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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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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寒英庄幼齿多多
  “神龙探爪攀巫山,灵蛇吐信入桃源;掀天揭地床猛摇,天女献花乐无穷。”
  月黑星暗,风雨交加。
  秋风咻咻的扫过昏茫的大地,刮得雨丝在空中飘飞。
  在这苦风凄雨的深夜里,横亘于鄂境中部一带的大洪山,显出了它平常的翠苍幽清的本貌。
  那情形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只是在它狰狞的面目上却加了一件神秘的黑色外套,使人看来便觉莫测高深。
  崎岖而险峻的山径毫无规则的弯曲延伸前,宛如一条甚长无比的通灵怪蛇,扭曲盘回的仲入大洪山深处。
  沿着小径越过山坳,有一座神秘的豪华庄院。由于庄院妇周皆是古松苍柏,甚少有人知有一座庄院。
  庄名寒英,这可由悬在大门中央上方那块“寒英庄”
  匾额得知,庄中清一色是女人,而且是又寒又冷的“幼齿仔”。
  没人知道庄中到底有多少个“幼齿仔”,因为大门经常关着,除了不定期外出采购之“幼齿仔”以外,平日难得有客人影。
  至于那些外出采买之“幼齿仔”,人人扳着睑孔,好似每个人都欠她们一屁股债般,令人不敢轻易搭讪。
  曾有人好奇的跟踪那些“幼齿仔”或者是窥探“寒英庄”,结果都是莫名其妙的昏在庄外,直到一个对时之后、方始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没人敢接近“寒英庄”了。
  此时,庄外风雨交加,又寒又凉,在寒英庄中正央那座房舍却布幔深垂,炉火熊熊,暖似酷夏。
  阵阵娇喘及呻吟声音自房中隐约透出,可惜被风雨声音遮掩,若非凝神细听,根本无法听见。
  只见一位姿容绝代,香丽无匹的双十姑娘披着一件鹅黄色睡袍蜷缩躺在牙床上面,不知在忙些什么?
  哇操!咱们把眼睛洗干净、瞧仔细些吧!
  这名姑娘面貌姣好,生得明眸皓齿,瑶鼻挺直,樱唇火红似喷火,如云秀发长可披肩,令人一瞧难忘。
  由于睡袍襟扣全解,那两座半裸之雪白高耸“王女峰”随着她的忙碌不时的颤动、令人眼眩心摇!
  哇操!瞧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的“色”呢?
  哇操!瞧她这付绝代姿容,怎么找不到老公呢?
  畦操!想不到茄子还有这个妙用哩!
  那姑娘正以紫茄子狠戳猛勾之际,突然“剥!”一声,那支紫茄居然被她在情急之下拗断了!
  姑娘将庄都一蠕,“叭!”一声,那只断茄子立即被“驱逐出境”掉落在红毯上面,哇操!好厉害的阴功呀!
  姑娘伸手—摸,继而抬头一瞧,一见牙床上面已经没有紫茄,她立即恨恨的道:“死丫头,越来越会混啦?”
  她立即重重的一扯垂在壁前的那根细绳,然后眯眼躺在牙床上。
  不久,一位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已经推门而入。
  清秀少女入房之后,立即关上房门,她朝红毯上的断茄一瞧,立即默默的望向牙床上的少女。
  那少女双眼一闭,冷冰冰的道:“茄子呢?”
  清秀少女不吭声,低头而立。
  “啊!”
  清秀少女全身一震,双眼疾转。
  哪少女—见滑秀少女久久未采取行动,立即将哼一声道:“小嫣,你难道要我雇八人大轿扛你过来吗?”
  说完,偏头冷冷的盯着清秀少女。
  清秀少女立即低头行向牙床。
  房门虽然宽敞,清秀少女走了二十余步,终于抵牙床前面,她立即默默的低头而立,双眼不敢瞧那胴体半眼。
  “脱!”
  清秀少女身子一震,一阵子犹豫,那少女神色一冷,倏地坐起身子,闪电般的抓向清秀少女的衣领,存心要撕破清秀少女那套厚袄。
  倏见清秀少女左腕一翻,不但立即扣住她的腕脉,而且右腕疾拍,立即制住她的“麻穴”及“哑穴”。
  那少女心神一凛,双眼疾转不已。
  清秀少女后退三大步,默默的打量这个豪华房间。
  房内倏地一片寝静,只剩下壁炉内木柴被烧出的“劈叭”声音,不,还有那位清秀少女的急促呼吸声音。
  只见她重又回到牙床,双掌一伸,立即脱去那件睡袍。同时,由头到脚,逐分逐寸的抚摸那具胴体。
  她那手指好似有魔力般,所摸之处好似流过热流般,立即令那少女觉得阵阵酥酸及麻痒。
  她原本就色得要命,方才只是被怒火暂时抑制,此时一被撩拨,立即觉得浑身不大对劲了。
  她知道此人不是小娟,而且也不是庄中之人,因此,她的欲焰倏地冷却,代之而起的是疑问及紧张。
  清秀少女似乎明白她的心事,因此,她“揩油”一阵子之后,倏地站起身子,双掌一阵忙碌之后,那件青色厚袄已经离身。
  一套蓝色绸质儒衫立即现出在那少女的眼前,她立即暗忖道:“看来他是一位汉子,不知是如何潜入本庄的?”
  她正在思忖之际,清秀少女朝头顶一拂,秀发立散。
  她的掌心在面颊一阵轻搓之后,立即撕下一层薄膜,一张神色冷寞的俊逸面孔,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天啊!这不是我梦幻中的白马王子吗?”
  俊逸青年冷寞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褪去衣衫,不久,一具全身布满伤痕的赤裸身子,立即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伤痕包括抓,咬,撩……各式各样,不用说他必然有一些坎坷甚至恐怖的遭遇,那少女不由神色一变。
  只见俊逸青年褪下短内裤,站直身子之后,那尊有拳粗又颤动不已的“加农炮”立即使她又惊又喜。
  哇操!那有如此雄伟的宝贝,太令人惊喜啦!
  俊逸青年面对她的惊喜神情。却视若无睹的上前在她嫰胴体连拍三下。然后凝立在牙床前盯着她。
  她只见已经能够恢复行动,她倏地伸掌迳切向“加农炮”,存心“打蛇打七寸”击中他的要害。
  俊逸青年扣住她的腕脉,顺手—掷,将她投倒在牙床上,立见她疼得全身剧颤,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来。
  她不由魂飞魄散。
  她不是耽心哑穴受制,她是耽心自己的一身功夫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今夜必难幸免!
  她尚未喘过气,俊逸青年已经施展“投鞭断流”自她的圆臀后面隔岸开炮,毫不怜惜的射击了。
  少女立即颤抖连连了!
  她姓飘,名叫慧瑶,乃是寒英庄庄主,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可是,知道她必然大有来头,否则,怎能年纪轻轻的就担任庄主呢?
  飘慧瑶虽年轻,却是:“沙场老将”一身阴功也不欲,从未尝过败绩,想不到今日却会遇见这个怪人。
  此人不但武功怪,身子怪,而且脾气也怪,自从出现至今,不但没有说过一句话,连气儿也没有吭半声。
  飘慧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人也悠的晕迷不醒了。
  俊逸青年默默的走入洗室中,打开桶盖,一见有一桶热水,他不客气的洗净身子之后。方始入房。
  壁炉火之势即将熄灭。他将三块木头抛入炉中之后,又匆匆的穿上儒衫,立即仔细的搜索厨柜。
  半个时晨之后,他在遍搜无着珞自着急之际,突听飘慧瑶沉声问道:“你在找什么?”说完,右掌已经握住那条唤人细蝇。
  俊逸青年冷寞的站起身子,盯着她不语。
  飘慧瑶没来自的一阵心慌。倏地放下手臂,以睡袍遮身坐在牙床上。
  俊逸青年暗忖道:“此女的内功果然不凡,竟然如此快速的醒转,而且自行冲开穴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主意一定,他倏地又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还要呀?”
  哇操!当然要啦。
  飘慧瑶沉声道句:“稍候!”立即跃下牙床,步问书柜。
  俊逸青年一见她的步伐虚浮,暗松口气道:“哇操!
  好家在幸运,她尚未冲开气海穴哩!“
  他立即挺炮昂然而立。
  飘慧瑶在画柜右侧墙角一按,立听一阵“轧……”轻响,书柜向左转移三尺余之后,赫然出现一个黝暗的地道。
  飘慧瑶嫣然一笑,道:“本庄之异宝皆在秘室,请!”
  俊逸臂年默默走到她的身边,右掌倏伸,一把扣住她的“笑腰穴”他刚行近暗道口,立听飘慧瑶叫道:“站住!”
  俊逸青年的嘴角立即浮现一丝冷笑,倏地“立定”。
  飘慧瑶神色一变,立即低头不语。
  “等一下,到牙床上去吧!”
  他不说出原因,就继续轰,而且是一下比一下猛烈,吓得她急忙叫道:“快走。否则,暗器即将出现!”
  俊逸青年倏地缓下身子,不过,仍然站在柜旁,急得她忙道:“再不走,咱们就要同归于心了!”
  俊逸青年声色不变的继续大展雄风。
  倏听一阵“卡……”声自黝暗的洞口之中传出,接着是一阵“啉……”轻响传来,无数支蓝汪汪的细针已疾射击至。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将她的身子朝柜旁一搁,双掌突然合什,然后迅速的往外一分,掌心即对准那些细针。
  那些细针好似被一面大磁壁吸住般,停在掌心寸余外,一股腥臭之味,令人闻之顿觉头晕及呕吐之感。
  飘慧瑶神色若土,骇得全身轻颤不已。
  俊逸青年倏细针停止射击之后,双掌一震,那些细针纷纷的射向壁上,一阵“扑……”细响之后,赫然出现“火骊”二字。
  “什么,你要火骊?”
  俊逸青年连连点头,表示“正是!”
  飘慧瑶立即作难沉吟。
  俊逸青年以左掌搂着她的臂部,欲行入暗道,吓得她急叫道:“站住,让我考虑一下!”
  俊逸青年果真马上“立定”。俊逸青年似乎有恃无恐,因此,“铁划银钩”“东征西讨”着。
  “啊!真妙!拍开我的穴道吧!”
  此时,房外的风雨仍然下个不停,不过,她的那些淫声秽语已经引来三十余名少女,立见她们各持油伞散立在院中。
  俊逸青年置若末闻的继续追击,杀得她香汗淋漓,不但无法动弹,连叫声也变成低弱的呻吟声中。
  俊逸青年倏地停身,指丁指壁上那二字。
  飘慧瑶神色倏变,仍然犹豫不决。
  “火骊”相传乃是金龙之内丹凝炼而成,乃是上古奇珍,只要有了它,不但蛇虫不敢近身,而且可祛百毒,保身键体。
  寒英庄拥有“火骊”之事,乃是一件“最高机密”,甚至连庄中之少女也罕有人知,这位青年怎么会知道呢?
  飘慧瑶满脑子的问号,立即一顿。
  剧疼之下,飘慧瑶不由“吱唷”一叫。
  飘慧瑶飘飘欲仙,迷迷糊糊了!
  俊逸青年嘴含冷笑,双掌一紧,再度紧捏双峰。
  她疼得“哎唷”一叫,一见到他望着壁上“火骊”二字,她立即赫声道:“放我下……来……我去……拿给……你……”
  俊逸青年立即放她下来,并解开她的穴道。
  她只觉双脚一软,身子一晃,慌忙以掌按住墙壁。
  俊逸青年凝立不功,紧盯着她。
  她暗暗一凛,立即踉跄的步入暗道。
  俊逸青年凝神一瞧,立即发现每个石阶皆有一个小蓝圈,而且她亦小心翼翼的踏着小蓝圈而去,心知那石阶亦有埋伏。
  他目视她折入右侧那个房门之后,立即默默的穿儒衫。
  当他穿妥衣衫之后,飘慧瑶也正好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小锦盘走出通道,道:“这就是‘火骊’。”
  说完,将盒子递了过去。
  俊逸青年偏头将锦盒打开,一见没有想象中的溅喷出毒物或晴器,心中一窘,立即凝神向盒内之物瞧去。
  盒中铺着红绒,一粒拇指粗,通体暗红的圆珠端放在盒中央,俊逸青年立即目泛亮光紧盯着它。
  飘慧瑶头一低,走向那件睡袍。
  俊逸青年倏地扣住她的右肩,同时将左掌一招,一截断茄立即飞落他的掌中。飘慧瑶不由神色大变。
  因为,她以为他仍然不放过自己,欲以断茄奚辱一翻哩!
  俊逸青年顺手一抛,那截断茄斜飞向壁上那个“火”
  字,“叭!”一声在细针上沾了一下,立即又斜飞出去。
  俊逸青年顺手一招,断茄立即飞落他的手中。
  三枚蓝汪汪的细针,赫然钉在断茄上。
  飘慧瑶倏地神色大变。
  俊逸青年将断茄朝她一晃,疾按向她的右峰。
  飘慧瑶吓得急忙尖叫一声:“等一下!”
  俊逸青年刹住断茄,将火骊朝她一晃,示意要试验它的解毒异效,飘慧瑶忙叫道:“我去拿真品来!”
  俊逸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飘慧瑶深怕惹他不悦,立即匆匆的进入暗道。
  不久,她果然拿了一个同样款式的棉盒出来,而且当着俊逸青年的面打开盒盖,赫然又是一粒同样型式的圆珠。
  俊逸青年冷哼一声,将断茄递给她。
  飘慧瑶暗一咬牙,立即将那几枚细针朝自己的左小臂—按,她那雪白的藕臂立即又黑又肿。
  她将断茄放在地上,取出那粒火骊在那三个小黑点滑了数下之后,它的颜色立即由暗红变成乌黑。
  不过,旋又恢复暗红色。
  那又黑又肿不但立即消褪如昔,而且连那三个小伤口也复合,俊逸青年不由脱口叫道:“哇操,好神奇喔!”
  “啊!你不是哑巴呀?”
  “八你的头啦!拿来。”
  飘慧瑶挨了骂,却不敢吭声的将锦盒递了过去,不过,她不死心的问道:“你……可否留下姓名?”
  俊逸青年脱口出声之后,不由有些恼悔。因此,他将锦盒放怀中之后,立即沉声道:“怨叹郎”
  说完,立即朝房门行去。
  “等一下!”
  怨叹郎立即止步回头默默的瞧着她。
  倏见她疾掠入暗道,书柜亦迅速的遮掩住暗道入口,怨叹郎心知她即将要对自己下手,立即朝房门掠去。
  “哗啦!”一声,自房门顶端天花板上疾坠下一个两人宽一人高的大铁笼,而且四周壁间疾传来“咻……”声响。
  哇操!好—个陆空夹击。怨叹郎不退反进,双掌朝前—挥。
  “轰轰!”二声,房门被他劈碎,他又破门而出,那个大铁笼“有罩没有中”,震得地面一阵摇晃。
  哇操!好迅疾的身法。
  怨叹郎尚未在走廓站稳,两把钢剑已经疾刺向他的左右腰肋之间,看来他已经无法幸免。
  倏见他的身子—拧,硬生生的向右转个九十度,双掌立即至身前及身后之剑尖一捏,立即杀住剑势。
  出剑的是那位原本被他制倒在地上的小嫣及另外一名少女,只见她们冷哼一声,右腕一振,疾向前推去。
  哇操!看来怨叹郎非被刺穿不可啦!
  倏听“叭!”“叭!”两声,怨叹郎已将剑尖拗断,鬼魅似的向左挪一步,掌同时向外一振。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小嫣二女的额心各被钉着—截剑尖,媚眼暴瞪,既讶又怕的瞧着怨叹郎。
  “矸!”“砰!”两具户体已经仰摔在地上。
  怨叹郎早已消失于走廊转身处。
  不久,前院立即传出一阵喝叱及拼斗声音,可是,当飘慧瑶穿上睡袍掠到前院时,已经不见怨叹郎的影子。
  十余名少女似落汤鸡般躺倒在院中,瞧她们的惶恐情形,飘慧瑶冷哼一声,右臂轻轻的一挥。
  站在她身后的二十余名少女纷纷上前救人。
  飘慧瑶望着滂沱大雨,心儿为之沉。
  沙详,汉水尽头的一个大商埠。
  黄昏时分,一位右颊有一条寸余长刀疤的褐袍大汉走入城中平安客栈,立即有一名小二向前接待。
  刀疤大汉跟着小二进入东跨院左下房,一见房间甚为宽敞,而且也清洁整齐,他立即满意的吩咐酒菜。
  这家平安客栈乃是百年老店,服务甚为周到,酒菜尚未做妥,热水及热茶便已经先送入房了。
  刀疤大汉递过一块赏银,俟小二离去之后,立即关上门窗,而且慎重无比的放下了窗帘。
  褐袍一脱,立即看见他的胸膛遍体伤疤,而且是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令人望而生廪哩!
  他正是那位独闯“寒英庄”,“罩死”飘慧瑶,巧取“火骊”,然后又伤人,飘然离去的怨叹郎。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火骊朝那些伤疤一阵翻滚,那知,它只能解毒,却无法使痕迹变为平整,他不由神色一黯。
  他将火骊塞入盒中,默默的擦冼着身子。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擦干身子着好褐袍。
  倏听房门轻响三声,接着传来小二道:“大爷,您的酒菜来了!”
  怨叹郎刚打开房门,亦即看见小二提着食盒而来,他正欲转身之际,倏见对面右上房的房门一开。
  只见一位娇艳绝伦的女客走出房门,立即听她脆声道:“小二,你在此地呀!太好了,替我弄来一份酒菜吧!”
  “是,待会就来!”
  女客嫣然一笑,立即关上房门。
  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够怨叹郎双目一亮了。
  不久,他坐在桌旁一边用膳,却不由自主的浮现那女客的姿容。
  瞧她目如秋水生波,眉似远黛含春,樱唇桃腮,杨柳纤腰,婀娜婷娉,摇摆生姿,只是眉目之间风骚入骨。
  他暗暗冷笑一声,酌了一杯酒缓缓的饮用着。
  脑海中倏地又浮理出飘慧瑶的迷人胴体,骚浪神情,以及被他轰得欲仙欲死,呻吟连连的模样了。
  他立即拿出“火骊”得意的打量着。好半晌之后,他方始用完膳,静静的躺在榻上沉思着。
  他思忖好一阵子之后,微微一笑,立即放心的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倏然醒来之后,立即凝神一听,同时匆匆的穿上衣靴。
  只听一道轻细的声音自对房窗外远去,他不由忖道:“哇操!这个‘三八幼齿仔’这么晚要去那儿呢?”
  他立即好奇的启窗掠出。
  他掠上屋脊,探头一瞧,立即发现她已经跃落到街道上,正折向镇外,他立即遥遥的缀了下去。
  那女客穿一套黄色紧身劲服,束有一条黄色绣花汗巾,披着一件薄如蝉翼淡黄色外衫,倍显纤纤柳腰。
  足登软皮小剑靴,背插一支一尺八寸长紫玉箫,更显得有如天人。
  那两个圆臀被劲服束得鼓鼓的,随着她的纵跃不停的颤动,令怨叹郎瞧得一阵心猿意马。
  所幸他一见那女客的轻功身法高明,而且不时的回首张望,心中一凛,立即将距离拉得更遥。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已经接近一座山谷,倏见白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削青年自谷中疾掠而来。
  那青年道句:“姐姐,小弟等你好苦喔!”张臂一分,一个“饿虎扑羊”疾扑向那位黄衣女客。
  她莲步轻移,闪身避过,接着娇媚的轻笑—声,这笑声如黄莺啼啭,如珠落玉盘,平添几分娇情及媚态。
  瘦削青年双目一亮,道:“姐姐,咱们入谷吧!”
  黄衣女客颔首一笑,与他并肩行入。
  怨叹郎一见瘦削青年虽长得俊逸潇洒,却油头滑脑,色迷迷的,分明也是“猪哥公会”的会员。
  他不屑的喑哼一声,立即小心的跟入。
  他刚接近谷口、立听一阵阵的“格格”及“嘿嘿”笑声,他暗骂一声,立即隐在块大石后面向内瞧去。
  只见二人坐在一块大石头前的宽布上面,她正娇情媚态,骚骨浪劲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逗得瘦削青年鼻息咻咻的。
  怨叹郎心中一阵厌恶,正要移开目光之际,突见她缓缓的自他的怀中掏出一物,怨叹郎立即双目一亮!
  那是一把皮鞘古意盎然,只有一尺长的匕首,怨叹郎身子一顿,忖道:“天呀!它会是屠龙匕吗?”
  黄衣女客将匕首取出之后,立即放在大石缝下,欣喜之下,立即捧着他的双颊,自动献上一记香吻。
  瘦削青年被吻得热血倏地沸腾倒“涨停板”。
  只听他道句:“姐姐,我……要……”立即欲解开她那对襟密扣、倏听她格格一笑,立即闪身起立。
  瘦削青年色急的起身欲抱。
  她格格一笑,倏地飘闪开去。
  瘦削青年六神无主,一扑落空,再接再厉,姑却格格连笑,如穿花蝴蝶来去闪躲。逗得他眼冒火花,气喘吁吁。
  倏听一声:“不要脸的,天涯浪女!”却见山谷左侧山缘飞身坠落一位中等姿色的二十二,三岁道姑。
  中年道姑身穿绿色对襟友裤,身披淡黄色坎背心,足登薄底云鞋,乌云发上插着一支檀木钗。
  只见好如海燕掠空落地后,手中拂尘一挥,笔直的向黄衣女客分心挥来,分明打算取她的性命。
  黄衣女客身子一闪。立即斜掠出二丈开外。
  瘦削青年似耗子见了猫,面无人色的疾掠出谷。
  道姑暴叱—声:“浪蹄子!”手中拂尘使出一式“天网恢恢”疾掷向黄衣女客胸腹间之大穴。
  黄衣女客叱声:“了凡,你休逼人太甚!”身子向右一闪,左掌斜削似刀,疾切向了凡道姑之脉门。
  了凡收掌抽身暴退,叱声:“浪蹄子!”再度扑上。
  一黄一绿身影立即在谷中纵跃扑击着。
  转瞬间,两人已经对过十余招,随着战况之激烈,逐渐的远离那块大石,怨叹郎却暗喜。
  “哇操!斗吧!你们这对母老虎继续的斗吧!”
  他立即藉着地形悄然掩向大石。
  激斗中的二女不知另有第三者在侧,因此,竟让怨叹郎悄悄的取走匕首,而且回到谷口那块大石旁。
  他悄悄的—按哑簧,立觉—股奇寒及刺眼光芒自匕身射出,他按着心中之激动,整个的抽出匕首。
  匕身只有半尺余长,却凛毛冽骨,耀眼刺目。他乍见到匕身之“屠龙”二字,欣喜的手腕轻颤不已!
  他将匕身归鞘之后。一见二女尚在搏斗,他暗一冷笑,立即飘然离去。
  一弯钩月斜斜升起空中,银光泻洒在一个幽静山谷中。
  但见芳菲满地,奇花开放,枝叶迎风摇曳,溪水潺流,竹林掩映,奇花瑰丽,好—座世外桃源。
  一座小小茅屋矗立在溪旁,看来屋主必是隐世雅人。
  倏见一道蓝影自竹林中穿出,只见他在地上轻轻的一沾,一式“大鹏展翅”轻飘飘的落在茅屋丈前。
  夜色照射之下,赫然是一位紫堂大汉,只见他的双腰膝一屈,长跪在地上沉声道:“恩公,魏荃回来了!”
  茅屋中立即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得手了吗?”
  “得手了!”
  “很好!”
  “呀!”一声,屋门一开,一位满脸凹凸疤痕、身材瘦削之灰袍人,立即缓缓的走到魏荃身前。
  魏荃立即自怀中取出—个锦盒及短匕高举过顶。
  灰袍人打开锦盒一瞧,情不自禁的仰天长啸。
  那啸声中气十足,立即震得竹林唰唰连响,溪水,—阵激荡,魏荃情不自禁的皱眉运功护住心田。
  好半晌之后,灰袍人倏地正住长啸,右腕一振,一道寒虹自匕尖疾射而出,立见二丈处的那块大石被削下一角。
  “哈!屠龙匕,果然不愧为上古奇兵,魏荃,你起来吧!”
  “是!”
  “魏荃,你为何提早一个月就能取得这两样宝物呢?”
  这位名叫魏荃之人正是怨叹郎,他立即择要的叙述自己取得“火骊”及“屠龙匕”之经过。
  “哈哈!天意,真是天意,想不到妙真老贼尼那对宝贝徒弟,居然会自动将屠龙匕送上门,哈哈!”
  说完,他立即迳自入屋。
  魏荃跟着入屋之后,一见灰袍人端坐在桌旁,立即上前为他斟茶,然后陪坐在他的对面。
  魏荃,你还记得我要你取这两样宝贝之目的吗?“
  知道,是为了要除‘坎离蛇’,食其内丹。“
  不错。那条‘坎离蛇’已经有千年道行,自从去年突然离开深潭在云贵高原出现,至今至少已吞食万余人及无数的飞禽走兽。
  不能近其十丈之内。
  不过,你只要含住“火骊”,即可不惧它的毒雾,只要你设法穿入它的腹中,切断它的内丹就可收拾它。“
  此事说来容易,做来甚难,稍一不慎即会丧命,因此,你今夜必须好好的调息一番,准备明日出发。“
  “是!”
  灰袍人神色一缓,问道:“魏荃,这六年来,我待你苛刻,又逼你去与各种猛兽怪物肉搏,毁损了你的身子,你恨我吗?”
  “恩公请勿如此说,若无恩公出手,魏荃早就死于仇家之手,若无那些经历,魏荃岂能练成这身武功。”
  “很好,准备调息吧!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恩公。”
  半晌之后,两人已经相对盘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灰袍人目视魏荃已经入定之后,右掌倏地按在他的“百台穴”上。
  一股雄浑的真力立即灌入魏荃的体中。
  魏荃身子一震,双眼倏睁。
  “心如止水,妄想灭没,灵神显露,返璞归真。”
  魏荃心神一凛,立即运功引导那股真力。
  那股真力源源不绝,逼得他咬紧牙根,继续运转着。
  盏茶时间之后,灰抱人缓缓的倒在榻上,魏荃却浑然未觉的继续运功着。
  当朝阳再度照耀深谷之际,魏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睁眼一瞧见灰袍人倒在榻上,不由神色大骇!
  他一探鼻息,只赏鼻息已无,身子冰冷,心知他必因为将一身功力以“醍瑚灌顶”输给自己,才会气绝而亡。
  他唤声:“恩公!”立即抚尸痛哭。
  他哭到涕泪纵横,声音沙哑之后,方始起身。
  他刚抱起灰袍人,立见他的怀中袋内揣着一封信,他取出一瞧,立见:“魏荃:别为我这位历尽沧桑之人伤心,当你服下坎离蛇内丹,自我榻下盒中取出那封信之后,立可明白我的心意。
  魏泰。“
  “魏泰,恩公,您原来是就是”美玉追风剑“呀!听说你貌若潘安,怎会变成这付模样呢?”
  他立即仔细的抚摸他的脸部。
  那知,他细察片刻之后,发现魏泰并无易容,不由一怔!
  他将信收入抽屈中,抱着尸体走入邻房。
  他朝榻下一瞧,果然有一个长型木盒,他取出木盒,赫然看见盒上写着一排字“未服坎离蛇内丹,不准启盒。”
  墨色犹新,分明刚写不久,魏荃立即将木盒收回榻下。
  他含泪将尸体葬于魏泰生前喜欢停留之那株梅树旁,由于不知他的遭遇,便暂时以一块大石头竖立在墓前。
  他跪在墓前暗祷道:“恩公,如我魏荃即使粉身碎骨也要除去坎离蛇,以慰您在天之灵,您安息吧!”
  他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方始回房。
  不久,他带着锦盒及屠龙匕飘然离开茅屋了。
  “天无三日睛,地无三尺平,人无三两银”,贵州由于天时地利,未能尽量开发,因此,经济极为落后。
  “脚长在身下,路长在嘴中”,魏荃风尘朴朴的赶到贵州之后,立即向人询问“坎离蛇”出没之地。
  没人知道“坎离蛇”,不过,每个人皆知道有一条“食人蛇”,因此,人人纷纷劝他别去送死。
  他问明方向,道过谢之后,带着干粮进入从山峰岭之中。
  苗岭横贯贵州全省,苗民一向聚居于山中,由于“坎离蛇”逞凶,苗民被逼逐撤离居处。
  魏荃向苗民问明“坎离蛇”出没之处,在他门的叹息声中,踏上徒途,翌日午后,他终于来到一处树倒屋颓地带。
  他朝四周张望片刻,掠上一株大树,将“火骊”含入口中,默默的调息一个时辰之后,方始飘下树朝前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突觉前头地面阵阵颤动,不时传来“哗啦!”树倒枝拍声音,他立即小心翼翼的放缓步子行去。
  忽听“呱呱!”一声,由右侧斜坡下伸出一条七八尺长,血红似浆的怪物,矫捷的转动一下!
  紧接着一只五颜六色,大得惊人的蛇头出现,但见它那对如粗碗的凶睛,泛射出惨绿的厉芒盯着魏荃。
  “安娘喂呀!那有这么大又这么凶的怪蛇呀?”
  他惴惴不安的向后连退着。
  又是“呱呱”一声,在丈余外,突然又伸出一个同样的蛇头,而且比先前那个还要大上一些。
  “哇操!怎么有两个头呢?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思忖之间,一阵腥风疾卷而来,蛇头已经疾砸而至,吓得他立即向右侧疾掠而去。
  “轰隆!”一声,山石纷溅,地面一阵颤动。
  他尚未站稳,另外一个蛇头已经疾砸而来!
  他慌忙向右疾掠而去。
  “轰隆!”一声,石头随着颤动疾溅不已。
  他拿起两石挾着穿山裂石的劲力疾射向就近那个蛇头之双眼,却见它一动也不动的搭上眼皮。
  “叭!叭!”二声,石碎成粉,漫天飞溅着。
  它那双眼一睁,夷然无损的瞪着他。
  “哇操!好厚的皮喔!”
  “呱呱!”一声,全身一缩而上,盘成—团,几乎占了三丈周围的地面,好似一座小山般昴首而立。
  倏见它张嘴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毒雾,似枪林弹雨般疾射而至,魏荃立即又向侧疾掠而去。
  另外一个蛇头亦盘身而起,开始喷射毒雾,魏荃立即在枪林弹雨之中到处飞掠,心中却疾思对策。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十丈方圆内已经弥漫着淡黄色之毒雾,魏荃的那身褐袍已经变成“洞洞装”了。
  全都的是沾满了腥臭无比的液体,若非他含着“火骊”早就“嗝屁”了,尽管如此,他仍然难受万分!
  那两个蛇头一见这小子居然史无前例的支撑这么久,“呱呱!”连叫声中,立即又扬首到处砸轰不已。
  魏荃倏地取出匕首合身射去。
  “噗!”一声,锋利的屠龙匕立即在一个蛇头之右眼后面截了进去,疼得它张口狂呱一叫。
  魏荃一咬牙,抽匕闪身,疾射入口中。
  “砰!”—声,他结结实实的撞上口中右侧那个半人高三尺宽的蛇牙。疼得他“哎唷”一叫,“火骊”倏地射出。
  他暗叫一声:“夭寿!”正欲弯身拾取之际,那条丈余长,二尺宽,殷红的蛇信已经疾卷而至。
  一阵腥风罩来,他欲避不及,只好爬伏下去。
  那知,那蛇信甚为惧怕“火骊”,倏地疾缩而回,同时张口“啊……”闷鸣,猛将“火骊”之气息往外喷。
  他死里逃生,暗唤一声“阿麦豆腐”,慌忙将“火骊”
  塞入口中,张嘴猛将“火骊”之气往外吐出。
  他不停的呼呼吐气。
  它“呵呵”闷鸣,不时的颤抖着。
  “哇操!好”火骊“,全看你的啦!”
  他立即弯腰前进。
  倏觉蛇身一阵翻动,他慌忙以“屠龙匕”戳住蛇身紧紧趴伏不动,心中暗暗呼唤脑瓜子中所听过之众神诸佛名字。
  可是,蛇身不停的翻动,他被震得五内翻滚难受万分,他只好向深处“匍匐”着前进了。
  倏见蛇信一阵搅动,疾卷向他。
  倏见寒芒连闪,蛇信巳被搅断,碎肉血雨到处溅射着,蛇头经此重刨更加疯狂的翻动及猛砸着。
  魏荃好似坐在“地球仪”般。若非功力了得,早就头昏昏,脑沌沌了,他立即难过的向内爬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舌根,心中一火,屠龙匕一挥,将它连根削断,这下子,疼得蛇头翻砸更加的剧烈了。
  那些山石特别的衰尾,好端端的一个小山头,立即被砸成一个十丈周围的丈余深的凹谷了。
  不过,魏荃终于爬到那个头部大小,不停晃动的蓝汪汪肉囊附近了,他以匕稳住身子打量着。
  “哇操!那有这么大的内丹呀!我该不会找错吧?”
  蛇头中虽然黝暗,在他那精堪的内功之下,却清晰无比的瞧见,除了那个肉囊之外,别无他物似内丹。
  哇操!因为,丹者,肉也呀!
  他思忖片刻之后,以匕尖轻轻的一划,肉囊立即泪出了香喷喷的液体,他不由喜道:“哇操!没错,准是它!”
  他立即将“火骊”塞在右颊齿旁,上前吸吮着。
  他经过这阵子折腾,早就又饥又渴的,加上那液汁入口甘醇无比,他立即大口大口的吸吮,咕噜咕噜的吞入腹中。
  片刻之后,那个肉囊已经被吸得干扁了。
  那个蛇头也安静下来了,因为它巳经“嗝屁”了嘛!
  另外—个蛇头见状,厉呱—声,立即掉头疾蠕而去。
  魏荃正在眯眼回味,倏地摔了一个跟斗,他正欲爬起来,却觉腹中一阵绞势剧疼,他不由大骇!
  他立即又摔了一个跟斗。
  那粒火骊倏地咕噜一声,滑入他的喉中,呛得他慌忙的连连咳,那知,这一咳,腹中剧疼更烈了。
  他立即抱着肚子惨叫翻滚着。
  原来,他方才所吸吮之物乃是阳蛇之内丹,在那亢烈的阳气激冲之下,若非他有精湛的内功,平素又历经锤练,早就焚化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粒滑入腹中火骊之异效。
  他惨叫半晌之后,立即晕眩。
  那条阴蛇却仍然不停的向前疾蠕而去,若非阳蛇之口早已经阖上,他早已被“三振出局”了。
  阴蛇好似丧家之犬般疾蠕到深夜,方始回到“娘家”,只见它疾射入一座深潭,继续朝潭心射去。
  好半晌之后,它方始帖入一个山洞,闭眼喘息不已。
  那知,它刚停下来,倏觉自己“老相好”腹中有一物蠕动,它心知那人没有“嗝屁”,它不由又惊又怒!
  原来,魏荃经过这段其间,加上潭心冰寒之气,立即醒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那把戮在蛇肉中的屠龙匕。
  他当然要去取它了。
  那知,他的身子一动,立即似火箭般射去,“砰!”一声,他居然穿过坎离蛇岔开之处,直到撞上腹壁方始停下。
  阴蛇立即疼得“呱呱”一叫。
  腹部随着这一叫,亦起了一阵蠕动,魏荃悚然一醒。忖道:“哇操!看来我还在蛇腹中哩!
  很好,我就抄捷径去拜访另外一个蛇头吧!“
  他立即眯着眼自蛇血之中朝前行去,不久,他又发现—个肉囊、他欣喜的忖道:“哇操!真棒,好大的一个内丹呀!”
  他捉狭的在那个肉囊一捏。
  那知,他由于服食阳蛇内丹,功力已经突飞猛进,他随意一捏,立即将那个内丹捏破了两处。
  他慌忙捂着一外,同时张口猛吸。
  阴蛇疼得到处翻滚,同时疾射出山洞。
  一阵急骤的“哗啦”声中,潭水不停的冲天射起。
  所幸烃过盏茶时间之后,蛇尸冉冉的浮出水面,又余波荡漾好半晌之后,方始平静下来。
  那两个大蛇头及硬长的蛇身立即在潭中转荡着。
  倏见右侧那个较小的蛇头一阵晃动,潭面再度翻腾起来了,哇操!难道坎离蛇又复活了吗?
  不对,不对。是魏荃吞食阴蛇内丹之气,只觉冰寒无比,他在打算去寒之余,当然带动蛇尸翻腾了。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重归平静。
  第二章 扛炮入庄闯看看
  日出又日落,日落又日出,第三天朝阳乍现之际。魏全手持屠龙匕在阳蛇右眼侧挖一个大洞钻出来了。
  他—见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个大潭之中,他不由“哇操”一叫。
  那知蛇尸由于破了一十大洞,潭水一灌,立即冉冉下沉,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沉了也好,免得吓人!”
  他将匕归鞘,立即向就近的潭壁滑去。
  身子刚滑动,立即好似火箭发动般,“咻,”一声,疾射出二十余丈之外,吓得他又“哇操”一叫。
  “矸!”一声,他立即坠落水中,所幸,他的水性不赖,立即又浮出水面,他稍一思忖,立即明白自己功力暴增之故了。
  他向潭边那株虬松一瞧,双足一蹬,身于立即疾射而去,右掌一举,轻飘飘的停在枝桠间。
  他纵眼一瞧,忖道:“哇操!此地的风景挺不赖的哩!
  若能在附近盖间茅屋。倒是挺……“
  想到茅屋,他立即想到自己与魏泰居住六年的那间茅屋,他心中一凛、立即迫切的要离开深潭。
  他抬头一瞧,立即有了主意,那知,他正准备将屠龙匕放入怀中袋内,立即发现胸前已无寸缕。
  他啊了一声,仔细—瞧,全身居然已经光溜溜了,他立即皱眉道:“哇操!看来衣衫已经耗在蛇身中了。
  他正在发愁之际,突见胸膛—片白净,他惊喜万分的“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双手轻抚胸膛。
  “天呀!我……我……”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脸部!
  原来。魏泰为子训练他的胆识,武功及冷寞,不辞辛劳的带他到荒山野谷中与飞禽走兽搏斗。
  当时,他刚有些微的武功基础,因此,浑身上下到处挂彩,所幸魏泰均在要紧关头施救,否则,他的骨头可以打鼓了。
  想不到,经过坎离蛇这一斗。那些疤痕不但消失不见,而且更是白里透红,比俏姑娘还要“水”哩!
  他弯腰朝水面上一瞧,确定自己的脸上及胸膛疤痕已经消逝之后,立即又转身掉头瞧着自己的背部。
  哇操!清洁溜溜,光滑似镜哩!
  他在激动之下,弹身向上疾射而去,“咻!”一声,他居然毫不费力的搭乘“直达车”抵达崖顶了。
  他朝四周峰峦一瞧,情不自禁的振声长啸。
  声似龙吟,回荡于空际,久久不歇。
  他乐了一阵子之后,立即要面对两个问题了。
  第一,他浑身赤裸,怎么见人呢?尤其顶着经过魏泰以狗鞭替他加工而成的加农炮,岂非吓死人。
  第二,他饥饿难耐,别说身无分文,目前处于荒山之中,即使有银子也无法解决眼前的“民生问题”呀!
  他思忖片刻之后,只好朝远处从林射去。
  似流星曳空,又似闪电疾掠,片刻之间,他已经掠过一个山头,而且总算找到一些不知名的野果了。
  反正体中已有“火骊”可以不惧毒,加上实在饿透了,他立即一口接一口,一粒接一粒的嚼食着。
  嚼食之中,他剥下树皮,串上阔叶,制成一件“原子裤”,苦笑道:“哇操!我这不是变成原始人了吗?”
  他将“原子裤”系在腰际,立即捂着它朝前驰去。
  他沿途翻山越岭,采食野果,终于在翌日黄昏抵达云南滇池,立即在一个小山洞歇息了。
  滇池又名昆明池,在昆明市西南方,高出海拨二千余公尺,长六十九公里,宽约二十公里,其中不乏风景名胜。
  可惜,由于东侧矗立一家“妙透庵”,破坏了不少的灵气,因为该庵住持,正是心狠手辣,淫荡无比的,“妙妙仙姑”妙真。
  魏荃不知自己已经踏入“妙透庵”附近,他另外编串一件“原子裤”之后,立即盘膝准备开始调息,倏听远处传来一阵男人低声道:“好师姐,你还在生气呀?”
  立听一阵清脆的女人声音道:“姓袭的,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怎么不去找那个浪蹄子呢?”
  “拍!拍!”两声脆响之后,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道:“该死,我真该死,我怎么如此糊涂呢!该打,又真该打!”
  说完,又是一阵“拍……”脆响。
  “好啦!瞧你把双颊打得又红又鼓的,人家好心疼哩!”
  “嘿嘿!又红又鼓?好师姐,有你那,话儿”那样的又红又鼓吗?“
  “死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理你了!”
  说完,立即又射了过来。
  魏荃暗暗叫苦道:“哇操!好一对狗男女,怎么往本公子这儿来呢?休怪本公子要坏你们的好事了?”
  那知,步声倏然停止,接着是一阵“喷喷”声音,魏荃悄悄的摇头一瞧,立即看见两条人影正在搂吻着。
  “哇操!有够衰,眼睛明天一定会长针眼!”
  尽管如此,哪个年青人不喜欢“免费欣赏”这种香艳情景呢?何况,还可以多观摩,多增加一些经验及技巧呢?
  那两个人也真够劲,又搂又吻,又摸又扭了好一阵子,居然仍未分开,不由令魏荃暗暗的摇头不已!好不容易等到那两人终于喘呼呼的分开了,可是,当他们面对洞口方向开始脱衣之际,魏荃险些惊呼出声。
  所幸,他毕竟是经过千锤百练,只是轻震一下,立即忍了下来。
  因为这对男女赫然是他巧取屠龙匕时,所遇见的那位瘦削青年及破坏鸳鸯好事的媚美道姑了凡。
  哇操!天下实在太窄了。他情不自禁轻抚手中之屠龙匕。
  原来这对男女正是“妙透庵”住持妙真之徒粉蝴蝶袭顺治及了凡,两人名为师姐弟,实际上比夫妇还要亲。
  袭顺治不愧为粉蝴蝶,一有机会就溜出去玩女人,急得了凡一天到晚在外面找老公,那有时间参掸悟道呢?
  一阵悉索声音过后,地上多丁两团衣物,魏荃双目一亮,喜道:“哇操!我这下于可以解决衣着问题了!”
  他在欣喜,粉蝴蝶二人更加欣喜。
  那株大树特别衰尾,被他们二人顶得枝摇叶落,摇晃不已。
  “师姐,师父若问起屠龙匕,小弟该怎么回答呀?”
  “格格,告诉她,你尚未悟出那屠龙一式呀!”
  “好主意,妈的,屠龙客明明已经将创式刻在剑鞘上面,可是,我耗尽心机,却忽隐忽现瞧不出个究竟哩!”
  “格格!若是那么简单,师父早就悟出来啦!”
  魏荃听至此,忖道:“哇操!我怎么没有注意此事呢?”
  他低头朝剑鞘一瞧,赫然发现两面剑鞘上面皆镌着细字,他欣喜万分的立即凝神观看及思索起来。
  这把屠龙匕乃是二百余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屠龙客之物,当时,他凭着一式剑招打遍南北,会尽各大门派,皆无敌手。
  高手是寂寞的,不久。屠龙客连人带匕消失了。
  想不到在两百年后,它居然离奇的落入“怨叹郎”魏荃的手中,难道天意使然又要出现一次浩劫吗?
  魏荃本就有不欲的武功造诣,此时一用心,立即颇有心得,他正瞧得入神之际,倏听“叭!”及“哗啦!”裂响,他悚然抬头一瞧!
  只见那株大树已破粉蝴蝶二人顶垮,正在向后倒去,闯祸的粉蝴蝶及了凡却淫笑连连的另玩一套花招。
  两人逐渐的远去,魏荃险些乐歪了。
  只见他上前数步,右手一招,粉蝴蝶的衣物无翼自飞,冉冉的落于他的手中,他立即匆勿的穿上。
  哇操!长度马马虎虎,宽度稍小,他将就着把屠尤匕放入袋中之际、立即发现袋中尚有不少的玩意呢。
  刀创药,理气丸,哇噪!还有小瓶药丸,看来必是摧情类之药丸,他暗冷哼,立即将它放在一旁。
  哇操!这只粉蝴蝶挺富有的哩,他立即不客气的将那银票,碎银和那两瓶专治内外伤的药瓶放人袋中。
  他朝那两具尚在激斗的身子瞄了一眼,含着冷笑飘然离去。
  黎明时分,他在昆明城中买了几套衣衫,在客栈中易容成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然后爬窗溜了出去。
  他在别家用膳之际,一听有人在吆喝拉客搭乘车队到济南,他心中一动,立即报名参加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坐上一部高篷马车,车上另有二十名三十至四十岁间之各行各业人员,迅即挤得似沙丁鱼般。
  “哇操!这些商人唯利识图,简直没有一点服务品质嘛!”他正在暗骂之际,马车已经缓缓的启程了!
  他将身于一挪,左侧那名中年人立即“敬老尊贤”的向左一挪,他便靠在蓬柱旁,默默的思忖剑鞘上面之心法及招式。
  他跟随魏泰练武,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所练的皆是绝招中的绝招。因此,练成了不欲的功夫。
  由于服下“坎离蛇”之内丹,脱胎换骨之后,心智更为敏锐,因此,默念一遍之后,立即大有收获。
  他暗自欣喜的逐字推敲着。
  马车缓缓的前进,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列车队已是经验丰富,沿途休息,用膳,落店。没有出半点批漏。
  可是,这天上午,车队离开“茅坑联线——合肥”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广大的平原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魏荃经过这十二天的思索及晚上偷练之后,已把屠龙一式练得五成的火候,此时正在思忖,根本不知道马车已经停下。
  直到左右邻居在议论之际,他方即注意此事,直觉的知道必然有事,立即默默的摸着包袱中的屠龙匕。
  哇操!这列车队一共有十三辆马车,每车皆坐满十三人,今天又是出发后的第十三天,太不吉利了!
  倏听远处传来“领队”吆喝道:“下车,所有的旅客全部下车!”车中之人立即惊慌的议论着。
  接下来就是幼儿的啼叫声音了。
  魏荃跟着那些人下车之后,立即看见四周挺立着四十名黑衣蒙面人及四十匹高骏的马匹,他立即瑟缩的低头而行。
  他跟着那百余人集中在右侧空地上面之后,立见领队陪笑朝一名黑衣蒙面人道:“大哥,人全到齐了。”
  “真的吗?那些车夫不是人吗?”
  “是,是,小的该死!”
  他立即转身挥臂吆喝,道:“过来呀!干!你们还在发什么怔呀?”
  那十三名车夫立即惊慌的跑了过来。
  “大哥,到齐了!”
  “嘿嘿!结圈,面向外,快!”
  “是,是,各位,帮帮忙,站个圆圈,面向外,拜托!”
  心中却在思忖这群兔崽子在玩什么花样?
  “嘿嘿!各位闷在车厢中,一定热透了,现在把衣服剥光吧!”
  旅客们立即一阵惊呼!
  那人立即暴吼一声:“快点,大爷数到三,谁若嫌命长就别脱!”
  “一!”
  “二!”
  领队的边脱衣衫边叫道:“脱,快脱呀!生命要紧呀!”
  魏荃一见已经有入响应,立即也放下包袱,缓慢的解开厚袄之襟扣。
  “三!上!”
  二十三名蒙面人倏然自马背向上掠出,在半空中不约而同的“鹞子翻身”,立即落在二十三名妇人之面前。
  “救命呀!呜……呜……救命呀……”
  那些妇人边走边嚎叫着,可是,只见黑影连闪,那些黑衣蒙面人立即各自抓着一名妇人之右肩了。
  “裂……”声中,衣衫纷飞。
  倏听一阵怒吼:“恶贼,我与你挤了!”十余名大汉挥动扁担及包袱疾奔向那些黑衣人了。
  “杀!”
  “是!”
  只见那些黑衣蒙面人右掌连翻,“砰!”声及惨叫声中,鲜血狂喷,肢断四溅,那些大汉含恨倒地气绝了。
  其余之人凛若寒蝉不敢吭声了。
  那些妇人吓得哭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二十三具裸体僵立在当场了。
  那些黑衣蒙面人在每位妇人之胸膛抚摸了一阵子之后,面对那名指挥官摇摇头,立即走向其余之人。
  魏荃气得怒火中烧,却牢记魏泰之遗训:“休管闲事!”因此,他默默的脱下厚袄,缓缓的脱着中衣。
  “快!每人只准穿内裤,大爷数到三!”
  “一!”
  “哇操!很好,本公子就怕你们会被这门‘加农炮’吓坏,既然可以不脱内裤,那就安啦!”
  他立即缓缓的将中衣脱下,裸露出胸膛。
  可是,他低头一瞧见自己那结实又洁滑的胸膛,立即暗自叫苦道:“惨哉,这那像是老人的胸膛呢?”
  情急之下,他佯打一个喷嚏,立即抓起中衣欲穿。—声:“住手”一名黑衣蒙面人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他慌忙以衣捂胸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慌张的后退。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边逼向他边队声问道:“你是谁?”
  “老……夫……”
  “住口!小子,你还想骗谁呀?”
  话来说完,五指箕张疾抓向他的右肩。
  魏荃身子一闪,避了开去。
  “咦?还是个练家子哩!哼!”
  “黑虎偷心”疾捶向魏荃的胸口。
  魏荃左掌—抬,扣住对方的腕脉,真气一贯,对方“哎唷”一叫,双腿一曲,自动向下一蹲,险些落地。
  “呵呵!乖孙子,别多礼!”
  他那左腕一振,黑衣蒙面人立即被推出丈众外,方始停下身子。
  只听他厉吼一声,就欲再度扑来。
  倏听那名指挥官沉喝一声:“住手!”身子一弹,轻飘飘的落在魏荃身前五尺外,然后冷冷的盯着他。
  魏荃不在意的穿上衣物,有掌一招,那件厚袄已经飞入他的掌中,这手“虚空摄物”绝活立即摄住所有之人。
  指挥官冷冷的看他穿妥厚袄之后,沉声道:“尊驾身手不凡,必非省油之灯,为何易容成这付模样呢?”
  “彼此,彼此,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呢?”
  “哼!你以为那两下子功夫就可以目中无人吗?”
  “哼!目中无人?你们这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车伤人,不但目中无人,简直是目无王法嘛!”
  “住口!你算老几,竞然信口雌黄!”
  “哇操!老夫懒得跟你们胡扯,可以让路了吧?”
  “嘿嘿!可以,不过,你必须留下来陪咱们聊聊!”
  “聊聊?咱们素未谋面,聊些什么呢?”
  “你留下来自然明白,放人!”
  “是!”
  领队如逢大赦的慌忙拿起衣衫,边穿边吆喝众人上车。
  倏听指挥官沉喝道:“把尸体带走!”
  “是!是!可是,这些女客……”
  指挥官冷哼一声,右手一挥,那些黑衣蒙面人立即上前替那二十三人解穴,半晌之后,那些人连跑带跃的逃向马车了。
  魏荃将包袱挂在左肩,目送马车离去之后,淡谈的道:“聊吧!”
  指挥官阴声问道:“你是谁?”
  魏荃尚未获悉魏泰木盒秘密之前,不愿泻露身份,因此,立即淡淡的道:“天涯浪子!”
  “天涯浪子?你和天涯浪女竺彩汤是有何关连?”
  “哇操!紫菜汤?我还是蛋花汤哩!”
  “哼!看来你与天涯浪女并无关连,报出师门来历?”
  “无师自通,光杆一条。”
  “你少推诿,快从实招来。”
  “哇操!此地又不是公堂,你也不是大人,凶什么凶,礼尚往来,报出你的名字,师门及来历!”
  “哼!本座不相信无法瞧出你的来历,上!”
  六名黑衣蒙面人立即疾扑而来。
  魏荃冷哼一声,身子鬼魅般连闪,右掌疾抓之下,六条黑巾先后落入他的手中,那六人亦木立不动了。
  这手绝活立即震住所有之人。
  魏荃将六条黑巾绑成一串布条之后,边拭着双手,边道:“相好的,你的眼睛没有沾屎,瞧出来历了吧?”
  “杀!”
  六名蒙面人上前抱走那六名穴道被制住之人,其余的二十七人,立即探肩取剑,自四周疾扑而来。
  剑光闪闪,杀气腾,场面紧张刺激。
  魏荃将布条卷成尺余长布棍之后,真力一贯,屠龙一式疾使而出,现场立即一阵子惨叫。
  指挥官一见到自己之手下先后额心喷血例地,吓得喝道:“扯活!”立即掠向马背夺路逃去。
  魏荃懒得追人,将布棍朝地上一抛,立即搜索着尸体。
  他连搜三具尸体,除了发现银两,刀剑药,暗器之外,别无他物,他低骂一声,“兔崽子!”立即站了起来。
  倏听一阵“格格……”银铃般娇脆声音,自右侧远处那块大石传来,魏荃心中一怔,立即默默的瞧着。
  黄影一闪,一位妩媚姑娘扭胺摆臀行来。
  “哇操!会是她,天涯浪女,天下怎么如此窄呢?”
  此人正是吃不到羊肉,却因为屠龙匕惹了—身骚的天涯浪女竺彩汤,她走到他面前,立即定身打量着他。
  那对媚波幻漾之媚眼瞧得魏荃好似浑身长刺,可是,他偷了她的屠龙匕,心中总是有点不敢面对她。
  “你……就是天涯浪子吗?”
  “像吗?”
  “外表是个老鬼,其实嘛……”
  “怎么样?”
  “很像,比我这个天涯浪女还够格。”
  “什么?你就是天涯浪女……”
  “不错,不过,既不是紫菜汤,蛋花汤,是天竺的竺,彩虹的彩,香汤的汤,听清楚了吗?”
  “天竺的彩虹,香汤,哇操!名符其实,水!”
  “格格,真的吗?”
  “千真万确,骗你,我就是……”
  说完,右手一扬,比个“王八爬动”手势。
  天涯浪女立即格格笑个不停。
  那对“玉女峰”立即颤抖个不停。
  魏荃的心儿也剧跳如鼓。
  “天涯浪子,让人家瞧瞧你的真面目嘛!”
  “这……相见不如不见,算啦!”
  “不要嘛!人家好奇嘛!”
  “这……”
  “天涯浪子,你若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就让人家瞧瞧嘛!”
  “你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嗯!”
  魏荃的双掌在脸上一阵搓揉,撕下一张薄膜之后,赫然成一付麻脸大汉,天捱浪女不由一怔。
  “怎么样?相见不如不见吧?”
  天涯浪女毕竟洒脱,嫣然一笑之后,脆声道:“咱们边走边聊,如何?”
  “好呀!这些尸体挺讨厌的。”
  两人起步走之后,天涯浪女低声道:“方才那批家伙是风云帮之人,为首之人是外堂堂主柳霸。”
  “风云帮?”
  “你没听过风云帮呀?那配称天涯浪子吗?”
  “咳!我刚准备浪迹天涯啦!”
  “格格!有意思,我告诉你吧?风云帮崛起江湖没多久,便因为高手如云,作风狠辣,在黑道中称起老大。”
  “高手如云,方才那批人算不算是风云帮的高手呀?”
  “算,外堂一向负责行动,这批人皆是好手。”
  “哇操!这么菜的瞥脚货也算好手呀!笑死人啦!”
  “格格!那是因为他们碰到你这种超级好手呀!你那招叫什么名字?”
  “这……‘怨叹一下’!”
  “格格!黑白讲,那有这种招式名称呢?你不说就算啦!”
  “是真的啦!我总共只会那一招而已,若伤了对方,该对方怨叹,若没伤对方,就该由自己怨叹啦!”
  “格格!有意思,咱们比划一下,如何?”
  “哇操!免……免啦!免得怨叹啦!”
  “好嘛!你想不想知道风云帮拦人搜身之目的呢?”
  “想呀!你知道吗!”
  “当然啦!凭我的身份,只要启口一问,那些跟屁虫,色鬼、还不是乖乖的自动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呢?”
  “请说呀!”
  “格格!你怎么突然斯文起来啦?”
  “哇操!拜托啦!别再买关于啦!”
  “格格!急什么嘛!他们在找一个胸膛布满各式各样伤痕之人啦!听说那人自称怨叹郎,咦?你那招怨叹一下这……”
  魏荃忍住心中之惊骇,苦笑道:“哇操,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吧?我就是因为胸膛太年青才会穿帮的哩!”
  “格格!菜鸟,典型的菜鸟。”
  倏听一声冷哼,立见右侧石后出现粉蝴蝶及了凡,天涯浪女神色一变,低声道:“天涯浪子,帮我挡挡这两人。”
  “这……他们是你的仇人呀?”
  “不是啦!一言难尽,先挡再说啦!”
  粉蝴蝶冷冰冰的道:“天涯浪女,天下很窄,是吗?”
  “格格!的确,贤伉俪有何指教?”
  “住口,你岂可悔辱了凡师姐?”
  “了凡,哼!思凡啦!”
  了凡厉叱一声,佛尘挟着劲气疾罩而来。
  魏荃身子一闪,右掌一抬,倏地扣住了凡的右腕。
  了凡一见对方的身手如此了得,立即颤声问道:“你是谁?”
  “天涯浪子,多指教!”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赶快放手!”
  “放手,行,不过,说清楚再打。”
  “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浪蹄子盗了敝师弟之……”
  “之什么呀?”
  “唉!反正是宝贝啦!”
  “真的吗?”
  “格格!别听她胡说,捉贼捉脏,证据呢?”
  了凡急叱道:“一定在你的身上,你敢让我搜身吗?”
  “敢!不过,如果搜不到呢?”
  “这……如果搜不到,我向你致歉。”
  “好!让他来搜吧!”
  魏荃刚松手,了凡立即上前抢过天涯浪女的包袱仔细搜了一遍,然后不客气的上前搜身。
  屠龙匕正在魏荃的包袱中睡觉,她怎能搜到呢?倏见她凶睛一瞪,倏地一掌拍向天涯浪女的胸口。
  魏荃神色大骇,刚喝声:“住手!”天涯浪女暗一咬牙,身子一侧,迎着来掌硬攻过去,立听“砰!”一声!
  天涯浪女惨叫一声,立即飞了出去。
  魏荃身子一掠,上前抱住她,一见了凡二人已经疾驰而去,他喝声:“那里逃!”一式“天马行空”疾掠而出。
  似流星掠去,“刷!”一声,他已经阻住了凡二人,只见他们叱喝一声:“该死!”“魁星踢斗”‘仙人指路“疾攻而至。
  魏荃抽身暴退,顺手搜出天捱浪女的紫玉箫,一见她们二人又疾扑而至,他的杀机一涌,“屠龙一式”疾使而出。
  “叭!”“叭!”两声,这对淫男女额心逬裂,当场到地惨死。
  天涯浪女不由神色大骇,真力暗聚,故意溢出鲜血来。
  魏荃见状,顾不得惊世骇欲,立即朝远处山中驰去。
  原来,天涯浪女在与魏荃交谈之际,隐隐觉得他的嗓音,颈肤色和他的那张大麻脸甚为不配。
  她为了要进一步查证,明知了凡这个淫道姑一定会对自己不利,故意制造机会让丁凡的阴谋得逞。
  此时,她乍见武功分别与自己相差不远的了凡二人居然抵挡不住魏荃一招,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她被他挟着疾驰,只觉双耳生风,隐隐生疼,她在暗骇之余,更加决心一定要弄情楚他的来历。
  她在动脑筋,魏荃也在绞脑汁,因为,他急着要向去取木盒中之秘密,岂能够再多加耽搁呢?
  因此,他驰入丛林中,找了一个山洞将她放下之后,立即道:“姑娘,你赶快自行疗伤,在下告辞!”
  “不……呃……”
  一股鲜血立即冲喉而出。
  “畦操!你哪儿受伤了?”
  “我……我……右胸……”
  “什么!右胸,我……我……”
  “天涯浪子,你如有急事,请吧!”
  说完,一阵剧喘!
  “这……我……唉……怎会伤在那儿呢?”
  天涯浪女刚挣扎起身,立即又吐了一口鲜血,吓得魏荃急忙扶着她道:“姑娘,我……你准备调息吧!”
  “谢……谢……呃……”
  哇操!她又乐捐一口鲜血了,这查某可真狠,连自己也舍得下手哩!
  魏荃一见她的灾情那么惨重,立即帮她盘膝靠在洞壁,然后飞快的在她的胸前大穴连拍一阵子。
  然后,他颤抖的按在她那既挺拔又弹性十足的右峰,连吸三口长气之后,方始将真力吐了过去。
  天涯浪女倏觉股雄浑无比的真力疾涌入体中,她不敢让它在体中乱跑,因此,立即运气在前引导。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魏荃的真力源源不绝的“免费赠送”着,倏见天涯浪女身子连震两下神色倏现欣喜。
  敢情她因祸得福,已经贯通习武人梦寐以求的任督两脉了,她打铁趁热的继续运转真力。
  魏荃一见她的气色转佳,立即收掌起身。
  他换上—套蓝衫,又易容成为一名相貌昔通的青年之后。深深的瞧了天涯浪女一眼。立即掠出洞外。
  他掠上枝梢,一见天色已近午时,远方了凡二人躺尸之外围了一大堆人。
  他为了避免天涯浪女遭袭,只好打消去意。
  他立即在技桠间盘膝调息着。
  个时辰之后,他重上枝梢,一见尸体及那批人已经离去,他掠入洞中一见天涯浪女仍在调息,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掠出洞外,默察林中片刻之后,方始疾驰而去。
  “左手锣,右手鼓,手拿着锣鼓凤阳歌……”
  凤阳花鼓是首烩炙人口的好歌,明太祖朱元璋就是在凤阳揭竿而起,号令凤阳子弟兵完成统一大业的。
  魏荃进入凤阳酒楼用过膳之后,吩咐小二替他雇了一部马车,登车之后,立即吩咐车夫朝济南驰去。
  那车夫也真健谈,出城之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向他叙述风云帮伤人及一名道姑和一名俊青年破人杀死之事。
  魏荃一听他加油添醋的大盖特盖,心中虽然暗觉好笑,由于无聊,立即信口和他扯了起来。
  接连十余天,马车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中午吃干粮,沿途虽然有不少的黑衣人查探,却毫无疑虑的让他们离去。
  这天黄昏时分,马车终于接近杭州西湖了。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不但有优雅的山川形势,而且又有干余年历史文物的荟萃,不愧为上天杰作。
  车夫突然含笑问道:“公子,你可有兴趣夜游西湖?”
  “好呀!你熟吗?”
  “曾陪客人游过三次!”
  “太好啦!麻烦你充当导游吧!”
  “固所愿耳。”
  “哇操!出口成章,不简单哩!”
  “咳!咳!粗人冒充斯文,倒叫你见笑了!”
  “不!不!经过这十多天的交谈,我发现你的肚里有货哩!”
  车夫没来由的被那句“肚里有货”引得双颊倏红,他立即机伶的轻咳一声道:“不敢当!”
  “哈哈!入城了,驶慢些!”
  不久,马车驶入西湖客栈,魏荃订下房门,跟着车夫来到西湖之后,虽是春寒抖峭,游客倒也不少。
  车夫老马识途的买了酒茶,雇了一条小舟,含笑将魏荃请上小舟坐妥之后,立即吩咐船夫启舟。
  他将酒茶放在茶几上面,含笑举杯道:“公子,多谢你雇我的马车,小的先干为敬了!”
  “哈蛤!很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湖中处处画肪小舟,烛火通明,竹弦不绝,欢笑之声此起彼落,哇操!好一付欢乐景象。
  车夫边饮用酒茶边介绍沿途风光,听得魏荃频频赞许不已。
  两人一直玩到亥初时分,方始上岸。
  回到客栈之后,魏荃刚脱去外衣,倏听三声轻响及那车夫低声道:“公于,小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魏荃启门之后,含笑道:“坐下来说吧!”立即向后转。
  倏见车夫左掌疾伸,立即拍中魏荃的“笑腰穴”,然后,又追加预算的连拍数掌,方始把他放在榻上。
  魏荃想不到自己去大意失荆州,大骇之下,由于“哑穴”受制,只好目送车夫去锁妥房门及放下窗帘。
  房中虽暗,魏荃却清楚的瞧见那车夫边走向榻边脱下衣帽,他不由怔道:“哇操!怎么会是母的呢?”
  那车夫将如丝秀发拢向颈后,立即以掌心在脸上轻搓,不久,薄膜一除,赫然出现那位妩媚,美艳的天涯浪女。
  魏荃又是一怔!天涯浪女生在榻沿,一边轻揉魏荃的双颊,一边吐如气兰的低声道:“你想不到我会替你驾御十余天的马车吧!”
  说完,已经撕下魏荃的易容药物。
  他那清秀的面貌,立即使她的媚眼一亮。
  她耽心他又玩那一套“复形易容”,又仔细的在他的脸上揉抚一阵子之后,方始暗松一口气。
  她嗔句:“你真坏,居然以麻脸唬人家!”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羞赧的脱去那一身车夫打扮。
  魏荃忖道:“哇操!我离开洞之时,她明明尚在运功,怎么那么快的弄了一辆马车混到我的身边呢?
  哇操,怪不得我在这些日子,一直闻到她的身上有一股幽香味道,我还以为她佩戴香袋,真是猪脑呀!
  “哇操!她干嘛在脱衣服呀?妈的,救人没功劳,我好心救她,想不到竟会被这个烂货污染我的身子。
  “哇操,看开些吧!我上回还不是在寒英庄玩了一个烂女人,今晚再烂一次,又有何防呢?”
  倏觉眼前一亮,一具雪白的胴体已经出现在榻前,他一见她的双手微微发抖,不由暗骂一声,“假正经!”
  在那对纤掌轻颤之中,魏荃也被脱光了身子,那门“炮管偏垂”,“虎威犹存”的“加农炮”立即使她一震。
  倏见她指着右肩那团殷红圆物,羞赧的道:“它是”守宫砂“,处子之象徵,你想不到天涯浪女会名不符实吧?”
  哇操!不错,魏荃深感意外了,双颊倏地通红。
  她察言观色,已经明白他的心意,立即续道:“为了报答你替我疗伤及打通任督两脉,我愿将宝贵的处子之身献给你。
  “你放心,过了今宵,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独木桥,我绝对不会牵累你一丝一毫的。”
  说完,立即将身子贴了上去。
  魏荃有口难言,有手难动,不由急得额上见汗。
  天涯浪女忍住羞赧及紧张,轻柔的吻遍他的脸部之后,沿着颈项胸膛。—直吻到小腹方始停止。
  只见她坐起身子来开“门”迎客,忍住剧疼缓缓的将那门“加农炮”带入阵地之后,方始松了一口气。
  她撕下一截白被。起身之后,用白布轻拭殷红的处子鲜血,立即羞赧的递到魏荃的眼前。
  魏荃感动的鼻头一酸,双眼立即浮现泪光。
  “够了,哥,你这个神情令小妹终身难忘矣!”
  她穿回衣衫,珍惜的将“纪念品”放人袋中,柔声道:“哥,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恢复行动了,珍重!”
  说完,微现踉跄的离房而去。
  魏荃遇上这种奇人奇事,感触万分之下,泪水居然沿着双颊流下,他顿时陷入谜惘及追思之中。
  倏听“呀!”一声轻响,房门缓缓的—开即闭,一位小二已经疾闪而入,而且直接走到榻前。
  魏荃正在奇怪怎会有小二在此时进来之际,倏听一声娇啊,那名小二突然一把握住“加农炮”。
  “哇操!惨哉!我难道遇上”玻璃圈(同性恋)“之人啦!”
  小二轻捏数下之后,倏地格格轻笑起来。
  “哇操!怎么会是母的?不好……”
  “格格!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功,怨叹郎,原来你在此地呀!怪啦!怎会有血呢?”
  小二立即仔细的擦拭“炮管”及打量着。
  “格格!难道天涯浪女仍然是原装贷吗?不可能呀!
  瞧她的放浪形骇作风,一定早就烂透了!“
  “格格,天赐良缘,我今晚倒要好好的领教这个宝贝的威力,看它是不是也能令我欲死欲仙!”
  浪笑声中,她立即匆匆的脱去外衫。
  “哇操!惨哉!看来这个”三八幼齿仔“一定与寒英庄有关,才会由我这”话儿“,认出我是怨叹郎。”
  “妈的!瞧她这付浪劲及熟稔的招式,她必然也是与寒英庄那个‘三八幼齿仔’是同样的货色。
  “天涯浪女呀?天涯浪女,你干嘛要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呢?你如果好好的快活一番,我岂会有这场劫难呢?”
  “三八幼齿仔”耸动一阵子之后,改变“掠影换形”
  边旋转挺动边浪声道:“怨叹郎,你这玩意儿的确够劲。”
  她疾挺三十余下之后,倏地停止不动、媚声道:“怨叹郎,瞧你的眼珠连转,分明是在打什么鬼点子。”
  “格格,我劝你死心吧!我甄慧霜的独门制穴手法,除了我能解之外,你只好乖乖的等个一个对时吧!”
  “好人儿,我先自我介绍一番,我姓甄,名叫慧霜,是寒英庄庄主之义妹,此番正是出来找你的。”
  “怨叹郎,你可知道我那位义姐因为你取走火骊而被打入大牢,她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哩!”
  “你放心,只要你真的能够让我爽,我一定会在义母的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义母也全看上你哩!格格!”
  说完,她突然长吸一口气。
  “三八幼齿仔”状,神色一喜,立即加劲施展。
  魏荃立即频频哆嗦了。
  那知,半响之后,“坎离蛇”内丹之后,倏然被激发而出,“加农炮”倏地膨胀,面且坚硬似钢。
  “三八幼齿仔”咬到铁管,倏地神色大变了!
  她不信邪的提聚全身功力放手一搏了。
  那知,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越大,“加农炮”膨胀更速,硬度更高,而且热度倏地“涨停板”。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她神色大变,就欲收功起身。
  第三章 一炮而红得异宝
  倏听一声冷哼!魏荃的双掌已经按在她的“肩井穴”,两股真力透体而入,她在闷哼一声之后倏地张口连喷鲜血。
  魏荃躲闪不及,立即被喷中胸膛及脸面。
  “救……救我……求求你……膻中……气海……快……”
  魏荃拂去脸上的血迹,冷冷的道:“三八查某,你也有这个下场呀?要我救你?行!必须和我好好的聊聊!”
  “是……是……快……求求……你……”
  魏荃的双掌立即分别按在她的双乳间及脐下之处,真气徐徐洒涌片刻之后,甄慧霜方始停止吐血。
  他立即收掌,沉声道:“你怎知我在此地?”
  甄慧霜连喘数下,方始道:“我的手下已跟踪你的马车多日!”
  “你的手下?是风云帮的人吗?”
  甄慧霜神色倏变,一时无语。
  “三八幼齿仔,你识相些,我能救你,就能毁你。”
  “是……是……不错!寒英庄与风云帮互有来往!”
  “仅止互有来往吗?”
  “是……是……”
  “黑白讲!说!”
  “真的啦!我……”
  倏听一声轰的爆响,房门被人强行撞破,三名黑衣人疾掠而入,甄慧霜立即尖叫道:“不……不……住手……”
  那三人不吭半声的双肩连挥,一阵“卡……”声响之中,无数的蓝汪汪细针立即疾飞向魏荃二人。
  魏荃在甄慧霜尖叫之际,早已经将她推开,此时一见到毒针袭来,双掌心倏地一并,又向前—迎。
  那些毒针似碰到一面磁墙,倏地全停住。
  那三人不由一怔!
  倏见魏荃双掌一震,那些毒针掉头疾飞而去。
  魏荃身子一弹疾扑而去。
  那三人神色大变,慌忙夺门而出。
  “扑……”声中,那些毒针全打上墙壁。
  “砰砰砰”三声之后,立即传出三声惨叫。
  旅客们立即惊叫连连,乱成一团。
  魏荃疾掠回房,匆匆的穿上衣衫,拿起包袱,挟着甄慧霜,打开窗扉,疾跃而出,一个纵跃之后,已落入街道中。
  夜深人静,方才那阵惨叫及呼喊声音,立即惊动附近的居民,所幸他们的瑟缩不出,方始令魏荃扬长而去。
  出城之后,倏听甄慧霜低声道:“河湖畔春风茶坊尚有三人,烦你一并除去,我必有重酬。”
  “哇操!你挺心狠手辣哩!连自己人也要杀!”
  “哼!人不为已,天殊地灭,我岂能留下活口。”
  “好!你指引方向吧!”
  黑夜之中,魏荃似一溜烟的疾驰着,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停在湖畔一家茶坊三十余丈外了。
  “你可否放我下来,我来下手!”
  “行!不过,你光着屁股,行吗?”
  “这……”
  魏荃冷哼一声,拍开她的穴道,将她放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衫递给她道:“希望别搞鬼。”
  甄慧霜一边穿衣一边道:“你放心,我已经对那批人寒透心了,你在此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立即疾掠而去。
  “哇操!三八幼齿仔吐了那么多血,还能跑这么快,实在不简单!”思忖之中,他已跟随下去。
  甄慧霜刚掠近春风茶坊,立即有人启门探头,道:“姑娘,是你呀?得手了没有?”说话之中,已经侧身让路。
  甄慧霜在擦身之际,双掌倏抬,疾抓住那人的颈项及心口,真力一吐,那人低呃一声,立即“嗝屁”。
  甄慧霜却装模作样的喝声:“谁?”顺手将那人往外一抛。
  “砰!”一声之后两名大汉已经疾扑而出,二人刚拱手唤声:“姑娘!”甄慧霜的双掌已经疾劈而去。
  “啊!”一声,一名已经脑瓜子被劈碎了。
  另外那人闪躲虽快,右肩仍然中了一掌,立听见他向右一闪,狼狈万分的朝魏荃隐身之处奔来。
  “怨叹!怨叹我的功夫怎会这么好呢?”
  “呢”字未歇,那人已经惨叫一声,捂住心口倒地。
  “好功夫!走!”
  “哇操!去哪儿呀?”
  “隐密之处,听我说故事!”
  “行!挺上路的,走!”
  他跟着她离开西湖又驰出五里远之后,立即来到一间豪华庄院外面,他不由暗暗的一怔!
  “走呀!”
  “唰!”一声,她已掠墙而入。
  她刚站稳,一见他已经含笑站在自己的左侧,立即嗲声道:“好高明的轻功身法,请!”身子一晃,疾掠问大厅。
  她推开厅门之后,立即嗲声道:“此地是敝庄西湖的产业,平日无人在此,咱们好好的聊聊吧!”
  说完,迳自走向房间。
  那是一间设备齐全的精致雅房,她脱去衣衫,赤裸裸的仰躺在榻上,嗲声道:“有没有兴趣继续下去?”
  “行,有求必应。”
  说完,中衣及短裤一脱,立即凝视不动。
  “好人儿,你怎么不来呢?”
  “你不怕弄污被褥,不好圆说吗?”
  “啊……高明,我真糊涂!”
  说完,立即贴了过来。
  魏荃搂起她的双腿,道:“要玩就别耍阴,懂吗?”
  “格格!人家不敢了嘛!”
  “可以说故事了吧!”
  “好!你听仔细啦!”
  “安啦!你尽管说,我尽力玩,男有分,女有归,开始吧!”
  “喔!你听过天下第一堡吗?”
  “哇操!听过,三岁小孩也知道泰山有个天下第一堡,堡主凌云龙,他恁着掌剑双绝,打遍天下无敌手!”
  “格格!果然见闻广博,你知道凌云龙的为人吗?”
  “听说他仁义双全,魔掌佛心。”
  “哼!欺世盗名,魔掌兽心。”
  “哇操!你怎么如此说呢?”
  “哼!他表面上成立维护正义和平,救急济穷的天下第一堡,暗中却指挥风云帮杀人,抢劫哩!”
  “哇操!会有此事呀?”
  “我是他的心腹,我可以发誓!”
  “哇操!好一个伪君子,畜生!”说完,一阵猛项。
  “哎唷!你要把人家乱刀分尸呀!轻些嘛!”
  “咳!失礼,改进,一定改进。”说完,轻旋缓顶着。
  “嗯!这才像样嘛!凌云龙为了拢络那批来自三教九流的风云帮下流胚子,特别成立寒英庄。”
  “他派人到各地掳来资质不错,资色上等的少女,除了练武之外,既是训练她们如何服侍男人。”
  “最可恨的是,他为了精练内功,每位少女皆由他先开苞,盗取部分元阴,在这些年来,至少已毁了五百名少女。”
  “哇操!好一个衣冠禽兽,人面畜生。”
  “不错,那畜生一见我及义姐堪称造就,特地传授采补之术,不过,我们二人也被他玩得无法维护最起码的尊严了!”
  “最可恨的是,他口口声声强调我们二人是他的心腹,今夜那三人却想连我一并做掉,分明是早就奉了那畜生的命令。”
  “没关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错,我此次回去之后,非把他们搞得四分五裂不可,不过,尚需你在外面呼应,你肯答应吗?”
  “行!不过,我必须先求证一番。”
  “行!我可以等你。”
  “目前谁在主持寒英庄?”
  “凌云龙的宝贝女儿凌观音。”
  “哇操!她算老几?敢取名凌‘观音’呀?”
  “好人儿,你可别瞧不起她,她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智过人,我就曾经栽在她的手里头哩!”
  “很好,越恰越好,我专治三八查某!”
  “格格!讨厌,你不是把人家也骂进去了吗?”
