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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春(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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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玉壶春光无限好
  春,好一个高雅,旖旎的名字。
  位于黄河畔潼关,它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一代名臣及大将伍子胥曾为了逃出潼 关,而在一夜之间白透头发。 可见伍子胥为潼关伤了多少脑筋。
  可是,就在伍子胥死后千余年的今天,却有数千人在一大早就从四面八方赶入潼关集中 赴“玉壶春”报到。 今天是啥黄道吉日呢?
  “玉壶春”是啥玩意儿呢?
  今天是四月一日,乃是现代洋人们独创的“愚人节”,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们可不流行 这一套。 “玉壶春”乃是近年来最神秘之事儿,谜底即将在今日午时揭晓,所以,闻讯而来的人 一大早就要来抢好位子啦! 提起“玉壶春”,咱们可要从头说起哩!
  在潼关东南方有麒麟及笔架两座山,这两座山交界处有道瀑布,这道瀑布并不大,可是, 水势却从未停过。 瀑布终年累月冲汇之下,山下不但有一个小潭,而且近百顷的地面遍生桃木,每逢春、 夏时分,桃花盛开,汇成花海奇观。 可惜,这片花海却是潼关首富费长亭之私人产业,除了他及他家人之外,外人根本无福 入林欣赏。 当然啦!只要你攀墙而过,仍然可以一享眼福,可是,若被费家家丁逮住,你就准备入 牢去吃“霸王饭”啦! 费家财大气粗,关系企业由潼关扩展到关中,赞长亭讲一句话,有时候比差爷们管用得 多哩! 两年前,年登六十的费长亭不知从那儿带回一位双十年华的姑娘,而且,不顾家人反对 将她纳为“细姨”哩! 成亲宴客后第二天,五百名工人浩浩荡荡的进入那片桃林,费家总管费财便摊开大图—
  阵解说。
  没多久,开工啦!
  不到七天,近百顷的桃林便被伐去一半,接着,光秃秃的桃林中央四十余顷地面,立即 开始挖地及奠基。 不论刮风下雨,甚至酷暑冻寒,工程一直没有停止过,经过—年余的建设,桃林中央终 于出现一片美轮美奂的楼房。 青山,瀑布,配上桃林,哇操!这片楼房够高雅!
  可是,怪得很,楼房一完工,除了费长亭带着他那大腹便便的细姨艾媚来瞧过一次之外, 便大门深锁着! 别说外人好奇,连那批曾经参与建屋的工人也好奇,因为,这片楼房价值惊人,怎可关 起来喂蚊子呢? 他们百思不解之余,不由暗骂有钱郎之搔包、浪费。
  他们不由暗叹自己之命苦及贫穷。
  就在潼关城民好奇,暗骂及暗叹声中,费长亭的小细姨艾媚平平安安的为他生下一位女 婴。 费长亭除了长子及长孙诞生时,要在房外等候之外,其余之子女及孙字辈诞生时,他不 是忙于生意,便是忙于玩乐。 因为,他是一位敢拼又敢玩的人呀!
  可是,这回艾媚分娩,他特别的重视,他从助产士一进入艾媚的房中,他便在邻房坐镇, 准备随时应变。 偏偏艾媚久久不下蛋,那名“助产妇”既要向费长亭报告“最新的产况”,又要准备接 生。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费长亭耳闻艾媚的“哎唷”叫声,真是心疼似割,不但烦燥,不安的在房中来回的走动 不已。 足足的过了将近半日,就是子初,深夜时分,一阵宏亮的儿啼声自艾媚房中传出来了, 费长亭立即快步冲去。 房门一开,那位“助产妇”亦冲了出来,两人顿时撞成一团。
  两名侍婢急忙上前扶起费长亭。
  费长亭脱口问道:“公子还是千金?”
  助产妇顾不得爬起身子,忙应道:“禀老爷是位千金。”
  榻上的艾媚立即轻声饮泣。
  费长亭的脸上刚浮现失望之色,乍听艾媚的轻泣声,他立即陪笑上前道:“媚妹,你刚 分娩,珍重些!” 那名助产妇及两名侍婢立即抱起女婴在旁边洗澡。
  艾媚那张娇颜满脸歉疚的道:“亭哥,小妹肚子不争气……”
  说着,不由放声大哭。
  费长亭忙哄道:“无妨,下回再来,下回再来。”
  倏听那妇人道:“好漂亮的痣儿。”
  说着,立即朝另外一个婢女一使眼色。
  那名婢女会意的道:“禀老爷,小姐的额心这颗痣颇似您哩!”
  “唔!抱来给夫人瞧瞧吧!”
  “是!”
  那是一张红嫩嫩的小脸蛋儿,若要打分数,可能只在“及格”的边缘,艾媚却瞧得当场 转泣为笑哩! “亭哥,这丫头不但那颗痣很像您,连那张嘴儿也颇像您哩!”
  “呵呵!像极儿,太好了,太好了!”
  那妇人谄媚的道:“禀老爷,诸位公子及小姐中,就只有小千金有这颗痣,您真是鸿福 齐天,可喜可贺!” “呵呵!很好,很好,呵呵!”
  愉快之中,他也不计较女婴这些微“朝天鼻”及“单眼皮”、“细眼”啦!
  他高兴的抱了女婴—阵子,方始欣然离去。
  翌日,费长亭的正房及十名细姨礼貌的来瞧过艾媚的母女之后,她们一离房,立即躲在 大房的房中窃笑。 她们原本也是彼此妒嫉,可是,艾媚一入府便紧紧的霸住费长亭,逼得她们十一人只好 站在同一阵线。 她们此番一见到女婴之丑状,当然幸灾乐祸的取笑了。
  尽管如此,费长亭却仍把艾媚母女当作心肝宝贝,更在女婴小婷满月那天,在城中设宴 千桌大事铺张一番。 宴客后,费长亭一入艾媚的房中,便看见艾媚穿着一件白纱缕,内部“真空”的投入他 的怀中。 他乐得火气立即一旺!
  “亭哥,您替人家挣足了面子,人家该如何报答呢?”
  他呵呵一笑,立即在她身上揩油道:“好宝贝,你的高兴,就是我的高兴,你何必谈那 些报答不报答呢……” “亭哥,您真疼人家。”
  “你是我的甜心宝贝呀!”
  “亭哥,人家好幸福喔!”
  他受用的唔了一声,道:“好宝贝,妙透了!”
  说着,立即轻抚她的秀发。
  过不久,她抚媚的起身替他宽衣道:“亭哥,它更迷人了哩!”
  “呵呵!它憋得够久啦!”
  “亭哥,你一直没去找大姐她们呀!”
  “批人俗透了,烦死了。”
  “亭哥,将心比心,人家会不安哩!”
  “好宝贝,你实在太善良了,她们骂你是狐狸哩!”
  “只要亭哥了解,人家不会计较的。”  “她们说你在打费家财产的主意,你至今连 一文钱也不收,叫我如何不心疼呢?” “亭哥,先父在客栈暴毙,若非你替他料理后事,又收容人家,先父不但要曝尸,人家 不知会沦落到何处哩!” “唉!你太善良了,实在太善良了。”
  “亭哥,你真是个善人!”
  “呵呵!你真是个好宝贝!”
  “亭哥,人家一定要为你生个小壮丁!”
  “呵呵!你一定办得到!”
  “亭哥,你尽量的乐吧!这阵子苦了你啦!”
  “呵呵!好宝贝!”
  “亭哥,好亭哥!”
  “嗯,嗯嗯!”
  “亭哥,人家愿意为你而死!”
  “宝贝,我疼煞你啦!”
  “亭哥,你真强!”
  “好宝贝,乐死我了!”
  “亭哥,人家好幸福喔!”
  “好宝贝,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亭哥,人家好似在飞哩!”
  “喔!好宝贝,好极了!”
  “亭哥,小婷长得更像你了哩!”
  “呵呵!是呀!她那颗痣及那张‘呷四方’的嘴儿不知令今日的贺客们称赞了多少次哩!
  这丫头太可爱了。”
  “亭哥,谢谢你。”
  “傻妹子,对了你何时去瞧瞧桃林那庄院呢?”
  “明天,好吗?”
  “好呀!你若中意,就登记在你的名下吧!”
  “这……不妥吧!”
  “谁敢说话,哼!”
  “好吧!人家代替那些姐妹谢谢你啦!”
  “呵呵!这才像话嘛!你一直不收东西,我哪能心安呢?”
  “亭哥,你真好。”
  他愉快地笑了!
  一个月之后,一向大门深锁,门前空无一人的桃林那片楼房,突然在大门前出现两位天 仙般美女。 大门两侧原本与众不同的各建筑一个美化美奂的八角亭,亭中原本只有空桌及空椅,今 天一大早却分别出现一位美女。 左侧那名美女年约二十五、六岁,她不但貌美似仙,而且体态婀娜,一出现亭中,即端 坐不动。 右侧那名美女年约十八、九岁,不但长得明眸贝齿,那付身材更是“一级棒”,丝毫不 让杨贵妃专美于前。 只见她身穿一套纯白色纱裙俏立在亭中桌前,紧裹着那副丰腴胴体的红色肚兜及亵裤清 晰可见。 红色本就会引人亢奋,配上白色之遮掩,更添一分神秘感。
  由桃林通往这座豪华庄院大门口,早已辟建妥一条十二丈宽的平坦青石地面,平日一直 在桃林入口由铜锁把关。 一周前,桃林入口处之大门上方帖着一张告示,那娟秀的字迹书明邀请外宾于今日入林 参观。 此讯经过有心人在酒肆间稍加散播出去,今日—大早便有近百人来到桃林入口处,果见 大门已开启。 此外,门柱上亦贴着“欢迎入林参观”六个娟秀大宇,那近百人便半信半疑的沿着青石 大道行来。 这条样青石大道约有一里余长,他们前行不久,便有一位眼力较佳的仁兄叫道:“天啊!
  好美,好美喔!”
  众人张目一瞧,果然瞧见门前那两座八角亭及中之美女,他们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行去。
  他们走近八角亭前方五丈远,便有人看见道路上方悬着一条红绳,绳上系着六张红纸, 分别以娟秀宁迹写道:“请驻足静观!” 于是,他们保持风度的站在绳后静观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庄院右侧偏门轻轻一启,一位身材窃窕,面貌姣好的妙龄少女含笑 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那近百位男人的视线立即被吸引过去。
  因为,她身穿一件白纱衫裙,手抱一个半人高,通体碧绿的大茶壶。
  她一出现,俏立在左侧亭中的少女立即含笑走出亭,迳自启门入庄。
  那少妇—入亭,立即双手—撑,高举着那个大茶壶。
  众人的视线焦点顿由大茶壶转到她的身上。
  因为,她的身上除了那件白纱衫裙之外,只有三条绿布遮掩在双乳峰及胯间那个迷人的 胜地。 妙的是,那三片绿布亦剪成的茶壶状,白色和绿色本就极为分明,加上它们又遮在要紧 的部位,更是引人注目。 尤其,她的双手高举,风儿吹拂之下,白纱裙扬曳之间,双乳及胯下之春光更是时隐时 现。 那近百名男人原本嫌风太强,此时却巴不得台风来临哩!
  他们的眼睛猛吃冰淇淋了。
  尤其她胯间那片“黑森林”更令他们瞧得双眼发直。
  又过了半个时辰,另外一位丰腴绝色少女推开侧门出来了。
  众人顿时一阵呼吸急促!
  因为,她的打扮和亭中少女完全相同,胸前那对“波霸级”乳房随着她的走动正在不停 的颤动着。 他们的心儿顿时和双乳引起“共鸣”!
  难怪他们会呼吸急促!
  尤其在波霸入亭接着高举那个大茶壶之后,那对大乳即傲世高挺,他们的双眼顿时瞧直 了! 她却挂着微笑一直双臂高举俏立着。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侧门启闭之间,一位位天仙容貌,体态各异的少女每隔半个时辰, 轮流出来俏立着。 晌午时分,坐在右侧亭中那人随着一位“交班”的少女入庄用膳,那群男人却舍不得离 去哩! 他们一直瞧到黄昏时分,两座亭中的少女及姑娘默默的联袂入庄,他们方始不约而同的 吁了一口气。 他们依依不舍的朝左侧八角亭望了几眼,方始转身。
  他们一起步走,立即有不少人发现胯间湿湿粘粘的,他们不用摸,便知道“枪支走火”
  了。
  他们窘迫地准备快步走,却发现双腿微软。
  他们心知必是站太久,又“枪支走火”之故。
  他们便尴尬地默然离去。
  翌日一大早,便有四五百名男人闻讯前来,而且各取最佳方位站在红绳后面,准备一饱 眼福。 内行人更是携来干粮及茶水准备“长期抗战”哩!
  辰时一到,那位二十五、六岁姑娘和一位绝色、半裸少女含笑出来,少女一走入左侧亭 中,便高举双臂托着那个大茶壶。 她那半裸胴体便开始散发着热力。
  那群男人贪婪的欣赏着。
  坐在右侧亭中的那姑娘却逐一瞧着那四、五百名男人,而且好似在“挑老公”般由头到 脚仔细瞧着。 一天又过去了,十二位体态各异的绝色少女令那群男人欢天喜地的带着“走火抢枝”离 去了。 从那天起,不分寒暑,或是台风下雨,每天皆有十二名少女高举大茶壶俏立在左侧八角 亭中展示半裸的胴体。 前来“观光”的人潮一天比一天多,没多久,连左侧桃林也围着红线供更多的人潮大饱 眼福。 寒冬来临了,前来“观光”的人儿却把雪花“三振出局”,更把前天晚上积下的雪层踩 成清水哩! “观光客”越来越多,连潼关以外的人也闻讯前来“观光”了。
  又不出半个月,整个关中地带全部“轰动”了。
  每天至少有万余人前来“观光”了。
  有不少人在大半夜就来占位子,而且一占就是好几个位子,自己既可“观光”,又可以 高价转让,猛捞外快哩! 此外,精明的小贩也在桃林外贩卖食物猛发财哩!
  潼关的大小酒楼及客栈更因此而在发利市哩!
  哇操!“观光”的影响力真大哩!
  庄中的少女们仍然处变不惊不喜的每日以十二人出来展示半裸胴体,那位姑娘则不慌不 忙的瞧着那些男人。 随时日的消逝,越来越多的劲装打扮人物前来“观光”,顿使那位姑娘瞧得更仔细,更 起劲了。 哇操!她难道要挑江湖人物为“老公”吗?
  一年—度的“除夕”来临了,费长亭依照往例与十二名妻妾及近百名儿孙在大厅中吃 “团圆饭”。 世上之事皆很有意思,费长亭富甲一方,又有十二名妻妄,却只有大房及六姨太各替他 生下一个儿子。 此外更有三十三名女儿,妙的是那些女儿只要一出嫁,皆生女儿,因此,至今,他已经 有六十二名外孙女。 连他的两位宝贝儿子,至今亦生下八名女儿,连个长孙也未出来哩!
  所以,此时的厅中虽然坐了年纪不一的人,却只有三名男人,真是典型的阴盛阳衰,难 怪有人戏谑称费家为“窑瓦公司”。 今晚的团圆饭气氛大大的不对劲,因为,费长亭的大房,十位细姨及两位儿子心里皆十 分不爽。 桃林的轰动情形早已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更派人前往证实过,因此,他们一再的要费 长亭收回该处。 可是,费长亭对艾媚迷恋甚探,他一向重信诺,因此,一再的训戒他们,今天更是不准 他们再提及此事。 所以,他们很不爽。
  费长亭目睹他们的神色,心中一恼,便一拍桌子出厅,而且吩咐下人备车,看来今晚不 回家啦! 他一走,艾媚立即低头起身回房。
  厅中立即展开冷讽热嘲的批判。
  身为长子的费永年今年已是四十一岁,却似幼儿般一再被费长亭训叱,他越想越恼,便 坐在一旁喝闷酒。 不久,他的妻子开始劝他少喝些,他一火大,便一杯杯干杯!
  他那老母见状,便出口训他几句。
  他一火大,也跟着他的老爸拍桌离厅了。
  不过,他并非外出,他只是直接回房。
  他越想越恼,便从酒柜取出一瓶酒,猛干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艾媚房中突然传来小婷的哭声,那哭声虽然一下就止住,却使费 永年身子一震! 他暗骂句:“烂货!”立即离房。
  他一入院,冬风一灌,酒气向上一捅,他顿时“茫”矣!
  他便摇摇晃晃的来到艾媚那座庄院。
  两名侍婢惊慌的一探头,他立即喝道:“回……回房睡……觉”
  两婢相视一眼,立即低头回房。
  艾媚从窗旁一瞧见费永年的醉态,她顿时冷笑道:“小子,你来得正好,我今夜非教你 乖乖就范不可!” 她立即转身向正在喂奶的奶娘低语数句。
  奶娘便抱着小婷到邻房。
  艾媚挥熄烛火,然后把全身脱光,并且打开房门。
  她刚在门后站妥,费永年已经摇摇晃晃地走来,同时喝道:“艾媚,出来,你出来…… 说……话……艾媚……你出来……” 他刚走到门口,艾媚身子一闪,左手先朝他的下颚—拂,右手已经拉他的左肩,急忙的 将他拉入房中。 房门一关,她立即朝他的右腰一拂。
  费永年经此一连串的怪事,心神一惊,酒意顿消不少。
  他那惺松醉眼一瞪,立即瞪见艾媚那具雪白、迷人胴体并发现她正在将的衣衫“驱逐出 境”。 他骇得神智更清了。
  他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来。
  他欲推开她,却无法动弹半分了。
  他的冷汗骇出来了。
  他后悔自己冒然啦!
  他的怒火已被骇意取代。
  他担心自己会遭到不测啦!
  他舍不得那庞大的产业呀!
  他满脸骇意啦!
  艾媚却含笑而立!
  她似猫般欣赏着掌中之鼠。
  她含着微笑忖道:“小子,我一直想钓你,却苦无机会,你如今自动送上门,你逃不掉 啦!” 她便媚态百出的挑逗着。
  “永年,别怕!准备尝尝妙味吧!”
  费永年不由惑惧地望着她。
  艾媚便含笑抱他进入浴室。
  她不敢抱他上榻,以免留下“战果”。
  浴室中最方便办事,事后用水一冲,便清洁溜溜了!
  艾媚愉快地摆妥阵式,便妩媚上阵。
  她卖力地活动着!
  没多久,费永年茫酥酥了!
  他终于明白他的老爸为何沉迷她了!
  他心服口服了!
  她吐气如兰的道:“永年,从现在起别干涉我好吗?”
  说着,立即拂开他的“哑穴”。
  “咳……你……我”
  “永年,你比我年长,你就同情小妹吗!”
  “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道歉,小妹向你道歉,桃林那件事对你们影响太大了,小妹也不知道她们居然会胡来。”
  “她们与你有何关连?”
  “其中一人是先父之义女,她一直很孝顺先父,她此番落难来此投靠,小妹也想不到她 会如此乱来。” “我……觉得她们该走……”
  “难!小妹已将地状送给她了。”
  “啊!你……怎么办?”
  “永年,你是否可以向外宣布已将该处售给她们,而且费家绝对不负责她们之所作所为 呢?” “此事顺由爹做主。”
  “你若同意,我就劝他如此做,好吗?”
  “这……今晚之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当真!”
  “小妹发誓终身守密,否则……”
  “我相信你,我该走啦!”
  “他一时不会回来,再留一阵子吧!”
  “我……”
  “没关系啦没有人知道啦!”
  “我……”
  “好啦!方才—直由人家忙,你也该尽些心意嘛!”
  “我……”
  “好嘛!”
  “爹会不会突然回来呢?”
  “不会啦!你比我了解他,他一生气,便出去喝酒啦!是吗?”
  “是!是的!”
  “来吧!”
  “你……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小妹只想能稍安稳的在此生活。”
  “我……我能帮什么忙呢?”
  “别跟她们一起歧视小妹,好吗?”
  “好吧!”
  “永年,谢谢你!”
  两人便正式宣战。
  “爹下月初将赴长安洽商扩展店面之事,我会藉故不去,你是否欢迎我来找你。”
  “欢迎之至,不过,要小心些。”
  “我知道,谢谢你!”
  “你不要紧吧?”
  “我……很好,我该走啦!”
  “我替你擦净身子,再走吗!”
  “你真好!”
  三天之后,费长亭果真公开宣布已出售桃林庄院及不负责该处所发生任何事情,不由令 费永年大乐。 元宵节一过,费长亭独自赴长安洽商,费永年便逮住各种机会溜到艾媚的房中爽歪歪了!
  偷情之趣及艾媚带给他的肉欲满足,使他悄悄的将不少产业及现金赠送给艾媚,以搏取 她的欢心。 艾媚人财两得,真是乐透矣!
  二月二日,各地正在祭拜“福德正神”,桃林入口处及庄院大门上却分别贴一张大红纸, 上面写着“有奖猜谜活动。” 一、猜谜内容:
  甲、本庄名为何?(提示:由少女托壶姿势联想)。
  乙、托壶少女计有多少人?
  二、猜奖办法:
  甲、请以本庄印妥猜谜单当场书写谜底及姓名(—张名单仅能猜一道谜题)并当场投入 摸彩箱中。 乙、每张猜谜单售一两银子,请于取单前将银子投入银箱中。
  丙、身心健全男人,不分年龄及相貌,皆可参加猜奖。
  三、猜奖日期:自即日起至三月卅日止。
  四、开奖日期:四月—日辰时宣布谜底,并当场开箱挑出答对者。
  五、奖品:由托过壶少女陪答对者一宵,答对者超过托壶少女之人数,另行抽签决定先 后参加陪宿顺序。 六、若有同时猜对两道谜底者,可以选择两位托壶少女或同一托壶少女宿二次,祝诸位 顺利中奖。 末尾署名为“庄主艾娇”哩!
  这两张红纸一贴出,顿时造成轰动。
  哇操!只要花一两银子,便可以搂着绝色美人快活,太棒啦!
  于是,天未亮,便有数千人涌来“报到”了。
  想不到已有二千余人彻夜守在庄门前红线后,而且面对十张小桌自动排成十列,不由使 那数千人一阵子犹豫。 几经思考,反正尚有两个月可以参加猜谜,他们之中便有大部份各占好位子,准备先好 好的一饱眼福。 辰时一到,十位衣衫整齐的少女各搬着—个大箱子来到一张小桌后,便将大箱子朝桌后 一放。 接着,她们将箱上的笔砚及两叠方纸朝小桌一放。
  然后,她们就含笑退到箱旁。
  站在排首的那十人朝那两叠纸一瞧,立见上面写着:庄名是:托壶少女计有:每张纸的 左下方另有(猜奖者芳名)五字哩! 立即有一人取出一锭五两银子问道:“可以连猜五张吗?”
  立听一位少女脆声道:“抱歉,一次只能猜—张,若欲多猜,请再排队。”
  “可以同时猜两题吧?”
  “欢迎!”
  那人立即将那五两银子朝箱中一抛,同时边折纸张,边针对那两道谜题写出自己的答案 及大名。 他刚写完,立见大门一开,四名少女合抬—个大箱放在门前,然后,立即退回门后及关 上大门。 众人立即由大门开启间瞧见门后那片宽敞的青石地面。
  少女接过那两张折妥的猜谜单,立即走到门前投入大箱。
  既然有人示范过,其余之人立即缴钱,取单及写单,交单。
  不久,那位专挑老公的姑娘出来了。
  —位丰腴少女同样以半裸的打扮托壶进入右侧亭中,立即含笑俏立着。
  众人瞧咎冲动之下,纷纷排队参加猜奖。
  那十位少女有条不紊的收银发单,再收单投入大箱中。
  托壶女仍是每过半个时辰就更换一人,有不少人参加一次猜奖后,正准备排队参加第二 次猜奖,却发现已经排到城门附近。 他们扼婉之余,一边排队,一边计划明天多找些“人头”一起来猜谜。
  翌日上年,应观光客的要求,另在两侧林中共计增设六十个猜奖桌,可是,排队之长龙, 仍然延伸到城内里。 不少的外地郎乍见此景,立即询问。
  他们一好奇,便挤过来见识一番。
  这一见识,他们不但也加入猜奖活动,而且还广为宣传,因此,不出一个月,潼关城已 挤满人潮。 少女们经过众人之陈情,便派十人连夜加班,负责督导猜奖事宜,真是令她们忙得又喜 又累哩! 时值太平盛年,不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每个的口袋皆有货,区区几两银子,根 本影响不了生活。 于是,从上面作方闻讯而来的人潮远胜过东海之卿、雨后春笋,少妇们被逼得天天加班, 夜夜忙碌。 她们加订了十个装猜谜的大本箱,结果仍然装不完猜谜单,只好再度加订大木箱啦!
  三月卅日一大早,她们便宣布只剩下一万张猜谜单,为了避免拖延时间,决定不再多售 猜谜单,顿时引起一阵恐慌。 于是,排头在排尾催促之下,迅速地交钱,取单,写单及交单。
  经过半天的死赶活催之下,少女们一见一万张猜谜单已售光,却仍有一大群人在排队, 只好加售猜谜单。 众人在焦急之下,更加速猜谜了,有些人干脆将整锭银子或金元宝交给少女,例匆匆地 猜谜。 一直忙到亥初时分,众人自动结束猜谜,十名少女仍依往例当众封妥大木箱,并请现场 代表签字加封。  以上就是一大群人在四月一日涌入潼关的原因。 他们入城后匆匆地进食并购妥贵得要命干粮,便赶往桃林。
  只见桃林庄门红线前面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人潮甚至已经堵到城门口,不由令迟到者急 得满头大汗。 因为,他们想万一自己猜中,却挤不进去庄中快活呀!
  情急之下,他们开始往前推挤了。
  推呀推,人潮一直往前推进。
  挤呀挤,桃林外沿的木制围墙被挤垮了。
  负伤的人疼得哎唷连叫了!
  外围一阵混乱了。
  就在此时,庄中突然喊了—声脆响:“谜底开奖啦!”
  混乱的人群迅即—静。
  庄中迅即传出银钤般娇脆声音道:“请大家别乱!”
  另外一股娇脆的声音接道:“是呀!再乱下去,连中奖的人都没得玩啦!还有什么乐趣 可言呢?” 另一股甜兮兮的声音道:“此次没猜中,下回可以购票进来玩呀!”
  可以购票玩,众人迅即燃起一线希望。
  现场更安静了。
  庄中再度传出娇脆的声音道:“感谢各位大爷的支持,玉壶春庄主艾娇率五百名曾托过 玉壶之姐妹向大家道谢。” 庄中立即扬起整齐娇脆的声音道:“谢谢大家。”
  哇操!此庄原来名叫“玉壶春”呀!
  托壶少女共有五百名呀!
  哇操!有这么多吗?看她们的身材,容貌虽然有异,可是,庄中难道真的有五百名美女 吗? 就在不少人纳闷之中,倏听一声脆喝:“开门!”
  那宏伟的大门便冉冉开启了。”
  “恭请各位大爷入庄。”
  接着便是一阵“欢迎诸位大爷”的脆喝。
  站在前方的人兴奋的快步入内了。
  庄中立即又传来脆喝道:“院中足足容纳五万人,诸位大爷请别乱,入院之后,请莫超 过那条红线。” 前头“部队”一入大门,果真看见一个宽敞的大院,左侧靠靖处更塔了一排高篷,看来 是专供马车停放。 院中寸草不生,清一色的青石地面,既整洁又光亮,看来她们挺会保养哩!众人便安心 的朝前行去。 在大门右后方摆着一张大约半人高台,此时正由那位平日专门坐在门前右侧中“挑老公”
  的姑娘俏立在高台上。
  她的那对凤眼正不停的瞧着通过大门的每个人,众人瞥了她一眼,便纷纷朝院中前方行 去。 在院子尽处有三栋高楼它们好似咱们目前的“地球馆”般又高又圆,红墙绿瓦,倍增高 贵气息。 尽管院中甚为宽敞,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人群涌入之后,最后一批人正好将大门口站得 满满的哩! 那姑娘望了最后那批人一眼,立即抬起右臂。
  立听中央高楼中传出一声脆喝:“奏乐!”
  三栋高楼迅即传出悠扬悦耳的乐声。
  众人听得精神一畅,更加安静了!
  “恭请中奖者移驾中央楼前。”
  人群中顿时有人得意的道:“请让道!”
  接着便有数批兴奋的“请让道!”声音。
  不久,但有二十三人在众人的羡妒之中走到中央楼前,立听楼中传出脆喝道:“诸位当 真猜中了吗?” “然也!”
  “不错!”
  “是呀!”
  “诸位有把握,请至楼前入口处桌上留下姓名,待会启箱验证之后,自然会恭请诸位挑 选佳侣。” 那二十三人便欣然越过红线处楼前桌上,并且依序在一本簿上签过名,再得意洋洋的回 到原处。 “请问这二十三位大爷有否猜中两道谜底的。”
  那二十三人立即摇摇头。
  “好,为了报全诸位的盛情,本庄决定再提供四百七十七个机会,请现场的大爷们好好 的把握良机。” 众人不由欣然色喜。
  不过,当场有人喝道:“可否请五百位姑娘出来,与大家见见面。”
  “理该如此!”
  现场立即传出热烈的掌声。
  白影一晃,三栋高楼之楼下入口处各自走出一位身穿白纱衫裙,另以三条绿布遮住“要 塞”的少女。 她们虽然手中无物,却仍高举双臂行出,胸前那对几近全裸的乳房立即抖得众人心跳加 促,脸红鼻息粗。 一双双的眼睛更是亮如火炬。
  她们依序行出之后,立即在楼前那个六道石阶高的宽敞台阶上面按照扇形俏立,丝毫没 阻住各人姿色。 不到盏茶时间,每楼楼前各俏立一百六十六名燕瘦环肥的半裸少女,院中的呼息声更粗 浊了。 倏听那四百九十八名少女齐声喝道:“有请大姐,二姐!”
  立听左右两侧林中各走出一名同样打扮的半裸少女,她们皆一般高挑,手中亦各托着一 个大玉壶。 众人不由喝采鼓掌着。
  两女朝诸女正中央一站,诸女立即脆喝道:“有请庄主艾娇。”
  众人立即会意的望向中央高楼楼下这入口处。
  哪知,却听大门入口处传出一声:“借道!”
  倏见那位专挑“老公”的姑娘向前一掠,便掠出将近十丈远。
  只见她足尖朝一名青年的右肩一踩,立即又朝前掠去,这份特技顿似广寒仙子翩翩下凡 一般。 现场便又传出掌声及喝采声。
  她连踏六名青年的右肩之后,翩翩落在中央楼前台阶上,而且立即旋身含笑俏立在诸女 之前方。 现场便又是—阵掌声及喝采声。
  “只怕不识货,不怕货比货”,她朝诸女中央一站。那份超尘及冷艳之美,顿时引起了 不少识货者之眼光。 只见她裣衽行礼道:“奴家艾娇向各位大爷请安及致谢。”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请方才那六位奴家踩过贵肩的大爷们过来一下。”
  那六位青年立即惊喜地越众而出。
  “奴家打算请六位大爷协助见证开奖情形,事后请六位大爷各挑一侣聊表谢意,尊意如 何?” 喜从天降,那六人立即欣然点头答应。
  艾娇含笑道:“各位大爷若对这两道谜底没有疑问,现在就请她们回去准备开箱验票工 作,如何?” 众人立即欣然鼓掌。
  诸女便欣然行礼退去。
  艾娇含笑道:“为了避免验票时太过于无聊,奴家就出几道题目,请各位大爷把握这四 百七十一个机会吧!” 众人便双眼发亮的望着她。
  她却卖关子的等诸女抬出那二十五个大箱,并请那六位青年上前检查封条是破裂或曾被 拆过? 那六人负责的瞧了一阵子,方始摇摇头退到一旁。
  五百名少女即掀盖倒出如山的纸条。
  艾娇姨含笑道:“她们即将将未中奖的猜谜单交由六位大爷过目,然后再放入箱中,请 六位大爷瞧仔细些。” “没问题!”。
  少女们立即忽站忽蹲的忙碌着。
  胴体之妙处亦忽隐忽现着。
  众人的双眼猛吃“冰淇淋”了。
  倏听艾娇含笑指着楼顶道:“哪位大爷能直接掠上楼顶,便可以获得一份销魂的机会。”
  当场便有不少咋舌的暗叫不可能。
  艾娇等候一阵子之后,含笑道:“好,奴家就把标准降低些,准许在中途落身借劲,唯 只以一次为限。” 现场便有不少人叫道:“请借道!”
  没多久,便有两百余人越众来到艾娇身前五丈远处。
  “好!请诸位分别在三栋楼前依序上楼吧!”
  那两百余人便欣然到三栋楼前排队。
  艾娇走出台阶,脆声道:“请吧!过关者请来奴家面前会合吧!”
  三声清啸之后,那三人脚尖先后朝绿瓦边沿一沾,便直接掠上楼顶,当场便赢得一阵热 烈的掌声。 他们含笑跃下之后,立即掠到艾娇的面前。
  艾娇含笑对其中一人道:“偏劳你将楼前那张小桌及文房四宝搬来此地供入围者一一登 记吧!” “是!”
  只见他一掠,立即迅速的搬来那张小桌。
  他们三人一登记过,另外三名过关者亦欣然前来报到。
  艾娇含笑一一瞧过他们,并请他人一一登记。
  经过这番较功试验,又有一百九十八人“中奖”。
  “唉!”艾娇一见验票工作已进行一半余,立即欣然道:“尚有二百七十三个机会,奴 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分配哩!” 立即有人喊道:“现金交易,如何?”
  “这……各位大爷的意思呢?”
  “好呀!”
  “很公平!”
  “公平交易,很好。”
  艾娇欣然抬起双手止住众人的呐喊后,脆声道:“好,咱们就当众竞赛,以金额最高的 前二百七十三人为中奖者吧!” “好呀!我出一千两银子。”
  “一宿干两,有些味道,有没有人加价?”
  “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千七百两银子!”
  “咯咯!奴家再向各位大爷补充一件事,奴家的这五百位姐妹,至今皆尚是处子之身哩。”
  顿时有人叫道:“二干五百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
  “四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
  哇操!疯啦!
  有不少人自叹口袋不够厚,只好干瞪眼了。
  在艾娇的挑拨之下,众人高声叫喊着。
  一位少女故意一使眼色,另外一位少女会意的朝她的裙角一踩,立听“裂!”一声,一 张白乎乎的圆臀穿帮了! 现场便传出兴奋啊声!
  那少女急忙捂臀奔入楼中。
  现场顿时传出一声:“老夫要她一万两银子!”
  现场顿时传出一阵呼声。
  艾娇摇头道:“抱歉,必须由前面这二百二十七名大爷挑选过后,才能由竞价的大爷们 挑选,除非……” “怎样老夫再加价,如何?”
  “那是另码子事,除非这二百二十七名大爷愿意礼让您。”
  “简单,老夫摆台子,欢迎你们二百二十七人赏脸。”
  那二百二十七人上路的纷纷点头同意。
  “呵呵!没问题了吧!”
  “若没人再加价,就没问题啦!”
  “老夫愿出—万二干两银子,有没有人加价?”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恭喜,请您留下大名,就可入楼矣!”
  老者呵呵—笑,大笔挥了几下,便大摇大摆的行去,他尚未入门,那位少女便已欣然前 来引导。 艾娇含笑道:“恭喜他们,最高标价既已开出,咱们再往下吧!不过,请各位大爷好好 把握这二百七十二个机会吧!” 现场立即又是一阵子呐喊。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计有二百七十二人愿意各付出九干八百两或是七千五百两银子 以争取美女“开苞权”。 验票工作也顺利的结束,果真是有二十三人猜中哩!
  艾娇含笑道:“二十三位大爷先择侣,另外的六位大爷,一百九十八位大爷及二百七十 二位大爷依序择侣吧!” 这四百九十九名少女的姿色皆是一般迷人,那些可以免费玩一次的男人们便随兴所至的 各挑一女及跟着她们入楼。 那二百七十二名花了大把银子的人则依序照出钱的多寡顺序,仔细的挑选中意的女人, 再跟着她们入楼。 艾娇见状,不由暗吁口气。
  今天的这二百七十二笔横财,太令她满意了。
  院中诸人嗒然若失,却不忍马上离去哩!
  艾娇含笑道:“自明日起,敝庄依仍依今日的最后两种方式举办各种聊谊活动,欢迎各 位大爷广邀好友前来捧场。” 说着,立即裣衽行礼。
  那群人见状,只好打道回府啦!
  他们虽没上床,却免费大饱眼福,不由彼此津津道着。
  第二回 大小猪哥皆称赞
  且说那位人老心不老,以一万两千两银子率先夺魁的老兄跟着那位少女步入楼门之后, 立即向前张望。 在他的估计,他应该可以瞧到一间美仑美矣,烛光柔和,铺着锦褥绒被,充满“罗曼蒂 克”的新房。 哪知,前面只是一条碧竹回廊,廊中宫灯光线柔柔,既方便通行,又可制造气氛,不由 令他一怔! 那少女却勾着他的臂弯,不但将身子贴去,右乳更是边走边厮磨他的手臂,可见金钱的 魔力如何大啦! 那老者被磨得乐道:“小宝贝,咱们要去哪儿呀?”
  她一抛媚眼嗲声道:“人家要找个妙地方让您妙透啦!”
  “嘿嘿!好,好,真好!”
  说着,便朝她的粉颊亲了一下!
  “嗯!讨厌,别逗人家嘛!”
  那老者朝她的圆臀一摸,道:“小宝贝,你的动作挺快的哩!居然如此快就遮妥这块肥 肉,真可惜哩!” “讨厌,人家哪儿肥啦!”
  那老者一掀纱裙,手捂着臀沟向“桃源洞”口一挑,顿时挑走那片绿布,同时就欲朝洞 中挖去。 少女啐声:“讨厌!”立即欲扭开身子。
  那老者的右掌朝她的腰眼一扣,又立即滑开穴道改抓向上方。
  少女佯作怕痒地咯咯一笑,边跑边忖道:“这老鬼看来谙武,而且挺机灵的哩!我还是 设法通知两位姥姥吧!” “呵呵!小宝贝,别跑嘛!我老人家跑不动啦!”
  少女停身嗔道:“讨厌,哪有如此性急的嘛!”
  “呵呵!谁叫你如此迷人呢?”
  说着,立即又欲搂着她。
  她咯咯一笑,身子一钻,立即奔回来拾起那片绿布。
  “呵呵!小宝贝那是啥宝贝呀?你为何如此重视呢?”
  少女迅速地以绿布遮住“桃源洞口”,然后起身嗲声道:“若是少了它,人家能出去见 人吗?” “呵呵!这么一小片玩意儿,能遮掩多少呢?”
  “起码可让人家有安全感嘛!”
  说着,立即扭腰抖乳行来。
  老者贪婪地搂着她的纤腰道:“小宝贝,你今年几岁啦?怎么会长得如此迷人呢?”说 着,就欲摸乳。 少女轻轻拂开他的怪爪道:“别急嘛!快到了嘛!”
  老者收手问道:“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你猜!”
  “我就是瞧不清楚,才要发问呀!”
  “您吃的盐比人家吃的饭多,您走的桥比人家走的路多,怎么可能瞧不清楚呢?”
  “呵呵!好一副伶牙俐齿,好,我就猜猜,十八姑娘一朵花,是吗?”
  “不……对!”
  “究竟是对不对呢?”
  “讨厌,急什么嘛?对啦!”
  “哎唷!不得了!”
  “讨厌,叫什么叫嘛!”
  “不得了,妙龄少女竟有这两座高峰及肥田。”
  “讨厌,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嘛!您没听过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吗?它要如此迷人,人 家岂奈它何呢?” “呵呵!说你胖,你就喘起来啦!”
  少女啐句:“讨厌!”立即朝他的大腿拧了一下。
  倏觉大腿肌肉忽硬倏软,她立即心中有数,忖道:“这个老鬼果真有不俗的武功,看来 是在探底哩!哼!” 老者哎唷一叫道:“疼死我啦!”
  她咯咯一笑,朝前奔去。
  老者望着那两块抖动不已的圆臀,立即呵呵连笑的快步追去。
  他一追出碧竹回廊,便看见一片幽雅的院子,他的心神一畅,不由放缓步子朝院中瞧去。
  小桥流水,亭榭矗立于桃林间,潺潺水声配上那些生机盎然的嫩叶,倍添一股宜人的景 致。 就在他多瞄几眼之后,少女已经快要走入远处那个大厅,他立即呵呵笑道:“小宝贝, 干嘛跑得如此急呢?” 少女咯咯一笑,已跑入厅中。
  少女一入厅,立即走到右侧壁上那幅“昭君和番”画前。
  只见她登椅再朝“昭君”拨琵琶的中指轻轻按了三下,立即跃落在椅前,同时迅速地拂 去椅上的足印。 接着,她迅速地斟了一杯香茗走向厅门。
  她朝厅门一站,便朝正在悠悠哉哉行来的老者嗲声道:“讨厌,您方才那么急,现在为 何不慌不忙呢?” “呵呵!难道你已经熬不住啦?”
  “讨厌,狗嘴中吐不出象牙来。”
  老者呵呵一笑,立即上前搂着她的纤腰。
  少女将香茗凑近他的口旁,啐道:“漱漱口,以免再口出脏言。”
  老者,便轻啜一口香茗。
  只见他点头道:“嗯!口齿留香,好茶!”
  “既是好茶,就多喝些。”
  老者果真一口接一口地饮着,不过,那对细如鼠目的眼睛却朝豪华客厅的摆设打量着。
  少女挂着媚笑瞧他喝得差不多了,立即问道:“再来一杯吧?”
  “够了!小宝贝,咱们该办正事了吧!”
  少女啐句:“讨厌!”便贴着他行向右侧那座山水屏风。
  两人向屏风右侧一弯,已走入一条通道。
  只见通道甚长,两侧皆以雕花板隔到屋顶,雕花板上则挂着一幅幅令人瞧之热血沸腾的 裸女图。 那些裸女图全是立姿,除了“桃源胜地”没有画清晰之外,连双乳亦画得栩栩如生,逗 人欲伸手抚摸。 “呵呵!很好,很好!”
  “讨厌!色迷迷!”
  “呵呵!美矣,我是指嵌在画上方的这些小珠,挺值钱的哩!”
  “少假正经啦!快来瞧这幅画像不像人家嘛!”
  说着,便拉他走到右侧第八幅画前。
  老者嗯了一声,立即仔细地瞧着。
  “讨厌,干嘛一直瞧羞胸部嘛!”
  “呵呵!画上这对乳房主贵相,可是,你却走上这条路,挺不合适的哩!我该好好地 研究一下!” “这条路照样可以由富致贵呀!”
  “不一样,这种贵相不是世俗之贵相,除非你本人与画上……”
  少女道句:“一样啦!”伸手脱去上衫并褪下那两块绿布,立即有一对高耸浑圆的乳房 傲然跃动着。 老者暗暗一笑,便盯着乳头不语。
  “讨厌,有啥不对劲吗?”
  “你已破身?”
  “胡说,你待会必可见到‘落红’。”
  “怪啦!怎么会不一样呢?”
  “有何不一样呢?”
  “我可以摸吧?”
  “当然可以啦!”
  说着,少女将胸部一挺。
  老者立即探掌登峰。
  “讨厌!别逗人家嘛!”
  “别动,吸气。”
  少女果真吸了一口气。
  老者倏觉掌心一凉,不由一怔!
  少女暗暗一惊,立即嗔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老者呵呵一笑,松手道:“贵相,果真是贵相。”
  “您依何判断的嘛!”
  “入房再说吧!”
  少女欣然道句好,拾起衣衫牵着他人内。
  房门一推,老者立即嗅到一阵沁脑的幽香,他凝目一瞧,便瞧见房中不但甚为宽敞,而 且布置得美仑美奂。 怪的是,房中除了两张奇形怪状的椅子之外,并没有太师椅或者其他豪华的座椅来增加 派头。 老者不由朝那两张怪椅多瞧了几眼。
  少女得意地微微一笑,立即前往窗旁拉开窗帘。
  房中顿财一亮。
  “小宝贝,这是啥椅子呀?”
  “升天椅。”
  “升天?死翘翘呀!”
  “讨厌!干嘛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呢?”
  “呵呵!小宝贝,你想左矣,此椅是否借男女快活所用?”
  “是嘛!只要在椅上快活,保证会欲仙欲死……”
  “呵呵!那不是死翘翘了吗?”
  “讨厌,原来是这回事呀!您真会吃人家的豆腐!”说着,便将上衣朝他的脸上抛去。
  老者呵呵一笑,立即接住上衣嗅道:“好香幄!”
  “讨厌,接住!”
  “啊!”一声,那件纱裙也朝他飞去。
  老者一接住它,嗅道:“怪啦!怎会有骚味呢?”
  少女啐句:“去你的!”倏地撕下“桃源洞口”那块绿布朝他的脸上抛去,身子却借势 反而奔向锦榻。 老者接住绿布,立即皱眉道:“骚死啦!”
  “讨厌,快过来嘛!”
  “呵呵!陪我坐坐升天椅吧!”
  “不要,你方才不是提到‘入房再谈吗’?快过来嘛!”
  “呵呵!原来是这档子事呀!你若不提醒,我一定被骚味薰昏啦!”说着,立即笑呵呵 地行去。 “讨厌,人家哪儿骚呢?”
  “就是那文士之地呀!”
  “讨厌,胡说,人家早晚清洗,每晚睡前更是抹香擦粉,怎么可能会有骚味呢?”
  说完,立即张开粉腿。
  “呵呵!真有此事?”
  说着,嘴儿已经凑近“桃源胜地”。
  只见他的山羊胡子故意在“桃源洞口”来回一刷,同时耸鼻道:“骚,骚透了,你一定 发浪啦!” “咯咯!痒死人家啦!你真坏!”
  他继续以山羊胡子轻刷洞口,同时呵呵笑道:“小宝贝,瞧你这付浪劲,怎么可能仍是 处子之身呢?” “讨厌,您不会挥戈验明正身吗?”
  “呵呵!求之不得!”
  “等一下!”
  “怎么啦?”
  “按规矩来,先付银子再快活吧!”
  “呵呵!理该如此!理该如此!”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锦盒递给她。
  “哟!好可爱的锦盒幄!人家正缺少它哩!”
  “呵呵!送给你吧!”
  “真的呀!太棒啦!谢谢啦!”
  说着,便开眼笑地启盒欲瞧。
  倏见一篷灰烟自盒中喷出,她刚骇然欲呼,却已眼前一黑。
  她正欲运功逼毒,全身内外却已经不听使唤。
  老者脸色一狞,飞快地朝窗外一瞧,上前抱住她。
  他将她朝榻上一放,立即合上铁盒。
  他望着少女那迷人的胴体,不由哺哺淫笑道:“浪丫头,看来你不但谙武,而且亦练过 采补大法,否则,乳头怎含有吸劲呢?” 他贪婪地盯着少女的胴体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不久,他趴上她的胴体上贪婪地抚揉着。
  他贪婪地揩着油。
  他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他准备摸清楚这批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臭娘们,敢耍老夫呀!”
  他嘿嘿阴笑着。
  就在他阴笑之际,倏见榻下悄悄地滑出一人。
  那是一位年约四旬的素布衫裙妇人,看来她是此地的仆妇,可是,她那动作却轻若飘絮, 根本没啥声音。 就在她滑出榻下之际,少女和老者趴躺处的右侧锦榻却突然伸出一只手,而且是一只雪 白如笋的纤掌。 瞧它那么细嫩,却似利锥般穿过榻板及被褥,而且没发出引人注目的声音,哇操!它难 道是一只“魔掌”吗? 它一出现,立即好似长了眼睛般向左一转,然后,五指一并似一张利嘴般疾啄向老者的 腰肋间。 老者可真不赖,就在指尖接近身子之际,他已经有了警觉,立见他的左肘向后撞向那只 纤掌。 “叭!”一声,他好似撞上铁板,右肘顿时一麻。
  他暗叫一声糟糕,就欲收功闪避。
  他方才正在打算“偷吃”,因此,全身的内功流向内敛,方才为了应变,行险一撞,已 然扰乱内功流动路线。 此时欲收功闪避,只好硬生生地将“内敛”的内功流向赶向“外发”,立见他的身子一 阵剧烈的震颤。 他刚晃动身子,滑出榻下的妇人已经“守株待兔”般挥动那双雪白的纤掌,而且准确地 抓中老者的背心及“尾椎”。 大骇及疼痛之下,老者立且闷哼出声。
  榻下传出低沉的声音道:“搞定啦?”
  抓住老者之妇人立即沉声道:“搞定啦!”
  白影一闪,那只纤掌已收人榻下。
  灰影一闪,一位四旬素布衫裙的妇人已经站在榻前,沉声道:“大姐,这老者究竟是何 来历呢?” “他另有易容,一时不知其来历,不过……”
  “怎样?”
  “他被制之处,至今尚有真气隐窜,可见必是大有来头,啊……”
  “怎么啦?”
  “你快瞧他的下身。”
  说着,立即将老者拉起。
  另外那名妇人便偏头瞧去。
  她的双眼顿时大亮!
  “大姐他……他……”
  “怎么啦?”
  “他可能是‘日煞’!”
  老者听至此,立即目露骇光。
  “日煞?真的吗?”
  她立即将他仰放在榻上,同时拂住他的“黑甜穴”。
  老者刚晕过去,她已经紧盯着那根“老枪”。
  “大姐,他的穴道已被制,这‘话儿’尚能行动自如,这份能耐,放眼当今天下,除了 日煞之外,尚有谁能办到呢?” “不错,可能就是他,你瞧瞧他的右颊是否有一道抓痕?”
  说着,立即连接老者的胸腹大穴。
  另外那名妇人朝老者的脸部一阵搓揉,立即自他的脸上撕下一片片的薄膜,她急瞧向右 颊。 果见老者的右颊有一道分余深,寸余长的抓痕,她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失声道:“大 姐……果……果真是他哩!” “哼!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姓果的,你想不到会落人姑奶奶的手中吧!哼!”
  “大姐,他既然在此地出现,月煞那贱人会不会就在附近呢?”
  “差不多,妹子,你瞧瞧老鬼的‘藏血穴’。”
  那妇人朝老者的‘藏血穴’一瞧,便发现它似乎孕有岩浆要爆发一般的颤动不已,她不 由神色一变。 “大姐,他的功力居然如此可怖?”
  “不错,我当年就是险些被他吸干,这些年来,他一定毁了不少的女人,哼!真是上天 有眼呀!” “是呀!若非今日凑巧逮到他,以咱们两人的身手,若想制住他,可能要费不少的手脚 哩!” “不错,我一定要让他散功而亡!”
  “大姐,太糟蹋这些功力了吧?”
  “咱们的功力与这些功力对冲,吸之无用呀!”
  “送给小官吧!”
  “小官这……”
  “大姐,你不是一再推崇小官的龙虎交济身体及他那任劳任怨的工作精神吗?你何不成 全他呢?” “这……他毫无武功根基,恐怕承受不住这份功力。”
  “小妹愿意全力协助他。”
  “婉君会同意吗?”
  “这……我非逼她同意不可,她在这些年来,已经整惨小官啦!”
  “可是,咱们苦心经营之事,今日才开始执行,若因为小官而引起婉君的不悦,恐怕会 影响大事。” “她若想如愿以偿,必须在此事稍作让步。”
  “这……”
  “大姐,老鬼的功力已经纠缠复杂,若再拖下去,他的经脉一爆裂,势必会白白浪费了, 你速作决定吧!” “妹子,此事尚有一点必须斟酌之处,以小官之得天独厚秉赋,若有老鬼的功力尊基, 日后的发展可谓未可限量。” “以他对婉君之积怨,他若日后和咱们为敌,咱们即使联手,恐怕仍然制伏不了他,是 不是?” “大姐,你放心,这孩子很懂事,又肯讲理。”
  “唉!我一直没有和他好好谈过,你和他较为投缘,你再好好地考虑一下,以免影。向 咱们的大事。” “大姐,小妹愿负任何的后果。”
  “好,你去带他来吧!”
  妇人欣然颔首,立即闪人榻下。
  另外一名妇人将少女挟人浴室放妥,立即在老者的胸腹间大穴连按,刹那间,老者的身 子便通红似火。 妇人轻吁了一口气,便坐在榻沿。
  这妇人姓田,名叫怡华,另外一位妇人则为其妹田怡娟。
  她们是山东济南人,家中原本经营镖局,维持一个小康局面,她们也挥刀舞棍,丝毫不 逊须眉。 就在她们十七岁及十六那年,她们的老爸走镖遇劫,不但镖失人亡,其母也被逼散尽家 财赌镖。 其母在急愁之下,居然一病不起。
  她们在守灵之际,那位劫缥的家伙居然率众来劫色,她们在急怒之下,当然使出全力予 以拼斗。 其父已经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她们两人怎能复仇呢,双方交战不到盏茶时间,她们两 人便分别受制。 就在她们被剥得一丝不挂,眼看着就要在灵堂被破瓜之际,一代魔头“日煞”果勇及 “月煞”池满凑巧地赶来了。 日煞一见到早熟的田怡华,立即一掌劈死扑在她身上的男人,然后挟着她到房中去快活。
  月煞则轻松愉快地宰光那些家伙飘然离去。
  以上就是田怡华与日煞结仇之经过。
  她们姐妹办妥双亲丧事之后,便联袂寻访高人,皇天不负苦心人,不出三年,她们竟然 在岭南找到一批藏宝。 那批藏宝乃是一伙盗贼联袂劫来之物,却因分赃不公,引发火拼,结果是两败俱伤,谁 也无法享受。 她们不但获得藏宝,而且在箱中发现一本“月狐秘笈”,于是,她们便在岭南分批变卖 那些藏宝。 接着,她们赴贵州觅地建庄并专心练武。
  她们不惜巨资购买珍贵药材助长元气,经过二十年的苦练终于有了相当的实力及造诣。
  于是,她们开始进入中原鉴定自己的造诣并对付那些鸡鸣狗盗、欺善怕恶之徒。不出三 年便搏得“红粉判官”之誉。 就在她们“打击魔鬼”越来越顺之际,她们却遇上一位侠土,要命的是,她们同时爱上 了那位侠士。 那侠士年约三十,她们虽然已近四旬,由于修练“月狐秘笈”,保养有道,看上去好似 只有二十出头哩!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却隔层纱,在她们“倒追”之下,不出半年,田怡娟捷足先 登地陪对方“上床”了。 不出半个月,田怡华也后来居上地陪对方爽了一次。
  可是,不知何故,对方却在三个多月之后不告而别,她们不甘损失,当然千里迢迢地寻 找了。 哪知,她们找了三年,不但没找到对方,而且也没听到对方的消息?她们越找越急,心 性也逐渐急躁。 加上那些被她们修理过的黑道人物暗通声气,重金礼聘好手,终于对她们展开一场大围 剿。 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火拼,经过三日三夜的火拼及追逐之后,她们负伤突围,狼狈逃 回老巢贵州。 哪知,她们一返府,却发现豪华的庄院已经变成废墟,最惨的是连她们的珍藏也被那批 人劫光啦! 她们险些晕倒。
  她们正在发怔之际,追兵又到,她们虽然盛怒万分,可是,伤势未愈,她们岂肯吃这种 眼前亏呢? 哇操!毕竟只要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她们当场便边打边逃,边逃边打。
  经过半日之追逐,地们居然已经被迫到断崖,她们心中一火。顿时打算和这批人同归于 尽。 她们使出吃奶的力气狠拼将近两个时辰之后,虽然已拼掉不少的对手。可是,自己也已 经满身创伤。 最可怕的是她们的脸上已经被兵刃割伤,血汗交红之理,好似两张鬼脸,不知令她们恨 骇到何种程度。 她们已经精疲力竭,对方却仍然人潮滚滚,她们心知对方存心要活活地累垮自己,无奈 之下,只好往崖下跃去。 她们一跃下断崖,便由冷冽的风及滚滚的雾气知道此崖甚深,心中暗暗一叹,便闭目准 备摔成肉酱。 却听“噗嗵”两声,她们居然摔落一个深潭,而且迅即看见一大群人持着火把,光着脚 丫子奔来。 她们在惊喜之下,乏力地泡在潭中浮沉着。
  那群人奔到潭旁边,立即指着她们怪叫不已!
  她们听了一阵子,便由一部分土话猜忖对方在询问她们是男人还是女人,于是,她们立 即应答。 她们的嗓音换来那群人的欢呼。
  她们终于发现那群人完全是女人,而且全身迹近全裸,只是以树皮象征性地遮住下身哩!
  她们想不到尚有如此原始的人类,而且全是女人,在对方催促之下,只好奋力朝潭边掠 来。 她们这一掠,竟被对方认为是会飞的神仙,于是,对方纷纷趴跪在地上“叽哩哌啦”叫 个不停。 她们暗一苦笑,为了养伤,只好将计就计地随着对方返回洞室并接受对方的兽肉、野果 招待。 随着时光的消逝,她们的伤势已经痊愈,便开始出洞走动及了解当地的环境和风土人情。
  不出半个月,便明白此地共有三百余名女人,而且其中居然有近百名是二至三岁的女童, 她们便出言询问。 经过一番比手划脚之后,她们终于明白此地乃为圣女谷,严禁男人进入,不过,倒是可 以出去找男人。 不过,她们绝非为了贪色而去找男人,她们是为了延绵后代,便成群结队地定期到数百 里外找男人。 她们陪男人睡觉一段时期,一确定已经有喜,便返谷待产。
  两年前,她们生下近百名的男婴及女婴,她们按规矩扼杀男婴之后,便着手抚养女婴, 及准备再度“出差”。 这里原本有千余人,却在一次山崩及水灾之后,只留下二百余人,于是,她们不停地 “出差”准备增产报国。 目前,这些女童已能自由走动采野食,而且那两百余名女人也再度怀孕待产,谷中可谓 喜气洋洋。 “红粉判官”姐妹弄清楚谷中人事情形之后,便跟着她们到处打猎及采野食,她们的利 落身手更令那群人“惊为天人”。 那群人又对她们心服口服矣!
  红粉判官发现此谷有甚多的野生灵药,而且不乏数百年之宝贝,于是,她们开始采集及 炼制各种灵药。 她们自知此时尚不是那批人之对手,便开始进行长期生聚教训,准备给那些坏蛋“好看”。
  这就是“玉壶春”那五百名少女的来历。
  好,“日煞”已经全身火红,好似灌足气般快要“爆炸”了,咱们还是先叙述这段精彩 的情景吧! 倏见榻下灰影一闪,田怡娟已挟着一位幼童出现在榻前,她朝榻上一瞧,立即匆匆地将 幼童放在榻上。 田怡华边脱幼童的汗衫边问道:“怎去如此久呢?”
  “有五个家伙潜入后院,我打发他们走啦!”
  说着,她立即匆匆地褪去衫裙。
  别看她已经将近六旬,那副胴体仍然凹凸分明哩!妙的是那些伤痕经过灵药之浸泡,居 然完全消失了哩! “妹子,你欲如何下手?”
  “小妹欲施展‘潜阳慎玉’大法。”
  “这……太危险啦!日煞之功力非同小可哩!”
  “请大姐从旁协助。”
  “这……你为何对小官如此好呢?”
  “小妹觉得和他挺投缘的哩!”
  “婉君知道此事吗?”
  “小妹尚未见到她。”
  “这……好吧!咦?你给小官服下媚药啦?”
  说着,便轻捏幼童胯间那根“升起”的“小旗杆”。
  “小妹给他眼下半粒,俾扩张他的筋络、经脉,以便吸收功力。”
  “这……小妹,你知道你在走险棋吗?”
  “不错,若是一个失慎,小妹有走火人魔瘫痪之厄,小官亦会血脉爆裂寸断,不过,小 妹有八成的把握。” “你想让我弥补另外的两成未知数吗?”
  “是的,请大姐惠子成全。”
  “开始吧!”
  说着,她将全身精光的幼童放在榻上。
  田怡娟轻抚幼童肩上及臂上的鞭痕,叹道:“婉君的恨还是如此深呀!真是苦了小官了!”
  “唉!别分心啦!运功吧!”
  说着,双掌已经按在幼童的“膻中穴”及“气海穴”。
  田怡娟吸了口气,立即张腿坐在日煞的胯间。
  她那洞口一对准那根火红似血,颤动不已的“老枪”,立即徐徐将它吞人那个久未有访 客之洞中。 接着,她趴在幼童的胯间并张口含住“小旗杆”。
  只见她的小腹一阵蠕动,全身立即一颤。
  她徐徐一吹气,幼童身子亦一颤。
  日煞的澎湃功力便似“黄河决堤”般涌入田怡娟的体中,再由她分批管制,一股股地吹 人幼童的体中。 田怡华紧张地测试幼童“气海穴”之反应,片刻之后,她由幼童“气海穴”之彭胀情形 安心地道:“加快些!” 田怡娟已被日煞的澎湃功力胀得全身发晕,她一听见此句话。立即欣喜地连吹三口大气 进入“小旗杆”。 田怡华双掌催功,开始引导那些真气运行于幼童的全身大穴,心中却暗暗地紧张不已!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豪赌,若是成功,这名幼童便是她们的“明日希望”,若是失败, 则麻烦多多矣!不到盏茶时间,幼童已经汗出如浆矣! 田怡娟亦全身连颤,白烟袅袅!
  田怡华一咬牙,道:“加速送气!”
  说着,又追加输人两成的功力。
  田怡娟连吹十余口真气之后,她的身子已经稳定不少,不过,幼童的全身骨骼却“哗巴” 轻响不已。 田怡华惊喜地道:“妹子,再加速!”
  田怡娟立即似在吹熄蛋糕上的小蜡烛般猛吹一口气。
  幼童身子剧烈一震,鼻孔喷出两道黑血,田怡华见状,急忙朝幼童的背心“命门穴”轻 轻一拍。 “呃”一声,幼童一张口喷出一块黑瘀血。
  田怡娟忙斜目一瞧。
  “妹子,别慌,那是婉君答打他瘀聚的内伤,我既然已经将他逼出,你可以放心地吹送 真气啦!” 说着,双掌立即在幼童的身前及身后游动着。
  田怡娟放心地全力吹送日煞的功力了!
  不到盏茶时间,日煞那平整的脸部已经皱纹纵横,血红的脸色亦迅速地变成蜡黄,苍白 了! “妹子,吸干他。”
  田怡娟疾催功力一吸。
  日煞全身一颤,立即冷汗连流。
  田怡娟疾吹了六口之后,便抬头连连换气,她望着冷汗连流,抖动不已的日煞,起身道 :“大姐,他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要不要再出口气。” “算啦!你尚能催功否?”
  “可以!”
  “你来‘行龙’,我来‘跃虎’!”
  “他……他竟然有此福份吗?”
  “不错!龙虎交济体果真不凡,开始吧!”
  说着,将幼童扳成侧躺状。
  她们二人便分别在幼童的全身大穴按抚着。
  日煞精心苦修八十余年的精华,便一批批地被安排在幼童的每条经脉及每一个关节之间。
  倏听日煞“啊”了一声,双脚一蹬,立即断气。
  没多久,房门一开,那位艾娇已经探人头。
  她乍见到榻上的情景,立即锁上房门掠到榻前。
  田怡华微喘地道:“婉君,不准你乱来。”
  “师父,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我待会自会说明,先化掉尸体吧!”
  “他是……”
  “日煞果勇,记住,不准留下任何的痕迹。”
  艾娇道:“是!”立即替日煞穿妥衣衫再挟着他闪人榻下。
  入夜时分,艾娇正趴在榻上抱枕暗泣,倏听房门轻响三下,她立即起身拭去泪水上前开 门。 田怡华冷冷地望着她道:“你为何不用膳?”
  “徒儿不饿!”
  “你在怪师父?”
  “徒儿不敢!”
  “胡说,你哭什么?”
  “徒儿忆起坎坷遭遇,一时情难自禁地失态,尚祈师父恕罪。”
  田怡华走入房中道:“你知道我们今午在房中做什么事吗?”
  “你们在为童官疏经理脉。”
  “你没发现那具尸体的异状吗?”
  “有,他似乎是功枯力竭而亡。”
  “不错!”
  “你知道他的功力到何处去了吗?”
  “是不是转入你们的体中了?”
  “唔!你为何有此判断呢?”
  “你们一方面替童官疏经理脉,一方面借助他的‘龙虎交济’体质融合你们与日煞的功 力!” 田怡华听得倏地呵呵一笑。
  艾娇又诧又惊,一时不知所措。好半晌之后,田怡华收住笑声道:“跟我来吧!”
  说着,立即向外行去。
  艾娇跟着她行到田怡娟的房外,立即看见一名少女行礼,她不由暗诧道:“师叔的房外 为何要如此警戒呢?” 房门一推,她便瞧见榻上有三具赤裸的胴体在蠕动,赫然是两位少女及她的师叔田怡娟。
  田怡娟的双掌分别贴着两位少女的“桃源洞口”,两位少女则分别吻着田怡娟的双唇及 “桃源洞口”。 艾娇当场全身一震,怔立着。
  她知道榻上之情景乃是田恰娼在吸收两位少女的功力,以田怡娟的修为,怎么可能需要 如此做呢?除非田怡娟的内力亟待补充。 难道田怡娟将功力输注给了童官?
  她想至此,立即神色大变。
  田怡华心知她已经有些领悟,立即朝榻前行去。
  她刚走近锦榻,田怡娟正好收掌,立见二女疲乏地爬起身子。
  田怡华递过两粒灵药道:“辛苦啦,下去歇息吧!”
  “不敢当,能为二姥姥尽些心力,喜甚!”
  “好孩子,好孩子,下去吧!”
  两位少女行过礼,立即退去。
  房门一关,立见田怡娟吁了一口气,起身着衣。
  田怡华忙道:“妹子,没事了吧?”
  田恰娟苦笑道:“没事了,这老鬼的功力可真精纯,若非你及时施援,又得那十位孩子 之功力,小妹危矣!” 倏见艾娇朝田怡华身前—跪,道:“徒儿无知,尚祈恩师恕罪。”
  田怡华扶起她道:“此事不能怪你,若非当时情况急迫,我和你师叔一定会先征求你的 意见。” 田怡娟心知她们二人一定有过异议,她立即叙述当时的情形。
  艾娇低声道:“徒儿不知恩师及师叔用心良苦,愧煞!”
  田怡华松了十口气,欣然道:“婉君,孩子无辜,别再折磨他了。”
  “这……”
  “婉君,你知道他为了洗那四、五百套被单,至今尚未用膳吗?”
  艾娇咬牙道:“师父,你要徒儿忘记那段血仇吗?”
  “非也,杀夫毁身之仇不共戴天,岂可忘记,不过,你一直将仇恨发泄在小官身上太不 公平了吧!” 田怡娟劝道:“他也有你的一半骨肉呀!”
  艾娇捂脸摇头道:“师叔,求你别再提及那件事吧!”
  田怡娟一阵脸红,不由讷讷无言!
  田怡华吸了一口气,道:“婉君,咱们三人的际遇差不多,你只是不知仇家而已,你就 别再拿小官出气了吧!” 艾娇双眼一红道:“可是,我每次看见他,就想起那段血仇呀!”
  “唉!不是他下的手呀!何况,从他降世,你不但没照顾他,而且经常罚他、打他,你 该出够气啦!” “我……办不到呀!”
  一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杀了他?”
  “不……我要以他作警惕,我不能忘了那段血仇!”
  “他只是你的警惕品,并不是你的出气工具呀!你想想,你已经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 啦?” “我……”
  田怡娟心中一酸,倏地向后转,低头拭泪。
  田怡华叹道:“这孩子任你如何打他、罚他、骂他,他从来不哭半声或顶撞半句话,你 是聪明人,你该了解他为何会这样子吧?” “我……”
  “说呀!”
  “他一定恨我入骨。”
  “错了,他方才醒转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娘’!”
  “当……当真?”
  田怡娟点头道:“他只唤了那个字,便惊慌地住口,事后还一再地央求我们二人别道出 此事,以免你生气!” 艾娇身子一震,泪水似断线珍珠般籁籁掉下。
  田怡华慈声道:“婉君,别再自虐虐人啦!你方才误会咱二人在利用小官,可见你何尝 不是在关心他呢?” “我……会吗?”
  “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吧,小官既已吸收日煞的功力,我们二人打算好好地培植他,你冷 静地考虑吧!” “是,徒儿告退!”
  说着,她行礼退去。
  第三回 销魂窟中一奇童
  一大早,“玉壶春”大门口及桃林外大门上便贴着一张红纸。
  项目:角力比赛。
  日期:本日上午辰时起至下午申时截止。
  费用:每次—百两银子。
  奖品:香吻一个。
  玉壶春昨天之轰动表现已经成为潼关当地人及“观光客”们的热门话题,而且越渲染越 迷人哩! 尤其那四、五百名入幕之宾,在享受到爽歪歪的舒爽之后,更是被众人视为“发言人” 畅谈爽歪歪的情形。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哇操!这下子可真不得了啦!连那些对玉壶春嗤之 以鼻的人亦被逗得要去瞧瞧啦! 所以,天未亮,便有一大堆人涌到桃林外啦!
  他们一看见那张告示,便想入非非了,于是,那些跑腿的下人立即奔回城中去通报佳音。
  其余的人则兴奋地赶到大门口。
  只见大门口已经摆着十个小木箱,箱上各贴着一张画有“收银箱”的红纸,他们立即自 动地在箱前排队。 没多久,便听见一阵急骤的车轮声及蹄声,接着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仁兄便急急忙忙地下 车排队。 人群越聚越多,除了那些看热闹的人挤在两侧林中以外,其余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沿着 队伍排了下去。 因此,玉壶春的大门尚未打开,十条长龙便已经排到城门口,而且有不少人正急忙地接 着排下去哩! 哇操!看这情形,不出一个时辰,全城便会排满人哩!
  辰时一到,玉壶春大门终于打开了,立即有人瞧见大院两侧摆着一顶顶的软榻,榻前各 俏立着一位少女。 她们仍然是那副要命的半裸打扮!
  她们的笑容仍然那么迷人。
  立即有数名观光客兴奋地喝采、鼓掌。
  少女们妩媚一笑,挥手致意。
  大门外的人群亦兴奋地喝采及鼓掌。
  艾娇便挂着微笑步出大门。
  人群立即对她发出欢迎的鼓掌。
  地走到箱前含笑道:“角力比赛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你们若能将姑娘逼下软榻,你们 便可以获得胜利的—吻。” “反之,你们若被逼下软榻,请自动离去,以免影响别人,奴家简单报告至此,预祝各 位成功愉快。” 说着她含笑站在原地。
  排头那十人将银票朝她一晃,她立即含笑道:“请!”
  那十人将银票放人箱中,兴奋地奔人大门。
  只见他们略一张望,立即各朝一位美人儿奔去。
  其余之四百九十人依序迅速地亮出银票,速将银票放人箱中,然后兴奋不已地奔入院中。
  那些少女一见“冤大头”奔来,便脱靴俏立在软榻中央。
  男人匆匆脱靴上榻之后,立即张臂走向少女。
  少女咯咯一笑,已抓住男人的双手。
  男人朝前一推,少女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借力一甩,男人便啊了一声,当场被摔倒在软 榻边沿。 软榻甚具弹性,那男人并没觉多疼,他一见自己没有被“三振出局”,便匆匆地翻身打 算爬起来。 少女却跨坐在他的臀上,并以双乳在他的背上厮磨着。
  酥爽之下,男人不由唔晤连叫。
  “咯咯!投不投降?”
  “不……不降!”
  “当真?”
  “千真万确!”
  少女叱句:“讨厌!”双乳立即加速厮磨。
  那男人爽得唔唔连叫了。
  “降不降?”
  “不降!姑娘,我能不能……”
  “你想怎样?”
  “我……想更爽一些!”
  “如何更爽法?”
  “这……姑娘可否让我一圆襄王神女梦?”
  “咯咯!颇有学问的哩!可惜,后面尚有甚多人在等候。”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五千两银子够不够?”
  “真抱歉,今天实在抽不出时间。”
  “何时有空呢?”
  “静候良缘吧!”
  “这……”
  少女在他的右颊亲了一下,道:“忍耐些吧!”
  那人顿时“茫酥酥”了。
  少女翻身将他一推,他立即滚落在地上。
  他刚一窘,却见附近也有两名男人满脸通红地起身,而且是弓腰而行,分明是欲遮掩胯 下的“帐篷”。 他不由一阵苦笑!
  他立即羞窘地整理衣衫。
  不久,他姿势怪异地行向大门。
  他刚走近大门,便有人兴奋地奔向“阵地”,他苦笑一声,低头行出大门之后,便朝右 侧林中行出。 “老兄,请教一下,爽不爽?”
  “爽!爽透了,你怎么不去排队呀!”
  “我……我……手头不便!”
  “这……庄敬自强吧!”
  说着,立即匆匆行去。
  院中之五百名少女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她们好似在戏耍病猫般逗男人一阵子,便将对方 “三振出局”。 因此,院中便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艾娇一见那些人皆能依序自动塞入银票,她便让五十人先到大门口排队,以节省一部分 的时间。 太阳越来越大,人群亦越聚越多,院中的少女咯咯笑声交织响着,顿将玉壶春衬托得更 香艳且火辣辣的。 晌午时分,已是用膳时间了,大门口却仍然排满人,看来他们在色星高照之下,已经忘 了五脏庙该祭一祭啦! 突听院中传来“裂”一声,接着便是少女的嗲啊声,赫见一名少女的纱衫已被撕裂,右 乳已经跃了出来。 那位创下这种辉煌战绩的老兄却在得意忘形之下,被少女右脚一绊,双手一推,硬生生 地“三振出局”了。 不过,众人却忘形地叫好着。
  站在门口的那位中年人兴奋地磨拳擦掌奔去。
  他身后诸人立即喊道:“加油,加油。”
  “对,剥光她,剥光她!”
