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嗨网首页>书籍在线阅读

小宝六凤

  
选择背景色: 黄橙 洋红 淡粉 水蓝 草绿 白色 选择字体: 宋体 黑体 微软雅黑 楷体 选择字体大小: 恢复默认

  第一章 嘉峪关口立首功
  天山!
  在我国诗人的眼中,是既苦寒又酷热,所以有诵天山诗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又有人写过:“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可是天山镇西的巴里坤湖跟吐鲁蕃山腰,就有这么两个地方,不但四季如春,而且还有四季长青之草,八节不谢之花。
  天山小筑,现正在大厅中,围了一大群人———开会!
  仔细看来,主持会议的是位少了一条右臂的老尼。
  啊!她!她!她—— 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
  听她说什么?
  “各位志士,自从梅施主当年,全力把胤祯推上了满虏皇上宝座之后,本想他会大事杀害异己,造成八旗满州兵的军心焕散,咱们好起而推翻之,把他们轰出关外去!谁知,这东西手段非常历害,过去跟他争帝位的兄弟,固然被他宰了大半,各铁帽子王,在他‘血滴子卫队’的监控下,全都俯首贴耳了,就连他最亲密的战友——年羹尧,也赐自尽了,足见这雍正,心狠手辣,高明的怕人。”
  这时梅再生(原名梅宗淦)当年以民间布衣雍正登皇位最力之人,后自己设计诈死离京——见拙作(狂花克老千)道:“前辈,咱们在全国各地的布置,仍在运作,只是京里目前活动稍受限制,可是时老的小徒孙红燕子已从保定的密红营大领班,调到胤祯身边作护驾,仍跟听们保持连络,要不要我进京一趟,把胤祯除了?”
  神尼道:“除一个雍正,说不定再来个比他更历害的。要想让他们满人垮台,只有先难焕他们八旗子弟。”
  赵德柱道:“咱们第一批由小七率领的洋号队,已打入了年羹尧的军中,可惜前些年好不容易使回王同马家军动起来,跟年羹尧打了两年,只是这些回民军,终非能与训练有素的大军相比,小七他们虽发挥了很大作用,可是回民军仍失败了,现在小七他们,已全力分配到满州八旗之中了,我想咱们该由他们底下着手,山上派人跟小七他们连络。”
  天山副总参议,兰君子也道:“对!咱们先挖他们的根,这样一来,梅大侠就不适合了,我看叫他们小一票去吧!”
  大家商量,谁去合适呢?赵德柱道:“这人,第一,要有亲合力,不论三教九流,五行帮的人,全得能相处,而且吃、喝、嫖、赌,还得样样能来,而且文、武两途还要来得,尤其更得有超人的机智,才能应付大局。”
  他这条件可难了!
  你想,文、武、嫖、赌,浪荡逍遥之人,又很少在文、武两途,能有出类拔萃的的,这种人,那儿去找?
  妙!
  妙透了!
  天山之上,就偏偏有这么一位。
  谁?段凯悦——段小宝!
  原来是梅再生结拜二哥,云南大理国段皇爷后裔,段复国同山西太原前明阎御史的孙女阎小倩的儿子。
  段复国道:“内举不避亲,我要推荐我这小儿子——凯悦担此大任。”
  啊——小宝?
  大家全惊啊出声!
  段复国笑道:“这孩子不够格么?”
  大家虽没人讲话,可全都研究分析小宝这孩子。
  按说段复国有两个儿子,相差三个月,老大是人长的真是英俊潇洒,诚如玉树品风,而且文才武学,在这天山之上不做第二人想,可是其规行矩步,走路都目不斜视,怎么曾会吃喝嫖赌?现在是赵德柱总参议的助手。
  而这老二就是——小宝!
  他们哥俩的文学,全是书篓子赵德柱同兰君子百里芳大侠二人所教,老二虽略逊一酬,可也相差不多。
  武么?全是梅再生的亲传,打两人刚会跑,就拜在梅再生的门下,内功心法,外功兵刃,几乎难分轩轾。
  至于吃、喝、嫖、赌么?小宝今年才十七岁,除嫖一道外,可说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几乎难分轩轾。
  吃!他是跟赵德柱以前的厨子,天山第十楼掌柜,赵大个子那儿学来的。
  喝!他是跟丐帮老祖宗,他爹的恩师,他师祖张鸿喜那学来的。
  赌!也可以算半个师祖,扯旗的祖宗,老偷儿时老那学的。
  嫖!他虽没摸过,可是他爹段复国就是个风流小生,而他生母——阎小倩,虽是前明御史的孙女,可是她为要报国恨家仇,亲身组织北京的“大同书寓”自任红姑娘,当年把内城的贝子、贝勒、王孙公子,迷的晕头转向,同时把八阿哥胤礼弄于股掌之间,为这事还毁了不少朝廷大臣呢!为大业,给儿子点拔,点拔,加上小宝的聪明,那还有啥问题。
  至于亲合力,那可是天生的,天山一带,不论是前明的遗老,反清志士,老老少少,就连回民,也没跟他处不来的,算来算去,还真是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梅再生叫房中丫环去找小宝! 这丫环在天山小筑后面山洞里,找到了。
  他正在和山上年龄相若的小伙子们掷骰子呢!
  “小宝!你师父在大厅叫你呢!”
  “二姑!等我把这把掷完了就去。”
  好!师父叫他,他还得掷上最后一把,赌瘾多大………
  小宝进了大厅,除了给神尼师太行了礼之外,只叫了声:“各位爷爷、伯伯、师父!”最后冲段复国叫声:“爹!”
  大伙看这孩子,虽不算难看,但也绝够不上俊。
  再仔细瞧瞧,居然挺顺眼。
  再看看,他有骰子楞头青的野性美。
  梅再生道:“小宝!”
  “师父!”
  “各位爷爷、伯伯公议,要叫你到中原内地一行!”
  “师父、我去干啥?”
  他的小师娘朱莺道:“大家叫你去吃、喝、嫖、赌!”
  她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小宝傻楞楞的望着师父!
  梅再生道:“叫你到中原去结交满族的八旗子弟,当然,与他们结交,少不了一同吃、喝、嫖、赌啊!”
  “这………”
  “你不敢答应么?”
  “徒儿………”
  朱莺道:“小猴崽子,除嫖之外,在山上你那项不是拔尖的,更何况你爹本就是风流种子,这方面还不是祖传秘方,嘻嘻,哈哈!” 她说完了,又是哄堂!
  “师父,我一个人去,还是跟别人一起去?”
  “由你挂帅,在山上挑几个,跟你一起去。”
  小宝想了想才道:“师父,我想叫大牛、二秃子、小癞痢三个跟我一块儿去。”
  他!天山四宝!葛猛——小名大牛,乃反清志士葛为羲的独子,平常看起来傻里傻气,其实他是大智若愚,文武两途全有一套。
  马骥——小名二秃子,乃千里牧场马氏双雄老大马平山的儿子,精明强干、而且还会一口流利的蒙古话。
  萧成——小名小癞痢,他本是羲刚之后,其父为满人所害,他一小被人救上天山,同样学的一身好功夫,小时候虽然有点癞痢头,可是一大了,长出头发来,梳了瓣子,还就属他长得俊。 他们四个,是样样通,样样精,同样的挑皮捣蛋,故大伙叫他们天山四宝。
  梅再生笑道:“你们四个宝货是分不开的,好吧!你跟他们几个准备几天,就进关去。今天晚上,你带他们来见我,我另有事交待。”
  ………………………………
  晚上!
  天山小筑大厅中,四小宝全到了。
  梅再生对他们道:“孩子们,你们虽小,自幼长在天山,受各位前辈教诲,已是天山第二代的精英,现在要你们为反清复汉,担当重责大任,你们到中原后,想法子与各旗营的号兵取得连系,然后透过他们,与旗营中的满州鞑子兵交朋友,进而结盟兄弟,拜把子。”
  “师父,那得多少钱花呀!要用偷的,一地方久了,会犯案的呀?”
  “那你们倒不用愁,银子不用偷,全国举凡的‘兴德钱庄’与‘三义钱庄’,全是山上的买卖,只管向他们要!”
  “师父,空口无凭,他们给么?”
  “我当然给你个凭证!”梅再生接着告诉他们道:“天山在内地的事业,目前是在京城一带,全是三义名义,是你大师姐祖,康老爷子负责,西南一带,是丐才中,你大伯沈老负责,四川云贵一带,是丐帮中三师伯雷老花子负责,东南地区也是花子,你二师伯蒲老,另外,几位有名大侠主持的,我也告诉你们,酒泉,是大汉醉客任大侠,张掖、单藿尉迟连大侠,兰州、甘陕大侠基老,西安、飞龙剑客万大侠,金陵就是丐帮中的李灏师兄了,用钱或有要事,以及往天山报告重要事务,就交他们办吧!”
  梅再生这时取出一颗‘牟尼珠’交给小宝道:“这是神尼的信物,可千万不能丢,跟自己人连络全靠它了。”
  小宝双手接过,贴身藏好!
  梅再生又取出了一块‘虎头腰牌’交给他道:“我同你爹、妈,在北京的过去,你也知道,这是肃王府的腰牌。”
  “七格格?”
  “对!这就是当年她给我的,她现在是豫王的福晋。”
  “好!这下子有事,我可以冒充豫王府的护衙。”
  “记住,虎头银腰牌是肃王府五品护衙领班。”
  梅再生又取出了块“九龙玉佩”,郑重的交给了他。
  小宝也郑重的接过一看,刻的竟是“康熙玉佩,如朕亲临!”忙问道:“师父,这您那弄来的?”
  “这是为师当年被临时任为‘叛逆剿抚使’时,康熙送的,你要藏好,没必要时,可千万不能露。”
  “是!”
  “我要交待的,全交待过了,进关后怎么做,你们四个商量着办吧!”
  天山四宝下山了!
  这天,这四块料来到了安西。
  这四个小家伙,在路上走都不安份,不是小宝敲二秃子一下脑袋,就是小癞痢踢一下大牛屁股。
  再不然二秃子扣一下小癞痢的屁眼。
  反正这四个走路全不老实,打打闹闹。
  引的路人驻足而视,哈哈大笑。
  一路走,一路逗,就来到天香居了。
  他们知道,这天香居是山上的买卖,掌柜的是朱老的三徒弟张永,也知道张永在哈密时,师兄弟最好赌,他们异想天开,要宰(赢)张永,发个利市,天山这四宝,大模大样,上了天香居。
  掌柜的张永,正在柜台后面坐着。
  四人进门之后,张永一看,不认得。
  其实张永以前见过他们,不过那时他们还小,现在已个个长的大人似的了。现在,他们却认得张永。
  张永见来了四位少年汉客,忙叫伙计招呼。
  伙计全是维吾尔族青年,也全是回王推荐给神尼的。
  上前问道:“客官,您——要——吃——啥!”打着不纯熟的汉语。
  小宝耍宝,道:“四份啥?”
  伙计愣住了,饭馆子不卖“啥!”,但仍陪笑道:“大爷吃啥?我们菜很多,就是没‘啥’!”
  掌柜的张老三一听,知道这四个小子难缠,伙计应付不了。过来了,一抱拳道:“四个客官,汉人吧!”
  小宝更损,道:“丝客!”
  噢!丝客,那年头这条路上丝客可太吃香了。
  “客官,小地方,有些东西备得不全,请各位多包涵,您几位想吃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准先给您做。”
  掌柜的的确比小伙计高明。
  小宝对他一笑道:“那就把贵宝号的拿手的,弄几个来,再来罐本地名酒。”
  不一会,伙计送来四个大菜。
  他们四宝一看,在这边荒之地,能有这么四个菜,已经是不简单了。
  你看!一个爆羊肉、—个爆羊肚、一个红烧羊肉、一个烤羊腿。
  这四块宝一见,立时大快朵颐。
  没过多久,伙计又送来一盘熏鸡,一盘炸八块。
  马二秃子用一口纯正的维吾尔土话道:“伙计,坐下来,咱们喝一盅。”
  伙计听了一愣,立即笑了,也用维吾尔话说道:“饭馆子没这规矩,您慢慢吃吧,真要想请我们吃,您多剩点菜就是了。”
  马二秃子仍用维吾尔话道:“行,我们留一半!”
  不伙计一听乐了,可是张老三过来了,笑道:“想不到小爷还会说维吾尔话呀!”
  马二秃子道:“在丝路上的讨生活,不通回语跟蒙古话还行啊?掌柜的在塞外多年,这两种话也来得吧?”
  “维吾尔话,我还懂两句,蒙古话就没门了!”
  也许张老三对这四位丝客特别照应,不一会儿,居然上了两道海味。
  乖乖,这儿离海,最过也有五千里,居然能供应大乌参与排翅。
  原来这儿是南北丝路的分界点,山上特别由与人关系,从沿海地区,运来大批海味,供应丝客。
  四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叫伙计把剩下的全部撤走,并会了账,然后问道:“这儿可有店房?”
  伙计忙道:“咱这店就是饭馆带店房!”
  小宝道:“那你给我们每人来一间!”
  “客官,我们这儿有时十天八天都不见一位客人,可是一有丝客路过,客人马上就住满了,今儿个还好,来了三十几位丝客,还剩了两间,四位对付着住吧!”
  “你们店里有多少房间哪!”
  “大爷呀!所有丝客要全跟四位一样,路上大吃大喝,晚上住店每人一间房,由杭州起货,万里间关,别说赚了,把货都卖了,也到不了玉门关哪!他们不但省吃俭用,睡觉有个地方就行了,每间炕上睡五位,还有三四个打地铺呢!”
  真是隔行如隔山,冒充丝客,连丝客的规矩和习惯全不懂。 小宝道:“好!那我们就住一间吧!”
  四人到房中,忽对伙计道:“拿个大碗来!”
  伙计把碗送来了! 小宝看了道:“还有大的么?”
  伙计只好给他换了个大海碗。
  小宝由怀中掏了四粒骰子出来,掷着玩。
  伙计一看,暗笑道:“原来这宝贝好赌!”
  掌柜的对这四位客人实在不放心,亲自来看看,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叮当当,叮当当的掷骰子声音。
  他当初在哈密上天台饭店的时候,师兄弟八个,用几个青铜钱,就赌了好几年,后来梅总巡查改善了他们的待遇,有了饷银了,可是他也由小徒弟一跃为天香居的大掌柜,现在是有了银子而没地方赌了。
  他现在听到小宝掷骰子玩,不觉技痒。
  他推门一看,这四个宝货,正在赶点呢!
  小宝见了他,忙笑道:“掌柜的,欢迎你跟你的伙计一块儿来,玩这东西,人少了没意思。”
  张永一听乐了,也凑上了一脚。
  这四块宝在天山,全经过老偷儿的调教,尤其小宝,足可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但他们是有意引人来赌,想试试身手,这是第一步。
  张永今天一上来,手风非常顺,一路赢。
  这时店里的维吾尔族小伙计们,也来看歪脖(看眼)。
  张永赢了足有二百两银子,一高兴,每个小伙计十两吃红。
  别看这几个维族青年,有了银一样会赌。
  这一来十来个人,在一块儿掷骰子,可就热闹了。
  把邻居住的真“丝客”,全吵起炕啦!别看“丝客”生活上肯吃苦,可是个个全是有钱的大老细,他们由杭州运丝绸,是用马驮的,到关外换骆驼,走当年唐僧所走过的“火焰山”,冒着摄氏八十度的高温,过中国里约热内。到伊黎,再把丝绸换成洋货,运回来,两旁赚,每人全有大把银子,人人对赌,全有浓厚兴趣,一看店里有人赌上了,也纷纷参加。
  人多了,房子摊挤不下啦!
  张永说了:“上门,在大厅把桌子并一并,就成了足可容纳五、六十人的大赌场了。”
  好!大家可全到了饭馆的大堂上。
  这四块宝共分了三组!大牛一个人,推的是小牌九。二秃子也是一个人,弄的是三个骰子的“十八啦”!
  小宝带着小癞痢一组,是个骰子的赶点。
  这时有个丝客说了:“你们几个娃娃当庄,我们可都是大丝客呀!俗语说,小儿打水,你亮亮梢吧!”
  好!他怕孩子们当庄没多少本钱。
  小宝笑对他说:“大老细,你瞧不起小爷们呀?告诉你,别说你那点货啦,就是你把家里的东西全压上,连老婆孩子全压上,小爷也拦的下来。”
  好大口气,这小子他真能吹,大伙哄堂大笑!
  刚才那人道:“你光吹有啥用,是公的,是母的,抱出来让大家瞧瞧哇! ”
  感情吹牛说大话,人家不信。
  小宝对小癞痢道:“把你怀里那袋子,先让他们瞧瞧。”
  小癞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解开口住桌子上一倒。
  哇塞!大家惊呼出声,全是珍珠,足有五六分大小,估估值,每个最少可值面两白花花,共三十几粒,一千多两。
  刚才问话的笑道:“就凭三千两的东西,还想赢我老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 ”
  这家伙看样子,好像真的家大,业大。 原来,他是这伙丝客的领队,果然家大业大。
  小宝一看,三千两珠子,压不住他,于是自己由怀中掏出—个锦囊,解开住桌子上一倒,同时对他说:“我不但赌你老婆一个,连你小姨子全算上,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把东西倒出来之后,全屋子人全看傻了。
  好静!好静!原来这群丝客,经常往来区州同国内各大城市,也做珠宝生意,眼光雪亮,一见他倒出的竟是一颗径寸的大珠,闪闪发光,原来是夜明珠,光这颗珠子,已是无价,几颗猫儿眼的大蓝晶钻,每颗都有十几克拉大。
  乖乖!这这点东西,怕不值上百万两白银?刚才说话的那位傻了!
  小宝捉狭,拿了一颗小点的火油钻,估估也值三万两,对他笑道:“我用它,赌你小姨子。”
  这一来,大伙笑的,差点没把房顶给顶飞了。
  还是张永道:“玩笑开过了,该开锣喽。”
  场是开了,可是谁身上银子也不多呀!
  张永作的漂亮,笑道:“小号放高利贷,那位用货抵押,我们有银子,为的是给各位方便、方便,不收利息。”
  你别看天香居是个饭馆带客店,他们还是真有银子,全国各地兴隆钱庄,支持山上的月例饷银,就有七、八十万两经过他这里,同时他这里还保持几万两的准备金,随时支援安西的几家天山的买卖。
  小宝首先叫小癞痢,把他那包珠子,押三千两。
  庄家有银子,谁不想赢?于是这个用货押一百,那个押五十。
  不一会儿,台面上就有了五千两耀眼的白花花。
  赌博开始了,一片“呼么喝六”之声,好不热闹。
  这三个当庄的,银子虽多,可是手气太差。
  简单是孔圣人搬家一路轮(书)。
  三千两没多少,就全到人家手上啦!
  接着,大牛身上带的上万两的珠宝也押了。
  二秃身上带的,也押了。
  算算,三桌赌,输了足有两万两银子。
  这时每桌有几百斤白花花,压的桌子吱吱响。
  按说,这群丝客,每人都赢了几百两,这趟路上的全部开销足够了,你就该收手吧!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硬想把人家身上的东西赢光。
  小宝这时说了:“列位,桌子上银子这么多,我再向掌柜换银子,桌子怕要压碎了,这么办好不好,我把珠宝交给掌柜的保管,然后我出条子当钱用,行不行?”
  大伙一听,这法子好,何况这些人也不怕他们耍赖,因为丝客见长途跋涉,而且还得过火焰山,人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不然身子骨也受不了哇!
  于是大伙全说:“行!只要你亲笔写条子,我们就当钱用。”
  好!小宝取了颗大蓝钻,当众交给了张永,然后对大家说道:“凭这颗钻石,当十万两,我写十万两的条子,最后谁手上有十万两,这钻石就归谁。”
  好!同意,大家全赞成!
  当好了,这颗足值二十万两银子的宝,他只算一半,那还有不愿意的么?
  于是他写了十万两的条子,有的一万,有的五千,也有一千、五百、三百的,大家一看,字还挺好。
  于是又开始赌了!
  不到一个时辰,又是稍瓜打驴——去了大半。
  按说现在每个丝家手上都有一两千银子了,该好手了,可是天底下的赌鬼,都是一个师父传下来的——输乾、赢净,赢了那么多,比这趟辛苦了大半年贩货所赚的还多,硬是还想多赢。
  天晚了,点上了外国进口的大煤气灯,把大厅照的如同白昼。
  张永立叫厨房,准备餐点。 不一会点心上来了,摆了两桌子。
  张永道:“随便吃,店里请客!”
  好!他还会伺侯局呢!
  赢了钱的,精神都好,每人都抓了把点心,边吃边赌。
  可是这一吃,吃坏了。
  东风常向北风,北风也有转南时。本来庄家是开趟的,一中输,可是吃了点心,手风顺过来了!一路赢,赢到底啦! 刚才开出的条子,陆陆续续的回来啦!有几个聪明点的丝客,乘着还有几百赢头,收手睡大觉去了,大多的还不肯走,仍想再赢回来。
  赌的钱的人,越想赢,越赢不了。
  这群丝客,到后来,不但赢到手的白花花又回去了,自己的老本,也开始进去了。
  你看,他们现在真好看,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说话的时候,舌头也短了,气也粗了。
  这时丝客带队的这位,说了:“他妈的,骰子有鬼!”
  小宝只望着他笑!
  他又说了:“你这骰子里,灌的有铅。”
  这时,小宝不能不开口了,笑道:“老哥啊!刚才你们赢的时候,骰子里怎么没灌铅哪!”
  “那是真的,后来你输多了,换了。”
  他这话,很有煽动性,赢钱的走了,剩正的全是输家。
  这时忽然有个丝客大声道:“好哇!你们竟敢跟字清弟兄结梁子?今后中原道上,有你们瞧的。”
  小宝也哈哈大笑着松了手道:“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
  刚才说话的那位道:“自家人,看你奶毛未褪,会跟‘字清’扯上自家人,别是被这二字吓破了狗胆吧!”
  小宝微笑道:“都怪你们人心不古,贪多无厌,按着你们家门术语,我称你声‘老大’,我‘兄弟’虽不在‘清’,但跟你们‘字清’颇有渊源。”
  这位还有点有服气,道:“字清只论家门,有及父子。”
  小宝笑道:“老大,你是说,安清许不许赖,只要交待三帮共九代可对?三帮收一秆,就是自己儿子,也得为他觅上一师,才能进家,算家里人对么?这样看来,你老大的字派香头不高啊!”
  “你知道我们家里事,又不在家?”
  “对!我还知你们不便在帮,还是在家‘和尚’呢!”
  “啊!这你也知道?”
  “当然,当年有姓翁、姓钱、姓潘的三位,向少林寺主持大师,请准开山,正赶上我爹,一场大雪到了腰,结了冰,磨破了腰,流了血,应了‘红雪齐腰’这话,这哥三,才去开宗立派。”
  “这……”
  现在这位店掌柜赶紧过去一抱拳道:“阁下莫非是少总巡的段公子?”
  小宝忙恭身叫了声:“三叔!”
  掌柜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少总巡,你这称呼,我可不敢当。”
  小宝道:“当年家师叫您三哥,家父称您三弟!”
  “那是当年总巡还没跟小公主成亲的时候,他跟小公主成亲后,小公主是家师本家族妹,我怎敢乱了辈份?”
  “江湖老少三辈弟兄嘛!”
  “那是一般人而言,近亲可不敢乱伦!”
  “好吧!那就叫你三哥吧!”
  这时那位丝客领队,过来一抱,问道:“二位刚说的总巡,可是梅宗淦梅爷?”
  张永道:“阁下怎么知道?”
  “哈哈,他跟三老为知交,他尊三老为前辈,可是三老视他为友,而且又与小祖王隆重是结义兄弟。”
  “那......”
  “我们得尊小友为前辈,论起来咱们该是再晚......”
  小宝道:“日月无岁,江湖无辈,老少三辈全是弟兄,何况家师、家父也全不在‘家’。”
  “虽说梅总巡、段副总巡不在家门,但是‘字清’听命神尼,这可不能乱来。”
  张永笑道:“得了老客,既是自家人,就别再论这个,千里江湖是一家,老少三辈是弟兄,省全是哥儿们。”
  小宝道:“好!三哥快人快语,那你就叫厨房大师父起来,辛苦点,弄点酒菜来喝喝,咱标酒论交。”
  不一会,酒菜上来了,连赢了钱睡觉的全叫起来了,大家共聚一堂。
  这时大牛跑过来对小宝道:“小宝,你不要他小姨子了?”
  小宝照他屁股上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笑骂道:“自己哥们,你还提这个,讨打。”
  大牛摔了个跟头,大伙全乐了。
  几杯酒过后,小宝对张老三道:“三哥,除我赢他们几位的退还之外,我另送每人五百两的见面礼,由你垫上可行?”说完,丢给了他那颗“牟尼珠”。
  这一业,丝客全乐了,不但本钱回来了,而且干落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饭后,大家全成了口盟兄弟。
  翌日!
  小宝等四人,跟丝客一起进关。
  他们经玉门,到达“嘉峪关”。
  这儿有满州八旗子弟把守,进关诸人,各们全得搜身。
  看!关门外边两列满州八旗兵,由个白顶子小武官率领,行人成一路,一个个的检查搜身。
  看着要有个不顺眼的,上去刷就一鞭子,弄不好,拉到边上,就修理一顿,该他倒霉,这顿修理白挨,这算好的,如果稍加反抗,准关进笼子里,活活站死。
  可是这批丝客有办法,他们全排在最后等一般旅客全过去了,这带头的才上前,先到那小军官面前,施下礼去,口中道:“给人请安!”
  小军官道:“哟,闵老大是你呀,这趟大发财喽!”
  噢!他们认识,原来带他的姓闵。
  闵老大笑道:“这全托大人跟几位大爷们的洪福。”说着就递过一个小包给那小军官。
  “什么宝物哇?还嘀嗒、嘀嗒响呢!”
  “几个西洋挂表,献给大人玩赏。”
  赞!一个挂表,在满洲值十个大洋,可是运到内地呀,每个最少值一百两银子。
  接着,跟在他身后这位,又送了个沉重小包袱给闵老大,闵老大双手奉上道:“大人,这是惯例六百两!”
  “嗯!好!”他没接,转对一名排头道:“彭头,你收下吧!照往例,回去给大夥分分。”
  好!集体贪污!
  这位彭头接过去,就先到关楼子上去了,八成是按人数准备分赃了。
  小军官说了:“全是你的人么?”
  “是!”
  “进关吧!住那儿啊?晚上下班去找你喝一壶。”
  “仍然住南大街威远客栈,欢迎大人赏光。”
  “好!晚上见!”
  小宝看了心说,他们不但拿了人家的,还得吃人家一顿,才心甘。不过他学会了通关、过节的窍门。
  他们到酒泉,果然住进南大街的威远客栈。
  关内的环境,可比关外好多了,起码没那么大风沙。
  小宝他们也跟这般丝客住在了一起。
  梳洗后,小宝对他们三个道:“猴崽子们,咱们到了这儿,得赶紧给醉爷爷请安去,不然叫他老人家知道,咱们过门不入,那可不得了。”
  大牛道:“对!醉爷爷这儿离山上近,他每年都上山由去一趟,尤其对我们这些小辈最好,咱得去请安。”
  好!大夥一起到酒泉兴德钱庄去见大漠醉客。
  四人忙叫了声:“醉爷爷!”后,同时拜了下去。
  任常醒笑道:“这是你们师父教的,还是家传的?当磕头虫?滚起来!”
  嘻嘻,哈哈!四小嘻嘻哈哈的起来了。
  任常醒忙一本正经的问道:“神尼师太好吗?”
  四小也一本正经,由小宝回答道:“老神仙与家师祖全都安好,谢谢醉爷爷惦着。”
  任常醒着问起山上其他诸人,四小也分别向他做了说明。
  任常醒问起四个此行任务,小宝全跟他说了!
  任常醒道:“好!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们现在就开始接班了!行,醉爷爷全力支持。”
  四人同声道:“谢谢醉爷爷!”
  “住那啦?”
  威远客栈,跟安清帮的丝客住在一起。”
  “嗯!字清也是自己人,明为安清保粮船,实为反清急先锋,他们是少林分支,梅总巡跟他们有深厚渊源。”
  小宝道:“这个师父交代过!”
  “威远客栈,也是咱们的,是钱庄的分支,有事找掌柜的吧,一提我就行啦!吃饭了没有,晚上来陪醉爷爷喝一壶。”
  小宝道:“醉爷爷,今天进关时,丝客闵老大答应满州兵的小官,我们想们交交,改天再陪你啦!”
  “嗯!也好,这也是你们下山头一回上阵。”
  小癞痢道:“才不呢,我们在安西张三哥的店里就弄了这帮丝客一下子,后来大伙儿成了好兄弟!”
  “哈哈——,没想到你们已经旗开得胜啦!”
  大夥儿行行别大漠醉客之后,又到泉湖公园玩了半天,才回到店里天已近寅时,守关的兵勇,这回来了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人。
  原来在这儿守关的,是一哨(一连)人马,为首的是位哨官(连长),现在来的是一个哨官,两位哨长(排长)带着六棚(班)弟兄。
  那年头丝客出关入关,都有了不成文法的漏规,出关时,每拨得献上几丈丝绸,进关时,得献点欧州带回的洋货,另加几百两银子,而且全礼还要吃一顿,丝客为免麻烦,已成了惯例。这些守关的兵勇,每4月平均碰到三、五回丝客,每人多多少少,也可以分个二三十两银子,比关里的兵强点。
  在关内大多数客栈均兼饭馆,他们今天在这威远客栈,筵开十桌,虽在边城,确也是鸡鸭鱼肉俱全。
  尤其是酒,更是当地名产的葡萄佳酿。
  入座之后,这位哨官眼尖,一指四小宝道:“这四位年轻人,眼生的很,是跟你们新上跳板的么?”
  头老大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这帮人那有那么大的造化,这四位小爷是‘兴德钱庄’的少东家。”
  他们这句话,差点没惹了大祸,按说,一个小小的哨官,不可能知道“兴德钱庄”的底?可是谁知他确很清楚。
  这哨官听了一惊,立即问道:“四位是梅大侠的后人?”
  还算小宝机警,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虽是先师的徒弟,可是从没有见过先师。”
  这哨官奇怪问道:“你们没见过梅大侠,怎么成了梅大侠的徒弟呢?这岂止奇怪,简直怪的离谱。”
  “回大人的话,是这样的,先师当年去世之后,二位师母在杭州出了家,后来遇见了我们师祖无名禅师,为了免得她们在中原一想到先师就伤心,带着她们二位就出了关,沿途收了我们四个孤儿,算是先师的弟子,可是一式全是师祖跟两位师娘教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呢,梅大已死多年,怎么又冒出了四位后人。”
  “大人,认得先师么?”
  “我认得他,可是他确不认的我。”
  “那是怎么回事?”
  “梅大侠要认识我,我还会是个哨官?起码也红了顶了啊!”
  “先师一不当官,二不服役,那有那么大本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啊!皇上还没登基时,跟梅大侠同年大将军,三人简直跟一个人似的,我就在年大将军账下,那时候,当哨长(排长),要是梅大侠认识我,跟年爷讲一声,今天我还得了?”
  “我这哨还多亏了小把弟罗老七在年爷面前说了句话才成的呢!”
  小宝一楞道:“大人,这罗七爷可是洋号的?”
  “噢!对了,他们几个还全是梅大侠推举给年爷的呢!”
  “大人,他现在在那儿啊?”
  “我那小拜弟现在可神气了,蓝顶花瓴,再有机会,顶子就红喽!现任是禁衙军总号官,兼全国号兵总教头。”
  “那全国号兵不全成他徒弟了么?”
  “岂止是徒弟,现在全是徒孙、徒重孙喽!嘿嘿,不过我哨里这个号兵,可是他亲传的徒弟。”
  “噢?”
  “来!我叫他见见你!”接着转头叫道:“赵得镖!”
  “有!”来了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他给这位哨官行了个军礼,在一旁规规矩矩站着。
  小宝在一旁看他,二日神光内蕴,已是武林高手,心知其中必有古怪,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这位哨官道:“梅少侠要见你!” 他转向小宝行了个军礼!
  小宝道:“我常听师母说起你师父!”
  “少侠,实在说我们全国吹号的,令师梅大侠才是号兵的祖师爷,没他老人家,中国军队没有号兵。”
  小宝道:“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了,连我这徒弟全没见过,我这两下子全是跟师祖和师娘学的。”
  这号兵对他眨眨眼,含有得意的一笑。
  小宝发现这哨兵不简单,也一笑道:“这位大哥,你既是我七哥的徒弟,咱们哥找个机会喝一壶。”
  小号兵忙道:“弟子遵命!”
  这位哨兵向哨官行礼后,回到了原来那桌。
  酒菜来了,当兵的那懂的客气,反正是吃孙、喝孙、不谢孙,好酒、好菜,只管来吧!
  大家吃喝中间,小宝与这位哨官聊起来啦!
  小宝问道:“大人,您在这荒漠边关不寂寞吗?”
  “咳!别提了,他奶奶个熊,在这兔子不拉屎地方,虽然多弄两个钱,可他娘的成了苦行和尚了。”
  “那夫人呢?”
  “咱们戍守边关,是不准带家眷的,俺在这儿五年啦,跟女人一样、守了他娘的五年活寡。”
  “大人!您没回过家么?”
  “他娘的,边关重镇,怎么敢擅离职守?”
  “那可怎么办?”
  “难就难在这儿了!”
  “大人,您可以找个姘头啊!”
  “咳!别提了,人说礼失求诸野,这里的姑娘、媳妇,各个她妈的可以立贞节牌坊。”
  “这儿也没有窑子粉头么?”
  “粉头倒是有,不过也都跟我这年经差不多了。”
  好!他老兄现已年逾不惑而近知命啦!
  “那就没年轻点的?”
  “年轻点的,现在倒是有一班,不过不是粉头,而是唱戏的戏子。”
  “大人,戏子就是游娼啊!”
  “话是不错,可是缠头太贵了!”
  “多少?”
  “名角花旦住一夜要她娘白银一百两。”
  “大人,那窑子粉头呢?”
  “她娘的,在京里这三等货只能到韩家潭,住夜也不过一两银子,到这儿,一夜十两,比京里班子都贵,在京里普通班子姑娘,一夜缠头也不过八两,她们在这儿,人跟老母猪似的,竟敢要十两。”
  “大人,您不能管管么?”
  “啥?叫俺管?俺那有那么大胆子?这事俺要一伸手,皇上知道了,俺还要不要俺这吃饭的家伙?”
  “大人,皇上怎么会管这操穴打炮的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现在的皇上,天下的事,没有能瞒的了万岁爷的。”
  好!胤祯的血滴子衙队,普天上之下,真是无孔不入。
  “大人,别急,这游娼我给您办,今晚就叫您上床。”
  “哈哈哈哈!那可是要大把银子啊!我的兄弟!”
  “大人,兴德钱庄自先师去世,虽然全都各自为政,我想,我以先师的旗号,找他们提各三、五千该没问题。”
  “好!老哥我先受了,今晚炕上等啦!”
  “大人,您放心吧!”
  饭后,他们找了威远客醉的掌柜的,一提大汉醉客,这位掌柜的笑道:“段叔,您几们不认得我,可是您一提,我就知道是您几位。”
  “我们几个,你知道?”
  “您几位不是天山四宝么?”
  “啊——你?”
  “段叔,我跟那号兵,全是山上二代弟子,我是赵老再传,吹号的是洋箩卜亲教。”
  “那咱们该算平辈!”
  “他寄在罗七爷名下,咱别在这辈份上年了,今晚你给我把那唱戏的弄三个来,伺候他们这三个当官的,行么?”
  “段叔,没问题,您交给我吧!”
  “好!至于那赵得镖是怎么回事?”
  “那是山上发觉这关口重要,连往山上的物资,全得由这儿过,得知这东西要来这儿驻守,特别透过罗七爷,把他安置在这儿,他也是山上二代弟子中,佼佼者。”
  “噢!原业如此,我得跟他好好交交。”
  “那是我们二代弟子荣宠。”
  “得了,大哥,你快去给我弄戏子吧!”
  没多久,这店掌柜就带着三位女戏子来了。
  店里三间上房,就让给了这位哨官跟二位哨长了。
  三女一到,女旦角就伺候这位哨官大人了。
  这位哨官,也真是三月不知肉味了,一见这位女旦角,上前拉住手道:“俺的大妹子,俺想你都快想疯了,今晚上咱可得好好的好一好。”
  “我的大人哪!您放心吧!我们本打算在这儿唱十天,然后去张掖,可是今个客栈掌柜的去跟班主说了,连人带戏班子,包我们一个月,让我们姐四个,伺候几位官爷,你慢慢来,一个月长的很哪!”
  “好说,梅少侠还真够意思!啊!哈哈哈!”
  他现在变成了跟班的,替小花旦脱衣卸装了。
  你们看,换是替她脱下披风,接着上衣小袄。
  然后头上戴的首饰,再下来,外裤,最后是紧衣。
  这时,小花旦成了小白羊了,忙到了炕上。
  这位哨官大人,也立刻脱去了衣衫,成了个黑羊。
  黑白一对照,倒也煞是好看。
  别看他已五年不知肉味,床第功夫,到满内行的,先开始跟小花旦亲了个嘴,接着那两双手,像守关的士兵,搜索过关的行诱一样,仔细不遗的搜索,他的一双眼则仔细欣赏她这个人。
  只见她,瓜子脸,春山眉,俊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凤目细而长,长睫毛,扁而翘,胸口鼓着两只大奶子,乳潜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玉,全身肌肤细腻滑润,白里泛红。柳腰儿,织细细,更愿得,娇慵婀娜。
  哨官大人的双手,开始在小花旦的胴体上放肆了。
  小花旦也随着他的抚弄,娇躯也不停的扭动。
  这位哨官,兵法熟习,分两路夹攻。
  左手由粉颊轻抚,再往下游动到脖子,再到那高耸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后轻轻地扣那微微抖动的乳头。
  右手由小腿往上移动,沿着小腿、大腿的内侧进行,而到连两股间的三角地带。
  小花旦适逢这样的床上的高手,娇哼连连了。
  “啊……大……唔……老公……我……受不了……啦!快……快……快上来……插……我的小穴……好痒……求……求求你……快……快……啊……痒……痒死人了……啊……”
  淫水一股股的沿着臀沟,向下激流而出。
  这位哨官,满沉得住气,并没有马上上阵。
  他收回了双手,环抱胸前在欣赏她这骚姿浪态。
  她扭动的身子停了,一声声喘息,这不是享受,简直是折磨人么……。
  他跨在小花旦的娇躯上,双腿夹她的头,面对她的下体,八寸长的大鸡巴,正落在她的口边。
  小花旦一抬头,立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还轻轻的咬着,紧闭着嘴唇,不停的上下套弄着。
  鼻子“嗯……嗯……唔……唔……哦……哦……嗯……嗯……哼……”发出不清楚的音符。
  哨官大人,经不起这种挑逗,用力将她双腿拔开,那原是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变成了一条见底的细长深沟。
  他低下头,张大嘴,平贴在阴户上,伸出舌头向洞内一探,确深不见底,于是嘴唇在阴户上下移动,舌头不停的旋转,深入,又用牙向那大小如红豆般的阴蒂轻咬。
  小花旦立即吐出了大鸡巴,嘴里不停的叫:“喔……啊……啊……我……我……实在……我了……快……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插……插吧……哦……啊……啊……哎……哎……噢……”
  原来她的欲火己烧到了极点。
  哨官大人,立即转过身子。
  小花旦忙两腿大张,双手握住那八寸长的大马鞭,对正自己的阴户,引导着。
  哨官老爷,身子猛一下压。
  “滋——咕——咕——”一下子干到了底。
  这时小花旦的脸上,立即露出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
  他将她的双腿,拉到肩上,鲜红的嫩肉,在插进抽出,翻进翻出,粗大的头,紧刮洞内嫩肉,次次顶花心。
  小花旦:“喔……喔……哦……哦……舒……服……舒……服……好爽爽……哦……哦……”
  她的娇躯,扭动不停,双眼闭成一线,小嘴微张。
  她这姿态美,简直的美极啦!
  这位哨官,真是花中老手,色中高人。
  你们看,他非常沉着,突来个左插花、右插花,然后是上提、下入,直顶花心研磨,再就是大起大落,“拍,拍,拍”的肉碰肉的声音,然后他又改变了战术,“九浅一深”,猛在洞中内一寸处,挑拔琴弦,使她到枯时,一深入底。
  小花旦开始又踢了:“啊……大……大人哪……你……你……真能干……小穴……好……好舒服……好……好爽……哥……哥……哥哥,我……我……爱你……我……我……我不行……了……冤家……你……你太……太历害……历害……了!喔……喔……喔……哦……好……好……我飞……飞起……来了……咳……咳……我……要……死……了……”
  她的淫水,随着抽插潺潺而出。
  她被插的阴户生熟,洞中气儿喘,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了,一阵颤抖,痛快的死了过去。
  这位哨官大人,见小花旦乐死过去,高兴极啦,大头紧顶花心,让她下面里面的小嘴,一紧一松自动的夹着,不停的吸吮,简直的美死啦。
  停了足足有十分钟,小花旦死后还阳,头一句就是:“大鸡巴哥哥你真好,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这位哨官打蛇随棍上,笑道,“那你就留在这酒泉,跟俺做姘头吧!俺在关的外快,足够你花的了。”
  小花旦道:“大人您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俺是你端养的。”
  “好!大人,那我明天就跟班主商量。”
  “行!”
  这位哨官大人,兴尤未足,接演二段。
  小花旦虽说唱戏的是游娼,可是因为缠头价码太高,一年也难得遇上几个恩客,就是碰上恩客,下面家伙,也不一定够看,遇到这位哨官大人,正对胃口,于是高高兴兴陪他再干,立即说道:“哥!乍这回玩新花样。”
  好!二人对立在炕上,拿立杆。
  二人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花旦双手搂住这哨官大人的脖子,双腿绕到他屁股后头。
  哨官笑道:“你想‘枯树盘根’哪,我这根深得很哪!”说着,双手抱住了她的屁股。
  这姿式,下身结合的最紧密,大鸡巴直入花心,小花旦不停的左右摇晃,让大头研磨花心。
  没几下子,她又叫了:“喔……啊……哎……呀……哥……哥……的……大鸡巴……插……到……花心里……去啦……好……好爽……呀……我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丢……丢……又快……丢……啦……”
  一股浓浓的阴精,直冲而出,润湿了头,阴户内壁再一次收缩,吸吮着肉棒。
  这位哨官,的确不凡,戎边守将怪不得点他守关,小花旦一连大泄两次,他还是把关自守呢!
  小花旦经过这次大泄之后,身子已经软了。
  这位哨官又陪她一同躺下休息。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二人休息又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小花旦又有的精神,于是他们接演“三棒鼓”。
  这回由哨官提出,改为后进,侧进方式。
  小花量很配合,先跪在炕上,头顶着枕头,屁股高翘,哨官由后面进攻,行成虎步式的“隔山取火”。
  干了一阵之后,哨官坐了下来,双手抱起小花旦的腰,把她搂入怀中,成了“老虎萎窝”啦!
  这时,小花旦屁股不停的摇。
  哨官大人则两条大腿,不停的颠。
  这一来,小花旦又唱歌了:“咿……咿……唔……唔……啊……啊……哦……哦……噢……好美……爽……”
  官老爷一高兴,叫她趴下,自己趴在她身上,乍看她像是在唱“后庭花”,其实是轩辕九式中的“蝉附”,也叫“比翼双飞”,没多久,两人同时爽到头了。
  等他乐够了,歇过来时,褥子全湿透了。
  这还怎么睡?半夜三更,叫店伙计换褥子。
  伙计知道官老爷势大,没法子,换吧!不过他也有主意,为了省得半夜三更的再又折腾起来,他一下子送来四条。
  换好了褥子想睡,就听左邻“拍,拍”有打人之声,他隔墙一看,原来是那位女戏子青衣,正在打他那部下哨长,软绵绵的小鸡巴呢! (那时代店全是用松木板隔间,松节一掉,就是大窟窿,两过看的可清楚了。
  这哨官更清楚他这部下,不但那活儿不到四寸,更是澎澎拍型,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隔墙道:“大妞啊!俺部下不行,过来找俺,俺把小花旦操瘫了,俺这火还没全下去呢,快过来吧!”
  他这句一说完,过来了两个。
  怎么呢?原来左边这位,不到半个时辰,连泄了五次,累的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而右边这位强点,不过不到半个钟点,干了两次,也累趴下啦!
  这粉头就趴在墙板上看蹭戏,见小花旦那欲仙欲死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指头自己扣着手淫,现在听这位哨官叫隔壁的过去,她也凑合着挤进来了。
  哨官一看,喝!全来了,立即左搂、右抱。
  小花旦这时已累得成了死狗,睡在炕角一动不动。
  这三人又展开了一场盘旋大战。
  再说,这三个当官的屁眼朝天的在乐,那群阿兵哥呢?看官,您别慌,他们这群兵勇,可也没闲着。
  种田靠土,当兵的告赌,他们跟四小宝耍上了。
  这群请客的主人——丝客,因昨天与四宝结成了兄弟,人家还每人慨赠几百两白花花,同时,也深知人家是赌道高手,借故明天要远行,休息了。
  可是这群兵勇,见到有老百姓跟他们赌,那还不是“输打赢要”吃定了。
  小宝四人,仍跟以前一样,摆了三场。
  大牛仍是“排九”!二秃子的“十八啦”!小宝的四颗骰子“赶点”!小癞痢仍是小宝的看庄。
  这些兵勇,也能各人喜好,分别上场了。
  这些人赌的也真怪,一上来全赢,接着全输,可是输到快光了的时候,又有喘气的机会,开始赢,赢到五、六十两的时候,又输,输到只剩二、三两的时候,又赢,这一夜,真让这四个宝吊足了胃口。
  真到天亮了,他们才叫这群兵勇,各赢了三、五十两,大家高高兴兴的散了场,从此大家成了好兄弟。
  别看这些兵勇,赌了一夜没合眼,天亮齐队,也得咬牙支撑着。
  二位哨长带队走了。
  可是这位哨官大人,卧摊三美,直到过了晌午才起床。
  这三个唱戏粉头,临时成了伙计,忙伺候他梳洗。
  梳洗过后,小宝叫掌柜代请哨官跟三位戏子午筵。
  午筵中,哨官的大手,拍上了小宝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够意思。”
  “大人,这是草民的荣宠啊!”
  “得了,兄弟,你别耍老哥哥,后半辈子还全靠兄弟你提拔呢!”
  “大人既跟我七哥结拜,咱们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场事,小弟可能办不到,不过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为难么?”
  “嘿嘿嘿嘿!小花旦昨夜对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轧姘头,这事你能办么?”
  小宝一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愿意,这事包在我身上。”转头问小花旦道:“你是真心么?”
  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班主人的养女,也是摇钱树,现在虽然红了,成了名角,走到那里全跟游娼一样,伺候有钱的大爷们,生张熟魏,人尽可夫,而且一年难得遇上像这位哨官的大鸡巴使她痛快,她还真心真意的,想跟这哨官,小宝这一问,她低着头,声如蚊道了声:“愿意!”
  小宝耳聪,再小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对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说着每人面前斟满了酒。
  “来!咱们敬哨官大人同夫人的喜酒。”
  由这儿开始闹酒了!闹了一阵子酒之后,小宝告便了。
  他那去了? 他去找掌柜的了,当面交待掌柜的,无论如何,马上要把这事办好。
  掌柜知道这位少总巡,很有见地,很快跑了趟戏班子,结果非常圆满,本来要留这班子一个月,连戏带粉头银子是一万两,现在留下小花旦,戏班子回去,另送五千两程仪,班主还有不乐的么?忙带着小花旦当年的卖身契,亲自前来,交给了小宝。
  小宝叫小花旦看过无误之后,当着大家之面烧了。
  然后他端起酒来道:“现在我可以正式称你大嫂了,来,大哥一起干杯。”
  三个干杯之后,大家又开始闹酒。
  班主一切了了,转身就走,另两位青衣粉头不得不跟着回戏班子,眼见姐妹有了好归宿,全不尽暗然。
  小宝看在眼里,对掌柜道:“这两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两做为妆装吧,咱们一起算。”
  “是!梅少爷!”
  小宝他们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个月。
  干什么呢?首先,在这威远饭店跨院,盖了三间房子,当为小花旦的香闺,并交待掌柜按月奉送白银一千两做的缠头。
  小花旦奇怪问道:“贱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难报,怎敢再受公子厚赠?”
  “大嫂,大哥是边关守将,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个人。”
  第二章 鸿发赌场赢火凤
  西安!
  古称长安,位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以华山,东接骊山、华山。
  澧水、水绕其西,镐水、谲水灌其南!东面产河、霸河,北流渭河,经河!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当然,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报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首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丐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则时他又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发觉了。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发现。沈奎发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生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巴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然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托大伯鸿福,二老安好。”
  西安“鸿发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发’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当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住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阅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妓,不但驻唱、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与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一听恩人后代来啦,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轮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有原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戌兵是营中三兵、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勤务兵、理发兵,伙夫、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棒,又是跟着主官发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尊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生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大是大,可是输赢可有多,那是当兵的新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输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况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几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六两,买点日用品,也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妓女户)也办不到哇!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发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性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病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起在第一楼叫歌妓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玩玩。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发”,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当然有,而且还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发’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儿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出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况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捍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当然乐得笑纳了!
  鸿发赌场,不愧为中原第一大赌场。光看这气派,就足够唬人的。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旁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况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发脾气。
  小宝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人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鸡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看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时全变了态度,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屁’放了吧!”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哇塞!更气派!门洞两旁是门房,里央还有几名大汉呢!再往两边看,—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
  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生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生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刷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裤裆支帐蓬吧!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幼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确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屁!”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没尿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当然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夥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庄家这边,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闻,准有骚味儿。
  他们到了下一桌,原业是骰子,十八啦!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不起眼的男人!
  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姑娘——这姑娘,美——简直美极啦!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棒,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人,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注,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旁。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客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蜚挨管带(营长)一顿生活不可(打屁股军棍)。”
  另外两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子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确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下两,上限十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比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八位,斯文多啦!
  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巴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够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比刚才那位生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约四十多岁,比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比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宝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其他三宝笑的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赌场还有“麻将”?真绝!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儿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其余每人一万两。
  在小丫头换筹码时,几房先生给她打了招呼,这些人中,要特别对大个子留意,筹码他换的最多,头场子上的黑红宝台子报过,这四个中间,大个子似是特别精,会连挑三宝红。
  她把筹码换回,给了他们。
  小宝顺手塞了两个黄码给她!乖乖,筹码这进只用红、黄两色,红的五百两,黄的一百两,两黄码就是二百两白花花,他可真够大方。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手上拿着大把筹码还不肯就不注,硬是一间间的看过。
  除麻将外,还有五间。
  一间大牌九,当庄的做手,是个尖嘴猴肋的半百老者,两只袖子高腕,露出半截小臂,洗牌、砌牌、打骰子、发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干净利落。
  小宝一看,这位是高手,功夫不比大牛他们三个差。
  另一间是小牌九,庄家更“水”!是女的,全身紫,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头轻轻一按,包你可以压出水来,人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一点也不错,更愿成熟风,骚媚入骨。
  你别看这庄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比刚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们三个难望项背。
  再一间是黑红宝,当然也有做宝的暗间,台子上的当庄的也是女的,她虽然年轻,但没刚才那位的风匀,这桌纯粹是押宝的与做宝的斗智。
  第四进一进门,就使人眼睛一亮。
  当庄的是位二十郎当的妙龄女郎,一身翠绿,雪白的肌肤,红嘴唇,玉石牙根十指修长尖尖的指甲,涂着朱丹,面带微笑还有两上酒窝。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竖旗杆。
  这桌也别致,台面上一张大方格子的台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单双,由三至下八的独点。
  女郎手中的是摇缸,里面是三颗骰子,哗啷哗啷正在摇。
  小宝他们一进门这女庄家一面摇,一面转头望了过去,小宝耍宝嘲她呶呶嘴,挤挤眼还来了个飞吻。
  大夥赌客,见这其貌不扬的大孩子还弄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庄家摇好了,骰缸放在中央,特别对小宝他们四人道:“我叫你们兄弟可以吗?这把下不下?”
  小宝笑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兴趣,我可以陪你赌通宵。”
  “在这一场,还是另外一场?”
  “都可以!”
  好!二人还没赌呢,先斗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赌客哈哈大笑,接着纷纷下注。
  这位姑娘又问小宝他们四个:“兄弟下不下?”
  小宝说道:“你到急,咱们一桌桌看过去,等下再来到时杀你叫苦连天,你才知道小爷的历害。”
  好!!他语带双关!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赢得你们脱裤子,叫你们光屁股爬出去。”
  本来赌徒的心情都很紧张,他们这一逗口,轻松多啦!小宝他们又到另外一间。
  这间简单,只有三个赌客,庄家是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长袍大袖,双手捧着一只海碗在摇,桌子上台布,只中央划了条线,一连写个“单”字,一边写个“双”字,原来这儿是押单双的。
  等赌客下好了赌注,庄家一揭盖,原业是个青铜钱。
  小宝他对这没意思。就去了最后一间。
  这间庄家也是个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个大海碗,碗中四颗骰子,原来是比点——赶老羊。这间赌客也不少,有七、八位。
  他们全看完了!
  小宝道:“由我们大哥来,咱们看眼!”
  “下那门?”
  大牛道:“天门吧!”
  原业天门这位赌客,一见他们手中捧的筹码,识趣的自动让了位子出来。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环因为刚才人家赏了二百两白花花,忙搬来三张登子,放在大牛身旁,并送上香敬,小宝他们三个,坐在大牛身边保驾。
  头一把,大牛就入了两个红码。
  乖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
  庄家请他倒牌,大牛只是摇头笑笑,庄家又请他郑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辊减点,我没那么罗嗦。”
  好!是赌徒,够干脆!庄家开门,掷骰子、分青。
  各空配好之后,揭开一看,天门前面是两点,后面是天横。而庄家则是九九贯,双方平手,有赌,没输赢,可是庄家吃了初门问末门。
  庄家是高手,头一把礼让三分。
  第二把码好了方,庄家请赌客下注。
  大牛头一把一千两没输赢,第二把又加了两个红码。
  庄家这次,放给他点甜头,吃初门末门,赔天门。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连赢的一起上,四千两。
  乖乖,别的赌客,眼睁的鸡蛋大,全望着他。
  庄家倒满不在乎,结果亮牌之后,庄家是地横,天九王,通杀。
  就这样,大牛跟庄家斗赌技。
  结果,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半个时辰之后没分出高下来。
  小宝道:“大牌九太慢,咱们换一翻两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这间!庄家这位紫衣艳妇冲他们笑道:“小兄弟们玩大牌九嫌输的慢哪,我这儿快!”接着嘻嘻媚笑。
  小宝吃豆腐笑道:“老东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养眼,一月饱看三十日,花应笑我太轻狂,看着你,别说赢钱,输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来啦,等下你闪输光了,我非扒你的裤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脱裤!”
  好!他们又语带双关斗了一阵。
  庄家问道:“下哪门?”
  “仍是天门!”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在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让位了。
  他们四个,仍是大牛操刀上阵,其他坐在旁边看歪脖。
  这位女庄家,比刚才大牌九那位庄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这二万两筹码,就全到了庄家面去了。
  这位艳庄家,一面推,还一面同他们四块宝逗。
  小宝忽然道:“你这庄家,阴气大盛,咱们顶不住啦!快点走,不然真要被她脱裤子啦!”
  艳庄家娇笑道:“算小兔崽子们知机,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场。”
  小宝也以牙还牙道:“小妞啊!你先别美,老鼠不拉不锨,大头在后头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三人跑了。
  这举动,惹来一场哄堂大笑。
  第四间黑红宝的女庄家,一见大牛,心里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账房暗示,知道这大个对黑红宝相当精。
  所幸刚才隔问传来消息,他在紫凤那儿输了两万筹码,这她才算沉住了气。
  大牛由小癞痢手上接过一万筹码。
  庄家问他这把下不下?
  “下!当然下,一千两三堂、一千两大拐、五百两三孤丁,咱们仍然是闯三!哈哈哈哈,闯上就是三五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两!”
  可是一开宝竟是“么”。
  女庄家本以他独精押宝,谁知是蒙的,刚才被他吓了一裤裆“尿”,真衰。
  本以为他是押宝专家,这回不灵了,一万两没下几把,一把把没赢,就清洁溜溜了。
  翠妞一他们就调侃道:“唷!兄弟们,过了三关还得让姐姐给你们脱裤子啊!还剩了多少?来吧!”
  小宝道:“稍瓜打脸,去了大半,就等从你身上扒呢!”
  两人又逗上了嘴!
  这回小宝下场了!翠妞开始摇缸!小宝就抢着押,“大”上一个红码,“单”上一个红码。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盖,里面的骰子是两个“二”,一个“四”,加起来,八点“小”而且是“双”。 头一注,小宝输了。
  接着又摇好了,小宝仍是原样不动。
  开出来,也是原样不动,二、二、四!小宝又输了!
  第三把又摇好了!小宝像是不会赌,押大、押单好像不会动。
  翠妞出怪,把把摇出来全是二、二、四!一连七把!小宝前四把,每把一千两,第五把二千、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子就是八千两,可惜,全到庄家手上了。
  翠妞对他那仅剩的四个红码直招手,并娇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为你脱裤子啦!”
  小宝道:“反正是输了,这把我押的独点,请教下独点赔几倍?”
  “十八啦!押独点赔六倍!”
  “好!这把我押你一、二、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听了一楞,接着又问了问:“真的么?”
  “当然!”
  翠妞一揭盖,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万二,这下子差不多又回来了。
  这把翠妞不以为他是碰上的呢!又摇好了!
  小宝冲好淫邪的笑。
  翠妞到满大方的,并向他媚笑问道:“还敢押独点么?”
  “我押你十八啦!三个六独点天豹子!”说着就把这二十八个红码往独点十八上一推。
  翠妞这下子傻眼了,算算看,一比六,一万四千两,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计八万四千两。
  翠妞的脸,马上刷白,像害了场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赌客一抱拳道:“我有点内急,告个便,这盖回头再揭。”
  老赌徒全明白,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板去请示。
  可是小宝确装傻充愣,口叫道:“先揭盖也不影响你尿尿呀!”
  他这是捣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没理他,径自走了!没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计家,紫衣少妇来啦!到了就揭盖,照吃,不够赔呀!马上叫小丫环到几房取十万筹码来,现赔清爽,接着就摇缸。
  摇好之后,往中央一放,就叫下注!等大家全下好之后,小宝慢吞吞的,把九万八千两的筹码,全推在独点八上了。
  这位大姐也受了传染——尿急,走啦!过了没多久,难得一见的赌场主人来了。
  别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却满面红光,双目中还神芒内蕴,该是个武功高手。
  这位赌场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发话,忽然后面追来一位混身火红的美姑娘。
  赌客中就有人惊呼火凤凰。
  这姑娘一出现,害得大牛双目发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宝拍了他一巴掌问道:“老大!这妞怎么样?”
  “嘿嘿嘿嘿,要能讨她做老婆,嘿嘿,这辈子没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赢过来给你!”
  好像他已赢定了,这妞归他所有似的。
  赌场主人霍云鹏道:“艳芳,你来做什么?”
  “爹!赌场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能不来么?”
  “你来有什么办法?”
  “爹!您没听他们说想要我么!女儿想跟他们过两手。”
  老场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泪点头了。
  这位火凤凰,上来就把摇缸的盖子揭了。
  换把小注的吃赔完了之后,对一般赌客道:“现在场子对开,各位有兴,明天请早。”
  赌客全知道,将有一场热闹,不论输赢,谁也没胆子看下去,纷纷拿着筹码,到账房兑现走路。
  火凤凰转对小宝道:“鸿发没钱赔了,刚才听说你们想要我,开出价码谈吧!”
  别看大牛刚才流口水,现在硬没敢吭声。
  小宝确大大方言的道:“报个价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宝捉狭,由脚下慢条斯理的,看到头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鸿发没钱啦!”
  “依姑娘之见呢?”
  “鸿发还有我!”
  “你?”
  “对!赌我!”
  “这……”
  “小溜理球,你以赌胜,咱们较赌技!你赢,我跟你走,随你处置,为妾也好,为婢也好,为奴也好……”
  老场主忙道:“艳芳你……”
  “爹!我们姐妹四人,打从一小,被您收养,如今你有难,女儿挺身,不该么?”
  老场主被她说的无言垂泪!
  “爹!您该相信女儿的赌技,咱不一定输啊!”
  老场主一跺脚,含泪道了声:“好!”
  火凤凰接着道:“小溜理球,你输呢?”
  小宝道:“姑娘身价不凡,而且孝感动天,请吧!全部赌注,我另加十万两!”说着,由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猫儿眼的蓝晶赞与大珍珠,足值二十万两。
  “这够么?”
  “足够十万,而且多多有余!”
  “那好!咱们当十万,我输了,这全部归你,我赢了,姑娘做我大嫂,这些东西算作聘礼。”
  大牛在一边咧着大嘴这个乐呀!要没耳挡着准到脖子后头去,他准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凤凰道:“你不太吃亏了么?”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更何况将来成了一家人,还分彼此么?”
  “看样子,你好像赢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赌,那就差不多!”
  “怎么赌法?”
  “客随主便!”
  “好!我贪多,咱们五场见胜负。”
  “好!划下道来吧!”
  “咱们头一场比麻将!”
  “嗯!”
  “二场比牌九!”
  “行!”
  “三场单双!”
  “好!”
  “四场比摇缸!”
  “可以!”
  “五场真刀真枪,四颗骰子赶老羊!”
  “一切由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第一场麻将,咱们比记艺,与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过去,叫别人洗着,洗好之后,全部放在海里,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张,比牌大小,牌大者胜。”
  “那要一样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这时紫凤又上来了,拿来一付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翻成背面向上,然后洗牌,洗完之后,退在一旁。
  火凤凰道:“我们在海中,各挑一付牌,比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张,倒下一看哪!火凤凰是清色的条子,而且是一条龙!小宝呢?全是乱七八糟的十三大么!结果,不用说,全是大满贯——平手!
  接着第二把,再洗牌!二人挑牌后,比较结果!火凤凰仍是原样,清一色条子一条龙大满贯。而小宝呢?却是红、白、发大三元,也是大满贯。二人仍不分胜负!
  第三把,火凤凰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小宝则是清一色双龙抱珠,也是大满贯。比赛结果,仍是平手,这局算和。
  其实这局火凤凰是输了,你想,她三把全一样,只要记住十四张牌就行,而小宝虽然同样三把大满贯可得要记住四十二张牌才能办到。
  既是当事人愿意和,咱们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场是小牌九!这赌也兴普通赌法不同,是先用一块布,把所有天九盖上,然后叫人在布下洗牌、砌牌,双方准许摸牌与打骰子,二人分个初门、末门,没庄家,比硬点,相同为和。
  仍是紫风捉刀! 结果,三把对分,又是“和”。
  第三场赌单双,也是紫凤摇缸。
  两把结果写出交给公证人,这公证人是二秃子同那位翠妞,打开一看,结果完全一样,还是平手。
  第四场比摇缸,十八啦!仍是紫风摇缸!二人写出结果,又是一样。
  比五场,结果四场平手,就剩最后一局了。
  这场是颗骰子赶老羊!四颗骰子,一个大海碗!
  火凤凰先掷,这一场乃是她的拿手戏。
  四颗骰子一丢四个六——天豹子!小宝也毫不经意的甩——也是四个六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样——全是豹子。直到现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后这一掷定乾坤了。
  谁知,火凤凰在要命的时候,马失前蹄,居然掷出了个三六一个“五”,当时粉面刷的变了颜色。
  小宝仍毫不在意的一甩!哇塞!一下掷定乾坤——仍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输啦!赌场有的人就要动粗被火凤凰拦了,道:“天意!”然后面对小宝道:“你赢了,打算怎么办吧!”
  小宝笑道:“你既认输,那就照约定办吧!”说话时,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样。
  小宝毫不在乎,笑道:“所有我的赌注,改做花红彩礼,三天后,恭迎大嫂过门。”
  “行!但我也该知道知道你们的出身来历吧!”
  “哈哈哈哈!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打听清楚是对的!好,告诉你——我们四兄弟是‘兴德钱庄’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么?”
  火凤凰没说话,低下了头。
  紫凤说话了:“唷!小兔崽子们来头还不小哪!”
  二秃子刚才当公证人,就站在她身边,接着道:“骚娘们你才知道哇!”乘机摸了摸她那诱人的双乳。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养你也养得出来了,我的儿子!”
  二秃子更绝,回口道:“大家全听见了,她能养我,叫我儿子,那好,我这儿子就替俺爹收个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说着,他还真给紫凤磕了个头。
  虽然双方还在故对状况下,仍然弄得礤堂大笑。
  谁知,后来紫凤还真成了马氏双雄的偏房,并对反清复汉的工作,尽了大力,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结婚了。
  第三章 仙丹妙药救云鹏
  西安,兴德钱庄分号,这下子可忙了,为了大少东的婚事,特别把跨院加以整修,做为新房。
  院子里高搭席棚,请来西安各大酒楼的名厨办酒席。
  礼堂设在大厅,因为兴德掌柜万伯约,手眼高明,平时不但结交官府,而且广交三教九流。
  这次大少东成婚,他成了总管,喜帖发了足有千张,上自地方官长,下至沿街的要饭的,全请了。
  吉日良辰,请了几班吹鼓手,跟着大花娇到鸿发赌场去迎娶新娘——火凤凰。
  绿野山庄庄主——沈奎,以世伯身份成了高堂。
  三弟——小癞痢高声赞礼!
  奏乐——新人吉时下轿——
  过火——这时轿前放了个火盆,新娘子由上面跨过。
  过桥——这时店里伙计放了个马鞍子。
  赞礼又唱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行周公之礼——大牛出门拿把红色之弓,拉了三次。
  然后由送亲太太、凶亲太太分别拉着一条红布,中央还系个大彩球,分别交给新郎新娘。
  二人索着彩球,进入了大厅。
  赞礼又唱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一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礼成!好!到现在大牛完成了终身大事!接着,筵开流水,新郎出来谢席。
  四块宝现在又聚在一起了!二秃子道:“大牛,我看新嫂子是个蜡美人!”
  “二弟!怎么说?”
  “我看她跟蜡塑的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小癞痢也道:“我看她岂止是蜡塑的,简单直是冰雕的,冷冰冰的。”
  小宝骂道:“你他妈的真是头大笨牛,老婆上的床,还不能把她弄的乖乖的,干脆等新婚之夜过后送人算了。”
  大牛听了,牛眼一瞪道:“你敢!”
  三宝全笑了!
  小癞痢道:“你要怕她飞了,今晚可得要把她摆平啊!”
  大牛问道:“怎么摆平法?”
  小宝又骂道:“你他妈二十啷当个大人了,怎么摆平自己新婚媳妇都不知道,笨蛋。”
  “得啦!小宝兄弟——我的亲哥哥呀!你教教我吧!”
  “好!我告诉你十二字真言!”
  “哪十二字真言?”
  “温柔体贴,金枪不倒,整夜猛插。”
  洞房花烛夜,人间不登科。
  大牛晚上入了洞房,揭了火凤凰的盖道:“艳芳妹呀!你饿了一天了,咱们快吃酒吧!”
  火凤凰下床,到桌子前坐下!大牛首先倒了两盅酒,这是新婚夫妻的合杯酒。
  他举起酒杯道:“芳妹请!”
  火凤凰毫无表情,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大牛很不是味道,但也把酒干了。
  他又倒了两杯,火凤凰又举起干了,他又只好陪着喝了。
  第三杯一倒上,火凤凰又干了!他也只好也吃了,他请火凤凰吃菜。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她饿了一天,居然不想吃,而大牛在外面敬酒,早饱了,也就没再吃。
  火凤凰见他也不吃了,就自动上床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两脚、两手大张,把阴户张的大大的,口中道:“我是输给你们的,上来插吧!”
  话声之冷,能把人冻成棒。
  大牛想起了小宝的十二字真言的头四字——温柔体贴,对!咱要用如火的热情,融化这座冰山。
  大牛也脱了个精光!
  豁!这块宝的天赋本钱还真不错,软绵绵的就有六寸。
  上了床,并没照火凤凰的说的,上来就插。
  他轻抚着火凤凰的秀发,轻轻的叫了声:“芳妹!”
  火凤凰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大牛心想,你只要有反应,我就能把你这冰山化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火凤凰把眼一闭,意思是随你干什么吧!可是当两人嘴唇碰到一起时,她确不由自主的机令令一颤。
  嗯!有反应,大牛心里直乐。
  大牛用手支起上半身,仔细欣赏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
  但见她肌肤如指,光滑如缎,柔、滑、酥、腻,在灯下闪闪人彩,凹凸玲珑,简直是象牙雕瑶琢的女神像。
  再看!瓜子脸,春山眉,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凤目细而长,长睫毛变而翘,一双圆而尖的大乳房,乳沟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柳腰织细,更显得娇慵婀娜多姿。
  大牛看到这儿,软绵绵的鸡巴,刷的一下子就来个举枪礼,他这一举,足足有八寸长,圆而直。
  大牛鸡巴硬归硬,他倒满沉得住气!舌头由她的耳垂憩起,右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放肆。
  他用的是触觉刺激法,用右手五指指尖,极轻微的,如羽毛在她的下轻划。
  她又机令令打了个冷战。
  大牛心中暗喜,有意思,冰山快化了。
  大牛的右手由臀下到乳根,就这么不停的打着圆圈。
  火凤凰的肌肉,那里遇上他的手指尖,那里就会颤抖。
  大牛的手,沿池根一直爬上峰顶,对高耸的玉乳,轻揉慢搓,左边弄完了就弄右边,右手不停的在双乳山上游走,这时火凤凰的乳头,忽然崩的下子硬了,整个身子,不停的扭曲。
  大牛有感觉,这座冰山化的很快。
  起初火凤凰还咬牙在忍,不肯出声。
  大牛的手指,先是轻轻的拔弄乳头。
  火凤凰的乳头,崩崩的,硬的历害,身子扭动的更快,两只大腿,现在夹紧了,还不住的磨蹭。
  大牛的嘴,挪到乳头上,舌头开始舔乳头了,同时右手下移了,接着手掌抚摸中央平原了。
  由上而下,从肚脐谷至小腹丹田,轻轻划过。
  火凤凰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哼出声来了。
  “依……依……唔……唔……嗯……嗯……啊……啊……噢……噢……虚……”
  大牛根本不理她的声音,舌头将军跟在五指大军后方,在胸腹之间舔开了。
  火凤凰这时更扭动的利害,嘴里虽然“唔……唔……哦……哦……”的哼出声来,可是她还尽量在忍着。
  大牛现在的五指大军,改变了策略由下而上了。
  他从小腿起,往上轻抚,尤其抚到两腿内侧的时候,她把腿夹的更紧,人也扭动的更利害,嘴里更是“依……依……唔……唔”不停的哼。
  大牛仍然沉住所,五指军搜到最顶端了,在细细的羽毛中,发现了阴蒂,他这时用口水把右手中指舔湿,不停的在阴蒂上磨,天,火凤凰再也忍不住了,叫出声来了。
  “噢……噢……啊……啊……大……大……牛……哥……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别……再……折……磨……我……啦……噢……”
  大牛听她叫出声来,知道这座冰山,彻底融化了,可是他并不急着提枪上马,把到用舌头把她的嘴堵住了。
  一回是火凤凰的舌头攻入大牛口中。
  一回又是大牛的舌头反攻回去。
  他们的舌头战,不但互攻,而且小嘴还在互吸,舌头彼此还在互舔。
  大牛的右中指,现在进入了胡康河谷啦!哇!湿湿的,滑腻腻的,火凤凰早已洪河泛滥啦!
  “嗯……嗯……哥……受……不了……啦……里……头……痒……死……啦……哥……快……拿……大……鸡……巴……插吧……”
  大牛知道是时候了,翻身而上,八寸长的大鸡巴顶住了阴蒂不住的磨,就是不入港。
  火凤凰真急啦,双手抓住他的大阳具,就要往穴里塞。
  大牛屁股往后一撤,就是不进洞。
  火凤凰没辙,求饶了,道:“亲哥,求你快给我插上吧!今后我再也不敢对你冷淡了,亲哥,我一个人的亲哥一——。”
  好!大牛屁股一沉,“滋”的声,弄到底啦!“嗳唷唷,我的妈呀!痛!”
  原来处女膜破了,痛得火凤凰大声呼叫,混身颤抖。
  大牛知她这是破瓜之痛,大鸡巴紧顶花心,暂停动作。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火凤凰的裂痛过去了,穴里塞个大鸡巴,这时涨得有点发痒了,又道:“大鸡巴哥哥,现在里面痛好点了,有些痒了!”说完就象大章鱼一样,手脚环绕在大牛背后。
  大牛知她穴里痒了,就开始轻轻的抽提了,操送了。
  没几下子,火凤凰就开始唱淫歌了。
  大姑娘头一夜开苞真是——头下儿痛,二一下儿麻,三一下儿好像密爬。
  听!“嗯……嗯……大牛哥……你真好……哎啊……这下入到心……心……上……心上了……噢……力……快……哎……唷……好……好……美……美……上……美……上……天……了……啊……噢……亲……亲……亲哥哥……噢……哎……亲……亲……连……连……依……唔……好……好……丈……夫……你……真行……老……公……爽……爽……舒……舒服……啊……哎……哎……噢……我……我……要……要……要……丢……丢……丢……了……”
  行!火凤凰泄了身子,双手仍然紧抱着大牛。
  大牛见她泄了身子,把大鸡巴紧顶花心,承受阴精冲激大头的美感,同时享受着她那花心一紧一松吸吮大头的乐趣。
  足足有十分钟,火凤凰又恢复了精力。
  二人接演二段的盘肠大战! 有了人生第一次的经验,两个都是聪明人,当然,聪明人不作傻事,第二次么,就花样百出,极尽享乐啦! 大牛一感觉火凤凰身子不停扭动,就知,她想要啦,马上亲了个嘴。 火凤凰张口一吸,两张嘴就分不开啦!大牛的鸡巴本业不硬挺挺的在穴里插着,这一来就更轻磨慢转,大头不住的磨那小花心。
  原来女人花心,有个跟头一样的小肉瘤,男人的阳物要不够尽寸哪,女人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高度快感。
  大牛就有这本钱,可是他那大头每磨蹭小肉瘤一次,火凤凰就是一个冷颤,舒服透了,美极啦!要是官府衙役问案时,有这么套功夫,不必用大刑,叫她说什么,保险一个字不错的会全招了。
  火凤凰实在忍不住了,叫道:“牛郎!”
  大牛笑道:“嗳唷唷,我成‘牛郎’啦!好说您哪,我的‘织女’!”
  火凤凰被他操的,双手紧抱着他的后背,双脚盘在他屁股上,而屁股则不停的摇晃“筛糠”。
  大牛这时这个美呀!简直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张开了。
  火凤凰筛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唱了:“嗳呀……亲……哥……啊……情……人……我……那……大……鸡……巴……哥呀……好……好……好爽……嗯……痛……痛……快……好……好痛……快……嗳……嗳唷我的郎……啊……啊……”
  大牛一听她唱的好,忙改变战略,九浅一深。
  在穴内一寸处拉九次琴弦(一寸处古中医家称琴弦),然后猛入到底,直抵宝(古中医认女阴五寸为宝),如今言即宝抵花心,顶住小肉瘤。
  美……美……美! 火凤凰简直美她发的美,美……花……啦!
  火凤凰在大牛一路猛攻之下,实在忍不住了,唱吧!“噢……郎啊……你真历害……雪……雪……雪……哦……哦……哦……唔……噢……哥……大……鸡……巴……哥呀……啊……啊……快……快……大力……对……再……用大力……噢……我……我……我又要……要……要丢……丢……丢啦……”
  火凤凰大泄特泄,阴精顺屁股沟子,把褥子流湿了一大块。
  大牛这时的大头紧顶花心,享受那花心一松一紧,吸吮的美感。
  这时二人搂着休息了足有半个钟头,火凤凰才恢复了精力。
  火凤凰道:“牛郎,你真历害,搞得我现在混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啦!”说着用手在他背上,轻打一下。
  原来,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样打呀?
  大牛也道:“好说我的织女,谁叫你的水出那么多。”
  火凤凰道:“不来了,哦!你臊我!”
  说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他被一这刺激,在她穴内的大鸡巴忽然一胀。
  只捅的火凤凰,一阵好颤颤!停了好一阵子,火凤凰才道:“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苞也开了,穴也操啦!到现在我连你的身世还不知道呢!”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间不该有秘密,我应该把身世告诉她,忽然又一想,不行,事关反清大业,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还是不能全泄底,还是瞒着点好,等我把她弄清楚,再表明吧!
  于是他把假身世说了:“我,梅猛!乃师祖无名禅师朱莹与朱莺二位师母代先师梅宗淦所收养的孤儿,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狮子一样,嘻嘻!”
  火凤凰笑完忽然问道:“你也是孤儿?”
  “难道你……”
  “咳!”火凤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四姐妹,全是义父在小时候收养的,不过义父终生没娶,对我们爱若己出,不然我也不会以自己的身子跟你们赌哇!”
  “得了,我的织女老婆,你就别再提这把壶啦!”
  “那你们四个不是亲兄弟了?”
  “我的织女,你看我个长的样子,像亲兄弟么?”
  “不像!可是我们四个确是亲姐妹。”
  “我没见过那三个小姨子,不知你们长的像不像?”
  “像!我们以前经常一块儿照镜子,像极啦!而且身上还有记号呢!”
  “什么记号?”
  “我们屁股上还有刺青呢!”
  “什么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个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么妹是三。”
  “这么说你二妹同三妹是双胞胎喽?”
  “嘻嘻,牛郎,你真聪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大字?”他说着,就拔出鸡巴,把她翻了个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钱大的一个大字刺青。
  大牛道:“织女妹妹,我们几个要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谢我的牛郎哥啦!”说着爬起上半身来,跟他亲了个嘴。
  这一来,又逗上来了大牛的欲火!二人开始玩开了花式表演!头一式——隔山讨火!接着,观音坐莲!第三式——二人拉锯!再来,枯树盘根!一式,一式,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时泄了,才结束了这新婚之夜,已经鼓打四更了。
  二人搂着睡到天亮!
  当然,得起床拜见高堂,又去给老要饭的——沈奎叩头。
  二人见了这假高堂之后,火凤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却跟另三宝集会!小癞痢首先开口道:“冰美人变成熟包子了!”
  二秃子道:“什么包子,成了腊肉啦——”
  小宝道:“老大,昨夜怎么样,摆平了么?”
  大牛把亲婚之夜,原原本本说了个透透澈澈。
  三人听了,笑得打跌!
  小宝忽然正重道:“大哥,咱们得赶快把嫂子身世弄清楚,你们想,霍云鹏咱们全知道是胤祯密线营的领班,他这种人会善心的收养普通人家的孤儿么?”
  大家一想:“对呀!”
  小宝又道:“何况她们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宝你认为?”
  “有问题八成是前朝官员后人,霍云鹏一时不忍,收了养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
  大牛道:“小宝,那怎么办?”
  “回门那天,我找霍云鹏摊牌,他要不说实话!我就不惜毁了他。”
  大朝回门!小宝三人陪大牛俩口子到了鸿发赌场。
  大小姐回门,今天“鸿发”歇业一天。
  可是贺客倒比往常赌客多。
  天没晌午,客人全到了。亲人回门,四小陪着火凤凰来了。
  当然,新嫁女儿回门,头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后闺房会姐妹。
  中午,当然是大摆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别的客人——陕甘总督少爷。
  大清朝大典,礼服是长袍、马褂。
  可是这位贵宝却一身功装,让人看来,有点不伦不类。
  借着三分酒意,他发话了:“霍老!”
  “少爷有什么事么?”
  “霍老,我这艳芳妹子,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这话谁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话了:“牛粪不好,总比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强的多喽。”
  接着又是一声哄堂大笑!这位陕甘总督的宝贝儿子,哪受过这个,厉喝道:“大胆!”
  “旗杆上绑鸡毛,胆(箪)子是不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总督少爷,见对方不吃这套,有点色厉内荏的道:“你知道少爷我是谁么?”
  “当然知道!”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么!”他真损,可又把大家逗乐了。
  这时督府同来赴宴的教师爷看不下去了,就要出头。
  督府文幕师爷,却嗯、哼!咳嗽了一声,这是暗示,叫他们别管。
  当然,这群教师爷平时就知道督帅大人,对这位文幕敬礼有加,他既有暗示,谁还敢多管闲事。
  这位总督大少,同时来的诸人,没有人出来帮他,在羞刀难入鞘的情况下,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
  哈哈!他算找到了好对象,眼一花,人影已遥,可是却留下了“拍!拍!”两声脆响,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挨了两下。
  好!这还得了,他居然敢打了总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说,豁出一身剐,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办那是你的事,反正先揍了再说。
  这位总督大少爷见同来之人,没人出手帮他,扭头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诉去了。
  主人霍云鹏,见事闹大了,过来刚要说话。
  小宝拦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来了有我呢!”
  这时总督府来的文幕师爷与军中教师爷,也拿向主人辞回客啦。
  陕、甘总督府!儿子正在向老子告状,文幕师爷回来了。
  总督大人一见,他很不高兴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礼敬有加,怎么今天有人打小犬,军中教习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出声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阵冷笑!这那儿像文幕对东翁啊!简直是上司对下属嘛!你听他说的:“大人,你还记得么?打从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国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属下托给大人,那时大人不过是位提督!”说着往空一抱拳道:“当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连之知,以不在籍(八旗)之人一路赏而任缰寄,大人知道为什么?是大人能征贯战,军纪森严么?”
  这位总督大人被他说的直冒汗。
  他接着又道:“那是因为大人是福将,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祥和与繁荣,所以皇上对大人很入心。”
  这一回,总督大人明白了,人家点明了。
  当然分明早就怀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礼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得不下位重见一礼道:“这些年多蒙先生关照,下官这里致谢了。”
  “大人不必如此,这些年应该说的,咱们彼此合作地间,大人快请坐,听我为你分析一番。”
  总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请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这霍云鹏是谁么?”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鸿连赌场’。”
  “这么说他是个老赌棍子了!”
  “大人,你错了,保定‘大鸿连’当年是弄幕师爷刘四的幕后事业,刘四死后,公开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赏三品巴圆,领全国‘密线营’的总领班,这霍云鹏那时就是他属下,如今保煊的密线营早移到了西安,他现在主持‘鸿发赌场’,大人自个儿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让少爷率领营中教习把霍云鹏的女婿给打了,那后果……”
  他!这下子总督大人,连衣服全湿了,忙对那宝贝儿子道:“混小子,还不快过去啊谢先生”
  这下子没辙了,忙给文幕磕下头去,并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说你,少年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好一派教训口吻,接着又道:“起来吧!”
  少爷才磕了个头,规规矩矩侍立一旁。
  再说“鸿发赌场”,自从总督少爷、文幕等人走了之后,霍云鹏瞒怨道:“我的小亲家呀!你这下子可给我惹了大祸啦!”
  小宝对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难道姻伯怕他不成?”
  “当然了,在西安府,谁又惹得起陕甘总督。”
  “别说你不会怕他,就连我这平民百姓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客人听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问道:“为什么?”
  小宝道:“一个字‘理’!”
  这时客人中,纷纷议讼,跟官府讲‘理’?”
  这事只有霍云鹏跟小宝心里明白!
  小宝道:“姻伯,继续开席吧!不然没等客人吃完,旗营里来了人,一打起来,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着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着大吃大喝。
  宴罢,客人陆续回去了! 这时小宝随霍云鹏进了小客厅,二人落坐后,小宝道:“姻伯,我有两句话,想跟姻伯您请教。”
  “姻侄有话请说!”
  “姻伯,你那密线营大领班,真怕陕甘总督么?”
  霍云鹏一听,刷的站起来道:“你……”状颇焦急,而且十分紧张。
  小宝慢条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着紧张,你想,先师当年,跟皇上穿一条裤子嫌肥,这事会不知道么?”
  “那当年皇上跟梅爷…”
  “姻伯!那是误会!”
  “怎么?误会?”
  “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连师母都以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杀戮功臣,可是以后家师祖访的确实,先师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后来皇上知道了,大为震怒,能得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赐自尽或圈入高墙的很多,全是为了先师。”
  “噢!原来如此!”
  “对了,不然家师母与师祖也不会叫我们入中原哪!”
  “你们这趟中原之行……?”
  “没事,纯粹是游历玩耍!”
  “那你们这趟西安之行……?”
  “纯为游历,没到成就了老大姻缘。”
  “啊哈哈哈,缘份!”
  “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
  “不过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内伤。”
  “啊——内伤?”
  “对!我看姻伯受有内伤!”
  “我受有内伤?怎么没感觉呢?”
  “姻伯欺我!”
  “这……”
  小宝望着他,霍云鹏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宝双目闪过一抹异彩,然后道:“姻伯的红光满面,那是药物使然,你的两太阳穴下陷,已说明了你内功气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过仗药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举手之间治好姻伯的伤势,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他急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问,做为交换条件!”
  “你问吧!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与几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这问题么?”
  “对!”
  “你为什么对这事有兴趣?”
  “长嫂比母,我应该知道她确实身份。”
  “好!我告诉你,她们姐四个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头同三丫头,更是双胞,她们的母亲是我师妹,她们的双亲跟我一样,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务,我这位师妹夫暗中通知了对方,跑了,后来事发,上面一追究,我这师妹与妹夫,双双自尽了,剩下的孩子,你说我不管,谁管?”
  “真是这样么?”
  “我用不着发誓,营里的人全知道,你尽可以去打听,如有半句假的,以人头做保,你可以随时取走。”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见他这样,竟信以为真了。
  人家说,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二、老三双胞胎不假,她们本是三家的女儿。
  老大,确是她师妹的女儿,本来他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本应是对好夫妻,谁知,到后来,他进了侍衙营,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师妹后来嫁了反清志士,生了女儿,他就把这女婴掳在身旁,要师妹离婚后跟他,他这师妹宁死不屈,他就利用吕留良一案,害了师妹夫,师妹一怒,找他拼命,结果不敌,为免受辱,自尽,也许他天良发现了吧,确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师侄女,倒是善加抚养。
  那对双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后。他带人清除了这志士全家,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双胞胎女儿。
  这么妹,实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头为生这孩子,难产死了,他就替孩子们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瞒了孩子的真相,连同事都骗了。
  今天小宝不但得了个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颗“大檀丸”道:“姻伯,这是家师宜所炼的‘大檀丸’,功效不亚少林‘大还丹’,你服下之后,包你立即恢复功力。”
  霍云鹏接过,捏开腊封,可不是,立即异香满室,沁人心脾,立即放入口中,没等咽,立即顺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盘膝跌坐,运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恢复,而且自动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简直大喜过望,立即下床,向小宝致谢。
  除火凤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宝仍回兴德。
  第二天一大早,兴德钱庄可热闹了,来了一大群旗营的官爷和兵勇。
  大家本以为是火凤凰回门时,小宝在鸿发打了总督少爷,人家不答应,今在动用了旗营官兵。
  等这四块宝与他们见面,才知道,原来是新结识旗营里的哥儿们,来兴师问罪的 。
  就见那天一起赌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们真瞧不起咱们当兵的,大兄弟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声?”
  小宝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请各位,那一则我这嫂子是赌赢来的,是不是真心跟我们老大还说不定,再则,喜帖全是兴德掌柜——万爷爷发的,所以漏了各位,我们认罚,今天补请。”
  这群旗营的官兵,闹着要看新娘子。
  小宝忙道:“各位,我嫂子现在回门,还在娘家,这样吧!由今天中午起,咱在长安第一楼,补办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们中午请早。”
  大伙一想,这也好,于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楼吃酒。
  小宝亲到第一楼,交涉包三天。
  当然,只要你有银子,别说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一到中午,旗营的客人全来了!
  火凤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来了!本来火凤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又是新娘子,可仍是火凤凰原来的打扮。
  席间,宾主尽饮,无话不谈。
  这时小宝忽然道:“各位旗营大哥们,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成了亲?”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于你昨天在鸿发吃回门酒时,打了我们总少爷呀!”
  “昨天我打了那浑小子,营里也知道了?”
  这位哨官接着道:“是这的,我们总督少爷,昨天中午挨揍之后,又被师爷训了一顿,只弟你想,他是将门之后,又是血气方刚,当着他爹的面,叫文幕师爷给训了一顿,总督居然没吭声,你说,这年轻人,忍得下么?于是他下午就到营里约人去啦!可是我们一听说是你打的,大伙就给他来了个装聋做哑,但是对你们办喜事不给帖子,也大为不满,今早才一起来兴师问罪。”
  说守,大伙一起哈哈大笑。
  小宝忙道:“多谢!多谢!该罚,该罚!”
  然后他拉着其他三宝跟火凤凰,挨桌敬酒。
  直到午时正,这顿酒才吃完。
  可是旗营的人,不过换了另一班。
  由酉时起,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这一天酒吃下来,大家全高高兴兴,可是却气煞了旗营里的——位大英雄。
  这——怎么回事?旗营中有位汉人教头,平时孤芒自赏,曲高寡合,跟其也教头很少来往,他的责任只是教骑勇长枪大,营中人公送美号叫赛吕布,那乃是他的法高明,昨日鸿发赌场喜事,根本没给他帖子,可是总督少爷邀人助拳时,全营中官兵全装聋做哑,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楼去吃喜酒,他这气可大了,你们不助拳,可已说明明哲保身,兴敌人连成一气,就说不过去了,一气之下,找上了兴德。
  三更时分,小宝忽然发觉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内。
  这就看那个人修为了得,别人尚无所觉。
  小宝就发觉了,立即迎了出去。
  来人还没到兴德,就被挡住了,当然知道对手不是弱者。
  双方相峙对立,小宝道:“阁下何事寅时前来?”
  对方道:“管闲事,打抱不平的!”
  “我们有啥事,值得阁下出头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们何事不平?”
  “你们打了总督公子,我没兴趣过问,不过总督公子找旗营之人帮场,帮是人情,不帮是本份,倒也无可厚非,谁知他们当面装聋做哑,事后反而跟你们连成一气,凭这,我看不过去,所以要代总督少爷出头,会会你们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阁下认为理由充分!”
