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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强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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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奇男异女育怪子
  俗语说:“人无时不能自达,神无地不能自显”此话充满玄机,亦经常被顽固者视为迷信。
  不过,翻开纪录,这两句觉颇为有味道哩!
  ‘人无时不能自达’,意指任何人,即使有满腹才华,若没有时运配合,株本无法发达。
  如:姜太公尚未拜相之前,说多衰就有多衰。
  又如诸葛亮久卧隆中,亦在待时机也!
  至於‘神无地不能自显’,意指即使是神明,亦甚为讲究选择,‘好地理’建庙,否则,神威难以显赫,香火难以兴旺。
  本省有甚多庙奉祀同样之神,如:妈祖、关圣帝君、上帝公,可是却显微分明,听说与祀庙之地理大有关连。
  民间传闻最盛的便是南馄鹤五府千岁与‘囝仔公’争‘地理’之典故,可见‘地理’挺重要的哩!
  大唐年间,海内外承平,可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栖霞山上之枫叶居然由七月初就开始大红特红。
  因此,上山赏枫之人络绎不绝。
  尤其在七月六日下午,便有男女老幼结伴上山,入夜之后,山上到处是灯笼及线香之微光闪烁。
  因为,按当地的习俗,未嫁女子若在七月七日七巧这一夜之子时在栖霞山祈乞,必可嫁个‘好老公’。
  未婚男子当然也可以乞个‘好老婆’。
  不过,在申初时分,却有一位青年扶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妇人随着人群向山上走,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
  青年除了偶尔看路之外,便是深情款款的扶着妇人前行。
  妇人眯眼靠在青年的肩旁,嘴角漾着满足的笑容。
  他们目中无人的缓行着。
  彷佛世上只有他们两人哩!
  众人在羡慕之余,彼此探听这两人之来历,可是,所得到的答案却是‘莫宰羊’只好摇头苦笑。
  这对夫妇一直走到后山的一处‘莲花池’畔,方始坐下。
  青年依树而坐,妇人却以青年的腿为枕侧躺着。
  池畔正有三十余人在祭拜,更有一位少女在侍婢协助下将一朵朵的芍花放入池中,再任它们沿流而去。
  此池听说是一位女师太在一百五十年前引灵脉聚合山泉而汇成,平日经常有人来汲水返家和药煎服哩!
  子时渐近,祈乞之人更多,池畔已挤满了人。
  人人盛着一小壶水返家欲乞美容及祈健康哩!
  可是,这对夫妇只是含笑瞧着这付情景。
  他们不吭半声,亦不走动半步。
  丑寅之交,人潮终於消失了。
  天上亦开始飘雨丝。
  立即有人凑趣的道:“牛郎织女会合啰!”
  “是呀!他们的泪水已飘化雨水啦!”
  雨丝越飘越大,不出半个时辰,雨珠已打得芭蕉叶‘劈叭!’连响,看样子,牛郎织女哭得好伤心哩!
  那对夫妇突然不约而同叹了一声。
  “郎!”
  “妹!”
  “郎,你叹什么气?”
  “今夕一逝,阴阳相隔,岂不令人感叹,唉!”
  “今夕一逝,傲世奇才即将诞生,岂不令人感叹!”
  “唉!妹,你至今仍然如此乐观,佩服!”
  “郎,恩师穷毕生之力,撮合咱们二人,更孕育此子,临终之际,哈哈大笑而逝,不愧为一代宗师矣!”
  “可是,此子一落地,你将……唉!”
  “郎,咱们不是已经互许来生了吗?”
  “可是,我一想起你将孤独的在九泉之下候我七年,我就心疼呀!”
  “郎,你我经恩师撮合相爱七年,小妹满足矣!”
  “唉!什么时候啦!”
  说着,他已自怀中取出一个小沙漏。
  “快卯时啦!”
  “郎,别愁,咱们还可以相守半个时辰呀!”
  “妹,冷不冷?”
  “不冷!”
  “孩子动得挺厉害哩!”
  “当然,世上之婴儿皆只在母体逗留十个月左右,他却被咱们硬留了三年,当然急着出来呀!”
  “恩师真是学究天人,他居然在去年临终前,便预测今夜会有雨,而且雨势似乎越来越大哩!”
  “雨越大越佳,唔!”
  “妹,怎么啦?”
  “小家伙方才踢了一脚哩!”
  “妹,他不会是女婴吧?”
  “当然不会,恩师岂会有此失误呢?”
  “妹,恩师为何要替孩子取名为‘史囚’呢?”
  “恩师一再强调此二字大有玄机,更涉及天机,不宜外泄!”
  一顿,她欣慰的道:“郎,你未曾瞧过恩师做错事吧?”
  青年钦敬的道:“不错,恩师断事如神,而且思维细密,他老人家不但没做错事,更将每件事处理得甚为美满!”
  “是呀!你世居洛阳,小妹世居新疆,他竟能撮合咱们哩!”
  “是呀!最神奇的是,当时,咱们皆只有七岁,你是七月初七辰初生,我是端阳午时生,他居然完全知道哩!”
  “是呀!他说你孕有刚蒙,小妹孕有巧气,咱们所生之子,不但是奇才,而且日后必然大富大贵哩!”
  “唉!无论如何,我舍不得你呀!”
  “傻郎,恩师对咱们恩重如山,又把咱们的家人安排得那么舒适,咱们能为他完成这个心愿,实在太荣幸啦!”
  “我明白,可是,我爱你至深呀!”
  “郎,别如此痴情,人生有如朝露,咱们能留下此子,也不枉走了这趟人生,咱们不是已经互许来生了吗?”
  “是的!唉!我怎会如此想不开呢?”
  “是呀!按理说,你生於端阳午时,甚具阳刚之气,理该甚具魄力,拿得起,放得下,除非……”
  青年神色倏变,忙道:“我爱你至深呀!”
  “是呀!唯有爱可以改变一切,不过,为了孩子,为了小妹,你可要坚强些,因为,孩子全仗你筑基培元呀!”
  “我知道!”
  说着,他徐徐吁口气。
  她坐起身子,望着池中,道:“雨势如此大,小妹该尽早找到泉眼,以免误了孩子的时辰哩!”
  说着,她立即除靴及宽衣。
  “妹,冷不冷?”
  “不会呀!你多留意时辰吧!”
  说着,她只穿着一件白色中服,便涉入池中。
  青年忙上前欲扶。
  她含笑摇摇头,便蹲在池中搜索着。
  不久,她手按池右欣喜的道:“活力颇足哩!”
  说着,她便小心的坐上泉眼。
  刹那间,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色便嫣红似脂。
  青年注视一阵子,便望向沙漏。
  良久之后,他望着四周的大雨,便皱眉不语。
  “郎,时辰差不多了吧?”
  “尚有一刻!”
  妇人吁口气,欣然道:“下吧!雨啊!你多下些吧!”
  青年徐徐自怀中取出一把牛耳小弯刀,双目不由一湿。
  “郎,何必如此想不开呢?”
  说着,她已褪下那件中服。
  那雪白的肌肤并未困臃肿的腹部而逊色,青年唤句:“妹!”立即入池坐在她的身边及搂着她。
  “郎,别让小妹有所挂碍,好吗?”
  “妹,你真令人佩服,小兄愧煞!”
  “郎,孩子动得甚为剧烈,你该准备啦!”
  “我已经备妥!”
  “别忘了让小妹瞧瞧他的掌心!”
  “我知道,但愿他的掌心有七星!”
  “一定会有,一定会有,喔!好痛喔!郎!”
  她那柳眉一皱,他便心疼的道:“妹,苦了你啦!”
  “辰时到了吗?”
  “快啦!”
  “七月七日辰初半刻,别忘了!”
  “不会忘,不敢忘,妹,妹!”
  呼唤之中,声音已咽。
  “郎,别如此,否则,我会有所挂碍呀!”
  说着,她已柔声吟道:
  “临别殷勤重寄辞,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莲花池,雨中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妹,时辰将至,请准备!”
  妇人将双手向身后泥地一按,上身便向后一仰。
  “妹,九泉阴冷孤单,候我!”
  “郎,小妹一定会候你!”
  白光一闪,刀尖已戮入妇人之乳沟下方。
  妇人肌肉连颤,却平静的道:“别伤了孩子!”
  “我会小心的,妹!”
  “郎!”
  青年稍振右腕,弯刀便沿着那妇人的腹部向下移动,妇人那雪白的腹部立即破裂喷血了。
  哇操!这就是‘帝王术’剖腹生产嘛!
  妇人疼得全身连抖。
  不过,她的双臂仍然撑着上半身。
  就在弯刀剖到妇人脐下之际,倏见一只小手自腹中迸出,妇人疼得不由啊了一声。
  青年朝那只小手一瞧,立即抓住小手。
  赫见掌心有痣,他急忙以泉水洗手。
  只见那只小手有七粒小痣,而且似‘北斗七星’之状,他不由惊喜的道:“妹,孩子之右掌果真有七粒痣哩!”
  “谢……谢……恩师……”
  “妹,忍着些,我要拉孩子啦!”
  “小心些,别伤了他!”
  “我知道!”
  青年轻轻一拉,婴儿之肩,头便被拉出体外。
  不久,一个超大号婴儿已经被拉出来。
  “妹,孩子完全出来啦!”
  “很……好……快……剪断……脐带……”
  “好!”
  弯刀一挑,脐带立断。
  青年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便以瓶中粉末去涂抹婴儿之脐带,立见血迹及秽物完全凝住!
  “郎……孩子……该……哭……”
  “我知道!”
  他便朝婴儿的背部及臀部各按一下。
  立听婴儿‘哇哇!’一哭!
  妇人乍听哭声,立即笑了!
  双臂一滑,她便倒入池中。
  “妹……”
  “郎……孩儿……哭……几声?”
  “这……七声吧?”
  “七声!七月七日辰时初(辰时是如今之七时至九时),孩子又是哭七声,恩师……徒儿……来……啦!”
  头一偏,果真气绝。
  不过,脸儿却漾着平静的笑容。
  青年双目一湿,道:“妹,安息吧!”
  他一收下弯刀,便以左手抱着婴儿,再以右手抱出尸体。
  他先止血,替妇人穿上衫裙。
  不久,他冒雨抱着婴儿及尸体掠向山顶。
  没多久,他停在‘报恩庵’后之林中,只见他的十指一并,立即似挖豆腐般挖掘着大石旁之地面。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经埋妥尸体。
  他默立片刻,便抱着婴儿离去。
  ※※      ※※      ※※
  翌日下午,雨势已歇,青年亦停在一座荒谷前,他轻吁一口气,望着酣睡的爱子,他不由微微一笑。
  不久,他拨开岩壁上之蔓藤,立即找到一块掌心大小的小凸石。
  他朝石上轻按三下,立听一阵‘轧……’细响。
  右前方之崖壁赫然现出一个六尺高,三尺宽之门户,青年再按一下小凸石,便掠入门户。
  他一落地,门户便又自动合上。
  眼前竟是一片世外桃源般清幽,纯朴之谷,它约有将近二百坪,有树、有花、有水、另有一个小亭。
  青年朝谷中一瞥,不由叹道:“景物依旧,人已全非!”
  他便朝前掠去。
  不久,他已掠入一个石洞。
  他立即闻到一阵清香,他不由大喜。
  他沿着通道疾掠出三十余丈远,便进入一个石洞内。
  洞中一片黝暗,中央却好似有一盏白灯,青年凝神一瞧,便瞧见一朵白色莲花浮出水面上方。
  花瓣将近全开,当中一粒白果已经露出大半。
  青年惊喜的道:“太神奇了,太巧了,千年雪莲竟在此时成熟,恩师,您真是令徒儿信服呀!”
  说着,他放下幼婴,朝北跪拜着。
  不久,他起来忖道:“我何不先试试婴儿的体质呢?”
  说着,他便拍开幼婴的穴道。
  立听幼婴哇哇连哭。
  嘹亮的哭声立即使青年振奋。
  他便将幼婴放入水中。
  啼声立即停止。
  幼婴便在水中踢拍着。
  那张小脸蛋居然懂得向上仰起哩!
  他如鱼得水般沉浮着。
  青年欣然叹道:“妹子三年之孕育,果真没有白费,囚儿既然已能适应此水,必可适应千年雪莲!”
  他便欣喜的瞧着幼婴及那朵千年雪莲。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右侧那片莲瓣倏地向外一落,青年急忙上前轻轻的将它接入手中。
  不久,他抱起爱子及轻捏莲瓣。
  立闻一阵清香,小家伙便哇哇连哭。
  青年便将莲汁滴入爱子的口中。
  小家伙立即止哭及津津有味的吞咽着。
  没多久,莲瓣已经完全进入小家伙的体中。
  小家伙的肚子立即一阵咕噜连响。
  青年便惊喜的将他放在地上。
  ‘劈拍!’声中,小家伙已经排出一团稀黄之物,青年却似发现宝贝般仔细的瞧着。
  小家伙却闭目开始酣睡。
  良久之后,青年乐道:“太完美啦!太好啦!”
  他便起身离去。
  不久,他进入另外一间石室,室中备有桌、椅、榻及寝具,不过,由於多年没有使用,霉味甚浓。
  青年自桌中取出一瓶药,便服下一粒白色药丸。
  该丸专供止饥,他一服下药丸,立即掠出洞外。
  他一掠落在谷中池旁,立即脱衣入浴。
  他沾了不少的血,虽被雨水淋过,全身仍然觉得怪怪的,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搓洗着全身。
  良久之后,他方始清洗衣靴。
  他洗得很细心,可见他很细心,冷静!
  不久,他赤裸裸的将衣衫、靴晾妥,方始入洞。
  他望着酣睡的幼婴,便开始探视脉象。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方始满意的道:“恩师真是学究天人,可惜,我却学不到他老人家的百分之一!”
  他望着那朵千年雪莲,一见又有一瓣莲即将脱落,他便上前摘下,再捏着汁滴入幼婴口中。
  小家伙虽在睡中,却啧啧有味的吃着哩!
  他不由爱抚着这个宝贝道:“囚儿,你不知修了几代的福,今生才能如此幸运,爹一定要你傲视天下!”
  ※※      ※※      ※※
  日月如梭,一晃又过了四年,同样的七月七日,栖霞山上仍然同样的有一批批的人登山‘乞巧’。
  午后时分,栖霞山报恩庵后,便来了一位青年及一个孩童,他们便是史囚及其父史龙哩!
  史龙遥见大石旁那堆微凸之坟,已经长满杂草,他的心儿一酸,脚步立即沉重的缓慢行去。
  史囚却习惯性的好奇望向四周。
  史龙走到坟前,便低头默祷道:“妹,我带囚儿来啦!他长得很好,你仔细的瞧一瞧吧!”
  “爹,这种草到处皆有,有啥可瞧的呢?”
  “囚儿,你不觉得这草比较茂盛吗?”
  “是呀!是不是因为阳光足,水分够,地质肥沃呢?”
  “是的,一共有多少根草呢?”
  “好,囚儿瞧瞧!”
  他果真站立不动,双目却迅速的扫视着。
  史龙默祷道:“妹,你听见了吧?你可以安慰了吧?囚儿果真天资过人,他岂止举一反三,我已经快被他问倒了!”
  “三百二十一根草,不过,有一根草比较不同喔!”说着,他的小手已经指向草丛中央。
  史龙一瞧,不由暗道:“金线草,这……”
  “爹,它叫什么草呀?”
  “金线草!”
  “是不是东海崖壁上之金线草呀?”
  “是的!”
  “不对喔!金线草性喜湿硷呀!”
  史龙忖道:“是呀!此地之地质宽松而乾燥,岂能长出金线草,难道这一处的地质较异吗?”
  “爹,球球可否去瞧瞧?”
  “好呀!”
  史囚立即上前瞧着。
  不久,他蹲下去瞧着地面,史龙欣慰的道:“好聪明的孩子!”
  “爹,球球可以挖土吗?”
  “好呀!接着!”
  说着,他立即掷出那把小弯刀。
  史囚接住弯刀,立即朝茎部附近慢慢挖着。
  史龙却暗吟道:
  “临行殷勤重寄辞,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莲花池,雨中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技;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他不由沉缅於调息中。
  倏听:“爹,这是什麽呀?好大,好重喔!”
  立见他弯腰张臂捧起一物。
  史龙一见他连那株金线草也捧了起来,他担心爱妻之遗骨会吓了爱子,他立即上前接过那物。
  却见小坑下方皆是泥土,他不由暗暗放心。
  他将那物放在大石上,立即发现它是一个大龟壳,而且金线草的根部另用一个小凹石盛着。
  “爹,这是什么东西呀?”
  “龟壳呀!”
  “东海大龟之壳呀?”
  “是呀!有刻字哩!”
  “是呀……天涯……”
  他一拨开土,便又念道:“共此时!”
  史龙拨开右侧土屑,立即发现‘海上生明月’五字。
  “爹!这两句话是啥意思呀?”
  “你还记得‘望月怀远’那首诗吗?”
  “啊!对呀!这两句话正是‘望月怀远’之开头呀!”
  “念看看!”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湿;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史龙不由默端道:“妹,你听见了吧?囚儿的记忆力够强吧!妹,你再等我三年,我将赴地府会你啦!”
  “爹,这儿还有一个‘令’字哩!”
  “不错,在龟壳内侧左下方另外刻有一个‘令’字,而且此字比另外十字深上分馀,可见那人特别强调‘令’字!”
  “嗯!此草一定被人刻意培植,把它放回原处吧!”
  说着,他便捧起龟壳。
  史因朝石上一瞧,咦了一声,立即偏头望向龟壳外层。
  “球球,你又瞧见什么啦?”
  “壳上刻好多的字喔!石上印着一个‘心’字哩!”
  史龙便高举双臂及偏头瞧着龟壳。
  他乍见‘龟息大法’四字,双目立即大亮。
  “爹,你的眼睛好亮喔!”
  “球球,背熟这些字!”
  史囚道句好,立即仰头瞧着那些字。
  史龙边瞧边忖道:“这套道家至高心法怎会刻在此处,而且又刻意被人埋在此地培育金线草呢?”
  “记住啦!”
  “每个字皆记住啦?”
  “是的!”
  他便小心的将龟壳放回原处及填上泥土和杂草。
  “爹,龟息大法是多大的法呀?”
  史龙一见四周无人,便低声道:“你还记得爹授你的那套打坐方法吗?”
  “记得,球球每次打坐之后,就觉得好舒服喔!”
  “龟息大法亦是打坐的方法之一,不过,你还小,不宜练它!”
  “是!爹可以练吧?”
  “可以,不过,爹必须先研究一下!”
  “这就是爹要球球记住它的原因吧!”
  “是的!咱们回客栈吧!”
  “好呀!”
  ※※      ※※      ※※
  良夜寂寂,史龙望着酣睡的爱子,再望着纸上之工整字迹,他欣慰的一笑,便将那张纸凑近烛焰。
  火光一扬,他的心儿也颤动一下忖道:“球球已经吃下‘千年雪莲’,若修练龟息大法,是否可以加速扎基呢?”
  他便低头思忖着。
  他和爱妻在六岁那年先后被一位老道长带返昆仑山练武,成亲,再进行史无前例的‘育才计划’。
  如今,他已按照计划携子出游,他打算再利用两年的时间增长爱子的各方面的常识及历练。
  如今突然得到这套曾被恩师推崇的‘龟息大法’,他不由一阵动心的打算让史囚能够速成。
  世上之人皆只知道龟息大法能够‘装死’,却没人进一步研究它为何能使人‘装死’,事后又如何自行恢得?
  史龙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怦然心勤。
  不过,史龙一时犹豫不决,困为,恩师并未指示他让史囚修练‘龟息大法’,他若冒昧进行,不知会不会有所影响。
  这一夜,他失眠了!
  破晓时分,便已有车夫起来备车,史龙暗暗一叹,一见爱子尚在熟睡,他便盘坐在椅上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商旅皆已经起来漱洗,史龙疲劳全消,立即收功。
  他一望向榻上的爱子,不由一怔!
  因为,按往例,爱子应该已经起来打坐啦!
  他不由忖道:“或许是龟壳使他太兴奋,我瞧他昨晚辗转一阵才入睡哩!”
  他迳自漱洗。
  可是,等他漱洗完毕,史口仍在熟睡,他不由一怔!
  “球球!”
  史囚仍在睡。
  史龙神色一变,立即上前探视。
  不久,他骇然色变,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他发现爱子的脉象有异呀!
  他吸口气,先走下心神,再进一步探视爱子的脉象。
  没多久,他摇头坐回椅上。
  他已经确定爱子是因为练习‘龟息大法’而搞成这付昏睡模样,他不由暗责自己没有阻止擅自修练‘龟息大法’。
  他开始伤脑筋啦!
  他知道爱子无碍,可是,不知何时会醒转?
  爱子既然自己修练‘龟息大法’,他就不必再犹豫,他已经决定改变计划让爱子专心修练‘龟息大法’。
  他知道爱子的体中,正有两道心法在纠缠,他不但不能移动爱子,而且也无法协助爱子,以兔误伤爱子之经脉。
  他拿定主意之后,便捏碎一粒灵药送入爱子的口中。
  接着,他走到前厅用膳。
  他担心爱子会生意外,所以匆匆用膳,便走向房间。
  房门大开,他立即暗骇,因为,他离房时,曾经带上房门呀!
  他一走到房门口,便瞧见小二站在榻前瞧着史囚,他的心中一安,立即低咳一声再步入房中。
  “啊!公子,您好!您好!小的进来整理房间,一见这位小公子尚在睡觉,所以,好奇的多瞧了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你整理妥了吧?”
  “整理妥啦!小的告退!”
  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史龙关上房门忖道:“球球既然已经修练龟息大法,至少得在此地停留一年半载,我得找份工作掩护一番哩!”
  他便打开包袱,估算身边之存银。
  良久之后,他方始上榻‘补眠’。
  这家客栈显然管理得宜,因此,并无喧哗情事,加上史龙昨晚失眠,所以,他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才被前厅的划拳声吵醒。
  他一见天色已暗,立即望向爱子。
  史因仍在酣睡。
  史龙仔细的探视史囚脉象之后,他不由含笑忖道:“太好啦!龟息大法已经压抑原先之心法矣!”
  他放心的立即启门吩咐小二送来佳肴。
  ※※      ※※      ※※
  史囚接连睡了十五天,史龙沉着的待在客栈十五天,不过,掌柜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啦!
  这天上午,掌柜等到其他的旅客离去之后,他亲自送来一壶香茗陪笑道:“公子,请用茶!”
  史龙取出一锭银子,道:“这十四两银子够不够支付这半个月之膳宿?”
  “够!够!公子别误会在下是来催账,在下是听说小公子一直在睡,想来瞧瞧小公子是否‘冲煞’?”
  “冲煞?”
  “是呀!你是‘出外郎’,所以,你不知道‘冲煞’之事!”
  “怎麽回事呀?”
  “本城每遇节令前后,总会有八字较轻或运气较晦之人被‘冲煞’,其病状便是昏睡或发烧呕吐!”
  “真的呀?最近另有别人冲煞吗?”
  “有喔!此次上山祈巧之人,至少有三百人冲煞,连报恩庵的所有师太们亦全部冲煞哩!”
  史龙乍听报恩庵三字,便直觉的想到该庵后之爱妻遗骨,因此,他立即附和的道句:“真的呀?”
  “是的!那些师太们平日替人收惊及治病,此番却中煞,可见此煞之厉害,所以,小公子也可能中煞啦!”
  “那些师太亦昏睡吗?”
  “她们是昏睡再呕吐,至今仍然关闭庵门哩!”
  史龙忖道:“报恩庵之尼姑艺出峨媚派,她们怎么可能会全体中煞呢?此事分明大有内幕!”
  掌柜关心的道:“公子,这位小公子是令郎吗?”
  “是的!”
  “好可爱的孩子,公子,恕在下直言,你若欲延医,在下认识多位大夫,可以代你找一位大夫来看看令郎!”
  “谢谢!在下略谙岐黄,小犬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
  “掌柜,在下欲在此地谋生,可是,在下无法担任粗活,不知……”
  “啊!可真巧,小犬的东家正欲遴选一名记帐人员,你若有兴趣,在下可以去探听一下!”
  “谢谢!不知该记什么帐?”
  “很简单,小犬的东家在玄武湖畔经营舟船出租或载客游湖生意,你只须记载每条舟船之出租次数及时间!”
  “就在湖畔记帐吗?”
  “是的!听说月薪五两银子哩!”
  “令郎为何不担任这项工作呢?”
  “小犬好动,而且替客划舟,小费不少哩!”
  “原来如此,在下考虑一下!”
  “好!好!在下也去探听一下!”
  说着,他立即起身欲离房。
  “掌柜的,请带走银子!”
  “不急!不急!改日再结帐吧!”
  说着,他已经离去。
  史龙忖道:“我该担任这项任务吗?会不会对球球不利呢?我若一直住下去,掌柜会怀疑吗?”
  他望着爱子忖道:“球球的脉象一天比一天沉,显然龟息大法已经生效,不知何时可以醒转哩!”
  他便再度检视爱子的脉络。
  没多久,史囚睁眼唤道:“爹!”
  “球球,你醒啦?有没有那儿不舒服?”
  “好饿喔!”
  “你先漱洗一下,爹去拿些东西来!”
  说着,他便含笑离去。
  他在途中遇上一名小二,便吩咐小二带他去厨房。
  灶中尚有蒸鱼及蒸蛋,他吩咐师傅又炒了一道菜,再盛了半锅饭,便含笑提着它们返回房中。
  却见史囚在跃来跃去,他边摆鱼菜边道:“想困吗?”
  “是呀!好困喔!”
  “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好,爹,一起来吃吧!”
  “好!爹陪你吃!”
  父子二人果真据案欣喜的用膳。
  膳后,史囚打个呵欠道:“爹,球球打困,可是,球球又想告诉爹一件事,爹可别怪球球喔!”
  “你练了龟息大法吗?”
  “啊!爹怎会知道呢?”
  “你已经睡了十五天哩!”
  “真……真的呀?好可怕喔!”
  “别怕,这是正常现象,你从现在起,就专心练龟息大法吧!”
  “现在就开始吗?”
  “是呀!振作些,先运功一次,再睡吧!”
  “好!”
  史囚吸口气,立即盘坐在榻上。
  刹那间,他的额头立即白光一闪,史龙暗喜道:“太神奇啦!千年雪莲的功效实在太不可思议啦!”
  他仔细的瞧了盏茶时间,立见史囚道:“爹,球球想困啦!”
  “好!睡吧!”
  史囚一躺下,立即又呼呼大睡。
  史龙默察爱子的脉象之后,暗喜道:“太妙啦!龟息大法果真神妙无比,我何不再忍耐一年半载呢?”
  於是,他便在当天晚上结帐及抱着爱子返回谷中。
  第二章 孤心苦诣育奇才
  日月如梭,又过了两年余,这天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史龙又带着史囚来到爱妻坟前。
  杂草更多,不过,耐不住天凉而渐呈枯黄。
  “爹,金线草不见啦!”
  “嗯!去瞧瞧龟壳还在不在?”
  “好!”史囚上前数步,便蹲在草丛中,只见他的孤掌五指并拢,便似铲子般迅速的插入土中。
  不久,他起身道:“它不见了,早就被拿走了!”
  “很好,指甲有土屑吗?”
  “没有!”
  “很好,很好,吃饼吧!”说着,他便将六个饼别具用心的叠在坟前,史囚津津有味的吃饼。
  史龙却边吃饼边默祷道:“妹,囚儿已经有五成的龟息大法火候,他已经足以自保啦!你该放心了吧?”
  “一年,再过一年,我便要去陪你了,我要在这一年之中,安徘妥囚儿,你就耐心的等候我吧!”
  “爹,你在想什么?”
  “球球,爹万一不测,你就将爹葬在此地吧!”
  “啊!爹,您怎……怎会说这种话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
  “不!不能这样!”
  “傻球球,爹只是在逗你啦!”
  “喔!吓了球球一大跳!”
  “球球怕什么呢?怕饿死吗?”
  “才不是哩!球球可以喝水渡生,却不能没有爹哩!”
  “傻球球,爹不能陪你一辈子呀!”
  “不,爹可以长命百岁,球球要永远孝顺爹!”
  “好球球,乖球球!”
  “爹,吃饼吧!”
  “好!你也吃吧!”
  “好!对了,爹,前面那个庵怎么烧成那么难看呢?”
  “或许是不小心引起火灾吧!”
  “那些阿姨怎么会全部不见了呢?”
  “她们可能搬家了!”
  “爹,咱们今后要去何处?”
  “你想去何处玩?”
  “天山,球球要在大草原打滚,驰骋!”
  “好呀!爹也好久没有如此玩过啦!走!”
  “走!”
  小家伙一乐,居然一下子就掠出五丈远,史龙欣慰的默祷道:“妹,你瞧见了吧?囚儿没有让你失望吧!”
  他便愉快的跟去。
  ※※      ※※      ※※
  塞外的九月天不但有多处积雪,而且风势甚大,滚滚风雪漫天呼呼的飞滚,砸得人更难以通行。
  不过,自从破饶时分起,便有一道灰影顶着风雪掠行,他每掠出一步,便是十二丈,而且掠行一个多时辰,仍是一步十二丈。
  “爹,偏西半格啦!”
  “歇会吧!”
  “好!”
  ‘刷!’一声,一位小孩已自背上跃下。
  他正是史囚,只见他端着罗盘道:“爹,你瞧,偏西半格吧!”
  史龙点头道:“的确是偏西半格,爹是觉得这一带的冰层较薄,为了避免意外,爹故意偏西而行!”
  “原来如此,爹,你太辛苦啦!自们别去骑马啦!”
  “不行!做任何事情,皆要有始有终!”
  “可是,咱们顾不到车,您太辛苦啦!”
  “你看不起爹吗?”
  “不是啦!球球自己是担心爹太辛苦啦!”
  “不会啦!爹应付得了这种小场面,走吧!咱们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塔里木盆地哩!”
  “爹牵着球球跑,会不会比较轻松些?”
  “快不了多少,别冒险,走吧!”
  史囚立即跃趴在史龙的背上。
  史龙立即又以悠长的内力,不疾不徐的掠去,雪白的雪地上,每隔十二丈,便有一个淡谈的足尖印痕。
  风雪一刮,是尖印痕迅即消失,史囚好玩的不时瞧着罗盘指针。
  他很想在指针偏移时,提醒他的老爹,可是,指针一直甚为平稳,他不由暗中佩服老爹的冷静及耐力足。
  且说在新疆有一片大沙漠,它位于天山以南,阿尔金山以北,乃是我国最大的内陆盆地,它的芳名就是塔里木盆地。
  在塔里木盆地不但闻名于中国,在世界地理学上,亦被公认为最闭锁,最神奇的干燥盆地哩!
  在塔里木盆地中央,便是闻名世界的‘大戈壁’,‘大戈壁’长达一千五百里,宽达三百四十里至七百里哩!
  它的砂砾厚度更是高达二千公尺,好似一片冰山哩!
  哇操,好雄伟的沙漠呀!
  塔里木盆地并非完全是沙漠,在它接近阿尔泰山那一带,便是扬名中外的万里无壤大草原。
  它一片无际!它平坦如整!它一片绿油油!千羊万马不时的在草原中奔驰。
  它是游牧民族的乐园!它更是一处‘民族博览会’。
  那儿有回人、蒙人、漠人、旗人、哈萨克人及部份少数民族,更妙的是每人皆穿着族人的服装。
  所以,该处充斥无奇不有的服装,该处洋溢各种的语言。
  未申之交,阳光仍将雪地反照得甚为刺目,史龙虽然仍是不疾不徐的掠去。
  心中却暗自担心,他只是在十八岁那年随同恩师及师妹来此一趟,时隔十五、六年,虽然仍是雪地,他却担心地势已经转变。
  毕竟,他掠行太久,却未见到人畜或建筑物呀!
  难怪他会,心中发毛。
  不过,他仍然继续掠行。
  却听史囚低声道:“爹,球球要尿尿!”他立即刹身及放下爱子。
  史囚一转身,却只尿出十余满小水珠,那些小水珠迅即冻成十余粒小雪珠滚去。
  “球球,你故意要多歇息吧?”
  “是的,球球觉得爹的呼吸怪怪哩!”
  “乖球球,你太关心爹啦!爹不会累!”
  “爹,咱们若找不到草原,也可以玩雪呀!”
  “放心,爹一定找得到草原,走!”
  史囚立即又跃上史龙之背部。
  史龙一弹身,便又掠出十二丈远。
  他又弹掠半个时辰之后,倏听前方远处传来一阵吠声。
  他则在惊喜,史囚已道:“爹,那是什么声音呀?”
  史龙刹身低声道:“狗吠声,新疆的富人一向以犬拖车滑行雪地为乐,而且,犬数越多,代表财富越多!”
  “真的呀!想不到犬也会拖车哩!”
  又听二声吠叫,史龙忖道:“吠声如此低沉有力,此犬并非一般之犬,莫非就是西藏的獒犬吗?”
  他的念头未定,犬声已经更宏亮!两道灰影更是疾奔而来。
  他立即低声道:“球球,这两只犬便是獒犬!”
  “能生裂狮虎之獒犬呀?”
  “不错,你别泄底,爹自有对策!”史囚立即自史龙身后探视前方。
  吠声更响。
  森白,尖利的犬牙已经清晰可睹,史囚不由低声道:“爹,它们的牙齿如此可怖,咬下去一定会很疼哩!”
  “当然,狮虎也承受不住獒齿之咬,不过,若趁它扑腾之际,以指力或掌力攻其腹部,必可重创它!”
  “有理!”
  “不过,它的动作很敏捷,腹部外露之时间甚为短暂,必须在它尚未扑腾之前,就先出招!”
  “球球明白,它们来啦!”
  “别慌,车上的人器宇非凡,可能会喝止它们!”
  只见两只似小手般獒犬疾奔而来,它们那两只眼睛不但望向史龙二人,利齿更是不住的上下抖动着。
  显然,它们已准备攻击啦!
  二犬身后十余丈处乃是一部由八只大犬所驮之橇车,车上并坐着一位女娃及中年人。
  这位中年人约有四十五六岁,俊逸的容貌中隐含威仪,他虽然坐在雪橇上,却另有一股挺拔之气概。
  那位女娃约有八岁,生得明眸皓齿,琼鼻、配上白里透红的肌肤皮及那身红袄裤,倍添高贵之气质。
  此时,他们分别注视史龙及史囚,不过,中年人却在注视史囚,女娃则注视着史龙。
  这位女娃姓海,单名欣,她一向以她的父亲之俊逸为傲,此时乍见俊逸的史龙,她不服气又好奇的瞧着。
  那位中年人则正在打量这位骨骼清奇,双眼充满灵气之娃儿,那两只獒犬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继续奔向史龙二人。
  史龙一瞥那二人,便双掌暗聚功力的凝立着。
  就在那两只獒犬奔到史龙身前丈余远之时,车上之中年人倏然扬层疾嘘二声,二犬立即紧急刹车。
  ‘唰唰!’二声,二犬滑出二尺外,终于刹住身子,地上立即呈现四条清晰之爪痕。
  它们倏地转身,立即趴在地上喘着。
  中年人以臂一拉,八犬立即徐徐停下,中年人便默默望着史龙,史龙便默默望着对方。
  女娃乍见史囚,双眼倏亮,再也移不开目光,史囚却好奇的一一瞧着诸犬。
  不久,史龙淡然道:“球球,走吧!”史囚立即跃上他的背部。
  他一弹身,便又掠前十二丈。
  没多久,他已经掠成一个小黑点。
  女娃一直目送他们离去,直到此时,她才回头。
  却见中年人自怀中取出一只小鸟,正将一卷字条系在鸟腿,她不由怔道:“爷爷,你在忙什么?”
  “爷爷要收伏一匹千里驹!”
  “就是那人呀?”
  中年人向上一抛,小鸟立即破空射去。
  不久,它已经悄失于来途之空中。
  “欣儿,你觉得那人有何不同?”
  “爷爷是在问大人吗?”
  “当然!”
  “人品不凡,沉着!”
  “有眼光,此人能坦然面对这两只獒犬,分明不是凡俗之流,何况,此人连赶如此远程,竟然尚有这份脚力,更是不俗!”
  “爷爷认为他们是由今晨进入雪地的吗?”