  “加油呀!”
  中年人挥挥手,竖起食指及中指做个“胜利”手势之后,立即瞪着少女的迷人乳房全速 奔去。 少女依照原先的计划,故意被撕破上衣露出乳房,此时一见已经达到激发土气的效果, 她不由暗喜。 不过,她在表面上仍然故意半捂乳房并戒备着。
  中年人一上榻,便朝她抓去。
  少女伸手抓住对方,立即用力一推。
  中年人顺势退身,左膝一抬,就欲顶向少女的小腹。
  少女原本可以顺势将中年人摔出去,她为了制造气氛,不但故意让中年人顶住小腹,而 且亦被摔在软榻上。 她那口中更是嗲呼一声:”哎唷!”
  大门口立即传来欢呼道:“好耶!”
  “快压她!”
  “对,压住她!”
  “加油呀!”
  中年人兴奋地立即爬起身子压住她。
  哪知,他刚起身,少女已经探掌抓住他的左脚踝,而且用力一拉,立听她“哎唷!”一 声向后倒去。 大门口立即传来惊呼声及提醒声道:“小心呀!”
  少女却矫捷地爬起身朝他扑去。
  “砰”一声,中年人已经仰摔在软榻上。
  少女一扑上他,立即以双乳顶住他的胸膛,双掌更是按住他的双肩“肩并穴”道:“你 可真行,降不降?” 中年人应句:“不降!”就欲挣扎。
  少女朝他的“肩井穴”一按,立即以双乳厮磨他的胸膛。
  中年人欲挣无力,正在紧张之际,倏觉胸部一阵舒畅,他不由自主地晤了一声,双颊亦 为之一红。 她暗自得意,立即妩媚笑道:“滋味不错吧!”
  “唔……是……是的!”
  “值回票价了吧?”
  “这……”
  少女向左一翻,右手及右膝上下开弓,那中年人便被“三振出局”了!
  那人又窘又乐,不由满脸通红地低头行去。
  倏听远处传来两声“裂”声及少女的惊呼声,又有两名少女故意被撕破上衣啦!大门口 立即高声欢呼着。 英勇的“战士”们一批批冲锋陷阵啦!
  少女们先后故意被撕去上衣裸露一至两个乳房之后,大门口顿时陷人兴奋及疯狂,众人 巴不得能够早日上阵。 连在两侧林中“看戏”的人也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地赶过去排队啦!此举顿令艾娇暗自冷 笑着。 少女们似猫戏小鼠般和男人们贴身搏斗及挑逗着。
  那些男人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猛揩油。
  他们由于色心大炽,导致心神混乱,若非少女们“慈悲为怀”地让他们揩些油,他们一 定早就被“驱逐出境”啦! 尽管如此,不到一个时辰,每位少女至少各送走二十名男人,亦即玉壶春的少女们已在 这一个时辰送走了万余名男人。 若连同自辰时之后开始的收入,可谓巳达天文数字矣!
  哇操!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容易捞钱之事!
  院中之气氛更加热烈了!
  诸女咯咯浪笑不已!
  她们存心让这些男人“抓狂”,因此,她们在浪笑及肉搏战之中,技巧地让男人们占便 宜及撕去衫裙。 又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四十余名少女被剥得一丝不挂了。她们顿时成为男人们趋之若骛 的目标。 她们只要摔出一名男人,便迅速地又有一名男人扑过来,而且是上下其手贪婪地欲抓向 双乳及胯间。 少女们边笑边闪片刻,便搂着男人在榻上翻滚。
  而且还故意下身连顶,双乳连磨哩!
  就在男人们爽歪歪之际,少女便顺势轻易地将他“三振出局”,然后歇口气准备戏弄下 一位男人。 就在男女皆大欢喜的情况下,气氛更热烈了!
  其余的少女们先后被剥得一丝不挂了!
  她们浪态十足地和男人们肉搏战了!
  未中时分,艾娇终于瞧见十条长龙的排尾了,可见,有意参加角力的人大多数皆已经得 到满足。 按理说,她应该松口气,相反的,她却暗暗皱眉。
  因为,她已发现排尾那二、三百人不但都是一身劲服,而且服式皆一样,看来他们皆来 自同一个集团。 她由那些人的不慌不忙神情而开始担心了。
  她担心对方可能会劫财又劫色。
  因为,她们目前尚不欲公然让诸女炫露武功呀!
  就在她暗暗担心之中,那两三百人终于来到箱旁,他们按规矩塞入银票之后,立即前往 门口。 他们见到院中之香艳情景,顿时双目一赤。
  呼吸亦为之一阵急促!
  更有人开始搓着双手。
  艾娇冷眼旁观这些神情,不由暗自冷笑道:“哼!似这种色急又沉不住气的角色,若换 个场合,哼!” 没多久,便有三名男人被少女“三振出局”,可是,站在门口的那些劲服大汉却没有一 人前去递补。 艾娇瞧在眼中,放在心上,故意不吭半声。
  那三名少女朝门口一瞧,心中暗惊,便侧躺在软榻上歇息,那迷人的裸女春睡图顿时逗 得门口那群人呼吸更急。 又过了盏茶时间,院中的四百余名男人终于全部走光了,少女们却暗生警惕地先后侧躺 在软榻上歇息。 那二、三百人已经全部付银站在门口默默地瞧着院中之美景,他们虽然欲焰高涨,却似 另有忌讳哩! 艾娇倏见田怡华正在正厅楼上窗前的盆景上方浇水,她会意地忖道:“师父不打算惹这 群虾兵蟹将哩!” 她立即脆声道:“各位大爷,申时已到,请吧!”
  立听一名中年人沉声道:“不急,你们营业到酉时吧?”
  “是的,酉时一到,立即打烊……”
  “嘿嘿!尚有将近一个时辰,急什么?”
  “既然如此,请诸位先挑妥姑娘,以便其他的姑娘趁早歇息。”
  “嘿嘿!别急,大爷们瞧仔细些!”
  “诸位莫非尚在等人?”
  “嘿嘿!你真聪明!”
  “既然如此,诸位可否让道供奴家派人运走这十个箱子?”
  “嘿嘿!急什么呢?”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蹄声,接着便是车轮声,艾娇一见那些大汉毫无所觉,心知他们的修 为不过尔尔! 她便坐在原地暗自冷笑。
  没多久,只听那名中年人沉声道:“香主来了!”
  那群人立即向后转并各自站妥位置。
  只见一辆敞篷马车在一名魁梧大汉驾驭下平稳地驰来,艾娇瞥了大汉一眼,立即望向插 在右车往的那支三角旗。 那支三角旗乃是由黄绒布裁成,上面绣着两条青龙,艾娇恍然大悟道:“他们原来是双 龙会的人呀!哼!” 马车在十个箱子前面一停妥,那二、三百人立即拱手行礼道:“恭迎香主!”
  “免礼!”
  车夫立即下车掀帘恭立着。
  立见一位豹目、虎口、狮鼻的魁梧中年人大剌剌地下车。
  艾娇瞥了对方一眼,立即望向地面。
  魁梧中年人朝十个箱子一瞥,便望向大门口。
  中年人立即上前附耳低语着。
  魁梧中年人瞧了艾娇一眼,沉声道:“传她过来吧!”
  “是!”
  中年人快步来到艾娇身前道:“咱香主有请!”
  艾娇便含笑跟他行去。
  “欢迎香主大驾光临。”
  “嘿嘿!你是此地的当家吗?”
  “是的,奴家率姐妹在此地赚生活,请多捧场。”
  “嘿嘿!赚生活?太客气了吧!今天的收人不错吧?”
  “托福,尚可!”
  “你知道咱们是何来路吗?”
  “奴家甫出道,请指点!”
  “嘿嘿!听过双龙会吗?”
  “唔喔!诸位大爷原来是关中第一等好汉呀!幸会!”
  “嘿嘿!吾乃双龙会香主齐金奎!”
  “欢迎齐爷大驾光临,请吩咐!”
  “你们打算安稳的在此地经营下去吗?”
  “想呀!”
  “好,快人快语,本会愿意替她们护场,保证绝对没人敢来滋事。”
  “条件呢?”
  “嘿嘿!这十箱银票……”
  “请直言吧!”
  “本会取走五箱,如何?”
  “齐爷可知道每个箱子装多少银票吗?”
  “听说今日至少有十万人进入贵庄,是吗?”
  “不错,每人缴一百两银子,总数该有多少,再分成十份,每份该有多少?世上有如此 高昂的保护费吗?” “嘿嘿!世上有如此好赚的生意吗?”
  “请齐爷别忘了那是敞庄五百名姐妹不计代价所换来的。”
  “嘿嘿!本会若不同意,你们不但无法继续捞银子,这片豪华建筑物说不定也保不住喔!”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是吗?”
  “嘿嘿!就凭你,配吗?”
  “你不妨一试!”
  “嘿嘿!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上!”
  说着,他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冷哼一声,足踏中宫,径抓艾娇的右肩。
  艾娇未待对方抓近,右掌一抬,“叭”一声,切中对方的右腕,疼得他闷哼一声,捂掌 退去。 齐金奎神色一变,喝道:“上!”
  立即有三名大汉联袂扑来。
  艾娇俟那三人扑近,倏地双掌疾扬,右脚一扫,那三名大汉便“哎唷”连叫地倒飞出去。
  齐金奎神色一变,倏地扬掌扑来。
  艾娇闪身探掌疾抓向对方的左肩。
  齐金奎塌肩扬掌疾切向她的右腕。
  她一施身,双掌齐扬,已经拂中齐金奎的背部,立见他闷哼一声,似塌墙般当场趴倒在 地上。 那群大汉见状,立即扑来。
  艾娇朝他的后颈及尾椎一踏,喝道:“站住!”
  那群人立即刹身喝道:“贱妇,还不放人。”
  艾娇神色一冷,足下沉劲下压。
  齐金奎啊了一声,叫道:“不准乱来。”
  艾娇冷冷地道:“我很欢迎贵会来护场,不过,你们应挑些像样的角色,再请贵会会主 前来一叙吧!” 说着,掠到一旁。
  齐金奎起身瞪着她道:“你会后悔的。”
  “诸位著敢毁损此地一草一木或阻碍本庄的生意,小心我会以重金礼聘血狼帮高手侍候 你们。” 齐金奎神色一变,旋又色厉内荏地喝道:“谁怕谁?”
  “少来这套,还是请你们会主来此一趟吧!”
  “你真有此意?”
  “不错!”
  “你不会对外泄出方才之事吧?”
  “我没有那种闲情。”
  “好,我会转达你的意思,走!”
  “慢着!”
  “你还想怎样?”
  “运走一箱银票吧!”
  “这……当真?”
  “嫌少?”
  “不……够啦!运走!”
  立即有三名大汉抬着一箱银票上车。
  齐金奎沉声道:“你很上路,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但愿如此!”
  “告辞!”
  “后会有期!”
  没多久,那群人便消失于远处。
  艾娇吩咐少女抬走那九个箱子,立即人庄。
  烛火闪烁,艾娇陪着“红粉判官”默默地用膳之后,含笑道:“师父,徒儿下午之表现 尚可吧?” 田怡华含笑道:“很好,你不但没有泄出武功底子,而且将那群人制得心服口服,实在 太好啦!” 那批人的武功太差啦!对了!师父,你方才暗示姐妹们以软迎硬,徒儿却挫退他们,会 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呢?” “不会,你师叔在午后发现一名中年人一直在右侧墙外观察院中之动静,而且长达一个 多时辰,她便暗中前往监视。 “你师叔根据对方的神情及悠长鼻息吐纳,不但确定对方是一名内家好手,而且修为比 她精深。” “她仔细观察一阵子后,更确定对方是女人,经过一番的研判之后,她认为对方很可能 就是月煞池满。” “啊!她果真追来了?”
  “别慌!我闻讯前往一瞧,亦研判对方是月煞,于是,我才暗示她们收敛功力,以免引 起对方的怀疑。” “上策,后来呢?”
  “就在双龙会人员未出现于门口之前,一对少年男女前来向对方低语数句,对方便跟着 那对少年离去了。” “所幸没被她瞧见徒儿动手之情形,否则,麻烦矣!”
  “她可能仍会来此地查探,所以,咱们必须小心些”
  “明日之花样是否要更改呢?”
  “你原本打算摆出什么花样?”
  “仍是角力比赛。”
  “先举办‘品酒会’吧!”
  “需否陪宿?”
  “暂时不必吧!”
  “是!”
  “依你看,双龙会会主会不会来访呢?”
  “会,因为,齐金奎不会错失这条发财的良机。”
  “双龙会虽是一个小帮派,却多少能对你的事有所助益,你在遇见该会会主时,妥加应 对吧!” “师父,听你之话意,你莫非另有他事待办?”
  “是的,我打算全力培植小官。”
  “这……”
  “婉君,你仍然勘悟不透吗?小官是无辜的呀!你忍心糟蹋他那份绝优资质吗?他日后 必是你的得力助手呀!” “这……我……唉!”
  “你当真仍在恨他。”
  “徒儿之恨有增无减!”
  “你……太顽固啦!”
  “求恩师恕罪。”
  说着,她屈膝下跪。
  田怡华“哼”了一声,立即拂然离去。
  田怡娟叹了一口气,低头行去。
  艾娇默默起身之后,望向窗外。
  朝露尚粘在叶尖,朝阳亦尚未上班,玉壶春大门前却已经排着十条长龙,看来有不少人 欲尝鲜哩! 只见他们不但笑容满面,而且皆兴奋地低声谈论“酒经”。
  因为,玉壶春今天要举办“品酒大会”呀!
  告示中写的十分清楚。
  古今中外名酒,应有尽有。
  绛唇轻渡,每杯名酒五百两银子。
  价钱虽然贵得离谱,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人人边谈酒边猪忖美人儿会如何的香艳陪 酒。 人云亦云,现场便洋溢着热烈的气氛。
  当朝阳露面之时,十条长龙便排到城门附近了!
  大门终于在众人期待中打开了,艾娇挂着微笑出来了,另有两名半裸少女亦挂着媚笑跟 了出来。 众人立即贪婪地盯着那两具半裸的胴体。
  两名少女却大大方方地将一张红纸贴在门柱上。
  贴妥之后,她们扭臀摆波地步人院中。
  那些男人瞧得心儿狂跳,巴不得能够马上搂住她们爽一下哩!
  却见纸上书道:品酒区域及酒品敬列如左:一、白酒类:茅台、汾酒、五粮液、剑南春、 古井贡酒、洋河大曲、金丰酒、武陵酒、汀山酒、三花酒、长药烧、迎春酒、潮酒。 二、黄酒类:加饭酒、沉缸酒:即墨老酒、善酿酒、沉泉酒、封缸酒、珍珠红、江元红、 文红酒、茉莉青、吞泉。 三、果露酒类:各地白、红葡萄酒、竹叶青、桂花酒、山楂珍、红桔华、五味子、紫梅 酒、莲花白、五加皮。 四、淡酒类:雪花、海鸥、青云、千里驹。
  五、补酒类:各式奇珍药材,陈年佳酿。
  敬邀大爷们依各人酒兴入内捧场。
  当场便有人喝采道:“酒好,人更好!”
  “是呀!可否立即喂喂酒虫呢?”
  艾娇脆声道:“请!”
  排头那十人立即亮出银票塞入箱中。
  院中已经摆着五百张圆桌,桌旁各摆着一张经过特殊制作的靠背“情人椅”,它不宽也 不窄,正好可供两人搂坐。 桌旁地上各自摆着六坛泥封佳酿。
  桌上摆着一个雪白的长嘴瓷壶,壶旁则摆着一个寸余径圆的浅底瓷杯,哇操!这么一小 杯酒值五百两银子哩! 哇操!不贵啦!椅上尚坐着一位全身赤裸的少女哩!
  院中央插着五根高柱,柱上插着一块大木板,板上以红朱分别写着五大酒类供男人们认 清所在。 那些男人一进入院中,乍见到裸女,立即好似看见宝贝般,他们根本无暇选酒。便冲向 附近之美人儿。 少女们妩媚一笑,立即各执壶斟了一杯酒。
  男人们三步并作一步地奔到少女们的身前,迫不及待地坐在她们的身边,那张脸儿更是 乐得满脸通红。 少女嗲声道:“大爷,人家敬您!”
  说着,将那杯酒送人口中。
  接着,藕臂一伸,也抱住对方。
  双乳顺势轻柔地在对方的胸膛磨着。
  那男人乐得身子一颤,立即紧抱着对方。
  双手更是贪婪地在背上抚摸着。
  少女将檀口朝对方的唇儿一贴,对方立即张嘴。
  酒儿便一口口地吐人对方的口中。
  莲舌更是轻轻地在对方的口中卷动着。
  倏听一阵咳嗽声,只见一位老兄满脸通红地咳个不停,少女立即以纤掌在他的背部轻拍 着。 原来这位仁兄是乐而忘形的被呛着了。
  少女们渡完酒之后,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啧”地吻了一下,道:“谢谢大爷的捧场,恕 人家无法运送!” 男人们便满足又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去。
  候补者立即兴奋地上前搂住少女。
  哇操!昨天花了一百两银子“角力”好一阵子,仍然得不到一个吻,今日虽花五百两银 子,却可以又搂又吻,又有酒喝哩! 哇操!太划得来啦!
  那些尽兴的男人愉快地走人人群之后,立即赞不绝口,逗得那些排队的人兴奋得心跳更 急哩! 那些少女便如法泡制的进行香艳的渡酒工作。
  由于她们事先服过药;身子又年轻、健康,因此她们虽然一直喝酒及波酒,却未曾有丝 毫的醉态。 她们一直逗男人逗到申中时分,终于送走了所有的男人,她们立即各按分工的收拾现场。
  艾娇一见整日平安无事,不由望着那十箱银票笑了!
  可是,当她一回到房中,脸上的笑容立即凝住了。
  因为,红粉判官坐在椅上默默地盯着她。
  站在田怡华椅旁的那位幼童睹了她一眼,立即微怯地低下头。
  她知道她俩必然欲将她的军,她默默地坐在椅上。
  幼童怯生生地上前躬身道:“参见庄主。”
  她瞧也不瞧幼童一眼,只嗯了一声,望向田怡华。
  田怡华神色一冷,道:“妹子,似这付情景,你该死心了吧?”
  田怡娟摇头道:“小官,你先下去。”
  幼童道句:“是!”依序向三人行过礼,方始出去。
  临走之际,他还轻轻地带上房门哩!
  田怡娟叹了一口气,道:“婉君,你有否发现小官长高了?”
  “至少高出一个头。”
  “身子也变壮了吧?”
  “日煞之功力果真不凡!”
  “不错!可惜,你不同意咱们培植他,他未经你当面应允,也不敢练功,你不觉得太可 惜了吗?” “师叔,你有否考虑到他可能继承那禽兽之劣根性呢?”
  “可能吗?他太懂事,太乖巧了呀!”
  “这不是乖巧,这不是懂事,这是城府太深,他一定已经牢记一点一滴的恨,咱们该为 虎添翼吗?” “你为何尽往坏的方面想呢?他至少有你的一半血肉呀!”
  “师叔,若非你之劝,我岂会生下他,你可知道我除了每日诅咒那禽兽之外,还不时地 捶打腹部吗?” “唉!何苦呢?”
  “师叔,他在我腹中之时,就感染了如山似海的恨,这些年来又被我如此折磨,我不敢 奢望他会报恩!” “既然如此!何不杀了他。”
  “不,他的容貌只有嘴部那一带似我,可见他一定颇似那位蒙面的禽兽,我一定要那禽 兽尝到最椎心泣血的报复!” “你打算怎样?”
  “请恕我目前不便妄言。”
  田怡华沉声道:“你欲把小官搞得身败名裂,以伤那人是吗?”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田怡娟神色一变,起身喝道:“我不准你如此做!”
  “我……”
  “我要马上带他走!”
  艾娇双膝一跪,道:“师叔,求你别忘了当年的承诺。
  “不错!我当年为了让你生下小官,的确答应要将小官交由你安排,可是,你这招太狠 了,我不能答应你。” “师叔,红粉判官一向重信诺,是吗?”
  “别激我,我绝对不能让你如此毁了小官!”
  “师父,求你做主。”
  田怡华叹道:“婉君,他是你的骨肉呀!”
  她的双眼一湿,咽道:“师父,徒儿喜欢有这种骨肉吗?先夫死前之凄厉、狠毒情形尚 历历在目呀!” 说着,她趴地低泣。
  “唉!师妹,由她去吧!”
  “不,大姐,咱们可以变通一番,只要能先找到那禽兽,婉君就可以不如此毁了小官, 可不可以啦?” “婉君,你的意思呢?”
  “求师叔给个期限!”
  “好,小官今年七岁,给个十年的期限吧!”
  “谢谢,不过,祈求师父及师叔勿栽培他。”
  “这……”
  田怡华叹了一口气,道:“由她吧!”
  田怡娟一咬牙,立即起身出去。
  田怡华叹道:“婉君,别伤心了,明日尚需忙哩!”
  “是!”
  接连一个月,玉壶春皆举办“品酒大会”,价格仍是每人五百两银子,可是,前来品酒 的人却日益增加。 因为,少女们不但有一级棒的姿色,而且热情大方,完全能够满足男人们的视觉及触觉 刺激和享受。 当然啦!有不少男人按捺不住刺激,曾当面求欢,可是,任凭他们愿意支付多少的银子, 仍然无法如愿以偿。 他们在无奈之下,只好天天来揩油过过瘾啦!
  每天要支付五百两银子,这不是平常人所能负担因此,经过七天之热情激荡之后,潼关 人逐渐退烧了。 不过,潼关四周之人闻讯前来捧场者却日益增加;而且在尝到这种刺激享受后,更是纷 相走告。 男人们在一起时的话题,皆不离开女人,玉壶春这群美若天仙,艳若妖姬,热情如火的 少女顿时成为热门话题。 限于篇幅,笔者只能叙述原因,不能详述她们逗男人的情形。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来临了,少女们在桌旁竖起大伞,然后坐在情人椅上媚态十足地搂吻 着男人。 男人们为了追逐声色,根本懒得过节,由门口延伸过去的密集人潮看来,玉壶春这些少 女今天可能要“加班”了。 艾娇含笑坐在门前凉亭中,她一边挥扇纳凉,一边瞧着每位缴钱入庄的男人及两侧林中 的动静。 红粉判官则分别在高楼及院外四周林中巡视着。
  那位幼童则提着两个木桶从后门出去。
  庄中之用水原本由埋在地下的大竹管中直接流入庄中,由于麒麟山及笔架山汇聚成之潭 水甚多,庄中根本不虞缺水。 可是,艾娇却不让他闲着,规定他每天必须注满厨房的那十个大缸,要命的是,每个大 缸皆比他高哩! 在厨房工作的二十名妇人虽然瞧得不忍心,可是,没人敢违反艾娇的规定去帮他,所以, 她们只好尽量不瞧他。 何况,幼童自幼即被艾娇百般凌虐,她们司空见惯之余,经常只在幼童被新招修理之初, 觉得不忍心而已。 这位幼童姓童,名官,他今年七岁,在过去的七年之中,他可以说是世上最衰,最可怜 的人。 他是艾娇之子,从他躲在她的腹中之时,便一直被她拍腹威胁,当他出世之后,就开始 受罪了! 别的娃娃吃饱就睡,睡饱再吃,他却经常饿得哇哇叫,而且是在被又打又拧得全身红紫, 方开始吃奶。 可是,他吃不了几口,便又被拧、被打,他疼得哭了!
  他一哭,艾桥就把他朝榻上一抛,不准他吃啦!
  结果,他经常在哭累之下,昏睡了!
  经过多次的教训之后,不到三个月大的他,只要一开始吸奶,任凭她狠打猛拧,他仍然 拼命地吸奶。 他一直吸到稍刹饥火,方始放声大哭。
  他就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成长着,不到十个月大的他便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路,而且也乱 吃东西了。 当时,他是和谷中那些女童一起长大,艾娇已经跟着红粉判官开始练功,所以,他得以 和群童一起玩。 他过了三个月的欢乐时光之后,由于艾娇已经熟练“月狐秘发”口诀,开始独练,他便 又回到她的掌握中。 她一见到他会走路及说话,便开始“每日一字”及“每日一刮”。
  当时的儿童多在三岁才启蒙,而且是由“三字经”念起,童官却在周岁余就开始念,第 一个宇是“衣”。 第一句则是“衣冠禽兽”。
  那一天,他就跪在洞口一再地念“衣!衣冠禽兽!”
  他跪得双膝发麻,却不准乱动。
  他念得口渴,却不得稍加停顿。
  所幸,他自幼即因挨揍及啼哭,早已练妥一副金嗓子,所以,他虽然念了一个白天,却 毫无沙哑的现象。 第二天,他念着:“血!血海深仇!”
  总之,他从那天起到满两岁止,每天皆跪在洞口念不同的一字及一句,那滋味实在够难 受哩! 撇开双腿麻疼及喉咙难受不说,他经常必须为了憋一泡尿,而泪汪汪,而且还经常必须 被饥火煎熬哩! 因为,艾娇每天只准他在早上喝一碗稀得似尿液的稀饭呀!
  那种稀饭一人腹,只要撤一泡尿,就会饿呀!
  因此,他经常在半夜饿醒,可是,他一睁开眼,便瞧见她盘坐在一旁瞪着他,他只好再 度忍饿昏睡了。 他的脑瓜子还真不错,每天晚上接受她的口试之时,不但能背妥当天之内容,而且能从 第一字及第一句背下来哩! 因此,当他满两岁之时,已能背妥,一大筐字句啦!
  第三年,他开始学习写字,而且第一个字句正是“衣!衣冠禽兽!”
  他每天上午辰时及晚上戌时各练字一个时辰,他必须在这两个时辰将那一个字句一笔一 划地书写端正。 其余的白天时间,他必须跟妇人学习洗衣衫,而且第一天就洗一百套衣衫,当时是冬天, 他洗妥衣衫之后,双手已是又红又肿。 当天晚上,他因为双手红肿,字迹稍为潦草,便狠狠地被修理了一顿,而且还不准他哭 半声哩! 从那天起,他就过着这种生活,面对着沉重的练字洗衣压力,他根本连和别人说句话的 时间也没有呀! 最惨的是,艾娇千方百计地挑剔,几乎每日揍他,而且每次皆将他揍得全身紫肿才肯歇 手哩! 他从第一次不小心唤句“娘!”被打昏之后,便一直不吭半声地任她打,即使是疼得要 命,他也不吭半声哩! 他每天带着紫肿去洗衣衫时,难免会引来很多人的注视,他羞耻之余,只有低头猛搓洗 衣服啦! 久而久之,他更孤癖了!
  他似哑巴了!
  第四回 挨揍中迷糊成长
  童官今年刚七岁,那副俊逸容貌及充满智慧、世故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他已经是十七、八 岁了哩! 他长得剑眉、虎目,那挺直又高耸的鼻梁配上小巧的唇儿,任何人一瞧,即会脱口道出 “小帅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印堂间好似多了一只眼睛,尤其在他挨揍暗自忍受疼痛之际,那只 眼睛更是明显。 艾娇只要一瞧见那只“第三眼”,她便火冒万丈地更折磨他哩!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
  大约在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位相貌俊逸,武功高强的青年,他姓符,名叫健平,外号 为“玉面佛手”。 他为何会有佛手之誉呢?原来,他专门行道江湖,遇有不法分子,必先予以劝诫,对方 若不听,再出手教训。 由于他的武功高强,甚少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不过,他在摆平对方之后,只是规劝 一番,便放对方离去。 即使对方的恶迹再重,他仍然是如此的处理,因此,江湖人物便以他的俊逸容貌及慈悲 心胸赠他一个“玉面佛手”的字号。 俗语说:“夜路走多,便会遇上鬼”,玉面佛手符建平终于在一处荒岭中被一群蒙面人 追上,而且立即展开围攻。 这群蒙面人皆是曾经被他教训过以致声望“跌停板”的人,他们在同病相怜之下,便相 约要毁去他。 俗语说:“猛虎难敌猴群”,何况这些人的身手亦不弱,因此,激拼一个多时辰之后, 玉面佛手负伤多处矣! 他一见对方尚有十二人,便边战边逃!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追逃之后,他终于摇摇晃晃,气喘如牛地被逼到绝崖前,他一咬牙, 再度死拼。 不到半个时辰,他虽然又拉三个人来垫背,却已经精疲力竭头晕眼花,他不甘尸体受辱, 便纵向绝崖下。 他可真命大,居然坠入一个潭中,而且昏迷不醒地随波逐流而下。
  他漂流一天——夜之后,终于在破晓时分,被一位正在岸边洗衫的少女发现,这位少女 正是解婉君。 她正是如今化名为“艾娇”的少女,她一发现玉面佛手,骇异之下,立即奔回家中找来 其父解启宏。 没多久,他们父女便抬着玉面佛手回冢。
  解启宏出身于“威武堂”,由于威武堂在一次帮派火拼中垮掉,他受此教训,便带着妻 女来此地隐居。 玉面佛手的沉重伤势使得他们一家三口大骇之余,便匆匆地替他治伤。
  解启宏在替王面佛手宽衣之际,赫然发现他的怀中携有两瓶灵药,他略一辨识,便知道 瓶中装着内外伤圣药。 他欣喜地开始诊治玉面佛手的伤势。
  三天三夜之后,玉面佛手醒来了。
  两周后,他能下榻走路了。
  又过了四周,他神奇般的复原了。
  在这段期间,解婉君起初尚偷偷地在夜间来照顾他,后来连白天也自告奋勇地经常照顾 他。 解启宏夫妇获悉玉面佛手遇害的经过,一见他的人品不凡,便自动回避,存心要撮合他 们。 解婉君的美丽、温柔及救命大恩逐渐地开启他的感情心扉,经过花前月下相处及时间之 培养,他们终于准备成亲了。 他们开始成双成对地入城去购置成亲品了。
  终于,他们成亲了。
  婚后,他们除了畅享画眉之乐及鱼水之欢以外,玉面佛手更在解婉君的要求之下,将他 的武功传给她。 不知是天炉红颜,还是他在劫难逃,就在他们婚后不到一年的期间,突然有一封挑战函 神秘地放在大厅桌上。 “三日后子时,龙岭落雁峰一决生死,知名不具。”
  玉面佛手就是在龙岭落雁峰一战成名,当时计有两百余名盗贼被他驱离落雁峰,总算为 地方除去一大害。 想不到竟有人邀他在落雁峰一决死战,对方自称“知名不具”,他却百思不解是何方人 物。 经过“家庭会议”详细讨论之后,他便在解启宏作陪下前往赴约。
  因为,对方既然找到此地,他不去赴约,对方也会找上门,除非他贪生怕死的立即“孟 母三迁”。 以他的个性,岂肯贪生怕死呢?
  他们一出门,解婉君母女便开始祈祷,终于,玉面佛手在第七天上午浑身浴血地出现在 大门前十余丈处。 解婉君乍见到他,立即骇呼迎去。
  “君……妹……快逃……”
  “平哥,你怎会伤成这副模样呢?爹呢?”
  “死……死在峰顶!”
  “真……真的?”
  “你……快逃,他快追到了!”
  “不……父仇不共戴天,我非复仇不可。”
  “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和他拼了!”
  “别傻,……我……尚不是……他的……对手呀!”
  “不,我一定要复仇!”
  “别……傻……呢……”
  焦急之下,内外伤一并发作,他当场吐血不止。
  “平哥,我带你逃……”
  “你……快逃……”
  “不!咱们一起逃吧!”
  “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不,你忘了咱们生死与共的誓言吗?”
  倏听院中传来一声惨叫,他们立即骇然瞧去。
  他身负重伤,瞧不清楚,解婉君却清清楚楚地瞧见其母被一位黑衣蒙面人劈中心口,正 带着惨叫飞去。 “娘你……”
  “君妹,他追来了……快……快逃……”
  “砰!”一声,其母落地之后,略一抽搐,立即气绝。
  解婉君厉吼一声:“我和你拼啦!”便扑去。
  玉面佛手唤句:“快逃!”立即奔去。
  哪知,他奔出三丈余远,突觉胸口一阵绞疼,便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上。
  他又吐出一口血,便已晕去。
  等他被一阵凄厉的“禽兽”喝声吵醒后,赫然发现解婉君一丝不挂,四肢大张地仰躺在 院中。 那名黑衣蒙面人只褪下裤子,不吭半声地正在她的身上发泄兽欲,瞧那黑巾大湿,他分 明正在大爽哩! 玉面佛手急怒攻心之下,就欲扑去。
  却觉四肢一疼,他才发现被绑在那株古松树干上,他脱口哼了一声,立即骂道:“畜生, 你究竟是谁?” 解婉君闻声,羞怒之下,泪下似雨。
  对方却不吭半声地照顶不误。
  玉面佛手失去理智地大骂特骂了。
  解婉君听得心若刀割,泪水早已洗面矣!
  终于,蒙面人“交货”了。
  他穿上裤子,便掠入房中取下黑巾拭汗。
  不久,他覆上黑巾掠到玉面佛手的身前,此时的玉面佛手因为重伤及盛怒,一条魂儿已 经在鬼门关前打转啦! 蒙面人抽出长剑一笔一划地在玉面佛手胸前刻出“父债子还”
  四字,疼得玉面佛手惨叫连连。
  蒙面人便收剑默默地站在原处。
  终于,玉面佛手大喊一句:“畜生!”含恨嚼舌自尽了!
  解婉君厉叫一声:“平哥!”立即晕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剧烈的猛顶震醒,她一睁眼,便瞧见那蒙面人又在自己的身 上发泄兽欲。 “禽兽,你这个见不得人的禽兽!”
  “禽兽,你究竟是谁?”
  “禽兽,你为何要平哥父债子偿?”
  “禽兽,你说话呀?”
  “禽兽,你是哑巴呀?”
  任她如何骂,他仍然不吭半声地继续猛烈地顶挺着。
  足足地过了好一阵子,他方始“交货”。
  他一穿妥裤子,便扬长而去。
  解婉君的喉咙已哑!
  她的泪水快流干了!
  她真想嚼舌自尽,可是,为了复仇,她咬牙忍了下来。
  她静待被制住的穴道能自行解开。
  天色黑了,她的穴道仍然被制住,她不由开始担心山中之蛇兽会在此时“大驾光临”哩!
  人一衰,只要担心什么事,便会发生什么事,不出一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虎啸声。
  她当场吓出冷汗来。
  她们夫妇曾在深山中遇见一只金毛巨睛猛虎,她当时打算杀死它,玉面佛手却怜悯地阻 止了她。 此时,她由啸声便听出是那只猛虎,她岂能不骇呢?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阵腥风及震耳啸声之后,那只犊牛般猛虎循着血腥扑人院中 了。 它津津有味地撕咬着解婉君母亲的尸体。
  她骇怒至极,为了复仇,却不敢吭半声。
  猛虎吃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扑到玉面佛手的身前,接着大咬特咬着。
  解婉君惊骇、焦急之下,立即晕去。
  那只猛虎饱餐一顿之后,好奇地走到她的身旁。
  月色照耀在她那雪白、匀称的胴体,顿使它伸舌在胭体上舔舐着,没多久,解婉君全身 怪异地醒来了。 她乍见到猛虎,险些当场晕去。
  猛虎舔到“桃源洞口”时,立即开始舔舐及吸吮那些带有腥味的“货儿”,她的全身更 不对劲了! 突听猛虎沉吼一声,倏地趴在胴体上。
  解婉君骇得立即尖叫出声。
  倏觉下身一疼,她立即知道猛虎在欺凌她了。
  她气得边掉泪边骂了。
  猛虎却浑然不知地猛顶着。
  下身一阵猛烈地烈痛,使她晕去。
  没多久,她又疼得醒来了。
  她一直昏昏醒醒七次之后,猛虎方始离去。
  她麻木了。
  她茫然望着天空!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虎啸,接着便是女人叱道:“畜生,哪里逃?”
  “砰”一声,便又是一声虎啸。
  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远处方始恢复寂静。
  她又羞又期待,双眼又溢出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两位妇人分别拿着虎骨及虎头掠入院中,她们乍见到院中的情形,不由 一怔! 她们正是红粉判官、当时她们已经在调教谷中之妇人、少女及女童,此番正是出来寻访 仇踪。 她们方才除去猛虎,由它嘴角的血迹判断附近必然有人遇害,她们一时心软,便顺道前 来搜索。 田怡娟乍见到解婉君全身赤裸,四肢大张地倒在院中,下身则血迹、秽迹模糊,立即上 前拍开她的穴道。 解婉君悲呼一声:“娘!”立即扑在残尸上痛哭。
  她一想起自己的惨状,悲伤之下,顿时晕去。
  田怡娟急忙拍醒她。
  她呼句:“平哥!”立即奔到树前抱着残尸痛哭。
  没多久,她又晕去了。
  红粉判官见状,便默默地掘坑埋妥那两具残尸。
  田怡娟一拍醒她,她立即放声大哭。
  她们劝了好一阵子,解婉君方始叙述自己的遭遇。
  不过,她并未提及被猛虎污辱之羞事。
  红粉判官思忖片刻,便决心收她为徒。
  于是,她含泪拜师,再收拾行李跟着她们回到谷中。
  哪知,她回谷不久,便有害喜的现象,她心知腹中之孽种必非平哥所遗下,立即欲除去 他。 红粉判官百般相劝,她终于因为一个理由而决定生下他。
  因为,这孽种既是蒙面人所留下,她可以由孽种之容貌来研判对方之容貌,进而查出仇 踪。 童官便因而诞生。
  不过,仇恨使得童官惨遭不少的折磨哩!
  唉!因果循环,世间事如何了呢?
  且说童官提着两个水桶沿着乱石山道而行不久,他便听见一阵脆甜的声音,道:“讨厌! 不来啦!师兄,你怎么不让让人家嘛!” “哈哈!你那招‘月下追韩’使得甚妙,我若不施展‘烈日当空’,如今落人水中的人 岂非是我呢?” “讨厌,人家已变成落汤鸡了,怎么办?”
  “脱下来烤一烤,很快就会干啦!”
  “不要,谁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呀?”
  “哈哈!师妹,咱们早已定下名份,日后必是夫妻,你忌讳什么嘛?”
  “胡说,咱们何时定过名份啦?”
  “哈哈!家师和令师不是已经约定妥了吗?”
  “什么约定嘛!”
  “你少装迷糊啦!比武定亲呀!”
  “讨厌,你准会赢人家吗?”
  “哈哈,眼前事实足作证明呀!”
  “哼!少来了,大未必佳,你别忘了,令师便是因为胜不了家师,至今尚无法与家师成 亲哩!” “唔!看来你另有绝招哩!”
  “当然罗!师父已经决定在近日带我返山闭关练功啦!”
  “哈哈,祝你神功早成。”
  “少得意啦!滚开!”
  “师妹,何必如此吝啬呢?”
  “讨厌,你快去瞧瞧玉壶春庄前有否令师的线索吧!”
  “遵命!”
  “记住,你若阳奉阴违地来此偷看,人家今生绝对不会饶你。”
  “不敢,不敢,小兄在庄前恭候芳驾。”
  “去你的,滚啦!”
  一阵哈哈笑声之后,一道蓝影已经掠林而去。
  童官早在听到人声之时,悄悄地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后,那道蓝影掠出不久,正好掠过 大石。 童官自从懂事以来,虽然一直被整得七荤八素,可是,他经常瞧见那些少女及艾娇的练 武情形。 因此,他瞧过甚多他暗羡的神奇动作,因此,这道蓝影虽疾,却也不至于令他大惊小怪 及失态。 不过,那少年身上的高级蓝绸劲服及英雄靴,配上那顶英雄巾,那副神气帅劲,却使童 官没来由地暗中羡慕。 他默默地望着那道蓝影消失,久久仍然回不过神来。
  倏听一阵脆甜的歌声道:闲来无事多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目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童官听得神色连变矣!
  他刚听见“闲来无事”,便眉头一皱地忖道:“哇操!哪有如此凑巧之事,这是我背诵 的第一首诗呀!” 这首诗乃是宋朝文豪程颖的杰作“偶成”,乃是在形容一位豪雄之悠闲,乐天知命的情 景。 这是童官最难受的情景。
  因为,他一天忙到晚,挨揍似挨点名,哪有那种时间及闲情呢!
  可是,这是他从六岁起之功课,他每天若不能背—首诗及写出一篇中肯的心得,他在那 天晚上铁定会“很爽”! 偏偏这些诗不是充满欢愉,便是充满哀伤,而且,他必须每天轮流交织背诵一篇,内心 顿时忽冷忽热。 经过一年余之背诵及书写心得,大小作家之文章已经完全被他背熟,以及遭到他的“批 评指教”。 他的感情早已麻痹啦!可是,此时却无端被这声音不高,却甚为脆甜的歌声引起他和诗 文的“初恋”,他顿时一阵子难受。 歌声越来越脆甜,虽然仍是重唱这首“偶成”,却给童官更深的感受,他按捺不住地想 瞧瞧对方是何模样? 于是,他悄悄地探头瞧去。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探头,却迅速地缩头。
  那颗心儿怦跳如雷啦!
  那张脸儿通红啦!
  印堂间那只“第三眼”更清晰殷红啦!
  因为,他这一探头,正好瞧见一位少女站在潭旁浅处搓洗胸部以及陶醉万千地脆声吟唱 歌儿。 由于她站在浅处,除了腰下部位浸在水中,上身完全裸露,那两座初开的蓓蕾正好展现 在童官的眼前。 那对蓓蕾虽然不大,经过她的搓洗挤压,顿时高耸地放射魅力。
  童官置身于玉壶春,理该可以饱览燕瘦环肥美女之胴体,可是,他却被艾娇严格限制 “非礼勿视”。 否则,铁定会挖出他的双眼。
  他曾有一次欲送被单进入一位少女的房中,由于房门未关,他以为房中没人,便直接闯 了进去。 他可真衰,当场瞧见一位少女赤裸裸地在穿肚兜哩!
  那少女直觉地便脱口啊了一声。
  对面房中之少女以为出事,立即跑了过来。
  童官当场骇然低下头。
  二女一见到是他,立即含笑劝他。
  尽管如此,童官心中一虚,一见到艾娇不久,便被瞧出异状,她一开口询问,他便乖乖 地招供啦! 结果,他被以辣椒水“洗眼”、“灌鼻”,险些弄瞎哩!
  所以,他方才会紧张成那副模样。
  那少女却浑然不知地继续唱歌沐浴哩!
  好半晌之后,童官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场冷汗直流,立即提着木桶把手,准备要起身哩!
  因为,他尚有八缸水待提呀!
  前些时日,那些少女曾陪男人上过床,那些被单。床单足足地害他洗、晾晒、装被忙了 三天三夜哩! 她们这些时日一直“品酒”,根本没有弄污衣物,他正在暗喜之际,却又多了提水的工 作。 此庄之中,共有将近六百人,厨房的用水量甚为惊人,因此,一直是利用铺妥之竹管接 用潭水。 如今暂停使用竹管,完全改由童官来提水,立即忙得他连中午歇息的时间也乖乖地自动 取消了。 他今天原本已经提了五缸的水,而且在提水途中也想妥今日所背的那首“长干行”心得, 所以,他认为今天会比较愉快些。 想不到竟会在此时节外生枝地遇上这种事。
  他抬头一瞧“日头”,便由经验中估算他已经浪费半个时辰,他怎能不着急呢?于是, 他立即提桶步出。 他虽然只有七岁多,却因为环境之影响及一天到晚挨修理,所以,他比十四岁大的孩子 还要敏感及懂事。 他为了避免误会,便低头缓行。
  没多久,少女被童官的步声惊醒,她一瞧见童官,立即蹲腿捂胸射入水中,同时喝道: “你是谁?站住!” 童官立即站住低头不语。
  “转过去。”
  童宫便依言向后转。
  少女匆匆掠上岸,立即拿着衫裙、靴掠到石后。
  童官便转身欲上前提水。
  少女甚为耳尖,立即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童官将木桶一举默默地示意要提水。
  “站住,你究竟是谁?”
  童官平日不愿多言,因为,他即使多言,也没用呀!所以,他虽然立即站住,却低着头 一直不吭半声。 少女以头巾匆匆擦身并穿上衫裙。
  她想不到会有人前来如此隐静之处,而且对方会低头而行,分明早已经瞧见她裸体沐浴 的情形哩! 哇操!这怎么得了呢?
  童官虽然只有七岁,却因为天赋异禀,及巧获“日煞”之所有功力,因此,他看上去至 少有十二岁哩! 少女今年十三岁,由于修练上乘武功之故,身心皆比平常的同龄少女成熟,所以,胸前 才会呈出那对“蓓蕾”。 她误认童官和她年纪相若,她一向惜身如玉又自视甚高,怎能忍受得了平白的被一位陌 生郎瞧去“春光”呢? 她不由又羞、又急、又怒!
  童官低头而立,心中亦是甚急。
  他焦急于又在浪费时间啦!
  他焦急于少女之误会及急躁脾气呀!
  他的脑筋疾转十余圈之后,便决定不吭半声,先以下变应万变,以免再惹出其他的误会 及事故。 不到盏茶时间,少女已经衫裙整齐地掠到他的身前,同时冷冰冰地道:“你究竟是谁? 你方才瞧见什么啦!” 童官摇摇头不语。
  “哼!别以为装哑就可以没事,说!”
  说着,一扬手中之桃枝戳向童官之右肩。
  “叭”一声,童官的右肩被戳个正着,一阵麻疼之下,右手中之木桶朝地上掉去。
  这一掉,木桶非破不可哩!
  他急忙探掌抓住木桶。
  少女正在惊异他为何不闪躲,倏见他明明已被戳中“肩并穴”却仍能抓住木桶,她不由 更加惊诧。 只见她冷哼一声,立即加劲戳向童官的右肩。
  童官自认倒霉,存心让她出出气,不过,他可要保住这对木桶,否则,他今晚非被重重 地修理一顿不可。 于是,他立即身子一蹲,向右行去。
  少女叱声:“哪里走!”闪身戳去。
  童官将木桶并放妥,立即以右臂迎向桃枝。
  “叭”一声,他被戳得一疼。
  少女只觉一股潜劲透枝而人,不由暗骇。
  童官却低头而立。
  她冷哼一声,扬枝疾戳向童官的右肋。
  “叭”一声,童官已被戳中麻穴。
  少女便迅速地连戳童官的左肋及双肩。
  童官顿时木然而立。
  “说!”
  “……”
  少女冷哼一声,桃枝疾抽向童官的右颊。
  “叭”一声,童官的右颊立即皮破肉现。
  鲜血顿时溢出。
  童官却不吭半声,不过,脸部肌肉却疼得一阵抽动,他的这种异常行为,顿时令少女骇 得一退。 不久,少女冷冷地上前道:“说,否则,我就挑出你的狗眼珠。”
  说着,以桃枝挑起童官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童官自幼便一直被莫名其妙地修理,生死及人间之乐趣皆已经和他“绝缘”,他根本没 啥好贪恋的。 所以,他便默默地瞧着她。
  少女乍见他的俊逸容貌及这种眼神,芳心深处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不过好胜的个性,使她立即将桃枝贴在童官的右眼皮,同时冷冰冰地道:“你再不说, 休怪姑奶奶下手无情。” 童官却仍然平静地瞧着她。
  少女的芳心颤抖更剧了。
  她的右手没来由地发抖了。
  她越瞧他,芳心及右手便颤抖越剧,倏见她放—F右臂,喝道:“说呀!你这个不要脸 的人,快说呀!” 童官仍是不吭半声地瞧着她。
  只见少女骂句:“臭男人!”立即扬起桃枝抽向童官的左颊。
  “叭!”一声,童官的左颊又皮破血流。
  他疼得肌肉一阵抽搐,印堂的那只“第三眼”倏地浮现。
  少女乍见“第三眼”,不由啊了一声。
  双脚不由自主地连退着。
  她一直退到踩水,方始惊然停身。
  她望着逐渐变淡的“第三眼”,心神稍定,立即行来。
  “你究竟是谁?”
  “你是哑巴?”
  “你……你别逼我下毒手!”
  “你……你……滚吧!”
  说着,立即将桃枝连戳童官,替他解开穴道。
  童官默默地提起木桶,便急行向潭边。
  少女默默地瞧着他装了两桶水匆匆地离去,立即好奇地跟去。
  没多久,他们已消失在转角处。
  倏见右侧路旁的两块大石后悄悄地走出田怡娟及一位妇人,立听妇人问道:“姥姥,你 为何不阻止她伤小官呢?” “我自有打算,你抄近路赶回厨房转告她们。”
  说着,立即附耳低语。
  妇人便匆匆地掠入林中。
  田怡娟喃喃自语道:“此女可能是月煞的传人,我非小心不可。”
  她便飘向远处。
  她们为何会来此地呢?
  原来,童官反常地隔了如此久没有返厨房,数位妇人一阵嘀咕之后,那妇人便专程赶来 瞧瞧。 当时,童官正默默地躲在石后,那少女正在沐浴唱歌,她由童官的神色,便瞧出其中不 大对劲啦!。 她尚未决定该怎么办,便被巡查中的田怡娟发现,于是,她们默默地瞧着童官不吭半声 地挨揍。 且说那少女跟着童官到玉壶春后墙外,她立即不耻地停身道:“他原来是此地之人呀! 怪不得如此不要脸。” 她尚未决定该采取何种行动之际,童官已经匆匆地将水倒人缸中,而且正在匆匆地奔向 后门。 她便朝一株桃树旁掠去。
  童官却瞧也不瞧她一眼地奔去。
  没多久,他匆匆地提着两桶水奔来了。少女默默地瞧他奔人院中,心中却暗自冷笑道: “不要脸,少来这一套。” 她便默立原处,存心瞧童官现形。
  哪知,她一直瞧到黄昏时分,童官仍然奔来奔去地提水,即使全身衫裤已被汗湿透,却 仍然没有稍歇片刻。 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了!
  她由童官地奔行步法瞧出他不谙武,可是,她却想不到童官为何接连长奔,却毫无疲乏 的现象呢? 她满脸地诧色了。
  此时的童官已经注满九缸的水,不过,妇人们正在准备晚膳,所以,没多久,便又消耗 掉两缸的水。 所以,童官无暇擦汗地来回奔忙着。
  此时的他虽然已经汗流侠背,可是,他却精神更佳,因为,日煞的功力已经被激发出来, 他怎么会累呢? 倏见蓝影一闪,少女立即回头。
  “师妹,你在此地做啥?”
  “没……没事,庄前的人群散啦?”
  “是呀!我一直等不到你,所以前来瞧瞧,咦?此人是谁呀?”
  少女望了向远处提水奔来的童官一眼,道:“我也不知道,走吧!”
  “这……此人双颊负伤,而你手中之桃枝染血,是你的杰作吗?”
  “不……不是,他是遭院中妇人之处罚。”
  “会有此事?他是谁呀?想不到玉壶春中居然会有男人,他实在艳福不浅,可是,为何 会操此贱役呢?” 她乍听“艳福不浅”四字,心中没来由地首次对他产生反感,她冷冷地道:“你何不去 替他提水?” 说着,疾掠而去。
  少年暗暗叫糟,立即追去。
  倏见后院假山旁闪出“红粉判官”二人及艾娇,立听田怡娟低声道:“大姐,这两人必 与月煞大有渊源!” “不错,婉君,你有何感想?”
  “徒儿刚奉召来此,不知详情……”田怡娟便择要叙述事情始末。
  艾娇思忖一阵子道:“师父,你欲要徒儿停止他提水吗?”
  “不错,我担心那位少年会对小官不利,进而刺探本庄的秘密。”
  “徒儿遵命!”
  “唉!走吧!”
  戌初时分,童官总算填满十缸水,他匆匆地沐浴更衣,后便磨墨及摊开纸张,开始书写 “长干行”心得。 他一笔一划书写着,在戌亥之交,他终于写妥那篇六百字心得,他便习惯性地逐字逐句 校对着。 不久,发觉一句不妥,便准备校正。
  倏见一道黑影自后墙左侧闪人,赫然是那位少女,她小心地张望一阵子,立即捷若灵狸 地掠去。 不久,她借着烛光掠到童官的房外,由于窗扉大开,她便由纱窗中瞧见正在运笔校正的 童官。 她默默地瞧他以浆糊贴妥错误处,不由芳心大颤。
  因为,童官的那些工整字迹深深地震撼她了!
  童官又仔细地校对一遍之后,便拿着心得欲去找艾娇。
  少女便好奇地跟去。
  不久,只见童官右侧房中悄然掠出三人,她们正是红粉判官及,艾娇。
  艾娇一落地,立即朝相反方向掠去。
  田怡华低声道:“妹子,她果然被你料中了,不过,她为何会来此地呢!”
  “她已对小官产生好奇心哩!”
  “会不会被她瞧出蛛丝马迹呢?”
  “不会,她只注意小官、小官浑然不知,她探不出什么的。”
  “那少年会不会跟来呢?”
  “不一定,他的双睛经常闪烁不定,日后必是一位工于心计之辈,我担心他会因她之故 而对小官不利,何不做掉他。” “不妥,他若在此地失踪,月煞岂会干休。”
  “小妹惭愧!”
  “别介意,你去庄外瞧瞧,我在此盯着她。”
  “是!”
  田怡华便又掠入房中并关妥窗扉。
  不到盏茶时间,童官似逢特赦般回房,因为,艾娇只瞧了心得一遍,便沉声道:“回去 歇息吧!” 他一回房,先摸摸双颊之伤口,便拿起药涂抹着。
  不久,他脱下衫裤,只穿着内裤上榻歇息了。
  四肢一张,没多久,便传出鼾声。
  少女默默地在窗外瞧到此时,立即悄然卸下纱窗入房。
  隐在邻房壁孔旁监视的田怡华屏息静观。
  少女掠到榻前,拂住童官的“玉枕’穴”,接着,她取出纱巾轻轻地擦去童官双颊伤处 之药粉。 接着,她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木塞一拔,房中顿时一阵清香。
  她便小心地将白色药粉倒在童官的伤处。
  不久,她拿着童官方才抹过的药粉轻轻地盖在白色药粉的上方,不由令田怡华浮出欣喜 及欣赏的笑容。 少女忙了一阵子之后,便打量童官的房间。
  他的房间虽然甚宽,却陈设简单,除了榻、桌、椅外,只有一个衣柜,盥洗架以及两个 大木箱。 她便好奇地掀开一个箱盖。
  立见箱中整齐地摆着一叠叠的宣纸,纸上分别写着工整的字句,它们正是童官历年来的 “作业”。 她的双眼倏亮,立即低头瞧着。
  不久,她打开另外一个木箱,立即发现箱中也是摆着整齐的一叠叠宣纸,不过,内容却 是一篇篇的诗词心得。 巧的是,右侧最上面的那张宣纸上面正好写着童官对程颢那篇“偶成”之心得。
  她最欣赏这篇“偶成”,立即仔细地瞧着。
  没多久,她顿时心生共鸣。
  于是,她继续瞧着。
  她姓完,单名婉,乃是月煞池满在历过千山万水,踏破万里路,才在鸟不拉屎的塞外发 现的。 当时的完婉才只有七、八个月大,她乃是在一大早就被一匹负伤的白马街人镇甸中,顿 时引起赶集的商民注意。 那匹白马一出现,顿时引起众人的注目。
  因为,它是一匹千金难求的异种名驹汗血马呀!
  它那雪白的身上不但不停地沁出黄豆大小的红汗,而且鲜血不停地自右腿上的那把钢剑 缝中汩出哩!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还衔着一个女婴哩!
  那女婴穿着一件棉袄,外面尚有一件厚袍,分明出自达官显贵之家,不知何故竟会来到 此地。 更特殊的是,她虽被衔在马嘴中,而且摇晃不定,她却睁着那双大眼睛到处张望,根本 没啥惧意。 哇操!若换成别人,即使是大人也会怕,更何况是小娃儿呢?
  那匹白马一接近人群便缓蹄而行。
  瞧它的那对眼睛光芒越来越黯淡,却仍然昂头直行并不停地扫向人群,莫非它正在找人?
  它刚走到转角处,便被正在饭馆中用膳的月煞瞧见,她稍为一瞥,立即付过帐走出馆外。
  不知是投缘?还是那匹白马深具灵性,它明明已经走过去十余丈远,月煞一走出饭馆, 它却突然回首。 它朝月煞一瞥,立即转身奔来。
  月煞正在暗赞它之际,它突然跪在她的身前,而且在放下女婴之后,立即边流泪边望着 月煞。 通常,马儿连睡觉也是站着,而且甚罕掉泪,它的这番反常异举,立即引来一大堆人地 喷喷道奇。 月煞轻抚马首,抱起女婴。
  女婴乍见到她,倏地绽颜一笑。
  月煞那张冷肃的脸儿不由漾出一丝笑容。
  她伸手朝女婴的袄中一探,便发现一块白绸布,上面以鲜血书道:此婴名完婉,出身完 完堡; 血鹰是元凶,望仁人抚养。
  完完堡乃是宁夏第一大堡,堡主完元善虽然在江湖中行事忽正忽邪,却从未在宁夏地面 骚扰过任何人。 月煞瞧过血字,倏听白马一声轻嘶,全身便一阵抽搐,她立即轻抚马首沉声道:“去吧! 你放心地去见主人吧!” 说着,她拔出马腿上的那把铜剑。
  白马剧烈一颤,立即瞑目咽气。
  月煞取出一锭金元宝递给身旁的中年人道:“埋了它吧!”
  中年人喜从天降,接过金元宝叱喝六人上前抬起马尸离去,月煞则抱着女婴飘然离去。
  月煞先赴完完堡瞧过化为灰烬的现场,便带着完婉返家调教。
  月煞不但是当今江湖硕果仅存的“元老级”人物,她的武功及心计更是遥遥领先群雄哩!
  在她的精心调教之下,完婉今年虽然只有十二岁,她不但已经文武全能,武学造诣更是 足以列人高手之林。 她在黄昏离去之后,童官的独特表现一直回绕在她的心中,因此,她才会按捺不住地前 来替他上药。 她想不到竟会瞧见童官的工整字体,她瞧过六篇心得之后,按捺不住地取出一叠心得逐 一瞧着。 足足地过了两个时辰,她在瞧过三叠心得之后,先仔细地将它们归位,再默默地走到榻 前瞧着童官。 好半晌之后,她取出一粒清香药丸放人童官的口中,然后准备离去。
  她倏地想起药丸会在他的口中留住香味,于是,她含着一口清水吻住童官的双唇将药丸 渡人他的腹中。 早熟的她在做了这种事之后,立即心虚地张望着。
  不久,她放心地连渡三口清水进入童官的口中,再替他盖妥棉被并解开穴道,然后装妥 纱窗离去。 不久,邻房中烛光微亮,立听由怡娟兴奋地道:“姐,那丫头对小官有意思哩:!”
  田怡华含笑道:“不错,这小子该苦出头啦!”
  “是呀!继续让小官提水吧!”
  “好呀!”
  第五回 艳帜高张觅元凶
  天气越来越热,尤其玉壶春前更热,因为,玉壶春又推出一档“好节目”,前来捧场的 人似气温升高般激增着。 玉壶春这档“新节目”名叫“瑶池仙女”,乃是一项甚为香艳、刺激的“新点子”,难 怪会令那些男人“抓狂”。 宽敞的院中共计摆着五百个木缸,每个木缸各有一丈径圆及三尺高,缸中分别摆着八分 满的清水。 每个缸旁竖着一把大伞,伞下凉荫处,分别有一位全裸少女仰躺在缸中,逍遥地展示胴 体。 辰时一到,艾娇准时启门,大门外立即响起一阵欢呼。
  她便含笑挥手致意进入凉亭坐妥。
  站在排头的十位男人立即自动将五百两银票朝箱洞中一塞,并且自箱上拿起一个“制钱” 快步行向大门。 那个“制钱”约和咱们目前的“五元铜板”一般大小,中间有一个小方孔,它的价值根 本无法与五百两银票相比。 可是,那些男人却将它视作宝贝地紧握在掌心,他们一进入院中,立即迫不及待地各奔 向一个木缸。 少女们便不约而同地起身俏立在缸中。
  那迷人的胴体顿使那些男人“抓狂”地奔去。
  少女们咯咯连笑地连连挥手,猛挑逗啦!
  大门口的男人们慷慨地塞入银票,一抓起“制钱”,立即匆忙奔向院中。
  没多久,每个木缸四周便各自站着十五名男人。
  少女们立即煞有其事地嗲声道:“站好嘛!别踏线嘛!”
  男人们便嘻皮笑脸地退到白灰线后方。
  那条白灰线画在缸外五尺远处,男人们只要一伸手,便可以采用近距离的描准掷出制钱。
  只要制钱能落在少女的“桃源洞口”,对方当场便可以搂着少女回到房中好好的“爽歪 歪”一场。 制钱若落在乳房上,对方当场可以搂吻少女。
  昨天一开办这项“瑶池仙女”,便有十名男人各大爽一次,另有千余名男人各自愉快地 获得一个香吻。 据那十位上床的男人之形容,少女的功夫实在是“一级棒”,加上又热情如火,他们实 在爽得不知自己姓啥名哈哩! 因此,今天才会有如此“抓狂”的场面哩!
  少女们嗲呼一声:“瞄准喔!”立即仰躺着。
  缸中另有一根圆木顶着一个木枕,她们的脑瓜子朝木枕一躺,便挂着媚笑朝四周猛挑媚 眼。 她们的双腿向外一张,“桃源洞口”立即门户大开。
  她们的藕臂向两侧一放,双乳立即高高耸起。
  男人们兴奋地尽量倾斜上半身,同时分别闭上左眼或右眼,小心翼翼地瞄准手中的制钱 哩! “噗嗵……”声中,制钱们纷纷被抛入水中,当场便有不少人因为抛上少女的乳房而又 叫又跳不已。 没“中靶”的男人摇头扼腕地行向大门外,“中靶”的人则兴奋地站在木缸旁准备接受 香吻。 少女们挂着媚笑走出木缸,立即搂住男人长吻。
  男人们一直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方始“退席”。
  他们边喘边摸着嘴角,或衣衫湿处,不但眉开眼笑,连全身的骨头也为之轻盈多多,愉 快极了。 一出大门,他们似凯旋荣归的英雄般朝众人猛道:“好!”
  那些排队等候的男人们更“抓狂”地赶人院中报到啦!
  艾娇仍然默默地盯看每个男人,寻找着那位禽兽。
  此时的童官正停在潭旁,因为,完婉已经拦在他的面前啦!
  完婉望着童官双颊上的伤痕,心中一阵颤抖,脱口问道:“还疼吗?”
  童官轻轻摇头,继续瞧着她。
  “你……你叫什么名字?”
  童官摇头不语。
  “我知道你仍在恨我,……我向你道……道歉!”
  说着,她抱拳躬身一揖。
  童官却仍然摇头不语。
  “我叫完婉,完美的完,婉转的婉,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瞧你,再见!”说着,身子 一弹,迅即弹出五丈远。 落地之后,倏地回头。
  她一见童官偏头望着她,心中一喜,就欲掠回。
  不过,她迅即硬生生地刹住冲动,转身欲去。
  倏听童官开口道:“我叫童官……”
  完婉的身子一颤,立即回头望向童官。
  童官一报名,心中便后悔,他便低头前往潭边汲水。
  她的双眼一亮,忍不住掠来。
  童官放下木桶,默默地瞧着她。
  完婉取出一粒药丸道:“多保重。”
  童官摇摇头,不肯接药丸。
  完婉却一把按住他的右肩,道:“张口,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我……”
  完婉趁机将药丸弹人他的口中,并且朝他的颈项一拂。
  那粒药丸迅即滑入他的腹中。
  童官的脸儿一红,一时不知所措。
  “等我五年,好吗?”
  完婉见童官不答,道:“你很吝啬!”
  说着,完婉转身掠去。
  童官亦提起木桶奔去。
  完婉回头望了一眼,迅即掠去。
  刹那间,潭旁便恢复宁静。
  倏见灰影连闪,红粉判官已自十余丈外的大石后闪出,立听田怡娟含笑道:“姐,情况 发展得甚为乐观哩!” “好似后花园私订终身哩!”
  “是呀!想不到小官也会动心哩!”
  “他很细心聪明,他早已由伤处反常的提前结疤知道异状哩!”
  “姐,你一直盯着他吗?”
  “不错,妹子,我好想传他内功心法哩!”
  “我也一样呀!可是,婉君会发觉呀!”
  “你上回替他输注功力之时,是否按照‘月狐神功’的口诀?”
  “是呀!你不是以‘月狐神功’口诀先在他的体中开导的吗?”
  “咯咯!咱们挺有默契的哩,我有一个变通办法。”
  “是不是逼他一直奔跑?”
  “咯咯!原来你也早已想出此策呀!”
  “是呀!只要他一直奔跑,日煞的那些功力便会自动运转,届时自然会循着你我所开导 的路子前进呀!” “是呀!反正夏天耗水甚多,婉君也没理由反对呀!”
  “只要他连跑一阵子,自然会定型,届时他就受用无穷啦!”
  “是呀!太完美啦!”
  “可惜,咱们无法传授招式!”
  “别急,以他的超人智慧及日煞的功力,咱们只要启发他,他自然会举一反三,一日千 里,进步神速哩!” “就怕婉君会在十年后坑他哩!”
  “必要时,我会设计别人来劫走小官。”
  “好点子,好点子。”
  “他快回来了,走吧!”
  两人便愉快地掠向两处去巡视。
  日子飞快地流逝着,“玉壶春”的艳名更炽,大江南北的江湖人物开始赶来捧场,少女 们每天皆必须加班啦! 艾娇眼见江湖人物日益增多,她的心中暗乐啦!
  她安排各种试验内外功力的好点子暗访仇人,同时吩咐少女们在男人们欲仙欲死“交货” 之际,盗取男人的功力。 根据她的暗中观察,双龙会的人虽然没有正式来访及进一步勒索,可是每天经常有人混 在大门口两侧桃林人群中。 为了预防双龙会或其他的江湖人物来袭,她必须加强少女们的功力以及督导她们加强练 功。 因此,她越来越忙碌了。
  她越忙,红粉判官越高兴,因为,她们已经发现童官的管教越来越松懈,而且童官的 “月狐神功”路子更凝实啦! 田怡娟更绝,她居然趁着童官睡觉之际,一一检查他的经脉,一有不顺畅之处,她立即 运功予以输导。 田怡华瞧在眼中,乐在心头,便故意视若无睹。
  快过年了,天气虽然甚为寒冷,童官仍然只穿着短衣及短裤,从早便奔跑于厨房及潭边 忙着提水。 由于少女们忙着陪江湖人物缠绵,热水的消耗量甚大,童官不但改提大木桶,而且必须 不停地奔跑,才能应付哩! 妇人们瞧他如此忙,虽然暗自不忍心,碍于艾娇之规矩,她们不便多言或悄悄打开木栓 从竹管中接水人缸。 童官虽忙,却暗暗大乐。
  因为,他越跑越轻松呀!
  因为,艾娇近来不但没揍他,而且也没骂他呀!
  他的身心越来越愉快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二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即案申其义。”
  这是童官在戌中时分,带着一篇心得来到艾娇的房中,见她不在,却在桌上看见纸上的 这五行字。 他乍见这五行字,立即神色一变,因为,他被完婉抽伤双颊的那一天,他正是背诵此诗 及书写心得。 因为,艾娇从来没有以此种方式对付他呀!
  他没来由地想起完婉的一言一行。
  他不由自主地暗忖艾娇为何要如此做?
  他便默默地瞧着纸张。
  好半晌之后,突听烛火焰心“叭”一声,童官立即惊然清醒,他慌忙放妥那篇心得并开 始构思。 此诗出自白居易,诗名“草”;童官上回以草之旺盛生机作为心得主题,此番却打算另 采角度叙述。 因为,他认为艾娇一定不满意他上回那篇心得,不过,碍于他当时负伤而放他一马,他 岂可不小心应付呢? 不久,他灵机一动,立即站在桌前运笔写道:
  芸芸世上人,得失意念间;
  贪婪水不息,……
  他刚写至此,不由忖道:“哇操!太古板啦!不行!”
  他边研墨边思忖着。
  不久,他振笔书道:
  茫茫江浸月,叮叮琵琶声。
  生平不得志,弦响扣心扉。
  野草处处生,家花难培植;
  霍然敞心胸,世事何足烦?
  他将笔一搁,瞧了一遍之后,立即摇摇头忖道:“哇操!太洒脱了,不行,得再换个角 度想想看。” 他再度思忖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又振笔书道:
  杜鹃夜泣血,忠臣袖常湿;
  巫山猿哀鸣,勇将黯伤神。
  小人多逾草,代代生不息;
  花花秋瑟瑟,悔与杂草伍。
  笔一搁,他边瞧边暗自点头。
  他刚欲抓起不满意的那两张纸,倏听房门轻轻一响,他回头一瞧见文娇,立即躬身行礼 道:“参见庄主。” 艾娇冷冷地走到桌旁坐妥,望向那三张纸。
  童官欲言又止,立即低下头。
  艾娇故意布下此局,她却在邻房孔中暗中观察童官,她此时一瞧见那三张纸,内心不由 一阵子狂跳。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童官。
  童官虽然低着头,却瞥见她在瞧他,因此,他迅即神色一变。
  “下去!”
  “什……什么?”
  “下去!”
  他应声是,立即行礼退去。
  她望着第三张纸忖道:“天呀!他居然聪明到此种程度,敏感到此种境界,他今年才七 岁哩!” 她立即陷人沉思。
  除夕夜,艾娇、红粉判官和那五百名少女及六十名妇人在厅中聚餐,童官却正在后院一 个房中挑灯夜战。 这个房间甚为宽敞,乃是艾娇专门设计供仆妇们洗衣之处,如今却只有童官一个人在挥 汗洗衣。 玉壶春自今日起至元宵止暂停营业,一来供男人们返家团圆,二来供少女们温习合击之 招式。 少女们在艾娇的吩咐之下,卸下房中之被单、床幔、窗帘及桌巾集中送来此处,顿成一 座小山。 童官自今天早上就开始洗,一直到现在仍在洗,他在这期间,不但没有用膳,更未喝过 一滴水,而他也不敢暂歇! 他不明白艾娇为何舍突然要他洗这么多的东西,她没吩咐别人送膳来,或通知他去用膳, 他岂敢“擅离职守”呢? 他用心地洗着。
  外头天寒地冻,由竹管中送来的潭水亦甚为冰寒,怪的是,他虽然打赤膊只穿着一条内 裤,却满身大汗哩! 西末时分,倏见一大二小身影自后墙掠入,没多久,他们便闻声掠到房外,赫然是一位 银髯老者及两位女童。 那老者不但有一把垂胸银髯,更有满头银发,配上那副和颜慈色,颇像那位跨鹤仙游的 “南极仙翁”哩! 那两位女童约有八、九岁,不但五官酷肖,而且皆是明眸琼鼻,配上那身红袄绿裤,颇 似神话中的玉女哩! 她们乍见到洗衣的童官,不由一怔!
  她们的双眼刚转,老者便轻捏她们的小手提醒她们别出声。
  童官浑然不知地专心洗着,即使有一角未洗净,亦不放过地搓洗着,冲洗着,这份耐心 及细心不由使老者暗赞。 他默默地瞧了半个时辰,童官仍然细心地、耐心地洗着,那两位女童却不耐地轻扯着老 者之手。 倏见老者向左一瞥,立即拉起两名女童飘去。
  刹那间,他们三人已隐在房屋的另一角落。
  没多久,田怡娟已自远处行来,她一进入房中,立即爱怜地道:“小官,歇会吧!吃点 东西吧!” “谢谢二姥姥,快洗妥啦!”
  “还早哩!我看你可能要洗到明日天亮哩!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小官不饿!”
  “胡说,你从早洗到现在,既没歇息,又没进过半粒米及一滴水,怎会不饿呢?先歇下 来吃点东西吧!” “谢谢!小官真的不饿。”
  “你……你真的要等她开口,你才肯吃吗?”
  “小官真的不饿!”
  “当真?”
  “是的,谢谢二姥姥!”
  “唉!你这孩子!”
  说着,她摇头离去。
  立听左侧女童低声问道:“爷爷,他一定做错了事,是吗?”
  老者含笑摇头道:“眼见为真,别乱猜!”
  “爷爷,咱们还要再瞧下去呀?”
  “不错!”
  “好无聊喔!”
  另外一位女童立即问道:“爷爷,你不是说此地有好多的坏女人吗?你快带咱们去瞧瞧 她们有多坏嘛!” “她们住在第二栋房中,你们自己去瞧吧!”
  “好呀!”
  “小心些,不准惹事。”
  “知道啦!”
  立见两名女童似脱缰野马般奔去。
  老者伸指朝木壁轻轻一戳,立即戳了一个小孔。
  他便贴孔默默地瞧着童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位女童掠回老者身边,右侧女童嘟嘴道:“不好看,没什么意思。”
  “小蓉,你瞧到什么啦?”
  “她们在练武,笨死啦!”
  “练什么武?”
  “三才、四象、五行、六合、八卦,乱跑一通。”
  “真的呀?小涵,你瞧见什么?”
  “一样啦!不好玩,回去吧!”
  “我去瞧瞧,你们别乱跑或者惊动他,知道吗?”
  “嗯!”