  “认为很够了!”
  “那阁下划道吧!”
  “江湖人解决问题,有一个原则——强者为尊。”
  “好!”
  这在这时,忽然有人说了:“禹叔,我下去与与他试试手,替少东家挡一阵。”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们的身手呢!”
  小宝扭头一看,除禹爷爷外,店里来了七、八位,说话的就是账房先生,另外三宝不但全来了,连火凤凰也到了。
  小宝道:“既是禹爷爷要看我们身手,小癞痢先上。”
  小癞痢一声“得令”,转对禹伯约道:“禹爷爷,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喽!”说首由房上跳入院中。
  来打抱不平的这位,一见,又是个少年,厉喝:“报名!”
  “报名就报名,你凶个鸡巴!”
  别看小癞痢在他们四宝中,长是最俊,可是出口,确实在不雅,大声道:“小爷,小癞痢梅成。”
  “放马过来!”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问了小爷高姓大名,也不说说你兔崽子是谁?”
  “你问我么?”
  “我问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爷爷叫赵莽啊?八成一样货。”
  赵莽也不再跟他废话,出手就是“五丁开山”,拳带风盏之声,的是了得。
  小癞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转身就过躲了。
  旁观诸人,不约而同轰声也似的叫了声“好!”二人展开了场大战,各尽所长。
  直打了足有顿饭之久,小癞痢渐有不支。
  二秃子忙接了下来!
  赵莽道:“好哇!你们使车轮战哪!”
  二秃子道:“对喽,咱们就是用车轮战,要把你小子累成一滩泥。”
  “哇——呀呀!放马过来!”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高下。
  小宝道:“二哥,下来歇会儿,我来逗他。”好!人家把他当猴子耍了。
  赵莽气道:“你们就是一个个的轮,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着吹牛说大话,我看你现在已经气喘呼呼,我等你歇过来,咱们再斗,省得人家说我欺侮你这寡妇失业的。”
  他人鬼,嘴更损,气得赵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说首,就一拳打来!刚才他斗二宝,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宝一对上手,可就出不对来了。
  什么?他刚才抖那二宝,打起来自由自在,可是,遇上这一宝,好像递不出招去,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有股潜力,使自己功力,不能发挥,这是自从练成了叔爷爷交给的心法之后,从没有过的现象,不禁大惊。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这时兴德伯约掌柜发话了:“二位住手!”
  两人闻声,同时后跃,跳开了。
  禹伯约道:“赵老弟,听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数,似乎有点眼熟,你能说说身世么?”
  赵莽“嗯”了声道:“俺看这三块宝的功夫也有点眼熟,俺是直隶邯郸府人氏。”
  禹伯约道:“你是邯郸姓赵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邯郸姓赵的。”
  “谁?”
  “江湖人称书篓子赵德柱,认得么?”
  “啊!你老人家认得俺叔爷爷?”
  “你是谁?这身法、心法跟谁学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孙子,身法是家传,心法是叔爷把一篇秘芨交给俺爹,叫俺爹带着俺找个清静地方照着练,俺爹带俺,在终南山下,建了个三间草房练功,谁知俺练会了,俺爹反儿练瘫了。”
  “你们练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觉得越练身子越软,可是俺到是越练越棒,俺爹后来不练了,就是俺一个人练,结果俺练成了,俺爹到瘫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爷爷,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没法,只好在这西安大街上卖艺,还好,有天旗营提督大人路过看见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营里去,命俺跟营里教头比剑、比剑,结果他们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当武术教习,每个月三十两银子。”
  小宝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赵莽道:“你是谁?”
  “我是赵爷爷的亲传学生段恺悦,赵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学生,怎么也叫他爷爷?”
  “你不也是赵爷爷亲传心法,怎么也叫叔祖呢?”
  “这……”
  “别这呀那呀的啦,快带我去看赵伯伯啦,我有把握医好他的瘫痪。”
  “真的?”赵莽有点惊喜。
  “赵大哥,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我还会骗你么?”
  禹伯约道:“既是这样,小宝你快同赵莽去给赵贤侄治腿吧!”
  小宝同赵莽到旗营外一所民宅,赵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间厢房,二人进屋,小宝看炕上可不卧首一位壮年瘫子,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赵莽忙为他引见! 小宝一抱拳叫了声:“赵伯伯!”然后接道:“你这腿是练功练的,也可以说是走火入魔,当初家师把心法赠给爷爷时,曾说过要童身修练;赵爷爷终身未娶,把心法交给你时,忽略了这句话。”
  赵先生道:“那可怎么办?”
  “赵伯伯,没关系,我身上带有师祖练的‘大檀丸’你吃一颗,再由赵大哥为您打通经脉就行了。”
  他掏出药来,递给赵先生。
  赵先生忙致谢收了,捏开腊封,异香满室,沁人心脾,放入口中,顺喉而下。
  赵莽道:“小宝兄弟,你替我护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后,伸手紧按老爹命门,用起功来。
  小宝在一旁代为护法,足足一个时辰,才功德圆满。
  这时赵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对小宝兜头一揖,然后对赵莽道:“快替为父给少侠磕头。”
  赵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绐小宝磕头。
  小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赵大哥,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莽头磕不下去,赵先生见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赵方,乃邯郸赵家三房独子,三叔德柱公,十几年前,赐了一本内功心法,叫我带赵莽觅地静修,没想到这心法得童身修练,才走火入魔,等小儿练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陕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天山!他老家现正佐理神尼反满复汉大业。”
  “怪不得,我们在邯郸打听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赵伯伯打算……?”
  赵方反问道:“少侠你们不在天山,进入中原是……?”
  “赵伯伯,我们是想结交天下旗营下级军民跟兵,瘫痪他的战力。”
  赵华道:“难怪总少爷邀人助拳,不但没人管而且他们还跟你们打成一片,行!你们真有两把刷子。”
  赵方道:“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否?”
  “赵伯,什么事?”
  “赵莽这孩子, 自从练会了内功心法,功夫也过得去了。”
  “赵兄功夫岂止过得去,可称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两位兄长是他手下败将,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输不可。”
  赵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气,那两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如差你很多。”他真是个实在人。
  赵方道:“少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儿我想请少侠提携,提携。”
  “赵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经兰州,张掖,酒泉,每处均有兴德分号,那全是山上事业,您只要提起赵爷爷,定有一番尊敬,出关之后,岁天字号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专人负责接待!至于赵兄,依小侄之见,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现职。”
  赵莽道:“怎么?兄弟不肯提携愚兄么?”
  “大哥,你想佐了,西安、洛阳,乃中州重镇,满处驻有重兵,也是我们这趟下山的工作重点,大哥留在旗营,正是最发近功效之所。”
  “你怎么说?”
  “西安旗营,不但我们已与下阶层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须得保持连紧,为这个,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凤凰还得留在西安,更何况旗营中我们还另有自己人呢!”
  “谁?”
  “各营以上的号目、号官!”
  “啊!是他们?”
  “不错!营号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陕甘总督庥,司号总教练,张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优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对我表示友善,我以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保持距离,这……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连大牛以后的行动,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这营中吧!那你们三位呢?”
  “我、二秃子、小癞痢,我们将先往京师一行。”
  翌日!
  兴德钱庄的小账房,举行了秘密会议。
  参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侠、沈老、张建、赵莽同四小宝。
  火凤凰虽然成了大牛的媳妇,考虑结果,还是没叫她参与。
  会中,小宝把他的构想说了。
  禹伯约道德赞道:“好!这一来对攻下来的据点,不但有人长期占领,而且还可分出人手向别外据点进攻。”
  小宝道:“大牛他们三位,不但要把西安这据点守住,还得想法子把洛阳的据点弄过来。”
  张建道:“洛阳与西安,不是一个军令系统,西安归甘陕总督管,而洛阳乃豫皖统督辖下。”
  小宝道:“张大哥,咱们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挥系统,咱们是要烂他们的根,顺号兵系统钻不进去么?”
  张建一声掌道:“咳!我自已是号嘴子,怎么没想起来呢!真笨!他们那总号官,也是我们十兄弟之人。”
  小宝道:“张大哥,这事就拜拒你啦!甭急,慢慢来,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哟!没想到小宝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洛阳结交旗营,由张建负责,赵莽从旁协助,大牛两口子,专门装阔佬,用大把银子交朋友。
  沈奎有点念嗔,说道:“由这儿进京,顺经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师父订交之处,你跟他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可是凭吊一番哪!”
  小宝道:“侄儿记住了,尤其大鸿连,得好好赌他一场,更得到‘大同书寓’住址看看,我娘还在那儿当过姑娘呢!”
  这块宝真是口无禁忌,这话也能说么?
  沈奎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胡说八道,不错,你娘是做过姑娘,那是为了大业,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跟你爹成亲那天,守宫亦然色如霞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都肃然起敬。
  小宝却又说了:“我爹说过,他不是人间贱丈夫呢!”
  禹伯约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好!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弯了腰。
  沈奎道:“为了保密,以后大牛两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请亲家另外给找几位男女佣人。”
  小宝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兴德、绿野山庄来往,减少泄底的机会,再者全是亲家推荐的佣人,让它们发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对,这叫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
  第四章 一双清倌送有情
  保定!直隶古城,比北京城还早建了几百年呢!
  保定!昌冀北重镇,位居庸、此荆、倒马三关之中。兴京、津,成犄角之势;故为代兵有所必争。
  保定!城墙高大,市肆繁荣,因有清苑河流经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领正午间,驻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将军领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镇,需内春其繁华,尤其新公园、四河套、鼓楼大街、城隍庙最热闹,真是金融、布店、酒楼,戏院,到处林立,而且艺摊阵。
  小宝、二秃子、小癞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癞痢问道:“小宝,咱们到了保定府了,该先称由那儿逛起呀?”
  小宝没理他,反问二秃子道:“二哥饿不饿?”
  “他妈的,这还用问,早晨吃了一碗浆,一套烧饼油条,跑了他娘的一百多里路,你说饿不饿?”
  “小癞不饿,你没听他刚才问先由那儿逛!”
  小癞痢骂道:“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谁说我不饿,我问先由那儿逛,就是先由那儿吃。”
  小宝同二秃子全笑了!二秃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说,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牛肉摊子,段二叔不还常拿这肉摊子取笑梅三叔么?”
  小宝道:“对!咱们去四河套看看这牛肉摊怎么个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咱人打听去四河套的走法。
  没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摊。
  三人看了一会儿,小宝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说的一样,一点没变。”
  “放屁!我爹说当年就是这样子。”
  小癞痢道:“他们要是变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宝道:“他们要没变,你就是小兔子!”
  小癞痢道:“好!二秃做证人,咱问问,白回回老了没有?小狗子这回你可没的赖啦!”
  他这话不但二秃子笑了,连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时放下了切肉刀走了过来,对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刚才听三位说的,老太爷二十年前曾在小摊吃过牛肉,居然二十年后还记得,那是小摊的荣幸,来来来,棚子里请坐,不管吃什么,今儿个我请客。”
  小宝问道:“阁下是……”
  “刚才那位公子说的对,小摊什么都没变,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爷当年顾小店时,那位切肉师傅的儿子。”
  “噢!原来的少掌柜!”
  “您别客气,小摊子上的伙计全是自家人。”
  掌柜的还是真心请客,不一会,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盘,切了四大盘,每人足有二斤多,还来了一大壶烧刀子二锅头,最后每人还来了一碗牛肉汤泡馒,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顿。
  三人临走付账,掌柜的说什么也不要。
  三人只好三致谢而去。
  在路上小宝道:“真不错,到保定头一顿就白吃。”
  小癞痢道:“对!等下去到你妈干过的那家窑子(妓女户),再来个白嫖。”
  小宝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他不在意,反儿向小宝吐舌头装鬼脸。
  二秃子接着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赌场捡几个。”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还到赌场赢几个花花。
  他们三宝还真到城隍庙附近去逛窑子。
  二秃子道:“咱们三个,小萝卜似的,去逛窑子,别叫掌柜的给赶出来。”
  小宝道:“你她妈的真外行,窑子那有掌柜的?”
  “有老鸨子跟龟奴!”
  “我们不懂,你是头,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长点,仔细听着。”
  二秃子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长耳朵,你说吧,听得见。”
  “好!他细听啊!”
  “说吧!别他妈的穷罗嗦了!”
  “好!听仔细,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别青红,高呼见客到前面,随便挑人坐听,腾出房间打帘子,扣守衣服打灯笼,临行齐说明天见,转过西来又住东。”
  小癞痢道:“小宝,你她妈的还真有一套啊!”
  “凭这个作你师你够不够?”
  二秃子道:“你两别逗了,还有好的没有?”
  “有,你听着,沉迷酒醉与花天,大鼓书终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补缺,同来朋友惯让旁,碰和只怀一顿饭,住宿顺花八两银,若作财神烧蜡烛,从此交情倍缠绵。”
  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会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你他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认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徙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徙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妆术传你了!”
  “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了,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确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一进门,大茶壹就扯着嗓子喊——打帘子见客!三人进了敞厅落坐。
  不一会先进来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未语先笑道:“哟!三位大爷呀,怎么好久没来了。”
  他们三个想,他妈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接着进来四个姑娘!三宝一看脸上脂粉有铜钱厚。
  老鸨子道:“报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宝装的到满像,一摇头!
  四季花行礼告退!
  接着又来了四位!老鸨子仍是一句——报名!
  “寒梅!”
  “幽兰!”
  “绿竹!”
  “紫菊!”
  哟!花中四君子!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宝仍是一摇头。
  老鸨子说道:“大爷,这四位可是我们四喜班的台柱啊!”
  小宝道:“再没有了么?”
  老鸨子道:“还有两个不懂事的青倌!”
  小宝道:“叫来瞧瞧!”
  老鸨对大茶壶道:“叫她们来见客!”
  大茶壶扯首嗓子嚷道:“筱翠,筱红,见客啦——”
  不一会,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雏妓!一上来,先对三人行了礼,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小宝一看,这两名雏妓,跟水仙花似的,头上脚下,无一不美,便问道:“念过书么?”
  老鸨子代答:“她两本是宦们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这班子来的,诗、词、歌、赋,弹唱歌舞,全来得!”
  “好!就叫她们两个吧!”
  “那大爷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开导,开导我这两个侄子!”
  二秃子,小獭痢,同时白了他一眼。
  他不再说,反而淫邪的瞧着老鸨子笑。
  你别看这老鸨子已徐半老,但风韵犹存。
  老鸨子被他瞧的,脸上还真一红呢,真有意思。
  筱红、筱翠引导这三位爷到自己的房间,自有小丫头打帘子!三人进房一看哪!害!还真有三分书卷气。
  墙上挂满了字书条屏!三人仔细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没有。
  再看看,有的大多龙飞凤舞,铁剑银钩。
  没款的,字迹清秀,飘逸绝伦。
  小宝问道:“这都谁写的?”
  筱红道:“有款的位秀才,没款的是我姐妹!”
  小宝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绝句,上寺是翠红仙子雅正,中间是:卿本天上二散仙,为何小摘到人间。如今误入烟花内,原与双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举行鸦!
  小宝笑道:“看来这余本仁到是个多情种子,他想一箭双雕呢!”说完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他既那么喜欢你们,为啥不替你们姐俩赎身呢?”
  筱红、筱翠全是脸一红,低下了头,可是接着筱红一抬头道:“公子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怎么讲?”
  “余相公凑了几两茶资来看我们几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来,茶资全是我姐妹私房钱替他垫的、他哪有力量为我们赎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钱交给他,替你们赎身嘛!”
  听了他这话,筱红二人,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什么?”
  “公子爷呀!您真会寻开心,我们姐妹有点私房钱,也不过百儿八十两的,跟赎身价码,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宝道:“那个余相公真愿娶你们么?”
  筱红道:“余相公说过,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读。”
  “他不要功名了么?”
  “他根本没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为什么还要考秀才?”
  “他说入了学每月有几两银子膏火,可以读书。”
  “你们姐俩的身价多少?”
  “我娘没说过,不过点蜡烛上头的价码,我到是开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两!”
  小癞痢一叫了:“乖乖,够穷秀才几十年的膏火。”
  筱红、筱翠被他这句话,说的脸一红,全低下了头。
  小宝道:“叫鸨儿来!”
  小丫环去叫,不一会老鸨子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说:“哟!公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宝道:“妈儿,今晚我要为这两个姑娘摆酒、上头,点蜡烛,你开出盘子来吧!”
  老鸭子想了想,她这两青倌开彩,会叫价一千五百两,多敲怕丫头先泄了底,反而不好,于是道:“丫头们也全知道,没跟大爷们讲过么?”
  小宝道:“你找个见证人,就照你开的价码,另加五百两办酒席,不过我有个要求,代请位客人。”
  两个姑娘一听小宝要给她们上头,心头真跟小鹿乱撞一样,听说酒筵上还要请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鸨子问道:“请谁?”
  小宝道:“余秀才!”
  “他?”
  “对!”
  “为什么?”
  “听说他与两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该请他么?”
  “大爷,这么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来,再者这对余先生不太过份了么?”
  “嗯!说不定我叫这两个侄儿为姑娘开了苞,一高兴替她个赎身,送给他呢!”
  “这……”
  “不行吧?姑娘一开了苞,身价就降了,你开出价码来吧!”
  “大爷,按说,连开苞带赎身,对姑娘说,那可是恩客,不过我们班里可是一大损失,你要真打算这么作,您可得让我过得去才行。”
  “你开出价码吧!”
  老鸨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爷要有意为她二人赎身,每人我要一万两。”
  “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北京大胡同的红倌人,也没这个价码呀?”
  “大爷呀!她们在我这儿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说,就拿调教他们的心血来说,也值这一万两啊!”
  “你这一万两银子,连开苞在内么?”
  “当然,你替她们赎了身,她们就是您的人了,您爱怎么开苞,就怎么开嘛!”
  小宝说首,就由怀中掏出了两张一万两兴出的银票,道:“这兴德银票,全国能用,其与三小义钱庄,更是联号,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银子。”
  老鸨子也知道兴德是钞票,笑道:“兴德的票子没问题,我去拿她们的身契。”
  “好!不过我再给你一千两算着她们俩的衣着头面,可够?”
  她们两个青倌有什么头面首饰衣着?别说一千两,五百两也用不了啊!
  老鸨子当然肯啦!
  小宝又给了她二千两道:“另一千是请她代办一桌酒席,租你这房子三天,三天后我们一起搬走。”
  “行!大爷咱们一言为定!”
  老鸨子去办事啦!
  这两个青倌中被人赎了身,但不知是喜还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结。
  这时,二秃子用传音入密道:“小宝,和她两个耍耍,你同小癞痢要,我可不要。”
  小宝也传音道:“行,你他妈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臭美!”
  小癞痢也传音道:“小宝,要要,你们要,没我的事。”
  小宝传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给呀!臭雏蛋!”
  好!他俩都不要,八成给小宝一个人了吧!没多久,老鸨子拿着二人身契来了,交给小宝。
  小宝看了看,交给两位姑娘看过没错之后,就拣个火——烧了,并对筱翠翠、筱红道:“你们现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过来给小宝磕头! 小宝实实在在的受了个全礼!
  这时全院子的姑娘同龟奴、丫环,全来给二人道贺。
  别看她俩还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饰、衣物,全分赠给院中姐妹,又尽出私蓄二百两,分赏全院龟奴跟丫环,大家高高兴兴的走了。
  二人现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时走到小宝面前跪下道:“爷!不怪我们擅专吧!”
  小宝道:“好!你们做的对,还要不要银子用?我有?”
  筱红道:“我们青白来,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来吧!”
  这时龟奴前来收拾桌案,酒菜来了。
  筱红、筱翠一见余秀才,二人眼泪刷就流下来了,可是全没哭出来声来。
  余秀才见这场面,也是一楞。
  小宝冲他一抱拳道:“先生请上坐,在她们姐俩大喜的日子,我想跟阁下谈谈。”
  他对小宝气拱手道:“阁下有何见教?”
  小宝道:“咱们大家坐下来好谈话!”
  于是大伙儿全落了坐!
  小宝道:“先生恕我交浅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为什么?”
  “与她们二位姑娘将来有关?”
  “与翠、红她们将来有关?”
  “对!”
  “好!我告诉你,今天既是她们姐俩大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们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开了,我本不姓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领正初年吕爷爷的案子牵连被他们处死了,本来在没生的时候,爹娘为我指腹为婚,定下了亲事,后来我那个指腹的妻子四岁的时候,被娘的师兄掳走了。”
  小宝奇怪地问道:“怎么?师兄掳师妹干什么?”
  “他是逼我岳母离婚改嫁给他。”
  “这东西简直没人性!”
  “可不是么,我听娘讲过,我岳母与她这师兄,本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她这师兄做了满人的鹰犬,二人才闹翻了,嫁给了我岳父,他这师兄一直纠缠不休。”
  “那没人主持正义么?”
  “她那师兄本来在保定,后来在西安成了黑衙门的大头目,谁惹的起,后来我岳父同先父同时受吕留良案的牵连,双双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拼命,结果自尽了。”
  “江湖上就没主持正义的侠士么?”
  “有!我听说江南八侠中的四侠甘凤池找过他,结果如何就没有下文了。”
  “他叫什么名字?”
  “霍云鹏!”
  “啊!是他?”
  “岂止认识,我还被他骗了,上了个大当。”
  连二秃子、小癞痢都一齐问道:“怎么回事!”
  小宝道:“他的功力、气门八成是给甘大侠给破的,可是我以为大嫂她们四姐妹真是他收养的孤儿,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气门补上了,同时他也恢复了功力。”
  余秀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姻缘本是前生定,你指腹为婚的那位,现在叫火凤凰,已经成了我们的大嫂,我把她俩……”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补赏给你,咱们恩怨两消!”哈哈哈哈,他接着就是一阵敞笑。
  余秀才道:“这……”
  “你不想要她们么?”
  “这……”他当然想要怎么说呢?这时二位姑娘到小宝面前,双双跑了下去。
  小宝道:“余兄不必固执了,我本来就打算促成你们这个姻缘,不然请你来做什么?不信你问问我这两位哥哥,刚才他们全对我说过,两位姑娘他们谁都不要。”
  “啊!他们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么?我们全化了装,最大的还不满十八岁。”
  余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你兄别说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两位哥睡别一间。”
  二秃子问道:“小宝你呢?”
  “我自有去处你不要管!”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们面前!
  小宝道:“快起来,咱们好好喝个痛快,你们好入洞房!”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时磕了个头道:“大恩言谢!”
  一块而起来入坐!
  小宝道:“余兄将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几亩薄田,我想闭门耕读!”
  “你不打算寻仕进么?”
  “大丈不能持干戈社稷,又岂能作满族走狗?”
  “好!有志气,不过我要能给你介绍个反清复汉的地方,你可有勇气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学生万死不辞。”
  这时二女也道:“我们本是前明官宦后人,被满族迫害,沦落为娼,大爷如真有这地方,我们姐妹追随余相公,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三位真有志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来自天山,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正在那儿主持反清复汉大业,山上诸人,每天习文修武,积极准备驱除鞑虏,恢复汉室,你们在三日之后,先到西安,找兴德钱庄禹爷爷,就说天山四宝引见,请他老人家,安排你们进山。”
  说着,又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了余秀才,道:“路上顺钱,你们留作路费吧!”
  余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并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谢了。”
  “余兄,今后成了自己人了,还说这干啥!”
  这顿酒,真是的痛快淋离。
  晚上!
  老鸨子又来了,问道:“大爷,余秀才来了,你们现在有四位,两位姑娘怎么安排,要不要我另叫两位姑娘伺侯?”
  小宝道:“妈儿娘,我把翠、红两位姑娘送给了余兄啦!”
  “那大爷你们三位怎么办?”
  “那好办,这儿不有两间卧房么?一间做他们三个人的洞房,另一间叫我那两个侄子拉干铺,至于我么……”
  小宝这时对老鸨子,又撇嘴、又挤眼,右手中指还直往上翘,极尽桃逗暗示的动作。
  老鸨子一见,心说:你想跟我老对老哇?当她仔细看小宝时,好像发现了异宝,原来小宝化状时,特别强调了鼻子,本来就大,一化状成了狮鼻还带弯勾,依据生理现象,这表示了那话儿特别大。
  老鸨子也跟他飞媚眼点头!
  小宝轻声问道:“你住那间?”
  “后院小楼下旁正间!”
  “好!我准去,别关门,等我!”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入夜晚,余秀才同筱红、筱翠入了西屋洞房。
  二秃子问小宝道:“你不跟我们住一起,住那里?”
  小宝道;“不用你管,要是你两睡不着,我叫老鸨子给你俩叫俩个来。”
  “噢!不!千万不行,我跟小癞痢行啦!”
  说完,拉着小癞痢东屋睡去了。
  小宝乘机溜了!
  先说二秃子同小癞痢,进房之后,小癞痢道:“二哥,你看小宝一个人干啥去了?”
  二秃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谁知他干啥去?”
  “二哥,余秀才跟两位姑娘一起入洞房,这台戏可有得看了。”
  “嗯!等会儿咱俩隔着门缝瞧瞧,学习、学习!”
  “好!二哥,咱们先运功听听,新婚之夜他们都说啥?”
  “对!”
  二人于是在床上跌坐,默运功力,仔细听声。
  就听西屋筱红道:“余哥哥,他们三个真是咱们的大恩人!”
  余秀才道:“可不是,要没这三位大恩人,咱一辈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别说让我替你们赎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积攒三年的官费。”
  筱翠道:“余哥哥,别说了,他们三位的大恩咱们永远记住就是啦!现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给红姐开苞吧!”
  “你也脱了吧,我给红妹开了苞,接着就给你开。”
  三人细索的把衣服全脱光啦!
  这时小癞痢道:“二哥,咱隔门缝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脚到了西屋门外,这才发现,纸糊的墙壁是木板隔间,并且木板上有松节,二人用手指贯人内力,划开了纸壁,吸出松节,又把屋内纸辟挖了个洞,这一来看得可清楚了。
  就见三条白肉在床上偎在一起!筱红正在跟余秀才亲嘴,筱翠正用手摆弄余秀才的鸡巴。
  别看余秀才是吟书人,这条鸡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余秀才,这时的一双手,正抚摸着筱红的阴毛,然后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阴蒂。
  筱红这时产生了阵阵的颤抖,真如白行间天地阴阳大东赋中所写的:抬索足,抚玉臂!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不一会,筱红的淫水就出来了,余秀才就以淫液涂抹,上下揩擦。
  这时筱红仰躺床上,双腿大张,缝微绽,含情仰受。
  这时真是玉茎怒而头举,金清颤慑而唇开!
  筱翠这时在旁开始帮忙,一手扶着余秀才硬梆梆的大鸡巴,一手拨开筱红那未经人道的小穴。
  这时余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茎突入而如割,童开点点,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红粉脸,痛得香汁淋淋。
  颤巍巍,咬定银牙,只好忍痛相迎。
  光影里,一来一往,渐入佳境。
  这一个玉臂忙摇,那一个金莲高举。
  这一个惊声沥沥,那一个燕语喃喃。 她君瑞兴惊娘,尤万若宋玉俞神女。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罗!战良久,初翻红浪,云香一点透酥胸。门多时,帐构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那正是,三次亲唇情越厚,一酥麻骨乐悠悠。
  话说,余秀才与筱红战了足有千合,筱红已是大泄、特泄、身软如绵了,而余秀才因为身旁还有别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加以天生的本领,仍然把住了阳关未破。
  他本来要立即开第二战场,被筱翠按住了道:“余哥哥,你先别从红姐穴里拨出来,同时要把红组搂紧。”
  “为什么?”
  “这样她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还真多呀!”
  “当然喽!窑子姑娘这是必修科呀!”
  “你们青倌跟谁呀?”
  “在窑子里,有时是龟奴,大壶们跟姐儿们表演示范,妈儿娘在一旁讲解,有时妈儿娘还亲自跟大茶壶表演呢!”
  说完,她从筱红背后搂住了。
  这时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红夹在了中间,同时压上了被子。
  在门外偷看见习的小癞痢同二秃子,见戏台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个钟头,两人就是睡不着,这时西屋又有了动静。
  小癞痢道:“二哥,八成他们换场了,咱们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这回可是筱翠上场了,这丫头比筱红还浪呢,足足同余秀才干丁一个钟头,中间还来了几式花样呢!
  二秃子两人又站了一班卫兵,但是并不感到累。
  再说小宝,自从在山上受了师父之命,就开始准备,结交八旗旗营的下级官兵,当然少不了吃、喝、嫖、赌。
  当然吃、喝、赌他已炉火纯青了,可是这嫖……?中说他爹、娘全是过来人,可天底下也没听过老爷教儿子逛窑子的呀?还是他生母闫小倩看得开,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窑子的窍门,全告诉了他,不然这回逛窑子那有那么练。
  不过,闫小倩虽然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嫖经,可是对于向姑娘调情,二人燕好的几个姿势,对快成年的儿子还是羞于出口,做娘的只有女儿上轿前才多少告诉两句。
  可是他这位二妈,华青确很大方的全告诉了他,而且教他的时候巨细无遗,则对姑娘调情起,直到轩辕九式以及七损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十花招,非常庄重的,全告诉了他,这为啥?那是为了神圣目标——反清、复汉。
  小宝自从学会了之后,一路上老想一试,但他又一想,自己父亲,当年大家全为风流成性,可是与结婚时,居然还是单男,而自己生母,为大业两进烟花,成婚那晚,居然女岁未失,守宫依着,自己恐怕办不到了,但头一炮也总得打个处女呀!总不能在窑子里破身吧!他又一想,二妈教的这套,要用在处女身上,她准受不了,那怎么办呢?聪明人有他的办法。
  有天他们路上看见一株软木象树,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来长一条,带在身上,在没人的时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只假阳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从练会了“音心法”,可以用气功控制鸡巴大小。
  大——可达八寸,龟头形如鸡蛋。
  小——可以缩到寸许,如婴儿一样。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时一样,同时在后面挖了个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旁。
  这样一来,就不会随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后,老想一试,今天在这家班子中了老鸨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约定今晚阳台会。
  小宝等余秀才入洞房之后,他就摸到后院楼下。
  正房门果没拴,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屋一看,是两明一暗,明间是客厅,老鸨子八在暗间卧房,一推门,门也未拴,他闪身而入。
  豁!老鸨子早成了大白羊,两腿夹着棉被在磨呢!一见他进来,忙嗲声嗲气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来,可害死我了。”
  小宝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没说话,先亲了个嘴,老鸨子这时,双手蛇一样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宝使坏,上身一直往上抬。
  老鸨子双臂搂的紧紧的,上身被带起来了,可是双嘴,硬是没分开,这还不算,舌头硬塞入小宝口中。
  小宝二妈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样,连吸带吮,只吸吮的老鸨子连连颤颤。
  小宝的舌头,把她的顶了回去,自己的舌头反而了过去,现在换成老鸨子吸吮了!小宝斜着身子,一双手臂搂着她的上背,一双手,开始活动了,五个手指,开始轻轻的扯她的奶条了。
  老鸨子被他扯的混身直扭,手指触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颤拦,老鸨子就是老鸨子,就这样,硬没吭声。
  小宝这五指大将军,开始向双乳迸发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后是在一双乳房上轻揉慢擦。
  接下来,换另一双,老鸨子硬是沉得注气。
  小宝见这招不管用,立即改变战术,重抓轻捏。
  这招行,两个峰,蹦的硬了起来。
  小宝用一个食指,在两个乳头上,拨过来,弹过去。
  这时老鸨子开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脱了吧,蹭的好痒!”
  小宝满合作,立即脱了,只剩下条内裤,那是怕这时脱光了,被她发观假雏巴,她要来真的就麻烦啦!
  老鸨隔着内裤一摸呀,极伶伶打了个冷颤。
  好大鸡巴,真让她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多少午没尝过这么大的鸡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宝这时仍继续调情,现在他的知头开始由耳根舔起,然后胸、双乳,到乳根头时,像婴儿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这时更不闻着,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划圈圈。
  这动作,最让女人受不了。
  老鸨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颤抖,两条大腿还不停磨蹭。
  小宝手指摸到穴毛,顺阴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鸨子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声来:“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来!求……求……你……快……快插……穴……穴里……好……痒……痒……死……了……快……快……别……再……折……磨……我……快……快……痒……痒……死……了……快……快……插……插……进……来!”
  小宝脱去内裤,刚跨上身去!老鸨子一把抓住大雏巴就在阴蒂上猛磨,然后把他扶正对正桃源洞口,屁股还猛往上凑。 小宝屁股一沉,“滋、咕、咕”直入到底。
  老鸨子脸上立即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她把两腿,绕到他屁股上面,脚后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压,使他入的更深,大龟头紧紧顶在花心上。
  小宝既是用假雏巴实习,根本就不怕泄精,于是用力顶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后就是大起大落,先来个左右抽花,然后上下打水左右摇晃,再下来九浅一深,拉弦子顶花心,他名堂还真多。
  这么一来,老鸨子受不了啦!听!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点……快……快……快……对……就……就……这……样……嗳……对……对……了……大……大力……  嗳……嗳……我……要……飞……了……要……上……天……了……嗳……嗳……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丢……丢……”
  小宝听她淫叫,更是猛插,尤其他用是假鸡巴,永远金枪不倒,没多久,老鸨子噗噗、噗的喷出了阴精。
  小宝从身上肌肉阵阵颤抖、收缩,知道她泄了,快把鸡巴紧顶花心,使她得到更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钟,老鸨子暗示小宝起身。
  接着她先下了地,用温水洗她那生财工具。
  原来妓女与一般妇女不同,干完事,一定要清洗她们那件生财工具,等老鸨子洗好了,要为小宝洗。
  小宝道:“你给我打盆清水,我自己来!”他这是怕老鸨子为他洗时,发现有假,所以要自己来。
  小宝洗好了,上床,两人又楼在一起。
  老鸨子用手一摸:“哟!他还这么硬,根本没变呀!老天爷,我都快让你弄垮了,你还不出来。”
  “就凭你这穴相想让他出水?难喽!”
  “乖乖!这要让你弄一夜,我不干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们头一晚,客气点,我只把它干出第三种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从当姑娘到现在,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见过的不下几千个,还没人弄出第三种水,算你是头一位,我会爱你一辈子。”
  “好!你恢复之后,咱们就接演二段。”
  因为老鸨子第一次就让小宝弄的大泄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个多时辰,才恢复了精力,于是用手在小宝身上摸。
  小宝她兴头又起来了,想了想,二妈教的调情,操穴出水,已经玩过了,下一场该换换花式表演啦!
  小宝道:“妈儿娘,刚才直来直往简直如同嚼咽,咱们下一局玩玩花样如何?”
  窑子里的妈儿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同时她这多年也没这么痛快过,听个一提,忙道:“好哇!咱会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们一式一式来。”
  于是二人开始花式表演了!刚才中说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间也有了变化,本是轩辕九式中的“龙翻”,可是后来老鸨子变腿一收,两脚一收,两脚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老鸨子跪,屁股高翘,小宝则用假雏巴由后方插入,由于小宝这假鸡巴八寸长,—下子就顶住了花心。
  老鸨子这时简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摇,没多久。就唱啦!“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会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嗳……唷……唷……这……下……捅……到……心……上……了!嗳……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宝又是一阵猛抽!老鸨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亲……亲……亲……哥……哥……亲……达……达……嗳……唷……唷……亲……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宝操了一阵之后道:“换个姿势如何?”
  “好!换什么?”
  “咱们先由轩辕九式来!”
  “好!下一式怎么干?”
  “你趴下,咱们玩‘蝉附’!”
  老鸨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还翘的高高的。
  小宝人整个趴在她背上了,这式不但叫蝉附,也叫比翼双飞,唐明后杨贵妃,最喜欢这么操了。
  干没多久,小宝又道:“换姿式!”
  “换什么?”
  “龟腾!”
  “我不懂这些名字,怎么操,你说吧!”
  “你仰面躺下,双腿后收到胸前。”
  “就这样啊?”
  “对!”
  “可是这姿式我的花心浅了,你那家伙太大,要轻点,别入进了子宫里去。”
  “好!如果进去当即停止如何?”
  老鸨子按他说的做了,小宝的假鸡巴还没有操进五寸,就听老鸨子叫了,他立即展开了点、压、拨,挑,逗。
  老鸨子也立即反应,采取了承、慈、捉、挟、挑。
  两人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小宝花样又来了,一式接一式。
  “凤翔”,只是由“龟腾”将两腿向下张开。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对男人脚,坐下去。
  “鹤交颈”是两人面对面跪坐,如仙鹤打架——绕脖子,这姿式还另有个名字,叫二人拉锯。
  他们两个表演完了“轩辕九式’,老鸨子又的一塌糊涂了。
  小宝只好再搂着她休息!
  这次足足一个时辰,老鸨子才恢复精力。
  小宝问道:“妈儿娘,你还有勇气干么?”
  老鸨子难得遇上这么好的鸡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让你操死了,也陪着你干!”
  小宝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们今天最后一场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后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着小宝跟她玩“八益”!按固精、安气,利藏,强骨,调胍,蓄血、盆浓、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鸨子不但出了第三种水,简直人都痛快死了,才明金休战。
  第二天,第三天,接着往下演,这下老鸨子痛快啦!时光易逝,三天一转跟就过去了。
  余秀才带着天上掉下来的两个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鸨子中然对小宝依依不舍,可使没法子,只有含泪而送。
  小宝带着二秃子同小痢痢进京去也!
  三人在进京的路上,小癞痢道:“小宝,你把两个花不溜丢的青倌原封货,花两万多银子赎出来,白给了穷酸,自己反而找个老梆子破身,真他妈的冤大头。”
  “谁说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还敢说是童男子?”
  “我当然是单男子,不信咱俩打赌?”
  “赌什么?”
  “随你!”
  “好!你他妈要还是童男,我当你儿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儿子。”
  二秃子火了,骂道:“小癞痢,你他妈的混蛋,自己哥儿们这赌注能下么?简直他妈的混蛋加三级。”
  小宝道:“二秃,你说该赌什么?”
  “我看这样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癞痢给你当一年小听差的,反过来,你给他当一年听着吧!”
  小宝道:“好,我同意!”
  “小癞痢,你呢?”
  “我没意见!”
  “好!就这么办罗!小宝你用什么证明,你仍是童男?”
  小宝这时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雏钯,递给二秃子道:“我就这东西把老鸨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秃子接过一看,笑道:“小宝,你不愧是我们的大元帅,真有你的!”忽然用鼻子闻了闻假鸡巴,笑道:“这上怎么又腥、又骚?”
  小宝道:“它在老鸨子穴里睡了三夜,还会有别的味儿么?”
  二秃子哈哈大笑!
  小宝道:“小癞痢……二秃子说的啊!咱从今天起,我是老爷,你是听差,他妈的,记住,住店的时候,别忘了给老爷打洗脚水。”
  小癞痢道:“真他妈的倒霉,谁知你他妈的有这么一套。”
  “小兔崽子,没他妈让你作儿子,还不便宜?”
  “算我倒霉!”
  二秃子道:“小宝,这套你全跟谁学的?”
  “我娘跟二妈,她们在我们下山前教的,可是这假鸡巴,是我为了不随便破童身,自己想出来的。”
  “你把这套功夫,教教我们好不好?”
  “好哇!”
  “那咱们在进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们三个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干什么呢?
  原来小宝把逛窑子与跟女人调情的那一套,全教给二秃子同小癞痢了。
  第五章 维民所止殊雍正
  北京!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同时也是六朝建都之地!
  它座经燕、辽、金、元、明,以及大清朝!
  北京城,座落在华北平原的最北端,向西北不远,就进入广阔的蒙古的高原啦,向东二百里,就是浩瀚的渤海。
  西靠连绵不断的太行山,南临辽阔的华北平原。
  古人因它负山带海,形势雄伟,故称之为“天府”与“神京”。
  北京!它虽是六朝建都之地,可是如今的北京城,是明初姚广孝所建,分内、外城,内城方方正正,周围四十里,外城是帽子城,周围二十八里,内城正中央,尚有皇宫一紫禁城!
  北京中没南京面积大,可是建筑宏伟、华贵之美,实为六大古都之冠,其它古都无法与之相比。
  北京内城共开九门,正面中央为正阳门,左有祟文,右有宇武,东面开有朝阳与东直二门,西面开有阜城与西直二门,北面则开得胜、安定二门。
  耆老相传,姚广孝建北京城的时候,北京乃是一片苦海,为九条千年沙鱿年点据,幸赖姚广孝施法术制服,用人锁练锁住,等北京城建守后,在每个城门不远处砌一眼井,把沙鱿关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中。
  这九沙鱿以崇文门内的一条最凶,它问广孝道:“将我们关入地下何时始放?”
  姚广孝想,此等深渊永不见天日,故曰:“天明即放!”
  沙鱿问:“我们不见天光,又何知天明?”
  姚广孝顺口道:“五更打锏!”
  可是他说完这话可就后悔莫及了,万一沙鱼听到锏响如何是好?好在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文门的“锏”改为“钟”沿袭至今,就是老北京所谓的“九门八锏”的由来。
  再说皇宫紫禁城乃皇上的家,在北京的正中央。
  重重城墙,四面有护城河环绕,城墙四角,各有一座耸峙云天的眺望台,有车南西北四门。
  南曰午门、北曰神武门,东曰东华门、西曰西华门。其中以门最壮观,城楼九间,下关数个门洞。
  门洞甚小,呈长方形,与高耸的城垣极不相配,也和天安门、端门巨大魁琥状,相去甚远。
  为什么挑广孝当初要这么设计? 原来中国建筑传统,圆顶门,公众可以随意出入,私人府邸,多为方顶站,午门是皇上的家门,故用方门。
  再者,乘轿、骑马者,不得进午门,只是皇上赏紫禁城骑马,那可是殊荣,所以午门门洞,不应太大。
  午门楼上,尚有五凤楼,分文东琥西掉挂有功大臣的名字及遗物,一如庸之凌烟阁,故古人有“五凤楼上美名留”的愿望。
  进午,即进入了紫禁城。
  城分两大部分,一是“朝廷”,一是“内廷”。
  隔着金水桥的另一端,就是太和门。
  东有骨仁、西有弘羲阁,连二阁的是内库,分银库、衣库、甲库、鞍库等。穿过太和门,即可看到‘万国衣冠冕旒’的太和殿,与中和殿,保和殿,共称为外朝的正殿。
  再往后走,就到了乾清门了,在明朝,进了乾清门,过到内宫了,可是在现在的大清朝,确把内三殿一乾清宫,交秦殿内坤宁宫中的乾清宫,改为正犬光明殿,同时又把军机处设在这里,误入军机者斩,更令人感到森严。
  小宝三人大摇大摆进了北京,头一件大事,就是要找个大馆子,大吃大喝一顿,好好祭祭五脏庙。
  他们到了大栅栏的“厚德福”饭庄! 仔细看着,原来是所平房,可是好几进全把通了,当然也有雅座单间,他们在敞厅一桌坐了下来。
  伙计上前向道:“三位公子爷,想吃点什么?”
  小宝问道:“你们有什么呀?”
  伙计在一旁规规矩矩报菜名、跟唱一样,又快又好听。
  小宝有心捉狭,笑道:“你唱的歌,不但有调子,又快,又咭咭喳喳,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唱慢点?”
  北平不论卖什么的,不是吆喝,全是唱,这是习惯!他要唱慢点,伙计抱着顾客全是财神爷的观念,慢慢的报了一遍!原来是煎、炒、熟、炸、烧、白、煮!上等高极海味全席,然后报了百十来样菜名。
  豁!全是满汉席的菜名!小宝这三块料,少年心想,要在天子脚下,表现表现吃的本事,点了几味!
  头一味——清蒸乌拉龟!
  第二味——虾仁炒约旦!
  第三味——红烧落翅仔!
  第四味——香酥落山鸡!
  饭馆子伙计一听,就傻了眼,忙陪笑道:“二位小爷,您点的菜,小号没有,你点别样吧!”
  临桌有位老者,带着两位姑娘,听小宝点这四样菜,知他是个捣蛋鬼,不由冷哼了一声道:“吃完了咱们好找住处。”
  老者道:“住处不要紧哪!天泰店堂柜跟我是朋友啦!没房子内宅也会给咱们腾两间。”
  小宝扭头一看这位老者,赶紧又把头转回来,同时吓得一缩脖子。
  二秃子看他这样子,传音问道:“是谁?”
  小宝也传音到:“江南八侠中的大胡子!”
  二秃子又传音问道:“啊!二侠虬髯客周涛?”
  “可不是他么!那两位不用问,准是鱼娘同吕四娘!”
  “嗯!他们爷三进京可不简单,吕四娘的父亲被皇上下令杀了,爷爷吕留良被戮戳,她这趟进京……?”
  “对!咱们要暗中伸伸手!”
  他们两人传音谈完了,笑对旁等着点菜的伙计道:“你给我们煎、炒、烹、炸来四个菜,三壶酒就行啦!”
  不一会菜上来了,三人因为有了事,很快吃完,会账离开了。
  小癞痢问道:“刚才你两传音谈了半天,什么事?”
  二秃子道:“刚才在饭馆发现了二侠周爷爷同鱼、吕两位姑娘,他们这趟进京,准有大事发生,咱们得暗中帮助。
  小癞痢道:“他们有事也是晚间行动,刚才周爷爷不是说住在天泰店么?天泰店在哪儿,咱们打听打,也住那家吧!”
  小宝道:“用不着打听了,就在打磨厂!”
  小癞痢问道:“你也没来过北平,怎么知道?”
  “当年我爹同师父,是那家的常客嘛!”
  二秃子道:“那好,咱们一块儿去找店!”
  小宝道:“你们两人去找吧!我先去看大师祖,康老爷子,咱们天泰店见啦!”
  小宝一进三羲钱庄,见一位五十多岁老者在柜房坐着。
  他忙上前见礼道:“前辈,晚辈段恺悦,是从山上下来给大师祖康老爷子请安来的,他老人家在么?”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你由山上下来的?”
  “正是!”
  “哪座山啊?”
  “关外大山!”
  “啊!你由东三省来的呀!”
  “老前辈是……?”
  “我呀?快嘴王三!”
  “噢!原来是三爷爷!”他说着就是一礼。
  “你知道我?”
  “家师出京头一天不就碰上您的那辆伴随车么?”
  “啊!这么说你是真的来自天山哪!这年头他们花样百出,不得不防备着点,噢!对了,你姓段,那跟段复?”
  “三爷爷,那是我爹!”
  “噢!这更不是外人了,你大师祖在后厅哪!你跟我去见他老人家吧!”
  小宝跟他进了后厅门外!王三道:“大爷,梅少侠的徒弟来看您啦!”
  就听康武在呆内道:“你们快进来!”
  小宝进厅后,就见一位古稀老者,中然面貌清耀,但确精神精神奕奕,他知道就是大师祖,忙道:“徙孙段恺悦,叩见大师祖!”说完,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康武道:“快起来,坐下说话!”
  小宝直立落坐!
  这时王三也自动坐在一旁相陪!
  康老先问神尼师太好之后,接着再问山上诸人。
  小宝也一一回答。
  康老头道:“自从你师父诈死离京后,把北方的兴德钱庄交给我,改为三羲钱庄之后,除月极盈余十万万两交西安兴德转山上去之外,跟山上很少连络,你这回下山,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小宝把奉命下山的任务及过来所做,向大师祖禀报了一番。
  康武听了,不住点头道:“好!”
  小宝问道:“大师祖,您一向在京里,京里有什么动静么?”
  “是这样的,自从胤祯当了皇上,控制的极严,我们除了规规矩矩做生意外,很少活动。”
  “大爷爷,江南八侠中,周二侠带着两个女徒来了。”
  “啊!他们来了?周二侠的两位女徙,一个是鱼壳的闺女鱼娘,另一个是吕毅中的女儿四娘!
  “吕毅中的死于胤祯的文字狱,同时他爹吕留良已死还遭戮戳,他们这次本有所行动,大爷爷老啦,没法可帮他们的忙啦!”
  说到这里、有点英雄迟暮之感。
  “大师祖,这事由徙孙跟二秃子、小癞痢来!”
  “你们行吗?”
  “徒孙已得师父真传,他们两个实在说也是师父调教的,山上人人习武,不过没师徙名份罗了!”
  “既是这样,你们行动可也要小心哪!”
  “徒孙谨敬受教!”
  “好!这事由你们去办吧,还有事么?”
  “没有了,徒孙只是给请安来的!”
  “如果没别的事,快去暗中保护支持周二侠他们!”
  小宝一进天泰店,二秃子他们已把店房找好了,上房一共五间,中间是公厅,左右各两间,他们住左旁两间,更巧是周涛他们居然住的是右旁两问。
  天一黑,三人就换上了软底快靴,紧身夜行衣,每人旁带了口宝剑。
  直到二更以后,周涛他们才开始行劫。
  天山这三块宝,远远的紧盯着,就见他们三个,仍然是白天的装束,只不过每人脸上在眼以下蒙了个黑巾而矣,三人由房上直奔内城。
  三宝在后面十丈左右紧盯!周涛三人,在正阳门与宣武门之间的城墙上,翻墙而入,然后跃过紫禁城的护城河,从西华门北面翻入禁宫。
  三宝一直保持十丈左右紧盯!
  谁想到周涛等三人,对宫内根本不熟,绕来绕去,竟找到了侍卫营的一处营房,当时被人发觉了。
  一声“有刺客”,当时由营房内冲出二、三十个侍卫,双手大打出手。
  这时吕四娘忽然“嗳呀”一声,身子一晃。
  小宝忽然发出一把“飞煌石”,他贯注内力,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很多侍卫发觉暗器带风,立即纷纷躲避。
  小宝利用这一瞬间,背起吕四娘,三闪五闪,就到了城墙根。
  二秃子,小癫痢也跟了过来!小宝道:“二秃子你快背吕姑娘回店,小癞痢替他后。”
  二秃子问道:“你呢?”
  “我去救二侠,你们快走!”
  二秃子背起吕四娘,在小癞痢掩护下,翻身出了外城,一路闪闪躲躲,直到内城城墙,也没有被人发现,于是又翻过城墙,安然回店。
  再说周涛同鱼娘,与侍卫营的人,打着打着忽然不见了吕四娘,心中正在焦急,忽然小宝出来了,他一上来,又是两把飞蝗石子,打的侍卫们纷纷后退,他这时忙对周涛传音道:“二侠快走,吕姑娘我已救出!”
  周涛听说吕四娘已被救出,向鱼娘一打招呼,纷纷后撤,小宝则以飞蝗石断后,也随着撤。
  这时忽听侍卫营有人道:“别追,保护大内要紧,那丫头已中了我的‘黄蜂夺命针针’,她活不过三个时辰,她们跑不了,明天叫那几个营的外城搜尸吧!”
  小宝他们,见侍卫营不追了,也就按原路回店了。
  等回到店中之后,二秃子等已把吕四娘背回店中。可是,吕四娘所中毒针,毒性已然发作,手、脸已然青紫斑斑。
  周涛一看就急了,自己身上中有解毒药物,可是四娘所中毒性太为剧烈,自己的解毒药物难以生效,急的搓手,这可怎么办?
  小宝看了周涛这样子,忙道:“周爷爷别急,吕姑娘中的是四川唐门的‘黄蜂夺命针’,晚辈有解药!”
  “啊!你到底是谁?”
  “周爷爷,等先把吕姑娘救了咱再叙家谱。”
  于是他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点药丸在水杯中,用水冲开,对鱼娘道:“鱼姑娘,吕姑娘得您来喂吧!”
  鱼娘端过一闻,好辛辣,可是为了救师妹,不得不用嘴给她哺过去。
  没多久,就听四娘,哼出声来,渐渐的睁开了眼。
  小宝在她的肩上起下了一双“黄蜂夺合针”后,把衣撕开了,倒上了些药,就把小玉瓶交给了鱼娘。
  “鱼姑娘,等一您把吕姑娘的衣服全脱了,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接着对周涛道:“周爷爷,咱们到西屋摆家谱吧!”
  周涛跟他们去了西屋,好让鱼娘为四娘检查。
  到西屋后,三人让周涛上坐,同时磕下头去。
  周涛忙起来拦道:“这可不敢当,少侠们快起来,四娘要不是少侠们救了她,我束手无策,还没谢呢!”
  小宝道:“自己人,您还客气什么?”
  “少侠口口声声自己人,到现在我还不知你们谁呢!在饭馆子看你们寻跑堂的开心,还以为是滔浪子弟呢!”
  “周爷爷,咱们不是外人,我们来自天山!”
  “啊!你们来自天山,神尼的弟子,不过我多了师承。”
  “你师父是……”
  “家师也就是我爹结拜三弟,梅师谭宗淦公。”
  “啊!梅总巡?他当年不是……”
  “周爷爷,家师当年是诈死脱身,现在他在山上认再生!”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该是段副总巡的后嗣了。”
  “晚辈正是段恺悦!”
  “噢!这的确不是外人,当年曹三弟他们在山上,还是你师父回山,大家改革,他们才再入中原,又干了许多大事情,这都是你师父的伟大见解,现在山上怎么样了?”
  “全变样了,一点战乱反叛气氛也看不出来了,有几处风景气候两佳的地方,全成了小桥流水的别墅区,其他地方,全跟当地土人不分了,尤其千里牧场,马、牛更是无数了。”
  接着一指二秃子道:“二秃子马撰,就是马大爷的儿子!”
  再一指小癞痢道:“小癫痢萧成,羲士萧刚之后。”
  周涛道:“原来你们全是大羲士的第二代呀!那你们这趟进关是打算干什么?”
  小宝把任务说了一遍!
  “京里旗营乃是他们的上三旗,皇族近支,恐怕不好动,我看还是外旁的几旗比较好腐。”
  “嗯!这到是实话!”
  正在这时候,鱼娘过来了,道:“师父,师妹好了,可是我不敢让她下床!”
  “鱼娘,见过他们三位,他们全是天山第二代精英!”
  鱼娘盈盈一礼道:“见过三位少侠!”
  三人忙躬身道:“鱼姑娘,晚辈可不敢当!”
  周涛道:“鱼娘,你去照顾四娘吧!”
  鱼娘回东屋了!
  小宝道:“周爷爷,你这趟进宫八成是为了吕姑娘的家仇,不过深宫大内,警卫森严,我听师父说过,胤祯身边的董海川,曾由师父手中,学了“雷音心法”,武功内力之高恐非三位所能除,此人不除,永远不用想接近胤祯。”
  “四娘这孩子的家仇国恨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忍心拦她?贤侄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周爷爷你这是叫再晚侄孙来得痛快些!”
  “江湖无辈日月无岁,老少三辈弟兄,那我就叫名字吧!恺悦?还是小宝?”
  二秃子道:“周爷爷叫小宝比较顺嘴,我们已叫惯了。”
  “好!小宝!”
  “周爷爷!”
  “你有什么好法子替四娘报仇么?”
  “这……”
  “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周爷爷,晚辈说实话,以四姑目前功力,闯大内,差的还远!最起码的功力也得比晚辈强上一倍才有把握,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你师父在自有好法?”
  “一则我师父可以隔骨传功,打通四姑的任督二脉,使四姑功力倍增,再则可以到深宫大内调开董海川。”
  “你不能帮四娘打通任督二脉么?”
  “一则弟子功力不够,再则男女授受不亲。”
  “嗳呀!你这孩子简直泥古不化,你叫四姑娘,而且你年龄差了十来岁,这有什么好顾虑的,说实话,你的功力够不够为四娘打通任督二脉?”
  “再晚按说功力是勉强,不过没把握!”
  “哈哈哈哈!这好办,老夫功力你该知道吧,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到用不着周爷爷出手,二秃子同小癞痢两人帮我,就卓卓有余了。”
  “那好!咱们急不如快!”
  周涛先到东屋叫吕四娘准备。
  小宝三人,也到了东屋!
  这时吕四娘在床上早已面壁坐好!
  小宝脱了鞋,跌坐在她身后。二秃子、小癞痢,坐在了小宝身后左右,一个人出左手,抵住他右骨俞穴,一个出右手抵左骨俞穴输功。
  不到一刻,小宝右手抵住吕四娘的命门穴开始输功。
  吕四娘忽感到一股热流,从合门进入沿脊髓而上,经身柱、大椎、脑下垂骨,直达百汇,忙按所习心法,以内功配合引导,忽然轰的一声,人几乎昏了过去,只感这股热流由百汇直通印堂、天突、华盖、鸠几、互惠、关元、中极、又是轰的一,打通了会阴,这一股热流就沿任督二脉这管道不停的循环,足有八次,小宝才收回内力。
  哇!看看,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吕四娘这时岂止功力倍增,简直可抵一般人一甲子苦修。
  完了,忙着下地,虽然是姑姑,也向三个侄子拜了下去。
  慌得三个人回拜不迭!
  这时在一旁的鱼娘,一则为师妹高兴,同时也有无尽的羡慕之情。
  二秃子看在眼里道:“小宝累不累?”
  “我没感觉,你们俩呢?”
  “跟你一样!”
  “这就好!”
  二秃子道:“既然大家都不累,何不连鱼姑姑的任督二脉也给她打通了,将来吕姑姑行动,也多个帮手。”
  鱼娘听在耳里,不知有多高兴。
  小宝道:“好!鱼姑姑上床啦!”
  鱼娘没微求师父同意,就在床上坐好啦!三人同时运协,也为鱼娘打通了任督二脉。
  大家这一高兴,根本一夜没睡,聊到了天亮。
  可是天一亮,就听店里轰轰的闹成了一片。
  一打听,原来是官人来查店。
  小宝眼睛一转,就知道是为了昨夜闯大内的事,忙对周涛道:“周爷爷,他们来准是为昨夜的事,您三位二女一男,问题一定麻烦。”
  “那怎么办?”
  “你别慌!”说着掏出了师父给的,肃王府护卫领班,五品虎头腰牌,递给周涛道:“周爷爷,您不用隐瞒身份,就以江南八侠中的二侠身份见他们,就说肃王派人请您任护卫领班,亲带二位女弟子来京,反正当年四侠他们几位,在胤祯没当皇上前,也受过率领正的礼聘。”
  “好!我冒充萧王府扩卫领班,你们呢?”
  小宝道:“我们您就别管了,但您记住,咱们不认得。”
  “好!就这么办,你们回西屋吧!”
  ………………
  查店的官人,由外面查来了,来到上房,就要查东屋。
  周涛忙出来回话:“各位官爷,屋里是在下的两个女徒,抛头露面不便,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吧!”
  查店记人带头的好像是个领班,戴着白顶子,该是个六品官,神气活现道:“昨晚闯大内的,就是一男二女,八成你那两个女徒已经有一个挺尸了吧!”
  “官爷,人好好的,您怎么咒人哪!”
  “真要是好好的,叫出来给本大人看看!”
  周道:“你们两个出来,官大人要相相面。”
  官爷道:“你这老小子怎么说话!”
  这时吕四娘同她出来了,二人同时叫了声师父。
  好好的两个大姑娘,那有受伤的?
  来的官爷们可看直了眼!原来吕四娘同鱼娘全美若天仙!周涛咳了一声道:“有官爷要找的人么?”
  这六品领班有意找麻烦道:“难说,说不一定刚吃了药,好啦!”
  “哈哈哈哈,这就是北京的官场啊?欲加诸罪,何患无词,实告诉你吧!老夫江南周涛,肃王派人专人到江南找我,请我进京到肃王府当差,我想老四他们当年帮过皇上,如今肃王对我礼聘,带了两个女徙来看看,谁想到反被官爷给栽了赃。”
  “你说肃王请你,有什么凭据?”
  “拿去看来!”他递过那块虎头腰牌。
  这位官爷一看,果真肃王府护卫领班腰牌,吓傻了眼。
  他只是六品的领班,可是别说肃王府五品大领班他惹不起,边肃王身旁一个护卫,他也不敢碰啊!忙恭身施礼道:“误会,误会,卑职见过大领班!”说完还真施了礼,才告退,转往西屋发威。
  这位官爷,一进西屋,见小宝三人所带宝剑全放在床上,官气就上来啦!眼一瞪道:“哟!三位江湖朋友,好哇!居然大摇大摆的带剑进京,昨夜宫里的事,八成有你们吧!”
  小宝有意逗他道:“不错,就是东屋那三位,加我们三个!”他说的还真是实话,可是实话偏没人信。
  官爷道:“你他妈的乱拉扯,他们是肃王府的扩卫大领班!我看你们可疑,跟我们到营里去。”
  “你们是那个营的?”
  “老爷人是查缉营的!”
  “查缉营么——”
  “怎么样?”
  “衙门小了点!”
  “你说什么?”
  “衙门小了点!”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说完,出手就抓人。
  小宝反手就是二个耳光,打得这位领班在原地转了三圈,才倒在地下。
  查缉营同来的兵勇,赶紧把领班了抚了起来。
  这位领班中然挨了揍,可是死鸭子嘴硬,道:“好大胆的叛逆,居然敢打官差!来人那,给我抓起来。”
  “小小查缉缉营的领班,威风可不小,当今皇上率领正营,他也不敢跟公子爷说这话,大胆的奴才,你有几个脑袋?”
  当奴才的全有奴才的一套,一听对方口气,因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必仗持,忙低声下气问道:“你是?”
  “凭你还不配问我是谁,想知道我是谁?简单,叫九门提督亲来,滚!”
  官爷这下子傻眼了,忙屁滚流回营啦!他可没敢去见九门提督,只好向大领班报。
  大领班更好,孩子抱给他娘,报给了管带。
  管带想了半天,这么糊里糊涂跟九门提督报,万一不对,准刮胡子挨骂,还是我亲自看看去吧!他带着大领班与报告的人,到了天泰店,掌柜一见管带亲自来了,忙磕头请安。
  管带道:“上房西屋客人还在?”
  “在!在!小人领路!”
  他一进内院就喊:“上房西屋客人,查缉营管带亲来拜访!”
  他这是有意给上房客人打招呼。
  谁知,小宝他们毫不在乎,在房内道:“叫他进来!”
  管带一听,火可大了,心说:“我是查缉营的管带呀!”没法子只好见面再说吧!他进屋一看,只是三个大孩子,真气歪了鼻子,怒道:“是谁叫提督大人来见他们?”
  小宝一指鼻子道:“我——”
  “你凭什么敢叫提督大人来见你?”
  “你是什么东西?”
  “混蛋!才子是查缉营管带!”
  “哈哈哈哈!小小个管带也神气的跟鸡一样,就是九门提督在这儿,当关率领正的,我也敢摘他的顶子,要他的脑袋。”
  “你凭什么?”
  小宝刷的一下,抽出了师父给他的宝剑,剑尖直指这位管带的咽喉。
  他这突出其来的一剑,使得管带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吓的直抖,简直像筛糠。
  小宝道:“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口剑乃是当年打烂七格格屁股,后来进了率领王府,当今皇上那时亲自送的,就凭这口剑,要你们几个脑袋,该没啥问题了!”
  他说完,把剑又收入匣中,可是这位管带,确吓得拉了一裤子,满屋子臭气烘烘,他忙道:“少侠,你等我去请提督!”溜了。
  他回到九门提督衙门,把查店的事向提督一报告。
  这位九门提督是个老官僚了,熟知当年事,一听,忽然想起来了,不由惊出一身汗,道:“天哪!他要是善意还好,万一要是恶意……”
  这位管带忙问道:“大人,他们是谁?”
  “照你所说的,那口剑该是皇上当年还是率领王时,赠给‘扬册侠少’梅大侠的,梅大侠死于酥毒,他们要与梅大侠有关,说不定会变,这可怎么得了?”
  “大人!那怎么办?”
  “我豁出这条命,也得见他一见!”
  好!这位管带,陪着九门提督来了。
  九门提督,虽是红了顶子的皇族大员,可是小宝仍高坐在椅子上,可是手中确正把玩着一块玉佩。
  九门提督一见小宝手中的玉佩,忙一撩袍,跪了下去,口称:“臣那元叩见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宝道:“平身!”他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九门提督跪拜时,同来三人也全跟着跪了下去。
  小宝叫平身,九门提督起来啦!可是别人全没敢动!
  小宝道:“提督大人,你们相缉营那位领班,说我是往大内行刺的钦犯,你看该怎办罗!”
  “臣回去就办,回去就立决!”
  好!立决——斩立决!
  刚才查店的领班瘫在地上啦!
  小宝这么做,是有作用的,但并不想杀人,停了一会才道:“念他不知初犯,回去打四十军棍算啦!”
  这位领班在他的一句话下,又百尺高竿得命还,忙同提督一起叩头谢恩。
  九门提督这群人,来时气热汹汹,可是回确是虎头蛇尾,静悄悄的溜啦!
  没有!九门提督立时向宫里报!当然这事头一个知道的是侍卫营统带,他也没敢压下,忙带着九门提督去见皇上的伴驾蒙古贝勒,齐耳汗,为什么近两代皇的伴驾,本是选蒙古贝勒呢?八成是满州八旗八帽子王不屑干这差事,同时他们皇族内部并不团结,皇上也有点怕用本族兄弟吧!这齐耳汗贝勒一听九门提督所报,当时就带他去见皇上。
  九门提督把发现先皇玉佩在江湖人揣上的事一报。
  雍正问道:“那元!”
  “奴才在!”
  “他那块玉佩,真是先皇的么?”
  “奴才怎敢欺君!”
  “这就怪了,先皇玉佩没有流落在外呀?除老二、老三、我、小十四蒙先皇赏赐玉佩外,只有头命大臣啦!老二那块在被贬时收回啦!老三凭他缴回玉佩,我免了死罪,小十四鄂尔泰的玉佩不会流入民间那?”
  九门提督禀道:“万岁,那个持玉佩的少年曾拿口剑指着查缉营管带说剑是皇上当年赐给他先师的。”
  “嗳呀!原来是他!当年梅宗淦任叛逆巢抚使时,还是我转交给他的呢!没想到把这块玉佩留下来啦!没缴还皇上,他夫人对我误会颇深……这……这可怎么办!”雍正皇上焦急的不得了。
  护驾红燕子道:“奴婢请旨,想先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弄清楚也好,最好能代朕解释一下当年的误会,你是知道的,当年那事,绝不是朕干的。”
  “奴婢遵旨!”
  红燕子到了天泰店,找上了小宝。
  小宝见她一身红,三十多岁,就知是红燕子,忙道:“你是红燕子姐姐吧?”
  “你们是……”
  “我是梅叔的徙弟,家父的儿子,老祖宗的亲传。”
  “噢!你是小宝兄弟?”红燕子极为惊喜。
  “姐姐知道我?”
  “当然,小师叔把你的事,全传书告诉我了。”
  “好!姐姐你来的正好,我现在正为难呢!”
  “你有啥事为难!”
  小宝把吕四娘的事说了,同时道:“神尼本不愿采用激烈手段对付满族,可是吕四娘的事又不能袖手不管。”
  “噢!怪不得今早几个营动了,她们已惊动了太内!”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干啥?”
  “把董海川设法调开!”
  “哈哈哈哈!用不着我啦!他在梅叔诈死后,心灰意冷,好几年前就辞而别啦,现在还在全国通缉呢!”
  “啊!这下子省事多了!”
  “你要干啥?”
  “帮吕四姑的忙啊!”
  “哼!你想可好!省事?才不省事呢!”
  “怎么?”
  “怎么?打从董海川离开以后,他怕人家来行刺,谁也不信任,反而由章嘉喇嘛那儿调了一般大喇嘛,不但武功高,而且还配备了火器,四个人一班,昼夜在身旁防护,你们休想接近他。”
  “姐姐这可怎么办?”
  “难!要想接近他,只有各宫的太监!”
  “啊!姐姐,太监可以接近她?”
  “宫里事多,太监人多,他也记不清哪些太监面孔,宫中太监,在内宫行走,没有限制。
  “好!由我来想办法,姐姐奉旨来查,如何回奏?”
  “我把小师叔信上的指示,你的身份是梅大侠夫人同无名禅师代梅大侠收的弟子及义子,梅夫人等已明白真像,不再对皇上怀恨,你们这趟进京,纯是游历就得了。”
  “那他要召见我呢?”
  “我尽量推托,万不得已时见见他嘛!”
  “也好!”
  红燕子回宫了!胤祯急着问道:“你见到对方了么?”
  “奴婢见到了,原是梅大侠的老师同梅夫人,于梅大侠死后,代收的羲子兼传人,进京来开开眼界。”
  “没别的动机么?”
  “没有,据他们说,当年事,已经弄清楚了,尤其万岁爷已代他父报了仇,还很感激皇上呢!”
  “我想见见他们,你看如何?”
  “启奏万岁,奴婢的意思,不如过些日子再召见,有点时间,应加考查考查,以防万一不好么?”
  雍正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还是女人心细,这事依你,就由你暗中考核考核吧!能见的时候,告诉朕吧!”
  “谢主龙恩!”
  再说等红燕子走了之后,周涛带着二子到了西屋。
  大家共同商议,如何行动。
  小宝把红燕子所说宫中的事,告诉了他们。
  乖乖!雍正现在身旁居然是由喇嘛保护,而且他们还有火器,这可怎么办?外围侍卫营这道防线就不容易突破,等到了正大光明殿,还得通过火器这关,难!难!难! 周涛他们师徙,简束手无策!
  小宝道:“周爷爷,再晚想到丐帮去一趟。”
  “你到丐帮支干啥?”
  “当年恩师诈死时,那个送御膳的假太监,就是小韩江,现在我成了丐帮的总护法啦!我想去问问他当年那套太监衣服还在不在!如果在,咱们请吕姑姑同鱼姑姑照着做两套,大家好冒充。”
  “嗯!这到是个办法,冒充衣服也得一样啊!好,你去吧,我们在店里等你啦!”
  小宝一个人去了天桥旁上的丐帮总舵!距离丐帮总还有一段路时,就见由大树后面,转出一位四袋弟子,挡在路中,但很客气道:“公子爷,前百是‘花子窝’,没路可走了。”
  小宝笑道:“花子爷,前面是花子窝,那算我找对了。”
  这位四袋弟子道:“您找谁?”
  “铁帮主或韩江兄都可以!”
  “请公子峦个万吧(报名),在下也好通报。”
  “请上覆铁帮主段恺悦求见!”
  “段公子来自……”
  “天山!”
  “啊?天山段?请问丐帮荣誉护法段长老跟您……?”
  “那是家父!”
  “原来是少长老,请请,帮主同韩总护法全在舵上呢!”
  小宝同这位一起进了总舵,可是他从没过过铁帮主同韩江,这位四袋弟子成了介绍人,一指小宝道:“帮主、总护法,这位是过去小长老的后嗣段公子。”
  “啊!你是小宝师弟?”
  “小弟见过帮主!”
  “师弟,别客气,快见过韩大哥!”
  韩江忙抢着问他见礼!小宝又把过西安时,拜见过沈大伯,同时沈大伯还为葛猛,葛大牛主持了婚礼的事说了。
  韩江道:“恩师他老人家经常有训示,不知段二叔同梅三叔近来可好?”
  “爹同师父都好,大哥放心!”
  这时铁帮主也叫问师父、师祖安好,以及神尼等人一一加以问候。
  田护法走了,没多久,就听门外来了位雷声雷气的哈哈大笑道:“难得!难得!小宝到京来啦!哈哈哈哈!”
  他一进来,小宝忙磕下头去,叫了声:“匡大伯!”
  “起来!起来!段复的儿子怎么成了磕头虫!哈哈哈哈!”接着他又说了声:“匡正羲见过帮主!”
  铁帮主忙道:“匡叔少礼,请坐!”
  随匡分舵主来的万钧、齐恒二位,同时叫了声:“兄弟!”
  小宝道:“这二位八成齐六哥,万大哥吧!”
  匡舵主笑道:“说起来,你们还真该是师兄弟呢!这两孩子当年要没你以心法,他们哪有今天!”
  大家听了全哈哈大笑!铁帮主道:“除匡叔外,我们该全是梅叔传的心法呢!”
  “梅三弟真是心胸开阔,那么深奥的心法,居然传给了咱们丐帮,咱们受的恩惠,可真是到了极点啦!”
  大家全有同感!老花子笑道;“小宝,段老二当年同你小师娘管儿,到了花子窝,我们的黑狗就是一劫,你想必是家传嗜好!恒儿与田护法,快去弄来,万钧此去把我那缸老酒搬来,这么多年难得有今这么痛快,非好好喝他一顿不可。”
  韩江道:“匡大伯,今天怎么舍得动您那命根子啦!”
  “去你的,这十多年了,那有今个这么痛快,咱们是不醉不休。”
  好!老花子见了小宝真是乐疯啦!不一会,田护法就把一头黑狗,料理了大半,上桌啦!真啦!真是煎、炒、蒸、炸四大盘。道:“少侠同帮主几位慢慢吃,要火的等下上。”
  这时万钧也把匡花子那缸老酒搬来啦,是有三十斤,看看红酿,居然是康熙四十年吉对。
  哇!这酒足有三十多年啦!一打开,满花子窝全是酒香!小宝从没吃过狗肉,可是吃了一块之后,他那筷子就成了鸡吃米,不停的猛枪。
  匡老花子笑道:“小宝,你不但有父风,简直跟你小师娘,小管儿当年一样,就差没用手抓啦!”
  全桌之人,当年全见过段复同小管儿,听了全哈哈大笑。
  小宝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咱也不能弱了俺爹的不!”
  说着,筷子更快了。
  大家抢着吃喝,好不欢畅人也。
  田护法的菜,接二连三的上。
  叫化鸡,炭火烤鸡、烤狗腿、红烧狗肉,全来了。
  花子窝,好酒好菜,真是吃了个杯盘空。
  吃喝完了,该谈正事了!
  匡老花子问道:“小宝,你这趟进京是……?”
  “匡大伯……”小宝把这趟下山的任务,以及遇上吕四娘他们的事一说。
  匡花子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师父同你爹,当年对反清复国大业,作了天下大事骨,如今你们小一辈的又登场了,看来复国有望,真要能驱除鞑虏,恢复汉室,老花子愿减阳寿十年。”
  他虽是沿门乞讨要饭的,可是爱国情操决不后人。
  小宝道:“侄儿们年轻,不懂事,还得大伯多多指点呢!”
  “哈哈哈哈!”老花子一阵敞笑,似是十分受用。
  接着道:“你想拿过去那件太监衣帽,照做两件哪?那多麻烦,凭你的身手,何不到内官太监的住的地方,照她们的身量,掳几件出来,那省事。”
  “对!这侄儿怎么没想到,真笨!”
  “那是你当局者迷!”
  小宝回店,把在丐帮的经过,向大家一说。
  周涛道:“咱们可不真是当局者迷么!依目前你们三位同四娘娘们姐俩的身手,随意到内宫太监住处,决无问题,不然还行什么刺。”
  小宝道:“这事由我来,弄他两件太监衣帽简单,咱们研究研究怎么进行吧!”
  吕四娘道:“这还有什么好研究的,我接近雍正之后就跟他拼个同归于尽算了,反正我吕家也没别人了。”
  “四姑,不能这样,同时雍正也是少林出身,绝非庸手,弄不好你会把命白搭上,我想起来了,他身上还有件天肩宝衣,改成三件坎肩,送给了他一件,这东西普通刀枪不入。”
  “普通刀创不入,那道不要紧,还有师父用铜母打造的二十四把飞刀。”
  “铜母打的飞,恐也射不穿宝衣,这样吧,四姑用我师父赐的这口剑!”说着他把宝剑递给了吕四娘,续道:“当年宝衣改成坎肩,就是这口剑割的,用它刺穿,当无问题,四姑,把你那飞刀给我几把。”
  “我这飞刀比一般飞刀重,而且是偏锋,走弧线,你用的习惯么?”
  “越重越好,重能及远,致于走弧线么?小侄想请您传传手法,练几天,我想可以免强派上用场。”
  吕四娘了一十二把飞刀给他,同时教他掷飞刀手法,他发现果然跟打一般暗器不同。
  不过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没两天,手法就练的纯熟了,不但手法熟练,而且凭他的内力,足能击中三十丈外的目标。
  一切准备就绪了,小宝进入内宫,盗出了与她们二人身量差不多大小的太监衣帽。回交给吕四娘同鱼娘一试,还挺,合身。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行动了。
  又过了两天,红燕子来了。
  小福请她与周涛三人一起相见,彼此互道仰慕。
  小宝道:“师姐这次来是……”
  “胤祯想见见你,让你决定个日子,那天拜谒?”
  “师姐,我们现在正想‘孤独一掷’,万事俱备,只着东风了,正想和你商量呢?”
  “我……?”
  “对!成则名垂千古,败则碎死万段。”
  红燕子毫不考虑道:“兄弟你叫我做啥吧!”
  小宝递给了她四把飞刀道:“师姐,这是四姑的铜母飞刀,重而偏锋,走弧线,可是能贯重甲,不知师姐能不能使用?”
  红燕子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刷的一声,一手打出了两双,钉在墙上,确见每个刀尖上,各钉了一个苍蝇。
  周涛看了,哈哈大笑道:“红姑娘的手法,比四娘高的多啦!”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道:“这就好啦!咱今晚就行动,师姐,称带着两们姑姑由东华门进宫,她们装成太监,跟着你,更不会令起疑,等到乾清宫正大光明殿附近,先让他们找地方藏好,你去见雍正,就说我今夜就去拜谒。”
  “以后呢?”
  “姐姐可否指挥他那贴身带头的几个喇嘛?”
  “跟在他身旁的班四个喇嘛,每个时辰交班一次,他们在殿里,全在大殿四周巡逻。”
  “姐姐,咱们得冒险一试,我同二秃子他们在喇嘛换班前一刻,由午门城墙上闯入,同时发出啸声,这时你可假传圣旨,先叫两个喇嘛上屋顶戒备,然后再去通知另两个也上房,他们这时没时间考虑圣旨真假,这时你可以出手用飞刀射杀后两个喇嘛,先前那上房的两个喇嘛,就要跟我比比谁的动作快啦!他们快,就是我粉身碎骨,他们没我快,今夜可就是雍正,维民所止了(雍正去头)。”
  “好!兄弟,咱就这么干!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啦!”
  四位姑娘,化妆成小太监,随红燕子进宫,一切非常顺利,很快的到了乾清宫附近,见到有很多太监,不停的在走廊上不停的来回走动,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别的怀疑。
  红燕子进了正大光明殿见驾!雍正问道:“见到他了么?”
  “启奏圣上,奴婢见到了!”
  “他什么时候来见我?”
  “他说随后就领旨进宫!”
  “嗯!”
  正在这时候,忽闻千门方面有啸声。
  红燕子忙奏道:“圣上,有人闯宫,我带喇嘛去看看!”
  “嗯!”
  红燕子一出正大光明殿就对正在地面巡逻的两位喇嘛道:“圣上有旨,你们立即上房顶加强戒备。”
  两名喇嘛窜身上房,她又加了句:“先弄清来人意图再开枪,别误杀了拜见皇上的段少侠。”
  凭她这句话,顺利完成了今晚的“屠龙计划”。
  再说她又找到另外两个喇嘛道:“他们已经上殿戒备,你们还不上去,胆小鬼。”
  这两名喇嘛被斥,立即窜身,脚刚离地,红燕子就利用他们毫无防卫力的一刹那,两双铜母飞刀,双双射入了二个人后身,二人“巴吉”一声率在地上,当时身亡。
  再说小宝同二秃子三人,由午门侧面,翻墙而上,因为三人身手奇高,禁军(御林军)同侍卫营的全没发觉,他叫二秃子他俩,绕到后宫接应吕姑姑她们,自己则扬声发啸,以做通知。
  这时二侠周涛,反留在店里喝闷酒。
  为什么?他自己知道,目前他成了功力最差之人,去了反而给他们沃麻烦,然是留店里喝酒的好,他们成功了,大家一走了之,失败了,他也就在喝饱了,一抹脖子了事啦。
  房上两个喇嘛见到小宝的时候,他已到了偏殿顶上。
  二位喇嘛刚问了声:“谁?”还没来得急举火器。
  小宝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声没吭,双手齐扬,四把飞刀,快如疾矢,双双射入喇嘛的咽喉同心脏。
  两个喇嘛,咕噜巴吉,碎落了地下。
  这时雍正在正大光明殿里,已然发现外面动静,忙叫红燕子快传警。
  红燕子立即去打警钟,可是这时确进来两小太监,也顾不得宫中礼仪了,大声道:“皇上不好了,坤密宫有刺客。”
  雍正一怔神之际,红燕子与吕四娘,同时射出了两把飞刀,红燕子射的是他两条大腿,吕四娘射的则是咽喉。
  雍正此时倒地身亡!
  鱼娘忙用匕首割断龙袍下褂,吕四娘则切下雍正的脑袋,真正叫他成了“维民所止”,雍正去头啦!
  快!快!一切动作全够忙!这时警钟乱响,宫中乱成一团!喇嘛来了,侍卫营的来了,御林军也来了。
  皇后、贵妇、太监,宫女,到处乱跑。
  这一来,帮了小宝、吕四娘他们大忙,由红燕子带队,谁也没疑心,顺顺当当的出了紫禁城,回到了天泰店。
  周涛现在已喝的迷迷糊糊了,可是见他们回来,酒又醒了,忙道:“换衣裳快走!”
  他们带着雍正的脑袋,连夜出城,往江南去祭吕留良的墓啦!
  再说宫里,这时可乱了套啦!太监首先奏皇后钮钴禄氏! 皇后一看,皇上脑袋没了,简直慌了手脚。
  这时妃嫔,宫女、太监,早乱成了一团,幸好御林军统史贻直,先来到正大光明殿。
  这时钮钴皇后,见了史贻直好像见到了亲人,忙把雍正皇上脑袋丢了的事告诉了他。
  这时史贻直也慌了手脚,按说他是禁军统领,皇上被刺,他这罪过远了,有多少脑袋够砍的?可是现在事已出了,没法子,也只好大小先拿个主意,至于追究责任,就是掉脑袋,也是以后的事啦!于是他向皇后奏道:“臣启奏皇后,这得赶紧宜顾命大臣鄂尔泰,鄂中堂前来处理。”
  皇后马上宣旨,着首领太监立刻宣鄂尔泰随旨见!
  这位首领太监,立即骑快马飞奔鄂中堂府!
  鄂尔泰这时是就睡了,这位首领太监把中堂大门敲的震天价响。
  鄂尔泰的家人一开门,太监飞也似的抢进来,满头淌着汗气喘吁吁的道:“快请大人,快,快请大人!”
  因这太监敲门声音太大,鄂尔泰已被吵醒了,起业一看,原是皇上跟前的首领太监,这下子也紧张了,忙道:“公公有何急事!”
  太监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皇……皇上……的……脑袋……”
  “皇上的脑袋怎么啦?”
  “丢……丢……丢啦!”
  天!皇上把脑袋丢了!鄂尔泰一听,也顾不得穿朝服了,连爬带跌出去也来不及备轿,爬上太监骑来的马,没命的奔进宫取。
  他骑着马直到正大光明殿才下来。
  只跟史贻直点了个头,就到雍正死首前面,跪了下去,先磕了头,才向皇后磕头。
  钮钴禄氏道:“鄂中堂平身,你看该怎办吧!”
  鄂尔泰这才起来,又找了半天雍正脑袋,根本早已失去了踪影,他想了半天才道:“启奏皇后,依奴才的意见,皇上失头的事,暂时不得露出!马上为皇上遗骨淋浴更衣,密召巧手金匠,连夜造一金头为皇上按上。”
  钮钴禄氏叹了口气,带哭道:“金头也不如他活着时候的肉痞,没法子,只有照你的意思做吧!”
  鄂尔泰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史贻直史大人跟我马上请遗诏。
  史贻直为禁军统领,当然武功高强,立即一窜身,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取下了金盒,打开之后,请出遗诏,见上面仅有几个字“皇四弘历即皇帝位!”
  鄂尔泰忙叫首领太监,连夜赶至圆明园,就说皇上有旨,急召宝亲王连夜进宫,可千万别泄漏皇上丢头的事,违令者斩。
  皇后钮钴禄氏忙问:“为什么?”
  这位首领太监,又上马去了圆明园。
  这时史贻直忽然对鄂尔泰道;“鄂大人,你现在还穿的是内衣呢,等下新皇驾参见时,成何体统!”
  这时鄂尔泰才发现没穿朝服忙请史贻直派御林军到中堂府叫家人送来。
  好在他的府邸比宝亲王的圆明园近的多,家人送来朝服,就在正大晚殿上穿戴起来了。
  再说去召宝亲王弘历的首领太监,他可不敢向找鄂中堂那样,到圆明园只好一重重往里报。
  这时宝亲王大婚没多久,正跟福富察在亲热呢!听说太监寅夜前来宜旨,只好起来整衣接旨。
  太监宣道:“圣上口谕,宝亲王立刻随旨进宫。”
  宝亲主问道:“皇上什么事寅夜急召?”
  “奴婢不知,只是请王爷即刻起驾!”
  宝亲王无奈,只好随他进宫!
  太监一路上是快马加鞭!
  宝亲王带一群侍卫在后急追,同时还在马上直问:“怎么这么急?”
  太监回奏道:“王爷进宫就知道了!”
  宝亲王这时心里可是十五令吊桶,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上连夜急召。
  本来该走擀门进宫,太监也顾不得了,就由西华门理来啦!而且太监也不下马,就往正大光明殿直闯。
  宝亲王带着侍卫也没法子下马,只好骑马跟着。
  宫中全是大理石铺地,几十匹马这一跑,简直蹄声震天,要在平时那是不敬,就是一项大罪。
  等他们到了正大光明殿,只有宝亲王一个人跟首领太监进入。
  他进屋之后,才知父皇不得宴驾了,而且脑袋都没了,不觉放声大哭。
  这时鄂尔泰忙上前劝他道:“王爷请暂时节,奴才同史大人已看过遗诏,王爷受命承接大,咱们还是先研究即位大事吧!”
  宝亲王道:“那父皇首级怎么办?”
  “刚才已命巧手金匠在造金头,造好后就马先皇装上,为了保密奴才对那金匠准备——”他作了个杀头手势。
  宝亲王点点头,他默许了!
  这时所有知情的太监、宫女以及御林军、侍卫营的,全出了一身冷汗,谁敢泄密?
  没多久,金头造好了,天也快亮了!
  宝亲王率全体跪在地下,为雍正装上金头,然后备棺成殓,金匠则由首领太监带走了,到天上伺候皇上去了。
  这时鄂尔泰忽然对宝亲王道:“王爷,依奴才看,皇上被人割去脑袋,说出去不好听,何况这件事要闹开了,臣子们全有罪,若要大搜天下,说不定会引起变乱,依奴才的意思,不如把这件事瞒过,一来保住先皇的面子,二来也省了不少骚搅,咱们把遗诏改成害急病口吻才好。”
  宝亲王想了半天,道:“也只好如此了!”
  好在宝亲王续承大宝那是满朝早已皆知的事,到不会像雍正接位时那么多问题。
  遗诏由鄂尔泰又从新写了一份“朕撄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历,深肖朕躬,着续朕即皇帝!钦此!”再由史贻直装入金盒,送入正大光明匾额后方。
  这时心里最高兴的,莫过史贻直了,本来皇上被刺,疏忽职守,罪该灭门,这下子一点事没啦,还照干御林军统领。
  一切全准备就绪了,鄂尔泰才叫人敲响景阳钟,当、当、当……一直敲了二十四响。
  皇上驾崩,龙驭上宾了!这时皇族亲贵、诸王、贝子贝勒,以及满汉大臣齐集太和殿的金阶之下。
  这时由鄂尔泰双手捧着金盒,史贻直在旁护驾,走上殿去!那班亲王、贝勒、贝子,六部九文武官,吵,一齐距倒,由鄂尔泰宣读遗诏:“ 朕撄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历,深肖朕躬,首续朕即皇帝位!钦此!”
  当时宝亲王与一班王爷一起在阶下,鄂尔泰宣罗踪诏,立有一队太监与侍卫,下来把宝新王迎上殿去,立即为他换上龙袍戴上皇冠,簇拥着坐上了宝座。
  阶下诸王大臣,立即三啦万岁,爬下去行礼。
  新皇立即下旨:一、改元乾隆元元年!
  二、大赦天下!
  三、为大行皇帝发丧!
  各大臣又三呼万岁!
  新皇为首,立即脱下龙袍,瘭礼成服,并将大行皇帝移灵白虎殿,立召雍和宫中喇嘛前诵经。
  东帝大行,国之大丧,全民带孝,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然后停录七七四十九天发引,安葬东陵。
  再过来就是新皇新政了!
  第六章 燕子功成归天山
  话说,小宝同吕四姑娘他们,出京后到了河南开封,就分手了,吕四娘等,带着雍正的人头,到湖南老祖址去祭祖,她以后就嫁了青梅竹马的爱人朱蓉镜,以后归隐了,小宝他们呢,由开封却又去了西安。
  带着红燕子,首先去拜见沈大伯。
  沈奎一见小宝就问道:“你们刚进京没几天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么?怎么红姑娘也跟你们一起来了。”
  噢!原来红燕子在保定大鸿连赌场时,他们认识。
  红燕子道:“沈老,我现在自由啦!”
  “怎么,你离开雍正啦?”
  小宝接着道:“雍正的狗头已被吕四娘给砍下来啦!”
  “啊!你们把雍正杀啦?”
  小宝把大家如何帮着吕四娘她们,杀雍正的事说了。
  沈奎道:“好!这我得马上往山上报,你们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吧!等山上指示下来,再行动吧!”
  小宝道:“也只好如此了,他妈的这趟北京简直的白去一趟,那也没逛,连天桥的把式都没看一场。”
  沈奎道:“你没听人说过么?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那听听说把式也好哇!”这句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沈奎道:“山上如果对你们没特别指示,那你们再进京去逛嘛!”
  小宝道:“也只好如此了”又惹得哄堂大笑。
  红燕子道:“雍正当年的密线营,是我给布的线,大本营就在西安,他这一死,继位准是宝四,这条线,我得给他毁了。”
  沈奎道:“红姑娘,你怎么毁法?”
  “杀!”
  啊!血淋淋的,好怕人!沈奎再问道:“那得杀多少哇?”
  “沈老放心,杀不了几个,当初我为雍正布线的时候,就想到如何毁掉的法子啦,严格限制一下交通,上级与下属,只准一个人知道,泄密者罪在不赦,故而下级只有领班才知道上级是谁,完全是走单线,同是一个班的,彼此也不认得,不然以‘鸿发赌场’在黑衙门的地位,谁还敢来赌?”
