道:“你去猜吧!小祖宗姓郝,老夫姓果,够你猜的啦!老夫倒要趁机改变一下计划了!”
  盏茶时间过后,郝南虎含笑入眠了,华玉英将他放在膝上,整理妥衣衫之后,立即要替他换下尿布。
  她乍见他的股间一片通红,心知必是经常忘了换尿布之故,心中一阵爱怜,立即脆声道:“老前辈,是否尚有尿布?”
  “喔!有!有!”
  换妥尿布之后,果半仙含笑问道:“少奶奶,今后打算何往?”
  华玉英神色一惨,黯然道:“晚辈自幼失枯,敝堡竟然已遭血洗,天下虽广,却无一地可供栖身!”
  “既然如此,老夫在衡山尚有一处栖身之地,咱们可否先前往隐避一段时间,俟令爱及虎儿稍长之后,再伺机复仇?”
  “这……老前辈浩恩,小女子永志难忘!”
  “呵呵!走吧!”
  ※※※※※※※※※※※  ※※※※※※※※※※※※  ※※※※※※※※※※※
  衡山,别名霍山,为五岳山脉之支脉,列为华夏东西南北中五岳之一,称为南岳,是隋代开皇九年所语定。
  按诏定五岳之中,最高者为北岳恒山,最低者为南岳衡山,它虽列为最低,但至少也有近千丈。
  以形势而论,华山以奇险著名,泰山以磅礴见长,均有北方豪雄浩伟之气,恒山及嵩山,则稍嫌颓衰。
  衡山峰峦虽多,但比之东西二岳则乏奇特之形势,其优点则有峨嵋之翠之秀,江水环绕,云气持重,而有秀丽之致!
  衡山脉起于广西,婉蜒于湘资二江之间,以长沙岳麓为尾,而以衡阳之雁群为首,其中又以祝融峰最高。
  最有名之峰峦有祝融、紫盖、天柱、芙蓉、石享等五峰。这可由杜于美之诗中有“衡岳五峰尊”之句为证。
  这一天晨间朝雾迷蒙,烟水凄迷之际,一帆孤舟顺“湘江”而下,摇橹靠岸,就泊在“衡山”之下。
  孤舟泊稳由船下走下一身灰袍,布帽,抱着郝南虎的果半仙,以及一身黄衫,抱着爱女应真真的华玉英。
  两人朝船家道过谢,立即举步踏上了登山道。
  登衡山最易,山路宽旷平坦,二人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座落在驾鹤,有湘二峰之间的“半山亭”。
  至此山势青秀,远望祝融嗟峨屹峙。群峰铺伏左右,俯视湘江,宛转如银带,凤帆隐约,出没于青山绿水之间。
  果半仙一见华玉英接过郝南虎坐在亭中,心知她必是又要喂乳,立即走出亭外,负手眺望。
  好半晌之后,只见华玉英走了过来,脆声道:“爹,用点干粮吧!”
  果半仙身于一震,激动的道:“你……你唤我为爹?”
  “是的!您能收下我这个苦命女吗?”
  “呵呵!好!好!我答应了,想不到老夫孤苦二、三十年,临老之际,居然有女儿,又有孙子,孙女,真是老天有眼!”
  说完,呵呵连笑。
  两人在亭中休息盏茶时间之后,重又举步出亭向山上行,由“半山亭”往上走,步步趋高,古柏苍松,虽已响午,却是一片清凉,而且景色美得宁静,美得清奇。
  午后时分,两人到了“螂侯书院”,这儿是唐朝大宰相李沁故居,如今仅“端届室”三字石刻,余已荒颓。
  想当年“邱侯多藏书,插架三万轴”,如今却是残墙破壁,一片凄凉,令人感叹世问景物更替之无情。
  二人休息半晌之后,一路往上,经“铁佛寺”,“湘南寺”而抵“南天门”,这一带已在半山之上,云雾更浓,诸峰隐约。
  过了“南天门”不远,折入林中小径,前行半个时辰,立即来到一座油漆剥落,门窗紧闭,但却飞檐狼牙,朱栏碧瓦,极其精致的小楼。
  果半仙重回故居,立即痴立在院中。
  华玉英内心暗凛道:“这儿不就是昔年闻名江湖的‘天楼’吗?爹一定就是此楼主人果半仙了!”
  她立即默默的陪立在一旁。
  落日余晕照映着二人及小楼,宁静之中透着感性的画面。
  突听郝南虎双目一睁,又开始拉起“警报”了,华玉英啊了一声,立即放下应真真,哄道:“虎儿乖!”
  说完,匆匆的接过他,立即转过身子开始喂乳。
  熟睡中的应真真被郝南虎一吵,立即也跟着哭了数声,果半仙立即抱起她哄道:“真真乖,真真不哭,嗯!”
  应真真果真收住哭声,紧瞧着他。
  “对!这才像话嘛!咱们真真以后是‘中国小姐’哩!怎么可以乱哭呢?对不对?带你进去瞧瞧你的小床。”
  说完,缓步走向厅门。
  只见他在距离厅门三丈余远近,突然步法一变,左三右四,前二后一连移一阵子之后,推开厅门走了进去。
  华玉英将包袱朝左肩一挂,抱着郝南虎走了过去,在距离厅门三丈余远处,低头一看野草杂主的青石地面,至此而逝。
  代之而起的是锈迹苔痕累累的钢板地面。
  她在三年前,曾与夫婿至此一游,曾经被困在这片钢板地面一个多时辰,事后虽然平安返出,却已余悸犹存。
  因此,她小心的按照左三右四,前二后一步法,朝前行进。
  半响之后,她顺利的走人大厅,只见应真真靠坐在当中太师椅上,果半仙以桶汲水,拿着抹布正在拂拭积尘。
  他一见郝南虎已经松口,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她立即将他与应真真并坐在椅上,取过另一条抹布仔细的撩试青石地面。
  在提桶换水之际,她发现后院假山池塘之中,源源不绝的冒出甘凉的山泉水及幽雅的花木景物。
  她不由暗赞“揽天楼”果然不愧为武林四大异景之一。
  两人忙碌一个多时辰之后,坐在厅中食用干粮,只听果半仙含笑道:“英儿,你知道此地之名吧?”
  “是的,如果孩儿没有猜错的活,此地该是‘揽幽探胜,天外之天’闻名江湖,武林四大异景之一的揽天楼。”
  “不错!我正是此楼之主果然,唉!若非遭歹人陷害,此楼如今定是车水马龙,欢笑喧天,那会如此的孤寂。”
  说完,神色一黯!
  “爹,往事如烟,何须追忆,孩儿有一个预感,此楼一定会在虎儿的手中更加的名闻江湖!”
  “呵呵!不错!不出十八年,江湖上会出现一位武功通率,神算通灵的郝半仙,届时,可有你忙的了!”
  说完,瞧着并坐在一起的郝南虎及应真真。
  “爹,你可否将虎儿的身世提一提?”
  “当然可以,咱们先去整理休息之处吧!”
  说完,提着水桶含笑走出大厅,折入书房,在书桌旁边连拍数下,终于,壁间响起“轧……”声响。
  “呵呵!此道密门已二、三十年未曾开启过,我方才还在担心机关会被卡死哩!”说完,借着月色,找出火烛引燃之后,率先行入秘道。
  华玉英双手分抱二婴跟着行入秘室。
  只见秘室甚为宽敞,壁间嵌着六粒鹅卵石大小的明珠,不但将秘室照耀明亮,亦毫无气窒之感!
  果半仙将桌椅擦净之后,含笑道:“英儿,壁间那六粒巨珠,分别各有两粒夜明珠、避尘珠及避水珠!这两房一厅乃是老夫以前准备供为后人练武及避难之用,你瞧这个铁桶设计得多妙!”
  华玉英走到那个三尺高,二尺方圆,上覆一个大铁盖,盖中央切开一个半尺方圆的口。
  那铁桶触手生寒,分明必非凡品。
  “呵呵!此铁取自北海海心,乃是老夫精心设计,耗时一年始制作完成,桶中已摆妥近百种药品。”
  说完,打开了铁盖。
  只见桶中置满药瓶,华玉英取出数个药瓶,打开一瞧皆是何首乌、川七、人参等补气活筋之药,不由暗暗颔首不已。
  “呵呵!英儿,待会我再开一些药品,明早你入城购回,我想早点替真儿及虎儿洗筋淬脉!”
  华玉英欣喜的热泪盈眶,咽声道:“爹!谢谢您!”
  “呵呵!自家人别如此的客气,老夫的功力已被破去,今后调教他们二人之重大责任可要由你来负责哩!”
  “爹,您放心,孩儿会全力以赴的,爹,是谁毁了你的功力的?”
  果半仙苦笑一声,立即将自己在梅林中的遭遇说了出来。
  ※※※※※※※※※※※  ※※※※※※※※※※※※  ※※※※※※※※※※※
  韶光易逝,眨眼之间,又过了十六个年头。
  岁月不饶人,不但果半仙已弯腰驼背,白发苍苍,专心传授郝南虎及应真真武功的华玉英亦已现中年人之态。
  仲夏时分,午后,太阳仍隐在浓密的云层里,天气仍然非常炽热,气压低得使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果半仙躺在楼上回廊竹椅中闭目养神,突听楼下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蛇!爷爷,娘!”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突听一声:“哈哈!”自凉亭中传来,果半仙暗自苦笑道:“小祖宗,你又在搞鬼了,真是伤脑筋!”
  不久,只见一位黄杉女郎以纱巾捏着一条尺余长,通体僵硬的草蛇,瞪眼鼓颊,匆勿的掠上楼来。
  瞧她娇艳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霞映澄塘,双目晶晶!
  好一个绝色美女,可惜,生未逢时,不然,她一定可以在一九八八年环球小姐选拔大会上,替咱们争个面子的。
  她上楼之后,美目一扫,一发现果半仙,立即委屈的唤声“爷爷!”接着掠了过来,香风一阵,已站在果半仙的椅旁。
  果半仙佯作惊骇的道:“少姑奶奶,拜托你大慈大悲把这只令人恶心的长虫丢掉好不好?爷爷老生怕怕哩!”
  “才不要哩!爷爷,你要替人家做主,虎弟趁着人家睡觉的时候把这只讨厌的东西放在人家的床头,你说可恶不可恶?”
  “嗯!实在有够可恶,那有男生跑进女生的房间,莫非他存心不良,企图偷香窃玉,这……有够可恶!”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道:“哇操!启禀爷爷,俗语说:‘捉奸成双,捉贼拿脏’,没有证据,岂可妄自定罪!”
  声音方歇,一位身材硕长,俊逸潇洒,嘴角隐含笑意的白衫少年似降落伞般飘落在二人的面前。
  “爷爷,这条蛇今晨被我射死,他一定不甘认输,因此,有意拿这个来吓唬人家,爷爷,您要替人家做主!”
  那位俊逸少年正是自幼浩劫余生,如今练成一身内外、软硬功夫的郝南虎,只听他不慌不忙的道:“爷爷,真姐的口供可以采信吗?”
  “呸!什么口供不口供,我又没有犯罪!”
  “哇操!没有犯罪?真是爱说笑,你手里拿的正是犯罪的证据,现在官方雷厉风行的推动‘爱护运动’,你害死动物,该当何罪?”
  “呸!它是害虫,该杀,你别把话题扯得远了,你还不认错吗?”
  “哇操!认错?本公子何罪之有,你的房间有若大内禁城门禁森严,门窗紧锁,本公子怎么把它放进去呢?”
  “哼!你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哇燥!姑娘,请你在说话之前,先去漱口刷牙,尽量别口出脏话,好不好?证据!民主政治,一切讲究证据!”
  “爷爷,您看他这付德性,人家不管啦!爷爷,你要替人家做主啦!他越来越坏了,爷爷,您要遏止他呀!”
  说完,猛摇果半仙的右臂。
  那条草蛇被她提着蛇尾,随着她的摇晃而不停的摇晃。
  果半仙瞧她毫无惧怕之状,不由暗暗微笑!
  只听他轻咳一声,道:“好!本官升堂办案了。”
  说完,挺坐在竹椅上。
  郝南虎立即挺胸朗喝道:“威……武……堂上保持肃静!”
  说完,在自己的右腿拍了下,象征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果半仙沉声道:“应真真,你方才所述,可有虚假?”
  应真真忍住笑,道:“启禀爷爷,证物在此!”
  果半仙一接过草蛇一瞧它的双目分别被一支竹笺射入。左眼那支竹笺全部没入,右边那支付笺却有些许露在外头。
  他不由暗忖道:“这只蛇有够‘衰’,居然被当作比武之内靶,不知是谁射中它的左眼,领先半筹的?”
  应真真一见爷爷在打量那条蛇的双眼,立即得意的道:“启禀爷爷,真儿不但射中此蛇之左目,而且顶住他的竹笺,令它无法全部贯入!”
  “嗯,料敌于先,手法又快,不简单!”
  “哇操!启禀爷爷,若非这条蛇太‘猪哥’突然射向她。让她省了五尺距离,我岂会慢她一步!”
  “哼!谁叫你不但没有人缘,连蛇也不喜欢你。”
  “哇操!启禀爷爷,你听见了吧?她自己招供了吧!一定是她自己把蛇带进房的,存心要坑我嘛!我要反告她‘诬告’!”
  “启禀爷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人家才不会那么恶劣哩!”
  果半仙搔首半晌,道:“伤脑筋,这只蛇又不会开口作证,这个案子叫本官如何断呢?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哇操!爷爷,你可以到现场去勘察一下呀!我又不是蚊子,那能飞进她的房内呀!再说她的房内那么臭,我才不愿进去哩!”
  “臭?你……你太侮辱人家了吧!爷爷,你要替人家作主呀!”
  “呵呵!好!好!本官到现场去察看一番,你们在此自我反省一下,打官司既伤财又伤和气,最好和解啦!”
  说完,站起身子,下楼而去。
  郝南虎一见爷爷已经下楼,立即朝她做个鬼脸,同时传音道:“哇操!这下子看你有何可以‘臭废(神气)’的!”
  应真真白了他一眼,身子一掠,右掌疾扣向他的左肩,忽然,不知从那里卷来一阵大旋风,一下子天昏地暗,飞沙滚滚,许多花木都被卷起在半空中打转!
  应真真吓得尖叫一声,身子不由一阵踉跄。
  郝南虎上前抱住她,身子朝地上一滚,紧紧接着槛住。
  “哗啦!”一声,小楼屋顶已被卷去残垣破瓦纷纷朝下掉落。
  郝南虎身子一翻,紧紧的覆在应真真的身上,以手捂头,运聚功力于背部,任凭残垣落瓦拍打。
  那阵旋风来匆匆,去也匆匆,刹那间一切已经恢复正常,楼下立即传来华玉英焦急的呼唤声:“虎儿,真儿,你们没事吧?”
  她先唤虎儿,再唤真儿,可见郝南虎在她心房中所占的分量有多重了,郝南虎不由听得大感动万分!
  他正欲启口回答,倏觉后背一紧,已经被应真真紧紧的搂住,他不由被她的豪放吓了一大跳,忙道:“哇……”
  他刚“哇!”一声,那张嘴立即被应真真的樱唇吻住,他不由一阵晕眩。
  突见青影一闪,华玉英已经掠上楼来,她尚未站稳身。
  一见到两人热吻的情景,她不由脱口惊呼道:“你们!”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急忙跃起身子,低头道:“娘,我……”
  应真真又惊又羞,起身之后,只知垂下那张胀红的娇颤,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能让她钻下去。
  她与郝南虎自幼青梅竹马,生活,练武皆在一起,少女的早熟使她对郝南虎早已十分的‘呷意(中意)’了。
  方才郝南虎在危急之中保护她的行为,令她在惊骇,感激之余,激动万分的送上少女宝贵的香吻。
  华玉英一时惊骇,才会呼出声音,此时一见郝南虎浑身灰尘,背部衣衫破裂多处,爱女却毫发未损,心中立即明白。
  她立即关心的道:“虎儿,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
  “你先去换衣衫吧!”
  “是……是的!娘,方才是孩儿的错,与真姐无关……”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郝南虎应声:“是!”立即低头朝楼下行去。
  他刚行下楼,立即听见果半仙在喃喃自语道:“非都是都,非皇是皇,阴五既去,日月复光。”
  他立即问道:“哇操!爷爷,你又在卜卦啦?”
  “呵呵!虎儿,你快来瞧瞧,爷爷根据方才那阵怪风仔细的一推断,得了一个‘已已山地剥’卦象哩!”
  原来,这十六年来果半仙先替郝南虎及应真真洗筋淬脉,又督导他们修练内外功夫。
  在闲暇之时,他又专攻卜卦,由于有面相的基础,因此,他的易理卜卦之术,更具火候了!
  郝南虎自十岁起,即学习面相及测字,对于卦理亦颇有心得,唯一欠缺的就是实际经验而已!
  此时,他凑近桌旁,籽细一瞧,脱口叫道:“哇操!大旗巍巍树两京,车轿今日又东行,乾坤再造苍生乐,一二年来见太平,不错哩!”
  “呵呵!不错!果真不错!英儿!”
  声音方落,华玉英脆应一声,带着羞答答的应真真走进厅来,只听她脆声问道:“爹,您有何吩咐?”
  “把那颗‘伏阴丸’给虎儿服下。”
  华玉英激动的道:“爹,您打算下山啦?”
  “呵呵!不错,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真儿,你随我去把阵式补一补。”说完,带着她朝厅外行去。
  华玉英欣喜的道;“虎儿,你随我来!”
  说完,迳自朝房内行去。
  郝南虎走入她的房间之后,只见华玉英从柜中取出一个小盒,盒盖一启,脑门一清,立即闻到一股清香的药味。
  他的精神为之一爽!
  “虎儿!此药名叫‘伏阴丸’,你速服下,然后调息十二周天!”
  郝南虎接过药九,忙道:“娘,此药必非凡品,可否让真姐服一半。”
  华玉英欣慰的道:“虎儿,你身负重任,必须打通天地之桥,若让真儿分食一半,药效立打折扣,快服下吧!”
  “娘,谢谢你!”
  说完,立即盘坐在椅上,将‘伏阴丸’服下。
  药一入口,立即化为一股甘泉疾流向全身百骸。
  半晌之后,他只觉丹田升起一股磅礴真气,迅速穿流起来,他立即依决运功,小心指挥沿途的‘交通’!
  盏茶时间过后,他只觉任督两脉先后一震,城门大开,畅行无阻,沿途充满了欢呼声音及澎湃的生机。
  他心知自己已经贯穿天地之桥,从此内力生生不息,不愁和人打架会后力不继,心中不由大喜,身子为之一颤!
  倏听华玉英沉声道:“虎儿,凝神壹志,调息十二周天!”
  他心中一凛,立即排除杂思,全力调息。
  华玉英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替他护法。
  一直到西未时分,郝南虎才功德圆满的睁开双眼,一见房内已点起烛火,他立即起身跪伏在地,感激的道:“娘,谢谢你的成全!”
  华玉英方才早已暗中仔细打量过他,一见他晶莹玉洁,返璞归真,英气全无,好似一名文弱书生,不由暗喜不已!
  “虎儿,别多礼,咱们去用膳吧!别让爷爷等太久!”
  郝南虎在行走之时,只觉全身飘飘欲飞,心中之欣喜,绝非笔墨所能形容,因此,入厅之后,立即跪伏在果半仙的身前。
  “呵呵!好小子,叩三个响头,妈的!老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郝南虎虽然诧异,却乖乖的叩了三个响头。
  起身之后,一见到应真真红着脸站在一旁,他立即想起午间那一吻,一颗心儿立即狂跳起来,俊颜为之一红!
  “呵呵!呷饭,先呷饭,待会再听爷爷说故事!”
  饭后,四人坐在凉亭中,凉风徐徐,说不出有多舒服!
  果半仙饮了一口茶,笑道:“虎儿。你一定很奇怪吧!咱们一家四人,怎么会有四个姓呢?对不对?”
  “哇操!是呀!好象是‘联合国’哩!”
  “呵呵!好一个‘联合国’。这全是上苍的安排,否则,爷爷原本住在此地,英儿往在河南,虎儿的爹娘在长白山顶,怎会凑在一起呢?”
  说完,呵呵连笑!
  “哇操!有意思,爷爷,可否把咱们‘送做堆’的经过说一说?”
  “呵呵!虎儿。别滥用名词若要‘送做堆’。只有你和真儿够资格!”
  二小的心中原本有鬼,闻言之后,立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果半仙瞧了这对明珠仙露般的佳侣一眼,不由呵呵连笑!
  华玉英亦含笑不语。
  二小听得将头儿更低了!
  “呵呵!免歹势(不好意思)啦!爷爷要开始说故事了,爷爷今年六十六岁,在四十四年前,在此亭中发生一件憾事。”
  说至此,神色稍黯,不过,旋又开朗。
  二小立即抬头朝着他。
  “爷爷姓果,水果的果,单名然,在二十一岁与师妹崔玉凤在此楼成亲,先师崔百良在爷爷成亲之后,飘然入山去修道了。爷爷婚后挺如意的,可惜在婚后年余,有一天午后,突然有一位年青人上府向爷爷请教一些问题。当时,你奶奶怀孕不久,与两位婢女于上封寺烧香。楼中只有爷爷一人,便将对方请人客厅一谈。那位年青人坐定之后,立即先称赞爷爷的相术及测字高人一等,然后提出‘论语’中的一句‘色难’请爷爷对一对!”
  “哇操!容易!”
  “呵呵!好小子!你比爷爷还厉害,爷爷当年还想了将近盏茶的时间才答出来哩,色者容也,难者易也!”
  应真真不由钦佩的瞄了郝南虎一眼。
  果半仙接道:“妈的!坏就坏在爷爷沉思了一阵子,居然让那个‘三八查某’在暗中动了手脚,铸下了撼事!”
  “哇操!爷爷,保持一点绅士风度啦!”
  “咳!咳!改进!改进!那位青年一听爷爷答对了,立即以茶代酒,敬了爷爷一杯茶,以示敬意!妈……咳!咳!那知那杯茶中已被她暗下媚药,爷爷饮下之后,立即觉得全身无力,可惜,已经太慢了!那个三……青年格格一笑,卸下头巾,爷爷才发现她竟是女扮男装,刚想出掌修理她,却已全身无力了!相反的,爷爷被她‘修理’了,当爷爷被‘修理’得糊里糊涂之际,你奶奶回来了,哇操!天下大乱了!她怒冲冲的把那个女人劈死之后,留下一位婢女,带着一位婢女及行李立即飘然离去,从此石落大海,不见踪影。”
  “哇操!爷爷,你当时怎么不解释呢?”
  果半仙红着脸道:“我当时中了媚药,神智完全昏迷,在与那位媚女疯狂一阵子之后,才糊糊涂涂醒来。醒来之后,那位婢女将情形告诉爷爷,爷爷马上起身追了出去,这一追就追了二、三十年,唉!”
  “哇操!难道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吗?”
  “唉!天下之大,你奶奶又故意回避爷爷,那能找到他们呢?”
  “哇操!爷爷,你把奶奶的长相告诉我,我继续找!”
  “呵呵!好小子,你真乖巧,爷爷正是要请你帮这个忙,你奶奶双目中央有一粒‘观音痣’,待会儿我再拿她的图像给你瞧。距今十六年前,爷爷找到长白山下之时,突然听见一阵中气十足的厉笑声音,立即俏悄掠过去一瞧……”接着,将郝达昌,慕章婷夫妇被石陆巴,钱茹荷杀害的情景说了一通,听得华玉英三人慷慨激昂不已!
  郝南虎一听自己的爹娘居然位凌迟碎尸而死,不但全身颤抖更是双目寒芒迸现,令人望之胆寒!
  果半仙瞧了他一观,沉声道:“虎儿,到外面去吼一声吧!”
  他的声音方歇,白影一晃而逝,大门口已传出一股怒涛拍岸般的“啊!”叫声。令果半仙心惊胆颤慌忙捂住双耳。
  华玉英及应真真神一凛,立即提气护住心脉。
  郝南虎怒极而发的怒吼好似长江怒涛,万马奔腾,较诸午间之‘龙卷风’更具威力!令人闻之骇然。
  好半响,那吼声仍在空中余波回荡,郝南虎已泪流满面的掠回原位。
  华玉英替他拭去泪痕,脆声将应家堡被血洗及自己背着应真真突围幸被爷爷解围的经过说了一遍。
  应真真泪流满面,泣道:“娘,你太苦了!”
  华玉英试去泪水,道:“真儿,苦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别再伤心了!”
  郝南虎钦佩的道:“哇操!娘,你有够勇敢,一个人跑给那么多人追,又跑了那么远的路,实在不简单!”
  “唉!当时的情景实在有够惊险的,我也不知那来的力气,骑着马一直逃,马倒之后,继续逃,现在若叫我逃,恐怕跑不到一半哩!”
  “哇操!娘,你太客气了,你的武功好高明喔!”
  “这全是爷爷的栽培,借着他的武功、经验及灵药,娘才会有今日的成就,不过比起你,可差得远哩!”
  “哇操!虎儿怎敢与娘相比呢?”
  果半仙含笑道:“英儿,你若非把太多的心力耗在虎儿及真儿的身上,你今日的成就一定会更高的!”
  华玉英瞄了郝南虎及应真真一眼,欣慰的道:“能够看见虎儿及真儿的成就,孩儿又有何可计较的呢?”
  “呵呵!时间过得可真快哩!一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情景,尤其虎儿,哇操!爷爷当年几乎被你整垮哩!”
  说完,将自己当年身负重伤,却忽而熬粥汁,忽而换尿布,搞得心劳交疲的情景,仔细的说了一遍。
  郝南虎听得窘迫不堪,只有付之尴尬的一笑!
  应真真逮到机会,顽心又起,立即脆声道:“爷爷,您怎么那么心软呢?你应该让他去哭,看他能够哭多久呀!”
  “哇操!你别幸灾乐祸!”
  “呵呵!爷爷怎么敢得罪小祖宗呀!他的哭声又响又急,好似在拉警报,何况,还有一个人在帮他呐喊助威哩!”
  应真真娇颜一红,撒娇的道:“爷爷,你别黑白讲啦!”
  “呵呵!爷爷怎敢骗咱们的小公主呢?英儿,你作作证吧!”
  华玉英含笑点头道:“不错!虎儿只要一哭,真儿立即跟着哭,经常让爷爷及娘心慌意乱忙得不可开交哩!”
  二小脸孔臊红,不知如何启口?
  “呵呵!爷爷逍遥一辈子,却被你们修理得焦头烂额。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老生怕怕哩!”
  “哇操!爷爷,拜托你嘴下留情吧!虎儿会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的啦!”
  “呵呵!好!好!咱们就换个话题吧!爷爷自从在感情上遭逢变故,浪迹天涯二、三十年,得到了一个‘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之启示。因此,尽管虎儿及真儿已经武功有了根基,早就应该出去历练,可是,由于时机未至,爷爷一直隐忍不动,让那些坏蛋多活几年。今日午间之龙卷风突然而来,爷爷心中一动,仔细卜了一卦,确定那些坏蛋将要‘哭’了,所以,就让虎儿服下那粒‘伏阴丸’。以虎儿目前的功力,别说各派掌门人,即使是心狠手辣的钱茹荷,如果真枪实弹的比斗,都通通不够看。不过,江湖鬼怪伎俩甚多,尤其钱茹荷的‘摄魂勾魄眼’更是令人难以防御。这也就是这两三年来,爷爷让你们一直苦练盲目斗击及接发暗器之故,不过,你们仍然不可掉以轻心!最令爷爷放心的是,你们自幼浸泡过药桶,筋脉凝固,不惧普通毒物及打击,只要你们随时提高警觉,必可逢凶化吉的。”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不由也略见气喘,立即歇气饮茶。
  华玉英含笑接道:“为了配合行动,爷爷早已吩咐娘在长沙买下了一个茶庄,目前交由丐帮弟子在经营。咱们明早离此之后,直接往长沙先接收回那个茶庄,再计划如何寻访昔日仇人的行踪,早日报仇雪恨!”
  郝南虎叫道:“哇操!娘,丐帮的人消息最灵通了,咱们只要向他们问一问,就直接杀过去吧!”
  “呵呵!直捣黄龙,干脆利落,实在是好点子。不过,据我的推测钱茹荷这个女人一向是不甘寂寞的!她一定会利用血魔令石陆巴的势力及财力组帮立派,俗语说:‘猛虎难敌猴群’,虎儿,你有把握吗?”
  “哇操!这……这倒是伤脑筋!”
  “呵呵!别急!咱们爷俩就在茶庄廊下摆摊卜卦,既可消遣,拉拢生意,又可探听敌踪,爽不爽?”
  “哇操!爽!爽透了!爷爷,你好可爱喔!”
  应真真急忙问道:“爷爷,那我要干什么?”
  郝南虎立即叫道:“哇操!茶室女郎,好不好?”
  “呸!还是让你去干茶室牛郎吧!”
  “哇操!可以呀!只要能捞银子,管它什么牛郎,猪郎的!”
  “呸!自甘坠落!”
  华玉英急忙叱道:“真儿,玩笑别开得太大了!”
  应真真低应一声:“是!”立即垂下头。
  果半仙呵呵一笑,道:“英儿,别干涉他们年轻人的事儿,虎儿说得不错,真儿可以担任茶庄掌柜工作,另外请数名丐帮弟兄担任工作。”
  应真真感激的朝果半仙点了点头。
  “呵呵!总之,咱们是张网,等鱼儿进来,一有消息,立即循线追查,不消灭那些坏蛋,绝不中止。”
  “哇操!附议!太棒啦!”
  “呵呵!虎儿,真儿,明早还要赶路,你们早点回房休息吧!”
  二小心知二老必然另外有事,立即含笑告退。
  只听果半仙低声道:“英儿,爹有意让真儿及虎儿配成连理,你意下如何?”
  “爹,那是真儿的荣幸,也是应家堡屈死冤魂雪恨之良机!”
  “呵呵!好!好!那咱们就一为定了!”
  “爹,多谢你的成全!”
  “呵呵!别客气了,英儿,你可知道爹要在此时提起此事的原因?”
  “爹,从明日开始,情况可能会比较复杂,所以,你打算先替他们二人定个名份,以防万一,是不是?”
  “呵呵!不错!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虎儿天生是多情种子,又富有桃花劫,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俗语说:‘肥水不落外人田’,真儿与虎儿自幼青梅竹马,咱们至少要让真儿点个‘大房’的名份,对不对?”
  “真的呀?多谢爹的好心安排。可是,真儿的个性甚为刚烈,感情这档子事,又容不下一粒砂子,恐怕会起波折哩!”
  “呵呵,英儿,你别担心此事,虎儿已经服下‘伏阴丸’。请恕爹说得露骨一点,虎儿在房享方面足以连御三女。”
  华玉英不由“啊!”了一声。
  “英儿,那颗‘伏阴九’乃是玄阴双妖所精心练制,玄阴双妖视色如命,早已在‘伏阴丸’中添加强精壮阳之物。这也是血魔令石陆巴急着向虎儿的双亲追回‘伏阴丸’之主要原因,因此,你可要向真儿多加开导一番!”
  华玉英脆声应句“是!”立即收拾茶具回房去找应真真了!
  第 三 章 迷迷糊糊闯三关
  长沙,湖南省的省会,在历史上是一个有声有色,热闹万分之地,尤其是杭日战争之时,三次“长沙大捷”,更使长沙驰名中外。
  长沙,经常沙麝滚滚,杀气腾腾!
  三日之后,在长沙城中“半仙茶庄”的廊下,突然多了一张桌子,桌前、桌后及桌左各摆了一张竹椅。
  桌后壁上各钉着两块长幅红布,布上分别写着两行龙飞凤舞,豪气万千,令人一见立即注自的金粉大字:
  “果然灵验,快来瞧瞧!
  揽幽探胜,天外之天!”
  前两句是果半仙之妻崔玉凤私下替“揽天楼”的评语,目的在吸引崔玉凤或其后人的注意,以便早日团圆。
  此十六字出自郝南虎之一气呵成,令果半仙三人及三位丐帮长沙分舵弟子瞧得大开眼界,赞不绝口!
  午时一刻,在一串爆竹声响过后,一身灰袍的果半仙及一身白衫儒服的郝南虎含笑走到桌旁,分别在桌后及桌左坐下。
  好奇的人群立即在大门口及店内指指点点议论着。
  郝南虎一边品茗,一边凝神默听!
  果半仙折扇轻摇,闭目养神。
  半响之后,郝南虎含笑低声道:“爷爷,他们在研究那十六个字哩!咦!有一个人在诧异果半仙还在世哩!”
  说完,立即循声一瞧。
  果半仙闻言,双目一睁,顺着郝南虎的目光一瞧,立即发现一位神色阴险的中年人,他立即暗呼道:“阴司状元?嘿嘿!大鱼来了!”
  只见大门口人群中一阵骚动,那位神色阴骛的青衫中年人越众而出,走到桌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果半仙夷然不惧的瞧着对方那阴沉的眼神,含笑道:“阁下,你是测字?卜卦?或面相?”
  “嘿嘿!测字!”
  说完,在桌上写了一个大字。
  “呵呵!大者,一人也,若遭人一点,即成丧家之犬,若能再横加一人,阁下可能是‘天’字号人物,可惜,阁下落单了!”
  那人正是与“阴司天王”联袂称霸华中一带之阴司状元。他们二人因不甘加入‘开心帮’(钱茹荷所创),被迫离家逃命。
  阴司天王在途中因为伤势发作惨死!
  阴司状元被钱茹荷点伤经脉,逃至此地,正想觅处疗伤,此时闻言之后,失声叫道:“你真的是果半仙吗?”
  “呵呵!准不准呢?”
  “准!”
  “呵呵!准就付银子,一两!”
  “砰!一声,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立即出现在果半仙的面前,只听阴司状元恭敬的道:“请前辈赐药!”
  “呵呵!老夫只会算命,阁下似乎走错路了吧!”
  心高气做的阴司状元闻言,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呵呵!岁月之轮居然尚未辗平阁下之傲气,可否先谈谈伤势?”
  阴司状元悻悻的重回座位,沉声道:“一周前,钱茹荷那个老魔女率领开心帮高手要胁在下与拜兄阴司天王入帮。在下与拜兄纵横一世,岂甘臣服于一位淫声秽行之魔女,立即当场予以拒绝,一番激战之后,不幸受伤而逃。”
  “嗯!二位一定是败于钱茹荷之‘摄魂勾魄眼’吧!”
  “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二人正是先困于魔女之魔眼,复遭‘群鹰飞舞’大阵所困,因而不幸败北。”
  “唔!钱茹荷也弄到‘群魔飞舞’阵图啦?伤脑筋,令兄呢?”
  “在途中伤发而亡!”
  “嗯!好!虎儿,交给你啦!”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句:“请!”立即起身朝店内行去。
  阴司状元犹豫半响,立即跟了进去。
  入房之后,郝南虎右手一肃,含笑道:“请上榻!”
  阴司状元瞄了他一眼,立即脱靴盘坐在榻上。
  郝南虎从果半仙处学了两年的歧黄之术,因此,右手食、中二指搭上对方的腕脉半响之后,立即收手盯着他。
  好半晌,郝南虎点头道:“哇操!阁下有够气魄,中了当胸一指,却硬吞下那口血,可见灾情颇为惨重哩!”
  阴司状元沉声道:“我知道,不出一个对时,势必呕血而亡。”
  郝南虎暗骂道:“哇操!好傲的家伙!”
  他立即沉声道:“阁下打算在何时离开此地?”
  阴司状元惊讶的道句:“你……”立即说不出活来。
  郝南虎淡淡的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清香扑鼻的药九,递给他道:“阁下请先服下这三粒药丸吧!”
  “啊!‘锁天丸’,果前辈果真尚在人间,我徐龙飞合该有救!”说完,欣喜的将那三粒药九吞下。
  郝南虎见状,暗道:“哇操!想不到爷爷果然是‘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名香四海,实在有够‘神气’!”
  他一见阴司状元已经闭目调息,立即盘坐在他的身前。微一运功,聚气于双掌,飞快的在阴司状元的胸前大穴连拍。
  半响之后,他移到阴司状元的背后,连拍数掌之后,将右掌掌心贴在他的背心,缓缓的将真气渡了过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阴司状元一阵轻颤之后,张口连呕出三块淤血,颤抖随即停止,人也迅速的入定。
  郝南虎轻吐一口气,收回右掌,调息一周天之后,望着榻上的那二块淤血暗暗苦笑道:“哇操!见红大吉,希望娘别误会是‘开苞’!”
  好小子,十六岁就懂得开苞,看样子偷看不少的歪书哩!
  由于担心阴司状元在调息之时遭到突袭,郝南虎立即坐在桌旁默默的打量看他,心中暗忖道:“哇操!瞧此人的神情,除了狂做之外,并无阴狠凶邪暴戾神色,看样子并非顽固不化之徒哩!哇操!想不到第一天开张就遇见和钱茹荷动过手之人,哇操!真是旗开得利,有够赞!有够棒!”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阴司状元双目一睁,飘下榻来。
  他的身子甫落地,立即拜伏在地,恭声道:“徐龙飞叩见主人!”
  说完,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哇操!”一叫,立即自椅上跳了开去。
  阴司状元自顾自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郝南虎不敢和他说话,深恐他再“发神经”,立即道句:“阁下请吧!”
  阴司状元躬身道:“启禀主人,小的想先回陇西善后……”
  “哇澡!你请!别客气!”
  “是!小的告退,请代向果前辈致意!”
  声音未歇,青衫一晃,郝南虎睁目一瞧,阴司状元已在院中,不由暗骇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功夫,惊死人!”
  就这刹那问,阴司状元已消失了影子。
  郝南虎暗暗松了一门气,立即走出房。
  那知,他刚走到厅中,只见原本在厅中品茗,剥花生,嗑瓜子的二十余名茶客团团围在廊下,心中不由吓了一大跳。
  突听一阵气虎虎的吼叫声音道:“老先生,别人写的字你都替他们测,为何偏不给我测,是不是怕我不给钱?”
  说完,“砰!”一声,巨大拍桌声响。
  “你看,这是五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今日就是抛头颅,洒热血,我也一定要你替我测这个字,你看着办吧!”
  郝南虎心中一火,就欲冲过去。
  倏见俏立在柜台后面的应真真传音道:“虎弟,别冲动。爷爷是逗着他玩的!”他立即缓下步子。
  顺手拿起一张竹椅走到人群后面,站在竹椅上朝桌前一望。
  只见一位豹服环虬,面孔胀红的锦衣四旬大汉坐在桌前,瞪着双目紧盯着果半仙,好似有千仇万恨一般。
  桌上白纸写了一个粗大的“岑”字,郝南虎瞧了一眼,一见爷爷含笑不语,他也瞧出个中有什么问题。
  “呵呵!人要脸,树要皮,阁下真的要本半仙替你测这个字吗?”
  那人用手指看果半仙的鼻于喝道:“不错!你快说!”
  “呵呵!小声点,本半仙并没有耳聋,你真的不会怪本半仙吗?”
  “不错!”
  茶客中立即有人附和道:“老先生你快说,我们作证!”
  “对!老先生,我们决不让他打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催着果半仙早点揭开谜底。
  果半仙喝口茶,道:“好吧!本半仙上通天文,下精地理,从未失误过,既然大家硬要我说,我只有从命了,不过,朋友,你可不能怪我喔!”
  那人不耐烦的道:“一定!一定!快说吧!”
  果半仙提起桌上的毛笔沾饱墨什,重重的在“岑”字中间点了一下,笔一提,岑字立即变成一只“小乌龟”。
  众人不由恍然大悟。
  不过,那人似乎是在长沙甚有名望,因此,众人忍住笑容,纷纷回座,三三两两低头低声议论着。
  只见那人脸孔血红,豹目怒睁,额上青筋连跳,双手紧握,竭力忍着心中的怒火,不由令郝南虎暗暗留上心。
  他立即跃下椅,走到桌左。
  他正欲坐下,那人似乎找到发泄的对象,立即吼道:“小鬼,你来于什么?”
  郝南虎早知道他会来这套“借题发挥”,立即坐了下来,同时含笑应道:“在下是果半仙的孙儿,特地来帮爷爷的忙!”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
  “哇操!什么忙都帮!”
  “妈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大爷在长沙城中是什么角色,妈的!你们要捞银子,总该拜拜码头吧?”
  “我不管你是什么角色,你以为我们爷俩喜欢到长沙来呀?哇操!若非受苦受难的人千拜万托,万叩求,咱们才懒得来此哩!”
  “妈……”
  “哇操!你打什么岔,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说,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谁?是果半仙呀,你听过果半仙没有?”
  那两字“没有”乃是他暗聚功力所发,冲得对方双耳雷鸣,五脏六腑翻涌不已,那付凶状早已被骇惧所取代。
  “哇操!轮到你说了,请吧!”
  那位大汉忽然转身,没命的逃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厅中的茶客们立即哄然大笑,议论之声此起彼落着。
  郝南虎斟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低声笑道:“哇操!还可以吧!”
  “呵呵!马马虎虎,若能悄悄制住他的穴道,不是更妙吗?”
  “哇操!有理,下回改进!”
  “呵呵!天色不早啦!收摊吧!”
  二人回到果半仙房中之后,果半仙刚坐下,郝南虎立即低声说:“爷爷,我把那个人治好了,他却朝我下跪,称我为主人哩!是不是伤了那条经脉啦?”
  说完,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呵呵!难得呀!难得!阴司状元称霸华中一、二十年,即使是面对少林派掌门人也是拱手行礼而已!他虽狂傲,却不邪,这种人甚难服人,他刚才竟然对你行此重札,可见你在短暂的时间治妥他的伤势,已令他心服口服了!”
  “哇操!爷爷,你说他是不是玩真的啦!”
  “呵呵!阴司状元虽然狂傲,却甚守信用,好小子,你可真不简单哩!刚出道一天,就收了一个顶尖高手为仆,呵呵!”
  “哇操!爷爷,你别羞我啦!这是不可能的‘代志’(事情)啦!我看他方寸急着离去的情形,一定是‘江水向东流,一去就不回头’了啦!”
  “呵呵!但愿如此喔!呷饭吧!”
  ※※※※※※※※※※※  ※※※※※※※※※※※※  ※※※※※※※※※※※
  一周之后,半仙茶庄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原本午后才开始营业,现在改成辰初即高宾满座了!
  丐帮长沙分舵被托增派三人前来支持,却仍然忙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尽管如此,那六名丐帮弟子却深感荣幸。
  因为,果半仙曾在二十年前救过丐帮上任帮主欧武一命,好不容易有报恩的机会,他们当然全力效劳啦!
  事实上,半仙茶庄的生意会如此的兴隆,服务亲切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是,应真真这个小美人才是招睐顾客的主因。
  因为,醉翁之意不在茶呀!
  何况,他们还可以边品茗边等着测字哩!
  一周以来,先后有上百人来请教测字,每个人皆是惊讶万分的离去,隔天立即好心的带朋友来见识一番了!
  人总是有炫耀,吹嘘的心理及本领,一传十,十传百,由平凡百姓传入江湖人物,由长沙传向西方。
  果半仙再现江湖,而且在长沙半仙茶庄开馆就教的消息不停的在江湖中传播着,好似‘人造卫星转播’般迅捷!
  不过,“人造卫星转播”既迅捷又逼真,果半仙却被渲染得迹近“神化”,令人好奇的忍不住要前来瞧一瞧!
  因此,不但半仙茶庄天天爆满,即使是半仙馆也是一大早即在门外大排长龙,大门一开,立即依序走入院中排列在桌前了。
  一名丐帮弟于立即将事先编妥号码之竹笺依序分发下去,以免那些人在艳阳下枯等,字尚未测到,人已遭不测了!
  辰初时分,果半仙笑呵呵的自后院房中走入大厅,先朝众人打个招呼之后,立即含笑道:“多谢各位朋友的棒场,本半仙特别自今日起,小孙南虎在左侧廊下摆桌就教,请各位朋友不吝多加指教!呵呵!”
  说完,含笑走至廊外坐了下来。
  立即有六名城民拿着竹笺走他的桌前。
  郝南虎在旁观摩一周,已经颇具心得,如今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立即兴致勃勃的在桌后坐了下来。
  可是,他足足的坐了半个时辰的冷板凳,那些人宁可在果半仙的桌旁等待,却不愿找这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伙子。
  郝南虎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觉得十分的不是味道,偏偏他又要维持“小半仙”的风度,不能随便起来走动,只有继续罚坐了!
  哇操!简直是被判软禁嘛!
  一冷一热,实在有够受。
  他正在感慨万千之际,突见自大门口走进一位身材修长,相貌平平的四旬青衫儒士,他直觉的暗叫:“哇操!又是一个爱凑热闹的家伙。”
  他立即闷闷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那位青衫儒士在瞧过果半仙替两人测过字之后,立即含笑走到郝南虎的桌前坐了下来。
  郝南虎忍住心中的惊喜,含笑朝对方一颔首,道:“阁下要测字吗?”
  “不错!”
  说完,拿起毛笔,稍一蘸墨运笔疾书在纸上写出三个草字。
  “哇操!松柏生,好一手龙行虎步草书。”
  “先生缨赞矣!请指点迷津!”
  郝南虎暗叫道:“哇操!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来个大难题,居然一下子来个‘三胞胎’,待我仔细想想,可能出师不利哩!”
  青衫儒士含笑瞧着郝南虎,未再多语。
  半响之后,只听郝南虎道:“松看木公也,够格当木之公也,可见必是德寿俱全之士,柏者,木白也,白者清白高洁也,必是高风亮节之士,生者,人士也,外表土里土气,普普通通,却是满腹经纶之士,朋友莫非易容而来!”
  青衫懦士身子一震,双目寒芒一闪而逝,含笑道:“不错!在下确系易容而来,先生果然高明!”
  “哇操!不敢当,请问朋友欲问何事?”
  “寻人,一名长辈!”
  “哇操!对方是男抑是女?”
  “男性!”
  “嗯!待在下推敲一番,松柏生,松柏长青,生机益然,阁下请放心,尊长目前老而弥坚,必有相会之期!”
  青衫儒士下意识的瞄了果半仙一眼,含笑问道:“先生可否赐知相会之期?”
  “哇操!朋友可否愿再运笔一书?”
  青衫儒士点点头,再试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期”字。
  “哇操!期者其月也,目前是六月,如果在本月未相会,恐怕要等到明年甚至后年的六月了。”
  青衫懦士含笑道:“多谢指教!”立即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站起身子朝后一转,匆匆的离去。
  突听果半仙轻咦一声,双目盯着青衫儒士半响,一直到他的消失不见,才叫道:“是他!一定是他!虎儿快追!”
  “哇操!爷爷,他是谁呢?”
  “就是爷爷要找了人啦!快!”
  郝南虎心儿一颤,身子一晃,迅即消失人影。
  在厅中之茶客及廊中等候测字之人,不论是否诸武,皆神色大变,少数的升斗小民更是有若见到鬼般,勿匆的回家去了。
  不用花银子,自然又有人替半仙馆作广告啦!
  且说郝南虎使尽吃奶的力气顺着青衫儒士离开的方向追了半响,居然见不到对方的人影,不由大诧!
  他勿勿的飘落在一家庄院的墙上,正要仔细的打量一番,突听院中传出一声惊呼,接着是一声呐喊:“有飞赋啊!”
  一人喊,立即有数人回应,声音皆是又尖又响的:“有飞贼啊!”
  郝南虎闻声,原本要仗义抓贼,可是一见有二名汉子持棍朝自己奔来,暗叫一声:“哇操!真衰!”立即飘掠而出。
  那知,他尚未落地,立即有人叫道:“飞贼在此!大家快来呀!”
  他刚落地,一见有五、六名汉子瞪眼怒骂扑了过来,他立即双手连摇,叫道:“哇操!各位别误会,在下并非飞贼呀!”
  “干你娘,少废话,那有人自己承认是飞贼的,上!”
  郝南虎对爹娘最为敬重,一见对方出言辱及亡母,双目寒芒一闪,右掌拨开对方扑来的双掌,左掌迅即在他的腰眼一拍!
  哇操!有够乖!那位老兄乖乖的站定了!
  不过,那姿势既尴尬又难看,窘得那位老兄忙叫道:“快放开我!”
  郝南虎急于寻找青衫儒士,因此,道句:“哇操!大嘴巴,罚站一个时辰!”之后,立即朝前掠去。
  四周之人们惊呼一声,立即自动闪避。
  郝南虎迅速的穿行而过,可是,他在街道中转了一大圈,急得额上及身上皆已冒汗,却毫无所得!
  “哇操!都是那几个老包害的!”
  恼恨之中,突见迎面三丈外有两名衣衫褴楼,相貌清秀的叫化子走了过来,他不由为之一阵欢欣。
  那两位叫化于一见到郝南虎,双目一亮,立即紧盯着他,那情景好似看见一件珍宝一般,舍不得霎目。
  郝南虎眉头一皱,暗道:“哇操!真是看人兔纳税金,居然死盯下放,哇操!他们一定是丐帮长沙分舵之弟兄!哇操!实在真不好意思他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对了,我何不向他们打听一下青衫儒士之行踪。”
  想至此,立即友善的朝他们颔首微笑。
  二人那雪白的贝齿不由令郝南虎暗诧道:“哇操!听说叫化子不讲究衣食住行,这二人可是最干净的叫化子了!”
  思忖未定,鼻端突闻一丝异香,神智力之一饨。
  他慌忙站住身子,提气在百骸疾行,立即将对方暗弹过来之“迷香”化尽,神智顿清,立即诧异的向背后一瞧。
  任他如何的聪明及难唬,可是由于有了先人为主之成见认为那二人是友邦丐帮之弟子,因此,对他们二人毫无戒意。
  那两名丐帮弟子一见“百发百中,闻之立倒”的迷香,居然奈何不了对方,暗凛之余,迅疾出掌分扣郝南虎左右腕脉。
  二人方出手,郝南虎警意已上立即朝后疾迟丈余,同时叫道:“哇澡!二位别误会,在下是丐帮之友!”
  右侧那人忍住心中之震骇,沉声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哇操!在下姓郝,名叫南虎,东南西北之南,龙腾虎跃之虎,承蒙贵帮支持,日前与家祖经营半仙茶庄。”
  “哈!原来公子就是最近轰动江湖的果半仙之孙呀!失敬!在下姓梅,单名双,他姓柳,单名天,咱们二人皆是丐帮两广分舵弟子。”
  说完,朝郝南虎拱手行礼!
  郝南虎立即拱手还礼,同时答道:“哇操!不敢当!在下有一件事,想向二位请教,不知会否太唐突?”
  “郝公子请直说无妨!”
  “在下方才在店中发现一位身材瘦削,作青衫儒士打扮之中年人行迹可疑,可惜却把他追丢了!”
  梅双双目一转,立即答道;“可真巧,那人方才与在下二人擦身而过哩!快追!”说完,立即转身奔去。
  柳天立即也跟了过去。
  郝南虎在欣喜之余,当然也跟了过去。
  他默默的跟着他们二人在大街小巷转了一阵子,一见他们朝城外奔去,立即诧问道:“梅兄,柳兄,那人会出城吗?”
  梅双颔首道:“不错,那人已出城而去,实不相瞒,据闻‘开心帮’已决定拿敝帮长沙分舵开刀。据敝帮弟兄所留暗记指示,那位青衫懦士乃是‘开心帮’之高手,咱们目标一致,何不跟踪下去!”
  “哇操!太好啦!走!”
  出城之后,行人渐稀,三人立即使出轻功身法朝‘天心阁’驰去。
  郝南虎边驰边赞道:“哇操!难怪丐帮会荣获‘天下第一帮’之衔,区区一名年青弟子即有此种功力!”
  郝南虎跟着他们驰至一处双叉路口之际,一见他们续行三里远,旋即掠人林中,他立即也跟了紧去。
  人林不久,他那“超音彼”听觉立即听见阵阵女人的笑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声音,哇操!还有好似在熬粥的“普……”怪响哩!
  他立即低声道:“二位大哥请留步,前面有人!”
  梅双二人骇然相视一眼,身子一分,立即分别蹲在郝南虎的身边。
  郝南虎低声道:“在前面八丈远处有一对男女不知道在干什么,哎哟……嗯……”话未说完,麻穴及肩井穴已被梅双二人捏住。
  突听梅双的嗓音由低沉转为清脆的道:“柳蛆!二一添作五,如何?”
  柳天格格低笑道:“行!走台!”
  “慢着,这小子的武功甚高,先把他弄成‘开心人’吧!”
  “格格!动手吧!”
  柳天说完,立即取出一粒火红药丸塞人郝南虎的口中,同时双掌如飞,迅速的在郝南虎的“气海”,“膻中”各按数下。
  别看她只是轻按数下,在按完之后,鼻息立现粗浊哩!
  梅双收起玩笑,肃立在郝南虎的背心“命门穴”连按了五下,郝南虎立觉得全身一下冷了!
  他方才不慎被制住穴道,趁着他们在交谈之际,立即催动功力打算“冲穴”,那知,立即又被制住三处重穴。
  这三处重穴任何一处遭袭,重则死亡,轻则吐血重伤。可是,此时,他却只觉得一阵冰冷而已!
  那阵冰冷在半晌之后,迅即消失,郝南虎正在暗喜,打算再度运功冲穴之际,突觉原本意念一动立即澎湃汹涌的真气居然“静悄悄”了。
  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立即掀唇叫道:“哇操!你们在槁什么鬼!”
  那知,语出无声,他不由大骇!
  梅双格格一笑,道:“虎哥,别枉费心机啦!”
  说完,挟起他返身疾掠而去。
  柳天亦眉开眼笑的跟下去了。
  盏茶时间过后,梅双将郝南虎放在一株树旁,立即挥袖清理地面上之枯枝落叶,半晌即已清洁溜溜了!
  她们两人乃是钱茹荷的嫡传弟子,虽然只学到钱茹荷的三、四成功力,却把她的淫荡功夫学得“炉火纯青”了。
  钱茹荷的弟子计有二十一人,分别以春、夏、秋、冬分辨她们的地位,梅双及柳天取名为钱夏梅及钱夏柳,乃是第二级高手。
  此次,她们二人的确奉了钱前荷的命令,追随雅堂堂主钱春雅要来血洗丐帮长沙分舵示威。
  因为,丐帮不但公然宣布反抗“开心帮”,而且付诸实际行动,到处搜索“开心帮”以及对该帮下手。
  钱夏梅及钱夏柳二人亲自出马,想不到先逢到郝南虎这只俊逸的“莱鸟”,二人立即开始宽衣解带及卸去易容。
  半晌之后,两具白乎乎的迷人胴体立即呈现在郝南虎的眼前,吓得他慌忙闭上双眼,一颗心儿立即剧跳不已!
  尤其钱夏梅那两团丰满的乳峰,令人会怀疑它们是“真品”,因为她看起来才只有十八、九岁呀!
  郝南虎虽然双目紧闭,却满脑子全是那两团“圣母峰”。
  他正在暗骂自己太“猪哥”之际,突觉有人在替自己脱衫,睁目一瞧她们二人蹲在自己的身旁开始替自己脱衣,不由大骇!
  他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音来。
  他伸手欲推,却无法动弹!
  焦急之下,豆大的汗珠进出额顶了!
  最“惨”的是,钱夏梅已经开始……
  他不由俊颜一红,张口“哇操!”一叫,这一叫虽然没有出声,却吞进了钱夏柳“赠送”给他的一粒“媚药”。
  他那“话儿”原已被拨弄得“立正”了,半晌之后,在媚药催激之下,它立即变得“雄壮”、“威武”、“刚直”、“坚强”了!
  钱夏梅格格一笑,轻捏它一下,咋舌道:“哇,好棒喔!柳姐,老规矩,剪刀、石头、布,如何?”。
  钱夏柳格格一笑,立即脆声道:“来呀!”
  郝南虎只觉口干舌噪,全身火热,尽管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有一丝丝的“心猿意马”,真是酸苦谏甘甜综合体!
  突听钱夏柳格格一笑,轻松熟练的套进那“话儿”立即大刀阔斧的挺动起来,那格格笑声,更是响个不停!
  钱夏梅站在一旁干瞪眼越看越难受,越听越心烦,立即低声道:“柳姐,小心些!别让别人听见了!”
  钱夏柳闻言,立即收住笑声。
  不过,那挺动之速度更疾更重了!
  郝南虎初逢“正规战”,立即“挨轰”心中虽然有“失身”之愤怒及羞急却另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那种神情瞧在钱夏柳的眼中,立即知道他已经有点儿动心了,立即格格笑道:“梅姐,磨磨他嘛!”
  “好嘛!不过,你可要快点,我难过死了!”
  “知道啦!我稍微煞煞痒,就让你啦!”
  钱夏梅闻言,不由眉开眼笑,立即将双乳贴上郝南虎的胸脯,轻旋缓磨,口中“哼呀嗯”的呻吟着。
  “哇操!真要命!”郝南虎的理智防线逐渐的崩溃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的双目尽赤,气喘呼呼,汗水已湿遍全身了。
  钱夏梅格格一笑,立即站起身子,道:“柳姐,该让贤了吧?”
  钱夏柳狠狠的顶了五下之后,才离位。
  钱夏梅啐道:“柳姐,你可真过瘾哩!”说完,自地上的衣衫内取出一条纱巾,将郝南虎那根湿淋淋的“话儿”拭了数下。
  钱夏柳靠坐在树旁,双腿一张一伸,满意的道:“不错,好久没有如此舒服了,又长又硬叉耐战,真妙!”
  钱夏梅瞄了那根无风自动,杀气腾腾的“话儿”一眼“啧”一声,亲了它一口之后,双腿一张,沉腰下坐。
  “嗯!真是好货!”
  说完,双目一眯,猛烈的挺动起来。
  那情景好似“妖皿囝仔”见到一根香喷喷的鸡腿,生怕被别人抢走,拼命的狼吞虎咽一般。
  足足的疯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她“喔!”了一声,停住身子,浪声道:“喔!真美!柳姐,换你来吧!”
  说完,含笑站起身子。
  穴内立即射出一大蓬“瀑布”。
  钱夏柳再度上阵,立即顶紧下身,猛烈的旋转着臀部。
  郝南虎满身欲焰强爆了。
  钱夏柳疯狂的旋转看圆臀。
  郝南虎鼻息呼呼,全身的肌肉剧颤着。
  钱夏梅立即问道:“柳姐,他已神智模糊了,你要不要换个口味?”
  “不……不……我……”
  喘息之中,她开始颤抖了!
  颤抖之中,她的转速越来越缓了!
  终于,在一阵哆嗦之中,她无力的翻倒在一旁了,淫液汩汩流出舒灵满足的神情,令人望人心颤。
  钱夏梅拍开郝南虎的穴道之后,张腿沉腰一坐,吞下了那“话儿”,立即伏在他的身上,干净俐落的向右一翻。
  倏见郝南虎一阵剧颤,立即蠢动起来。
  钱夏梅按住他的臀部,以免他太过于冲动,演出“篮外空心”,“流弹乱射”的扫兴情形,不过,战云立即密布了!
  郝南虎拼命的冲刺着。
  盏茶时间之后,她在舒爽之后,双手一松,全力挺动起来了!
  旗鼓相当,烽火燎原!
  杀气腾腾,扣人心弦。
  又过了半个时底,钱夏梅逐渐招架不住了!
  郝南虎在媚药激发之下,“伏阴丸”的药效逐渐发挥了!
  不到盏茶时间,她已不行了!
  她不行,郝南虎却正行得很哩!
  尽管他只是胡冲乱顶,狠插猛抽,完全是“快速直球”,缺乏花招,可是,却杀得钱夏梅溃不成军了!
  她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开始“打摆子”哆嗦了!
  终于她在一声尖呼之后,美上云霄,悠悠的昏迷了!
  郝南虎毫不留情的仍然继续轰炸!
  钱夏柳方才泄身,正在闭目养神,回味方才快感之际,突听钱夏梅反常的尖叫声音,立即起身一瞧。
  这一瞧,她不由神色大变,立即将郝南虎抱开。
  郝南虎的功力虽然被封住,一身的力气颇也不小,用力挣开身子,就欲再扑身钱夏梅,急得钱夏柳急忙搂住他。
  同人立即滚倒在地。
  郝南虎身子一扭,就欲再挣开。
  钱夏柳无奈之下,身于一扭,下身一挺,立即吞入那“话儿”。
  郝南虎好似饿坏肚子的婴儿遇奶即吸般,一见有洞可钻,立即又疯狂的抽插起来,林中又热闹起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钱夏柳又泄了!
  这一次灾情更严重,泄得全身酥软无力!
  她明知自己若再泄下去,轻则大伤元气,重则脱阴而亡,因此,必须早点将郝南虎推开,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可是,那飘飘欲仙的快感使她舍不得出手。
  那情形就好似一个染了鸦片瘾的人,明知继续油鸦片。一定会伤身败家,可是,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钱夏柳在钱茹荷的调教之下,淫荡成性,从未体会过这神奇妙的滋味,她当然舍不得“紧急刹车”了!
  等到她发现全身宜冒虚汗,恶心连连,想要推开郝南虎之际,却已经无力抬手,更甭论推开别人了。
  她有气无力的道:“梅……姐……救……救……我……”
  钱夏梅早已昏迷,根本听下见她的“乐死!喔!乐死!”求救信号,盏茶时间过后,她终于昏眩了!
  郝南虎却仍然疯狂的挺动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突见一道红影自远处掠来,一声轻咦之后,那道红影疾射向二人的身旁。
  那是一位年约二十二,三岁的绝色美女。
  柳眉高挑,桃花眼,鼻,贝齿,檀口,双乳高挺,蛇腰,丰臀,配上那套合身的红色劲服,全身散发出令人倾倒的风采。
  她正钱茹荷之首徒,也就是雅堂堂主钱春雅,她乍见二女之神色,芳容倏变,立即朝郝南虎一推。
  “砰!”一声,郝南虎侧摔在一旁,由于穴道受制,立即僵卧不动,那“话儿”却丝毫无碍的抖动不已!
  钱春雅乍见那“活儿”,那对桃花眼立即一亮,暗道:“人俊,货更俊,两位丫头真是有眼光!”
  可是,当她检视钱夏柳半响,一发现她已脱阴而亡之后,全身不由一震,立即接着检视钱夏梅。
  “还好!她只是伤了元气而已,好小子,挺厉害的哩!”喃喃自语声中,她已迅速的脱去那套劲服。
  哇操!好美的肌肤喔!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哩!
  她倒出三粒药丸塞入钱夏梅的口中之后,立即拍开他的穴道,同时搂着他仰躺在地,下身一挪,立即吞人那“话儿”。
  战火再度点燃了!
  只听她嗯了一声,赞道:“博货!够硬!够长!够冲劲!想不到人间有如此骁勇的人!实在太好了!”
  她立即全力迎合起来了。
  方才郝南虎所听见之女人声音,正是她所发出,可惜,那位倒霉鬼支撑不了半个时辰,就“交货”了!
  她正在兴头。突被浇了冷水,盛怒之下,一掌劈死那位倒霉鬼,蹩了一肚子的气等着钱夏梅二人。
  可是,等了好一段时间,她觉得不大对劲,立即外出察看。
  终于让她赶来到现场。
  她这一来,如鱼得水,花招尽出,什么“烽火连连”,“扮褐过江”,“投李报桃”,“经纶天下”一一施展出来。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已经变成落汤鸡了!
  钱夏梅在悠悠忽忽之中,被“吵醒”过来,她一见雅堂主亲自“出征”吓得慌忙立起身子,跪伏在地,求饶不已!
  原来在“开心帮”有一条规定,任何一位弟子擒到一位男人,必须交由领队之人发落,违者以叛徒论罪。
  钱春雅正在享受美炒的快感,立即边动边道:“起来吧!替我把风!”
  钱夏梅喜出望外,立即叩头起身,开始穿衣系带。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钱春雅在一阵胡说八道之后,全身开始哆嗦,同时享受着飘飘欲仙的高潮了!
  半响之后,只见郝南虎全身一阵哆喷,接着开始泄精了!
  密集的子弹立即又令钱春雅又一阵哆嗦!
  她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两滴泪珠随即掉了下来。
  那是爽到极点之现象呀!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终于平静下来了。
  郝南虎连闯三关,累得呼呼大睡了!
  钱春雅神色怪异的瞧了郝南虎一眼,制住他的“黑甜穴”之后,起身穿衣,同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夏梅立即一五一十的将遇见郝南虎的经过说了一遍。
  钱春雅听完之后,挟起郝南虎,道:“咱们先回去再说!”
  钱夏梅应声道:“是!”扶起钱夏柳的尸体及衣物跟了下去。
  ※※※※※※※※※※※  ※※※※※※※※※※※※  ※※※※※※※※※※※
  这是一间猎户们为了休息及避雨所搭建约有二坪大的木造房子,房内除了一张筒旧的木床以外,另有一些火把及干柴。
  钱春雅坐在床沿,来回瞧着熟睡的郝南虎及放在地上的钱夏柳,一阵子之后,问道:“复梅,你打算如何向师父交代?”
  站在一旁的钱夏梅正在为此事发愁,闻言之后,立即跪伏在地,哀求道:“启京堂主,属下斗胆请您指点!”
  “夏梅,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个子差不多高?”
  钱夏梅瞧了数眼,会意的道:“是呀!堂主,您是打算使用‘移花接木’之计,令郝南虎扮成夏柳?”
  “格格,你真聪明,你在此准备一下,我入城去买些器材”
  说完,迅即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钱春雅带着两包东西回到本屋中,里面除了一包干粮及恃料之外,其余皆是易容药粉及一把小刀。
  两人仔细的将药粉调成三份膏状之后,立即走向床前。
  床上早已并身躺着已被擦净身子的郝南虎及钱夏柳,钱春雅瞧了半晌之后,拿起小刀沾着易容膏,从头到脚仔细的在郝南虎的身上粘粘补补着。
  甚至连他的胸脯也补了两座玉乳。
  整整的忙到夕阳西沉,倦鸟归巢之际,方始大功告成。
  钱春雅长吐一口气,弱声道:“你再仔细瞧瞧有何缺失?”
  说完,倒出三粒药丸塞入口中。
  钱夏梅引燃装有松子油之火把,凑近郝南虎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一阵子之后,赞道:“堂主真是巧夺天工!”
  钱春雅仔细的检查一遍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把火把熄掉,吃点东西吧!好久没有如此累了!”
  她当然累了,一来连泄两次,二来竭心尽力替郝南虎“变性”,若非她的武功根基颇深,早就躺在一旁了。
  两人默默的祭过个人的五脏之后,只听钱春雅低声道:“这小子的外表虽然与复柳甚为酷肖,可是,仍要多加配合哩!首先必须让这小子服服贴贴的听话,其次,尚要让他熟悉本帮的规矩以及夏柳的言行,你有把握吗?”
  “属下会全力以赴的!”
  “这小子年轻识浅,甚易诱惑,你只要多用点心,必可令他臣服,必要之时,逼他服下‘炼魂蚀魄丸’吧!”
  “属下遵令!”
  “嗯!至于变噪之事,明儿我再亲自动手,只要他肯臣服,咱们不但可以向帮主交代,也可享尽风流韵味哩!”
  “堂主高见,属下誓言守密!”
  “夏梅,并非我心怀不轨,打算瞒骗帮主,因为帮主最近正忙着拓展帮务,咱们岂可让她分心!”
  钱夏梅与她相处十余年,岂有不知她在“胡扯”之理,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她立即恭敬的点头道:“堂主爱帮护主,忠心耿耿,属下佩服,这个郝南虎的确是一块宝,日后说不定是本帮之栋梁,这全是堂主的功劳哩!”
  “格格,夏梅,你可真乖巧,你放心的跟着我吧!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有朝一日我登上了副帮主,哼!看我如何对付她们两人!”
  钱夏梅知道帮中三个堂主一直在互相勾心斗角,尤其因为目前担任副帮主的钱香蓉(钱茹荷之义女)即将出阁。因此,斗得更烈!
  饯夏梅心中一动,立即低声道:“启享堂主,咱们可以利用郝南虎这个秘密杀手,将她们二人毁掉!”
  钱春雅浑身一震,目光炯炯的盯着钱夏梅。
  钱夏梅心中一凛,立即愎恐的垂头道:“启禀堂主,属下对你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其他的意图!”
  “夏梅,你的心思灵敏,这个主意很好,不过,必须设计得毫无破绽,否则,咱们的下场甚为悲惨哩!”
  钱夏梅神色一凛,慌道:“属下一定听命堂主的指示!”
  “夏梅,此事必须由咱们全力合作,你的心思灵敏,可要多分些忧!”
  “属下遵命!”
  两人各怀心事,立即低头沉思!
  木屋立即一片沉静!
  第 四 章 醒时己成女儿身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黎明的密林处处闻啼鸟,吓得那些早起的虫儿四处钻闪。
  突听那间木屋中传出一声少女的尖叫,那声音好似一位少女突然发现自己遭到了什么事儿,因此,惊呼出声。
  那声惊呼未歇,立即又传出:“哇操!我的声音……”
  “格格!郝公子别慌,听我说!”
  木屋内,郝南虎以手捂住自己的下身,满面惊骇!
  原来他在醒来之后,一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木床上,另有两名少女站在床前瞧着自己,不由惊呼出声!
  等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会是“娘娘腔”,当然又惊呼出声了!
  钱夏梅见状,含笑替他“压惊”!
  “哇操!原来是你这个三八查某在搞的鬼,另外那人呢?”
  “格格!在你的身边呀!”
  郝南虎向右一瞧,立即发现僵躺在旁的钱夏柳,他一见她的神色不对,立即问道:“哇操!她……她怎么了?”
  “格格!乐死了啦!”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立即跃下榻!
  钱夏梅格格一笑,将一套红衣劲服递向他,脆声道:“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哇操!受说笑!这是‘查某衫’哩!快把我的衣服还我!”
  “格格!你是男人吗?瞧瞧自己的身子吧!”