  “不错!以他们的行李,不可能在雪地宿夜,你来驭车,爷爷要跟去瞧瞧那人的修为到何种境界?”
  说着,他一弹身,便掠向来途。
  只见他一掠即远达二十余丈,分明不是凡俗之流。
  女娃一振双绳,再一拉左绳,那八只大犬立即转向左后方,那两只獒犬更是立即朝前开去。
  没多久,雪橇已如飞滑去。
  黄昏时分,史龙终于停在草原上。
  史囚兴奋的在草地上来回翻滚着。
  史龙望着凝立在三十余丈外的中年人忖道:“此人的修为居然会在我之上,他究竟是谁?他意欲何为?”
  不久,他坐在草地轻咬着一只嫩草芽。
  “爹,你是羊呀?”说着,他也拔起一只草芽轻咬着。
  倏听一阵蹄声,史龙一回头,便瞧见六匹马疾驰而来,他直觉的戒意一萌,便默默打量着。
  那六匹马奔驰甚疾,马蹄起落之间却甚为平稳,可见它们不但是良驹,而且也受过良好的训练。
  马背上跨坐着六名三旬左右,却身穿回服之人,瞧他们随着马匹起伏及神色自若,分明是一级棒的骑师。
  “哇!好美的马儿呀!比中原的马壮哩!”
  “不错!马壮,人亦壮,不过,来意不明,你怕不怕?”
  “不怕!”
  “好,你坐着!”说着,他已经徐徐起身。
  那六人就在此时策骑停在他们父子四周丈除外。
  倏见一人‘霍!’了一声,六人立即自腰间卸下麻绳,同时迅速的以右腕各将麻绳舞成三尺径圆之圈子,立听呼呼连响。
  史囚便好奇的望向那六人。
  倏听一人喝了一声,六个绳环已分别套向史龙的颈项及四肢,其中更有两个绳环疾套向史龙的颈项。
  史龙双臂倏振再抓,立听一阵‘趴……’声音,他的双掌已抓住二绳。
  他的双臂臂湾及双膝却各被一绳缠住,那六人立即用力齐拉,史龙却屹立不动。
  一声‘霍!’之后,那六人一振绳索,立即各振出一个圈花套来,史龙一催功,六绳立断。
  那六人向后一仰,却立即挺腰稳身。
  不过,那六匹马承受不住巨力,立即拓蹄连嘶。
  史龙却徐徐褪下绳索。
  那六人翻身下马,立即有五人挥绳扑向史龙,另外一人则挥绳扑向史囚,存心令史龙分心。
  史龙身子一旋,立即扬掌抬脚疾点,一阵闷哼之后,那五人便掉落草地。
  另外一人一见史囚仍然坐在地上,他反而犹豫不动。
  史囚又拔起一根草芽,默默咬着。
  那五人一起身,立听其中一人‘哇啦’一叫,便各掠向座骑,那人深深的望了史囚一眼,方始转身掠向座骑。
  不久,他们已策骑驰向来途。
  “爹,他们为何要如此做?”
  “可能认错人啦!走吧!”
  “球球想在草地上走一走,好吗?”
  “好呀!”两人便牵手缓行。
  “爹,这儿的太阳好似特别大哩!”
  “一样大,不过,此地四野空旷,没有房屋或山林阻挡,加上四周宁静,所以,此地的太阳好似大些!”
  “原来如此!”
  “长住此地之人,必然会心胸开朗,爽直!”
  “有理,球球觉得好舒畅喔!”
  “你方才为何又咬草,你不怕那人绑你吗?”
  “不怕,他已经停下,爹又打败那五人,他不会绑球球!”
  “他若绑你,你怎么办?”
  “球球会推退他!”
  “对,咱们人生地不熟,别任意伤人!”
  “球球知道,爹,球球明早就可以骑马了吧?”
  “当然,咱们待会一入城,就先用膳,歇息,爹会吩咐店家替咱们租马,球球明早就可以驰骋大草原啦!”
  “哇!好棒喔!”
  “球球,还记得‘老将行’否?”
  “王维之作品吗?”
  “正是,此时此景,颇切诗意,吟一下吧!”
  “好呀!”立见史囚边走边吟道: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归。
  射杀山中自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奔腾畏疾藜;
  卫青不敢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鸣飞箭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买故候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苍茫古木连穷巷,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颖川空使酒。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愿得燕弓射大将,耻令越甲鸣吾君其嫌旧日云中守,犹堪一战立功勋!”
  此诗乃是描述李广之少年威勇,中年衰颓,老而复出之情形,可谓道尽一位将领之心路历程。
  史囚随着诗意忽而昂头涧步,忽而低头缓行,再而挺胸朗声,好似自己就是李广哩!
  他的额头亦随之明晦交织着。
  史龙含笑默祷道:“妹,你英灵不远,你可以安慰啦!”
  中年人虽然跟在后方二十余之处,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双眼不由炯炯神光闪烁,双眉亦不住轩扬着。
  那女娃亦坐在车上好奇的望着史囚。
  “爹,球球没漏字吧!”
  “没有,很好,有何感想?”
  “胸口甚为舒畅,饱满哩!”
  “跟瞧东海有何不同?”
  “东海之浪会使人激荡及振奋,东海夕风平浩静,会使人自觉渺小,过与不及,兼而有之!”
  “此片草原毗邻冰雪及沙漠而生,它本身的壁轫生命力及一望无涯之浩伟,会鼓励人豁达及乐观!”
  远处的中年人双目更亮啦!女娃不由自主的下车步行于草原。
  她自幼生长于这片草原,为何没有这种感受呢?
  她要好好的体会一下。
  此举叫做‘东施效颦’,须知,世上有几人在母体三年,而且有计划的自娘胎时,就开始培养及教育妮?
  她岂有这种超人的灵性呢?
  却听史龙又问道:“此地与泰山观日出又有何不同?”
  “泰山观日出包括期待及闪避两个过程,人人期待欣赏日出时刹那之美,却又畏惧被阳光炙伤双目!”
  “对,所以说,世人要追求永恒之美,不可贪图刹那之快感,因为,刹那之快感只是一时之情绪感受或发泄而已!”
  “刹那之美似飞蛾扑火,永恒之美似这片草原,对否?”
  “对,不过,任何人皆有自私之心,绝对无法似草原这般包容,它任人畜践踏,却又哺育诸畜,够伟大!”
  “球球明白,怪不得爹方才被那六人攻击后,爹只是认为他们认错人,并没有往坏的方面去设想!”
  “不对,爹遇上任何事,皆设想正反两面,再小心求证,爹会说他们认错人,乃是一种息事宁人的做法!”
  史囚回头一瞧,便偏头低声道:“爹故意说给那人听吗?”
  “正是!”
  “球球明白!”
  “天亮了,咱们再赶一程吧!”史囚立即又跃上他的背部。
  史龙便弹射向远处。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瞧见建筑物及嗅到畜类屎粪之臭骚味,史龙便停身道:“球球,咱们终于到啦!”
  史囚跃落地面,道:“是的!真是得来不易呀!”
  “走!”两人便欣然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走入护城墙内,立见高低大小不一的商店矗立在道路两侧,划拳,行令声音处处可闻。
  “爹,有汉人哩!球球听见‘四季财’及‘三星照’哩!”
  “不错,不过,咱们别去那儿,以免被醉汉波及!”
  “好呀!”
  两人刚再走前十二步,便瞧见一名汉人打扮的中年人掀开右前方一家酒肆的厚布帘步出,一股肉香味亦随之飘出。
  店口招牌上赫然写着‘涮’字。
  史龙便行向那家酒肆。
  不久,他掀开挡风雪的厚布帘,顿觉又热又香。
  酒香,肉香伴随一名小二的笑容,立即使他们二人愉快。
  尤其酒肆中只有四人分据二桌在享用羊肉,完全没有划拳行令之喧哗吵杂,更令他们欣喜。
  小二含笑道:“公子有何吩咐?”
  史龙含笑道:“先来一份涮羊肉吧!”
  “是,需酒否?”
  “不必,来壶茶吧!”
  “好,二位请先入座!”
  说着,他已经快步走到墙角座头旁,再取下肩膀那条已经快成黑油的白毛巾擦拭着桌椅史龙父子便欣然入座。
  另外四名客人却好奇的瞧着这对器宇不凡的人。
  小二迅速的上前斟茶,方始离去。
  “爹,好似参茶哩!”
  “不错!天山盛产野参,价格甚廉,参须更廉,所以,此地之商店皆以参须代茶叶!”
  “原来如此,茶叶比参须贵吗?”
  “是的!”说着,他已瞧向杯中之参液颜色,俾辨识有否下毒?
  史囚服过千年雪莲,加上良好的‘胎教’,他已经接近不惧毒,不过,他仍然暗中观察杯中有否毒物。
  不久,他们父子放心的饮参液。
  却见一位青年起身拱手道:“在下诸龙,敢问这位兄台是否来自中原,莅临此地有何指教?”
  史龙起身拱手道:“有劳阁下关心,在下史龙,此番从中原来贵地,乃是欲体会草原驰骋之乐趣!”
  “欢迎之至,兄台器宇非凡,必非俗人,此番莅临敝地,实乃敝地之幸,尚祈史兄随时多加指教!”
  “不敢当,在下乃一介‘死’龙,岂比得上诸多之龙呢?”
  “哈哈!兄台真风趣,在下奉命在此担任‘通译’工作迄今已达五年,却首次遇上史兄这种人才,幸甚!”
  “不敢当,阁下能够长期担任‘通译’工作,必有独到之才华及过人的涵养,在下有幸相识,实乃人生一乐!”
  “不敢当,这位是……”
  “小犬史囚!”
  “喔!果真是虎父虎子!”
  小二就在此时送来佐料,诸龙立即道:“小虎,好生招待!”
  “是!是!”
  小二退去之后,诸龙就含笑道:“史兄租妥马否?”
  “尚未!”
  “在下认识多家马场,可否让在下略效薄棉?”
  “太好啦!在下正欲此事哩!”
  “兄台欲租二匹马吗?”
  “是的,小犬颇想尝试在草原驰骋之乐!”
  “胆识非凡,在下定会挑选二匹性驯之健骑供二位骑用!”
  “谢谢!”
  “兄台订妥房间否?”
  “尚未!”
  “邻近之‘悦来居’尚堪歇宿,而且尚有多处空房,不妨一试!”
  “谢谢!在下待会就前往洽宿!”
  只见一位中年人拿着刀叉出来,小二则捧肉随行,没多久,他们二人已经在史龙桌旁大涮特涮着羊肉。
  香味迅即飘出。
  史囚则好奇的瞧着中年人的特技表演。
  没多久,他们父子欣然取用羊肉。
  史囚更是吃得津津有味。
  诸龙起身道:“史兄慢用,在下先行告退!”
  “请!”诸龙四人便联袂离去。
  他们一走出酒肆,诸龙便单独向右行去,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来到一栋独立庄院前。
  立见一名青年打开侧们低声道:“庄主正在等侯你的消息哩!”
  “我知道!”说着,他便步入门内。
  这栋庄院依江南房舍格局而建,它不但占地广,房舍华丽,各处院中更是亭榭、花、木俱全,美不胜收。
  它矗立此地,虽然只有一个青年看守大门,却未曾听过盗贼‘光临惠顾’,因为,此庄的主人便是‘海爷’。
  海爷姓海,单名昌,二十年前,他带着一妻一子及六名仆妇前来此地盖下这座庄院及一家店面经营皮、参生意。
  他的进价比别人高,所以,很多人将兽皮及人参卖给他。
  他的卖价比别人低,所以,中原的买主纷纷光顾。
  不久,他的生意已经蒸蒸日上。
  他这种经营方式当然打击到原来的商人,于是,那群人联合上门‘拜访’,火辣辣的展开‘谈判’。
  海昌一直坚持,结果,当场大打出手。
  结果,那些人鼻青脸肿的离去。
  翌日上午,那些人不约而同的无疾而终。
  没有外伤,亦没有中毒现象。
  不过,那位验尸的老杵佗却发现这些人可能被点断死穴而亡,不过,他不救声张,因为,他还想活下去。
  结果,这一代的皮艺生意完全由海昌所掌握,他便在出售时采取温和的涨价方式。
  不过,他仍然维持高价收购皮参,所以,他的人缘日佳。
  在这段期间内,当然有盗贼欲‘光临惠顾’,结果每个人皆进得了而出不了,连尸体也消失,所以,他稳若泰山。
  且说诸龙一入厅,便瞧见海昌夫妇及其子海旺和孙女海欣,孙子海兴皆在厅中,他立即一一行礼请安。
  海昌沉声道:“摸清底细了吗?”
  “禀海爷,小的已经摸清史龙父子之底细!”他便叙述他与史龙交谈之经过。
  海昌沉声道:“你去安排租马吧!”诸龙立即应是退去。
  海昌沉声道:“旺儿,你有何看法?”
  “此人可能纯系来游!”
  “夫人之意呢?”
  “贱妾亦认为此人纯系来游!”
  “杏儿意下如何?”
  其媳叶杏立即应道:“愚媳亦是此判断,不过,若能网罗此种人才,必然对爹的事业大有助益!”
  “呵呵!还是杏儿比较了解吾,不错,吾就是打算网罗此人,此人若能为咱们效力,至少胜过千军万马!”
  海旺皱眉道:“可是此人来历不明,岂可赋予重任呢?”
  “先行试用,俟探清其来历,再予以重用!”
  “是!”
  “旺儿,你就吩咐他们开始行动吧!”
  “是!”
  ※※      ※※      ※※
  史龙父子愉快的‘大加菜’之后,一走到‘悦来居’,便见诸龙迎上前来道:“史兄,马匹已经租妥,明晨即可送来此地!”
  “感激不尽!”
  “别客气,这位便是掌柜刘千田,他原本是贵阳人,自从十五年前来此地定居后,便一直经营这家客栈!”
  立见一位瘦削中年人拱手道:“欢迎光临!”
  “打扰!”
  诸龙含笑道:“二位旅途疲累,趁早歇息吧!告辞!”说着,他便拱手离去。
  史龙父子便跟着刘千田行向后院。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一间干净,整齐的上房,壁炉中正有柴火在燃烧,因此,丝毫没有寒意。
  房中另有一个澡盆及二桶热水,史龙不由点头道:“想不到在塞外尚有如此的上房,谢谢!”
  “别客气,若有何差遣,随时吩咐吧!”
  史龙含笑点头,便递出一锭银子,刘千田收下银子离去。
  史龙父子立即欣然林浴。
  裕后,两人循例先调息再上榻歇息。
  一夜无事,翌日一大早,史囚便兴奋的起来漱洗,史龙望了爱子一眼,便愉快的起来穿衣及漱洗。
  不久,他们便走到前厅用膳。
  却见两位短袄青年牵马来到门外,右侧那人将绳交给另外一人,便快步入厅问道:“请问史公子在吗?”
  史龙含笑起身道:“在下正是史龙!”
  “你好,小的乃是天龙马场之人,奉命送来二匹马,请!”
  史龙便含笑跟出门外。
  “公子,此地之马一向无鞍,不过,诸爷提及小公子欲骑马,所以,敝主人特地加鞍,请您仔细瞧瞧尚需什么配件?”
  “不必,押金多少?”
  “有诸爷介绍,何需押金呢?”
  “租金呢?”
  “公子欲租多久!”
  “先租一天吧!”
  “合计半两银子,小的日落时来牵马,如何?”
  史龙取出两块碎银道:“先付租金,另外这点小意思,请拿去喝茶!”
  “谢谢,小的告退!”两人便欣然离去。
  史龙轻抚二马之颊,它们立即偏头眨目,显然甚为乖驯。
  史龙一入厅,史囚便起身擦嘴,跃跃欲试。
  史龙含笑道:“别急,咱们还得准备午膳哩!”说着,他便吩咐小二去准备卤味。
  不久,小二送来一包卤味及一个小壶道:“公子,小的擅自替你准备一壶水,因为此地之中午甚热哩!”
  “谢谢你的帮忙!”
  “这包卤味及水壶皆可放在马鞍中,小的就把它们放入吧!”
  “谢谢,多少钱呢?”
  “公子别急,您昨晚交给敝人之银子尚剩下不少哩!”说着,他便先行外出。
  “爹,此地的人挺好心的哩!”
  “咱们走运,一直遇上好人,你还记得如何骑马吧?”
  “记得!球球在冀东马场,不是骑得很好吗?”
  “走吧!”
  史囚便兴奋的跟去。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马旁,史囚一拉马绳,稍一提气,便轻易坐上马鞍,史龙含笑道:“没问题吧?”
  史囚屁股一摇,马鞍毫无摇晃,他便点头道:“没问题!”
  史龙一上马,立即轻哈一声,那匹马便昂头碎步奔去。
  史囚亦轻哈一声,座骑亦碎步跟去。
  街上行人甚稀,他们皆好奇的瞧着这对陌生人,尤其更注意史囚。
  史囚却专心的策骑前行。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草原,史龙立即振绳道:“走!”史囚兴奋的振绳哈了一声,两匹马便加速奔去。
  史龙和爱子并排策骑,他一见爱子控骑甚稳,便逐渐加快,两匹马欢嘶一声,便放临驰去。
  “爹,它们好似很愉快哩!”
  “不错!它们原本擅长疾驰,此时得以发挥,当然愉快,从现在起,别多言,好好的享受驰骋之乐吧!”
  说着,他的上身一弓,脸儿已贴在马首旁。
  那匹马长嘶一声,便全力驰去。
  史囚刚弓身,那匹马便已赶去。
  两匹马便在草原疾驰着,绿油油的草原迅速的倒移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史龙遥见前方有一片绿林,他知道即将抵达绿洲,他立即道:“球球,挟腿,缓缓勒缰,准备歇会吧!”
  “好!”
  没多久,那两匹马已经自动停在水旁喝水。
  史龙一掠下,便问道:“渴吗?”
  “不渴,好好玩喔!”
  “先让它们歇会儿,咱们再走吧!”
  “好呀!”
  “由此地到草原的尽头,大约只有半个多时辰,咱们在那儿掉头之后,就回来此地歇息用膳吧!”
  “好!”史龙便望着池面不语。
  史囚则兴致勃勃的望着那两匹马喝水的神情。
  不久,那两匹马已经走出绿洲停住,史囚立即问道:“爹,它们要走了哩!咱们可以走子吧?”
  “好呀!”
  不久,两人又策骑驰去。
  这回,史囚信心十足的在前开路,史龙望着爱子的侧影,心中一阵欣慰,便任由爱子尽情的享受着。
  可是,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倏听前方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史龙立即低声道:“球球,准备稍停!”
  史囚立即徐徐拉缰及松腿。
  惨叫声却接连又传来六声,立听史囚低声道:“有人死啦!”
  “不错,咱们别涉入,回去吧!”
  “好!”
  两人立即掉转马头驰去。
  远处草原中,倏地站起一人,赫然就是海旺,他望了史龙二人的背部一眼,立即掠向远处。
  不久,打斗声及惨叫声已经停止。
  史龙二人却正在享受驰骋之乐。
  显然,海旺的第一步行动已经失败。
  黄昏时分,史囚满足的和史龙策骑回到客栈,他们一下马,那两个青年立即自客栈快步出来。
  “公子玩得愉快吧!”
  史龙点头道:“甚为愉快,明日再租一天吧!”
  “是,小的先行告退!”
  说着,两人立即跨骑驰去。
  史龙父子一步入客栈,掌柜刘干田立即迎前道:“房中已备受热水,请二位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谢谢,请收下这个水壶!”
  他们父子一入房中,果见房中已经温暖如春,澡盆及两桶热水更是已经摆在房中,两人便欣然沐浴。
  浴后,史龙及史囚各自洗净衣裤,便挂在壁炉前烘烤。
  “球球,饿了吧?”
  “嗯,挺饿哩!”
  “走,去大吃一顿!”
  “好棒喔!”两人便走向前厅。
  厅中只有三人在用膳,史龙二人一入座,刘千田便含笑道:“公子,今日有人送来新鲜羊肉,尝尝否?”
  “好呀!另外配一道青菜,汤及两碗饭!”
  “是,请稍候!”
  刘千田一走,小二便送来参茶。
  他们便愉快的饮茶。
  不久,小二已送来一道青菜妙羊肉及两碗饭,两人便开始用膳。
  倏见一位少女惊慌的奔入大门,立听门外有人喝道:“站住!”少女却更惊慌的奔来。
  她一奔到厅口,便四处张望着。
  刘千田朝门口来人一瞧,立即挡住少女道:“姑娘找谁呢?”
  那少女突然朝史龙一指,道:“我找他!”
  刘千田怔了一下,不由回头一瞧。
  少女趁机由旁奔向史龙。
  大门内却在此时奔入三名大汉,刘千田忙上前陪笑道:“柳爷、祝爷、秦爷,恭迎您们三位光临!”
  “姓刘的,那女人与你无关,你别插手!”
  “是!是!”
  那三人便大步迈向厅来。
  那少女一奔到史龙的桌前,便欲下跪。
  史龙拂出柔劲托住她,沉声道:“姑娘,你我素未谋面,在下承受不起你的这份大礼,你请吧!”
  “公子,救救我!”
  立听一声暴喝道:“臭娘们,你既然敢赌,就该赔得起,你既然已经辅掉自己,就别想拖人下水!”
  那少女转身蹬道:“你们耍老千,姑奶奶不认账!”
  “耍老千?空口无凭,你为何不公然揭穿?”
  “哼!场中全是你们的人,我若揭穿,我还会活命吗?”
  “妈的!你赖起账啦!拿下!”另外两人立即向前行去。
  少女立即躲到史龙的身后,史龙却置若未赌的挟菜取用,那两名大汉立即左右包抄而来。
  少女求道:“公子,救救我!”史龙不吭半声的继续嚼菜。
  少女翻腔喝道:“喂!枉你相貌堂堂,居然坐视弱女子被欺侮,你算是男人吗?你配出来见人吗?”史龙却继续嚼菜。
  那两名大汉立即又逼前三大步。
  那少女倏然抓住史囚的右肩,再拉他挡在身前喝道:“你们二人站住,否则,本姑奶奶就勒死这小鬼!”
  说着,她的左臂已勾上史囚的颈项,两名大汉立即止步。
  史龙却仍然嚼菜。
  他甚至瞧也不瞧对方一眼。
  史囚神色自若的道:“阿姨,我叫史囚,我可否请教称一件事?”
  “你……你不怕?”
  “球球不怕,阿姨,你真的去赌博,而且输啦?”
  “是的,怎么样?小孩敢管大人呀?”
  “阿姨,对不起!”
  只见他的右掌向少女的右腰眼一按,左手再轻轻板开少女的左臂,便轻易的坐回原座了。
  少女只觉右半身一麻,全身一阵无力,不由啊了一声。
  史囚一走,她的麻意突消,立即恢复力气。
  不过,那两位大汉已经上前各抓住她的左右肩拉着她离去。
  立听她不停的叫喊道:“救命呀!抢人呀!”
  另外那名大汉在前边走边道:“此女赖赌胀,请各位别过问!”
  不久,他们已经消失。
  刘千田上前阶礼道:“公子海涵!”
  史龙含笑道:“与你何干呢?”
  “谢谢!此女甚为陌生,可能是甫从中原来,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她居然染上赌瘾,唉!太可惜啦!”
  才见小二端来一个火锅道:“尚有一道卤羊肚,公子请慢用!”说着,他便迅速离去。
  此时正有一人结账,刘千田立即离去。
  史囚低声道:“爹,球球没漏气吧!”
  “很好,尝尝火锅吧!”
  “哇!好香喔!”
  “它很烫又很辣,别吃太急啦!”
  “是!”两人便欣然取用火锅。
  大约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史囚正在边擦汗边取用火锅,倏见一位老人袄破血现,却扶着一名老妪走入大门。
  刘千田立即皱眉上前道:“二位是……”
  老者喘道:“老朽一家三十六口遇劫,仅存老夫二人,请……”
  “这……二位请先上馆找师父疗伤呀!”
  “可是,老朽之财物皆被枪光呀!”
  “这……小店系小本经营,不便收留呀!”
  “老朽一生未求过人,求你看在老朽老伴昏迷的份上,先让老朽二人入店歇息,再去聘医诊治!”
  “这……”
  史囚听到此处,不由低声道:“爹,咱们可否帮帮他们?”
  史龙暗道:“球球果真承受妹之乐观及仁慈!”
  他便扬声道:“掌柜,过来一下!”
  刘千田一走到他的身前,立即低声道:“公子,此地经常有类似此种事情,小店实在无法消受呀!”
  “我明白,烦你把这锭银子交给他吧!”说着,他已达出一锭银子。
  “公子功德无量!”
  他立即来到老者身前道:“那位史公子有心协助二位,二位可直接到右街那家武馆医治,理该无碍!”
  “谢谢,谢谢史公子!”说着,他便接下银子离去。
  第三章 草原飚马够刺激
  戍中时分,海家庄的大厅仍然灯火通明,阵阵肉香不时飘出,海昌一家六人正在围炉取用着宵夜。
  海旺低声道:“爹,经过白天及今晚的三场试探,您有何指示?”
  海昌沉声道:“你对史龙的人品有何感想?”
  “哲人自保,善恶分明!”
  “不错!这正是咱们的最理想对象,是吗?”
  “是的!该如何吸收他呢?”
  “你有何计划?”
  “可否直接找他谈?”
  “可以!不过,他若不接受呢?”
  “软硬兼施,必要时,下毒制他!”
  “不妥,正人不是一般人,下毒不一定会成功,即使成功,他不一定会就范,还是采用别途,小欣!”
  女娃立即道:“爷爷有何吩咐?”
  “你喜不喜欢和球球玩?”
  “喜欢!不过,爷爷会答应吗?”
  “会!你明早骑红儿和他飙马,如何?”
  “好呀!”
  男童立即道:“爷爷,小兴也要去!”
  “不妥!你尚需练功哩!”
  “爷爷好偏心!专疼姐姐!”
  “呵呵!你是海家庄未来的主人,你必须努力些!”
  “好嘛!”
  海昌沉声道:“吾明日直接和他谈吧!杏儿,你教教小欣吧!”
  “是!”
  “吾有一份预感,史龙若能为咱们效力!我们必可重返中原!”众人立即兴奋的点头。
  “旺儿,海字二号、三号及八号尚未回来报到吗?”
  “是的!可能受风雪之影响吧?”
  “这宗生意甚为重要,所以吾才会派出他们三人,但愿能够完成,否则,买方便会去找天山田家哩!”
  “孩儿明白!孩儿亦再三向他们强调过!”
  “田家最近有何消息?”
  “没有!他们习惯的落冬便练功,不接生意!”
  “练功?哼!他们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咱们!”
  一顿,他望着幼童道:“小兴,你只要再苦练十二年,你就可以称霸南北疆,天山田家非臣服不可!”
  “是!小兴会苦练!”
  海昌一望厅外,沉声道:“不早了!早点歇息吧!”说着,他立即起身。
  叶杏带着爱女海欣返房之后,立即低声问道:“小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球球呀?”
  “是呀!”
  “他真的那么可爱吗?”
  “连爷爷也喜欢他哩!”
  “爷爷是打算利用他吸收其父,不一样!”
  “可是,他真的很可爱,娘,你明日可以去瞧瞧他呀!”
  “爷爷没吩咐,娘不便前往,你明日先骑小红赶过他,再逗他和飙马,不过,别赢太多,以免他有疏远感!”
  “小欣知道!”
  “你很聪明,你再临机应变,必可得到他的好感,是吗?”
  “是的!”
  “早些歇息吧!”
  “娘,晚安!”
  “晚安!”
  ※※      ※※      ※※
  太阳‘罢工’,风神大肆发威,草原之草摇曳不定,偌大的草原完全笼罩在北风的呼呼淫威之下。
  史囚顶风疾驰,神色一片兴奋!
  史龙见状,亦欣然跟在左侧驰去。
  倏听后方远处传朵一声龙吟般马嘶,史龙和史囚胯下的那两匹马不由自主的四蹄一顿及回首望去。
  史龙双腿一挟,立即望向爱子。
  却见爱子亦挟腿勒缰,他不由放心!
  马速刚缓下来,立即斜奔向左前方,史龙好奇的回头一瞧,便瞧见一匹红马似闪电般疾驰而来。
  他尚未搞清楚,胯下之马突然刹住及轻抖不已,所幸他的反应敏捷,只是向前一倾,立即坐妥。
  他急忙望向爱子,却见爱子正在马背上轻抚马首,那匹马则停在一旁轻抖着,他不由暗喜爱子反应之敏捷。
  ‘唰!’一声,那匹红马已经停在史囚左侧一丈远处,一位身穿红色袄裤之女童正在马背上望向史囚。
  史囚胯下的那匹马骇抖更剧烈啦!
  史囚望了女童一眼,便跃落马旁及牵它离去。
  那知,那匹马骇凛至极,他一牵动,它便四肢一软仆向草地,史囚立即奔至马腹下。
  只见他的双臂向上一举,立即托着马向前掠去。
  ‘唰!’一声,他居然掠出八丈余远,而且接连掠去,刹那间,他已经停在六十余丈外,轻轻放下那匹马。
  他轻抚马顿呵慰道:“免惊!免惊!”那匹马便轻轻以颊擦着他的手。
  史龙暗喜道:“好孩子,做得好!做得好!”他便跃落马旁轻托着那匹马。
  那女童正是海欣,她已经怔住啦!
  她想不到史囚会托着马离去,因为,她的身份尊贵,别说是马,即使是人,她也瞧不起呀!
  她不由怔视着史囚。
  史龙又瞄了女童一眼,立即忖道:“咦?她不是那位驭狗橇之女童吗?她为何来此地呢?她似无敌意哩!”
  他便默默打量她。
  她突然轻拍马耳,责道:“小红,你方才叫什么叫?瞧你把它们吓成这付模样,你还不赶快离去!”
  说着,她已掠向史囚。
  那匹红马果真奔回原路。
  刹那间,它便已经消失于远处。
  史龙不由忖道:“好神骏的马!看来它是马王,才会将这两匹马吓成这付模样!”他便望向远处的女童。
  她一停在史囚面前,便道:“我叫海欣,大海的海,欣欣向荣的欣,方才是小红不对,它不该乱叫!”
  说着,她便望向史囚,等候他赞美。
  因为,她一直是受人赞美及逢迎呀!
  史囚问道:“小红就是那匹红马?”
  她得意的道:“不错!它是此地的马后!”
  “马后?”
  “不错!此地方圆千里之内,只有这匹红马,而且它是唯一的马后,任何马听见它的嘶声,便会害怕!”
  “它们怕什么?”
  “马后会踢它们,它好似朝廷的高贵皇后,任何子民皆必须敬畏,何况,它定可抵抗六名大汉的围捕!”
  “它会踢死过别的马吗?”
  “当然!”
  “你为何让它如此做?”
  “那些马不驯,当然该死!”
  “不对!马若不驯,可以训练,它也是一条命,不可以任意的毁去,所以,你这个主人做错了事!”
  “你……胡说……”
  “别生气!你我并不熟,不过,你来找我,我就该劝劝你,你若不听,也别生气,就当作我在胡说八道吧!”
  说着,他已跃上马背。
  海欣倏然抓住马缰道:“下来,你凭什么训我?”
  史囚问道:“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吗?”
  “你……算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不该训我,因为,我并没有错!小红也没有错!”
  说着,她便松手。
  史囚轻振马索,那匹马便向前驰去。
  却听海欣叫道:“停!谁叫你走的?”
  史囚回头道:“你不是已经不计较了吗?”说着,那匹马已经继续驰去。
  海欣疾掠至马前,立即张臂挡路。
  史囚担心撞伤她,立即勒缰挟腿。
  那匹马惊嘶一声,前蹄一扬,立即人立而起。
  史囚心中一慌,立即倒坠而下。
  史龙吓得就欲掠去。
  却见海欣掠前张臂,两人立即跌成一团。
  史囚一见自己趴在她的身上,慌忙爬开。
  海欣一见他没事,便痴痴瞧着他。
  史囚伸手道:“谢谢你!”
  她嫣然一笑,居然拉住他的手及任由他拉起。
  史囚一将她拉起,便问道:“你不要紧吧?”
  说着,他便欲松手。
  她却反而拉紧道:“我没关系,你呢?”
  “不要紧!”
  “你可以唤我小欣!”
  “小欣,你就唤我球球吧!”
  “球球!”
  “小欣!”
  “球球,你没说错!方才是我不对!我若阻止小红嘶叫,就没事啦!不过,小红习惯炫耀,你别怪它,好吗?”
  “好呀!你似乎很疼它哩!”
  “是呀!它是我五岁的生日礼物哩!”
  “好贵重的礼物哩!谁送的呀?”
  “当然是爷爷罗!爷爷最疼我啦!对了!你爷爷呢?”
  “早就死了!不过,我有一个好爹,他最疼我啦!”说着,他立即指向远处的史龙。
  “你爹好俊喔!你娘呢?”
  “死啦!她一生下我就死啦!我……”
  话未说完,他便低下头。
  海欣瞄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想哭?”
  “不!爹说,男子汉只许流血,不许流泪,不过,我有些伤心!亦有些思念娘,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我发誓,我……”
  “不要发誓!我相信你!对了,你怎会来此地呢?”
  “我常独自在草原骑马!”
  “你真有福气!”
  “你也喜欢骑马吗?”
  “是呀!我昨天骑得好高兴喔!”
  “咱们一起骑,如何?”
  “这……家父也要骑呀!”
  “咱们共骑一马,如何?”
  “好呀!我去向爹提一提!”
  “我跟你去!”
  两人便牵手掠去。
  史龙忖道:“好一对金童五女,可惜,此女稍嫌骄贵,其家人必然也是富贵之人,恐怕不适合球球!”
  “爹,她叫做小欣,她想和球球共乘一骑,可以吗?”
  史龙正欲回答,条见远处驰来二骑,他立即低声道:“等一下,先瞧瞧来人是谁再说吧!”
  那二骑驰骋甚速,刹那间,便出现一红及一黑,立见海欣扬手喊道:“爷爷,您来啦!小欣在此地呀!”
  史囚身旁之二骑立即又低头打抖!史囚忙欲牵它们离去。
  海欣立即掠前这:“小红、小黑,不许叫!”
  一阵呵呵笑声之后,海昌已经自一匹黑马掠下。
  那匹黑马立即和那匹红马停在远处啃草海欣掠前道:“爷爷!小黑可否借给球球骑?”
  “好呀!”
  “球球,快来!快来!”
  史囚一望向史龙,史龙便含笑道:“去吧!”史囚立即欣然掠去。
  不久,他们二人已经策骑驰去。
  海昌呵呵笑道:“在下是海记皮参行之主人海昌,幸会!”
  “幸会!在下史龙,请多指教!”
  “坐!”
  “请!”
  两人一盘坐在草地上,海昌便含笑道:“方才那位可爱的娃儿是令郎吧?”
  “是的!他单名囚,外号球球!”
  “君子好逑的逑吗?”
  “不是!囚禁的囚!”
  “喔!挺奇怪的名字,可有典故?”
  “囚者,可解释为一人被四周围住,亦可解释为一人在床上,不过,皆含有安定之意呀!”
  “因为,内人分娩时,不幸难产而逝,小犬又庵庵一息,为了留住他,便依术土之言取名为囚!”
  “原来如此!阁下一直独自抚育令郎吗?”
  “是的!因为,在下与内人自幼即失怙,又无亲友!”
  “一个男人能抚育幼儿如此成功,挺难得哩!”
  “谢谢!”
  “吾若没瞧错!阁下该有不俗的武学修为,是吗?”
  “不敢当!略谙拳脚而已!”
  “客气矣!能在一日之内横越雪地及草原者,少之又少矣!”
  “在下不敢与阁下相提并论!”
  “呵呵,客气矣!可否赐告师门来历?”
  “先师自号无名,一向离尘自居!”
  “世上不乏此种隐士,阁下来此纯系游历吗?”
  “是的,在下一直带小犬遍游天下!”
  “阁下真懂得享受人生,佩服!”
  “不敢当!在下才疏学浅,一事无成,那似阁下雄才大峪,事业飞黄腾达,故只能到处游历!”
  “不为也!非不能也!”
  “在下有自知之明!”
  “吾颇想借重阁下的才华,愿意否?”
  “在下恐会有违原望!”