  小宝道:“红燕子姐姐,咱们跟霍去鹏还是亲戚呢!”
  “什么亲戚?”
  小宝把上次赌钱赢了火凤凰的事说了。
  “嘻嘻,哈哈!”红燕子笑弯了腰。
  “姐姐,你笑什么?”
  “这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喽?”
  “咱们?”
  “是啊!”
  “什么亲戚?”
  “她们四个丫头全是我们徒弟呀!”
  “姐姐的徒弟?”
  “一点不错!”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火凤凰敢跟我赌!”
  “我很喜欢这四个孩子,我赌上这手绝活儿就全传给他们啦!嗳对了,前些日子,她们姐三个进去找我,向我哭说大丫头自己把人都输了,她们要为大姐报仇呢!我不知是你们,以为是那路高人,就叫老二、老三先到保定‘大鸿连’小四就留在京里啦!”
  “姐姐知道她们跟霍云鹏的关系么?”
  “怎么?你知道?那你先说出来听听!”
  小宝就把从余本仁口中听来的对她说了。
  红燕子听了大笑不已。
  “姐姐,你笑什么?”
  “他虽不是胡说,可也跟乱讲差不多!”
  “姐姐,他说的难道不对?”
  “我管密线营,霍云鹏是密线营大领班,从保定大鸿连赌场就跟着我,他的一切,我还不清楚么?”
  “难道余本仁他骗了我们?”
  “那倒不是,是他知道的不完整!”
  “怎么说?”
  “大丫头的生母跟霍云鹏是师兄妹不假,而且自幼青梅竹马,可是到成年之后,霍云鹏发现自己不能人道。”
  “怎么说法?”
  “他是个天阉,二十多岁了,那话还见不到两寸,因为没法子结婚,苦恼之下,就被朋友引进密线营。”
  “他是天阉?余本仁说小四霍玉洁是他的亲生女?”
  “你们听我说下去吗!”
  “好!你说!”
  “大丫头的生母就嫁给了一位读书人,可是在出嫁前霍云鹏有个要求,不管将来生男好,生女也罢,念在师兄妹过去的情感,给他一个,这才有了大丫头被他们领走了,后来大丫头的生父,牵入了吕晚村的案子,处斩了,大丫头生母来找霍云鹏,怨他不去救,其实这事,霍云鹏根本不知道,何况文字狱又不归密线营管,他师妹不谅解,当面自刎了。”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再说老二、老三是双胞胎,他的全家原是前朝忠贞义民,我曾暗示过他,手下不要太辣,某次行动任务时,他把这对双胞胎暗中藏在民家,事后收为养女,再说小四霍玉洁吧,她实是满汉混血种。”
  “怎么?”
  “这事还是我做的呢!她娘过去曾在保定大同书寓,后被绝罗杀他们送进京去,做了肃王孙子玉贝勒的外室,可是玉贝勒的福晋又善忌,这事被她发觉了,玉贝勒只好又派人把她送回保定,可是她已怀了身孕,我才出面,让霍云鹏应个情夫之名,后来由于难产死了。”
  “噢,这么说来,霍云鹏这人还并不太坏。”
  “你们想想,姐姐手下唯一掌线的大领班,能用个心狠手辣之人么?”
  “姐姐,这么说,咱们可以把他留下啦!”
  “你是这伙人中掌大旗的,杀与留那要你自决啦!”
  “看在他还人性未泯的份上,我决定把他留下,能争取过来,最好争取过来,实在不能争取,我就废了他的武功吧!”
  “也好!”停了一下子,红燕子又道:“要是碰上那三个丫头,你还真可以赢过来,跟你们这三个光棍配配对。”
  “我们还没见过呢,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
  “美!美极了,她们三个全比老大美!”
  “好!燕子姐姐,咱们先定下,老二、老三给二秃子他俩,小四我包啦!” 他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清除雍正时的密线营,行动开始了。
  红燕子一进“鸿发”赌场的大门,就被保镖的挡了驾:“干什么的,乱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红燕子经多见广,而且久在赌场,知道每个赌场全是这德行,所以见怪不怪,仍然带笑道:“这不是大赌场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么?”
  “你!你!你说什么?不看你是女的,我非揍扁你不可”
  好!他还算是知道红燕子是女人,不错。
  红燕子反而不领情,反唇相讥道:“你揍揍看!”
  她这话气人,保镖大汉,再也忍不下去了,出手就是一个耳光。
  就听“啪”的一声!怎么了?人没打着,自己脸上反而挨了个大嘴巴?而且一张口,掉出了半口大牙。
  好!赌场保镖被打,那还了得?由门房跑出来七、八个大汉,把红燕子团团围住,看样子要把她生吞活剥。
  红燕子对这气势,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泰然道:“你们给我去个人叫霍云鹏来见我。这群大汉中,一听这话,其中有个机灵点的,上前问道:“您是……?”
  “你不配问,快叫霍云鹏来见我!”
  “鸿发赌场”老板,密线营大领班,可不想见就能见的,可是慑于来人气势,说话这人又道:“您等等,我去请!”
  他没敢去惊动霍云鹏,只把赌场管事的请来了,原来这管事,也是密线营由保定调来的,他明着是赌场总管,暗中则是密线的连络领班,对各地连络,由他一手包办。
  他出来一见是红蒸子,忙跪了下去。
  好!他这一跪,保镖的还有不跪的么?当时跪了一地。
  这时这位总管开口道:“不知道护驾亲临,他们不认识芳驾,死罪,死罪,护驾开恩!
  然后转头对身后大汉道:“还不快请大领班前来接驾!”
  刚才这位要揍人没揍着,反而挨了揍的这位吓瘫了。
  霍云鹏本来在他专用小客厅养神,一听传报,飞也似的迎了出来,见了红燕子,急忙跪倒在地,口称:“不知护驾亲临,未曾远迎,罪过,罪过。”
  红燕子道:“统统起来吧!有话后堂讲!”
  这大家才敢起来!霍云鹏陪红燕子进了小客厅!下人献上香茗之后,全退下去了。
  霍云鹏才向红燕子一抱拳道:“护驾,出了什么大事,要您亲自出京!”
  红燕子也正色道:“大事!天下大事!”
  “啊!什么?天下大事?咱们出了什么纰漏?”
  “倒不是咱们出了什么纰漏,皇上死了!”
  “啊!皇上春秋鼎盛,怎么曾龙驭上宾?”
  “这一、两天该有国丧公报到!”
  “皇上?”
  “其实这也算是我们护驾不周,皇上被人切去了脑袋,新皇继位,为怕震惊天下,密而不宣,特命我们密线营的展开暗查,暗中擒凶解京。”
  其实这段话是他自己编的,一则公报未到,再则也个很充分的理由招集驻外人员。
  “护驾!那咱们?”
  “皇上丢了脑袋,你们事先一无传警,不掉脑袋已是万幸,还不快召集辖下所有领班,即刻前来西安,听我宣布新皇密旨缉凶,要让凶手藏起来,咱们没别的,全等着掉脑袋吧!”
  好!霍云鹏吓得屁滚尿流的去下召集令了。
  等他发出了信鸽之后,又回来陪红燕子,并禀道:“聚急召集令已发出,最远的一周内也可以赶回来。”
  “嗯!好!你辖下的这二十个领班,平时那些人表现最好?那些较差?我平时跟在皇上身边,没时间管这事,现在出了这么大乱子,我想让那几位积极的,多出点力,破了案,不但全体可免了罪,我负责保他们禄位高升。”
  霍云鹏道:“较南边的几个领班较积极能干,湖南吕留良那个案子就是他们报上去的。”
  嗯!红燕子心中有了决定了,她得先除南边几位。
  没两天,公报到了!皇上宝天,国之大丧,全国举哀成礼。
  雍正这一死,规矩可大了,全国挂孝,除了不准剃头刮脸之外,举凡有红色的,全得盖起来,就是红色的柱子也得用黄色布包起来,就连卖青菜的,全都受限制,卖黄瓜、韭菜可以,可是卖红萝卜、红辣椒不行,要卖也可以,得做个蓝布套,套起来卖。
  简直说吧,就连洒糟鼻子、赤红脸、都不准上大街。
  那年头做艺的——像说书、唱戏、练把式的,全得歇业,不准演出,他这一死老百姓简直罪孽大了。
  鸿发赌场,见了公报,当然也不得再营业了。
  这时驻在附近的密线营领班,陆续到鸿发赌场报到。
  霍云鹏对红燕子道:“禀护驾,他们陆续来了,您打算怎么办?”
  “你把那平时不太负责的叫来,我交待一番,就叫他们马上回任,记住对先皇帝丢头的事可要保密。”
  没多久,霍云鹏带着几个附近地区的领班来见。
  红燕子实嘉许了一番,命他们立即回去,紧密掌握部署,不得扰民。
  这些人,见过红燕子之后,全欢天喜地的走了。
  霍云鹏等他们走了之后,向红燕子请问道:“护驾,你怎么不叫他们缉凶?”
  “你真糊涂,这几块料,不但全是酒囊饭袋,而且个个是糊涂虫,不知你这大领班平时怎么指用的。”
  好!白挨了一顿不花钱的官腔。
  还得速速道:“卑职愚昧,卑职无知!”
  “要叫先皇丢头的事,让这群糊涂蛋给漏出去,皇上追查下来,咱们俩的脑袋够砍的么?”
  霍云鹏听了,吓出一身冷汗。
  由于国丧,小宝他们同大牛、霍艳芳—起来到了“鸿发赌场”看霍云鹏。
  霍云鹏想为这女婿等人,拉个后台,引见他们拜见红燕子。
  小宝他们与红燕子全装做互不相识。
  霍云鹏为他们一一介绍!
  红燕子笑道:“原来四位是梅公子夫人,代先夫收的义子兼传人,失敬!失敬!”
  小宝道:“红姑娘是先皇身边的人,地位崇高,我们高攀了。”
  “那里!那里!梅公子当年是皇上的布衣朋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那敢与主子的朋友相提并论。”
  “护驾,您太客气了,可是我们是师娘收的,连先师的面还没有见过呢!”
  “哈哈哈哈!拴在谁家槽上,就是谁家的驴啦!”
  “好!护驾大人,骂人不带脏字,我们都成了驴了!”
  “说笑了!”
  “好说!好说!”
  “听说你们的赌技不错,八成是你们小师娘教的吧?”
  “护驾大人怎么知道?”
  “我在保定大鸿连的时候,跟他们还过了下手呢?”
  “我们怎么没听小师娘提过?结果如何?”
  “结果么?等国丧过了,咱们再较量,较量嘛!”
  正在在家聊天,又有几位外地来的领班前来报到。
  小宝等,起身要回避!
  红燕子道:“你们也不是外人,不用回避了,叫霍云鹏给我引见引见吧!”
  这时霍云鹏带进五个领班,引见红燕子!
  红燕子道:“你们的名字,我倒很熟,就是人没见过。”
  他们一外一个的报名。
  头一名叫汪国恩,负责湖南江东地区,吕晚村抚生这案就是他报的。
  第二名叫吴德义,负责成都。
  第三名叫阙天良,负责川北。
  第四名叫万俟祖,负责湖北武汉地区。
  第五名叫冷信仁,负责安微河肥一带。
  红燕子听耸们报过名之后,嘉勉道:“原来是你们几位呀!人在宫里常见霍大领班呈报你们的功绩,先皇上常说,对你们要重用,遇机提拔,本来原想过年召见呢!没想到他老人家归天了。”
  她说完,走到五人面前,非常亲切的,每人拍拍肩膀,或抚摸一下后背。
  她这动作,在他们扯旗(偷儿)门,叫下,把特制药物,拍在目标之上,外行人看不出来,自己人,白天可闻到一股特殊味道,夜间被拍过的地方会发出隐隐的青光,外人不曾注意,门里人看了,不亚一盏明灯。
  小宝他们,见红燕子当他们而叫这五个领班报名,并在身上下,那是叫他们在路上除掉的暗号。
  小宝对其它三宝道:“护驾大人,对各位官爷必有要事相商,咱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三人向红燕子以及霍云鹏等人告辞而去。
  离开“鸿发赌场”没多远,小宝分配任务了。
  大牛对付阙天良! 二秃子对付万俟祖!小癞痢下手冷信仁!自己对付汪国恩、吴德义两个!他规定在他们离开西安市二十到五十里之间下手,同时要把匕首化掉。
  好在他们身上全带的有化骨散!
  再说红燕子见小宝他们走后,知道是去埋伏,于是又对这五位领班说了:“梅家的几位公子,虽说不是外人,可是真正的密秘大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现在就剩自己人了,我把先皇的死,事实真像告诉你们吧!”
  现在室内静的雅雀无声。
  红燕子继续道:“先皇是死在吕四娘的手中,同时有位高人暗中相助,我同史贻直大人,全在场,还没来得及出手,皇上脑袋就没了。”
  汪国恩问道:“护驾,来人身手有那么高?”他似乎有点不相信。
  “你好像不信,但这难怪你们,谁想到这位暗中高人曾使飞剑。”
  “啊!飞剑?”大家同时惊呼。
  “你们该知道,自我担任护驾,深感责任重大,特向先皇请旨,调雍和宫的大喇嘛前来分班护卫,每班四名,同时皇上还特别赏了火器!火器,你们听说过吗?”
  大家同声答称:“知道!”
  “你们想,虽短铳,威力足可涵有三十丈,而来人居然在五十丈外,出手一片白光,同时杀了四个喇嘛,你们说,他用的不是飞剑,普通暗器能打五十丈么?再说吕四娘是跟当斩鱼壳那个丫头在一起,当年鱼壳曾在康熙老佛爷时候,在宫中任过四品带刀护卫,他女儿能对宫中不熟么?她们不知哪弄来的太监衣服,混进了正大光明殿,当我发觉喇嘛传警,出来看时,正赶上那位暗中高人出手杀喇嘛,等我发觉不对,立即进殿;可是皇上脑袋已经没了,这时就听她们自呼名字吕四娘、鱼娘为先人报了仇啦!我正想追,被史大人拉住了,叫我快处理善后要紧。”
  她说得天衣无缝,不由得这五个领班不信。
  她接着又说:“你们连夜立即赶回任所,密查吕四娘她们的行踪,有把握,立即除掉,将是大功一件,没把握,立即监视为上,也算功劳。”
  “属下等遵命!”五人同声回答。
  “霍云鹏,你立即备饭,饭后叫他们今夜就走。”
  饭后,夜晚五人先后上路了。
  先说汪国恩,刚到西安郊区,荒凉之处,就碰上小宝了,忙一前打招呼,叫了声:“梅少侠!”
  小宝笑道:“大领班,寅夜飞驰,去哪儿啊?”
  “我有要事,必须赶赴任所!”
  “大领班任职湖南,离这一千多里,这么跑路太辛苦啦!”
  “为皇上当差,辛苦算得了什么!”
  “我看你不如留下来,何必还为个死鬼卖命?”
  “凭你这话,就犯了欺君大罪,我要不看在大领班的份上,就把你抓起来,还不快走。”
  哈哈哈!小宝没说话,他倒唱起来了,听:“好言语劝不醒蠢牛木马——,阎王爷来他啊——,再有力量——你也拉——不—一住——他!”
  汪国恩眼一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 你以为胤祯那老小子,是红燕子所说那样死的吗?”
  “大胆!你竟敢直呼先皇的名字?”接着一惊,又道:“啊!你知道先爷怎么死的?”
  “呵呵,哈哈,当然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当时我在现场,怎么会不知?”
  “你……你……你……”
  “别紧张,胤祯有一半是死在红燕子手里!”
  “啊……护驾?”
  “怎么?不可以么?”
  “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没告诉你,当时我在场么?”
  “那…………?”
  “那什么?胤祯那一半就死在本人手上啊!”
  “怎么说?红燕子不是说死在吕四娘手上么?”
  “笨蛋,你想想,深宫大内,要没个有身份的人物领着,谁能靠近人林喇嘛把守的‘正大光明’殿?”
  “这……”
  “这什么?喇嘛当然不会对跟红燕子的人起疑。”
  “至于她说还有位高人?”
  “你想尝尝飞剑?”
  “啊……”
  小宝出了一把飞刀,在手上掂了掂,笑道:“你能跟大喇嘛一样死法,死得不委屈了。”
  说着他一抖手,就见白光—闪,射入了汪国恩的心脏,汪国恩立即倒地,蹬蹬腿,咧咧嘴,没吭几声就了账了。
  小宝在他胸前,取回飞刀,倒上化骨散,正在这时候,忽然传来蹄声得得,他扭头一看,这骑士右肩青红的一片,那是江湖人称的“移火留光”,就知道是大“鸿发赌场”红燕子利用亲热拍肩膀时留下的加乐磷粉,白天有些气味,自己人能闻出来,晚上行动,一被风吹就发光,所以扯旗的全用它下子,表明这人身怀重宝。
  再说他骑着马,怎么落到后面了呢?原来他是吴德义,负责成都方面密查工作,红燕子事先与小宝商量好,这两个人由小宝亲自诛除,她怕小宝一人对付不了两个,就是能对付,万一逃走一个,泄了密是不得了的事,她才借机把这吴德义留下,商量四川情势。
  她首先说岳钟祺为四川总督,先皇帝并不放心,以前曾静、张钟游说他时;他是看这两个书生,成不了大事,才把他们俩送了礼,要我们对岳钟祺特别留意。
  吴德义笑道:“皇上哪来的这消息?”
  “皇上另有管道,所以咱们更提小心奕奕!”
  “护驾放心,实不相瞒,那份密奏是我上的。”
  “噢,原来你就是皇上的亲信,失敬,失敬!”
  “护驾,皇上不是跟你更亲么?”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我该称你一声吴大人,赏几品?顶子红了吗?”
  “恩赏三品提督后补,那我更该叫您一声皇娘才对!”
  两人又是哈哈大笑,气氛好融洽,红燕子直跟他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叫霍云鹏为他备马上路。
  当他到了郊区,小宝杀汪国恩的动作,他全看见了,他—到,立即抽剑,—下马,同一动作,干净利落。
  当、看清了当面站的是小宝,忙“噫”的一声道:“怎么会是你,自己人为啥杀了汪领班?”
  小宝哈哈大笑道:“因为他是投靠满族充当鹰犬的败类!”
  “你……不是大领班的亲戚么?”
  “我的亲戚中没有民族败类!”
  “难道他们…………?”
  “对了,红燕子、霍云鹏,全是反清志士!”
  “啊!”
  “别啊了!你认命吧 !”
  二人立即武在一起!吴德义欺他手中只是一把飞刀,仗着兵仞—寸长,一寸强的优势,直刺过来。
  小宝也利用兵刃一寸短,一寸险,险中取胜。
  就听“当”的一声!吴德义再没想到,小宝这把飞刀竟是钢母打的,—下子就削了他的长剑,他不愧是雍正亲自选拔的密线,身手很高,当他发现宝剑被削,立采“月影星移”—闪身就躲出圈外了。
  接着,—转身,又由腰中拨出一支软剑。
  小宝见他能使软剑,心中—凉,也弃了飞刀,抽出师父钦赐宝剑,严阵以待。
  吴德义,用软剑试探性进功了发式!二人相持了半天,双方突然均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
  就听龙吟之声不绝,两人也一举闪身错开,彼此谁也没伤了谁?小宝不觉起了惺惺相惜之心,道:“没想到清庭有阁下这么好的高手,竟屈居于密线营之中。”
  “哈哈哈,密线营算什么?老子不过隐身其中,办的更机密的大事,你这一来,叛逆不全曝光了么?”
  “好!冲你这句话,就知你已可救药了哀莫大于心死,你即衷心做满人走狗,我也不得不代表汉族正义,加以诛除了。”
  “娃娃,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子非把你们生擒活捉,挖出你们的根来不可!”
  “用不着挖。我全告诉你,因为死人知道再多的机密也没有用了,你们反清复汉的大本营,就在天山,由神尼老神仙主持,你以为梅宗淦大侠真的死了吗?告诉你,他老人家正在天山协助神尼呢!小爷就是梅师亲传,当玄烨当皇上的藏,胤祯时的新疆之乱,那全是思师一手策划的,目前正在发动回攻呢!只要钏祺准时起义。”
  小宝这时说得吴德义,连连大惊。
  小宝就利用他听得怔神之时,刷的—声,一把飞刀已送入了他的小腹,搠着宝剑一挥,人头飞落,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小宝跟他交手之后,发觉其武功奇高,如不用计杀他,跟他硬拼虽不致遭到破绩,但是要想胜他,短时间也难办到,如果他要想逃走,绝对留不了他,因此才用计说出真情,使他吃惊,拙冷才杀他。
  小宝把他杀了之后,收回飞刀,洒上化骨散,再看汪国恩已经化完了,只剩了一把头发,足见药效强劲,于是把马一拍,自己则回到了“绿野山庄”,沈老化子的住处。
  他到了之后,其他三宝也回来了。
  小宝问道:“你们干的如何?”
  三人道:“全顺顺当当的解决了!”
  大牛问道:“你呢?”
  “他妈的,别提了,差点没砸锅!”
  “怎么回事?”
  “万幸,红燕子姐姐没让他们一起走,不然我一个人不但收拾不下来,说不定全毁在他们手上。”
  大多闻言,全是一场惊,忙问怎么回事?小宝把吴德义的武功奇高,说了一遍。
  “啊!”大家惊呼出声。
  密线营竟然有这么高的手,连小宝都收拾不下来,要是叫我们碰上,非砸了不可,乖乖隆的咚!
  翌日,四鬼宝又去了“鸿发赌场” 。
  红燕子见了他们四个,心才算定下,她抽空问小宝道:“那吴德义好收拾吗?”
  “咳!燕子姐姐,别提啦,我差点毁在他手里!”
  “怎么?他功比你高?”
  “功力差不多,可是机智、经验决不比我差。”
  “那怎么?”
  “他若早来一刻,我还没收拾汪国恩时他来了,那怎么得了?”
  “我虽没想到吴德义身手这么高,但我绝不会叫你一二,所以我找个理由,把他留一段时间,想你对汪国恩早该料理好了才对呀!”
  “我刚把那汪国恩放躺下,他就来了。”
  “啊!他的行动这么快,怪不得胤祯看中了他。”
  “燕子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他不是密线营的人么?”
  “不错,可是他也是胤祯布在密线营的一着棋。”
  “啊!”
  “要不是我留下他开诚公布一谈,还不知咱这密线营还有胤祯按下的人呢,他就是看守岳钏祺的。”
  “啊!皇上还是对岳总督不放心哪?”
  “他对哪位带兵的大员放过心?”
  “好!他这一死,这些大员们也该松口气了吧!”
  “嗯,宝四这东西可不简单哪!”
  “弘比胤祯还狠么?”
  “狠不狠那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机深沉,点子更多,手腕更高明,他做任何事,都会使你感到莫测高深。”
  “这咱们不是除一狼添一虎么?”
  “这有什么法子,清明不被推翻,皇上早晚是他做呀!”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小宝急的搓手。
  “宝四这东西,平常就爱结交汉人学士,将来看看上面可有什么方法么?”
  “燕子姐姐,说真的,要不是种族不同,康熙、雍正在政治及学术上还真有此建树,康熙把全国有学问的人,弄进宫里,编中国大字典,修经、史、字、集,对汉学做有系统的整理,反看我们历代汉人皇上,那个不昏庸淫乱之徒?再说雍正,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吏治之清,那个朝代能比?咳!汉人!汉!汉人当自强啊!”
  “对!兄弟你说的对,汉人受了这个打击。应该振奋,实在汉人当自强啦!”
  天山的指示来了!沈天奎收下由玉翎雕传来的一张示谕,征尺白绢写满了蝇头小楷。
  大家拥在一起,同时奉读!仔细看,上面有好几个人手样! 头一段是梅再生(宗淦)写的:“字示天山四宝,来报得悉你等诛除满官,立了大功,山上诸人,非常高兴,神尼示论,特予嘉许,并望今后续为大业努力,着恺悦为全国巡阅使,其他三人为副使,继续完成交付之使命,无重大事故,勿须回山,师字。” 第二段仍是梅再生所写:“小宝,你在山上时候,小师妹对你们哥俩难做选择,她爱你哥哥英俊、文雅、她喜欢你机智幽默,可是等你下山后,她发觉你哥哥性情比较相近,决定嫁你哥哥,小师娘我不懂,孩子,你这回到中原打转,你给我娶个七个八个回来,给我出出气,小师娘示!”
  好!天底下那有这样宝贝师娘? 沈奎笑道:“管儿这丫头,三十多了,还这么天真。”
  再看下去是老偷儿写的:“燕燕!燕归来!”下面只用笔划了双手,原是老偷儿的亲笔。
  红燕子即忙道:“师祖命我即归天山,我得马上走。”
  第二天,红燕子立即上路。
  沿途有兴德系统及天山系统接待,不必细表。
  这日,红燕子到了天山,受到了全山志士的欢迎。
  天山这欢迎仪式,可说史无前例。
  红燕子所受万般委屈,见这欢迎仪式,也该忘啦!以神尼师太、老偷儿为首,居然迎到了哈密。
  红燕子儿这场合,除立即参拜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与师太外,搂住师祖老偷儿哭了。
  她这一哭,大家全掉了眼泪。
  老偷儿年老成精,叫她哭了个够,才拍着她的肩膀道:“乖孩子,我们全知道你这么多年所受之委屈,你要吐苦水,咱们到顶去吐吧!你看,由老神仙带着这么多前辈来迎接你,你吃了什么苦也补偿回来啦!”
  老偷儿说完,又哈哈大笑!这真是感人的场面!红燕子只好含泪跟大家一起上山!她生平头一次骑着汗血宝马随在神尼、师太之后,到了山巴里坤湖畔的天香别墅。
  别看在这不毛之地的天山,这儿的却别有洞天,真是气候温和,有四季常青之树,八节不凋之花。
  她看了之后,不尽有回到家里之感。
  进了别墅小筑,她又向神尼、师太重行见礼。
  神尼对她这些年追随雍正,周旋满虐而不忘本,最后竟办助吕四娘等,杀了雍正的伟大行动,深表嘉许。
  红燕子含泪道:“弟子也只不过却了汉族子女的一番心意而矣!”
  话虽只是句普通话,可是在这场合,足可谓掷地有声。
  老偷儿道:“孩子,这次大家公认,叫你回山,一者是想让你功成身退,再者你也老大不小了,神尼想为你作主,你心中,看中了那位英雄豪杰,要为你择配。
  红燕子虽然快四十岁的人了,听了这话,也不禁脸一红,可是她却郑重道:“师姐!孙儿以前为大业,曾失身多次,尤其跟胤在一起,足足十六、七年,按说他对我不亚于后妃,终因民族大业压迫着我,不得不忍心帮着吕姑娘把他除了,但是我心已死,不再想男女间事,倒希望老神仙收我作个徙弟,剃渡为尼,好使心灵平静。”
  神尼笑道:“孩子,你已看破了红尘,想叫我为你剃渡出家呀?你不知道,我同师太俩全是假尼姑呢?”
  除少数知道内情的人氏夕,大伙全楞了,神尼、师太叫了这么多年,她们怎么会是假尼姑呢?神尼笑道:“我自从宫中被救到华山逸压庵,恩师中然叫我穿了僧衣,可是从没受过戒,中然也同样的吃素、念佛,可是从没受过‘规佛、规法、规僧’及‘杀、盗、淫、妄、酒’的三规、五戒,你看我头顶上,一个戒疤也没有啊!” 这大家才知道,神尼当了辈子尼姑,没有受过戒。
  再看师太,也没受过戒,原来师太的师,是跟天竺尊者学的佛门妙理,精通各种经卷,但她们的传人,并不摩顶受戒。
  红燕子道:“这样更好,那才是真正的出家人呢!”
  梅再生(宗淦)道:“师父,我看您跟老神仙两位合收这徒弟吧!”
  在大家赞助中,红燕子拜二位为师,在山上剃渡了。
  在说小宝他们,见天山来示,笑道;“我决定赢霍云鹏的四丫头当老婆,正怕山上不答应,这下子有小师娘做主,行了!”
  他这话逗人,大伙全笑了!
  沈奎道:“红姑娘去了天山,你们今后做何打算?”
  小宝想了想道:“大伯,红姐姐想把她为虏朝建立的密线营毁了,现在也毁的差不多了,但我想再把他们扶起来,您看如何?”
  “你想干什么?”
  “大伯,任何一位有作为的皇上,他都要了解属下官吏的好坏,单凭治续不算,总得有他的心腹人在对方身旁,把这官吏的所作所为,报给皇上,他才能掌握全局,宝四比胤祯更精明,如让他另起炉灶,咱们旁都摸不上,何不利用现成的管道?”
  “嗯!对!你这想满有道理,那该怎么办呢?”
  “反正该除的几个大汉奸已经除了,我想把西安他们密线营站给收容了,再使红燕子姐姐来为大清牺牲一幕。”
  “怎么做?”
  “大伯,咱立即拜会山,把这决定禀明,再向红燕子姐姐,要一贴身之物,送进京去,以见信虏朝。”
  “好!咱就这么办,你写禀呈吧,由我发。”
  小宝写了个意见书,沈奎交玉瓴雕发往天山。
  天山收到后,经大家一研究,认为这法子好,梅再生找红燕子要信物。
  红燕子由项下摘下一块项佩,居然是“雍正玉佩,如朕亲临”的先皇玉佩,可见红燕子这护驾在雍正心中有多重的地位。
  红燕子摘下玉佩有点黯然道:“我现在要叫你师弟啦!”
  梅再生也脸一红,也叫了声:“师姐!”
  红燕子道:“我每一碰到玉佩,总有点不自在的感觉,如今要能派上用场,也可以说,又了一椿心事,从此我可以安心的跟恩师清修了。”同时取出了两双小形红燕子的暗器,交给了他。
  梅再生对这话不好答言,只有默默的退出了,接着他把这玉佩等物,绑在玉翎雕脚上,带到了西安。
  沈奎等收到一看,全部大惊,啊!红姑娘这么受雍正的重视,居然为大业,下狠心,令人敬佩万甚。
  沈奎对小宝道:“你看该怎么办?”
  “大伯,这好办,编个小故事不就行了么。”
  “那你就自己去编吧!”
  “这故事得大家念知道才行!”
  “怎么说?”
  “最起码咱们得知道,而且西安密线营更得知道。”
  “那你就说说这故事怎么编的吧!”
  于是大家全围拢来,听故事。
  小宝道:“是这样的,红燕子姐姐那天到打磨厂天泰店去找我们,说‘先皇召见’我随她进宫,还没到正大光明殿,急见有人刺父喇嘛,急忙赶往殿中护驾;可是皇上脑袋已被吕四娘带走了,于是我们急追,一起追到开封,把人追丢了,才到西安调集人手追查。”
  大家想想,他真能编,还挺合情合理呀!沈奎问道:“后来呢?”
  “我们再把红燕子在西安的事,照实说!”
  “好!真真假假,以后呢?”
  “我们没找到人家,人家反找上了我们,再把伤了几个领班以及红燕子遇难说了,再呈上证物不就圆满了么?”
  “行!还是你行,就这么办罗!先骗霍云鹏他们吧!”
  这天小宝等人,带着玉佩,两双小形红燕子暗器,一把铜母飞刀,还另外弄了一把女人的长发,到了“鸿发赌场”。
  霍云鹏现在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呢!一见小宝手上拿东西,双眼一亮,惊啊一声才道:“亲家侄儿,你手上拿的可是‘冷霜刃’?”
  “那是钢母打造的一种暗器,乃江南八侠中,二侠周涛专为吕四娘打造的无坚不摧的暗器。”
  “这个小侄倒没听说过!”
  “你那儿得来的?”
  “不是国丧期中不准娱乐么,闷的难受,我去逛山,在山下华清温泉附近,见这把刀插在地上,拿起一看,上面还有化骨散呢,这是杀人灭迹啊!在附近仔细一找,姻伯你看。”
  他说着又掏出两双红蒸子,递给了霍云鹏道:“姻伯!这是不是那位那位红护驾的暗青子?”
  霍云接过一看道:“正是护驾的暗器,这么说红护驾……”
  “八成完了,您再看看这个!”
  他又递给霍云鹏一梳头发跟雍正玉佩!
  “不错,头发是女人发,这钦赐玉佩除红护驾外,那个女人有此荣幸,死的准是红护驾,难怪这多天失去她的踪影,原来又被吕四娘给害了,同时南几省的那几位领班,到现在还没回任所,看样子八成也不妙。”
  “怎么?南旁几个领班没回任所?”
  “是啊!”
  “那你没传书询问么?”
  “密线领班,也就是赌场总管。”
  “你请他来,跟他谈谈!”
  总管来了,霍云鹏把经燕子死了的事一说,这小子也是一楞:“乖乖!红护驾这一死,咱跟上级不是断了总么?”
  霍云鹏道:“先别管上面,咱们对下,如果领班死了,或失了踪,有法子连络么?”
  这总管沉吟了半天才道:“属下倒是在每班安置了个连络人,非必要时不用,以准备付突发事件。”
  小宝跟霍云鹏同时明白了,他也是胤祯的亲信。
  小宝笑道:“你即是先皇的人,他死了,你对上跟谁连络呀?该不会是史贻直吧?”
  “正是史大人!”
  “这就好了,你快把这里的事,报给他吧!”
  “梅少侠您打算……”
  “我这就进京去找史贻直!”
  为了行动方便,这回他只一个人进京,小瘾痢同二秃子就留在西安跟大牛一起,他从赌场选了匹快马上京了。
  他一个人,快马加鞭往京里赶。
  这天看看日已西斜,北京就要关城门了,他在马上扬鞭急赶,马一发威,飞也似的往外城正门“永定门”而去。
  离永定门没多远,就见一玄装少女,带着两名侍卫,骑着马,慢慢的走着,三匹马成品字形站住了整条大路。
  小宝在马上,眼看要撞上,他忙一拉僵绳。
  “唏聿聿!”他这匹坐骑人立而起,钉在当地。
  路旁行人看了,全赞了声:“好精湛的骑术!”
  这一来,前面三骑上的人,乐子可大啦!那三骑马猛一受惊,也“唏聿聿”跑了几步,人立而起,马上三人,本是悠闲的骑着慢步!这一来,全被摔落马下,尤其那黑衣少女,摔的还不轻,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两名护卫,一名赶紧上前搀扶,另一位,则找上了小宝。
  小宝仍坐在马上,一动也没动。
  就听找上他的那名护卫历喝道:“大胆的奴才,国丧期间,况敢在大道众马横驰,惊了玉格格的驾,该当何罪?”
  小宝毫不在乎的道:“我有要事,谁叫你们三匹马挡在大路中央,我又没撞了你们,落马是你们骑术不精,关我个屁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皇族亲贵口出不逊,刚才你要是下马磕头陪罪,格格念在国丧期间,打几下出出气也许就把你当成个‘屁’——放啦!你现在居然胆敢藐视皇族?我说哥哥啊!这可有你个乐子啦!”
  他说完,出手就是大擒拿!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这一个大擒拿,出手就罩住小宝的半旁身子。
  不错嘛!他这侍卫职务,委屈了他,可是对小宝来说,也这一抓么?确成了圣人门前卖古文,找错对象了。
  小宝那支马鞭忽然变成铜科,直点他手心。
  这护卫机令令一颤,知道遇上了高手,忙转身抽出宝剑来,严阵以待。
  这时玉格格已被另一名护卫扶了起来,忙道:“张勇!国丧期间,不可见血,问问他住那儿,我找人跟他说话!”
  这位张勇道:“小子,你听到啦!”
  “小爷听到了,国丧期间不准见血,那真是好事,你们经常闹个国丧什么的,那天下就不太平啦!”
  这句话逗得围观之人,哈哈大笑,可是一看玉格格三个,又立即住口,全悄悄的溜了。
  “大胆!”这卫士大喝一声之后道:“你这话简直就是欺君就是叛逆,从现在起,普天之下已没你容身之地了。”
  小宝仍坐在马上笑道:“我告诉你,今晚住在打磨厂天泰店,你去派兵吧!”说完,骑马扬长而去。
  玉格格楞了半天道:“他……他……他怎这么大胆?”接着对两护卫道:“走!咱们进城,找九门提督!” 提督衙门,因为国丧,更显得森严肃穆。
  这三人来到提督衙的大门口,门卫带班的一看,就大了,这位姑奶奶没事不登三宝殿,她来准有麻烦。
  忙上前打千见礼,道:“格格大架光临,有事么?”
  “那大人在么?我要见他老人家!”
  她怎么对九门提督这么客气?原来这那大人也是黄带子,八旗钱帽子王的后人,皇族亲贵,因为族中人多了,没封爵位,可是雍正确赏了九门提督这个职位给他,没贝子、格格爵位高,可权倒是很大的。
  带班进去报!
  那大人亲自出迎,一见面就笑道:“哟!小蓉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破衙门来了?”
  这时两名护卫忙打下千去,叫了声:“大人!”
  玉蓉格格道:“叔爷爷!我让人家给欺负了,您得给我出气。”
  “行!谁那么大胆子敢欺负我们的南尖啊!这还得了,咱们到客厅说吧!等会儿,我就叫查缉营给你抓人。”
  玉蓉格格跟他进了客厅,两名护卫则留在门房。
  那元等问明白了经过,这下子傻啦!抓人?他敢么? 呆了半天之后,玉蓉问道:“叔爷爷怎么不派人去抓呀?别等时候久了,叫他跑了。”
  那元硬着头皮道:“气你的那个人,真要是我想的那位,别说跑,用轿子抬他,恐怕他也不会走。”
  “叔叔,他是谁?”
  “是谁?他是不是冷眼一看,有点其貌不扬,再看像个楞头青,看久了,越看,越会让人想亲近的?”
  “我看他倒是有点楞头青,二傻子一样。”
  “嗯!八成是他!”
  “您说谁?”
  “他是汉人,跟咱们确颇有渊源呢!你娘当年做格格的时候,也认得他的乾爹呢!”
  “您说谁?”
  “你娘认识几个汉家朋友?”
  “您提的莫非是那位扬州侠少梅……?”
  “嗯!气你的八成就是他的义子兼徒弟!”
  “叔爷不对呀!那位扬州梅少侠没收徙弟就……”
  “不错,我得到消息是梅少侠的恩师,同两们梅夫人于他后,替他收的义子瘦传人,而且我亲见他怀有圣祖的玉佩,要真是他呀,你这口气就甭想出啦!”
  “我不管,就是在这口气出不了,以后总有一天,让他跪在我的脚底下!”临走时来来了句:“爷叔你还是派几个人人去看看,万一要不是他,可得抓起来告诉我一声,让我亲自出出气。”
  “行!我这就亲自带人去,要不是他准给你抓起来,行了吧!”
  “喜喜!叔爷,您真好!”
  玉蓉带着护卫回豫王府了!再说,那无这老官僚,等玉蓉格格走了之后,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有问题,忙派人把查缉营管带找来了。 查缉营管带见过礼后道:“大人呼唤卑职有何示谕!”
  “我跟你研究个问题!”
  “请大人示下!”
  “你知先皇上怎么归天的么?”
  “公报不是说暴病么?”
  “不!”
  “不?”
  “嗯!知道真像的没几个人,除内宫后妃宫监等人外,外臣只极少数人知道,皇上的脑袋是被人摘走的。”
  “啊?”这位管带差点没吓瘫,接着问道:“大人,公报怎么说是暴病……?”
  “那是皇上怕让大家知道了会人心浮动,影响大局,才密而不宣,谎称暴病,另叫史大人同我暗中查察。”
  “大人,您同史大人可查出点眉目?”
  “史大人发觉护驾红燕子,在先皇被刺后就不见了。”
  “啊!史大人怀疑是红燕子干的?”
  “嗯!他是这个想法,已暗下了通令抓抓红燕子。”
  “哦?您呢?”
  “我当初认为不会是她,你想红燕子在先皇没登基,她由密线营女统带提升为房驾,跟皇上这第多年,对皇上的安危,一向极为重视,连喇嘛担任警卫,还是她的主张呢!她怎么会行刺皇上?可是我现在有了另一种看法。”
  “大人,您发现了什么?”
  “上次咱们不是发现了,住天泰店里有三个少年,持有圣祖玉佩的么?”
  “大人是说当年梅公子的义子兼传人?”
  “对!就是他们,我现在忽然想,要是他们跟红燕子勾结,为了皇上登基后,梅公子被毒死的仇恨……?”
  “嗯!有可能,当年很多人看到皇上刚登基就把梅公子给毒死了,好多年还都人人自危呢,尤其雍戴有功的人。”
  “他今天又在永定门前把玉蓉格格欺负了,我想同你一起再到天泰店去探探他的口气,然后再跟史大人商量。”
  “卑职遵命!”
  “好!咱们便衣往访!”
  二人更衣后,来到天泰店,直访小宝。
  小宝见他二人便衣前来!眦牙乐道:“唷!提督大老爷跟管带大人,怎么穿便衣来啦,八成为永定门那档子事吧?念在我怀中两位已死皇上的玉佩在身,不便行礼啦!可是我也不便把它们请出来,叫你们毕竟矮几截呀,我看这礼么——两免吧!”
  那提督知这是事实,也没跟他计较,反而对一揖道:“下官遵命就是!”
  进屋后,分宾主落坐!
  小宝亲自为他二人倒了杯茶才道:“大人,八成为玉格格的事来的吧!”
  提督道:“玉格格那倒不算什么,好在谁也没吃亏,下官这次来是想向少侠打听个人的下落?”
  “谁?”
  “先皇护驾,红燕子姑娘!”
  “谁在找她?”
  “宫里!先皇宾天之后,红护驾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曾有人看见皇上宾天那天,他曾经和少侠在—起,所以下官今天才敢来向你打听、打听。”
  原来他这是咋语!
  小宝笑道:“不错,不但皇上死那天她跟我在一起,就是到现在,我俩他没离开,就在房子里,你们找罗,找到我就交给你们,带回宫里去吧!”
  他这屋只是一间房,那儿能躲藏个活人?
  九门提督笑道:“少侠说笑了,这房子怎么能藏个大活人?”
  “谁说她还活着?”
  “啊!红姑娘……”
  “死啦!我这趟再进京,就是为了她呀,不然在国丧期间也不会快马疾驰,惊了你们娇贵格格的芳驾呀!”
  “梅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大人,说实话,先皇是暴病死的么?”
  二人同时惊“啊!”出声:“你怎么知道?”
  小宝停了一下,“嗯”了一声才道:“先皇死的那天夜晚,红燕子前来找我……”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
  两个人的耳朵,竖的跟兔子一样。
  小宝慢的接说道:“她说皇上召我进宫见驾!”
  “皇上召你见驾?”
  “不行么?凭先师跟皇上当年交情,别说召我见他,他出城会我也不为过呀?我同红姑娘刚到擀门,就发现宫中屋脊上有夜行人活动,她是护驾,一见这情形就急了,一拉我,我们就由房顶追了过去,没想到这人快若飘风,手一扬,就是四把飞刀分两个喇嘛,接着再一扬,又是四把飞刀,再伤了两名喇嘛,红护驾也顾不得对付这个人了,招呼了我一奔入‘正大光明’殿,就见吕四娘同鱼贯二人手蜇一黄布包袱,由侧门而逃,皇上倒在地上,脑袋没了,她招呼我一起急追吕四娘,可是由于晚了一步,吕四娘到现在没追上,反而把她的命追丢了。”
  “啊……”这二人听的惊呆了。
  小宝接着道:“我们追到开封,把人追丢了,才急赶西安,调集所有密线营的领班,现在正分头搜寻吕四娘她们呢!谁知红护驾却在西安中了人家的飞刀,而且刀身有强烈化骨散,只剩了一束头发,还有先皇颁赐的玉佩跟两双红燕子暗器。”
  他说着,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放在桌上。
  因有雍正玉佩,这两人又跪地俯首,三呼万岁。
  小宝道:“二位大人来了,这倒省我的事啦!你们看怎么办吧!”
  九门提督道:“史大人还下了通缉令带在全国抓红护驾呢!卑职把这经过,马上报给史大人去吧!”
  “好!东西先放我这儿,叫史大人亲自请回去吧!先皇玉佩,可不能流落外旁,最好,让他马上就来,省得放在我身上,怕丢了,弄得我提心吊胆的。”
  这真快,不到一个时辰,史贻直就赶来了。
  小宝把有关西安密线营的事,全告诉他了。
  他这才知道杀雍正的是吕四娘,而暗中掩护的高人,是江南八侠中的二侠虬髯客周涛!红燕子是为了缉凶成仁的,于是把红燕子的遗物,带回宫中,把一切说情向新皇乾隆奏明!乾隆立下密诏:一、表扬红燕子的功勋!二、密令各督、抚,以及各情报单位缉拿吕四娘等人!三、密线营交由史贻直全权掌握! 四、希望与小宝约期相会!
  话说,小宝把红燕子的东西交给了史贻直后,一则使红燕子在朝迁眼里了烈士,再则他与内迁搭了座桥,心里非常高兴,这天没事,就跑到三义钱庄去看大师祖。
  沈武见了他很高兴,笑问道:“这些日子没来,全在干啥?胤桢的暴毙可是你们干的么?”
  “正是由孙儿掩护,吕四姑姑亲自下的手。”
  “那你怎么还敢在京里晃?”
  小宝把整个经过向他一说。
  康武道:“好!你真是表出于蓝,胜于蓝了,这手高,不但把事干了,还搭了桥,红燕子成了在世的活烈士。”
  “大师祖,我想在京里跟他们八旗子弟打打连连,您看如何?”
  “行是行,不过你得特别小心,在京里的旗勇,属上三旗,也是皇上近支,无论权势地位与其他那五个旗此,都高,他们也人才辈出,想跟他们打连连,你是把身架子拉高,最好由认识几个皇亲贵着手才好。”
  “是!徒孙设法利用过去师父的关系连连看。”
  “你要打算跟他们连连,咱们三义钱庄倒是有路子,那是三义接德的班子,客户全没变动。”
  “嗯!那大师祖咱们找个借口请请客,您介绍我跟他们见个面。”
  “对了,再过半个月国丧就过去丁,当年兴德是十月初九开张的,在那天办个厚典,我把你向大家介绍介绍。”
  “好!就这么办!”
  小宝千辞了,他一晃,又钻入丐帮。
  国丧期间,连要饭的都倒霉,停止了一切的婚丧喜庆,他们想讨点有油白饭水,都没地方讨去,好在丐帮多年以来,各分舵早有准备积攒的有点银子、有点粮,不然不知这国丧得饿死多少要饭的。
  铁帮主一见小宝,忙“嗳唷喝!”叫了起来,立即起身道:“兄弟!快屋里坐!”
  他进屋一看,有头有脸的花子全在,好像在开会忙问道:“各位在开会?”
  铁成钢道:“就是开会,你也不是外人哪!何况传报说你现在荣任全国巡阅使,正是丐帮顶头上司呢!”
  “巡阅使不假,可是丐帮顶头上司我可不敢当。”
  大伙儿哄堂大笑! 小宝在哄笑中,与大家一一致意,然后问道:“你们在商量啥事?”
  铁帮主道:“闻聊带造谣!”
  “造什么谣?”
  “造雍正的谣!”
  “怎么造法子?”
  “听说雍正暴毙,是叫吕四娘给杀了?”
  “不错呀!雍正脑袋是给吕四娘带走了。”
  这群花子,全惊呼出声!铁成钢忙问道:“这兄弟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跟二秃子们帮的忙啊!怎会不知道?”
  众花子道:“这可是大喜事,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田护法道:“我去把老黑、老黄的狗头,像吕四娘杀雍正一样,切来做菜。”
  小宝道:“田护法,国丧期间不是禁杀生么?”
  田护法道:“禁他妈个屁,咱在花子窝杀狗谁知道!”
  好!他去杀狗弄菜了! 铁成钢问道:“兄弟!你们怎么杀的雍正?”
  小宝把如何打通吕四娘的任督二脉起一直说到了红燕子上天山,自己再进京并见了史贻直的事,说了一遍。
  直过了半天,才跟听相声似的,轰雷的叫起好来。
  这时,田护法的狗肉也弄好了。
  大家已三月不知肉味,这几般狗肉一上来,还是真香。
  老花子匡正义又把他那藏了多年的阵年佳酿搬了出来,大家旁吃、旁喝、旁聊。
  小宝一面吃,一面问道:“铁大哥,你怎么知道雍正是被吕四姑杀的?”
  第七章 一箭双雕揽二乔
  铁成钢道:“是这样的,丐帮自从命师梅叔归隐之后,就逐渐与侍卫营疏远了,当德玉贝勒进了王爵,脱离伴驾职务之后,我们就退出了,当然,会跟他们接触过,想完全断线是不可能啦!不过以后我们的待过也就没再领了,昨天,侍卫营大领班来找我,叫我在江湖密查吕四娘她们的下落,速报!我们想,这件事八成与雍正的死有关,没想到,真是吕四娘干的。”
  小宝笑道:“吕四娘祭了祖之后,早同青梅竹邓的情人朱蓉镜双双归隐了,他们那去抓呀!”
  大伙一声全乐的喷饭!新皇临朝!百行复业!
  锣鼓鞭炮喧天,好不热闹人也!尤其是剃头(理发)师,好不忙碌,皇上驾崩,对剃头的来说,可是大发了一次利市。
  三义钱庄这时大发请帖,为周年度大宴客户。
  不论钱庄同业,商界司人,以及内城各王府,全送了帖子。
  十月初九这天,三义钱庄门前,真是车水马龙。
  院子里高搭席棚,筵开五址桌,可真热闹哇!再看来客,还分三六九等呢!头等客人,全是内成来的亲贵。
  仔细瞧瞧,八家钱帽子王府,全有人来。
  计有肃王府的小贝子德容兄妹!郑王府的齐尔哈贝勒!
  豫亲王府福晋还带着小格格玉蓉!礼亲王府是小王爷代勇带着小格格!武王府是阿那多贝子!顺王府德克贝勒!克王府的小王爷岳顺兄妹!最受人注目的是乾隆皇上的三哥和亲王弘画也来了。
  这些人全是皇族亲贵,被让至正厅。
  剩下朝中文武官员也到了二十多位,最惹人注目的是,御林军统领史贻直、工部、兵部满汉四位尚书都来了。
  原来这与三义钱庄保晌有关! 官员中,唯一的一个蓝顶子的就是全国统号官罗小七。
  再下来商界中的朋友,全坐在了席棚之中。
  午时筵章,尚有戏班细乐演奏,同时正厅几桌,还有歌妓陪酒,真是热闹非凡,酒菜更不用说了,样样珍馐。
  酒过三巡之后,主人康老先生,特别引荐一位后生向大家敬酒。
  他——这后生竟是小宝,段恺悦,但介绍时叫梅恺悦!就听康武道:“各位王爷、贝勒、贝子爷,各位大人,小老儿向各位引荐一个后生晚辈。”
  这时大厅内立时静了下来,看他到底引荐谁来。
  “各位亲贵大人,小老儿当年在扬州与他义祖父有八拜之交,所以他的先义父梅宗淦,才把兴德钱庄半盘半送的给了三义,梅宗淦去世之后,由梅夫人代收养了几个义子兼徒弟,这个梅恺悦是个最小的,现在我引他见过各位亲贵、大人。
  小宝立即向所有的皇族亲贵、文武大员作了个罗圈揖。
  这时嗡声四起,纷纷议论,他——是梅夫人代亡夫收的义子兼传人哪!
  尤其豫王府的玉蓉格格跟她娘嘀咕道:“娘!他就是永定门欺负我的那个坏蛋,等下您得帮我出口气。”
  过去与梅宗淦有过交往的王府中的贝子、贝勒、小王爷,全都上前跟他亲切招呼。
  他也一一致谢,然后又按桌一位一位的敬酒。
  当他敬到豫王福晋时,玉蓉格格冷哼了声,把头扭过一旁去啦!豫王福晋道:“孩子,你该叫我声七姑!”
  “七姑?”
  “对!我就是当年肃王府的七格格!”
  啊!七格格?小师娘过去曾在西郊把她屁股打烂了,后来又与恩师有了一段情的七格格。
  於是他郑重的又重见一礼道:“常听小师娘提起七格格的当年,晚辈年轻,今后还请七格格多多教诲。”
  “你这孩子挺会说话嘛!你那小师娘好?”
  “小师娘已然落发出家了!”
  “咳!你那小师娘我例挺喜欢的,可惜命不好,你师父早离她而去了。”说到这里她眼圈有点红,接着又对玉蓉格格道:“蓉儿,见过梅家哥哥!”
  玉蓉格格不但没听话,反而气的“哼”了一声。
  小宝机伶,马上转到玉蓉格格面前,一躬到地道:“草民给格格赔礼,请恕草民当初无知之罪。”
  他虽然赔礼,右是一脸滑稽像,全屋子人全被逗乐了。
  玉蓉格格再也拉不下脸啦!娇嗔道:“就你坏!”
  好!一天云雾,烟消云散。
  七格格道:“你们兄妹,以后还得多接近呢!”
  好!在小宝心说,你是在为女儿拉皮条呢!康武又宣布了:“当初梅家无后,三义才接了兴德,如今梅家有了后人,三义钱庄仍改回为兴德钱庄,交还给梅家少主。”
  他这一宣布,出了全体宾客的意外,连小宝都不知所措,但他立即叫人把过去挂过的“兴德”招牌重行挂上,并取下三义的招牌。
  小宝忙道:“大爷爷您……”
  “三义的人仍然替你照料,兴德回归梅家名下。”
  即是大爷爷的决定,他也没了办法了。
  这一来,大家又纷纷向他道贺。
  这顿酒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大家方来陆续散去。
  临走时,史贻真史大人还特别找上了小宝道:“皇上有旨,想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安排觐见。”
  小宝奇怪道:“皇上要见草民?”
  “当我奏明皇上你是梅公子的义子时,皇上说与先皇上关系非浅,想见见你。”
  “即是皇上召见,草民只有敬候诏命了。”
  “好吧!你等着吧!时间由我安排,就是最近几天吧!”
  史贻真走啦!四号官罗小七过来啦!叫了声:“兄弟,我是罗小七!”
  “啊!七哥!”
  罗小七见现在已没有外人了,才问道:“兄弟,梅叔他们近来好?”
  “好!大家都好!”
  “七哥,咱们的号队如何了?”
  “山上下来的兄弟,安全插到全国旗营了,有一千多人,同时他们的家眷,也全到张掖、武威一带安置好了,绝不会出纰漏!”
  “七哥,大师祖这项安排,是要我在京城里活动,你是老北京了,得多给我指点指点哪!”
  “你打算由什么地方着手?”
  “我打算由花、赌两档起,先烂他们的根,由上三旗营着手。”
  “北京有名的福华赌场,明天我带你去逛逛!”
  翌日!罗小七换了便服,同小宝到了北京最赌大赌场“福华”,所有财场都是一个模式!有高大宽敞的厅房,彪形大汉保镖抱台脚。
  美丽丫环殷勤招待,高手老千的庄家。
  小宝同罗小七进了福华赌场! 原来罗小七是这家常客,一进大门,就有丫环上前请安,叫了声:“罗大人,跟朋友一起来的呀?”
  小七本来就是赌鬼,想当年在天山哈密上天台饭馆,没银子,用制钱跟师兄弟们还磨了好几年手指头呢!打从进入旗营当了号官,月俸二百两,没别的,全让他输在赌上了,官升了,赌也升场了,居然成了北京最大赌档常客。
  他见丫环行礼,只“嗯!”了一声。
  这家赌场不愧是北京首屈一指的大赌场,赌客看样子全好像有点身份,就拿罗小七这个堂堂四品官到来,跟本没人理会,可能有很多地位比他高的。
  小宝仔细各桌看了一番,不但赌客各个衣冠楚楚,而且很多气度高华,言谈之中,什么贝子爷、大格格,某大人的称呼,不绝於耳。
  噢!原原满州皇族亲贵也好这调调儿啊!
  丫环上来问道:“罗大人您二位那桌坐?”
  罗小七道:“各桌看看再说!”
  他同小宝一桌桌的看过去! 头一桌是大牌九,这是赌场中最温和的赌了,四张牌配点,分前后二方,有和(不输赢)的机会,也再方场,赌的人不太多。
  第二桌是小牌九,一翻两瞪眼,把把见输赢,在赌场上论,该算武场了,够刺激,好赌的人大多喜欢这个,所以这桌人特别多。
  再看当庄的,是位花信年华的大妞,人长的跟米粉团一样,穿着旗装小袄,露出半截藕也似的小臂,玉手十指如葱丝嫩笋一般,十支指尖尖的还涂着蔻丹。
  再看脸蛋儿,柳叶眉,杏核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不笑不张嘴,一笑不但有两个酒窝,而且露出编贝似的玉齿,在她这儿赌,别说赢,输了都心甘情愿。
  再下一桌是赌摊,也叫押单双,雪白的桌布,上面只写“单、双”二门,中央有一大把黄豆,另一个竹板刮子。
  当庄的是个中年汉子,两支袖口掷的高高的。
  下注的人很多,围满了一大桌子。
  小宝没见过这种赌法,也挤进去看。
  原来等大夥全下好注后,庄家先打股子,看是几点,然后用竹板照掷出来的点数,一次一次的拨黄豆,剩下最后不够一次拨的时候,看看剩的是单,是双,就决定了输赢,这公道而没假,所以赌的人多。
  尤其在拨的时候,真扣人心弦,足能令赌徒过足了紧张、刺激的感受。
  第四桌是黑红宝,这完全是斗智,分场子与暗房之中,不叫赌徒看到面孔,怕被人从面孔上看出端倪,他做好了,由宝官再送到案面上,由大家来押,共分一二三四门,可以押独点孤丁,是一赔三,也可以在黑红拐、大小拐,对穿等两门,输赢一比一,再就押堂,输一门输赢,两门不赌。
  看案子的庄家,也是姑娘家,口中不时的报出赌客押的方位跟钱数,莺声燕语,煞是好听。
  再下来一桌是股子,四颗股子赶老羊——赶点! 这是四颗股子扣除相同的两个不算,看另外两颗加丐来的点数,谁大谁赢,输流做庄。
  这掷骰子的技术可大有学问,可说是赌道中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技术好的,要几就可以出几,但也有用灌了铅的假股子,也可以出大点,但真正的大赌场全凭技术,绝对没人使用假股子。
  这桌因是转流做庄,场于上只有一位中年汉子照料抽头打水。
  最后一桌是摇红! 当庄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身清纯的打扮,脂粉不施!这丫头不但清纯,而且圣洁,真若一朵白莲。
  小宝被她这清纯美艳引住了,两双贼眼,恨不得盯进人家肉里 。
  这少女发觉了,可是—霎间,艳丽如花的面孔,忽然变得冷若冰霜,-而且两跟还像满怀恨意。
  大夥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可是小宝确心中一动:“嗯!原来是她呀!”
  “她?”
  “她是谁呀?”
  这只有小宝心里明白,她是霍云鹏的小女儿——霍玉洁,要跟他一比赌技高下的人。
  他怎么会知道?红燕子告诉过他,霍玉洁进了福华赌场。
  当初他在西安赢了“鸿发赌场”,火凤凰被逼嫁给了大牛,这三姐不服气,进京找师父红燕子,红燕子不了解详情,就把小四霍玉洁安插在北京福华赌场,叫小二、小三到保定大江连等候机会。
  今天小宝果然来了北京福华赌!在西安她偷窥过的小宝的像貌,今天一见,立即变了颜色,由娇艳如花的面孔,一变为“冷若冰霜!”
  这——被个老赌客看出来了。
  你道这赌客是谁?她更不是外人,就是豫王府的玉蓉格格。
  这丫头虽是女的,跟她娘七格格一样野得同男人一样,平时不是跑马走狗,就是跑赌场来厮混。
  她跟霍玉洁也混成了姐妹啦!一见霍玉洁神情有异,扭头一看?他——来了。
  “谁?”
  “小宝!”
  她第一次在永定门看小宝时,认为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个蠢货,可是在三义钱庄再见的时候,又感到他不太讨厌了,可是这第三次见面,更觉得有点可亲啦!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她忙道:“唷!兴德的小财神也来啦?”
  小宝冲她点头笑道:“格格还认得我呀!”
  “死东西,你死了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这缺德的。”
  男人同女人就怕不答腔,只要答上腔就进了一大截。
  小宝笑道:“格格,我要烧成灰格格还要认得我,咱们的交情可够深哪!”
  他这话,语带双关,娇格格没理会得,可是有懂的赌客却哈哈大笑。
  玉蓉格格道:“你也好这个?”
  “格格好,我来敬陪未坐嘛!”
  好小子,对格格说话这么轻薄。
  可是玉蓉格格大概喜欢这套,笑道:“你既喜欢,快换筹码呀!”
  乖乖,好大手笔!
  玉蓉道:“庄家可是我乾姐姐,手段高的很呢!”
  “我今个非赢她脱裤子不可!”
  这话在赌场是常听到的,可是当娇贵格格,这出口实在不雅,可是玉蓉格格,不知为什么并没挑眼!
  庄家开始摇缸,催大家下注!小宝喜欢这摇缸,可是罗小七确喜欢赶羊,二人分开来赌上了。
  小宝押押下下、输输、赢赢,不到一个时辰,五万两白花花泡了汤,他又叫丫环换了五万筹码。
  女庄家看着他那堆筹码冷笑,意思是吃定了。
  小宝开口了:“我押独点怎么算?”
  女庄家白了他一眼道:“十八点中你敢押独点赔六倍!”
  小宝算了道:“赔六倍?五六就三十万哪!”
  女庄家道:“福华赢得进,就赔得出!”
  “你别吹牛!五六三十万,三六一百八十万再来个六倍,就是一千零八十万,再六倍……”
  “哈哈哈哈!福华赔不出把我搭上!”
  “你也不值一千八百万哪!”
  这时玉蓉格格说话了:“你是狗眼看人低,霍玉洁不值一千八百万,我值么?”
  这——这话叫他怎么答言?
  庄家道:“格格,您别管我跟他之间的事!”
  “不!他欺人太甚,我管定了!”接着对小宝道:“一千八百万她不够,我接着,值么?”
  “格格,草民不敢!”
  “你胆大包天,还有什么不敢的么?”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别跟我来这套,今天赌我算一半,赌输了,我们俩都跟你,要是你输了呢?”
  “草民听凭格格处置!”
  “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老鹰!”
  小宝被她这句话激起了豪气!
  大声道:“我连猜十把独点,有一把输,我认你们剁成肉酱。”好大口气。
  这一来全场赌客全停下来了,来看这龙虎斗!现在他们真是骑虎难下了!
  小宝赢了,连尊贵格格带当庄的带走一对娇娃。
  输了,可是粉身碎骨一团肉酱啊!
  他!八在是豁出去了——赌啦!
  大家全围到这一桌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
  霍玉洁摇了九次,全叫小宝给押中了。
  最后一把是立见生死的境界了,被罗小七给捣了。
  他大声道:“赌博是好玩的,那有玩命的,下官不才,打扰了各位雅兴,咱们今儿个到此为止,明天请早。”
  幸亏他捣了局,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呢!
  从此,小宝成了这家赌的长客,而且第一次来,还全是在摇缸这一桌。
  霍玉洁本来对小宝印象十分恶劣,可是时间一久,反而对他的观感,起了大变化,由初起的厌恶,渐渐改变,满脑子里全是他那滑稽幽默的样子,进而思慕,再来就成了思念,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再说玉蓉格格,也犯了霍玉洁同样的毛病,每天见不着小宝的面就像失了魂似的。
  没想到小宝生了并不英俊的面貌,却有这么大的亲和魅力。
  现在他整天泡福华赌场,倒成了霍玉洁同玉蓉娇格格反追的对象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还有不水到渠成的么?可是问题来了,什么问题?霍玉洁好办,赌场摇缸女郎爱嫁谁嫁谁,想跟谁就跟谁没人管,可是豫王府的娇贵格格可就不简单了。
  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满汉不通婚哪!这——这可怎么办?不要紧,她有个好妈妈,豫王福晋——老肃王的七格格。
  这天豫王福晋派护卫领班把小宝叫进了豫王府。小宝见了这位福晋,忙恭身为礼,道:“草民见过福晋!”
  “别这么酸,草民草民的,你既知当年事,我同你师父是至交好友,你就该改口叫我七姑。”
  “是!七姑!”
  “嗯!这才乖!”
  “七姑召见小侄是……”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还不是为你跟蓉儿的事!”
  “七姑,这是皇族家法所不许的呀!”
  “好孩子,你可真会装啊!不错表面上看是满汉不通婚,像梅宗淦的义子,可是你义父的大嫂是谁?”
  “这……”
  “是谁?你说!”
  “是……,草民不敢乱说!”
  “连圣祖的亲生六女固伦公主都可以嫁到你们梅家,我女儿为什么不行?你说?”
  “七姑,小侄的大伯母是易了身份的呀!”
  “蓉儿就不能改身份,叫宗仁府出籍么?”
  “这……”
  “难道你不喜欢蓉儿?不想要她?”
  “要,要,喜欢,喜欢!”他急着回答,好像怕跑了似的,逗得这位福晋笑的前仰后合。
  “既是你愿了,那咱们俩研究研究蓉儿怎么过去。”
  “七姑,真对不起格格,我没法子明媒正娶。”
  “那不要紧,她只要能跟你,你善待她就行了。”
  “那要这样到好办了,叫玉蓉妹吃点亏,作玉洁的陪嫁丫头跟过来就行了么。”
  “蓉儿既然一定要跟你,当然也没法子再讲究名份,只是你以后可得善待她。”
  “老丈母娘你放心吧!错不了!”
  “好兔崽子,你这嘴变得可真快!”说完哈哈大笑。
  小宝道:“七姑,实在说,玉蓉同玉洁她俩还是表姐妹呢!”
  “啊!你说什么?”
  “玉洁的生父,实在是肃王府的玉贝勒!”
  “啊!她就是那个汉女所生的?”
  “对!可是她生母确在生她的时候死了,后来由密线营大领班养大的。”
  “这倒真是缘份,她俩意是姑表亲,全便宜你了!”
  “七姑,肥水不落外田吗!”
  “你义父当年要有你这样一半就好了!”
  她这感慨所发的话,叫小宝难以回答。
  大事决定了!乾隆元年腊月十五,兴德少东梅恺悦,迎娶北京赌国之花霍玉洁过门。
  吉时到花轿来,不但新人霍玉洁来了,还带着个年貌相当贴身丫环。
  真是,洞房花烛夜,人间小登科。
  贺客们全走了之后,就剩了新婚夫妇带个小丫环了。
  好小宝,今晚尚是一箭双雕,三合一呀!霍玉洁道:“今儿坐了大半天轿子,晃的头好昏!”
  玉蓉格格道:“跟着你的轿子走了半天,腿好酸哪!”
  小宝道:“等下我帮你揉揉头,帮她捏捏腿好吧!”
  三人咭咭咯咯的微做一堆!
  小宝道:“来!咱们每人乾一大杯好干事。”
  三人喝过合欢酒之后,彼此互相帮忙宽衣解带。
  一刹时,白茫茫一片! 原来三个人,已成了白羊!她二人仔细欣赏小宝,别看他一脸幽默滑稽像,可是这身材确是一级棒!宽肩、细腰,一双大腿全是肌肉,尤其下身,阴毛如毯,浓而密,再看那支代表男性权威的丈八蛇矛,足有八寸,头大根削,棱起五分,真可说是粗、长、圆、硬、直,上等货色,命人望之涎欲滴。
  小宝也仔细打量她俩!见她俩细皮白肉,白里透红,跟水蜜桃似的,一碰会出水,真同粉玉琢一样。他再一个个的欣赏!首先盯着玉蓉瞧,但见她,满头青丝如黑染,削肩玉臂如脂,双峰插云出天际,腹下平滑如浅滩,再下来就是羽毛河,胡康河谷了,两条玉腿混圆玉润,真迷死人!她比较胖但胖不露肉!再看玉洁!小绵羊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发稍轻拂左胸,小脸蛋红馥馥的,眉如黛、眼如水,羊脂玉般的胸脯,鼓凸凸的两支大奶子,顶着乳峰,随着呼吸,不停的颤动起伏,两条象牙般的玉腿圆润而修长。小腹下,黑茸的阴毛,隐约掩盖着洪河谷口,三角形的阴蒂,如谷口丘阜。
  小宝欣赏了这俩个娇娃玉体后,笑道:“我先给你们谁开苞?”
  玉洁道:“玉蓉姐先来!”
  满人姑娘不懂客气,道:“好!我先来!”
  小宝用手摸她的阴户,乾乾的,他从二妈那儿得来的常识,知道太乾了,搞不进去,於是先开始调情。
  他先跟玉蓉,亲了个嘴,接着两人的舌头就绞在了一起他的手开始出动了,手指轻轻的在胸脯双乳上,摸索开了,不但轻抚,而且还打转转,玉蓉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扭动,双腿交互直搓。
  小宝手指轻轻拨弄她的乳头!
  玉蓉的双乳头,一下就硬了起来!
  小宝的手指则发挥了挑、拨、撩、揉、捏之能事。
  玉蓉实在忍不住叫出卢来了:“嗯……啊……哦……噢……唔……嘻……啊……哥……你……真……会……摸……”
  小宝一听她出声了,这支手更活跃了,在她胸腹之间上下轻划。
  玉蓉受不了啦!扭动的更历害。
  玉洁也参加挑逗了,玉手手指不停的在她肋下轻刮! 玉蓉叫的更凶了!听:“噢……天……哪……好……美……美……上……天……啦……好……爽……我……要……出……水……啦……噢……唔……”
  小宝手一直往下走,到羽毛河时,早已洪水泛滥啦!他知道是时候啦,於是提枪上马,滋——的一声,直操到底。
  就听玉蓉“嗳唷唷’的一叫,混身颤抖如筛糠。
  小宝趴在身上,被她抖的确十分受用,大鸡巴紧顶花心,随着她的颤抖,鸡吃米一样的,点、点、点轻点花心,这时玉蓉痛得哼出声来:“嗳唷唷----嗳唷唷----”牙齿连连打颤颤。
  玉洁这时在旁帮忙,不停的在她身上抚摸。
  直过了好久,玉蓉紧张身子,开始轻轻的放松了。
  小宝知道,她的剧痛已经过去了,开始轻轻的抽送了,真是轻轻的推,慢慢的推,推来推去出了水。
  玉蓉在小宝一阵轻微推动的,慢慢的开始有点痒了,身子又开始扭动了。
  小宝知道她已是苦尽甘来了,於是开始大力抽提。
  真是提到谷口,直入花心,下下着地!没几下子玉蓉又出了声:“嗯……噢……哥……哥……真好……现……在……不……痛……了……好……痒……快……快……大力点……嗯……对……头……左……边……嗳……对……右……边……噢……好……快……大……力……嗳……再……大力……我……我……我……又……要……丢……丢……”
  小宝听到这儿,立即改变战术,行九浅一深弹琴弦!就听:“咭格、咭格、咕格——滋!”不断的好像是北方春风解冻马踏泥的声音,真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乐章。
  玉蓉开苞的第一夜,就进入了佳境,慢慢的体现出配合的技巧来啦!双腿大张,后收,使花心尽量向前,迎合小宝大鸡巴的点弄,接着双腿翘上了半边天,二人下部结合的更为紧密。
  小宝在上面,不停地摇、揉、搓、拨!玉蓉在下面,翘、绕、,吸、吮密切配合。
  两个人足足干了一个时辰,玉蓉大泄三次,小宝才噗、噗、噗的发射了。
  热精滚滚,烧得玉蓉混身软酥酥的。
  大战结束之后,二人又搂着温存了一刻钟才分开。
  现在换班,由玉洁接演二段!玉洁见习期满,走马上任!小宝仍然是跟刚才一样,开始调情,谁知这妮子的下面,早已成了泛滥啦!忙道:“哥,我好痒,快上来吧!”
  小宝在她下身一摸,早已粘糊糊的了,於是翻身而上,滋,咕,咕——,一下到底,她居然没吭声,顺利的贯穿了处子膜。
  虽然她身子肌肉也点收缩,身子有点震幅,但震幅不大,比刚才玉蓉顺利多了,小宝於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
  於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由於她刚才参观玉蓉同小宝演出时,已然黄河泛滥,所以干起来很滑溜,咭尬、咭尬之声不绝。
  由於小宝是大起大落,玉洁很快的进入了佳境。
  接着就开始转合的配合。
  妙!妙极啦!美!美死啦!爽!好爽呕!“嗯……哼……噢……呕……啊……哥……哥……亲……亲……达……达……”
  她两支脚,缠到了他的后背,阴户高高扬起。
  他的大鸡巴紧顶在花心上,开始研磨。
  “呕……爽……爽……爽……哥……哦……哥……啊……噢……对……对……就……这……样……磨……磨……的……我好……舒……服……要……溺……尿……”
  小宝笑道:“妹妹的本领真大,现在你还能溺尿?”
  “真的呀!”
  “那是出水,丢精,不是溺尿,骚丫头!”
  “唔……呕……噢……哥……哥……我……丢……丢……好……多……”
  她大泄了!这下子小宝的大鸡巴根救火队的水枪一样,滋、尬、咭——,滋、尬、咭的进出水个不停。
  白绢床单上,湿了一大滩!
  玉洁这时已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了,小宝紧搂娇躯让她养神。
  玉蓉则在一旁帮她按摩,使她尽快恢复精力,然后互换手,接着再干。
  这一夜小宝同她们每人大战了三回合,直到天亮,才鸣金收兵,一夜根本全没睡,不过他们内功全有基础,倒并不太显得疲累,接着起来梳洗,然后前往康武处,给大爷爷磕头、请安!
  从此,新婚燕尔乐,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天,另外三宝,突然出现在北京兴德钱庄。
  小宝一见就“唷”了声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三个人也不说话,一个揪辫子,一个拉耳朵,另一个照他屁股就猛敲。
  打得小宝在房中到处乱跑,逗得兴德家人,哈哈大笑。
  小宝一面跑叫道:“见面不说一句就揍人,为啥子嘛!我的几位祖宗!”
  小癞痢道:“我们这是替大伯揍的,大伯说你真该揍顿屁股!”他说完又狠狠打了几巴掌才住手。
  小宝道:“沈大伯为啥要你们揍我?”
  小癞痢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还会问你们?”
  “你这叫明知故问!”
  “我要知道是个这个!”他用手比了个王八状。
  小癞痢道:“快当了!”
  大夥是哄堂大笑!小宝再问道:“到底为什么?”
  “你不会用脑子想一想!”
  二秃子道:“告诉他吧!他只顾屁眼朝天乐啦,已变成猪脑啦!”
  大牛道:“咱们进中原之后,沈大伯该是你了近的亲长,是你爹、你师父一盟在地的大哥,你娶媳妇连这盟伯都不禀明一声,就知道忙着操穴,沈大伯跟我们说,你该狠狠揍顿屁股。”
  “沈大伯故然是我盟伯,但我事先禀明发大师祖,也是亲长啊!”
  “那不管,反正已经揍了,完啦!”
  “算我倒霉!”
  “你倒霉!他妈的你讨老婆连沈大伯跟我们全不通知一声,山上更不知道,真是见了穴,什么都忘了。”
  “天山来的指示,你们不都看了么?”
  “那上面也没叫你讨老婆不声不想啊!”
  “小师娘不是叫我多讨几个替她争口气吗?”
  大牛道:“别吵啦!反正你这次讨老婆没通知我们,就是你不对,咱下不为例。”
  二秃子道:“他还有下次啊!”
  小癞痢道:“他小师娘不是要他多讨几房么?当然还有下次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大家正在胡闹,罗小七便装来访。
  小宝忙介绍大牛他们三个认识。
  彼此间聊了一阵子后,小宝忽对罗小七道:“七哥,你官也这么大了,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给我们找个七嫂了。”
  “前几年为了大业,设法安插山上训练好的号兵兄弟各旗营里去,没时间想这档子事,近两年大致就绪了,本想成家,谁知道我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了贵人,八成我这辈子是光棍命啦!”
  “七哥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贵人是怎么回事?”
  罗小七看了看在坐三人,没有往下讲!
  小宝道:“这儿全是自己人你只管说吧!”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北京八大胡同你们听说过么?”
  小宝一听八大胡同,抓住卖弄的机会了,笑道:“陕西巷里真温柔,店过穿心向右头,纱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百顺名会大小留,逛罢斜街王府福,朝家潭畔听歌喉,可对?”
  ‘唷!兄弟,你比我这老北京还内行嘛!”
  小癞痢道:“那是他姥姥家,当然熟啦!”
  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小宝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道:“一点不错,俺娘当年在八大胡同把他们那般皇族亲贵开得孙子一样。”
  这话又让大家笑弓腰!小宝又来了一句:“在八大胡同迎龙书寓,我爹还割过康熙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罗小七道:“当年段叔割了康熙的靴腰子,现在这位贵人,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宝忙问道:“七哥,怎么回事?”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先皇登基,梅叔诈死离京之后,先皇就急着推展号兵,我就忙着安排插山上来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就没什么事了,加之忙了几年时间花钱,手头也攥了几个。”
  小宝道:“嗯,有钱了胀腰,你就饱暖思淫欲啦!”
  罗小七尴尬一笑道:“我就在八大胡同迎龙书寓认识了一位青官人!”
  “谁?”
  “三姑娘!”
  “叫什么?”
  “因为她是掌班的第三名养女,就叫三姑娘!”
  “后来呢?”
  “我替她梳了头!”
  “你给她梳头点腊烛开苞,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
  “你可以再多出点替她赎身哪!”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她身债太高没谈成。”
  “身债多少?”
  “当时老鸨子开债五万两!”
  “那也不算多吗?”
  “不多?我那时是五品号官,月俸四百两,啥也别干,得十年才能攥五万两。”
  “你可以找三义或兴德支援你嘛!”
  “好!为讨个窑子姑娘有脸惊动山上。”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没法子替她赎身,只好认她接客啦!”
  “七哥,你现在还想不想要她?”
  “王二奶奶哭孙子——没指望喽!”
  “我有银子支援七哥,你只管把她赎出来嘛!”
  “我不是说么,她现在遇见贵人啦吗!”
  “你这堂堂四品官不也是贵人么?”
  “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算什么?一品大员也逄不上贵人哪!”
  “难道她碰上了黄带子——皇族亲贝子、贝勒?”
  “咳!实跟跟你说吧!她碰上了皇上!”
  “啊!宝四!”
  “不错!乾隆皇上!”
  “这下可真是王二奶奶哭孙子,完啦!”
  “可不是完了么!”
  “七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我给她点腊子头的时候,也是童男,并不懂得男女关系,事后也没什么新奇的感觉,可是等她一接别的客人,那些老於此道的人,则大感惊异,说她天赋异禀,床第功夫,常人难及,这名声一传一传去,你要知道,京城里的官场,好这调调的大有人在,她的恩客,朝中大员有的是,这内声传到当今皇上耳朵去了,咱们当今皇上,更好此调,微服就来了,现在成了禁脔。”
  “好!他们逛书寓倒是家传哪!”
  大伙又哄堂大笑!
  接着小宝又怀疑的问道:“七哥怎么知道真是皇上呢,说不定是别人冒充唬人的呀?”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姑娘的客人分三六九等!”
  “她的客人还分等收费呀?”
  “那倒不是,到她那的客人,只有她看顺眼才有资格同她上床,好上一腿,这是头等客人。”
  “这些客人都是什么样的?”
  “大多是内城贝子、贝勒,长的像样的,再就是有功夫本钱的一二品大员。”
  “什么功夫本钱?”
  “那话儿大,功夫持久哇!”
  “那对七哥你呢?”
  “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给她开的苞,另有份感情吧!要不是皇上干了她,她是乐意跟我的。”
  “八成七哥那话儿是一级棒!”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臊的小七脸绯红。
  “你还没说怎么确定皇上嫖她呢?”
  “是这样,有些客人不是找她去打炮,而是求她在恩客面前请个人情,关说,关说,就这样就得送大把银子。”
  “好!这丫头简直操纵官府嘛!”
  “你别喊,走她的路线还真管用!”
  “那第三等的呢?”
  “求她在各衙门巴结差事!”
  “管用么?”
  “她要看你顺了眼,请句话还真管用。”
  “她妈的,窑子姑娘,好大权势。”
  “再说内城头亲王的儿子,封福裕贝子,听了三姑娘的艳迹,意花了上万银子,只图与三姑娘见一面。”
  小宝道:“这真是有钱的冤大头!”
  “可不是么,打从三姑娘受宠於皇上,封这些皇族亲贵便看得一个钱也不值了,他们越花银子,她越不理睬,这位裕贝子足花了二十万两,连摸都没摸到一把,有天老臣爷看账,发现了这笔二十万两的不明支出,追问之下,才知是这不成才的儿子嫖了窑子,最可气的是连边都没摸到,就花了二十万两白花花,他想,天底下窑姐儿的穴那有这么贵的,这简直是敲诈么,立即叫来九门提督那元,同步军统领富察将军。”
  小宝问道:“叫他俩来干啥?玩硬的?”
  “可不是么,他咆哮了一阵,指责这两个衙门纵容莠民,为恶京师,逼那两个衙门追回被诈的银子,并把三姑娘赶出北京。”
  “那统领和九门提督呢?”
  “九门提督因辖下有缉营,对八大胡同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有这么三姑娘,结交皆权贵,还有点违疑,右是这位步军统领确是皇后的亲叔父,不在乎这些权贵,拉着那元一同前往。”
  “结果呢?”
  他带着大批人马到了“迎龙书客”,见一个捆—个,鸨母龟儿全捆绑上了,这些差人们真是如狼似虎,捆人毁物一起来,谁到了三姑娘的房外,亲兵正要进屋抓人,三姑娘穿着一件银构小袄,手上牵着个大汗巾出来了。
  后面跟着个俏丫环,手捧着风灯儿,照着三姑娘的粉脸,更显得唇红齿白,俊俏动人。
  只听她沥沥莺声说道:“你们是那个衙门的?”
  有兵勇回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九门提督衙门的。”
  三姑娘道:“轻声点,贵人在里面,惊了驾,你们有几个脑袋?”
  富察统领一听,更火了,大声下令:“给我抓!”
  正在亲兵要动的时候,里面又出来个小丫头,手中拿着个小纸条儿,对富察统领道:“那个大嗓门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这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统领接过一看,傻眼啦!原来上面写的是:“‘汝且去,明日朕当有旨,钦此!’好,就这么十一个字,下面盖着鲜红的‘乾隆之玺’小印。”
  这下子他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喽!除了立即下令所来人员退外,把捆上的全放了不算,还得跟老鸨子说好话,赔偿打坏了损失。
  同时先叫查缉营的人在外暗中保护之外,还马上找禁衙军统领史贻直,立刻调侍衙营的前来暗中保护。
  “好!他这下子搬石头砸了脚。”
  这不不算完,第二天早期皇上还真下了旨。
  “怎么下的旨?”
  “第二天统领朝见皇上,本想奉谏皇上不可微行,谁知,他还没开口,乾隆皇上就说了:“卿办事甚勤,但也不必过於认真,煞了风景!”那统领哧得连连叩头,屁也没再敢放一个,就退了下来。
  “最近皇上还天天去么?”
  “自从闹过这事之后,皇上倒是没再去。”
  “嗯!七哥,还有希望!”
  “还有什么希望?”
  “看样子乾隆是个风流种,也就是说到处留情,到处逛,走过就忘的角儿,他离开就忘了,有机会我把皇上支配出去,三姑娘不就变成了你的了么?”
  “你怎么能把皇上支配出去?”
  “七哥,你不知道,我结婚那天,史贻直暗中跟我说,皇上打算召见我,我见他的时候,将他一军,请他游游江南,他一到风光明媚的江南,还会记得八大胡同的一个窑姐儿么?”
  “嗯!这倒是个办法!”
  这天,史贻直来访,说皇上有旨,宣小宝偏殿晋见!
  小宝立即整饰衣帽,随他进宫!因有史大人陪着,他虽是个平民百姓,可也大大方方的由正阳门,进天安门,过端门,进午门,过金水桥统过三大殿,再进乾清门,直进清宫偏殿。
  一到殿外,史贻直大声禀道:“臣史贻直率梅恺悦候旨见驾!”
  乾隆在偏殿况了声:“宣!”
  传旨太监大喊道:“随旨进殿!”
  二人进殿之后,史贻直行了君臣大礼。
  小宝则只长揖不拜,口中道:“草民身怀圣祖玉佩,不敢大参拜,谨恭请圣安。”
  乾隆道:“都起客吧!朕也不愿天天看磕头虫,可是没法子啊!我知小宝怀有圣祖玉佩,你也别请出来,反而叫朕矮半截。”
  原来乾隆倒也风趣的!接着乾隆又道:“赐坐!”
  赐坐可是赐坐,只小宝一个。
  史贻直还得乖乖的恭身肃立! 小宝先说声:“谢皇上嗯典!”才坐了半个屁股。
  乾隆道:“论起来,你不算外人,想先皇过去跟梅叔二人,交情莫逆,要不是梅叔几次为先皇长来少林大还丹,由先皇献呈圣祖,起沉疴於圣蹋,令先皇得蒙圣眷,而继大统,朕才有今日,当年要不是梅叔帮着先皇,朕今天说不定只是个贝子、贝勒呢!后来梅叔过世,先皇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小宝道:“这草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了,尤其这次要不是你查明先皇是被吕四娘所刺,他们还以为红燕子护驾不利呢!”
  “圣上请想,红护驾追随先帝有六、七年了,怎么会在如今行这大逆之事?她要有此大逆之心,还会等到如今么?”
  “说的是,这是他们不察之故,红护法竟以身殉,朕已下旨厚恤,如今即知刺先皇的是吕四娘,朕已密令全国严缉。”
  小宝道:“但愿早日缉获吕逆,以安先帝在天之灵。”
  “你封朝政有什么看法?”
  “皇朝治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你可愿意在朝为官?”
  “草民不学无术,不堪为朝廷效力。”
  “凭你能跟上红护驾追缉吕四娘这点看,你和武功就该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草民功实在稀松得很,又是师娘代传的。”
  “你别跟我客气,你也瞒不了我,你不知道,我也是少林寺出身呢?”
  “圣上也出身少林派?”
  “朕从二岁人少林寺学,整整三年,后来还是由铜人巷打出来的呢!”
  “这么说圣上是武功高手嘛!普通俗家弟子只要打出木人巷就算出师了。”
  “所以说你的武功瞒不了我!”
  “草民没有功名出身哪!”
  “那不要紧,朕可以赐你‘进士及第’!”
  “草民先师无意功名,草民也愿笑傲山水。”
  “咳!真有本事的,怎么都不愿位列朝班?”
  “草民实非朝器!”
  “那你打算干什么?”
  “草民打算仍在民间经营钱庄业。”
  “朕也不便免强,万一朝中遇到难以解决的大事,到时候你可得跟梅叔当年一样,受命微如啊!”
  “草民遵旨就是!”
  “嗯!好!你以后常在京里么?”
  “兴德分号遍及全国,草民打算各处看看!”
  “你这生活倒是满意啊!”
  “圣天子富有四海,您也可以到处巡幸啊!”
  “朕倒很想跟圣祖一样,到处游游逛逛,一则刚接大宝没多久,政务繁杂,朝中难找可托之人。”
  “现在天下太平,又无军务,而且民生乐利,皇上登基以来,民间有个口号‘乾隆年笑呵呵,一个制钱两饽饽,这么承平世界,还有啥不放心的。”
  “照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想南游,探求民隐,不过朕又怕沿途太过功师动累。”
  “圣上何不带几位文武大臣,轻车简从?”
  “认朕想想!”
  大家静默了一段时间!
  乾隆忽然道:“对!朕带刘庸,因为他是江南名士,再带额尔泰,明年三月下扬州。”
  第八章 暮春三月下江南
  话说,小宝由宫里回到兴德!大听中早已坐满了在等他!看!除罗小七兴德其他三人宝外,连老爷爷康武等全在。
  他忙把进宫见皇上的事,说了一遍。
  康武道:“这么说他倒还满念旧的么!”
  小宝道:“似乎是!”
  大牛道:“小宝,你为什么不把康熙玉佩取出来,叫乾隆磕头?”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把它取出来,认乾隆磕个头,等他说,圣祖宝不得流入民间,他要请回,对我另加赏赐,你她妈的敢不给他么?他把玉佩回去,就是赏你个乾隆玉佩,对他,管鸡巴用。”
  康武道:“不愧他是你们四宝中的头,虽然最小,可是比你们想的深远多了。”
  现在大牛对小宝,真是服服帖帖了。
  二秃子道:“小宝,他要暮春三月游江南,你怎办?”
  “怎办?凉办!蜜食!”
  大伙全笑了!
  康武道:“你就说说该怎么办罢!”
  “是,大师祖,徒孙想把这消息报山上去,他一离京中枢无主,正好鼓动边乱。”
  “嗯!好主意!”
  “我建认他带几个大臣,轻车简从,在路早弄点手段,趁机可给他帖上膏乐。”
  “我们不懂?”
  “徒孙想在他南游途中,安排武林高手,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叫他欣赏,自已擢用在身边保驾。”
  “好——高——绝!认他自已找膏乐帖!行!你比你师父都高明,他妈的,真是好小子。”
  “大师祖夸奖了!”
  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二秃子道:“这人那去找哇?又要武功好,还要有机智,还得有根、有底、有出身?”
  小癞痢慢条斯理道:“不难找,山上就有一位!”
  “谁?”大伙同时问道。
  “周日青!”
  “啊!”
  “周日青的曾祖父周勇,扬州人,是当年史可法史大人偏将,后随城破阵亡,传到他孙子周复,隐在扬州卖菜,后来被曹大侠发现了,把他弄上山去,生了周日青,比你我年龄却大,二十多了,武功也不比咱差!”
  “你说的是周大哥呀!咱平时叫惯了周大哥,还不知他是扬州人,叫周日青呢!”
  小癞痢问道:“他如何?”
  大家公认是最佳人选!决议后,立即习报天山!
  一、通知乾隆明年南游,鼓动边乱!
  二、习调周日青,共骧大业!
  扬州!中国名城,亦称江都!位居长江北岸,为我国维持繁华最久的都市。处江津要地,为兵家必争之地。
  扬州城分新地,城为明太祖洪武初年修筑。
  新城则建於明嘉靖年间,风景幽美,临的连河一带,遍植垂柳,故有‘绿杨城郭是扬州’之名句。
  城中街道和建筑,依然维持著古老而纯粹的中国形式,古色古香的老店中,出售扬州特有的名城。
  如吴正泰专贵檀香谢馥香专售香粉,都是二、三百年的老店。
  这天扬州来了四男二女六位少年,一到就打听扬州梅府?