  郝南虎闻言,低头一瞧见自己的胸脯居然出现两团奶子,只听他神色大变,尖叫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双掌疾抓向那两团“义乳”。
  钱夏梅迅速的按住他的“肩井穴”,同时替他穿上那套红农劲服。
  “嗯!挺合身的哩!堂主,你的易容手法真是鬼斧神工哩!”
  一直含笑不语的钱春雅脆声道:“郝公子,情非得己,请你原谅,现在请你休息一下,让我再调整一下你的嗓音。”
  郝南虎急叫道:“哇操!快还我的嗓音来!”
  钱夏梅格格一笑,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同时,将他扶上床。
  钱春雅轻轻的卸下他的下巴,右手食中二指伸入他的喉中,小心的捏揉着,半响之后,只听她吁了一口气,轻轻的拍开他的穴道。
  “哇操!你们……哇燥!……我的嗓音……”
  钱夏梅佩服的道:“几可乱真,太神奇了!”
  郝南虎叫道:“哇操!你们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把我扮成这付模佯?”
  钱春雅含笑道:“郝公子,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寒暑,与其平平淡淡而过,何不过一个多彩多姿的人生!”
  “哇操!神经病才会想要扮成这种不男不女的模样哩!”
  钱春雅毫不以为杵的笑道:“在人生的舞台上,每人的角色随时在变,我真羡慕你有这个机会哩!”
  “哇操!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你如果落入我的手中,看我如何对你打折大优待!”
  钱春雅仍是含笑道:“届时再说吧!你是否愿意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一谈?”
  “哇操!平心静气?我这付模样,这个嗓音,平静得了吗?”
  钱夏梅突然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花生大小的黑色药丸,脆声道:“你真的要平静吗?把它吞下去吧!”
  说完,递向郝南虎。
  郝南虎却毫不犹豫的接过药丸,迳往口中塞。
  “慢着,你不想找那位青衫儒士了吗?”
  郝甫虎闻言,身子一震,立即想起自己所肩负的重责大任,右手立即无力的下垂,颓然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与我过意不去?”
  钱夏梅瞄了钱春雅一眼,一见她轻轻的颔颔首,立即脆声道:“我姓钱,名叫夏梅,她名叫钱春雅,我们皆是开心帮的人!”
  “哇操!开心帮?这……那有这种帮派?”
  钱夏梅得意的道:“不出半年,整个的天下必将尽人开心帮之手,届时,人人以能加入开心帮为荣!”
  “哇操!少‘违章建筑——乱盖’了,你们为何与我过意下去?”
  “格格!谁叫你长得这么俊呢?”
  “哇操!少恶心啦!你们究意想把我怎么啦?”
  “格格!堂主方才已经讲过了,你还是跟我们回帮里去逍遥逍遥吧!”
  “哇操!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逍遥?”
  “格格!你现在的身份,乃是开心帮雅堂左香主,手下有近百名如花似玉的少女供你指挥,够你逍遥的吧!”
  “哇操!我才没有那个兴趣哩!何况,你要我冒充查某,那有查某和查某在逍遥的,真是乱七八糟,胡说八道!”
  “格格!放心啦!我会吩咐她们口紧一点的!”
  “哇操!不行啦!你们查某天生的大嘴巴长舌妇,还不是东家长,西家短,隔不了多久,还不是会说出来的!”
  “格格!你未免太瞧不起开心帮了!你越这样,我越要你去见识本帮的纪律严明,让你见识一群女强人!”
  “哇操!又是一批‘女权运动者’!俗语说:‘女人难过金钱关’,你们这批查某不在家洗衣煮饭带孩子,还出来组帮立派,一定是为了金钱,对不对?小心‘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呀!”
  “格格!酸透了!瞧你年纪轻轻的,居然会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开心帮根本就把金钱视作粪土!”
  “哇操!黑白讲!你名叫钱夏(吓)梅(没),意指耽心没有钱,她名叫钱春(存)雅(呀),意指能够多存一点钱,对不对?”
  钱夏梅双目一圆,就欲发作。
  钱春雅淡淡一笑,道:“郝公子真幽默,敝帮帮主姓钱,她所收之二十一名弟子,全部姓钱,而且依春夏秋冬表示弟子之武功及职位高低!”
  “哇操!这么说,你的地位一定比她高了!”
  “不错!我乃是帮主是首徒,目前执掌本帮雅芳兰三堂中雅堂之堂主,夏梅及夏柳乃是本堂之二位香主。”
  “哇操!如此一说,我就是开心帮雅堂的香主了吧?”
  “不错!你愿意吗?”
  “哇操!我考虑一下吧!”
  “好!我必须出去一趟,你们聊聊吧?”
  说完,纤腰一扭,开门疾掠而去。
  郝南虎瞄了一眼,暗忖道:“哇操!果然不愧为钱魔女之首徒,一身轻功丝毫不逊于真姐哩!”
  想至此,他立即想起美若天仙的应真真,一想起自己已被钱夏梅二人“强奸”白布已染黑,心中不由一阵绞疼!
  他已由爷爷的口中知道自己已经与真姐有了婚姻之约,只待复仇之后,即可成亲,可是,如今,自己已是污辱之身。
  想至此,他不由神色一疼!
  钱夏梅原本以为他已被堂主所迷,正想取笑他几句,突见他的神色有异,她立即默默的站在一旁。
  好半晌之后,郝南虎己决定只身入虎穴,伺机替爹娘复仇,因此,立即默默的思忖如何令她们相信。
  沉思半响之后,他立即转过身,盯着她问道:“哇操!我如果与你们合作,你们要在什么情况之下才打算让我恢复自由?”
  “这……此事须由堂主决定!”
  “好!我会亲自问她,谈谈你们的计划吧!”
  “很简单!你先熟悉柳姐的言行举动。”
  “好!你教我吧!”
  于是,郝南虎认真的学习钱夏柳的走路姿势及举止了!
  这是一件十分别扭的事情,可是为了报仇雪恨,郝南虎忍了下来,而且专心一致的反复练习不已!
  一个时辰之后,无论举手投足,喜怒哀乐,一举一动皆已酷肖逼真,令钱夏梅频频赞服不已!
  “哇操!……”
  “格格!柳姐可没有这句口头禅哩!”
  “格格,改就改!你总该把钱夏柳的功夫教给我吧?”
  “啊!还好你提起此事,这……”
  说至此,立即沉思下语!
  郝南虎知道她必然顾忌自己会在恢复武功之后,伺机脱逃,因此,他立即默默的瞧着她,心中却为之忐忑不安!
  突听门外传来钱春雅的娇脆声音道:“好!我教你!”
  说完,已经推门而入。
  “哇操!你……你真的要……”
  “不错!听说你的武功很高强,为了咱们双方的方便起见我恢复你的五成功力,不过,你必须服下一粒‘炼魂蚀魄丸’,你愿意吗?”
  “好!不过,你打算多久才让我恢复自由?”
  “一年,如何?”
  “能不能缩短一点,半年,如何?”
  “好!半年就半年,不过,无论在半年之内,或是在半年期满离去之后,绝对要保守这件秘密!行吗?”
  郝南虎暗骂道:“哇操!届时,你们还能活在世上吗?”表面上却点头道:“行!我一定会将这件摈事锁在心底的!”
  “格格!你真幽默,夏梅,将夏柳的尸体带出去处理掉吧!”
  钱夏梅应声:“是!”立即挟起尸体掠了出去,
  郝南虎在钱春雅的示意之下,盘坐在床上,同时吞下了一粒花生米大的黑色药丸,药一入腹,五内立即绞疼不已!
  他闷哼一声,立即捂腹侧躺在地。
  钱春雅见状,心知毒药已经发作,立即含笑走了出去。
  郝南虎咬紧牙根忍耐半响之后,只觉小腹突然涌出一团暖洋洋的气团,迅速的熔化那些冰冷的怪气。
  他心知必是自己自幼浸泡于药桶之中以及服下“伏阴丸”之故,心中不由暗喜道;“哇操!还是爷爷比较老谋深算!”
  尽管疼痛逐渐的消失,他却仍然咬紧牙根,夸张的颤抖着!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钱春雅二人方始走近床前,只见钱夏梅将一粒白色药丸递至郝南虎的面前,脆声道:“服下吧!”
  郝南虎佯装迫不及待的张口咬了过去。
  钱夏梅格格一笑,将药丸弹入他的喉中,同时制住了他的“黑甜穴”。
  郝南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晕厥!
  钱春雅盘坐在他的身旁,双掌真力徐吐缓缓的在他的“膻中”、“气海”及“命门”诸穴抚揉了盏茶时间。
  她突觉按在郝南虎“命门穴”的右掌掌心一震,心中暗骇道:“好精湛的动力,我要不要再封住他的功力呢?”
  思忖半晌之后,她暗暗决定道:“反正已有‘炼魂蚀魄丸’可以克制他,何必再浪费功力去封住他的功力呢?”
  思忖既定,她立即拍开他的穴道,同时掠下床。
  郝南虎醒来之后,只觉体内真气流窜,热闹纷纷,禁不住颤声道:“哇操!我的功力又回来了!天啊!”
  钱夏梅格格一笑,脆声道:“不错!堂主一向守信,已经恢复了你的五成功力,你现在先吃些东西,然后再练武吧!”
  提到吃东西,郝南虎立觉腹中一阵饥饿,一见到钱夏梅递过来的那只大鸡腿,他的腹中立即一阵雷鸣。
  他立即跃下榻,伸手抓向那只鸡腿
  钱夏梅依照吩咐要试探他的武功,刚将右手一缩一闪,却觉右腕似遭铁链箍中,情不自禁的哎唷一声。
  郝南虎抢过鸡腿立即狼吞虎咽的啃着。
  钱夏梅退到一旁,揉着肿疼之处。
  钱春雅芳容大变,紧盯着郝南虎,智珠疾旋苦思对策,
  郝南虎连啃五、六口,立即将鸡腿啃得清洁溜溜,他一见地上的纸包中尚有不少的卤味,立即走过去弯腰一抓!
  倏觉劲风及体,他倏地一个侧前翻,不但抓起一把卤味,而且避过钱春雅拍他麻穴的那一道掌劲。
  只听他哈哈一笑,双目瞧着二女,口中津津有味的大嚼特嚼着。
  钱春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含笑道:“好功大,佩服!”
  说完,拿起卤味和钱夏梅分食着。
  “哇操!青青菜莱,马马虎虎啦!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守信用好好的与你们合作半年的,再犒赏一些吧!”
  说完,含笑走向二女。
  钱春雅含笑将纸包送了过去,脆声道:“公子,可否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
  “哇澡!我是果半仙之干孙子,你认识他老人家吧?”
  “喔!原来如此,果半仙前辈神算无敌,武功高强,一向采取中立原则,此番复出,不知究系为了何事?”
  “哇操!他想替我挑房媳妇啦!”
  “如此的单纯吗?”
  “哇操!本来就是如此的单纯,可是,如今我一失踪,情况可能有变哩!”
  “格格!只要你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此事呢?”
  “哇操!守信用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缺点,你们放心,在这半年之内,除非他找上了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显然,郝南虎不愿爷爷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格格,我相信你,咱们待会儿就开始练武吧!”
  “哇操!你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到此‘观光’吧!如果因为我练武而耽心误了正事,那我可就于心不忍了!”
  “格格,实不相瞒,我们三人原本要来此毁了丐帮长沙分舵,可是,我方才入城之后,居然发现丐帮帮主及丐帮三老皆已抵达长沙,因此,已经将此事禀报帮主,你可以利用‘待命’这段期间好好的练武。”
  郝南虎听得心中暗骇不已,口中却问道:“哇操!丐帮帮主怎会突然现身于此地呢?莫非此地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格格!他们是专程来谒见令祖的哩!”
  钱夏梅急忙问道:“启禀堂主,咱们是否要提防丐帮弟子会找到此地?”
  “格格!无妨!我已在四周布下阵势,他们找不到此地的!”
  ※※※※※※※※※※※  ※※※※※※※※※※※※  ※※※※※※※※※※※
  两日之后,在暮色之中,突听一阵鹰鸣自空际传来,屋外正在吱吱喳喳互相倾诉白日所见所闻的群鸟,立即为之一寂!
  钱夏梅立即含笑道:“是‘圣使’来临了,柳姐,咱们出去瞧瞧吧!”
  郝南虎作了一个苦笑,立即跟她行出木屋。
  只听钱夏梅仰头嘘唇发出一阵怪响,双掌同时在屋前丈余外连劈了三掌。
  半晌之后,一头硕大的苍鹰穿破树梢疾落在五丈余远处。
  “哗啦!”声响中,已刮下一大片树枝!
  郝南虎正在暗骇此鹰之威武之际,突见一名约有三尺高,满头白发、浓眉、鹰目、狮鼻、海口大耳一身红衫的老侏儒自鹰背上跃落下来。
  他正在暗诧世上竟有此种怪人之际,钱夏梅已经先轻扯一下他的衣袖,拱手道:“圣使辛苦了!”他立即也拱手道:“圣使辛苦了!”
  别看老侏儒又老又矮小,却声如轰雷的拱手道:“不敢当,请问堂主在不在?”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传来钱春雅沉声道:“本座在此!”
  老侏儒立即掠了过去,恭敬的拜伏在地,道:“高天齐参见堂主!”
  “免礼!帮主有何指示?”
  “启禀堂主,帮主因公外出,奉副帮主口谕,丐帮高手既已抵达长沙,堂主此次任务暂时取消,迅即返回总舵!”
  “属下告退!”
  三人默默的望着那只鹰驮着老侏儒高天齐穿林而去之后,立即返回屋中,郝南虎立即低声道:“想不到世上有这种怪人!”
  钱夏梅含笑道:“你别看他又老又矮小,他在帮中的地位与你平行哩,那套‘奔雷掌法’已近炉火纯青之境界了哩!”
  “奔雷掌法?听起来挺吓人的哩!”
  “格格!你别看他天生的侏儒模样,据帮主表示,帮主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又使用‘摄魂勾魄眼’才制伏他哩!”
  “哇……这么厉害呀!真是怪胎!”
  “你放心,他一定不敢惹你的!”
  “这……为什么呢?”
  “格格!这个老鬼,人老心不老,有一次居然找上了夏柳,支持不到半个时辰即已丢盔弃甲,被夏柳修理得狼狈不堪!”
  “哇……他会不会找机会复仇呀?”
  “格格!他敢吗?只要他敢对你毛手毛脚,你不必对他太客气!”
  “哇……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哩!”
  “格格,不错!是我亲口说的,不过,你最好少去惹他!”
  “哇……妈的!老是改不掉这个口头惮,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无聊的,看到那种怪人,就会全身不对劲哩!”
  二女不由格格连笑!
  那两对玉乳随着她们的浪笑,不住的颤科,好似在向郝南虎示威,又好似在向他搔首弄姿,令他全身一热!
  钱春雅见状,立即朝钱夏梅使个眼色。
  钱夏梅会意的走出房外,将方才破去的阵式重又补了起来。
  钱春雅嫣然一笑,脆声道:“郝公子,你真是天生的习武料子,居然能在区区的两日之内学会夏柳的武功。”
  郝南虎含笑道:“堂主夸奖了,我如果没有看错的活,你的武功至少比夏梅高上两筹,难怪够格担任堂主!”
  “格格!你太客气了!你目前被我封住五成的功力,竟能有此成就,若是恢复全部的功力,我绝非你十招之敌。”
  “哇操!堂主,你真是爱说笑,我怎会是你的敌手呢?”
  “格格!咱们可否先在床上分个上下?”
  说完,美眸流波紧盯着他。
  郝南虎心知她必在施展“摄魂勾魄眼”,立即偏开视线,道:“堂主天生丽质,我不敢冒昧。”
  “格格!实不相瞒,你是唯一能够使我达到高潮境界之人,不过,那是因为你被逼服下媚药之故,我想试试你的真材实学!”
  郝南虎不由听得全身一热!
  他一见到她已开始解扣,立即阻止道:“堂主!咱们并无名份,我不大习惯这个,你可否打消主意!
  “格格!本帮取名为‘开心’,意即帮中弟子人人开心纵乐,何必计较形式上的名份或忌讳世俗之礼仪呢?”
  说完,已卸下那套红色劲服。
  好大胆,劲服之内居然空无一物。
  她嫣然一笑之后,立即自动上前替郝南虎解开红衣劲装的扣结,同时脆声道:“郝公子,豪放些,逢场作戏好吗?”
  “咳!咳!我……”
  钱春雅一见他的胯下已经隆起,心知他已经有了反应。立即含笑不语,双手纤指熟练的替他解去扣结。
  半响之后,郝南虎已经光溜溜,低头侧站在一旁了!
  钱春雅落落大方的自动贴上身子。樱唇凑上他的双唇,立即轻轻的吸吮着。
  郝南虎乍遇这种风流阵状,全身的血液为之一阵沸腾!
  四唇由轻沾转为热吻!
  两人已缓缓的移向阵地——木床了。
  终于,他们两人缓缓的躺在木床上。
  在钱春雅居上策动之下,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展开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钱春雅禁不住阵阵高潮的冲激,她的冲力逐渐的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的颤抖!
  颤抖片刻之后,她已“全线停止射击”,不停的哆嗦了!
  为了面子,原本不想“叫床”的她亦开始“无病呻吟”。
  郝南虎被她轰得一直抬不起头来,此时,一见她已停止“轰炸”,立即搂着她一个滚翻,立即争到“主动权”。
  蹩了一阵子“鸟气”的他,立即猛插狠顶起来了!
  那情景好似刚开始“对日抗战”之时,咱们中国坚持“以时间换取空间”的大原则,一直隐忍着。
  当开始还击之时,那股汹涌的力道杀得日本鬼子节节败退,终于乖乖的“无条件投降”了。
  郝南虎猛轰百余下之后,钱春雅在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终于一败涂地,悠悠的昏过去了。
  郝南虎为了避免再发生“脱阴而亡”之事,因此,立即停止抽插。
  钱夏梅在木屋后面枯等一个多时辰,穴内早已“春潮泛滥”,此时一见屋中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她立即掠了进来。
  木门一关,她勿匆的脱去那套红衣劲服!
  郝南虎见状,暗忖道:“哇操!一不作,二不休,连她也一起宰了吧!”思忖既定,立即翻身站在榻前。
  他一望着钱夏梅那丰腴的身子及雪白的肌肤,暗忖道:“哇操!这张床又窄又小,到底要到那儿去搞嘛”
  只听钱夏梅格格一笑,身子一变,双掌抱在床沿,将双腿分张,声道:“郝公子,好人儿,进来吧!”
  “哇操!这……怎么搞呢?”
  “格格!很简单呀!下身一挺就行啦!”
  郝南虎促狭的站在原处,将下身一挺,叫道:“哇操!‘蓝外空心’呀!”
  “好人儿,求求你别逗人家啦!快点过来呀!”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哇操!这个姿势挺‘不雅观’的,好似野狗在街头巷尾野合哩!”
  “好人儿,爽就好,别管那么多啦!”
  说完,右手一伸,就欲“牵”那“话儿”入洞。
  郝南虎微微一笑,搬开她的右手,笑道:“看枪!”
  “叭”一声,正中红心!
  一场剧战再度展开了!
  饥渴的钱夏梅不停的向后顶着。
  存心征服她的郝南虎忘形的挺动着。
  充沛的青春力量使他不住的挺动着。
  厮杀之中,时光迅速的流逝着,两人已经是全身汗流浃背!钱夏梅逐渐的招架不住了,娇喘更加急促了!
  郝南虎见状大喜,长吸一口气,全力的冲刺着。
  终于,她无力的跪下身子!
  郝南虎正在要紧关头,岂肯止她“临阵脱逃”,因此,立即搂着她的纤腰再度猛烈的冲刺起来了。
  钱厦梅硬接了盏茶时间之后,尖叫一声:“救……命……啊……”立即头一偏,昏迷过去,身子立即一付软绵绵的。
  钱春雅被她那声尖叫震醒,见状之后,不由大骇!
  郝南虎一见搞不下去了,不由暗暗发愁。
  及至一见钱春雅已经醒了过来,他立即欣喜的掠上榻迅速的楼着她,吓得她修叫道:“不……我……我不行了……”
  郝南虎那管她行不行,道:“哇操!谁叫你要惹我!”立即冲刺起来。
  整整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他才绥缓的停了下来。
  翌日响午时分,郝南虎打了一个呵欠,双臂一伸醒了过来。
  他一见自己与钱春雅交股而眠,心中一荡,悄悄的后退尺余,仔细打量一阵子之后,不由暗赞她之姿色。
  右掌情不自禁的按着那轻轻颤动的右乳。
  钱春雅受此惊扰,左手迅即扣住郝南虎的右掌。
  郝南虎好似被当场逮到的贼儿一般,那张脸儿为之一红,右掌挣脱之后,就欲起身下床。
  钱春雅嫣然一笑,唤声:“虎哥……”立即身子贴了过去。
  郝南虎伸手欲推,她却紧贴着他,柔声道:“虎哥,你是神!对不对?”
  “哇操!不对啦!不过,已经接近快‘神经病’了!”
  “虎哥,你如果真的不喜欢这样子的话,我就替你恢复原貌及武功,然后任由你离去!”说完,身子一退,神色为之一黯!
  郝南虎瞧得心中一震,张口欲言,却又突然打往,内心暗暗警惕道:“她是仇人之徒,我岂能动情!”
  说完,默默的坐了起来。
  钱春雅将他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道:“他一定对我动了情,可是,果半仙一定管教甚严,才使他有所顾忌。”
  想至此,心中一宽,立即有了主意。
  只见她将身子撑起一半,突然闷哼一声。
  郝南虎身子一震,立即回首问道:“你怎么啦?”
  “没……没关系!”
  郝南虎见她费力的坐起身子,一想起自己昨夜的疯狂举动,歉疚之心一起,立即扶着她,道:“你……那儿不舒服?”
  “没关系,只是有点头晕而已,麻烦你把我衣袋内的那个白色小瓶交给我!”说完,好似甚为疲乏的闭上双目。
  郝南虎立即取过那个小瓶交给她。
  她含笑道过谢,服下三粒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之后,立即盘坐调息。
  郝南虎不敢看她那赤裸的胴体,立即穿上红衣劲服,盘坐在地上,回头一看她已经入定,立即也开始调息。
  这一入定,他立即也开始调息。
  这一入定,他立即发现功力似乎又恢复了将近六成,心中一喜,立即忍住运功时之疼痛,全力调息。
  好不容易熬过前半个时辰之疼痛,他缓缓的入定了!
  就在此时,钱春雅缓缓的醒转过来,她一见到郝南虎已经入定,钱夏梅仍然含笑熟睡,心儿不由一荡!
  只见她缓缓的飘下榻,走到郝南虎的身前,沉声道:“虎哥,功聚‘颤中’、‘气海’、‘命门’,准备冲穴!”
  郝南虎惊喜交加,果真将真气提聚在那三处穴道。
  钱春雅缓缓的将双掌分别按在她的“颤中穴”及“气海穴”沉声道:“虎哥,别催动大急!”说完,缓缓的轻揉着。
  盏茶时间之后,钱春雅只觉双掌掌心被震得剧疼,立即松手暗骇道;“好骇人的功力,莫非他已贯穿‘天地之桥’了?”
  双目一睁,立即看见他的印堂迸放出一蓬晶莹白光,她骇得心儿狂跳,一张娇颜早已变成惨白。
  这……这正是功力已经贯芽任督两脉的现象,即使是师父也尚未到达这个境界,万一他心生歹意,自己岂非引狼入室。
  她立即陷入沉思了!
  郝南虎的功力失而复得,惊喜之下,立即全力调息。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才悠悠的醒转过来,只觉全身气机如珠,流转顺畅,他禁不住张口长啸。
  啸声又高又尖(女高音),源源不绝。
  钱春雅只觉内腑一震,立即运功护住心脉。
  熟睡中的钱夏梅惊然而醒,立即以双掌捂住双耳。
  郝南虎的笑声好似两条电线搭在一起般,源源不断的笑着,一直到听到一阵哗啦之后,他才紧急住口。
  只见那木屋柱倒板飞,向四周疾射而去,另有五片木板疾坠而下,他立即双掌连挥,将它们震飞而去。
  午后的阳光立即穿过树缝洒落下来。
  二女立即跃起身子,匆匆的穿着劲服。
  郝南虎不敢面对那种香艳的情景,立即转身朝远处望去,突见三名大汉手持弓枪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他立即道:“堂主,有三个人正朝此处奔来,看样是猎户哩!”
  “不错!咱们已经占用木屋甚多时了,他们一直无法进来,必是听见你的啸声才会奔向此处,不碍事的!”
  “哇操!他们会不会进入此处?”
  钱春雅微微一笑,抬起数支树枝,疾射向四周。
  郝南虎虽然也练过阵法,可是由于此门学问甚大,他一时之间也瞧不出端倪,立即默默的礁着那三人。
  只见他们跑至五丈余远处,立即好似瞎了眼一般向四周乱转。
  “格格!让他们去转吧!把这粒解药服下吧!”
  郝南虎一见她递来她方才服下的药丸,立即问道:“哇操!堂主,你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
  她不敢当着钱夏梅的面前表露出心中之情意,立即含笑道;“我也不知何故,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说完,迳自再度调息起来。
  郝南虎吞下那一粒药丸,只觉它入口即化成一道清凉的液体流入腹中,心知此药必非凡品,立即调息一周天。
  等他醒转之后,一见二女皆在调息,那三人仍在打转。立即暗忖道:“哇操!她为何会突然改变心意呢?”
  他立即沉思应对之策。
  思忖好一阵子之后,他暗一咬牙道:“哇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复仇只好施展‘美男计’了!”
  他默默的瞧着二女,暗忖道:“哇操!这么美丽,清纯的少女竟会是三三八八,邪里邪气的小魔女。哇操!我如果能得到她们的支持,一定更方便复仇。可是,她们乃是魔女之徒。难!有够困难呀!”
  他在沉恩,钱春雅何尝不是也在沉思!
  直到倦鸟归巢,吱喳连叫之后,郝南虎抬头一见她们已经含笑站了起来,他立即站起身子。
  只听钱春雅脆声道:“郝公子,且容我替你卸去易容吧!”
  “哇操!免啦!我想在人生留下一段多彩多姿的回忆!”
  钱春雅身子一震,问道:“真的吗?你不会后悔吗?”
  “启禀堂主,你令下如山,属下既已答应,岂敢后悔!”
  “格格!好!咱们已经耽搁一天了,干脆连夜赶路吧!”
  说完,一掌劈碎秽迹连连的木床。
  钱夏梅匆匆的朝四周转了一圈,撤去阵式之后,脆声道:“启禀堂主,咱们是否要以健骑代步?”
  钱春雅一见郝南虎面有难色,立即摇头道:“为了隐秘行踪,还是使用轻功身法吧!郝公子,从现在起,你可要小心举止而行了!”
  “属下遵命!”
  钱夏梅瞧他一板一眼的神情,格格一笑之后,立即朝前驰去。”
  郝南虎却在尴尬之际,只听钱春雅低声道句:“走吧!”立即使出‘开心身法’跟在他的左侧朝前驰去。
  “开心身法”虽然名词时髦,却是学自上古绝学“玉女凌波身法”,奔行之际既轻飘又迅速,更充满美感。
  郝南虎初学乍练,一见她们奔驰甚疾,立即问道:“哇操!你们既想试探我的功力,我就来个莫测高深吧!”
  主意既定,真气疾转,一直与钱春雅保持半步之距离。任凭她如何催动功力疾驰,仍然无法拉开距离。
  三人在疾驰之间,已经远离长沙了!
  此时,在半仙茶庄后院中,端坐着神色焦急的华玉英及应真真,两人的视线齐皆注视着果半仙!
  檀香袅袅,只见他的神情肃穆的睁开双目,瞧着桌前的卦像,喃喃自语道:“已亥‘凤天小畜’这……”
  他立即陷入沉思。
  华玉英二人见状,更加紧张了!
  半响之后,只见果半仙提笔醮墨,在桌上的纸上疾书道:“纤纤女子,赤手御敌,不分祸福,灯光蔽日。”
  应真真在他把笔之时,早已走到桌旁,一见到这十六个字,立即脱口道:“爷爷,虎弟是男的哩,会不会有误?”
  果半仙自己正在皱眉,闻言之后,再度喃喃自语一阵之后。又写道:“双拳旋转乾坤,蚊龙脱困见天,群芳不分先后,齐皆闻风而随。”
  写至此,突然掷笔,呵呵笑了起来。
  “爷爷,你笑些什么嘛?快说嘛!”
  “呵呵!丫头,你先须先答应爷爷一件事,爷爷才肯说!”
  “好嘛!人家答应啦!”
  “呵呵!先别答应得那么快,这是攸关你的终身大事哩!”
  应真真闻言,倏然娇颜一红,啐道:“爷爷,人家在替虎弟的失踪耽心,你却还有心情逗人家,真是过份!”
  “呵呵!丫头,爷爷是和你说正经的,如果有一天虎儿带着数名姑娘回来,而且向爷爷报备要与她们成亲,你怎么办?”
  应真真神色剧变,立即低头不语!
  华玉英见状,立即走到桌旁,打量纸上的字迹,半响之后,脆声问道:“爹,此卦应是凶中带吉吧?”
  “呵呵!不错!先凶后吉,吉上加吉,好小子,居然名利双收,人财两得哩!呵呵!我果半仙再也不必为吃穿发愁了!”
  说完,笑得双唇一直合不拢。
  华玉英微微的一笑道:“爹,你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虎儿既已无忧,你就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不!我还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虎儿怎会是纤纤女呢?”
  “什么?爷爷,你没有搞错吧?”
  “不会有错,铁定不会有错,爷爷可以用‘果半仙’这个全字招牌做担保,一定不会有错的,可是,他怎么会变成女的呢?”
  “爷爷,他会不会是易容呀?”
  “易容?什么角色不好易容,偏要易女人!不可能的!这与他的个性不符呀!妈的!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爷爷,你方才说虎弟会带很多的姑娘回来呀?”
  “不错!爷爷早就算准他会大享齐人之福的,真儿,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想开一点吧!”
  ※※※※※※※※※※※  ※※※※※※※※※※※※  ※※※※※※※※※※※
  郝南虎三人疾驰一个多时辰之后,突闻一阵香喷喷的卤味随风飘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步子缓了一缓。
  钱春雅抬头一瞧前面不太远处挂着一种以白纸扎成的椭圆大灯笼,烛火照耀之下烘出一个大“吃”字,立即脆声道:“歇会儿吧!”
  三人“加夜班”,腹中未进一粒米,此时一闻到香味,饥火突增,刹那间即已到达那家以“吃”为店名的小面店前面。
  店门口写着一付歪七扭八砌店联,右联是“吃来吃去此地佳”,左联是“吃东吃西此地妙”,横批是“吃东西快来此地”!
  郝南虎瞧得暗暗称许道:“哇操!字虽丑,意却简单明了,就好似店虽烂,东西一定不烂!”
  钱春雅二女匆勿一打量店内的摆设,立即皱紧了眉头。
  这地方那称得上“面店”呢?长条形的门面,十几张简陋的油腻桌子,当面一座上龛,半截卤莱柜子,两列土墙。
  二女正在犹豫之际,一名满面癫疮的小二肩挂一条乌七八黑的抹布,巴结的跑了出去,一见到三位仙女,不由“哇!”了一声。
  拖在鼻孔前的那两条又浓又黄的“坷仔面线(鼻涕)”立即流过上唇,一声“呼嗜”之后,立即扭转头。
  郝南虎忙脆声问道:“小二,你们店里有没有拿子的好菜?”
  “可多啦!水饺,蒸饺,包子,馒头,三鲜面,大卤面,山东拉面……”说着,呼嗜一声,又将那对“坷仔面线”吸了回去。
  “有没有酒呢?”
  “有呀!没渗过水的二锅头!”
  “好!先来半斤二锅头,水饺,蒸饺,包子,馒头,各来一笼!”
  郝南虎与二女坐在一张桌前之后,伸手一碰桌子,立即沾了一手腻的油污,他不由摇头苦笑出声。
  二女取出纱巾,擦净匙筷及桌面之后,立即低头不语!
  郝南虎背对大门,坐在钱夏梅的身边,一见二女的神情,淡淡的一笑之后,立即打量着这家烂店。
  别看小二长得窝窝囊囊,手脚却挺俐落的,就这一阵子的时间,已经把香喷喷的包子等物端了上来!
  “三位姑娘,还要点什么?”
  钱夏梅掏出一锭五两重的碎银子,朝邻桌一掷,沉声道:“你下去吧!”
  “啊!用不了那么多啦!”
  “少罗嗦,剩下的赏给你了,下去吧!”
  “是!是!多谢!真多谢!祝姑娘嫁个如意郎君!”
  好小子,人虽丑,那张嘴却挺甜的哩!
  钱夏梅娇颜一红,立即挟起一个包子低头吃着。
  盏茶时间之后,郝南虎替自己及二女各斟了一杯酒,含笑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干!”说完,一饮而尽!
  二女美目一阵凄迷,干了那杯二锅头之后,娇颜立即一片酡红。
  钱春雅刚举筷欲挟饺子,突见门口暗影一闪,进来了两人,她不由脸色一变,急忙低头不语。
  郝南虎心中一动,立即不动声色的挟起一个饺子细嚼着。
  半响之后,只见两名怪人走了进来。
  那两人一高一矮,高的一身白袍,瘦的似一根竹杆,偏偏又长了一张马脸,若戴上一顶“一见大吉”的高帽子,保证有人会误以为见了“七爷”活无常。
  可惜,他有自知之明,只将头发打个暨,另以一支玉簪贯穿。
  那位矮仔汉高逾四尺,胖得似个水桶,活似一堆肉球。
  两人朝郝南虎三人望了一眼,立听矮胖子嘿嘿笑道:“妙透了,想不到在荒郊陋店竟会遇上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哩!”
  瘦高个儿冷冷一哼,道:“老弟,自古玫瑰多刺,这三朵花好似姓钱的骚狐狸之徒子徒孙,可不大好惹哩!”
  “嘿嘿!没关系,我这一身肥肉不怕刺儿!”
  说完,两人笔直的走了过来。
  到了桌边,两人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拉过一条木凳大刺刺的坐下,一边一个,刚好凑满一张方桌,
  无论是要打麻将、梭哈或接龙,皆是不怕凑不足人手!
  可惜,气氛不对!
  突见瘦高个儿“砰!”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小二!”
  一掌拍下,满桌碗盏纹风不动,桌上却添了一个寸余深的掌印,那掌印只有三根指头,形如鸡爪,小指及无名指皆已齐掌而断。
  郝南虎正欲开口,突听门口传来沙哑的嗓音吟道:“腹有千斗才,腰无半分钱,为买诗与酒,典去裘和棉,宁舍东屋暖,独对北风寒,佳句吟成后,却向何处眠!”
  瘦高个儿神色一冷,身子一晃,疾掠而去。
  刹那问,他已去而复返!
  只见他的胁下横挟着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书生,瞧他大约三十出头,白惨修一张脸,瘦伶伶一身骨,鸠形鸽面,落拓不堪!
  瞧他那付“排骨酥”模样,下由令郝南虎担心他会被挟死!
  落拓书生分明已经披吓傻了,两眼直翻白眼,张着嘴巴不停的喘息,但是手中却紧抱着一个酒壶。
  瘦高个儿一松手,“砰!”一声将那书生摔在地上,寒着脸走回座位。
  矮胖子道:“是会家子(谙武者)吗?”
  “会个鸟,手到擒来!”
  矮胖子耸肩嘿嘿一笑,调侃道:“罪过!罪过!怎可如此对待咱们下一届的新科状元呢?老大,你太没有礼貌了!”
  说完,缓缓的向书生走去。
  那书生急忙退缩到壁角,颤声道:“你是准?我并没有得罪你呀?”
  “是呀!你没有得罪老夫,不过,谁叫你要无病呻吟,乱吟乱唱呢?”
  说完,抓住他的发譬,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那书生脸色由白转青,嗫蠕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嘿嘿!你方才不是耽心‘却向何处眠’吗?老夫已经替你找到一个舒适的睡眠所在了!”说完,自箸简掂起了双筷子。
  “普!”一声,那双筷子穿过书生的发譬,挂在上墙上。
  那书生人本瘦小,这一来,就似一条风干的咸鱼,再也不敢动弹了!
  “嘿嘿!你很识相,不过,你要继续安份些,否则土墙一倒,压伤了你,老夫可付不出庞大的医药费哩!”
  说完,嘿嘿一笑坐回原座。
  郝南虎眼得暗暗发火,不过,他一见钱春雅甚为俱怕这二人,心知他们必然来头不小,立即隐忍不语。
  矮胖子一见她们三个皆默然不语,立既嘿嘿笑道:“三位姑狼美若天仙,声音必然悦耳动听,可否说几句令老夫开开耳界?”
  钱春雅闻言,立即拱手脆声道:“开心帮雅堂堂主钱春雅率同两位香主参见两位老前辈。”
  “嘿嘿!人美,声音更美,礼貌更是周到,钱茹荷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老大,你说是不是!”
  “哼!一窝骚狐狸,骚味冲天!”
  郝南虎闻言,再也按捺不住了,双眉一扬,就欲发作。
  钱春雅含笑道:“二位香主,这两位前辈乃是当今武林中顶顶有名的关外‘千山双仙’万世昌万大侠及何不欢何大侠!”
  矮胖子立即嘿嘿笑道:“姑娘何必损老夫二人呢?老夫二人已经习惯被人称呼为‘千山双煞’了!”
  瘦高个儿冷冷接道:“老子最恨那些自命为大侠,挂羊头买狗肉的东西!”
  钱春雅急忙陪笑道:“何前辈所言极是,家师谒见二位前辈的尊颜已久,今日晚辈有幸遇见二们前辈,可否随晚辈返帮?”
  “哼!没兴趣!”
  “嘿嗯!老大,你忍心拂逆美人儿的一翻心意吗?”
  “老二,你别忘了咱们此行是要会会果老鬼的。”
  “嘿嘿!小弟怎敢忘呢?不过,此时距离天亮尚久,漫漫长夜,有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作陪,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哩!”
  “哼!小心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腥。”
  “嘿嘿!美人儿,你会如此的狠心吗?”
  他原本坐在郝南虎的左侧,嘿嘿一笑之后,怪爪一伸就欲抚模郝南虎的“玉手”趁机揩油一番。
  郝南虎一听他们二人要去找爷爷,心知必无好事,早已决定要除去他们了,此时一见他竟敢对自己毛手毛脚,杀机陡炽。
  只见他右掌一翻疾扣向他的腕脉,右脚尖一挑疾赐向他的左脚,立即听见万世昌发出一声惨叫!
  叫声刚扬,立即改为一声“呃!”身子同时往后一仰!
  原来他明知这个小美人必然不让自己揩油,不过,他自认对方慑于自己的威名,大不了缩手而已!
  想不到小美人居然会手脚齐攻,他虽然躲过了腕脉被扣之危,却躲不开那彻疼入骨的一脚之厄。
  他刚出口惨叫出声,郝南虎的左掌抓起那双竹筷疾射而出,万世昌根本来不及闪避,便已被那双竹筷贯穿入喉了!
  何不欢怒吼一声,右手五指一曲,疾扣向郝南虎的左腰。
  钱春雅喝声:“住手!”双掌疾劈向何不欢的胸口及臂弯,逼得他硬生生的收招向后暴退。
  “轰!”声中,那道土墙已被他撞垮一大块。
  落拓书主立被震落在地,疼得他“哎唷!”一叫!
  钱春雅未待何不欢站稳身子,早已和钱夏梅分从左右扑去。
  三人立即激战成一团。
  郝南虎打量万世昌已经气绝,不屑的冷哼一声之后,默默的站在在一旁观战,趁机一探双方武功之虚实。
  落拓书生虽然口中“哎唷”哼叫不停,双目却异芒连闪的悄悄的打量着郝南虎,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千山双妖仗着心狠手辣及一套合击功夫称霸关外,若是落单遇敌,可能不大灵光了,因此,三十余招之后,立居下风!
  钱春雅二人见状,心中一宽,出手更疾,威力疾增三分。
  十招之后,只听何不欢闷哼一声,手捂右肩朝破墙之处疾逃而去。
  郝南虎冷哼一声,将早已抓在手中的那双竹筷抖手一掷。
  何不欢一见劲风袭及背后“命门穴”,顾不得逃命,立即将身子一侧,左掌一挥,当场震歪了那双竹筷。
  手掌却隐隐发疼不已!
  他尚未站稳身子,立即又有两道掌劲袭上胸腹之间,逼得他使出铁板桥功夫,硬生生的将身子向后仰。
  “轰!”一声,立即又撞垮一块土墙,只听“晔啦”一声,整个的土墙立即压向落拓书生,吓得他急叫:“救命呀!”
  郝南虎原本要一掌劈死何不欢,见状之后,立即一掌劈向那块倾倒向落拓书主的土墙,身子同时射了过去。
  “轰!”一声,那土块立被劈碎。
  郝南虎提气护住背部挡住了那些溅射向落拓书主的碎块,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往远处一掷。
  别看他只是随意一掷,其中已含蕴卸劲,因此,落拓书生虽然又怪叫一声,却轻飘飘的降落在地上。
  倒是郝南虎却被碎块砸得一身的尘土,他顾不得拍挥身上的尘土,急忙转身朝钱春雅望去。
  只听何不欢修叫一声之后,脑爪子及胸口已经各中一掌,当场“嗝屁”,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一生。
  郝南虎松了一口气,立即挥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落拓书生一见郝南虎居然舍己救人,心中不由暗震不已,立即颤抖的爬了起来,同时行向他们三人。
  郝南虎一见他走了过来,立即含笑问道:“你没受伤吧!”
  落拓书生恭敬的一揖,肃然边:“南宫引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可否赐告芳名,卑永志不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钱春雅喃喃念了数声“南宫引”之后,突然神色一变,失声叫道:“阁下莫非就是‘神行书生’南宫引?”
  南宫引怔了一下,双目突然神光迸射,威态顿现,朗声道:“怪不得开心帮能异军突起,当真是人材济济!”
  话声未歇,人影一闪,店中已失去他的影子了。
  第 五 章 才气横溢扣芳心
  郝南虎正在暗赞他的绝顶轻功之际,突然一声轻咳自后院传来,抬头一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那位小二走了出来,立即含笑不语。
  钱春雅瞄了心上人一眼,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只听她脆声道:“老丈,真对不起,毁损了贵宝店,这张锡票聊表一番心意!”
  说完,递了过去。
  小二盯了那张银票半响,低声道:“一百两哩!爷爷,快收下吧!”
  说完,“呼嗜!”一声,又将流到嘴旁的那两条“呵仔面线”吸了回去。
  “姑狼,你太客气了!这一百两银子足够小店重新翻修了,小老儿尚请三位暂留此地,待保正来此之后,再走吧!”
  钱春雅做微一笑,将银票递给他之后,另外取出一枚正面刻有‘开心帮’背面刻有‘雅’字的小铁牌,道:“老丈,此二人名叫‘千山双妖’万世昌及何不欢,官府有他们犯罪档案,你只要将此面铁牌交给官方,就可没事了!”
  老者按过铁牌反复瞧了数眼,叹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不过,小老儿无能留住三位,请吧!”
  三人相视一眼,朝老者一揖之后,立即离去。
  驰出五里远之后,只听钱春雅脆声道:“夏梅,你们可还记得师父曾经提过‘神行书生’南宫引的事吧?”
  钱夏梅立即脆声道:“当然记得啦!不过,若非堂主您提起,属下简直下敢相信方才那人就是以轻功称霸江湖的顶尖高手哩!”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唉!”
  “堂主,您……”
  “没什么!偶感杂叹而已,咱们已耽搁不少的时间了,再赶一程吧!”
  郝南虎一直含笑聆听,暗中却注意着掇在远处的那个人,心中暗忖道:“哇操!此人落地无声,鼻息细微,会不会就是南宫引呢?”
  疾驰之中,他一直默察暗中跟踪之人,一发现对方居然气息匀称的跟了二个时辰,下由暗凛不己!
  朝阳破晓时分,三人来到了桃花江,郝南虎因为发现暗中跟踪的那人居然疾射而退,不由低咦了一声。
  钱夏梅浑然不知被人跟踪,立即传音道:“咱们已快到总舵了,小心些!”
  郝南虎点头低嗯一声,立即与她并肩朝前行去。
  桃花江,是湖南省濒临资江右岸的一个小镇,衔是丁字形,分正街与横街,街道全是青石板铺成。
  两旁店铺全是传统的平房建筑。
  店铺招牌多半是黑底金字木匾,而且出自名家手笔,显得古朴苍劲。
  由于桃花江是临江而筑,为水运要埠,故商贾云集。乃是茶业,烟草,绵纸等的主要集散地。
  资江有一条名叫弄溪的支流,贯穿桃花江正街而入资江,弄溪上有一座拱桥曰:“弄溪桥”乃是用麻石砌成。
  桥长全长约一百余公尺,两边围以石栏,伫立桥上可以眺望辽阔的资江,风帆片片,穿梭来往。
  郝南虎跟随二女匆匆走过“弄溪桥”,沿着弄溪右岸前行五里远,走入桃林,立即有两名少女拱乎行礼。
  钱春雅轻嗯一声,前行半里,立即发现林中有一栋幽雅的竹屋,他一见钱夏梅郝南虎停了下,立即止步不动。
  只听钱夏梅传音道:“此地名曰:‘蓉园’,乃是副帮主钱香蓉居住之处,咱们目前在此等候召见!”
  郝南虎听过她提起钱香蓉之名,知道她铁面无私,兼掌开心帮全帮三百余名弟子考核之责。
  因此,他闻言之后,立即小心的察看自己的衣着打扮。
  突见一名妙龄少女自竹屋内婀娜多姿的走了出来,郝南虎立即又听到钱夏梅传音道:“她名叫钱秋莲,乃是副帮主的心腹,不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而且鬼得很,你可要对她小心些!”
  就在刹那间,钱秋莲已经走到近前,只见她朝钱春雅躬身拱手道:“参见堂主,请堂主随属下来!”
  说完,迳自转身行去。
  钱春雅她们已经习惯了她的自命清高作风,因此,毫不以为杵的跟她行去,郝南虎却暗骂道:“哇操!有够大牌!”
  原来,在“开心帮”所有的女人之中,只有钱香蓉及钱秋莲是“最后的两个处女”,因此,她们二人甚为瞧不起别人。
  入厅之后,只见一名年约双十,一身红衫的绝色少女肃然坐在正位,郝南虎尚未瞧仔细打量她,已经随着钱春雅跪地行札,表面上虽然行礼如仪,心中却暗骂:“有够衰”不已!
  只听一阵珠走玉盘般的声音道:“三位请起!”
  郝南虎在钱夏梅的下首坐走之后,一见她们二人皆恭敬的瞧着钱香蓉,他立即也恭敬的瞧着她。
  心中却暗道:“哇操!世上竟有如此灵秀的少女,偏偏生长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天公怕仔,你可真爱开玩笑哩!”
  郝南虎在暗自感叹之际,钱春雅已经将长沙之行择要的报告一遍(当然省去被郝南虎杀得啊啊叫那一段了)!
  “嗯,果半仙突然大摇大摆的重现江沏,必然另有目的。不过,他一向中立,本帮不妨暗中监视,此事仍交由贵堂负责!”
  “遵命!”
  “雅堂主,你们三人为何延后八个时辰才返帮?”
  “启禀副帮主,属下三人在途中遇见‘千山双妖’及‘神行书生’,因为经过一番的激战及休息,因此耽误了行程。”
  说完,将昨夜打斗的情景说了一遍。
  钱香蓉神色一变,立即沉思不语。
  好半响之后,钱香蓉沉声道:“此事利弊未卜,虽可提升本帮的声威,却难免会有‘千山双妖’之亲友上门寻仇之虑。因而此事之功过由帮主来裁决,本座不便多言,不过你们为何不遵令在昨天一早即返帮呢?”
  “哇操!好凶悍的查某,可真会打官腔哩!”
  钱春雅胸有成竹的道:“启禀副帮主,由于果半仙之孙失踪,丐帮之人搜寻甚急,属下只好等到天黑才启程。”
  “果半仙之孙失踪了?他是谁?”
  “启禀副帮主,他名叫郝南虎,听说不但一表人材,武功高强,而且精通命理,不知为何会失踪!”
  “他怎姓郝?怎么不姓果呢?”
  “启禀副帮主,属下尚未进一步追查!”
  “嗯!此事甚为奇怪,本座自会禀报帮主,你们回去吧!”
  “是!”
  三人离开“蓉园”,穿出桃林之后,沿着弄溪,走到“弄匹桥”之际,立即发现桥上有卖小吃的,膏药的,各种杂耍玩艺。
  短短的一百余公尺,却热闹纷纷,好似北平的天桥及南京的夫子庙。
  最令郝南虎暗诧的是,在桥上买卖的人一见到他们三儿立即自动退避一旁,让她们顺利的通行过去。
  三人行约盏茶时间之后,来到了“钱多多客栈”,此时,商旅们已经陆续的离去,只剩两名身手矫健的小二在清理车棚。
  那二人乍见三人入内,立即弯腰拱手。
  钱春雅朝他们略一颔首,立即走向大厅。
  三人尚未入内,一位神色精斡的中年人早已迎了出来。
  钱春雅立即底声问道:“李克,有没有什么事?”
  “副帮主曾来查过帐,帐目相符。”
  “嗯!辛苦你了!”
  三人走入内院,迳自走入左侧一个布置得香喷喷,豪华无比的房内,房门一锁,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只听钱春雅低声道:“此房间归你居住,另有一名侍女名叫小柳,她虽然对你甚为忠心,不过,你仍应小心点。”
  郝南虎点点头,指着脚低声道:“这双锦靴小了一点,穿起来别别扭扭的,能不能设法换一双。
  钱春雅额首道:“你忍着点,人夜之后,即可解决此事,夏梅,你把此地的环境作个说明吧!”
  说完,迳自离去。
  钱夏梅柔情万千的替他斟了一杯茶,低声道:“这家客栈及左右两边的钱多多银楼,绸缎庄皆是本堂的管辖范围。这三家之主人已被本帮吸收,对本帮尤其对咱们三人额为忠心耿耿,榻下另有通道可以通往左右两家,危急之时,可以暂作闪避。本帮计有三堂,每堂计有一位堂主,两位香主,两位队长,两位分队长,每个分队备有五六十名女队员。目前,本堂计有一百二十五人,除了咱们三人及三位侍女在此以外,其余的一百一十九人,正在桃谷山‘集训’!”
  “哇操!他们干嘛要集训?”
  “帮主准备要在半年之内统一武林,早在半年前,即将三堂三四百名女弟子交由三十名苗疆高手训练毒技及暗器。”
  郝南虎听得内心狂震,表面上却淡淡的问道:“那些苗疆高手岂肯远离苗疆来此替帮主效命呢?”
  “这全是帮主一手促成,听说苗疆总峒主哈本元已向帮主求亲,帮主答应在一统一武林之后,再与他成亲呢!”
  郝南虎暗骂道:“哇操!又是一只‘猪哥’,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我必须设法把此事转知爷爷!”
  他立即低声问道:“哈本元目前是否在此?”
  “没有,他随帮主出去访问数名隐世高手,准备请他们出来共襄盛举,对了,哈本元那批人精于放蛊,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我曾听过放蛊这件事,有没有预防之道?”
  “除了不吃他们摸的东西以外,别无他法!”
  “哇操!万一中蛊,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注意此事的!”
  “对了!你们住在那儿呢?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们呢?”
  她闻言之后,立即想入非非,娇颜一红,低声道:“我住在你的对房,堂主住在入厅右侧第一间房,你要入房之前,不防先敲‘一长二短’!”
  “哇操!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三餐皆由侍女负责送来此地,你不用外出!”
  说完,带上房门而去。
  郝南虎将房门反锁上之后,立即推开右侧那扇门,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奇怪的大木椅,他立即走了进去。
  伸手一摸椅背,椅臂,暗道:“哇操!是上等的楠木制成的哩!哇操!挺名贵的哩,待我坐坐看!”
  双足踩上椅垫,臀部一挪,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哇操!太宽大啦!咦?怎么椅臂右方还有一个扳手呢?”
  他立即好奇的轻轻一扳。
  “轧!”一声轻响过后,那张椅子忽然自动的上下颤动起来,吓得他慌忙松手,那张椅子倏然恢复平静!
  郝南虎跃下椅,瞧了半响之后,暗暗苦笑道:“哇操!想不到还有这种怪椅,为何不改成左右摇摆,还可以回味‘坐掳篮催眠’的滋味哩!”
  带上房门之后,推开左侧房门,一见是一间四周铺以青石的浴室,右侧壁上另外钉着一个长形木柜,他立即好奇的打开一瞧。
  只见里面除了摆着两件几近透明的红色纱缕以外,另有毛巾,浴皂及其他的浴洗用具,他不由暗骂一声“哇操!”
  关上柜门之后,朝浴缸旁的两个大圆桶一瞧,只见里面分别摆着干净的温水及冷水,他立即合上了桶盖。
  他朝另外那个小圆桶瞄了一眼,心知必是“方便”用具。不由暗道一声:“哇操!设备完善,她们可真会享受!”
  走出浴室之后,打开榻旁的衣柜一瞧,里面整齐的摆着数套红、黑劲服,另有三套蓝、白色儒衫,及红色衫。
  他挑了一套红色衫裙,脱去锦靴,走人裕室之后,立即锁门脱衣。
  劲服一脱,立即全身光溜溜的,他一见到那两“义乳”,不由暗暗苦笑道:“哇操!想不到我郝南虎竟会遇上这种羞事!不但多了两团肉,还不准穿内衣、内裤,哇操!若让爷爷知道此事,不把我骂‘臭头’才怪哩!”
  苦笑声中,拿出浴洗用具,小心翼翼的擦洗着,他不敢乱冲乱擦,深恐不小心会把那两座‘义乳’弄垮或是不小心洗去了易容药物,那可就伤脑筋了!
  足足的耗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才走出浴室。
  换上较为宽松的衫裙之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上榻。
  思忖半刻之后,他悠悠的入睡了!
  由于昨夜通宵未眠,加上又打了一架,因此,郝南虎这一入眠,立即熟睡到申初时分才醒了过来。
  他是听见“一长二短”的敲门声音,方醒过来的,匆匆的穿上锦靴之后,他立即上前打开房门。
  只见钱春雅手持一个小包袱含笑俏立门口,他“啊!”了一声,唤声:“堂主,是你呀!”立即侧身肃客。
  房门锁上之后,钱春雅歉然道:“对不起!打扰你的休息了,这两双锦靴你先试穿一下吧!”
  说完,将那个小包袱递了过去。
  郝南虎感激的道过谢,立即打开包袱。
  试穿之下,居然甚合脚,天生情种的他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纤掌道:“谢谢你!谢谢你!”
  钱春雅身子一震,将手一缩。
  郝南虎尴尬的道:“对不起!”
  两人立即默立无语。
  好半晌之后,钱春雅低声道:“换上新靴吧!我把旧靴拿去毁掉。”
  郝南虎唔了一声,立即换上新靴。
  钱春雅接过方巾,包妥旧靴,低声道:“你的头发有点乱了,我替你理理吧!”说完,上前轻柔的替他整理乱发。
  阵阵幽香沁得郝南虎心猿意马。
  半晌之后,只听钱春雅低声道:“你想出去走走吗?”
  南虎心中一动,瞧着她低声问道:“行吗?”
  钱春雅娇颜一红,微微颔首道:“你稍等!”立即走了出去!
  那分娇羞,喜悦的神情令郝南虎内心起了一阵涟绮,暗道:“哇操!想不到她在阴狠之外,还有如此清纯的一面。”
  他不由怔住了。
  鼻中似乎仍闻及那沁人的幽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声:“来吧!”郝南虎身子一震,一见是一位混世不浊,玉树临风的白衣书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急忙飘退数步。
  “格格!别紧张!是我,雅!”
  “哇操!扮得可真像哩!”
  钱春雅微微一笑道:“多谢夸奖!”
  “梅香主去不去?”
  “她在此留守,趁着还来得及欣赏‘资江暮色’,咱们快走吧!”
  两人走出“钱多多客栈”之后,郝南虎一见来往的人车络绎不绝。
  郝南虎徐吐一口鸟气,与钱春雅再度启步前行。
  郝南虎由于心中一直对被吃豆腐耿耿于怀,因此,游兴大受影响,一直到登上“弄溪桥”之后,心情始见开朗。
  钱春雅向桥上的一位小贩买了两盒酥糖,含笑递一盒给郝南虎之后,立即向四周仔细打量一番。
  此时已临黄昏,人们急着返家,因此,桥上人潮稀少,钱春雅一见三名卖膏药的大汉正在收摊,立即走了过去。
  那三名大汉起先以为顾客上门,可是,一见到郝南虎,立即陪笑哈腰,同时恭声道:“姑娘有何指示?”
  郝南虎心知他们必是慑于开心帮的淫威,冷冷道句:“没事!”
  立即与钱春雅并立于石栏旁。
  只见风帆片片,顺着辽阔的资江来回穿梭,夕日余晖映着江面泛起磷磷金色波纹,令人流连忘返。
  船行资江的船只都是木壳帆索,船身用桐油漆得闪闪发亮桅杆耸立,有单桅的,也有双桅的。
  只听钱春雅指着远处,朗声道:“虎哥,你瞧远处那条单桅帆船顺流而来,既速又疾,简直是御波而行哩!”
  郝南虎抬眼一瞧,果见一条帆船似怒矢离弓疾射而来,立即脆声道:“怪不得人云:‘两岸平野阔,风正一帆悬’……”
  话未说完,他突然发现独坐在船上的那人神色之间洋溢着一股孤傲之气,他立即心中一动,暗道:“哇操!这位紫脸大汉会是阴司状元易容的吗?”
  饯春雅一见他突然住口,同时紧盯着傲立在船上的那位紫脸大汉,她立即默默的打量着那人。
  只见那人虎目圆睁,不住的打量来往的船只以及两岸,焦急之中隐隐透出一股孤做的霸气,不由令她暗凛!
  船行甚疾,一晃已快射入桥下。
  郝南虎正想转身回头,突见那位‘猎哥’居然悄悄走到近前,他立即冷哼一声,身予一闪,右掌扣向他的右腕!
  那人敢情也是个欢匆子,见状之后,向右一闪,嘿嘿一笑,右掌疾抓向郝南虎的右胸,分明已是色心大炽矣。
  郝南虎心中虽怒,心知目前处于“开心帮”的地头,不但不敢使出自己的武功,同时暗暗限制自己的功力。
  此时,一见对方居然如此的猖狂!心中一怒,左掌疾扣对方是右掌,右手易抓为削,疾削他的右肘。
  “嘿嘿!果然玫瑰多刺!”
  话声方起,早已收回右掌,右脚一扬,疾钩向郝南虎的下阴!
  好下流的家伙!
  郝南虎低叱一声,一掌劈向对方的胸口。
  钱春雅心知郝南虎不愿泄底,因此,早已准备下手,此时,一见对方出脚,双目煞光一闪,一掌疾劈向对方的腿弯。
  她突然出手,加上力道又疾又狠,只听“喀!”的一声脆响,那名大汉已经腿折倒地惨叫出声了。
  郝南虎叱声:“该死的家伙!”右掌再度砍向他的左脚。
  “砰!”一声之后,那名大汉的左腿弯又报销了。
  剧疼之下,他几乎昏倒。
  钱春雅冷哼一声,右掌朝对方的身上大穴虚空连按,一声闷哼之后,那位大汉立即满地翻滚惨叫不已。
  鲜血立即染红了麻石桥面。
  突听一声厉啸自远处疾传而来,啸声未歇,一位青衫大汉已经扑了过来,这份功力颇具震撼力。
  青衫大汉刚落地,一见现场阶情景,立即扑向钱春雅。
  倏听一声沉喝:“花面狼,你的未日到了!”
  喝声虽然低沉,却扣人心弦,青衫大汉一听有人知道自己的来历,立即硬生生的制住身子,凝神面对来人。
  郝南虎乍见出声现身之人正是方才在船上的那位紫脸大汉,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立即紧盯着他。
  只听花面狼沉声道:“朋友眼生得很,可否报上字号?”
  “没必要!接招!”。
  花面狼冷哼一声,疾劈一掌,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花面狼立即跄踉连退。
  郝南虎一见他退向自己,左掌一翻,朝他的“命门穴”疾劈而去,掌风未至,花面狼已刹身疾闪!
  “砰!”一声,他虽闪过致命的一击,却被劈中右肩,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一纵朝桥外跃去。
  紫脸大汉喝声:“那里逃!”双掌一扬,两道如山的掌力疾卷而出,当场击出一个漂亮的“全垒打”!
  “轰!”一声,花面狼那颗脑瓜子被劈成粉碎,疾坠向江中。
  郝南虎正在暗松一口气之际,倏听紫脸大汉沉喝一声:“接招!”他在一怔之下,立即望向他。
  钱春雅一见对方的掌力如此霸道,立即朗声道:“钱姑娘方才救你,你却要逼他动手,阁下未免太不知好歹!”
  “在下不领情!”
  “哼!好狂妄的家伙,好男不与女斗,你就冲着我来吧!”
  紫脑大汉听到“狂妄”二字,身子微微一震。厉啸一声之后,一式“大鹏展翅”朝桥外射去。
  只见他身子一翻,右臂一划,半响之后,轻若飞絮的降在泊于江边的船上,迅即朝江心疾驰而去。
  钱春雅瞧得心中一震,低声道:“咱们快去见副帮主。”
  说完,上前解开那位“猪哥”的穴道,另外制住他的“黑甜穴”及“麻穴”之后,挟起他,匆匆的朝前行去。
  四处的民众立即低声议论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二人再度进入“蓉园”。
  钱香蓉听完钱春雅的报告之后,沉声道:“不错,只有阴司状元才会使出‘双龙抢珠’掌法及‘天外神龙’轻功!”
  郝南虎闻言,不由忧喜交加:“哇操!阴司状元怎会来此呢?他若闯上桃谷山,那可是十分的危险哩。”
  只听钱春雅脆声道;“阴司状元对本帮怀恨甚深,此番来此,必有阴谋,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哩!”
  “本座知道,柳香主,你曾见过阴司状元之面,你就留在此地吧!”
  郝南虎闻言,不由一怔!
  “柳香主,你有什么困难吗?”
  郝南虎只好硬着头皮道:“启禀副帮主,属下遵命!”
  钱春雅闻言,心中一紧,立即说道:“启禀副帮主,你这儿不是一直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何不自山上抽调一批人手来协防?”
  “不!她们目前正在加紧练习,岂可延误,本座从未宣布此地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你为何突出此语?”
  “这……这……请恕属下失言!”
  “雅堂主,我知道你也耽心店里会出事,你放心,在柳香主暂调此地期间如果出事,我替你负责!”
  “是!是!多谢副帮主的支持,属下告退!”
  钱春雅离去之后,郝南虎顿失依据,立即惶恐的低下头。
  钱香蓉年青气傲,一见她如此的敬畏自己,立即含笑道:“柳香主,放轻松点,咱们边走边聊吧!”
  说完,起身朝左侧房屋行去。
  郝南虎应声:“是!”立即尾随在她的左后方。
  钱香蓉推开一扇门,脆声道:“柳香主,蓉园甚窄,比不上你们那儿,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在书房起居吧!”
  郝南虎一见壁间柜上陈列三排书籍,屋中除了一套桌椅及文房四宝以外,就只有一个大屏风。
  屏风上面以丹青绘了一图出水芙蓉,右下方题以秀丽的“香蓉”二字,他不由多瞄了几眼。
  “柳香主,你也对绘画有兴趣吗?”
  “偶尔信手涂鸦,不过,比起刚帮主之大师手笔,属下只是稚儿学步而已,副帮主够格当才女矣!”
  钱香蓉闻言,含笑道:“想不到柳香主你也是此道高手,本座以前看走眼了,何妨惠加斧正!”
  郝南虎暗道:“哇操!我怎能动笔呢?那会‘穿帮’的呀!”立即含笑道:“启禀副帮主,您这幅画实在太完美了……”
  “不!我一直觉得没有显出意境来!”
  “意境?这……属下更茫然了!”
  “我原本打算让这幅画如我的名字,可是显示不出‘香’的意境来,为此,着实浪费了不少的脑汁。”
  郝南虎闻言,脱口道:“蝶儿爱香……”
  “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好啦!”
  说完,打开书桌抽屉,取出一盒颜料。
  郝南虎立即倒了一些冷开水于盘中,又点燃烛火,欣喜的道:“属下有幸目睹副帮主作画,不知要让多少人羡煞!”
  钱香蓉听得眉开眼笑,脆声道:“柳香主,你帮我调色。我先打底!”说完拿起炭笔走到屏风前。
  郝南虎却瞄了她那美好的身材一眼,立即低头调色。
  半晌之后,只听钱香蓉喃喃自语道:“比翼双飞,闻香而来!”
  郝南虎抬头一见芙蓉上面果然停着两只蝴蝶,他立即暗忖道:“哇操!她一定想要早日打个老公啦!”
  思忖之中,拿着画笔及色盘走了过去。
  钱香蓉仔细的润笔之后,专心的上色。
  阵阵处子幽香沁得郝南虎心晃神摇,慌忙提气醒神。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远处传来,郝南虎心知必是秋莲来此,立即佯作不知的瞧着那两只将欲完成的蝴蝶。
  来人果然正是钱秋莲,她探头一见房中的情景,那对圆目睁得更圆,几乎完全怔住了!
  所幸,她已往一直冷静惯了,半响之后,突见副帮主后退一大步,格格笑出声音,她不由又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副帮主对“开心帮”一直很厌烦,但是为了报答帮主养育之恩,她只有隐忍了!
  因此,她对待帮众甚为严厉。
  一犯错,立即照帮规严办,吓得众人暗地尊她“女暴君”,希望她早点嫁出去。
  尤其,自从钱茹荷与苗疆总峒主哈本元搭上线之后,那位少洞主哈天德竟然“癫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钱香蓉。
  三位堂主当然跟着起哄,鼓励他用力追了。
  钱香蓉一向最痛恨淫荡之事,一见到哈天德与帮中弟子搞三念七的情景,她早就将他“三振出局”了!
  偏偏他死皮赖脸纠缠不舍,逼得她只好伪称有病躲闪。
  因此,她从来没有如此高兴的笑过。
  钱秋莲乃是她的心腹,岂有不知她的心事,因此,她才会如此的发怔。
  “柳香主,经你那么一提醒,整幅屏风栩栩如生哩!”
  “是呀!我好似听见左边那只公蝶儿吟道:‘飞过千山万水,遍访天下奇英蓉,如今既已偿夙愿,生生世世永相依’。”
  “格格,胡扯!我怎么没有听见呢?”
  “哇………不!启禀副帮主,你再仔细听一听,那只母蝶儿吟道:‘芙蓉虽美人更美,几疑仙女谪凡间,今生有幸常相聚,互期世世永无绝’!”
  好小子,竟然谈情说爱了!
  钱香蓉身子一震,美目紧盯着郝南虎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柳香主,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多了?”
  郝南虎心中狂震,忙低头道:“请恕属下失言!”
  一颗心儿却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钱秋莲见状,立即脆声道:“启禀副帮主,请用膳!”
  “喔!我知道了,有没有替柳香主留一份?”
  “没有!不过,方才雅堂主离去之时,曾表示要让小柳将柳香主的衣衫及食盒一并送来此地!”
  “那就好,柳香主,你先休息一下吧!屏风后面有床!”
  “是!属下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郝南虎绕到屏风后面一瞧,果然有一张幔帐齐全,铺以白色床具的竹榻。
  榻旁另有一个小柜,柜内摆着一个小圆镜及竹梳,他举镜一照,一瞧见自己的“绝色容貌”,不由暗暗苦笑。
  关妥木柜,走回前面,随意抽出一本“千家诗”,打开一瞧,不由暗赞道:“哇操!有够用功,写了这么多的批注哩!”
  心中一颤,他立即坐在椅上阅读起来。
  他在看完一首崔颖的“长干行”及钱香蓉的批注之后,不由暗道:“哇操!礁她外表冷冰冰,内心却热情如火哩!”
  他正欲阅读下去,突听钱秋莲在房外轻声道:“柳香主,请开门,你的衣物及饭盒已经送来了。”
  “喔!谢谢你!”
  他不知钱夏柳已往如何称呼钱秋莲,因此,干脆就省略了!
  钱秋莲一见主人对柳香主大有好感,她立即巴结的将一个皮箱及食盒提进来放在书桌上!同时带郝南虎去参观白白净净的浴室及小茅房。
  郝南虎感激的道过谢,目送她离去之后,立即将皮箱放在榻上,打开一瞧,苦笑道:“哇燥!清一色的查某用品!”
  他将皮箱置在竹榻内侧之后,打开食盒取用起来。
  盒中四莱一汤,另有一条煎得香喷喷的江鱼,郝南虎吃了半晌,正欲挟鱼翻身之际,突见自鱼腹内掉出一张小纸条。
  他心知必是钱春雅暗藏之物,仔细的默察四周无人潜伏之后,立即打开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粗拙的一行字:“郎才女貌配成双!”
  他心中一震,悄悄的将纸条撕碎,和着白饭吞进腹中,边吃边暗忖道:“哇操!这倒是一个好点子,只要制伏她,就不愁无法接近那魔女了!哇燥!这个手段太卑鄙了吧?她是那么的清纯……哇操!不管那么多了,爹娘死得太惨了!”
  想至此,双目煞芒迸射,好不吓人!
  半响之后,只见缓缓的吁了一口气,将食盒盖妥,放在桌旁之后,拿起那本千家诗再度阅读起来。
  他在果半仙及华玉英的调教之下,早已熟读这些诗文,脱口成章了,此时,他会看得那么人神,完全是被钱香蓉的批注感动所致!