  “失言!失言!你例外,你既端庄又贤淑,既美丽又大方,你是圣女贞德,你是圣母玛丽亚,你是……”
  “去你的,少再歌功颂德啦!干活吧!”
  “哇操!你的瘾挺大的哩!小心啦!”
  说完,立即展开快攻。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她已经软绵绵了。
  “哇操!你再凶呀!你的雌风何在呢?”
  人……家……投降……啦……“
  两人又温存片刻之后,立即擦拭遍地的水迹。
  完工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见天色即将破晓,甄慧霜立即自柜中取出衣衫大大方方的穿着起来。
  魏荃换上一件青袍,易容成为一位中年人之后,含笑道:“我该走了,但愿能够早日见到你!”
  “你只要向风云帮之人探听右花令,就可以知道我的去处了。”
  “右花令,官儿大不大?”
  “表面上很大,事实上很难说!”
  “别气馁,你一定会让凌云龙很头大的。”
  “格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自动送上一个香吻。
  魏荃热情的吻过她之后,方始飘然离去。
  华山有五峰,南面称为落雁峰,由于地形险峻,别说是平凡人,即使练过武功之人,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敢轻易涉险。因此,平日一向人迹罕至。
  魏荃以前为了隐行踪,在搭上车队及雇车之时,皆指明要往济南,此番独行,可不敢再搭车了。
  他专挑荒径行走,晚上更是通宵赶路,因此,在第三天破晓时分,他已经回到竹林附近。
  他小心翼翼的在远处林中调息半个时辰,又默察没人走近之后,方始走入竹林中及通过溪前阵式。
  他检查过茅屋,确无人之后,立即来到魏泰的墓前。
  他取出屠龙匕,默祷一阵子,方始含泪起身。
  他走入魏泰房中,自榻下取出木箱。
  箱上字迹殷然,魏泰却尸骨已寒,他情不自禁的又掉下泪来。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拭泪打开箱盖。
  “卜!”一声,一蓬灰烟激射而出,他虽然闭眼偏头,右颊却仍然被射中一部份,不由令他魂飞魄散。
  那灰雾不但甚为腥臭,而且触肤生疼,分明是剧毒之物,吓得他慌忙退到远处,打算运功逼毒。
  哪知,他的真力刚提,右颊之疼痛立消,他暗暗宽心,凑到溪水旁仔细的瞧了半晌,方始放心的回房。
  只见盒中摆着一本厚册,上面另有一张纸条写着:“你若中毒身亡,算我调教失败;你若避过剧毒,恭喜神功大成。”
  “哇操!好险,所幸我当初没有打开此盖,恩公真是深思熟虑,居然将我的行止早已算准了。”
  他拿起厚册,吹散册上之灰粒之后,立即盘坐在自己的榻上,逐字细阅起来。矗立于泰山山腰的天下第一堡在宁静的深夜中,突然冲起一股浓烟,不但房子倒楣,四周之林木也遭池鱼之殃。
  漆黑的深霄立即被一蓬烈火映红半片天,劈劈啪啪的火光爆烈声,为泰安县城带来一股恐惧的骚动。
  天下第一堡失火,事非寻常,居民皆从梦中惊醒,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从窗缝门隙中遥视着这突然而起的火势。
  烟硝弥漫,烈炎冲天中,隐约可见一条条黑影,来回飞掠着,夹着一阵阵叱喝及兵器击撞之声,还隐约可闻号哭悲啼!
  倏地从天下第一堡中窜出一条巨大的身形,向山下如矢激射而去,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能分辩出是一个雄伟的劲装人物,背上背着一个女子。
  因为他那身形太快,竟令人难以看清面目。
  接着身后五六条人影追驰着,一个个皆面蒙黑巾,令人感到神秘而诡异,这一追一逃,已近泰山脚下。
  为首的蒙面人陡然大喝道:“魏福,还不停下来!”
  真气一提,凌空加速身形,尤如离弦之箭。
  前面驼着云松鬓蓬女子的雄伟人物,仿佛背后长着眼睛,几乎同时,呼地一声,恍如一缕淡烟沿着山下河流处加速疾驰。
  他头也不回,口中却冷冷道:“朋友,得让人处且让人,我魏福不想卷入漩涡,何必苦苦相逼。”
  身后那批蒙面人功力似乎比那背驼女人的魏福差上一些,一见距离又远了一点,不由急道:“魏福,请勿误会,只要你把那女人放下,咱们绝不为难你。”话说得极快,显示出心中十分焦灼。
  “哈哈哈,朋友这话可错了,今天要我的命可以,若是要我放弃背上的人,却万万不能。”
  “魏福,你是有意与咱们作对了。”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苦……”
  “朋友,告诉你们,她今后已是我魏福的夫人,大丈夫可以不求闻达于当世,但难道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
  魏福说到这里,话声一顿接着沉声道:“朋友,你们快回去吧,不必徒劳无功了,就是你们追一晚上,谅也追不上我。”
  双方一问一答,已驰出三里,为首蒙面人似乎心中万分焦急,右手一挥,向身后跟随的党羽低声喝道:“咱们包抄,谅他单身一人逃不出泰山县城!”岂知语声未落,忽见魏福身形横掠,砰地一声,水花飞溅,竟跃入河中,随波逐流,栽浮栽沉,瞬眼之间,失去了踪影。
  这五六个蒙面人急急赶到河边,望着潺潺流水,不由呆呆伫立,慌然失措。刚才发话的蒙面人此刻一顿脚,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喃喃道:“万事皆密,就是漏下这一条尾巴,这如何是好!”
  他的面部虽然被面巾所掩,但由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慌张。
  他呆呆望着呜咽的河水半晌才一挥手,身形复向山上掠去,五六条人影瞬息消逝于黑夜之中。
  一年后。
  清晨的朝阳刚升,险峻的芜湖赭山山道上,却已出现了一片人潮,三三两两,成群结伍地向山上走去。
  这些人,虽然服装各异,身份不同,来自三山五岳,但个个都精神矍铄,健步如飞,一眼便可看出皆是武林中有名人物。
  沿着山道,每隔百步,就有两个青衣健汉在伫立恭侯,从这些恭候者脸上兴奋的光彩,及庄重的表情来看,显然山上有什么重大可喜的事发生。
  不错,这是风云帮跻身武林的开派大典,上山的武林人物,大多数的人皆是应邀观礼而来。
  深秋的天气,满山都是黄叶,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但是现在却被这一阵热闹气氛所冲淡。
  可是有一点令人奇怪的,就是这些应邀观礼的三山五岳武林健者,表情没有一个开朗的,大部份充满了疑惑诧然,少数却神态凝重,间或谈话也语声低沉。这些情形与伫立在山上,执礼恭候的风云帮弟子所形之扬外的表情,大相径庭,充满了矛盾。
  但是如了解其中真相,就不以为奇了。
  在武林中尚未接到风云帮请帖以前,江湖上谁也不会知道武林中居然有这么一个“风云帮”。
  至于风云帮的起源,掌门人物,及一切一切……到目前为止,仍是一个谜。尽管江湖上流传着各种谣传,传说纷纷,人云亦云的猜测着风云帮的各种身世,但一切依然象谜一样,也难怪这批武林人物会有这种表情。
  这时,山道上倏然出现一位肩负长剑的武林人物。
  他,一袭蓝长衫,头顶方巾,玉帛束腰,但是脸上却蒙着一片蓝巾,露出蓝巾的星眸,像夜空的明星一样,有一种令人心动的光辉。
  以这身装饰及这对目光来看,这位武林人物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但因他是唯一脸蒙蓝巾隐藏面目的人物,令人感到有一股神秘的气氛。
  尤其引人奇怪的却是肩上长剑的柄端,套上一个布套,套口以丝带紧扎,仿佛这柄剑上也有秘密一样。
  当然,蒙面少年也特别引人注目。
  可是,这少年却稳步而行,在他那星眸之中,不时流露出一丝忧郁的光芒,仰首望着遥远之处,似乎隐藏著无数心事,对前后同行武林人物各种疑奇的目光,及私议的语声,漠然而处。
  只是谁也无法看清他蓝巾下面的脸色表情,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怀着什么伤感惆怅的心事。
  这蒙面少年徐徐行至半山,已望见转角处出现一片高耸的房屋,蓦地,他被身后一阵语声所惊动,不由放缓步伐,一位白眉老和尚正与一位清瘦的道长在互礼寒喧。
  只见老和尚神态庄重,合什道:“阿弥陀佛,天虚道友怎地现在方到?”清灵而飘逸的道士稽首道:“贫道途中有些微欲务耽误,以至与大师错过相约会面地点,尚请大师见谅。”
  和尚倏然压低语声道:“天虚道友可曾打听清楚风云帮来源?”
  道士只叹了一声,以同样轻微的语声道:“除了得到一件消息外,别的仍然是茫然哩!”
  “唔!但老衲却探知一件事。”
  “什么事?”
  “风云帮弟子现身江湖,已非一日了。”
  “唔!贫道怎未听说过?”语气中含着一份惊奇。
  “嘿!有谁知道二年前接连在江湖现身,身份神秘莫测的那批蒙面骑士,就是风云帮弟子!”
  “啊!难怪风云帮突然创派崛起江湖,竟有这么大气派声势,贫道怎么也弄不懂,何以一个门派创立之初,竟然有如许众多弟子……”
  “道友现在明白了吧,时间无多,何不先告知老衲那桩消息?”
  “唔!贫道门下探知风云帮始终紧张,未有一日稍息。”
  “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唔!他们尽遣高手,南北奔波,在急急追查两个人。”
  这些话虽然声音轻微,但却瞒不过蒙面少年耳目,他闻言至此,精神不禁一振。
  于是他装作无意,转首一瞥,不禁目射奇光,口中喃喃道:“原来是少林掌门定元大师与武当掌门天虚道人,连这两大门户的掌门人都到了,看来这风云帮声势的确不小。”
  “但是以刚才这番话看来,风云帮又是那么秘密,其中难道有什么秘密?而他们又在找谁呢?”
  他心中忖思着,当看到其余上山的武林人物,向密语中的少林武当二位掌门人纷纷注目,发出奇怪的表情时,忙回首前视,避免偷听的嫌疑。
  其实,少林武当为武林中二大门户,一派掌门地位尤为祟高,平索极少在江湖上现身,如今竟然到此,而且在山道中窃窃私语,这种神秘的现象,怎不令人惊疑。
  神秘的少年,神秘的风云帮,神秘的蚁语,立刻在赴会群豪的心中结成一团难以扫清的迷雾。
  定元大师与天虚真人似乎也发现此刻谈话不是时候,互相交换一瞥会心的目光,老和尚首先道:“道友,时辰将到,咱们上山再谈。”
  天虚微微颔首,立刻起步并肩而行。
  蒙面少年正想再静听下去,一闻此言,心中一阵失望。
  他缓缓走着,心中暗忖道:“我在找人,这真所谓无独有偶,但被找的会不会是同两个人呢?还有风云帮找人,与少林武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着,想着,已见定元大师与天虚真人飘然越过,向前走去。
  这时,上山的人渐稀,但蒙面少年却仍缓缓而行,思索着刚才的谜题。
  转过二个弯,一座雄伟的庄院已屹立于一座山谷之中。
  庄院前,道路两旁,多出两行松柏,大门上“风云庄”三个龙飞凤舞漆金大字,迎着朝阳闪闪发光,显得这突然出现在江湖的风云帮,气象万千,辉煌无比。尤其门旁屹立的四名“风云帮”弟子,个个气充神足,神态威凛,但对每个进门的武林同道皆躬身施礼。
  这种样子充分显示出风云帮中的武功及素养,都是经过长久的训练及淘汰,非普通一般武林帮派可比。
  看得蒙面少年暗自一叹,自言自语道:“这风云帮帮主不知是谁,定是一代人杰,唉!假如环境许可,的确是值得一交的人物!”
  “他转身一看身后,已经无人,忙急急赶上几步,向内走去。
  刚到庄门口,倏见右边看门的一名弟子,横身一步抱拳道:“尊驾请暂止步!”
  这一突然举动,立即使蒙面少年大出意料,目光不禁一怔,愕然道:“你难道有什么事?”
  那青衣弟子沉声道:“尊驾是否应邀参加本帮开帮大典而来?”
  询问语气虽严,态度却甚恭敬。
  蒙面少年目光一转道:“不错!”
  “那请尊驾取下面巾。”
  “为什么?”
  另一名弟子也迅横移一步,与先前阻拦的弟子并肩而立插口道:“敝派大典所邀请的皆是名重一方的同道,对故意隐瞒身份的朋友,恕不接待,请尊驾见谅。”
  蒙面少年目光倏然一亮,微愠道:“这么说,是在下不够资格?”
  “不敢!”原先发言的弟子道:“本派初邀同道,而尊驾行止神秘,为免生事,故不得不防,尊驾如欲进庄,务请尊驾先露一露真相。”
  蒙面少年想不到这“风云帮”规定竟如此严密,但自己隐去面目并不自今日始,本意却是免招摇,岂肯改变初衷不由语声一冷道:“在下如不愿呢?”“那请勿进庄。”
  “嘿!拒人于千里之外,使在下空入宝山,这难道是待客之道?”
  先前拦阻的弟子一见已成僵局,微一沉思倏然道:“尊驾能否将敝派邀请的帖子展示一下?”
  这是折衷的办法,因为请帖上必然有邀请的门户派别与姓名,显然风云帮弟子在于先了解蒙面少年来历。
  但蒙面少年一闻此言却无法拿出贴子。
  他飘荡江湖,只是为了探寻二人,两年来毫无头绪,耳闻此一盛会,故顺道赶至,想在这难得的盛会中探索一点倪端,哪有什么请帖。
  他微一迟,左边那阻拦门口的弟子倏然冷笑道:“举止诡异,又无请贴,在下冒昧,倒要看看是哪路同道。”
  语声之巾,手腕电掣而出,闪电般向少年面巾抓去,这出手之势奇快已极,不输于江湖一流高手,由此可见风云帮中武功一斑。
  蒙面少年心中一震,他料不到对方竟会突然出手,但在这刹那,他鼻中一哼,脚下未动,右手竟比出手之人还快半步,突然幻影而起,向对方腕脉扣去。出手的风云帮弟子见手指即将触及那方蓝巾,倏觉眼前一花,一只右手竟加箍上一道铁圈,再也收不回,不禁失声惊呼!
  这些变化,原在霎那之间,旁立的三名弟子见同门一出手,便遭蒙面少年制住,方知对方功力之高,深不可测,神色皆形大骇。
  他们齐声轻叱,正想解救,蓦地——半空响起一声轻喝:“住手!”一条人影飞泻而落,出现一位红睑魁梧的老者。
  只见他身形一停,目光一扫三名风云帮弟子道:“贵派初立江湖,怎有如此待客之理,这位朋友是我‘开碑手’钟祖成的朋友,有什么事,老夫担待了。”说到这里,转对蒙面少年微笑道:“风云帮初立武林,老弟似乎不必过份。”蒙面少年五指一松,微叹道:“长者之言敢不敬从,其实在下并不想生事。”那名刚才受制的青衣弟子脸色通红,向红脸老者施礼道:“谢钟老前辈解危之德,但……”
  钟祖成脸色一沉,接口道:“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管事请自己想想,请贴上有没有规定脸带面巾的人就不能观礼?”
  说着,又掏出一张烫金请贴,伸手一送。
  四名青衣弟子不禁一怔,语为之塞,钟祖成接着道:“再说凭我钟某在江湖上的交情,难道四位管事不肯卖一个面子?”
  这话说得相当凌厉,要知道钟祖成,声誉在武林中的确响亮不凡,这不在于他一身武学有何超人之处,而是他四十年来始终为人谦虚,善于排解纠纷,故武林中提起和事佬钟祖成来,谁都让他三分。
  四名风云帮弟子相互一瞥,为首弟子倏然侧身二步,躬身道:“请贵友原谅,钟前辈及贵友请进庄观礼吧!”
  因为理穷词塞,他们不得不退让。
  “开碑手”一拉蒙面少年衣袖,哈哈一笑,道:“持礼不横,管事们好深的修养,老夫告谢了。”
  说着,已大步跨进庄门。
  蒙面少年衣袖被拉,并肩走步,口中轻声道:“老丈陌路仗义,果然盛誉无虚,在下谢过了。”
  “开碑手”微微一笑,放缓步伐,侧首道:“老弟不必客气,但老夫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以老弟出手之势,奇奥非常,定然大有来历,而隐去面目,似是有为而来,但对风云帮门下并未怀有敌意,这矛盾现象,使老朽百思不得其解。”
  蒙面少年心中一震,暗忖道:“这‘开碑手’钟祖成眼光果然锐利,观察入微,难怪驰誉武林四十年。”
  面上却微微一笑,道:“老丈之言不错,在下飘荡江湖三年,正在打听二个人,因始终未获信讯,此来只想借此盛会,查探一下消息而已!”
  “开碑手”唔了一声,道:“老弟找谁,老朽不知能否效力?”
  蒙面少年做一迟疑,正想回答,倏闻大厅中钟声三响,伫立在厅外的执事已高声招呼道:“大典即将开始,二位同道请即入厅。”
  他加紧脚步道:“多谢老丈关怀,观礼之后,在下尚想拜托。”
  刹时,二人已跨入大厅,目光一瞥,立刻为厅中的布置所镇住。
  大厅中红毯铺地,礼案高踞,两旁雁行排列百余只座椅,上面一律红绫铺披,四周花雕窗栏,顶上高挂龙凤宫灯,可说极尽富丽堂皇之气势。
  蒙面少年暗暗乍舌,心想:好大的气派。眼见座上人头攒动,目光齐朝自己注视,不由微感厌恶,就在靠前排的座首雍容坐落。
  这时,他露出面巾的星眸,微一转动,已看清厅中到的各门高手不下百余人,而且自己一排首端坐着的人正是名重武林的少林武当二派掌门。
  厅中虽有这么多人,但一片静肃,蒙面少年隐隐觉得庄严中有一股奇异的气氛游动着,令人感到很不畅快。
  这时,他回头正想招呼“开碑手”目光一瞥,那钟祖成已坐在后面第二排末,向自己微微摇头。
  蒙面少年正自不懂,带回目光,倏见身旁坐着的二位威凛老者脸有不愉之色。这二位老者,他一眼就看出是淮阳派掌门吴雄阳及无极掌门卓三畏。眼见这种怒视神色,他心头一怔,脑中微微转念,恍悟敢情自己坐了各派掌门之座位,所以引起旁人认为自己太自大僭越。
  他心中暗暗一笑,坦然处之。
  正当此际,大厅中响起一声吆喝:“开派大典开始。”
  接着从厅内门户中飘然走出一位紫袍长须,神态威凛老者,在四位捧剑童子前导下,缓缓走近礼案。
  大厅中立即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噫,神色齐都错愕。
  谁也料不到以剑术驰誉武林的“穿心剑”施振伟,竟是风云帮的创派掌门。“穿心剑”施振伟出现江湖五年,一柄长剑纵横武林,从未遇敌手,武林中为誉为“神剑手”。
  这绰号就是连素以剑术传宗的武当一派也暗暗承认,可见其剑术之高,但有谁想到今日竟会在风云帮中出现。
  只见紫袍老者威凛的双眸一轩,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向大厅中群雄环揖一周,在捧剑童子前导下,向厅中神位举香行礼为仪,祷告一阵,简单的仪礼就算完毕。接着“穿心剑”转身,目光一转,朗声道:“风云一帮,艺自家传,承先祖遗志,创立风云帮,今后行道江湖,尚请在场各门各派同道,多予照顾,老朽施振伟自当感德不尽。”
  说完,首先向前排各派掌门及各方霸主左右一揖,但行礼完毕,当看到蒙面少年,神色一怔。
  蒙面少年暗暗一笑,随众回礼后,从容落坐。
  但他对这位闻名而现在第一次见面,被江湖中誉为“神剑手”的施振伟,那种稳重宗主风度,颇为心折。
  这时,倏见少林定元大师起立合什道:“社稷动荡中,施施主竟有这种魄力,创门立派,老衲深为钦佩,武林中六派除华山一派已封门外,其余虽无结盟之名,但仗义声援,是有结盟之实,不知贵帮今后在江湖中行道,以何为宗旨?”这等于江湖上的盘根,但“穿心创”施振伟却谦虚一揖,答道:“风云帮既跻身于武林,自本着侠义之精神,与各派联袂行道,一切尚望大师指诲。”定元大师语声微沉道:“以施主昔日声名,老衲自然愿与贵帮结交,但是老衲有件消息,施主身为风云帮开帮帮主,是否愿据实赐告?”
  施振伟倏然神色一肃,躬身道:“大师请勿误会,施某并非帮主,只因帮主身系急事,但典礼之时日已定,不及赶回,故施某暂代敝帮主开帮。”
  这话大出全厅群雄意料之外,不由群相错愕。
  开帮大典,帮主意料缺席,这在武林中可说未有先例,少林掌门神色一怔,瞥了旁坐的天虚真人一眼,接口道:“不知贵帮主是谁?老衲对此深感惑然。”其实,厅中群豪哪个不惑然,剑术顶尖的施振伟竟然不是掌门,哪还有谁呢?在群雄的环视中“穿心剑”施振伟微微一笑道:“敝帮家兄接掌,缺席失礼之处,尚请大师担待。”
  “哦!老衲不知施主尚有兄长,昔日在武林中怎末听说过?”
  “家兄施磊一向主内务,传徒授艺,足不入履江湖,大师自然不会知道。”“唔!开帮大典,竟然未及赶返,令兄之事一定非常紧要了?”
  “不错!大师刚才称有事要施某答复,只要施某知道,自当据实奉告。”定元大师倏又对武当掌门交换了一瞥别人无法意会的目光,正容道:“二年前江湖中倏然出现一批蒙面骑士,人数众多,个个艺业出众,最近这些人也倏又隐没不见,不知施主知道其中详情否?”
  此言一出,群雄大感奇怪,少林掌门在别帮开帮盛会中提出这种问题,实出众人意料之外。
  只见施振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大师问这个问题,用意何在?”定元大师目闪精光,道:“老衲想知道这批蒙面骑士,来自何处,走向何处?”
  施振伟倏然朗笑一声道:“佛曰:”来有其来处,去有其去处‘,岂不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
  “施施主,老衲并不是与施主打禅机。”
  “难道这问题对大师非常重要?”
  定元大师肃然沉声道:“当然!”二个字答得斩钉截铁,沉重无比。
  施振伟睑色立刻一沉,冷冷道:“这么说,大师早已知道答案了。”
  “不错,只是老衲想在施主口中得到证实。”
  “哈哈哈,那批蒙面骑士难道有恶行惊动了少林掌门大师,进行追究?”“不!那批蒙面骑士既未为恶,也未为善,只是……”
  定元大师说到这里一顿,转变语锋道:“施施主,尚请告诉老衲是否知道?”“知道。”
  这二个字使厅中群豪倏然动容,江湖上对往昔那批蒙面骑士曾费煞猜疑,只因那批人物似乎是个秘密组织,而且虽在江湖隐现,却与武林人物毫不来往,以至久不见到,大家都漠然忘却。
  如今又被少林掌门提出,加上“穿心剑”一阵对答,立刻引起大家好奇之心,仰首企望。
  只有蒙面少年似乎无动于衷,闭目静思。
  定元大师对“穿心剑”干脆的答复,神态一呆,似感意外,旋即诵一声佛号道:“老衲愿闻其详。”
  “穿心剑”长笑一声道:“蒙面骑士虽无善行,也未为恶,施某承认又有何妨,这些蒙面武士,即是施某门下弟子。”
  厅中立即响起一阵轻哗,对这谜底揭露后意外的答案皆感到惊奇。
  这番话同时也解释了风云帮突然开帮崛起武林,立即气势夺人的原因,敢情是化暗为明,早有基础。
  这些,只有蒙面少年早已听少林武当二派掌门私下谈过,毫不为奇。
  只见定元大师合什一声道:“多谢施主告知。”语声至此,倏然一瞥天虚真人道:“道友现在可以向施主请教下一个问题了。”
  施振伟浓眉微轩,脸现惑容,道:“武当掌门人难道也有问题?”
  天虚真人清瘦的脸上,一片沉凝之色!缓缓起立道:“不错,贫道见施大侠胸怀坦白,心感欣佩,故也有一件事想请教施大侠。”
  “请说!”
  “贫道听说贵派高手在紧追穷搜两个人下落?”
  “穿心剑”长髯微动,双目陡射出二道慑人电芒,冷冷的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天虚真人微微一哼道:“贫道消息自有来处,施大侠还未说是与不是。”这种问话,等于当众逼问,“穿心剑”威凛凛的容貌上,立刻降下一重寒霜,微露愠怒之意。
  厅中的好奇气氛立刻一变,变得紧张而低沉。
  群雄此刻才感觉到双方的话,似乎都隐藏着敌视与秘密,感到不大对劲。只见“穿心剑”冷冷地道:“这问题与武当并无关联,施某似乎也不必回答真人之言。”
  天虚道人微微一哼道:“贫道请教之言,关联之大,又岂止于武当一派!”“穿心剑”神色愠怒,沉喝道:“真人意何所指?”
  “贫道在未得施大侠亲口证实之言,不愿凭空杜撰。”
  天虚真人说到这里,语声一顿,接着道:“但施大侠如果遁词,贫道代为回答如何呢?”
  句句犀利,字字逼人。
  “穿心剑”目射精光,似欲看穿武当掌门的用心,他浑身轻颤,显然在强制内心激动,口中却故意淡淡地道:“真人既愿自己说出,施某不妨听听。”“好,据贫道所知,贵派追索的两人,其中之一则是三年前一夜之间,连歼黑道十八名高手,犹如云龙一现,至今不知去向,被武林中誉为”宇内双奇“的老大魏福,另一人贫道却不便说出,这消息施大侠认为对否?”
  厅中群雄又是一声轻噫。
  虽都曾闻昔年“宇内双奇”的神奇事迹,但慧星一现,如今再被提起,似乎牵连着武林中一件复杂的公案,皆觉今天这场盛会发展得已太离谱。
  尤其一直闭目而坐的蒙面少年,一听武当掌门说出这番话,浑身一震,星眸骤睁,射出两道奇亮光芒,注视着问答双方身上,似乎在急等发展。
  这异样的举动,因群雄的注意力皆集中于“穿心剑”身上,谁都没有发觉。只见“穿心剑”施振伟倏然冷笑一声道:“真人自问自答,似乎非常详细,施某却想反问一句,本门为了何事,要穷搜魏福的下落?”
  天虚真人冷冷道:“施大侠自己应该清楚!”
  “在下不明。”
  “施大侠何必装痴作聋!”
  “哼!这是什么话?”
  “难道真要贫道说出口?”
  “真人说出口有何不可?”
  天虚真人微微一哼,道:“贵派为了要杀以灭口。”
  此言一出,如雷霆一击,“穿心剑”睑色大变,群雄心头一震,而蒙面少年倏然起立,浑身颤动。
  只见“穿心剑”厉喝道:“一派掌门,身处高位,怎可信口雌黄,施某……”语声未落,天虚掌门已经冷冷接口道:“施大侠难道未曾听到泰安县城中居民议论之声?”
  话声如箭一般刺入“穿心剑”心脏,这位素来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的“神剑手”,此刻脸色已瞬息万变。
  正在此际,蒙面少年似乎再也按耐不住,倏然迈出一步,对武当掌门天虚真人道:“真人刚才之言是真?”
  天虚真人本来凝重的脸色,倏变愠怒喝道:“本掌门与施大侠说话,事关重大,你年轻人插什么口。”
  语声中老气横秋,显然心中大为不满。
  蒙面少年星眸中倏然暴射出两股慑人的神光,别人虽然看不出他面巾后的表情,但从这两道目光,可以猜测出他心头的愤怒。
  天虚真人及“穿心剑”见状神色一凛,暗自道:“好亮的眼神。”
  只见蒙面少年对“穿心剑”道:“贵派真的要对魏福不利?”
  施振伟诡然一笑,道:“此言出自武当掌门之口,尊驾问我岂不白问!”蒙面少年冷冷一哼,转身又对天虚真人躬身一礼道:“掌门人所言有什么证据?”
  一旁的定元大师冷冷的道:“小施主问的太过份了!”
  蒙面少年傲然一声长笑,笑声清朗如凤鸣九霄,充满了一股豪气。笑声一落,淡淡道:“大师是看不惯?”
  定元大师脸色一沉,道:“阿弥陀佛,檀越是哪位门下?”
  “在下无门无派。”
  “既然无门无派,坐在前排已是不该,如此骄横,更是不该了。”
  蒙面少年鼻中一哼,道:“大师是教训我?”
  定元大师脸罩重霜道:“武林首重辈份,老衲是告诉檀越为人之道。”
  “嘿嘿,大师持老说教也是不该,在下请大师少说几句,否则再想收回就难了。”
  这几句话,碰得一代少林掌门脸色微微一变。
  蒙面少年傲然收回目光,对天虚真人道:“道长请回答在下刚才之言。”天虚真人怒哼一声,道:“施主何不报出名号听听,贫道再想想是否要问答你。”
  这时,厅中群雄皆紧张地注视着这来历如谜一样的神秘少年,对他竟敢面对两大门派的掌门如此狂妄,皆暗暗认为不智。
  但是蒙面少年似乎并未把少林武当放在眼中,仍是不屑地道:“道长是说在下身份不配相问?”
  天虚真人自恃身份,针锋相对道:“施主尚未说出门户,贫道怎能肯定!”蒙面少年微微一哼,倏然反手一探剑柄,嗒地一声,丝带已经解开,他右手扯下布套,肩头剑柄赫然露在群雄眼前。
  这柄剑果然异于别的长剑,握手稍长,镶满了一块块美玉,放射出一蓬宝光。“美玉剑!”厅中立刻响起一阵惊呼。
  “穿心剑”及少林武当掌门同时脸色一变。
  他们想不到名震江湖,犹如云龙一现,号称“宇内双奇”中的老二“美玉追风剑”竟会在此刻出现。
  蒙面少年目光迅速一扫大厅,接着左手扯下蓝巾,厅中群雄立刻又发出一声惊奇的叹息!
  那面巾下的脸庞是这么清秀飘逸,神采夺人。
  他——眼如点漆,眉彩斜飞,唇红颊白,俊美中露出一股慑人的英气,连刚才怒视的两派掌门也不禁暗暗惊叹这付俊逸的容貌。
  但是,武当及少林掌门同时也升起一丝怀疑,不相信号称“字内双奇”之一的“美玉追风剑”老二魏泰的随身之宝会在此少年人身上,问道:“施主是魏大侠门下?”
  少年一哂道:“宇内双奇从未收徒,在下就是魏泰。”
  定元,天虚神色同时一震,这两位掌门脸上轻视之色马上已尽消除。
  天虚忙稽首道:“原来是魏施主,请恕贫道刚才有眼不识泰山,素闻”宇内双奇“从不分离,何以施主对令兄近况似无所知。”
  这句话正触到魏泰心事,只见他神色一黯,长叹一声道:“家兄年长我二十余岁,我因年龄悬殊,对事物的观点不尽相同,五年前因琐碎之事,在下一怒绝袂而离,潜心剑术,但在这两年中却仍日夜思念,忍不住再出江湖,寻查家兄消息,岂知如石沉大海,至今未有下落,现在才听到道长提起。”
  幽伤的语声,令人感到他手足情深,皆引起群雄内心的共鸣,天虚真人喟然道:“怪不得魏施主这等忧急,贫道刚才之言确有证据,否则,当着天下武林同道,岂敢信口雌黄。”
  魏泰星目中奇光一闪,开口正要说话,陡见“穿心剑”厉喝道:“真人证据何在?如拿不出来,勿怪施某要问罪了。”
  天虚真人朗声一笑道:“如无证据,贫道愿认罪,立闭武当门户。”
  肯定的语声一落,倏然双掌连击三下。
  “穿心剑”神色一怔,不知他在招呼谁?
  倏见厅外急步走进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风云帮弟子向天虚真人躬身道:“弟子黄志刚叩见师尊金安。”
  群雄愕然相顾,弄不懂何以风云帮的弟子竟变成了武当掌门的徒儿。
  “穿心剑”一愕之下,沉声喝道:“黄志刚,你疯啦!”
  这一少年转身抱拳道:“我黄志刚没有疯。”
  “穿心剑”神色变厉,叱道:“你身入风云帮中,何以错认武当掌门为师?”天虚真人得意一笑道:“施大侠,此子是贫道第三十七名弟子,系奉贫道之命来此,一切关于贵派的消息,皆由此子传达,施大侠不必太过惊奇。”情势至此,“穿心剑”显然已落下风,这一代剑手怒极而笑道:“好计谋,卧底一年,施某竟然蒙在鼓中。”
  天虚真人长笑道:“为了追查杀死敝派弟子的真凶,贫道不得不出奇计,请施大侠原谅,至于证据,施大侠谅必满意了吧!”
  这时,大厅中隐现一股骚动武当掌门之言已太惊人,但群雄中有的根本是更加糊涂。
  昔年的蒙面黑骑士就是现在的风云帮弟子,这与魏福有什么关连?
  风云帮追寻魏福,又与武当少林有什么关连?
  而最近没有听说过武当少林门人被杀啊!
  这一切像个谜,但群雄中有知道的却暗暗震动而担忧,眼见一场浩劫就在现在开始发展,慢慢爆发。
  第四章 再战征服恰查某
  魏泰也是不清楚中的一个,他年来专心于查寻胞兄下落,对别的事情毫不留意,故对此中秘密,当然也是一片迷雾。
  此刻,他心中思索着这些谜题,目光却移视“穿心剑”。
  上山时的敬佩之心,一扫而空,变为满腔怒火。
  天虚真人的话一落,“穿心剑”脸上愤然闪地一丝杀机,他右手向身后一探,站在礼案前面青衣童子手中所奉的长剑,已嗖地出鞘,只见白光一撩,闪电一般,竞向青衣少年黄志刚心坎刺去,口中冷冷喝道:“逆徒该杀!”
  名家出手。气势果然不同,旁人根本未,见他的出手招式,那剑芒离黄志刚脸前只剩五寸间隔。
  这反手,抽剑,出招,一气呵成,快得眩人眼神。正是“穿心八式”中的一招“金针穿心”。
  突然的变化,使群雄纷纷惊呼,而一旁的武当掌门想不到施振伟在大庭广众之下,竟会突下毒手,肯见自己徒儿立将血溅五步,竟然来不及出手救援。
  在这电光石火霎那,一声清叱响起厅中,一道青光,倏然而现。
  只听呛!地一声,在黄志刚胸前闪起一朵火花,“穿心剑”施振伟身形倒退一步,长剑垂下,脸上一阵苍白。
  众目瞥处,出乎拦阻的人,正是“美玉追风剑”魏泰,其实若非是他,在这危机一发之间,谁也没有这份功力。
  只见他手中已握着一把与众不同,剑身如玉般的长剑,散光流霞,横胸屹立,胸头微微起伏。
  他一剑逼退施振伟,自己也感到心头火辣辣难受。一旁的黄志刚,幸逃一剑之危,脸无人色地闪到天虚真人身后。
  这充满杀机的场面,立刻引起厅中一阵骚动、接着响起一阵叹息,叹息之声,充满了惊奇与失望……
  在江湖上,真正看到过这二位剑术绝世高手的人并不多,而相搏的场面,这可是第一次,可说是千载难逢。
  但一招之搏像火花一样,竟是这么暂短,根本没有人看清双方怎么出的手,有的甚至没看到魏泰反手取剑。
  就凭这一刹那模糊的影像,群豪感到二人的剑术,果然盛誉无虚,那么深奥而凌厉,不过,也产生了一种“其味犹存然已无”的感觉。
  随及厅中叹息之声一止,“穿心剑”已恢复了本来镇定的神色,冷冷道:“魏泰,念在今日是本帮大典之日,希望你立刻退出此地。”
  魏泰一反手,“美玉剑”已然归鞘,纵声长笑道:“施大侠是在下逐客令?”“不错!施某忍耐限度到此为止,假如你不听的话,再要走出此地,恐怕是难于登天了!”
  “哈哈哈”魏秦胸头豪气如涛汹涌,大笑道:“宇内双奇合壁,天下何入能敌?今天家兄虽然不在,但我魏泰愿以三尺玉剑会一会号称”神剑手“的”穿心八式“看看究尽谁弱谁强。”
  字宇铿铿,掷地有声,加上那脸上飞扬的神采,隐着一份傲视天下的气慨。这番话令座上群豪又是一阵骚动,就是武当掌门也不禁微微变色,觉得魏泰锋芒太露,徒生不必要的枝节。
  要知道少林武当此来可说是谋定而动,想当着天下武林,以理屈服风云帮,处理一件公案,而形势的变化,彷拂巳走了岔道,他们怎会同意魏泰意气冲动。但魏泰的雄心壮志,又岂是他人所能了解的。
  只见“穿心剑”脸上也立即闪过一丝豪情,平静地道:“魏泰,你是在向施某挑战了?”
  “就是用挑战二字,又有何妨。”
  “好,请院中一搏!”
  魏泰闻言,一声长笑,身形一晃,已屹立于厅前院落中。
  此刻,他俊美的脸上,飞扬起一股奇异的神彩,星眸闪出一股灿烂的光华,风飘衣袂,令人感到绝顶剑手所特具的名家风范,刚才群豪对他的豪言大为不满,此刻见到这种飘逸的神态,也不禁暗为之心折。
  魏泰动,座上群雄立刻轰然一声,涌出大厅,谁也不肯放过这场精彩好戏。只有少林武当暗暗皱眉,但知道势已如此,拦也无用,默默随着群豪出厅,不时低语,像在交换意见。
  还有一人,心中也在暗暗担心,那就是“开碑手”钟祖成,他一见魏泰,出好奇而接近,一知是“宇内观奇”的老二,已在结交之心,此刻肯见这种火爆场面,不由代魏泰大为焦急。
  以他老于世故的经验,知道这种博斗,一动上手,为了盛誉所系,谁也不愿当众败落,结果必是一场流血惨剧,不分生死不会休。
  如果魏泰落败,“宇内双奇”之名,立付东流,这个开始,等于一生的结束,胜了哟?一样遭,风云帮中岂会坐视不闻,轻易放他全身而退。
  这位武林的和事佬这时握着双于想设法打开这个死结。
  其实“开碑手”钟组成料得一点不错,“穿心剑”因魏泰的突然现身,已感到事态的严重。
  他所以在开帮之日,不惜大动干戈。实已起了除去这个即将成为死敌的念头,以期昔日那桩公案,不致太过于复杂而棘手。
  当然,其中也掺杂的一争雄好胜之心,但比起他内心的那桩秘密,争雄好胜已显得不关重要了。
  这时,进门的院落中,已被风云帮弟子包围,个个脸泛怒容,凝视着场中屹立的魏泰,每人手按剑柄,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赴会群豪,拥塞于厅门二旁,表情各异,院中气氛像冰一般地凝结,落叶索索,秋天的肃杀之气,令人感到更烘了。
  “穿心剑”稳步走下台阶,脸色一片沉重,他手上的长剑已换了一柄,但长袍未脱,脚下像行云流水一般地走倒场中,与魏泰相隔二丈,对面而立。
  魏泰美玉剑再度出鞘,反剑贴肘,抱拳道:“施大侠请亮剑。
  不要看他刚才狂傲之态,此首逢劲敌,完全以比剑仪礼对话。
  蓦地——厅门口响起一声大喝:“且慢!”一条人影,疾速飘落院中,立于二人中间。这人正是“开碑手”钟祖成。
  他脸上绽开一片笑容,首先向代理风云帮帮主的施振伟抱拳一礼。道:“施大侠是否能暂息雷霆之怒?”
  “穿心剑”浓眉一皱,冷冷道:“钟大侠又想做和事老?”
  “开碑手”哈哈一笑道:“世上无不可解决的纠纷,请施大侠卖个面子。”“穿心剑”抬头仰天道:“风云帮初临武林,岂容示人以情,钟大侠请不必多言。”语气冷屑,大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意。
  “开碑手”毫不气馁,一摊手道:“流血之事,并非吉兆,施人侠,难道没有现回的余地?”
  “毫无挽回余地。”施振伟的语声,斩金断铁。
  “开碑手”内心有一股气愤任他以往排解纷的往事中,很少碰过这种钉子,其实,他不了解其中的内幕,否则也不会挺身而出了。
  这时,他为了顾全魏泰的安危,见“穿心剑”峻拒,转心一想,何不以言点点魏泰,只要有一方退让,这场架就不会打起来,于是转身对魏泰微微一笑道:“魏老弟,这场架还是不打的好!”
  魏泰一怔,道:“为什么?”
  “相骂无好言,动手无好拳,”宇内双奇“名重武林,何必争一时之雄长!弦外之音,大有打得不是时候的意思。
  但魏泰却没有仔细去体会,朗声一笑,道:“老丈好意,我魏泰心领了,但事关家兄安危,在下能不挺身相护?”
  钟祖成目光一转,倏然正容道:“纠纷之重点在于风云帮何以要追索令兄下落,老弟弃真正缘因不问,而陡争意气之胜负,岂非舍本来未。”
  魏泰心中一动,飞快暗忖道:“钟祖成的话不错,风云帮中似乎包藏着一份秘密,这秘密似乎又与大哥有关,而大哥又不知隐迹何处,这些迷题若不解决,岂不失去自己挺身而出的本意。”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正要说话。
  陡见“穿心剑”目闪厉光,沉声叱道:“钟祖成,你还不退出是非之圈,难道要施某把你当仇敌看待?”
  钟祖成的身躯一转,眼见“穿心剑”竟然如此的厉声厉色相对,心中一震,脸色不由一变。
  他四十年来排解纠纷,并非没有失败过,但如此攒强,却是第一次遭到。他再也忍不住怒火,心头一横,仰天一声狂笑,伸手向腰际一探,正想撤出兵器,倏然台阶响起一声佛号,接着二条人影一晃,已飘落场中,目光瞥处,正是少林定元大师及武当天虚真人。
  只见少林定元大师合什道:“钟施主热心感人,的确搏斗并不能解决问题,老衲与天虚道友极力支持施主排解之议。”
  这二个门户掌门唯恐再打起来,真正问题,反被搁置一边,忙用活稳住双方。“开碑手”闻言不好意思再撤兵器,抬手抱拳道:“能得大师支持,老朽深以为荣,不知二位掌门有何良谋?”
  “穿心剑”冷笑一声接口道:“纠纷皆由少林武当而起,这话岂不问错了人?”天虚真人肃容道:“施大侠错了,贫道与定元大师此来乃是以理相询,并无动手之意。”
  “穿心剑”鼻中一哼,道:“虽无动手之意,却在挑拨是非之心。”
  “施大侠言过其词了。”
  “嘿嘿!那道长凭什么说本门有杀人灭口之意?”
  “哈哈!这么说,施大侠是承认贵帮在追踪魏福下落了?”
  “我施某好像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魏泰见“穿心剑”一口遁词,不由冷笑一声,插口道:“施大侠何不坦白一点。”施振伟立意要激怒魏泰怒道:“假如你以为有人撑腰,可以欺本帮,那可是想左了,我施某一样愿给你一点厉害看看。”
  果然,魏秦星眸种色骤射,傲然道:“在下独行江湖,尚没有向任何人拉过交情,对贵派一套”穿心七绝剑“自信尚未放在眼中,是非等咱们分出胜负再说。”
  语声中。美玉划再度出鞘,模移一丈。
  蓦然——半空中响起一声沉重的大喝,道:“好狂的口气,是谁敢到风云帮来撒野。”语声虽不严厉,但每一个字,震得众人耳膜嗡嗡直鸣!
  事起突然,场中群豪同时一惊!
  目光瞥处,只见一条黄影,自庄外凌空掠落,现同一个神态庄严无比,肩负长剑,年纪约五十岁的黄袍老者。
  老者方脸凤目,狮口长须,隐有帝王之相,气度之稳重,令人不敢直视,场中的风云帮弟子立刻皆拜下去,同声喝道:“弟子恭侯帮主回帮!”
  “穿心剑”这时也躬身道:“愚弟拜见帮主!”
  黄袍老者一挥袍袖,雍容地道:“时值非常,一切免了。”
  这时,群豪才知道这黄袍老者就是风云帮帮主施磊,眼见他这种气派,皆心中暗暗咋舌不已。
  只见旋磊不怒而威的目光,向场中一扫,停在魏泰脸上,微现惊奇之色,缓缓道:“老夫足未踏入江湖,未知小友如何称呼?”
  魏泰淡淡道:“宇内双奇之一,‘美玉追风剑’魏泰。”
  旅磊神色一震,嘴巴一动,倏又闭口沉默起来!
  这情形使定元大师及天虚真人一怔,目光微瞬,却见“穿心剑”口角张翕,无声而动不由恍悟原因。
  敢情施振伟正向史长以真气传音说话,显然在叙途经过。
  魏泰见这情形冷冷一笑,道:“老丈是风云帮帮主了!”
  施磊倏然日光一闪道:不错!老夫虽未出世,但曾闻‘字内双奇’之名,想不到今日在这里见面,但小友凭什么口出狂言,看不起本帮剑法“穿心七式?”
  魏泰傲然一笑道:“就凭”美玉追风三十六式“!”
  施磊伸手一捋胸前长须,毫不动怒,平静地道:“素闻”宇内双奇“被誉为”剑中之仙“,但你可知道老夫自许什么和呼?”
  魏泰淡淡一哂道:“在下愿洗耳恭听。”
  施磊一字一句道:“剑中之绝!”
  这四字一出。群豪立刻兴起一阵私议,武当掌门脸色一变。
  要知道江湖上的绰号,皆是因誉赠送,却从没有人自许封号,大家皆觉得这初人江湖的风云尤其天虚真人,连遇二番目无余子的话,憋不住一般气,冷冲道:“施帮主这么自大,岂敢已剑术通玄。”
  语含冷屑,隐有讥嘲之意。
  这也难怪,要知道武林中以剑术传世者,首推武当的正宗剑法“九宫十三式”,刚才先被“美玉追风剑”魏泰口出狂言。因鉴于同一阵线,容忍于心,如今再植施磊目无余子,当众自傲,若再充耳不闻,定会令人错觉武当不过如此之感。
  只见风云帮帮主施磊微微一笑,道:“道长可是想见识—番?”
  “贫道确有此心!”
  少林一元天师倏然一拉天虚衣袖,朗诵一声佛号道:“天虚道长难道忘了初衷?”接着对施磊合什道:“帮主如能表演一番,定能一新武林耳目。”
  施磊轻轻一哼,道:“大师放心,老夫绝无与天虚掌门交手之意!”
  语声一顿,目光一瞥风云帮弟子道:“取练剑工具来!”
  场中弟子一声应诺,立刻有五人手抱一个本人奔入场中,将五个木人一排间隔—尺排列在施磊面前。
  这五个木人与普通人同样高大,每个木人的前后不同部位,皆绘着一粒如钱孔般大的黑点。
  群豪面现惑容,正不知道这位风云帮帮主怎么表演,只见施磊走到本人身后目光一瞥,又走回原来位置,面对众人,向天虚真人道:“道长看清了。”
  伸手一探,一柄银光闪闪,剑身奇细的长剑,已然出鞘施磊用右手食指一扣剑尖,剑身变成半弧形,敢情是柄缅铁百锤而成的柔剑。
  只见他目闪神光,倏然一声轻喝,右手一放,右腕轻挥,叮地一声、闪出一排银光,左右乱刺,霎眼刺出五剑。
  五剑一气呵成,耀人眼神,接着银光一敛,剑身一顿之际,道声:“献丑了。”群豪纷纷走近木人前后一瞥,同时响起一阵惊叹。
  武当掌门天虚真人看后,脸色也不禁一变!
  每个木人身上黑点穴位均已洞穿。
  要知道这用这柔剑,已显得出功力深不可测,何况木人前身和后身的黑点部位并非对准而画,而是错开的。
  在瞬间五剑中,竟然斜行穿过五个部位,由前身黑点洞穿背后黑点,毫无错差,表现出功力,目力,智力,记忆,已容合得天衣无缝。
  这份身手,怎不令人惊骇!
  武当无虚真人微微一叹道:“施帮主剑术果然巳入化境!”
  这是衷心的赞佩!
  施磊朗声一笑道:“道长现在对老夫自许”剑中之绝“不以为忡了吧!”魏泰鼻中一嗤,挥口道:“自许封号,并不见得有什光采!”
  施磊目光陡瞪,沉声道:“老夫就量量你的剑术是否也够得上光采二字。”语声中,袍袖一挥,嘭嘭连响之中,五个木人已经飞出五丈开外,场中群豪一惊,纷纷退避。
  魏泰昂然屹立道:“动手之前,在下有一个问题请教?”
  “什么问题。”
  帮主谅对刚才经过已了然于胸,敢问贵帮是否在追踪家兄下落?“
  “穿心剑”开口道:“听信谣言……”
  语声未落。施磊又一摆手阻止他的发言,沉芦道:“为解群疑,老夫承认确有此事!”这一坦然承认,定元大师及天虚真人精神一振,却使坚决否认的施振伟神色一愕,忙道:“大哥……”
  施磊表情平静,载口道:“贤弟匆燥,愚兄自有主张,世上之事,根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魏泰日光如刀,接着道:“请问何故?”
  “因为本帮想请令兄突出一个人!”
  “什么人?”
  “徐仙青。”
  “徐仙青?这好像是一个女人名宇……”
  “不错,是一个女人,而只有令兄一人知道她在何处?”
  “哦!不知贵帮找这徐姓女人做什么?”
  本帮一件奇宝,落在她手中,现欲追回失物“
  魏泰眼见施磊似乎不像撒谎,不禁暗忖道:“追寻失物,名正言顺,但是大哥何以隐不露面呢?照理大哥不会不耳闻风声,难道其巾有什么蹊跷?”
  转念至此,立刻追问道:“帮主查到家兄下落没有?”
  “毫无线索。”
  “唔!这么说,贵派并非欲杀家兄?”
  “敝派没有杀个兄的理由。”
  群豪静听双方问答,不由对那件奇宝大感兴趣。
  以风云帮这么急于搜索,可见这件奇宝必是罕见之物。
  众人此刻皆交首讨论起来。
  但天虚真人却跨出一步。沉声道:“施帮主言不由衷吧!”
  此言一出,私议之声顿息。
  魏泰心中一怔,愕然移目向天虚真人注视。
  场中本来已渐松弛的气氛,又立刻一紧。
  风云帮帮主突然脸色一沉,道:“道长何出此言?”
  少林定元大师肃穆地道:“贵帮既承认追踪魏福下落,老朽可以大胆地说,至少绝非善意。”
  施磊猛然迈出一步,戟指而叱道:“佛门高僧怎能这样血口喷人?”
  定无双手合什道:“施帮主难道忘了魏福的身份?”
  魏泰一怔道:“家兄是什么身份?”
  定无神色顿形一片凝重,双目一扫场中诸人,微微匹道:“为了本门弟子血仇,老衲不得不说了,魏福是大内卫士之首。”
  “啊!”群豪神色皆形一震,同时脱口惊呼。
  魏泰闻言暗叹道:“怪不得我寻找三年,一直未得丝毫音讯,原来大哥竟会隐身深宫之中……”
  只见施磊神色依然平静地道:“这些似乎不能证明本帮一定要对魏福不利,与贵门血仇更无关系!”
  天虚真人脸色倏然一沉道:“没有关连,贫道何必相询?”
  话声至此,倏然向场外郎声道:“淮阳派掌门及无权派掌门请出来一见。”群豪中立即走出二位老者,魏泰目光一瞥,正是在厅中坐在自己下手的淮阳“苍天一鹰”吴维扬及无极掌门“神行叟”卓三畏。
  只见卓三畏一抱拳道:“真人有何吩咐?”
  天虚真人道:“记得二位掌门曾向贫道商研贵极高手死因……”
  “苍天一鹰”曼维扬立刻接口道:“真人已经知道了?”
  “不错,元的就在眼前,二位何不与贫道联手追查!”
  “神行叟”目露神光,道:“是谁?”
  “嗒!就是眼前的风云帮帮主兄弟。”
  施磊狂笑一声道:“有何证据?”
  定元大师长叹一声道:“老衲原意,并不想扩大风波,但是施帮主既然如此说,为了请天下武林同道知道老衲与天虚道友并非无的放失,现不得不说了。”
  说到这里,目光一扫群豪,朗声继续道:“武林中四派弟子之死,所以未传播于江湖,是因皆受皇上之聘,任职大内,各位谅知道大内卫土一旦受命朝廷为保护皇帝安全,即断绝其在江湖上一切关系。”
  “各位同道该也听到变换朝代,如今皇朝得以接位的种种传说,其实传说非虚,前皇所以崩驾,却是被一批蒙面高手突袭所致,而刚才施帮主已承认风云帮之前身即是蒙面骑士,事实已不言可喻!”
  “穿心剑”历喝道:“大师含沙射影,简直丧心病狂,人人皆可蒙面,大师有何证据推断那蒙面人即是本派弟子?”
  定元大师沉声道:“施大侠不必紧张,武林之中不涉朝廷权力之争,但老衲想问问贵帮何以如此心黑手辣,把本门任职大内的高手剑剑诛绝杀得一个不剩。”语至最后,充满悲忿。
  风云帮帮主施磊微微一哼,道:“大师话拉得太远了。本帮潜心剑学从不与官家来往,大内高手之死,怎可因蒙面人的影射,套在本帮头上?”
  天虚真人冷笑道:“半年以前,大内禁宫高手,无论男女,皆遭惨死,唯闻魏福是唯一生离之人,贵帮急求魏福下落,如说无关,谁肯相信。”
  群豪闻言到此,才知道一切经过。暗暗心惊这场风波。竟牵连了朝廷命运。这时,大家心中的迷题,已经开朝,少林武当为追查杀死任职大内的元凶而来而魏福之被牵及风云帮何以受到嫌疑,关连却是如此之般。
  场中气氛立刻如铁下沉,目光皆注视到风云帮帮主施磊睑上。
  只见施磊神色不变。沉声道:“本帮追寻大侠下落,与道长所说,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希望各位武林同道切勿误会!”
  定元大师突然厉声道:“施帮主敢发誓”
  施磊长笑道:“有何不敢。天人具鉴,我施磊如有一句谎言,天雷轰顶。”“开碑手”这时眼见四派掌门神色震怒,犹有不信之色。
  他唯恐事态扩大,忙越众而出,道:“在事实尚未明朗之前,请各位切勿意气用事,一切何不等待找到魏福再说。”
  这话确是真知灼见,双方各执一词,要解决这件悬案,中心已移到魏福身上。施磊微微颔首道:“钟大侠之言不错,道长与少林掌门只要找到魏福,自可得到解答。”
  魏泰倏的一声狂笑,语声铿锵朗然道:“我魏泰今日奉告武林同道,谁如欲对家兄不利,美王剑誓必饮他项上之血。
  “穿心剑”冷屑地道:“事已交待明白,咱们比试可以开始了。”
  魏泰长剑斜举,脚踏子午道:“那就请施大侠亮剑。”
  “开碑手”忙道:“事情既然交待明白,施大侠何苦又制造流血惨剧。”施磊谈然道:“武学印证,乃是武林常事,本帮主保证点到为止,钟大侠大可不必紧张。”
  “开碑手”心中暗暗一叹,无法再插言……蓦地——群豪中兴起一声嘿嘿怪笑,道:“既然如此,不能没有公证人,以判断优劣。”
  众人闻言一怔,目光瞥处,只见一位老者越众而出步入场中。
  老者头发灰白鸠形鹤面,一双鼠目,精光四射,身穿一席长褂,口含诡笑,显然并不是正派人物。
  众人便不自禁脱目惊呼道:“日月客!”
  刚才谁都没有看到这枯瘦的“日月容”影子,此刻竟然出现,怎不令人惊奇,尤其他竟然在这紧张关头插上一脚,谁也猜测不出他的用心何在?
  须知这位“日月客”蔡宏藏行踪飘忽,据传其武功另走捷径,别成一格,武林人物一提起他,皆感头痛三分。
  “穿心剑”神色也不禁一怔,忙抱拳道:“想不倒前辈光临,敢情想做公证人?”日月容嘿嘿一笑。道:“不敢,要公证”剑中之仙“与”剑中之绝“印证剑术,老朽昏蒙没有这份目力!”
  语声方落,群豪中倏又响起一声朗笑,道:“空前盛举,在了朱天容毛遂自荐。愿作一见证人,魏施二位名家意见如何?”
  语声中,一位身裁高大,年约四十余的中年武士已走入场中。
  群豪愕然注视,谁都不认识此人来历。
  日月客所以出现。实暗怀机心,眼见又有人插入,不由一声阴笑道:“尊驾自谙有这份功力身份?”
  朱天容脸色微愠道:“区区自信尚堪为担当公证之责。”日月客嘴角一撇,不屑地道:“但老朽在中原武林中似乎未曾听到过尊驾名号。”“不错区区来自关外。中原武林自然不识。”“哦!这么说尊驾对剑术上有着深奥的造诣罗?”
  朱天容肃然道:“不敢,不过关外武林同道皆给在下加上一个使区区惭愧的绰号!”日月客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道:“江湖之中,不乏异人,但老朽自认皆有所闻,不知尊号如何称呼?”
  朱天客一字一字道:“剑中之圣!”
  场中立即响起一阵轻哗,群豪对这种意外的变化,皆感到事不寻常。
  日月客冷然一声道:“尊驾既有‘剑中之圣’称誉,我就先试试你道行。”语声一落,身形倏然电掣而起。
  就在这时,风云帮帮主施磊呼地一声,身形奇快一剑,已拦在当中,沉声道:“两位何必旁生枝节。”
  日月客身形一顿而退,鼠目一转。倏然阴笑道:“风云帮帮主既出此言,老朽也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贵帮与魏大侠的印证,不妨也作罢论!”
  施磊脸色一沉道:“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老朽与”开碑手“见解相同拼搏不是好兆。”
  魏泰长笑道:“风云帮帮主心有不服,阁下何必多言?”
  日月客倏然身形一动,转至魏泰身旁,低声道:“我忧是一番好意,风云帮激老弟出手,暗中实另怀机心。”
  魏泰不由心中一震。
  这时,风云帮施磊眼看缠下去,已无了局,转变心意,抱拳朗声道:“本帮开帮,幸荣各位同道光临,本想籍机杯酒交欢讵料事出非常,只能愧歉怠慢,请各位包涵!”话中已有逐客之意。
  日方客低声道:“魏老弟此刻不走,还待何时,老朽在前相候尚有机密之事当面奉告。”
  说完,一拍大褂已大步出庄而去。
  这时,赴会群豪纷纷告辞。涌出山庄,魏泰怀着茫然的心境,随众离去。时正中午,魏泰走出之后,暗暗感到武林中即将掀起一阵风暴,他不知大哥到底潜隐何处?觉得其中似乎尚有秘密。
  魏泰回想起大哥昔年辛苦抚养自已的情形,而三年前因为一时意气,竟然拂袖而离,让大哥伤心,不由暗然一叹,流下二行相思之泪。
  他正自伤,倏闻身后响起一阵语声道:“魏施主,请慢走一步!”
  魏泰旋身回顾,一见是定无大师及武当天虚真人,不由抱拳道:“二位掌门有何见教?”
  定元与天虚赶上几步与魏泰并肩缓缓而行。
  定元首先道:“素闻‘宇内双奇’焦不隔孟,孟不隔焦,施主竟对兄情形,漠然无知,老衲深感奇怪!”
  魏泰幽然一叹道:“家兄年已四十余岁,老成世故,因壮年抚有我成人,壮志消磨,淡泊争雄之心。”
  三年前在下坚欲参加大师主持的剑会,家兄深不以为然,认为我年纪太轻,豪气太盛,容易树敌,极大劝止。
  “在下却对家兄观点不满,一阵粗语后,即各自东西,唉!屈指三年,想起大哥因父母早故,那份抚育苦心,深自惭愧!”
  他吐出久郁心中的情愫,星眸中落下二粒忏悔的眼泪。
  天虚真人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现在施主可知今见危机四伏!”
  魏泰心中一震道:“难道风云帮主一席话都是假的?”
  定元大师微叹道:“老衲不敢断言真假,但施主可知徐仙青这女子是谁?”“县谁?”
  “皇上的贵人!”
  “唔!”
  “老衲可以再告诉施主,徐贵人已是施主的大嫂了!”
  “啊!大师何以知道此事?”
  “老衲欲家弟子任职大内,昔年曾向老衲秘密提起过,而且说出令兄所以投入朝廷,却是因与徐贵人一见钟情之故。”
  “哦!但风云帮什么奇宝,竟会落在大嫂手中?”
  “这种老衲倒不知道,但愿令兄的隐匿不出,必与此事有关,今后风云帮必更加急于打听令兄下落。”
  “老衲,希望魏施主能够与老衲等四派联手,一面追查令兄下落,一面阻拦风云帮行动,不知施主肯答应否?”
  魏泰沉思半晌道:“在下是否能考虑一下答覆二位掌门。”
  天虚真人忙道:“定元道友之言,并无别意,希望施主协助,只是想先找到令兄下落,以便为四派惨死弟子作一见证,同时也可预防风云帮先下毒手!”
  魏泰觉得这颇有道理,而且与自己百利而无一害,沉默片刻,道:“二位掌门既然看得起区区,在下自出答应。”
  定元大师大喜道:“多谢施主应诺,三天后,老衲在天台山少林下院,恭候施主商量细节,现在先告辞了。”
  说完,与天虚同时合什一礼,飘然而去。
  魏泰目送二位掌门离去。正欲加速身形,赶下山道,陡闻左边林中响起一阵嘿嘿怪笑,道:“魏老弟,老朽等候多时了!”
  魏泰闻声一惊,侧目注视,正是日月客蔡宏茂,想起他在风云帮神秘之言,忙停身道:“阁下有什么机密相告?”
  日月客倏然脸色凝重道:“不错,在还未说出机密之前,老朽慎重地奉告老弟一句话,你自已身边也已杀机四伏!”
  魏泰谈淡一笑道:“阁下是否是指风云帮?”
  日月客嘿嘿一笑道:“岂止是风云帮,武当少林为首的四派还不是一样心藏奇计图谋者弟,不过对付你的方式,与风云帮稍有不同而已。”
  魏泰心头大震,急急道:“阁下是否能说得详细一点?”
  “当然,不过,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咱们下山找个地方详谈如何?”
  魏泰微一颔首立刻与日月客飞驰下山。
  深秋的天气,肃杀中带着一份苍凉——赭山下,飞舞黄叶中,挑出一杆酒旗,在西风中猎猎飞舞,酒肆之内,只有东边角落坐着二个汉子,只见那位鸠形鸩面,满头灰白的灰在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对着那英气勃勃的少年道:“魏兄弟,风云帮一门,开帮立户,声势浩大,少林武当等四派全来参与,连远在关外,自称‘剑中之圣’的朱天容亦不惮迢迢,赶来中原,其中却包藏一大秘密!”软宝长衫少年闻言道:“蔡老前辈邀约在下,即为说此机密?”
  日月客低沉着声音道:“凤云帮追寻令兄不获,当然要从你身上下手,至于武当少林却是以另一套办法对付你,所以你现下正是危机四伏,稍一不慎,立有杀身之祸!”魏泰双眉一剔道:“可是我本身也不知吾兄隐藏天涯何方,风云帮算是空费心机了,嘿!我魏泰难道怕他们不成?”
  日月客冷冷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风云帮诡异技俩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武当少林亦必是得令兄而启甘心。
  “是故魏兄弟若能暂与敝人合作,以敝人遍布武林之朋友,相信找出令兄并不是难事,而你亦可暂躲四面之杀机,为了令兄,为了自已,是非曲直,还请三思!”魏泰仰头饮干杯中之酒,豪声道:“宇内双奇,纵横江湖,向不倚人之力,阁下美意,在下心领!”
  日月容谈谈一笑道:“魏兄弟壮志可佩,然事关令兄之安危,武林之……”话声未完,眼中精芒倏射,大声猛喝:“什么人?”
  跟着白光一闪,短剑脱手飞出,“砰!”的一声,插在酒肆楼板上,鲜血顺着雪亮的剑刃流下。
  但听得屋顶风声一动,日月客飞身追出,身形之快,有若闪电。
  魏泰望着那柄短剑,暗想是谁伏在酒肆顶上偷听?风云帮?武当派?少林派?陡然屋顶又是一阵叱喝之声,魏泰一按窗框,倒翻上去,但见七名蒙面汉子追着一人,所得为首之人大声喝道:“卧底叛徒,还不纳命来!”
  魏泰站在屋顶,目光一射,前面飞逃之人,正是武当弟子黄志刚!
  七人刹那间日涌上,长鞭利剑,钢刀肉掌纷纷猛攻上去,黄志刚猛然抛下手中长剑,颤声道:“你们饶了我吧!”
  为首的人长笑一声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求生不得!”
  手中长鞭使的飞起,对准黄志刚夭灵盖抽下!
  黄志刚双膝一软,萋倒屋脊,口中颤抖着道:“死了,死了,掌门人,你怎不顾我,自己走了你……”
  为首之人笑道:“没种……”手中加劲,一鞭正侍挥落。
  猛觉肘中“曲池穴”一麻,但听得其余六人亦是惊呼一声,兵刃当当落下,如泥塑木雕般立在屋顶。
  来人出手之快,实在骇人听闻,长剑震处,七人穴道同时被制住,为首之人惊呼一声:“是你?”
  但见蓝衫飘动,一人持剑而立,正是“美玉追风剑”魏泰。
  魏泰身形一晃,掌挥足踢,口中大喝:“下去。”
  七人一瞬间全被踢落,西风吹袖,潇洒异常。
  远处伫立一人,正是日月客,脸上飞过一抹阴影,心中暗道:“魏泰,魏泰,你太强了,得不到你,必定杀你!”
  黄志刚面色如土的跪伏在地上道:“救命大恩,永不敢忘……”
  “少侠,请起来吧!”
  “这……”
  “大侠,枉我替武当派冒死卧底掌门人却一走了之,目前在下被风云帮追杀甚急,恳请能够托荫于你的身边?”
  “这……不大妥吧!在下一向习惯于独来独住……”
  “大侠,在下略悉今兄之事……”
  魏泰神色一喜,道声:“真的吗?”情不自禁的上前要扶起他。
  倏见寒芒一闪,一把寒匕自黄志刚的右袖疾射而出,事出突然,魏泰欲闪不及,只好以左小臂疾迎上去。
  “卜!”一声,他那左小臂结结实实的钉上了那把匕首,他喝声:“畜生!”立即探腕取出刚归鞘的“美玉追风剑”。
  他正欲追杀翻滚出去之黄志刚,倏见日月客振剑疾攻而至,他不敢大意,立即掉转身子疾迎而去。
  两人刚对折十招,倏见“剑中之圣”朱天容及“穿心剑”施振伟联决驰来,魏泰神色大变,立即握剑疾攻。
  日月客立即被逼连连后退。
  黄志刚冷哼一声,仗剑在旁挟攻,立即稳下情势。
  “穿心剑”施振伟赞许的朝黄志刚一颔首,然后喝声:“魏泰,你准备送死吧!”立即与“剑中之圣”联手攻去。
  魏泰的左小臂钉着那只匕首,行动甚为不便,加上那三名顶尖高手全力抢攻,因此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有三处挂彩。
  施振伟得意的道:“魏泰,你想不到黄志刚会是本帮的”反间“吧!算你倒楣,第一个死于此计之下!”
  魏泰连演绝学,暂时稳住情势,喝道:“黄志刚,你为何要自甘坠茁?”站在一旁的黄志刚得意的道:“人往高处爬,风云帮迟早会统一武林,魏泰,识相些,弃剑跪地求饶吧!”
  魏泰大怒,一个失闪,右肋被施振伟刺了一剑,剧疼之下,倏见他使出压箱绝活“碧海无边”疾攻向施振伟。
  朱天容及日月客齐喝一声:“副帮主小心”疾攻向魏泰。
  施振伟只觉眼前一片耀眼刺目之光芒,根本无从招架,他只好疾舞钢剑在自身四周舞出一团剑幕。
  “锵……”密响之后,施振伟的铜剑及脑瓜子已被纹碎,不过,魏泰的右腰及后背亦各中了一剑。
  他的身子立即一阵摇晃。
  日月客及朱天容乍见那霸道的剑招,不由一怔!
  就这—怔,魏素已经疾冲而出。
  黄志刚不但不敢拦阻,反而连连后退,所幸魏泰急于脱逃,仅抛下一句:“姓黄的,你会死得很惨!”立即驰去。
  日月客及朱天容立即紧追不舍。
  哇操!这是一场生死追逐,日月客及朱天容一见魏泰负伤很重,流血甚多,居然尚能奔逃二个多时辰,不由暗骇。
  若让魏泰逃过今日之劫,不但他们二人既将会没命,风云帮也永远不得安宁,因此。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追下去了。
  魏泰专捡荒山野径奔逃,可是,由于鲜血不时流落,根本无法消除痕迹,他逐渐觉得乏力了,他逐渐耽心了!“
  他实在不甘心就此“嗝屁”呀!
  夕阳西沉,天色近暮,魏泰暗暗道声:“天助我也!”精神一振,朝山顶疾驰而去,打算藉着月色摆脱追逃。
  哪知他疾奔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居然来到一处断崖旁,他望着对面百余丈外那黝暗的崖壁,不由长叹一声。
  日月客及朱天容立即嘿嘿连笑,缓步进逼。
  倏见魏泰身子一纵宁死不辱的向断崖下掠去,日月客二人啊了一声,凑前一瞧,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他们二人已累得似龟孙般,因此,只好打道回府啦!
  且说魏泰纵下断崖之后,原本打算以轻功稳住身子,那知,由于伤势太重,加上连续奔驰,他已接近虚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身子一震,便当场晕眩。
  他可真命大,居然摔落深苍溪流中,虽是内腑震伤,总算没有粉身碎骨,不过身子却随着溪流碰碰撞撞的流去。
  他的衣衫,皮肽立即被大大小小的岩石擦割成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朝阳再现,魏泰全身是血的被卡在一块大石前,瞧他那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模样,分明已经在鬼门关前徘徊了。
  倏听右侧岩壁传来一声轻噫,蓦藤一阵晃动之后,只见一位白发老者自二十余丈高的小洞中掠了出来。
  只见他在半空中来个“大鹏展翅”,立即轻飘飘的站在魏泰身后那块大石上,哇操!此者看来大有来头。
  他弯腰拉起魏泰,紧盯着那把“美玉追风剑”片刻,又瞧过魏泰,突然全身剧颤失声道:“泰弟怎么伤成这付模样呢?”
  话声甫出口,他立即警觉的自四周达量着。
  四野空旷无人连,飞禽走兽也未见一只,老者暗暗松了一口气,挟起魏泰,身子一纵迅即消失于小洞中。
  洞中空无一物,可见此地也是老者的临时栖身之地。
  老者将魏泰放在地上,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替他度入三粒药丸之后,双掌立即在他的全身大穴游走着。
  汗水及烟雾自老者的身上不停的出现着。
  魏泰的脸色逐渐的转佳了。
  直到子初时分,老者喘呼呼的靠在洞壁之后,魏泰方始悠悠的甜睡,看来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第五章 坎离怪蛇逞暴威
  朝阳再度和人们见面了魏泰闷哼一声之后,立即睁开双眼。
  他乍见那位老者,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揉揉双眼又凝视老者片刻之后,怀疑的道:“大哥会是你吗?”
  老者含笑颔首道:“不错,泰弟,是谁把你伤成这付模样的?”
  魏泰咽声唤句:“大哥!”立即欲跪拜下去。
  老者右掌一挥,以气劲托住他,道:“泰弟,快坐下免得扯裂伤口!”
  魏泰应声是,边拭泪边坐了下来。
  “泰弟,你怎会伤成这样子呢?”
  魏泰立即将自己参加风云帮开帮典礼之经过说了出来。
  这名老者正是“宇内双奇”老大魏福,只听他沉声道:“风云帮一公开现身,天下武林永无宁日矣!”
  “大哥,施磊的武功显然不赖,不过,只要咱们联手何足惧哉。”
  “唉!泰弟,你有所不知,施磊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他的那位幕后指使者才是真正可怕的劲敌。”
  “谁?”
  “凌云龙。”
  “什么?会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呀?不可能吧?”
  “唉!凌云龙这个伪君子,实在伪装得太成功了!”
  “大哥,凌云龙真的是那种人吗?”
  “唉!若非他装得那么像,我岂会吃亏呢?”
  “大哥,据传闻,你放火焚烧天下第一堡,又带走徐仙青及一样宝物,难道就是在那一役中吃了亏吗?”
  “不是,我是栽在徐仙青之手中。”
  “啊!听说你为了她才进入大内,她怎会如此对待你呢?”
  “她是凌云龙之胞妹呀!”
  “啊!太离奇了。”
  “不惜!这是凌云龙心计过人之处,自从我在江湖闯出字号之后,他即令其妹以徐仙青之名义接近我。”
  “当我钟情于她之际,凌云龙却故意安排她入宫成为皇上之贵人,然后再由她托人约我入宫一唔。
  “我和她在宫中晤面之际,禁不住她的哀求,表面上留在大内担任侍卫,事实上却只注意她一人之安全。
  “宫中甚乱,自我入宫之后,皇上根本未曾再临幸过我天天目睹她那冷清寂寞的日子,在同情之余。终于超越界限。
  “所幸,我俩的行动甚为隐密,不但未曾被人发现这件事,而且在宫中发生政变之后,顺利的逃出大内。
  “经她之提议,我们赶往天下第一堡请凌云龙设法探听那批黑衣骑士之来历,那知,却因此步入术中。”
  说到此,他的脸孔一阵扭曲,一时讲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又接道:“凌云龙先派人入京及在江湖中探查那批黑衣骑士之来历,又对我百般的礼遇。
  我禁不住他们夫妇及堡中高级人物之相求,逐渐的协助他们指导堡中弟子练武及研提堡务兴革意见。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武功分别被他们及徐仙青学了七八成,他们在志得意满之际,便打算除去我。”
  “就在一个夜晚,当我在凋息之际,突听书房中传来徐仙青一声闷哼,当我赶至之时,却见凌云龙挟着她欲离去。”
  “我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前夺人,凌云龙与我连拆三十六招之后。佯作落败的立即离去,我不察有异的挟起她欲离去。
  “那知,一批批的高手上前拦截,逼得我只好到处纵火,然后趁隙离堡,进而借助水遁离去。
  “事后,我和她隐居在一处小村庄,那知,当天夜晚,我喝过她端来之香茗之后,即五内似焚,气血逆流。
  “我尚以为是着了那对夫妇之道儿,正欲运功逼毒之际,却被她制住血道,才知道这一切全是骗局。”
  “她除了威胁利诱我入堡之外,并逼我写出‘碧海无边’剑诀,我在痛恨之余,拼着经脉受损冲开穴道,当场了结她的性命。”
  “可是,从那天起,每晚亥初时分,我必毒发一次,而且伤势越沉重,偏偏的又无法寻到解药。
  “我只好踏遍天下寻访解药,想不到居然会凑巧的救了你,看来凌云龙的克星就应在你的身上了。”
  “大哥,你找过赛华陀了没有?”
  “他已受了凌云龙之蛊惑,目前住在天下第一堡中。”
  “你有没有去过少林呢?少林‘大还丹’可解万毒及伐筋洗髓呀!”
  “少林大还丹早在十年前就用罄了,泰弟,别想那么多了,我在这些年中已经将咱们二人之剑招融合出一招‘天地交泰’。
  “我已把它录在纸中,你先调息一番,待会醒来之后,再好好的参悟吧!”说完,他先行调息。
  那知。当魏泰刚入定不久,突觉“百会穴”中贯注一股强劲之热流,他明知有异,惟恐走火入魔,只好运功汇合那团真力。
  当他在午后醒转之际,只见魏福已经倒地气绝,他的膝上果然留着一卷纸,他不由抚尸痛哭。
  好半晌之后,他埋妥魏福之后,立即专心研练“天地交泰”。
  别看他的剑招高明,他足足的花费三天,方始悟出“天地交泰‘,于是,他在墓前拜了三拜,方始下山而去。
  经过半年之暗中观察,他终于潜入天下第一堡,而且与凌云龙厮拼半个时辰,想不到仍然只胜他半筹而已。
  他在暗凛之余,冲破重围,负伤离去。
  那知,却让他在泰山县城郊外遇上魏荃一家人遭到风云帮高手抢劫,他虽然歼灭那六人,却无法挽救魏荃父母之性命。
  他一见到魏荃之绝佳资质,立即决心培植他。
  魏荃瞧至此,已是末页,他一见尚有一张字条,凝神一瞧,只见:一、传闻屠龙匕剑鞘上留有屠龙客武功精华“屠龙一式”若真有此事,你必须将它练至纯熟。
  二、坎离蛇之内丹乃是至阳至阴之宝,你必须将它们与你的内家真元汇合,才能够克制凌云龙。
  二、我及先兄由于孤傲方正,才会有此遭遇,你可别步此覆辙。
  四、据我这些年来默察之下,凌云龙暗中成立寒英庄,训练女杀手为他执行阴谋以拢络高手,所以,我才将你那“话儿”加以改造,一来可以避免你受她们的诱惑,二来可以“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五、当今各大门派皆被骗,只有丐帮帮主陆有通不与凌云龙不来往,个中之玄奥,你不妨默察及运用。
  六、火骊可避毒,你不妨将它服下,若能将它与“坎离蛇”内丹汇合,必可以发提石,距离金刚不坏之身不远矣。
  七、附上“追风三十六式”剑谱于箱底,你不妨分别以“怨叹郎”及吾之身份出现,以收欺敌及慑敌之功效。
  魏荃瞧至此,不由为“宇内双奇”的遭遇难过不已。
  好半晌之后,他将厚册放入灶中焚化,取出那本“追风三十六式”及那柄“美玉剑”开始研起来。春去夏来,一晃又是端阳时节,全国各界除了吃粽子之外,就是在水边观看或参加“龙舟比赛”。
  不过位于泰山天下第一堡前面那片宽敞的广场上面却是人山人海,据估计,大约聚集了五千余人。
  而且大多数是谙武之流。
  因为今天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凌云龙为了替他的唯一掌珠凌观音挑选“老公”,特地举办擂台招亲。
  地不分东西南北,人不分何帮何派,只要在三十岁之下之未婚男子皆可报名参加,而且,随到随比。
  不过,截止报名时间,订在端阳节午时前。
  唯一的条件是参与比武者皆必须打着赤膊。
  告示早在三个月之前即张贴于各大城市之主要通道因此,稍具资格之汉子,早在一月前纷纷抵达泰安县缄。
  魏荃替自己颁发,“毕业证书”离开茅屋之后,立即看见这件轰动消息,他在冷笑之余,决心赴会。
  别人不明白天下第一堡规定与赛者必须打赤膊之目的,魏荃可明白他们是为了避免“怨叹郎”搅和。
  若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何尝不是在激“怨叹郎”赴会呢?