  老者身子一飘,便飘出十余丈,没多久,他便飘近第一栋高楼,立见两名少女正在院中 来回巡视着。 他忽飘忽闪,不久,便贴着窗缝向内瞧去。
  只见四百余名少女正在厅中纵跃,他瞧了片刻,便发现果真正在练习各种合击阵式,他 不由仔细瞧着。 表面上看来,那些少女的步法迟缓笨拙,老者却发现她们已经练到化繁为简的境界,他 不由暗惊。 他又瞧了盏茶时间,便开始注意在旁指导的红粉判官及艾娇。
  他由她们的敏锐观察力及信手演练的招式,不由暗惊。
  他便边闪避两名少女的巡视边暗窥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两名女童等得无聊,只见其中一人低声道:“姐,他怎么一直洗 呢?他怎么如此笨呢?”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又来啦!他比咱们大多少呀?配称君子吗?”
  “妹,爷爷会看走眼吗?”
  “没有呀!你为何提这个呢?”
  “爷爷从昨天晚上返回客栈,一共说了几句奇才?”
  “这……前后共有八句吧!”
  “不错,爷爷未曾如此赞过别人,他方才又在此地瞧他瞧得如此久,可见爷爷挺欣赏他, 所以,他配为君子。” “君子会如此不值钱吗?”
  “差矣!妹子,你冷不冷?”
  “人家就是冷得要命,才要早点回去嘛!”
  “你足穿皮靴,内塞乌拉草,身穿三重衣,外罩厚袄绒裤,仍在叫冷,他打着赤膊,却 满身大汗哩!” “他在工作,当然不会冷呀!”
  “你有否注意他一直忙,一直流汗,若换成你,如果流了这么多的汗,会不会累?会不 会口渴?” “这……会!”
  “那些水冷不冷?”
  “岂止冷,比冰还冻哩!”
  “他一直洗,一直冲,却毫无冷意,是吗?”
  “这……是呀!姐,你扯了一大圈,是啥意思嘛?”
  “他不是凡人!”
  “姐,你冻昏了吧?他不是凡人吗?”
  “你不信?”
  “我不信,此地会有如此好角色吗?”
  “妹,你能打中他的曲池穴吗?”
  说着,立即以指尖自雪地挑起一片雪。
  女童接过那片雪,扣入指尖。
  只见她将那片雪凑近壁孔,立即弹去。
  哇操!安打!
  此时的童官正在池中冲洗着被单,那片雪花乍弹中他的右肘弯,他只是顺手一甩,便继 续冲洗着。 “姐,他……他为何尚能动呢?”
  “他不是凡人!”
  “人家不信。”
  接着,又挑起一片雪弹向童官的右肋。
  “叭”一声轻响,雪片立即正中目标,不过,又化为清水滑去。
  童官好似被蚊子叮了一下,顺手朝右肋抓了一下,便继续冲洗着。
  女童顿时张口无言!
  “妹,别试啦!小心会惊动他。”
  “姐,雪片为何会立即化去呢?”
  “待会再问爷爷吧!”
  “爷爷怎会去如此久呢?”
  “别急,静静瞧吧!”
  “有啥好瞧的呢?啊!”
  “嘘,你瞧见什么啦!”
  “蛇,竹管中流人一条蛇。”
  “有吗!”
  “有啦,就在最右侧那个池中嘛!”
  “没有呀!你没眼花吧!”
  “没有啦!它一定是潜入池中啦!”
  “胡说,蛇一沾水,必会探出水面蠕游呀!”
  “我真的瞧见啦!”
  “多大!”
  “半尺长………”
  “胡说,半尺长的蛇敢在冬眠之时出来吗?”
  “真的啦,它虽然只是—出现就不见,我敢发誓我没瞧错啦!”
  “这……太不可思议了,此时会有蛇出来吗?尤其是那么小的蛇呀!”
  倏昕童官明了一声,左手立即连甩!
  “姐,就是它,它咬到他了!”
  “砰”一声,童官仰摔在地上。
  只见他的左手食指被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咬住,他的左手拇指及中指正捏住蛇颈,右手 则紧握住蛇尾。 只见蛇身一胀及一蠕,他的左手食指顿时又黑又肿。
  右侧女童叫声糟,立即掠入房中。
  左侧女童边掠边道:“姐,小心蛇毒。”
  右侧女童一掠到昏迷不醒的童官身旁,立即朝小蛇腹下一指道:“妹,拿洗衣棒朝金环 处戳去。” 说着,她已经出掌疾拍童官的“膻中穴”附近大穴。
  左侧女童抓起洗衣棒,疾戳向小蛇腹下之金色环纹处,却见它的全身疾颤,胀蠕更剧。
  童官的整条左臂立即又黑又肿。
  “妹,继续戳!”
  “好,姐人家……”
  “砰!”“叭!”一声,她已经倒在一旁。
  右侧女童骇然失色,急忙扑去。
  她一抱住其妹,立觉指尖生麻,不由暗叫不妙!
  她倏觉头儿一昏,急欲运功。
  倏觉眼前一暗,顿时倒地。
  那条小蛇被戳中要害,只见它剧烈地胀蠕一阵子之后,立即软绵绵地哆嗦,没多久,便 一命呜呼哀哉! 童官的全身却又黑又肿,只有“膻中穴”附近尚有一丝血色。
  倏见灰影一闪,银髯老者已经闪到近前,他一听房中一片寂静,两位女童不在原处,他 不由暗叫不妙! 他便直接掠人房中。
  他乍见倒在地上的三小,不由大骇!
  他朝两位女童一瞥,立即骇然飘了过去。
  只见两位女童的印堂已泛出黑丝,他大骇之下,匆匆一瞥,便瞥见童官手中的那条干扁 小白蛇。 “天呀……天呀!小白龙。”
  他仔细地瞧着它。
  “天呀!果真是传闻中已经绝种的小白龙,瞧它的长度分明已近千年的道行,这下子该 怎么办呢?” 他稍一思忖,立即左右开弓,十指疾弹出指风护住两位女童的心口大穴,然后,贯气于 双手提起两位女童的腰带。 只见他一闪身,迅即飘出房。
  他再度一闪,便已经闪出墙外。
  就在此时,倏听前院传来少女的叱声,道:“有警!”
  灰影一闪,红粉判官已经问到窗旁。
  立见五十余名黑衣人掠墙而入,接着,似潮水般掠人一批批的黑衣人。
  艾娇凑前一瞧,低声道:“是双龙会的人。”
  田怡华沉声道:“不错!姓齐的也进来了,去稳住他们,我们出去瞧瞧!”说着,两人 联袂朝后掠去。 艾娇沉喝一声:“走!”朝外行去。
  那些黑衣大掠大院中之后,迅速地掠到大门后挺立,没多久,便有近千人昂头挺胸地站 立着。 艾娇则默然率领诸女挺立在厅前。
  没多久,两位四旬左右的锦袍中年人掠墙而入,他们朝那批人。的身前一站,立即神光 灼灼地望向艾娇。 艾娇一瞧此两人的威猛相貌及锐利眼光,不由忖道:“此两人必然是双龙会正副会长郑 胥文及郑胥武兄弟。” 不错,这两人正是双龙会正副会长,右侧之人正是会主郑胥文。
  双方遥遥对视大约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郑胥文沉声道:“齐香主!”
  齐金奎应声:“属下在!”立即上前行礼。
  “念!”
  齐香主应声是,便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信纸一摊,他宏声念道:“玉壶春自今年四月一日营业至昨日,近九个月,合计有二百 六十七天。” “每天平均有两万人前来捧场,每人平均支付五百两银,期内计收入二十六亿六千七百 万两银子。” 念完,他收信垂立于一旁。
  “你就是玉壶春庄主艾娇吗?”
  艾娇平静地应道:“正是!”
  “方才之数字正确否?”
  “挺相近,佩服!”
  “不敢当,贵庄经营有方,佩服!”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郑胥文道:“好!”立即伸出右掌。
  艾娇望着对方那大张的五根指头,沉声道:“会主在开价?”
  “正是,只要贵庄付出这笔数目,本会保证贵庄可以放心大捞!”
  “五十万两银子?”
  “庄主说笑矣!贵庄每日至少收入一千万两银子哩!”
  “晤!贵会索价五千万两银子吗?”
  “庄主说笑矣!本会就只值那么点吗?”
  “五万万两银子吗?”
  “庄主果真聪明!”
  艾娇倏地咯咯一笑。
  倏听右耳传来田怡华的传音,道:“婉君,门前两侧林中约有百余人在窥伺,就以双龙 会作为杀鸡警猴之对象吧!” 艾娇倏地刹住笑声,冷冰冰地道:“行,不过,本庄主有一个条件!”
  郑胥文欣然道:“说吧!”
  “自明天起,只要贵会弟兄肯裸身陪客……”
  立即有一批人喝道:“大胆!”
  “胡说!”
  “做了她!”
  郑胥文抬臂沉声道:“住口!”
  那些人立即住口。
  郑胥文沉声道:“庄主此话太伤人了吧?”
  “哼!本庄的姐妹何尝不是裸身陪客!”
  “哼!世上不乏女人以原始本钱捞银之事!”
  “哼!女人不是人吗?女人就该任人糟蹋及剥削吗?”
  “听你之意,不惜撕脸了?”
  “本庄不需要男人看家,即使需要,也会挑够水准的。”
  “好,总算有人敢如此‘瞧得起’本会啦!很好,很好!”
  立听郑胥武沉声道:“大哥,别再浪费口舌啦!”
  “好,上!”
  那近千名男人立即挥动兵刃扑来。
  艾娇冷冷地道:“各按方位,上!”
  那五百少女立即各以二人、三人、四人、五人、六人、七人及八人为一组沉步行去,艾 娇则冷冷地瞧着郑氏兄弟。 双方一触击发,立即展开厮杀。
  那些大汉刚大声喊杀,便有人跟着惨叫。
  鲜血及残肢、断臂亦随之溅散着。
  双龙会虽然占着一倍之人数优势,毕竟是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这些经过长期苦练的娘 子军之对手呢? 她们经过数月来盗取男人的功力,每人至少有四十余年的功力,再配合阵法,便似割草 般痛宰着。 郑氏兄弟在旁瞧得大骇,立即分别扑去。
  他们刚扑出,便有八名少女分别以“四象阵”扑去。
  他们四肢齐攻,存心要发飚一番哩!
  少女们立即在他们四周疾掠。
  他们所攻出去的掌力顿时似树叶落人漩涡般消失无遗,没多久,他们已经越打越寒心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的额上便已沁汗,少女们叱声杀,身子一顿,便各依方位挥剑疾攻 而去。 他们立即感受到一阵空前的深重压力。
  他们侵使出吃奶力气猛拼啦!
  艾娇一见院中只剩下三百余名男人在动手,而且他们或多或少的负伤只能咬牙苦撑着。
  她不由泛出冷笑。
  她倏地振吭喝道:“请庄前的大哥们听着,双龙会仗势凌人,敝庄被迫施予教训,尚祈 各位大哥代为执言!” 她那充沛的中气,顿使林中之人暗惊。
  不过,为了避免惹麻烦上身,无人出声答应。
  艾娇心中明白,继续观战。
  此时的董官虽然仍是全身黑肿,不过他的“膻中穴”附近仍然固若金汤的保持着正常的 肤色。 倏见灰影一闪,银髯老者已经停在童官的身旁,突见他的双眼一亮,脱口道:“异数, 不愧为奇才!” 只见他的右手一拂,童官立即飞人一条被单上。
  他功贯右掌,便提起童官及被单掠去。
  他似电般飘掠不久,便掠人潭旁的一处山洞中。
  只见那两位女童正在跌坐调息,老者稍一思忖,便掠出洞外,然后直接踏着瀑布朝上掠 去。 哇操!简直是特技表演嘛!
  没多久,他已经掠上笔架山。
  他朝已经被剧毒染黑的床单一瞧,立即长吸一口气,再迅速地掠下山。
  刹那间,他已经落在山腰一处凹处,他将童官一放,吐口浊气瞧向他自己的右掌。
  他一见到指尖之淡黑色,暗道:“好厉害的小白蛇。”功力一催,他那五指手指指尖立 即飘出黑烟。 刹那间,他的指尖已经恢复正常肤色。
  他暗吁了一口气,双掌立即忽拍忽招。
  凹地附近之积雪顿时大搬家。
  没多久,凹地附近之景象倏地一变,那凹地已经一片白茫茫啦!
  老者飘出凹地瞧了一阵子,心知阵式已经布妥,他便放心地飘入凹地盘坐在童官的身旁。
  他仔细地观察着童官。
  好半晌之后,他惊喜地道:“好精湛的内力,此子莫非另有奇遇?”
  他稍一思忖,立即拂去童官手中的蛇尸。
  他正欲按向童官的“膻中穴”及“气海穴”,突然顿住,心道:“我何不利用小白龙的 毒力及精元成全他呢?” 一顿;他又犹豫道:“不行,此子来历不明,又厕身淫窟,若禁不起引诱,日后岂不是 更为害人间,可是……” 他顿时陷入惜才及担心之漩涡中。
  好半晌之后,他咬牙道:“我不能丧失这种旷世奇缘,我今日就携他返家,再好好地观 察及调教他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双掌一并虚空按向童官的“气海穴”。
  立见童官的身子一震,“气海穴”更是高肿。
  童官体中的剧毒似百江泄入大海般迅速地流入“气海穴”,刹那间,他的“气海穴”便 肿成一个“小馒头”。 老者双掌轻轻一旋,正欲将聚妥的“毒力”送出,它却已经按照“月狐神功口诀”自动 地“起步走”啦! 老者见状,不由一怔!
  他一见那团毒力大异武学常轨地直接走向“期门穴”,接着涌向“肩井穴”,他不由自 主地啊了一声。 啊声一出,他顿时讶于自己的空前失态。
  他刚定下神,那团毒力已经涌向“膻中穴”,立见“膻中穴”附近掀起一阵剧烈酌颤抖 及颜色变化。 老者又啊了一声,立即瞪视着。
  他屏息静气地瞪着!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忽握忽松着。
  他姓贺,名叫复陵,今年已是七十一岁。
  他在十八岁时就出道,不到半年便因为精湛的武功及仁义作风,搏得武林罕有的“六合 公子”美誉。 从此,他热心地锄强歼恶。
  自古以来,美人零英雄,他却因为被七位美人同时追逐,在难以取舍之下,便和她们展 开“爱情长跑”。 这一长跑,一直跑到他四十岁那年,只剩下一位美人,于是,他便正式地和她成亲了。
  为了致歉,他摒绝外务专心陪这位痴心女。
  第三年,这位高龄产妇终于生下一位壮丁,他在欣喜之下,便全心全意地陪伴这位冒死 为他生子之“娇妻”。 当时的世局虽然有不少的动乱,由于各大门派尚能控制,所以,他们两人便放心地隐居, 教子及“补恋爱”。 他由于自己晚婚险些对不起“老祖宗”,所以,他们在爱子贺理竹十八岁那年,便携子 再履扛湖准备替他找老婆。 凭着他们的声望及人品,不到一年,贺理竹便和一位文武全才的大美人成亲,他们四人 便逍遥于山林之间。 翌年,贺理竹一举连得双株,这下子可就热闹了!贺理竹夫妇为了能向“老祖宗”交代, 除了抚育这对爱女之外,有空就“加班”。 可是,至今却生不出一男半女哩!
  贺复陵那老伴早已在五年前逝世,他便全心全意地调教那对聪明、伶俐又刁钻得要命的 孙女。 上月初,他为了方便爱子夫妇专心“孵蛋”,他便带着这对宝贝孙女出来走动一番,顺 便也拜访老友。 他与老友们畅谈之际,亦谈及武林现势,“玉壶春”之空前创举,立即成为他频频询问 之话题。 于是,他沿途访友及游山玩水而来。
  前天,他们一抵达华山,两位小丫头便和华山派的小朋友们玩得很起劲,于是,他放心 地沿山掠向玉壶春。 他沿着笔架山掠入桃林不久,便瞧见来回奔跑提水的童官,他在好奇之下,便暗跟童官 来到玉壶春。 他隐在一旁瞧了一个多时辰,便瞧见童官的奇特体质,于是,他更加好奇地进一步瞧着 童官。 午后,童官不但没有进食及喝水,而且还继续地奔跑提水,可是,他却毫无不悦及疲累 之色。 贺复陵更好奇了。
  他又瞧了一阵子,突被前院的男女欢笑声吵醒,于是,他掠往前院。
  艾娇早在半个月前就“公告”暂停营业的时间,昨天乃是最后一天,所以,前来捧场的 人特别得多。 少女们更是热情不已。
  午后,各式各样的挑逗,掮情姿态完全出笼了。
  所以,前院才会那么热闹。
  贺复陵前往瞧了一阵子,便摇头回到庄外。
  诸女的浪态及各地江湖人物之食色情形、便他暗暗地感慨及担心,童官的奔跑提水因而 更令他好奇。 所以,他一直瞧着童官。
  入夜之后,由于热水消耗多,童官仍在奔跑汲水,他那畅奔于山道的情形,可见他一定 经常如此的“加班”。 贺复陵不由一阵怜悯及心疼。
  他一直等到童官沐浴及用膳后回房,方始欲离去。
  却见童官点烛研墨。
  不久,童官运笔写道:
  在山本清清,源白头冷起;
  人世皆幻,峰从天外飞来。
  字迹工整,使贺复陵双眼一亮。
  诗境悠远,顿使他暗暗颔首。
  却见童官将笔一搁,拿起一张字条瞧着。
  字条上赫然有两行娟秀又有力的字迹:
  潭是何时冷起?
  峰从何处飞来?
  童官念了一遍,自言自语道:“有更佳的对联吗?”
  这是艾娇昨晚交给童官的“功课”,他在白天奔跑提水之际,早已经有了腹稿,此时才 会顺利写出。 贺复陵亦好奇地思忖有否更妙的对联。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童官道:“交卷吧!”立即拿着那两张纸吹熄烛火;然后行向艾娇 的房间。 贺复陵跟到艾娇房外不远,立即隐在暗处偷窥。
  立听艾娇冷冷地道:“你今年才几岁?凭啥写出‘人世皆幻’?”
  “回庄主的话,小官已近八岁,蒙您多年督课,始有此领悟。”
  “我不信你能悟到这种意境,是二姥姥提醒你的吧?”
  “回庄主的话,真的是小官自己所领悟。”
  “你为何有此领悟?”
  “小官是在潭旁提水时,乍见瀑布冲激潭面形成之水花及水气,那些水花及水气又迅速 消散,致有此悟!” “水花及水气为何能与幻扯上关系?”
  “幻者,虚无假象也,庄主曾提及磐石扮演中流砒柱之事,足供殷证!”
  艾娇想不到他的悟性如此高,立即沉声道:“自明日起,你暂停提水以及洗被褥,下去 吧!” “是!”
  贺复陵继续留在原处不久,立听艾娇念道:在山本清,源肩头冷起人世皆幻,峰从天外 飞来。 接着,她喃喃自语道:“太可怕,他聪明得太可怕啦!”
  房中烛火顿熄。
  贺复陵立即屏息飘去。
  他掠到童官的房外,一见童官已经在榻上熟睡,他的心中一阵好奇,便卸下纱窗飘入房 中。 他朝榻前一站,便瞧见童官不但打赤膊,而且也没盖被,他的心儿一阵爱怜,立即轻轻 拉被替童官盖上。 哪知,棉被一上身,童官立即踢开它。
  他怔了一下,只好默瞧着。
  不久,他由童官的悠长鼻息发现对方的功力甚为精湛,难怪对方能经得起马不停蹄地奔 跑提水。 他便制昏童官并默察童官的经脉。
  没多久,他惊喜地暗叫着“奇才”。
  他足足查了好一阵子,方始解开童官的穴道离去。
  以上是贺复陵携孙来此地之经过。
  且说他原本欲运用“毒力”冲开童官的大小穴道,哪知,那团“毒力”竟被童官“带球 跑”,他不由一怔! 他观察片刻,立即发现童官的内功路子大异常轨地走偏锋捷径,他正欲进一步观察,哪 知却出了“漏子”。 童官的体中正在“正邪大对决”啦!
  贺复陵的长孙女贺诗蓉在童官毒发之际,及时护住他的心脉,他的所有功力亦迅速地集 结在心脉附近。 那团“毒力”顺着“月狐神功路子”欲通过“膻中穴”,当然会与那股功力发生冲突, 所以才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贺复陵乃是顶尖高手,他最担心童官的心脉会经不起这两股力道的冲激而倏然断裂,一 命呜呼! 所以,他空前地紧张。
  他猛绞脑汁思忖对策了!
  此时的他完全不担心童官日后会不会变成魔头啦!
  不久,他的脑筋灵光一闪,立即回忆起那团“毒力”方才的流动方向,他接着研判那股 “毒力”的“下一站”。 他虚空连按童官的左右胸腹穴道片刻,终于发现童官的右乳下方穴道弹力较强。
  于是,他左右开弓地按住那股“毒力”再徐徐压向童官的右乳下方。
  他押对宝了!
  那团“毒力”一涌向该处,立即继续涌向“关元穴”。
  他微微一笑,便引导童官”膻中穴”那股功力追去。
  他的功力一催,那股功力立即追上那团“毒力”,由于它们是同一方向,因此,便迅速 地朝前涌去。 不到盏茶时间,它们便绕了三圈返回“气海穴”,贺复陵欣慰地一笑,立即取出一粒药 丸服下。 倏听他啊了一声,道:“糟糕,这股毒力已渗入小官的大多数经脉,他的掌力岂非含有 剧毒了吗?” 他不由神色大变。
  不过,他旋又摇头道:“不对呀!那股毒力已经三度经过他的心口,他为何没死呢?他 难道另有奇遇吗?” 他无暇运功,立即瞪视着。
  笔者趁隙再度说明童官为何有避毒之力吧!
  他的功力来自日煞果勇,日煞一生勤练“日金神功”及曾采百样毒蛇内胆配合灵药炼成 一粒灵丹。 灵丹一入腹,他立即功力大增,可惜,他曾经破身,因此,无法将“日金神功”的功力 练到化境。 童官既然有日煞的功力,即使“小白龙”毒绝天下,他岂会受害,何况,完婉曾先后给 童官服下两粒灵药呢! 那两粒灵药乃是“月煞”池满采集百种灵药,炼制十年而成,它虽无少林“大还丹”之 奇效,亦甚具威力。 所以,童官才能安然无恙。贺复陵瞧了半个时辰之后,他虽然不明白童官能避毒的道理, 他却确定童官日后不会使出毒掌。 于是,他开始运功调息了!
  他决定要在今日造就出一朵武林奇葩!
  半个时辰之后,他一睁开双眼,便瞧见那股“毒力”和童官的功力仍然不停地在童官的 体中流动着。 他立即将双掌遥按在童官的“气海穴”。
  不久,,那两股力道再度通过童官的“气海穴”,他立即催功由后追去,三股力道便朝 前疾冲而去。 Scan by: wswxf OCR by: wswxf
  第六回 事与愿违枉心机
  跑呀!跑!
  冲呀!冲!
  半个时辰之后,童官的身子剧烈地震了两下,连贺复陵至今仍未到达的境界,便已经出 现在童官的身上。 童官的生死玄关通啦!
  那三股力道在他的体中畅行无阻啦!
  贺复陵欣慰地收功了。
  他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了!
  倏见童官的印堂红光一闪,那第三眼倏地出现,贺复陵刚放松的心情迅即再度紧绷着。
  他紧盯着那只殷红的“第三眼”忖道:“天呀!这就是经典所记载的‘佛魔眼’吗?他 究竟是何来历呢?” 看官们,你们尚记得“二郎神”吗?
  二郎神的神眼正是他降魔除妖,明察秋毫之利器呀!
  根据经典记载,世上罕有几人生具此种“佛魔眼”,因为,它因可助人成佛,亦可助人 成魔呀! 而且,当事人在成佛之前必须先经过成魔之历炼。煎熬,若是稍一把持不住,便会永沦 魔域,不得超生。 所以,至今尚未听见生具“佛魔眼”的人出现过。想不到竟在此时出现了这种人。
  贺复陵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好半晌之后,他一定下神,倏见童官印堂的“佛魔眼”居然已成黑色,他吓得全身大震, 右掌立即欲拍向童官的心口。 他发现童官身具“小白龙毒力”,再配上“佛魔眼”,他认为童官必然无药可救,他非 趁早除去不可。 可是,当他的掌力就欲吐出之际,惜才之念使他立即紧急刹车。
  巧的是,童官印堂之“佛魔眼”亦在此时由黑色涌入红色,他顿时欣喜地道:“还有药 救,好险啊!好险!” 他便默默地瞧着颜色交织不定的“佛魔眼”。
  此时的玉壶春却是灯火通明,人影到处穿掠。
  双龙会的近千人完全被送入鬼门关了!
  少女们正在搬运尸体到后墙外,打算毁尸。
  红粉判官隐在庄前两侧目送那批人低声议论离去之后,她们便掠入院中,打算和艾娇检 讨战况。 她们一入院中,立即看见那些妇人正在冲洗现场的血迹及填补被劈损坏的地面及花木哩!
  她们朝妇人们颔首致意,立即朝后行去。
  她们尚未走近艾娇的房间,倏见她神色紧张地掠来,她们尚未启口,她已经说道:“师 父,他……他不见了!” “小官不见了?”
  “是的,四十七号方才进去洗手,却突然中毒倒地,我闻讯前往一瞧,小官不但已经不 见,地上更留有剧毒。” “走!”
  三人便疾掠而去。
  屋外站有两名少女,她们行礼后,立即黯然道:“四十七号毒发身亡了!”
  田怡华立即掠人房中。
  只见童官倒地之处倒着一名满脸黑肿的少女,她立即沉声道:“小心尚有余毒,婉君, 吩咐她们去取‘验毒粉’来。” “是!”
  不久,一名少女已捧来一个瓷瓶。
  田怡华早已趁机观察妥现场,只见她打开瓶塞;便朝童官和贺家姐妹方才倒下之处连撒 白粉。 不久,她们倒下之处便现出黑粉,远处则呈现白粉。
  她小心地遍撒现场之后,已经确定那三处是“毒区”。
  “啊,好烈的毒呀!”
  “不错,这是前所未有的,小官他……”
  立见艾娇全身一震!
  田怡娟瞧在眼中,心知她毕竟是小官的生母,虎毒不食子,她虽然一直折磨他,内心深 处之关爱却消灭不了呀! 她暗暗一叹道:“姐,小官若遭意外,一定会留下痕迹呀!”
  “不错,他即使化为尸水,地面也不会没有痕迹,他可能在毒发之际,离开现场,咱们 找找看吧!” 艾娇咽声道:“别找啦!四十七号误沾余毒,便迅速地毒发身亡,他首当其冲,岂会幸 活呢?” 说着,双眼立即浮现泪光。
  田怡娟摇头道:“你如何确定小官首当其冲?”
  “他一直在洗衣,此处尚有水滴呀!”
  “这……日煞的功力或许会助他脱劫。”
  “不可能,功力岂能避毒,何况,他不谙运功逼毒呀!”
  说着,泪珠倏地溢出。
  她急忙低头拭泪。
  田怡华道:“别急,人死见尸,咱们找吧!”
  说着,两人已经低头搜视。
  艾娇拭去泪水,立即吩咐房外的二女动员众人寻找童官。
  红粉判官不愧为老江湖,她们在房内找了一阵子,立即发现贺复陵三人在壁上挖的小孔。
  她们在附近雪地一找,便由新雪及积雪之不同硬度研判出一大二小的足印,于是,她们 小心地扩大寻找着。 可惜,少女们方才忙于搬尸,踩乱了附近的足印,她们二人仔细地研判之后,便召集众 人向后寻去。 她们各持火把,一字排开地向前寻去。
  可惜,贺复陵功力精湛,又以上乘轻功来回飘行,他的轻淡足印早已被雪盖住。
  此时的贺诗蓉姐妹正好先后醒来,她们一见爷爷不在,外头一片黝暗,她们心中一急, 立即向外掠去。 她们刚掠出,便瞧见远处的众多火光,两人相视一眼,立即掠向深潭。
  她们边掠边思忖,一接近潭边,立即心意相通地掠向笔架山。
  她们在白天被爷爷携由笔架山而来,她们尚记得路径,打算先溜回华山等候爷爷,所以, 立即疾掠向山上。 她们掠上笔架山顶之时,正有一名少女瞧见足印,红粉判官及艾娇上前一瞧,立听田怡 华沉声道:“留十人搜寻山洞,走!” 她们循着雪地之足印,不由边暗惊这两名幼童的惊人轻功。
  她们一见足印尚新,心知对方刚走不久,红粉判官立即全速追去。
  不出半个时辰,她们便遥见前方有两位女童在掠行,她们心中一喜,立即不约而同地催 功疾掠而去。 她们刚掠距二十丈余远,贺诗蓉便闻声回头,她乍见两位妇人疾掠而来,叫道:“妹, 有人追来了!” 两人立即刹住身。
  田怡娟迅即掠过二童落在前方丈余外。
  田怡华停身含笑道:“小妹妹,你们好俊的功夫,你们是谁呀?”
  贺诗蓉叫道:“我们是六合老人之孙。”
  “六合老人?……你们姓贺?”
  “不错!”
  “你们为何夤夜在荒山疾奔呀?”
  “好玩呀!”
  “你爷爷呢?”
  “他在华山作客。”
  “他怎会放心让你们黄夜来此地呢?”
  “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们不怕遇上坏人或野兽吗?”
  “你们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
  “既然如此,我们有啥可怕的呢?”
  “你很机灵,咱们直言吧!你们刚从潭旁山洞出来吧?”
  “不错!”
  “你们去过玉壶春吧?”
  “没有。”
  “小妹妹,你很聪明,我们是在找一个人,实话实说,好吗?”
  “这……”
  “姐,告诉她们吧!”
  “好吧!我们去过那儿。”
  “你们瞧见一个小孩在洗床单吗?”
  “有,你们太过份了,他一直洗,连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却要洗那么多的东西喔!”
  艾娇急问道:“他目前在何处?”
  “死了!”
  “什……什么?他死了?”
  说着,艾娇身子立即一晃!
  田怡娟急忙扶住她,道:“尸体呢?”
  “爷……”
  “你爷爷带走了尸体吗?”
  “我不知道!”
  “小妹妹,你是乖小孩,我们很关心小官。”
  “骗人,你们若关心他,岂会让他那么忙!”
  艾娇心中一疼,立即低下头。
  田怡华问道:“小妹妹,我们知道错了,你们爷爷把小官带到何处?”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也被他害得中毒,爷爷送我们到山洞逼出毒并吩咐我们调息,便 要去瞧他。” “他目前不在房中呀!”
  “这……我真的不知道啦!”
  “小妹妹,小官如何中毒的呢?”
  “他被‘小白龙’咬死啦!”
  “什么?是小白龙咬死小官的呀?”
  二老身子一晃,绝望地低下头。
  艾娇含笑道:“快道出详情。”
  贺诗蓉便把童官被蛇咬的经过说出。
  艾娇悲呼一声:“小官!”立即向下倒去。
  田怡娟忙托住她劝道:“婉君,别伤心啦!”
  艾娇喃喃念句:“小官;娘不该折磨你!”不由泪下如雨。
  艾娇那声悲呼在深夜间顿时传出老远,在远处阵中的贺复陵刚听见,童官身子也一震, 睁开双眼。 贺复陵急忙将他制昏。
  他悄悄地闪—出阵外,立即向四周张望。
  不久,他发现山上有一大堆火光,他急忙到阵外张望着。
  只听田怡华道:“小妹妹,你们不等令祖吗?”
  “这……”
  “小妹妹,房中没有小官的尸体或尸水,他一定被令祖带去施救,他事后一定会返回山 洞找你们,对不对?” “你要扣留我们吗?”
  “别误会,我们打算在洞外陪你们!”
  “好,走吧!”’“谢谢!小妹妹,你们真好。”
  贺复陵目送人影疾掠而去之后,立即陷入沉思。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他方始挟起童官朝山下疾射而去。
  为了避免留下足迹,他径跃向山下。
  这是一记险招,所幸他的修为精湛,又经验丰富,不久,他便顺利地停在山下,他纵目 一瞧,立即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掠人华山派后院,没多久,他便直接来到华山振掌门人唐羽之房 外。 他刚敲门,唐羽便沉声道:“谁?”
  “老夫!”
  “啁!贺老,你回来啦!”
  房门一开,贺复陵便急道:“贤侄,有小猿否?”
  “有!”
  “老夫欲行‘李代桃僵’之计,烦你秘密取来一猿。”
  “好,请稍候!”
  唐羽一走,贺复陵先朝唐氏道过歉,方道:“此子关系日后江湖气数甚巨,烦贤伉俪暂 留此子及保密。” “是,需否替他着衣?”
  “好吧!”
  唐氏取来衣衫刚替童官穿妥,唐羽便已经挟来一只昏迷的小猿,道:“一时之间找不到 与他一般高者,请海涵。” “无妨,老夫先行告退!”
  说着,立即挟猿掠去。
  他疾掠将近一个时辰,方始掠人阵中。
  他将猿制死,立即送到蛇尸上。
  不久,猿尸迅速转黑,他欣喜地挥掌轻震猿尸。
  没多久,一股股的黑血迅速地蔓延,猿尸亦迅速地溶化着,他的心中大喜,立即将那条 床单挥入尸上。 他掠出阵外,拂去布阵用的雪堆。
  没多久,腥臭之味道向外扩散。
  他朝山上一瞧,便放心地目睹猿尸溶化着。
  不到盏茶时间,猿尸已经化得一干二净,他一见小白龙仍未蚀化,便惊然挥动积雪将凹 地埋平。 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凹地已经埋平,被他故意劈碎向下滚落的积雪亦已经将他掠上山 所留下来的轻痕刷乱。 他吁了飞口气,向山上掠去。
  他已经决心带走童官,所以,他必须神色凝重,甚至难过地面对她们,所以,他边掠边 暗中培养情绪。 不久,他尚未接近面洞,便瞧见洞中传出火花,洞中亦透出佳肴香味,他暗一苦笑,便 脸色凝重地掠去。 “爷爷!爷爷!”
  两童在呼唤声中已经扑来。
  他牵住她们问道:“毒已全部化解了吗?”
  贺诗蓉道:“是的,爷爷,有人在洞中候您。”
  “喔!走吧!”
  他刚起步走,红粉判官及艾娇已经掠出洞外行礼。
  “二位是……”
  田怡华忙道:“我们来自玉壶春,请入洞中用膳吧!”
  “别多礼,直言吧!”
  “你救走小官吗?”
  “这……”
  贺诗蓉忙低声道:“小蓉不好,小蓉已把实情道出。”
  “罢了!不错,老夫带走那孩子。”
  “他目前在何处?”
  “死了!”
  “当……真?”
  “已化为尸水。”
  艾娇忙道:“请您带晚辈去现场瞧瞧吧!”
  “小白龙毒性甚烈,恐有危险。”
  “晚辈不怕。”
  “好吧!”说着,他牵着两童掠去。
  他带着她们掠到现场,沉声道:“此子遭小白龙咬伤,体中之功力虽然曾经支撑,可惜 毒素浸髓,老夫亦无能为力。” 艾娇咽声道:“谢谢,尸水在此地吗?”
  ‘不错,约有三丈深。”
  “谢谢!”
  她立即双掌疾拂去雪堆。
  红粉判官道句:“小心!”亦在旁协助。
  没多久,她们便已经闻到腥臭味,便放缓速度挥扫着。
  贺复陵沉声道:“小心!”立即拂向小白龙尸处。
  它那雪白、短小的尸体一出现,红粉判官二人便神色一变。
  艾娇扬掌欲劈,立听田怡华沉声道:“住手!”
  三女便继续挥扫雪堆。
  不久,她们拂出沾有黑色的雪块了,她们又继续挥拂十来下之后,立即瞧见已被雪稍溶 散的那堆黑水。 艾娇悲呼一声:“小官!”立即晕去。
  田怡娟扶住她,并制住她的“黑甜穴”。
  田怡华忍泪行礼道:“谢谢你!”
  贺复陵沉声道:“不敢当,你们可愿听老夫一劝?”
  “请吩咐!”
  “解散玉壶春。”
  “这……目前暂难遵命!”
  “你们有何难言之隐?”
  “妹,去四周瞧瞧!”
  “小蓉、小涵,你们跟去吧!”
  三人迅即朝山下掠去。
  田怡华择要叙述自己二人及艾娇的遭遇。
  她说完之后,朝阳已经透出白蒙蒙的天空,贺复陵肃容道:“老夫知道你们的遭遇后, 确实值得同情!” “蒙您怜悯,感激不已!”
  “别客气,你们为何不直接赴血狼帮寻仇?”
  “一来敌势太强,二来打算先寻出婉君的仇人。”
  “这……可是,你们目前的行为,对善良风俗影响甚巨哩!”
  “小妹决定在复仇之后,将所有的钱财救济贫民,并昭告事实真相,然后率诸女返回荒 谷隐居。” “下策,风气既已败坏,甚难匡正。”
  “尚祈您惠示明策。”
  “你们已找到线索否?”
  “没有!”
  “老夫一时也想不出完善的方法,不过,你们不宜再继续目前这种方式,以免败坏风气, 危及天下。” “这……”
  “你们获取暴利,迟早必会成为黑道人物或组织觊觎的对象,还是趁早改变方法吧!”
  “小妹会慎重考虑,偏劳您如此久,谢谢!”
  “别客气,咱们填平此坑吧!”
  说着,立即朝蛇尸挥去。
  “波!”一声,蛇尸不但被震碎,而且立即陷入尺余深,这手精湛的掌力顿使田怡华暗 赞不已! 他们填平凹处之后,立即掠上山。
  贺复陵上前牵着起孙女道:“老夫希望能早日听获喜讯。”
  “小妹会努力的,恭送大驾!”
  贺复陵道:“别客气!”立即牵起孙女掠去。
  贺复陵为了避免红粉判官跟踪,先直接赴华山私下向唐羽吩咐一阵子,便携两位孙女离 开了华山。 入城之后,他们立即雇车返家。
  时值大年初一,他们虽然付过重资雇车,由于拜年人潮如织,车辆拥挤,他们的行程一 直欠顺。 不过他却愉快地一直微笑着。
  贺诗蓉好奇地问道:“爷爷,你好似很愉快,为什么呢?”
  “过年呀!”
  贺诗涵摇头道:“不对;你以往过年也没有如此愉快,你一定把什么事情‘暗杠’起来, 对不对?” “暗杠?啥意思?”
  “藏私啦!”
  “呵呵!你在华山学了不少术语哩!”
  “讨厌!人家原本要和小虎子他们逛城,你却急着要走。”
  “哪个小虎子呀!”
  “唐掌门之孙唐虎呀!”
  “嗯!那孩子不错,不过,个性浮躁些!”
  “不管啦!人家难得找到好玩伴,咱们再返华山吧!”
  “下回吧!”
  “不要啦!下回不知要等几年?”
  “很快!很快!”
  “讨厌!每次都这样!”
  “呵呵!别嘟嘴,小心变丑喔!”
  “人家险些被你抛弃,还怕啥丑不丑?”
  “呵呵!你还记挂那件事情,你们怎可乱吃别人的东西吧?小心中毒!”
  “她们并不坏呀!”
  “你能透视她们的内心呀?”
  “人家凭感觉嘛!人家的感觉哪一次错了呢?”
  “好!你觉得小官怎么样?”
  “讨厌,大年初一怎可提那种已经忘记呼吸的人呢?”
  “呵呵!小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迷信呢?”
  “人家不和你说啦!”
  “呵呵!别生气嘛!谈谈小官嘛!”
  “人家今天绝对不谈他。”
  “当真?”
  “真的!”
  “好,小蓉,你呢?你愿意谈谈他吗?”
  “爷爷,我不相信他死了哩!”
  “唔!为什么呢?”
  “我虽匆匆出手,却已护住他的心脉,而且更由他体中的微震弹力察知他的生命力很强。
  “你既然将我们这两位没运功护住心脉的人救回,你怎么可能会救不了他呢?所以,我 一直不相信他已死!” “小涵,你说呢?”
  “人家不谈他。”
  “小蓉,爷爷费了多少的时间救醒你们?”
  “大约盏茶时间吧!啊!他……他真的没死吗?”
  “你怎会如此想呢?”
  “你失踪那么久嘛!他若死,一定早就死啦!”
  “不然,他没死!”
  贺诗涵“啊”了一声,急问道:“他真的没死呀?”
  “谁呀?”
  “讨厌!讨厌!”
  “你今日不是不再谈他吗?”
  “讨厌!讨厌!讨厌!”
  “呵呵!不错!他没死!”
  贺诗蓉低声道:“他目前在何处?”
  “尚在华山!”
  “真的呀!爷爷,你真棒!”
  “爷爷,你既然救了他,为何把他留在华山呢?”
  “不错,他该在何处呢?”
  “送他回家呀!”
  “你愿意他被那些女人污染吗?”
  “这……可是,那三人好可怜喔!她们很伤心哩!”
  “她们已经伤心过了,别再让他日后暗自伤心,甚至让更多的人及家庭、帮派跟着伤心!”
  “人家不懂!”
  “你明白孟子所说的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含意吗?”
  “明白,小官日后是担当大任之人吗?”
  “不错!”
  “可能吗?”
  “天意渺渺矣!爷爷原本不相信世上会有毒中毒的小白龙,可是,它居然出现,而且还 咬不死他哩!” “爷爷,这全是你和姐的功劳呀!”
  “不对,若非他有坚强的抵抗力,谁也救不了他。”
  “这……小涵真没用。”
  “你为了救人,误被剧毒透过洗被棒侵入体中,岂是没用。”
  “谢谢!”
  “小丫头,怎么突然变成有礼貌啦!”
  “爷爷,咱们接他回家,好吗?”
  “呵呵!果真是礼多必诈!”
  “好不好嘛?”
  “小蓉,你的意思呢?”
  “爷爷,既然已下决心要接他返家,小蓉投你一票。”
  “鬼丫头,你太聪明啦!”
  贺诗涵惊喜地道:“爷爷,你真的要接他返家呀!”
  “小声点,小心她们跟过来窃所。”
  “是,爷爷,咱们何时赴华山接他呢?”
  “唐掌门会送他来和咱们会合。”
  “真的呀!太棒啦!太棒啦厂“小丫头,瞧你如此乐,你在打什么主意呀?”
  “不告诉你!”
  “呵呵!太现实了吧!”
  “讨厌!人家偏不说!”。
  “好,爷爷不多问,忙了一整夜,爷爷要调息啦,说着,立即闭目调息。”
  贺诗蓉附耳问道:“姐,爷爷没骗咱们吧?”
  “爷爷骗过咱们吗?”
  “可是,他骗别人呀!而且害人昏倒哩!
  “爷爷为了救他呀!”
  “姐,他若真的和咱们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我必须练武,可能无暇做什么。”
  “少来,你别神秘啦!爷爷方才一说出他没死,你便一直眉开眼笑及眼珠连转,分明是 在打什么主意。” “少套我啦!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没啦!你现在还不是在笑。”
  “你自己才在笑哩!”
  “讨厌,说实话嘛!”
  “你先说!”
  “好,我要教他轻功,免得他跑得那么累!”
  “你要他替咱们提水呀?省省吧!咱们庄中空气新鲜,甘泉充足,信手可得,不必提水 啦!” “练会轻功,行动总是方便些嘛!”
  “你少鸡婆啦!爷爷会教他啦!你还是专心练武啦!”
  “好,我已经说了,你呢?”
  “我……我……”不说啦!”
  “不行啦!说呀!”
  “我……我要陪他洗衣服。”
  贺复陵的那对慈眉倏地为之一轩。
  “啊!姐,你没发烧吧!咱们的衣服一向是由娘洗的呀!”
  “咱们该练习洗衣服啦!你看,咱们此番出来,衣服一直是由爷爷交给小二替自们洗、 烘,太浪费啦!” “姐,你怎会想和他—起洗衣服呢?”
  “我……不说啦!”说着,她盘膝欲调息。
  “姐,等等嘛!他会不会愿意留在咱家呢?”
  “爷爷和爹娘自然会留下他。”
  “嗯!有理,爷爷是万能的。”
  “歇息吧!”
  “等等嘛!人家还有话要说嘛!”
  “快说!”
  “让人家想想啦!”
  “讨厌,快想嘛!”
  “好嘛!对了,姐,你看他今年几岁啦?”
  “十二、三岁吧!”
  “大咱们两岁多哩!这……”
  “怎样?”
  “没有啦!”
  “可以歇息了吧!”
  “好嘛!少正经八百啦!”
  黄昏时分,马车一入客栈,他们三人立即住进上房。
  小二刚送茶离去不久,房外便有人轻声道:“贺老,唐羽求见!”
  “啊!贤侄,你怎么亲自来啦!”
  房门一开,果见唐羽挟着昏睡的童官站在门外,他刚脱下皮帽欲行礼,贺复棱便低声道 :“入内喝口茶吧!” “是!”
  贺诗蓉立即端茶道:“唐伯伯,请用茶。”
  “谢谢!”
  贺复陵接过童官,放在膝上轻抚他的头儿,道:“贤侄,劳你在大年初一疾赶山道,真 是过意不去。” “不敢当,理该效劳,贺老,此子似乎已贯穿……”
  “正是,正是!没人跟踪吧?”
  “没有,华山上下亦只有愚夫妇知道此事。”
  “很好,此事务必要保密。”
  “是,贺老,你直接返府吗?”
  “是的,老夫打算培植此子,他日后若履江湖,尚祈多加关照。”
  “华山托荫矣!”
  “你太客气啦!”
  “贺老若无吩咐,晚辈告辞。”
  “好,恕不远送。”
  二童立即起身道:“唐伯伯,再见!”
  “很好,很好,别忘了再来华山找小虎子喔!”
  “会的!”
  唐羽含笑行礼,转身离去。
  二童立即围观童官。
  “呵呵!他有啥好看呢?”
  贺诗涵问道:“爷爷,他几岁啦!”
  “快满八岁。”
  “啊!你骗人吧?他看起来好似十二、三岁哩!”
  “你忘了孟子的那句格言啦!”
  “姐,你相信吗?”
  “相信,爷爷,唐伯伯方才说他已经贯穿什么呀?”
  “你猜呢?”
  “人家猜不透嘛!”
  “呵呵!武者最渴望什么?”
  贺诗涵抢答道:“至尊至上,似爷爷这般受人尊敬。”
  “爷爷是指武者的个人修为。”
  “这……功人化境,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超凡人圣。”
  “如何才能功入化境呢?”
  “贯通生死玄关,啊!他……他……”
  “呵呵!不错,他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
  “不……不可能,姐,你说呢?”
  “爷爷,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你苦练一甲子,至今仍未贯通生死玄关,他未满八岁,怎 能有此福份呢?” “是呀!他看上去不谙武嘛!”
  “对呀!即使是你欲成全他,他的筋脉也承受不住呀!”
  “你们忘了孟子的那句格言吗?”
  “太玄了吧?”
  “是呀!爷爷,你别唬人啦!”
  他不由呵呵一笑。
  两童正欲再问,远处已经传来步声,她们立即住口。
  不久,果见两名小二分别送来热水及晚膳,他们摆妥之后,贺复陵立即抛出一块碎银打 发他们离去。 “先用膳吧!”
  二童习惯性地自袖中抽出银针检查食物有否掺毒?
  没多久,三人开始用膳啦!
  贺诗涵吃不了几口,便低声问道:“爷爷,他真的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啦?”
  “是呀!”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
  “爷爷,世上有如此神奇的幼童吗?”
  “有,就是他。”
  “讨厌,人家是在问以前的记录嘛!”
  “以前没此记录,不过,总是会有人打破记录,否则,怎会有‘空前’两字呢!”
  “人家还是不相信。”
  “日后白知。”
  ‘不要嘛!人家要你说明白嘛!”
  “行,不过,你们要答应几件事。”
  “好嘛!”
  “首先,不能把咱们救他之事告诉他及任何人。”
  “爹娘呢?”
  “我会告诉他们,第二,返家之后。不准主动找他。”
  “人家不会那么厚脸皮啦!他即使来找人家,人家不一定会理他哩!”
  “当真?”
  “真的嘛!”
  “很好,小蓉,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爷爷要求你们一定要办到这两点,因为他关系未来大局,甚巨,咱们目前不得不瞒他。”
  贺诗蓉道:“日后如何对他交代呢!”
  “别担心,似他这种绝顶聪明的人,不会计较这种善意的欺瞒,小涵,你比较沉不住气, 可要当心些!” “人家知道啦!快宣布答案嘛!”
  “他是玉壶春庄主仇人之子,所以,他一再地受折磨……”
  “不公平,大人之事怎可连累小孩呢?”
  “沉住气,沉住气。”
  “好嘛!”贺诗蓉却道:“不对呀!那庄主一听见他的死讯,先后悲嚎及昏过去,他怎 么可能是她的仇人之子呢?” “你很细心,不过,此事涉及男女之事,你们目前不宜多问。”
  “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折磨的原因,所以,你们务必要保密。”
  “是!”
  “小蓉,你替他护住心口时,为何会遇上弹力呢?”
  “他一定早有内功,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是吗?”
  “是的!他曾经离奇地得到一股清湛的功力,可是,他当时被制昏,根本不知情,你们 可别告诉他。” 贺诗涵哗道:“人家才不会告诉他这种迷糊蛋哩!”
  “呵呵!他若是迷糊,世人皆是傻子啦!”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段奇遇呀!他甚至不知道咱们拼死救了他,你甚至大力成全他, 他不是迷糊蛋吗?” “他对武学外行,对方又有心瞒他,他怎会明白呢?”
  “他起码该发现自己体中的异状,他该发问呀!”
  “他一天忙到晚,别人又听庄主吩咐,谁理他呀!”
  “这……好狠的庄主幄!”
  “妹,别管她,你没瞧见她悲叫及昏倒的情形吗?”
  “这……她为何要如此自我矛盾呢?”
  “这……我也不大懂,爷爷,您一定明白吧!”
  贺复陵突然正色道:“这就是情字在作崇,你们一定要妥慎处理感情,以免再履前辙。”
  “是!”
  贺复陵吁了一口气,道:“他的全身经脉因为被那股内力长期地激荡,所以才足以承受 我助他贯通生死玄关时之压力。” 贺诗涵会意地道:“原来如此!”
  贺诗蓉问道:“爷爷,称似乎没有耗损太多的内力哩!你究竟是如何协助他贯穿生死玄 关的呢?” “你很细心!”
  他立即叙述童官贯穿生死玄关之经过。
  二童不由听得目瞪口呆。
  贺复陵含笑道:“够精彩吧!”
  贺诗涵忙道:“太骇人啦!那些蛇毒尚在他的体中呀?”
  “不错!尚有一部分留在他的体中,不过,只要他运功,不出一个月便会被炼净,所以, 你们别在这段时间接近他。” “此时的他会不会伤人呀?”
  “不会,不会!否则,唐羽早已中毒。”
  “对呀!我好蠢呀!”
  “不过,他若动怒,毒力自然会进出,不能不慎。”
  “真的呀!”
  倏听贺诗蓉问道:“爷爷,他肯跟咱们返家吗?”
  “爷爷也不知道,你猜呢?”
  “这……这种事哪能乱猜呢?万一他动怒,咱们岂非危险呢?”
  “该怎么办呢?”
  “人家怎知道呢,你不是要和爹娘研究出一个办法吗?”
  “是呀!也该等到返家之后,才能研究,对不对?”
  “这……小蓉太性急了,请原谅。”
  “呵呵!小官能令一向冷静的你变成性急,不简单。”
  贺诗蓉的双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
  第七回 奇人指点获益多
  贺诗涵问道:“爷爷,他一直昏睡,又没进食,行吗?”
  “你何不去瞧瞧他呢?”
  “这……有啥好瞧的嘛!”
  他的心中暗笑,却不动声色地道:“小丫头,你替爷爷去瞧瞧他印堂那只眼睛变成了什 么颜色?” “眼睛?印堂会有眼睛?”
  说着,贺诗涵便起身行向榻前。
  她刚走两步,立即想起自己方才已表明不去看他,此时若再去瞧他,铁定又会被爷爷引 为笑谈。 她不由一阵犹豫。
  贺诗蓉却快步掠到榻前,只听她啊了一声,慌忙以手捂口。
  “姐,他……他真的……”贺诗涵问道。
  贺诗蓉嗯了一声,立即掠回贺复陵身前低声道:“那只眼睛是白色,又白又亮,既漂亮 又恐怖哩!” “白色?怎么可能呢?”
  他立即掠去瞧着。
  果见童官印堂的那只“佛魔眼”又白又亮,完全不似当时由红黑纠缠,同化而成的浅紫 色,他不由一怔! 却听贺诗蓉问道:“爷爷,他怎会多了一只怪眼呢?”
  “爷爷待会再告诉你们吧!”
  说着,他立即搜索童官怀中的口袋。
  刹那间,他取出一个小瓶,他不由脱口道:“贤侄,你的这份礼太贵重了,日后该如何 回报呢?” “爷爷,唐伯伯将‘回春丸’给他服下啦?”
  “不错,此子好大的福份喔!经此一来,他体中之毒已经完全祛净,功力也更精湛一分, 太难得啦!” “爷爷,你谈谈这只眼腈吧!”
  “此眼乃是册岫中所记载的‘佛魔眼’听说,具有此眼的人不但聪明绝顶,而且还会经 由魔炼进入佛圣哩!” “他要出家呀?”
  “不是,他若顺利地通过魔炼,必然可以到达至柔至刚,无坚不摧之最高佛圣降魔境界。”
  “他若无法通过魔炼呢?”
  “罕世魔头,杀人成河。”
  “啊!”
  “所以,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牢记我的吩咐,准备歇息吧!”
  “是!”
  唧唧我我,怜怜惜惜,生生世世;
  云云雨雨,依依恋恋,暮暮朝朝。
  悠悠琴声,柔柔吟声,配上天上的圆月,地上之吐香寒梅,此情此景,既逍遥又缠绵, 不知羡煞多少人也! “西山晴云”是燕京八景之一,它位于北平之西郊,它因为一年到头各有春柳、夏花、 秋枫及冬雪奇景,所以经常游客如织。 在西山半山腰有一座“六合居”,它不但占地宽广,而且遍植各式各样的奇花异木,乃 是一处洞天福地。 可是,却未曾有游客接近“六合居”四周十丈内哩!
  “六合居”内外并无警卫,可是全京城甚至连外地之人皆知道“六合居”乃是“六合老 人”贺复陵隐修之地,他的绝顶武功及仁义、豪爽侠风,一直被人视为“活神仙”。 因此,每人一接近“六合居”,便尊敬的回避,以免惊扰他。
  今天是元宵节,赴西山欣赏夜景的人如过江之鲫,可是,却无一人接近“六合居”或骚 扰它。 可是,“六合居”却在半个时辰前自己破坏宁静。
  只见一位俊逸脱俗的三旬青年手持一把碧笛含笑和一位手抱碧绿瑶琴的秀丽、明艳姑娘 自厅中直接行人右侧凉亭中。 他们正是六合老人之子媳贺理竹及吕静。
  他们为了继续“生产”,在这阵子一直过着缠绵热情的日子,那股热劲甚至超逾他们的 新婚蜜月期哩! 他们一入亭,吕静立即将琴放在桌上,并且端坐在桌旁调弦。
  贺理竹轻搂她的纤腰含笑瞧她调弦不久,两人便琴笛合鸣,情深款款地倾诉心中的情意。
  吹着,吹着!他伴着琴声开始启后叙述情意。
  当贺理竹吟完一首缠绵诗文,吕静柔声唤句:“竹哥”纤掌立即自琴弦移到他的手上。
  “静妹!”
  “竹哥,小妹好幸福喔!”
  “静妹,你我情逾金兰,理该百年好合!”
  “唉!”
  “静妹,好端端的,怎会叹息呢?”
  “我愧对贺家列祖列宗!”
  “静妹,你是指你至今未分娩男孩之事吗?”
  “是的!歉煞!”
  “咱们不是正在努力吗?”
  “我担心没有效果。”
  “别担心!皇天不负苦心人!”
  “可是,咱们已经努力如此久,却一直未见喜讯呀!”
  “别急!”
  “我担心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不可能!别忘了咱们那对可爱的女儿。”
  “时隔十余年,却未再有喜讯,我能不担心吗?”
  “别担心,咱们持之以恒,必有效果。”
  “竹哥,我不该如此扫兴!”
  “静妹,别太担心,否则更会影响生育哩!”
  说着,贺理竹取出一个小褐瓶。
  吕静立即双颊通红道:“别用它。”
  “试试看吧!”
  “瓶中是激情药吧?”
  “是的!它可以助兴,你会轻松些!”
  说着,贺理竹将一粒药丸扳成两半。
  吕静接过半片药丸立即服下。
  贺理竹朝亭旁四周地面一劈,四周便飘起白雾。
  “竹哥,你启动阵式啦?”
  “是呀!咱们可以放心些呀!”
  “竹哥,你真好!”
  “静妹,你真迷人!”
  “竹哥,你比往昔更冲动了哩!”
  “爱足以使人盲目,冲动呀!”
  “咯咯!肉麻兮兮!”
  贺理竹的身子一贴,问道:“麻从何来?”
  吕静自动迎合道:“麻由心生,显于双眼!”
  “静妹,你何时变成星相专家啦?”
  “讨厌!人家说错了吗?”
  “没说错!可是,我的模样真的如此色迷迷吗?”
  “相差不远矣!”
  “唉!白布已被染黑,不辩也罢!”
  贺理竹大肆活动了!
  吕静不示怯地还击着!
  “静妹,咱们或许该出去走走,说不定会走出喜讯哩!”
  “外头甚乱,万一不慎外泄,多丢人嘛!”
  “安啦!咱们是阵法专家哩!”
  “这……”
  “好不好呢?”
  “好吧!不过,得等爹回家呀!”
  “这……爹说一定在何时返家呀!”
  “人家昨晚梦见他们返家了嘛!”
  “这……你的梦灵验吗?”
  “哪一次失误呢?”
  “太好啦!但愿它能够灵验,咱们就可以早日出游!”
  她嗯了一声,立即媚眼泛波!
  贺理竹更兴奋了!
  他更卖力了!
  亭中立即热浪滚滚!
  严冬顿时春意盎然。
  就在此时,贺复陵挟着童官掠到右侧墙角,贺诗蓉及贺诗涵亦含笑跟着他。掠了过来。
  落地之后,贺复陵顿觉眼前一片白茫茫,他的心中一凛,忖道:“阵式怎会启动呢?难 道出事了!” 他略判方位,立即向右后方闪去。
  只见贺诗蓉二人诧立原处,并没有到处掠行,他的心中一阵安慰,立即含笑道:“跟爷 爷来吧!” 二童立即拉着衣角跟行。
  他们穿行不久,便进入厅中,他一见厅中物归原位,而且干净整齐,根本不似出事,便 转身行向厅口。 他行到厅前右柱旁,立即纵观院中。
  不久,他便瞧见凉亭中香艳情形,他恍然大悟之下,立即转身入厅道:“你们先回房沐 浴更衣吧!” 说着,他掠向书房。
  不久,他进入一间宽敞的房中,房中不但贴壁摆着九个大柜,柜中更是整齐地摆着大小 厚薄不一的书册。 此外尚有一张书桌,桌上备齐文房四宝。
  桌后有一块原木当作屏风,那块原木状似三位慈祥老人含笑并立,看上去顿觉一阵安宁。
  原木后面有一张锦榻,榻上被褥俱全,贺复陵立即将童官放在榻上,然后掠入不远处的 盥洗室。 该室约有四、五坪大,不但可以“方便”,亦可以沐浴,难得的是尚有温泉可以驱除寒 意。 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大扫除”一番之后,便换上干净衣袍愉快地步人房中。
  立听贺诗蓉道:“爷爷,喝参茶!”
  “喔!小丫头,你以前好似没做过这种事吧?”
  “以前一直由娘在做,小蓉不知道该如此做嘛!”
  “今晚怎会突然知道啦?”
  脸儿一红,她立即低头不语!
  “是不是受了小官的影响呀?”
  “爷爷真是万事通!”
  “呵呵!很好!小涵呢?”
  “去见爹娘啦!”
  他轻啜一口,颔首道:“泡得挺合味的哩,很好!”
  “会不会太烫?”
  “爷爷这身老皮,会怕烫吗?”
  “爷爷,你似乎一日比一日愉快哩!”
  “你不喜欢爷爷如此吗?”
  “喜欢呀!人家也跟着愉快哩!”
  “很好!别忘了爷爷的吩咐喔!”
  说着,立即指向原木后方。
  贺诗蓉立即低声问道:“他在榻上睡觉啦?”
  “不错!我打算在明天早上让他清醒!”
  “你该让爹娘知道此事吧?”
  “当然罗!唔!他们来啦!”
  贺诗蓉立即兴奋地掠向门口。
  “爹!娘!”
  “小蓉,你回采啦?好玩吗?”
  “好好玩喔!终生难忘!”
  贺理竹夫妇一入门,立即行礼道:“爹!”
  “家中没事吧?”
  “没事!爹,听说你带回来一位奇童,是吗?”
  “呵呵!小涵,你挺会形容的哩!”
  站在后方的贺诗涵立即探头道:“他原本就是奇童嘛!”
  “呵呵!竹儿、静儿,你们过来瞧瞧吧!”
  说着,立即朝后行去。
  贺理竹乍见童官,双目一亮,暗喝道:“好人品!”
  吕静亦轻轻颔首着。
  “竹儿,你探探他的‘气海穴’!”
  贺理竹的指尖刚接近童官的脐下‘气海穴”,便被震得一麻,他不由神色一变,急忙望 向童官。 “你们再瞧他的印堂。”
  “啊!爹!他怎会多了一只眼呢?”
  “静儿,你是否也瞧见了!”
  “是的!太神奇了!”
  贺复陵含笑道:“咱们返厅谈谈他吧!”
  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春寒峭寒,百花低头,唯有梅花绽放芬芳,刚经过元宵欢乐的人群尚在搂被酣睡,童官 却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便瞧见雪白的蚊帐,他不由一怔!
  他习惯性地将双手朝榻面一按,立即跃下榻。
  这一跃,他居然远离榻沿,一直跃到壁前才停下来,吓得他忙摸摸鼻梁及墙壁,顿时诧 异不已! 他不明白这正是他贯通生死玄关,功力随意念而动之现象,他一直诧异自己怎么如此乱 飞呢? 不久,他突然想起自己被蛇咬之事,他慌忙朝指尖瞧去。
  指尖完好如初,肤色亦无异样,他怔住了!
  他朝四周一瞧,又一怔!
  他起初尚以为他被蛇咬昏之后,被人救回房中,可是,眼前这个幽雅的房间,根本不同 于玉壶春的每个房间呀!。 他走过屏风,乍瞧见那六柜书,不由双眼一亮。
  他自幼至今,最渴望之事,便是看一本正正式式的书,因为,他从未瞧过书,一本完整 的书呀! 因此,他渴望地行向一个书柜。
  可是,他一走到柜前,立即又打消冲动,因为,非礼勿视呀!
  他便默默地瞧着柜中。
  柜中之书册虽然大小、厚薄不一,每册书却贴着字迹工整的书名,因此,童官立即瞧见 “唐诗三百首”、“千家诗”、“论诗词”……等名称。 他瞧得一阵喜爱,却硬忍下来。
  要命的是,他一走到第二个柜前,立即看见那本厚厚的“武学总纲”,他不由自主地双 手握拳心儿急跳。 他在玉壶春之时,虽然忙得一塌糊涂,却多次见过少女们练武的情形,他实在羡慕得要 死! 偏偏没人教他练武呀!
  他也不敢开口呀!
  想不到如今却瞧到这本书册!
  他再向柜中一瞧,不由全身连震!
  他兴奋得全身发抖,因为,其他的大小册子皆是有关武学之书册,哇操!这股诱惑力实 在太大了! 他似发现宝贝般一本本仔细地瞧着!
  他瞧过一遍,立即爱不释“目”地再度瞧着。
  他足足地瞧了半个时辰,方始走到另外一个柜前。
  此柜专门放着“奇门遁甲”类书册,他对这行“莫宰羊“便走开了。
  第四柜中放着禅道类书册,他也没兴趣,立即走开。
  第五柜中放着歧黄书册,他也没兴趣地走开了。
  第六柜中放着“资治通鉴”政治类书册,他更没兴趣地走开了!
  他朝房中一瞧,立即走向那张书桌。
  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随缘”两个龙飞凤舞大字,他瞧得双眼一亮,立即仔 细地瞧着。 他自幼即天天书写工整的字体,此时一见到龙飞凤舞的草字,起初觉得不屑,不久他却 觉颇不简单哩! 他便仔细地瞧着!
  不久,他的右手临空揣摩着“随缘”二字的每个笔划!
  没多久,他兴致勃勃地跟着比划了!
  他足足地比划半个多时辰之后,突听腹部一阵“肌哩咕噜”连响,他不由皱眉捂腹向房 内瞧着。 .他饥饿地觅食着!
  隐在邻房的贺复陵朗子媳微微一笑,立即拿着食盒“起步走”。
  不久,他含笑推开房门,道:“小友,你醒啦?”
  童官虽然不认识对方厂闻言立即知道对方必是此地的主人,而且说不定就是解救他的人, 因此,他立即双膝一屈,道:“参见……老伯!” “呵呵!别多礼!起来吧!”
  说着,他立即将食盒放在桌上。
  盒盖一掀,一阵香味逗得童官的腹中又是一阵“叽哩咕噜”,他窘得双颊一红,立即低 头起身。 贺复陵将四菜一汤,一小锅饭及餐具摆妥之后,便朝椅上一坐,含笑道:“小友,已有 半个月没进食了,陪老夫吃些东西吧!” “这……小的……小的……”
  “别客气!膳后,咱们再好好地聊,如何?”
  “这……恭敬不如从命!”
  “很好!呵呵!很好!”
  贺复陵愉快地用膳啦!
  他们子媳三人在童官醒来之后,便一直在邻房瞧着,童官的反应,使他们三人瞧得既欣 赏又喜悦! 贺复陵吃得很慢,因为,他要让童官逐渐地放松心情。
  因此,这一餐足足地用了一个多时辰,只见童官置筷感激地道:“谢谢!”
  贺复陵将食盒中的纱巾递给他道:“还合乎口味吧?”
  “甚为可口!”
  “很好!咱们好好地聊聊吧!”
  “是!”
  “你一定有很多的困惑,你直接提出来吧!”
  “是!我名叫童官,稚童的童,官司的官,我原本在玉壶春被一条小白蛇咬昏,怎会来 到此地呢?” “缘!老夫途经笔架山及麒麟山下之潭旁,却见两位妇人正欲将你入葬,由于你是幼童, 老夫使起了好奇心。” “尤其他们畏若蛇蝎地将你抛入坑中,立即匆匆埋土离去,老夫好奇之下,便暗中掘土 并仔细瞧你。” “不久,老夫便发现你尚有微弱的脉象,于是,老夫便以粗浅的歧黄手法及药物替你祛 毒及急救。” “老夫稳住你体中之毒后,便雇车赶回府中,经过三天之诊治,你终于能够下榻走动, 实在太好啦!” “谢谢老伯救命大恩!”
  说着,童官再度下跪叩拜。
  “呵呵!别多礼,起来吧!”
  “是!”
  “你的体中尚有余毒,这股余毒深浸在你的骨髓中,必须靠你自己排除!”
  “这……我该如何排除呢?”
  “老夫已在你的体中做妥安排,你只要凝神静坐一个月左右,必然可以将体中之余毒完 全排尽!” “谢谢!是否马上开始呢?”
  “好吧!你先上榻吧!”
  “是!”
  童官一上榻,贺复陵立即指导他盘妥双腿道:“你待会一吸气,脐下便似有热气涌出来。”
  “那股热气会按照老夫安排的方向流动,你的意念跟着它绕过一圈之后,当它流回你的 脐下,你会觉得很舒畅。” “届时,你就别管它,你尽量别想杂念地静坐,直到老夫唤你,你再另做行动,你明白 了吧?” “明白!”
  “很好!吸气吧!”
  童宫立即吸气。
  立见他的脐下衣衫微微一动。
  贺复陵由童官体上的衣衫迅速微动情形,他立即明白童官的功力已经自行运转,而且运 转得甚为顺利! 倏见童官的印堂一亮,那只“佛魔眼”立即绽放出白光,他瞧得心中暗喜,便一眨不眨 地盯着它。 只见那只“佛魔眼”的光芒越来越盛,形状亦越清晰,贺复陵立即凝神瞧着那个似有似 无的眼珠。 那只“佛魔眼”和童官的那双正常眼睛形状一样,不过,它是重直竖立,眼珠亦非黑色。
  它随着童官的运功而日益清晰,淡灰色的眼珠亦逐渐地加深颜色,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 它的颜色已呈深灰色。 它变成深灰色之后,整只“佛魔眼”倏地一阵闪亮,迅即消失!
  贺复陵似被一记兜心拳击中心口般,不由身子一晃!
  片刻之后,他定下心神忖道:“好厉害呀!我非全心全力地引导他步上正途不可,否则, 今后的江湖,危矣!” 从那刻起,贺复陵每天陪着童官练功,除了用膳及漱洗外,他一直让童官以练功来代替 睡觉。 因为,童官的生死玄关虽然已通,任督两肪却一直没有好好地淬炼过,所以,必须好好 地千锤百炼一番。 经过一个月的运功,童官身上的衣衫再也不受功力流动所震动,可见他的功力已经精实, 淬化甚多! 那只“佛魔眼”的眼珠亦由深灰色开始转黑,不过,黑色却进化甚迟,可见他尚需进一 步的修炼。 此外,那只“佛魔眼”出现至消失的时间越来越短暂,可见,他的情绪已经越来越忠实 及宁静。 贺复陵对童官的进度满意极了!
  这天一大早,他便含笑问道:“小官,老夫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欣喜至甚!”
  “小官,你的印堂间不再经常觉得裂疼了吧?”
  那是“佛魔眼”出现时的现象,童官不知其故,立即欣喜地道:“好多了,谢谢您的救 命大恩!” “别客气,是否尚会有短暂的震疼?”
  “是的!”
  “别急!毒素迟早可以祛尽的,你瞧过这种书吗?”
  说着,他取来那册“武学总纲”。
  童官大喜之下,印堂间立即又浮出“佛魔眼”。
  “喜欢吗?”
  “喜欢!”
  “瞧瞧吧!若有不懂处再发问!”
  说着,立即离去。
  童官似发现宝贝般兴奋地一字一句瞧着。
  半个时辰之后,贺复陵提来早膳,二人用膳之后,童官迫不及待地提出难处,他也含笑 解说着。 这本“武学总纲”乃是贺复陵亲自著作,因此,童官一发问,他便深入浅出,有系统地 解释着。 童官终于被引入浩瀚的武学领域之中,他的举一反三的绝顶智慧,开始让贺复陵辞不达 意了! 他必须再度进修了!
  他再度翻阅其他的书册了!
  古人云:“温故而知新!”他也收获不少了!
  两人一天到晚沉浸在“武海”中啦!
  半年后,童官已经将那柜武学书册瞧得倒背如流,贺复陵便开始指导童官练习役气使劲 之法。 以童官的智慧及功力,不出一个月,他不但已经能够高来高去,各式各样的花招更是施 展到得心应手之境。 贺复陵开始传授少林之“伏虎掌法”。
  随着时间的消逝,贺复陵已将少林七十二项绝艺中的十项绝艺传给童官,童官也练得有 声有色。 于是,他按序传授武当、峨嵋、崆峒、昆仑、华山、衡山等儒、道、佛正宗帮派之精妙 绝艺。 “条条道路通罗马”,童官既然已经学全十项正宗的少林绝技,练起武当诸派之绝技, 更加顺利啦! 不出三年,他已经学全这些帮派的绝艺。
  贺复陵一开始传授独立派别及邪派之绝学,童官立即被招式的走偏锋捷径激发更旺盛的 兴趣。 不出两年,童官已把那些怪招练光了!
  贺复陵开始传授他自己的“招牌武功”,“六合神掌”及“风影身法”了,它们的“寓 正于奇”特色,顿令童官大感兴趣。 不出半年,童官已经将这两套绝学练全,这天上午,贺复陵含笑道:“小官,说一丈不 如行一尺,是吗?” “老伯要考验小官的武功吗?”
  “是的!老夫在后院演武厅中安排两个人,你以六成功力施展那十项少林绝技先后和他 们切磋!” “六成功力?”
  “是的!那两人的修为只及你的六成而已,你捏拿得住吧!”
  “试试看吧!”
  “很好!走吧!”
  两人一踏入后院房中,便发现有两位一身紫衣劲服,头戴英雄巾的清秀青年分别徒手站 在厅中左右两侧。 那个大厅约有百余坪,壁上充满着大大小小的洞孔,看来必是被掌力或兵刃照顾得“体 无完肤”。 那两位青年正是贺诗蓉及贺诗涵所乔扮,她们乍见童官不但比她们高出半个头,而且身 材魁梧,芳心不由一颤! 十八姑娘一朵花呀!
  她们在这六、七年来一直被贺理竹夫妇严格督导练武,再加遵守爷爷的吩咐,她们平日 根本没有瞧过童官。 七天前,贺复陵吩咐她们妥加准备替童官喂招,她们在欣喜之余,当然全心全意地准备 啦! 她们此时见到童官的魁梧身材,不由自主的芳心一颤,双眼没来由地亦是异采连闪不已!
  尤其在童官步向贺诗涵之际,她更是心儿剧跳着。
  贺复陵朝壁前椅上一坐,立即传音道:“小丫头,别丢人喔!”
  贺诗涵似经醍醐灌顶,立即神色一惊。
  她忙吸气稳下情绪。
  童官停在她身前丈余外,拱手道:“在下童官,请多指教!”
  她亦沉声拱手道:“在下贺诗涵,请指教!”
  “请!”