  通常人们作批注,只是择录文章之要点而已,钱香蓉却除了择录要点以外,另外记下自己的心得。
  由那不同的字迹可见那些心得是最近的两三年才记录上去的,其中隐含无奈伤感,不由令郝南虎感动万分。
  他精通“测字”,因儿可以体会出她内心深处的感受,在感动之余,立即在改变主意,不忍催残这位奇女子。’
  心意一定,全神阅读起来,不知不觉已是烛尽天明了,郝南虎瞧得情怀澎湃,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宣纸,调妥色盘之后,拿起炭笔,迅速的画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纸上立即出现一位绝色少女手持一朵芙蓉,盘坐在一株插天古松下,在她的身前拜伏一片人潮及百兽。
  郝南虎越画越情难自禁,拿起毛笔,蘸着色料,全神贯注的润色,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大功告成。
  他仔细端详一阵子之后,正欲收拾画具,突听钱秋莲脆声道:“柳香主,你起来了吗?准备用午膳了!”
  “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呀!”
  房门一开,果然看见钱秋莲提着一个食盒,门前另有一个食盒,他立即让身道:“清进!”
  钱秋莲入房之后,正欲把食盒放在书桌上,突然见到那幅画,她不由轻呼一声,立即仔细端详起来。
  郝南虎趁机收拾妥画具,将画笔及色盘拿到浴室去冲洗。
  等他回房之后,钱香蓉已经站在桌前观赏那幅画了,瞧她的那对凄迷凤眼,可见她的内心有多激动了!
  郝南虎低声道:“信笔涂鸦,难入副帮主的法眼!”
  钱香蓉身子一震,问道:“柳香主,你一夜未眠,作画至今?”
  “不是,属下昨夜阅读‘千家诗’,感于副帮主批注之精辟,在烛尽之后,信笔乱涂,请副帮主见谅。”
  钱香蓉瞄了桌上的腊烛及千家诗一眼,暗忖道:“柳香主所言皆实,想不到她竟能在三个时辰之内和好此画。”
  她立即问道:“柳香主,你肯否将此画致赠给我?”
  “这……让属下再好好的修饰一下吧!”
  “不!神来之笔,韵昧十足,若再修饰,反显别扭。”
  “副帮主高见,属下佩服!”
  “秋莲,小心将画裱好,就挂在大厅右侧吧!”
  “是!”
  钱秋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幅画离去之后,钱香蓉脆声道:“柳香主,我已往真的对你看走眼了,请原谅我的无礼!”
  “哇……不!副帮主,你千万别如此说,属下的作风实在太随便了,若非你的督导,属下可能陷溺更深哩!”
  “唉!这全是帮主的决定,岂能怪你,你既能在看过我的批注之后,即作成此画,证明你已经了解我的心事,切勿对他人潭窗!”
  “属下遵命!”
  “你彻夜未眠,用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说完,袅袅离去。
  ※※※※※※※※※※※  ※※※※※※※※※※※※  ※※※※※※※※※※※
  日子在平静之中,迅速的过了月余,郝南虎由于怕“穿帮”,因此,整日钻在书堆中,已经遍阅那三排书籍了。
  这天一大早他刚漱洗完毕,突听钱秋莲敲门叫道:“柳香上,副帮主请你到大厅一趟!”
  郝南虎怔了一下,应声:“好!我马上去!”匆匆整理过容貌及衫裙,立即碎步行向大厅,果然看见钱香蓉神色凝重的坐在椅上。
  他尚未行札,钱香蓉已起身,道:“柳香主,芳堂及兰堂昨夜遭人袭击,两位堂主及四位香主全部遇难!”
  “啊!是谁下的毒手?”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咱们去现场瞧瞧!”说完,取出一张面具往脸上一带,立即变成一位姿色平庸的少女。
  二人刚行入桃林,伫在一旁的钱夏梅立即上前行礼。
  钱香蓉颔颌首,道:“走吧!”
  三人疾行盏茶时间之后,迳自走入“钱来也客栈”大厅,掌柜的立即惶恐的将她们引人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大厅,立即看见墙壁上以鲜血书成“血债血还”四个大字,右下方并列“徐龙飞”、“南宫引”六字。
  走道之中,有一位红衣少女死于血泊之中,瞧她七孔流血之惨状,分明是被一种霸道的掌力击毙。
  入房之后,只见一位妖冶少女喉间沁出五缕鲜血,双目暴睁倒在地上,分明至死仍然不相信会死于这种功夫!
  这正是神行书生南宫引的招牌功夫“五龙招魂”。
  三人走到右侧另一个房门一瞧,只见芳堂堂主钱春芳也是七孔流血惨死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钱香蓉沉声道:“梅香主,速将这三具尸体掩埋!”
  说完,带着郝南虎行向“钱如山客栈”。
  好似经过“录影机”“拷贝”一般,钱春兰及两位香主的死状与钱春芳三一模一样,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钱香蓉双目煞光连闪,沉思半响之后,沉声道:“到雅堂主哪儿去瞧瞧吧!”说完率先离去。
  开心帮三个分堂皆在正街,因此,二人迅速的见到了钱春雅。
  只听钱香蓉松口气道:“还好,此地无事!”
  钱春雅苦笑道:“启禀副帮主,阴司状元二人曾来此地。请瞧这张字条!”说完,将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念在昔日救命恩,今夜暂饶尔二人。若再继续助纣虐,他日见面必不饶。”署名人是南宫引。
  “哼!好狂妄的家伙!这张字条在何处发现的?”
  “大厅门口!他们必是先来此地,再去芳、兰二堂,因为,属下闻讯正欲赶去之时,此字杀已钉在大厅门口了!”
  “嗯!柳香主,你在此地协助善后,本座先回去将此事转禀帮主,事了之后,你迳自返回蓉园。”
  “遵命!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钱春雅立即低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郝南虎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进入她的房内在桌旁坐定之后,立即听见她低声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还好!没有穿帮,堂主!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对劲哩!莫非……”
  “公子,这正是我请你进房商谈之主要原因。”
  说完,红着脸垂下了头。
  “堂主,请明示!”
  “公子,请你替我把把脉!”
  说完,将右手搁在桌上。
  郝南虎虽然莫名其妙,却依言将手指搭上她的腕脉,双目一闭默察半响之后,松手道:“堂主你的胃不大对劲哩!”
  “公子高明,我已经接连呕吐四五天了!”
  “啊!怎么不早点延医治疗呢?”
  “公子!这不是病,过些时日就可恢复正常了!”
  “哇操!怎么回事?”
  钱春雅羞涩的道:“公子我有孕了!”
  “哇操!你……你……”
  惊慌之中,他好似火烧屁股般由椅上跳了起来,双目紧盯着她结结巴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钱春雅低垂着头,低声道:“公子,你还记得在长沙天心阁附近木屋内发生过的事情吧?我是因为接连五、六天干呕,毫无食欲,加上月信不来,方请夏梅仔细的替我把了脉,按理说,本帮弟子罕有怀孕的机会,可是我却怀孕了,公子,我想脱离本帮,你可否帮帮忙?”
  郝南虎整个的傻眼了!
  第 六 章 情非得己再开枪
  郝南虎乍闻钱春雅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她又求助于自己,他好似被一记焦雷劈中,怔立在当场了!
  钱春雅体会得出他的心情,立即低声道:“公子,本帮即将大举干戈,为了保住腹中这块肉,我必须离开本帮。公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的,我只求你在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们母子,公子,好吗?”
  说完,企求的瞧着郝南虎。
  郝南虎天生情种,见状之后,立即上前牵着她的双手,急道:“姑娘,你怎如此说呢?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钱春雅闻言,身子一震,双目一湿,立即扑进郝南虎的怀中。
  低呼一声:“公子!”之后,立即泪下如雨。
  “公子,令祖一生清誉,我出身不正,又是残花败柳,不敢奢求列为正室,只要能让孩子有个爹,我就心满意足了。”
  “哇操!不行啦!你别说了,我自有安排!”
  说完,轻轻的推开她,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
  钱春雅感激的道:“公子,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如此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想不到会有这个福份与你在一起!”
  说完,泪水再度簌簌直落!
  “姑娘……不……雅姐,你别再掉泪了!我的衣油全湿了哩!”
  钱春雅拭去泪水,嫣然一笑,道:“好!我不哭了,你要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好不好?”
  “哇操!没问题,我就择要说一遍吧!”
  虽然是择要说,也足足的费了半个时辰才说完。
  “虎弟,怪不得你肯受这么大的委屈,原来是与帮主有这种血海深仇呀!帮主实在做得太过份了!”
  “哇操!雅姐,你怎么还唤那魔女为帮主呢?”
  “这……好吧!她养育我,我替她效命那么多年,就扯平了,对了!虎弟,你是不是已经把钱香蓉‘那样’了?”
  “哇操!没有机会啦!不过,我看她挺洁身自爱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直接去找那魔女吧!”
  “虎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是替她着想呀!”
  “哇操!替她着想?这是怎么回事?”
  “虎弟,苗疆总峒主之独子哈天德垂涎钱香蓉甚久,她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如此一来,反而会助长开心帮的威势。她如果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开心帮至少会折损一半以上的实力,她也有个好归宿,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哇操!有理,可是,她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呢?”
  “格格,你别担心此事,只要她跟你‘那样’之后,就……”
  说至此,突然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痴情,立即羞得抬不起头来。
  郝南虎见状,心中一荡,立即想起她被自己轰得胡说八道及昏倒的情形,心中一乐,不由嘻嘻一笑。
  钱春雅羞得更加抬不起头了。
  郝南虎正欲再言,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步履声音,立即轻声道:“雅姐,有人来了!咦!是夏梅哩!”
  “虎弟,夏梅跟我甚久,本性善良,你可否……”
  “哇操!雅姐,只要你说行就行!”
  来人果然是钱夏梅,只听她含笑道:“公子,你在说什么行就行的?”
  “哇操!梅姐,你可瞒得真紧哩!雅姐有孕的喜事你一直不吭半声哩!若非阴司状元这一闹,小弟不知要被瞒多久哩!”
  “公子,你方才唤我什么?”
  “哇操!梅姐,松竹梅的梅姐,不是倒霉的霉姐啦!”
  钱夏梅欣喜得双目含泪,禀声道:“郝公子,我……我太荣幸了!你居然看得起我这个残花败柳,我……”
  说完,捂面暗泣不已!
  钱春雅含笑道:“梅妹,还有更好的消息哩!虎弟已经决定接纳我们了!”
  “什么?天呀!我……我……”
  话未说完,已泪下如雨了!
  郝南虎乍见她们如此兴奋的情景,不由暗叹道:“哇操!怪不得孟子一直主张‘人性本善’,相信爷爷会支持我的!”
  想至此,立即说道:“雅姐,梅姐,你们还是趁早赶往长沙半仙茶庄吧!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我去写封信交给爷爷。”
  钱春雅关切的道:“虎弟,钱茹荷甚为阴狠,苗疆那批人武功诡异,加上又善于放虫,你只身在虎穴,可要多加小心!”
  “哇操!安啦!爷爷他昔年自我的名字郝虎改为郝南虎,早已将我训练成为‘好难唬’了,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
  郝南虎尚未走进桃林,立即看见那只苍鹰自林中冲天飞起,他心知必是那个老侏儒高天齐要去找魔女了。
  他心知这个怪胎十分的害怕钱夏柳,立即捉狭的扬手一挥。
  倏见苍鹰将头一低,迳朝郝南虎飞来,那雄伟的气慨,不由令他暗骇道:“哇操!如果被它啄一口,非痛一年不可!”
  那头苍鹰飞临五丈余高之时,鹰头一昂,斜里横飞而出,瞧得郝南虎暗暗喝采道:“好一式‘横扫天下’!”
  倏见空中红影一阵翻转,郝南虎脱口叫道:“‘炼狱法轮’,好功夫!”
  红影一闪,老侏儒高大齐已朝他弯腰拱手行礼了,瞧他喜不自禁的情景,分明郝南虎刚才挥了一下手,令他太感动了!
  郝南虎心中暗笑,故意嗲声道:“圣使,你好吗?”
  “好……很好!柳香主,很高兴看见你安然无恙!”
  “格格!圣使,多谢你的关心,你去忙吧!”
  老件儒高兴得双目一亮,禀声道:“柳香主,……再见……”
  说完,疾掠上停在丈余外那只苍鹰的背上,半响,苍鹰再度疾射向空际,迅即消失了影子。
  郝南虎微微一笑,边走向桃林边暗道:“哇操!这个老侏儒挺热情的哩,有机会倒要逗他哩!”
  入林之后,他打老远的立即发现钱香蓉正在指导钱秋莲练武,他立即边看边忖道:“哇操!她们在练指法哩!”
  半晌之后,钱香蓉乍见到郝南虎,立即含笑道:“柳香主,事情办妥了吧?”
  “是的,副帮主在练武,属下待会再将办事情形向你报告吧!”
  “不!你也一起来练!”
  “这……”
  “为了擒拿阴司状元二人,我决定将‘拘魂指法’传授给你们二人,现在先听我解说口诀吧!”
  “拘魂指法”果然名符其实的“拘魂”,郝南虎越练越惊喜,惊的是,由这套指法可以证明钱茹荷必有一身骇人的武功。喜的是,自己居然有机会练习这套指法。
  他立即成心思悟及演练起来。
  他正练得起劲之际,突听钱香蓉脆声逾“柳香主,先用膳吧!”
  郝南虎应声:“是!”走入大厅,一见桌上已摆了六道香喷喷的菜肴,他不由一怔,立即停止步子。
  “柳香主,一块儿用膳吧!”
  “这……不大妥吧?”
  “柳香主,你知我颇深,何必客气呢?坐吧!”
  郝南虎一见钱秋莲已经坐在下首,钱香蓉也朝主位坐下,立即含笑直“遵命!”同时在钱秋莲的右方坐了下来。
  三人默默的吃了一阵子之后,只听郝南虎脆声道:“启禀副帮主,芳堂主等六人尸体皆已埋妥,是否必须派人前往那儿监督?”
  “我已向帮主保举你接任芳堂堂主,至于兰堂堂主由我暂兼,你可要共体时艰,全力以赴,才不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郝南虎内心狂喜,忙道:“这……属下恐怕承担不起。”
  “柳香主,你别客气了,我不会再看走眼了,我先下去休息了!”说完,立即起身迳自回房。
  郝南虎目送她离去之后,一想起自己居然会蒙她如此的器重,不由含笑摇了摇头,心中抑不住万分的欣喜。
  只听钱秋莲低声道:“柳香主,恭喜你了!”
  “哇……这……谢谢!谢谢!不过,目前尚未定案哩!”
  “格格,副帮主开出去的支票绝对会兑现的!”
  “这……我实在很惶恐哩!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呀!”
  “柳香主,你不必担心这点,帮主英明,本帮高手如云,你只要一切奉命行事,自然就没问题了。”
  “秋莲,你可要多提醒我哩!”
  钱秋莲闻言,心中大喜,忙道:“柳香主,你千万别如此的客气,凭你的才华,我怎也妄敢提醒你呢?”
  “不!秋莲,你人如其名,既洁身自爱,又冰雪聪明。加上跟随副帮主这么久了,可渭见多识广,对不对?”
  钱秋莲听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郝南虎瞧得心中涟漪荡漾,慌忙改变话题道:“秋莲,我对那套‘拘魂指法’有几处不明白,你可否指点一二!”
  “好呀!咱们一起研究。”
  说研究就研究,两人立即走到厅外演练起来。
  郝南虎含笑听她指点,心中暗道:“哇操!她比我还差得远哩!就让她好好的‘拉风’一下吧!”
  两人足足的练了个把时辰之后,突见白影一闪,钱香蓉已经含笑自厅中走了出来,郝南虎立即停身行札,唤道:“参见副帮主!”
  “柳香主别多礼,瞧你们练得如此起劲,莫非已有心得了?”
  郝南虎含笑道:“是的!不过,仍有内力不继,出力太缓之现象。”
  “别急,此乃初学者之现象,只要熟练以后就可以突破!”
  说完,略一提气,右手一扬,食指倏屈倏弹。
  “啪!”一声脆响,五尺余远处的一株桃树树干立即被贯穿一个指洞,钱夏梅立即鼓掌道:“好功夫!”
  钱香蓉含笑道:“还早哩!距离‘意念一动,指力立发,伤敌于五丈外’的境界仍有遥远的一段距离哩!”
  “哇……能够到达这个境界呀!五丈哩!”
  “据帮主所言她目前已能发至一丈左右,只要勤加练习,不出十年,她人家就可以到达那个境界了!”
  郝南虎暗忖道:“哇操!魔女已经能发至一丈左右了,哇操!我得找个别处好好的印证一下我的功力。”
  心中想着,表而上立即含笑向钱香蓉请教!
  钱香蓉倒也倾囊相授,三人立即全心练习,一个时辰之后,鬼灵般的郝南虎立即将这套指法悟个透彻。
  翌日晌午时分,郝南虎三人正在厅中进膳之际,突听一阵娇脆的声音自厅外传人:“启禀副帮主,圣使己返帮。”
  “传他入见!”
  “是!”
  半晌之后,老侏儒高天齐恭敬的呈上一封密柬。
  钱香蓉阅完之后,脆声问道:“帮主还好吗?”
  “据属下观察,帮主此行可能甚为顺利,因为,她不但气色甚佳,而且对于两位堂主,四位香主之阵亡毫无不悦之色!”
  “嗯!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是!”
  高天齐离去之后,钱香蓉歉然的道:“柳香主,真抱歉,帮主已另外安排两位堂主的人选了。”
  郝南虎含笑道:“帮主实在英明,属下正在惶恐无法胜任堂主之职务哩!”
  “柳香主,你真是气度恢宏,只要有机会,我会再向帮主推荐的,你们慢慢的取用吧!”
  说完,起身回房而去。
  郝南虎低头边吃边想道:“哇噪!看样子魔女一定邀了不少的厉害角色前来助阵,不知是何人物?”
  钱秋莲一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因“落榜”而失望,立即不便吭声,默默的吃了半响之后,立即离去。
  郝甫虎见状,又匆勿吃了数口,立即回到书房。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方始入睡。
  等他醒来之时,一见面外月色已西斜,不由暗道:“哇澡!我今天是怎么搞的,居然睡得似一头死猎哩!”
  走到书桌前,突见一张小纸条置于桌上,他不由心中一动,取过来一瞧,心中暗暗一震,立即掠向窗旁。
  只见一条红纱巾坠落在窗外的地上,由草地上的杂乱足迹可见午后窗外必然有人打半过,他不由暗凛不已。
  拿起那张小纸,再次瞄了纸上的那四字:“小柳可恶!”一眼,暗道:“哇操!莫非小柳发现了我的什么漏洞不成?哇操!这纸条是谁留的呢?他怎能潜来此地呢?瞧他认识小柳,又袒护我,哇操!难道会是老侏儒?”
  他仔细瞧了纸条上的字迹一眼,更加的确定自己的判断不错,立即毁去那张纸条,然后,抬起那条红纱巾。
  他立即坐在桌前沉思。
  原来,在他入睡不久,小柳神色慌乱的来到“蓉园”。
  她和小雅,小梅三人被钱春雅及钱夏梅在临去之前制住了穴道,在经过一个对时之后,穴道不解自开。
  经过商量,小柳立即前来报告。
  钱香蓉听完之后,不由神色大变。
  真是祸不单行,一波刚去,另一波又起,她沉思半晌之后,立即潜到书房外,悄悄的凝听半响。
  她在确灵郝南虎已熟睡之后,俏悄的弹入一粒迷香丸,然后回到客厅与钱秋莲匆匆的赶往钱多多客栈。
  小柳奉命在书房外监视郝南虎,她起初默默的瞧着他,后来越看他的睡姿越觉得怀疑。
  因为,她跟了钱夏柳多年,早已习惯她那四肢分张的淫荡睡姿,可是,此时,郝南虎却一直面朝内侧熟睡不动。
  她越看越怀疑,因此,便想入内一瞧究竟。
  可是,她刚要开启窗户,倏听一声沉喝:“住手!”
  她心中凛,身子刚闪开,立即被一道矮子的身影缠住。她立即边闪避边沉声道:“高天齐,你要干什么?”
  来人正是潜居在“蓉园”桃林中,随时要奉召出外传递讯息的老侏儒高天齐。他闻言之后,出掌更疾!
  三招之后,小柳已被制倒在地。
  老侏儒迅速的绕了一大圈,确定无人发现方才打斗之后,立即掠入房内,留下纸条警告郝南虎。
  然后,挟起她疾掠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单独重回原地,沉思半晌之后,留下小柳的那条红纱巾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八道之后,飘然离去。
  可怜的小柳已被尸沉江中了。
  郝南虎不知其中有这么多的曲折,坐在书桌旁思忖半刻之后,走到镜前仔细的查看易容有否缺失。
  钱春雅的易容手法实在精湛,甚至连颈前之喉结也掩饰得颇为巧妙,不由令郝南虎瞧得暗暗佩服不已!
  突听一阵”哈哈!”朗笑声音自远处传未,郝南虎不由暗怔:“哇操!好充沛的内力,此人似乎年纪不大哩!”
  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出去之际,立即又听到钱香蓉道:“少峒主,三位前辈,请入厅奉茶吧!”
  “嘿嘿!好!好!开心帮果然美女如云,老夫果然不虚此行,嘿嘿!”
  “嘿嘿!钱帮主果然是信人,看样子老夫可以畅享醇酒美人之乐了!”
  “嘿嘿!老二你可别搞错了!钱帮主乃是专程请咱们三人来共图霸业的,并非叫咱们来喝洒玩乐的,嘿嘿!”
  “嘿嘿!放眼当今武林,有几人是咱们兄弟十招之敌。自古美人爱英雄,副帮主,你说对不对?”
  “对!三位前辈武功盖世,本座佩服,请坐吧!”
  郝南虎一听他们五人已经入厅就座,而且钱秋莲已经朝书房行来,立即飘掠到屏风后,上榻闭目养神。
  果然不错,片刻之后,钱秋莲已经推开门而入,而且迳自走到榻旁,低声唤道:“柳香主,柳香主!”
  他佯作突被惊醒的坐起身子,道:“唔,秋莲,是你呀!有事吗?哎呀!快天黑了,我怎么睡这么死呢?”
  “柳香主,哈少峒主奉帮主之托带了三位高手来到‘蓉园’,副帮主请你出去陪陪他们。”
  “好的!我……哎……我怎么有点儿头疼呢?”
  钱秋莲心知必是“迷香丸”在作祟,立即关心的问道:“柳香主,你不要紧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越睡越头疼,我马上出去。”
  说完,将身子凑至镜前匆匆的整理发鬓及衣衫。
  他自从易容为钱夏柳之后,最大的困扰就是这一个“查某头”,所幸,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已逐渐的习惯了。
  半晌之后,他满意的开门走了出去。
  当他走进大厅之时,只见一位体态魁梧,身披兽皮的三旬青年和三位神色狞历,年约六旬的灰衣老者并坐在客位。
  她先前端坐在主位的钱香蓉行过礼之后,又朝那四人敛袖脆声道:“参见少峒主,三位前辈。”
  这名兽衫少年正是苗疆总峒主哈本元之独子哈天德,只听他哈哈笑道:“柳香主,你越来越迷人了哩!三位前辈,你们瞧瞧这个大美人儿正是开心帮雅堂柳香主,风情万种,宣嗔宜喜,温柔体贴,端庄大方……”
  郝南虎含笑望着他,一见他的额头倏然一暗,不由暗怔道:“哇操!凶死相,这只猪哥这下子‘嗝屁’了!”
  他立即格格笑道:“少峒主,求求你别再形容下去了,否则,杨贵妃,西施,王昭君她们都要来找奴家算帐了!”
  “哈哈!她们敢来吗?她们不羞死才怪!”
  “格格!少峒主的嘴儿越来越甜啦!”
  “哈哈!柳香主,我是男人,嘴甜有何用?只要你好好的招待这三位前辈,保证你永远受用不尽!”
  “格格!真的吗?少峒主,你帮人家引见一下嘛!”
  “好!好!这三位前辈来自关外长白圣山,此次专程来见识中原武学,我要开始介绍了,你可别吓坏了!”
  说完,一指右侧的老者,朗声道:“这位前辈姓常,单名大,外号‘铁腿王’,曾用一腿踢死三头雪熊,好厉害呀!”
  铁腿王阴阴一笑道;“算不了什么!谁叫那三头畜牲胆大妄为,竟然想要咬老夫的这条腿呢!”
  说完,右掌一扬,在自己的右腿猛拍一下。
  “啪!”一声,他那右足所站之那块青石立即震成细灰。
  郝南虎正在暗凛之际,只见铁腿王阴阴一笑,身子一闪疾掠而去,刹那间,厅前桃林立即传出一阵“轰隆”连响。
  只见他双腿踹、钩、踢、扫……交织施展,二十余株桃树不但应声而折,而且被震成细碎!
  “哇操!好厉害的一双狗腿!”
  他一见铁腿王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立即脆声道:“常前辈果然神勇无敌,晚辈佩服!”
  说完,故意朝他微微一笑!
  铁腿王哈哈一笑,身子一飘,作势欲搂。
  郝南虎格格一笑,道:“请前辈放庄重些。”
  说完,双目瞄向神色略见铁青的钱香蓉。
  铁腿王见状,干咳一声,重回原座。
  钱香蓉在发现钱春雅及钱夏梅逃逸之后,心中原本又惊又怒,偏偏遇上哈天德及常氏三魔,心情不由更加恶劣。
  此时一见铁腿王居然一口气毁去自己心爱的桃树,而且又一付色迷迷的恶心模样,难怪她会扳起面孔了。
  哈天德见状,哈哈一笑道:“蓉妹,你别生气,常前辈无意之中毁去你心爱的桃树,小兄代他向你陪罪!”
  说完,果真起身向她一揖行礼。
  钱香蓉再怎么不悦,为了师父的霸业,也只好忍了下来,只听她沉声道:“少峒主多心了,本座岂敢怪罪呢?”
  “哈哈!那就好,柳香主,这位终年伞不离手的前辈正是铁伞王常忠,不知多少的成名人物毁在他这把伞下哩!”
  铁伞王咧嘴一笑,道句:“不敢当!”立即不语。
  “哈哈!这位就是排行老三,论武功最高的铁掌王常晓。”
  “格格!大,中,小,有意思!”
  “哈哈!柳香主,你弄错了,铁伞王前辈之忠,乃是忠孝的忠,铁掌王前辈之晓,乃是翠堤春晓之晓!”
  “原来如此,请恕奴家孤陋寡闻,待会儿多喝几杯聊作赌罪吧!”
  “哈哈!柳香主果然最解风情了,咱们今天是不醉不散,如何?”
  “格格!这可要看副帮主的意思了,奴家无权作主哩!”
  “哈哈!蓉妹,你不会反对吧?”
  “这……好吧!不过,本座量浅,可无法奉陪到底!”
  “哈哈!没关系,有柳香主哩!”
  “格格!不行啦!奴家可招架不住你们四个大男人哩!”
  “哈哈!你放心,没有人会灌你的,咱们照规矩来!”
  郝南虎方才在书房中沉思的结果,由小柳的现身,他知道钱香蓉已经知道雅姐及梅姐离去之事,而且暗中搞鬼使自已昏睡。
  因此,他不由暗暗的不悦,心中一狠,干脆装出这付“三八”模样,暗中逗逗,哇操!稍泄心中之火!
  这一来,逗得铁腿王三人淫欲大炽,双目死盯着郝南虎的身子。
  酒莱终于送来了,众人立即就座。
  酒过三巡之后,郝南虎脆声道:“少峒主,三位前辈,如此一小杯、一小杯的喝,你们会不会觉得不过瘾呢?”
  铁腿王嘿嘿一笑道:“对!还是用碗喝吧!”
  “格格!好呀!秋莲,麻烦你去取三个干净的碗来。”
  钱秋莲一直站在钱香蓉身后服侍,闻言之后,立即离去。
  突见哈天德指着壁上那幅“芙蓉含香”朗声道:“蓉妹,你什么时候作了这佩画,画得可真传神哩!”
  钱香蓉及郝南虎不由回首瞄了那幅画一眼。
  哈天德略使眼色,铁掌王迅速的将一撮药粉弹入酒壶之中,四人立即浮出一抹暖昧的笑容。
  只听钱香蓉脆声道:“此画出自柳香主之手,本座不敢居功!”
  “哈哈!想不到柳香主还是一个才女哩!失敬!失敬!”
  郝南虎一身刁钻,功力又是通玄,铁掌王弹出“媚药”之举岂能唬过他,他立即暗暗提高警觉。
  只听他脆声道:“格格!少峒主太客气了,奴家只是信手涂鸦,岂能入你们四位大行家的法眼呢?”
  哈天德四人不由哈哈大笑。
  此时,钱秋莲已经取来五个碗,同时,开始替他们五人斟酒。
  “哈哈!秋莲,辛苦你了,喝一杯吧!”
  “多谢少峒主之美意,属下不善饮!”
  “呃!这怎么行呢?最起码你也要敬敬三位前辈吧!”
  “这……”
  钱香蓉见状,脆声道:“秋莲,你就敬敬三位前辈吧!”
  钱秋莲应声:“是!”立即自食盒中取出一个瓷杯,斟满酒,脆声道:“三位前辈,请恕我失礼了!”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铁腿王嘿嘿一笑,立即捧起身前那碗酒一口气喝得精光!
  钱秋莲一见另外二人端坐不动,立即硬着头皮,先后斟了两杯酒,一一向铁伞王及铁掌王敬酒。
  铁腿王一见两位老兄老弟各喝完一碗酒,立即阴声道:“秋莲,方才是你敬老夫兄弟,现在由老夫兄弟回敬吧!”
  说完,抓起酒罐迳自倒满一碗酒。
  铁伞王嘿嘿一笑,立即接过酒罐,替自己及铁掌王各斟了一杯酒。
  钱秋莲一见铁腿王又干了一碗酒,立即提起酒壶替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三杯酒入腹之后,那张娇颜立转酡红,双目更是盈盈秋波,扣人心弦,瞧得哈天德心中痒酥酥的。
  只听他哈哈一笑,道:“蓉妹,多谢你的成全,我敬你!”
  说完,端起那碗酒一口气喝个精光!
  钱香蓉见状,只好干了一杯。
  铁腿王一见钱秋莲替她斟满洒之后,立即笑道:“副帮主国色天香,才气横溢,属下敬你一杯。”
  钱香蓉一听他自称属下,再也不好意思推拒,只好又喝了一杯。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三杯入腹之后,她的那张娇颜果然也是一片酡红,全身亦觉一阵燥热了!
  郝南虎方才趁机暗暗调息一周天,此时一见二女之神情,不由暗道:“哇操!这两个‘幼齿仔’上钩了!”
  他立即脆声道:“格格!该咱们了吧!干!”说完,捧起碗缓缓的饮入腹中,却悄悄的将酒聚在“藏血穴”暗中予以炼化。
  哈天德一见钱香蓉已经中计,心中一喜,不但一口气喝个清光,而且自动向三位老魔敬起酒了。
  四人来此之时,早已有了默契,此时一见进展顺利,欢笑声中,得意忘形的来回互敬畅饮着。
  郝南虎自幼即浸在药桶之中,因此,酒量甚豪,在他的挑逗之下,哈天德四人及他迅速的喝完了那罐酒。
  “啪”的一声,铁掌王拍开另一罐酒的泥封,五人立即又捧碗“冲酒”畅饮,不到半个时辰,又是罐儿见底了!
  只听哈天德打个酒呃道:“柳香主……你……真是……海量……”
  “呃……格格……我……我……要醉了……”
  铁腿王嘿嘿一笑,右掌抓向郝南虎的左腕,阴声道:“宝贝……走……咱们……找个地方……再喝……”
  郝南虎抓起瓷碗塞入他的手中,格格连笑!
  “喀……”声中,那个瓷碗立即被他抓成碎片,他那张手却英然无损!而且仍然不死心的抓向郝南虎的左腕。
  郝南虎格格一笑,缩手起身,脆声道:“副帮主,……你替……属下作……个主……吧……属下……再也喝不……下去……了……”
  钱香蓉此时已是全身火烫,奇念横生,她闻言之后,一见哈天德四人的淫邪笑声,心中一凛,立即脆喝道:“哈天德,你在酒中搞了鬼吗?”
  哈天德闻言,立即仰天长笑!
  常氏三魔亦畅声阴笑着。
  钱香蓉见状,全身冷汗倏生,立即催动真气,喝道:“住口!你们抉滚,否则,休怪本座手下无情!”
  说完,右手中指问心,作势欲弹。
  钱秋莲见状,忍住心中的欲火,疾掠回房。
  半晌之后,她已取出一把宝剑,“锵!”一声脆响,一泓寒芒随着宝剑的出鞘,立即闪现于剑尖!
  哈天德神色一变,失声叫句:“白风神剑”身子不由向后连退!
  铁伞王阴阴一笑,立即踏前一大步,道:“宝贝,刀剑无眼,别乱来!还是陪老夫去快活吧!”
  说完,伞尖疾点向钱秋莲的右腕。
  钱香蓉冷哼一声,拘魂指倏然弹向铁伞王的胸口。
  铁伞王神色一凛,倏然收招疾退。
  那知,他刚收招之际,郝南虎己悄悄的赏了他一指,而且是弹向他的“老二”,厅中立即传出一声怪嚎。
  钱秋莲见状,一剑刺了过去。
  哈天德哈哈一笑,使出“空手夺刃”疾扣向她的右腕。
  钱香蓉冷哼一声,立即又弹出一指,逼得他再度暴退。
  只听铁伞王惨叫半声,立即被钱秋莲一剑贯穿胸口当场惨死,那对鹰目却充满不相信的神情。
  倏见铁腿王怒吼一声,右腿一扫,那张桌子立即罩向郝南虎,铁掌王却趁机扑向钱秋莲。
  倏见一道细小的人影疾射而来,人未至,两道如山的掌力已经罩向铁掌王,逼得他刹住身子,挥掌疾劈。
  “轰!”一声,老侏儒闷哼一声,暴飞出厅。
  倏听数声叱喝,防守在“蓉园”四周的八位少女已经伏剑扑了过来,铁掌王厉吼一声,疾迎而去。
  “轰!”声中,已有两名少女被劈死在地,另外六名少女正在神色大骇之际,立即听见老侏儒喝道:“七星,上”
  说话之中,那头苍鹰已疾射向铁掌王,疾风尖喙交攻而上。
  铁掌王喝声:“畜牲,找死!”左掌右拳疾攻而上。
  “叭!”一声惨唳之后,满天飞羽,血肉之中,那头苍鹰已被震碎而亡。
  老侏儒一见爱禽惨死,怒吼一声,疾扑而上。
  六名少女各依方位仗剑疾攻而上。
  铁掌王怒吼连连髯发皆立,双拳连挥。
  八人立即弹斗在一起。
  郝南虎避过那张桌子,抓起一张倚子,朝疾扑而来的铁腿王砸了过去,逼得他刹身扬腿一扫。
  “砰!”一声,那张椅子立即被踢成碎片。
  郝南虎儿觉手腕一震,暗道:“哇操!果然不愧为铁腿!”立即叱喝一声,与他展开游斗。
  钱香蓉及钱秋莲联袂攻击哈天德,起初尚能保持不败,可是,体内的媚药却随着功力运转之际,开始发作了!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开始闪躲了。
  厅外也传来数声惨叫。
  郝南虎见状,暗道:“哇操!情况危急,我再不使出杀手锏,最后倒霉的仍然少不了我一份!”
  心中一狠,一见铁腿王又一腿扫了过来,立即飞身暴退,同时屈指一弹,弹身哈天德的背后“命门穴”。
  哈天德眼看胜利在望,正打算一掌抓向钱秋莲的右腕,突觉一缕指风疾射身背后大穴,立即朝右疾闪。
  钱秋莲见状,宝剑抖手疾射而出。
  钱香蓉运聚功力疾劈向他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之后,哈天德腰中一剑,胸中一掌,踉跄退向郝南虎,郝南虎当然赏了他一掌啦!
  “啊!”一声,哈天德已脑袋开花了。
  铁腿王怒吼一声,疾扑而上。
  钱香蓉见状,运聚剩余的功力,总动员劈向他的右腿。
  钱秋莲欲待出手,却觉全身脱力,立即不支倒地。
  郝南虎暗一咬牙,功力疾运,双掌一并,疾劈而出。
  “轰!”一声,铁腿王惨叫一声,带者一股血箭疾逃而去。
  郝南虎心中暗喜,佯作脱力的摔倒在地。
  钱香蓉一见铁腿王趁势逃去,左腕一挥,一篷毒针疾射而去,任凭铁腿王如何的罩得住,也中了三针。
  铁掌王尽歼老侏儒七人,正欲冲入厅中,一见大哥已经负伤,立即接住他,头也不回的疾射而去。
  钱香蓉吁了一口气,身子一阵摇晃,立即盘坐在地。
  真气刚提,眼前一黑,立即昏厥。
  郝南虎伏在地上边默察四周的动睁,边暗自思忖如何面对这个变局。
  好半响之后,他确定四周没有外人之后,缓缓的爬起身子,刚走到钱香蓉的身边,立即听见她的急促呼吸声音了。
  他暗皱眉,立即走向钱秋莲。
  钱秋莲的灾情更惨,只见她虽然双目紧闭,却不住的撕扯自己的衣衫,似乎已经热得受不了啦!
  郝南虎微一皱眉,立即按住她的双掌。
  倏见她的双目一睁,挣扎道:“放……手……我……我可……”
  双腿早已勾了过来。
  郝南虎暗叫一声:“哇操!”立即制住她的麻穴。
  目光一落在她那半裸的胴体,心中一荡,那“话儿”自动“立正”,体内的酒力及尚未炼尽的媚药立即趁虚而入。
  脑海中立即想起与雅姐,梅姐销魂的情景。
  欲焰倏炽,全身更加的火烫。
  “哇操!好好的再疯一次吧!反正她们也认不出我!”
  主意一定,立即挟起二女走人钱香蓉的房内。
  他仔细的关妥门窗之后,立即开始替二女宽衣解带。
  他已经乔扮女装甚久,因此,三两下便将二女脱得“清洁溜溜”了,一颗心儿却紧张得几乎当场窒息。
  他剥光自己的身子之后,立即先抱起钱秋莲。
  半晌之后,房内立即传出一阵迷人的音响。
  钱秋莲的穴内虽然在媚药的催激之下,早已是一片汪洋大海,可是,花径毕竟未曾缘客扫,甚难通哩!
  郝南虎走惯了钱春雅及钱夏梅的“康庄大道”,突然走入“羊肠小径”,别扭之中,尚有一分疼痛。
  所幸,有恒为成功之本,盏茶时间之后,道路渐宽,钱秋莲也更加的疯狂,逼得他卯足全力冲了。
  他好似骑在一匹无缰野马身上,随时会有坠马之危。
  所幸,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钱秋莲泄得昏昏沉沉的睡去,他才有机会拭去汗水,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埋头苦干,此时才有机会瞧向钱香蓉,却见她正站在榻前,不住的揉捏双乳及下身,他不由一怔!
  钱香蓉虽然意识模糊,可是,自动的循声来到榻前,此时一见郝南虎望着自己,不由格格一笑。
  郝南虎暗道:“哇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喔!”
  于是,他立即将钱秋莲移向内侧,搂着钱香蓉,翻身上马。
  一场激战立即展开了!
  整整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原本不停娇喘呻吟的钱香蓉突然张口在郝南虎的肩胛用力的一咬!
  郝南虎正搂着她泄得爽歪歪之际,突觉肩胛一阵剧疼,“哎唷”一叫,立即挣扎起身。
  钱香蓉却悠悠的昏迷过去了。
  郝南虎瞧了她嘴角的血迹以及自己肩胛的齿痕血迹,暗道:“哇操!那有这一招的,疼死我了!”
  他立即自柜中找出一瓶灵药仔细的上药。
  上妥药之后,他走道榻前,一见二女不但全身湿透,而且发湿如遭雨淋,他立即又想起方才苦战的情景。
  那“活儿”然又“立正”了。
  斑斑血迹处处秽迹,象征他方才的骁勇。
  他偷偷瞄了二女下身之血迹、秽物及伤口一眼,心中一阵爱怜,立即将薄毯一拦,轻柔的盖在她们的身上。
  双掌在她们的“黑甜穴”轻轻的一按之后,低声道:“你们好好的休息吧!情缘?孽缘?由上天来安排吧!”
  说完,掠入裕室内匆匆的汲水冲身。
  他不敢使用她的皂沐,免得待会儿“穿帮”。
  冲净之后,他拿着衣靴准备回房去擦干身子,那知,他刚走到大厅,立即发现有两人站立不语,不由大骇!
  那二人正在欣赏那幅“芙蓉含香”,一见身后有了异响,不约而同的回头一瞧,立即有一人朝他躬身行礼。
  郝南虎以衫捂身,叱喝道:“你们是谁?”
  “启禀主人,小的徐龙飞与南宫引兄来此护驾!”
  郝南虎闻言,又惊又喜,急忙问道:“哇操!你真的是阴司状元呀?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地?又在此时现身呢?”
  “启禀主人,你可否先穿……”
  郝南虎叫道:“哇操!立即疾惊过厅,匆匆的回房擦干身子及穿衣系带,套靴,忙得满头大汗。
  一切就绪之后,他方始走入厅中。
  站在厅中这二人正是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两人虽然皆易容成中年文士,由体型却可轻易分辨出二人的身份。
  因为神行书生实在超水准的瘦细了。
  阴司状元一见郝南虎,立即恭敬的道:“主人,请上座!”
  “哇操!阴司状无昔日一句戏言,岂可当真?”
  “不!主人,小的己往不服人之主要原因,乃在因为未遇见够资格让小的服隽之人,不过,自从遇见主人之后,小的服了!”
  “哇操!不行啦!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你却是赫赫有名的阴司状元,我怎么可以黑白来呢?”
  “主人!你太客气了,纵观普天之下,有谁敢动开心帮的脑筋?可是,主人你却只身涉险深入重地……”
  “哇操!你们也进来了呀!你们也很伟大呀!”
  一直含笑不语的神行书生突然一揖到底,恭敬的道:“南宫引参见主人,请主人收禄!”说完,身子一伏,跪在地上。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急忙闪到一旁。
  阴司状元也深感意外的道:“南宫兄,你……”
  神行书生抬头,肃穆的道:“徐兄,你还记得小弟所提过在逗弄千山双妖之时,见过主人的坦荡,仁慈心胸之事否?方才咱们联手对付铁掌王费了一番的手脚才除去他和昏迷不醒的铁腿王,若与主人一掌震退铁腿王之事相比,实在天地之别。你我既然已经结拜为兄弟,你决心跟随主人,小弟岂可失去这个机会,你还是多予成全吧!”
  “哈哈!有志一同,太好啦!主人,请你成全小的二人吧!”
  说完,恭敬的跪伏在神行书生的右侧。
  郝雨虎一听他们已经除去铁腿王及铁掌王这两条漏网之鱼,心中一喜,立即格格一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了!”
  二人心中一喜,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子。
  “哇操!坐下来谈吧!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此地的?”
  阴司状元恭敬的道:“启禀主人……”
  “哇操!别如此客套,直接了当的说吧!”
  “多谢!小的与南宫兄毁去开心帮数名高手之手,一直暗中监视着钱春雅二人,以便进一步找出开心帮的巢穴。因此,钱春雅二人易容离去不久,立即被小的二人拦了下来,她们二人立即自动出示你所写之信。小的又询问她们二人一番之后,确信主人你已只身涉险至此,立即护送她们返抵长沙参见老主人!”
  郝南虎紧张的问道:“哇操!你们见过了爷爷啦?爷爷听见我男扮女装以后,有没有骂我神经病呀?”
  阴司状元莞尔一笑,道:“老主人并没有当场说什么,不过,他另外吩咐小的二人带来一封信!”
  说完,取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郝南虎将那封信揣入怀中,含笑道:“哇操!好好的‘蓉园’竟被这个‘小苗仔’搞得乌烟瘴气的!”
  神行书生瞄了哈天德的尸体一眼,欣喜的道:“主人,此人久处苗疆,又是总峒主之子,这具尸体大有用途哩!”
  阴司状元会意的道:“是呀!咱们就是通过不了‘飞虫阵’,因此,无法上桃谷山去一睹那群小魔女练武的情景。如今有了这个宝贝,咱们赶快送给鬼华陀,以便早点炼成解药,免得行动一直碍手懈脚的。”
  “哇操!你们把这只猪哥的尸体弄走,她们二人醒来之后,如果向我要人,我该如何答得呢?”
  神行书生含笑道:“主人,你放心,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徐兄会在外面替你守卫的,小的先走一步啦!”
  说完,挟起哈天德的尸体,颔首一礼之后,立即消失于夜色之中。
  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神行书生一身笑做江湖,此番肯服你,这对于消灭开心帮之胜算更强不少了!”
  “哇操!谢谢你们的帮忙,咱们如何善后呢?”
  “主人,小的已替你留下字号了,你瞧!”
  说完自身上取出一条灰布条。
  郝南虎知道这灰布条必然取自铁堂王或铁腿王的身上,立即打开布条一瞧:“救人者小半仙郝南虎也!”
  “哇操!这……哈哈!好点子,让她们去找吧!”
  说完,将布条交给阴司状元。
  阴司状元将布条朝壁上一按,含笑道:“主人,铁掌王及铁腿王的尸体在林外,另有一名侍女也被制住在林中。”
  “哇操!她是小芳,专门负责送三餐来此的,哇操!咱们可要小心点,小芳如果没回去,待会儿城中会有人来此查看的。”
  “主人,请放心,城中及山上皆已派人来查看了,不过皆已被小的二人制住,保证不会有后遗症。”
  “哇操!干得好!钱茹荷那老查某可能在最近会回来此地,你们的行动可要多加小心,免生意外!”
  “是!多谢主人的关心,小的告迟了!”
  说完,身子一闪,疾掠而出。
  ※※※※※※※※※※※  ※※※※※※※※※※※※  ※※※※※※※※※※※
  桃花江,美人多!多逾满山之桃花!
  桃花江,江水清,却不及美人儿娇情!
  黑寂寂,开心帮副帮主钱香蓉居住之蓉园迥异于往昔,不但一片黝黑,而且静悄悄的!
  郝南虎仰躺在地上,一想起果半仙的那封信,不由芜尔一笑!
  “哇操!好小子!你可真行,这么快就要当老爸了!爷爷也水涨船高跟着‘升格’为阿祖了,果半仙果半仙真爽!哇操!好小子,你可真有眼光及魄力哩!爷爷很喜欢这两个孙媳妇儿,不过真丫头却有点吃醋哩!好小子,你放心!爷爷会摆平这件事的,韩信用兵,多多益善,爷爷期待你能成立一个娘子军哩!加油呀!”
  郝南虎越想越好笑,几乎格格笑出声来。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厅外左侧五丈余传来,郝南虎暗道一声:“哇操!该来的终于来了!”
  呼吸一闭,立即晕迷过去。
  半晌之后,小芳及另外四位少女神色慌张的奔到厅外。火把掩映之下,她们立即发现老侏儒七人的尸体。
  她们情不自禁的骇呼出声!
  小芳更是直接冲入厅中,她乍见到一片混乱的大厅及倒在地上的铁伞客和郝南虎,不由失声惊呼!
  另外四名少女闻声,立即冲了进来,当然也是尖叫出声了。
  郝南虎趴倒在地,暗骂道:“哇操!好一群‘火鸡母’,鬼叫鬼呼的!实在够‘破鸡(吵鸡)’!”
  突听脚步声走到近前,他立即屏息静气。
  小芳伸手一触郝南虎的鼻端,又按上的他右腕脉,惊喜的道:“天呀!柳香主并没死!实在太好了!”
  说完,盘坐在地,立即有两位少女扶起郝南虎。
  郝南虎心知她们要替自己渡气疗伤,不由暗急道:“哇操!我这对‘义乳’硬梆梆的,岂能被她们碰上!”
  他立即呻吟出声,同时张开双目,有气无力的道:“小……芳……副……帮……主及……秋莲……呢?……”
  “柳香主,你别急,属下马上去找!”
  说完,五人立即冲向两侧房屋。
  郝南虎靠坐在椅上,佯作有气无力之模样。
  突听小芳叫道:“副帮主及秋莲皆在房内,哎唷!天呀……这……怎么办……柳香主……你快来呀……”
  郝南虎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踉跄行去。
  闻声而来的小兰见状,立即扶他行进。
  郝南虎入房之后,小芳四人已经焦急的站在榻前,烛火通明将钱香蓉二人照得纤毫分明。
  “小芳……怎么回事?”
  “柳香主,副帮主及秋莲皆被毁了!”
  郝南虎身子一颤,失声叫道:“什么?被毁了?”
  身子踉跄行到榻前,检视她们的脸孔半响之后,立即说道:“小芳,快解开副帮主的‘黑甜穴’!”
  说完,坐在榻沿不语。
  黑甜穴一解,钱香蓉闷哼一声,立即睁开双目。
  郝南虎急忙关切的道:“副帮主,你没事吧?”
  钱香蓉双臂撑身,往上一坐!
  薄毯一滑,立即呈出出两具美好的胴体。
  钱香蓉只觉下身一阵剧疼,闷哼一声,立即无力的躺下,郝南虎立即将薄毯盖住她们的胴体。
  钱香蓉忍不住悲伤,泪水汩汩溢出。
  钱秋莲更是捂面低泣不语!
  郝南虎恨恨的道:“都是哈天德这畜生惹的祸!”
  小芳五人不由相顾失色!
  钱香蓉突然拭去泪水,沉声道:“柳香主,你们先出去一下!”
  郝南虎应成“是!”立即跄踉行出。
  进入大厅之后,郝南虎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心中却暗喜道:“哇操!我倒要看看,她如何个善后法?”『履匣⒌摹盎岸绷⒓从伞傲⒄备奈傲惆搿薄吧韵ⅰ保惫厍械牡溃骸把沤悖闵晕靡坏懔税桑俊±
  “唔!好多了!夏梅,谢谢你!”
  说完,站起身子,站在榻前。
  钱夏梅微微一笑,道:“虎弟,你躺下吧!”
  郝南虎含笑躺上榻之后,钱夏梅将药膏调匀,脆声道:“虎弟,你休息一下吧!”
  说完,点住了他的黑甜穴。
  二女仔细的将药膏抹在郝南虎的胸膛,颈项及脸部之后,钱春雅松了一口气,立即先去冲身。
  钱夏梅自柜中取出郝南虎的衣靴,放在茶几上面,一看药膏已干,立即仔细的替他卸去身上之硬物。
  盏茶时间之后,郝南虎已经恢复原貌,由于易容过久之故,容貌略显稍白及粗糙。
  此时,钱春雅已经洗净身子,正在穿戴由华玉英事先备妥的喜服,见状之后,立即脆声道:“还好!没有什么意外!”
  钱夏梅拍开郝南虎的穴道,脆声道:“新郎倌请起来吧!”
  说完,咯咯一笑,冲入浴室中。
  郝南虎醒来之后,一见自己已经恢复男儿之身,立即掠到钱春雅的身边,揽镜叫道:“哇操!少了那两个‘累赘’,真轻松!”
  “咯咯!快去洗澡吧!别误了时辰啦!”
  郝南虎搂着她,亲了一口,方始冲入浴室。
  第 八 章 洞房之中驯悍记
  龙凤红烛高烧,古义勇客串司仪。
  果半仙既是男方主婚人,又是证婚人,乐得合不拢嘴。
  华玉英血仇得报,目睹爱女及二位义女与虎儿行礼送入洞房之后,欣喜得热泪盈眶,情难自抑!
  半响之后,只见郝南虎偷偷的跑到果半仙的身边,低声问道:“哇操!爷爷,我该去找谁呀?”
  果半仙呵呵一笑,低声道:“你先去找真丫头吧!可要温柔些哩!”
  郝南虎颔首一笑,立即走入应真真的房中,只见她低头坐在榻前,他立即柔声唤句:“真姐!”
  应真真身子一震,低“嗯!”一声,头儿垂头更低了!
  郝南虎颠抖着双手掀开红巾之后,一见她那娇羞的神情,心儿一荡,立即卸下她的凤冠及霞披。
  应真真身子轻颤,又羞又紧张!
  郝南虎轻轻的脱光自己的身子之后,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哇操!一层又一层!穿这么多呀!”
  好不容易剥光她的身子之后,他不由吐了一口气。
  应真真羞涩的上榻面向内侧躺着。
  郝南虎如影随形的躺在她的身边轻轻的一扳她的身子,立即搂着她同时展开了缠绵的热吻!
  应真真起初闭目轻颤,可是,半晌之后,她立即落落大方的搂着郝南虎迎合着啦!
  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钱春雅二人。
  因此,当处女圣地突然被攻占之际,她虽然疼痛不已却依然生硬的迎合着,毫无退怯之现象。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疼痛之感逐渐消失了,她立即全力迎合着!
  郝南虎见状,立即也全力冲刺着。
  薄室春光挡不住,你依我依羡煞人!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应真真经不住阵阵麻酸,终于开始退怯了,娇喘、呻吟之声阵阵响起了。
  洞房之中的钱夏梅闻声之后,立即开始自动“解除装备”,走到门后,准备去请新郎倌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只听应真真唤声:“虎弟!”立即泄身!
  “哇操!是虎哥;不是虎弟哩!”
  郝南虎又继续轰了十余下之后,突听房门传来“一长两短”声音,他立即亲了她一口,翻身下马。
  应真真美目凄迷目送他离房而去,暗道:“娘实在说得不错!我不够资格及能力单独占有他!”
  苦笑一声之后,拉过薄毯盖住身子,立即闭目养神。
  郝南虎进入钱夏梅榻上之后,立即被钱夏梅取得“制空权”,他也乐得休息半晌。
  钱夏梅疾挺百余下,稍解相思之苦及穴中之痒之后,一边挺动,一边问道:“虎弟,你的肩胛怎么有这个齿伤呢?”
  郝南虎轻轻的捏揉她的那对丰乳,苦笑道:“哇操!是被钱香蓉咬的啦!那有人家来这招的!”
  “咯咯!怎么回事啊?”
  郝南虎立即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咯咯!虎弟,你实在罩得住,居然把副帮主及秋莲制伏了,难怪她会派你出这趟公差!”
  “哇操!当时实在太危险了,那三个老鬼很厉害哩!”
  “咯咯!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虎弟你呀!哎唷!轰我,快!”
  说完,立即翻身下马。
  郝南虎如奉圣旨,立即展开“强棒”出击!
  钱夏梅浪叫连连,更加助涨他的气势。
  应真真在邻旁听得一清二楚,全身不由难受不已!
  所幸钱春雅有先见之明,先回避到的华玉英的房中去向她请教生儿育女的问题,否则,灾情必会更加严重。
  又过了盏茶时间,只听钱夏梅呻吟道:“虎……弟……我……我不行了……你……你去找……真……真姐吧……我……哎唷……”
  郝南虎正在舒爽之际,岂肯离去,一面急挺一面道:“不……不行啦……你……你还撑得住嘛……我……我……”
  “虎弟……我……我不能……昏迷……呀……多丢人……呀……”
  郝南虎一想有理,立即低声道:“下回……不许……这样……知道吗……”说完,连挺十余下之后,方始离去。
  钱夏梅满足的微微一笑,立即闭目养神。
  应真真一见郝南虎又走进房来,一颗心儿立即又狂跳起来。
  郝南虎唤声:“真姐!”立即硬着头皮再度“策马入林”!
  应其真刚泄完,硬撑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再度轻颤,口中更是不停的“胡说八道”了!
  郝南虎见状,心儿一荡,全身倏颤!
  他猛力冲刺五十余下之后,终于无力的伏在她的身上一股股阳精源源不绝的冲进处女嫩穴之中。
  只听她呼声:“虎……”立即悠悠的晕眩。
  郝南虎泄得浑身舒畅,心情一松,立即翻身入睡!
  入暮时分,郝南虎自酣睡中醒了过来,他的目光一接触到应真真那雪白的肌肤及匀称的胴体,心儿不由一荡!
  那“话儿”倏然“立正”,在“洞口”撞了一下!
  应真真“嗯”了一声,立即醒了过来。
  她一接触到心上人的炽热眼光,立即羞涩的要拉毯覆身。
  郝南虎却搂着她,下身一低,再度冲刺起来。
  “啊……虎……我……”
  郝南虎唤声:“真姐!”立即吻住她的樱唇。
  应真真立即热情的拥吻着。
  男贪女爱,说不出春光多旖旎!
  钱夏梅正与钱春雅在房中低声交谈,一听战火引燃,钱春雅立即摇头,道:“虎弟实在太强了!”
  “雅姐,我……我有点招架不住哩!”
  “吞下一粒灵药,先调息一番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我走啦!”
  钱春雅朝她挥挥手,立即以棉花塞住双耳,专心的织起小宝贝的衣衫,神情一片慈爱祥和。
  郝南虎挥戈再闯玉门关,连闯一个多时辰之后,应真真终于又“门户开放”“泄阴投降”了。
  郝南虎正在发急之际,房门又传来“爱的声音”一长两短,他欣喜的亲了她一口,立即又“转移阵地”。
  钱夏梅一见他已入房,欣喜的弯腰伏在榻上。
  郝南虎走到她的臀旁,双手捂乳,挥戈疾刺!
  “啪!”一声,战火再度点燃!
  杀声遍野,烽火熊熊!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郝南虎在一阵哆嗦之后,马上就要“解甲归田”泄精了!
  钱夏梅唤声:“且……慢……”立即爬上榻。
  郝南虎会意的伏在她的身上连挺二十余下之后,心满意足的享受着销魂蚀骨的泄身之乐啦!
  钱夏梅颤声道:“虎……但愿我……也能似……雅姐般……”
  “唔……梅姐……谢啦……”
  欢乐时光迅速的流逝着,一眨眼又过了三天。
  这天辰初时分,郝南虎恢复了“女儿之身”,覆上面具,告别心爱的亲人之后,再度踏上了征途。
  由于他之透露消息,丐帮帮主已经将钱茹荷广邀隐世魔头及训练“女杀手”之事传遍了各大门派。
  各派立即召集散居在各地高手返派共商对策。
  因此沿途之中随时可以发现信鸽在空中疾飞或策骑疾驰高手,气氛显得分外的紧张!
  郝南虎出城不远,立即听见右侧林中传来阴司状元的清晰传音道:“主人,请你入林一见!”
  郝南虎仔细打量前后没有碍眼的人物,立即掠入林中。
  入林里余远后,立即看见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躬身行礼,他立即欣喜的道:“二位辛苦了!”
  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祝你新婚愉快!”
  神行书主含笑道:“主人,祝你早生贵子!”
  “谢啦!谢啦!”
  神行书生含笑道:“主人,鬼华陀已经开始炼药了,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内请你多加小心!”
  “我知道!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些!”
  ※※※※※※※※※※※  ※※※※※※※※※※※※  ※※※※※※※※※※※
  翌日响午时分,郝南虎刚回到“容园”林外,立即看见小芳迎了上来,他立即含笑还礼!
  他跟着小芳走过阵式进入大厅口,立即发现钱香蓉坐在厅中看书,钱秋莲则不见人影了!
  他立即上前行礼!
  钱香蓉含笑道:“柳香主,辛苦你了,请坐!”
  郝南虎坐定之后,立即脆声道:“启禀副帮主,属下此次长沙之行颇有进展,居然遇见了郝南虎哩!”
  “喔!你有没有和他交谈过!”
  “有的!属下在报名测字之时曾与他谈过话,文质彬彬,器宇轩昂,据属下访问街坊邻居,知道他果然才返长沙不久。”
  “喔!他有没有对你质询?”
  “没有!”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左侧传来,郝南虎侧首一瞧,立即听见钱秋莲脆声道:“柳香主,你回来啦!”
  郝南虎刚开口应声:“是……”立觉身子一麻,心中不由大骇,急忙叫道:“副帮主,你怎么对属下如此呢?”
  钱香蓉弹出一缕指风制住他的麻穴之后立即起身连制他的七处大穴,沉声道:“你是谁?”
  郝南虎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启禀副帮主,属下是钱夏柳呀!你莫非听信了什么谣言?”
  “钱夏柳!呸!你真下流!”
  “我……”
  钱秋莲冷冰冰的走到郝南虎的身前,双手拉着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拉!哇操!大穿帮!大暴光了!
  二女一见到郝南虎那“话儿”之后,神色立即一片复杂。
  突听“叮!”一声脆响,钱香蓉立即沉声道:“把他带入房内!”
  郝南虎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泄底”,他无暇思考这些,立即运聚全身的功力开始“冲穴”。
  钱秋莲将郝南虎放在地上之后,突然听见哈本泰的雄浑话声,立即匆匆的仗剑掠出!
  郝南虎暗道一声:“哇操!哈本泰,你真可爱!”立即催动丹田真气,咬牙疾速的“冲穴”着。
  他自幼即被药酒浸泡成一身铜筋铁骨,因此,并没有被钱香蓉把穴道封死,方始有绝处逢生之机会。
  尽管如此,他仍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冲开“藏血穴”!
  欣喜之余,他继续忍疼“冲穴”。
  且说钱秋莲掠进大厅之后,立即发现钱香蓉神色凝重的站在厅口,哈本泰却和六名中年苗人站在院中。
  小芳及小兰二人萎倒在地。
  钱秋莲内心大骇,立即掠到副帮主的左侧。
  只听哈本泰狂笑道:“副帮主,快把老夫的侄儿交出来!”
  “住口!哈天德大胆犯上,本座打算在帮主返帮之后,请其下令缉拿这个畜牲,你为何还向本座要人!”
  “嘿嘿!副帮主,真人面前莫说假话,老夫已经找到铁掌王常晓了,你的手段未免太毒辣了!”
  钱香蓉不知他是存心试探,立即冷冷的道:“哼!谁叫他胆大忘极,居然想染指本座,活该!”
  哈本泰闻言,怒极反笑!
  笑声未歇,双掌疾翻,两道掌劲疾罩向小芳及小兰。
  钱香蓉怒叱一声:“大胆!”立即朝他劈出一掌!
  那六名苗人双掌连劈,十余蓬粉红色烟雾立即罩向钱香蓉二人,吓得她们立即闪入厅中。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小芳二人已经当场惨死!
  哈本泰立即狂笑道:“臭婊子!老夫今天非把你们插烂不可!放!”
  “啪……”声响之中,厅内立即罩满粉红色烟雾。
  突听两名苗子惨叫出声,倒地乱滚一阵子之后,立即气绝,哈本泰暴吼一声:“臭婊子!”立即扑向那三名少女。
  那三名少女双手连挥,毒针疾射向哈本泰五人。
  钱香蓉见状,屏息冲至上风处,右指连弹疾射向哈本泰,迫得他怒吼连连到处躲闪着时!
  突听他怒吼一声,叽哩咕咱一阵乱叫!
  那四名大汉厉吼一声,倏然按住左肩胛用一抓,“喀”一声,四人立即挥动四条断臂砸向那三名少女。
  那三名少女骇得尖叫出声,纷纷躲闪!
  倏见一位少女被一滴血沾到右颊,一阵麻痒之感,使她不住的抓着伤处,半晌之后,那伤处已扩散到整个右颊。
  其余那二名少女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分别被扫中了右臂及左腰,刹那间立即传出一阵厉嚎声。
  钱秋莲趁隙一指点倒一位苗子,同时叱道:“拼啦!”
  那三名少女闻言,厉笑一声,疾扑向那三名苗子,六人立即对抓在一起,满地乱滚不已哩!
  地上的泥土及细草立即冒出黄烟,同时变出一片焦黑!
  半晌之后,那六人立即变成六具枯骨。
  钱香蓉及钱秋莲出手夹攻哈本泰,原本可以占上风,可是担心沾到地上的毒液,不由碍手碍脚!
  加上哈本泰双掌不时的挥出粉红色的烟雾及毒蝎、毒蚊,更是逼得她们不住的躲闪着!
  “嘿嘿!臭婊子,省点力气吧!上床好好的陪老夫吧!”
  二女怒火中烧,招式更乱了!
  突听哈本泰厉吼一声,硬生生的拗断自己的左小指,鲜血喷射之中,只听他厉声道:“臭婊子,快脱衣,否则……嘿嘿!”
  那暗黑色,略带腥味的鲜血吓得二女不住地向厅中后退着,哈本泰嘿嘿阴笑缓缓的逼上了台阶!
  郝南虎早已冲开穴道,悄悄的隐在大厅右侧,他一见二人已经退入大厅之后,暗一咬牙,双掌一并,疾劈出一道狂飙!
  这招乃是他运聚全身的功力而发,又快又疾,等到哈本泰发现之时,已经只剩下惨叫的份了!
  他只叫了半声,立即全身爆炸!
  那情景好似核弹爆炸,血肉立即漫射向院中各处,被血肉沾到之处,立即冒烟变成黑色!
  那恐怖的情景令郝南虎三人骇怔了!
  好半晌之后,突听钱秋莲叫道:“好热喔!”
  郝南虎回头一见她正美目流眸凝望着自己,双手缓缓的解开襟结,吓得他慌忙闪到厅外!
  突听钱香蓉沉声道:“你进来!”
  说话之中,她也开始解开衣襟了!
  显然,被她们吸入体之媚香已经开始发作了!
  郝南虎双手扯着破衫捂住下身,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你就是郝南虎吗?”
  “是的!”
  “你如何证明?”
  “这……”
  “你如果能够令本座相信你就是郝南虎,本座愿意冒死掩护你,不管你是何居心!”
  “这……真的吗?”
  “不错!”
  “这……如何证明呢?”
  “似上回那般!”
  “哇操!拼啦!谁先来!”
  钱秋莲早已剥光身子,闻言之后,立即扑向郝南虎。
  郝南虎促狭的身子一闪,疾掠向房内。
  钱秋莲喘呼呼的疾追而去。
  钱香蓉不甘落后,立即边脱衣衫边奔入房内,贞烈无比的她,居然浪成这付模样,可见苗疆媚香的厉害了!
  郝南虎躺在床上,任钱秋莲疯狂的轰动,心中暗道:“哇操!哈本泰,你真是少爷的救命恩人!”
  他正欲轻松片刻,钱香蓉已自动吻了过来,胸膛更猛在他的“义乳”上面厮磨着。
  敢情“灾情”甚为严重哩!
  郝南虎逼得只好来回吸吮那对高耸的玉乳了!
  好不容易挨到钱秋莲泄身倒在一旁,郝南虎一见自己的那片“森林”被淹倒了一大片,不由苦笑出声。
  他一见钱香蓉色急的要爬上来,他立即翻身下榻,搂着她的纤腰,喝道:“双掌按住榻沿!”
  钱香蓉可真乖,立即弯腰按在榻沿。
  郝南虎咯咯一笑,立即开始抽插起来。
  钱香蓉运臀连顶,拚命的挺动着。
  郝南虎双足“立地生根”大刀阔斧的厮杀着。
  足足的杀了一个半时辰之后,钱香蓉在一阵哆嗦之后,无力的跪下身子,口中不住的呻吟着。
  郝南虎匆匆的将她抱上榻,身子一扑,疾速的抽插着!
  在她的一声尖叫之后,郝南虎才嘘了一口气开始“交货”。
  半晌之后,郝南虎踉跄的下了榻,自言自语的道:“哇操!如果再多搞几次,我非‘隔屁’不可!”
  他打开抽屉,找出一瓶灵药,一口气吞了三粒之后,关上房门立即开始调息。
  黑夜寂寂,郝南虎自己在厨房随便的塞过肚皮之后,抓起钱香蓉房中的古琴,走到了厅口!
  他仰望寂静的黑夜,一瞄地上的枯骨,他心中一叹,将古琴放在膝上,十指轻弹,立即漾出一段音符!
  琴音悠扬,弥漫一股悲伤的气氛。
  突听郝南虎长吐一口气,启口吟道:
  “死别已吞声,生别长恻恻;
  江南瘴瘴地,逐客无消息,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
  恐非平生魂,路遥不可测。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山黑;
  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此诗乃是杜甫追思李白之沤心泣血佳作,首四句叙述他与李白生别的悲伤,次六句叙梦中的情形。
  末六句言梦觉相思,恐其不返。
  全篇脉络相贯,一气呵成,感人至深。
  郝南虎突然想起被钱茹荷逼死的双亲,心中一疼,反覆操琴,咽声低吟,泪水已湿透衣襟!
  他是如此的伤心欲绝,因此,浑然未觉钱香蓉二人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一直到二女放声痛哭,他才霍然惊醒。
  回头一见到二女,他立即站起身子。
  由于盘膝过久,伤心逾恒,他起身之后,不由一个踉跄。
  钱香蓉立即上前扶住他。
  郝南虎道句:“失礼!”立即挣脱身子,同时将古琴递了过来,歉然道:“副帮主,真对不起!属下擅自动了这具古琴。”
  钱香蓉红着脸将古琴交给钱秋莲,低声道:“郝公子,你弹得很好,不过,太悲伤了点!”
  郝南虎一听称呼自己为郝公子,心中一动立即沉声道:“姑娘,你是否愿意听在下说一个故事?”
  “好呀!咱们坐下来谈吧!”
  二人刚坐定,钱秋莲已经端来一壶茶,温柔的斟了三杯茶,迳自陪坐在上首,深情的瞧着郝南虎。
  郝南虎喝了一口茶,立即将昔年发生在梅林之中的那段惨事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已是泪流满面了。
  二女也陪着掉了好多泪水,只听钱香蓉咽声道:“郝公子,我曾听过师父在睡梦中呼唤过令尊之名字,唉!”
  “哼!她不配!她该死!”
  二女立即低头不语。
  郝南虎擦去泪水,沉声道:“姑娘,你们既然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谅必也知道在下的目的吧?”
  钱香蓉突然颤声道:“公子,你带我走,好吗?”
  “哇操!这……”
  钱秋莲急忙道:“副帮主,你忘了帮规吗?”
  “我……我……我要爱……我要全心全意的爱……我……我……”
  话未说完,已经扑入郝南虎的怀中了。
  郝南虎手忙脚乱的推开她,道:“姑娘,你冷静点!”