  魏荃抵达现场之后,只见场中搭了八个十丈高的平台,已经有十六名青年分别在台上厮拼。
  每个台上中央分别端坐一人,那些人分别是僧,道,尼,欲,瞧他们不但一大把年纪,而且气凝神足,看来必是大有来头。
  魏荃从辰中看到巳中,总共看见四十余名青年过招,他不由冷笑道:“哇操!有够烂,居然还敢上阵。”
  他方才已经由众人议论之中,知道台上那八人分别是以少林为首的八大门派掌门人或帮主,不由暗凛凌云龙果然罩得住,他抬头一见已近午时,立即走到由武当掌门天虚真人所主持之台前,那位负责受理报名工作之中年人不由一怔。
  因为,魏荃头戴斗笠,身穿短袖布衣,下穿褐色短裤,足穿草鞋,十足是个“草地郎”。
  魏荃以嘴中之细个个轻剔牙缝,默默的瞧着他。
  “朋友,你要参加此武吗?”
  “是呀!欢迎吗?”
  “欢迎!不过,你跃得上这十丈高白吗?”
  “这……有规定要直接跃上吗?”
  “这倒没有,不过……”
  “没有就好,在下可以从旁边的梯子上去,太棒了!”
  “这……朋友,方才参加比武的人皆是直接跃上台,而且有不少遭到淘汰,你若无法直接跃上台,还是少少吧!”
  “不!轻功高明者,其他方面不一定行,我要试试看!”
  “好吧!请问尊姓大名?”
  “魏荃,号鲨鱼,字泥鳅。”
  中年人在薄上登记之后,淡然道:“魏朋友,你等侯唱名上台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坐回原位。
  午时一到,一声锣响之后,一位慈眉和颜老者倏地掠上第四座高台,他立即先向少林定元大师拱手行礼。
  然后,转身朝台下做个环揖,道:“老朽熊相辉,忝居敝堡总管,现在郑重宣布截止报名时间。
  “用膳时间已届,比武暂停一个时辰,敝堡在现场有精茶淡肴,尚请各位别嫌弃。”说完,又做了一个环揖。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掌声。
  魏荃一见那八位裁判已被邀入堡中,他立好随众人走向摆在附近之数百张桌子,不客气的坐下来用膳。
  由小见大,可见天下第—堡成名绝非幸致。
  魏荃用完膳之后,一听众人皆在拍天下第一堡之马屁,心中一烦,干脆走到远处林旁,靠在一株树干睡起觉来。
  哇操!这下子更像“草地郎”
  他放心的睡了一阵子直到一阵如雷掌击把他吵醒之后,他睁眼一瞧熊总管正在下台三鞠躬,他立即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欲语说:“好酒沉翁底”,“笨鸟先飞”,“好戏在后头”
  午后比武一开始,场面立即十分的激烈及紧张。
  精招百出,颇有看头。
  观赛者热烈鼓掌,与赛者又全力以赴,见面就拼,刀光剑影,肢断臂飞,迅即增添一股血腥之气。
  比的速度也迅速的推展着。
  有些人自谙不行。宁可被人奚笑王八,亦不敢上台挨宰。
  因此,在申初时分,那名管家唱出:“吴魁亮,魏荃。”
  声音方歇,台下已经传出一阵清朗的啸声,蓝影一闪,一位魁梧青年“一式冲天”轻飘飘的停在台上。
  台下立即传出掌声及喝采声道:“要得!吴大侠有望夺得花魁矣!”
  “是呀!这下于有看头啦!”
  “咦!另外一人呢?怎么未见他上来呢?”
  “喏!就是那个草地郎啦!居然还爬梯而上哩!真菜!”
  “妈的!怎么穿短裤头呢?太不像活了!”
  “凌堡主实在太有修养了,若换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不错!魏荃正在爬着梯子,而且在上台之后,脱下斗笠,立即先朝天虚真人恭敬的鞠了九十度大礼。
  “无量寿佛!施主多礼了,请!”
  魏荃不慌不忙的又朝台下一鞠躬,然后,再朝吴魁亮一鞠躬道:“很荣幸能够与吴大侠玩几手?”
  吴魁亮由于家世显赫,一向孤傲,他方才乍见魏荃的窝囊模样及小心翼翼爬梯而上的情景,即面现不屑之色。
  因此,当魏荃向他鞠躬之际,他将头一昂,瞧也不瞧他一瞧。
  魏荃心中暗骂,表面上装做尴尬的双颊一红,不知该何以自处?
  倏听吴魁亮一声冷哼,道:“你先出手吧!”
  “这……不大妥吧?”
  说完,望向天虚真人。
  天虚真人右手援须,含笑颔首道:“可以的。”
  “好吧!那我就向你借那支发簪吧!”
  吴魁亮冷哼一声,仍然昂首不理。
  魏荃道声:“有僭啦!”右掌一伸,缓缓走了过去。
  那情景好似向好朋友拿发簪一般,台下立即有人哈哈一笑。
  吴魁亮俟他走到近前,叱声:“滚!”右手一挥,一道气劲应手而出。
  “砰!”一声,魏荃的腹间中了一掌,不过,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支碧绿玉簪。
  吴魁亮却“蹬蹬”退后两步,才稳下身子,那张脸立即布满讶色。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哗!
  其他台下之观众立即好奇的望了过来。
  魏荃抚摸那支玉簪叫道:“哇操!惊死郎,这支玉簪值不少钱吧!能够摸它一下,接那一掌也值得啦!”
  吴魁亮当众出糗,此时一听见魏荃之话,以为他得了便宜又卖乖,脸色一阵铁青,立即疾奔而至。
  双掌分使“金豹露爪”及“云封雾琐”疾罩住魏荃的全身。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魏荃已经飘到他的身后,“轰轰!”两声,右侧那根二尺方圆之木柱应声而折。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向侧躲闪。
  倏见褐影一闪,魏荃已经以左掌托住那榻下之断柱左臂一振,迅速的将右侧顶蓬撑了上去。
  台下立即有人轰声叫好!
  吴魁亮妒火中烧,身子一弹,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剑,不由分说的纵身疾扑,“天罗地网”疾罩向魏荃。
  台下立即传来不平的吼声道:“吴大侠,你还忍心下手吗?”
  远处立即传来准阳派掌门吴雄扬雄浑的喝声道:“亮儿,住手!”
  吴魁亮身子一顿,急忙挫腰收招,可是,挟怒攻出的力道雄浑无比,加上他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仅能收回三成功力。
  倏见魏荃以右掌捂住下身,头部缩到高举之右臂上面,身子向外一涌,硬生生的接下那凌厉的剑风。
  一阵“拍……”清脆的声音过后,台下当场有三人砸倒,低头不敢目睹惨状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天虚真人疾掠到魏荃的身前,关心的问道:“少侠你有否不适?”双眼更是灼灼的瞧着他的胸堂。
  只见他的胸膛似被顽童涂鸦般全身一条条文叉纷纷的红痕,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丝血迹。
  这是“坎离蛇”内丹之功劳,魏荃满意极了,他立即含笑道:“多谢道长的关心,晚辈只是觉得好痒而已。”
  说完,果真以玉簪在胸前戮划不已。
  “刺!”响声听得众人又惊又诧。
  天虚真人含笑颔颔含首,又即重回座位。
  吴魁亮的脸色忽红忽青,不知该如何自处?
  吴雄扬疾掠到魏荃的身前,朝他拱手之后,歉然道:“愚孙冲动,尚祈少侠能够捐弃前嫌继续比武。”
  “是!”
  说完,右手朝兵器架一招,一把长枪立即疾射入他的手中。
  台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式‘虚空摄物’!”
  魏荃将长枪接住两截柱,朝台下颔首道句:“多谢捧场!”立即含笑走到吴魁亮身前六尺外。
  吴雄扬立即掠回去担任裁判了。
  倏见吴魁亮将双臂一分,左腿一提,沉声道:“取兵刃吧!”
  魏荃一扬玉簪,含笑道:“就是它。”
  “哼!你真狂!”
  “不敢,这回该你先了,请!”
  淮阳一派以轻功及隼鹰剑法见长,只见吴魁亮身子一弹,“鹰扬天下”带着凛冽剑气疾卷而至。
  魏荃身子一弹,玉簪朝剑尖一迎,“锵!”一声,他连人带着簪尖顶住剑尖,险而险之的避开那招霸道无比的“鹰扬天下‘。
  台下立即哄然叫好。
  吴魁亮真力一贯,剑尖一晃,打算甩掉魏荃。
  那知魏荃将真力一贯,死皮赖脸的仍然停在半空中。
  吴魁亮神色倏变,左掌—扬,—道掌劲疾卷而去。
  哪知,魏荃的左掌食中二指一并,“嘶……”锐啸声中,立即将那股掌劲卸得清洁溜溜了。
  吴魁亮吓得再也不敢出掌,他正欲聚集功力于右臂,将魏荃震飞之际,倏觉一股雄浑的气劲贯臂入体,全身立即一阵酥麻。
  他正在暗骇之际,魏荃已经轻若绵絮的飘落台上,他觉头顶轻轻的一震,伸手一摸,玉簪已经“回娘家‘了。
  他羞愤的当场震断钢剑之后,立即纵身离去。
  台下立即一片肃然。
  天虚真人肃然宣布道:“这场比武,魏荃获胜。”
  魏荃朝他一鞠躬之后,仍然沿着木梯爬了下来。
  他回到原位穿衣之际,立即有六名年青人上前自我介绍及拍马屁,他立即坐在椅上信口跟他们胡扯着。
  由于出现魏荃这位超级高手,好似泼了百余桶冷水般,接下去比武的人皆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
  因此,当夜幕低垂之后,仍有六十余对尚未上台比武,经过一番磋商之后,先行用膳,然后准备开灯夜战。
  魏荃用完膳,立即迳自下山回到泰安客栈中。
  他洗净身子,抚摸那洁白结实的胸膛,暗乐道:“哇操!想不到‘坎离蛇’内丹如此罩得住。
  倏听房门“毕剥”一响,他立即朗声道:“门没锁,请进!”
  房门一开,一位清秀青年穿着蓝衫含笑走了进来,他未吭半句,却先将房门及窗扉布帘放了下来。
  魏荃艺高胆大,仍然侧躺在榻上打量着来人。
  倏见蓝衫青年开始解开襟扣,魏荃不由一怔!
  可是,他仍然不吭声。
  当蓝衫一脱,他一见来人果然在胸膛缠着一条宽布,刚又一怔,那人已将宽布解开,立即露出一对丰乳。
  “哇操!你可真狠心,简直在虐待动物嘛!”
  那人格格一笑,啐声:“讨厌!”立即将宽布抛给他。
  一阵异香立即透鼻而入。
  魏荃不惧万毒,有恃无恐的接住宽布,凑鼻连闻,含笑道:“哇操!有够香,这是什么牌子的呀?”
  那人的双眼异彩稍闪,脱下头顶的文士巾,任由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垂在背后,继续脱去那件过膝绸裤。
  白影一闪,绸裤也飞向魏荃,同时带来一股浓冽的异香。
  “哇操!这个更香,你难道是香妃吗?”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香妃那么命苦,年纪轻轻的就‘挂’了,人家姓田,名叫密密,外号叫做‘香仙子’。”
  “香仙子田蜜蜜,嗯!名符其实,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田蜜蜜在榻前张腿而立,嗲声道:“你猜呢?”
  “哇操!女人心,海底针,我何必浪费细胞呢?你自己来吧!”
  说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格格,你不怕我搞鬼吗?”
  “有这个必要吗?”
  “格格,好胆识,果然不愧为‘游龙太保’!”
  “哇操!游龙太保?怎么回事?”
  “你午后在比武台上一战成名,众人就公封你为‘游龙太保’啦!”
  “哇操!太保太难听啦!迟早会被‘条子’逮去吃‘公家饭’啦!我还是喜欢号鲨鱼,字泥鳅。”
  “格格!鲨鱼跟泥鳅相差悬殊,你为何取这个字号呢?”
  “遇弱变成鲨鱼,以大吃小,遇强变成泥鳅,溜之大吉!”
  田蜜蜜不由格格笑个不停。
  “如何?是鲨鱼?还是泥鳅?”
  “大白鲨!天呀!世上怎会有这种宝贝呢?”
  她爱不释手的轻抚不已。
  魏荃则在思考此女之目的。
  事实上,他是多虑了,因为甄慧瑶只把他之事情告诉甄慧霜,即使是凌云龙也不知道这件秘密。
  这名少女正是奉凌云龙之命令而来,一来探魏荃的底,二来消耗盗取魏荃的功力,以便凌云龙中意之钟添旺能够脱颖而出。
  钟添旺乃是那位专门替人排解纠纷的“开碑手”钟祖成之长孙,亦即是少林欲家弟子中之佼佼者。
  凌云龙举办比武招亲,除了要与少林及钟祖成建立更亲密关系之外,更希望借助比武扩大各派之裂痕。
  拳脚无眼,输不起的人自然会设法挣回面子,裂痕自然会扩大了,哇操!杀人不见血,凌云龙实在高杆。
  他不客气的将她轰晕之后,自她的袋中取出一绽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穿上短衣裤大摇大摆的去逛夜市了。
  一名尖腮鼠目大汉以为有机可趁,溜入房中,匆匆的脱去衣衫。
  哪知,他刚把内裤脱掉。倏见一道黑影闪入房中,只见黑影的右掌一扬,对方刚转身,心口已经多了把匕首。
  惨叫声中,黑影已挟起田蜜蜜及其衣物掠窗而去。
  客栈中立即乱成一团。
  一个时辰之后,魏荃悠悠哉哉的踏入客栈大门,立闻小二指着他道:“大人,那人就是住在地字房的!”
  他暗感不妙,却不在意的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国字脸中年大汉一身官服的坐在椅上,两位捕快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后方,魏荃立即走向后院。
  “站住!”
  “大人,你唤我吗?”
  “正是,你是谁?”
  “魏荃,号鲨鱼,字泥鳅。”
  “魏荃,你可真大胆,杀人还敢如此逍遥!”
  “杀人?爱说笑,哪有这种事!”
  “好,到你的房中再说吧!”
  魏荃走进房间,立见一大堆人围在房门外,他暗一皱眉,硬着头皮跟着那名捕快朝房中行入。
  “魏荃,你认识此人吗?”
  “有认没有识。”
  “正经些,看清楚点!”
  魏荃一见死者双眼暴瞪,全身赤裸,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因此,不在意的道:“大人,我的确不认识此人。”
  “你在一个时辰之前,是不是住在此房?”
  “下是!”
  “你在房中做什么?”
  “玩!一个落翅仔自动送上门,不玩白不玩,这位大哥可以作证!”说完,立即指着一名中年人。
  那人正欲缩躲,捕头已经沉声问道:“你进来,你是什么名字?”
  “吴炯德。”
  “你也是住在此家客栈中吗?”
  “是的,小的住在右侧房间。”
  “嗯!魏荃方才所言之事是否属实?”
  “是……是的!小的被吵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正欲出去透透气,却突然听见惨叫声间方知此房已有死亡。”
  “你有没有看见凶手?”
  “有!小的自窗隙看见一位身材纤细的黑影挟着那名少女离去。”
  “你所言可否属实?须知伪证亦是犯罪的。”
  “小的愿意画押作证。”
  “好!你随我回衙,魏荃,你暂时不准离开泰安,懂吗?”
  “是!大人请放心,我明日尚需至天下笫—堡比武哩!”
  “走!”
  “吴大哥,多谢你挺身作证,你早去早回,小弟准备一桌酒席,咱们好好的喝几杯聊聊吧!”
  “哈哈!很好,我喜欢!”
  房中终于恢复冷清了,魏荃吩咐小二换套被褥,送来洗澡水,及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那绽银子立即乐得小二‘遵办’了。
  “哇操!慷他人慨,真爽!”
  不久,小二果然送来一套全新的被祷及两桶温水,道:“公子,酒菜是不是等吴大爷回来之后,再送来?”
  “正是,你很聪明,谢谢!”
  “不敢当!公子,你真罩也,居然杀得她哇哇连叫哩!”
  “哇操!你偷听啦?”
  “不是啦!她叫那么大声,大伙儿全听见啦!”
  “哇操!挺不好意思的!”
  “嘻嘻!莫要挺啦!好玩嘛!小的告退啦!”
  “请!”
  小二离去之后,魏荃坐在澡盆中边洗身边忖道:“哇操!看来我已经被盯稍了,可不能不慎哩!”
  他洗净身子,穿妥衣裤,立即盘坐在榻上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醒转过来,立即走出房间,迳朝右侧房间行去。
  他刚敲门,吴炯德已经含笑启门道:“少侠,你可真会算哩!我前脚刚回房,你立即跟了进来啦!”
  “吴大哥,没有挨板子吧!”
  “没有!井捕头早就问过其他的旅客,没事啦!”
  “太好啦!来!祝贺一下,小二,上菜啦!”
  “是!”
  魏荃及吴炯德的屁股尚未坐热,三名小二已经将酒菜送了过来,两人立即含笑饮用及寒喧着。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魏荃倏觉腹中怪怪的,心中一动,突然捂住小腹,颤声道:“我……哎唷……好疼喔!”
  呈炯德道:“啊!你那儿不舒服啦?”立即上前扶他。
  魏荃尚来答话,倏觉“笑腰穴”一疼,心中一动,佯作向外摔去,暗中却将真气疾速的动员起来。
  吴炯德又在魏荃的“期门”“肩井”各点一指,将他抛在地上,阴声道:“小子,任你再精,也会落入你家吴大爷的手中吧!”
  “哎唷……你是谁?”
  “嘿嘿!待会自会明了!”
  说完,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魏荃佯作昏迷的任他挟着离去之后,悄悄的睁开左眼,立即看见他朝城外驰去,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吴炯德驰行甚快,不到半个时辰,立即来到半山腰一间荒庙外,立见两名黑衣大汉自殿内疾掠而出。
  “吴兄,得手啦?”
  “不错!头儿在不在?”
  “正在快活哩!吴兄,把人交给小弟,小如尚在等候慰劳你哩!嘿嘿!”
  “真的呀!谢啦!”
  他将魏荃交给那人之后,立即轻快的踏入殿中。
  不久,立听一阵轻细的“轧!”声音,魏荃忖道:“哇操!看来此地别有洞天哩!我可要好好,照顾,他们一番哩!”
  那人将魏荃抛在殿内门后之后,侧坐地上,立听其中一人道:“李兄,这小子听说武功不赖,要不要绑一绑?”
  “何必画蛇添足呢?这小子已经服下”纹脑沙“,又被制昏,又能耍什么花样呢?项兄,小妞多得是,你要不要下去快活一下呢?”
  “算啦!头儿没交代,少找没趣。”
  “唉,难得来了这么多的小妞,却只能干瞪眼,实在真命苦呀!”
  “憋着点,说不定待会就可以快活啦!”
  两人立即天南地北的胡扯着。
  魏荃倒在地上,凝神一听,立即听见地上传来阵阵男人的喘息声及少女的浪笑声音,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他悄悄的打量那两个老包一眼,以掌食指“双响炮”
  一弹,右侧那名老包没吭半声的立即被制住“哑穴‘及”麻穴“。
  左侧那名老包刚怔了一下,立即也步上后尘。
  魏荃含笑起身,捉狭的捏捏二人之鼻子,立即挟起二人离开荒庙,准备要好好的问问口供。
  他驰出近里远林中,将二人放下之后,朝一名大汉道:“妈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才居然将本少爷抛落在地上。”
  说完,立即在他的大穴连点六下。
  那人立即五官扭曲,冷汗直流,满地翻滚着。
  此时,若是解开他的哑穴,一定可以听见他在哭爹喊娘不已。
  魏荃走到另外一名大汉身前,道:“他不乖,他该受罚,对不对?”
  说完,立即解开他的哑穴。
  “对!咳!对!”
  “你乖不乖呢?”
  “这……乖!”
  哇操!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乖,可真是绝透了。
  “嗯!既然乖,那就告诉我,你们为何要打我的主意。”
  “这……”
  “哇操!你想尝尝,逆血搜魂,的快感吗?”
  “不!不!不!我说,我们是奉了头儿的命令,才冒犯您的!”
  “哇操!挺会打太极拳推卸责任的,你们的头儿是谁?”
  “鬼手郎中阴少白。”
  “哇操!这名字取得好,外号也很响亮,你们是风云帮的人吧?”
  “啊!这是你自己说的,小的没有泻密。”
  “安啦!此地又没有外人,地下密室有多少人?”
  “头儿,吴炯德,还有四名少女。”
  “哇操!其余之人呢?”
  “在各地活动,明晨之前会返回此地。”
  “有多少人?”
  “十二人。”
  “嗯!你果然很乖,下辈子不要走歹路,拜拜!”
  “救……呃……”
  呃一声,他的“死穴”已被点中,立即应声而亡。
  魏荃搜出他的银票,含笑道句:“我替你花吧!这些银票,地府不准流通,你带去也是累赘。”
  说完,立即走到另外那人之身前。
  “嘿嘿!很爽吧!下辈子待人要和气些,别再怍歹子啦!”
  右脚尖一抬,立即也了结他的性命。
  他亦搜出他的银票,然后将两具尸体朝大石旁一塞,立即使出绝顶轻功身法朝远处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魏荃易容成为魏泰佩着那把“美玉剑”重新来到荒庙前,准备替他向风云帮寻仇。
  他大大方方的停在庙门,沉声道:“阴少白,出来送死吧!”
  “刷!”声中,吴炯德和一位细若竹杆的马脸老者自殿中掠出,另有四名身穿红紧身劲装之少女亦紧跟而出。
  魏荃的身材与魏泰差不多,不过,他并没见过魏泰的俊逸面孔,只好尽量易容得英俊潇洒些。
  因此,那四名少女立即好似苍蝇见到臭肉般紧盯着他。
  瘦细老者停在丈余外沉声道:“尊驾眼生得很,为何认识老夫?”
  魏荃褪下剑鞘之布套,镶在上面之那些玉石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阴少白神色倏变,颤声道:“‘宇内双奇’老二?”
  “哈哈!不错,好眼力,我与风云帮誓不两立,你们今天让我碰见,算你们倒楣,准备动手吧!”
  “呛!”一声,美玉剑一出鞘,寒虹疾扫向吴炯德。
  吴炯德暗叫一声:“我的妈呀!”立即向外闪去。
  阴少白取出背后那双判官笔,分攻上下两路。
  魏荃喝声道:“来得好!”真气一贯,“迫风三十六式”
  似长江浩浪般源源不绝的罩住阴少白。
  阴少白左支右绌,被迫得采取守势。
  吴炯德一见情况不妙,立即欲逃去。
  倏见红影连闪,那四名少女突然围住吴炯德。叱声:“懦夫!”
  四把钢剑立即疾攻向他的用身大穴。
  吴炯德想不到这些女人方才仍和自己恩爱缠绵万分,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怒得喝道:“臭娘们!”立即拼命挣扎。
  四女神色一寒,辣招尽出,四象阵一合,着着进逼。
  不到盏茶时间,吴炯德的胸背各中一剑,立即惨叫出声。
  阴少白也真有默契,立即也捂着右腹惨叫连连。
  魏荃冷哼一声,“追风捕影”疾追而去,又是“啊!”
  一声惨叫,阴少白的右臂已经齐肩“离家出走”了。
  吴炯德更惨,双膝齐被割断,满地翻滚惨嚎着。
  魏荃的有腕一转,“风卷残云”应手而出,阴少白惨叫半声之后,拦腰被斩成两截,肠脏立即滚流满地。
  吴炯德迫不及待的惨叫半声,脑瓜子咕噜噜的滚着离开身子,和阴少白搭同一班车往地府报到了。
  魏荃冷哼一声,将剑归鞘之后,就欲离去。
  因为,他已经相信甄慧霜所叙述之事,知道寒英庄那些少女被迫牺牲色相,故不忍心伤害她们。
  那四名少女却不知死活的将身子一闪,立即围住他。
  “你们年纪轻轻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格格!听说魏大侠貌若潘安,俊逾子都,今日一见,远胜闻名,愚姐妹四人愿意蒲柳之身侍候大侠。”
  “住口!我一向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让路。”四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双手抓住衣襟,向下一扯,“裂……”
  声中,四女紧身劲服应声对裂两片。
  虽是尺寸不一,大小有异,却同样扣人心弦的四具胴体立即赤裸裸的呈现在魏荃眼前,不由令他浑身不对劲!
  “格格!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魏荃岂敢在此脱裤,心中一急,喝道:“挡我者死!”
  双掌疾施分别向四女各劈出一记“嗤尤擅山。”
  然后,又朝迎面那名少女疾推出一记“狂风暴雨”。
  四女想不到居然无法诱惑魏荃,面对那如山掌力,根本无法催动阵式,只好抽身暴退了。
  魏荃趋隙疾掠出二十余丈,身子连纵两下,便已经消失于黑夜。
  魏荃回到泰安客栈,放心大睡到翌日辰中时分,方始起身。
  他悠哉哉的漱洗用膳之后,立即行向天下第一堡。
  那知,他刚走到山腰,立即看见田蜜蜜和昨夜那四名少女分别穿着绛色衫裙俏立在路侧,他不由一皱眉头。
  他又前行片刻,田蜜蜜五人已经发现他,立听田蜜蜜嗲声道:“好人儿,你可真狠心,险些害人家被那只色狼奸污哩!”
  “哇操!我怎知道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人家不管,你必须精神赔偿!”
  “怎么个赔法?你没有看见我这套礼服吗?”
  “格格!人家‘爱郎莫爱钱’啦!这四位姐妹一听说你英勇无敌,颇想向你讨教一二哩!”
  “哇操!时机不大对吧!我还要去打擂台哩!”
  “打擂完了在昨间的庙中相会好吗?”
  “行,不过,我可不希望会有这么多的香妃喔!”
  “格格!好嘛!不会搞鬼啦!拜拜!”
  说完,五人立即欢天喜地的离去。
  魏荃暗一苦笑,连走连忖道:“哇操!她们约我到昨夜那间庙,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呢?”
  他边走边拟订正反两案,同时设计妥对策之后,立即宽心的大步行向天下第一堡,准备一展雄风。
  半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抵达现场,立即发现四周人山人海,不由暗忖道:“哇操!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呢?”
  他不知道,江湖传闻虽快,不少人是存来瞻仰“游龙太保”的风采哩!
  他正在张望之际,突然一声朗喝:“游龙太保来了!”
  “啊!不错,就是他,请让道……请让道!”
  人群似被热水一冲,立即分开一条三尺宽之通道,众人之眼光立即由八个台上移到魏荃的身上来。
  魏荃以右手取下斗笠,高举过顶,含笑向欢迎之人打着招呼,盏茶时间之后,才抵达第一个高台前面。
  立听一位中年人含笑道:“魏大侠,我已代你抽妥千号,你是二十一号,请你到第三个台前,准备参加比武吧!”
  “谢啦!”
  他在众人蜂拥之下,一走到第三个高白前,立即有人让出第一排坐椅,他道过谢,方始坐了下来。
  倏听一声冷哼,他偏头一瞧,立即看见一名面如黑锅,身似铁塔的魁梧年青人端坐在第三排冷冷的瞧着自己。
  他正在发怔之际,立即有人凑耳低声道:“魏大侠,他就是你待会的比武对像,他叫做‘小李靖’,一身蛮力不小哩!”
  “李靖是‘托塔天王’,他自称小李靖,看来果真有一把刷子,看来我被他一推,就要飞到九霄云外了。”
  “哈哈!那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时,台上已经分出胜负,只见一名青年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了下来,魏荃不由暗暗的播了摇头。
  哇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到这儿来吃苦呢?
  “请魏大侠及李大侠上台!”
  众人立即传出一阵欢呼声音。
  那名黑脸小巨人名叫李拾儿,乃是一代异人空空神君李天威在路边拾到之弃儿,他便将他命名为拾儿。
  李拾儿生性混戆,毫无心机,虽然练成一身混元气功,在空空神君死了之后,一出江湖,立即被天下第一堡骗入堡中。
  凌云龙为了对付魏荃,特地安排李拾儿对付他,同时指导李拾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修理魏荃。
  因此,中年甫喝过名,李拾儿立即走到台侧梯前,真力—提,逐级走了上去,立听一阵“拍……”声响。
  每级木阶应声粉碎,怪的是两侧那两根木头完整无缺,这份雄浑气功立即带来了一阵掌声及喝采声。
  魏荃暗一冷笑,立即暗自调匀真气。
  不久,李拾儿已经走上台。只见他那双蒲扇大小的双手掌一收,那两根梯柱立即被他拉上比武台摆在一旁。
  他得意的斜睨魏荃一眼,看他要怎么办?“
  魏荃微微一笑,走到木梯原处,真力—提,右足一抬,身子立即浮起尺余,左足再一抬,跟着又浮起尺余。
  这回没有喝彩声,没有掌声。
  众人瞪目以观,嘴儿圆张,口水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
  其他七个比武台的比武自动停了下来,八个裁判满脸肃然的站在台旁默默的观赏这种千古绝学“天梯步”。
  魏荃是在无聊之际,由魏泰的书柜中瞧过“天梯步”
  的练功概要,他一见到那么神奇,便好奇的练下去。
  那知,却让他七练八练的仗着“坎离蛇。内丹及”火骊“把它练成,今日临机一变,拿它出来”现眼“一下。
  他刚走上比武台,立见李拾儿似见鬼魅般边退边问道:“你是人?还是鬼?”他立即缓步逼了过去。
  他等到李拾儿快要退到台沿,突然沉声道:“我是鬼,而只是一个顽皮鬼,专门搔大个儿的心之顽皮鬼。”
  可真巧,李拾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的脚心,因此,立即神色大变,向后转,准备溜之大吉。
  那知,他刚转身,一个重心不稳,立即向下坠去。
  台下立即传出一声惊呼,人人纷纷躲闪着。
  李拾儿不愧跟了空空神君吃了二十余年的饭,一身软硬功夫硬是要得,一式“鹞子翻身”立即跃落在地上。
  不过,地面也为之一阵颤动。
  只见他指着台上叫道:“喂!你若有种,不准搔脚心。”
  “行,上来吧!”
  “一言为定!”
  “咻!”一声,李拾儿一个“旱地拔葱”重又登上台来。
  “哇操!你有这么俊的轻功,干嘛还要破坏木梯呢!”
  李拾儿支唔一声,回首朝远处瞧去。
  魏荃沿着他的视线一瞧,立即发现堡墙上方撑起一把大伞,四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一人。
  他心知必是凌云龙的“遥控”,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收回视线道:“哇操!别浪费时间了,怎么比呢?”
  李拾儿弯腰伸出蒲扇大小的右掌,宏声道:“你只要能够和我握手一柱香,我就自动认输,怎么样?”
  “行,香呢?”
  李拾儿道声:“在这儿!”立即自怀中掏出一支香抛了下去。
  第六章 遇到炮王命嗝屁
  檀香袅袅,令人闻之心神一醒。
  魏荃将右掌握住李拾儿的薄扇大掌,好似婴儿牵着大人般,不但自感渺小,而且立觉好似被铁箍握住。
  一道雄挥的气劲立即攻入他的有小臂,他暗地一凛,真力暴涌,立即将那股气劲‘驱逐出境’。
  李拾儿身子一震,铜铃般的双眼一瞪,劲气再度涌出。
  魏荃岂甘让他的大军再度压境,不但布下重防,而且将真力逐步进逼,逼得李拾儿全身颤抖不已!
  倏见他的腰干一挺,身子一直,倏地将魏荃拉离台面,左掌疾伸,朝魏荃的右臂弯疾切而去。
  魏荃临危不乱,左裳疾扣向李拾儿的左腕。
  李拾儿化切为抓,立即抓住他的左掌。
  魏荃正想运劲之际,倏见李拾儿双臂一振,身似陀螺般原地打转,将魏荃带得团团转了。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担任裁判工作的淮阳派吴雄扬瞧得心中暗乐,表面上却仍端坐不动,敢情他还在记恨魏荃昨天挫败他的宝贝孙子哩!
  魏荃以前未练成武功之时,曾经被一只大猿掷来抛去,摔来旋去,当时都能活命,现在已经练成神功,岂会惧怕这种小场面。
  不过,为了逗逗李拾儿,他任由李拾儿先拉风一番。
  那柱香越燃越短,支持魏荃的人越来越感不妙了。
  吴雄扬亦喜形于色了。
  终于,台下那名中年人喝道:“一柱香已尽!”
  “砰!”一声,倏见李拾儿双腿一屈,长跪在台上,魏荃将李拾儿的双臂反拗到他的背后,凝立在他的双踝上面。
  李抬儿只觉全身气血翻涌,急忙出声道:“服……服了……”
  魏荃双手一松,右掌抓着他的裤带,右臂一振朝半空中疾抛而出,“咻!”一声,至少飞出五十丈高。
  惊呼声中,凡是在李拾儿下坠“暴风半径”内之人吓得趺跌撞撞的向四周狼狈不堪的逃去。
  李拾儿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因此,立即骇昏过去。
  “咻!”声,他似块殒石般向下疾坠,魏荃一见到城墙上已经站起四人,他明知李拾儿已经晕去,却故作不知的欣赏着。
  “轰!”一声,地面一阵剧颤,椅子也被压垮了三张,李拾儿却滋牙咧嘴的爬起身手,向四周张望着。
  “哇操!这家伙的皮这么厚呀?”
  魏荃正在暗骇之际,李拾儿一见到他,吓得立即奔向堡门,众人立即哈哈—笑,然后鼓掌欢呼着。
  吴雄扬宣布魏荃获胜了。
  经过那场比武,百余名入围之人纷纷打退堂鼓,自动弃权,于是,立即将已经获胜之一百十十六人重编组。
  那知,居然又有百余人礼让,只剩下十二人角逐了。
  哇操!游龙太保的确罩得住。
  其余的十一人皆是各派之精英,明知不敌,为了派中之名誉,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参加抽千了。
  倏听魏荃朝那名中年人道:“我弃权!”
  声音虽低,却好似晴天霹雳,立即震住众人。
  魏荃懒得解说,边以斗笠扇风边向外行去。
  倏听那中年人问道:“魏大侠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必啦!我从未反悔过。”
  这下子可热闹了,那些自愿弃权的人,一见到魏荃已经弃权而去,不甘心的争取角逐之机会。
  现场立即乱成一团。
  魏荃边走边暗乐道:“哇操!想不到我的魅力如此大,看来我虽然现在就死去,也不会有遗憾了。”
  那些支持魏荃之人,一见他急流涌退,不由失望的瞧着他,不过,由于对他并不了解,因此,没人敢上前劝阻。
  魏荃就这样子潇洒离去了。
  沿途之中,他隐约觉得两侧林中总是有人在钉梢,不过,他来者不惧,艺高胆大,根本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他大大方方的来到那间破庙前,立即看见田蜜蜜春风满面的自殿中走出来道:“好人儿,你可真守信用哩!”
  说完,“乳燕投怀”掠了过来。
  魏荃搂着他的纤腰,在圆臀轻捏一下,道:“人无不亢,对吗?”
  “哇操!你还浪得起来呀?”
  “讨厌,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倏听殿中传出一声轻咳。魏荃含笑道:“怎么,有人在抗议了吧?”
  “真讨厌,进去吧!”
  “等一下,另有两位朋友,可别怠慢了人家哩!”
  田密蜜退开身子,自怀中取出,一面铁牌,沉声道:“寒英庄的人在此办事,希望朋友们多加支持。”
  “叭!”—产声,那面铁牌立即钉在台阶缝中。
  魏荃随意的一瞥,立即发现那面铁牌上镌有一位裸身侧躺相,他尚未开口,殿中立即掠出那四名少女。
  只见她们四人分从四个方向掠去,迅即悄失于破庙四周。
  魏荃凝神一听,立即听见左前方二十余丈外传来两声轻响,他原来欲出声提醒,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因为,他要瞧瞧四名三八幼齿仔之能耐。
  倏听左前方传来一道风唳般轻啸,接着立即传出两声疾速的衣袂破空声音及矫叱道:“那里逃?”
  “轰轰!”两声。树倒枝折,哗啦作响。
  “哇操!田蜜蜜,她叫什么名字,力气不小哩!”
  “连婉欣,有兴趣吗?”
  “当然有啦!否则,我干嘛要来此地呢?”
  “格格!四大天王齐聚一堂,包你爽!”
  “哇操!她们怎么取这种字号呢?太阳刚化啦!”
  “格格!她们就是‘男性贺尔蒙’太多,你待会好好品尝一下吧!”
  “哇操!四个一起来呀?我不干,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格格!别故怍神秘啦!人家挨你宰的时候,你游刃有余哩!”
  “哇操!四个,四个哩!我再怎么的游刃有余,刃口也会纯呀!”
  “格格!她们来啦!你跟她们扯吧!”
  果然不错,那四名少女已经联袂走了回来,她们一发现魏荃在瞧着她们,立即妩媚的一笑,边走边扭腰摆臀。
  胸前那对乳峰,立即‘高呀低喔’颤动着。
  魏荃拆下斗笠,边扇边叫道:“哇操!火辣辣的,大热了!”
  四女格格一笑,边走边解开襟扣。
  “哇操!那两个家伙走了吗?”
  立见右侧那名身材窃窕妖治少女点头道:“早就滚蛋了,好人儿,你的听力可实在令人佩服哩!”
  “哇操!我只是胡猜的啦!古人有说:”闻香而来‘,此地有你们五个香喷喷的大美人,一定有人会跟来的啦!“
  “格格!你太客气啦!游龙太保如日正当巾,嗄嗄叫哩!”
  说完,四人已经脱去衣衫,赤裸裸的一字排开俏立在他的面前。
  “哇操!梅竹兰菊各具特色,我该怎么办呢?”
  田蜜蜜格格一笑道:“好人儿,密室中设备完善快请!”
  “不!我又不是鼠辈,何必躲入地下,何况,天气这么热,躲在地下,闷也会闷出汗来,玩起来就不过瘾哩!”
  “格格!瞧你挺懂享受哩!该在那儿玩呢?”
  “林中?如何?”
  “好呀!你稍候,姐妹们,搬酒菜,挑地点吧!”
  诸女格格一笑,立好掠入殿中密室。
  魏荃靠在柱旁,含笑扇风欣赏诸女的忙碌模样。
  只见她们分别端着酒莱笑嘻嘻的自密室中行出,每人朝魏荃瞟个媚眼之后,方始行向右侧林中。
  田蜜蜜抱着一大卷厚布,嗲声道句:“请呀!”立即走去。
  魏荃跟着进入林中,立即发现四女正在劈倒树木及整理地面,他哈哈一笑,道:“哇操!想不到一下子来了四个‘女金刚’啦!”
  四女格格一笑,忙得更起劲了。
  田蜜蜜将厚布一抖,咕噜声中,立即平铺在草地上。
  魏荃颔首赞道:“好腕力,来,大家一起来吧!”
  说完,立即将斗笼抛在—旁,迅速的脱去衣裤。
  那门“加农炮”立即花枝招展的轻颤着。
  四女正在放置酒菜,乍见那门宝贝,匆匆的将酒菜摆妥之后,似野犬争食般立即争先扑向魏荃。
  魏荃哈哈一笑,身子一闪,弯腰抓起一鸡腿,立即坐了下去。
  一名少女脆声道句:“肉墩到了!”立刻躺在他的身侧,扶着魏荃躺在她的软绵绵的高耸双峰之间。
  “哇操!不好意思,会不会把你压扁呀?”
  “格格!不会啦!人家这对宝贝挺富弹性的哩!”
  说完,胸脯立即一挺!
  “哇操!够劲!”
  另外一名少女嗲声道:“品箫女侠来了!”
  魏荃唔了一声,一名少女已将一杯醇酒送到他的嘴旁,他只好启嘴一饮而尽道:“哇操!醉酒美人,有够赞!”
  一名少女贴上身来,将双乳凑在他的胸膛轻柔的厮磨起来。
  “哇操!这个更赞,很好,我喜欢。”
  那名少女嫣然一笑,饮了一杯酒,含在口中,缓缓凑近他的嘴前,他立即搂着她的粉颈,轻轻的吸吮樱唇。
  樱唇一贴,一缕醇酒溢了过来。
  香舌再吐,贴酒缓缓的渡了过来。
  哇操!!好妙的敬酒艺术呀!有够赞!
  魏荃将怪抓一伸,分别在两名少女的双峰之间捏着。
  一直含笑站在一旁的田蜜蜜见状,倏地格格一笑,四名少女倏移双掌,分别按在魏荃的全身重穴。
  缠绵风流倏地化成紧张恐怖。
  魏荃两侧的太阳穴,喉结,膻中,气海,右肩,分别被按住,最要命的是“炮管”及“弹药库”亦被捏住了。
  他忍住惊骇,苦笑道:“怎么回事,可否放‘子孙袋一马?”
  那名少女格格一笑,张腿沉腰下坐,立即将它关进“仓库”同时嗲声道:“这样子很上路了吧?”
  “哇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最好别让我做糊涂鬼。”
  田蜜蜜脆声道:“行!你听过寒英庄吗?”
  “方才听你说过,看来很臭屁哩!”
  “去你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呀!老实告诉你吧!
  风云帮想邀你入帮,你的意下如何?“
  “你们看呢?”
  “值得考虑!”
  “说来听听吧!”
  “风云帮施帮主剑技通玄,素有‘剑中之绝’美誉,两位副帮主‘日月客’蔡宏成及‘剑中之圣’朱天容更是顶尖高手。
  “至于帮中近千名高手更是以一当百的好汉,你若能加入该帮,这辈子注定可以衣食无愁,快活似神仙。”
  “哇操!好口才,我问你,我若加入该帮,他们要给我担任什么职务?”
  “一定不会太低,你可以和帮主面商。”
  “好!你们怎会替风云帮效命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呀!”
  “嗯!好!没你的事了,你们四人昨晚是否在庙中?”
  “格格!不错!你趁姑奶奶与阴老鬼快活之际离去,实在高明,可否告诉我们,你为何不惧‘纹肠沙’之毒呢?”
  “哇操!吴炯德真是班门弄斧,我自幼就是把‘七步断魂散’当作盐巴,味精来使用,你说,我会惧怕绞肠沙吗?不够看啦!”
  “啊!令师莫非……毒尊?”
  “哇操!他算老几?”
  “啊!那会是谁呢?”
  “就是他啦!”
  四女自然而然的向后一瞧,倏觉双掌一阵剧疼,吓得急忙向外翻去,只有那位正在快活的幼齿仔跑不掉。
  魏荃拼着经脉受损,趁她们分心之际,硬提真力往外急喷,想不到居然吓得她们先行逃去。
  他哈哈一笑,道:“三八幼齿仔,别怕,你玩你的,我不会害你,不过,也不希望你害我,懂吗?”
  “真的吗?”
  “哇操!咱们无怨无仇,你们方才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田密蜜四人急忙点头道:“对!对!”
  “哈哈!那就好,小蜜密,去拿个枕头来,你们也吃些东西吧!”
  田蜜蜜格格一笑,立即离去。
  其余的三女果真坐在一旁取用食物。
  跨坐在魏荃“国防重地”的那名少女立即卖力的活动着。
  “哇操!好功夫,你叫什么名字?”
  “连婉欣。”。哇操!很好,你们三人呢?“
  “佟杏铃!”“何亚萍!”
  “秦怡湘!”
  “哇操!名字美,人也美,很好,有关我与风云帮合作之事,我会加以考虑,咱们先痛快的玩乐一番吧,再给我一支鸡腿吧!”
  四女脆声应是之后,何亚萍将一支鸡腿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田蜜蜜已经拿着一个鸳鸯枕头掠了进来,魏荃道过谢,立即将它垫在脑后,含笑啃着鸡朗。
  田蜜蜜笑嘻嘻的道:“好人儿,咱们讲和,如何?”
  佟杏铃立即叫道:“少鸡婆,好人儿早就宣布了,没事啦!好好的乐一乐吧!不过,你最好别上阵,否则……
  格格……“
  “去你的,人生在世,时间苦短,能遇上这种好宝贝,更是不易,我就是‘挂了’,我也要再乐一遍。”
  说完,立即走了过去。
  连婉欣啐声:“讨厌鬼!”立即站了起来。
  连婉欣的双颊立即通红似火。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田蜜蜜凑鼻一闻,格格笑道:“有骚液,有尿味,分明方才被你吓出尿来了,小连,是不是呀?”
  连婉欣瞪她一眼,一脚踏向她的后臀。
  田蜜蜜格格一笑,立即跑了开去。
  何亚萍以匙盛物送到魏荃的面前嗲声道:“好人儿,人家向你道歉,你就赏个脸,好不好嘛?”
  “哈哈!”很好,我喜欢。“
  佟杏铃斟了一杯洒,嗲声道:“好人儿,人家也向你道歉啦!”
  “等一下,你的双乳好可爱,来,我吸一口!”
  佟杏铃一直以自己这对大小适中的玉乳为豪,闻言之后,立即眉开眼笑的凑上“玉女峰”,任由魏荃去吸吮抚揉。
  魏荃故意陶醉一阵子,一见她们没有再对自己采取行动,心中暗宽,轻轻的推开她,然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尺。
  时间悄悄的流逝,诸女轮番上阵,浅尝即止,人人皆被“电”得唔晤连叫,媚眼发眯,将正事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魏荃喝了不少的酒,真气汹涌似潮,不到盏茶时间,佟杏铃便已经被杀得香汗淋漓,津液狂溅,瘫软无力的频频呻吟求饶不已了。
  连婉欣仰躺在枕旁,嗲呼一声:“好人儿!”立即摆开架势。
  密林深深,处处闻啼鸟。
  她们皆耽心魏荃会随时“交货”,因此。一有机会上阵,立即贪婪的迎合着,难怪林中会热闹纷纷,响个不停。
  魏荃连闯三关之后,倏地打了一个寒噤,立即吸口气,躺在枕旁,秦怡湘立即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田蜜蜜格格笑道:“好人儿,你已经闯了三关,若能再令湘湘满意,我保让你这辈子绝不会吃什么亏!”
  “哇操!我会有什么好处?”
  “格格!日后自知,加把劲吧!”
  “哇操!爱拼才会赢,看我的!”
  连婉欣三女躺在一旁歇过气之后,一见到魏荃的神勇情形,三人神秘的一笑,立即与田蜜蜜凑耳低语着。
  好半晌之后,她们一见秦怡湘已经不支,田蜜蜜笑嘻嘻的躺在一旁,道:“好人儿,咱们来续续上集吧!”
  “哇操!你想趁火打劫?门都没有,杀!”
  身子一翻,扑上她的身子之后,立即开始作最后的一搏。
  田蜜蜜格格连笑,疯狂的迎合着。
  连婉欣四女却仍然低声细语着。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魏荃在一阵哆嗦之后,开始“交货”了。
  田蜜蜜被那蜜集子弹扫射之后,眯眼享受着飘飘欲仙之快感。
  倏听一阵掌声,魏荃一见到是连婉欣四人在鼓掌,立即含笑道:“哇操!游龙太保表现得不赖吧?”
  连婉欣脆声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大伟人。”
  “哈哈!很好听,我喜欢,多谢你们的招待,我该走啦!”
  “好人儿,你要去那儿?”
  “找风云帮的人聊聊。”
  “你真的要加入风云帮吗?”
  “条件若谈妥,有可能!”
  “好人儿,你认不认识宇内双奇老二魏泰?”
  “听说,很想认识,却无机会!”
  “他昨夜在此地宰了一名风云帮香主,你如果加入风云帮一定有机会和他见面。”
  “听说他的剑法不错,我倒想试试哩!”
  “你可要小心些,他不但剑法凌厉,那把美玉剑更是削铁如泥,我看你最好找一把宝剑吧!”
  “哇操!要佩剑呀!噜吓死了,我只要随便将手一指就可以吓唬人了!”说完。右手食中二指一并朝右前方指去。
  “嘶!”一声,一缕剑风疾射而去。
  “唰!”一声,一条纤影已疾射而去。
  魏荃凝神一瞧,心中一动,立即掠去。
  五女立即叫道:“小心!”就欲追去。
  “哇操!免啦!让我去迫就行啦!”
  话声未歇,人已更接近那道纤影五丈内。
  五女泻得浑身软绵绵,根本就瞧不出那人是谁?魏荃却由那背影瞧出可能是甄慧霜。
  倏见那人将脸上的黑巾取下,回头妩媚的一笑,立即继续掠去。
  魏荃一见果然是甄慧霜,立即含笑跟了下去。
  半晌之后,倏见她停在一株树旁,身子一转,立即张开双臂期待他的拥抱。
  魏荃上前搂住她,贪婪的吻着她的撄唇。
  好半响之后,甄慧霜方始推开身子,道:“好人儿,时间有限,你先听我把正事说完,咱们再来聊,好吗?”
  “请说呀!”
  “好人儿,你一战成名,凌云龙已经下达密令,不择手段的争取你,若无法争取你,务必要毁掉。”
  “哇操!想当然耳!”
  “好人儿,你可知道他举办比武招亲之目的吗?”
  “不外增强势力。”
  “不!他还打算制造磨擦,以便从中得利。
  “哇操!有够狠,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何应付呢?”
  “静待其变,我会随时通知你的!”
  “哇操!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还不是由这根宝贝瞧出来的,想不到你如此的罩得住,居然将她们摆布得清洁溜溜,你打算如何利用她们呢?”
  “哇操!我可没有意思要利用她们,是田蜜蜜自己说的,我看连婉欣她们方才在交头接耳,不知要搞什么鬼哩!”
  “格格!这几个丫头跟我五年多,我最了解她们啦!
  放心,她们不会对你有恶意的啦!“
  “对了,你现在在天下第一堡中吗?”
  “不错,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哇操!我迟早会和凌云龙翻脸,怎么可以当他的女婿呢?何况我只是好奇而已。岂能玩真的呢?”
  “可是,若让钟添旺夺魁,那就更麻烦哩!”
  “钟添旺是准?”
  “开碑手钟祖成之孙,少林欲家弟子最杰出者,若让天下第一堡结合这两股力量,不是如虎添翼吗?”
  “哇操!那该怎么办?我不能再反悔呀!”
  我早就替你想出一个妙计,不过,你可能无法配合哩!“
  “哇操!怎么可能有我无法配合之事呢?说吧!”
  “将凌观音生米煮成熟饭。”
  “喇……这……”
  “格格!没辄了吧?”
  “这……不是啦!这种事太缺德啦!”
  “哼!凌云龙作恶多端,他的女儿理该替他赎一部份罪,何况,你们说不定会发生感情结合成为美满夫妇哩!”
  “哇操!这是莫可能的‘代志(事)’。”
  “很难讲喔!再不然就把她宰掉,如何?”
  “我制住她,你来宰,如何?”
  “这……白白宰了她,太可惜了,她知道不少的秘密,若肯说出来,一定可以给凌云龙致命一击的。”
  “我可以用刑呀!”
  “不成,她既精明又倔强,行不通的,好人儿,我认为你的为人很‘阿沙利(干脆)’,别再闹弯扭啦!”
  “哇操!不妥啦!”
  “好人儿,你也真怪,你可以对我们几人下手,怎么就不敢惹她呢?”
  “哇操!恕我直言,那是你们三八兮兮先来找我,我才可以无牵无挂呀!你如果叫我去找她,不妥吧!”
  “格格!我懂啦!可以让她找你,你不主动找她,是吗?”
  “这……对啦!不过,尽量少打这个主意,方法多的是,对吗?”
  “对!好人儿,这间荒庙乃是他们连络之处,你若想知道他们的行动,不妨多到此地转一转。”
  “好……我会的!”
  “好人儿,你最好别再以那种而貌出面,免得被他们所趁!”
  “我知道,我会再以天涯浪子的身份出现的。”
  “很好!你在此地歇会,我绕从远处去召走那五个丫头,免得她们再与你纠缠不清。
  说完,立即又献上一个香吻。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满意的离去。
  魏荃正欲思忖之际,倏听左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传音道:“哥,我是彩汤,请你别声张!”
  他惊喜万分偏偏头朝左侧一瞧,立即发现一位青衫书生自远处一株树上飘落,他立即疾掠而去。
  来人正是天涯浪女竺彩汤,只见她取下一张薄皮面具之后,那张艳丽容貌一现,立即张臂迎了过去。
  两人紧紧的互搂着,爱抚着。
  两张嘴儿贪婪的互相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魏荃方始埋怨道:“汤妹,你当日制住我的穴道离去,险些把我一条小命送掉哩!”
  “怪不得你会失踪这么久,对不起!”
  “哇操!我失踪这么久,是在练功啦!我才不会那么漏气,落入那个三八幼齿仔之手中哩!”
  “三八幼齿仔?你是指方才那位风云帮右花令甄慧霜吗?”
  “正是她,所幸,我趁她在胡搞乱摘之际,冲开穴道,方能免去一劫!”
  “既然如此,方才你怎会和她挺友善的呢?”
  “这……哇操!我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吧!”
  于是,他立即将三名黑衣人冲进客栈欲将他及甄慧霜杀死,逼得她造反之事说了一遍哩。
  “你呀!真是女人的克星呀!先披件衣服吧!”
  说完,自肩上取下包袱,挑出一套蓝衫递给他。
  魏荃尴尬的穿上之后,虽觉略紧,却聊胜于无,他立即问道:“汤妹,你怎会易容成为男人呢?”
  “还不是被你害的!”
  “哇操!怎么回事啦!”
  “你忘了你宰了粉蝴蝶及了凡吗?他们的师父妙真那个老骚尼找不到天涯浪子,便找天涯浪女,我能不回避吗?”
  “哇操!把她也宰掉呀!”
  “有风云帮替她撑腰,我抵挡不住!”
  “哇操!又是风云帮,王八蛋!”
  “哥,你怎会和寒英庄那些妖女扯上关系呢?”
  魏荃双颊倏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哥,我方才听见你和甄慧霜所谈内容,我相信你虽然另有主张,可是,这些沃女皆是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哩!”
  “汤妹,谢谢你的关心,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去取回衣裤,咱们再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吧!”
  天涯浪女点点头,立即跟着他离去。
  两人来到现场,只见厚布已经不见,现场除了他的那套行头之外,别无他物,魏荃立即取出财物将衣裤放在别处。
  两人联袂掠驰一个多时辰,翻越过两个山头,终于找到一个足以暂时匿身的小山洞。
  天涯浪女在洞中布下一个阵式之后,两人立即盘坐在山洞中,魏荃立即将“宇内双奇”的遭遇及甄慧霜所说之天下第一堡内幕说了出来。
  天涯浪女听得惊怒交集,久久难以自抑。
  “汤妹,我突然有个主意,你来客串魏泰,如何?”
  “好点子,不过,我的武功路子与他不一样哩!”
  “没问题,我把‘追风三十六式’传给你,凭你的武功及经验,不出半个月,一定使得有板有眼了。”
  “好呀!剑呢?”
  “我藏在别处,待会再去取吧!”
  “哥,甄慧霜建议你动凌观音这个主意不错,你不妨参考一下,因为,凌云龙的伪面具太难拆穿了!”
  “不妥!不妥!一定要有别的法子,我先把前三式告诉你,你在这儿练,我去取剑来,如何?”
  “好吧!”
  魏荃立即低声讲解及弯腰移动身子示范着。
  天涯浪女本就有精堪的箫招及丰富的搏斗经验,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已经了然于胸了哩!
  魏荃立即戴上面具,走过阵式疾掠而去。
  他一见天色已暗,认明方向之后,使出全力疾驰下山之后,先买丁两套绸质蓝杉,锦靴,然后又买了一些卤味。
  反正是没收来的银子,花起来不会心疼,他心翼翼的掠回山上,立即掠到一株枝叶遮天的大树前。
  他靠在树干,取出一个卤蛋塞入口中,佯作休息,暗中却注意的默察四周有没有隐躲着他人。
  片刻之后,他弯下身,正欲掀开草皮取出“美玉剑”
  之际,突闻一阵屎尿骚臭味道,他暗感不妙,立即一掀。
  哇操!除了一团“黄金”之外,“美玉剑”已经不翼而飞,他吓得全身一震,急忙掠到树后一掀。
  哇操!好险,屠龙匕还放在包袱中。
  他正在整理包袱之际,倏听树顶传来轻噫声,他立好沉声喝一声:“谁”身子一站,立即仰望树顶。
  那知,树上一片寂然,连蚊子也不见一只。
  魏荃沉声道:“朋友,识相些,不要逼我出手!”
  树上仍是静悄悄!
  魏荃冷哼一声,一式“天王托塔”,双掌高举过顶,两道掌力疾涌而出。“轰轰”二声,枝叶立即冲天飞起。
  那株大树立即变成光秃秃,一丝不挂了!魏荃一见一道人影弹向右侧,他冷哼一声。抓起包袱及食物,“一鹤冲天”疾射出二十余丈高,身子一欣疾追而去。
  那人的轻功甚为了得,不但一掠十余丈,而且踏着枝梢疾行,一身衣衫却未见多大的晃动。
  魏荃一见那人的左手果然持着那把以黑布包妥之“美玉剑”,立即使出全力奋不顾身的追去。
  两道身影在黑夜中似流星曳空般飞驰着,那人回头一见魏荃越追越近,倏地身子一折,朝左前方驰去。
  “哇操!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那儿去?”
  不久,那人已经落于半山腰的山道上面,他的双脚踏上坚硬的地面上之后,身法更疾,竞驰向山顶。
  魏荃提足功力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疾驰半个时辰之后,泰山山顶“观日台”已经迢遥在望,魏荃倏地双臂一振,疾掠过去。
  倏见那人的右脚尖朝栏杆一点,居然朝崖下掠去,魏荃啊了一声,急忙刹住身了,倚栏下探。
  崖下一片黝暗,任凭他的眼力十足,亦是有见没有到,看来那人在情急之下,已经连人伴剑阵亡了。
  魏荃不由咽声道:“恩公,您英灵不远,我魏荃怎么对得起呢?”
  越想越伤心,泪水不禁籁籁直流了。
  好半晌之后,倏听右侧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魏荃凛然一惊,侧身一瞧,不由“啊!”的惊呼一声。
  只见三丈外站着那名手持由黑布所包妥“美玉剑”之怪人,此时此地,令人直觉的以为是鬼魂显灵了。
  “你……你是人……还是鬼?”
  “人,湖海一丐龙煌。”
  “你是丐帮之人吗?”
  “正是,老化子忝居丐帮长老。”
  说完。右掌一扬,一张薄皮面具一卸,一位相貌诙诸,鼻头红嘟嘟的六旬老者立即呈现在魏荃的眼前。
  魏荃牢记魏泰之遗训,早就想与丐帮之人亲近,加上“美玉剑”落在此人手中,他岂敢不客气些!
  因此,他立即卸下面具拱手道:“晚辈魏荃参见前辈。”
  “呵呵!果然是你,好小子,你可真拉风,老化子在比武台前一直思考会是那位高人能够调教出你这种奇才哩!”
  “原来就是老化子的那位魏老弟,不过,听你方才之语气,似乎他已经别世,可否详告呢?”
  说完,立即将“美玉剑”抛了过来。
  魏荃接住剑,抽出一瞧,心中一安,立即将魏泰为了成全自己耗力而死之事择要的说了出来。
  湖海一丐肃容道:“世人皆误会魏老弟狂妄孤傲,只有老化子了解他乃是一位性情中人,做得好,他交给你什么任务?”
  “毁掉风云帮。”
  “够气魄,不过,该帮高手如云,得好好研究一番。”
  逢人说三分话,魏荃不便将凌云龙的阴谋说出来,因此,他点点头这后,立即岔开话题道:“前辈,你是如何找到这把美玉剑的?”
  “内急呀!老化子拉完之后,欲加以掩埋,却发现了它,老化子便带着剑守在树上,准备与魏老弟见面,那知险些被你劈死哩!”
  “咳!不好意思,前辈,您明明已经掠下断崖,怎么又会从那一头现身,险些把我吓昏哩!”
  “呵呵!崖下有块凸石,老化于原本要借它溜走,那知却被你的话声及哭声,泪水诱了回来,真有缘呀!”
  “前辈,晚辈与一位朋友正在设计由她来假冒恩公,联手的催毁风云帮,您看这个点子是否行得通呢?”
  “好点子,是否需要老化于配合之处?”
  “目前没有,不过,往后就难说了。”
  “呵呵!多多益善,丐帮这只者虎不发威,竟被风云帮当作病猫,想抓到头上去拉屎,老化于岂能再忍。”
  “哇操!没问题,晚辈当先锋。”
  “呵呵!尽量的放手去干,敝帮作你的后盾。”
  “谢啦!晚辈告辞啦!”
  “呵呵!后会有期!”
  魏荃由于追逐湖海一丐,跑了不近的路,因此,他足足的奔到子夜时分,方始回到天涯浪女隐身之处。
  他刚抵达洞口,天涯浪女已经唤声:“哥!”疾扑而来。
  两人立即紧紧的搂抱在—起。
  好半响之后,两人方始入洞,天涯浪女抽出“美玉剑”,立即脱口道声:“好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魏荃含笑将卤味递了过去,道:“汤妹,饿了吧!”
  “谢谢!我已经吃过干粮了。”
  “吃些吧!哇操!冷了,都是湖海一丐害的啦!”
  “咦!你见过这位风尘异人啦!”
  “见过。还险此被他吓死哩!”
  “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吊胃口嘛!”
  她原来就是艳丽绝伦,此时再一撒娇,不由令魏荃瞧得心儿一荡,他情不自禁的搂着她的纤腰道:“汤妹,你好美。”
  天涯浪女靠坐在他的身,羞赧的道:“哥,我每一想起上回那件事,简直羞死了,你会瞧不起我吗?”
  “怎么会呢?佩服极了,对了,那份纪念品呢?”
  天涯浪女双颊再红,立即羞赧的自怀中取出那个小布条。
  血迹虽已变黑,却令魏荃激动万分,他柔声道句:“汤妹,我爱你!”立即在她的娇颜寸寸轻吻起来。
  他越吻越过瘾,居然沿着粉颈,酥胸吻下去了,她身上之衣物立即也悄悄的“离家出走”了。
  魏荃轻柔的将她平放在衣衫上,温柔的亲吻她的胴体,那两只怪爪亦步亦趋的跟在后侧押阵活动着。
  天涯浪女那张娇颇更加的妩媚了。
  魏荃按兵不动,边抚揉边含笑道:“汤妹,你当初怎么想出那种怪点子呢?”
  “羞死人了,别提了嘛!”
  “哇操!我猜看看,如何?”
  “随你啦!”
  “第一,你感激我替你疗伤,及助长功力,第二,你认为我这个人还足以依靠终身,第三,你要让我惊喜一下,对吗?”
  “你呀!真是鬼灵精,全料中了。”
  说完,自动轻轻的扭动起来。
  “汤妹,欲速则不达,别伤了身子。”
  “不管嘛!人家又不是娇滴滴的干金小姐,动嘛!”
  “好,动,马上动。”
  机器一转动,洞内立即传出隆隆炮声,魏荃同时将自己遇见“湖海一丐”龙煌的经过说了出来。
  “格格!此老就是这付玩世不恭的脾气,所幸是被他取走美玉剑,若换成别人,那可就要大伤脑筋了。”
  “哼!天涯浪子及天涯浪女的东西,谁敢乱拿呀!”
  “哼!少在茅坑涂粉,臭美啦!”
  “哇操!我可从未涂过粉哩!”
  “哼!我丽质天生难自弃,何须靠脂粉美容呢?”
  “是,是,你美,美得冒泡。”
  两人你争我夺,忙得不亦乐乎。
  “哥,湖海一丐对你可是大有助益哩!”
  “真的吗?”
  “当今丐帮帮主凌云虎乃是他的师侄,对他是言听计从,丐帮帮众又甚为尊敬他,你说,是不是大有助益呢?”
  “是呀!汤妹,丐帮为何不与天下第一堡同流合污呢?”郏泵Π稻酃αΓ弑啤翱怖肷摺钡て孀约旱沧 ??
  “嘶,唰。”轻响之后,纸窗已被打开,一张冷艳的面孔立即呈现在魏荃的眼中,他慌忙屏息静观。
  此人正是凌云龙三子一女中之唯一掌珠凌观音,由于老蚌生珠,加上她甚为聪巧,因此,颇得凌云龙之欢心。
  她默默的望了黝暗的天空片刻之后,倏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纱帘及自柜中取出一件睡袍。
  由于仲夏天热,她没有关上窗扉,仅放下纱帘,加上她认为夜巳深,旁人皆已熟睡,因此,她未熄火即脱去衫裙。
  那件水蓝色肚兜根本遮掩不住,那迷人的半裸胴体,立即今魏荃瞧得呼吸为之加速不少。偏偏她在镜前正面、侧面,自顾自盼好一阵子,仍无休息之意思,魏荃不敢于此时离去,只好勉费欣赏了。
  倏听凌观音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魏荃,你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自动弃权,实在太藐视本姑娘了。”
  “哼,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跪趴在我的脚前哀求我瞧你一眼,哼,我不相信你会对我无动于衷。”
  “唰”一声,肚兜立即飞落在地上。
  那具雪白如脂的胴体立即整个的显露出来了,尤其脐下那粒花生米大的朱砂红痣,更是触目颤心。
  魏荃身子一震,立即传出“唰”的一声轻响,他暗道:“夭寿,泄行踪啦。”
  立即疾射向堡墙。
  事实上,凌观音正在自我陶醉,根本没有听见那声轻响,不过,他掠去之时所带起的声响却惊动了她。
  她匆匆套上睡袍探窗一瞧,正好看见魏荃自堡墙掠出堡外,她张口欲叫,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一夜,她失眠了。
  且说魏荃驰回山洞,立即发现天涯浪女正在调息,她睁眼嫣然一笑之后,立即又继续调息。
  魏荃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貌,忖道:“哇操,她的容貌怎么与凌观音有点相似,而且脐下也好似有一粒红痣哩!”
  他一见她正欲入定,立即耐着性子亦开始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魏荃刚醒转,立即看见天涯浪女正在细嚼卤味,他接过一条鸡腿,问道:“汤妹,你的脐下是否有粒红痣?”
  天涯浪女娇颜倏红,轻轻的点点头。
  “哇操,这么巧,你有没有姐妹呢?”
  “哥,你是不是遇见凌观音了?”
  “不是遇见,是不小心瞧见。”
  他立即将入堡之经过说了出来。
  “哥,凌观音之母与家母是双胞胎姐妹。”
  “啊!你们还是亲戚呀,令尊是……”
  “不跟你讲。”
  “哇操,丑女婿迟早要见泰山,拜托啦!”
  “过些时日再说吧。”
  “这,先透露一些啦。”
  “不行,你这个鬼灵精若知道一些,马上就会找到答案。”
  “哇操,别吊胃口啦!拜托啦!”
  “好啦!家父姓竺。”
  “哇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姓竺,令尊当然也姓竺啦!”
  “格格,不能再说啦!练剑吧。”
  魏荃二人掠出洞外,立见天涯浪女一引剑诀,中规中矩的将“追风三十六式”
  之前三式便了出来。
  “哇操,进步多多,比白天强多了。”
  “去你的,白天是因为昨夜陪你疯,行动比较不方便,现在正常多了,使起来当然随心所欲些了。”
  “哇操,今夜要不是再疯一下?”
  “去你的,你休想,快说出底下那三式嘛!”
  “哇操,真受不了,那有学这么快的,听仔细,瞧清楚啦!”说完,他立即捡起一截树枝边讲解边比划着。
  教官孜孜不倦,学生虚心向学,两人全心努力之下,当朝阳乍现之际,天涯浪女已经悟透那三式了。
  “哇操,天才,实在天才,下山去用早膳吧。”
  “不,这第六式‘杨柳飘风’接下去必是一式杀招,快教人家嘛!”
  “好吧,碰上你这么用功的学生,我这个老师只好鞠躬尽瘁了,不过,你总该表示一点谢师之心意吧?”“好嘛!全交给你啦!”
  说完,立即闭上双眼、嘟起樱唇。
  魏荃亲了一下,觉得不过瘾,立即贪婪的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天涯浪女喘呼呼的闪了开去,道:“够啦,再亲下去,人家又要悄不自禁的想要疯了。”
  “哇操,正合孤意,来吧。”
  “讨厌,正经点嘛!”
  “是,第七式名叫‘雷厉风行’。”
  说完,边比划边解说着。
  “果然是精招妙着。”
  她立即专心演练起来。
  魏荃指导她盏茶时间之后,含笑道:“汤妹,想不到你学得这么快,我干脆先放‘预告片’给你瞧瞧吧!”
  说完,果真的以分解动作表演起来。
  天涯浪女瞧得如痴如醉,频频叫好不已。
  魏荃使完最后一式之后,将树枝一抛,搂着她的纤腰道:“汤妹,入洞准备一下,咱们下山打打牙祭吧。”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已经坐在太白酒楼上临街座头了,由于不少人来参加或参观天下第一堡比武招亲,因此,酒楼中一大早就有近八成客人。
  两人刚点完酒菜正在品茗之际,倏听一名酒客低声道:“柳兄,依小弟之见,钟添旺很可能夺得花魁哩!”
  “不错,他那双开碑手,配合少林‘伏虎掌法’,实在威力绝伦,加上他谦恭有理,委实是个最佳人选。”
  “不过,与赛的人实在太多,若照这种速度,起码要再等侯半个月才会分晓,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哈哈,是不是担心弟吃醋啦?”
  “不是啦!我是因为那些比武落败之人居然借隙滋事,担心事情会越闹越大,搞不好就要遭流弹波及哩!”
  “那咱们看完上午这场比赛再走,好吗?”
  “好吧,我敬你,干杯。”
  “干杯。”
  魏荃的至此,朝天涯浪女微微一笑,默默的品茗。
  天涯浪女传音道:“你别笑,凌观音不会放过你的,尤其你昨晚偷看了她的身子,她今天必会出来找你的。”
  “哇操,老神在在,不怕。”
  就在此时,小二已经送来酒菜,魏荃将洒资及赏银递给小二之后,两人立即愉快的默默享用着佳肴。
  酒客们交谈的内容皆是昨天比武的情形,以及预估那些人可能脱颖而出,酒楼中立即热闹纷纷。
  “哥,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弃权呀。”
  “哇操,有什么后悔的,她怎能与你比呢?”
  “去你的!少拍马屁,少哄人家啦!”“哇操!真的啦!她扳着脸,好似一位寡妇,你明媚大方,和你在一起如沐春风,好根本不够看嘛!”
  “格格!她是属于‘闷骚’型,若让她动了真情,谁也跑不了的!”
  “哇操!少提她了,管她闷烧,还是火烧,干杯!”
  “格格!你越回避此事,我偏要提,哥,你只要征服她,就好似得到百万雄师,大有帮助哩!”
  “哇操!不妥!绝对不妥!咦?那块大黑炭怎么来啦?”
  天涯浪女探头,果然看见那位身似铁塔,脸黑如墨的李抬儿从街道行来,她立即传音道:“看来他是在找你哩!”
  “找我?可能吗?”“你忘了他是天下第一堡的人及昨晚之事吗?”
  魏荃立即眉头一皱。
  果然不错,李拾儿走入大厅之后,立即蹬着那对铜铃大眼好似探照灯般逐一打量着厅中的每个座位上的酒客。
  不久,他跃上柜台,朝楼上打量着。
  当他看见魏荃之时,顿了一顿,立即盯着他的双眼。
  魏荃心中暗骂,却毫不在乎的斟酒自饮着。
  李拾儿搔搔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呀!”立即跃下柜台大步离去。
  厅中立即纷纷议论这位“黑金刚”。
  “哥,你别看他怔,他险些发现你哩!”
  “哇操,对付这种愣家伙,实在没辄。”
  “哥,若非你目前必须保持行动稳密,应该把他收在身边,以他那身武功及铜筋铁骨你甚有助益哩!”
  “好点子,过些时日再说吧,出去走走吧。”
  天涯浪女轻轻颔首,这对假书生立即相偕离去。
  两人在城郊逛了一个多时辰,买些卤味及干食,立即行向山上。
  那知,他们二人尚未接近那间荒庙,恢见一位相貌清秀的蓝衫少年自一株树后闪出,二人立即止步。
  魏荃正觉那人有点眼熟之际。只见那人低声道:“在下姓甄,请问二位相公是否认识魏大侠?”
  “哇操,原来是甄慧霜呀!”
  “魏荃立即颔首道:”霜霜,是你吗?“
  “啊,好人儿,你的易容功夫挺高明的嘛,这位是……”
  “好朋友,直言无妨。”
  “好人儿,你昨夜入堡了吧?”
  “不错,和二十四个卫兵开了个小玩笑。”
  “格格,小玩笑?使二十四名生龙活虎好汉,变成了废人,而且连下手之人是谁也不清楚,已被打入大牢了哩!”
  “哇操,谁叫他们要打瞌睡。”
  “好人儿,你小心些,堡主已怀疑是你下的手,正找人找你哩!”
  “哇操,他你们去跑断腿吧,我今夜还要去拜访哩。”
  “好人儿,我早知道你一定会有这个打算,喏,我替你准备了这张秘道图,你好好的研究一下吧。”
  说完,自袋中取出一张纸,低声解说着。
  “哇操,霜霜,你待我真好,谢啦!”
  “格格,谁叫你对人家这么好呢?好人儿,凌云龙生平有一名劲敌,那人的身材与你差不多,你今夜就扮那人吓吓他。”
  “谁?”
  “玉面真君齐富益,你听过吗?”
  魏荃刚摇摇头,一见天涯浪女已经轻轻的点头,他立即回道:“可是,我不懂玉面真君齐富益的武功呀?”
  “别扭心,那人的武功很难,你只要记住那深沉的嘿笑声音,保证可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说完,立即“嘿嘿嘿”笑了三声。
  “哇操,挺刺耳的,我来学学看。”
  “嘿嘿嘿。”
  “再低沉些,贯注些真力。”
  “嘿嘿嘿。”
  “像,像极了,我在三年前曾听过他的笑声,太像了,对了,我偷偷的画了他的面孔,你好好的参考一下吧。”
  说完,又自怀中掏出一张宣纸。
  “哇操,霜霜,我该怎么答谢你呢?”
  “格格,干嘛要如此客气呢?好人儿,你以后有空就到林中那块大石下瞧瞧,我会随时把堡中之事告诉你的。”
  “谢啦!”
  “好人儿,我该走了。”
  “霜霜,小心些。”
  甄慧霜身子一震,倏然投入他的怀中,亲了—下之后,方始离去。
  魏荃正在望着她的背影,已经听见天涯浪女低声道:“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居然有人肯为你如此卖命哩!”
  “汤妹,你吃醋啦?”
  “格格,胡扯,我若吃醋,早就不理你啦!”
  “汤妹,你真好。”
  “少灌迷汤了,早点回去办正事吧。”
  黄昏时分,魏荃来到天下第一堡后方五、六里远处的荒坟场,他仔细的寻找一阵子终于找到“显考汪公钧佳城”墓碑前。
  他朝“汪”字左例那个“水”部各按一下之后,那个石碑倏地向右一移,立即现出一个黝暗的墓穴。
  他凝神一瞧,立即发现一排石级向下延伸而去,他小心翼翼的将一块小石滚入石级,一见没有埋伏,方始入内。
  他刚走到石级尽头,倏听“轧”一声,那道石碑已经封闭住入口,他急忙又朝石级上方行去。
  “轧”一声,石碑又自动开启,他心中一宽,方始重回墓内,沿着那条可以容纳二人的通行的地道行去。
  地道甚高,毋需弯腰而行,不过,可能由于罕有人罕行,阵阵霉味直冲入鼻,逼得他只好翌息疾掠而去。
  地道曲折,很长,他疾掠半盏茶时间之后,方始抵达尽头,他心知外头就是假山,立即附地倾听。
  起初,有听没有到,不久,立即听见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堡主有令,谁出事就提头来见,大伙儿小心些吧。”
  “是。”
  “从现在起一个时辰交一次班,即使再怎么想困,也要咬牙硬撑点,那家伙今夜一定会再度来此的,一切小心为要。”
  “是。”
  “去吧。”
  一阵纷乱的步声之后,重归寂静。
  魏荃思忖片刻,转身朝右侧地道行去,忖道:“此地之出口是凌云龙夫妇的房间,我可要先去勘察一下哩。”
  他心知已经进入堡中地下,因此,小心翼翼的飘行着,直到尽头之处,方始附耳贴壁凝神倾听房中之动静。
  只听阵阵“哗啦”水声自右侧传来,他立即忖道:“哇操,有人在洗澡,会是公的?还是母的呢?”