  两人双手一垂,凝立互视着。
  不久,他那俊逸,又隐含慑人威仪的面孔便令她瞧得心儿暗慌,她暗暗叫糟之余,立即 沉声道:“接招!” 身子一弹,“开天辟地”已经疾攻而来。
  童官对这招颇熟,他立即以少林“伏虎掌法”拆解。
  起初,双方皆小心翼翼地攻守,经常未待招式使老便变招,因此,只见两道人影在原地 附近迅速地穿掠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喝道:“小心啦!”立即施展“六甲开丁”攻去。
  这招甚为刚猛,她又趋隙攻向童官的右肋间,因此,童官被逼得只好以“缚虎归里”扬 掌迎去。 而且,他以六成功力迎去。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仓促迎招,一正一负之间,只听“轰”一声,童官便已经被劈退尺 余外。 他尚未站稳,贺诗涵已经一口气攻来三招。
  童官被逼得左支右绌啦!
  贺复陵立即传音道:“小丫头,别逼他太甚!”
  贺诗涵忖道:“是呀!我岂能逼失他的信心呢?”
  她正欲缓招,童官却已经把握住她略忖之际,倏地扣指弹出一缕指风疾射向她的右肩了。
  贺诗涵立即晃肩向左掠去。
  童官趁隙“拈花指”及“拂穴手”交互攻去。
  贺诗涵顿觉压力如山,慌忙全神拆招。
  盏茶时间之后,她毕竟较有经验,而且也熟谙童官的招式变化,因此,她逐渐地取得上 风。 她立即放缓力道让童官得以顺利出招。
  童官这只“菜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他源源不绝地将十项少林绝技一一施 展出来了。 贺复陵一直含笑观看,他一瞧童官的招式越来越熟练,立即传音道:“小丫头,施加一 些压力吧!” 贺诗涵喝道:“小心啦!”立即向外一飘,双掌一口气拍出六掌。
  那六掌直益童官的双肩、双膝及胸腹间,童官连闪带旋,双掌一阵斜劈,方始招架得住。
  不过,经此一来,他再度落入下风。
  贺诗涵立即催掌疾攻着。
  童官连连后退十余丈之后,倏地左指右掌左右开弓疾攻。
  两人顿似交战激烈!
  半个时辰之后,贺诗涵忽觉内力一阵不继,招式一顿!
  童官的招式立即似水银泻地般渗透而入。
  这四轮到她边后退边苦战了!
  贺复陵含笑传音道:“小蓉,该你啦!”
  贺诗蓉微微一笑,喝道:“接招!”
  说着,身子向上一弹,立即旋身射来。
  童官收招转身,乍见对方施展“风雷俱发”,立即屈膝弓身。
  倏见她来式“鹞子翻身”,左掌右指疾扑而来。
  童官见状,倏地双掌一举,“天王托塔”疾迎而去。
  “轰”一声,她立即趁势向外翻去。
  两道指风趁隙疾射向童官的双胸。
  “叭”一声,童官闪避不及,右胸外侧立即“中奖”,一阵剧疼之下,他的锐势顿时一 挫! 不过,他那充沛的“后备部队”迅即自动增援。
  他一见对方扑来,迅即扬掌疾攻。
  贺诗蓉自知内力比不上他,她便旋开来掌及施展贴身攻击,不到盏茶时间,童官便又中 了三掌。 不过,他自幼挨揍惯了,加上“后备部队”源源不绝地支援,只见他愈挫愈勇,屡败屡 战,毫无气馁之象。 一个时辰之后,他居然只以六成的功力便能与对方打得有声有色,挨揍的次数也随之大 为减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贺诗蓉的功力逐渐不继,她被逼得全力攻击了!
  童官再度频频挨揍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童官正逐渐扳回劣势之际,贺复陵已经呵呵笑道:“很好!很好!准 备歇息啦!” 童官便收招拱手行礼。
  贺诗蓉拱手后,便含笑不语。
  贺复陵呵呵一笑,立即向外行去。
  童官一离去,贺诗蓉立即卸下面具道:“姐,他好厉害喔!”
  “不错!看来不出半年,咱们便必须联手,才招架得住哩!”
  “他明日是否施展武当掌法呢?”
  “不错!咱们回去准备吧!”
  从那天起,童官白天以各派的武功轮流与贺家姐妹拆招,起初皆不支,后来却靠悠长的 内力扳回劣势。 拆招之后,贺复陵先陪他用膳,再分析战况得失!
  童官心服口服地针对缺失苦练着。
  半年之后、二女果真无法独自在童官的手下走满五十招,贺复陵便吩咐二女挨机施展暗 器扳回劣势。 童官吃过亏,主动要求练习施用及闪避暗器之法。
  又过了—个月,二女的暗器也欠灵光了,她们开始联手夹攻童官,童官也被准许以各派 招式拆解! 哇操!这就是“总复习”啦!
  这是一项艰苦的挑战,童官虽然天天硬撑及每晚苦练,可是,他仍然经常挨揍,而且被 揍得不轻哩! 不过,经过半年的挨揍之后,他的招式更熟,应变更敏,他已经迅速地由劣势迎头赶上 了! 又过于一个月,他已经和二女扯平了!
  不过,二女立即一明一暗地搭配施展暗器,他又麻烦了!
  贺复陵便准许他改以七成的功力应战及施展暗器还击,二女在五天之后,便尝到苦头了!
  于是,她们开始边攻边布阵了!
  这一天,童官首次被困在阵中挨挨了!
  当天晚上,他牙始练习布阵及破阵之法。
  三个月之后,二女也奈何不了他啦!
  此时的童官已经满十七岁,二女则已是十九岁了,她们的芳心早已被童官占满了,根本 容不下一粒沙子啦! 童官却视她们为兄长,倍加尊敬哩!
  贺复陵一见他的武功已经过关,立即安排他在每天上午练武,下午及晚上则开始为他讲 解歧黄之方。 童官经过这些年的挨揍,便明白歧黄之重要性,于是,他用心地钻研了。
  不出三个月,他已经“出师”了。
  他接着开始阅读“资治通鉴”等政治类,为人处世类书籍,贺复陵亦伺机灌输正派的人 生观。 童官自幼即被凌虐,心性难免会走偏、可是,经过贺家这将近十年的薰陶,他已经体会 人生的另一面。 他的心性逐渐正常了。
  这天是清明时节,亦是贺家姐妹的生日,贺复陵别出心裁地送给二女一个“超级大礼物”。
  他吩咐她们两人在一大早便陪童官去畅游西山。
  童官自幼至今未曾出游,二女在喜出望外之下,仍然乔扮为男儿,各穿着一身儒衫引导 童官畅游西山名胜古迹。 童官简直乐歪了!
  二女更是喜不自胜!
  她们陪他在外面用过膳,方始返家。
  贺诗涵一见爷爷及爹娘房中烛火已熄,便提议泡茗聊天。
  贺诗蓉一赞成,三人立即动手。
  二女一摆妥茶壶,立即返厅取香茗及提水。
  她们一返回凉亭,童官不但已经架妥临时炉台,更已经引燃火种,二女暗赞他的俐落身 手之余,开始协助。 没多久,清泉已煮开,她们便开始泡茗。
  她们那纤细如玉笋的纤指,吸引了童官的目光。
  贺诗蓉心儿一虚,立即问道:“小官,今日出游,有何感想?”
  “集山、水、泉之精华,太棒了,真是大饱眼福,不过……”
  “怎样?”
  “还是本地较宜人!”
  “为什么呢?”
  “此地既幽雅,又有四季胜景,活生生是‘西山中的西山’哩!”
  “真的呀?我怎么没此感觉呢?”
  “你们一直住在此地吗?”
  “是呀!”
  “你们是老伯的……”
  “亲戚!”
  “你们真有福气,老伯好似人间神仙哩!”
  “他实在是个老好人!”
  “老好人?哇操!这句话挺贴切的哩!”
  “哇操!是何意?”
  “这……它是我的口头禅!”
  “为何要以它作口头禅呢?”
  “这……我也不明白!它来得很突然,又很快就习惯了,喝茶吧!”
  说着,立即执壶替她们斟茶。
  贺诗蓉知道他不愿再提这个话题,便含笑道:“小官,你知道大内胜景超过西山吗?”
  “真的呀?”
  “是呀!大内胜景冠天下哩!”
  “真的呀?你们去过啦?”
  “去过!我们二人曾和……爷爷去逛过。”
  “老百姓能进去吗?”
  “可以溜进去,你想不想去?”
  “这……”
  “你怕被逮到?”
  “是呀!听说大内戒备森严,好似铜墙铁壁,咱们若不慎被捕,恐怕会连累到老伯哩!”
  “咯……哈哈!你别被他们唬住啦!我上回进去时,还瞧见一人在打瞌睡哩!”
  贺诗涵接道:“是呀!凭咱们的修为,他们能发现咱们吧?即使被发现,咱们只要开溜, 他们能追上吗?” “这……可否让小弟先请教老伯呢?”
  “不必啦!这种芝麻小事,不必劳烦他啦!”
  “这……”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何不现在出发呢?”
  贺诗蓉接道:“好呀!走吧!”
  “这……不妥吧?”
  “走啦!”
  说着,她执壶浇熄柴火。
  童官略一犹豫,贺诗涵已经起身道:“安啦!不会有事啦!走吧!”说着,她已经弹身 朝墙外掠去。 贺诗蓉朝童官一笑,立即也掠去。
  童官苦笑一声,只好掠去。
  他刚消失于墙外,立见贺理竹掠出来;道:“唉!这对丫头太不像话啦!”
  贺复陵含笑道:“今天是她们的生月,让她们好好玩玩吧!”
  “可是,万一被察觉,挺麻烦的哩!孩儿跟去瞧瞧吧!”
  “别担心!他们足以自保,咱们入厅谈一件事吧!”
  烛火悠亮,贺理竹夫妇已陪坐在贺复陵的身边,只听贺复陵道:“竹儿、静儿,你们对 小官的印象如何?” “人中之龙。”
  吕静含笑道:“他该是爹的理想孙婿!”
  “呵呵!你中意吗?”
  “中意!不过,爹打算让小蓉还是小涵嫁他呢?”
  “你的意思呢?”
  “孩儿甚为困惑,因为,她们皆很中意他。”
  “竹儿,你的意思呢?”
  “孩儿亦举棋不定,请爹作主吧!”
  “我主张她们共侍小官。”
  “啊!妥吗?”
  “妥!这是两全其美之策。”
  “这……请爹详加指点!”
  “蓉儿虽然文静,涵儿虽然急躁,却是一样的好胜,小官若娶了其中一人,另外一人势 必会受创甚重,这是原因之一。” “此外,童官奇遇独特,内功路子又采行采补之道,蓉儿及涵儿绝对无法在床第之间长 期单独支撑。” 贺理竹夫妇不由神色大变!
  “你们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你们别忘了他吸收过‘小白龙’之精华,蛇性本淫,‘小 白龙’必然更具淫性,是吗?” 贺理竹夫妇不由轻轻点头。
  “你们还记得少林上代掌门人禅枯大师在蓉儿二人弥月时,曾说过她们日后会感情更和 睦吗?” 吕静点头道:“是的!”
  贺复陵含笑道:“当时咱们认为她们是孪生姐妹,岂会感情不睦,如今再加细思,她们 若能共侍小官,感情果然会更和睦。” 贺理竹道:“孩儿有两大顾虑!”
  “说吧!”
  “小官虽然外貌斯文,内心却甚为刚强,是吗?”
  “不错!他刚强得几近自虐。”
  “孩儿担心小蓉姐妹无法侍奉他。”
  “别担心!小官虽然外和内刚,却是明理、讲理之人,你们不妨回想他在与小蓉二人动 手时,虽被她们巧占便宜,却从无怒相。” “孩儿正担心他的深沉心机。”
  “无伤大雅,他自幼即被凌虐压抑,虽经这十年来之宣泄,仍难泄尽,他们只要一成亲, 必可逐渐改善。” “是!孩儿担心无人承续咱家的香火。”
  “这就是你们打算留一女招赘之原因吗?”
  “是的!”
  “呵呵!你们果真孝心感人,不过,你们不妨在将她们嫁给小官之前,先和他谈妥择子 承续香火之事。” “万一他们不孕或生女呢?”
  “呵呵!不可能!你们过虑啦!”
  “爹甚为高明,咱们该如何安排呢?”
  “呵呵!此事倒要好好研究一番。”
  三人便含笑细商。
  第八回 洞房花烛乐淘淘
  且说童官跟着贺诗蓉二女掠出墙外之后,二女立即左拥右卫地跟在他的两侧朝山下掠去。
  不久,他们一见远处人潮渐增,便联袂缓行,只听贺诗涵道:“小官,那些人目前尚不 会打瞌睡,咱们先去逛逛天桥吧!” 既来之,则安之,童官含笑道:“好呀!听说该处是全国最大的‘夜市’哩!”
  “不错!该处藏龙卧虎,三教九流人才聚集,偶而也可以买到真正的奇珍异宝,的确值 得好好地逛逛!” 贺诗蓉道:“爷爷的那些藏书大部分购自天桥哩!”
  “哇操!真的呀?咱们可要好好地瞧瞧哩!”
  “是呀!反正时间充裕,咱们可以多留一阵子。”
  三人便欣然行去。
  天桥位于“先农坛”后方远处,乃是一个平民化的“交易中心”,尤其入夜后,更是热 闹滚滚,蔚为奇观。 该处之交易项目包含衣食住行育乐,甚至连“星卜”及杂耍、古董字画也完全集中在一 处。 只要你天天寻找,迟早会找到宫中不法分子偷售大内珍物,说不定连老皇帝以前的把玩 宝贝也会偷流出来哩! 所以,经常有不少的行家到此地寻宝哩!
  今晚因为是清明,天上飘着雨丝,天桥的人潮稍减,不过,童官三人打老远地便听见商 贾地吆喝叫卖声音。 二女心情一兴奋,脚步立即加快!
  他们一走近,便有人在招呼他们人内看戏。
  二女含笑摇摇头,童官便跟着摇头行去。
  接下来便是琳琅满目的估衣店,古色古香的瓶、硕、罐、刀、剑、匕首,不由令童官左 张右望瞧个不停! 二女见状,亦放缓步子陪他瞧着。
  不过,她们的双眼却不时地注意四周的动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一声沉喝:“年轻人,你过来!”
  童官怔了一下,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右侧摊中有一位中年人端坐在一张桌后,桌上空无一物,中年人的身后却插着一支 竹竿,竿上系着一块书有“铁口直断”黑字的大白布。 哇操!原来是个算命的呀!
  那中年人相貌清癯,头戴羽冠,身穿道袍,胡须黑洞,颇有一丝的仙味,哇操!他好似 挑对行了哩! 贺诗涵立即低声道:“又是他!姐,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童官一回头,中年人立即招手道:“就是你,过来吧!”
  童官朝二女望去。
  二女轻轻颔首,便陪他行去。
  中年人朝桌前竹椅一指,道:“坐!”
  童官默默地坐下。
  二女便站在童官的身后。
  中年人朝童官的脸儿一瞧、轻轻颔首。
  突见他站起身,望着童官的上半身。
  童官正欲起身,他立即沉声道:“坐!”
  童宫便端坐不动!
  中年人正经八百的,上上下下瞧了童官一阵子之后,倏地神色古怪地回到椅上坐妥。
  他一坐妥,便低头沉思。
  童官又好奇又好玩,便继续坐着。
  贺诗涵却低声道:“咱们走吧!”
  中年人却抬头沉声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贺诗涵双眼一瞪,沉声道:“你此言何意?”
  “心知肚明,不必点明!”
  “你……”
  贺诗蓉轻咳一声。,贺诗涵立即住口!
  中年人望着童官问道:“年轻人,可否赐告名讳?”
  “有此必要吗?”
  “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再问,你知道我唤你来此地之用意吗?”
  “请指点!”
  “蛰龙该升天了,懂吗?”
  “在下是蛰龙吗?”
  “正是!你不觉得怀才不遇吗?”
  “没此感觉!”
  “你安于现状?”
  “不错!”
  “悲哉!天下苍生悲哉!”
  说着,他起身欲去。
  童官默然而坐,毫无婉留之意。
  “年轻人,临别之前,可否听吾一劝?”
  “请说!”
  “远离阴人。”
  “阁下指目前或将来?”
  “皆有!”
  “阁下此言尚待商榷,因在下目前并未接近阴人。”
  中年人瞥了贺家姐妹一眼,立即徒手离去。
  贺诗涵不由暗叫道:“厉害!他原来已经瞧、出我是女儿身,才不许我多言,不知小官 是否已经领悟?” 却见童官轻轻摇头,站起身。
  贺诗涵立即低声道:“别理这些混饭吃的家伙,走吧!”
  三人便沿途欣赏下去。
  没多久,倏听—- 一阵喝采声,他们一偏头,瞧见右前方二十余丈外有一大群人正在鼓 掌喝采。
  三人便好奇地行去。
  他们尚未行近现场,便听见一阵宏亮的声音,道:“请各位将视线暂时停留在这位姑娘 手上之物吧!” 贺诗涵好奇地垫起足尖瞧去。
  童官比她高出一个头,因此,他一注目,便瞧见一位身穿白纱衫裙的妙龄少女右手托着 一个小炉俏立着。 那套纱裙又白又薄,根本遮裹不住胴体的红色肚兜及红色亵裤,难怪她方才一出现,便 引起一阵喝采声。 童官出身于玉壶春,经常瞧见那些美女们的各种媚态,因此,他只是瞄她一眼,立即偏 头。 贺诗涵一瞧见少女的模样,暗骂句:“不要脸!”偷瞄向童官。
  一见他并未被色所迷,心中不由暗喜!
  却听宏亮的声音道:“请瞧瞧锅中吧!”
  立听一阵“滋叭”声音,接着便是一阵焦味!
  童官好奇地一偏头,便瞧见那位瘦削中年正自少女托住的炉上圆锅中拉起一块焦炭般物 体。 “各位,这块生肉在刹那间即被炸成焦炭,可见锅中之油滚烫到何种程度,请再瞧仔细 些!” 说着,提起地上的一只活公鸡。
  只见他朝鸡颈——持,公鸡立即“嗝屁”。
  中年人拿起鸡爪,徐徐浸入锅中。
  一阵“滋叭”声及焦味之后,他轻轻一拉,立见那只公鸡不但鸡毛全被炸卷,连白色的 鸡肉已经呈黑炭。 当场便有不少人倒抽冷气。
  中年人含笑道:“方才已经‘扮过仙’,正戏快登场啦!”
  说着,他含笑挽起右袖。
  不久,一只略带苍白的右手已经呈现出来,中年人含笑拍了拍手心,及手背道:“各位 量必已经瞧清此手并没佩戴物品吧!” 说着,他徐徐放入锅中。
  当场便有不少人闭眼或低头。
  锅中果然立即传出一阵“滋叭”声音。
  童官刚在暗诧为何未嗅到焦臭味,贺诗蓉已经低声道:“此人必是鹰爪门的高手,没啥 的!” 倏见中年人目光朝童官三人站立的方向一瞥,他虽未瞧见二女,却瞧见了童官那独特的 面貌。 童官刚暗叫:“好厉害的听力!”对方已经徐徐抽手。
  “滴答”声中,他手上所沾的油迅速地滴人锅中,不久,他那只苍白的右掌便再度呈现 在众人的面前。 当场便搏得一阵热烈的采声。
  “叭……”声中,碎银及铜钱已纷纷掷落向中年人身前的地面,立见他徐徐嘘气道: “谢谢各位的厚赐,且听敝侄女的一言!” 敢情他需要暗加调息,才需要“发言人”代言哩!
  少女将锅炉朝地上一放,上身故意多弯了些,那两座规模不小的“玉山”顿时有一大半 泄露出春光。 人们瞧得双眼发亮啦!
  更有人将口水也滴落啦!
  童官将目光移到中年人的身上,只见他虽然含笑而立,胸腹间却徐徐蠕动,分明正在运 功。 贺诗涵一见童官没被妖女迷住,心中一喜,传音道:“此人的火候尚差,否则不必当众 偷偷地运功!” 由于贺诗蓉方才被中年人听出悄悄话,贺诗涵除了改采传音之外,更将脸儿凑近,因此, 童官顿闻一阵幽香。 不过,他经常在与她们磋技之时闻到这种幽香,所以,他以为她们另有洁癖而暗携香包, 因此,他毫不以为意。 不过,闻声而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她们二人被挤得越靠近他,他便更清晰地闻到两股幽 香,心儿亦稍稍不自然啦! 她们却渐失警觉,因为,那名白纱少女正在脆声道:“古人云‘上行下效’,奴家就勉 强学学家叔的雕虫小技吧!” 说着,左足尖轻轻一踢,那只荷花靴立即被“驱逐出境”,一只雪白似藕,浑圆饱满的 脚丫子当场亮相。 接着,她撩起裙摆,那条粉腿立即半裸到膝上,现场的观众不由心跳如雷,双眼似铜铃 般贪婪地盯着粉腿啦! 少女故作不知地将脚丫子凑向锅中。
  现场便有人叫道:“啊!小……小心!”
  “啊!别开玩笑!”
  少女应观众要求,立即缩腿。
  众人刚松了口气,她却又弯腰拿起另外一块生肉。
  当场又有不少人免费瞧见那对半裸的“玉山”。
  她将生肉朝锅中一放,立即又传出“滋叭”连响及焦臭味道,可见锅中之油仍然滚烫无 比! 事实上,她不需试验,众人便可以由炉中那堆被烧成火红的木炭及锅中滚翻不已的黑油, 知道那锅油仍然烫得要命哩! 她拉出那块黑肉之后,立即又开始撩裙露腿。
  接着,她徐徐将雪白的脚丫子凑近锅,立听贺诗涵传音道:“小官,你瞧她的脸色是否 已经变得稍红?” 童官立即轻轻点头。 .“鹰爪门的内功专走阳刚路线,较不适合女子修练,此女竟有此 种火候,实在是一件难得的事。” “她约有多少的火候?”
  “三十余年吧!”
  “不简单!那中年人有多少火候呢?”
  “五十年左右。”
  “她为何要以脚炫露特技呢?”
  “噱头而已!对鹰爪门而言,只要运功,四肢便坚硬逾钢,她故意要这一套,可能另有 行动!” “滋叭!”声中,少女的脚丫子已经泡入油中。
  众人瞧得又惊又好奇,不由齐盯着油锅。
  少女仍然挂着微笑徐徐地提起左脚,立见脚丫子尚在滴油之外,仍然是那么的浑圆雪白 哩! 众人疯狂地鼓掌喝采。
  赏银纷纷抛出着。
  少女脆声道谢之后,立且取下那条系在腰旁的纱巾,弯腰拭去脚丫子上的油迹,那两座 “玉山”又半裸啦! 众人的双眼猛吃冰淇淋了!
  她故意慢慢地擦,仔细地擦,存心让大家瞧得过瘾些!
  立听贺诗涵低声道:“走吧!”
  童官刚侧头,立听那中年人宏声道:“各位,有件天大的喜讯即将宣布,请各位稍安勿 躁多等候一阵子吧!” 童官朝对方一瞥,立即发现对方正在瞧着他,他为了尊重贺诗涵,偏头朝贺诗涵望去。
  贺诗涵稍一犹豫,见贺诗蓉一使眼色,她立即转身望向场内,童官不需提醒,也望向场 内。 中年人一出声,少女便加速擦拭,没多久,她已经含笑起身。
  中年人含笑道:“献丑啦!”
  众人再度鼓掌喝采。
  中年人含笑拱手道:“在下鹰爪门骆铁永,她是在下掌门师兄之独女骆红虹,请各位不 吝指教。” 立见于—位中年人道:“原来是‘铁掌飘’骆大侠大驾光临,不知骆大侠为何如此抛头 露脸!” “说来惭愧,在下受人之托,不得不如此做!”
  “骆大侠受托何事?在下愿略效薄绵之力!”
  “谢谢!虹儿,你来说吧!”
  少女应声是,含笑解开前襟之襟扣!
  众人立即双眼一亮!
  少女探手入肚兜,自胸口抽出一张掌心大小的宣纸。
  众人好奇地纷纷凝视着。
  少女扣妥襟扣,立即打开宣纸。
  不久,众人便瞧见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
  贺诗涵乍见人像,立即望向童官。
  童官正在瞧人像,乍觉她望采,也偏头望向她。
  贺诗涵警觉地重新望向人像。
  那幅画出白玉壶春艾娇之手,画中人之容貌正是根据童官八。岁时之脸部予以适度“放 大”。 由于童官的嘴部一带酷似文娇,她与红粉判官仔细地推敲之后,将画中人之嘴部略作修 饰。 此外,她以朱砂在画中人的印堂间画了一只“佛魔眼”,她“押宝”似地画了这只眼, 企盼能引起世人的注意。 因为,世上并没有几人拥有这种“佛魔眼”呀!
  童官的面貌经过这十年的修炼内外功,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目前已经与画中人有很大 的差异。 贺诗涵方才乍瞧见那只“佛魔眼”,立即想起童官印堂的那只“佛魔眼”,所以,她才 会不由自主地望向童官。 童官自幼罕有时间及心情瞧自己的面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印堂有一只“佛魔 眼”呀! 此时,他正在瞧画旁的那几行龙飞风舞的字:姓名:不详。
  性别:男。
  年龄:四句上下。
  身高:六尺上下,瘦高型。
  特征:武功高强、好色、嗜杀。
  搏杀此獠者,凭尸体可获黄金一千万两。
  通风报信因而除去此獠者,可获黄金五百万两。
  当场便有不少人被这两项巨额奖金惊出声来。
  骆铁汞正色道:“各位若能将此人的线索通知敝门,敝门除了保证支付这笔奖金外,敝 侄女愿终身侍候!” 众人立即惊呼出声。
  人人纷纷交谈着!
  倏听一人问道:“骆大快与此人有何关联?”
  “朋友!”
  “骆大侠太重朋友道义了吧?”
  “各人之立场有异,请勿再追问此事,在下二人自今日起,接连在此地恭候各位提供此 人的信息,请多帮忙!” 说着,做了个环揖。
  少女含笑指着画中人的那只“佛魔眼”,道:“世上罕见这种人。各位若想金屋藏娇, 就多费些心力探听。吧!” 说着,她仔细地折妥宣纸。
  骆铁永含笑拱手道:“在下二人今夜献丑至此,明日请早!”
  少女立即含笑退回不远处的屏风后套上外袍。
  众人低声议论着转身离去。
  童官跟着贺家姐妹继续沿途瞧着各家店肆之稀奇古怪物品,脑海中却一直绕着那两笔骇 人的奖金。 他并非贪图那笔奖金,他是在怀疑对方真能付出那两笔奖金吗?对方为何要如此做呢?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即将走到尽头,倏听贺诗蓉低声道:“时间尚早,咱们先进去 歇会儿吧?” 童官一见右侧是家露天茶肆,六张桌旁只有两名男人各据一桌品茗,他便跟她们朝内行 去。 一位清秀布衣少年立即含笑迎他们入座。
  贺诗蓉道:“雨后茶!”递出一锭五两银子。
  少年道:“请稍候!”亦含笑退去。
  立见柜后的那位布衫妇人自柜中取出一个小茶桶,开始置茶泡制着。
  童官低声问道:“你们常来此晶茗吗?”
  贺诗涵含笑道:“偶尔来一次,此家的茶甚为新鲜,这位胡嫂的茶艺甚高,你待会好好 地尝尝吧!” “我真有口福!”
  倏听贺诗蓉低声道:“咱们可能必须打消原计划!”
  贺诗涵忙问道:“是否因为贾铁嘴之故呢?”
  “不错!他来啦!嘘!”
  童官背对大街,他只听出有人行来,便默默地坐着。
  不久,果见那位道袍中年人走到桌旁望着童官,道:“年轻人,可否让吾瞧瞧你的左掌?”
  童官立即将左掌一摊递到他的身前。
  中年人朝童官的掌心一瞧,倏地身子一晃,双眼寒光熠熠地一直盯着童官那个“川字形” 的掌心。 贺家姐妹好奇地瞧着童官的掌心。
  “可否递出右掌?”
  童官立即摊出右掌。
  那三条清晰、悠长的“川字形”掌纹又令中年人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当场退出一大步! 柜后妇人匆匆一瞥,立即端着壶具行来。
  道袍中年人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谢啦!”
  说着,朝空椅一坐。
  童官则收掌,妇人已经送来茶具,同时含笑斟茶道:“二位公子真有口福,这壶‘雨后 茶’刚于今午送达敝号哩!” 贺诗蓉含笑道:“胡嫂,你仍自鳌泉取水来泡茶吗?”
  “是的!公子真是行家,请!”
  贺诗蓉道:“请!,”端茗轻轻嗅了一下,方始轻啜着。
  童官以往何尝有这种闲情逸意品茗呢?不过,他一瞥贺诗蓉也是此种举动,便煞有其事 地嗅啜着! 哇操!果真是又香又甘,余味无穷哩!
  他便再度嗅啜一口。
  贺诗蓉放下瓷杯含笑道:“尊驾今晚连连失态,究系何因?”
  中年人瞥了她一眼,望着童官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随缘。”
  “好一个随缘!告辞!”
  说着,他便起身离去。
  童官便默默地品茗。
  贺诗蓉朝贺诗涵一瞥,二人亦默默地品茗。
  没多久,骆铁永与那少女自门口进来,那少女一套上黄外套,笑容一收,立即现出迥然 不同的端庄容貌。 他俩朝童官三人的邻桌一坐,骆铁永立即含笑道:“来壶茶吧!”
  那少年一离去,他便默默地望着童官。
  童官在端茶之际,瞥了他一眼。
  骆铁永倏地起身拱手道:“幸会!在下骆铁永。”
  童官只好起身拱手道:“幸会!”
  “公子尊姓大名?”
  “抱歉!”
  “公子不屑与骆某结交?”
  “非也!”
  “既然如此,公子何必吝赐尊姓大名呢?”
  “在下生性懒散矣!”
  “公子客气矣!公子相貌堂堂,俊逸中隐含威棱,分明非世俗凡人,莫非来自大内,才 会不便赐知尊姓大名。” “在下岂有此种福份呢?”
  “公子既然如此坚持,在下自叹福薄之余,尚祈公子能够赐知公子对目前江湖动态之立 场及卓见。” “抱歉!在下未曾涉足江湖!”
  “当真?”
  “千真万确!”
  少女倏地轻声吟道:为人果有良心,初一十五,何需烧香点烛;作事作昧天理,半夜三更,需防铁链钢叉。
  吟讫,立即紧盯着童官的双眼。
  童官暗暗一怔,偏头端茗轻啜。
  少女神色一变,续吟道:善报,恶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天知,地知,尔知,我知,何谓无知?
  童官暗忖其意,不吭半声。
  少女沉声道:“公子已将去夏城隍之会抛诸九霄云外乎?”
  “姑娘是问在下否?”
  “你……诸建,你何其狠心!”
  说着,双手掩面,立即垂下头。
  “哇操!诸建,她一定认错人啦!我……”
  立听骆铁永沉声道:“公子,明人不做暗事,敢作敢当吧!”
  “在下不明白二位话中之意!”
  少女倏地探手人怀掏出一面心形碧玉抛向童官,然后掩面朝外奔去,看样子她已经是柔 肠寸断。 贺诗涵沉喝一声:“稍候!”立即抄住碧玉掠去。
  少女刹住身,捂面摇头道:“请让道!”
  “姑娘认错人了,他不是千面郎君诸建。”
  “当真?”
  “去年夏天,他一直未出远门,不可能去过成都。”
  “这……”
  “姑娘与令叔皆非庸辈,不妨细观他有否易容。”
  说着,立即递出那面碧玉。
  少女接过碧玉,低头返座。
  骆铁永紧盯童官片刻,喃喃自语道:“诸建不配如此高雅的气质,虹儿,咱们一定认错 人了,” “叔叔,烦你瞧瞧他的右掌心有否一粒红痣?”
  童官不待对方出声,立即亮出右掌。
  “虹儿,咱们果真认错人了!”
  少女立即起身裣衽行礼道歉。
  童官忙起身还礼。
  贺诗蓉将瓷杯朝桌上一放,道:“走吧!”
  三人便朝外行去。
  他们又逛了一阵夜市,方始离去。
  为了避免被有心人盯梢,贺诗蓉便含笑道:“小官,方才泡茗之水取自鳌泉,想不想去 瞧瞧?” “好呀!”
  三人便边赏夜景边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停在一道垂瀑飞泉前,贺诗蓉指着顶处道:“小官,你瞧泉源处是 否似鳌头张口?” “挺酷似哩!”
  “此泉经年川流不息,水质甚甘,甚多酒楼及茶肆皆来此地提水,更有不少酿酒者远道 来此取泉哩!” 贺诗涵弯身合掌掬水轻饮一口,点头道:“嗯!挺甘的哩!”
  童官跟着掬饮泉水道:“水质颇似麒麟潭水哩!”
  三女心知他已忆起玉壶春后方那个深潭,二女在暗责不该来此地之余,,便默默地以泉 水漱口。 童官却起身望着飞瀑回忆着玉壶春的一切。
  二女见状,更加暗暗叫糟!
  不久?贺诗蓉轻咳一声,道:“小官,你想了解千面郎君诸建吗?”
  “想呀!他和我长得很相似吗?”
  “我未曾见过他,他出道至今还不到三年,却以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及诡奥的武功闯了‘ 千面郎君’的万儿。” “当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术呀!”
  “有!大约一甲子以前,曾有一位易容高手,他不但擅于变化容貌,连体形及嗓音也经 常变化哩!” “连体形也能变呀?”
  贺诗涵应道:“是呀!听说那人自幼勤练异域绝学‘瑜珈奇功’,故全身的骨骼及肌肉、 肤色,均能随心所欲的变化。” “哇操!世上有此种奇功呀?”
  “他当时自诩为‘影’,他只要打算化身为任何人,即使对方的亲人也无法辨认真伪哩!”
  “哇操!太可怕了!天下岂非被他搞成大乱了吗?”
  “确实乱了八年余,不过,他还是玩火自焚!”
  “谁制伏他呢?”
  她立即在掌心写道:“我爷爷!”
  “啊!他如何下手的呢?”
  “当时有好多的美女追求他,那人不该见色起意地化身为他,更凑巧地被他撞见对方在 诱惑一名美女,对方便当场伏诛。” “哇操!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是呀,如今的这位千面郎君虽然未曾传出恶迹,不过,以骆姑娘方才的举动,对方分 明也不是善类!” “有理!该杀!”
  “该杀?这……区区感情纠纷,有如此严重吗?”
  “这……不该杀吗?”
  “我……我认为太严重了吧?”
  “我……会吗?”
  贺诗蓉含笑道:“世上之事,眼见为真,千面郎君日后,若让你发现足以致死的恶迹, 就除恶务尽吧!” “我……有此机会吗?”
  “你忘了贾铁嘴方才提过之蛰龙该升天吗?”
  “这……可信吗?”
  “可信度甚高,否则,贾铁嘴无法安稳在天桥待了十余年。”
  “他是何来历?”
  “一位神秘人物!”
  “他的眼神甚足,气势不凡,一定大有来头!”
  “不错!可惜至今尚无人知道他的来历。”
  “他一再地欲知道我的来历,究系何意?”
  “他好似担心你会误入歧途或被女人迷惑!”
  “我会吗?”
  “你当然不会有此意念啦!不过,外来的影响力不容忽视哩!”
  童官点头道:“外来的力量实在不小,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外出,今日一外出,便感 受到一股压力哩!” “这股压力沉重吗?”
  “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人真是宠不得!”
  二女心知他在感叹幼时及目前对外力的适应情形,便含笑不语。
  童官不由自主地又望着飞瀑。
  他再度回忆幼时被折磨的情形。
  他的那对剑眉时紧时松了!
  二女心中有数,便默然坐在一旁。
  好半晌之后,童官突然忖道:“我自幼受折磨,不但历劫余生,而且练成这身的武功, 我今后该做何事呢?” 他以前无暇想此事,此时一经想起,立即满脑子的问号:他望着飞瀑的双眼不知不觉地 闪闪发光。 “资治通鉴”等齐家治国、修身为人之字句迅速地飞掠过他的脑海中,他的双眼更加闪 现光辉了。 贺家二女瞧得暗悚,却下便多言。
  足足地过了半个多时辰,童官倏地一握双拳忖道:“我对外界完全不了解,还是先向老 伯请教吧!” 他嘘了口气转身望向二女。
  贺诗蓉含笑道:“夜已深,咱们返庄吧!”
  “请!”
  由于四处无人,三人便施展身法掠去。
  童官首度在外界施展轻功,他顶着夜风,想起自己幸运练成这身武功,他不由一阵激动!
  三人身形似电,不到盏茶时间,便接近“六合居”。
  不久,他们推开侧门径自入庄。
  庄中一片宁静,他们轻声互道:“晚安!”便各自回房。
  倏见右侧墙上人影一闪,那位道袍中年人已经蹲在墙上,他刚望向院中,耳边已经飘人 一缕苍劲的声音道:“薛老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他的神色一惊,立即静蹲不动。
  耳边又传来苍劲的声音,道:“小徒及二位小孙女若有得罪薛老弟之处,尚祈瞧在老朽 薄面,多加海涵!” 中年人已经听出—声音出自左侧房中,而且窗旁站着一位青衫老者,他立即挺身拱手传 音道:“冒昧来此,尚祈海涵!” “请移驾亭中一叙吧!”
  “打扰矣!”
  两道人影立即飘向左侧八角亭。
  贺复陵朝亭前一站,含笑道:“请!”
  中年人拱手道过谢,立即入亭。
  两入朝亭中一坐,贺复陵含笑问道:“敝庄得蒙薜老弟大驾光临,蓬壁生辉矣!老朽喜 甚矣!” “贺老此言,颇令在下汗颜,在下自忖杀孽深重,双手拈满血腥,故自认不配进入如此 洞天福地。” “老弟言重矣!老弟昔年纵横江湖之时,所杀之人皆是作恶之徒,那似老朽一再宽容彼 辈,徒生不少的后患矣!” “贺老宽以待人,仁义感人,至今不知感化多少人,佩甚!”
  “不敢当!老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方才和二位令孙女人庄之人,真是令徒吗?”
  “正是!”
  “难怪他会鹤立鸡群,贺老可否赐告令徒的来历?”
  “此事牵连甚大,恕老朽暂时保密!”
  “贺老打算让令徒何时行道江湖?”
  “尚未决定!”
  “令徒情缘甚重,贺老可有对策?”
  “随缘。”
  “这……情似水,既可载舟,亦可覆舟,贺老宜加谨慎!”
  “老弟仰窥天机,深诸卦理,愿闻其详!”
  “不敢!玉壶春那批妖女乃是乱源,宜加留意,令徒若与令孙女合得来,不妨先择一女 与徒订下名份!” “老朽正有此意!”
  “恭喜!贺老知道令徒是三绝掌吗?”
  “老朽未注意此事,愿闻其详!”
  “三绝掌源自文王圣卦,至今未佣有人拥有此掌,令徒拥有此掌,可谓是位鸿福齐天却 又劫难重重之人。” “请再详述!”
  “三绝掌绝手、绝地、绝人,既蒙天佑,却会逆天;既沾地泽,却会血染大地,既蒙亲 恩,却又与亲人无缘!” 贺复陵暗一对照童官的“佛魔眼”及遭遇,不由深有同感,他立即问道:“高明!他会 克亲人吗?” “有此可能!这正是在下强调令徒情劫重重之因!”
  “他若自幼即经历过情劫呢?”
  “这……贺老可否详言?”
  “他一降世,父亲即外出,自幼遭母凌虐。”
  “当真?”
  “正是!尚祈保密!”
  “理所当然!令徒对遭凌虐之事,一直作何反应?”
  “逆来顺受!”
  “幸甚!贺老,恭喜你!”
  “谢谢!请再详述!”
  “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令徒既能自幼忍受煎熬,再蒙您熏陶调教,定能顺利化解 日后的劫难。” “情劫恐怕不易化解吧?”
  “令孙女定会协助令徒,可喜可贺!”
  说着,立即起身。
  “老弟要走啦?”
  “在下心事已了,不便再打扰矣!”
  “老朽不便多留,不过,今后尚祈老弟常来聊聊!”
  “在下不便应允,因在下即将再履江湖!”
  “老弟窥知江湖即将动乱乎?”
  “正是!玉壶春已聚集不少的实力,血狼帮更是日益壮大,各大门派却耽于安乐,不出 半年,必会再启干戈!” “当真?”
  “贺老不妨探探叫花子们的口气,告辞!”
  “后会有期!”
  中年人不吭半声,立即破空掠去。
  贺复陵沉思好半晌,方始返房。
  翌日一大早,贺诗涵陪童官练武,贺诗蓉端着漱洗水走入贺复陵的房中。
  贺复陵立即收功下榻道:“小丫头,二十岁生日过得愉快吧?”
  “挺好玩的哩!爷爷,人家有些事要告诉你!”
  “小官昨晚间祸啦?”
  “没有啦!不过,有好多人找他喔!”
  “真的呀?一定有美人儿找他吧?”
  “讨厌!人家谈正经的嘛!”
  “好!好!爷爷洗耳恭所!”
  说着,便开始漱洗。
  贺诗蓉立即叙述昨晚发生之事。
  贺复陵放下毛巾,心中忖道:“鹰爪门怎会抛头露面地替玉壶着寻人呢?难道她已经控 制鹰爪门了吗?” “爷爷,小官昨天在鳌泉沉思甚久,他一定回忆起幼时的情形,怎么办?”
  “叫他不要想呀!”
  “讨厌!别逗人家嘛!人家急死啦!”
  “你急什么呢?”
  “人家担心他会回去见那些妖女嘛!”
  “他迟早该回去的呀!”
  ”不行啦!他一回去,一定会把持不住啦!”
  “你要他一直躲在此地装死呀?”
  “不是啦!人家只是不愿意他和那些妖女鬼混嘛!”
  “他是那种人吗?”
  “那些妖女大会诱惑男人嘛!小官没接近过女人,一定经不起妖女们的诱惑啦!”
  “怎么办?咱们也不能禁止他呀!”
  “这……人家就是来向你请教对策嘛!”
  “好!爷爷好好地动动脑,今晚再给你答案,如何?”
  “谢谢!爷爷,您真好!”
  “呵呵!小声些!别忘了你现在尚是女儿身哩!”
  她低啐一声,立即即欣然离去。
  贺复陵思忖片刻,便决定与子媳会商此事。
  当天晚上,贺诗蓉含笑步入贺复陵的房中,立即发现其父母皆陪坐在一旁,她上前行礼。
  “坐,小涵呢?”
  “和小官在书房奕棋。”
  “很妙的安排,静儿,你来开头吧!”
  吕静含笑道:“蓉儿,爷爷已将你们三人昨晚游天桥之事告诉娘,娘也知道你担心小官 会被那些妖女诱惑。” “娘,孩儿只是担心小官而已,别无他意!”
  “娘明白!咱们却很关心小官,不过,这种男女事,除了夫妇之外,即使身为父母者亦 只能表示关心而己,是吗?” 贺涛蓉嗯了一声,立即低下头。
  “蓉儿,爷爷及爹娘三人在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和你们姐妹谈过终身大事,不过,却一直 甚为关心这件事。” “因为,咱们贺家只有你们两人承续香火,加上你们甚为乖巧懂事,咱们一定要挑一位 或两位合适的对象。” 贺诗蓉心儿一震,脸儿垂得更低。
  “爹娘原本欲在各大门派或娘的娘家年轻人之中为你们挑对象,可是,一来皆无中意对 象,二来小官出现了。” “你们比娘了解小官,一定已经考虑过是否和他合得来,你不妨把你的看法提出来研究 一番。” “我……我……”
  “蓉儿,此地皆是自己人,直言吧!”
  “他……他很好!可是……”
  “怎样?”
  “妹妹也很喜欢他,我……我……”
  “你也喜欢他,所以才会矛盾,是吗?”
  “是……是的!”
  “爷爷主张你们姐妹共侍一夫,你意下如何?”
  贺诗蓉身子一震,轻轻点头道:“蓉儿听你们的安排!”
  “很好!你去换小涵来吧!”
  贺诗蓉立即羞喜地离去。
  吕静含笑道:“爹真是料事如神!”
  “呵呵!别客气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向小官坦承昔年瞒他之事,你们二人不妨提供一些 参考意见。” 贺理竹正色,道:“孩儿一直觉得不适合再瞒下去,因为,他迟早会和她们见面,届时 再也瞒不住矣!” “我担心在此时提出来,会影响亲事!”
  “不会!他是明理、冷静之人!”
  吕静道:“爹,你可以将解婉君的遭遇告诉他,如此一来小官不但会谅解她,也会明白 咱们的苦心!” “好!我明日和他谈谈!”
  第九回 这个小子有够酷
  窗外下着蒙蒙两,心里一片忧郁,
  难忘记往日,难忘记旧情,
  ……
  窗外下小雨,窗内却下大雨,一滴滴泪水簌簌自童官的双眼溢出,毫不停留地淹湿他的 前襟。 方才,贺复陵一五一十地向童官说了两个多时辰,童官只是一直默默地听着,不过,由 他那轻颤的衣衫,可见他激动万分。 贺复陵想不到童官会有如此强的克制能力,他正在担心童官会淤聚内伤之际,倏见童官 的印堂一亮。 那只“佛魔眼”,伴着一蓬白光出现了。
  那白光来得甚为突然,贺复陵刚半眯双眼,他立即灵机一动,当场便将右掌朝壁前一招。
  挂在壁上的那面方镜,立即—飞来。
  他喝道:“小官,瞧瞧你的印堂!”便将方镜对着童官。
  童官乍见自己的印堂居然多了一只眼,他不由一怔!
  这一怔,他那激动到极点所进发出来的“佛魔眼”便因为心神一分,迅速地褪淡,终于 消失不见! 他咦了一声,立即模向自己的印堂。
  贺复陵暗暗嘘了口气,端茶轻啜着。
  “老伯,我的印堂为何会有眼睛出现?”
  “你还记得鹰爪门骆铁水叔侄俩前晚在天桥炫技寻人之事吗?那人必然与你渊源甚深。”
  “当真?”
  ‘是的!”
  “他们是受……受家母之托寻人吗?”
  “正是!”
  “天呀!娘!你……你太可怜了!”
  泪水终于似水库泄洪般滴出来了!
  他想象着其母被人凌辱的情形了!
  他相信贺复陵方才所说的一切了!
  难怪他会因为唤她一句“娘”而掺遭毒刑!
  难怪她会那么凌虐他!
  可是,当她听见他死去时的悲嚎、昏倒情形,更证明她尚具母爱的天性,她只是一直克 制住而已! 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嚎句:“娘!”趴在桌上痛哭!
  贺复陵安心了!
  他放心地将方镜挂回原处了!
  他重回座位默默地啜茗了!
  倏见童官朝贺复陵身前一跪,立即“咚……”地叩着响头。
  贺复陵心中有数,含笑瞧着童官。
  只见童官跪直身子道:“老伯,谢谢你的调教及阐释小官的身世。”
  “你不恨老夫当年瞒你吗?”
  “老伯用心良苦,小官感激不尽!”
  “很好!果真是恩怨分明。你今后有何打算?”
  “老伯今日此举,必有用意,清明示!”
  “午膳时间将届,咱们先用膳吧!”
  童官道声是,立即起身拭泪。
  他们一入厅,贺理竹夫妇及仍是男儿打扮的贺家姐妹,立即起身相迎。
  贺复陵一见饭菜皆已摆妥,便含笑道:“用膳吧!”
  童官走到贺理竹夫妇面前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叔及大婶这些年来的照顾及指教,小官 水铭肺腑!” “哈哈!小官,一切随缘吧!”
  “谢谢!”
  说着,他转向贺家娟妹。
  贺家姐妹羞赧地低下头。
  童官行礼道:“多谢二位大哥多年来的指教!”
  二女忙还礼低声道:“不敢当!”
  童官立即默默地入座。
  六人便默默地用膳。
  童官平日用膳之时便沉默寡言,今日甫知自己的身世及遭遇。心事重重之余,更加不想 说话。 贺复陵见状,便于膳后离席前含笑道:“小官,下去歇会吧!”
  童官应声是,立即退席。
  贺复陵望了羞赧的孙女一眼,道:“小蓉,你们二人俟机恢复女儿身和他深谈吧!”
  贺诗蓉轻轻点头。
  “竹儿,你去找丐帮探探江湖动态。”
  “是!”
  “静儿,陪蓉儿及涵儿聊聊吧!”
  “是!”
  夜色如水,没有雨水的干扰,显得分外的宁静,贺复陵边品茗边悬腕书字,神色一片悠 闲! 突听门外传来:“老伯,你未歇息吗?”
  “小官呀!进来吧!”
  房门一开,童官已经拿着一张宣纸入房。
  “坐吧!”
  “是!老伯!小官凭着记忆将骆铁永手中之人像画绘出,不知您是否瞧见类似此人者!”
  说着,立即将宣纸平放在桌上。
  贺复陵仔细地瞧了好一阵子之后,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你放心!据悉目前至少有 百余批人在找此人。” “当真?”
  “不错!巧的是寻人的方式虽然不同,奖金却完全一样,可见此事一定出自令堂的设计。”
  “有哪些人负责寻人呢?”
  “黑、白两道皆有,而且那些人的身份颇高,可见令堂付出不少的心力,说不定会有所 收获。” “老伯,当今世上有几人拥有三只眼睛呢?”
  “老夫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你一人。”
  “很少吗?”
  “少之又少,除了古典有此项记载外,根本未听见有人有此‘佛魔眼’!”
  “佛魔眼?”
  “听说拥有此眼之人,为佛为魔在一线之间,而且必须先经过魔炼,若熬不过,终身沦 为魔道矣!” “何种魔炼?”
  “世上的任何诱惑皆是魔炼。”
  “老伯在勉励小官把持心志吗?”
  “正是!你自幼即能熬过各种皮肉及精神折磨,如今已拥有一身武功,只要你把持住心 志,魔炼自会退避三舍!” “这就是魔由心生之理吗?”
  “正是!你还记得天桥那位道袍中年人吗?”
  “记得!听说他的卦相颇准。”
  “正是!他姓薛!单名奇,今年已经接近七旬矣!”
  “真的呀?瞧起来才四旬左右哩!”
  “他经过易容,他的修为甚高,卦术更精,他瞧过你的掌纹吧?”
  “是的!他当时颇为失态哩!”
  “你的掌纹乃是空前仅有的‘三绝掌’,拥有此掌纹者,日后必是大善大恶之流,所以, 他跟你们来到此处。” “真的呀?我们太大意了!”
  “别自责!他有心要跟踪,即使老夫也察不出,老夫和他一番深谈之后,他安心地离去 了!” “老伯将‘佛魔眼’告诉他了?”
  “没有!老夫岂会泄出如此重要之事,老夫只告诉他,令堂遭污迁怒于你,他二听见你 自幼即能忍耐,便安心地走了!” “其理与佛魔眼相同吗?”
  “正是!老夫猜忖令堂要找之人亦有‘三绝掌’!”
  “老伯,那人非要有佛魔眼,我才能有此跟吗?”
  “这是依常理推断!”
  “既然如此,只要一代代地追溯上去,理该有不少人拥有‘佛魔眼’,可是,您却一直 没听说过,岂不怪哉!” “有理!有理!或许你是得天独厚。”
  “老伯,小官虽然一再地瞧镜,却未再见到那只‘佛魔眼’,究是何理呢?”
  “常人拥有此眼,就好似幼时的你一般,它会一直出现在印堂上,你因为功力精湛,它 已经自动消失了!” “除了你的心情激动或故意运功之外,它根本不会自己出现,为避免另生意外,别让它 经常出现!” ‘是!该如何运功呢?”
  “对你而言,稍一催功及加以联想,它就会出现!”
  童官欣然道:“当真?”立即一催功力。
  刹那间,他便觉得印堂微微一痒,立即掠向镜前。
  他望着镜中的那第三只眼,不由惊喜交加!
  “小官,它出现之时,经常会进射出一蓬灼眼的白光,你不妨运用它对敌,以收出其不 意之效!” “哇操!有理!老伯,如何辨识易容呢?”
  “你是由千面郎君联想起这一点吧?”
  “正是!听说尚有一位‘影’比他更高明哩!”
  “不错!易容概分为戴面具及涂抹易容药物,只要牢记住对方的身材及举动,即可方便 辨识。” “有理!当今世上尚有易容功夫似‘影’吗?”
  “有!”
  “谁呀?”
  “只要你想学,你一定比‘影’高明,不过……”
  “怎样?”
  “骨骼缩胀之际,甚为不舒服哩,而且,老夫要让你进行一项大计划,你可能无暇修练 缩骨功。” “是啥大计划?”
  “屠狼计划。”
  “屠狼?”
  “不错!你的任务是摧毁血狼帮。”
  “血狼帮?”
  “它是当今黑道第一大帮派,它成立于百年前,目前的帮主符冠伦与老夫年纪相若,武 功亦相若。” “老伯当年为何没劝血狼帮解散呢?”
  “老夫行道之时,血狼帮规模甚小,亦无重大恶迹!”
  “老伯如今能制伏该帮吗?”
  “不能!即使咱们六人联手,也办不到!”
  “真的呀?”
  “该帮目前不但人数逾万,而且内三堂、外三堂组织严密,高手如林,另有近百个附属 帮派哩!” “哇操!符冠伦岂不是变成皇帝啦?”
  “他在今年初已经公然宣布要在三年之内统一江湖!”
  “好大的口气!各大门派是纸糊的吗?”
  “近甲子来,天下太平,各大门派耽于安乐,疏于练武,若真的对阵,除非联手死拼, 否则,必非其敌。” “如此严重呀?”
  “老夫也不知道血狼帮会发展得如此快哩!”
  “黑、白两道经此一拼,岂非全部完蛋了?”
  “差不多!除非咱们的屠狼计划能够顺利成功。”
  “如何进行呢?”
  “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愿意!”
  “你再妥慎考虑一遍,因为,你若要完成这个计划,不但要冒生命之险,还要遭人歧视 及莫名攻击。” “这……老伯欲小官加入血狼帮?”
  “聪明!相差不远矣!”
  “请老伯明示!”
  “老夫请你以冷傲的态度出现江湖,并放手教训犯错的黑、白两道人物,不需多久,便 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童官颔首道:“挺合小官的个性及愿望哩!”
  “不错!唯有配合你的个性,方能发挥你的潜能,进而吸引血狼帮及玉壶春前来吸收你。”
  “家母亦组织帮派啦?”
  “尚未对外宣布,不过,以她目前的实力及急于寻人,她迟早会组织帮派,以进千步扩 充实力乙” “老伯,我若与家母联手,能对付血狼帮吗?”
  “还不够!老夫希望你接近符冠伦,因为,听说他已经练成一套武功,配合贴身护卫及 护身宝物,他已自诩天下无敌。” “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吗?”
  “没有!任何招式皆有破绽,不过,听说他的那套武功既有锐猛的攻击力,又有坚韧的 防护力,已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童官立即皱眉不语!
  贺复陵啜口香茗道:“老夫方才所说的江湖动态,乃是自丐帮探知,应该有相当的可信 度,唉!老夫昔年太心软啦!” “老伯欲小官除恶务尽吗?”
  “对于十恶不赦之人,确该歼灭。”
  “小官明白!”
  “你当真愿意执行屠狼计划吗?”
  “愿意!”
  “好!你明日就开始学习易容术吧!”
  “是!”
  接连七天,贺复陵皆传授易容术,以童官的绝顶智慧,再加上专心学习,他便已经颇有 心得。 这日下午,贺复陵满意地瞧过童官的易容后,含笑道:“歇会儿吧!”
  “是!”
  两入朝椅上一坐,贺复陵含笑道:“小官,你的智慧及反应,实在高得令人佩服,难怪 薛奇会担心你沦入黑道。” “老伯过奖矣!老伯,小官仍想练缩骨功哩!”
  “这……你嫌易容太麻烦吗?”
  “是的!为了应付日后的复杂及险恶环境,小官才想偷懒。”
  贺复陵思忖一阵子之后,点头道:“好吧!老夫且将口诀告诉你吧!”说着,便轻声叙 述及解说着。 童官稍一思忖,立即抬起右掌。
  只见他那白里透红的右掌轻轻一震,立即膨胀。
  贺复陵瞧得为之神色大变!
  倏见童官的右掌五指向外一阵延伸,刹那间便各多出二寸长,当场再度令贺复陵神色一 变! 他的这份口诀乃是昔年杀死“影”之后,由“影’’的身上搜得,他当时好奇地推敲好 一阵子哩! 可惜,他当时功力较差,悟性亦不似目前高明,因此,他并没有悟出具体的可行之策哩!
  另一方面,他为人坦坦荡荡,不屑修练这种邪门之技,因此,这套口诀便一直冷冻在 “冰库”中。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很矛盾。
  他很想把这套口诀授给童官,以方便他行事,可是,为了两位孙女,他却又打消主意了。
  因为,童官曾经吸收“小白龙”的毒液及精血,虽经十年来的炼化,只将“小白龙”的 毒液炼净而已! 至于“小白龙”的精血必须在童官变邪或经过剧烈地厮拼,才会将它完全激发出来。
  此外,童官若修练“影”的“缩骨易容术”精血便会完全和他的精血、骨髓混合在一起。
  蛇性本淫,“小白龙”又是蛇中之王,虽经千余年的修炼,淫性根本难消,届时,童官 便会元阳亢进。 届时,他那两位孙女势必会在洞房花烛夜受重创呀!
  而且,只要童官想“办事”,至少需要两位功力似贺诗蓉的女子才能够令他尽兴“收兵” 哩! 长久下去,二女岂能招架呢?
  除非让童官多娶几位老婆“分工合作”,否则,二女恐怕无法顺利地与童官白头偕老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正是贺复陵矛盾之处。
  如今,他一见童官以绝顶的智慧及修为顺利地完成手掌变化,不出一个月,童官必可大 功告成。 届时,他的元阳必会大大地亢进!
  届时,贺诗蓉二女可要吃苦头了!
  贺复陵含笑瞧着,脑瓜子却疾转着。
  一年一度的“肉粽节”又到了,吕静特地率领二女包了一堆粽子,阵阵粽香在午前便洋 溢于庄中。 贺复陵望着童官施展着神奇的易容术,他在欣慰之余,嘴角不由一直微笑着。
  “老伯,可以‘派司’了吧?”
  “呵呵!天衣无缝,可喜可贺!”
  “谢谢老伯成全!”
  “呵呵!小意思!准备用膳吧!”
  “老伯,小官另有一事请教?”
  “说吧!”
  “近月来,小官在夜晚调息之际,体似欲飞,究系何故?”
  “你体中的潜能已经全部激发矣!”
  “果真是这个道理,可是,当小官欲顺势催功弹飞之际,‘关元穴’为何会突然一阵燥 热,气机亦随之一阵混沌呢?” 贺复陵暗叫道:“想不到‘小白龙’精血之纯度远逾我的估计,看来蓉儿及涵儿无法独 占他矣!” 他立即含笑道:“此乃‘小白龙’精血完全发挥,导致你的元阳亢进,阳盛阴衰所产生 的现象。” “如何调适呢?”
  “婚后即可正常。”
  “婚后,这……”
  “你已将近十九岁,身心已发育成熟,可以成亲矣!”
  “可是,小官尚需执行屠狼计划,岂可成亲呢?”
  “为了调适你的内功,为了替童家留个后代,你必须在执行屠狼计划之前成亲,而且越 早越佳。” “可是,小官尚无对象呀!”
  “若是有一对姐妹花倾慕你,你意下如何?”
  “有吗?”
  “等着瞧吧!”
  说着,立即扬掌朝挂在壁上的瑶琴一挥。
  一阵悦耳的琴声立即传出。
  刹那间,右侧远处已传来轻细的步声,童官不需凝听,便知道来人是贺理竹夫妇及两位 大哥。 他便起身望向门口。
  贺复陵则含笑轻嗓香茗。
  不久,果见贺理竹四人依序入房。
  童官便一一行礼。
  “坐!静儿,粽香四溢,可以大快朵颐了吧?”
  “没问题!”
  “蓉儿、涵儿,天气如此炎热,该让脸蛋儿透透气了吧?”
  二女芳心一颤,立即羞赧地自额下卸下面具。
  两张美得令人炫目、心颤的脸蛋,伴着乌溜溜,瀑布般的秀发出现在童官的眼前,当场 令他一怔! 哇操!太意外了!
  想不到相处如此多年,她们居然是一对大美人!
  他实在太疏忽了!
  他一想起贺复陵方才的话,心儿立即惊喜地一阵狂跳,那张白里透红的俊脸胀红似“关 圣帝君”。 二女更是羞喜酌下颚低垂到胸口哩!
  贺理竹夫妇乐得眼儿发眯了!
  贺复陵呵呵一笑,道:“小官,她们是老夫的孪生孙女,右边是老大诗蓉,左边是老二 诗涵,她们扮得真像吧?” “咳!是……是的!”
  “她们为了行动方便才扮为男人,你不会介意吧?”
  “收获良多,感激不尽!”
  “呵呵!别太客气,先享用香喷喷的粽子再聊吧!”
  说着,先行起身离去。:童官瞒了二女一眼,立即低头起身。
  贺理竹含笑道:“请!”便牵着童官行去。
  人厅之后,二女一见童官的身旁仍如往昔般留了两张椅子,二女双颊一红,只好朝该处 入座。 贺诗蓉一坐在童官的身边,两人没来由的立即心儿狂跳。
  “呵呵!欣逢佳节,别虐待自己喔!”
  说着,贺复陵已经欣然取用着。
  这一餐,童官不但食不知味,而且觉得时间好似在“罢工”,他巴不得能够尽早离开这 个不自然的场合哩! 好不容易熬到贺复陵宣布“大赦”,他立即匆匆回房。
  一回房,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贺家姐妹那两张天仙容貌,他的那颗心儿顿时又在“百米 冲刺般”剧跳着。 他自幼便在玉壶春瞧过各种类型的美女,可是,她们美得肤浅,根本比不上贺家姐妹的 高贵艳丽。 何况,玉壶春的那些少女原本并不美,她们的全身上下完全是一一经过“红粉判官” “特殊加工美化”哩! 他一想起贺复陵方才的话,他便兴奋不已!
  这天下午,他便胡思乱想地浪费掉了。
  黄昏时分,贺理竹含笑招呼童官去用膳,童官一进人大厅,那颗心儿立即又在胡蹦乱跳 了! 只见贺家姐妹已经换上白绸宫装坐在桌旁,那份轻灵脱俗超尘之美,好似被摘下几间的 仙女哩! 他紧张、兴奋地入厅了!
  入座之后,他便嗅到如兰似麝幽香,他的那颗心儿快跳出来啦!
  这一餐,他又食不知味了!
  膳后,贺家姐妹羞赧地端来瓜果,立即退去。
  贺复陵含笑道:“小官,用些水果吧!”
  “是!大叔!大嫂!请!”
  四人默默地取用瓜果。
  不久,贺复陵含笑道:“小官,这半日挺不好过吧?”
  “咳!还……还好!”
  “呵呵!老夫今年八十一,你是一十八,咱俩的年纪相差悬殊,却能共聚十年余,真是 异数,快哉!” “老伯呕心沥血的成全小官,小官碎身难报。”
  “别如此客气!各人造化不同,老夫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两位孙女着想,咱们打开天窗 说亮话吧!” “请指示!”
  “老夫仅有这对子媳及孙女儿,他们能平安幸福,老夫便了无牵挂,所以,老夫打算将 两位孙女托付你照顾!” “小官有此福份吗?”
  “呵呵!别客气!眼前而言,她们是一代奇人‘六合老人’的孙女,其身份及地位丝毫 不亚于大内公主。 “可是,你日后的成就势必会凌驾老夫,她们能够蒙你照顾,可说是她们的福份,你说 是吗?” “小官惶恐至甚!”
  “呵呵!竹儿,你来说吧!”
  “是!小官,家父自十八岁即以‘六合公子’扬名江湖’,他这辈子对江湖的贡献,你 日后行道江湖,必可听知。” “据丐帮弟兄透露,血狼帮已逐渐威胁江湖安危,故家父才委托你执行那项艰巨的‘屠 狼计划’。” “这是家父自认最艰巨、最关系江湖安危的计划,为了保密,绝对不泄出本庄之外,故 必须多方的委屈你。” “为了让你安心、顺利地执行计划,吾等才决定这门亲事,咱们已相处十年余,相知甚 深,你就不必客气地表示意见吧!” “是!谢谢你们的器重!小官自从懂事以来即过着暗无天日的非人生活,所幸有二姥姥 一再的鼓励。” “她老人家一再鼓励小官要忍,忍字乃是心上一把刀再加上一点,刀身一点,即会划疼 心口,她要小官一直如此想象。” “小官今日心乱得很,所以有些词不达意,不过,小官真的想不到会由地狱般生活蜕变 成月前的仙境。” “小官这一切全是你们所赐,小官今后也会遵照你们的指示行事,小官只能说一句:谢 谢你们!” 说着,他突然下跪叩头。
  贺复陵忙道:“竹儿,扶小官起来!”
  “是!”
  小官一起来,三人便瞧见小官眼眶含泪,他们不由暗暗感动。
  贺复陵道:“小官,爷爷明白你此时的感受,爷爷放心了!”
  “谢谢爷爷!”
  “小官,咱们皆非世俗凡人,所以,婚礼不必铺张或宴客,你若不介意,明天中午就拜 堂成亲吧!” “是!”
  虽然没有宴客,亦不要太铺张,由于贺家早有准备,厅内及厅外仍然布置得喜气洋洋哩!
  尤其那对半人高的龙凤红烛在厅中兴奋地放射喜悦的光芒,顿将壁上那个大喜字照得喜 气洋洋。 晌午时分,贺理竹帮童官换上喜服,略述拜堂规矩。
  盏茶时间之后,他带着童官步向贺诗蓉的房间,立见她已经头戴凤冠,身穿喜服,肩披 霞帔地低头坐在榻沿。 一身新服的吕静立即含笑牵起她。
  童官羞喜地上前牵起红彩带,她便羞赧地跟行出房。
  童官欣喜地进入邻房,一见贺诗涵已被吕静牵起,他立即人房牵着红彩带将她“带出场”。
  三人羞喜地一入厅,便看见贺复陵穿着全新的长袍马褂笑呵呵地端坐在正中央,他们立 即低头人厅。 吕静帮二聿牵立在坤位,便欣然与贺理竹入座。
  贺理竹便坐在椅上客串司仪。
  行礼如仪之后,贺理竹夫妇便送他们三人进入客房。
  那间客房原本布置幽雅,房中再添红烛及喜字、灯笼,顿时喜气洋洋,童官立即心儿剧 跳。 吕静端来“合卺酒”供童官及二女饮过之后,吕静欣然道:“祝你们百年好合,自首偕 老!” 贺理竹含笑道:“今日添喜,明年添丁!”
  二人便欣然离去。
  临走之时,他们顺手带上房门,便欣然人厅陪贺复陵用膳。
  童官傻眼啦!
  二女低头并坐在榻沿,他该怎么办呢?
  片刻之后,他自桌上拿着玉尺,略颤着挑起二女脸前的红纱,那两张娇艳、羞赧的绝代 容貌立即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心跳如雷了!
  二女却自动摘下凤冠及卸下霞帔。
  贺诗涵按照其母的吩咐端着两顶凤冠及两副霞帔到邻房“待命”,贺诗蓉则步入榻旁的 更衣间更衣。 只见她将喜服脱去之后,便略为拉整那件雪白的中衣。
  接着,她自更衣间架上取下牛粒红色药片,含入口中。
  那是催情的药片,因为,童官对男女“敦伦之道”好似不懂,偏偏他又元阳亢进,她只 好先“自求多福”。 药一入腹,她立即全身一热!
  她便羞赧地走出更衣间。
  童官已按照贺理竹的“临时恶补”脱去喜服及锦靴坐在榻沿,一见她行来,心儿不由加 速跳动。 贺诗蓉羞赧地坐在他的身旁。
  那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顿使童官全身一颤!
  他便伸出双手,颤抖地替贺涛蓉宽衣。
  别看那件雪白中衣只有腰扣及襟扣,他一直脱得手心冒汗,呼吸急促,方始将它自她的 酥肩“赶下来”哩! 贺诗蓉羞赧地起身褪去它。
  那雪白、半裸的胴体使童官双眼一炫!
  那处子幽香顿使他呼吸急促!
  贺诗蓉羞赧地褪去锦靴及纱袜,立即—上榻。
  妙体横陈,妙相横生!
  童官快抓狂了!
  胯下那“玩意儿”自动“立正致敬”了!
  他口干舌燥了。
  他胡乱地解除装备了!
  他望着躺在榻上的贺诗蓉,不由一阵犹豫。
  贺诗蓉却羞赧地摆开阵式。
  童官受此鼓励,立即壮胆上榻。
  他一躺妥,贺诗蓉便频频打抖。
  童官不由一阵子犹豫。
  这对莱鸟一时僵住了!
  不久,媚药开始生效啦!
  贺诗蓉呼吸急促了!
  童官不由一阵好奇!
  他侧首一瞧,便瞧见她双眼赤热地望着他。
  那张娇颜更是火红。
  “蓉……”
  “嗯!”
  “蓉,你……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好!”
  “可是,你的神色及呼吸不大对哩!”
  贺诗蓉不由一窘!
  可是,她怎能道出服下媚药之事呢?
  经此一急,媚毒更趋隙而入。
  她不由一阵眩晕!
  她不由绮思连连!
  她不由自主地抖动身子。
  “蓉,你一定哪儿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
  “可是,你……”
  “我……我真的……没事!”
  “我可杏瞧瞧你的脉象?”
  “好……好吧!”
  童官立即正经八百地搭上她的右腕脉。
  贺诗蓉被刺激得更加难受啦!
  “啊!蓉……你……”
  “我……怎样?”
  “你的脉象怎会如此急促纷乱呢?”
  “有吗?”
  “有!啊!好似……中了毒哩!”
  贺诗蓉心知他已查出媚毒,不由全身一热!
  “蓉,我替你逼毒吧?”
  “不!不必!没关系!”
  “怎会没关系呢?小病不治,会变成大病哩!”
  “真的!没关系!”
  “这……你知道那是何毒吗?”
  “我……”
  “蓉,我好关心你喔!”
  “我知道!谢谢!”
  “蓉,你中了何毒?”
  “我……”
  “说呀!”
  “媚……媚毒!”
  “啊!谁下的毒呢?”
  “我……”
  “先解毒吧!”
  “我……”
  “我去找爷爷!”
  “不!不必!我自己能解!”
  “当真?”
  “不错!因为……因为……”
  “怎样?”
  “因为我自己服下媚毒。”
  “啊!你怎会如此做呢?”
  “我……担心承受不了!”
  “啊!我……我……”
  童官满脸通红啦!
  贺诗蓉羞窘地闭上双眼啦!
  “蓉,如何解毒呢?”
  “鱼水之欢!”
  “啊!我……我该如何做呢?”
  “请……上来”
  “我……好!恕我冒犯啦!”
  说着,童官立即发动攻击!
  没多久,两人已经步上正轨。
  在邻房收听“实况转播”的贺诗涵不由松了口气。
  她方才,一直替他们着急哩!
  她——直暗骂他们“太逊”哩!
  她真想出声提醒他们哩!
  此时一听见邻房的“青春交响曲”,她起初是松了一口气,没多久,她便觉得怪怪的!
  因为,她已被撩起春情啦!
  她生性活泼,性情大方,说爱就爱,因此,迅速地被撩起春情,而且迅速地泛滥成灾哩!
  她暗责自己的三八啦!
  可是,邻房的音响太迷人啦!
  她更热情奔放啦!
  她绮思连连啦!
  倏见榻前红色流苏一晃,她的心儿不由一荡。
  流苏又连晃三下,方始停止!
  她芳心剧跳啦!
  她口于舌燥啦!
  她浑身大热啦!
  因为,娘已经催她前去接棒了呀!
  倏见流苏又晃了三下。
  她知道娘又在催了!
  她只好起身离房啦!
  她一走到邻房前,便低咳一声。
  立听贺诗蓉道:“稍……稍候!”
  接着一阵悉卒穿衣声音。
  她不由双颊通红。
  她立即服下媚药。
  不久,贺诗蓉羞赧地低头而出。
  而且似陌生人般匆匆离去。
  她知道姐姐难为情。
  她立即推门而人。
  “涵!”
  “官!”
  “涵,我高攀了!”
  “我……很荣幸!”
  “涵,谢谢你以往暗中授技。”
  “不敢当!我也学了不少。”
  “客气矣!”
  她宽去衣衫,便上榻躺妥。
  童官使兴奋地躺在她的身边。
  “涵,恕我冒犯!”
  “嗯!”
  她羞赧地闭上双眼。
  童官壮胆上阵啦!
  贺诗蓉紧张啦!
  没多久,水到渠成啦!
  房中逐渐地传出迷人的“交响曲”了。
  正在厨房协助洗菜的贺理竹含笑低声道:“小涵总算稳下来了,静,你可以准备晚膳了 吧?” “当然可以!竹,蓉儿她们好幸福喔!”
  “你是指鱼水之欢吗?”
  “嗯!”
  “小官果真独具异禀!”
  “竹,他的超能力能永远持久吗?”
  “理该不成问题,他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呀!”
  “竹,我打算多传授她们一些招式,让她们紧紧抓住他的心!”
  “好呀,趁着她们尚未有喜之际,多陪陪小官吧!”
  “我担心蓉儿她们会有问题哩!”
  “别胡思乱想,你不是生下她们了吗?”
  “可是,这些年来,咱们……”
  “命!咱们没有生儿子的命啦!如今已有一婿二女,够满足啦!”
  “是的!对了!要不要将这件喜讯通知大哥呢!”