  “呵呵!吾若无知人之明,岂敢创业!”
  “可是,在下对皮参一向外行,对经商更是一窍不通呀!”
  “吾另有一项事业……”说着,他突然提起右掌抓向史龙之左肩。
  他们相距六尺而坐,他一扬掌,身子迅即滑来。
  史龙向右一滑,海昌迅即抓空。
  他一起身,史龙已经起身道:“阁下此举何意?”
  “接招!”
  ‘唰!’一声,海昌已经左掌指交攻而至!
  史龙一闪身,立即幻成二十余条人影。
  海昌踏足旋身,疾拍向左前方。
  幻影倏散,史龙已自左侧向左闪去。
  刹那间,他又幻成五十余条人影。
  海昌收掌凝目细瞧,一时未见攻击。
  史龙倏地停在八丈远处,肃容道:“请住手!”
  海昌摇头道:“吾非探出你的来历不可,除了你击败吾!”
  “何必化友为敌呢?”
  “吾输得起!”
  “不!你输不起!否则,你不会如此执着!”
  “不!吾输得起!”
  说着,他那双臂徐徐的化个圆圈,右掌直立似刀,左掌五指却虚扣,然后再缓缓的行向史龙。
  史龙左掌向上一抬,掌心翻向天际,左脚一屁,左脚尖朝左膝一踩,右臂一勾,右掌一握拳便贴近心口。
  海昌神色一变,立即停身瞧着。
  史龙则原式不变的凝立着!
  不久,海昌悚容道:“中坛开道!”
  史龙征了一下,收招道:“阁下为何识得此招?”
  海昌收招道:“令师是否为一名中年道士,而且只有九指?”
  “正是!阁下瞧过他老人家吗?”
  “请先受吾一拜!”
  “不敢!”
  史龙虽然向右闪去,海昌仍然下跪三拜。
  史龙心知有事,立即凝立不动!
  海昌起身肃容道:“二十五年前,寒舍原本世居于桐柏山下,却遭黑道巨擎简明耀率领百余人进犯!”
  “吾当时刚新婚月余,虽与内人配合家人奋力反击,却不幸双双负伤,先父母及八十余名亲人和庄丁亦不幸遇难。
  “吾二人正被简明耀逼临殁命之际,令师及时出现,他只施展这招‘中坛开道’,便重创简明耀!”
  “简明耀被其手下救走之后,令师只道句:‘一掌还一报’便离去,吾为避仇,便埋葬亲人及携财物来此创业!”
  史龙正色道:“先师未曾提过此事!”
  “令师为善不欲人知,吾却一日不敢或忘,寒舍祖宗牌位旁更设有一个恩公之长生牌位及画像!”
  “阁下此种怀恩心性令人佩服!”
  “不敢当!你既然是恩公之传人,吾方才所提之事,就此作罢!”
  “阁下需要在下效劳何事?”
  “这……”
  “请直言!在下自会斟酌!”
  “好吧!实不相瞒!吾为了复仇,这些年来表面上经营皮参生意,暗中却兼营杀手生意!”
  “这……”
  “请别误会!吾所杀之人皆有恶迹!”
  “简明耀尚在人间吗?”
  “不错!他正是万人帮帮主!”
  “桐柏山的万人帮吗?”
  “正是!他当年为了逼先父入帮不成,才杀人焚庄!”
  “这……听说万人帮的确网罗上万人,而且耳目遍天下,乃是当今黑白两道第一大帮派哩!”
  “不错!吾有见于此,才发展杀手组织,一方面获取杀人巨酬,一方面以重金网罗高手,俾伺机暗杀简明耀!”
  “他不知道此事吗?”
  “当然知道!不过,吾一直采取多重迂面措施,虽然被他破去多处外围组织,他却找不到此地!”
  史龙立即忖道:“距离明年七夕,尚有半年多,我若能伺机除去简明耀,既可协助他,又可了却心愿哩!”
  他立即沉声道:“简明耀一直在桐柏山吗?”
  “是的!他只负责决策,其手下之四大天王便会执行!”
  “阁下曾派人刺杀过他吗?”
  “吾曾派七人下手,皆不幸失败!”
  “阁下有否他的资料,譬如他的武功、长处、短处及嗜好!”
  “吾有一份完整的资料,不过,他的身边随时有八大金刚守护,此八人武功高,又冷酷,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
  史龙立即沉思不浯。
  却听一阵欢呼‘爷爷!’‘爹!’只见海欣及史囚已经扬手疾驰而过,海昌及史龙不约而同的一笑!
  “令郎真是瑶池仙品!”
  “令孙女亦非俗人!”
  “呵呵!咱们别再客气啦!让他们好好玩,咱们先回去吧!”
  “这……在下得通告小犬,以免他担心……”
  “呵呵!放心!小欣自然会告诉他,走吧!”说着,他已经先跃上一匹马。
  史龙只好跃上另外一匹马。
  海昌呵呵一笑,便先行驰去,他的确该笑,因为,他大丰收啦!
  他不但遇到恩公的传人史龙,更颇有希望得到史龙的协助,他甚有希望复仇,岂可不大笑一番呢?
  所以,他越骑越乐!
  他好似又年青三十岁,而且正陪着其妻跃马中原及联抉锄恶除奸,他的腰杆挺得更直啦!
  史龙跟在海昌左后方,他一见对方的神情,似乎也感受到对方的喜悦及意气昂扬,他不由也愉快着!
  他不由暗佩恩师的奇妙,因为,他按照恩师的吩附带爱子来此地,想不到果真遇上值得托附爱子之人。
  他在暗佩恩师之余,信心不由更足!他已经决定托附爱子于海家。
  他决定在七夕前替海家除去简明耀!
  他即使无法除去简明耀,亦要尽力除去简明耀的爪牙,俾海家日后能够减少一部分复仇的阻力!
  所以,他也挺腰含笑顶风疾驰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已经进入镇集,由于行人来往及车辆穿梭,他们两人便控骑减速而驰。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向海昌行礼请安,而且包含汉人、回入及其他肤色之人,可见海昌的人缘颇佳。
  海昌由于心情愉快,便一直含笑答礼及招呼着!
  那些人不由受宠若惊的再三行礼问安。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海家庄前,立见一名青年掠前行礼道:“参见庄主!”
  “免礼!见过史公子!”
  “是!参见史公子!”
  史龙拱手还礼,立即掠落地面。
  海昌侧身含笑,道:“公子,请!”
  “庄主,请!”
  海昌一搭上史龙的右臂便和他并行。
  院中之人一见庄主如此反常的热情招待这位俊逸青年,他们立即自动自发的列队行礼恭迎。
  海旺夫妇更是在厅前恭迎。
  海昌呵呵笑道:“旺儿、杏儿,今日是个最有意义的日子,杏儿,你立即去安排祭拜恩公之事!”
  叶杏行礼应是,立即向后行去。
  海昌便邀史龙入厅就坐。
  他们三人一坐定,海昌便欣然道:“公子,他便是小犬海旺,旺儿,他便是史公子,亦是恩公的传人!”
  海旺惊喜的咽了一声,便起身欲跪拜。
  史龙道句:“不敢当!”便起身闪避。
  不过,他已经被海旺的赤诚所感动!
  他更相信海昌在草原所叙述的一切。
  海旺跪拜之后,道:“公子请坐!”
  “请!”
  两人略一行礼,方始入座。
  海昌欣然道:“想不到吾能在二十五年后,遇上恩公的传人,吾终于明白恩公之盖世奇学矣!”
  海旺点头道:“是呀!恩公之预言居然在今日兑现哩!”
  “太不可思议啦!”
  “爹,小欣呢?”
  “她正与史公子之令郎在草原驰骋哩!幸亏有小欣昨日吵着要出去玩,否则,吾还无法如此迅速遇上史公子哩!”
  “是呀!”
  史龙含笑道:“此乃先师英灵之指引矣!”
  海昌点头道:“不错!不错!”
  海旺问道:“爹是如何知道史公子乃是恩公的传人呢?”
  “呵呵!爹为了探史公子之底,曾出手攻击,史公子只守不攻,一直到他施展出‘中坛开道’,吾方淡出其来历!”
  “爹真是福至心灵呀!”
  “呵呵!诚如史公子方才之言,这完全是恩公英灵之指引呀!爹今天实在太愉快啦!呵呵!太好啦!”
  海旺含笑道:“公子,家父每年祭拜殉难亲人及庄丁时,便叙述恩公之事迹,言询问一直洋溢着缅怀之意哩!”
  史龙点头道:“庄主至情至性,令人佩服!”
  海昌呵呵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事实上,海昌经常惋惜学不成那招“中坛开道”哩!
  只见叶杏入内行礼道:“爹,请主持祭拜!”
  “好!公子,请!”
  “请!”
  他们四人由拱门步入后院,便沿着院中之走廊行进,不久,他们已经进入那间宏伟、庄严的祠堂。
  只见供桌上摆着两个牌位,壁上更挂着一幅画像,史龙一瞧见画像,立即上前低头下跪默祷着。
  叶杏引燃线香,立即递给海昌及海旺,海昌三人便恭敬的祭拜着。
  良久之后,他们四人方始起身,史龙望着那幅画,道:“此幅画堪称上品,想必是庄主之大作?”
  “不敢当!吾只是凭着记忆,以感恩的心情绘了十八幅画,最后才对此幅画觉得满意哩!”
  “栩栩如生!更含飘逸之气,宛若思师在世!”
  “公子得蒙思公调教,实是天大的福份!”
  “不错!可惜,在下天资愚钝,只能学得十分之一矣!”
  “公子客气矣!”
  “庄主可否赐阅简明耀之资料?”
  “当然可以!不过,用膳时间已至,可否先用膳?”
  “打扰!”
  “请!”
  四人便移向餐厅。
  他们一步入餐厅,便见桌上摆妥六道菜肴及一个火锅,五位婢女和海兴立即欠身行礼问安。
  海昌呵呵笑道:“小兴,快拜见恩公之传人,史大叔!”
  “是!拜见史大叔!”
  “免礼!嗯,英姿焕发,将才也!”
  “请大叔多指教!”
  “不敢当!大叔另外有事要办,无法出什么力,不过,大叔另有一套掌法,或许对你有所助益!”
  “谢谢大叔!”
  史龙问道:“庄主,令孙修西阳刚内力吧?”
  “是的!”
  “庄主若不嫌弃,在下愿献出一套‘破山掌法’可以吗?”
  海昌惊喜的道:“是北少林之‘破山掌法’吗?”
  “正是!”
  “太好啦!太好啦!小兴!快叩谢!”
  “不敢当,别多礼!”
  海兴立即下跪叩头致谢。
  史龙上前扶起他道:“大叔膳后再录出招式,好吗?”
  “好!谢谢大叔,请!”
  史龙便牵他入座。
  海昌道句:“请!”五位婢女立即上前侍候,这一餐便在欢愉的气氛中进行着。
  此时的史囚和海欣在绿洲地旁取用大包小包的干粮,那两匹马则亲蜜的在远处喝水及厮磨双顿。
  “球球,你知道它们磨颊之意吗?”
  “好似显示友情吧?”
  “它们迟早是夫妇哩!”
  “夫妇?马儿也成亲呀?”
  “是呀!这两匹马便是千金难求的汗血马,而且是最优秀的马王及马后,不许任意成亲哩!”
  “真的呀?听说汗血马能日行千里,真的吗?”
  “千真万确,小黑便曾经在两日两夜内来回洛阳及此地哩!”
  “真的呀?它受得了呀?”
  “易如反掌哩!”
  “太神奇啦!你骑它去洛阳玩呀?”
  “不是,是家父骑它去路阳办事!”
  “令尊累不累?”
  “当然累!爹在事后睡了一天一夜,又服药才恢复精神哩!”
  “小红跑过远行没有?”
  “有,它去过桐柏山哩!”
  “桐柏山?挺远的哩!对了!它们能掠过雪地吗?”
  “能!不过,必须加上铁蹄,以免滑跤哩!”
  “嗯!有理!”
  “你是如何通过雪地呢?”
  “爹施展轻功背我通过雪地的!”
  “好功夫!中途会休息吧?”
  “休息两次哩!”
  “不简单!不简单!”
  “是呀!爹好高明喔!”
  “你一定也很高明吧?”
  “不,我才九岁(一出生即三岁),差得远哩!”
  “你才九岁呀?你看上去好似十一、二岁哩!”
  “你呢?”
  “我八岁!”
  “你很好看!”
  “美吗?”
  “美!”
  “真的呀?你不是在哄我吧?”
  “我为什么要哄称呢?对不对?”
  “你瞧过比我美的人吗?”
  “没有!不过……”
  “怎样?难道我有什么缺点吗?”
  “不是啦!你有时让人觉得不大敢接近,譬如你现在之发问,就会令人觉得有一股压力呀!”
  “真的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后不会再如此做,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对你任意施压力!”
  “你现在另有一种美!”
  “什么美?”
  “关怀、亲切之美!令人如沐春风!”
  她欣然笑道:“当真?”
  “不错!你这一笑,好似江南牡丹花绽放般,好美!好美!”
  “当真?”
  “我何必说假话呢?”
  “球球!我现在才发现和你交谈,挺愉快哩!”
  “我更愉快,你似我的姐姐哩!”
  “不要!我少你一岁,岂能做你的姐姐呢?”
  “可是,你懂得好多,正是我渴盼的姐姐呀!”
  “不要!我要作你的……妹妹!”
  “当真?”
  “不错!”
  “欣妹!”
  “囚哥!”
  “欣妹,我不再孤独,我好高兴喔!”
  “我终于有哥哥了,我更高兴!”
  “欣妹,咱们再去扬一阵子吧!”
  “好呀!”
  “走!”
  两人一跃上马背,便尽情的驰骋而去!
  北风呼号,似乎在为他们喝采哩!
  ※※      ※※      ※※
  黄昏时分,史囚和海欣愉快的在海家庄门前下马,一位青年立即上前行礼道:“姑娘,你回来啦?”
  “嗯!海川,他是我的义兄史囚!”
  “是!参见史公子!”
  史囚跟着行礼道:“你好!”
  “不敢当!二位请入内歇息,让小的牵小红及小黑入蓬吧!”
  海欣便牵着史囚步入院中。
  他们一走到厅口,便瞧见海昌和史龙在品茗,二人分别唤句‘爷爷!’‘爹!’立即上前行礼请安。
  海昌呵呵笑道:“小欣,玩得愉快吧?”
  “好愉快喔?爷爷,球球答应做小欣的哥哥哩!”
  “这……球球,真的吗?”
  “是的!”
  “呵呵!史公子,您意下如何?”
  “此乃小犬之荣幸!”
  “好!好!不过,吾另有建议,只是……”
  “庄主请吩咐!”
  “咱们皆沾恩公之光,何不让他们长大之后,结成夫妇!”
  海欣双颊倏红,立即溜走!史囚却望向史龙。
  史龙道:“庄主如此厚爱,在下理该赞成,不过,在下一向笃信缘份,故一时不敢贸然答应矣!”
  “吾明白!吾会妥善照顾及栽培令郎及让他们二人自然交往,吾相信他们必可由青梅竹马变成美满夫妇!”
  “既然如此!在下高攀矣!”
  “呵呵,言重矣!很好!”
  “球球,快向爷爷请安!”
  史囚立即下跪叩头道:“拜见爷爷!”
  “呵呵!起来!别多礼!”
  “是!”
  史囚刚起来,海旺夫妇已经含笑入厅,海昌呵呵笑道:“旺儿、杏儿,爹替你们择一乘龙快婿啦!”
  史龙忙道:“球球,快拜见岳父、岳母!”
  海旺夫妇一入座,史囚立即下跪叩头道:“拜见岳父、岳母!”
  海旺含笑上前扶起史囚,便仔细的盯着他道:“球球,你果真不是俗品,很好!很好!坐!”
  “谢谢岳父之鼓励!”两人便分别入座。
  海昌含笑道:“亲家,咱们更亲蜜了吧?”
  史龙点头道:“是的!”
  “杏儿,晚膳备妥了吧?”
  “是的!”
  “好,去通知小欣及小兴一起来用膳吧!”
  叶杏立即欣然离去。
  第四章 杀手生涯本是梦
  接连两天,史龙及史囚随着海昌及海欣瞧过海家的皮料加工处、仓库和各种的野参,他们可谓大开眼界!
  史囚尤其对那些数百年的人形参感到兴趣哩!
  第三天,史龙开始和海昌研究消灭简明耀之事,海欣则和史囚各自骑着小红及小黑进入草原。
  “小欣!”
  “嗯!”
  “你不高兴吗?我做错事吗?”
  “不!不是!”
  “你这两天为何不和我说话呢?”
  “兴弟会取笑我呀!”
  “为什么呢?”
  “你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我真的不明白啦!我一直想和你说话,可是,你一直避开,我以为你不高兴,所以,忍到今天才问你呀!”
  “我……难为情啦!”
  “为什么呢?”
  “谁叫你要和我订下亲事呢?”
  “你不愿意吗?我可以……”
  “别胡猜!我……我愿意!”
  “你既然愿意,为何难为情呢?”
  “难为情就是难为情呀!”
  “我不明白!”
  “我……我该如何说呢?”
  “别说!古人常说:‘尽在不言中’,对不对?”
  “这……”
  “你就把自己当作是我的妹妹吧!你不是喜欢做我的妹妹吗?”
  “妹妹比不上……那个啦!”
  “一样啦!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完全一样呀!”
  “这……”
  “走!先飚一场吧!”说着,他已经催骑弛去。
  她立即也催小红追去。
  两匹千里神驹便似闪电般弛骋于草原上。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来回驰骋一次及接近绿洲,立听海欣脆声道:“囚哥,咱们歇会吧!”
  “好呀!欣妹!”
  两人便策骑进入绿洲。
  两人一下马,海欣便取出两包东西道:“囚哥,尝尝吧!”
  “嗯!好清香喔!什么东西呀?”
  “梨!”
  “哇!好大的梨喔!中原的梨小多啦!”
  “此梨出自天山下,又大又甜,汁又特别多,尝尝吧!”
  两人便各持一梨坐在池边吃着。
  “哇!果真又香又甜又多汁,好吃!”
  “囚哥,我瞧你昨天一直在瞧参,娘说要送你一瓶参丸哩!”
  “真的呀?听说参丸可以补气活血,对于内功大有助益哩!”
  “不错!尤其咱们的参丸乃是以五百年以上的成形野参炼成,更有效里!对了!你的内功路子是刚?是柔呢?”
  “柔!”
  “太好啦!参王对于阴柔内功更有助益哩!”
  “你呢?”
  “我也是修练阴柔内功,不过,兴弟就修练阳刚内功!”
  “怪不得他的眼神好凌厉喔!”
  “不错!他是未来的庄主,该好好栽培!”
  “不过,他的个性太静,适合练阳刚掌力吗?”
  “咦?你怎么瞧得出他的个性太静呢?”
  “我只是有此感觉而已!”
  “不错!爷爷一直说我的个性太刚,他即个性太静,偏偏体质又不同,为了将来,兴弟仍练阳刚掌力!”
  “大人的看法,总是比咱们对,咱们别再批评!”
  “对了!你怎会练阴柔内力呢?我觉得你很爽直,苦修练阳刚内功,说不定会更加的理想哩!”
  “凭心而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功路子是刚或是柔?可是,我所劈出之掌力一向静悄悄,所以,我认为它是柔!”
  “真的呀?我可否瞧瞧?”
  “好呀!”
  史囚的右掌便朝地面挥去,掌出无声,却见五丈远处的水面‘哗啦!’一声,立即斜溅起丈余高的小花,海欣不由惊喜交集。
  “欣妹,你看它是柔或是刚?”
  “柔!柔!想不到你的修为会如此精湛,你是如何修练呢?”
  “每天早晚各调息半个时辰而已!”
  “这……你一定吃过什么灵物助长内力!”
  “或许吧?”
  “你没有问过……爹吗?”
  “你也唤爹啦?”
  她的双顿一红,低头道:“你干嘛如此问呢?”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
  “囚哥,你练过掌法或剑法吗?”
  “我只练过掌法,它只有三招,我练了三年,却只练会第一招,其余的两招听说必须再练五年哩!”
  “真的呀?露一手吧!”
  “这……好吧!”
  说着,他立即起身望向四周。
  “囚哥,你不想让别人瞧见招式吗?”
  “是的!爹吩咐我不许在外人面前练招哩!”
  “回家之后再练吧!庄中有一处地下密室哩!”
  “欣妹,对不起!”
  “没关系啦!囚哥,咱们别贪玩,返庄练武吧!”
  “好呀!走!”
  两人洗过双手,便各自骑马驰去。
  马驰甚疾,没多久,他们已经返到庄前。
  他们一下马,海欣便带他行向后院。
  不久,他们已经走近一栋独立庄院,立见一位婢女步出大门行礼道:“恭迎姑娘及公子!”
  海欣担心她喊出‘羞死人’的‘姑爷’,此时一听她喊出‘公子’,她立即含笑道:“小雪,我们要入密室练武!”
  “小婢带路!”
  说着,她便转身先行走去。
  她一入厅,便掀开右侧壁上那幅‘万马奔腾’画,再朝一个小圆点一按,立见壁上现出一个门户。
  她拿起右腰上的玉佩动门户右下方凹处一按,那道门户一开,一排石阶立即呈现出来啦!
  海欣便带着史囚沿阶而下。
  那排石阶共有十二级,然后,便是向左折,他们刚踏上第二排石阶,上面的门户便徐徐关上。
  海欣立即跃到右壁取下布罩,一粒明珠便将石阶照得通明。
  他们又走了十二级台阶,便瞧见一个宽敞之石室,她步入石室,一推开内侧之门,立见一个百余坪之石厅。
  石厅四周壁上共计镌着十二粒明珠,因此,史囚一一瞧见厅中兵器架上面的各种兵器以及大小袋子和架子。
  海欣带他入厅遑走边道:“这些袋子专供练习掌力,这些架子可练习暗器、剑招及点穴招式,挺方便的吧?”
  “是呀!咦?这个架子上面还注明穴道名称哩!”
  “这是我前年练习打穴手法之架子!”
  “你认穴颇准哩!”
  “我笨死啦!我曾弄坏了三个架子哩!”
  “我也一样呀!不过,我一直是对着石壁练习,我一直把它们打得体无完肤,爹还说是大国手之名画哩!”
  “格格!爹挺疼你哩!”
  “不错,他是一位慈父兼慈母哩!”
  说着,他的神色忽然一黯。
  她机伶的忙道:“囚哥,多指教!”
  她立即游身出指戮向架子,‘叭叭!’连响之中,架上立即出现指痕!
  而且完全命中人身大穴哩!史囚立即被吸引住!他那黯然神色立即消失无遗。
  不久,海欣收招含笑道:“囚哥,多指教!”
  “稳!准!狠,兼而有之,高明!”
  “别捧我啦!你也露一手吧!”
  “好呀!”
  史囚走到一个袋子前,问道:“此袋可以试看看吧?”
  “可以,袋子甚为紧轫,袋中之物甚耐掌力,尽量出招吧!”
  “好!”
  只见他金鸡独立及勾臂摆出‘中坛开道’,立即双掌疾挥,左脚尖亦勾、踢、挑、踹,立见袋子‘叭……’连响。
  ‘卜!’一声,他的左脚尖已经踏破袋皮进入袋中,海欣不由自主的鼓掌道:“好招式!好精纯的力道呀!”
  史囚收招道:“这只是第一招之第一式,另外尚有二式……”
  他一见细沙和棉物从破处流出,立即上前捂住破处。
  海欣立即上前松开绳索及抬袋放在地上。
  史囚轻咦一声,立即模向壁上之凹处。
  海欣讶道:“这些花岗石乃是由海底掘得,一向禁得起各种撞击,连爷爷也破不了它,如今怎会有凹痕妮?”
  “难道是被我踢凹吗?”
  “不可能!尚有袋子阻挡呀!”
  “可是,凹痕甚新哩!”
  “不错!不该有此痕出现呀!”
  “我再试一次吧!”
  “好呀!你就直接劈石吧!”
  “妥吗?会不会劈破呢?”
  “无妨!它即使被劈破,亦有人会换新!试一试吧!”
  史囚一点头,便向右掠去。
  只见他面对石壁,立即施展出‘中坛开道’,只听‘叭叭叭!’三声,他的双堂以及脚尖已经拍上石壁,他立即向后跃去。
  海欣道句:“天呀!”便上前抚摸石壁。
  只见石壁上有两个掌痕及一个凹痕,她摸了一遍之后,不敢相信的仔细的又摸了一遍哩!
  不久,她甚至扬掌拍向石壁。
  ‘叭!’一声,她被震得一阵微麻,石上却无掌痕。
  她怔住啦!
  史囚忖道:“怪啦!我只施展六成的功力,便可以在石上留下痕迹,欣妹用了不少力,怎会没留下痕迹呢?”
  须知,他的双亲在明师指点之下,配合天时、地利、人和及各种灵药孕育他三年,已经使他有一股异常的能力。
  这种能力包括内在和外在之力,再配合千年雪莲及龟息大法,使他的功力回异于一般之人。
  譬如,咱们用锄头锄地,即使再用力,同样的出一次力,也比不上‘挖土机’随意的一挖,而史囚就似‘挖土机’。
  “囚哥,怎会如此呢?”
  “欣妹,我也不知道呀?”
  “我去请爷爷来瞧瞧吧!”
  “这……妥吗?爷爷很忙哩!”
  “好吧!膳后再邀他来瞧吧!”
  说着,她继续抚摸那些痕迹。
  史囚却掠到厅中央练习掌法。
  海欣一瞧他接连施展出三式,不由忖道:“好完密的招式,我根本攻不进去,亦根本无从抵挡呀!”
  她首次觉得自己太渺小啦!她痴痴的瞧着史囚练招。
  史囚自觉荒废数日没有练招,他决心要‘补课’,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停的练习那三式。
  她瞧了良久,亦开始练习掌法及指法。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史囚突然收招望向那扇房门,立见叶杏含笑步入,他立即低声道:“欣妹,停一停!”
  “什么事?”
  “岳母来了!”
  “啊!娘,你怎么下来啦?”
  叶杏含笑道:“娘再不来,你们岂不饿扁啦?”
  “啊,已经午时了吗?”
  “已是午末之交啦!”
  “真的呀?可是,人家怎么不会觉得呢?对了!娘,你快来瞧瞧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说着,她便拉着叶杏行向石壁,叶杏嗔笑道:“瞧什么嘛!你爷爷尚在候咱们用膳哩!”
  “瞧一瞧就走,花不了多少时间啦!”说着,她已经停在壁前。
  叶香乍见那个凹痕及两个掌印,不由暗怔道:“好厉害的掌力,这孩子怎么到处皆是神秘莫测呢?”
  她立即望着史囚问道:“是你的杰作吗?”
  史囚一直在旁羡慕这对母女亲若姐妹,此时一见她发问,他立即行礼回答道:“是的!尚祈海涵妄损石壁之过!”
  “无妨!咱们边走边谈,以免爷爷等侯太久!”
  “是!”
  叶杏一转身,海欣便上前叙述经过情形。
  叶杏听得暗喜,便步上台阶道:“你在膳后就请爷爷下来瞧瞧吧!”
  “好呀!娘,你是否已经知道原因?”
  “娘尚不敢确定,不过,可能与球球的内力有关!”
  “人家也是如此想!对了,娘,你看这种内力是刚是柔?”
  “刚柔并济!”
  “啊!可能吗?这种内力通常不是出自道家顶尖高手之手中吗?”
  “不错!膳后再研究吧!”
  海欣一见已经走出密室,难怪娘不再谈这种比较机密之事,于是,她立即闭口及边行边瞧自己的衣物。
  没多久,她们三人已经步入餐厅,只见海昌父子及史龙已经坐在桌旁,五位婢女则在门内行礼恭迎。
  叶杏还礼之后,史囚便和海欣上前行礼。
  海昌含笑道:“坐下来用膳吧!”
  “是!”
  三人一入座,五位婢女便上前侍候。
  史囚和海欣之心结已经解开,所以,他们不但春风满面,而且食量甚佳,海昌诸人不由瞧得暗乐不已!
  膳后,海欣迫不及待的问道:“爷爷,可否借半个时辰呢?”
  “喔!有事呀?”
  “小欣想请您瞧一件怪事?”
  “怪事?好呀!在那儿?”
  “密室中!”
  “好!大家一起去瞧瞧吧!”
  众人便行向地下密室。
  海欣一马当先的带众人来到密室石壁前,立即指着掌印道:“爷爷,这是囚哥留下的掌印哩!”
  海昌双目一亮,立即望向史龙,道:“此石采自东海海底,又浸过药液,一向足以承受各种兵又及事力之撞击哩!”
  史龙点头道:“不错!此地之隔音效果及温度反映,足证这批石块之不凡,亲家公想明白球球为何能留下掌印吗?”
  “是的!”
  “这是一件攸关球球安全之秘密,我今日道出它,各位若无必要,请勿外泄!”
  众人立即点头。
  “球球修练龟息大法!”海家四人立即面现骇色!
  海欣更是沉不住气的问道:“就是‘海天一色’的龟息大法吗?”
  史龙暗悟道:“原来是他!我怎会忘了他呢?”
  海旺沉声道:“你怎会知道此人?”
  海欣欲言又止,立即低下头。
  叶杏道:“是贱妾告诉小欣的!”
  “这……”
  海昌道:“别计较此事!小欣,今后别再提及此人,知道吗?”
  “是!”
  海昌望向史龙道:“亲家一定有所指示吧?”
  “不敢当!我先道出球球修练此技之经过吧!”
  他便叙述在报恩庵后发现到在龟壳上‘龟息大法’之事。
  海昌正色道:“色石没有找上二位吗?”
  “没有!我亦未曾听见他在找我们二人呀!”
  “你们实在大幸运啦!这两年之中,至少有三千人莫名其妙的大病或昏睡一场,原来就是与此事有关呀!”
  “请亲家公说清楚些!”
  “这两年来,由栖霞山扩散出一种怪事,如今已蔓延到全国,甚至达此地亦有五十余人昏睡或大病一场!”
  “没人正式宣布是谁在执行此事,可是黑白两派及稍为有头有脸够人皆明白是色石在执行此事,只是没人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史龙点头道:“我曾在栖霞山下客栈中听人提过这些怪事,可是,我当时没有想到这方面,否则,反而会骇了自己哩!”
  “不错!他在龟壳留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及‘令’字,乃是严禁外人接近龟壳,想不到却被你们误触它!”
  “是呀!我当时若想到他,必然不会碰它!”
  “呵呵!所幸你一时不察,否则,球球岂会有此福份修练‘龟息大法’呢?不过,咱们必须谨守此项秘密哩!”
  众人会意的点头。
  海昌含笑道:“球球、小欣,你们好好的练吧!”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海旺夫妇便和史龙跟去。
  他们一出密室,便直接行向左侧另外一栋独立庄院。
  他们尚未接近拱门,一位青年立即出来行礼。
  海昌道句:“免礼!”便步向拱门。
  他们穿过拱门及客厅,一进入左侧房间,便瞧见海兴正在练掌,海兴乍见他们,立即收招行礼。
  海昌含笑道:“用膳了吧?”
  “用过了!”
  “把掌法、指法及剑法各施展一遍吧!”
  “是!”
  只见他略一吸气,立即开始施展拳法。
  接着,他又先后施展指法及剑法,别看他只有六、七岁,招式却是有板有服,假以时日,必然非同小可!
  海昌含笑道:“小兴,下去调息吧!”海兴立即应是退去。
  海昌含笑望着史龙道:“亲家有何高见?”
  “怨我直言!以小兴的资质不适宜修练这种阳刚招式,纵然有灵药相助,恐怕亦无法大成!”
  “高明!旺儿、杏儿,你们的看法呢?”
  海旺苦笑道:“小兴虽然只差球球两岁,其体质及火候至少差二十年,咱们该全力栽培球球!”
  叶杏点头道:“愚媳建议将‘大还丹’赠给球球!”
  史龙忙道:“不妥!球球不该有此福份!”
  海昌呵呵笑道:“亲家客气矣!咱们的目标在于除去简明耀,而且是越快越好,咱们该栽培球球!”
  海旺含笑道:“亲家,球球是你之子,亦是我之半子,他的成功,便是咱们的成功,咱们的成功,咱们就别再客气啦!”
  “这……恕我必须声明一件事!”
  “请说!”
  “除非球球糊涂!请你们别让他伤害一名好人!”
  海昌点头道:“吾答应你!”
  梅旺正色道:“吾不会令你失望!”
  史龙嘘口气,道:“谢谢!我会先作此声明,实因先师耗尽心血栽培球球,内人又因他而死!”
  海昌点头道:“你我虽然交往甚短,以吾知人之能力,吾明白你的慎重,所以,吾郑重的作此保证!”
  “谢谢!我就不再客气,您方才所提之‘大还丹’,是否少林镇寺之宝,功能令枯骨生肉之‘大还丹’?”
  “正是!吾曾派手下协助少林办妥一件事,又赠送该寺两株参王,所以,该寺住持惠赠一粒‘大还丹’!”
  “球球实在福缘深厚,他若服下‘大还丹’,必可使他提早练成掌法,届时必可顺利的除去简明耀!”
  “太好啦!”
  “至于咱们所策划之行动方案,我将在球球进一步增长功力之后进行,你们可以进行相关的配合行动!”
  “好!旺儿,你待会就开始行动!”
  “是!”
  ※※      ※※      ※※
  北风呼号!雪花纷飞!
  皓白雪地上,却有一人在掘雪,他正是史龙,他为了创造‘武学奇迹’,不辞辛劳的以铲掘坑。
  史囚却全身赤裸的盘坐在雪上,他任凭北风及雪花吹打,似一具雪人般盘坐,体中却不停的运转真气。
  他的肤色白里透红,好似置身于江南里!不久,史龙站在坑旁道:“可以啦!”史囚便跃入坑中盘坐妥。
  他那脑瓜子刚凸出坑外,史龙便以铲将雪块铲入坑中,没多久,史囚的周遭完全被雪块所塞满。
  “球球,冷不冷?”
  “不冷!”
  “待会一服下‘大还丹’,你便要调息三天三夜,除非是攸关性命安危,否则,你别中止调息,懂吗?”
  “懂!”
  “爹会一直在此地守候你,别担心!”
  “球球知道!”
  史龙立即取出一个方形纸盒。
  盒盖一掀,他便取出一个姆指大小的黄色药丸,丸上赫然刻着‘大还丹’三字及透出一阵清香。
  史龙一捏破药丸,史囚便自动张口,史龙便将一粒药丸送入史囚的口中。
  史囚吸口气,立即开始调息。
  刹那间,他的额头便进现出白光,史龙暗喜道:“‘大还丹’果真名不虚传,妹妹恩师,你们瞧见了吧?”
  立见史囚周遭半尺内之雪块溶化!
  史龙欣然忖道:“恩师果真不凡!”
  他一直瞧到史囚周遭一尺内之雪块化为清水,而且雪花一落入水中,便化为清水,他方始在旁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他一收功,便瞧见衣衫已积了不少的雪花,史囚的周遭一尺内,却未见一片雪花哩!
  他不由暗喜道:“不出十年,球球便可傲视天下!”他便到远处练掌,俾活动气血。
  晌午时分,海昌带着海欣搭着雪橇在八犬驮拉之下,出现于远处,史龙立即含笑迎去啦!
  海欣跃前,羞赧的道:“爹,请用膳!”说着,她已自厚袄中取出一包食物。
  “谢谢!冷不冷?”
  “不冷!”
  海昌上前道:“辛苦啦!情况如何?”
  “顺利!”
  “太好啦!去瞧瞧吧!”三人便缓步行向史囚。
  不久,海昌瞧见史囚周身之清水,他不由面现骇色!海欣更是目蹬口呆!
  她一直瞧着雪花飞上史因之情形,她一见雪花迅即化为清水,史囚却浑若不知及脸色红润,她不由怔住啦!
  海昌传音道:“亲家!咱们到他处走走吧!”
  “请!”
  他们两人走出里余外,便停下问道:“亲家,球球一定另有奇遇,否则,不会有这种奇迹,是吗?”
  “是的!”
  “可否赐告?”
  “好吧!不过,切勿让球球知道!”
  “吾明白!”