  倏听一声娇肋的呼唤道:“丁香,替我磨磨背。”
  “是,夫人。”
  ‘嗯,丁香,你这对奶子更丰满了,最近乐了几次啦。“”三次,全是奉堡主之命令而为的。“
  “格格,其实偶尔吃些‘零食’也无伤大雅,修习阴功的人就是要从男女好合之中阴阳交济呀。”
  “多谢夫人的指点,夫人,您这身肌肤,小婢亦自叹不如哩。”
  “格格,小丫头,嘴儿越来越甜了,使劲些。”
  “是。”
  “丁香,你的那些姐妹们对于堡主将瑶儿打入地牢,至今尚未释放,有没有人表示过不满的意思呢?”
  “没有,瑶师姐犯了那么大的错,能够活命,已是天恩了。”
  “嗯,很好,大家都很懂事,不枉堡主及我的苦心,够啦,下去休息吧。”
  “是。”
  魏荃听至此,心中一阵暗骂,立即退去。
  这条地道除了可以通往假山及凌云龙夫妇房间之外,尚可通往书房,魏荃不愿意瞧见那种妖冶模样,便走向书房。
  那知,他刚贴近石壁,立即听见一阵清朗的声音道:“爸,依你看魏荃那小子会不会离开此地了?”
  立听一阵低沉震耳的声音道:“不会,他不会只是单纯的炫露绝技而已,何况,昨夜之事很可能是他干的?”
  另外一般清朗的声音接道:“不错,由堡墙现场及那二十四人未见挣扎即爱制的情形看来,很可能是他下的手。”
  “不错,那二十四人皆被指风制住及破去功力,即使爹本身也没的把握能做得如此漂亮,你们今夜可要小心些。”
  “爹,您放心,孩儿三人待会即会分头埋伏,那魏荃今夜若敢来此,保证叫他有来无回。”“若再出事,对本堡的声誉影响甚大哩,所以你们千万不可大意!”
  “是。”
  “各自行动吧,记住,格杀勿论。”
  “是。”
  一阵轻细的步声之后,书房中重归寂静,魏荃忖道:“哇操,凌家父子的武功皆不赖哩,我可要小心些哩!”
  他立即退回三十余丈外,盘坐调息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悄悄的走回书房外,在右侧下方轻轻的一拍,立即一阵“轧……”轻响,眼前迅即露出一道门户。
  他一入书房,又在右侧的下方一踢,整座书柜立即遮住通道,他暗自一赞,悄俏的打量着宽敞的书房。
  房中书掎俱全,不是书柜就是字画古董,倍增书香气氛,魏荃暗骂一声:“假圣人”立即掠到窗旁。
  此时,已近戌时,四周一片黝暗,不过,他仍然发现的发现堡墙内的人在来巡逻,院中花树有人隐伏着。
  “哇操,所幸有甄慧霜帮忙,否则,就要与这些人斗个没完没厂啦!我该怎么对付院中这些人呢?”
  他思忖片刻之后,目现煞光的默祷道:“爹娘,你们死于风云帮爪牙之手,孩儿现在先替你们讨回一些利息啦!”
  他悄悄的打开房门,一见走道中杳无他人,他飘掠到客厅,躲在大门的后面朝隐在右侧柱后之大汉弹出两指。
  那人轻轻一震,默默的靠在柱后了。
  魏荃上前点破他的“气海穴”之后,如法泡制的先后毁了六人,他正在暗喜之际,倏听一阵尖厉的破空声音袭近身旁。
  他心知已经败露行迹,身子一闪,避开那把暗器,立即自身旁人汉手中取来一把铜剑。一阵长啸之后,六道人影已经疾扑而来。
  堡墙上面立即传出竹哨声音及亮起“孔明灯”。
  魏荃存心立威,身子一弹,“屠龙一式”接连挥出,当“孔明灯”照到他的附近之时,地上立即多了六具尸体。
  房中之人正准备外出拦敌,一见魏荃冲进来,正欲抽出兵刃攻击之际,一道道寒虹已经袭至。
  迎面那三人首当其冲,立即惨叫倒地,其余之人吓得正在纷纷后退之际,寒虹已经不留情的卷来了。
  “啊……”惨叫声中,残肢断壁四抛。
  “碰……”声中,鲜血四处溅射。
  倏听一阵怒吼:“住手。”一名相貌俊逸的三旬青年和六名中年人已经仗剑疾冲进现场。魏荃暗道一声:“头笔利息要入帐了。”立即弹身扑向那名青年,“屠龙一式”挟着锐啸疾扫而去。
  来人正是凌云龙之三子凌观勇,他一见对方剑式霸道迅捷、疾拍出一掌,然后打算抽身向后退去。
  他会拍掌,魏荃也会呀,何况,他早就算准对方会来这套,因此,贮蓄在左掌中的真力立即暴涌而去。
  “轰。”一声,凌观勇惨叫半声,立即肢了血溅的被震飞出去,连带的也邀请一位中年人结伴而行。
  “砰砰。”两声,地上多了两团肉尸。
  面对此种骇人的功夫,附近之人纷纷闪躲,自远处赶来之人立即不约而同的“紧急刹车”,互相观望着。
  魏荃将真力一贯,“嘿嘿嘿!”一笑,身子一扑,右臂狂扫,左掌狂劈,逢人即杀,现场立即惨叫震天。
  不到盏茶时间,地上已躺了六十余具尸体,魏荃那“嘿嘿嘿!”阴笑声音似厉鬼拘魂般,令人同之生骇。
  倏听一声苍劲喝声:“住手。”
  魏荃一见左前方三十余丈外有僧道尼联袂驰来,他不愿再惹事端,立即“嘿嘿嘿!”一笑,朝左侧驰去。
  他一驰近堡墙下,身子一弹,疾射而起。
  倏见花树丛中纷纷射出各式各样的暗器,连堡墙上面也扫来数股劲气,他倏朝堡墙疾拍出一掌。
  “轰。”一声,堡墙立即破了一个大洞,他却趁着反弹之劲,避开学劲及暗器,掠上那株槐树。
  “那里逃。”
  暗器及“孔明灯”立即再度追至,魏荃在枝上一弹“流星曳空”疾射向二十余丈外的堡墙。
  哇操,距离这么远,又在突发情况下,居然能够跃至堡墙,这份轻功及胆识立即摄住观场诸人。
  堡墙上那些人神色大变,慌忙后退。
  倏听凌云龙宏声喝道:“玉面真君,你既敢入堡伤人为何不敢面对老夫及各派掌门人呢?”魏荃“嘿嘿嘿”一笑,身子一闪,如虎入羊群般挥动钢剑以“屠龙一式”,送堡墙上的那些大汉们回老家去报到。
  凌云龙怒吼一声,疾射而上。
  倏听一阵“堡主小心!”“爹小心!”三十余道人影已经疾扑而上。
  魏荃“嘿嘿嘿”一笑,身子一纵,疾射向堡外,在厉吼声及暗器“欢送”之下,他悠哉悠哉的消失于远处了。
  天涯浪女听完魏荃的“简报”获悉他的丰硕成果之后,欣喜万分的自动献上一个长达半盏茶时间的香吻。
  两人喘呼呼的分开之后,并身躺在洞内休息着。
  片刻之后,倏见天涯浪女唤道:“哥。”倏然自动脱着衣衫,魏荃欣喜的“加农炮”倏地“架”起来了。
  一阵悉索声音之后,洞内倏地一亮。
  两具雪白的身子似蛇盘蜷曲着,扭动着。
  两人激情的互相爱抚着,亲吻着。
  魏荃面对这么热情大方、艳丽、妩媚的太座,终于按捺不住的翻身上马,一式“指点迷津”滑入桃源洞了。
  倏觉“炮根”一紧,他一时动弹不了啦,他刚一怔之际,立见她妩媚的道:“哥,想不想学‘黄帝御女术’呢?”
  “黄帝不是挺正经的,怎么也会这玩意儿呢?”
  天涯浪女卸去功力轻轻的扭动道:“饮食男女,食色性也,黄帝当年就是因修习‘素女经’,不但御女自如,日后亦得道哩!”
  “哇操,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呀!”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密!要不要学嘛!”
  “要,当然要啦!”
  “格格,那就听仔细啦!”
  说至此,立即凑近他的耳边低语片刻。
  魏荃思索片刻之后,道:“哇操,这也是一种调息方法嘛!真是说穿了,不值得一文钱。”“格格,御女之术本来就是讲究阴阳相济,水火互溶,以你的精湛玄功,当然是不值一文啦!试试看吧。”
  魏荃微微一笑,真力一开动,“加农炮”倏地似被灌足气般立即膨胀,而且通体滚烫,接着炮口一张就要“吃东西。”
  天涯浪女神色一变,急忙摇摇头及提气固元。
  魏荃微微一笑,紧急撤军。
  “喔,惊死人,哥,你使用几成功力?”
  “七八成。”
  “讨厌,你故意在整人家嘛。”
  “哈哈,我怕不是你的对手嘛!”
  “去你的,只准你使用三成功力,我缩之时,你吐气,我放之时,你纳气,如果再搞鬼。小心我会把你休了。”
  “是,遵命。”
  嘻笑既收,他果然依决调息以待。
  天涯浪女妩媚的一笑,樱唇微张,媚目半眯。
  魏荃会意的亲上樱唇,他刚吸吮一下,倏觉“炮口”亦被吸吮一下,他暗道一声:“哇操,哈买,有够赞。”
  真力徐转,炮口亦轻轻的一张一合。
  天涯边女满意的以鼻音轻嗯一声,桃源洞中立即忽缩忽张。
  魏荃轻旋缓顶,炮管忽张忽缩,忽吸忽顶不已。
  这是一场没有炮声的战争,起初还有些不自然,可是,经过半个时辰历练过各种状况之后,简直完美无暇。
  两人相视一笑,倏听她妩媚的笑道:“妙吗?”
  “去你的,难听死了,这样子最妙啦,不会地动山摇,锣鼓喧天,既不会吵了别人,又可以享受至乐,对不对?”
  “对,贤妻,谢啦!”
  “去你的,尚未拜堂,叫什么贤妻嘛!肉麻死了。”
  魏荃倏将功力提吸,猛地一吸,天涯浪女“啊”了一声,全身一阵剧颤,阴元一阵晃动,摇摇欲泄。
  魏荃倏地收功,嘻皮笑脸的道:“这就是肉麻吗?”
  天涯浪女逃过一劫,立即在他的臀上拧了一下,道:“坏死了。”
  “哈哈,好痒喔。”
  天涯浪女白了他一眼,又重重的拧了一下。
  “哇操,这下子可真疼哩,好汤妹,接下来怎么玩?”
  “不玩啦!谁叫你要搞鬼。”
  说完,作势欲推。
  魏荃赖皮的搂着她,真力一提,轻轻的一吸吮着,天涯浪女啐声:“讨厌!”
  只好迎合他吸吮起来了。
  你来我往,你依我依。
  直到朝阳破晓之后,两人方始起身着衣,只听天涯浪女脆声道:“哥,你有没有觉得精神更好呢?”
  “有呀!我正在奇怪哩!”
  “格格,这正是‘阴阳和合功’之异效啦,若能每日修练一个时辰,其功效远胜过调息一整天哩!”
  “哇操,既可以玩又可以增进功力,简直是一举两得嘛。”
  “不错,尤其咱们二人皆已冲破生死玄关,只要持之以恒的修炼半个甲子,很可能变成陆神仙哩!”“真的呀?太棒啦。”
  “唉,可惜,你的情劫重多,命中注定多房妻室,欲达到那个境界,可能尚要拖延一阵时期哩!”
  “哇操,黑白讲,我的心中只有你啦!”
  “格格,事实胜于雄辩,拭目以待吧。”
  “哇操,我就睁眼以礁吧,练剑吧。”
  那知,二人刚走到洞口,立即发现远处正有六名大汉仗剑搜寻着,魏荃立即传音道:“哇操,县天下第一堡的人。”
  “格格,瞧他们的紧张骇怕模样,好似很怕找到你哩!”
  “哈哈,我昨夜这一闹,可真把他们吓破胆了。”
  “格格,玉面真君那个老魔头若知道你替他打响了‘知名度’,不知道这会高兴还是生气哩!”
  “哇操,他应该高兴,否则,他会很麻烦。”
  “格格,别瞧不起这个老魔头,他今年已近六旬,看上去却只有二三十岁,可见他的内功实在非同小可。”
  “哇操,越难斗,斗起来越有意思,他们过来了,要不要宰他们?”
  “看来他们一定会找入洞来,先看他们能否通过阵式再说吧。”说完,牵着他悄悄的退到丈余深处。
  片刻之后,两名大汉立即在洞口附近失心疯般的打转起来了,其余四人神色大变,立即退出十余丈静观着。
  “哇操,看来此地已经待不下去了,你想不想试试那七式剑招?”
  “不,杀鸡焉用牛刀,瞧我的。”
  只见她将面具—戴,身子一弹,疾掠过阵中那两人之身侧,立即射到那人的附近,两股掌功已罩向其中两人。
  那两人吓得急忙抽身暴退,另外两人怒喝一声,仗剑疾攻而至。
  天涯浪女,足踩七星,身子一闪,“天女散花”一挥,“砰”一声,一名大汉立即脑袋开花气绝倒地。
  其余三人齐声怒吼,进扑便击。
  天涯浪女一式“龙跃千渊”向上一射,先行避开攻击,纤掌再扬,“碧海无边”幻化出百余个掌影,朝那三人卷去。
  三声惨叫之后,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
  魏荃哈哈一笑,双手分别捏着阵中那两人的颈项,边走边叫道:“哇操,高明,真是干净俐落。”
  那两人一见那四具尸体,不由神色若土。
  “格格,这两个废物该怎么办?”
  “你说呢?”
  “饶命……姑娘饶命……”
  “哇操,你以为姑娘心软吗?去你的?”
  右手一抖,已将那人掷了出去。
  天涯浪女纤掌一扬,“波”一声,那个脑瓜子又开花了。
  场中立即传出一阵骚臭味道。
  魏荃侧头一瞧,立即发现另外那人的裤管已湿,他喊声“没路用的家伙。”
  左掌倏地一旋。
  “卡卡”两声,那个脑瓜子已被扭断了。
  “格格,进去收拾行李转移阵地吧。”
  风飘雨拂,在天目山的深峰中有一栋红楼,在绿树叶间露出楼角的龙爪花正绽开嫩瓣享受雨珠的滋润。
  倏听楼中传来一阵粗犷豪爽的飞扬狂歌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歌声如龙吟虎啸,那风雨似乎被这激越的歌声激得不歇。
  倏听一缕悠扬的笛声自楼上传出,那激越的歌似雪花遇上炎阳般迅即消失的无声无息了。倏听一阵娇脆却又冷冰冰的声音道:“竺疯子,你又在作白日梦啦!”
  ……
  “哼,怒海缚龙?什么玩意儿,还不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倏听一声震天暴吼:“住口……”接着是一阵厉笑。
  那笑声充满着愤怒,可是不久之后,倏地转为凄凉、无奈,到后来居然是哭嚎,椎心泣血般的哭嚎。
  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简直哭个没完没了。
  站在红墙外面一株大树下面的魏荃立即低声向身边的,天涯浪女问道:“哇操,汤妹,咱们打老远的赶来此地,就是为了听这疯子发神经呀?”
  天涯浪女出奇的正色道:“不是,走,我把竺疯子之故事告诉你吧。”说完,身子一弹,疾射向林内深处。
  半晌之后,两人已经进入一个深洞中,洞中甚为干净,而且有石床及炊具,魏荃正在一怔之际,她已示意他坐下。
  他刚坐在她的身边,立听她长叹一声,不由怔道:“哇操,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哥,别打岔,听我说一段故事吧。”
  一年一度中秋佳节又来临了。
  晨曦射在娄家港岸旁二艘三桅大船上,白帆耀目,闪闪生辉,岸旁草坪,却拥挤了近百名人群,每人步健腰挺,神完气足,一望即知全是武林人物。
  但听得锣声响动,一名紫衫少女高站船头,待得锣声一响,高声道:“诸位寻芳客听着,人虽多,船也大,尽管容得下,众位不是去吊丧的,也不是三尺幼童,不必争先恐后,须规矩点,一一上船。”
  娇声脆音,但语气甚是刁钻刻薄。
  待得二船满载武林豪客后,锣声一响,扬帆鼓浪,这批豪客,各怀异志,浩浩荡苗,赶赴东海千姬宫。
  碧海青天,船行甚速,两个时辰后,远处一岛在望,又过得片旋,船已达岸,众人齐都精神一震。
  但见宫殿林列,绕山而健,绿瓦红墙,气态万千,二十名风姿冶艳的薄衫少女笑语而迎。众人正待下去,紫衫女子娇声道:“咱们家众位姊妹是路柳墙花,寻芳客们,可得怜香惜玉啊……”
  说完,已先行掠上岸。
  众人立即依序上岸。“突听诸女齐声道:”宫主到……“
  深宫之中,袅袅走出一人,环佩叮咚,罗裙曳地,人末到,一缕醉人的香味已先行飘至,众人全然一寂,“但见那宫主秋阵一盼一转,仪态冶艳,风情万种,尤其是她双日特别澄亮,生似有磁力般吸人眼神。
  只见她轻启红唇,低低道:“众位泛舟远来,含月不克亲至岸边恭迎,得罪之处:尚请海函。”
  语声娇滴,入耳动听,众人但感心中一荡,只觉她言语之中,自有一股魅力,叫人无法抗拒。
  群众中,有几个急色鬼,一见含月眼波流动,破唇轻语,早已忘形,口中连道:“没关系,没关系,岸上已有二十名美女相迎了。”
  含月一听,又是浅浅一笑,颊上显出两个梨涡,娇态撩人,群豪中不知是谁,竟“咕”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含月柳眉一挑,轻声道:“今日群豪毕集,寒宫焕然生辉,深感无上荣幸,现下就宣布,今日之比法如何?”
  群豪中早有人喝道:“好极,好极。”
  含月伸出素手,掠掠掠鬓边青丝,方道:“以岸为起点,每人操一小舟,至十里外的小岛上再回转,谁先到达,谁即可获屠龙匕,且由本宫十二金钗服侍。
  “第二名至第十名,则山本宫上中之品的美女相伴,虽较十二金钗差上一品,但你们在中土亦是罕见,其余十名以下,木宫之女任君挑选,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又是呼喝道:“好极,好极。”
  紫衫女子啐了一口笑道:“天下最最臭的是男人了。”
  猛然一声朗喝道:“天下最最臭的是女子,活像吸引苍蝇的臭肉,嘿嘿,老子不稀罕,老子要的是屠龙匕,含月你知道吗?天下尚有我这条不为你那身皮包污血秽骨臭壳子所迷的铁汉。”
  含月双眼倏然闪过一丝慑人的杀气——东升旭日,艳丽万方,射在东海仙姬千片琉璃瓦上,泛出数万道绮丽中带着神秘的辉光。艳姬含月婀娜的站在宫前玉石阶上,阶旁紫古鼎袅袅升起一股淡淡青姻,香气馥烈,朦胧迷离中,更含蕴着若即及若离,虚无苍茫之概,远远看来,若烟笼芍药,使神秘的气氛中,更透出一层诱人的惑力。
  她看了挺身而出的昂藏大汉一眼,鲜艳娇红的嘴唇浮起一丝浅浅微笑,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曲线。
  她这一轻轻一笑中,有着一股令人动心荡阻,难以抗拒的魅力,宫前一众豪雄,看得不觉痴了。
  陆藻身形一颤,手中潇洒而摇的六香扇不禁停了下来,用传音入密之术对身旁之人道:“竺君当心,含姑娘这盈盈浅笑中,蕴藏着无比凶狠的杀机。”
  那人姓竺,名叫天奇,他对于含月狐媚的一蹙一笑毫不动心,心中想起佛祖所说的一句话,女人不过是一堆皮包着污血的革囊罢了。
  他溜眼一看四下群众,但见个个牙关紧咬,眼瞳血丝扩张,喉结上下滑动,生像遇到美味而食指大动,又如身临战阵,血脉贲张。
  他们全已脸色赤红,口中发出低沉而模糊的声音,仙姬宫前,但闻得一片骇人的“荷荷”之声。
  阔步而前,朗朗发语斥责含月,正是号称“剑中之圣”的关东猛汉朱天容。
  竺天奇不禁喟叹一声,心中至此方觉美色之犀利,而对朱天容的刚猛豪气,心不中禁大为赞佩,心忖道:“这才是一条铁铮铮的英雄好汉。”
  含月秋眸一转,莺声道:“看来你这大汉倒傻得紧,放着温香娇美女不要,却只想那屠龙匕?”
  朱天容浓眉飞展,暴声喝道:“红颜即是祸水,伤身丧命,何须之有。”含月盯着朱天容,嘴角一挑道:“你嘴上说得铁硬,等下见了‘蜃中楼’‘蜂房坞’中旖旎风光,可莫要后悔?”
  朱天容仰天一笑道:“有什么好后悔的,当今天下,要真能够看破这一关的,方算是真英雄,否则,啐,只配当狗熊。”
  含月娇声道:“好一条鲁直不解风情的真英雄……”
  她笑语未完,群豪中有人猛然打断含月的娇声,高声呼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挺撞仙姬宫主,好大的狗胆,敢情活得不耐烦了,许老二,咱们哥俩上去将这鸟厮匝下。”朱天容反腕抽出长剑,猛然喝道:“那一位要上尽管上,老朱手上三尺长剑好久没发市了。”
  长剑在丽日下,闪起夺目光芒,那紫青古鼎中升起的烟雾,亦被剑芒冲淡少许。竺天奇望去,但见二条青衫瘦长汉子分开众人,昂然直走到朱天容身前。朱天容久居关外,并不识得这二人,但见右首的青衫人,脸色淡青,双眉压目,左边的青衫人,脸色腊黄鼻瘦而钩。
  二人同样—般瘦长身材,此时双目上翻,一派狂妄之态。
  朱天容一挺手上长剑,宏声道:“朱天容剑下向不斩无名之卒,二位高姓大名,报上来听听。”
  脸上淡肯那人道:“咱们报上名来,只怕当场要震倒你……”
  朱天容脸上一变,宫前群雄心头亦是一紧,却无人识得二位怪客的来历。脸色腊黄的那人哼了一声道:“我是许老大许吟风,这位是沙老二沙停云,嘿嘿,听了咱们名头,只怕你要抱头鼠窜了。”
  陆藻一听这二名怪客报上姓氏,惊道:“这二名老怪物,相传不是早已死了,怎的忽然又在东海仙姬宫前面复出?二人同时嗜色如命,这回只怕要真的死在仙姬宫蜂房水涡内了啦。”沙停云横了许吟风一眼,亦哼道:“咱们‘罗浮二大山精’许老二名头没听过的话,我沙老大抄停云的名头总听过吧。”
  紫衫女子微笑道:“你们二人到底谁是老大了谁是老二?”
  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同时怪眼一翻,喝道:“当然我是老大。”
  第八章 重刮伪君子胡子
  众豪心中想笑,但脸上毫无笑意,心中都喃喃的暗道:“罗浮二大山精,罗浮二大山精,许怪喝女之血,沙怪吃女之心……”
  许沙二怪,当年凶名震撼中原武林之时,“剑中之圣”朱天容刚崛起不久,只是他远在关外,那曾听过二人的名头。
  而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不但辣手摧花,残杀少女无数,且脾气古怪到了极点,二人嘴上虽称兄道弟,可是谁也不愿屈居老二。
  沙停云一看朱天容毫不动容,不禁怒道:“许老二,这臭汉子还没听过咱们的名头哩!你武功晕比我略逊一筹,但收拾这厮,尚绰绰有余,你出手吧,让老大歇歇。”
  许吟风腊黄的脸皮跳了一跳,哼道:“你的武功才比我臭,理应你先出手,何况我是老大,对敌之际,老二应该先上。
  二人一唱一谈,丝毫没把朱天容放在眼里。
  朱天容虽是一条猛汉,但粗中有细,心知这二人如此托大,来头不小,当下凝神望着二人,却已暗中运聚功力,准备一出手,即以十成之功力,降伏这罗浮山二大山精。沙停云听了许吟风的话,怒叱道:“岂有此理,明明我沙停云是老大!”许吟风脸色更是焦黄,嘿嘿一声怪笑道:“沙老二啊,沙老二,朱天容剑术虽然小有成就,但往年中原名剑客亦多如繁星,可是却被我许老大赤手双爪,毁掉了一半,威风所及,八荒震荡,这次老大退让些个,让你伸手除去朱天容。”
  “剑中之圣一死,你沙老二的名头可就震破了山海关,远达关外八千里草原之上,为兄这番苦心,你该体谅体谅呀!”
  沙停云脸上青中透白,更是骇人,此时嘿然一笑道:“少假惺惺了,这话正是你沙老大要说的话。”
  许吟风暴怒道:“沙老二,你这是什么话?”
  沙停云也怒喝道:“许老二,你又是什么话?”
  二人青筋跳动,眼射怒光,哥儿俩当真的有立时翻脸动手一见高下的可能。
  陆藻又对竺天奇轻声道:“这二人怪得邪门,虽然吵翻了天,甚至刀子全拔了出来,却不会动手互搏。”
  竺天奇心头暗道:“看来二人武功不错,恩师说一名剑士,应该多方面的历练,从搏斗杀伐中,获取难得的经验,以浸淫自己的武功,使得自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竺天奇好歹也要斗斗这二名罗浮山精。”
  蓦然紫衫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哥儿俩谁也别再相争吵,谁是老大,谁是老二,本姑娘给你们安排安排。”
  许吟风与沙停云争着问道:“小丫头,快说快说,我是老大吧。”
  紫衫女子亭亭玉立,站了出来,娇声道:“谁是小丫头,我是姑娘。”
  许沙二怪忙道:“是是,小……姑娘,快说快说。”
  紫衫女子掩着嘴笑了笑,嫩如春葱的纤纤玉指着许吟风道:“这位是老二…
  …“许吟风腊黄之脸,更是黄中透焦,大声喝道:”胡说八道,他凭什么当老大?“
  紫衫女子笑得云鬓上玉钗颤摇,指着脸露喜色的沙停云道:“这位也是老二……”
  沙停云胜上笑意未退,闻言怒火高冒,跨前一步道:“胡说八道的丫头,怎么我是老二,他也是老二,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胡说,胡闹,胡来……”
  紫衫女子又笑道:“慌个什么劲呀!这才解决一桩事呢,还有你们二位所说的,全是山精海怪的鬼话,全都不成人话,所以沙老二也不必问许老二说的是什么话,许老二也不必同沙老二说的是什幺话?”
  紫衫女子不等二人答话,又吱吱咯咯的道:“二位一名吟风,一名停云,听来倒是潇洒雅而得紧,只是二人人丑陋之颜,实在名不符实,可惜啊!可惜!”
  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听得当堂气炸心肺,二人全自觉武功超人,毒辣阴狠,聪慧狡诘,已达十全十美地步。
  惟一遗憾,乃是无潘安宋玉之姿,这实在是二人生平之大忌,此时她当面揭穿,只觉羞怒恼愤之血,差点从口腔喷射而出,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四只凶眼恶狠狠的瞪在紫衫女瓜子脸上,紫衫女子再是胆大,亦不骇得后退一步。
  二人牙齿咬磨得格格出声,同时对着紫衫女了逼前一步,蓦然二人又硬生生煞住身形,二人一起喝出声来。
  许吟风喝的是“沙老二鲁莽不得。”沙停云叫的是“许老二不得鲁莽。”二人四只凶眼一转,心头一股怒火登转在朱天容身上,沙停云怪叫一声:“奇了,我沙老大叫你退下,你听到了没有?”
  朱天容昂然而立,沉声喝道:“最好二人全上,免得我老朱多费一番手脚…
  …“紫衫女子却对许吟风与沙停云二山精福了一福,转身对朱天容道:”大叔,让我先跟这二条罗浮山的鬼怪斗一斗,不成时你再来接我。“朱天容猛然道:”不行……“
  紫衫女子眼瞳一转,方自急遭:“大叔,让我先……”
  艳姬含月娇柔悦耳的声音响起道:“翩翩,退下!”
  含月声音虽然温婉楚楚,但短短的几个字中,却包含了无比的威严,平日嬉皮笑脸的她听得含月的矫叱,亦乖乖退将下去。
  只是她双眼中仍然看着朱天容侧脸的轮廓,那挺直的鼻子,浓黑的虬髯,充分透出一股成熟的男性美来。
  许吟风与沙停云二怪,听得含月的娇声,骨节眼都不禁酥了,此时二人同时喝道:“喂,姓朱的,还不退下?”
  猛听得群豪中一人怒声喝道:“二条山里精怪,见识直如井底之蛙,妄狂跋扈,竟敢如此小见关外之人,今天让你们哥儿俩见识见识关外能人……”
  话声呼喝中,一条灰影飞纵而上,阳光照得他满头白发闪烁生辉,竺天奇凝目一怔,正是曾在少林寺广场上力创定威大师的关外名剑士“大漠猛鹫”洪伽。
  洪伽身形站定,手上已亮出蓝乐阴森的“迫命毒龙剑”来。
  洪伽身形方落,阮氏三兄弟又已连袂跃落,老三阮叔川扬声叫道:“关外能人很多,洪老前辈暂慢些,容咱们弟兄三人先斗斗他。”
  许吟风侧目瞧了瞧身形高大的“大漠猛鹫”洪伽,又瞧了瞧瘦长如牛的阮氏三昆仲,摇摇头道:“劣等货,劣等货,这老儿一堆老血,已将枯竭,这三个瘦鬼只剩皮包骨,看来也无多少血可喝。”
  沙停云怪眼一眨道:“罢,罢,这种老头瘦鬼的心肝,吃起来如同嚼腊,毫无味道,回想当年吃了吴双蝶的小心肝,又鲜又嫩又脆,直欲唾涎三丈……”
  “杀了吴双蝶,可不是你沙老二,若非我许老大破了她家传的‘青灵九剑’中第三十六招‘二郎担山’,你抄老二还有什么鲜嫩心肝可吃?”
  “许老二,虽然你乘机发了一招,但挫败吴双蝶后仍是我大,若没我沙老大狠拼力缠,你还有什么鲜美的的血可喝,哈哈,那天在苍天之下,嚼着心肝,连喝三十八海碗黄酒,可真过瘾,奇佳,奇佳……”
  许吟风正待回嘴,陡然听得一声霹雳大喝,如同响雷直贯顶门。
  群豪中一人摇颤着身子走了出来,指着“罗浮二大山精”厉声道:“二位老怪好长命,居然挨到今天,好……”
  沙停云与许吟风二怪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一番,互相对望一眼,沙停云耸了耸肩,对着许吟风怪声道:“许老二,这人敢情就是吴双蝶的老子吴维扬了。”
  许吟风喝道:“沙老二装的什么蒜,这人不是淮南门‘苍天一鹰’吴维扬还会是谁,人家要替女儿报仇了,你适才说挫败吴双蝶你居大功,现在让你去应付这威震江南的掌门老儿吧。”
  吴维扬苍苍白发无风自动,转首对洪伽等人一礼,道:“这‘罗浮二大山精’与吴某有不共戴天之仇,请诸贤略微包涵,容吴某先行出于,吴某败于其手,死而不悔。”他是堂堂一代掌门宗师,虽然残屠爱女血海深仇的仇人站于眼前,但他仍不失了礼数,掌门风仪自是与众不同。
  沙停云怪笑一声道:“吴维扬,这件事可怨不得我沙老大,也怨不得许老二,怨只怨你吴维扬生了个天仙般的女儿,何况……”
  吴维扬虎目一睁,怒声喝道:“什么?”
  许吟风接口道:“你那娇滴滴的女儿不甘寂寞,自动找上咱门哥儿俩,有货送上门来,岂有不吃之哩!”
  吴维扬全身一懔,“唰”的一声,拔了背负长剑,厉声大道:“好一对无耻至极的‘罗浮二大山精’,你们沾辱了我女儿,还要污我女儿冰清名节,你你你……”吴维场说到这里,全身颤抖,再也说不出下去。
  “大漠猛鹫”洪伽一挺长剑,洪声道:“魅魑魈魍,山精水怪,明多大道行,施出来看看……”
  “剑中之圣”朱天容跨前一步,猛声威喝:“冤有头,债有主,久债还钱,杀人偿命,畏头缩尾,推委塘塞,算那一门英雄行径……”
  朱夭容话声铿锵,比之洪伽更是威猛无伦。
  沙停云斜眼一瞧朱天容,哼道:“你倒蛮像是一个真英雄,大豪杰。”
  许吟风嘿嘿笑道:“沙老二,这当口,咱们哥儿俩谁也别再争夺老大老二了,反正今天在仙姬宫前,谁宰人宰得多,谁就是老大……”
  ??停云鼻孔哼了一声,狂笑道:“好极。”跟着转身对含月道:“这批人不听宫主之话,意存捣乱,而坏宫主竞舟争雄美意,敝兄弟自信尚能收拾下这批兔崽子,就先代劳免得宫主亲自出手。”
  许沙二人,淡青与腊黄的脸色,更形骇人,朱天容和洪伽、吴维扬等人的长剑,在朝阳下,泛出刺目光辉。
  一时剑锋耀目,乐机高腾,气氛渐行紧张,尤如大弓拉满,一触即发。
  群豪中有人鼓噪,有人喝采,间或一二声叹息,混乱成一片。
  宫前那群薄衫美女非但亳无惊恐之色,反而娇笑莺呖,似乎对于砍斩杀伐,动剑抡拳的拼命激斗,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翩翩却从宫内搬了一张银貂玉椅出来,含月婀娜的坐了下去之后,伸手去撩鬓边发丝。含月那激人心魄的轻溜一眼,似乎含蕴了无上的力量,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全都勇气百倍,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奋力战死,亦在所不惜。
  这正是含月犀利毒辣之处,凭她撩人的秋波,凭她动人的冶态,许沙二大山精尚未一亲芳泽已觉为她死而无悔。
  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目射欲光,骨节暴响,邪恶的欲火,激发了他们凶悍的本性,二人跃跃欲试。
  只要含月一声令下。二人大有一显身手,尽屠在场豪雄,为一代红颜效劳之概。含月突然曼声道:“全都住手!”
  苍天一鹰吴维扬悲声呼道:“小女惨死,不得不报。”
  沉腕一震,剑尖耀起六朵寒芒,分别向沙停云与许吟风前胸要害攻了过去,一剑六花,凶悍又迅捷,许沙二人只要中了一剑,立即有当场溅血,横尸毙命的可能,这正是吴维扬赖以成名的绝学“青灵九剑”。
  含月柳一挑,娇声道:“我说住手别打!”
  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倒真听话,怪啸数声,连连倒退,并不出手抢攻过招,但是吴维扬威猛无匹的剑式,若长江大河,汹涌奔来,浪涌波逐,无休无止,一剑比一剑辛辣,一式比一式猛悍。
  许沙二人武功再是高强,也无法从容应付,专守不攻,剑负嘶裂中,沙停云长袖已被斩断了一截,呼的一声,飘飞而起。
  许吟风狂笑道:“沙老二,你当定老二了。”
  他话声未完,剑凤扑及,唰的一声,右肩上被剑尖划破一道三寸长的口子,热血染透青衫,形成了丑恶的污紫。
  沙停云勉力避开吴维扬刺向前胸“神藏”要害,大笑道:“你不必得意,我先受创,但你窃势较大,这次仍是扯平!”
  吴维扬一见许吟风肩上喷出的,正是含有娇女吴双蝶血液的浓血,心中大痛,剑式更是犀利。
  这边交手,只是一刹的时刻光景,含月瑶鼻一哼道:“翩翩,歌歌,上去使他们停手。”翩翩与另一位面容丰腴的紫衫少女同时道:“是。”跟着紫影飘舞,罗裙晃动,已双双纵出,粉拳嫩腿,雨点般的攻上。
  翩翩娇声笑道:“白胡子公公啊,见好该收山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跑来咱们这儿干么呀,老得快进棺材了,咱们姊妹也没有一个会看上你的,归兮,家人老妻待兮……”她身形纤瘦灵活,在吴维扬剑光撩绕下,犹如穿花紫蝶,东飘西游,毫不局促。歌歌却是闷声不响,一招一式的打出,吴维扬心头一震,暗道:“瞧不出小丫头,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原来吴维扬长剑刺出,已不能再随心所欲,剑刃练像一股磁力挽住,无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再一瞧歌歌素手一上一下交错拍出,心头更是骇然,她使的,正是中原无极门的“玄玄拳”中第七招“紫龙吐须式”。
  无极掌门卓三畏脸色不禁大变。
  陆藻轻叹一声道:“仙姬宫中一名小婢,已俱如此身手,含月武功更是难以预料,她们牺牲色相,所得之艺,歌歌沉凝遒劲,翩翩轻灵飘逸,—个动如脱兔,一个静似处子,一动一静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吴维扬身为—代掌门身份,竟和无名小婢缠斗良久,不但脸面无光,一世英名亦摇摇欲坠。
  翩翩身形一折,娇声对歌歌道:“姐姐:咱们跟吴掌门人讨教‘青灵九剑’吧。”歌歌默不作声,猛攻出三记“玄玄拳”,迫得吴维扬挽剑退后半步,从宽敞的紫丝袖口取出一柄短剑,华光溜动,耀人眼目,一剑破空刺去。
  吴维扬一见歌歌舒腕挥剑,这一惊,非同小可,手腕一颤,长剑差点就脱手掉于玉石阶前。
  这并不是歌歌这剑犀利到无以解危,而是这一剑,剑刃横削,剑尖正指着双目之间,这一招不正是“轻灵九剑”中的起手式“傲视东山”是什么?
  这“青灵九剑”除了本门弟子会使之外,天下哪还有人?而歌歌出剑式稳,已得此中堂奥,已凌空刺出六剑之多,招招式式,全是正宗“青灵九剑”剑法。
  吴维扬但感到一阵茫然,身旁古鼎之烟,薰得他脑中更是迷糊不清。
  翩翩娇笑道:“吴老爷子,咱们使得如何,够不够与你称得上同辈?咱们姊妹中,歌歌纪姊姊使得最好了,你不妨多与她砥励砥励。”
  吴维扬猛声喝道:“慢着,你们这套剑法从那里来的?”
  翩翩大眼一转,笑道:“从你吴维扬那儿来的。”
  吴维扬听得更加坠入五里雾中,暗忖:“这二名小姑娘使的,的的确确是‘青灵九剑’无疑,但我从没教过她们一招半式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口中不禁道:“怎么是从我这儿去的?”
  翩翩虽然嘴上与他说着话,但手巾的短剑源源而出,歌歌却是沉默发招,剑风排空,气旋激荡。
  翩翩看了吴维扬苦思不得其解,满脸疑惑神色,不由道:“回去问问你的徒子徒孙吧。”吴维扬心中一动,问道:“我徒子徒孙男男女女加起来将近百名,问却要问那个?”含月坐于银貂玉椅上,此时道:“翩翩、歌歌,退下。”
  二人同时霍霍刺出一十二剑,退至含月身后,二人纵前而攻,固是快捷异常,这一退去更加流星划空,一闪即逝。
  吴维扬一时倒无法再纵前而攻,双眼盯着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脸上却逐渐泛成灰白之色。
  蓦听得当呛一声,吴维扬手。卜长剑竞自掉在阶上紫青古鼎脚之旁,扬声喝道:“我知道了,是他,是他教你们的。”
  含月晃若未闻,斜坐的娇躯一动,站了起来,手扶椅背,道:“众人再无琐碎之事了吧?”一干群豪见她腰肢细弱,斜斜站着,仿若无骨,对于适才一番争斗,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脑中幻想,全是含月的冰肌雪肤,雍容丰躯,心中都暗道:“没事,没事。”定凡大师看了持剑而立的“大漠猛鹫”洪伽,心中仇火熊熊,正待长身立起,定元大师低沉着声音道:“师弟,莫造次,佛者以忍为先,莫要忘了,定威师弟之仇,不可不报,然不在此时此刻,屠龙匕取到手再说。”
  定凡强忍下一口怒气,太虚道长看了卓三畏与定元大师一眼,道:“屠龙匕事关咱们四派弟子血案,依贫道看来,等下飞舟竞渡,尚望四派能联手争取,以期能于百余人中夺得魁首。”
  无极掌门卓三畏点头道:“道兄此策甚对,如今之计只有咱们四派相互援手,方为上策。”定元大师亦自点头赞成。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罗浮二大山精”站于阶前,沙停云理了一理断袖喝道:“现在诸位就聆听含月姑娘吩咐比赛事宜,如有那位胆敢不听话,哼哼,咱们哥儿立时要他一命归阴。”许吟风不等众人说话,已自抢着道:“别看咱们适才被这位姓吴的所伤,那是咱哥儿俩听我们姑娘的话,不还手于他,否则十个吴维扬,也早已了帐,众位那个不信,就到我们仙姬宫前,斗上一斗。”
  翩翩忍不住骂道:“好不要脸,口口声声我们姑娘,我们仙姬宫,当真皮厚,谁跟你我们?看来只有西游记中的孙行者,猪八戒,沙水怪跟你们是同伙的了。”。
  含月笑骂道:“翩翩,不要贫嘴。”跟着对“罗浮二大山精”浅浅一笑道:“两位美意,小妾心领了。”
  许沙二怪顿觉神飞色舞,昂然自得,含月的柔声,使得他们如受春风,自感身价百倍,与宫前一众豪雄地位大不相同。
  含月明亮的眼神胡群豪滴溜溜一扫一勾,众人不禁低下了头,自形惭秽,不敢与她眼神相遇。
  定元、定凡大师,天虚道长闭目而立,不为她的妖艳所惑,日月客,阴沉着脸,谁也无法猜透他的心中到底想些什么。
  陆藻心有所忌,亦不敢和含月多加注视。
  百余群豪中,就只有竺天奇挺胸而立,凛然无惧的看着含月,他那清澈的目光,似要看透含月艳容下所含蕴的毒辣。
  含月目光何等犀利,一看那蓝宝长衫少年,轩昂而立,即知此子不凡,如若无法拢络于仙姬宫内,必须设法拔除。
  她心念连转,脸上仍旧露出那醉人的浅笑,谁能知道,她那微笑中,心里巳下定凶险的计策。
  只见含月罗裙微动,走前两步,竺天奇心中一动,心道:“这含月果是天生异禀,不但浅笑醉人,语如银铃就是缓步而行,亦有一股动人韵味,当真混身上下,一分一寸,全能放射出溶人辉芒,无怪中原豪雄甘愿叛师门,牺牲性命,以一博艳姬垂青。”含月曳步生春,绮罗涂香,众人血液更是沸腾,她轻启樱口,娇声道:“适才众人既无异意,现下就开始比赛,东方绿礁滩旁,已备了百只小舟,每人坐上一只,划至远处不长一草一木的岩岛,登岛捡拾贝壳一枚以为信物,再划回来。
  以滩上三株品形树为终点,谁先回来,取得柳稍上那一方红巾,谁即可获得屠龙匕与十二金钗。“含月顿了一口气道,”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立时接口道:“听清楚了。”
  含月声音莺莺呖呖如雏燕呢喃,钻入耳中,只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舒畅,其中有二三十人根本只瞪着眼睛看含月,含月到底说了些什么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但亦跟着众人喝道:“听清楚了。”
  含月又道:“现在你们就跟着翩翩到绿礁滩去,但望诸位均能一显身手,以拔头筹,小妾回宫静候佳音。
  含月之话,如同皇音圣旨,众人无不唯命是听,她话一说完,罗裙扬动,悠然回入宫内。众人心头不禁都略感一阵惆怅,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依然是含月方才的艳容笑貌。当下跟在翩翩后面,浩浩荡荡,往绿礁滩出发。
  一路上,但见花深叶茂,波涛拍岸,海天辽阔无极,朱天容提剑大步而行,胸中豪气飞扬,披襟当风,振臂啸傲。
  朱天容身后—人眉头一皱道:“鬼叫什么?没见过汪洋大海么?”
  朱天容霜然回首道:“你说是谁?”
  那人脸色紫酱,双眉倒撇,一脸阴险狠毒之相,叫人一看,打从心眼里就不舒服,只听他道:“不说你难道说别人不成。”
  朱天容驻步与他面对相视,双眉飞竖,一扬手中剑道:“好家伙,你倒试试老朱掌巾之剑快是不快。”
  紫酱脸汉子身旁正是日月客,此时低沉着道:“东升,犯不着和那关外客一般见识,他久居关外,长年森山雪岩,几时见过十万八千顷浩瀚大洋,烟波渺茫高浪飞的七海风光。”朱天容目注那人,嘿然一笑道:“怎么?怕了不成?”
  翩翩突然跃了过来,娇声道:“谁要在比赛前乱吵乱打,即取消比赛的资格,听到没有。”话声说完,又低声对朱天容道:“朱大叔,你是别去比赛吧。”
  朱天容喝道:“谁是你的大叔,凭你这臭丫头一句话,就要我放弃人人想得的屠龙匕?”翩翩皱了皱眉头,道:“你出身关外,纵马飞缰,那才是你所擅长,如今这滚滚波浪上,凭着一条扁舟,跨海飞越,你怎能办得到,你还是听我的话吧,大叔叔。”朱天容瞪目注视那遥远苍茫的水平线,胸中充满豪气,喝道:“小丫头懂个什么?今日就叫你见见关外人的胆识,老朱虎穴龙潭,油锅刀山闯入闯出的人,岂有畏惧小小一片海水之理?”
  翩翩嗔道:“你当真不听我的话?”
  朱天容豪放道:“百余群豪,海上争雄,绿涛虽怒勇气更增。”
  翩翩小嘴一扁,已失了平日飞扬跳脱,天真烂漫的样儿,细眉微锁,目蕴泪光,似乎已懂了那长长的离愁,绵绵的情意。
  陆藻心思缜密,心中连转数转,已知翩翩幼小的心扉中,充满了朱天容轩昂的身影,只是朱天容铁汉一条,如何能懂得小姑娘们的心思,翩翩的连番劝朱天容不要比赛,莫非舟上有何秘密不成?
  他扬名武林已久,各种陷人伎俩,熟悉于胸,观察翩翩的神情后,即知今日比赛,犹如虎斗龙争,不可不加以提防,步步杀机,紧迫而来。
  陆藻想到这里,竺天奇凭其智慧,亦巳想到今日比舟,杀机重重,他已听说过含月的厉害,因此步步谨慎,以防坠入含月的圈套。
  骤听群豪一阵哗然,原来已到绿礁滩前,滩旁横卧一排小舟,逦迤而前,不下百艘,船底低吻着涌来的浪花,桨橹耀日,闪闪生辉,绿藻绕礁,与蓝海争碧。
  岸上那三株老柳,甚是高大,一前二后,排成品字形,柳条细长,微沾沙滩,前面那株老柳,枝上缚了一根细长竹竿,竿梢一方鲜红丝巾,迎空飞舞,群豪看了那红巾一眼,心中都不禁暗抽了口凉气。
  那方红巾,离地约摸二十余丈,纵是轻功再高,也难以一跃而上,伸手摘取。
  翩翩看了朱天容一眼,别过头去,面对群豪道:“舟揖已都齐备,请上船。”
  群豪纷纷择舟而坐,握浆待发,翩翩看了朱天容一眼,嘴角颤动,欲言又止。
  朱天容忽然回首着对翩翩笑了笑道:“孩子,大叔夺个魁让你开心。”随即大踏步跨小入舟之内。
  翩翩咬牙忍住眼泪,素手一挥,岸上十名小婢齐举彩螺,“呜呜”之声,顿时冲霄而起,平静的绿礁滩前,顿时渲起一股神奇之音。
  桨飞浪溅,海潮翻涌,丽日辉芒下,百余艘小舟,都如箭离弦,向前疾射而去。看着那渐远的舟影,翩翩再也忍不耐不住,晶莹泪水,自她双瞳中涌出,海风吹来,她只感到一股悲戚拥在喉头。
  朱天容高大的身影被辽阔壮丽的海洋一比,也显得那么微小了。
  看着那小小的扁舟,在海浪中破水前进,翩翩忽然觉得人的生命是多么的不值啊!她心扉激起的一朵微弱奇情花,被那海浪一冲,花瓣不禁破碎,难以再合。
  “无情的海啊!你将他们全都吞灭吧。”
  翩翩心中绝望的呼号着,海潮的味道,越来越浓,她心中但感到一片空白,柔长的秀发,任凭东风无力的吹拂着,破碎了感情的泪珠,任凭它疯着,流着…
  …
  仙姬训的“娇娃馆”朱红窗框前,含月倚窗而望,人影点点,越来越渺,她美丽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娇笑。
  她伸手摘下窗前一片青绿的柳叶,心中暗道:“去吧,去吧,你们全都争先恐后的去送死。”
  含月嘴角笑意未褪,眼光朦胧中,幻起一个孩子气的脸宠来,只见他嘴唇紧闭,脸上涨碍通红,一股又羞又愤的神色,终于这张孩子气的脸庞霍然转了过去,永不再回。空阔的碧海上,白鹤矫翼,锦鳞跃泳。
  陆藻与竺天奇两人,各操小桨,划舟而前,舟首尖削,破浪分水,前行甚速,两人看了小舟,毫无异样,不禁略感神奇。
  陆藻看看众人奋勇争先,对竺天奇一笑道:“竺君,为胜之道,在于出奇,如此跟着众舟直行,未达目的,难免于中途与他舟发生冲窜,咱们远绕而进,虽非直达,然而却是取胜的捷径。”
  竺天奇道:“兄弟正有此感。”
  两人一偏小舟,远离众人,竺天奇心知若杂于群船之中,别人难免出手制肘,争斗一起,虽未能败落,然这一耽误,势必为他人捷足先登,陆藻号称“十毒状元”,虽是赞誉他施毒之法,天下独步,然他却有状元之材,头脑慧诘,而竺天奇更是聪敏,两人灵巧一转,全知若不脱离众人,另径而航,怎能抢先到达岩岛。
  陆藻放声笑道:“陆某绰号实在该改成‘十毒榜眼’才对。”
  竺天奇划舟而前,一愕道:“前辈何出此言?”
  陆藻大笑道:“放眼天下群豪,那人能及竺君之材,‘状元’一辞,竺君当之,最是适合。”
  竺天奇笑着道:“陆前辈此言过甚了,前辈才高八斗,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状元’二字,陆前辈当之无愧。”
  两人笑语中,内功贯注双桨,小舟如飞而过,群豪一见两人斜斜划开,有人笑道:“看哪,那两人真没种,竟临阵脱逃哩。”此时群豪中,遥遥前领的,是日月客,紧跟在他后面的,却是塞上高手“大漠猛鹫”洪伽。
  日月客长年居于江南水乡,遨游五湖,舟性熟悉,小舟驾得稳健已极,洪伽双浆如飞而摇,霎时赶上日月客。
  小舟在大海中飘摇如叶,洪伽踏在船首,举起兰桨,呼的一抡,往日月客天灵盖劈将下来。
  日月客一扳船桨,小舟横里打转,洪伽这—击,竟告落空,后头白东升紫脸含怒,摇舟赶来,大喝道:“吃我一掌。”
  舟未到,掌巳至,洪伽危急中,无法纵跃闪避,举桨一挡,喀喇一声,兰桨齐中断为两截。
  洪伽舟上只剩单桨,顿时在大海上团团而转,无法前进。
  这边一交手,定元大师、天虚道长、吴维扬、卓三畏等四派掌门已抢先半尺。
  众人此时只要谁领前头,即施以攻击,令其无法领先到达岩岛,顿时十余道掌风,船桨、利剑、暗器,全往四派掌门袭来。
  如此一来,前进之速,已告缓慢,每人随时都要提防别人来攻,每人只觉将对方逼落海底,自己就多上一份胜利的希望。
  当然若是全部劈死,自己即可安安稳稳抵达岩岛,再行回转,那时奇珍美女在手,岂非天下至乐?
  许吟风与沙停云两人,出手凶恶,已有七八人船破桨折,血染碧海,许吟风一见血浆,更是激发凶性,掌掌阴寒,连绵拍出。
  苍茫的大海上,百余条小舟,顿时互冲互撞,掌风挟着海风而至,暗器沾着潮水飞奔,一时拼搏猛烈,比之浪涛,更是汹涌。
  在此,已可见到人类的奉性残酷、自私、狂妄。
  朱天容扬桨大呼道:“这成什么话?”
  白东升回首狠笑道:“没见过么?弱者败亡,强者生存。”
  话声才完,已一掌劈空而至,朱天容“唰”的一声,利剑已经出鞘,疾刺白东升咽喉要害。
  本已翻涌海浪,更加动荡了,飞激的热血,一下即被潮水冲散,落水的尸首,霎时便为浪花掩没。
  海风混合着拳风,怒骂喝叱声挟着利刃破空声,湛蓝大海上,像成丁一片屠场,血腥冲霄而起,杀伐充塞每一个豪客的心胸。
  远方陆藻与竺天奇飞舟而前,蓝洋千顷,浩渺无极,陆藻不禁放声吟道:“浪花有意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一春缕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洒满瓯,刀顷波中得自由。“吟声滑朗,随风而扬。
  竺天奇拍桨而和,待得陆藻吟声一完,他高声道:“好一首李后主的渔文。”
  陆藻笑道:“世上知音难遇,陆某倾朗者,惟竺君耳。”
  竺天奇正待答话,耳中猛听得船底轻轻一响,陆藻已大声呼道:“不好,船要散了,竺君留神。”
  语音仓促,已失去平常清越潇洒。
  竺天奇持桨一愕,船底响声更大,一刹那间,一条小船神奇的碎裂成数片。
  十毒状元纵横江湖,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大仗大阵,俱能从容应付,但在这海上,四顾无涯纵是神勇,亦要命丧海底,葬身鱼腹。
  这边激斗中的群豪,船只亦是只只碎裂,一时惊恐慌乱代替了杀伐,众人全末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当头,身已落水。
  人类好生恶死,自古既然,众人纷纷挣扎,但有一部分武功较差的,已沉落海涛之下,临死前绝望惊悸的呼号,谁能意料到适才尚是一条穷凶恶极的汉子呢?
  他们虽然嘶声力竭不愿死去,但死神广大的于掌,紧紧握住了怕死贪生者的生命。定元大师低诵了一声佛号道:“唉!劫数使然,怎能逃过。”
  天虚道长拨着海水,悲叹一声:“如今江湖,杀劫方兴未艾,武林群雄却已默默无闻,葬身海底,不为人知,可悲啊,可叹哪,”
  “大漠猛鹫”洪伽举掌猛击碧蓝海面,心中满含悲愤,大声吼道:“如此而死,焉能暝目。”
  他久居大漠,所接所触,全是滚滚黄沙,不熟水性,此时口一张开喝骂,连灌了三大口海水,碱浓的味道,直冲入喉咙。
  阮氏三昆仲老么阮叔川大骂道:“好狠的含月,好毒的含月,妈个巴子,下次阮老三见了她,非把她活活剥皮不可。”
  阮仲海轻轻叹一声道:“老三,别再想了,咱们哥儿三人谁也无法再回到岸上了。”这话一出,众人心头但感一凉,每一个人都知道已无生还之望,但总存万一之想,此时阮仲海轻声说出,大家顿感所怀之祈望是那么渺茫,无可捉摸。
  平静的海洋,柔和的浪涛,却张大了血口,正吞噬着人的生命……
  阮伯江凝视着浪花,喃喃道:“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想不到从关外连骑而来,竟在怒海之中丧命,人生之快,当真如白驹过隙。”
  猛听数声惨呼狂叫,挟着海风而来:“我不愿意死去,我不想死啊!苍天啊!
  您好不公平,为什么要我死啊,我不能死,海神,海神,求求你。“呼叫声中,掺着绝望的哭号,他们至此才晓得生命的可贵,但是为时已迟。
  朱天容双眉飞展,仰天大笑道:“人生自古,谁能无死,死则死耳,呼天抢地,叫爹喊娘,算得上什么大丈夫?男子汉?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我老朱纵横剑林三十余载,只可惜没能丧命于剑锋之下。”
  朱天容这一番话,慷慨-豪勇,视死如归,对于生死之事,毫不放在心上,群豪一阵惭愧,暗道:“好—条铁骨铮铮的男儿。”
  汹涌的浪花,亦被朱天容的豪气所折服,发出无限的赞美。
  十毒状元陆藻强笑道:“刚刚唱了一首‘渔父’,想不到等下就要葬身到‘鱼腹’去了。竺天奇笑了一笑、灵机一动,说道:”陆前辈,咱们何不撕下衣襟,将木板缚于足下,掠海而行,如此还可到达岩岛,取了贝壳,再回绿礁滩一试柳梢上的红巾。“陆藻叹道:”竺君聪明盖世,我好糊涂,只想到别的地方去,竟未想到这里,单以此看,即知吾才不若君三十里矣。“竺天奇所说之法,通常之人无异自寻死路,但两人武功全已登峰造极,借着木板一点浮力,气提丹田,振臂而行,如点水飞燕般在海上纵跃而去。
  竺天奇振臂而啸,海风吹起他一身蓝宝长衫,衣袂翻扬,水珠飞溅。
  陆藻一摇六香扇道:“索扇沾水,摇之无香。”
  陆藻道:“快登岩岛,回取宫中之秘。”
  竺天奇应道:“不错。”
  两人一身超绝武功,掠海而行,片刻已至岩岛。
  但见这座小岛,全是光秃的岩石,深褐的岩面,在烈日下泛起灼人光芒,全岛但觉得热气腾腾,使人燠然受。
  竺陆两人,不多停留,抓起岸上一把五彩缤纷的贝壳,随即依法踏水而回,走到适才船裂之处,但见苍茫海上,那有百余群豪的踪影。江湖上名头响澈的豪杰,竟然在同一天齐齐为大海所溺。
  近得绿礁滩,品形老柳梢上那方红巾,依旧迎风飞扬,鲜红夺人,衬在湛蓝的晴空,更是刺目。
  陆藻看了红巾一眼道:“竺君,要小心啊,含月姑娘既有法子让小船爆裂,当亦防到万一有人生还回来时对付的方法,而她必料到能够在汪洋大海中回转者,武功已达巅峰,则她所施之计,必更毒于小舟十倍。”
  竺天奇道:“多谢前辈指示。”
  跟着身形一拔,凌空飞起,在半空中,已迅快解下脚上所缚木板,身子横空打了一转,姿势美妙的落在柔软沙滩上。
  柳荫之下,突然跃起一条紫影,竺天奇凝目望去,这人身材纤瘦,正是翩翩姑娘,只是此刻双眉含愁,紧锁不开,双眼红肿,显然哭过,她那爱娇好闹的脸色早已无存,这时代之而起的是悲伤的蹙容。
  翩翩看了竺天奇飞跃而下,急急上前,道:“这位少爷,看到了朱大叔么?”
  竺天奇尚未答话,十毒状元陆藻也接着跃上岸来,翩翩眼珠一转,奔了上去,叫道:“陆先生,你也来了,你知道朱大叔下落吧?”
  陆藻微笑道:“哟!你只记得朱天容,就不记得我陆某,该打,该打。”翩翩平常最爱捉狭人,要是有谁和她斗,准会被她三寸不烂之舌,辨得毫无藏身之地,然而她此时那有心思和陆藻相斗,急道:“陆先生,快说啊!”
  陆藻故意调调翩翩胃口道:“叫我陆大叔,否则就不告诉你?”
  翩翩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陆大叔,陆大爷,陆大侠,快告诉我。”陆藻连笑道:“好了好了,我担受不起,咱们确没有看到朱天容的踪影。不过以朱天容绝高的功力,想来要生还并非难事。”
  翩翩睁眼瞧着两人,心中想陆藻后面那两句话说得毫无把握,不过是借词安慰安慰自己而已。
  她凝视大海,只有波涛的翻涌,而百余船只,连半个影儿都无,悲凄的泪水不禁又涌上美眸。
  陆藻仰望那柳梢上的红巾,心中亦如为风拂乱的柳丝,脑中连闪过无数念头。
  竺天奇看了飞舞红巾一眼,说道:“陆前辈,合咱们两人之力,在下想当可取下那方红巾。”
  陆藻是聪明剔透的人物,竺天奇一提,不禁拍掌道:“哎哟,我怎的老往一个人身上想,这不是摆得很明么?除了两人齐心合力之外,凭一个之功,绝难一摘而取,兰君,陆某之智,差你三千里了。”
  竺天奇笑道:“陆前辈其要说笑,在下是偶而想起罢了。”
  陆藻道:“竺君预备停当事,陆某助你一臂之力。”
  竺天奇正色道:“这块红巾我若取到手,屠龙匕咱们两人共同分享。”
  陆藻却道:“陆某不要这屠龙匕了,竺君别误会,那十二金钗陆某亦不敢消受,三年前之创伤依旧烙在心头,如今想起,心中犹有惊悸,竺君,陆某倚老卖老说句话,那十二金钗竺君最好别惹,否则将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竺天奇双目看着陆藻道:“如此,陆前辈岂非白来一趟?”
  陆藻一挥六香扇笑道:“此巾若是换上旁人欲夺,陆某非但不助其一臂之力,反要抽他一腿,哈哈,陆某此来,只为的是帮竺君达成愿望,取得屠龙匕,如今已将大功告成,陆某亦心满意足了。”
  翩翩对他们的两人的对话,毫不在意,只是凝视海上,祈望着朱天容高大的身躯,亦能如两人踏波而来。
  陆藻六香扇收拢袖中,对竺天奇道:“竺君,取巾吧。”
  竺天奇一提气,飞上陆藻上翻的两掌,脚尖在陆藻的掌心一藉力。
  同时感到陆藻掌心涌起一股潜劲,将自家身形往上一托,身子顿时如上空纸鸢一般,斜飞而上。
  陆藻在底下一看,但见竺天奇双腿微屈,再一长身,右手轻巧而出,摘下红巾,半空中连打三个踉跄,落于地面。
  陆藻目光一震道:“竺君,适才驭巾手法,轻灵美妙,用子对敌,当真对手无从闪避哩!”竺天奇闻言,淡然一笑不语。
  陆藻回头对翩翩道:“翩翩姑娘,咱们一道去找你家宫主吧。”
  翩翩也不回头,摇了摇首道:“你们去吧,我要等朱大叔回来。”
  陆藻正想说句话捉狭她,心中忽生不忍,暗道:“好个痴情姑娘。”
  当下与竺天奇两人迳往仙姬宫正门走去,玉石阶前那檀香,依旧放出沁人心肺的香气,烟雾撩绕中,但见丰腴文静的歌歌正在阶前。
  陆藻上前一礼,尚来打话,歌歌已开口道:“宫主已瞧见你们取得红巾了,现下于‘娇娃馆’相候,随我来。”
  陆藻、竺天奇心中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随着歌歌姑娘走进震撼江湖,武林公子趋之若惊的仙姬宫内。
  宫内千折万回,两人初时尚略记取路径,到得后来,重廊群檐,花草幽幽,迷离奇幻,已不知东西,盆花列列,清泉呜咽,柳叶拂窗,燕巢筑上,楼角交错,千瓦互叠,雄奇宏伟中,透出繁丽浮华。
  来至一处池中红楼,歌歌让在一侧道:“请进。”
  两人至此,就是虎穴龙潭,也必定一闯了,楼前一块棋匾,娟秀的写了“娇娃馆”三个字,檐下一排惊雀铜马,迎风而舞,相互交碰,发出一片清脆悦音。
  两人踏步而入,鼻端猛闻一股浓香,但见玉椅之上,含月荡人的坐着,身披轻缕,雪肌隐约,混身之下,散放着一缕如兰似麝的异香。
  陆藻心头一跳,不敢正视。
  含月挑逗的笑道:“陆相公三年别来,雄风更盛,百余群豪中,陆相公夺得魁首,当是一代人杰。”
  陆藻心中—寒,暗想若非一身武功尚未搁下,此刻早。己身入鱼腹,当下道:“夺得魁首的不是我,是这位兄弟。”
  含月横眸一睇,竺天奇昂然不惧,直视于她,心中不觉略微一震,这对眼神正是在仙姬宫前,豪勇无畏的辉芒啊。
  待她听得陆藻之言,心中一震,道:“豪气飞扬,果是一条好汉,你这小兄弟怎的却如此年轻,哟,我忘了,英雄出在年少啊。”
  竺天奇不理她娇媚的浪语,从怀中取出岩岛上的贝壳和柳梢—卜的红巾,朗声道:“这魁首是陆前辈有意礼让,在下只好承当,现在姑娘所说之物,在下已俱拿到,那屠龙匕还请姑娘依言给与在下。”
  含月伸手撩撩发丝,娇笑道:“你若单枪匹马,独力夺得,则我自该双手奉上,以践诺言,如今你受陆相公之助,并非无效。”
  “你只要答我两道题目,屠龙匕立时奉给,若是只答对一题,或全答不出,并无屠龙匕,但仍可享十二金钗。”
  竺天奇剑眉一挑,喝道:“那两道题目?”
  含月笑道:“别急,别急,题目可不太好答,我第一道题目一说完,你必须马上作答,不得停顿,否则无效,第二道题可略微想一想,但我数到三时,即得答复,知道了吗?”朱天容朗声道:“知道。”
  陆藻不由手心汗珠渗出,心知含月所出之题,必定难上加难,尚要立即答复,如此岂非前功尽弃,想到此处,不由眼光发出绝望的神色来。
  含月曲坐玉椅之上,轻轻道:“听好了,第一道题,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这曲天净沙中,中间的字是那一个?”陆藻心中一震,暗道:“好奇好难的一道题。”
  竺天奇等含月说完,立时接口道:“中间一字是‘无’。”
  含月身形一震,暗道:“好厉害的青年人,这首天净沙一共二十八个字,分成一半,恰是一边十四字,中间并没有字的。”
  当下道:“你如何能在这迅急的刹那想出中间无字来呢?”
  竺天奇道:“此题原本难极,一首诗内,中间的一个字,除非是预先算好,否则决难猛然答出,但你吟的天净沙,恰是二十八个字,尾数为偶,即无中间之字。”含月孤犀一露,笑道:“答对了。”
  此三字一出,陆藻心头一松,但想到尚有第二道问题时,不禁又忧形于色。
  含月道:“听着,第二道题——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快,柳丝长,玉驰难系,恨不信疏林挂住斜晖,马儿逆逆的行,车儿快快的随……”
  含月曼声而吟之时,陆藻额上已现汗珠,心中紧思含月所出之题,竺天奇能否从容答出?“含月声音继续吟道:”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这一共有多少笔划?“
  陆藻当堂一震,险险晕倒,暗道:“完了。”
  竺天奇不动声色,双眼一转,已道:“这些字的笔划,是它两倍的一半。”
  含月默不作声,伸手从几后取出一个锦盒来道:“你又答对了,这是屠龙匕。”
  陆藻对竺天奇的机变才智,不禁大为赞服。
  含月却娇声道:“陆和公,咱们可得比试一场,武林四大风云人物干么你的名头要压在我之上,艳姬武功难道比毒儒差么?”
  陆藻喃喃道:“毒儒艳姬,庸医凶尼,风云人物,人物风云。”
  含月道:“怎么?你甘愿认输?”
  陆藻猛然挺胸道:“陆某既敢来此,还有什么惧怕。”
  含月推椅而起道:“那么再赌一场,二十招之内我若不能使你败落,仙姬宫中美女任你带走一个,如果你败在我手下,那么请你留在宫内,一生永不行离此。”
  陆藻不禁沉吟不语,含月蛇股的身躯逼前一步道:“不敢?”
  竺天奇将锦盒收入怀中,踏步上前道:“陆前辈,容在下先斗她一斗。”陆藻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行。”跟着从怀中亮出六香扇来,踏前一步,含劲待发。含月面对着与自己齐名数十年的强敌,心中亦不敢待慢,不仅关系着两人一生英名,同时牵连到生死存亡。
  十毒状元鬓发微动,猛然挥扇而攻,扇缘斜切含月柔腕脉门,扇骨直刺心窝,扇柄却已撞向咽喉。
  这人身三大要害之处,极难一攻而全,但陆藻扇风飒然,一晃手下,三招连环,捷如闪电而出,含月任是中了一处,立得命丧当场。
  竺天奇从没看过陆藻出手,此时但见他攻守之间,迅快辛辣,儒雅飘逸,不但攻得犀利,而且攻得潇洒,十毒状元果然名不虚传。
  第九章 红楼行义功德圆
  含月罗衫扬动,发出二拳一指,使的正是少林正宗的“罗汉神拳”与“金刚指”。陆藻一看含月出手少林之艺,傲笑—声:“少林之技,不过如此。”
  陆藻身形欺上,小扇玲珑万端的直点含月胁下。
  含月何等身手,秀眉一扬,冷笑一声道:“竺相公看清了,现在四招连环而发——‘莹娘画眉’、‘昭君挥弦’、‘黛五葬花’、‘贵妃醉酒’。”
  她口中说着,身法同时一变,柔媚无骨的打出四招,一变犀利为妖媚,掌柔指温,然而一旦击中,立将丧命。
  这正是含月精研多年,首次与人相搏用出的“万美媚拳”,每一招式,都取一古代美女为名,听来更是优美动人。
  陆藻连退四步,含月又柔媚浅笑道:“飞燕倚妆,昭君当炉。”
  两招左右攻来,十毒状元暴喝一声,六香扇上,发出“毒气”秘功,两人这下攻势同凶悍无匹,大有立见胜负之慨,两人辗转而斗,已过了“一十三招。
  风云人物,各展绝学,虎斗龙争,孰牲孰负?
  十毒状元为保英名,全力以赴……
  含月恨透男人,自要毙其于拳下……
  “毒气”漫空而起——“万美媚拳”冶艳奔来——一时笙箫齐奏,管弦并鸣,如云美女,霓裳翩然的仙姬宫“纸娃馆”内。此时一换平常的柔风媚骨,溶溶春光而改成了掌风震荡窘帘,拳式摇撼宫灯,武林四大风云人物的“毒儒”与“艳姬”正凶猛的拼搏着。
  两人身形进退,全快如电,招招辛辣,举拳要害,每发出一招一式,两人全由死至生的轮转了一趟,双方各竭尽智力使出毕生奇学异招,希能制服顽敌。
  十毒状元陆藻,天才放纵,武学精湛,六香扇上所涌出的“毒气”于无形中源源而出,含月只要略一疏神,毒气方能从拳风中渗进。
  若中其正面锋锐,立要命毕当场,沾到毒气边缘,一张国色天香,颠倒众生的俏脸,将变为望而生畏,丑陋不堪了。
  艳姬含月,冶艳荡人,所学博杂,一拳一式,全都媚态荡人,隐在透明薄纱下的冰肌雪肤,散放出一股撩人的眼目的神韵,令敌无法抗拒。
  “万美媚拳”发挥出尽极诱惑之能,通常之人,只要她发出一招,立有甘心受拳,趋死若饴,香风四荡中,藏着无边凶猛的杀机。
  一旁的竺天奇,为两人独树一帜的奇功奥学所吸引,看着两人所发出的招式,他潜心而思,将以何种手法破解。
  转眼之间,含月嘴上所说出的二十招已快使满,但见她“万美媚拳”越来越是狐媚荡人。竺天奇瞧得亦不禁略略一动,只觉齿鲜唇红,俏眼修眉的含月,有如临于溪六的皖纱的西子。
  又若华清池内,由侍扶起慵娇无力的杨贵妃,美到极处,艳到顶峰,竺天奇眼看她抡拳发掌,白颊上不自禁的泛上一片霞红。
  那知陆藻更是抵不住含月的媚惑,手上所发出的招式,全不能直攻要害,每次出手,总会不知不觉的略略一偏,生似不忍将娇艳的含月劈于掌下。
  六香扇发出的的“毒气”已无先前犀利,毒气毫无力量穿透含月发出的掌风,完全挡在外头。
  “毒气”既然灭了锋锐,含月反击之力更形大张,“万美媚拳”招招而出,陆藻耳目受它媚拳所迷,早已忘了身在何处。
  含月纤手一起,玉拳呼的自掌风中捣出,口中同时娇喝道:“白娘施法。”
  香风奔涌中,果如白娘娘口动其言,掀起浩荡大法,三千波澜,水势汹涌,直漫金山寺。陆藻连退四步,右肩仍旧被含月“万美媚拳”的拳风扫到,但感全身一震,胸中气血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忖道:“好厉害的‘万美媚拳’。”
  竺天奇不禁冲口喝道:“第十八招。”
  眼看再过两招,含月所说的二十招即满,竺天奇盼望十毒状元陆藻能将这最后两招支撑过去。
  不然在这最后关头,败于含月拳下,不但一世英名尽付东流,而且还得一生留于仙姬艳宫之内,任听含月差遣。
  含月一听竺天奇朗朗而喝,心中亦是焦燥,秀眉飞扬,发拳叫道:“则天临朝。”陆藻适才被她迅败四步,方自站定,含月拳凤已排空压到,拳式之凶猛浑锐:比之前而一十八招更是威力无伦,就如中国第一女帝,雄伫金銮殿,横凝天下,万臣皆服,满朝是听。陆藻眼看含月拳风雄浑中,更挟着一份横扫宇内之傲态,胸中顿时茫然,只觉得她这一招“则天临朝”穷自己毕生所学武技,无一招一式可以破解,钢牙一咬,反掌拍出,以硬对硬。
  “砰”的一声大响,陆藻身形摇摇晃晃,又连退了凹步,这一退,背后己靠在一张紫檀小几上。
  含月深吸一口气,扬拳大呼道:“最后一招——王母大宴。”
  西王母蟠桃盛宴,自然是群仙毕集,顾名思义,含月这一招实在是包含了无数精锐杀招。这一刹那间。
  “娇娃馆”内,拳风寂然,只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胜败刹那间就要决定了。竺天奇、陆藻、含月,三人六道目光,交织成一片奇异的光芒。
  陆藻受她“万美媚拳”拳风一激,身形再退,猛听“喀喇”一声,身后那张紫檀小几碎成数片,几上羊脂玉瓶趺落于地,瓶破花散,清水流于陆藻脚底。
  陆藻藉力一失,又是退了数步,身开踉跄,靠在门旁,张口喷出一道鲜血,沾在碎几上,殷红夺目,手上六香扇再也持握不住,“铎”的掉落。
  竺天奇心中亦是“嗡”的一震,陆藻摇晃的身躯,使他心弦绷得紧张,目光直视着名列武林四大风云人物的十毒状元。
  他情不自禁跨前一步,想伸手去扶靠在门旁,随时有倒下可能的陆藻,但他一瞧到含月,跨出的有脚又硬生生收回,手心中尖出无数紧张的汗水。
  含月瞧陆藻,浅浅笑道:“躺下吧,何苦再硬撑下去。”
  她语声娇柔,有如情人万分怜惜的低语,陆藻一听她的话,差点就依言颓倒。
  但是十毒状元傲视宇内,实有过人之处,蓦然咬碎洁齿,含血喷出,瞪目大呼道:“含月,廿招内,你仍打不倒我。”
  跟着摇晃颤动,竭尽全身之力,缓慢走到含月身前挺起胸膛,傲然放声大笑,震得馆外檐前钢马亦摇额脆响。
  竺天奇心中欢畅,但喜悦之余,又深骇含月武功之高强,若是含月不太过自负,定下廿招为限,十毒状元实非她之对手,心中不禁喃喃道:“万美媚拳,万美媚拳,千娇百媚,万人莫敌。”
  陆藻笑声方歇,含月却咯咯笑道:“陆藻,陆藻,你此时还笑得出来?”竺天奇不禁飞眉问道:“怎么?”
  含月轻笑一声,走到门旁,伸手取起陆藻所掉那柄六香扇,随手一折,精钢扇骨竞告断为两截,掀起细花软帘,抛入浮满翠萍的池中,她缓缓转过身来,娇笑道:“陆藻,你该快去料理身后之事了,还呆站在此地狂笑做甚?”
  竺天奇喝道:“姑娘,这是什么话?”
  陆藻又狂笑道:“竺君,生死之事,我陆某毫无放在心头,刚才我若依言躺下,内腑尚不至碎裂,此时凭我功力,再支撑一个半月,尚无问题,但我岂能败在她手下,哈哈,含月,你眼光未免太短渺浅陋了,陆某岂是贪生畏死之徒吗?”
  竺天奇心中但感一阵凛然。
  含月冷笑一声道:“好个视死如归的十毒状元,你嘴上说得硬,心理还不是思忖着去找宇文庸来为你医疗么?”
  “只是我告诉你,你这个创伤,天下只有宇文庸治得了,但天涯茫茫,千山万水,只怕你未找到他之前,已经一命归阴了。”
  竺天奇一听陆藻并非没救,热血上涌,朗声道:“宇文庸就是海角天涯,也要找着他。”陆藻苦笑一声道:“竺君,不必费神去寻宇文庸了。”
  竺天奇方自一愕,含月娇声道,“就算陆藻功力深厚,能支持至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之内,你们又能寻到宇文庸,但他绝对不会出手救治。”
  竺天奇喝道:“行医之人,应俱仁心之术,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含月嘴角一挑,满含得意的道:“不错,字文庸虽是喜怒无常,全凭胸中之意向,但使他乐意下方,与天争命,救过天下数以千计的苍生,但在这千千万万人中,独独十毒状元救不得。”
  竺天奇跨前—步,双目盯住含月,大喝道:“为什么单单他不能救?”