  钱香蓉紧紧的搂着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公子……我……爱你……你带我……走吧……好吗……我求求你……求求你……”
  “这……姑娘……我……我……”
  钱香蓉激情的吻着他,同时,卸去他的衣衫!
  钱秋莲立即识趣的就欲离去。
  郝南虎制住钱香蓉的“黑甜穴”,沉声道:“秋莲,抱她走吧!”说完,将钱香蓉递了过去。
  钱秋莲抱着钱香蓉,怔怔的瞧着走向书房的郝南虎。
  翌日一大早,郝南虎立即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惊醒。走出书房,立即发现钱香蓉二人正在厅中徘徊不已!
  他正欲退回书房,倏听钱香蓉唤道:“公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一颗心儿却怦然狂跳着!
  他走到厅中之后,一见钱香蓉二人已经坐在椅上,他立即朝钱香蓉拱手一揖,然后坐椅上。
  钱香蓉脆声道:“公子,请你原谅我昨夜的失态。”
  郝南虎尴尬的道:“副帮主,事情既已过去了,何必再提及呢?”
  “公子,你可否改变称呼呢?”
  “这……太冒昧了吧?”
  钱香蓉突然神情一痴,道:“公子,帮主大约尚需一周才能返帮,你可愿意让我留下一段回忆?”
  “这……”
  “公子,你别看我身为副帮主高高在上,可是,帮中女人嫉妒我,男人想要染指我,帮主又压制我,我……我真不值呀!”
  说完,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钱秋莲最了解她的心情,因此,亦难过得低下了头。
  多情的郝南虎瞧得心中一酸,脱口道:“哇操!姑娘,我……”
  说至此,突感不对劲,立即住口不语。
  二女却双目一亮紧盯着他。
  郝南虎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二位位姑娘,在下并非薄情郎,不过,目前的情况,并不适于论及嫁娶之事。”
  钱香蓉红着脸道:“公子,只要你对我们真心,我们并不计较世俗的名份,只求能与你厮守在一起!”
  钱秋莲亦红着脸道:“飞蛾扑火,冀求光热,虽死无怨!”
  郝南虎听得身子一震,走到她的身前,一把搂起她,激动的吻着她,足足的吻到几乎窒息方始松口。
  口中却喘道:“姑娘……你放……心……郝某人……并非……薄情郎……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怒……”
  钱秋莲被吻得全身酥软,闻言之后,以手捂住他的口,喘道:“公……子……别乱……发誓……我……我相信……你……”
  说完,默默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二位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此次返回长沙乃是与雅姐、梅姐及真姐成亲,而且雅姐已经有喜了!”
  二女身子一震,“啊!”了一声。
  郝南虎轻轻的退回原位,将自己被钱春雅二人擒获及以后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令二女听得惊羡交加。
  钱香蓉赞道:“雅堂主的易容手法实在太高明了!”
  “哇操!再高明还是穿帮了呀!”
  钱香蓉摇头笑道:“公子,你泄底之原因,并非易容之错!”
  “哇操!我的马脚是怎么露出来的?”
  “咯咯!你问秋莲吧!”
  钱秋莲红着脸道:“公子,你自从来到蓉园以后,实在表现得太杰出了,因此,我就暗中注意你!你虽然一直自己换洗衣衫,可是,我发现你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一直没有换过‘那种裤子’,所以就暗加注意了。因此,趁着你去长安之际,我就悄悄的搜过你衣柜。结果,连个影子也没有,所以才会有那个误会!”
  “哇操!‘那个裤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女娇颜一红,不知如何启口!
  郝南虎见状,心知必是她们女人的专用裤子,不由苦笑道:“哇操!还好我会自己冲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哩!”
  二女羞愧交加,不知如何应答。
  “哇操!厅外这一片狼藉情景应该如何处理呢?”
  钱香蓉应道:“保持现状,以便向哈本元兴师问罪。”
  “哇操!这些尸水皆有剧毒,被阳光一晒,恐怕会发生意外,咱们何不暂居桃谷山避避毒?”
  “公子,这点行不通,因为帮主严禁咱们上山,即使是想潜上山,也甚为困难,因为上山道路皆已布下毒了!”
  “哇操!有够嚣张的!居然占山为王,官方不会干涉吗?”
  “有呀!不过,连宰三批人之后,就没有敢干涉了。”
  “哇操!真是‘秃子撑伞——无法无天了’!”
  “公子,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带咱们去拜见令祖?”
  “哇操!单枪直入哩!敢爱敢恨,有魄力!”
  郝南虎立即颔首道:“哇操!没问题!不过,万一帮主找你们呢?”
  “不会的!圣使一死,再也无法传达消息,万一她回来,我也有理由回答,譬如说:去追查果半仙,对不对?”
  “哇操!有理!是不是马上走?”
  “不急!易过容再走吧!”
  翌日午后时分,郝南虎三人搭着一辆双骑高篷马车来到了长沙城郊,为了保密,三人立即下车及遣返马车。
  三人沿途共车共宿,虽没有发生亲蜜的关系,扮为女人的郝南虎却左拥右抱两位‘男士’卿卿我我,令车夫又羡又怪!
  羡的是,他们真懂得情趣!
  怪的是,两个男人怎么“共用”一个女人呢?
  郝南虎三人下车之后,沿着官道欣赏风光,虽然顶着艳阳却一点也不觉得炎热哩!
  爱情的力量,小卒也会变成英雄,何况他们皆是奇男女呢?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进入半仙茶庄了。
  只见十余名城民戴笠或撑伞,顶着大太阳,耐心的站在院中,等待果半仙替他们指点迷津。
  郝南虎今天虽然换了一套黄衫,戴了另外一张面具,他一踏入大门,立即被站在华玉英左侧的钱夏梅认了出来。
  她瞄了郝南虎身边的两位蓝衫便少年一眼,不由暗喜道:“天呀!副帮主及秋莲也来了哩!”
  她正欲向果半仙报告,接到郝南虎传音的果半仙已呵呵笑道:“梅儿,先把令兄及令姐迎进内厅休息一下吧!”
  她立即欣喜的上前道:“大哥,二哥,大姐,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呢?害小弟苦等甚久哩!请进!”
  钱香蓉瞄了她一眼,立即认出她是夏梅,立即欣喜的拱手道:“天气炎热,不便劳烦车夫赶路,有劳久候了!”
  他们四人刚进入内厅,不但华玉英及钱春雅立即自房中赶了出来,就是在柜台招呼茶客的应真真也溜了进来。
  钱香蓉二人拆下文士巾及面具之后,立即先朝华玉英行礼问安。
  华玉英含笑扶起她们,激动的道:“好一对灵秀的美人儿,虎儿,你真是福气不浅喔!”
  说完,仍然不住的打量着钱香蓉,将她瞧得羞涩不已!
  郝南虎咯咯笑:“干娘,恭喜你又收了一对义女啦!”
  钱香蓉二人立即乖巧的唤声:“娘!”同时恭敬的行了礼。
  华玉英欣喜的将事先备妥的两个玉佩分别送给二女,同时将她们介绍与应真真认识!
  五个少女立即吱吱喳喳的躲回房中谈心了!
  郝南虎含笑将自己回到“蓉园”以后的情景说了一遍。
  “啊!太危险了!想不到那批苗人那么厉害!”
  “娘!你别担心,那个老苗仔还不是被孩儿一掌劈成稀巴烂,叫了半拍之后,立即魂归天国了!”
  “虎儿,你别忘了那些毒物?”
  “咯咯!惊啥米!鬼华陀已在炼解药了!哇操!届时,看我把那些苗番一个个揍成稀巴烂!”
  华玉英一想有理,立即低声道:“虎儿,蓉儿要不要再去桃花江呢?”
  “哇操!当然要啦!否则,这幕戏就不好看啦!”
  “虎儿!我真佩服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你放心的闯吧!爷爷及娘足以自卫的!”
  “娘,你们真的可以对付钱荷茹吗?”
  “行的!虎儿,你如果注意观察,一定可以发现咱们茶庄四周的店面及住家已经换了新的主人哩!”
  “哇操!是真的吗?全是丐帮的人吗?”
  “不错!丐帮这次的确是全力以赴了,虎儿,你可以放心了吧!”
  “哇操!娘,你放心!孩儿不会让丐帮的人白辛苦的!他们最怕‘开心帮’,孩儿就大破‘开心帮’给他们看!”
  “呵呵!有胆气!这才是果半仙的孙子!”
  声音未歇,果半仙已含笑走了进来。
  郝南虎二人立即起身相迎。
  钱香蓉亦含笑走出房来。
  一番客套的行礼之后,果半仙呵呵笑道:“英儿、真儿,本半仙上回所卜的那个卦没有错吧?”
  华玉英含笑道:“不错!果然不愧为半仙之名。”
  “呵呵!牛刀小试!”
  应真真啐道:“爷爷,你少吹牛啦!那阵子你饭不吃,茶不饮的,不知掉了多少根头发哩!”
  “呵呵!不错!爷爷是掉了不少的头发,可是,却有人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将眼睛哭得肿成桃核哩!”
  “爷爷,你……你好讨厌喔!”
  果半仙乐得呵呵一笑,道:“好讨厌?丫头,你怎能过河拆桥,有了虎弟,就忘了爷爷哩!”
  “爷爷,你……你……”
  “哇操!爷爷,你到底卜了什么神卦?”
  “呵呵!英儿,你替爹提一提,爹去洗个手脸!”
  说完,呵呵长笑而去。
  华玉英自柜找出那张卜,递给郝南虎,同时含笑将果半仙当时卜卦的情形说了一遍哩!
  “哇操!那有这么准的!”
  钱夏梅脆声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坐在爷爷的身旁看他替人测字、卜卦,实在十分的灵验哩!”
  “哇操!我才不相信哩!”
  “呵呵!好小子,你不服气吗?”
  “哇操!不错!爷爷,不是虎儿在泄你的底,你如果神算通玄的话,怎么至今仍然找不到奶奶呢?”
  华玉英闻言,神色大变,忙叱道:“虎儿,你……”
  “呵呵!没事!没事!好小子,爷爷何尝不知道此事?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岂可逆天行事!”
  “爷爷,你又在‘晃点——胡吹’了吧!”
  “呵呵!好小子,你真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呀!好!爷爷就开两张支票,保证在三个月之内,全中兑现!”
  “哇操!爷爷,你也会开支票呀?”
  “呵呵!不错!爷爷不但会开支票,而且还懂得时髦的‘股票’哩!什么‘涨停板’、‘跌停板’……全部了若指掌!”
  “哇操!爷爷,这么说,你的行情是‘涨停板’啦?”
  “呵呵!不惜!轧空!狂飙!涨停板啦!好小子,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见到一位慈祥的奶奶啦!”
  “哇操!这是第一张支票吗?”
  “不错!保证兑现!”
  “哇操!第二张支票呢?”
  “这……不大方便呢?”
  “哇操!爷爷,‘卡阿刹利(干脆点)’一点啦!”
  “呵呵!好!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好小子,你现在一共有几房媳妇啦?”说完,挤眼扬眉瞧若郝南虎。
  郝甫虎硬着头皮,道:“哇操!五福临门,五个啦!”
  “呵呵!五福临门比不上六六大顺,还少一个!”
  众人不由“啊!”的惊呼出声。
  “哇操!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经宣布与所有的女人‘断绝帮交’了,爷爷,你这张支票铁定会被‘退票’的!”
  “呵呵!爱说笑!爷爷这个‘果半仙’金字招牌岂是混来的,咱们骑驴看本——走着瞧!吃饭啦!”
  亥初时分,郝南虎搂着钱香蓉躺在榻上,怪手边在她的身上活动,边低声道:“蓉姐,碍于礼俗,咱们没有拜堂行礼,委屈你了!”
  “虎弟,姐姐已经向你表明过心意,姐姐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姐姐绝对不会计较其他的一切了!”
  “蓉姐,你真好!”
  说完,立即紧紧的搂吻着!
  “虎……弟……别这样……多不好……意思……”
  “这……那就……别太疯啦……”
  “遵命!”
  双方口中如此的说,战火点燃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忘形的疯狂起来,各种奇声异响纷纷出笼,好不热闹!
  一直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才逐渐的恢复平静!
  可是,半响之后,钱秋莲的房内又热闹起来了。
  应真真及钱夏梅听得全身难受,不知已喝了几杯开水啦!
  只有钱春雅有先见之明,以棉花塞耳,含笑进入了梦乡。
  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才真正的风平浪静!
  五天之后,郝南虎和钱香蓉二女再度回到了“蓉园”,仔细的察过园中的暗记及园内外景物之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三人将房间、大厅清理干净,各自洗净身子之后,围在一桌,享受着甜蜜的午餐。
  虽然只是几道卤味,三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钱香蓉二女早已被郝南虎吃得死死的,加上郝南虎此时又妙语如珠,谈笑风生,因此,二人一直咯咯笑个不止。
  只见钱秋莲拭去泪水,“唔”了一声,道:“虎弟,拜托你别再逗人家啦!人家的肚皮会笑破啦!”
  “哇操!笑破肚皮,这怎么可以呢?咱们的小宝宝岂不是没有‘房间’住了吗?好!好!我不逗你啦!你逗逗我吧!”
  钱秋莲闻言,心中一颤,啐道:“胡说!我有才不跟你生小宝宝哩!”
  “哇操!蓉姐,你听见了吧?她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想‘休夫’吗?”
  钱香蓉咯咯笑道:“那有这么严重的!虎弟,咱们目前处境危险,并不适合抚育小宝宝,所以……”
  “哇操!没关系啦!我只是说说而已啦!说良心话,我才不喜欢有小宝宝哩!就好似雅姐一样,我连碰都不敢碰哩!”
  钱秋莲啐道:“虎弟,你们男人最自私啦!雅姐为你害喜得那么难过,你却埋怨不能碰她哩!”
  “哇操!冤枉啊!我有埋怨雅姐吗?”
  “你……你明明有那个意思啦!”
  “哇操!好莲姐,你想一想我的胃口有那么大吗?我已经有你们这四位美娇娘了,怎么还会贪心的要缠雅姐呢?”
  钱秋莲红着脸,低声道:“听说雅姐那方面的功夫颇得帮主的真传,她一定会令你十分的难忘吧?”
  郝南虎心中一动,急忙叫道:“哇操!我倒没有这个感觉哩!”
  “你骗人啦!否则雅姐怎么受孕呢?”
  “哇操!生孩子是你们‘查某’的权利及义务,雅姐当然也会受孕哩!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虎弟,你不知道啦!雅姐她们都练过阴功及床技,除了达到‘那个’境界以外,根本没有受孕的机会!”
  “哇操!莲姐,你怎么专门使用‘代名词’呢?前几天提到‘那种裤子’,今天又提到‘那个境界’,太过分了吧?”
  钱秋莲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钱香蓉含笑道:“虎弟,你是一个最值得骄傲的人,你知道吧?”
  “哇操!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骄傲!”
  钱香蓉娇颜倏红,低声道:“雅姐不但人儿长得娇美,一身内外功更是精湛,想不到却肯安份的在家待产,这就是你骄傲之处。”
  “哇操!‘那种事儿’也值得骄傲呀?真不好意思啦!”
  钱秋莲抓到他的语病,立即啐道:“虎弟,你自己也在用‘代名词’了吧?”
  “哇操!这……”
  二女立即咯咯连连笑!
  “哇操!咱们谈点正经的吧?帮主马上就会回来了,你们总该替我弄几件‘那种裤子’呀!对不对?”
  钱香蓉红着脸道:“好嘛!秋莲,待会儿咱们就各送他一条吧!”
  “咯咯!好吧!”
  “哇操!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咯咯!你可知道女人每月最烦的是什么?”
  “哇操!原来是‘红先生’呀!冤死我了!”
  二女不由捂嘴低笑不已!
  “哇操!你们别再糗我了!咱们谈些正经事吧!帮主回来之后,必然会问东问西的,咱们必须先准备一番。”
  钱香蓉颔首道:“不错!有关哈天德及哈本泰死亡之事。我自有答词,你只有在行动方面谨慎些,即可没事!”
  “哇操!我只跟雅姐及梅姐学了几招‘开心帮’的武功,你们可要多教我几招,否则会‘穿帮’哩!”
  二女闻言,精神一振,立即收拾碗筷。
  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在二女指点之下,一本正经的在厅中演练起来。
  ※※※※※※※※※※※  ※※※※※※※※※※※※  ※※※※※※※※※※※
  第三天深夜时分,郝南虎刚调息完毕,正欲睡眠之际。突听十余丈外传来一阵轻细的声音,他立即掠出书房。
  他刚掠到大厅门口,立即听见“一长三短”的啸声,他正在暗怔之际,钱香蓉已掠到他的右边,低声道:“帮主回来了!”
  她的声音方落,钱秋莲已经点燃厅中的烛火,持着一根火把走了过来,同时低声问道:“蓉姐,要不要出迎?”
  “走吧!别慌!”
  钱秋莲点点头,持着火把走在前头。
  郝南虎及钱香蓉二人紧跟在后。
  半晌之后,三人走出阵式,立即发现桃林外面凝立一大群人,钱香蓉立即掠到前头行了过去。
  郝南虎偷偷的瞄了站在中央的妖冶少妇一眼,乍见到她那对绿光迸射的桃花眼,心中不由暗骇!
  他一听钱香蓉已经脆呼一声:“参见帮主!”跪了下去,立即也脆呼一声:“参见帮主!”同时跪了下去。
  只听一句娇脆的:“免礼!”过后,一道阴柔的掌劲立即无声无息的卷身她们三人的身前。
  郝南虎暗凛之后,立即跟着她们二人唤声:“多谢帮主!”站起身子后,立即垂首侧身站立不动。
  倏听一阵粗暴的声音问道:“帮主,老夫……”
  “咯咯!总峒主别急,入林再谈吧!蓉儿,带路!”
  钱香蓉脆应一声;“是!”立即自钱秋莲手中接过火把,袅袅的向前地去,钱荷茹立即含笑跟了下去。
  一位体态魁梧,满脸刺青,身披皮衫的五、六旬老者,瞪着双目紧盯着钱香蓉恨恨的跟了下去。
  郝南虎及秋莲站在一旁肃客,他默默的目送那些人行入桃林中之后,不由暗骇道:“哇操!果然全是武功不弱的角色。”
  他默默的尾随在后行入林中。
  另外三十余名中年大汉乃是方才那批人之手下,因此,只能在林外恭候,不过,却低声议论着郝南虎三人。
  钱香蓉的国色天香,钱秋莲的俏丽,郝南虎的‘成熟妩媚’令他们大开眼界,同感不虚此行。
  只见哈本元髯发竖立,仔细的检视着每一具枯骨,厉吼之声忽扬忽抑,可见他的心中有多么震怒了!
  那二十名高手见状,神色暗凛的站在钱荷茹的身旁。
  郝南虎心知麻烦事儿来了,立即默默的走到钱香蓉的身边,暗聚功力于双掌,准备应变。
  第 九 章 果半仙支票兑现
  突听一声石破天惊般的暴吼:“是谁下的毒手?”
  吼声未歇,哈本元挟着一股厉劲疾扑向钱香蓉。
  郝南虎右足一移,倏然挡在她的身前,右手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疾时向他的胸口,迫得他刹身避招。
  “钱夏柳,你这千人插,万人跨的骚蹄子,你竟敢对老夫下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郝南虎双月寒芒一闪,冷冷的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你虽然在苗疆称王立霸,到了本帮,最好安份些!”
  “哇操!高明!趁机挑拨分化一番!”
  这正是果半仙指点的高招之一!
  哈本元当众被一个香主刮了一顿,气得身子暴颤,厉吼一声,双掌十指一推,疾扑过来。
  倏听钱荷茹咯咯一笑,右掌一扬!
  哈本元似撞上了一道无形气墙,立即跄踉后退三大步,双目怒睁,道:“这些尸体就是铁证,何需多言!”
  钱荷茹神色一冷,阴声道:“总峒主,本座早已将蓉园理为禁地,令弟及这几名弟子怎么可擅自闯来此地呢?”
  “这……这是阴谋!”
  “咯咯!阴谋?什么阴谋?有何证据?!”
  “这……”
  “咯咯!总峒主,先入厅喝口水!蓉儿一定会有个交代的!”
  说完,转身行入大厅。
  哈本元恨恨的瞪了郝南虎一眼,大步行入大厅。
  钱秋莲立即回到房中将椅子拿了出来。
  盏茶时间之后,众人分别就座,钱香蓉三人俏立在中央,准备列席报告及接受质询。
  “蓉儿,把事情说一遍吧!”
  “是!蓉禀师父,在圣使返回蓉园转达你的口谕及信柬之第二天中午,哈少洞主及常氏三魔来到了此地!”
  说完,突然捂脸低泣。
  “蓉儿,你受了什么委屈啦?”
  钱香蓉擦去泪水,走到右侧柜中取出事发那天被放入媚药的那个酒壶,恭敬呈给钱荷茹。
  钱荷茹是此道高手,打开壶盖一瞧及一闻之后,柳眉一挑,神色一冷,立即递给坐在左边的哈本元。
  哈本元心中有数,将酒壶搁在茶几上,脸孔一扳,不言也不语。
  钱香蓉一听他已知道哈天德死亡之事,心中一狠,立即接道:“帮主,当时属下有雅常主、梅堂主、柳香主、秋莲陪他们饮酒。当雅堂主发现酒中波掺入媚药之后,立即出言询问,他们四人一翻脸,立即合行动手啦!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之后,圣使、雅堂主及梅香主先后遇难,甚至连苍鹰也无法幸免……”
  “德儿是死于何人之手?”
  “圣使及雅堂主。”
  “哼!死无凭证,你可真聪明,尸体呢?”
  “被小芳及小兰埋掉了!”
  “好大胆的丫头!她们在何处?”
  “躺在院中!”
  “你……你………”
  钱香蓉冷哼一声,续道:“常氏三魔功力深厚,虽然受了伤,却仍然制住了属下三人,还有……”
  说完,再度捂脸低泣!
  钱荷茹见状,神色一冷,双目绿光流射,叱道:“好可恶的常氏三魔,蓉儿,你们三人如何脱身的?”
  “全亏柳香主暗以阴功盗取铁掌王的内元,突然出手,加上徒儿以‘拘魂指法’歼敌,幸能逃命!”
  “柳香主,辛苦你啦!”
  郝南虎急忙行礼道:“不敢当!属下护卫不周,甚感歉疚!”
  “罢了!常氏三魔内力功力甚为精湛,招式又甚为诡异,即使是本座也没有把握可以制伏他们!”
  一顿之后,又道:“蓉儿,总教练他们怎会来此呢?”
  “帮主,常氏三魔伏诛之后,属下在休息一夜之后,立即由秋莲去将总教练请来,请他做个见证。当时,为了安抚他,诳称哈少峒主已随铁腿王及铁掌王逃去,他在沉思半响之后,立即离去。那知,在三日之后,他带着六名高手,挟着小芳及小兰通过阵式,而且对属下三人展开突袭。所幸属下已将‘拘魂指法’转授柳香主及秋莲,再加上小柳她们发射暗器,与敌同归于尽,终于逃过这一劫。”
  哈本元怒吼道:“老夫不相信舍弟会败于你们之手!”
  钱荷茹含笑道:“总峒主,人死不能复主,何必再去计较这些呢?”
  “不行!老夫怀疑另有外人……”
  钱香蓉沉声道:“总峒主,请别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住口!除非你能接下老夫一掌!”
  钱香蓉不由神色一变!
  众人不由也暗凛不已!
  郝南虎暗一咬牙,立即脆声道:“总峒主,请!”
  说完,迳自走到院中,找了一块干净地俏立不动。
  ?? 哈本元厉喝一声,起身疾掠到厅外。
  钱荷茹见状,立即率众走到厅口。
  此时天色已近破晓,大地一片黝黑,众人一见到哈本元那狞厉的神色,一颗心儿不由为之一紧。
  钱香蓉及钱秋莲更是紧张的几乎窒息。
  不过,钱荷茹却心平气和的瞧着远方,因为,她已决定牺牲一位香主,让哈本元出出胸口之气。
  郝南虎虽然站立不动,内心却电忖道:“哇操!这个老苗番好似要吞了我哩!我该不该全力还手呢?哇操!不行!我不能泄底,否则,就无法亲近这个魔女了,哇操!想不到我会打这种窝囊架!”
  想至此,他暗一咬牙,立即将功力提聚于双掌。
  哈本元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掌缓缓的提到胸口,由它那微颤的模样,可见他已聚集不少的力气了!
  郝南虎见状,立即“追加预算”又提聚一成功力。
  突听哈本元暴喝一声,右掌一挥,一道狂飙疾罩向郝南虎的胸前,空气中立即传出一阵奔雷暴响。
  郝南虎双唇紧闭,右手先弹出一缕指风,左掌疾劈出七成功力,身子却迅速的朝左侧掠出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迫得众人的衣衫哗哗作响。
  郝南虎身子刚落地,装作不支的蹬蹬蹬……连退数步之后,才站稳身子,胸脯却不住的起伏着。
  别看他外表如此的“灾情惨重”,内腑却分毫无损。
  哈本元一见对手居然没有中掌倒地,眼睛一睁,双掌倏然变成通红,身子疾掠,劲扑向郝南虎。
  钱香蓉一见哈本元居然食言再度出掌,而且使出毒掌,心中一急,娇叱一声,就欲扑去救援。
  倏见钱荷茹右手一抬,钱香蓉低唔一声,立即被制住麻穴,钱香蓉唤声:“帮主……”正欲说下去,却已被制住哑穴。
  钱秋莲见状,亦不敢轻举妄动。
  这幕情景,完全落入郝南虎的眼中,他正欲全力一拼之际,突听阴司状元传音道:“主人,速退入阵中干位。”
  郝南虎心中大喜,双掌一扬,身子暴退!
  “轰!”一声,他只觉双臂隐隐发疼,头部一阵晕眩,心中一阵大骇,落地之后,立即掠向“干位”。
  哈本元见状,又怒又羞,立即疾追而去。
  入阵之后,只觉眼前一阵混饨,心知林中布有阵武,立即忍住心中的怒火,仔细的打量起来。
  任凭他如何的见多识广,一时也参悟不透阵式,只好默立不动,心中却不住的思忖住后的对策。
  隐在一旁的阴司状元见状,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悄俏的离去。
  郝南虎默察半响,立即盘坐在地调息起来。
  钱荷茹见状,双目一转,立即解开钱香蓉的穴道,同时脆声道:“秋莲,进去将总峒主带出来吧!”
  钱秋莲脆应一声,立即掠入阵中。
  半晌之后,哈本元沉着脸走了过来。
  只听他沉声道:“帮主,老夫可否先行告退?”
  “咯咯!总峒主,你稍候半刻,本座将各位前辈介绍与小徒认识之后,咱们一起返回总舵吧!”
  说完,双目绿光乍现,紧盯着他。
  哈本元原本不悦,可是,乍见到绿光,立即神色一凛。好似一只斗败的公鸡般低头走入大厅。
  盏茶时间之后,她们二十二人依序离厅而去。
  钱香蓉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即掠入阵中,将郝南虎带了出来。
  三人入厅坐定之后,钱香蓉立即取出三粒药丸,低声道:“虎弟,你要不要紧?先服下药丸吧!”
  郝南虎含笑摇头道:“哇操!莫要紧啦!我是骗他们的啦!”
  钱香蓉含笑放回那三粒药丸,同时低声道:“虎弟,你看我方才所说的话,有没有漏洞?”
  “哇操!安啦!天衣无缝啦!除非那些死人能够再开口说话!哇操!我一想起那个老苗番的生气模样,心里就爽!”
  钱香蓉含笑道:“瞧他方才那愤怒的模样,恨不得一掌把你劈死,那知却被你遁入阵中,够他窝囊一阵子了!”
  “哇操!若非不愿泄底,我早就狠狠的与他拚个他死我活了,那里用得着遁入阵中呢?”
  “虎弟!你方才那招指掌迎敌甚妙,不过,若将指力射向他的掌心,效果一定更为理想的!”
  “哇操!好点子!我在想如果能够左右开弓,双手皆使出‘拘魂指法’一招防守,一招攻击,一定更厉害的!”
  “喔!好主意!不过,那必须有充沛的内力,否则,会有后力不继之危!”
  “哇操!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妨将那些枯骨废物利用一番!”说完,飘到院中,双掌一扬,屈指一弹!
  “叭!叭!”两声,五尺余外一具苗子的骷髅头立即被贯穿两个指洞,瞧得二女鼓掌叫好!
  郝南虎含笑点了点头,立即朝丈余外的一具枯骨弹了两道指风,“叭!”“叭!”两声,赫然又贯穿两个指洞。
  二女不由一怔!
  郝南虎只觉内力一阵飘晃,立即收掌调息!
  半响之后,只听他嘘了一口气,笑道:“哇操!果然会有‘没够力’的感觉哩!哇操!真是‘呷紧弄破碗’!”
  钱香蓉惊喜异常的拉着他的右臂道:“虎弟,想不到你的指功到了如此骇人的境界,太好啦!”
  “哇操!她能弹出丈余,我也只能弹出尺余,有何可喜呢?”
  “不!虎弟,你忘了你是左右开弓的了吗?太好啦!”
  郝南虎一听她一再的道:“太好啦!”立即轻搂她的酥肩,柔声道:“蓉姐,你难道有什么计划吗?”
  “不错!帮主昨夜既然先不仁,存心置你于死地,也不能怪我不义要破坏她的计划了,咱们回房吧!”
  钱秋莲一见她们走房中,心知必有要事会商,立即走入厨房炊理早膳,同时注意防守着。
  钱香蓉走回房中之后,将门窗紧锁,取出本小册,低声道:“虎弟,这本小册子关系武林安危甚钜,你瞧一瞧!”
  郝南虎打开一瞧,道:“哇操!全是阵法攻守之法哩!”
  “不错!帮主苦心栽培三、四百名女弟子勤练这些阵法己有多年,你仔细研究一下,自可体会他的奥妙!”
  说完,默默的坐在一旁。
  郝南虎曾学过河洛易卦、奇门遁甲、阵法之学,因此,细心一读,再经钱香蓉仔细解说之后,不由大骇!
  他立即潜心研读起来。
  甚至在食用早膳之时,也是边吃边看,不敢丝毫松懈。
  一直到辰末时分,他才将那本小册阅完,只见他双目一闭,坐在椅上双手忽挥忽弹,身子也缓缓的站了起来。
  钱香蓉俏立在门旁,默默的瞧着心上人。
  郝南虎比划半晌之后,突然又打开小册阅读着。
  钱香蓉越看越奇,暗道:“虎弟真是奇才,看样子‘开心帮’非栽在他的手底不可!”
  思忖至此,二人知不便惊扰他,立即走到院中双掌连挥,将那些枯骨及被毒水污染之处,埋在一个深坑中。
  ※※※※※※※※※※※  ※※※※※※※※※※※※  ※※※※※※※※※※※
  三日之后,郝南虎及钱香蓉正在院中拆练解阵身法之际,突见自城中采购食物的钱秋莲疾掠过来,二人立即停身瞧着她。
  只听她低声道:“帮主可能要出击了!”
  “怎么回事?”
  “城中的马匹及车辆自昨日起已被征调到总舵,另外有三十余名铁匠同时被征调,城内此刻已是人心惶惶了!”
  钱香蓉脸色一凛,失声道:“糟糕!哈本元已将‘万惑之吻’练成了,这下子该怎么办?”
  钱秋莲闻言,亦芳容大变!
  “哇操!‘万惑之吻’是什么毒物?”
  “一种沾之腐烂,闻之酥软之毒物,乃是取自苗疆百余种毒物,再经哈本元以‘本命元神蛊母’淬炼而成的。淬炼‘万惑之吻’甚耗功力,哈本元以前一直不肯动手!此番肯出手,必是因为丧子折弟之故!”
  “哇操!有解药吗?”
  “没有!甚至哈本元自己也无法解救!”
  “哇操!他真的豁出去干了哩!蓉姐,咱们何不潜上山,先把那毒物毁掉,以免贻害人间!”
  突见两道灰影自阵中闪出,接着是一声沉喝:“主人休急!”
  钱香蓉及钱秋莲闻,立即神色一凛!
  “哇操!别紧张!是自己人,二位辛苦啦!”
  来人正是经过易容的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只见二人五尺远处刹住身子,躬身拱手道:“徐龙飞、南宫引参见主人及二位夫人!”
  “哇操!别多礼!二位突然现身,一定有所指点吧!”
  二女被唤为夫人,心中又羞又喜,立即垂首聆听!
  只听南宫引沉声道:“二位夫人方才所言极是,桃谷山上正在加紧淬练毒物以及改建马车,此乃小的亲眼目睹。”
  “哇操!山上之蛊毒已除了吗?”
  “没有!只在昨夜开放半个时辰,供那些铁匠及马匹入山,小的趁隙潜入,匆匆巡视一圈之后,立即退出,你瞧!”
  说完,将左臂平举,撩起左袖。
  只见他的左小臂,有一处溃烂了制钱大小的面积。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大叔,是谁伤了你的?”
  阴司状元立即肃然道:“主人,南宫兄为了供鬼华陀炼药参考,不但以身试毒,而且不肯上药,这条手臂可能会废了哩!”
  “哇操!怎么可以呢?”
  神行书生苦笑道:“主人,小的尚能支撑,不过,必须烦劳徐兄送小的一程,请主人在未取得解药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
  “哇操!我知道!你多保重,快去吧!”
  二人拱手行礼之后,立即掠去。
  钱香蓉激动得问道:“虎弟,你何时收了他们的?”
  “哇操!‘八堵妖’(肚子饿)了,咱们边吃边谈吧!”
  ※※※※※※※※※※※  ※※※※※※※※※※※※  ※※※※※※※※※※※
  三日之后,黄昏时分,郝南虎及钱香蓉刚练完破阵身法正欲走入大厅之际,突见一道灰影疾掠而来。
  郝南虎二人立即迎了过去。
  “主人,鬼华陀要见你一面!”
  “哇操!为什么呢?”
  “主人,鬼华陀在查过南宫的伤势之后,立即削断他的左臂,同时沉声询问他为何肯做如此牺牲。南宫兄立即将主人的身世概略说一遍,鬼华陀匆匆的替南宫兄包扎妥伤势之后,立即迳自入内。半个时辰之后,鬼华陀神色肃然的走了出来,同时吩咐小的来请主人你去见他一面,他才决定是否要炼药?”
  “哇操!他一直没有炼药呀?”
  “有的!哈天德的内腑及五官皆已和入药炉之中,不过,鬼华陀坚持要见你一面,才肯将‘主药’和入!”
  “哇操!好奇怪的人!蓉姐,你意下如何?”
  “虎弟,你快去吧!”
  “哇操!万一她来找我呢?”
  “这……很简单!你已经含恨离去了,行不行?”
  “哇操!好!大叔,你先休息半晌,我去准备一下!”
  ※※※※※※※※※※※  ※※※※※※※※※※※※  ※※※※※※※※※※※
  一道深谷绕着山峰,曲折伸延而入。
  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宽,地势平坦,奇花杂出,山风拂面,香气袭人,两边山色凝翠,谷地碧享如茵。
  夕阳西沉,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苍松翠柏,被夕阳一照,更加显得青翠鲜凝,令人心神俱醉!
  翠竹叶中,漪漪绿色里传出声声佛号,倍添庄严气氛!
  郝南虎与阴司状元绕着竹林曲径,心情肃燃起敬,缓步向上,不久,来到了“因果堂”。
  三间茅舍,竹几木椅,打扫得丝尘不染,正中一张白松木八仙桌前,有四人跪在蒲团上,口诵大悲经。
  只剩右臂的神行书生原本站在一旁,乍见到阴司状元带着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女走了进来,就欲行礼。
  郝南虎右手一抬,示意他免礼,同时打量着厅内四周。
  当他的目光落在右墙那面书有“揽幽探胜,天外之天”清秀字迹的字匾之后,身子一震,双目神光乍射。
  只听他暗呼道:“天呀!这不是‘揽天楼’正厅之字联吗?看样子这位老人必定是奶奶了!”
  思忖至此,双膝一屈,缓缓的长跪在地。
  阴司秀才及神行书生见状,立即也长跪在他的身后。
  盏茶时间之后,在悠悠的钟声及一声“阿弥陀佛”佛号之后,跪在桌前的那四人起身面对郝南虎三人。
  那位慈眉白发老妪含笑道:“郝少侠及二位大侠请起!”
  郝南虎颤声道:“前辈,请问你是否姓崔?名讳玉凤?”
  老妪身子一震立宣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立即颔首道:“不错!老身正是崔玉凤!”
  郝南虎唤声:“奶奶!”立即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崔玉风亲自上前扶起他,双目含泪道:“虎儿,你是由这付字匾猜出奶奶的身份,对不对?”
  “是的!爷爷吩咐虎儿在有生之年牢记此八字,以便代他继续寻找奶奶,想不到竟能在此地找到你老人家!”
  “阿弥陀佛!这全是我佛慈悲赏赐,虎儿!奶奶替你们介绍一下!”
  说完,指着俊逸中年夫妇道:“虎儿,他是你爷爷之独子果泰及媳妇归淑媛!”
  郝南虎急忙恭敬的唤声:“大叔!大婶!”同时,就欲跪下。
  果泰含笑架住他,朗声道:“虎儿,你还认得大叔吗?”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付面具覆在脸上。
  “哇操!大叔!原来你就是那位以‘松柏生’三个字考小侄之人呀?大叔,你可知道小侄为了追你遭遇多少件鲜事呢?”
  说完,脸孔不由一红!
  敢情又想起自己这付“娘娘腔”了。
  果泰含笑道:“虎儿,你的测字挺准的哩!当初若非我走得快,一定早就被家父留住了!”
  “哇操!大叔,你的动作挺快的哩!”
  “虎儿,这就是你经验不足之处,大叔当时只是翻入一家民宅,另外换上一付面具,便从容的离去了!”
  “哇操!原来如此!我真是猪脑!”
  “哈哈!别自怨自艾了!来,大叔替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女果诗诗,若论年纪,应该是你的姐姐!”
  郝南虎瞄了那位明眸皓齿,气质高雅,正含着微笑目视自己的布衫少女一眼,立即想起爷爷的第二张支票,心儿猛地一跳!
  果诗诗落落大方的朝他颔首一笑脆声道:“虎弟,你好!”
  郝南虎低咳一声,道:“诗姐,你好!”
  崔玉凤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大家坐下来谈吧!媛儿、诗儿,贵客光临,先去准备晚膳吧!”
  母女含笑应声:“是!”立即离去。
  崔五凤含笑瞧了郝南虎一眼,道:“虎儿,听说你长得甚俊,可否让奶奶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
  “哇操!可以呀!不过,虎儿不会易容,恐怕……”
  “没关系!泰儿的易容手法尚过得去!”
  “哇操!大叔,一事中不烦二主,就麻烦你替小侄卸去易容吧!”
  果泰含笑点点头,取出一粒药丸在掌中搓化之后,立即在郝南虎的脸上缓缓的搓揉起来了!
  半晌之后,郝南虎那张俊逸的脸孔,立即呈现在众人的的眼前。
  崔玉凤瞧了半晌,颔首含笑道:“好俊逸的小伙子!简直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虎儿,你该惜福!”
  “是的!虎儿自出生后历劫余生,全赖爷爷辛苦抚育、调教,才有今日些许成就,虎儿实在有够幸运!”
  崔玉凤脸色一黯,低声问:“他还好吗?”
  “很好!虽然失去一身的功力,却乐观开朗!”
  “什么?他失去一身的功力啦?”
  “是的!是为了解救虎儿之双亲,功力被血魔令石陆巴及钱荷茹毁去的!”说至此,概略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崔玉凤虽然虔心礼佛多年,心如止水,闻言之后,仍然神色黠淡的道:“是我害了他,唉!我当年怎会那么冲动呢?”
  “奶奶!你别伤心!爷爷这些年来一心向道,卦理日精,咱们今日之会,早已在他的预卜之中哩!”
  崔玉凤讶异的道:“真的吗?”
  “不错!虎儿此次离开长沙之时,爷爷曾经开过两张支票,而且保证在三个月之内会兑现,想不到却提早兑现了!”
  崔玉凤突然含笑道:“他呀!这个玩世不恭的毛病还是戒不了,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和晚辈打赌!”
  果泰却好奇的问道:“虎儿,爹究竟开了什么支票?”
  他的声音方落,归淑媛母女已含笑走了出来,只听她脆声道:“娘,饭菜皆已备妥,是不是马上开饭?”
  “好吧!二位大侠,请!”
  众人入桌之后,略事客套数句,立即取箸开动。
  由于崔玉凤已归皈佛门在家修持,因此,桌上清一色的素青菜,却也做得十分的清香可口。
  郝南虎如愿以偿的找到奶奶,心情大悦,食欲大振,一口气吃了五碗饭,将菜肴一扫而光,却觉意犹未尽。
  崔玉凤瞧得双目半眯,喜不自禁。
  重回客厅入座之后,果诗诗含笑替众人送上香茗。
  只听果泰含笑道:“虎儿,口味如何?”
  郝南虎摸摸肚皮,笑道:“哇操!差点撑破肚皮哩!还好我没有穿上劲服,否则,一定早就撑破肚皮了!”
  众人不由会心的一笑!
  郝南虎含笑道:“哇操!我长这么大,今天吃得最多,最过瘾了!大婶!你的手艺真是顶呱呱!”
  归淑媛含笑道:“不敢当,你该感谢诗儿才对!”
  果诗诗低唤一声:“娘!”立即低下头,一张娇颜已抹上飞霞了。
  郝南虎亦俊颜一红,不知如何启口?
  果泰含笑道:“虎儿,谈谈那两张支票吧!”
  郝南虎轻咳一声,道:“好的!爷爷的第一张支票是虎儿必可在三月内遇见奶奶呢!”
  众人不由低啊一声!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大叔,爷爷的测字及卦理已经接近通玄,下回再见之时,你可以亲自试试看!”
  果泰却怔了一下,才强笑道:“第二张支票呢?”
  郝南虎瞄了果诗诗一眼,俊颜一红,呐呐无言!
  果诗诗知觉的也红着脸低下头。
  阴司状元含笑道:“小的一直暗中跟随主人,因此得以获悉老主人的第二张支票与果姑娘有关!”
  果诗诗面上一臊,羞得匆匆回房而去。
  果泰却哈哈大笑不已!
  郝南虎三人不由被他笑是一怔,心中却惶惶不安!
  半晌之后,果泰含笑道:“虎儿,大叔要见你一面,就是要将诗儿托付给你,想不到爹却已预卜在前了!”
  郝南虎红着脸,道:“大叔,虎儿有一件事情,必须先向你报告,免得引起无谓的误会!”
  “虎儿,你是不是在指你已经有五房妻室之事?”
  “哇操!大叔,你怎么知道此事?”
  神行书主立即躬身道:“主人,是小的透露的!”
  郝南虎苦笑一声,俊颜又是一红!
  果泰含笑道:“虎儿,如果大叔不在意这点,你是否同意这门亲事?”
  郝南虎闻言,立即长跪在崔玉凤和果泰夫妇的面前,恭敬的道:“请奶奶、大叔及大婶做主!”
  归淑媛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将果诗诗牵了出来。
  一对壁人在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福证”之下,完成简单隆重的婚礼。
  果泰哈哈一笑,迳自走回房去。
  不久,只见他取出一壶酒,含笑道:“来!喝杯喜酒吧!”
  崔玉凤微微一笑,斟了一杯茶,含笑干杯。
  众人亦含笑干杯。
  酒一入喉,只听阴司状元失声道:“有毒!”
  话未说完,已经摔倒在地。
  神行书生亦跟着倒晕眩。
  郝南虎心中大骇,只觉头部一阵晕眩,急忙运功逼毒。
  果泰肃然走到郝南虎的身前,一掌制住了他的麻穴,郝南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晕眩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郝南虎醒来之后,只见自己侧躺在榻上,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则靠坐在竹椅上昏睡着。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爹为何要如此做呢?”
  任凭他是如何的聪明也想不出泰山大人为何会在拜堂之后,以迷药迷倒自己三人的原因?
  他正在思忖原因之际,突听厅中传来果诗诗的低泣声音道:“爹,难道非这么做不可吗?”
  果泰沉声应道:“不错,炉火已逐渐烧旺,你快去准备吧!”
  果诗诗悲伤的唤声:“爹!”立即朝后院行去。
  郝南虎暗骇道:“他们难道要杀人尸吗?就好似黑店主人用人肉做包子吗?哇操!”
  心中一急,立即运功冲穴。
  果泰与郝南虎的武功路子完全相同,加上果泰认为郝南虎已经中了迷药,出手并不重,因此盏茶时间,即已被他冲开麻穴。
  郝南虎凝神一听后院似乎有人在低泣,心中一奇,身子一闪,飘出房间,经过客厅,立即绕至后院屋角。
  他悄悄的探头一瞧,只见果诗诗双膝长跪在一座大铜鼎前面,一边拭泪一边朝鼎下添加柴火。
  崔玉凤木立在鼎前丈余外,双目泪下如雨,默默的瞧着熊熊烯烧的柴火,内心似千割万绞般。
  归淑媛站在崔玉凤的身边,早已哭成泪人儿了!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脱口吼道:“住手!”
  右手一扬,屈指弹出一缕指风。
  他那吼声又疾又响,果泰的右手情不自禁一顿,“锵”一声脆响,那柄匕首已被郝南虎的指风弹飞向鼎旁。
  果泰捂着右腕,神色骇然的瞧着疾掠而来的郝南虎。
  “哇操!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虎儿,你是不是可以不管此事?”
  “哇操!爹,请恕虎儿不孝,虎儿必须问明此事!”
  果诗诗又在鼎下添了一块干柴,咽声道:“‘万惑之吻’剧毒无比,爹存心以身殉炉,才能炼成解药!”
  古代有人为了炼剑以身殉炉,想不到爹如今为了炼药竟然决心要以身殉炉。郝南虎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果泰勉强挤出笑容道:“虎儿,爹为救人炼药,曾经试服过不少的灵药,可以弥补炉中灵药不足之缺失!”
  “爹,你是说此炉中尚缺数味药物?”
  “不错!开心帮急欲大举,那三味药物又可遇不可求,因此,爹才被迫作出此举,火候差不多了,我………”
  说完,右掌疾拍向自己的心口。
  郝南虎疾扣住他的右掌,同时叫道:“爹,虎儿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虎儿,爹的心意已决,你何苦再拖延呢?”
  郝南虎张口欲言,倏觉腰间一麻,立即朝前摔去。
  他心知必是果诗诗制住自己的麻穴,情急之下,立即叫道;“爹,虎儿曾服‘伏阴丸’,你别急!”
  果泰正欲自尽,闻言之后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哇操!是呀!是呀!否则,我怎会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一身功力,否则,我怎能在服下迷药之后,这么快醒来。而且冲开穴道赶来此地呢?”
  “天呀!真是太好啦!你稍等一下!”
  说完,疾掠回厅而去!
  崔玉凤激动的道:“诗儿,快解开虎儿穴道!”
  果诗诗欣喜的替郝南虎解开麻穴,同时扶起他,道:“虎弟,真对不起,你不会怪姐姐吧!”
  郝南虎轻按她的纤掌,含笑问道:“诗姐,小弟能怪你吗?”
  果诗诗心儿一颤,抽回纤掌,垂首退以一旁。
  崔玉凤同归淑媛相视一眼,发出会心的一笑。
  郝南虎见状,俊颜为之一红。
  所幸,果泰已经拿着三个瓷碗走了出来,郝南虎轻咳一声,立即含笑道:“爹,可以开始了吧?”
  果泰微微一笑,将那三个瓷碗摆在他的面前,另外倒出三粒药丸,递了过去,道:“此药提气!”
  郝南虎含笑接过药丸,服下之后,立即盘坐在地。
  “虎儿准备放血吧!”
  郝南虎含笑点点头,立即将双腕伸近碗旁。
  果泰一把小尖刀在郝南虎的双腕迅速的各划一刀,鲜血立即似喷泉般往碗中疾射哩!
  果诗诗瞧得心生不忍,立即闭上美目。
  郝南虎含笑自若的瞧着碗中“水位”,上涨到碗沿之后,他立即将双腕凑近摆在中间的那个瓷碗。
  片刻之间,立即又接了一碗的鲜血。
  果泰替他止血上药之后,一瞧他的气色只是略见苍白,立即含笑运:“虎儿,你休息半晌吧!”
  说完,端一碗血,走向鼎前。
  鼎盖一掀,立即将那碗血倒入鼎中。
  归淑媛亦已将那碗血倒入鼎中。
  果泰仔细瞄了鼎内一阵子之后,盖上鼎盖,含笑道:“反应良好!不出一个月,立即可以启炉取药了!”
  ※※※※※※※※※※※  ※※※※※※※※※※※※  ※※※※※※※※※※※
  翌日午后时分,郝南虎及果诗诗漫步于竹林中,只听果诗诗羞涩的问道:“虎弟,伤口还痛吗?”
  郝南虎将己结疤的双腕伸到她的眼前,含笑道:“哇操!鬼华陀盛名不虚,它们还敢痛吗?”
  说完,轻轻的握着她的纤手。
  果诗诗娇颜倏红,轻轻的一挣。
  郝南虎双腕一紧,虎臂搂住她的酥背,柔声道:“诗姐,小弟何其荣幸能够与你结为美侣!”
  果诗诗心似鹿撞,又羞又喜!
  身子情不自禁的轻颤着。
  郝南虎瞧得心儿一荡,轻轻的在她的右腮亲了一口!
  果诗诗嘤咛一声,一张娇颜酡红似血!
  郝南虎先在殷红、细润的樱唇亲了一口,然后紧紧的吸吮起来,一双虎臂也紧紧的搂住她。
  果诗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那双手原本下意识的推拒着,半响之后,情不自禁的搂着郝南虎的那充满男性魅力的背部啦!
  好半响之后,两人才喘呼呼的分开身子。
  郝南虎牵着她的手,双目柔情似水的瞧着那对原本充满灵气,此时却添增羞喜神色的美目。
  果诗诗羞涩的低叱一声:“你好坏!”立即要挣脱右手。
  郝南虎右掌朝地上一挥,将落叶挥去之后,拉着她倚竹而坐,左臂搭上她的酥肩,将她搂入怀中。
  果诗诗羞涩的瞄了四周一眼,一见没有外人,立即放心的依偎在郎君的怀中,低声问道:“虎弟,你是不是经常和几位姐姐这样子?”
  “是呀!不过,气氛没有如此的罗曼蒂克,你听,微风正和翠竹在轻声细语哩!好一个洞天福地!”
  果诗诗美目凄迷,柔声:“虎弟,你能不能谈谈爷爷?”
  “哇操!好呀!爷爷是世界上最绝的‘妙爷爷’了,不!应该以‘老玩童’来形容他,因为他实在太会吃别人的豆腐啦!”
  说完,将自己的童年及果半仙的趣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
  果诗诗听得不由自主的咯咯笑个不停!
  “诗姐,谈谈奶奶吧?”
  “好呀!奶奶自从昔年一时误会含恨离开‘天楼’之后,原本想要自尽,可是为腹中的孩子,她忍了下来。为了不愿再见爷爷一面,奶奶易容流浪天涯,想找一处清静之地待产!也是全该有缘,奶奶竟在山下小镇之遇见峨嵋长老了如师太,贿蒙她老人家带回此处待产。爹诞生之后,师太不但开始替他扎下武功根基,而且在他懂事之后,立即将歧黄之术传授给爹。因此,爹在二十岁时即开始负箱遍行天下,一方面采集药物救治伤患,一方面暗中探访爷爷的下落。不到三年的光阴,爹不但博得‘鬼华陀’之美誉,更将鄂北第一美女的娘迎娶回来此地。奶奶自从认只了如师太之后,一心身向佛,再三要求剃度,却被师太以俗缘未了惋拒,只好带发修行。自从师太在五年前圆寂之后,奶奶终日虔心礼佛,已是心如止水,想不到上回爹回来之后,她就再度忙忙碌起来了!”
  “哇操!情之一字,实在有够伟大!奶奶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果诗诗娇颜酡红,一时难以启齿!
  郝南虎心儿一荡,低声道:“是不是忙着办喜事?”
  果诗诗低啐一声,身子一挣,疾掠而出。
  郝南虎微微一笑,立即尾随追去。
  两道轻烟般的人影立即在林中飘闪追逐着。
  郝南虎存心见识她的武功,因此,保持着伸手可及之距离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内心却暗暗赞许着。
  果诗诗想不到郎君在输出那么多的鲜血之后。仍然游刃有余的与自己追逐半个多时辰,心中暗暗钦服不已!
  她一见天色已近黄昏,立即朝家门掠去。
  郝南虎一见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陪着果泰坐在院中竹桌旁欢叙,立即将身子一缓任由果诗诗先行进入院中。
  果泰瞄了爱女一眼,哈哈一笑,道:“虎儿,过来聊聊。”
  郝南虎含笑应喏,立即掠了过来。
  阴司状元二人立即起身相迎。
  “哇操!二位别多礼,快请坐!”
  阴司状元恭敬的道:“主人你为了炼制解药,而牺牲自己,小的二人实在又敬佩又光荣!”
  “哇操!别这样啦!我最怕这个啦!坐!坐!”
  三人坐定之后,果泰含笑道:“虎儿,据徐兄方才所言。你最近一直在练习一种身法,是不是为了对付‘开心帮’的?”
  “是呀!开心帮此次仗恃毒物及三、四百名少女布下的阵势,准备统一武林,据虎儿研究结果,那阵式甚具威力哩!”
  说完,以指代笔,沾看茶水,在桌面上边划边解说着。
  果泰三人听得神色大变,立即苦思郝南虎所提到的身法。
  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四人立即在院中开始练习起来。
  一直到亥时初时分,郝南虎方始回房。
  由于房间不够,阴司状元与神行书生就在厅中调息。
  郝南虎刚走到房门外,立即发现房中有人,稍怔半响。立即含笑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果诗诗羞涩的自椅中站了起来。
  郝南虎心儿一阵狂跳,立即关上房门,含笑走了过去。
  他刚开口欲言,果诗诗已右手一抬,将三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时传音道:“夜深人静,别吵了别人!”
  说完,羞涩的走向榻去。
  此房原本是她的香闺,起初打算暂供郝南虎居住,果诗诗也打算与奶奶暂住几天,可是,方才却被奶奶“赶”了过来。
  郝甫虎眼看着她那美好的胴体,却不敢“开炮”。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胃口”较大,一个人不够“吃”啦!
  既然吃不饱,倒不如不吃!
  因此,他硬着头皮放下床慢,上床之后,立即柔声道:“诗姐,小弟来此‘插班’,不会影响到你吧?”
  果诗诗一听到“插”字,立即想入非非,身子不由一震!
  郝南虎是“过来人”了,立即猜到她的反应,左掌轻轻的按在她的左肩,柔声问道:“诗姐,你怎么不说话呢?”
  果诗诗似遭触电,不但身子一震,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却柔顺的将身子转了过来。
  那份娇羞令郝南虎瞧得心儿一荡,立即紧搂住她。
  果诗诗美目紧闭,身子轻颤,好似一只待宰的绵羊。
  郝南虎瞧得又爱又怜,暗道:“哇操!这么一个充满灵气,又柔顺的美人儿,我怎能‘辣手摧花’呢?”
  他轻轻的将身子往后一挪,柔声道:“诗姐,你想不想听五位姐姐的故事?”
  果诗诗羞涩的低嗯一声,点了点头。
  郝南虎缩回双手,含笑将五女与自己的认识经过说了出来!
  果诗诗更是听得浑然忘记身外的一切了!
  一直到传来一声清脆的钟鸣之后,果诗诗“啊!”了一声,道:“糟糕!天亮,我得起来了!”
  说完,匆匆坐起身子。
  郝南虎翻身下床,匆匆的穿上锦靴,整整衣衫,低声道:“诗姐,你急着要办什么事?小弟能不能帮上忙?”
  果诗诗一边整理衣衫及鬓发,一边摇头低声道:“虎弟,你休息一下吧!我必须去准备早膳了!”
  “哇操!厨房的事,我也在行哩!走吧!”
  “不!不好意思啦!爹及娘会怪我的!”
  “好!好!你去吧!我就调息一下吧!”
  第 十 章 谈笑修理老查某
  果诗诗进人厨房之后,一见归淑媛已经将早膳准备的差不多了,低声道:“娘,你早!”娇颜立即一红!
  归淑媛含蓄道:“诗儿,你彻夜未眠,去娘的房中休息一下吧!”
  “娘,你知道……”
  归淑媛含笑道:“诗儿,你们二人又笑又说,而且越说越起劲的,哪有人不知道的呢?快去休息吧!”
  果诗诗娇颜一阵臊热,垂首回房而去。
  等她再度醒来走到大厅之时,立即发现爹及郝南虎、阴司状元、神行书生四人在院中练武!
  她立即好奇的瞧了一眼。
  这一瞧,她的眼光再也移不开了!
  不但如此,她的身子也跟着移动起来了!
  郝南虎早已发现她了,不过,由于正在要紧关头。他也不便收招停身,因此一直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他才跟着阴司状元收招。
  只听果泰欣喜的道:“好妙的身法!这下子不用再怕‘开心帮’了!”
  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小的今晨与南宫兄研究出一套合击身法。请你们多加指正!”说完,立即当场演练起来。
  郝南虎一见他们虽然使用自己所授之身法,可是出手攻击之招式既迅速又诡谲,甚具威力,不由脱口叫好!
  神行书生虽然断了一臂,可是左袖在飞甩之中,劲气呼呼,丝毫未减威力,一听到郝南虎叫好,当然更加的卖力了!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才含笑收招!
  郝南虎欣喜的叫道:“哇操!呱呱叫!真棒!”
  果泰含笑道:“二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研究出如此完整的攻击招式,委实不是一件易事!”
  神行书生急忙含笑道:“这会招式全是徐兄所创,小的不敢居功!”
  阴司状元含笑道:“小的自从与拜兄阴司天王败在开心帮的阵式之后,一直在苦思如何破解,昨夜承蒙主人解授那套身法,灵机一动,草创出这套把式,其中必然尚有不少的缺失,尚请多加指点。”
  神行书生含笑道:“小的以单臂及单袖配合,难免会影响威力,主人若能辅以‘拘魂指法’,威力至少可增一倍!”
  “哇操!真的吗?诗姐,你快过来瞧瞧!”
  果诗诗闻言,立即羞涩的掠了过来。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恭敬的朝她行过礼,立即再度出招。
  二人这回放缓身法及招式,让郝南虎三人仔细“批评指教”。
  郝南虎边瞧边颔首,双手也随时跟着比划着,口偶而发出噫声,不知是赞美?还是自已另有高招?
  等阴司状元二人收招之后。郝南虎立即朝阴司状元含笑道:“大叔,可否将这招当胸‘力劈华山’改攻向右肩,迫对方还击或闪避之际,再以左掌出指或出掌攻向对方的重穴吧!”
  说话之间,迅速的试验一遍!
  阴司状元与他搭配试验一遍之后,恭敬的道:“主人果然高明!如此一来,对方至少非受重伤不可!”
  果泰亦含笑道:“虎儿,你方才这一招,突在给我一个灵感,你稍等一下!”
  说完,立即疾掠回房。
  半晌之后,只见他捧着一个尺余面积的铁盒掠了回来。
  盒盖一开,众人立即发现盒内并摆着六个小圆管,以及六个小盒。果诗诗立即欣喜的道:“问心针!太好了!”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却神色骇然的后退一大步。
  果泰含笑拿起一个小圆管,道:“不错!此物正是在三十余年前令江湖人物惴惴不安的‘问心针’。在下于五年前在关外采药之际,曾遇见一名老者,虽然没有将他救活,却蒙他致赠这个宝箱。”
  阴司状元急问道:“黑豹老人死了吗?”
  “不错!他在被其逆徒黑豹尊者削去四肢凌迟将死之际,被在下遇见,感激之余,才将此物致赠。”
  “真是恶有恶报!”
  “哇操!且慢!我好似听过黑豹尊者这个名字哩!”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不由面色大变!
  “哇操!我想起来了!钱荷茹此次找了二十个高手返帮,其中一人就是黑豹尊者,可惜,我忘他的长相。”
  阴司状元焦急的道:“这下子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果泰却含笑道:“别慌!黑豹尊者就是为了这六支‘问心针’才大逆杀师,所幸,他并没有如愿以偿!”
  “哇操!‘好家在’(幸运)!这个‘问心针’真的那么恐怖吗?”
  果泰含笑道:“此物计有三道开关,目前在中央乃是关闭,向后拨乃是慢发,发一针,若向前拨,一闪可射出一百支。此针细如芒毫,却淬有剧毒,先伤神经,再切肢体,必须受尽三天三夜的折磨才会完全死去。在下虽然略谙歧黄,这些年来时加研究及试验,却一直无法配出解药,可见此物毒性之绝了!在下原本要把此物毁掉,却不甘配不出解药,如今适逢开心帮欲以毒物逞凶,才决心使用它们!”
  说完,便将四支‘问心针’及四个各装有千百支毒针的铁盒,分给他们四人一付,然后合上盒盖。
  “哇操!以毒攻毒,好点子!”
  果泰含笑扯起小圆筒上面的蛟线,系在郝南虎的右腕上,道:“破阵之际,若有此物,势必易如反掌!”
  “哇操!不错!可是,万一误伤目已或朋友怎么办?”
  “别无选择,死路一条!”
  “哇操!太恐怖了!”
  “不错!凡人皆是食生怕死,此物名叫‘问心针’,乃是在考验中针之人之决心,因为,若稍延误,便会受尽苦痛而死!”
  郝南虎小心翼翼的卸下问心针,道:“哇操!这么厉害呀?这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哩!咦?娘,你好!”
  归淑媛含笑自厅中走了过来,脆声道:“各位辛苦了,准备用午膳吧!”
  ※※※※※※※※※※※  ※※※※※※※※※※※※  ※※※※※※※※※※※
  光阴似箭,转瞬间已过了七天。
  这天黄昏时分,郝南虎及果诗诗、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正捉对在院中练武之际,突听府院传为果泰的哈哈大笑声音。
  四人立即收招疾掠向后院。
  只听果泰兴奋的道:“你们快看着自鼎盖缝中冒出的红烟,还有,你们是不是闻到一股香味了,成功了!成功了!”
  郝南虎四人仔细一瞧及嗅闻一番,果然发现一切皆如他之所言,立即欣喜的上前向他恭喜不已!
  果泰激动的道:“虎儿,这全是你的功劳,想不到会如此的顺利,七天,只要再过七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说话之间,崔玉凤及归淑媛也含笑赶过来了。
  众人瞧着一缕缕的红烟,心中真是欣喜及安慰不已!
  好半晌之后。只听果泰含笑道:“虎儿,丹药即将炼成,你是打算在此等候?还是先回去‘蓉园’?”
  “爹,虎儿想回去瞧瞧开心帮的动静。”
  “好吧!你不妨先回去一趟,丹药炼成之后,我会与诗儿将丹药送去,顺便也到长沙去一趟!”
  “哇操!太好啦!这下子爷爷又‘拉风’了,两张支票全部兑现哩!”
  “虎儿,你的功力是否已经全部恢复?”
  “哇操!早就金光万道,瑞气千条了,爹,你的那些灵动实在有够灵,怪不得你会有‘鬼华陀’之美誉。”
  果泰不由微微一笑!
  果诗诗却脆声道:“虎弟,爹以精湛的医术及神奇的灵药不知救过多少的人。因此,人们才赠他一个‘鬼华陀’的美号。”
  “哇操!怎么不叫神华陀呢?鬼字多难听?”
  果泰含笑道:“虎儿,这个名号乃是四川唐门老当家唐龙被我治好宿疾之后所赠,因为,他敬鬼逾神!”
  “哇操!听说四川以丰都城隍庙,森罗殿闻名全国。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敬鬼逾神,看样子那人很怕死哩!”
  果泰含笑道:“虎儿,你猜错了,四川唐门以暗器、毒器及特殊的发射手法闻名于江湖,岂有人敢登门生事!”
  “哇操!虎儿曾听爷爷提过此事,听说,他们连咳嗽之时,也可以发射暗器伤人,而且个性偏激,任意行事哩!”
  “不错!唐门称霸川中已逾二百年,可是,由于行事乖张,不但无法被白道认同,更让黑道怀恨在心!也因为如此,我在离开唐门三天之后,被川中四周围攻,在危险之际,幸经南宫兄解危,否则真的早就变成鬼了。”
  说完,又朝神行书生拱手致谢。
  神行书生慌忙闪垂身子,连道:“不敢当!”
  亥初时分,郝南虎刚调息完毕,一见果诗诗坐在桌旁瞧着包裹发怔,立即柔声道:“诗姐,你怎么还不休息呢?”
  正被离愁所困的果诗诗闻言之后,轻嗯一声,纤掌一挥,扇熄之后,立即朝床上行去了!
  郝南虎将身子一移,准备让她睡在内侧之际,突听她停下步子,接着是一阵轻细的悉索声音。
  他对于这种声音甚为“敏感”,立即抬头一瞧!
  只见果诗诗正低着头在宽衣解带,她已经裸露出柔若无骨的雪白酥肩,他不由轻“啊!”一声。
  那声音虽轻,果诗诗却好似听见夏日午后要下西北雨前所响起的焦雷声音,立即羞涩的转过身子。
  那套布衫却顺势滑落在地上。
  一具曲线玲珑的雪白胴体背部特写,立即呈现在郝南虎的面前,瞧得郝南虎心儿一荡,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果诗诗羞涩的将双掌移到背后,颤抖着手卸下了那件肚兜。
  随着是那件白色的内裤!
  还有那双做工轻巧的布靴!
  光了!不设防的城池光溜溜了!
  郝南虎那“话儿”‘叭!’一声立正了!
  事已至此,他如果再予以拒绝,果诗诗只有投河自尽了。
  她羞涩、紧张的低头立正不动!
  郝南虎暗一苦笑,只好下床宽衣解带了!
  那悉索的声音好似巨槌般不住的敲击果诗诗的心房,令她无比的紧张,莫名的兴奋,还有说不出的羞涩!
  因此,当郝南虎搂着她的纤腰之时,她居然晕眩了!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那“话儿”立即变成“六点半”!
  思忖半晌,立即将她抱到竹床上。
  右掌按在她双乳之间的“膻中穴”,真气徐吐,凑在她的耳边低声交道:“诗姐!你醒醒!诗姐!”
  果诗诗轻嗯一声,美目方睁,突觉“玉女峰”有怪客侵袭。右掌一抬,疾扣向郝南虎的右腕。
  可是,她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慌忙收回右掌。
  那对美目也倏然闭上!
  那样子好似在暗示:“我没有看见!我还晕眩,你要怎样,就随你的意思!”
  不过,身子却轻颤着!
  “哇操!简直是越描越黑吗?”
  郝南虎瞧得心儿一荡,全身热血一阵沸腾,右掌干脆在两座“玉女峰”上面练习轻功以及身法!
  偶尔还登上峰顶练习指功,轻柔的捏揉着!
  惨哉!盏茶时间之后,果诗诗已全身微扭了!
  鼻息也咻咻作响了!
  偏偏郝南虎在双峰流连忘返,久久不思离去。果诗诗在羞急之下,只好将身子向右转!
  “哇操!好浑圆、雪白的臀部喔!”
  郝南虎的右掌又发现两座山峰了,它立即再度攀越而去!
  细腻、弹性,令他呼吸一急!
  他轻柔的自她的颈项沿着酥背、纤腰、臀部吻了下来,果诗诗身子一震,急往内一躲。
  郝南虎轻轻的上了床,轻柔的吸吮她的酥肩!
  果诗诗躲无可躲,只好转身面对现实了。
  “哇操!真是好戏在后头!”
  郝南虎支起身子,立即吸吮着“玉女峰”了!
  果诗诗身子又是一震,双掌立即按着他的脑瓜子。
  若换了别人,郝南虎为了“保命”,一定落荒而逃了,所幸她是自已的爱妻,而且是“自动宣战”的??妻。
  郝南虎处变不惊的继续吸吮着。
  果诗诗长大至今从未被异性沾过身子,此时遭到这种空前大“浩劫”,她怎么受得了呢?
  她只好低声求道:“不……不要……”
  郝南虎应观众要求,只好下山了!
  不过,他又迅速的封住她的樱唇了!
  身子同时伏在她的身上,下身一挺,又封住她的另外一张“嘴”了!
  他有过替应真真、钱香蓉及钱秋莲开启“蓬门”的经验,因此,那“话儿”忽进忽停,稳步向前。
  盏茶时间之后,终天攻陷“阵地”了。
  “诗姐,疼吗?”
  “没……没事!”
  郝南虎心中一松,立即继续“扫荡战场”。
  实听竹床“吱呀!”的抗议一声!
  二人不由吓了一大跳!
  “哇操!三更半夜,吵了别人,多‘歹势’!”郝南虎尴尬的作了一个苦笑,立即瞄向果诗诗!
  果诗诗早已羞得以纤掌捂住娇颜了。
  郝南虎瞧得心中一荡,情不自禁的再度蠢动起来。
  果诗诗急忙低声道:“轻些!”
  郝南虎会意的以“布纽斯舞步”轻抽缓插着。
  果诗诗悄悄的听了好半晌,一听竹床不再“抗议”,心中不由一宽!
  可是,盏茶时间之后,竹床不叫,她那“话儿”却“怪叫”起来了,羞得她束手无策,偏偏又舍不得叫停!
  因为,她已经开始尝到“甜头”了呀!
  就在她犹豫之际,她那“活儿”叫得更响了!
  她也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了!
  接下去,甚至两张嘴都在“胡说八道”了。
  他开始冲刺了!
  于是,该响的全都响了!
  该叫的,全都叫了!
  一直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果诗诗不再叫了,一声声有气无力,迷死人的呻吟声音,却又加入了“合唱”!
  又过了盏茶时间,听不见呻吟声音了!
  接着,其它的声音全都听不见了!
  不!还有一种声音!那是喝水的声音!
  郝南虎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冷茶,以求降下全身的欲焰,可是,当茶壶见底之后,他仍然全身“金光锵锵”!