  史龙便沉声叙述他们夫妇被思师选中及孕育,生下史囚之经过,当他说出他剖腹取子之时,双目顿现泪光。
  海昌不由内心剧跳!
  史龙便继续叙述他喂史囚服下千年雪莲及教他练武之经过。
  “亲家,您们真令人惭愧!您们太伟大啦!”
  “不敢当!我们只是欲完成恩师之心愿而已!”
  “恩公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
  “思师没说,我和内人也不便问!”
  “以恩公彻天透地之奇能,必然另有安排,说不定要球球荡魔卫道,而且是承担力挽狂澜之重任吧!”
  “我也有此猜测,所以,我才担心球球会走入邪道!”
  “你放心!吾会注意此事!何况,以他的天资及气质,除非遇上大奸大邪之流,否则,他不会误入邪道!”
  “我知道!不过,天意恢恢,实难掌握也!”
  “尽其在我吧!”
  “是的!”
  “趁热吃吧!吾已经用过膳啦!”
  史龙打开纸包,便发现另有一层箔纸,他一打开箔纸,便发现一只香喷喷的烤鸡,他便开始取用。
  “亲家,吾打算在近日安排一位年纪、身材和球球相当之人先出现于某一处,俾球球功成之后,有个合理的身世!”
  “好主意!球球约需再候十年哩!”
  “无妨!吾有六名手下早已在万人帮潜伏十五、六年里!”
  “您真是高瞻远瞩!”
  “可惜,他们碍于体质,仍然打不进核心哩!”
  “简明耀是只老狐狸,万人帮又组织严密,必须运用多重迂回方式才能打入核心,急不得也!”
  “不错!吾在有生之年,必会作妥善的安排!”
  “偏劳你啦!”
  “不敢当!若非你们之协助,复仇之事,不知要等候多少年代哩!”
  “尽人力而听天命吧!”
  “吾今日瞧过球球,信心十足矣!”
  “不敢当!亲家公,我想和你沟通一件事!”
  “请说!”
  “球球似乎不止有一房妻室哩!”
  “吾明白!实不相瞒!吾父子早已决定在球球离开此地之前三个月,便让他和小欣成亲,俾为史家预留后代!”
  “谢谢!”
  “此外,吾媳颇谙面相,她已瞧出球球日后有多房妻妾,所以,吾及家人皆不会反对球球另娶妻妾!”
  “谢谢!”
  “简明耀有二子,三名孙女及二名孙子,那三名孙女皆在七岁至九岁之间,吾曾考虑让球球日复运用‘美男计’打入核心哩!”
  “好主意!可以考虑进行!”
  “吾会见机行事!”
  北风继续在呼号!雪花仍在飞滚!
  史囚却在坑旁练掌,只见他施展过第一招,立即惊喜的道:“爹,球球练得好愉快,一定及格了吧?”
  “满分!一百分!”
  “球球可以练第二招了吗?”
  “试试看吧!”
  ‘唰!’一声,史囚重复施展第一招,不过,当他施展完第三式,立即似白鹤展翔般双臂平举,左右却一阵勾躇扫。
  他倏然放下双臂,立即挥掌疾拍而去。
  倏见他一个踉跄,立即收招苦笑道:“球球好笨喔!”
  “哈哈!天才!真是天才!球球,你已经顺利的练成第二招之第一式,第二式的上半式,更是已见基础!”
  “真的呀?”
  “不错,爹施展一次,瞧!”说着,他便晨臂及运腿踹扫。
  只见他的右足尖巧妙的半旋,便弹身向前扑去。
  史囚兴奋的立即重新练习。
  不久,他果真顺利的前扑。
  “爹,行了吧?”
  “行啦!干脆!爹打铁趁热的让你实际串连妥全部招式,你日后再逐式仔细的推敲练习吧!”
  “可是,爹不是担心球球会‘欲速则不达’吗?”
  “你已经服下‘大还丹,了呀!”说着,他便开始演练着。
  史囚早已背熟这些招式,此时再经史龙实际指正,不出半天,他居然已经勉强施展出九式。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史龙忙道:“球球,穿衣吧!”
  史囚一听咳声,便知道是海欣,他低头一见自己全身赤裸,他的双顿一红,慌忙掠到远处一座雪堆前。
  他一挥掌,雪堆立散!一个包袱立即出现。他迅速打开包袱,便开始抖去衣裤之雪。
  不久,他已经穿上内衣裤,却觉一阵窄紧,他不由怔道:“哇操!内衣及内裤难道已经被冻缩了吗?”
  他立即又穿上外衣,却见双袖各离腕寸余,他不由一怔!
  他再穿上裤子,赫见脚踝已经遮不住啦!
  他拿起银靴一套,却已经穿不进去啦!
  “球球,有何不妥吗?”
  “靴被冻缩啦!穿不下哩!”
  “哈哈!别穿吧!走!”
  “爹,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有吗?”
  “有!你一向难得笑出声哩!”
  “你已经初步练成掌法,爹当然高与啦!走吧!”两人便朝前掠去。
  不久,他们便停在海欣以及一位四旬中年人身前,海欣咦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着史囚。
  中年人含笑递上一包食物,道:“请!”史龙含笑道:“先返庄吧!”说着,他向中年人一使眼色,便先行掠去。
  “姑娘,小的先告退!”
  “好!你先回去吧!”中年人立即转身掠去。
  “欣妹,你在诧异什么?”
  “你好似长高啦?”
  “有吗?可能吗?”
  “是呀!才隔三、四天,你怎么可能长高如此多呢?不过,你的衣裤一穿上,真的好似长高了不少哩!”
  “它们会不会被冻缩呢?”
  “不会缩如此多呀?你为何不穿靴呢?”
  “穿不下呀?”
  “穿不下?怪啦!”
  她立即走到史囚身后,先背靠背,再举手比向头顶。
  “天呀!你至少长高三寸哩!”
  “有吗?”
  “有啦!我有一次故意比过你,当时我的头顶正好凑上你的后脑中央,如今,我却只能凑到你的颈项哩!”
  “真的啦?”他立即伸手朝她的头顶一比。
  “囚哥,没错吧?”
  “怪啦!怎会有这种事呢?啊!难怪爹方才会大笑,他一定发现我长高了,对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囚哥,你一定是因为服下‘大还丹’,又在雪地练功,所以才会脱胎换骨般长高,是不是这样子?”
  “有理!一定是这样子!”
  “我一定要问爷爷,走!”
  “走!”
  史囚便牵着她掠去。
  她一见他轻易的纵跃,不由大羡!
  他们一掠出雪地,便瞧见中年人站在小黑及小红身前,史囚心中一乐,便问道:“欣妹,咱们先飓一阵子吧?”
  “好呀!”两人一跃上马,立即欣然驰去。
  ‘小别胜新婚’,海欣在这三、四天之中,一直觉得怪怪的,方才一见到史囚,那种奇怪感觉立即被无限的欣喜所取代。
  何况,史囚的突然长高及功力暴增,更使海欣在欣喜之余,更加的敬佩他,以及以他为荣,以他为效哩!
  她尽情的催骑疾驰!小红乐得尽情的奔驰着!小黑亦与奋的疾驰着!
  史囚乍增功力,又将渴望多年的掌招完全串连起来,他心中之愉快,简直不是笔者这只秃笔所能形容。
  他们便在草原来回驰骋着。
  此时,史龙却坐在书长中默视一张信纸。
  海昌、海旺及叶杏则皱眉坐在一旁沉思,史龙又瞧一遍信纸,立即沉思!
  良久之后,海昌沉声道:“此三名杀手先后阵亡,而且皆未接近过简明耀,可见他守卫之严及组织之密!”
  史龙问道:“此信来自潜伏在万人帮之人员吗?”
  “正是!此事发生于前天晚上,他昨天利用机会送出此信,再交由别人利用两程飞鸽传书送来此地!”
  “别处另有信鸽连络站吗?”
  “正是!吾不想让别人跟着信鸽追至此地!”
  “那三人之尸体呢?”
  “两人被乱刀分尸,一人被曝尸!”
  “够狠!他们死前会不会遭到逼供?”
  “不会!他们一见无法脱身,必会先自断心脉而亡!因为,他们知道吾会厚恤他及照顾他们的家人!”
  “看来,我该提前出击!”
  “不!吾另有妙计,你专心传授球球掌法吧!”
  “妙计,咱们以前的计划推翻了吗?”
  “正是!”
  “可否赐告?”
  “当然该让你知道!委托本案之人曾言明,咱们若失利,他将要委托天山田家接办本案,吾打算让你利用田家进入万人帮!”
  “天山田家?”
  “不错!据吾所知,目前共计有十二个杀手组织,其中有十个组织是专业化,他们赖此维生,所以一直是半公开经营!”
  “本庄和天山田家则一直是以应密的兼业方式经营,尤其田家更是重质不重量及索酬甚高!”
  “田家凭什么索酬甚高!”
  “他们一向接别家办不了之案子,所以,索酬甚高!”
  “他们能够完成别人完成不了之案子吗?”
  “以往可以!此番一定不行!实不相满,吾一直和田家在暗中较劲,吾甚至打算有朝一日制伏他们!”
  “他们是何来历?”
  “田家原本出身天山,自从其祖娶衡山派掌门独生女,融合两家武功之后实力大增,才能够在此行业占一席之地!”
  “天山及衡山颇正派,他们正派否?”
  “尚正派!因为他们和本庄皆只杀为恶之人!”
  “既然如此!我宜否利用他们渗入万人帮?”
  “无妨!为顾全大局,该作局部牺牲!”
  “一切偏劳亲家公啦!”
  “放心!吾会作妥善安排!”
  口 口 口
  半个月悄悄的消逝了!史囚在史龙的密集指导下,全心全意的在密室中练掌,海欣机伶的忍住相思,一直不敢踏进密室一步。
  史囚的掌法更纯熟了!
  这天晚上,他习惯性的练过一次掌法,他正欲再练下去,立听史龙走过来道:“球球,歇会儿,爹有话要和你说!”
  “好呀!”
  父子二人一盘坐,史龙便道:“球球,你已经能够顺利的施展出九式掌法,就好比你已经画妥一个人的轮廓啦!”
  “球球明白爹的意思!球球一定会一式式的进一步练习,尤某注意每个动作之变化及衔接!”
  “球球,你实在太聪明吸!爹就是此意!以你的资质及情况,只要你勤练,不出十年你便可以完全练成它!”
  “球球一定会勤练!”
  “球球,爹从近日起,便要离开此地,爹要帮海爷爷办一些事情,可能会离开你甚久,你不会怕吧?”
  “不会!爷爷他们皆对球球很好呀!”
  “不错!海爷爷实在待你很好!否则,他不会同意你和小欣的亲事,你可要多听他的分附及教导!”
  “是!”
  “小欣待你不错,你可别不理她!”
  “球球和道!爹,你为何交持如此仔细呢?球球不大放心哩!”
  “傻孩子!爹因为未曾离开你如此远,如此久,所以,才要交代清楚些,你再胡思乱想,头壳一定会冒烟!”
  史囚笑道:“不会啦!”
  “你再练一阵子,就去歇息,爹去见见海爷爷吧!”
  “好呀!爹晚安!”
  “晚安!”史龙二走,史囚果真继续练招。
  第五章 魔城杀魔花样多
  “坡上平临三塔影,湖中倒浸一轮秋!”
  时值农历十二月十五日夜晚戍亥之交,天气甚为严寒,明月孤寂的挂在夜空,似乎也在慨叹自己的孤冷!
  大地上之人们大部分皆已经躲入被窝中去避寒,可是,此时却有三百余人顶着严寒挺立在西湖。
  他们并非在夜游西湖,他们是在执行守卫工作。
  他们分别在海陆空守卫,因为他们的老板正在‘三潭印月’宴客,而且最近有刺客在动他们老板的脑筋哩!
  三潭印月乃是西湖胜景中之翘翘者,尤其此时明月当空,潭影浮于落面,配上明月,实在有够幽美!
  所谓三潭,便是三个石制之塔,此时正有丝弦声,歌声及各式各样的笑声交织从潭中飘出。
  何谓各式各样的笑声呢?它们便包含猪哥之淫笑,主人之朗笑及下人巴结之谄笑,混成一股令人心痒的笑声。
  站在潭前九曲桥上之大汉们,不时瞄向石潭啦!驭驶梭形快舟在浑旁湖面穿梭之大汉亦不时瞄向石潭。
  蹲在湖畔树上之大汉明知瞧不见潭中之‘胜景’,他们却仍然不时的瞄向石潭,这大概就是‘干过瘾’之心理吧?
  不过,站在另外两座石潭上之大汉可就大饱眼福,他们虽然分别站在塔顶及塔上各层窗口,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因为,他们已被‘青春艳舞’,勾起欲火,怎会冷呢?他们纷纷贪婪的大饱眼福啦!
  反正桥上、潭上及远处树上皆有人在守卫,他们即使偷个懒,也影响不了大局,何况,机会难得,不看白不看呀!
  只见四个‘波霸’级‘马仔’正在随着急骤的琴声及笛声,急速的扭动她们那赤裸裸及雪白的胴体。
  天气很冷,她们若不用力扭摇,铁定会挨冻!
  所以,她们热情的扭摇着胴体!
  她们格格浪笑着!她们尽量的挑逗着那些男人。
  她们已经各自收下十两银子,她们若能再陪那些男人‘上床’,每人便可以各领五十两银子的‘奖金’哩!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她们拼啦!这些寒气根本不够看啦!
  她们的浪劲立即逗得现场,已四位男人怪笑连连,他们随着她们的扭摇而歪头侧脑猛窥‘秘处风光’啦!
  这四名男人的年纪加起来将近二百五十岁,其中三人更是年逾七旬,按理说,他们该躺着吃,侧着拉啦!
  至少他们也该当喊腰酸背痛及头昏眼花啦!
  可是,他们却比‘少年家’还要有精神,他们不但灵活的东张西望及上窥下瞧,双眼更似火炬般发光哩!
  显然,他们人老心不老!
  而且,他们是顶呱呱的武林高手哩!
  不错!他们正是足以令不少人闻名色变之人物。
  居中之老者乃是万人帮四大天王之一的林中霖。
  提起四大天王,便有不少人会骇然向四周张望,因为,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要命的是他们善变!
  这是万人帮的传统,因为,帮主简明耀本身就是这付德性,四大天王乃是他的心腹,当然要发扬这种传统啦!
  这位林中霖在四大天王中,排行老二,可是,他杀人手法之狠劲排行第一,所以,任何人一落入他的手中,便急于自尽,以免受尽折磨。
  今晚,他陪着两位贵宾在此地作乐,这两位贵宾原本坐在他的左右,此时,却连人带椅的挪前尺余远。
  因为,他们恨不得搂美人儿入怀呀!
  因为,他们要瞧清楚一些呀!
  这两人乃是兄弟,老大叫做艾风,老二叫做艾水,听说他们的祖父被其父葬在一个‘风水’绝佳之处,所以他们各取名为风水。
  不知是沾了其祖好风水之光,还是其父生前作了妥善的安排,艾风及艾水至今未曾发愁或担心过哩!
  他们一直在慎南过着安乐王的生括。
  当然啦!他们在这些年来,曾经多次被黑白两遭登门‘指教’,可是,他们皆重挫对方,而且‘曝尸留念’,久而久之,没人敢去惹他。
  此番,林中霖经过半年多的努力,终于邀他们加入万人帮,今晚路过此地,特地由这位中年人安排这个‘节目’。
  这位中年人姓余,名叫瑞铭,他乃是一名香主,苏杭这一带乃是他的地盘,今晚正是他好好表现之大好良机。
  此时,他一见艾风及艾水乐得连人带椅一直挪向美人儿,而且嘴儿大张,口沫猛流,他不由大感高兴!
  他便朝四位裸女一使眼色及持杯饮酒。
  一名马仔便扭到艾风身前,嗲声道:“好哥哥,人家饥渴又冷,您是否可以赏人家一杯酒呢?”
  艾风呵呵一笑,便迫不及待的楼她入怀。右手一挪,两杯便递向马仔之樱唇。
  马仔一掀樱唇,便轻啜美酒。
  艾风呵呵一笑,便将剩酒完全灌入。
  马仔一贴身,便自动献上一吻。
  美酒便缓缓渡人艾风的口中。
  她那酥胸更是徐徐在他的胸膛厮磨着。
  艾风何会享受过这种风流阵势,他的欲火立即更旺,他到处揩油啦!
  另外两位马仔见状,亦见贤思齐的投入艾水及林中霖之怀抱,乐得这两只‘老猪哥’兴奋不已啦!
  没多久,艾风先开战啦!
  艾水及林中霖亦兴奋的上阵啦!
  余瑞铭满意啦!他也愉快的上阵啦!交响曲迅即飘出。
  四周之人纷纷愉窥及偷听啦!湖面上的梭形小舟亦划不动啦!
  不过,此时却有一道黑影自石潭右侧边缘探出头。
  他穿着一身黑色小靠,只能瞧见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闪烁着,他取出一包掌心大小的物品,便抛上台阶角落。
  那包物品以黑色油纸包着,又被他抛在角落,加上那批守护人员皆心猿意马的望向火辣辣现场,所以,它未被发现。
  那人倏地弹出一粒黑丸,立见它射人石潭内。
  那人立即疾潜向水下。
  ‘轰!’一声,石潭内立即发出惨叫。
  整座石潭上方立即被炸散!血肉纷飞!却见三道人影自血肉中掠起!
  赫然是林中霖及艾风、艾水,他们不但全身赤裸,而且手臂或背部分别被炸得鲜血疾喷!
  其余之人则已经被炸成死于非命!
  四周之人见状,立即神色若土。
  三名分舵主及小头目更是全身打抖!他们颤抖的喊道:“搜……搜……”
  林中霖三人一折身,便掠向台阶前,准备在九曲桥疗伤。
  那知,他们尚未掠落台阶,那包物品立即被引爆,只听‘砰!’一声,毒沙和毒粉立即迸溅而起!
  林中霖三人迎个正着,当场惨叫栽落!
  他们一落台阶,便向下滚来,三名青年巴结的立即上前扶住他们。
  却见他们已经全身泛黑,连呼吸也停止啦!
  那三人刚觉不对劲,剧毒已经由双掌疾速蔓延上双肩,他们吓得立即喊道:“救命……啊……”
  ‘啊!’字方出,顿觉心口一麻!
  身子一偏,立即倒地气绝!哇操!好烈的毒呀!
  哇操!好巧妙的连环毒计呀!当场便有近半人吓怔啦!
  不过,湖面上之梭形小舟却迅速的集结而来,因为,他们判断凶手一定是由湖中出手,而且尚遁在山下!
  倏听‘砰!’一声,爆炸现场右侧二十余丈处之一条梭形小舟已被震歪向左侧,由于舟行甚疾,舟上之三人立即翻落水中。
  黑影一闪,一人已自水中翻落舟上,只见他的双手一阵挥扫,淬毒细针便疾射向四周小舟上之人群。
  惨叫连连!扑通连响!二十三条人命迅即被了结。
  黑影右掌朝舟尾湖面一拍,小舟便疾射而去。他那右掌连挥,右前方那两条小舟便又有六人中针倒下。
  岸上及桥上之人顿时连吼道:“撞他!”
  讲归讲,做归做,现场那么乱,对方的毒针既毒又快,偏偏又特别的准确,附近舟上之人根本拦不住他。
  黑影之掌力甚为浑厚,没多久,他便已经冲出舟群包围圈,不过,岸上却已经有不少人朝他发射暗器。
  黑影不慌不忙的疾挥双掌,那些暗器便纷纷被震开!
  ‘唰!’一声,黑影已掠向岸上。
  岸上之人立即再度发射暗器。
  另外一批人更是挥刀枪剑准备要宰他。
  黑影倏地踏上一枚飞镖,身子便又放上三丈余高,那些暗器当场就变成‘篮外空心’啦!
  黑影连连施展‘鹞子翻身’,便似车轮船火滚向岸上。
  “散开!兜住他!”
  人群立即向外四散!黑影便掠落在空地上。
  “杀!”
  人群立即挥刀枪剑疾攻而上。
  黑影一拉开水靠胸襟,立即抽出一把软剑。
  功力一贯注,软剑不但立即挺得笔直,而且剑身蓝光森森,显然这把软剑已经淬过剧毒!
  剑光一幻,五朵剑花已经扫出,五位青年之印堂立即溅出血光!
  惨叫声中,五人立即倒地。
  只见他们略一抽搐,立即‘嗝屁’!
  “梅开五度,你是岭南之人吗?”
  ‘唰!’一声,一位四旬大汉已经挥刀疾冲而来。
  黑影一振剑,剑尖先戮向对方之印堂,再斜削而下,对方刚挥刀欲格关,倏觉右肩一疼!
  软剑却已由对方之右肩疾剖到心房,再疾抽而出,然后再迅速的飘身掠向右侧之人群啦!
  ‘啊!’一声,四旬大汉立即倒地嗝屁。
  “啊!浪淘沙!此人是怒江振之人!”
  剑尖疾闪,立即又有两人惨叫倒地!
  “啊!双龙抢珠!他是华山派弟子!”
  黑影就在他们猜测及呐喊之中,不停的飘闪及出击,黑白两道之招式赫然先后出自他的手中。
  二十余人却先后做了剑下游魂!
  可怕的是,他那剑上之毒,即使只被它削破皮,立即见血封喉,所以才会在短期间内造成如此多的死亡。
  万人帮弟子暗暗心寒啦!每人故意放缓步伐,以免冲上去送死!
  黑影又砍倒十二人之后,便沿着湖衅掠去。
  不久,他解开绳索,跃上马背策骑疾驰而去。
  万人帮之人立即猛吹竹哨告警,二只信鸽更是匆匆破空飞返桐柏山告讯。
  那人策骑驰出十余里之后,倏地有一位身材相若之人一身水靠的自一株树上掠下,便沉声道:“海蓝……”
  那道黑影便腾身掠起。
  他一落地,那人已经翻身上马掠去。
  那人临行之际,那人顺手抛来一个包袱。
  那道黑影朝四周一瞥,便匆匆脱下水靠,赫然是一位黑衣劲装,相貌昔通之中年人。
  他匆匆打开包袱,立即取出靴袜穿上。
  他以毛巾擦干头发,便包妥劲装及软剑,只见他向左一掠,迅即掠入林中。
  远处一株树后倏地闪出一道黑影,她亦是一身黑衣劲装,不过,由那婀娜的曲线,她分明是位女人。
  而且必然是尚未嫁人的姑娘家!她回头一瞧,已经有二十余人追来,她立即掠向左侧林中。
  ※※      ※※      ※※
  三潭印月发生爆炸,而且死伤多人之事虽然被万人帮迅速的清理现场及封锁现场,不过,仍然泄出!
  天一亮,街道中便有人在低声议论此事!
  不出一个时辰,万人帮之人开始循线追查,而且出动三百余人全面追查,整个杭州城顿时鸡飞狗跳!
  大嘴巴的人惨啦!爱评论的人也惨啦!
  午时未至,便有三千余人被关在三处庄院进行拷打逼供,黄昏时分,散播消息之人被捉出来啦!
  那人姓王,名叫三德,他外号‘三日’,因为,他喜欢入湖捉鱼,而且曾经接连捉了三天三夜哩!
  三潭印月发生爆炸之前,他便潜在湖中捕鱼,凭他的技巧,梭形小舟上之人根本无法察觉他出来透气。
  所以,他瞧了一部分现场实况!
  他趁着万人帮之人在善后之际,悄悄上岸,便直接返家。
  他的妻子一见他提早返家,而且鱼数甚少,当然发问啦!
  他小心的道出实情!
  这些实情偏偏被他那六岁儿子听见,他一到私塾,立即向小朋友大盖特盖啦!
  他那师娘一向最喜欢‘串门子’,她立即仔细的问着。
  所以,此事便因而传出!
  所以,才会有如此多人跟着倒霉!这就是‘祸从口出’呀!
  万人帮当然无法从这批人的口中找出凶手的线索,不过,他们面对这种空前的重创,这批人便全部被宰掉!
  子初时分,万人帮杭州分舵聚集五百余人,他们个个神色惶恐,因为,一位护法将在今晚来此地查案。
  他们保护不力,若再回答不妥,说不定会统统挨宰哩!
  根据飞鸽传书之指示,那名护法将在子时来此地,所以,他们在亥中时分,便已经聚集在此地候传。
  此时,在杭州南门外十里亭之前,正有三位黑衣劲装大汉躬身向远处驰来之快骑道:“恭迎护法!”
  来人一勒骑,健骑便长嘶扬蹄打住!来人沉声道:“尔三人是谁?”
  “小的马天华,因贾分舵主在榻养伤,奉命来此恭迎护法!”
  “马天华?你何时入帮?本护法怎会不认识你?”
  “小的已入帮一年余,因与贾分舵主有姻亲关系,一直担任案牍工作,故一直无福参见护法!”
  “嗯!是吧!”那三人一转身,便朝前掠去。
  那名护法立即策骑跟去。
  那知,健骑刚驰出二十余丈,地面倏地一掐,健骑便悲嘶仆倒。
  那名护法慌忙弹身跃起。
  倏见右侧林中疾射来三把匕首,他慌忙挥掌扣去。
  左侧林中却倏地掠来一人,那人和剑射出,人尚未至,剑尖倏地‘卡!’一声,自行疾射而去。
  那名护法尚在半空中,他刚拍开那三把匕首,乍听风声有异,他一偏头,立即发现有人和剑掠来。
  他面对这种绝学,不由暗骇!
  他急忙探肩取剑,准备招架。
  那知,他刚搭上剑把,对方之剑尖赫然已经疾射向他的心口,他在大骇之下,慌忙撑腰硬生生的向左闪去。
  那知对方倏地一振右袖,一把柳叶镖已经射出。
  ‘卜!’一声、柳叶镖已射入那名护法的喉结,那名护法立即‘呃!’一声,坠向地面。
  右侧林中倏地掠出一道黑影,他朝那名护法的右腰跟一扣,另外一只手立即抓着对方的背部掠去。
  两人迅即掠落地面。
  那名护法双眼一瞪,又呃了一声,立即吐出最后一口气。
  “姑娘,得手啦!”
  “搜出腰牌!按计行事!”
  “是!”右侧那人一闪身,便掠入林中。
  左侧那人朝尸体的怀中一搜,果真搜出一面金牌,此时,自称为马天华之三人已经掠回了。
  那人朝两侧一瞧,低声道:“小许,你扮他吧!”一名青年立即抱着尸体掠入左侧林中。
  另外三人立即上前劈碎马首及迅速的埋尸,填补地面。
  盏茶时间之后,小许已经一身黑袍,头罩黑巾的掠出,另外三人见状,立即也取出黑巾罩上头部。
  “走!”他们四人立即出前掠去。
  他们的身形甚疾,显然并非肩手。
  没多久,他们已经消失于远处。
  却见一道黑影自左侧林中掠出,他朝小许四人去处瞧了一阵子,立即闪回林中及向林中深处。
  不久,两道黑影自杯中深处掠来,此人立即上前行礼及低声叙述那名护法挨宰和被乔份之经过。
  右侧中年人点头道:“高明!田家显然在和咱们较劲啦!公子,咱们是否要趁机揭穿此事及进而栽脏呢?”
  “不妥!此地的万人帮只是下级人员,不值得如此做,就让田家的人继续得意下去,咱们就明暗活动吧!”
  “是!”
  “桐柏山那边有何动静?”
  “尚未回报!”
  “全力动员,随时注意田家及万人帮的动态!”
  “是!”
  “西湖之役,证明阁下及贵属皆足胜重任,更证明万人帮并非传闻般强大,所以,咱们值得好好一搏!”
  “是!在下不会辜负佟爷之培植!”
  (按:此人所提之佟爷乃是海昌之手下佟龙之叔佟彬宽,此乃海昌之谋略运用,俾避免泄露海家之秘密。)
  “去瞧瞧热闹吧!”
  “是!请!”两人立即沿林掠去。
  另外那人则立即开始传达出‘动员令’。
  ※※      ※※      ※※
  万人帮杭州分舵中,灯火通明,人人挺着寒风而立,尽管已经是深夜时分,却没有一人敢打瞳睡!
  尤其在四周巡视之人更是全神戒备,以免再次犯错!小许四人终于出现了!
  他们为了进饰轻功之不足,便稳步前行,一人在前开道,两人在后押阵,小许则居中而行。
  不久,他们已被发现,前行之人立即沉声道:“护法到,接驾!”
  “是!”一声竹哨立即传出!
  那五百余人立即振作精神及望向大门口。
  分舵主贾若呜更是率领三人掠立在大门口。
  小许将金牌朝腰带一系,便昂头行去。
  在墙外戒备之人便纷纷行礼!
  小许冷哼—声,继续昂头行去。
  气氛不对,完啦!
  贾若呜诸人遥见此景,不由暗感不妙!他们立即低头而立!
  小许四人一走近,贾若呜立即低头拱手道:“卑职贾若呜恭迎护法,护法远道辛苦,请入厅歇息!”
  “哼!贾若呜,你干得好事!”
  “卑职知罪,护法饶命!”
  ‘砰!’一声,他已经下跪。
  另外三人立即跟着下跪!
  “哼!少来这套!速召集护卫不力之人在厅前集合领罪!”说着,他又冷冷一停,便步入大门。
  贾若呜立即起身喝道:“参与西湖护卫之人,立即至厅前集合!”院中诸人先行礼,再纷纷集合。
  小许四人便朝厅前台阶一站。
  贾若呜快步上前,道:“禀护法,除了当场因公殉职之外,其余三百八十七人已经集合完毕,恭请护法发落!”
  小许将金牌一举,沉声道:“并非本护法和你们过意不去,奉帮主谕:尔等立即自碎天灵而亡!”
  那群人立即神色大变!
  小许沉喝道:“贾若呜,你带头吧!”
  “这……可否容属下戴罪立功?”
  “帮主的命令可以打折扣吗?哼!”
  “这……”
  “嘿嘿!瞧你们抗命情况,难怪有人向帮主检举你们串通外敌,否则,本帮岂会遭遇如此重大的耻辱!”
  贾若呜忙道:“冤枉!属下……”
  “住口!你们再不动手,别怪本护法据实禀报,届时,若株连家人,可别怪帮规森严或本护法无情!”
  贾若呜神色一惨,右掌便拍向天灵。
  ‘叭!’一声,血光一冒,他已经倒地气绝!
  院中诸人立即纷纷自碎天灵而亡!
  刹那间,院中已经处处见血。
  远处之人立即低头不语。
  小许沉喝道:“验尸!”远处之百余人立即抽出刀剑掠来。
  “禀护法!这批人皆已伏诛!”
  “好!此地暂时由你代理,收尸!”
  “是!”
  那人一挥手,那百余人立即双手挟尸掠向后院。
  小许冷哼一声,立即大摇大摆离去。
  那人立即行礼道:“恭送护法!”
  ※※      ※※      ※※
  护法失踪,三、四百名弟子被诳自尽!
  此两件事一传入万人帮帮主简明耀的耳中,他立即险些气炸!
  桐柏山立即大地震!上千名精锐迅即赶往杭州。
  那两批神秘人马早已撤离杭州,等到这千余人赶到杭州之时,除了大肆搜索之外,根本没有收获。
  不久,江湖中便把这三件事引为笑谈!简明耀受不了啦!他精锐尽出,大肆搜索啦!
  他更悬赏五千两黄金通缉元凶。
  这天下午戌初时分,大地便已被黑夜笼罩桐柏山更是一片黑暗,万人帮总舵内外亦习惯性的布下重重守卫。
  万人帮那宏伟的房舍却灯火通明,因为,众人皆在用膳。
  亥初时分,灯火接近全熄,人们皆已钻入被窝中。
  另外一批巡夜人员立即开始接班,另有十六只英犬则被十六名值夜人员牵住内外四周巡视着。
  由于帮主空前大震怒,故这些巡夜人员皆认真的巡视着。
  不过,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些整天光低头缓步,他们也开始在原地附近徘徊,因为,他们已经觉得枯燥及松懈啦!
  就在此时,第三排房舍靠近右侧墙下之积雪突然轻轻一动,接着,便有一柄小铲自云中钻出。
  那柄小铲虽然又小又黑,可是,铲锋却甚为尖利,只见它沿着一尺半径圆之积雪绕了一圈,立即又消失不见。
  刹那间,那囤积雪已经轻轻被推起采。
  两只手一出现,那圈积雪便被放在一旁。
  一人便蒙面探出张望着。
  ‘唰!’一声,那人已跃出坑外。
  接着又陆续掠出七人。
  他们皆以巾蒙脸及一身劲装,只见一人朝右侧一指,便有四人先行掠去,其余之四人则掠向左侧。
  他们的身法皆甚为了得,沿途又利用暗处掩护,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掠到第二排及第五排房舍之暗处。
  只见其中一人掠向第五排房舍,其余的七人便继续掠向前后,没多久,他们便已经分散于院中之暗处。
  那些巡夜人员仗恃外面已有二百余人在重重守卫,而且又有嗅觉及听觉敏锐的獒协助,他们便轻松的在原地打转。
  且说,其中一人沿墙潜行不久,便瞧见一间房尚有烛光外泄,窗外则挺立着两名持剑大汉,那人立即隐伏不动。
  这八人正是天山田家所派出之行动人员,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挖掘地道,终于在此时潜入此地。
  他们根据资料获悉简明耀住在第五排房舍,所以,他们打算以‘声东击西’的方式暗杀简明耀。
  不久,第一排房舍右侧传出‘轰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
  窗外的那两名大汉立即紧张的望向两侧及窗内。
  第二、三、四、六排房舍之右侧立即又传来‘轰隆!’连响及惨叫声,竹哨声及锣声立即到处响着。
  那两名大汉仍然在原地张望着。
  ‘唰……’声中,三十余人已经掠向那两人。
  隐在暗处之人暗一咬牙,立即掷出两粒黑丸。
  “小心!”
  ‘轰轰!’二声,窗外那两人已经粉身碎骨。
  远处亦有八人被炸倒在地。
  其余之人纷纷闪躲着。
  那人一弹身,便掠向窗外。
  他刚掠落在窗外,便有一道雄浑掌力由被炸开之壁中劈出,那人右掌一挥,便拧腰翻攘向右前方。
  ‘轰!’一声,地上之积雪立即纷溅,一道灰影迅即掠出。
  那人一振双腕,四粒黑丸立即射向灰影,灰影双袖旋了一圈,便兜住那四粒黑丸。
  那人乍见这种奇技,自知无法力敌及逃去,加上认为此人便是简明耀,他立即双掌互相一拍!
  “简老魔,你完啦!”
  两粒黑丸一撞,立即‘轰隆!’一声。
  那人立即粉身碎骨。
  灰影乍觉不对,双袖之四粒黑丸已经被引爆,他虽然振袖及滚向地面,却在‘轰隆!’连响之中被炸碎!
  第六排房舍之一间黝暗房中立即传来苍劲声音道:“留活口!”
  远处却传来:“哈哈!别妄想知道吾等之来历!”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轰隆爆炸声。
  惨叫声音亦热情的伴奏着。
  “禀帮主!此人已经自行炸死!”别处立即又传来一阵相同内容的回报声。
  ‘唰!’一声,一位威猛锦袍老者已经由第六排房舍掠来,他一瞧现场,立即暴瞪双目!
  “刑堂堂主何在?”
  “属下在!”立见一位五旬老者疾掠而来。
  “拿下巡夜人员,斩!”
  老者立即应是离去。
  ‘唰……’声中,七道灰影已掠到此人身前行礼。
  “哼!铁卫?卫个屁!”
  ‘砰!’一声,七人立即下跪道:“属下知罪!”
  “哼!枉费你们跟吾多年,居然如此欠缺警觉性,若非吾临时换房,吾如今已经粉身碎骨矣!”
  立见居中老者道:“禀帮主,属下知罪,可否让屑下戴罪立功及追查这批人是如何潜入本帮?”
  “哼!你们只需护吾,何需处理他务!”
  “属下知错!”
  “哼!下次若再犯,休怪吾不饶人!”
  “谢帮主不杀之恩,属下誓必鼎力守卫!”另外之人立即齐声复诵一遍!
  “起来吧!”
  “是!”
  立见一位瘦削老者掠来行礼道:“禀帮主,这批人掘地道潜入本帮,属下已派出二十人沿地道追查下去!”
  “掘地道?难道与鲁老鬼有关?”