  “当然要啦!明早托丐帮弟兄送个讯吧!”
  两人便愉快地饮制晚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贺复陵含笑前来道:“好香喔i”
  二人含笑行礼!
  贺复陵微笑道:“静儿,去陪陪蓉儿,顺便瞧瞧她有否负伤!”
  “是!”
  她一走,贺复陵便又笑道:“爹没料错吧?”
  贺理竹点头道:“爹真是陆地神仙!”
  “呵呵!从明日起,你将江湖经验传授小官吧!”
  “是!”
  “我打算一过中秋,就让小官—出去执行计划,但愿蓉儿及涵儿到了那时候已经有喜!”
  “不成问题!爹,孩儿打算将这件喜讯告诉吕家之人。”
  “理该如此,邀他们来玩玩吧!”
  “是!”
  “有关传授小官江湖经验之事,你不妨如此做!”
  他低声叙述着。
  贺理竹听得频频颔首着。
  不久,两人便轻声商谈着。
  且说吕静来到贺诗蓉房门外,她轻轻一推房门,一见房门未锁,便轻声问道:“蓉儿, 你在歇息吗?” “没有!娘,请进!”
  吕静一入房,便瞧见爱女正在擦拭秀发,她便接过毛巾边擦边道:“蓉儿,你不要紧吧?”
  贺诗蓉的双颊一红,羞赧地道:“很好!”
  “有负伤吗?”
  “有些裂伤,已上妥药!”
  “蓉儿,恭喜你真正成人啦!”
  “谢谢娘的安排!”
  “蓉儿,从今日起,多陪陪他,尽早有喜,以让他早日去执行计划。”
  “是!蓉儿不放心他只身涉入江湖哩!”
  “放心!以他的修为,谁也伤不了他!何况,你爹会暗护他。”
  “真的呀!太好啦,你去不去?”
  “娘等着抱孙子,哪能去呢?”
  贺诗蓉低啐一声,立即低头。
  “蓉儿,娘以过来人的经验,想授你一些招式,添增你们夫妇间鱼水之欢,你是否愿意 学学?” 贺诗蓉便羞赧地轻轻点头。
  吕静便轻声解说着。
  贺诗蓉羞喜地聆听着。
  第十回 美女送抱仍不甩
  夕阳西沉,夜色渐浓!
  新房中,春意更浓。
  贺复陵愉快地品茗。
  贺理竹边沏茶边道:“好一段良缘!”
  “嗯!你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请品茗!”
  “好!”
  两人便愉快地品茗。
  吕静刚传授完一招“笑指南山”,倏听远处只有隆隆炮声,并没有爱女的叫声,她不由 一怔! “蓉儿,你妹妹好似……”
  贺诗蓉凝神一听,便羞赧地道:“她也……也‘愉快’了!”
  “这……她再撑下去,会有碍身子,蓉儿,你……”
  “孩儿尚需过去吗?”
  “不错!来吞粒灵药吧!”
  说着,立即自柜中取出药瓶。
  “还是吃两粒吧!记住!别还击,由他先冲吧!”
  贺诗蓉吞下两粒灵药,立即羞赧地离去。
  她越走近,便越清晰地听见贺诗涵那微弱的满足呻吟声,她是过来人,当场明白其妹已 经尝到啥滋味。 她不由暗责她那宝贝妹子好胜得居然没有出声求援。
  她一开门,便瞧见童官望过来。
  她不由一阵羞赧。
  一入房,她立即剥光身子。
  她刚躺妥,童官已经似阵风般扑上她的胴体。
  “官,你……”
  “蓉……我……抱歉!”
  “没……关系!来吧!”
  “蓉,我怎会这样子呢?”
  “小白龙在作祟吧?”
  “哇操!伤脑筋!”
  “官,开始吧!别苦了自己啦!”
  房中又热闹了!
  吕静早已来到邻房看贺诗涵的下身裂伤,她一听见邻房的“交响曲”,不由苦笑地摇摇 头。 贺诗涵又羞又喜,只是闭目回味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倏听童官喔了一声,吕静不由大喜!
  哪知,邻房却倏地传来密集战鼓声,贺诗蓉又“呃啊”连叫,吕静不由暗暗地担心。
  所幸没隔多久,童官的回光返照已逝,他哆嗦了!
  吕静放心了!
  她仔细地为爱女疗伤啦!
  不久,只听童官嘘口气道:“你……没事吧?”
  “没……事……”
  “抱歉!我方才好似疯啦!”
  “官,别胡思乱想,我和妹妹皆很……愉快!”
  “当真?”
  “嗯!”
  “蓉,我可以如此唤你吗?”
  “欣喜之至!”
  “蓉!”
  “官!”
  两人立即热情地搂吻着!
  翌日起,白天由贺理竹传授江湖经验,夜晚则由双女联袂作陪,童官简直是生活在人间 仙境。 不到半个月,贺理竹便无货可教,于是,他吩咐二女陪童官到外头去实地历练及补度蜜 月。 三人易容为书生开始遍览名胜古迹。
  时局果然转为混乱。他们三人冷静地观察及默听之下,便知道血狼帮之气焰已经大炽了。
  相对的,玉壶春的艳名亦更响亮了!
  甜蜜时光总是消逝得特别快,眨眼间,她们已经欢度“成亲蜜月”,这一晚,当然又是 “行风布雨”啦! 为了方便快活,她们三人早已经共宿一榻,几经呻吟之后,二女方始自“高潮”中逐渐 地回到现实。 这一夜,他们浓情蜜意地聊过去了。
  破晓时分,倏见贺诗蓉呃了一声,立即捂嘴。
  “姐,你怎么啦?”
  “我,呃……呃……”
  只见她捂嘴连呃,脸色立现苍白。
  童官忙扶着她问道:“蓉,你怎么啦?”
  “呃!”一声,一口酸水已经吐出。
  房门刚一开,正拿纱巾欲替她擦拭的贺诗涵倏地神色一变,柳眉一皱,立即捂嘴。
  “呃!”一声,贺诗蓉已经吐出一口食物。
  贺诗涵柳眉一皱,也跟着呃了一声。
  “哗!”一声,榻前已吐了一口食物。
  两女好似在比赛般一口接一口地吐着。
  童官瞧得傻眼了!
  他一时不知所措了!
  突听“砰砰”敲门声及吕静的声音道:“官儿,别慌!好消息!好消息!你先来开门吧!”
  童官便纳闷地掠过去开门。
  立见吕静满脸惊喜地掠向榻前。
  贺复陵父子则满面惊喜地站在房外。
  “爷爷,爹,她们原本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呕吐呢?”
  “呵呵!她们可能在害喜!”
  “天呀!真的吗?”
  “呵呵!你瞧!她们没吐了吧?静儿是不是喜讯呀?”
  “是的!是的!她们皆有喜啦!”
  “呵呵!双喜临门!大喜呀!大喜!”
  童官乐得当场傻眼!
  吕静含笑道:“娘早巳替你们买妥‘话梅’,先去漱洗一下,再到厨房柜子中吃话梅, 记住!别太馋嘴!” 二女便羞喜地离去。
  童官正欲上前清理地面,贺复陵已经呵呵笑道:“官儿,陪爷爷到院中去散散步,如何?”
  “好呀!”
  二人便欣然离房。
  进入院中之后,贺复陵手抚一片嫩叶,道:“小官,恭喜你有了后代,爷爷果然没有瞧 走眼。” “爷爷乃是陆地神仙,岂会瞧走眼呢?”
  “呵呵!是小丫头她们把你这张嘴教甜的吧?”
  “爷爷本来就圣明嘛!”
  “呵呵!又来啦!官儿,爷爷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请吩咐!”
  “不!。此事重大,爷爷不希望勉强你!”
  “请说!”
  “贺家单传到蓉儿她们这一代竟无一男半子,原本要择一孙招赘,如今却无法如愿矣!”
  “爷爷!她们所生之子可否姓贺呢?”
  “只要你同意。就行啦!”
  “我同意!可是,家母……”
  “你有权作主!”
  “好!就让孩子姓贺吧!”
  “谢谢!一个就够了!”
  “这……蓉及涵皆年轻,还可以多生几个呀!”
  “谢谢!一个就够了,谢谢!”
  “爷爷,你对小官有再生之恩,你别如此客气!”
  “呵呵!老夫只要有一个曾孙,今生就了无憾矣!”
  “爷爷,你太完美了!”
  “呵呵!别再捧爷爷了,官儿,咱们该谈另一件正事了!”
  “屠狼计划吗?”
  “正是!蓉儿她们已经有喜,我们会妥善照顾她们,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准备执行屠狼计 划!” “是!”
  “你还记得‘酷’这个原则吧!”
  “记得!爷爷是不是担心小官会松懈?”
  “是的!”
  “爷爷,你放心!小官尚惦记着家母,为了协助她,小官一定不惜做任何的牺牲,请你 放心!” “很好!爷爷打算让你于中秋后启程,你好好地调适心理吧!”
  “是!”
  “进去陪陪她们吧!”
  “是!”
  童官可真听话,他在贺诗蓉的房中找到正在低声欢叙的姐妹花之后,他立即上前搂住她 们。 二女便羞喜、满足地靠在他的肩上。
  “蓉、涵,对不起!我害了你们啦!”
  贺诗涵羞喜地道:“官,别如此说,这是人家的最大心愿!”
  “我明白!我方才已和爷爷提过,咱们日后将一位孩子姓贺,好吗?”
  二女惊喜地猛点头不已!
  “蓉、涵,你们还有呕意吗?”
  贺诗蓉摇头道:“好多了!娘已送来药物,理该不会再难受!”
  “很好!我方才险些被吓死哩!尤其是涵,你原本要帮忙,结果自己也凑热闹,我还以 为你们中毒哩!” 二女立即羞喜地避开目光。
  三人便情深款款地谈着。
  膳后,童官自动进入书房,只见他运笔写了一个超大号“忍”字,然后将它贴在墙上了。
  接着,他默默地站在墙前盯着“忍”字。
  脑海中,他一直想着自己幼时的坎坷情形。
  尤其被“小白龙”咬中的剧疼,更是自己受苦的根源。
  一个时辰之后,他冷若冰霜地掠人演武厅。
  他开始总复习了!
  一式式精招源源不绝地出现了!
  用过午膳之后,他开始复习暗器,歧黄、阵式、易容等杂技,一直到黄昏时分,他方始 满意地歇息。 用过晚膳之后,他陪着二女在院中踩着夕阳余晖漫步,口中更是情话绵绵地倾诉着。
  从那天起,他在白天便自我“精神总动员”,夜晚则舒缓情绪陪二女,这种表现立即搏 得贺复陵三人的赞许。 七月一日,民俗中的“开鬼门”,家家产户在午后就开始在家中及门口祭拜祖先及过往 的“好兄弟”。 “六合居”不流行这一套,童官仍在演武厅中练武,吕静则陪着二女在房中愉快地交谈 着。 贺复陵父子则神色肃然地坐在书房中瞧着一封信。
  那封信来自丐帮帮主阮练国,内容是尸血道人”薛奇于昨天中午被血狼帮帮主符冠伦击 败,目前已成阶下囚。 “血道人”薛奇昔年疾恶如仇,虽然身穿道袍,却不隶属任何的道观,”而且只要遇上 作恶者,一律杀无赦; 因此,黑、白两道对他恨畏交加。
  以他的修为,当今的各派掌门亦非其敌,想不到他居然败于符冠枪手下,看来符冠伦的 武功已入化境。 “爹,符冠伦可能已经真的练成千婴百阴功了!”
  尸嗯!此功若真地让他练成,再加上贴身护卫及护身软甲,普天之下,的确没人可以制 服他。” “爹,是否要提早让官儿出去?”
  “别急!让血狼帮的气焰再盛些,否则,各大门派不会痛下苦功练武及联手歼灭血狼帮。”
  “如此一来,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哩!”
  “唉!长痛不如短痛,由它去吧!”
  “是!爹,是否该加强官儿的招式?”
  “不必!你有否发现他近日来已经开始融合各派的招式,甚至连暗器也混合在招式中施 展了?” “是呀!他能另创新招吗?”
  “或许吧!不过,他是为了要欺敌才如此做,以他的智慧及功力,一定可以做得强过咱 们的指导。” “是!”
  “静儿的大哥快到了吧?”
  “依信中所提,明日午前可以抵达。”
  “他难得来一趟,妥加招待吧!”
  “孩儿已清理妥客房及订妥酒席。”
  “很好!”
  “爹,少林禅枯老师父年底之八十晋五华诞,你是否亲自参加?”
  “不一定!时局多变,少林届时说不定已经无暇庆祝矣!”
  “是的!若是少林如期举办,你去不去呢?”
  “当然要去啦!他是爹目前唯一的老哥哩!”
  “孩儿该备何礼?”
  “官儿就是最崇高之礼。”
  “啊!高明!”
  二人便相视而笑!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一名小叫花来“六合居”通报吕家的人已经抵达城郊,并且送来一 封信。 该信来自丐帮,信中指出“月煞”池满再现江湖,她身边的一对男女青年武功高强,足 列顶尖高手之林。 她们昨天在武汉出现之后,公开悬赏寻访日煞本人或他失踪之线索,血狼帮已派一名堂 主欲前往和他们洽谈。 “爹,月煞若再加入血狼帮,险矣!”
  “放心!她做得很!她不会把符冠伦放在眼中。”
  “血狼帮着找出日煞的下落呢?”
  “不可能!若能找出,一定早就找到了,他们快到了,你们准备迎接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理竹夫妇及二女、童官已经含笑站在门口,远处亦传来一阵蹄声及车 轮转动声。 不久,三部华丽马车平稳地停在门口,一位清秀青年及妇人打扮者各牵一子及一女自第 一部车中掠出。 他们正是吕静的大哥吕建川之长女吕谨、女婿詹国泰及他们的儿女。
  那对男娃及女娃各约五岁、六岁,他们一下车,立即朝贺理竹夫妇行礼,甜声道:“姑 爹、姑姑金安!” 吕静欣然道句:“乖!”立即各塞给他们一个红包。
  清秀青年及少妇上前行礼。
  吕静欣然道:“小谨,你更俊了!这对小孩好可爱喔!”
  “谢谢!姑姑!小蓉、小涵,恭喜你们!”
  “谢谢表姐的金言!”
  第二部车中走出一位俊逸青年,一位秀美少妇,另外亦有一对三岁左右的男童及女童。
  他们正是吕建川之独子吕吉顺夫妇及他们之子女。
  他们上前行礼道贺后,便含笑站在一旁。
  不久,第三部马车走出一对俊逸、秀丽的中年夫妇,另有一位体态窈窕,容貌清丽的白 衣少女随行于后。 贺诗蓉姐妹齐唤一声:“参见舅舅、舅妈!”立即行礼。
  吕建川哈哈一笑,道:“恭喜!恭喜!”
  吕氏立即含笑送过两个首饰盒。
  二女起身道谢,又行向白衣少女。
  立听白衣少女脆声道:“蓉姐、涵姐,恭喜!”
  贺诗蓉欣然道:“环妹,你更俊了!”
  少女羞赧地道:“表姐别取笑小妹矣!”
  贺理竹含笑指着童官道:“大哥,他就是小婿童官!”
  童官一一向众人行礼。
  吕建川欣然道:“好人品!好人品!恭喜你们!”
  “请入厅再叙吧!”
  “请!”
  众人便步入院中。
  众人甫接近厅前,贺复陵已经含笑出迎,刹那间便传出“亲家”“亲家公”“亲家祖” 的亲切唤声。 贺复陵笑呵呵地各发给小孩一个红包之后,便请众人入厅就座。
  贺诗蓉姐妹立即端茗侍客。
  不久,吕建川道:“十年余未访,景色依旧,人气更旺,可喜可贺!”
  贺复陵呵呵笑道:“谢谢!你今年才四十出头,便儿孙满堂,恭喜!”
  “哈哈!谢谢!先人创业,后人承荫,若非亲家昔年指点,吕府上下如今岂能安享世外 桃源呢?” “呵呵!急流勇退,明智之举,小环有婆家了吧?”
  “没人要啦!”
  “呵呵!天下的男人全瞎眼子吗?”
  “哈哈!亲家仍是如此的风趣!小环尚未有理想的婆家哩!”
  “缘!一切全是缘字,该来自来,急不得也!”
  “是呀!令孙婿相貌堂堂,不知是哪位世家子弟?”。
  “呵呵!他不是出自啥名门望族,他只是一位流浪孤儿,他十年余前临危之际被吾救回 庄中至今。” “真的呀?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眼当今世上,有几人有此福份能够在此地蒙 你慈荫呢?” “呵呵!建川听你这付口才,吾有些后悔昔年劝你隐退哩!”
  “哈哈!亲家见笑矣!”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送来佳肴,贺理竹便招呼那六名小二将佳肴摆于花厅,并付过赏银 遣返他们。 庄门一关,贺复陵便请众人入席。
  由于气氛融洽,这一餐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席,童官因为尚需练武,便先行告退了。
  贺复陵父子使陪吕建川夫妇及其子其婿在书房中品茗。
  贺诗蓉姐妹则招待吕瑾诸位娘子军及娃娃兵。
  不久,吕静带着娘子军及娃娃兵到处逛,贺诗蓉姐妹则陪吕玉环,她们三人年纪相若, 立即欢叙不已! 欢叙之中,二女不时地吃话梅,经过吕玉环地追问,她们只好道出喜讯。
  欣喜之中,她们不知不觉地将话题集中在童官的身上。
  用过晚膳之后,经不起“娃娃兵”之吵,众人便去逛“天桥”,只剩贺诗蓉二女陪着吕 玉环在房中欢叙。 童官正值过滤各派招式之要紧关头,只见他一进入演武厅,立即不时地练招或站在原地 思忖着。 为了执行“屠狼计划”,他首先必须隐去身份,所以,绝对不能由任何人瞧出他的武功 来历。 最妙之策在于混合各派之把式,而且出招之际,越简单越妙!
  所以,他在动脑啦!
  事实上,贺复陵的招式,便是结合不少门派的精华研创而成,童官根据这条路线一钻研, 便收获良多。 他目前好似“热恋”般热情地研究着。
  戍初时分,贺诗蓉三女悄然来到门口,此时的童官正在施展改良后的“兰花指”及“破 山掌法”。 只见他身似轻烟疾转,壁上的厚木垫好似遭大炮密集轰炸及机关枪扫射般“砰卜”连响。
  吕玉环神色一变,立即凝视。
  童官招式倏变,身子飘起丈余高,然后翻江蛟龙般疾速翻滚,壁上的厚木垫立即又“砰 卜”连响。 吕玉环瞧得身子一震,双眼异采连闪。
  须知,寻常武者在纵身出招之后,常因内力转浊而必须再度落地,哪知童官却一直在丈 余高处出招呢? 倏见童官身子横里一旋,立见铜钱、碎石及小针纷纷射向厚木垫,立听一阵“卜……” 的低沉连响。 厚木垫上立即出现一个“忍”字。
  吕玉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童官身子一翻,飘落地面。
  贺诗蓉二人便含笑鼓掌。
  童官道:“献丑!”立即行来。
  贺诗涵含笑道:“官,真抱歉,打扰你了!”
  “没事,我也该歇会了!”
  “官,环妹的家传绝学‘拂云掌法’甚具火候……”
  吕玉环忙红着脸道:“小巫见大巫,涵姐,你饶了我吧!”。
  “没关系,切磋一下嘛!”
  “不!不!甘拜下风!”
  倏听前院传来孩童的欣喜笑声,吕玉环如逢大赦地道:“他们回来了,我去瞧瞧他们吧!” 说着,拱手退去。 贺诗涵低声道:“不错吧!”
  “什么不错?”
  “环表妹的人品不错吧?”
  “正点!可是,稍逊你们一筹!”
  “讨厌!又在哄人家啦!官,她好似对你有意思哩!”
  “啊!别……别胡说!”
  “真的吗?姐,是不是呢?”
  贺诗蓉含笑点头道:“官,她一直很注意你!”
  “拜托!我已经‘死会’啦!”
  “缘一到,谁也推拒不了!”
  “拜托,我忙得很,你们别搅和啦!”
  “官,她若真的对你有意思,考虑一下吗?”
  贺诗涵忙接道:“是嘛!她是人家的知交哩!若是今生今世能和她常伴左右,该有多好!”
  “拜托!我下跪,行了吧?”
  “讨厌!真讨厌!”
  “拜托!你们忘了我的任务吗?”
  二女一时无言以对!
  童官嘘了口气道:“蓉、涵,她若是真有此意,等我执行任务之后,咱们再好好地研究 一番,如何?” 二女只好点头同意啦!
  “走吧!该歇息了!”
  三人便亲蜜地回房。
  贺诗蓉二女没有瞧走眼,吕玉环的确对童官“来电”了,她一天到晚地陪她们二人,并 且巧妙地探听童官。 别人忙着畅游京城名胜古迹,她却忙着纺织“爱网”。
  一周之后,吕建川诸人打算要“打道回府”,吕玉环只好拉着“老母”到一旁私下倾诉 她的心声。 哇操!天大的喜讯。
  吕建川夫妇将“签证”无限期的延期,并且开始大作“公关”。
  贺理竹及吕静获悉之后,欣喜地要亲上加亲,于是,她们便带着吕建川夫妇进入贺复陵 的房中。 四人人座之后,贺理竹含笑道:“爹,有件事要请示您!”
  “唔!啥事?”
  “环儿瞧中官儿了!”
  “呵呵!喜事!喜事!不过……”
  吕建川夫妇脸上的笑容立即冻住。
  “竹儿,你把丐帮今晨传来之事说一下吧!”“是!月煞之徒完婉险被千面郎君诸建玷 污,月煞已经要求玉壶春在七日之内,交出千面郎君。” 吕建川问道:“千面郎君何时投效玉壶春啦?”
  “听说他是在六月中旬受重金及美女礼邀加入玉壶春。”
  “此人武功甚高,却甚为好色,该杀!”
  “家父及小弟担心月煞及玉壶春在发生冲突之后,若不是两败俱伤,便会被血狼帮趁隙 吸收哩!” “嗯!她们一发生冲突,血狼帮确可收渔翁之利,不过,此事与小女和令婿之喜事有关 吗?” “是的!爹,您来指示吧!”
  贺复陵点头道:“吾正在筹划‘屠狼计划’!”
  他接着沉声叙述着。
  吕建川听完之后,正色道:“佩服,亲家真不愧为陆地神仙,令孙婿这种冒险患难的无 名英雄,更令人佩服!” “不敢当!此事攸关大局,尚祈保密!”
  “是!”
  “有关令媛终身大事,吾甚表同意,俟官儿完成计划后,吾必会做最佳安排,如何?”
  “感激不尽!小女在家一直沉默寡言,来此之后,却常现欢颜,因此,可否留她在此地 陪伴蓉儿二人?” “欢迎!如此一来,又多一人照顾她们了!”
  “谢谢!”
  “这件喜事暂时保密,以免影响大局,如何?”
  “是!”
  “官儿姓名及身份亦请代为保密!”
  “是!我会吩咐孩子们留意的!”
  “很好!”
  月煞的限期一到,她本人果真率领完婉及日煞之徒铁龙在一大早就来到玉壶春的大门外 了。 如今的玉壶春已经不一样了。
  四周桃林早已经被豪华的精舍所取代,精舍中更住着因为贪婪美色及金钱而前来投效的 人物。 此外,邻近官道处更增设一个宏伟的大门,一年到头皆有两名红衣大汉挺立在大门口站 岗。 月煞三人甫出现,站在门口的那两名红衣大汉立即打开大门,然后掠到官道两侧监视着 远处的动静。 大门一开,神色冷峻的艾娇一身黄衫宫装地站在门内,两侧精舍则一片寂静,连只猫儿 也不见。 一别快十一年,艾娇不但没有被岁月在脸上刻下痕迹,她的眼神更锐利,神色也更加冷 漠。 童官一死,她才发现她居然深疼着他!
  她后悔!
  她懊恼!
  她恨上天残酷安排!
  接连三天,她一直将房门深锁,不吃、不喝、不睡!
  她自我折磨着!
  又过了三天,她在一声凄厉大叫之后,倏地吐血倒地。
  红粉判官破门而人之时,她已快昏去。
  二老一查她的脉象纷乱,立即联袂施功。
  足足地过了半天,她方始稳定下来。
  二老疲乏地歇息牛天之后,一见她的体质仍差,于是,二老召来三名少女实施“隔体输 功大法”。 接连七日,共计动员百余名少女,艾娇又英姿焕发了!
  经过这一阵子冲击,她作了很大的决定!
  首先,她把那些足以骇死人的银票存入官家的银庄,准备以“吃利息”的方式应付不时 之需。 其次,她雇来千余名工人砍平四周桃林兴建精舍。
  同时,她搭建擂台举行比武,只要有人能连胜二人,便可以搂着美人儿共赴巫山,好好 地乐一次。 比武盛会逐日举办,闻讯而来的人日益增加,上台比武者的武功也日益高明,不由令她 暗喜。 她开始筛选真正的高手,只要被她瞧中者,她一定吩咐少女妥加“招待”,再以美色或 财物诱对方投靠。 经过这些年来的挑选,她的身边已经有三、四千名高手,于是,她开始进行暗中控制小 帮派的工作。 她利用各小帮派中的不满分子做内应,再一次动员二、三千名好手以“大吃小”的方式 展开夜袭。 这些年来,包括鹰爪门在内的百余个小帮派便已经被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严密控制着。
  为了满足真正高手的需要。她文从秘谷中召出千余名刚“结训”的少女到玉壶春,并且 加以“在职训练”。 不出三个月,那千余名少女同时举行“开苞典礼”,她们的热情及纯真乐得那些男人如 痴似醉了! 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地召集亲朋好友前来捧场及享乐。
  于是,艾娇动员那百余小帮派及这群高手散布在全国各地展开悬赏,准备彻底地挖出那 个恶魔。 哪知,至今却仍无收获。
  不过,她这一展示实力,立即又吸引一批人前来投靠,“千面郎君”就是其中之一,不 由令她暗自欣慰。 她开始评估她与血狼帮的实力。
  她准备替红粉判官复仇了!
  为了加强领导威信,她再度动员那些少女吸收她们的功力及加以炼化,所以,她今日才 能以这付气势出现。 她一出现,月煞立即双目寒芒一闪地盯着她。
  她也不含糊地盯着对方。
  足足地过了牛个时辰,月煞方始冷冷一哼!
  站在她左侧的完婉亦冷冷地道:“姓诸的呢?”
  “畏罪潜逃,本庄正在追缉中。”
  “哼!推托之辞!”
  “本庄主毋需为这种‘人渣’作任何掩饰。”
  “人渣!你形容他为人渣?”
  “不错!这种人在本庄吃喝玩乐,本庄绝不过问,想不到他还在外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就是人渣!” “你不怕这句话会伤了其余的人吗?”
  “不怕!你可以去探听,事发之后,本庄主当众叱骂此类人为人渣,并要求他们全面通 缉他。” “本姑娘倒是瞧见这项行动,不过,他的错,你该负责吧?”
  “是的!”
  “你打算怎么办?”
  “姑娘打算要本庄主怎么办?”
  “你有把握缉拿到他吗?”
  “没把握!不过,只要宽延期限,本庄主会倾全力缉拿他。”
  完婉望向月煞。
  月煞便轻轻颔首。
  完婉沉声道:“好!你说个期限吧!”
  “今年年底,如何?”
  “为何要拖延如此久?
  “此人精谙易容,甚难追缉。”
  “好!本姑娘于今年年底来提人。”
  “谢谢!但愿不会让姑娘失望。”
  “本姑娘另有两件事请教。”
  “请说!”
  “你为何要以巨金寻访那人?”
  “为泄血海深仇!”
  “贵庄不是有位相貌和那人相似之人吗?”
  “啊!你……”
  “哼!你为何要布下这个噱头?”
  “不是噱头。他们两人另有渊源。”
  “他们是父子?”
  “不是!另有渊源而已!”
  “他呢?”
  “你是在问……”
  “小官!”
  艾娇不由自主地神色一惨,但旋又恢复冷静地道:“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
  “是的!已死了将近十一年。”
  “不信!我不信他会夭折,你在骗人!你在骗人!”
  她这阵尖叫,立即使日煞之徒铁龙恍然大悟,心道:“她的心中原来已有小官,怪不得 一直不肯接纳我,哼!” 艾娇一见完婉的反常尖叫,不由一怔!
  月煞轻轻一按完婉的右肩,完婉立即清醒。
  “小官真的死了?”
  “是的!”
  “如何死的?”
  “被毒蛇咬死的!”
  “是你害死他的,是不是?”
  艾娇的心儿一疼,摇头道:“不是!不过,我难卸其责!”
  “他是你的孩子,对吗?”
  “不对!”
  “一定是的!你一定被那人奸污生下小官,所以……”
  艾桥立即喝道:“住口!”
  “你……”
  “住口!年底再来听讯吧!请!”
  “你……”
  月然轻咳一声,沉声道:“你可愿意听老身一言?”
  艾娇嘘口气道:“请前辈赐金言!”
  “玩火自焚,你懂吗?”
  “懂!可是……晚辈非如此做不可!”
  月煞倏地传音问道:“小官真的死了?”
  她立即轻轻点头。
  月煞又传音道:“当心血狼帮,老身怀疑千面郎君是该帮派来卧底的,此番故意挑起你 我的火拼!” “啊!前辈圣明!”
  “欲在茫茫人海中寻人,不啻大海捞针,你若执意续行下去,须格外防止血狼帮之阴谋 诡计!” “是!”
  “女人固然不是弱者,亦比男人强不了多少,你周旋在这批心术不正的男人中,务必要 格外小心!” “多谢前辈的金言玉语!”
  月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立即转身飘去。
  完婉及铁龙亦跟去。
  艾娇恭敬一揖,便默默地向内行去,心中却忖道:“她的眼神不似外界传闻般冷峻,她 为何对我如此好呢?” 一场被外界预估为“血流成河”之会,便如此独特地过去了!
  八月初一,三部马车送吕建川诸人回去了,吕玉环羞赧地跟着贺诗蓉二女回房之后,便 开始缝制婴儿之衣物。 童官心中有数,立即返回演武厅静坐。
  他在这些时日好似挖掘到丰富的藏宝般欣喜万分,因为,他已经将那成百上千的招式予 以简化了! 他目前正在进行重新组合工作。
  所以,他专心地思索及努力地演练着。
  贺复陵见状,便吩咐贺理竹及吕静三日后开始和他拆招。
  吕玉环这位大小姐自动掌厨了,她的烹饪手法居然不赖,几道“家乡菜’’一上桌,立 即搏得众人的赞许。 她更卖力了!
  童官经过贺理竹夫妇的联袂喂招,进展更速,乐得他有时晚上偷爬起来钻研,而丝毫不 觉得累哩!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终于来临了,黄昏时分,吕玉环便和贺诗蓉二女在院中摆妥桌椅及 佳肴。 此外,可壶香茗亦在旁泛出清香哩!
  太阳一下班,明月放出澄黄光芒,贺复陵笑呵呵地率领众人入座之后,立即开始欢聚。
  这桌佳肴乃是吕静及吕玉环联手精心炖制,可说是色香味俱全,逗得众人为之食欲大增。
  连贺诗蓉及贺诗涵这对“准妈妈”亦吃了不少哩!
  童官已经顺利地改装组合所有的精妙招式,又经过贺理竹夫妇的喂招,他对“新产品” 已经深具信心! 因此,他也愉快地用膳。
  吕玉环最在意童官啦!
  童官今日胃口大开,她偷瞄数次之后,也欣喜地用膳。
  这一餐便在愉快的气氛下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诸女愉快地收拾桌面,贺复陵则带着贺理 竹及童官在院中散步。 三人进入亭中坐下之后,贺复陵含笑问道:“官儿,明日即将远行,心中会不会紧张呢?”
  “不会!挺兴奋的哩!”
  “很好!爷爷当年甫出江湖之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情,这是好的开始,爷爷相信你一 定会成功。” “谢谢!小官有此信心!”
  “你尽量地闯!你爹会在暗中替你善后!”
  “是!”
  “竹儿,尽量别惊动各大门派,有事就找丐帮吧!”
  “是!”
  “官儿,华山派唐掌门昔年对你有赠药协助解毒之恩,你多关照些吧!”
  “是!”
  “蓉儿及涵儿目前状况正常,你娘会协助她们顺利分娩,你别担心!”
  “是!”
  “环儿及吕家心意,你明白吧?”
  “小官明白!能否婉拒呢?”
  “不妥!环儿挺贤淑的哩!等你返庄后再说吧!”
  “是!”
  “你还记得天桥那位张铁嘴吗?”
  “记得!他是薛奇薛前辈吧?”
  “是的!他疾恶如仇,上回单挑血狼帮帮主符冠伦,不慎落败遭囚,你若有机会,就救 他出困吧!” “是!”
  “爷爷今晚当着你爹的面,要告诉你一件重要之事,你务必要遵行!”
  “请爷爷吩咐!”
  “你曾吸收‘小白龙’的精血,蛇性至淫,你的元阳必然甚为充沛,虽然蓉儿及涵儿之 融合,亦随时会遇挑逗而起。” “这就是薛奇吩咐你勿接近女人的道理,可是,面对血狼帮无奇不有的阴谋诡计,你势 必要面对女人。” “因此,爷爷同意你逢场作戏,若有合适的姑娘,亦可以带回,总之,你别因为女人而 误大事!” “是!”
  贺理竹含笑道:“蓉儿及涵儿已同意此事,你放心吧!”
  “是!”
  贺复陵正色道:“官儿,你一定要照爷爷的吩咐行事,从另一角度而言,你在床第间超 人耐力,亦是一项利器。” 童官不由双颊一红。
  “官儿,答应爷爷,你一定会办到!”
  “是的!”
  “很好!你是在执行最艰巨危险的任务,你务必要随时提高警觉,绝对不可因为女人而 分心!” “是!”
  “她们出来了,去赏月吧!”
  “是!”
  三人便含笑行去。
  桌上早已备妥水果、瓜子及香茗,他们一入座,大家便赏月欢叙。
  童官为了让贺复陵放心,他便逢场做戏地找吕玉环聊,不由令她羞喜交集地词不达意哩!
  贺复陵果真欣慰地捋须微笑不已!
  他们一直聊到子初时分,方始散席。
  由于童官明日即将出征,贺诗蓉二女立即陪他回房。
  一回房,她们便自动搂吻着!
  离愁之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来了。
  童官又哄又劝好一阵子,她们方始收住泪水。
  好半晌之后,她们方始宽衣歇息。
  第十一回 血债血还不含糊
  破晓时分,用过早膳之后,贺复陵含笑道:“官儿,先化身吧!”
  “是!”
  意念一动,童官的脸部肌肉立即一阵蠕动!
  刹那间,他的脸部已经变成国字脸。
  吕玉环乍见这种奇技,不由目瞪口呆!
  童官再催功,全身的衣衫便轻轻地颤动着!
  他徐徐一起身,那魁梧的身子立即增高半尺,身子也转为高挺!
  只见他的双手交握,指尖朝腕脉一按,血液一阵逆流之后,他的脸色已经转为澄红,全 身亦迅速地转为澄红。 “呵呵!好一位‘伽蓝尊者’(关圣帝君)!嘴宜宽、鼻翼宜厚。虎眼眼角微向上挑, 对!对!” 他的话未讫,童官的脸部便已经化妥。
  “呵呵!蓉儿、涵儿,你们仔细地检查一下吧!”
  二女立即按抚童官的脸部及撩起衣袖按抚那澄红的手臂,好半晌之后,她们方始点头退 去。 “呵呵!从现在起,关桐即将大展神威矣!呵呵!”
  童官含笑洪声道:“多谢贺老赐名!”
  “呵呵!连嗓音也变啦!很好!很好!”
  吕静含笑问道:“儒衫下摆会不会短了些?”
  “不会!不会!总不能扫地吧?”
  “是!”
  “竹儿,按计划行事吧!”
  贺理竹应声是,便戴上面具并将包袱挂在左肩。
  贺诗蓉将包袱挂在童官的左肩,哽咽地道:“官,珍重!”
  “蓉、涵,你们放心!连小白龙都奈何不了我,区区一群血狼够看吗?你们安心地等候 佳音吧!” 二女轻轻颔首,双眼却浮现泪光。
  贺理竹道:“走吧!”立即行去。
  童官朝众人行礼,亦跟去。
  一掠出庄外,他一见贺理竹已经掠出十余丈远,他便跟着掠去。
  他们借着破晓前浓雾之掩护疾掠出城,掠向山道。
  不久,阳光已现,童官迎着晨风疾掠,阵阵清爽,使他在愉快之余,便一直与贺理竹保 持丈余的距离。 他从未在荒郊野外奔掠过,惊喜之余,难免会东张西望!
  倏见贺理竹回头一笑,传音道:“官儿,趁机瞧瞧四周的景物吧!”
  他轻轻颔首,立即放眼瞧去,脑海中同时闪现出贺理竹提过的江湖经验,因此,他开始 注意沿途可能隐身的景物。 贺理竹自动地降速供童官好好地印证一番!
  可真巧!沿途之中并无第三者出现,一直到晌午时分,他们两人便停在一株老松树荫下。
  贺理竹自包袱中取出一只以箔纸包妥的烤鸡,道:“这是环儿烘烤的风鸡,尝尝味道吧!”
  “谢谢!爹,咱们打算从何时展开工作呀?”
  “早已展开啦!不过,今晚进入济南之后,就比较热闹了!”
  “真的呀?爹,届时你就要退居幕后啦?”
  “不错!我方才瞧你迅速地领悟观察的要领,我相信你只要多加小心,根本没有任何一 人奈何得了你!” “谢谢!这全是爷爷和你们的栽培!”
  “你先有奇遇,咱们才能顺势造就,别太客气了!”
  “爹,我真的可以逢场作戏吗?”
  “是呀!要扮演得逼真些呀!”
  “万一……会不会有后遗症呀?”
  “傻瓜!你已能干变万化,有啥后遗症呢?”
  “良心不安呀!”
  “若是不安,就带回家来呀!”
  “这……太过份了吧?”
  “你自己也会斟酌,总不会把破铜烂铁也收回来吧!”
  童官不由一笑!
  “官儿,爷爷会如此吩咐,一来是你有情劫,二来是血狼帮内三堂之一乃是玫瑰堂,该 堂清一色是女人,而且皆不好惹哩!” “孩儿听爷爷提过她们,听说她们不亚于玉壶春哩!”
  “是呀!血狼帮就靠玫瑰堂拢络不少的好手哩!你若能罩住玫瑰堂堂主郝梅,你就安若 泰山啦!” “郝梅!挺俗气的名字!”
  “她的人可不俗哩!”
  “爹,你见过她吗?”
  “没有!她今年才二十一岁,爹已多年未在江湖走动,怎么可能见过她呢?爹只是听过 传闻而已!” “她会不会瞧上孩儿呢?”
  “铁定会!你可别放过她!”
  “她嫁了吗?”
  “没有!听说她尚是处子之身哩!”
  “哇操!有这种事?她如何领导别人呢?”
  “她的师父血玫瑰乃是符冠伦的老相好,血玫瑰又协助他练成‘千婴百阴功’,谁敢不 听她的话呢?” “千婴百阴功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此功甚为阴损,必须剖取一千位六个月大的女婴泡八药中另外以媚药熬出一百名二十 岁处女之元阴一并炼制。” “哇操!有如此可恶之事,岂非要伤千余条人命!”
  “不止!剖腹之后,若是女婴发育稍差,便必须淘汰,此外,处子的元阴欠纯,亦必须 淘汰!” “太可恶了!我非宰掉他不可!”
  “符冠伦目前尚不敢出击,乃是他那护体神功尚未练到十成的火候,所以,现在乃是除 去他的良机。” “孩儿定会不计牺牲地除去他。”
  “很好!走吧!”
  二人立即联袂掠去。
  贺理竹在沿途中频作重点式的复习,加上加速奔掠,他们在黄昏时分便已经掠入千佛山 域中。 贺理竹停在一处石旁,遥指山下道:“此地是济南南方,北处起伏的山名为鹊华,济南 像不像一块盆地?” “挺像的哩!那块湖泊好大喔!是大明湖吧?”
  “正是!济南除了大明湖之外,另有七十二处泉水,妙的是济南的泉水皆是由地下向- 上喷出来哩!” “真的呀!孩儿记得泉水该由上向下泄呀!”
  “正是!济南因为地质关系,伏流既深又广,因而泉水甚多!”
  “倒喷三层雪,散作一盘珠就是形容济南之泉景吗?”
  “正是!官儿,鹰爪门就在济南城中,你还记得骆铁永吧?”
  “记得!他们叔侄二人目前不知在济南否?”
  “不一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既然协助玉壶春寻人,必然已被控制,他们岂能 自由行动呢?” 童官轻轻摇头,不再吭声。
  “难得来千佛山一趟,去千佛寺瞧瞧吧!”
  两人便联袂掠去。
  不久,两人已经抵达千佛寺前,贺理竹含笑道:“官儿,瞧见那些石佛像吗?它就是千 佛寺的来源。” “哇操!大大小小上千尊哩!”
  “不错!该处原本是一块大岩石,经过名师精心钻凿成诸佛法相,既庄严又壮观,乃是 一处名胜哩!” “寺中是少林大师在主持吗?”
  “正是!目前由少林掌门定性大师的五徒明辉大师主持,明辉大师精研‘金刚经’,伏 虎掌法颇具火候。” “咱们不进去吗?”
  “是的!以免惹出麻烦,走吧!”
  两人便沿着山道一前一后地行去。
  童官足踏铺在山道的一块块花岗石,暗感前人开路铺石之艰,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
  他更坚定决心要除去血狼帮,以便天下早日太平。
  入城之后,途经一座宏伟的大门,他一见贺理竹瞧向门顶的那只展翅、扬爪大鹰木雕, 他心知该处必是鹰爪门所在。 只见厅中烛火通明,欢笑连连,看来鹰爪门正在宴客,他好奇地一瞥,正好瞥见一对青 年男女起来敬酒。 那少女赫然正是曾在天桥半裸炫技的骆红虹,那青年甚为俊逸,身材更是魁梧,哇操! 好一对郎才女貌。 他正欲瞧瞧骆铁水是否在场,便看见两位大汉自内行出,而且立即并立在门口,双臂更 是环胸而抱。 不用说,此两人不欢迎童官多逗留。
  童官识趣地朝前行去。
  他一见贺理竹正走入“柳湖客栈”,便默然跟去。
  他一走到客栈门口,立见小二陪笑行礼道:“欢迎光临,请问大爷是要过夜?还是用膳?”
  童官立即洪声道:“挑一间上房!”
  “是!请大爷先到台上登记尊姓大名!”
  “有此必要吗?”
  “时局不靖,差爷如此规定,请多包涵!”
  童官见贺理竹正放下毛笔,他便洪声道:“带路!”
  “谢谢大爷,请!”
  童官一走到台前,便见一位中年人陪笑道:“欢迎!请!”
  童官一见贺理竹在天字房登记“李竹”二字及赴泰山观日,他便提笔写下“关桐”及 “云游天下”六个苍劲有力字体。 “谢谢!请跟下人赴玄字房歇息!”
  童官跟着小二步人后院,只见院中处处垂柳,更有两处拱桥及一座流泉假山,他不由精 神一畅。 一入房中,只见床、桌、椅俱全,房中收拾得颇为干净,他朝窗旁一站,道:“送些酒 菜来吧!” 说着,抛出一锭银子。
  小二恭声应是,斟茶道:“请关爷奉茗!”
  说着,拿起银子离去。
  童官轻啜一口茶,便默察四周的动静!
  只听右侧第三间房中传来,“答答!”两声轻敲桌面声音,他会意地也在桌面轻敲两下 向贺理竹“报平安”。 然后,他卸下包袱瞧着。
  包袱中整齐的叠着两套全新的内外衣裤,甚至连英雄巾、袜子也另有两套,可见二女设 想周到。 此外,尚有一瓶刀创药及灵药。
  另有一包“菩提子”专供他施展暗器,他不由摸摸藏在袖中及儒衫下摆中的那些“菩提 子”。 哇操!还好!它们皆各就各位。
  倏听一阵步声,他立即包妥包袱端茗轻啜着。
  只见小二已经送采两桶温水道:“请关爷沐浴,佳肴即将送至。”说着,含笑行礼退去。
  童官关妥门窗,便宽衣沐浴。
  他以往在玉壶春或六合居时,皆有宽敞的浴室及充沛的水量可供沐浴,如今却只有两桶 水及一个小澡盆哩! 他只好免为其难地洗一洗啦!
  洗妥之后,他顺势搓洗衣衫后,方始启窗纳凉。
  晾妥湿衣裤之后,他正站在窗旁,欣赏小桥;垂柳佳景之际,突见小二带着三位魁梧似 熊的中年人行人院中。 那三人满脸横肉,配上豹眼海口,一看即知是个性暴躁之徒,童官随意一瞥,便继续望 向垂柳。 不久,立听左侧传来宏亮的声音道:“美酒、佳肴:美人,快来!”
  “请问大爷喜爱燕瘦?或是环肥?”
  “通通可以!只要是美人就行!”
  “是!是!马上来!”
  童官眉儿一紧,忖道:“看来今晚会有一阵子欠安宁啦!”
  却听邻房传来低细的声音,道:“老大,看来今晚会动手喔!”
  “管他的!全听上面的安排吧!他即使要动手,也要选在更深人静之时,咱们就趁隙先 好好地乐一番吧!” “嘿嘿!老大!您真是卓见;听说济南不但泉水多,女人的浪水更多,咱们今天可要好 好地乐一乐哩!” “嘿嘿!今天非宰得那些娘们哇哇叫不可!”
  “嘿嘿!小弟今天也要大乐一场啦!”
  就在此时,小二已端着佳肴来到童官的门口,童官刚抬头一瞧,邻房已经传来洪亮的声 音,道:“端过来!” 小二便惊讶地张望着“妈的!小鬼!你皮痒了吗?端过来!”
  童官立即朝小二招招手。
  小二只好端了进来,他正将佳肴摆向桌上,邻房已经传来一声:“妈的!”接着,桌面 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五百”。 “唰”一声,又是一阵“砰砰砰”的响亮步声,看来那人故意放沉步子,打算要先声夺 人哩! 小二吓得全身发抖,尿儿都快泄出来了!
  童官淡然一笑,朝自己的身后一指洪声道:“过来瞧戏吧!”
  小二如逢救星般,立即躲在童官的身后。
  不久,一位魁梧中年人杀气腾腾地走到房口,童官故意挟起一块:“葱爆牛肉”送人口 中悠悠哉哉地嚼着。 那人双眼一瞪,喝道:“臭小子,出来!”
  小二吓得立即蹲在童官的身后。
  那人瞪了童官一眼,他一见童官虽然年轻,相貌却甚为刚猛,而且又“处变不惊”,他 不由一阵犹豫。 童官暗自冷笑,立即夹入一块“糖醋排骨”。
  “尊驾是……”
  童官望了对方一眼,洪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找那小鬼?”
  “此处没有小鬼,只有冒失鬼。”
  “你!你骂大爷是冒失鬼?”
  “不错!你想怎样?”
  “你……你知道大爷是何来历吗?”
  “别抬靠山,你看着办吧!”
  “你……,你究竟是谁?”
  “别问我是谁?你若是双眼没瞎,就自己瞧瞧是否吃得下我,苦吃不下,就趁早滚蛋, 少在此地碍眼!” “你……气死我也,看掌!”
  说着,立即扑身扬掌欲劈。
  童官张口“呸!”了一声,那块排骨便疾飞向对方的胸口,他的双掌齐扬,两只食指已 经各弹出一缕指风。 中年人刚拍开排骨,倏觉右腰眼及右膝一疼,便不由自主地单膝着地,乖乖地跪在地上。
  他正欲挣扎,倏觉半边身子气血一阵逆流疾窜,他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眼前已经是 “满天星”。 他吓得不敢挣扎了!
  倏听一声冷哼,两道人影已经掠入房中,只见右侧那人疾扑向童官,左侧那人则扑向那 名挨罚跪之人。 童官双掌一阵车轮转,十缕指风已经疾射而出,立见那人惨叫一声,双膝着地跪在童官 的身前。 他只觉气血一阵逆流,筋脉便剧烈地收缩。
  他疼得“啊!啊!”连叫了!
  他刚叫出声,那名挨罚跪者立即“伴唱”,因为他的同道明明欲拍开他的穴道,却害得 他筋骨一阵收缩。 另外那位“鸡婆郎”见状,立即收招暴退到门口。
  童官不屑地一哼,继续挟用蒸鱼”。
  房中便传出一阵阵凄厉叫声。
  小二骇得全身一颤,胯间立即一湿!
  童官一闻到尿骚味道,他正在暗自奇怪,小二已经又窘又怕,双腿一软之下,“砰”一 声,迅即仰摔在地上。 退到门口的那人正在进退两难。见状之后,立即洪声喝道:“大胆!你可知道大爷三人 来自血狼帮吗?” “血狼帮又能怎样?”
  “大胆!普天之下,有谁敢对本帮不敬,你莫非活得不耐烦啦?”
  童官冷冷一哼,径自用膳。
  另外两位仁兄经过这一阵子惨叫,不但声音已经沙哑,而且全身冷汗直流,脸色更加苍 白难看了! “老……老大……救……救小弟呀……”
  “是呀!老……老大……帮……帮忙呀!”
  那位仁兄站在门口,内心虽然焦急万分,可是,他自忖不是此人的对手,方才又已放过 狠话,他实在不知所措啦! 童官倏地将两根鱼刺朝那两人的“笑腰穴”一弹,那两人立即,“哈哈”“哎啊”交互 叫个不停! 冷汗顿似泉水般猛溢着。
  站在门口的那人喝道:“你窨要息样?”
  “评评理!”
  “如何评法?”
  “这桌酒莱是不是我先点的?”
  “这……”
  童官冷哼一声,筷尖朝那两人的右肩各遥戳一下,那两人立即似杀猪般“哎哟”大叫一 声。 接着便是“哈哈”“哎唷”连叫!
  门口那人又叫道:“是你先点的!”
  “既然是我先点的,你们该不该恃强欲先占用?”
  “这……”
  童官冷哼一声,筷尖再朝那两人的左肩各遥戳一下,那两人果真又“哎唷”“哈哈”连 叫着! “不该!不该!”
  童官朝单腿下跪之人一指,那人立即怪叫一声:“饶……饶命!”
  童官不屑地哼道:“他该不该冲来此地?”
  “不!不该!小的知错了!”
  童官起身拉起小二道:“你们瞧瞧他骇成这副模样?你们打算如何赔偿他的精神及肉体 损失?” “这……”
  童官立即又扬起筷尖。
  那两人连忙大叫“救命呀!”
  另外那人忙道:“赔!该赔!”
  “好!小二,你打算让他们赔多少?” .小二吓得说不出话,连摇双手三下,表示不必 赔。 因为,他不敢惹这种人呀?
  童官洪声道:“他的双手摇几下?”
  “三……好似三下!”
  “你的眼力不错、!他的双手各摇三下,你看着办吧!”
  “这……请明示!”
  童官扬起左掌问道:“通常它代表什么?”
  “五!”
  童官左掌一挥,双腿下跪那人的右颊立即“啪”一声,不但当场现出五个指印,右颊更 是又红又肿。 “它代表什么?”
  “五……五百!”
  “很聪明!小二的双掌各摇三下,五六三十,你们就赔三千两银子吧!”
  “什么?三……三千两银子呀!”
  童官左掌一切再一推,门口那人倏觉胸口一疼,当场“呃”一声,喷出一道血箭,身子 亦退到对面壁前。 “你有何困难?”
  “这……太……太多了吧?”
  “太太太多?你们不是打算大乐一番吗?”
  “这……”
  “赔不赔?”
  “赔!赔!只是身上不大方便哩!”
  “先凑吧!”
  “是!”
  那人果真朝自己的怀中及另外两人的怀中连掏,经过一番清点,居然总共凑了二千一百 余两哩! “还差八百五十六两七钱……”
  “你们这三套衣服的料子不错,就充当那笔数字吧?”
  “这……”
  “有困难吗?”
  “没……没有!”
  说着,他已匆匆地脱下衣衫。
  童官双掌朝那两人的身上连按四下,那两人立即似生了一场重病般虚脱地倒在地上呻吟 着。 “剥呀!”
  那两人木惊吓之下,立即咬牙猛脱衣衫。
  不久,那三人已经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门前。
  童官冷冷地道:“听着!我姓关,关老爷子的关,单名桐,桐油的桐。我知道你们很不 爽,我今晚等着你们找人来算帐,你们若赶不及,明早可以沿着南下官道找我,滚!” 那三人立即狼狈地离去。
  “小二!”
  “小的在!”
  “把银票拿去,顺便清理地面吧!”
  “小的不敢拿……”
  “不拿白不拿!放心,他们只会找我算帐!”
  “小的……”
  “哼!你莫非皮痒!”
  “小的不敢!”
  “拿走!”
  “是!谢谢!谢谢!”
  小二慌忙将银票及碎银朝怀中一放,立即擦拭地面。
  童官悠悠哉哉地用膳,心中对自己方才的表现暗自评分着。
  不久,小二已经离去,倏见窗外人影一闪,贺理竹朝他一坚右手拇指,传音道:“干得 好!我去瞧瞧他们吧!” 说着,立即掠去。
  童官含笑擦拭双手及嘴角,然后走人院中散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一见没啥动静,便返屋调息。
  他刚调息一周天,立听远处传来轻细的破空声音,他稍稍一听,便听出来人是贺理竹, 他立即含笑启窗。 贺理竹掠落在窗外低声道:“城南林中集结二百余名灰衣人,他们将在子时袭击鹰爪门 后,再来找你。” “咱们要不要出手?”
  “不必!鹰爪门在这些年来已经走偏,如今又被玉壶春控制,咱们不妨隔山观战,你也 多增些见闻。” “是!”
  “时间尚早,歇会吧!”
  “是!”
  此时的鹰爪门大厅已经散席,骆红虹的闺房中红烛闪烁,洋溢着欢欣的喜气,因为今天 是她的佳期呀! 千面郎君诸建在昨晚潜入她的房中向她下跪忏悔,她经不起他的哄骗,不但原谅了他, 而且陪他上了床。 今天一大早,千面郎君便将两瓶药交给鹰爪门门主骆裕泰,并且告知是他自玉壶春庄主 的柜中窃出的解药。 骆裕泰各服一粒之后,先拉了一顿屎,果然觉得舒适甚多,他立即将解药赠给中毒之人。
  于是,他们欢天喜地地准备千面郎君及骆红虹的拜堂大典。
  骆红虹因为心愿得成,情郎又带来解药,她在欣喜之下,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那张娇颜 更加嫣红欲滴了! 千面郎君将房门一关,立即上前搂住她。
  她自动地送上香吻了!
  千面郎君边吻边剥去她的“装备”了!
  不久,她那雪白的胴体已经赤裸裸呈现了!
  她立即羞喜地上榻“备战”。
  千面郎君愉快地剥光身子,立即上榻。
  两具赤裸身子立即纠缠不休。
  “旧地重游”,没多久,便扬起战鼓声。
  千面郎君是个色中饿鬼;又是床上高手,立即妙招精出。
  骆红虹昨晚已经见识过,今晚心情愉快,加上酒的助兴,她立即似饥渴的荡妇般竭尽全 力地迎合着。 房中顿时热闹纷纷!
  不到半个时辰,房中逐渐安静下来了。千面郎君虽然喘呼呼地“交货”,那双手却贪婪 地抚揉着骆红虹胴体。 骆红虹媚眼如丝地任他爱抚着。
  口中则不停地呼唤着“建哥”。
  良久之后,千面郎君倏地朝她的“黑甜穴?”二按,她立即晕去!
  千面郎君阴阴一笑,便下榻沐浴。
  浴后,他服下三粒灵药,迅即调息。
  亥初之际,他嘘口气,下榻整理衣衫。
  他打开房门张望一番,立即步向骆裕泰的房中。
  众人由于热烈地庆祝婚礼,每人皆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大部分人皆已经入眠,即使在 外站岗的人也是昏昏欲睡。 因此,千面郎君便顺利地接近到骆裕泰的房外。
  此时,骆裕泰夫妇正在“行云布雨”哩!
  他们为了庆贺嫁女及解毒,借着酒兴“老灶重热”的经过一番爱抚,方始正式展开原始 的“肉搏战”。 千面郎君乍闻“战鼓声”,冷笑忖道:“好吧!本公子就让你们在临死之前,好好地乐 一次吧!” 他便悄悄转到窗外。
  他从窗隙默默地瞧着骆裕泰站在榻前“老汉推车”,他便悄悄地在纸窗戳了两个指洞。
  接着,他取出两个黝黑的小圆管对准指洞。
  他瞄准榻上两人的“太阳穴”。
  没多久,骆裕泰在一阵哆嗦后,爽歪歪的“交货”了!
  他正欲弯身搂她,千面郎君立即“扣扳机”。
  两声轻响之后,骆裕泰二人的“太阳穴”立即造出血迹,两人刚惨叫出声,鲜血已转为 黑色。 “砰”一声,骆裕泰摔地气绝。
  骆氏更是早已“魂断蓝桥”。
  千面郎君暗暗一笑,立即掠去。
  他一回房,立听一人叫道:“不好啦!门主夫妇遇害啦!”
  “来人啦!快来人呀!”
  立见一大群人边穿衣衫边慌乱地掠来。
  千面郎君藏妥暗器,便启门外出。
  他一走近骆裕泰的房外,围观的人群立即自动让道。
  他肃容走人房中,看见骆铁永正以棉被盖住尸体的“敏感部位”,他立即咽声道:“叔 叔,门主怎么啦?” 骆铁永刚欲起身,千面郎君的右袖微扬,一枚毒针已经射入骆铁永的左腰,他惨叫道: “你……你好狠!” 千面郎君阴阴一笑,右掌一挥。
  “砰”一声,骆铁水的左颊立即“开花”。
  “砰”一声,骆铁永摔地“嗝屁”了。
  房外立即传出一人怒吼道:“姓诸的,你好狠!”
  “宰掉这个畜生!”
  “对!宰掉千面郎君!”
  怒吼声中,众人立即扑入房中。
  千面郎君长啸一声,双手连挥。
  毒针立即纷纷射出。
  现场顿时惨叫连连。
  房外之人迅即围住房外及窗外,准备围剿千面郎君。
  倏见灰影自四周墙外、屋顶及花树暗处掠出,显然血狼帮的人已经听到腐声前来扑杀!
  他们一出现,立即不客气地以多攻少展开屠杀。
  鹰爪门那些人仓促醒来,有些人根本刚酒醉吐得全身乏力,岂能对付这些有备而来的凶 狼恶虎呢? 不久,到处皆是惨叫声。
  血肉到处飞溅着。
  真是鬼哭神嚎,凄厉吓人呀!
  四周之邻居吓得不敢探头张望,纷纷紧锁门窗,钻入被中。
  童官及贺理竹隐在远处对面屋顶上静观至此,立听贺理竹沉声道:“鹰爪门垮定了!看 来血狼帮已向玉壶春开刀啦!” “爹,要不要逮住千面郎君?”
  “我来跟踪他,你随时留意我的暗记!”
  “是!爹,右侧远处有人来啦!”
  “是丐帮之人。”
  “他们会出手吗?”
  “不会!他们只是在搜集情报而已。”
  “要不要将千面郎君之事提示他们?”
  “不必!房中正有不少人在咀咒千面郎君,他们听得见!”
  只见,名中年叫花率领十余名青少年叫花奔到墙角,稍作分配之后,那十余人立即分掠 向四周。 中年叫花身子一弹,便已隐在院中一株槐树上。
  千面郎君正劈退一人,只见他冷冷地喝道:“统统宰光!”
  说着,他已掠回房中。
  他望着全身赤裸,妙处毕呈的骆红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立即托起骆红虹朝前院掠去。
  “池英雄!”
  “在!”
  “你今晚宰了几人啦?”
  “十二人!”
  “很好!接住!”
  “唰”一声,美女立即从天降来。
  那名中年人一接住她,立即热血沸腾!
  “公子,谢谢你!”
  说着,就欲抱人房中快活!
  “就在此地快活吧!”
  “是!”
  说着,中年人兴奋地宽衣解带。
  立即有一人喝道:“千面郎君,你这个狗杂碎,我和你拼啦!”话未喊完,已经有十二、 三人冲来。 立即有二十余名灰衣人狞笑迎去。
  千面郎君嘿嘿笑道:“加把劲!美人儿正躺在那儿等着你们哩!”
  说着,他制住骆红虹的“麻穴”,再解开她的”黑甜穴”。
  四周的灰衣人欢呼连连,纷纷拼命攻击。
  骆红虹穴道方解,乍听见“噪音”立即睁开双眼。
  她第一眼就瞧见中年人那根猛跳“曼波”的“话儿”,她在大骇之余,将双眼猛扫向四 周。 立见千面郎君嘿嘿连笑着!
  她刚暗道不妙,左侧已传来惨叫声。
  她对那声惨叫甚为熟悉,立即匆匆瞧去。
  只见另外一名鹰爪门人亦在此时被劈中心口及右后背,只听他惨叫一声,栽倒向地上。
  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名中年人就在此时挂着淫笑扑了下去。
  她尖叫一声“滚”立即欲踹,却觉全身动弹不得,她不由大骇!
  “诸建,你为何要如此做?”
  “嘿嘿!因为本公子乃是符帮主的关门弟子!”
  “你这个畜生,啊……”
  她会发出惨叫,乃因“玉门关”被突破!
  对方这一顶并不疼,她是在心疼呀!
  中年人嘿嘿连笑地冲刺着。
  千面郎君似“导演?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姓诸的,你为何要如此狠?”
  “谁叫鹰爪门要做玉壶春的狗腿子。”
  “住口!玉壶春那似血狼帮卑鄙、无耻呢?”
  “嘿嘿!尽量骂吧!玉壶春的婆娘喜欢被千人跨万人骑,本公子今晚也安排一批人侍候 你,嘿嘿!” 骆红虹听得魂飞魄散!
  她立即张口欲嚼舌自尽。
  千面郎君右手一挥,她的下巴立即大张。
  她便含糊地痛骂着!
  泪水亦决堤般溢个不停。
  鹰爪门在近十年来,仗着武功做了不少件阴损、欺瞒世人之事,方会落得今日这种悲惨 的报应。 童官瞧得怒火万丈,若非贺理竹频频劝阻,他早过去大开杀戒了。
  贺理竹一见那名中年叫花悄然掠出来,立即传音道:“官儿,你准备回客栈去歇会儿吧!”
  “爹,孩儿打算私下了结千面郎君……”
  “这家伙太狡猾,交给爹处理吧!”
  “是!爹,别轻饶他!”
  “你放心!你一定会满意的!”
  童官又朝院中瞧了一眼,方始离去。
  千面郎君朝战况一瞧,一见已近尾声,他立即召来一名中年人细语一阵子,然后,方始 得意地离去。 那人喝道:“鸡犬不留!”
  立即有二十余人扑向后院去屠杀妇孺老弱。
  那嘿嘿一笑,亦掠去扑杀鹰爪门高手。
  骆红虹泪下如雨了!
  鹰爪门高手的血肉伴着惨叫声纷洒着。
  没多久,先前那中年人爽歪歪地“交货”了,那杀人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边奔边脱衣衫, 刹那间便扑上胴体。 那“话儿”更是迫不及待地“破关而入”了!
  她心疼如割,泪眼已经模糊!
  那人却疯狂地发泄着!
  因为,待会儿还有不少人要排队等候快活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爽之下,更有勇夫,血狼帮那批高手全力施展武功扑击着。
  鹰爪门的那批高手不但技不如人,而且又心慌意乱,因此,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突围而去。
  可惜,那批赴后院屠杀妇孺老弱的血狼帮已经再度扑来,鹰爪门高手见状,只好全力拼 命啦! 战况迅即为之一紧!
  此时的贺理竹已经隐在城外一株树后观战。
  他在千面郎君掠出墙外离去之后,正欲跟踪,却见两道黑影已经自一处民宅墙内翻出。
  那两道黑影落地之时,不但声音轻细,连衣角也未扬动半下,可见他们皆有一身不俗的 修为。 贺理竹一见对方乃是一对中年人,他的心中暗凛,立即边小心翼翼地跟去,边观察这两 人的身法。 出城之后,右侧那道黑影倏地“天马行空”地飞掠上夜空,同时沉声喝道:“恶魔,留 下命来吧!” 千面郎君乍闻声音,一股冰寒掌劲已经迫到身后,他暗叫一声:“糟糕!是她!”疾掠 人林中。 “轰!”一声。,地上立即出现一个丈余圆的大坑!
  千面郎君刚接近林沿,另外一道黑影已经拦在身前:而且劈来。两股炙热的掌力。
  千面郎君暗叫一声糟,扬掌推去。
  “轰轰!”两声,他的身子一晃,立即落地。
  那道黑影晃了一下,又扑过来。
  千面郎君喝道:“日煞及月煞传人只会倚多为胜吗?”
  “师兄,烦你替小妹掠阵!”
  那道黑影立即刹身落地。
  另外一道黑影上前迅速地攻出三掌一腿。
  千面郎君边拆招边后退道:“姑娘可愿听诸某解释?”
  “姑奶奶不屑和禽兽交谈,接招!”
  一式“月落大地”已经交织攻出。
  寒气逼人!
  掌影漫天涌来!
  千面郎君双袖齐扬,毒针纷纷射出。
  “师妹,小心!”
  “师兄放心!上回已让这禽兽靠这招逃逸,他今晚已经黔驴技穷,可别再让他趁隙逃逸!”
  “小兄明白!”
  这两人正是日煞之徒铁龙及月煞之徒完婉,他们只是朝北寻找千面郎君,想不到在半个 时辰前让他们闻声而来。 他们目睹千面郎君暗杀骆铁永及将骆红虹交由众人轮奸之事,可说怒火万丈,巴不得当 场现身。 几经考虑,他们没把握能在对付那群人之际逮住千面郎看,因此,才一直忍耐到此时才 动手。 完婉已有月煞的七成修为,千面郎君纵于声色,岂是她的敌手,因此,不出十招,他便 准备溜之大吉了! 铁龙冷哼一声,立即踏前三步紧盯着他。
  千面郎君暗暗叫苦,立即全力拼击!
  完婉的攻势顿时一阻!
  倏听铁龙沉声道:“迟则生变,师妹,恕小兄放肆啦!”说着,双臂朝上一举,划个圆 圈后疾推而出。 完婉怒声:“接招!”立即也以同样招式攻出。
  一冷一热的劲道立即卷向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慌忙朝上掠去。
  完婉右袖一扬,一枚金钗已经射向千面郎君的喉间。
  千面郎君忙挥掌拍开它。
  不过,他的身子经过这—停顿,倏觉脚踝一疼,他一低头,便瞧见双脚之脚踝已被挤断。
  接着,两道奇冷、绝热的气劲已经沿着小腿向上疾窜而上,他在大骇及剧疼之下,不由 闷哼一声。 他立即向下一沉!
  完婉身子向侧一滑,朝上疾劈。
  千面郎君正欲出掌,倏觉腹部被两股气劲绞得一阵剧疼,全身的功力顿时“全面罢工”。
  “砰……”声中,他已被劈成“空中飞人”。
  鲜血迅即伴着惨叫喷个不已!
  “师妹,别太便宜他!”
  “知道啦!”
  “砰”一声,千面郎君已经被劈飞撞上一株大树,立听他惨叫一声,便坠于地上抽搐着。
  完婉掠落到他的身上,足尖朝他的肩肿一踩。
  “卡!卡!”两声,肩胛立即被踩碎!
  剧疼之下,他惨叫出声。
  完婉跳尖一挑,他的下颚又歪到一边。
  哇操!好快的“现世报”呀!
  “师妹,别污你的玉手,让小兄架起他吧!”
  完婉立即掠到一旁。
  千面郎君趁隙拧腰欲逃。
  铁龙双掌一拍,千面郎君的膀间立即齐挨一击,“蛋黄”及“蛋白”当场便完全报销啦!
  第十二回 红面关公真威风
  铁龙上前抓住千面郎君的双臂,用力一拉。
  “卡!”“卡!”两声,千面郎君的双臂便被“驱逐出境”,剧疼之下,他立即自昏迷 中醒来。 铁龙右脚一抬,千面郎君已飞向一株大树。
  铁龙立即将那两只断臂掷去。
  “砰砰”两声,那两只断臂不但分别贯穿千面郎君的右胸及腹部,更戳人树干,将他钉 在树上。 千面郎君迅即疼得死去活来。
  哇操!好一副恐怖的情景!
  完婉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铁龙边走边冷冷地道:“姓诸的,本公子倒要瞧瞧你是何德性,否则怎敢冒充本公子欲 欺负师妹呢?” 说着,立即抚摸千面郎君的脸颈。
  他接连除下两张面具,又卸下一层易容膏之后,便看见一张阴骛的中年人面孔,铁龙不 由冷拎一哼。 只见他扳下一段树枝,在千面郎君的左颊写道:“淫魔千面郎君”。
  右颊则刻着“烈阳公子铁龙六字”。
  完婉上前撕下千面郎君的上衫,以树枝在他的胸膛刻着:“月姑完婉”四字,又将树枝 插入他的右颈。 千面郎君顿时又疼醒过来。
  “师妹,出气了吧?”
  “谢谢你的帮忙,回去救骆姑娘吧!”
  “这……不妥吧?她即使脱困,也无颜苟活世上矣!”
  “仇火会支持她活下去。”
  “那批人身手不弱,若再来援军,咱们恐怕……”
  完婉脸孔一板,立即掠向城内。
  铁龙只好似跟屁虫般掠去。
  贺理竹隐在原地俟他们二人消失人影之后,仍然隐在原地,因为,他担心会遇上隐在别 处的人。 果然不错,远处林中先后掠出十二人,他们朝鲜血簌簌滴落,奄奄一息的千面郎君瞧了 一眼,立即离去。 其中不乏有人欲趁机打落水狗,可是,为了避免此举被人发现而引来杀身之祸,他们只 好打消念头。 贺理竹一直等到确定四周没人,他方始掠去……
  他轻轻地扶正千面郎君的下巴,立即弹入一粒灵药。
  “你……你是谁?”
  贺理竹低声道:“阁下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这……你敢惹日煞及月煞的传人吗?”
  “不干你事,哼!”
  说着,贺理竹偏身欲离去。
  “等一下!”
  贺理竹盯着他道:“快说吧!别忘了你随时会咽气!”
  千面郎君神色一狞,道:“把我腰带中的龙佩带……带去……血……狼……帮……”话 未说完,他立即急喘不止! 贺理竹朝他的胸口一按,沉声道:“说下去!”
  “请帮主,……代……我……报……呃……呃……报……仇……”
  鲜血连喷之后,他已偏头咽气。
  贺理竹立即抽下千面郎君的腰带,仔细检视着。
  刹那间,他已经自腰带中抽出—个掌心大小的圆形玉佩,佩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
  他朝背面一瞧,便瞧见一个“建”字,看来此佩是千面郎君诸建的信物哩!
  此外,另有一张折成四四方方的小纸,贺理竹打开一瞧,便发现是一张地图,他立即好 奇地瞧着。 不久,他已经确定那是一张藏宝图,而且藏宝地点就在距离“六合居”不到十里的山上 哩! 他略一研判,不由恍然大悟,心道:“高明!利用达官权贵别庄之后院来藏宝,的确没 人敢去打主意。” 他稍一思忖,立即替千面郎君系回腰带。
  他喃喃低语道:“诸建,你的下场乃是报应,怨不得别人,若有来生,希望你多行善略 赎今生的罪孽吧!” 说着,他便掠向城中。
  他一掠近鹰爪门,便发现有人隐在邻房观战,他稍一观察,仍然掠回他与童官隐身的那 一处屋顶。 只见铁龙及完婉虽然被八十余人围在中央,他们联手出击的威力却令那批人根本无法逼 近一丈之内。 贺理竹立即寻找着骆红虹。
  刹那间,他的身子剧烈的一震,双眼更是寒芒进射,因为,他发现骆红虹已经—命呜呼 哀哉了!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的身上斜插着四把利剑。
  剑尖的落点分别是双乳、玉门关及那张檀口。
  瞧她双眼暴瞪,分明含恨而死!
  唉!父母造孽,儿女承担,悲哀!
  贺理竹一向温文儒雅,此时乍见这种残忍的行为,他不由怒火万丈!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去宰光那批畜生了!
  他尚未作成决定,倏见左侧远处掠来一批灰衣人,他大略估计之下,便发现居然赶来两 百余名血狼帮援军。 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回去找童官。
  不到盏茶时间,童官已和他掠回原处,此时的院中杀声震天,铁龙已经被一百零八名大 汉困住。 “官儿,瞧瞧骆姑娘的死状!”
  童官一瞧,全身一震!
  “官儿,你不妨如此如此!”
  说着,立即附耳低语着。
  童官轻轻颔首道:“爹,孩子必须大开杀戒吗?”
  “不错!对了!这块龙佩乃是千面郎君的信物,留作不时之需吧!”
  “是!他死啦?”
  “就是被那两人宰掉的!”
  “痛快!孩儿更该帮那两人的忙!”
  “有把握破那座天罡地煞阵吗?”
  “没问题!”
  “去吧!小心些!”
  “是!”
  只见童官身子一弹,便已似一道闪电般掠人院中。
  他的身子甫落在骆红虹的尸旁,立即洪声道:“是谁下的毒手?”
  有人喝道:“圈住他!”
  “唰……”声中,便有百余人将童官团团围住。
  童官视若无睹地凝立不动。
  他那红凝肌肤,高挺的身材配上那副严肃神情,顿使不少人的心中暗暗发毛,不过,仍 有人喝道:“你是谁?” “关桐!”