  他焦躁不安的在房中走动着。
  突听窗外传来果泰低声道:“接着!”
  窗扉轻启寸余,一道绿光已弹射人房。
  郝南虎身子一掠,将那物接入手中,立即闻到清香的药味,他尴尬的轻咳一声之后,立即吞下药丸。
  取过外衫披在身上,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起来。
  黎明时分,郝南虎耳闻钟声,悠悠的醒转过来,他瞄了含笑熟睡的爱妻一眼,匆匆的穿妥衣衫,悄悄射出窗外。
  目光一接触到果泰正在鼎前观察红烟,他立即提聚全身功力,似惊划一般疾掠出墙外了!
  果泰瞄了他的背影一眼,立即回房而去。
  半晌之后、归淑媛悄悄的掠到果诗诗的床前,一见以爱女那醉人的微笑及狼藉的下身,她不由微微一笑!
  右指一扬,制住爱女的昏穴之后,轻柔的替她拭身及着衣。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将三粒药丸灌入爱女的腹中,又解开她昏穴之后,迅速的掠出窗外驰回厨房。
  半晌之后,郝南虎已自山泉洗净身子驰回后院,双目一瞥泰山大人已不在鼎旁,他不由暗道一声:“哇操!”
  掠入房中一见爱妻已穿妥衣衫熟睡,他轻轻的替她盖上薄被,立即大大方方的打开房门,含笑走入大厅。
  只见果泰、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肃然跪在蒲团上,崔玉凤双唇轻启,喃喃诵经,他立即也陪跪在后。
  盏茶时间之后,在一声清脆钟声之后崔玉凤站起身子。
  郝南虎一见他们三人已经起身,立即也跟着起身!
  崔玉凤含笑道:“虎儿,你放心的去闯吧!诗儿交由奶奶照顾吧!”
  郝南虎俊颜一红,立即恭声应“是!”
  用完早膳之后,果泰含笑道:“虎儿,准备易容吧!”
  说完,自药箱中取出药物,仔细的调着。
  郝南虎拭净俊额端坐在椅上。
  果泰含笑道:“南宫兄,徐兄,有劳你们随时提醒钱夏柳之相貌!”说完,仔细的替郝南虎易起容来!
  果然不愧为“鬼华陀”,根本不需阴司状元二人提醒,不到盏茶的时间,郝南虎又变成钱夏柳了!
  甚至连发型也丝毫不差!
  果素含笑打量半晌之后,满意的道:“行啦!虎儿,你暂别说话!”
  阴司状元由衷的道:“真是妙手无双呀!”
  果泰微微一笑,道:“不敢当!虎儿此次重入江湖,势必要与‘开心帮’为敌,一切仰仗二位啦!”
  阴司状元二人忙道:“不敢当!”
  果泰取出两瓶药丸分赠二人,含笑道:“若无意外!十日之后,小弟在弄溪桥上恭候二位!”
  阴司状元二人急忙颔首道谢!
  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三人终于依依不舍的踏上征途了。
  入镇之后,阴司状元出而买下一辆双骑马车,端坐在车辕上,皮鞭一挥,吆喝一声,双骑立即朝前驰去!
  ※※※※※※※※※※※  ※※※※※※※※※※※※  ※※※※※※※※※※※
  翌日黄昏时分,马车已经抵达桃花江街外十余里外,为了避免泄露行藏,郝南虎立即下车朝前掠去。
  马车再度掉转回头,准备到今镇予以出售。
  郝南虎掠回蓉园林外,立即所见一声娇叱:“站住!”他不由心中暗凛,立即止步打量着林内。
  只见一位体态丰腴的红衣少女背剑疾掠而来,他立即暗道:“哇操!你蓉姐及莲姐难道出事了?”
  红衣少女在距离郝南虎身前丈余外停下身,打量郝南虎数眼之后,脆声道:“姑娘是谁?为何来到此地?”
  郝南虎格格一笑,伸手卸下了面具。
  红衣少女神色一变,立即躬身行礼道:“一百二十五号参见柳香主,请恕属下方才之罪!”
  “格格!别多礼,你很尽职!”
  说完,右足一抬,朝前行去。
  红衣少女立即侧身让道。
  郝南虎边走边暗中打量,暗忖道:“哇操!一下子有六个‘幼齿仔’在此防守,难道真的出事啦?”
  心中虽急,却沉稳的朝阵内行去。
  他出阵之后,立即发现钱秋莲神色惊喜的自大厅门口奔了过来,同时脆声道:“参见柳香主!”
  郝南虎正欲开口,突见她的右眼连眨三下,怔了一下,立即暗忖道:“哇操!厅中一定还有别人!”
  他会意的颔颔首,立即朝厅内行去。
  入厅之后,只见钱香蓉神情肃穆的坐在厅中,另有一位红衣中年妇人坐在正位,他不由暗怔!
  只见她恭敬的朝钱香蓉躬身行礼道:“参见副帮主!”
  中年妇人不由冷冷的一哼!
  钱香蓉立则沉声而:“柳香主,帮主在三天前已经聘请宇文前辈为副帮主,你快上前参见!”
  郝南虎忍住心中的惊骇,恭敬的向那位中年妇人行礼。
  中年妇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阴森森的道:“钱夏柳,你不是已经负气离去,今日为何又回来,莫非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郝南虎闻言,不由身子一震!
  钱香蓉担心突生枝节,立即道:“启禀副帮主,柳香主因事外出,井非负气离去,请你别误会!”
  “住口!钱夏柳并非哑巴,不须你金言!”
  钱香蓉神色一变,却又突然忍了下去。
  郝南虎强抑心中之怒火,恭声道:“启禀副帮主,属下的确因有私事,才向……前任副帮主告假外出!”
  “哼!有事?什么事?”
  “这……启禀副帮主,此乃属下私事,可否隐讳不提?”
  “不得!快说!”
  “这……启禀副帮主,属下上回与哈总峒主过招之际。身中异毒,因此特地外出寻医治疗!”
  中年妇人闻言,突然放声大笑!
  郝南虎立即暗提功力于双掌,准备在必要之时先下手为强。
  “哼!钱香蓉、钱夏柳、钱秋莲,你们这三个贱人给本座听仔细一点,本座正是哈天德之生母!”
  钱香蓉惊“啊!”一声,道:“你……你是哈天德之生母?”
  “不错!你想不到吧?反正你们三人今夜已经死定了,本座就干脆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吧!格格……”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帮主责怪吗?”
  “哼!帮主岂会知道本座的真正身份!何况,本座只要随便替你们安一个‘企图潜逃’的罪名,她又有何话可说?”
  说完,得意的狂笑着。
  郝南虎一见她有恃无恐的狂笑着,立即暗道:“哇操!这个老查某难道已经在自己的身上搞鬼了吗?”
  思村至此,立即默察全身的经脉。
  “哼!钱荷茹以为她已经控制住哈本元了,还早哩!什么叫做大智若愚呢?格格格!可怜的钱荷茹!”
  说完,再度狂笑着。
  就在此时,突听一阵衣衫破空声音传来。不久,那六名少女已经掠进厅,齐声道:“启禀副帮主,你有何指示!”
  “格格!没事!你们退下去吧!”
  “是!”
  “哼!这六人乃是钱荷茹一手调教出来的,可是,她们为何对本座如此地服贴呢?你们听过‘失心丸’吧?格格……”
  郝南虎不由大骇!
  “格格!钱夏柳,你最好安份些!你的武功不会比钱香蓉高吧?你看她是多么的安份呢?”
  “住口!宇文燕,若非姑奶奶一时不察,吸入你的酥骨烟!姑奶奶岂会听你的摆布,柳香主,你快走!”
  “格格!走?她走得了吗?格格!”
  钱香蓉神色一惨,倏然起身!
  郝南虎方才运功默察,明明真气流畅,此时闻言之后,暗诧之余,干脆演一场“大厅秀”。
  只见她身子一晃,颤声道:“你……你…”
  宇文燕得意的仰身狂笑不已!
  郝南虎一见良机不再,忍住心中的欣喜,立即双掌屈指各弹出一缕指风袭向她的麻穴及哑穴。
  “啪!”“啪!”两声正中目标。
  字文燕立即“啊”了一声!
  郝南虎不由一喜,脱口笑道:“哇操!你怎么不笑了?笑呀!尽量的笑呀!妈的!三八查某!”
  钱香蓉见状,立即自宇文燕的怀中掏出五六个药瓶。仔细检视一眼之后,立即自一个褐瓶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钱秋莲深恐服错解药,一把夺过那粒药丸,塞入口中之后,道:“蓉姐,先让小妹试验看看!”
  钱香蓉跺足叹道:“莲妹,你这是何苦呢?”
  “哇操!我来问这个老查某!”
  “不!虎弟!这个魔女混身毒物,少碰她为妙!”
  说完,美目紧盯着盘坐在椅上的钱秋莲。
  郝南虎一见宇文燕双目似欲喷火,紧瞪着自已,他立即哈哈笑道:“哇操!老查某!有没有见过这种宝贝?”
  一说完,将右袖向上一扯,露出腕上的问心针。
  字文燕神色一惑,不过旋露骇色!
  “哇操!你果然很聪明!这个宝贝正是黑豹老人的‘问心针’,你先问一问你宝贝心肝吧!”
  说完,含笑瞧着钱秋莲。
  半晌之后,只见钱秋莲张开美目欣喜的道:“蓉姐,虎弟,我的一身功力全部恢复了!”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钱香蓉立即欣喜的服下一粒黑色药丸,同时开始调息。
  “哇操!老查某,你这下子没有‘皮条’了吧?你是不是很想哭呢?三八查某,那有下毒还带解药的!阿西!”
  字文燕又惊又急又气,差点晕眩!
  “哇操!老查某!反正你也快要‘隔屁’了。少爷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哈本泰及哈天德全部死于少爷之手!少爷姓郝,名叫南虎。有两个外号。第一个是‘好难唬’,第二个是‘小半仙’,乃是果半仙之孙,记清楚了没有?”
  说完,右指一弹,毁去她的一身功力。
  宇文燕双目寒光一闪,狠瞪着他。
  “哇操!你还挺凶的哩!罢了!就送你一针‘安不死’!”
  说完,将开关向后一拨,朝她的右腕射了一针。
  字文燕立即满脸骇色!
  “哇操!你怎么不凶了?老查某,你可真幸运哩!时隔二、三十年,你是第一个享受‘安乐死’的人哩!”
  说完,小心的将开关归零。
  突听一阵衣衫破空声音又从远处传来,郝南虎立即笑道:“哇操!老查某,你的救星来了!哇操!你把眼睛睁大一点,仔细的瞧瞧少爷如何将这六个幼齿仔摆平,哈哈哈!”
  说完,大步踏向厅前。
  钱秋莲立即小心的替钱香蓉护法。
  果然不错!
  郝南虎刚走出大厅,那六名少女已经厅前,她们一见郝南虎含笑走了出来,不由一怔!
  “哇操!你们这六人幼齿仔听仔细啦!老查某亲自坐镇,你们可要全力以赴呀!列阵吧!”
  说完,将身子掠进院中。
  敢情他想趁机试验一下钱荷茹的阵式。
  六名少女心知有异,齐声叱喝一声:“大胆!”身子连闪,各就各位围住郝南虎之后,立即出拳抢攻。
  郝南虎使出身形躲闪着。
  一盏茶时间过后,压力越来越重,逼得郝南虎出掌相击。
  十招过后,郝南虎已抢居上风。
  他立即哈哈笑道:“哇操!你们的手掌又嫩又细的!还是使剑吧!”
  六女冷哼一声,探腕取剑,拼命的抢攻着。
  “哇操!老查某!看仔细啦!”
  声音未歇,功力倏提,身子连闪,双手屈指连弹!
  一阵“砰……”过后,六女清一色的被指风贯穿额头,鲜血疾喷,莫名其妙的“隔屁”了。
  郝南虎哈哈一笑,重又走回厅中。
  此时,钱香蓉又功力全复,只见她唤声:“虎弟!”立即扑入郝南虎的怀中,泪水情不自禁的簌簌直流。
  郝南虎大破阵式,心中大喜,加上美女自动投怀送抱。
  心中一荡,立即搂着她热吻起来啦!
  钱香蓉又惊讶又羞,立即轻轻的挣扎着。
  郝南虎吻个过瘾之后,哈哈笑道:“老查某!你听过‘小别胜新新婚’吧?少爷失陪了!哈哈!”
  说完,搂着钱香蓉走向房间。
  钱秋莲微微一笑,仔细的点了那六名少女的死穴之后,熄去厅中的烛火,坐在椅上“候补上阵”!
  钱香蓉回房之后,低声问道:“虎弟,你真的要呀?”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姐,你不想吗?”
  钱香蓉低啐一声,立即转身宽衣解带。
  片刻之后,二人已经光溜溜的在床上搂吻了!
  钱香蓉历劫余生,加上相思情绪,激情的搂吻着。
  郝南虎好久没有“交货”,当然急于疯一场了!
  一拍两合,激战立起!
  “蓉姐,那个老查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在五天前,帮主带她及那六位少女来此,宣布她为副帮主,降我为护法之后,立即离去。”
  “哇操!钱荷茹这个魔女真的是快要步上黄泉道了,居然引狼人室,差点害了我的好蓉姐!”
  说完,用力的连顶数下。
  钱香蓉受用的连喔数声,道:“虎弟,姑奶奶以后再也不与你分离了,即使是分离一分一秒也不愿意!”
  “哇操!那我怎么上一号呢?”
  “呸!人家跟你谈正经的,你却扯蛋!”
  说完,用力的将臀部一阵急旋。
  “过瘾!过瘾!蓉姐,你什么时候发明这一招的?”
  “呸!小声点啦!”
  “好!好!我小声点!待会,你也要小声点!知道吗?”
  说完,强棒出击,频频全垒打!
  钱香蓉连换百余招之后,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叫了!
  “哇操!小声!小声一点啦!”
  “不……管啦……人家不管啦!”
  “好!好!你不管,我也不管了!”
  说完,拔枪翻身回落在床旁。
  钱香蓉正在欲仙欲死,一见他突然“罢工”,立即起身扑了过来,口中直道:“虎弟,你不能这样啦!”
  “哇操!我要自力救济!我要走上街头,唔……”
  他尚未说完,钱香蓉已经吻住他,而且贴在他的身上,下身一阵乱插,却丢三拉四的,无法顺利人洞。
  郝南虎见状,不忍再度逗她,立即再度上阵。
  钱香蓉乐得眉开眼笑,早把世俗的矫揉造作,淑文气质甩到三十三天外以及汪洋大海去了!
  她不停地发泄着。
  一直到泄得全身无力才满意的摊开四肢!
  郝南虎叹了一声,道:“姐!吃饱没?”
  “呸……去你……的……”
  “哇操!蓉姐,你可真现实哩!”
  说完,再度横冲直撞起来。
  “啊……秋莲……快……你快来呀!”
  “哇操!叫皇上来,也是一样啦!快认罪!”
  钱秋莲在房外格格一笑,道:“虎弟,放了蓉姐吧!”
  “不行!除非她投降!”
  “我……我失言……行了吧……”
  “哈哈!这才差不多!乖!休息一下吧!”
  半晌之后,战火再度在邻居燃起了!
  此时,远在四川东部唐家堡也是烽火待燃,所不同的是百余名店门高手与三、四百名开心帮高手对峙。
  三十六辆高理双骑马车整齐划一的停在唐家堡宽广的堡前五十余丈外。每辆车前各有一名壮汉这些壮汉虽是一身车夫打扮,却是精神抖擞,各有一身武功。
  他们正是二十二名苗疆高手及十四名黑道高手。
  钱荷茹端坐在一张豪华藤椅上面,右边站着哈本元,左边站着一名神色阴森的中年人,他正是杀师逆上的黑豹尊者。
  另外十九名顶尖高手并列在钱荷茹的椅后。
  三百六十名劲衣少女各背二尺长剑,六人一组井然有序的排列在那十九名顶尖高手的后面。
  在钱荷茹对面十余丈外凝立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年逾八旬的老者。
  瞧他一身瘦高的身材,笔直的腰干,一双寿眉其白似雪,双眉之下,那双深深陷下的眸子,眨动之间,精光四射。
  此人是唐门老当家唐龙。
  在他的身后,肃立着老、中、青、男男女女五百余名一身黑衣劲服的人群,瞧他们的神色,似乎也意识到血腥即将沾染唐门了。
  打从如雷的马车声音在堡前停止,双方列阵对峙至今已逾半个时辰,可是却没有传出一声人话!
  就是那七十二匹马也不敢乱嘶!
  沉闷的气息压得双方心里沉甸甸的!
  突听一串银铃般的娇脆声音自钱荷茹的口中传了出来。
  唐门之众人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知,她那笑声好似一只毛刷一般,轻柔的刷着每个人的心房。
  半晌之后,已经有二十余名年青人呼吸急促了!
  唐龙寿眉一蹙,震声喝道:“住口!”
  “格格!称霸江湖二百余年的唐门也不过如此而已!可笑呀!可笑!”
  倏听一声暴叱:“魔女,休胡言!”
  唐龙沉声道:“唐忠!你住口!”
  “格格!唐忠,果然忠心耿耿!唐忠,你别不服气,唐门素以暗器称雄,大凡练过暗器的人皆知神凝气沉,心活手快之理!本帮主方才随意的笑几声,立即有十余名小兄弟沉不住气了,这那配称为暗器高手呢?”
  说完,再度格格连笑着!
  唐忠身为唐龙之次子,闻言之后,立即疾闪而出,暴声喝道:“魔女,你敢试试唐某的暗器手法吗?”
  “格格!你配本帮主出手吗?车护法!”
  “属下在!”
  “唰!”一声,一名中年人立即闪到钱荷茹的身前躬身行礼。
  “车护法,陪唐忠玩玩吧!”
  “是!”
  声音方歇,车姓中年人已经转身大步行向唐忠。
  唐忠平伸右指,沉声道:“朋友,小心啦!”
  众人一见唐忠掌心空无一物,不由一怔!
  倏见他右掌一翻,金光追风,三粒小金丸似闪电股疾射向车姓中年人的额头颈项以及心口。
  车姓中年人双肩一耸,袍袖一拂,那三道光芒立即斜飞而出,绕个半弧之后,径射向唐忠。
  唐忠冷哼一声,右掌一扬,准备收回金丸。
  倏听他惨叫一声,立即仰摔在地。
  唐龙右手一招,收回那三粒小金丸,双目精光暴闪,失声叫道:“流星丸!你姓车,啊!你是……”
  车姓中年人沉喝一声:“住口!”
  近身走到钱荷茹的身前,躬身一扎之后,径自飘回原位。
  唐忠满面浴血,两侧太阳穴各有个小小的血洞,不知被何物所伤,不由令唐门高手内心一沉。
  “格格!怎么样?”
  唐龙忍住心中的悲愤及恐惧沉声道:“钱帮主,敝门与贵帮素无过节,今夜此举,究系何意?”
  “格格!血洗唐门,杀鸡敬猴!”
  “住口!”之后,立即又有三名中年人掠了出来。
  “格格!听说唐门剑法不逊于暗器手法,三位莫非想扬扬威?好吧!六号,你们就陪陪他们三人吧!”
  站在右侧第二列的六名少女齐声一声:“是!”立即仗剑掠了出来,而且迅速的围住那三名中年人。
  那三名中年人一见这六名少女年纪轻轻,功力中等,心中一宽,探腕取剑之后,各依三才方位而立。
  突听一声脆喝:“开心!”
  接着是一阵脆喝:“杀!”
  六位少女立即围着三名中年人疾绕起来。
  刹那间,立即变成一团大红雾。
  三位中年人心知再也拖延不得,立即仗剑疾攻而出。
  一刺落空之后,三人心神大骇,急忙使出全力攻击。
  六名少女各依方位绵绵不绝抢攻,身于不住的飘闪着。
  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有一名中年人腹中一剑,闷哼出声了。
  暴喝过后,立即有八名唐门高手疾扑而出。
  “格格,十三号,十九号,看你们的啦!”
  红影翻闪之中,八除以二,等于四,那八名大汉立即两座剑阵分隔,而且迅速陷入险境。
  唐龙见状,右手一扬,制止其余之人,同时仰天大笑!
  笑声未歇,场中的剧斗立即起了变化十八名红在少女不红而同的摔倒地,迅即毙命!
  通体发黑,分明身中剧毒而亡。
  那十一名唐门高手身形毫不停顿的疾扑向钱荷茹,双手连扬之间,一蓬蓬的毒沙疾射而去。
  “格格!一八一,看你们的啦!”
  站在钱荷茹两侧的哈本元及黑豹尊者齐喝一声,双掌连挥,狂风疾奔之下已将那些毒沙震飞向那十一人。
  那十一人正在躲闪之际,一批八十名红衣少女似潮水般,分别疾扑向那十一人及唐门高手们。
  一粒粒红色药丸似冰雹地疾射而去。
  被震碎或落地之后,一蓬蓬的红烟立即爆散而开。
  似原子弹脑炸,又似水球炸开,迅即笼罩住唐门高手们,立即传来一阵摔倒声音及凄厉惨叫声音。
  唐龙双掌连挥,暴喝道:“退!”身于疾射向堡门。
  数十粒毒丸却快他们一步在堡门四周爆开,立即又有十余人惨呼倒地,逼得唐龙朝堡墙上射去。
  红影再现,六粒毒丸已经击中他的身子,只听他惨叫一声,双臂一阵挥动,身子疾旋而落。
  立即有十余名得意忘形的红衣少女中了暗器,惨叫倒地。
  钱荷茹见状,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听她沉声道声:“杀!”
  哈本元、黑豹尊者以及属下九名顶尖高手,已经扑人堡中。
  堡中立即传出一阵阵惨嚎声音。
  一个时辰之后,熊熊大火自堡中四周冲天而起。
  堡门之外除了一片尸水及枯骨以外,赫然竖立一面书有“开心帮”三个大字的血红旗!
  第十一章 大义怎可拘小节
  唐门垮了!
  平地一声雷,立即震惊了整个武林。
  翌日黄昏时分。郝南虎与两位爱妻站在弄溪旁桃林中欣赏着落日余晕,情话绵绵,恩爱有加!
  突听远处传来轻细又疾速的衣衫破空声音,郝南虎急忙低声道:“哇操!有一个顶尖高手来了!”
  三人立即悄悄的隐起身子。
  片刻之间,突然一道灰影沿着林外疾掠而过,郝南虎心中一动,立即叫道:“大叔,我们在此地!”
  那道灰影倏倒射而回,正是经过易容的神行书生。他一见到郝南虎三人立即沉声道:“主人,开心帮动手了!”
  “哇操!在哪边?”
  “四川,唐门已在昨夜垮了,百余名高手及二百余名家属全遭屠杀、灭尸,惨不忍睹哩!”
  “哇操!好狠的钱荷茹,她目前在何处?”
  “不详,丐帮弟子正在追踪马车!”
  “哇操!唐门附近另有什么门派?”
  “唐门百里之内井无其他的帮派,不过,根据开心帮的前进路线推测,应该是以青城及峨嵋为主。”
  提到峨崛,郝南虎立即想起奶奶的大恩人峨嵋长老了如师太,心中一紧,立即问道:“她们会去峨嵋吗?”
  “不一定!主人,你别急!等取到丹药再说吧!”
  “哇操!峨嵋乃是佛门圣地,了如师太对奶奶恩重如山。万一峨嵋沦入魔掌。我……我岂会心安!”
  钱香蓉低声劝道:“虎弟,你别急!峨嵋及青城山道崎岖,甚难通行,她们不会以马车代步的!”
  “哇操!希望如此啦!大叔,麻烦你继续与丐帮保持联络!”
  “是!小的告退了!”
  神行书生离去之后,郝南虎咬牙切齿的道句:“该死的钱荷茹!”右掌一挥,江边一块大石立即被震成粉碎!
  “虎弟,别生气!她们越狠毒,咱们越要冷静!”
  “蓉姐,咱们去把钱荷茄的老巢毁掉吧!”
  “这……山上的蛊毒,恐怕无法进人哩!”
  “哇操!又是蛊毒!哈本元,你这只老‘猪哥’给我小心点,你如果被我逮到,看我怎么‘招待’你!”
  “虎弟,咱们回去问问宇文燕吧!”
  “哇操!没作用啦!她的神经已经全部麻木,根本不会说话了!哇操!早知如此,应该先问问口供再说!走吧!”
  郝南虎三人在焦急及紧张之中渡过了七天。
  在这七天之中,黄山派又被血洗了,丐帮也被毁去一处分舵及百余名弟子。
  人心更加惶惶了!
  最令郝南虎火大的是崆峒派居然派人向“开心帮”“抛媚眼”表示愿意永远效忠“开心帮”。
  若非为了等候果泰父女送来丹药,他早就去向崆峒派单挑了。
  晌午时分,阴司状元来到蓉园同时带来一封果半仙的信函,郝南虎阅完之后不由哈哈大笑。
  钱香蓉二人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他如此的高兴笑过了。因此,立即将那封信接了过去,仔细瞧了起来!
  “好小子!爷爷的支票兑现了吧?你服了吧?钱荷茹大开杀戒了!你一定很焦急吧?安啦!上天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先让她神气一下吧!见到泰儿及诗儿之后,叫他们和蓉儿、莲儿一起到长沙来见爷爷。爷爷至今尚未见过自己的宝贝儿子哩!他若不早点来见我,搞不好,你还比我早见到你的孩子哩!爷爷怎能输给你呢?你说对不对?见到泰儿之后,你就别再阴里阴气的扮‘查某’啦!叫他帮你打扮得英俊‘稍傻’一点,你懂了吧?”
  哈哈!
  二女瞧得娇颜一红,却喜不胜禁吧!
  “哇操!大叔打老远的带来这个喜讯,咱们总该请他吃个便饭吧!”
  “主人,小的尚需去等候……”
  “哇操!没那么快啦!蓉姐,你们快去做饭吧!”
  二女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郝南虎立即低声问道:“大叔,爷爷另外有没有什么指示!”
  “有!大义不拘小节!”
  “哇操!大义不拘小节?什么意思?”
  “老主人没有解释,小的不便置啄,主人何不多再参阅信函几遍,小的相信老主人一定会有所暗示的!”
  “哇操!爷爷又在跟我玩游戏了,真是伤脑筋!”
  说完,拿起信仔细的阅读着。
  俗语说:“当局着迷,旁观者清”。阴司状元早已悟出果半仙要郝南虎混入“开心帮”之中。
  必要时,还得使用“美男计”哩!
  尽管他不便明言,却也暗暗思索如何让主人能够顺利的混入“开心帮”,除去首恶之徒呢?
  只要除去钱荷茹及哈本元,天下就太平了!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的坐在椅上沉思,一直到酒莱送来之后,方始恢复谈笑,开怀畅饮哩!
  这顿饭,足足的用了半个时辰,方始结束。
  阴司状元识趣的立即告退。
  郝南虎一见二女正在收拾碗盘,立即含笑叫道:“哇操!好太太,刚吃饱饭,休息一下吧!”
  二女娇颜一红,低啐一声,继续收拾着。
  “哇操!好太太,你们过来帮我瞧瞧这封信嘛!我真不知道爷爷究竟要我去办什么事哩!”
  钱香蓉脆声道:“何不当面问他老人家呢?”
  “哇操!那怎么行!我一问他,他一定把糗得更厉害!届时,不但我没面子,你们也脸上无光。对不对?”
  “格格!老人孩子性,你就让爷爷糗一次也无妨呀!”
  “哇操!惨啦!有人叛变了!莲姐,你怎么说?”
  “格格!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永远支持蓉姐!”
  说完,捧着碗盘离去。
  “哇操!又有一个叛徒了!”
  钱香蓉拭净桌子,含笑替他斟了一杯茶,脆声道:“虎弟,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这……我如果懂,怎会问你们呢?”
  “呸!你这个鬼灵精,上自天文,下至地理,又有什么不懂的,少‘水仙不开花——装蒜’啦!”
  “哇操!报告太太,你冤枉我呀!”
  “格格!爷爷要你恢复真面日,又要大叔替你打扮英俊一点,当然是要你去和那群红衣少女厮混啦!”
  “哇操!爱说笑!她们有三百余人哩!我如果去和她们厮混,我看不出三天,就会被‘撕’成一团‘粪’哩!”
  “格格!胡说八道!”
  “哇操!你才胡说八道哩!”
  “呸!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胡扯,我走啦!”
  说完,果真站起身子。
  郝南虎急忙搂住她,吻了起来。
  钱香蓉只好乖乖的依偎在他的身边了。
  “蓉姐,你有了没有?”
  “什么有了没有呀?”
  郝南虎在她的腹部轻揉一下,低声一笑!
  钱香蓉低呸一声,立即挣脱而去。
  郝南虎哈哈一笑,立即追进房中。
  “虎弟,刚吃过饭,别这样子嘛,会伤身体的!”
  “好!好!我听话,不过,你还没回答那个问题哩!”
  “咱们在一起没多久,怎么知道呢?”
  “哇操!我和雅姐在一起的时间更短,她却很快的有了哩!”
  “哎呀!你弄错了啦!我是说至少要等到下次的‘好朋友’有没有报到,才可以知道啦!真受不了你!”
  “咳!咳!原来如此呀!失礼啦!”
  “虎弟,你这么想当老爸呀?”
  “当然罗!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么的孤单无聊,我希望你们六人尽量的多生几个娃娃,那才热闹哩!”
  “呸!人家又不是母猪!”
  “哈哈!过些时日,我会制定一个‘生孩子草案’,只要‘家庭会议’一通过,就立刻执行!”
  “呸!要生你自己去生,那有这种荒唐事?”
  “哈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要在‘金氏年’创纪录嘿!”说完,搂着她重又热吻起来!
  衣衫一件件的飞落在地!
  前些时日的“不正常”烦闷生活,使得他们亟欲藉着欢笑予以消除。因此,两人再度开始“肉搏战”了!
  钱秋莲闻声之后,立即坐在厅中暗愁道:“真糟糕,我那好朋友刚来,待会儿怎能接替呢?”
  所幸盏茶时间之后,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带着果泰及果诗诗出现在院中了,她慌忙迎了出去。
  阴司状元立即含笑道:“夫人,主人呢?”
  钱秋莲娇颜一红,道:“他……他在休息!”
  阴司状元会意的道:“夫人,我替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老主人之子‘鬼华陀’果泰,这位是果姑娘!”
  “大叔,诗姐很高兴见到你们,请坐!”
  果泰含笑道:“我尚需去与丐帮联络一下,诗儿,你就在此休息一下吧。爹待会儿再来!”
  阴司状元忙道:“果兄,小弟二人替你带路!”
  说完,三人立即久匆离去。
  果诗诗心中虽然觉得他们三人怪怪的,却不便发问,立即含笑跟着钱秋莲走入厅中。
  她刚坐下,立即听见那种令她心跳的声音,不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多他们会匆匆的离去,我真呆!”
  想至此,娇颜为之一红。
  钱秋莲替她斟了一杯茶,歉然道:“诗姐,真对不起!实在太巧了,我们想不到你及大叔会来得这么早!”
  “没……没关系!我出去一下!”
  “不!诗姐,小妹想请你帮个忙!”
  “我……我……”
  “诗姐,你知道虎弟在‘那方面’很行吧?”
  果诗诗闻言,全身一热,立即又想起那种飘飘欲仙,曾使自己昏睡一天一夜的美妙滋味。
  她立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诗姐,小妹身子不巧,适逢‘好朋友’来临,你可愿意帮个忙?”
  “我……我……”
  “诗姐,咱们是自家姐妹了,何必……”
  “好……好吧……”
  “诗姐,谢谢你,请到小妹的房间来!”
  果诗诗踏入钱秋莲的房中,正在暗赞她布置得丝尘不染,窗明几净之际,倏然发现她已经离去了。
  果诗诗羞涩的关上窗户,放下窗帘,默默的坐在椅上。
  邻房的“战况”立即清晰的传了过来。
  她立即又想起那段缠绵、销魂的回忆!
  心儿一荡,身子随之一热!
  战况越来越紧急,她也越来越兴奋!
  全身不由微泛香汗了!
  终于,暂停“转播”了!
  果诗诗的全身心却为之一紧!
  她尚未想到该怎么办之际,郝南虎已经赤身裸体挺着那“话儿”兴致冲冲的走进房间来了!
  “哇操!诗姐,你……”
  “嘘!”
  郝南虎欣喜的拉着她的纤掌,低声问道:“诗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
  “爹呢?”
  “他们去找丐帮的人!”
  “哇操!我我去穿上衣服,太不成体统了!”
  “不!我……”
  说至此,她抽出纤掌,转身宽衣解带。
  郝南虎瞧得暗道:“哇操!丹药送来了!爱妻也来了!哇操!好棒喔!世界真美丽!我又有得忙了!”
  想至此,他不由哈哈一笑!
  果诗诗闻声,羞得半裸身子就欲上前。
  郝南虎一把拉住她,迅速的替她“解除武装”。
  战火再度点燃了!
  他一发现“进出”甚为方便之后,立即策马入林,来回奔驰。一时之间,一片热闹的景象。
  果诗诗起初羞涩的不敢擅动,可是,经不起一波波浪涛的冲击,她终于卷入欲涛之中了。
  原始的扭动,使她更加尽兴!
  野性的呐喊,使她更臻高峰!
  在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安静的搂在一起。
  “诗……姐……累吗?”
  “嗯!我好想……睡喔……”
  喔字一响,她果真悠悠的睡着了。
  郝南虎爱怜的替她盖上薄被,方始走出房外。
  只见钱秋莲正在厅中朝他招手,他立即走了过去,低声道:“哇操!莲姐,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
  “这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呀!快去书房冲洗身子吧!大叔他们随时会来的!柜内有衣衫,你就自己拿吧!”
  郝南虎亲了她一口,笑道:“下回不准找人代打喔!”
  说完,含笑走向书房。
  黄昏时分,果泰、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含笑走入大厅。
  郝南虎红着睑,道:“爹,午后之事,实在抱歉!”
  “哈哈!不提也罢!”
  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你不是要恢复原貌吗?”
  “对!对!爹,你瞧瞧爷爷的这封信吧!”
  果泰阅完那封信之后,含笑道:“爹真是有够乐观及达观,虎儿,咱们马上进行此事吧!”
  “爹,请随虎儿来!”
  盏茶时间过后,果泰含笑走了出来。
  又过了片刻,一身儒衫,风度翩翩的郝南虎走了出来。
  只听他轻咳一声,道:“哇操!变嗓太久了,挺怪的!”
  “哈哈!没关系!吃过饭,再聊聊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蓉儿、莲儿、诗儿,这么俊的人儿,够资格和你们站在一起吧?”
  果诗诗娇道:“爹,你别取笑人家嘛!”
  “哈哈!民以食为天,吃饭吧!”
  饭后,果泰自包袱中取三个瓷瓶交给郝南虎、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含笑道:“这是开心帮的克星!”
  说完,另外取出一瓶,倒给每人一粒。
  郝南虎一瞧那药丸好似一粒红豆般细小,不由暗忖道:“哇操!这么一丁点能够防止‘万蛊之吻’吗?”
  果泰见状,含笑道:“辣椒越小越辣,据在下炼药的经验。证明此药可克制‘万蛊之毒’,不过,仍然需‘临床治疗’为证。”
  郝南虎将药丸吞下之后,只觉它人口即化成一股冷冰冰之甘液,而且迅即流遍全身百骸,不由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这种滋味就好似在爽嘛!在这种炎热的夏天,吃这种药丸,就好似在含冰块哩!”
  他一见钱香蓉及钱秋莲吞药之后,立即打了一个寒噤,不由朝她们微微一笑,双目为之一热!
  二女的想象力也颇为丰富,立即悄悄的瞄向郎君。
  一见到他异样的微笑,不由芳心一震,急忙低下头。
  果泰含笑道:“药力已经行开,诸位何不原地调息?”
  人人颔颔首,立即开始调息。
  果泰及果诗诗早已取过解药,因此,立即坐在椅上替众人护法。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相继醒转,钱香蓉三女立即走入厨房准备晚膳,郝南虎四人则留在厅中会商大计。
  只听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你准备于何时启程?”
  “哇操!越快越好!我担心她们会攻上峨嵋哩!”
  “主人,你请放心,据丐帮的统计,经过唐门、黄山及丐帮之役,‘开心帮’至少已折了五十人,她们一定会改变战略的!”
  “哇操!她们目前势如破竹,正在嘎嘎叫,怎须改变战略呢?”
  “他们总共只有四百人左右,虽有毒物相助,若被九大门派联手,胜负尚在未卜之数,如今既有崆峒派效力,她们一定会广招人手的!”
  “哇操!驱狼吞虎,好点子!崆峒派,王八蛋!臭牛鼻子!”
  “主人,面对这种诡谲的情势,宜采斗智不斗力的原则,小的与南宫兄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已订出一套战术……”
  “哇操!太好了!你们快说!”
  “主人,你不妨以黑豹老人关门弟子的身份表明要向黑豹尊者清理门户的心意,吸引钱荷茹的注意力。”
  接着,如此这般的解说着。
  “哇操!好点子,我很中意,爹,行得通吗?”
  “哈哈!太妙啦!不过,虎儿,这是一招险棋,势必会得罪那些小人,你可要随时提高警觉。”
  “是!虎儿会注意的!”
  ※※※※※※※※※※※  ※※※※※※※※※※※※  ※※※※※※※※※※※
  四川,位于咱们中国西南地区,地杰人灵,从古至今。
  人才辈出,在历朝之中,迭有表现,令人称道!
  四川有四大胜处,亦即:“剑门天下雄,剑阁天下险,峨嵋天下秀,青城天下奇”。凭藉这雄险秀奇这四字替四川带来不少的外客。
  尤其,佛教胜地的峨嵋,道教胜地的青城,一年之中,不知有多少的善男信女一步一头,顶礼朝拜。
  白花花的油香钱其他的收人,够令四川成为“天府之国”的啦!
  欲去峨嵋朝拜,无论是由山路重庆,或从水路成都,第一站一定会到达“水都”嘉定。
  嘉定北有岷江,西北有大渡河(不是常有人在风车的大渡湖),自雅安来有青衣江,三江交汇,使嘉定宛若一座江上浮岛。
  由于气候关系,嘉定时常飞云卷雨,烟雾迷蒙,可谓比“港都夜雨”基隆还要多雨哩!
  偶尔放晴,则万流飞光,夕阳若彩。
  这一天,晌午时分,难得天气放晴,在嘉定酒楼大门前,出现了一位英俊少年,他刚踏人大门,立即有一名小二迎了出来。
  那名小二年约十七、八岁,相貌平平。他一见到人影,原本要开口招呼,可是,瞧清楚那人之后,他张口说不出话了。
  这位少年即太英俊了,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呢?
  那是一张白里透红的俊脸,一双眸子黑、圆净亮,鼻直口正。启唇微笑之时,露出一口编贝似的白牙,有够帅。
  他头上戴着一顶宽沿的草帽,两耳之下垂着两道黑色的帽穗子,配着那坚挺笔直的身子,堪称英俊!
  他正是易名为“甄颂”的郝南虎。
  他在目睹小二神魂颠倒的模样之后,淡淡的一笑,径直走人酒楼,在楼上挑了一处临江座头坐了下来。
  沿途之中,他见过太多的这种神情了,没稀罕啦!
  小二一见客人已经入楼,暗道一声:“该死!”立即跑上楼。
  只见他自肩上抽下一条毛巾,仔细的将桌面擦净之后,哈腰陪笑道:“公子,小的能够为你效劳什么?”
  郝南虎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向小二,淡淡的道:“配几样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剩下的银子聊充小费!”
  小二接下那锭银子,暗一掂量,差点乐歪了:“天呀!这锭银子至少有五两哩,扣掉三两的酒资,我……我发啦!”
  欣喜之下,边哈腰道谢边说道:“马上来!马上来!”
  郝南虎见他快要退到楼梯口,立即叫道:“哇操!别多礼了!”
  小二恭敬的哈腰道句:“是!”只觉脚下一空,“哎哟!救命呀!”一叫,立即“砰砰咚咚”的摔下楼去。
  另外三名酒客不由低骂活该!
  郝南虎含笑摇摇头,立即饱览窗外江面景色。
  半响之后,一阵“蹬……”楼梯步声,郝南虎侧目一瞧,只见小二额上长了一个包,右颊也红肿,端盘而来,不由暗笑不已!
  小二将四菜一汤及一壶酒摆在郝南虎的座头之后,哈腰笑道:“公子,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他这一开口,郝南虎立即发现他的两颗大门牙不见了,立即又取出一锭银子,道:“小二,快去买药!”
  说完,将银子抛了过去。
  小二身子一震,结结巴巴的道:“公子,这……这怎么行呢?”
  “哇操!你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是!是!公子请吩咐!”
  “你可听过一位名叫‘黑豹尊者’?”
  “黑豹尊者?这……没有听过吧?”
  “算啦!你下去吧!”
  “对了,公子,今天是本城大善人岷庄主人游金龙六十大寿,听说有五、六百名江湖人物去祝寿,你不妨去探听看看。”
  郝南虎心中一动,立即问道:“哇操!此去岷庄,如何个走法?”
  “很好找,出店之后,向右转,沿途皆有路标指示方向。”
  “嗯!很好!麻烦你去准备一份拜帖及笔墨。”
  “是!是!马上来!”
  郝南虎边吃边暗忖道:“哇操!据二位大叔昨夜通知钱荷茹带着二十余人往嘉定而来八成是赶往岖庄了。哇操!太好了,希望黑豹尊者这个老包也在现场,届时,我就把他干掉,然后,好好的逗钱荷茹一场!”
  想至此,不由微微一笑。
  一阵脚步声音过后,小二已经拿着笔墨及一份?帖走上楼来,而且直接放在一付空座头上。
  郝南虎微微一笑,走到那付空座头,坐了下来。
  提笔蘸墨,略一思忖,立即在上面写道:“金光闪闪呈祥瑞,龙游大海无拘束,松柏长青永不朽,鹤龟延寿福无疆。”
  末尾书以“洛阳甄颂”。
  小二瞧得双眼发直,张口无语。
  郝南虎微微一笑,将字帖随手取回,道:“小二,谢啦!”
  “喔……喔……公子,你的字可真好看哩!能不能替我签个字?”
  “哇操!好呀!签在哪边?”
  小二在身上瞧了一阵子,取下肩上那条毛巾,道:“公子,小的名叫田永贵,你就替小的签个字,好不好?”
  “哇操!田永贵,这个名宇取得好。可是,为何屈居这种工作呢?小二,来,你随便写一个字!”
  小二胀红着脸,道:“公子,小的不识字呀!”
  “哇操!不识字怎么看得出我的字很好看呢?黑白讲!”
  “真的啦!”小的只是觉得很顺眼,越看越好看啦!。
  “哈哈!小二,你难道连一、二、三、王二麻子也不会写吗?”
  “这……有了……我写一个字,不过,你别取笑我喔!”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大嘴巴。”
  “公子,什么叫做大嘴巴呀?”
  “哇操!那是一句骂人的话,凡是喜欢议论别人的人,女的叫做长舌妇,男的叫做‘大嘴巴’,快写啦!”
  说完,走回自己的座头吃了数口。
  田永贵似乎费了好大的劲,因为当他起身道句“好啦!”之时,双手及额头上已经是一片汗珠了!
  郝南虎走过去一瞧毛巾上那个歪七扭八的“田”字,几乎笑出声来,为了守信,他只好咬唇不语。
  他坐在座头上瞧了“田”字半晌之后,瞄了田永贵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道:“小二,恭喜你啦!”
  田永贵怔道:“公子,你怎么突然向小的恭喜呢?”
  “哈哈!小二,你马上要成家立业了,怎么不该恭喜呢?”
  “成家立业,什么意思?”
  突听楼下传来一声:“阿贵,这位公子是说你马上要娶妻及‘自己做生意’了,阿玉不是等你很久了吗?”
  声音方歇,那掌柜的已经走上楼来。
  田永贵闻言,脸孔突然红了!
  那名掌柜的朝郝南虎拱手道:“公子,你是如何瞧出阿贵即将要成家立业的?”
  说完,含笑坐在郝南虎的对面。
  “哇操!在下是胡猜的啦!小二方才摔断两颗门牙,若将‘田’字两侧直划去掉,即成为王。小二的额上又摔了一个包,在王上加一个包,即变成一家之主的主字,在田上加个包,即变成自由创业的由字。”
  说完,哈哈一笑!
  事实上,郝南虎早由小二的气色瞧出他将“红鸾星动”,再配合测字,早就在心中有个谱了!
  掌柜的点点头,道:“嗯!有理!公子,他右颊也呈红肿,又该何解?”
  郝南虎瞄了站在座头旁边的小二一眼,笑道:“右颊之红肿意指在他的右边有个贵人,那就是掌柜的,你啰!”
  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掌柜的讶然一惊,起身作揖道:“公子神算,佩服!”
  郝南虎忙起身作揖还礼,道句:“不敢当!”
  “公子,请坐!阿贵自幼即无依无靠。小老儿便把他收容下来,这十余年来,他一直勤快工作,小老儿甚为器重。小老儿有一位李姓远房亲戚,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名叫小玉,目前在成都开一家小吃店,生意颇为不恶!今年初,敝亲戚带小玉来此住了十来天,私下向小老儿表示欲将小玉嫁予阿贵,这下子可全叫你料中了!”
  说完,抚须呵呵连笑!
  郝南虎微微一笑,提笔在毛巾上疾书道:“田家有一少年郎,永保勤快来做事,贵为李家乘龙婿,赞不绝口顶呱呱。”
  书完之后,拿起拜帖,掏出一百两银票,置于桌上。身于一掠,轻飘飘的落于厅上,一闪即逝!
  田永贵“啊”了一声,立即目瞪口呆!
  掌柜的瞧了那张银票一眼,叹道:“英雄出少年,奇人也!”
  ※※※※※※※※※※※  ※※※※※※※※※※※※  ※※※※※※※※※※※
  金钟三响,岷庄大厅内鸦雀无声。
  一十六名红衣少年自两侧雁翅也似的排了开来。
  唯独空出了那描金砌玉的福寿长案。
  海碗粗细的一对红烛映视着一幅“麻姑上寿图”和一个金光闪烁的大“寿”字,显出洋洋的喜气。
  水磨的红石墙上,悬有丈许长的一付大寿联,写的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幅对联乃是成都府城大人徐永哲亲书,倍增贵气。
  只见红门一启,步出了一对青年男女,二人之后,紧跟着步出一位面色红润,精神矍健的老人来。
  他正是今日之寿星游金龙。
  只见他紧抱双拳,呵呵大笑道:“有劳各位久候,老夫怠慢了!”
  大厅内立即爆出雷鸣似的嘻笑声,纷纷嚷着要拜寿。
  游金龙连连点头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身前那一对青年男女,笑嘻嘻的硬把他扶至“寿”字图前,接受众人的拜贺,乐得他连声大笑不已!
  他不时指使这对儿女与贺客答礼,神情一片欢愉!
  好半晌之后,贺客们终于坐在院中百余张圆桌旁,准备要大快朵颐,好好的加一次莱了!
  厅中立即由下人摆设三张大红圆桌及楠木高椅。
  游金龙突然走到厅口,手捻银须,朗声道:“各位,老夫有件事要当众宣布,本庄弟子更须注意聆听。”
  院中立即鸦雀无声。
  游金龙双目突然精光迸射扫视院中贺客一圈之后,朗声道:“老夫今日当众宣布,本庄加入‘开心帮’为开心帮嘉定分舵。”院中立即爆出一片惊诧之声,纷纷议论不已!
  游金龙出身罗浮派,因犯规被逐出门墙仗着掌中一把钢剑制服远东马贼,称雄二十余年之后,在十年前来此归隐!
  平时急功好义,造桥铺路,因此,赢得大善人之美名。
  私底下,却仍然“遥控”那五百余名马贼,按月收取“盈余”,随便拿出九牛一毛来行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
  为了巩固势力,他将其子游尚宜与唐门老二唐忠之长女唐欣订下亲事。
  院中之贺客有五百余人是绿林朋友,其余四百人乃是曾经受过游金龙施惠的嘉定城民或地方绅豪。
  那些绿林朋友惊讶的是,唐门刚被“开心帮”毁掉,游金龙身为唐门姻亲,不但不思报仇,反而依附“开心帮”,实在太过份了!
  那些嘉定城民也有些人听过“开心帮”最近的血腥手段,想不到游大善人会依附“开心帮”,当然会惊异了!
  游金龙面对这种情况早已胸有成竹,只听他朗声道:“现在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钱帮主及‘开心帮’二十一名护法!”
  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散在院中的庄中弟子一边鼓掌,一边双目紧盯着贺客!
  碍于形势,贺客们只好立起身鼓掌。
  一阵“格格……”银铃笑声中,钱荷茹、哈本元、黑豹尊者及十九名顶尖高手由大红帷幔内踱出。
  钱荷茹率众走到厅口朝贺客挥挥手致意之后,与哈本元、黑豹尊者含笑在首桌坐下来啦!
  另外十九名顶尖高手则分坐在另外两张圆桌上。
  游金龙呵呵笑道:“多谢各位的捧场,请坐!”
  说完携带爱子及爱女在首桌就座。
  酒菜刚上,游金龙正欲举杯祝酒之际,突见大厅右侧门匆匆步进一名弟子手持一张大红拜帖,神似极为仓促!
  他匆匆行到游金龙身前,弯腰行礼道:“禀庄主,有一少年投帖祝寿!”
  游金龙皱眉道:“哦?此时还有人来?这……”
  说完,瞧向钱荷茹。
  钱荷茹微微一笑,轻轻颔颔首。
  游金龙伸手沉声道:“带他进来吧!”
  那名弟子将拜帖奉上之后,立即告退。
  游金龙启开拜帖,一见到上面之贺诗,神情一喜,道:“甄颂,宜儿,你们可能听过这个名字?”
  说完,将拜帖以双手奉呈钱荷茹。
  钱荷茹瞧了一眼,格格一笑,道:“好一幅龙腾虎行字,甄颂,莫非化名?”
  游尚宜立即恭敬的道:“帮主高见,小的并不认识此……”
  他的声音未歇,院中已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及话声道:“朋友你言差矣,你不认识在下,岂可能说甄颂是化名?”
  声至人至,俊逸出尘的郝南虎已挺立在厅口。
  钱荷茹媚目绿光暴闪,紧盯着郝南虎。
  游金龙之女游佳芬亦双目异采连闪的瞧着郝南虎。
  郝南虎乍见到钱荷茹,暗骂一声:“老查某!”立即含笑瞧向游金龙,拱手道:“冒昧打扰,请庄主海谅!”
  钱荷茹一见这位俊少年居然未被自已的“摄魂勾魄眼”所惑,心中暗诧之际,立即仔细的打量他。
  游金龙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先坐下来喝杯酒吧!宜儿,招待这位小兄弟在院中喝几杯吧!”
  游尚宜应声喏,就欲起身。
  郝南虎含笑道:“庄主别客气,在下只向诸位请教一个问题之后,立即离去!”
  说完,望向游金龙。
  “小兄弟,请说!”
  “庄主可听过黑豹尊者这个名字?”
  厅中请人闻言,立即紧盯着郝南虎。
  黑豹尊者瞧了钱荷茹一眼,立即站起身,沉声道:“阁下找本座吗?”
  郝南虎瞧了他一阵子之后,含笑道:“标准答案!”
  “哼!素未谋面,是谁派你来找本座的?”
  “黑豹老人!”
  黑豹尊者神色大变,喝道:“你认识黑豹老人?”
  “标准答案!”
  “你……你不可能的!你这么年轻!不可能的”
  郝南虎仍然含笑道:“怎么不可能呢?黑豹老人将一个混蛋调教了二十几年,竟被他背叛!他也认为不可能呀!”
  黑豹尊者身子暴震,喝道:“住口!”
  “哇操!别激动!保持一点绅士风度吧!今天是游大善人的六十大寿,此地是他的寿堂哩!”
  黑豹尊者又惊又气,立即走了过去。
  现场的气氛立即一紧!
  郝南虎却漫不在乎的道:“朋友,要动手,找别处吧!”
  “走!”
  说完,就欲朝厅外掠出。
  倏听钱荷茹荷喝道:“站住!”
  黑豹尊者倏然止步,回头望着她。
  “格格!今日乃是游分舵主的六十大寿,天大的事情,等过今天再说吧!小兄弟,过来喝几杯吧!”
  游金龙闻言,立即陪笑将郝南虎二人迎回桌旁。
  郝南虎朝钱荷茹一拱手,朗声道:“瞧姑娘的气度,必是非凡人物,可否赐告名讳?”
  说完,坐在游尚宜的身边。
  游金龙急忙道:“小兄弟,你可知道坐在你眼前的,正是威震江湖的开心帮帮主吗?”
  郝南虎神色一整,立即起身拱手道:“甄颂参见帮主,请帮主原谅在下方才的失敬及放肆!”
  “格格!甄公子别客气,请坐!”
  “是!帮主,在下敬你一杯!”
  说完,先行一饮而尽!
  钱荷茹格格连笑,旋即干杯。
  “格格!甄公子,今天是游庄主六十大寿,你该敬他吧!”
  “是!游庄主,祝你能如在下拜帖上所书福寿绵延!”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郝南虎暗骂道:“哇操!老王八,你当然不敢当啦!只要你和开心帮扯上关系,那就注定要‘衰尾’啦!”
  “格格!小兄弟,这位是苗疆总峒主,目前兼任本帮总护法哈本元。你们彼此认识一下吧!”
  郝南虎立即含笑道:“久仰!”
  哈本元与钱荷茹有过“数腿”。一见她的神情,立即知道她对这个小子感到兴趣了,心中早已不是味道。
  此时,一见这小子只道句:“久仰!”并不向自己敬酒,心中顿时充满不悦,立即冷冷的嗯了一声。
  郝南虎心中暗骂,故意含笑顺道:“总护法,听说苗女多情,‘开心帮’的英雄们也多情,究竟是谁较多情?”
  哈本元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黑豹尊者冷冷的道:“年纪轻轻的,不思上进,只在女人身上动念头,不知是谁调教出你的?”
  “哈哈!少年采花蜂总比临老人花叶行,对不对?”
  黑豹尊者神色一变,就欲动手。
  钱荷茹格格一笑,道:“喝酒!喝酒!”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郝南虎心中暗知,立即干杯!
  黑豹尊者干杯之后,沉着脸斟了一杯酒,拦手一掷,道:“敬你!”
  二人相距三、四尺,他又蓄力一掷,酒杯立即射向郝南虎的嘴前。
  哇操!这简直是要给郝南虎好看嘛!
  偏偏郝南虎早已提妥真气,一见酒杯已飞距嘴前半尺,倏然将左掌向上一提,掌心向外,内力徐吐。
  那个酒杯,好似长了翅膀,立即被定在他掌心二寸余前的半空中。
  众人见状,不由神色一凛!
  郝南虎暗暗调匀真气,故意将眉头一皱,道句:“好臭!你一定有牙周病!”掌心内力倏地一震。
  那酒杯立即射向黑豹尊者的嘴前。
  黑豹尊者冷哼一声,右掌一挥,打算将酒杯震回!
  “啪!”一声,那酒杯不退反进疾射向他的嘴前,所幸他见机得快,忙将头一偏,闪过了那杯酒!
  “啪!”一声,那个酒杯不但嵌入壁中,而且点滴不泼!
  这份精纯的内力,立即慑住众人。
  甚至钱荷茹也为之变色。
  黑豹尊者脸色忽青忽红,尴尬、惊恐交织不已!
  经此一来,厅中的气氛立转沉闷。
  郝南虎却依然含笑举箸取用每一道佳肴。
  这其中最尴尬的人首推游金龙了,好不容易挨到“甜点”上来,他立即起身道:“启禀帮主,属下可否先去送客人?”
  “格格!请呀”
  游金龙父子三人离厅之后。
  钱荷茹含笑道:“甄公子,你的一身功力非凡令师必非寻常之人,可否赐告名讳?”
  “有劳帮主见问,先师黑豹老人。”
  黑豹尊者凶目一睁,喝道:“胡说!家师只收我一人而已!”
  “哇操!你还有脸说家师呀!有够厚面皮!”
  “你……”
  “格格!别冲动!”
  黑豹尊者闻言,似被针戳破般低头不语!
  “哇操!还是帮主有风度,此地有这么多的贺客,不替自己留面子,也该替‘开心帮’留一些威严呀!”
  说完,迳自干了一杯。
  黑豹尊者气得全身发抖,却敢怒不敢言。
  “格格!听说黑豹老人已仙逝多年,甄公子是在何时拜师的?”
  “哈哈!师门之事,羞愧难言,不提也罢!”
  说完,瞄了黑豹尊者一眼。
  “格格!酒后闲聊,道来听听吧!”
  “哇操!帮主既然如此吩咐,在下岂可不遵,只是,恐怕有人不喜欢,甚至怒言动手,岂非大煞风景!”
  “格林!只要你言之属实,副总护法不会有异议的!”
  “哇操!贵帮高手如云,在下岂敢胡言,在下乃是洛阳珍珠坊下人,自幼即喜欢舞刀耍枪,可惜一直未遇明师。直到十二年前被先师遇见之后。蒙他以药物及内功洗筋伐髓,传授口诀之后方始步人武学堂奥。可惜,先师昔年匆匆离去,等到在下前往拜访之时,他老人家已被逆徒剁去四肢,受尽折磨,濒临死亡。在下虽然竭力设法救治,先师却因伤势过重,血流过多,不幸别世。临终之时,犹再三吩咐在下要清理门户。”
  说完,双目紧盯着黑豹尊者。
  他这番话乃是经过与果泰、阴司状元、神行书生一番推敲研究之后,方始编造出来的,几乎无懈可击!
  尤其,据丐帮透露洛阳珍珠坊主人甄达乃是丐帮弟子,而且也答应在必要时,承认有甄颂此人。
  因此,他有恃无恐的大吹法螺。
  黑豹尊者只知道黑豹老人经常外出,却不知他去何处?办何事?因此,也听得半信半疑的。
  最令他相信的是他弑师之事甚为隐密。他们隐居之处一向没有外人来访,因此,他提不出反驳的理由了。
  郝南虎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你要我杀我就杀
  钱荷茹瞄了黑豹尊者一眼,心中暗暗有个谱儿。
  事实上,她若非在十几年前将其师血魔令石陆巴“干掉”,她岂会有今天这种风光的日子。因此,她顿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过,一个可以背叛恩重如山的师父的人,迟早会背叛他的长官。
  钱荷茹尽管表面上仍然笑嘻嘻,心中却在打着鬼主意,因此,厅中的气氛立即又迟滞及凝重。
  所幸游金龙不愧为老江湖了,匆匆的将近千名的过客似“赶鸭子”般赶走之后,立即又笑嘻嘻的回到大厅。
  “呵呵,属下今天尚未敬各位护法哩!实在抱歉!”
  说着,左手持壶,右手持杯开始“打通关”了。
  那十九名顶尖高手也真“上路”,不但与游金龙敬酒,而且,彼此敬酒,一时喧哗热闹万分。
  黑豹尊者在钱荷茹的示意之下,虽然心中很不爽,却硬着头皮道:“甄公子,来,咱们来喝一杯吧!”
  说完,就欲举杯。
  “哇操!且慢!在下有一个毛病,如果跟某个人有哪儿不对劲,就没有兴趣和他喝酒。咱们有什么不对劲呢?”
  说完,故意斜腮抓头扮出思考模样。
  黑豹尊者虽然恨得暗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应道:“都一样!”
  “哇操!都一样?不可能吧?”
  黑豹尊者凶目一瞪,沉喝道:“为什么不可能?天下的女人还不是全都一样两张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哇操!不一样,不一样!每个女人虽然皆有二张嘴,咱们先谈上面那嘴巴,有的人花言巧语,有的人泼妇骂街,对不对?至于下面那张‘嘴’,有的人会千变万化,演奏音乐,有的却淡而无味,令人扫兴,是不是不一样?”
  黑豹尊者何曾听过这种歪论,立即一怔!
  钱荷茹却听得心花怒放,格格浪笑不已!
  其余诸人闻声,皆好奇的瞧了过来。
  游尚宜及游桂芬原本陪坐在一旁,一听郝南虎“大放黄腔”,不由又羞又喜,低头不知如何自处。
  郝南虎一见钱荷茹一边浪笑,一边绿芒闪闪的勾引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荡,立即瞧向黑豹尊者。
  钱荷茹越瞧越心痒,不由嗲声道:“甄公子,瞧你年纪轻轻的,却如此的见多识广,委实不是一件易事哩!”
  “哈哈!帮主谬赞了!洛阳文风特盛,自古才子多风流,娼妓亦应运而生,在下只是喜欢听听而已!”
  “格格!甄公子,你今年贵庚呀?”
  “双十年华!”
  “格格!甄公子,你可真幽默哩!成家了没有呀”
  “没有!”
  “今天没有?”
  “爱说笑,似我这种出身卑微,至今游手好闲的‘罗汉脚他(光棍)’,有谁敢和我成亲呢?”
  “格格,这可不一定哩!对了,公子,你看我是属于何种女人?”
  “这……帮主,你听忠言直谏?还是甜言蜜语?”
  “格格,公子,直说无妨!”
  “好!帮主听仔细啦!一代尤物,倾国倾城,男人一沾,保证衰尾!”
  钱荷茹怔了一下,立即格格浪笑不已!
  郝南虎也随着哈哈长笑着。
  黑豹尊者倏然右掌一扬,“喀!”一声轻响,一蓬蓝汪汪的钢针自他的中袖疾射而出,猛罩向郝南虎的上半身。
  郝南虎笑声倏然一顿,身子向后疾仰,立足尖一圈,整张桌子连同碗筷料理,疾朝黑豹尊者砸去。
  黑豹尊者怒吼一声,双足一纵,拔身而起,立即避过那一砸。
  郝南虎心知一定无法伤得了对方,因此,左足踢出之后,猛一扭腰,落地之后,立即向外连滚,目光疾向四周一扫。
  突见黑豹尊者射起丈余,右掌倏然又朝自己一挥,心中一火,左掌朝他疾劈,右掌一扬,一枚“问心针”疾射而出。
  身子亦再度向外一滚。
  倏听黑豹尊者惨叫一声,立即飞坠而下!
  “砰!”一声过后,立即听见他叫道:“救命啊!我的脸!救命啊!”
  呼救声中,他的双手在右颊一直扣挖着。
  堂堂开心帮的副总护法居然会如此的失态呼救,可见这位神秘少年方才必定发出了什么歹毒的暗器。
  鲜血及碎肉顺着黑豹等老的指尖不住的自右颊脱落,落地之后,立即溃烂成一团团的乌血,可见毒性有多烈了!
  众人骇得纷纷后退不已!
  郝南虎暗将“问心针”开关“归零”之后,站起身于边挥去污迹边骂道:“哇操!打人大喊救人,王八蛋!”
  黑豹尊者张口欲言,却觉发不出声来,伸手欲抓,却觉十指已经不听使唤,心知自已已中“问心针”了。
  他的双目立即露出绝望、惊恐及哀求的神色。
  郝南虎见状,知道他必然会和宇文燕一样的下场,立即朝钱荷茹拱手道:“帮主,你不会怪在下伤了贵属下吧?”
  “格格!习艺不精,咎由自取,何况是他先动手的!”
  好现实的查某呀!众人心中不由暗凛!
  “哈哈!帮主果然肚大如海!游庄主,实在有够失礼!在你六十大寿的喜宴之中,竟会发生流血事件!”
  游金龙急忙陪笑道:“见红大吉!见红大吉!”
  “哈哈!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格格!甄公子,请留步”
  “帮主,你还有何指示?”
  “甄公于可愿加入敝帮!”
  “哇操!真失礼!在下自幼被人呼唤来,指使去,早已烦透了!”
  “格格!如果让你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哇操!真失礼!”
  钱荷茹神色一冷,阴声道:“难道不成你想坐上帮主大位?”
  “哈哈!帮主误会!在下年轻识浅,放眼厅中诸人皆是一方之霸,在下岂敢超越在他们的头顶呢?”
  “格格!公子方才傲气凌人,此时却如此的客气,莫非瞧不起敝帮?”众人闻言,立即站起身子,面向郝南虎暗暗提聚功力。
  这种气势够令人丧魂破胆的!
  郝南虎却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高亢,那对寿烛之火焰,立即忽明忽灭闪烁不定。
  群魔眉头一皱,默护心神。
  郝南虎一见“问心针”已经慑住群魔,而且已经替泰山大人完成心愿——毁了黑豹尊者,感觉有够爽!
  此时,一见群魔如此的紧张,心中一阵得意,功力疾催,纵声大笑!
  群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游尚宜及游佳芬整顿下跄踉奔了出去。
  半晌之后,游金龙也踉跄奔出去了。
  哈本元一见这个小子的武功如此的高强,内力又如此的骇人,心中一阵嫉妒,方才之恨火再度熊熊的引燃起来了。
  凶目一眨,右腕一翻,一粒药丸立即朝郝南虎弹射过去。
  郝南虎身在虎穴,岂会大意,日光一瞥见哈本元弹出一粒药丸,立即收住笑声,身子朝后疾掠!
  倏见车姓中年人右腕一振,一粒蝗石钉在他的左腰眼,郝南虎立即摔倒在地。
  群魔立即朝他逼去。
  郝南虎疾催真气欲要冲穴,却觉气血一阵翻涌,内腑一阵剧疼,情不自禁的“哎哟”一叫!
  钱荷茹格格一笑,右腕一招,那粒蝗石立即飞入她的手中。
  郝南虎真气疾涌,虎腰倏地一挺,立即跃起。吓得群魔后退一大步,双掌护胸,双目紧盯着他。
  “格格!甄公子,车护法的暗器手法不错吧?若非他打头阵,前些日子敝帮还煞不了唐门的威风哩!”
  郝南虎含着苦笑在腰眼揉了数下,朝那些人瞄了一眼,道:“哇操!又快又准,不知是哪一位出的手哩!”
  车姓中年人神色一冷,阴声道:“是我,车铁龙。”
  郝南虎瞄了他一眼,暗道:“哇操!好冷酷的眼神喔!这家伙挺不好惹的,若有机会,必须趁早将他除掉!”
  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车护法,功力通玄,出手似电,佩眼!”
  说完,拱手一礼!
  车铁龙冷哼一声,俯首不语!
  “格格!甄公子,你太客气了!以你的武功,若非疏神,车护法根本无法得手,你可愿考虑本座方才的邀请?”
  “哇操!可否给在下一段考虑的时间?”
  “格格!行,三日之内,本座均在此地,随时欢迎你!”
  “哈哈!帮主,庄主,各位护法,在下告辞了!”
  说完,扬长而去。
  钱荷茹一见郝南虎已经出门而去,立即神色一沉。
  游金龙慌忙在正中位置摆了一张太师椅,道:“帮主,你请坐!”
  钱荷茹坐定之后,脆声道:“各位,请坐!”
  众人恭声应喏,立即坐了下来。
  钱荷茹媚目绿光乍现,一一扫视厅中众人之后,沉声道:“好端端的一个耀武扬威机会,却被那小子搞得颜面扫地,委实可恨!”
  哈本元立即起身道:“启禀教主,那小子来路可疑,为了大局,最好及早将他除去,以免养虎贻患。”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又有三名护法支持他的看法。
  钱荷茹颔首道:“总护法,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切忌泄露身份!”
  “是!”
  ※※※※※※※※※※※  ※※※※※※※※※※※※  ※※※※※※※※※※※
  从成都坐船往峨嵋,一入嘉定,立即可以看到一尊高达三百六十尺的大怫矗立于江流之上。
  此大佛创自唐开元初沙门海迪法师历经困难而成,虽然刻工欠精,但其体势之尖,构形之佳,堪称东方第一大佛。
  郝南虎站在江边,仰望佛像庄严,不由肃然起敬。
  大江滚滚,佛脚下江流湍急。船人偶一不慎,即遭船碎人亡之祸。目睹此景,郝南虎不由暗叹人力之渺小!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游客陆续离去,仅剩下十余人仍在江边附近欣赏夕阳美景,流连忘返!
  突听一声:“朋友,小心!”
  郝南虎内心一凛,身子向右暴闪!
  “波……”数声,那些暗器悉数射入江中。
  郝南虎转身一瞧,只见易容成书生的阴司状元正和两位中年人厮拼,他不由暗凛道:“哇操!此二人好高的身手!”
  倏见两股阴劲自右侧袭来,郝南虎冷哼一声,右掌一翻,一股狂风立即闪电般迎了过去!
  “轰!”一声,那人立即闷哼暴退!
  另外四人中年人齐声暴吼,疾扑过来。
  郝南虎心中一火,悄悄的拨开“问心针”开关,左掌飞快的朝他们各拍出一掌,右腕亦一阵子挥振。
  那四人刚闪过那令人窒息的一掌,身子尚未站稳,忽然各觉身上某处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展望暴退。
  低头瞧伤势一眼,只见虽然只有一个小红点,却觉痒疼难耐,伸手疾抓之余,立即想起黑豹尊者的情景。
  四人不由骇叫出声。
  正与阴司状元拼斗的那人闻声之后,心神一分,立即落居下风。
  郝南虎见状,得意的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哥,多谢你的帮忙,这两个老包就交给在下料理了!”
  说完,双掌一扬,朝那二人劈了过去。
  那二人神色一凛,右掌一挥,身子却借势飞退而出。
  阴司状元嘿嘿一笑,右掌连扬!
  “喀……”声中,那两个老包立即变成“空中飞靶”被击落而下。
  站在十余文远处观战的另外五个中年人见状之后,立即转身逃去,阴司状元立即长啸一声,疾扑而去。
  郝南虎心知必须灭口,立即疾掠而去。
  那五人见状,立即加劲驰去。
  倏见远处江边一块巨石后面闪出一位身材瘦小的独臂书生,“喀……”轻声随着他的右臂不住的发出。
  “啊!”惨叫两声之后,两名中年人已栽倒在地。
  另外三人双掌连挥,身子连闪,总算捡回一条命!