  含月正待答话,陆藻已道:“只因为我与宇文庸是同列武林四大风云人物之中,四人相争至今,犹难分上下……”
  含月打断他的话题道:“但是今日毒儒已不敌艳姬了。”
  竺天奇此时已明白为什么庸医将不肯救治毒儒的原因了,在他看来,毒儒受创,正是四大高手中减弱一员,如此他岂不出手救治陆藻之理。
  含月美眸一转道:“杀伐争斗巳过,两位当可在仙姬宫内享受此时日,陆藻能挡得了‘万美媚拳’廿招,我亦不会自食其言,等下仙姬宫内美女,任君择一而归。”“这位竺兄弟竞舟得魁,等会将命十二金钗于‘柔绵屋’中恭候大驾光临,两位若是在此盘桓此时,方知不虚此生哩!”
  陆藻有若目睹蛇蝎一般,高声叫道:“免了,免了竺君,咱们回中原去。”
  含月细眉一扬,笑道:“仙姬宫内,曲折廊道,千栏万瓦,花迷草幽,谅你也走不出去,哈哈,陆藻,今日我就破仙姬宫‘以色换艺’之例,让两位无条件的享受美女。”陆藻张口正待回答,陡感胸中一阵奇痛,心知受创已重,当下不由忍住出口之话,运功以调血气。
  竺天奇胸膛一挺,大声道:“我不要。”
  含月琼鼻哼了一声道:“不要也得要。”
  她话声才完,突然东首柳林深处传来云板敲击声,越过绿波池面,穿窗而入。
  含月眉头略微一皱,云板之声已是消逝于浓香的空间,她伸手抚抚云鬓上的珠钗,双眼勾了俊隽的竺天奇一眼,腻声道:“连我你也不要?”
  含月伸手弄姿,微薄的云裳已衫褪至肩上,露出一条粉藕似的素手,洁白光滑的肤肌,泛出淡淡撩人的莹光。
  陆藻但感脑中一眩,胸中血气受了她无比的魔惑,又告汹涌激荡,鲜红的血液,再度从他的口中涌出。
  竺天奇清澈的双目犀得前视,但见含月红唇微张,唇齿半露,吐出浓烈的馥气,双眼如火是铜骨铁筋精钢打造,也要为她熊燃烈火所溶,激起邪恶欲念,尤其她那抬臂动腰,腻声微语,使人无法抗拒,含月此时正施出狐媚人的奇法。
  陆藻但见竺天奇身躯不动,双目凝视妖娆万端的含月,眼瞳血丝扩张,胸膛略微起伏,暗道一声:“红颜祸水,谁能抗拒?”
  竺天奇钢牙咬紧,胸中忽然掠过恩师临世时劝他莫为女人所惑的话来,被含月挑起的一股欲火,顿然雪溶冰消。
  跟前所见含月,直如一条雪白毒蛇,正吐着骇人红信,那眼光是无比的邪恶,那馥郁的香气,全成了刺鼻的血腥。
  竺天奇不禁吐出一口气来,猛声喝道:“你更是要不得。”
  喝声威厉,像是当头棒喝,陆藻身形一震,惊醒过来,不觉全身冷汗如雨,含月陡然一敛万般狐媚,冷笑一声,扬长而出。
  竺天奇目注含月窈窕倩影在花间消失后,缓缓回过头来,与陆藻相视一笑,这一默声而笑,毫无喜悦畅快,全是惊悸惧骇。
  竺天奇一探颊上流下汗水,骇道:“含月的厉害,当真难以预料,好险,我差点败在她的手下。”
  陆藻摇晃着身形走过来,贺道:“当今天下,能抵得住艳姬含月‘妖狐媚法’的,唯有竺君一人了,她这‘狐妖媚法’通常不轻易使用,如今竞冶惑不得竺君,想必拂袖羞怒而去了,只是适才那云板敲击之声又是含着什么神秘呢?”
  竺天奇定了定神,想起了含月交与自己的屠龙匕,他一瞧紫青锦盒,不禁疑云大起,对陆藻道:“含月以屠龙匕为饵,引诱了武林四大门派掌门,以及宇内宇外,无数武林好手前来东海,然后一网打尽,这手段当真无比毒辣,这锦盒若果是真,含月何不据为己有,却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陆藻播了摇头道:“众人未来之前,谁也没想到含月竟会下此毒计,她这锦盒,大有问题,不如启开看看。”
  竺天奇道:“正该如此。,,陆藻目注竺天奇手中的那个小巧玲珑的紫青锦盒,这正是震撼人‘帆武林人物个个梦寐以求的屠龙匕。
  竺天奇左手托住盒底,右手五指扣住盒面,运力一掀,那知盒面竟牢牢闭住。
  竺天奇此时在武林已晋一流高手之林,这一运力而掀,就是铅熔铁杆,也要吃他这一巨大无比的力量掀开,那知这锦盒却分寸不开。
  竺天奇心下着疑,正待出十成之力,以开启锦盒,陆藻胸中一动道:“这锦盒瞧来另有机关,似非如此开启。”
  竺天奇将锦盒送到陆藻之前道:“如此烦请前辈一开。”
  陆藻伸手接过锦盒,笑了笑道:“我亦没有把握开这宫中之秘。”
  他双手按住锦盒两旁,运力一压,接着又在锦盒四角掀了两掀,竺天奇以为锦盒将会开启,那知锦盒竟然毫无动静。
  竺天奇感到一阵茫然……
  陆藻将锦盒递给他,他默默的收入怀里。
  陆藻以为竺天奇对锦盒不得开启,感到失望,当下出言安慰他道:“竺君,江湖上能人异士良多,日后锦盒当能开启,以晓宫中之秘。”
  竺天奇点了点头,星目中却蕴留疑惑的迷惘。
  他一抬眼,看到陆藻苍白的面孔,血迹点点的青衫,心中一震道:“陆前辈,咱们快快出宫,你的伤势不能再扭搁了。”
  陆藻露齿微微一笑道:“就算能出得这纵横迷离的仙姬宫,但亦无用。”竺天奇朗笑道:“这一个月之内,在下无论如何亦要找到‘庸医’宇文庸,在下使他出手治疗前辈伤势。”
  竺天奇这番话,字字出自肺腑,真诚动人,句句打入陆藻心坎之中。
  陆藻目竺天奇良久良久,身形不禁一阵剧烈颤动,踉跄后退丁三步,终于支持不住,萎倒厅上。
  竺天奇急急抢前,扶住陆藻,但见陆藻胸口急促的起伏,满额晶亮汗水,白颊上顺流而来,滴在沾了殷红血迹的藏青衣襟上。
  陆藻一长身,正待回言,蓦听馆外一女子声音道:“慢走。”
  陆藻及竺天奇同时一懔,但见门口俏生生的站了个体态丰腴的紫衫少女,正是那沉默文静的婢女歌歌。
  竺天奇上前道:“姑娘驾临此地,有何贵事?”
  歌歌平静的道:“宫主烦请二位至‘柔绵屋’一行。”
  陆藻朗朗笑道:“就请姑娘对你家宫主说,咱们兄弟二人不敢消受贵宫美女。”
  歌歌脸上罩上一层红云,低下了头,浅声道:“还请二位跟小蜱至‘柔绵屋’中一趟,否则宫主怪罪下来,小婢承当不起,万望二位别再推辞。”
  竺天奇道:“宫主若对姑娘有所指责,由我竺天奇担当便是,贵宫主的十二金钗,咱们不敢希求,宫主的美意,咱们心领就是。”
  歌歌眼眸朝竺天奇一转,幽幽道:“咱们仙姬宫中,违反宫主意志,即是死罪,你这位相公担当得起么?”
  竺天奇及陆藻两人同时一惊,竺天奇心想:“怎可因一已之私利,而累及眼前这文静秀丽的少女,使她致死,那十二金钗纵然是妖蛇媚狐,也要与之相抗,使含月知道天下男人并非全部如斯好色卑贱。”
  当下回头看了陆藻一眼,对歌歌道:“如此烦请姑娘引路。”
  歌歌玉首一点,转身而走。
  两人随在她前后,穿朱栏红桥,横跨酒绿池水,一路上,歌歌沉默不语,待到了一座三层楼的阁前,方回转身道:“请。”
  竺天奇与陆藻两人挺起胸膛,昂然而入,两人均心知这一进柔绵屋中,将与十二金钗展开一场天人交战,若稍一把持不住,在这楼屋内,立将销魂迷心的纵情奔放。在未跨入朱红门槛前陆藻低声道:“兄弟,若是克制不住,只好施出非常手段,运掌劈死金钗,以求自己免陷于脂粉陷阱之中。”
  竺天奇回头道:“大哥,你适才遭含月姑娘以‘万美媚拳’所创,极待调息疗伤,十二金钗这一阵就由小弟独自前闯便了。”
  陆藻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兄弟,小心了。”
  竺灭奇一闪身,朗然步入柔绵屋中,但龙风灯高悬,茶几上一炉檀香,直欲撩起人们的绮念。
  西首白墙上,挂了几幅绢轴,第一幅画的是“华清池戏水图”,但见画中雍容华贵,丰腴艳丽的杨玉环,于春寒斜峭的清晨,在华清池中沐浴。
  竺天奇看了那画一眼,连忙闭目,不敢再看,只觉那画中人的,水绕凝脂,冰肌玉骨,荡人已极,若不即时闭目慑心,只怕眼光再也不离开那绢画了。
  二楼蓦然悠悠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吹奏的是一曲“迎嘉宾”待得弦声竭止,但听一阵妖媚软语道:“相公,快请上来啊,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竺天奇心想,你们十二金钗再是妖冶淫荡,总还不至于吞人吧,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含月妖媚法我都已经看过,谅你们这批小姐儿们也厉害不到那里去,今日就闯你一闯吧。伸手整了一整衣襟,插好肩上长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跨上红漆楼板,昂然步入二楼。
  但见二楼气象与之一楼又不大相同,曼帘深垂,玉石桌椅,有若深宫殿阁,隐然一片拎肃秋气,那知桌椅寂然,纱幔不语,二搂之内,竟是寂无一人。
  竺天奇方自一避。那软语娇声又起:“再上来啊。”短短的四个字内,却充瞒了无比的挑逗。
  竺天奇双眉一竖,暗道:“虎穴龙潭,我竺天奇踏入闯出,眉头皱都不皱,你们小小一个销魂艳宫,有何可惧,”
  当下一提真气,足不点地,如一支劲射长矢般,“唰”的飞上三楼。
  但见雾气氤氲,烟蒙蒙撩绕,十二位金钗美女身上只披着蝉羽般的薄缕,肤肌隐约,搔首弄姿,荡态撩人,竺天奇几时见过这般旖旎风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险些站立不稳,从楼板跌将下去。
  十二位美女转眸浅笑,莲步微移,围了上来,身上轻披羽衣,因这一走动,如欲随风而飘。
  竺天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湛湛,往那十二位金钗美女望去。
  但见个个国色天香,美艳无比,或是丰姿媚态,若娇艳牡丹,或是纤巧玲珑,如依人小鸟,燕瘦环肥,各擅胜场。
  竺天奇逐一望去,看到最后一人时,不禁大为震骇,背脊上蓦然渗出一串汗珠,奔流而下,湿透蓝宝长衫。
  眼前这娇艳美女,云髻高耸,眼大睫长,樱唇紧闭,形成一道刚毅不屈的曲弧,这不是自己曾救她生命于溪谷底,她又救自己性命于洛阳前朝阁者叶鼎孙府第,华山掌门程寿田之女程王燕是谁?
  竺天奇身形一阵摇晃,心中惊道:“她她她,程姑娘怎的会到这里来?堂堂华山掌门之女,怎的会成为东海仙姬宫中金钗美女?可是眼前这人,千真万确是程玉燕无疑,那俏丽中含蕴着刚毅的神韵,我决不会忘记。”
  “这位公子爷长得好俊啊。”身旁娇笑顿起。
  接着又有一位娇艳婀娜的美女媚声道:“长得这般俊俏,却如此害臊,别难为情哟,快到姊姊身边来。”
  话声才完,纤纤玉手已往竺天奇俊脸摸来。
  先前发话那少女笑道:“好姊姊,你就不害噪?见了这般潇洒的相公就等不及了吗?”众美女顿时一阵哗笑。
  这娇艳美女向那发话少女啐了一口道:“你就不想么,哼,还不是一样。”
  那少女嗤嗤一笑,回瞪了一眼道:“油嘴。”
  竺天奇对身旁这群娇娘的嬉笑声,有若未闻激动的叫道:“程姑娘。”
  程玉燕却是浅浅一笑,毫无往日遇到竺天奇的刚烈冷艳,此时碎步上前,对着竺天奇无限柔媚的一笑道:“相公,你难得来此,多玩几天啊。”
  竺天奇心头一震,大笑道:“程姑娘,我是竺天奇啊,你不认得了?”
  陡然楼口一人娇声道:“竺少侠。她们这十二金钗你看如何?”
  竺天奇霍然回首,楼口身倚红栏,俏丽站着的,正是那艳姬含月。
  竺天奇望了望含月,又回头望了望程玉燕,心头有如满楼迷离浅雾,疑惑重重,程玉燕怎的会到此地,程天燕怎的又不认得自己?
  那十二金钗闻言,齐齐对竺天奇频送秋波,羽裳晃动,隐约毕现,竺天奇心中但感一阵厌恶,十二金钗个个虽然美似天仙,但他看来,有若夜叉般的丑恶,猛然,他心中一动,伸手指向程玉燕,朗然道:“我要这位姑娘。”
  含月笑道:“好。”跟着对其余十一名美女道:“你们三位守在楼下梯口,四位守在二楼流苏窗边,四位守在顶楼四角,适才宫外来了一批中原高手,若是被他们闯入此地,惟你们是问。”
  含月对竺天奇是笑语盈盈,对那几名属下却是疾言厉色,竺天奇心中实在想不通此中道理。
  含月目眸一转,对程玉燕道:“要好好的服侍这位贵客啊。”
  蓦听搂外传来一阵豪爽无比的大笑,中气充沛已极,透入耳膜,嗡然而动。
  含月脸色一变,倏然下楼而去。
  竺天奇望着她匆匆而走的身形,不禁暗忖,来人若非功力绝高,平素镇静异常的含月此时怎会显出慌张仓促。
  竺天奇探首至窗外一瞧,但见花红柳绿,碧瓦闪辉,一片锦绣,尽在眼底,笑声犹自穿廊绕栏,袅袅不散,但四处寂静,毫无人影。
  十一名美女,望着竺天奇俊美的侧脸,心中浮起了淡淡的失望,失望中,又渗着了些微的羡慕,和一丝女人天生即有的嫉妒,心中各自喟叹一声,怏怏而去。
  竺天奇回首看了程玉燕一眼,低声道:“程姑娘,你怎的会到这儿来?”程玉燕脸上仍然一股迷笑道:“相公,你来吧。”
  程玉燕踏前一步,竺夭奇不自禁退后了一步,他心中突然为程玉燕而感到悲哀,一个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而成了个空俱肉体躯壳的偶物,这是多么令人伤心的啊,同时他对含月的阴毒,更是愤恨,他暗暗的道:“程姑娘,我一定要救你跳出这鬼狱般深渊,我不能对你坐视不救,不能让你在此遭受无情的摧残。”
  蓦闻得楼底连声娇叱,跟着兵刃撞击声隐隐传了上来。
  楼上那程玉燕毫无动荡,竺天奇俯身一看,但见楼底四名薄纱美女围住一名使剑的玄衣少年,快速无比的互搏着。
  那玄衣少年骁勇无比,剑剑形同拼命。
  蓦地,玄衣少年从四娇娥利剑交辉中,如白鹤冲天,飞掠上来,底下四名少女素手一抖,四条绸带,有若长龙,往他足踝绕了过去。
  二楼窗扉打开,四只嫩如春葱的右掌推出四道掌风,汇成一股洪流,向他当胸击去,四人同时娇叱一声:“下去。”
  玄衣少年身在半空,无法闪避,二楼这四名美女出掌又快又重,但闻得“蓬”
  的一声,双足被四条绸带缠住,胸口中了一掌,仰天摔下。
  底下众女料定他这一下跌,起码也得老半天才爬起来,那知他手起一剑,斩断绸带,以剑柱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天涯浪女说至此,突然叹了一口气,倏然住口。
  魏荃正听得紧张万分,急问道:“汤妹,后来呢?”
  “后来,竺天奇救出了程玉燕,那位玄衣少年及五十余名华山派高手却悉数阵亡,致使华山一派至今仍然封门不问江湖。”
  “哇操,好惨烈喔!那个十毒状元陆藻有没有救活呢?”
  “没有,他不愿受辱,自己了断了。”
  “哇操,挺有骨气的,对了,那些落海的人是如何脱困的?”
  “含月为逼害竺天奇,便派人救起他们,她除了表示屠龙匕已被竺天奇取走之外,便恭送众人离去。”
  “那知,众人刚离去不久,便相继毒发,除了定元大师以,大还丹,救了四大门派掌门人之外,其余之人便落入含月的掌中了。”
  “哇操,我明白了,东海仙姬宫与风云帮有关。”
  “不错。”
  “可是,那个朱天容不是很够辣吗?他怎会担任风云帮的副帮主,而且干得很卖力呢?”“他着了含月的阴谋毁了翩翩的身子,他为了表示负责,就只好死心塌地的替风云帮效命了。”“哇操,有够狠,等一下,你姓竺,难道与竺天奇有关吗?”
  “不错,他正是家父,亦就是红楼中的那位竺疯子。”
  “什么?他发疯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当年搭上小舟之人皆中毒之事吗?家父虽然内功精湛,却也在离开东海仙姬宫十余里之后,毒发倒地……”
  “啊,那位程姑娘呢?”
  “她早被家父点了‘黑甜穴’,亦昏睡在旁,不幸的是被毒儒艳姬,庸医凶尼之中凶尼发现。”
  “哇操,惨哉,这下子不是‘嗝屁’了吗?”
  “唉!如果没命,那还好些,岂会至今尚生不如死呢?”
  “哇很,怎么回事呀?”
  “凶尼既凶又淫浪,她在无法替家父解毒之余,竟想出以毒攻毒之狠招,致使家父变成如今这付情景……”
  “那……那怎会生下你呢?令堂是谁呢?”
  “凶尼将家父当作泄欲器玩弄一段时期玩腻之后,就将他与神智不清的家母送做堆,欣赏他污辱家母之情景。”
  “哇操,畜牲。”
  “最可恨的是,家母怀孕之后,她狠心的还在玩那种把戏,所幸家父的潜能逐渐激发,每日可以清醒半个时辰了。”
  “他在首次清醒之后,立即带着家母脱逃,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度发作,在狂奔之下,终于坠于滇池。”
  “哇操,太危险了,后来呢?”
  “天无绝人之路,他们竟被卓姥姥救起而且住进这栋红楼。”
  “好家在(幸运),卓姥姥无法替令尊及令堂解毒吗?”
  “没办法,她只好以铁链锁住家父。”
  “唉!当真是无药可解吗?”
  “有,只要能取到火骊就可解去家父及家母之毒……”
  “哇操,火骊?可是它被我吞入腹中消化了呀?”
  天涯浪女露出难得的笑容,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吃过坎离蛇内丹,因此,我才带你来到此地。”
  “哇操,我能够帮上忙吗?”
  “能,百分之百的能,雨停了,走吧。”
  两人来到那两扇红漆大铁门之前,那哭嚎声音已经停止,天涯浪女立即扬声道:“姥姥,汤儿回来了。”
  楼中立即传来冷寞的声音道:“进来吧。”
  “姥姥,汤儿另外带了一位朋友………”
  “哼!你忘了我不喜欢见外人吗?”
  “汤儿知道,可是,这位朋友能解双姐之……”
  “什么?丫头!你没骗我吧?”
  “汤儿不敢。”
  “快,快请他进来。”
  “是。”
  魏荃不由低声道:“哇操,怎么又蹦出一个双姐,我……”
  “格格,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说完,牵着他向上一弹。
  魏荃只好满头雾水的提气跟着她跃入墙中,院中一片荒芜,他正在暗怔之际,立听她低声道:“院中布有阵式,跟我来。”
  他跟着她忽进忽退,倏左倏右走动一阵子,终于来到大厅前,立见一位银发苍苍,却精神癯健的老妪当门而立。
  天涯浪女朝魏荃一示意,卸下面具之后,立即跪地唤声:“姥姥。”
  老妪双眼似电的打量着两人片刻之后,颔首道:“郎才女貌,挺配的,年青人,起来吧。”说完,迳行转入大厅。
  魏荃跟着入厅坐在天涯浪女之后,立听老妪沉声问道:“年青人,可否赐知姓名及师门来历?”
  “是,晚辈姓魏,单名荃,先师‘宇内双仙’之一魏泰。”
  “唔!原来是他的传人呀?咦?魏泰死了?”
  “是的,先师为了成全晚辈,将全身功力输给晚辈。”
  “啊,他正值年青有为,竟作此决定,究系何为?”
  “先师命晚辈远赴苗疆除去‘坎离蛇’,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才作此英烈的决定。”说完,神色不由一黯。
  老妪“啊!”了一声,倏地起身问道:“你除去‘坎离蛇’了?”
  “正是。”
  “异数,异数,太不可思议了,说来听听。”
  魏荃立即择要将除去“坎离蛇”的经过说了一遍。
  者妪欣喜的双眼含泪,全身轻颤道:“谢天谢地,双儿有救了。”
  “前辈,双儿是谁?”
  “丫头,你没有告诉他吗?”
  “姥姥没吩咐,汤儿不敢提。”
  “傻丫头,魏少侠,双儿是老身的唯一孙女儿,她比汤儿大四岁,自出生之后即具六阴绝脉,虽经老身以各种奇贵灵药予以延续性命,却自去年底起下半身的筋骨逐渐萎缩,若无贵人,一定无法撑到今年底。”
  “晚辈能效作么劳呢?”
  “你服过坎离蛇内丹能够活命,表示那两股至纯丹气已经完全汇合,只要你肯替双儿打通全身经脉,她必可渡过此劫。”
  “晚辈理该效劳,请前辈指点。”
  “呵呵,不急于一时,你先替汤儿双亲解毒吧。”
  “是。”
  天涯浪女立即接道:“哥,先去瞧瞧家父及家母吧。”
  “好的。”
  老妪欣喜的道:“汤儿,你们先去吧,姥姥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双儿。”
  “姥姥请便。”。
  老妪欣喜的离去之后,天涯浪女立即牵着魏荃行向右侧。
  房门一推,立见一位满头乱发,须虬丛生,衣衫破裂的中年人,四肢分别被铁链扣住在壁前,偏头昏睡着。
  地上屎尿满地,腥臭万分,魏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乍见这种惨状,骇凛之余,鼻头为之一酸。
  天涯浪女早已泪流满面,不过,她不敢哭出声来,免得惊醒他。
  只见她屈指弹出一缕指风封住竺天奇的“黑甜穴”之后,咽声道:“哥,很凄惨,对吗?”“别伤心,黑夜即将消逝,黎明即将来临,是吗?”
  “哥,谢谢你,麻烦你将血盛于此碗。”
  “血?管用吗?”
  “管用。”
  魏荃以右手食指指尖在左腕一划,鲜血立即溅射入那个乌漆麻黑的碗中,不久,已是有八分满了。
  “哥,够了。”
  “哇操,多弄些,反正我壮得似头牛。”
  天涯浪女轻捏他的腕脉,替他止住血,佯嗔道:“身子再壮,也不能太浪费,帮我扳开家父的嘴吧。”
  “遵命。”
  天涯浪女灌了半碗血进入竺天奇口中之后,道:“哥,到娘的房中吧。”“半碗够吗?”“够啦,如果不够,再挤吧,”“哇操,挤什么呀?”
  说完,端着半碗血走出来。
  魏荃跟着她上楼走入右侧一个房间之后,立见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睡在床上,他不由暗暗叹一口气。
  天涯浪女将那半琬血渡入那妇人的腹中之后,轻轻的拍开她的“麻穴”及“黑甜穴”道:“哥,姥姥怕娘闹事,才出此下策。”
  “我明白,按下来该怎么办?”
  “解开家父的穴道,瞧瞧他是否已经醒转。”
  “好吧,走吧。”
  两人刚走出房间,立即看见那位老妪含笑自左侧一个房中行出,两人立即点头齐声唤句:“姥姥。”
  “事情办妥了吗?”
  “是的,汤儿打算去瞧瞧家父是否已经醒转了?”
  “姥姥陪你们去吧。”
  三人踏入竺天奇的房中之后,天涯浪女在他的身上连拍数掌,轻声唤句:“爹。”立即后退一大步。
  第十章 倩女含羞送上门
  一声呻吟之后,竺夭奇缓缓的睁开双眼,他一见到天涯浪女立即道:“汤儿,你就是汤儿吧?”
  天涯浪女双眼含泪,连连点头道:“是的。”
  “姥姥。”
  “呵呵,好小子,你总算复原了。”
  “复原了?姥姥,我这是短暂的清醒吗?”
  “不是,你的清楚时间是在辰时,现在已是申之交子,是你的好女婿荃儿替你解毒的。”“天呀,我真的解毒了?天呀,我……咯……”
  天涯浪女上前拧断铁链,咽声道:“爹,这些年来苦了你啦!”
  说完,已经抱着他放声大哭。
  竺天奇想不到自已能在时隔一、二十年尚能解去剧毒,悲喜交集之下,立即也放声大哭。哭声动天,涕泪直流。
  倏听楼上传来一声尖叫道:“我为何会在此地?”
  四人神色一凛,立即朝楼上掠去。
  他们在半途中,立即遇见疾掠而来的程玉燕,只见她倏地止身以掌护胸叱道:“你们是谁?”
  竺天奇颤声道:“燕妹……我是天奇呀?”
  “住口,谁是你的燕妹。”
  天涯浪女倏地跪在地上,泣道:“娘,你在十九年前被东海仙姬的魔女含月迷失心智,是爹他……”
  “住口,我没嫁人,怎会有你这个女儿呢?”
  “燕抹,我……”
  “住口,我……我不要听。”
  说完,捂耳转身欲逃。
  天涯浪女道声,“娘,汤儿冒犯了。”右掌一抬,一缕指风疾射向程玉燕背后“志堂穴”。程玉燕冷哼一声,向有一闪,就欲奔去。
  竺天奇身子一闪,上前扣住她的右肩,急道:“燕妹,你听我说。”
  “不要听,我不要听,放我走。”
  老妪上前拂住她的“黑甜穴”道:“她刚醒来,一时无法接受这些陌生之事,先让她休息一下吧。”
  天涯浪女立即抱着她回房。
  老妪朝神色惨然的竺天奇道:“好小子,别急,先让老身替你把这些乱发修剪一番,好让她明日认认你吧。”
  “谢谢姥姥。”
  熟睡中的魏荃只觉鼻尖一痒,他情不自禁的张口欲打喷嚏,那知,立即被两片湿润,温暖的樱唇封住。
  他睁眼一瞧,立即发现是出自坐在榻沿的天涯浪女之杰作,他立即虎背一兜,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
  双唇立即贪婪的吸吮着那两片樱唇。
  天涯浪女热情的迎合着他,可是,当他的怪爪要替她宽衣解带之对,立即被她当场逮个正着。
  “哥,别惊动别人嘛!”
  “可是,我们那套你吸我顶,静悄悄的无噪音呀!”
  “双姐正在等待你救她哩!起来用膳吧。”
  魏荃贪婪地在双峰抚摸片刻之后,方始起身,天涯浪女拿着他的外衣边服侍他穿上边柔声道:“哥,我拿你的一套衣衫给爹穿,你不介意:吧?”
  “荣幸之至,还合身吧?”
  “你们两人皆是标准身材,合身之至,爹很高兴哩!”
  “娘稳定些了没有?”
  “还好啦!你待会替双姐打通经脉之时,我再与爹配合一番,相信一定可以奏效的,用膳吧。”
  “咦?怎会有烧饼油条呢?”
  “我下山去买的呀!”“你一大早就下山啦!你昨夜有没有睡呢?”
  “人家兴奋得唾不着嘛!你不知道人家多么的以你为傲,又多么的高兴,恨不得陪你好好的疯一番哩。”
  “好呀!那就来吧。”“去你的,现在不行啦!用膳吧。”
  “唉!秀色可餐,饱矣。”
  “少来,吃不吃?否则,我要硬塞了。”
  “吃,吃,好恰喔。”
  “格格,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双姐长得比我还要美,不过,却比凌观音还要冷,那是因为身子不适之故,可别怪她。”
  “我知道,你也吃呀!”
  “好嘛,还有,姥姥已经决定将双姐许配给你,你待会可要‘上路’些,免得伤害她们的自尊心,拜托,拜托。”
  “这……不妥吧?”
  “妥啦!姥姥是无极派掌门卓三畏之胞姐,长姐如母,卓三畏最听她的话了,这对你有利哩。”
  “哇操,有拍这个马屁的必要吗?”
  “有,卓掌门对于揭发凌云龙的阴谋最有影响力,他讲一句话,比你的千百万语还要管用。”
  “这……好似有点挟恩图报哩!”
  “讨厌,你又在拖泥带水了,你想一想,你待会救她之时,是不是要碰她的身子,你叫她还能嫁给谁呢?”
  “这……”
  “讨厌,不跟你谈啦。”
  “别这样子嘛,我……我答应啦!”
  “嗯,这才乖。”
  “哇操,我又被你摆一道啦!”
  “少来,当你在快乐之时,不知该怎么感谢我哩!”
  “快乐?我……”
  “格格,我的这身武功皆是姥姥从那本‘玉女真经’传授,双姐身具‘六阴绝脉’,比我优秀,又专心修练,‘玉女功’比我强多了。”
  “格格,我提醒你呀!当你和她要飘飘欲仙之际,可要当心她把你的那根大炮管咬断。”魏荃双颊一红,道:“哇操,你呀!有够三八。”
  “格格,夫妻情趣嘛!来喝些豆浆吧。”
  “人家要你喂。”
  “讨厌,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完,拿起汤匙勺了一匙要喂他。
  “不要,人家要你用口喂。”
  “刁民,你不怕我吐口水呀?”
  “你的口水是香汤津液,多多益善。”
  天涯浪女低啐一声:“受不了,点子王。”立即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吻上他的双唇,缓缀的将豆浆渡了过去。
  “哇操,有够好吃。”
  “讨厌,够了吧。”
  “哇操,那有食量这么小的,小娃娃也要喝两百西西哩!”
  “讨厌!”
  那碗豆浆,若在平时,早就一饮而尽了,可是,此时却耗了将近半个时辰,方始把它解决。
  两人又柔情蜜意的叙述衷曲一阵子之后,方始来到双双姑娘之房外,两人刚“立定。”老妪已经含笑启门。
  入内坐定之后,老妪指着身穿一袭白衫,双眼紧闭盘坐在布置素雅榻上的冷艳少女道:“荃儿,她就是双儿,”
  魏荃由她那白皙的肌肤、梆眉、琼鼻、樱唇,甚至被他透视发现的高耸双峰,知道天涯浪女所言不虚。
  他立即颔首道:“姥姥,请指点施救之法。”
  “我先把双儿的运功心法告诉你,烦你循序打通她的穴道,记住,宜缓宜徐。”
  说完,立即道出她的运功路线。
  魏荃听了一遍,知道“前进路线”及“停留地点”之后,含笑道:“两个时辰之后,必有佳音回报。”
  老妪欣喜得双眼含泪,突然起身盈盈下跪。
  魏荃道声:“姥姥,请你别折煞荃儿。”一股柔劲应手而出。
  老妪将真力一提,硬要拜谢,那知,双膝似被两团棉花垫住般,她连试几次,方始红着脸站起身来。
  双双姑娘悄悄的目睹此事,信心陡生,那对凤眼异采一闪,立即闭上。
  天涯浪女见状,暗暗欣喜之下,立即扶着姥妪离去。
  房门一关,双双倏然伸出略颤的柔荑就欲脱去衣衫,魏荃立即道:“毋需宽衣,请运功固守丹元,静待真机会合。”
  说完,连人带椅飞到榻前。
  双双又羞又紧张,全身不自然的轻颤着。
  魏荃盘坐在椅上,沉声道:“心如止水,妄想俱灭,灵神显感,返扑归真,姑娘,我要下手了。”说完,双掌缓缓的提起。
  一缕真气立即缓缓的自双双的“百会穴”透入,另外一缕真气自“气海穴”
  输入,双双立即神色一整。
  她原本以为他双掌会接触到自己的身子,因此,又羞又紧张,此时一见他竟能隔空输功,不由敬佩交加。
  不过,她反而在担心他会后力不继哩。
  因此,她在一处穴道贯通之后,立即扬起柳眉暗示他可以继续打通下一个穴道,乐得魏荃立即照办。
  不到半个时辰,上半身已经完工了,不过,由于她的下半身筋络堵塞萎缩,因此,进展便相对的缓慢下来。
  有恒为成功之本,魏荃发挥无比的耐心及耐力过关斩将,汗逐渐的自他豹额上透出,不久,他的全身湿透了。
  她那白哲的面孔逐渐的红润了。
  在窗外护法的老妪欣喜的泪水簌簌直流了。
  明月亮悬空中,一缕悠扬的箫声飘荡于红楼院中,这是红楼史无前例的情景,真是喜气重重呀!
  一股雄浑的歌声伴随箫吟唱着,长夏江村风日清,檐牙燕雀已生成。
  蝶衣晒粉花枝午,蛛网添丝屋角晴。
  落落疏帘邀月影,嘈嘈虚枕纳溪声。
  久斑两鬓如霜雪,直欲樵渔过此生。
  品箫的是天涯浪女,吟唱的是竺天奇,魏荃、老妪、双双及程玉燕四名听众坐在椅上听得如痴如醉。
  程玉燕经过梳理打扮,已经容光焕发,只见她那对凤眼倏然浮现泪光,同时起身缓缓的走向竺天奇。
  歌声方歇,她已经声唤道:“奇哥。”同时扑入他的怀中。
  竺天奇紧紧的拥她道:“燕妹,苦了你啦。”
  “奇哥,你也吃了不少苦哩。”
  “燕妹,这—二十年来皆是姥姥救了我们,我们过去向她致谢吧。”
  两人刚起步,天涯浪女也拭泪跟了过来。
  “呵呵,别多礼,别多礼,缘,这全是缘,这些年来招待不周之处,尚析你们别见怪哩。”说完,上前一一扶起他们。
  竺天奇含笑道:“燕妹,咱们两人能够重见天日,全是魏少侠以血解教,咱们理该也向他致谢。”
  程玉燕刚含笑点头,倏听“叭”一声,魏荃已经跪在地上道:“魏荃拜见岳父、岳跟大人。”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天涯浪女羞赧的立即跪在他的身边。
  竺天奇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二人,道:“上天垂怜,竞在我疯疯颠颠之际,送来这个乘龙快婿,哈哈,”
  四人重新就座之后,老妪含笑道:“今日真是喜事重重,道说不尽,双儿,去把姥姥榻下那坛酒拿来吧。”
  双双立即羞赧的离去。
  天涯浪女亦入内取来瓷杯置于各人之身前。
  不久,院中立即飘溢着香醇的酒味,众人互敬一番之后,由魏荃将自己的身世及遭遇说了一遍。
  众人对“字内双仙”舍己为人的情形敬叹交加。
  众人对魏荃能够除去为患多年的“坎离蛇”及服食它的内丹,更是暗暗道奇,敬佩不已。倏听天涯浪女将魏荃戴着斗笠,穿着短衣、草鞋参加天下第一堡的趣事说了出来。众人听得频频莞尔微笑不已。
  在魏荃叙述自己夜闯天下第一堡之后,竺天奇肃然道:“想不到凌云龙居然恐怖到这个程度,后果堪虑哩。”
  老妪颔首道:“不错,我必须去提醒我那位不成材之弟弟,免碍他糊里糊涂的将无极门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双双立即道:“姥姥,双儿跟你去。”
  “这……还是过阵子吧,你先把本门武功及玉女心法练熟些吧。”
  “这……好吧。”
  老妪欣慰的一笑,道:“我的娘家是无极门,却嫁给那个不争气的庸医宇文庸,这全怪我意气用事。”
  “双儿出世不久,她的双亲即被宇文庸的仇家杀死,他出外寻仇却一去不见人影,我只好带着双儿住在此地了。”
  竺天奇急问道:“宇文前辈会去那儿呢?”
  “谁知道,他经常神经兮兮的为了寻找一味药草就一年半载不见人影,让他去自生自灭吧。”
  一顿之后,她突然含笑对魏荃道:“荃儿,姥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成与不成,请你立即回答。”
  魏荃暗感头大,却含笑道:“姥姥,请吩咐。”
  “荃儿,你看双儿如何?”
  “这……冰清玉洁,兰心蕙质,人间绝色。”
  “缪赞矣,姥姥想将他托付给你,如何?”
  “这……荃儿家世卑微……”
  “呵呵,别提那些俗不可耐的理由,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魏荃苦笑道:“荃儿方才不便详述与寒英庄那些妖女鬼混的情形,荃儿不配与双双姑娘……”
  天涯浪女忙道:“别听他的,全是那些妖女自己找他的。”
  “哇操,汤妹,你……”
  “我……我怎么样,双姐是我的好姐姐,我们早已相约共侍—夫,你如果再不上路,我们就……西腰娜娜,吹了。”
  魏荃满脸红通,讷讷无言。
  天涯浪女起身牵着宇文双双的柔荑走到老妪的面前,一见到魏整尚低头不语,她立即上前拉起他。
  在天涯浪女的指挥之下,魏荃与宇文双双朝老妪拜了三拜之后,众人欣喜的举杯道贺着。老妪乐得呵呵笑个不停,那坛酒不知不觉的见底了,二女留下来收拾现场,魏荃四人分别回房了。
  他想起方才的情景,正在又羞又喜之际,倏听一阵急促的喘息声音,他凝神颅听片刻,不由双颊一红。
  “加农炮”立即站了起来了。
  原来,竺天奇夫妇正式进洞房,“补办手续”了。
  他们的声音除原本甚低,偏偏魏荃的听力特强,不听也不行,越听越难过,他只好脱去外衣,以被蒙头了。
  倏听一阵轻细的步声传入房中,他掀被一瞧,立见天涯浪女笑嘻嘻的道:“以被捂面,害羞啦?”
  魏荃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别喳呼,凝神倾听。”
  天涯浪女凝神一听,立即听见一阵“奇哥”、“燕妹”轻呼声音以及密集战鼓声音,她的娇颜倏地抹霞。
  “讨厌,怎么专听这种事嘛!”
  “哇操,强迫中奖,不听也不行,所以,我只好以被捂脸啦!”说完,怪爪已在替她宽衣解带了。
  “不要嘛,双姐在等你啦!”
  “讨厌,怎么专找人家的麻烦嘛!”
  “找麻烦?我忘了飘飘欲仙的滋味啦!”
  “哎唷!欺负弱小呀!”
  说完,立即在她的右峰吸吮起来。
  天涯浪女喔了一声,唤句:“哥。”立即替他除去衣衫。
  不久,两具雪白的身子已经粘在一起了。
  “哥,用玉女心法,免得惊动别人。”
  魏荃摇摇头,搂着她下榻之后,立即在房中来回走动起来,同时低声道:“这招‘陈仓暗渡’不错吧?”
  “讨厌,那有将武功招式应用到这方面的,喔……酸溜溜哩!”
  “哇操,学武之目的,除了健身之外。当然也要广加应用呀!汤妹,你来一式‘旋转乾坤’吧。”
  天涯浪女低啐一声,圆臀轻轻的旋转起来。
  “哇操,赞。”
  “哥,你会不会怪我强迫你与双姐成亲?”
  “不会啦!不过,挺别扭的,她太严肃啦!”
  “格格,那是习惯使然,双姐在这二十余年来一直在与死神挣扎,加上爹娘又吵又闹,她那有欢颜呢?”
  “不过,我相信过了今夜,在你的谆谆训诲,‘加农炮’的征服之下,她一定会终日欢颜呢。”
  “哇操,别对我期望太大。”
  “格格,你能连克寒英庄那五个妖女,如今又学会‘玉女心法’,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矣!”
  “哇操,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够资格到东海仙姬宫去会会含月了吗?”
  “这……”
  “汤妹,瞧你紧张成这付模样,我只是信口胡说而已,我连该宫在何处?如何通行该宫那些迷阵全不知道,怎能去呢?”
  “哥,我并不傻,你能顺口说出这两点,表示你已经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了,我赞成你去。”
  “爹曾去过该宫,多少知道如何去,至于阵法方面,双姐是权威,你不妨向她请教一番,不过……”
  “不过,怎么样?”
  “仙姬宫那批妖女不但熟稔各派武功,而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人家怕你大心软,会着她的道儿哩。”
  “哇操,咱们一起去,你下一个命令,我就一个动作呀?”
  “不,双姐方才邀我共悟玉女心经上面那套双人联手之‘翩翩双飞’剑法,至少要耽搁一个月哩。”
  “那我去赭山宰风云帮的狗腿子,届时再会合,如何?”
  “好主意,不过,经此一来,你可不能吃腥了哩。”
  “哇操,少胡扯,有了你,我早就将那些女人视若粪土哩。”
  “黑白讲,还有双姐哩。”
  “是,是,我会尝试着接纳她的。”
  “哥,你真好。”
  天涯浪女被心上人这么一夸奖,士气大振,那管会不会吵了别人,立即开足马力继续疾旋着。
  魏荃来式“贵妃醉酒”,在身子摇摇晃晃之际,炮口在洞内顶、磨起来,虽无噪音,却也收到同样的效果。
  天涯浪女这下子更爽不可言了。
  娇喘呼呼之中,汗水及“海底原油”滴滴答答的向地板滴落着,谱成一道迷人的“交响曲。”
  在丈余外另外房中的宇文双双自从与天涯浪女分开之后,起初坐在镜前回忆着方才之甜蜜情形。
  及至听见天涯浪女的急促的鼻音,她方始晤出他们已经展开“肉搏战‘,因此,立即好奇的收听着。
  她今年已经是二十三岁,该发育的部位早就成熟透了,因此,在收听盏茶时间之后,便觉得全身燥热了。
  她只好换上睡袍。
  可是,此时一听见这种排山倒海的声响之后,她的一颗心儿似鹿撞般疾跳,口儿也为之干燥似火。
  她连喝三口水,方始觉得舒服些,可是,那排山倒海的声响尚未结束,立即又多了天涯浪女的“哥……哥……”低呼声音。
  天涯浪女叫声“哥。”宇文双双的心儿就为之震颤一番,不到盏茶时间,她已经呼吸急促了。
  汗水也浮现额头了。
  她情不自禁的在榻上爱抚自己的双峰了。
  天涯浪女的叫声越来越响,宇文双双揉得更剧烈了。
  凤眼一片凄迷。
  琼鼻连耸。
  檀口半掀。
  银牙轻咬。
  惨,惨,灾情有够惨重。
  宇文双双浑然不知津液的已将睡袍掩湿了一大片。
  宇文双双正在接受欲焰的煎熬,天涯浪女却正搭乘“太空梭”在仙境之中飘呀飘,晃呀晃的。
  “哥……够……够啦,双姐……”
  魏荃亲了她一口,将她放在榻上,匆匆的穿上外衫,立即光着脚丫于朝宇文双双的房间行来。
  宇文双双惊喜交集,自动打开房门之后,立即羞赧的上榻面对墙壁侧躺,一颗心儿险些跃出口腔。
  魏荃见她如此的“上路”,将房门一关,外衫一脱,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
  躺在她的身后。
  “双姐。”
  她低“嗯……”一声,立即闭眼仰躺着。
  他乍见睡袍那片“污染”,双眼一亮,立即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身子也缓缓的贴了过去。
  她紧张的浑身轻颤,明知不该如此糗,却难以自抑。
  她颤抖更剧了。
  他心知时机已经成熟,立即一边吸吮她的粉颈,酥胸,一边除去她的睡袍、肚兜,然后“登山邀游。”
  她情不自禁的频呼:“荃弟”了“那声音似黄莺初啼,逗得他倏地来式”霸王举鼎“大刀阔斧的远攻近打,猛顶狠钩起来了。
  她哆嗦连连,束手无策,只好任其宰割了。
  魏荃得意万分,若非担心惊动别人,他一定振嗓长啸了,因此,他将那股盛气完全发泄于冲锋陷阵之中了。
  宇文双双歇斯底里的呼叫一阵子之后,瘫软如泥了。
  她拿着毛巾羞赧的擦试魏荃的汗水。
  他轻柔的爱抚她的胴体,道:“双姐,你真美。”
  “荃……弟……我……我爱……你……”
  魏荃拿起毛巾轻柔的擦试她的胴休,柔声道:“双姐,听汤妹说你精通阵法,可否指教一二。”
  “不敢当,彼此研究吧,你是否要赴东海仙姬宫?”
  “高明。”
  宇文双双以被覆住她及魏荃的身子,道:“此地入夜气温陡降小心些。”魏荃将右臂伸入她的颈下,轻轻搂住她,柔声道:“双姐,你智慧如海,可否将今后武林大事略加指点了”
  “不敢当,目前首要之急,在拆穿凌云龙的假面具,使各大门派鄙视他,进而合力围剿他。”
  “高明,如何进行呢?”
  “你上回所采用之计甚妙,此番他们必然仍在紧张之中,你目的别管他们,不妨先去对付风云帮。”
  “先去对付风云帮呀?”
  “不错,伺机除去帮主施磊、逼帮主日月客,制住副帮主朱天容以鲜血替他解毒鼓励他反正。”
  “哇操,高明,接下来呢?”
  “你出任风云帮帮主。”
  “哇操,别吓我,要让我当土匪头呀?”
  “不错,率领那批喽罗去对付天下第一堡。”
  “哇操,好一招驱狼吞虎,不过,风云帮是天下第一堡暗中培植起来的,他们岂会去对付天下第一堡。”
  “诚如你所言,风云帮是天下第一堡暗中支持的,凌云龙一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这项机密,所以,你才有机会呀。”
  “哇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高明。”
  “啧。”他立即送她一个香吻。
  她羞赧的自动又送上一记香吻。
  这一吻又香又长,直到喘呼呼方始分开,魏荃轻抚她的右颊,道:“双……
  姐……你真美……“”荃弟……你真强。“
  说完,双颊再度滚烫。
  魏荃情不自禁的再度印上那张樱唇。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互搂而眠。
  破晓时分,宇文双双轻轻一拂魏荃的“黑甜穴”,她刚坐起身子,立觉下身一阵裂疼及酥酸。
  她立即忆及昨夜之旖旎风光,因此,她喜孜孜的穿上衣衫,又亲了他—下,方始进入浴室洗身。
  她洗净身子,走出浴室,立即听见一阵锅铲声音及闻到香味,她便含笑朝厨房行去。果然不错,正是天涯浪女在做早膳,她羞赧的道声:“汤妹,让我来吧。”
  就欲接过铲子。
  “双姐,你刚‘那个’,休息一下吧。”
  她羞赧的立即蹲在灶前招呼柴火,同时羞赧的道:“汤妹,谢谢你带他来…
  …我……我……好……好……“”双姐,别说了,自己姐妹,何须如此客气呢?他不错吧。“
  “太强了,还好有你帮忙。”
  “双姐,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哩!”
  她将魏荃连闯“五关”之事说了出来。
  宇文双双羞赧的道:“他真的这么厉害呀?”
  “双姐,我们很幸运的遇上这位史无前例的杰出人物,我们联手助他创出,—段‘金氏纪录’,知何?”
  “我同意,我已经鼓励他夺取风云帮主宝座了。”
  “啊,好一步险棋,他同意了吗?”
  “津津有味哩。”
  “格格,他呀,天不怕,地不所,越危险之事,越感兴趣,不过,咱们可要好好的替他设计一番哩。”
  宇文双双嫣然一笑,两人立即边做菜边鸡里瓜拉讨论着。
  半个时辰之后,六人坐在大厅用膳,老妪目睹爱孙春风满面的情形,她乐得胃门大开,多吃了一碗饭。
  竺天奇夫妇昨夜补行洞房手续之后,更加的恩爱,胃口更是大开,因此,桌面上的东西,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哇操,好一对现代女易牙,真令人回味哩!”
  老妪呵呵一笑,道:“荃儿,你这辈子口福不浅哩!”
  “呵呵,那里,是她们太聪巧啦!”
  众人欢叙片刻之后,魏荃含笑道:“姥姥,爹,娘,我打算独闯风云帮,夺取风云帮的领导权。”
  他接着将构想提了出来。
  竺天奇含笑道:“好主意,不过,别伤了朱天容。”
  “茎儿知道,荃儿还打算借重他哩!”
  “我对风云帮完全不了解,不过,想必是高手如云,你此番独自前往,务必要小心为要。”“是,荃儿会小心的。”
  宇文双双含笑道:“荃弟,你不是要研究阵法吗?走吧。”
  魏荃朝老妪诸人点点头,立即跟着她步入房中。
  不知道是两人舍不得分离,或是阵法真的繁复难学,魏荃足足的花了七天,方始豁然贯通。
  在这七天之中,三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老妪欣慰的在第二天立即动身赶往天下第一堡打算劝无极派掌门卓三畏回头。
  竺天奇夫妇则加紧修练生疏一、二十年的武功。
  魏荃将“追风三十六式”剑诀录下,交由天涯浪女继续修练。
  就在忙碌之中,离别的时刻终于来临,魏荃易容成为“玉面真君”齐富益依依不舍的离开红楼了。
  沿途之中,他发现劲装人士来回奔驰,他知道必然是因为自己夜闯天下第一堡之余波荡漾,不由暗暗得意不已。
  他越往赭山走,越发现更多的拼斗,哇操,狗咬狗,一嘴毛,管他是死是活,他只是冷眼旁观,吸收作战经验。
  不知道是他易容失败,不似“玉面真君”或是“玉面真君”的名头太大,沿途之中,显然没有“生意”上门。
  他乐得轻松,继续悠悠哉哉的早出而行,日没而息。
  他终于在六月中旬到达长江中游米仓芜湖了。
  他准备要找风云帮的麻烦了。
  他进入芜湖酒楼,立即发现厅中已近客满,他不由眉头一皱。
  小二张头晃脑一阵子,陪笑道:“大爷,请跟小的来吧。”
  说完,立即带着他行近窗旁那付座头。
  那付座头端座一位相貌俊逸绝伦的青年书生,此时,他正在举杯欲饮,乍见小二带人过来,立即昂首一瞪。
  小二陪笑哈腰道:“这位公子,出门在外,您对面没有人坐,可否让这位大爷,小的向您陪礼啦!”
  俊逸书生朝魏荃一瞧,乍见他那张赛逾潘安的面孔,略一沉吟,立即颔首轻嗯一声。“谢谢,大爷,您请。”
  魏荃含笑朝书生点点头,坐定之后,朝小二吩咐道:“照来一份吧。”
  “是,马上来。”
  小二离去之后,魏荃端起香茗边饮边向厅中打量着。
  只见厅中坐了十余名黄衣大汉,他们目中无人,高谈阔论,又配带兵刃,分明是风云帮主人。
  “哇操,很好,我喜欢,算你们倒楣。”
  不久,酒莱送来了,一对布衣爷孙女也走进大厅了,瞧那位白发老头向掌柜的哈腰陪笑情景,分明打算混碗饭吃。
  掌柜的不耐烦的点点头道:“好吧,早点唱早点走吧。”
  布衣清丽少女将手中琵琶朝胸前一靠,指尖轻拔,立即扬出一段清扬的音符,那些风云帮众立即哄然叫好。
  魏荃暗笑道:“猪哥性发作了,很好,我喜欢。”
  布衣少女脆声道过谢,道:“小女子小青侍候各位大爷一段‘曲江对酒’。”
  “好呀。”
  “好清脆的声音喔,嘿嘿。”
  “一片飞花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汇上小堂巢翡翠,范边商冢卧麒麟。
  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身。“歌声清脆,宛似黄莺初啼,众人听得大乐,竟有不少人自动举杯,响应少女殷劝,大口干杯哩。
  一曲既完,掌声如雷,喝采连连。
  那十余名风云帮众更是扬噪猛叫不巳。
  布衣少女哈腰连连道谢不巳。
  老者取下瓜皮帽遂桌接下赏银,可是,当他接近风云帮那批人物,立见一人取出一锭金元宝。
  老者忙陪笑致谢,那知那人却阴笑道:“叫小青过来领赏吧。”
  “是,是,小青,你来一下。”
  小青应声是,带着勉强的笑容的走了过来,那人倏地抓住小青的右掌,边抚摸边阴笑道:“嘿嘿,好嫩的小手,来,喝杯酒吧。”
  小青一边挣扎,一边摇头道:“大爷,请恕罪,小青不会饮酒。”
  “不会饮酒?爱说笑,喝。”
  “大爷,小女子真的不善饮。”
  “叭。”一声,那人重重的一拍桌面,阴声道:“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布衣老者忙道:“大爷,你请海涵……哎唷。”
  那人冷哼一声,右侧那名大汉右掌一扬,老者立即捂胸飞了出去,“哗啦”
  一声,立即桌毁椅破。
  小青立即尖声叫道:“爷爷。”
  老者一拭嘴角鲜缸,立即又踉跄走了过来。
  那名大汉嘿嘿一笑,上前揪住老者前襟,阴声道:“老鬼,识相些,叫小青把那杯酒喝下吧。”
  “小青……别喝。”
  “妈的,贱骨头。”
  右臂一振,老者立即飞向墙壁,这一下若让他撞上,即使不死,至少也要折断骨头,半年下不了榻哩!
  酒客们立即惊呼出声。
  魏荃正欲出手,倏见蓝影一闪,坐在他对面的那名浚逸书生已经疾射而去,及时接住老者轻飘飘的落地。
  “哇操,好功夫。”
  那名大汉阴声道:“楞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插手管风云帮之事。”
  声音方歇,一式“黑虎偷心”,疾劈而去。
  俊逸书生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右掌一抬,“叭。”一声,那名大汉的额心已经开花,带着怪叫向后倒去。
  “上。”
  “唰……”的一声,那群大汉饿虎恶狼般的围住俊逸书生。
  酒客们吓得纷纷夺门而出。
  掌柜的正欲上前劝架,立即被为首那名中年人一掌推倒在地,吓得急忙爬入柜后求神祈佛不已。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句:“做掉。”立即拉着小青坐了下来。
  俊逸书生喝道:“慢着,别伤无辜,到外头去。”
  “嘿嘿,让他挑风水吧。”
  俊逸书生将老者一放,立即朝外行去。
  一阵暴吼:“杀。”之后,大汉持刃疾扑而去。
  俊逸书生冷哼一声,身子飘闪,如山掌劲“轰隆”劈出,场中立即传出一阵阵的惨叫声音。
  中年人再也坐不下去了,只见他取出判官笔疾扑而去。
  场中正在激斗之际,二十余名黄衫大汉自大门外疾掠而去,迅速的包围住斗场,双眼齐皆狞视着俊逸书生。
  魏荃自始至终一直边用膳边观战,因为,他算准了那批风云帮众再多也是一堆垃圾而已,根本不够俊逸书生清扫。
  倏听一阵宏声喝道:“住手。”一名体态魁梧的老者率先行入,一名满脸病容及一名精悍英挺的中年人随后跟入。
  院中诸人立即拱手道:“参见堂主。”
  此人正是风云帮内堂堂主黄志权,立听他沉声道句:“免礼。”那对眼睛立即威棱毕现的瞪着俊逸书生。
  俊逸书生冷哼一声,昂首望天。
  黄志权脸色一沉,阴声道:“阁下是谁?为何横加架梁?”
  “本公子梅傲陵,替贵帮教训这批色狼。”
  “嘿嘿,很好,令尊是谁?”
  “少噜嗦,动手吧。”
  黄志权冷哼一声,头一钩,身后那人立即振剑扑来,一攻前胸,一击下腹,一出手就想把梅傲陵斩成三段。
  梅傲陵冷哼一声,右手一抽,系在腰上缅铁软刀应手而出,真力一贯,寒芒熠熠生光,端的是一把好刀。
  只见他斜劈两刀,不但化开两人攻来招式,同时犀利反击。
  两人倏退又进,闪电般疾攻而去。
  梅傲陵连攻十三刀,刀锋划中精悍英挺的中年人,热血飞溅之下,那条右臂连刀飞坠在地上了。
  病容中年厉吼一声,疾攻而去。
  梅傲陵清啸一声,身子一闪,六刀疾划而出,立听“啊”一声惨叫,病容中年人已经拦腰断成两截。
  黄志权刚喝声:“住手。”一见爱将已被斩腰,厉吼一声之后,一股山崩海裂般掌劲连人扑了过去。
  梅傲陵快如闪电的将左掌一劈,右手缅刀疾向黄志权的双目疾点而去,魏荃不由暗暗喝声采。
  黄志权一侧头,掌式依旧直前。
  梅做陵将缅刀一颤,斜划向黄志权颈项,刀式犀利,逼得黄志极不得不回掌相救,二人乍合即分。
  黄志权喝声:“好刀法。”全身立即毕剥作响。
  梅敞陵岂容他将功力运足,一式‘凤点头“直刺他的咽喉。
  黄志权身形游动,五指齐张,“金针穿丝”疾抓而去。
  两道人影立即翻跃不已。
  魏荃一见黄志权的双掌逐渐变红,心知他即将使出杀着,立即端着那盘“糖酣排骨”持着筷子走了过去。
  两人拼斗越来越激烈,招招辛辣,宛如风雷进发。
  梅傲陵豪气勃发,缅刀有如追风驭电,发出丝丝气劲,锐啸刺耳,猛悍之中,透出奇奥绝学。
  “嘿嘿,原来是丐帮之人呀,很好。”
  双掌一上一下,一招“君临天下”疾推而去,两股隐含燥热腥味的粉红气团,已经滚滚疾卷而去。
  风云帮众吓得纷纷向四周闪避。
  梅傲陵身子一闪,缅刀直刺黄志权前胸,右腿横扫他的小腹,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端的厉害,见黄志权倏退疾进,右掌一招“力碎东山”直攻黄志权前胸,缅刀一式“系扇泛香”回劈他的下腹。
  梅傲陵身子一弹疾身向半空中。
  黄志权神色一狞,“单于射雕”及“昭君出塞”,带着腥气疾劈而出,立即封住梅傲陵及他的退路。
  梅傲陵神色大骇,缅刀疾舞,左掌疾劈。
  “轰……”声中,梅傲陵带着闷哼似断线的风筝般疾飞而出,黄志权却踉跄连退三大步。三名大汉身子一弹,长剑一挥准备落井下石。
  魏荃“呸。”一声,含在口中的三块排骨疾射向那三名大汉,他的身子亦疾闪向梅傲陵。“砰砰砰。”三声,那三人穴道受制,不约而同的倒栽葱昏倒在地上,魏荃却挟着梅傲陵飘落在地上。
  不过,他却神色尴尬的将左掌自梅傲陵的胸膛移开,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梅傲陵本已负伤,胸膛—被摸,急怒之下,当场晕倒。
  魏荃疾在他的身上连拍六掌暂遏他的伤势之后,立即抬头望着紧逼而来的黄志权。黄志权沉声道:“好功夫,阁下是谁?”
  魏荃取了缅刀含笑道:“先接一刀再说吧。”
  “嘿嘿,很好。”
  双掌一扬,“阎王索命”及“夜鬼游魂”带着腥气疾卷向魏荃,四周大汉立即喝声:“好招式。”
  魏荃一式“卧看彩云”闪了开去。“屠龙一式”带着耀眼的光芒疾攻而去,立听“波”的一声脆响。
  黄志权的额心立即溅血,他不相信的伸手欲摸,可是,刚伸手到途中,立即“砰。”一声倒地气绝。
  “嘿嘿嘿,多谢各位赞赏。”
  那些大汉闻声猛醒,立即夺路而逃。
  魏荃从尸体中摸出一叠银票挟着梅傲陵走入大厅之后,立即将梅傲陵放在一付座头上啦。他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掌柜的道:“这是我的酒资及赔偿贵店的损失,你看够不够呢?”“这……我……不敢收。”
  “莫要紧张啦,又没有外人看见,不拿白不拿。”
  “谢……谢谢。”
  魏荃哈哈了笑,走到老者的面前,将那叠银票塞入他的怀中,道:“从后门走,别抛头露面了。”
  “这……恩公可否赐告名讳,俾立长生牌位……”
  “哈哈,小事一件,何需如此隆重,快走吧。”
  “谢谢,谢谢。”
  魏荃含笑目送他们走向后院之后,侧首一见梅傲陵的脸上已是一片火红,他立即皱眉思忖着。
  掌柜的忙道:“大爷,这位公子的伤势不轻哩!”
  “我知道,待会若有人来此寻仇,烦你转告他们,我今夜子时在白马山紫燕洞前等他们来送死。”
  说完,挟起梅傲陵扬长而去。
  其实,不需他吩咐,因为,他刚走出大门,立即有人在后面远处恭送,他佯作不知的大步朝前行去。
  出城之后,他倏的开足马力,一溜烟的疾掠而去,两三个纵跃之后,立即消失得不见人影了。
  紫燕洞,洞甚深,为道教圣地,俗称“白马洞天”,香火甚盛,魏荃是听人提过,方始信口说了出来。
  此时已是申酉中时分,香客渐少,魏整朝四周略一打量,立即朝远处林中掠去,打算找个隐密处救人。
  寻寻又觅觅,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山洞,他向四周默察片刻,抬取一些枯技在洞口布了一个阵式,方始入洞。
  洞中曲折,他走到尽头之后,方始盘坐在地。
  他将梅傲陵放在膝间,一摸他的双颊一片滚烫,眉头一皱,仔细一瞧梅傲陵的前襟有个焦化的掌印,他不由一凛。
  他立即解开他的前襟,那知,落眼之处,赫然是一粒通红的花生米般乳头,他情不自禁的道:“哇操,果然是母的。”
  他犹豫片刻之后,咬牙卸下那条束住双峰的白色抹胸,立即看见两座活蹦乱跳的乳峰哩!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座雪白的右峰上有五道紫淤的指痕,他暗一皱眉,右掌立即颤抖的按在右峰上面。
  哇操,好嫩,好滑,好富有弹性喔。
  他连吸数口气稳定心情之手,真力一贯缓缓的在右蜂轻揉,那五道指痕立即逐渐消逝。她那火红的双颊也逐渐的恢复正常。
  一声呻吟之后,棉傲陵的双眼缓缓的睁开,魏荃忙将右掌移开。
  梅傲陵抬头一瞧自己的裸露双峰,叱声:“大胆。”右臂一拗锐利的真力疾撞向魏荃的胸口。
  魏荃疾扣住她的“曲池穴”道:“姑娘,请听……”
  “松手,快松手呀!”
  魏荃将她朝地上一放,立即原式不变的挪移出三尺外。
  梅傲陵乍见这种绝技,神色一凛,浑然忘了遮掩双胸,坐起身子怔怔的瞧着,那对乳峰立即不住的颤动着。
  魏荃眉头一皱,疾射而去。
  “你……站住。”
  “哇操,傻鸟才会站住哩。”
  魏荃疾射出洞口,闪出阵式之后,倏地隐在一株树后。
  他探头一瞧她果然神色慌张的在洞口疾奔,他心中一阵不忍,立即闪入阵中扣住她的右腕朝外一抛。
  他倏地一闪疾掠入洞中去调息了。梅傲陵穿妥衣衫之后,朝洞口瞧了一阵子,神色亦变幻—阵子之后,立即掠上洞口附近那株树上。
  “国防重地”遭袭,虽是为了救自己,可是,自己如果不弄清楚对方的来历,这辈子可要遗憾终身了。
  何况,他是那么英俊、潇洒、武功又那么高,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她岂能不等待呢?
  她在这儿等待,魏荃为了迎接子时之决斗,在洞中专心调息着。
  直到亥初时分,他方始走向洞外,准备先去勘察地形。
  他刚除去洞口之阵式,立听“唰”一声轻响,他回头一见是梅傲陵,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阴魂不敢,该怎么打发她呢?”
  他尚未想定主意,梅傲陵已经朝他拱手道:“小女子丐帮之女凌傲梅,承蒙搭救,感激不尽。”
  “哇操,凌傲梅,梅傲陵,倒过来报名也行得通,好名字,哇操,丐帮人多势众,一被缠上即阴魂不散,少惹为妙。”
  他立即沉声道:“些微小事,何需挂齿,老夫已忘名姓矣。”
  “老夫,你……你……”
  “嘿嘿嘿!”
  凌傲梅只觉那低沉的笑声似铁锤般在自己的心口连捶三下,逼得自己心颤耳鸣,不由得神色大变,她倏地想起那位亦正亦邪,却贪好女色的“玉面真君”一向是以三声低沉笑声来表达他的愤怒心意,她蹬蹬蹬后退了。
  魏荃好意冷哼一声,方始飘然离去。
  那声冷哼反而激起凌傲梅的傲气,只见她忖道:“不可能,他若是玉面真君,我岂能保住清白身子。”
  她立即弹身射去。
  可是,她刚射出丈余外,懊地又止步忖道:“可是,他若非是玉面真君,怎会有那么精湛的功力呢?”
  她思前又想后,左思又右想,任凭她一向有“鬼灵精”之绰号,由于关系自己太密切之故,一时竟做不出结论。
  她终于脱口叹了一声。
  她一见玉面真君的身影,已经消逝了,掠上树顶辨明方向之后,毫不犹豫的朝山下方向驰去。
  第十一章 密林春意深如胶
  凌傲梅掠到半山腰之际,倏觉远处有三人朝山上掠来,她警觉的立即闪入右侧林中,躲在一株树干后面。
  果然不错,片刻之后,立即有三位黄衣大汉全付武装朝山上掠去,她不由忖道:“风云帮的人莫非今夜有行动?”
  她刚决定要去盯梢之际,倏听山下又传来衣袂破空声音,她刚掠入林中,立即看见二十余名黄衣中年人疾驰而过。
  这批人武功更高,其中不乏她认识之人,瞧他们肃容不语,一改平日之狂妄作风,分明任务非比寻常,她更感兴趣了。
  她静伏不动,一批批的黄衣人匆匆疾掠而过,而且一批比一批身手强,凌傲梅不由暗暗的皱起柳眉。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只见四位妖冶红衣少女扛着一顶软轿疾掠而过,轿上红纱轻垂,轿巾赫然端坐一位老者。
  虽是匆匆一瞥,她仍然认出轿中之人是风云帮副帮主日月客。
  她思忖片刻之后,立即跟了过去。
  紫燕洞前有一块数顷宽敞广场,由于香客平日络绎不绝,因此,将那青石地面踩得又光又滑。
  此时,洞口已封,香客绝迹,不过,却有两百余名黄衣大汉井然有序的凝立在广场中,不过,人人皆现惊色。
  因为,在广场右侧那株参天古松的枝梢顶端盘着那位假玉面真君魏荃,瞧他含笑不语的情景,不由令人暗骇。
  因为,他那身子竟似柳絮般随着夜风及枝梢震动而上下轻晃,加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容更是令人莫测高深。
  不久,那顶软轿终于抵达广场了,一阵哄然“参见副帮主”喝声之后,日月客肃然走了出来。
  时隔多年,他仍然是头发灰白,鸠形鸠面及一袭灰褂,魏荃一眼即认出他是日月客,立即有了主意。
  一位中年人上前低语数句之后,日月客倏地望向魏荃阴声道:“姓齐的,好久不见丁,下来亲热一下吧。”
  魏荃“嘿嘿嘿”一笑,倏见凌傲梅正从一株树后,掠向另外一株树,他略一皱眉,原式不变的冉冉飞出。
  那情形好似“活佛飞天”,吓得日月客请入神色大变,惶然不安。
  凌傲梅亦呆若木鸡的站立不动,浑然忘了会泄露行踪。
  “哇燥,好一群傻鸟,嗯,我去坐坐那顶软轿过过瘾吧。”
  意念一动,冉冉的飞向软轿。
  日月客面现骇色,右手一动就欲收剑,却悠然止住。
  那四名妖治少女挺怕死的,立即自轿旁向外掠去。
  纱帘一晃,魏荃已经轻飘飘的端坐在轿中,同时“嘿嘿嘿”连笑,场中之人立即惴惴不安。
  日月客见状,硬着头皮道:“姓齐的,你的内功似乎精进不少哩。”
  “嘿嘿嘿,你这个东海游魂都能够攀上副帮主,本真君的内功能够不精进吗?”
  说完,缓缓的取出屠龙匕。
  日月客生平憾事就是东海一行,此时一被揭疼老疤,立即厉声道:“齐富益,让本座领教你的绝学吧。”
  “嘿嘿嘿,好久没有人敢连名带姓的直呼本真君的名字了,很好,我喜欢,我会给我一个痛快的。”
  说完,缓缓的步出软轿。
  日月客乍见他手中的“屠龙匕”失声叫道:“屠龙匕?”
  场中立即一片骚动。
  “呛。”一声龙吟,黑夜中立即闪出一道寒芒,它似恶魔之爪,又是爱神之手,令日月客诸人又爱又畏。
  魏荃阴声道:“日月客,你当年为了它,险些命丧东海,如今甘作爪牙,却连它的影子也没见过一眼。”
  “今晚它出现了,你还在客气什么呢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过来拿吧,它在向你招手了。”日月客被糗得全身连颤,倏地喝道:“杀。”身子却退人人群,各式各样的暗器立即疾飞而至。
  魏荃身子一弹,疾射向日月客,掌匕连挥之下,射至近前之暗器,自动反弹向外疾射而去。
  日月客厉吼一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疾射而至。
  魏荃乍见日月客剑光寒芒吞吐蓄劲欲发,心中一凛,全身的真力立即接牵“总动员令”自“屠龙匕”尖疾射而出。
  一道丈余长的寒芒化成一道白虹朔日月客扫去,“锵!”“噗”声中,日月客手中之宝剑迅疾断成两截。
  日月客自左肩被斜削而下,直到有腰方始再看见白虹,不过,鲜血、内脏已经随着日月客的惨叫向下洒落了。
  好骇人的武功。
  好恐怖的画面。
  威震武林长达半甲子的日月客全力一搏,居然落得剑毁人亡,而且无法留住全尸,这分武功太恐怖了。
  场中之人全部慑住了。
  直到尸体坠地发出“砰!”声后,那群黄衣人方始惊醒,不知是谁喊出一声:“逃呀!”众人立即转身欲逃。
  倏见蓝影一闪,魏荃已经搁在前头,只见他将屠龙匕斜斜一举,那群黄衣人吓得立即“立定”。
  “嘿嘿嘿,想逃?行,第一,把尸体拾走。第二,把身上银票全部捐出来。
  第三,那四名幼齿仔留下来陪本真君,开始。“哇操,那批人也真乖,不但自动将湿票掏出来,而且整整齐齐的摆成一叠,更有两人抬走尸体,以日月客衣衫擦试血迹及包妥内脏。
  那四名妖冶少女却自动脱去衣衫,赤裸裸的站在软轿面前。
  那两百余人那有心情瞧那香艳的胴体,只见他们惶恐的低头,好似待宰之羔羊,魏荃不由暗暗冷笑。
  他威风八面的扫视一周之后,阴声道:“本真君在天亮之前皆在此地,施磊或朱天容若是不是服,叫他们来吧,滚。”
  说完,身子一弹疾掠向那堆银票。
  那群人如逢特赦般,没命的疾逃而去。
  片刻之后,即已逃得清洁沼溜了。
  魏荃将屠龙匕归鞘放袋中之后,表面上在欣赏四女的胴体,暗中却在默察凌傲梅是否尚在附近。
  令他失望得很,凌傲梅仍然隐在一株树后,他暗一咬牙,立即沉声道:“你们两人把这些银票放入‘天公炉’中。”
  “你们两人将软轿抬入林中平坦处,先摆妥最迷人的姿势,等侯本真君亲临校阅吧,嘿嘿嘿!”
  说完,双手一负,仰天嘿嘿嘿连笑不巳。
  那四名妖冶少女也真乖,立即干净俐落的办妥事情。
  魏荃一见另外两女也掠向软轿,他立即含笑行去。
  他为何要留下那四名妖冶少女呢?因为他发现她们正是被自己在泰山那座荒庙林中轰得死去活来的连婉欣四人。
  他立即暗笑道:“哇操,天助我也,我可以借重她们替我过滤一下施磊的心腹了,嗯!我还是留下她们吧。”
  他走了半里远之后,只见软轿停在半亩宽的草地上面,软垫已被子铺在一侧,何亚萍已经张腿仰躺在上面。
  连婉欣四肢着地,身子一弓,“桃源胜地”高高鼓起,乍见到魏荃行来,立即故意的挺摇起来。
  佟杏铃将右腿搁在轿辕,双手轻揉双乳,摆出一付色急模样,洞口亦轻轻的合张及扭动起来。
  秦怡湘双腿分张屈立,上身挺直,藕臂前伸做出搂抱状,不由令魏荃乐得阴声道:“很好,我喜欢。”
  他一一上前在她们的双峰及桃源洞口轻揉捏着,气得凌傲梅暗哼一声,立即悻悻的离去。魏荃如释重负的拾起树枝一边在四周布阵一边阴声道:“你们别怕,本真君一向是怜香惜玉的。”
  “待会,谁也不准出声,以免破坏这个清静圣地,记住,即使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准出声,嘿嘿嘿。”
  四女神色一凛,立即频频点头。
  魏荃布妥阵式之后,倏地走到轿辕旁的佟杏钤身前沉声道:“佟杏铃,替本真君宽衣解带吧。”
  佟杏钤想不到他地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怔。
  魏荃朝她的双乳轻轻一捏,含笑不语。
  骚浪惯的佟杏铃情不自禁的格格一笑,倏觉自己失态,立即后退一大步。魏荃微微一笑,道:“连婉欣,你来吧。”
  连婉欣稍怔即掠到他的身前,怯生生的替他宽衣解带。
  当她发觉那门高高架起的“加农炮”之时,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不能出声,所以立即以掌捂嘴。
  魏茎传音道:“幼齿仔,忘了荒庙林中的情景吗?”
  连婉欣欣喜得双眼含泪,立即跪在他的身前,樱唇一张,开始吸吮炮头,纤指在炮管抚摸不巳。
  其余三女见状,不由诧异万分。
  魏荃朝佟杏铃一招,她立即含着僵笑走了过来。
  魏荃轻揉那对丰乳,又朝秦怡湘及何亚萍一招手,二女这下子不怕了,立即挂着媚笑走了过来。
  魏荃的双掌在她们的双峰来间抚揉,同时低声道:“连婉欣,你鉴定了老半天,应该可以报告真伪了吧。”
  连婉欣眉开眼笑的起身,点头道:“好人儿,你可真会唬人,人家方才险些被你骇得魂飞魄散哩!”
  魏荃朝她的心中一摸,道:“哇操,心还在跳嘛!黑白讲。”
  连婉欣故意将身子一贴,嗲声道:“好人儿,人家上回尝过你的功夫之后,一直茶思无味,你该怎么赔人家嘛?”
  “哇操,茶思无味都还这么健康,如果茶思有味,那多恐怖嘛。”
  连婉欣啐声道:“讨厌。”双腿一张,自动将桃洞送了过去,一声脆响,闯进禁区之后,立即疯狂的扭动起来。
  佟杏钤方才失礼,为了将功折罪,立即趴伏在软垫上,嗲呼道:“好人儿,靠下来比较舒服些,来吧。”
  魏荃微微一笑,果真缓缓的倒了下去。
  这下子方便连婉欣大事的活动了,只见她忽而“旋转乾坤”,忽面“分波逐浪”,忽而“东征西讨”忙得不亦乐乎。
  何业萍及秦怡湘验枪之后,一见到这位险些吓死自己的人竟是那位令自己难忘之人,险些乐歪了。
  她们立即坐在魏荃的身边和他调戏着。
  “哇操,你们不是在天下第一堡吗?怎会来此呢?”
  “这……”
  “哇操,别故作神秘了,我早就知道这凌云龙是‘寒英庄’及‘天下第一堡’的幕后老板,放心的说吧。”
  秦怡湘立即点头道:“公子判断正确,可否赐告资料来源?”
  “少来这套,我不会泄密的,同样的,你们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秦怡湘,就由你说吧。”
  “是,公子,我们寒英庄有轮调制度,我们四人和另个的十二个姐妹此番调来风云帮,想不到竟会遇上你,真令人高兴。”
  “真的如此单纯吗?”
  其他的三女纷纷点头发誓不巳。
  “哇操,好吧,谈谈风云帮吧,先从帮主淡起吧。”
  “帮主姓施名磊,外号‘剑中之绝’。”
  “他的家人呢?”
  “妻子、三子、一女、三媳及一婿皆住在帮中。”
  “朱天容呢?”
  “朱副帮主有一房妻室,两名儿子,目前亦住在帮中。”
  “日月客有没有亲人呢了”
  “没有。”
  “哇操,谢谢你们的合作,你上来吧,连婉欣,我问你,风云帮共有多少人?”
  “一千一百八十六人,此数字已扣除方才及白天伤亡之人。”
  “哇操,你记得挺清楚的哩!”
  “格格,我负责替十六名姐妹排班,怎么可以弄不清楚呢?”
  “好,难得遇上你这么万事通的,告诉我,那一千余人是不是知道凌云龙在暗中把持风云帮?”
  “这……知道这件秘密的人不出一百个。”
  “好,你能不能替我除去那些人。”
  “施磊及朱天容由我负贵,如何?”“这……你为何要冒这个险呢?”
  “我与凌云龙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率领那批风云帮的人去攻打天下第一堡,然而拆穿他的伪君子面孔。”
  “啊,原来如此,凌观音是死于你的手中吧?”
  “我不知道谁是凌观音,不过,我曾经夜闯天下第一堡两次。”
  四女相视一眼,立即沉思不语。
  连佟杏铃也忘了挺动哩!