  梅储为扬州首富,人人都知道,那是扬州最俱苏州庭院之美的一家,一找就找到了。
  六人到了梅府,门人一问是来见大员外的,忙进去通报,不一会里面传话话说:“有请!”
  这六位随传话之人进入,正有位四十多岁员外打扮主人,在阶下相迎。
  这六男女自然是小宝他们,小宝为首道:“敢问莫是雪竹大伯当面?”
  这员外道:“老朽正是梅雪竹,各位是?”
  仍是小宝道:“我等兄弟乃小师母朱莺代先师宗淦公所收义子兼传人,二女乃侄儿拙荆,特来叩拜大伯父。”
  他说完,六人一起拜了下去。
  员外梅雪竹忙道:“快起来,快起来,屋里坐着好说话。”
  大家起来,随他进了大厅,按顺序落坐之后,员外道:“自从当年二弟亡故,朱莹、朱莺两位弟妹到小庵修行之后,就不知所终,没想到她们确替二弟收了你们四位义子兼传人,真是可喜,可贺,我那二位弟妹呢?”
  小宝道:“弟子小师娘在关外的一座仙山修炼!”
  “她们姐俩还好吧?”
  “好的很,仍跟当年一样,并不显老。”
  员外对家人道:“快去请老员外跟夫人,就说二员外有了义子传人了。”
  这时进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员外!员外忙对他们说:“这是我师父无名禅师,现在已算还俗在家,该算是你们的师祖!”接着又对他们老员外说:“师父,他们是二弟妹代二弟收的义子传人。”
  这时六人又对老员外磕下头去。
  老员外哈哈大笑道:“我这假员外做了二十年了,还是你们师父当年给我改的装呢!你们师父死了之后,你们的小师娘什么时候离开山上尼庵我都不知道,快起来,把这段跟我说说!”
  小宝跪在地上对他传音道:“无名师祖,等会徒孙说一遍假话告诉大家,真话今晚才能告诉您一个人。”
  老员外也传音问道:“这里还有巧妙机关么?”
  小宝仍传音道:“事关大伯府上的安全!”
  老员外再传音笑道:“假的先听听也好!”
  大家起来落坐! 这时员外夫人驾到,他们六人又行了大礼,小宝还念道:“见过六格格大伯母!”
  怎么这大伯母是六格格?原来她是当年康熙的六女儿,为了嫁梅雪竹自愿放弃了宗籍,由康熙游江南时暗中主婚嫁的。
  这位六格格忙问:“你们是………”
  员外代答道:“二弟妹小莺儿姐俩代二弟宗淦收的义子兼传人,现在来看咱们。”
  六格格忙问道:“那小莺儿她们呢?”
  “师父正在问他们哪!”
  小宝道:“先皇既位,先师蹄道山,二位师母在尼庵带发修行这事,大家全知道,后来小师娘不甘心师父的断后及绝学失传,就与另一位师母下山到处云游,收了我们哥四个,作为义子兼传人,现在关外一座名山修炼。”
  老员外已知他胡说,但仍问道:“你们这次进关?”
  “我们一者祭拜义们陵墓,顺便看看兴德的生意!”
  “嗯!好!明天咱们一起到你师父坟上去祭奠。”
  “谢师祖!”
  关聊一阵子之后,接着是家筵。
  直到晚上,安排他们休息之后,老员外把小宝叫到房中问道:“你白天传音说这事关你大伯府上安全是怎么回事?”
  “无名祖师,其实我师父并没死,当年是诈死离开北京。”
  “啊!难道当年我们葬的是空棺?”
  “不!师父告诉我,当年差点被七王爷给害了,后来诈死出京之后,七王爷又暗派一名高手相随,师父看他与自己身量差不多,就点了他的穴道,喂了几颗阿肌丸,再由小师娘给他一化装,就真的跟我师父一样,这一来,就算雍正关棺相看,也不怕了,澈底结束与扬州梅府的关系,任何事才不会再牵连梅府。”
  “你师父倒真是有心人哪!”
  “所以这事不能认大伯知道哇!”
  “好!你们到底是谁呀?”
  “晚辈叫段恺悦,家父段复!”
  “噢!你是段二侠的公子,怪不得这么机灵。”
  “师祖夸奖了!”
  “全是山上子弟,调皮捣蛋高手,我们人称天山四宝!”
  “好!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两人都笑了!
  “那两个女的呢?”
  “玉蓉是当年肃王七格格女儿,霍玉洁是密线营大领班的养女,全跟了晚辈!”
  “好!你小子艳丽不浅!”
  “晚辈是奉小师娘之命成婚,师父只生了一位小师妹,嫁我哥哥了。”
  “啊!宗淦生了个女儿?”
  “正是,现在成了我嫂子!”
  “这好,你们是亲上加亲哪!”
  二人又是大笑!
  “你们这趟下山是……”
  小宝把神尼等所交会的任务说了,同时也把下山后所作所为告诉了无名祖师。
  “好!好!没想到雍正是你们做的,你们真是为咱们汉人立了大功,同时还搭上弘历,那更妙!”
  “无名师祖,弘历明年三月要游江南,您看该怎办?”
  “听说弘历这个人,比他爹还高明,不知这趟游江南会玩什么点子,你可以等他到江南随机应变,不过你即是‘扬州侠少梅宗淦’的弟子,对扬州不能不熟,等明天祭你师父做个样子之后,我叫人带你们澈底熟扬州。”
  翌日,梅府准备了猪头牲祭物,大夥一起祭奠梅宗淦的坟墓,小宝等四人的装的真像,一痛几绝。
  事后,老员外派了一名念过书的家人,陪着他们逛扬州。
  先从最有名的地方逛起,扬州楼多,先逛楼。
  “迷楼’在旧城,隋炀帝时浙人项升进新宫圈,炀帝喜爱,命人依圈於扬州营建,既成临成临曰:“使真仙游此,亦当自迷。”命名之为“迷楼,后来炀帝流连不返,意迷死在该徙。
  他们进入迷楼大逛特逛,小宝开玩笑道:“真是一处上佳的好阵地也!”
  大夥哄然大笑!接着又去逛:“明月楼”!
  “明月楼”也在旧城,由於有赵子昂的题楣帖云:“春风关苑三千客,明月春风第一楼!”昔馀,更令人神往。
  然后这些人又去了粱昭明太子的文送楼,因年代久远也残破砂堪,最后到了“骑鹤楼!”小宝又卖弄上了笑道:“腰缠万贯,走路上扬州!”
  小癞痢道:“去你个蛋,什么走路上扬州,人家是腰缠万贯,骑鹤上扬州嘛!”
  小宝不服气,反唇相认道:“老子们是骑路来了,你他妈的那去偷鹤骑?”
  小癞痢也不服气,抬杠道:“咱走路,人家做诗人可是骑鹤来的呀?”
  “你他妈看到啦?臭屎蛋!”
  两人这一半嘴,逗乐了同来的家人,笑道:“二位公子,你们全没弄对,这骑鹤楼,根本没有鹤。”
  大家忙问:“那为啥叫骑鹤楼”
  家人道:“是这样的,从前有四人作客於此,各术其愿,一愿作扬州刺史,一愿腰缠十万贯作富翁,另一愿跨鹤飞升,傲游物外,第四人终括愿曰:‘腰十万贯,骑鹤上扬州。’”
  小宝道:“噢!原来如此,臭屎蛋听见了没?”
  大牛道:“这足以说明扬的魅力,能与神仙、富贵鼎足而三,包函了人间所有的奢望。”
  二秃子道:“扬州有这么大的魅力,弘历游江南时,他一定会来扬州,咱们在这儿等他,准有好戏看。”
  “对!咱们在扬州跟他转转!”
  看过了扬州的楼,接着看桥。
  其实扬州的桥要与苏州的桥比,实在少得可怜。
  苏州有三百座名桥,可是扬州只有几座桥,最著名的该算二十四桥了,其实二十四桥只是一座桥名,就因为小杜——杜牧的一首‘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箫’之诗,而名传。
  其他也不过是万岁桥,开明桥、通四桥、太平诸桥矣!提到庙,不但多,而且规模宏大,壮丽列比。
  梅家那位家人,每天又带他们去逛庙。
  天学寺位於天率门外,会制最古,居扬州八大丛林之首,据江都县志战:“天亭寺在东晋为谢字别墅,义与中有梵僧佛驮跋罗尊者,释华厅经,请於谢司空琰,建与厅寺,宋政和中改今名。”为扬州第一大刹,天王殿中供弥勒佛,其旁联最发深省,上联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是:“慈颜常笑,笑世问可之人。”
  殿后有一钟,鸣时,声闻十里。
  宋时,孚禅师在寺闻鼓角声顿司,作颂曰:“三十年前未遇时,一声鼓角一声悲,如今枕底无间箩,大小梅花一任,吹!”禅机无限。
  寺前重詹复宇,楼台相属,寺后则阡陌从横,目榄蜀冈、小金山、瘦西湖等,错落烟雨中。
  其次家人又带他们游法争寺,古观音寺、石塔寺、旌忠寺、与教寺、……”等等!最后到了史公祠!史公祠,建於梅花岭上,明末忠臣史可法,镇守扬州抗清,城破殉国遣该不可得,次年其家人学袍笏招魂?葬其衣冠於梅花岭上,后人更立史公祠於衣冠侧,满虏亦任由之,可见忠臣人人可敬。
  史公祠有名联两则极佳! 一联是:“万点梅花,画是孤臣血沪;一坏故土,还留腾国衣冠。”
  另一联:“殉社稷,只江北孤臣,剩水残山,尚留得内中动草;葬衣冠,有淮南坯土,冰心钱骨,好伴岭上梅花。”大节昭烈,千古共仰。
  再者,扬州景物虽多,仍以城北之瘦西湖为代表。
  瘦西湖固以湖名,实际为一条四、五里长之一条小河,明媚几巧,自南巡北,几腰楚楚,故以‘瘦’名之。
  湖上点几一些洲岛亭桥,有小金山、湖心亭、五亭桥、白塔等胜,秀丽婉约,夹岸杨柳具千缕柔条,江烟水沦,诗意无限。
  小金山四面环水,假山重叠,以略似镇江金山而得名。
  上有月观、风亭、吹地等之构, 自吹台可望五亭桥及白塔。
  五亭桥上,有五座亭子,五亭之下,凡十五函洞,其造型之嫠,世所罕见,每当明月之夜,吹箫亭中,更能岭略。
  天下三他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扬州。的皎皎月色。
  白塔,俗称喇嘛塔,上如锥、下如樽,与五亭桥并称。
  从五亭桥到观音寺,但见青山隐隐,绿水迢迢,杨柳指面,此即古代“十里珠帘”大道,其名来自杜牧诗“春内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再说小宝他们几个,在扬州住了三个月,不但风景名胜,烂熟於怀,而且每人还全学会了扬州话,大家不时戏诺:“你老太爷呀!怀妈妈,小三子,帮我个把小钱吧!”倒也并不寂寞。 这天他们哥几个正在大街上溜,碰上了一个年青小伙子正挑着挑子卖青菜,大夥一看,“唷!”这不是周日青周大哥么?於是由小宝一个人上前打招呼。
  他先开口打听菜价钱,似在谈生意,然后全罢了,叫给挑到梅府。
  周日青把菜挑进梅府之全,大家才彼互相见礼,小宝道:“这次小弟请山上派大哥来,想认大哥成就一番大事业。”
  “在山上老神仙洞梅总巡也提示了下番,到底怎么回事?”
  “周大哥,是这样的,乾隆要在三月份游江南,我们想制造个机会,认你能在他面前表演一番,使他赏识,亲自拔擢你在全身边,当保驾将军,你要能接近到他身边,对咱们将来大业,影咯可就大啦!”
  “小宝,我怎么表现泮?”
  “我们找出些个江湖莠民,甚至由大牛他俩冒充莠民,在乾隆私行之时,闹点事,甚至威胁威胁他,你出头打抱不平,打狠点,打完了就走,叫他派人或出皇榜找你的时候再露面,就行了。”
  “这好办!”
  “周大哥,从现在起,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就天天在扬州卖菜,有三个月人头熟了,扬州话也会了,就更不会出毛病了。”
  “好!就这么办,平时咱们见面也别打招呼。”
  “行!祝大哥顺利成功!”
  大牛、小宝诸兄弟,现在开始邪门了。
  凡举扬州的娼寮、赌窟,全跑遍了,茶楼酒馆那就更不,必说了,一日三餐,他们全在茶楼酒馆吃了。
  扬州各界跟梅府这必位新少爷,也全熟了。
  光阴荏苒,乾隆皇上起驾南巡了。 他是从北通州乘龙舟沿运河南下的! 沿途各官府为了皇上南巡的接驾,简直忙的跟龟孙子一样,就怕万一伺候不周,皇上一不高兴,坏了前程,弄得大官、小吏全为兢兢业业。
  话说,两江总都,皇上南巡,办皇差当然是件大事,他早打听清楚了,这位乾隆皇上,什么都不好,就是好色如命,刚当上皇上没多久,就跟皇后的嫂子,传桓的老婆勾搭上了,连窑子姑娘“三姑娘”全干,可是以他现在两江总督的身份,绝不能以美色惑君哪?那要被御史言官参上一本,还得了?不过,他能当上两江总都,当然也有他的一套。
  他即动了点子,把扬州暴发户四大盐商——江、汪、马、黄找了来。
  两江总都道:“各位是咱们两江一带有名士神,皇上这次南游,咱们两江人士,应该有所表现。”
  四人同声道:“但凭大人吩咐!”
  总都道:“咱们要迎和皇上心太,让皇上高兴!”
  四人同声道:“那当然!”
  总督道:“皇上什么都不好,就好美女歌舞,可是下官身为地方官吏,又不好出面以美色感君。”
  其中一位叫江鹤亭的首富,笑道:“大人放赆,皇上要喜欢女色呀!小弟家养有坤角戏班子,个个长得天姿国色,足可娱君。”
  汪如龙也道:“江家有的,汪家也有!”
  总督大喜,忙道:“即是二位家中有戏班子,那太好了,这趟皇上南巡,就请二兄接驾吧!皇上高兴,准有重赏,说不定赏下来,我这两江总督还得对二位尊称呢!”
  二人大喜,立即回去准备!这两人,费尽心思备接驾!乾隆皇的龙舟一进微山湖,江、汪两家就别了苗头。
  白天,江鹤亭看上一班女戏子,个个仙姿国色,烟视媚行。
  再说与他别苗头的汪如龙,家里养有一班歌妓,其中顶尖的叫雪如豆蔻年纪,洛神风韶,由于美若天仙,到今年一十八岁,汪如龙竟没舍得为她们开苞,还是一块无瑕美玉未经采摘。
  他立即暗商总督,愿将雪如和家妓暗戏皇上取乐。
  两江总都暗中跟太监首领一商量,送他二万两白银,这太监首领乐得去跟乾隆一说。
  这乾隆皇白天看了江鹤亭为他演的戏,鸡巴早已翘上了半天高,这汪如龙暗戏歌妓,那得不乐?
  乾隆一看,各个美如天仙,尤以雪如为最。
  立即传旨,除叫汪如龙守候在舟外,任何人不准登舟,他这旨意下去之后,龙舟内就只剩歌妓跟他了。
  歌妓们先在舟中为他表演各式舞妓!
  到最后,简直是会开无遮。
  乾隆皇把龙袍也脱了,大家衣服也脱了。
  全跟他一起跳溜溜舞,光溜溜的跳了一阵子之后,弓上弦,刀出鞘,要玩真的了。
  乾隆皇首先吃了一颗丸药,没多久,下面那话儿就成了银枪。
  头一场就跟雪如干上了,他们采的是“观音坐莲”的姿式。
  乾隆笑道:“这叫一佛出世!”
  好!十八岁的雪如,往他身上一坐,吱的一下子,坐到了底,立刻又“嗳唷唷”拔了起来。
  这时就见阴户的血,慢慢的流了一大腿。乾隆看了颤抖了半天之后,才又慢慢的往下坐了下去。
  乾隆倒也知道轻怜蜜爱!
  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完成了这开苞之学。
  可是,由於乾隆吃了药,那话儿仍屹立不倒。
  接着是二圣升天,他与两个女孩同时干上了,仍然没倒银枪。
  再接再励,是三阳开泰,然后是四夷朝尊!直到五凰朝阳,才结束了这场战争!算算看,他这寻夜整整把这十二人的戏班子全干完了,有的人还要来上两次呢!
  天亮了!江鹤亭的那个戏班子又来了!乾隆一高兴,叫他们上御舟。
  御舟,依礼,众大臣得回避,只有皇上一个人欣赏。
  乾隆在御舟上看的高兴了,又吞了颗宫廷秘治药丸,与江鹤亭的这个女戏班子,又亲战宛城了。
  由中午,直战到傍晚,才罢休兵。
  他想,江鹤亭与汪如龙的这两班戏子真好,朕得打赏,於是下旨叫两江藩台各赏银五十万两,可是旨意写好了,要盖玉玺时,忽然发现,他的帖身玉玺不见了!乖乖,皇上的玉玺不见了,这还得了?原来作皇上的印,全叫玉玺,满朝皇上有玉玺一百二十八颗!最大的一颗,是传国玉玺,最早的那块是和氏壁所雕,年代久远,早已失传,汉清自已刻了一个大的传国玉玺,那是盖诏画或重要文件上的。
  其次各称玉玺,均有专用,则用专人保管,就像皇上阅过这本书,或这幅画,上面也要盖上个戳印,叫X X皇御览之宝,这也叫玺,而乾隆现在所丢的这个等於是他的私章,可是重要性却仅次於传国玉玺。
  他可真急了,这是谁干的呢?他忽然发现了口袋少了私用玉玺,却多了个粉制蝴蝶,尚有个短简,打开一看,上写:“四宝虽然好色,行动跟狗差不多,除观音坐莲尚有可观外,仅会狗式、老汉推车而矣!哈哈哈哈真笑。”
  他没法子,只好传口诏,由藩司各发江、汪二人各五十万赏银,圣论即遵外,另声称身体不好,暂时免朝。
  他真的在船上养病么?不!他偷偷的下岸了! 他只带内阁大学士刘庸同额尔泰二人上路了。
  好在微山湖离扬州没多远,他们去了扬州。扬州的四大家族——江、汪、马、黄,全都准备接驾的当儿,乾隆皇带着刘庸、额尔泰,却悄悄和到了梅府。
  梅府,是扬州世家,可不是盐商暴发户。
  打从梅府娶了康熙的六女儿之后,家中已改成苏州式的庭园,小桥流水,曲槛回廊,庭园之美,在扬州无出其右。
  这天乾隆他们三人确步行而来。
  到梅府门上,成然由大学士刘庸投帖拜客。
  梅府主人,梅雪竹带着小宝他们四位迎了出来。
  小宝一见乾隆皇,忙道:“原来早圣……”
  他刚说到“圣……”就被乾隆打断了,道:“在下叫高天赐,是天下第一钱庄东家。”
  好!他隐瞒起身份来了!
  小宝笑道:“您既是天下第一钱庄东家,那这二位就该是您家里掌柜的喽!”
  乾隆介绍内阁大学土刘庸与额尔泰道:“这位是刘掌柜,这位是额掌柜。”
  小宝笑的打跌,也介绍道:“这位是家伯父,梅雪竹先生!”说着一指梅雪竹。
  梅雪竹揣向乾隆恭身一揖,口称:“见过高爷!”
  然后他又转身对刘庸等二人也是恭身一揖,口称:“见过二位掌柜!”
  二人却忙不迭的还礼,同时还直说:“不敢当!”
  小宝再绍大牛他们三个,也全见了礼。
  梅雪竹认客人大厅坐!众人进大厅之后,梅雪竹就要率四小大礼参拜。
  乾隆皇道:“朕这次纯是私访。咱们免一切俗礼,论起来,您是我的亲六姑父,不知我六姑近来可好,我倒很想一见她老人家。”
  这时梅夫人由外面进来了,带笑道:“过去我听父皇说你这孩子如何好法,可是从没见过你,听说你这皇上当的挺好,比你爹还强,人家都说乾隆年,笑呵呵,一个制钱两饽饽,真是民生乐利呀!”
  “六姑!您出嫁那年,我还小!”
  “可不是,一晃六、七年了!” 这时刘庸、额尔泰牙有机会恭身为礼,叫了声:“六格格!”
  六格格确对额尔泰道:“唷!你这可是三朝元老,两朝转政大臣啊!”
  额尔泰忙恭身道:“这是圣祖同先皇恩典,不才可不敢居功。”
  大家问候了些家常,六格格问道:“皇上这趟私访?”
  “朕这趟私访,一则想看看六姑,再者有点事,想求恺悦兄弟给帮个忙。”
  小宝接口道:“圣上有事要草民做?”
  “不是要你做,是求你们帮个忙!”
  “不知圣上有何论示?”
  “朕丢了点东西,想请你替我找找!”
  “圣上失落何物?”
  “朕随身带的一颗小印!”
  六格格惊呼道:“皇上把随身玉玺丢了?”
  “六姑!正是!”
  六格格大惊道:“你那随身玉玺的功用不亚於传国玉玺呀!”接着转身对小宝道:“你们哥几个快替皇上找找,那要丢了可不得了哇!”
  六格格是康熙老皇上的六女,这事的严重性,当然她清楚。
  小宝问道:“圣上丢失玉玺时,可否留有字条或别的东西?”
  “这我倒没注意!”他在装湖涂。
  “圣上什么时候了现玉玺丢了?”
  “扬州有两个盐商,有两班戏,我想打赏,一摸兜,玉玺不见了。”
  小宝道:“圣上您再摸摸,看看贼人可留下什么?”
  乾隆摸出了“粉蝴蝶”!小宝接过看了看,又在鼻子上嗅了嗅道:“启奏圣上,偷玉玺的是个女贼。”
  “怎见得?”
  “男贼通常用蜜蜂一类的表记,唯有女贼才喜欢用蝴蝶,所谓‘金蜂浪蝶’,同时粉蝴蝶上还有女人体香呢!”
  “哦!这我到没注意!”
  “圣上,是否还有纸片什么的,这很重要啊!”
  乾隆这才很不好意思的,把那张纸片送给了小宝。
  小宝接过,看了上面的字,可并没笑,只是在上面不注的看,不住的嗅,最后庄重道:“这贼不但是女的,而且年龄不大,还是个处子。”
  乾隆奇怪问道:“凭几个字,你怎么能知道?”
  “圣上,这上面字是用眉笔写的,字迹细小而清秀,说明是少女所书,不信您闻闻,纸上有处女体香。”
  “朕鼻子闻不出来!”
  “圣上,既有这么多线索,这案子不难破,只要她不远走高飞,玉玺草民保能找回来。”
  “那朕就靠你啦!”
  “草民当尽力而为!”
  “你打算由那贼路,当然得顺贼路查!”
  “那得多久哇?”
  “这可得看运气了。不过圣上洪福宵天,我想托圣上洪福,也许很快就破了,不过……”
  “不过什么?”
  “草民想……”
  “你想什么?”
  “草民想追回玉玺不交人,这样草民比较有把握。”
  乾隆想了想,没法子,找回玉玺要紧,只好点头了。
  话说,打从小宝接下了替乾隆寻找玉玺的任务后,他们天山四宝立即到扬州各处,打出了寻找娘家人——扯旗门(小偷)的手式。
  不到一个对时,就有一位郎绅打扮的老者,来见小宝。
  小宝与来人打过别人看不懂的手式后,道:“老大是?”
  “在下胡游,添掌江淮分舵!”
  “噢!原来是九大爷!小子恺悦,叩见九大爷!”他说着就拜了下去。
  这老者忙把他拉起来道:“你是……”
  “家父段复,我是老人家再传。”
  “老人家是听说去了天山么?”
  “弟子就是在天山,蒙老人家慈悲的。”
  “天山不是神尼主持么?我听说老人家只是客卿。”
  “不错,弟子是梅师徒弟,可是九伯知道老人家跟父的关系,弟子也特别受老人家青来。”
  “噢!原来是这样的,你们挂牌找家里人什么事?”
  “九伯,是这样的,乾隆南游途中,不知那位姐妹浮了他的帖身玉玺,他找上了弟子,叫弟子看在家师与先皇关系的份上,给他想法子找回来。”
  “你能确定是自己人干的信物!”
  “动手的姐妹留有信物!”
  “什么信物?”
  “粉蝴蝶!”
  “糟——!”
  “怎么?九伯?”
  “糟透了,据我所知,门里人就没有叫粉蝴蝶的。”
  “啊——”小宝这下子可傻了眼了。
  “九伯……”
  “孩子,我还会骗你么?要是自己人做的,在江淮一带准都我这儿来,到今到我连点风声都不知道,你想,会是自已人么?”
  小宝这下傻眼了,他本想只要一找到自己人,还不是马上就找回来了,谁知这下子阴沟翻了船,只急的他抓耳骚腮。
  胡游这时又问道:“你能确定是自已人的手法?”
  “他不但留信物,还留了帖!”
  “帖上怎么说?”
  “笑话乾隆性技巧不好!”
  “啊呀——糟!”
  “九伯!怎么了?”
  “这么说来,很可能是大先生的后人。”
  “九伯,什么大先生?”
  “咳!真要是大先生后人,那更糟!”
  “九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听说过师门之变。”
  “什么变?”
  “当年老神仙在世的时候,有一子一侄,他侄儿就是现在我们的掌旗,老神仙的儿子,就是大先生,当初掌旗之技在他之上,撬、屠两项全是掌旗的技高,老神仙对大先生说过,你兄弟什么都比你强,叫我这根旗怎么传给你?大先生一听火了,就离家出走了,直到今天都没找到他的下落,要是偷玉玺的是大先生后人,那可不糟了么?”
  “九伯!您看这该怎么办?”
  “难——难——难——”
  “九伯,您能不能了动兄弟,逼她现身?”
  “逼她现身倒简单,她现身以后呢?”
  “弟子看情形再决定如何对付她!”
  “也只好这样了!”
  江、淮一带的扯旗的,全动了!
  怎么逼法呢?原来扯旗的有他们的一套,凡不是门里的人,全部开扒。
  当然,他们要找的人,也绝不会甘心的被扒呀!万一反抗,不就找出来了么?可是事情与想的不一样,不但人没逼出来,反而闹了个大笑话。
  什么笑话?小宝又把师父给他的“康熙玉佩”丢了,但是所幸的是人家把“乾隆玉玺”放在他口袋里,换走了玉佩,他居然不知道。人家还给他留了个纸条,上写的是:“念在你还有点仁义,只答应乾隆交玺不交人,用玉玺换玉佩,有本事的叫你祖师爷出面认个输也行。”
  小宝这个窝囊啊!可真够他受的。
  既然玉玺回来了,赶紧给皇上送去吧!乾隆见玉玺回来了,十分高兴,当面十足嘉奖了一番。
  小福只有喜在面上,苦在心里。
  辞别之后,越想心里越烦!烦——怎么办?倒霉到底,去他妈的找刺激吧!到那儿去呢?好——只有赌场。
  他同大牛他们几个,由扬州小赌场混,然后再进大赌场,主要是以赌解愁。
  他们万也没想到,居然在小赌档上遇上了高天赐他们三口。
  高天赐(皇上)一见面就笑道:“你们也好这个呀?”
  小宝真是苦心里,但还得笑应着。
  他们由小牌九开始赌,一直玩到四颗股子的赶点。
  这家玩完了,又换了家最大和赌场。
  就在这一换赌场的时候,小宝有了发现。
  他发觉了有位年青人,也跟他们换了场子。
  他这下子,心里乐了,你们终於露了相。
  乾隆玩了设几把,过了瘾,又干别的去了。
  小宝跟这年青人确拉上了近呼!
  “兄子贵姓?”
  “时!你呢?”
  “小姓梅!梅恺悦!”
  “嗯!好名字,挺宽亮!”
  “仁兄台甫?”
  “玉蝶!”
  “时玉蝶?”
  “嗯!对了!”
  小宝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噢!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说,他以为是谁?姓时!准是江、淮分舵主所说大先生的后人,玉蝶,八成就是粉蝴蝶,他是想越对。其实他弄错了,时玉蝶是粉蝴蝶的妹妹——玉蝴蝶!
  这玉蝴蝶对他颇有好感,两个人渐渐的成了朋友。
  先在赌场一起赌,后来二人又进同一间旅社,两人跑到一间房子里,比赛赌技。
  赛,赌技?赌什么? 赌钱?大俗了!他们洗脚,谁赌输了替对方洗脚。
  小宝故意输了一把,规规矩矩为时玉蝶洗了一回脚。
  接着,又输了一把!他早算计好了,洗脚必须把门窗关起来。
  他第二次洗的时候,先替时玉蝶脱了鞋袜,抽冷子,出手就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扒成了一丝不挂的白羊。
  羞的时玉蝶粉脸绯红,被点了穴道不能动,有啥法子。
  小宝立即脱了自己的衣衫,白羊成了一对。小宝这笔账是算清楚了,先行占领阵地,然后再行扫荡残敌。
  大鸡巴一抡,“哧——滋——咕——咕——”插上了。
  玉蝴蝶一声:“嗳——唷唷——妈呀!痛死啦!”
  浑身不停的颤抖,眼泪立时流了满脸。
  小宝傻了,帮来她还是个“姑娘家”! 小宝结结巴巴道:“嗳……嗳……你还是姑娘……?”
  “嗳唷——妈呀——痛死啦……”
  小宝这时,只有使出最温柔的手段,轻怜蜜爱了。
  小宝想,反正插已插上了,绝不能再拉开。于是开始舔地的眼泪,舔她的嘴唇,吻她的小嘴。
  右手不停的轻抚她的面颊、耳垂、胸部,在双乳上打圈圈,在胸腹间,轻划,再轻揉。
  经过这连串的小动作之后,玉蝴蝶居然不叫痛了。
  身子有了反应,扭同牙了,鼻子也“嗯、哼”出声了。
  小宝知道时机成熟了,笑道:“玉妹,没想到你还是——处子,嘻嘻!”
  “死人!要死啦!痛死人了!”
  小宝见她两个乳头已然突起,就用手指轻拔,学她的说道:“死人!要死啦,痛快死啦!嘻嘻!”
  他不但说,而且手还闻着,沿小腹往下摸。
  “嗳唷唷,你怎么这么皮厚!”
  “皮厚好哇!皮厚有穴操!”
  “去你个头,不要脸!”
  “要脸,我一辈子也得不到你呀!不要脸,你就成了我老婆啦!啊……哈……哈……”
  “坏蛋!你坏死啦!”
  “我那点坏?”
  “坏!坏!由头到脚都坏,坏死啦!”
  小宝见她开苞已经不痛了,立即大起大落抽送了起来。
  “嗳……嗳……嗳……”
  “怎么样?”
  “慢点!那是人肉,痛!”
  小宝又轻怜蜜爱,开始动用五指大将军了,轻轻的朱、拔、按、揉、搓吸、打、逗、弹、敲。
  由前身到两肋,然后小腹,草取到阴蒂,全摸遍了。
  玉蝴蝶道:“哥……哥……动……动……里……面……好……痒……快……”
  小宝知她现在尝到甜头了,於是大起大落,大开大阖。
  玉蝴蝶在下面变成了娇啼婉啭!“唔……唔……哎……哎……哦……啊……好……爽……快……真……美……极……啦……哦……哦……好……好……大力……再……大……力……”
  小宝这时是改用持久战术——九浅一深。
  “唷……唷……亲……你……真……会……弄……好……舒……服……爽……爽……死了。”
  小宝接着道:“小蝴蝶,换个姿式吧!”
  “换什么姿式?”
  “你不写条子说乾隆皇除观音坐莲外,只会狗爬式么?”
  “去你个蛋,那条子谁说是我写的?”
  “那是谁写的?”
  “那是我的异母姐姐写的!”
  “啊!不是你?”
  “谁告诉你是我?”
  “你异母姐姐是谁?”
  “你们在找谁?”
  “粉蝴蝶!”
  “嘻嘻!她就是粉蝴蝶啊!哈哈!”
  “她人在哪儿呀?”
  “嘻嘻!咯咯!最少出去一千里啦!哈哈!”
  “你们……”
  “我们怎么样?”
  “你们不在一起?”
  “嘻嘻!以前在呀!可是拿了你的玉佩她就走了。”
  “啊……”
  小宝这时一听粉蝴蝶走了,鸡巴都轻了。
  玉蝴蝶笑道:“你不是要换个姿式么?”
  “你姐姐都走了,还换个屁!”
  “你这没良心的,刚才还强人家呢,现在成了换个屁!”
  “好!这是你说的,咱们从现在起,一刀两断。”
  她起身就要穿衣裤!小宝被她一骂,骂清醒了,忙陪笑脸道:“好妹妹,我是刚才听说你姐姐走了,惊糊涂了,别慌着穿衣服,咱们换换花样再玩,好不好?”
  “不要!”她嘴上说不要,可是手确没再穿衣裳。
  小宝这还有啥不明白的!
  接着又开始调情了,他手指在玉蝴蝶身上开始扣扣、捏捏、揉揉。
  玉蝴蝶的身子开始骚痒了,慢慢的渐入佳境。
  她唱歌了:“嗯……嗯……哼……哼……哥……哥……别……逗……了……里……边……好……痒……快……快……插……上……亲……哥……快……”
  小宝笑道:“咱们先来狗爬式——隔山取火!”
  他说着就到上玉蝴蝶的背后,由后方插入,直插花心,不停的上、下、左、右的磨、研、顶、撞。
  “嗯……好……美……美……上……天……啦……快……大……力……抽……送……嗯……对……头……就……这样……快……快……嗳……唷……唷……好……”
  小宝“隔山讨火”干了足有一刻,笑道:“换班!”
  “换什么班?”
  “下个姿式咱们要‘枯树盘根’,也叫‘二人拉锯’。”
  “咱们两人,面相对,互相搂着坐,好讲话!”
  二人过了“二人拉锯”!小宝的大龟头紧顶花心,利用屁股将两腿左右摇动,使大龟头在玉蝴蝶的花心,紧顶研磨。
  玉蝴蝶这个美呀!简直美上了天。
  小宝利“性刑’开始问案了。
  “你姐现在到那儿去了?”
  玉蝴蝶现在美的,问一句答三句:“大别山,翡翠小筑。”
  “是你们的家么?”
  “那是我们的别墅!”
  “你们家在那里?”
  “家!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打从八岁跟着姐姐,跑遍了大江南北,到处都是‘小巢’、别墅、别庄,就不知道那个是我的家。”
  “你八岁就跟着你姐姐?她那年几岁?”
  “她大我十岁呀!老公,有啥不对?”
  “你们是亲姐妹么?”
  “我们是同父异母姐妹!”
  “你父母亲长还在么?”
  “全死了!不然我也不会由八岁就跟异母姐姐浪迹天涯。”
  “能说说你的家世么?”
  “我人都给了你,当然会认你明白我的家世。”
  “好!我洗耳恭听!”
  “贫嘴!”
  “好太太快说吧!”
  “是这样的,先父是祖父时松的养子,先祖终生未生未娶,收养子先父,但先父风流成性,仗着祖父有钱,个么也不干,专门到处玩女人,结果大妈生了我姐姐,娘生了我,不久先父病世了,先祖把一身功夫全传给了我姐姐。”
  “没传给你点么?”
  “我那时候只有两三岁,传什么?”
  “后来呢?”
  “下到我八岁那年,爷爷死了,就我姐妹俩相依为命了。”
  “那你们的母亲呢?”
  “被姐姐给逼改嫁了!”
  “奇闻!十七、八岁大姑娘,逼老母改嫁?”
  “真的了!姐姐自从练会爷爷的功夫之后,立即成立了‘逍遥教’自任教主,姑奶奶我是副教主。”
  “什么是‘逍遥教’?”
  “专门为怨男怨女结成好事的一个教派,我们那些小筑、别业等等就是专收容怨男怨女的。”
  “这倒好,咱们不愁地方住了。”
  “当然,那一定是最好的呢!”
  “说说,你们即是时大爷爷的孙女,为啥要跟门里人作对?”
  “爷爷当年,因为不如叔爷功夫好,技术巧,赌气之下放弃未来掌门,隐於市,但决心苦练绝技,本想练成之后,与叔爷一较长短,可是当他真练成之后,反到不想与人争了,后来收了先父,因先父极风流,爷爷的功夫,就没传给先父,直到有了我姐姐,他就把一身所会,全传给了家姐了,后来家姐知道了当年的情形,代爷爷不平,要找叔爷比比,被爷爷拦住了,爷爷死了之后,直到遇到你们几块宝,看你不须眼,才想跟你比比。”
  “你姐姐看我不须眼,只管放马过来跟我比?干嘛偷乾隆皇上啊?”
  “她想,乾隆必会找地方官,地方官必会找到扯旗的,那还跑的了你?”
  “所以你就留下来盯我的梢?”
  “那当然!”
  “对!我这大鸡巴就给你钉进去了!”
  接着他又大起大落的干上了!”
  “嗳唷!哥哥!你真好!美……美……美死啦!”
  小宝用“金刚杵”给她上肉刑,接着问她道:“你们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你们不是‘兴德’的少东家么?”
  “这你们也知道?”
  “那是赶巧了碰上的!”
  “为什么?”
  “我俩姐俩救了一对恩爱情侣,收入‘逍遥教’下,刚好由‘兴德’房上过,想弄几个花花,发现你们几个,看样子武功不低,就放了你们一马,可是越看你,越不顺眼,就盯上你啦!”
  “现在你看我还不顺眼么?”
  “咳!你这坏蛋!起初第一眼,谁看都讨厌,可是眼乍久了哇,人倒是满耐看的,最后竟有一天不见你,就好像少了点第似的,结果……嘻……嘻”
  “结果,被大鸡巴捅了个洞,还直流血,哈哈哈哈!”
  “你真坏死了!”
  小宝又搂紧了她,狠狠干了阵子。
  “吸唷!哥哥,不行了,腰好酥!我要……要……丢……丢……了!”
  玉蝴蝶大泄了一次!二人搂着睡了十分钟!
  等恢复精力后,小宝问道:“你刚说救了一对情侣?什么样的情侣呀?”
  “一个朝中侍郎的小妾跟个小书僮!”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朝中有位侍郎,都快六十岁了,家里还娶了个十八岁的漂亮小妾,当然你可以想到,物资方面他那么大官没问题,可是一到夜里,那可是梨花海棠,心有余力不足了。”
  “嗯!后来呢?”
  “这小女子表演的很贤慧,大门不出,二门不入。”
  “难得!”
  “难得个屁!她早就跟书童有了一腿,这位侍郎每天四更就得坐轿出门,朝中五更上朝,他一走小书僮就占他的热被窝。”
  “这倒好,省得暴殄天物!”
  “这个小妾,胃口奇大,小书僮每天从老头子出门到天蒙蒙亮也不过半个时辰,无法解馋,饥渴难熬。”
  “结果呢?”
  “结果被他们想出了个好法子!”
  “小书僮用个杆子,在三更一过,就捅树上乌鸦,乌鸦一惊,呱呱一叫,这侍郎以为天亮了,立即着衣上朝。”
  “好办法!”
  “可是该当有事,这天侍郎忙着上朝,到半路忽然想起昨天夜写的奏摺忘了带,於是又打道回府,回府之后,他怕吵醒小妾,轻轻来到门边。”
  “嗯!老侍郎倒满体帖的!”
  “他体帖?小书僮更体帖呢!”
  “怎么了?”
  “老侍郎听房内有人讲话,於是把窗户纸捅了个洞,单眼一看哪!”
  “怎么样?”
  “快要气炸了肺,两人脱的光光的在演妖精打架!”
  “嗯!跟咱们俩现在一样!”
  “去你的,坏哥哥!”
  “后来呢?”
  “老侍郎见这两人的又白又嫩,像两支小白羊!小妾道:‘乖乖,你真白,白的像个粉团!’小书僮道:‘你比我更白、更嫩,更轻,像个棉花团!’接着又问道:‘老家伙像什么?一哼!别提了,像根混了水的枯材棒子,湿湿的,轻轻的,放在炉子里,点都点不燃!’”
  “老侍郎怎么样了?”
  “当时气冲牛斗,本想进去要他二人小命,可是后来一想,小妾花朵似的美人,天天陪着自已这老不死,当然难受,只怪自己不争气,叹口气,算啦!”
  “就这么了结了么?”
  “要这么了结,也就没事了,偏那老东西又写了一首打油诗,吓得两人要死,我姐妹俩才把他俩救了出来。”
  “诗怎么写的?”
  “是这样的:打起乌鸦惊早眠,粉团抱棉花团;可怜老湿乾柴物,放在炉中燃不燃!”
  “嗯!好!妙!妙不可言!”
  第九章 乾隆亲摺周日青
  且说,周日青天天在扬州城里转,一直没有机会在乾隆皇上面前表现一番。现在小宝收了玉蝴蝶,成了他的小老婆,机会来了,大家在暗中一商量,就决定了一个使乾隆主动发现周日青的法子。
  这天,乾隆皇上正在一家扬州茶楼里,与刘庸、额尔泰两人,一起乾坐着,伙计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
  乾隆皇上正要了脾气,小宝他们兄弟也上茶楼来啦!他一上楼,就处给茶楼伙计一小包茶叶。
  伙计接过,立即泡了茶来,往桌子一放,一伸大姆指道:“您这是顶尖的五夷茶,莫不是贡品?真香!”
  茶博士的确是好鼻子,好眼力!
  小宝这时发现了乾隆皇,忙过去一揖到地,道:“高爷,您老好!”乾隆皇只是在位子上点点头。
  接着他对刘庸、额尔泰一抱拳!这两人忙道:“小梅!你们扬州人欺人生啊!”
  “高爷,怎么回事儿?”
  “你们刚来,他们就泡茶,我们来了半天了,叫他们泡茶,理都不理!真是欺生,简直岂有此理!”
  “您就为这个呀?”
  “这还不够气人的么?”
  “是气人,真该揍一顿!”
  “我真想揍,可是你看伙计那德性,一耳光还不送了命,所以我一直在忍。”
  小宝一笑道:“八成高爷几位上楼,没给他们茶叶?”
  “高爷,您是头一架扬州,我们老扬州人有个习惯!”
  “什么翌惯?”
  “大多人都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这是什么意思?”
  “皮包水就是喝茶呀!因为喝茶,个人口味不同,茶叶全是自备,茶楼只卖开水,不卖茶,而且传统习惯,伙计还不代卖茶叶,您不给他们茶叶,他们能一整天不问您一句话。”
  “为什么?”
  “我们扬州茶楼,是化共场所,有些人走了远路,常在茶楼歇歇腿,口袋又没钱喝茶,所以伙计不问是怕尴尬。”
  “噢!还有这么一说呀!”
  “您几位没带茶叶,我这儿有,不过没您以前喝的好。”
  “街上茶叶铺没卖的么?”
  “有!不过他们最好的还不如我带来的呢!”
  “你有好茶?”
  “家大伯母娘家,过去每年都这几斤来,他不常喝,我浮了点。”
  小宝拿了事小包给伙计!伙计忙着泡了一壹茶来,每人面前斟了一杯。
  刘庸一闻味道就叫了:“唷!梅少东,这是贡茶呀!老朽借光了。”
  说完,一口就是一杯,连呼过隐!大夥全笑道:“你喜欢,回去我赏你两斤!”
  “谢东家的赏!”
  额尔泰道:“见面他一半,东家赏你两斤,咱得分点。”
  乾隆道;“你别跟刘庸争,回去也赏你两斤。”
  “谢东家!”
  小宝道:“高爷还没用饭吧?”
  “没有!”
  “这家茶楼的扬州肴肉,同汤包是扬州第一。”
  “这家茶楼还卖饭?”
  “对!扬州就是这么怪,茶楼只卖水不卖茶,可是跟饭馆子一样,不但有招牌饭菜,还带煎、炒、烹、炸呢!”
  “好!就在这儿吃罢!”
  小宝自认乡道也坐过来了,他向伙计一打招呼。
  “老太爷,有啥子吩咐?”
  “肴肉、汤包、阵绍,再配四个冷荤热炒。”
  不一会,酒莱全上来了!乾隆真饿了,用手拿起个汤包就要往嘴里放。
  小宝手急眼快,包子快到嘴边上,被他拦住了。
  乾隆很不高兴的道:“大庭广众,你这是什么动作?”
  “高爷,幸亏我手快,不然烫了那金口,我可吃罪不起。”
  他正说着,额尔泰也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直烫得他站起来在地上直痛得打转转。
  乾隆看了,哈哈大笑,问道:“这怎么回事?”
  小宝道:“扬州汤包,外表看,一点不热,不知道的人,往口中一放,一咬哇,那股热汤能烫肿了舌头,烫破了口腔。”
  额泰尔一手捂着嘴,唔唔道:“你们扬州汤包真害人!”
  逗得哄堂大笑!
  刘庸道:“你真是土包子,这茶楼这么多客人那个像你那么急,你看我不是吃了五个也没烫嘴!”
  可不是么,刘庸吃了五个,真的没烫嘴。
  乾隆道:“刘掌柜,你是老扬州啦!”
  刘庸道:“我虽不是老扬州,可是连扬州汤包皮里热他都不懂,挨烫——活该,嘻嘻!”
  好!他们君臣也有轻松的一面!烫了额尔泰,大家知道吃法了。
  味道还是真鲜,乾隆赞不绝口!美酒、佳肴,虽在小店确吃了个痛快淋漓。
  正在这时候,楼上来了位打拌时髦的大姑娘,看样子是正在找人,每桌转了一转,最后跟小宝擦身而过,接着下楼而去。
  谁知,卖茶的周日青在楼下等着呢!他上前拦住道:“摸了人家什么?还给人家!”
  这位少女尖叫道:“浑小子吃我豆腐!”
  “你别臭美了,老子会吃你这臭豆腐!”
  “你为什么拦我走路?”
  周日青不理她这套,一伸手道:“拿来!”
  “你要我身上什么?”
  “你摸了人家什么,拿了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姑娘摸你妈的大奶子,嘻嘻!”
  “臭婊子你还嘴硬,小爷跟了你好几天了,你是他妈个飞贼,不信,你敢认我搜搜身么?”
  “你他妈的乱讲,我还说你上土匪呢!他奶奶的!”
  “你敢叫我搜么?”
  “咻!他妈的大庭广众下,吃起老娘豆腐来啦!”
  少女接着向四周一抱拳道:“各位前辈仁人君子,小女子只是途经贵宝地,想在楼上吃口茶饭,没想到客满,只好下楼另找一家,我的行动各位有目共睹,他这卖茶的硬跟我捣蛋,请各位评评理!”
  这时有人出头愿,作护花使者了!就见过来数人,指着周日青,数说他的不是。
  楼上客人一听下面吵架,也纷纷到窗户口往下观看。
  就连乾隆皇一见玉蝴蝶美若天人,也瞒怨卖茶的欺负外乡人。
  这时玉蝴蝶又将了大家一军,道:“扬州城就会欺负外乡人,就没一个有正义感的大侠么?”
  这时就有护花的出手了,不但照周日青就是一个耳光,同时嘴里还不住道:“你小子吃人家豆腐在前,毁人名节於后,辣怀妈妈的该死唷!”
  周日青闪身躲开了道:“你要认这女飞贼跑了,我唯你是问!”
  这时二人打在了一起,拳来、脚往还都不含乎。
  没多久,这位护花之人就被周日青揍了个鼻青脸肿,顺着嘴角直流血。
  这一来可动了公愤!就见七、八个身手不弱的汉子,把周日青围在中央。
  全都指责周日青的不是。泥人也个土性啊!於是大打出手。
  别看七、八个打他一个,他可是毫不在乎,指东打西,足足打了顿饭之九,只见周日青打人,就没见他挨揍。
  乾隆皇道:“这小子不是个浑东西,他这身功夫确了不起,我看就是史贻直也不如他。”
  小宝道:“高爷,何不收在身边当位跟班的?”
  “他是非不分,是个浑虫,要他何用?”
  大牛这时忽然道:“小宝,说,说不定这个丫头是个女飞贼,刚才在楼上擦了下子么?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哪!”
  小宝闻言,手往怀中一摸!
  糟!他当时变了颜色!
  乾隆忙问:“你真丢了东西?”
  小宝此时顾不得回答,立即大吼道:“大家别叫女飞贼跑了!”立即由楼上窗口跳了下去。
  可是玉蝴蝶,一见他出面,立即一擦身。
  “搜”的一声,窜上了房顶,笑道:“小子,跟姑奶奶比比脚程!”一晃身,不见了!
  小宝再拧身上房,人早已去远了 。
  追了一阵子!可是双方距离越拉越大,最后只好放弃追赶,垂头丧气,又回到茶楼。
  这时那群护花的也散了,周日青也走啦!
  小宝上楼,乾隆忙问道:“看你急成这样子,到底丢了什么?”
  小玉唉了口气道:“高爷,令祖赏的那块玉!”
  “啊!这么说前些日子我丢的那块玉,也是她啦?”
  “看样子她是盯上了我啦!”
  “那怎么办?”
  “这有啥法子,只有跟她周旋到底,把那块玉请回来才行啊!”
  “你有把握么?”
  “江湖虽然不小,但在我眼里也不算很大。”
  “她身在暗中,在咱们身边转,咱们也不知道哇!”
  “高爷放心,她已露了相,该我追她啦!”
  “你有本事对付她,那我怎么办?说不定运块玉难保。”
  “高爷,刚才那卖茶的眼力不错,何不用做保镖?”
  “嗳呀!着啊!”他用眼力到处看,最后的道:“不见啦!那去找哇?”
  “他是扬州卖茶的,伙计一定熟!”
  乾隆向伙计一打听,大家全认得他叫周日青,家离这儿没多远。
  乾隆皇忙请额尔泰同伙计去请!不一刻,周日青他们一起来了。
  还是那身打扮,楞头楞脑的,傲不为礼。
  乾隆也没怪他,笑问道:“壮士,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老奶奶同一个叔叔!”
  “你卖一个月茶,可赚多少银子啊?”
  “赚银子?每月有个三五吊制钱进账就不错啦!”
  “我想认你当个跟班,你可愿意?”
  “当跟班都干啥?”
  “行路的时候,替我俩背背东西,看到有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替我们伸个手,打打坏人。”
  “不行!”
  “为什么?”
  “我不能随便出手打架,因为我的手重,说不定打起架来会出人命。”
  “不要紧,人命官司我替你打!”
  “那也不能随便打架呀?”
  “我不是说过么,有人欺负我们时,你才出手么。”
  周日青想了想道:“你给我多少吊钱一个月?”
  “二十两如何?”
  “啊!二十两银子?”
  “不!二十两金子!”
  “你别寻开心了,一两银子兑一吊二百钱,一两金子,可以换三十两银子,二十两金子可兑一大车制钱。”
  “你不信?”
  “傻瓜才信呢!镖局子大师也不过百儿八十两银子一个月,我算什么东西?”
  “嗯!在我眼里,你是好东西呢!”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乾隆道:“刘掌柜的,先给他一百两金子,叫他安顿好家眷,马上来当差!”
  刘庸还给了他十根金条!周日青一看,黄澄澄的,真是金子,硬不敢接。
  刘庸道:“东家赏的,还不快接过去谢恩!”
  周日青忙对乾隆磕头谢恩!
  从此,周日青打入了乾隆身边,成了一员站殿将军。
  皇上的龙舟到了扬州,由汪如龙接驾,在小迷楼设了行宫。
  这天中午,高天赐对周日青道:“咱们今天晚到小迷楼去看看!”
  周日青明知故问道:“东家,听说皇上今天驾幸扬州,汪府接驾,小迷楼成了行宫啦!咱们不能去啦!”
  高天赐但笑而不言!刘掌柜笑道:“周日青,你以为咱东家是谁呀?”
  “咱东家不是高爷么?”
  “我现在告诉你吧!咱东家就是皇上啊!”
  “啊!”周日青装的大吃一惊的样子,忙冲乾隆皇上磕头,道:“草民不知您就是皇上,罪该万死!”说完不住磕头。
  乾隆道:“起客吧!以后你跟我保驾不用拘俗礼!”
  “草民遵旨!”
  他起立之后,又朝刘、额二人拜了下去,道:“草民叩见二位大人!”
  二人忙各出一支手,把他拉起了来,同时道:“周大人,老朽等可不敢当。”
  四人晚上悄悄的进了汪府的临寺行宫。
  不一会传旨太监宣旨:“着赐周日青武进士及第,恩赏三品顶戴,巴团鲁,保驾,站殿将军,钦此!”
  周日青跪接旨之后,三呼万岁谢恩。
  从现在起,周日青成了护驾将军了。
  再说乾隆皇上,在小迷楼住了几天,汪府好看点的姑娘,轮番侍寝,画夜观乐,一久也就腻了,他感到这官场不自由,下旨叫刘庸同尔泰随舟行动,他只带周日青先到苏州私访。
  苏州!为我国二大最美的都市之一,真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它可与天堂比美。
  苏州之美,美在水乡!
  苏州!位当吴淞江西口,大连河玑苏州河会流之处,水路四达,自昔为太湖流经济、文化之中心。
  苏州!春秋时为吴国都城,秦置吴县,隋初改名苏州。
  苏州为水乡,小桥流水,将橹人家,杏花春雨,秋风落霞,点缀了移步换影的景物,刻制了水乡的特微。
  江南明媚柔美,温婉间雅,无怪乎诗人词客对它统是一往情深。
  乾隆皇上,由周日青保驾到了苏州。
  乾隆道;“圣祖六下江南,均以苏州为目的地,尤其欣赏它的水乡美,与庭园的雅致,朕这回要好好看看苏州的几大名园。”
  “圣上,奴才听说苏州有四大名园,可惜没来过!”
  “走!咱们去看看!”
  苏州叫上名的庭园,足足上百,最有名的则是以“沧浪亭”的逸致,“狮子林”的曲折,“留园”的幽旷,“抽政园”的矛皇,被称为四大名园。
  乾隆带着周日青,先逛“沧浪亭”。
  沧浪亭在苏州城南,五代吴越广陵王氏馆旁侧,南宋名将韩世忠会居此,后一度荒废,圣祖年间复行兴建,而成今。
  日景观,“沧浪亭”之命名,是根据离骚渔父章句:“沧浪之水清亏,可以濯吾樱,沧浪之水淘分,可以濯吾足”而来。
  园外临清池,门前有桥,由桥人园,出门便是突出的假山。
  “沧浪亭”以“祟阜广水”为特色,布局以山为主,园外环水而为外景,庭园宽广,假山高低堆叠,配以回廊,亭榭,并於假山最处建一小亭,——即沧浪亭。
  山北临池,其西有水榭名“面水轩”东有小亭名“观鱼处”,亭轩之间的复廊上又有漏窗,使庭园内外风景相驼,但环绕的高墙,仍然遮断了视野,形成了沧浪亭的最大的特色!乾隆皇带着周日青逛完了“沧浪亭”笑道:“圣祖修筑的颐和园,就是照着苏州名园跟杭州美景的修建的。”
  君臣二人逛过“沧浪亭”,就到街上酒楼吃酒。
  在酒楼上,就听来往客人谈论苏州名妓,某某如何如何,某某怎样怎样?乾隆本是好色的皇上,尤其喜欢逛窑子,北地胭脂他逛过不少,可是这南国佳他还没尝过呢?听食客一谈论,对这吴伦轻语的苏州姑娘,更是心痒难骚!饭后,立即率周日青一起前往闽女阊。
  他们到了阊女阊的娼家一住宿,从众妓女口中得知,这苏州的出名的妓女要算银虹最美,床上功夫又好。
  第二天他们,就找到了银虹院!
  谁知银虹院,早已关门大吉了。
  在附近一打听,原来苏州这地方出了一个不法恶少,终日在三瓦两舍之处,寻事生非。
  他天生的十分好色,凡有绝色的娼妓,都被他霸占住了,别的客人都不敢去问津,他仗着父亲做过大同统兵,家中有钱有势,自已有水牛般力气,手下又有一、二十个帮凶打手,更是如虎添翼,到处敲诈恐赫,形成苏州一霸,人人皆以霸王呼之。
  他看中了银虹姑娘,可是银虹姑娘心目中已有了情人,乃是徐翰林的儿子徐大华,二人已论及婚嫁。
  二人这天趁着小霸王疏於防备时,银虹就嫁到了徐家,而鸨母则带着银虹还没开苞的妹妹,躲到一条小巷住着。
  乾隆皇找银虹扑了个空,但终於被他们打听出来老鸨的住处,找上门去。
  乾隆见到了老鸨子,知道银虹已嫁了徐公子,没法子了,可是见了银虹的妹子小红,长的更美,就跟老鸨子打商量,叫小红侍寝。
  老鸨子道:“唷!大爷呀!我们红儿还是青官哪!”
  乾隆道:“青官才好哇!我给她开苞梳头点蜡烛!”
  “我们门户人家,就这两个姑娘,老大被土匪小霸占住了,我没法子,只好同意虹儿跟了徐翰林的儿子,一个子儿也没落着,这后半辈子的全得靠小红了,您要给她上头那是好事,可是这债码……”
  乾隆道:“银子大爷有的是,张口吧!”
  按当时苏州的妓女开苞债码,也不过三千两,周日青知道皇上好这调调儿,暗中对老鸨子伸了一个大拇指一暗示她“十万两”。
  老鸨子不知是会错了意,还是没这个胆,结结巴巴的道:“大爷,您要给我们姑娘梳头得一万两白银!”
  没等乾隆开口,周日青就取出了一万两的银票,还给了老鸨子道:“拿去,一万两开苞,一千两准备桌酒席,今晚上就上头。”
  乾隆见周日青办的乾脆,打心眼里高兴,连说:“你比刘罗锅子他们强多啦!”
  周日青只是傻笑!
  没多久小红化了妆,穿了一身红,头上还顶了块大红盂头。
  酒席也来了!
  周日青凑趣,喊了一嗓子:“新人入洞房!”
  乾隆笑道:“日青呀!你也叫鸨儿给你找一个吧!”
  “主子放心乐吧!奴才保驾要紧,等会儿您吃不完的酒菜,赏点,我同老鸨在门喝酒把门。”
  “哈哈哈哈!”乾隆又入了洞房。
  话说满清入关,为什么每代皇上都喜观逛娼窑?仔细研究,研究,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满清家法祖训规定,除皇上跟皇后於每月月圆之夜燕好外,跟任何妃、嫔性交时,只要起过一柱香之久,敬事房的太监,刚开始就跪在龙床前面叩头,不停念道:“万岁保重龙体!”您说那有多别扭。
  时间玩的再久一点,这敬事房的太监又开始跪在床边背祖训了。
  他要一背祖训,皇上跟妃子就得停止干活,双双起来恭聆祖训。
  您说这有多扫兴,简直倒胃口嘛!所以自康熙以下,宁愿逛窑子,也不愿听“祖训”。
  乾隆今夜给小红开苞,由於他的经验丰富,倒满体贴的。
  两人先饮了合欢酒,然后菜全赏周日青他们。
  周日青得了赏啦!拉着老鸨子就在门外院子中喝上了。
  他们在外面喝!乾隆跟小红在房里干!
  小红的命中八字,八成是“大干一气”,好透了,天底下恐怕只有她这么一个妓女,由皇上替她宽衣解带。
  乾隆把小红衣服脱光之后,忽然发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笑问道:“你身上有股兰花之香?”
  “贱妾身上经常带有‘香囊’!”
  “真香!”
  “老爷,我听说西方有个女回子,天生的是个香美人,不用薰身子就是香的。”
  “哎?有这样的人,她叫什么?”
  “听说嫁了位回王,叫香妃!”
  “香妃!香妃!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老爷!她是位王爷的妃子呢!”
  乾隆笑而不言!接下来,乾隆玩真的了。
  他——很快的脱光了衣裤。
  哇!他那话儿虽不算顶大,也有六、七寸,不过可惜的是包头菜。
  小红一看,道:“唷!老爷,您那条热狗好怕人。”
  “不用怕,我轻轻的来!”
  他说着,就开始动上手了,他在北京八大胡同三姑娘那儿学一套调情之术,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把小红平放,仰卧在床上!他!开始欣赏她美丽的胴体,由上至下,巨细不遗。
  但见她,满头秀发如云,瓜子脸,柳叶眉,长长的睫毛,杏核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眦牙一笑哇!不但满口玉牙根,两肋还带着酒窝。光看这脸,就把乾隆皇迷的颠颠倒倒。再看精光的全身,光嫩如缎,柔、滑、酥、腻,在灯光下闪放彩。身材该高的高,该细的细,凹凸玲珑,真如象牙雕刻的裸体玉观音像,真把乾隆看直了眼啦!
  他用手轻轻的摸上了!由於小红还是处子清官,所以他手到之处,小红的肌肉不停的振颤,颤抖,还带着不停的扭动。
  这!更诱发了乾隆性欲大张。
  抚摸双乳山,轻挑新剥头肉。
  小红这时被挑逗的,已轻哼出声:“嗯……哦……啊……哎……噢……”
  身子也配合声音,不住的颤抖、扭动!乾隆是调情老手了,由双乳下山,直下大平原。
  双手齐发,十个指头各有职司,点、拨、拉、扫、敲、捏,按,不时的轮番上阵。
  “嗯……哦……哇……老爷……别……别……整……整……我……我……受……不……了……啦……里……面……好……痒……”
  乾隆皇可不管这么多,继续往下摸!五个手指在胡康口谷大草原,不停的俾跑马状。
  再在阴蒂堡上做小快步,嘀答、嘀答、的跳动。
  “嗳呀……哥……里……面……水……都……出……来……啦……”
  她一面说,身子一边扭动。
  可不么?洪河谷口,早已潮水泛滥了。
  乾隆看是时候了,右手托着那个带包头的丈八矛,滋一一咭——咭——尬,连根操了进去。
  “嗳唷唷!我的妈呀!痛——”
  小红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乾隆处女搞多了,倒不是鲁男子,他用舌头堵住了小红的小嘴——吻上了。
  好半天,小红不抖了。
  他知道,该是苦尽甘来的时刻了。
  于是他开始了轻柔的抽送了。
  真是:“轻轻的抽,慢慢的推,推来推去推出了水!”
  没多久,就被他推出来“咱呷、咕呷!”的声音。
  接着小红唱歌了:“哥……哥……你……真……好……会……搞……小……妹……水……都……出……来……了……快……快……大……力……嗳……对……对……就……这……样……再……大……力……嗳……嗳……花……心……好……痒……”
  乾隆现在是大开,的猛干。
  小红在下面真是娇啼婉转,死去活来。
  头一开苞,二人居然一口气干了三次。
  周日青跟老鸨子二人在院中吃酒,居然也吃了一整夜。
  第二天,老鸽子伺候乾隆皇小红梳洗过后,又准备酒饭。
  就这样,乾隆皇上,三天没出门一步。
  小红也使出了混身解数伺候!真使乾隆皇上由脚底下的勇泉穴,舒服到头顶百汇穴啦!你现在要问他呀?恐怕连朝中大事全不管啦!
  谁知,好景不长,祸事来啦!什么祸事?银虹不是偷偷的嫁给了徐翰林公子么?小霸王知道了,他不答应,找到了徐公馆。
  徐公子同银虹没敢见他,由后门偷偷的溜到小红这里。
  乾隆见了银虹,果然是国色天香,看的心痒痒的,可是已嫁人从良了,也只好作罢!
  再看徐公子,文质斌斌,的确是金马玉堂人物,倒也挺喜欢的,忙问道:“你们干啥来了?”
  徐公子道:“避难!”
  “避什么难?”
  “小霸王无法无天,银虹已是我的妻子了,他还要强行抢人,并拆了我的家。”
  “嗯!这小霸王胆子不小哇!仗谁的势力?”
  老鸨子道:“老爷呀!这小霸王的爹,做过大同统兵,这小霸王是苏州一霸,到处敲诈恐吓,收规费养闲人!”
  “啊!地方官不管么?”
  “他爹做过统兵,官官相护呀!”
  “好!没人管,我管!”
  “老爷,您可千万别管,您是过路人,也惹不起他们,他们一出动就是二、三十口子,打死了没地方诉冤去呀!”
  “周日青!”
  “一奴才在!”
  “他们要敢到这儿来,给我狠狠的宰。”
  “是老爷,奴才对付他们时,您可得当心哪!”
  “我是少林寺出来的,凭几个混混还伤不了我,你只管给我杀!”
  “是!”
  他们正在谈论,就听由远处乱轰轰来了一大群。
  不一会,二、三十口子就打进来。
  周日青往院中央一站,大吼一声道:“小爷等候你们这群死囚多时了!”
  来人被这声大吼震住了!
  他回头对乾隆皇上道:“爷,请后退点,别浅一身血!”
  乾隆点头微笑,同老鸨子、徐公子、银虹姐妹,退至房门口。
  小霸王这时清醒过来,大喝道:“何处孤魂野鬼,敢到苏州撒野?想是活的不耐烦了。”
  周日青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居然敢不把王法摆在眼里。”
  小霸王道:“什么王法屁法,格老子个鸡巴!”
  “大胆!凭你这句话就该死上八次。”
  “老子死上一百次,可是凭你还要不了我的命。”
  “试试看吧!”
  “那个兄弟上,把这小子给我做了。”
  这时就有个中年汉子,由小腿上拨下了两把刀子,出手直刺周日青胸腹。好狠,他想把周日青刺穿!
  周日青是会的不忙,只一闪身,突出双手,同时握住对方双手,只一用力,两柄刀子,全插在这位的心脏上了,这位仁兄,咧咧嘴,伸伸腿,当场了账。
  乾隆叫了声“好!”,道:“果然不愧巴团鲁,干净俐落!”
  大伙一看,一上手就被人撩了一个,这是他们打从跟小霸王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可是他们还不死心。
  有兄弟两个暗中商量!老二道:“大哥,咱两个上,你攻他左边,我攻右边,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咱们就把他收拾了。”
  “老二咱就这么干!”
  兄弟二人商量好啦!立即每人拿着把匕首,走了出去。
  周日青仍站原封没动!
  这哥俩还好了方位,彼此一打招呼,双双攻了过去。
  周日青更绝,用右手—带左面攻向他的人,挡在了自己身前,右面攻过来的人,手中匕屯正好刺进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个人一怔神间,他用右手已刺死的这位,把匕乎插在了那人的心上。
  看样子,二人成了火拼!
  小霸王一看,连伤三员大将,真急了!立即一个虎跃,跳到院中,与周日青相对立。
  好!这小子还算有种,亲自下场了。
  他用手一指周日青骂道:“狗碎种,竟敢伤吾好友,拿命来!”说着就是拳打南山,抡了过来。
  周日青见他钵大铁拳打来,他是忙的不会,会的不忙。
  只一侧身,用大擒拿,抓住了小霸王右手腕。
  立即反背,使他面对乾隆皇上。
  乾隆看清这小霸王一脸戾气,连连叫道:“碎死万段!”
  周日青一听皇上连说“碎死万段”,忙点了他的两肩井穴,立即斗大拳头打上了小霸王全身。
  嘭、嘭、嘭、嘭,不一会,小霸王成发泥霸王,早已死翘翘了。
  这些帮凶的一看,哇塞!头被人打死了,不跑还等什么?二十来个人,立作鸟散!
  这时徐公子忙谢过乾隆救命之恩,同时道:“员外爷,打死了小霸王故然是为苏州除一大害,右是他爹张统兵可不好惹呀!他见儿子死了,准不答应,我看大家夥还是分头逃命要紧。”
  “哈哈哈哈!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大家正谈论,外面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兵马。
  原来这些无赖汉到张府跟张统兵一报告,外乡人打死了小霸王。
  你想,这张统兵年届半百,只此一子,今日一听被人活活打死,那得不惊?那得不急?那能不气?他立即直奔旗营,找苏州将军借兵一营。
  苏州将军一则念同为武将,再则知他是线营(汉军旗)出身,也就立拨一营士兵,由管带(营长)率领,由他指挥。
  他带这一营,来到小红住处。
  周日青见来的是官兵,忙向乾隆请示!
  乾隆道:“认他们绑,看看他要把咱们怎么办?”
  这时老鸨子母女吓得抱成一团!
  乾隆安慰道:“心肝儿们,放心吧!没事的,我们去去就来,我还想叫银虹夫妻陪我喝酒呢!”
  这时徐公子吓得面无人色直筛糠(颤抖)。
  只有周日青仍含笑站在院中!这张统兵一看儿子骨头全碎了,成了一摊泥,嚎啕大哭,连连吼叫,给我绑、给我捆!有个小校,真的一样,把乾隆捆绑了个结实。
  这位管带是位高人,他见乾隆、周日青这沉着样子,心里有几分明白了,这二位必有来头背景。
  过来就给小校一个嘴巴,骂道:“咱们将军不过是看在与张统兵是一殿之臣,借这营给他充壳子,你妈玩真的呀!混蛋!”
  小校被打得,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位管带忙把乾隆的绑绳松了,然后做了个活套,把绳子头,暗放在乾隆手中道:“大人,卑职想您八成是私访大员,这张氏父子横行不法,您得小心了,这绳头到必要时一抖就开。”
  “你叫什么?”
  “卑职叫高得计!”
  “你确是高的得计!那营的?”
  “卑职缺属白旗!”
  “嗯!好好干!”
  “是!”
  “嗯!你给徐公子也绑个活套,对周日青绑紧紧的,我要看他的真本事。”
  “把周爷绑紧?”
  “对!”
  “万一出了事?”
  “你放心没万一!”
  “好!你照作了!”
  张统兵不但亲自检查了周日青的绑绳,还打了他几个嘴巴。
  没有乾隆皇上的令,他忍了。
  大队人马,抬着死尸,押着人犯,到了张统兵府。
  一到大门就见是七进的大宅子,富丽堂皇,乾隆一进就向徐公子道:“比你们徐府如何?”
  “寒舍乃是草寮,怎能与统兵府提并论。”
  “好!凡属统兵府的产业,全赏你作为打坏你家中器物的赔债。”
  “老爷,咱们现在命还不保呢?”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没谁敢动咱们!”
  这时张统兵立即在大厅布置了灵堂,并宣称明天棺殓时,就拿这三人开九祭灵。
  同时叫家人把所有苏州寺、庙的高僧、高道请来念经。
  这时乾隆等三人,被关在柴房中,并有小校看守。
  周日青道:“老爷,可在奴才出手?”
  “现在用你不着!”转对小校道:“刚进门时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什么话?”
  “这所宅子赏徐公子?”
  小校只是笑而不言,意思是——你真能吹!
  乾隆笑道:“我是说赏宅子给徐公子,这张府的金银可没说给他呀!”
  “你打算留下来自已花?”
  周日青斥道:“大胆,你跟谁说话,你、你的!”
  乾隆拦住道:“周日青,让他说!”
  小校也有点明白了,八成这位大官私访,结结巴巴问道:“您是……”
  乾隆一抖手,绳子开了然后取出了一块玉佩,用黄色丝帕包好,交给他道:“你可知道龙舟停泊之处?”
  “知道!”
  “好!你带这东西到龙舟找大学士刘庸,刘大人,见到他时,不可行礼,但这包东西要顶在头上,等他接过你再行礼,懂吗?”
  懂!他算明白了,这位是皇上,就要行大礼。
  乾隆道:“免!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出错,早去早回,我把张家的金银全赏你,快去!”
  这小校接了圣论,立即赶到龙舟停泊处。
  这皇上龙舟停泊处,岸上有三千名御林军把宁,见他是个地方小校,又是散兵游勇,先抓来再问。
  这小校忙分办道:“小的是来给刘大人下书的!”
  管你给谁下书,先关起来说,不听话先修理顿!他也是老公事了,忙取出五两银子道:“各位老哥,行个方便,我实在是奉一位大官所差,来给刘大人送信物的,那要误了大事,我跟各位可全得掉脑袋呀!”
  五两银子,御林军没人看在眼里,可是他的话吓人。
  御林军头目忙去报告了官长!这是位哨官问道:“你有什么信物交刘大人?”
  小校这时也顾不了那位交他送东西之人所属了,忙把小包送给了这位哨官。
  这位哨打开一看!好!乾隆玉佩,如朕亲临。
  当时不但交还了玉佩,还朝他跪了下去,连连说道:“奴才该死,奴该死!”
  小校这时神气了,带怒道:“还不快带我见刘大人!”
  “是!奴才带路!”
  小校见了内阁大学士刘庸,送上玉佩!刘庸大骂道:“圣上在那儿?为啥叫你送玉佩?”
  小校要从头说起!
  刘庸道:“答我三问?”
  “是!”
  “圣驾目前是否安全?”
  “现在安全,可是明早要开膛挖心。”
  “周日青可在?”
  “那位将军?”
  “年青力壮小伙子!”
  “在!他捆的比谁都紧!”
  “在什么地方?”
  “苏州,大同张统兵公馆。”
  刘庸忙大声道:“传禁军统领!”
  不一会禁统领来了! 刘庸道:“即刻率所有御林军随他前往救驾,不得有误。”
  禁军统领忙道:“末将遵命!”即刻下令出发。
  刘庸接着道:“立即传两江苏巡抚赶赴张统兵府见驾。”
  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接到命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赶到张统兵府。
  张统兵以为自已儿子死了,他们是来吊丧的,正要上前致谢。
  两江统督问道:“圣驾呢?”
  “圣驾?”
  “圣驾不在府上么?”
  “我没见过圣驾呀?”
  这时刘庸、额尔泰带着皇上坐的车来了,接口道:“各位大人,圣驾被他关在柴房,明早要挖心开膛呢!”
  额尔泰在旁下令道:“拿下了!” 御林军一听大人有令,立即如狼似虎的,把张统兵顶戴摘了,袍扒了,五花大绑上了绑绳。
  几个帮凶的看事不好,想溜!禁军统领下令,所有家人一个不准放走。
  好!男男女女几十口子,全绑上了。
  众大臣在柴房外跪了一地!
  乾隆对周日青道:“不用我给你解绑绳吧?”
  周日青道:“奴才怎敢劳动圣驾!”说完,只是全身一抖,姆指粗的丝绳,立即寸断。
  “好!你的确比史贻直强,他就没这身好功夫。”
  “圣上夸奖!”然后他们打开柴房门,也松了徐公子。
  乾隆一出柴房,众大臣忙呼:“臣(奴才)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然后又是三呼万岁才起来。
  刘庸道:“请皇上大厅坐吧!”
  现在停在大厅的棺材早已撤走,整理一新了。
  乾隆下旨道:“朕私访苏州,居然被人动用官兵给抓了起来,竟要开膛挖心。”
  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抚、苏州将军跪了一地,同声道:“臣等失察,罪该死,皇上开恩。”
  乾隆道:“朕此次巡幸不想多杀人,两江统督与江苏巡抚面子申斥,以观后效,至於苏州将军竟将国家军队私相授受,我问你该当何罪?”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众大臣全知道,这位将军出身上三旗的肃王府,皇族近支,全跪下求情道:“皇上开恩!”
  “看在众位大人面上,给我滚回京去,叫老贝子多加管束。”
  大家一起高呼:“谢主隆恩!” 原来这位将军,是肃王豪格的崇孙,跟皇上算起来是近支兄弟,他爹因为是肃王最小的孙子,只对了贝子,他无爵可封,才出来在旗营当了将军,这下子还好,叫他爹多加管束,没被废了宗籍。
  接着乾隆宣张统兵!这张统兵五花大绑押了进来,匍匐在地。
  乾隆道:“你身为统兵,纵子为害飨里,该当何罪?”
  “臣该死,尚望皇上赏个全尸!”
  “你对我们要开膛破肚,还想全尸?”接着对两江统督道:“剐!!”
  这时候张统兵已然瘫了,被硬给拖出去了。
  乾隆又道:“他逆子小霸王戮尸!”
  两江统督忙道:“遵旨!”
  乾隆接着说道:“众家人留给徐大华,宅子赏徐大华,银钱发二十万给送小校,并赏职都司,众恶奴帮凶等人,边殡发配,苏州将军遗缺,着由管带高得计越位擢升,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人全上奏道:“圣上龙体要紧,请皇上回銮吧!”
  “嗯!陈世官陈阁老,乃圣祖时代重臣,今亡故,朕想到他坟上一香。”
  刘庸道:“天子臣下,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怕他在天之灵承不起!”
  “啊哈哈哈!朕论起来乃后生晚辈,他乃圣祖老臣,何况他对先皇当皇子之时,交情非浅,朕今前朝老臣,有何不可?”
  众大臣见圣意已决,立即船轨海宁。
  到海宁之后众人舍登陛!陈府上下,一听御驾来了,慌乱成了一团。
  所幸陈家族长,当初任过几任县官,还算有点见识,颤颤兢兢的率领陈家上下,恭迎圣驾。
  乾隆见了陈家老小,温言慰问,同时要到陈氏祖坟,祭陈阁老,而且以子侄礼,恭身下拜。
  陈氏族人大惊失色,全体跪在地相陪。
  乾隆最后宜口论:“发二十万两银子,为老夫人瞻养之资,发十万两,整修陈氏祖堂,陈世官的墓道,按王礼修筑,关闭正营门,非天子临祭不得开放。
  周日青把乾隆近来的各种行为,暗中通知了小宝。
  小宝接到密报大笑道:“乾隆比他爹更好色、更老奸。”
  大伙忙问道:“你这话怎么说?”
  “你们想,他最喜欢嫖窑子姑娘——妓女!”
  “他喜欢嫖妓有啥关系?”
  “妓女一则那个话儿经多,见广洞大呀!”
  “女生过孩子的洞不更大么?”
  “不!妓子很少生过孩子,是洞大而又有床功。”
  大夥同时“嗯”了一声!
  小宝又道:“他比胤祯狡猾!”
  “怎么说?”
  “他拜陈世官的坟,是让人相信传言是真。”
  “什么传言?”
  “他登基之后,就散布了个流言,说他是陈世官的儿子,被钮钴绿氏换过去的!”
  “是真的么?”
  “真个屁!他本是热河行宫里一个汉宫女跟胤祯生的。”
  “你怎么知道?”
  “恩师说当年胤祯生的!”
  “你怎么知道?”
  “恩师当年经常往胤祯府里跑,怎会不知道?”
  小瘌痢道:“小宝,说清楚点么?”
  “是这样的,有一年康熙带着儿子们在热河围猎,老四胤祯打了一头鹿,钦了鹿血,又吃了烤鹿鞭,下面那话儿胀的难受,叫家娃子去给他找女人。”
  大牛问道:“什么叫家娃子?”
  “就是从小生在家里的佣人,也就是老佣人的儿子。”
  “以后呢?”
  “家娃子小七儿告诉他这儿只有个汉人宫女,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结果就由这个宫女替他解决了问题。”
  “这胤祯也不错吗?一发命中弹!”
  “谁知后来还闹了笑话呢!”
  “什么笑话?”
  “他在宫女肚子里头住了一整年,还不想出来呢!”
  “人都是十月怀胎么?怎么会住了经年?”
  “要不是康熙书读的多,他母子差点被剁成肉。”
  “康熙说,当初五帝的舜闵是怀胎十四个月始生,这孩子福大过我,他娘俩命才保住了,等他生下来之后,就是康熙指定做钮钴绿氏的儿子,他现在跪去祭陈世官的坟,不知又弄针么把戏。”
  二秃子道:“他以前玩过这名堂么?”
  “他一直以汉人自居,有一回史贻直班,见他正在大光明殿踱步,忽然听道:“身后何人?”把史贻直吓了一跳,以为又来了刺客呢!等会儿他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二弟云长,那三弟呢?”没多久,他突然金牌召火牌令调辽阳镇守使张某陛见,结果辽阳镇宁使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硬给吓死了。”
  “好东西,真狡猾,这不知是那个大臣给他出的主意。”
  小癞痢问道:“那咱们该怎办?”
  “这家伙不但好女色,而且好男淫,是个双响炮。”
  “什么叫好男淫?”
  “就是玻璃圈啊!他跟和坤不是同性感么?”
  大夥全笑了!
  大牛道:“这么说和坤是他的功臣喽?”
  小癞痢道:“当然喽!不然的话没几年能由一个抬轿子的官学生一跃而为大学士和中堂么?”
  大牛道:“小癞痢,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说详细点嘛?”
  “说穿了一个钱不值 ,就是和坤长的跟女人一样,细皮白肉,乾隆就喜欢上了他。”
  二秃子道:“你别胡扯,我听人说和坤长的跟胤祯的妃子马佳氏的相貌长的一样。”
  小癞痢笑道:“你知道的详细,那就由你来说啦!”
  “我说就我说,有什么了不起!”
  大牛道:“好!由二秃子说吧!”
  “是这样的,乾隆还没做皇上之前,对宝亲王,经常到宫中跟这些妃子们胡混,妃子们也知道他已内定为皇位继承人,也都假以辞色,唯有马佳氏,不但貌美,脾气也冷僻,不肯和他胡缠!世界上,越得不到的,越想弄上手,宝四偏偏看中了她,死缠不休,这日合当有事,走到马佳氏身后,突用双手掩住了她的双眼,马佳氏不防有人调戏,用牙梳向后打去,正好打在宝四的眉心上,出了血,破了相,宝四只好放手,逃出宫去。
  谁知,到第二天祸来了,因为恰巧第二天是初一,宫中规矩,皇子每月初一、十五都要进宫拜见父皇皇母后。
  宝亲王眉心受了伤,被钮链绿氏看出来了,在被逼问下,只好实说了。
  这马佳氏性情冷僻,更不得雍正庞爱,钮钴绿氏皇后平时最厌恶她,这下子机会来了,一口咬定马佳氏调戏皇子,行为不端,先是一阵乱棍狠打,最后命太监把马佳氏活活勒死。
  等宝四赶去时,马佳氏被勒的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宝亲王哭道:“我害了你!”忙把自己中指破,滴一点血在马佳氏颈子上道:“今生我无法救你了,但愿和你来生有缘,认取颈子上的红志,我便拿性命报答你!”
  这话一说完,马佳氏挂两点眼泪死了。
  后来,乾隆做了皇上,去护国寺拈香回宫,那班侍衙和銮仪衙的人员,都散了,都散了,忽然传出圣论,皇上要去控做望力办大学士陈大受的病,慌得銮衣衙又把仪仗拿来伺候,不知怎么,那顶黄盖伞不见了。
  乾隆出来上了銮典,久久不能起驾,十分恼怒道:“这是何人事体,荒唐利害。”
  这时有个抬龙典的官学生听了,忙跪下来回奏道:“典宁者不得辞其咎!”
  乾隆见他年轻,有胆识,叫他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不得了,整整乱了乾隆朝几十年的朝刚。
  “话说乾隆一见轿夫的脸,嗯和一声道:“你不是马佳氏么?怎么会为朕抬銮典呢?”
  忙问道:“你叫何名?”
  “奴才和坤。”
  “多少年纪?”
  “二十四岁!”
  “什么出身?”
  “满州官学生!”
  乾隆掘一算,马佳氏可不正是死了二十四年?於是叫他把衣领解开!
  和坤解开衣领,乾隆一看,颈子上果然有颗“血志”!现在乾隆传旨,不外出了,只带和坤一人到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乾隆忍不住,一把把和坤抱在怀中流泪道:“你怎么投了个男身呢?似有无限遗憾。
  这和坤是个既令俐又乖巧之人,八成以前有个心爱的妃子跟自己貌相同,而且特微必也一样,於是心中一转,就有了主意,哭着:“陛下害得我好苦!”
  乾隆攀起龙袖,替他拭泪,并道:“朕如今找到了你,保你终身有靠了!”
  二人在御书房,唧唧哝哝直到掌灯时分,从此乾隆进了玻璃圈,成了1号。
  除赏和坤许多心爱的古董之外,还传旨赐进士及第并特拨擢为管仪仗的内大臣!
  二秃子说到这里,小宝道:“这和坤该是咱们将要走的一条捷径,不知他好什么?”
  二秃子道:“他成了玻璃圈的0号,当然根据心理学分析,准好女色,晚好货啦!”
  “有凭据么?”
  “听说他对乾隆皇什么都要,外国进贡的贡品,他全留下一大半,乾隆装糊涂也不管。”
  “他真这么贪?”
  “当然!”
  “好!咱们暗中随乾隆的龙舟进京,从和坤身上下手。第十章 秦淮风月遇双娇
  话说天山四宝得知乾隆回銮,聚在一起商量。
  小宝道:“他回他的北京,咱游咱的江南,反正周日青这贴膏药已经给他贴上了,他想扒也扒不掉。”
  这些宝贝那个不喜欢玩呢?
  小癞痢头一个赞成。
  二秃子道:“咱们好久没跟旗管打交道了,这等于放弃职守啦!”
  小宝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要知道,事有先后本末,轻重缓急!”
  “你奶奶的,什么是本末先后?你说!你说!”
  小宝没说话!大牛道:“你他妈的笨鸟,小宝把康熙玉佩丢了,找玉佩该是最急的啦!”
  小宝道:“找玉佩倒不急。”
  “啊!找玉佩不急,你奶奶的,找啥急呀?”
  “大牛哥,玉在粉蝴蝶怀里,就如同在我老婆的聚宝盆里一样,有啥好急的?”
  二秃子踢了小宝一下屁股。
  小宝一瞪眼,道:“他他妈踢我干啥?”
  “你奶奶个熊,说好的,霍老儿的四个丫头,咱们每人一个,大牛他妈的,弄了老大,你奶奶的玩了老四,剩我同小癩痢二人,天天打手枪,你奶奶的不但弄上了霍玉洁,还他妈的勾上了玉蓉格格跟他娘的玉蝴蝶,今儿个不替我同小癞痢解决问题,咱们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
  “你不把霍家那两个丫头弄上手,他妈的,咱们三个‘粘沟’,你那三个老婆我同小癞痢每人分他妈个睡睡!”
  这时玉蝴蝶刚好进来听了最后一句,笑问道:“你们要分个什么呀?”
  小宝道:“他说我有三个老婆,他还在打光棍,每人要跟我分一个睡睡。”
  “那好哇!他们要把玉洁同玉蓉格格分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啦,好得很呢!何况她们皇族又不重视贞节。”
  她这话臊得二秃子同小癩痢赶紧溜了。
  小宝把打算游游江南风光对她说了。
  玉蝴蝶道:“那好哇,我姐姐现正在江南,遇上了她好把玉佩要回来。”
  “你姐姐肯给么?”
  “见到我姐姐你认个输不就行了么?”
  “难道凭你的面子还不够么了?”
  “嘿嘿嘿嘿!见了你姐姐,我把她收了,比你还小一号呢,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去你个蛋,我姐姐都二十多了,她会嫁给你?”
  “嗯!到时候说不定她追着要跟我,我还不一定要呢?”
  “你想的美唷!简直在做白日梦。”
  “不信,你到时候看嘛!”
  “我拭目以待!”
  金陵!也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从三国时吴大帝孙权建都时起,历东晋,及五代十国的宋、齐、梁、陈以及南唐均都于此。
  吴称建业,晋称建康,明太祖建国,改为应天府,后成祖迁都燕京,以燕京为北京,应天府设小朝迁,故改为南京,清人关后,改名金陵。
  金陵地势,刚秀并济,景色天成,钟山东负,磅礴苍林,石头西屏,扼要成门户,故三国时诸亮当言:“钟阜龙蟠,石头虎踞,真亮王之宅也。”
  王安石金陵怀古云:“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斜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书固难足。念往昔,繁华竟农,欢门外楼头,悲恨相绩。千里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往事如流水,但这烟,蓑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吟唱,后庭遗曲!”
  小宝一行,过江到金陵之后,首先找到了“兴德钱庄”。
  大掌柜李灏正在账房坐着喝茶,一见进来打扮入时的七位男女侠少,忙迎了出来,一抱拳道:“几位侠士找谁?”
  小宝也一抱拳,问道:“大掌贵可是李兄当面?”
  “在下正是李灏,兄台是……”
  “不外,不外,自己人、自己人!”
  “既是自家人,兄台赏个名讳吧!”
  “小宝、大牛、二秃子、小癞痢。”
  “兄台说笑了,你们到底是谁?”
  “天山四宝!”
  “什么是天山四宝,有何为认?”
  小宝取出牟尼珠交给李灏道:“凭这行么?”
  李灏一拿过牟尼珠,忙问道:“诸位来自山上?”
  “没人告诉你我们是天山四宝么?”
  “兄台说笑了,既持牟尼令而来,当然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就该被你罚站么?”
  “在下失礼!”首先交还牟尼令,然后道:“各位这各厅坐!”
  众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坐,自有佣人献茶。
  李灏道:“众位持牟尼令而来,必有见教!”
  “李二哥,实对你说吧,我是恺悦。”
  “恺悦,段恺悦?二兄弟?”
  “正是!”
  “那他们几位是……”
  小宝一指大牛道:“葛猛,也叫大牛,是葛虽义伯伯的儿子,我们天山四宝的老大。”
  李灏忙二拱手,叫了声:“葛兄弟!”
  大牛也一抱拳,回了声:“李二哥!”
  小宝再一指二秃子道:“马骥,也叫二秃子,千里牧场马大伯的儿子,四宝的老二。”
  李灏又是一揖,叫了声:“马兄弟!”
  二秃子也是一抱拳,叫了声:“李二哥!”
  小宝再介绍小癞痢道:“萧成,也叫小癞痢,义士萧刚之后,我们老三。”
  李灏仍是一揖,叫了声:“萧兄弟!”
  小癞痢也一抱拳,叫了声:“李二哥!”
  小玉最后一指她们三位道:“洒家老婆!”
  “真的?”
  “不行么?”
  “行!你比小师叔强,一下子就三位。”
  “嗯!告诉你,还有六个在后头排队候轿子呢!”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儿哈哈大笑!接着,他一位位介绍。
  首先是玉蓉格格:“二哥,你以前在京里时,可知道七格格?”
  “肃王的七格格?”
  “对。”
  “当年我知道她跟梅叔有一段情,后来因满汉不通婚,又加上梅叔说是练童子功,才吹了。”
  “对,玉蓉就是七格格的女儿。”
  “这么说不是外人了!”
  这时玉蓉格格大大方方的叫了声:“二哥!”
  接着介绍玉洁道:“红燕子姐姐的徒弟,西安密线营霍大头班的养女——霍玉洁。”
  “玉洁见过李二哥!”
  最后介绍玉蝴蝶:“时老的侄孙女!”