  可是,刚躲过前头之猛虎,立即又被后头恶狼追上,一阵“喀……”细响过后,那三人立即又摔倒在地了。
  阴司状元传音道句:“毁尸!”之后,立即闪到一具尸体旁边,一指点中对方死穴,同时将尸体踢入江中。
  郝南虎及神行书生见状,立即出指毁尸。
  半晌之后,十一名“开心帮”顶尖高手就糊里糊涂的坠落江中,送给江鱼当点心了!
  神行书生及阴司状元朝郝南虎颔首之后,疾掠而去。
  郝南虎朝夜幕低垂的四周瞧了一眼,暗笑道:“哇操!钱荷茹,你竟敢来这一招,看我如何收拾你吧!”
  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朝城内行去。
  亥初时分,郝南虎正在嘉定酒楼客栈内调息完备,突听房门“剥剥”二声轻响及田永贵颤声道:“甄公子,你睡了吗?”
  郝南虎应声:“等一下!”立即走下榻。
  心中却暗暗嘀咕道:“哇操!这么晚了,小二还来此干嘛?咦?好似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后面哩!”
  因此,他在打开房门之后,立即提掌护胸。
  果然不错!
  一位神色阴森的中年人正默默的站在田永贵的身后,而且双目紧盯着郝南虎!
  “公……公子……他……他要找你!”
  “哈哈!他已找到我了,你下去吧!”
  田永贵畏惧的瞧了瞧那人一眼,立即瑟缩的离去。
  “姓甄的,帮主找你,走吧!”
  “哇操!她又不是我的帮主,我干嘛要听她的话?”
  “你……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全身的骨骼必剥作响!
  “哇操!你想打架吗?我现在爱困,明早再奉陪吧!”
  “哼!恐怕由不得你!”
  “哇操!你看着办吧!我失陪了!”
  说完,就欲转身关门。
  那位中年人双目煞光一闪,右掌五指一曲,疾抓向郝南虎的右肩,指尖隐隐生黑,分明练有歹毒的指功。
  郝南虎身子一闪,捉狭的咋舌“喀喀”两声。
  那位中年人畏若蛇蝎的身子连闪,狼狈逃去。
  郝南虎忍住大笑,关上门后,立即和身上床,越想远乐,情不自禁的将头钻进棉被里面哈哈大笑着。
  好半晌,他才安静的仰躺在床上,默默的思忖如何面对越来越诡谲艰难的局面。
  不知不觉中,悠悠的进入梦乡了。
  他刚入睡不到半个时辰,立即听到目外传来一阵“叭!叭叭!”的轻叩声音,悚然一醒之后,立即打开窗扉。
  人影一闪,神行书生已经掠了进来,只听他传音道:“主人,丐帮弟子传来少林等五位掌门人之决议,请你参考!”
  “哇操!什么决议?”
  “少林、武当、峨嵋、青城及丐帮三百余名高手决定趁着钱荷茹及开心帮顶尖高手不在之时,歼灭‘开心帮’那批手下!”
  “哇操!好点子,可是,他们能对付‘万蛊之吻’及阵式吗?”
  “小的及徐兄打算连夜将解药送去,同时转授破阵之法!”
  “哇操!很好,对了‘开心帮’那批人在何处?”
  “成都东郊鬼五村!”
  “好吧!钱荷茹答应留在此地三天,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
  “主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万蛊之吻’甚为霸道,咱们的解药不一定能够克制它,你们二人可要多加小心!”
  “多谢主人的关心,小的会留心的!告退!”
  “唰!”一声轻响,神行书生已经不见人影!
  “哇操!一个比一个厉害!真不愧为‘神行’了!”
  ※※※※※※※※※※※  ※※※※※※※※※※※※  ※※※※※※※※※※※
  翌日辰初,郝南虎正在厅中进膳之际,突见一顶华轿来到大门口,轿门一开,游金龙已含笑走了进来。
  掌柜的及田永贵和另外二名小二立即跑上前去迎接。
  游金龙哈哈一笑,朝掌柜的颔首致意之后,立即朗声道:“甄公子,你早呀!昨夜还睡得好吗?”
  说完,快步行到郝南虎的座头前。
  厅中的酒客及掌柜的一见游金龙游大善人对一个少年人如此的和颜相向,嘘寒问暖,不由讶异的互望着。
  “哇操!不大好!在三更半更之际被一个神经病用来罗嗦老半天,至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待会儿想去睡个‘回笼觉’哩!”
  游金龙立即脸色一沉,望向掌柜的。
  掌柜的慌忙躲身道:“禀庄主,那名恶客练过武功,又强逼永贵带他去见甄公子,在下正准备向甄公子赔罪哩!”
  说完,不住的朝郝南虎打拱作揖!
  “哈哈!掌柜的,此事与你们无关,庄主,有事吗?”
  “没事!没事!此处吵杂,公子如果想睡个‘回笼觉’,敝庄客舍甚为清静,不知公子肯否赏脸?”
  “哇操!歹势啦!”
  “呵呵!公子肯赏脸乃是敝庄之荣幸,请!李七,甄公子在此地的开销,待会儿你派人到庄上来领取!”
  “禀庄主,甄公子已先会过帐了!”
  “甄公子,真的吗?”
  “哈哈!未吃先付帐,这是在下的习惯,免得吃‘卫生眼’,走吧!”
  “公子,你的行李……”
  “哈哈!在下一个人,现买现穿,用完即丢,何须行李呢?”
  “呵呵!潇洒!真潇洒!请!请!”
  郝南虎走到大门口,一见另有一顶华轿停在一旁,立即含笑道:“庄主神机妙算,早已算准在下会去贵庄哩!”
  “呵呵!不敢当!公于为人豪爽,岂会令老夫失望呢?”
  “请!”
  说完,替郝南虎拉起轿前珠帘。
  郝南虎道过谢,立即低身入轿。
  轿行甚疾,却颇为平稳,不到盏茶时间即已到达岷庄。
  郝南虎下轿之后,立即发现游尚宜及二十余名庄丁已列队欢迎。
  他朝游尚宜点点头,立即跟随游金龙步入大厅。
  岷庄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即已将大厅恢复成美伦没奂,连被酒杯嵌住之处,亦已补平。
  郝南虎站在厅中打量之际,游金龙已陪笑道:“公子,你是否要休息了?”
  “嗯!打扰啦!”
  郝南虎随着游金龙走入后院最右侧的一档独立院落,只见圆拱门镌有“倚江”二字,立即含笑道:“庄主,此屋后面临江吗?”
  “呵呵!不错!公子可真见多识!”
  通过青石地面,入厅之后,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
  郝南虎一见布置得富丽堂皇,不由暗骂道:“俗气!”
  “呵呵!打开窗户即可遥见大佛!公子还满意吗?”
  “哇操!太好啦!若能凭窗小酌,远眺滚滚大江及浩瀚大佛,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庄主,你可真有眼光!”
  “呵呵!多谢公子的夸奖,老夫不打扰了!”
  说完,含笑而退。
  郝南虎站在窗前眺望江景半晌之后,立即坐在桌旁,凝神默察附近是否另有高手在监视哩!
  “哇操!除了前院有人在走动以外,一切静悄悄!怪了!钱荷茹她们究竟跑到那儿去了呢?”
  心中一奇!立即走向榻,打算躺下去好好的想一想。
  那知,他刚躺下,床榻忽然下陷,只听他“哇操”一叫,立即向下坠去。
  坠速甚疾,一刹那间即已着地,“咚……”一声大响,郝南虎的右臀结结实实的撞在铁板地面,疼得他“哎哟”一叫!
  四周烛火倏然一亮!
  郝南虎慌忙跃起身,双掌护胸,双目向四周疾扫。
  “格格……甄公子,别来无恙?”
  郝南虎循声一瞧,立即发现钱荷茹坐在椅上得意的浪笑,哈本元及另外九中中年人神色冷肃的散立在铁槛的四周。
  他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一着错,全盘皆墨,我这下子岂非变成被关在铁槛内的动物了吗?”
  他立即苦笑道:“帮主,你这是何意?”
  “格格!本座再度邀请你加入本帮,如何?”
  “哇操!不行!我不愿接受‘城下之盟’!”
  哈本元立即暴吼道:“住口!不知死活的小子,若非帮主爱才,老夫早就一掌劈死你了,那容你再讨价还价!”
  “住口!老苗番,本公子在与帮主谈话,岂容你插嘴!”
  哈本元气得身子一颤,右手倏扬!
  钱荷茹立即沉声喝道:“住手!”
  哈本元身于一震,立即垂下右掌。
  “哇操!这才象话嘛!否则,会让人担心‘开心帮’没有帮规哩!总护法,你说是不是?”
  说完,斜睨着他。
  哈本元沉声道:“帮主,我忍不了啦!我……”
  “哇操!外头查某多的是,既然忍不住了,就赶快出去找她们吧!干嘛在此纠缠帮主呢?老猪哥!”
  哈本元气得胡须皆竖,怒吼一声,右掌疾劈出一掌。
  郝南虎向右一闪,倚在栏杆旁,闪又闪之的避开那道狂风,立在郝南虎身后栏外的那两名中年人更是早已闪开了!
  “轰!”一声爆响,那些栏杆及那面铁壁夷然无损。
  不过,“轰!”回音却在这个二十余坪大的铁屋内回荡,震得众人双耳生鸣,一阵子心烦意躁!
  郝南虎立即提功力守住心脉。
  他右掌却已悄悄的拨开“问心针”的开关,准备在必要之时来个同归于尽了!
  “格格!甄公子,你就留点口德吧!否则,万一他们十人皆失去理智,联手对付你,那可就不大好玩哩!”
  郝南虎突然哈哈一笑,右掌一阵挥振!
  “喀……”声中,又有两名中年人惨叫倒地。
  钱荷茹吓得芳容失色,起身疾闪到椅后。
  “哈……联手呀!攻呀!”
  哈本元倏然吼道:“帮主,你们先退下,让我来对付他!”
  “站住!谁再动一步,本公子这‘问心针’就朝他招呼,你们一定看见黑豹尊者求死不能的惨状了吧?”
  钱荷茹身子一震,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让本公子离去,前帐一笔勾消,重新来过!”
  “格格!真的吗!”
  “哇操!本公子岂是乱开‘空头支票’的人!”
  “格格!可以!不过,先交出‘问心针’的解药!”
  “失礼!先师没有传下解药!”
  “帮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哇操!老苗番,你又在‘大嘴巴’啦!帮主,咱们再如此的僵持下去,也不好玩,不如听我说一句话!”
  “你说!”
  “帮主!这个老苗番似乎与我相克相冲,不如由我和他火拼一场,输的人听凭赢的人处理,如何?”
  哈本元神色一狞,道:“帮主,我赞成!不过,必须事先言明准否使用暗器及毒器,以免届时他怪老夫是小人!”
  “哇操!对!对!免得我这‘问心针’不小心跑到他的身上。”
  “格格!依你们双方之意呢?”
  “哇操!既然对冲,就拼个痛快吧!”
  “好,老夫同意!今日非分出死活不可!”
  说完,双臂一抖,两粒药丸疾射向郝南虎,身子却朝后射去。
  钱荷茹神色一变,急忙尾随而去。
  铁壁倏然闪出一道门户,二人闪出之后,倏又闭上。
  两名中年人晚了一步,恨恨的出掌劈向铁门,口中不住的喊道:“帮主,开门呀!总护法的‘万蛊之吻’已经散开了呀?”
  掌声如雷,回荡不已!
  那两粒药丸撞到铁栏内地面上,立即散发出两蓬红烟,迅速的扩散到整个的铁室。
  刹那间立即传出一阵惨嚎。
  那两名出掌大汉立即倒地翻滚。
  双手亦在身上一阵子胡抓乱扣!
  不久,已是体无完肤,全身血淋淋了!
  两条命也含恨归阴,去与判官大爷‘核对’阳间之罪状了!
  余下六人虽然立即含药调息,可是,支撑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立即相偕赴地府报到及控告哈本元了!
  郝南虎乍见到哈本元投出那两粒药丸之后,立即与残荷茹落荒而逃,心知必是那个可怕的“万蛊之吻”。
  他立即催动功力护住全身重穴。
  真气一动,他立即催动真气,立觉全身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是全身一阵剧痒难耐。
  不过,就在此时,丹田倏然涌起一股清凉之气,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我有救了!加油!加油!”
  牙根紧咬,猛催真气!
  铁屋之中立即现出一幕奇景。
  那些红雾似遇到一团无形帐篷般,在郝南虎全身寸余外不住的翻滚,却无法越进雷池一步。
  不得已之下,它们只好从隙缝往铁室外溢出。
  室内那两人原本中了‘问心针’及八名中年人在支撑不到两个时辰,却已经完全化为黄水了!
  所幸地势平坦,否则万一那些尸水流向郝南虎,他可就伤脑筋了。
  郝南虎心知那些红雾一时不会散去,虽然觉得全身清凉,毫无不适,却不敢掉以轻心的继续调息。
  生命悠关,他岂敢混水摸鱼呢?
  且说哈本元及钱荷茹逃出铁室之后,一见房内四周无人,哈本元立即阴笑道:“臭小子,这下子看你再如何神气?”
  钱荷茹却沉声道:“总峒主,你做的太冒失了!好端端的又折损了八名顶尖高手,实在太划不来了!”
  “帮主,那小子武功又强,‘问心针’又歹毒无比,陪上八个高手,可以一劳永逸,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此话固然不错!可是,本帮一下子折了二十一名顶尖高手,实力大打折扣,往后的行动可要大打折扣哩!”
  “‘万蛊之吻’无往不利,荷妹,你放心吧!”
  说完,搂住她的纤腰,低头一吻。
  右手更是早已在峰顶大肆活动了。
  钱荷茹心虽不愿,念头一转道:“这个老苗秋嗜色如命,若不把他服侍得服服贴贴的,可真无法控制他哩!”
  心意一定,一面与他热吻一面替他宽衣解带。
  恁着他的丰富经验,哈本元那几件衣衫在两三下之后,立即被掷落在地,那根硕大的“话儿”立即立正了!
  钱荷茹格格一笑,迅速的剥光身子。
  哈本元双目欲焰直喷,瞄了她那付妖姬般的胴体之后,哈哈一笑,拦腰抱起她,立即朝榻上行去。
  一声“格格……”浪笑之后,战火立即点燃!
  淫夫浪妇,尽情狂欢。
  老店新开张,热闹非凡!
  两人大刀阔斧的厮杀着!
  各式精招,举凡“乘风破浪”、“老汉推车”、“隔山取火”、“周游列国”、“不甘下问”……一一施展出来。
  浪声淫笑飘出老远!
  那条床虽然豪华结实,却也承受不了的频频求救不已!
  庄中之人识趣的早已退避到远处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噪音方始降低。代之而起的是哈本元那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令人闻之热血沸腾!
  不错!哈本元正在欲仙欲死!
  只见他伏在钱荷茹的身上,频频颤抖及闷哼!
  钱荷茹施展阴功,下身忽紧忽松,忽吸忽吮,既可盗取他的内功,又可制服他。心中暗暗得意不已!
  哈本元双目半眯,一边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一边暗暗得意的道:“钱荷茹,你先别得意吧!届时,看你如何求饶!”
  敢情至今仍然不知宇文燕已经“隔屁”了,犹在编织白日梦哩!
  好半晌之后,只听钱荷茹浪笑道:“格格!气消了吧?”
  哈本元双掌在她的双乳上面搓揉数下,阴笑道:“当然全消啦!你瞧!都跑到这里面了!”
  “嗯!你坏!得了便宜又卖乖!”
  说完,小腹一吸,狠狠的咬了那“话儿”一口!
  “哎哟!轻点!咬断了可就不好玩哩!”
  “格格!你都不怕把人家的‘奶奶’揉破,??家还管你断不断头,最好天天‘跌停板’,统统断头!”
  “好!好!要断一起断!”
  说完,头一低,含着右乳,又咬又吸吮,忙得不亦乐乎!
  淫荡的钱荷茹格格浪笑道:“好人!别这样啦!你把人家逗火,你自己却抛弃不管,不是存心要整人吗?”
  “哈哈!你放心!游老鬼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完,起身着衣而去。
  钱荷茹仰躺在榻,暗忖道:“这老番的解药只能支撑一天,方才真应该找个机会多弄点解药。”
  想至此,神情一阵黯然!
  所幸房门外立即传来游金龙惶声问道:“禀帮主,属下到!”
  游金龙入房之后,一见到她那赤裸裸的胴体,心儿一阵狂跳,立即低头问道:“帮主,你有何指示?”
  “格格!游帮主,你对本帮忠心耿耿,劳苦功高,本座目前无以为报,就先给你一个‘精神奖励’,上来吧!”
  游金龙色然心喜,立即脱解衣衫!
  不到一分钟,立即清洁溜溜了!
  “上台领奖”之后,只听钱荷茹格格笑道:“游舵主,放松心神,尽量欢乐吧!本座支持你!”
  说完,熟练的迎合起来。
  游金龙已步入六旬,由于养生有道,上阵之后,攻守有序,加上刻意效命,因此,演出甚为精彩!
  钱荷布方才意犹未尽,此时突来生力军,心神一爽,全力逢迎,爽得游金龙五体投地!
  心中暗赞怪不得她能统领这些一方之霸。
  战况越来越激烈,那条床又在呼救了!
  所幸,钱荷茹一个翻身,采取主动权,全力旋转“马达(臀部)”,那张床得以暂时喘一口气!
  它不叫,游金龙却叫了!
  阵阵酥酸源源不绝的袭遍全身逼得他不住的闷哼,身子也不住的颤抖,全身汗毛阵阵竖立!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哎哟”一声,开仓“交货”了。
  钱而茹倏然止身,全力“盘存点货”!
  “仓库”一阵颤动,立即将游金龙逼得不敢“化工减料”了,乖乖的把“存货”缴出来了!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她才满意的暗嘘一口气,嗲声道:“游舵主,你对这种奖赏方式满意吗?!”
  游金龙泄得糊里糊涂,满足的道:“满意!太满意!从今以后,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属下愿意为你效命!”
  “格格!不敢当!游航主!不!游护法,只要你跟着本座,大业完成之后,川滇这一带,全归你了!”
  “帮……帮主,你说属下已升为护法了?”
  “不错!”
  “帮主,在大业完成之后,川滇全归属下的?”
  “不错!你满意吗?”
  说完,身子一翻侧躺在他的身旁。
  游金龙慌忙回身下榻,跪伏在榻前,恭敬的道:“帮主,属下感激你的栽培及成全,谢谢你!”
  “格格!起来吧!那有光着屁股走来走去的!”
  说完,迳自走人浴室。
  游金龙欣喜万分的穿妥衣衫,立即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莱。
  半个时辰之后,游金龙父子三人陪着钱荷茹及哈本元坐在大厅用膳。
  只见哈本元举起酒杯道:“游护法,恭喜你了!干!”
  游金龙受宠若惊,慌忙举杯道:“多谢!今后尚祈总护法多栽培!”
  说完,必恭必敬的仰首干了那杯酒。
  “哈哈!游护法,你可真幸福,居始拥有这对人品非凡的儿女,尤其是令媛美若天仙,气质高雅,在苗疆根本没有这种美女。”
  说完,色迷迷的瞧着她。
  游佳芬又羞又怕,立即低下头。
  哈本元手持酒杯,边浅酌边盯着她,双目欲芒越来过盛。
  游金龙是老江潮了,岂有瞧不出他心意之理,可是,爱女至今仍是守身如玉,他也希望她能嫁个如意即君呀!
  这种情形就好似老爸当强盗,却希望子孙能光明正大的做人,出人头地一样。
  钱荷茹见状,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嗯!我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多弄一些‘万盅之吻’的解药。”
  主意一定,立即格格一笑!
  游佳芬突闻笑声,心儿一震,立即朝她一瞧!
  这一瞧,只觉她的目光十分的柔和可亲,就再也移不开了,而且神智也逐渐的浑饨了!
  游尚宜见状,心中暗凛,立即悄悄的瞄了游金龙一眼。
  游金龙内心暗疚,立即避开爱子的目光。
  游尚宜暗叹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半晌之后,只听钱荷茹柔声道:“芬儿,你瞧见了没有,你梦中的白马王子已经出现了!”
  说完,朝哈本元一指。
  哈本元立即含笑点了点头。
  神色迷糊的游佳芬,立即神色一喜,唤道:“甄公子,你来了吗?”
  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
  众人闻言,不由一怔!
  哈本元暗怒道:“妈的!甄颂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说完,含笑站起身子。
  游尚宜张口欲言,却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默默的瞧着哈本元嘴角挂着冷笑搂着游佳芬,心疼如刀绞。
  立即低声道:“爹,孩儿身子不适,先告退啦!”
  “格格!游公子,你那儿不适呀!本座略谙岐黄,待我瞧瞧吧!”
  游尚宜不敢面对她的目光,立即低头道:“禀帮主,属下只是昨夜受了一点凉,休息一下就行啦!”
  “格格!那就回去休息吧!”
  游尚宜应声是,刚走出两步,突觉腰间一麻,闷哼一声之后,身子已朝右侧摔去。
  钱荷茹出指制住他的麻穴之后,身子一闪,将他挟在臂弯,同时浪笑道:“游护法,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不会!那是小犬及小女之荣幸,多谢帮主的成全!”
  游尚宜听得心中一阵绞疼,几乎当场掉泪!
  钱荷茹将他挟入房之后,立即嗲声道:“游公子,你有没有和女人亲热过呀?”
  说完,格格连笑不已。
  双目却绿芒毕现,紧盯着他。
  游尚宜穴道被制,欲避无从,立即闭上双目!
  “格格!游公子,你如此的厌恶姐姐,姐姐难道不值得你多瞧一眼吗?喏!瞧瞧姐姐的身材吧!”
  说话之间已脱光身子,走到榻前。
  一阵热浪及醉人的香气立即袭入他的鼻中,逼得他忙道:“帮主,庄中壮男甚多,你何不……”
  “格格!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游公子,你别看本座已步中年,若论及床技,放眼当今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哩!”
  说完,悄悄的取出一粒火红药丸。
  “帮主,你之盛情……呃……”
  钱荷茹将媚药弹入他的口中之后,格格笑道:“小伙子,你好好的侍候本座吧!本座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立即开始替他宽衣解带。游尚宜暗叹一声,暗道:“唉!事已至此,我再矫情,徒遭她的不悦,对爹及自己反而会有所不利!”
  想至此,立即张开双目紧盯着她的胴体。
  钱荷茹拍开他的穴道,身子后退一大步,搔首弄姿的道:“公子,姐姐这身材比那些黄毛丫头美吧?”
  “美!既成熟又妩媚!”
  “格格!小兄弟,你终于开窍了!”
  浪笑声中,她已自动投怀送抱了。
  游尚宜平日已与庄中婢女厮混惯了,此时一抱个温香满怀。在媚药的催激之下,立即贪婪的吸吮她的娇颜。
  双手更在她的胴体到处揩油。
  钱荷茹格格连笑,身子不住的扭动着。
  游尚宜的欲焰好似被泼下一桶‘无铅汽油’般无‘牵’无挂的开始蠢动起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了!
  “啪!”一声脆响,“卡麦拉”好戏上演了!
  他似恶狼般不住的扑吞着她。
  她似大海地不住的接纳江、河、湖……水!
  整个的房内立即热闹纷纷,好似过年在放鞭炮。
  接着!又好似在磨豆浆………
  浪笑声,喘息声,声声扣人心弦!
  钱荷茹好似教练在指导“莱鸟”驾舟一般,将十余般武艺一一传授,尽情的欢乐及浪笑着。
  游尚宜在媚药摧激之下,只知不停的发泄着!
  这一仗真是杀得山河变色,愁云惨雨!
  整床垫褥已经湿了一大半啦!
  钱荷茹见状,格格-笑,立即搂着他转移阵地!
  “百个穿杨”、“愚公移山”上映了!
  “母鸭带小鸭”、“同步共走”也出现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游尚宜才安静下来。
  钱荷茹躺在榻沿仔细的“点收盘存”,神色一片欢愉!
  游尚宜乖乖的“交货”,人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听游金龙在房外传音道:“禀帮主,小犬无知,方才冒犯帮主,尚祈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钱荷茹心中一动,立即停止施功,传音道:“格格!游护法,只要你舍得下辽东那批人马,本座也舍得放了令郎!”
  “多谢帮主成全!”
  窗扉轻启寸余,一道金澄澄的令符已经飞射向榻前。
  钱荷茹右腕一旋,将那令符接入手中,瞄了一眼之后,立即传音道:“令他们在三日之内前往成都鬼王村报到!”
  一声“是!”低响之后,游金龙已疾掠而去。
  房中立即传出钱荷茹得意笑声。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院日日燕飞来。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而子规就是杜鹃鸟,宋朝诗人藉杜鹃鸟在三天半夜悲鸣春去难留,鼓励后人要好好爱惜光阴。
  此时,在嘉定岷庄豪华客房内,都有一位少女搂着被暗泣!
  她正是威震川中的游大庄主之唯一掌珠游佳芬。
  瞧她浑身赤裸,被褥上面落红斑斑,分明刚被“破功”不久。
  她正在痛不欲生之际,突听一阵“哈哈”阴笑声音自浴室中传出。
  她不由暗喊道:“天呀!我真的失身在这个老魔的手上了!”
  想至此,泪水迅即湿透被褥一角。
  “哈哈!宝贝,你怎么哭了呢?难道忘了昨夜疯狂放浪的情景了吗?看开些!人生都要经过这一遭的!”
  说完,抓起衣衫往身上一披。
  游佳劳拉过棉被朝身上一盖,独自暗泣不已!
  哈本元哈哈一笑,迳自出房而去。
  游佳芬立即放声大哭。
  她自幼失去母亲,对于那些经常更换的“后娘”根本看不上眼,只求能够在日后能够嫁一个如意郎君。
  郝南虎之出现,立即使她更加钦佩他有这种与群魔周旋的胆识,因此,内心深处早已烙上郝南虎的影子。
  如今,却失身在这个老魔的身上,她岂能不悲伤欲绝!
  尤其,事发至今后然不见爹的人影,她立即明白自已被爹出卖了,泪水好似西北雨般掉落下来了。
  半晌之后,她忍着下身撕裂般疼痛走入浴室。
  好半晌之后,她干干净净的木然走了出来。
  穿上衣衫之后,她断然咬破右手食指在方巾上面留一行血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凄然一笑之后,撕下一条被单,站在椅上,往横梁上一掷,打个死结之后,将颈项朝圈内一套。堤铩绷耍??
  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使她惨叫连连!
  “嘿嘿!臭娘们,你怎么不神气啦!”
  哈晓岚自幼娇生惯养,视男人如无物,想不到今日会遭到这种侮辱以及苦头,气得她泪汪汪了!
  “嘿嘿,臭娘们,你哭个什么劲!妈的!”
  说完,重由“旱道”改走“水道”!
  两人足足的发泄了半个时辰之后,方始尽兴的起身穿衣。
  突听院中传来怯生生的声音道:“常大爷,常二爷,你们吃了肉,可否赏给小的们喝点汤呢?”
  “嘿嘿!赵六,是你们四个小混混呀!好吧!弄完之后,知道如何处理吧!”
  “知道!知道!多谢大爷及二爷的赏赐!”
  说话之间,四名混混已经跑进客厅了。
  那两名中年人嘿嘿连笑,立即扬长而去。
  第十四章 力挽青城出狂澜
  哈晓岚乍见到那四名神色猥琐的大汉,急怒之下,几乎当场晕倒,泪水却顺着双颊汩汩流下了!
  哈晓技比较冷静,立即开始冲穴。
  可惜,她刚运功不久,一名大汉已经扑上她的身子,开始挺动起来,迫得她只好咬紧牙关承受了!
  另外一名大汉贪婪的在她的双乳及上身不住吸吮揉捏着。
  哈晓岚的处境与其姐相同。不过,她只知流泪哭泣。
  好半晌之后,那两名大汉先后发泄过兽欲,得意的起身着衣,只听其中一人朗声道:“王三、李五,你们好好玩吧!我先去找刘老大他们来!”
  “对!对!有福同享,这才上路。”
  二人哈哈一笑,立即朝外行去。
  哈晓枝二人一听,几乎当场晕倒。
  可惜,残酷的事实终于发生了,在盏茶时间之后,陆续有人闻风而来,不到半个时辰已聚集三十余只猪哥。
  哈晓岚二人重伤未愈,又经过这阵子无情的摧残,一直“加班”到子夜时分,那些大汉才一哄而散。
  两人昏昏醒醒数度之后,一见众人已离去,立即又晕倒了。
  这还是报应,而且是现世报。
  哈本元贪婪好色,不知摧残了多少苗疆及中原女子,哈晓枝二人也淫媚放荡,因此,才有目前这个报应。
  这还是首次的“见面礼”哩!
  第二天一大早,常氏兄弟立即派人送来两套木床及被褥枕头,同时将厅内清扫了一番哩。
  刚清扫干净之后,昨夜尝过“免费招待”甜头的那四十余人,已经各带了一只猪哥前来捧场了。
  四十余只猪哥看见光溜溜躺在床上的哈晓枝二人之后,人人惊为天人,色心大动之下,纷纷报名了!
  常大爷含笑宣布规矩:“春风一度,底价十两,在盏茶时间之内,出最高标的二人,可以享受优先权!”
  现场立即嚷成一片。
  经过一番喧哗竞价之后,两只猪哥分别以两百两及一百九十两得标,立即兴致勃勃的缴钱及上阵了。
  另外诸人只好移驾院中继续出标竟价了。
  当那两位猪哥满足的出厅离去之后,立即又有两人上前递补,根本不给哈晓枝二人有喘息的机会。
  常大爷收妥钱后,瞄了排在院中的猪哥们一眼,哈哈笑道:“名位好好玩吧!常某人先失陪啦!”
  说完,与常二爷提着二千余两银子得意洋洋的走了!
  黄昏时分,哈晓枝挣睁开无神的双眼瞄了刚离开自己身子的大汉一眼,弱声问道:“妹……你还……行吗?……”
  哈晓岚刚醒过来,立即应道:“我……我受……不了……啦……”
  “妹……我……先走……了……”
  说完,双唇一张,硬生生的嚼舌自尽了。
  吓得那只猪哥落荒而逃。
  伏在哈晓岚身上的猪哥见状之后,抓起衣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哈晓岚叫声:“姐……你等……等我……”立即也嚼舌自尽。
  尚在院中等候的十余人见状,骇得疾奔而去。
  逃回街上之后,只听其中一人骂道:“妈的!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实在有够‘衰尾’呸!呸!呸!”
  “妈的!咱们去向常大要回银子!”
  “对!反正咱们也没沾到那两个婆娘!”
  于是,那十余人立即蜂涌向常大之住宅,可是,当他们刚抵达常大门口,立即听见常大的惨叫声音。
  “咦,难道有人比咱们先下手了吗?”
  “进去瞧瞧!”
  众人刚走进院中,立即又听到一位妇人的惨叫声音,骇得他们立即站在院中,探首前厅中瞧去。
  突见一名家丁神色慌张的自厅中跑了出来,一名大汉立即问道:“常福,你家老爷及夫人怎么啦?”
  “不……知道……他们突然抬腿倒地乱滚,我必须先去请大夫了,失陪啦!”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子,立即默默的离去。
  半晌之后,一位面貌清矍的老者提着药箱随着常福跑入常大的房中,可惜,常大夫妇已经气绝了!
  七孔流血惨死!
  那老者脱口叫道:“怎么也是这种死法呢?”
  “宋老,难道也有人患此症而死的吗!”
  “不错!王二也是这付惨状……”
  声音方歇,一位少年已经跑进房中,喘道:“爷……爷……李府……请……请你快……去……李大爷……腹……腹疼哩……”
  老者暗暗叹,立即提着药箱而去。
  这一夜,凤阳接连死了百余人,清一色是先腹疼,接着是七孔流血而亡,死状实在有够恐怖!
  整个凤阳立即陷入一片恐怖气氛之中。
  不过,据官府统计发现这些人大部份是地方上之毒瘤,他们这一死亡,地方上反而可以清静太平一些哩!
  原来,哈晓枝二女所养的蛊母受重伤之后,她们二人的身上立即开始分沁出一种剧毒的液体。
  凡是和她们交合过的人,立即感染了这种毒液,可是,只要哈晓枝二人还活着,他们就可以继续呼吸。
  哈晓枝二人死后,他们当然也毒发身亡了。
  甚至他们的妻子或姘头只要在这两日和他们交合过,也会陪着丧命,共同往地府去打官司了!
  这就是淫辱少女的报应!
  至于那两只飘浮于湖中的蛊母当然也死亡了。
  此时的哈本元却得意洋洋的与钱茹荷光溜溜的在床上大试各式各样的“春宫花招”哩!
  他们是在庆功。
  因为,以少林为首的五派三、四百名高手几乎被他们全数歼尽,他们虽然也折了三百余人,却是战果丰硕了!
  好半晌之后,两人才各取所需的安静下来了。
  “帮主,咱们何不趁胜追去呢?”
  “嗯!毁那一派呢!”
  “青城离此最近,如何?”
  “行吗?”
  “让崆峒去打头阵,牛鼻子碰牛鼻子,挺好玩的。”
  “格格!好呀!休息吧!”
  他们在休息,远在长沙的郝南虎及果诗诗却烽火刚燃,正杀得炮声隆隆,天昏地暗的哩!
  钱秋莲则在邻居准备迎战第二波哩!
  “虎弟,你真讨厌,怎么直接来找人家呢?羞死人了!”
  “哇操!雅姐、梅姐、真姐及蓉姐已经‘身份’不同(怀孕)了!我不找你,难道要出去打野食呀?”
  “呸!少胡扯!你可以去找莲妹呀!”
  “长幼有序,我先找你这个姐姐,总不会错吧!”
  “呸!人家才不要哩,你若把‘那个东西’留在莲妹的身上,人家就变成倒数第一名了,多丢脸呀!”
  “哇操!原来你也想当妈咪啦!行!行!”
  “呸!行个头,不跟你说啦!”
  事实上,她也无法专心和他说话了,因为在他的猛轰狠炸之下,她已经被逼得要满口胡言乱语了!
  果然不错!盏茶时间之后,她开始胡说八道了!
  钱秋莲欣喜得心花怒放,立即备战!
  不到半个时辰,果诗诗垮了!
  垮得美目微眯,全身舒爽!
  郝南虎轻轻的亲了她一口,轻声道:“诗姐,你等我呀!”
  说完,立即转台。
  郝南虎果然守信,在一个时辰之后,再度回来了。
  果诗诗欣喜的搂着他,低声道:“莲姐怎么如此的不济呢?”
  “哇操!小弟使用‘绝招’啦!”
  “呸!那有什么绝招?黑白讲!”
  “哇操!来!你来试试看……”
  “人家才不要哩,人家已全身软绵绵的哩!”
  “哈哈!那就明天再试吧!诗姐,小心啦!小弟要抓狂了!”
  说完,果然杀声如雷,似万马奔腾。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房中才比较清静些,不过,仍然不时的传出两人的喘息声音。
  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
  突听果泰在厅中沉声唤道:“虎儿,你来前厅一下!”
  郝南虎应了一声,立即起身着衣。
  “虎弟,会是什么事呢?”
  “可能是徐大叔他们回来了。你休息一下吧!”
  果然不错,郝南虎走到前厅,立即看见浑身是伤的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他不由大骇了。
  阴司状元二人正由果半仙及果泰上药,此时一见到郝南虎,二人齐唤一声:“主人!”就欲起身行礼。
  “哇操!大叔,别多礼,你们是不是被钱茹荷所伤?”
  阴司状元点头道:“正是,若非钱茹荷,哈本元及辽东四百余名黑道高手前来助阵,小的二人岂会负伤。”
  说至此,立即急喘不已。
  “大叔,歇会儿再说吧!”
  神行书生接着道:“徐兄被哈本元自背后劈了一掌,伤势较为严重,小的虽然身怀数伤,却较无碍!”
  “哇操!不行,待会儿再说!”
  说完,趁机溜回房中洗个澡。
  等他回到厅中,阴司状元二人已在椅上调息,瞧他们的神情,分明内外伤势皆十分的严重。
  果半仙将果泰及郝南虎招到院中之后,沉声道:“虎儿,情况似乎甚为严重,你准备在明晨出发吧!”
  “是!”
  果泰沉声道:“虎儿,治乱世有重典,对于开心帮的人,绝对不可以太仁慈,你就放手大开杀戒吧!”
  说完,递过一粒小脑丸。
  “爹!这是什么东西?”
  “回力丸,可以助你在最短暂的时间内激发出所有的功力,我准备将它藏在你的齿中,走!”
  说完,迳自走回厅。
  郝南虎跟着入厅之后,果泰立即自箱中取出药物及器具。
  “虎儿,爹在你右上方的那颗齿内藏入这粒‘回力丸’,你在需要之时,只要将脑丸壳咬破即可迅速恢复功力。不过,在事后三日之内,你绝对不可运功,否则,对于内元会产生极大的不利,你不可不慎!”
  “孩儿知道!”
  “准备吧!把口张开!”
  在果泰的妙手神术之下不到半个时辰,那粒“回力丸”已经安稳的“星”在郝南虎右上方的智齿内了。
  “哇操!挺怪的哩!”
  “呵呵!别心理作祟啦!”
  “爹,孩儿能不能喝酒及喝热汤呢?”
  “呵呵!尽管喝,甚至酸甜苦辣也任你吃,只要不用力咬,那粒回力丸一定会乖乖的睡觉的!”
  “哇操!太好啦!大叔,你们醒啦!”
  阴司状元长吁一口气,含笑道:“是的,鬼华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又从鬼门关拣回一条性命了!”
  神行书生含笑道:“主人,小的就将血战的经过向你报告吧!”
  “好的!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的在途中吃过干粮了,主人,小的二人在离开嘉定之后,立即易容专程赶往成都鬼王村。在与群豪会合之后,小的二人立即发现群豪除了对于开心帮的毒物甚为顾忌之外,并不惧怕他们的阵法。小的二人只有二百粒解药,因此,群豪立即挑出二百名功力较高的人服下解药,另外二百余人则伺机而动。第二天的子夜时分,小的二人和那两百名高手分批潜向鬼王村,那知,在临近鬼王村里余远处,立即被一百五十几名红衣少女拦住,她们一言不说,立即掷出无数的“万蛊之吻”袭了过来。那些解药虽然发挥了抗毒的功效,可是,一时之间也影响了每个人的功力,加上她们的诡异阵式,我们立即陷入险境。不到半个时辰,我们立即折了二十余人,小的二人虽然联手毁了五、六人却立即陷入她们的暗器包围。小的无奈之下,立即使出‘问心针’,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毁了十余名红衣少女,挽回了颓势。可惜,鬼王村百余名高手随即蜂涌而出,将小的二人紧紧的围住,而且前仆后继的拼命纠缠着。少林五派的高手却又先后折了四十余人,逼得另外二百余名高手等到红雾散后,也加入攻击。然而,开心帮的另外百余名高手也加入围击,现场立即陷入一片大混战!”说至此,心有余悸的住口不语。
  阴司状元接道:“在‘问心针’的帮忙之下,小的二人终于冲出鬼王村高手的围攻加人了诸派高手的战斗。偏偏在此时,辽东那批马贼赶到现场,情况立即急转而下。小的二人也自顾不暇了啦!眼见五派高手相继倒地,小的二人实在心急如焚,为了装填‘问心针’,小的二人冤枉的受了数处伤。好不容易逐渐的扳回胜势之际,钱茹荷及哈本元疾扑过来,而且直接扑向小的二人哩。最可惜的是小的二人所上之‘问心针’已经耗尽,无暇填补,一看群豪已经死伤将尽,小的二人只好突围。钱哈二人对问心针甚为忌惮,因此,在小的二人冲出之后,她们只派数名马贼追杀,立即扑向群豪。”
  说至此,不由一叹。
  “哇操!钱茹荷你这个老魔女,我与你誓不两立。”
  果半仙沉声道:“虎儿,别激动,各大门派经过此次教训之后,必然会与‘开心帮’血拼的!你只要设法先毁去那些‘万蛊之吻’,群豪自然可以顺利的与你配合除去这个邪恶的开心帮!”
  “爷爷,虎儿担心会有更多的帮派投效开心帮哩!”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休管这些,你明晨就直接赶往鬼王村吧,沿途要注意变换身份!”
  “虎儿知道。”
  ※※※※※※※※※※※  ※※※※※※※※※※※※  ※※※※※※※※※※※
  两日之后,夕阳无限好时分,一匹高头健骑驮着一位相貌清秀,右嘴角有一粒黑痣的青年来到鬼王庄外。
  一位身披兽皮的苗人及一名黑衣中年人立即暴吼一声,现身挡道,迫得那位青年几乎翻落马下。
  只见他紧贴在马上,叫道:“自己人啦!自己人啦!”
  黑衣人仔细打量对方一眼,沉声道:“朋友,报个万儿。”
  “我姓哈,名叫太郎,外号‘哈杀人’。”
  “哈太郎,不认识,滚!”
  “哇操!朋友,你可以不认识我,这位从苗疆来的朋友却不可以不认识我!”说完,翻身下马。
  那位苗人不屑的道:“少胡扯,大爷不认识你!”
  “哇操,你是不是认识哈晓岚及哈晓枝?”
  那位苗人猛然一惊,急问道:“大公主及二公主来中原啦?”
  “哇操!总峒主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哇操!你算老几,你竟敢和我讨价还价,小心我向枝妹及岚妹打个小报告,就够你受的啦!”
  “是!是!小的该死,总峒主不在!”
  “不在?糟啦!他去哪里啦?”
  “不清楚哩!这位公子,请问二位公主出了什么事啦?”
  “被丐帮抓去啦!”
  “什么?是真的吗?”
  “哇操!我骗你干嘛?”
  “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将二位公主的模样说一下?”
  “哇操!你挺精明哩!听清楚啦!”说完,他立即将哈晓枝二人从头到脚,衣服、装饰说个一清二楚。
  “哇操!我有没有盖?你要不要听听她们的身上有什么胎记,大小痣,甚至有几根毛?”
  “咳!咳!不必啦!公子,二位公主目前在何处?”
  “这……跟你说也‘没路用’啦!快带我去找总峒主。”
  “是!是!请等一下,小的去备马!”
  郝南虎跟着那位苗人疾驰二个时辰之后,一见越驰越荒凉,越驰越往山上,心中立即嘀咕着。
  半晌之后,只听他叫道:“哇操!你在搞什么鬼呀?咱们是要找人,并不是出来游玩的哩!”
  “公子,实不相瞒,总峒主今夜率人来攻打青城派,咱们已快接近青城了,请你小心些!”
  郝南虎暗道:“哇操!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想不到他们真的向青城派动手了,还好我刚好赶得上!”
  他立即边驰边凝神默听。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听见远处山上传来一阵忽隐忽现的惨叫声音了,他的全身气血立即一热。
  右指一扬,一缕指风立即射向在前带路的苗人。
  一声闷哼之后,那位苗人立即坠马。
  “波!”一声,脑袋开花,惨死当场!
  郝南虎疾驰片刻之后,一见山道越来越崎岖,干脆翻身下马,迅速的将马绑在林中一株树旁。
  此时,惨叫声及杀伐声更加清晰了。
  郝南虎觑准方向,疾掠而出。
  盏茶时间,他已经来到青城派附近,身子一掠,隐在一株高树,立即迅速的朝现场一瞧。
  哇操!和尚、尼姑、道士、乞丐……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哩!
  宽广的殿前广场躺着二、三百具尸体及伤者,八十余名红衣少女,手持兵刃,仗着阵式展开大屠杀了。
  钱茹荷被三名老化子紧紧的缠住,虽然没有险状,只因为冲不出去,气得娇叱连连,将指风疾弹。
  哈本元却被七名五旬道长以剑阵围住,瞧他怒吼连连,分明也是因为被困而火大不已哩!
  二十余人苗番及崆峒高手和百余名辽东马贼奋不顾身的与诸派高手展开疯狂的大厮杀了。
  郝南虎沉思道:“哇操!那七十几名‘幼齿仔’太凶悍了,我必须先把她们摆平才比较好办事!”
  想至此,仔细皆检查右腕上面之“问心针”之后,将开关拨到“点放”,立即悄悄的掠入墙内。
  只见他身子鬼魅般一闪,疾掠向六名少女的阵外,左右开弓,右手射出“问心针”,左手弹出指风!
  “叭!””叭!”两声,立即有两名少女倒地。
  趁着另外四女惊慌之际,他又是左右开弓。
  “叭!””叭!”又是二女倒地!
  叱喝声中,立即有六名少女围了过来。
  “哇操!好玩的来了!”
  左掌连劈,右手猛挥,身子更是疾速的闪动着,不到片刻,那六名少女已经‘嗝屁’”了!
  惊呼声中,十二名少女疾扑而来。
  郝南虎哈哈一笑,叫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未容她们布好阵式,趁隙猛攻。
  半个时辰之后,立即有四十余名少女“嗝屁”了!
  另外三十余名少女立即掷出“万蛊之吻”,同时疾扑而上。
  这一招可真管用,立即逼得郝南虎暂居下风,那三十余名红衣少女却已趁机布妥了阵式。
  郝南虎不敢再嚣张了,一面闪动身子,一面设法破阵。
  右腕一挥,突然未见毒针射出,他不由暗暗叫苦。
  偏偏群豪又被方才那些“万蛊之吻”波及,不但又有十余人伤亡,刚刚提振起来的士气,立即又消失得清洁溜溜了。
  伤亡人数立即直线上升了。
  惨叫声音亦此起彼落了。
  郝南虎听得一阵心烦,厉吼一声,全身功力“总动员”,身子似一缕轻烟地迅速的飘闪着。
  双掌左右开弓源源不绝的弹出“拘魂指法”。
  这种指法极耗功力,可是,他再也顾不得啦!因为,他如果再犹豫及拖延下去,届时,就只有“嗝屁”的份了!
  拘魂指法果然霸道,见人就伤,见魂就拘,不到半个时辰之后,那三十余名少女便已有二十余人“蒙主宠召”了。
  其余十数人身负重伤,已经离死不远了。
  郝南虎再如何的骁勇,经过这阵子大量“外销功力”,也是大喊吃不流 不但四肢发软,而且眼冒金星哩!
  所幸那些人一见他凛若天神,心狠手辣,早已骇得“敝距离,以策安全”了,因此,让他有喘一口气的机会。
  他刚喘一口气,钱茹荷已经厉叱道:“上!毁了那小子!”
  郝南虎见状,一面急速“动员”真气,一面撸袖举臂,露出那只令人望之生畏的“问心针”了。
  口嘴却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那些苗番及鬼王村高手曾经见过这种歹毒暗器的威力,因此,人人立即吓得自动“紧急煞车”。
  不过,他们很聪明,立即又围向群豪,表示自已并没有混水摸鱼,或者是被那个小子吓住了!
  只有辽东来那批马贼,不知道“问心针”的厉害,因此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搞得郝南虎心中又惊又急。
  “哇操!秀才遇强兵,有理讲不清,先避过风头再说吧!”
  思忖之中,他掉头就跑。
  那批马贼追也不是,不追也不妥,立即怔住了。
  郝南虎却已趁机溜入林中装填毒针了。
  那批马贼见状,立即重又扑回群豪。
  那知,他们刚找到对象撕拚不久,郝南虎又溜回来了。
  不过,郝南虎并不找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够看。
  郝南虎所顾忌的只是苗疆的毒物,因此,他在毁掉那些红衣少女之后,立即闪电般掠向那些苗人。
  右手连挥之下,立即又有数名苗人惨叫倒地。
  其余诸人见状,心中暗骇,纷纷闪避。
  群豪趁机鼓起余勇,竭力反扑。
  哈本元凶目一闪,掷出数拉“万蛊之吻”将武当七剑逼退之后,立即冲出剑阵,没命的向远处逃逸而去。
  武当七剑避开那些毒雾,一见哈本元已经失去了踪影。立即怒叱连连,卷住十余名马贼,展开痛歼。
  钱茹荷见状,各朝丐帮三老弹出一粒“万蛊之吻”,疾逃而去。
  郝南虎将那些苗人全部“送回”苗疆,一见钱茹荷及哈本元已经溜得不见人影,立即扑向那些马贼。
  那些马贼及鬼王村高手一见“头头”已经逃掉,心慌意乱之下,那有心思再战,立即纷纷打算逃逸。
  群豪连撑四个多时辰,虽然已是疲累不堪,一见如此良好的歼敌良机,立即鼓起精神扑击。
  又过了半个时辰,战火终于平熄了。
  郝南虎喘呼呼的晃来晃去,干脆将身子靠在殿前柱旁,边拭汗边打量着遍地的尸体。
  尸积如山,血流成渠。
  七百余具尸体及受伤者将广场造成一付人间地狱,令人浩叹正邪两道为何无法并存。
  青城派掌门青云道长将衣帽理妥之后,立即走到郝南虎面前,行礼道:“无量泰佛,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郝南虎立即取下面具道:“有劳道长相问,在下姓郝名南虎。”
  正含笑走过来的丐帮三老闻言之后,立见当中那位首丐欣喜的道:“公子原来就是果半仙令孙小半仙呀,幸会!幸会!”
  说完,边行边拱手不已。
  “哇操!晚辈何德何能敢当‘小半仙’这个美誉呢?”
  “呵呵!今夜之役,若非公子及时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不敢当,晚辈独木岂能撑大局,何况晚辈是不可雕之朽木呢?这全靠诸位前辈的联手还击啦!”
  武当七剑之首剑玄武子正色道:“无量寿佛,施主太客气了,贫道七人联手与哈本元拼斗二、三个时辰,依然不相上下,反观施主骁勇有若天神,摧枯拉朽,视群邪如无物,这份功力及胆识实在为前所未有之奇人。”
  “哇操!前辈,拜托你们别再说下去啦!晚辈的尾巴已经翘起来了哩!还是请诸位前辈指示如何追敌吧!”
  青云道长立即恭声道:“无量寿佛,请诸位入厅会商吧!”
  “哇操!别再客气啦!晚辈有两件事情请教诸位前辈。钱茹荷及哈本元经过这次挫折,会不会隐匿起来呢?或者是马上来犯?”
  首丐立即接道:“公子,据敝帮弟子报告,目前陆续有不少的黑道高手欲投效开心帮,因此她们尚一时不会隐匿。”
  “哇操!这些不知死活的王八蛋,啊!失礼!晚辈竟在诸位前辈面前口出脏话,未免太不敬啦!”
  说完,先朝众人一揖!
  首丐呵呵一笑,道:“公子,你别太顾忌,经过这两次与开心帮血拼之后,老化子觉得各大门派太拘泥了!”
  “哇操!对……对……方才,我看你们明明可以一刀直接了当的伤敌,却还要耍一个漂亮的花招才伤敌,慢半拍啦!”
  群豪不由脸上一红。
  郝南虎取出那瓶解药,道:“诸位前辈,此药乃是家岳鬼华陀所炼,可以对付苗疆的毒雾及其他的毒物。不过,此药炼制不易,数量也不多,此瓶大约只有一百粒,尚祈各位前辈作重点式的服用。”
  说完,将那瓶药交给青云道长。
  群在立即道谢不迭!
  “哇操!免客气啦!对了!那些被我射中毒针之人,目前已是半死之人,麻烦诸位前辈代为处理,告辞!”
  说完,朝众人一揖之后,迅即离去。
  他掠到藏马之处,一见马儿低头在啃咬野草,立即松口气 道:“哇操!还好,它仍在,省了不少的力气哩!”
  翻身上马之后,立即循山道下山。
  当他抵达鬼王村口之时,立即有一名黑衣大汉现身挡路。
  郝南虎勒住健骑,笑骂道:“哇操!相好的,你是不是练了钢筋铁骨?否则,怎敢螳臂挡车?”
  “住口!你知不知道此地是何处?”
  “阳关大道呀!官方征收税金所建设的道路呀!”
  “住口!”
  “哇操!卡细声一点啦!我有听到啦!你有没有听人讲过,经常动怒或大吼大叫的人,较易得高血压哩!”
  “住口,你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你罹患高血压之后,小则行动不便,重则全身瘫痪,届时,欲哭无泪喔!”
  黑衣大汉勃然大怒,扬掌欲劈。
  郝南虎右手疾弹,立即制住了他的穴道。
  那名大汉扬手木立,心知已遇高人,不由面露骇色。
  “哇操!你知道高血压的可怕了吧?全身不能动了吧?这是初步的症状,接下去是什么呢?”
  说完,朝他的笑穴弹出一线指风。
  那名大汉立即“哇哈哈,哇哈哈!”大笑出声。
  “哇操!原来接下去会大笑喔,小心乐极生悲!”
  说完,端坐在健骑上含笑不语。
  片刻之间,千余名黑衣人仗剑自大门内疾扑而来。
  “哇操!各位壮士,你们快来瞧瞧这个人已经病啦!”
  为首之那名黑衣中年人冷冷的盯了郝南虎一眼,喝声:“围住他!”立即走到那名大汉身前,仔细的打量着。
  另外十余人围在健骑四周,紧盯着郝南虎。
  郝南虎乍见那名中年人欲替那名大汉解开穴道,立即叫道:“哇操!等一下!人命关天,不要乱搞!”
  那名中年人冷哼一声,立即在那名大汉的身上连拍数掌。
  只见那名大汉惨叫一声,连吐三口鲜血,立即倒地抽搐不已!
  “哇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人明明突然中风,你这个蒙古大夫却胡整乱医,喂!你有没有行医执照呀?”
  “住口!你是谁?”
  “哇操!又来了!这个老兄方才也是轻易动怒,才会中风的,你可要小心点呀!在下不忍心再目睹悲剧啦!”
  “住口!拿下!”
  那些大汉暴吼一声,仗剑疾刺而来。
  郝南虎哈哈一笑,提着包袱自健骑上疾掠而来。
  那匹健骑悲嘶一声,中剑倒地。
  郝南虎落地之后,将包袱挂在右肩,一瞧那些大汉疾扑而来,立即叫道:“哇操!替我的马儿偿命来!”
  说话之间,身子连闪,双掌疾劈猛削。
  这些黑衣人乃是留守在鬼王村的小角色,岂能经得起郝南虎这种超级高手的辣手摧“汉”呢?
  因此,不到盏茶时间,他们立即联袂随牛爷马爷去阴曹地府“报到”,准备接受“惩罚”了。
  那名中年人吓得神色大变,掉头疾逃。
  “哇操!老兄,你跑错啦!”
  声音未歇,他已经挡住对方的去路了!
  中年大汉神色一变,转身疾逃!
  郝南虎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疾射而去。
  中年大汉毕竟有几下子,一闻指风及身,立即朝右一闪,同时就欲继续奔去。
  郝南虎微微一笑,双手疾弹。
  “砰!”一声,那名中年人立即摔倒在地。
  一声暴喝“住手!”也适时从墙内传出。
  郝南虎双目一煞,一指弹向那名中年人的死穴。
  一声惨叫之后,那名中年人应指“隔屁”!
  一位神色阴骛却略显灰败的黑衣老者亦在此时掠到现场,只见他匆匆的一瞥之后,立即盯着郝南虎。
  那神色恨不得将郝南虎生吞入腹。
  “哇操!打了小孩,不怕大人不出来,喂,胆小鬼,你刚从青城派逃回来,怎么还有胆子出来露脸呀!”
  黑衣老者闻言,立即悟出眼前这位少年乃是昨夜那位煞星,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后退三大步。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哇操!你贵姓呀?”
  说话之中,又悄悄的打开“问心针”的开关了。
  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恶即是行善,死一个少一个”。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抖手掷出三把飞刀,转身疾逃而去。
  郝南虎向旁一闪,右手边扬,赏他三枚毒针之后,不屑的骂道:“哇操!关老夫子面前耍大刀,你不想活啦?”
  黑衣老者身子连闪,背部却仍然中了一针,他也真光棍,身子一落地,立即右掌一扬,“拍!”一声,脑袋立即开花了。
  “哇操!老兄,你够气魄,小弟向你致敬,走啦!”
  说完,果真必恭必胜的向他行了三鞠躬。
  当他站直身子之时,只见钱茹荷及哈本元已经神色大骇的并立在大门口,另有十名大汉站在他们的身后。
  “哇操!帮主,总护法!‘好毒又毒!’‘好阿油’,你们好吗?”
  说完,将右手一抬,朝他们挥手致意!
  钱茹荷及哈本元吓得疾闪入门。
  那十余人亦吓得疾逃而去。
  “哇操!免紧张,免紧张!我是专程来拜访的。”
  钱茹荷尴尬的低咳一声,重又走出大门,问道:“甄颂,你可真命大,居然能够逃出铁室!”
  “哇操!阎罗王不敢收我,我只好又回来啦!”
  哈本元也跟着走了出来,问道:“小子,少胡说八道,是谁救了你的?”
  “哇操!还是总护法聪明,不错,的确是有人救了我,不过,总护法是否愿意再动动脑想一想是谁救我的!”
  “游尚宜。”
  “为什么呢?可能吗?”
  “哼!究竟是不是他?”
  “不是,再动动脑吧!”
  “难道是游金龙?”
  “不是,给你一个提示吧!是母的,而且是幼齿仔,是一对美若天仙,挺会叫床的姐妹花哩!”
  说完,得意的微笑着。
  哈本元立即陷入沉思。
  “格格,公子,可否再作近一步的提示?”
  “好吧!就赏你一个面子吧!你想要什么提示?”
  哈本元立即问道:“她们姓什么?”
  “哇操!你闭嘴,你不够资格再问了!”
  哈本元双目一瞪,就欲动手。
  郝南虎将右手一抬,微微一笑。
  哈本元立即恨恨的刹住身子。
  “哇操!总护法,你果然够聪明!帮主,开金口吧!”
  “格格!那对姐妹花姓什么?”
  “哈,哈哈大笑的哈。”
  哈本元神色大变,喝道:“胡说!”
  “哇操!总护法,你凭什么说我在胡说?”
  “哼!小女远在苗疆,岂会来中原?又岂会救你?”
  “你可以姓哈吗?真是古井水鸡,孤陋寡闻!”
  哈本元气得身子连颤,却不敢擅动。
  “格格!公子,你就别吊胃口了嘛!”
  “哈哈,总舵主的确聪明,本公子的确是被哈晓枝及哈晓岚这两位苗疆公主解救出来的。”
  说完,得意的大笑着。
  钱茹荷立即脸色一沉,紧盯着哈本元。
  哈本元忙道:“帮主,这小子信口雌黄,小女岂会来中原?”
  “格格!真的吗?他怎会知道她们的芳名呢?连本座都不知道哩!”
  “这……这……”
  “哈哈!‘八堵妖’了,帮主,能不能打扰一顿?”
  “格格!请呀!求之不得哩!”
  “求之不得?难道又在动我的脑筋啦?”
  “格格!本座以人格作担保,绝对不在食物中下毒!”
  “哇操!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请你在想要动脑筋之前,多考虑一下,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让别人占便宜的!”
  “格格!本座明白,昨夜你可真威风哩!”
  “哈哈!那个是本公子回报你们在岷庄的招待啦!”
  哈本元沉声道:“小子,小女目前在何处?”
  “哇操!你不是说她们在苗疆吗?我又没去过那种鸡不拉屎的鬼地方,我怎么知道她们在何处呢?莫名其妙!”
  说完,迳自朝前行去。
  钱茹荷格格一笑,在前带路。
  哈本元无奈之下,只好低头跟入。
  入厅之后,郝南虎一见桌上已摆有餐具及莱肴,立即叫道:“哇操!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谢啦!”
  说完,大大方方的在一处空位坐定,迳自取用起来。
  哈本元憋了一肚子的气,吃了数口之后,立即盯着郝南虎。
  “哇操!总护法,拜托你别这样子嘛!这会影响食欲及胃肠的哩!”说完,端着食盘朝厅外行去。
  走入院中凉亭之后,立即悠悠哉哉的取用着。
  边吃边哼着歌儿,一想起哈本元方才的神情,他就乐歪歪,心中狂喜之下,脑瓜子一转,脱口吟道:“哈家养有一条猪,本该安份睡猪栏,元阳高亢闯中原,粪头粪脸不如归。”
  语音清朗,既骂哈本元是一团粪,又令他早点滚回苗疆,阴损、刁钻、刻薄到了极点了。
  哈本元气得几乎吐血,倏然站起身子。
  钱茹荷双目寒芒连闪,附在他的耳边连声数语。
  哈本元阴阴一笑,迳自回房。
  钱茹荷冷笑数声,立即走向厅外。
  郝南虎一见钱茹荷抖乳扭腰摆臂的走了过来,立即吹了一声口哨,道:“哇操!帮主,别这样啦!我受不了哩!”
  钱茹行媚目绿光倏现,格格连笑,继续卖弄风骚的走了过来。
  郝南虎走出亭外,仰望天空的浮云,叫道:“哇操!人家说天凉好个秋,我却觉得热乎乎的哩!”
  钱茹荷媚目绿芒更亮右手悄悄的一抬。
  郝南虎心中冷笑,缓缓的亦将右手一抬。
  钱茹荷神色一变,连忙放下右手,同时嗲声道:“公子别这样嘛!人家只是要整理一下鬓发嘛!”
  “哈哈!依我看你倒应该先整理一下上衫哩!都被抖皱了!”
  “格格!你真坏!”
  “哇操!坏?帮主,你可真忍心哩!在下如果坏了,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同声大哭哩!”
  “格格!好狂!不过,你够资格,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哇操!当然可以啦!不过,请你收回那些迷人的眼光吧!”
  “收格!好!收回就收回!”
  说完,果然收功行入亭中坐在石桌旁。
  郝南虎微微一笑,坐在她的对面,含笑问道:“帮主,我有一个问题摆在心中好久的,可以请教你吗?”
  “格格!当然可以啦!”
  “帮主,你今年贵庚呀?”
  “四十。”
  “哇操!真的是女人四十一枝花哩!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看上去才只有二十出头哩!”
  “格格!公子,你在灌迷汤吗?”
  “哇操!天地良心,在下是实话实说哩!帮主,你的外表似二十余岁,充满着青春、成熟及妩媚的气息。可是,你的内心似三十余岁般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只可惜,野心太大,否则,你必是一个最迷人的女人。”
  钱茹荷闻言,突然站起身子,放声大笑!
  那笑声充满放浪及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原来,钱茹荷自幼即被血魔令石陆巴收入门下,专门练习偏邪的媚术及阴功,之后,更是被石陆巴当作淫具。
  偏偏她所钟爱的师弟郝达昌却鄙视她,逼得她在自暴自弃之下,干出杀师组帮,准备为女人复仇之事。
  可是,经过昨夜一战,她的信心动摇了!
  因此!此时才会如此失常狂笑。
  第十五章 杀得淫妇哇哇叫
  郝南虎虽然年青,可是学过相术的他却知道钱茹荷目前情绪失控,他立即含笑瞧着她,准备逗她一下。
  此时,他只要出指一弹,或挥手一射,必然可以制住她,可是,他不屑这么做,他决心要让她痛苦万分的死去。
  好半晌,钱茹荷突然收住狂笑,双目凝视着他问道:“你要我怎么办?”
  “哇操!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可否对我今后的行止,提个建议?”
  “哇操!帮主,你的阅历丰富,天下又有那么多的高手谋士,在下只是个初出茅芦的小伙子,怎敢妄提建言呢?”
  “公子,别管那么多,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哇操!既然如此,在下就放肆了,在行为的方面,帮主应该火速再召集同道继续消灭异已,在止的方面,帮主应该立即归隐!”
  “归隐?我不甘心。”
  “哇操!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发出动员令,再重整旗鼓挥戈进攻各大门派,可是,风险挺大的哩!”
  钱茹荷闻言,立即沉吟不语。
  “哇操!帮主,在下昨夜见过你与丐帮那三个老化子拼斗的情形,恕在下大胆妄言,帮主,你的功力尚非天下第一。前阵子,你仗着‘万蛊之吻’及那些少女的剑阵,尚能制造声势,可是那些少女已经死了,这对你的实力影响甚大哩!”
  钱茹荷突然神色一冷,阴森森的道:“这还不是你杰作,我有一个感觉,你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哈哈哈!我算老几呀?我敢吗!即使是我敢,我也不愿意,我相信每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皆不愿意和你做对的。”
  “哼!既然如此,你昨夜为何下得了那个毒手。”
  “哈哈哈!这就要怪你了,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不喜欢被人‘摆道’。谁叫你存心把我坑在岷庄铁室内。”
  “这……这全是哈本元的意思。”
  “哈哈哈!帮主,你少唬人啦!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是帮主哩,怎么可能会听手下的话呢?”
  “这……本座不愿再提这档事……”
  “帮主,你难道被他钳制吗?”
  “这……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怪不得那两个幼齿仔会适时将解药送入铁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你……你是说………”
  “哈哈!聪明如帮主者,何须在下多言吗?”
  钱茹行脸色立即忽晴忽雨,变化莫测的沉思着。
  郝南虎暗道:“哇操!冬天的一把火,燃烧吧!火鸟碰上查某,老猪哥,看我如何的兴风作浪?”
  他立即又道:“帮主,你听过宇文燕这个名字吧?”
  “宇文燕,你见过她吗?”
  “见过!就是她带哈晓枝二人进入铁室的,我还听哈晓枝称呼她娘,立即被她以眼色制止哩!”
  钱茹荷身子剧震,失声道:“真有此事?”
  郝南虎点点头,将宇文燕的长相描述一遍,道:“帮主,宇文燕是不是这付模样?在下所述会不会有误?”
  钱茹荷神色大变,叱道:“好可恶的狗男女。”右掌恨恨的朝石桌一拍,碎石飞溅之中,石桌上立即现出一个寸余深掌印。
  郝南虎瞧得暗凛道:“哇操!这个老查某的功力挺深厚的哩!”
  突听钱茹荷阴声道:“甄颂,你想不想当武林盟主?”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道:“哇操!武林盟主?爱说笑!”
  钱茹荷叫声道:“甄颂,只要你真心助我,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内让天下各大门派臣服,拥立你当武林盟主。”
  “哇操!那你呢?”
  “功成身退,我只是要替女人争口气而已。”
  “哇操!男女平等,有什么气好争的。”
  “休提这些,你想不想当武林盟主?”
  “哇操!不想!真的不想!”
  “为什么?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良机哩!”
  “不要!我现在这样多逍遥,当了反而束手缚脚的。”
  “格格!傻小子,武林盟主号令天下,何等的威风及自由哩!”
  “哇操!各人观点不同,帮主,你另请高明吧!”
  “甄颂,你难道认为本座成不了大事吗?”
  “哇操!这是你自己说的,在下可没有提哩!”
  “格格!甄颂,你可愿跟我走一趟雪山?”
  “雪山?跑那么远干嘛?”
  “雪山四妖乃是先师之师叔,一身修为已入化境,联手之下,当今武林无人可接下三招,这个实力够问鼎武林盟主了吧?”
  “哇操!帮主,小心会引狼入室哩!”
  “哼!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过雪山哩!”
  “好!咱们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出发。”
  说完,转身朝厅内行去。
  郝南虎捧着食盘跟着她行入厅内,将食盘朝桌上一放。
  立即跟着她走入一个布置得甚为华丽的房间。
  “甄颂,你就在此休息一下吧。”
  “哇操!不会再有陷阱吧?”
  “格格!你别一刻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走啦!”
  郝南虎送她出房之后,仔细的检查房内半晌,还是不放心的盘坐在一张椅上,吞下一粒灵药开始调息。
  由于昨夜耗力太多,他足足的调息一个多时辰之后,方始醒转过来,不由缓缓的吁了一口气。
  突听哈本元在窗外沉声道:“小子,你醒了吧?”
  “哇操!猪哥,是你呀?有何指教?”
  “小子,听说你要陪帮主去一趟雪山,可有此事?”
  “哇操!谁叫你不争气,帮主当然要另请高明啦!”
  “住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哇操!猪哥,你别作贼心虚?是你在搞鬼?还是我在搞鬼?咱们是罐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别再多言!”
  “小子,老夫那两位爱女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你……”
  “我怎么样?妈的!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实在够骚,尤其哈晓枝外表一本正经,浪起来却不亚于守寡多年的淫妇。”
  “住口!”
  “哇操!你以为我在骗你呀?我问你,哈晓枝的右乳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小红痣,小心喔,那是暴毙痣哩!”
  哈本元这下子完全相信郝南虎所言皆是实话了,立即问道:“小子,难道你用‘问心针’对付她们了?”
  “哈哈!杀鸡焉用牛刀,在下单枪匹马就把她们吃得‘死脱普’,足足的睡了大半天,才醒过来哩!”
  说完,哈哈长笑不已。
  “小子,你……”
  “哇操!不跟你扯啦!我要去……”
  “且慢!小女目前在何处?”
  声音方歇,他已开窗掠入房中。
  “哇操!猪哥,你这么急干嘛?脚长在你的脚上,你不会去找她们呀?反正帮主这阵子也不在,对不对?”
  “你告诉老夫一个方向?”
  “好吧!我是和她们嘉定分开的,听说她们要去京城观光哩!”
  “你此言当真?”
  “哇操!不信拉倒,我走啦!”
  说完,大大方方的离房而去。
  哈本元气得恨不得一掌劈死郝南虎,可是一来不敢得罪帮主,二来,他自已也没有把握,只好硬忍下来。
  郝南虎刚走进厅中,钱茹荷已含笑迎了过来,道:“走吧!”
  “哇操!??是过了午后再出发吗?”
  “早去早归,车上已备妥干粮了!”
  说完,迳自走出厅外。
  郝南虎一见院中已分别肃立七、八十名黑衣大汉及辽东马贼,四名神色冷肃的红衣少女各端立在一匹健骑左侧。
  在她们四人中间停着一辆高蓬华丽的马车,他一见到钱茹荷已经含笑走向马车,立即快步跟了过去。
  哈本元更是迅速的掠到马车前面恭敬的掀帘侍立。
  “总护法,本座不在的期间,一切偏劳你了。”
  “老夫遵命,帮主一路顺风。”
  郝南虎在登车之际,悄悄的传音道:“老猪哥,祝你早日寻到你那两位宝贝千金,别忘了代我转达问候之意!”