  “帮主英明!属下亦觉得皖北鲁家脱不了嫌疑!”
  “你明日率人前往调查!”
  “是!”
  “林中霖被炸死在西湖,这批人又在今晚利用炸药行凶,霹雳堂那批人难道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禀帮主,可否派人通知钱老鬼来解释此事?”
  “嗯!功达!”
  远处立即传来:“属下在!”及掠来一人。
  此人正是四大天王之四邱功达,立见他行礼道:“属下听令!”
  “功达!你认为这些黑丸是否霹雳堂之物?”
  “正是该堂之‘翻地雷’!”
  “你走一趟皖北吧!”
  “是!”
  “你告诉钱老儿,他可以不加盟,却不许再制造爆炸物品,现有的爆炸物品必须当面监督毁去!”
  “是!”
  “他若不服,杀!”
  “是!属下可否调动‘流星手’?”
  “准你率领二十名‘流星手,前往!”
  “是!属下即刻启程!”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简明耀冷冷一哼,方始回房。
  这一役,一共有一百三十三人被炸死,另有二百八十六名内外巡夜人员论斩,那八人可以说‘值回票价’。
  ※※      ※※      ※※
  时光在紧张及忙碌中又过了一个月,又快要过年了,万人帮却毫无往年那种过年前的喜悦气氛!
  因为,儿手尚未逮到呀!
  所幸邱功达的飞鸽携回喜讯,霹雳堂堂主钱火龙不但毁去所有的爆炸物品,更宣布‘封堂’。
  ‘封堂’便是不见外人及不准堂内之人在江湖走动。
  至于那些行凶之‘翻地雷’则系遗失三年余,钱火龙更当场取出少林掌门覆函证明他曾向少林报备过此事。
  事实上,钱火龙为了发财,早已经私下各卖给天山田家及海昌一批‘翻地雷’,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简明耀不信逮不到凶手,立即派出另外两名天王分别由南北发动万人帮的加盟帮振协助缉凶。
  整个江湖立即大地震啦!没人敢轻易外出啦!没人敢多管闲事啦!
  这个年便在紧张之中渡过啦!
  大年初二,按民俗,嫁出去的女儿皆要回娘家,邱功达逼霹雳堂‘关门大吉’之后,正愉快的欲返回桐柏山。
  若无意外,他可以在黄昏时分返回‘总公司’,所以,他笑了!
  晌午时分,他放心的多喝几杯酒!
  那几名‘流星手’见状,立即上前敬酒,顺便拍马屁。
  邱功达人如其名,他稍有一些功劳,便球大大宣扬,此时被那批人一拍马屁,他乐得又多了将近一斤酒。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各跨一骑离去。
  地面之积雪已有一部份在溶化,所以,蹄声不再那么清脆,不过,他们却听得很爽,因为,他们快‘到家’啦!
  可是,他们又前行二十余里之后,突见四粒黑丸分别从两侧乱石堆后射出,而且分别射向他们的前、中、后方位!
  邱功达酒醒啦!他的冷汗流出来啦!因为,他又想起‘总公司’挨炸的惨况!
  他立即用力向上弹射而起!他不敢呐喊,以免泄气而无法逃命!
  ‘轰隆!’连响!惨叫声和马嘶声立即伴奏!
  血肉纷飞!邱功达吓得拼命向外翻滚着!
  刹那间,他已站在左侧乱石堆中,他不由自主的嘘气及拭汗。
  他乍见那批人马完全被炸碎,他的冷汗又流出来啦!他不由暗道侥幸!
  却见六名黑衣蒙面人朝他行来,他的心儿立即一紧!这六人若各赏他一粒‘翻地雷’,他绝对吃不消!
  他直觉的回头寻找退路。
  却见前头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天王,你想逃啦?太没面子了吧?”
  邱功达一听那人的嗓音颇为清脆,不但是女人,而且年纪必然不大,他的心中一安,立即喝道:“臭婊子!你是谁?”
  “姓邱的,你口出秽言,你会死得很惨!”
  “哼!想动本天王?做梦!”
  ‘唰!’一声,他已经扑来,他打算缠住对方,以免对方掷出‘翻地雷’。
  那知,对方却在他掠至三丈余远之际,弹出一粒黑丸,事出意外,他在大骇之下,立即弓身疾滚向地面。
  那粒黑丸便飞向远处。
  那位姑娘冷笑一声,倏地探肩取剑疾攻而去。
  那粒黑丸一落地,倏地‘卧!’一声向外弹去,赫然是一粒铁藜于而已。
  邱功达一滚落地面,利剑立即刺来,他只好再向左滚去。
  剑尖一斜,再度追去。
  邱功达右掌朝一块凸石一拍,倏地以背为轴,原地疾转一圈,敛尖立即刺空,不过,那姑娘迅即变招疾攻而去。
  邱功达双腿立即踢扫着!‘叭!’一声,利剑便被他踢偏!他的双掌趁势疾拍而出。
  雄浑的掌力立即使那姑娘向外疾退。
  邱功达趁势跃起身子,立即扬掌疾拍!他的四记‘长打’,立即逼得那姑娘疾退不已!
  不过,那五人迅疾攻来,而且是各依方位攻来。
  邱功达只怕炸,并不怕打,他边挥掌边观察,不久,他立即不屑的道:“区区‘五岳朝尊’小阵尚奈何不了本天王!”
  ‘砰!’一声,一人已经吐血飞出。
  那姑娘一直仗剑掠阵,乍见此状,她立即补位。
  她无暇救人,否则,阵式一破,另外四人必死无疑。
  她一入阵,威力立即大增,邱功连连攻六掌皆被化消,他立即改采守势道:“丫头,你是衡山派的弟子吧?”
  “哼!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瞧呀?杀!”
  阵式倏紧,人影等掠如烟!
  倏见两人连人带剑疾扑向邱功达,邱功达阴险一笑,双掌疾拍加上右脚一扫,那两人便带着惨叫飞出。
  不过,另外两人迅疾自背后玫来。
  邱功达一旋身,便挥掌疾攻!
  那姑娘一咬牙,立即和身攻去。
  ‘砰砰!’二声,那二人又被劈飞出去。
  不过,那姑娘的剑锋已经划过邱功达的右胁!血光一冒。
  邱功达立即怒吼出招猛攻,他已经好久未曾挂彩,此时一挨剑,当然是惊怒交加!他精招尽出的猛攻!
  那姑娘被逼得连连后退啦!远处乱石堆后特然现出一位黑衣蒙面人,他瞧了现场一眼,立即行来。
  ‘砰!’一声,那姑娘的右胸已经挨了一掌!‘呃!’一声,一道血筋已经喷出。
  不过,她仍然挥剑猛守,以免再度‘中奖’!邱功达边攻边道:“臭婊子,留些力气来侍候本天王吧!”
  “无耻!”
  “嘿嘿!臭婊子,本天王今天非搞死你不可!”
  ‘砰!’一声,那姑娘手中之剑已被震飞出去。
  邱功达正欲抓住她,倏见一道黑影疾切而来,一股潜劲更是先行卷向他的左胁间,他只好收招疾退。
  ‘唰!’一声,那人已经居中而立。
  那姑娘慌忙取药塞入口中。
  邱功达一见对方气定神闲而立,立即吸气道:“你是谁?”
  “追魂客!”
  “你究竟是何来历?”
  “你去问林中霖吧!”
  “啊!你就是在两湖行凶之人?”
  “不是行凶!是在除恶!别让林中霖候太久,出手吧!”
  “该死的家伙,纳命来吧!”
  ‘呼!’一声,一道掌力已经疾卷而来。
  那人向右一闪,倏地提臂及金鸡独立,然后迅即旋身也掌。
  ‘轰!’一声,邱功达已连退三步。
  那人却只退一步,立即继续攻来。
  邱功达乍见这种神奇的身法及诡异出招方式,他慌忙全力招架。
  却听‘砰!’一声,他的腹部已经挨了一掌,他怪叫一声,顾不得颜面,立即向后转准备溜之大吉。
  那知,他刚向后转,对方已经掠到他的左侧及攻来,他在无奈及慌乱之下,只好打起精神继续拆招。
  那知,他刚接了两招,胸口便又挨了一掌,只见他惨叫一声,身子向外一晃,鲜血便一口接一口的乐捐着。
  ‘砰!’一声,他已经倒地。
  一只脚却已经踏上他的‘气海穴’。
  他啊了一声,立即又吐血。
  “简明耀住在那排房舍?”
  “你是谁?为何问此事?”
  “我是追魂客,我要追他的魂!”
  “你是何来历?”
  “你配知道吗?你奈何得了我吗?”
  “我……不甘心!”
  “哼!你算老几!普天之下,奇人异士遍地皆是,他们只是不愿意多管闲事而已,你却坐井观天,自称天王,愚昧之至!”
  “你!呃……呃……”
  “哼,快说吧!否则,别怪我用刑!”
  “我若说,你能放我吧?”
  “能!”
  “当真?”
  “千真万确!”
  “他住在第六排房舍之左侧第三间房内!”
  “很好!你若想多活几年,就该疾流勇退啦!”
  说着,他的足尖一踩,立即跃开!
  “啊!你……你废了我的功力?呃……呃!”
  “不错!我只答应放你,并未答应留下你的功力!”
  说着,他已转身掠去。
  却听那姑娘道:“请稍候!”
  “姑娘伤势不轻,宜立即治疗!”
  “我……我无能自疗,可否……可否请你协助?”
  “这……”
  邱功达狞笑道:“臭嫌子,你已中了本天王之‘裂云掌’,你休想活命!”
  那姑娘倏地起身拾剑行来。
  “臭婊子,你……你敢再运功,必然没命,呃!呃!”
  “哼!本姑娘即使会死,也要先宰了你!”说着,立即挥剑砍来。
  邱功达慌忙向外一滚!倏觉右脸一疼,左小腿居然已经‘离家出走’!他疼得立即怪叫一声!
  剑尖立即在此时戮入他的‘膻中穴’右侧,他惨叫一声,抓着剑身道:“你……好……好狠……我作鬼!也不饶你!”
  “哼!太多的冤鬼皆在等候你去算帐,你还有空来找本姑娘吗?”说着,她便故意徐徐纹动剑尖。
  邱功达的双手立即血肉模糊的松开!他的心口却令他疼痛难耐!他衷叫不已!他吐血不止!
  “姑娘该疗伤啦!”
  那姑娘一拔剑,立即砍下邱功达的首级。
  她的身子一晃,便归剑入鞘!
  “多谢阁下搭救!”
  “不敢当!此地尚不安全,姑娘若欲疗伤,恐怕不大适合!”
  “可是,掌伤已在蔓延……”
  “这……”
  “我未曾求人,不过,为了大局,我求你助我疗伤!”
  “可是,你似乎是右胸中掌,我不便出手!”
  “请别忌讳!我不会在事后据此纠缠你!”
  “好吧!”那姑娘立即盘坐在石后解开劲装之排扣。
  不久,雪白的右峰出现了!
  不过,另有淡紫色掌印在乳上,倍添诡!
  那人吸口气,便先运掌如飞的拍按姑娘的胸腹大穴,然后再将右掌按在她的右乳上徐徐的推揉着!
  那姑娘立即低下头。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蹄声,二人立即神色一变。
  那人抬头一瞧,立即沉声道:“姑娘别分心!速运功!”
  说着,他已并掌推揉右乳。
  她顿觉两股热流涌入体中,右胸之疼痛亦已大减,她立即低声道:“谢谢你!我可以自行运功啦!”
  他立即收掌起身,蹄声一停,六十余名黑衣人便掠来。
  那人一见来人作万人帮之打扮,他立即迎去。
  立听一位中年人喝道:“你是谁?”
  “追魂客!你们是谁?”
  “大爷乃万人帮邱天王属下第八分舵之分队长井泰,此地究竟死了什么人?是不是你杀的?”
  那人存心拖延时间,便指着那六具尸体道:“他们以炸药炸死一批人,我和师妹看不过去,便除去他们!”
  “当真?”
  “当然!敝师妹尚在疗伤哩!”
  突听一人道:“头儿,那个首级似乎是……似乎是……”
  “啊!天王!是天王!天呀!”
  井泰立即掠去捧起邱功达的首级,他瞧瞧首级又瞧瞧尸体。
  突然放下首级道:“不对!邱天王刚遇难不久,这六人却较早死去,必然是你们下的毒手?”
  “错矣!当时他正在疗伤,我亦在替做师妹治伤,他是被一位中年人突袭,可惜,我瞧不清那人之面目,不过……”
  “怎样?”
  “那人自称在西湖杀过林……什么?”
  “林中霖吗?”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可恶!他逃向何处?”
  “左侧!”
  “他另有同谋否?”
  “没有!我只见过他一人!”
  倏听一人道:“头儿,不大对!可能是此人在搞鬼!”
  “这……”
  那人沉声道:“你们好好想一想吧!”说着,他便默立望向远处,井泰果真立即思忖!
  第六章 杀气腾腾热血扬
  井泰在矛盾中伤脑筋好一阵子之后,沉声道:“你是凶手!上!”
  那群人立即围住那人。
  那人摇头道:“好人难为!动手吧!”
  井泰沉声道:“你若不是凶手?可敢跟我返帮?”
  “敢!走吧!”
  “令师妹亦须同行?”
  “这……你太得寸进尺了吧?”
  倏听石后传来:“走吧!”立见那姑娘衣扣整齐的起身掠来。
  不久,他们两人便各跨一骑跟着井泰二人驰去。
  邱功达的尸体则被一人带走。
  另外那六具尸体当然亦被带走。
  十一名大汉则留下来匆匆的掘坑埋尸。
  聪明的看官们想必已经明白这位仁兄便是史龙,另外那位姑娘必然是天山田家的姑娘吧?
  不错!她正是田益梅!
  她是天山田家主人田益昌之女,她虽然是姑娘家,一身修为及机智却胜过其兄田益旺,所以,她此番才会率众出来谋刺简明耀。
  她上回顺利的逼死万人帮三、四百人之后,虽然有一批手下在万人帮总舵殉难,不过,她的信心更足!
  所以,她才在此地拦杀邱功达。
  她要逐次削除简明耀之得力助手,再去谋刺他。
  她们田家一直在和海家较劲,此番接到海家执行失败的案子,她们决心要完成。
  即使付出多大的牺牲,她们也要争这个面子。
  何况,委托人也付出一笔令人动心的报酬哩!想不到她方才险些遇难!更想不到追魂客会现身救她!
  她在追魏客现身之际,早就由他的眼神及身材认出他便是在西湖炸死林中霖之人,她不由惊喜交集!
  她原本一直跟踪他,那知却把人追丢啦!
  想不到他的武功如此高强!
  更想不到他会救她,当她的右乳被他推揉之时,她兴奋的险些晕去,她更紧张的完全忘了运功配合。
  她今年已经是二十六岁,却仍是小姑独处,因为,她择偶条件甚高,又侍亲至孝,希望能在家中多帮忙数年。
  她的身子未曾被男人触摸过,想不到如今却破戒了!
  她不认识他,她却决定跟定他!
  因为,他与万人帮为敌,必是正派人物,而且他武功高强又热心教人,他正符合她的择偶条件呀!
  尽管它方才已经答应不在事后纠缠他,她已经决定跟定他,所以,他一答应要赴万人帮总舵,她立即现身随行。
  她决定和他除去简明耀!即使失败,她能够与他做同命鸳鸯,亦心甘情愿矣!
  所以,她欣然同行。
  井泰更高兴,他认为他已经立了大功!
  他下令那七人先运走尸体及通风报信,他再缓速驰去。
  史龙却边策骑边运功,准备全力搏杀简明耀!
  未初时分,万人帮那宏伟房舍已经遥遥在望,黑衣劲装大汉亦每隔五丈便有一人挺立在路旁。
  史龙徐徐吐气,精神更振!
  不久,宏伟的大门已经在望,井泰一见一位中年人和六位大汉挺立在大门口,他立即举臂示意众人下马。
  因为,那位中年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石永泉呀!
  他翻身下马,立即掠前行礼道:“参见分舵主!”
  “免礼!速带那二人前来!”
  “是!”
  井泰一转身,一见那二人已经自动行来,他立即上前道:“二位随吾去见敝上,希望二位安份些!”
  说着,他立即转身行去。
  史龙及田益梅便默然跟去。
  其余诸人便浩浩荡荡的跟去。
  不久,井泰止步道:“禀分舵主,嫌犯带到!”
  “嗯!你随我去见堂主,其余之人下去歇息!”
  “是!”井泰便跟在石永泉身后步入大门。
  两名大汉则跟随史龙二人入内。
  挺立在青石大道荫侧之大汉立即怒视史龙二人,因为,他们这阵子实在被凶手整得够累!够紧张!
  只见道路中央挺立着一名魁梧老者,他的左右两侧共站着六人,他正是万人帮第三堂堂主留忠义!
  他名为忠义,却是不忠不义,现实得要命,所以,他能够一直安稳的担任堂主迄今,却没人敢当面批评半句话。
  石永泉走到他的身前,立即行礼道:“嫌犯带到!”
  “嗯!退到一旁!”
  石永泉及井泰立即应是退向左侧。
  留忠义盯视史龙道:“你便是追魂客?”
  “正是!”
  “她是你的师妹?”
  “正是!”
  “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史龙立即卸下头巾,赫然现出一张双颊各有一道刀疤,相貌平庸之面孔,田益梅不由偷瞄一眼。
  留忠义沉声道:“姑娘为何不卸下头巾?”
  “没此必要!”
  史龙淡然道:“阁下别为难姑娘家,就冲着我来吧!”
  “好!本堂主怀疑你杀害邱天王?”
  “唔!被断头之人便是贵帮的天王邱功达吗?”
  “正是!”
  “你太抬举我啦!我有此能耐吗?”
  “若配合‘翻地雷’,你脱不了嫌疑!”
  “邱天王并无炸伤之痕迹呀?”
  “本堂主已验过尸体,邱天王光中剑,又中掌,功力又被废,然后才被断头,决非你所述之状况!”
  史龙突然哈哈一笑,便纵声长笑!
  他那充沛的真气立即使众人暗悚!大厅中倏然掠出一位五句老者道:“帮主金谕!杀!”
  “是!”
  史龙倏地止笑喝道:“简明耀,你若是条人物,你若是帮主,你就出来会会我,别浪费时间及牺牲手下吧!”
  留忠义立即喝道:“上!”
  石永泉八人立即疾扑而来。
  史龙疾抽出软剑,立即振功疾攻。
  田益梅亦拔剑迎攻两人。
  史龙存心连战速决,所以,一开始施展魔教绝学‘拘魂六招’,立见剑光霍霍及剑花幻闪。
  ‘啊!’一声,井泰已被削断右腕,他一见血色呈黑,而且,有小臂立即变黑,他立即骇呼道:“毒!剑上有毒!”
  ‘砰!’一声,他立即倒地昏去。
  其余六人见状,心中不由大骇!
  史龙身子连闪,便已幻成五十余条人影,‘拘魂六招’更是神出鬼没般出击,立即又有两人惨叫倒地。
  留忠义喝声:“看剑!”两把匕首已经射来。
  史龙向右一闪,立即又戳中一人之右胸,那人立即又惨叫倒地。
  留忠义怒吼一声,立即挥剑攻去,他的身材魁梧,剑势又似长江激流般扫出,没多久,史龙的剑势便已经逐渐被他牵制啦!
  史龙立即专心对付他。
  倏听一声惨叫,田益梅已经刺倒一人,另外二人立即掠采夹攻。
  田益梅见状,立即改操守势。
  ‘唰……’声中,厅中已掠出六名老者,史龙见状,心知他们要采取车轮战,他立即疾攻出三招。
  留忠义立即被逼退二步,史龙趁机疾射而去。
  留忠义怒吼一声:“站住!”便转身欲追。
  却见那六名老者联手出招,迅即封住史龙的上中下三路,逼得史龙只好借势疾飘向右后方。
  那些掌力顿时制造出一阵嗓音。
  两名老者立即挥动双节棍夹玫而来。
  史龙心却急不得,他立即改采‘荡魔剑法’化招。
  另外两名老者喝声:“让开!”便攻向田益梅。
  田益梅被逼得施展家傅绝学招架啦!
  “哼!原来是衡山派之人,太不自量力啦!”
  两人立即加紧进扑。
  田益梅将宝剑锋得甚密,一时未见败象。
  史龙施展‘荡魔剑法’对付那两人一阵子之后,他已经瞧出对方棍法之疏漏,他立即施展‘九宫剑法’反攻。
  两名老者的棍风立即大敛!
  厅中倏地掠采一名老道,只听他宣句:“无量寿佛!”立即挥动拂尘,幻出千条银光疾扫向史龙的右侧。
  史龙喝道:“好一式‘千圣万声’!”
  唰一声,剑尖已经疾戳向银光中央。
  ‘叭!’一声,拂尘之马尾已经握住软剑。
  老道喝句:“脱手!”立即挑腕向后一拉!
  史龙顺势掷出软剑,倏地施展出‘中坛开道’。
  老道心知中计,慌忙旋身一闪。
  史龙疾速化式变招,双掌疾翻而去。
  ‘砰!’一声,老道的腹部已挨了一掌。
  他闷哼一声,便踉跄疾退。
  ‘呃!’一声,他已吐血!倏听厅中传出暴喝道:“住手!”
  那喝声中气十足,史龙不由暗凛道:“简明耀必然已经认出那式‘中坛开道’,看来我不是他的敌手!”
  他一回头,便瞧见田益梅的头巾已湿,他不由暗道:“看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我难道要掷出‘翻地雷’吗?”
  四周之人立即面对大厅肃立。
  立见七卫浩浩荡荡的护着简明耀掠到厅前,史龙乍见他,立即忖道:“好长相!可惜却作恶多端!”
  他便暗自调息。
  简明耀喝道:“此招何名?”
  “堂堂万人帮帮主,居然还瞧不出招式,可笑!”
  七名侍卫立即喝道:“放肆!大胆!”
  “哈哈!简明耀,枉你称霸数十年,如今却出来求我,好笑!”
  “吾何需求你!”
  “哈哈!我若一直不说出此招式之名,你便会遗憾终身,是吗?”
  “你有能耐不说吗?”
  “当然有!”
  “阁下太藐视万人帮啦!七卫,上!”七名侍卫立即应是掠来。
  “简明耀,你昔年败于此招,不打算‘还本’吗?”
  七卫喝声:“杀!”立即疾射来飞镖。
  十四枚飞镖立即回旋飞来。
  史龙暗凛道:“这不是唐门的‘天罗地网’吗?糟!”
  他心知这些飞镖稍遇外力,便会反弹而出,再加速飞回,届时便会忙得没完没了,所以,他一直默立着。
  就在那十四枚飞镖临身之际,他突然原地疾转三圈。
  那十四枚飞镖便跟着疾转。
  他倏地振掌一阵疾拍,那十四枚已经转得晕头转向,回力消逝之飞镖立即被劈飞向正在各占方位的七卫。
  七卫立即双掌收镖。
  简明耀喝道:“住手!”
  七卫立即望向他。
  “追魂客,吾一向爱才,万人帮的副帮主一直处悬着,你若肯担任副帮主,条件任你开,如何?”
  “当真?”
  “不错!”
  “我只要你的顶上人头!”
  “可恶!上!”
  史龙哈哈一笑,立即疾掠向厅前。
  三位侍卫立即联手出掌拦截。
  史龙一拨身,便朝前翻该而去。
  另外四卫一闪身,便遥劈向半空中。
  史龙一挥掌,便听‘轰!’一声。
  他便借势疾掠向厅前。
  七卫慌忙疾掠而去。
  简明耀冷哼一声,右掌便疾拍而去。
  史龙大喝一声,立即振臂劈去。
  轰一声,史龙已被震飞出去。
  简明耀却夷然不动!史龙忍住内腑之剧烈翻涌,疾掠落台阶上。
  三名侍卫立即扫来三托掌力。
  史龙身怀‘翻地雷’,岂可被劈中,只见他‘呃!’了一声,故意震伤‘期门穴’,立即激发出二股潜劲。
  他一弹身,便疾射向厅前。
  另外两名侍卫立即斜掠而来。
  史龙疾劈出两道掌力,身子却仍疾掠向厅前。
  那两名侍卫立即被逼得身形一滞。
  另外两名侍卫被自己人挡住去路,急得掷镖喝道:“站住!”
  史龙尚未掠落厅前,简明耀已经再度劈来一记掌力。
  史龙的右掌疾自口袋掏出那粒‘翻地雷’,便一偏左身疾迎而去。
  ‘砰!’一声,他的左肩已经挨了一掌,他立即向阶下飞去。
  不过,他已趁势疾弹出那粒‘翻地雷’。
  简明耀骇啊一声,便疾滚向地面。
  倏见一道人影疾迎向那粒‘翻地雷’,史龙乍见此状,心疼错失良机之余,身子一晃,足尖居然没踩上石阶。
  两名侍术立即扬掌劈来。
  ‘轰!’一声,那名侍卫已被炸碎!
  简明耀啊了一声,右颊已被一块碎片射中。
  其余的六卫立即疾掠向简明耀。
  史龙的背部挨了一掌,立即坠向阶下。
  ‘唰!’一声,田益梅已掠来接住他道:“你……不要紧吧?”
  “我……呃!”
  一股鲜血立即喷出。
  所幸他及时偏头,否则,鲜血一定会喷上她的衣衫。
  他吐出淤血,胸口一畅,立道:“快逃!”
  “我……”
  “快趁乱而逃,我掩护你!”
  说着,他已疾掠落地面。
  只见他一掠到一名老者身前,立即施展出‘中坛开道’。
  那名老者向外一闪,立即有两名老者扑来。
  左右院中及大门口更是掠来数百人。
  史龙喝声:“杀!”立即疾攻而去。
  田益梅一见他如此反常,心中一凛,立即边攻边紧跟而去。
  ‘砰!’一声,史龙已经劈中一名老者的右肩,他一见对方踉跄而退,他立即疾速挥掌及掠去。
  田益梅立即紧跟而去。
  ‘砰……’声中,又有两名老者被劈退,不过,史龙的右胁亦挨了一掌,急得田益梅立即紧迫而去及挥剑猛扫。
  两人之威势立即使那群人气势一挫!倏听简明耀喝道:“杀!杀!”
  显然,他因为被毁容,已经‘抓狂’啦!院中诸人立即疾掠而来。
  后院更是人潮滚滚而来。
  倏听一声:“杀!”众人立即跟着喊杀不已!
  却见三粒黑丸疾射向人群,立即一阵‘轰隆’连响。
  血肉纷飞!人人惊慌闪躲,践踏、冲撞着!
  史龙知道必是海昌安排在此地人员在掩护他逃去,他立即趁乱加速掠去,刹那间,他便掠到大门口。
  却见田益梅落后五丈余远,而且又被十余人围住,史龙一咬牙,立即掉头掠去及全力挥掌猛攻。
  一阵惨叫之后,他已劈飞八人。
  田益梅却突围而出。
  “谢谢!”
  “快走!”
  说着,他继续全力挥掌。
  田益梅一掠出大门,立即又被近百人围住,史龙一见院中仍然甚为混乱,他立即疾掠出大门。
  立听简明耀吼道:“点子已逃出大门,杀!”
  人群立即涌向大门前。
  史龙奋力疾劈,立即劈出一处缺口。
  田益梅会意的疾冲而去。
  史龙见状,立即追杀缺口两侧之人群。
  那群人立即骇然,闪躲。
  不过,十余道掌力却自半空中扫向史龙,史龙抬头一见是八名老者联袂出击,他立即咬牙疾掠向右侧。
  ‘砰!’一声,他的右腹又挨了一掌。
  不过,他也撞飞两人。
  那十余道掌力立即制造出‘轰隆!’噪音。
  人群纷散!田益梅已趁机冲出包围。
  史龙见状,立即向外冲去。
  ‘砰砰!’二声,他的左背及左腹又各挨了一掌,不过,他已经震退五人及撞退三人,他已快要冲出包围圈。
  大门口倏地在此时又传来一声‘轰隆!’大响,当场便有三十余人被炸死,另有六十余人被炸伤!
  其余之人纷纷闪躲着!大门口立即混乱不堪!
  人人担心随时又会有一粒‘翻地雷’‘来访’,所以人人念的张望着,史龙便趁机疾冲人群。
  ‘呃!’一声,他一落地,便又喷出一道血箭。
  田益梅掠回到他的身前道:“我扶你走!”
  “这……好吧!”
  田益梅一挟起他,便疾掠而去。
  却见墙内掠出一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
  他们一落地,立即各自疾射来飞镖、匕首及毒沙。
  史龙的内腑几乎全碎,他自知幸活不了多久,因此,他立即喝句:“松手!”及用力向后跃去。
  田益梅只觉手臂一空,便瞧见他迎向那些暗器!
  她不由尖叫道:“不要!不要!”
  ‘卜……’连响声中,史龙已被毒沙及两把飞镖,一把匕首射中胸腹之间,却见他拔匕首及飞镖疾射向那三人。
  他之神勇,立即骇退那四人。
  田益梅一掠到他的身边,便捧他疾逃而去。
  她为了逃生,立即施展出‘踏雪身法’。
  那老者轻咦一声,忖道:“她来自天山吗?”
  他匆匆向四周一瞥,便再度追去。
  不过,他的速度已经减缓甚多。
  他曾经受过田益昌之小恩,此时立即悄悄‘放水’。
  田益梅不知此事,她只是全力掠向山下。
  她刚掠到山下,立见五条人影掠出,居中一人更低声道:“梅儿!”
  “啊!爹,是您!快走吧!”
  “好,快骑藏在三里外林中,走!”六人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果见一人自林中掠出,另有七匹健骑则被他牵出,田益梅匆匆跃上一匹马,便先行驰去。
  倏听史龙呃了一声,便又吐出一道血箭。
  她一见血中含有碎肉,双目不由一湿,声音更是呜咽的道:“你……你撑着些!我马上替你疗伤!”
  “不……不必!”
  “你……我欠你太多!”
  “别……如此说!请帮个忙!”
  “请吩咐!”
  “葬……吾于……栖霞……咳……咳……”她急忙贴住他的背心徐徐辅入功力。
  他的脸色倏红,道:“栖霞山上,有座报恩庵,你知道吧?”
  “知道!我去过,不过该庵已毁!”
  “庵后林中有一块石……咳……咳……”
  “别急!慢慢说!”
  “石上!刻有一个‘史’字,石旁……地下……有……枯骨……咳……咳……”
  “你要葬在枯骨旁吗?”
  “正……是……咳……咳……”
  “放心!我一定会遵办!”
  “谢……谢……”
  “我可否知道你的名字?”
  “这……吾!将亡……有此……必要吗?”
  说着,他立即吐血不止!
  “有此必要!”
  “咳……史……龙……妹!”
  一声尖厉的‘妹’字之后,他立即闭目逝去。
  田益梅立即泪下如雨!
  她知道那句‘妹’不是在喊他,她相信他是在喊那具枯骨,她不由被这种深固之爱而感动不已!
  她低声道:“史公子,吾今生永远守候你的英灵!”
  倏见史龙七孔溢血,显然愧不同意此事!
  她取巾边拭血边道:“史公子,你是唯一令我田益梅佩服之人,你又是我的恩人,你别怪我作出此种决定!”
  史龙之七孔血线倏地打住!
  “史公子,谢谢你!”
  “梅儿,你是何苦呢?”
  “爹,史公子原本可以逃生,是女儿连累他呀!”
  “唉!你多加考虑吧!”
  “女儿心意已定!”
  “好吧!简魔有否除去?”
  “没有!他只负轻伤而已!”
  “劫数!他的气数未尽,咱们该承认失败啦!”
  “是的!女儿打算先赶栖霞埋葬他!”
  “好吧!路途甚遥,吾派英豪三人护送你吧!”
  “好吧!”
  ※※      ※※      ※※
  荒废的报恩庵后山上,有四条人影默默跪着!
  田益梅手持三支草默祷道:“史公子,我以草代香向你致谢,我已经依你之言葬妥你,你安息吧!”
  说着,她便将三支草插在地上,她又恭敬的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她拭去颊上之泪,方始转身下山。
  此时,南疆的海家庄亦一片哀伤,史囚更是趴跪在灵堂右侧凄厉的哭爹不已,泪水亦簌簌而落。
  海昌、海旺夫妇及海兴一身素服的跪在灵前上香祭拜。
  海欣则一身孝服的跪在史囚身旁掉泪。
  史龙遇难之事,早已传回海家庄,不过,海昌一直压了下来,因为,史龙的尸体尚未找到呀!
  偏偏潜伏在万人帮之人员完全泄露身份,海家一时无法证实此事,只好透过外围人员进行查证。
  一个时辰之前,信鸽带采恶耗,海昌立即吩咐开启已经暗中布置妥之灵堂,再去通知史囚。
  史囚乍听恶耗,立即昏去。
  他方才一醒来,便已置身灵堂!他不由凄厉痛哭着。
  海昌祭拜之后,立即上前扶起史囚向道:“球球,你想不想知道你爹为何会死?他是死在何人之手中?”
  史囚立即止哭!
  他立即咽声道:“求爷爷赐告!”
  “你爹为了救人而死在万人帮总舵!”
  “桐柏山之万人帮吗?”
  “是的!”
  “万人帮的人杀了爹?”
  “正是!”
  史囚咬牙切齿的道:“球球一定要复仇!”
  “放心!爷爷一定会协助你复仇,不过,你必须继续苦练,否则,你无法替你爹复仇!”
  “是!”
  “你爹的尸体被人带走,至今尚未寻到,所以,吾象征性的布置灵堂,你就别再伤心,以免影响练武!”
  “是,啊!球球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爹曾吩咐球球将他葬在栖霞山里!”
  “当真!”
  “是的!爹一定早就有预感啦!”
  海昌忖道:“据悉亲家和那女子离开之时,尚未死去,他会不会在临终前吩咐那女子将他葬在栖霞山呢?”
  却听海旺道:“爹,咱们可否向田家求证此事?”
  “不!咱们岂可主动去找他们!”
  “可是,亲家为他们而遇害的呀?”
  “不行!吾自有打算!”
  却听史囚道:“爷爷,球球想去一道栖霞山!”
  海昌点头道:“好,爷爷带你和小欣去一趟!”
  “谢谢!”
  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又来临了,明月高悬在夜空欣赏人间之各项庆祝活动,此时却有三道人影掠上栖霞山。
  他们正是经过易容潜返中原之海昌、海欣及史囚。
  史囚一马当先的掠过报恩庵,立即掠向昔时发现龟壳之处,没多久,他便已经停在那一带寻找着。
  此时正是冬末春未来之际,山上杂草一片秃黄,史囚望了一眼,便低声道:“爷爷,此地最近曾经被挖掘过!”
  “喔!莫非有人将令尊葬于此处!”
  “爷爷,可以挖土吗?”
  “按理说,死者既然已经入土为安,就不宜惊动死者,不过,为了证实此事,咱们先拜三下,再挖士吧!”
  “是!”
  海昌一下跪,便道:“亲家、亲家母,吾率令郎及令媳来此祭拜,若有惊动之处,尚祈您们多加海涵!”
  史囚暗怔道:“那来的亲家母呢?”海昌恭敬的拜了三拜,立即起身观察。
  不久,他取出软剑按照痕迹挖掘着!
  他刚控十余下,便传出恶臭,他立即沉声道:“尸体果真在此,球球,别惊动他人,否则,尸体难保!”
  史囚咽声道:“是!”
  他立即屈腿下跪。
  海昌贯注功力于剑上,又小心的挖了十余下,便瞧见已经腐烂尸体手臂,他立即望向指尖。
  赫见无名指上有一个锈玉金戒指,他立即沉声道,“球球,令尊的尸体果真在此地,因为,吾已发现吾赠他之戒指!”
  “爹,您死得好惨呀!”
  海欣亦跪在一旁陪着掉泪及频唤:“爹!”
  海昌又挖掘盏茶时间,果真发现一具枯骨和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并摆在一起,他不由泪下如雨!
  他仔细的瞧过史龙的尸体,不由咽声道:“球球、小欣,起来!”
  “是!”
  “球球,你瞧清楚!你爹的胸腹及肩上骨骼的这些弯曲处便是他生前中掌之处,可见当时拼闹之剧烈!”
  “爹,您死得真惨!”