  “啊!原来是你!”
  立即有人喝道:“小子,你来得正好!大爷们正准备要去宰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 侮辱大爷弟兄的臭小子哩!” “对!做掉他!”
  “宰他!”
  “扁他!”
  喊归喊,却没人敢先冲向童官哩!
  童官冷冷地道:“是谁—下手毁了这位姑娘!”
  立即有一人喝道:“是本大爷,你想咬本大爷的鸟吗?”
  “很好!另外三人呢?”
  有三人喝道:“大爷在此,你想怎样?”
  童官道:“很好!”一一盯着他们。
  那四人顿被那森冷的目光盯得一怯。
  童官冷冷地道:“你们四人死定啦!”
  “放你妈的狗臭屁!兄弟们,上呀!”
  立即有二十余人扑来。
  童官冷冷一哼,拔出插在骆红虹口中的利剑。
  只见他的身子一旋,经过改良的“达摩剑法”及“九宫剑法”便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 绝地扫出。 寒光卷扫之下,立即惨叫连连。
  肉片纷纷溅射着。
  鲜血到处喷洒着。
  那二十余人便当场报销啦!
  这种“杀人速度”立即骇得那些人纷退。
  童官倏地一振右腕,那把利剑使断成四节。
  他的左掌一挥,那四节断剑立即被震碎并疾飞而去。
  他的右掌再推,那些碎片已经快马加鞭地射上那四人的身上。
  立听他们惨叫一声纷纷摔倒在地上。
  其余之人见状,立即欲扑来。
  童官右手一招,插在骆红虹右乳上的那把利剑便飞入他的手中,这手绝技当场令那些人 骇得向后退去。 童官冷冷地道:“我先让他们尝尝滋味,再招待你们吧!”
  说着,走向那四人。
  那四人骇得脸色似土,全身不由剧颤着。
  童官冷冷一哼,剑尖刺入一人之“子孙带”。
  那人顿时惨叫连连。
  童官将剑身旋了一圈,冷冷地道:“很舒服吧!”
  那人已疼昏。
  童官向内一刺,倏地向上一抽。
  血箭跟着射出。
  那人再度疼醒过来。
  童官的剑尖刚接近另外—人的下身,那人便已经惨叫出声,他不屑地冷哼—声,立即如 法泡制地“招待”对方。 倏见十余人双手连扬,毒沙、毒针、匕首及飞镖已经疾射而出。
  童官冷冷一哼,挥剑使出“经天纬地”。
  左掌一挥,那些暗器便疾射而去。
  那群人立即纷纷闪避。
  十余丈外的那群人正在疾攻完婉二人,根本想不到会有暗器飞来,因此,当场便有八人 负伤倒地。 阵式顿时一乱!
  完婉二人原本已被攻得守多攻少,如今一逮到机会,立即运聚“日金神功”及“日水神 功”全力反攻。 战局迅时扭转劣势。
  童官见状,心中暗喜,手中利剑疾刺,不久,那四人的“子孙带”、双乳便不停地喷出 热血! 他们当然也以惨叫声作“伴奏”啦!
  另外那群人进退两难啦!
  童官冷哼一声,道:“现在轮到你们啦!”
  说着,弹身扑去。
  那群人一咬牙,立即联袂攻来。
  童官便精招全出地以那些人做为练招对象。
  现场再度惨叫连连!
  血肉再度纷飞!
  一条条人命迅速地报销着!
  这批人在这些年来仗着血狼帮的势力到处耀武扬威,任意残杀生灵,根本料不到会遇上 这种“超级煞星”。 因此,他们骇得手脚越来越软,一身的功力根本施展不了五成,相形之下,童官却越来 越得心应手! 他天生是个情种,又是个煞星,乃是专门为了修理这些牛鬼蛇神而降世,如今既萌杀念 ;岂肯轻易歇手呢? 他在这些年来苦练的招式逐渐发挥了!
  那身精湛功力逐渐激发出来了!
  他的杀人速度迅速地加快了!
  血狼帮那些人开始打算溜之大吉了!
  这些年来,血狼帮的气势很旺,所以每位手下皆能贯彻“临阵勇往向前,绝不贪生怕死” 的规章。 可是,童官的宰人情形逼得他们宁可先逃命,事后再接受帮规的处罚,所以,有人开溜 了! 其余的人亦开溜了!
  童官抱着“宰几人算几人”的心态继续宰掉三十余人之后,立即“转台”到隔壁的战场。
  此时,完婉及铁龙虽然已经稍占上风,可是,他们要想伤人,根本不是—件易事,不由 令他们暗暗焦急! 俗语说:“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他们乃是赫赫有名的“日月双煞”传人,如今 又联手,哪知却久久无法取胜。 他们听着那些惨叫声,心知这位“天降神将”正在大开杀戒,他们若不表现一下,岂非 要颜面扫地! 可是,眼前这百余人乃是血狼帮外三堂中最精锐之群,只要他们所至之处,从来没有留 过活口。 他们不但人人武功强,团队精神更佳,默契十足,加上全力拼命之下,完婉及铁龙岂能 轻易突破呢? 可是,童官这位“超级煞星”从外面全力挥剑疾攻之下,顿时有六人惨叫连连的肢体分 解,倒地等死了! 他们的气焰迅即“跌停板”。
  完婉二人压力一轻,迅即全力扑杀。
  童官除恶务尽地加速屠宰着。
  不到半个时辰,那批家伙完全摆平了,童官刚刹身,铁龙立即望着他道:“尊驾不知是 何来历?” 他自幼就心高气傲,此时明明很佩服对方的武功,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显得咄咄逼 人。 童官洪声道:“关桐!”
  “师门是……”
  “无可奉告!”
  “你……”
  “我问过你的来历吗?”
  “你……你不说?”
  “非也!每人有每人的性子及作风,我不喜欢被人查东问西,所以,我也不去探别人的 底!” 铁龙铁脸一沉,立即走到一旁。
  完婉指着现场,望着童官道:“如何善后?”
  童官洪声道:“我没心情管这种事!”
  “你忍心让他们曝尸?”
  “四周已有不少的有心人在等着善后,告辞!”说着,他立即故意全力施展轻功一闪而 逝。 完婉神色一变,望向童官消失之处。
  铁龙略带酸味地道:“别理这种狂人,走吧!”
  完婉轻轻颔首,立即朝外掠去。
  刹那间,两人已消失不见!
  鹰爪门被灭门的事在一大早便传遍济南城。
  “红面关公”大展神威之事,更是成为热门话题。
  童官一早起来,就感受到那种被尊重的气氛,因此,他在膳后,立即收妥行李朝外行去。
  他要按照贺理竹地吩咐现身诱敌。
  他一定人前厅,立即引起那些等着要一睹“红面关公”庐山真面目者地窃窃私议及“注 目礼”。 他视作无睹地平稳步出大门之后,便朝南行去。
  沿途商店及路上之行人纷纷朝他行“注目礼”。
  童官边走边暗笑道:“哇操!是谁替我取了这个‘红面关公’的外号,看来此人的联想 力挺丰富的哩!” 出城之后,他沿着官道而行,耳中却听出身后五丈余远处至少有二十名江湖人物跟行哩!
  至于那些纷乱的寻常百姓步声更是难以估算。
  童官心中有数,术由暗为自己的神奇成就而得意。
  他便似“机器人”般一步步地行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仍然似“机器人”般行着。
  跟在他身后的人亦排成长龙了!
  过往或随后而来的人、车目睹这种奇怪的队伍,当然有人好奇地停下车或脚步开始探听 着。 当场便有不少的“鸡婆郎”加油添酷地叙述“红面关公”昨晚大展神威痛宰血狼帮高手 的情形。 说着,说着,居然有人说“红面关公”宰了千余名血狼帮高手哩!
  童官起初尚有兴趣运功默听他们如何形容“红面关公”,到了后来,他实在暗暗摇头, 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总算体会到人言可畏了!
  晌午时分,他一见远处有镇甸+ 便看见不少人以复杂的眼光瞧着他。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家规模不大的酒楼,立见站在门口的那位小二脸儿一阵苍白!
  他的心中暗诧,暗自留神地继续行去。
  那名小二勉强陪笑行礼道:“欢迎光临!”
  童官轻轻点头,立即入内。
  他一入厅,随意一瞥,便瞥见六名年纪不一的男人分别单独坐在座头上用膳,他便朝中 央一坐。 小二陪笑道:“大爷要点什么?”
  童官朝壁上的菜名一瞧,点了三菜一汤。
  小二斟妥茶离去之后,童官端茶轻啜一口。
  茶一入口,那六人突然不约而同地齐扬双臂。
  立见十二蓬灰蒙蒙的砂粒疾飞向童官。
  童官撮口一喷,那口茶立即疾射向就近那名中年人。
  他那双掌同时向前后左右各疾划一个圆圈,那些灰蒙蒙的砂粒便似细针遇上磁石般飞来。
  童官的右掌心向上一翻,那些砂粒已聚成一个小砂球飞落在他的掌心上方三寸高处,那 六人为之神色一惊! 远处院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童官望着那名刚避开那口茶的中年人洪声道:“这是啥意思?”
  中年人一见对方出声,而掌心上方的那些砂粒却未晃动分毫,他立即被对方的绝顶内功 慑住! 他当场怔得不知如何作答。
  另外一名中年人冷冷地道:“你就是‘红面关公’关桐吗?”
  “我正是关桐!”
  “血狼帮先前与你有仇吗?”
  “没有!”
  “既然没仇,你昨晚为何毁了本帮三百余名弟兄?”
  “很好!我正要找你们,你们血狼帮是不是专门轮奸女人,事后再以利剑戳入女人的体 中?” “住口!你体侮辱本帮!”
  “好!外面有没有人愿意作证?”
  “日头赤炎炎,人人顾生命,谁敢得罪血狼帮及自寻死路呢?”
  童官洪声道:“很好!就当作没发生这回事,我的确在昨晚于鹰爪门府中宰了三百余人, 怎么样?” “嘿嘿!没怎样!”
  “既然如此,你们方才为何下此毒手?”
  “掂掂你的斤两而已!”
  “掂过了吧?有何感想?”
  “够份量!不过,仍难敌本帮,你最好随咱六人返帮领罪吧!”
  “行!不过,礼尚往来,我也得掂掂你们的斤两,小心啦!”说着,右掌心上方的那粒 小圆砂已经冉冉上飞。 那六人立即起身戒备。
  童官的双掌一拍,那粒小圆砂倏地应声而爆散。
  童官双掌各一旋及一挥,那些砂粒立即疾飞向那六人。
  那六人早已戴妥鹿皮手套,一见砂粒飞来,双掌一旋再一抽,熟练地欲收回它们哩!
  哪知,那些砂粒却突然爆散成砂灰,那六人当场各被砂灰溅上脸部,立听他们惨叫出声。
  他们纷纷抓向怀中欲取解药。
  童官朝桌上一拍,筷箸中的竹筷立即射向那六人。
  事出突然,那六人的臂弯“曲池穴”及右腰眼当场被竹筷射中,疼得他们惨叫连连,全 身却动弹不得! 倏听一声凄厉惨叫,其中一人的双眼眶中已经溢出黑水,立听对方接着厉叫道:“了结 我吧!了结我吧!” 叫声未歇,另外五人已经先后惨叫!
  其中一人居然出声求饶哩!
  童官默默地瞧着砂灰的剧毒浸蚀那六人的脸部,心中却暗凛血狼帮手段之毒及诡计之狠!
  他立即冷冷地掉头行出。
  院中之人群不电敬畏地瞧着他及纷纷退告。
  童官接连走过六家酒楼或客栈,他目睹站在门口小二的骇畏神色,他使明白里头皆有血 狼帮的人把持着! 他佯作不知地走出镇甸之后,转身洪声道:“血狼帮的人听着,休伤无辜,有事尽量冲 着关某人来吧!” 说着,他转身行去。
  他前行百余丈远,便闻到“沙栗子”的香味,他朝前一瞧,发现一位老妪正在路侧树荫 下炒栗子。 他尚未用膳,此时山闻到栗香,腹内立即一阵“革命”。
  不过,此时此地会出现一位老妪在炒售栗子,来免太过于离谱,因此,童官暗自警戒地 继续前行。 他刚接近老妪,立见她抬头沙哑地道:“卖栗子喔!又香又甜哩!”
  童官瞥了一眼,不由暗笑!
  因为,老妪虽然皱脸皮又声音沙哑,那两排牙齿却是整齐洁白,根本无法与她的年纪及 工作配合。 需知,卖菜子的人,难免会试吃,若是经年累月地试吃下来,那两排牙齿岂能既整齐又 洁白呢? 童官在学习易容之际,就被要求注意牙齿这个细微之处,所以,他在瞥去之初,第一眼 便瞧向牙齿。 他一见对方不知穿帮地继续吆喝,不由暗笑地行去。
  倏见左侧林中疾射出三柄短匕,童官左掌立即挥去。
  倏听右后方传来“哗啦”细响,他——回头,发现老妪已经将整锅热乎乎的栗子朝他倒 来。 他立即向左掠去。
  却听“砰……”连响,那三柄短匕被他劈中之后,匕身居然进溅出一大蓬的蓝汪汪毒针, 而且疾溅向童宫; 童官向左一掠,正好迎上这些毒针,此时的他直觉地忆起他的那两位娇妻,因为,她们 经常如此测验他呀! 只见他紧急刹住身子,立即左掌依“逆时针方向”疾旋一圈,右掌紧跟着又朝前疾推而 去。 那些毒针迅即聚成一团,再进散射向前方。
  那位发射毒针之人正打算出来打“落水狗”,想不到毒针竟会“开倒车”,他吓得当场 向地上滚去。 “咻……”声中,那些栗子及毒针皆“篮外空心”地掉于远处,不过,童官却已经迅速 地站在那人的心口及腹上。 他刚觉得踩在心口的足下似有一股怪怪的反弹力道,倒在地上的那人居然娘娘腔地失声 啊了一下! 他刚暗怔,那位老妪已经扑来。
  她那利落的身法及潜劲待发的双掌;立即使童官知道她有几把“刷子”,于是,他疾弹 出十缕指风。 一声闷哼之后,她摔向地下!
  童官左掌顺势一甩,老妪立即飞向远处。
  “砰”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当场被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毒针射入脸部、胸部及 四肢。 她顿觉一阵麻痒,当场吓得尖叫不已!
  那高“音贝”叫声,证明她尚是“幼齿仔”,童官已明白他目前所踩的人必然也是母的 哩! 他的跳尖一用力,那人立即吐血惨叫。
  “你是谁?”
  “姑奶奶来自血狼帮玫瑰堂。”
  “原来你是在卖玫瑰呀!你我错对象啦!”
  说着,足下使劲一踩。
  少女心脉一断,立即气绝。
  那老妪因为剧毒攻心,亦在一声惨叫后气绝。
  童官右脚一踢,右掌再扬,再具尸体己飞人左侧林中。
  童官望着地上的毒针及泛黑栗子,不由暗凛道:“哇操!血狼帮果真不好惹,我可要多 加小心哩!” 他便平稳地再度行去。
  怪的是,沿途之中居然再无“生意”上门,童官心知这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血狼帮的 下一波攻击必然更残酷。 因此,他的真气配合步伐平稳地运转着。
  此时的血狼帮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对付童官。
  鹰爪门一役,血狼帮破天荒地折损三、四百名高手,而且连帮主符冠伦最器重的关门弟 子千面郎君也阵亡哩! 千面郎君乃是符冠伦的一步活棋,若非遇上昨晚之事,根本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而妥加防 备。 因此,消息一传回符冠伦耳中之后,他火冒万丈。
  他发誓要除去“红面关公”及完婉、铁龙。
  可是,完婉二人已经另外易容混人人群跟踪于童官的身后,血狼帮的人一时也找不到他 们。 所以,血狼帮开始动员鲁豫这一带的血狼帮高手及其控制的帮派,准备要先拿童官开刀。
  哪知,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以往皆是百发百中的计策,居然一一被破,他们只好重新 整顿准备全力一搏。 符冠伦在接获败讯之后,更加注意“红面关公”了。
  相对的,艾娇也在搜集“红面关公”的资料,因为,她正需要吸收这种绝顶高手来增强 实力呀! 此时的贺理竹则暗中欣喜不已,因为,童官的应变能力超出他的估计,他可以放心地去 做别的事了。 他悄悄掠向六合居,准备请示贺复陵取出那批藏宝。
  好!咱们再来谈谈童官吧!他在黄昏时分来到一处小镇甸,便直接进入唯一的一家小客 栈“如归客栈”。 他吩咐小二送来清水,立即沐浴洗衣。
  衣服晾妥之后,小二也送来酒莱,他付过赏银,便将自己的拇指放人那四莱一汤及白饭 中。 这是贺复陵指点的验毒妙招,因为,他的体中已有“小白龙”的精血,只要一运功,拇 指若饮毒物,便会发生麻疼。 他按过之后,一见拇指皆无不适,便默默取用。
  膳后,他吩咐小二送来香茗收走餐具,便愉快地凭窗品茗。
  哪知,没多久,便有八男六女扶棺哭哭啼啼地进入院中,他暗暗一怔,立即仔细地打量 那群人。 棺材一运入厅中,扛棺之人便先行下去歇息。
  那八男六女便“爹呀!你死得好可怜!”地哭嚎着。
  他们足足地哭了半个多时辰,方始安静下采,童官不由苦笑道:“哇操!客栈中怎允许 此种噪音呢?” 他一运功,察出后院中只住着他及那群人,他暗自苦笑,便起身关妥纸窗,准备好好地 睡—觉。 哪知,不到半盏茶时间,便有两位女人在哭嚎,她们臾得很用心,而且好似在比赛般哭 个不停哩! 童官心儿一乱,便坐在榻上。
  倏听远处传来低细的声音,道:“老秦,这招有效吗?”
  “没问题!你我皆听得心烦,他睡得着才怪!”
  “嘿嘿!香主此计甚妙,这家伙只要一夜没睡,明天准有他受!”
  “嘿嘿!与血狼帮作对的人,哪有好下场呢?’’“是呀!去喝几杯,待会才有力气哭 哩!” “走呀!”
  童官一听见步声远去,立即暗自冷笑道:“哇操!来这一套呀!你们遇上我,算你们衰 尾啦!” 他便和棚尚下暗暗调息着。
  那十四人果真分成七组轮流哭嚎,童官却天人交会,通体舒泰,那些“噪音”早已被驱 逐出境啦! 翌日黎明,他收妥衣衫,立即用膳。
  膳后,他会过帐,便即离去。
  他一出大门,便瞧见百余名劲装打扮的人物站在远处,此外居然亦有道士、和尚及叫花 子站在一旁哩! 他猜忖那些人是欲来见识的各派人物,他便默然离去。
  他一起步走,那些人便跟着起步走,他故作不知地走上官道之后,便催动真气配合步伐 运转着。 这是贺复陵专门替他设计的妙招,以他的源源不绝内力,他若以这种方式行走,即使走 个半年也不累! 晌午时分,他一步人一处村庄,赫见家家产户门窗紧锁,甚至也瞧不见野狗,他便默默 地察看。 只听家家户户中皆传出急促的鼻息声,此村之人分明已事先被迫躲起来,童官心中有数, 继续行去。 哪知,他在黄昏时分进入一处镇甸,居然也是家家产户门窗紧锁,而且烛火皆熄,看来 又被血狼帮“关照”啦! 童官便继续行去。
  哇操!谁怕谁呀!
  他沿着官道连夜平稳地前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早已吃不消,纷纷取出干粮在原处歇 息啦!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施展轻功疾赶一阵于,果然发现“红面关公”仍然平稳行进,他们 不由暗暗佩服。 这一夜,童官就如此走完了!
  泰安县城已经遥遥在望,当他进入之时,却发现家家户户仍是紧锁门窗,他的心中有数, 便默默地继续行进。 晌午时分,他又进入一处镇甸,一见仍然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锁,他便取出一粒灵药吞下, 然后继续朝前行去。 接连三天,他所至之处皆宣布“戒严”,他便以灵药充饥化渴,双脚毫不停顿地沿着官 道行去。 这天的气氛不一样!
  午后时分,他行过一处宣布“戒严”的镇甸之后,便听见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吵杂声,接 着便是拼斗声。 他一回头,便瞧见近千人在厮拼着!
  他知道血狼帮即将行动了!
  他暗暗道好,继续行去。
  时间悄悄地流逝了一个时辰,官道上只剩下他在独行,迎面道上也未见一人半马行来, 看来这段路面已被封锁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刚走过转角处,便瞧见两名灰衣大汉手持藤盾自林中行出,他立即 将功力遍布全身。 那两人一出现,便默立在官道两侧。
  他走过那两人站立之处,那两人却似石人般凝立着,前方一丈远处两侧林中却各自走出 十名持盾灰衣大汉。 他们一出现,仍是默立在官道两侧。
  童官平稳行到他们身旁,他们仍然默立,另在前方一丈处两侧林中赫然各走出近百名持 盾灰衣大汉。 他们一走到官道旁,仍是默立着。
  童官双眼平视,继续前行。
  不久,前方两侧林中各走出百余名手持行者棍的灰衣大汉,童官心中有数便继续朝前行 去。 不久,前方远处两侧村中各走出百余名裸露上身,只着灰裤,却手持大刀的魁梧大汉, 他们一接近官道,立即凝立着。 再下去便是两百名手持三节棍的灰衣大汉。
  接下去便是两百名手持小利斧的魁梧大汉。
  童官视若无睹地走过这些人身旁之后,便瞧见两百名手持招魂幡的瘦高大汉自林中行出。
  童官沿着他们之中前行,便看见右前方有一处谷地,人口处的两侧石壁上各挂着六个以 白纸糊成的圆灯笼,各写着:“关桐丧命之处”。 “关桐丧命之处”。
  童官走至谷前,朝谷中瞧去。
  只见谷中央凝立着一位豹眼、狮鼻、海口的虬髯灰衣老者,他的左右两侧则各凝立六位 魁梧大汉。 他立即凝立在谷口。
  虬髯老者嘿嘿一笑,洪声道:“你就是关桐?”
  童官洪声道:“正是!”
  “不简单!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连走七日七夜,尚有这份中气,可见红面关公名不虚 传!” “小意思!”
  “本座川中一霸胡虎,目前掌理本帮飞虎堂,今日奉命将你长埋此地,你欲自行了断或 作垂死挣扎?” “皆不要!我要超度你们!”
  “嘿嘿!好胆识!很好!”
  说着,胡虎向右侧那人点点头。
  那人立即喝道:“幡阵侍候!”
  一阵洪亮“是!”声之后,两名持幡大汉已经掠来。
  胡虎亦掠到谷中内侧。
  另六人则引燃火折疾速地穿掠着。
  没多久,那六人已经引燃插在壁上的火把并掠回胡虎两侧。
  童官默默地行到谷中一站妥,那两百名持幡大汉已经迅速地在童官的四周“各就各位” 了。 童官朝前力一瞥,他尚未瞧出对方布下何阵,远处已经传来一声:“杀!那陶百人更是 疾速地穿掠着。 立见那些招魂幡飘出一股股的灰烟。
  童宫默然挺立而观,不久,现场已经一片灰蒙蒙,那两百人则仍在四周疾速地穿掠着。
  童官忖道:“好家伙!居然能把这座上古‘混沌阵’练到五成的境界,换了别人,你们 稳胜,哼!算你们衰尾!” 他立即动员全身功力蓄势待发。
  倏听一声:“魂兮!去兮!”
  立即有二十人扬幡疾扫向童官全身。
  幡一扬,其余之人,更是交织掠来,看来童官只要一出手,便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会 战。 童官双脚一沉,身子已经陷入地下。
  那二十人为之一怔!
  其余之人刚掠来,一见那二十人未迅即各依方位掠开,立即有人喝道:“你们发什么呆 呀?还不快走?” 就在这刹那间,童官已经劈出一大蓬泥土,身子更似龙卷风般疾旋而出并飘闪向“巽位”。
  那蓬泥土被他贯注内力一劈,其力道不亚于五百磅的钢珠,立见“巽位”及其附近的大 汉们惨叫连天。 只见他们皆脸部“中镖”,有的人命中印堂而当场“嗝屁”,有的人则伤了双跟或单眼 或脸上其他的部位。 总之,那群人已经乱成一团了!
  童官一落在“巽位”,立即身似游龙般疾窜,双手精招尽出,功力全部总动员地开始痛 宰着。 为了除去这批坏蛋,为了吸引符冠伦的注意,他毫不留情地大肆屠杀,所攻之处皆是致 命的要害。 那群心慌意乱的家伙,顿时只有挨宰的份儿!
  招魂幡伴着尸体坠地之后,藏在幡上的灰烟纷纷溅喷之下,现场的灰雾已经浓得伸手不 见五指。 童官的双目似探照灯般明亮,双足似“风火轮”般带着身子疾飞,双手更似攫魂厉鬼般 挥抓劈砍不已! 不到盏茶时间,那群大汉只剩下二十五人矣!
  胡虎身为“总司令”,目睹对方在滚滚灰雾中痛宰自己的手下,他在又骇又心疼之余, 立即吼道:“剑阵,杀!” 立见那两百名持剑大汉疾冲而来。
  童官朝谷中远处一瞥,立即便那些手持盾、棍、鞭、刀、斧的近千名大汉已经整齐的依 序凝立着。 他知道对方误认他已经又饿又累,存心利用“车轮战”拖垮他,他在冷笑之余,立即继 续追杀那二十五名持幡大汉。 那二十五人吓得到处流窜了!
  那二百名持剑大汉岂会对自己人下手,因此,剑阵立即一缓!
  童官闪身疾扑,双手左右开弓之下,不但夺过一把剑,而且一掌劈断对方的心脉,然后 扬剑疾攻。 他苦练而来的剑招便似长江大海般源源不绝地攻出。
  惨叫声中,一颗颗的脑瓜子纷纷被他削飞出去。
  那些无头尸体到处喷洒鲜血,那些灰雾逐渐染成红色了,四周之人却瞧得脸色越来越苍 白了! 胡虎见状,吼道:“盾棍联壁!”
  那些持剑大汉立即纷纷退去。
  胡虎—见盾阵及棍阵刚欲布开,剑阵却先行撤除,急怒之下,立即吼道:“妈的!你们 想挨帮规啦!” 那些持剑大汉不由一阵犹豫。
  童官趁隙左掌右剑地大开杀戒!
  血肉纷飞之下,持剑大汉拼命地逃窜了!
  童官趁隙冲入持盾或持棍大汉之中,左掌右剑疾攻之下,惨叫声更密集了,血肉更纷溅 了! 那些原本经得起掌劈及利刃挥砍的藤盾,此时已经好似变成薄纸般经不起童官挥剑一削 或挥掌一劈。 那些持盾大汉一失去依靠,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童官越打越顺手,各式各样的招式纷纷出笼了!
  现场已经变成人间地狱了!
  胡虎又骇又怒,吼道:“链、斧、刀阵,重重圈住!”
  那五六百人立即疾掠向外围。
  他们尚未各就各位,那些持盾、棍、剑的大汉便纷乱地四散逃去,急得他们纷纷怒吼叱 骂不已! 童官心知良机不再,立即加速冲向人群。
  他好似一只饿虎冲入羊群般所向无敌地扑杀着。
  那群大汉在混乱之中,只有扬起手中的武器挥扫自卫,可是,谷中甚窄,他们这一阵挥 扫,便扫中了别人。 惨叫声中,伤亡人数直线上升着!
  童官瞧得心花怒放了!
  他宰得更得心应手了!
  不久,他抓起一根行者棍,借着它的长度及他的迅疾身法,不停地戳扫向每位大汉的要 害。 现场顿似菜市场般混乱!
  现场顿似修罗地狱般恐怖、凄厉。
  隐在对面远处的贺理竹欣慰之余,开始默默地瞧着林中远处。
  只见六位投靠玉壶春的中年人边瞧边低声商量,没多久,便有两人先行掠向南方去通风 报信了! 易容为青年书生的完婉及铁龙瞧得低声交谈“红面关公”的招式,完婉的双眼更是不时 的异采连闪。 至于那些僧、尼、道、丐,俗更是频频交谈着。
  贺理竹瞧得满意极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谷中的地面已经躺满尸体及伤者,童官身法更飘忽地痛宰着那群人。
  胡虎越瞧越心寒,他悄悄地带着那六人溜出谷口了!
  贺理竹立即喝道:“胡虎,你想溜?”
  胡虎疾逃而去。
  谷中的残军败将顿时拼命地逃去。
  童官哈哈一笑,缓步行出。
  他一走上官道,仍然平稳地朝南行去,好似方才不是他在痛宰着那群牛鬼蛇神哩!
  完婉顿被童官的这种超人风度瞧着双眼异采连闪了。
  第十三回 杀杀杀杀遍群魔
  红面关公真罩!
  血狼帮外三堂之中最勇猛的飞虎堂遭童官独力毁去八百余人,堂主胡虎更是吓得置帮规 于不顾的“敌前逃亡”。 据传,他和他的两百余名手下为了逃避血狼帮的“通缉”,如今已经跑到玉壶春去寻求 “庇护”。 “红面关公”关桐顿成家喻户晓的人物。
  多少人为了瞧他一面,千方百计地探听他的行程,然后躲在暗处行注目礼,心中不知有 多爽哩! 血狼帮帮主面对这种前所未有地挑战及羞辱,他已经颁布“紧急动员令”,发誓要生擒 童官。 童官却似局外人般继续沿着官道平稳行进着。
  他日出而行,日没而息地又过了半个月之后,他再度重温整个镇甸被封锁,无物可吃, 无处可睡的滋味了! 他仍然以灵药充饥止渴,毫不停顿地日夜前进着!
  暗中跟行的黑、白两道人物已逾四千人了!
  十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地前行十天,他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汉阳北部十余里处,他发现 有状况了! 因为,在一个时辰之前,来往的人车渐少,盏茶时间之前更是没有一人或一车经过他的 身前或身后。’他望着笔直的道路及两侧茂密的树林,不由忖道:“这倒是个好地方,不知 他们要施展哪种阴谋?”
  他便暗暗动员功力行去。
  他刚走出二十余丈,便听见左右两侧林中传出步声,他暗暗一笑,便看见两个女人含笑 行出。 童官乍见那两个女人,立即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两个女人居然一丝不挂,只以秀发垂过双乳,发梢站在“玉门关”口,哇操!, 实在确够“养眼”! 倏听一缕传音道:“官儿,小心发中藏毒及发上功夫!”
  他轻轻点头,继续行去。
  那两个女人一走到路旁,立即面对童官而立,脸上不但担着媚人的微笑,双眼更是情深 款款! 夜风徐拂,长发飘飘,双乳忽隐忽现!
  “玉门关”口因为发梢飘扬较剧,春光大露之次数及时间更多,这份情景,若换了别人, 稳惨矣! 童官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将意念集中在自已幼时遭受折磨的情形,因此,他的神色越来 越森冷了! 那两名少女心儿暗颤,睑上的媚笑为之逐渐冻结。
  童官瞧得信心更足,继续回忆着。
  他的神色更森冷了!
  他的步履却仍然稳健如昔,这份自我克制能力的表现,顿使隐在两侧的真正高手暗暗敬 佩! 那两名少女: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面对童官,因为,他那森冷的神色配上那副脸, 实在令人受不了呀! 倏听右前方林中传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笑声!
  接着,两侧林中皆传出清脆笑声。
  连那两名少女也咯咯脆笑着。
  笑声一传出,童官立即心儿一颤!
  刹那间,近百位同样打扮的半裸少女各就各位地俏立在官道两侧,边咯咯连笑边朝童官 抛媚眼。 童官那森冷的眼神渐渐转为炽热。
  附近的那两位少女乍见此景,倏地将头儿向后一甩,遮住双乳及“玉门关”的长发立即 向后挥去。 两具雪白、匀称的胭体迅即任君欣赏。
  其余的少女亦如法泡制地层露着胴体。
  远处林中迅即传来急促的鼻息声。
  童官却暗捏着自己的右手拇指,边回忆被“小白龙”咬中时的剧疼及中毒情景,边自我 警惕着。 他的神色更森冷了!
  他的步法仍然稳健如昔!
  倏见一名丰腴少女将粉腿大张,上半身徐徐后仰,然后以纤掌倒按在地面,现场立即热 力四射! 其余的少女见状,亦各自摆出最迷人的姿势。
  两侧林中立即传出咻咻息鼻!
  童官却一再地想象艾娇为他之死而悲嚎及晕倒的情形,因此,他不吭半声,冷若冰霜地 稳健前行。 不久,排尾的那名苗条少女问道:“你不能人道?”
  童官右掌一挥,她立即“哎唷”一声地飞入林中。
  落地之后,她的左颊已经又红又肿!
  童官却不瞧一眼地继续稳健行去。
  他刚行出三十余丈,便瞧见四位高瘦老者自有侧林中行出,迅即一字排开地挡住童官的 去路。 童官停在那四人身前,默默地盯着第二人。
  他此时充满着怒火及仇焰,因此,双眼更加森冷逼人。
  只听第二名老者阴声道:“你就是‘红面关公’关桐吗?”
  “正是!”
  “老夫四人乃是血狼帮四大护法,听过吗!”
  “没听过!”
  “嘿嘿!够狂!老夫今日若不教训你,未免让人瞧扁本帮,上!”那四人迅即飘立于童 官四周。 童官由那四人的轻灵身法及站立方位,他便明白今日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他嘘了一口气。
  那四名老者却在此时闪电般联袂出击,只见他们分别施展掌、指、拳、腿法疾攻向童官 的要穴。 童官倏地似陀螺般原地疾旋一圈,双掌挥扫之间,那四人立即被震退出三尺外,不由令 他们神色大变! 童官只觉双臂微麻,心知这四人果真不好玩,他立即洪声道:“你们四人若立即退去, 必可得善终!” 那四人冷哼一声,再度攻来。
  童官一见他们的攻势更猛,立即旋身疾攻出改良过后的“神龙昂头”,现场顿时轰隆连 响。 东方那名老者一见其他三人皆和自己般被震退三余丈远,惊骇之下,不由脱口问道: “你来自丐帮?” “有眼无珠,瞧!”
  说着,身子一弹?正宗的“神龙昂头”已经疾攻而出。
  老者连施三招迎击,却觉心口一阵绞疼,不由惨叫一声!
  鲜血冲口而出,他不由眼前一黑!
  “砰”一声,他仰摔在地上。
  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昏去。
  鲜血却仍然不停地喷着。
  那三名老者立即联袂挡在老者身前防守着。
  童官飘退出五丈,昂首望向别处。
  那三名老者急忙展开急救。
  童官倏听一缕传音道:“官儿,干得好!不过,血狼帮已调集二百余名精锐来此地,你 可要小心些!” 童官立即平静地望向远处。
  果见前方两侧林中人影闪动,看来那些人可能是被童官方才的骇人威力吓得沉不住气地 闪动了! 童官心中有数,转身望向那三名老者。
  只见那三人脸色铁青地徐徐起身之后,全身骨头不但“毕剥”连响,那六只眼睛也红似 火哩! 敢情另外那名老者已经“嗝屁”啦!
  童官暗中聚足功力,双眼亦泛出森冷的光芒。
  倏见那三名老者齐声厉啸一声,六臂齐扬地疾劈出六道掌力,同时卷向童官的胸腹之间。
  童官长啸一声,双掌直立似刀疾切而去。
  一阵“嘶……”连响之后,那六道掌力似“冰洪淋蛋糕”被滚烫的利刃切过般迅即向四 周溅散而去。 居中老者骇呼一声,“血焰刀!”立即抽身暴退。
  另外两人正欲退去,胸口已经似被巨杵连连撞中般剧疼难耐,立见他们惨叫一声,当场 仰摔在地上。 那名老者虽然临阵脱逃,却觉双膝一阵火辣辣疼痛,而且身子重心亦突然不稳,他不由 低头一瞧! 哇操!那双小腿自动“离家出走”了哩!
  怎么办?
  骇疼之下,他不由厉叫一声。
  童官刚扬掌欲劈,已有六名中年人扬起双掌扑来。他只好化劈为捶遥空捶出一记“百步 神拳”。 “啊”一声,那名老者背心挨了那一捶,当场“嗝屁”。
  不过,那六人已经劈出十二道掌力卷向童官的全身。
  童官一见另有一群人正在疾掠向他的正面乃左右两侧,他知道他绝对不能闪躲,否则必 会遭到围攻。 以这些人的眼神及身手,他若被他们围住,铁定不好玩哩!
  于是,他再度双掌直立似刀地疾挥速切着。
  “嘶……”声中,那六人又带着惨叫倒飞出去了。
  不过,右侧那八名中年人已经边掠边疾射出铁藜子,刹那间便织成一团壮观的铁丝网飞 来。 童官忌讳铁藜子中会另外装着毒物或暗器,因此,他施展“潜龙升天”向上疾掠而去。
  左侧那二十余人立即向上射出暗器并掠上树枝间。
  童官喝声:“来得好!”倏地左脚尖朝右脚面轻轻一踩,身子便似冲天炮般继续向上射 去。 那些暗器便力竭地转身下坠。
  童官翻身倒栽葱地下掠,双掌飞快地挥拍之下,那些暗器便似满天星般带着萤光掠向地 面。 那些人纷纷扬掌劈去。
  掌力乍遇上暗器,立见暗器似戳破薄纸般继续射来,那些吓得纷纷掠向四周闪避着。
  童官双掌再扬,藏在抽中的那些菩提子迅即射出。
  地面立听一阵“卜……”及“啊……”惨叫!
  二十五名好手便在心慌意乱之下,被菩提子射入“天灵穴”,当场惨叫“嗝屁”,此举 顿时慑住现场诸人。 尤其那群裸女更知道自己诸人方才已在鬼门关前徘徊,他若出手,她们一定会变成孤魂 野鬼。 她们不由自主地退回远处。
  童官朝地面一瞥,立即扑向正在逃入右侧林中的那十一人,双掌连扬之下,菩提子更加 速前进了! 当童官落地之时,只剩下六人在逃逸,童官毫不客气地双手握拳,左右开弓地施展百步 神拳。 “砰……”声中,立即有惨叫声伴奏。
  那六人刚倒下,另有二名老者带着八名中年人疾扑而来,童官先赏给那两名老者一记 “百步神拳”。 那两名老者扬掌蹲身,硬接了一掌。
  “轰轰!”两声,那两名老者上半身晃了一晃,脸色立即一阵胀红。
  倏见四名中年人弹身扑来,八只手掌更是疾劈出八道掌力。
  童官原本要趁机教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老鬼,他一见八道掌力卷来,他再度挥掌削出。
  “嘶……”声中,那四人迅即惨叫落地。
  另外四人不由神色大变!
  那两名老者倏地双掌朝地上一按,似青蛙般弹来。
  四道掌力便自他们翻腕之际迸出。
  童官一见掌色呈黑,又带有腥臭,心知必是毒掌,他立即聚足功力排山倒海般疾推而出。
  “轰……”声中,那两名老者惨叫一声,立即倒飞而去。
  童官足下微微沉入地中,他不由暗凛道:“哇操!这两只老水鸡的掌力还真强哩!”
  他刚暗暗嘘了口气,另外那四名中年人已经联袂劈来四道雄浑的掌力,他倏地滑身疾扑 向两名老者。 那两名老者刚落地,正在压抑那些翻涌不已的气血,乍见童官扑来,两人不由为之骇然 色变! 那四名大汉一见掌力落空,对方又攻向负伤的师长,他们在大急之下,不约而同地吼道 :“住手!” 章官正欲他们心慌意乱,吼声一响起,他已经自腰带中抓出一把菩提子疾射向那四人了。
  “啊啊!”两声,立即有两人“嗝屁”了。
  另外二人则按着右胸及腹间闷哼倒地。
  童官冷哼一声,扬掌劈向那两名老者。
  倏听“咻咻!”两声,两支羽箭已经自远处疾射向童官的背心,哇操!这些家伙可真会 挑选时机哩! 童官突将左掌向背心一抓,那两支羽箭便被他抓个正着,这份腕力及眼力堪称一绝哩!
  “轰轰!”两声,一名老者被震成肉泥,另外一人则因童官翻腕接箭而力道偏弱之故, 因而被震飞出去。 童官顺手一挥,那两支羽箭便疾飞而去。
  “啊”一声,老者的心口及印堂已经被羽箭射人,只见他“砰”一声落地之后,立即含 恨而殁! 左侧远处林中顿时传出“好功夫!”地喝声。
  童官无暇道谢,因为又有八名中年人挥剑攻来。
  那八人一围住童官,立即剑出如风地攻来,童官却似一道轻烟般在剑风劲雨之隙飘闪着!
  立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你为何会本门的飘渺孤鸿身法?”
  童官顺眼一瞥,便瞧见一位高挺老者带着十二名灰衣健汉自左侧林中行出,他心知他们 已是血狼帮之人。 他暗暗一笑,倏地将双掌齐扣剑诀,并且以指代剑地配合身法;施展出一套飘渺轻灵的 迅疾剑法。 立见他的指尖嘶嘶连响。
  “啊!幽冥摄魂!啊!摄魂拘魄……”
  那老者声音顿时被两声惨叫打断。
  那老者一见两人的印堂各现一个指洞,而且鲜血汩汩溢出,他不由失声叫道:“摄魂拘 魄!啊!” 立见他双手一张,停身阻住众人。
  童官心中暗笑,立即全力以指疾攻着。
  高挺老者一见对方一口气攻出三记连他也尚未练成的师门绝学,他在大骇之下,使猛瞧 着童官。 倏听远处传来一洪声喝道:“公孙法,准备出手!”
  高挺老者忙转身拱手道:“禀副座,此人与属下渊源甚深,可否容属下先了解此人的来 历?” “住口!你何不和他狼狈为奸?”
  高挺老者身子一颤,脸色顿变!
  “公孙法,你不服?”
  “属下不敢!”
  “出手!”
  “是!”
  童官劈死最后一人,立即疾掠向远处。
  童官方才已经听过那两人的交谈,他为了挑拨他们之间的矛盾,打算先不与高挺老者诸 人动手,所以先行避开。 他刚斜掠出去,高挺老者便闪身欲拦。
  童官喝声:“不肖弟子!”立即全速掠去。
  公孙法双颊一红,便尾随追去。
  童官直接掠入林中,道:“方才是哪条狗在乱吠?若是有种,就自己出来送死吧!”
  “杀!”
  立即有十余蓬暗器迎面射来。
  童官双腕—二阵挥拍,那些暗器便被驱逐出境。
  立见十八名灰衣劲装中年人疾掠而来。
  童官一见远处有一名瘦高老者沉脸而立,他立即喝声:“挡吾者死!双掌伴随身法疾速 挥拍着。 “轰……”声中,便有四名中年人被震飞出去。
  另外十四人不退反进地抽剑疾攻而至。
  童官身子似电般闪掠,双掌轮流施展各派的精招,配合源源不绝的功力大肆屠杀不已哩!
  林外迅即又掠来五十余人,顿时杀声动天!
  童官一见来敌越来越多,而且士气颇旺,他立即疾催功力挥动如刀的双掌到处砍切着啦!
  稍暗的林中顿见一股股白光自他的双掌扫出,任何物体只要被白光扫过,保证无法保持 完整。 不到盏茶时间,便有四十余人被“三振出局”,随后掠来的近百人吓得任立在远处犹疑 不决。 “公孙法,你在等什么?上呀!”
  童官立即喝道:“孽种,你还不戴罪立功吗?”
  公孙法早就怀疑“红面关公”虽然年轻,必然与自己师门之尊长大有渊源,因此,此时 乍闻言,神色大变! 远处立即传来厉吼道:“把公孙法拿下!”
  “是!”
  那群人正担心会被逼与“红面关公”动手,此时一听见命令,立即有五十余人迫不及待 地攻向公孙法诸人。 童官冷哼一声,亦攻向那五十余人。
  那五十余人拨错算盘,不由暗暗叫苦。
  童官一见公孙法十三人已经被迫自卫,他的心中暗笑,便全力施展地屠杀那五十余人。
  他一定要让公孙法诸人逃逸!
  他要让血狼帮产生裂痕!
  所以,他大刀阔斧地屠杀着。
  远处那位瘦高老者乃是血狼帮副帮主姜石,他乍见此景,立即厉吼道:“上!不择手段 做掉这小子!” 童官劈飞一人,喝道:“老鬼,你真不要脸,你把别人当作炮灰,你却龟缩在那儿乱叫, 算啥玩意儿!” “气死本座!杀!杀!杀!”
  说着,他仰天长啸!
  远处立即传来啸声相应!
  童官亦长啸一声,顺手捞起一支铜剑,施展“九宫剑法”、“荡魔剑法”及:乱披风剑 法”。 左掌更是配合地施展着各派的精招。
  现场顿时热闹纷纷。
  掌声隆隆!
  惨叫连天!
  血肉纷飞!
  树断人亡!
  好端端地绿林顿呈人间地狱。
  不过,自四面八方疾掠而来的人至少有三千人,不但团团围住童官,更封锁住五十丈内 之区域。 倏听北方传来一声叱喝,道:“不要脸的血狼帮,你家姑奶奶完婉今日特地来教训你们 这些畜生!” 言未讫,便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倏听一阵宏亮的声音道:“血鹰毛高武,你来了没有!你家少爷铁龙陪着完师妹来找你 复仇啦!” 立听完婉喝道:“毛高武,出来!”
  “毛高武,出来送死吧!”
  远处立即惨叫连连!
  童官担心他们脱不了身,立即喝道:“二位且勿干扰!”
  铁龙喝道:“乱贼歹匪,人人得而杀之!”
  “有种!杀!杀!杀!”
  立即有三人各惨叫一声被童官劈飞出去。
  立听瘦高老者喝道:“小辈,你们是日月双煞的传人吗?”
  铁龙喝道:“正是!”
  “老夫姜石,日月双煞有否向你们提过老夫?”
  “没听过!不过,倒是听过臭僵尸!”
  “可恶!宰!宰成肉酱!”
  “是!”
  姜石洪声道:“老夫姜石,本帮今日在此地办事,若有人敢插手,别怪本帮血染七步, 鸡犬不留!” 立听贺理竹喝道:“依多凌小,此岂是堂堂大帮派之作风?”
  “住口!你是谁?”
  “路见不平,众人踩,血狼帮枉为大帮派,居然为了区区一人,动员数千人围攻,未免 令人笑掉大牙!” “住口,你若不服气,出手吧!”
  “哈哈!似这种货色,岂值本人出手!”
  “你既然不敢出手,就安静些吧!”
  “哈哈!你们精锐尽出,小心老巢会被挖掉!”
  “哼!,放眼今世,谁敢如此做!”
  “玉!壶!春!”
  姜石神色一变,一时无言以对!
  童官趁隙施展“天罗剑法”大砍不已!
  他好似猛虎扑人羊群般屠杀着!。
  不过,血狼帮诸人仗恃人多,不但前仆后继地扑攻,而且不时抽冷子地施放暗器,存心 要活括累垮童官。 完婉二人联手疾攻,虽然威力绝伦,可是,经过一个时辰地厮拼之后,功力顿显不继。
  贺理竹瞧到此地,倏地取出两蓬毒针疾攻向一侧。
  顿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贺理竹继续发射毒针,同时喝道:“速退!”
  完婉二人不敢逞强,迅即朝缺口疾攻。
  不久,他们三人已经扬长而去。
  那群人疚追—阵子,方始回来围攻童官。
  此时的童官已经将全部招式施展一遍,他虽然已经宰了七、八百人,可是,尚有二千余 人在围攻哩! 他毕竟经过长期的不吃、不喝及不睡,此时经过全力连续拼斗之后,口中顿时觉得一阵 阵的饥渴。 因此,他边猛攻边准备突围了!
  不久,倏听公孙法喝道:“弟子请罪!”
  立听轰隆爆炸声音。
  姜石神色大骇,立即吼道:“闪开!”
  立听一阵密集轰隆连响!
  树倒地摇!
  惨叫震天!
  硝味扑鼻!
  血肉纷飞!
  公孙法渚人以身相殉地带走四百余条人命矣!
  童官趁着对方慌乱之际,扑向姜石。
  姜石吼道:“圈住他!”抽出一根枯骨戒备。
  姜石外号僵户,听说他练过“腐尸大法”,除了少数要害之外,全身接近水火不侵,掌 刃难伤! 童官扬剑挥掌地逼退十余人,他刚接近姜石身前丈余处,便看见姜石挥动枯骨扑来。
  他一见那根枯骨只有尺余长,对方却敢挥骨攻来,可见这根枯骨里面大大有问题。
  他已由贺复陵父子的口中于解血狼帮主要干部的武功及相关资料,所以,他此时边扑边 疾绞脑汁。 刹那间,他想出一记险招。
  只见他挥出一式“笑指南天”,立即避开枯骨的一扫。
  姜石身似鬼魁般飘闪,全身更飘出一股腥臭味道,那根枯骨更似鬼手般疾攻向童官的全 身。 童官见状,急使出“达摩剑法”。
  这套佛门剑法果真不愧为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一,童官贯足功力施展一阵子之后,姜石 立即落居下风。 那根枯骨却冤魂不散地紧缠不已!
  童官—瞧四周已经被团团围住,他不愿意再浪费力气,倏地贯足功力振剑喝道:“着!”
  “卜”—声那根枯骨立被削断。
  两蓬白烟迅即自断处疾喷而出。
  四周之人惊慌地倒退而去。
  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迅即传开!
  童官故意足下一个踉跄,立即以剑拄身。
  “嘿嘿!小子,滋味不错吧!”
  童官故意踉跄后退,同时故意将汗珠逼出额上。
  “嘿嘿!小子,冒冷汗了吧!普天之下,绝对没有第二人能够化解老夫的尸毒,你已经 够本,等着瞧老夫如何治你吧!” 童官以剑拄身,故意摇晃不定。
  他更将呼吸装作上气不接下气哩!
  姜石扬起枯骨轻抚被削断处,边走边阴声道:“小子!你一定想尝尝被它戳入腹中的滋 味吧?” 童官右腿一软,单膝跪地。
  他吃力地以左掌按地,右掌抖动着剑尖斜对着姜石,任何人见状,一定会认为他已经是 强弩之末。 姜石嘿嘿一笑,倏地踢向剑尖!
  剑一脱手,童官立即吃力地双腿跪在地上。
  “嘿嘿!小子,认命吧!”
  倏听一声声亮的啸声,一位黑衣蒙面人已经疾掠而来。
  姜石抬头一瞧,立即喝道:“接住……啊……”
  童官在姜石抬头出声之际,左掌抓起一团泥土疾洒向姜石的脸部,身子顺势向右前方倒 翻而去。 双脚施展出“鸳鸯脚法”疾踹向姜石的胸腹间。
  刹那间,他已经疾端出十六脚,而且每一脚皆是又疾又猛地踹向姜石的大穴道,终于让 他踹到一处“罩门”。 姜石立即惨叫退出!
  童官拧腰挺身,迅即扬掌疾劈。
  他专攻姜石刚才撑不住的“关元穴”,刹那间,姜石便连中两掌,立见他边惨叫边喷血 地退去。 童官打铁趁热地施展“血焰刀”疾攻三刀,立听姜石“啊”了半声,当场似断线风筝般 栽倒在地上。 童官上前踏在尸体上,他一见四周之人凛于尸毒不敢接近,他立即取出三粒灵药送入腹 中。 药一人腹,他顿时元气大振!
  倏听林外传来脆甜的声音,道:“玫瑰堂堂主驾到!”
  林中诸人立即向两侧掠去。
  “堂主有请关桐!”
  童官吸口气,立即冷冷地行去。
  他一出林,只见官道中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四周共凝立着八位灰衣劲装、神色冷寞 的秀丽少女。 她们跨坐在健驹上,双眼却紧盯着童官。
  童官朝车前三丈远处一站,立即脸布寒霜。
  他已经强迫自己回忆起苦难的童年!
  倏听一缕清晰的传音飘入耳中道:“你敢上车吗?”
  童官早已察出车中坐着一位鼻息悠长,吐纳匀称的顶尖好手,他乍闻言,立即起步走了 上去! 他已由贺复陵的再三强调之中知道玫瑰掌堂主郝梅武功高强,权势甚隆,他必须确确实 实地将她罩住。 他一走近马车,凝立在车前的少女立即闪去。
  车前珠帘深垂,内有一层白纱及黄幔,因此,童官无法瞧见车内之人,他平稳地行去。
  只见他朝中间一拨,那三层障碍物便被突破。
  他立即瞧见车上盘坐着一位红衣宫装少女,此时的她双眼微瞑,那张清丽的面孔顿时显 得更加圣洁。 童官的那两位娇妻比她美上几分,因此,他毫不受影响地闪身飘上车。
  双腿一盘,他已经坐在她的对面。
  少女仍然微瞑双眼道:“好胆识!”
  “有话直言吧!”
  “既来之,则安之,是吗?”
  童官立即讨道:“好,咱们就来装哑巴吧!我正好趁机歇会儿哩!”
  他便默默地徐催功力调息着。
  “你在运功?”
  “无聊嘛!”
  “你不似外表这么怕人哩!”
  “是吗!”
  少女倏地双眼一瞪,立即盯着童官的双眼。
  那对凤眼顿时幻出“伊士曼综合色彩”。
  童官身子一震,神色立现迷茫。
  少女的风眼光华更盛,童官身子再震!
  少女神色暗喜,立即全力催功。
  童官—招受制,明知不能再瞧那双凤眼,可是,的那对眼睛却不听使唤地舍不得移开视 线。 不过,他自幼的淬练及贺复陵的苦心栽培毕竟没白费,因此,他的灵台间仍然留着—丝 的理智。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洪喝,道:佛魔—念间,阴阳一眼中。
  这句话乃是贺复陵对“佛魔眼”的评语,童官的智一清之后,立即催功将“佛魔眼”逼 出印堂。 那只晶莹澄亮的“佛魔眼”一出现,少女立即啊一声。
  那对凤眼满布骇色!
  “唰……”声中,八把利剑已经戳人车中。
  它们虽没戳中人,却已含有警告性质。
  立听少女沉声道:“下去!”
  “唰……”声中,八把利剑立即消逝。
  童官收功之后,仍默然不语。
  少女倏地传音道:“你就是玉壶春急欲寻得之人?”
  童官摇头不语。
  “你为何要与本帮为敌?”
  “虎无伤人之意,全因被逼。”
  “本帮之人逼你!”
  童官点点头,立即传音叙述经过。
  少女恨恨地道:“这批该死的家伙,本座向你致歉!”
  “你做得了主吗?”
  少女立即沉声道:“撤!”
  说着,右袖中已经射出一面金牌。
  金牌一射出珠帘,便有一名少女接住它,同时将金牌高举过顶喝道:“奉堂主金谕:即 刻撤退!” 四周立即传来整齐的喝声,道:“是!”
  立听那少女恭声道:“禀堂主,属下缴令!”
  “留着吧!赴水月庄!”
  “是!”
  马车便调转车头子稳地驰去。
  少女道:“放轻松些吧!”便原式不变地飞退到车尾。
  只见她打开右侧小柜柜盖,取出一条白巾铺在身前。
  她接着自柜中端出四菜一汤之后,拿起银匙筷徐徐地取用每道佳肴,逗得童官的腹中猛 造反不已! 少女尝遍每道佳肴之后,取出纱巾拭净匙、筷、碗,然后将它们朝童官身前一放,道: “莱中无毒,放心取用吧!” 说着,她闭目欲调息。
  童官暗暗一怔,不过,他旋又不示弱地取用着!
  哇操!他已经熬了多少天没进食,此时一尝到这些可口的料理,不啻是尝到山珍海味哩!
  他原本要表示风度地少吃些,可是,为了表示率直的性格,他悠悠哉哉地将菜肴吃得盘 底朝天。 倏见少女的右掌一扬,柜中立即飞出一个小木盒。
  她脆声道:“请用水呆!”顺手一推。
  童官抬腕接住它,启开木盒。
  只见盒中包着方正的箔纸,他一打开便瞧见六片白白净净的脆梨放在碎冰团中,他不由 暗暗摇头感叹此人懂得享受! 哇操!不吃白不吃,他不客气地享用着。
  不久,她递来一条白纱巾问道:“还合乎胃口吧?”
  童官边擦手边道:“色香味俱全,你饿了吧?”
  “不饿!你是如何长期挨饿的呢?”
  “挨饿总比挨剑强吧?”
  她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一面!”
  童官将纱巾放下,就欲收拾餐具。
  少女含笑摇头道:“此种琐碎事,就交由下人处理吧!”
  “好吧!你要我上车;我也上车啦!你要我进食,我也进食啦!你可以开门见山地道出 意图吧?” “我邀你加入本帮!”
  “恕难从命!”
  “何故?”
  “贵帮弟子的狂妄、无知、凶狠作风令我失望,何况,我已经伤了不少人,今后如何在 贵帮生存下去!” “敝帮弟子的确狂妄、无知及凶狠,你何不教导他们呢?”
  “朽木不可雕也!”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何不试一试?”
  “我为何要惹这个麻烦呢?”
  “你若不加人本帮,你可能会更麻烦喔!”
  “哈哈!关某若是被人吓大的,岂会在这些时日一直单枪匹马地等候贵帮人员前来送死 呢!” “我以为本帮只有这些力量吗?”
  “当然不止,不过,我闲来无聊,就陪你们活动筋骨吧!”
  “你因为无聊,才找上本帮?”
  “非也!是贵帮的人先惹我,贵帮帮主若不向我道歉,咱们有得玩理!”
  “你原来要帮主向你道歉呀!”
  “正是!”
  “你知道当今天下有多少人不敢见本帮帮主吗?你尚敢要求道歉吗?”
  “那是他家的事!。有理遍行天下,何足惧哉!”
  “此举对你有好处吗?”
  “或许吧!请!”
  童官立即徐徐吸气,再望着她。
  倏见她朝下额一摸,掀下一张面具。
  一张艳若桃李,美若天仙的容貌顿时出现!
  事出突然,童官不由心儿一颤!
  少女的那对凤眼倏地疾射出“伊士曼综合色彩”,童官身子一震,神情立即一片迷茫。
  少女的心中暗喜,便加速催功。
  那对凤眼之光华更盛了!
  童官完全迷茫了!
  少女徐徐传音道:“关桐,,你累了,睡吧!”
  那句“关桐”反而震醒童官的微弱心智,他尚未意识清楚,一听她吩咐睡觉,立即徐徐 侧躺在一旁。 少女放心了!
  她笑了!
  她虚空朝童官的“黑甜穴”拂了一下,立即沉声道:“大鱼已入网,速飞报帮主及取消 水月庄之行!” 一声“是!”之后,立即有三女策骑疾驰而去。
  少女移开餐具之后,望着童官。
  她轻摸他的脸部、颈部,又拉起他的衣袖及裤管,一见他的肤色完全一致,便确信他未 经过易容。 她轻抚童官的印堂忖道:“他怎会有佛魔眼呢?由他方才的语气,本帮可能无法将他吸 收入帮哩!” 她又思忖一阵子,突然沉声道:“鹊娟她们目前在何处?”
  “禀堂主,她们正在前方开道并护卫四周。”
  “有否玉壶春人员的消息?”
  “他们曾于一个半时辰前在东南方出现,目前不知去向!”
  “通令本帮人员沿途护卫!”
  “是!”
  立即又是两女催骑离去。
  少女又思忖一阵子,突然咬牙道:“为报答师恩,我只好采取这种方式啦!届时不怕他 反悔或否认!” 她立即轻轻地除去童官的衣衫。
  不久,童官已经一丝不挂地被摆平在车上,他的神智虽然没被完全迷住;却因穴道受制 而暂时昏迷。 不过,他的那根宝贝却虎威犹存地歪倒在腿上。
  少女瞧得心儿剧跳!
  她暗暗叫苦了!
  她虽然率领三、四百名娘子军,而且,她们皆经常替男人解闷,可是,她自己却至今仍 然守身如玉哩! 她是此道之理论家,稍一估计,便知道今天有一场硬仗矣!
  她朝车辕后方的右柱轻轻一按,帆篷内侧立即挂下一层黄布,车厢中亦为之显得暗暗沉 沉的! 她徐徐地褪去身上的障碍物!
  倏见车厢一亮,一具雪白的玲珑胴体立即映得车中一亮!
  她那似藕般雪白纤指便开始“托枪”操作着!
  刹那间,童官的那根宝贝便杀气腾腾地站立起来,她不由芳心剧跳暗骇道:“天呀!好! 好雄伟的话儿呀!” 她仔细地验枪着!
  她的芳心狂跳着!
  她的娇颜逐渐的酡红!
  她的呼吸急促了!
  她决定豁出去了!
  马车轻轻地晃动着!
  她贴在他那结实的身上,嗅闻竟官那十余天没洗澡的汗臭,原本有洁癖的她居然闻得津 津有味哩! 她陶醉了!
  “玉门关”便逐渐被突破了!
  一场“独脚戏”开始上演了!
  她不时地瞧着童官那副既威猛又俊逸的脸孔了!
  她越瞧越陶醉了!
  她终于贴在他的腮旁睡着了!
  为了对付“红面关公”,她与副帮主姜石经过缜密的设计、研究,然后在今天从头到尾 地督战。 她虽然在暗中遥控,目睹“红面关公”的超能力表现,她被迫走下了目前这一着险棋。
  她认为他已被摄住心神,所以,她在一阵胡思乱想之后,心中一阵松懈,居然迷迷糊糊 地睡着了! 马车四周却重兵密布地沿途警戒着。
  贺理竹在协助完婉二人脱困之后,他便飘然离去。
  当他易容为一位右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再度追来之后,他立即发现车后及两侧至少有 两千人在随行。 他便绕着外围打量着。
  他绕了半圈之后,便发现红衣劲装打扮的玉壶春高手也开始掠向马车的四周,他知道好 戏即将上场了! 他便谨慎地掠行着。
  第十四回 艳艳艳艳事连连
  夕阳西沉,倦鸟却有巢妇不得,因为林中人影穿掠,杀气腾腾,它们虽然是一群笨鸟, 也不会贸然送死呀! 倏见前方远处驰来十部密篷马车,车夫及随行之骑士皆是一身灰衣劲装,看来是血狼帮 的援军到啦! 不错,!他们正是血狼帮的后勤部队,只见十部马车沿着路旁停妥,那群大汉立即自车 中搬出一筐筐食物。 筐中装着一包包的干粮,由那随凤飘来的香味足证那些干粮不但刚出炉,而且挺丰富的 哩! 他们一将竹筐放个林中,便有不少人默默地上前领取边走边用着。
  不久,护卫马车的八名少女亦取来干粮食用着。
  车夫边驾车边取用干粮,状似悠哉至极!
  倏听东南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道:“肉中有毒,小心!”
  此时,那群搬运竹筐的大汉已经返回车旁,闻言之后,立即掀开车篷迅即地取出一粒粒 小圆球掷向林中。 顿听一阵“轰隆”爆炸连响。
  接着便是—阵垂死的惨叫声!
  树倒枝折!
  血肉纷飞!
  “妈的!吃里扒外的畜生,杀!”
  “啊!小心外围来敌!”
  隐在外围的玉壶春高手似猛虎出押般疾扑而来。
  四周迅即传来激烈的拼斗声!
  趴在童官身上酣睡的少女乍被惊醒,立即匆匆起身。
  她一起身,顿觉下身一阵子裂疼,不过,事态紧急,她只好忍疼着衣道:“青云,你们 没事吧?” “禀量主,属下九人皆已中毒!”
  “服药了没有?”
  “服过了!似乎克制不了体中之毒哩!”
  少女取出一个瓷瓶抛向车外,道:“接住!”
  瓷瓶抛出,她一见“红面关公”尚在昏睡,立即匆匆替他穿上衣衫。
  四周的激烈拼斗声及密集惨叫声,使她的心儿发慌,尤其少女的惨叫声,更是使她焦急 万分! 她不由后悔没有直接赶回水月庄!
  她暗悔自己弄巧成拙矣!
  为今之计,只有期望童官能够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焦急之中,她不但呼吸急促,而且额上也沁出汗珠矣!
  童官早已经在半个多时辰前便因为内功自行冲开“黑甜穴”而醒来,他乍听轻细的鼾声, 不由一怔! 他起初以为是被她摄住心神的幻象,可是,当他一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头乌溜溜的秀发 贴在脸旁。 此外,他尚发现一人趴在他的身上,他在骇怔之下,立即放匀呼吸,小心翼翼地察看周 遭的一切! 不久,他发现她居然献身矣!
  他颇感意外,立即默察四周。
  不久,他发现四周有不少人随车掠行,他不由苦笑道:“哇操!这就是当大官的特权, 她在爽,别人却在行军哩!” 马车轻轻摇晃,那根宝贝再度站起来了!
  那双乳在他的胸膛磨得他浑身难受,他强自忍耐一阵子,由于实在熬不住了,他便制住 她的“黑甜穴”。 他便随着马车地晃动悄悄偷吃了!
  哇操!偷吃的滋味实在有够赞!
  可惜,他正在暗爽之际,拼斗发生了,他的欲焰顿熄。
  他急忙连连吸气,稳下呼吸!
  他准备妥之后,方始闭眼解开她的穴道。
  此时,他似死人般任她穿着衣衫,心中却暗忖对策,突听她哺哺自语道:“但愿我能摄 住他的心神,否则……唉!” 童官倏觉后脑被轻轻地一按。
  他立即茫然地睁开双眼。
  倏见少女的凤眼光华大盛,他立即迷茫地望着她。
  “关桐,我是主人,懂吗?”
  “懂!”
  “准备随我下车杀人吧!”
  “是!”
  童官一见她掀帘掠出,便心中暗笑地跟着掠出。
  少女一落地,便看见八名少女已被二十四名红衣中年人留住,不过,她们联防得甚为严 密,那二十四人根本无法接近。 地上另有十余具红衣尸体,可见方才已经有过—番激斗。
  她立即沉声道:“关桐,跟我来!”
  “是!”
  她便带着他疾掠向拼斗声最响亮之处。
  沿途之中,她先后遇上七人拦截,她只要朝对方一指及喝声:“关桐,杀!”童官便傻 呼呼地出手杀人。 她满意极了!
  童官也暗乐极了!
  因为,这些人皆非善类,不杀白不杀呀!
  他们二人一接近现场,便看见三百余名红衣健汉正在到处扑杀百余名灰衣大汉,看来灰 衣大汉们已经濒危。 “关桐,杀红衣人”
  “是!”
  童官立即跟着她杀玉壶春的高手。
  他并不傻,他故意只施展六成的功力宰人,以让他们双方彼此多拼一阵子,反正是“狗 咬狗,一嘴毛”嘛!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脆喝道:“红面关公听着!你若肯投效玉壶春,女人及稀世珍宝,任 你挑选,如何?” 童官故意置若未闻地扑杀红衣人。
  少女心中大喜,立即脆声道:“贱人,你少费心机啦!”
  “咯咯!郝梅,你骂我是贱人?你配吗?你自己在车上偷汉子,你不是贱人吗?真不要 脸!” “关桐,跟我来!”
  童官跟着她掠出不远,便瞧见六名中年人持剑攻来,另有三名美艳红衣妇人则俏立在远 处。 “关桐,杀!”
  “是!”
  童官并不傻,他偷工减料地攻击着。
  “关桐,放手杀!”
  他只好追加一成功力攻击着。
  那六人真不争气,不到三招,便有一人被童官劈死。
  少女趁机双袖连扬,立听一阵“咻……”连响。
  三名中年人立即惨叫倒地。
  童官趁隙踢飞一人、劈死一人。
  三名妇人齐喝一声:“贱人!”攻向少女。
  少女冷哼寻声,立即旋身扑击。
  她乃是血狼帮首席堂主,平日甚为自诩自己的武功,因此,她决心要亲手做掉这三位方 才辱骂她的人。 可是,她疾攻十余招之后。,顿觉此三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联手的阵式甚为严密,她 已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掉她们。 “关桐,杀了她们!”
  “是!”
  童官已认出这三人乃是玉壶春的“开国元老”,时隔十年余,她们更丰腴,武功及内力 也更高强了! 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出手攻击了!
  三位妇人腹背受敌,立即厉啸连连地还击着。
  不久,已有十二位红衣人闻声前来,少女见状,立即喝道:“关桐,先过去宰掉那十二 名红衣人。” “是!”
  童官一转身掠去,立即被那十二人围攻。
  他摸鱼般进攻着。
  “关桐,放手杀!”
  “是!”
  他的身子疾旋,双掌齐挥之下,顿时有三人惨叫飞出。
  他继续扑杀着!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竹哨,三位妇人立即加紧攻击。
  郝梅正欲还击,三位妇人已经倒掠而出。‘“关桐,杀!杀!杀!”
  说着,她已经疾追而去。
  童官见状,立即全力扑击。
  不到盏茶时间,那九名红衣人全部被摆平了,却见郝梅铁青着脸掠来,童官便迷茫地瞧 着她。 “跟我来!”
  “是!”
  两人掠到马车前,便瞧见车夫独立于车前,郝梅问道:“她们呢?”
  “追杀下去了!”
  “你去瞧瞧有否本帮的生还者?”
  “是!”
  “关桐,在车前护着!”
  “是!”
  她一掠上车,立即掀裙褪裤。
  立见“玉门关”口及大腿内侧血迹殷殷,怪不得她的武功会大打折扣。
  她拭净血迹,立即取药擦拭着。
  童官站在车前默听车中之悉卒声音,他的心中有数,他正在暗笑之际,耳中倏听二声: “关桐!” 那声音低沉有力,顿使他的心中暗凛。
  “关桐,你当真中了摄魂眼吗?”
  童官置若未闻地一动也不动!
  倏听“咻!”—声,一粒小石疾射向童官的心口,童官的右掌一挥,顿时将那粒小石震 为粉碎。 “关桐,发生什么事?”
  “有人偷袭!”
  “在何处?”
  “走了!”
  “你为何不追!”
  “是!”
  “站住!别追了!”
  “是!”
  郝梅一下车,望着遍地的尸体,不由暗暗一叹。
  倏听“唰……”连响,立见那车夫及八名少女带着三十余名灰衣人掠来。
  郝梅立即转身望着她们。
  “参见堂主!”
  “免礼!尚有生还者否?”
  “没有!弟兄们先后死于毒物及伤亡。”
  “对方折损多少人?”
  “大约有一千二百人。”
  “为何会中毒?”
  “胡虎率人冒充本帮弟子送来干粮……”
  “好可恶!有否拦下胡虎?”
  ‘没有!”
  “附近有否可供歇息之处?”
  “原本有七星门可供歇息,不过,胡虎既然带人来袭,七星门可能已经遭到不测,可否 连夜赶路?” “好吧!关桐,上车!”
  “是!”
  童官一上车,她立即沉声道:“调息后,立即歇息!”
  童官应声是,便开始调息。
  郝梅默默地瞧了他一阵子,方始调息。
  她刚人定不久,灵台一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立即收功睁眼。
  她一见童官已躺在—旁,便传音道:“关桐,起来!”
  童官正在闭目养神,乍闻言,立即起身。。
  “关桐,把你怀中的小袋交给我!”
  “是!”
  他一伸手入怀,便忖道:“哇操!她一定是要瞧千面郎君的这块龙佩,我可要小心应对, 以免‘穿帮’哩!” 他便将小袋递给她。
  她打开袋口,惊喜地取出那块龙佩。
  她前后瞧了一遍,立即传音道:“你为何有它,传音回答我。”
  童官便装作一副沉思状。
  “想清楚些!”
  “我……我想不起来!”
  “这……它是千面郎君的贴身信物,你好好地想想有否见过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千面郎君?我想不起来!”
  “你再仔细地想想吧!”
  说着,她望着龙佩思考着。
  童官忖道:“妈的!来这套……你打算以色及眼神留住我呀!你呀!迟早会后悔莫及啦!”
  他便默忖如何顺势接近血狼帮帮主。
  两人各有所思,车中立即一片寂静!
  破晓时分,马车刚接近岳阳城北的那处小镇甸,倏见远处凝立着十二名灰衣青年,中央 则挺立一位俊逸青年。 为首两名少女互使一个眼色,立即一抬右臂示意车夫停车。
  马车一停,右前方那名少女冷冰冰地道:“你们为何拦住堂主?”
  俊逸青年冷冷地道:“公子在客栈恭候郝堂主的大驾!”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
  少女乍见对方手持一块圆形小玉佩,不由神色一惊,她仔细一瞧,便瞧见王佩上刻着一 条青龙。 她不由自主地拱手道:“请稍候!”
  她尚未返身,车中已传出郝梅的冷峻声音,道:“带路!”
  俊逸青年喝声:“走!”他们十三人便先行离去。
  郝梅低头思忖道:“符锡辉此次专程来此地,必然是要趁我失败之际敲诈及逼我就范, 哼!我岂能让你如意呢?” 她立即朝童官传音道:“关桐,从现在起,你专听我指挥,任何人下令,你皆置之不理, 知道吗?” “知道!”
  她便望着车外沉思!
  童官低头暗笑道:“很好!你叫我只听你的话,可见你们的内部一定失和,我就好好地 混水摸鱼吧!” 入镇之后,立即看见一大群灰衣青年挺立在一家客栈的四周,那俊逸青年则已经停在客 栈门口。 少女们翻身下马。
  突见客栈内走出一名灰衣青年,只见他朝门前一站,昂声道:“公子请堂主人内一见!”
  郝梅戴上面具,道:“关桐,跟我来!”
  “是!”
  关桐跟着郝梅走到门口,那青年立即喝道:“站住!你是谁?”