  魏荃心知她们正在做决择,立即不吭半声。
  半晌之后,只听连婉欣道:“好人儿,这件事根危险,送命的机会很大,所以,你也应该提供一些保障及补偿吧?”
  “哇操,看来你的心中已有谱了,提出来研究一下吧?”
  “好,事成之后,我如果还能活命,你让我分享一丝丝的欢乐,我可以放弃任何的名份,行吗?”
  魏荃想不到她会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他真想当场答应,可是,他硬忍了下来朝另三个人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一样。”
  “哇操,你们要同甘苦,共患难呀,行,我答应每旬陪你们一次,如何?”
  “太好了,谢谢。”
  “啧……”连响声中,四女在魏荃的身上到处亲吻着,佟杏铃也摇挺得更加起劲,丝毫不觉得累了。
  四女立即轮流上阵寻快活,同时低声讨论着。
  魏荃含笑享乐,不时的提供意见及问题,哇操,好一个研讨会及同乐会,可惜,这种艳景被阵式所掩,外人无法得闻。
  当黎明再度来临之际,四女心满意足的下马了,魏荃在穿衣之际,含笑道:“别忘了不能动朱天容及他的家人。”
  连婉欣嗲声道:“安啦!人家会悄悄的通知他今午来此地找竺天奇,是不是竺天奇呀?”“标准答案,时候不早了,请吧。”
  说完,立即伸出双掌。
  四女在他的引导下依依不舍的离去。
  魏荃重回软轿上,侧身躺下,片刻之后,即已呼呼大睡。
  哇操,通宵加班,当然累啦!
  魏荃入眠是在卯中时分,他呼呼沉睡着,直至辰未时分,倏见凌傲梅和一位老化子,中年化子来到阵外十余丈处。
  只听凌傲梅朝老化子低声道:“龙爷爷,人家明明看见玉面郎君和四位妖女走进此林,怎么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呢?”
  这名老化子正是湖海一丐,这名中年人是丐帮芜湖分舵主齐文辉,他们两人正是被凌傲梅拖来此地的。
  只听湖海一丐龙煌沉声道:“小悔,你说玉面郎君手持屠龙匕一招击毙日月客,然后来到此林。”
  “是啦!人家已经回答三遍啦!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这……我曾和玉面郎君打过一架,千招之内不分上下,我自忖也无法在五百招内制服日月客,玉面郎君怎么可能……”
  “讨厌,人家亲眼目赌,难道还会瞎编吗?”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何况,那把屠龙匕另有主人,怎么可能会落入玉面郎君的手中呢?”
  倏听齐文辉轻咦一声道:“禀长老,前面明明是一片草地,属下诸人留多次在此野炊,怎么可能变成峻峰险岭呢?”
  湖海一丐双目一凝,缓步绕圈子打量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呵呵一笑,道:“此地被高人布下阵式,我进去瞧瞧吧。”
  说完,谨慎的跨步而入。
  他边走边察,半晌之后,一见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立即安心的按照决窍行去,果然让他顺利的进去了。
  他在原地朝熟睡中的魏荃瞧了一阵子之后,暗笑道:“好小子,扮得蛮像的,可惜漏了右耳后面的那个小黑疤。”
  此时,他已经确定假扮玉面真君者是魏荃,不过,他不明白魏荃为何要扮成那位喜怒无常的玉而真君呢?
  他一出阵,凌傲梅立即问道:“龙爷爷,怎么啦?”
  “呵呵,龙爷爷很好啊!”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嘛。”“呵呵,别气,别气,否则会变丑喔!我告诉你呀!前面是个阵式,阵式中有一个人在睡觉,那人就是你所说的玉面真君,不过……”
  “讨厌,又在吊人家胃口啦。”
  “呵呵,不过,他就是龙爷,我的一位小朋友。”
  “小朋友,是谁呀?”
  湖海一丐向四周张望一眼,低声道:“他姓魏,名叫荃。”
  “啊,是游龙太保呀!”
  “嘘!小声些,他如此做,必然另有用意,我进去问问他。”
  说完,迳自朝阵内行动。
  他入阵之后,边走边暗笑道:“好小子,居然还打鼾哩!让我好好的跟你开个玩笑,让你学机伶些。”
  主意一定,他微微一笑,双手食指各连弹两下,四缕指风分别射向魏荃的“肩井”、“攒心”、“笑腰”及“曲,池”穴。
  “波……”四声,果然命中日标,湖海一丐不由呵呵一笑。
  那知,却见魏荃身子一弹,疾扑而来。
  湖诲一丐乍见指力失效,心中一骇,急忙叫道:“刹车,刹车,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你一拳哩。”
  魏荃忙剃住身子行礼道:“老前辈,你好。”
  “呵呵,你也好,咦,这张软垫沾了什么东西呀?”
  魏荃一到软垫上面沾了不少汗水及连腕欣四女所泄出来的骚物,不由满脸通红的一时答不上话来,沏海一丐是个老江湖了,岂会瞧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一见魏荃窘成那样子,不由徽微一笑。
  不过,他却暗暗奇怪魏荃是如何应付那四个少女,而且居然能够挤出那么多的“销魂甘露”呢?
  “咳,老前辈,你可真高明,居然能进入此阵哩。”
  “少拍马屁,你尚未回答老化子的问题哩!”
  “呵呵,你挺明白的哩!你这样做是何目的?”
  “逢场作戏,好玩嘛。”
  “别胡扯,算啦,老化子管不了这一段,不过,你为何要易容成为玉面真君呢?你不怕那个老色鬼来找你吗?”
  “哈哈,好玩嘛!我倒想领教他的绝学哩。”
  “乱来,说真话。”
  “这……您来真的啦?”
  “不错,你毁了日月客,施磊即将会来找你,你再神勇,猛虎也难敌猴拳,老化子可不愿‘宇内双仙’在九泉之下含恨哩。”
  魏荃闻言,神色一肃,道:“老前辈,我打算杀死施磊,取而代之。
  “荒唐,荒唐,你简直在玩火哩。”
  “人各有志,何况贵帮保持中立多年,请您勿干涉此事。”
  “这……”
  “前辈,晚辈另外与人有约,先行告辞。”
  “站住,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吗?”
  “不错,抱歉。”
  说完,右掌朝“璇玑”及“巽”连挥,“砰砰砰”三声,四周景色豁然开朗,他倏地疾弹而出。
  湖海一丐气得双掌连挥,“轰……”声中,那张软垫立即被劈成细碎,哇操,这倒好,替魏荃淹没了证据。
  凌傲梅疾掠过来,道:“龙爷爷,怎么回事呢?”
  “哼,走,别管他死活?”
  “不,说清楚再走。”
  “没什么好说的,别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说完,愤愤的离去。
  且说魏荃离开树林之后,一来到紫燕洞门,立即发现香客如织,万头攒动地在大殿外面右侧打量着壁上的红纸。
  他好奇的走到附近,攀上那只龙柱,探头,立即一怔。
  只见红纸上面以毛笔写着端整的字体道:敬告各位大德:敝洞承蒙玉面真人大招乐捐黄金一千二百两,白银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两,敝洞决定将这笔善款救济贫苦人家,祈各位大德转知贫苦人家至敝洞领取油米,功德无量,同沾法喜。
  天灵合什“哇操,此洞挺正派的哩,很好,我这下子放心了”
  他微徼一笑,立即跃下龙柱。
  倏听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他回头一瞧,立即看见一位劲服老者背负宝剑,神色冷肃的站在十余丈外。
  他缓缓转身,立即稳步行去。
  魏荃不在意的一笑,立即跟了过去。
  山道越来越陡,游人香客越来越少,终于,未见到一名游人香客了,不过,他的屁股后面却跟了数十名黄农大汉。
  他视若无睹的跟到一处二十余坪的大小石块林立之处,一见劲眼老者停步转身,他立即也停了下来。
  “老夫‘剑中之圣’朱天容,阁下是齐兄吗?”
  “嘿嘿,好一个剑中之圣,胆识不凡,佩服。”
  “哼!你回头瞧瞧吧。”
  魏荃回头一瞧,立即看见十二名黄衣大汉右臂斜举,掌中各抓一粒鸡蛋大小之黑丸,他不由晴暗心凛。
  朱天容阴阴一笑,沉声道:“让他见识‘霹雳丸’的威力吧。”
  右侧的那名大汉应声:“是。”右腕一振,那粒黑丸疾射向崖边那株古松,“轰”一声,立即一阵颤动。
  那株古松立即被炸成碎块,疾溅射向断崖。
  魏荃不由神色大变。
  朱天容立即得意的放声大笑。
  那十二名大汉及站在远处的六十余名黄衣大汉立即也放声长笑。
  哇操,漏洞,致命的漏洞,朱天容是应竺天奇之约又奉施磊之命令而来,他根本不知道约他之人是魏荃呀。
  魏荃毕竟不凡,他不惊骇之下,趁着那批黄衣大汉纵声长笑疏忽之际,悄悄传声道:“竺天奇吩咐我与你会面。”
  朱天容怔了一下,立即继续长笑。
  魏荃心知他要听自己的解释,立即又传音道:“竺天奇有解药可除去你及翩翩体中之毒,目前解药在我的身上。”
  够了,因为中原没几人知道翩翩是朱天容的妻子。
  朱天容倏的刹住笑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攻了过来。
  魏荃暗喜,倏地抽出屠龙匕,不过,他为了拖延时间,他故意以六成功力施出“迫风三十六式”。
  那十二名大汉投鼠忌器,立即按兵不动。
  朱天容曾与魏泰厮拼过,乍见魏茎使出“追风十三式”,误以为他就是魏泰,惊愕之中,攻势立即加紧。
  魏荃连连被逼退六大步,立即“追加预算”将功力提至七成攻出一式“风卷残荷”方始稳住身子。
  朱天容喝道:“好功夫。”功力骤提至极致疾攻而去。
  魏荃立即将功力提至八成抢攻着。
  剑光霍霍,剑气锐嘶,逼得那些大汉纷纷后退。
  倏见朱天容连人带剑疾冲而来,魏荃的匕身甫贴剑身,立听朱天容低声道:“制住我脱身。”
  魏荃会意的将功力骤涌而出,“锵!”一声,朱天容手中之宝剑立即剑去一大截,吓得他惊啊一声,抽身暴退。
  魏荃左掌一挥,五缕指风疾弹而去。
  “砰!”一声,朱天容立即摔落在地上。
  魏荃身子疾闪到朱天容的身边,将右脚尖踩在他的心口,振声喝道:“站住。”
  那些大汉倏然止步。
  “嘿嘿嘿!把那些鸟玩意儿抛入崖下,快。”
  那十一名大汉立即一阵子犹豫。
  朱天容立即喝道:“抛。”
  一阵地动山摇及如雷爆响之后,那些大汉已经趁隙疾逃而去,魏荃立即暗暗的道:“蚵面豆腐。”
  他疾掠出二十余丈,立身默察四周无人之后,倏地掠回朱天容的身边,道声:“前辈谢啦。”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你……不是魏泰吗?”
  “在下魏荃,先师已经作古。”
  “什么?魏泰已经死了?”
  “此时一言难尽,先让在下替你解毒吧,请张口。”说完,立即划破自己的左腕并将鲜血对准朱天容之口。
  “这……”
  “请先喝下再说。
  朱天容将口一张,接了一大口之后,方始颔首咽下。
  魏荃正在止血之际,倏见朱天容“呃!”了一声,张口疾吐出一股黑青又带有腥臭之液体,他不由一喜。
  那液体落在石上,立见石上冒出黑烟,魏荃不由叫道:“哇操,好霸道之毒物,含月妖姬真够狠。”
  朱天容突然朝魏荃深深一揖,感激的道:“魏少侠再造之恩,朱某无以为报,余生愿凭吩咐。”
  “哇操,不敢当,请前辈助在下除去凌云龙,安插在风云帮之心腹,俾在下率领其余之人攻打凌云龙。”
  “啊,有魄力,可是,帮中有近百名凌云龙的心腹哩。”
  “您放心,连婉欣、佟杏铃、何亚萍及秦怡湘巳答应暗中制住那些人,不过,在下尚需除去施磊。”
  “施磊目前在东海仙姬宫,看来凌支龙已经要将含月那批人召入中原,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展开了。”
  “哇操,这样对他有利吗?”
  “他可以趁机并吞白道人物,至于黑道人物自然会投靠风云帮及仙姬宫,他不是可以称尊武林了呢?”
  “哇操,好狠毒喔,看来咱们必须尽早控制风云帮哩。”
  “不错,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前辈,在下原本要挟持你入帮,再公然向施磊挑战,既然他已经去东海,此计是否还行得通呢?”
  “行得通,因为唯有此招,我才可以返帮,不过,你必须佯作陷入机关埋伏之中,俾让我暗中策应。”
  “行。”
  “你不怕老夫反悔吗?”
  “哈哈,家岳竺天奇对于您当年在东海仙姬宫之气吞山河之豪情推祟备至,在下岂可不信呢?”
  “哈哈,竺老弟真是老夫的知已,你放心,老夫在这些年已经受够了窝囊气,如今要连本带讨回来了。”
  “哈哈,太好啦!”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寒冷刺骨的“嘿嘿嘿”阴笑声音,朱天容神色大变,低声道:“是玉面真君,小心。”
  “哇操,冒牌货遇上正牌货,这下子可真要伤脑筋了。”
  他立即凝立暗运真力。
  “唰!”“唰!”两声,两位身材窈窕,头戴圆帽,以珠纱遮住面孔,一身白色衫裙的女人自远处并肩行来。
  瞧她们肩不晃,身不摇,裙角不扬,却行若流水疾行而来,朱天容立即肃容道:“此二女不是易与之辈。”
  “哇操,安啦,对付查某,在下有‘特效药’。”
  那两位行到距离魏荃两人身前丈余之处,倏然“立定”,而且各向外侧跨出一步,然后转身脆声道:“恭请真君。”
  哇操,名堂还真不少哩!也不嫌累,真受不了。
  一阵“嘿嘿嘿!”冰冷的笑声之后,正牌玉面真君迈着方步自远处林中走了出来,魏荃的脸上笑容也逐渐僵化了。
  哇操,“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玉面真君在行走之间流露出来的那股森冷肃杀之气,就令魏荃暗自倾服。
  不过,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一见他停在二女之间凝视朱天容之后,他立即拱手道:“真君果然令人折服。”
  “嘿嘿嘿!咱们之事待会再了断,朱副帮主,你请吧。”
  朱天容一拱手,立即飘然而去。
  魏荃俟朱天容消失不见之后,含笑瞧着玉面真君不语。
  “嘿嘿嘿!紫燕洞那笔油香是你的杰作吧?”
  “不错,那是借用商标租金。”
  “住口,本真君只值那么一丁点吗?万一弱了名头,你如何赔偿?”
  “所幸至今尚无漏气之事。”
  “住口,你是谁?”
  “魏荃,字内双仙魏泰之徒。”
  “嘿嘿嘿!原来你就是那位游龙太保,怪不得那么狂。”
  “不敢,在下自觉个性与前辈神似,久渴一见,奈何前辈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后。所以在下只好采取这项权宜措施。”
  “嘿嘿嘿!真的只是如此单纯吗?”
  “千真万确,事实上,在下两度夜闯天下第一堡,在各派掌门人‘目送’之下公然离去,倒也替前辈提升不少的名位哩!”
  “嘿嘿嘿,原来那件事是你的杰作呀!嘿嘿嘿,钟祖成那个老糊涂还为了那件事跑来见本真君,险些丧命哩!”
  “哈哈,不好意思,前辈,干脆些,在下侵犯了你的‘注册商标’,如今被你遇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好,痛快,金娇、银娇,掀起你们的盖头来。”
  一声整齐娇脆的:“是”之后,白纱朝帽沿一系,两张宜嗔宜喜,妩媚艳丽的容貌立即呈现在魏荃的眼前。
  她们虽然比不下天涯浪女之艳丽。亦没有宇文双双之高雅气质,不过,她们多了一份成熟的气息。
  日前正是复兴乡水蜜桃采收获期,各位去瞧瞧那些嫣红多汁的水密桃,就可以想像出金银双娇有多美了。
  魏荃朝两人微微一笑之后,朝玉面真君道:“真君,您真有福气。”
  “嘿嘿嘿,你冒用本真君的名号,原该重罚,瞧在魏泰的面上,只要你能过三关,此事就一笔勾消。”
  “哇操,上路,谢啦,请。”
  “第一关,露一手屠龙绝技,第二关,露一手玄功,第三关,金银双娇温柔乡,任你闯。”“哇操,奸点子,要过此三关,必须内外兼修,阴阳沟通,前辈既然已经吩咐,在下鞠躬尽瘁。”
  “嘿嘿嘿,豪气过人,双娇,布阵。”
  金银双娇脆声应是,立即在断崖四周插枝搬石忙碌起来。
  魏荃瞧了片刻之后,含笑道:“前辈,双娇在布万象森罗阵吧。”
  “啊!不简单,魏泰的确不同凡响,居然能够调教出你这种既年青又厉害的高手,那似本真君……”
  说完,突然一叹。
  “哇操,前辈,您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
  “趁双娇布阵之际,老夫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坐在他的身边。
  一道清澈的溪流,沿着罗浮山麓蜿蜒向东流去。
  前面是一片平原,平原的顶端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橙清的溪水反映着婆裟的树影,这里的景色是优雅极了。
  但是由于溪水的尽头却被巍巍的高山挡住去路,是以此地仍然显得十分荒凉,地道的鸟不拉尿的地方。
  背着树林的一面,稀稀落落布十数户人家,其中一家距离特别远,几乎已快到了半山之上。
  那家门前有一间小小的庭院,庭院里边种植了一些花草,从外表上看来,这间房子的主人若非达官巨贾隐居之处,也该是风骚高卧之处了。
  但是,这座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什么出身?附近的人都不清楚,附近的人只知道他们来时,仅是一对中年夫妇。
  后来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现在算来,那小娃娃也有七八岁。
  这天正是中秋之夕,一轮皓月已从东边山头涌了起来,这问房子的庭院中也摆置了一些应节的菜肴,一张圆圆的桌子旁边正坐了一家三个人。
  男的年过四十,可是两鬓已经斑白,在他侧边坐的中年妇人,就是妻子,但见她柳眉斜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如秋水般光可鉴人,从外形上看来,显见她早年定是个娇艳倾城的绝色美女。
  紧紧依靠在美丽的中年妇人身边,坐着那个小孩。
  他的像貌正如父亲一般英伟俊秀,三人面对面相坐,却没有一个说出一句话,桌上的东西也没有动一动。
  那房子的主人望着当空的皓月,不时又垂下头来望一望手中绘有三条金蛇的三角旗,嘴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中年美妇和那小孩,脸色都十分凝重,两人相互望了一望,那慈爱的母亲终于打破沉寂的道:“自东,听爹爹和娘的话,你赶快走吧,假若苍天有眼,你必定能选出三个贼子的魔掌,唉!娘的心神已乱,也不能和你说什么了。”
  妇人说毕,晶莹的泪珠已沿腮边流了下来。
  但那孩子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虽然也痛苦万分,只是奇怪的,他却没有半滴眼泪流出来。
  那中年人慢慢把目光移到叫自东的男孩身上:但他只略为一瞥,便又抬头向夜空皓月望去。
  只不过转眼一瞬,月亮又升高了许多。
  越是希望时间过得慢的人,时间偏生好像生了两条翅膀一样,晃叹便是千里,当前三人之所以不时抬头望天空的明月,敢悄他们今夜还遇到什么事,是以内心之中都希望月亮最好就停住山头不再移动,那知所得的事实正恰好相反。
  房子主人缓缓站了起来,神色痛苦的道:“萍妹,我看于其让东儿死在那三个魔头手下,还不如待我吴景霖把他毙了干净。”
  他说这话的声音十分铿锵,但语音显然有些颤抖,不过,仍然慢慢伸出手掌盖到那男孩天灵盖上。
  中年妇人不山脸色一变,一把将男孩搂在身边,惊呼道:“景霖,景霖,你千万不能这样?”
  她说过之后,马上又转过脸来望着孩子,急声道:“自东,听娘的话,你快走,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的声音颤抖,她的脸色苍白,一串一串的眼泪,更如珍珠似的流了下来。
  自东先前坐着昂然不动,那是由于他天生倔强性格在支使着他,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杀他?
  母亲又为什么要叫他走?三天以来,像这种情形已有多次,只有今晚他父亲的态度最为坚绝。
  他虽然是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但他现在已懂得许多事情,他,委实也不愿撇下父母独自苟生下去。
  那中年人心情沉重的走了两步,他想起十多年前的情景,那时他以神笛吴景霖的名字,参加武林黑白两道一十八名高手围攻“金蛇三煞”,金蛇三煞虽然铩羽而去,但是八年以来,他无时不在担心金蛇三煞卷土重来。
  差不多是在半年之前,金蛇三煞果然又在江湖出现了,据说他们出现之后,便曾遍访曾经围攻过他们的十八位高手。
  消息传来,其中已有九人被金蛇三煞活活处死,而且全家无一幸免,手段之毒辣,较之十多年前还要厉害百倍。
  吴景霖知道自己脱逃不掉,所以便要妻儿逃命,他妻子不肯,两人便命儿子逃命,谁知儿子也不肯。
  三天前,他果然接到一面“金蛇三角旗”,旗上附有字卷,言明中秋月升到顶空的时候来找他。
  吴景霖一见,脸色顿时为之大变。
  他知道金蛇旗一现,受旗的人全家都无幸免,他自己生死不足论,但妻儿何辜?是以三天来他无时不在忧虑这件事,但他更知道,金蛇三煞连他隐居的这个地方都找得到,就是要儿子避到天涯海角去,恐怕也难以幸免。
  于其让儿子白白死去,还不如自己先下手毙了自在?
  但是,一种父子天性人伦之情在冲击着他,施萍那一声惊叫更如一把利刃般刺痛他的内心深处,以致令他迟迟不忍下手。
  自东已经站起身来,母亲还认为他已经有离去的意思,那知晃眼之后自东又坐了下去,凄然道:“爹爹,您老人家杀了孩儿吧,假若爹爹和娘死去,孩儿一个人也不愿活下去,孩儿不随走:孩儿不能走。”
  他说最后几句话之时,几乎是大声的叫了出来,态度硬朗已极,真难使人相信这话是一个年方八岁的孩童之口说出?
  母亲紧紧抱住了他,父亲目光闪耀之间,似乎隐隐也有一丝泪痕,吴景霖声调一转,突地纵声狂笑道:“是啊,我吴景霖有子若此,虽死何憾。”
  谁知他话声甫落,蓦听一阵阴阴的声音道:“何必摆出这种英雄气慨?在我兄弟手下,也要看该死的人受的是什么罪,然后再决定叫他如何死。”
  此话一出,吴景霖神色骤然一变,抬头一看,敢情中秋明月正好升到中空。
  施萍抱着白东的手也不禁不松,张大了眼睛,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吴景霖霍然站起身来,大声道:“金蛇三兄真个信人,区区吴景霖无可迎接大驾,早已备下水酒几盏在此恭候大驾。”
  先前那阵声音冷冷“嗤”了一声之后,只听“噗噗”连声,庭院之中顿时现出三个人来。只见为首一人身材削瘦,脸色青紫,生得一付高吊目,正是“金蛇三煞”的老大阴煞贺宁。
  在他左右各自站了一人:左面耶人脸孔又尖又黄,甚至连眉毛也微带黄色,身后斜挂一柄峨嵋刺,正是毒煞方珂。
  右面这人脸孔血红,个子粗壮,不用说便是恶煞金扑了。
  阴煞贺宁桀桀笑道:“吴景霖,你的美酒咱们兄弟已经心领了,你还是赶快出手自戮么?”说话之时,右手轻轻一摆,方珂和金扑两人顿时围了上来,吴景霖一见,赶紧横身一挡,叫道:“且慢,兄弟还有话说。”
  贺宁冷喝道:“你别尽在那里自作多情,谁和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屁话就快放,要不然我兄弟便要自己动手了。”
  阴煞说过之后,望了当空皓月一眼,又冷笑道:“明月当空,正和十多年前情景一样,只是你们却是落单了。”
  吴景霖知道三人性情,现在事情虽然轮到他自己头上,他还希望三人,能够对妻儿网开一面,当下长长吸了一口气,强装笑容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妻儿何辜?三位能否念在他们无知,饶我妻儿一命,在下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他明知自己不是金蛇三煞对手,于其用强,还不如用弱,那知恶煞恨恨的插口道:“饶你妻儿一命?哼哼,咱们半命也不饶。”
  方珂和金扑两人,一个看住了施萍,一个看住了自东,施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有自东仍神色不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望着父亲向人乞怜的脸色,心里有如刀割般难受。
  毒煞闪电般抽出身背峨嵋刺,叫道:“大哥,咱们是一个一个开剥,还是三个一块下手?”贺宁冷削的目光一转,说道:“他想要我们替他留下一个后代,我们偏叫他不能如愿,咱们就一个一个剥,留下小的最后开剥如何?”
  吴景霖闻言脸色惨然一变,脑子转了一转,心想我先毙了东儿免遭他们毒手,身形突然一闪,一掌向自己亲生的儿子拍了下去。
  他一着来得太过突然,就连他的妻子也感到意外,施萍一声惊呼,可是就在这时,只见一条青影一晃,冷然喝道:“哼哼!你还不配下手?”
  一股阴阴的冷风突地诵起,吴景霖知道这是阴煞贺宁的“阴风掌”。贺宁之有刚煞绰号,便是因他出掌之时能够带起一阵阴风,阴风夹有寒意,若然给他扫着,三个时辰之内发奇寒而死,端的利害非凡。
  吴景霖,一掌已经扣出,但他实在不愿自己的儿子死在“金蛇三煞”恶毒的手法之下,所以不顾阴煞足以致命的一记杀着,那一掌仍向吴自东天灵盖上狠狠的拍了下去。阴煞大怒,掌上阴风突然加紧。
  吴景霖的掌势堪堪已到自东天灵盖处,自东睁着眼睛等死,施萍惊得面如死灰,一头向吴景霖撞了过去。
  她武功虽也不错,可是与一旁几人相较,依然相差甚远,就在她身子一动之时,只觉腰间一麻。
  敢情她已是被身旁的恶煞金扑拍了穴道,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在同一个时候,吴景霖虽然不顾生死的举起手掌仍向自己儿子拍去,但就在他手掌堪堪沾及自东的天灵盖之时,忽觉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战,一条青影立时闪身把自东提了出去。吴景霖只觉自己身子慢慢颤抖起来,他情知中掌已深,在平时他或许有会三个时辰的命好活。
  但在今夜,他知道一刻也难活下去,抬头一看,只见自东在阴煞手中痛苦的望着自己,不由心头一酸,恨声叫道:“东儿,东儿,我叫你逃命,你偏不听话,唉!……斩尽杀绝:吴家烟火都断在你手上啦!”
  他说话之时,整个身子不住抖索起来。
  像这种情景。就是铁石心肠也要为之感动,可是“金蛇三煞”的心真比铁石心肠还要坚硬,三人只是站在一边冷漠地望着他。
  自东心如刀割,大叫一声,两只小手突向阴煞贺宁打去。
  贺宁那里会把自东放在眼下,一任自东的小拳在他身上擂着,就好像在替他扑去身上的灰尘一般。
  施萍被人拍了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她目睹人间这幕最悲惨之事,几乎忘记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慢慢合下眼皮,好似不忍再看下去,但是,她的心已碎了。
  第十二章 淫娃荡女皆呼哥
  毒煞怒道:“吴景霖,你也知道有今天么?”
  说话之时,手上的峨嵋刺慢慢伸了出来。
  吴景霖身发奇寒,可是方珂的毒刺伸出之时,他已然警觉,膝盖骨一点地面,身子已弹了起来。
  他宁愿死在阴煞的阴风掌下,也不愿伤在毒煞的峨嵋刺中,那知他身形刚刚弹起,忽觉当前一股热辣辣的掌风,已迎面盖了过来。
  敢情恶煞金扑“太阳神功”已经发动。
  他心头不由大骇,无论前进或后退,他的结果都是想像之中的悲惨,只有把眼睛一闭,听凭凶恶的死神降临。
  岂料他眼睛刚刚一闭之时,当面的热浪突然化去不少,只觉身子往下一沉,“砰!”的跌在一堆花丛之中。
  吴景霖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觉寒气越来越重。
  睁眼一看,只见阴煞贺宁和恶煞金扑都狞笑着站在面前,毒煞的峨媚刺已然到了背脊之上。
  他脸色不由惨然一变,正想爬起来作最后一拼之时,突觉背脊之上有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
  吴景霖登时将身子一翻,大叫道:“方珂,我变厉鬼也不饶你!”
  蓦听身后一阵哈哈大笑,吴景霖在地下滚了两滚,一阵断骨的痛苦立即从心脉之中涌起来。
  他咬紧牙根拼死抵受,但是他的手脸部慢慢变成了紫黑色,不过刹那之间,吴只霖整个身子也都黑肿起来。
  吴景霖不断在地下翻滚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号之声,一旁的“金蛇三煞”
  却反而得意纵声狂笑。
  施萍母子两人目睹此惨状,眼睛都气得流血来,可是她们两人,一个被人拍了穴道,一个被人提着,都是动弹不得。
  自东两手不住的在阴煞身上打,阴煞一点也不在乎反是他自己,两条手臂已经酸麻起来。阴煞顾了恶煞金璞一眼,说道:“好啦!好啦!三煞你去吧!”
  金扑应丁一声,缓缓走到吴景霖身边,一掌压了下去,只听吴景霖大叫一声,身子弹起老高。
  当他跌下之时,七孔流血,在地下也越滚越利害了,隔了一阵,但见满地都是鲜血,才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可是说来奇怪,吴景霖那个身子却慢慢的焦黄起来了。
  金扑把手掌一收,忽从腰间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道:“大哥,现在该论到第二个啦,这妖妇脸蛋还挺正点的哩!你看看兄弟处置这妖妇手法吧?”
  贺宁笑应道:“三弟全权处置就是。”
  金扑一声狞笑,走到施萍的身边,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一划,施萍娇美的面容顿时现出了一道血槽。
  但因她此时不能动弹,全身一阵痉孪,血迹沿着脸边而下,金扑大笑道:“你能够动一动,已经不错,咱们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话之时,但见他手臂一抬,继而又是“嘶”的一声脆响,施萍的左耳已经被割下一只来。
  毒煞方珂赞道:“妙极,妙极,老三真有一手。”
  金扑恶笑一声,“撕”的又是一声,把施萍右耳也割了下来,施萍痛得一阵颤抖,身子居然能够动弹了。
  要知她先前只是被点了“软麻穴”此时受痛不过,气血一阵冲动,自然把穴道冲开,她虽然能够走动,但仍无济于事。
  金扑左手一伸,已经把她抓到怀里,右手一划,施萍一个端端正正的鼻梁已被他割了下来。
  这一下,施萍怎么样也忍受不了,一声尖叫,人已晕死过去。
  “金蛇三煞”一阵狂笑,方珂大叫道:“老三,显见这妖精也不能活啦,你还有什么花样么?”
  恶煞金扑连声道:“有有有,两位老哥再欣赏吧。”
  说罢,撕开了施萍身上的罗裳,露出一身雪白肌肤,施萍已晕死不醒,金扑慢慢伸出匕首。
  “擦”的一声,已把施萍一只左乳割了下来。施萍一声惨号,人已霍然痛醒而起,但见金扑仍不放过她,匕首刀锋疾下,施萍右乳也被割下,只痛得她在地上死去活来。阴煞贺宁和毒煞方珂都看的开心已极。
  贺宁全神贯注,不提防手里的自东就在此时猛一挣扎,一下跳下地来,奋不顾身的向山下跳去。
  自东先前不顾独自逃生,那是出于天性使然。
  但是他现在看到自己的父母遭人如此凌辱,小心灵之中一转,暗想我若也这样死去,爹爹和如的仇恨义叫何人来报。
  他心痛如绞,在这紧要关头,灵犀突然贯通,乘着阴煞贺宁松懈之极,不顾生死向山下眺去。
  他早时脑中全是死念,但现在却是满怀求生之望,当他身子疾速地降下之际,还隐隐闻到不远之处呼喝之声。
  自东连降带滚,全身尽是伤痕,他那里还顾得了这些,心中暗暗祷告道:“苍天啊!请给我一线生机吧。”
  突然之间,只觉下滚的身子被重重的东西撞击了一下,人己昏迷过去。
  就在自东跳下山坡的同一个时候,“金蛇三煞”各自一声大喝,三条人影跟踪扑了下去。二人在半山之中展开搜索,差不多寻了半个更次,冥冥之中也许苍天保佑,三人竟然没有发—现自东倒卧之处。
  阴煞贺宁发了一声厉啸,把两个兄弟招到跟前,说道:“真是奇怪,咱们明明见他从此地滚下,这里又不是千丈深谷,怎么晃眼之间就会踪迹不见?”
  恶煞金扑气愤愤的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若是再搜不到时,不如放把火将这遍山林烧掉,永绝后患。”
  毒煞方珂道:“老三说的是,现在天色快亮,咱们说做便做。”
  自东是从贺宁手上走掉,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意,对两人意见白无异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由方珂擦火,恶金扑从旁以“太阳神功”发出阵阵热辣辣的掌风相助,时值深秋,枯枝黄叶都易着火。
  刹那之间火势已燃下起来,三人一直等火势烧了半边山林,才挟起震人的厉啸之声远去。再说自东先前被一块奇形的石头阻住,身子才不再往下滚。这块石头之所以说它奇形,是因为从另外两石之中所突了,而又微成蜷曲形状。
  也算上天有眼,“金蛇三煞”刚才从这里经过之时,都没有发觉在那蜷曲石底下藏的有人。
  吴自东不知昏过去多久,夹听四周“劈劈拍拍”作响,他大吃一惊,吃力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四处都是火光,火势熊熊,已燃烧到他身边来了。
  他在重伤之下再也不顾身了,拼命往前爬行,那蜷曲的石头正好藏身,他便躲在一个角落里。
  慢慢的只觉平地之中蒸发出一阵势流,加之浓烟不断随风贯入,他伤后之驱再也难抵挡的住,终于又昏了过去。
  时间慢慢过去,当吴自东再度醒转过来的时候,太阳已升的很高了,火势还在向山的另一边蔓延。
  他年纪虽小,这时也猜出这场大火是怎样燃起来的,不由恨恨一跺脚,对天发誓道:“只要我吴自东不死,我非把他们三人活活烧死不可。”
  说到这里,他又感到仅仅用火把“金蛇三煞”烧死,未免太便宜了一些,便又自顾自的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们啦,老天爷今天救了东儿一命,到时由你老人家处置吧。”
  他说过之后,脑中突然掠过家中的景象,不禁悲从中来,拖着伤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山上爬去。
  吴自东费了大半天时光,才爬到家中,只见遍地都是烧焦了的树叶及木屑,房子也已烧去大半。
  触目一片凄凉,他劫后余生,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凄楚,立即伏在地下放声大哭起来。
  他一直哭到两眼血红,眼泪汪也流干了,抬头一望,太阳已慢慢西斜,他才想起自己该把父母钓尸体找着掩埋。
  他吃力的做好了这件事,已经是筋疲力尽,只觉腰骨疼痛欲裂,嘴里也不断发出阵阵的呻吟。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东现在委实已没有力气再前行半步,只好躺在那片仅留的屋角睡去。
  这一夜又寒又冷,自东几次从睡梦中冻醒,他好像看到爹爹和娘在向他招手,当他尽力睁开眼睛来的时候,那里又有爹爹和娘的影子?
  夜凉如冰,冷风砭入肌骨,小自东摸到爹娘的早先的房子位置,借着明亮的月色,在地下找到几锭银子,然后又到自己的房间找几件衣服的时候,眼前都是灰烬,却连一件衣服也没有了。
  看来此刻已是四更时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走路,才能抵御四周来袭的寒气,只要他步子一抬,什么时候再能回来,那就很难说了。
  但是,他现在必须走了,要是不走,到了天明只怕他又不忍必离开这块生长了八年的地方。
  自东抖着走到房后,对着他亲自掘起的亲坟拜了几拜,挂着眼泪祷告,道:“爹爹,娘,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佐孩儿,孩儿必须去寻找一位本领比天还大的师父,好替两位老人家报仇,爹娘啊!保佑孩儿,孩儿不能再伴着两位老人家了。”
  他一边说,眼泪一边不断的流出,五更时分,天上月儿似乎更圆了,但地下这个可怜的孩子终于怀着悲痛的心情向山下走去。
  这是濒临东海的一个衬,村子里面住了四十多户人家,全是依靠打渔为生:过着宁静恬淡的日子。
  有一天,一个老渔人清晨起来,正想走到海边捕鱼去的时候,忽见大路躺了一人,这人衣衫褴褛,一脸都是污泥。
  他看了一看,原来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这渔人姓章,因他年老无妻无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唤他做章孤老,章孤老为人心肠和善,有些人又叫他章老,都避免叫那“孤”字以免刺激他。
  章孤老乍见之下,不由吃了一惊,他镇了镇心神,用手一探,觉得地下的孩子心口还在跳动,看样子由于忍不了饥寒才倒在地下的。
  他心里暗暗打了一转,想道:“人家都叫我章孤老,这孩子看来好像无父又无母,我何不把他救起来,收他做个义子,我老章不是也有孩子了吗?”
  他想到这里,不禁老心开怀,竟为之手舞足跳起来,忙把地下的孩子抱了起来,渔也懒得去打了,一股劲儿向自己家中跑去。
  到了家中,七手八脚的替孩子灌了一碗姜汤,又煮了一些稀饭,等那孩子醒过来的时候,话也不让他说,便让他把稀饭吃了下去。
  那孩子正是吴自东,他自离开那家破人亡的家之后,两三个月以来,先后跑遍于括苍山和四明山第一座峰头想找一位武功高强的师父学本事报仇。
  那知天不如人愿,他在山中走来走去,不但半个人没有见到,相反地,有几次险些被毒虫猛兽所伤。
  迫不得已,他只好又走下山来,身上的银子早用尽了,便过着乞讨的生活。
  他年纪幼小,生平从来没有离开父母一步,盲目的走,到了此地的时候,再也支持不住。要是没有章孤老,只怕这条小命已完了。
  自东喝下姜汤和稀饭之后,觉得已好了许多,章孤老大是高兴,连忙间道:“娃娃,你的父母呢,怎么年纪轻轻就跑出来要饭?”
  自东一听章孤老问起父母,眼泪已流了出来,他一再遭受折磨,若非父母血海深仇在心里鼓励着他,只怕他老早也不想活了。
  章孤老见此情景,心想这孩子定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后,所以我一问他父母便流泪,连忙取了—条毛巾,在自东脸上擦了一擦。
  果见自东眉清目秀,心里更肯定八九分,当下忙道:“别哭,别哭,你若没有去处,便和我住在一起,我无妻无子,也正好要个人相伴。”
  自东历受打击,小心灵之中再也忍受不了流浪之苦,一见章孤老肯收留自己,顿时仪在床上磕起头来,说道:“公公,谢谢您老人家啦!”
  章孤老心中大喜、忙把自东扶起,嘻嘻笑道:“乖孩子,不要多礼,不要多礼。”说过之后,更是喜极大笑,赶紧义叫自东睡下,他却一溜烟似的跑出门去,兴高采烈去买东西去了。
  渔村的人今天见章孤老一脸挂笑,大家都好奇相问,章孤老心性宽畅,那里还能隐瞒得住,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这一来,村人都替他高兴,好事之人都要他大大庆贺一番,章孤老也不推辞,一下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到了正午,村人都走向章孤老家中而来,这时自东已焕然一新,大家见有如粉装玉琢般的可爱。
  大家便替章孤老高兴,有的建议章孤老不妨干脆收自东做个义子,章孤老心里也有此意,但却不便说出。自东为人聪慧,也未待章孤老提出,口称:“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罢,真个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
  章孤老更是笑得一张嘴都合不拢来,这一天可真是这渔村大喜之日,由于章孤老为人和善,村人前来道贺的,一直络绎不绝。
  从此之后,自东终于有了一个暂时可以安生之处,冬去春来,眼看夏季即将来临,自东也已九岁了。
  他平常日子,也帮忙章孤老出海打渔,但在闲暇下来的时候,心中时时不忘父母的血海深仇。
  章孤老待他甚好,所以他的身世从来不愿向章孤老说起。
  有几次,他都想向章弧老说,好叫他任自己而去拜访明师报仇,但章孤老自得了自东之后,许多地方都需自东帮忙,自东看在眼里,自然更不便启齿了,只是这样一来,自东的性情也变的更加沉默。
  夏天终于到了,这一年的夏季特别酷热,海中时有死去的鱼群,飘向岸边,渔人出海,十有七八都是徒劳往返。
  老资格的渔人都摇叹息,心想天公假若再不下一点雨,村子的人马上都只有挨饿的份了。一天早晨,天空飘浮起片片乌云,海风甚强,村人都惊喜的仰首望天,等候骤雨降临降下。
  人人心里都感到奇怪,心想像这种情景,几十年来都不曾见一次,就在大家心中惶惶之际,豆大的雨点已倾盆的倒倾而下。
  有人叫道:“好啦!好啦!雨终于下来啦!”
  久旱来雨,人们把雨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叫做“甘霖”,大雨倾盆而下,许多都跑出来淋雨。
  就当众人脸—卜都喜气洋洋已极,忽闻一阵震天动地的啸声从海面遥遥传了过来。众人一听,都骇得面色惨变,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大声叫道:“看呀,那海浪多么高?”众人循声一看,果见一排排如山的巨浪自海面移了过来。
  不睫踵之间,地面也开始动,有人大喊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地翻身了。”这人话声未落,渔村的房子已倒塌了五六间。
  自东也和其他的人一样,还站在外面淋雨,此时忽觉得头昏目眩,赶紧向回跑。他还没跑列一半,只见章孤老仓惶从房中奔出,急声道:“孩子,孩子,快不要去,房子快倒啦!”
  话声来落,又有几间房子倒了下去,自东和章孤老那间也在倒塌之列,两人惶然相顾,地面上一阵阵摇晃,章孤老年老力衰,“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自东大惊,赶紧奔过去扶章孤老。
  那知地面又是一阵晃动,硬生生的把自东仰跌出去,他比章孤老摔得更重,一下摔出三四丈远倒在地下爬不起来。
  这一来,渔村之中响起一片尖呼乱叫之声,原来就在同时,整个村子的房子都完全倒塌下去。
  自东仰天一看,只见天空忽然变成灰暗,一块块铅样的乌云就好像快要掉下来一般,此刻是正午,但在突然之间即变成了如晚间的一般漆黑。
  他一生之中从没有见过这等景象,连忙从地下翻起。
  就在此时,那震人的啸声也愈来愈近,海潮巨浪,汹涌向衬里卷至,站在近海的七八个人顿时被海浪卷去。
  这一来呼叫之声更加尖锐,浪花也一排一排涌了过来,刹那之间,又有十多个被浪花冲走。
  杂乱的呼叫声,海浪的怒吼声,再加上那奇异的海上呼啸声,几乎使得天地都快要翻转过来。
  自东呆了一呆,忽见一个大浪卷来,顿时把靠近海边的房子活生生席卷而去。
  他心里更加害怕,吃力的朝前走了两步,口里不时呼叫着“义父,义父。”,但是章孤老已不知到那里去了?
  海上刺耳的啸声更加近了,这时四处都响起“海啸”、海啸“的叫声,自东英明其妙的回头望了一眼,暗想”海啸“又是什么?
  他念头未定,一个如山巨浪当头压了下来,自东赶紧抓住倒下来一块木板。
  他满以抓住一块木板便可高枕无忧,那知巨浪压下后,他只觉整个身子受了重力一击,人几乎昏厥过去。
  当他睁开眼来的时候,附近已见不到半个人影,而海上巨浪仍不断压来,自东仰天叹了一口气,暗想我吴自东不死在“金蛇三煞”之手,想不到今天竞葬身急风海浪之中,这样一来,他的血海深仇便要成泡影了。
  那知就在此时,突然那阵震天动地的啸声凌空呼啸而过,地平面上顿时裂出一条大深坑,一下把自东翻了下来,这正是海啸之时发生的地裂现象,自东毫无经验,只觉眼前一黑,风雨是小了一些,只是假若此时地面再度复合,他就是再多十条命也没有了。自东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心里方自庆幸,莫然之间,突觉一股巨浪盖下,他再度受到狠命一击,整个身子又被海水浮了起来。
  风声、雨声、海浪怒吼声、海啸而过所发生震人心的啸叫声,交织成一片,大地漆黑一团,天地真个都快转了过来。
  自东已成半昏迷状态,斗然之间,他只觉自己身子被一股大力高高抛了起来,不旋踵又是一个疾骤下落,自东什么也不知道了。
  海,静静的,海水蓝色,天空也是蓝色,放眼可及之处,四周都是一片可爱的蓝色,哇操,谁说蓝色是忧郁呢?
  太阳升了起来,海风轻拂,四五只海鸥在海面悠悠飞翔着,给这美丽得像蓝宝石的大海,点缀了几条白玉般的影子。
  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孤岛,岛上生长着青葱的树木,在岛的东面,有一列起伏的高山,其他南西北三面都是平坦的平地,靠近南面的沙滩上,出奇的有一条细小的人影在那里缓缓的蠕动着。
  这人爬行的甚是缓慢,他的上身全裸,下身的裤子撕裂了三四块,若非他年龄幼小,真使人会怀疑他是岛上土生的野人了。
  这人自是历经折磨的自东了,他被一个巨浪卷起的瞬间,人已失掉了知觉,他刚才清醒过来,只觉全身疼痛无比,好在狂风大浪已过,他虽未知身在何处,但侥幸又苟活一命,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
  他慢慢爬过海滩,拦在前面的是一片树林,他又饥又渴,抬头一看,但见树上长了一些红红的果子。
  他吃力的抬起两片石头向树上抛去,力量虽不太大,但这些果子都是熟透了的,经过树枝一阵摇晃,“噗通噗通”掉下五六颗来。
  自东大喜,也不管这些果子能不能吃,一口气吃了三个,顿时觉得神气一清,休息了一会,双手各拿了一枚向前走去。
  穿出树林。前面是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他正要举步前行的时候,突贝东面山头有一条白衣人冉冉飞了下来。
  自东一见,顿时惊得呆了,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错,连忙揉了一揉。当他睁开眼来的时候,只见一个白衣儒服的中年文生背着双手,对着一排迎风细竹在那儿仔细欣赏。
  自东一见,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口腔来,快一年了,他受尽饥饿,历尽干辛万苦,两次大难都没有死去,为的是什么?他不是要访求名师报仇吗?
  眼前这人能从山峰之中飞下,而且是眨眼即至,功力不知要比爹爹高出多少倍?就是“金蛇三煞”也是望尘莫及,自己若能从他学艺,这血海深仇不是可以报了吗?他心情激动,脑子里却思的痴痴出神,正想跑上前去向这人恳求的时候,忽听海面上有一阵清啸之声传来。
  自东不得不把激动待发的心情收起,张眼再看那中年文生之时,只见他嘴角挂出一丝冷笑,神色之间显现出一种摄人的威严。
  自东正在纳罕,那清啸之声已经凌空疾泻而下,只见人影乱晃,草坪之中已多出五人个人来。
  中午文生冷冷地道:“五位真是信人,玉面书生已候驾多时了。”
  五人身法之快捷,当真已到惊人的程度,但那中年文生见了,却自脸含不屑之色的哼了一声。
  五人缓步走了上来,其中一个面色苍白,身材奇矮的中年汉子扯起噪音高叫道:“我等因受‘海啸’影响,来迟一步,假若齐大侠能够胜的过我们,咱们便尊齐大侠为‘武林至尊’。”
  他后面一人穿了一袭葛布粗制道袍,背后斜背着一柄松纹宝剑,脸孔极长,但是缀在消瘦的脸上的两只眼眼却又特别细小,看来真是滑稽之至。
  另外三人一字排列的站着,一个是白发斑斑的老妇,手里拿了一根镔铁拐杖,另外一人,也是一个道者,五人飓胸,两眼平视着玉面书生。
  最后那人年纪较轻,看来约莫四十来岁,只是两眼神光电闪,使人一望便知他是一个内家高手,面书生冷笑道:“真是好的很,武林中被尊称为泰山北斗的武当、峨嵋、华山、点苍、九华山五大派掌门都到了,真使我这个偏僻的荒岛生辉不少,齐某倒不希罕什么武林至尊的称号,不过,少林掌门天惠大师怎么不见到来?”
  他说话的语气又冷又硬,满脸俱是震悚的杀机。五人一见,情不自禁都在心中打了个冷战。
  那脸孔细长,身材枯瘦的道人,正是五派之首的峨嵋派的木剑道长,他干笑了两声,说道:“他们少林派现在正发生事情,所以未克分身前来,不过,天惠大师已托我等转言,只要齐大侠今天能够胜过我们五人,少林也甘败下风。”
  玉面书生冷削的目光投到那脸色苍白,身材奇矮的人身上,冷冷的道:“点苍掌门伍大侠有何话说?”
  点苍掌门矮胖的身子动一动,说道:“天惠大师确曾说过这种话,我伍钦敢以生命保证。”玉面书生冷笑一声,目光转到另一个道长身上,此人正是武当掌门清弘道长,见状也点了点头,表示伍钬的话没有说错。
  玉面书生日光转到那手执镔铁拐杖的老婆子身上,那老婆子抗声道:“不错,我华山无愁姥姥也可做个见证。”
  无面书生最后把日光投到那四十来岁的汉子身上,神色之间微现惊疑之色,说道:“请恕在下眼拙,这位朋友便是新膺九华派掌门的的铁掌开天石鼎华大侠么?”石鼎华十分谦虚的应了一声:“不敢。”
  玉面书生突然仰灭一声长笑,笑声震得身前细竹枝叶乱颤,那藏在暗中的自东,却被他笑得耳中一直“嗡嗡”响个不停。
  玉面书生笑声甫毕,突又脸色一整,说道:“我齐某人本来没有这种闲情和你们争什么‘武林至尊’的称号,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自持名门正派,把天下武学之士都未放在眼中,哼哼,所以才叫你们来开开眼界。”
  他说至此一顿,又神态傲然的说道:“假若单打独斗,你们五人谁也不是齐某的对手,五位不妨一起上,我若在百招之内不能把你们挫败,就自投东海而死。”。
  说罢,又是仰天一阵大笑,全然不把五人放在眼中。
  五人之中。以点苍派的旋风掌伍饮和峨嵋派的木剑道长性子较为刚强,两人闻言都跃跃欲动。
  忽听清弘道长叫道:“且慢,贫道还有一句话说。”
  玉面书生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请说,齐某可不耐久等。”
  清弘道长笑了一笑,接口道:“我等俱知齐大侠武功已臻绝顶,只是呐们以众凌辱寡败了自无话可说,假若幸而得胜,齐大侠也应有个交代。
  玉面书生冷笑道:“齐某若败,若投东海尚嫌不够,便先断去双足如何?假若五位败了又该怎地?”
  其中四人几乎是异口声应道:“我们则将本派解散,今后江湖上再也没有咱们的名号。”这一来,大家都无异以生命和数十年的信誉相搏。
  暗中的自东对他们的话虽然听的似懂非懂,但看情形也猜知事态严重,他对玉面书生大有好感,此刻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眼下双方都以重语相搏,彼此要无获胜把握,自然不会出此言,玉面书生成竹在胸,但他那里知道对方五人已想好对付他的方法了。
  清弘道长微微一笑,又道:“自然,贫道的武当派也算上了,不过依贫道之见,咱们还应找个见证,以免败的一方说了不算。”
  他说的虽是“小人”之见,但也说得极近情理,只是现下场中总共只有六个人,玉面书生若做见证,这一仗便打不起来,若在五派掌门之中抽出一人,五派的实力不是大大的削弱了吗?
  玉面书生不知对方说的话完全是计,当下冷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咱们不需见证人也罢。”
  峨嵋木剑道长赶紧补上一句道:“那怎么成?知人知面不知心,依贫道之见,不妨就请石大侠做个见证如何?”
  此话一出,其他四派掌门都立即应和。
  只有玉面书生一人不赞成,他早先连少林掌门也希望请来,此时见对方五人自愿减低一份实力,他胸襟磊落,自然要大大的不表同意了。
  石鼎华跨上步,说道:“齐大侠不必忧虑,假若尊驾胜得他们四人,在下九华派也自愿解散,若不如此,我等千里迢迢赶来,这一仗只有改期再举行了。”
  玉面书生见石鼎华也如此说,他脑中打了一个转,暗暗道:“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可怪我不得?”
  但他为人高傲,当下随手摘了一根竹枝,轻轻一抖,枝头涌起了阵波纹,微微一笑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五去其一,齐某不才,就以手上这根竹枝向四位讨教几招高招吧。”五派掌门见他这般目中无人,五人脸色都不禁一变,九华掌门石鼎华微微向后一退,其他四派掌门脚踏方位,闪电般围了上来。
  玉面书生傲然笑道:“石大侠,可以动手了吧?”
  铁掌开天见玉面书生死到临头,依旧这样自狂自大,心想他究竟不愧一代武学奇材,今日被我等用计谋制于死命,而执行死命的又是我自己,假若一击未成,只怕我一生都没有安宁的日子。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惶然不安,竞连发令动手的讯息也忘记了。
  木剑道长见石鼎华神色有异,生怕他到时举棋不定,那么他们几人就凶多吉少,当下高声叫道:“石大侠,咱们等你下令。”
  铁掌开天闻言悚然一震,大叫道:“各位准备,请看在下右臂打下之时,便是出手号令。”四派掌门人早已蓄势待发,玉面书生潇潇洒洒站在其中,手上竹枝不时抖了一抖,就在这时,石鼎华的右臂倏的一落。
  蓦听华山无愁姥姥一声大喝,镔铁拐杖已然扫下来。
  玉面书生微哼一声,身形连闪,手上竹枝已向武当掌门清弘道长划了过去。
  他一招刺出,竹枝带起锐利的疾风刺耳之声,看是竹枝,若给他扫着,恐怕比宝剑还要利害两三倍。
  清弘道长在当世武林之中,不但辈份圾高,就是一手剑法,也到出入神化之境,身子后倾,峨嵋木剑道长己闪电般补上一剑。
  木剑道长这一剑正是迳攻侧背,清风道长刚才身子一倾之时故意露出这点空隙,假若玉面书生再回手抢攻那么滑弘道长几乎会在他想不到的部位和时间迅速的刺上一剑,他就是大罗神仙再世。只怕也难逃这一剑的厄运。
  岂知玉面书生是何许人也,他若非有过人的武功,也不会单手独斗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五大派掌门。
  但见他突然将竹枝一引,不攻正面,脚下倒踩七星,在同一个时间之内,儿乎同时避过两边攻势,手臂一振,竹枝已向旋风掌伍钦攻了过去。
  他身如行云流水,出手如风,两招使出,无一不是力抢先着。
  武当清弘道长大是钦佩,不待旋风掌伍钦还手,待发的剑式早已刺了过去。
  旋风掌和清弘道长两人是面面相对,清弘道长一剑刺出,正是劲攻王面书生侧背,旋风掌伍饮身子一侧之时,一记碎山裂石的掌风已拍了出去。
  这一来,从前后展开夹击,威力突见大增,玉面书生知道,假若他放手和两人抢攻,那么站在另外两边的无愁姥姥和木剑道长也合同时向他攻到。
  他不但功力高达顶峰,为人也机智绝伦,脑中一转之时,身形有如风掣闪电而动,手中竹枝连挑带刺,转眼攻出八招。
  四派掌门也各不相让,四人都把平生看家本领使了出来。
  一时之间,但见剑光拐影掌风得如山岳,平地之中斗然涌起一团巨大的风球,绕着玉面书生四周迅捷的转动着。
  玉面书生功力虽在四人之上,但他想在短时间之内将四人挫败也非易事,一守一攻之间,只有处处伺机下手。
  场中五人转眼打了三十多招。
  木剑道长见自己这一方面非但屡攻不下,相反地,玉面书生凌厉的攻势之下,自己四人反有些应付困难,若时间一久,便非落败不可。
  敢情他们在未来之时,已商量好应付玉面书生之方法是采取强打硬攻,到时万一不能取胜,便由他发令改变方法,以奸诈的手段把玉面书生致于死命。
  他这时一看情形不对,嘴角之上立即发出一声尖叫一边三人都已明白用意所在,各自奋力攻下一招,身形向后暴退一丈左右。
  玉面书生冷然道:“几位是不是已服输了?若果如此齐某上体苍天好生之德,也不对五位过份为难,就请快把你们那些乌合之众的杂派解散吧。”
  木剑道长侧转身子对石鼎华道:“请问见证人,咱们是不是已经落败了。”
  石鼎华摇了摇头,木剑道长笑道:“那就是了,齐大侠既然不愿歇手,咱们不妨再度开始。”
  无愁姥姥姥大喝道:“既如此,还是我老婆子先动手了。”
  说话之间,一杖横扫而出。
  玉面书生冷笑一声,竹枝一搭,“呼”的被他搭个正着。
  他正想运用内力真力把无愁姥姥铁杖卷飞之时,当场的清弘道长已平平空空的一剑刺了过来。
  玉面书生微微一笑,真力突然涌起,竞以一根竹杖将两般兵器沾在一起。无愁姥姥和清经道长假意大骇,也各把真力涌出,三人刹时绞在一起。
  玉面书生不知是计,冷笑道:“四位若想用内家真力何不早说,就是你们四人一起来,又何足道哉?”
  他话声未落,正想一鼓作气把两人兵器都卷弹出手,忽觉身后冷风飒然,敢情是木鱼道长一剑已刺了上来。
  玉面书生不慌不忙,身子一转,竟把对手人都带动一步,只听“当”的一晌,木剑道长的长剑也被他沾在一起。
  四人之中只剩旋风掌伍钦一人,一声大喝,斗然双掌推了出去。
  玉面书生一动不动,容得旋风掌伍钦掌势欺近,但见他左手一翻,竟硬生生的把伍钦的双掌吸住。
  要知这玉面书生外表看来只是一个中年书生,但他实际年龄已达七十以上,若非内家功力高达巅峰,又怎能臻此境界?
  四人都被他沾上,只觉玉面书生真力有如泉水般涌出,四人大吃一惊,额上也顿时现出汗珠。
  那知玉面书生也不凡,四人甫一动功,都被他带动两步,是以四人都一脸惶急之色的望着石鼎华。
  石鼎华见此情景,不由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在这时,倏听无愁姥姥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一跤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状。
  铁掌开天见状大骇,他也权衡了一下利害,假若玉面书生将四人掌震而死,他个人虽得活命。回去之后不但仍旧要把九华派解散,其他四派的人对他自然更不能相容,于其生着回去,还不如死了干净。
  自己若是乘此时机从玉面书生背后偷袭一掌,以现在情形看,玉面书生非命丧当场不可。自己纵然做了这年不名誉的事,但是知道的人连自己在内也只有五人,五人利害名誉攸关,日后自不会相互揭私之理?
  他脑中一转之时,便缓步向玉面书生走去。
  玉面书生正以全力相搏,加之来的五人都是一派掌门,那里会想到对他的恶毒心理,真力分从源源涌出,对手三人身子都被他带的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蓦听身后一人大喝道:“齐大侠,你可怪我不得。”
  玉面书生一听说话的口气,就知事情有变,但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是神人再世也无法闪避。
  “呼”的一声掌风过处,他只觉身背好似被泰山般重击了一下,“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金星乱冒,哼也没有哼一声,人已跌了下去。
  五大掌门各自在额前擦了一下大汗,大家相互望了一眼,又都长长吁丁一口气。木剑道长俯身在玉面书生鼻口一探,点点头道:“好啦!让他躺在此岛上安息,咱们走吧。”
  说话之时,一把扶起无愁姥姥,四条人影先后破空而起,转眼走的无影无踪,想是已乘着先前的来船胜利归去了。
  太阳高悬天空,四周仍是死一样的沉寂,只是这时已过晌午时分了。
  在草丛的空隙里,忽地闪出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孩,他极快地奔至玉面书生的身边,举目一看,当声为之大吃一惊。
  原来在他早先的目光中,玉面书生正是一个风慌潇洒的中年书牛,岂知现在举目一看,地下躺着的竟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纹路纵横的垂垂老者,时间只是转眼一瞬,而玉面书生竟然就有了两种不同的容貌,这又焉能不叫他吃惊?
  奔来这个孩子自是自东无疑,也算他命大,他目睹这场武林中最大的奥秘,假若刚才沉不住气呼出来,他也没有活命?
  他那里知道玉面书生在真力骤发之击,突然重重受了人家一掌,真气一散,充斥在体内的真元早已向外流去,功力亦随之全失。
  他原本已达七十高龄,维持人体不老的功力一下完全失去,玉面书生也顿时恢复了他的本来面貌。
  自东已经见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在他小心灵之中,虽认为比自己父母死时要好一些,但他却不耻刚才那五人所为。
  他大声呼唤了几句,地下的玉面书生终于悠悠醒了过来,当他身子略为挪动一下的时候,发觉身体各部份都已大不相同。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和一个废人一样,不由仰天发出一声叹息。
  自东又大声叫了几句“公公”,玉面书生侧头一望只见跟前站着一个骨格清秀的少年,精神稍安,问道:“孩子,是你把我教醒过来的吗?”
  自东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我只叫公公醒来,公真的就醒来了。”
  “孩子,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自东在暗中老早已看到玉面书生的武功,对他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听玉面书生一问,便一五一十把自己近年经历都说了出来。
  玉面书生先是静静的听,听到最后,终于仰天叹道:“孩子,一切都在我的身上,一半天赋,一半人为,你跟我走吧。”
  自东年纪虽幼小,但他已经知道玉面书生的心意,即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口叫“师父。”
  玉面真君说至此,脸色深沉得怕人。
  魏荃暗咬牙关道:“妈的,那五位掌门人现在是否还活着?”
  “哼!本真君岂会让那些欺世盗名之徒,继续活在世上呢?他们早就自尽而亡啦!”“哇燥,您就是那位吴自东……不,不对,你不姓吴呀!”
  玉面其君神色一缓道:“方才故事中的玉面书生是家父,他带吴自东返家之时,我正在闭关练功。”
  “当我在半午后功成启关出来之后,先父立即将授功之事吩咐给我,当时,我直觉的就对他没好感。”
  “不过,我仍然遵照先父之吩咐指导他练功,即使在先父死后,我仍全心全意的指导他练功。”
  “在他二十岁那年,我带他去找‘金蛇三煞’,他在三十招不到,立即手歼仇敌,当时,他简直欣喜若狂。
  于是,他放弃进一步修练绝学的机会,开始闯江湖,而且不到一年即以闯下响亮的名儿。我在获悉此事之后,立即展开替先父复仇的行动,经我以一年半的时间各个击破之后,总算逼他们自尽了。
  嘿嘿!快意恩仇,果然不假,我便无牵无挂的徜徉在山水之间,也因此收容了双娇,并带回家中调教。
  五年之后,在一个寒冬深夜,我正在炉边烤火品茗之际,突见吴自东浑身浴血的冲进了大厅。
  我费了老半天的时间才保住他的命,他足足的躺了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又过了半年,才能再度练功。
  他坚持不把仇家的姓名告诉我,他只是埋头苦干,足足的过了六年,他方始悄然下山去寻仇。
  过了将近两年,他方始拿着一个大麻袋回来,我打开麻袋口一瞧,赫然发现有一大堆以药渍过之首级。
  他得意的道:“师兄,别浪费精神去数啦,一共是一百一十二人,全是当日围攻我之人啦,您这‘玉面真君’的名儿更响亮了。”
  我想不到他竟以我的名儿行凶,当场便训他一顿,他当时立即表示悔改之决心,于是,我就让他住了下来。
  那知,第四天早上,我在用膳之际,立即发现大娇的走姿有些怪异,经过询问之后,方始明白她已被吴自东奸污。
  我当时怒火中烧,立即冲进他的房间,那知,却只看见一张字条:“兄弟如手足,女人若弃履”。
  我气得立即再度进入武林找他,那知,不但没有找到他,反而被昔日仇人之亲友围攻被逼大开杀戒。
  那真是一场大屠杀,我足足杀了三天三夜,毕竟猛虎难敌猴群,何况又没有练成先父武功精华,只好夺路而逃。
  这一逃,足足跑了百余里,方始摆脱迫兵,不过,我已经精疲力竭的靠在一株树旁喘息了。
  哪知,吴自东却鬼魅般的出现了,而且不容我喘气就朝我攻击,恨不得能够立即将我置于死地。
  我竭力躲闪三招之后,立即被他劈飞出去,吴自东当场放声纵笑,我却自忖无法再丰活于人间了。
  那知,倏觉有人在半空中按住我,吴自东刚止住笑声,倏听一阵裹隆爆响,我当场晕倒了。
  等我醒来之际,已经置身于家中,据双娇报告,我才知道是大娇接住我,二娇以炸药炸死了吴自东。
  玉面真君说至此,突然放声大笑。
  好半响之后,他突然含笑道:“双娇,过来一下。”
  双娇立即拮着媚笑琼到他的身前。
  王面真君搂住她们,朝魏荃道:“没有双娇,就没有我,懂吗?”
  大娇立即道:“没有真君,那有今口的双娇呢?”
  二娇亦脆声道:“小婢以真君为傲,为荣。”
  玉面真君哈哈笑道:“小兄弟,怎么样,你还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哈哈,我好似不知道‘不敢’怎么写哩!”
  “呵呵,够狂,简直比我还要狂。”
  “哇操,在下岂敢与真君相比呢?”
  “呵呵,胡说,若是真的不敢与我相比,岂会冒我之名呢?”
  “狐假虎威呀!”
  “呵呵,好小子,你这张嘴儿实在厉害,怪不得那些小妞会被你逗得团团转,晕头转向哩!”
  “不敢当,这种小卡司,若与您会尽五大门派掌门,逼得他们乖乖的自尽,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哩!”
  “呵呵……”
  “对了,他们早就知难而退了,何况,那五名掌门人在自尽之前,已经严禁派派中弟子向我寻仇了。”
  “他们真的没有向您寻仇吗?”
  “真的。”
  “哇操,真的如此守信用吗?”
  “不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怕我把他们老掌门人之卑鄙事情抖出来,加上也没有把握对付我啦!”
  “呵呵,好小子,你可不能胡说乱讲泄露此事喔。”
  “是,在下一定把它们由左耳进,右耳出。”
  “呵呵,和你谈话真愉快。”
  “是呀!我也觉得您很健谈呀,分明江湖传闻有误啦。”
  “没有错,我由于先父遇害及吴白东叛逆之—事,简直寒透了心,因此,一直抱着恨世之态度。”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刚出现之时,浑身充满冷肃吗?”
  “哇操,险些吓破胆哩!”“可是,经过和你这番交谈之后,我突然觉得开朗多了。”
  “不错,这就是缘份吧!”
  “不过,投缘归投缘,你仍然要过三关哩!”
  “哇操,在下一定会鞠躬尽瘁,誓死达成任务啦。”
  “呵呵……”谢啦!你们设想真周到哩!不过,此地没有镜子…”
  翩翩含笑道:“少侠如果不嫌弃,就让我略效薄劳吧!”
  “哇操!谢啦!请!”
  说完,立即坐在榻前那张椅上。
  翩翩自夏日新的手中接过包袱,走到榻沿,将包袱打开,取出一个小圆盒,魏荃立即闻到一阵浓冽的香味,立觉头儿一沉。
  他刚轻咦一声,翩翩倏将双袖一扬,两股红烟立即卷至,魏荃心中一动,忖道:“哇操!她怎会这样子呢?”
  他佯作晕眩的连人带椅竭力一闪,“砰”一声,立既摔了个大元宝,不过,却暗聚功力全身。
  翩翩立即格格连笑。
  怪的是,朱天容已经年纪一大把了,竟会发出年青人的朗笑声,魏荃不由暗暗惊疑着。
  更令他惊疑的是那个夏日新居然发出一声虽然冷峻却隐含清脆的冷哼,哇操!
  她难道是母的吗?
  倏见翩翩双掌一扬,疾拍向魏荃之右胁“拈心穴”及左腹“笑腰穴”“叭!
  叭!“两声,正中目标。
  魏荃硬受这两下,真气稍稍一转,哇操!畅行无阻,没事很好!这下子子看她们要搞什么鬼了。
  立听“朱天容”说“娘!这下子并不怎么了不起嘛!”
  翩翩不屑的道:“似这种菜鸟何足惧哉!”
  说完,立即走魏荃的身边。
  倏听“夏日新”皱眉冷冰冰的道:“娘,没事了吧!
  我要上去啦!“”你们先上去吧!把姓朱的叮紧些些!“那两人点点头,立即低头离去,看来他们知道她要干什么,而且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说出口来。
  “翩翩”刚解开魏荃的前襟(她仍穿着银娇之白衫裙),立即发现那把屠龙匕,不由惊喜的叫道:“仁儿,音儿!”
  那两人立即转身行了过来。
  她取出屠龙匕之后,将匕身一抽,立即被那森冷的光芒诱得双眼连放光,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另外两人亦惊喜的瞧着这把武林异宝。
  倏见魏荃右脚一踹,双掌疾拍,“砰……”三声,假翩翩立即被踹中背后“志堂穴”疾飞出去。
  另外两人的“笑腰穴”各中一掌,立即也朝地上摔去。
  一式“鲤鱼打挺”,魏荃已经站了起来,他上前取回屠龙匕,仔细的在三人的身子连拍三掌。
  “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在懊恼了吧?哇操!
  游龙保岂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摆平的吗?“假”翩翩“沉声道:”少废话!
  要杀要剐,动手吧!“”哇操!有气魄!巾帼不愧须眉,芳驾是谁呀?“
  “少废话!动手吧!”
  “吐操!不敢说呀!见不得人吗?”
  “住口!你……”
  “我怎样?说呀!”
  “哼”
  “哇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吗?你是天下第一堡的凌夫人吧?”
  “哼,胡说!”
  “哇操!是不是胡说,一瞧便知道!”
  说完,他的双掌立即在她的脸上搓起来。
  不久,一张薄膜被轻轻撕去了,一张与程玉燕酷肖的面孔立即呈现出来,魏荃含笑道“凌夫人,昔日的程姑娘玉莺小姐,你好!”
  “你……你怎么……”
  “哈哈!承认了吧?很好!我再来瞧瞧令郎吧!”
  说完,立即走向假“朱天容”。
  倏听假“朱天容”喝道:“不准你动我!”
  “啪!啪”两声,魏荃赏了他两记“五百”不屑的道:“妈的!你以为此地是天下第一堡呀!王八蛋!”
  双掌一阵猛搓,薄膜一卸,立即出现一张俊逸面孔,立听他狠狠的道:“魏荃有朝一日,你会生死两难的!”
  “届时再说吧!现在你先乐一乐吧!”
  说完,立即封住他的哑穴及使出“逆血搜魂”手法“照顾”他,汗水及泪水、鲜血立即涔涔直流。
  程玉莺急喝道:“住手!”
  “哇操!别急!另有一套乐子招呼你!”
  他蹲在假“夏日新”的面前,道:“你还记得那一夜赤身裸体对镜自赏的精形吗?千金小姐!”
  “你……原来是你!”
  “哇操!不错!那位免费欣赏春光的人就是我,凌姑娘,多谢你承认身份,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说完,他重又走到程玉莺的身边。
  程玉莺惊慌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问你呀!你方才原本要对我干什么,我现在就要干什么呀!”说完,立即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不!不能这样!”
  “哇操!你方才怎么没有想起这个问题呢?别不好意思嘛!要他们增加一些常识,也挺不错的嘛!”“不!不能!”
  凌观音亦尖叫道:“姓魏的!你这个禽兽!你简直不是人,你不怕天下第一堡找你寻仇吗?”
  “哇操!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遇上再说,我劝你别浪费力气了,此室甚为隐密,外人根本听不见的!”
  说话之间,程玉莺已被剥得清洁溜溜了。
  凌观仁禁不住酷刑,亦当场晕倒了!
  魏荃解开“逆血搜魂”手法,在他的双颊一阵狠拍之后,终于令他自剧疼之中醒了过来,不过,那张脸巳经又红又肿了吧!“魏荃解开他的”哑穴“道:”
  很爽吧!“”呸!“一声,落齿和血疾射向魏荃之面门。
  “哇操!有吐没有中,你等着看戏吧!”
  说完,他立即脱去衫裙及内裤,然后抱着程玉莺上榻。
  “嘿嘿!凌公子,凌姑娘,瞧清楚了,我边解说边示范吧!办事之间,必须先爱抚温存一番,使女方渐入状况!”
  说完,由程玉莺的额上开始同下边吸吮边抚摸下来,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方始跃下榻。
  他托起程玉莺走到两人的身前,将她那律液微流的桃源洞口“对准他们道:”
  睁眼瞧瞧爱抚的杰作吧!“他们两人双眼紧闭,心中愤恨难禁!
  “你们睁不睁眼,你们若不睁眼,我就把你们剥光再让你们搂抱在一起,然后送到外面去亮相!”
  凌观仁暴吼一声:“你敢!”立即紧瞪着他。
  “哇操!凌姑娘,你呢?”
  凌观音缓缓的睁开双眼,冷冰冰的道:“姓魏的,你最好把我处死,否则,我今生今世会与你没完没了!”
  “欢迎!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的!”
  说完,立即走向榻去。
  一声轻脆的异响之后,榻上已经点燃战火,程玉莺被那门“加农炮”顶得险些窒息,不由“唔”了一声。
  “哇操!夫人,滋味不错吧!好戏尚在后头哩!”
  说完“呜钟击鼓”快速轰炸起来。
  密室内立即洋溢着“天然交响曲”。
  凌观仁二人双眼紧闭,可是,却无法不“收听实况转播”,心中之愤恨直奔“涨停板”却无从应对。
  最尴尬的人还是程玉莺,因为,当着自己子女的面前受辱已是悲愤难抑,绝对不准再杀出浪叫嗲呼!
  可是,在盏茶时间之后,她只觉到全身酥酸难耐,只好咬紧牙根。
  魏荃存心要羞辱她们三人,因此,他一见到她硬撑的情形,倏地“刹车”然后使出“玉女心法”接连吸吮起来。
  一下!二下!三下!终于传出一声:“哎哟”了。
  “哈哈!很爽吧!继续!”
  “啊!哎唷……哎……唷……”
  倏听凌观音厉喝一声:“畜生!”就欲嚼舌自尽。
  魏荃早就防着她会来这招,因此,手中早将程玉莺那条性感十足的亵裤捏在手中,此时见状,立即掷出。
  “啪!”的一声,正中目标,立即救回凌观音的一命。
  “哈哈!没辄了吧?凌公子,你这个杂种,她还有勇气自己了断,你却没有哈反应哩!”
  “哇操!我明白了!你一定很喜欢收听令堂美妙的歌声喔!我们二人不会让你失望的,听仔细啦!”
  倏听一声闷哼,凌观仁在盛怒之下嚼舌自尽了。
  “哇操!倒还有一些骨气,姓凌的,怨不得我,是凌云龙做得大绝了!你算是报应的牺牲品吧!”
  又是一声闷哼,血光乍现,碎舌及鲜血自程玉莺的口中疾喷而出。
  魏荃轻轻的偏头道:“夫人,你急着和令郎搭同班车去报到呀?代我向阎王爷问候一声吧!”
  说是,立即起身拿着包袱中之青衫。
  他穿上之后,只觉甚为合身,立即走到凌观音的身边道:“姑娘,在下只是替天行道,别怪我!”
  说完,立即取出她口中之亵裤。
  “呸!”一声,一口痰疾射而来。
  “哇操!你们家中之人怎么如此没修养到处随便吐痰呢?我到上面去瞧瞧,你好好的自省一下吧!”
  “站住!”
  “哇操!有何指示?”
  “把尸体带走!”
  “哇操!失礼!我不是葬仪社的人!”
  “住口!那……就替家母穿上衣服。”“失礼!那也不是我的事!”
  说完,立即朝石级行去。
  凌观音厉叫道:“姓魏的,你是不是人?”
  魏荃淡淡一笑,毫不理睬的开启机关,“轧……”声响之中,石门缓缓的向左恻移,倏听朱天容喝道:“小心!”
  声音方起,一蓬毒针已经疾射而来。
  魏荃哈哈一笑,双掌一旋,那些毒针似遇见磁石般朝中齐飞而来,倏地停在他的掌心寸余外之处。
  他刚继续走到出口旁,两把长剑已经挟着寒光及劲风疾砍而至,魏荃立即将毒针震了出去。
  立听两声惨叫及人体倒地翻滚声音。
  魏荃哈哈一笑,立即走了出去。
  倏听一声脆喝:“站住!”魏荃抬头一见是甄慧瑶和两名妖冶少女,他立即止步道:“你好!想不到咱们会在此地见面。”
  甄慧瑶冷冰冰的道:“姓魏的,你别得意,陈难道没有看见朱天容落在我们的手中吗?还不快点束手就缚!”
  朱天容忙道:“少侠!别管!哎……”
  朱天容被制倒在地上,被那两名妖冶少女踩在胸腹之间,只见一名少女足尖略一用劲,他立即惨叫出声。
  魏荃哈哈一笑,朝端立在房门口的“黑金刚”李拾儿道:“哇操!姓李的,拾到儿子的,好久不见了!”
  李拾儿奉命监视院中及走廊中的数百名风云帮帮众,闻言之后,立即道:“游龙太保,别管闲事!”
  “哇操!我本来就不想管闲事呀!”
  “那……姑娘怎么办?”