  哈本元气得浑身一抖,却不敢发作。
  郝南虎上车之后,一见车内铺有红色厚毯,另有两个软垫,钱茹行正倚靠在软垫旁,他不由微微一笑。
  钱茹荷刻她的左侧一指,脆声道:“出发吧!”
  坐在车辕上的红衣少女脆应一声,立即扬鞭俯叱一声,双骑前蹄一掀,马车立即平稳的朝大门驰去。
  院中立即传来那些大汉的哄然朗喝:“帮主,一路顺风。”
  郝南虎倚靠在她身边的软垫上,笑道:“哇操!帮主,你可真威风哩,你瞧,连马车上面也布置得如此的舒适。”
  “格格!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好处,若是当上武林盟主,那简直不可同日语,你是不是愿意再考虑一下?”
  “哇操!在下真的没有兴趣。”
  “格格!那你对本座有没有兴趣?”
  “这……”
  “格格!听说你把哈本元的两位女儿整得死去活来的,可有此事?”
  “哇操!那有这种事,我是故意要气他的。”
  “格格!你这张嘴可真阴损,哈本元早晚会被你气死!”
  “哇操!活该!哇操!帮主,你真的要……”
  钱茹荷挂着醉人微笑,以优美的姿态缓缓的脱去那身红衫,双目发出灼灼的绿光盯着郝南虎。
  郝南虎心儿一荡,慌忙避开她的媚目。
  钱茹荷格格浪笑,刹那间已剥得精光。
  “甄公子,你是柳下惠吗?”
  “哇操!我才不似他那么傻哩!不过,在马车上搞这种玩意儿,现在又是大白天的,挺别扭的。”
  “格格!四卫护车,闲人岂能接近,来吧!”
  “哇操!我自已脱啦!帮主,咱们这是纯粹‘友谊赛’,希望你别在暗中搞鬼,否则大家都不好看哩!”
  “格格,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格格!好宝贝!”
  浪笑声中,右手疾抓向他的“话儿”!
  郝南虎一把扣住她的右腿,叫道:“哇操!少来。”
  “格格!轻点嘛!人家会疼哩!”
  说话之中,身子已贴了过去。
  郝南虎暗道:“哇操!爷爷,这可是你说的大义不拘小节,否则虎儿实在没兴趣陪这个老查某哩!”
  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改观了。
  因为,钱茹荷蹲坐在他的下身,展开精湛的“旋、挺、提、套”绝技,令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格格!滋味如何?”
  “哇操!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魔头肯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在所不惜。”
  钱茹荷得意的浪笑着。
  那个骚穴更是刻意的展现“床技”。
  马车向前疾驰,她也在疾驰。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钱茹荷略喘道:“甄……颂…………你实在有两下子……你可要……多撑……一下子……”
  “哇操!撑?好难听的字眼,该撑的是你啦!换手。”
  说完,搂着她往侧一翻。
  马车亦随着一晃。
  那两匹健骑不安的低嘶一声。
  红衣少女低叱一声,将速度缓了一缓。
  这一缓,倒是有先见之明,因为在郝南虎挥戈疾冲之下,不但杀声盈野,马车更是剧烈的上下晃动着。
  所幸此时日正当中,加上马车又在荒郊野外,沿途未见行人,否则,岂非要惊世骇俗,令人侧目?
  那五位少女却听得娇颜酡红,呼吸急促。
  她们暗咬牙关,忍着心中之煎熬。
  她们一向担任钱茹荷的贴身侍卫,对于这种“车厢春宫”早已司空见惯,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春心荡漾呢?
  因为,郝南虎太英俊了!
  因为,郝南虎太神勇。
  因此,她们人人不对劲了!
  起初,她尚能担任“技术顾问”指导郝南虎如何施展“床技花招”可是,半个时辰之后,她再也冷静不了啦!
  她开始在叫床了。
  车外的五名少女不由诧异的互视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钱茹荷全身哆嗦了。
  她自从在十四岁被石陆巴“开苞”曾经哆嗦以外,睽违二十余年以来,今天终于又“重温旧梦”了。
  而且,这次的爽劲比那一次还强,令她又欣喜又惊慌!
  她立即催动阴功,使劲吸吮着郝南虎的“话儿”。
  郝南虎知道生死存亡,成败得失全在这一仗,立即催动全身的功力左冲右突,狠拼狠挣,杀出重围。
  方才是“友谊战”,现在是“生死战”,情况立呈紧张。
  经过盏茶时间之后,郝南虎毕竟功力较深,“伏阴丸”也全能发挥效益,他终于杀出重围了!
  一记记左勾拳,兜心拳猛轰她的阵地。
  一声声呻吟逼她阵阵退缩。
  她挣扎盏茶时间之后,终于“无条件投降”了!
  郝南虎趁胜追击,清理战场,巩固阵地。
  终于,在一声尖叫之后,钱茹荷悠悠的晕迷不醒了。
  马车倏然停住,立听一声脆喝:“公子,手下留情!”
  郝南虎哈哈一笑,紧顶着下身,朗声道:“不服气的上来。”
  五女相视一眼,没人敢上车。
  一来钱茹荷帮现甚严,她在“办事”之时,不准他人偷看,二来,她们也惧怕郝南虎的神勇,因此,不敢强自出头。
  郝南虎正欲再出口逗逗她们,突觉钱茹荷的“活儿”自动颤抖起来,接着是一阵阵收缩,异感十足。
  他立即默然不语。
  艳阳高照,五位少女被照得额上冒汗,聆听车内已经安静了,相视一眼,马车再度平稳的朝前行进了。
  马车一开动,钱茹荷穴内颤抖加剧,一股股凉飕飕的东西源源不绝的自“仓库”流了出来,穴内立即大爆满。
  郝南虎好似泡在凉泉之中,浑身舒畅。
  他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一吸,元阴立即流入他的体内,令他更加的舒畅!
  他当然更加连吸不已了。
  钱布荷辛辛苦苦练了三、四十年的功力,一下子被他吸了将近一半,而她自己却浑然未觉的酣睡着。
  郝南虎吸了过多的元阴,只觉全身一阵冰冷,不由暗骇道:“哇操!该不会是这个老查某有淋病吧?”
  心中一骇,立即拨出“活儿”仔细一瞧!
  打量半晌,一见没有异状,慌忙开始运动调息。
  黄昏时分,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只听一声娇滴滴的脆声道:“启禀教主,天也已近前昏,是否要打尖。”
  郝南虎矍然一醒,一见钱茹行仍然酣睡,立即出声道:“哇操!别吵,你们帮主还在困啦!”
  “分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吧!去弄点吃的东西来吧!”
  “是!”
  二名红衣少女立即策转疾驰而去。
  郝南虎坐起身子,瞧了酣睡中的钱茹荷那迷人的胴体一眼。心中一荡,暗道:“哇操!这个老查某实在有够迷人!”
  他不敢再多看,立即用她的红衫盖住她的“要塞”。
  躬身穿妥衣衫之后,立即暗道:“哇操!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哩!只要一指点下,她非嗝屁不可!哇操!不行,岂能让她死得这么爽快?而且,这会污了本公子的大名,让她多活一阵子吧!”
  说完,含笑躺在她的身旁。
  钱茹荷不愧为一代魔女,虽然泄得一塌糊涂,可是方才却已闻声而醒了,不过,她仍然佯睡着。
  她有心试探一下郝南虎,她一见郝南虎不但没有害自已,而且替自己盖衫,不由暗喜道:“格格!这个小子已被我迷住了!”
  心中一喜,立即转身搂住郝南虎。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忙道:“哇操!帮主……”
  他尚未把话说完,一张嘴已被她的樱唇封住了!
  接下去是享受她那精湛的接吻技巧。
  郝南虎午后那一战,根本没有泄精,此时,再被她一阵于撩拨挑逗,呼吸一阵急促,立即再度压在她的身上。
  二人七手八脚脱去郝南虎的衣衫之后,郝南虎立即再度挥戈冲刺,马车立即又急促的晃动起来了。
  战鼓更是响出老远。
  此时,马车停在门口不远,立即有不少行人好奇的走了过来,逼得那三名少女出手逐退他们。
  “格格,公子,轻点,吵了别人啦!”
  “哇操!管他的,开车!”
  马车终于掉头朝郊外行去了!
  那两名护卫还在着急如何安排之际,一阵蹄声倏然传来,二人抬头一见另外两名少女各提着一个食盒驰来,不由大喜。
  二人立即作了一个手势,疾追上马车。
  马车行出三里之后,折入一条岔道,进入了密林。
  五位少女吁了一口气,立即停车向四周戒备着。
  突听钱茹荷喘道:“钱天,你上来吧!”
  这五位少女皆是姓钱,名字分别为天、地、玄、黄、宇,钱天乃是那位御车的红衣少女,她闻言之后,立即进入车厢。
  只见钱茹荷全身尽湿,脸色苍白,全身一直颤抖,状甚舒适又紧张,钱天不由为之一怔!
  “钱天……脱……脱……吧!”
  钱天应声:“是!”立即迅速的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她已羞涩的赤裸着身子蹲在一旁了。
  “公……公子……让……我……歇……一下吧!”
  郝南虎微微一笑,立即撤军。
  钱天立即羞涩的躺在一旁。
  郝南虎哈哈一笑,再度挥戈前进。
  方才他在“航空母舰”上面操军,现在在“驱逐舰”上面操军,一种紧凑的快感使他冲刺更疾。
  钱茹荷泄得全身酥软,好不容易撑起身子,立即自衣袋内取出一个药瓶,一口气吞下了六粒药丸。
  真气一提,她立即发现功力耗损其巨,她不由神色大变,双目立即紧盯着蠢动中的郝南虎。
  右手亦缓缓的提了起来。
  郝南虎虽在狂欢,却随时注意她的行动,因此,立即停止挺动,沉声道:“帮主,请你守信用。”
  钱茹荷神色一凛,立即放下手,然后格格笑道:“公子……你太……多心了……我的人,都交给你了……怎会对你……下手呢?”
  郝南虎哈哈一笑,搂着钱天,身子一翻,将软垫垫在头下,哈哈笑道:“钱天,尽情的疯吧!”
  说完,朝钱茹荷眨了数眼。
  钱茹荷心知他已对自己起了戒心,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钱天起初因为帮主在旁,不敢太放肆,可是,套动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在舒畅之下,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住的扭动着。
  她不停的响喊着。
  钱茹荷听得一阵心猿意马,只好拿着衣衫踉跄走下马车了。
  钱地四人慌忙上前行礼!
  钱茹荷苦笑道:“他太强了!钱地,你准备上去吧!”
  说完,迳自穿妥衣衫,提着食盒朝远处行去。
  钱玄三人见状,亦打开食盒默默的取用,双耳却好奇的听着车内的“现场实况转播”,一颗心儿为之心猿意马。
  突听钱天“哎呀”一叫,立即寂然。
  钱地急忙钻入车厢内。
  郝南虎哈哈一笑,道:“又一个不怕死的来了!”
  说完,立即爬起身子。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钱地那条亵裤上面,一见多了一条染有鲜红的纱布,他立即记起“月信”之事。
  他立即含笑道:“算啦!钱地,你身子不便,换别人吧!”
  钱地听得内心一颤,几乎掉下泪来,内心暗道:“好一个体贴入微的俊人儿,唉!可惜,竟也误入歧途。”
  她立即颤声道:“可是,帮主令出如山!”
  郝南虎立即抓起衣衫,匆匆穿着,同时笑道:“我不玩了,这总可以吧?”说完,朝她微微一笑。
  倏然传来钱茹荷格格一笑,道:“好一个多情公子,钱玄,你可以上吧?”
  “是!”
  郝南虎闻言,只好再度脱光身子。
  钱地匆匆的穿妥衣衫,立即走到钱茹荷的身前,双膝一跪,怯生生的道:“属下该死,帮主降罪!”
  “格格!没事!去吃饭吧!”
  说话之中,早已以筷子在地上写道:“以柔克刚!”
  钱地颔首应声:“是!”立即去用膳。
  当夜幕深垂之后,郝南虎才满意的掀开珠帘,钱地立即柔顺的上前接他下车,同时跑一道:“公子,请用膳。”
  “哇操!谢啦!咦?帮主在休息啦?”
  钱天及钱玄亦眉开眼笑的随后跟了出来。
  钱黄及钱宇,立即含笑上前扶她们下来。
  明月自枝叶之间照射着郝南虎六人。
  六人将两个食盒一并,津津有味的取用,那两壶酒早已被喝得点滴不剩,钱黄立即又自马车夹层取出一个小罐洒。
  只听她低声笑道:“这是二十年份的女儿红,后劲挺强的哩!”
  “哇操!这辆马车还藏有美酒呀!有没有美人呢?”
  倏听钱茹荷格格笑道:“公子,你别得陇望蜀呀!钱天五人难道不够资格称为美人儿吗?”
  “哇操!强将手下无弱兵,帮主,你美若天仙,这五位姑娘更是貌美似花,善解人意,我真是艳福不浅!”
  钱茹荷笑嘻嘻的坐在郝南虎的左侧,一口气干了三杯酒,笑道:“公子,你知道我为何要连干这三杯酒吗?”
  “迟到罚三杯,对不对?”
  “非也!”
  “这……哇操!莫非帮主想再进行第三回合。”
  “格格!胡扯!本座是向你致敬啦!”
  “致敬?不敢当!”
  “公子,你够资格,第一,你是当今武林最神勇之人,第二,本座多谢方才没有趁机杀害本座。”
  “哈哈!杀害你?咱们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你呢!何况帮主你美若天仙,在下岂敢不加以珍惜呢?”
  “格格!好一个珍惜,公子,你肯不肯屈居本帮副帮主?”
  “哇操!贵帮目前有没有副帮主?”
  “有的就是那个字文燕,不过,本座已经决定要驱她了!”
  “哇操!不妥吧!会不会触怒哈老鬼呢?”
  “哼!他若敢生异心,本座就连他一并除去。”
  “哇操!帮主,你不怕那批苗人造反呀?”
  “哼!苗疆高手已经死伤殆尽,所仗恃的只是毒物而已,本座已有解药,岂会惧怕他们!”
  “好!我答应了,不过,请帮主不要太早把在下罢免哩!”
  “格格!本座才舍不得哩!”
  说完,含着一大口酒,亲上他的双唇,缓缓的渡了过去。
  钱天五女则恭敬的朝他跪拜行礼,脆呼:“参见副帮主!”
  郝南虎哈哈一笑,刚道:“别多礼!”突觉腹中一阵绞疼,不由闷哼一声,身子疾速向旁疾射而去。
  钱茹荷心知他已中了自己渡过去的剧毒,心中暗暗得意,表面上却关心的道:“副帮主,你怎么啦?”
  郝南虎踉跄落地之后,只觉那股绞疼迅即消失,心知必被爹的解药化解了,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表面上却捂腹咬牙道:“毒……我的肚子好疼喔……”
  说完,踉跄后退。
  “副帮主,你别走!先服下这瓶中之药,试试看!”
  说完,掷出一个瓷瓶。
  郝南虎装出不遑多思的倒出药丸,神色一变,张口欲言,却又不敢!
  郝南虎瞧在眼中,放在心头,却放意又服下那三粒药丸,心中暗道:“哇操!天灵灵,地灵灵,希望爹的解药有效!”
  药一入腹,立即又是一阵绞疼。
  郝南虎惨叫一声,立即倒地乱滚。
  钱茹荷立即得意的狂笑着。
  隐在远处监视的阴司状元见状,就欲出手。
  神行书生一把拉住他,传音道:“徐兄,别慌!钱茹荷不会要主人的命,何况主人并不一定真的中毒哩!”
  阴司状元一想有理,立即忍了下来。
  果然不错,郝南虎在半晌之后,即不再觉得腹疼,不过,他仍然凄厉的惨叫,同时在地上滚来滚去。
  钱茹荷狂笑半晌,倒出一粒药丸弹到郝南虎的身前,阴声道:“此药可以暂时止疼,服下吧!”
  郝南虎装作急切的将那粒药丸吞入腹中,只觉一阵清凉,他又惨哼半晌之后,才急喘着。
  “格格!副帮主,是你太可怕了,本座才对你下毒,从今以后,只要你对本座忠心,本座自会按月赐你解药的。”
  说完,得意的狂笑着。
  郝南虎拭去汗水,暗笑着:“哇操!查某,先让你得意吧!到时候咱们再连本带利一起算吧!”
  “格格!副帮主,上车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哩!”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马车果然开始疾驰,而且中途只以干粮进食,分明是急着要赶往何处!”
  郝南虎佯作生气的闭目不语。
  钱茹荷在调息之余,默默沉思今后的大计。
  黄昏时分,马车再度停在一处荒林。
  在“吱吱喳喳”的雌鸟归巢声中,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咕!咕”叫声,郝南虎心中一动,立即念头电闪。
  “格格!副帮主,下去透透气吧!”
  “哼!副帮主?叫得太甜了吧?”
  “格格!别光火啦!下去走走吧!”
  说完,迳自跃下马车。
  郝南虎跃下马车,一见那五名少女分别朝林中四周行去,心中一动,沉声道:“哇操!我可以上个一号吗?”
  “格格!请呀!”
  郝南虎独自走到别处,褪裤泄洪之际,突听耳边传来阴司状元传音道:“主人,你有没有中毒?”
  声音清晰,分明相距不远。
  郝南虎立即轻轻的摇摇头。
  “主人,瞧马车的路线,她们可能要回桃花江,你可要小心些!”
  郝南虎心虽暗诧却默默的整妥衣衫,走回马车。
  他接过城地递过来的一包干粮,打开纸盒之后,突见鸡腿旁夹着一张字条,他不由暗暗一怔!
  他抓起鸡腿边啃边悄悄瞧着:“公子,别急,奴家会伺机取得解药的,知名不具!”他不由内心暗震。
  “哇操!想不到这个圈子还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人!”
  心中感慨,日光却瞧着天上的明月默然不语。
  他默默的吃完那份干粮,装作愤怒的将那个纸包撕成细碎,散落满地之后,立即在原地附近低头漫步!
  这一夜,他干脆盘坐在一株大树枝桠间,表示心中的不悦。
  钱茹荷见状,心中暗喜,立即放心的回车内酣睡。
  次日午后时分,马车果然回到了蓉园的桃林外。
  郝南虎跟着钱茹荷进入蓉园之后,一见院中落叶处处。
  厅中积尘,心知此处一直没有人再有来过。
  钱茹荷脸色一沉,搜过每个房间之后,恨恨的回到大厅,沉声道:“宇文燕,你这个贱人若让本座找到,非叫你挫骨扬灰不可。”
  郝南虎暗笑道:“哇操!查某,你想找她?门都没有,除非你也‘嗝屁’,否则,寡妇死了独子,没指望啦!”
  “副帮主,宇文燕母女真的往京城去了吗?”
  “不错!”
  “好!回去之后,再找哈本元算账,走!”
  说完,匆匆的出厅折入一条岔道,迳自朝山上行去。
  二人身形甚疾,不到半个时辰,即已抵达桃谷山下,立即有两名红衣少女自林中掠出,跪地行礼。
  “免礼,这阵子副帮主有没有来此!”
  “没有!”
  “这阵子有没有外人来此?”
  “没有!”
  “嗯!继续防守,别忘了鼎下之柴火。”
  “属下二十余人分批守护,不敢有误!”
  “嗯!很好,本座走了!”
  “恭送帮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重又疾驰而去。
  那两名少女正在低声议论帮主为何突然返回,又匆匆离去之际,突听“喀!喀!”细响。
  二人喉中一疼,立即摔倒在地。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以“问心针”射中二女的要害之后,立即展开身形朝山上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虽然先后有四名少女现身拦阻,却轻易的被阴司状元以“问心针”予以制倒。
  不过,经此一来,已经惊动峰上之人,因此,两人刚掠上峰之际,立即被二十余名少女围住,而且被红丸袭身。
  阴司状元二人虽已服下解药,却仍不敢掉以轻心的疾掠而出,而且以“问心针”疾袭向诸女。
  不到半个时辰,峰上诸女,已经全部中针倒地。
  阴司状元二人小心翼翼的将药鼎震倒之后,拿起火把及干柴,迅速的在那六栋房舍绕得一周,不久,烈火冲天而起。
  阴司状元二人相视一眼,疾掠下山,找到车痕之后,疾掠而去。
  青海又名鲜水,蒙语谓:“库库卓尔”,海拔九千八百五十尺,乃是我国第一大咸水湖。
  在青海东部有一个大雪山,乃是青海最高峰,峰顶终年白雪皑皑,根本不必买冷气机及冰箱。
  峰顶有一东科尔寺,寺中住持乃是一名黄衣喇嘛。
  在青海喇嘛教及回教势力并驾齐躯,不过军政首领大都为回教领袖,拥有来去如风的骑兵。
  因此,回教的势力隐隐凌驾喇嘛教。
  尽管如此,回教却不敢轻侮喇嘛教,因为在东科尔寺有四名老煞星镇守,他们就是“雪山四妖”。
  这天在东科尔寺寺门外来了一位神采俊逸的兰衫少年。
  以及四位神态妖冶的女人,他们正是郝南虎五人。
  除了钱地及钱宇在山下护守马车以外,钱茹荷及钱天、钱玄、钱黄四人皆上峰准备以色诱出雪山四妖。
  他们五人刚现身,一位星黄喇嘛已双掌合什,恭声问安。
  郝南虎由钱茹荷的口中知道喇嘛教严禁娶妻,寺中亦不欢迎妇人进人,因此,立即合什还礼道:“请问四位老神仙在不在?”
  “老神仙?施主意指……”
  “雪山四仙姜完胜,姜完逵,陆宗天,陆宗地四位老前辈。”
  “喔!施主原来是要找四位活佛呀!请进!”
  “哇操!这四位姑娘乃是活佛之徒孙,可否入寺?”
  “这……施主可否稍候,待小僧入内请示住持。”
  “有劳小师父了!”
  那名星黄喇嘛入内之后,郝南虎站在门前打量着这座与中原庙寺风格回异不同的喇嘛寺庙,寺前广场有八座白塔,甚为宏伟的庙寺,钱天、钱玄及钱宇,却禁不住冰寒只好服药御寒了。
  钱茹荷媚眼连闪,紧张的瞧着殿门。
  大约在盏茶时间之后,一位老喇嘛在星黄喇嘛的引导之下,匆匆的走出殿门,人未至,即已含笑道:“五位施主请进!”
  郝南虎合什道谢之后,立即与钱茹荷四女随着老喇嘛绕过右侧广场,迳自朝后殿行去了。
  东科尔寺甚为宽广,六人绕着殿外疾行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到达一座独立禅房之院中了。
  老喇嘛戛然止步,合什恭声道:“四位活佛,五位施主已经来到!”
  房内立即传来一声:“你下去吧!”
  声音低沉,却震耳欲聋,郝南虎不由暗骇。
  老喇嘛合什吟句佛号,立即离去。
  半晌之后,立即有四位黄衣老者走了出来。
  那是两对双胞胎,右侧那二人首如飞蓬,瘦骨嶙峋,唯一分别之处,就是最右恻那人右颊有一道刀疤。
  他们正是大妖姜完胜及四妖陆宗地。
  四人乍见到四女,目光一亮,立即贪婪的盯着她们的胴体。
  郝南虎不由暗骂一声:“老猪哥!”
  钱茹荷却脆声道:“徒孙钱茹荷叩见四位师叔祖!”
  说完,恭恭敬敬的在雪地上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长跪在地,由于衣襟半掩,四女那雪白的酥胸立即尽入四妖的眼中。
  四妖虽然已近九旬,由于所炼的为阴邪功夫,因此,们而也会偷偷的溜下山去“打野祭”。
  由于他们在事了之后,皆将女子制死。因此,根本神不知,免不觉,一直拥有令人称羡的“活佛”尊誉。
  大妖姜完胜一见郝南虎并未下跪,立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钱茹荷急忙陪笑道:“师叔祖,这位少年乃是徒孙帮中的副帮主,姓甄,单名颂,个性稍为孤傲,请你海谅!”
  “嘿嘿!孤傲!够格吗?”
  说完,右袖一挥,一道阴劲疾扫向郝南虎。
  郝南虎右掌一翻,一掌迎了过去。
  双方皆是阴劲,因此,只闻“波!”的一声轻响。
  不过,地面上积雪却已被刮起分余疾向四周卷去。
  钱茹荷四人慌忙以袖挥开袭近身前的飞雪。
  姜完胜只觉一股无形气动逼近身前,左掌疾速一抬一旋之后,方始化去那股潜劲,稳住身子,郝南虎见状,暗喜道:“哇操!猪哥,少爷只使出六成功力,你就招架不住,还跟人家称什么活佛?”
  姜家逵一见其兄受挫,冷哼一声,就欲动手。
  “二弟,别忙,你们起来吧!”
  说完,阴森森的瞧着郝南虎。
  钱茹荷恭恭敬敬的行过礼起身之后,立即先作个自我介绍,然后,依序介绍钱天三人了。
  钱天三人依序敛袖行礼貌,同时嗲声问好。
  四妖瞧得心花怒放,若非有郝南虎在旁,早已上前搂着她们了。
  只听姜完胜阴声道:“荷儿,你说你是巴儿之徒吗?”
  钱茹荷脆应一声:“是的!”立即会意的使出“摄魂勾魄眼”,那对媚目立即绿芒迸现。
  姜完胜得意的嘿嘿一笑,双目绿芒似炬,紧盯着钱茹荷,使得她身子一震,神情为之一痴!
  钱茹荷虽然失去近半功力,却不致于如此的不济,她完全是为了诱四妖出山,才故示弱态。
  姜完逵及陆宗地见状,嘿嘿连笑,各自找了一个对象,双目绿芒进射,立即摄住她们的心神。
  “嘿嘿!乖徒孙,进来吧!让师叔祖好好的疼你!”
  于是,四女纷纷随他们进去了。
  盏茶时间过后,两侧排房内立即传出阵阵淫声浪语了,尤其四女的浪叫声音更是传出老远。
  郝南虎听得很不是滋味,干脆走开去。
  突见方才那名老喇嘛神色惊慌的匆匆行来,他一见到郝南虎,立即问道:“施主,请问四位活佛在做何事?”
  “普渡众生。”
  “普渡众生?怎么……”
  “那四位姑娘禁受不起峰顶之酷寒,已近身危,四位活佛大发慈悲,替她们驱除身上的风寒。”
  “这……敝寺有培元固本丹,何须如此呢!”
  “哇操!活佛神机妙算,其中也许另有玄奥吧?”
  “这……这……”
  “大师,在下可否在贵寺走动瞻仰一番?”
  “请!请!”
  说完,带着郝南虎绕到前殿,由右侧偏门行入。
  郝南虎乍入正殿,只见一位白眉慈目和颜,身披黄色袈裟的清瘦老喇嘛盘坐在案前慈声吟经。
  距他身前五尺远处殿中,整整齐齐的跌坐一百多名年纪不一的喇嘛,每排十人,共计十排,人人肃然听课。
  老喇嘛恭敬的躬身朝那名传经老喇嘛行过礼貌,垂首徐行。
  郝南虎乍见到那名老僧,突见他的双目放射出海洋般深蓝的目光,瞧着自已,他立即身子一震。
  老喇嘛朝他颔颔首,慈声道:“小施主,请上前来。”
  郝南虎如沐春风,立即稳步走到老喇嘛身前。
  老喇嘛右手一抬,将一外蒲团吸到他身前三尺处,淡淡的一笑,恭声道:“师兄,请坐!”
  郝南虎吓了一大跳,忙道:“大师,我……”
  他尚未把话说完,双目一接触到老喇嘛那湛蓝的目光,心中一阵平和,立即依言盘坐在蒲团上。
  第十六章 雪山四妖再出世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望着!
  不久,郝南虎只觉得似有一道红光自老喇嘛的双眉之间传入自已的双眉之间,全身立即一阵炎热。
  方才替郝南虎带路的那位老喇嘛见状,立即跌坐在原地,双唇轻轻掀合,低声诵起经来。
  众喇嘛亦声声随诵!
  殿中立即呈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
  郝南虎却浑然不知!
  不久,他只觉又有一道黄光自老喇嘛的喉结射向他的喉结,方才的炎热立即消散,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柔和之气。
  他正等松口气之际,突见一道白光自老喇嘛的胸口“膻中穴”射向自己的“膻中穴”,全身倏然一颤!
  那道白光源源不绝的射入郝南虎的膻中穴。
  一直到郝南虎不再颤抖,才倏然而逝!
  郝南虎只觉全身轻若羽絮,飘飘欲飞,不由大诧!
  老喇嘛低声念了一段经之后,慈声道:“师兄明夏端阳午时,尚祈携令祖及令祖母来寺一行!”
  说完,恭宜一声佛号。
  郝南虎虽然搞不清楚他为何知道自已尚有祖父母,而且不解要他们来此之意,却脱口应喏!
  殿中经声倏然一扬,气氛一片祥和!
  老喇嘛似乎已经完成一片心愿,恭敬的朝郝南虎一礼之后,慈目一合,立即慈声诵起经来了。
  郝南虎恭敬的一拜之后,正不知如何自处之际,那位替他引路的老喇嘛已经含笑走过来了,示意他离去。
  郝南虎恭敬的朝案上神尊拜了三拜,又转身朝殿中众喇嘛恭身一揖,方始转身离去哩!
  众喇嘛恭敬的还了一礼,随即继续诵经。
  那名老喇嘛带着郝南虎走到殿前广场之后,恭敬的道:“师叔,师侄方才有眼无珠,请你海谅!”
  说完,恭敬的合什一礼。
  郝南虎一见这位七老八十的老喇嘛唤自己为‘师叔’。吓得身子朝右疾闪,低声道:“大师,你有没有搞错?”
  “师叔,机缘未至,不便多言,尚祈你切记明夏端阳午时到寺,届时或可明白!”
  “哇操!我实在被你们搞得‘雾杀杀’(不清楚)!对了,方才那位大师是何名讳啊?”
  “招梗喇嘛!师叔,让师侄恭送你离寺吧!”
  “哇操!我还想要回去等她们呀!”
  “她们自会离去,你先下山去等她们吧!”
  “好吧!”
  郝南虎离寺之后,沿着山路边走边暗暗苦笑道:“哇操!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我实在搞不懂哩!”
  苦笑一声之后,立即一展身形,似星殒丸溶般朝山下疾驰而去!
  他刚掠到半山腰之际,突听山下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凝神一瞧,立即看见钱地及钱宇被二十余名蒙古人围住。
  瞧她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分明已居下风,而且正被那群蒙古人嬉辱,他不由大怒!
  心火一冒,立即厉啸一声。
  啸声甫出,积雪一阵颤动,立即纷纷塌落。
  “雪崩!雪崩!”
  那些蒙古人吓得纷纷翻身马而去。
  钱地及钱宇一见无数的雪块及雪团自山顶疾滚而下,吓得尖叫出声,拼命的朝远处疾驰而去!
  那四匹健骑及拖着马车的那两匹健骑更是没有命的狂奔而去。
  郝南虎想不到自已含怒一啸,居然会引发雪崩,一见身前、身后雪块疾落而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山头传一声尖叫,接着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清朗喝声:“提气疾掠,火速上山!”
  那喝声居然冲破‘轰隆……’塌雪声音,可见此人内功之精湛,郝南虎神智一清,果真运聚全身功力疾掠而去!
  双掌更是不停的震开阻挡去路的雪块!
  盏茶时间之后,他立即射落在山下,足尖在雪块上面连点,掠到百余丈外一座山下,立即朝山上疾掠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飞掠上一座山势不高的小山。
  身刚站稳,回头一见对面山峰那些犹自纷纷坠落的雪块以及轰隆不绝的声音,他不由吓得神色大变!
  突听一声朗笑道:“小兄弟,好身手!”
  郝南虎“啊!”了一声,立即想起若非此人提醒,自己说不定已经丧身雪中,立即转身一揖。
  口中恭敬的道:“多谢大叔救命大恩!”
  “哈哈!别客气!若非你功力超绝,在下出言也是枉然!”
  郝南虎道声:“不敢当!”抬头一瞧,心儿怦然一震!
  只见在他的面前丈余外,站立一位眉长鼻挺脸色白净的中年人,以及一位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的少女。
  瞧她一身鹅黄,长辫垂肩,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缘羽毛,显得光采照人!
  当真是丽若春酒绽雪,神如秋意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红,倍增英气。
  郝南虎乍遇这种异族美女,不由一怔!
  那位少女美目连眨落落大方的瞧着郝南虎。
  那位中年人一见郝南虎发怔,一边打量着他的俊逸人品,一边轻轻的颔首,双目熠熠生光,状似欣赏。
  突见他神色一怔,立即仔细的打量着郝南虎的相貌,
  半响之后,只听他轻咳一声,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姓郝?”
  郝南虎身子一震,后退一步,问道:“你认识我?”
  中年人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公子,令堂可是姓慕?”
  郝南虎“啊!”了一声,颔首道:“不错!先慈姓慕,名叫章婷。”
  “先慈?什么?令堂已经去世啦?”
  郝南虎神色一惨,俊目一红,即忍声道:“大叔,请问你尊姓大名?’
  “我姓慕,名叫昭明,她就是小女玉翎,公子,令堂是如何过世的?”
  郝南虎一听他也姓慕,而且脱口说出自己的姓氏,必与爹娘相识,因此,立即将双亲遇害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已是泪流满襟,泣不成声了。
  慕昭明也是频频擦泪不已,只听他咽声道:“虎儿,我与令堂乃是姨表之亲,于六岁之时即与令堂失散。直到令尊与令堂联手出现江湖,在偶然的机会于西湖会面,双方稀稀相识,经过交谈,终于身世大明。细谈之下,我发现令母及令堂居然是血魔令之徒,立即极力规劝他们早日脱离那恶魔的掌握。当日一别,我立即随恩师云游天下,行医济世,在偶然的机会竟在此成亲安居,想不到与令尊令堂已是天人之隔。”
  说完,不胜唏嘘!
  “舅舅,你方才是如何认出我的?”
  “你的双唇与令堂有些酷似,我背箱行医多年,养成过目不忘之特性,因此,才斗胆相认!”
  慕玉翎突然脆声问道:“虎哥,你怎么突然跑来此地呢?”
  蒙古少女平素落落大方,郝南虎却被唤得俊颜一红,低咳一声,才道:“我是与开心帮帮主到东科尔寺找雪山四妖的。”
  “爹,你怎么没有提过开心帮及雪山四妖呢?”
  原来慕照明私下里仍打算回中原,因此,在平时便将中原的风土人情主要大帮派详细告诉了爱女。
  此时闻言,立即含着苦笑望向郝南虎。
  “舅舅,此事说来话长哩!”
  “慢慢聊吧!雪崩非经一日一夜无法平息,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啦!我不饿既然如此,我就从头说起吧!”
  他这一仔细说起,等到说完之后,已是星星高挂,夜幕低垂了!
  慕昭明长嘘一口气,道:“想不到中原会有此浩劫,所幸出现你这位救星,否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郝南虎正待客气一番,慕玉翎已美目异采连闪的瞧着他,同时脆声问道:“虎哥,你那六位妻子美吗?”
  郝南虎俊颜一红,不知如何启口。
  知女莫若父,慕昭明知道爱女已经动了情愫,欣慰之余,立即哈哈大笑,道:“翎儿,你虎哥这么俊,六位嫂子会丑吗?”
  慕玉翎娇颜一红,却低声啐道:“爹,你再笑,小心雪崩!”
  “是!是!爹不敢笑了!”
  郝南虎不由一阵莞尔!
  “虎儿,你可知道那位招梗喇嘛的来历?”
  “不知道!挺奇怪的!”
  “黄教创自宗喀巴,他圆寂后,有四大弟子继承教义,他们分别是达赖、班禅、达那以及招梗。由于黄教严禁娶妻,因此一直用转世的方法承继,听说招梗喇嘛已经闭关十余年,想不到今日会与你见面。”
  “爹,招梗喇嘛对虎哥所发射的那三道奇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足以启智宁神的‘加持’?”
  “不错!那相当于咱们习武人士的传输功力,不过,那种方式最深奥,而且效果最宏,怪不得虎儿你方才能脱出险境。”
  “啊!爹!你看方才山下那些人是不是逃得出去呀?”
  “很不可能!”
  “糟糕!森达王子在现场,糟了!”
  “舅舅!森达王子是何角色?”
  “青海附近有不少的蒙古人,他们全是游牧为生,森达王子乃是其中最大一族,大汗之独子,这下子麻烦啦!”
  慕玉翎双唇一翘,冷哼道:“活该,谁叫他要带人欺负那两位姑娘呢?我以后不必担心他的纠缠了!”
  “翎儿,你休胡言!”
  “本来就是如此嘛!大汗把他惯得太过份了!”
  “唉!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汗笃信回教,森达王子丧身在东科尔寺山下,爹担心会引起两教纠纷哩!”
  慕玉翎闻言,芳容倏变!
  郝南虎心知事太严重,立即问道:“舅舅,可否有补救之法?”
  “别急,让我想一想!”
  说完,立即起到远处徘徊沉思!
  慕玉翎低声道:“虎哥别担心!那些人已经全死了,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大汗根本不知道的!”
  “这!这不大妥吧?”
  “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想太多啦!”
  “翎……翎妹,如果有人回去通报,那该怎么办?”
  “这……有两个方法,第一,你自动前去领罪,不过,你必须接受大汗手的挑战,一直到无人挑战为止!”
  “哇操!大汗的手下有多少呀?”
  “至少有一千人!”
  “我的妈呀!神仙也受不了啦!第二个方法呢?”
  “这……行不通啦!”
  “说来听听嘛!”
  “第二个方法,你必须终身留在大汗身边为仆为奴。”
  “哇操!这怎么行呢?有没有其他的路子?”
  “没有啦!”
  “哇操!我怎么如此衰呢?唉!”
  慕昭明闻声,走了过来,道:“虎儿,别急,我在此地簿有名望,与大汗颇有私交,此事交由我处理吧!”
  “舅舅,这不大妥吧?万一大汗迁怒于你呢?”
  “这……这……”
  “爹!招梗喇嘛曾与虎儿相约于明夏在寺会面,说不定他已预知此事,而且另外有了安排哩!”
  慕昭明神色一松,颔首道:“嗯!招梗喇嘛修道多年,语含玄机,说不定事情另有转机哩!”
  “虎哥,别担心啦!吃点东西吧!”
  “虎儿,翎儿说得有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不定森达王子根本没有遇难哩!对不对?”
  “哇操!对呀!爷爷常说我是一个天生的福将呢,怎么打也是打不死的,大不了头上长几个包而已!”
  说完,张口就欲大笑!
  “嘘!雪崩!”
  郝南虎神色一变,立即捂嘴!
  慕玉翎却捂嘴格格笑个不停!
  翌日午后时分,雪崩终于平息了!
  郝南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叹道:“哇操!大自然的力量实在大伟大了,人类岂能予以对抗呢?”
  慕昭明含笑道:“不错!人力的确无法与大自然对抗,不过,可以因势利导、开创人定胜天的局面。”
  “哇操!有理!你们看,昨天我就顺势先避过锋头,今天已经又形成一个小峰了,这个就是因势利导吧!”
  慕玉翎含笑道:“对!这就是典型的人定胜天例子。”
  “哇操!想起此事,我就脸红,若非我发啸,岂会发生雪崩,若非舅舅出声提醒,我如今已被压在冰峰下了!”
  “格格!是不是犯了天条被压在山下处罚呢?”
  “哈!哇操!我不能笑!搞不好再度雪崩一次,那就伤脑筋了!”
  慕照明含笑道:“不错,昨天我也是冒险堤足功力向你出声示警哩!所幸没有引起此处的雪崩!”
  “舅舅,这叫做吉人天相,谢谢啦!”
  “自己人啦!还客气什么?走!到寒舍去转一转吧!”
  三人相视一笑。各展身形驰掠下山。
  郝南虎一瞧慕昭明的轻功身法潇洒出尘,行若流水,心知这是昆仑派的绝学,心中不由暗暗称许。
  再目睹到慕玉翎那凌波仙子般身法,心儿不由浮起一阵难以意会的感觉,全身亦为之一热!
  气机一浊,身子为之一窒!
  慕昭明却在此时突然刹身,同时右手一扬。
  慕玉翎知道这是遇见强敌的手势,立即刹住身子,右手一扬,轻轻的牵着郝南虎的右手,令他心儿一阵狂跳!
  又细又软,温温的!太棒啦!
  就在他神意意驰,胡思乱想之际,突听阴司状元唤道:“主人,小的终于见到你了,谢天谢地!”
  郝南虎抬头一瞧,果然是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立即欣喜的道:“徐大叔,南宫大叔,你们快过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
  慕昭明方才就是突然发现这对成名二、三十年,却正邪难辨的怪杰,大骇之下,他才收身示警。
  此时闻言之后,立即悟及郝南虎曾经提过被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尊为主人的经过,欣喜之余,立即上前相见。
  “哈哈!慕神医,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你在此行医啦!”
  “哈哈!徐兄见笑了,小弟自认在中原混不出什么名头来,只好随先师到这个冰天雪地来混日子啦!”
  神行书生立即接道:“慕兄,你太客气了!小弟略知你这位昆仑高足及令师春霖上人乃是是为了喇嘛教及回教之和好才留在此地的!”
  “咳!咳!南宫兄把小弟说得太伟大啦!不敢当!”
  “哇操!舅舅!你可真神秘哩!”
  “虎儿,此事乃是先师及我的一番心愿,这些年来总算略有成效了!”
  “哇操!这下子全被我搞砸了!”
  “主人,是怎么回事呢?”
  郝南虎立即把自己造成雪崩的经过说了一遍。
  阴司状元神色一黯,道:“主人,小的二人在途尾随马车而来,你们上山之后,小的二人一直隐在远处监视。自从听见雪崩起,一直未见有人或马匹离去,看样于那个森达王子已经被压在冰峰了!”
  “哇操!这下子灾情惨重了!”
  慕昭明却正色道:“虎儿,别担心!此事还有得拖延哩,至少大汗会派人搜索森达王子的下落。如果万一会发生回教及喇嘛教之争,我会上山向招梗喇嘛禀明昨日之事,并约在明是端阳节午后解决,如何?”
  “哇操!好!明夏我一定依约来此,在这段期间内,若有什么急要之事,就请舅舅通知丐帮之人吧!”
  “嗯!好!那我们父女就先告辞了!”
  “爹,虎哥不是要去和娘见一见面吗?”
  “翎儿,目前咱们要避嫌,走吧!”
  慕玉翎闻言,双目一湿,朝郝南虎挥挥手,立即随慕昭明掠去,两粒晶莹的泪珠立即在阳光下一闪。
  郝南虎不由低声一叹!
  阴司状元低声道:“主人,雪山四妖可能即将离寺,小的先行告退!”
  “好吧!你们小心些!四妖的功力挺深的哩!”
  “小的知道,主人多保重!”
  “哇操!可否先将雪山四妖重回中原之事传递出去?”
  神行书生颔首道:“此事交由小的处理,主人请放心!”
  说完,两人迅即拱手离去。
  郝南虎站在原地,略一整理??绪,立即驰到大雪山下低头徘徊。
  四周一片寂静,白雪皓皓,任谁也想象不出此地昨天至晌午之时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雪崩”哩!
  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突听山腰处传来衣衫破空作响的声音,抬头一见正是雪山四妖各挟一女跃落下山。
  郝南虎默默的瞧着他们的身法,暗道:“哇操!这四个老猪哥的一身功力实在有一套,这下子恐怕天下太平啦!哇操!我先不吭声,你们这四只老猪哥如果太嚣张,我就赏你们几支‘问心针’,让你们去‘问心或问白云’!”
  于是,他立即冷酷的瞧着他们!
  半晌之后,雪山四妖已经飘落在郝南虎的身前丈余外。
  钱茹荷格格连笑,嗲声道:“师叔祖,放人家下来嘛!你已经缠了人家一天多啦!让人家歇口气嘛!”
  姜完胜嘿嘿一笑,立即将手一松。
  钱茹荷格格一笑,落地之后,立即整理衣衫。
  钱天三人亦格格浪笑挣落在地。
  郝南虎一见他们八人的眼眶皆是泛黑,不由暗骂道:“哇操!这八个老包一定是干柴烈火,玩个没完没了的!”
  想至此,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
  二妖姜完逵早已对挪南虎看不顺眼,见状之后,立即阴声道:“小子,你的命可真大,居然没被活埋!”
  “哇操!这全靠四位活怫佛光普照庇佑啦!”
  姜完逵神色一变,古掌倏地一扬!
  郝南虎冷冷的道:“请!如果不怕雪崩,请!”
  姜完逵瞄了那座“新生冰山”,恨恨的垂下手。
  钱茹荷急忙含笑脆声道:“副帮主,咱们的马车呢?”
  “连人马带车全被活埋了!”
  美完逵朗声道:“怎么只有你没事?”
  “哇操!我命大‘放屎逃性命啦!”
  “哼!小子,你给老夫小心点!大哥,走吧!”
  姜完胜冷冷的瞄了郝南虎一眼,立即带头行去。
  刹那间四妖已驰出里许。
  钱茹荷掠到郝南虎的身边低声道:“副帮主,本座好不容易才将四妖请出,请你别把他们逼走了!”
  郝南虎早已知道她必会提及此事,因此,立即边走边笑道:“哇操!钱帮主,你怎么如此俗气呢?”
  钱黄立即责道:“副帮主,你岂可如此批评帮主呢?”
  郝南虎冷哼一声叱道:“放肆!”
  钱黄神色一凛,立即低头赶路。
  “哇操!帮主,你知道‘请将不如激将之理’吧?若非我一再相激,他们四人肯出来吗?”
  “这……有理!可是,应该适可而止,对不对?”
  “中!是!遵命!”
  “格格!少作鬼脸了!他们走远了,加把劲把!”
  “哇操!没必要!因为他们并不希望与咱们走在一起。”
  “为什么呢?”
  “哇操!帮主,你想一想!他们在此地是赫赫有名的活佛哩!活佛岂可以和查某搭三勾四的,对不对?”
  “格格!我怎么没有想起此事呢?”
  “哇操!帮主,你的确应该冷静的检讨一下啦!另外还必须多保重自已的身体小心‘出师未捷身先……’哩!”
  钱茹荷立即低头赶路。
  郝南虎一见“心战”已经奏效,立即又道:“哇操!帮主,我一向存不住话,尤其话匣一开,更是滔滔不绝!就以哈本元来说吧!你对他推心置腹,他们却想篡位,所幸被我识破,否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另外,雪山四妖武功高强,目前由于久处异域,难免不沉迷于帮主的美色,可是,进人中原花花世界,就很难讲了……”
  钱茹荷低叱一声:“住口!立即疾凉而去。
  钱天三女慌忙疾掠而去。
  郝南虎足下行若流水,边驰边冷笑道:“老查某,你享受到惊惶的滋味了吧?好戏还在后头哩!”
  四人驰行二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西宁市。
  西宁乃是青海的省会,在湟水南岸,古名湟中,地当青海门户往下直通兰州,乃是汉番互市之所。
  他们五人甫入市区,立即看见万头攒动纷纷走向码头,五人心中一诧,立即默默的盯着人群。
  他们只得挤在人群中缓步前进。
  好不容易在耗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郝南虎五人终于赶到码头前。
  郝南虎乍见到盘坐在码头边上一座蒲团上的雪山四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这四只老猪哥装得可真象哩!”
  他一见那些蒙古人及汉人皆整齐划一,肢直伸贴跪在地,只有自已四人站着,心中不由一阵子忐忑不安!
  所幸那些喇嘛信徒对他们四人的异状视若无睹,人人虔敬的喃喃念着经文,姜完逵不由松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只听姜完逵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郝南虎听不懂的话之后,那些信徒立即齐声欢呼!
  只见十二名蒙古人矫健的跌落码头旁的一艘大皮筏上面,而且靠筏沿分成左右排列而坐。
  郝南虎突见陆宗天双唇一阵轻掀,心中霍然一动,偷偷一瞄钱茹荷,果然看见她正轻轻的颔首。
  他立即默默的打量那些信徒。
  只见雪山四妖含笑走人皮筏中,立即有四名信徒肃然将那四个蒲团恭送入筏中,然后迅速的上岸。
  那十二名蒙古人操桨一划,皮筏立即缓缓的离去。
  那些信徒喃喃细语,有条不紊的行起“贴身大礼”。
  郝南虎不由暗叹:“哇操!这些人实在太迷信了!”
  他突觉右袖一动,暗中一瞥姜完胜四人已经转身朝市区行去,他微微一笑,立即在人群中穿梭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及钱茹荷侧躺在一座官篷车里,钱玄端坐在车辕,策车疾驰而去!
  钱天及钱黄各跨健骑,守护卫在马车两侧。
  这四匹马,鬃毛美丽,通体墨黑,乃是有名的青海名驹,若不是加以制止,早已奔行似电了!
  它们习惯于在大草原驰骋,此时无法全力奔驰,神色之间,略显焦躁,所幸三女控马甚精,它们只好认了!
  钱茹荷朝郝南虎抛个媚眼,嗲声道:“公子,你知道咱们要去何处吗?”
  说完,纤掌轻轻的抚摸郝南虎结实的胸膛。
  郝南虎含笑抽出她的纤掌,道:“哇操!你又打算昏一遍啦!”
  “格格!不错!不过,不是在今天,因为,我元气未复。”
  “哇操!姜完胜那么凶悍呀?”
  “格格!他那及你的一半儿呢?”
  “哇操!那你怎么会元气未复呢?”
  “格格!还不是被你搞坏的!”
  “哇操!少栽赃,你如果被我搞坏了,岂存媚力迷住那只老!真是血口喷人,该罚!”
  说完,装作贪婪的在她的胸前揩着油。
  “格格!好啦!别逗人家啦!人家知道啦!不过,我若非被你搞得太疲累,加上长途奔波,岂会几乎招架不住大妖呢?”
  “哇操!你们搞了几回合啦!”
  “并不多,只有三次而已!不过,大妖的怪招甚多,而且进行虐待,实在令人吃不消哩!”
  说完,拉开了前襟,现出了酥胸。
  郝南虎立即发现她的酥胸、双乳及双肩齿痕殷紫,不由一怔!
  钱茹荷苦笑一声,掩上前襟之后,又道:“这只是一部分而已,至于下身及双臀更是惨不忍睹哩!”
  “哇操!怪不得你一直侧躺着,有没有上过药啦?”
  “那有时间上药呢?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哇操!好吧!对了,她们三人呢?”
  “也是一样!”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休息一下?”
  “格格!你挺体贴的啦!好吧!反正此行的重头戏全在他们四妖的身上,咱们晚一点到达也无妨!”
  说完,扬声道:“找个清静之处休息一下吧!”
  三女恭应一声,马车继续前行盏茶时间之后,缓缓的停下来,钱茹荷立即脆声道:“布阵疗伤!”
  说完,轻柔的脱去衣衫。
  郝南虎方才听她道及下身及双臀惨不忍睹,仔细一瞧,只见她下身及双臀间之“干道”一片血痕,不由一凛!
  钱茹荷苦笑道:“大妖已是变态,在‘办事’之前,喜欢以手指乱撑猛扣疾按,不知有多少女人被其活活搞死!”
  “哇操!这简直不是人嘛!你是怎么挨过他的!”
  “苦撑呀!偏偏还要装出欢乐的神情……”
  说完,神色为之一黯!
  郝南虎见状,幸灾乐祸之心全失,脱口道:“哇操!你这是何苦呢?说不定有一天会毁在他们的手中哩!”
  钱茹荷神色连变,半响之后,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郝南虎暗叹一声,立即默默的拿起药粉轻柔的替她擦拭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弄妥哩!
  钱茹荷轻轻的嘘了一口气,立即闭目养神。
  郝南虎跃下马车,一见三女赤身裸体在互相擦药,尴尬的一笑,立即又钻回车厢去了!
  他一见钱茹荷已鼻息均匀的入睡,心中一松,立即也倒在一边,半晌之后,他也悠悠的人睡了!
  他自从乍遇雪崩之后,一直与慕昭明父女欢叙,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此时精神一松,当然立即入眠!
  四女日夜‘加班’当然累得呼呼大睡了!
  一直到深夜酷寒,才将睡在雪上的钱天三人冻醒,一连串的喷嚏声音及寒颤之后,三女迫不得已只好起身服药走动着。
  她们想烤火取暖,却一时无干柴,无奈之下只好盘坐在马车上面,真气一运,三人不由神色一变。
  原来她们发现气机粗滞,敢情已遭冰寒之气侵入体内,大骇之下,立即又服下药丸,另自包袱取出衣衫。
  三人着上衣衫之后,立即挤在车辕椅上及脚垫上面调息。
  这一阵忙碌,一直到翌日旭阳高悬,郝南虎醒来,掀开布帘,才发现有异,立即仔细的打量她们。
  这一仔细打量,他由三女轻颤的模样及灰败气色,立知有异,立即搭上钱玄的右腕,骇得她倏地一震!
  “哇操!别紧张!你怎么啦?”
  “好冷!可能是受了风寒啦?”
  郝南虎替她把脉半晌,立即颔首道:“不错!你这阵子太过疲累,又遭冰寒之气侵入,情况甚为严重哩,走!”
  说完,挟起她疾掠而出。
  “副帮主,小心阵式,右三左二,停下来吧!”
  郝南虎依言停身之后,立即盘坐在地。
  钱玄会意的盘坐在他的身前。
  二人四掌一伸,郝南虎立即将真气缓缓的透掌而入,盏茶时间这后,钱玄已浑身汗下如雨了。
  昨夜所服下的解药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了。
  她立即将双掌轻轻的一推。
  郝南虎会意的收回双掌,一见她已入定,心中一安,起身朝阵式瞧了半晌暗道:“哇操!这个阵式比蓉园的阵式还简单哩!”
  身子连闪数下,立即又回到马车旁。
  隐于车厢内偷窥的钱茹荷不由全身一震。
  郝南虎听力敏锐,岂有不知之理。他却置若未闻的朝钱天一招手,然后盘坐在丈余外的雪地上。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已替钱天及钱黄逼出体内的寒气,同时取出干粮悠悠哉哉的取用着。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在午时时分,钱玄三女相继醒转过来。
  三人走出阵式,立即朝郝南虎走了过来。
  郝南虎正在抚摸那四匹健骑,一闻足声,立即含笑抬头问道:“没事了吧?”说完,仔细的瞄了三女一眼。
  三女感激的道句:“多谢副帮主救命大恩!之后就欲下跪。
  郝南虎哈哈一笑,右手一挥,朗声道:“哇操!地面冰寒,拜托你们别下跪,免得我又要忙一阵子!”
  三女不死心的催动内力坚欲下跪,那知身子却往后一仰,若非郝南虎翻掌收招,三女势必要出丑。
  钱茹荷格格一笑,道句:“好功夫!”立即掠到郝南虎的身旁。
  郝南虎打量她数眼,叫道:“哇操!钱天,你们瞧!帮主今日的气色有多美!睡眠及休息真是你们女人的美丽泉源!”
  钱天三女不约而同的颔首微笑,却不敢出声。
  钱茹荷媚目一亮,下意识的整理一下衣衫及头发。
  女人,那个不爱美呢?那个不希望异性的关心呢?
  钱茹荷虽已届中年,而且心狠手辣,此时,却也似一位青春少女被心上人赞美一般,双目异采一闪,紧紧的盯着郝南虎。
  郝南虎见了这种柔情眼光,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帮主,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
  钱茹荷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间道:“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钱天她们可以作证!”
  钱茹荷闻言,立即想起自已乃是帮主身份以及雪山四妖所吩咐之事,因此,她立即挣开身子站了起来。
  只听她脆道:“副帮主,多谢你的鼓励,咱找个地方好好的进一餐,以驱驱身上的寒气吧!”
  ※※※※※※※※※※※  ※※※※※※※※※※※※  ※※※※※※※※※※※
  天山,系新疆南北的天然屏障,乃是集雄、大、奇、突于一炉的名山,更是新疆的精华。
  天山高处,尽在雪线以上,故多古老的冰川及万年未化的积雪,胆子稍小的人根本连瞧都不敢瞧它们一眼。
  十天之后,郝南虎及钱茹荷四女来到了天山山麓,只听郝南虎叫道:“哇操!这天山实在有够气派哩!”
  钱茹荷格格一笑,道:“当然够气派啦!否则,天山派为何能够傲视江湖,根本不卖任何帮派的帐!”
  “哇操!冰壁白皓光滑,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如何上去呢?”
  “格格!飞上去呀!你有没有看见那些轻细的痕迹呢?四妖现在已经上山了,而且至少已逾一日哩!”
  “哇操!帮主,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哩!”
  “格格!这就是经验的重要性,咱们上去吧!”
  钱天立即躬身问道:“启禀帮主,属下三人需否随行?”
  “不必!你们在此休息吧!”
  说完,足尖一点,立即疾射而上。
  力道将竭之际朝崖壁轻点,立即继续射去。
  郝南虎瞧得暗道:“哇操!原来是使用这招呀!‘小款代志’(小事情),害我方才空紧张一场。”
  他立即回首朝三女问道:“你们冷不冷?”
  三女感激的摇头道:“不冷,多谢副帮主的关心!”
  “哈哈!‘日头赤炎炎,人人顾性命’,你们也要替自已打算一下,别大过于死忠,听懂吗?”
  三女神色一怔,立即垂首不语。
  “哇操!你们都是聪明人,开心帮能否称霸武林,你们比我更清楚,好好的考虑一番吧,我走啦!”
  说完,身似强矢离弩般疾射而上。
  连续在崖壁轻点六下之后,不但已经追上了钱茹荷,而且迅速的超越而上,不久,只变成一个小逗点。
  三女瞧得神色大变,立即双目连闪,沉吟不语。
  郝南虎掠上峰顶之后,只见峰顶甚为平坦及宽广,原本白皓的冰,如今却已经变成一片黑紫了。
  六十余具残肢断臂神色狰狞的尸体散立在各处,瞧每具尸体上而的薄冰,可见激战至少已经结束半天了。
  郝南虎冷哼一声,神色一片冷肃:“哇操!姜完胜,你们这四只老猪哥实在有够心狠手辣!”
  倏听“唰”的一声,钱茹荷己经掠上峰顶,只听她轻噫一声之后,立即迅速的检视每一具尸体。
  半响之后,只听她格格一笑道:“天山派精英尽毁于此,这下子势必要自江湖中除名了!”
  “哇操!雪山四妖呢?”
  “老毛病,找女人!随我来!”
  说完,朝另一侧驰去。
  郝南虎这才发现雪地上有一条寸余深,三分宽的路,不由暗责自已实在不够冷静和细心。
  因此,他立即飘到崖旁跟着钱茹荷飞掠下去。
  这一注意,他立即发现崖壁上不但有血迹,而且落足之处大小不一,甚至有不少碎裂,他不由暗松一口气。
  由于山势陡直,冰雪甚滑。
  因此,郝南虎小心翼翼的随着足印掠下,大约过了盏茶时间,突听一阵女人的惨叫声音。
  那声音似出自年青姑娘,郝南虎内心不由一沉!
  果然不错!
  他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因为他听见姜完胜等三人的得意笑声了,他立即疾扑而去。
  钱茹荷脱口喝道:“小心!”立即也疾扑而去。
  郝南虎似弹尺般坠落,不停的掠向声音来处,半晌之后,他终于发现在山腰处竟有一大华宅。
  最难得的是在华宅前后及中间院中居然亭谢齐全,而且种植了不少的奇花异木。
  这是一处洞天福地,可是如今却惨遭浩劫了!
  只要是男人,一律尸首分家。
  只要是十五岁以下或是四十岁以上,亦一律尸首分家。
  在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的女人虽然幸免于死,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人赤身裸体,四肢大张的躺在前院。
  院中摆了四张豪华的床榻,正有三位少女惨叫连连的任由大妖、二妖及四妖发泄着原始的兽的欲。
  三妖右臂齐臂而断,脸色灰败的在另外一条榻上休息。
  地上除了僵卧着神色悲愤,惶恐,嘴巴大张的女人以外,另有几位赤裸少女双日暴睁,下体汩汩流血的被钉在大门右侧墙前。
  郝南虎瞧得一阵发指,飘落在门前之后,立即双目暴睁,咬紧牙根铁青着睑狠狠的盯着现场。
  大妖回头一瞄,边挺动边阴阴笑道:“小子,想不想玩呀?”
  说完,身子一飘,大大方方的举枪挺立在榻前。
  郝南虎正欲糗他一顿,突然听见钱茹荷的格格笑声,他立即忍了下来。
  “格格!师叔祖,你们可真神勇哩!不但在峰顶毁了那么多人,又在此地摆平了九位姑娘,实在不简单!”
  说完,飘向那僵卧在地的十六名女人。
  突听她格格一笑道:“含烟姑娘,你怎么如此的委屈自己呢?怎么可让绝色仙姿隐没在易容药内呢?”
  说完,蹲在其中一位赤裸少女的身边,伸掌在她的面颊搓揉着。
  郝南虎心中一好奇,立即掠到现场。
  那名少女那对凤眼,倏然泪珠直坠!
  半晌之后,一付明眸皓齿,充满高贵气质,此时却梨花带泪的绝色仙容,立即呈现在郝南虎的面前。
  郝南虎瞧得心儿一阵狂跳,慌忙偏首,心中却暗呼道:“哇操!好一个大美人,唉!怎么会如此的命苦呢?”
  钱茹荷悄悄的将一粒媚药弹人那名少的嘴中,格格笑道:“史含烟,你做梦也想到会有这个下场吧?”
  史含烟只是流泪,不知如何应声?
  事实上,她也无法应声,因为,她们的牙关已被卸下了。
  雪山四妖昔年曾经败于天山三老的剑下,身上各留下记号,此番复出,当然直接先上天山复仇雪恨了。
  天山三老已经逝世,门中虽然高手甚多,可是在四妖的精湛合击之术以及“万蛊之吻”助威下,那些高手相继惨死。
  不过,天山绝学毕竟不凡,不但削断了三妖的右臂,更分别在大妖、二妖以及四妖的身上留下了记号。
  虽然伤势不重,却够他们震怒的啦!
  因此,在稍事调息之后,立即悄悄的掩至天山派。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拼斗及残杀之后,整个的天山派就只剩下这十九个女人了。
  史含烟出道不到二年,立即被公认为“武林第一美女”,逼得她不敢以真正的面目见人,因此,方才侥幸没有被大妖三人发现。
  想不到如今会被钱茹荷拆穿,她真是惊慌悲愤极了!
  大妖闻声,掠过来一瞧,立即哈哈连笑。
  郝南虎不甘明珠被污,霍地扶起史含烟,沉声道:“这个人,我要定啦!”
  大妖盛怒之下,立即逼了过来。
  钱茹荷急忙掠到二人的中间,劝道:“二位请冷静点!”
  “哼!这下子怎可坐享其成?”
  “哇操!什么叫做坐享其成,弱肉强食,你如果不服气的话。看着办吧!”说完,右臂一扬,将‘问心针’亮了出来。
  钱茹荷神色一变,立即暴退出二、三丈外。
  二妖、四妖亦吓得立即自少女的身上跃离开去。
  只有三妖因为入定之故,仍然盘坐在榻上。
  郝南虎得意的一笑,道:“哇操!‘惊比打卡好’,帮主,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
  大妖暴吼道:“小子,你好好的考虑一下,过了今日,老夫四人誓必碎汝尸,饮汝血,你能够躲得了吗?”
  “哇操!少来这一套本少爷不是被唬大的!”
  说完,右腕一翻,朝他射了一针。
  大妖鬼魅般的一闪,虽然尧幸逃了开去,可是,目光一落在右袖那个泛出异味的细针洞,骇得掉头疾掠进厅中。
  郝南虎不由得意的大笑不已!
  第十七章 怒惩苗疆老猪哥
  二妖及四妖凶目一闪,立即各朝郝南虎掷出一粒“万蛊之吻”。
  郝南虎虽然不惧,却顾忌史含烟,因此,立即疾驰而去。
  二妖及四妖冷哼一声,就欲再掷出“万蛊之吻”。
  郝南虎怒吼一声,右腕连扬,一口气射出六支“问心针”,吓得二妖及四妖慌忙朝厅中疾掠而去。
  郝南虎哈哈一笑,挟着史含烟疾驰而去。
  大妖暴跳如雷的掠到那十五名少女的身边,双掌狂挥,血肉纷飞之中,立即又多了十五具尸体。
  二妖及四妖双掌疾劈,僵卧在榻上的那三名女人立即含恨死去,成群结队的往地府去申冤去了。
  且说郝南虎挟着史含烟溜之大吉连驰半个时辰之后,不但已经逃出“台风半径”,而且已经远离天山主脉。
  他朝四周打量一眼,立即松了一口气。
  目光一落在娇颜一片火红,鼻息咻咻的史含烟,他立即合上她的牙关,同时轻轻的将她放在雪地上。
  身子一转,低声问道:“姑娘,你何处穴道被制?”
  “麻……穴……膻……中……穴……”
  郝南虎闻言,身子一震,暗道:“我的妈呀!怎么全是这个要命的部位呢!”不由得一阵子犹豫。
  史含烟被媚药煎熬甚久,若非内功精湛,平素又常服用天山参物,此时一定是灾情惨重,惨不忍睹了!
  尽管如此,她的理智却已逐渐的崩溃了!
  一波波的“春潮”已自她那处女圣地汩汩流出了!
  郝南虎沉思片刻,一听她的呼吸有异,立即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我……好……热……”
  都南虎吓了一跳,只好道:“姑娘,事非得已,请原谅在下冒犯了!”说完,转过身子,低头伸出手掌在她的双腰一阵轻柔。
  她的麻穴一解,立即扑向郝南虎。
  郝南虎慌忙将身子朝侧一翻。
  史含烟一扑未中,“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而且带起了数篷雪花。令多情的郝南虎瞧得一阵心疼。
  史含烟已经“色”得将要发狂,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立即再度起身,同时阴魂不散的朝郝南虎扑去。
  “哇操!钱茹荷!我该骂你?还是谢你呢?”
  屈指一弹,重又制住她的麻穴之后,扶起她边驰边搜寻着可供作“战场”之处,心中又是焦急,又欣喜。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松林,郝南虎暗叫一声:“好!”立即疾掠而去,半响之后,即已进入了一片雪的林中。
  他低头一瞧史含烟已是双目尽赤,呼吸急促,匆匆的查看数眼之后,立即身子一纵,直接掠上了一株大松树中。
  他找了粗壮密叶之处,靠坐在主干旁,暗道:“哇操!这下子可以不怕有人或者野兽来‘中途打扰’了”
  心中一宽,右掌按在她的“膻中穴”,缓缓的将真气渡了过去,半晌不到,已经解开了她的穴道,不过,他已满头大汗了。
  因为,那对高耸又充满弹性的“圣女峰”实在太迷人了,“膻中穴”产偏偏在双峰之间,手掌往那儿一摸,谁也受不了!
  仔细的将她放在膝前枝叶间,站起身子边脱衣边苦笑:“哇操!我郝南虎怎么碰上这种事呢?实在‘好累’!”
  嘴中说累,身子一裸,那“活儿”却已经“立正”了!
  谁说累!黑白讲!言行不一致!
  郝南虎将衣衫仔细的塞在枝桠间,接起史含烟,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靠在树干旁,立即解开她的麻穴。
  这一解开穴道,哇操!不得了!天下大乱啦!
  只见生史含烟呼呼的在郝南虎的身上扭动,双掌紧紧的掐着郝南虎的双肩,疼得他哎唷一叫,立即拨开她的手掌。
  “哇操!你喜欢抓,就抓树干吧!”
  那知无论他如何的拨移,史含烟硬是喜欢抓他,逼得他只好制住她的“肩井穴”,然后开始对付她的下身。
  因为,他的“话儿”已被她顶得又疼又粘的啦!
  只见他迅速的“举枪试瞄”,“修正弹着点”之后,终于让那“话儿”找到“避风港”了,不由呼了一口气。
  他靠在树干,任她去挺去。
  史含烟在欲焰的燃烧之下,不停的挺动着。
  似狂风骤雨,似惊涛骇浪!
  松树摇曳,枝叶上的雪花纷纷下坠着。
  郝南虎瞧得神色一变,双手扶着她的酥肩,双目不住的望向四周,暗叫道:“哇操!想不到灾情会如此的严重!”
  伸手欲推,可是,一见到史含烟那付色急的模样,心中一软,他只好以双足围住枝干,稳住阵地。
  双掌则小心的扶着她的玉体。
  可是,盏茶时间之后,史含烟挺动更剧,身子摇晃更烈,不但她自己满身大汗,郝南虎更是汗珠直淌了。
  枝叶上的雪花被抖得清洁溜溜了!
  郝南虎仔细的向四周打量一下,暗道:“哇操!还好,已经将近黄昏了,而且也没有外人,否则就伤脑筋了!”
  心一松,立即觉得背部及臀部皆被树皮磨得甚为疼痛,不由暗道:“哇操!看样子一时无法摆平,我还是转移阵地吧!”
  可是,他一见到她的神情,心又软下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右手一吸,将放在枝桠间的衣衫垫在臀下及背部。苦笑一声,任由她去疯狂啦!
  他的双目却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及远处巡视着。
  一直到黑夜逐渐笼罩大地,郝南虎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哇操!憋死我了!我必须大干一场啦!”
  伸指制住她之后,抓着衣衫,挟起她飘落在树旁,双目一见到那林松树附近的积雪已经尽裂,不由暗骇!
  他不由朝她瞧了一眼!
  只见她气喘如牛,双目尽赤,身子频颤,都南虎暗骂一声:“好烈的毒药!”立即刻远处掠去。
  片刻之后,他已在十余丈外的冰地上铺妥衣衫,搂着她大刀阔斧的轰炸起来了,战鼓立即响出老远。
  厮杀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史含烟终于“乖”多了!