  “你再瞧胸骨及肋骨这一带间之黑色,这些黑色代表你爹生前曾经中过淬毒暗器,唉!真令人敬佩!”
  史囚拭泪道:“爷爷,另外这具尸体是谁?”
  “令堂!”
  “娘,你原来葬在此地呀!怪不得爹生前经常带球球来此地,球球好想念……好想念你喔!”
  他立即把脸贴在地上轻泣着。
  海欣瞧得心疼,却又不敢劝他。
  海昌叹道:“亲家、你安息吧!你为吾家如此牺牲,吾誓必完成你的遗愿,你们二人就安息吧!”
  史囚问道:“爹有何遗愿?”
  “毁去万人帮!不择手段的毁去万人帮!”
  “好!爹、娘,球球向你们宣誓,球球即使上力山,下剑海,球球也要毁去万人帮,你们安息吧!”
  说着,他立即叩头起身。
  海昌便小心的推土入坑。
  良久之后,坡面泥土已被填平,梅昌沉声道:“球球,回去吧!”
  “是!”
  倏听一声:“且慢!”三人立即神色一变。
  却见报恩庵那荒败的后屋内掠来一名青衣人,他那纵跃身法立即使海昌暗道:“雪花皓皓!天山田家的人怎会在此地?”
  ‘唰!’一声,一名青年已经掠落在海昌面前拱手低声道:“晚辈田建荣参见前辈!”
  “免礼!你来自天山?”
  “正是!敝姑娘葬妥史公子之后,研判前辈必然会来此地,所以吩咐晚辈在此地恭候及面报史公子殉难之经过!”
  海昌忖道:“田益梅果真不愧为天山才女,她居然预料吾会来此地,而且派人在此等侯,她颇为有心哩!”
  “你知道吾之来历?”
  “不详!不过,三位方才之动作已足以证明三位与史公子的渊源颇深,三位必是敝姑娘吩咐之人!”
  “嗯!说吧!”
  田建荣立即转述史龙殉难之经过。
  史囚听得频频拭泪,却不吭半声。
  海欣当然陪着轻泣拭泪不已!
  海昌吸口气道:“你想知道吾之来历吗?”
  “渴望之至!”
  “吾姓海!”
  “啊,果真是海老,小的向你请安!”
  “不必!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
  “史公子受吾之托谋刺简明耀,想不到却发生这种英烈事迹,吾在难过之余,亦深感骄傲!”
  “小的更是敬佩!敝庄姑娘和少庄主更是敬佩!”
  “田益旺也来啦!”
  “是的!少庄主在桐柏山下接应姑娘之后,便护送姑娘来此地埋尸,以表示由衷的敬佩及感激!”
  “你现身之意,即在此吗?”
  “正是!小的告退!”
  说着,他立即行礼掠去。
  海昌嘘口气,道:“球球,你一定有疑惑吧?”
  “是的!不过,球球不想知道太多事,球球只打算全力练武,俾早日出来消灭万人帮,完成爹的遗愿!”
  “好孩子!好孩子!走吧!”
  “是!”
  口 口 口
  海昌三人风尘仆仆的赶返南疆,他们刚踏上草原,便瞧见管家和二位下人牵马上前行礼。
  “免礼!庄中没事吧?”
  “天山田家主人率其子熄,女儿于大前方来访!”
  “唔!他们颇为有心哩!走了吗?”
  “没有!他们一直在灵堂守候!”
  “好!球球,爷爷告诉你一件事吧?”他立即牵着史囚掠上小黑驰去。
  海欣立即跃上小红跟去。
  “球球,爷爷原本与天山田家不和,你爹此番凑巧和天山田家庄主之女儿一起去谋刺简明耀!”
  “你爹为了救她而死,她和家人如今已经在灵堂守候,球球你若遇上她们,不会怪她们吧?”
  “不会!爹肯救她,球球岂可怪她!”
  “好孩子,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很好!”
  他立即侧脸道:“小欣,你听见了吧?”
  “是的!”
  “小欣,你可别失礼!”
  “小欣遵命!”
  “很好!先赶一程吧!”
  “是!”二骑立即似闪电般驰去。
  不出盏茶时间,二骑便已驰入城镇,他们立即缓远而行。
  当他们驰返家门,立见海旺夫妇在门前等侯,只听海旺低声道:“爹,您知道田益昌来访之事吧?”
  “嗯!他们尚在灵堂吗?”
  “是的!”
  “吾去会会他们!”他们五人立即步向灵堂。
  不久,他们已经步到灵堂前,立见一位灰袍老者自灵堂步出及拱手道:“海兄,恕小弟冒昧来访!”
  “罢了!他便是史公子之子史囚!”
  说着,他便指向史囚。
  史囚平静的行礼道:“参见四位前辈!”
  田益昌叹道:“小哥儿,田家负你太多!”
  一身素服的田益梅立即含泪道:“请受我一礼!”
  史囚道句:“不敢当!”便闪向灵堂右侧下跪。
  海欣忙上前陪跪。
  田益梅盈盈下跪,立即泣不成声。
  田益昌和子媳再度下跪,立听田益昌沉声道:“史公子,您英灵不远,令即今后有何差遣,田家上下誓必遵办!”
  史囚心儿一酸,立即放声大哭!
  他一直隐忍至今,终于尽情大哭啦!
  众人立即陪着掉泪!田益梅更是哭得声音沙哑!
  突听史囚喊声:“爹!娘!”立即晕去。
  海昌立即上前制住史囚的‘黑甜穴’,道:“旺儿,先送球球去沭浴更衣,再让他好好歇息吧!”
  海旺立即抱着史囚离去。
  海昌沉声道:“四位请起!”
  田益昌四人立即默然起身。
  海昌沉声道:“吾仰体敝亲家之苦心,如今当着他的灵前郑重宣布,海家和田家一切前嫌尽弃!”
  田益昌行礼道:“谢谢!小弟亦见贤思齐!”
  “好!请移厅奉茗!”
  “请!”
  众人前行不远,立即入厅就座,婢女送来参茶,立即退去。
  田益昌道:“海兄,你方才称史公子为亲家,莫非史公子之孩子已经和令孙女订下终身大事?”
  “正是!”
  “海兄好大的福份!”
  “不敢当!吾誓以最大的心力协助球球练武及复仇!”
  “小弟可否略尽心力?”
  “欢迎之至!府上尚有‘翻地雷’否?”
  “没有!”
  “寒舍尚有二十粒!吾打算采取游击方式消灭简明耀及其得力助手,尚祈贵庄协助!”
  “理该效劳!”
  “谢谢!”
  “海兄,贵我双方在中原有多处据点,小弟已经携来名册及相关资料,就拨交贵庄连用吧!”
  “这……吾承当不起矣!”
  “海兄别客气!益旺!”
  田益旺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海昌。
  海昌道:“吾心领贵庄之心意,吾打算献出敝庄之人资,咱们就妥善划分地区,集中指挥吧!”
  “是!谢谢!”
  倏听田益梅道:“庄主可否容晚辈留在贵庄协助球球练武?”
  “欢迎之至!”
  “谢谢!”
  海昌嘘口气道:“吾就道出球球的来历及如今修为吧!”
  说着,他便徐徐叙述着。
  田家四人不由听得敬佩交加。
  田益昌道:“敞庄尚有一株祖传的千年雪莲,大约再过三年即可成熟,届时就赠给球球吧!”
  “谢谢!谢谢!”
  “海兄,小弟可否请教一事?”
  “请说!”
  “敝孙女益欣可否……可否与令孙女结为姐妹?”
  “这……你欲安排令孙女与球球成亲吗?”
  “敝孙女有此荣幸吗?”
  “欢迎!就送她过来和他们一起练武吧!”
  “谢谢!”
  “以球球之资质,再经吾二家全力培植,吾相信他必是人中之龙,万人帮亦迟早会毁于他的手中!”
  “是的!”
  倏见海旺入内道:“爹,田庄主,请用膳吧!”
  “好!”
  众人便行向花厅用膳!第七章 草原成亲够别致
  “你幸福吗?”
  “很美满!”
  六月天,火烧埔,浩潮的塔里木盆地大草原却一片绿油油,而且清凉得胜过待在冷气房里。
  倏见三个小点自草原北侧出现,刹那间,那三个小点已经变黑、白、红三匹雄骏的马儿。
  一位青年和两位少女分别跨坐在这三匹马儿的背上,此时皆弓身伏脸,全力的催马疾驰着。
  ‘咻咻咻!’三声,他们已经疾驰向南方。
  不久,他们已经停在肥沃的绿洲前。
  绿洲附近的上百只马儿立即低嘶双打抖不已。
  三人一下马,便轻拍马臀。
  三匹马便驰到远处去啃草。
  他们三人一步入绿洲,那百余名正在歇息的牧民或商旅立即不约而同的行注目礼,而且面现敬羡之色。
  三人一走到水旁,立即取出于净毛巾吸水及拭抹手脸。
  不久,他们三人坐在树荫下取用着点心。
  “姐,小红及小黑不愧为马王及马后哩!”
  “妹,小白也不弱哩!她未曾落后半步哩!”
  “姐过奖矣,小白的耐力较弱,迟早会跟不上哩!”
  “不会吧!囚哥,你说小白强不强?”
  “它能纵横天山,岂会不强?”
  “它比得上小红及小黑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必比呢?”
  “你鉴定一下嘛!”
  “伯仲之间,即使有强弱,亦只是瞬间而已!”
  “讨厌,你越来越圆滑啦!”
  “圆滑,你为何不形容为狡猾呢?”
  “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那一种人呢?”
  “讨厌,瞎子吃汤圆,你自己心中有数啦!”
  “我不瞎,一年又只在冬至时吃汤圆,我不会数啦!”
  “讨厌,妹,咱们去扬马,别理他!”二女立即欣然起身。
  不久,她们果然各跨白马及红马驰去。
  那青年立即默默取用点心。
  方才之笑容迅即消失。
  他正是史囚,方才那二女正是海欣及田益欣,时隔七年,他们已经由小孩长成少年及姑娘。
  史囚更因为功力精进而状似青年。
  他不但已经将那三招九式练熟,而且经过海欣、田益欣及田益梅之喂招,可谓已经历尽千锤百链。
  刚十七岁的他,居然有此种傲世成就,不由令田、海二家诸人大为欣慰,可是,他却无丝毫的喜悦。
  他只要一空出时间,便会想起双亲及血海深仇,所以,在他的内心探处根本没有丝毫喜悦。
  可是,众人皆关心他,海欣及田益欣更是终日陪伴他,所以,他一直终日挤出愉快的笑容。
  久而久之,他已经变成‘双重性格’。
  此时,他边吃点心边忖道:“爷爷昨晚提及欲让我和欣妹及益欣在近期拜堂完婚,我该耽误他们吗?”
  显然,他对复仇之事并没有把握,所以才会把心自己若遇难,会让二女成为年青的寡妇。
  别看他只有十七岁,聪明的他加上双亲早逝,他很细心,很能周全考虑事物,所以,他才会如此犹豫。
  他在此地沉思,那些人却纷纷离去,因为,史囚之人品及那三匹神驹,使那些人误认为他是王孙公子哩!
  没多久,小黑突然长嘶一声,接着便传来二声长嘶。
  史囚回头一瞧,正好瞧见二女联袂驰来。
  他便挥手致意。
  二女欣然各挥右臂,便疾速掠过。
  史囚忖道:“她们实在太美,太善良啦!我该担误她们吗?我该为了留下后代而取她们吗?”
  他左思右付,一直拿不定主意,时间却已经消失一个多时辰,海欣及田益欣亦含笑回到绿洲。
  立见海欣迫不及待的道:“囚哥,你猜,谁赢?”
  “你没赢,她没输!”
  “不对,我赢!”
  “益欣,真的吗?”
  “是的,姐领先寸余,姐的骑术可真高明!”
  “小欣,恭喜啦!”
  “妹故意让我,我受之有愧啦!”
  田益欣忙道:“姐,小妹岂会故意不敬呢?”
  “你真的没让我?”
  “真的!”
  “可是,小白怎会在万才突然顿了一下呢?”
  “它……它最近正在发……发情!”说着,她已经满脸通红。
  海欣喜道:“太好啦!就让它和小黑,小红在一起,就好似你我和囚哥在一起,好不好?”
  “嗯!”
  “囚哥,你同意吗?”
  “同意,大媒人!”
  “讨厌,又在糗人家啦!”
  田益欣含笑道:“姐,你真是个热心的大媒人呀!”
  “好呀!你也和囚哥一起糗我啦!”
  “小妹不敢,小妹代小白向你致谢!”
  “酸透啦!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是!”
  “囚哥,爷爷说,你有事要和我及妹子商量,是什么事呀?”
  史囚暗暗一怔,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爷爷突然吩咐我陪她们出来透透气,原来是要谈亲事呀!”
  他递出点心道:“先吃些东西吧!”
  “好呀!”
  三人便围坐在树下。
  史囚望着她们道:“爷爷昨晚找过我,你们还记得吧?”
  海欣道:“记得!他还故意支开我们二人哩!什么事呀?”
  “好事,却也非好事!”
  “讨厌,卖什么关子麻!”
  “爷爷打算替咱们完婚!”
  二女立即满脸通红,头儿更是立即低下。
  史囚轻握着她们的柔荑道:“爷爷此举乃是为了替史家预留后代,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呀!”
  “可是,万一我遇害,你们才几岁呀?往后的慢长日子如何过呀?我岂可如此自私呢?”
  海欣立即按着史囚的手道:“囚哥,我愿意,即使只有旦夕之欢,亦足够我回味终生啦!”
  “你……唉!我好心疼喔!”
  田益欣亦轻按史囚之手道:“囚哥,我不善言词,不过,我相信你不是夭折之人,你即使遇害,我亦甘心和姐厮守终生!”
  “唉!何苦呢?我史囚不值得你们如此牺牲呀!”
  田益欣道:“囚哥,姐,请听我的肺腑之言,我自幼即被逼苦练武功,唯一的目的便是要和海家一比高下!”
  “可是,爹拼死救了姑姑,顿使海田二家化解前嫌,我当时就私下发愿要世世代代感谢史家!”
  “如今,我有幸陪你及姐,你即使遇害,我仍然会坚强活下去及设法完成你的未了心愿!”
  史囚悚容道:“益欣,你和小欣同样的伟大,我若再推托亲事,就愧对你们,我衷心谢谢你们!”
  二女立即羞喜交集。
  “小欣,益欣,你们据实告诉我,我有多少胜算?”
  海欣忙道:“八成以上!”
  田益欣道:“不错!”
  “你们别安慰我!”
  海欣朝四周一瞧,低声道:“囚哥,这是一件天大的秘密,它关系着你的今后复仇行动,请听我说!”
  “请说!”
  “爷爷早已经在六年前便妥排另外名‘史囚’在格阳东郊种花,你明年便可以正式去取代他!”
  “啊!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亦名叫史囚,他和双亲一起种花及卖花,他的双亲便是本庄之人所乔扮!”
  “高明,那人长得和我相似吗?”
  “身材差不多,容貌则逐年易容成你之容貌,而且连噪音也训练得和你颇为相似明哩!”
  “真的呀?太费苦心啦!”
  “此外,田、海二家共计有二百余人散布在各地,他们除了暗杀万人帮弟子之外,便等着要配合你复仇!”
  “当……当真?”
  “不错,你再过一段时期,便会知道这些人的一切资料及如何和他们联络,所以,你有八成以上的胜算!”
  “太好啦!我……好高兴!”
  “囚哥,田爷爷和爷爷一直在掌握万人帮的人员动态,当称一出马,必然会顺利的进行复仇行动!”
  “太好啦!太好啦!我真高兴!”
  “囚哥,你可以放心……成……成亲了吧!”说着,她又羞郝的低下头。
  “我……好吧!”说着,他也低下头,现场便一阵子寂静。
  良久之后,史囚道:“咱们回去吧!”
  “嗯!”
  三人一起身,便掠上健骑。
  三声欢嘶之后,三骑已前电般驰去。
  史囚心结已开越驰越兴奋,立即道:“二位妹子,咱们飙一圈吧!”
  “好呀!”
  三骑立即联袂疾驰而去,三骑乐得不时的欢嘶着。
  沿途之其他马只吓得纷纷仆倒着。
  没多久,他们已由草原尽头绕圈驰回,他们刚驰出十余里,倏听前方远处传来焦雷般喝声道:“小辈,下来!”
  史囚忙沉声道:“我来会会他吧!”
  海欣道:“好呀!”
  三人轻轻一勒缰绳,三匹马便放缓速度。
  史囚立即瞧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挺立在草原,他的身旁则有一匹马仆倒在草地打抖不已哩!
  那中年人长得豹目海口,环虬,配上满头乱发及那张红脸,站在那儿,就好似一尊门神哩!
  他—身灰衫及灰裤,右手持斧,左手持盾,他不用动手,光凭这付架势,就足以使明小者及腿发软。
  史囚却弹身掠去。
  只见他的孤臂微晃,便似棉花般落在那人面前丈余外。
  那人双目一亮,道:“怪不得你敢如此鸭霸,报上名来!”
  “无名客!”
  “胡说,你再瞧不起我‘神斧仙盾’申明,我可要不客气啦!”
  “唔!前辈原来就是惊动武林,惊动万教,足以使三江断流,五岳低头的神斧仙盾申前辈呀!”
  那人神色一证,道:“我真的如此出名呀?”
  “当然罗,晚辈梅斯仁久仰威名矣!”
  “哈哈很好,孺子可教也!”
  一顿,他又盯目道:“不过,你方才害吾之宝马仆倒,吾险些摔跤,这笔账该如何算呢?”
  “前辈心胸坦荡,先说后行,今晚辈折服之余,甘心接受前辈的任何吩咐及处罚,请吩咐吧!”
  “哈哈,很好,接着!”
  ‘呼!’一声,他已扰来左手之盾。
  入手一沉,史囚不由望向盾。
  “哈哈!很重吧!”
  “是呀!晚辈险些把持不了哩!”
  “哈哈!此盾乃是以百年的老藤浸泡药水再编织而成,它足以抵挡任何的兵刃及掌力哩!”
  “哇!宝物,真是令晚辈大开眼界!”
  “哈哈!来,你只要举盾受我一斧,此账就一笔勾消!”
  “这……此斧熠熠生黑光,挺锋利哩!”
  “哈哈!此斧乃是大禹昔年治水用过之玄铁神斧,普天之下,绝无一物能够抵挡得了哩!”
  “真的呀?”
  “吾申明从不骗人!”
  “这……此盾会不会被砍破呢?”
  “放心,它足以抵挡任何兵刃及掌力哩!”
  “可是,玄铁神斧足以摧毁任何物品哩!”
  “这……对呀!我怎么没有想过此事呢?”
  “前辈没有试过吗?”
  “没有,吾师一向不准吾让它们互冲哩!”
  “既然如此,请前辈收回宝盾吧!”
  “这……那笔账如何算呢?”
  “很简单,你劈我一掌!”
  “这……不行啦!吾越来越喜欢你,我的力气特别大,万一失手劈死或劈伤你,吾会一直很难过哩!”
  “这样吧!古人有例,我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哈哈,好!太好啦!吾正饿着哩!走!”说着,他便欲牵马。
  “前辈,可否让晚辈这匹马效劳一番呢?”
  “好呀!”海欣立即牵着小黑含笑行来。
  申明忙道:“你别来,吾不接近女人!”
  海欣停步轻轻一拍马首,小黑使奔来。
  史囚轻抚马首道:“小黑,你走运啦!好好侍侯申前辈吧!”小黑立即轻轻点头。
  “前辈,请!”
  “哈哈,很好!”他便愉快的上马。
  海欣便和田益欣共乘着小白。
  史囚一掠上小红,便道:“前辈,请!”
  “哈哈!申大将军上阵啦!哈哈!”小黑立即疾驰而去。
  申明便挺坐在马背上挥斧扫盾不已。
  史囚忙道:“前辈果真神再无敢!”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
  没多久,三骑便已驰近城镇,史囚立听海欣传音道:“囚哥,你请他去悦来居,我和妹子先返庄!”
  史囚会意的轻轻点头。
  他们一入城,沿途之人便纷纷闪避。
  申明哈哈连笑的继续挥斧舞盾着。
  “前辈,前面那家悦来居之料理甚佳,赏个脸吧!”
  “好!好!”
  小黑一驰近悦来居门前,申明便直接掠墙而入。
  小二吓得全身猛抖。
  史囚一掠下马,小红便和小黑停下。
  海欣跃上小红背上,便朝前驰去。
  小黑便跟着她们驰去。
  史囚快步入门,便见申明已经走到厅口,道:“先来五斤牛肉,五斤猪肉,五只烤鸡及五斤酒!”
  说着,他便大摇大摆的入厅。
  掌柜刘千田瞄了史囚一眼,便吩咐小二道:“速办!”
  小二立即快步奔向后院。
  史囚入内,立即行向申明之座头,申明凭窗而坐,盾斧则放在双脚之旁。
  史囚一入座,刘千田便上前斟茶道:“欢迎二位光临,请问这位公子是否再需要添些料理!”
  申明忙道:“同样来一份!”史囚忙道:“晚辈没此能耐,掌柜的,配个三菜一汤吧!”
  “是!”
  申明忙道:“酒呢?你该陪吾喝酒呀!”
  “是,来壶酒吧!”
  “不行,来一斤酒!”
  “好吧!掌柜的,别让申前辈等太久!”刘千由立即应是离去。
  立见两名小二各自端着两个大盘快步行来,盘上赫然各装着三团涵妥之猪脚膀及香喷喷的牛肉。
  申明哈哈一笑,便抓着牛肉猛嚼着。
  不久,五只烤鸡及一缸酒已被送来。
  申明拍开泥封,便捧缸咕噜连灌。
  史囚不由含笑欣赏着。
  “小兄弟,你吃呀!”
  “不急,前辈……”
  “唤吾‘老哥’吧!”
  “好!老哥!”
  “哈哈,小兄弟,你很上路!”
  “老哥,你真豪迈!”
  “不错!人生在世,能吃就尽量吃,能够喝就尽量喝!”
  刘千田立即送来一小缸酒及一盘三鲜。
  史囚拍开泥封,道:“老哥,小弟初次喝酒,敬你!”
  “哈哈!很好!来!”他便捧缸猛灌。
  史囚便跟着举缸,不过,他只喝了一口酒,便含在口中慢慢咽下,不由令申明瞧得哈哈大笑。
  “小兄弟,免惊,酒量可以练,多喝些!”
  “是!”
  他连喝三口,便开始用菜。
  不久,刘千田和小二又送来二道菜及一碗汤。
  申明立即大吃大喝着。
  盏茶时间之后,申明打个酒呃道:“过瘾,小兄弟,你是此地人吗?”
  “不是,小弟来访亲!”
  “唔!方才那两个小妞是你的女人吗?”
  “是的!”
  “她们很美,你小心些,别太好色,以免夭寿,色是刮骨刀呀!”
  “是!老哥来此一游吗?”
  “不是,吾在办事!”
  “什么事?小弟能效劳否?”
  “不行,你挺不住!”
  “是!”
  “小兄弟,吾不是瞧不起你,此事连吾师忙了将近十年,也忙不出头绪,你这件模样,一定也没办法啦!”
  “是,令师是谁?”
  “不能说,不能说!”
  “是!小弟敬你!”
  “好!好!”
  申明又喝了五口酒,道:“小兄弟,吾该走啦!”
  “还早嘛!”
  “不行,吾该走啦!”
  “老哥,小弟何时有幸再见到您呢?”
  “有缘即可相逢,吾走啦!”说着,他立即抓起斧盾起身。
  “恭送老哥!”
  “哈哈!吾走啦!”
  说着,他已昂头行去。
  他一走出大门,便批喉唱道:“海上生明白,天涯共此时!”
  史囚神色倏变,立即张口欲叫!
  不过,他立即警觉的住口及望向四周。
  却见厅中之酒客及小二已经完全不见,只剩下刘千田正坐在柜台后面低头记账哩!
  史囚松口气忖道:“申明一定与‘海天一色’色石有关,他们难道还在追究那个龟谷之事吗?”
  却见海旺自后步出,道:“刘掌柜!”
  “啊!海爷,请坐!”
  “不客气,我来结账!”史囚立即起身相迎。
  海旺递出一锭银子,便和史囚行向后院。
  不久,他们已经绕回庄中。
  却见海昌及田益昌、田益旺夫妇坐在厅中,史囚上前行礼。
  海昌含笑道:“球球,坐吧!”
  “是!”
  “球球,那位莽太岁走啦!”
  “爷爷是指申明吗?”
  “正是,此入素无心机,别人稍拂他之意,便被他以斧盾砍死或砸死,所以,博得莽太岁之字号!”
  “太鸭霸了吧?没人治他吗?”
  “有呀!可是,没人成功过!”
  “他如此罩呀?”
  “他的确够罩,他有一身的铜筋铁骨,他孔武有力,他有开天辟地的招式,他更有一位人听人怕的师父!”
  “人听人怕?是色石吗?”
  “球球,你果然聪明过人,他正是色石之传人!”
  “色石的武功真的如此高吗?”
  “据说,他曾在一甲子以前在九大门派掌门人论剑之际,一一挫败他们,你想,他的武功高不高?”
  “真的呀?可能吗?”
  田益昌点头道:“千真万确,吾家与衡山派是姻亲,吾亲家之师昔年便曾代表衡山出战而被色石挫败!”
  史囚稍一思忖,道:“既然如此,为何轮到简明耀鸭霸呢?”
  “听说色石是位怪人,他对名利没兴趣!”
  “可是,他为何至今仍在追究那件事呢?”
  “那件事呢?”
  “这……”
  海昌便含笑叙述史囚巧获‘龟息大法’之经过。
  田益昌神色一变,不由啊了一声。
  海昌忙问道:“亲家,怎么啦?”
  “这……唉!无碍,孩子们之事,只是孩子们之事!”
  海昌见他的神色及支吾言语,便不再追问。
  田益旺欲化解气氛,忙问道:“亲家公,申明来此之意何在?”
  “可能仍在追查那件事,球球,幸亏你机伶应变,否则,若得罪申明,说不定会引来色石哩!”
  史囚含笑道:“不知是何原因,我一见到他,便觉得他很好玩,而且也可以逗,所以,我就逗逗他啦!”
  “呵呵!听说他还和你兄弟相称哩!”
  “是呀!他是老哥,我是小兄弟!”
  “呵呵,真是缘份,简明耀绞尽脑汁,要尽各种手段欲巴结他,结果一直吃闭门羹,想不到你却轻易和他结交哩!”
  “爷爷,他和万人帮冲突过吗?”
  “很少,他多次拒绝万人帮,双方却未曾冲突哩!”
  “怎么可能呢?他很冲,万人帮又够狂,他们应该会发生冲突呀!难道他们之间另有渊源吗?”
  厅中之人立即互视。
  因为,他们未曾想过此事呀!万一色石是万人帮的幕后老板,惨矣!
  厅中的气氛立即一发。
  候见一位青衫书生掠入门内,史囚瞄了对方一眼,便由眼神认出对方是田益梅,他立即起身相迎道:“姑姑,你回来啦!”
  “嗯!球球,你今日表现得太精彩啦!申明那家伙愉快极了!”
  “姑姑,你去跟踪他呀?”
  “是呀!我担心他会搞鬼,一直跟着他离镇,方始回来哩!”
  “谢谢姑姑!”
  “别客气,我首次瞧见他,挺好奇的哩!”
  田益昌问道:“梅儿,球球方才会提及色石可能与万人帮另有渊源,否则,他们岂会未曾冲突过,你意下如何?”
  “这……有此可能吗?如此多年来,一直未曾听过这种传闻呀!”
  “交给他们去暗探一下吧!”
  “是!”
  田益昌望着海昌道:“海兄,孩子们的事该宣布了吧?”
  史囚立即双颊一红。
  “呵呵!球球,爷爷昨晚所提之事,你同意了吧?”
  “请你们全权安排!”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
  众人纷现喜色,海昌欣然道:“球球,你须要何种形式的婚礼?爷爷完全依你!”
  “谢谢爷爷,球球希望越简单越好,何必做给外人看呢?反而会泄露身份哩!是不是?”
  “呵呵,吾方才没说错吧!呵呵!”
  田益昌呵呵笑道:“海兄果真料事如神,佩服!”
  “呵呵!不敢当,吾一直瞧球球长大,太了解他啦!”
  一顿,他立即道:“好,球球,咱们就来举办一个最简单,最隆重之婚礼,它名叫‘神驹仙缘’,如何?”
  “爷爷欲在草原举行婚礼吗?”
  “呵呵!好孩子,够聪明,咱们就在本月十五月圆之际,在草原举行婚礼,并且彻夜歌舞庆祝一番!”
  史囚兴奋的立即点头。
  众人亦愉快的点头。
  ※※      ※※      ※※
  明月高悬,凉风徐徐!浩瀚的草原燃起熊熊的火焰。
  三百余人含笑围坐在柴火的四周。
  十二对中年夫妇则在柴火附近架起烤架,架上分别摆着猪、羊,此时已被烤得令人垂涎三尺。
  倏听南方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嘶声,北方远处立即也传来二声悠扬的马嘶,柴火四周之人立即排成两列。
  不久,一身素服的史囚已经骑着小黑出现于南方,一身凤冠霞帐大善服的海欣及田益欣各骑小红及小白出现于北方。
  三骑立即放缓速度。
  他们遂渐接近着,悠扬的琴笛声立即自人群中飘出,众人纷纷鼓掌欢迎。
  他们终于一起进入祝福行列中,当三骑在中央接近之际,三人便欣然下马。
  立即有三名青年上前牵走三骑。
  史囚徐徐抛出两段虹彩带,二女便羞喜的接住。
  ‘悦来居’掌柜刘千田客串司仪,他立即上前道:“新人就位!”史囚三人便面对柴火遥立。
  刘千田又道:“主婚人就位!”田益旺夫妇便和海旺夫妇联袂站在史囚三人身前一丈处。
  刘千田文道:“证婚人就位!”海昌便和田益昌欣然站在右侧。
  刘千田朝天际一供,又朝草地一楫,方始扬声道:“皇天后土钧鉴,椎甲子年六月十五日子时吉刻!”
  “史家好儿郎囚,与海家千金欣,田家千金益欣在此时此他缔结良缘,祈皇天后土庇佑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顿,他立即喝道:“一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妻交拜!”
  “拜谢证婚人!”
  “拜谢贺众!”
  “礼成!”
  史囚二人立即起身。
  礼乐再扬。
  众人纷纷鼓掌喝采。
  史囚三人立即频频作揖答谢。
  良久之后,刘千田道:“恭请海老及田老赐金言!”
  海昌呵呵笑道:“此情此景完全令吾喜出望外,因为,吾不敢奢想有此贤孙婿,更不敢奢想田海二家能在此团聚,谢谢大家!”
  众人立即热烈鼓掌。
  田益昌道:“这块地,吾一直梦想能够愉快的,安泰的站在这块地上,如今,吾如愿以偿了!”
  “海田二家能够修好,这是空前大喜,海田二家之第三代能够共事一夫,更是喜中之喜!”
  “新郎官年青有为,吾相信他即将扬威中原,海田二家,甚至整个新疆亦将沾他之光而名震天下!”
  众人立即鼓掌喝采。
  刘千田道:“请新郎官赐金言!”
  史囚突然朝北下跪叩首之后,方始起身道:“在下沾恩而生,蒙情而是,尔今雨后,惟有以至诚报答大家!”
  众人立即欣然鼓掌。
  刘千田扬声道:“各位皆是自己人,海老及田老已肃排妥彻夜歌舞,请各位尽情欢乐,祝各位愉快!”
  众人立即雀跃欢呼。
  不久,众人排队欣然颇贩烤猪及烤羊。
  五十罐酒亦被拍开泥封。
  众人执碗盛酒欣然取用啦!
  海昌带着史囚行到刘千田身前道:“球球,千田亦是本庄之人,这些年来,他对本庄贡献良久哩!”
  “谢谢大叔!”
  “不敢当,海老对我家恩比天高,我该戮力效劳!”
  “呵呵!客气矣!”
  倏见田益昌走来,立听海兴道:“爷爷,小兴可否敬酒?”
  “当然可以罗!”
  “谢谢!姐夫,小兴敬你!”
  “谢谢你小兴!”两人便各啜一口酒。
  田益兴道:“敬姐夫!”
  “谢谢!听说你的酒量不错,多喝些!”
  “好!”
  “小兴,益兴,我该好好谢谢你,因为,我分别吃了‘大还丹’及‘千年雪莲’,它们原本是你们的哩!”
  海兴乐道:“姐夫,提及此事,小兴该谢谢你哩!”
  “为什么呢?”
  “爷爷原本期望小兴把重任,你已帮小兴扛了,小兴好轻松喔!”
  海昌呵呵笑道:“懒鬼!”
  海兴裂嘴一笑,立即跑开。
  海昌呵呵笑道:“球球,尽情欢笑吧!”说着,他便行向田益昌。
  田益兴道:“姐夫,一起去跳舞吧!”
  “我……我不会跳呀!”
  “很容易学,来!”
  说着,他便牵着史囚行向远处人群。
  远处正有五十余位青年边唱边跳舞,另有四十余名少女则含笑坐在不远处瞧着他们跳舞!
  田益兴一拉着史囚过来,那群青年立即欢呼。
  史囚便跟着他们跳着,舞着。
  不久,海家庄的姑娘也坐在那群少女的身边,田益欣及海欣更是被她们蜂涌的安排坐在中央。
  海家庄的青年也过来跳舞,歌唱啦!
  史囚已经摸清他们的舞步,便笑嘻嘻的跟着跳舞。
  海兴上前道:“姐夫,愉快吧!”
  “愉快,可惜,我不懂歌词,无法合唱!”
  “很简单,这是求偶前之赞美姑娘歌词,听着!”说着,他便一句句的解说着。
  没多久,史囚也跟着唱啦!众人乐啦!
  不久,海兴及田益兴笑嘻嘻的拉着史囚来到海欣及田益欣面前,二女立即羞喜的起来了。
  她们更在史囚面前欢舞着。
  其余的青年便纷纷上前邀舞。
  妙的是,田家庄的青年去邀海家庄的姑娘,海家庄的青年则去邀田家庄的姑娘,大家正式‘交流’啦!
  一对对男女欣然歌舞啦!半个时辰之后,海旺夫妇及田益旺夫妇也加入歌舞行列。
  欢乐气氛立即掀起另一个高潮。
  田益昌和海昌盘坐在远处品酒及欣赏这件欢乐的情形,两人在欣慰之余,脸上之笑意更浓啦!
  海昌举杯道:“敬你!”
  “谢谢,敬你!”
  两人便又各啜一口酒。
  海昌含笑道:“亲家,吾记得你上回听见球球修练‘龟息大法’,曾有异状,不知是何原因!”
  田益昌含笑低声道:“球球服食二粒千年雪莲及一粒‘大还丹’,他的‘龟息大法’足以使他‘临床不泄’!”
  “啊!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小弟担心小孙女和令孙女承受不住哩!”
  “确是实情,不过,可于事前服药提神吧!”
  海昌点头道:“嗯!的确有此必要!”
  “海兄打算让球球何时启程?”
  “至少要满一个月,希望小欣和益欣皆能有喜!”
  “益欣应该不成问题,因为,愚媳在最近三个月一直运功药物控制益欣的体质,因此,它甚易有喜!”
  “呵呵!真是有志一同呀!小欣也早就接受这种安排啦!”
  “嗯!但愿她们能够顺利的有喜,俾球球早日出去‘染色’!”
  “染色?晤!小弟明白了,海兄欲球球卑日顶替那位冒牌货吗?”
  “是的!”
  “嗯!万人帮的势力日益壮大,咱们之游击战术成效不影,的确需要趁早打出球球这一张王牌哩!”
  “不错,球球不但是一张王牌,还是一张千变万化的王牌,他一出现,势必会在江湖制造大震撼!”
  “海兄可否透露计划?”
  海昌朝四周一瞧,低声道:“美男计!”
  “唔!海兄是针对简明耀的三位孙女而订下‘美男计’吗?”
  “不错,不过,球球不会直接找她们,她们会自动来找球球,届时,球球便可以直接打入万人帮的核心啦!”
  “高招,海兄是否欲利用‘黑蛇蝎’?”