  “哼!你少出主意!让我来解决!姓魏的,方才入内之三人呢?”
  此时,密室入口已经关上,魏荃含笑说:“你猜呢?”
  “我要你说!否则,朱天容就有罪可受!”
  说完,她立即走向朱天容。
  那两名妖治少女自动向后一退。
  倏见甄慧瑶的双臂一振,“砰”“砰”两声之后,那两名妖冶少女惨叫半声,立即头破血流地气绝。
  李拾儿急叫道:“你在干什么?”
  甄慧瑶疾掠到一旁,道:“少侠,制住他,死角在右胁‘拈心’!”
  李拾儿原本要冲进来,闻言之后,吓得疾朝房外冲去,“砰”声中,走廊中立即有人朝他猛攻。
  魏荃疾掠而出,喝道:“大家让开!黑金刚,我不会伤你!”
  “哼!我才不傻哩!”
  惨叫声中,已有六人被他劈飞出去。
  魏荃在院中将他截住,只见他的双掌一挥,立即朝右方逃去。
  魏荃身子再闪,一道指力疾射向他的右胁“拈心穴”。
  李拾儿一见无法躲闪,竟用右掌捂住“拈心穴”,尽管他皮坚肉硬,却仍然被那缕指风戮得“哎唷”一叫。
  魏荃身子连闪,指风连弹。
  李拾儿疼得“哇哇”连叫,却分别以双掌捂住“拈心穴”躲闪着。
  “哇操!我看你能够捂多久?你最好早点跪地求饶,否则,我除了继续揍你以外,还要叫查某对付你!”
  “饶命呀!”
  “砰”一声,李拾儿立即跪倒在地上。
  “哇操!乖!抬起头来!”
  “是!是!拾儿抬头了,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天下第一堡的人?”
  “这……堡主吩咐不能说啊!”
  “那个堡主?”
  “天下第一堡凌堡主呀!你没听过吗?”
  哇操!蠢呀!猪呀!
  四周之人立即惊讶万分。
  “天下第一堡?哇操!就是咱们上回在比武擂台见面的那个堡呀!”
  “是呀!它在泰山呀!凌坚主为人慷慨!你上回走了之后,他好想念你喔!
  他说你以必会出人头地哩!“”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啦!若骗你,我就是王八蛋生的!”
  “哇操!王八蛋哪生得出你这种大块头呢?”
  四四之人立即哄然一笑。
  李拾儿瞪眼喝道:“笑什么笑?我本来就不是王八蛋生的啦!”
  “哇操!黑金刚,你既然是天下第一堡的人,怎会跑来风云帮呢?”
  “是堡主吩咐我跟随连婉欣她们来的啦!”
  “连婉欣她们?是难呀?”
  “她们是寒英庄的入啦!专门陪天下第一堡及他们睡觉的啦!”
  “哇操!原来如此,凌堡主有没有吩咐你什么工作呀?”
  “有啦!他吩咐注意你是不是混在风云帮,奇怪啦!
  我找了你好多天,你怎么今天才出现呢?“”哇操,我来此地好久了,是你没发现而已!“”不可能!我这张鼻子挺灵啦!任问人只要和我接近过我即使闭上双眼也会辨认出来,何况,你的身上有股异味!“
  “异味?什么味道!”“蛇!”
  “哇操!黑白讲!”
  “我也觉得好奇怪!怎么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蛇味呢?而且是快要成精之蛇味哩!难道你是蛇仙吗?”
  魏荃心知必是自已服下“坎离蛇”内丹,又被蛇血浸泡过之故,因此,他不由暗佩这个愣金刚的奇异嗅觉。
  “哇操!黑白讲!世上哪有蛇仙!我问你,你方才为何站在房口。”
  “夫人及二公子、姑娘进入密室,他们硬要闯进来我只好站岗了!”
  “哇操!尽忠报国,很好,不过,你说的夫人是谁呀?”回“凌堡主之夫人程玉莺呀!”
  “二公子呢?”
  “凌观仁呀!”
  “姑娘呢?”“凌观音呀!”
  “哇操!你怎么如此聪明,都背得一清二楚呢?”
  “咳!马马虎虎啦!堡主也是经常如此夸奖我啦!”
  “哇操!真的呀!佩服!太令人佩服了!对了!凌夫人她们怎么突然来到此地,而且把朱副帮主抓起来呢?”
  “哈哈!此事只有我知道!她们起初是来找玉面真君的,后来接到我的报告,所以才在昨晚赶来此地的。
  “哈哈!夫人果然厉害,一下子就制住姓朱的,逼得这些人不敢乱动,可是……现在却不对劲了!”
  哇操!你也会报告呀?“”当然会啦!姓朱的突然宰了百余人,而目把施帮主的老婆孩子全部宰掉,我一看不对劲,当然要报告啦!“”你是怎么报告的?“
  “我离堡之时,堡主交给我一块铁牌,吩咐说万一风云帮有怪事,就把铁牌绑在信鸽脚旁放它回堡,我就照办了!”
  “哇操!好聪明喔!”
  倏听远处大门外传出一声苍劲的“阿弥陀佛”,接着是一声宏亮的“无量寿佛”,众人不心中一凛!
  魏荃心中有数,立即朝朱天容道:“前辈,请让来人进来吧!”
  朱天容立即喝道:“开门!”
  在众人的注视中,湖海一丐及一位老僧老道并肩肃容行入,正邪不两立,现场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李拾儿欣喜的道:“定清大师、天剑真人,原来是你们呀!太好了!快帮我向游龙太保说说情呀!”
  老僧走到近前,朝魏荃合什一礼道:“阿弥陀佛,魏施主功德无量,可否让老衲带走这位李施主呢?”
  魏荃心知他们带李拾儿去进一步询问,立即含笑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可否用三位老前辈先瞧瞧凌夫人三人呢?”
  魏荃朝甄慧瑶及朱天容一望,他们会意的立即离去,魏荃立即朝李拾儿道:“黑金刚,起来吧!”
  “是!谢谢!”
  他起身之后,立即跑到定清大师的身边。
  湖海一丐朝魏荃一点头,立即退到一旁。
  魏荃一走近他的身边,立听他传音道:“敝帮主已经辞职而且已经通通知各大派,他目前已易容赶去找其弟。”
  “老夫人之毒呢?”
  “没事了,丫头托我向你致谢。”
  “哇操!是你鸡婆乱说的吧?”
  “咳!真的啦!”
  “哇操!瞧你急得这付模样,他们出来了,我该去了!”
  “好小子,你干得真漂亮,继续加油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行了过去。
  只见朱天容将凌观仁的尸体放下后,立即退到一旁。
  甄慧瑶将穿妥衣衫之程玉莺尸体和凌观音的尸体放下之后,李拾儿怒吼一声,疾扑向他。
  魏荃疾弹出一道指风,喝道:“站住!”
  李拾儿慌忙以掌捂住“拈心穴”闪到一旁,叫道:“谁叫你杀死夫人的?”
  “哇操!是我杀死他门三人的!你想怎么样?”
  李拾儿“我……”了一声,立即退回定清大师的身边。
  定清大师肃容道:“老衲打算运走这三具尸体,可否借辆马车?”
  朱天容朝人群一瞧,嘴唇一阵张合,立即有两名大汉疾掠而去。
  甄慧瑶突然朝魏荃传音道:“少侠,我可否与你谈些话?”
  魏荃立即与她走向凉亭中。
  “少侠,我打算跟随他们离去,我要举发凌云龙之阴谋。”
  “这……我不便反对!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是我制死凌观音的,你会怪我吗?”
  “不会,留她一命迟早是个祸胎!”
  “少侠,凌云龙已召集东海仙宫之人进人中原打算先造成腥风血雨,再逼各大门派交出你,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我这么值钱呀!太好啦!”
  “少侠,江湖道上奸诈难测,别轻易相信人,我走了!”
  “瑶妹!请留步!”
  甄慧瑶倏地一颤,可是她刚回头,立即被魏荃搂住,而且热烈的吻她好半晌,方始将她放开。
  “瑶妹,为我多保重!”
  甄慧瑶激动的点点头,边拭泪边掠去。
  不久,他们五人及那三具尸体,分别搭乘两部密蓬马车疾驰而去,大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朱天容召集所有之人至台前,朗声道:“各位弟兄们你们终于明白是谁在你们体中下毒了吧?”
  “是凌云龙那个老匹夫!”
  “对!就是他!帮主,率领我们去找他报仇!”
  “对!砸了他天下第一堡I”
  群情愤怒,激昂万分!
  朱天容略将双臂一举,众人迅即平静下来,他接着朗声道:“放心!本座不但会带你们去出口气,而且还要取得解药。
  “现在请各位弟兄们下去休息,各位香主随我到聚义厅会商,咱们今晚就准备出发啦!”
  翌日一大旱,天色尚朦朦胧胧之际,风云帮的大门已经敞开五十余辆马车来回穿流不息,实在有够热闹。
  只见三百余名叫化子不停的将风云帮中值钱的物品搬上马车,再交由马车运到丐帮芜湖分舵。
  当朝阳放出炙人的光辉之时,那座象征凶霸的风云帮华宅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声势颇为吓人!
  魏荃朝那些丐帮人员挥挥手,立即离去。
  从华中地区的芜湖要赶到东岳泰山,那是一段甚为遥远的路程,魏荃便以重金在城中包了一部高篷马车。
  他知道那千余名风云帮高手在天下第一堡有防备之下,此去必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招驱狼吞虎虽然残忍,可是风云帮这批人皆是双手沾满血腥之坏蛋,死了活该,反而子净些!
  若能够因此而逼使凌云龙露出狐狸尾巴,那倒是一件爽事。
  魏荃为了方便丐帮第子随时递消息给自己,便将丐帮芜湖分舵主交给他的那面竹牌挂在车篷中。
  事实上,那面竹牌乃是湖海一丐之信物,因此,沿途之中不但没有其他帮派的人来找渣,而且倍受丐帮弟子之礼遇。
  他们不但将三餐准备妥,而且还安排妥上房,连那车夫也沾光不少,乐得他干得更起劲了。
  魏荃也不失礼,碰见他的每一位丐帮弟子至少可以领得一百两银票,反正那些银票是自风云帮中没收而来,慷他人之慨,当然不会心疼啦!
  他吩咐车夫把马车驾得平稳些,以便他一直在车厢调息。
  他为何要如此急于调息呢?因为,他发现自己每调息一次,全身便有说不出的舒畅,心知是进一步的淬合“坎离蛇内丹”及“火骊”之潜能了。
  一周之后,他经过以绍兴酒闻名全国之绍兴来到宁波城,在一名中年叫化安排下,愉快的用了午膳。
  当他由中年叫化口中获悉在城西十余里处的邵家渡便是晋朝梁山伯之故乡时,他便决定去瞧瞧!
  哇操!他对于梁山伯与祝英台之缠绵绯恻的故事,是熟之又熟,即有过个机会,岂可错失呢?“他立即与中年叫化子搭船前往报到。
  登岸之后,既可看见一座相当宏大的梁山伯庙,朝廷还特地在门题“勒封忠义王庙”及在江左勒石封“义妇冢”纪念祝英台哩。
  魏荃在石前及庙右梁山伯墓前停留好一阵子,默默的忖天涯浪女及宇文双双目前是否安然无恙?
  中年叫化含笑道:“少侠,此地有句俗谚:”若要夫妻同到老,梁山伯庙到‘,每年八月初即有不少水陆香客齐到,纪念梁山伯八月廿一日之冥逛哩!“”
  哇操!好一位情圣,生前虽然无法与祝英台成双成对,死后能流传千古,也是不枉这一生!“”少侠,你的英勇事迹亦会流传千古的!“
  “哇操!不敢当!我完全是胡冲乱搞啦!”
  “少侠!你太客气了!在下添掌宁波分舵,对于你之事迹多少略知一二,怪不得龙长老会推崇你为未来的天下第一人!”
  “哇操!不敢当!最近没什么动静吧?”
  “风平浪静,不过,据敝帮济南分舵传来之消息,可能即将会掀起一场大风暴,而且有不少门派会牵扯入内。”
  “喔!怎么回事?”
  “少林定无大师、武当天虚真人及淮阳派吴掌门人继无极派卓掌门人之后,已于前天离开了开下第一堡。
  “据观察凌云龙就在送他们三人离去之时,神色甚为凝重,而且从昨天上午起已在堡外点兵遣将了!”
  “哇操!贵帮凌帮主目前在何处呢?”
  “帮主虽无与帮中之人连络敝帮十二英分批暗中护卫,今夜应该可以抵达济南,但愿能够安然无事。”
  “你放心!凌帮主有备而来,不会出事的,此地还有什么好瞧的呢?”
  “此庙后殿有一寝宫,乃是由于弥补梁山伯及祝英台生前遗恨。”
  “哇操!用心良苦哩!去瞧瞧吧!”
  “果然不错!那间寝宫全仿卧室布置,罗帐绣榻,桌柜齐全,无—不备,榻前并且摆着男女绣鞋哩!
  魏荃正瞧得津津有味之际,突觉衣柜中传来一阵轻细的吐纳换气声音,他立即含笑问道:“此地平常有人管理吗?”
  “有呀!就是庙中那位老伯呀!”
  “我们可以在椅上坐一坐吗?”
  “这……这些家俱皆是年代久远之物,已可列入古董,按规定是准看不准摸,不过,您若有兴趣,在下可去与那老伯商量一番!”
  “算啦!万一把它坐垮了,那就划不来啦!”
  他在谈话之中,已经确定柜中有人,因此,立即走到柜前含笑道:“朋友,别在此地玩捉迷藏了,出来吧!”
  其余的香客及中年叫化子不由一征。
  那知,右侧柜门突然向外缓缓的一启,一把尘拂踉着一伸,众人在惊呼之际,好奇的探头,突闻一阵异香,魏荃哈哈一笑说:“原来是一位仙姑呀!请下凡吧!”
  “砰……”声中,香客们居然纷纷昏倒在地上,连那中年叫化也摇摇欲坠,魏荃心知他们必是中了迷香,立即运转真力。
  一阵“格……”银铃般脆笑之后,一位体态丰腴,媚眼汪汪的冶艳道姑推开另外一扇柜门跃了出来。
  “哇操!果然美艳似仙,请赐告仙号吧!”
  “妙真,听过吗?”
  “幸会!原来是毒儒、艳姬、庸医、神尼四大异人中之神尼呀!”
  “格格!好甜的嘴儿!不敢当!贫尼正是那位的凶尼,你就是游龙太保吧!”
  “正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在下的?”
  “格格!很好!贫尼总算不虚此行!你认识天涯浪女吧?”
  魏荃心中一顿,却仍然笑嘻嘻的道:“认识!”
  “格格!很好!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啊!不过,这些人睡在这儿,不大好看吧!”
  “格格!依你吧!这粒药丸送给臭叫化了,吩咐他化入一杯水,每人喝些吧!”
  说完取出五粒药丸谁给魏荃。
  两人相距只有六尺余,她存心试试魏荃的功力,立即贯注指力,“嘶!”一声,疾弹向魏荃的额心。
  魏荃含笑将右掌心一抬,那粒药丸似细针遇到磁石般,立即飞落他的掌心,而且不停的回旋打转着。
  “格格!好功夫!别逗啦!走吧!”
  说完,迳自掠出寝宫。
  魏荃将药丸交给倚靠在壁旁的中年叫化,道句:“你先回去吧!我自会回马车。”立即朝外飘去。
  妙真离开梁山旧庙之后,迳自掠上岸边—条快舟盘坐不语!
  魏荃含笑盘坐在她的身前五尺外,道:“我来了,请指教!”
  妙真嫣然一笑,左掌朝岸边一挥,快舟疾射而去。
  魏荃一见她并不驰向对岸,心知她要找个清静地方会会自己,立即将左手放在水中把玩着。
  “格格!你不怕我猝下杀手吗?”
  “不怕!因为我不信你会自贬身价!”
  “格格!高明,你叫什么名字?”
  “噫?你既知我就是游龙太保,又知我与天涯浪女之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莫非在诳我?”
  “格格!随你自己去想吧!反正从今天起,你是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很想懂,却不大懂!”
  “格格!因为,你即将是我的裙下之臣!”
  “哈哈!差矣!你有穿裙吗?”
  “格格!出家人之袈裟,就是世俗女人之裙!”
  “哈哈!出家人不是戒色吗?”
  “格格!不错!出家人戒色!不过,却鼓励参‘欢喜禅’。”
  “哇操!强辨!罢了!随你吧!不过,你有把握我会就范吗?”
  “格格!你不妨先运动察察脉象吧!”
  魏荃怔了一下,意念一动,真气立即疾速的穿行一周,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全城绿灯,通行无阻!”
  “格格!少掩饰啦!即使大罗金仙也避不了我这‘无形之毒’你此刻一定觉得全身功力逐渐消失了吧!格格”
  她得意的脆笑着,左掌催舟更疾了。
  魏荃心中暗暗冷笑,立即含笑瞧着他。
  “游龙太保,你太嫩啦!我早在舟上布妥无形之毒,你却自投罗网,格格!
  好美的天气喔!“”哇操!你怎么扯到天气啦?“
  “炎炎酷暑,难得今日有厚云遮艳阳,加上这徐徐凉风,格格!待会儿快活起来,一定舒爽极了!”
  “游龙太保,你别懊恼!当你尝过我美妙的绝活儿之后保证你一定会飘飘欲仙,终身舍不得离开我,格格……”
  “哇操!我会密切期待的!不过,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找上我的?”
  “天涯浪女告诉我的呀!”
  “哇操!黑白讲!天涯浪女宰了你的那对宝贝徒弟,已经与你誓不两立,怎会告诉你这种事呢?”
  “格格!因为,她已经落入我的手中呀!”
  “哇操!少吹牛,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妙真神色倏冷,阴森森的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你懂吗?”“哈哈,天涯浪女精得很,你奈何不了她的!”
  “哼!不见棺材不流泪,你等着瞧吧!”
  说完,重重的在水面一劈,快舟方向一变,疾射向左岸。
  “哇操!你翻脸啦?”
  “格格!笑话!我何苦为那浪蹄子生气呢?我为你挑妥的洞天福地快要到了,你等着享受快话吧!”
  魏荃刚回头欲瞧,一缕指风已袭向“拈心穴”,他心中一动,暗聚功力于该穴,佯作躲闪不及的“哎唷!”一叫。
  妙真格格的一笑,挟他疾射上岸,迳射入林中。
  第十五章 玉女心经果非凡
  茂林修竹,红墙碧瓦,花香阵阵,好一个世外桃源。
  妙真挟着魏荃掠入林中一座幽雅的庄院之后,立听一阵呵呵笑声,接着是苍劲的声音道:“神尼出马,果真不凡,佩服!”
  哇操!天下第一堡的总管熊相辉怎会出现在此地呢?
  “格格!这小子刁滑得很,一直不相信天涯浪女落入我的手中哩!”
  “嘿嘿!那个浪蹄子和另外那位青年虽然厉害,可是早晚仍将落入神尼的手中,你就先快活一下吧!”
  魏荃闻言,暗喜道:“哇操!看来双姐及汤妹已经修理过这批人,很好!我就逮住这两人吧!”
  “格格!贫尼在贵堡别庄中快活,你不会吃醋吧?”
  “嘿嘿!老夫昨晚已拜在神尼的石榴裙下,岂会吃醋呢?不过,尚祈神尼在事后能将这小子交给老夫携回堡去。”
  “格格!没问题!咦?其他的人呢?”
  “他们不敢打扰的神尼的兴致,走了!”
  “格格!总管,你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会步步高升!”
  “谢谢您的夸奖!老夫这儿有‘春宵丸’要不要给这小子服粒呢?”
  “格格!好呀!那才有趣哩!”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并肩行入大厅,倏见魏荃的双掌一翻!“叭”“叭”两声后,那两人立即摔倒在地上。
  魏荃哈哈一笑,右掌连拍两下,妙真两人的一身功力立即付诸流水,立听妙真恨恨的说道:“小子,你够狠!”
  “小巫见大巫,比不上啦,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快活一下,不过,男主角会是这位老总管哩!”
  说完,立即拾起落在出上的褐瓶。
  “哇操!这叫‘春宵丸’呀!挺富诗情画意的哩!
  老总管,你要服几粒才会过瘾呀?“”小子,你会死得很难看的!“”哇操!你们怎么老是喜欢吓唬人呢?还好我不是被人吓大的,否则,不是早就‘嗝屁’了吗?“
  说话之中,他已将三粒红色药丸塞入熊相辉的口中妙真神色不由大变!
  魏荃在熊相辉喉结轻轻一挥,那三粒药丸迅卸滑入腹中,他轻轻一卸熊相辉的下巴,道:“好好的玩吧!”
  说完,立即脱去他的衣衫。
  魏荃哈哈一笑,立即卸开妙真的下巴,也替她宽衣解带。
  道:“老淫尼,你该感谢我这位红娘吧!”
  袈裟一除,内中居然寸无丝缕,魏荃在她的右乳间重重的一捏道:“哇操!
  实在有够淫贱呢!“妙真疼得全身一颤,双眼立即射出怒焰。
  魏荃解开她的僵硬身子,替她摆妥“备战架式”之后,重又制住她的“笑腰穴”及“志堂穴”然后起身。
  他一见熊相辉已是汗出如浆,立即冷笑道:“老总管,你再憋着点,我先去替你清理一下环境吧!”
  说完,他立即朝每个房间掠去。
  半晌之后,他确定里面没有他人之后,立即掠到院中,迅速的在四周布下了一座“天罗地网阵”。
  他要去找那位中年叫化,将熊相辉及妙真交给少林或武当人,以便进一步证明凌云龙的阴谋。
  他为了避免在他离去之时,被熊相辉的手下闯进来救人,所以,他才不辞辛苦的开始部署这个阵式。
  他足足的费了盏茶余时间,方始布置个大概,他人了识免熊相辉熬不住,所以,立即掠入厅中。
  妙真乍见魏荃进来,立即面现骇色。
  “嘿嘿!骚淫尼,你不是很浪吗?老总管马上要替你刹痒了,你好好享受吧!”
  说完,立即拍开熊相辉的穴道。
  厅中立即弥漫着密集的战鼓声音。
  “哈哈!你好好享受吧!”
  说完,重掠入院中继续布阵。
  半个时辰之后,他满意的掠人厅中,立即发现熊相辉仍在埋头苦干,妙真却已媚眼半眯了!
  “哇操!骚淫尼,你还真会享受哩!很好!”
  他立即飘然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提着一包食物独自掠回院中,他乍见有六名中年大汉慌张的在院中奔跑,不由暗喜。
  他掠人阵中制倒他们之后,立即进入大厅。
  只见熊相辉仍然在挺动着,妙真却已脸色苍白,一股股灰白之物伴着汗水在两人的腿间湿了一大片。
  魏荃哈哈一笑,坐在椅上享用着美食。
  妙真睁开失神的双眼恨恨的盯着魏荃。
  “骚淫尼,别恨我,你好好的回忆自己这生的恶迹吧!”
  不久,妙真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了。
  魏荃冷哼一声,立即继续的享用卤味。
  事实上,以妙真的精湛内功,原本可以支撑三、四个时辰,可是她的功力倏然被毁,那堪连续的猛轰呢?
  魏荃自柜取出一小坛陈年花雕,饮用盏茶时间之后,估计丐帮之人即将抵达了,便走出大厅。
  见有十二名叫化子并排立在院中,魏荃暗道一声:“哇操!动作真快啊!”
  立即上前接他们人厅。
  那十二人乍见到妙真两人,不约而同的赞美魏荃的确神通广大,居然能导演这场活春宫。
  “啥哈!难得欣赏这么精采的好戏,柜中有酒,自已拿,别客气喔!对了,这里还有不少的卤味。”
  那十二人道过谢,立即不客气的享用着。
  中年叫化含笑道:“少侠,在下谨遵你的吩咐已经将这件喜事以飞鸽传书禀报总舵及少林派。”
  “另外已经备妥马车,在入夜之后即可以快骑将他们押往少林,不知你尚有何指示?”
  “哇操!指示?不敢当!此地可能有不少的宝贝,不拿白不拿,待会儿尽量的搬吧!”
  “少侠,你真是劫富济贫的大善人哩!”
  “哈哈!不敢当!做善事,大家一起来!”
  那十二人立即拿着美酒到处去寻宝了。
  不久,一批批的天下第一堡藏宝被抬出来了,中年叫化见状,立即吩咐一名年青叫化去增调马车。
  魏荃乐得直叫大丰收,同时把玩着那些藏宝。
  夜幕终于笼罩大地了!
  妙真终于脱阴而亡了,不过,熊相辉好似老牛推车般缓慢的扭动着,哇操!
  有够悲哀!
  厅中到处堆着宝物,那些叫化们正在忙着打包哩!
  魏荃走到大厅口,一见大门口尚未见到人,他掠出阵外,仔细的搜索一阵子确定没有闲人之后,立即破去阵式。
  布阵困难,破去容易,两三下之后,终于清洁溜溜了。
  远处也传来“辘……”车轮声音了!
  熊相辉的一条命也飞了!
  二十辆马车终于停进院中了,中年叫化押妙真、熊相辉和那六名天下第一堡高手的尸体先行驰去了。
  这群叫化们今晚可就成大富翁了,魏荃含笑目送他们运走那批宝物之后,越想越乐,不由哈哈一笑!
  倏听右侧凉亭传来“噗噗……声,魏荃心中大骇,立即止住笑声,沉声喝道:”谁,出来!“两道蓝影自亭中疾掠而出,魏荃立即发现两位青隼各抓着两位大汉而来,瞧那四名大汉之装扮分明是天下第一堡之人。
  魏荃心知来人是友非敌,心中一宽,立即拱手道:“两位兄台……”
  倏见右侧那人啐声:“去你的!”竟将手中那二人抛了过来。
  “哇操!天呀!汤妹、双姐、原来是你们呀!”1心中一喜,身子一闪,那两名衰尾大汉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地上。
  魏荃已经先后搂抱过她们了。
  这两人正是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女,她们被魏荃这一抱,天涯浪女落落大方的微笑着,字文双双却羞赧的低下头。
  “哇操!怎么还有这四个老包呀?”
  天涯浪女啐道:“你呀!得意忘形啦!这四人正在计划要纵哩!若非姐妹心软,我真想瞧你的笑话哩!”
  “哇操!多谢两位贤妻救命大恩!请受我一拜!”
  说完,装作弓身一拜,却身子一弹,紧紧的搂着天涯浪女,然后,紧紧的印上她的樱唇哩!
  小别胜新婚,两人紧紧的搂吻着!
  宇文双双差赧的走到四名大汉身边,纤掌进挥之下立即结束他们四人的罪织一生,然后原地动埋妥他们。
  她回头一瞧,魏荃两人已不见人影,她凝神一听,立即听见远处房中传出一阵轻细的“悉索”脱衣声音。
  她羞赧的立即进入大厅中。
  此时的魏荃正在吸吮天涯浪女那迷人的胴体,双掌更是在高峰及幽谷中来回攀登及穿梭。
  “哥……你怎么……如此激动呢?”
  “汤妹,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念你们哩!”
  “哥……真的吗……人家也好想你喔!”
  两具身子立即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哥……你可知道……游龙太保的名头……多响亮啊!”
  “哇操!当局者迷,我莫宰羊呀!”
  “是你毁了风云帮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将自己进人风云帮的经过说了一遍。
  “哥……太神奇了……用力些……”
  “你不怕爬不起来吗?”
  “讨厌!人家好高兴嘛……快点嘛!”
  “好吧!应观众要求啦!”
  房中立即杀声四起,锣鼓喧天!
  宇文双双“难过”得在厅中来回徘徊了!
  好半晌之后,天涯浪女眯眼道:“够……够了……别冷落了双姐!”
  魏荃亲她一下,立即赤裸裸的走了出去。
  宇文双双乍见他那模样,羞赧的低下头。
  魏荃抱起她走入另外一个房间,边替她宽衣解带边低声问道:“双姐,你会不会讨厌我这么随便?”
  “不……会……自己人嘛……”
  “喔!双姐,谢谢你的体谅。”
  说完,立即亲上的那对樱唇。
  两人立即激情的紧紧互搂着。
  马蹄声在“答……”的脆响着,魏荃正在马车中享受着齐人之福。
  只见他将头儿枕在宇文双双的左腿间,边食用香甜多汁的水梨,边叙述别后的情形,听得两女频频低声惊呼。
  宇文双双的那对原本冷肃的凤眼,此时已经充满柔情蜜意了,她禁不住打岔询问剧情的发展了。
  魏荃见她们听得如此入神,当然加油添醋的将自己遇日月客、朱天容、玉面真君及险些死于程玉燕母子及妙真手中之事说了一遍。
  倏听车夫问道:“公子,已进钱塘,天色亦已近晌午要不要在钱塘用膳呀?
  咦?又有十八位丐帮弟兄来了!“魏荃道可:”准备停车吧!“
  立即低声朝二女道:“哇操!时间过得真快嘛!我去和丐帮之人打个招呼吧!”
  二女立即含笑略整衣衫。
  马车缓缓的停在城外路旁,立见一名中年叫化和十一名年纪不一的叫化垂手恭立在车前,魏荃掀帘道:“各位辛苦啦!”
  中年叫化忙拱手道:“丐帮钱塘支舵主汪明富参见少侠。”“不敢当!请别多礼!在干不习惯,拜托!”
  “是!小的已经包下钱塘客栈之后院,请少侠移驾!”
  “谢谢!请带路吧!”
  中年叫化应声是,立即率众转身行去。
  魏荃一见路人皆好奇的注视着马车,立即退巡回二女的身边,天涯浪女笑着低声道:“哥,你越来越神气啦!”
  “哇操!没办法!他们太热情了!”
  “哥,待会进入客栈之后,先吩呼小二送来洗澡水。”
  “是!是!一定敬备香汤供二位少奶奶沐身!”
  “讨厌,人家现在是公子哥儿打扮哩!”
  “失礼!失礼!汤妹!我方才说到那儿啦?”
  “哇操!黑白讲!她骗我说你已经落入她的手中,我当然要去瞧瞧啦!”于是,他接着会述下去了。
  当他说到导演那幕“活春宫”之际,马车已经停妥,三人只好相视一笑,二女便跟在他的身后下车。
  在中年叫化及掌柜的恭迎下,他们直接走入后院中,魏荃立即吩咐送三份沐浴清水至房。
  掌柜的离去之后,魏荃含笑将二女介绍过之后,问道:“汪支舵主,前面酒楼好似在谈论天下第一堡之事理!”
  “不错!风云帮之人大多数已经阵亡了!”
  “哇操!天下第一堡如此厉害呀?”
  “不见得,他们是在暗中下毒!”
  “哇操!快说清楚!”
  “是!据敝帮裘长老及十二英中之六人昨夜观战之后告称,风云帮之人自昨夜亥初时分开始从四面八方进攻。”
  “由于天下第一堡已在堡外四周布下人手,因此,一开始就拼斗激烈,不过,倒被风云帮的人以‘霹雳丸’迅速的击退。”
  “凌云龙也真狠,在堡前及左右两侧派出一批批的人将那些‘霹雳丸’耗光之后,再展开激烈的扫荡!”
  “由于风云帮已将主力集中于堡后之暗道,因此,其余三方面之人在一个时辰之后,那批人悉数阵亡了。”
  “不久,一具具的尸体自堡中被掷出来了,而且每具尸体露出衣衫外面之部分呈墨黑,分明中了剧毒。”
  “盏茶时间之后,堡外至少就堆了六百具尸体,倏听堡中传出一声惨叫,接着是一声长啸。”
  “堡中立即传出一阵剧烈的兵刃及掌劲撞击声音,倏听一阵‘嘿嘿嘿’阴笑声音自堡外响起,三道人影已疾掠入堡。
  “盏茶时间之后,四道人影自堡中射出,另有三十余人自堡中追出,双方追逐出半里远之后,自林中疾射出三位蒙面人。”
  “那四人一见三位蒙面人攻向天下第一堡之人,立即联手袭击,可是堡中之人越来越多,敝帮裘长老四人只好现身协助。”
  “奈何对方人数众多,根本无法冲出重围,正值危急之际,突见三十余名少女自堡中冲出,而且居然朝天下第一堡之人下手。”
  “她们手中持着歹毒的‘天雷针’暗器,一口气毁了百余名天下第一堡高手,不过,却立即被围住。”
  “裘长老诸人原本要上前支援,倏听一阵脆声道:”你们快走,告诉魏少侠说,连婉欣诸人为他殉情了!“魏荃听至此,悚容道:”一群傻丫头!何苦呢?
  “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女急问道:”后来呢?“
  汪明富苦笑道:“全死了!乱刀分尸!”
  魏荃咬牙切齿道:“凌云龙,我记下这笔帐了!”
  汪明富点头道:“少侠,你放心!天下第一堡经此劫,已经元气大伤,你一定可以替她们报仇的。”
  “哇操!经此一来,贵帮不是与天下第一堡干上了吗?”
  “不错!敝帮主在昨天午后曾入堡劝凌云龙及时回头结果不欢而散,敝帮就已经决定要和他们干上了!”
  “哇操!这下子可热闹丁!”
  就在这时,六名小二分别提着两桶水进来,魏荃朝汪明富打个招呼,三人立即个自入房沐浴。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换上一套蓝衫走回到大厅,三人相视一笑,一见酒菜已经备妥,立即开始用膳。
  汪明富续道:“小的先把方才冲出天下第一堡这人,做个补充吧!”
  “哇操!让我猜猜看!风云帮唯一幸存的人是不是朱天容,那三位入堡救他出来的人是不是玉面真君和金银双娇?”
  “啊!高明!全猜对了!”
  “哈哈!朱天容喝过我的血,当然不惧毒啦!不过,堡中那声惨叫是不是出自凌云龙之口呢?”
  “不错!他以为朱天容已死,却被他一掌劈中‘子孙带’哈哈!喔!对不起!
  小的忘了两位夫人在座!“天涯浪女含笑道:”没关系!凌云龙死了没有?“
  “不知道!他一直没有现身!”
  “哇操!最好没死!否则太便宜他了!”
  “少侠,你是不是还要去天下第一堡?”
  “去!当然要去向凌云龙请安啦!哈哈!”
  马车再度驰行于官道中,车厢中洋溢着青春旖旎风光,天涯浪女正在激情的搂吻着魏荃。
  宇文双双羞赧的坐在车辕后面,挪出地方给他们活动。
  魏荃好不容易等到天涯浪女喘呼呼的移开樱唇,他正要询问她为何突然如此热情,却见她在替他宽衣解带了。
  “汤妹!你……”“嘘!无言胜有言!”
  “可是,你怎么……”
  天崖浪女低啐一声:“讨厌!”立即再度封住他的唇。
  纤指却不停的替他脱去衣衫。
  魏荃只好也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了。
  好久,好久,两人方始嘘了一口气,天涯浪女自己鼻尖顶着他的鼻尖低声说:“哥……美吗?”
  魏荃伸出舌头轻舔她的樱唇道:“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很抱歉,没有让你大刀阔斧的冲一场!”
  “傻丫头!吃鱼吃肉也该吃些青菜,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哥,那些丫头怎么肯为你拼命呢?”
  “哇操!原来你在吃醋呀?”
  “讨厌!不是啦!”
  “格格!黑白想!该罚!还不快点招供!”
  “遵命!遵命!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曾在紫燕洞附近及风云帮地下密室,和她们逢场作戏过吗?”
  “哟!那不是全被你征服了嘛!大英雄!”
  “哇操!不见得全是为了这点啦!她们对凌云龙感到寒心,早就想整垮他了,拜托你别乱吃醋嘛!”
  “哇操!会死!会死!你会死!”
  “格格!少唬人!今天非教训它一顿不可!”
  天涯浪女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哇操!浪女回头金不换,快叫哥!”
  “不叫!!”
  “好!你既然执迷不悟,非让你见识一下不可!”
  两人立即你咬我顶,你松故追“厮杀”起来。
  这是一场没有枪声的战争,不过,却比有“枪声”还要激烈,盏茶时间之后,天涯浪女倏然一颤!
  她刚唤声“双姐!”宇文双双立即羞赧的将右掌贴在她的后心“命门穴”一股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哇操!好呀!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啦!很好!”
  宇又双双羞赧的一笑,脆声道:“童大叔,麻烦你把车子驾到隐密之处,让牲口歇会吧!”
  魏荃闻言不由一怔!
  就在他一分神忖之际,“炮口”倏地被重重的咬了一下,他闷哼一声,急忙打起精神专心应付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马车缓缓的停在林中,车夫牵着两匹健骑到丈余处让它们啃草歇息了。
  他驾了十五、六年的马车,从未似这次这么高兴,一来车资丰厚,二来,他沾了魏荃的光,受尽了丐帮弟子之恭敬。
  他准备在返家之后,好好的吹嘘一番,必要时写一本“回忆录”哩!
  他正沉缅于甜密回忆之际,突听“叭叭叭!”三声,三个包袱自车厢中被扔落在马车前面丈余外。
  “这……他们吵架了吗?不对呀!没有啥动静呀!”
  他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只好怔怔的坐在树旁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倦鸟吱吱喳喳的在林中述说一日之所见所闻,林中一片嘈杂。
  倏听“哗”一声,整座车厢倏地一垮,那帆布车篷及坚硬的铁架,木条已经悉数化为细粉了。
  连车旁那两株大树亦无风自倒了!
  树身一倒,立即带起一阵劲风,车厢倏地完全不见,只剩下在辕了,车夫如见鬼魅般急忙向后退去。
  细粉纷飞之中,倏听一阵哈大笑,魏荃赤裸裸的由细粉中站了起来,立听他道:“童大叔,请暂闭双眼。”
  车夫点头应是,急忙到转身闭上双眼。
  魏荃牵起浑身赤裸的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大,联袂走到包袱处含笑迅速的穿起衣衫!
  片刻之后,三人已经穿戴整齐,天涯浪女上前取回屠龙匕交给魏荃,脆声道:“哥,你该如何答谢我们二人!”
  “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讨厌!人家不来啦!”
  魏荃哈哈一笑,走到车夫身前,道:“大叔,真抱歉,在下三人练功不慎,毁了你的马车,这张银票请你收下吧!”
  “啊!一千两银子!太多啦!”
  “哈哈!收下吧!你先入城买一部面的马车,找门随后赶来!”
  “谢谢!你们需不需要马匹?”
  “你牵走吧!”
  车夫欣喜万分的立即率马离去。
  魏荃哈哈一笑,立即张臂搂住二女,来回在她们的娇颜亲吻着。
  天涯浪女脆声道:“哥,玉女心经果然不凡,不但激发了你的所有潜能,双姐与我也受益良多哩!”
  “哇操!你们可真会整我哩!”
  “格格!若不如此,你怎会全力以赴嘛!”
  “哇操!想不到你们的联手威力如此大哩!”
  “格格!那还不是你替我们二人打通天地之桥之功劳吗?”
  “哇操!划不来!太划不来啦!我简直在给目己找麻烦吗?”
  “格格!活该!”
  宇文双双含笑道:“荃弟!玉女心经上面有一套‘三才剑阵’,我们是不是用这个机会来研究一下呢?”
  “好呀!”
  “我已经与汤妹练成‘比翼双飞’合击剑阵,你只要以‘追风三十六式’之‘满城风雨’。‘风卷残云’及‘金风鸣秋’配合即可!”
  “哇操!这么巧呀!”
  “‘比翼双飞’本来另有一套招式,我和汤妹研究之后,发现比不上‘追风三十六式’。所以才用‘追风三十六式’取代。”
  说完,二女各折下一枝树枝。
  只见她们双肩而立,一声轻叱之后,斜掠向右左前方,手中树枝即幻出嘶嘶锐啸及凛人的劲风。
  劲风所至之处,株株大树在“哗啦”声中纷纷倾倒,二女以树代人精招连出,立将树干削成细碎。
  “哇操!原来你们各从第一式及第十九式开始出招呀!
  妙极了!咦!还能轮转回来使用呀!太棒啦!“倏听天涯浪女脆声催道:”
  哥,准备出手嘛!“魏荃哈哈一笑,一见宇文双双已经使到第三十五式,天涯浪女已经使到第十七式,心知即将要从头开始了。
  他将右掌一招,吸入一枝树枝,身子一弹,立即加入行列。“劲风陡涨倍余,锐啸突显尖锐高吭,那些大树好似纸糊一股,纷纷被绞碎,碎块被溅成四处纷飞。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方始笑声连连的拥抱在一起。
  三亩余方圆的树林却已被夷为平地了。
  三人找回包袱,笑嘻嘻的朝富春江行去。
  江南风光一向迷人,富春江更是个中翘楚,有诗为证:“水送山迎入富春,一川如画晴新;云低晚渡帆来重,潮落寒沙鸟下频。
  未必柳间无谢客,也应花里有泰人;严光万古清风在,不敢停桡更问津。
  “明月高挂皓空,魏荃与一身白裙的二女雇了一艘画舫,边用膳边在富春江中畅览烟云奇彩美景。
  六名中年船夫乍见三人,以为是京城来的贵人,在接过厚赏之后,一边摇船一边自江中捕鱼烹饪供三人口尝。
  清蒸、红烧、豆瓣……各式美味纷纷上桌,乐得三入心情大开,将得自天下第一堡中没收来的银票一一赏赐出去了。
  那六人干得更加起劲了。
  “疑是山穷水尽己无路,忽而柳暗花明又一村”,魏荃三人被那曲曲折折引入八胜的奇景逗得浑然忘记人间忧愁了。
  峰回路转,画舫刚折入一个水域,倏听宇文双双沉声道:“荃弟,好似有人要来找麻烦了哩!”
  “哇操!很好!算他们衰尾!”
  只见三十余条梭形核快舟分别自江面两侧疾射而来,每条舟上各有三名黑衣蒙面大汉,瞧他们引弓挺立,分明不怀好意!
  “哇操!六位大叔,你们把船停下,入舱避避吧!”
  那六人闻言朝江面一瞧,立即下锚躲入舱中。
  舟行甚疾,片刻之间巳经围住画舫,立听一阵苍劲的喝声道:“船上之人是不是游龙太保?”
  “是呀!有何指教?”
  “嘿嘿!明年今日即是你们的忌日!杀!”
  “咻……”声中,六七十支火箭疾射而至。
  魏荃三人起身背立,抓起鱼骨及鱼刺,振腕一抛。
  “叭……”声中,那些火箭对中而折,纷纷坠入江中。
  “杀!”
  “哈哈!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一批批的火箭疾射而来,却又一批批的坠入江中,半晌之后,箭雨一停,快舟却疾射向画舫而来。
  “哈哈!双姐,汤妹!瞧你们的啦!”
  二女嫣然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黑影连闪,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已经振剑上船,二女喝声:“来得好!”身子飘闪之间,纤掌疾劈。
  “啊……”惨叫声中,那十余人已经坠入江中。
  不过,却另有四十余人掠上船来,只见他们齐声暴吼,刀剑齐闪,带着锐风朝二女的身上疾攻而至。
  二女各夺来一把长剑之后,只听宇文双双喝句:“比翼双飞”森冷的剑光立即开始在“切韭菜”了。
  那些蒙面人怎是二女的精湛内力及凌厉剑招之敌呢?
  不到半个时辰,舟上便突然又恢复平静了。
  魏荃朝狼狈催舟离去的十余人道:“各位慢走,愚夫妇不送矣!下回最好找些硬把子来吧!”
  “哼!小子,你活不久的……”
  “哈哈!别说狠话!有种就过来吧!”
  天涯浪女不屑的道:“想不到黄河帮也会变成别人的狗腿子,钟益华、姑奶奶实在替你感到可悲呀!”
  “住口!钟某誓必讨回这个场子。”
  “格格!欢迎之至!”
  那六条小舟泊岸之后,那十余人迅即逃逸。
  魏荃哈哈一笑,道:“六位大叔,没事了!麻烦你们出来清理一下,舱面,尸体中如果有银票,收下来花吧!”
  三人立即举杯庆贺着。
  那六人走出船舱,一见到那四十具尸体,险些吓晕,不过,当搜出一大叠银票之后,他们险些乐晕了。
  他们将尸体抛入江中,汲水冲洗舱面,然后,取出布擦拭着。
  魏荃含笑对二女道:“哇操!你们方才实在表演得太精彩了,宰了近百人,身上却无沾到一点血迹呢!”
  天涯浪女脆声道:“少说风凉话,懒人,罚酒。”
  “是!是!该罚!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黄河帮之人呢?”
  “由他们的招式及其中数人之容貌得知的呀!”
  “原来如此!我这个游龙太保真是孤陋寡闻哩!”
  “格格!你本来就是名不符实嘛!快喝呀!别想耍赖!”
  魏荃刚干了一杯,她立即又斟了一杯道:“罚三杯!
  快喝!“”哇操!酒能乱性,你不怕吗?“
  “哼!有双姐在,你敢作怪吗?”
  “不敢!我喝!我喝!”
  二女瞧见他的苦嘴脸,不由噗嗤一笑!
  魏荃一见六人已经清理妥船面,立即含笑道:“回去吧!”
  画舫立即平稳的朝城中行去。
  正当三人甫回到客栈,立见一名中年叫化拱手低声道:“在下吴义聪,有一事向三位禀报!”
  “别客气,请说吧!”
  “少林掌门定无大师决定在三日后至天下第一堡向凌云龙问罪,目前正在暗中联络有关的人员!”
  “哇操!太好啦!由此到天下第一堡需否三日?”
  “可能要赶路。”
  “好!在下即刻出发,对了,在下不慎毁了贵帮那面铁牌,请问你是不是另有铁牌可以借用一下?”
  “对不起,那面铁牌是长老之信物!”
  “哇操!伤脑筋,在下该如何交代呢?”
  “龙长老不会计较的,在下会将马车的型式转告前面各分舵,若有什么状况,必会随时向您报告的!”
  “谢了!辛苦你啦!”
  盏茶时间之后,马车疾驰出城,准备去天下第一堡看热闹了,夜深人静,官道上清洁溜溜,马车得以疾弛而去。
  魏荃三人盘膝调息,蓄精养锐。
  早膳在车上解决,继续赶路。
  午膳就不行了,因为,马儿要休息,人儿也要下车“嘘嘘”呀!何况,一名中年叫化已经拦住马车了!
  魏荃甫探头,中年叫化立即上前行礼,低声道:“少侠,出事了!”
  “哇操发生了什么事?”
  “少林及武当掌门之信物已经不见了!”
  “哇操!有没有线索?”
  “没有!判系卧底人下的手,目前正在清查!”
  “定元大师是不是仍要去天下第一堡?”
  “照计划进行!少侠,你们是不是在富春江毁了近百名黄河帮高手?”
  “是呀!有事吗?”
  “据敝帮搜集的资料,有数批神秘人物在潼关及金陵附近活动,可能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该小心些!”
  “哇操!很好!求之不得!”
  天涯浪女道:“哥,咱们别连童大叔,自已骑马吧!”
  “可是,我从来骑过马呀!”
  “放心!很快就可以学会的!前辈,烦你代购三匹健骑吧!”说完,立即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可否让在下尽点心意。”
  “谢啦!收下吧!”
  “好吧!在下会转告前头弟兄们替你们备妥良驹的!
  在下已在嘉宾楼替诸位备妥房间,请!“说完,立即离去。
  果然不错!马车刚抵达嘉宾楼,掌柜的立即迎了出来,并带他们到后院房中沐浴及送来酒菜。
  魏荃三人经过一翻沐浴,不但容光焕发,而且精神愉快,入座之后,倏见天涯浪女柳眉一皱,立即眨眨眼。
  魏荃立即传音道:“汤妹,有何不对劲!”
  “食物中好似被人下了毒?”
  宇文双双取下指上之银戒指朝鱼汤一沾,立见所沾之处转呈黑色,魏荃神色一变,倏地起身。
  天涯浪女传音道:“别声张,捐些血吧!”
  魏荃会意的立即坐下,并以酒怀接住左腕流出来之血。
  二女先后饮过鲜血,立即暗自调息。
  魏荃凝神默察,却一无所获,他不由忖道:“哇操!
  看来下毒之人巳经先滚蛋一旁,待会等着来收尸哪!“他以宇文双双的银戒指察过每道菜,发现只有那盘”香酥鸭“没有下毒,他立即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二女先后醒转之后,无涯浪女皱眉道:“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下的毒,居然只留下这道香酥鸭!”
  “哇操!吃呀!”
  “讨厌,人家怕肥嘛!”
  “哇操!丰满些,可以免铺垫被啦!”
  “讨厌!胖就胖,人家才不怕你喜新厌旧哩!”
  二女立即含笑嚼咬起来。
  倏听魏荃传音道:“右恻墙外有人溜进来了,三个哩!”
  他立即朝地上倒去。
  二女会意的立即倒去。
  不久,果见一位神色狞厉的老者和两名大汉来到窗外,立听:“师父,他们全倒了哩!可惜!这两位娘们挺美的哩!”
  “师父,不大对劲哩!他们好似没动过菜哩!”
  “师兄,你没瞧见桌上的骨头吗?”
  “哼!你忘了那道香酥鸭没下毒吗?还有,他们的脸色未转黑,分明有诈,咱们走吧!”
  “哇操!别走!”
  “唰!”一声,魏荃疾射而至。
  六道掌劲疾罩而至,那三人却已趁隙分从三个方向逃去。
  魏荃双掌一挥,身子再弹,已好下那名老者。
  天涯浪女二人分别拦下一名大汉展开拼斗。
  “砰……”声中,那三人踉呛连退,只见他们双掌连挥,毒沙、毒针及毒蝎不停的疾射而出。
  魏荃不退反进,十指齐张,“叭!叭!”两声,分别抓住老者的右肩及左腕,十指一加劲,立听“卡!卡!”二声。
  老者立即杀猪般惨叫二声。
  “啊!”“啊!”两声,那两名大汉被劈倒在地。
  天涯浪女踩住对方之胸口叱道:“说!是谁令你们下毒的?”
  “是……是……”
  倏听老者叱道:“住口!”
  “哇操!老鬼,你自顾不暇,还如此凶呀?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爱现,抢着要说呀?你就说吧!”
  “住口!是老夫自己要下的!”
  “哇操!那总该有个理由吧?”
  “老夫瞧你独享艳福,瞧不顺眼!”
  魏荃道声:“是吗?右腕一用力”卡“一声,硬生生的拗断老者的右臂,疼得他立即叫出声。
  “哇操!是谁令你下毒的呀?”
  “小子,你……你给老夫一个痛快吧!”
  “好!我就让你快克痛吧!”
  说完,立即撕了他的双耳及踹断他双膝。
  老者立即似杀猪般惨叫着。
  “哇操!是谁叫你下的毒?”
  “呸!”一声,老者居然嚼碎舌头,和血吐出。
  “哇操!怕死鬼!死得好!”
  天涯浪女立即叱道:“你可以说了吧?”
  “是……是……”
  倏见一把利刃自侧墙角疾射而至,魏荃喝声:“小心灭口!”立即朝右侧墙角疾掠而去。
  那是一位青衫大汉,他刚掠到墙上,立觉背后“志堂穴”一疼,心知已经无法幸免,立即嚼舌自尽。
  “砰!”一声,尸体摔在墙外,魏荃上前一瞧对方已自绝,恨恨的骂道:“王八蛋!”立即掠回院中。
  只见天涯浪女沉声道:“果然是凌老鬼搞的鬼,交给丐帮处理吧!”说完,立即回房取出包袱。
  魏荃刚挟起那两名大汉,立听三位差爷和掌柜一起行来,他正在皱眉之际,那中年叫化已经快步跟了过来。
  他立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捕快正欲问话之际,中年叫化上前凑耳低语一阵子,他们三人便带老者及墙外的尸体回去结案。
  掌柜的正欲上前致歉,中年叫化立即向他低语数句。
  掌柜的刚走,魏荃立即低声道:“是凌云龙搞的鬼,交给你了。”
  “是!大门外已备妥三匹健骑,三位请!”
  第十六章 既可练功又可爽
  一回生,二回熟,魏荃在二女的指导下,掠上一匹健骑,小心翼翼的控骑一阵子,出诚之后,立即疾驰起来。
  “格格!哥,你不怕刹不住马吗?”
  “哇操!大不了跳开呀!”
  “格格!糗死了!只要勒缰,挟腿贴住马身就行丁!”
  “是!多谢指点!趁着路上人少,冲呀!”
  三匹健骑立即绝尘而去。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抵达徐州城郊了。
  徐州古名彭城,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乡,是个标准的黄土城市,魏荃三人立即眯眼面对黄尘。
  倏听一声吆喝:“魏少侠!”倏见一名中年叫化自二十余丈外的岔道闪出,魏荃不觉的一勒缰绳。
  “喇!”一声,他刹不住冲速疾飞出去,紧张之中,他倏地来个“鹞子翻身”
  疾扑而去。
  倏见中年叫化身子一闪,向后疾退而去。
  天涯浪女刹住马,一见到中年叫化之身法,暗诧道:“游魂飘飘,这明明是湘西五毒门之身法,怎会出自丐帮弟子身上呢?”
  倏见魏荃轻咳一声,拱手道:“有事吗?”
  中年叫化拱手道:“丐帮徐州分舵主费平谨备水酒一桌,请少侠及两位夫人赏脸,请!”
  “哈哈!歹势啦!太让你破费了!”
  “少侠肯赏脸,是在下的光荣,请!”
  说完,率先行入岔道。
  天涯浪女牵着魏荃之健骑跨骑而来,在魏荃翻身上马之际,传音道:“哥,此人有疑,小心些!”
  魏荃上马之后,怔了一怔,轻轻颔首,立即策骑跟去。
  行约三里余,立即看见崖边有座木亭,亭前有六名叫化侍立,中年叫化立即喝道:“还不恭迎魏少侠!”
  那六叫化立即躬身拱手齐声喝道:“参见魏少侠!”
  魏荃掠下马拱手道:“别多礼,请!”
  亭中木桌上摆着一个食盒,两名叫化上前将盒中菜肴摆在木桌上面之后,立即重又退回原位。
  中年叫化含笑请魏荃三人入座之后,拿起筷子在每道菜肴各吃一口,然后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哇操!费分舵主,你这是干嘛?”
  “少侠,树大招风,你还是小心为要!”
  “谢了!叫弟兄们一起来吧!”“谢谢!他们已经用过膳,而且还要戒备哩!
  去吧!“那六名叫化应声是,立即退到十余丈外。
  魏荃斟了一怀酒,道:“费分舵主,谢谢你的招待!”
  “少侠太客气了,两位夫人一起来吧!”
  天涯浪女两人嫣然一笑,立即斟酒。
  中年叫化双眼异采连闪,不认,旋又一闪而逝。
  天涯浪女心中暗笑,却跟着他们一饮而尽。
  中年叫化含笑道:“粗菜淡肴,请!”
  魏荃三人立即含笑取取用着。
  中年叫化频频对魏荃敬酒,魏荃来者不拒,因此,盏茶时间之后,便已壶干酒后,中年叫化哈哈一笑,倏将酒壶朝外一掷。
  “叭!一声,酒壶立即陷入丈余外的那块大石上面。
  “哇操!好气功!咦?我……我……”
  “哈哈!小子,你再精,也会着了本门主的道吧?”
  “你!你是谁?”
  五毒门主萧战天!小子,你够种气的啦!本门主从未待人如此客气哩!不过,好景不常哩!“魏荃倏地仰天哈哈一笑,”轰隆!“一声,凉亭之茅草立即被震飞出去,萧战天神色大变颤声道:”你……没中毒?“
  “中毒?你有下毒吗?”
  萧战天神色倏变,就欲起身。
  他倏觉“笑腰穴”一阵剧疼,偏首一瞧已被一支筷子戮入腰后,他泄气的道:“算我栽了,告诉我,你为何不惧毒?”
  “告诉我,是不是凌云龙指使你的?”
  “这……”
  “够了!已经够明白了!你认为值得吗?”
  “技不如人,奈何!”
  “门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会替你找回公道,请走吧!”
  天涯浪女立即抽出竹筷道:“冒犯了!”
  萧战天凄然一笑,立即踉跄离去。
  “哥,他好可怜喔!”
  “不错!一门之主,连番受挫,难免会痛苦!”
  宇文双双道:“为了谨慎起见,调息一下子吧!”
  三人立即默默的调息着。
  金陵,现在的南京,不但山川秀丽,而且是一个富于历史事迹的名城,魏荃三人连夜疾驰,在翌日午前时分终于抵达金陵城郊五里远处,他们立即被数百名人群吸引住视线。
  他们弛到近前,在马鞍上面—瞧,立即发现树林边沿横竖躺着六十余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
  只听宇文双双低声道:“是萧战天下的手!”
  魏荃心中一动,果然发现那些尸体双手皆呈黑紫,而且被排成—个大“天”
  字,他不由暗赞宇文双双的细心。
  三人董又策骑向金陵。
  当他们抵达南门附近,立即着见湖海一丐倚在桥旁抽着旱烟,他立即勒缓马速朝两女道:“前面那人就是龙前辈!”
  说完,立即翻身下马。
  二女跟着翻身下马,牵骑而行。
  “呵呵!好小子,终于让老化子等到了吧?哟!好标致的姑娘,好小子,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哩!”
  “老前辈,很高兴见到您,她们是宇双双及竺兰汤。”
  “呵呵!原来是宇文老及竺老之千金呀?那好!走!
  到太白楼去好好的喝几杯吧!“四人进入太白楼之后,立即发现玉面真君,金银两娇、朱天容、竺天奇、程玉燕自厅中含笑相迎。
  二女欣喜的立即上前认亲请安。
  魏荃紧紧的握着朱天容的双手道:“前辈,很高兴见到你!”
  “哈哈!我也是一样!谢谢你的血救了我一命!”
  “前辈,对不起!是我害了大伙儿在暗道中毒!”
  “不!该怪我糊涂,明知李拾儿那小子已经向凌云龙通风报信,却没有考虑到他会将计就计暗中下毒!”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准备用膳吧!”
  说完,双掌连拍三响。
  立听十余名叫化各端佳肴走了进来。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安心的吃吧!这回没人会下毒啦!”
  “哇操!我可不怕毒,连萧战天也毒不倒我们三人”什么?老毒鬼找上你啦?
  “”是呀!他在徐州城外易容成贵帮分舵主请我们吃一顿,结果一见毒不倒我们,只好摸着鼻子走了!“”呵呵!好小子!你真不简单,你饶了他一命,他却替你摆平城外那些杀手,你可真会拨算盘哩!“
  “不敢当!老前辈,有一件事必须向您请罪!”
  “呵呵!是不是为了那面破铁牌!算啦!改天,你再赐我一面吧!”
  “哇操!听说那是长老信物,我怎么能胡赐乱赏呢?”
  “呵呵!届时再说吧!反正也没人愿意仿冒我!”
  “不!老前辈,你话中有活……”
  “呵呵!老化子又不是王维大画家,怎会‘画中有面’呢?来!趁热吃!先尝尝富贵鸡吧!”
  魏荃见状,只好跟着众人用膳了。
  突见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偷偷的成亲,该罚酒吧!”
  “是!是!该罚!不过,怎么罚呢?”
  “老化子三环,其余之人,老化子管不着!”
  “哈哈!三杯太少了!在下沿途倍遭贵帮弟兄热情招待,无以为敬,只好敬你三碗了!”
  “呵呵!提起此事,至少有一万人要感谢你,因为,你将那么多的珍宝交由小化子去救济穷人,功德无量哩!”
  “哇操!不敢当!那些弟兄们出力又冒险,挺辛苦的哩!”
  “呵呵,冒什么险?凌云龙只能恨在心中,敢出面要回去呢?倒是敝帮退隐那么久,开始活动,立即做了这些善事,挺够面子哩!谢啦!”
  说完,咕噜猛灌起酒来。
  魏荃赔着连干三碗酒之后,右腿立即被天涯浪女轻轻的一碰,他立即打了一个酒呃道:“哇操!痛快!”
  “呵呵!吃菜、喝点汤,你不似我这个老酒鬼,当心醉罗!”
  众人立即嫣然一笑。
  天涯浪女勺了一碗炖鸡汤给魏荃,然后与宇文双双举杯朝湖海一丐道:“老前辈,敬你!”
  “呵呵!很好!老化子干杯,你们随意!哟!你们干杯?呵呵!老化子该干碗。”说完,又咕噜饮了起来。
  魏荃朝玉面真君举酒道:“前辈,谢啦!”
  玉面真君笑道:“我该谢谢你哩,我以前一直是我行我素,别人都是看不惯我,如今却人皆称攒!”
  “哈哈!这就是为善最乐的道理啦。干杯!”
  玉面真君哈哈一笑,一口气干了三杯酒。
  魏荃起身自柜中取了两个酒杯,斟满之后含笑递给站在玉面真君身后的金银双娇,道:“二位姐姐小弟敬你们!”
  金银双娇受宠若惊的的立即一饮而尽!
  她们乍见宇文双双的高贵及天涯浪女的媚艳模样,在自感形惭之余,暗忖魏荃必然不会理睬自己两人了!
  那知,他居然当众向自己两人敬酒,令她们感动得险些掉泪。
  魏荃回座之后,朝卓姥姥道!“姥姥,谢谢你策动元极派。”
  “呵呵!提起此事老身还要多谢你哩!否则,无极派垮定了!”
  “不敢当,荃儿敬你。”
  “呵呵!干杯!”
  魏荃朝竺天奇和程玉燕举杯道:“爹,娘,关于程玉莺之事,你……”_程玉燕含笑道:“这件事不能怪你,是她自作自受,不过,外人甚少知道此事,你就早点把它忘了吧!”
  “娘,谢谢你!荃儿敬你!”
  “好!随意!少喝点。”
  “是!爹,荃儿敬你!”
  竺天奇含笑颔首轻啜一口。
  湖海一丐忙叫道:“放水!不行!不行!”
  “哇操!老前辈,你自食其言啦!”
  “我……唉!丈人丈母疼女婿,老化子认啦!”
  魏荃一饮而尽,道:“哇操!你高兴了吧?”
  “呵呵!这才差不多嘛!老化子陪一杯啦!”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魏荃朝朱天容道:“前辈,您夫人及二位公子还好吗?”
  “哈哈!她们很好!谢谢!来,我敬你!”
  魏荃喝完那杯酒之后,天涯浪女含笑道:“哥!喝点鸡汤吧!”
  魏荃道过谢,立即开始喝汤。
  倏见一位中年叫化在厅口沉声道:“禀长老,属下有急事禀报。”湖海一丐颔颔首,那名中年叫化立即入厅凑在他的耳边低语数句,立见湖海一丐失声道:“真有此事?”
  “属下不敢谎报。”
  “对方开出什么条件呢?”
  中年叫化瞧了魏荃一眼,道:“对方指定魏少侠独自在三日内赶往赴约,逾时杀了老夫人。”
  “兔崽子,分明不想让魏少侠到天下第一堡嘛!”
  “这……他妈的!我……”
  魏荃含笑道:“老前辈,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及凌丫头失踪了,对方指定要你在大后天子时以前赶到庐山,否则就撕票毁人!”
  “哇操!哪个庐山呀?”
  天涯浪女低声道:“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庐山,在江西省!”
  “我的妈呀!那么远呀!要我跑断腿呀!”
  湖海一丐沉声道:“老夫人及凌丫头皆在总舵中,想不到居然还会被劫走,此事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接应。”
  魏少侠,别说此地距离庐山甚遥,即使就在附近,老化子也不希望你赴约,因为,你需去天下第一堡。“”哇操!别急,先谈谈如何对付天下第一堡吧!“”原本是打算由定元大师、天虚真人、淮阳派掌门人,无极派卓掌门人和老化子联袂率人登堡兴师问罪。
  “我们打算以那些经过药水保存的尸体及黑金刚、甄姑娘和那两名百毒门高手做物证及人证,使凌云龙俯首认罪。”
  “不过,自从少林掌门信物绿如意及武当掌门信物七星剑令失踪之后,少林及武当暂时回避,以免被对方以信物指挥。”
  “我们原本打算秘密潜入堡取回两件掌门信物,或者在必要之时押阵,那知,对方竟然会来这一套!”
  “哇操!这些都是凌云龙搞的鬼吗?”
  “错不了!”
  魏荃思片刻,立即望向宇文双双。
  宇文双双颔首道:“荃弟,救人要紧,我和汤妹与诸位前辈赴天下第一堡,你认为如何?”
  “正点,就这样办!老前辈,吩咐他们备马!”
  湖海一丐感激的道:“小兄弟,谢谢你!”
  “前辈,您太客气了!各位前辈,姥姥、爹、娘、双姐、汤妹、你们珍重,我这就出发啦!”说完,交即与中年叫化离去。
  他们一走出大门,立即有两名叫化子牵着健骑恭候,中年叫化子沉声道:“少侠,小的替您带路!”立即翻身上马。
  魏荃翻身上马之后,立即疾驰而去。
  唯操!魏荃活了将近二十年,甚少骑马,可是,这次却骑得过瘾得要命,不!
  可说是暗暗叫苦连天!
  为了赶时间,他沿途换马,饿了就吃干粮,连尿尿的机会也少之又少,因为汗水已经将他体中的水分排泄差不多了!
  相对的,沿途之中,一名接着一名的中年叫化轮流替他带路,他们只是焦急而已,根本不会觉得疲累!
  所幸,对方存心要支开魏荃及准备在庐山集中火力对付他,因此,沿途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皇天不负有心人,魏荃终于在第二天黄昏时分到达庐山山下,而且被迎入一家豪华客栈之中。
  他刚进入大门,立见凌云虎快步走出来,拱手道:“少侠,为了家母及小女之事,麻烦你了,请入内歇息!”
  “帮主,可否先让我泡泡热水?”
  “可!可!来人呀!速备热水!”
  魏荃在热水中泡得满身大汗,又冲了个痛快之后,方始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蓝衫穿了上去。
  他进入大厅,立见桌上已备妥,凌云虎站在一旁含笑纳客,他不客气的立即坐下取用。
  凌云虎神色凝重的道:“少侠,家母及小女目前劫在庐山顶太平宫,宫中住持乃是淫僧黑虎大师。
  “进入太平宫之唯一通道乃是好汉坡,此坡约有千余丈的石级,山道已被对方布下重重关卡。
  “由于经过了这两天来的观察,由于有两条毒蟒守住了山道,根本无法获取进一步的资料。”
  “哇操!哈哈!很好!我又可以玩蛇了,帮主可以走了,在下打算早一点到现场瞧瞧!”
  “这……你不想要调息一下?”
  “免啦!时间要紧!”
  “好!咱们走吧!”
  两人立即联袂离去。
  庐山多云烟,在白天就常让人捉模不准方向。入夜之后,更是迷迷蒙蒙,所幸凌云虎老马识途,方始顺利前进。
  可是,当他们距离好汉坡二里远处之时,立即有六名黑衣中年人鬼魅般现身,只听其中一人道:“姓凌的,你回去吧!”
  凌云虎身为一帮之主,何曾受过此种奚辱,可是为了母亲及爱女,他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但魏荃却忍不住了。
  “哇操!你们若想活命,快跪下求饶!
  那六八冷哼一声,嘿嘿连笑着。
  “哇操!很好!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啦!”
  “啦!字未歇,寒芒乍现,寒虹似闪电般一阵挥闪之后,夜空中立即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音。
  地下立即多了十二块尸体。
  “啊!好霸道的”屠龙一式!“魏荃将屠匕放入怀中,含笑道:”帮主过奖了,在下这就出发,请帮主在此等候佳音吧!“”不送,安全第一,别勉强!万一有何失闪,在下不会怪你的!“
  魏荃拱手立即朝前掠去。
  片刻之后,他已经来到好汉坡前,他伸望那些连天的石级,暗暗咋舌道:“哇操!好长的斜坡,真不知当初是如何建造的?”
  倏听一阵尖锐的笛声,只见好汉坡入口处突然冒起连蓬石屑,两个十余丈方圆的大蛇头立即冲了过来。
  那四个人头粗的蛇眼,立即射出灼人的炬光。
  半丈长的殷红蛇信在吞吐之间,不但发出嘶嘶声响而且喷出股股腥气,此情此景,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蛇身一阵蠕动之后,巳经并身挡在石级上,硕大的蛇头一昂,作势欲扑。
  魏荃曾经独诛比它们大上数倍,凶猛十余倍,毒性强逾百倍的“坎离蛇”岂会将它们放在眼中呢?
  只见他哈哈一笑道:“乘蚯蚓,带路吧!”
  说完,倏将全身功力往外一逼,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是打算利用“火骊”及“坎离蛇”的丹气,降伏这两条毒蟒,这是一记险棋,因此,他凝聚全身功力备战。
  倏听那两条毒蟒发出低沉的异响,接着,头儿向下缩。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急骤的笛音。
  两条毒蟒稍一伸首,立即又缩了回去。
  魏荃一见此招有效,立即向山上一指,同时疾掠去,那两条怪蛇吓得立即沿着石级疾射而去。
  笛声越来越急,两条毒蟒越射越疾。
  魏荃哈哈大笑,若流云冉冉向山上飘去。
  倏听一阵暴吼:“废了这两条畜牲!”
  在半山腰两侧立即射出各式各样的暗器,那两条毒蟒受创之后,疯狂的向两侧攻去,立见石溅土扬。
  惨叫声中,那些人慌忙夺路而逃。
  那两条毒蟒凶性大发,继续朝山上追去。
  “哈哈!多谢诸位命这两只蚯蚓开道!跑快点呀!蛇头砸过去了呀!对,摔倒了就快点爬起呀!乖……”
  他沿途揶揄,气得那些黑衣人愤怒交加,可是,被两条毒蟒这一闹,谁敢现身拦截呢?只好任由他逍遥上山了]他疾射到坡顶,一见那两条毒虽然已是浑身是血,却仍然在追砸黑衣人,不由哈哈关道:“各位,你们好好的玩吧!少爷失陪了!”
  他纵眼一瞧,立即见东方有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庙,他立即扬声道:“游龙太保已经抵达,有人敢出来吗?”
  声音清郎悠扬,在远处山谷回应,久久不歇!
  倏听一阵“格格!”娇脆声音。一阵“擦”响之后,远处立即亮起一排红色灯笼,一直婉蜒到山顶。
  每盏灯笼旁边各俏立一位身披白纱的少女,魏荃哈哈一笑,道句:“很好!
  很别致!我喜欢!“立即大步行去。
  只见那些少女在红色灯笼照耀之下,双峰及桃源胜地清晰可见,加上她们挂着媚笑,更是倍加撩人!
  魏荃在每位少女的胴体轻浮的握揉一下之后,边走边哈哈大笑,对于那些白灯笼中发出之异香浑然未放在心上。
  那些少女一见他居然不畏掺有媚药之烛炬,心中不由暗诧,等到魏荃离去后,嗒然若失的望着他的背影。
  魏荃甫到太平宫的广场,立听一声厉啸,只见一道魁梧的黑影自大殿疾掠而来,他立即用暗聚功力于双掌。
  “唰!”一声,一位方脸轻目狮口长须的魁梧老者已经停在他身前丈余外,他立即含笑道:“好功夫!不愧是过气的风云帮帮主!”
  “住口!小子!拙荆及小犬小女是不是死于你之手?”
  “不是!他们不配在下出手,不过,你可以把帐挂在我的身上。”
  “好!准备动手吧!”
  说完,右掌已经搭上肩上之剑柄。
  魏荃面对这位素有“剑中之绝”霸号的施磊,不敢小视的立即取去屠龙匕,同时摆“屠龙一式”起手式。
  施磊缓缓的抽出宝剑,沉声道:“屠龙匕?”
  “标准答案!怕不怕?”
  “哼!幸会!”
  说完,立即缓缓的魏荃的四面游走着。
  魏荃凝立不动蓄势以待。
  盏茶时间之后,施磊走到魏荃的身前,暴吼一声,“杀!”之后,一道长虹倏地幻成千条寒光疾攻冲出。
  魏荃喝声:“再见!”屠龙一式疾攻而去。
  一阵“锵……”脆响之后,两人掠身而过,相距六尺余凝立不动。
  片刻之后,只见“锵锵锵”三声,施磊手中宝剑已经断成三截,“砰!”一声,他颓然倒地,鲜血立即自他的眉心射出。
  “卧操!好剑法,可惜,你走错路了!”
  倏听一声沉鼓自殿中响起,只见四名鹰鼻海口,身披红色袈裟的中年和尚,双手各持一对铜钹疾掠而出。
  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一位体格魁梧神色狞厉,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已经凝立在大殿的台阶前。
  “哇操!你就是黑虎淫僧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莫妄造口孽。”
  “哇操!蚵面豆腐,花和尚,识相些,把老夫人及凌姑娘交出来!”
  “嘿嘿!小施主先闯过本宫四大金刚之飞钹阵再说吧!”
  “好!管你是‘非菜’还是‘飞肉’,放马过来吧!”
  “嘿嘿!有胆!上!”
  院中倏地传来一声震耳的铜钹撞击声响,魏荃心中刚一震,四个小铜钹已疾射至近前了!
  他飞快的闪身出来,四声“锵”响之后,那四个小铜钹已经被击飞出去,不过,旋又弧射回来。
  魏荃心中一凛,身子一闪,险而险之的避过那四钹,不过,它们斜飞出去之后,立即有疾飞而来。
  魏荃左掌连挥,立即又将它们震飞出去。
  倏听回声暴吼,四个大钹疾飞而至,连同弧飞而来的那四个铜钹,立即功向魏荃八处大穴。
  魏荃长啸一声,“一鹤冲天”疾身而起。
  四僧身子一弹,八道掌力疾卷而至。
  魏荃将真气再提,右脚尖在左脚一沾,身子立即又疾射出十余丈高,将那八道掌力迎得一干二净。
  四僧见状,身子一掠,就欲取钹再攻。
  倏见魏荃使个“鹞子翻身”身子向下疾射,左掌一阵复拍,屠龙匕-阵挥扫,疾罩向四僧。
  黑虎大师厉啸一声,抖手掷出一个小铜钹疾扑而去。
  魏荃一见小铜钹铗着锐啸疾射向右胁,疾将屠匕一挥,“锵”一声,他借势斜掠出四僧的包围圈子。
  “轰……”声中,一僧躲闪不及,立被劈成肉酱,其余三僧顾不得取钹,纷纷向侧刚逃去。
  魏荃见机不可失,身子疾闪,“屠龙一龙”连番疾攻而出,半晌之间,立即传出四声惨叫及一声脆喝:“停手!”
  只见那三增眉心中剑已经倒地气绝,黑虎大师的右肩被戮出一个透明的圆洞,狼狈的掠向殿前。
  殿前俏立着一位身披白纱,曲线分明,浑身散发撩人气息的艳丽妇人,她正是东海仙姬宫含月。
  她虽然已登六旬,由于精于采补又有灵药养生滋颜,因此,看上去只有三旬左右,却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她现身之后,立即紧瞧着魏荃,对于狼狈奔近身边之黑虎大师及地上的尸体,根本没有瞧上半眼。
  魏荃将屠龙匕放在怀中,立即沉声道:“含月,是你吗?”
  “正是,你是游龙太保吗?”
  “正是,老夫人及凌姑娘呢?”
  “老夫人安然无恙,凌姑娘灾情惨遭!”
  “你……你下毒手啦?”
  “格格!别慌!我只是客串红娘而己!”
  “黑白讲!人呢?”
  含月嫣然一笑,纤掌一拍,两位妖冶少女即挟着身披白纱,双眼赤红的凌傲梅自殿中掠到她的身边。
  “哇操!你将她怎么啦!”
  “格格!我在盏茶时间前请她服了‘快活丹’此刻已经灾情惨重矣,你瞧!”
  裂一声,她立即撕下凌傲梅身上的白纱。
  “哇操!你真狠!”
  “格格!小兄弟,你真是不知好人心,姐姐苦心替你安排这段良缘,你居然还骂姐姐,实在太令姐姐伤心了!”
  “往口!老太婆!少肉麻当有趣!老夫人呢?”
  “格格!老人家心脏比较衰弱,见不得这种情景,等你与她合体之后,再请她出来替你们主持婚礼吧!”
  “往口!”
  “格格!小兄弟服下‘快活丹’之人若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与异性交合,终生变成花痴,见了狗也想要哩!”
  “你……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两条路,第一,此地有不少男人对她垂涎万丈,相信他们很乐意替她解去此劫的。
  “第二,我把她交给你,不过,你在快活之时,必须抵挡本宫之‘销魂阵’你打算选择那一条路呢?格……”
  魏荃暗一咬牙,恨恨的道:“第二条!”
  “好!孩子们,列阵啦!”
  一阵脆应之后,方才持灯笼迎接魏荃的三十六名少女赤手空拳的自山道疾列掠出,迅即散布在魏荃的四周。
  魏荃纵眼一瞧,忖道:“哇操!瞧她们站立之方位好似‘天干混沌阵’,看来今日一战,不容易摆平哩!”
  倏听含月脆声道句:“接住!凌傲梅已被掷向魏荃。
  魏荃接住那全身汗水滑不溜丢的胴体之后,沉声道:“含月,比斗总该订个时间吧?否则岂非没完没了!”
  “半个时辰吧!”
  魏荃道句:“好!”将凌傲梅朝地下一放,立即脱去衣衫。
  当那门“加农炮”现身之时,立即有数名少女情不自禁的低啊一声,含月的那对媚眼也为之一亮!
  她立即沉声道:“活擒!”
  诸女立即缓缓的走动起来。
  魏荃刚将屠龙匕拿在手中,含月立即喝道:“交出屠龙匕。”
  “休想!”
  “格格!你不想救老夫人了吗?”