  李灏道:“你们这更是亲上加亲啦!”
  “才不呢!时家姐妹还要同时老爷子别苗头呢!”
  李灏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小宝问道:“二嫂呢?”
  “二嫂?什么二嫂?”
  “你老婆呀!”
  “我老婆?哈哈哈哈!咱是诏朝的赶面杖!”
  “此话怎讲?”
  “老光棍一条啦!”
  “二哥,你也不小了,说真的儿子耽误了连孙子也完啦!”
  “哈哈哈哈!二哥我已是年届半百,还讨什么老婆,我本丐帮出身,这你是知道的,后来为大业,丐帮支援梅叔,成立彩衣分帮,我们吃油穿绸,这辈子足够啦!”
  彼此又哈哈大笑!李灏笑过之后,郑重问道:“山上老神仙好?”
  “好!她人虽已近百龄,仍如六十许人。”
  “老祖宗同大师伯好?”
  “好!没病,有酒喝。”
  “他也该在山上享清福了!”
  “那当然!”
  “小师叔跟二位婶娘好?”
  “承问、承问,托福、托福!”
  “梅叔、梅婶几位都好?”
  “都好!都好!小师妹嫁给我大哥了。”
  “这更好,两家成了一家啦!”
  “你们这趟下山是……”
  “二哥,我不瞒你说,老神仙同师父派我们下山,是叫我们吃、喝、嫖、赌来的。”
  “二兄弟,你真会说笑话!”
  “二哥,我不骗你,是真的呢!”
  “二兄弟,你别寻老哥哥的开心了,梅叔一生谨慎,怎么会让你们去荒唐?”
  “真的!我没骗你。”接着就把下山前所受的任务,以及下山后所做所为全告诉了李灏。
  “啊!雍正是你们帮吕四娘杀的呀!”
  “然也!”
  “啊?”这时玉蓉格格惊呼出声:“你……”
  “不错!雍正是我帮着杀的,你去自首,乾隆还在海定呢,快去吧!”
  “我为你宗籍都不要了,管你杀谁呢!”
  “嗯!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皮厚!不要脸!”
  “二哥要脸,到现在还是唐朝的赶面杖呢!”
  这话,把大伙全逗乐啦!
  李灏道:“二兄弟,你简直比梅叔还了不起!”
  “我那赶得上师父,本来山上决策,是不动满人的,可是吕四娘一家实在可惨,光那一案,就死了一百二十三人,我看不下去,才帮了吕四娘的忙,还好,山上更没下令处分我,反而奖励了一番。”
  “二兄弟,你们今后打算?”
  “二哥,你在金陵快三十年了,跟旗营有没有交往?”
  “咱们兴德跟官府几乎不分彼此,你知道雍正上台前,梅叔亲自主持兴德,跟胤祯从不分家,后来雍正登机,梅叔退隐,才兴官家划清界线,可是生意交往,反而更多了,咱们几乎成了官银库啦!”
  “我只问您跟旗营有没来往?”
  “只跟旗营的将军府有来往,下面除了号兵仍由咱们每人每月贴二十两外,其余没来往了。”
  “师父说号兵不是由咱们贴五十两么?”
  “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全国都有了号兵,咱只贴营以上的号日二十两,连号兵就没有了。”
  “结交旗营咱由号目开始。”
  “他们全是山上下来的人,暗中打入的。”
  “这样更好办了。”
  “你们今天先安顿下,明天咱就连络号兵。”
  “我带着你三个弟妹,这柜上怎么住?”
  “当年梅叔同莺儿小姑不是经常在柜上住?你就住他们以前住过的房子就行了。”
  李灏因年龄已进半百,不便陪伴这群年青人逛,特别叫了一位跑外柜的年轻先生充当向导。
  大伙儿在这位金陵通引导下遍游金陵。
  首先逛明孝陵!明孝陵,在钟山之阳,地势雄伟,原为南唐开善寺兴宝志道院遗址,建有宝志公的墓塔明太祖朱元璋重其地,定为扫葬陵寝,乃还葬宝志公于灵谷寺,以营建孝陵。
  原建享堂及殿宇,气象雄伟,令人起敬仰之思。
  墓前竖立文武翁伸(石人)八位,及排列的狮、繲、麒麟,象、马十二头石犬,均雕刻生动,威武活泼。
  门前外开御河,其上横跨御桥,御道笔处为棂星门,再进一门,上刻“治隆唐宋”四字,乃圣祖康熙御笔。
  再见享殿,是孝陵殿,周围遍植松柏,四季葱郁长青。
  向导带众人进了孝陵殿,众人均虔诚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并默祷太祖在天之灵,祝我早日复国。
  玉蓉格格虽曾是满族亲贵,也一样随夫敬礼。
  然后,众人又去逛钟山第一禅林——灵谷寺。
  灵谷寺,位于山之东南麓,灵谷深松,素有金陵四十景之令誉。
  山门内,一片长松覆路,葱蔚深秀,兴山色争翠,偶尔涛声如吼,声撼林壑。
  寺内众多殿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无梁殿。
  此殿全部垒甓空构而成,无桶无施,纯以砖造,明人吕丹在游灵谷记中曾说:“殿皆瓦瓦作三胜洞,不以木为梁。”
  圣祖隶熙四十六年南巡,御赐“灵谷禅林”之匾,并书有“天香飘广殿,山气宿空廊”之对联。
  众人游罢灵谷寺,天时已晚,回了宿处。
  翌日,众人又去游玄武湖。
  玄武湖位于金陵城北二里处,周围四十里,浩淼泓澄,山川掩映如画。湖中点缀的五洲,由数块陆地错分布而成,分别称为环,樱、梁,翠、菱等洲,真中以梁洲为最胜,上有湖胜朝,楼匾题“水国花乡”。
  风物亭榭,景色幽静,春夏间,姹紫嫣红开遍;炎夏时,湖菱繁茂蓬勃,游船画舫,穿梭莲叶柳阴间,斜阳返照城楼,真乃蓬莱阆苑!
  玄武湖畔有台城古城只一段,本是吴未陵,晋建业的故址,台城地势较高,四周古木蓊蓊,佳阴相蜀,远眺玄武湖,长堤映带,垂柳含烟,唐代诗人伟庄“金陵固永”诗云:江南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扫烟笼十里堤。
  大家又在玄武湖逛了一天,居然在梁洲上发现了一家大赌场,名叫雨花台,输赢极大,动辄上万。
  大家回去之后,小宝等四位男士,想观光一下秦淮风月,体验体验这六朝金粉是什么滋味;可是三位女仕,不便涉足风月场所,玉蝴蝶道:“我们去玩赌场!”
  “好!”
  翌日!男女分道扬镳!男人去游秦淮河。妇人去玩雨花台赌场。
  先说男的这一帮,由向导带到秦淮河畔,见河中尽是画舫,笙歌不断,真是热闹。
  小宝忽然想起小杜(唐、杜牧)恼秦淮的诗来了,吟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小癩痢也不后人,道:“秦淮烟冥水长流,明月空思万古悉,春去秋来风景别,鸣筝夜夜酒家楼。”
  大牛道:“你们两个东西,是他娘的醋坛子遇上酸菜水,把别人隔认饭全要哎出来了!”
  二秃子也道:“真他妈酸气冲天!”
  二人挨了顿骂,也不敢言语了。
  连向导一共五个人,上了一画舫。
  老鸨子忙招呼大家前舱坐了!
  这前舱装潢的跟大客厅一样,两厢挂的名家字画,大家仔细欣赏,还真是名家手笔呢!就见有四句诗,写的是:“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须用贵人扶,闺房认认迎新客,半转星移换丈夫。”
  众人看了,哈哈太笑!小宝道:“贴切,贴切!”
  再看下面是幅画,上面画的半截身子的一个美人,不但是恭笔,而且颇为传神,同时也题了四句诗,写的是:“百般体态百般姣,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之处未曾描。”
  小癞痢看完,来了句:“贴切、贴切!”
  逗得大家又哄堂大笑! 再看对面有一道七律,上面写的是:“烟花女子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迎新送客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小宝看了,奇怪问道:“你们乐户,怎么这样诗也贴出来,不怕客人看了伤心么?”
  老鸨子道;“大爷呀!这是一个落第的举子写的,我不肯贴,可是我大女儿非坚持贴出来不可!”
  “为什么?”
  “她说我们虽是乐户花家,把这首七律贴出去,是告诉他们妓女心肠,再来,那是他们心甘情愿,不是我们迷他,而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怨不着我们啦!”
  “令长女见解高人一等,等下得好好会会!”
  向导道:“少东家,这船上的两位姑娘是咱们金陵秦淮河上拔尖的啦,有名的徐家双凤!”
  “啊!”
  “大姑娘紫凤、二姑娘金凤,弹,唱、歌,舞,全是艺冠群芳,其人之美,见到您就知道了。”
  这时老鸨子叫摆酒。船上自有厨子、丫环、仆妇。刹时,酒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五人就坐之后,由后舱走出一对姊妹花。
  较大的手拿一枝白玉洞箫,小的怀抱一枝琵琶。
  来到客人面前先行礼,然后报名:“紫凤!金凤!”
  小宝从经验看得出,金凤还是个未开苞的清官。
  怎么看出来的呢?
  原来处女呀,最明显的是两眼黑白分明,而且眼球上似乎有薄薄的一层油,同时眉梢紧贴眼角,走路时,屁股夹得紧紧的。
  二女报名之后,紫凤道:“我姐妹先伺候各位大爷一段小曲,请各位大爷赏个脸吧!”
  小宝道:“捡你们拿手的唱罢!”
  紫凤道:“那就先由我伺候您一段易安居士的声声慢吧!”
  金凤忙调整理丝弦,弹起琵琶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十四个字,一口气唱出来,真是亢腔有力,由低而高,垛子句,到最后真能声震屋瓦绕梁三日。
  她唱完了之后,大家热烈鼓掌。
  接着她用简箫伴奏,金凤唱了攸时文:“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本夫、一个渔翁!晦南阳,凄身东海;一举成功!八阵国名成队龙,六韬画功在飞熊;霸业成空,遗恨无躬,蟓道寒云,渭水秋风。伊只两衰翁,层遍躬通。一为钓叟一耕庸,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处云龙! 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而今千载后,谁兴争功?”
  大家听完,深有感触,当然又鼓掌叫好!二女放下乐器,开始为大家侑酒。
  画舫已在秦淮河中移动。
  大家一面饮酒,一面饱览秦淮风光。
  直到傍晚,才停船靠岸。
  小宝出手就是五百两银票,还给了老鸨子并问道:“票子通用么?”
  老鸨子接过,看是“兴德钱庄”的票子,忙道:“钱票,全国通用,谢大爷的赏,明天请早!”
  好!就让她这句话,就使小宝迷上了这艘船,一口气就连了半个月。
  他们回到兴德之后,三女将在赌场还没回来。
  大牛道:“小宝,你他妈钱撑的呀!打个茶资就五百两!”
  “大牛,你真是!人家千金买笑,我这才一半儿呀!”
  “你他妈的要知道,五百两供人可以活多少年?”
  “大牛哥,我告诉你,我打算在她们身上花大把银子呢!”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了,你再要动歪点子,看我不把你告到天山去,哼!”
  二秃子道:“对,要弄女人轮也该轮我二秃子跟小癞痢,你他妈就算是头儿,也不能独吞哪!”
  小宝大吼道:“别吵!别吵!”
  二秃子道:“不是吵,咱们得讲理吗?”
  “三位哥哥,你们听我说,兴德外柜不是说了么,她们在金陵秦淮乐户花家最拔尖的么?我是想利用她们将来做件大事。”
  大牛他们同声问道:“什么大事?”
  “我想把她们收在身边,将来进京之后,利用她们走动一门亲戚。”
  “走动什么亲戚?”
  “和坤!”
  “啊?和坤?”
  “对!目前在京里最得宠的就是和坤,我要找机会把她们献给和坤,让她们帮着和坤扰乱朝纲!”
  大牛问道:“你要怎么做?”
  “我先认老鸨子做干妈,在京里住在一起,诱使和坤见到,让他主动找我。”
  “你的鬼名堂还真多!”
  正在大伙儿商量的时候,三位女将回来了! 霍玉洁高兴的道:“我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今天遇到我二姐。”
  大家忙问:“在那儿?”
  “当然在雨花台赌场喽!”
  “就她一个人?”
  “当然,三姐现在正在大别山山阳小住跟师父在一起。”
  小宝忙问道:“红燕子姐姐来了大别山?”
  “谁告诉你是红燕子师父啦?”
  “红燕子姐姐不是你们姐妹的师父么?”
  “那是以前,现在她们俩又有了新师父了!”
  “谁?”
  “不——知——道。”
  “怎么?她没说?”
  “是啊!她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呀?”
  “这……天底下除咱们以外谁还此红燕子姐姐更高明呢?”
  玉蝴蝶扑哧一笑道:“亏你脸皮厚,还往脸上贴金呢?自己身上东西丢了连影子都没摸到,还吹呢,不害臊!”
  “啊!是你姐蛆呀!那好,二秃子,这要看你啦!”
  二秃子道:“本来我对赌这一道,就不如你们,她要是粉蝴蝶的徒弟,我还有什么指望?”
  “说你笨,你就是笨,赢不了还不会他妈的输吗!”
  “输了,一切岂不完蛋了!”
  “我跟玉蝴蝶还不是输了,可是现在嘻嘻!”
  “好!明天我跟她赌赌看!”
  “好!祝你好运!”
  这时玉蝴蝶接口了,道:“明天上场可就看你的真本事,硬功夫了,我们守中立,可是谁也不帮啊!”
  “好!弟妹你放心吧!我最多把这一百斤输给她。”
  大夥听了,哈哈大笑!
  第二天,除小宝仍去逛那秦淮风月,其余诸人全去了赌场。
  这家赌场,在金陵可算是最具规模的了,时下流行的赌,样样俱全,共有六个大案子,有大牌九、小牌九、四门宝,两个骰子的单双、三个骰子的十八啦,还有四个骰子的赶老羊。
  翠凤霍艳芬正在最后一桌赶老羊那儿当庄。
  大伙儿全来到她这桌。
  翠凤跟师叔玉蝴蝶见礼之后,又与小妹霍玉洁与玉蓉格格打了个招呼,然后照顾赌客下注。
  老赌行徒每到赶场合,总要先看几把才下注。
  大牛他们二个是老赌徒了,当然不例外。
  翠凤也不催他们,任他们在旁欣赏。
  二秃子首先打量自己暗中定下的老婆——翠凤霍艳芬。
  霍艳芬果然不愧人称翠风,原来是一身绿。
  绿色小袄、绿色大花百叠裙子,满头珠翠,两双衣袖短短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对翠绿的古玉镯子。
  除了嘴上胭脂跟十双指甲上的冠丹是红的外,几乎全是绿的,的确迷人。
  再看身材相貌,也绝不输给霍玉洁,心下大乐,心说我把她蠃过来当老婆,可以乐一辈子。
  他们看了几把之后,开始下注了。
  他们看清了庄家手法并不高明,有吃有赔。
  于是照赌徒的习惯,先小后大慢慢来。
  在赌当中,输输、赢赢,出入并不大,直到掌灯,双方还在千两左右的输赢。
  大牛人比较精细,道:“天晚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老大说话了,二秃子同小癞只好今天罢手啦!三人一夥走了。
  玉蝴蝶三人又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大家夥回到兴德之后,小宝也回来啦!大家把心得一交换,决定了,第二天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天亮后!小宝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会秦淮歌妓。
  其余的人,全去了赌场。
  晚上回来,小宝大有收获,老鸨子得知他是兴德少东,就跟他商量给金凤梳头!小宝确是放长线钓大鱼,没表示可否,可是回来时,出手一千两茶资。
  老鸨子一见光茶资就一千两,嘴角乐得合不拢啦!
  小宝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说,玉蝴蝶鼻子都给气歪子,骂道:“死鬼,你弄一大群七呀八呀的,将来怎么回山见公婆师长?”
  小宝笑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只要有衣服供你们穿,喂得饱你们——这话语逞双关,有何不可?”
  玉蝴蝶气得满面绯红。
  大伙可全被逗乐了!
  小宝郑重道:“蝶儿,你只要把霍二姑娘给二秃子牵上线,我就放弃双凤姐妹。”
  “我说过不管这档子事,就是不管。”
  “你不管二秃子的事,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好!我不管,那天见到公婆,看我怎么告你状!”
  “就是将来我挨揍也是以后的事。”接着转问大家:“对不对?”
  大伙哄堂大笑!
  小宝天天跑秦淮画舫,玉蓉格格道:“你要喜欢她们姐俩,何不替她们赎身?”
  “咳!老婆呀!有你们三个足够了,我还讨什么?”
  “那你还被她们迷得失了魂似的!”
  “你就知道我的鸡巴有多大,还知道什么?”
  “看你个没正经的,三句话就往那上面跑!”
  “你们女人知道个屁!我是想叫她们替我办件大事。”
  “窑姐儿能办大事?”
  “这事你们姐妹全办不了。”
  “唷!我们姐三还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呀?”
  “倒不是你们不如她们,是我将要她们做的,你们办不到。”
  “什么事啊?”
  “我想叫她们打入和坤府,左右和珅那老奸,你们行么?”
  “怎么不行?只要你豁出去当王八,不见得我们姐三就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儿!”
  “可惜的是我不愿意戴绿头巾啊!”
  说着,搂住玉蝴蝶就亲了个嘴,道:“谁要敢动我老婆,他得把我撩倒了才行!”
  “唷!你这醋劲不小哇,明天我倒要找个来试试!”
  小宝把她搂紧点道:“你别试,只要你们愿意,我大方得紧!”
  两人同时笑了!
  玉蝴蝶道:“你对画舫上的那两姐妹,打算怎么运用?还是用你这独家专利收服?”说着摸上了小宝的那个大鸡巴。
  小宝点点头道:“要叫女人听话,只有这件事把她摆平了,她们才真心听你的,就跟你一样,对吗?”
  他说完,又跟她亲了个嘴。
  玉蝴蝶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是服服贴贴了。
  小宝的三个老婆,对他上画舫的事,在他义正辞严之下,全点头了。
  第二天,小宝上了画舫,一见老鸨子就笑道:“我想给金凤梳头点腊,妈儿娘开盘吧?”
  “大少东,您也是老风月啦,金凤是全金陵的头牌清官,不能跟她们一般上头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总得开个价呀?”
  “姑娘开了苞,就成破坛子了,这里价码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赚不了多少,所以这开苞么?”
  小宝心知她拿翘,暗笑的不得了,但却一本正经道:“你到底有没有价码?不然我到别家了,还不都是一张薄膜,一点红么?”
  老鸨子见他这样,心里也有点慌,忙道:“有!有!”
  小宝笑道:“多少哇?”
  “一万两!”
  “哈哈哈哈!金凤她才只值一万两啊?”
  老鸨又急,又懊悔,她本来想要三万两,被小宝一逼,没敢狮子大张口,白白丢了两万白花花,后悔死了!
  “妈儿娘,我给金凤上头之后,带上给她姐妹赎身,你肯么?”
  老鸨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说上头的恩客代姑娘赎身,对姑娘来说,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对我这养娘来说,那可是天大损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岂不完全白费了么?”
  “你们乐户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到老了还她为良啊!”
  “话是如此,可是我们也得能养老哇?”
  “好!我出十万两,替她姐妹赎身,另出二万两为金凤开苞,你可答应?”
  “您说的可是真的?”
  “兴德少东,岂会信口开河?”
  “您可愿跟老婆子击掌为誓?”
  “不用了,我给你十二万两银票不比击掌强么?”
  老鸨子乐了,要没耳朵挡着,嘴能咧到脖子后头去。
  小宝给她十二万两银票,道:“我在船上由她们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后,说不定对妈儿娘还有大喜的事。”
  “我?”
  “对。”
  “什么大喜事?”
  “这要看双凤她们姐妹俩啦?”
  老鸨子弄了一头雾水,当然,人往好处想,光等喜事降临。
  当天船上大事整顿,就等明天喜事光临。
  小宝第二天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样,中午才来。
  他一到,百多艘画舫都点燃了鞭炮,原来这老鸨子也足够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画舫,全送了喜饼、礼物,而且每船还送了百两红包,大家受了礼,全买了喜炮,中午鸣放。
  小宝这新郎官上了船,与双凤姐妹要好的姑娘全上船贺喜,画舫虽不大,可是船上硬摆了两桌酒。
  二十多位姐妹,人人有羡色。
  船开了,到了柳堤岸抛锚。
  豁!堤岸上更热闹,居然流水席开三十桌,大宴河中画舫同业。
  老鸨子这是有意招摇,也是向大家宣布从今后脱离这个行业。
  酒一直吃到夜晚,大伙儿才散去。
  船上客人全走啦,只剩了新人跟老鸨子带两个丫环,连婆子,厨师,全叫他们上了岸。
  两个丫头睡在船头,听候差遣,老鸨子睡在船尾,兼充舵手。
  两姐妹在卧舱伺候小宝一个。
  夜静更深,三个人全上了床。
  紫凤道:“相公,先给妹妹开苞吧!”
  金凤道:“不,还是姐姐先来,让我再学学。”
  “对!紫凤先来,叫二妹好好儿见习见习。”
  双凤先替小宝脱光了!
  紫凤道:“哇!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呢!”
  “大才好哇!包你欲仙欲死!”
  “这可说不定,有好多大家伙,二三下就清洁溜溜!”
  “我这是条金钢棒,不信你试过就知道。”
  小宝同金凤,又把紫凤脱了个精光。
  紫凤四平八稳的,仰卧在床上。
  小宝同金凤欣赏她美丽的胴体。
  紫凤的肉体美,真是美到极点啦,又白又嫩,凹凸分明,那种性感的细嫩,连金凤看了也觉得砰然心动。
  她的双峰是浑圆高挺的,两个红红的乳头分开伸向胸前的两端,双乳不穿内衣都能保持相当上翘的状态,自然令人迷恋,想伸手把玩一番。
  再看她的下身,臀部是那么丰满肥白,圆圆韵的曲线,由她的腰肢延伸,弧形的伸展成两朵大大肉瓣,其突挺与奶子前突还有过之呢!曲线下端美妙的接上她那晶莹的大腿,是那么匀称而肥瘦适度,一直向下延伸,每一部份,都是美极了,就连足踝和足趾,美得都不可方物。
  她那小腹,更具性的象徵,适度呈显出浑圆的状态,小腹下方稍为向后缩入,然后向下划出一个半瓜形的肉阜,那真可说与众不同的性器了,最起码与小宝的三个老婆不同,她那丰满的阴阜,足有别人两个那般肥大,上面的阴毛只疏疏的长着几根,毛孔表皮红润欲滴的迷人状态。
  阴唇是吐红而长大的,阴缝裂口有三四寸长,阴阜四周挤满了红嫩的肥肉,中间突露出拇指大的阴蒂。
  光听说山西大同府的姑娘“穴好”,是由于大同乐户把雌妓一小就逼着蹲坛子,可是紫凤这个“穴”,绝对比大同姑娘的“穴”好上几倍。
  小宝欣赏过后,手动了!他的手轻的跟羽毛一样,可是紫凤身上凡他手指轻轻划过的地方,确如遭雷极,颤抖不已!小宝开始由胁下着手,轻轻的游动,而后是攀山登岳,直至双乳山巅。
  紫凤不但全身颤抖,还带着扭动。
  嘴里不停‘咿咿、唔唔、唷唷、喂喂”的唱着淫曲。
  小宝不理她这套,仍然在双峰游走。
  忽然紫凤的双蜂峰头,蹦蹦的挺立而起,紫凤叫道:“情郎,我好痒!”
  小宝这时,一只手按弄硬挺的乳头,另一只手仍然在胸腹之间划动,可是他现在却是手口并用,嘴吸上了乳头。
  “嗯……唷……嗳……哥……哥……快……快……上……来……里……面……好……痒……亲……哥……哟……受……不……了……啦……”
  小宝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紫凤立刻把舌头送了过来。
  小宝一面吸吮她的舌头,右手一直往下摸。
  到了洪河口的时候,紫凤早已春潮泛滥啦!小宝知道是时候了,立即提枪上马。
  紫凤怕他走错了门户,双手忙扶着她那大鸡巴对正了自己的阴户。
  “滋——咕——咕——尬——”直达谷底!
  紫凤的脸,快乐得皱起了眉头,她正在喘着甜蜜的呼吸,她那阴户真好像是蛇吞象一般大鸡巴全被吞吃了!
  小宝不但感觉到她那阴户紧,暖、香、浅,而且阴道还在一紧、一松的颤动,内阴部还在像婴儿吸乳般的不停吸吮,真令人消魂无限,这是他连娶三个老婆都没有的现象。
  心头不由大乐!他开始轻轻的同动了,可是动作是那么细腻、温柔而缓慢,在一种细致温存的音调中慢慢向里推送。
  几下子之后,紫凤发出了美的歌颂:“嗯……哦……哥……哥……好……美……好……舒……服……我……我……要……飞……上……上……天……啦……爽……爽……的……骨……头……都……酥……酥……啦……吆……吆……”
  小宝听她叫床,把屁股猛的往下—沉,紫凤身体也猛颤了一下,同时四肢如八爪鱼一般抓到小宝背后。
  “吆……美……美上天啦!”
  没有几下,金凤在旁就听到“吱喳”之声。
  原来紫凤已经被入出了骚水了!紫凤同时在下面不停的扭动着阴户逢迎,配合小宝每次的撩逗。
  小宝这时更加卖力,每次大鸡巴插入时,龟头都紧抵蕊上,斯磨旋转,弄得紫风勾魂蚀骨。
  虽然每个女人都乞求这神仙般的抖颤快乐,可是天底下男人没几个可以办到的,小宝可算个中的翘楚了!
  紫凤的骚水越来越多,“咕尴、咭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在旁的金凤还没上场,裤子已然湿了一大片。
  小宝最后施出看家本事,攻入后不停的研磨。
  紫凤也把阴户上摇挺着,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宝则用上了“一抽、二操、三擂弄、四送,五按、六转勾!”抽出时连根拔出,刺进时几乎连睾丸一起送进去。
  两人足足干了一个时辰。
  紫凤连连来了三次,才罢收兵。
  再看小宝的二先生,仍然雄纠纠,气昂昂,屹立如山!紫凤抓住亲了一口,又打了一巴掌,笑道:“你真是天下第一只好的,我打从开苞以来,你是第一只好的,操得我真舒服透顶了!”
  小宝这时同紫凤帮着金凤宽衣解带!当脱裤子的时候,紫凤发现她裤子已湿,笑道:“二丫头,还没开封,就出了这么多水,八成今儿个头一晚就会有高潮,嘻嘻!”
  金凤被臊得双手握着脸。
  两人把她脱光了之后,同时欣赏清官的娇躯。
  但见她,也跟紫凤一样,一身细嫩的白肉,简直可以以捏出水来! 再看她,比紫凤瘦,但瘦不露骨,更是该高的高,该洼的洼,凹凸有致,这点绝不比紫凤逊色。
  小宝在她身上轻轻摸了一把。
  金凤如遭雷击,混身颤抖了半天,真像寺朝夜半钟声,余音能达十里之外。 金凤因是开苞,小宝特别怜爱,同时又因金凤见习了刚才那一幕,下面早已春潮泛滥,对这开苞工作,方便不少。
  虽然如此,但金凤的人生第一遭,也难免娇啼婉转!小宝终于为金凤开了苞,渐渐的金凤开始发出放浪的淫叫,“啊……啊……太美了……好棒啊…… 我……好……喜欢这样……被……你……干……对……用力插……进来……用……你… …的……大鸡巴……操……操烂……小穴……吧……冤家……你……你就……操死我吧” ……”详情不必细述。
  五更天明!船上佣人全都回船了,伺候新人梳洗之后,全都来给新姑老爷同姑娘道贺。
  小宝出手大方,不分老少,每人一千两。
  大家简直乐疯了。
  小宝在船上,一住就是三天。 可是第二天一过,他就对二女表明了态度。
  小宝道:“咱们现在有了夫妻之实,但我不能收你们为妾!”
  他这句话对二人的刺激可太大了,尤其对金凤来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刺激,本来想终身相随,没想到二天之后,就掉在水里,简直痛不欲生。
  再说紫凤,打从进乐户之后开苞起,小宝是唯一令她满意的男人,这下子又吹了,当然也十分难受,不过她是老窑姐了,经多见广,还算沉着,含泪问道:“相公,既不打算要我们姐俩,那又何必花这么多银子为我们赎身?”
  “大妹妹!我为你们赎身是想给你们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贱妾才疏学浅,不懂你的高论!”
  “简单说吧!我想利用你们姐俩走动一门亲戚。”
  “什么亲戚?”
  “姻亲。”
  “我还是不懂?”
  “我是想认你们做妹妹,找个机会把你们嫁给朝中一位大官做妾,一则你们有了好的归宿,二则我有了门好亲戚,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你们不乐意?”
  “我们是相公花大把银子买来的,依现行皇律,就是奴婢,可以任意处置,包括两条命全归您了,我们那敢不愿意?”
  “不!我是希望你们心甘情愿才行。”
  “妹妹如何我不知道,我内心是不甘愿。”
  “我打算把你们嫁给的那位是当朝一品,皇上跟前最红的那个人啊!”
  “说良心话,我不愿意。”
  “我再告诉你们俩,这人十分年轻貌美!”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说实在的,我也舍不得你们,不说别的,光床上功夫,你比我那三个老婆就强多了,可是我为了走这门亲戚……”
  “你为什么不把那三个送给他?”
  “她们不够条件,媚惑不了这位大官人!”
  “到底这位大官是谁?”
  “你们不答应,我不能说。”
  “这……”
  “紫凤,我发自内心的话问你一句!”
  “相公请说。”
  “你可是汉人?”
  “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要是皇族亲贵还会在画舫上卖穴!”接着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对不起大妹妹,我伤了你的心了,不过我刚来时就发现你对汉学造诣不错,能告诉我详细点么?”
  “相公,由满人入关,多少讲书人遇难?”
  “几次文字狱我都知道,难道你?”
  “实不瞒相公,我同妹妹是亲姐妹,同时是被难家属,打入乐户,多亏妈儿娘对我姐妹善待,才有今天。”
  “既是贤妹说了真心话,我也不再瞒你,我是前朝长公主的晚辈下属,从事的是反满工作。”
  “啊!独臂神尼她老人家还在?”
  “由于她老人家的修为深厚,虽年已过百,看起来仍如六十许人。”
  “她老人家在何处?”
  “天山!噫?你怎么知道她老人家?”
  “先祖父在生时常提起他老人家。”
  “令祖是?”
  “吕爷爷那案漏网之人,可是后来也被杀了。”
  小宝取出了“牟尼珠”交给她道:“你可认得这个?”
  “这珠子是木的,比铁还重,可是神尼的信物牟尼珠?”
  “正是!”
  “你既身怀神尼信物,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贤妹既深明大义,我把我的打算说出来。”
  “相公请讲!”
  “我的身份,是兴德少东,乃是家师祖无名禅师兴家师母代先师梅宗淦所收义子兼传人,其实这是对付满人的一套说词,家师以前是诈死离京,根本没死,现在天山辅佐神尼处理大事,家父与家师是异姓手足。”
  “啊!”
  “我用假身份,就说小时候是妈儿娘收养的,跟你们是义兄妹,后来又被小师娘给带走了,成了兴德少东,在这秦淮河相遇,你想,以我的身份还能再叫你们卖身么?”
  “好主意!可是你要我们姐妹嫁谁呢?”
  “和坤!”
  “啊!和中堂?”
  “对!他是目前乾隆身边最红的人。”
  “你要我们嫁他之后做什么?”
  “什么不做,当官太太,吃的,穿好,用好的。”
  “那……?”
  “他与乾隆关系极为特殊,他再贪污,卖官售爵,乾隆也不会办他,你们就这样,联合他的其他内眷拚命弄手饰就行了。”
  “不做别的?”
  “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这倒简单,大官的小老婆,吃、喝、花、用,哈哈哈哈……”
  “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
  “啊?不?”
  “对!不答应,不过么……”
  “不过怎样?”
  “要答应可以,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快说!”
  “我们嫁过去,每月得回娘家两三次。”
  “这当然不成向题。”
  “不过么……”
  “还不过什么?”
  “每次回家,你得跟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
  “哈哈哈哈!好极啦!要不是为了大业,谁要舍得你们,是他妈的龟儿子!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什么时候进京?”
  “过了三朝,你们就以我义母、义妹身份住进兴德,我这儿还有点小事,办完就走。”
  话说清楚之后,三个人又腻在了一堆。
  话说,小宝这里大获全胜!可是,二秃确大败亏输!怎么回事?小宝这两天去做新郎官,二秃子他们跑赌场,可是连连败北,大败亏输,三天下来,足足输了三十万。
  小宝带着假义母同干妹,住进了兴德钱庄,当然得热闹一番,小宝同时把做假的事又向大家说明了一番。
  他那三个老婆现在对他是大放宽心。姐妹更处的是亲热无比。
  小宝问起二秃子的事,玉蝴蝶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
  小宝笑道:“这好办,咱今天就解决。”
  二秃子道:“已经输了三十万了还怎办?”
  “今天咱们就去解决!”
  “怎么解决?”
  “不是的把她赢过来,就是把你输给她。”
  “把我输给她?”
  “有何不可?我还不是输给了玉蝴蝶,你看她现在多乖!”他说着搂过玉蝴蝶就亲了个嘴。
  玉蝴蝶打了他一巴掌。
  大伙儿哄堂大笑!小宝问道:“二秃子你看怎么样,打是亲,骂是爱呀!”
  大伙又是哄堂! 除紫凤她们外,全去了“雨花台”赌场。
  翠凤霍艳芬一见他们抿嘴笑道:“高鹿国晋京,今天送多少?”
  小宝道:“一来一搬家,不是你到我家来当媳妇,就是他到你家去当奴才!”
  “行!怎么赌吧?”
  “捡你最拿手的,跟我二哥赌三把。”
  “行!”
  “二哥,人家答应了,看你啦!”
  “庄家,咱可不能玩假呀!”
  “你在这儿玩这么多天了,发现我们玩假么?”
  二秃子脸一红!
  “好!主随客便,怎么赌,你们说吧!”
  小宝道:“今天我二哥跟你赌人!”
  “行!说出办法来吧!”
  “我们赢了,你嫁过来当我二嫂。”
  “你们输了呢?”
  “我二哥倒嫁给你。”
  “放你妈的屁!”
  “有话好商量嘛!你发什么火嘛?”
  “你奶奶的,合计全是我吃亏,赢了当你们媳妇,输了,人给你们还是当媳妇,合计输赢我这媳妇当定了。”
  “好哇!”
  “好你混小子个头,这群人你小子最坏!”
  “不但最坏,也最好对吗?”
  霍艳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宝不在乎,反而冲她仲舌头做鬼脸。霍艳芬也被逗乐了!
  最后决定,霍艳芬输了,为奴为婢一年,但不做妻妾,二秃子输了,为奴一年,任赌场庄家把手,不得异议或做庄放水。三把骰子赶老羊,三场两胜,全体赌客为证,于是二人三击掌。
  比赛开始了!二人猜拳赌先后掷,赢的后掷,二秃子赢了。
  霍艳芬先掷了个四个五的豹子。
  二秃子随便一掷就是个天豹子全是六!
  头一把二秃子赢了,大家替他好高兴。
  第二把霍艳芬又是个五豹子。
  二秃子这回很小心的掷。
  咳,马失前蹄!三个六经落地,就—个还在歪歪扭扭的晃,结果落地是个五,完了,这把输了!
  一比一平手,就看最后一把了。
  霍艳芬还是随便一掷,还是五豹子!
  二秃子这时已是全身冒汗!
  按着平时,他们天山四宝掷个六豹子,可说十拿十稳,可是刚才就失了手,这把要再失手准备当奴才吧!
  小宝见二秃子紧张的样子,提醒他道:“二秃子,别紧张,就是输了,天天陪着小姑娘还可开个香味呢!”
  霍艳芬斥道:“河边没青草,那来多嘴马驴!”
  二秃子一狠心,掷上了!仍然是三个六落地,一个旋转不停。
  这颗不停转的骰子,把大家心全都旋到嗓子眼了。
  后来轰然一声“糟!”落地变成四啦!
  完了!二秃子要当一年奴才啦!
  小宝忽然发现碗中有小米粒大小一颗小碎白石屑,忙道:“这赌有假!”
  霍艳芬道:“亏你还是豪赌魁,连赌奸不赌赖都不懂,你看到施假了么?”
  小宝被她一句话堵住了嘴,只好让二秃子当一年奴才了。
  第十一章 秦淮双凤适和坤
  李灏手拿一个蜡封竹管,道:“二兄弟,天山密封急报,快看看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家全都来到了大厅。
  小宝急不及待,捏碎了竹管,抽出了白绢,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示。
  大家全围在一起观看。
  头一段是梅再生写的:“奉神尼示谕,乾隆南游,正是发动边乱良机,已示马氏双雄与准噶尔洽妥,咱们支援一部份山中高手,并供应他们所需,他们随时可以反叛满清,宣布独立,现在他们人物约有二万名人马,咱们山上计划支援二千人做前部,另已拨白银百万两、日用品一百车,此次战争虽难期全胜,但消耗满虏三年两载不成问题,这样一来满虏虎力将大为减弱,但战事一起,喜峪关是通山上唯一孔道,恐遭封闭,故在最近期内急调白银千万两,物资多多誉善,若能弄来二三万颗价三五十两珠宝更佳。再者,前报嘉峪关守将已在掌握之中,应即叫大牛携眷住在嘉峪关就近连络,必要时重贿,切记! 又,“汝可以兴德少主身份进京,仍照康熙年间一样,为他们保饷,更可从中取利为要!”师再生手示。
  “小宝,我很高兴你为我娶了三个徒媳,要不是为大局,双凤我真舍不得给和坤,咳!为大局忍啦!不过等大局有成之后,你最好把她们也带山上来,切记!小师娘朱莺示”
  第三段是马氏双雄老大马平山写的:“骥儿,咱们要打仗咧。爹跟你二叔这回带人去支援准噶尔,好好干一仗,你要配合岂悦好好干一番,可不能给爹丢人哪!父字”
  好!要跟满奴开战了,大依伙全摩拳擦掌。
  小宝道:“各位,各位咱别紧张,干仗是山上人跟准噶尔部的事,没咱啥关系,咱们还是照指示准备吧!”
  大家刚上来的火,又被他浇息了。
  大牛道:“梅师要我们俩口子到嘉峪关,什么时候去?”
  “咱们商量好就去!”
  “二秃子输给人家了,怎么办?”
  “不要紧,这仗要打几年呢,何况二秃子又不是菜鸟,我包你们不出三个月,准会带着霍艳芬一块回来。”
  “你真有把握?”
  “当然有。”
  小癞痢道:“到时候他要不回来,我们拿你是问!”
  “没问题,实在不行拿你去把他换回来就成了。”
  大伙被他这句话说得哄堂大笑,紧张气氛冲淡不少。
  小宝问道:“李二哥!”
  李灏道:“兄弟,什么事?”
  “二哥金陵跟南昌两家兴德钱庄,大概有多少钱?”
  李濒约略算了下,道:“自这两家创立至今,除每月支援山上五万两外,大约有三四万进项,这二十多年下来最少也有千万以上啦!兄弟你要调多少?”
  “二哥,由你这儿急拨三百万两到西安,我们这就赶西安去!”
  “好!三天内起运!”
  “好!我在沈大伯那儿点收。”
  小宝他们,连夜赶去了西安,沈奎的“绿野山庄”。
  大牛则赶到家里会老婆。
  沈奎一见面就问道:“大牛同二秃子呢?”
  “大伯,大牛回家抱老婆去啦,二秃子输给人家啦!”
  “怎么?输给人家啦?怎么回事?”
  小宝把二秃子跟霍艳芬的事说了。
  “哈哈哈哈!只有你们这种实货才玩得出这花样。”沈奎接着又问道:“她们几位?”
  “来!你们过来叩见大伯父!”
  玉蓉格格、霍玉洁、玉蝴蝶,全过来啦!小宝一指玉蓉道:“七格格的女儿玉蓉!”
  “玉蓉叩见大伯父!”说着拜了下去。
  “快起来,快起来!你娘跟你师父还有一段情呢,啊哈哈哈!你们小一辈接起来啦!”
  小宝再指霍玉洁道:“霍老最小的女儿,大伯父你该认得嘛!”
  “哈哈哈哈!认得、认得,红燕子说的不错,也真跟了你!”
  霜玉洁忙拜了下去道:“玉洁叩见沈大伯!”
  “快起来、快起来!”
  小宝又一指玉蝴蝶道:“时玉蝶,时老爷子的侄孙子。”
  “时玉蝶叩见沈大伯!”也拜了下去。
  “啊!时老有侄孙女?”
  小宝把时家事约略说了一遍。
  “啊!有这种事!”接着挽起了玉蝴蝶。
  小宝再介绍秦淮双凤同老鸨子,他只说是义母两位义妹。
  老鸨子与沈奎相互见礼。双凤则大礼拜见!
  一切介绍完毕之后,沈奎道:“你们这趟来是……”
  小宝把天山指示呈给了他。
  沈奎一看,兴奋道:“啊!要打起来啦!好!好!”
  “大伯父,山上计划要打上几年,要我们准备银子跟物资啊!”
  “没问题,光准噶尔一部只有两万多人,打十年也没问题,光我管的这四家分号就有五千多万两,我明天就叫他们准备,随时可以起运。”
  “好!既是这样,侄儿就放心了!我在李灏二哥那儿拨了三百万两,三天内运来。”
  “好!咱们先给山上运一千万去,你尔后用保饷的名,给山上弄一千万两去,这是够打十年的啦!”
  “好!大伯咱就这么办啦,至于物资方面也由您筹划啦!我过几天就进京,在京里去徽动。”
  “好!咱们双管齐下,叫大牛赶紧带着老婆去嘉峪关守住大门,那个地方可千万出不得毛病。”
  “大伯放心吧!那几位守将早买通啦!”
  话说,乾隆皇上回銮了,他命这次随驾善画的大臣,分别把江南明媚风光,绘了四十景,然后照着圆样改建圆明圆。
  这个美差,他就叫心爱大臣和中堂承办。
  和坤一接手这案子,这可是把猪拱门的美差,可以大发利市了,他首先通令全国,广征皇木,再徼工夫,最杰出的一项就是把全国有钱的列名捐献,共襄盛举。
  由得他这么乱搞,可是乾隆皇根本不过问。
  兴德是全国最大钱庄,限捐,和坤定了一百万两。
  小宝这下子,表现机会来了,不但遵命照捐,而且领头捐,加倍的捐,一接到乐捐通知,第二天就带着二百万两银票,呈献到中堂府。
  和坤昨天才下令捐献,今天就有人加倍捐献,一下子就二百万两,十分欢乐,立即说了声“召见”。
  小宝随令到客厅拜见和中堂。
  和坤道:“梅少东,你真支持我的政策呀!”
  “大人!草民得蒙大人召见,乃天大荣宠!”说着呈上一个锦囊。
  和坤打开一看!哇哇!全是龙眼大的珠宝,耀眼生光,他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大的珍宝每颗最少也值万两,足足五十颗。
  “你这是……”
  “小小见面札,大人笑纳把玩吧!”
  “啊……这……”
  “草民以后靠大人提拔关照的地方多啦!”
  “哈哈哈哈!这么说我愧收啦!”他老实不客气收啦,接着和坤又道:“梅少东,你可真够大方啊!”
  “中堂大人,你恐怕不知兴德与皇家的关系?”
  “你说什么?兴德与皇家有关?”
  “先师在世时,先皇还是贝勒呢,二人交称莫逆,先师曾亲口答应兴德所有,全部支援先皇。”
  “啊!还有这个事?”
  “先皇登基,先师谢世,兴德才与皇家断了来往,如今皇太后还是雍王福晋时,还一直想认我小师母作干格格呢!”
  “这么说你跟皇家不外嘛!”
  “当然,像三朝元老额大人等跟先师全是亲友呢!”
  “哦!那我抽空得到你们兴德宝号回拜一下。”
  “能得中堂赏光,那真使草民等蓬壁生辉!”
  “好吧,这两天内我抽空回拜!”接着他一端茶杯。
  小宝忙道:“草民告退!”(原来在清朝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小宝一站起来,和坤道:“替我送梅少东!”
  下人们忙道:“喳!”
  和坤还真的进宫问乾隆皇上兴德与先皇间的关系?乾隆毫不隐晦的把没有兴德,先皇很难当上皇上说了,而且还把这次南游丢贴身玉佩事,也告诉了他。
  和坤一听,小宝说的全是真的,第二天就来回拜。
  小宝把他请入后厅,正在说家常,就听门外有人叫道:“大哥在么?”接着一推门,出现了两位打扮朴素的可人,人却长的花朵般的美,美若出水芙蓉,娇艳极了!就听大的道:“唷!丫头婆子真可恨,哥哥会着官爷,也不知会一声!”说着又对和坤望了一眼。
  和坤一见这二位大美人魂都没了。
  可是二女忙把门关上走啦!
  和坤忙问道:“梅少东,这二位是……”
  “咳!中堂大人,这是我块心病!”
  “怎么?”
  “中堂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的出身?”
  “你不是以前杨州侠少梅大大侠的后人么?”
  “啊!哈哈哈!我对先义父兼先师面也没见过呀!”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哪!说起来惭愧,我从小是个孤儿,被一个好心的养母,收养了八年,养母有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周岁,就在我八岁那年,遇上了师祖同小师母,用一千两银子向养母买我做先师养子兼传人。”
  “噢!你是这样成为梅家少东的。”
  “是啊!我在梅家同三位跟我一样的义兄一起,不过小师娘叫我担任整顿兴德。”
  “那你与这两位姑娘呢?”
  “咳!是这样的,我原先的养母家遭大难,后来流落到金陵秦淮河啦!”
  “是啊!”
  “她们干什么?”
  “她们姐妹两成了画舫红妓了!”
  “你们怎么又遇到的呢?”
  “是这样的,我到金陵看兴德分号业务,外柜先生没事带我们游画舫,我样子变了,可是我当初的养母没变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养母多大了?”
  “我离开时她三十多,现在才四十多岁。”
  “嗯!这年纪人是不会变。”
  “一打听,才知秦淮双凤就是我那两位养妹。”
  “后来呢?”
  “后来我假意出二十万银子为她们赎身,她们才脱籍跟我进京来啦!”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咳!我就是为这个作难呢!”
  “何不把她们嫁了?”
  “难、难、难!”
  “这有何难?”
  “大人请想,依目前我的身份……”
  “嗯!兴德少东,富甲天下,哈哈哈哈!”
  “您想,能给个不三不四的人么?”
  “嗯!这倒也是!”
  “可是您想,要嫁个正人君子,她两是秦淮风月出身,要让人家知道了,那后果……”
  “你不要叫人们知道嘛!”
  “大人,有不透风的墙吗?”
  “这……,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正为这事为难呢,大人可有高见?”
  “何不跟对方明说!”
  “说明了人家还肯要么?”
  “这……”
  “草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只有找个好的主儿做妾!”
  “做妾?”
  “嗯!在官宦中找位年龄不算太大的老爷,再有位不太苛刻的夫人,给他做妾,这样我才能安心,为了不受轻视,我这哥哥可以送上大笔珠宝嫁妆!”
  “你真是这个想法?”
  “您说,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么?”
  “嗯!这倒不失为是个好法了。”
  “可惜我在京中没认得几位官老爷。”
  “你看下官如何?”
  “送客!”
  和坤一见他翻了脸,也火了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这是对本中堂的态度么?”
  “啊!哈哈哈哈!送中堂回府准备,我今晚就把她们姐妹送到府中。”
  和坤也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叫我回府准备呀!”
  “中堂请想,您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本万万不敢高攀,如今您开了金口,草民还会错过机会么?”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和坤道:“这么说我真得回府准备了!”
  “我把她姐妹送进中堂府,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下子可苦了我的养母喽!”
  “你可以把养母也送我府中去呀!”
  “她是您侍姬之母,地位尴尬!”
  “那我叫她们姐妹每月多回来几趟探亲吧!”
  “谢中堂大人恩典,您先回府,她姐妹掌灯前必到。”
  小宝傍晚,带着两乘四人抬呢轿,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进了中堂府。
  中堂府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一进门就两厢动乐啦!新人直到后厅下轿。
  新房儿臂巨灯高烧! 和坤则坐在正中央一把大靠椅上。
  早有家人充当司仪高唱:“新人下轿!” 这时双凤姐妹下轿。
  早有婆子丫环过来挽扶!然后司仪再叫:“叩见老爷!”她二人则双双对和坤拜了下去。
  “起!”
  二人拜罢,起来了!
  小宝在一旁道:“礼该拜见夫人,夫人呢?”
  和坤哈哈笑道:“本官自娶的,连皇上钦赐的老婆现有七八个,可就没确立谁该是中堂夫人,她们全是姐妹。”
  他这一说,由门外进来了七八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全是和坤的小老婆,进来之后,跟双凤姐妹好不亲热!
  小宝奇怪问道:“中堂还没有正室夫人?”
  “可不是,我跟皇上的关系,八成也瞒不了你?”
  小宝这时不好接腔,只有含笑不语。
  和坤道:“有时他在外面玩剩下的女人,给我两个,我们俩,一个人似的,也不能不收,有时他到我这儿了,看上她们姐妹,我也不能不让她们伺候他,所以我没有立正室夫人,反正玩的全是小妾嘛,没有中堂夫人。”
  小宝哈哈笑道:“咱们这位皇上也怪,他专喜欢玩弄命妇,这次南游,接驾之人的夫人、女儿,家妓全叫他搞了!”
  “可不是,皇上就是有这点儿毛病!”
  “听说大学士传桓的老婆董鄂氏,跟他一腿?”
  “他这个舅嫂在八旗中本就是大美人,又给他生了个私生子起了个名儿叫福康安,喜欢的不得了呢!”
  “那将来呢?”
  “那还少的了赏黄带子对爵呀!”
  “行么?”
  “他的亲骨肉,谁敢说什么?”
  两人又相视,哈哈大笑!这时双凤姐妹,把带来的嫁妆珠宝,对一般高的夫人,每人送了两颗。
  和坤一见,眼就一亮,每颗足值二、三万两银子,哈哈笑道:“你这两个妹妹,果有大家风度,我可以在她们之中选一扶做夫人了!”
  “大人,这千万不可以,她们福薄,命贱,您这样一来,反而折了她们。”
  二人又哈哈大笑!
  和坤笑着说道:“她们比我大方啊!把珠宝挂在别人身上欣赏,我的全都保存在库里呢!”
  小宝道:“珠宝放在库房等于废物。”
  “此话怎讲?”
  “既不能吃,又不能看,只有给管事的一个人欣赏。”
  “你说那该怎么办?”
  “全挂在架子上每天欣赏啊!”
  “那要多少架子,多少人看着啊?”
  “全挂在夫人的身上,有夫人保管一颗也不会少哇,您看到夫人了,又瞧见珍宝啦!”
  “对!这我怎么设想到?好!叫管库的把珠宝镶成饰物,赏给所有夫人戴!”
  好,从这时起,他贪的更凶了!
  摆洒!喜宴开始了。
  正好,二十个人一大圆桌。
  和坤中央一坐,双凤一边—个相陪。
  小宝做在对面。
  其余则是和坤的小老婆。
  看来和坤的小老婆八成全是娼妓出身,要不是酒宴之中,为啥老往小宝身上蹭呢!
  天交二鼓,小宝道:“天不早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该告辞了!”
  他骑马回兴德了!一进门,大家伙全在大厅等消息呢!他把双凤送进中堂府的事说了一遍。
  老乾妈(秦淮的老鸨子)道:“今后可就得看这两个孩子的表现呢!”
  玉蝴蝶口没遮拦道:“说不定会朝天子,上龙床呢!”
  小宝斥道:“小孩子不懂事,这话也能乱说!”
  大伙哄然大笑! 康武道:“这下子可给和坤贴上了块膏药,不过这手段可不怎么高明哇!”
  小癞痢道:“大爷爷,您没听过?成大事者不拘细节,想想当年管仲射钩!”
  “哈哈哈哈!也只好这样宽慰自己了。”
  再说和坤!成亲后,没话说,入洞房吧!
  老小子今夜一箭双雕,乐不可支!进房之后,少不得宽衣解带。
  姐妹二人,替他宽衣,别看他是当朝一品,位列三台的大员,可是那话儿要跟小宝比呀,可就不够看了!
  五寸不到,又尖、又瘦,还带着包头,不过二女嫁给他,另有目的,对这三寸之枯树皮,忍啦!
  “谁先来?”
  紫风说了:“妹妹刚开苞没几天,穴还热着呢,大人快上吧,包跟原封货差不多!”
  “噢!哈哈哈!”和坤笑着上了金凤!别看金凤同小宝两人干了好几天,由于小宝天生本钱大,虽操的金凤死去活来,痛快死啦!可是小宝那只终究是特大号的,穴被入的到现在还有点肿呢,不过这样更好,跟刚开苞—样。
  和坤一上身,就感到金凤的穴,与以往操过的全不一样,真是紧、暖,香、干、浅!美透了!金凤又把平常在画舫上学的:吸、吮、夹、拱、揉也全用上了。
  和坤叫道:“美!美极了!我由开始打炮以来,也没遇上这么美的穴,你是怎么练的呀?”
  “大人哪!您别问了,快点动吧!等到跟我姐姐干时,才叫您知道人穴是什么滋味呢!嘻嘻!”
  “你姐姐的比你还要好?”
  “唷——好多少倍,不然怎么成秦淮名妓,嘻嘻!”
  好!为了早点结束战争,和坤埋头苦干!
  十五分钟后,行啦!双凤姐妹,忙着为他清洗干净,连后庭都一洗再洗。
  双凤这时一左、一右搂着他,让他好早些恢复精力。
  足足一刻钟,和坤的小二先生才再度抬头。
  紫凤见时候差不多了,忙叫金凤为他按摩,自己则用香茶漱口,然后用起了舌功。
  本来用舌头调情应该是男人主动,她姐妹知道和坤是当朝一品红员,绝不会对女人调情,为迎合的他胃口,姐妹两主动淫劲。
  她也照男人对付女人了样,先由耳根添起,然后是前胸以乳,女人舔男人的双乳原来也有反应,然后肚脐、丹田,最后是她两同时舔那五寸长的包头金龟跟卵泡。
  和坤被舔得早已一柱擎天,双腿绷直了!
  紫凤知他乾隆皇上有一手,是玻璃圈O号的龙阳君,于是又漱了漱口添他那O号,真使他美上了天,紫凤这才跟他开始放对。
  和坤翻身上马!金凤在旁帮忙扶着。
  滋——咕——咕——尬,一下子操到底啦!紫凤运起功来,在下面不停的连连颤抖!抖得和坤这美呀,差点一上来就送报纸(丢精)。
  还好有金凤在旁帮忙,点了他的精促穴,他只觉得二先生一硬,本来要出水,可是腰眼被点了下子,不但没出水,反而硬上加硬,他这个乐呀,就别提啦,接着他在紫凤身上就大干特干啦!
  紫凤天生异禀,更加上秦淮画舫多年的薰陶,比起大同府的姑娘“祟门叠户”不知又高明几千里也!和坤这一来,简直大乐、特乐,乐上了天了!
  紫凤更施出全部看家本领加以迎合。
  她! 阴阜——大而宽!阴道——紧而萱!阴蒂——钩而弯!花心——大而尖!
  阴阜大而宽且高,干起来省力。
  阴道紧而萱,在插入后紧紧包住,因为萱并无压迫感。
  阴蒂钩而弯,在进出时能啃根部使人兴奋不已。
  花心大而尖,能研磨龟头钩住,消魂无限!紫凤再一运功,把个和坤乐疯了! 他只感觉出下部在穴内被她的小穴先是不停的握握、松松,接着是吸吸、吮吮,然后又是钩钩勒勒!使他感到一阵酥、一阵麻、一阵痒,美死啦!
  于是说道:“紫凤!”
  “大人!”
  “我有生以来头一回这么舒服!”
  “能使您舒服那是贱妾的荣宠!”
  “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是真心的呀!嘻嘻!”紫凤向他撒娇了。
  “紫凤!”
  “大人!”
  “我这是生平头一回这么痛快,想当今皇上也没这么痛快过,我跟他俩人穿一条裤子嫌肥,我看那天你替我接次驾吧!”
  “怎么?您要我接驾?”
  “你不愿意么?”
  “大人,我可是秦淮河的破烂货出身,您不怕我亵渎了皇上,那可是罪该万死啊!”
  “咳!你说的可太严重了,咱这皇上什么都不好,就好逛窑子,以前八大胡同有过一个三姑娘,这趟江南弄了七八个窑子姑娘,全安置在汪如龙家里了。”
  “我倒没关系,可是我如今是您的侍妾啦?”
  “吆!这更不是问题,我跟他根本就一个人儿似的。”
  “大人,您这话怎么说?”
  “现在我也用不着瞒你,我是满州官学生出身。”
  “什么是满州官学生?”
  “就好比你们汉人所中的秀才。”
  “哦!”
  “我是下三旗出身,论身份只能当包衣。”
  “大人,什么是包衣?”
  “包衣就是皇族亲贵家中的佣人。”
  “那大人您?”
  “我家里花了几个钱在宫中当御前轿夫。”
  “您给皇上拍过轿?”
  “是啊!有天皇上要出去,支事不全,皇上发了火,问谁的过失,我大胆对了句‘黄守者不得辞其咎!’皇上命我抬头,他忽然说了句……”
  “皇上说了句什么?”
  “你怎么投生了男胎?”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皇上叫我解开衣领,我解开之后,他看了我脖子上的血志,就问我年龄。”
  “大人那年……”
  “二十四!”
  “那以后呢?”
  “皇上不出銮了,把我叫到内宫,一把就把我搂入怀中。不停的念道:“你怎么投了男胎,你怎么投了男胎!”我听说宫中有个传言,说皇上当亲王时,看上了先皇的马佳氏皇妃,被如今皇太后发觉,下令勒死了,我一时心血来潮就对皇上那个说,皇上害得奴婢好惨!”
  “以后呢?”
  “当然我的屁股眼吃了大亏,可是人也由赐进士及第步步高升到今天哪!”
  “那您还跟皇上唱后庭花呀?”
  “很少啦!不过当时是夜夜唱,可是我也天天升,后来就不大唱了,近几年根本不唱了,可是他在外边弄了女人也找我尝尝,我有了好女人也请他吃吃异味。”
  “那贱妾怎么办?”
  “你是我发现头一个最有女人味的女人,我想请皇上尝尝鲜,你如真不愿意咱们就算了。”
  “只要大人不在乎,我怕什么?”
  “那好,咱们说定了,哪天我请圣驾来府。”
  “皇上以前玩过的那些窑姐呢?”
  “他玩过还不是就算了,还能弄进宫去么!”
  “那像八大胡同的三姑娘呢?”
  “他还不是早忘啦,哈哈哈哈!”
  “大人,小宝哥有个朋友,号官、罗七爷,可是三姑娘的恩客,因为三姑娘被皇上幸了,现在两人联起来啦!”
  “那好办,跟你哥哥说,叫他们成亲吧,一切有我。”
  “谢谢大人啦!”
  和坤现在在她身上,又大动特动。
  紫凤更施出全身解数!和坤在美加美的情形下,大泄特泄了。
  三日回门!紫凤把和坤做主,叫罗七爷娶三姑娘的事一说。
  小宝大乐,忙跑到“迎龙书寓”跟老鸨子打商量。
  老鸨子想,当年自己是红姑娘时,被康熙嫖了,要不是当年兴德少东点醒了,还不敢接客呢,如今三姑娘还不是跟自己一样,一个好色的皇上,怎会把窑姐儿放在心上,罗七爷既是三姑娘的上头恩客,又是四品皇堂,三姑娘跟了他,马上就是四品夫人,而自己就是岳母大人,何必还再赚这血腥钱?于是一口答应了。
  小宝问三姑娘身价?老鸨子一口回绝道:“一文不要!”
  小宝道:“大娘,不要身价必有条件?”
  “当然,我要罗大人明媒正娶!”
  小宝想了想道:“我请和中堂派人做媒可好?”
  “能得和中堂派人为媒,不亚皇上赐婚,当然好,你办得到么?”
  “你让我来试试!”
  小宝回来跟紫凤一说!
  紫凤道:“你想的真周到,和坤为媒,等于向皇上报了准,我想他一定亲自出现,不过么……?”
  “不过什么?”
  “那得我跟他好好磨磨才行啊!”
  “那就多辛苦你了!”
  “咳!你不知道,跟他磨蹭有多辛苦!”
  “怎么?”
  “他那如同老枯柴,磨蹭久了使人有多难受。”
  “那没法子,只有回娘家由哥哥我多给你补偿补偿!”
  小宝把她搂入怀中加以温存,一夜下来,小宝把她姐妹弄得服服贴贴的回去了。
  第二天和坤派家人通知,居然为罗小七与三姑娘亲自为媒。
  老鸨子这乐呀,嘴都乐歪了!小宝谢大媒这礼,是大珠一对,足值十万两。
  罗小七是全国号兵舵把子(首领),这一结婚全国号兵有不送礼的么?离京近的人,全请假来了,远的,礼也全到了,算算看,足足有二十万两银子,罗小七全部交给了新夫人,再由老泰水保定。
  老鸨子虽没要身价,光贺仪就二十多万。
  一切喜事张罢,小宝一手包办,就在兴德钱庄里面,高搭席棚,宴开三十桌流水席,除罗小七认识的,凡与兴德有来往的,全请了,最后一批光丐帮就来了三百多位,好不热闹!
  北京那里办喜事,咱们把笔头子调到嘉峪关走走!
  大牛带着老婆火凤凰,霍艳芳到了酒泉。
  火凤凰还是一身红,到处惹眼。
  二人一进威达客栈,掌柜的迎出来对大牛行道:“大叔,这位是?”
  他用手指着火凤凰道:“大哥,那是您的弟妹!”他接着叫火凤凰上前见礼。
  火凤凰这些日子来被大牛弄得乖乖的,服贴得很了!
  于是上前叫了声“大哥”,接着就施下礼去。
  “大婶,您这称呼小侄可不敢当!”
  “嘻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大哥,又是小侄?”
  “这是山上称呼么,你叫大哥就对了。”
  “好嘛!咱们各叫各的!”
  就这样,大牛他们叫大哥,而这位掌柜仍持子侄礼。
  “大哥,我们关上那位口盟大嫂还住在店里么?”
  “在、在,不但她在,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呢!”
  “说真的,我们进关这一晃,好几年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正在这时,有个粉而似的胖娃娃,刚会说话走路,出来了!
  火凤凰一见,就抱在怀中。
  这孩子不怕生,在怀中还直用小手抓她脸昵!掌柜的笑道:“这就是那位哨官的玉娃娃。”
  火凤凰伸后一摸怀中,叫了声:“糟啦!”
  “怎么啦?”
  “我身上没带值钱东西。”
  “要值钱东西干啥?”
  “跟玉娃娃见面咱能空着手么?”
  “哎呀!我身上只有千儿百两的珠宝哇?怎么办?”
  “大叔,您甭急,醉大爷那儿有批珠宝,挑几颗嘛!”
  “大哥,咱别在称呼上扯了,你叫醉爷爷伯父,称我大叔,这简直乱子套,咱还是论哥们痛快!”
  “好好好!兄弟!”
  “这多干脆!”大牛转头对火凤凰道:“咱们去给醉爷爷磕头去!”
  火凤凰把玉娃娃交给掌柜,二人去了兴德洒泉分号。
  一进门!就见任常醒在抽乾烟袋。
  大牛忙带着火凤凰磕下头去,道:“葛猛同火凤凰叩见醉爷爷!”
  “唷!大牛哇,还多子一口,他们几个哪?”
  他这话臊得火凤凰脸绯红!“二秃了输给人家当奴才了,小宝同小癞痢在北京。”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
  二人起立落坐。
  大牛把这几年所作所为,详细的说明了一番。
  “你们杀雍正我知道,因为我回了趟山,大家全说你们了不起,看样子这回你们又将干番大事业。”
  “还得要醉爷爷多指点!”
  “你看起来猛张飞似的,挺会说话嘛!”
  大牛臊得脸一红!“你们除了来看我,有事么?”
  “醉爷爷身边有没有较值钱的珠宝?”
  “有,你要用多少?”
  “晚辈想重贿嘉峪关守将,身边……”
  “没跟你说我有嘛!”接着到内室取来一个锦囊,往外一倒,几十颗精光耀眼的大珠宝,行家看来,足在百万之上。
  任常醒道:“用多少自己挑!”
  “晚辈想给守将的儿子玉娃娃个见面礼。”
  “嗯!”任常醒由其中挑了一红、一蓝两颗道:“这是一颗火油钻、一颗蓝钻,是这些中最好的,约值十万两,就用它吧!以后什么时候用,随时来拿,同时你们用钱,告诉水东流就行了。”
  “醉爷爷!水东流是谁呀?”
  “威达客栈的掌柜呀!你们有事也可以跟他商量商量,这人不但老成持重,点子也满多呢!”
  二人带着两颗钻石回店了。
  常柜一见面就问:“醉大爷那儿有么?”
  “水大哥,有、有,你看!”大牛说着把那两颗钻石递给了他。
  水东流接过二看点头道:“这是醉大爷那儿最好的两颗,这份礼够重了。”
  “水大哥,今晚能不能为我准备几桌酒席?”
  “今晚不用了,明天吧,他们今晚有集会,你们二位正好赶上白吃!”
  “他们有什么聚会?”
  “说起来话长!”
  “大哥,慢慢说,反正有的是时间。”
  “是这样的,上次他们把戏班子的花旦,做成了哨官的姘头之后,不是叫我按月送她千两银子么?”
  “这事我知道。”
  “这位花旦是有心人。”
  “怎么?”
  “小宝虽说是让她每月拿这一千两银子散散,以提高她的地位,可是她是唱戏的,经验丰富,知道这里边一定有文章,最后以不接受要协我!”
  “大哥你?”
  “我当然不会说实话,告诉她纯是好意,巩固哨官的领导地位。”
  “她信了,同时也跟哨官讲明了。”
  “以后呢?”
  “她把这钱全部散给官兵了,大家对她比对哨官还听话呢!”
  “她怎么散的?”
  “她是个高人!”
  “怎么高法?”
  “是这样的,她并不是暗送,而是大大方方的送。”
  “怎么送法?”
  “对伤病的患者,请名医看病,不论花多少银子,全是她出,病好了,再给几十两补养。”
  “好!高!”
  “军中总不能天天病啊?可是人都总有生日。”
  “嗯!当然。”
  “每月她来个寿星大会,把过生日的全集全起来做寿,除了大吃大喝之后,每人给几十两过寿。”
  “好办法!”
  “本来是夫人,现在成了公大嫂了!”
  “今晚他们的聚会八成是……”
  “对!今晚他们就是——广生会。”
  傍晚!嘉峪关的守将,来了一大群。
  大颗儿全认得大牛,于是亲热上啦!没多久,哨官回来了,另两位哨长也来了。
  关上只剩一位哨长带着其余人马守关。
  哨官一见大牛,道:“唷!一晃好几年啦,你可回来啦!差点想煞你大哥我!”说着毛茸茸大手直拍。
  大牛道:“凤凰!快来见过关上几位大哥!”
  乖乖隆的咚!边城守军那见过这么美的大美人,全看直了眼。
  简直说吧!就拿他们公大嫂小花旦,也得差上一截。
  火凤凰大大方方的,同大家见礼!哨官道:“大妹子是……”
  “她呀?她叫‘火凤凰’!”
  你听这名儿就不是普通出身。再听下去!“西安鸿发赌场大小姐,被我赢来的老婆!”
  大伙儿哄堂大笑!房顶差点没顶走。
  哨官道:“他们哥三呢?”
  “二秃子赌输了,跟人家当跟班呢!”
  大家听了,又是哄堂!
  “小宝同小癞痢正在北京调兵遣将办大事呢!”
  哨官道:“啊!小宝当官啦?”
  “当个屁的官,还不是搞兴德。”
  “那怎么还要调兵遣将?”
  “听说要打仗,他又得押粮保饷啊!”
  “打仗?什么地方打仗啊?”
  “不知道,这可是皇家机密,不过兴德已奉皇命积极准备,随时待命行动。”
  “那么兄弟你……”
  “我也在准备呀!”
  “你准备啥?”
  “嘿嘿!秘密!哈哈!”
  大伙以为他说笑话,于是也都哈哈大笑!小花旦抱着玉娃儿出来了。
  别看玉娃娃小,在娘怀里,一进大厅,小拳头双手一抱,真跟大人似的,扬声道:“各位嘟嘟(叔叔)好!”
  又是哄堂叫“好!”
  有的人上前摸摸脸蛋!有的人上前亲亲面颊。
  小花旦发现了大牛夫妻,忙过去见礼!玉娃娃道:“嘟嘟(叔叔)在白天我就见过了!”
  话儿一出,又是哄堂大笑!
  大牛从怀中摸出那两颗钻石道:“嘟嘟给你两颗猫儿眼玩!”说着,在他小手中,每只放了一颗。
  哨官是个识货的,一看忙过来了道:“兄弟,你怎么能开这玩笑!”
  “谁跟他开玩笑!不放心大哥不会替他保管好,等大了娶媳妇时再给他。”
  “那……”
  “那什么呀!我们拿出了手还能收回来么?还不快替他收好。”
  “兄弟你这份情,我不说什么啦!”
  “废话! 自己兄弟有什么说的,嘻嘻!”
  大伙被他逗得又是哈哈大笑! 哨官忙收起两颗钻石,郑重交给小花旦道:“这东西太珍贵了,替玉娃子保管好!”
  小花旦准知必是价值不薄,忙贴身藏好,这才与火凤凰姐妹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题。
  酒宴上来了,大牛夫妻俩成了今天的佳宾。
  大家全冲他们夫妻俩来了!
  大牛一抱拳道:“各位大哥,酒——我能喝,不过你们要把我灌醉了,咱们今晚这场——”他做了个看小牌九的动作,道:“咱们就别玩了!”
  大伙一想,对呀!上次跟他结交时,他那一夜就输了五六千两,谁不想杀他几分?敬酒的动作也就意思意思了。
  哨官一面敬酒,一面叹了口气道:“你们哥几个,真是财神爷,上次遇上你们,大家发了个小财,可是你们一走,我们的财运,又全被你们绐带走了。”
  “大哥,您这话怎么说?”
  “咳!是这样的,本来在关上每月丝客过关有五六拨,大约可收个二三千两外快,可是你们走了之后哇,越来越少,有时一两个月只过一拨,由去年到现在,一年多了,一拨也没有啦!”
  “那你们怎么办呢?”
  “你知道,你大嫂唱了几年戏,手头攒了几分,平时在关上他们又多分给我几两,就这样贴着用。”
  “大哥不能在他们那百货大车上动念头么?”
  “咳!百货大车那能有几文哪?一车东西也值不了二百两,现在我们每车收十两税,个月才不过二三十辆车呀!”
  “吆呀!大哥呀,你真拿百货车不当财神哪!”
  “啊!他们会是财神?”
  “大哥,你只知他们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连一百两全不到,可是你要叫他们运往天山南北地方,那一车呀——”
  大伙全惊奇的问:“怎么样?”
  “怎么样?最少可以卖四五百两。”
  “啊?有那么好的利水!”
  “不信?大哥你把这条路包给我。”
  “怎么包法?”
  “大哥,你做二百面小三角旗,盖上你们军中关防大印。每面我出一百两,大车出关一辆,交还一面,没有了,我再向队上去买,每月我最少可以去关三百车。”
  一个哨长叫道:“乖乖,三百车那不是三万两啦!”
  “二哥我们三万两,我最少也赚三万两,弄好了说不定我可以赚五六万两呢!”
  哨官问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哥你要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三万两白银拉到你队上去。”
  哨官一拍桌子道:“行!兄弟咱们一言为定。”
  大牛当时找来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明天一早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提三万两现银送关上。”
  “是!梅少东!”
  “大哥,这行了吧?”
  “好!兄弟,你真干脆!”
  大家又闹了回酒。
  这时小花旦到后面带来两个丫环,搬着两个托盘,每个上面放了八个五十两的大元宝,来到厅上。
  大家知道,这是今天最精彩的节目了,发寿礼!寿星高高兴兴的每人领回一个。
  实际今天来了三十多位,只有一半是寿星,另一半则是栅头(班长)。
  大牛心说,我今天再给他们来个高潮,当时对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每位寿星我再奉献五十两,每位栅头孝敬一百两,两位哨长孝敬五百两,明天再算帐。”
  好!没多久,水掌柜带着伙计把银子抬来照数分了。
  哨官笑道:“大伙全有,就老哥哥我没有哇?”
  “大哥要银子,那儿不是给您放着三万两么?”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其中有人提议大牛赌钱。
  哨官笑骂道:“你们他妈有钱涨,谁敢跟他赌?他连老婆都是赢来的,你们自己玩玩小的还可以!”
  其中一位哨长问道:“兄弟!弟妹真是赌赢来的?”
  “当然!不信咱们现场表演。”
  大伙全围了过来。
  大牛叫伙计洗了个大海碗。
  掏出四个色子一掷,居然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接过来一掷,居然一样,四个六——天豹子!
  二人每人掷了三把,结果全一样。
  大家轰雷似的叫起好来。
  哨官道:“你们二位全一样的技艺,她怎么输给了你呢?”
  大牛一拱肩、缩头、做鬼脸之后道:“戏法(魔术)人人会变,各有巧妙机关。”
  火凤凰接口了:“我上了小宝一个大当,可是他也吃了我二妹一个大亏,把二秃子输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原来这赌鬼们赌的全是活人。
  大牛道:“咱推牌九,我保证没假!”
  大伙道:“你推,我们压!”
  “好!我们两口子分两桌推,大家押。”
  结果分两桌赌上了!大牛叫水掌柜又送来五千两白银当庄。
  大家赌了一夜,大家或多或少全赢了几十两。
  最后是大家乐收场。
  第二天,威达客栈水掌柜一大早就把三万两白花花用车送到了关上。
  哨官也用黄绸剪了三百面三角旗,盖了印,当作通行凭证。
  就这样,天山所要的千万白银,无数物资,就在每车百两的通关费用之下,不到五个月,全进了天山。
  第十二章 准噶尔反大军剿
  北京城!八百里边报到了,直达宫廷军机处。
  别看和坤和中堂,平时跟皇上搞七念三的,可是身兼军机大臣的他,见了边报却没敢玩忽,寅夜见驾!
  第二天上朝,文武百官全在猜这位边报内容。
  乾隆来了!
  众大臣除三跪九叩,高呼万岁外!
  乾隆传旨——平身!
  大家这才分文东、武西肃立殿前。
  乾隆当殿宣旨道:“蒙古盟旗准噶尔反了,他们要独立,诸卿有何见解,现在提出廷议!”
  伊犁将军出班奏曰:“小小准喝尔兵马不足三万的一旗蒙古军,何足怪哉!臣愿领一旗兵勇,前去平叛。”
  “兆惠!”
  “臣在!”
  “你可真有把握?”
  “启奏皇上、天兵到处,指日叛贼水消瓦解。”
  “好!朕现在命你为帅,带兵十万出征,你将如何打法,当殿奏来!”
  “启奏皇上! 由北京到准噶尔只有丝路可通,丝路共分南北两条,而在天山黄蘧冈又合而为一。”
  乾隆道:“取皇图来为朕详细奏明。”
  “喳!”
  不一会,皇图由军机处抬来了。
  兆惠将军指导皇图{中国大地图)道:“启奏皇上,如走北丝路到准噶尔,约有五千里,从大同出关,经呼和浩特(归绥),到包头,再往王昭君的青冢,过陕西入沙漠到黑城,过苏乌拉锡到黄蘧冈,再沿大路经哈密、七角井就到准噶尔了。”
  “嗯!南丝路呢?”
  “启奏皇上,南丝赂,路是远一点,约六千五百里,由北京出发,经西安。兰州出嘉峪关,到黄蘧冈,再沿大路过哈密、七角井进准噶尔。”
  “你打算走那条路呢?”
  “臣愿走南丝路经西安前往。”
  “那不是绕远路,多走一千五百里么?”
  “启奏万岁,虽然多—千五百里,但可以早到一个月。”
  “哦!为啥?”
  “启奏万岁,北丝路虽然近,但全是沙漠,我军兵马不习惯,每日最多日能行军四五十里,而南丝路路况良好,每日人马约可行七八十里。”
  “好!如卿所奏,准由南丝路进兵,至于后勤粮草、官兵薪饷如何运补,诸卿奏来!”
  和坤道:“这是兵部的事,两位尚书奏报皇上。”
  汉人尚书道:“启奏皇上,自圣祖登极以来,国泰民安,从未对外用兵,今日准噶尔造反,大军既将出征,这后勤支援么,只有照圣祖时惯例为宜。”
  和坤道:“你这是满篇废话,干脆奏明皇上怎么办不得了么!”
  汉人尚有又奏道:“启奏皇上,粮草军运,官兵薪饷由镖行承保。”
  乾隆问道:“那官兵薪饷为啥不由军中自行押运?”
  “启奏皇上,先皇在世时,青海曾有叛乱,由年大将军平之,当时是自行保饷,可是常有延误。”
  “常有延误?误多久?”
  “经常三五个月。”
  “经常三五个月?”
  “啊!那他还能打胜仗?”
  “启奏皇上,年大将军,军纪森严,如今军队已无法与年大将军时相比,依臣之见,官兵薪饷还是由民间镖局承保为宜!”
  “朕听听你的理由?”
  “启奏皇上,薪饷全是银子,量小而值高,每月又必得发饷,镖局子镖师人人可算武功高手,要是军中自运,光运饷就得十位八位武功好的将军押运,那将影响战力。”
  “嗯!有理!谁可承保?”
  额尔泰道:“当年圣祖时代打蒙古叛军的时候,是兴德保的,打西藏时,也是兴德保的,年大将时候,梅少东死了,才自己派将军押送,可是现在兴德又出了小梅少东,这正是主人洪福,还是叫他们保为宜。”
  “嗯!这事谁去跟他说?”
  额尔泰道:“兵部,他不答应时,老臣亲自再去一趟。”
  和坤道:“额大人,用不着兵部,由我跟他说准成。”
  “当然,我们是亲戚。”
  “你会跟梅小宝是亲戚?”
  “皇上,不行么?”
  “什么亲戚?”
  “皇上,散朝之后我再跟您一个人说吧!”
  君臣相视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最后乾隆对兆惠将军道:“兆惠!”
  “臣在!”
  “你得选个副帅呀?”
  “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嗯!我看传桓大学士的四子,福康安弓马闲熟,武艺出众,我叫他跟你当个助手,你可愿意?”
  兆惠当时明白了,皇上是要福康安立战功,回来好赏宗籍、哪能说不愿意,忙跪下道:“臣遵旨!”
  退朝后,和坤把他跟双凤的事向乾隆说了。
  乾隆道:“我这次游江南没带你去,本打算给你带两回来,可是玩来玩去没遇上出色的,没想到你居然弄了梅小宝的两个养妹,朕给你道喜了!”
  “皇上,你光别忙着给我道喜,我告诉你,我正想把她们姐妹介绍给你呢!”
  “她们姐俩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除漂亮不算,光紫凤那话儿的功夫,我保证你到现在没尝过!”
  “我不信?”
  “不信?咱可以试啊!”
  “好!我现在就跟你去试。”
  “嗯——不行。”
  “怎么?”
  “你要一试认为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把她弄到宫里,来个某佳氏,我怎么办?”
  “放在你府上还不是跟宫里一样,何况还免了敬事房太监们的噜嗦。”
  君臣相视,哈哈大笑!
  乾隆皇上随和坤一起到了中堂府。
  乾隆在和中堂府,比在宫里还随便,根本没接驾这一套,二人在后堂摆酒。
  和坤的小老婆全出来陪洒,每人手中还抱着乐器。
  乾隆见其中两个生面孔的,心知是双凤。
  和坤有意叫她二人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首先叫金凤唱个曲儿伺候皇上下酒。
  于是众姬奏乐,金凤来了一曲李后主的菩萨曲:“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衫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书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选这阙词,最对了,因为在皇上面前唱曲儿,只有选与皇上有关的词儿才贴切。
  不但词好,唱的更好。
  真可说是声振屋瓦,绕梁三日!
  乾隆不住叫好!
  金凤忙上去陪酒。
  乾隆这时手就不老实了。
  和坤看了哈哈大笑,道:“紫凤,来段晕的,咱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儿。”
  紫凤来了下面一阙。
  听:洒扫清枕席,鞭芬以狄香。重户结金局,高下灯光华。鲜衣御巾粉,列圆张陈枕。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众夫所希见,天老教轩皇。斯夜乐莫乐,没齿难忘焉。
  乾隆对汉学造诣颇深,当然懂词意,连连叫好!
  和坤道:“不够刺激,来点大晕的。”
  乾隆笑道:“还有更晕的词么?我还真没听过呢!”
  紫凤又唱道:云雨连峰散,霓裳任令乱。檀郎轻薄性尤浓,劝、劝、劝!玉杵高撑,品箫叫玩。深贯樱桃满,急转丁香软。箫娘娇弱喘难休,倦、倦、倦!香唾频生,玉露才泄!消魂何限!
  乾隆首先拍手叫好!
  紫凤前来献酒。
  乾隆没接,反而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我已玉杵高撑,等下你来品箫叫玩!”说完哈哈大笑!
  紫风忙道:“奴婢遵旨!”
  和坤看是时候了,忙叫双凤姐妹伺候皇上后堂休息。
  到了卧室,乾隆急不及待,搂住了二人,不停的左亲右舔忙个不停。
  和坤也跟了进来。
  乾隆道:“来,咱们唱对台!”
  “甭客气,今儿全归您用,我有的是时间。”
  乾隆问双凤道:“你们姐妹谁先来?”
  紫凤道:“我妹妹先伺候圣驾,她比较紧!”
  金凤同乾隆唱龙凤配了!
  和坤在边上看着,这君臣二人谁也不在意。
  乾隆道:“和坤哪,这金凤的穴比宫里那些全好的多,我要把她弄到宫里去,赏金佳氏。”
  “不行,你不是答应过不让她们进宫么?”
  “她比宫里那些味道全好啊!”
  “你要非叫她进宫也行,可不准再碰紫凤!”
  乾隆想了想这里边有名堂,要他不碰紫凤,有点于心不甘,继而一想,和中堂府与他在皇宫有啥区别?也就答应不往宫中弄了。
  头一场他尝了异味,稍事休息后,又与紫凤唱二度梅。
  他对紫凤一上身,就惊喜非常,本以为金凤已是天下无双,谁知一上紫凤,刚才的金凤,就逊色三分了,紫凤又尽施绝技,乾隆简直乐透了!
  从今天起,每隔三五天,必定赴中堂府一行,去会双凤。
  双凤成了乾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再说戏唱完了之后,乾隆道:“你该找你那亲戚谈正事了!”
  “那我就派人去找他,皇上是不是想见见他?”
  乾隆道:“见见也好!”
  和坤派人找来了小宝。
  小宝一见乾隆也在,忙行了大礼道:“草民叩见皇上!”
  乾隆笑道:“圣祖玉佩你还没找回来?”
  “草民无能,圣祖玉佩还没请回。”
  “你这一磕头,我就知道玉佩没找回来,起身吧!”
  “谢皇上!”
  “圣祖玉佩在莠民手上关系非轻啊,他们要拿玉佩招摇那可怎么得了!”
  “皇上放心吧!她们拿着玉佩一点用没有。”
  “你怎么说?”
  “一点用没有!”
  “她们可以凭玉佩要朕低头!”
  小宝笑道:“偷儿有多大胆量敢来见皇上?她们不要命了?”
  “那是要要挟地方官呢?”
  “圣祖玉佩被不详身份之人持用,地方官就不上报朝廷么,这一来贼人不就出现了么?”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倒满有把握的!”
  “当然,玉佩在我老婆手里我怕啥?”
  “什么?你老婆?”
  “当然,她叫粉蝶儿,现在在大别山。”
  “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还没到时候,只要我想要的,跑不了,早晚成我老婆。”
  “不谈圣祖玉佩啦,谈点现实的吧!”
  “什么现实的?”
  “现在准噶尔的反了,要打仗了。”
  “打仗就打仗吧,朝中有将,旗里有兵,部里有饷,那怕啥?”
  “怕,我倒不怕,我已派兆惠领兵征剿,不过这兵饷么,我要叫你保。”
  “既是圣旨,草民有什么好说!”
  “这么说你答应了?”
  “圣旨下,谁敢不遵!”
  “好!你跟兵部去商量吧!”
  “草民遵旨!”
  小宝告退,回去了。
  这趟保饷早在意料中,小宝回去之后,翌日就去了兵部。
  汉人兵部尚书道:“梅少东,这趟出兵保饷的事?”
  “皇上亲口谕旨,草民岂敢不遵?”
  “你见过皇上了?”
  “昨天在和相府,皇上召见,特下谕旨。”
  “既然梅少东知道了,那就好说了!”
  “大人,发兵多少,沿那个路行进?”
  “大军十万,由兆惠将军为帅,沿西安南丝路前进。”
  “嗯!兆惠将军果然是位名将,此去必定马到成功!”
  “谢谢你的口彩,莫非你也知兵?”
  “草民那儿知兵,可是我知道北丝路近一千五百里,但沿途全是沙漠,南丝路虽远,却全有大路可供行军,到准噶尔包能早一个月到。”
  “嗯!梅少东果然不凡,这么说你该通兵法!”
  “大人,武学七书坊间有售,读书人大多看过。”
  “梅少东看过么?”
  “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太公吕望与黄石公等的韬略问对,只不过稍作浏览而矣!”
  二人彼此哈哈一笑!谈正事了!
  “大人,大军何日开拔?”
  “现在正在齐队,一切整理就绪,一个月内就将祭旗出发。”
  “我这饷由那天起保?”
  “出发之日。”
  “到何日为止?”
  “大军得胜还朝之日止。”
  “大人,这仗要打上个三年五载,我们也得卯上了?”
  “你既已接旨,那还有什么话说。”
  “好吧!为国效忠吧!”
  “对!为国效忠。”
  “大人,草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草民这趟保饷,请部里给我套关防文书。”
  “关防文书应该给你,但是你保什么什物?”
  “大人请想,在前方打仗,统帅要缺点什么,少点什么,叫我给运去,我能不运、敢不运么?”
  “嗯!这倒是实情,好!文书我办给你。”
  “好!多谢大人!”
  “不用谢,这是部里该做的。”
  “大人,这次保饷,我想还是向义父学。”
  “学什么?”
  “先交镖,凭统帅部文书,向部里再提银子。”
  “那好哇,这一来皇家占尽了便宜。”
  “这样吧!大军开拔前,都先发两个月饷。”
  “为什么?”
  “一则鼓舞士气,再则沿途到处都可花钱,如有恩饷最好一并发给,当官的也可以安顿家小哇!”
  “嗯!你说的有理。”
  “二个月后到兰州我发第一个饷,到酒泉发第二个月,他们到达哈密,迪化之线,准备交战了,我再发三个月,一者交战前鼓舞士气,再者运补也较方便。”
  “好!就依你吧!”
  “文书,我叫店里管事向部里来领,草民告退准备了。”
  “好!咱们预祝成功!”
  小宝回到兴德钱庄之后,把见到兵部的事跟大家一说!
  大家全认为这趟跟山上配合好,最少可以消耗他五万人马,对满州八旗实力,将更显衰弱。
  小宝道:“大家带上些银子,去搜购三五十两的廉价珠宝。”
  三天下来,居然买了一万多颗。
  小宝叫人去皮靴店做了个大牛皮袋子装好。
  然后准了三骑好马,他与小癞痢各乖一骑,另一骑只驮珠宝,去了西安。
  沈奎一见就问道:“你们京里的事办好啦?”
  “大伯,办好啦!您这儿呢?”
  “也办好啦!最难得的是大牛已经把嘉峪关摆平了。”
  “他怎么摆的?”
  “他去的时侯,正赶上丝客断了,关上官兵没了外快发牢骚,只靠运往山上的百货每车十两银子不够喝水的,大牛当时跟他们的约定,百货每车百两,他每月包运三百车去关,这下子一拍即合。”
  “他共运了多少?”
  “运银子同百货亲到一起,运了好几百车了,西安每天准发十车,三个月了,现在还在运呢!”
  “大伯,看样子咱们运几百车就够了,等大军过境,咱们就停下来,剩下的事由我来。”
  “你这趟是准备?”
  “回山去趟!”
  “干啥去?”
  “一者给山上送珠宝,再者安排给官兵发饷啊!”
  “你一提珠宝,我想起来了,西安一共搜赎了一万多颗,在钱庄放着呢!”
  “您也叫他们做个牛皮口袋,由我带山上去吧!”
  “好!你还有什么事么?”
  “西安可有现金?”
  “金子?”
  “对!”
  “你要干啥?”
  “垫发官兵薪饷。”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万两,其他各地都有几万。”
  “大伯,一个月内可否铸一两重的十万个?”
  “没问题,因为现在金子一两的锭子有六七万个,只要再铸三四万个,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亲自押运这批金子出关吧!”
  十天后,金子铸好了,珠子也买到了。
  小宝亲自押运上路了。 到了兰州,见了甘陕大侠元工伯。
  小宝道:“元爷爷好!”说着同小癞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由那儿来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问、承问!”
  ‘沈老哥给我来信,说你们几个干了惊天动地的事,真了不起,现在要打仗了,你们又有重头戏唱了吧!”
  “元爷爷,跟我师父当年一样。”
  “噢!保饷啊?”
  “对?”
  “好!借机会可以两边供应,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爷爷,除了支援山里的银子外,您这儿还有多余的银子么?”
  “有!多得是!这些年下来,除西安,就数兰州了,咱们这次运进山的银子,除金陵三百万两外,西安五百万两,我这儿三百万两就一千多万两了,我还准备了五百万两进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军过境时,晚辈要垫发一个月饷。”
  “那要多少?”
  “十万人,平均十五两,需要—百五十万两。”
  “行!没问题,我这儿还有一百多万五两元宝呢!”
  “那更好!”
  ‘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小宝他们在兰州住了一晚,翌日却了张掖。
  张掖分号。
  掌柜的单鞭尉连连大侠一见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计你们早该来了,怎么今儿简才到哇?”