  郝南虎见状,立即解开她的“肩井穴”。
  只听她“喔!”了一声,搂着都南虎又不乖了!
  郝南虎见状,挥戈连击,存心要制伏她。
  那知,史含烟体力充沛,媚药又烈,又一直纠缠半个时辰之后,她居然毫无败象,郝南虎不由暗暗发慌了!
  双目朝四周一瞄,确定没有外人之后,他长吸一口气,专心一意的使出钱荷茹所指导的窍门了!
  借力使力,左右逢源,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史含烟终于垮了,不过却不停的呐喊及颤抖,吓得郝南虎身子一颤。
  这一颤,情况立即逆转!
  只见他神色一变,身子频颤起来了!
  他立即咬紧下后,坚拒“交货”。
  他又苦撑不到盏茶时间,再也憋不住了!
  他开始“交货”了,浑身颤料更剧了!
  偏偏史含烟体内之媚药尚剩一丝丝,因此,仍不住的扭动着,扭得郝南虎口中怪叫连连,全身颤抖更剧!
  真是“进路走多了,必会遇见鬼”,以前只有他宰查某,想不到如今,他却被宰得哇哇连叫!
  那种酥酸,轻飘感觉令他甘愿“被宰”!
  可借,不到盏茶的时间,史含烟彻底的垮了!
  郝南虎好似完成一件世界上最伟大的工程般,长嘘一口气之后,立即紧紧的搂者她并躺在雪地上。
  可是,那冰冷的寒气,立即逼得他抱着她踉跄起身,只听他苦笑道:“哇操!‘五肢’无力,天寒地冻,又无遮身之物,怎么办呢?”
  突听一声:“主人,接着!”
  “呼!”一声,一个大包裹疾射而来。
  郝南虎右手一抬,接下那个大包裹,打开一瞧是两袋细柔的毛衣,他立即扬声道:“徐大叔,谢啦!”
  阴司状元朗声道:“主人,向南五十丈外有一个山洞,你们不妨到该处休息,小的及南宜兄去天山派瞧一瞧。”
  说完,挟起史含烟,拿着包裹及衣衫急掠而去。
  半晌,果然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小山洞。
  郝南虎弯腰入洞,洞内曲曲折折,他前行半响之后,立即发现在丈余外有一个宽广的小圆室。
  地上余烬尚温,另有十余截枯枝摆在一旁,郝南虎暗道:“哇操!二位大叔方才一定在此地等候……”
  想至此,双颊不由一红!
  低头一瞧史含烟已经含笑酣睡,立即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然后开始将一袭毛衣平铺在地。
  他将她平放在毛衣上面另以一袭毛衣替她盖妥之后,拿起自已的衣衫穿妥之后,立即将两截枯枝放在余烬上。
  只见他长嘘一口气,立即盘坐在地开始调息。
  由于耗力过钜,精神又过于紧张,因此,一直到翌日阳光普照之际,他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吐出一口气,一见史含烟仍然含笑侧睡,心中一荡,慌忙朝洞外行去:“哇操!太迷人了!实在受不了!”
  他刚走到洞口,立即闻到一阵令人垂涎欲滴的烤肉味道,暗吞一口口水之后,立即悄悄的掠了过去。
  半晌之后,他已经来到松林外沿,立即发现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正在烤一只大山猪,他立即笑道:“哇操!好香呀!”
  阴司状元二人急忙起身行礼,道:“主人,你醒啦?”
  “哇操!日照屁股,该醒啦!你们去那儿弄来这只山猪的?”
  阴司状元含笑道:“小的二人昨夜自天山派返回此地途中捉到的,这下子够咱们四人大吃一顿的!”
  “哇操!天山派怎么啦?”
  “鸡犬不留,无一活口,惨不忍睹”
  “哇操!雪山四妖这四只老猪哥实在有够凶狠,我看必须早点除去他们,否则,各大门派势必要遭殃。哇操!我看他们对‘问心针’挺忌讳的,咱们下回一碰见他们,干脆就‘喀……’送给他们几针吧!”
  “哈哈!对!对敌人客气,就是对自己残酷!”
  “哇操!大叔,你们可真是不简单哩!居然能紧跟不舍哩!”
  “哈哈!这全是南宫兄‘种行’之奇效,小的不敢居功!”
  “不!不!主人,这全是徐兄经验丰富,判断正确之功劳。”
  “哇操!你们别客气啦!这些日子以来实在太辛苦你们啦!”
  “不敢当,小的一向奔波惯了,倒是主人你甚少外出,却能不畏艰难的来回奔波,实在令人敬佩!”
  “哇操!爷爷实在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一名福将,不但均能绝处逢生,而且还沾了不少的女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阴司状元哈哈笑道:“主人,这位史姑娘乃是轰动武林,一直孤芳自赏甚为高傲的‘武林第一美女’哩!”
  都南虎红着睑道:“哇操!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哩!”
  “主人,你放心,史姑娘面对天山派这种惨状!一定会设法复仇的,只要你妥加安慰,必然不会有事的!”
  “哇操!希望如此啦!对了,返回长沙之后,你们可要替我多美言几句哩!我是无辜的,对不对?”
  “哈哈!对!对!你是为了救人啦!”
  神行书生含笑道:“主人,青海那位慕姑娘对你甚为倾心,你……”
  “哇操!我……我……”
  阴司状元含笑道:“主人,慕姑娘个性爽朗,待人谦和有礼,不失为一位可靠的终身伴侣哩!”
  “哇操!我知道,可是,大叔,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有六个‘注过册’的太太,史含烟也不能遗弃,对不对?”
  “哈哈!人多福气多,全天下之绝色美女全归郝家矣!”
  “哇操!此事还是由爷爷及奶奶作主吧!”
  “对!对!明夏端节二位老人家说要走一趟东科尔寺哩!”
  “哇操!有够香!可以吃了吧?”
  “哈哈!当然可以!小心点,别烫着了!”
  说完,削下一块腿肉,细细一戮,立即送给郝南虎。
  于是,三人边吃边聊,欢乐之中不觉已过了将近一两个时辰,只听郝南虎笑:“哇操!饱啦!我去瞧瞧她吧!”
  “主人,带一块肉去吧!对了,这瓶灵药也拿去吧!”
  “谢啦!”
  盏茶时间之后,郝南虎重又回到洞内,他看见史含烟仍然含笑酣睡,不由暗忖道:“哇操!她在做什么梦呢?”
  他轻轻的将猪肉及药丸放在枯枝上面,仔细的替她盖妥毛衣之后,身子一转,立即又朝洞外走了出去。
  倏见史含烟的双睫一动,两粒泪珠立即沿着她的双颊流了下来。
  只见她银牙暗咬,柳眉一皱,缓缓的挣扎起身之后,一瞧及自已的赤身裸体,心中一酸,立即低头暗泣。
  郝南虎刚走出不远,闻到泣声之后,身子倏颤,不知如何进退?
  好半晌,他实在听得好生不忍,立即返身走回洞内。
  当他走入圆室之时,史含烟已经穿上一件毛衣正在低头拭泪,他立即轻咳一声,道:“史姑娘,请原谅在下的冒犯!”
  史含烟声若蚊鸣的道:“此事错在四妖及魔女,怎能责怪公子呢?薄命人还该感谢公子的救命大恩哩!”
  说完,就欲行礼!
  郝南虎右手一挥,以无形气到阻住她的下跪,同时急道:“姑娘,在下承当不起,请别如此多礼!”
  “公子,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郝南虎,南山猛虎之南虎!”
  “啊!公子原来就是新近闻名江湖的‘郝半仙’啊?薄命人何其荣幸能够获你的解救。”
  “哇操!姑娘谬赞了!在下何德何能,岂能受得了‘半仙’美誉呢?姑娘,你已将一日未进食,先吃些烤猪肉吧!”
  说完,将那块烤猪肉送了过去。
  “我……我……找不想吃……”
  “为什么?嫌……”
  “不!不!薄命人浩劫余生!岂会挑食,只因心情不好,故毫无食欲,尚请公子能够加以海谅!”
  “哇操!不行啦!你怎能不吃呢?”
  “公子,真抱歉!”
  “哇操!那就吞服几粒灵药,好吗?”
  “我……我……公子……我……”
  说完,悲感交集的再度掉泪了!
  郝南虎慌了:“姑娘……拜托你别这样子,好吗?”
  史含烟拭去泪水,咽声道:“公子,你对我……太好了……我……”
  郝南虎暗道:“蚵面豆腐!”
  立即将药瓶递了过去,同时柔声道:“姑娘,为了血海深仇,你必须早点治妥伤势!”
  说完,将药瓶递了过去。
  史含烟闻言,立即想起自已下身的裂伤,娇颜一红,伸出颤抖的双掌,接过那瓶灵药,立即低垂着头。
  郝南虎心中一荡,轻轻的握着她的柔荑,正色道:“姑娘,在下正式向你求亲,你愿意答应吗?”
  史含烟身子一震,咽声道:“公子,你……你真好!”
  都南虎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烟妹,答应我,把伤口上药之后,吃点灵药以及烤肉,好吗?”
  史含烟轻轻的点点头,娇颜更红了!
  郝南虎微微一笑,朝洞外走了出去。
  申初时分,郝南虎双手捧着行动不便的史含烟掠上了天山派,举目一瞧遍地尸体,他不由长叹一声。
  史含烟踉跄在院中走着,口中悲伤,呼唤每个亲友的姓名,泪水早已湿透那袭毛衣的前襟。
  郝南虎一边安慰她,一边提醒她不要沾及地上的尸水。
  阴司状元和神行书生将挂在大门前的裸尸取下,和其他的尸体摆在一起,同时开始挥掌劈裂积雪。
  当他们把那些尸体埋妥之时,一身白衣劲服,手持宝剑及一个小包袱的史含地含泪跟着郝南虎走了出来。
  史含烟朝院中打量一周,倏地长跪在地,恭敬的咽声道:“感谢二位前辈替先母及亲友埋尸!”
  说完,恭敬的拜了三拜。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早已闪开,连道:“不敢当!”
  郝南虎扶起她,柔声道:“烟妹,咱们到峰顶去吧!”
  史含烟颔颔首,道:“虎哥,辛苦你啦!”
  说完,双手一圈,抱住他的颈项。
  郝南虎将她的包袱及宝剑掷向阴司状元二人,拦腰抱起她,足尖一点,闪电般朝前疾驰而去。
  入暮时分,四人神色默然的站在峰顶,瞧着那些已被积雪封住的尸体一阵子之后,跪在地上默祷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郝南虎问道:“大叔,咱们可以连夜赶路吗?”
  阴司状元摇头道;“主人,太危险啦!明晨再走吧!”
  “好吧!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  ※※※※※※※※※※※※  ※※※※※※※※※※※
  两日之后,郝南虎四人抵达了伊犁,阴司状元一见有一名叫化子瑟缩在远处一家小吃店檐下,立即走了过去。
  半晌之后,那名叫化子立即和阴司状元离去。
  郝南虎三人立即走入小吃店,点些酒莱边吃边等候。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阴司状元驾着一辆双骑马车来到了店前,跃下车辕之后,径自走入小吃店。
  郝南虎含笑道:“大叔,先吃点东西御御寒吧!”
  阴司状元连喝三杯酒之后,一见店中并无显眼的人物。
  立即低声道:“主人,开心帮已经向各大门派叫阵了!”
  “哇操!真的吗?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元月十五上元节,在泰山朝阳峰。”
  “哇操!好!好!一战定天下,痛快!痛快!”
  “主人,据丐裁说,这阵子有不少黑道高手投奔到鬼王村哩!”
  “哇操!长痛不如短痛!太好拉!这些见不得人的败类最好全部出来,咱们就索性来个大扫除吧!”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听得豪气陡生,只听阴司状元哈哈一笑,道:“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惜,能够轰轰烈烈干一场,亦不虚此行!”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郝南虎哈哈一笑,亦一饮而尽。
  郝南虎正欲干杯,史含烟已轻轻按住他的手掌,柔声道:“虎哥,你别喝太多的酒,我……我代你喝这一杯吧!”
  “哇操!不行啦!烟妹,你待会儿再敬二位大叔吧!”
  说完,朝她微微一笑。
  史含烟羞涩的点点头,立即缩回柔荑。
  郝南虎哈哈一笑,立即喝了那杯酒。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含笑举杯道:“主人,夫人,祝你们白首偕老!”
  四人畅饮一小罐洒之后,在阴司状元亲自操鞭之下,那辆双骑马车平稳的朝长沙行驶而去了。
  坐在车上的神行书生含笑作完自我介绍以后,立即抓起酒壶及卤菜将身子移到车辕后面迳自取用着。
  郝南虎含笑将自己的身世及家中诸人仔细的介绍着。
  他们四人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沿途随时与丐帮弟子联系,获悉风平浪静之后,立即安稳的前进着。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轮流驾车,倒也不觉累!
  郝南虎及史含烟情话绵绵,更是丝毫不觉累了!
  ※※※※※※※※※※※  ※※※※※※※※※※※※  ※※※※※※※※※※※
  一个月之后,马车终于抵达果半仙茶庄了。
  他们尚未抵达家门,丐帮弟子早已在两个时辰之前传来消息。
  因此,在院中早已有一大堆在引首企望了!
  站在排头的正是果半仙及崔玉凤。
  果泰、华玉英排在他们的后面,钱春雅、钱夏梅、钱香蓉及应真真分别挺着不同圆周的腰部跟在后头。
  果诗诗及钱秋莲则站在排尾。
  另有三十余名丐帮弟子散在四周小心戒备着。
  郝南虎掀开布帘,一看见果半仙居然和崔玉凤站在一起,立即叫道:“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完,迅速的上前行礼。
  果半仙呵呵笑道:“好小子,你怎么先向奶奶打招呼呢?太不公平了吧!”
  “哇操!爷爷,你别吃醋啦!虎儿是代表大伙儿向奶奶致十万分的欢迎之意啦!奶奶,是不是爷爷负荆请罪,你才来的?”
  “好小子,你又在泄爷爷的底啦!实在太不知敬老尊贤啦!”
  崔玉凤微微一笑,道:“虎儿,别冷落了烟儿,快替大伙儿介绍一下吧!”
  “是!是!烟妹,来与大伙儿见个面吧!”
  说完,一一介绍众人与她从识。
  史含烟落落大方的一一向众人行礼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果半仙呵呵笑道:“走!走!到厅里去聊吧!莲儿!你去吩咐厨房可以准备上菜啦!”
  众人入厅就座之后,立即有两名新雇的侍婢送来了香茗,只听郝南虎笑道:“爷爷,奶奶,你们可知道虎儿已替你们安排了一个约会?”
  “呵呵!好小子,你实在不简单,不但每次出门皆有带着仙女回家,这次居然替爷爷安排约会,难道是嫌爷爷老了,打算要外销啦?”
  “哇操!爷爷,你别冤枉虎儿啦!是招梗喇嘛自己说要邀请你们于明年端阳午时到东科尔寺一晤啦!”
  崔玉凤立即神色一肃,暗暗宣句佛号之后,庄容道:“虎儿,你怎么有这么大的福份见到招梗喇嘛呢?”
  “哇操!此事挺玄的哩!椐舅舅说……”
  “好小子,你什么又认识了一位舅舅啦?”
  “哇操!此事说来话长,菜已经来了,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完,立即招呼众人就座。
  郝南虎举杯朝众人敬过酒后,立即将自己解救青城派,进入鬼王村与钱茹荷去拜访雪山四妖的经过说了出来。
  果半仙及崔玉凤听到招梗喇嘛在臀替郝南虎加持及所叙言语之后,神色一整,满脸湛然!
  “哇操!爷爷、奶奶,招梗喇嘛怎会唤虎儿为师叔呢?”
  “虎儿,招梗喇嘛已修至通灵境界,他们一向讲究因果轮回,你可能曾在那一世和他有过同门之谊吧!”
  “哇操!太玄了!来,菜快要冷了,吃菜呀!”
  过了半晌,郝南虎将自己不慎发啸引起雪崩以后的情景说了出来,听得众人神色大变,紧张不已!
  郝南虎叫道:“哇操!那种场面实在太浩伟了!若非舅舅出言提醒,我如今那有机会坐在此地呢?”
  说着,一直叙述到天山派惨遭血洗,才停了下来。
  果半仙沉声道:“雪山四妖功力精湛,合击之术又甚严重,此悉号召群邪,明春之战,胜负难卜哩!”
  “爷爷,你的卦术甚精,卜个卦吧?”
  “凶中带吉,吉中带凶,白骨如山,血流成河,虎儿,你可要小心应点,一点也大意不得哩!”
  “哇操!虎儿决定利用泰山大会之时,举行一个‘大扫除’,将那些武林败类清理得一干二净,让天下清静一段时期!”
  “好胆识!好气魄!爷爷相信你一定能够如愿以偿的。不过,仍然必须小心开心帮的鬼域伎俩哩!”
  “虎儿会小心的!对了!爹!有没有办法把‘问心针’改良一下呀?”
  果泰含笑道:“每针太细,的确不便继续装填,不过,你可以和徐兄、南宫兄彼此配合掩护呀!”
  “哇操!这倒是一个好点子!那些魔崽子可要倒楣了!”
  众人边吃边欢叙半个时辰之后,果半仙等几位长辈识趣的自动回房去休息,让他们好好的诉诉衷曲。
  郝南虎肆无忌惮的轻抚钱春雅四人微隆的腹部,不住的问东问西,问得她们又羞又喜,每张娇颜皆一片配红!
  “哇操!真有意思!我看再过不久,咱们这儿就可以变成儿童乐园了!雅姐,你就当园长吧!”
  “呵呵!你是一家之长,还是你来当园长吧!”
  “哇操!那岂非要吵翻天啦!”
  众人不由格格连笑!
  就在欢悦、幽默的谈笑之中,史含烟也不再拘束了,她在诸女的要求下脆声描述天山之奇景及风光。
  诸女听得无限的向往。
  “哇操!烟妹,天山会不会时常有雪崩呀?”
  “很少!除非遇上重大的天灾。”
  “哇操!雅姐,咱们干脆到天山去居住,如何?”
  钱春雅朝诸女瞄了一眼,一见她们皆有允意,立即含笑道:“天山灵气独钟,与世隔绝,实乃最佳居处!”
  “哇操!烟妹,欢迎吗?”
  “无上的欢迎!天山将以诸位为荣!”
  “哇操!烟妹,你放心,天山派绝对不会没落的!”
  史含烟身子一震,激动的道:“虎……哥……谢谢你!”
  “哇操!都是自家人啦!何必如此的客气呢?哇操!有够奇怪!怎么一回到此地,就想要困呢?我去休息啦!”
  说完,迳自回房而去。
  钱春雅立即含笑道:“烟妹,你刚来此地,咱们到外头走一走吧!”
  说完,朝果诗诗及钱秋莲使了一个眼色。
  二女娇颜一红,立即默默的走回房去。
  片刻之后,郝南虎刚躺在榻上,立即发现果诗诗轻快的闪过房中,而且直掠向床来,立即含笑坐起身子。
  果诗诗一见他打着赤膊,立即低声道:“不准看!”
  说完,转身褪去衣衫。
  郝南虎才不那么傻呢,他反而睁大双目仔细的瞧清楚些!
  全身的热血立即沸腾了!
  果诗诗剥光身子,一见他一瞬也不瞬的瞧着自己,心儿一甜,低啐一声:“你好坏!”立即钻入他的怀中了。
  郝南虎轻抚她的酥背,柔声道:“诗姐,你更美了!”
  果诗诗低声啐道:“人家丑死啦!烟姐才真的美哩!”
  “哇操!黑白讲!你们是梅兰各具特色,不相上下哩!”
  果诗诗欣喜的唤声:“虎弟!”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接下去当然是“船儿入港”忙碌起来了!
  郝南虎刻意的使出花招,尽情欢乐,不过,他也发现果诗诗的“技术”更加的进步及纯熟了!
  “哇操!诗姐!你是拜那位姐姐为师的呢?”
  果诗诗闻言,羞得身子一顿,双目一闭不敢出声。
  “哇操!动呀!挺美的呢!是雅姐教你的吧?”
  “是……是啦……羞死人啦!别提啦……”
  “好!好!别授就别提!不过,你可不许减私哩!”
  果诗诗羞涩的嗯了一声,立即重又迎合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攻守有序,水乳交融,享不尽的欢畅!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果诗诗才无力的满足的离开了四肢,口中却不住的叮咛郝南虎待会儿一定再来!
  郝南虎将阵地转移到钱秋莲的榻上,立即遭受到她的强烈挑战以及源源不绝的攻击,他立即哈哈一笑!
  真气一提,立即全力轰炸!
  “哇操!莲姐,你怎么如此的泼辣呢?”
  “嗯,人家好想念你嘛!”
  “哇操!太热情了吧!”
  “格格,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哇操!喜欢归喜欢,若是你们七个都这样子,我可要喊救命啦!”
  “格格!谁叫你如此的有魅力呢?”
  郝南虎哈哈一笑,立即展开快攻!
  房内立即杀得有声有色。
  这一杀,杀得榻摇吱叫,令人闻之心痒!
  所幸在一个时辰过后,钱秋莲终于安份些!不过,那张小口却不停的“胡说八道”哼哈个不停了!
  郝南虎顺风行舟,迅速的将她送入“快活谷”了。
  “哇操!莲姐,满意吧?”
  “喔……够……过……瘾……”
  郝南虎哈哈一笑,再度回去找果诗诗了。
  可是,他经过上回“天山之劫”以后,功力更加精进,因此,一直将果诗诗搞得也七荤八素,死去活来,他仍然不“交货”!
  无余之下,果诗诗只好求饶了!
  郝南虎只好再去找钱秋莲了。
  钱秋莲喜出望外,精神陡振,再度迎合起来。
  郝南虎原本担心她会招架不住,可是,一见她居然有攻有守,心中一松,精神一畅,立即作最后的冲刺。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郝南虎心甘情愿的“交货”了。
  钱秋莲突然“大丰收”,早已乐昏了!
  翌日辰初时分,郝南虎正与诸女在后厅中欢叙,突见果泰与一名中年叫化自院中行了过来,立即起身相迎。
  经过一番介绍之后,众人方知此人乃是丐帮的掌令于公明,立即请他入座,并由侍婢另外送上二份香茗。
  只听果泰肃然道:“虎儿,哈本泰率人挑了珍珠坊,甄掌柜等二十个人齐皆惨遭碎尸,此事因你而起,你必须迅速处理!”
  “哇操!好可恶的哈本元,于掌令,请问他们目前在何处?”
  “往敝帮潼关分舵途中。”
  “哇操!他是成心跟丐帮过不去哩!”
  “是的!敝帮洛阳分舵已被挑,三十余名高乎全部化尸水,老魔已经扬言要敝帮自江湖中除名。”
  郝南虎听得心疼如绞,霍地站起身子。
  他知道哈本元必然已经获悉哈晓岚及哈晓枝之死讯,因此才会由“甄颂”怪罪到洛阳珍珠坊以及丐帮。
  他实在愧疚极了!
  诸女见状,纷纷婉言相劝。
  于公明也劝道:“少侠,你别激动!敝帮帮主已有迎敌之策了!”
  “哇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我死!此事因我而起,我必须善后,于掌令,可否请贵帮弟子带在下去找那魔头。”
  于公明喜形于色,却又客气的道:“公子,这不是太劳驾你了吗?”
  “哇操!没关系!时间宝贵,咱们走吧!”
  ※※※※※※※※※※※  ※※※※※※※※※※※※  ※※※※※※※※※※※
  秦淮,自晋以来即为六朝风月之区,为金粉荟萃之所,两岸河房离树尽槛,绚窗绿障,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
  怪不得唐朝大诗人社牧有一首广为世人传诵之诗:
  “烟笼寒水月笼纱,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可见秦淮河畔纸醉金迷之程度了!
  咱们这儿的“几条通”跟它一比,简直“不通”啦!
  在秦淮河北太平门外有一个大湖名为玄武湖,周围达四十里,乃是金陵城外第一大湖哩!
  在玄武湖及秦淮河之间有一座“夫子庙”,庙之左右,游技百艺杂陈,茶肆酒坊,鳞次柿比,乃是有名的风化区。
  这天晌午时分,窑子里的姑娘方自酣睡中醒来,正准备洗脸化妆之际,突听自夫子庙方位传来一声爆响,尖叫声中,姑娘们重又钻在棉被中。
  惊叫声中,那些小贩及游客们纷纷骇然相视及询问。
  突然又传来一阵“杀……”及“啊……”惨叫声音,只听一声:“苗仔杀人啦!”人群立即纷纷躲闪。
  只有少数胆子较壮者,反而行向夫子庙。
  此时,哈本泰愤怒的与丐帮三老厮拼,六十余名黑衣健汉正与三十名中年叫化厮拼及替被炸伤的黑衣健汉上药。
  丐帮为了避免有太多的精英毁于“万蛊之吻”,因此,决定由服过解药的丐帮三老率领三十名高手在此迎敌。
  方才双方尚未见面,丐帮三老立即引爆炸药,一口气伤了四十余“开心帮徒”,然底迅速的展开游斗。
  他们知道“郝半仙”即将抵达此地,因此,尽量拖延时间。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半个时辰之后,突听北城方向传来一阵暴吼:“怒惩苗疆老猪哥,谁敢阻挡谁倒楣。”
  丐帮三老心中一宽,出手陡急!
  那三十名中年叫化却按照约定的疾逃向北城而去,那些黑衣健汉怒吼一声,疾追而去啦!
  片刻之后,疾追而去的黑衣健汉在惨叫声中疾退面回,双目煞光毕现的郝南虎终于出现了。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分别疾驰在他的左右两侧,只见他们三人双手连挥,“问心针”不住的发射着。
  当他们三人出现在哈本元十余人外之际,那些黑衣健汉已经全部中针分别僵卧在地等死了。
  哈本元更是一口气掷出十余粒“万蛊之吻”,然后没命的掉头逃去,迅即冲出了十余丈远。
  只见他回头朝那团红雾一瞧,哈哈阴笑着。
  那知,他刚笑了三声,立即听见右侧传来哈哈阴笑声,骇凛之余,他的笑容立即僵硬,双掌也护住胸前大穴。
  目光一瞥,立即发现郝南虎冷冰冰的瞧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啊!”了一声,身子倏然暴退!
  那知,他刚起身,两道掌力立即左右两侧劈到,吓得他慌忙将身子向上一拔,立见两道掌力自他的脚尖擦过。
  “哇操!你既然喜欢在上面凉快,就凉快个过瘾吧!”
  说完,右掌一扬,一道掌力疾劈向他的胸口。
  哈本元避无可避,急忙出掌相迎。
  “轰!”一声,他只觉双腕一疼,身子已疾飞而出。
  阴司状元早已飘到他的身侧,暴吼一声:“命门穴!”果然左掌一挥一道掌劲奇准无比的罩向他的“命门穴”。
  哈本元果然武功不凡,在危急之中,硬生生的拧腰闪身,左掌一扬,朝掌劲外沿一拍,身子已借势疾飞而去。
  倏听神行书生朗喝一声:“小心气海穴!”
  哈本元早已发现神行书生拦截在前,因此一见独臂一扬,五指微出,立即运聚功和疾劈而去。
  他的气机已经转浊,若不赶快降地,后果不堪设想!
  “轰!”一声,神行书生“蹬”的后退一大步。
  哈本元却闷哼一声,疾飞而出。
  郝南虎逮到良机,悄俏的屈指弹出一缕“拘魂指力”。
  “啪!”一声轻响,哈本元却杀猪般惨叫出声。
  “砰!”一声,坠地之后,久久爬不起来!
  郝南虎方才那一指已经点破他的“气海穴”,将他苦修多年,仗以为恶的一身功力全毁于无形了。
  丐帮三老见状,就欲上前劈死他。
  “哇燥!前辈,请住手!人家哈总护法乃是堂堂苗疆的总峒主哩!咱们可不能得罪他哩!总护法,对不对?”
  哈本元厉吼一声,抓起一把暗器疾抛而来。
  阴司状元双掌一旋,那些暗器有如泥牛入海般,全部被没收了!
  “哇燥!老猪哥!你挺凶的哩!”
  “砰!”一声,一脚将哈本元踢飞山丈余外。
  哈本元闷哼一声,起身踉跄奔去。
  郝南虎朝丐帮三老颔贪首,立即喝道:“怒惩苗赐老猪哥,谁敢阻挡准倒楣!”身子也悠闲的跟了下去。
  阴司状元及坤行书生也含笑跟了下去。
  沿途之中,好奇的路人躲在一旁欣赏这种别开生面的惩罚方式,十余位中年叫化自动向路人解说情形。
  郝南虎好似在赶狗一般,只要哈本元步子一缓,他立即迫上前去,拳打脚踢,出言羞辱一番,逼得他再逃!
  一直到夕阳西沉之时,郝南虎一见哈本元已经脸色苍白、举步维艰,便冷冷的道:“老猪哥,你的英雄何在呢?”
  说完,得意的狂笑着!
  哈本元凶目一闪,却低头不语。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后方远处传来,阴司状元回头一瞧是六名中年叫化含笑急驰而来,他立即含笑迎了过去。
  半晌之后,只见他拿着三个纸包走了过来,道:“主人,丐帮送来三只‘富贵鸡’,并请咱们入城去休息!”
  “哈哈!东西留下,入城倒不必,咱们静待鱼儿入网吧!”
  说完,右掌一扬,立即制住了哈本元。
  “哇操!老猪哥,你好好的睡一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哩!对了,你要睡上铺?还是睡下铺呢?”
  哈本元喝道:“小子,你毁了枝儿及岚儿,又如此的羞辱老夫,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哇操!反啦!反啦!恶贼居然先告状了!老猪哥,你配谈报应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了多少的坏事!”
  说完,右掌虚空朝哈本元的身子按了数掌。
  哈本元只觉全身气血逆流,筋收脉紧,立即惨号不已!
  “老猪哥,你一边享受一边听仔细点!你那两位宝贝女儿乃是不折不扣的浪妇、娼妇,一见到本公子立即死缠不放!所幸本公子罩得住将她们吃得死脱,本公子以德报怨,衣衫一穿,迳行离去,你又怎么能怪我呢?”
  “你……你毁了……她们的……蛊母……”
  “哇操!姑母?我那知道什么姨妈、姑母的,我只是把她们身上的破瓶乱盒丢入大江,根本与我无关!”
  “她们……蛊母……受伤……元气……大损……惨遭……数十人……奸淫……之后……逼不……得已……就……自尽……了……”
  “哇操!该死!这就是报应,谁叫她们要那么三八,谁叫你要到处淫辱女人,报应!你知道这就是报应吗?”
  说完,哈哈大笑着。
  “小子……老夫……会找人……来向你……寻仇的……”
  “妈的,你还不死心呀?你想找准?”
  “哈哈!你别指望字文燕那婆娘会替你报仇啦!”
  “你……你怎么认识她?”
  “哈哈,我亲眼看见她在弄溪旁桃林中与一个年轻小伙子鬼混,双方卿卿我我,还打算要同宿同飞将你三振出局哩!”
  “你……你胡说!”
  “哈哈,我胡说?钱茹荷上回和我离开鬼王村之后,先回蓉园,一问之下,你那个黄脸婆宇文燕已经逃之夭夭了!”
  哈本元身子剧震,吐了一口血之后,剧喘不已!
  “哇操!老猪哥,你实在有够悲哀,一大把年纪了,孩子一个个遭到报应,老婆也跟人跑了,哈买可怜哟!”
  说完,解开“迸血捏魂”禁制,重又点住他的麻穴。
  “哇操!滋昧不错吧?”
  “小……小子……你会……死得很……惨的……”
  “哈哈!老猪哥,你别指望钱茹荷会派人来救你啦!她已经找到了雪山四妖,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啦!”
  哈本元心中一急,吐口血之后,立即晕倒!
  第十八章 谁来阻挡谁倒媚
  哈本元不愧为一代凶人,不管郝南虎如何的惩治他、羞辱他,他一直咬紧牙根睁着凶目朝西跑。
  连跑两天之后,他终于用爬的啦!
  因九他一直不吃不喝,加上沿途之中若有受害者申请要报仇,郝南虎一定准许他们自哈本元身上取走一物。
  因此,此时的哈本元双耳、左目、双臂,皆已全部被取走,身上的“里肌肉”、“五花肉”更是被削走了不少。
  不过,这些肉体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痛苦,因为,三天来,居然没有一个“开心帮”的高手前来悄悄的探望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翌日一大早,郝南虎三人运功醒来之后,掠上大树枝桠一瞧哈本元已全身发紫,立即将他挟落在地。
  神行书主含笑道:“主人,他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哇操!这阵子也够他累的啦!咱们索性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回鬼王村,当面交给钱茹荷,你们有没有兴趣?”
  阴司状元哈哈一矣道:“好人好事,敢不追随!”
  神行书生哈哈笑道:“小的渴盼与四妖一斗已经久矣!”
  “哈哈!好!好!人家是千里送鸿毛礼轻情意重,咱们是‘千里送上门,三人立大功’,走吧!”
  说完飘然掠去!
  阴司状元挟着哈本元与神行书主并肩行去。
  入城之后,买下一部双骑高篷马车,迳自朝成都驰去。
  为了保持体力,神行书主及阴司状元轮流驾车,而且按时进餐休息,因此足足的走了近十天才抵达成都。
  最令郝南虎三人讶异的是哈本元居然还没“隔屁”,因此,他们特别小心的又多点了几处重穴。
  他们刚进入成都,立即有三名黑衣大汉挡住马车,只听当中那人沉声道:“请问敝帮郝副帮主是否在车上?”
  郝南虎未待阴词状元应活,立即掀开布帘,叫道:“哇操!想不到我这个副帮主还能混下去,带路!”
  那三名大汉虚应故事的供手一礼,立即转身驰去。
  两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来到鬼王村的门口了,郝南虎惊下马车,一见到饯茹荷带着一大群人站在院内,立即哈哈一笑!
  双目迅速的一扫,立即发现钱天、饯玄及钱黄三人面色灰黄而且略带愁色,他不由暗暗的一怔!
  却听钱茹荷格格笑道:“副帮主,你总算回来了!瞧你春风满面,精神饱满,这阵子一定过得很愉快吧?”
  “哈哈!‘芹芹菜菜,马马虎虎’啦!帮主,你的气色却不大好哩!身子要紧啦!别太‘熬夜’啦!”
  “格格!多谢你的关心!请进!”
  “哇操!在下另外备有一份厚礼摆在车上,请派人取下吧!”
  说完,与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大大方方的行入大厅。
  站在钱茹荷身后的那群黑道高手一见到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居然对郝南虎如此的恭敬,不由暗暗心中发毛。
  钱茹荷朝一位中年大汉使个眼色,立即走入大厅。
  众人依序坐定之后,郝南虎三人坐在客位上首,一见到那位中年大汉挟着哈本元走了进来,他立即问道:“帮主,你认识他吗?”
  “哼!不自量力的狂徒,害本帮折了一、二百名高手,实在可恨,涂护法把这个叛徒抓出去喂狗吧!”
  倏听哈本元有气无力的道:“慢……着……”
  郝南虎屈指连弹,解开他的穴道,哈哈笑道:“老猪哥,你这下子可以死心了吧!哈哈!可悲呀!可悲!”
  哈本元穴道一解,嘴角立即溢血,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钱茹荷见状,起初不屑的冷笑,不久,她忽然想起苗疆“解体大法”心中一震,几乎当场失声惊叫了!
  她毕竟不愧为一代魔女,心知此时谁先轻举妄动,谁就先倒媚,因此立即默默的运聚了全身的功力。
  郝南虎一听他的脉息有异,一面运功,一面笑道:“老猪哥……”
  他尚未把话说完,立即听见钱玄焦急的传音道:“公子,小心哈本元的邪法!”
  他心中一凛,立即住口凝视着哈本元。
  倏听哈本元厉吼一声,身于一纵,迳扑向郝南虎。
  郝南虎喝声:“小心!”双掌一扬,疾劈而去。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未待他吩咐早已出掌拦截了!
  钱茹荷及钱玄三人在哈本元扑向郝南虎之际,早已翻身一掠,朝屏风后面掠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就在此时,哈本元的身子在“轰轰轰”三声之中已经被震成粉身碎骨疾射向那些起身欲逃的黑衣人。
  那些人一边躲闪,一边挥掌震开那些血肉。
  在流弹乱射之中,立即有十众人沾到了血肉,剧疼之下,立即倒地狂叫,片刻之间,迅即化为血水。
  其余的四十余人见状大骇,急忙朝厅外惊去。
  郝南虎一见良机难得,将“问心针”拔到“快放”,迅速的一挥,“喀……”声中,立即有二十余人倒地惨叫。
  身子一沾到哈本元的血肉,立即化为血水。
  一座豪华有大厅立即变成“森罗地狱”。
  那十余名高手刚冲出大厅,立即被伸行书生截住,“喀……”响中,马上又有八人倒在地上惨叫了!
  郝南虎坐在椅上装填妥“问心针”之后,立即与阴司状元疾掠出厅,同时朝那九名四散逃去的大汉扑去。
  倏听一阵尖锐高亢的笛音自后院传来,郝南虎正在暗怔之际,立即听见神行书生急叫道:“主人,小心尸魔的僵尸!”
  “哇操!僵尸?大白天会有僵尸?”
  双目立即向四周一瞥!
  倏听一阵“轰……”声响,院中立即一阵尘埃飞扬。
  那九名大汉突然骇呼道:“帮主,救命呀!……”
  骇呼声未歇,院中各个角落突然跃起一大群一身黑袍,双目紧闭,头戴寿帽,额贴长条黄纸的人!
  哇操!一共有十八人哩!
  笛音倏急,“咚……”声中,那十八人双臂并举前伸,双足挺直迅速的在院中来回的跃跳起来了!
  一股股腐臭味道立即飘散于现场!
  那九名黑衣人到处钻躲,却不敢出掌攻击那十八人。
  郝南虎忍住惊骇正在猜测这十八个是否真是僵尸之时,神行书已掠到他的身边,急道:“主人,小心!别披它们缠上了!”
  “哇操!可不可以用‘问心针’招待他们?”
  “可能不行,因为它们已经死去多年了!”说完,右手一扬,朝五丈外的一具僵尸连射五针。
  “噗……”细响过后,那五支“问心针”全部命中。
  可是那具僵尸却毫无阻碍的跃跳着。
  郝南虎不由神色一变!
  阴司状元却神色肃然的瞧着那十八具僵尸的跃动路线,企图找出这座神秘恐怖的“僵尸阵”的枢纽所在。
  笛音越来越急!
  那十八具僵尸跃动更疾,包围圈越来越小了!
  腐臭味道也更加的难闻了!
  突听一声惨叫,一名黑衣大汉已被一具僵尸扫中,直飞出去,落地之后,略为挣扎数下,立即气绝。
  全身立即泛黑!
  郝南虎瞧得神色一变,心儿不由一慌!
  只听阴司状元肃然道:“主人,别慌!咱们先布阵采取守势,伺机而动!”
  说完,神色肃穆的站在“地”位。
  神行书生立即飘落在“人”位。
  郝南虎吸口气,跃至“天位”之后,三人布成三角方位,各跑三尺余,缓缓的在原地附近移动着身子。
  惨叫声音及尖锐的笛音不住的穿入三人的耳中。
  尸腐臭味不住的飘人三人的鼻中。
  所幸“鬼华陀”不愧为“正字招牌”神医,所炼制之“万蛊之吻”解药的确非同小可,因此,三人尚能对付那些尸腐之臭味。
  一个时辰之后,那九名黑衣人已先后惨死,那十八具僵尸开始集中全力对付郝南虎等三人了。
  它们开始挥扫僵硬的双臂了!
  郝南虎一见压力越来越重,逼得怒吼一声,全力劈出一掌,将一具僵尸击飞出三丈余外,同时朝外一冲!
  阴司状元大骇,忙喝道:“主人,速回来!”
  迟了,郝南虎已经冲丈外,而且被六具僵尸困住,现场立即传出一阵“轰……”的骇人声音了。
  那些僵尸虽被击飞出去,可是,落地之后,立即丝毫无损的重又跃了回来,口中居然向外冒出一股股的白雾。
  那种白雾又臭又腥,令郝南虎闻之欲呕,急忙屏息闪避。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使出“两仪阵”紧守门户,一边躲闪,一边趁隙将僵尸劈退,一时尚无败象。
  可是,他们也无法冲出去,不由暗暗发急!
  突听数声阴笑,雪山四妖及一名身瘦如骨,脸似骷髅的老者并立在屋顶,郝南虎勿勿一瞥,不由大骇!
  那名老者手持寒铁魔笛,猛吮尖音,催促那些僵尸扑攻郝南虎三人,存心要把他们毒死或累死。
  雪山四妖神色狞历的阴阴直笑,心中得意万分。
  夜幕缀缓的笼罩大地了!
  那名老者(尸魔)一见郝南虎三人不但不惧毒,而且撑了这么久,心中一凛,立即冷冷的哼了一声。
  只见他满头乱发一竖,缓缓的盘坐在屋脊上。
  笛音顿转高亢凄厉!
  雪山四妖被逼得横飘出丈余外。
  那些僵尸倏然双臂如车轮般旋转起来,交叉扑向郝南虎三人,逼得他们连连出掌逼退它们。
  所幸片刻之后尸魔中气不继,笛音为之稍顿,那些僵尸的扑击也为之一缓,使郝南虎三人有喘气之机会。
  三人一边闪躲,一边疾提功力!
  此时,突见三道红影自厅中闪了出来,黝黑的院中,依稀可以看出她们正是钱天、钱玄及钱黄三人。
  只见她们分别手持一只尺余长,寸余宽的黑桶,跃入院中之后,立即毫不犹豫的朝那些僵尸扑去。
  尸魔见状,停止吹笛,喝道:“站住!”
  他这一喝,钱天三人奔驰更疾,钱天更是脆喝道:“小心毒液!”
  雪山四妖齐声厉吼,自屋脊疾扑而下。
  钱无倏然身子一转,将黑筒对准雪山四妖,未待他们落地,右手一按,一蓬血水立即射向他们。
  雪山四妖见状,右掌一挥,身子向侧疾掠。
  落地之后,匆匆的做了“健康检查”,一见各功滩“正常”,姜完逵立即叱道:“浪蹄子,你们想干什么,还不让道!”
  就这刹那间,院中立即传出一声,凄厉的异叫声音,那声音似出自兽类,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钱天却欣喜的道:“老色鹰,你们瞧见了吗?姑奶奶就是要毁去这十八具害人精,然后,再和你算帐!”
  说完将黑简朝他们一晃。
  雪山四妖一见那两具刀枪不入,不畏掌指的僵尸居然被毁于这种毒液,那敢轻挡,倏然暴返。
  钱天格格一笑,身子一转,疾向附近之一具僵尸射出一蓬毒液,刹那间又是起了一阵异叫。
  尸魔见状,不由怒吼出声!
  笛音再度急鸣而起,那些僵尸立即疾扑向钱天三人!
  郝南虎长吼一声,立即扑向尸魔。
  雪山四妖阴阴齐笑,挥掌截住了郝南虎。
  “轰!”一声,久战交疲的郝南虎立即彼他们四人震退五大步,吓得阴司状元及神行书主急将右掌一挥。
  “喀……”声中,两蓬“问心针”疾射而去。
  四妖阴阴一笑,左掌一翻及一旋,掌心各持一块磁铁,立即将那些“问心针”吸得一干二净。
  只见他们抖手一掷,四蓬毒针立即暴射向三人。
  事出突然,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立即慌了手脚。
  郝南虎身子一飘,闪开射近身前的毒针之后,一见他们神色慌乱,立即吼道:“出掌!闪开!”
  神行书生一见毒针已经袭近身前二寸余,势必无法躲闪,暗一咬牙,掠前一夕,遮在阴司状元的身前。
  “噗……”细响过后,只听他喝声:“主人,珍重!”单掌一扬,啪的一声,血光冒现,立即霄命倒地。
  阴司状元喝声道:“南宫兄!”
  身子不由一阵摇晃!
  若非他深知神行书生的尸体有毒,一定早已将抱住放声痛哭了,不过,这种椎心之痛,反而更伤身子。
  郝南虎瞧得全身剧震,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雪山四妖却得意的阴笑不已!
  突听一阵惨喝,钱玄由于承受不住那些尸毒,一个失闪之下,立即被一具僵尸扫中,倒地身亡。
  郝南虎心疼如绞,立即疾扑过去。
  阴司状元立即也扑了过去。
  雪山四妖厉吼一声,双掌一挥,八道狂风疾罩向他们二人!
  郝南虎双掌一旋,一推!
  “轰!”一声,郝南虎硬生生的被震飞出去,身子刚落地,只觉胸口一疼,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鲜血!
  阴司状元作战经验较为丰富,一见对方的掌力太强,双掌疾旋之下,身子早已借势飘飞出三丈余远。
  雪山四妖“哈哈”一笑,立即分批扑向郝南虎及阴司状元!
  郝南虎拭去血迹,迅速的咬破“回力丸”,身子向后暴退!
  “轰!轰!”两声,大妖及二妖那两记掌劲立即在地上劈出个深洞,比“挖土机”挖得还深还大!
  郝南虎落地之后,一见药力尚未见效,立即绕开剩下的那九具僵尸,准备暂时先避开双妖之追击再说!
  大妖及二妖见状,果然不敢追击,不过,他们立即扑向阴司状元,吓得郝南虎不由焦急不已!
  所幸,就在这个要紧的关头,郝南虎只觉丹田一热,心中一喜,立即下达“总动员令”。
  半晌之后,他立即觉得全身气机盎然,双目一抬,阴司状元已被攻得毫无还之力,立即长啸一声。
  声若龙吟,响彻九宵。
  雪山四妖内心一震,望向郝南虎。
  阴司状元趁机抽身暴退!
  郝南虎一边行向四妖,一边风声道:“大叔,这些僵尸交给你啦!”
  声音方歇,身子疾弹向四妖。
  双手连挥,四缕捐风疾射向四妖。
  四妖见状,骇得抽身暴退。
  郝南虎落地之后,再度朝大妖及二妖弹出一缕指风,右腕迅迎的一翻,一支“问心针”疾射向二妖。
  事出突然,二妖的腰间立即被射中一针。
  只听他闷哼一声,右手连连在腰部疾点,企图阻止毒液的蔓延,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全身僵硬了!
  他骇得张口欲求援,却已发不出声音了。
  大妖三人齐声怒吼,猛劈向郝南虎。
  郝南虎哈哈一笑,身子一闪,指风连弹!
  四人立即展开猛拼!
  这乃是生死一发,真枪实弹的拼斗,任何一人只要稍有失闪,不是“蒙主宠召”,就是往地府报到。
  且说阴司状元拾起地上的圆筒,喝道:“二位姑娘速退!”
  说完,将药瓶抛向钱玄。
  钱玄及钱黄被尸毒熏得摇摇欲坠,按过药瓶,立即将药丸服下,双目却关心的瞧着郝南虎。
  阴司状元不畏尸毒,抓起圆筒好似在喷“杀虫液”般边驰边喷,刹那间立即将四具僵尸摆平了!
  尸魔见状,急忙吹笛指挥僵尸逃亡。
  那知,阴司伏元轻功绝伦,一番追杀之后,便将那些僵尸全部摆平了,乐得他仰天长啸一声。
  尸魔却心疼如绞,暴跳如雷的朝他冲了过来。
  钱玄及钱黄服药之后,精神陡振,扣起圆筒,倏地朝尸魔射去,两股毒液火网交叉,齐射向尸魔。
  尸魔见状大骇,急忙左侧一闪。
  他刚闪开,尚未着地,只听“喀!”的一卢,他只觉右颈一疼,立即想起自己已中了可怕的“问心针”。
  他不由叫道“饶了……”
  就这两声,他已“有口难言”了。
  钱玄见状,圆筒一移,就欲送他一股毒液,却听阴司状元喝道:“别太便宜他了!走吧!”
  说完,疾掠向三妖。
  大妖三人正被郝南虎的“拘魂指魂”及“问心针”逼得压力如山,陡又被三具圆筒对准,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情急之下,大妖立即仰天厉啸!
  此时已值深夜,大地一片黝黑,他那啸声倍添恐怖之气息。
  钱玄闻声急喊道;“快下手!帮中尚有五百分名高手哩!”
  说完毫不抚豫的朝三妖射出一蓬毒液。
  阴司状元一见三妖仓惶躲闪,心中一喜,喝声:“那里逃!”
  却故意先朝四妖射出一蓬毒液。
  右臂连扬,分朝三妖及四妖射出“问心针”。
  钱黄续打“落水狗”,又是两蓬毒液射了过去。
  只听三妖惨叫一声,立即倒地狂滚不已!
  郝南虎见状,一缕指风朝四妖背心疾弹而去,“啊!”一声惨叫,四妖立即含恨而死了!
  大妖见状,双目一闪,疾掠而去。
  阴司状元早已知道他会来这一招,因此,早已射出一蓬毒液拦住他的去路,钱玄及钱黄亦趁机一阵扫射。
  那些毒液乃是哈本元催动蛊母与敌同时于尽所造成之物,稍一沾触立即无药可救,大妖不由手忙脚乱!
  郝南虎含笑站在一旁,不时的出言相攻,更逼得他紧张万分!
  终于,在一个失闪之下,大妖被一支“问心针”吻上了,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满地翻滚,准备接受报应了!
  郝南虎刚松了一口气,倏听钱茹荷喝道:“射!”数十道暗器立即自厅中、房内疾射而出。
  郝南虎喝声:“跟我来!”双臂疾挥,身子疾冲面去。
  钱玄及钱黄原本距他不远,左袖疾挥,劈开那些暗器,提着圆筒,跟随郝南虎疾冲向厅内。
  阴司状元身形似电,右掌一阵挥劈早已冲入厅中,圆筒一阵扫射,立即有十余人惨叫倒地。
  突见红影一闪,阴司状元立即喝道:“魔女,别逃!”
  “哇操!交给我啦!”
  声音方歇,郝南虎已疾追而出。
  钱茹荷刚掠出后院墙外,“唰!”一声轻响,只见郝南虎已经拦住了去路,逼得她仓惶后退!
  那知,她刚后退五步,背部立即碰上墙壁,吓得她神色大色变,颤道:“你……你要杀我吗?”
  “哇操!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不是郝南虎吗?”
  “不错!不过,你可知道先父名叫郝达昌,先母名叫慕章婷,而他们却惨死于你的手下!”
  “什么?你……你……”
  “哇操!你已经罪贯满盈了,准备伏诛吧!”
  “你……你不念在咱们那段甜蜜的日子吗?”
  “哇操!少来!那只是本公子的复仇手段而已!凭你这种烂货够资格与本公子谈情说爱吗?”
  说完,缓缓的扬起右掌!
  钱茹荷厉吼一声,疾弹出一缕指风,身子向左疾射而去。
  郝南虎身子一闪,右腕一翻!
  “喀……”连响声中,钱茹荷至少中了五支“问心针”。
  “哈哈哈!魔女,你好好的享受吧!”
  钱茹荷厉叫一声,扬指欲自尽。
  郝南虎弹出一缕指凤,制住她的穴道之后,长笑掠向前厅。
  只见阴司状元单枪匹马,被百余名大汉围攻,钱玄及钱黄却已和三百余名大汉倒卧血泊中,他不由大骇。
  右臂连挥,“问心针”疾射而出。
  “啊……”惨叫声中,立即有二十余名大汉中针倒地,阴司状元顺势冲出急道:“主人,掩护小的装针!”
  “哇操!好!到右墙角去。”
  说话之中,左掌疾劈,右臂连挥。
  那些大汉立即吓得纷纷闪避,同时改以暗器招呼。
  郝南虎站在右墙角前,双臂连挥,震开那些暗器,口中不停的叫道:“哇操!有种的别躲!”
  倏听阴同状元哈哈一笑,立即冲了出去,右臂连挥之下,立即倒了二十余人,好霸道的“问心针”。
  郝南虎长笑一声,一边追逐,一边发射“问心针”。
  盏茶时间之后,院中只剩他们两个人站立了,其余诸人中针躺在地上接受作恶多端的惩罚了。
  “大叔,怎么会如此惨呢?”
  “敌势太强,毒液及‘问心针’全部耗光了。”
  “唉!想不到她们三人刚弃暗投明,却不幸遇难。”
  “主人,她们及南宫兄求仁得仁,何必伤感呢?”
  “大叔,我刚才透支了体力,你替我护法!”
  ※※※※※※※※※※※  ※※※※※※※※※※※※  ※※※※※※※※※※※
  谈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杜鹃花开在小小溪旁,在中原此时已是春光明嵋,风和日丽的好月子。
  在天山却仍是白雪皑皑,一片银白世界。
  不过,天山派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只见冠盖云集,各派掌门人及德高望重之高手皆自动来此。
  这是天山派有史以来,未曾有过的盛事。
  午时一到,郝南虎率领七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走入院中与群豪会面,群豪立即自座位上起身相迎。
  一番欢叙之后,果半仙、崔玉风、果泰及华玉英也含笑走出来与群豪欢叙,现场立即洋溢一片笑声。
  丐帮弟子立即将食盒一一送到每个人的座头上。
  只听果半仙呵呵笑道:“各位朋友,今天这个场面简直令老夫太意外!也太高兴了,多谢各位的棒场,”
  少林掌门乃当今武林声望最隆之人,只听他起身道:“阿弥陀佛,若非老施主神机妙算,及郝小施主只身涉险,在‘开心帮’的阵法及毒物肆虐之下,其会有今日之样和场面,请接受吾人之敬意。”
  说完,深深的合什行礼。
  群豪亦恭敬的起身行札。
  果半仙诸人急忙起身行礼,连道:“不敢当!”
  只听少林掌门人问道:“阿弥陀佛,据闻郝施主与青海蒙古人有过一段误会,不知可有此事?”
  郝南虎含笑应声:“是!”同时将雪崩之事概略叙述一遍。
  “阿弥陀佛!老纳与大汗曾有数面之缘,此事或有缓解之处。”
  青云道长立即接道:“无量寿佛,贫道有个不情之请,目前天下武林已经太平,咱们何不赴青海一行?”
  各派掌门人衷心感激郝南虎,因此,纷纷赞同。
  果半仙见状,立即率领郝南虎诸人感谢不已。
  ※※※※※※※※※※※  ※※※※※※※※※※※※  ※※※※※※※※※※※
  端阳佳节,中原处处闻粽香,锣鼓宣天的划龙舟比赛声音好一片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景象。
  在东科尔寺前面却是一片紧张气氛。
  神情肃穆的大汗及中原各派掌门人端坐在东侧帐蓬内,在帐蓬右侧另有一个小帐蓬,蓬内端坐数名女人。
  百余名体态魁梧,全副武装的蒙古大汉整齐划一的挺立在两座帐莲的左右两侧,充满彪惮之气。
  东科尔寺内自昨夜子时开时,一直传出庄严的诵经声音,以及阵阵檀香,浑然不管寺外的肃杀气氛。
  辰初时分,郝南虎一身蓝衫,挟着果半仙飘落在寺外,崔玉凤、果泰、慕昭明及幕玉翎疾跟而上。
  六人刚站妥,端坐在帐蓬内的掌门人立即出帐相迎,同时将他们带入帐内与大汗相见。
  突见右侧那座帐蓬人影一闪,一位英气焕发的少女立即走了过来,少林掌门忙道:“郝施主,这位女施主是大汗的千金森玉公主!”
  郝南虎立即含笑朝她拱手为礼。
  森玉公主深深的瞧了他一眼,立即脆声道:“家父不谙中原语言,就由我来翻译,请勿误会……”
  “那里,公主的华语字正腔圆,轻脆悦耳,甚为动听!”
  森玉公主娇颜倏红,立即低头不语。
  大汗却沉声叽里瓜拉说了一大串。
  森五公主脆声道:“郝少侠,家兄去年惨遭冰雪活埋,经查系因你发啸导致雪崩,可有此事?”
  郝南虎点点道:“不错!”
  大汗立即又叽里瓜拉,呼嗜哗啦……说了好一阵子。
  “郝公子,家父看在各派掌门人及慕神医多次解说的份上,有三条路由你选择,第一,与这些人一一比武,第二,偿命,第三,入赘。”
  说至此羞得抬不起头来。
  郝南虎毫不犹豫的道:“比武!”
  森玉公主神色一变,忙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些人士是族中好手,而且也练过武功呢!”
  “没关系!”
  森玉公主怔了一下,只好向大汗报告实情了。
  大汗颔颔首,深深的瞧了郝南虎一眼,然后又说了一阵子,只见他右手一扬,立即有一名大汉奔到广场中。
  只见他取出番刀,身子疾施一圈,雪地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三丈周圆的大圆圈,他也仗刀挺立圈内。
  “郝少侠,不论以任何方式,只要能将他逼出圈外,你就可以获胜,不过,不许使用暗器。”
  郝南虎点点头,立即将“问心针”取下,交给果泰,然后慢条斯埋的卷起衣袖,同时朝圈内行去。
  那位蒙古人不知道他打算在必要时施展大大方方的拘魂指法,因此,纷纷好奇的瞧着他那对雪白的手臂。
  站在圈内的那名蒙古人更是疑诧万分的瞧怔了!
  郝南虎微微一笑,站在对方五尺远近。
  那把藩刀长逾四尺,隐含森芒,分明是一把名刀,只要那人踏前一步,快刀一劈,郝南虎不被劈成两片才怪。
  郝南虎却从容不迫的含笑瞧着对方,心中暗忖如何兵不刃血的将他逼退,免得再将纠纷扩大。
  倏听大汗叱呀一声,那些蒙古人倏然一震,立即一刀斜削过来,寒芒带着“唰”声,立即掀起了比武序幕。
  郝南虎一见刀势斜劈腰际,身子倏提,立即平稳的站在刀柄上,足下一沉,那把番刀倏地一沉。
  那位蒙古人果然有几分蛮力,刹那问,立即又将着刀扳上寸余,不过,却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郝南虎暗暗估量他已将全身的力道提足了,只见他双掌屈指一弹,两缕指风立即点中那人的脉门。
  “砰!”一声,那把藩刀立即脱落在地,那名蒙古人由于竭力往上扳,藩刀一落,双掌立即疾挥向他自己的额头。
  “砰!”一声,结结实实的在前额击了一下,任凭他练过铁头功,立即仰天摔倒,而且立即昏倒。
  郝南虎微微一笑,弯了腰抬起那把藩刀,就欲替他归鞘。
  倏听一声暴吼,一名蒙古武士以为郝南虎要伤人,不但疾扑而来。而且巨掌一伸疾抓向郝南虎的前襟。
  郝南虎随手一掷,“呛!”一声,那把藩刀奇准无比的射入鞘中,立即使大汗诸人为之神色一变。
  他却微微一笑,双臂一扬,扣住那人的双腕,朝上一举。
  那名武士果然不凡,虎腰一扭,双足疾踢向郝南虎的胸口。
  郝南虎运聚功力护住前胸“砰!砰!”两声巨响,他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两记五百斤的重踢。
  蒙古武士立即哄然叫好。
  那位老兄却怪叫一声,双足钉在郝南虎的胸口,不敢乱动。
  郝南虎缓缀走到圈沿,小心的将他放到圈外,朗声道:“爹!舅舅,此人就麻烦你们啦!”
  说完,先将先前那名武士“送出”圈外。
  果泰及慕昭明含笑将那两名武士挟到一旁,开始疗伤。
  那群蒙古武士立即知道自己空欢喜一场了,不由一怔!
  大汗立即又叽里瓜啦叫了一阵子。
  一名蒙古武士取下藩刀,掠入圈中之后,身子一弓,双臂一张,虎目暴睁的在郝南虎四周绕行起来。
  郝南虎知道对方一定打算施展舅舅所提过的“相扑扭打”,他立即好玩的仿效他的姿势游走起来。
  圈外的蒙古武士立即么喝助威。
  倏听那名武士大吼一声,身子朝前一扑!郝南虎喝声:“哇操!”立即朝前一扑。
  “叭!叭!!”两声,两人的四臂已经搭在一起,郝南虎立即感受到一种原始,粗旷的力道,立即疾提功力稳住身子。
  那名武士双臂连拉带扯,虎腰疾扭,不住的推拒郝南虎。
  郝南虎双足凝立不动,任他如何推拒,依然含笑不动。
  不到半盏茶时间,那名武士已是全身冒汗,气喘呼呼了,郝南虎微微一笑内力疾提,右足一抬,将他一推。
  那名武士顿感压力如山,只好步步后退。
  当他被推出圈外之后,突然跪伏在地,又拜又叫着。
  “哇操!舅舅,他在说什么?”
  “他说你是大力神,他很佩服你!”
  “哇操!不敢当!”说着他也拱手行礼。
  突听“唰!”一声,一名武士又扑进圈中,也摆开相扑角力姿势,郝南虎立即也迎了上去。
  不过,为了避免耽误招梗喇嘛正午之约,他在双臂一搭之后,立即捉聚功力将对方震出圈外。
  那些蒙古武士偏偏不信邪,每人都要斗力,因此,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后,郝南虎已将二十三名武士推出圈外。
  突听森玉公主脆喝一声,轻飘飘的飘落在郝南虎身前丈外,同时拱手道:“郝少侠,请你多指教!”
  说完,右手一探,自肩上取出宝剑。
  寒光双闪,郝南虎立即发现居然是一对奇薄无比的宝剑,立即喝道:“好一对雌雄宝剑!”
  森玉公主娇颜一红,抖手将一柄宝剑掷向郝南虎,同时剑诀一引,立即神色肃然的瞧着郝南虎。
  郝南虎接住那柄宝剑,只觉甚为轻巧,正在暗忖如何应付这种局面之际,倏听她喝道:“郝少侠留神!”
  剑尖已带起风响,一柄宝剑化作几点剑影,分向郝南虎“气海”、“丹田”及“巨阕”三处大穴拂到。
  这招实在狠辣之极,须知这三处大穴,乃是分??在人身上不同的方位,郝南虎无论如何挪动,皆难免有一处被点中的可能。
  她这招攻至,郝南虎身形微弹,人已凭空跃起,同时又疾往她身后飞落,剑尖乘势一挥,疾扫身后“藏血穴”。
  这招快似闪电,大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森玉公主骤闻脑后风声,来不及回首观看,身子立即微微前倾,郝南虎悄悄的一偏剑势,正好从她身背划过。
  说时几那时快,突见她身子半转,只听“呼”的一声,那柄宝剑从腰间穿出,反刺郝南虎“腋窝穴”。
  郝南虎喝声:“好招式!”手腕一翻,一招“密云不雨”那柄宝剑突然化作十柄剑尖,齐削向她的右腕。
  森玉公主剑身一颤,“观音降魔”,“童予拜佛”,汇于一身攻向郝南虎,剑法精绝无比。
  郝南虎顺势一卷,身子突然飞起,那两招都从他脚下扫过。
  森玉公主一招占了上风,立即着着抢攻。
  郝南虎存心看她有多少压箱本领,顺此总是让她连攻三招,才还攻一招,两人立即打了个平手。
  她的剑招甚疾,盏茶时间之后,郝南虎立即发现她又从首招出击,立即低声道:“公主,请小心啦!”
  说完,举手反削,削向她的“肩井穴”。
  森玉公主急将香肩一沉,那知郝南虎剑尖一挑,她顶上的皮帽立即被郝南虎挑走,青丝立即随凤飘舞。
  郝南虎不由瞧得一怔!
  森玉公主羞涩的取过那顶皮帽疾掠回帐蓬内。
  大汗突然哈哈大笑,状甚愉快。
  郝南虎含笑将剑尖下垂,瞧着大汗不语。
  半晌之后,只见大汗朝慕昭明一招手,两人立即在帐内咕噜说了好半晌,才见慕昭明走了过来。
  “虎儿,大汗说,只要你肯与公生成亲,并将公主生下之子继承大汗的职位,干戈立即化为玉帛,如何?”
  “哇操!舅舅,你有没有告诉他,虎儿已经有七房妻室了?”
  “呵呵!当然有啦!大汗不但不计较,而且还鼓励舅舅将翎儿下嫁给你,因为他担心公主太孤单哩!”
  郝南虎偷偷一瞄森玉公主及慕玉翎,皆已垂头不语,立即朝果半仙问道:“爷爷,你看行不行呢?”
  “呵呵!行不行全看你!呵呵!”
  “哇操!爷爷,虎儿是说真的啦!”
  “呵呵!当然好啦!想不到我果半仙的‘干孙子’(曾孙子)也会当蒙古人的大汗,实在太愉快啦!”
  说完,呵呵连笑。
  郝南虎只好红着脸,跟着慕昭明走入帐蓬去拜见泰山大人了,四周的蒙古武士立即哄然欢呼不已。
  就在此时,东科尔寺中突然传来悠扬的钟鼓齐鸣声音,在果半仙的示意之下,众人立即行入寺内广场。
  那位老喇嘛立即自寺内合笑走向郝南虎。
  郝南虎立即率着果半仙及崔玉风迎了上去,含笑道:“大师,晚辈带着爷爷及奶奶来拜访招梗大师了。”
  “三位请稍候,住持马上出来。”
  他的声音方歇,大殿两侧并排走出一群喇嘛,人人走下台阶之后,立即各依位置面对大殿而立。
  半响之后,那位慈颜鹤发的招梗喇嘛含笑走了出来,他朝众人颔颔首,立即宣一声佛号行个大礼。
  少林掌门诸人立即恭敬的还礼。
  招梗喇嘛含笑道:“师凡,请携令祖及令祖母过来一下。”
  果半仙及崔玉风刚走到招梗喇嘛的面前,立即发现他的双目射出清澄的眼神,二人立即一凛。
  他们二人接着看见四方极乐世界众佛、罗汉、尊者过着与世无睁,清静和平的生活,二人不由神色一肃。
  接着他们发现自己二人居然也在现场,而且正和招梗喇嘛恭敬的叨着郝南虎在说经,二人不由一喜。
  “二位愿意共同接下这份住持工作吗?”
  二人立即恭敬的合什跪下。
  招梗喇嘛宣声佛号,双掌一阵子轻挥。
  果半仙及崔玉凤的三千脑丝立即尽落在地。
  喇嘛们立即跪伏在地,喃喃诵经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经声结束,招梗喇嘛含笑道:“师兄,去把二位女施主带来吧!让师弟略尽二分心力。”
  郝南虎颔颔首,立即将森玉公主及慕玉翎带到招梗喇嘛的身前,三人一下跪,众喇嘛立即再度诵经。
  招梗喇嘛含笑在三人四周走了一遍之后,含笑盘坐在地。
  好半响,经声再度停下,只听招梗喇嘛含笑道:“武林红花要叶木一家,宗教何必划分啥界限,师兄,小弟圆寂在即,尚裨你助我飞升,稗永保回教与喇嘛教和平共处。”
  说完,双唇轻掀将口诀告诉郝南虎。
  郝南虎立即盘坐在地,将左掌轻按“气海穴”疾运功力,聚于右手食指,半晌之后,一缕气劲立即自指尖透入招梗喇嘛的“泥丸宫”。
  只见他身子倏然一颤!
  郝南虎立即将指力射向他的“百会穴”。
  招梗喇嘛在一阵剧颤之后,只见一个“小号”的招梗喇嘛自他的泥丸宫射出,虽然也是盘坐,却冉冉上升。
  殿内钟鼓再度齐鸣。
  一阵浓列的颤香立即飘散在空中。
  小招梗喇嘛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在云端了。
  郝南虎乍见这种奇迹,整个的痴了。
  现场诸人更痴了!
  大汗及那些武士早已跪伏在地,喃喃自语不已,不知是在敬佩,还是在骇惧?或者是在忏悔。
  钟声悠悠的停了,果半仙及崔玉凤神色肃然的站了起来,同时转身面向众人,只听果半仙慈声道:“各位,请起!”
  众人立即恭敬的站起身子。
  果半仙朝众人一瞥之后,慈声道:“老夫及贱内荣招梗喇嘛剃度,从今以后,誓必谨守清规,勤于同修。有关老夫及贱内在今日之前所树下之嫌隙,甚盼各位转告天下群豪,一律就此一笔勾消。若有不愿者,可迳往天山派与愚孙郝南虎解决,希勿在此庄严圣洁之处,再染血腥了!”
  郝南虎立即朗声道:“不错,敝人愿意替爷爷及奶奶承担所有的纠纷,请各位转达天下周知。”
  少林掌门立即肃然道:“阿弥陀佛,二位道友请放心!少林一派定当会挺身而出,绝对不许有人来此打扰您们清修的。”
  青云道长及玄武子诸人亦纷纷表明支持的立场。
  突听大汗朗声说了好一串!
  众蒙古武士立即齐声朗不已!
  众喇嘛亦随着连宣佛号不已!
  只有郝南虎诸人听得一头的雾水,有听没有懂。
  只见森玉公主脆声道:“家父方才由翻译的口中明白了爷爷,你们所声明的内容,他深表支持。从今以后,只要他所管辖及所能影响之处,绝对不准回教徒与喇嘛教徒起争纷,否则,必予以重惩!另外,只要有人敢来东科尔寺找麻,家父及全族的武士势必与对方周旋到底,请各位前辈一并转达。”
  果半仙听得连宣佛号不已。
  郝南虎瞧了他一眼,暗道:“哇操!想不到爷爷居然真的要出家当老和尚了,这……实在太奇妙了!”
  想至此,心中不由一阵依依不舍。
  他立即低声问道:“爷爷,以后虎儿能不能常来看你呀?”
  “能,不过,尽量少来,免得乱了爷爷的清修!”
  “爷爷,临别之际,你可否赠虎儿几句铭?”
  “痴儿,你的慧根比我深,何苦呢?”
  “呵呵!好!好!容爷爷仔细的瞧瞧!”说完真仔细的瞧着郝南虎的五宫,好半响才朗声道:
  “松柏长青永不凋,
  生机盎然凛风雪;
  一龙九凤乐融融,
  知福惜福常怀恩!”
  说完,呵呵长笑与崔玉凤转身行入殿内。
  全书完

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