  魏荃暗一咬牙,抖手将屠龙匕射了过去。
  寒虹经天掠过,含月轻轻一闪,“夺”一声,屠龙匕整个的没入一人合抱的殿柱之中,含月立即上前挖取。
  “格格!精彩,小兄弟,小心罗!销魂阵快发动啦!”
  魏荃将鲜血渡入她的口中之后,立即拍开她的麻穴。
  他挑起自己的蓝衫绑住自己及她的背部之后,以左掌搂着她的雪臀,然后开始凝神默察“销魂阵”的变化。
  那三十六名少女越奔越疾,四周已经幻成一片白影若非魏荃凝神一志,恐怕早就头昏脑沌了。
  哇扬!平心而论,魏荃实在不间单,面对凌傲梅这位大美人的疯狂扭动,他居然还定得下心来,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叭下啦!
  他瞧了半盏茶时间之后,暗喜道:“哇操!果然正是‘天干混沌阵’真是天助我也!蚵面豆腐!”
  他正欲寻找居于枢纽地位者之际,倏听一阵脆喝:“杀!”竟掌影如山,带着排山倒海掌劲疾卷而至。
  魏荃右掌一挥,身子疾闪入“巽”位,那些掌劲立即察声而过,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掌劲似潮汐般,一波波袭至,而且一波比一波强,一波比一波快,魏荃立即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
  他被逼得使出重手法迫使阵式缓了一缓之后,一见凌傲梅仍然疯狂的扭动着,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急中生智,他倏忆起“玉女心经”于是他趁着阵式一缓之际,双掌一口气先向四面八方劈出了一百零八掌。
  那“轰轰”声音似天神震怒,雷电交加!
  三十六名少女竭力躲闪,阵势为之一乱。
  含月神色大变,喝道:“束气成棒,棒打鸳鸯!”
  “裂……”声音,三十六名少女撕裂白纱,匆匆的折叠成短棒,真力一贯,立即变成一支硬棒。
  她们边在魏荃的身边绕行边组合阵式。
  魏荃利用这阵短暂时间,硬催功力使出“玉女心经”
  狠跟的吸起来,立见凌傲梅浑身阵阵颤抖!
  他心中暗喜,一见三十六名少女再度逼来,又狠狠的吸了三下之后,卸去玉女心法,疾速的运补消耗的功力。
  真金不怕火炼,“坎离蛇”及“火骊”内丹迅速的填补他所去的内力,他立即缓缓的将它们引至右臂。
  倏听一阵脆喝道:“杀!”无数支“白棍”似雨点般疾攻向他的浑身大穴。
  魏荃右掌疾切,再度掠入“巽”位,迅即避过那批“白棍”。
  这回少女们已经狠下心,因此,在一声脆喝之后,白棍立即尾随而至,逼得魏荃一边闪身,一边疾劈右掌了。
  倏听凌傲梅发出一声尖吭的“啊!”叫,接着全身不停的颤抖,而且不停的尖叫,简直是陷入“歇斯底里”境界。
  那三十六名少女立即攻势一顿。
  魏荃被凌傲梅面对面这阵子尖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而且被吓得心中砰砰疾跳,慌忙瞪眼—瞧!
  他吸了一口气,纵目一瞧见那三十六名少女尚在发怔,他心中一喜,右掌一阵疾劈,立即劈飞了八名少女。
  其余少女悚然一惊,倏听含月喝道:“小倩,你们四人冲,其余二十四人变阵,绝对不许他出阵,生死不计!”
  立见四名少女挥动“白棍”疾冲而来。
  魏荃心知另外二十四人要布阵,另外四人反而是累赘,于是,他避开那四人,迳扑向其余的二十四名妖冶少女。
  他正欲出手之际,倏觉后背劈了两掌,他情不自禁的“哎哟”一叫,身子立即踉跄的向前冲去。
  出掌这人正是神智甫醒,却尚未全清楚的凌傲梅,她一见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被一个男子抱着,真觉以为自已被污了。
  她由于胸脯紧贴着魏荃的胸膛,当然朝他的后背招呼了,所幸她尚未完全清醒,没有刻意运聚功力,加上魏荃正欲运功伤敌,所以内腑并未负伤。
  她被魏荃“哎唷”一叫,立即叫醒了心神,她一见四周全是赤身裸体,手持白棍的少女,立即知道自己错了!
  她一瞧见“体贴”着自己的人竟是自己又爱又恨之“游龙太保”魏荃时,一颗芳心立即似捶鼓般剧烈不已!
  魏荃感到她的剧烈心跳,心中一宽,边挥掌躲闪身边的掌力,道:“姑娘,咱们目前陷入含月含妖姬的阵中,请冷静些!”
  “我……知道……我……能帮……什么……忙……”
  “抱着我,让我的四掌能够出手攻敌。”
  凌傲梅立即心怀羞赧的用藕臂搂着他的虎背。
  “姑娘,腿盘着在下的腰际。”
  倏听阵阵惨叫声,她一见心上人威风八面的劈飞那些可恶的妖冶少女,她的心中立即浮起一阵子的快意。
  魏荃一口气劈退八名少女之后,心中一宽,一见到凌傲梅居然自动扭摇起来,他险些“乐透”了!
  因此,他出手得更带劲,立即又有六名少女被劈倒在地上了。
  倏听含月喝道:“住手!”
  那些少女暗暗松口气,立即掠退。
  魏荃刹住身子,沉声道:“含月,此关过了吧?”
  “不错!哼!便宜了凌丫头,你还不下来吗?”
  凌傲梅又羞又气,立即身子一挣。
  魏荃忙解开衣结,将自己的外衫速给她,然后掠到自己的裤旁,将她放下之后,立即勿匆的穿上内裤。
  “格格!小兄弟,妹打算如何谢谋?”
  “少罗嗦!老夫人呢?”
  “随我来吧!”
  “免!把她请出来吧!”
  “来不来?别后悔喔!”
  魏荃略一犹豫,拾起剑鞘,顺手拂去表面字迹,然后沉声道:“姑娘,你是否要一并入内瞧瞧?”
  “我……跟你去瞧瞧奶奶吧!”
  那知,她刚举步,立即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火辣辣的疼,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晃,柳眉为之一皱!
  魏荃早已料知她会有这种反应,因此,他立即轻轻的扶住她,同时柔声道:“姑娘,对不起!都是在下不好!”
  “不……没你……的事……走吧!”
  她吸了一口气,挣开身子,缓缓的行去。
  魏荃暗聚功力,与她并肩行去。
  两人进入大殿之后,立见一位妖冶少女在右侧回廊脆声道:“请!”两人立即小心翼翼的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只有少女指引,并无任何袭击或机关埋伏,两人立即缓缓的来东到香客楼,然后步入一个大房间。
  那个房间布置华丽,根本不似庄严的佛门清修场所,更要命的是,居然还点起一对龙凤大红烛哩!“红烛摆在一张案上,案旁僵坐着一位神色萎顿的慈颜老妪,立见凌傲梅唤声:”奶奶!“疾奔而去。
  倏听红幔深垂的榻中,传来含月的喝声道:“站住!”
  “唰!”一声,红幔当中而分,退至锦榻两侧,立见含月以肘支身,浑身赤裸的侧躺在榻上,魏荃立即皱眉够开目光。
  凌傲梅丝毫不理会含月的叱喝,立即上前抱起凌老夫人。
  倏听“涮”一声,自天花板掉下一个大圆铁笼。魏荃喝道:“小心!就欲扑去。倏觉一阵香风扑鼻,含月已经挡在身前。
  “则!”一声,地面一震,凌傲梅两人立即被困在笼中,只见她一阵疾拍之后,却无法奈何那些铁柱。
  “格格!丫头,你好好的玩吧!小兄弟!上榻吧!”
  “住口,我……”
  “格格!小兄弟,只要你上榻陪我,我就任凭你们离去!”
  “你出尔反尔,谁敢相后!”
  “格格!姐姐如何出尔反尔呀?”
  “这……我……”
  “格格!也罢!姐姐把屠龙匕还给你吧!”
  说完,扭腰摆臀行向榻去。
  魏荃趁隙一抬右掌,朝两根铁柱虚空按了一下。
  凌傲梅感激的朝他轻轻颌首,立即将双掌按住该处。
  “格格!接住!”
  寒光一闪,屠龙匕疾射而至,魏荃将剑鞘一迎。
  “卡”一声轻响之后,他立即将屠龙匕放在桌上。
  含月侧躺在榻上,嗲声道:“小兄弟,来呀!”
  魏荃轻咳一声,低头行去。
  含月向内一移,轻拍软榻嗲声道:“躺下呀!”
  魏荃立即似机械人般躺了下去。
  ,含月嗲声道:“好多的红白妙物喔,小兄弟,你还撑得住吗?”
  “哼!那是我家的事你少鸡婆!”
  “黑白讲!你如果撑不住,那多扫兴,要不要来粒补药呢?”
  “免!”
  “凌丫头,留下来当作纪念品吧!”
  尽管他已扎隐脚步,经过含月活动半个时辰之后,他情不自禁觉得一阵舒畅,立即故意打个哆嗦。
  含月格格一笑,倏然停止活动,边轻抚魏荃的胸膛,边嗲声道:“小兄弟,你实在令姐姐爱煞矣!”
  “哇操!少废话!过瘾了没有?”
  “格格!你过瘾了吗?”
  “我……”
  “格格!你既然尚未过瘾,姐姐即使鞠躬尽瘁,也要继续努力呀!”
  “哇操!那就开始吧!”
  “格格!小兄弟。准备爽吧!”
  第十七章 武林盟主啥稀奇
  魏荃趁她得意忘形之际,倏地扣住她的双腕,同时将“玉女心法”“吸”字决,以全身功力提至极限。
  含月神色大变,不由“啊”了一声!
  魏荃仰起上半身,出掌制住她的“哑穴”,全心催动真力。
  含月阴沟里翻船,疾催全部功力猛拼。
  两人立即双目暴瞪,双唇紧咬对峙着。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拼斗的声音,接着是男人及女人的惨叫声音,看来外头已经有了状况了!
  魏荃原本要好好的逗逗她,闻声之后,双腕真力一涌,含月的双腕受制,全身立即一阵乏力。
  最可怕的是,她动员起来的那些真力,经此一激,倏然到处流窜,立见她的双眼现出骇然神色。
  须知,她的一身功力大部分是藉采补之术,由不同男人的身上吸取而来,因此,体内蓄有各种不同的真力。
  在她在正常之时,尚能镇住那些真力,此时一胡乱流窜,兵败如山倒,群雄各据山头互相攻伐了!
  她的脸色立即红、橙、黄、绿、蓝、青、紫、黑,不停的变化着,全身好似泡入热水般,汗水直流了。
  真力乱窜之下,倏见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被制之“哑穴”倏被冲开,立听她“啊……喔……哎……”厉叫不已。
  魏荃将真力归人“气海穴”右掌一抖,“砰”一声含月立即撞破门窗,疾落向院中。
  在院中守护之两名少女以为是魏荃诸人破窗而出,四道掌劲毫不留情的疾劈向含月的胸腹之间。
  倏见含月厉笑一声,双臂一挥,“轰轰!”一声,及一阵惨叫之后,那两名少女已经被劈成粉身碎骨了。
  魏荃匆匆的穿上内裤,拿起屠龙匕朝铁笼一阵挥削之后,立即削出一个长方形缺口来。
  凌傲梅立即扶着凌老奶奶走了出来。
  魏荃打开在衣柜,一见柜中摆了各式答样的衣衫,他立即道:“老夫人、姑娘,请你们暂时别出去!”
  说完,穿着内裤疾掠而出。
  只见凌云虎和三十余名叫化正和那些妖冶少女,黑衣大汉以及僧众在院中到处躲闪着哩!
  他们原本在火拼,可是,突然冒出一位虽然赤裸迷人却见人就劈,逢人就杀的含月,他们只好暂时挂起免战牌了!
  此时的含月由于不同内力在体中激荡下,神智一片混乱,根本分不出是敌是友,她只知不停的挥动双臂奔驰着。
  不久,立即被她冲了出来。
  魏荃扑向黑虎大师边攻边朝凌云虎道:“帮主,含月已经疯狂,是否要派人暗中加以跟踪呢?”
  凌云虎出手攻敌边道“:没必要!”因为,除你之外,恐怕没人可以制她,对了,家母及小女如何啦?“”还好!先毁了这批人再说吧!“凌云虎喝声:”杀!“群丐奋不顾身的扑杀着。
  黑虎大师右臂原本已经受伤,加上魏荃以屠龙匕及一式合力攻击之下,三四之后。立即了帐。
  群僧见状,心中更慌,败得更快了!
  魏荃专挑高手下手,凌老夫人凌傲梅站在窗旁瞧得暗暗颔首,老夫人更加低声劝说不已!
  凌傲梅想起自己以前因妒之幼稚行为,在脸红余之余立即回忆方才那种难以形容的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的娇颜立即酡红臊热不堪!
  凌老夫人喜悦之余,脑瓜子跟着魏荃的移动到处张望着,那张慈颜之笑纹越来越深隽了。
  半个时辰之后,除了少数几人逃逸之外,现场重归平静,凌云虎立即与魏荃匆匆的掠入房中。
  “砰”一声,凌云虎跪伏在老夫人的面前,含泪道:“娘,孩儿不孝,累你吃惊受苦,请娘原谅!”
  “没事了!起来吧!”
  “砰!”一声,魏荃跪在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在下被逼冒犯凌姑娘,请您原凉,并请您玉成这段良缘!”
  “呵呵!起来!起兴!奶奶同意了!”
  “老夫人,在下已经与宇文庸前辈之孙女和竺天奇大侠之女成亲,因此,必须委屈凌姑娘和她们并称姐妹。”
  “呵呵!那是梅儿的福气,作起来吧!”
  “是!荃儿拜见奶奶!”
  说完,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凌老夫人呵呵连笑,立即上前扶起魏荃。
  魏荃含笑道谢,立即又朝凌云虎行礼。
  凌云虎含笑扶起他之后,道:“荃儿,今夜之事全亏有你,否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哩!”
  “不敢当!太侥幸啦!爹!可有天下第—堡之消息?”
  “不了了之!”
  “哇操!怎会如此?”
  倏见两名中年叫化扶着晕迷不醒,满头乱发的灰袍老人走入房中道:“禀帮主,属下两人在地牢中发现此人。
  “喔!可知他的来历?”
  “他一直昏睡,却察不出何处不对劲?”
  凌云虎立即上前仔细诊视着。
  凌老夫人朝凌傲梅略一示意。立即也上前诊视着。
  只见凌傲梅走入盥洗室,不久,端了一盆清水及一条毛巾羞赧的走到魏荃的身前,低声道:“擦擦你身上的血迹吧!”
  魏荃惊喜万分的连声道:“好!”拿起毛巾在脸上,胸膛及双臂擦拭一阵子之后,方始道谢并将毛巾放回盘中。
  凌傲梅擦净毛巾之后,走到魏荃的身后羞赧的替他擦拭血迹。
  凌云虎想不到爱女居然会有此举动,不由一怔!
  凌老夫人轻轻一扯他的衣角,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专心诊视着。
  半晌之后,凌傲梅端着脸盆离去了。
  不久,只见她在柜中挑选一阵子,方始拿出一套内外衫裤走到魏荃的身前,低声道:“如果不合身,柜中尚有新衫。”
  魏荃尴尬的道过谢,立即走入浴室。
  他换上那套青衫之后,虽觉略紧,却无碍于行动,他连吸数口气稳定情绪之后,方始走回房中。
  立听凌老夫人含笑,道:“荃儿,此人仍需靠你解救了!”
  “哇操!他是受了什么伤?”
  “毫无内伤及外伤,不过,却被封住穴道及服下‘失心丸’那一类药物,以致于神智不清,而且已中毒甚久。
  “失心丸?荃儿能解吗?”
  “能!因为梅儿曾当着奶奶的面被迫服下‘失心丸’,她现在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这全是你这位‘现代华陀’之妙手回春哩!”
  凌云虎一见老母如此的愉快,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立听他含笑道:“荃儿,你忘了‘火骊’及‘坎离蛇’内丹吗?”
  “啊!原来如此!我来试试看吧!”
  说完,指尘在左腕脉一划,然后扳开那人之牙关,将腕中射出之鲜血滴入那人的口中哩!
  凌云虎蹲在一旁边替那人顺气助他吞下鲜血,边逐步解开他的穴道,不久,立听那人叫声:“闷死我啦!”
  两人心中一喜,立即退到一旁。
  那人睁眼一望,霍地弹起身子疾射出房外。
  魏荃正在止血,见状之后,就欲追去。
  凌老夫人含笑道:“算了!施恩别望回报,方始真善!”
  “奶奶训得是!咦?他又回来啦!”
  果然不错!那人又一阵风般掠回房中,只见他朝房中四人逐一凝视之后,阴声朝魏荃问道:“是你以血救了老夫一命吗?”
  “你是喝了我的血,不过,我却没有救你一命,因为你并没死!”
  “没死?哈……没死……哈……”
  那笑声中气甚足,而且充满悲愤,看来此人必是武林知名人物,凌云虎立即护住凌老夫人。
  好半响之后,那人倏地朝凌老夫人道:“凌大嫂,你还认识陇西那位嗜医成痴,被人列为四凶之一的宇文庸吗?”
  凌老夫人啊了一声道:“庸弟,真是你吗?你这些年来到那儿去啦?你结义大哥临咽气之时,还在挂念你哩!”
  说完,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宇文庸倏地下跪泣道:“小弟在十余年前就被施磊及东海仙姬宫那位淫女联袂制住,至今日才醒转过采。”
  “起来!别这样子!”
  “大嫂!你怎会来救小弟的?”
  “唉!丐帮不幸出了一位叛逆,竟将老身及小孙女劫来此地,想不到却凑巧的把你救了出来。”
  “大嫂!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庸弟!你弄错了,是令孙婿救你的!”
  魏荃立即跪在他的面前道:“愚孙婿魏荃拜见爷爷!”
  “等一等!老夫何来孙婿?”
  “爷爷!是姥姥主持荃儿与双姐之婚事的!”
  “姥姥?双姐?这……”
  凌夫人含笑道:“庸弟,荃儿口中之姥姥就是你那位红妹呀!令郎及令媳妇虽已死,却留下一位孙女,名叫宇文双双!”
  “宇文双双,双双,红妹莫非还在期待与我重逢,天呀!想不到我宇文庸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呵呵!别哭啦!先让荃儿起来吧!你不心疼,我可是心疼得很哩,毕竟他也是我的好孙婿哩!呵呵!”
  宇文庸闻言,一见凌傲梅及魏荃之羞赧的模样,恍然大悟的上前扶起魏荃道:“荃儿,谢谢你救了我—命!”
  “爷爷,您太客气了,这是荃儿份内之事呀!”
  凌老夫人朝窗外的天色一瞧道:“天亮了,咱们先回去敝帮那个破窑,再好好的叙一叙吧!”
  当天夜晚,魏荃及凌傲梅喝过喜酒之后,回到房中之后,凌傲梅立即羞赧的低头坐在榻沿。
  魏荃轻抚那对龙凤双烛,道:“梅妹,以你的尊贵身份,你不会介意与双姐及汤妹相处在一起吧!”
  “不会!不过,我有句话要补充一下!”
  魏荃一见她大方的启口,立即含笑道:“请说!”
  “请问丐帮帮主与帮主女儿,谁的身价较尊?”
  “帮主!”
  “你对丐帮帮主之位不屑一顾,我会比你尊贵吗?”
  “这……我……”
  “我无意逼你,不过,我企盼你把我视同双姐、汤姐,别再分谁尊谁卑,否则,我……我会不安!”
  魏荃感动的唤句:“梅妹!”立即上前搂住她。
  她轻声道:“基哥,若非你不眠不休的赶来此地,又舍生忘死的拼斗,我如今已是万分悲惨了!”
  “梅妹,你丽质天生,冰清玉洁,既高贵又有福气,上天不会忍心目睹你受害的,那含月不是受到报应了吗?”
  “荃哥,她会不会突然清醒过来呀?”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不过,当她醒来发现自己那付不要脸的模样,那可真够她受得了!”
  “荃哥,据奶奶说,她是因为内力错乱才会发疯,你究竟是使用何种功夫把她整成那付模样呢?”
  “你想不试试呢?”
  “我……我……”
  魏基徽徽一笑,立即亲上她的樱唇。
  凌傲梅身子一颤,不知该如何以对。
  魏荃熟练的吸、吮、舔、砥,逗得她羞赧的伸出香舌轻砥着,樱唇亦不时的轻吸微吮着。
  “哇操!很好!我喜欢!”
  衣扣一粒粒的解开了!
  衣衫一件件的向下滑落了!
  两具雪白的身体缓缓的倒在榻上了。
  魏荃以双掌逐寸的“检查”她的胴体,盏茶时间之后,凌傲梅已经情不自禁的轻颤起来!
  魏荃把握“以时间换取空间”战术,低声将自己与大涯浪女及宇文双双对合之经过说了出来。
  同时,悄悄的将大军滑入“禁区”了。
  一股难以形容之滋味立即袭遍地的全身,加上那精彩的故事情节,凌傲梅情不自禁即紧搂住他了。
  好似春风吹醒大地,又似凉风轻拂酷暑,那种轻松畅快飘落,逍遥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她情不自禁的唤声:“荃……哥……”
  迷人的夜晚,不时的传出她那满足的呻吟声音,在远处房中歇息的凌老夫人听得那张慈颜布满笑意了。
  翌日用过早膳之后,众人坐在厅中仔细商量着,只听魏荃问道:“爹,天下第一堡目前的情况怎么了?”
  “外弛内张,全力戒备。”
  “哇操!各大门派上回难道奈何不了他吗?”
  “证据太薄弱,他皆推说是风云帮在故意栽脏。”
  “那傻金刚的作证也无效吗?”
  “那个愣小子语无伦次的刚说了三句话,就突然毒发而且迅即断气,连准备指控的甄姑娘亦一并毒发而亡哩!”
  “啊!会有此事?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不过,汤铁曾发现站在凌云龙身边之凌观智当时悄悄的弹了一下十指,汤铁在闻到一股桂花香之后,惨事就发生了!”
  宇文庸沉声道:“确定是桂花香吗?”
  “不错!汤儿一提及此事,立即有五六人表示也闻过这种香味。”
  宇文庸痛苦的道:“孽子呀!全是老夫造的孽呀!”
  “哇操!爷爷这些事怎么会扯上您呢?”
  “唉!我被迫服下失心丸之后,一身所学并没有失去,相反的,在那批人指挥之下,不知做了多少孽呀!”
  “爷爷!那种药是您配的吗?”
  “不错!那种药叫做‘招魂香’,凡是体中潜伏着‘阴魂散’药性之人,只要闻到那种香味,非当场毒发不可!”
  “哇操!凌云龙真狠!”
  宇文庸突然哈哈一笑,众人不由一怔!
  只听宇文庸道:“荃儿,你想不想成名?”
  “哇操!少成名为妙!因为成名之后,烦恼多多哩!”
  “哈哈!难得你悟得透这一点,不过,你该替爷爷出口气!”
  “行!请吩咐!”
  “凌云龙的属下必然全服下‘阴魂散’,我多配些‘招魂香’让你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可逼那些爪牙对副凌云龙。”
  “哇操!有够赞!不过,他们如果捂住鼻子,不闻不吸呢?”
  “哈哈!我可以加重药量,只要沾到他的肌肤,非死不可!”
  “哇操!太棒了!何时动手配制呢?”
  “说做就做,帮主,老夫开药方……”
  凌云虎含笑道:“前辈,敝帮在此有家药铺,你何不移驾呢?”
  “哈哈!好!用午膳之时,即可配妥!”
  说完,立即和一名叫化子离去。
  凌老夫人沉声道:“真是邪不胜正!虎儿,别惦记着我,见到他(指凌云龙)
  尽管放手一搏!“”是!“
  魏荃问道:“爹,龙长老他们目前在何处?”
  “泰安县城,暗中观察天下第一堡之行动。”
  “没问题!不过,天下第一堡中不乏能人异士,你该小心些!”
  凌老夫人沉声道:“虎儿,你不去吗?”
  “娘,您的安危……”
  “胡说!凌家的人闯的祸,必须由凌家人解决,知道吗?”
  “不必要!梅儿已是魏家的人了,我就留在此地,我不相信那畜生还敢叫人来找我的麻烦!”
  “是!娘训的是!”
  午后时分,魏荃、宇文庸、凌云虎、凌傲梅骑着四匹健骑,朝北行去了。
  四人刚骑至浔阳之际,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现身,他行过札之后,立即上前朝凌云虎低声细语着。
  凌云虎听完之后,沉声道:“她目前仍在鄱阳湖畔吗?”
  “正是!她一直在湖畔徘徊!”
  “好!密切注意!另外备两部马车!”
  中年叫化行礼应喏,立即离去。
  凌云虎立即低声道:“含月从黎明对分到现在一直在鄱阳湖畔徘徊,接近她身边三十余丈之人皆遭其毒毙。”
  宇文庸沉声道:“她正在恢复中,这魔女的功力实在不凡,咱们必须及早制住她,荃儿,看你的啦!”
  “没问题!不过,该如何下手呢?”
  “很简单!你出手挡她,我以药物迷倒她,然后,开始制造‘肉弹’!”
  “肉弹?什么意思?”
  “嘿嘿!届时看爷爷表演吧!梅儿,咱们必须急赶一程,你挺得住吗?”
  凌傲梅知道他顾及自己刚破瓜,恐怕无法疾驰,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她立即羞赧的低产道:“不得事!”
  四匹健骑立即扬疾驰。
  或亥之交,他们四人终于停在鄱阳湖畔了,一名中年叫化立即上前行礼道:“帮主点子仍在原来处!”
  说完,朝半里远之湖畔凉亭一指。
  立即与宇文庸并肩驰去。
  片刻之后,两人立即看见赤身裸体的含月自椅上站了起来,看她那对变冷的目光,好似欲噬人的野兽。
  宇文庸含笑道:“荃儿,她目前在上风处,你把她劈退到,这个方向,剩下来的就看看爷爷如何表演了!”
  “哈哈!没问题!”
  倏听一声厉啸,含月已裸身扑来,两股如山拿劲已疾涌而至。
  魏荃身子一闪,右掌一扬,一股掌劲疾涌而出。
  “轰!”一声,两人斜里飞退而出。
  魏荃足尖一弹,边射向上风方位,双掌边各劈出一掌。
  含月尚未站稳,一见掌劲又已攻来,厉吼一声,两道掌劲疾涌而出,立听“轰隆”爆响。
  她立即又被震退五步。
  魏荃身子一弹,继续出掌劈去。
  他连攻六掌之后,总算将含月劈飞向宇文庸旁之树旁,立见宇文庸右掌一挥,左掌一切。
  “砰!”一声,含月立即昏倒一株树旁。
  宇文庸哈哈一笑,掠到近旁,双掌疾在她的身上挥拍一阵子之后,方始取出一粒药丸要塞人她的口中。
  “哇操!她会不会也中了‘招魂香’呀?”
  宇文庸点道:“说得也是!”立即察看她的眼色及脉象,半晌之后,方始将那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倏听一阵“辘辘”车声,只见两部密蓬双骑马车,分别由两名精于驾车的中年人驰来,字文庸立即挟起含月。
  车帘一掀,凌云虎掠出来道:“成了吗?”
  宇文庸含笑道:“成了!上车吧!”
  凌云虎朝魏荃道句:“你上第二部牵吧!”立即掠上第一部车,宇文庸立即迅速跟了上会。
  魏荃掠入第二部车,立即看见凌傲梅含笑斜靠在枕旁,他关心的问道:“梅妹,你……你不要紧吧?”
  “伤口又裂了些!”
  “啊!上药了吗?”
  “正要上药!”
  “我来吧!”
  凌傲梅双颊倏红,一时犹豫不决!
  魏荃将她搂入怀中,道:“梅妹,咱们已经成亲,何需顾忌什么呢?”
  “我……挺难为情的!”
  “唉!老古董!这是什么时代了?药呢?”
  凌傲梅自袋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双颊酡红的闭上眼。
  魏荃轻轻的将她放平,掀开她的裙子,卸下她的亵裤,果然发现桃源洞洞上下方各裂开寸余,而且尚有鲜血流出。
  “梅妹,苦了你啦!”
  说完,取出小巾轻拭鲜血。
  他轻揉的替她上妥药及穿妥裙裤之后,躺在她的身边柔声道:“梅妹,真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荃哥,此事与你无关,该怪含月才对,她怎么了?”
  “爷爷要把她变成‘肉弹’!”
  “肉弹?怎么回事?”
  “爷爷神秘兮兮的,谁知道呢?”
  “荃哥,弟兄们准备了不少的食物,吃些吧!”
  “好!不过,你也一起吃好吗?”
  说完,立即盘坐起来。
  他的双掌一扶,凌傲梅立即羞赧的靠在他的肩旁。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的取用着食物。
  在丐帮高手沿途暗中护卫之下,两部马车终于在十日之后,进入庄大善人的别院之中。
  四十余名丐帮高手立即在院中及墙边来回巡视。
  魏荃一掀开车带,立即发现院中站了不少的陌生人,他立即含笑跃下车。
  天涯浪女及宇文双双立即含笑走了过来。
  魏荃伸手接往凌傲梅的纤掌带她下车之后,她轻声道过谢,立即上前向天涯浪女及宇文双双行礼。
  二女早由丐帮传来的消息中,知道他们成亲之事,因此,一人牵着一手,就欲到一旁去说悄悄话。
  宇文双双刚一怔,一直站在车辕旁含笑打量着她之宇文庸立即缓缓的卸下脸上那张中年人面具。
  宇文双双尚未认出他,湖海一丐已经惊喜的道:“庸医,是你吗?”
  字文庸哈哈一笑道:“不错!化子,你也老啦!”
  “呵呵!岁月催人老啦!来!见见大伙吧!”
  字文双双欣喜唤声“爷爷!”立即跑了下去。
  “哈哈!荃儿没有骗爷爷,你果然貌若天仙,起来吧!”
  宇文双双应声是,立即起身拭泪。
  宇文庸立即牵着她与湖海一丐联袂去和群豪见面。
  凌云虎含笑在旁与群豪招呼着。
  宇文庸原本名列四大凶人之一,在江湖中的声望并不讨人喜欢,不过沾了丐帮及游龙太保之光,群豪亦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他见过群豪之后,含笑将一身灰袍,头覆灰巾的含月挟出。
  入厅之后,他将含月放在身旁椅上道:“老化子,请看看她是谁?”
  灰巾一卸,立即露出含月那张媚艳面孔,虽然是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却仍然散发出妖艳的迷人气息。
  湖海一丐立即含笑道:“原来马车中是载着庸医及艳姬,怪不得会如此神秘,你在玩什么花样呢?”
  “哈哈!别急,你们明天就可以看到好戏了!”
  “呵呵!庸医,你这神秘兮兮的毛病仍然未改呀?”
  “哈哈!化子,你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仍然未改呀?”
  “哈哈!喝酒!喝酒!”
  翌日卯初时分,魏荃与三娇妻被宇文庸叫入房中,半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四人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不久,他们四人与宇文庸抬着从实到脚以灰巾罩住的含月登上一部马车,先行向天下第一堡驰去。
  盏茶时间之后,湖海一丐、凌云虎、玉面真君及连夜赶来的少林、武当、淮阳、无极派掌门人和五百余名高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卓姥姥是在黎明时分与卓三畏赶到此地,她一见那位不争气的老公宇文庸居然在正经八百的办事,心中实在欣实万分。
  她虽未与他私下交谈,由他那炙热的眼神,她立即忆起年青时之甜蜜时光,于是,她欣喜的跟随群家行进着。
  且说魏荃诸人来到天下第一堡里余远处,立即被二十余人拦住,魏荃立即与三位娇妻下车。
  “啊!游龙太保!”
  “哈哈!好狗不挡路!让开!”
  那二十余人叱喝一声,立即取出兵刃围住他们四人。
  “哇操!你们当真不怕死吗?”
  一声吼之后,那二十余人疾扑而上。
  魏荃四人身子一分,双掌朝四周一挥。
  一团桂花香味过后,那二十余人立即惨叫倒地,挣扎数下之后,双眼暴瞪,嘴溢黑血,立即含恨断气。
  “哇操!果然药到命除,走吧!”
  四人立即并肩驰去。马车亦随后驰去。
  倏听一声冷哼,各式各样的暗器自两侧林中射出,魏荃四人挥掌震开晰器之后,立即扑入林中散播花香。
  一阵惨叫声音之后,四人护着马车迹驰而去。
  这回,未见有人阻挡,因此,他抵达天下第一堡堡外广场中,魏荃立即哈哈一笑道:“凌堡主,好朋友来访啦!”
  一阵哈哈笑声之后,凌云龙父子领三十六名老者走了出来,天涯浪女立即低声道:“小心!这几个老鬼皆是一方之霸哩!”
  “嗯!神凝气足,好货色!今天可出好好的活动一下了!”
  凌云龙父子停下之后,那三十六名老者依阵形站在他们的身后,立听凌云龙宏声道:“游龙太保,您可来啦!
  很好!“”哇操!不错!的确有很好!听说夫人及两位令郎及令媛不幸驾鹤先走一步,在下未克奠,甚表歉疚!“”哼!少来这套,你们四人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很简单!领教贵堡绝学!”
  “哈哈!欢迎,不过,为何另外邀来各派精英呢?”
  “参观!他们是来参观的!各位前辈,别让堡主紧张请您们到远处林荫下休息吧!”
  群家立即含笑走向广场左侧的林沿。
  魏荃含笑道:“堡主,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来历吧?”
  “不错”
  “在下姓魏,单名荃,魏泰是在下恩公及严师,愚夫妇三人今日就以改良过‘追风三十六式’请您指教!”
  凌傲梅立即含笑退回马旁。
  凌云龙沉声道:“车内何物?”
  “两个人,两个你很想见又很怕遇见之人,他们待会自会现身,现在请这三十六位朋友过来活动一下筋骨吧!”
  那三十六人立即不屑的冷嗤一声。
  凌云龙含笑道:“魏少侠,这三十六名朋友皆是一方之尊,地位并不比各大门派掌门人低,你岂可奚辱他们?”
  “奚辱?没有呀!我是为了节省时间呀!我担心拖久了,就似贵堡上回比武招亲无疾而终哩!”
  凌云龙的脸色立即一沉。
  一位魁梧老者着暴吼一声:“金刀王来会会你!”
  声音方歇,那人已持刀掠出。
  魏荃抽出屠龙匕,踏前一步道:“哇操!我这小玩意儿简直无法与你那把大金刀比哩!手下留情些呀!”
  金刀王神色一凛,沉声道:“你手中之匕是屠龙匕吗?”
  “正是!你不会属龙吧?”
  金刀王厉吼一声:“接招!”那把金刀已经带起耀眼金光及霍霍刀风疾罩向魏荃的全身。
  倏见蓝影一闪,寒虹一现,立听一声:“啊!”及“砰!”然爆响,堂堂金刀王已经眉心喷血倒地气绝了!
  “哇操!金刀王?纸糊的嘛!”
  两声暴吼之后,两名老者倏地疾射而出,人尚在半空中,两股剑风已经带着锐啸疾奔向魏荃。
  “哇操!天气酷热,下些血雨吧!”
  语声方扬,眉龙匕已经幻出十余道森冷的剑气,两名老者神色大骇,倏地收招刹身,疾朝后弹去。
  他们的反应够快!不过,比不上寒虹之快,一阵惨叫之后,两人已被削成四截,内脏及鲜血立即纷纷洒在地上。
  “哇操!凉快!哈哈!还有没有人要凑热闹的?”
  一阵厉吼之后,那三十三人已经疾朴而出。
  魏荃振臂仰天喝道:“二位恩公,你们看清楚啦!”
  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女振剑疾掠到魏荃同侧之际,那三十三人已经正好扑到,现场立即一片刀光剑影。
  杀声动天!
  惨叫震地!
  残肢断臂不停的飞抛着。
  肠脏及鲜血到处溅洒着。
  凌云龙那张脸好似结了霜般难看极了,他低声朝凌观智说了几句话,凌观智立即奔回堡中。
  远处的凌云虎立即请少林及武当之人先行回避。
  不久,只见一批批大汉似潮水般自堡门中奔出,凌傲梅急忙低声道:“爷爷,对方已经倾巢而出了哩!”
  “很好!你先回避!”
  只见宇文庸在含月的身上连拍数掌,并迅速的除去灰袍边沉声道:“含月,凌云龙和那群狗腿子见了!”
  倏见含月双目暴睁,冷芒连射,呐呐自语道:“凌云龙害我,该杀,凌云龙该杀!凌云龙该杀……”
  倏听她厉叫一声:“凌云龙该杀!”身子一射,“轰!”
  一声,车蓬整个的被她冲破,双方之人不由大骇!
  阳光之下,那迷人的胴体立即使人认出她是含月,不过,没人想到她会放浪到如此令人不齿的地步。
  她射出二十余丈高之后,向四周一看,厉叫一声:“凌云龙该杀!”身子一折,闪电般的扑向凌云龙。
  凌云龙喝声:“大胆魔女!胡言乱语些什么?”一式“天王托塔”两股威猛的掌劲已经疾罩向含月。
  “轰轰!”两声,凌云龙连退三步,他只觉双臂一阵酸麻,不由暗骇含月的武功怎会激增这么多!
  他不知宇文庸已将含月的所有潜能完全激发出来,他一见含月翻身落地之后,再度扑来,立即喝道:“上!”
  三百余名大汉立即扑去。
  那知,含月双掌胡劈十余下之后,阵陈桂香透体飘出,那三十余人立即相继倒地气绝哩!
  不但如此,凡是闻到香味之大汉相继惨叫倒地,凌云龙这下子知道事态严重了,他忙喝道:“屏息!闭住呼吸!”
  哇操!可能吗?
  在含月只攻不守扑击之下,那些人能够屏息多久呢?
  何况,不久之后,又加人魏荃及宇文双双、天涯浪女呢?
  美其名为千余名顶尖高手,不到半个时辰,却只剩下三百余人了,凌云龙急得掇嗓喝道:“智儿……智儿……”
  那知,他连喊十余声,欲去取少林玉如意及武当七星剑逼使少林及武当相助之凌观智却未见人影。
  他在急怒之下,一掌将他震退到含月的身边。
  含月立即狞恶的和他厮拼着。
  魏荃倏地喝道:“凌云龙垮定了,你们这批老包何必还如此死忠呢?快围攻凌云龙逼他取出解药呀!”
  那三百余人不由一怔!
  “哇操!你们怕他吧?好!我先宰他一刀,让你们打落水狗!”
  凌云龙闻声,双以连劈十余掌,立将含月劈得吐血连腿,不过,他也觉得双臂酸疼,简直提不起来。
  可是,魏荃的寒虹已经扫至,逼得他非闪身出招不可,他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与魏荃周旋了!
  魏荃连攻三次“屠龙一式”,总算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可是,外衫一破,里面赫然现出黄澄澄的软甲。
  魏荃不由征道:“哇操!不要睑,还穿护甲呀!”
  倏听凌傲梅尖叫道:“哥,小心背后!”
  其实,不需她提醒,他早已发现有三道掌劲袭至,他喝声:“贱!”身子一转,在掌一挥,如山掌劲疾迎而至。
  “轰轰轰!”三声,桂花香向外一溅,那三名堡中高手及随后扑来的十余人立即惨叫倒地气绝。
  “砰!”一声,魏荃的左后背却被凌云龙劈了一掌,疼得他闷哼一声,趁势疾闪到一侧。
  凌云龙一掌得逞,正欲追扑之际,含月却已经疾扑而来,气得他厉吼一声,双掌疾劈出十余记轰雷爆响!
  含月“蹬蹬蹬!”连退,鲜血一口口的喷出。
  魏荃正欲进扑之际,倏听堡中传出少女的呼喊声音道:“好……人……儿…
  …“他心中一动,脱口唤道:”霜霜!“身子一弹,疾射而去。
  凌云龙似乎明白了什么事,立即喝声:“别走!”
  身子同时疾扑而去。
  宇文双双喝声:“汤妹!一起拦住他!”一式“满城风雨”卷向凌云龙的左胁,逼得他身子倏地一顿。
  天涯浪女立即使出“风卷残云”挟攻而出。
  凌云龙一见剑势奇奥,劲力浑疾,不敢大意的后退一大步,可是,二女的默契甚佳,攻势甚疾,逼得他连连后退。
  偏偏含月进来凑热闹,二女顾忌之下,反而让凌云龙松了一口气,不由令二女气得暗暗咬牙切齿不已!
  且说魏荃入堡之后,立即看见甄慧霜手持一个长形包袱在地对匍匐而来,由她身后地上那条醒目的血迹,可见她负伤甚重。
  她连连喘息,却欣喜的道:“好……人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快拿去……绿玉杖……七星剑……在包袱……中……“魏荃欣喜万分立即掠过去。
  那知,他刚抱起她,立见她惨叫一声,那苍白的睑孔倏地浮现黑丝,魏荃魂飞魄散的道:“天呀!招魂香……
  爷爷!爷爷快来呀!“呐喊之中,他以匕尖划破左腕脉,将鲜血猛灌入她的口中。
  她的下巴已硬,无法咽血,魏荃见状,自己吸吮一口鲜血,顾不得止血,立即含住她的樱唇以真气硬渡入她的腹中。
  不久,字文庸和卓姥姥已经疾掠而至。
  宇文庸见状,立即抓起她的右腕脉,沉声道:“荃儿,别慌!”
  魏荃抬起头,拭去嘴角血迹汀着宇文庸。
  倏听宇文庸啥哈一笑,道:“奇迹,真是奇迹!荃儿,你的血实在珍贵,她已经捡回一条命了!”
  “爷爷,她真的没事了!”
  “哈哈!别说她的气机已经转旺,即使只剩下—口气,冲着你的面子,爷爷能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吗?”
  说完,取出三粒药丸交给魏荃。
  魏荃会意的将那三粒药丸渡入她的腹中之后,立见她“啊”了一声,立即吐出一团污黑,腥臭之物。
  那对媚眼亦缓缓的睁开了。
  魏荃将她抱起边拭她的嘴角道:“霜霜,没事啦?”
  甄慧霜微微一笑,弱声道:“快将少林及武当信物交给他们。”
  “哇操!霜霜,你是如何取到它们的?”
  “我早就打算盗出它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至方才凌观智自密室取出之后,才被我趁隙夺来。”
  “哇操!那小子呢?”
  “被我一剑了结啦!不过,我也中了一剑,挺难受的哩!”
  “哇操!莫要紧。神医在此,安啦!”
  “他是……”
  “庸神医宇文老前辈,亦是我的爷爷!”
  “啊!我真是福气不浅!”
  “哈哈!缘分,全是缘分啦!荃儿,你速把掌门信物交给少林及武当,早点把那些坏蛋解决掉吧!”
  魏荃应声是,左手拿着绿玉杖及七星剑,立即驰去他掠出堡门,立即看见丐帮高手已经加入战斗行列。
  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女仍然联手将凌云龙围住,不过,将主攻工作交给含月了!
  反正她爱拼,就让她去拼个过瘾嘛!
  只见含月浑身是血,却仍然悍然扑击,凌云龙虽有宝甲护身,却也被逼得满头大汗,鬓发纷乱了。
  魏荃掠上桥柱吼道:“凌云龙,少林及武当之掌门信物全在此地,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狡辫呢?”
  凌云龙神色大变喝道:“休想栽赃,我……啊!”
  就在他失神答话之际,已被含月一式“厉鬼追魂”捉破右臂,立见五道泛黑之抓痕赫然出现。
  凌云龙踉跄后退,侧头一见伤口,只觉一阵酸麻,热辣之气迅速扩散着,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慌忙在伤口四周飞拍数下,然后躲闪着。
  第十八章 我说不干就不干
  一阵“啊弥陀佛”及“无量寿佛”之后。由定元大师及天虚真人为首的近百人武当少林高手已经低头下跪。
  魏荃不由一怔!
  倏见卓姥姥掠到他的身侧低声道:“荃儿,双手平举,将信物交给二派掌门人,记在,别任意答应他们的条件!”
  魏荃虽然不大明白,却立即收下屠龙匕,掠了过去。
  他先行走到定元大师的面前,将绿如意平举过顶,立见定元大师双手举过顶,目光澄然视自魏荃。
  “大师,完壁归赵,请查收!”
  说完,躬身将它放入定元大师的掌中。
  定元大师沉声道:“少侠浩恩,贫增谨代表少林,请少侠吩咐!”
  “大师言重矣!毋需如此客气!”
  “不,请少侠让贫僧赎罪吧!”
  “好!烦请大师诸人歼灭那批爪牙!”
  定元大师欣然应喏,俟魏荃走向天虚真人,立即率众驰去。
  魏荃将七星剑交入天虚真人的掌中,果然亦听他沉声道:“少侠浩恩,武当一派今后愿意听少侠的任问使唤!”
  “哇操!别如此!请道长率领贵派高手一井除去那批爪牙吧!”
  “谨遵少侠指令!”
  魏荃望着武当派、淮阳派及无极派高手疾扑过去之后,欣慰一关,立即掠向凌云龙,同时先送给他一记掌劲。
  凌云龙以在掌对付含月已经吃力,此时一见各派高手已经攻向自己的手下,魏荃又疾扑而来,他心知大势已去。
  他立即挥出一道拿劲,身子却顺势疾退而出。
  天涯浪女格格一笑,后发先至,一剑削向他的右胁。
  凌云龙被逼得拧腰闪身,掠到一旁。
  他尚未站稳,宇文双双已经一剑削向他的右胸逼得他只好向侧再掠,这一掠正好掠向含月。
  含月按宇文庸以药物及催眠役神方式将“奋斗目标”
  定在凌云龙身上,因此她只要尚有一口气,立即纠缠不休。
  凌云龙一再出掌闪身,立觉右臂伤处之毒再度蔓延。
  他冷哼一声之后,暗一咬牙,左掌朝右臂一扯。
  “叭!”一声,右臂硬生生的被扯断,同时疾射向含月。
  含月正扑到近前,“扑!”一声,立即被断臂射入右肋之下方,疼得她厉吼一声,未退反进疾冲而去。
  凌云龙正欲躲闪,倏觉身后有两道剑气追体,他立即以“一鹤冲天”企图用“空遁”避过这一劫。
  倏听魏荃喝道:“下去!”一股掌劲已经盖顶而下。
  凌云龙避无可避,只好以左掌疾劈而去。
  “轰!”一声,他立即被劈落下来。
  一口鲜血,立即冲口而出。
  “叭!叭!”两声,他的子孙带已经被含月的十指戮入,剧疼之下,他惨叫一声,左掌疾切向含月的颈项。
  含月将十措一掏一抓,凌云龙的子孙带立即出现两个大洞。
  “叭!”一声,含月立即头破血流,不过,她的双臂却一曲紧紧的搂住凌云龙,立听凌云龙惨叫连连。
  他浑身的肌肤迹逐渐呈黑,不久,终于瞪目含恨以终。
  “哇操!所谓肉弹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天涯浪女将剑归鞘,道:“想不到凌云龙的内外功夫精湛到此种地步,若非出奇招,还真要费番手脚哩!”
  魏荃收好屠龙匕,轻轻拉着她们二人的柔荑,道:“累吗?”
  “很好玩!可惜!不过瘾!”
  天涯浪女望着剩下来的那三十余名天下第一堡高手道:“哥,这些人交给你杀个过瘾吧!”
  “哇操!杀鸡何必用牛刀哩!”
  “去你的!少狂啦!对了1霜霜是谁呀?”
  “甄慧霜,她是寒英庄高手,风云帮右花令,亦是凌云龙的义女,想不到她居然能取到少林及武当信物。”
  “你呀!不知在走走什么邪门运,一天到晚有那么多女人肯为你卖命,实在令人又担心又高兴!”
  “担心什么呢?”
  “担心你究竟还有多步‘黑市夫人’啦?”
  “哈哈!保证没有啦!走吧!去看看她吧!她为了抢夺那两件宝贝受了不轻的伤,方才险些被我害死哩!”
  二女边跟着他行去边问道:“怎么回事呢?”
  “我忘记她亦中了‘招魂香’一见她受伤,立即上前抱起她,立见她浑身转黑,吐血晕倒哩!”
  宇文双双急道:“怎么办呢?”
  “捐血呀!偏偏她的牙关已硬,无法咽血呀!”
  天涯浪女含笑道:“这不是又给你揩油的机会了吗?”
  “这……太难听啦!”
  “格格!难道你不是吻住她的双唇替她渡气吗?”
  “不错!不过,那也是事急从权呀!”
  “格格!看你急成这样子,老实招来,你是不是要接纳她?”
  “我……我……”
  宇文双双正色道:“荃弟,她为你出生入死,你该接纳她!”
  “可是,你们会不会嫌弃她的过去呢?”
  “不会!我可以发誓!”
  天涯浪女正色道:“我也一样!”
  魏荃感激的轻握两女的柔荑的道:“谢谢!”
  他们三人走入堡门,立即着见宇文庸巳将甄慧霜移到厅门,看他含笑负手而立,分明她已脱离险境。
  两女立即掠到她的身边轻轻各握着她的柔荑,同时听天涯浪女笑道:“霜妹,你此番取得信物,立功不小哩!”
  甄慧霜激动的道:“我……不配!”
  “嘿嘿!少胡思乱想了!荃哥早就向我们提过你,上回有一批寒英庄姐妹们殉难,我们一直在查探有没有你在其中哩!”
  魏荃心中暗笑,顺着她的话扯道:“是呀!朱前辈及玉面真君前辈亦对她们之牺牲耿耿于怀哩!”
  甄慧霜双眼含泪道:“当时,我原本亦要加入行动,可是,我念头一转,不愿意作此牺牲,事后,暗中难过多日哩!”
  “凌云龙他们没有怀疑你吗?”
  “当然有啦!不过,经过暗中监视几日之后,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倏听一阵步声,魏荃回头一看,群家已经走入堡门,立即含笑道:“我去陪他们,霜霜,你歇会吧!”
  宇文双双立即与天涯浪女将她扶回房中。
  魏荃将群豪迎入宽敞的议事厅之后,群豪自动坐在两侧太师椅上,留下当中主位,魏荃不由一怔!
  宇文庸哈哈一笑,牵着他走向主位。
  魏荃忙道:“爷爷,你要干嘛!”
  “请魏堡主就位呀!”
  “魏堡主,爱说笑!这……不行啦!”
  “哈哈!民主时代,少数服从多数,咱们来表决吧!”
  “哇操!不行啦!我不够格啦!”
  “哈哈1那个人一生下来就能够担任堡主,帮主,掌门人的,一回生,二回熟,你说,有没有道理?”
  “我……我没兴趣啦!”
  “不行!你以为把此地的人宰光就没事了吗?凌云龙在外面一定还有不少的巢穴,你必须负责善后!”
  “唯操!我完全不知道呀!”
  “我方才已经向霜儿询问过,她略知一、二,而且知道名册放在何处,你可以逐一清理呀!”
  “爷爷,有劳你吧?拜托啦!”
  “哈哈!我老了,我和你奶奶至多只能在堡中替你出出点子,跑腿的事,该由你们年轻人负责啦!”
  魏荃立即望向竺天奇。
  竺天奇含笑道:“荃儿,我和你娘打算重振华山派,因为,华山派昔年为了救你娘,才会元气大伤的!”
  “哇操!我……”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当初叫你干丐帮帮主,被你逃掉了,这回看你再往什么地方逃?”
  “哈哈!你这一开口,我才理出个头绪来,谢啦!”
  他立即朝凌云虎拱手道:“爹,解铃还需系铃人,一事不劳二人,贵帮又人手众多,您何不帮个忙?”
  凌云虎含笑道:“凌云龙闯的祸,必须由凌家的人来善后,不过,你好似也跟凌家有些关系吧?”
  “哇树!此话有些道理,不过……”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勒骑马嘶声音,众人抬头一看,立即看见朱天客及玉面真君、金银双娇掠至堡前。
  湖海一丐含笑道:“好小子,他们两人的立场最客观了,你别吭声,老化子来征求他们的意见吧!”
  魏荃立即与众人起身相迎。
  朱天容气呼吁的道:“今日之事是由谁提议的?为何没有通知在下二人,难道认定咱俩人贪生怕死吗?”
  玉面真君沉着脸道:“不错!化子,我们两人离去之时,是不是再三请你要留意这件事?”
  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此事与化子无关,你们问他吧!”
  说天,朝魏荃一指。
  魏荃苦笑一声道:“大家先坐下来吧!”
  玉面真君与朱天容坐在右恻末尾之后,魏荃立即坐在他们的身边将擒获含月之经过说了一遍。
  玉面真君及朱灭容立即含笑朝宇文庸行礼。
  宇文庸还礼道:“为了保密,连化子及各派高手亦直到昨天才知道此事,请二位多加海涵!”
  朱天容歉然道:“原来如此!请恕在下方才之冒犯!”
  玉面真君起身作个环揖致歉!
  湖海一丐含笑道:“为了让你们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老化子问你们一些事,你们务必要凭良心回答。”
  朱天容及玉面真君一见众人含笑不语,立即相继点头。
  “呵呵!很好!二位游历天下数十年,想必眼光必有独到之处,请问,这座天下第一堡建筑得如问?”
  朱天容点头道:“够气派!”
  玉面真君道:“匠心独具,不愧为天下红一堡!”
  “呵呵!很好!如今凌云龙已经授首,那批爪牙亦已除尽,依两位之意,该如何处理此堡?”
  朱天容道:“此堡位居要津,不妨恭敬作各派连络站!”
  玉面真君心智过人,一见魏荃一直不吭声,他早已猜知老化子的酒葫芦在卖什么玩意儿,遂道:“此堡宜供作武林盟主发号施令处!”
  湖海一丐重重的在自己的右膝拍了一下,道:“好主意!比老化子的点子还要高明!庆贺一下!”
  “叭!”一声,他拔开葫芦木塞,连灌数口酒。
  群豪亦相继含笑点头着。
  只听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好!大师,近百年来一直打扰贵派,你司同意将盟主行馆改在此堡?”
  “阿弥陀佛!鼎力支持!”
  天虚真人亦相继表示支持。
  “呵呵!好!此堡的用途已经决定了,接下来就是武林盟主的问题了,齐见,你有何高见?”
  “不敢!上任盟主殉难于东海仙姬宫,由于凌云龙暗中从中阻挠,一直虚悬,难得各位在座,理该一井解决。”
  魏荃越听越不对劲,立即道:“钟老前辈一向热心公益,排解纷争,乃是最佳人选哩!”
  开碑手钟祖成忙道:“老夫老矣!该退休了!”
  “哇操!这……”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你犯现了!”
  “哇操!我……我只是为武林着想啦!”
  “呵呵!你别急!在座之人自会理出一个头绪,挑选一位智勇双全的武林盟主,你若再发言,别怪老化子要请你回避!”
  “好!不说就不说!”
  “呵呵!这才有风度嘛!大师,您一向德高望重,请先发言!”
  就在此时,只见字文双双、天涯浪女及凌傲梅各以瓷盘端着香茗人厅,湖海一丐摇头道:“呵呵!竞争太激烈了,这不算贿选吧?”
  群豪不由宛尔一笑!
  三女双颊倏红,羞赧的奉茶。
  魏荃尴尬万分,险些哭笑不得!
  定无大师俟三女奉茶之后,慈声说:“请三位女施主稍坐片刻。”
  三女立即含笑坐在魏荃之身恻。
  “阿弥陀佛,有关武林盟主人选之事,贫僧支持凌帮主,因为平日事母至绍,义薄云天,他为了消灭凌云龙,不措辞去丐帮帮主!”
  凌云虎忙拱手道:“不敢当!大师抬爱矣!”
  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请真人惠提卓见!”
  “无量寿佛!贫道原本亦支持凌帮主,不过,此番另有更适当的人选,各位以为魏少侠如何呢?”
  无极派掌门卓三畏含笑道:“在下亦支持魏少侠,不过,有关他的传闻甚多,可否证实一下?”
  凌云虎打蛇随棍上的道:“魏少侠是小婿,我谨向各位告知他连赶三天两夜至庐山解救家母及小女之义举。”
  说完,将魏荃如何逼退毒蟒,单挑施磊、黑虎大师、飞钹阵、天干混沌阵和含月之经过说了一遍。
  群豪听得频频颔首赞许不已!
  卓三畏含笑道:“魏少侠是如何令毒蟒畏退的?”
  朱天容含笑道:“这乃因为他除去‘坎离蛇’服下内丹之故!”
  钟祖成“啊!”了一声道:“真是功德无量!那条坎离蛇为恶甚久,老夫也险些被他的毒气晕倒哩!”
  群豪悚容的注视着魏荃。
  湖海一丐含笑道:“好小子,可否叙述除蛇之经过?”
  “哇操!我能发言吗?”
  “行!行!”
  “我这一发言,不会没有风度吧?”
  “不会!不会!请!”
  魏荃立即将自己除去“坎离蛇”之经过说了出来。
  在座之人都斗过“坎离蛇”,而且被它吓过,因此,一听见魏荃居然以怪招钻入蛇腹除蛇,不由敬佩交加!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这真是空前绝后的创举,钟兄你看魏少侠够不够资格担任武林盟主?”
  钟祖成含笑道:“非他莫属!”
  “呵呵!有眼光!吴掌门人,您的意思呢?”
  淮阳派掌门吴雄扬含笑道:“以魏少侠的武功及胆识的确是霸主的最佳人选,不过,私生活方面似乎……”
  “呵呵!请列举其详!”
  “据传闻,寒英庄之妖女与魏少侠私谊颇深。”
  群豪都知吴雄扬会提及此事,完全是因为其子吴魁亮在擂台比武招亲之时,曾被魏荃修理过之故。
  可是,谁也不好意思反驳他!
  朱天容可不管那么多,立听他沉声道:“各位,你们还记得在下与风云帮千余人进攻天下第一堡之事吧?”
  “那批少女为何肯牺牲自己掩护在下与其余朋友撤退呢?她们完全是因为魏少侠之故呀!因此,在下认为魏少侠与她们私谊颇深,并不是一件坏事!”
  吴雄扬沉声道:“不错!并不是坏事,可是,武林盟主这位何其尊荣,若有绯闻,恐怕会被绿林之徒齿冷!”
  玉面真君沉声道:“经此次扫荡,还有绿林之徒敢嚣张吗?”
  吴雄扬曾被玉面真君修理过,立即沉脸不语。
  天虚真人慈声道:“无量寿佛!贫道支持魏少侠,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魏少侠与她们在一起并无犯过!”
  “相反的,他一定激励她们改过向善,否则,她们不会勇于牺牲,而且临终还对魏少侠念念不忘!”
  吴雄扬谈谈的道:“道长,你怎么不提及他替贵派及少林取回掌门信物之事呢?那不是更具份量吗?”
  天虚真人的修养再好,不禁肃颜沉声道:“不错!
  敝派无能出了叛徒,才会丢了信物,那似贵派纪律严明呢?“吴雄扬神色一冷,立即站起身子。
  定元大师宣声佛号道:“吴施主,请就座!容贫僧进一言吧!”
  吴雄扬默默坐下之后,立即望向定元大师。
  定元大师慈声道:“请诸位施主恕贫僧托大,据蔽寺武经记载,从未有一人似魏施主这般年青之时,即有此种武功造诣。”
  “此次,若非出现魏施主,凌云龙之奸计一定可以得逞,而我们势必会变成他的帮凶,而且遗臭万年,陷武林于万劫不复之中。
  “因此,贫僧自我否定方才之主张,决定支持魏少侠出任本届武林盟主,继续领导各派捍卫武林和平。”
  群豪立即含笑颔首。
  吴雄扬摇头道:“老夫反对这种酬庸式的推举方式。”
  众人见他如此不上路,不由一怔。
  玉面真君沉声道:“姓吴的,你百般阻扰,究竟为了何意?”
  “别无他意!品德第一!”
  玉面真君正欲再言,倏听魏荃淡然道:“请诸位别争了,因为,即使你们全部同意在下出任武林盟主,在下也不会同意。”
  众人脸色一沉,紧盯着罪魁祸首吴雄扬。
  吴雄扬冷哼一声。立即闭上双眼。
  魏荃淡淡一笑,立即朝天涯浪女传音道:“汤妹,叫霜妹找出各派叛徒名册,同时把证据也拿来!”
  天涯浪女立即含笑离去。
  魏荃续道:“在下出身寒贱,全凭侥幸练成这身武功及结识这些人,在下已经满足,岂敢妄求高攀呢?”
  “不过,在下必须把为何会与寒英庄狮些少女扯在一起之事向各位报告一下,以免少数人对在下误会太深!”
  “在下昔年率先师魏泰之命令接近寒英庄,谋取屠龙匕以便屠杀坎离蛇,取其内丹凝练此身内外功夫。”
  “在下入庄之后,为了取得该匕,只好施美男计,想不到却因此被那些少女纠缠不清,这是在下错识的第一步。”
  “最令在下难过的是那些少女明明已为正义牺牲,吴掌门人却一再揭扬她们以前的淫浪恶迹,吴前辈,你知道她们是被逼的吗?”
  “吴前辈,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在下在比武擂台击败令郎,因此,一直不悦,所以,今日才一直百般刁难。”
  “哇操!错了!你搞错了,你以为在下和龙老前辈在演双簧,存心要担任武林盟主吗?哼!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哩!”
  “武林盟主有什么了不起?忙得似龟孙子而已,定元大师方才那席话,在下已经觉得很够面子了,何必再争什么名呢?”
  “至于利呢?在下决定接管此堡及凌云龙布在外面的基地,谁比在下富有呢?
  吴前辈,你说对不对?“
  吴雄扬被损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倏地起身就欲离去。
  倏听一声脆喝:“接住!”
  只见天涯浪女走到拱门口将一个小盒子一抛,那小盒子无翼自飞,冉冉的飞向吴雄扬,这手内功立即摄住众人。
  吴雄扬不敢大意,立即聚功于指,凝神一接。
  那知,小盒入手之后,却轻若棉絮,他不由双颊一红。
  他打开小盒之后。突然神色大变骇视着天涯浪女。
  天涯浪女谈谈一笑,将一本小册及一个大包袱交给魏荃之后,立即入座。
  魏荃打开小册,淡笑道:“丁贯冲是谁?”
  吴雄扬“啊”了一声,身子一晃。
  魏荃朝名册一瞄,念道:“丁某野心图谋其派大位,应允事成之后归依本堡,已着其服下‘招魂香’并将‘苍鹰心法’交付仙姬宫!”
  吴雄扬“呃”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哇操,别急!各大门派皆有人卧底,名册在此处,把柄在盒中,各派自行拿走吧!哇操,凌云龙实在有够厉害!”
  说完,将包袱及名册放在几上,立即走出厅外。
  天涯浪女及宇文双双及凌傲梅立即跟了出去。
  魏荃走到堡外,仰望城墙上那“天下第一堡”五个金字,含笑道:“双姐、汤妹、梅妹,咱们需不需要改个名字呢?”
  宇文双双问道:“荃弟,你决定留在此处吗?”
  “不错!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咱们逍逍遥遥的在此渡日,等着看那批人,尤其是淮阳派,登堡来求援吧!”
  天涯浪女道:“早知如此,名册就别交给他们。”
  “哈哈,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安,咱们还年轻,机会多得很,对不对?”
  “格格!不错!哥!堡名取为游龙,如何?”
  “游龙太保,游龙,好名字!双组、梅妹,如何?”
  宇文双双及凌傲梅立即含笑额首。
  魏荃右掌一扬,墙上那“天下”两字立即消逝不见。
  宇文双双纤拿一扬,含笑指去“第”字。
  天涯浪女亦含笑指“堡”字。
  凌傲梅吃力的毁去“—”字,赧颜道:“我的武功差太远啦!”
  天涯浪女含笑道:“有他在,还怕成不了顶尖高手吗?”
  魏荃微微—笑,屈指虚挥,刻出一个“龙”字。
  宇文双双及天涯浪女分别刻出“游”“堡”两字。
  “哇操!俊秀有劲,活力十足,很好!”
  天涯浪女含笑道:“此堡如此宽厂,光扫地及整理环境就够累人的了!总该好好的物色几位下人吧?”
  “哇操!照办!交给你来办吧!”
  凌傲梅含笑道:“此事交给小妹来办吧!丐帮中有多名家世清寒却甚为乖巧的少女,另有肯苦干实干之少年。
  “哇操!太好了!同是少年家及幼齿仔,一定很热闹的!”
  天涯浪女吸道:“你呀!即将成为堡王,可不能再嘻皮笑脸啦!”
  “哇操!本性难移啦!若叫我正经八百的,办不到啦!”
  “格格!那就正经四百吧!”
  “哇操!尽量吧!”
  “去你的!又不是在敬酒,什么区量,非做到不可!”
  “是!遵命!”
  宇文双双含笑道:“荃弟,凌云龙真的尚有巢穴吗?”
  “哇操!应该尚有吧?待会再问向霜妹吧!”
  天涯浪女含笑道:“有啦!共有六家镖局,二十三家赌场,十六家银楼,三十七家酒楼、客栈,否则,他如何维持开销呢?”
  “哇操!这么多呀!够累的啦!”
  “格格!安啦!凌云龙只是以毒物控制负责人,每月以解药换取规费,不是很容易解决吗?”
  “哇操!原来如此!吓了我一大跳,此事就托爷爷处理啦!”
  宇文双双含笑道:“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突听一阵步声,四人回头一见是湖海一丐行了过来,魏荃先发制人的道:“前辈,请看看这个堡名妥当吗?”
  “游龙堡,呵呵!很好!小兄弟,我跟你说呀!那个姓吴的已经嘴软了,他答应支持你担任武林盟主了,进去吧!”
  “哇操!你以为我方才在作秀呀?失札!大丈夫说不干就不干!”
  “唉!何必呢?给个面子啦!”“不给!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那该由谁来担在武林盟主呢?”
  “那是他门家的事!”
  “唉!何必呢?历届盟主在通过之前,都必须经过冗长的比武,只有你轻易的过关,你就打蛇随棍上吧!”
  “哇操!失礼!在下是龙,并不是蛇!”
  “你真的不赏脸吗?”
  突听玉面真君冷冰冰的道:“不食嗟来食,化子,你少费心啦!”
  “哇操!痛快,前辈,你真的是在下的知己!”
  玉面真君朝堡墙一看,乐道:“哈哈!游龙堡!名符其实!老夫有幸栖身否?”
  “哇操!前辈若肯在此居留,实乃天幸!”
  “哈哈!好!就此一言为定!”
  突听朱天容在远处宏声道:“老夫也参加一份!”
  玉面真君哈哈笑道:“老弟,你想参加什么?”
  “你参加什么,小弟就参加什么?”
  “哈哈!多谢赏脸,我及双娇打算在此居留,你呢?”
  “奉倍到底!小弟这就托丐帮弟兄转告拙荆及小犬来此吧!”
  “哈哈!太好啦!咱俩有伴啦!”
  突听宇文庸也道:“还有我这个老郎中及内人哩!”
  “哈哈!太好啦!如此坚强的钢铁阵容,看有谁敢来捣蛋!”
  湖海一丐见状,苦笑道:“好小子,看来已经无法遨聘你出任武林盟主了,诚属武林之憾!”
  “哇操!危言耸听,太夸张了!以前没有我,还不平安无事,多了我这只色狼,反而令查某紧张哩!”
  自远处行来的吴雄扬立即垂下胀红的脸。
  湖海一丐轻咳一声,道:“好小子,各大门派预计在九月初九日重阳节中午在少林甄选武林盥主,你……”
  “没兴趣!诸位慢走呀!”
  说完,立即侧身送客。
  吴雄扬及派中的十余名高手立即低头离去。凌傲梅立即将凌云虎带到一旁,请他挑选一批少年男女来堡中帮忙,同时请他带奶奶及娘来堡盘恒数日。
  凌云虎含笑道:“我已经吩咐泰安分舵之人随时听候你们的差遣,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吧!”
  “爹,你会不会怪他不识趣?或这太傲?”
  “不会!是吴掌门人惹了他,过些时日,反正几个大魔头巳经伏诛,其余之跳梁小丑也成不了气候,对不对?”
  “好吧!一切顺其自然吧!”
  突听定元大师道:“魏施主,少林一派上下定当牢记你的大恩,欢迎你随时莅临嵩山或敝派各处分院。”
  “谢谢!晚辈定会择机拜访的!”
  天虚真人含笑道:“小施主,武当大门永远为你大开!”
  “谢谢!敝堡大门亦随时为两位前辈大开!”
  依依离情之中,群豪终于离去了。
  玉面真君含笑道:“堡主……”
  魏荃忙道:“前辈,您别拍煞在下……”
  “不!照规矩来,堡主,本堡目前人手不足,为了预防万一,可否在堡外布一阵式?”
  “哇操!有理!不过,该布什么阵式呢?”
  “沉雁阵,如何?”
  宇文双双颔道:“好主意!麻烦前辈负责‘干’、‘兑’、‘坎’吧!”
  玉面真君立即与金银两娇含笑离去。
  魏荃含笑朝宇文庸及卓姥姥道:“爷爷、姥姥,咱们到暗道去看看里面之毒物是否已经清理干挣了!”
  黄昏时分,六名丐帮弟兄送来丰盛的酒菜,领赏之后,迳行离去,魏荃诸人欣喜的在厅用膳。
  宇文庸及卓姥姥历劫余生,在众人的祝贺下,乐得嘴儿一直合不拢,酒儿更是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魏荃及宇文双双、天涯浪女,凌傲梅及甄慧霜五人在众人祝福下,喝得双颊通红,更显神彩飞扬!
  只听朱天咨道:“堡主,你可发现各派高手对于你不答应担任武林盟主,心中是多么失望吗?”
  “哇操!那完全是龙长老的一片好意安排,我实在没有兴趣,你看,我若当丁武林盟主,能够似现在的逍遥吗?”
  “说得也是!不过,你也真看得开哩!”
  “哇操!我是有自知之明啦!我很满足现在的成就了!”
  “哈哈!在下当初若是看开些,不去仙姬宫抢夺屠龙匕,岂会在风云帮中受那么多罪呢?”
  “哇操!不妥!你若未去仙姬宫,岂会结识翩翩呢?”
  “哈哈!对!对!她可真是一位贤妻良母哩!所以,当吴老头在刁难作之时,我真想揍他一顿哩!”
  “哈哈!他那位不争气的宝贝女婿居然会卧底,这件事真够他受的啦!我看他下回不敢胡乱批评别人啦!”
  “哈哈!有理!来!大家干杯吧!”
  众人又欢叙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各自回房。
  由于房舍甚多,因此众人随心所欲的挑选中意的房子,魏荃与四女回到凌云龙的房间,不由惊呼不巳!
  整座堡就好似一座璇玑图,凌云龙的房间就在中心地带,而且至少有三、四百坪大。
  房中包括书房、练功房、客房,每样家俱都是豪华上品,每样饰物是国家级的古董哩!
  房与房之间,仅以屏风相隔,甄慧霜如数家珍的带领她们逐一观赏,仔细解说,听得她们频频咋舌不已!
  进入练功房之后,众人立即被两样宝贝吸引住目光。
  第一样是万年温玉床,不知凌云龙是从何处弄来那张六尺四方,三尺高的宝贝床,众人一摸,立觉清凉舒适。
  另外一样宝贝是一张檀木椅,甄慧霜一扳开关,檀木椅立即有规律的上下轻颤,左右徽晃着。
  她们皆是过来人,立即欢颊通红。
  魏荃微微—笑,悄悄的一扯天涯浪女衣袖。
  天涯浪女双颊绯红,轻轻的点点头,立即拿起几上一个花瓶赏玩着。
  魏荃坐在檀木椅问道:“霜妹,它叫什么名字?”
  “销魂椅!”
  “哇操!凌云龙可真会享受哩!哇操!他有没有侍妾呀?”
  “他不敢!因为程玉莺的醋劲太大!”
  “哇操!受不了!自己三八得要死,还敢吃醋!”
  “哥,你可知道凌云龙接获她的死讯之后,伤心好久哩!”
  “哇操!这种人挺会作秀的,谁知道是其是假?”
  “哥,凭心而论,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垮哩!因么他不但功力精湛,而且高手如云,各大门派又支持他呀!”
  “哈哈!这叫做物极必反啦!他如果满于现状,谁动得了他呢?”
  “怪不得你会满足现状啊!”
  “哇操!我与他有异,我有了你们这四位如花似玉的终身伴侣,何必再去争什么名夺什么利呢?”
  “哥,三位朋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哩!”
  “哇操!自己人,别客气啦!伤口还疼不疼?”
  “爷爷不愧为神医,不疼了啦!”
  “哇操!小心为要,早点休息吧!报告班长,房间如何分配呀?”
  宇文双双羞赧的道:“随你高兴啦!”
  “哇操!很好!我喜欢!霜妹,你今天放假,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咱们同人就尝尝新鲜把戏吧!”
  甄慧霜立即含笑离去。
  宇文双双及凌傲梅羞赧的抬着屏风挡在销魂椅及万年温玉床之间,然后,躺在万年温玉床上“备战”。
  天涯浪女微微一笑,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魏荃跃下销魂椅,边脱去衣衫边道:“汤妹、双妹,你们可知道含月的功夫不逊于玉女心法吗?”
  “哇操!我上回解救梅妹之时,曾与她交战一阵子,哇操!我觉得她好似在‘揉面’哩!险些枪枝走火哩!”
  “去你的!那妖女专门研究那种事,而且长达数十年,当然是炉火纯青啦!
  只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敢去送死啦!“”哇操!我是为了解救梅妹呀!“
  “没……有……因为含月以奶奶要胁他呀!”
  “哼!理由充足,你是如何突围的呀!”
  魏荃道:“我趁她得意之际,立即扣住她的腕脉,施展‘玉女心法’一吸再吸,就把她逼疯啦!”
  “去你的!死相!你是如何把她逼疯的?”
  “哈哈!我连吸之下,她运动顽抗,结果,各派内功自相残杀,就把她逼疯了!”
  “啊!你曾接近过寒英庄那些少女,会不会也……”
  “哇操!安啦!我的内功好似大海,她们的那些内功好似小溪流,早就被同化啦!”
  “你呀!真是得天独厚!喔!你搞什么鬼嘛!”
  “去你的!别太贪心啦!”
  “那你吸吧!还你啦!”
  “吸就吸,双姐,咱们联手修理他!”
  “哈哈,无上欢迎!”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不过!宇文双双正悄悄的将“无上心法”的口决传授给凌傲梅,魏荃一听,立即欣喜的搂住大涯浪女。
  天涯浪女热情的吸吮着他的双唇。
  销魂椅规律的晃动着。
  只听魏荃轻喔一声,道:“哇操!有些‘揉面’的味道了!加油!”
  天涯浪女士气一振,使劲施展着“玉女心法”。
  阵阵舒爽立即袭遍魏荃的身子,他连声喝采之余,立即把住“关卡”,免得让宇文双双及凌傲梅失望。
  盏茶时间之后,天涯浪女苦笑道:“鞠躬尽瘁矣!”
  “服不服?”
  “待会再说!”
  说完,轻轻的跃落椅下。
  “哇操!好!期待第二回合!”
  说完,立即赤裸裸的转向屏风后面。
  宇文双双立即羞赧的睡回万年温玉床。
  魏荃年接触到那清凉的宝玉,亲了她一口,道:“双姐,你真的令小弟疯狂哩!”说完,紧紧的搂着她。
  宇文双双轻轻舐了一下他的右耳根,吐气如兰的低声道:“荃弟,姐姐替你生个小壮了好嘛!”
  “天呀!你……你有喜啦?”
  “还没有!不过,过了今夜,很可能就有了!”
  “好!好!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春雷乍响,云厉风行,风卷百花,花蝶相依,依依难舍,舍命打博,博海擒龙,龙飞九天,天天开心!
  哇操!好一场激战!
  九大招式番上阵之后,已是过了半个多时辰,宇文双双已是凤眼半眯,香汗淋漓,娇喘呼呼了!
  “荃弟!先去梅妹那儿!待会再来吧!”
  魏荃应声:“尊旨!”笑嘻嘻的下床。
  他明明看见凌傲梅走向书房,可是,当他走入书房之后,却见天涯浪女轻轻的将他三振出局。
  他顺着她的指尖一看,立即发现凌傲梅已经羞赧的浑身赤裸的躺在那张销魂椅了。
  “梅妹!”
  “嗯!哥,什么事?”
  “习惯跟我这只色狼在一起吗?”
  “我……我也是一匹狼呀!”
  天清地浊,混沌初开,却立即通上“八七水灾”销魂椅上已是“处处闻啼鸟”,一片汪洋大海泽国了。
  魏荃轻声问道:“美吗?”
  “美爽爽……喔!”
  “唰!”一声,魏荃转移阵地了。
  宇文双双张臂搂住他,道:“荃弟,你真神勇!”
  “醉了……差不多……”
  “双姐!你好凶悍喔!”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认栽吧!”
  “哇操!我不服气!我什么时候变成恶人呢?
  “那你就逃吧!”
  “喔……喔……逃不了啦!天罗地网,法网恢恢,双姐,你一定趁着方才空挡之时,偷偷运功吧!”
  “不错!若非如此,你怎么肯就范呢?”
  “好吧!小弟俯首认罪啦!”
  “格格!那就先咬你个鼻青脸肿吧!”
  凌傲梅羡慕极了,她起身着衣之后,回到客房专心的思索“玉女心法”口诀了!
  天涯浪女躺在榻上,按指默默数着日期!
  敢情,她也在安排时间准备当妈妈了!
  哇操!这笔帐挺不好算哩!咱们别吵她们,让她们好好的算个清楚吧!看官们,多谢您们的捧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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