  “呵呵!知吾者,亲家也,此计可行否?”
  “妙!奇!甚为可行!”
  “呵呵!亲家如此一说,吾信心更足矣!”
  “您真是高明哩!”
  “呵呵!彼此!彼此!”
  “海兄,你有否觉得球球特别的突出呢?”
  “有呀!你瞧,他就好似一只白鹤在鸡群中,他是多么的突出,多么的自然,多么的高贵呀!”
  “不错,他能让人一见就产生好感,然后越看越喜欢哩!”
  “不错,不错……呵呵!”
  二老便愉快的品酒。
  史囚的歌舞越来越熟,他更愉快的歌舞着。
  不久,两名姑娘端酒行至他的身前行礼道句:“祝您们早生贵子!”立即将酒高举过顶。
  此二女乃是海家庄之人,梅欣立即羞赧的道:“囚哥,按本地习俗,你若干了这杯酒,她们便可以沾喜气!”
  “好,我干!”说着,他果真及手举杯,先后喝光。
  二女便欣喜的接杯离去。
  哇操!此例一开,可就不得了啦!
  其余的姑娘们居然自动自发的双双对对的前来献酒啦!
  她们井然有序前来,并未蜂涌而来,而且是笑嘻嘻而来,史囚为了公平起见,他根本不便拒绝。
  他便一杯杯的喝着。
  表面上,他笑嘻嘻,暗中却担心会醉倒。
  可是,‘龟息大法’充分发挥妙用,数百杯酒居然似倒入大海般,史囚不但没醉倒,而且丝毫没有醉象。
  那群少女暗白敬佩着。
  不久,海兴及田益与联袂前来一起道:“祝姐夫鸿图大展!”
  “谢谢,我……也要干杯吗?”
  海兴含笑道:“是呀!你若干杯,小兴一沾喜日后也可以娶个美娇娘,而且似姐般美丽、贤慧哩!”
  海欣立即低声道:“贫嘴!”
  “姐,忍耐些,中原人会闹洞房,小弟只是献酒而已呀!”
  “你若把你姐夫灌醉,姐会找你算账!”
  “不会啦!小弟只献一杯酒啦!”
  “讨厌,你一来,他们便蠢蠢欲动啦!”
  “小弟去阻止他们吧!”
  “算啦!别扫大家的兴!”
  “安啦!姐夫是海量啦!”说完,史囚已干杯及递还酒杯。
  田益兴笑道:“愿沾姐夫之喜气,使小弟及得上姐夫百分之了一!”
  “不敢当,今后尚需你多加协助哩!”
  “小弟戮力以赴,姐夫多指教!”
  “彼此共勉!”
  说着,他立即干杯。
  田益兴二人便欣然离去。
  第八章 潜龙冲天江湖行
  豪放,热情的冰川,草原青年一对对的向史囚献酒,史囚一一欣然接受,却丝毫未现醉态。
  众人在暗佩之余,不由大奇。
  海昌叹道:“好神妙的龟息大法呀!亲家,咱们何不如此!”说着,他便凑前低声含笑叙迷着。
  “呵呵!妙哉,行!”二老立即起身行去。
  他们一走到史囚夫妇前面,史囚三人立即行礼。
  海昌点过头,便扬声道:“大家稍歇,吾有好消息宣布!”
  众人立即欣然围来。
  海昌含笑道:“难得有此大喜聚会,吾和亲家方才商量妥一件事,就为今晚聚会助兴吧!”
  田益昌接道:“你们一定听过新郎倌人俊,武功更俊,今晚就让你们亲自领教一番,你们可别错失良机!”
  海昌接道:“在场的任何人皆可以上场,每人可攻三招,只要能沾上新郎倌之衣角,便可以入围!”
  田益昌笑道:“入围之后,便可以参加复赛,前三名可以在小黑、小红及小白三骑之中,各择其一!”
  众人立即吸然欢呼。
  海昌望着史囚道:“球球,你只准守,不许攻,有把握吗?”
  “爷爷存心让球球醉倒吗?”
  “爷爷敢吗?小欣和益欣会饶爷爷吗?”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一向严肃的海昌,突然疯起来,众人不由倍感亲切。
  日后,他们更死心场地的效死拼命啦!史囚含笑道:“球球遵命!”
  海昌欣然道:“好,大家自动排队,最好一人紧接一人,别让新郎倌有喘息的机会,加油!”
  说着,他的右臂挥了一圈,众人会意的立即在四周围圈。
  海欣和田益欣便行向右侧,两位少女便送来四张折椅供她们及二老坐下。
  海兴掠到史囚身前道:“姐夫,恕小弟放肆啦!”
  “请!”
  海兴一扬掌,便疾切而入。
  史囚早已明白海昌二人欲利用他喝了如此多酒之际,考验他的反应,甚至要考验三大绝招之威力。
  所以,他立即施展‘中坛开道’闪去。
  海兴连招三招,皆落空之后,道句:“佩服!”便向右一闪。
  田益兴道句:“姐夫多包含!”立即扬掌疾抓而来。
  史囚含笑继续施展第二、三式。
  刹那间,田益兴便又落空。
  一位青年略一拱手,便扬掌疾劈猛扫。
  史囚继续施展第二招之第一式,便又轻易闪去。
  另外一名青年朝地上一滚,双腿立即猛攻史囚之下盘。
  他疾玫三腿,落空之后,立即又有一名青年疾攻向史囚的胸腹之间,海昌不由脱口道:“好招式,加油!”
  可惜,那人仍然落空。
  不过,其余之人经此一来,便不客气的猛攻着。
  史囚一直施展那三招九式,便顺利的过关。
  倏见一名青年手持切肉之尖刀猛攻而来。
  另外之人则纷纷手持刀叉及柴火施展精招攻来。
  不久,那些姑娘更以改袖或裙带猛攻着。
  更有人利用一束草枝施展暗器手法,再猛攻而来。
  一个半时辰之后,众人皆已上阵,不过,却无一人摸上史囚之衣角,众人立即鼓掌欢呼不已!
  海昌突然道:“海上蚊龙,上!”三位青年迅即疾攻而来。
  史囚仍然施展招式闭避着,海昌会意的立即招集庄中之青年吩咐着。
  不久,四人一组,五人一组及六人一组之阵式纷纷上前围攻史囚,史囚却仍然施展招式及只守不攻。
  田益昌点头道:“好妙的招式呀!”
  海昌欣然道:“的确是旷世绝技!”
  一个时辰之后,田家之合击阵式也上场啦!
  连续两个阵式落空之后,田益昌突然道:“山崩地裂!”八名青年立即疾攻而上。
  只见其中两人猛攻向史囚之左右两侧,而且只攻不守,史囚顿时被逼得全力施展身法闪避。
  海昌点头道:“吾也该逼一下!”他立即朝海旺点点头。
  海旺立即召来海兴吩咐着。
  不久,海兴已和六位青年在旁等侯,他们各持切肉之尖刀,神色一片肃穆,准备要大干一场。
  盏茶时间之后,田家庄那八人已经掠开。
  海兴喝声:“上!”立即疾掠向左侧。
  其余六人迅即掠上其余的方位。
  史囚则含笑凝立着。
  海兴斜举尖刀喝道:“海浪涛涛!”其余六人立即举刀喝道:“浩浩荡荡!”七人立即交叉疾掠于史囚四周。
  刹那间,四周便幻出上百条人影。
  田益昌讶道:“好阵法,此阵何名?”
  “源出七星阵,略加改良!”
  他立即扬声道:“球球,准你还手?”
  “是!”
  海兴倏地喝道:“杀!”三、四条人影便疾冲向史囚,海欣在紧张之下,不由自主的起身瞧去。
  倏见史囚向下沉去,赫然消失,幻影顿散,海兴七人立即立于史囚消失之处。
  草地却只剩下一个深坑。
  ‘砰!’一声,史囚已在深坑右侧三丈远处掠出。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田益昌呵呵笑道:“妙哉!”
  海昌呵呵笑道:“行,真行!大家歇会吧!”
  “是!”
  海兴走到史囚身前问道:“姐夫,你为何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沉入土中以及出现于此地呢?”
  “姑姑曾授土行之法,我就试一下嘛!”
  “高明,你是利用掌力开土吗?”
  “正是,我一入土中,便运功震松泥土!”
  “可是,这一带之草皮为何没有下陷呢?”
  “有呀!它们纣下陷寸余哩!因为,我一冲过去,那些泥土即便自动填上,毕竞仍有不少的空隙呀!”
  “可是,你的身上怎么未见土屑呢?”
  “土屑早已在我出来之际,被震落了呀!”
  说着,他便指向身旁之土屑。
  “姐夫,你的修为究竟已经到达什么阶段呢?”
  “我也不知道啦!我只是觉得意念一动,便可以顺利办到!”
  “哈哈,高杆!”
  “别急,你迟早也会抵达这个境界啦!”
  倏听琴笛再扬,史囚立即低声道:“小兴,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颇为正点,她是谁呀?”
  “她叫齐敏,是益兴阿姨之女儿,她一直在衡山派,此次来玩,特别来参加今晚的喜庆哩!”
  “好啊!追呀!”
  “咳!你也认为她不错吗?”
  “正点哩!去呀!”
  海兴脸儿一红,立即离去。
  史囚便行到海昌面前道:“爷爷,球球险些出糗啦!”
  “呵呵!酒气化光了吧?”
  “咦?真的哩!谢谢爷爷!”
  “呵呵!别客气,是你自己行,对了,你的接暗器手法是你姑姑授你的吧?挺巧妙的哩!”
  “是呀!姑姑授了球球不少的杂技理!对了,姑姑怎么没来呢?”
  田益昌苦笑道:“她担心会触景掉泊!”
  史囚立即低下头,因为,他又想起惨死之爹。
  可是,他立即吸口气,抬头道:“球球永远感激姑姑,可是,爷爷,你可否劝姑姑早日找个合适的对象呢?”
  “球球,她已决定终身为你爹守节!”
  “这……爹不忍心姑姑如此做呀!”
  “球球,你也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别勉强她吧!”
  “好吧!”
  “球球,别再想这种事,去吃些东西吧!”
  “是!”
  海昌立即递来一块烤羊肉。
  史囚便欣然取用。
  他望着欢舞的人群,不由含笑道:“复仇之后,我一定要回来此地过这种自然、欢愉、充满活力的日子!”
  海昌点头道:“这种日子不远矣!”
  ※※      ※※      ※※
  七月卯日,民俗之关鬼门,‘好兄弟’即将归返报到,家家户户在午后时分便以大鱼大肉‘恭送’他们。
  海家庄祠堂内,亦以丰盛的祭物在祭拜着。
  史囚和海欣,田益欣跪在史龙的牌位前恭敬的祭拜着,田益昌、海昌诸人则在后肃容祭拜着。
  不久,他们便起身返厅坐定。
  海昌含笑道:“球球,你明日即将启程前往洛阳,先回房歇息吧!”
  史囚和二妻便起身行礼离去。
  他们二回房,史囚便道:“小欣,益欣,你们皆已有喜,多保重!”
  海欣点头道:“囚哥,你放心,我们有爷爷及下人照顾,不会有事,你只身涉险,可要随时随地小心!”
  “我知道!”
  “囚哥,我和妹子不是‘醋娘子’你为了任务,一定会接近不少的姑娘,你无论做什么事,我们皆不会怪你!”
  “谢谢!我会自我节制!”
  田益欣道:“囚哥,听说万人帮的势力更强大不少,其中不乏能人异士,你只身潜伏,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听说简明耀的三位孙女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阴狠,你若与她们接近,可要多加的小心!”
  “我知道!”
  “你还记得如何辨识咱们之人吧!”
  “记得!”
  “你在明处,万人帮在暗处,小心些!”
  “我知道!”
  “姑姑会在暗中协助你,你可要随时注意她的动态!”
  “我知道,姑姑已经和我约妥连络的方式!”
  “囚哥,你不会嫌我唠叨吧?”
  “不会呀!你们是在关心我呀!”他便上前轻拉起二女。
  二女便依偎在他的肩上。
  此时,远在北方的洛阳东城郊亦有人在恭送‘好兄弟’,他们便是‘草原’花店的主人夫妇及其子‘史囚’。
  他们奉海昌之命令一直在此地经营花店,由于他们自己种花及自己卖花,价钱又公道,所以生意一向不错。
  海昌为了让他们忠心效劳,他出钱购地、建屋、设店、可是,每日之收入却由他们三人自行运用。
  这三人颇为上路,洛阳地面一有什么江湖动态,他们便会搜集资料,并且交由连络人员送回侮家庄。
  所以,他们合作得颇为愉快。
  他们今日生意特佳,所以,他们迟到如今才祭拜。
  他们刚将线香插入炉中,却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有手持斧,左手持盾,昂头涧步的从远处行来。
  此人正是‘神斧仙盾’申明。
  他们三人乍见来人之威猛模样,立即过去收拾花屑及叶屑,因为,他们赶着祭拜,一直无暇收拾它们呀!
  因为,他们不敢招惹陌生人,所以故意回避呀!
  那知,申明走过他们店门之际,假‘史囚’好奇的偏头一瞧,立听申明咦了一声,当场就停下来。
  立听他叫道:“小兄弟,哈哈,你在此地呀!咱们可真有缘呀!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说着,他已行来。
  假‘史囚’三人当场一怔。
  “小兄弟,你不认识老哥啦!我就是申明呀!你忘了咱们在草原相遇,你又请我大吃一顿吗?”
  假‘史囚’听出端倪,立见其父陪笑道:“原来是您大骂光临呀!请进,您真是稀客,大贵客呀!”
  假史囚立即阶笑道:“老哥,您怎会来洛阳呢?”
  申明朝椅上一坐,道:“还不是为了办那件事!”
  “办成了吗?”
  “没有!对了,这是你家呀?”
  “是呀!他是家父,她是家母!”
  那妇人立即端茶道:“请用茶!”
  “吾不喝茶,小兄弟,我们去喝酒吧!”
  假史囚立即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含笑道:“球球,去吧!”
  立听申明叫道:“小兄弟,你怎么叫球球,你不是名叫梅斯仁吗?”
  “这……老哥,球球是小弟的偏名呀!”
  “哈哈!不像!不像!”
  三人立即神色一变。
  因为,他们以为被申明瞧出漏洞啦!
  “哈哈!小兄弟,你不够圆,不够胖,不可以叫球球啦!”
  “咳咳,这偏名自小就取下,小弟也听惯啦!”
  “哈哈!吾只是说着玩而已,小兄弟,走吧!”
  “好,爹,娘,孩儿陪老哥去景福楼喝酒啦!”
  那中年人道句:“好!”便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他。
  两人便朝外行去。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消失于远处。
  那妇人立即低声道:“要不要将此事享报庄主?”
  “嗯!此人来历不凡,他必然曾在庄中遇过史公子,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先行送出这个消息吧!”
  “好,顺便到景福楼去瞧瞧吧!”
  中年人道句:“好!”立即离去。
  且说假‘史囚’陪申明进入景福楼之后,立听申明喊道:“五斤猪肉,五斤牛内,五只鸡,再来五斤酒,快!快!”
  酒客们立即好奇的望看他。
  小二立即应是快步离去。
  景福楼乃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酒容一直川流不息,小二们的见识也特别灵光,岂敢得罪这种‘莽张飞’呢?
  申明朝厅中一瞧,便行向临窗座头。
  那件座头原本有两位中年人在品酒,他们一见申明行来,立即二话不说的起身离去了哩!
  两名小二更是立即前来清理桌面。
  申明大刺刺一坐,放下爷盾,道:“小兄弟,坐呀!”
  “好!好!”
  “小兄弟,你点菜呀!”
  “好,小二,配一道菜!”
  “是!”
  申明摇头道:“不行,你上回点了三菜一汤及一斤酒哩!”
  “好,小二,配三菜一汤及一斤酒!”
  “是!请问来什么酒?”
  “这……”
  申明忙叫道:“当然是白干啦!哈哈,上回喝了那五斤白干,老哥全身舒畅,走了两百余里,丝毫不累哩!”
  众人不由暗暗咋舌。
  假史囚陪笑道:“好,就送来白干吧!”说着,他立即取出那锭银子交给小二。
  小二立即应是离去。
  立见两名小二分别抱虐丑端着烤鸡行来,申明一板开泥封,便捧逢对口咕噜连灌不已哩!
  不久,他放下酒坛道:“不够烈!”
  “老哥,换一坛吧!”
  “算啦!喝完再说吧!”
  他立即抓起整只鸡啃咬着。
  不久,猪肉及牛肉也送来啦!申明立即人口大口的嚼着。
  酒客们不由好奇的打量看他。
  他却视若无睹的大喝着。
  不久,小二送来三菜及一小坛酒,假史囚只好硬着头皮拍开泥封及将酒倒入杯中了。
  申明忙道:“倒什么酒嘛!整坛喝,才过瘾呀!”假史囚只好撑坛喝着。
  酒一入喉,他呛得立即一咳!
  申明乐道:“哈哈!小兄弟,你退步啦!你一定好久没有喝酒啦!练,你一定要练酒,才像个男人啦!”
  “是!是!”他立即吸口气,徐徐喝酒。
  这一回,他过关啦!
  申明哈哈一笑,立即又继续灌酒。
  假‘史囚’只觉喉咙似火在烧,慌忙吃菜喝酒。
  申明却愉快的大吃大喝着。
  他不时的催假‘史囚’喝酒。
  不到盏茶时间,假‘史囚’便已经及目皆赤,头儿昏沉沉啦!
  因为,他一向滴酒不沾呀!
  何况,白干乃是又浓又烈的酒呢!
  “小兄弟,喝呀!”
  “老哥,小弟不行啦!”
  “黑白讲,你上回喝了不少呀!你莫非不高兴?”
  “不!不!我喝,我喝!”说着,他便捧坛喝着。
  酒一入喉,他险些抱不住坛。
  申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该好好练酒啦!”
  “是!是!”
  倏见两位青年步入厅中,小二立即上前招呼。
  他们朝厅中一瞧,便步向申明身旁之座头。
  申明望了他们一眼,便挥手道:“不准过来,走!”
  小二立即征然止步。
  右侧那人却继续行来。
  申明瞪目喝道:“走开,我不接近女人!”那人却继续行来。
  申明倏地抓起盾牌朝座头一砸,‘砰!’一声,整个座头立即四分五裂,假史囚忙道:“老哥,何必呢?”
  那人立即止步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申明喝道:“我不和女人接近!”
  “你娘是不是女人?”
  “我没有娘,我没有娘!”
  “你是从石缝进出来的?”
  “妈的!找死!”
  ‘砰!’一声,他已挥盾扫去。
  那人后退一步,申明立即落空。
  他抓起玄铁神斧,喝道:“你当真想死!”
  “狂妄的家伙,出来吧!”
  “好!”假史囚忙道:“老哥,何必呢”
  “小兄弟,你别管此事,喝酒!”
  说着,他便昂头行去。
  不久,两人已在院中相隔一丈而立,申明喝道:“报上名来,我‘神斧仙盾’申明的手下没有无名鬼!”
  那人立即双眉一皱。
  显然,她没有想到会惹上这位煞星!
  申明喝道:“妈的!你是哑巴呀!”
  那人一向孤傲,闻言立即喝道:“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好,你就算是冒失鬼吧!接招!”说着,他已扬掌砍来。
  那人向左一闪,便疾拍向申明的肋间。
  申明一推盾,玄铁神斧便斜政而去。
  那人立即收掌闪去。
  申明一踏步,便斧盾交织疾砸,呼呼劲气迅疾卷刮不己!
  那人似走马灯般在四周飘闪,双掌却不时拍按向申明的大穴,可惜全部被申明挥盾予以挡住。
  不过,她的飘忽身法却令申明经常扑空,倏听他大吼一声:“臭娘们!”立即全力挥动斧盾。
  ‘呼!’一声,那人的文士巾已被扫落,一蓬乌溜溜的长发立即撤下。
  倏见另外一名青年疾射来三把柳叶镖,它们不但疾飞而来,而且依品字形瞄准申明的背后大穴。
  申明挥盾一扫,便扫开那三把柳叶镖。
  那青年趁机自腰间抽出软剑,立即攻来。
  申明大吼一声:“臭娘们!”便挥斧砍去。
  那青年剑身一振,剑尖疾刺向申明的‘期门穴’。
  申明挥盾一档,利斧已砍向她的右肩。
  青年立即被逼后退一大步。
  申明踏前一大步,利斧已砍向她的心口。
  青年只好疾掠向左侧。
  申明迅即挥盾砸去。
  青年一扬剑,便研上盾。
  ‘砰!’一声,软剑倏断。
  青年只觉虎口一酸,急忙暴退。
  申明立即运斧猛砍疾削。
  ‘唰!’一声,利斧已在青年的胸襟砍下寸长的裂缝,立见白色肚兜随风而呈现出来埋!
  她又羞又急,倏地将断剥抛向申明之脸。
  申明举盾一挡,利斧疾砍而出。
  青年被逼得使出‘懒驴打滚’疾滚向地面。
  申明扫开断剑,便挥努猛砍。
  青年在地上猛滚而去。
  申明弯腰猛追狠砍着。
  四周之人不由暗暗替青年紧张。
  却见青影一闪,另外那名青年已经迎向利斧。
  “小青!”
  ‘卜!’一声,利斧已砍入另外那名青年之腹部。
  “啊!快走……”
  那名青年翻身而起,立即掠向大门。
  申明喝句:“滚!”便提斧。
  青年却以及手抓住斧柄,硬是不放。
  申明喝句:“妈的!”便挥盾砸去。
  ‘卜!’一声,青年立即脑袋开花。
  不过,他的双手仍然抓着斧柄。
  申明只好放盾扳开青年之手。
  他抬头一见另外那人已经消失,便恨恨的返厅。
  假史囚早已吓出一身的冷汗,乍见申明行来,立即大骇!
  “小兄弟,别怕,不关你的事,喝酒!”说着,他又挥坛猛灌。
  倏听门外喝道:“让开,差爷来啦!”
  假史囚不由大骇!申明却道:“小兄弟,免惊,我来!”
  他便喝道:“喂!是我杀人!”
  立见一名捕头及六名捕快奔人厅中。
  申明立即喝道:“掌柜,你来说!”
  “是!是!”掌柜立即据实报告。
  那名捕头开始伤脑筋啦!他自知惹不起这种人,却又不敢不办呀!
  申明立即喝道:“你们七人听着,我已经会过南北十余次府衙,他们皆不过问这种江湖事,你们就别管啦!”
  “这……您可否随我返衙做个笔录!”
  “胡说八道,那有此事,你再噜嗦!我就连你们一起砸啦!”说着,他立即挥斧舞盾大步行去。
  那七人立即奔向大门。
  申明哈哈一笑,便又返座喝酒。
  假史囚只好紧张的陪酒他又怕又没酒量,没多久,他便趴在桌上。
  申明哈哈一笑,继续喝酒。
  却见一位中年人带着方才那位捕头及六名捕快入厅,中年人立即哈哈一笑道:“果然是申大英雄在此地,幸会!”
  “你是谁?”
  “在下吴万龙,申大英雄请放心,方才那人是自寻死路,在下特地请秦大人来向你说明!”
  立见捕头强笑道,“对!那人自寻死路,与你无关!”
  吴万龙忙道:“申大英雄,您听见了吧?”
  “听见啦!你们走吧!”
  “申大英雄,在下可有荣幸陪你喝酒!”
  “没有!”
  “这……”
  “你走吧!”
  “是!在下代表敞上简帮主向申大英雄请安!”
  “妈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万人帮之人,滚!”
  “是!小的告退!”说着,八人立即离去。
  那具尸体迅即被带走。
  申明又喝了三口酒,便将假史囚朝右侧一挟,再持盾斧欲去。
  掌柜忙端看一锭银子,道:“请大英雄接受敝店之招待!”
  “不必,我这小兄弟既已付帐,我不管!”说着,他便昂头离去。
  沿途之城民纷纷骇避着。
  他一回到‘草原’花店,便瞧见中年人含笑迎前道:“谢谢你送小犬回来,请入内奉茶吧!”
  申明将人交给他,便道:“不必,吾走啦!”
  “恭送!”
  “不必!”他便昂头离去。
  中年人低声一叹,忖道:“糟糕,这位煞星一惹出这种麻烦,今后必然不得安宁,我可得小心应付!”他便抱人入房。
  当他再度回来,立见一位青年站在店内沉声道:“令郎为何会与那人称兄道弟及陪那人去景福楼喝酒!”
  “请坐,您贵姓?”
  “不必,说吧!”
  “唉!此事说来可真莫名其妙,敝店午后祭拜之际,那人途经此地,居然直认小犬为小兄弟!”
  “小犬和吾不敢得罪他,只好委婉解释,那知对方硬是不相信认错人,而且强邀小犬去喝酒!”
  “当真?”
  “唉!小犬一直安份守己的种花及卖花,公子不妨去探听!”
  “打扰!”
  “那人一走,中年人便摇头暗叹!”
  ※※      ※※      ※※
  栖霞山,报恩庵!
  八月中秋,月圆人更圆,荒废的报恩庵沐浴在月色中,培显棒凉,倏见一道香影似流星般射至庵前。
  那人身材挺拔,年约四句,相貌中庸,他一落地,倏地止步,双目神光一闪,立即望向远处庵后的小坡。
  立见坡上一块石上坐着一位乱发老者。
  中年人便坐在庵前废石上仰望月色。
  没多久,倏听坡上传来苍劲喝声道:“小辈,过来!”
  “哇操!又是小辈!”中年人便默默行去。
  乱发老人颇为高大,他虽然坐在石上,却仍有一股威棱,尤其他那双目在张合之间,更是寒光熠熠!
  中年人心中暗凛,便停在丈余外。
  “小辈,你为何来此地?”
  “赏月!”
  “雅兴,你是谁?”
  “你我萍水相逢,何须通姓报名?”
  “说!”
  “你又是谁?”
  “大胆!”
  右掌一抬,一股潜劲已经挥来。
  中年人扬掌欲拍,却又收掌向右闪去。
  ‘轰!’一声,坡上便出现一个深坑。
  中年人双目立即乍现神光。
  “小辈,你为何中途撤掌!”
  “你我无冤无仇,何需交手呢?”
  “报名,否则,你便必须接吾一掌!”
  “出掌吧!”
  “有骨气!”说着,右掌立即再挥出一道潜劲。
  中年人便挥掌迎去。
  ‘波!’一声,地上之杂草及土石立即纷飞。
  中年人却挺立不动。
  乱发老人立即寒光熠熠的盯视中年人。
  中年人洪然一笑,便欲返身。
  “站住!”
  “有何指数?”
  “卸下你的易容?”
  “有此必要吗?”
  “有!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的接下吾方才那一掌,吾必须弄清楚你究竟是谁?”
  “隐世奇人,比比皆是!”
  “卸下易容,否则,你必须再接吾一掌!”
  “出招吧!”乱发老人立即再扬一掌。
  不过,掌力却已变成呼呼作响及热气逼人。
  中年人仍然扬起右掌推去。
  “砰!”一声,地上之杂草立即和土石飞溅而去,不过,部份杂草却已经出现枯黄的现象。
  显然,乱发老人已劈出阳刚掌力。
  中年人却仍然挺立不动。
  乱发老人颔首道:“很好,你师承何人?”
  “恕难奉告!”
  “说!否则……”说着,他已经跃立于石前。
  只见他的右掌五指并立,掌心高举过顶,左掌却握拳置于脐上万,神色立即转为肃然哩!
  中年人及臂平伸,左脚尖已踏上右膝。
  看官们一定知道这位中年人便是史囚吧!
  史囚自从易容离开海家庄之后,沿途一直和其他的商旅一起搭车,终于在方才抵达此地。
  想不到居然有人坐在其及视坎旁石上,他立即止步。
  更想不到会遇上这种武功奇高的怪老人。
  他一直未曾和中原人交手,此时不由技痒。
  他刚摆出‘中坛开道’,那老人倏地一怔!他便仔细的瞧着。
  他原式不变的专心瞧着。
  史囚忖道:“此老颇为识货哩!我倒要看你如何破招?”
  他便亦原式不动。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却原式不变的瞧着。
  乱发老人的眉头不由一皱。
  时光又捎逝一个时辰,乱发老人的双眉已经紧锁,他的人手已经移到胸前,而且不时的比划着。
  史囚心知对方在推敲他的下一个招式,而且正在苦思拆解之招式,他便神色不变的原式站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乱发老人突然问道:“可否进招?”
  “我为何要进招?”
  “吾打算证实吾之推测!”
  “你为何不攻?”
  “这……”
  倏听雄鸡东啼,史囚不由收招。
  老者啊了一声,道:“你为何收招?”
  “你为何先收招?”
  “吾……这……”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出招吧!”
  “这……”
  “你没有把握?”
  “胡说,吾海……”
  他倏地住口,以免漏气。
  史囚暗凛道:“天呀!他莫非就是‘海天一色’色石?嗯!挺有可能哩!他一定在此地守株待兔!”
  他便淡然道:“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住口,你是老几?凭啥和吾商量?”
  “我施展第一式,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这……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申明!”
  “你……你为何要找申明?他是谁?”
  “他是一位心直口快,最值得交往的人,他右手持斧,左手持盾,外号‘神斧仙盾’如何?”
  他在押宝。
  此人若真的是色石,史囚故意当面捧他的徒弟,他在大爽之余,对于史囚的复仇行动,说不定有助哩!
  老者眉梢一扬,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他是我的老哥!”
  “当真?”
  “不错!”
  “不可能,听说此人一直独来独往,岂会有兄弟?”
  “一见投缘而已!”
  “当真?”
  “不错!”
  “好,吾帮你找,吾若找到他,如何跟你连络?”
  “不必连络,烦你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梅斯仁是假名字!”
  “什么意思?”
  “你一说,他自会明白!”
  “好!吾负责传话,施招吧!”
  史囚立即先演‘中坛开道’,再演第二式‘鬼哭神号’。
  老者啊了一声,立即沉思。
  “我走啦!”
  “等一下!”
  “有事吗?”
  “此招何名?”
  “恕难奉告!”
  “你非说不可,否则,吾跟定你!”
  “欢迎!”说着,他便转身掠去。
  老者果真跟着掠来。
  史囚掠下山之后,便缓步而行。
  入城之后,他一见马车已经停在客栈前,车夫正在拭车,他立即上前沉声道:“何时启程?”
  “啊!您早,半个时辰后启程!”
  史囚立即步入客栈前厅用膳。
  他一见老者在车旁停了一阵子,方始入厅用膳,他便明白老者要和他同车,他不由一阵暗笑。
  用膳之后,他便悠悠哉哉的品茗。
  老者却唤小二送来一壶酒细品着。
  不久,车夫来到老者面前道:“老爷子,请上车!”老者使望向史囚。
  史囚会过胀,立即步向马车。
  他一上车,赫见车中没人。
  他一坐上右侧,老者便上车坐在左侧。
  车夫一振鞭,马车立即驰去。
  此车原本月有三名乘客,他们如今没上车,显然已经被车夫‘放鸽子’,可见这名老者一定花了不少银子。
  他立即问道:“你与我同车,如何找申老哥?”
  “吾自有方法!”
  “我想歇会儿,你不会搞鬼吧?”
  “你太小觑吾啦!”史囚淡然一笑,便闭目养神。
  老者却侧身一躺,没多久便呼呼入睡。
  史囚一听鼾声如雷,不由暗自苦笑。
  他吸口气,便开始调息。
  刹那间,他立即入定。
  老者仍然鼾声如雷。
  不过,他的及目徐徐睁开。
  他乍见史囚那隐现莹光之额头,鼾声倏断。
  不过,他立即警觉的继续装出鼾声。
  他那黑眼却紧盯着史囚。
  第九章 莽张飞客串红娘
  困龙岭,地势颇险,一向是山贼出没之地,车夫故意缓下车速,故等候其他的人车前来结伴通过此岭。
  倏听一阵‘叮钤!’声音,车夫立即勒马喊道:“大王饶命!”
  说着,他已经下车及手抱住后脑,面向树林而蹲。
  按规矩,响箭一现,表示山贼打劫啦!
  车夫若抱后脑蹲在路旁,必可保命。
  因为,山贼不会为难这些讨生活的人。
  ‘卜!’一声,路上已钉着一支箭。
  箭上之响铃尚余波葫漾的响着。
  史囚探头一瞧,立即知道遇上山贼,他一见老者仍然鼾声如雷,他立即暗笑道:“你会装?我会整人啦!”
  他便走下车。
  立见二十余名黑衣劲装大汉各持一刀奔来,史囚一瞧那些人的稀松步法,他便暗自暗笑。
  他便靠立在车旁。
  那群人迅即围住马车。
  倏听一声嘿嘿笑声自林中传出,那群人立即举刀喝道:“恭迎老大!”
  “免礼!”
  立见一位魁梧大汉昂头步出,史囚一见那人的微鼓肚皮,心中暗自冷笑,便不屑的瞧着对方。
  大汉一走到车前,便喝道:“就只有一只肥羊吗?”
  “禀老大,车中尚有一人在睡觉!”
  “睡觉,妈的!敢在我金老大面前睡觉,就让他水远的睡下去吧!马三,上去做掉他!”
  一名青年立即应是行向马车。
  史囚立即故意返后。
  那名青年以刀桃开车廉,立即跃去。
  ‘砰!’一声,那人已惨叫倒飞而出。
  ‘砰!’一声,那人已飞落在大汉面前。
  “老……大……”头一偏,他立即气绝。
  那张脸儿赫然已血肉模糊。
  车中却仍然鼾声如雷。
  那大汉和其他之人立即骇然后退。
  车中倏然传出:“小辈,废掉他们!”
  史囚淡然道:“没兴趣!”
  “气死吾也!”
  ‘唰!’一声,老者已疾凉而出。
  只见他的孤掌一按,大汉和一名青年立即脸上开花。
  其余之人立即惊蝗逃向四方。
  老者弹身连拍不久,那群人便全部脑袋开花死去,老者冷哼一声,道句:“出发!”
  立即上车。
  史囚摇摇头,方始上车。
  车夫双腿发软的爬上座位,立即振鞭催骑。
  马车立即疾驰而去。
  老者沉声道:“小辈,你方才为何不听吾言?”
  “我为何要听你的吩咐?”
  “你找死!”
  “想动手,请!”老者一扬手,便疾抓而来。
  史囚立即并指疾切向他的腕脉。
  老者一翻腕,立即采指疾啄向史囚之腕。
  史囚立即采指硬啄而去。
  ‘叭!’一声,又手立分。
  老者冷哼一声,沉声道:“小辈,你死定啦!”
  “少来,我不是被唬大的!”
  “你当真不想活?”
  “欢迎你超渡我!”
  “好,停车!”
  马车冲出十余丈,立即停住。
  史囚不在乎的立即掠下车及停在车旁。
  “到林中来!”
  “不必,我不怕丢脸!”
  “不怕,小辈,看招!”两股炙热的掌力立即卷来。
  史囚立即施展‘中坛开道’斜掠而去。
  老者未待掌力落空,立即扬掌弹腿攻来。
  老者在报恩庵后与史囚对峙时,曾经伤了不少的脑筋思忖破解之法,所以,此时一出手,便胸有成竹的攻来。
  史囚的招式果然一顿。
  他急催功力,加速演化出第三式。
  老者利用史囚一顿之际,立即攻出三掌。
  高手相斗,别说是顿了一下,即使稍缓一些些,经常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老者把握住这个宝贵的时机。
  他疾攻出三掌,史囚又急于施展第三式,立听‘轰!’一声,两人的右掌已经结结实实的互拍一下。
  按现说,手掌互击,最多只是‘叭!’一声,怎会发出‘轰’声呢?难道是史囚掷出‘翻地雷’吗?非也!
  ‘轰’声乃是老者的阳刚掌力与史囚在情急之下硬催出之阳刚掌力,所造成之震撼人心威力也。
  史囚只觉右臂一麻,不由踉跄后退一步。
  老者虽然亦觉右臂一麻及气血翻涌,不过,他一见史囚后退,为了争取先机,他立即咬牙扬起左掌。
  若让他劈出这一掌,史囚势必会更落居下风。
  倏见一把柳叶镖自林中疾飞近老者之背心‘命们穴’,老者若欲抢攻,势必要被这枚柳叶镖‘吻’上。
  他只好以右脚尖为轴,原地转了一圈。
  柳叶镖立即贴背飞向史囚之右侧。
  史囚心知必是姑姑田益梅暗中协助,他立即疾催功力,而且顺势全力攻出第二招之第三式。
  老者尚未转完一圈,乍见漫天掌影卷来,他不由喝道:“不公平!”