  “连爷爷,为了铸一两重的金锭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锭子,我这儿有哇!”
  “我在西安铸丁十万个一两重的金锭子。”
  “咳!我这有现成的十几万个一两重的呢,什么时候再要,由我这儿提吧!”
  “连爷爷您这儿情形怎么样?”
  “本业当初成立的时候,只当转运站,没有跟西安他们—样成立连锁店,可是后来为了安置号兵家眷,才开创了些有关事业,你可知道全国号兵全冒籍张掖?”
  “这晚辈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们家眷全接来张掖了。”
  “这晚辈也听人说过。”
  “那总不能让他们吃月饭哪?”
  “他们子弟为反满复汉大业献身,养他们家眷是应该的呀!”
  ”你不知道,那样一者容易被人发觉出事,再则也是人力的浪费。”
  “连爷爷您……?”
  “我开了许多家聊号、像客栈、饭馆、百货、什货、粮行、槽房(酒场),叫他们分任老板、伙计,到现在全那大发利市。”
  “这全是连爷爷的心血呀!”
  “我这算什么,这仗一打起来,全瞧你们四宝啦!”
  “连爷爷看重!”
  “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摧前浪,我老啦!”
  “连爷爷是长青树,永远不老。”
  “你这张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连爷爷,这仗我保的是两边饷。”
  “怎么双边保法?”
  “准噶尔是山上发动的,我要全部支援他们所需,而且这次咱们山阳牧场的马伯伯兄弟还带着二千名山上兄弟当干部直接跟满虏交锋呢!”
  “啊!有这个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兰州调了一千一百万两上山,几百辆百货车上山了,可是我这儿—文也没调。”
  “连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钱可调用?”
  “黄金十三万两,白银足有九百万,山上用,可以全都调给你。”
  “下次就调您的黄金,只要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银子会调光呕!”
  “哈哈哈哈!只要打胜仗,别说银子调光啦,就是我这条老命也调去,我也愿意。”
  “连爷爷恐怕这个仗打不出个结果来。”
  “为什么?”
  “这场仗主要是场消耗仗,目的在减弱满虏战力,咱们主要用的是飘忽、游击战法,以收消耗敌人之效。”
  “那结果呢?”
  “消耗他几年,最后上表称臣,不了了之!”
  “嗯!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连大侠道:“走!咱们到‘万里楼’吃饭去吧,这家就是号兵眷属经营的,不但有板有眼,全张掖拔尖呢1”
  大家伙去了“万里楼”。
  掌柜的一看东家(指连大侠)陪着一大群客人来啦,极尽热情招待之能事。
  他们来的人还真不少,整整两大桌。
  不一会菜上来了,居然样样名菜。
  计有:什么锦拼盘。清蒸鹿脯!烧酥鸡!香酥鸭!清蒸火腿。桂花翅子!大乌参。长溜千里!清蒸蹄膀。百家童子鸡!外加口蘑鲜汤!上等的葡萄酿!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伙儿真的大快朵头,吃了个痛快淋漓!
  在张掖处住了一晚,第二天兴高彩烈的去了酒泉。
  这天到酒泉之后,大伙住进了大汉醉客的兴德分号。
  大汉醉客道:“小宝哇!这回你们可露脸啦!”
  “还不全是醉爷爷的教导么!”
  “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他妈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
  “醉爷爷,关口还好过吧?”
  “大牛现在跟他们第一条裤子歉肥,把他们整个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们的东西就没法子出关。”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达店里呢!”
  小宝向醉爷爷告辞,同小癞痢来到客栈了。
  掌柜一见忙迎过来,叫了声“兄弟!”
  “大哥辛苦!”
  “那里、那里,那有兄弟们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们自个儿去吧!”
  二人来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见他俩道:“唷!你俩怎么来了?”
  小宝没回答他,忙问玉娃娃是谁?
  “边城守将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爷,真跟玉雕的似的!”
  这时玉娃娃一定要小宝抱。
  豁!别看他才两岁,小宝抱在手上还真重,于是用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们这一闹,惊动了别一间的二位女客,二人进来一看是小宝他们,小花旦忙叫了声:“老兄弟!”
  小宝好像没听见,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时噤声。
  足有—一顿饭之久,他才摸完,说了声:“好佳根骨!”
  小花旦这才同霍艳芳二人与他相见。
  小宝道:“大嫂生了个好宝贝!”
  “你看他好,送给你嘛!”
  “现在不要,将来再说。”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
  大牛道:“你现在不要人家将来可不给喽!”
  “没关系,你跟火凤凰给我生个嘛!”
  除火凤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凤凰臊了个满脸通红。
  大家正在玩笑,忽然关上官兵来了五六十口子,每个人都胖得跟小肥猪一样了。
  原来,打从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货出关之路,他以申赎通关旗的方式,一次申赎三百面小旗,出关一车交还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运,只十车,关上等于每天收通关费一千两。
  就这样他已运了三个多月了,金银百货足有一千车了,可是他还不停的再运,而每天晚上必请一半官兵吃饭,为什么请一半?因为另一半得守关哪,就这样,三个月下来,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财神。
  这话怎么说?别看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带人却有一套。
  原来他把通商脏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额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长、司务长、师爷分一份。
  栅头(班长)分一份。
  兵勇(阿兵哥)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连小兵每月均有分脏百两,准不高兴?何况大牛每天请吃饭,饭后第人还均能赢几文。
  小花旦曾问过大牛:“大兄弟你这么花,赚的银子够用么?”
  “哈哈哈哈!大嫂,我这一车最少赚一百两,每月就是三万两,每天花几百两有啥关系,这是我小儿科,要小宝在这儿,赚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来了,大家伙等着瞧吧!他大方的紧呢!”
  大家都盼小宝快来,今天小宝果然来了。
  大家忙着上前跟他见礼。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亲热!
  小宝道:“大哥近来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们这样财神爷拉着,还能差的了吗?”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玉娃娃这时吵着、闹着要:“嘟嘟抱!”
  小宝把他抱起来,他同小宝亲的不得了!
  哨官道:“没你就没他,他既跟你这么亲,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接着向玉娃儿道:“嘟嘟说得对不对?”
  “嘟嘟不知道!”
  “好,孩子不知道。”
  小花旦笑道;“刚才还想要呢,怎么?你大哥真给你,你反而装蒜说不要了?”
  “现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收个徒弟。”
  “哦?”
  大伙同声“哦”了一声。
  “收徒弟”?这时一位哨长说了:“梅兄弟,我们哨官可是边城第一勇将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将,那只是马上长枪大战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会武,但不知到什么程度?”
  “庄家把式啦!不过掷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伙儿哄堂大笑!
  哨长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赢来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掷骰子工夫已经顶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赢了火凤凰,除非一个骰子能掷出七个点?酒菜上来了!大家就坐。
  小宝、大牛夫妻,哨宫夫妻与两位哨长同师爷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宝抱着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们爷俩真有缘哪!”
  哨官笑道:“幸亏这几年你不在,不然我还会误会他是你的呢!”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
  小宝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吗?”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给大哥变个戏法(魔术)!”
  “变啥希奇哈儿?”
  小宝取了一个酒杯,平放在掌心,叫人倒满一杯酒。
  在内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锡酒杯或银酒杯,可是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没听过一首诗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个回。
  就是形容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像水开锅一一滚啦!一满杯酒滚开了,可就早不洒出来。
  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惊呆了!半天之后,才在叫起好来。
  别桌不知么回事,全望了过来,大家看清之后,只知震天鼓掌叫好!
  接着小宝一运功,立时降温、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马上叫这杯酒冻成冰块,但他没有太炫耀,酒温即止。
  哨官一竖大拇指道:“你这‘心火开莲’的内功已然登峰造极啦!来!我为你浮一大白。”
  说着干了一大杯酒。
  小宝吃惊道:“大哥也懂内功?”
  “当初在京里,跟个护国寺的喇嘛学过几天,可是一结婚就完啦!幸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个哨长,一干好多年,幸亏七弟拉了我一把,才当上了哨官,提起来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梦!”
  “大哥,愿不愿意回京当差?”
  “头发都想白了,可就是没门路哇!”
  “大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谁?”
  “八大胡同,迎龙书寓的三姑娘。”
  “啊!迎龙那三位姑娘不是让当今皇上给……”
  “您放心,这里有我还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几个脑袋?”
  “您听我说呀,我虽没本事,可是我有个至亲罩得住哇!”
  “你有个什么至亲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全得看他颜色,就连皇储嘉王爷,也不例外。”
  “你的亲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么?不许我跟他是至亲么?”
  “你真跟中堂是亲戚?”
  “我两养妹做了中堂夫人,我这大舅子还能假么?”
  “啊!”大伙儿闻言全惊呆了。
  他!居然是和中堂的大舅子,大家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他们在关上所做所为要叫和中堂知道,那还得了!
  小宝端起一杯酒道:“哥儿们,咱们结交在先,我是跟各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大家干!”
  这大伙儿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大伙一起干了杯!
  小宝道:“大哥既有内功底子,可愿在京各府供职?”
  “想是想,可是年龄大了!”
  “大哥若想,我保证可以给你荐个护衙大领班,一则您是八旗出身,身世没问题,再则你这边城守将多年,没功劳也该有苦劳啊!”
  他说完,掏出肃王府那五品大领班腰牌递给他道:“大哥认得么?”
  哨官接过一看道:“唷!兄弟,虎头银腰牌,你是那个府的护衙大领班哪?”
  “大哥,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是王府大领班?”
  “当初我跟年爷的时候,见过各种腰牌。”
  “怎么分呢?”
  “是这样的,皇上侍衙是龙头腰牌,分玉、金、银、铜、铁五等,玉是护驾,金是统带,银是大领班,铜是领班,铁是待衙。虎头腰牌是王府护衙,银的也是大领班,铜的是头班,铁的是护衙。”
  “大领班数几品?”他是明知故问。
  “五品!你可别小看这五品,到了外府,连提督,将军都得买帐。”
  “唷!有这么大的权势?”
  “当然,主多大,奴多大嘛!”
  “这是肃王府的,对肃王府大哥有兴趣么?”
  “老哥哥纵有兴趣也不能夺你的饭碗哪?”
  他倒还有义气!
  “大哥,豫王府如何?”
  “好像京里王府护衙由你挑似的,你要知道,这护衙领班,全是各府王爷的心腹。”
  “大哥难道认为我不够成为各王爷心腹?”
  “兄弟,咱虽是好朋友,可是我还不清楚你的底?”
  “哈哈哈哈!我告诉您,乾隆皇上称我一声兄弟,和坤称我大舅爷,豫王爷的汉家女婿,肃王私生女的老公,这关系够了么?”
  “你怎么进京一趟,弄出这么多名堂来啦?”
  “您既认识先义父,应知当年事,先义父兴先皇兄弟论交,如今乾隆皇叫我声兄弟不该么?”
  “你见过皇上?”
  “在京里是他召见我,在扬州梅府,是他亲往拜见梅家,在茶楼酒馆又经常碰面,我还替他办过一件大事呢,更何况我推荐个人,他信而不疑,做了他心腹站殿将军呢!”
  “啊!周日青同大人是你推荐的?”
  “那有什么希奇!”
  “他可是红了顶子啊!”
  “你要年轻、二十年遇上我,我一荐举,不早红了顶子么?”
  小花旦笑道:“兄弟你可真能吹!”
  “大嫂,我说的是实话呀!”
  小花旦笑而不答。
  哨官这时明白过来啦,哈哈笑道:“二十几年前你比玉娃娃大多少?”
  大伙儿一听,哄然大笑!
  小宝不在乎,左手一摸脖子道:“那是你生的太早,我生的太晚啦!”
  这话一 出口,又是哄堂大笑!
  哨官道:“别逗乐子了,说真的你真能调我回京?”
  “大哥可愿在和坤府?”
  “哪个王府也没中堂府神气。”
  “他那府不叫护衙亲兵,而是属禁衙军的一个营,实在只有两百多人,名义上归史贻直管,实际是独立的。”
  “那可好!”
  “这样吧,我进京时叫和坤跟甘陕总督把你这一哨(连)全要去,仍由你带,扩充为—营,你就是管带,哨长哨官,其余的你安排吧!反正要打仗了,你们这儿也不安全,更不好受。”
  “啊!要打仗了?谁跟谁打?”
  “准噶尔反了,皇上派兆惠领兵十万征剿,现在八成已经开拔了!”
  “走那条路?”
  “北丝路!”
  “那不正走咱们这儿么?”
  “所以我说你们这儿不好受啊!”
  “兄弟,我们的一切全靠你啦!”
  “大哥,我说话算数,您放心,我还想要这徒弟呢!”他说着逗了逗玉娃娃。
  小花旦乖巧道:“玉娃娃,快叫师父!”
  “嘟嘟!娘叫我叫你西夫。”
  他是大舌头,说不清楚,大伙全被逗乐了!
  小宝亲了他一下子道:“现在太小了,放在你娘身边养大点再拜师。”
  又是哄堂大笑。
  听说要打仗了,这顿酒吃的并不兴高彩烈。
  小宝看这样子,笑道:“各位,别跟他妈的死了老婆一样,高兴点!你们就要到和相府当护衙了,工作轻松,银子又多、又顺气,他妈的,二品大员都得向你们弯腰,还他娘的发什么愁?来,大家干杯!” 这股子热潮又被他掀起来了。
  哨官道:“这次打仗,你干啥?”
  “保饷!”
  “噢!又跟当年梅爷一样?”
  “嗯!所以我说你们这儿不好受,当大军一到,关里、关外全是大军,闭眼拉—个出来,都比你这哨官大,他们又是作战单位,你这守备队只有吃气的份,更何况到时候除本人饷车之外,其余人车全不得通行,不调走,你们只有喝西北风。”
  大家又被他说的垂头丧气。
  小宝又说了:“别泄气,现在还有三个月,有银子几量弄几文,大军到了的时候,我保证把你们调走。”
  大家兴头又来了!大吃、大喝之后,上来尽兴节目了——小牌九。
  今晚大牛、火凤凰、小宝分了三桌。
  一夜下来,每人又都赢了三、五十两,乐呵呵的上关了。
  大牛利用这段日子,猛往上山运送银子与物资。
  小宝则押着那十万两黄金直到七角,交给了赵与主持的天字号钱粮行中,并告诉他说,不管我来不来,只要大军一到,就交给兆惠将军,这是三个月饷,由你这儿垫,以后我会陆续运来。
  然后,几个人带着珠宝回到了巴里坤湖。
  山上人一见回来了,全都大喜过望,围拢了来。
  小宝首先拜见了神尼、师太!
  神尼笑道:“孩子,这趟真辛苦你啦!”
  师太也笑道:“你娶媳妇啦,那是好事,可也得节制点啊!”她这句话说的小宝满脸通红。
  神尼再道:“快去看你师父、你爹娘他们去吧!”
  小宝懂礼,先去拜见师父、师娘。
  梅再生(宗淦)笑道:“孩子,这趟真不负众望!”他是语带双关。
  小宝儿师母对他师父笑骂道:“他娶三个我嫌少,最少我希望他带十个八个回来。”
  梅再生笑道:“他还有爹妈,要你这师娘硬做主!”
  “当然!我做主看他们谁敢不服?”
  这时门外有人笑道:“老姑奶奶作主,谁敢不服!”一推门,段复国夫妻三人进来。
  小宝忙磕下头去,叫了声:“爹!娘!”
  段复国道:“起来吧!”
  小宝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段复国道:“老三(指梅再生),你看你这徒弟,我这儿子不错吧,又把大清国弄了个人仰马翻!”
  梅再生笑道:“是不错,可是心太花了点!”
  段复国护着儿子道:“老三,谁像你那么古板,能办大事就行了,你们爷俩还有事么?没事快到各处走走,许多爷爷、伯伯都想见你呢!”
  梅再生笑道:“我没事,小宝呢?”
  “师父、爹!珠宝我带回来了,另外满虏这次是派兆惠带兵十万出征的,仍然由孩儿保饷。”
  梅再生道:“果然由你保饷,好!咱们可以从中取利。”
  莺儿小师娘问道:“秦淮河那双姐妹有没有给了和坤?”
  “岂止跟了和坤,还跟乾隆皇上扯上一腿呢!”
  段复国道:“乾隆这东西,比他老子奸上百倍,的确是个历害人物,就拿他拜海宁陈世官的墓来说,就是让人误以为他真是陈世官的儿子,纯种汉人,好使汉人不再反他,同时他大量推出三国演义这本书,其实三国演义这木书虽说是一部斗智的著作,其实是一部根本没有忠心思想的一部作品,实在对民族大义,大有问题。”
  梅宗淦(再生)道:”这么说三国演义这部书不是尊重汉室的了?”
  “当然,不然满虏为什么推广它!”
  “那我们怎么办呢?”
  “我们要利用书中桃园三结义的养了,跟水浒传上的梁山根本,桃园义,结合成一体,发挥清、洪两帮的精神,深入基层,打击满虏,恢复我中华汉室江山。”
  “好!小宝你听懂你爹说的了么?”
  “徒儿懂,再进关要在这上面下功夫。”
  “对!”
  “到各处去看看各位老人家吧,大家都想你呢!”
  小宝告辞了!他到各处转了一圈。
  受到了英雄式的欢迎!到晚上,在巴里坤湖的人公宴小宝。
  席间神尼道:“你这么跑太辛苦啦,把山上的汗血马骑匹下山吧!”
  “老神仙,您要赏,多赏两匹。”
  段复国道:“你不够?”
  梅再生道:“他八成有作用,你说多要两匹干啥?”
  小宝道:“弟子想送个人情,献给兆惠跟福康安各一匹。”
  大伙忙问:“福康安是谁?”
  “这次副元帅!”
  大伙儿全道:“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大将军?”
  “其实他并不大,只十六七岁。”
  大伙儿惊啊出声!
  梅再生问道:“难道他生有神力奇功?”
  “都不是。”
  “那为啥?”
  “他是乾隆皇上跟大学士传桓老婆董鄂氏的私生子!现在点了副帅!”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梅再生点头道:“对!这跟我当年给胤祯送宝衣、宝珠一样,行!你下山多带两匹汗血宝马去,可惜的是这两匹好马,在他们跨下糟蹋了。”
  段复国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发挥威力伤我们人哪!”
  大家伙听了哈哈大笑!
  小宝道:“弟子运来十万两黄金,放在七角井钱粮行赵兴大哥处,准备大军到了发饷的,到时请山上派人帮忙。”
  梅再生道:“你这是跟我当年一样准备路费的?”
  段复国道:“那咱们也准备些罢好用!”
  小宝道:“爹!准噶尔跟西藏不同,西藏虽是台地,但多丘陵?藏民为土著,易于隐藏,准噶尔不同,由于是沙漠平原,他们用的是飘忽战术,打了就走,要被满虏盯住了方位,那可糟糕!”
  “那怎么办呢?”
  “用号兵啊?号能及达,好在大军集结,号音必多,咱们人就应知所逃避,号音少,人就少,好吃啦!”
  梅再生道:“对!号兵果然发挥了力量。”
  小宝带了三骑好马下山了。
  一到嘉峪关,守关的哨长大惊道:“梅少爷,那弄来这么神骏好马?” 他只看出马神骏,还没看出是宝马。
  小宝笑道:“山阳牧场主人送的。”
  “好大手笔,这一匹起码值几千两。”
  “你真是行家!这三匹值一万两。”小宝这是哄他,其实那匹都值三万两,就是有钱没地方买去。
  小宝到了酒泉,大家见了面。
  大牛道:“你干嘛把它们带下来。”
  “送礼呀!”
  “送谁?不会给我吧?”
  “你想得美,屁眼朝天哪!”
  “那送谁?”
  “正,副二元帅。”
  “噢!兆惠与福康安哪!”
  “不行么?”
  “行、行,你决定的还有不行的么?”
  “只送两匹呀?那一匹呢?”
  “我保饷,万里间关没匹好马行么?”
  大牛没话说了。
  晚上见到哨官他们,小宝道:“大哥是否决定回京,你要决定了,我马上晋京,好跟我那亲戚——和中堂讲,调你们去任‘警衙营’。”
  “好哇!一切全拜托兄弟你啦!”
  “大哥,你叫他们准备吧,大军一到准调你们回京。”
  “为什么等大军到了调我们走?”
  “大哥请想,一旦战事发生,嘉峪关到天山成一整体,兆惠会要甘陕总督在这关门之上留一哨人马么?”
  “你这么说,我们就不进京也得调回西安了?”
  “那当然!”
  “我这就叫他们准备,可是你嫂子……”
  “大嫂怎么样?”
  “按规定边关守将不准带眷属的,不然你老嫂子也不会留在北京啊,这要叫上面查出来是犯禁的。”
  “这好办,先把她们送走不就没事了么?”
  “我的人不能送啊!”
  “这也好办,叫大牛他们两口子送送。”
  “麻烦大兄弟两口子,那怎么好意思?何况他们还在运货出关?”
  “没关系,运货叫小癞痢管,大牛两口子帮你先把家眷运西安去,好在大牛西安买的有所房子,等大哥进京任职后,把你家里那只母老虎摆平了,再接她们娘俩!”
  “兄弟,这你倒可以放心,你老嫂子不是吃醋的人,更何况你侄儿都二十多啦!”
  “那就好。”
  “兄弟,咱一切拜托啦!”
  “大哥,自己哥儿们,还说这干嘛!”
  他立即交待小癞痢拉大牛的工作。
  大牛夫妻带着小花旦同玉娃娃去西安。
  小宝先到兴德跟大漠醉客任常醒把上山的情形说了。
  任常醒也替他高兴,最后问:“还有事么?”
  “醉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金银?”
  “嗯!金子有五六万两,银子有三百多万两,山上要用么?”
  “山上不用,我要用。”
  “你用多少?”
  “大军至酒泉,我要发一月饷,约一百五十万。”
  “行!没问题,我这银子全是五十两、十两、五两的元宝,不用再铸了,他们啥时候来,我替你发了。”
  “谢谢大爷爷,以后西安运银子来,您这儿保留一千万两,好作临时调度。”
  “好吧!”
  小宝一切都安顿好了。 哨官大人这一搬家确装了三大车,光银子五万多两就装了二车半。
  小宝看了笑道:“你也不怕我把你这银子跟妻小带跑了,让你白混了这辈子。”
  “哈哈哈哈!兄弟,你要我全送给你。”
  别看他是个大老粗,还真有气魄!
  小宝道:“全卸下来!”
  “干什么?”
  “兴德钱庄是全国通用的钱票,你把银子送兴德,开张票子给你,既安全又方便,最好连关上的官兵全一起送兴德换成票子,也省得被人发现,银子多的迈不开步。”
  “对呀!这我怎么没想到呢!”
  结果收拾收拾只剩了两口袋。
  于是决定火凤凰跟小花旦乘一骑。
  小宝同玉娃娃一骑,再带一个口袋。
  大牛单人一骑也带一个口袋。
  三骑马问题全解决了,于是辞别出发。
  别看玉娃娃,在小宝马上还四下顾盼呢!
  酒泉到西安,足有两千里,在汗血快马脚下,只三天就到了,这还是顾虑小花旦母子,没敢放马奔驰,不然两天就可以到了。
  到西安之后,立即把小花旦母子安顿在大牛家里。
  小宝则向沈奎沈大伯的“绿野山庄”报到。
  沈奎一见到就问:“你进过山啦?大家都好吧!”
  “山上人全好!特别叫我向您致谢呢!”
  沈奎一楞道:“谢我啥?”
  “你运了一千多万两银子跟上千辆物资进山,不该谢您么?”
  “该!这是什么活,兴德本来就是山上的,我只不过负责经营的掌柜而已,山上要多少,咱运多少,我何功之有?”
  “要不是大伯您的经营,那是这么好的成果?”
  “这你才是乱讲,这全是人家几位大侠之功,伯伯我有啥?要谢,你代表山上去谢谢这几位大侠啦!”
  “小侄是要谢他们的。”
  “你由山上弄几匹良好的马来干啥?”
  “一匹小侄骑来山上、山下两边跑哇!”
  “那两匹呢?”
  第十三章 学清惯例叔接嫂
  “我打算送兆惠、福康安拉交情。”
  “嗯!好主意!我告诉你,送要有技巧。”
  “大伯,什么技巧?”
  “你要等他要再送。”
  “那不就没什么交情了么?”
  “不是这么说,你要在他想要,而又张不开口的时候送他,送他前还要特别表演马的功能。”
  “大伯,怎么表演法儿?”
  “你要在他面前表演马跑的平稳,可以同他并驾齐驰,要表演快,你可以向他面辞一番,两三天内回北京打一个来回,使他心痒难搔,向你提出买或换的条件时,再送给他,这就建立了交情。”
  “多谢大伯教我,我还打算直接送呢!”
  “你直接送也可以,不过那效果就差多啦!”
  “那我有三匹马怎么办呢?”
  “我这儿放两匹,你先骑一匹,等他要走后,再弄一匹,一直兆惠有了表示,再送,送完了再用最后一匹当做骑,可千万不能再送啦,山上汗血宝马并不多呀!”
  “嗯!近年来繁殖不少,足有五六十匹,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张口要哇!”
  “好好连用机会吧!”
  小宝到了大牛家里,对小花旦道:“大嫂,在这儿你得多住些日子了,那得大哥到京城和相府当了差,先把一切安顿好,再摆平了我那老嫂子,才能来接你们母子,我估计最快也得一年,你就把大牛的家,当自己的家住吧!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开。”
  “兄弟,我要不是你,也不会跟了他(指玉娃娃)爹,事到如今,我只有从一而终了,我虽是个唱戏的,我们最讲究的是寡妇失节,不如老妓从良,何况我跟他爹,虽然做小,可是终身有靠。”
  “对!看人就看后半截,我就敬佩大嫂这一点!”
  “兄弟,你拉我跟他爹在前,又每月贴我一千两银子在后,你到底为了什么?”
  “我中真心希望大嫂不受轻视。”
  小花旦笑了,笑的颇有深意。
  潼关! 为我国关中重镇,厄关中咽喉,向为兵家必争之地。
  这日子宝单身一骑到了潼关关口。
  关城守军道:“干什么的?”
  豁!好神气!
  “老百姓。”
  “回去!”
  “我有急事非进京不可呀?”
  “不行,回去!”
  “天下人走天下路,你凭什么不叫我过去?”
  “喝!他妈的,老子守关五六年了,今天头一个过到吃生米的啦!来人哪,伙计们上,抓住他修理一顿再说。”
  兵勇就上来抓人!
  被小宝轻松的躲过了,含笑道:“你们讲不讲理?”
  “老百姓跟官爹讲理?他妈的先抓起来修理顿再说!”
  “你们有当官的么?”
  “你要见我们官长,等他妈修理完了之后再说。”
  众兵勇就要抓他修理—顿。
  小宝忽然掏出肃王府那块大领班腰牌,递了出去,道:“认得这个么?”
  先前兵勇,记住他头一句话“老百姓”,现在见他拿出块银牌子来,哈哈大笑道:“你妈妈给你打的银锁片,上面准他娘的是长命百岁,等回我也叫你他娘的,先来上个长命百岁!”
  小宝见他不可理谕,刷的一声,抽出了宝剑。
  守关兵一惊,道:“好伙家,江湖朋友,动家伙了,伙计们上!”
  大夥纷纷抽刀而上!叮、叮!当当!呛啷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官兵的腰刀,断落了一地! 啊!他手中是宝刃?全吓傻了!
  小宝在马上道:“叫你们官长来!”
  这时有个白顶子小武官过来了,他倒懂礼,一抱拳道:“这位壮士……”
  小宝又递过那块腰牌道:“拿去看看?”
  小武官接过也看不懂是什么东西,但看来好像是腰牌,忙一恭身道:“大侠,恕下官眼拙,不认识?”
  “去找你们家大人,总有认识的!”
  这小武官原是潼关守军的哨长,忙对伙计施了个眼色,自己上关找顶头上——哨官(连长)去啦!
  这位哨官,既担任潼关守将,当然经多见广,一见是虎头银牌,就知是五府的大领班,别说他了,就是洛阳将军也惹不起呀?忙三步并做二步走,来到关前,行下大礼,他这一跪,刚才守关的兵勇还不得趴下呀!大夥跪了一地。
  哨官道:“士兵不知是大人,还靖大人高抬贵手!”
  “嗯!平时潼关没这么紧线啊?”
  “大人有所不知,远征大军即将过境。”
  “嗯!好!起客吧!”
  他——好神气! 大领班的腰牌,哨官双手奉上。
  小宝笑道:“这块破铜烂铁倒还满唬人的!”
  再看这位哨官跟兵勇,军衣全被汗湿透了。
  小宝笑道:“大军驻何处,我正要见兆惠将军!”
  “大军中军宝帐就驻关中。”
  “带路!”
  哨官在前步行引路。
  小宝骑马在后面跟着。
  哨官到了中军管门,忙报道:“报——潼关守军,正六品顶带,德威陪王府大领班求见统帅!”
  他话刚完,小宝道:“慢着!”这哨官听了一楞!
  小宝道:“跟你家元帅禀明,兴德钱庄少主求见!”
  这一来不要紧,哨官的气可大了,可是再一看小宝的气势,可没敢讲什么,心说,统帅不见我再修理你。
  传说进去没多久,兆惠将军同福康安一起出来了。
  哨官连同守卫兵勇全跪下了!
  小宝只下了马,拱了拱手。
  兆惠将军道:“你就是兴德梅少东么?”
  小宝笑道:“梅恺悦见过元帅!”
  他——长揖不拜。
  福康安过来了道:“你要真是梅少东,论起来我得尊称你一声!”
  “得了,福帅,咱们各论各的吧!”
  “好!我叫你声大哥。”
  “福帅,在下高攀了!”
  兆惠忽然发现他骑的竟是汗血宝马,十分羡慕道:“唷!兄弟,汗血宝马呀?”
  “元帅,先恩师一位拜兄,因见在下保饷,特赠一匹。”
  兆惠点点头,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福康安道:“比我那玉狮子如何?”
  兆惠道:“你那玉狮子乃圣上所赐的御马呀!”
  福康安道:“元帅,我是请您分析他俩谁强些?”
  “嗯!论说御马神骏风发,能日行五百里,不过跟这匹汗血宝马比么?论平稳、论速度、论耐力,御马恐不如它。”
  “我不信!”
  “梅少侠有什么要事么?”
  “我想进京到兵部办保饷的事啊!”
  “保饷不是谈好了么?”
  “谈好也得办个手续呀!”
  “什么手续,兵部跟我说,收银子给你收据就是么!”
  “元帅,您知道,我要的是通关文书,我保饷,送点军中日用品,各关卡别留难。”
  “关卡还刁难你么?”
  “要不是我有块肃王府大领班腰牌,在潼关就吃了瘪!”
  “啊!关卡大胆,全给我砍了!”
  “元帅,慢着!”
  “莫非你给他们讲情?”
  “元帅,杀人于出帅不利,我建议免了吧!”
  “好!死罪免了,每人重责四十军棍,以后刁难保饷通关,要他们的脑袋。”
  “谢元帅!”
  “自己人谢什么!你的饷怎么样了!”
  “元帅,出发前可发过饷?”
  “兵部照你的意见,一次发了三个月,两个正饷外加一个恩饷,所以土气大振。”
  “那是元帅虎威!”
  “兄弟你还跟我客气!”
  “元帅,我在兰州发一个月,—百五十万可够?”
  “够!够!有多的。”
  “我在兰州兴德分号,已备妥一百五十万现银,大军一到,他们会主动向您连络。”
  “好!”
  “元帅,官兵到酒泉,再发一个月,兴德分号已准备好了,如另有需要,酒泉随时可以支援三个月饷。”
  “那真太好啦!”
  “元帅,出关后到七角井,那独家天字钱粮行,我已储备了十万两黄金,可发三个月饷。”
  “你发金子干什么?”
  “元帅,这一路下来,不用钱的官兵,每人身上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不影响交锋打仗么?”
  “噢!你设想的真周到!”
  “这是跟当年先师支援西藏平乱时学的。”
  福康安道:“大哥,随我们到西安走走吧!”
  他是不服气兆惠说他那匹御赐的玉狮子不如小宝的汗血宝马,想在路上比比。
  “好哇!再回西安也没多远,好在我的马快,进京来回要不了几天。”他这话更使福康安不服。
  第二天,小宝同他们又回了西安。
  福康安一直同他走在一起,直到西安才发现自己的御赐宝马玉狮子,不但身上见汗,而且腰身也没人家那匹平稳,这才心中对人家那匹汗血宝马羡慕不已。
  小宝陪他们到了西安,又告辞进京了。
  小宝问道:“大帅,大军在西安休息不?”
  “我打算休息一周,然后开拔。”
  “嗯!来回四天,在京办二天事,我在大军开拔前能赶回来。”
  “来回五千里你能四天打来回?”
  “我的马快呀!”
  “好吧!我辜且信你一次,不管如何,可别误了发饷啊!”
  “福帅放心,就是我不在,兰州兴德钱壮也照交不误。”
  “最好由你亲手来。”
  “福帅放心吧,绝误不了事!”
  福康安心中是有打算的,他真要能四天打来回,这匹汗血宝马他是要定了,不管什么条件他全答应。
  小宝进京了,只两天时间,太阳远高高的呢,就回到兴德的家里。
  一进住宅的门,玉蓉格格正在院中,跑上来抱住他就上一个长吻,足足有十分钟。
  时玉蝶也见到了,笑骂道:“我们不知你死那儿去啦,今儿个还知道回来呀!”
  小宝放了玉蓉,回答道:“娶妻、娶妻就要能挨饿忍饥!”
  “放你妈个屁,嫁汉、嫁当穿衣吃饭,这吃饭不仅上面嘴要吃,那下面嘴也得管饱啊!”
  “挨饿忍饥,包括下面那张也得忍哪!”
  霍玉洁出来道:“咱们别跟他扯了,今夜他不叫咱们痛快够,咱们把他阉了,把他那双大鸡巴风亁,咱们姐三留着自渎,嘻嘻!看你怎么办!”
  “好,玉蝴碟,你真狠心,要阉老公。”
  大家笑做一团!小宝每人亲了一下子,说要去见康爷爷,有事要办,晚上再好好伺候你们。
  三人兴高彩烈,进房洗澡去了。
  小宝见了康武,先行了礼去,然后把上天山的事禀告了一番。
  康武甚是高兴!接着晚上大家一起宴会。
  席散之后,小宝回到自己卧室,以身伺候这三只母老虎!
  三个人全都当仁不让,最后只好比手心手背,单拨头,结果头一个就轮到玉蝴蝶上阵。
  四个人全脱光了,成了白羊!玉蝴蝶当头班。
  小宝提枪上马!玉蓉格格同霍玉洁则在一旁帮忙。
  小宝的八寸长矛,滋一—咕—一咕,一杆子插到底,直抵花心。
  玉蝴蝶舒服得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美死啦!
  玉蓉格格同霍玉洁则在两边对她加以轻揉慢拈,使她达到美感的高峰。
  小宝大鸡巴紧抵花心,不停的研磨。
  玉蝴蝶在三面夹攻下,没多久就唱起歌来啦:“嗯……欧……噢……啊……哦……我……舒……服……死……啦……痛……痛……痛……快……死……啦……哥……哥……快……快……大……力……抽……插……妹……妹……穴……里……好……痒……”
  小宝开始大力抽插了!他把大鸡巴拉出来,抽到穴口,然后用手捣震三次,然后滋的又直入花心,再来一阵研磨,然后抽出来再捣震,然后是左插花、右插花,心中捣震!
  只入得玉蝴蝶混身颤抖不停,没几下子又唱上了:“哥……呀……你真好……好久没有尝过这个大鸡巴啦……好……爽,欧……欧……这……下入……在……心……上……了……我……我……要……飞……呀……噢……噢……我……飞……上……天……啦……嗳……唷……唷……我……要……丢……丢……啦……欧……天……”
  玉蝴蝶大泄特泄,人成为一滩泥啦!
  小宝紧抵花心,享受着玉蝴蝶的花心,一紧、一松,不停的吸吮,爽!他也爽极啦!
  足足十分钟,两人才分开。
  玉蝴蝶现在已达到了最高潮!现在该换班了。
  霍玉沽同玉蓉格格又开始划拳,石头、剪刀,布,结果霍玉洁赢了。
  玉蝴蝶在小宝挽扶下,在浴盆完成清理手续,躺在床脚看戏。
  小宝因为刚才运起了“雷音心法”根本没出精,他那八寸黑玉杵仍然屹立如旗杆。
  霍玉洁看了乐啦,忙着四脚朝天,屁股下面还垫了个枕头。
  小宝看他这样子,忙咕咕下子给她操了进去。
  咿?好滑溜!原来他早已春潮泛滥了。
  于是小宝开始大起大落,就听咭尬,咭尬之声,不绝于耳,真如春风解冻,马踏泥,滋、咭咕,滋尬!
  玉蓉格格这时转移了对象,对小宝开始按摩了,嘴中还在念道:“哥呀,你可别出啊,还有妹妹我哪!”
  “我出嘛?你放心,今天夜里全叫你们痛快死!”
  说着,身子不停的大干! 霍玉沽没几下子,又开始叫床了。
  小宝现在也不管那么多,只是埋头苦干。
  役多久,霍玉洁痛快的泄了个一塌糊涂!小宝仍然抵住花心,享受女人出精的乐趣。
  两人仍然互相搂抱抚摸了十分种,达到性交乐趣顶点,双双起来净身。
  小宝果然不负众望,仍然玉杵高撑,并未泄身。
  玉蓉看了大乐,最后该给我蓝田种玉了吧!
  小宝仍是轩辕大八式的龙翻,男上女下的上了身。
  谁知玉蓉格格看了两次早已泄了两次,比霍玉洁还滑,一下就操到了底。
  小妮子痛快的屁股直摇,不停的筛簸!
  小宝大鸡巴抵住花心,享受这种摩擦的乐趣!
  玉蓉格格直摇了十分钟,出了一次水,才叫小宝起落大干,这丫头被小宝大起大落,痛快的已不成声了,就在尬咭、尬咭不停的水响,玉蓉格格一直在出水,半个时辰下来,足足泄了一茶杯,一直痛快死了过去。
  小宝仍然紧顶花心,保持元气,直到玉蓉格格活了过来,这才分开,处理善后。
  第一番轮班上阵完了,可是玉蝴蝶休息过来了。
  于是小宝又接演二段。
  现在不同了,小宝换花式表演了!
  首先二人站在床上相互拥抱,下部合一起——拿立杆。
  干了一阵于之后,双双对坐,换了二人拉锯,也叫枯树盘根。
  玩了一阵子之后,又换了姿式,玉蝴蝶转了个身,坐在小宝怀中,成了老和尚大端罄,也叫老虎委窝。
  小宝在后面双手不停的摸她的双乳以增加情趣,同时臀部不停筛簸摇晃,玉蝴蝶又大泄特泄!下面仍然密接一起十分钟,达到顶蜂才分手。
  然后换了霍玉洁。
  二人一上来,就来了个隔山讨火,也叫狗爬式,霍玉洁高跪在床上,小宝从后面插入,双手不是抚摸屁股蛋子,就是搂住上身摸双乳。
  霍玉洁被他搞的连连起高峰!接着,小宝叫她匍卧在床上,就这样一上一下重叠,乍看起来好像后庭花,实际不然,这叫蝉附翼,也叫比翼双凤,当年唐明皇与杨贵妃最喜欢这姿式,故白居易的长恨歌里——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就写的是这段。
  霍玉洁被由后压下,另一种美感,不一会就泄了身子。
  现在该换玉蓉格格了! 小宝跟她玩了轩辕八式中的猿搏、龟腾,鹤交颈,最后也是泄得跟一块糕似的,才结束了这场战争。
  四个人一起相拥睡去。
  翌日!小宝先到兵部办好了文书,就去了和相府。
  双凤一见他眉目中,早已传达了情意。
  见到和坤之后,小宝行了大礼。
  和坤道:“唷!我的大舅爷,你怎么跟我来这套,快起来。”
  小宝拜罢起身,问过和坤安好后,他就提到相府警卫的事。
  和坤道:“你知道我对军事外行,全是禁军统领史贻直安排的。”
  小宝道:“他在深宫大内连先皇的脑袋都看丢了,您用他的人可靠么?”
  “兄弟,你说该怎么办?”
  “大人,我在嘉峪关看守军军纪森严,那哨官是个好样的,我一跟他交往,原来是八旗子弟,还是喇嘛徒弟呢!不但长枪大戟好,内功还有相当火候呢,所以我想叫他那哨人马来给大人护驾,何况您这儿圣上还经常驾临。”
  “嗯!既然是八旗出身,人当然没问题,就依你吧!”
  “您叫管家办两套文书,一给甘陕总督,一给嘉峪关这一哨;调他们进府护卫。”
  “嗯好!就这么办。”
  “好!大人我告辞了,明早我就拿文书上路。”
  “为什么不在京里多待些日子?”
  “大人,福帅还等我关饷呢!”
  “嗯!好吧!你们兄妹好久投见了,叫她们姐妹送你回兴德聚聚吧!”
  二凤巴不得有他这句话,高高兴兴同他回娘家啦!
  他们—进兴德跨院,玉蝴蝶看到了,对那俩姐妹道:“双凤姐妹跟他来了,我们快看他们唱戏吧!”
  小宝同双凤一进房门,三个人就抱成了一团。
  小宝道:“老婆们,快给我们准备,时间有限,她们姐妹中午得回去,别叫龙阳公发觉!”
  他这三个老婆倒很听话,打水的打水,整床的整床。
  小宝立即同双凤宽衣解带。
  仍然是金凤在先,盘缠大战,足足干了一个时辰,才云收雨散,双双处理善后之后,小宝又同紫凤战上了。
  紫凤的穴,异于常人,双双大战,极尽享乐之能事。
  二人大战足有千合,紫凤才痛快的泄了!直等吃过饭后,双凤才乘轿返回和相府。
  现在只剩夫妻四位啦,小宝对玉蝴蝶道:“我现在保饷,处处受制,你赶紧叫你姐姐把玉佩还我。”
  “我姐姐现在杭州,还打算跟你较技呢!”
  “大老婆要跟我较技,时间多的很,可是玉佩得先还给我,这是有关我们汉族兴衰的大事。”
  “好!我带信给她,你怎么去取?”
  “我的马快,可以日行千里,到天山也不过一星期,由北京到杭州也不过三四天就到了,你只给我连络上就行了,明天我还得往西安,然后去趟天山呢!”
  三女同声道:“啊!你刚来又走哇!”
  “你们放心,我现在有快马,每半个月可以回来一趟,保证把你们操的舒舒服服的,现在好好准备准备,今晚每人还给你们干两场!”
  翌日!小宝到和坤府取了文书,立即上路。只两天就到了西安府。
  大军还没有开拔呢!他到了大本营,见了兆惠同福康安。
  福康安道:“唷!只五天就打了个往返,足足五千里呢!”
  “我这还在北京待了一天两晚呢!”
  “你的马真快!大哥,我跟你商量行不行!”
  “福帅什么事?”
  “拿我那玉狮子换你的汗血马,除马换马外,你要多少金银珠宝都行。”
  福康安听他不答应,真急了!兆惠也在旁帮着福康安讲好话。
  小宝道:“谈换我可不敢当,这马是我一位长辈所送,我知道他还有两匹,我可以把这匹送给福帅,我再向他借一匹骑,等仗打完了再还他。”
  福康安跳起来抱住小宝道:“大哥,你真好!”
  兆惠在旁面有羡色。
  小宝当即把马交给了福康安。
  福康安骑着在西安府转了一圈,果然比玉狮子强多了,不但快,大喜过望。
  小宝利用这机会,去了趟甘陕总督府,递送和坤调用嘉峪关那一哨人马的分文。
  甘陕总督见了分文,反倒乐了,原来兆惠元帅有公文给他,叫他把这哨人马调走,他要在关上设一旅的督战队。
  小宝投文之后,回到了“绿野山庄”,见了沈奎,说明了赠马之事。
  沈奎道:“办得好,另一匹不能这么轻易的送,要到关外再送给兆惠,多吊吊味口。”
  “是,侄儿知道了!”
  大军开拔了!小宝又骑了一匹汗血宝马,随正、副元帅走在一起。
  这时把个大元帅兆惠,跟都看红了。
  可是小宝一无表示,行军中还常跟福康安比马快呢!这天大军到了兰州。
  与千分号掌柜甘陕大侠元工伯老侠客,亲自来到大营请见元帅,询问有关发饷的事。
  小宝对福康安道:“福帅你看看,饷不是早准备好的么,还用我跟着?”
  “哈哈哈哈!有你路上多个讲话的,跟他们一起,不是长官,就是部下,聊不到一起呀!”
  “好!我算卯上了。”
  “那感情好!”
  二人在路上并辔而行。
  两骑汗血宝马一起平步,真羡煞了兆惠将军。
  大家在路上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这日大军一到酒泉,大漠醉客就代表兴德前平统帅部求见。
  兆惠接见时,大漠醉客请问官兵薪饷需要多少银两?
  兆惠道:“照兰州,也送不一百五十万两吧!”
  大漠醉客连了三十八车,交清了,取了文书而返。
  小宝接着去了嘉峪关的旗营。
  哨官一见他连忙致谢,道:“兄弟,你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替老哥哥办妥了,关上官兵,没有不感激你的。”
  “大哥,和坤和我是至亲,大哥到京可要认真保护他呀!何况那儿还经常圣驾亲临呢!”
  “你要大哥我怎么办?”
  “简单,你只要他们值勤的时候,仪容整肃,军威壮盛就行,下了班爱怎么搞都行,上班可要雄纠纠气昂昂!”
  “这好办,兄弟你要知道我是年大将军部下出身。”
  “这就好!”
  说完,他把和相府的分文给了他。
  “我有甘陕总督的文书在京外神气,到了和相府就不值个屁了啦,带着它向和相府报到吧!不过我郑重交待你,进府前可晚两天,可得把仪容,装备整理好,叫人一看硬是不同,就打响了第一炮,你们可别给我丢人,叫我回去对和坤张不开口。”
  “兄弟放心吧!这事老哥哥会办。”
  “大嫂跟火凤凰在一起,你放心吧,在西安顿好以前最好别见她,等把北京家弄好了,我叫大牛给你送去。”
  “真多谢兄弟你啦!”
  “自己哥儿们,谢什么!”
  大军出关了!真是西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
  官兵没出过关,这苦哇!真够他们受的。
  小宝没事,就到各营瞎跑,尤其喜欢同号兵打交道,原来所号兵全认识他。原因无他,全国总号官罗小七成婚时,是他主办的,北五省的号兵全到了,何况京里的旗营?他个别交往,知道是山上下来的,就授与特别任务。
  你道他全交待的是啥? 原来他交待在沙漠尽量协助官兵逃亡,用号兵指引方向,好使他们脱离战场,其次是刺杀管带吹反号。
  在两军双阵时,暗伤管带,叫准噶儿军出面杀他,再吹反号,叫清军撤退逃散。
  他把这指示,全分别通知过了。
  原来这大元帅,伊犁将军开拔前进宫请训时,乾隆告诉他,一要保护好副元帅福康安的安全,二要他立下战功。
  乖乖!这有多难——既怕死又得打胜仗。
  兆惠没法子,只有作假呀!他找来所有提督、游击将等开会商量。
  最后决定:一、开战初期先要败战,等福康安上来再全面反扑打胜仗,还要保护好福康安。
  二、这一仗下来,战功全是福康安的。
  这一来士气大挫!好在大军到了七角井,一次发了三个月薪饷,士气回升了点。
  两军对阵交战了!小宝早把他们的策略与他跟号兵协调的结果,报到山上,转通知了在准噶尔军中的马氏昆仲。
  小宝见一切就绪了,对兆惠道:“元帅!我饷保到七角井为止,您按月向他们提领就是了,现在我这匹马用不着了,献给将军吧!”
  兆惠起初听了,以为耳朵有毛病,到后来明白他真把这匹马送给他,简直乐疯啦,忙道:“兄弟,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大将军上阵岂能无匹好马?我这只不过尽番心意。”
  “兄弟,我接受了!”
  小宝展开轻功,回到了西安。
  一进大牛家,就感到好热闹。
  怎么啦?原来添人进口啦!多出一对大活人来!
  谁?二秃子同霍艳芬来啦!
  小宝道:“唷?天变啦?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霍艳芬臊得满面绯红。
  二秃子道:“她现在是你二嫂,你可别乱嚼舌头根子!”
  “你放心,我不乱讲,不过么……”
  “不过什么?”
  “你们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详细经过,一点不能漏,否则吗……”
  “怎么样?”
  “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好!他这招历害。
  二秃子知道,无论动什么——嘴、拳头,都惹不起他,只好乖乖的招供了。
  原来小宝在金陵昆明湖雨花台赌场把人输了之后,乖乖给人当听差的。
  一开始霍艳芬有心要他好看,除了让他在赌场当庄做打手、耍老千之外,早晨放着丫环不用,硬叫他打洗面水,更缺德的是每晚非叫他打洗脚水,倒洗脚水不可。
  二秃子就有这么个二百五劲,照干不误,而且做的还挺好,颇令人满意。
  霍艳芬当初对他颇有敌意,不知怎么日子一久,反而有了好感。
  你怎么知道?不信?你听他们之间的称呼就知道了。
  刚开始霍艳芬叫他“死二秃子!笨二秃子!”渐渐的改成了“二秃子”啦!
  二秃子一开始规定叫霍艳芬“主人”,渐渐的由主人改称“霍姑娘”了!再过一段时间,霍艳芬叫他“二秃哥”!他则叫霍姑娘为“艳芬妹”啦!
  你们说,人这动物怪不怪!怪?还有更怪的呢,雨花台赌场在偶尔赌博事件中,得罪了船帮(安清)兄弟,把人家给打啦,这天人家带了大批人马兴师问罪。
  船帮,乃我国与洪门并称之二大帮派之一,而其组织之严,关系之密,较洪门犹甚,而且与洪门又是一体两面,江湖有句话,铁树不开花,清洪不分家,而且还可以跨帮,所谓先清后洪,鲤鱼化龙!
  船帮这一来兴师问罪,赌场管事的怕挨揍,全溜了。
  只有二秃子跟霍艳芬傻呼呼的在场子上顶着。
  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巧,来人带头的竟会是闵老大。
  他见了二秃子一楞! 二秃子见他也一怔!
  闵老大道:“二兄弟人怎么会在这儿帮他们诈赌?”
  “大哥呀,我是赌输给这个小骚穴当奴才的呀!”
  “那我带人把赌场砸了,你快走!”
  “大哥,不行啊,金赌银还,我们江湖人一诺千金,我不能走,大哥这样吧,看我薄面,放他们一马,我叫他们请出江湖有头有脸的朋友出来,当着大家,摆酒为大哥们谢罪,你看如何?”
  “既是兄弟你出面,我们这口气也只好忍啦,那就依你吧!”
  “多谢大哥高抬贵手!”
  三天后,赌场请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出而说合,大摆宴席向船帮谢罪。
  二秃子这输给人家的奴才,居然也坐了上席。
  晚上他给主人——-瞿艳芬打诜脚水时,霍艳芬居然叫:“梅(马)骥哥呀,你真行,要没你船帮势大,真难摆平!”
  二秃子当了三个多月奴才,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顺口道:“主人,你高兴今天我也高兴,我帮你洗脚啦!”
  霍艳芬八成是今儿个喝多了酒,加上平时这三个月对他有了爱意,居然由二秃子为她洗脚。
  二秃子看是时候了,突然点了她的软麻穴,很快的关上房门,就把她扒了个清洁溜溜,他自己也脱光了衣服。
  一对白羊上牙床!二秃子极尽挑逗之能事,由亲嘴开始,然后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后用手提来了五点刺激法,由两肋下开始,用五指轻轻的划小圈圈。
  这,最让人受不了!霍艳芬虽被点了软麻穴,只是身子不能动,但仍然有感觉,起初是酸、麻、痒,好像蚁走、虫爬,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二秃子五指开始向双乳进攻了,由山脚一口气攻到山峰。
  霜艳芬的一双乳头,绷的一下子挺立起来了。
  二秃了开始拨弄她的乳头!
  虽被点软麻穴,并不影响说话,就听霍艳芬出声了:“嗯……噢……你……坏……死……啦……我……好……难……受……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爬……快……快……上……来……全……给……你……啦……”
  二秃子根本不理这套,五指大将军继续进攻。
  沿双乳山直下胸腹平原,在肚脐谷不停的抚摸。
  摸的霍艳芬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等摸到羽毛河的时候,早已春春潮泛滥啦!
  二秃子看是时候了,解开了她的软麻穴,提枪直刺,滋——家伙操到底啦!
  “吆唷!我的妈呀,痛死啦!”
  霍艳芬痛得混身直打颤颤!二秃子也不懂怜香惜玉,接着就是大起大落干上了。
  只痛得霍艳芬挥手不停的推拒与拍打他的上身。
  二秃子不在乎,并笑道:“大姑娘开苞那有不痛的?你咬着被边忍忍吧!没听说,一下儿痛,二下儿麻,三下儿就像蜜蜂儿爬,忍忍、忍忍,就快蜜蜂爬啦!”
  霍艳芬真的咬着被边忍。
  二秃子猛抽、猛插足足干了半个时辰,霍艳芬才苦尽甘来、又出声了!
  听!
  “嗯……坏哥哥,你把人家搞的痒死了,那么狠心,流了好多血,打你都不肯停一下子,你坏死了!”
  二秃子被她这一说,知她说的是反话,更大力干啦!
  “嗳唷唷……好爽……嗳唷唷……飞上天啦……坏哥哥……你坏坏……嗳唷唷……美……美……美极啦……快……快……大力点……我……小妹……叫……叫你操死……算……算啦!”
  二秃子现在才正式开始运功。先来个左插花、右插花,顶住花心不停的研磨。
  “哥……受……不……了……啦……大……大……力……抽……啊……”
  二秃子现在用上了慢功,轻轻后抽,一分钟只抽送两下子,抽到头还用手捣震三次穴口,再慢慢送入,直抵花心后猛摇。
  霍艳芬现在真正的是酸、麻、痒、酥,好像蜜蜂在爬!
  “嗳……豁……哇……真爽……哥……好……功……夫……妹……爱……死……你……啦……快……点……嘛……我……痒……死……啦……”
  二秃子仍然慢功出细活,不为所动。
  “嗳唷唷……亲哥哥……亲远远……亲爹的……你……你……饶了我吧……亲远远……快大力点……小妹……真……痒……死……了……拜……拜托……亲哥……大……大力……操……”
  二秃子见是时候了,来了一阵子大起大落。
  “噢……好爽……好舒服……哥……你……真好……我……我要……飞……飞……嗳……唷……我……我……丢……丢……啦!”
  二秃子大鸡巴紧抵花心,承受这处女热流流的阴精。
  霍艳芬可真的被操惨了,泄了个一塌糊涂,小花心还跟婴儿吸乳般的对他的大龟头不住的吸吮呢!
  二秃子被他吸吮得了不舒服,好在他已运起了“雷音心法”,不然也非出精不可。
  二秃子大龟头紧抵花心足有一刻钟,二人完成人生第一次的美满性交,然后起来洗涤,处理善后,接演二段。
  霍艳芬现在既然不痛了,第二场二秃子就把由小宝那儿学来的经验,全部搬上了舞台。
  头一场是轩辕大九式!
  二秃子道:“轩转九式头一式就是龙翻,也就是刚才我给你开苞的姿式,咱们从头开始。”
  霍艳芬仰躺在床上,二秃子爬上去干了几下子道:“这就是‘龙翻’,咱们换第二式,你把两腿放在我肩上。”
  霍艳芬照做。
  二秃子把她双腿架在两肩上抽插了一阵子道:“这式叫猿搏,你再把双膝上提曲至胸前!”
  霍艳芬听话,把双膝曲了起来。
  二秃子用力推她的双膝至玉乳处、大龟头深入,紧抵花心,笑道:“这叫龟腾!”大龟头在花心研磨了一阵子,又换了姿势,叫她双腿弯曲打开,两腿放在床上,臀部摇摆筛籏!霍艳芬照他说的摇摆起来。
  “对!就这样簸二十四次就行了,这叫‘凤翔’!”
  霍艳芬道:“好哥哥,你会的真多呀!”
  “嗯!你别忙,老鼠拉木屐,大头还在后头呢!”
  “下一式做什么?”
  “我这做丈夫的老压着你也不公道,换你到上面啦!”
  于是二人换了,二秃子抑躺床上,大鸡巴高举,要操天一样,笑道:“你现在面对我骑上来!”
  霍艳芬面对他跨骑了上去,用手扶着大鸡巴,慢慢坐了进去,这一来由她主动,上下起落好不高兴。
  二秃子道:“这叫鱼接鳞,你现在向后转!”
  霍艳芬连鸡巴都没吐出来,就在他身上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对他的双脚了。
  二秃于道:“这叫兔吮毫,你可以舔我的腿跟脚了!”
  霍艳芬屁股不停的上下起落,同时用嘴去亲他的脚指,果然另有一番风味。
  干了一阵子,二秃子道:“累了吧,该换班啦!”
  “你还有啥新花样?”
  “多喽!轩转大九式这才做了六个呀,何况还有七损、八益,洞玄三十式,慢慢来罢,够你尝的呢!”
  二秃子叫她跪在床上,头放低,屁股翘高,他由后面进攻了,同时道:“这叫虎步,也叫‘隔山讨火’!”说着就用手抚摸她的屁股蛋了,进而伏身去摸她的双乳。
  霍艳芬道:“嗳呀,好痒,我要出啦!”
  “亲爱的,提提气,咬咬呀,再支持一会这九式就演完啦,现在你完全叭在床上。”
  等她叭好之后,二秃子整个压在他身上笑道:“这叫蝉附,也叫比翼双飞,唐明皇与杨贵纪就最喜欢这一式!”
  “嗯!好!哥哥别动,让我享受享受这个乐趣。”
  二人就这样压在一起,停了半天才换下一式。
  二人同时起来相对坐在一起,上身搂抱,靠着屁股摇晃,筛簸进行密接性交,不一会霍艳芬就泄了。
  二秃子道:“这是轩转九式的‘鹤交颈’,好啦,现在九式也演完了,你也出了,咱们休息会再玩下段吧!”
  “哥!你会这么多花样,真好,可是我出了两次水,人好累,明天再玩别的花样吧!”
  “也好!”
  二人起身,洗了洗,相拥而眠!一连几天,两人把所有花式全演完了。
  二秃子想,一切完成了,现在得赶紧到西安去看看他们三个现在在什么,于是向赌场主人告辞了。
  因为二人全是自愿去的,而且为赌场赢了大把银子,何况跟赌场又无纠葛,也就很客气的放他们上路了。
  夫妻二人到了西安大牛家里,正巧哨官太太小花旦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好不热闹!没想到小宝这一来硬逼着二秃子招供。
  二秃子这一招供,弄得霍艳芬好不尴尬!
  小宝道:“二嫂,这是人生大事嘛,有什么害羞的!”他这话更说得霍艳芬满脸绊红。
  小宝道:“二嫂,你赶紧把三姐跟小癞痢给拉到一起,这一来你们四姐妹跟我们四兄弟就配到一起啦!”
  “三妹现在杭州赌场,你们想娶她呀,得亲自去,不过三妹对你的印象可不好哇。说不定见面会来个全武行!”
  “那没什么嘛,为了给小癞痢娶老婆,我挨三姨子两锤子那有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二嫂你们可全见过小癫痢,我们这哥四个可就他长的俊呕,你也该告诉她哟,离开这个村,没这家店呕!”
  “好!我一定带信给她,促成这段姻缘。”
  “二嫂,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哥四个的身世?”
  “你们不是梅氏四少,兴德过去主人梅大侠的遗孀,代夫收的义子兼传人么?”
  “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们全让我们给骗了!”
  “我们被骗了?”
  “不但你们被骗了,连整个有关满虏的人全被骗了,包括乾隆皇上在内。”
  “啊?”
  不但霍艳芬吃了一惊,就连霍艳芳、小花旦同是一惊。
  “你……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先别问我们是谁?”
  霍艳芳问道:“那问什么?”
  “你们姐四个是一个娘所生么?”
  “我们身上都有记号哇!”
  “那是你们这个养父霍云鹏刺上去的。”
  “我不信养父骗我们,养父待我们好的很呢!”
  “他待你们是不错,不然我也不会放他一马,还用仙丹治好了他的内伤哪!”
  “我们还是不信!”
  “大嫂,不信你现在跟二嫂一起照照镜子。”
  “女大十八变,当然不同。”
  “只要是同父,同母一奶同胞,眉梢眼角、鼻子嘴,总有相似之处。”
  二人果然照了镜子,美是美,但绝不会是一奶同胞!二人意志动摇了。
  艳芳道:“小四,你还知道些什么?”
  “大嫂,你可知‘鸿发赌场’是满虏密线营的机关?”
  “这我们全知道。”
  “你们养父是……”
  “他是大领班,怎么样?”
  “除他是你们养父之外,你们师父红燕子的出身,你们可知道?”
  “这事你也知道?”
  “实不相瞒,我算得上是红燕子的小师弟。”
  “可惜师父死在吕四娘手里。”
  “谁说的?”
  “不是你带着的她遗物进京的么?”
  “哈哈哈哈!戏法(魔术)人人会变,各有巧妙机关。”
  “难道我们师父还在?”
  “当然,不过人现在出家了!”
  “在那儿?”
  “以后我会带你们去看她的,她可知你们身世?”
  “应该知道。”
  “燕子姐姐告诉我,密线营是她一手成立的,霍云鹏在保定就跟着她可对?”
  “对!是这样。”
  “燕子姐姐见他人性未泯,才叫他当大领班,就是叫他在执行任务时,为难家留下一条根,二嫂与三嫂就是他为难家留下的一条根。”
  “啊!”
  “在一次任务中,他把这双胞姐妹藏入邻家,事后收做养女以掩人耳目。”
  “啊!那我呢?”
  “你呀!你倒是他亲师侄女。”
  “我娘是他的师姐妹?”
  “不错!你娘是他师妹,从小青梅竹马,可是他大了发现是天阉,不能人道,才进了密线营,你娘嫁了个文人,谁知你爹又牵上了吕留良的文字狱,被杀了,你娘怪他不救,把你交他自尽了!”
  霍艳芳姐妹听到这儿早已泣不成声了。
  小宝道:“你们也别难过了,已事过这么多年了,何况霍云鹏对你们一向不错,你们还是叫三姨快点嫁给小癩痢,咱们大家共同对付满虏吧!”
  霍艳芬问道:“既然我们都是志士后人,那玉洁呢?”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是满汉混血种。”
  “啊!她是杂种!”
  “你们这么说多难听,她这叫后生种,不然我跟玉蓉格格生了孩子,大嫂同大哥生的这玉娃全成杂种啦!”
  “对不起,我们姐俩口没遮拦,该打!”
  两姐妹轻轻在脸上打了两个嘴巴,逗得大伙哄堂大笑!刚才紧张气氛,轻松了不少。
  小宝继续道:“玉洁是老肃王的儿子私通汉女所生,论起来她与玉蓉格格还是亲表姐妹呢!”
  “那她又怎么成了我们的小四儿?”
  “是这样的,肃王少福晋是个醋坛子,发觉之后不依,还是红燕子姐姐做的安排,因你们养父是天阉,挂他情妇之名保险,谁知生下玉洁难产死啦!”
  “咳!玉洁命也够苦的!”
  “我说这段意思,是让你们明白,满虏才是我们的真正大仇人。”
  霍艳芬道:“那你们哥四个呢?”
  “我们呀——天山四宝!”
  “什么天山四宝哇?”
  “由天山下来的四块宝贝。”
  “嘻嘻!”
  三个女人全被他逗乐了!
  “大嫂不知道,你们在密线营长大的该知道,满虏无时无刻不在找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吧!”
  二女点点头。
  小宝接着道:“她就在天山,是我们的领袖,我们四个就是天山四块宝。”
  霍艳芬道:“你们除了会耍钱(赌),还会什么?”
  “哈哈哈哈,你真把我们看小啦!”
  “你们有多么伟大?”
  “起码为你们姊妹报了大仇。”
  “我们姐妹?”
  “吕四娘杀了雍正,不是给你们报了大仇么?”
  “吕四娘杀雍正为我们报了仇,与你们何干?”
  “喝!没我们同燕子姐帮忙,她呀,这辈子休想!”
  “啊!”二女大吃一惊。
  “这么说我们姐妹得谢谢你们啦?”
  “人都是我们的了,还谢什么?”
  霍氏姐妹被他说得脸又一红。
  小花旦道:“我明白了,你把我弄给嘉峪关的哨官也是有作用的了?”
  小宝装傻问道:“大嫂,什么作用啊?”
  “兄弟,你在给我装傻!”
  “大嫂,你不也是有心人么?不然这么高度机密,会当你面说么?”
  “我早知你有目的,你每月给我那一千两银子叫我散给关上弟兄,我就知不简单,可是我为你全做了,你知道为什么吧?我可是个唱戏的,眼珠子可亮的很哪,兄弟,大嫂我这可全是为你呀!”
  “所以我要收玉娃娃做徒弟呀!”
  “但你对徒弟老娘怎么处理呢?”
  “我也是有心报答大嫂哇,北京那么大地方何处不能放个人,把你留在西安就等着报答你呀!”
  二人话挑明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呢?在小宝当初纯是利用小花旦对付嘉峪关那位哨官,他没想到戏子要没点想头——尤其是名角红旦,岂能轻易就范?今天既是什么话全挑明了,为了大业,只好面对现实了,反正对那哨官也只是利用而已。
  当晚,两人就真刀、真枪干上了!
  小花旦道:“当初你叫我跟老家伙时,我以为老家伙那话儿已是一等一的了,没想这个才是特级棒!”
  “我这金箍捧岂止是特制品,保证不泄花样繁多!”
  两人开始缠绵!一夜下来,小花旦被他干死了五次之多,她可爽透了!
  小花旦道:“哥,真要把我送到北京你可得常来看我。”
  “行!我只要有工夫,准给你上上!”
  小宝进京了! 嘉峪关那位哨官也荣任和坤府的准衙管带(营长)了。
  小宝一进中堂府就发现了这批兵勇的确比上批精神!
  他拜见了和坤,见过二位妹妹之后,会见了这位管带。
  他一见面,就发现他头、手上有伤,问道:“大哥,莫非摔过吗?”
  “咳!兄弟,别提了,那是摔马呀!是被你大嫂打的。”
  “我大嫂会武?”
  “当然,你该知道,我们旗,人人会武。”
  “那也不致胜过大哥呀?”
  “咳!兄弟你那儿知道,我到关上十几年,她在京里没事干,认了个汉人武师做徒弟,整整练了十几年,现在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回来跟她一谈小花旦的事,她就给我来了一顿好生活,把我打成这样子。”
  “大嫂这醋劲可真不小哇!”
  “咳!这也不怨她,我到关上跟薛仁贵一样,一去十几年,她正在年轻的时候守活寡,现在我又有了个人,她那能不酸?”
  “大哥,那这可怎么办?”
  “我现在就靠你了!”
  “靠我?”
  “我们满州人有个不成章法的规定!”
  “什么规定?”
  “叔接嫂!”
  “什么叫叔接嫂?”
  “就像当年进关的太后大玉儿下嫁九王爷多尔滚哪!”
  “那也是在皇上升天之后哇!”
  “你不知道,那只是个幌子,实际顺治就是多尔滚亲生的。”
  “大哥,我做什么呀!”
  “三国刘备有句名言!”
  “什么名言?”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哥我有两件衣服没法同时穿,想送你一件。”
  “大哥,你这简直不像话!”
  “没别的,看在玉娃娃分上你也得答应。”
  “那我把她弄京里来,叫她跟我在一起住,我为大哥掩护着,这行了吧!”
  “不行,你不知道那母老虎现在有多厉害,要叫她发现了我有私情,她非取她们母子二人性命不可。”
  “真的!”
  “嘴里肉谁愿意吐出来,这是没法子的事啊!”
  “真这样,我让她自行找主吧!”
  “不行,我不放心玉娃娃。”
  “那怎么办?”
  “叔接嫂,这事我交给你定了!”
  “那……”
  “别这个那个的啦!”
  “我怎么好意思?”
  其实,他正中下怀,反正操也操了,睡也睡了!
  “那有什么好不好意思,这是大哥我的决定。”
  “那是你一厢情愿!”
  “就算我一厢情愿吧,不过你非接受不可!可是我先跟你说明,我那兴德几万两银票,也全叫你北京大嫂搜光了,我也没钱给她们娘俩了,好在跟了你我就放心啦!再说她身边那些外国来的洋货也值点钱,就算送她们娘俩的吧!”
  “大哥既是这样坚决,人,我收了,至于东西么?下回来京,我给大哥送来。”
  “不用,不用,给她们娘俩也算我一番心意!”
  “不!大哥你不知道,那在外国不值多少钱,可是在和相眼里,那可是‘奇珍异宝’呀!”
  “哦?”
  “小嫂子我接收了,玉娃娃做我徒弟,东西,下趟我送来。”
  第十四章 兴德保饷镖被劫
  小宝在北京兴德住了几天,把向兵部提清的五个月来所垫的饷银,请大爷爷陆续运往西安备用。
  他自己则又与三位娇妻分别,—人上道前往西安了。
  他一到西安就碰到了大军副元帅——福康安!
  他忙问道:“福帅,怎么一个人回西安来啦?”
  “别嚷!别嚷!他妈的天山一带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苦死了!临走我请训时,皇上还暗中嘱咐我说,前明那个老尼姑,听说就在天山暗中招兵买马,准备起事,他妈的,天山荒凉的要死,也不知皇上那儿听来的消息,算算看,那老尼姑是崇祯的女儿,崇祯吊死的时候,小丫头已十四五岁了,到中今足足足该有一百四五十岁了,人能活这么久么?他真不知听谁造的谣,跟真的一样!”
  小宝听了笑道:“说不定前明那位长公主吃了长生果,现在仍如二十许人呢!”
  “得了,大哥,别开玩笑了,我回京告诉皇上,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福帅,你怎么随便擅离职守哇?”
  “什么叫擅离职守?我这是奉了秘旨恢复圣命,告诉皇上放心,天下绝对不可能藏有叛逆,叫他放心!”
  “你是大军副元帅呀!”
  “这得感激你啦!”
  “福帅,感激我什么?”
  “你送我的这匹神驹呀!这次回来,我试过它的脚程,六天时间,由天山准能到京城,没事我可以两边跑啦!”
  好!前线副统帅,天天往北京溜!
  福康安道:“大哥,西安有什么地方了玩?”
  “西安为我国建都朝代最多之处,名胜古迹到处皆是。”
  “我问的不是那个去处?”
  “你要玩什么?”
  “我说的是吃、喝、玩、乐!”
  “哦!这个呀?你穿这身不把人全吓跑了么?”
  “大哥这还不简单么?换一身就行了。”
  “好!我带你去,咱们由吃开始。”
  “行!我西安玩几天,全听凭你的安排啦!”
  两人换好了衣服,全成了翩翩佳公子了。
  他们首先到了长安第一楼!
  福康安道:“这家怎么这大口气?”
  “怎么?”
  “长安第一楼?居然敢称长安第一!”
  “福帅你不晓得,西安古称长安。”
  “这我知道。”
  “当年李白有首诗!”
  “什么诗?”
  “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据说就是在这家酒楼作的。”
  “哦?这么说,这家酒楼好喽?”
  “酒好、莱佳、歌妓美!”
  “啊!这儿还有歌妓?”
  “当然,还带全套的呢!”
  “什么是全套的?”
  小宝跟他咬了耳朵!初时,福康安脸一红,可是后来就只顾点头了。
  伙计儿这二位财神爷上门,忙着伺候。
  小宝问道:“有什么酒菜,报来听听!”
  伙计报道:“酒有西安名产西风酒以及陈绍花雕三十年的状元红、茵陈绿、莲落白再加有名的贵州茅台。”
  小宝道:“一听这酒名就叫人流口水,菜呢?”
  伙计道:“小号菜的味口很多,有陕西地方风味的如葫芦鸡、温抖腰丝、水又脆、煨尤鱼、鸡米烧海参、枸杞烧银耳、三皮汤,土法烤鸭等,清蒸食品有涮羊肉、葱爆洋肉、扒羊肉、炸牛排、烤羊肉、锅烧羊肉,软溜丸子,苏州南味有炖、烧、烟、炒、调汤保汁,味道鲜汤浓,淡而不薄,酥软脆骨,不失其形,滑嫩爽脆,不失其味。”
  小宝道:“福爷点菜吧!”
  “我在府里,全是他们做什么吃什么,点菜我外行,还是大哥来吧!”
  “好!伙计,给我们配八个菜,一个汤,只要好吃,不怕钱多,酒么?我要西凤,福爷?”
  “我要醇而不烈的!”
  “那全要西凤酒吧,这酒醇而不烈。”
  刹时,酒菜上来啦! 一大壶西凤酒,足有三斤。
  一出壶就香闻满室!菜有:氽双脆、爆尤鱼、脆皮烤鸭、烧羊肉、软溜丸子、酥烂脆骨、鸡米烧海参、枸杞银耳、最后是三皮汤!
  酒菜到齐了,小宝暗中给了伙计一个小元宝道:“给我们叫个歌妓陪酒!”
  伙计受了赏,很快就叫来二个花朵般的歌妓前来。
  首先向二人行礼,然后侧坐二人身旁,陪酒布菜。
  这时弹板声起,竹板之后唱起来了。
  唷!居然是纳兰的词。
  听:问君何事轻难别?一年能几围圆月?杨柳乍如丝,故国春尽时。春归归不得,两浆松花隔。春梦遂寒潮,虎鹃恨未消。
  嗯!词好,唱得也不凡!接下来的一阙,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李清照词。
  听:昨夜雨夜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度问掷人,却道海棠依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大家听了,一致鼓掌叫好。
  福康安这时对小宝道:“大哥,咱们吃喝的差不多了,下个节目?”
  小宝知他对这陪酒的歌妓有意,可是这大白天……
  小宝笑道:“咱们现在太早,先去赌场,等晚上你住我那儿,节目由我安排。”
  “好!大哥我听你的。”
  小宝会财时,另给了五百两银票。
  伙计会意,问了地址,恭送二人下楼。
  福康安道:“大哥去那个赌场?”
  “福帅,你跟我走就是了!”
  二人到了“鸿运赌场”!
  保镖一看姑老爷陪着朋友来了,忙上前见礼!
  小宝笑道:“兄弟免礼,我同福爷场子上看看!”
  保镍施礼告退。
  福康安问道:“兄弟这儿你熟?”
  “这家是我老丈人开的,我能不熟么?”
  两人相视大笑!二人一直到了后进,仍跟以前一样,这赌的大厅高级的地方。
  福康安好像对每门都感兴趣。
  小宝陪他一桌桌的玩了下去!
  福康安的赌瘾还真大,直至二更还兴致勃勃。
  小宝在他耳旁笑道:“福帅,忘了第一楼那两位啦?”
  “啊、哈哈哈!走,咱回去,哈哈哈哈!”
  小宝同福康安二人回到大牛的住处。
  长安第一楼的两名歌妓早来了。
  小宝同福康安回来,忙安排他们住处。
  福康安同二妓住在了一起!
  大牛、二秃子各回了自己“爱的小窝”。
  只剩小宝却钻入小花旦的香闺。
  “唷!兄弟,怎么想起老嫂子来啦?”
  小宝道:“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么?”
  “你不是兄弟叔叔么?”
  “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知你那老公到北京的遭遇么?”
  “玉娃娃爹怎么样了?”
  “差点没叫他那元配给打死!”
  “老哥哥没法子,效当年九王爷的故事。”
  “什么故事?”
  “他求我叔接嫂!”
  小花旦一把搂住他脖子,就亲了个嘴,笑道:“老东西倒是做了件德性事,快!快上床!”
  “别猴急,等我说完,你再决定。”
  “还有啥事,快说!”
  “老哥哥托我收玉娃娃为徒,你由我接收,不过所有财产么……”
  “嗳呀!老公啊,啥都给他啦,只要有你,我啥也不要啦!”
  “你要弄清楚我现在老婆就不少,将来可能会更多!”
  “我不管,只要能跟着你,算上我一份就行了。”
  “你既这么死心,我就叔接嫂吧!”
  二人宽衣解带上床!本来二人已经有过一次盘肠大战经验,双方均感到十分满意,回又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小宝更是施出全身解数体贴。
  先是两人脱光了调情!等到小花旦春潮泛滥之时,小宝开始爬山——上了!
  “滋——估——咕!”一下子操到底啦!
  小花旦吐出了一口极美感的长气,娇笑道:“哥!你这家伙真好!”
  “上次我没好意思问你,比那老哨官如何?”
  “强!强多了!”
  “怎么强法啊?”
  “哥,你是知道我的出身!”
  “知道!唱戏的就等于游娼。”
  “所以我也阅人多了,可是遇到那老哨官本以为是一等一的了,不然你花再多钱我也不会跟他呀!”
  “哦?我那位哨官老哥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要跟你比起来呀,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怎么说?”
  “不但比你小一号,而且硬梆梆没一点弹性,那像你这条可以伸缩自如,软硬由心。”
  “我这条你满意么?”
  “满意,太满意了!”
  “要有条比我这更好的呢?”
  “你那已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啦!嘻嘻!”
  “还有么?”
  “老哨官只会那么两个姿式,没有你的花样繁多,痛快的叫人死去活来!”
  可不是,上回就叫他干死过去五次。
  “好!咱们今天多玩几个花样。”
  “上次玩的是轩转大九式,咱们这回玩七损八益!”
  “什么是七损八益?”
  “七损,是对受了性交损伤修复功力的姿式。”
  “那八益呢?”
  “那是由性交中获位置的姿式。”
  “这么说七损也有益健康了?”
  “对,那是修练复健之法。”
  “对!咱们一式式的试着来!”
  二人开始用七损八益的姿式。
  七损。
  小宝道:“七损是用性交姿式,治疗过去不当性交所受的伤害,大都对男人有益。”
  小花旦“哦”了一声!小宝道:“头一损叫绝气,就是男人精气枯竭之意,他的病症就是性交时,满身盗汗,减少气力,兴奋而睁不开眼睛,若要用性效医治此病,则女性要正面仰卧,男性抬着她的双腿,然后插入,若轩转九式的‘猿搏’,但要女性自己摆动,到水出来为止,可是男人不能泄精,按此方法日行九次,十日男病可愈。”
  小花旦同他照样试了试。
  小宝笑道:“我没病,好得很,咱们只摆个样子吧!”
  接着换了第二式——溢精!所谓溢精,就是早泄,也就是所谓蓬、蓬、拍型的。
  小宝叫小花旦正面仰卧,两膝弯曲,并以双腿交缠着他的屁股,但他只插入一寸半,叫小花旦在下面筛糠,不停的摆动,到女人出水为止,但男人仍以不泄为原则,仍要每日照行九次,十天可愈。
  接着二人接夺胍、气泄、机关、百闭、血竭,一式式演练下去。
  小宝告诉她,要治病,用每种姿式都是每天要做爱九次,十天痊愈。
  小花旦接着问:“哥,那八益呢是怎样干法?”
  小宝道:“七损是治男人性效伤病的,八益是对男女双方全有好处的。”
  “那咱们俩口子来来!”
  “好!来来!咱们先由固精开始。”
  小宝叫她侧卧,张开双腿,上腿略曲,然后与她对面侧卧,阳具插入阴道,只连继搞了十八次就停止了。
  少花旦正在痒的时候,忙道:“哥,大力干哪!”
  小宝道:“你不是在研究七损八益么?这头一益,就是这样干十八下子啊!”
  “这样有什么益处?”
  “男人可固精,使精液浓厚,女人能治月经过多。”
  “哦!那一天几次?”
  “二次,半个月可治愈漏血及散精之病。”
  “好!咱们玩第二益。”
  小宝道:“第二式是安气!”
  “怎么做?”
  “跟轩转九式龙翻差不多,只是你屁股下垫个枕头。”
  小花旦忙拿了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
  小宝正面上,插入阳具后,只作了二十七次抽提。
  小花旦问道:“这样就好啦?”
  “好啦!”
  “既不止痒,又不解渴,有什么用处?”
  “哈!什么用处?可使男人心平气和,气派爽畅,你们女人可治阴门寒冷症。”
  “哪!那一天要干几次?”
  “三次,连干二十天。”
  “唷!每天又加了一次啊!”
  “八益之法,每式都加一次。”
  “好!那咱们列三益吧!”
  “嗯!三益叫利藏。”
  小宝叫她侧卧,弯曲两腿,使臀股突出暴露。
  他也侧卧在她后方,由后方插入,背后攻击,他连连攻击了三十六回合,即行停止了。
  小花旦道:“这姿式干的痛快,多来几家伙!”
  “不行,你要知道这是在练功,多一下也不行。”
  “嗯!这招有啥用?”
  “啥用?这招对女人用处大了。”
  “能如何?”
  “它可以治性冷感!”
  ‘怪不得我觉得挺痛快呢,对男人呢?”
  “对男人只是能使心平气和。”
  “嗯!我知道了,七损,是给男人治病的,八益,大部份是针对女人来的,对男人也有好处可对?”
  “对!”
  “这姿式一天应该练四回,连续二十天吧?”
  “你真聪明!”
  “下一式是什么?”
  “强骨。”
  “唷!这名称很好听嘛!”
  小宝叫她侧卧,曲绻左膝向胸,右腿伸直。
  然后趴伏在她身上,实行侧交,阳物抽插了四十五回才停止。
  小花旦道:“这回操的久点,挺过瘾,治啥病?”
  “能使男女双方关节活络,而且治月经久闭症。”
  “哥,还有四式,咱们一式一式来!”
  “下面是调派,仍是你侧卧,不过要换腿。”
  “怎么换法?”
  “卧侧向右,弯曲右膝向胸,左腿伸直!”
  小宝仍是趴伏侧交,这下操了五十四次。
  小花旦道:“这招治什么?”
  “男人气派通畅,女人阴道攀症!”
  “好!这每天该干六次吧!”
  “对!每天六次连续二十天。”
  “下一个是?”
  “蓄血!”
  小宝主动向上仰躺,叫小花旦照鱼接鳞式上来,套入阴具,深深插入,小花旦主动起落了六十三次。
  小花旦问道:“这式有啥用?”
  “男人能气强力壮,并治女人月经不顺。”
  “好好!再来、再来!”
  下一式是——益液!小宝让她俯趴向下,腹胯下垫两个枕头,使她屁股高耸,使阴户凸出。
  这——不像蝉附么?对!就是蝉附,不过多垫两个枕头。
  小宝由背后插入,大力狠抽七十二次。
  小花旦急急的叫道:“哥!别停,好爽,你接着干!”
  “这规定只能抽七十二次,能使双方骨骼质地坚硬!”
  好!最后一式——道体!八益之一要是道体。
  小宝让小花旦面向上仰躺,双脚向后弯曲,足踵触臀,然后玉杵正面上,大力插入,抽提了八十一次。
  小花旦道:“腿好酸!”
  “这可以治女阴恶臭。”
  “得了,以后不用这一式!”
  “为什么?”
  “一者我的腿太酸,再者老娘穴不臭。”
  小宝笑道:“少一式也好,你经过了七损八益十五式,感觉如何?”
  “好涨!涨得好难过,最好大泄几次才能消心火。”
  “这就是练八益的好处。”
  二人于是盘肠大战,足足干了两个时辰。
  小花旦大泄了五次,痛快死了三次,才结束战争。
  二人相偎睡到天亮。
  翌日,早晨起来一见面。
  哇噻!不得了,福康安已经走了样子,不成人形了。
  你看他,眼也凹下去,眼圈也黑啦,连人走路都打晃!
  小宝忙问道:“福帅,你怎么啦?”
  “大哥,昨夜第一楼那个个真好,我昨天夜里跟她们干了一晚没睡觉,我现在就是想睡觉。”
  小宝叹了口气道:“你这叫大亏损!要这样再下去,你就要完蛋啦!”
  “谁叫她们姐俩好呢,那个洞,又紧、又暖、又香、又干、又浅,嘿嘿!美死啦!哈哈!今我还要。”
  “福康安,你这是找死!”
  “我——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嗳呀!福帅,像你这样乱搞,真会死啊!”
  “大……大……哥……操……穴……还……有……什……么……法……子……么?”
  “福帅!我教你一套,包你强精健脾。”
  “哪……哪……大哥快教我!”
  “我教你这套,仍是用打炮操穴来治病。”
  “嘿嘿!那样再好没有了!”
  “福帅,你这是亏损太甚,得由七损八益练起。”
  “怎么练,你说吧!”
  “仍是第一楼的歌妓陪你练。”
  富康安大喜过望道:“还用她们!”
  “对!还是操她们,但得用我这姿式同方法。”
  “行!只要跟她们一起,什么方法都行。”
  看样子,他迷上了这些歌妓。
  小宝道:“你得在这西安练七十天。”
  “行!打仗那是兆惠的事,我不过是跟去玩玩,在西安练七十天没问题,何况天天还有炮打!”
  好一付色鬼相!小宝把修复七损的法子,全传给了他,并重金赏了各家酒楼歌妓,求她们配合福康安练功。
  这些歌妓得知福康安是副元帅时,也就乖乖的配合了。
  小宝—切安顿好了之后,去了旁关。
  他一到嘉峪关就发觉了气氛不对了。
  忙找到小癞痢一问,才知道,原来守关那怀哨兵勇调走之后,这儿成了最后防线,在关上设了一标(旅)的督战队把关封锁了,除持有公文的人员之外,平民百姓,任何人不得出入。
  再看!关门上系挂了几十个兵勇人头,上还挂有牌子。
  小宝仔细一看,原来是逃亡的很多。
  小宝同小癫痢在酒泉看过醉爷爷后,任常醒道:“我这儿黄的、白的由西安连来了不下千万,他们不叫出关那怎么办哪?”
  “醉爷爷,我有通关文书,马上运到山上去。”
  小宝到关上勘压了文书,守关一一看是兵饷,忙放行不迭,小宝顺便连日用品也一块儿运出了。
  到了天山,小宝叫小癞痢押运一半到七角井交给兆惠,另一半则自己押着送了八里坤湖。
  他到进巴里刊湖出入口时,只见乱石、乱树一片!
  他明白了,这时山上早已发动了“奇门遁甲”之术,封山了,外人绝找不到他们隐居之处。
  小宝当初跟赵德柱赵爷爷学过,知道走法。
  忙叫随车诸人用树枝拖在车后,掩重车辆经过痕迹,顺得的进了山。
  山上诸人见小宝带着补给来了,欢声雷动!
  小宝少不得拜见神尼、师祖,父母,以及山上诸老,热闹了好几天,他才直去七角井见兆惠。
  兆惠一见他呀,牢骚、苦水一声儿来啦!
  “兄弟,你打关里来,可曾见过副帅福公子!”
  “元帅,他正住在西安我大哥家里。”
  “你大哥?”
  “是啊!也是先师义子兼传人,是我们四兄弟中的老大梅猛,梅大牛啊!”
  “他乃堂堂大军副元帅,西安府想在那儿打公馆不行,偏偏跑去打扰民家?”
  “元帅,这你应不懂了,他在那儿打公馆,行动有在我大哥那儿住方便?”
  “怎么?”
  “他以副帅之尊,官家打了公馆,吃喝不成问题,可是嫖、赌么……”
  “呕!跟他老子一样啊!啊、哈、哈、哈!”
  “元帅,我听说传桓……传大人,为人很正派呀?”
  “对!不错,传大人很正派。”
  “那福帅……”
  “你以为传桓是他亲爹么?”
  “啊!”
  “有关他以前的传闻,我还不信,这次出师请训,我才证实了传闻是真的。”
  兆惠看了看没有外人在场,才道:“他是皇上的私生子!”
  “那他怎样又成了传大人的公子啊?”
  “他本来就是传桓夫人,董鄂氏跟皇上么生的嘛!”
  “传夫人?”
  “你不知道,皇后窗察氏,就是传桓的妹妹,传桓的老婆——董鄂氏常进宫去看这皇后妹妹,董鄂氏本是旗里的有名大美人,跟皇上一见两人就搭上了,后来生了这位公子,不叫他姓传,赐名福康安。”
  “呕!还有这事?”
  “嗯!我这次请训,皇上别的没说,只叫我好好保护福康安,并为他立下战功。”
  “为什么大元帅还得保护副元帅,战功还归他?”
  “咳!兄弟这你不懂了,皇上是要他立战功,好带黄带子啊,那一来,不就认祖归宗了么?”
  “啊!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既这样,叫他在关内耍去,不省了您的一码心事嘛!”
  “好是好,可是这战功么……”
  “怎么样?”
  “那可就难了!”
  “怎么呢?”
  “我当初计划是,叫他们提督,游击将军对阵时,先行小挫,然后大家保着副帅反攻,一鼓犹胜。”
  “元帅,好主意!”
  “好个屁!万幸他进了关,不然光保护他就甭打仗了。”
  “元帅,怎么样?”
  “敌人战法飘忽如风,尤某我们当人多集中的时候,他们一窝蜂有一、两万人马冲过来了,风一阵,一下子又走了,就这样,我军连伤亡,带逃亡,损失了足足有一两万了,你看怎么办?”
  “官兵作战伤亡情形如何?”
  “咳!哨官都不愿意升管带。”
  “怎么会有不愿意升官的?”
  “你不知道,管带伤亡特别多。”
  “那怎么会?”
  “怎么不会?两百多名管带死了三十多啦!”
  小宝明白,那是号兵起了作用,心中乐得不得了,续问道:“元帅打算怎么办?”
  “我会上表给皇上,把作战经过上报,还没有上谕下来。”
  “要不要我进京时,透过和相给您问问?”
  “你跟和坤有关第,那感情好,咿!你怎么跟他扯上了?”
  “哈哈哈哈!他是我义妹妹的老公,我可算得上他大舅子。”
  “好!妙!庙后头有个洞——妙(庙)透了!”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小宝等交了饷银进关了,小宝马快,把车队交给小癞痢,一个人先走了。
  只三天,他一个人就到了西安。
  进到大牛家一看,福康安现在换了个人,只一个多月未见,人又成了漂亮小伙子啦!他—见小宝,忙拉着手,不停的道谢!
  小宝笑问道:“福帅,近来成果如何?”
  “好、好!大有进境!”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小宝笑道:“福帅,你只学了七损功法,那还不够。”
  “啊!福帅,多喽!”