  郝梅凤眼刚一怔,童官已经翻掌劈去。
  “砰”一声,青年的那张俊逸面孔立即开花,最惨的是,他的双眼被强劲掌力一逼,居 然喷射而出。 只听他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一名青年立即上前扶住他。
  另外两名青年则齐声喝句:“放肆!”便抓向童官。
  童官暗暗叫好,扬掌劈去。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立即捂住心口倒去。
  其余的九名青年见状,不由进退两难。
  他们终于见识到“红面关公”之狠劲,可是,当着众人之面,公子又坐在厅中,他们岂 敢示怯呢? 可是,他们又不愿意去送死呀!
  倏听厅中传来一声朗喝,道:“住手!”
  郝梅忙道:“关桐,住手!”
  童官立即应是停在一旁。
  厅中传来冷峻的声音,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郝堂主,你是啥意思?”
  “贵属不该先动手!”
  “哼!池川阻止他人厅,有何不妥?”
  “关桐乃是我的贴身随从,为何不准人厅?”
  “贴身随从?你什么时候收了他?”
  “昨天!”
  “你不担心养虎贻患吗?”
  “我自会负责!”
  “你的口气好似太大了吧?你难道不知我已经请出龙佩吗?”
  “知道!”
  “见佩如见帮主,你还敢放肆吗?”
  郝梅冷冷一哼,倏地喝道:“接住!”
  说着,掷出那面龙佩。
  坐在厅中之人乃是血狼帮帮主符冠伦的唯一孙子符锡辉,他一接住龙佩,立即失声道: “你……你怎么会得到它?” “你不配知道!”
  青年全身一震,倏地起身喝道:“放肆!”
  “放肆?哼!请你放尊重些吧!请你别忘了这两面龙佩的正副身份及正货所代表的意义!”
  “嘿嘿!不错!这面龙佩乃是本帮帮主之信物,亦是未来帮主之信物,因此,嘿嘿!你 必须听令!” 说着,他举起那面龙佩。
  郝梅神色大变,失声喝道:“你……你真卑鄙!”
  “嘿嘿!郝梅,你敢背帮吗!”
  郝梅道:“属下不敢!”立即躬下身。
  不过,她朝童官传音道:“关桐,速夺回那面龙佩!”
  童官心中晴乐道:“哇操!很好!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宰去这小子啦!届时,血狼帮可要 天下大乱啦!” 他立即疾掠而去。
  附近的青年闪身拦截。
  童官势在必得,因此,不但全力掠去;而且双掌疾劈猛扫,好似清道夫般清扫着那堆 “人渣”。 “啊……”惨叫声中,已有十三名青午被劈飞出去。
  不过,童官刚落在厅前,已有八名青年自厅中迎出,那位青年更是洪声喝道:“郝梅, 除去此人!” 郝梅佯作不知地道:“请明示对象!”
  青年刚喝声“杀!”,已有两人被揍得惨叫不已,刹时淹没青年的喝声;急得他吼道: “速杀关桐!” 说着,他已经朝厅后掠去。
  童官震飞二人,迅即追去。
  他刚追至后院,便有二十五名青年堵住去路;另有六十余人正从四方疾速地扑掠而来了。
  那青年则正掠向墙头。
  童官向上射起身,双臂一扬,二十余粒菩提子已经疾射向青年。
  青年哈哈一笑,足尖在墙上一沾,立且掠向墙外。
  那些菩提子当场落空。
  不过,墙外却传来一声问哼。
  接着,便是那青年的惨叫声。
  那群灰衣青年不由惊骇交加。
  童官猎忖必是其岳父贺理竹宰掉了那青年,他的心中暗乐,立即动员全身的功力大开杀 戒。 倏听一人惊呼道:“少主,您死伤得好惨呀!”
  那群青年骇得身法更乱。
  童官暗暗叫赞,立即猛杀狠宰着。
  只见两各灰衣青年抬着双目紧闭的青年掠入院中,童官匆匆一瞥,立即大开杀戒!
  “住手!。快住手!”
  “少主已死,你还打什么打?”
  “少主因他而死,他岂肯住手!”
  “啊!他一定要灭口!”
  ‘耻活!走!”
  人影方散,郝梅已经率领那八名少女及三十余名灰衣人自两侧掠来,童官乐得险些喊出 声音来。 他毫不留情地痛宰着。
  郝梅诸人更是落井下石地扑杀着!
  现场立即充斥着喝声、惨叫声及掌声。
  不到半个时辰,现场便恢复平静,郝将沉声道:“灭尸!”便朝青年陈尸之处掠去。
  她仔细地找了一遍,一见那两面龙佩皆消失不见,她的柳眉微微一皱,立即掠上屋顶啦!
  童官跟着掠在她的身边,望向四周。
  倏见南方二十余丈远处屋顶掠起一道红影,童官刚欲出声,那道红影却倏地使出“浮光 掠影”轻功。 童官仔细一瞧那人的身材,不由暗暗宽心道:“原来是爹呀!看来一定是他宰了那小子, 赞!” 倏听郝梅低声道:“你瞧瞧那道红影是谁?”
  童官一见她指着远处的那道红影,他当然佯作不知道地摇头道:“瘦瘦的,瞧不见脸部!”
  “你确定穿着红衣吗!”
  “不错!”
  郝梅心忖道:“糟糕!方才那件事一定让玉壶春的人瞧见了,看来此事迟早会被帮主发 现,该怎么办呢?” 倏听前院传来一声惨叫,二人循声一瞧,立即看见五位中年人正在追杀两名中年人。三 名妇人,四名小二及三名幼童。 童官知道他们一定欲灭口,他为了顾全大局,只好狠下心默默地瞧着,心中却更加坚决 地要除去血狼帮。 郝梅道:“下去吧!”立即掠入后院。
  童官跟着她掠人后院,一见她继续行去,便默默地跟去。
  童官跟她进入厨房,一见她自厨柜中取出莱肴,他不由一阵饥饿。
  不久,郝梅在桌上摆了六道莱肴,并且端了两碗饭道:“用膳吧!”
  童官便坐在她的对面用膳。
  郝梅由于心事重重,便默默地用膳。
  童官乐个清静地尽情取用到过瘾,方始放下碗筷。
  郝梅道:“你先上车歇息吧!”便起身离去。
  童官一走出厨房,便瞧见院中堆着三堆尸体,三团黄烟伴着恶臭味道正自尸体的周围飘 出。 他知道他们已经用药物在毁尸,便默默地行去。
  马车已被驾人前院,车夫正在车旁取用干粮,他乍见童官行来,立即又怕又奇地低下头。
  童官懒得多瞧他一眼,便直接上车。
  他望着软垫上那片已经泛黑的血迹,心知它们必然是郝梅的处女落红,他的心中不由一 阵矛盾。 片刻之后,他狠下心思忖如何面对未来。
  他由厅中那位傲慢青年的容貌及架势判断对方必然是符冠伦的唯一孙子符锡辉,他不由 暗喜良机来啦! 他由郝梅不惜残杀自己人及加以灭迹的情形,知道郝梅必然甚为担心会被符冠伦知道这 件事。 他若加以暗示,她—定会跟他走!
  可是,他为了除去血狼帮,必须装迷糊。
  主意一决,他便安心地人眠。
  他接连十余日未经歇息,方才又狠拼一场,此时一放心,没多久便人眠。
  一个时辰之后,郝梅一上车,乍瞧见他睡得那么甜,不由忖道:“看来他已经完全归我 掌握,我的未来全仰仗他啦!” 马车一启行,她便脱去外衫裙躺在一旁歇息。
  她出生至今,从未在这短短的一日之内经历过如此紧张之事,此时心情二放松,不由悠 悠地入睡。 他们两人在车中大睡特睡,那八位少女及幸存的十二名灰衣人却丝毫不敢松懈地沿途戒 备着。 此时的贺理竹正在忙碌哩!
  他趁着符锡辉掠出之际,先以暗箭制住符锡辉,然后上前予以制死并取走那两面龙佩扬 长而去。 他为了让童官安心,故意以“浮光掠影”现身,然后疾驰出镇。
  他出镇不远,便被一位黑衣蒙面人现身拦住。
  他早已对蒙面人深感好奇,因此,当蒙面人邀他人林详叙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跟随而 去。 哪知,蒙面人在人林之后,突然出手抢攻,他起初以各派杂技拆招,哪知,对方却一直 保持着上风。 他在无奈之下,只好施出家传绝学。
  不到三招,对方迅即被扯为平手,贺理竹便加紧抢攻。
  对方似乎已经瞧出贺理竹的来历并打算离去,可是,贺理竹尚未探出对方之底,岂肯让 对方离去呢? 他便全力施展家传绝学。
  不到半个时辰,对方已经攻少守多,而且拙于招架。
  贺理竹正欲抓下对方的面罩,倏见对方左掌直立如刀般切来,右掌同时弹来五缕指风。
  贺理竹啊了一声,立即闪身。
  对方道:“得罪啦!”转身掠去。
  贺理竹立即传音道:“少林高徒为何做此行径?”
  “恕在下有难言之隐,尚祈代为保密,告辞!”
  说着,已经加速掠去。
  贺理竹嘘了口气;吞卞—粒灵药再朝前掠去。
  他疾掠出三十余里远,便已经接近一座宏伟的庄院,那儿正是黄金堂的总舵,该堂目前 已归附玉壶春。 他尚未接近该处,便看见红衣大汉在外围戒备,他心知必有玉壶春的主要人物在此地, 于是,他立即放缓步子。 由于他身穿红衣劲装,所以,红衣大汉们虽然瞧见他,却默默地瞧着,并没有采取敌对 的态度; 他立即停身传音道:“胡虎在此地吗?”
  “你是……”
  “胡虎在此地吗?”
  “在!可是,你是谁呀?”
  贺理竹抛出那两面龙佩道:“你很有福气!”
  说着,转身掠去。
  那人怔了一怔,便与附近之人商量着。
  不久,他将那两面龙佩送到胡虎的面前。
  胡虎正和六位妇人在会商对策,乍见那两面龙佩,他便欣喜若狂地道出龙佩的来历及妙 用。 六位妇人惊喜之下,匆匆问过那名大汉,果真厚赏他。
  她们开始会商如何充分利用那两面龙佩分化血狼帮及壮大玉壶春。
  她们经过一阵详细地会商之后,血狼帮开始衰尾了。
  因为血狼帮一向仗着符锡辉原先展示的那面尤佩指挥帮中的弟子,以及所有的归附帮派 呀! 郝梅为了保护自己,当然不会道出龙佩失去之事,所以,血狼帮还一直利用另外一面龙 佩指挥行动。 胡虎乃是血狼帮的元老,他经过逐一的过滤之后,便设订一套足以致血狼帮于“慢性死 亡”的毒计。 他知道血狼帮会继续对付尸红面关公”,所以,他决定引导那批人进入玉壶春的圈套中 逐一的消灭。 等到消灭血狼帮的精锐之后,他再利用龙佩及玉壶春的实力去并吞血狼帮的那些归附帮 派。 一切就绪之后,就是全力扑杀符冠伦的时机矣!
  胡虎自命为血狼帮的元老,想不到会被逼得逃亡。
  艾娇乍见到胡虎,除了竭诚欢迎之外,更犒赏金银珠宝以及吩咐美女们妥加侍候,乐得 他们甘心作犬马矣! 血狼帮就如此的“日益消瘦”矣!
  这是后话,咱们先提提童官吧!
  黎明时分,童官被豆浆香味诱醒,他乍见郝梅酣睡在他的身旁,意外之余,顿时有了一 个主意。 他便搂住她,而且封住她的樱唇。
  她惊然睁眼,一见到是童官,心中不由一安!
  童官见她没有拒绝之意,立即得寸进尺地活动着。
  他开始上下其手了!
  郝梅也开始“热度高涨”了!
  她是理论专家!
  童官是实战高手!
  他开始下温功了!
  郝梅欲拒又迎,不由一阵矛盾!
  因为,玉壶春的高手随时会来袭呀!
  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堂主,岂可以身作则地胡来呢?
  可是,这冤家的武功如此高,她实在舍不得离开他呀!何况,她已经被挑逗得有些“不 好受”了呀! 几经考虑,她决心要以色诱他及控制他了!
  车中的气氛顿时转为热烈!
  温度越来越高了!
  “噪音”逐渐增高了!
  郝梅已浑然忘了身外的一切!
  她贪婪地追求肉欲享受了!
  她已把方才的忌讳完全“三振出局”了!
  童官好似“武松打虎”般忙碌着。
  他—定要驯服这只“母老虎”。
  他终于明白爷爷在临行前再三吩咐他要坦然面对“红粉挑战”,进而创造“红粉奇迹” 之道理了! 他专心地开恳着。
  他注意地瞧着郝梅的反应!
  一切的状况逐渐改由他主动出击了!
  他太满意自己的表现了!
  他乘风破浪般前进着!
  他坚定不拔地努力着!
  迷人的乐章开始演奏了!
  原始的交响曲扣人心弦了!
  郝梅“马西”“马西”了!
  童官暗喜地忙碌着!
  终于,郝梅当场被“枪毙”了!
  泪水溢出来了!
  嘴角却溢出满足的笑意哩!
  童官便得意地笑了!
  晌午时分,那些少女自动购来干粮沿途取用着,童官闻到香味,一抬头,便瞧见一大包 干粮放在一旁。 他顺手一招,干粮便飞人他的手中,他撕下一片烤肉轻轻地厮磨郝梅的樱唇。
  郝梅一醒来,不由双颊一红。
  不过,她仍然张口吞下那片烤肉。
  童官便含笑取用干粮。
  郝梅自动取用烤肉,全身却觉得软绵绵的!
  她知道她“疯过头”,才会全身乏力,于是,她便努力地。“进补”。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起身着衣。
  她望着“玉门关”溢出来的血水及秽物,心中一甜,便羞赧地擦拭着。
  童官一见她的容貌及身材皆不亚于贺诗蓉姐妹;他的心儿一阵荡漾,便含笑默默地净身 及着衣。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依偎在一起取用干粮。
  此时,位于五十里外的一处密林中,正有八百余名玉壶春的高手在胡虎的指挥下全力地 扑杀三百余名血狼帮高手。 另外在近百里处,则由艾娇亲自指挥两百名妇人及两千余名高手在扑杀近千名血狼帮高 手。 所以,童官他们二十余人便毫无阻止地进入客栈歇息。
  郝梅作贼心虚,便故意装迷糊地不与总舵联络,她一进入房中,立即关妥门窗洗个热水 澡。 沐浴之际,她摸着自己的胴体“异状”,顿时想起“红面关公”的充沛体力带给她的美 妙滋味。 一时之间,她陶醉了!
  此时的童官亦在邻房沐浴,他并没有胡思乱想,因为,目前的环境并不允许他留恋过去, 他必须全力面对现在及未来。 浴后,倏听后院传来一声轻响,他飘到窗缝旁一瞧,正好瞧见一名小二提着食盒低头而 行。 他瞧得一阵眼熟,立即悄悄传音道:“爹,是你吗?”
  小二悄悄一瞥,右手拇指便轻轻地向右移动三下。
  童官一见对方果真是贺理竹,而且暗示要传递消息,他的心中一乐,立即打开房门走了 出去。 他二走入厅中,小二正好也提着食盒来到厅前,立即有一名青年打开食盒逐一以银针截 试佳肴。 童官便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那青年一见到童官,又骇又敬,他急忙道:“检查!我在检查!”
  童官瞪了他一眼,立即抢过食盒,并且持筷遍尝每道佳肴。
  那青年便怯生生地退到一旁。
  童官放下筷子,小二急忙将盖子送至。
  童官仔细一瞧,便瞧见小二的掌心中滑出一个纸团,他的心中有数,便拿着食盒直接返 回房中。 他取出纸团,立即看见上面写着:“龙佩已交给胡虎,玉壶春已决定逐步削弱血狼帮, 尽量绊住郝梅。 童官心中暗喜,立即将纸团送入口中,并且喝口汤予以吞下。
  他摆妥佳肴后,便打开房门站在门口。
  他默察一阵子之后,便听见郝梅正在擦身,他顿时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胯下的那根宝 贝再度蠹蠢欲动矣! 既然贺理竹吩咐他延缓郝梅的行程,他便决定今晚再“挑灯夜战”,而且一定要将她再 度轰垮! 主意一决,他的双眼再度漾出喜意。
  不过,他的喜意旋被远处的少女用膳声音冲散,他再度恢复冷寞的神情默默听着少女们 的低声交谈。 “琴姐,你的剑伤好些了没有了?”
  “还好,并未继续恶化!”
  “琴姐,你何不向堂主请求留下来养伤?”
  “不!堂主视咱们如姐妹,玉壶春的人随时会来袭,若少了我,整座阵式的威力便会削 弱甚多!” “琴姐,你真令人佩服!”
  “杏妹,别如此客气!堂主正在全力拢络他,今晚可要偏劳你们多加提防外袭,千万别 让堂主分心!” “是!堂主一向冰清玉洁,此番为了本帮,居然任由他糟蹋,这份精神实在太令人佩服 啦!” “不错!所以,有关少主那段事,大家一定要守密!”
  “是的!琴姐,你看他的神智已被堂主控制了吗?”
  “不错!”
  “他方才为何主动来提食盒呢?”
  “咯咯!他欲表现,以争取堂主的好感呀!”
  “真的呀?堂主真是神乎其技,我卖在做梦也想不到坚强如山,冷漠如冰,杀人不眨眼 的他会乖若绵羊哩!” “堂主实在是天才,可惜,她生为女儿身,又不姓符,否则,她甚有希望脱颖而出继任 本帮的帮主哩!” “不一定喔!”
  “你说堂主有希望继任帮主吗?”
  “正是!”
  “可能吗?”
  “可能!少主已死,帮主只剩下两个孙女,她们的才华逊于堂主,何况,堂主又拢络红 面关公,建立了一件大功呢?” “万一少主之事外泄呢?”
  “不会啦!若会外泄,帮主早就派人来拘捕堂主啦!”
  “我担心鲁建德口风不稳!”
  “我也只担心他一人,你们何不设法让他开不了口!”
  “除去他?”
  “嗯!”
  “需否请示堂主?”
  “别烦她,我负责!”
  “好吧!”
  童官听至此,邻房房门倏开,郝梅已经步出。
  童官一见她虽然仍是那身打扮,由于已经卸下面具,又刻意地梳发,她顿时好似被滴下 凡间的仙女。 童官痴痴地望着她。
  郝梅羞喜地双颊一红,立即低头行来。
  她刚走到童官的面前,童官倏地拉着她的右掌,她便顺势靠入他的怀中,一颗芳心顿时 剧跳如鼓! 童官已经是情场高手,他一退入房中,立即吻住她。
  郝梅激动得双臂立即紧搂他的虎背。
  不到盏茶时间,她全身燥热的自动宽衣解带了!
  哈哈!她又上钩了!
  那三名少女却悄悄地离去。
  没多久,她们已找到十二名灰衣人。
  “鲁建德。”
  右侧第三名灰衣人立即神色一变。
  居中少女冷冷地道:“姓鲁的,你是聋子吗?”
  “不是!”
  “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不回话?”
  “姑娘突然来找在下,在下甚感意外。”
  “意外,什么意思?”
  “姑娘一向高高在上,在下至感宠幸!”
  “哼!油腔滑调;你分明心中有鬼!”
  “请姑娘勿含血喷人!”
  “哼!你敢反驳?”
  “请姑娘讲清楚些!”
  “好!你是墙头草!两面人!”
  “你……你提出证据来!”
  “很好!瞧!”
  寒虹一闪,她已探肩抽出宝剑。
  剑花疾闪,“寒梅戏雪”已经使出。
  鲁建德振剑一削,立即削散剑花。
  “上!”
  另外两名少女立即分从两侧掠去。
  另外那十一名灰衣人不由神色大变。,鲁建德顿感压力如山。
  他边招架边道:“佟兄,请帮帮小弟的忙!”
  那十一人立即面面相觑。
  一名少女边攻边道:“谁敢出手,就是背叛堂主!”
  另外一名少女喝道:“你们别出手,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当真?”
  “不错!你们是聪明人,何须多问!”
  “是!”
  “退!”
  “是!”
  那十一人果真退到远处。
  鲁建德只好庄敬自强啦!
  三女合击威力越来越强。
  八招之后,鲁建德的右背已挨了一剑。
  他刚叫一声,左腹又被戳了尸剑。
  他刚踉跄而出,右肋又中了一剑。
  寒芒一闪,他已经身首分家啦!
  第十五回 深入虎穴见枭霸
  朝阳重现大地,郝梅却仍然依偎在童官的房中酣睡着,瞧她的醉人笑容,可见她昨晚有 多爽啦! 童官一直将她宰得死去活来,方始将她枪毙!
  此时,他俩正满足地酣睡着。
  少女们不敢惊动他们,立即各自用膳及歇息着。
  她们在前些时日一直在透支体力,如今难得清闲,便分批防守并服下灵药好好地歇息一 会。 那十一名灰衣人在目睹三名少女扑杀另外一人之后,他们便当场表明效忠之意及保密之 决心。 因此,他们在少女地吩咐下,战战兢兢地防守着。
  晌午时分,童官舒畅醒采,一眼便看见她的右腿放在他的腿上,“玉门关”口仍然紧贴 着他的下身。 他的心儿一荡,那根“宝贝”立即跳了起来。
  “堂主,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不可以!”
  “这……”
  “梅,我姓郝,单名梅,梅花的梅,你就称呼我为‘梅’吧!”
  “梅!”
  “嗯!桐!”
  “梅!”
  “桐!”
  两人又粘在一起了!
  四片唇儿也粘在一起了!
  他再度挑战了!
  她欣然迎战了!。
  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激战结果,她“中押败”!
  他再度扫荡战场了!
  接连三天,童官似色鬼般缠着郝梅,她在连番舒爽之下,除了用膳之外,便是舒爽地入 眠。 这天上午,郝梅难得地先下榻欲吩咐少女为她购衣。
  少女便趁机建议她启程。
  她的心中暗惊,思忖一阵子之后,便颔首道:“一个时辰后启程吧!”
  “是!”
  她便回房沐浴用膳。
  一个时辰之后,她换上全新的内外衣衫带着童官上车后,那十一名灰衣人及八名少女便 护着马车行去。 经过这四天的耽搁,血狼帮已经兵荒马乱,焦头烂额,!
  在胡虎及艾娇各以龙佩欺敌及灭敌之下,血狼帮的精英至少已经有六千人报销啦!
  不过,玉壶春至少也折损两千人哩!
  贺理竹一直在暗中监视艾娇,因此,他对于双方的折损人数,大约有个数,他不由暗暗 欣喜! 不过,有一件事一直让他纳闷,因为,那位黑衣蒙面人也不时地出现在他的附近,而且, 对方似乎甚为注意艾娇哩! 他开始暗中注意蒙面人了!
  蒙面人似乎也发现他在跟踪,因此,第二天下午,艾娇率领千余人在扑杀七百余名血狼 帮高手之时,蒙面人突然消失了! 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到蒙面人。
  贺理竹又瞧了三天,他瞧见玉壶春的援军源源不绝地报到,血狼帮的人员也急速地减少 着。 他开始担心了!
  他暗中观察艾娇甚久,她的冷酷使他暗凛,她的机智及魄力更是使他暗暗担心不已!
  他担心血狼帮被玉壶春并吞之后,艾娇为了要逼出仇人,说不定会在江湖中掀起一阵风 波哩! 于属,他开始设计引导童官来宰玉壶春之人。
  此计若能顺利执行,不但可以削减玉壶春的力量,更可以让童官在血狼帮中建立一件大 功哩! 他经过与丐帮联络,一获知童官的下落之后,便开始留意艾轿的下一个目标及行动计划。
  时间已进入十月,天气渐寒,童官和郝梅在男欢女爱之下,一进入客栈,立即上榻“肉 搏战”。 童官大展神威之下,郝梅当然不支!
  她又醉啦!
  童官更暗喜啦!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起身沐浴、用膳。
  膳后,郝梅疲累地先行歇息。
  童官却含笑调息着!
  他最近已经发现他的功力越用越充沛,越和她亲热,功力越精纯,同时也越将她吃得死 死的! 所以,他只要心血来潮,便痛宰她一顿!
  ’她好似染上“安公子”瘾般,只要他有意思,她便全力地迎合!她根本忘了自己是啥 身份! 她根本不急着返回血狼帮总舵!
  偏偏符冠伦振来寻找郝梅之数批使者皆被丐帮高手或完婉及铁龙截杀,所以,郝梅不知 道血狼帮已经元气大伤了! 此时的她已经挂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童官却正在闭目练功,因为,他即将见到符冠伦,他必须把握刹那良机,做霹雳一击以 除去他。 他足足地调息二个多时辰,方始复习招武。
  他经过这阵子的疯狂厮杀之后,发现已往所练的招式有进一步加强的必要,所以,他悄 悄地复习着。 不知不觉之中,他在房中开始演练着。
  房中虽暗,他仍然随心所欲地闪掠着。
  别看他的双掌蓄劲未发;那份威势可真够骇人的哩!
  原本在院中巡夜主人乍见此景,深恐惹毛这个煞星,便自动回避到远处去凉快一番矣!
  亥初时分,童官倏听后院传来一声轻响,他刹身向外一瞧。立即看见一位黑衣人竖起右 手拇指。 他一认出来人是贺理竹,便上前拂住郝梅的“黑甜穴”。
  黑衣人掠入房中,传音道:“官儿,你表情不错!”
  “爹,你不会怪我和她在一起吧?”
  “爹举双手赞成,你只要跟住她,必可接近符冠伦。”
  “谢谢爹的宽宏大量,对了,最近怎么没人来找碴呢?”
  “你嫌无聊吗?”
  “官儿觉得诧异而已!”
  “爹一将那两面龙佩交给胡虎,他便联合玉壶春之人利用龙佩引导血狼帮之人予以搏杀!”
  “哇操!高招!宰了多少人啦?”
  “到今天下午为止,血狼帮折损八千余名高手,玉壶春折损三千余名高手,不过,玉壶 春已占上风!” “高招!符冠伦一定火冒万丈吧!”
  “是的!他已经公开向玉壶春叫战,令堂却置之不理哩!”
  “符冠伦忍得下这口气吗!”
  “当然忍不下,他已经召集各归附帮派的负责人准备会商歼灭玉壶春的大计,这下子可 热闹啦!” “家母知道此事吗?”
  “当然知道!她准备趁机立威哩!”
  “胜算如何?”
  “有八成的胜算!不过,你必须破坏她!”
  “为什么?”
  “令堂的冷酷及机智过人比符冠伦更甚,我担心她在消灭血狼帮之后,为了复仇,会掀 起杀劫哩!” 童官深觉有理,立即不语!
  “官儿,她将于明日申初时分在阴风谷截杀那批人你们若于明晨辰时启程,正好可以在 西中时分抵达阴风谷。” “届时,令堂可能已占上风,你不妨协助血狼帮歼灭令堂的手下,此举既可削弱令堂的 实力,又可向符冠伦邀功。” “是!万一家母向官儿下手呢?”
  “不会!令堂至今未曾出过手,她万一向你下手你不妨伤她!”
  “这……妥吗?”
  “为了取信于符冠伦,你必须如此!”
  “好吧!”
  “记住!你目前已经顺利地完成准备工作,为了除去符冠伦,你一定要自我克制,切忌 因小不忍而误大局!” “是!爹,若由家母率人搏杀符冠伦,行得通吗?”
  “令堂约有六成的胜算,不过,她尚无法除去符冠伦,若让他逃逸,今后势必后患无穷。”
  童官立即悚容点头。
  “官儿,你明日经过阴风谷之后,必然会和那批人直接进入桐柏山,爹届时无法人内照 应,你多加小心。”。 “是!爹,符冠伦为何一直没派人来找郝梅呢?”
  “他至少派了八批人来找她,可是,皆被日月双煞的传人或丐帮高手予以截杀,这一切 全是我的安排。” “原来如此,日月双煞的传人也归你指挥啦?”
  “没有!他们是自动协助此事,对了,月煞已经在这附近出现,她的立场不明,你可要 妥加留意!” “是!”
  “夜深了,趁早歇息吧!”
  “是!恭送爹!”
  贺理竹点点头,掠出窗外。
  童官关妥窗子,立即默思!
  他明日即可见到艾娇,心中难免有所激动,尤其要叫他伤害她,他怎么能够不犹豫及设 法回避呢? 好半晌之后,他心中有数地解开郝梅的穴道并上榻歇息。
  北风呼呼,夕阳逐渐西移,倦鸟却到处飞掠,坐在车中的童官见状之后,便猜忖前方一 定在大决战。 他的念头方兴,立即有一名灰衣人策骑来到车前行礼道:“禀堂主,夜鸟惊飞,前方似 有拼斗之迹象!” 郝梅纵眼一瞧,沉声道:“上前查探!”
  “是!”
  灰衣人一去,那些少女立即自动检视兵刃。
  郝梅略整衣衫及宝剑,道:“关桐,听令行事!”
  童官应声是,立即端坐不动。
  他早已在昨晚就准备妥暗器,因此,沉着端坐。
  不到半盏茶时间,那名灰衣人已疾催健骑到马车前方,行礼道:“禀堂主,本帮弟兄被 困于阴风谷。” “玉壶春诸人下手的吗?”
  “是的!”
  “准备驰援!”
  “是!”
  众人立即催骑疾驰而去。
  没多久,众人便听见拼斗声及惨叫声,郝梅低喝句:“走!”掠出车外。
  童官立即随行。
  诸女及灰衣人迅即下马跟去。
  他们刚掠出二十余丈,便有两名红衣人发现他们,立听一人喝道:“血狼帮玫瑰堂的人 来啦!小心!” 立即有百余名红衣人转身掠来。
  郝梅冷哼一声,双掌疾扬。
  两蓬毒针立即“光临惠顾”。
  那些红衣人欲“婉拒厚礼”,却有三人因为动作较慢而中针倒地,剧疼之下,口中更是 惨叫不已! 那八名少女。似出押之母老虎般联袂扑出,立即以快刀斩乱麻方式联手疾攻向那些红衣 人。 郝梅道:“走!”率领童官斜掠而出。
  远处杀声震天,惨叫连连,可见拼斗甚烈!
  童官听得热血沸腾了!
  那些欲来拦截的红衣人倒霉了!
  郝梅叱句:“杀!”
  童官立即大开杀戒!
  童官一施展昨晚练习的招式,顿觉威力大增,他在欣喜之下,大刀阔斧地屠宰着红衣人。
  郝梅边攻边纵观四方,她一见地上的尸体多是归附血狼帮的帮派人物,她在惊骇之下, 立即杀机盈眶。 她朝中央一瞧,便瞧见各帮派的首脑人物,不但已经负伤,而且被困在中央顽抗,她不 由大急! 她便朝中央一指,喝道:“关桐,杀!”
  “是!”
  童官顺手拾起一把铜剑,左掌右剑大开杀戒。
  郝梅取出宝剑亦在旁助攻。
  不到盏茶时间,那群红衣人便毁去近百人,其余诸人一见“红面关公”那么神勇及凶残, 纷纷攻向郝梅。 郝梅一见童官已经冲出五丈远,立即喝道:“关桐,回来!”
  童官已经看见艾娇果真站在远处一块石上督战,他的心儿没来由地一阵子激动,出手的 威力便稍减。 郝梅一出声召唤,他立即转身攻来。
  倏听艾娇喝道:“关桐,听着!只要你肯投效本庄,任何条件尽管提出来,本庄主一定 令你满意!” 童官不吭半声地加紧攻击,顿时有两名红衣人以惨叫声代表童官作出答复,不由令艾娇 暗急! 她又喝道:“关桐,玫瑰堂的美女即将死光,本庄的美女任你挑,金银珠宝任你选,如 何?” 童官仍然以屠杀代替答复。
  “好!关桐,别怪我心狠手辣,杀!”
  立即有三百余名红衣人扑向童官。
  童官全力扑杀!
  郝梅见状,便安心地会合八名少女进攻着!
  天色已暗,谷中更暗,不过,杀伐却更剧烈!
  童官一见这些红衣人的武功皆不弱,便杀机更浓地屠杀着!
  艾娇在旁目睹“红面关公”的超绝武功及凶残屠宰情形,她在暗凛之余,便低声和身旁 的四名妇人商议着。 童官越杀越顺手,便信心十足地猛开杀戒。
  隐在远处的贺理竹一见血狼帮已经逐渐取得上风,他的心中一安,立即悄悄地掠到黑衣 蒙面人附近。 黑衣蒙面人朝他瞥了一眼,便继续瞧向童官。
  贺理竹干脆靠在村旁瞧着他。
  不到半个时辰,童官的四周便尸堆如山,他一见人群源源不绝地攻来,立即吼道:“杀!” 疾掠而出。 他一掠出,便又有十余人攻来,他一落地,立即又猛下杀手!
  现场的惨叫声迅即交织响起。
  贺理竹瞧得不由绽出笑意。
  倏听黑衣蒙面人传音道:“贺兄,可否借步说些话?”
  贺理竹点点头,立即朝崖顶掠去。
  他甫落在崖顶一块石旁,便瞧见黑衣蒙面人跟着掠来,他便含笑传音道:“少林高徒有 何指教?” 蒙面人朝四周一瞥,传音道:“关桐是否真的心神受制?”
  “应该是吧!”
  “请直言!”
  “阁下明察秋毫,何需如此客气呢?”
  “你与他的渊源颇深,请直言吧!”
  “我怎会与他渊源颇深呢?”
  “贺兄昨晚不是前去见过他吗?”
  “高明!我竟然不知道被你跟踪哩!”
  “别客气!在下觉得他攸关今日江湖气数甚巨,故常在暗中盯他,尚祈贺见明示哩!”
  “阁下可否赐知来历?”
  “这……”
  “阁下既是少林高徒,少林目前不便介人这场杀劫,阁下为何蒙面沿途跟踪,难道另有 其他的用意吗?” “这……”贺兄可否别问此事?”
  “抱歉!我必须先弄清楚此事,否则……”
  黑衣人低声一叹,倏地转身掠去。
  贺理竹见状,立即沉思不语!
  谷中仍然杀声震天,原本有近千人在拼斗,如今却只剩下两百余人在进行更激烈地死拼。
  童官仍然神勇地屠杀着。
  艾娇见状,心知他必然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否则,绝对无法维持如此旺盛的内力及杀人 精招。 倏见一名妇人传音道:“你吩咐之事,已经备妥!”
  “好!妥善进行!”
  妇人便掠向二十名红衣人。
  她朝那二十名红衣人一挥手,他们立即掠去。
  黑衣蒙面人一见那二十人的行动有些奇怪,他仔细一瞧,便瞧见那二十人之胸部及背部 皆微微鼓起。 他便仔细地瞧着。
  却见艾娇诸人徐徐沿着崖壁下方行向谷口。蒙面人心中更疑,立即向四周匆匆地寻找贺 理竹。 此时的贺理竹尚在崖顶沉思哩!
  那二十人掠到斗场外围,立即四下分散。
  艾娇请人却在此时悄悄地自谷口掠向南方。
  蒙面人心中更疑,他便盯着那三十人。
  那二十人却似石人般板着脸孔凝立在各地瞧着拼斗!
  此对尚有八十余人在围攻童官,其余诸人则正和郝梅及归附血狼帮之“角头老大”们在 拼斗着。 童官越战越勇,杀机亦更旺。
  蒙面人瞧得心中更奇,立即喝道:“玉壶庄庄主逃了!”
  那八十余人朝石上一瞧,一见石上空空,不由一阵心寒。
  童官失去顾忌,反而更凶狠地屠杀着。
  情势一逆转,红衣人迅即加速伤亡。
  不到盏茶时间,现场只剩下二十五人在苦撑了,倏见散立在四处的红衣人各掏出火折子 冲向中央。 蒙面人恍然大悟了!
  他急忙喝道:“小心炸药!”
  童官乍闻声,立见那二十人引燃火折子掠到近前,他在大骇之下,立即疾催功力施展 “白鹤冲天”。 “咻!”一声,他的身子已经射离地面十余丈。
  一名红衣人将火折子朝胸口一沾,立即“轰隆!”连响。
  其余之人跟着引爆绑在胸前及背后的炸药。
  地动山摇!
  血肉纷飞!
  硝烟四溢!
  童官只觉胸口一窒,他急忙动员全身的功力向上再冲!
  倏见他的印堂白光一闪,那只“佛魔眼”被逼出来了!
  童官拼命地冲!
  佛魔眼更加地耀眼灼人了!
  黑衣蒙面人失声咽了一下,全身立即剧颤!
  他仰头一直瞧着那只佛魔眼。
  贺理竹乍闻爆炸声音,立即惊慌地掠下。
  倏见艾娇及那四位妇人悄然掠向黑衣蒙面人,他的心中一动,立即喝道:“小心左方的 暗算!” 蒙面人惊然飘身,立见三蓬毒针射在方才落身之处,他刚暗道一句:“侥幸!”四位妇 人已经疾掠而来。 艾娇则直接攻向贺理竹。
  蒙面人原本欲逃,可是,他担心贺理竹招架不了这五人的联攻,于是,他立即出手抢攻。
  两名妇人便联手攻出掌力封住他的抢攻。
  另外两名妇人迅速地掠到蒙面人的身后,立即抢攻。
  蒙面人暗暗叫糟,疾攻出三掌及一指。
  一名妇人闷哼一声,捂住右肩道:“拈花指,你是……”
  蒙面人身子疾旋,全力扑击着。
  三位妇人身子一合,立即以“三才阵”疾攻。
  蒙面人岂甘让她们布妥“三才阵”,掌指疾攻。
  三位妇人迅即被逼得改成守势。
  另外那名负伤妇人见状,立即以左臂发射毒针牵制对方!
  战况迅即胶着!
  贺理竹甫落地,艾娇便攻来,他为了要测探她的修为,立即以“六甲开了”扬掌疾劈而 去。 艾娇冷哼一声,迅即扬掌迎去。
  “轰!”一声,贺理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他一见艾娇不退反进,便施展“游龙身法”。
  艾娇冷哼一声,立即抢攻。
  贺理竹拆了十余招之后,一见渐居下风,又以少林绝学招架。
  艾娇边攻边道:“少林为何要淌此浑水?”
  “抱歉!我不是少林弟子!”
  说着,又施展“降龙掌法”。
  “你与关桐有何关联?”
  “无亲无故!”
  “哼!只要逮住你,不怕你不招!”
  倏听上空传来龙吟般啸声,艾娇抬头一瞧,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身子亦为之一顿哩!
  贺理竹抬头一见童官的印堂现出“佛魔眼”,他暗暗叫糟,立即喝道:“你真是有眼无 珠,看招!” 艾娇惊然一醒,朝外掠去。
  童官会意地默察之下,便暗暗叫糟!
  他急忙收功下掠。
  艾娇喝声:“走!”立即先行掠去。
  贺理竹、蒙面人及那四位妇人亦迅速地掠去。
  童官一落地,只见谷中血肉纷飞,真是惨不忍睹!
  倏听尸堆下方传出微弱的声音道:“关……桐……”
  他急忙掠去。 .他连挥疾劈去碎肉之后,终于拉出浑身浴血的郝梅,立听她问道:“关 桐,你不要紧吧?” 童官一听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由感激地道:“我很好,你呢?”
  “内腑受些震伤!”
  说着,她取出灵药服下。
  “瞧瞧有否生还者!”
  说完,她已经盘膝调息。
  童官向四周一瞧,根本瞧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他不由为方才的惊险情形而深深地吐了 一口气。 他亦默察内腑有否内伤?
  倏听:“官儿,令堂已瞧见你的佛魔眼,她可能会误认为你是凶手,所以你今后可要多 加小心!” 童官便轻轻点头。
  “方才出声提醒你闪躲的黑衣蒙面人乃是少林弟子,他一再向爹询问你有否心神受制, 你宜加小心!” 童官又轻轻点头。
  “爹去引来血狼帮的人,你多陪她一阵子吧!”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倏听一阵轻响,艾娇及三位妇人已经停在五丈余远,郝梅立即收功 起身。 她沉声道:“你意欲何为?”
  “不关你的事,本庄主要和关桐谈谈!”
  “不必!你们再不走,我就吩咐他下手!”
  “住口!你别逼我毁了你们!”
  说着,艾娇冷冷一哼!
  立见十五名妇人各提一掘炸药自远处行来。
  倏见一道火焰自远处射向一位妇人,艾娇忙喝道:“小心!”
  那妇人立即惊然掠开。
  童官趁机双掌疾挥,菩提子总动员之下,那十五名妇人在惊慌之下,纷纷摔倒在地上。
  艾娇刚神色一变,童官已经拉起郝梅掠去。
  郝梅低声道:“朝南走!”便跃上他的后背。
  她毫不避嫌地分腿趴在童官的背上,童官被那对玉乳在背上一阵厮磨之后,不由心猿意 马。 他急忙全速奔向南方。
  他奔出三、四十里之后,郝梅朝山上一指,道:“掠过两个山头就到了!”
  童官便踏梢疾掠而去。
  郝梅目睹这种传闻中的“草上飞”绝技,她简直“爱死”他了!
  她便眯眼贴在童官的肩上享受着。
  童官巴不得能够早点抛开艾娇地纠缠,所以,他不敢偷工减料地在山野中全速奔掠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遥睹一片宏伟的建筑物,他立即放缓身形回头低声问道:“到了 吗?” 郝梅轻嗯了一声,跃了下来。
  “从现在起,你别出声,全瞧我的!”
  童官便轻轻点头。
  此时已近丑时,可谓夜深人静,加上山上的天气寒冷,若能躲入被窝中,实在是一件很 棒的事情。 他们前行不远,倏听一声:“口令!”
  “本座郝梅!”
  “啊!参见堂主金安!”
  “金泉,是你值班呀!”
  “是的!”
  “帮中还好吗?”
  “尚可!帮主已找你多日,是否要立即通报?”
  “好吧!”
  那名灰衣人立即欣然掠去。
  郝梅带着童官便徐徐行去。
  沿途之中,每隔五丈远便有一名灰衣人出来行礼问安,可见郝梅平日的人缘不赖,更可 见血狼帮戒备之严! 他们一走到大门口,便瞧见大门已经开启,院中火把闪烁,数百名灰衣人各持火把挺立 在两侧。 “恭迎堂主!”
  郝梅道:“免礼!”立即入内。
  玉壶春的前院已经够宽,此地却至少宽逾一倍,而且远处更有三十六级宽敞、洁净的青 石台阶。 台阶上方挺立着两排彪形大汉,这份架势不愧为第一大帮派。
  郝梅走到台阶前丈余远,便凝立不动!
  倏听一声宏喝:“帮主驾到!”
  众人立即面对大厅拱手喝道:“参见帮主!”
  大厅口传出苍劲有力的一句:“免礼!”
  “谢帮主!”
  不久,一位相貌威猛的魁梧锦服老者在四位魁梧中年人拥护下来到台阶前,立即有两名 青年抬来一张虎皮金蚊椅。 老者朝椅上一坐,四名中年人便站在椅后。
  郝梅立即拱手道:“属下沿途遭攻,延至今日始返帮,该罚!”
  “你为何浑身浴血?”
  “属下及钱帮主诸人在阴风谷遭玉壶庄庄主率领三千余人袭击,并且以炸药暗算,仅能 身免!” “钱帮主他们阵亡了?”
  “是的!此役共计伤亡两千余人。”
  “可恶的贱婢!”
  一顿,符冠伦又道:“尔身边之人是谁?”
  “红面关公关桐。”
  “啊……是他!”
  “正是!有关他随来此地之事,可否容属下面报?”
  “可以!上来吧!”
  “是!”
  郝梅逐级走到他的身前丈余外,立即传音道:“属下以摄魂术及媚术摄住他的心神,若 非有他协助,属下已作古矣!” “媚术?你已破身?”
  “是的!”
  “你为本帮牺牲太大了,不过,以他的修为,你真的已制住他了吗?”
  “是的!”
  “本座必须一试!”
  “请!”
  符冠伦立即偏头道:“去厨房找一名妇人来!”
  一名中年人应声掠去。
  郝梅心中暗暗不满,却不便形于神色。
  “郝堂主,你瞧过辉儿吗?”
  “没有!”
  “怪啦!按行程,他应该会遇上你呀!”
  “少主会不会另遭突袭?”
  “不会吧!他的最后一件飞鸽传书中,曾提及要去与你会合呀!”
  “属下确实未遇见少主。”
  “你的随行八英呢?”
  “已毁于阴风谷一役。”
  “好可恶的玉壶春,本帮非教训她们不可!”
  他的声音方讫,一名相貌平庸的肥胖布衣妇人,已经跟着那名中年人来到台阶前,立见 她下跪道:“仆妇吴圆叩见帮主。” “吴圆,本帮主令你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仆妇全力以赴!”
  “很好!宽衣下去陪那人吧!”
  “这……是!”
  她立即边走边宽衣解带。
  童官暗骂道:“妈的!光凭此点,可见这老鬼是如何的阴损,好吧!我就好好地‘秀’ 一段吧!” 符冠伦沉声道:“郝堂主,吩咐他动手吧!”
  “是!”
  郝梅立即转身喝道:“关桐,宽衣侍候此女!”
  “是!”
  童官果真毫不犹豫地宽衣解带。
  不久,即杀气腾腾挺立着。
  吴圆将内外衣衫朝旁一放,便以它们作枕地仰躺着。
  童官暗一咬牙,立即冲锋陷阵。
  郝梅心疼如割,不由暗恨帮主的不人道试验方式。
  符冠伦目睹童官在疾顶狠挺,他便得意地欣赏着。
  站在两侧的灰衣人亦神色复杂地瞧着。
  童官似疾风扫落叶般轰炸半个时辰之后,那位不谙武的吴圆便似爽似疼般“哎唷”连叫 了! 童官更杀气腾腾了!
  又过了半个时候,那妇人便软绵绵地昏倒了!
  童官立即起身。
  倏听符冠伦道:“郝堂主,他挺神勇的哩!”
  郝梅双颊一红,低头应是。
  “他为何会自动起来?”
  “是属下如此吩咐他的!”
  “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是……是的!”
  “本座打算在此时试验他的武功,行吗?”
  “禀帮主,他一出手,便难以克制,恐怕会伤了弟兄们哩!”
  “无妨!赛香主、李香主,出手吧!”
  “是!”
  立见站在童宫附近的两位中年人一挥手,近百名灰衣人便疾扑向童官,根本不给童官穿 衣的机会。 郝梅立即喝道:“关桐,杀!”
  童官宏声应“是”,便全力扑击。
  “叭……”声中,六人的脸部已成“红豆花”。
  惨叫声中,童官毫不停顿地尽展绝学扑杀着。
  符冠伦瞧得惊容,双眼泛出冷芒。
  他立即偏头朝右侧中年人传音道:“炸他!”
  中年人神色一惊,立即匆匆地离去。
  郝梅心知他必然另有安排,不由暗暗担心!
  童官却毫不客气地屠杀着,因为,他方才免费让这群人瞧了一场“活春宫”,他岂能咽 得下气呢? 那群人总算见识到“红面关公”的厉害了,他们明知不敌,可是,当着帮主的面,他们 怎能退却呢? 但是,他们明知不敌呀!
  他们顿时觉得一阵悲哀,唉!歹路不可行幄!
  他们在无奈之下,只有狠拼了!
  童官已经见识过更凶狠的角色及场合,岂会将眼前的这群角色放在眼中呢?他全心全意 地屠杀着。 他甚至连那两名香主也宰掉了!
  就在院中只剩下八人在挣扎之际,突见十名灰衣人手持藤盾自右侧墙角掠来,童官便边 追杀那八人边留意着。 不久,他瞥见那十人的胸前均微微鼓起,他不由暗凛道:“哇操!难道阴风谷的历史要 再度重演吗?” 他边攻边留意着。
  那十人一接近斗场,立即一顿。
  突听他们厉吼一声:“杀!”疾扑面来。
  童官一见他们原本双手握盾;突然不约而同地晃动左肩,而且盾后迅即透出火光,他立 即挥掌疾劈。 身子更趁势向后疾退而去。
  立听一阵“轰隆!”连响。
  血肉伴着惨叫声纷飞。
  童官向地下一滚,迅即趴在地上。
  硝烟伴着炙人的热风便沿着他的背部上方掠过。
  附近的灰衣人动作稍慢,当场便有近百人被炸死,至于负伤倒地惨叫的人则至少有一百 人。 符冠伦却起身呵呵笑道:“好!很好!郝堂主,本座把他交给你了,你带他下去歇息吧!”
  郝梅立即行礼应是。
  符冠伦笑呵呵地返厅了!
  郝梅疾掠到童官的身前,点头道:“辛苦你啦!”
  说着,便拾起一块碎布围住他的下身。
  童官一见符冠伦如此地草菅人命,不由暗恨。
  他跟着郝梅沿着右侧青石道路走到第三进楼房,便看见百余名灰衣人列队拱手道:“恭 迎堂主!” “免礼,准备用膳吧!”
  “是!”
  童官跟着她来到厅前,便右两名清秀少女行礼道:“恭迎堂主!”
  “免礼!速备热水及衣衫!”
  “是!”
  郝梅带着童官进入一间幽雅、宽敞的房中,道:“你从今日起就在此地起居,若非必要, 不准外出!” “是!”
  “我的卧房就在隔壁,这是暗门,有事就直接找我吧!”
  说着,推开榻旁的密门行去。
  第十六回 虎穴之中春光浓
  童官平静地在房中过了三天,他定时吃,准时睡,除了婢女之外,他连郝梅也见不到了。
  不过,他发现房外经常有人在走动,他知道必是在监视他,他—便乐得轻松地好好歇息 一顿! 事实上,符冠伦如今正在焦头烂额哩!
  因为,艾娇已经派人送来“宣战函”,扬言要在一个月之内血洗血狼帮总舵,除非符冠 伦自尽乞降。 他在盛怒之下,立即下令各归附帮派赶来报到。
  这一招正好中了艾娇之计,她派了顶尖高手散布在桐柏山下进行拦截使者的工作。
  血狼帮的近百名使者虽然有人护卫,经过一番的暗算及追杀之后,共计被拦下七十五名 使者。 于是,艾娇利用别人假冒及模仿笔迹将那些帮派诱到别处予以扑杀或者并吞为自己的力 量。 她已经动员全部的力量聚集在桐柏山四周的每条道路,并且不择手段地削减血狼帮的实 力。 因为,她果真误认“红面关公”关桐就是那位昔年杀了她的老公,又奸污她的人,她一 有线索,岂肯放松呢? 她决心先除去符冠伦的爪牙,再上山算总帐。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她的成果颇为丰硕哩!
  符冠伦左等不到,右等不到,他开始抓狂了!
  他便派出内三堂堂主率领三千余名高手出去“突击”。
  三日之后,三位堂主只剩下一人负伤回来,随行的三千余人则只剩下一千两百余人。
  符冠伦这下子傻眼啦!
  据那位堂主说,他们宰了对方四千余人,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那些妇人的联攻 太猛,他们才会吃败仗。 符冠伦半信半疑,他便打算动用关桐了!
  晚膳时分,他吩咐下人召来郝梅赐赏,哪知,郝梅的胃口不佳,而且频频以纱巾拭嘴, 他便询问原因。 几经催问,郝梅既羞喜又紧张地道出她已经有喜之事。
  符冠伦顿时傻眼了!
  他在郝梅及她的师父的协助下,才将“千婴百阴功”练到八成的火候,因此,他一直很 器重郝梅。 尤其在郝梅的师父死去之后,他更是百般照顾她。
  当然啦!他私心希望她能嫁给他的独孙符锡辉呀!
  想不到她会怀了别人的孩子,而她的独孙又至今下落不明,符冠伦的心中难免会一阵子 不大好受! 所以,他久久地不吭半声。
  郝梅不由暗暗地紧张着。
  因为,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符冠伦在修炼那种绝子绝孙的“千婴百阴功”之时,心性就逐渐地怪异,功成之后,更 是狂妄不可一世! 最近的连番挫折使他变得焦虑、暴躁,帮中至少已有五十人被他在勃怒之下予以毁毙了。
  所以,郝梅暗暗担心他会倏然下辣手!
  她在面对这种无形的压力之时,顿悟“伴君如伴虎”那句古话,她突然想脱离这种恐怖 的生活。 她不再想接任帮主了!
  她不再稀罕被人欢呼及恭迎恭送了。
  她只想陪着“红面关公”安稳地过日子!
  “你在想什么?”
  “我……属下……没什么!”
  “你担心本座会不悦?”
  “是……是的!本帮目前正值用人之际,属下不该有喜,可是既然已经不慎有喜,可否 ……可否……” “你想怎样?”
  “属下求帮主成全这门亲事。”
  “本帮目前适合办喜事吗?”
  “属下不求铺张,只求帮主恩准此事!”
  “行!不过,关桐必须助本帮一臂之力!”
  “理该如此!属下会吩咐他尽心尽力!”
  “行!你吩咐他今晚带两百人下山去取回两千名玉壶春人员之首级,届时,本座自会应 允此事!” “是!今晚下手吗?”
  “是的!”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
  郝梅一回到关桐的房中,便瞧见他正在取用水果,她立即含笑道:“这儿的膳食还合你 的口味吗?” “很好!”
  她张口欲言,倏地“呃”了一声,急忙取巾捂嘴。
  她冲人浴室之后,立即连吐不已!
  童官暗惊道:“哇操!她已接连吐了五天哩,难道她……”
  他立即神色大变!
  他默数一下日子,迅即怔住了!
  不久,郝梅苦笑出来,道:“抱歉!扰了你的食欲啦!”!
  “没事!没事!你怎么啦?”
  郝梅的双颊一红,低头道:“我……我……”
  童官的心儿跟着狂跳了!
  “我……我有喜了!”
  “啊!当……当真?”
  “嗯!”
  “这……真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帮主已经应允咱们之亲事!”
  “啊!”
  “不过,帮主要你今晚带两百人去山下取回两千个玉壶春人员的首级,否则,他不应允 此事!” “玉壶春的人来到山下啦?”
  “是的!本帮的实力已经逊于她们了,一切全看你的啦!”
  “好吧!”。
  “桐,你真好!”
  “我何时出发?”
  “今晚。”
  “如何下手呢?”
  “我去挑人,你先去歇会吧!”
  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童官苦笑道:“哇操!怎会有此事呢?我难道要按照爷爷地吩咐将她带回‘六合居’吗?”
  他便坐在椅上沉思着。
  半个时辰之后,郝梅手持一把宝剑人房,道:“桐,帮主恩赐这把‘奔雷剑’,相信可 以助你更顺利地完成任务。” 童官轻轻一按剑簧,便听见一声龙吟。
  他轻轻一抽,房中倏地一亮!
  剑身一出,一股森寒气息立即径触肌肤。
  “桐,此剑不错吧?”
  “好剑!今晚会死很多人!”
  “桐,为了咱们的将来,今晚多珍重!”
  “我知道,可以出发了吧?”
  “走!”
  童官跟着她走到前院,便看见两百名灰衣劲装大汉拱手道:“参见堂主。”
  “免礼!你们今夜的行动,不但要杀敌,而且要挫敌气焰,这是你们建功的良机,可别 出差错!” “是!”
  “郑天霖!”
  “属下在!”
  “带路!”
  “是!”
  大门一开,童官便跟着他们掠去。
  一出大门不远,他们立即掠入右侧林中疾行!
  童官跟着他们下山之后,便有六名灰衣青年上前朝郑天霖低声叙述玉壶春人员的落脚处。
  郑天霖略一思索,立即率众掠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座独立庄院东侧,立见两名红衣人在外围巡视,郑天霖便派出四人前 往摸哨。 解决过那两名哨兵之后,郑天霖便指挥三十人翻墙人内。
  没多久,墙内便已经传来拼斗声。
  郑天霖朝童官一挥手,立即率众掠去。
  呐喊声中,院中灯火倏亮,童官朝墙上一站,便瞧见十二位妇人率领一大群人自大厅中 疾掠而来。 童官暗一咬牙,抽剑掠去。
  “啊!红面关公!”
  “速通报庄主!”
  童官担心遇上其母,立即左掌右剑地疾攻!
  他尽量不去惹那些妇人,可是,她们却联袂扑来,童官在无奈之下,只好先后削断她们 的一臂。 在她们的惨叫声中,红衣人纷纷扑来。
  童官大小通吃,逢人必宰!
  奔雷剑经他的功力一催,剑尖不时地吐出五、六尺长的寒虹,兵刃或人体一沾上它,当 场断裂。 童官如虎添翅地猛宰着。
  红衣人却自四面八方疾奔而来。
  童官被逼得大开杀戒了!
  寒虹吞吐之间,连最新式的“电锯”或“绞肉机”也赶不上,而且有时一下子就勾去五 条人命哩! 红衣人越打越心寒了!
  可是,那些断臂妇人在旁督阵,他们怎敢退却呢?
  他们疯狂地扑击了!
  童官见状,立即催动全身功力猛宰着。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院中已是血流成渠,尸堆如山,可是,红衣人却似潮水般不停地 冲来。 童官一见到他们的凶残嘴脸,心中一狠,立即续宰不已!
  倏见远处墙外掠入三人,赫然正是红粉判官及艾娇,立听田怡华皱眉道:“好骇人的功 力,好浓的杀气!” “师父!就是他,求你们助君儿擒住他!”
  “这……我们二人即使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呀!”
  “师父,求求你们!”
  “唉!你真的确定是他吗?”
  “正是!君儿曾目睹他的印堂出现过佛魔眼!”
  “可是,身材相差太多呀!”
  “君儿当时一定瞧走眼了,普天之下,除了官儿之外,就只有他,有佛魔眼,一定是他, 对不对?” “这……妹子,你的意思呢?”
  “小妹没有把握制住他!”
  “师父,咱们先以车轮战累垮他,如何?”
  “可是,万一血狼帮趁隙来袭呢?”
  “君儿苦候多年,如今总算找到他,岂可再让他脱逃呢?君儿今晚即使丧命于此,也是 在所不惜!” “唉!君儿,你别激动,我仍然觉得他不是那人,否则,他岂会在隐居那么多年后,突 然如此招摇地现身呢?” 田怡华接道:“是呀!而且他所杀的人皆是为恶分子,这与他当年的行径不大相符,你 冷静地考虑一下吧!” “这……”
  艾娇低头沉思,两老便瞧向现场。
  “咦?姐,他这招颇似咱们的‘倩女幽魂’哩!”
  “嗯!咦?不大像哩!”
  “不错!怪不得小妹一直觉得此招使得有些别扭,原来该如此转式呀!”
  “妹子,他怎会谙此招呢?”
  “是呀!咱们甚少施展此招哩!咦?他连九宫剑法也施展出来啦!”
  二老便暗自惊骇地瞧着童官施展那些“大锅菜”般的招式。
  闻讯而来的贺理竹乍见艾娇三人在旁观战,他开始替童官担心了!
  倏见艾娇轻轻地槎揉脸部,没多久,一张冷艳得令人心颤的面孔神奇的在她的掌下出现 了! 贺理竹见状,忖道:“她果真是官儿的生母,他们的嘴部一带太相似了,唉!官儿,你 该趁早走啦!” 他立即飘到远处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童官乍闻他的声音,立即朝外冲去。
  倏听艾娇喝道:“住手!”
  四周之人立即住手!
  童官乍闻声,急忙向上掠去。
  艾娇双袖一扬,两蓬毒针便已射出,口中更是喝道:“恶魔,你还记得龙岭落雁峰那段 血仇吗?” 童官心知其母果真误认他为仇人,他立即旋剑挑开那些毒针,身子却以一式“浮光掠影” 平掠而去。 他刚掠到墙旁,田怡华已经挥掌喝道:“站住!”
  童官左掌一按,身子却斜里飞去。
  田怡娟喝句:“下来厂亦朝童官劈出两掌。
  童官一见自己敬爱的两位老人家皆来到此地,他更不敢逗留地立即扬剑疾削而去。
  “唰……”声中,掌风已化成微风。
  他的身子顿了一顿,便向外疾翻而去。
  红粉判官喝道:“站住!”亦疾掠上墙头。
  倏见黑影一闪,两蓬泥土已贯注劲气射来。
  二老震开泥土之后,童官已经自十余丈外疾掠而去,另一道黑影则向东北方疾掠而去了。
  二老只好恨恨地刹住身。
  艾娇却厉喝道:“站住!”疾追而去。
  二老心恐她遭不测,亦追去。
  童官将剑归鞘,立即踏梢疾掠而去。
  刹那间,他已经掠出老远。
  没多久,他便已经掠近血狼帮总舵,他嘘了一口气,便靠在一株树旁,回想着二老及娘 的容貌。 十年余相别,如今乍见,他不由思念万分!
  倏听远处传来掌劲撞击声,他便悄然飘去。
  不久,他瞧见二老正在和符冠伦拼斗,其母则掌捂右胸,嘴角溢血地坐在远处,看来她 负伤不轻哩! 符冠伦果然高明,任凭二老如何地猛攻,他仍然占了上风,童官瞧得暗急,立即匆匆地 打量四周。 只见南方及北方各隐着一人,他仔细一瞧,便瞧见贺理竹隐在北方,他立即传音道: “爹,孩儿该不该下手呢?” 贺理竹双目一亮,传音道:“跟我来!”
  童宫便朝他的去处掠去。
  不久,两人隐于一块大石后面,贺理竹传音道:“官儿,速化为一位瘦矮中年人,再穿 上这套衣衫吧!” 说着,他脱下身上的褐袍并以剑削去下摆。
  童官暗暗叫妙,立即默默地催功。
  一阵“毕剥”轻响之后,童官至少矮了二十公分。
  贺理竹迅速地梳理他的头发之后,沉声道:“符老魔方才一直护着‘膻中’及‘会阴’ 二穴,你专攻该两处吧!” 童官点头道:“爹,那名黑衣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爹也不明白,速穿衣去吧!”
  童官穿上褐袍,立即掠去。
  他一接近斗场,便瞧见黑衣蒙面人与田恰华联手对付符冠伦,田怡娟则在远处盘膝调息。
  瞧她的胸前及嘴角染血,伤势分明不轻哩!
  童官—见黑衣蒙面人以“拈花指”疾攻,符冠伦果真紧守住心口及下身,他立即凝功待 攻! “叭……”声中,符冠伦的锦袍已被戳破多处,可是,他却更凶猛地扑击,童官不由疾 催功力待击。 他悄悄地走向前去。
  倏听田怡华闷哼一声,捂住右肩踉跄疾退。
  黑衣蒙面人立即疾攻出二指及一腿。
  符冠伦闪身立掌如刀疾切向蒙面人的右腿。
  童官一见他的右臂一扬,空门大露,立即疾弹出一缕指风射向他的心口,立听“锵”— 声! 衣衫一破,澄黄的软甲立即露出。
  符冠伦虽有软甲护身,却闷哼一声,身子一晃!
  童官心中暗喜,立即左右开弓地疾弹向他的心口。
  符冠伦旋曳疾闪,向外掠去。
  黑衣蒙面人倏地右袖一扬,一把金锭立即射去。
  “锵!”一声,金锥射中他的后心,却又弹出。
  符冠伦刚欲顺势掠去,童官已经拦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左掌右拳,施展出“降龙十八掌”。
  他的掌式既疾又猛;一轮疾攻之后,符冠伦的腹部已经挨了一掌,立听他闷哼一声,踉 跄退去。 黑衣蒙面人又扬锥刺来。
  符冠伦身子一歪,一把抓住金锭,反手掷来。
  童官刚闪避,符冠伦却已经斜掠出丈余外。
  童官立即扬指疾弹出两缕指风。
  “卟卟!”两声,符冠伦的后心先后挨了两指,立听他“呃”了一声,一道鲜血已经疾 喷而出。 童官暗暗叫赞,立即扬指再弹!
  符冠伦倏地向前滚去,双掌一挥,两蓬白烟迅即飞来。
  童官直觉地向外一闪,符冠伦已经疾掠而去。
  远处正好有一批灰衣人掠来,符冠伦喝句: .“杀!”那批灰衣人便疾速地扑来,不由 令童官火冒万丈。 却听贺理竹传音道:‘官儿,速返!”
  童官一想有理,立即掠去。
  他刚掠出不远,贺理竹已掷来奔雷剑及灰袍,他立即踏梢疾速地奔向一片黝暗的丛林密 处。 他隐在枝桠间运功化为关桐的模样,立即着衫佩剑。
  他的双掌一阵撕搓,那件褐袍已化为灰屑。
  他嘘了口气,便疾掠而去。
  他一掠近总舵,便听见院中传出郝梅惊呼道:“帮主,您负伤啦?”
  “无……无妨!关桐呢?”
  “尚未返回!”
  “速派四卫到秘室外护卫!”
  “是!”
  童官听到此处,立即掠落于大门口。
  立听门口那位大汉喝道:“禀帮主,关桐回来了!”
  说着,打开侧门。
  童官—入内,符冠伦便紧盯着他。
  童官却直接走到郝梅面前,道:“我至少杀了三千人!”
  “很好!你没事吧?”
  “没事!”
  倏听符冠伦沉声问道:“首级呢?”
  “敌人太多,无法携出!”
  “你为何不杀了那些女人?”
  “我一向不喜欢杀女人。”
  “哼!你为何拖这么久才回来?”
  “我先到别处歇息!”
  “嘿嘿!该不会是你伤了本座吧?”
  童官淡然一笑,不吭半声。
  符冠伦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一见两人的身材相差太多,便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径自 转身离去。 童官真想一剑戳死他哩!
  却听郝梅低声道:“你先回房歇息吧!”
  他便直接掠去。
  他回房洗个澡之后,便更衣调息。
  不久,郝梅入房传音道:“桐,你方才伤了帮主吗?”
  “没有!我不知道他会去呀?”
  她的双眼光华一盛,问道:“真的吗?”
  “嗯!”
  “你的发型为何变了呢?”
  “它乱了,我就随意梳了一下!”
  “桐,但愿你没伤帮主,桐,你来!”
  说着,熄去烛火带着童官进入浴室。
  只见她朝衣柜右侧轻推三下,衣柜倏地自动前行三尺,立见一条黝暗的通道呈现出来了!
  她自怀中取出一粒明珠,立即行去。
  童官跟着她步下石级,便发现另有两条岔道,立听她低声道:“这两条通道皆可通到此 山的背面。” 童官心中暗惊,便轻轻点头。
  “桐,你明白我带你来此处的原因吗?”
  “不明白!”
  “桐,我厌倦目前的这种生活,我打算伺机离去。”
  “你对此地没信心?”
  “不错!一向被视为强人的帮主居然负伤,帮中又只剩下三成的实力,咱们不必在此地 陪葬。” “可是,我今晚毁了对手不少人哩!”
  “没用!真正的敌人在于白道各大帮派,他们日前在隔山观虎斗,再过些时日,便会来 歼灭此地。” “这……咱们欲往何处呢?”
  “我已在西湖旁暗中置产,足够咱们逍遥这辈子了!”
  “帮主会应允咱们走吗?”
  “当然不会!咱们必须在他死去,树倒猢狲散之时离去,才较安全。”
  “我去杀了他!”
  “别冒险!听我的指示行动吧!”
  “是!”
  “这两条暗道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别外泄!”
  “是!”
  “上去吧!我吩咐小铃及小津来侍候你!”
  “不要!”
  “为什么?你是否尚介意我上回吩咐你陪吴圆之事?”
  “不是!我只喜欢你!”
  郝梅满足地笑道:“小铃及小津皆是我的侍婢,若是可能的话,我也打算带她们走,你 放心地轻松一下吧!” “不要!。我只喜欢你!”
  “傻瓜!帮中有多少人在打她们两人的主意,却全被我回拒掉,她们至今尚是处子之身 哩!” “不要!我不喜欢有第三者介入。”
  “讨厌!难道要人家侍候你吗?”
  “不要!别乱来!”
  “你一向生龙活虎,人家不忍心瞧你……憋……得太苦!”
  “不会!不会!我忙着练功哩!”
  “不行!,她们迟早要侍候你,我待会就吩咐她们来找你!”
  “她们为何迟早要侍候我呢?”
  “她们是我的侍婢呀!”
  “她们也该嫁人呀!”
  “她们必须陪我嫁给你!”
  “我……”
  “你不高兴?”
  “我只喜欢你!”
  “她们是我的心腹,人也长得不错!”
  ”我还是只爱你!”
  “傻瓜,我已有喜,怎能陪你呢?”
  “我不要你陪呀!”
  “不!你正年轻,需要发泄!”
  “杀人亦可以发泄呀!”
  “不一样!”
  “一样啦!”
  “讨厌!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敢!”
  “傻瓜,别人求之不得,你却推三阻四,真傻!”
  “我只喜欢你!”
  “把她们当作是我的替身吧!”
  “我……”
  “宽衣上榻吧!”
  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童官苦笑忖道:“爹爹真是料事如神!”
  不久,两位清丽婢女来报到啦!
  她们上路的自动解除装备。
  没多久,房中热闹滚滚啦!
  翌日,二女很早就起来准备漱洗及早膳,童官刚漱洗过,郝梅已经含笑进来道:“一箭 双雕,恭喜。” “梅,太委屈她们了!”
  “她们乐不可支哩!桐,你真强!”
  “梅,我有罪恶感哩!””
  “傻瓜!她们已是你的侍妾,你日后多体贴一些,她们就满足了!”
  “是!”
  她倏地传音道:“桐,我昨晚想起本帮有一处藏宝,我设法取来藏宝图,咱们日后取出 它,如何?” “妥吗?”
  “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好吧!小心些!”
  “人家知道!帮主一定伤得挺重,否则,不会至今尚未出秘室!”
  倏见小津在门口道:“禀堂主,帮主请你赴秘室一趟。”
  郝梅怔了一下,立即离去。
  童官刚望向小津,小津便上前低声道:“可能是好事!因为来传话的人乃是姑娘的侍婢, 而且她一直笑嘻嘻哩!” “哪个姑娘?”
  “帮主有两位义孙女,来传话的人正是大姑娘的侍婢。”
  “你看帮主为何要找梅呢?”
  “贱妾不敢胡猜,大姐可能马上会携回讯息,你先用膳吧!”
  她这一改口,二人的距离顿时缩短不少!
  童官便欣然道:“偏劳你啦!”
  “贱安理该侍候,请!”
  “二起来吧!”
  “目前尚在帮中,规矩不可废,请!”
  童官便欣然用膳。
  小津在旁替他挟菜、添饭,一见他的胃口大开,她也愉快极了!
  膳后,童官尚在取用水果,郝梅已经含笑行人,小津识趣地收妥餐具,立即行礼退去了。
  “桐,帮主欲招你为孙婿哩!”
  “啊!咳!咳!”
  “小心些!别呛到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帮主方才传我去秘室,正是吩咐我撮合此事!”
  “这……不妥吧?”
  “帮主的用意十分明显,他欲借由这件亲事来拢络你。”
  “我明白!我不同意!”
  “桐,你该同意!”
  “为什么?”
  “一来,咱们目前不宜得罪帮主;二来,碧环姑娘及碧萍姑娘秀外慧中,一直反对帮主 如此倒行逆施!” “等……等一下,有两位姑娘呀?”
  “是呀!帮主只有两位义孙女,她们正是要嫁给你,不过,帮主吩咐你必须挑一子女姓 符,以承续符家的香火。” “不妥!大大的不妥!”
  “为什么?”
  “这……她们一加入,咱们怎么办?”
  “傻瓜,人多福气多,何况她们既美丽又贤淑,平日毫无大姑娘的架子,乃是典型的贤 妻良母呀!” “不妥!她们一来,咱们如何开溜呢?”
  “?嫁鸡随鸡,届时她们自然会跟着走!”
  “这……我总觉得不妥!”
  “桐,帮主已经下令筹备婚礼,今午就要拜堂哩!”
  “哇操!闪电成亲呀!”
  “本帮人手足,不到一个时辰就可办妥,你准备试穿喜服吧!”
  “这……实在不妥啦!”
  “桐!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啦!”
  “这……”
  倏听…阵步声,两名妇人已经来到门口,道:“参见堂主、孙姑爷!”
  郝梅含笑道:“进来吧!量仔细些!”
  “是!”
  两名妇人果真仔细地替两人由头量到脚才告退。
  郝梅含笑道:“桐,随遇而安吧!”
  说着,她含笑离去。
  童官独坐在椅上忖道:“惨哉!我该如何宰他呢?”
  一个时辰之后,两名妇人已经送来喜服,童官一试穿,倍添英姿,瞧得两名妇人频频颔 首不已! 她们便详细地指导拜堂之礼仪。
  晌午时分,三声礼炮过后,童官便跟着一位老者离开房间,他先赴第一栋楼房接出两名 盛装新娘。 接着,他又口来接出盛装打扮的郝梅。
  一‘人大厅,只见厅中张灯结彩挂满喜幛,那对一人高的龙凤红烛正在闪烁着喜气洋洋 的火焰。 符冠伦端坐在大位,愉快地捋须瞧着。
  帮中主要人物则陪坐在两旁。,在司仪地吆喝之下,婚礼顺利地进行完毕,童官在喜娘 的引导,下,将郝梅三人分别送人房中。 他跟着喜娘进入大姑娘符碧环的房中,先以玉尺挑开脸部的红纱巾,立即见到一副宜嗔 宜喜的娇颜。 他含笑陪她喝完“合卺酒”,便走向二姑娘符碧萍的房中。
  他挑开她脸上的红纱巾,便瞧见一张艳丽的面孔,他又含笑和她喝过“合卺酒”。
  他一进入郝梅的房中,便自然地挑巾及喝酒。
  立听喜娘含笑道:“请孙姑爷和三位新娘入厅喝喜酒!”
  童官便携三女行去。
  入厅坐定之后,由于强敌环伺,符冠伦负伤不便饮酒,众人象征性地道过贺,便开始用 膳。 不到半个时辰,便散席。
  童官跟着喜娘进入符碧环的房中之后,喜娘领过赏,又说些“早生贵子”及“百年好合” 的吉祥话,方始退去。 接下来,就僵住了!