  “还有什么,你快教我。”
  “好!我教你,先教我。”
  “好!我教你,先教你八益。”
  “男女都有好处的性法,尤其对女人的好处多。”
  “你还有好的么?”
  “福帅,你的野心不小哇?”
  “那当然,我是多多益善!”
  两人又相视哈哈大笑!
  “福帅,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不但能强盘、健脑、打炮行,而且内功能够大进,愿意学么?”
  “大哥,快教我,我愿意,我愿意!”
  我也真有急不及等的味道。
  小宝郑重道:“这是我师门心法。”
  “那我拜大哥为师!”
  “不用,不过我这心法传你,然则你除性能力增强外,武功心然大进,我要你立誓!”
  “大哥,立什么么誓?”
  “我要你立誓,永不得用所习心法杀害人。”
  “行!”
  “你如背誓言,我心收回武功,取尔性命!”言下声色俱厉。
  福康安不觉凛然道:“小弟一定遵大哥令谕!”
  接着,福康安起了重誓。
  小宝开始传他心法,包括精、气、神三宝。
  精——口诀:舌抵上颚眼颧顶,手氩宝印提金井。平脊又关款款收,提呼直上昆仑顶。
  气——弱进强出,神游强出,神游物外。三指紧将玄关扣,歇腹缩头水逆流。更将七返还阳乐,迳向昆仑顶上游。
  神——赔息一气循球宇宙中,以神双气补天功。黄河逆转流天上,待看灵龟吸巽风。
  好!小宝真把练功入门口诀教给他了。
  福康安倒颇敬谨受教。
  小宝在西安各处走走之后,又进京了。
  到京之后,除拜访康武等长辈外,夫妻们小别胜新婚,当然少不了缠绵大战。
  这天他带着哨官现在是管带了,笑道:“兄弟?你真小心眼,这破铜还给我带来了!”
  “大哥,你别看这破铜烂铁,这是洋货,很对和相胃口,你一点点送,我保定你将来能红了顶子。”
  哥俩哈哈一笑!
  小宝进府去看和坤了!
  和坤一见就打趣他道:“唷!旁关万里,你跑的可真动快呀,只一个多月就回来啦!我的舅老爷!”
  “大人,你不知我的马快,关个月可以打来回。”
  “唷!天底下还有这么快的马呀?”
  “天底下快马多的很呢,光我就有三匹,不过现在只剩一匹了。”
  “那两匹呢?”
  “一匹我送给了福康安,另一匹送给兆惠元帅了,大人要喜欢,我这匹就送给您吧!”
  “我对好马没兴趣,再好的马我也不敢骑,倒是奇珍、异宝,甚至外国的希奇哈儿我都喜欢。”
  “希奇的玩意我没有,可是这回我给您荐那守卫的管带,带一口袋希奇物来,全是外国来的洋货,他不想要,我叫他孝敬大人,他怕大人不收呢!”
  “您倒不用赏什么,有机会升拔就行了。”
  “好!我找机会红他的顶子,啊哈哈哈!”
  小宝陪他瞎聊。
  和绅道:“你到后堂见见她们姐俩吧,这两天她们趟不开,皇上跟我说过要来!”
  小宝听皇上要来,道:“我正想求您向皇上打听件事?”
  “什么事?”
  小宝把兆惠上表的事说了。
  “嗯!皇上来时,我问问!”
  因皇上要来,小宝告退了。
  和坤道:“你们很熟,见见他又何妨!”
  “草民还是少见皇上好,真有事,皇上可以宣召。”
  他见了双凤之后,没谈几句,就告辞走了。
  皇宫内院,这时正热闹着呢!正大光明殿,偏殿御书房,乾隆皇正规规矩矩向—位王爷打扮的老者求教。
  原来这位老王爷,不是旁人,乃圣祖十四皇子,抚远大将军胤神。
  乾隆皇上道:“十四叔,您知道我对打仗是外行,这回准噶尔造反,我派兆惠去剿,他上表说在那儿打仗是如何的坚苦,您看是这样的么?”
  “皇上,当年圣祖在世,我同你大伯父常领兵出战,最后一次是剿西藏红教,在皇嵴德梅少更给了高明指点,我就差点毁在西藏。”
  “您当年是西藏,今日是蒙古。”
  “咳!蒙古更糟,全是大戈壁沙漠,黄沙如雨,连条路都没有,当年圣祖亲征过蒙古,那多亏你爹他把梅少东送给他的定风、避风二宝珠献给了圣祖,才没受罪。”
  “那兆惠所上之表,怎么批法?”
  “大清国不能允许任何人独立造反,这仗得撑下去。”
  “十四叔说的对,这仗得撑下去。”
  “十四叔,兆惠上表说,沙漠里经常迷路可怎么办?”
  “嗳呀!当年我征西藏时,梅少东曾介绍一种特制罗盘给我,要没它我简直出不了西藏,可是梅少侠死啦!”
  “十四叔,现在兴德有了后接班,这一仗正是由他们负责保饷呢!”
  “那你快召见他,这事交他办。”
  “好!侄儿正打算到和坤那儿去,就在和坤家召见他吧!”
  “皇上在和坤家召见他方便么?”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他是和坤小老婆的哥哥。”
  “哦?他们还远着亲呢!”
  乾隆到了和坤府,当然得先跟紫凤姐妹办正事。
  乾隆道:“我正想见小福呢,快宣!”
  小宝刚回到兴德,圣旨就来了,宣他和府亲见。
  小宝又赶回了和坤府。
  现在小宝腰里没有仗恃,只好大拜,山呼!乾隆道:“免!”
  小宝才停止叩拜,站在一旁。
  乾隆叫道:“和相府里咱不必拘礼,坐吧!”
  小宝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下啦!
  乾隆道:“你不是替兆惠打听上表的事么?”
  “不错,我保饷回京时,兆惠元帅是托我打听。”
  “他请你打听,想知道啥?”
  “圣意!”
  “嗯!刚才我还跟十四王叔商量呢,王叔说,这事要全靠你才行。”
  “靠草民?”
  “对!靠你。”
  和坤在一旁道:“他有哈办法,靠他那行?”
  “和坤哪,你不知道,十四王叔告诉我,当年他征西藏时,要不是由恺悦的先义父指点,就无法得胜还朝!”
  “小宝,你义父有那么大本事,你行么?”
  “大人,我不行。”
  “皇上您看,他不行吗!”
  “得了和坤,别为你这亲戚挡了,真要请起来,我也得遵他一声国舅呢!”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乾隆道:“他还有件法宝在身,可惜不在囊中。”
  和坤问道:“他有什么法宝?”
  “圣祖玉佩!”
  和坤听了大吃一惊,小宝居然会有圣祖玉佩!
  乾隆道:“你今儿个又给我磕头,玉佩还没回来?”
  小宝笑道:“虽不在身上,但囊中物尔!”
  “你就会吹牛,上次不说在老婆口袋中么?”
  “承然!不过为了大军保饷,没时间去取而已。”
  “提起大军,你说该怎么办哪?”
  “朝中那么多谋臣武将,草民有什么办法?”
  “十四王叔说了,当年你先义父‘扬州侠少’曾给过他几百个特制罗盘,你要有办法弄点来,这仗就好打了。”
  “皇上,这罗盘事已过去三十多年了,别说我,就连小师娘她没见过,那去找哇?何况我曾听小师娘提过,那罗盘好像出在四川?”
  “好!朕先下诏,叫四川总督找找,找到了,那就好办了,找不到,你得给我想法子。”
  “皇上!”
  “不用叫,这是旨意。”
  “好吧!草民倒霉!”
  君、臣、民、三个又都笑了!
  乾隆这趟和坤府,穴也操了,圣旨也下了,骨头也轻了,乐得摆驾回宫。
  小宝呢?则打道回府——兴德。
  一进门就对玉蝴蝶道:“丫头,你赶紧带信给你姐姐,赶紧把玉佩给我送回来,今天我受乾隆的气,可受大了,又磕头,又听训,最后还得给他办事,要有康熙玉佩在手上,他敢做威做福!”
  “相公,我姐姐要跟你……”
  “不管将来她跟我怎么样结果,你叫她三个月内把玉佩还我,其余什么事全好商量,因为这件事关乎汉族兴亡大业,你要办不到,你就不再是我老婆,同时在这世界上,我跟你姐姐只能有一个活着。”
  玉蝴蝶见他声色惧厉,真急了,吓得直哭道:“相公,我尽力而为就是!”
  “不许,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玉蝴蝶一咬牙道:“好!我给你要不回玉佩来,我也不活了!”
  “你也别厚殓,千万别伤我姐姐。”
  “不伤她也行,只要她拿出玉佩,我收她做大老婆!”
  “便宜都让你占了!”
  “像我这么好的丈夫儿去找哇!”
  “皮厚!”
  他们夫妻这一闹,玉蓉、玉洁全出来了。
  玉蓉问道:“什么事你们两个大吵大闹的?”
  “玉蓉姐,他欺负我!”
  说着,抱住玉蓉大哭不止。
  玉洁道:“好哇!一进门就欺负玉蝴蝶妹子,看我们姐三今晚不关你禁闭,不叫你上床!”
  “好!好!你们只要豁得出酒干纲,我就不上床。”
  好!到夜晚,这三个女的坚持不下去!
  玉蓉格格道:“小宝哥,咱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好哇!什么事?”
  “咱们谈和。”
  “和什么?”
  “我们不再关你禁闭。”
  “交换条件是我不再洒,你们乾纲可对?”
  ”好丈夫,你真聪明!”
  “呸!我睡你一脸水片,要关禁闭就关禁闭,现在痒了又来谈和,门都没有,今晚我打手枪!”
  玉蓉左缠、右哄,小宝总算点头了。
  小宝笑道:“大清朝廷推行三国演义这本书,我非常有心得,等我出题考考你们,你们答对了,我才干呢!”
  “好,你出题吧!”
  “你们谁答对的多,谁当头班。”
  “行!”三人异口声回答。
  “好!”
  “我问你们三国演义这书为什么叫‘三国’?”
  玉蓉格格嘴书,先答了:“魏、蜀、吴!”
  小宝否决了道:“不对!”
  三个人都不服,问道:“怎么不对?”
  小宝道:“因为这部书带三字的多,才叫三国。”
  玉蝴蝶本来就有气道:“你在放屁!”
  小宝接着笑道:“不臭!不臭!”
  霍玉洁道:“你说说叫三国的理由!”
  “因为这本书跟三字的关系特别多。”
  “那你说说看看!”
  “因为大人物里面有三个作小买卖的,有三个来历不明的。”
  “谁做小买卖?”
  “刘备、张飞、赵云。”
  “刘备做什么?”
  “织席贩履呀!”
  “张飞呢?”
  “在涿州卖肉!”
  “那赵云呢?”
  “卖年糕!”
  “去你的罗,赵云什么时间卖过年糕?”
  “你没听戏里人家唱的么?”
  “怎么唱?”
  “这一般五虎将俱都丧了,只有那赵子龙老卖年糕。”
  “去你个蛋,人家是唱只有那赵子龙老迈年高,形容他老,什么乱七八糟卖年糕,黑白讲?”
  “你说他卖什么的?”
  “赵云是世家子弟,什么也没卖过。”
  “柿家子弟,赵云是卖柿的?”
  霍玉洁打了他一下屁股道:“你乱盖胡缠!”
  玉蓉格格问道:“那三个来历不明的?”
  “有一个人有姓无名,有一个有名无姓,还有一个无名无姓。”
  三女同道:“谁?”
  “你在三国演义那章见过乔玄两字?”
  “京戏甘圳寺里呀!”
  “那是唱戏给他编的,玄——玄之又玄,从妙之门。”
  他接着摸摸了三个老婆的穴一下子。
  可是手背也被每人打了一巴掌。
  夫妻四人哈哈大笑!
  玉洁问道:“有名无姓的呢?”
  “貂蝉!”
  “那无名无姓的呢?”
  “都邱是什么?”
  “都邱是官衔,比丝官大,三国演义回目中段张翼德怒鞭都邱,这个官儿糊里糊涂被人揍了一顿。”
  大伙又被逗乐了!玉蓉格格问道:“还有那些三字?”
  “有!”
  “最后一回,降孙皓三分归一统,有三么?”
  “有!”
  “虎牢关三英战吕布!”
  “有!”
  “陶公祖三让徐州!”
  “有!”
  “三江口周瑜纵火!”
  “有!”
  “三顾茅芦!”
  “有!”
  “三气周瑜!”
  “有!”
  “三出歧山!”
  “什么?”
  “三出歧山!”
  “啊!没听说过,六出歧山!”
  “嗳——二三如六!”
  “还有么?”
  “有——三伐中原!”
  玉蝴蝶道:“九伐中原!”
  “嗳——三三见九可对?”
  “答对了,你冠军,今晚我九伐中原就由你这儿起!”
  四个人立时脱光了。
  小宝头一个就把玉蝴蝶擒了!
  小妮子本来为刚才的事还有点不高兴。
  可是小宝拿她头一个上啊,早把不高兴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小宝正面上,她把两条腿紧箍屁股,她自己屁股还不停的往上挺。
  小宝运起了全身功夫!“滋一一咕一一咭”扣入了花心,跟她紧密结合。
  玉蝴蝶出了一口痛快的长气!“哇——好爽!”
  他二人这时真是一个金枪怒挑,一个玉蚌翕张。
  一个要势捣黄龙,一个想生吞巨蟒。
  这一场激战,剧烈空前,拦颤了鞭蓉锦账,牙床摇摆,扭折了床脚支柱。
  泼辣辣,怒马扬髯乌道:哺喷喷,红蛇吐信卷雄鸡。
  好一场盘肠大战,玉蝴蝶忍不住,哼出来声来:“嗳………哥………哥………今………儿………简………直………好………痛………我………太………爽………啦………好………美………要………飞………飞………上………天………啦………嗳………唷唷………碰………花………心………啦………好………好………大………力………大力揉………吹,吹………我要………唔………哇噻………出………出了………”
  小宝一感觉她出了阴精,立即头顶住花心,享受着她那花心一开,一合的吸吮龟头的乐趣。
  爽!爽透了!
  两人又缠绵了足有十分钟才分手。
  使玉蓉爬上了巅峰。
  最后,轮到了玉洁。
  小妮子经过这一个时辰的观战,早已开河啦!
  好在小宝打从娶了这几个老婆到现在,还没泄身子,虽然过了二关,仍玉杵高撑,大鸡巴硬崩崩的!二人立即上阵交锋。
  小宝一挺长枪,对正阴户“滋”的一下子刺了进去。
  玉洁道:“宝哥,心肝………我刚才看了半天,好痒,你得大力操呀!”
  小宝如春论音,立即大起大落!
  “对………对………这样好………狠………狠………的用力插………妙………妙极了………哥,摇一摇!”
  小宝见她筛簸,龟头立即紧抵花心研磨。
  玉洁又叫了。
  “哎呀………冤家呀………你………把………我………顶………死………算………啦………你的………大鸡巴………一直………顶在我………花心………上………好爽………哎呀………顶得我………好酥………妙透了………哎………噢………不………不行了………我………我………要………丢………”
  足足十多分钟,她才又活了过来,嘴里还停的叫痛快。
  小宝一鼓作气,果然三三见九,九伐中原,足足干了一夜,直到天亮,这三个老婆全被操拉垮了,可是他可倒好,一滴清没泄,跟没事人一样,早起仍去拜见大师祖,向康武康老先生请安。
  康武道:“你起来啦!昨夜我没让她们咕你,兴德出事啦!”
  “大师祖,出了什么事?”
  “我们运去西安的二百多车饷银被劫了!”
  “哪路人马干的?”
  “嘿嘿!全是白道大侠。”
  “啊,白道人物?”
  “可不是!”
  “为什么?”
  “黄河泛滥,淹了好几省,官家没赈济分文,反而几百万的军饷运关外去打仗,他们不奋,劫了镖。”
  “在什么地方劫的?”
  “直隶(河北)与河南交界地方,为首的是中州侠隐以及燕冀双侠等五六十名白道人物,同时扬言镖车暂存河南开封威远镖局,等咱们一个月,过期赈灾。”
  “大师祖,有没有打斗伤亡?”
  “还好,押运镖师见对方全是正道侠士,又有一个月之约,都没动手,就把镖车交给他们了。”
  “没伤亡就好,徒孙这就去处理。”
  第十五章 讨镖大战六盘山
  开封!古称汴京,乃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战国时的魏,五代的后梁、后齐、后汉,以及北宋和金,都曾在这里建都。
  这儿不但是古代政治中心,也是经济重镇,故此,名胜古迹特别多。
  单说小宝,得到皇镖军饷被劫他并没有直接到开封威远镖局讨饷,而是骑匹马去了西安。
  他一到西安就召集了他们天山四宝,在大牛家开会。
  小癞痢问道:“看你单人匹马连夜直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各位,咱们的镖被劫了!”
  “多少?”
  “北京发出的三百万两。”
  二秃子道:“三百万两也什得把你急成这样!”
  “你们不知道,这镖是谁动的呀?”
  “谁劫的,难道是皇家?”
  “皇家倒不是皇家,可是,是白道群侠呀!”
  大伙哄堂大笑,道:“白道大侠会劫镖?”
  “是真的呀,你们听我说嘛!”
  “好,你说!”
  “是这样的,黄河地区发生了水患,百姓又是无家可归,皇家又没开放赈,反而俘在打仗,北五省的群侠不奋,夺了咱们的镖,扬言在开封等我们一个月,逾期运往旁关薪饷,他们要拿去放赈。”
  大牛道:“快去找沈大伯吧!”
  众人到了“绿野山庄”找沈奎。
  沈奎道:“诸位贤侄,按说每年黄泛,我都蝉中支持二三百万银子助赈,这是好事,我们也有这个力量,可是群侠不明内情,居然硬把皇镖军饷劫了,这是给兴德难看,这我们得找他们说清楚。”
  小瘌痢问道:“大伯您看这三百万两被劫对前方运饷可有影响?”
  “影响倒没什么大影响,我们这条中线有几行万两银子可以支援,倒不百事,不过经过这事以后,得派得力人力押运,可是最近这些年,承平日久,那家也没什么好手足以独当一面了!”
  小宝道:“那先由西安拨三百万两抵上,叫大牛他们三个送去,但路上遇事机灵点,别也是正道侠士为赈灾的,要那样就别动手。”
  大牛问道:“干嘛?”
  “东西可以暂交他们保管,再等我同他们交涉。”
  好!大牛他们三个保着三百万镖银上路了。
  小宝这才一个人到开封去要镖。
  他到了开封“威远镖局”,按江湖规矩,投帖拜门。
  众家劫镖侠士正在大听内闲聊,忽见拜帖,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兴德少主梅恺悦拜!”
  大家忙一起迎了出去。
  为首之人一抱拳道:“可是梅少主当面?”
  小宝回礼道:“在下正是梅恺悦,阁下是……”
  “在下甄斐!”
  “原来是河南侠龙,盟主大驾!失敬、失敬!可否请甄盟主把与会大侠为在下一一介绍一番。”
  “好!”
  接着他开始介绍了。
  首先介绍燕、冀双侠——吴招仁、吴招义兄弟。
  二人同时一抱拳!小宝也抱拳为礼!河南侠隐再介绍的确是位年轻少女。
  小宝一看这少女,眼都直了,美!美极啦,简直是芙蓉白面、杨柳细腰,比他那几个老婆都美。
  河南侠隐道:“这位是芙蓉女侠白玉薇姑娘!”
  小宝道:“久仰!久仰!”
  这小妮子却一口粗话道:“姑娘刚出道,你久仰个屁!”
  河南侠隐忙替小宝解围道:“白姑娘乃终南仙姥高弟!”
  小宝见她傲不为礼,比她更傲,也没再理她。
  河南侠隐只好往下介绍:‘河溯大豪——井云鄂!”
  河南侠隐接着介绍的是:“千手佛——褚分!”
  二人也彼此抱拳,互道久仰。
  河南侠隐接首一一众绍,直到最以后一位。
  小宝均一一为礼,不失礼数。
  人介绍完了。
  小宝道:“甄大侠,能否把这次行动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芙蓉女侠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你想,此次黄泛,一淹数省,未见皇家赈济分文,你们却替他们保饷打仗!”
  “姑娘,我们奉命保饷去旁关,跟黄河水患是两码子事,你夸瓜绕在匣子地——胡缠!”
  “你们兴德与皇家穿一条裤子几十年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知道些什么?”
  “你们上一辈的就跟皇家勾搭,要不是扬州侠少,雍正就当不了皇上,谁知,他为他们出了那么大力气,结果头一个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兴德遍全国,用备兑方式,不知断送了多少家镖局子饭碗。”
  “呕?我还不知道兴德有这么大的罪孽呢!”
  “你们兴德罪大了,由于你们保饷,又不知饿死多少人呢!”
  “还有么?姑娘!”
  “你们罪大了,说都说不完。”
  小宝郑重向大家一抱拳道:“这位姑娘说的可以代表所有各位么?”
  大家没讲话,默认了!
  小宝道:“她说的可能是理,也可能不对,那是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各位自认是大汉义民,这打劫夺镖的事,不怕杀头么?打劫夺镖这可是死罪呀!”
  这时大伙同声道:“既敢动你,为灾民就不怕王法。”
  “好!各位够得上是大汉义士,不过我兴德不能任人挑了旗号,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
  吴招仁道:“江湖过节,强者为尊!”
  “吴大侠既撩下话来,那就由你们划下道来吧!”
  “你一个人前来讨镖,不感觉太单薄了点?”
  “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
  大家异口同声叫了声“好”!
  “强宾不压主!”豁,他还满硬呢!
  “少侠艺高人胆大!吴招仁等,由衷赞佩。”
  “怎么比法,哪位可以做主?”
  吴招仁道:“还请盟主裁决吧!”
  河南侠隐道:“老朽以为我们较技五场,胜三场为优,如全平手,咱们再让,少侠同意否?”
  “我再请问,胜、负分出之后如何?”
  “如果少侠承让,这三百万银子由我们赈济灾民,如果我们输了,听凭少侠处置。”
  “好!盟主快人快语,不过我加以修正!”
  “少侠的意思?”
  “如果我输了,把我人搭上,终生为奴,不过我要承让了呢?请问千手大侠?”
  “盟主刚说过,听凭处置。”
  “好!咱先说下,如果你们承让,你得据实答我三问!”
  “好!”
  “再请问姑娘你呢?”
  “我们输了,大不了一死。”
  “嗳,别那么血淋淋的好不好?”
  “除死无大难,要饭再不穷!”
  “你要输了,我要你比死都难。”
  “我不信!”
  “到时候看吧!”
  然后小宝大声道:“如果各位承让,各位当为我办件正义之事!”
  小宝道:“盟主,请划道吧!”
  “好!咱头一场,由老夫与少侠比比内力。”
  “行!”
  “第二场由井大侠与少侠较较轻功。”
  “好!”
  “第三场由褚大侠与少侠较较小巧之技。”
  “这可是讲求眼急手快呀!”说完哈哈大笑!千手佛被笑的脸一红。
  “正是燕冀双侠的拳术和芙蓉女侠的剑法。”
  “好!盟主,我这等于过五关嘛!”
  “少侠怕了么?”
  “怕!我的字典里没这个子,我反而要修正胜负规则,五场有一场输,我就算输。”
  白玉薇骂了句:“死要面子!”
  小宝白了她一眼,笑了!
  河南侠隐问道:“少侠这……”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划道吧!”
  河南侠隐再好的修养,听了也有气呀!
  道了声“好”之后,才说:“头一场由老配与少侠比内力,威远镖局前门大有对石狮子,连座我估计有二千斤,我们同时举起,绕场一周再放回原处。”
  “好是好,万一不小心给碰了呢?”
  “没关系!”
  “好!盟主先来,我东施效颦!”
  甄斐同大家到门外大门口,拿桩作势。
  就听他“嘿”的一声,双手一用力,硬把二千斤重的石狮子,两手托了起来,然后又“嘿”的一声,托举过顶,然后绕声一周,放了回去,面不红气不喘。
  小宝现在也依样胡芦,可是他这动作,简直滑稽可笑多了,颤颤微微的一步步挪,全身发抖,汗透衣衫。
  最后算勉强走回,放回原处,已累得不像样了!但他问盟主道:“结果如何?”
  大家全看的出他功力差点,可是又符合了约定,举起走了一圈。
  最后盟主裁决——平分秋色。
  第二场比较轻功!由河溯大豪井云鄂出马。
  河南侠隐道:“老夫的金铃镖马目前系挂于开封铁塔塔顶。”
  小宝道:“以前在下没到过开封,不知铁塔在何处?”
  其中有人说了:“开封东北隅,高十三层。”
  小宝道:“如何比法?”
  洒南侠侠道:“从西门起,经杨家湖、潘家湖湖面踏波不行,沿屋脊走直线,达铁塔,取铃者胜。”
  “何人发号命令?”
  芙蓉剑白玉薇道:“由本姑娘来!”
  “姑娘,处处跟我作对,当心输给我,我的条件可苛唷!”
  “少废话,这一场你就输定了!”
  “除非你把我的腿绑上。”
  “绑你腿干吗?我看你比井大侠差远了。”
  小宝没再理她,三人走向西门而去。
  其余诸人,全跟河南侠隐去了铁塔布放金铃。
  再说小宝三人到了西门之后,白玉薇道:“二位听我哨音即时起步!”
  二人点头同意。
  白玉薇用口打了个呼哨。
  小宝故意落在井云鄂身后一步,随他直奔潘家湖、杨家湖,而后采用登萍渡水,凌波而行,过湖,再从屋顶上向铁塔外翻上去的。小宝不顾令井云鄂难看,在翻身而上中间,这时是平手,但是当抓金铃时,却快了一手。
  他握铃手中时,井云鄂确抓住了他的手背。
  一线之差,井云鄂输了!
  二人握着手翻身而下。
  落到地面之后,井云鄂大大方方道:“老朽技不如人,少侠赢了!”
  好个名家气度!
  小宝也客气道:“我较幸,只一丝之差!”
  可是河南侠隐低头一看,心头呼的一跳,原来人家是谦虚,看二人鞋子,过湖时,井云鄂水没鞋帮,而人家仅湿鞋底,足见人家仁厚,忙道:“小兄弟仁厚!”好像二人心照不宣了。
  第三场比小巧之技!
  小宝问道:“如何比法?”
  千手佛说道:“咱二人各乘一骑对进,当擦身而过时,看谁从对方取到的东西多,谁赢!”
  “比前先亮亮!”
  “好!我有颗铁莲子!”他拿出了牟尼珠冒充了一下,接着他又取出肃王府的腰牌道:“还有块官府腰牌。”
  千手佛道:“好两件!”
  “嗯!你呢?”
  千手佛向河南侠隐借了两枝金铃镖道:“我也两件。”
  “好!那要是全得,不成平手了么?”
  “身上别的都可以摸呀,多者为胜。”
  “好!就这样吧!”
  二人各骑一匹快马,相对而过,可是到跟前时,小宝好像马失前蹄。
  千手佛一怔,等明白过来,再下手已迟,只摸了那颗铁莲子,而自己的两个金铃已到了人家手上。
  证物俱在,那还有什么话说!
  最后是重回镖局子,比试拳脚。
  燕冀双侠老大吴招仁道:“打从我们兄弟出道以来,一直是联手打斗,不管对手一位也好,十位也好,全是我兄弟二人应付。”
  小宝道:“行!二位只管施为。”
  三人动上手了!拳来脚往,一打近千招,足足两个明辰,兄弟二人已是汗出如雨,气喘如牛啦!
  再看人家小宝,仍然气定神闲!这———这场还打的下去么?兄弟二人,含羞带愧,跳出圈外,低头认输了。
  最后是他与芙蓉女侠对兵刃了!
  小宝笑道:“咱们这场可关系重大呀!”
  白玉薇问道:“怎么?”
  “前四关已过,就剩了你这独木关。”
  “贫嘴!”
  “我要过不去就得终生为奴!”
  “当然!”
  “大姑娘我跟你商量商量,放点水如何?”
  “放屁!”
  “不臭!”
  “讨厌!”
  “嘻嘻!”
  “不要脸,你打不打啦?”
  “打!打!不过么……”
  “不过什么?”
  “你要输了,由全厅大侠为媒,天地为证,你做我老婆!嘻嘻!”
  白玉薇被他气得玉脸绯红,也不答话出剑就刺。
  小宝更实,根本不按江湖规矩,对妇女不得进攻胸、腹、下阴、嘴里还在念着:“对江湖女人动手,忌攻双乳、小腹、跟下身,不过么……跟未来老婆动手,那……那就不在此限。”
  他说完就在白玉薇两个乳头上各划了个圈圈,衣服都划破了,就是没伤到肉。 按说白玉薇已算输了,可是在大众面前被他羞辱,简直气疯了,胡劈乱砍一阵!
  小宝忽然道:“慢着!”然后跳出圈外。
  白玉薇也为他运动作楞住了。
  小宝道:“在下用的乃是宝剑,那位借柄普通剑用用?”
  这时就有人递给他—柄青钢剑。
  二人又战在一起。
  小宝嘴不闲着,一直再逗!
  白玉薇气糊涂了,狠攻了足有百招,连小宝衣服都没摸着,知道差人太远,当众又被他戏耍,心一横,宝剑就抹向了自己脖子。
  这时外观群豪大吃一惊!
  小宝虽然跟她打斗,但是手疾眼快,一招空手入白刃,夺了她抹脖子的宝剑,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亲爱的,你想让我打光棍啊!”顺手点了她的昏穴。
  战争到此,全部告一段落。
  小宝问洒南侠隐道:“盟主,怎么说?”
  河南侠隐一跺脚道:“阁下胜了,我等听凭处置!”
  小宝道:“我先请教,褚大侠三问?”
  “你问吧,老偷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先问你,在扯旗门是什么字派?”
  “啊!”
  “请你告诉我——”
  “湘字。”
  “嗯!比老祖宗低两辈。”
  “啊?你?”
  “你先别问我,老祖宗当今何在?”
  “这…………”
  “你说过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弟子该死!我说,他老人家如今在天山辅佐神尼在作反满复汉大业。”
  除小宝外全都惊啊出声!可是这时这位千手佛却场掌劈向了天灵盖。
  眼看这千手佛就自尽了,谁也救援不及,可是小宝却隔空点了他麻穴,救了他一命。
  千手佛此时低头不语。
  小宝道:“你要死也该做个明白鬼!”
  千手佛怒视小宝道:“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好好看看那颗——铁莲子!”顺带解了穴道。
  千手佛接着掏出铁莲子,仔细一看,大惊失色!
  小宝问道:“认得么?”
  “这?这不是牟尼珠么?”
  “你当是啥?”
  “那阁下是?”
  “兴德少主!”
  “怎么会?”
  “怎么不会?”
  “那阁下是……”
  “啊哈哈哈!你向他们说清楚点。”
  “各位大侠,这位兴德少主身怀牟尼珠!”
  解铃还得系铃人,盟主河南侠隐上前一抱拳,道:“梅公子可否为大家一解?”
  “牟尼珠大家认为是真么?”
  “不错正是牟尼令,老夫当年见过神尼佛驾。”
  “既如此,各位对牟尼令的看法如何?”
  他这一问,大伙全跪下了,共同宣称:“武林共重,汉民同尊!”
  小宝收起牟尼珠道:“各位请起!”
  大家纷纷站起来望着他,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各位前辈豪侠,请听我同千手佛最后一句对话。”
  千手佛忙道:“少侠请问?”
  “你可知云南大理段皇爷后裔与扯旗祖宗的渊源?”
  “您说的可是小祖——大理段?”
  “他!正是在下家严,目前正在天山辅佐神尼。”
  “阁下不姓梅?原来是段公子!”
  “实不瞒各位前辈。兴德创始人扬州梅侠少,实是恩师,当年并没死,那是诈死离京,目前正同几位师娘同大家在天山辅佐神尼,处理后汉大业,小子承神尼命下山查看兴德,办要要务,受任为全国巡阅使。”
  白玉薇不服,问道:“那你师父当年帮着满虏剿除反清人士,同时打西藏又替他们皇家保饷,这都对得起汉人么?”
  “我的老婆妹妹!”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妹妹!”
  “你别嘴硬,听我说,为了天山的生活所需,恩师筹创了兴德钱庄,为了立足,他拉了老四胤祯当靠山,为了剿除那些早已背叛天山的小辈,他担任了满清皇朝叛逆剿抚使,清除直到胤祯登帝,他诈死离京,还让胤祯杀了好多兄弟呢!”
  白玉薇惊啊道:“你说的全是真的?”
  小宝笑道:“我骗你干嘛?老婆!”
  “皮厚!”
  小宝接着道:“兴德经年所赚,按月送往天山,不然山上如何维持了几十年?”
  大伙又惊啊出声!
  小宝继续道:“小子奉命下山,头一关,打通了嘉峪关口,才把物资大批运上山去,不然准噶尔拿什么造反?”
  “啊!准噶尔造反是山上策动?”
  “不但是山上策动,而且主要干部全是山阳牧场的人呢!我们主要在消耗他们八旗子弟兵,现在准噶尔部不但毫无伤亡,而且物资充沛,而皇家十万大军,到目前为止,连死带逃已有三四万了,这是多大利益?”
  这时大家又啊出声!
  白玉薇道:“你就是狗拱门帘子,就靠这张嘴!”
  “不管你说什么,你这老婆我要定了!”
  “死皮赖脸!”
  小宝没再理她,接道:“每年黄泛期,兴德全由西北隅负责人,当年丐帮保定分舵主,在下沈大伯——沈奎公,暗中助赈二三百万两,如今各位劫了镖银三百万,则交由甄大侠经手放赈,但别用兴德名义,我回京后,再找乾隆皇拨款赈济,务必使泛区不伤一人。”
  白玉薇冷哼一声。
  小宝道:“最后小子求各位大侠一件事!”
  “什么事?”
  “请为我作大媒,我要娶白玉薇做老婆。”
  众人疯狂大乐,连连叫“好”!
  小宝隔空解了她的麻穴,她照小宝脸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
  (缺四页)
  *******************************
  它,渐渐粗硬了起来,不一会就涨得像铁棒,一跳一跳的好吓人的家伙,龟头足有小孩拳头大,红色的龟头,青茎暴现,闪闪发光,连根算起,足有一尺长。
  “哥!你这只鸡巴真好,说软就软,要硬就硬!”
  “舔舔看!”
  玉薇真的用玉手握住大鸡巴,低头用含住那如鸡蛋大的龟头,先用香舌轻舔龟头上的马眼,同时也用银牙轻轻斯磨。
  小宝被吸吮的爽歪歪,骨头都快酥了,于是他由玉薇口中抽出,来了个猛虎下山之架势,扑在玉薇身上,把巨大龟头抵在她的大阴唇上,摇着屁股,使得龟头好像陀螺似的在阴唇上转着!同时也低下头去,伸出舌头从她乳峰轻舔着,渐渐的往上游动,粉颈,到达耳际。
  玉薇觉得上半身就好像万只蚂蚁在行走似的,痒而不痛,既酥又麻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动。
  小宝骑在她的妖躯上,就同骑在一匹未驯的野马身上似的,随时都可能被翻下来,于是他的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肩,舌头停止了轻舔,用嘴唇含着乳头,就好像是用着嘴唇拉住僵绳一般。
  经过十多分钟,这头野马已累得香汗淋离,上气不接下气嚷道:“咿………唔………哥………太好了………我受………不………了………啦………快………快………插………进………去………吧………………唔………快………”
  小宝见是时候了,屁股往上一提,再往下一压——“滋一咕二啷一”说时迟,那时快,那根八寸长的大鸡巴,已连根进入。
  大鸡巴进入,把小穴塞了个满满的、淫水被压迫四处飞溅,五彩缤纷,光彩夺目,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哎唷喂………痛死了………怎么插的那么用力………哎唷喂………好痛………”
  玉薇刚开苞,这几下子痛得停止了呼吸,两眼直翻白。
  “你不知道,苦尽甘来才回味无穷啊!”
  小宝嘻皮笑脸连说、连哄带干!
  不一会玉薇道:“亲哥………你………真………好!”
  “当然了,不然有那么多人想当我老婆!”
  “啊!你还有老婆?”
  “你………”
  “别紧张,我问你,就我这大鸡巴专对付你一个人,你受得了么?”
  “这………”
  “我还没运功呢,我一运功,你就得死过几次去,一夜下来,你非散了不可!”
  玉薇想了想有道理,才再问道:“目前你有几个老婆?”
  “不多。”
  “几个?”
  “连你算上是五个,另带两搭头。”
  “怎么有搭头?”
  “是这样的,有秦淮名妓双凤姐妹,我认作义妹,把她们送给了和坤做小老婆,但她们的条件是我不跟她们有一腿,她们就不干!”
  “你结交和坤干什么?”
  “干什么?控制了和坤就等于控制了乾隆皇啊!”
  “啊!你这人心机好深!”
  “为大业,不得不如此。”
  “其余的呢?”
  “三个在京里,一个在西安。”
  “你打算娶几房?”
  “我有两个母亲,四个师娘,二四得八,小师娘希望我娶八个。”
  “有对象了么?”
  “有了,有人将是你们大姐!”
  “谁!多大了?”
  “偷儿门中人,快三十了。”
  “偷儿?”
  “对!偷过乾隆随身玉护,跟我师传的康熙玉佩。”
  “唷!能偷这两样,这人不简单哪!”
  “所以我把她当大老婆看待呀!”
  “一厢情愿!”
  “你放心,她跑不了的!”
  “我不信。”
  “你不信?她的异母妹妹已是我老婆了,现住京里,她还跑的了?哈哈哈哈!”
  “我们这么多人,你应付的了么?”
  “都在一起,我一夜全叫你们死两回!”
  “你真是吹牛大王!”
  “不信?你试试看!”
  小宝大起大落!玉薇没几下子,就叫床来了!
  “亲哥………你真好………哎呀妈呀………这下操在心上了………好………好………好痛快………唔………妈呀………我………哦………我要飞………飞上………天啦!”
  小宝立即改用震字诀,大鸡巴抽到穴口,龟头连震三次,卜啷再操到底,然后再左插花、右插花,中央连连捣震三次,再抽出来连擂三次。
  “嗳唷………妈呀………亲哥………我的好老公………舒服死啦………乐死啦………嗳唷………你怎么这样会插呀………我………我………舒服死啦………”
  玉薇上上下下摇动丰满的屁股,嘴里疯狂叫着:
  “哥………太好啦………呕………噢………唔………唷………大力干………快………我要出………快………我………我………要丢………”
  小宝知她要出水,立即紧顶花心!不一会,白玉薇大泄、特泄,泄得一塌糊涂!
  三天后,夫妻二人去了西安。
  玉薇先与小花旦叙了姐妹,再与大家相见。
  霍艳芬、芳姐妹,看在玉洁份上,与她亲热的不得了!
  姐几个亲热过了之后,霍艳芳道:“咱们快去拜见大伯父吧!”
  大伙一起去了“绿野山庄”拜见沈奎。
  大家刚到“绿野山庄”,正赶上大牛他们人马全跟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全湿透了。
  小宝一楞,道:“你们不是送饷么?怎么回来了?”
  大牛道:“小宝,镖丢啦!”
  “好!一事刚完,又来一事,快快去见沈大伯吧!”
  众人见了沈奎,行过了礼!
  小宝引见玉薇!沈奎出手一颗宝珠,作见面礼。
  白玉薇称谢收了。
  小宝把开封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大家说了!
  沈奎道:“好!今年的赈灾就由他们出面吧!你回京里,最好透过和坤,跟乾隆提提皇赈,灾民大多,三百万银子只是杯水车薪哪!”
  “是!侄儿进京一定想法子叫乾隆多拨点皇赈。”
  大牛道:“沈大爷,我们送的镖被劫了!”
  “在那儿丢的?”
  “六盘山。”
  “对方有没有亮万?”
  “对方打的旗号是——六盘四义!”
  “嗯,原来是这四个该死的东西,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们兴德这些年发了大财,回该做点善举了!”
  “你们就把镖银给了他们?”
  “小宝叫我们别起冲突伤人,他们既然说要作善举,我以为会跟河南诸大侠一样,赈黄泛区的灾民呢!”
  “大牛哇,你就没小宝机伶,黄河百害,唯富一套,他们在河套区,那来黄泛?何况这群畜生叫六盘四恶,专门杀人放火,拦路打劫,坐地分脏。要不是梅三弟叫我与江湖远交往,尽量不要树敌,我早把他们除了!”
  小宝道:“大伯你看,这是天假其便,咱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毁了!”
  “嗯!除恶务尽,省得剩下的危害地方。”
  “是!”
  天山四宝同白玉薇,五个人上路了。
  这天五人到六盘山的开星道观。
  他们今天来得好,庙里正大摆宴筵为劫镖庆功呢!
  守门的小老道一见五位,忙道:“几位,敝观今日有事暂时不受香火!”
  小宝道:“我们要是找人呢?”
  “施主找谁?”
  “七星观观主,七星道人!”
  “施主认识家师?”
  “不认识。”
  “那施主找家师?”
  “讨公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与世无争,与人无怨,施主有什么公道好讨?”
  “七星老道添为六盘四恶之首,难道是缩头乌龟么?”
  “大胆,居然敢出言不逊,报名!”
  “兴德少主,你们打劫了皇饷,难道不认得他们三位?”
  “哈哈哈!七星观出面劫的镖,居然有人敢讨?”
  “住口!念你只是个喽喽,我不为已甚,快去叫几个主事的出来受死!”
  老道还满倔,开口道:“不知死活的后生!”
  说着举拳打向小宝!
  小宝那把他放在眼里,顺手一个耳光,打落了半口牙,回手撕下一只耳朵道:“快叫那几个畜生出来受死!”
  这站门老道跌跌撞撞跑进了客房。
  原来客房除四恶外,还有几个身份较高的老道正在大摆庆功宴呢!
  七星道人见他这样子忙问怎么回事?
  这道人满脸是血,用手捂着嘴,唔、唔半天也没说清楚。
  其中有个老道说:“大师兄,我去看看!”
  七星老道一点头!这老道起身到了门口。
  五人正等得不耐烦,见这老道出来骂道:“快叫四恶出来受死!”
  这道微哂道:“尔等何人?”
  小宝道:“兴德少主!”
  “来此何干?”
  “一来讨镖、二者为民除害!”
  “癞蛤蟆打哈父,你们好大口气,凭你们四男一女就敢来七星观讨镖,等我把你们四个小辈收拾了,留下小丫头好乐和乐和!”
  别人没怎幺样,可是白玉薇差点没气炸肺!她一声不响,出剑就刺!
  老道淫笑道:“唷!玫瑰花有刺儿!”
  急忙抽出宝剑相还! 二人一来一往打在了一起。
  天山四宝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观战。
  这老道果然是山上一等高手,跟白玉薇打了足有五百招,也没分胜负,但老道口中淫声秽语还说个不停。把白玉薇气得混身发抖!
  再说,客厅大吃大喝诸人,见这老道半天没回来,七星道人忙对身旁坐的个老道说道:“师弟,你去看看!”
  “是!”
  这老道到门口一看,这二人打斗快到尾声了。
  只听老道不住淫邪的笑!白玉薇已然浑身见汗。
  小宝见又有人出来啦,忙忙道:“玉薇,让给我啦!”
  接着他空手入白刃,闪身切入,出手夺下老道的剑,只一掌,就把老道脑袋拍碎了!
  后出来这老道真鬼啦,也不问对方是谁,出剑就刺。
  小宝用夺来的剑急架相迎,二人战了中有百招,小宝觑个好,只一剑就把老道劈成了两半。
  客厅饮筵众人见两个老道久去不回,飞虎堡主,六盘飞虎陆腾道:“二位道长去了这么久,我们去看看吧!”
  于是大家一窝蜂到庙门口。
  就见四男一女安闲自在,而两个老道,一个脑袋被拍成了烂西瓜,一个被劈成两片,惨不忍睹!
  七星老道厉喝道:“这是谁?”
  五人根本没人理他!
  老道状若疯狂,再喝道:“是谁?站出来!”
  小宝慢条丝理的走了出来,一指鼻子道:“是我!”
  老道抽出宝剑就要拚命。
  六盘飞虎道:“道长息怒,等我先问问他们。”
  他转对小宝道:“你们是谁?”
  “兴德少主!”
  “来此何干?”
  “你们做了些什么事,还来问我?”
  “兴德这么多年发了大财,山上调留几文,替你们烧烧香,为你们积福!”
  “你这张嘴可以说书摆卦摊为人看相了。”接着他音调变厉道:“说——你是谁?”
  “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六盘山坐三把交椅,六盘飞虎陆腾的便是!”
  “劫镖你有份了?”
  “哈哈哈哈!当然!”
  “放马过来受死啦!”
  “凭小辈你还要不了我的命!”说完,从下人手中取过九环大刀,与小宝战在一起了!
  七星道气疯了,抽出宝剑就同大牛打在一起。
  甘陕一邪也与二秃子对上了!这时酒肉和尚拿着戒手找上了白玉薇可是却被小癞痢接住了。
  这时天山四宝与六盘四恶,打得天昏地暗。
  就在这时候,庙中老道看出便宜来了,七八个斗白玉薇。
  小宝同六盘飞虎打斗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自己老婆,如今见群道围攻,怒火中烧,他本来与陆腾是在游斗,这一来,用上了看家本领,反手剑,一剑穿心,把六盘飞虎刺了个透心凉!
  小宝只一纵身,就在群道发动攻势前,落在了白玉薇的身旁。
  白玉薇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心里甜甜的的。
  这群老道忽见飞将军从天而降,全没再攻击,当时木在当地。
  小宝冷笑道:“你们就会欺负女人,有本事上来啊!”
  这群老道被他激起了凶性,从四面八方向他攻来。
  小宝是会的不忙,只一个大回旋,攻来之人就伤亡了大半,剩下的,一点点、一点点向后挪。
  再看其他诸人!
  大牛跟七星道人战在一起。这二人可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功力不分高下,足足打了千招以上。
  大牛运功,一剑刺入七星道人的咽喉!老道临死拚命,一剑刺穿了大牛大腿,同时向下一拉。
  好!这一拉,不但割断了大筋,还削下半尺长条肉。
  大牛痛的在地上打滚!
  小宝忙把他救起,点了穴道,放在白玉薇身旁,叫她保护。
  再看二秃子与甘陕一邪,也是平分秋色,忙道:“二哥退,照顾大哥!”
  二秃子想退,可是一邪缠着退不下来。
  小宝闪身切入,换下了二秃子与白玉薇双双守护着大牛。
  这时小癞痢与酒肉和尚也是两败俱伤。
  小癞痢的脸上被他削了三刀,一刀由耳到嘴角,开了条大口子,另一面颊,也挨了两刀,成了小孩嘴。
  小癞痢这时,血流满面,但他一剑则刺穿了和尚小腹,和尚痛得满地打滚!
  再说小宝兴甘陕一邪,小宝在天山四宝里是最强的,而一邪在四恶中又是是最弱的,没几招,一邪的头,就被小宝切下来啦!他看酒肉和尚在地下打滚,于是上前补了一剑,结果了他这为恶的的一生。
  四恶一死,其余盗众还有不逃的么?全跑了!
  小宝赶紧为大牛看伤。还好,只伤了筋,没动骨。
  他忙取出金针,把断筋连在一起,然后把被削下来的那条肉盖上,四周别上金针,然后倒上了几滴石钟乳。
  他把师祖——老师太所教医术全用上了。
  滴上石钟乳,大牛伤处现在也不痛了。
  小宝又拿出一颗大檀丸来,切下一半,为他敷在伤口四周,然后用布包好。
  他处理完了大牛,然后是小癞痢。
  他找来热水,把小辣痢脸上血洗了洗,然后用金针把脸上三条伤口别上,也滴几滴石钟乳,再敷上剩下那半颗大檀丸,处理完了之后,叫白玉薇在旁保护,他同二秃子进观找人去啦!
  人不全跑了么?他去找准?门口的跑了,可是里面总会有佣人的呀!不一会就找出了五六个的。
  大家到观门一看哪,当家的全死了,吓的全直哆嗦!
  小宝道:“你们不用怕,我们是为恶必除,既往不咎。”
  这时小老道同佣人们才安静下来。
  小宝再说道:“你们快去把调里所有人全找来,可别打算逃走,你们要逃,就是逃到天旁我也会追杀!”
  这群人颤颤惊惊的找人去了。 不一会就找来三十多口子,居然有十七八名少女,但个个面色腊黄,一看就知是亏损过多。
  小宝问道:“庙中怎么会有妇女?”
  其中一位少女说道:“我们本是附近良家妇女,被山上强盗抢上山来,全被他们糟蹋了!”
  说完这群少女大哭不止。
  小宝道:“各位别哭!等一下就送你们回家。”
  他又对群盗问道:“劫来镖银何在?”
  其中有人答道:“在后殿,他们四位还没分呢,一共六百箱。”
  “他们四个不住在一起么?”
  刚才这人答道:“七星道人住在观里,有事大家也在观里商量,他们共尊他为首,酒肉和尚是老二,住大觉寺,老三六盘飞虎住飞虎堡,老四甘陕一邪住展家庄。”
  “嗯!除劫来镖银外,你们把他们所掳来的金银财宝全搬出来。”
  刚才发话的好像是小头目,再道:“少侠,库内金银太多,我们搬不动啊?”
  “有多少?”
  “光库存黄金就上万两,而白银最少也有几十万两。”
  “那你们去把珠宝搬来吧!”
  连男带女全去,珠宝居然搬来一大堆。
  小宝一看,正是准葛尔喜欢的廉价珠宝,足有万颗,忙叫他们分别装了两个口袋,交由白玉薇保管。
  然后问道:“这里归那县管?”
  “离这儿没多远的干凉县管。”
  “好!你先跟我的平凉县去见官。”
  这人一听,吓得混身哆嗦!
  “你不用怕,我只是要你向官大人说明,我保你丝毫无损。”
  没法子,这小头目只好随他前往。
  他这儿事托交二秃子,去见官了。
  他捉狭,一到凉县衙,就击上了鸣冤鼓。
  彭嘭嘭一阵急敲!县太爷立即升堂。
  “带击鼓人——”
  小宝同这小头目上了大堂。
  小宝仍然站立,小头目却跪了下去。
  县太爷道:“你有什么功名,见了本县立而不跪?”
  小宝道:“功名倒没有,保的皇镖军饷,有兵部文书,州官府县各沿沿途关卡均得照顾通关。”
  “拿来我看!”
  小宝递给了他兵部文书。
  县官看了紫花大印文书不假,也没敢再噜嗦,问道:“你堂前,击鼓何事?”
  “我的镖及军饷在贵治下被劫了!”
  “你是保镖的,银子被劫,与本县何干?”
  “哈哈!贵治下窝藏匪盗,打劫皇镖与你无干?”
  “大胆!本县怎么说也是皇家命官,你个平民百姓也……”
  小宝嘿嘿冷笑,道:“好个与匪勾结的皇家命官!”
  “你说什么?”
  小宝掏出了肃王府护卫大领班的五品腰牌,递给他道:“拿去看看!”
  县官一见这腰牌,忙下位躬身道:“卑职愚昧,卑职惶恐,卑职糊涂,大人开恩!”
  “哼!凭它,我要不了你的脑袋,可是摘你这顶子,绰绰有余!”
  “是……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哼!你就这能耐当的官?”
  “大人原谅,大人宽恕!”
  “我已把七星观的四个匪首剿除了,详情你问他吧!”
  这小头目把七星观所做所为,以及如何打斗说了一遍。
  这县官吓了个满身大汗,道:“大人的意思……”
  小宝道:“镖银我暂时没法起运,由你派三班给我看守,关观内现有金银,着你派人押运至黄泛区赈灾,至于其他三寇住所么?因为主寇已死,你快点派人去围剿,省得他们得信把脏款一分四散。”
  这县官聪明之致,除叫三班班总带人前往七星观保护皇饷之后,其余官役由他亲自领导,围剿其余三处。
  小宝一切都弄好了,带着小头目重回七星观,众人还在院中等他。
  小宝叫观中所有男女,每人取十两黄金,回家各安生活,不得再行作奸犯科。
  各人拿了金子,欢声雷动的散了!
  小宝把皇镖军饷点给了班总,并叫他所带来之人,各分脏银黄金十两剩下的点数,叫他征召大车运往黄泛灾区效与河南侠隐助赈。
  一切处理完了,小宝带他们兄妹回到了西安。
  一回西安大牛家里,霍氏姐妹就急啦!
  霍艳芳道:“大牛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啊?”趴在他身上就大哭不止!
  霍艳芬也道:“当我知道了身世之后,叫回了小三,她现在西安家里正等着嫁小癞痢呢,你们看他伤的……”于是大哭不止!
  大牛道:“艳芳啊!我已成了残废,咱们俩离婚吧!”
  “啥?你说啥?离婚!你没听人说,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跑,俺嫁了你就是你的人咧,你残废,俺守着你一辈子,你死了俺给你守寡!”
  “好!你听这感情多真实!”
  大牛哈哈大笑道:“艳芳,你放心吧!有小宝在,咱不出三天,又是个欢蹦乱跳的大好人。”
  “真的?”
  “小宝师祖医术无双,他已尽得真传!”
  “啊——那太好咧!”
  霍艳芬道:“那小癞痢呢?”
  小癞痢道:“你姐姐要只爱我这张脸哪?那咱们就算吹了,我宁愿自打手枪,也不要只爱我脸的老婆。”
  他这句话大伙儿全乐啦!
  二秃子道:“老婆!你放心吧!有小宝在别说只划了三刀子,就是剁烂了,他也能复还如初。”
  大家正在乱,福康安进来了。
  小宝道:“唷!福帅,还没走哇!”
  福康安道:“我正想同你回去,路上也有个伴。”
  第十六章 双边指导别一格
  话说小宝在西安,安顿好了大牛同小癞痢,叫二秃子同玉薇姐妹们照料着,他——则一个人去了西安分号,找禹爷爷,请派人持兵部文书到来凉县提领皇镖军饷,送寺州转连酒泉,然后送往前线备用。
  他本人则带上得来珠宝与福康安并赶往七角井。
  在经过张掖分行时,他从元爷爷处急调黄金十万两,连他所携珠宝,分装三车,一起连往酒泉。
  他们到了酒泉威远客栈,暗叫水东流派人偷偷的把珠宝送到山上,交给自己师父,他则同福康安带着黄金,直奔七角井大本营。
  他们一到,兆惠大喜道:“兄弟真赶来啦!我正在着急呢,发饷日子马上不到了。”
  小宝把两次失镖情形一说!
  兆惠大惊道:“那这个月饷?”
  “元帅甭急,我临时抽调,运来十万两黄金,够发三四个月的了。”
  兆惠这才大喜,连连致谢!
  小宝道:“我这次进京,不但见了敝亲和中堂,还见了皇上!”
  “啊!你见过皇上啦?”
  “是啊!”
  “那皇上对我的奏章?”
  “皇上当面叫我帮你想想办法!”
  “兄弟你?”
  “是啊,没法子啊,这是钦命啊!”
  “兄弟有何高见?”
  “我也不明前线情形,那敢有意见,前线情形,元帅能否跟我说说?”
  “咳!大军出关一年多了,一直跟敌人捉迷藏!”
  “怎么样?”
  “他们来去如风,我们根本摸不着。”
  “我们大军如何?”
  “咳!别提了,阵亡的并不多,可是逃亡的多。”
  “那怎么会?”
  “你想想他们从没吃过这种苦,这仗还不知要打多少年,打不死也苦死了,怎么不逃?”
  “那元帅怎么处理呢?”
  “我在嘉峪关放了一标(旅)督战队,逃兵进关就砍头,到现在杀了一千多了,可是他们全改爬城墙啊!”
  “逃亡了多少了?”
  “十万大军出关,现在只剩五万多了。”
  “战果如何?”
  “咳!别提了,斩将夺旗,我是头无一个,旗无一支!”
  “元帅,既然交锋,绝不会没有收获,可能是他们没注意。”
  “怎么会?”
  “沙漠作战,杀伤了敌人,只消一阵风,尸首就会被埋了,再也找不到啦,所以元帅才没有斩获。”
  “呕?”
  “我的马快,明天为你在战地转一圈看看。”
  “好!那真多谢你啦!”
  小宝藉故没住在大营,却暗中溜去了巴里湖,见了师父,把见过乾隆重以后的事一禀报!
  梅再生首先问道:“大牛他们的伤不要紧么?”
  “弟子已接师祖所传医道,为他们治好了,我想该不碍事。”
  “嗯!好!”
  他想了想又道:“你去准噶尔一趟。”
  “是!”
  “知道路怎么走法么?”
  “弟子不知。”
  梅再生给了他个特制罗盘道:“过七角井下山到不垒河,沿罗盘上红色标线一直走,不久可以到准噶尔目前的大本营——哈拉布伦。”
  “是!”
  “你见到老马他们兄弟,请他们先容拜见老旗主,就说神尼说的,现在我们正为老旗主继新旗帜,叫他们把满人所颁旗帜乱丢些在战场。”
  “师父,怎么乱丢法?”
  “叫他们先丢几面千夫长跟百夫长的队旗,以后也是照这样丢,直等战争准备结束时,再丢旗主的盟旗。”
  “是”
  “同时告诉老旗主,新旗随着总的就送,不出三个月他们可以全部换成自己的旗织。”
  “是!”
  “还有……”
  “师父!”
  “水东流送来一袋珠宝,说从六盘得来的,带给马氏兄弟,献给老旗主,也好鼓舞士气!”
  “是!”
  接着梅再生对丫环道:“你向师太那儿要一大包伤药,交小宝带去,作战难免有亡,多备点伤药好。”
  小丫头取来伤药,一并交给小宝。
  梅再生道:“你就趁黑夜走吧,不必惊动别人了。”
  小宝引礼告退!临行梅再生道:“你们在外要多加小心!”
  “是!师父,弟子事办完了,暂不回山,还要进京一行,先追回康熙玉佩。”
  “好吧!一切由你做主就是。”
  “谢师父,弟子告退了。”
  他沿七角井到木河,天才亮,在小店饱餐一顿,取出新式罗盘,定好了方位,沿方位通过大沙漠宜奔哈拉木伦城。
  人强、马快,五百里路,只半天就到了。
  准葛尔的站士,一见来了汉客,忙报知马氏双雄。
  大哥马平山立即出发,一见忙道:“小宝是你呀!”
  小宝忙下马行礼,叫了声:“大伯好。”
  “他们呢?”
  “在西安,大牛同小癞痢全受了伤,正由马二哥照料呢。”
  “二秃子不懂医道?他行么?”
  “侄儿已经把大哥、三哥治好了,二哥只是照料罢了。”
  “噢,我倒忘了,你是师太亲传医术。”
  “大伯,我带来一串珠子,跟一大包伤药,交给你吧。”
  “珠子?伤药?”
  “是!”
  “好,好得很,我正为这两样东西发愁呢。”
  “为什么,你可以向山上要呀?”
  “上次开战的时候,我已向山上弄来两万多颗珠子,每人分了一颗,我知山上有珠子,可是那都是值钱的呀,弄来这没有用,你这回带来的是?”
  “全是值几十两的!”接着他把失镖讨镖,抄六盘四恶,以及大牛,小癞痢受伤,如何获得这批珠宝全说了。
  马平山道:“好,这一来可好了。”
  “马大伯,怎么回事?”
  “你知道,这仗打了快两年了。”
  “是侄儿清楚。”
  “你想,双方交锋,那能没有伤亡的?”
  “是,但不知准葛尔伤亡严不严重?”
  “严重倒不严重,大约跟满虏是十比一,可是那样累积下来也有好几百呀。”
  “因为当时没什么积蓄,抚恤很少,士气有点不振,所以我好久没出兵,同时你这到的也时候,老王爷旧伤复发,那要把他治好了才能使士气大振呢。”
  “老王爷的病,由小侄给他治吧。”
  “嗳,最好了,你要能治好他的旧伤,在准葛尔你准被称为‘活神仙’。”
  “大伯,咱们走吧。”
  二人牵马到了老王宝帐外。
  马平山叫老王爷的护卫搬下珠宝、药材,他同小宝进帐,拜见老王爷。
  准葛尔这位老王竟然讲得一口汉语。
  马平山介绍道:“这位是老王爷。”
  小宝立时上前献礼。
  老王道:“老朽伤发,不能还礼,快请坐。”
  小宝落落大方的坐下。
  马平山道:“这位少侠,就是天山第二位英雄,梅大侠的传人,段大侠的哲嗣,段恺悦。”
  “啊,天山四宝?”
  “老王爷也知道?”
  “准葛尔与天山相交几十年,连天山二代精英还不知道?”
  接着哈哈大笑,笑声真如黄钟大吕,吭腔有力,可是笑过之后,牵动伤口,却又牙咧嘴了。
  正这时马憾山同小王爷进帐了。
  小王爷也是一口汉语道:“爹,什么事高兴的这么笑法?我听说族里来了汉客,特别从,同马二伯从营里赶回来。”
  马平山忙与他介绍小宝。
  年轻人,当然是惺惺相惜。
  最后还是小宝道:“小子随师祖习了歧黄,愿为老王爷的伤,稍尽绵薄。”
  “啊,你会治伤?”
  马氏昆仲同时道:“天山师太医术不亚于华佗再世。”
  “啊,太好了,快给我爹瞧瞧。”
  小宝脱了老王爷的上衣,就见老爷背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肉烂的全黑了,四周也全浮肿着。
  小王爷忙问:“少侠,有办法吗?”
  小宝点点头,没回话,却叫人准备白布、棉花与开水。
  不一会儿,东西全准备好了。
  小宝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一看,共有九只金针,另外还有玉刀,玉片、玉瓶等物。
  他先将九针放在老王背上,按穴道扎入。
  然后将棉花、白布放入热水盆中,再用玉刀切除烂肉,切除时臭气薰人。
  接着用棉花把烂肉沾了出采,再用手向内压迫背上肌肉,使伤口缩小成酒杯大,再用白布沾光黑血,直到沾出来的全是红血为止,最后倒了半瓶石钟乳,少不得又是一颗檀丸,半服,然后起针。
  最后用白布把伤口缠上,同时点了老王爷的穴道:“老王爷睡上四个时辰,我包能好。”
  小王爷见如此状况,忙同老王爷的护卫全跪下了。
  小宝同马氏昆仲忙把他们扶起来。
  马平山道:“小王爷快叫人淮备饭菜吧,先生肚子还空着呢。”
  小王爷忙请大家到他帐逢,也让老王静餐。
  他的帐逢与老王爷也差不多,忙叫佣人淮备饭菜。
  别看是在远荒沙漠,这顿酒菜确实不错。
  不但是全羊席,而且有风干的山珍,有海味,海味?哪来的,说穿了一文不值,由沿海顺兴德系统送到天山,马氏昆中送来的,再说酒,全是吐鲁蕃的阵年佳酿,就凭这,能不吃的大快朵颐么?
  小宝他们大吃大喝一顿,各自找帐篷休息。
  直到晚上!豁!更热闹呐!怎么?老王爷不但醒了,而且全好了,下了地!
  这在准噶尔可是天大喜事啊!天虽晚,掌着灯,大摆宴筵,全准葛尔的千夫长以上全来了,席中老王爷向小宝致敬。
  小宝连连答谢不已。
  老王爷道:“若没有活神仙,我活不过这个月。”
  小宝道:‘那是准葛尔的福,老王爷化险为夷。”
  各千夫长大伙又欢声雷动,大家向小宝灌酒。
  小宝知道蒙人习性,大口干杯,来者不拒。
  这时马平山道:“老王爷,小宝从山上带来一袋珠宝,足有万颗,请老王过目。”
  他把珠宝取来,送老王爷过目。
  老王爷道:“天山对我们,厚惠多多,为兄处理吧。”
  马平山对小宝道:“老王爷即是谦虚,这是你得来的,你分配吧!”
  “不,大伯,咱们山上是献给老王爷的,一切全由老王爷做主,咱们岂能越俎代庖?”
  老王爷哈哈大笑道:“小友这么说,老朽生受了。”
  接着说:“来,千夫长给我漏夜传令,凡战阵以来阵亡的烈属,每户赏珠十颗,凡重伤成残者,赏七颗养老,轻伤给四颗,鼓励再干。”
  千夫长的从人,立刻把命令传送下去,不一回儿,阵亡家属,轻的重的,来了五百多,老王爷当即散发珠宝,立时士气大振。
  结果发出了三千颗,尚余七八千颗。
  小宝道:“老王爷收起来吧,以后伤亡不会这么多了。”
  本家忙问道:“为什么?”
  小宝把换旗的事一说。
  大伙哈哈大笑道:“这才奇怪,我们顶着满清分赐的旗子在打仗。”
  大伙笑完了,小宝说明了换旗的意义。
  大家均有同感。
  小宝又道:“我们计划这仗再打一年。”
  老王爷问道:“怎么打法?”
  “王爷,你平常的仗怎么打的呢?”
  “平常打时全是硬拼,你知我们蒙古的战法只这一套,可是敌人也有猛将,像那红顶的凶猛的很哪!”
  “那是提督和游队,全是将军哪。”
  “我们被这对红顶子的伤了六七个。”
  “好,其他呢?”
  “那白顶子也很凶,我们伤了他们六七十个。”
  “白顶子有管带,也有哨官。”
  “有蓝顶子吗?”
  “有不多,只十来个。”
  “这就不少了,那是标统呀!”
  “咳,别提了,他们凶勇善战,要不是他们身边的那吹喇叭的暗中伤了他们,我们还没办法杀他们,自己人伤亡也不止这么多。”
  “那吹喇叭的号兵,大部分是山上人哪。”
  “啊!”
  “那是山上设法打入满虏中的呀!你们有没有伤了他们?”
  “没有,绝对没有,你想,他们暗中帮我们,我们怎么会伤他们?”
  “这就对了,他们是自己人哪。”
  “怪不得,到必要的时候,他们全出手。”
  “那杀敌的勇士,有没有奖赏?”
  马平山道:“有,只十银子,并不多。”
  小宝道:“老王爷能不能多赏点,我下回给你送来。”
  “行,那是当时没钱,现在有钱了,你也别管了。”
  接着下令,叫曾斩将夺旗的前来领赏,不一刻来一五百多,还包括在坐的千夫长与小王爷。
  老王大乐,儿子跟千夫长,全是英雄。
  立即下令:斩满清红顶子者赏珠五十颗。
  斩满清蓝顶子者赏珠三十颗。
  斩满清白顶子者赏珠二十颗。
  斩敌兵一名者赏珠五颗。
  结果,小王爷与六名千夫长共七人斩敌红顶子。
  千夫长中有十名斩的蓝顶,另有十名斩的是白顶,剩下的五六十名白顶子全是百夫长所斩,剩下的勇士们足有五百来人,全是杀敌的士兵。
  老王爷照宣布的数目,发出了四千多颗。
  欢声雷动,士气如虹大家恨不得立即再行出战,由此可见奖赏对士气的重要。
  马氏兄弟见珠宝,只剩下二千多颗了,笑道:“稍瓜打虎,去了一半多了。”
  小宝忙道:“二位伯伯,想法回山一趟,但我所知,山上还有一些小宝,你取一些来,交给老王爷以待战时之需。”
  “好,开战以来,补充不易,准葛尔是需要一批金钱与百货了,我们想法子连点来。”
  小宝在酒筵中道:“我跟老王爷商量一下战法。”
  “什么战法。”
  小宝道:“我是虏军保饷的镖头,兆惠曾上表请示乾隆这会议的打法,乾隆着我,求我给指点、指点。”
  小王爷道:“唷,你这身份不简单嘛!”
  大伙哄堂大笑。
  老王爷看谈正事了,叫人撤去酒筵,就在地毯上摆兵棋,研究战法。
  小宝指着中央空地说:“这块就是准葛尔盆地,也是主战场,咱们马一到,就控制这中央,我叫清虏来功是采四面合围战法,每营区离五里分两路大包围,用号音指挥,沙漠平原号音可传出三十里,各位在听到四面号音的时候,快一点突围,但注意,别伤咱们的士兵。”
  千夫长得了奖,现在有劲了,大家纷纷道:“咱们跟他们拚硬仗不好么?突围,多孬种。”
  老王爷也是勇士,也有同感。
  小宝道:“列位,他们还有五万大军,咱们只是他们的一半,一场硬下来,伤亡过半,他们可立即向京师求授,二路人马不出三月准到,咱们可是伤一位少一位,拿谁来补充?”
  他这句才打消了他们的英雄心志。
  小宝又道:“咱们一仗下来,踹他们一个营,他就伤亡五百多,十次下来就五千多,再拖—年下来,他们就损失一两万,那时他们也好光荣胜利投师,咱们也好过着太平日子了。”
  “对,你想的对,咱们听你的。”老王爷下令了。
  小宝道:“每次突围的时候,丢二三面千夫长跟十几面百夫上的旗帜,好叫满兵取回报功。”
  对,好办了。
  老王道:“在天山新旗没出来以前,你们千夫长用蓝旗,百夫长用红旗指挥,没布用被面。”
  大家恭应“是”
  小宝最后取出来罗盘想赠给小王爷。
  马平山笑道:“兄弟你来往沙漠用的着它,留着吧,我下山时,赵老给了我几十个,他们千夫长以上的全有。”
  小宝在准葛尔住了一夜,翌日前回到七角井。
  他一到大营门,兆惠就见到了,忙迎了过来。
  二人彼此见礼。
  兆惠问道:“兄弟看过战场了吗?”
  小宝从马上拿了一枝断了杆的旗子——这是他临走向一位千夫长要的。
  兆惠问道:“这是敌人千夫长旗呀,你那弄来的?”
  “我在战场转了半天,好在昨夜天是大月亮天。”
  “你看到什么?”
  “就看到这么个旗子尖,用力一扳断了,原来是面帅旗,你不说我还不知千夫长的呢。”
  “的确是千夫长的,这还是当年皇上御颁的呢.”
  “噢,可有说法?”
  “按盟旗的规定,有旗在人在,旗失人亡的规律。”
  “这样说,准葛尔最起马阵亡了一位千夫长。”
  “应该是。”
  “嗯,这仗就好打了。”
  “怎么打法?”
  “蒙古人凶勇善战,但战法简单,单行刺,咱们给他排阵法合围。”
  “好,合围,对,怎么合围法?咱到作战指挥室沙盘推演去。”
  小宝跟他进了作战指挥室,房中放了个大沙盘,跟准葛尔盆地一模一样,小宝看了,甚是新奇。
  兆惠指着沙盘道:“这是战场模型,你说这仗怎么打?”
  小宝道:“你不是为摸着敌人的边就失败吗?”
  “是啊,摸着边跟他们硬拼哪我也可以把他们拼光。”
  “好,我教你摸边的方法。”
  “请教。”
  “元帅,现在作战的全是骑兵了吧?”
  “对,步兵只是留守。”
  “好你把大本营推到北塔山,步兵在七角井东酉之线防这守。”
  “好,我明天就拔营去北塔山。”
  “骑兵有多少营?”
  “骑兵大约还有八十多个营。”
  小宝用棍在沙子中央划了个圈,表示敌人,然后划两个大的弧线,把中央的小圈包起来道:“这不把敌人包住了吗?”
  “兄弟你这不太简单了吗?”
  “元帅,简单才实用,世界上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科学的法子。”
  “敌人也不是死的,会动啊!”
  “元帅,这就要靠你们平时训练有素的号兵啦!”
  “啊,号兵?”
  “对呀,我这圈子划这么大,就是要用号兵连络呀!”
  “用号兵连络?”
  “号,在沙漠地带可声闻三十里,你每营拉三里距离六十个营,右拉一百八里个大圈子,然后缩小包围,不就把敌人圈住了吗?”
  “呀,这么简单呀,我怎么没想到。”
  兆惠说着,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当时下令,提督将军,翌日!拔营向北塔出发。
  为了证实他这套理论可行,小宝随军行动。
  移防完毕,一切就绪,大军采取了行动。
  在小宝的战术下,用号音连络,大军向中央对进,果然其中两个营与敌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仗打下来这两个营除少数官兵跟号兵外,大都伤亡了,可是敌人也损失不小,清军最后搜索战场,居然发现了两面千夫长,十几面百夫长的旗帜,这说明准葛尔军也伤亡不小。
  兆惠大乐,对自己人伤亡两个营倒不在乎,敌人不小重大伤亡,他非常高兴,大赞小宝战术成功。
  好在沙漠地带儿不用收尾,风一吹就埋了。
  晚上犒军,大摆庆功宴,小宝居然成了贵宾。
  三天后,小宝向他们告辞了。
  小宝到了大牛的家。一看大牛,因为药好,已然可以下地了。
  再看小癞痢,早已全好了,可是由于当时行动匆忙,脸上留了三个疤。
  小宝看了大笑道:“真好看,三花脸。”还不时哈哈笑个不停。
  霍艳芬道:“二秃子说你医术如何了得,可是你看小癞痢留下疤痕,多难看。”
  小宝道:“所谓郎才女貌,他又不是女的,脸上有个疤,反而成了缺陷美,咱们吃了饭就到赌场,看霍玉仙肯不肯嫁给你。”
  “好,小宝,咱吃过饭就去。”
  大家饭后,到了鸿发赌场。
  霍云鹏一见三位娇客陪着小癞痢同三个女儿进来了,忙迎了出来。
  霍氏三娇见过养父之后,到后庭见三姑娘啦。
  小宝、大牛、二秃子见过老泰山。
  霍去鹏从大女儿霍艳芳口中得知他们的底,分外显得亲切。
  小癞痢也拜见了霍伯伯。
  霍云鹏一见,大惊道:“贤侄,你的脸……”
  “霍伯伯,剿六盘四恶时伤的。”
  霍云鹏对他这张三花脸,很有点惋惜。
  小宝道:“岳父大人,我们哥三是来给老三提亲做媒的。”
  霍云鹏道:“按说他们姐四个配你们哥四个正好,可是如今三贤侄破了相,恕老朽直说一句,成了三花脸,要是在成亲之后再伤的,那算是三丫头命该如此,可是如今伤面在之前,三丫头愿不愿意,我这作养父的就不便擅专了。”
  小宝道:“岳父大人这话是理,好不好请三妹出来当面见见。”
  “行,我就去叫她。”
  不一会霍云仙随老爹出来了。
  大牛,二秃子忙叫三妹。
  小宝则叫三姐。
  小癞痢叫了声三姑娘。
  霍云仙道:“听说你们三个向我提亲来想娶我?”
  好,三姑娘倒是大方的来。
  小癞痢这时反而讲不出话来了。
  霍云仙道:“萧公子,你有话直说吧。”
  “我是有这意思,可是刚才老伯伯说我这脸……”
  “你的脸怎么样?”
  “我的脸受了伤,破了相,怕姑娘不愿意。”
  “我嫁你是嫁你的人,也不是嫁你的小白脸,受了伤有个疤,那有啥关系?”
  小癞痢跳起来说:“姑娘,你真好。”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得抱住她亲一口。
  小宝道:“岳父,这事算成了,咱们就择日子迎取吧。”
  霍云鹏说:“三丫头,这是你自己愿意的,可别后悔。”
  “爹,你说天底下有卖后悔药的吗?”
  小宝道:“好,三姐,就凭你这句话,我们回去我就给他修理伤疤,新婚那天,他只要有丝痕迹,你别上轿。”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
  霍云鹏道:“难道老三的伤是假的,专为试三丫头的心来的?”
  “岳父,他的伤倒是真的,因为当时我又忙着由张掖调金子往前线上送,来不及好好给他治。”
  “那能把他的伤疤去掉么?”
  “岳父,你该相信我的医术,咱一见面,我就知道你破了气门,一丸药就给你补上了,何况这点伤。”
  “那贤婿多费心了。”
  “岳父,放心吧,我们天山四宝手足—般。”
  日子择了。
  这次仍在西安兴德分号大摆筵席。
  还是沈奎当男方家长。
  为了上次忘了旗营兄弟,让人找上门来,这次对他们全下了帖子,特别注明:“不收礼,三天流水席,随到随吃。”帖子下足有千张,连丐帮三代以上弟子,全有帖子。结婚前一天,流水席就开始了,可是今天来的,全是旗营里的士兵跟丐帮弟子,一天下来,足有百桌。
  第二天,正日子,小宝准备了八人大轿前去迎娶,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把新人抬来了。
  在新人下轿前,小宝到轿旁笑道:“现在我叫你三姐,等一出了轿门,我可就叫你三嫂了,你要不要看看他那三花脸修好了没有?”
  霍玉仙在轿内斥道:“你们四个就你坏。”
  吉时到,新人下轿 。
  然后新人过火过桥,所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然后闭煞,开门行周公之礼。
  接着拉着大红球入大厅,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进入洞房。
  小癞痢先进入洞房,然后出来谢酒,直闹到晚上。
  小癞痢再进入洞房,用称挑起巾来,这时霍玉仙才仔细看清了小癞痢,逗了一句说:“小宝手艺真不错。”
  由此可见,不管嘴上多硬,女人对男人的容貌,仍相当重视。
  接着二人喝了交杯的合欢酒,开始人间小登科了。
  小癞痢是四宝中最后一个结婚的,早已急不及待了,喝了合欢洒,就开始为霍玉仙脱衣了。
  他先为她脱凤冠,然后脱去上衣,把她抱到床上,这时霍玉仙真成了娇懒无力了。
  小癞痢接着再脱,一直把她脱成一个小绵羊,仔细欣赏。
  但见她,秀发如云,翠目含黛,柳叶眉弯弯如月,杏核眼,开合间星光闪闪,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美!美极啦! 再看这身肉,跟羊脂玉一般!尤其身段,该高的地方高,该凹,真维纳斯神像。胸前大奶子如两双半球潜深如幽谷。玉腿修长而圆润,简直够国际水准,粗细均匀,色如浅玉。全身肌肤细腻温润,白里泛红!织织细腰,更头得娇慵婀娜。
  小癫痢一面欣赏,一面剥光自己衣物。
  双双肉袒相见,真像粉围兴。
  小辣痢从小宝那儿学来的闺中密术,使他沉着,并不像急色儿。
  他开始按步就班的来,首先是调情!一开始的情话绵绵!接着手口相随。
  他先向她的红唇致敬,轻轻一吻。
  然后右手五指开始在她身上肆虐,由双乳向上、不停抚摸而上,直到峰顶。
  这时霍玉仙的乳头,忽然崩的一下于硬挺了起来。
  小癫痢则不停的对乳头然弄、揉捏!只弄得霍玉仙哼出声来。
  这时小癞痢的舌头兵启开了她的牙门关,长驱直入!
  霍玉仙感感到他舌头甜甜的,立即开始吸吮。
  小癞痢这双手,又开始沿双乳山顺流而下了。
  接着大大玉原扫,肚脐谷盘诈!然后是腹山台地,最后竟出现了毛草巅兴羽毛河。
  因为这里地形复难,五指兵加强搜索,直入胡康河谷。
  霍玉仙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哥,你摸得我里面好痒!”
  接着,她也回摸了! 她摸遍了小癞痢的身子,最后摸到了他那丈八枪。
  他们天山四宝有个共同特点!什么特点?那话儿全够尺寸,小癞痢最差,也足足有七寸,而且生了个大脑袋。
  这时被她摸得早已玉杵高撑了,立即翻身而上。
  霍玉仙忙引导毒龙入洞!这时本来是金蛇入洞,却吃了大苦头。
  小宝见她已把金刚杵拉入谷口,屁股往下一沉!“滋——咕——尬——咭”就操入谷底。
  “哎呀——妈呀——痛——”霍玉仙痛得冷汗淋淋,身子不停的颤抖。
  小癞痢大鸡巴紧顶花心,口中不停的安慰道:“仙妹妹,新婚破瓜是要痛一下子的,停一会你就会苦尽甘来了。”
  霍玉仙连连点头,表示知道。
  小癞痢忽然想起所练武功“雷音心法,可使鸡巴大小由心,于是运功一吸,使在穴内的庞然大物,变得小指粗细 ,顶在花心不停的蠕动。
  霍玉仙头一下子是痛,现在他那话儿在穴上一蠕动,立即全身麻痒。
  又开始出声了:“哥哥动动,我里面好痒!”
  小瘌痢如奉纶音,开始抽送了,为了勾起她的兴趣,一开始,他采用了九浅一深。
  “咭、咭……滋咭!”一下到底。周而复始的这么运作。
  霍玉仙受不了,又唱了:“哦……哥……亲……哥……你真会玩……小穴要……要叫你……操……操开花啦……嗯……用力……嗯……真好……喔……真舒服……”
  此时霍玉仙舒服得媚眼桃花,咬着香唇,小屁股狂摇急扭,淫水生出来了很多。
  小癞痢改变战术,顺着滑润的淫水,粗大阳具,改为轻提缓送,慢慢的、温柔的,用龟头颈部的肉搏,由刮着小嫩穴的阴道壁,插到底时,顶住软软嫩的花心轻轻摩着,就这样数十下后,又操得得她全身酥麻。
  “嗯……呕……噢……唔唷……爽……爽死了……噢……哦……嗯……唔……美……美上天……啦……哇……亲哥……你……你……真会操……好舒服……哎唷……爽……爽心啦……”
  小癞痢见她骚成这个样子,叫她把双腿收到胸前,然后用两臂压住小腿,落力的大干!
  他这由龙翻之势改成猿搏,使霍玉仙的阴户更行上挺,而小癞痢插入的更紧密,更深,下下直抵花心!霍玉仙现在的感觉是比以前更爽,更舒服。
  “哎……哥……亲哥你懂得真多……这样……比刚才更……更痛快……爽……爽死了……噢……美……美上天啦……噢……噢……哎唷……哥呀……妹……妹要……丢……丢啦……”
  说着,一股浓热的阴精,喷洒在小癞痢的大龟头上。
  小癞痢的大鸡巴也紧顶花心,享受处女花心一一松如婴儿吃乳的乐趣。
  二人紧紧相互搂抱足有十分钟,霍玉仙才恢复了精力,小癞痢根本没泄,所以不在乎,于是又接演二段!这回他们表演姿势了。
  小癞痢叫她在床上狗爬式,他直跪由后面刺入。
  这种姿式更能紧密结合深入到底。
  玉仙道:“哥,你懂的多,这一式叫什么?”
  “这一式啊?正名叫虎步,通常人也叫隔山讨火!”
  “哥,这式有什么好处?”
  “男人主动自由,操的可深可浅!”
  他双手拉着霍玉仙的跨骨,一用力大鸡巴直抵花心,龟头几乎操入子宫。
  玉仙舒服得“喔,喔”直叫!接着他把大鸡巴拉出之后,在穴口轻抖,甚而全拉出来,用大龟头在她屁股眼上磨蹭。磨得霍玉仙咭咭喀喀直笑!
  玉仙笑道:“你要搞屁股玩后庭啊!”
  小癞痢急道:“不要、不要,年头不好,也不能让老鸡巴吃屎啊!”
  说着,又把鸡巴入穴中,然后又后抚摸她的屁股,接着弯下腰去,摸弄着玩弄她的双乳。
  霍玉仙又开始叫床啦!
  “哦……咿唔……哥……这姿式更……真好……快……大力点……大力点……”
  小癞痢把她肉洞塞得饱满,淫水被压迫得四处飞溅,五彩缤纷,真是难得以见的奇景。
  霍玉仙这时左右摇动丰满的屁股,嘴里疯狂叫着:“亲哥……好丈夫……太好了……我太痛快了……嗳……我要上天了……噢……噢……呕……哦……爽……爽透了……嗳嗳……美……美死啦……妈呀……你怎么这么会玩……嗳唷呵……我……我……又快……丢……丢……了……”
  玉仙泄出了阴精,像打败了的公鸡,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满足的呻吟。
  小癞痢仍然没泄精,大鸡巴还插在小穴,人趴在她的背上,洽洽成了蝉附的姿式,笑道:“你痛快过瘾了,我还没出来呢!”
  “好哥哥,我出了两次水好累,你就这样趴在我身上,咱们休息会儿再干好么?”
  “好!咱们就这样待一会儿,待你恢复精力再干!”
  他们俩人足足休息了十分钟。
  霍玉仙道:“哥,行了,我又有劲了!”
  “你有劲了,不知道里面痒不痒?”
  霍玉仙没讲话,可是趴在下面点了点头,屁股摇了摇。
  小癞痢知她又痒了,原姿式不变,屁股上下大起大落,没多久,霍玉仙又叫床啦!“哦……哦……美……你……你……你小肚子压……压在屁股上……好舒服……美……美……你……你……你那大龟头……磨……磨……磨得花心好痒……好酥……好麻……我……我要飞上天啦……嗳唷……爽……爽死啦……大…………大力……抽罗……”
  小癞痢如奉纶音般大力冲刺!
  “哎……唷……对了……哎呀……就这样……哎……哟……哥……喔……喔……就这样……哦……就这样……对了……大力点……太……太好了……哎……唷……喂……呀……我美死了……亲呵……哎……哟……干死我啦……哦……快了……了……我……快……出来……了……你……你……也快……快出来吧……”
  小癞痢等她再出阴精时,也卜卜的射出了浓精,浇得花心一直在吸吮、颤抖!
  好久,好久,才静了下来。
  他二人改成侧卧,仍然搂在一起!
  再说大牛虽然受了伤,一则小宝医术高见,再则药好,虽然没多少日子,但早已复原如初。
  今晚小癞痢入洞房,他与霍艳芳也来了一场浴血保山河了。
  至于二秃子和霍艳芬,霍玉仙是艳芬双胞妹妹,他今天入洞房,霍艳芬与二秃子也重温旧梦。
  小宝更不用说了,他讨饷押镖这么多天,与小花旦和白玉薇小别胜新婚,更不能免,变成了双娇会宝!
  正在大家辛苦的时候,上天玉帝心血来潮,特别带了司值功曹巡视人间,他一见世人在夜里还在辛勤工作,忙问功曹道:“世人夜间在干啥?”
  功曹道;“做人!”
  “多少日子做成一个?”
  “一年!”
  玉帝道:“有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还天天加夜班?”
  功曹道:“他们白天要工作,只有夜晚才有时间做人。”
  “嗯!”玉帝仔细看了一圈,听见了小宝夫妻三人对话。
  小花旦道:“兄弟,你跟我们做爱不出精,对我们女人是一大损失啊!”
  小宝问道:“什么损失?”
  “你不出精,我们如同自渎,当然损失了。”
  小宝道:“我一出精,一发命中弹,就做一个人出来,你们连连生育,天底下那来这么多粮食啊?”
  他们这段对话,被玉帝听到了,忙对司值功曹道:“你看,世人多好,白天辛勤工作,晚上精密做人,还怕造多了不够吃,你快通知风婆、雷母同雷神与龙王他们,要他们这甲子中和风细雨,风调雨顺!”
  “是!”
  “啊!还有!”
  “请示下。”
  “再叫农部正神这甲子五谷丰登!”
  “喳!”
  司值功曹立即传令,合各部正神,使这一甲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所以乾隆在位六十年,老百姓生活非常安乐,有所谓乾隆年,笑呵呵,一个制钱两饽饽,这——都是由小宝对话换来的。
  翌日,仍在兴德大筵亲友。
  不过正日子已过,今天来的大部是旗营的哥儿们和丐帮弟兄,仍然是热闹了一天。
  直到三朝回门之后,小宝又进京了。
  本想带小花旦看看哨官,小花旦不肯,只好带着玉娃娃啦!白玉薇生平没到过京城,跟他一同前往,于是一马双跨上路了。
  虽然马背上驮了他夫妻同玉娃娃,可是仍只十天就到了北京。
  小宝带着他们先与玉蓉格格、玉蝴蝶、玉洁等相见之后,又带她们拜见了康武太师祖。
  康武见了玉薇同玉娃娃非常喜爱,除安慰几句外,对玉薇还得了颗宝珠做见面礼。
  回到他们自己房中,玉蓉格格首先道:“这下好了,打麻将现在不会三缺一啦!”
  大伙一听全乐了!夫妻间谈了些别后情形。
  玉蝴蝶掏出玉佩交给他道:“大姐得我信后,知你要办大事,特别把康熙给师父的玉佩送给你。”
  “你大姐呢?”
  “做什么?她回杭州去了。”
  “我要名媒正娶她当大老婆呀!”
  玉蓉格格不依道:“你讨她当大老婆?你死鬼偏心!”
  “我怎么偏心?她年龄最大呀?!”
  玉蝴蝶道:“好了,格格,我大姐跟他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玉蓉问道:“小蝴蝶,怎么回事?”
  “我大姐说了,为大业把玉佩还他,可是跟他还没完呢,不但在赌技不服他,其他也不服呢,曾要我告诉他,仗完了,不保饷了,她要和他比试比试呢,二人还有得拚呢!”
  霍玉洁对小宝笑道:“你真是一厢情愿,臭美!”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入夜,小别胜新婚,他们轮番大战,自有一番热闹!
  第二天,小宝带着玉娃娃到了和相府。
  一进大门玉娃娃见到老哨官,忙叫“爹爹!”
  老哨官见了小宝同玉娃娃,忙迎过来;抱起了玉娃娃。
  小宝一见老哨官居然已是蓝顶花翎,笑道:“大哥又升官了!”
  “咳!兄弟,这还不全是你的提拔。”
  “大哥凭本事升官,与我有啥关系?”
  “哈哈哈哈!当初不是你,我能进京么?一进相府就赏管带,后来你又送来那些欧洲来的洋玩意,我献给了和相,他老人家很高兴,府里没缺,便跟票军统领史贻直大人说啦,皇上经常驾临,府中护卫能力不足,要他派人驻府护卫。”
  “后来呢?”
  “史大人明白和相心意,就把我升为禁军标统,派驻相府以保护皇上,至于管带缺,我就升了原来的哨长。”
  “大哥,好好干,不要好久,和相会在禁军给你寄位提督、游击将军,顶子就红了啊!”
  两人同进哈哈大笑!
  小宝道:“你们爷俩亲热亲热吧,我去见和相。”
  他见到和坤,两人全是叙的家常,最后又与双凤姐妹相见,这义兄妹好几个月没见了,好不亲热,最后这双姐妹同他—起回到兴德,又聚了半天才分手。
  临行时,老哨官仍把玉娃娃交给了小宝,并道:“他们娘俩,一切我拜托兄弟你啦!”
  第二天上朝,和坤奏明了皇上,小宝回来了。
  乾隆下旨道:“朕不便在朝中召见平民百姓,还是到你府上吧!”
  乾隆到了和坤府,和坤忙叫家人传来了小宝。
  小宝这回见乾隆神气了,长揖不拜。
  乾隆会意,笑道:“玉佩回来啦?”
  “正是,要不要草民请出来,送给皇上验明?”
  “别!别!我信得过你,别请出来让我矮半截。”
  君、民同时哈哈大笑!笑得和坤莫名其妙!
  乾隆带笑道:“你现在身上又有了圣祖玉佩了,所以现在见了我长揖不拜了。”
  和坤听了,只有傻笑!
  乾隆道:“前线战事如何了?”
  “皇上,您没有旁报么?”
  “兆惠是有奏章,说是自你去后,大有斩获。”
  乾隆大乐道;“奏详细点!”
  “草民遵旨!”
  小宝把到天山七角井后,如何堪查战场,如何建议大军推到北塔山,然后大军用钳形战术大包围与敌决战,如何大有斩敌一说!
  乾隆道:“依你看,大军何时可全胜还朝?”
  “依草民之见,大军足有半年足够了。”
  “凭什么?”
  “据民所知,准葛尔旗,不足三万人,共有老旗主父子跟二十几个千夫长率领,由斩将夺旗的战果看,他的千夫长已伤亡了十好几个了,再打个十仗八仗的不就减光了么?”
  “嗯!兆惠的奏折上也这么说,你还去关外么?”
  “草民保饷,战争没完,我怎能不去?”
  “你可知回王府有个香妃?”
  小宝不知他问些话何意,忙答道;“草民自纪随小师娘在东北关外长大的,对回王那儿根本不知?”
  “嗯!那我问兆惠吧!”
  小宝心说,好个老东西,惦上香妃啦,你还得再打一仗,回王妃是那好动的么?”
  小宝翌日到兵部提领所垫饷,兵部侍郎对他说:“兆惠元帅有文书来,大军即将获胜,希望以后军饷拨点黄金,以利携行。”
  小宝道:“兴德黄金是已垫光,再要黄金只有由兵部库提了!”
  兵部侍郎没法子,只好预拨了。
  小宝把玉薇留在了北京,只带着玉娃娃,押着十五万两黄金,又回到了西安,把玉娃娃交给小花旦后,带着大牛等人,押运黄金上了路。
  第十七章 为了香妃起干戈
  话说天山四宝,保着皇镖军饷来到七角井,交给了赵兴保管,小宝一个人去了北塔山大本营。
  兆惠见他非常高兴!
  小宝问道:“元帅呀况如何?”
  “啊!哈哈哈,大有斩获!”
  “恭喜元帅,贺喜元帅,看样子年前可以得胜班师了!”
  “但愿如你口彩!”
  二人于是又哈哈大笑!
  这时福康安来了。
  兆惠道:“福帅,真是福帅!”
  小宝问道:“这话怎讲?”
  “他一到那里,那里就发现了敌人千夫长的旗帜。”
  小宝道:“恭喜福帅,以后你多出兵几次,这仗就打胜了!”
  “多谢大哥的好口彩!”
  兆惠问道:“军饷运来了么?”
  “运来了,全在七角井。”
  “我给兵部去关文,希望他们发金子,胜得还朝,官兵好携带呀,不然打了三年仗,官兵每人身上带着几百两银子饷也走不动啊!”
  “元帅,我见到公文,特由兵部提了十五万两黄金。”
  兆惠道:“十五万两黄金,折合四百多万两白银,我现在还有四万多官兵,够发七八个月的啦!”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现在天山四宝在住在七角井,没事就溜入巴里坤湖天香小乐前去拜见神尼和各前辈。
  梅宗淦交待他们,现在更要特别小心,行万不可因一进疏忽,而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四人受教后,又溜回七角井。
  以前他们在山上时,就跟附近回民处的十分融洽,现在他们更是曲意结交,这一来从哈密至迪化的回民,跟他们天山四宝,全成了好朋友。
  准葛尔老王爷的旗帜出现了!
  满清官兵,从兆惠起到所有兵勇,全都欢声雷动。
  他们大获全胜,定期班师还朝了。
  兆惠三年前统大军十万出嘉峪关,如今只剩下四万人,还美其名残减了准葛尔得胜还朝呢!其实人家准葛尔原来两万人马,现在仍然还是二万多人马,只不过抛了满清原颁的龙除旗子而已。
  大军得胜还朝,少不得各地州官府县,郊迎郊送!直到京师,乾隆下旨,六部以下官,出郊迎十里。
  兆惠兴福康安好不神气,以双并排骑在汗血宝马身上,耀武扬威而来!
  十里迎送亭众官彼此见礼后,大军驻于郊外处,由宫中正门进宫请训。
  乾隆大乐!在光禄赐筵,君臣同乐。
  第二天早期,特宣福康安上殿,当众赏了贝子衔,在内城拨给府邸,赏护卫,并赏门钉、紫僵、坐垫、背壶、静鞭、宝石顶……等入八分,真是荣华已极!散朝后,皇上特别留下了兆惠在御书房叙话。
  乾隆首先部过这几年打经过详情。
  兆惠问疆之事。
  兆惠道:“奴才初起大本营就扎在七角,正是回民区,离哈密回王府不远。”
  “听说回王府有个香妃,能体芳得可有其事?”
  “确有其事,奴才还见过这位香妃呢!”
  “你在何处见到她?”
  “回王府。”
  “回王府?”
  “是啊!奴才在并外打准葛尔,但驻回民区,不得不对回民加以安抚,我们大军一到,全住的是回民区,奴才就特备了厚札,去见回王,去见回王,这位香妃就是同回王起见我的。”
  “怎么?回王妃同回王一起见你?”
  “是啊!这位回王妃与一般回女不同。”
  “怎么不同?”
  “善骑射、好长剑,常与回王并辔驰聘,共同狩猎!”
  “这么说她会武?”
  “不但会武,恐怕还很高明。”
  “啊!”
  “圣上打算?”
  “我想把她弄过来,作我的妃子。”
  “这岂不是又跟回民作战么?”
  “为了这大美,孤不惜一战!”
  好,为了香妃,他不惜用兵。
  兆惠默然了。
  乾隆道:“依卿家看,不打仗能得到香妃么?”
  “当然,回王正妻皇上想要只有硬夺!”
  “你在回疆几年,可交有回族朋友?”
  “奴才认识回王部征有个叫巴达克的酋长,因为人笨,常受回王斥责,对回王怀恨在心,奴才要是利用并支持他,他可能推翻回王自立。”
  “嗯!回王府有这么个人就好办了,你想法子跟他保持连系,我想大军休息几个月,你们再为我辛苦一趟。”
  “奴才遵旨!”
  兆惠告退了,即日就暗中派人到哈密地区与巴达克勾搭。
  巴达克对光差来之人道:“只要清廷封我作回王,叫我干什么我都同意。”
  再说香妃是怎么回事?原平香妃是新疆南部回族和卓氏最尊重的长教女,和卓氏乃回族中派罕帕尔的后裔,派罕帕尔在回文中就是“天使”的意思。
  原来隋、唐的时候,有穆罕默德,生而嫌舁,征服西域诸国,号称天方国王,自创回教,著经三十篇,敬天礼拜,持齐戒,葱领以西各国都称为天使。
  后裔掌教,统辖回民,元代中以兵力平西域,建立蒙古汗国,但掌教势力,始终未曾衰弱。
  香妃生为掌教女,天生鹿贺,有著北方佳鹿惯有的艳鹿英气,不仅如此,她身上能自然地散发著一股馥郁的香味,传说这是因为她母亲当年怀孕时,喜欢采沙漠中绿洲上的野百合来吃,所以生下她来能体芬芳,气味如兰,馨香幽微,乍闻之,若有以无,能使人魂魄荡,情怀如醉。
  当她二十岁时,回族领袖霍售占她为妻,因为她身有异香,就称她为香妃。
  回王霍售占,身材高大,体格强健,秉性勇敢,中然性情暴躁,但受民如子,回民都十分爱戴他。
  香妃中然娇现艳美,可是并非弱不禁风,喜舞剑又善骑射,自从嫁给霍售占后,双双并辔紧密,牧猎天山。
  于是骏马名驹,英雄美人,驰骋于沙漠之上,昆化美景,美人如画,一时传为美谈。
  香妃之名,因此而大噪。
  话说,大军休息了三个月之后,乾隆为了香妃这个美人,点将用兵了。
  理由是回疆不稳,意在变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宣召了兆刘剑沛,点了正副元帅。
  兆惠奏禀道:“福康安封了贝子,皇上何不点为帅,由才同刘沛辅佐?”
  乾隆知他心意,点头称善,立即下旨,点福贝子,由兆惠、刘沛为辅,吉日兴兵扳平回乱。
  这一来又全体动员了,仍派由兴德保饷。
  小宝发现,兹事体大,天山反清遣老与回民已成一了一体,立即用玉翎雕飞报天山。
  回疆的回民不同于准葛尔,回准葛尔全是马上英雄,无论老少男女,生活全马背上,回民则不同了,全在东西南北之线,落土为安了。
  这?这可怎么办?山上诸人会议了好几天,也没结果。
  打吧?大军压境,从寡不敌,一旦失败而且动摇复国根本。
  不打?那对复国士气将是大有影响。
  最后决定,看回民动静再说。
  回王储这时也在开会。
  其中有人主和,有人主战!
  当回王弄清楚清兵前来主要目的在香妃时,立即大怒,决定死战。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誓不两立!
  且说回民在清军攻打准葛尔时,就驻在天山,很多人对回民妇女就污七八糟,回妇很多人为了贞节自尽,回民已恨清这入骨,今见清帝竟为香妃兴兵,不觉动了公愤,纷纷起来反抗。
  回王霍售占则依地形部署兵力抵抗。
  谁知这巴达克早已成了清军走狗,把回部兵力部署图早已暗中差人送给了兆惠。
  兆惠得到图书,如获异宝,除暗中仍与巴达克互通消息外,就出关按图索骥了。
  回王感到奇怪,思忖,我们的兵力部署,清军怎么了若指掌?莫非族中人出了奸细?
  于是他开始暗中侦察,果然发现巴达克有问题。
  于是立刻到巴达克的部队中兴师问罪!
  巴达克在自己的军中也有不少心腹,今见霍售占怒冲冲而来,知事已败圳,好在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大家一起乱箭把回王霍售占给射死了,然后带清军占倨了回王府,抓住了香妃。
  香妃也是有志气之人,坚贞不二,宁死也不肯离开她的宫院。
  兆惠知道皇上要的是活香妃,他可不敢把香妃给逼死,立即换上笑脸道:“本来大清朝并不想来攻打回部,那是你们的一位酋长巴达克暗中上表建议,说你如何了得,皇上想见你一面才发兵的,你丈夫已被巴达克等人捉住送往了京师,你不如跟我进京,面见皇上,说不定皇上会答应放了回王,和你重返回部。”
  香妃是聪明人,听了他的话,仔细一想巴达克的平日所做所为,立时信了,但有个条件。
  兆惠见她答应进京,立即问道:“什么条件?”
  香妃道:“一定要保全我丈夫的生命。”
  兆惠道:“没问题,见了皇上我以性命担保。”
  “二要杀了巴达克我才进京。”
  兆惠同刘一商量,立即答应了她的要求,当即把巴达克找来,兆惠一刀,即把他砍为两段。
  这也是叛国通敌者应得的报应。
  大军胜得还朝了,同时带俘虏随行,可是在俘虏行列中,却有一辆豪华舒适的大轿车,香妃坐其中,满州兵勇,伺候得无微不致。
  乾隆皇接到奏章,得知兆惠已虏到了香妃,立即在宫中西华门内,腾出了一宫,做为香妃下榻之处。
  香妃这天到了京里,就住进了豪华的宫中,乾隆皇帝亲来慰问。
  香妃想,这满清皇帝倒满和气的,也就安然住下了。
  从此,乾隆每天必藉故看她一次,或谈天,或言笑,天天如此,但乾隆很尊重她,并不及乱。
  香妃自然也渐渐对乾隆失去戒心。
  虽然乾隆对香妃万分宠爱,选制了很多衣物珠宝给她,但她全不要,只是日夜思念她的丈夫和故乡。
  自从香妃被虏入宫中之后,小宝非常关心,从和坤处得知她的思乡情绪,马上向和坤道:“大人,既是这样,何不奏知皇上,在宫内修筑一座回城,把大军俘虏来的回人拨去进驻,以减少香妃的思乡情。”
  和坤一想,对呀,立即道:“我这就跟皇上去说。”
  他忙向乾隆奏道:“香妃现患思乡病,病倒了,何不在宫内建座回城,让她如置身家中一般,自然能治愈她的思乡病了。”
  乾隆听了一想,忙道:“对呀,这事就交卿家办吧!”
  和坤受了旨意,就在皇宫内院大兴土木起来,在宫中西丽西华门里,兴建了一座回城,乍看之下真跟哈密闻王府差不多,修好之后,把虏来的回民,全派过来了。
  这里一切布置和回族相同,乾隆看了之后,很满意,并亲自题名为宝月楼,从此这才子皇帝留下了许多宝月楼的诗,其中一首是:轻舟遮莫岸旁维,衣染荷香坐片时;华与花台嫌锦错,广寒乍似是瑶池。
  乾隆把宝月楼比作广寒宫,而香妃当然是嫦娥了,他对香妃的宠爱,真是非比寻常了。
  香妃身有馥香,又特别爱干净,每日必沐浴,而每当香妃淋浴完了,身上香味就更加芬芳馥,充人陶醉不己,因此乾隆更在武英殿西侧的浴德堂,制了一座土耳其式的浴室,专供香妃使用,这真不使“春寒赐浴华清池……”的杨贵妃专美于前。
  在乾隆的宠爱之下,获知自己丈夫早已死在巴达克的手上,虽说已杀了巴达克,可是真正仇人该是满清皇帝,如今他对自己这样宠爱,所谓,回乡不能,复仇无望,求死不得,故每当午夜梦回,对月思乡,思夫、悲愤难忍,经常引吭高歌:“思祖国,欲断肠;关山遥远路茫茫,空怅望!伊人秋水在何方?故国山河今破碎,家园翘望泪千行。妨心辱,到异邦,此身能杀不能辱。”
  好一个“此身能杀不能辱”。
  香妃对乾隆终不假颜色。
  乾隆反而丝毫不以为意,认为北地女子生性本就刚烈,所以仍然宠爱不已,还是经常流连宝月楼。
  一日香妃洗完澡出来,宝月楼附近飘过一阵浓郁的香味,乾隆皇帝正巧走到外旁,知道这正是香妃身体的异香,不禁龙心大悦,于是闯入香妃卧室,向她求爱。
  香妃不但拒绝了他的要求,并拿出久藏在怀中的利刃,对乾隆道:“国破夫亡,我已别无所求,你要逼我,刀子是不认人的!”
  这位风流皇帝,吓得连连后退,可是并不怪她。
  真是:“白刃随身性命轻,国仇私爱最分明;女儿血性原如火,羞作琵琶冷怨声。”
  这位风流皇帝想幸香妃不得,心闷的不得了,和坤乘机对皇上说:“保不往江南散散心?”
  “对!她不和咱干,咱江南去干!”
  于是乾隆又决定再游江南了。
  小宝在和坤处得知乾隆要二度游江南之后,他找来了西安的几块宝,大家一商量,咱们也带着老婆游江南吧!他们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大家带着老婆先行南游了。
  他们是沿运河平形走山东以泰山往江南。
  他们一进山东境内,小宝就发现了不对。
  怎么啦?他发现了有踩盘子的控马,在他们身旁不停梭巡。
  小宝对其他三宝道:“注意,咱们被人盯上了!”
  二秃子道:“盯上有啥关系,难道咱还怕事?”
  “你不怕,可是她们这群人,谁照料?”
  这句话把他给问住了,可不么?
  天山四宝各个武功了得,可是女眷们,虽然也练过两天花拳绣腿,除白玉薇外,那个能派上用场?
  二秃子一听,傻眼了!
  那怎么办呢?小宝分配了,道:“太平无事,当然更好,万一遇上事故,由玉薇同你们哥三出手,她们姐妹由我保护。”
  大家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刚遇曲阜没多远,就遇上事了。
  听!山旁一棒锣响,冲出来一百多口子,还有四个骑马的挡子在路中间。
  就听到一个嗓门大的喽喽喝:“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有人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大牛在马上笑道:“阳关大道,那有上你开扒的道里!”
  就听一个骑马的道:“我兄弟点披此山多年了,还是头一回遇上你这样的。”
  大牛道:“好说!这也是你们最后一次。”
  “这怎么说?”
  “这也是你们最后一次!”
  马上另一人道:“你的话我们听不懂?”
  “那我解释一下,从今后再没你们这一伙。”
  大伙听了,同声厉喝道:“大胆!”
  大牛笑道:“胆子小了还不敢说呢!”
  马上另一人道:“你知我们是谁?”
  大牛道:“无名小卒!”
  “什么?你说什么?”
  “既不是无名小卒,为何不报万?”
  马上最年长的一个哈哈笑道:“咱们是巴家四义!”
  “什么巴家四义?”
  马上之人按顺序介绍道:“洒家巴天龙!”
  “二弟巴天虎!”
  一指身旁的汉子道:“三弟巴天豹!”
  最后一指,“老么巴天彪!”
  大牛哈哈大笑道:“原来龙、虎、豹、彪四条野兽!”
  老大巴天龙厉喝道:“住口!”
  大牛仍笑道:“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嘛,你们要怎样嘛?”
  哈哈哈哈!老大敞笑道:“洒家兄弟占山多年,山中虽有些个女人,可就没顺眼的,今天伙计们来报,说山下来了一群小妞,洒家想把她们留下来当压寨夫人,至于你们么,看样子都会两下子,正好在山上当几个头目吧!”
  大牛道:“你说完了么?”
  “怎么?”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知道我四个是谁么?”
  “你们是谁?”
  大牛捉狭,嘿嘿冷笑道:“猎户四煞神!”
  “好东西,竟敢犯我等忌讳,放马过来!”
  大牛他们四个与巴家四兽打成了一片!喽喽则把小宝同诸女围在中央,好像怕跑了似的。
  小宝等仍骑在马上,他更沉着,连剑都没抽出。
  再看打斗的四对儿,大牛他们全用的是剑。
  白玉薇对的的是巴家老四——巴天彪,这小子使的是一双大板斧。
  小宝在马上提醒白玉薇道:“玉薇,锤斧之将,不可力敌!”
  白玉薇笑道:“多谢老公关心,放心吧。他今天算在人世三间除名!”
  只气得这巴天彪暴跳如雷,立即大板斧一举,一个五丁开山,恨不得把她劈作两片。
  白玉薇人家是会的不忙,立时一闪身,反手一剑,就是卞庄刺虎,直奔巴天彪的咽喉。
  巴天彪吓出了一身汗!
  这时玉娃娃在小花旦怀中大叫:“阿姨真好!”不时拍着小手为白玉薇加油。
  再说这巴天彪被她这剑吓出一身冷汗之后,手底下并没闲著,接着一旋身,身子如陀螺般旋转,两柄大板斧如车轮一样,来了个横扫千军。
  他这时狠招,想要把白玉薇挥作两段。
  白玉薇两招下来,发现他心肠太狠,立即展开绝学,采用闪,展,腾,挪小七巧功夫,并连起运起师门绝学,乱劈风剑法,没多久巴天彪已然气喘嘘嘘了!
  白玉薇看是时候了,立即加把劲,乱劈风剑法发挥到极至,把个巴天彪劈了个粉碎,鲜血碎肉,洒了一地。
  再说在马上与大牛战的老大巴天龙一看老么被劈,就急疯了,手中九环大砍刀使的震天响!
  可是大牛用的剑仍跟他游斗不已。
  巴天龙的九环刀乱劈一阵,早已急的乱了章法。
  大牛觑破好机只一剑,就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巴天龙痛澈心肺,大刀又砍上刃,把大牛宝剑震开了一尺余,这下子反把自己来了个大开堂,五下水,流了满地,当时摔下马,登时了账!
  现在就剩了巴天虎战二秃子,巴天豹战小癞痢了。
  凡属豹子这种猛兽,比其它兽类都机警,小瘫痢在他们四宝中又是最差的一个,两个人这一打起来,真是险象环生,小癫痢用剑,而巴天豹用的却是雁翎刀,刀上有个分刺,专门锁拿宝登,小瘌痢打来,他好不辛苦。
  好在他自幼练过“雷音心法”内力深厚,才能支持。
  再说二秃子这对,倒是旗鼓相当。
  原来二秃子是天山山阳牧场马大爷的儿子,天生一把子劲,而巴天虎用的又是一双金瓜锤,也属猛将一流,二人打起来倒是棋逢对手,匠遇良材。
  二人打了足有千招,仍不分胜负。
  这时小宝忍不住了,立时叫大牛、玉薇保护家誊,立即进入斗场,对二秃子道:“把他交给我,你退下!”
  二秃子听话,立即退了出去。
  巴夫虎道:“好小辈,用车轮战哪!”
  小宝历喝道:“诛恶人即是善念,咱今天要为这一方除害。”
  说着,一剑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巴天虎突然受创,两柄金瓜锤抛上的半天,落下来的时候,把地砸了两个大洞,身子也从马上栽了下来。
  现在就剩巴天豹了,一见事情不妙,纵马而逃。
  小癩痢措手不及,竟叫他跑了,正要追!
  小宝道:“看我的!”
  他拿宝登当甩手剑用,直刺入了巴天豹的后心,从前心出来大半个剑尖,剑直透后心,登时了账。
  好!现在四兽全除了,可是再看小喽喽,也早一哄而散。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当巴天龙一死,聪明的就开始溜了。
  等四兽一死,全溜光了!他们那去了? 全偷着溜回去,收合细软逃之夭夭了!
  大牛问道:“小宝,咱们还干啥?”
  “到他们山寨看看!”
  好!大家到了山寨。
  这时山寨早已乱的一塌糊涂,小喽喽们把历年山中打动来的积蓄搬了出来,聪明的不管多少,抓一把就快跑了,笨的还在挑呢! 小宝他们一到,这些笨鸟也顾不得挑了,逃命要紧。
  小宝他们寨里一搜,搜出了二三十位妇女,看看金银财宝还有一大堆!小宝问明这些妇女,有的是青楼妓,由四兽花钱买来的,但大部是附近良家妇女被抢来的。
  他清点了剩下的财宝后,决定每人赠黄金五十两,然后送下山去各安生理。
  这群妇女,闻言之下,欢声雷动,很多妇女叩谢不止。
  打发了这群妇人之后,算了算剩余的珠宝金银还有十来万两。
  小宝道:“这下子够咱们打点江南的花费了!”
  于是大家分别携带,一扫而光。
  最后,在山寨放了一把火,把山寨烧为平地,大家伙才束装上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可与天堂比美。
  杭州不但可比天堂,而且是我国六大故都之一。
  宋泥马渡康王,赵高即位,南宋即定都于此。
  杭州,因有几位学者大儒治过,所以修建的不但美,而且颇有诗情画意。
  小宝带着这群人到杭州之后,先找店住上,梳洗之后就带着他们徒步去拜望丐帮的分舵主李膺。
  李膺大小宝二十多岁,早已成为老舵主啦!见面之后,除小宝除自我介绍之外,还把所有之人全向李膺介绍了。
  李膺除一一见礼外,对小宝道:“二师弟,上次我们老二业信说你到过金陵,我一直想见到你,今天果然如愿了!”
  “大哥,我们大事已了,现在好好游杭州了!”
  李膺笑道:“二师弟,换们老二带信说你们已把那雍正除了,还有什么大事啊?”
  “上次乾隆重南游,中临无主,我飞报天山,建议连疆起事,谁知道准噶尔反了三年,打三年仗我保三年饷。”
  “二师弟,公报上说,天山北准噶尔不是灭了么?”
  “灭个屁,是我建议他们把清人所颁的队旗丢在战场上,另换天山所织的新旗。”
  “哦!那么准噶尔也损失不小吧?”
  “打仗那能没有伤亡,不过三年战争下来,准噶尔部也不过损失千人左右。”
  “那满州鞑子呢?”
  “满虏连阵亡再加上逃亡的么,足有七八万!”
  “怎么回事?”
  “回王霍售占被宵小巴达兄暗算了,香妃被虏入宫。”
  “咳!这巴达克该死!”
  “他当然该死,他又被兆惠腰斩了。”
  “为什么?”
  “香妃知她卖国之后兆惠说,不杀巴达克,誓死不进京,兆惠没法子,只好杀了巴达克。”
  “嗯!香妃总算为霍回王报了仇。”
  “可是香妃现在皇宫,守到那年算一站哪!”
  大家听了,不禁一阵唏嘘!
  “二师弟,游杭州要不要我派个人向导?”
  大伙听了,哄堂大笑!辞别李膺后,小宝带他们逛西湖了。
  杭州景物,以西湖最为著称,名闻遐迩。
  西湖本名明圣湖,相传汉进金牛现于湖中,人言及明圣之瑞,遂称湖为明圣湖,或曰金牛湖,又以其介乎钱塘而称钱塘湖,或渭负城郭而西,亦名西湖西尖环湖三十里,杭城风光几乎全萃于此。
  圣祖康熙于三十八年南巡时,将南宋时之西湖十景名称,重加庄订,每景并立一碑,十景计:苏堤春晓, 花港观鱼。曲院风荷,南屏晚钟。雷峰夕照,三潭印月。柳浪闻莺,断桥残雪。平湖秋月,双峰插云。
  小宝他闪出了清波门,经钱王祠右侧,就抵达了“柳浪闻莺”处,闻,此地原为南宋聚景园的住址,四周树木扶疏,水波荡漾,景色幽静,昔时的柳浪桥,早已成了废墟,而一千多株柳树却依然无恙,而阵阵清脆悦耳的莺啼处处伟送,令人陶醉不已。
  离此不远处,有座中空多穴的南屏山,正对苏堤,峰峦耸立,怪石蹲,峻壁苍深,宛如屏障凌空中峙,上有慧日峰,下即净慈寺,寺中还有一口大铜钟,上钟明宋濂题铭,每当钟声一响,清澈云霄,山谷回应,传应甚远,发人深思。
  此即西湖十景的南屏晚钟也!小宝他们再游苏堤。
  苏堤,乃宁元年间苏东坡知杭州时所筑,堤长六里,由北往南,将西湖一分为二,并筑六桥以通流,垂柳万株,并各间夹一桃,阴夹两岸,真是十里长亭跨六桥,“株杨柳一株桃。”
  小宝他们没事,足足花了十天时间,不但逛遍了西湖十景,举凡古寺名利,各名胜区,全逛遍了。
  忽在孤山之阳发现有人在高搭木台,在小宝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船帮小祖王隆童出面,搭的百日擂台,要以武会友。
  这位小祖他知道乃船帮开山始祖翁,钱、潘三老共收之徒,掌三房门户,后帮中称小祖,与乃师梅宗淦有口盟兄弟之谊。
  小宝得知由他主持擂台,忙去拜见。
  几经拿过江湖言语言,才见到了这位小祖王隆重。
  王隆重得知他是老友弟子时,见面颇为热切。
  小宝道:“大伯,听说您将主持一座百日擂台,以武会友?”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这次是盛情难却,代人出面吧了!”
  “难道擂台还有幕后人,另有作用?”
  “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说也不要紧,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自认是前朝遗发,可是以便从事反清复明大业。”
  “噢!此人傻的可爱!”
  “怎么?”
  “一个老文人济得什么事?”
  “我那老友愿以文安鼓,他希望这名孙婿能效博浪一击!”
  “痴!而且愚不可及。”
  “脑袋此傻,神尼掌握天下这么多反清后汉的项雄豪杰,都不敢对掳博浪一击,就凭他祖孙两个文人,加一婿就想独力回天,岂不以卵击石,自求倒霉,不便于事无祉,反而触怒满掳而成大狱!”
  “他说吕四娘不是也把雍正镣了么,她还是个女的呢!”
  “大伯,雍正虽是被吕四娘所杀,其实真正经过他老先生并不知道。”
  “难道你知道?”
  “大伯,您不是外人,实对您说了吧!”
  小宝把当初如何帮吕四娘杀雍正的事说了一遍。
  王隆重惊啊道:“噢!愿来是哥几个帮的忙!”
  小宝取出了牟尼珠道:“大伯,以否看在神尼份上,转告这位老先生打消此意。”
  “既是牟尼令出,老朽遵命便是!”
  “多谢大伯成全!”
  “这擂台也搭了,武林巾也发了,怎么办?”
  “大伯,只要不提比武要招亲,照样以武会友不就行了么?”
  “好!咱们来个真的以武会友!”
  这天擂台搭好了,邀请的各路执事人等也陆续到了。
  擂台主当然是船帮总帮主王隆重大爷,按他日前的身份和少林掌门同辈,地位尊祟,主持擂台,当之无愧。
  再其次是护擂,为使比武能顺利进行,护擂请的是名振天下的终南派掌门师兄——终南逸叟商乐天跟洪门四徒双龙头老,范老爷子。
  这二人全有一身天下无敌的身手而且颇具正几感,正是护擂最侍人选。
  再下来是五位评委。
  头一位请的是少林掌门师弟,罗汉堂首座,也是少林一百零八人大罗汉阵的黧,天意大师。
  第二闪理武当掌门师弟,五当七子的首座,玄天子。
  第三位是华山派掌师太的首座大弟子逸师太。
  第四位是恒山掌门师叔霹坜掌协噜。
  第五位则是丐帮帮主铁成铡。
  看这群评判的身价,那个都响当当!总帮主小祖王隆立即大摆筵宴!在筵席中出现了两位特殊人物。
  一个是多烘式的老学究,一位是实里实气的青年。
  王隆重向与筵人士介绍道:“这位学究是先朝遗老,本来这次比武大会是他老人家发起的,想选出天下英雄,妻以其孙女,灌以发族大义,使其对满酋这次南来时,做博浪二击!”
  大夥听了,立即鼓掌称赞此老的勇气。
  王隆重又道:“加一位是段恺悦兄弟,老先生的想法就是被这位老弟给打消了的。”
  大伙忙问:“为什么?”
  王隆重道::“各位可知他来自何处?”
  大家同声问道:“哪里?”
  王隆重道;“天山!”
  大伙忙问道:“天山?那满掳不刚把天山回民平了么?”
  王隆道:“我想各位有人明白天山代表什么?”
  洪门双龙头道:“我知道‘天山代表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所在,我大伯父同大妹子范秀姑就在天山辅佐神尼。”
  “范大哥说的对,他正是由神尼派往中原工作的全国巡阅使,以牟尼珠挡了我们这次狙杀乾隆重行动。”
  大家忙问:“为什么?”
  王隆重道:“一者神尼不主张对掳酉,万一掳酋立即即位,说不定头起狱,最后吃亏的是我们汉人,说不定继任的掳酋比死的更诈还强呢!”
  有人道:“听说雍正就是被吕四娘所杀,怎么没兴起大狱呢?”
  王隆重道:“凭吕四姑娘能杀得了雍正么?”
  大夥忙问:“难道传闻有假?”
  丐帮帮主道:“不假,可是经过有点曲折。”
  大夥问道:“铁帮主你知道?”
  铁成刚笑道:“各位还是听总帮主说吧!”
  王隆重把天山四宝如何帮吕四娘杀雍正的经过说了!这一来,大家才对小宝衷心敬服,席间忙问小宝以后该怎么做?
  小宝道:“各位前辈,我们这打擂台照常举行,不过招亲的事,别混在一起,另当别文化,来一次纯粹英雄迁拓,以琥会,友胆不知比武可有其他彩头?”
  王隆重道:“老先生本想毁家以赴,捐了白银一万二千两,船帮感于大义,又巾上八千两,以两万做彩头。”
  小宝道:“老伯您立百日擂台,这两万两平均每天过二百两一天可以比赛二十场,平均一场胜的只得十两银子,你想,全国英雄豪杰,谁把这十两银子看在眼中?”
  “贤侄,依你之见呢?”
  “重赏之下,才出勇夫!”
  “你之见锋胜的一人奖多少?”
  “胜一人,奖白银百两,胜二人奖三百两,胜三人奖五百两,胜四人奖千两,胜五人都奖二千两。”
  王隆重道:“乖乖,那得多少银子啊!我们准备了二万,不要五人就光啦!”
  “大伯,不要紧,银子四我支援。”
  “你?”
  “怎么大伯信不过我?”
  “你那里有那么多钱?”
  “大伯,凭牟尼珠我可是叫全国兴德钱庄付!”
  铁成刚道:“王老大,他说的我信,这回准噶尔同回疆之乱,他保银行帐号带支援天山,就运去了两千多万两。”
  “铁帮主你怎么知道?”
  “王老大,佻难道不知丐帮与天山的关系?”
  大家全惊啊出声前些年大家全知丐帮投了满掳但是这些年来表现还不错,似是与朝断了关系,这次才请他来当评委,谁知他们竟与天山神尼有关。
  铁帮主哈哈大笑道:“这里没外人,我也吐吐吧,丐帮一向听命神尼,当年打人满掳那是奉命行事,丐如今丐帮已分为污衣、净衣二帮而彩衣才全是在兴德工作。”
  他这一说,大家才明白。
  开擂这天,张灯结采。擂台足有一丈五尺,成四方开,用宽各八丈。正中央有一排桌子、那是擂台主之位,后面还有几把大靠椅,桌上摆满了金银,让人看了心痒痒的。擂台主左边,余放了两张桌子,后面两把太师椅,那是护擂人的宝座。抛台主右边,也是斜放了五张桌子,每桌后面也是太师椅,那是评委席。在擂台下有三排太师椅,每列三十张,那是给武林中有头有脸之人预备的。在这太师椅后面是二十几排长板凳,全场可容纳千人,这真是大手笔。
  另在场外两厢,高搭席棚,那是饭厅,凡参加比武的各派人手,供应洒席,每棚十五桌共三十桌。供应的是八冷盘,八中碗,八大碗的上侍洒席,别说奖金了,就光这一百桌的酒筵开支就是天文数字,可是小宝一肩担了。
  开赛头一天,各路英雄豪杰,到了不少,擂台主噜炮之后,宣布比赛规则,主要是以武会友避免比斗伤亡,同时宣布奖额。
  小宝他们在参加过会开幕典礼后,就溜了。
  为什么?开铁战没阗头!
  那他干啥去了?
  小宝带着玉蝴蝶等人,到了杭州赌场去找粉蝶儿去啦,可是到了之后,却扑了个空。
  怎么会?明明说在杭州赌场么?
  原来粉蝶儿得到了乾隆重又南游和消息,迎去啦!小宝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干什么去好中呢?
  对!咱们到旗营走走,反正全国旗营全有号兵,只要找到号兵,还怕没朋友么?
  于是他打发这群女人自行玩乐,带着其他三宝找到上了旗营。
  旗营号目一见四人,不认识。
  小宝搬出了全国总号官罗小七,大家才知他们来自天山,于是亲热的不得了,也就连络了所有的营级号目,大夥罗汉请观音,到杭州最大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因没外人,小宝就把近来山上之事对他说了,尤其对准噶尔之战,大家听了更是高兴。
  接着小宝回请营号目,等于营长左右手,他们替营长发号司令,所属哨官,哨长有不买账的么?
  于是营号兵全与下级哨官、哨长成了好朋友,小宝这一回请当然这些号兵就拉着这些哨官、哨长一起白吃白喝。
  人说,喝酒喝厚了,赌钱赌薄了,他们三杯落肚之后,就全成了好哥们啦! 小宝他们也就成了营中常客。
  俗语说庄稼人靠土,垛兵的告赌,自然而然的,小宝等跟他们旗营官兵就成了赌友。
  他们凭赌结交了不少朋友,也拜了不少把兄弟,小宝这是有用意的,跟旗营兵勇拜了把将来会有大用。
  赌!当然有输有衷心,好在军营里赌没人抽头,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可是总有净手输乾的呀!
  按以往,小宝会多少送他们几个,现在他作风改了,一文不送了,他知杭州擂台开始没热市好看,一般有点身份的,全不肯一开铁就现宝,于是他想利用这批兵能先底现宝。
  他对输光了的说了:“现在有个发银子的地方,你们怎么不去拿呀?”
  输光了的几个忙问:“在那儿去拿?”
  “杭州船帮王帮主摆了百日擂台呀,谁能打胜一个就得银百两啊!”
  “算了吧!梅大少,天下英雄擂台,那有我们上的地方,一上台就被人家揍下来了,一百两倒是一百两,可是那是别人拿呀!”
  “你们真是笨,不会两个一块儿上,打一阵,一个倦败,一个倦胜,弄他妈一百两银子下来对分不好吗?”大伙一想对呀!这着我们怎么没想到?真笨!于是输光了的几个,现小宝他闪溜到了擂台。
  这时擂台真是冷冷清清,一天也不见一两对上擂台,王隆重这擂台主正在发愁,忽见小宝带几个兵勇来,心知他必有名堂,果然这群旗勇,顺梯子一对对的爬上了擂台,惹得与群雄哈哈大笑!好在他们全是为了那白花花银子来的,你们笑你们的,他们不在乎。
  他们上了台之后,先问规则。
  王隆重叫人把规则又给他们念了一遍。
  头一对,依比赛规则,先报师门,名号。
  这二人出身旗营,那有门派,就听头一史报道:“镶蓝旗,旗勇那得胜”,另一个报道:“镶蓝旗,旗勇,阿勇!”
  擂台上红旗招展,二人打了起来。
  别看他个只是满州八旗的旗勇,可是那年头当兵的对三套横子两套掌,还真不简单,足可抵得上镖行中趟子手的功力,二人打了半天,倒还真的有板、有眼。
  台上。台下看的人还真的连连鼓掌助威。
  由于这二人同营吃粮,练的同一举路,打起来分外有意思。
  小宝这时传音对他们道:“你们两棍蛋还不快点结束,领百两银子去赌,穷蘑菇什么?”
  二人这才如梦初醒,由那得胜打了阿勇一掌,结束了这场战。
  当时台上锣鼓齐鸣!王隆重问那得胜道:“英雄胜了,是愿再妆受挑战,还是见好就收?”
  “擂台主,在下还是让贤吧!”
  王隆道:“看赏!”
  家人忙用银盘两锭五十两折银元宝,举了过来,那得胜老宝不客气,揣人怀中,由楼梯爬了下去。
  接着又来了两个,一报名,也是旗营来的!照样红旗一摆,二人打在了一起。
  别看他们是旗勇,这一对比刚才那两个身手还强呢!打了足有一顿饭之久,才分也胜负。
  当然,一样也是让贤,胜了的拿着银子走路。
  这一上午,有八对旗旗勇上阵,倒很热闹!等这些人回到营中,大伙一看每人手中拿着个五十两的大元宝,真是眼珠是黑的,银子是白的,这下子传遍了营旗。
  第二天,旗营里自认有两下子的,全不假外出,溜到擂台去了。
  擂台由地来了这群旗勇,热闹多了!大多数是两人约好了,一战成功,领百两银子赏,下台平分。
  但也有自命不凡的,胜一场还叫阵,竟有的除对旗勇外,还跟天下英雄过了三关的呢!
  就这样,二十多天下来,这擂台竞掀起了高潮。
  上台比武的,竟全是武林高手,现在旗营的哥儿们,连坐着看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好属黄扑龟的溜边站啦!
  怎么回事呢?全是武林英豪全到了,能有个座的,全是国内知名的英雄了。
  可是现在真敢上台露一鼻子的,反而少了。
  这天小宝同大牛等人,正在第一排椅子上坐着看比武,他偶一回头,就是一楞!
  “乖乖!他们怎第跑这儿来啦!”
  大牛问道:“谁?”
  “老朋友!”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可真不少哇!”
  “别罗嗦,你们三个滚一边去!”
  “干什么?”
  “给我的老朋友让位!”
  “你说了半天,老朋友到底是谁?”
  “你回头看,他们正在找座位。”
  大牛回头一看,他不认识乾隆重皇,可是周日青在天山时,他熟得很,于是明白了,赶紧拉着二秃子们他溜了。
  小宝忙站起来打招道:“高爷、周爷,这儿有位置,过来坐吧!”
  “唷!又碰上兄弟你啦,咱们可真有缘哪!”
  说着过来坐在小宝身边。
  你道乾隆皇上与保驾将军周日青怎么也来了?
  由于香妃始终不让乾隆重皇上有进一步举动,只要乾隆重举动稍微过火,她就拔也护身小刀(回民用的小刀)要跟他拼命,可是乾隆重皇要不逼她时,两人又有说有笑,真弄得乾隆皇苦闷不已。
  和坤一劝他江南游历游历,散散心,他也就决定再度南游了。
  他这次出巡,仍是轻舟简徒,大约只带了和坤一位,原因是上次叫和坤留下临国,答应回来给他带几个美人,结果一个没给他,反而在和坤府玩了天生尤物双凤姐妹,很不好意思,所以这次只带和坤一位大员,乘龙舟,只带了几十艘随船载着御林军。
  乾隆皇天天看臣子们磕头,实在看腻了,一路上督抚以及地方官吏的迎送,他全叫和坤应付。
  这一来和坤好不威风!这天船一过,他就舍舟登岸了,好在这回来,带的有马,他骑白龙御马,周日青骑紫骝护驾。
  二人轻骑到了扬州。
  上次接驾就是扬州的暴发户十四大盐商。
  可是上次乾隆来回时,把玩过的好多位美人,全部放在汪如龙的小迷楼,他们这次国工骑扬州就直奔小迷楼而来。
  汪如龙一见皇上二度光临,立即率全体男妇老幼接驾。
  乾隆皇一见上次玩过的美人都在,龙心大乐,忙道:“爱卿平身!”
  从此,乾隆皇就住在了小迷楼。
  汪如龙自从上次接驾后,又高价买了二十名少女,天天叫名乐师教以歌舞,准备再接驾,没想这次皇上不请自来,真是喜出望外,所训练的这批歌女,现在派上用场了,天天在皇上面前献技。
  乾隆皇真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乐不可支。
  话说乾隆这皇上是个好动的,汪府的小迷楼虽然好,可是一久也就腻了,于是带着周日青又到扬州街上走走。这一走,可把他吓坏了!
  怎么回事?就见满街全是拿刀带剑之人。
  乾隆皇暗忖道:“这些人莫不是为朕而来?”
  周月青也觉奇怪,忙道:“圣上,微臣先保皇上到汪府小迷楼暂避,待奴才把情况打听清楚后,再定行止!”
  乾隆听了,也只好如此了。
  结果周日青打听明白了,原来杭州船帮总帮主王隆,正在杭州举行百日擂台友谊赛,以武会友,普天下会武之人谁不想在人前显耀显耀,出出风头。
  乾隆得知上情,他是好动而且会武的人,立即带着周日青赶到杭州,直奔擂台而来,正在找座位,正好遇见小宝。
  小宝一见是他,除招待他落坐外,立即以传音入密,把乾隆皇来的消息,暗中告诉了擂台主王隆。
  王隆立即发现小宝的身边多了位龙眉凤目之人,但他知道,有小宝在,是不会有事的,放心下来,接着他又一想,万一他上台比武可怎么办,他不会传音入密,只好叫身边之人,调出小宝请教。
  小宝一想,凭乾隆的个性,一个见心喜,颇有可能,他道:“你们安排几派弟子,等他一上台就跟着上,跟他假打一阵,认输了事!”
  王隆众人,得了指示,立即回报。
  王隆也顾不得通知台上诸人,暗中下台找了几位各派高手,托以重任。
  乾隆这时看了几场,见台早对打之人,全皆武功平平,他真的见事心喜,别看他已四十多岁年龄,但身手还是真不弱,他把外衣一脱,交给周日青,只剩一身锦绵劲装,使了个云龙三现的身法,然后一个翻身,落于台下。
  台下观众,轰雷也似的一声“好”!乾隆也有点沾沾自喜。
  这时由擂台两旁梯子上,爬上来了四个壮汉。
  为首一个对乾隆一抱拳道:“在下船帮护法田家豪,请兄第台亮万!”
  乾隆不懂江湖唇典,不知什么叫“亮万!”忙转头望着擂台主王隆。
  王隆笑道:“请英雄报报门派出身!”
  乾隆大声道:“在下少林俗家第子高天赐!”
  “啊!”高天赐!这时评判席上少林罗汉堂首座大吃一惊!他为什么吃惊。原来少林派长老级人物全知道当今皇乾隆,正当皇子宝亲王的时候,曾经化名高天赐在少林学艺,而且艺满之后还是打出铜人巷的,后来为皇家侍卫接走,大家才知道他是当时的皇子。
  他一听这人报出名号“少林俗家第高天赐”他莫非是当今皇上?想到这里,忙转头望着擂台主王隆。
  王隆也对老和尚暗中点头示意,意思说:“不错,就是他!”
  老和尚暗中又通知了所有评判人员。
  大家全都紧张一起来。
  这时勤务人员仍是红旗一展,场中二人打了起来。
  乾隆皇出手就是一招“降龙伏虎”。
  这是少林“罗汉伏虎”的起手式,他出身少林的确不假。
  二人拳来脚往,打在一起。
  论实力,船帮这位护法还真不是乾隆皇的对手。
  二人打了足有一顿饭的工夫,这位护院勉强支持了下来,可是最后仍以后力不续,被乾隆皇打了一个跟斗。
  他从台上爬了起来,冲乾隆一抱拳道:“阁下果然高明,在下败服!”
  说吧,跳下台去。
  擂台主王隆道:“阁下胜了一场,是继续接受挑战呢?还是见好就收!”
  乾隆回道:“咱既上台来,就想会会天下英雄。”
  这时同船帮护法一起上台的另一位,走向乾隆一抱拳道:“在下横山第子,人称开碑手于顶山,敬领高招!”
  别问,光听他这名号,此人掌上功力不弱。
  这时台上司事又是红旗一展。
  二人打在了一起。
  虽然开碑手,拳一带风,可是乾隆皇手下也是不弱,仍是“罗汉伏虎拳”。二人身手越打越快!别看开碑手身手不弱,可是论功力仍不是乾隆皇的对手,最后仍以肩中一掌落败。
  当然王隆徵求评判意见后,宣布第二场高天赐仍然获胜!
  乾隆连胜两场,当然是真胜,正在兴头上,忙道:“咱家不被打败,来者不拒!”也够气魄!
  刚才一起上台的一个黄病鬼出来了,他真像个生黄病的,又黄,又瘦。
  他上前一抱拳道:“在下病尉迟,常威,领教高明!”
  听他外号,就知是个使鞭的,可是如今确是徒手。
  司事又一摇红旗,二人开始了。
  二人交手,乾隆就感到没有刚才对付那两个轻松。
  在小宝眼里,早已发现这病尉迟功力深厚,忙用眼向擂台主望了过去,王隆不会传音入密,只望他点点头。
  小宝再看擂台上,这病尉迟出手可而止,这才放了心。
  二人又打了有顿饭光景,乾隆以一招取胜。
  经过评判会议,擂台主宣布高天赐连胜三局。
  既有他不被打败,就应有豪语,王隆也没再徽他同意,就叫同时上台的第四位上前邀战。
  这位人高马大,上前一抱拳道:“在下华山俗家第子方刚,求教高明!”
  乾隆刚才遇上难过的角色,但仍然获胜,信心大定,也一抱拳道:“彼此切磋!”
  仍是司事一展红旗,二人打在一起。
  一上手,乾隆发觉这四个一个比一个高,但刚才胜得,仍信心十足。
  小宝再看方刚,招招均留有余地,心中大放,再看乾隆却是一路猛攻!二人打了两百招之后,乾隆仍胜了一招。方刚败下阵来。
  这时未等擂台主宣布战果,就见一个老道以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跃上擂台。
  看这人的身手高出乾隆多多,小宝大惊。
  幸好王隆又给了他个手式,他才放了心。
  这位老道向乾隆一打手道:“无量佛,施主连过四关,贫道武当七子玄修,愿以一套太极拳领教高明。”
  乾隆一见他这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就知老道不是易与之辈,可是海口已然夸下了,堂堂一国之君岂容退缩。
  于是红旗一展,二人又打上了。
  他这太极拳与众不同,有股粘力,使得乾隆皇的“罗汉伏虎拳”根本展不开,百招过去,已然见汗,两百招一过简直汗如雨下,所幸老道一个失误,被他一脚,踢了个跟斗落下台去。
  王隆赶紧宣布,高天赐英雄连过五关,依擂台比武规则,尊为大英雄,彩金二千两!
  这时参加诸人,立时欢声雷动!
  正这时候,忽然有个中年大喝一声:“慢着!”接着一个云里翻,落在台上。
  小宝见这人身手奇高,乾隆皇就是不累也非其对手,何况现在累得已快变成一块骨啦,忙对周日青道:“你快上去换下你们东家!”
  周日青会意,立即纵上台,对乾隆皇道:“老爷,你赢的银子够多了,奴才钱袋子都装不下啦!这场你让给奴才吧!”
  乾隆皇知道来人身手非自己所能敌,周日青是来替自己的,忙交待了句场面话:“好!你来也好,不行的时候,还有我给你接着呢!”
  说完,跳下台去。
  这个中年汉子成心想抢便宜,大声道:“刚才那大英雄,既能过五关,为何在乎多我一个?”
  周日青道:“凭你呀,只够跟我这做奴才的比,想跟我主人比呀!还差得远哪!”
  他这话损而且气人!
  “你口口声称奴才,我打了你这奴才还怕他不出来么?”
  接着又道:“你虽是奴才也该有个名姓啊!”
  “在下扬州小贩周日青,现在是高爷跟班,你呢?”
  “咯老子四川剑客双雄老大索超,你龟儿子既强代主子出头,小心了!”
  周日青恨他出口伤人,拳脚上毫不留情,一上手就是狠招。
  别看剑客武功不弱,可是在周日青手下硬没走满百招,就被踢落台下!
  周日青本想见好就收,小宝传音给他道:“日青哥,这不正是你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么?”
  周日青本不会传音入密,只好在台上颔首示意。
  打了这么多天,也没见过高手,今天周日青同剑客双雄老大,这才算得上是高手,台下的真正高手不觉见于心喜,纷纷上台与周日青邀战。
  周日青也是跟乾隆一样,过了五关,可是乾隆见将军有如此身手,心下大乐。
  再说擂台主王隆,见周日青通了五关,忙宣布道:“自比武以来难得今天有两位大英雄过五关,真乃可喜贺,今日以武会友到此为止,明日请早!”
  众英雄一哄而散!
  小宝小声问乾隆道:“高爷,今晚住那儿?府台府还是将军府?”
  乾隆反问道:“你们在那儿,这杭州有兴德钱庄吗?”
  “没有兴德分号,我们住旅社。”
  “那好,你住旅社,也给我们来两间上房!”
  小宝知他随便惯了,于是把自己包的旅社,分了二间上房给他们。
  第十八章 功德圆满回天山
  话说,周日青在擂台上过五关成天下知名的大英雄后,晚上随乾隆皇跟小宝他们住在一起。
  谁知晚餐时,擂台主王隆特差专人前来邀宴小宝。
  小宝感于长者赐不敢辞,应邀前往,但到了之后却发现只有他一位客人而老学究祖孙不但在座,似乎是半个主人似的。
  他仔细一打量老学究这孙女,竟是国色天香,暗想道:“怪不得这老学究敢用美人计,他这孙女果然比天人,天下英雄若能得此女为妻,果然值得为她卖命!”
  席间,王隆介绍这祖孙二人与他相识。
  小宝明知王隆邀他,必有要事,忙道:”大伯邀约小侄一人,必有事商量,请大伯直说吧!”
  “贤侄,看你白天与乾隆的样子,似乎是宿识,而且交情不浅。”
  “大伯,你是知道当年事的!”
  “我与你先师梅老第一盟在此,当然知道。”
  “家师当年与胤祯的交情无人可比!”
  “我知道,可是胤桢一做了皇上就……”
  “大伯,你错了,我恩师至今在天山好好呢!”
  “啊!”王隆大为惊讶,忙问道:“那当年……”
  “计!家师脱身计!”
  “啊!”
  “那是家师诈死离京之计。”
  “咳!这多年我一直认为真的呢!既是诈死这多年之事只有极少人知道。”
  “好!我今天总算知道了,哈哈哈!”
  “大伯你也不是外人哪!”
  “倒也说得是,那人跟乾隆……”
  “侄儿进关,恩师赐了当年康熙给他的玉佩,因此,见过乾隆几面同时也为他办了点事。”
  “你为他办什么事?”
  “他上次南游把随身玉佩被人家摸了,是我替他找回来的。”
  “这么说来,你跟他是有交情了?”
  “交情谈不上,他是皇上嘛!不过小事倒可以进言。”
  “这就好,你跟周日青熟么?”
  “怎么,大伯对周日青?”
  “我对他倒没什么,而是老先生欣赏他是个英雄,倒想招为孙婿!”
  原来此老还不死心。
  小宝笑道:“周日青是乾隆的贴身护卫,官三品,站殿将军!”
  老先生道:“在擂台上他自称扬州的,怎么一下子又成了站殿将军?”
  小宝道:“老先生看样子还有死心,想策反他?”
  老学究脸一红,看样子他默认了。
  “老先生打算是……”
  “老朽是打算请小友帮忙,招他为婿,他总是汉人,以后慢慢的晓以民族大义。”
  “老先生他要不听你的,岂不害了令孙女一辈子?”
  “我这孙女自己也同意的。”
  “既是这样,我倒愿意促成这门亲事。”
  王隆道:“贤侄有把握么?”
  “大伯,我决定的事,他不敢不听!”
  老学究大喜道:“你跟他有这么好的交情?”
  “大伯跟老先生不是外人,我实说了吧,他也是咱们自己的人。”
  在座诸位,全都一楞。
  “啊!他是自己人?”
  小宝道:“乾隆上次南游,是我向天山指名调他到扬州,利用机会让乾隆自己发现,把他提拔到身边的,今天他上擂台替乾隆一场本要下台,也是我叫他表现的,这一来,回京后,他必会再有升赏。”
  王隆道:“怪不得你不主张以暴力孤注一掷,原来你早在他身边布了刽子手!”
  “大伯,您错了,在满虏身边安插人是一回事,神尼一向不主张刺激敌酋,神尼的复国点在瘫痪满虏八旗子弟后,痪散敌人有形、无形的战力,以便使敌人的根烂了,这棵大树,只要随便一碰,它就会倒了。”
  王隆道:“我们浅见,还是神尼高瞻远瞩!”
  小宝道:“老先生令孙女……”
  “周日青既是自己人,我更希望孙女能嫁给他啦!”
  “好,再晚这就回去提亲,希望别砍断了这把水斧!”
  女姑娘听了臊得胜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
  小宝看在眼里,暗暗点头,此女果然出身书香门第。
  老学究道:“那这事就拜托小友啦!”
  “好!我这就回去。”
  他立即告辞回客啦!
  小宝回到店里,时间还早,大多儿正陪着乾隆闲聊。
  他一进门,乾隆道:“擂台主请你一个人不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大事一件!”
  乾隆惊问道:“什么大事?”
  “人生大事,但我得向你请旨!”
  “谁的人一大事须要向我请旨!”
  “周日青!”
  “他娶媳妇,你跟他说不就行了么!”
  “皇上,侍从臣子,非比他人,也得你准才行啊!”
  “谁的女儿?”
  “今擂台上那个老学究,见周大人英雄了得,有意把孙女嫁给他。”
  “嗯,好眼光,女孩漂亮不?”
  小宝不得不动心眼道:“马马虎虎,不过还看得过去,斯斯文文的。”
  “好吧!现在文订,随船进京,到京之后再成婚。”
  周日青立即跪下道:“奴才叩谢皇上思典!”
  “起客吧!”
  第一天在杭州大酒楼举行文订,乾隆皇居然亲自主持。
  老学究与周日青互换了信物,就算订了亲。
  等皇上御舟到了杭州之后,由小宝带着老学究祖孙上了御舟的跟船,随乾隆进京后,再办喜事。
  再说,乾隆皇在杭州没事,就带着周日青同四块宝到处逛,不是游名胜,就是去赌场,再不就去逛窑子。
  这天大家没事,正在客店里闲聊,忽然和坤,和中堂便衣来访。
  乾隆皇嗯了一声,道:“你亲自跑来,有什么大事么?”
  和坤转眼望了众人。
  众人识趣,立即全退走了。
  周日青忙到门外警戒。
  屋内现在就剩乾隆与和坤了。
  乾隆道:“现在没人了,—说吧!”
  “皇上,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香妃她……”
  “怎么样?”
  “皇太后乘皇上南游这段日子,下懿旨赐死了!”
  “啊!”
  乾隆几乎昏了过去,忙道:“咱们快,快回去!”
  他!江南也不游了,立刻跟小宝打了个招呼,上马赶去了龙舟。
  他一上船就下旨:“沿途官吏,一律概免迎送,龙舟直发通州。”
  这一路,龙舟船队沿运河北放通洲,整夜不停的急赶,等到了通州上岸,改换御马与周日青先行赶往京题。
  进宫后见到香妃棺木,人早已成殓多时,乾隆皇一恸几绝!还是太后钮钻禄氏百般劝解,乾隆皇才含泪下旨厚葬。
  乾隆皇对香妃用情之深,也可见一斑了。
  话说,乾隆回京后,小宝现在成了擂台赞助人,在擂台没有到期前,他离不开,每天除了到处逛逛,就是到擂台看比武。
  这天官府忽然来了人到擂台,拿着府台大人名帖,请王隆过府一会!
  乖乖,什么要事,比武进行中,府台请擂台主!可是杭州地方首长邀请,不得不去呀!他把擂台主的事务,交给护擂台,亲随来人进府。
  府台大人对他倒很客气,居然便服请他在小客厅相会,这表示了是朋友相会之意。
  王隆一到小客厅就要行大礼。
  府台忙道:“王大侠,我便装相会,就是想跟大侠朋友会交,大侠请坐!”
  王隆告罪落坐,道:“大人传唤小人前来,不知有何事?”
  “王大侠,下官请王大侠前来,是与大侠所举行的以武会友的英雄擂台有关。”
  “不知这以武会友擂台,与官府有何关连?”
  “王大侠是老杭州土生土长的。”
  “那王大侠该知道,咱们杭州一向治安良好!”
  “这小人知道、那是大人治理有方。”
  “咳!还谈什么治理有方?自从大侠这擂台一开始,天下武林豪客就全到了杭州,对地方治安已造成了极大威胁,最近又发生于几件大案,真使下官束手无策!”
  “咳!最近半个月来,几乎天天有大案,那是我得知皇上前来私访,把所有案件全压下啦!不然我有几个顶子够摘,多少脑袋够砍?”
  “那么大人治下全出了那些案子?”
  “咳!多数,清波门外节妇李刘氏晋朝烧香回来,拒奸被杀,几位乡绅家中失盗,这些案子要破不了,下官就得摘顶子。”
  “好!你今儿个找个人来是?”
  “我想这些案子是与你摆擂台有关,你不能置身事外。”
  按说,王隆可以一推六二五,这样说:“我设擂台前曾向府里报行,经过核准,你地面发生案件,自有吃量拿俸的官人,关我屁事?”
  但王隆人家是全国知名的的大侠,并没这们说,反而道:“大人要小的如何作法?”
  “这事王大侠得带同手下帮我捉贼!”
  “小人为大人捉贼是义不容辞的事,可是官家……”
  “当然府里三班也得卯上!”
  “好!大人,我得先把擂台结束,先散去这些比武的,好专心拿贼。”
  “你把这些人全散了那贼不全跑了么?”
  “大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办法,我倒希望他们跑了,有了线索好追缉,就怕他们潜伏下来不动。”
  “好吧!一切我全靠你啦!”
  王隆回到擂台,先与护擂同裁判说明了府台大人对他所说的。
  大多一听,既然出了这么件意外,那擂台只好中止,王隆只好硬着头皮宣布:“擂台到今日中止!”
  这擂台摆了九十天,还有十天就满啦,而且越到后越精彩,怎么突然收了呢?大伙纷纷议论,有的追问王隆。
  王隆只是抱歉,并不吐实。
  普天下来的英雄豪杰,莫不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之感。
  有的认为既没擂台可打,不如回家抱老婆吧!有的认为既然来了杭州,擂台不打了,正好游这地上天堂,仍留连杭州,不肯即时返乡。
  由于这群人一留下,更增加了侦察上的许多困难。
  擂台散了,王隆在船帮大延这次所有职司人员,以感谢这几个月来的辛劳。
  小宝是大赞助人,当然也在被邀之列。
  酒延中,小宝问道:“大伯为何提早收擂?”
  王隆把杭州知府跟他说的,又说了一遍。
  “啊!杭州发生了这么多事故,那怎么办?”
  “只有叫帮中弟子查呀,嗳对了,贤侄现在设事,也请你伸伸手,帮忙查查吧!把这案子破了大家就都省了心啦!”
  “好吧!既是大伯吩咐的,小侄尽力就是。”
  丐帮铁帮主道:“二师弟,这个贼人,由作案方式看,是既好色,又好货,案子可能还会做下去,你可从夜行人身上着手,同时他们好色、又好货,钱绝不会存在手里,你白天可在花户,赌台多留意!”
  “好!小第受教!”
  天交三鼓,小宝同白玉薇夫妻出去了,因为这正是夜行人活动的好时间。
  他们在屋脊上四处一打量,居然有几外房中尚有灯光,二人直奔了一座深宅大院发光之处奔去。
  到了宅院一看,除灯火辉煌之外,还有人影晃动,二人找到大厅,小宝连起天耳聪的功夫一听啊!原来是老哥三连同一位二十不岁少年,正在焦急的商量事儿。
  甚么事儿?原来这家是三老树—棵苗,这少年是三房独子,而这孩子娶妻怀孕,又发生了难产,请来了七八个接生婆,都没办法,最后把二十里外杭州最有名的王妈妈请来一看,她就说了,母子二人只能保住一个活的,留大人就把孩子分解,留孩子,大人就破腹,那年头没破腹产这一说,破腹,那不是把大人开堂码?三个老当家的不能决定,老三是少年的生父,就听他对少年道:“孩子,你大伯、二伯不好说什么,这事要你拿主意呀,是留孩子还是留老婆?”
  他这话有强烈的暗示作用,老婆死了还可以再讨几个,孩子可是他们家的苗呀!这少年恩爱夫妻实难下的了狠心,只叫了声“爸爸”!那一切都意在言中了。
  这时接生婆又叫家里婆子催讨回信来了:“要决定,快决定,再迟大人、孩子一起全完了”
  老三这时又要回话。
  老大拦住了道:“老三、你别再逼孩子,依我的意思,要留、留媳妇,一者打从她进了咱家门,真是遵从三从四德,从没越礼,越分,再说,孩子是块肉,死了再做,反正仁儿现在还不到二十,就是媳妇不能再生了,也可以给他娶两个偏房啊!”
  他们大家正在焦急之际,小宝一拉白玉薇,跳落院中,进了上房大厅。
  房中诸人忽见来了—对背剑男女,全皆大惊失色!
  小宝道:“各位不用怕,我在屋上听了半天啦!感于大先生仁义,我特来为你们家接生的。保他母子平安。”
  接生?那年头那有让大男人接生的?(不同现在,妇产科医生大都是男的,女人由男医生接生已司空见惯。)
  三位老员外同声道:“壮士说笑了,那有男人接生的呢?何况壮士被血光一冲……”
  “哈哈哈,三位壮士,用不着我亲自去接生,这儿有药,给产妇吃了,再叫贱内给她扎两针就行了。”
  他说完,掏出一颗大檀丸,叫婆子先给产妇服下。
  婆子拿着药走了。
  白玉薇道:“我可不会扎针。”
  小宝取出了两枝针,笑对她道:“你认得穴道么?”
  “练武之人那有不认得穴道之理?”
  “你认得穴道就好办,进出在产妇小腿肚子三阴交的穴道,每穴扎上一针,深一寸二分,不出盏茶的时候,保证婴儿脱离母体。”
  白玉薇拿针去了!
  不一刻,就听后堂有婴儿呱呱坠地的儿啼声传来,众人惊喜莫名。
  这时候白玉薇拿着两根针同婆子一起回来了。
  婆子忙对三位老员外道:“恭喜员外,得了个大孙子,母子平安!”
  这时爷四个的心才放下,全给小宝跪下了。
  小宝道:“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众人起来之后,老大道:“侠士救了她们母子,大恩不敢言谢,就我们这点家当,你开个口吧!”
  小宝哈哈大笑道:“我夫妻是出来抓飞贼的,误打误撞遇上你们家这事,算你们运气,咱们后会有期吧!”
  他带着白玉薇,仍由房上走了。
  这一夜碰上这件事,算白搭了!
  第二天小宝一个人去了杭州最大酒楼,叫了几个菜,然后打出了家门人的招牌。
  不一会酒菜上来了,忽然在桌上出现了一位乡绅打扮的半百老翁,坐下就吃。
  好!他倒不客气!小宝赶紧打家门手势。
  老乡绅一面吃,也一面比划了几下子。
  小宝边吃边问道:“老大治那方,香位多高?”
  “江淮地面,头炉香!”
  “啊!原来是江淮分舵,舵把子!失敬!”
  “好说!家门兄弟!”
  “老大占那个字派?”
  “湘字!”他以为字派很大了,反问道:“家门你呢?”
  “老大可知家门中有位大理段?”
  “嗯!他跟老神仙亦师亦友,我们都称他小祖宗。”
  “那正是家父,论起来我是老神仙再传,可是,我这点玩意确是在山上老爷子亲自点拨的。”
  “哦!这么说你也该是‘湘’字派!”
  “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老神仙没授字派,还请老大你多提携。”
  “好说兄弟!找家里人有事么?”
  “请问老大,最近杭州乡绅连番失案,而且有节妇被奸,可与家门兄弟有关?”
  “兄弟,你虽没字派,都是门里人,而且跟老神仙的,不会不知咱们的家法,他们几乡绅全是大善士,正在五不偷之内,而且家法严规,许偷不许抢,又何况杀人见血?”
  “老大可知是那路人马么?”
  “我也正叫他们查呢!”
  “老大,有了结果请通知小弟一声。”
  “好!有了线索,我一定知会你老弟!”
  “多谢老大!”
  二人吃罢之后,小宝会了账,各自走了。
  小宝连连碰壁,心情烦的很,又回到了店中。
  玉蝴蝶见了他调侃道:“查案大员还没线索呀?”
  “咳!刚才问了扯旗的,根本不是他们干的。”
  “我倒得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小棒锤、一枝花、飞天鹞鹰、独眼瞎!”
  “谁告诉你的?这好像四个人的绰号嘛!”
  “别人只对我讲了这四句,让我转告你。”
  “谁说的?”
  “情报来源保密,人家是考验你的智商。”
  “好!多谢了!”
  他立即去了船帮统舵。
  王隆想了想道:“消息来源她还跟我保密呢!”
  “嗯,这里头有个独眼瞎,此人必定是一支眼,我们由他身上着手,只要他们还没离杭州,不难找。”
  “大伯找到他们之后,不必打草惊蛇,知会小侄一声,由我们四兄弟下手。”
  “好!我一面叫船帮兄弟查,另外通知官府三班,因为官府查案子方法,比我们高明多了,不过你们哥四个下手的时候,可不能太重,要留活口才能圆案哪!”
  “是!”
  王隆把这消息不但交待了船帮兄弟,也通知了三班。
  豁!满街上到处都是三班,船帮兄弟梭巡,明眼人一看,就知出了事,尤其是窑子妓女户、赌场、饭馆子到处有人在巡查。 中午时分,小宝带着大家到得意楼午餐。
  好!他们十二男女整一大圆桌。
  这群男女,都是老客,叫了一大桌酒菜。
  就在这时,蹬、蹬、蹬,楼梯音,又上来四位。
  他们一打量这四个人,小宝与玉蝴蝶就明白了。
  头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第二个就是独眼龙,第三个是个鹰鼻鹞眼乾瘦的汉子,最后是个俊品人物,但帽子上面按的不是玉,而是一个大绒球。
  玉蝴蝶对小宝会心的一笑!小宝跟她眨眨眼,示意,别露像。
  这时又有船帮之人,也上楼占了两张桌子。
  其中过来一个向小宝打招呼道:“小侠也在这儿用饭哪?”
  小宝也跟他眨眨眼,表示知道啦,叫他别动!然后是大家就坐,大吃大喝。
  刚才跟独眼龙一起的四位,见小宝这桌一大群莺莺燕燕陪着小宝他们四个,忙叫过伙计问道:“酒楼可有歌妓粉头?”
  伙计说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到班子给您叫去,您要有相好的,我们也可以给您叫条子。
  帽子上戴花绒球的道:“拿纸笔来!”
  伙计立即送上红纸、笔墨。
  别看他是江湖人,这笔字还满不错呢!就见他写的是:“风翔班、春花、秋月、小红、小翠。”
  伙计拿着红纸就到妓女户为他们叫姑娘。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小宝他们这桌都吃完了,算账,他们那桌叫的姑娘还没有来。
  可是伙计却回来了,苦笑道:“四位爷,掌班说姑娘不在,同时他们还派人去接,也没接回来,叫我说对不起!”
  这四位一听,把桌子一拍,酒菜不吃也,钱也没给就下楼而去。
  没给钱,伙计掌柜谁也没敢问。
  小宝这时忙对船帮兄弟道:“快通知三班!”
  说罢,带着大牛他们三个,就追了下去!
  结果独眼龙等四人,很快就刊了风化区和风翔班。
  小宝他们四个,则上了房顶,隐在房脊后面。
  就听!这四块料进了敞厅之后,拍桌子打板橙的声音。
  龟奴、老鸨子小声陪话!
  就听那头上戴绒球的道:“我写条子叫小红她们这班,为什么不去,给我难堪,我这钱子是黑的么?说!”
  “四位大太爷,实在是她们姐妹因为王孝廉做寿,出班了,这一次,人家不放,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五大三粗的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好打,只打得龟奴、老鸨子满地乱爬。
  就在这时候,杭州府三班和快班,已把这敞厅团上了,三班统李勇道:“相好的,出来吧,你们的事犯啦!”
  四人一听,立即各拉兵刃,来到院中。
  头一个是大个子,双手提着链子锤来到院中大吼道:“呸!小小的杭州府,也敢过问大爷们的事!”
  这时三班中,快班领出手了,二人抖在了一起。
  别看快班身手不弱,可是一跟他打,可就吃了大亏,手中铁尺,在有利的时候不敢往下打,为什么?他怕伤了贼人性命,没法交差,可是贼人的链子锤,却不管这么多,猛往他要命的地方招呼。
  这时一枝花柳玉,手中拿的是口单刀,跟官人们打在一起,足有五六个对付他一个。
  一场好杀!除快班领对大个子小棒锤还能应付外,其他快手被杀伤了好几个。
  三班班统一看不好,立即跳进战场,抵住了一枝花柳玉!人家不愧是三班班统,一口扑刀上下翻飞,硬把一枝花圈在当中。
  一枝花柳玉一见不好,忙打了个呼哨道:“伙计风紧,扯活!”
  他以进为退,猛攻了几刀之后,拧身上了房。
  官兵中会飞詹走壁的不多,大伙齐声嚷道:“不好!贼人要跑!”
  正在这时,小宝露机了,笑道:“有我在这儿,他跑不了!”
  一枝花道:“你是何人,为何淌这混水?”
  “奸淫邪盗,人人得而诛之,你下去吧!”
  说着,他抽冷子就是一脚,硬把一枝花踢下房去,当时就有官人上来按住,绑了起来。
  其他三人一看,也纷纷窜上房顶想逃!没想到大牛三个早在等在那儿,结果一个没跑掉,全被获遭擒了。
  小宝道:“班统,人交给你啦,回去圆吧!”
  三班班统李勇,千恩万谢,押着贼人回杭州府了。
  小宝回到店里,首先就碰上了玉蝴蝶。
  玉蝴蝶道:“看你兴高彩烈的样子,必是已然抓了那四个大盗。”
  “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你大姐什么时候回杭州的,这段日子她都在干啥?”
  “我大姐?”
  “呵!我那没过门的大老婆呀!”
  “我不知道”
  “好!小蝶儿,你还跟老公动心眼!”
  “我跟你动什么心眼?”
  “这四块料要不是你姐姐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
  “臭美,我姐说了,她这是看你可怜,跟热锅上蚂蚁一样,才告诉了你。”
  “还是大老婆好,没过门就关心我。”
  “屁!我姐姐说了,她根本不服你,非要跟你比一场不可,她赢了,非要叫你喝她的洗脚水不可!”
  “不要紧,别说洗脚水,洗穴水我也喝。”
  “不要脸!”
  “有老婆抱,有穴操,要脸干啥?”
  他说着,说着,对玉蝴蝶就亲了个嘴。
  臊得玉蝴蝶脸一红道:“没个样子!”
  这时候二人这顿对话,把大家都引来啦!小宝一见大家,欢天喜地的雀跃道:“大伙快给我助阵,把大老婆赢了回来。”
  大伙见他这样子全莫名其妙,忙问玉蝴蝶怎么回事?
  玉蝴蝶把见过她大姐事一说!大家兴高彩烈的簇拥着小宝去了赌场。
  一进杭州赌场,管事的一见来了十多位男女豪客,忙过来招呼,可是看到了霍玉仙后一楞,叫了声“三姑娘”!
  “我师父哪?”
  伙计忙道:“她在后堂休息那,我去请!”
  不一会伙计陪着一位年华的少女出来了。
  小宝始终没见过粉蝶儿,可是粉蝶儿对他可是热透了。
  小宝仔细打量这位粉蝶儿虽然知她己近三十了,可是一则还是处女,再则人家保养的好,看起来仍如花信年华,但见她脂粉不施,更显得清秀。
  小宝见她到来,忙抱拳一揖道:“可是粉蝶儿姑娘当面?”
  他倒是瞒客气,可是人家不买账,这位粉蝶儿开口就是:“他妈的小宝,姑奶奶早就要会会你,我妹妹一再为求情,说你在办大事,奶奶的,今儿个你的事办完了吧,姑奶奶得跟你好好较量,较量,你他妈输了非喝姑奶奶洗脚水不可,咱也给老爷爷出口窝囊气!”
  小宝一听她泛粗话,也不含糊,接口道:“粉蝶儿,你真要赢了,别说喝你洗脚水,洗穴的水我也喝,可是你要输了呢?”
  “随你!”
  “好!君子一言,各位可全是证人。”
  “你罗嗦个屁!”粉蝶儿对他还是真粗。
  小宝道:“你要输给我,我明媒正娶,娶你当大老婆!”
  “少废话,摆道吧!”
  “客随主便,由你说怎么比吧!”
  “好!咱们比五场三胜,全套施为,文武坤乱不挡!”
  好!她连战台上的术语全搬来了。
  小宝道:“怎么个文武坤乱不挡法?”
  “比赛中可以用手法、内功施为。”
  “好!那五场你说吧!”
  “麻将、牌九、黑红宝、摊、股子!”
  “如何赌法?”
  “跟你以前同霍家丫头赌时一样,不过今天咱们准用内力干。”
  “可以,那谁当评判?”
  “大家都是评判。
  “这里都是你的人,那不公平!”
  “你带来的不少哇?”
  “我带来的这群人中,有一半是你的人,不是妹妹,就是徒弟。”
  “依你之见?”
  “咱请船帮统帮主担任评判,你认为公平么?”
  “随你!”
  “好!咱们一块儿去请!”
  大家伙到了船帮。
  王隆见赌场来了许多人,不知什么事,忙迎了出来,一见小宝他们在里也边,忙笑道:“捉飞贼多亏贤侄出力,解了船帮一危,我这儿先谢啦!”
  “大伯,对飞贼的线索,还是这位时姑娘间接告诉侄儿的呢!”
  王隆对粉蝶儿一抱拳道:“多谢时姑娘!”
  “好说前辈,小事一椿!”
  “诸位今天光临敞帮……”
  “大伯,我们想请您任公证人!”接着他把与粉蝶儿赛赌之事说了。
  王隆道:“对赌技我外行啊!”
  ”大伯,无关赌技,红绿点您只要给分出个胜负就行了!”
  “好吧!我这外行试试吧!”
  他们从赌麻将关始。
  这回是由玉蝴蝶为他俩人洗牌,牌洗好了,二人开始取牌,这时可以用内力妨碍对方。
  粉蝶儿施出了内力护住整桌子的牌,可是小宝内力比她深厚得多,根本人家不在意。
  二人牌取够了之后一比,粉蝶儿是红、白、发大三元大满贯,小宝是十三么,也是满贯。
  评判宣布,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小宝拿了四喜,粉蝶儿是一条龙青一色!又是平手!
  接着第三局,小宝拿了大三元,粉蝶儿是双龙抱珠!仍是平手!
  评判王隆宣布了,第一场,双方平手。
  第二场是牌九,而且一翻两瞪眼的小牌九,仍由玉蝴蝶洗牌,也是在洗牌时,上面蒙上一张布。
  洗好后,由二人中一人倒牌,一人掷股子。
  结果一连三把,二人全是对分。
  评判宣布,这一场是黑红宝。每人做宝三次,由对方猜,做宝的仍至暗房,现在由粉蝶儿先做,玉蝴蝶充当宝官!
  头—宝,小宝猜三,中了!
  第二宝,小宝仍猜三,又中了!
  第三宝,小宝猜二,又中了!
  这三宝有名堂,叫做黑虎下山。
  然后是换班,由小宝做,粉蝶儿猜。
  头一宝,粉蝶儿猜四,赢了!
  第二宝,粉蝶儿猜四,也赢了!
  第三宝,粉蝶儿仍猜么,又赢了!
  这宝也有名堂,叫红虎摆尾。
  两人全猜中了,这场又是平手。
  该下一场——赌摊!押单双!
  这把宝是碰运气,很难做假,一大堆黄豆,然后先掷股子,看是几点,然后接按所掷点数是几,就按数拨黄豆,直到最后黄豆不足点数时,再看单双。
  为了避免用内功隔空摄物,这场是自己打股,自己拨,仍是粉蝶儿先拔,结果赢了!
  再由小宝拨,他下单,掷了个五,拨到最后一拨时,大伙看到还剩了十二颗黄豆,按说这把他输了,可是等拨过五颗黄豆,再看时,忽然剩了五颗——单啦!
  粉蝶儿立刻抓住一双手道:“张开!”
  小宝慢慢张开,手中什么没有,这颗黄豆那去了?莫非变了水银,落地无踪了?
  原来小宝用三味真火把黄豆炼成豆油吸入掌心了,所以在手中找不到黄豆。
  王隆请求粉蝶儿意见?既没有证据,没法子,只好认平手。
  好,四局平手,最后掷骰子可就成关键啦!小宝仍要粉蝶儿先掷,同时双手—背,表示不干扰。
  粉蝶儿大喜,立即挥了四个六的天豹子。
  该小宝了!
  他把四颗股子在手心中掂了掂,然后掷出道:“四个七!”
  结果骰子在碗里转了半天,斜角而立,四面不落地。
  粉蝶儿问道:“骰子不着地算几?”
  “七!”
  “为什么?”
  “骰子不论那面,上下全是七点。”
  粉蝶儿作用了各种方法和内功,也没弄倒这四颗子,自己知道武功内力差他太多,只有忍气吞声认啦!
  评判王隆问道:“时姑娘如何?”
  “算我倒霉!”
  她认输啦,大伙儿轰雷也似的一阵掌声!
  小宝立时当众向粉蝶儿亲了个嘴,并叫了声“大老婆”!臊得粉蝶儿满面绯红!
  大事就这么决定了,择吉在杭州旅店迎娶。
  小宝他们回到旅店之后,把旅店整个包了下来准备做新房,这时玉蓉格格不干了,吵闹道:“你讨老婆有先来后到没有,我们先进门,她后娶,凭什么她当大老婆?”
  “那是你们全没她大呀!”
  “那我们为什么没坐花轿,她一个人坐花轿?”
  “去——你也要坐花轿还不简单,等成亲那天,你们全到赌场去,我用轿子再娶一遍不就得了么!”
  好!就这么说定了,没坐过花轿的,连二秃子的霍玉芬,也重来一遍。
  吉期!小宝他们打发了七顶花轿前去迎娶,一人同时娶六妇这在杭州亘古未有的奇事儿,而她们还特别炫耀,在整个杭州城绕了个大圈才到了临时设在旅舍的婆家。
  下轿后,又少不得遵循古礼一番。
  小宝他们在杭州没有亲人,王隆这位盟师伯,当然成了高堂,由小瘌痢赞礼,由动乐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入洞房是入洞房,小宝洞房礼床上坐不下呀,怎么坐账,只好加了几把椅子,连小宝七个人挤了一屋子。
  中午新郎出来谢酒陪席,杭州没什么亲友,可是光结交旗营的官兵哥儿们就有好几百,加上丐帮杭州分舵主李膺带着全体花子前来助阵,贺客倒也有六七百人。
  店房不大,院子席棚只能摆二十桌,只好开流水席。
  晚上客人散去,小宝才算真的入洞房了。
  首先小宝用秤杆尾巴挑起六人盖头,然后一起吃合欢酒,酒后该唱小登科了,六个人一起上场怎么唱?
  结果排排年龄,六个女人中,粉蝶儿二十九最大,成了大姐,小花旦二十六成了老二,玉蓉格格二十四成了老三,白玉薇二十三成了老四,霍玉洁也二十三不过生日小成了老小五,玉蝴蝶只有二十是为老么。
  当然了,除了大姐之外,其他人全跟小宝同居很久了,今晚当然得让大姐独享了,其她人只好对对胡去磨镜子!
  话说,其他五个人走了,洞房中只剩了粉蝶儿同小宝二人了。
  小宝小笑道:“大姐,能把你娶进房可真不容易呀!”
  “那当然,当初见你的时候,恨不得吃了你!”
  “干嘛那么恨我呀?”
  “我大爷爷跟二爷爷的事知道了?”
  “我知道,那是老祖宗希望大爷爷上进,只不过说了他几句,是他量小而离了家,竟一去不返。”
  “咳,大爷爷当年为口气离家苦练绝技,可是技成之后他又放弃了重返家门,反而收养了我父亲,等我长大了老爷爷又把绝技传给我了,直到老爷爷去世,我才出道,在江湖混了几年之后,就碰上了你这混蛋!”
  “你怎么找上我的?”
  “你由天山下来,在西安赢了鸿发赌场,结果他们赔上了火凤凰,其她三姐妹不服,上京找了红燕子,红燕子把她们安置在赌场,又被你赢了老四,最后玉芬姐妹拜我为师,我带她们去了江南,谁知你佯输又擒了我妹妹,这时我恨死你了!”
  “那后来呢?”
  “我暗中见到你时,头一眼就感到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后来乾隆南游,我摸了他的玉玺就是想让他整整扯旗的,后来他找了你,看在小妹份上,才换了你的那块玉佩,谁知,每暗中见你一次,就有一次变化!”
  “什么变化?”
  “看多了,对你就不那么讨厌了。”
  “那后来呢?”
  粉蝶儿没说话,却脸—红。
  小宝道:“我替你说了吧!连睡觉都在想我可对?”
  粉蝶儿头低得更低!
  小宝乘机搂住脖子,亲了个嘴。
  粉蝶儿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臊!”
  “害臊能娶这么多老婆么?”
  他说着就开始为粉蝶儿脱衣服!新娘子穿的还真多,凤冠、霞帔、大袍小袄的。
  粉蝶儿也知道是人生必经之路,在他脱时,只是脸红红的,可是并没拒绝,而且心理倒还喜恣恣的呢!
  小宝倒也沉得住气,一件件慢慢脱,等把她脱成白羊的时候,足足花了十分钟。
  小宝把她脱光之后开始调情了,先来一场热吻!接下来,舌头军敲开牙门开展扫荡搜索。
  粉蝶儿现在也不示弱,舌头军起面应战,二人舌头在粉蝶儿口中纠缠不清,绞在一起。
  后来小宝舌头退回口腔,而粉蝶儿的舌头军则来个追驱战,反攻了过去。
  小宝坏,他不跟她绞缠,改用吸吮。
  这一来,粉蝶儿被他吸吮得混身酥麻不已!鼻中了出“嗯、嗯、哼,哼”之声不绝。
  小宝放了她的香舌,而改由耳根舔起。
  舔得粉蝶儿混身直颤抖!接下来,他沿胸脯往下直达双乳山,先在山下盘旋一周,然后沿山坡直达峰顶,舌头军不停的在乳晕区作域搜索,再下口双唇紧闭,如婴儿般对乳头不住的吸吮。
  粉蝶儿又出声了:“嗳唷……噢……哎……好酥……好痒……唔……唔……好弟弟……吁……好舒服……”
  小宝不理这个碴,接着沿胸腹顺流而下!在肚脐谷回旋一周后,最后顺舟田直奔毛草岭。
  不知粉蝶儿是基於自尊,哪,还是处女的必然反应,双手捂住洪河谷口,双腿夹得紧紧的,不许他再向深入一步。
  小宝只好改变策略,又回头吻上了她的小嘴,可是这时却暗中调来了五指大军,从双乳山脚开始轻轻划圆。
  轻!指尖触在她身上简直同羽毛一样轻。
  可是粉蝶儿在这轻触之下,却如遭雷击!小宝的五指军则沿山脚向峰顶的划圆。
  粉蝶儿这时的乳头,忽然硬挺立!
  小宝的手指,则不停的拨弄这双乳头。
  粉蝶儿咬着牙没吭声,但身子却跟蛇一样的扭曲。
  小宝的手仍向下滑,可是到达洪河谷口时,敌人防守仍然森严,他只有改变策略,轻移目标在她那雪白的一双粉腿内侧。
  粉蝶儿双腿被轻揉的渐渐张开了,双手防守队民自动撤离了。
  小宝的五指军立即转移目标,直攻主阵地。
  五指军派出搜索队,直人荒草坡,反覆搜索,果然发现外围的阴蒂堡仍然屹立不摇。
  五指中锋见撼岳不动,忙回师与天军会合,请来一沫水军,合同一起在阴蒂堡上研磨,没多久就洪灌泛滥了,五指军冒泛滥之洪流,深入了其中,在洪门内一寸的琴弦处,发挥了弹、拉、挑、扣、然的绝技。
  粉蝶儿再忍受不住了!
  “嗳唷唷……好弟弟……亲哥哥……你……你……你不能……这……这么折磨我呀……亲受的……好丈夫……快……你快脱了衣服………上来吧……我……我实在……忍……忍不住啦……”
  小宝见到时机成熟了,立即三把两把扯光了自已衣衫,也变成了一条白羊,尤其下身那话见,正在大怒,量量看,足有八寸有余!
  粉蝶儿一看他那大热狗,机伶伶一颤,含羞道:“你这话儿这么大,我怕吃不消!
  小宝笑道:“笑话!连你小妹都不在乎,你这大姐还用得着怕?”
  “你知道我还是没有经过人道的处子呢!”
  “我知道你是处女,可是她们那个没由处女经过呢?你放心,我会温柔体贴的!”
  粉蝶儿没再讲话,但却点了点头。
  小宝翻身而上,大鸡巴对正了胡康河谷。
  粉蝶儿双手忙扶住了在热狗在玉门关前!
  小宝屁股轻轻下坐,口中还道:“小心春风微指玉门关啊!”说着,那话儿就轻轻往里送去。
  当过琴弦的时候,粉蝶儿美的混身一颤,可是当宝再狠命的用力插时,粉蝶儿那却痛了个撕心裂腹!
  “嗳唷唷,我和妈呀!痛……痛死了!”
  小宝有了好几次的开苞经验了,这时那大鸡巴紧顶花心,稳定她因破膜巨痛所产生的颤抖,同时嘴唇又对她的小嘴,密接的吻上了。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粉蝶儿才停止了抖动。
  小宝在她耳旁甜言密语道:“亲受的,人家说新婚开苞啊,是头下儿痛,二一下麻,三一下儿好像蜜蜂儿爬,你现在就要苦尽甘来了!”
  “我知道开苞会痛,没想到这么痛!”
  “那是因为你养的处女膜太厚了。”
  “为什么我比别人养的厚了?”
  “你养了它快三十年了,当然比养二十年的要痛,你要再养二十年,我这支工具恐怕戳不破呢!”
  “去你的吧!坏蛋!”
  “我这坏蛋马上就要成好弟弟,情哥哥,亲达达啦!”
  他说着就开始抽动了!刚开始是轻抽、慢入。
  渐渐的粉蝶儿的淫水出多了,就改用大起大落,接着就是大起大落!粉蝶儿又忍不住出声了!
  “唔……啊……哦……我……我现在……好舒服……没想到……男女之间……会有这么……美妙……美……美上天了……我……我快……美……美死了……弟……弟……不……亲哥哥……快……快大点力……我……我里面……好……好痒……”
  小宝改用战术了,开始用三震法,他把大鸡巴拉出到穴口,然后用手捣震三下子,然后再左插花、右插花的连入三次,最后一连气,再在花心上连震三次。
  粉蝶儿真受不了啦,又唱起来啦!
  “嗳唷唷……哥哥……亲哥哥……你……你真会玩……我……我……我的花心……要……要掉下来啦……唔……唷……噢……哦……噢……我……我要……上……上天啦……”
  她一面叫床,一面将双腿后收,两个膝盖已紧顶双乳了,这么一来,阴户更行高攀了。
  小宝见她骚成这个样子,笑道:“我还没教你花式表演呢,就会猿搏啦!”
  “什么轩辕黄帝跟素女经时,正常性交九法之一,也是—种性交姿式。”
  “嘻嘻!你懂的真多!”
  “当然!本丈夫不但会轩辕九式,更懂七损益八法,连洞玄子性交三十式也了然於胸,咱们以后,一式式的慢慢来吧!”
  二人又连续干了顿饭的时间。
  粉蝶儿连连大泄足有五次之多,小宝因为以前大事末了,一向保持不泄的记录,如今大事已了,再也不怕她们怀孕生孩子了,最后也开放水喉,喷洒了玉露,夫妻两人相拥紧搂,安然睡去!
  第二天当然少不了友好前来,又热闹了一天!
  三朝回门,大家到了赌场,少不得又大摆筵席。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就这样,他们在杭州渡过了一个蜜月。
  到现在他们进关办了几件大,诸如诛雍王,毁清军,结交旗营、瘾痪八旗子弟,件件均著有成效。
  天山见他们有如此表现,忙用玉翎雕传书,命他们回山,共商以后反满复汉大计。
  小宝接到示论,立即率领这群男男女女,怒马香车返回了天山本营。
  全书完

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