  童官一见符碧环一直羞赧地坐在榻前,他略一犹豫,便上前替她宽衣,而且将她剥得一 干二净。 符碧环不由羞赧地钻入被中。
  童官迅速地剥光身子,立即钻入被中。
  他对这门亲事甚为不愿意,因此,他抱着“嫖妓”的心情来回地遍吻及抚揉她的每一寸 肌肤。 他不由暗叹爷爷料事之准。
  他存心要逢场作戏啦!
  他毫无怜香之意。
  他甚至欲借此泄恨!
  他粗蛮得似原始人。
  符碧环却不敢吭声地逆来顺受。
  以他的丰富经验,她怎么够看呢?
  她们一向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何曾将帮中的那些牛鬼蛇神般的家伙瞧在她们的眼中呢?
  她们甚至卑视任何一位男人哩!
  想不到,她们今晚遇上真正的男人了!
  她们遇上克星了!
  她们原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悚于符冠伦的淫威,她们只能自叹“心比天高,命比 纸薄”了! 她们认命了!
  想不到却弄“拙”成“巧”哩!
  她尝到甜头啦!
  冰冷的脸孔化冻啦!
  她春意盎然啦!
  她终于被摆平了,童官便去找郝梅。
  郝梅早已备妥酒莱,童官立即笑嘻嘻地搂吻着她。
  好半晌之后,郝梅喘呼呼地挣开身子,道,“桐,饶了人家吧!”
  “梅;我的表现还及格吧?”
  “满分!太完美了,用膳吧!”
  “小津她们呢?”
  “我吩咐她们歇会,你昨晚把她们整惨啦!”
  “你是罪魁祸首!”
  “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你真是最佳导演及演员呀!”
  “讨厌,用膳啦!”
  两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郝梅边陪他取用水果边低声道:“桐,你好好地陪她们三天,记住,要彻底地征 服她们喔!” “遵命!”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童官方始返回符碧环的房中。
  他一见她尚含笑甜睡,立即宽衣睡在她的身边。
  黎明时分,童官醒来。
  符碧环却含笑酣睡着。
  不久,他发动“拂晓攻击”。
  符碧环又喜又羞啦!
  她终于又陶醉啦!
  童官愉快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好半晌之后,他进入符碧萍的房中。
  符碧环正欲用膳,立即羞赧地道:“请用膳!”
  “好!”
  两人便默默用膳。
  膳后,童官含笑抱住她。
  符碧环羞喜交集啦!
  童官暗自冷笑!
  他默默剥光她。
  他再度以她作为泄恨器!
  他不留情地摧残着!
  符碧环终于不支晕去啦!
  翌日上午,他陪着她们三人进入书房,望着壁上的那些娟秀字画,他含笑颔了颔首,立 即铺纸振笔疾书。 他那工整的字迹令三女敬佩至极,郝梅在旁鼓励好一阵子,符碧环方始振笔题了二首诗。
  童官当场也回了一首诗。
  符碧萍一时技痒,立即也题了一首诗。
  童官毫不含糊地回了一首诗。
  他的才气横溢不由令三女折服!
  她们的凤眼异采连闪了!
  符碧萍一时心动,立即取琴演奏着。
  童官便倚窗吟诗作对!
  不久,符碧萍也品笛相和!
  郝梅亦笑嘻嘻地演奏着琵琶。
  现场立即漾出和谐、融洽的气氛!
  童官文思泉涌,一首首即景诗流串不已!
  一直到远处飘来佳肴香味,他们方始欣然用膳。
  膳后,童官便搂着符碧萍歇息,她经过上午与童官情感交流芝后,不由对他大为倾服。
  没多久,她自动宽衣解带了!
  童官有求必应!
  两人默契十足的灵肉交流了!
  他又将她送入“仙境”之后,方始陪她歇息!
  童官陪着符家姐妹欢度五日之后,她们已被他罩得死死的啦!
  她们以这位老公为荣啦!
  这天,他们四人用过早膳,婢女便传来符冠伦召见童官及郝梅的消息,童官便明白该办 正事了! 他们一进入秘室,便瞧见符冠伦端坐在椅上,立听他含笑道:“坐吧!”
  三女便欣然入座。
  “桐儿,玉壶春的人明日将公开来犯,你有何对策?”
  “请帮主吩咐!”。
  “呵呵!你该改口了吧?”
  “是!请爷爷吩咐!”
  “很好!我的内伤至今尚未痊愈,明日必须由你挂帅,你可愿意?”
  “愿意!”
  “你不妨如此如此!”
  “是!”
  “此外,万一上回伤吾之人来袭,仍需仰仗你!”
  “是!”
  “梅儿,你明日多注意情势的发展,万一不对劲,你就和环儿及萍儿先由暗道离去,她 们知道该暂藏何处。” “是!”
  “吾尚需处理其他之事,你们下去吧!”
  “是!”
  翌日上午,童官跟着符冠伦走出大厅,便听见宏亮的“参见帮主”之声!
  符冠伦道句:“免礼!”立即端坐在蛟椅上。
  童官便凝立在他的左前方。
  “各位,今日是本帮进一步扬名立万的机会,只要咱们除去来敌,玉壶春的所有产业便 由咱们共享!” “是!”
  “时辰将至!各就各位吧!”
  “是!”
  没多久,那五千余人已集结在院中各处,童官由上往下瞧,顿时发现他们已经布妥“天 罡地煞阵”。 他便默然挺立着。
  他已经掌握住三女的心,又得到符冠伦的信任,他决心留待日,后宰符冠伦,今日先解 决这批人。 辰初时分,山腰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地呐喊道:“杀!”
  那声呐喊出自数千人的口中,倍添声势!
  童官立即仰天长啸!
  他那啸声似龙行九天,既高吭又悠长,不但顿将那杀声淹没,且激荡着院中众人。
  符冠伦不由欣然颔首。
  童官一收住啸声,符冠伦呵呵笑道:“吾帮称霸矣!”
  院中诸人立即吼道:“血狼独尊,血狼独尊……”
  吼声越来越宏亮,可见土气甚为高昂。
  终于,艾娇和红粉判官来到大门口了,她的右臂一扬,大门两侧的青石高墙在轰隆声中 垮掉。 立见满山遍野的红衣人井然有序地到处都是。
  艾娇喝道:“老魔,你的末日到了!”
  “呵呵!手下败将,釜底游魂,纳命来吧!”
  “老魔,本庄主可否先问关桐一件事?”
  “无聊!桐儿今年才几岁?怎会在一、二十年前奸污你呢?”
  “住口!关桐,敢作敢当,你下来送死吧!”
  童官夷然自若地仰天不语!
  “好!本庄主就先血洗此地,为人间除害吧!”
  “嘿嘿!为人间除害?你配说这种话吗?”
  “哼!本庄主生聚教训十年余,便是要除去你们这批凶残、贪婪的人渣,老魔,你还不 下来送死吗?” “桐儿,交给你啦!”
  童官行礼应是,立即宏声道:“多说无益,放马过来吧!”
  艾娇立即喝道:“上!”
  立见人群中掷出百余包引信嘶嘶连响的炸药。
  血狼帮之前排高手立即联袂挥掌掷出藤盾。
  藤盾一撞上炸药,当场在半空中爆炸。
  院中诸人纷纷卧倒,并且迅速地以藤盾结阵护住身子。
  童官不由暗暗叫赞!
  倏听大门外的林中传出一阵爆炸巨响,树倒地摇之中,惨叫声伴着残肢断臂到处传散着。
  艾娇芳容变色,喝道:“杀!”
  众人立即冲入院中。
  血狼帮帮众亦联袂掷出藤盾,接着,各就各位地迎战着。
  童官一见红粉判官及其娘率领三百余名妇人凝立在门口,冲入院中的那七、八于人皆非 善类,他不由暗喜! 他默默地瞧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发现血狼帮这边已经折损近千人,对方则折损了一千八 百余人。 “桐儿,去解右院之围吧!”
  “是!”
  一声长啸之后,童官已经抽剑疾掠而去。
  艾娇—挥手,立即有七十二名妇人迎向童官。
  童官在半空中连翻筋斗,一落地面,立即喝道:“纳命来吧!”
  说着,左掌右剑疾攻着。
  附近的两百余名血狼帮帮众便疾扑向那七十二名妇人。
  童官更安心地屠杀了!
  艾娇瞧了一阵子,又派出七十二名妇人扑向童官。
  童官身子连闪;,到处屠杀红衣人。
  血狼帮帮众则立即围攻那七十二名妇人。
  符冠伦、见那一百四十四名好人,各以二座严密的阵法挥剑杀人,血狼帮之人虽然众多, 却招架不住! 他立即吼道:“桐儿,做掉那些贱婢!”
  童官却置之不理地宰着红衣人。
  符冠伦连吼三次之后,一见皆无效,立即派出他身边的四卫。
  田怡华传音道:“君儿,你可能认错人了!”
  “会吗?”
  “你还记得那位黑衣人那天临走时留下来的话吗?”
  “他说关桐今年不会超过二十岁,是吗?”
  “是呀!”
  “他的话可信吗?”
  “他曾拼死救咱们,是吗?”
  “他为何不肯取下面巾,他会不会作用反问计?”
  “君儿,你太多疑了!”
  “唉:!师父,君儿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
  第十七回 恩仇了了算总帐
  一个时辰之后,院中不再拥挤了!
  不过,一万四千余人却躺下了九千余人,处处残肢断臂,血流成渠,那份惨烈的情景真 是令人惊寒。 童官不知已经宰了多少人!
  他亦无暇擦去脸上及手上的血迹,因为,他必须闪避那些妇人的追杀,另外,他要屠杀 那些红衣人。 贺理竹隐在远处瞧得手心发汗之际,倏听一声:“贺兄。”
  他一偏头,便瞧见黑衣蒙面人隐在十余丈外的一株树后。
  “贺兄,关桐的心神是否受制?”
  “这……”
  “贺兄,求你告诉在下!”
  “这……没有!”
  “阿弥陀佛,幸甚!幸甚!贺兄,关桐是艾娇之子吧?”
  贺理竹心中狂跳,忙摇头道:“不是!”
  黑衣蒙面人低喔一声道:“贺兄,你是否安排关桐谋刺符冠伦?”
  “不错!”
  “照目前看来,行得通吗?”
  “他随时可以下手!”
  “你不知他已经与符冠伦的两名义孙女及堂主成亲了吗?”
  “知道!”
  “他尚下得了手吗?”
  “这是权宜之计,他一定下得了手。”
  “当真?”
  “不错!”
  “在下了无牵挂矣!”
  “兄台此话何意?”
  “请拭目以待吧!”
  贺理竹开始伤脑筋了!
  童官却似厉鬼抓人般猛宰着。
  那三百余名妇人一见追逐不上童官,便分成五个剑阵,开始痛宰血狼帮的人,准备待会 再算总帐。 院中立即变成活生生的地狱。
  符冠伦越来越坐不下去了,因为,经过童官和那些妇人的正反双方屠宰之后,血狼帮只 剩下六百余人啦! 他到今天才知道他的手下是一群病猫呀!
  反观对方则尚有两百余名妇人,她们的剑阵及狠劲,不由也令符冠伦暗暗地伤脑筋及坐 不住哩! 他左思右想,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童官的身上啦!
  想到童官,他笑了。
  只见童官在两千余人的围攻中来去自如,信手杀人,那群人好似木头人般任凭他砍。
  倏听前方林中传出“咻!”一声,接着空中便“砰……”连响,这分明是江湖人物传信 息的冲天炮”。 众人怔了一下,动作不由一缓:童官专心杀人,奔雷剑吐出的寒虹更长了!
  寒虹所经之处,便是肢离破碎及惨叫连声,那群红衣人频频望向四周,随时准备要脚底 抹油开溜了! 他们面对这种送死般拼斗,心中不由一阵子悲哀!
  他们为自己步入歧途而悲哀。
  他们为自己贪恋美色及财物导致目前的局面而悲哀。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他们快流泪死心了,但是艾娇三人却仍然紧盯 着他们。 事实上,她们是在盯童官,他们作贼心虚,才会自认被盯哩!
  艾娇三人又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她们已经确定“红面关公”的修为已经贯穿“生死玄关” 的境界。 她们由他一再回避与妇人们为敌的情景看来,连艾娇也觉得他不似昔年那位污辱她的人。
  她不由觉得一阵空虚及茫然。
  她辛苦了十余年,如今不但找不到仇家,而且也无法协助二老除去符冠伦,她在灰心之 余,脑海便一片空白。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血狼帮只剩下四卫及三十余人在和一百八十余名妇人做垂死 挣扎。 童官则正在追杀着八百余名红衣人。
  院中到处是残肢断臂,无形中影响了童官的杀人速度,可是,他仍然杀机旺盛地欲除去 这些人渣! 倏见符冠枪自椅上起来,艾娇三人立即备战。
  却见他望向左侧墙角,三女偏头一瞧,便瞧见一批“多国部队”,三女神色乍变,当场 疾思对策。 只见一批僧、道。尼、俗、丐神色肃然的联袂行来。
  为首的人皆是白发苍苍的前辈人物排尾一时尚未出现,初步估计之下,至少已经有一千 人出现了。 方才的冲天炮原来是通知他们来来收拾残局呀!
  艾娇更加的气馁了。
  却听田怡华传音道:“君儿,看开些,将老魔交山他们去处理吧!”
  “好吧!”
  “要不要叫停手下们?”
  “不必!由他们自生自灭吧,咱们进去吧!”
  三女便默默地行入左院中。
  符冠伦想不到这批一向对他敢怒不敢言的人却在此刻联袂来此地,看来他们是准备打落 水狗。 他望着尚在拼命的四卫,不由感动他们的忠心。
  他仗着有“红面关公”撑腰,便再度入座。
  不久,联军抵达门口了。
  他们方才已经目睹门前的爆炸情形,此时再瞧见院中的万余具尸体及溢出门外的血迹。 他们齐皆惊容。 当他们目睹童官屠杀那六百余名红衣人的情形,他们更加惊容了。
  倏- 见黑影一闪,那位黑衣蒙面人已经掠到少林掌明辉大师身前,双掌合十沉声道: “参见掌门!”
  “师叔,辛苦啦!”
  贺理竹在远处见状,不由暗骇蒙面人辈份之高。
  只见蒙面人传音道:“红面关公乃是六合老人派在此地之人。”
  “啊!当真?”
  “是的,他伪装心神受制,伺机欲除去老魔。”
  “太伟大了,贺老施主大令人佩服了!”
  “弟子打算今日了结昔年的恩怨,今后尚祈代为照顾恩师。”
  “阿弥陀佛,恩仇了了,还尔本相。”
  “多谢掌门人的开示。”
  说着,他步向院中。
  他的出现,立即使艾桥三人好奇地望着他。
  他上前合十朝她们行礼,便退到一旁。
  她们已由他的招式瞧出他是少林弟子,因此,对于他的合什行礼及联军抵达此地之事, 也不以为异。 符冠伦一直瞧到四卫阵亡,那些妇人环立在台阶前盯着他,他仍然不以为意地瞧着童官 杀人。 童官一见联军抵达,黑衣蒙面人也出现了,他的心中有数,立即全力地屠杀斗志全失的 红衣人。 艾娇一见只剩下三百余人,她倏地传音道:“九号,准备扑杀这三百余人。”不久,那 一百六十三名妇人已经掠到斗场外围。 红衣人以为来了援军,立即士气大振。
  童官长啸一声,全力扑杀着。
  晌午时分,终于只剩下一百余名红衣人在垂死挣扎了,艾娇立即喝道:“上,关桐,你 出来说话!” 那群妇人立即扬剑攻向红衣人。
  童官心中有数,立即向上掠去。
  他在半空中疾翻,落在符冠伦的身边。
  他将剑归鞘,行礼道:“爷爷,桐儿表现不错吧?”
  “呵呵!很好,很好,歇会儿吧!”
  童官果真取出灵药服下。
  众人便默默地瞧着那批红衣人边咒骂边拼命。
  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怎能经得起妇人们的剑阵疾攻呢?因此,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完 全“嗝屁”啦! 艾娇走到院中央喝道:“老魔,尔昔年毁了恩师二人,又作恶至今,你已经孤掌难鸣, 还不下来受死。” “嘿嘿!本座的确做过不少‘代天行道’之事,嘿嘿!”
  倏见黑衣蒙面人掠到艾娇左前方丈余喝道:“老魔,你还记得血洗皖北古家堡那件事吗?”
  “嘿嘿!当然记得,若无古家堡那笔财富,本帮岂会发展如此迅速呢?你是古家堡的后 人吗?” “不错,我是古维扬!”
  说着,立即卸下面巾。
  童官不由双目一亮,因为,那是一张俊逸绝伦的面孔呀!可惜,对方秃着脑瓜子,上面 赫然呈现九个戒疤哩! 此外,他的额上以一条宽幅黄布条绑着,黄布上面赫然呈现着一排血迹已经发黑的“悔” 字。 符冠伦嘿嘿笑道:“想不到皖北首富古家堡之大少爷不但出家,而且还喜欢装模作样, 真是可笑。” 古维扬平静地道:“老魔,你想不想知道符建平的下落?”
  “什么?你有平儿的消息?快说,”
  “死了!”
  “真的!”
  “哼,!你不是因为他不苟同你的作风,而屡次要除去他吗?”
  “平儿真的死了?”
  “他已经离家二、三十年,你尚惦记他吗?”
  “不错,他是老夫的长子,以他的才华,他若肯听我的话,如今的血狼帮早已经统一江 湖了!” “他的表现也不错,他至少混了个‘玉面佛手’的万儿。”
  艾娇全身不由一震。
  符冠伦失声道:“平儿就是玉面佛手?”
  “不错!”
  “你有何凭据!”
  “接住!”
  绿影一闪,一面掌心大小的碧绿圆佩已经飞向符冠伦。
  符冠伦朝背面一瞧,立见他昔年所刻的“平安”二字。
  “你……你杀了平儿?”
  “正是!”
  符冠伦厉啸—声,立即起身。
  艾娇倏地掠到古维扬的身前,她乍见他的容貌,立即叱声:“果真是你这个恶魔!”说 着,一掌劈去。 田怡华急喝道:“君儿,且慢!”
  古维扬双目一闭,垂臂待毙。
  艾娇倏地刹住功力。
  可惜,为时已退,掌力余劲已经劈上他的心口,立见他的身子一晃,鲜血顿时冲口喷出。
  艾娇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古维扬凄然一笑,立即取下黄巾。
  赫见他的印堂出现一只直竖的眼睛。
  童官顿时内心狂跳。
  隐在房中的郝梅亦内心狂跳。
  她知道老公将会做什么事了。
  她望着仍不知情的符碧环二女,心中不由疾思对策。
  艾娇凄厉一笑,喝道:“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恶魔,你还记得昔年之罪行吗?你说 话呀!” 古维扬叹道:“在下当然记得,在下在落雁峰搏杀符建平之后,便赶到府上欲斩草除根, 谁知……唉!” “说下去呀!”
  “在下不该见色起意玷污你,事后,在下悔恨交加,便重返师门闭关忏罪,直至最近方 始闻讯出来。” “你闭关忏罪,我自尽未遂,为了复仇,吃了多少的苦,连累多少的姐妹跟着我吃苦及 送命,你知道吗?” 古维扬低头道:“我知道,我罪该万死,请下手吧!”
  “好,这是你自愿的,纳命来吧!”
  古维扬身子一耸,欲言又止。
  童官却倏地传音道:“娘,且容官儿说句话吧!”
  艾娇不敢相信地立即刹招转身。
  童官便轻轻颔首。
  艾娇想不到这位武功盖世,心狠丰辣,她千方百计欲除去之人,会是她那已经死去的独 子。 此时,她一望见他的颔首,便又瞧见符冠伦的诧异眼光,她一时掩饰不住惊喜,干脆咯 咯连笑! 那笑声充满着复杂情绪,顿时众人“雾刹刹”!
  童官担心符冠伦起疑,急忙振吭长啸。
  艾娇神智一醒,立即紧盯着符冠伦。
  童官便刹住啸声不语。
  符冠伦以为童官助他刹住她的威风,他的心中一乐,阴声道:“桐儿,这婆娘快疯了是 吗?” 童官便含笑点头。
  艾娇冷冷地道:“老魔,你还不下来受死。”
  “嘿嘿!好一个大逆不道的女人,你与平儿曾有夫妻之情,为何敢公然对老夫如此地辱 骂胁迫呢?” “哼!你之所作所为已招致人神共愤,你如今已经孤掌难鸣,你尚打算幸活下去吗?”
  “嘿嘿!桐儿一人足抵千军万马,老夫的‘千婴百阴神功’又是刀枪不入,你能奈何老 夫吗?” 童官长啸一声,立即抽出奔雷剑站在他的右前方。
  “嘿嘿!瞧见没有,这把奔雷剑在最近饮了近万人的血,你瞧它的光华多美,威力多强 呀!” 说着,他嘿嘿连笑。
  童官暗骂道:“老魔,你尽量地吠吧!”
  倏见古维扬沉声道:“庄主,可否让在下以这条残命和老魔一拼。”
  艾娇望着他,又想起自己的孩子,她不由暗暗呐喊道:“天呀!我……我该怎么办呢?”
  古维扬倏地朝肩肿一接再一拧,那条右臂便硬生生地被拆下。
  艾娇顿时一悚。
  古维扬握着右臂道:“昔年之错全由它惹起,在下今日就让它将功赎罪一番吧!”
  说着,立即一步步地行去。
  众人不由暗佩他的坚毅精神。
  “嘿嘿!桐儿,又一人自不量力地来送死,是吗?”
  童官望着古维扬,心中真想喊出:“爹!”来。
  他知道古维扬如此做,必然在替他制造机会,所以,他已经暗暗聚集了全身的功力准备 重创老魔。 他此时乍闻言,立即含笑朝老魔点点头。
  倏见古维扬喝道:“还古家堡五百余条人命来。”
  说着,已将断臂掷向符冠伦的心口。
  符冠伦嘿嘿一笑,俟断臂射到心口前,方始扬臂一挥,但听“波!”一声,那条断臂立 即粉碎。 “嘿嘿……呵呵……”
  老魔起身得意地大笑了!
  长虹一闪,奔雷剑剑尖已经疾刺向老魔的“膻中穴”。
  老魔果真是老角色,只见他不闪反迎地将胸膛迎去,剑尖立即刺入他的右胸之中。
  “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童官一催功,印堂立即现出澄亮的佛魔眼。
  童官右手一扬,一缕指风已经射上他的“膻中穴”。
  他惨叫一声,鲜血立即喷出。
  童官再补一指,又正中目标。
  符冠伦负伤仰身,连人带椅地倒向地面。
  他一落地,立即手捂心口,站起来道:“你为何……如此做……”
  “瞧清楚些!”
  说着,童官立即催动功力。
  立见他的全身一阵轻蠕,相貌便先行恢复原状。
  符冠伦失声道:“你是……你是‘影’的传人?”
  “不是!”
  “你是谁?”
  “我是童官,神童的童,大官的官,如今身世大白,应该认祖归宗地改为古官。”
  古维扬全身一震,不由浮出笑意。
  “你……你好阴狠……你瞒了……老夫……又糟蹋……环儿……二人……你今后……有 何面目……活在世上……” “错了,尚有梅妹一人哩!可见你的心中只想利用梅妹而已,你真的太阴狠,太毒辣了!”
  “住……口……老夫……比你……阴……狠吗……”
  “哈哈,这叫做报应,听着,我艺出六合老人,你今日之结局早就在他老人家的预估中 矣!” “原来……是……他……老夫……该……先……先毁……了……他……啊……”
  一口含有黑血及碎片的鲜血立即冲口喷出。
  倏听“爷爷!”的悲呼声,只见符碧环及符碧萍泪流满面地奔到符冠伦的身后,立即扶 起他。 符冠伦双臂一振,倏地各扣住她们的手腕。
  她们在剧疼及惊讶之下,啊了一声。
  童官冷冷地道:“虎毒不食子,你打算怎样?”
  “老……夫……要……提……条件……”
  “说吧!”
  “她……- 们……所生……之……于……各……择……一人……姓……符……” “可以,只要她们肯跟我,我保证办到这一点。”
  “丫……头……你……们……以前……劝得……不错……爷爷……如今……后悔……莫 ……及……你们……愿意……圆……爷爷……的愿望吗?” 符碧环点头嗯了一声。
  符碧萍含泪点头道:“萍儿答应您!”
  “好……好……古……官……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会善待她们,亦会由她们各择一子承续符家的香火,你尚有何条件呢?”
  “好……好……好……呵呵呵……”
  倏见他的双臂一振,疾拍向自己的“太阳穴”。
  红光乍现,他立即“嗝屁”!
  二女抚尸痛哭。
  倏见郝梅悲呼一声:“爷爷!”也奔来趴跪在尸旁。
  又见褐影一闪,贺理竹边掠边喝道:“官儿,人死不记仇,你还不快尽为人孙婿之礼!”
  童官一想有理,立即三跪九叩地行起大礼。
  贺理竹取出灵药朝古维扬断臂处一抹,低声道:“亲冢,方才亏你引开老魔的注意力。”
  “贺兄,在下承受不起这种称谓。”
  “不,小女诗蓉及诗涵不但已与官儿成亲,而且即将分娩,你是官儿的生父,对吗?亲 家。” “唉!在下一身罪孽……”
  “不!你昔年的所作所为全是‘佛魔眼’在作祟,并非你的本意,你可别因此而妄加自 责。” “这……”
  “把药服下,你的内伤不轻哩!”
  “在下心如枯槁矣!”
  “亲家,武林经此重创,已经元气受损,你若有心赎罪,理该发,挥行脚僧苦功,遍助 贫苦之人。” “这……受教矣!愧煞!”
  “亲家,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走吧!”
  “谢谢!”
  贺理竹卸下面具,便牵着古维扬行上厅前。
  童官立即下跪叩头道:“参见爹!”
  古维扬双目一湿,咽声道:“起来,起来!”
  “是!”
  贺理竹慈声道:。
  “官儿,吩咐她们回房歇息吧!”
  童官立即上前扶起符碧环。
  符碧环咽声唤句:“爷爷!”便掠去。
  符碧萍亦含泪掠了过来。
  郝梅起身拭泪道:“官,牢中尚有不少囚犯,你去请各派人员随我去放他们出来吧!”
  “是!是!谢谢!”
  他立即望向古维扬。
  古维扬尴尬地道:“官……官儿,先去见见各派前辈吧!”
  “是!”
  二人—走到艾娇的附近,立见她低下头。
  童官唤句:“娘!”立即双膝落地。
  艾娇双目一湿,欲迎还拒。
  田怡娟却唤句:“小官!”掠去。
  童官唤句:“二姥姥!”立即抱着她的双腿泪下如雨。
  田怡娟咽声道:“小官,姥姥没说错吧!你一定有出息,对吗?”
  “是的!”
  “小官,先办正事吧!”
  “是!”
  他一起身,便朝田怡华唤句“大姥姥!”
  “好孩子,姥姥以你为傲。”,“谢谢!小官先去拜见各派前辈,再来陪你,好吗?”
  “好,快去吧!”
  倏听艾娇喝道:“把剑给我。”
  童官怔了一下,一见她的坚毅神色,立即递上奔雷剑。
  艾娇转身遥朝站在门口的群家行礼道:“晚辈解婉君以待罪之身向各位前辈陈明一件事。
  “晚辈为了复仇雪耻,成立玉壶春敛财并吸收黑道人物,不但损害善良风俗,更损伤众 多的生命。” “晚辈决定将玉壶春的所有财产及存银交给诸位前辈处理,今后当以木鱼、贝叶赎罪。”
  说着,宝剑立即挥向头顶。
  秀发一落,童官立即咽声唤句:“娘,别如此!”便已跪下。
  艾娇双目浮出泪光,却继续削发。
  童官正欲上前阻止,田怡华已经肃容道:“小官,别阻止令堂,她的心愿已了,她该走 这条路。” 童官唤句娘,不由泪下如雨。
  艾娇抛下奔雷剑,转身掠去。
  “娘,等等,你欲去何处?”
  艾娇长叹一声,继续掠去。
  “娘,孩儿将在六合居定居,你在他日若路过该处,请让官儿再瞧你一面,娘,求求你!”
  空中立即洒出一串清泪。
  她却已经掠向山下。
  童官悲嚎一声:“娘!”不由放声大哭!
  他好不容易才有双亲,想不到他们皆遁人空门,他如何受得了呢?现场诸人不由陪着一 阵心酸。 田怡娟上前扶起童官道:“小官,先去见见各派前辈吧!”
  “是!”
  童官便边拭泪边吸气行去;
  九位掌门人立即联袂行来。
  古维扬一一介绍,童官亦一一行礼,当他瞧见华山派掌门唐羽之时,立即下跪道:“多 谢掌门人昔年赐药护送大恩!” “哈哈!小事……小事……快起来。”
  “是!”
  “贺老近况可好?”
  “托福,爷爷安好。”
  “很好’,改日再专程拜访吧!”
  “欢迎!”
  他接着拜见其他的掌门人之后,郝梅立即上前行礼道:“罪女郝梅愿协助放出牢中的无 辜前辈。” 明辉大师庄容道:“阿弥陀佛!功德无量,靖风,你们过来。”各派掌门人亦纷纷唤来 十名派中人员。 郝梅便带着他们掠去。
  童官问道:“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明辉大师慈声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吧!”
  群豪略一商议,便先在院中两侧及大门口各劈出一个深坑,再将尸体全掷人坑中。
  田怡华指挥那一百六十余名妇人上前协助。
  田怡娟低声道:“小官,带姥姥去安慰那两位孩子吧!”
  “是!”
  他们一掠到厅前,便瞧见符冠伦的尸体已经消失,他们猜忖必是二女运走,便疾掠入厅 中。 立见小津上前道:“二位姑娘正在后院埋尸。”
  童官道过谢,掠向后院。
  他尚未接近后院,便听见牢门口传来呵呵笑声道:“那娃儿在何处?贫道要见见那娃儿!”
  只听郝梅应道:“他在后院。”
  灰影一闪,立见一位满头乱发,衣袍槛楼的老者拣出,童官一见他颇为陌生,便停身瞧 着他。 “娃儿,你就是贫道在天桥遇过的娃儿吗?”
  “你是薛前辈吗?”
  “呵呵!对,对,贫道就是薛奇你就是那位娃儿,咦?”
  “怎么啦?”
  “你的佛魔眼呢?”
  童官一催功,额上立即白光一闪!
  “奇迹,奇迹,呵呵……”
  “前辈,苦了你啦!”
  “在劫难逃,谁叫贫道要出风头呢?对了!你如何度过情劫呢?”
  “全部带回家!”
  “这……呵呵!呵呵!妙呀!妙!贺老哥果真功参造化,悟透天机,娃儿,今后的天下 是你的啦!” “晚辈已决定在六合居归隐,欢迎莅临品茗。”
  “当真?”
  “正是!”
  “好,贫道一定到,呵呵!”
  说着,他朝前掠去。
  童官边行边告诉田怡娟详情。
  田怡娟含笑道:“薛奇真是位传奇人物。”
  突听远处传来两声悲呼:“爷爷!”
  “小官,过去安慰她们吧!”
  “是!”
  童官一掠近后院,便瞧见院中已出现一个新坟,四位婢女正在坟上拍按碎土,符碧环及 符碧萍则跪在坟前悲泣! 童官亦跪在坟前,恭敬地叩拜着。
  不久,他分别挟起二女道:“以爷爷的所作所为,他能人土为安,已经不容易,你们节 哀自重吧!” 二女立即依在他的肩上哭泣。
  童官一见四婢起身,便沉声道:“你们,四人回去收拾行李,咱们明早就一起离开此地 吧!” 四婢亦羞喜地行礼离去。
  符碧环咽声问道:“你真的要收了她们?”
  “是的,她们可以侍候你们及陪陪你们,是吗?”
  “你…你真好!”
  “环,萍,别怪我杀了爷爷,好吗?”
  符碧环点头道:“你即使没动手,各派之人也不会放过爷爷,何况你已经让他放心地西 归了!” “谢谢你,萍妹,你肯原谅我吗?”
  “嗯!大姐没说错!”
  “谢谢你!”
  “大姐,帮中之财物是否要交出来?”
  二女立即望向童官。
  童官点头道:“反正是血腥不义之财,交出来吧!”
  二女便轻轻点点头。
  “去见见二姥姥吧!”
  二女望了远处的田怡娟一眼,便羞赧地跟去。
  田怡娟瞧得内心大悦,脸上不由漾出笑意。
  童官带着二女来到田怡娟的面前,她欣然道:恭喜你们做了最明智的抉择,祝你们百年 好合!” “谢谢二姥姥!”
  二女立即羞赧地行礼问安。
  “呵呵!雨过天晴了,你们先回房收拾些东西吧!”
  二女行礼离去。
  “小官,你尚有何心愿未了?”
  “这……除了未能侍奉爹娘外,好似没有了哩!”
  “他们的抉择甚为正确,他们一定会再去瞧你们,届时,你们再多留他们一些时日,聊 尽孝意吧!” “是!”
  “小官,你瞧过月煞的传人完姑娘吗?”
  “瞧过!”
  “印象如何?”
  “这……什么意思?”
  “先谈谈你对她的印象吧!”
  “没啥印象呀!我曾在鹰爪门总舵中救过她一次,她当时易容为男人,我根本瞧不清楚 她的面目呀!” “姥姥不是谈她的容貌。”
  “还有呢?”
  “没有啦!”
  “你还记得在你八岁那年,你在潭边取水时,曾被一位女娃以树枝打伤脸颊,你对这件 事,尚有印象吗?” 童官立即脸红地点点头。
  “那位女娃就是完婉。”
  “啊!真是呀?”
  “是的,姥姥在你提水之时,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所以,姥姥不但瞧见她伤了你,更瞧 见她在晚上替你擦药!” “真有此事?”
  “不错,她替你上药之后,已瞧过你的不少篇文章,逗留好久才离去,可见她当时已经 慧眼识英雄。” “姥姥,你的意思是……”
  “她的师父在昨天托我作媒。”
  “啊!不……不妥!”
  “为何不妥?一个不嫌多,十个不嫌少,是吗?”
  “可是,我在此地已有三妻六妾,六合居那儿有两妻及一位尚未过门的姑娘,我实在不 宜再大方啦!” “呵呵!你目前已有六妻六妾,是吗?”
  “是……是的!”
  “何妨多增加一人呢?何况,她是位不错的姑娘呀!”
  “这……她的确很不错,所以,我才不忍耽误她呀!”
  “此事是她主动向月煞提及,是好是歹,她已经分析过,日后岂会作何反悔呢?你别多 虑啦!” “这……”
  “你杀起人既干脆又利落,对于这种感情之事,你又不是第一次接触,何必犹豫不决呢?”
  “这……她们呢?”
  “目前可能在庄外,姥姥去找她们吧!”
  “这……不妥,现在太乱啦!”
  “呵呵!你也会难为情呀!今晚见面,如何?”
  “好吧!”
  “好,你去歇会儿,我去找她们!”
  说着,她欣然掠去。
  童官苦笑一声,亦离房。
  他刚进入房中,便瞧见小津已经替他备妥热水及衣衫,他朝她道过谢,便进去沐浴了。
  他沾了不少血,经过一番“大扫除”之后,方始出来。
  只见符碧环三女已经备妥佳肴坐在桌旁,他立即含笑问道:“各派的人员全部走了吗?”
  郝梅笑道:“他们正在取用干粮。”
  “庄中尚有多少人?”
  “七十余名仆妇,她们已经领过遣散费,明天便会离去。”
  “你们处理得很好,环妹,财物移交之事,准备妥了吗?”
  “准备妥了,它们全在地下秘室。”
  “很好,咱们待会就点交给他们吧!”
  “好,反正庄中尚有不少的马车,正好可以运走它们。”
  “很好,只要运走它们,咱们就了无牵挂啦!我打算在明晨启程返回‘六合居’,你们 方便吗?” 三女便羞喜地点点头。
  倏听符碧环问道:“官,我们三人各有一批珍宝及首饰,可否留下。”
  “当然可以呀!对了,咱们至少要留三部马车哩!”
  郝梅点头道:“我已预留五部车,因为,说不定另有数名前辈欲同行,咱们不能失礼呀!”
  “太好啦!你们设想得真周到,车夫呢?”
  “小津她们六人皆会御车。”
  “太好啦!来,用膳吧!”
  四人便欣然用膳。
  由于心愿已了,四人在心情愉快下,分别进了不少食物,膳后,更是愉快地取用小菜及 欢叙着。 突见小津来到门前道:“官,各派掌门人欲见你一面。”
  “好,环,你陪我去一趟吧!”
  “嗯!”
  二人一入厅,立见厅中除了坐着九位掌门人之外,尚坐着红粉判官、贺理竹、血道人及 月煞池满。 二人一一朝群豪行礼,方始入座。
  只听贺理竹含笑道:“官儿,大伙儿公推我代表发言,我就直接道明内容,以免多耽搁 大家的时间。” “请多吩咐!”
  “首先,大家向你致谢意及敬意,这场浩劫经你独自力挽狂澜,总算圆满地收场,今后 定可平静一阵子。” “其次,九位掌门人已经决定成立一个委员会处理玉壶春及此地的产业嫩济贫困及孤苦 之人,你同意吧?” “完全同意,内人亦已列妥清册,随时可以取出。”
  “太好啦!此外,此地必须毁掉,你同意吗?”
  “同意,不过必须保存帮主之坟。”
  “当然,各派掌问人邀你往访,你同意吗?”
  “荣幸之至,不过,我必须先返‘六合居’,明年定会拜访。”
  “很好,各位前辈不知尚有何事?”
  少林掌门明辉大师含笑道:“少林险些涉人此件浩劫中,因此,老衲必须向少侠致最大 的敬意及谢意。” 说着,立即起身合十行礼。
  童官忙起身还礼道:“不敢当。”
  “令尊俗缘未了,今后将会行走天下,你们相会之期,必然不远。”
  “谢谢!”
  “各位前辈若无别的指示,请随内人赴秘室取宝吧!”
  九位掌门人便与符碧环离去。
  血道人呵呵笑道:“娃儿,你以往可真会守密呀!你可知道你害贫道掉了不少根头发吗?”
  “抱歉!”
  “呵呵!贫道不知内情,一再纠缠,真该抱歉。”
  “前辈热心公益,佩服!”
  “呵呵!好一句热心公益,贫道就是好管闲事,不过,经过这一番大扫除,贫道可以悠 悠哉哉安度余年矣!” “前辈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理该继续领导后进呀!”
  “呵呵!别糗贫道啦!贫道该向你多学学各派之精招哩!”
  “不敢班门弄斧矣!”
  “呵呵!各派掌门人方才原本要请你指导他们派中的绝学,可是,却又不敢丢人现眼地 提出,真是好笑。” “晚辈岂敢献丑呢?”
  “呵呵!你太客气啦!就由他们去翻阅老祖宗留下来的秘笈吧!不过,你可要指导贫道 一招。” “请说!”
  “听说你已练会‘影’的千变万化易容术,可否指点一番?”
  “好呀!不过,挺难受的哩!”
  “贫道明白,贫道也不想练它,贫道只是毕生研究它,只想弄清楚它的奥妙所在而已?”
  “没问题!”
  说着,他传音叙述着。
  血道人沉思片刻,突然呵呵连笑。
  童官知道他已经明白,便含笑相视。
  “呵呵!原来如此,妙,果真妙透了!”
  说着,他立即愉快地捋须。
  田怡娟望了一直含笑不语的月煞池满一眼,朝童官道:“小官,下午之事,你考虑得如 何?” “这……官儿挺惶恐的哩!”
  “大姐,你说几句话吧!”
  池满含笑道:“小官,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荣幸之至!”
  “小官,老身自从六十年前与日煞果勇拾获‘日金神功’及‘月水神功’之后,便联袂 觅地潜修。” “功成之后,我们联袂行走江湖,经过三年的试验,确定这两项神功之妙用之处,便再 度闭关精练。” “老身经过精练之后,才发现‘月水神功’会克制‘日金神功’所以,老身一直不敢答 应他的求亲。” “他在不知情之下,竟对老身发生误会,从此,他的个性乖张,放纵声色,甚至逐渐地 嗜杀。” “老身经过多年的苦劝无效之下,便约他各觅一位传人,若是他的传人能胜老身的传人, 老身就嫁他。” “他经此激励,果真收心授徒,可惜,他在十年余前离奇的失踪,他的传人当然也输给 老身的传人。” “但是!他的传人铁龙对老身的传人完婉用情至深,完婉却钟情于你,老身在无奈之下, 便道出神功的秘密。” “铁龙经此挫折,居然在协助完婉找血鹰毛高武复仇之际,与毛高武同归于尽,结果… …唉……” 童官脱口道:“怎么啦!”
  “丫头经此打击,居然打算削发为尼哩!”
  “这”
  “小官,老身只此一徒,她也不是空门中人,为了她的终身幸福,你可否答应代老身照 顾她?” “好!”
  池满道句谢,立即热泪盈眶。
  第十八回 携伴美女返家门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在群豪的搬运下,送上了马车。
  亥初时分,一百一十三部马车满载金银珠宝在群豪的押运下,浩浩荡荡地驶往桐柏山下。
  童官请人送走群豪之后,立即入厅。
  一直低头坐在厅中的完婉羞龈地跟着月煞起身,红粉判官立即含笑先行进去。
  童官一见贺理竹及血道人自动行向远处,只有尴尬地入内。
  田怡华含笑道:“坐下来聊吧!”五人便据案而坐。
  田怡娟亦笑道:“大姐,请容小妹二人先致歉。”
  说着,红粉判官两人朝月煞行礼。
  “老妹子,怎么回事呀?”
  田怡华笑了笑,道:“玉壶春开张那一天,果老前来捧场并与一女入房歇息,哪知,他 却欲吸取对方的功力。” “小妹二人闻讯之后,立即设法将他制住,当时本欲略加警戒,可是,他的内力经突袭, 居然一片混乱。” 月煞点头道:“他一定太得意忘形,不能怪你们。”
  “不,小妹二人见状之后,为了避免他日后寻仇及浪费功力,便设法将他的功力转注到 小官的身上。” 完婉恍然大悟地望向童官。
  童官讶然以对。
  月煞叹了一口气,道:“命,这是他的命,小官如今能够除魔降妖,他在九泉之下,也 该欣慰了!” “大姐,谢谢你的海涵!”
  田怡娟忙道:“小官,快谢谢人家呀!”
  童官忙行礼道谢。
  月煞含笑道:“缘,想不到老鬼在十年前便种下这段缘,很好!”
  童官感激地道:“晚辈的这身武学完全是果前辈所赐,承蒙前辈及完姑娘错爱,晚辈定 会妥善照顾完姑娘。” 完婉立即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月煞呵呵笑道:“好,好,老身终于可以安心向道了。”
  “师父,你该让孩儿略尽孝道呀!”
  “呵呵!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身就先陪你们去见见贺老吧!”
  “谢谢!谢谢!”
  田怡华二人立即上前道贺。
  童官窘喜地满脸通红,只好陪着傻笑。
  不久,田怡华含笑道:“小官,想不想回谷瞧瞧呀?”
  “好呀!不过,她们不是大部分出来了吗?”
  “你看她们该出来,还是该留在谷中呢?”
  “出来吧!谷中太苦啦!”
  “可是,那儿挺单纯的哩!”
  “姥姥,你没发现她们每次要出谷或由谷中返回之后,总是情绪欠稳吗?别再煎熬她们 了吧!” “你那时才七岁,怎会注意到这种事呢?”
  “娘说的。”
  “好吧!我就带她们出来吧!”
  “她们的食宿如何解决呢?”
  “她们就住在玉壶春,生活问题由艾媚来解决。”
  “艾媚是谁?”
  “潼关首富费长亭的遗孀。”
  “啊!你们早做安排啦!”
  “不错!她在这些年来暗中帮了玉壶春不少的忙!”
  “姥姥,别去打扰她吧!反正庄中有巨款。”
  “不!那些不义之财该捐出去。”
  “姥姥,那些巨款是阿姨们及姐妹们辛苦赚来的钱,她们有权利留下一部分来维持生计。”
  “好吧!我就吩咐她们留一部分吧!”
  “谢谢!姥姥,你看家母会在哪儿隐修呢?”
  “可能在她与符建平以前隐居之地。”
  “姥姥,你知道地方吗?”
  “当然知道,不过,你最好先让她平静一阵子!”
  “是!”
  “她是一位很坚毅的女人,她的感情很丰富,可是,她一直克制着、深藏着,这些年来, 她活得太苦了!” “是的,姥姥,你们也挺辛苦的。”
  “不错,为了应付那群牛鬼蛇神及凶狠的血狼帮,姥姥二人的确也担过不少心,如今一 解决,心儿反而空虚哩!” “姥姥,陪官儿在‘六合居’住一阵子,好吗?”
  “这……姥姥打算先安顿那群丫头哩!”
  “姥姥,她们的独立性皆很强,你们写封信托丐帮送去,我相信她们会处理得很棒啦!”
  “这……”
  “姥姥,官儿即将为人父,官儿什么都不懂,你们来帮帮忙嘛!”
  “呵呵!这份撒娇劲,哪似杀人不眨眼的红面关公呢?”
  “姥姥,你答应啦?”
  “姥姥敢不答应吗?”
  “太棒啦!二姥姥,你呢?”
  “二姥姥急着抱曾孙哩!呵呵!”
  童官又羞又喜,不由傻笑。
  倏见符碧环三女联袂进来行礼,道:“请用些宵夜吧!”
  立见小津六女各端着香喷喷的佳肴行人。
  血道人及贺理竹亦含笑行人。
  众人立即分成两桌愉快地取用着。
  血道人突然问道:“小官,这些楼房将在明日毁掉吗?”
  “是的!”
  “太可惜了!何不交给贫道来收容一些贫民。”
  “这……晚辈已经答应明辉大师……”
  “呵呵!只要你同意,贫道不但会向他们要房子,而且还要钱,否则,贫道在此地喝西 北风呀!” “前辈不是要清修了吗?”
  “没办法,贫道天生的劳碌命。”
  “好吧!环,何不把那些仆妇留下来帮帮忙!”
  “好呀!反正她们也没家可归,我待会去和她们谈谈吧!”
  血道人呵呵笑道:“太好啦!贫道就把此地改为永乐庄,如何?”
  童官含笑道:“好名字,任何人一进入本庄,一定会永远快乐。”
  “呵呵!你别只顾说风凉话,今后,你有空可要带妻小来此地看看贫道这群老弱残兵矣!”
  “哈哈!没问题!”
  “当真?”
  “要不要勾勾指?”
  “勾就勾,来!”
  两人果真似孩童般勾勾指。
  众人不由灿然一笑。
  气氛一轻松,他们立即欢叙着。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各挑房间歇息。
  由于符碧环姐妹尚留有符冠伦死亡的悲伤阴影,童宫不便去找她们,他便直接去找完婉。
  他轻敲房门,立见完婉羞赧地来开门。
  她已经放下如瀑布的乌溜溜秀发,此时,配上那副风眼、环鼻、樱唇及白里透红的肤色, 倍添秀色。 童官一直不方便仔细地瞧她,此时一瞧,顿时一怔!
  在他的推测下,月煞之徒,应该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煞气,至少也该有一股英气,哪 知,她却是充满着秀气。 完婉早有预感他今晚会来找她,所以,她一入房,立即梳妥秀发,而且将心情保持着心 平气和,温婉贤淑。 她此时乍见他的怔状,不由暗自满意。
  她轻声道:“请坐!”立即转身泡茶。
  童官坐在椅上瞧着她的纤指,心中不由一阵爱怜。
  不久,完婉端茶道:“请用茶!”立即隔几而坐。
  童官轻啜一口香茗,道:“姥姥说,你当年在潭旁伤了我,又夜入房间替我上药,可有 此事?” 她羞赧地点头道:“我伤了你,越想越不安,才去看你。”
  “谢谢你,那药真灵,隔天就结疤了哩!”
  “你不怪我吗!”
  “我……我不该瞧见你沐浴!”
  “不,你急于赶时间提水,是我误以为该处没人,太胡来了!”
  童官吁了一口气,道:“谢谢你,我想不到自己舍拥有令师伯的功力,怪不得我再怎么 忙,也不会累哩!” “你是一个传奇人物,可否谈谈你如何练成这身绝学的?”
  “这是奇遇加上爷爷的全心调教。”
  他便叙述他被“小白龙”咬过及练功的经过。
  完婉听得目瞪口呆,许久之后,方始问道:“你能否再施展一次易容神技。”
  童官轻轻点头,立即望着她。
  完婉不由羞赧地低下头。
  “婉,抬头瞧瞧吧!”
  “啊!你……你……”
  她一抬头,便瞧见他已经化身为她。
  童官故意模仿她的声音道:“婉,像你吗?”
  “太……太神奇了!”
  童官微微一笑,功力暗催,立即恢复原貌。
  完婉不由叹道:“真是叹为观止。”
  “婉,月水神功为何会克制日金神功?”
  “阴能克阳,何况师父是元阴身,师伯已破身,他们若是结合,师伯的一身功力必会泄 给师父。” “太妙了!”
  “师父所姥姥说,你是龙虎交济体,是吗!”
  “是的!”
  “师父说,我除了……除了……”
  “怎样?”
  她羞答答地道:“我除了你之外,恐怕会克任何的男人。”
  “真的呀?”
  “嗯!”
  “婉,谢谢你的欣赏,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过,我已经私下及公开各成过一次亲, 恐怕会委屈你。” “我不会计较的。”
  “婉,咱们到后院请天地作证成亲,如何?”
  她羞喜地点了点头。
  两人便推开窗掠到院中。
  两人朝地上一跪,果真恭敬地拜天叩地及交拜着。
  不久,两人便含笑进房品茗聊起白天拼斗的情形。
  童官顺口解说各派招式,不由听得她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之中,东方发白了,童官吁了一口气吹熄红烛道:“欲知详情,且待下回分解, 如何?” 完婉微微一笑,立即进入浴室端来漱洗用品。
  童官欣然漱洗之后,便走出房。
  只见五部华丽马车已经停在院中,仆妇正将大小箱子放人中央那部马车,符碧环及符碧 萍则在旁指挥着。 不久,,小津等六名侍婢已经牵来十匹白马套上车辕并检视着。
  一切弄妥之后,她们方始步上台阶。
  童官上前道:“辛苦啦!”便陪她们入厅。
  不久,贺理竹、血道人、红粉判官、月煞、完婉及郝梅先后入厅,六婢一摆妥早膳,他 们便分成两桌用膳。 膳后,血道人欣然道:“贫道已和那些仆妇们聊过,他们皆愿意留在此地捧场,因此, 贫道暂时不去‘六合居’啦!” 童官含笑道:“明年春天可以来一趟吧?”
  “是不是去瞧令郎呀?”
  “唉!不是啦!早些来,以免咱们望穿秋水呀!”
  “呵呵!行,贫道会尽快赶去,行了吧?”
  “可别黄牛喔!”
  “贫道这辈子尚未改姓黄哩!”
  “哈哈,一言为定,咱们该走啦!”
  “好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路顺风。”
  “珍重!”
  他们一步出大厅,便瞧见仆妇们已经在门前列队,立听符碧环咽声道:“官,我想去见 见她们!” “走,我陪你们去。”
  他便陪二女先行掠下台阶。
  他们一一与那些仆妇握手道别,童官一见她们姐妹泪儿汪汪,仆妇们则暗暗拭泪,他不 由一阵心酸。 好半晌之后,他欣然道:“没有离别的辛酸,哪有重逢的喜悦呢?我们明年一定会返回 此地,各位珍重!” 仆妇们齐声道:“姑爷及二位姑娘珍重。”
  童官二人便挥手上车。
  五部马车在众人欢送下平稳地驰出大门,童官替二女拭过泪水道:“人性本善,她们已 经变成良民了!” 符碧萍道:“她们本就是善良之人,平日一直默默做事,从无怨言,但愿她们会平安愉 快。” “会的,薛前辈会照顾她们的。”
  “官,你昨晚一宿未眠,歇会吧!”
  “我不累,我曾有十五天不吃、不喝、不睡的记录哩!”
  “是呀!你是如何撑过来的呢?而且还能抵抗围攻呢?”
  “我的功力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加上我的体质及内功路子特殊,所以,可以边走边运功, 丝毫不觉得累哩!” “太神奇啦!官,谈谈‘六合居’的人及环境,好吗?”
  “好呀!六合居位于京城西山名胜区,一向是爷爷隐居之处,平日没人造访及骚扰,乃 是世外桃源。” “六合居目前住着贺爷爷及家岳母,还有蓉妹及涵妹,另有一位吕姑娘,她是蓉妹舅舅 之女,可能会成为你们的姐妹。” “她们皆很好客,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和她们相处愉快,你们日后若有任何事情,可以直 接找我。” “谢谢,我一直很自惭身世。”
  “别如此,家母的际遇,你们完全知道,贺爷爷当年就是知道家母的遭遇,才决定栽培 我化解这场浩劫。” “贺爷爷真不愧为陆地神仙。”
  “唉!我实在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官,听说你幼时甚为坎坷,是吗?”
  “不错,娘的遭遇,你们知道了吧?”
  “嗯!”
  “娘因为有那段遭遇,若非为了追查仇踪,她绝对不会生下我,我一生下,她每见到我, 恨意更加深一分。” “我自从懂事起,便要操持杂役,每日还必须背字句,年纪越大,身心的折磨也越大, 唉!” “官,对不起!”
  “无妨,我自己身受其害,所以,我在屠杀之际,一直毫不留情,因为,我多宰一名坏 人,不知会救多少好人。” “怪不得你出手的神情会那么骇人。”
  “唉!如今想来,我也太过份了。”
  “不,那些人的确该杀,我太了解他们的恶迹了。”
  “谢谢你的鼓励。”
  倏听符碧萍问道:“官,你是如何避过梅妹的摄魂眼呢?”
  “头一次,若非家岳在远处出声暗中点醒,我便已经入壳,随后,我一直牢记着童年情 景,故能避过。” “原来如此,对了!你的易容术好妙喔!”
  童官道:“是吗?”立即暗中催功。
  刹那间,他的容貌已经和她相似。
  “天……天呀!姐,你瞧见了吧?”
  “瞧见了,真是神乎其技,难怪会瞒过那么多人。”
  童官催功恢复原貌道:“这是贺爷爷在除去‘影’之后,从他身上取来的秘笈,实在太 神妙了!” “实在太神奇了,怪不得你慷慨地捐出所有的财物,你日后只要靠此技就不愁吃穿啦!”
  “哈哈,我才懒得抛头露脸哩!我另外暗藏一笔财富哩!”
  “真的呀?”
  “你们还记得千面郎君诸建吗?”
  “记得,他是爷爷的关门弟子,他暗中替爷爷建了不少的大功,若非他惨死,他迟早会 接任帮主哩!” “你们知道他藏了一笔财富吗?”
  “不知道,想不到他另有私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家岳在他垂死之时套出一份藏宝图及一面龙佩,那批藏宝目前 已在咱们的手中。” “真的呀!真是物各有主呀!”
  “家岳已经把那批财物捐出一半,其余的一半够咱们吃喝数代,所以,我才会那么得慷 慨大方哩!” “你真是老谋深算。”
  “我老了吗?”
  “没有啦!我失言啦!你是高瞻远瞩啦!”
  “这才差不多嘛!”
  她们已愉快地计划往后的生活。
  晌午时分,他们一进入镇甸,便有丐帮弟子恭迎及率领他们去用缮。
  童官诸人略一客套,便愉快地用膳。
  膳后,郝梅邀符家姐妹共搭一车,故意让完婉和童官共搭一车,不由令他俩羞喜交集哩!
  不久,童官开始叙述昨晚的“续集”。
  她听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放下车幔并羞赧的宽衣解带,童官的心儿立即一阵了“百米 冲刺”。 “婉!”
  ‘你还记得我以前抽你一下吗?”
  “记得!它该是定情鞭吧?”
  “我……对不起!我太骄蛮啦!你当时一定很恨我吧?”
  “不错!”
  “我……太过份啦!”
  “事过境迁,算啦!”
  “你当时为何不还手?”
  “我已习惯于被迫害!”
  “唉!好可怜喔!”
  “哈哈!先苦后甘,很好呀!别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吧!”
  “嗯!谢谢你!”
  “婉,你是我的人啦?”
  “嗯!”
  “让我见识你与众不同之处吧?”
  她立即满脸通红!
  没多久,好戏上场啦!
  不久,他们穿妥衣衫联袂下车了。
  月煞望着爱徒的羞喜情形,她笑了!
  膳后,童官陪着众人欢叙一阵子,方始与郝梅回房。
  郝梅不由佯嗔道:“人家的身份不同,你干嘛来找人家嘛!”
  “哇操!你别把我瞧得那么色啦!”
  “不是啦!三位姐姐要你陪呀!”
  “别急,我自有安排,我瞧你的胃口不佳,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啦!是小家伙在作祟啦!大姥姥说,小家伙可能是小壮丁,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不过,我希望她是一位似你这这么美的小公主。”
  “讨厌,人家会死啦!”
  “天呀!你要气死西施她们吗?她们也比不上你美哩!”
  “讨厌,少哄人家啦!”
  说归说,她乐得双眼发亮哩!
  这一夜两人便情话绵绵地依偎歇息。
  翌日上午,完婉一上车,童官便跟着上车。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立即满脸通红。
  “婉,身子没什么不适吧?”
  “还好!”
  “你果真与众不同!”
  她立即脸红似火。
  “我想再尝尝甜头。”
  “我……”
  “好吗?”
  “嗯!”
  她羞喜地宽衣啦!
  他兴奋极啦!
  一切的一切全在不言中。
  两人已经你依我依了!
  童官果真安排得甚为妥当,他在车上及夜晚皆有女人作陪,而且每次皆很愉快,真是乐 透他了。 这天中午,五部马车终于接近宏伟的京城,贺理竹吁了一口气,立即准备指挥车队驰往 六合居。 却见明辉大师等九位掌门人自城门后行出,而且迅速地列队凝立,贺理竹急忙示意车队 停车。 不用他通知,其余车上之人便已经下车。
  童官被推举为领队,迅即含笑迎去。
  立见九位掌门人联袂行礼道:“少侠辛苦矣!”
  “不敢当,偏劳诸位前辈赶来此地,甚感惶恐。”
  “别客气,老袖诸人得以在昨晚蒙贺老施主开示,甚感欣慰,诸派弟子诚心迎接,请入 城吧!” “这……太不敢当啦!”
  “请!”
  童官请人跟着九位掌门人一踏入城门,便看见街道两侧各站着一排人,赫然是各派人员 组成的联军。 站在前面的人皆是六、七十岁的僧、道、尼、儒。丐、俗,他们那诚挚的神色,可见他 们全是自愿而来。 童官感动地立即上前,一一与他们握手致意。
  他原本以为只有这条街有人迎接,所以,他一直热情地握手致意,哪知,他在接近转角 处,却发现另有两排人。 他不由暗忖道: .“哇操!来这么多人呀!”
  他边走边握手致意,哪知,各派前来迎接之人居然一直排到“六合居”大门口附近,看 来,至少多达一万人哩! 童官为了一视同仁,便沿途一握手致意,当他由城内走到西山“六合居”之时,天色已 近黄昏哩! 却见六合居大门口红烛灯笼高悬,贺复陵、吕静,大腹便便的贺诗蓉、贺诗涵及吕玉环 含笑站在门口。 童官立即心儿狂跳。
  他耐心地与最后一名丐帮弟子握手之后,立即快步行去。
  贺诗蓉唤声:“官!”便按捺不住地奔来。
  吕静急忙喊道:“蓉儿,小心,别摔了!”
  童官上前抱住她。
  她唤句:“官!”立即泪下如雨。
  “蓉,我回来了,我提前回来了。”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呜……呜……”
  她居然喜极而泣了哩!
  童官边替她拭泪边道:“蓉,入内再聊,如何?”
  她点头嗯了一声,立即退去拭泪。
  童官上前抱着贺诗涵道:“涵,久违了!”
  “官,人家以你为傲。”
  “谢谢,我去见见爷爷吧!”
  “嗯!”
  童官一走到贺复陵的面前,立即下跪道:“爷爷,谢谢你的栽培。”
  “呵呵!县你自己争气,爷爷不敢居功,起来招呼贵宾吧!”
  童官应声是,立即起身。
  他又朝吕静行过礼,方始转身。
  贺复陵召来贺理竹低声吩咐着。
  不久,贺理竹来到九位掌门人面前行礼道:“偏劳诸位前辈大驾光临,家父已在城中各 家客栈及酒楼备妥食宿,请!” 群豪立即行礼退去。
  童官陪礼恭送。
  没多久,群家已经欣然走光,贺复陵立即含笑道:“准备用膳吧!”
  “爷爷,请!”
  “对了,官儿,别忘了请御车的五位姑娘一并进来用膳。”
  “是!”
  小津五女易容为车夫,此时乍闻言,不由受宠若惊。
  童官上前招呼她们将马车御入院中。
  倏听一阵清脆的笑声,他回头一瞧,贺诗蓉姐妹已经各牵着符碧环及符碧萍,吕玉环则 含笑牵着郝梅。 完婉与吕静也边行边含笑交谈。
  那些脆笑正是由她们所发出,童官一望向她们,她们立即止住笑并以神秘的笑容望着他, 他不由暗怔! 立见贺理竹上前道:“官儿,第一进房舍就交给你们居住,那些财富则放入演武厅地下 秘室,蓉儿她们知道如何出入秘室。” 童官点点头,立即引导小津五人将马车御往后院。
  马车刚在演武厅前停妥,贺诗蓉七女已经联袂行来,立听她含笑道:“再把马车朝右驶 些。” 说着,她已经先行入厅。
  贺诗涵刚引导马车停在右侧临窗处,立见窗下方出现一个斜道,贺诗涵含笑道:“官, 你带萍姐她们下去摆财物吧!” 童官便带着符碧萍二女掠入厅中。
  只见贺诗蓉已经含笑俏立在一道秘门人口,童官朝她打个招呼,带着符碧萍二女掠入。
  他们沿着石阶掠下之后,便瞧见一个近百坪的石室,而且室中至少已经摆着五个大木箱。
  倏听贺诗涵脆声道,“官,你们到了吗?”
  童官循声一瞧,便瞧见右侧壁上有一个大缺口,他立即应道:“行啦!”
  “接住!”
  “喇!”一声,一个木箱已经滑入缺口中。
  童官顺手一拉,它便轻飘飘地落在壁前:“官,弄妥了吧?”
  “弄妥了!尽管来。”
  一个个木箱果真一一滑入缺口中。
  童官以“大挪移手法”不疾不徐地将那些箱子堆在壁前,不久,便听见贺诗涵道:“官, 大功告成啦!” “好,我们马上出去啦!”
  立听符碧环道:“官,你的功力真是出神入化。”
  “小意思,挺好玩的哩!出夫吧!”
  他们一掠出秘室,便见贺诗蓉朝墙角轻踢一下,墙内外之入口便在一阵轻轧声中迅速地 合上。 童官便和三女含笑朝外行去。
  他们一出厅,童官一见小津五女已经御车驰向车篷,他立即问道:“苹,那五只箱中之 物取自千面郎君吧?” “是的!爷爷原本要留下一半,因为藏宝大多,他便只拿了十分之一,不过,光是这些 就够咱们吃喝数代了。” “真的呀?千面郎君可真衰,他弄了老半天,结果却留给别人享受,他若是死后有知, 非吐血才怪!” “他尚有血可吐吗?”
  “哈哈!当然没有,对了,你们方才笑什么呀?”
  诸女不约而同地咯咯一笑。
  “哇操!你们又在笑什么啦?”
  贺涛蓉含笑道:“涵妹,你是提议人,你说吧!”
  “好嘛!官,人家方才对你做了一个测验。”
  “测验?有吗?”
  “姐妹们故意齐声一笑,你若一直没反应,那就表示不关心姐妹们,结果,你的表现令 人满意。” “哇操!,馊点子,酸透了!”
  “讨厌!随便批评些什么嘛!”
  “哇操!你即将当娘,怎可如此顽皮呢?”
  “讨厌,人家不告诉你一件秘密啦”
  “秘密,啥秘密?”
  立听贺诗蓉道:“妹,别泄露天机。”
  “官,你听见了吧?”
  “哇操!蓉,你怎么也凑热闹啦?”
  “官,你先用膳再说,如何?”
  “好吧!我连饿两餐,双脚快发软了哩!”
  立听贺诗涵啐道:“活该,谁叫你要那么鸡婆的一一和别人握手呢?害人家站得双脚皆 发麻哩!” “失礼啦!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呀!”
  “哼!红面关公威名满天下,若非爷爷一再情商,人群一定会排到金鸾宝殿,连皇上老 儿也要和你握手哩!” “哇操!少粮我了!”
  “真的嘛!爷爷至少请两三万人改在酒楼或院中瞧你,你没发现吗?”
  “有呀!想不到会如此轰动哩!”
  “官,你真的曾经连续十来天没吃、没喝、没睡地一直走,事后又杀了数千人,而你却 毫发无伤吗?” “真的呀!”
  “你……为何如此虐待自己呢?”
  “骚包,爱现,没办法啦!”
  “讨厌,说正经的嘛!”
  “梅,你说吧!”
  郝梅羞赧地道:“各位姐姐,官一出名之后,小妹奉命与姜石率人欲制伏官,所以,沿 途中一直施展暗算。” “官越勇往直前,血狼帮的毒计越狠,可是,仍然被官一一地击败,无奈之下,血狼帮 便展开封锁政策。” “官尚未抵达城镇,便早已经被封锁,沿途之中又一再派人监视及示威,根本不让官有 歇息的机会。” 贺诗涵忙问道:“官,你如何应付的呢?”
  “我以爷爷传授的武功痛宰他们呀!”
  “你怎会有体力呢?”
  “你忘了我的怪异内功吗?”
  “这……太冒险了,下回不许如此逞强。”
  “没有机会啦!所有的坏蛋全部清洁溜溜啦!”
  “听说你在血狼帮总舵宰了万余人,是吗?”
  “没有那么多啦!大约只有六千余人啦!”
  “你……真恐怖!”
  “你怕我宰?”
  “讨厌,胡扯些什么嘛!”
  童官一见已经快接近厅前,立即含笑而行。
  贺诗蓉跟在他的身边而行,她在踏上厅前台阶之际,突然打个手势自行停住。
  诸女全跟着停住。
  童官刚觉诧异,倏见厅中似乎坐着一对出家人,他在好奇之下,立即凝目瞧去。
  赫然是身披灰色袈裟的古维扬及解婉君。
  童官不敢相信地擦擦眼,凝神一瞧!
  天呀!果真是他们哩!
  只见古维扬坐在贺理竹的右侧,他正默默地瞧着童官。
  解婉君则低头坐在红粉判官中央。
  童官全身倏震,脱口唤句:“娘!”
  红粉判官诸人立即大喜。
  解婉君神色一震,头儿垂得更低了!
  “砰”一声,童官双膝着地,边唤娘边爬去。
  泪水不由自主地籁籁直落……
  诸女见状,立即自动跪在厅前。
  吕静不忍心爱女挺着大肚子下跪,就欲上前扶起她们,倏听贺理竹传音道:“静;坐下, 蓉儿及涵儿没事!” 她立即忍了下来。
  红粉判官双目一湿,不由低头拭泪。
  解婉君听得心儿泛酸,却咬牙忍了下来。
  童官跪在她的身前道:“娘,孩儿不孝,孩儿不该诈死劳你伤心,求你责罚孩儿,你别 出家吧!” 解婉君摇头道:“我不配做你的娘。”
  “不,若非你的教诲,孩儿岂有今日的成就,你就给孩儿略尽孝心的机会吧!”
  贺诗蓉已经跪行到童官的身前,立听她咽声道:“娘,不孝媳昨晚已多次求你,你就同 意吧!” “你……身子不便……快起来吧!”
  “不孝媳跪行这刹那时间,岂能与娘茹苦含辛二十余年相比拟呢?你就应允不孝媳的请 求吧!” 解婉君扶起她道:“起来,先起来吧!”
  童官亦扶着贺诗涵起身。
  厅中早已添购十五张椅子,童官与诸女一入座,立听坐在主位的贺复陵慈声道:“婉君, 老夫没说错吧?” 解婉君咽声道:“苍天太厚爱我了,谢谢你!”
  “呵呵!一言为定了吗?”
  “遵命!”
  “好,维扬,你呢?”
  古维扬窘迫地道:“晚辈满身罪孽,理该终此余生,遍行天下,广植福田,以稍赎前过。”
  “动机可嘉,方式却有斟酌之必要,接着!”
  说着,抛去一个方盒。
  “这不是家师欲交给您的吗?”
  “不错,你瞧瞧吧!”
  古维扬一启盒,立即全身一震。
  只见盒中有一束头发,发梢之玉夹正是他昔年束发之物,看来这束头发必是他昔年之物。
  发旁摆着一张纸,纸上书道:
  血仇萌杀机,孽眼造孽缘;
  恩仇虽已了,俗缘却未断;
  赎罪方式多,何必多固执;
  贺老会安排,谨遵莫迟疑。
  古维扬瞧得全身连颤,倏地捧着信纸走出厅外,恭敬地朝南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接着,他返厅恭敬地跪在贺复陵身前道:“恭请开示!”
  贺复陵道:“阿弥陀佛!”倏地朝他的戒疤一阵轻抚,不久,那九个戒疤便已经消失。
  “婉君!”
  解婉君全身一震,立即上前跪下。
  贺复陵肃容道:“维扬因受佛魔眼之害,致伤害你,这些年来,他一直面壁悔过,却苦 无了缘之机。” “你赴峨嵋欲求收列,慧千虽然当面婉拒,却托丐帮送来一函,你拿去瞧瞧吧!”
  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函递给她。
  她抽出信纸,立见:“贺老施主金安:
  前玉壶春庄主解施主赴峨嵋欲皈依我佛,贫尼观其俗缘未了,情缘待续,特嘱其赴贵庄, 尚祈费心开示,功德无量。 慧千合什”
  她立即涔然低头。
  贺复陵突然含笑问道:“婉君;你还记得咱们方才的约定吧!”
  “记得!咱们约定,小官一入厅,若先唤娘,我就任凭您安排,他若道出任何别的一句 话,您就推介我赴峨嵋。” “结果呢?”
  “我……”
  “婉君,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依你当年的情况,你会生下官儿吗?任 何人被‘小白龙’咬中,会活命吗?” “小官何其幸运地降世,又何其幸运地自‘小白龙’嘴下幸活,结果完成你我不敢相信 的伟业。” “你瞧瞧你的这些媳妇,她们皆是名门闺秀,或江湖侠女,如今却神奇地跟了小官,这 一切全是天意吧?” 解婉君不由轻轻颔首。
  贺复陵欣然又道:“符冠伦毁了古家堡,符建平虽然化名欲替其父赎罪弥过,结果仍然 壮志难酬含恨而殁。” “建平之死及你的遭遇,只是符冠伦罪孽报应之一,官儿毁了血狼帮及众多黑道人物, 正是上天惩罚彼辈。” “如今,你和维扬皆幸活一命,理该做些有意义之事,岂可遁入空门,你即使遁入空门, 能心安吗?” “这……”
  “听吾一劝,先蓄发还俗,再配合维扬率领官儿及那群通居荒谷的女人,好好做些有意 义的事吧!” “这……”
  田怡华接道:“君儿,师父虽然已经一大把年纪,却仍然不服老地到处奔波,你怎可遁 人空门呢?” 田怡娟劝道:, .“君儿,你不是坯有雄少壮志要提倡男女平等吗?如今既有机会,你 为何要舍弃呢?” “这……”
  月煞正色道:“君儿,你还记得咱们在玉壶春门前对视的情形吗?你那坚毅的精神消失 了吗?” “我……”
  古维扬沉声道:“你若介意我昔年过错,我愿意听候处分。”
  “不!我……我可否静一静?”
  说着,她捂脸奔出厅。
  贺复陵立即朝贺诗蓉及贺诗涵一使眼色。
  二女跟着出厅之后,只见她望着大门口,两行清泪却簌簌滴落,贺诗蓉立即取出纱巾唤 句:“娘!” 解婉君试泪道:“外面风大,你们快入厅吧!”
  “娘求你看在蓉儿及涵儿腹中孩子的份上,让他们明年一降世,下会见不到他们的父亲, 好吗” “官儿,他……”
  “娘,他一直不说话,双拳却握得更紧,双眼一直木然不转,娘,你最了解他了,求你 给他一个尽孝的机会吧!” “你去叫他出来,我来说说他吧!”
  “娘,有效吗?”
  ‘这……”
  贺诗涵接道:“娘,没有一位女人比得上你能干,你何不继续教导不孝媳们做些善事, 让世人对女人刮目相看呢?” “这……”
  “娘,不孝媳向你下跪啦!”
  “不!别如此!我……答应你们!”
  “真的?”
  “娘会骗你们吗?”
  “官,你听见了没有?娘答应啦!”
  童官喜出望外地立即牵着古维扬走向厅外。
  解婉君望着古维扬,伸出左手。
  古维扬激动地亦伸出右掌握着。
  解婉君伸出右掌握着他的手臂问道:“你不返少林啦?”
  “除非你和我一起上嵩山。”
  “嵩山不收女客,更不收女徒。”
  “那,我就永远不上少林。”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解婉君双颊一热,立即松手平掠向八角亭。
  童官忙低声道:“爹,追呀!”
  古维扬尴尬地一笑,立即追去。
  漫天风雪顿化为无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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