  史囚哈哈一笑,照攻不误。
  ‘砰砰砰!’三声,老者的背部,右胳及左腹各被劈中一掌,立听他惨叫一声,便似陀螺般向后旋滚而去。
  史囚一弹身,便疾掠而去。
  老者倏地弹身,便疾凉而去。
  ‘呃!’一声,空中已现出血花。
  史囚哈哈一笑,立即止步道:“独行,何必相送,请!”
  老者掠落在三十余丈外,立即转身瞧来。
  只见他拭去嘴角之血,恨恨的道:“小辈,你今生无法安眠矣!”
  “哈哈!少来这套,滚吧!”
  “气死吾也!”
  ‘呃!’一声,他又吐出一道血箭。
  “老仔,忍耐些,小心脑中风!”
  “住口,你敢留下姓名否?”
  “你先报名!”
  “你不配知道吾之大名!”
  “败军之将岂配知道吾之大名!”
  “你……呃……呃……”两道血箭立即冲喉而出。
  他急促呼吸数下,立即转身掠去。
  “哈哈!慢走!”老者不吭半声的消失于远处右侧林中啦!
  史囚回头一瞧远处停了不少的人车,他不由忖道:“这些人会不会影响我的行动呢?色石会不会暗袭呢?”
  他便掠到车夫面前道:“我不坐车啦!你走吧!”
  车夫如释重负,立即上车掉转马车驰去。
  史囚却掠入中欲会合姑姑。
  果听一缕传音道:“球球,先掠过此峰再说!”
  立见一道青影自左前方一株树后掠出。
  史囚便跟着掠去。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掠入后山的一个荒洞中。
  “球球,你必须先摆脱色石之纠缠!”
  “他果真是色石呀?”
  “不错,我曾瞧过他一次,来,你先更衣!”说着,她已自包袱中取出一套布衫及布裤递给他。
  她便走到洞口去瞧有否别人跟踪。
  史囚一换上布衫及布裤,便以掌心搓去脸上之易容药。
  “姑姑,球球需要再易容吗?”
  “当然,你戴上这付面具吧!”
  “是!”面具一戴,史囚便变成一位相貌普通之青年。
  “球球,你沿山径朝北赶往洛阳,你知道如何前往吧?”
  “大概知道,球球也可以问路呀!”
  “对,此外,你要抽空回想方才和色右动手之情形!”
  “球球知道如何改进,姑姑,你欲往何处?”
  “姑姑欲探色石之动静,日后再赴洛阳与你会合,你先走吧!”史囚立即掠出洞外。
  田益梅目送他离去之后,边收拾他的衣衫边暗道:“球球,原谅姑姑瞒你,姑姑必须去祭拜你爹呀!”
  ※※      ※※      ※※
  八月下旬的洛阳已经有些微的寒意,花儿也渐少。
  ‘草原’花店的生意也日益走下坡,尤其申明在临福楼杀人之后,更使‘草原’花店的生意大受影响。
  他们三人并不介意生意差。
  他们只担心会有人来找麻烦。
  这天晚上戌初时分,他们一家三日早已关妥店门及在后面厅中品茗,立听妇人低声道:“公子何时可以抵达!”
  中年人低声道:“大约尚需七日吧!”
  假史囚问道:“大叔,大婶,公子一来,我该往何处呀?”
  中年人含笑道:“你先让公子熟悉你的言行举动之后,再作决定吧!”
  “大叔,大婶,我反正是孤儿,我可否留在此地呢?”
  “好呀!不过,你必须守密!”
  “我知道,我发誓我一定守密,否则,我不得好死!”
  “好吧!公子一来,你就恢复原来面貌,另以你大婶的远房亲戚名义留在此地继续帮忙吧!”
  “是!谢谢!谢谢!”
  “别客气,这些年来,你帮了不少忙,我们也舍不得离开你哩!”
  “你和大婶一直视我如子,我真是感激不尽!”
  “完全是缘份啦……”
  倏听后门外传来低沉声道:“草上英雄飞!”
  中年人啊了一声,起身低声道:“原是一家人!”
  门外立即又传来:“史上留芳名!”
  中年人忙应道:“囚乃四人合!”
  说着,他立即上前开门。
  立见一位相貌普通的布衫布裤青年拱手递来一个铜片。
  中年人忙自怀中取出一个铜片合上那个钢片。
  分毫不差。
  密不透风。
  “参见公子!”
  “免礼,恕球球冒昧打扰!”
  “不敢当,请!”说着,他立即关上后门。
  妇人及假史囚立即行礼。
  来人还礼之后,立即卸下面具,赫然是史囚。
  真假史囚立即互视着。
  史囚道句:“辛苦你啦!”立即上前握住假史囚之双手。
  假史囚忙道:“小的该如效劳!”
  中年人忙斟茶道:“公子请品茗!”
  “谢谢!”
  妇人忙问道:“公子一定尚未用膳,仆妇立即……”
  “谢谢,我已在怡宾楼用过膳!”
  中年人忙道:“公子怎会提前七月抵达呢?”
  “我抄山径而来!”
  “辛苦啦!辛苦啦!”
  “没什么!”
  “禀公子,小的打算留他在此地供你模仿及协助种花,可否?”
  “好呀!爷爷早有此意!”
  “谢谢,小的这就去报平安!”
  “明早再去吧!城中尚有两批扛湖人物在闹事哩!”
  “是!”
  “洛阳经常有江湖人物在闹事吗?”
  “甚少,不过,今年重阳将在洛阳举办北五省盟主选拔,有意问鼎者甚多,故自从本月初即有不少江湖人物入城闹事!”
  “北五省盟主,挺陌生的哩!”
  “不错,这是第一次举办,不过,因为,发起人是金刀堂,所以,北五省黑白两道人物皆热烈响应哩!”
  “少林俗家长老金三的金刀堂吗?”
  “是的!公子认识他吗?”
  “不是,爷爷在我出发之前,曾提过洛阳之相关人士!”
  “庄主一向思虑周全,对了,分子知道申明来过洛阳之事吗?”
  “不知道哩!可否请这位大哥赐知?”
  假史囚忙道:“不敢当,小的原名周天地!”
  一顿,他立即叙述申明来此地之经过。
  史囚听得很仔细。
  他更注意周天地之噪音,表情及语调。
  他发现周天池的嗓音果真颇似他,他不由暗自放心。
  周天池说完之后,史囚点头道:“申明和我的确有过一面之缘,我请他吃过一顿,想不到他竟会凑巧的遇上你!”
  周天池苦笑道:“哇操!小的不但醉得头疼三天,更有人在当天就来追问小的为何与申明称兄道弟呢!”
  中年人忙道:“那人便是在景福楼与申明交手之人,她正是‘黑蛇蝎’贺千玉,她先后又来监视过六次哩!”
  史囚喜道:“哇操!如此巧呀!”
  周天池一听史囚也道出‘哇操’,不由岂怔!
  史囚朝他一笑,便道:“天池,我该多向你学习哩!”
  “小的荣幸之至!”
  中年人含笑道:“天池在这些年来罕与外人来往,而且也没有特殊习惯,颇方便公子的行动!”
  “谢谢你们的苦心安排,黑蛇蝎是我的首要目标,她既然扯上这件事,我可要好好的设计一下!”
  “公子随时吩咐吧!”
  “不敢当,今后尚需你们多加指教哩!”
  “不敢当!”
  ※※      ※※      ※※
  经过三日三夜的模仿,史囚便在翌日上午陪着妇人开始卖花。
  来往的行人颇多,可是,登门买花的人却很少。
  史囚反而暗乐,因为正可以方便妇人暗中介绍来往的行人呀!
  辰中时分,妇人道:“可以歇息啦!该买花的人全部来过啦!”说着,她便开始收花。
  史囚立即开始打扫地面。
  倏见右侧远处走来一名青衫青年,他立即发现一对凌厉的眼光自青年射向他而来。
  他便低头边扫地边忖道:“好凌厉的眼神,似乎尚含有怨恨哩!此人会是‘黑蛇蝎’贺千玉吗?”
  他便步向店内。
  倏听青年沉哼一声,便加快脚步行来。
  史囚心知有事,便故意步入店内。
  妇人立即默默望向他。
  他一使眼色,妇人便捧花步入后面。
  史囚刚在店内地面扫了两下,青衫青年便步入店门。
  他一瞥对方的颈项,心中立即有数。
  此招乃是田益梅所授,因为,除非特殊异容,甚少女人会在头项上化出男人的喉结,所以很易辨认男女。
  青衫青年的头项却被青衫的高领所造,这招叫做‘欲盖弥彰’,所以,史囚心中有数哩!
  “姓史的,少装啦!听着,你今晚别太早睡!”说着,她立即离去。
  史囚不由暗怔。
  哇操!女人吩咐男人别太早睡,挺暖昧的哩!史囚却不敢往这种歪处想。
  却见中年人上前低声道:“她今晚可能要动粗啦!”
  “很好,我正在密切期待啦!”
  经此一来,史囚便回房调息及练武。
  因为,‘黑蛇蝎’乃是杀手这圈子中,目前最着名旺之一,她不但冷静,机智,而且有一身傲人的武功哩!
  她虽然败于申明,申明之师又败于史囚,史囚却不敢大意。
  所以,天一黑,史囚便用过膳及在房中调息。
  亥初时分,有人来敲店门道:“姓史的,出来!”史囚便离房及上前开门。
  只见一位纤秀青年沉声道:“跟我来!”
  史囚便带上房门跟她行去。
  “你会轻功吧!”
  “你看我会轻功吗?”
  “哼!你越托时间,便有人道受罪!”
  “谁?”
  “一见即知!”
  “你要带我去何处?”
  “坟场!”
  “你要杀我?”
  “哼!杀你?你值得我杀吗?”
  “你杀人还要有代价呀?”
  那人神色一变,冷哼道:“似你这种小角色,不配我动手!”
  “原来如此,所幸我是小角色,否则,我就完了!”
  “哼!不一定,那人若说错话,你可能也瞧不见明日之朝阳啦!”
  史囚忙远目道:“别弄瞎我,我尚需种花哩!”
  “哼!到地府去种花吧!”
  “啊!你原来是要杀我?”
  “别紧张,那人若没说错话,你这狗命尚能活着!”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你们大慈大悲保佑那人别说错话,你们救救我呀!南无……”
  他便双掌合什,一直‘南无’不已!
  那人不屑的一哼,便朝前行去。
  史囚一瞄那人扭腰摆臀行走,他不由暗笑道:“哇操!只是一个马仔,看来她是‘黑蛇蝎’的手下哩!”
  他便继续‘南无’不已。
  洛阳城门原本入夜即关上,却因为多次被江湖人物破门杀伤军土,所以,城门便‘全天候’的打开。
  史囚跟着入城之后,沿街而行,再步出门。
  沿途之中,不时见到夜行人在街道或屋顶穿掠,甚至还有十余人公然在街上干了起来,史囚一时暗放在心中。
  表面上,他却紧张的躲闪着。
  “朋友……朋友,到了没有!”
  “差不多啦!怕什么?没人会宰你这种软脚虾啦!”
  “是!是!万一有人认错人而要杀我,你会不会救我?”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谢谢!菩萨真灵哩!”
  “哼!悲哀的人才会如此迷信!”
  史囚暗笑,却继续合掌‘南无’不已。
  不久,倏听一声惨叫:“哎唷!”
  史囚骇道:“哇操!是人在叫?还是鬼在叫呀?挺恐怖的哩!”
  “是你的老哥在叫哩!”
  “老哥?谁?”
  “哼!猪脑,走啦!”
  两人再行不远,改场已经遥遥在望,倏听一声‘砰!’及‘哎唷!’史囚立即全身一颤,忙抓住青年的手。
  青年被他一抓,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立即振臂甩开史囚。
  “对……对不起,我好害怕!”
  “走啦!”
  条见一名黑衣人在埃场入口处树后闪出道:“你是怎么搞的?为何拖延如此久呢?你准会挨骂!”
  他那嗓音虽低,却甚脆,显然亦是马仔。
  “没办法,这家伙不会轻功!”
  “你不会扶他来呀!”
  “我才懒得污手哩!我该走啦!”
  说着,她便朝内行去。
  立即又听‘砰!’一声及‘哎唷’叫声。
  史囚便佯柞紧张的合掌快步奔去。
  ‘砰!’声和‘哎唷’叫声,便不时的响着。
  没多久,史囚已瞧见那位青衫青年站在攻上,另有四位黑衣劲装人则分别散立在右侧空地上。
  地面上趴着一位衣衫褴楼的魁梧人,史囚匆匆一瞥,便瞧出那位魁梧人必然是‘神斧仙盾’申明。
  因为,站在南北方位的两位黑衣人分别拿着斧盾呀!
  立见带史囚来此之人掠到青年身前拱手道:“姓史的已带到!”
  “你到长安去带人呀?”
  “属下知罪,不过……”
  “哼!你不会挟他呀?”
  “属下以后改进!”
  “哼!下去吧!”
  “是!”
  青衫青年一止即望着史囚道:“姓史的,你明白了吧?”
  “明……明白什么?”
  倏听魁梧人喊道:“小兄弟,是你吗?”
  “啊!老哥,你……你怎会这样?”
  “妈的!这群臭婆娘下迷药……”
  青衫青年立即道:“还敢骂人,上!”
  两名青年立即挥盾扬斧敲向申明的背部,立听一阵‘砰……’及‘哎唷……’喊叫声音。
  史囚佯作害怕的立即低下头。
  倏听青衫青年喝道:“停!”那两人立即掠回原位。
  “姓申的,你是如何认识姓史的?”
  “先放吾再说!”
  “住口,你伤吾手下,又当众挫辱吾,你今夜若肯合作,吾就会一刀两断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不怕吾师宰你吗?”
  “哼!色老鬼岂会知道你的死活?”
  “这……”
  “说!”
  “不说,你杀吧!”
  “哼!吾才不会让你们如此痛快哩!上!”那两人立即又扬斧盾掠来。
  史囚忙道:“等一下!”那两人却置之不理的上前猛打。
  申明立即又‘哎唷’连叫。
  史囚边奔边道:“别打啦!别打啦!”
  “哎唷!小兄弟,你别过来,哎唷……”
  站在东侧那人立即拦住史囚道:“站住!”史囚却边喊边继经奔去。
  那人扬掌一推,喝道:“滚!”史囚一个限鹄,便闪过那一推。
  那人一闪身,左掌便抓向史囚的右肩。
  史囚右肩一耸,右掌胡挥一下。
  ‘砰!’一声,那人立即四脚朝天的倒下。
  而且,一时起不来哩!
  史囚忙以膝顶住那人的小腹,及手按住他的孤肩喊道:“住手,你们若不住手,我……我就……我就……”
  青衫青年冷冷的道:“你就怎样?”
  “我就杀死他!”说着,他便勒住那人的颈项。
  他的指尖却故意在那人的颈项连搔不已。
  青衫青年沉声道:“你若勒死他,你也活不了!”
  却听那人忍不住的‘格格’一笑,便又格格一笑。
  青衫青年冷哼一声,道:“杀!”站在两侧那两人立即扬剑掠来。
  另外两人则继续修理申明。
  那人一掠到史囚身旁,立即一剑砍向他的颈项,立听申明叫道:“住手,哎唷!小兄弟,快逃!你快逃呀!”
  ‘呀!’字方出,立即又听一声啊叫。
  史囚在剑身距离颈项四公分远之际,右手突然抓起一粒石子弹出,那人顿觉臂搏‘曲池穴’一麻。
  手中之剑迅即下坠。
  史囚向外一翻,那把剑便坠向方才被史囚按倒之人。
  立听那人叫道:“救命,姑娘,救命呀!”另外那人倏地抬脚一踢,利剑便被踢飞出去。
  史囚爬来张望道:“那来的姑娘儿?”
  那人刚离开利剑,乍见史囚的言行,肝火一旺,他顾不得拍开‘曲池穴’,使左脚一蹬,腾身疾凉而来。
  右脚一伸,更是遥蹦向史囚的心口。
  史囚哎唷一叫,立即转身就跑。
  那人立即一脚踢空。
  不过,他的左脚一落地,立即再度腾身踢来。
  ‘砰!’一声,他的右脚踝已经接近史囚的背心。
  史囚倏地向地面一弯,立即避开那一脚。
  却听交声骇呼道:“哇操!蛇!”立即又站起来。
  那人一脚踢空,正巧飞过史囚上方,史囚这一站起来,背部正撞上那人的腰间,立听那人啊了一声。
  ‘砰!’一声,那人已掉落地面。
  那人因为被史囚撞向‘麻穴’,这一掉落地面,立即被地面的乱石撞上身,疼得他不由自主的哎唷一声。
  另外两人立即停止修理申明。
  史囚滋牙裂嘴的抚背起来,立即跑开。
  青衫青年立即又气又奇。
  她实在不敢相信倒在地上那两人是她的手下,因为,她们皆是‘助理杀手’,而对方只是个种花郎呀!
  她不由怀疑种花郎在扮猪吃老虎。
  她立即喝道:“砸他!”
  那名持盾黑衣人立即扬盾掠来。
  史囚啊了一声,立即抓起地上之人,道:“别米喔!否则,她不好玩喔!”
  说着,他已经分别抓住对方的手弯及膝盖。
  他便抓着那人作势欲砸。
  那人方才险些被利剑‘断头’,早已吓昏了头,她此时一见自己即将被砸向厚盾,她不由魂飞魄散。
  她立即不停的求救。
  那嗓音甚为尖高,分明是女音。
  史囚不由听得暗笑。
  青衫青年想不到自己最严格训练多年的手下,居然会如此‘没路用’,她气得立即喝道:“一并废啦!”
  “是!”那人立即扬盾砸向史囚的左腰。
  史囚向右一闪,立即推出手中之人。
  那人刚准备换招,突然被送来一人,当场被击中脸部,只见她啊子一声,眼前一黑,便迎面倒去。
  ‘砰!’一声,她的后脑便因撞上右块而晕去。
  另外一人捧得尖声喊救不已。
  青衫青年气得上前一踢,那人便叫不出声啦!
  青衫青年冷冷的道:“阁下真是高人不露面呀!”
  “高人?我不高呀!”
  “少胡扯,看招!”
  ‘砰!’一声,她已疾抓而来。
  史囚立即施展身法闪去。
  她一落空,立即加劲抓来。
  史囚存心探她的底及训练自己的反应和身法,所以,他哎唷连叫,及脚却不停的飘闪着。
  这名青衫青年正是‘黑蛇蝎’贺千玉,她疾改三套身法,却仍然沾不到对方之衣角,她暗骇啦!
  另外一人则停止修理申明及上前解开己方人员之穴道,然后再自动围在史囚二人之四周。
  却听申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原来深藏不露呀!小兄弟,擒贼搞王,先逮住臭婆娘!”
  立见持盾及持斧之人上前砸他。
  这回,她们在火大之下,使劲猛砸,立见申明哎唷连叫,衣衫更是破得四处纷飞不已哩!
  史囚倏地左掌一佛,便扣住黑蛇蝎之右腕。
  黑蛇蝎顿觉半边身子一麻。
  她的左掌倔强的欲拍来。
  史囚左掌一使劲,她便啊了一声蹲下。
  附近之二人立即神色大变。
  另外二人则分别以斧、盾顶住申明之颈项及背心,立听持斧之人喝道:“快放人,否则,这家伙死定啦!”
  立听申明个道:“小兄弟,换人,快换人!”
  史囚含笑道:“二位听见了吧?咱们换人吧!”
  “这……”
  立听黑蛇蝎沉声道:“姓史的,你还不放手!”
  “别急,申老哥尚未起来呀!”
  申明立即叫道:“小兄弟,你够意思,谢啦!”
  黑蛇蝎立即沉声道:“你不会黄牛吧?”
  “当然不会!”
  “好,放人!”
  持斧之人立即向申明之右助踩向他的孤肩。
  立见申明哎唷连叫。
  黑蛇蝎道:“姓史的,你还不放人?”
  “别急,老哥,你起得来吗?”
  “老哥我好难受,你押她过来保护我吧!”
  史囚便拉黑蛇蝎行到申明身旁。
  倏见申明孤掌一挥,立即跃起来。
  ‘砰!’一声,持斧之人立即被劈断右膝。
  持盾之人立即向右跃去。
  黑蛇蝎忙叫道:“申明,你敢杀人!”
  申明一把扣住她的左肩,便推开史囚,道:“妈的!臭婆娘,你敢整我,你今晚会很难看啦!”
  说着,他已抓住她的衣领向下一拉。
  ‘裂!’一声,她的酥胸立即出现。
  迷人的双峰迅即猛跳‘曼波’!
  她不由尖叫道:“住手!”四周之人立即惊慌掠来。
  申明一撕破她的亵裤,春光立即大现。
  她急得尖叫道:“畜生,你……要干什么?”
  “妈的!你骂我畜生,你惨啦!”
  说着,他立即伸手入怀。
  ‘叭!’一声,他的右掌已扳开她的樱桃小口及塞入一粒红色药丸,同时疾抚向她的粉颈。
  那粒药丸迅即滑入她的腹中。
  “杀……杀死这畜生……”
  四周掠来之八人,却投鼠局器的怔立在四周。
  申明却推开黑蛇蝎,疾掠向持斧之人。
  那人正在由另外一人接骨,乍见申明扑来,不由大骇。
  所幸立即有两人扬剑裆住申明。
  却见申明握拳摘臂猛扫向双剑。
  ‘砰!’一声,一把剑立即被扫断。
  他的拳头却未见伤痕。
  另外三人立即又振剑攻来。
  他却继续桥臂猛扫。
  那四人居然被扫得攻近不了他哩!
  其余三人则围住史囚道:“小子,放人!”
  史囚轻踩黑蛇蝎的右肩并穴,道:“抱歉,你们只要对付得了老哥,我就让你们带走她!”
  “这……”
  立听一声惨叫,一人已被申明踢飞出去。
  申明疾掠过去拾起利斧,立即伦斧疾攻。
  那二人立即纷退不已!其余三人一止即疾射出柳叶镖。
  申明一抡斧,便扫飞柳叶镖。
  他便来去如风的伦斧砍人。
  史囚忖道:“哇操!好厉害的家伙,方才还被肩得哎唷连叫,现在却勇猛得好似一只虎哩!”
  ‘卜!’一声,一人已被利斧劈破脑瓜子。
  另外之人不由大骇。
  申明踢开尸体,立即夺回藤盾。
  立见他左右开弓猛攻着。
  立即又有一人被盾砸破脑瓜子。
  其余之人明知不敌,却不敢力敌。
  她们只好游斗着。
  申明更凶悍的追杀啦!他口中连骂,双手连砸,立即又砸死一人。
  条听史囚啊了一声及向外一倒。
  却见黑蛇蝎喘呼呼的抓着史囚的右脚向外一拍,然后迅速的搂住他的背部,两人便倒向地面。
  史囚忙伸手投向地面,以免摔伤。
  ‘砰!’二声,他们已倒在地上。
  却见她猛撕他的衣衫。
  ‘裂!’一声,他的上衣已被抓破。
  他吓得哇操一叫,忙用力一挣!她立即被震退到右侧。
  他刚跃起身,右脚又按它抓住,他振腿欲踢,却见她已经捉住他的右膝及继续爬上来了!
  他踢不下去啦!
  因为,他发现她不但喘呼呼,而且汗下如雨,正是爷爷所提过之‘中了媚毒’之现象呀!
  他原本就想利用‘美男计’笼络她,想不到被‘莽张飞’申明含恨下了媚毒,史囚可谓方便不少。
  他当然赐不出去啦!而且他还故意啊了一声,重必不稳的摔下。
  他哎唷连叫道:“老哥,帮帮忙,拉开她呀!”
  “小兄弟,拜托你别乱动!”
  “为什么?她要干什么?”
  “哈哈!你别乱动,就行啦!”
  “我……哎唷!哎唷,完啦!我完啦!”
  立见她胡乱的闯入禁区及大肆活动着。
  申明哈哈连笑的大开杀戒。
  不出盏茶时间,那群人全部脑袋开花啦!
  申明吼声:“滚蛋!”立即疾掠向远处。
  立见三条人影慌乱的掠起。
  申明疾掷出斧、盾,便扑向居中一人。
  ‘砰砰!’二声,那两人已经被斧盾掷落地面。
  申明一拦住那人,立即抡臂猛扫。
  不出五招,那人已经吐血‘嗝屁’。
  申明疾掠过去拾起斧盾及砸烂那两人的首级,然后坐在入口处之石上哈哈不笑不已!远处之人骇得纷退。
  随后闻声而来之人,乍见斧盾,立即认出是这位‘超级煞星’,他们立即识越的自动离去。
  申明便愉快的坐在石上歇息。
  黑蛇蝎却糊里糊涂的发泄着。
  只有史囚冷静的思忖下一个行动。
  第十章 冷面杀手成娇妻
  丑寅之交,坟场终于风平浪静啦!
  黑蛇蝎耗力过钜,已经昏趴在史囚的身上,史囚却一时陷入难以形容的奇妙境界之中了。
  显然,他也尝到‘甜头’啦!
  却听:“哈哈!小兄弟,滋味如何?”
  史囚立即自妙境醒来。
  黑蛇蝎悚然一醒,立即循声望去。
  ‘呼!’一声,藤盾已经砸向她的背部。
  她急忙向右翻去。
  倏觉下身一阵裂疼,她不由闷哼出声。
  史囚却跃起身,以掌扳住藤盾。
  “小兄弟,松手!”
  “老哥,你为何要如此做?”
  “她以迷药迷倒吾,又再百般捶打,辱骂吾,该死!”
  “不行,她的朋友已经替她顶罪啦!”
  “不够!”
  “为何不够?你已经宰了九人哩!”
  “她不死,便永远不够!”
  “她是我的人,别动她!”
  “小兄弟,你不是当真的吧?”
  “我很认真!”
  “小兄弟,你一定没有接近过马仔吧!”
  “不错!”
  “哈哈!难怪你会为她看迷,哈哈!似她这种货色,垂手可得,你快放手,老哥日后必再送来更正点马仔!”
  “不必,我只要她而已!”
  “当真?”
  “不错!”
  “小兄弟,她未必跟你,你懂吗?”
  “我懂,我只求心安而已!”
  “你……傻瓜,你瞧,她走啦!”
  史囚一偏头,便瞧见她手指一套黑衫裤践踏掠向远处,他立即沉声道:“老哥,别再追究此事,好吗?”
  “小兄弟,你救了我,我该给你面子,不过,我仍然要劝你一句话,别太认真,她会随时宰你!”
  史囚松手道:“我自有分寸!”
  “唉!小兄弟,我不能沾女人,所以利用你毁那女人,想不到你却认真起来,我反而害了你哩!”
  “不!我自有分寸,老哥,你方才被扁得好似快要‘嗝屁’,怎么突然神勇得要命,太令人佩服啦!”
  “哈哈!那些人不知道晤之罩门所在,所以被吾瞒过啦!”
  “佩服!”
  “小兄弟,你更会瞒人哩!你是谁之传人呀?”
  “不能说,你不会迫问吧!”
  “不会!吾也有不能对你说之事呀!”
  “谢啦!你办妥那件事了吗?”
  “没有,吾听说此地要选拔北五省盟主,可能会来不少人,吾打算回来此地好好的探一探!”
  “高明,你遇见令师了吗?”
  “没有哩!吾饿了,吾该走啦!”
  “等一下,且容小兄弟略尽地主之谊吧!”
  “不妥,吾会连累你!”
  “这锭银子请笑纳吧!”
  “不必啦!谁敢向吾收钱呢?”
  “何必经常吃‘霸王餐’呢?”说着,他立即递出银子。
  “哈哈!谢啦!”
  申明以盾接住银子,立即昂头大步离去。
  史囚望着身上的破衫裤及血迹,秽物,不由苦笑出声。
  他匆匆向四周尸骨一望,立即劈出一个深坑。
  他便一一将尸体放入坑中。
  他正欲覆土,条听一声冷哼!
  他不用瞧,便明白是黑蛇蝎。
  他便默运龟息大法及偏头瞧去。
  果见一身黑衣劲装的黑蛇蝎冷肃的行来。
  他便佯作羞惭的低下头。
  她一走到他的身前,便疾拍向他的心口。
  ‘砰!’一声,他已被劈中心口向后飞去。
  她不由啊了一声。
  因为,她想不到他不会闪避呀!
  ‘砰!’一声,史囚一落地,便抽搐。
  她掠前一瞧,立见他已经嘴角溢血。
  他的双腿倏蹬,立即偏头闭目。
  她不由啊了一声。
  她不由蹲下去探视他的脉象。
  完啦!
  脉停啦!她伸手至他的鼻孔前,立觉鼻息已停。
  她征了一下。
  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哭道:“你……你为何不躲?你死了,叫我贺千玉今后怎么办呢?你……怎么不躲呢?”
  她泪下如雨。
  她喃喃叫着。
  良久之后,她跪在他的身边道:“良人,你原谅我吧!良人!”
  她便劈坑徐徐放人史囚。
  她边哭边覆土,不久,便出现一个小坟。
  她不由趴在坟上痛哭。
  雄鸡终于长啼,她悚然而醒!
  她便取出化尸纷倒入那堆尸体坑中。
  黄姻滚滚!异味阵阵!她却趴在坟上轻泣着。
  不久,那九具尸体已经化得一干二净,她拭去泪水,便取出灵药服下,再坐在坎前调息。
  辰初时分,两名青衫青年疾掠行来,行礼道:“主人有请姑娘!”
  “何事?”
  “主人能明白申明为何尚能在街上行走!”
  “吾一时不察,不知他练有异功,致被他冲开穴道伤人逃去!”
  “这……”
  “吾等会自然会向主人呈报,你们回去吧!”那二人立即应是离去。
  黑蛇蝎又怔视小坟一阵子,方始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一位灰衣中年人已经掠到攻前,只见他朝四周一瞧,立即开始的掘坟了。
  不久,他已经平抱出史囚。
  只见他轻轻一按史囚的胸口‘脉中穴’及腹下‘关元穴’。
  史囚立即唉了一声,睁开及眼。
  “球球,是姑姑!”
  “啊!姑姑,你怎知球球在此地!”
  “姑姑昨晚一抵达花店,便获悉你到此地,姑姑来此之时,正好瞧见她趴在你的身上哭泣哩!”
  史囚脸儿一红,便叙述详情。
  “好球球,你这招苦肉计甚妙,她一直独坐到盏茶时间前才离去,可见她已经充满悔意!”
  “今后,她若再遇上你,必然是惊喜交集,你再找机会善待她,必然可以完全征服她!”
  “是!”
  “你需要运功吧!”
  “是的!”
  “姑姑替你护法,快!”说着,她便掠立在坟上。
  史囚一运功,立即专治心口‘膻中穴’。
  没多久,他已经悠悠入定啦!
  田益梅瞧得暗喜道:“好妙的龟息大法,好球球,姑姑相信你必然能够复仇及顺利的出人头地!”
  半个时辰之后,史囚已经吁气醒来。
  她抛来一套衣衫,便望向远处。
  他便尴尬的更衣。
  “姑姑,请坐!”
  她一掠到他的身前,便包妥破衣衫道:“球球,你回去吧!”
  “姑姑欲往何处呢?”
  “姑姑去瞧瞧来自各地的江湖人!”
  “姑姑何不搬来花店居住?”
  “不妥,咱们一明一暗,较方便行来!”
  “是!”
  “本庄尚有十二人在洛阳,你可要随时注意他们的暗号或暗语,因为,我随时会吩咐他们找你!”
  “是!”
  “是吧!”两人便掠向远处。
  九月八日一大早,一位中年人突然来‘草原’花店订下所有的莲花,而且吩咐要在午前送往竞技台前。
  史囚四人立即开始采收及打包。
  半个时辰之后,史囚和中年人各自挑个两大捆莲花入城。
  沿途之中,处处可见江湖人物在走动或在酒楼茶店高谈润论,史囚二人便靠边默默行去。
  不久,他们已经抵达布置在南门外的竞技现场,史囚立即暗道:“哇操!挺气派的哩!明日该来瞧瞧!”
  只见宽敞平坦的十余甲地面中央布置着一大二中三个高台,四周地面则其约摆着五千张长板凳。
  凳前及凳后分别插着木牌,牌上各写着‘参观席’三个大红字,显然这万余个座位是各界人士之座位。
  左侧中型高台前悬看一个横匾,匾上刻着‘贵宾台’三个金字,台上整齐的排着六十张太师椅。
  椅上披着红布软垫,倍添喜气。
  右侧中型高台前则悬着一个该有‘选手台’金字之大匾,台上则亦摆着一百张红布太师椅。
  居中大型高台则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甚宽,台右竖立一块镌有‘竞技台’三个金字的大匾。
  上层较窄,不过,却摆着六张铺有鹅黄布之太师椅及另外悬着一块‘裁判台’金字之大匾。
  三台皆结着红彩球及缎带,倍添喜气。
  居中竞技台之柱上更挂着三件对联。
  “北风吹不绉英雄眉”
  “五湖四梅英雄好汉”
  “省力省时点到为止”
  哇操!妙哉!史囚匆匆一瞥,便暗自叫好。
  却见那名前来订货之中年人忙步行来道:“二位辛苦啦!请把莲花送到台前的空地上吧!”史囚二人便跟着行向台前。
  此时,居中竞技台上正站着十余人,一名英姿焕发的青年正在向那十余人说明竞技之程序。
  一位满头乱发的魁梧老者站在中央聆听,其余的十二名老、中年人则含笑在旁作陪。
  显然,那位青年正在作‘简报’。
  史囚一走近台前,不由好奇的瞧向银发老者。
  银发老者目光一扫,立即双目倏亮。
  史囚立即低头蹲下去放下那两捆莲花。
  老者立即又望向那名青年聆听简报。
  不久,史囚二人拿着扁担向外行去。
  老者却转头望着史囚的步法。
  那青年怔了一下,立即住口。
  史囚不用回头,便知道银发老者在瞧他,他便继续行去。
  老老脸上一惑,忖道:“此子器宇轩昂,分明有不俗的修为,步伐为何却是和凡人相同呢?”
  他又瞧了不久,便又望向青年。
  青年便又继续简报。
  史囚跟着中年人步离现场,便行向南门。
  他们刚入城,条见青衫青年自一家酒楼内快步行出,她望了史囚一眼,双目立即大睁了!她几乎目瞪呆!
  史囚一见她的及类稍细,心中不由暗道:“她瘦了!难道她真的对我有情?或是她被悔恨所折磨呢?”
  他立即轻轻颔首。
  此人正是‘黑蛇蝎’贺千玉,她乍见史囚颔首,心知他果然尚在人间,她的又颇肌肉不由连颤不已!她激动极啦!
  史囚立即低声道:“爹,孩儿有些事要留下来!”中年人立即接过扁把离去。
  黑蛇蝎吸口气,立即传音道:“坟场一会!”
  说着,她便先行离去。
  史囚一见她行向相反的方向,立即前行忖道:“她一定要摆脱别人,我可别轻易的连累她!”
  果然,他低头行人坟场之后,立即瞧见她自右前方的一个坟后行出,然后再转身朝前掠去。
  史囚便跟着掠去。
  不久,她已经停在一个大坟前。
  她朝四周一瞥,便疾点向墓碑上那个‘赵’字。
  立见墓碑右侧之那块青石向下陷去。
  她朝他一招手,立即掠向下陷处。
  史囚毫不犹豫的胶着掠入。
  赫见地下摆看一个大铜棺,棺之两侧则是青石地面,而且颇为干净,显然经常有人出入此地。
  她朝铜像右角一按,入口处之青石立即自动合上。
  墓内立即一暗,不过,史囚仍然瞧见她坐在相旁石上,他便上前徐徐的坐在她的对面哩!
  “姑娘,怨在下……”
  “别客套,你为何没死?”
  “家师及时救回在下一命!”
  “可能吗?你已经断气及埋入士中甚久呀!”
  “在下中掌后尚存一口气!”
  “这……这是什么功夫?”
  “恕难奉告!”
  “你……以你我之关系,你尚欲瞒我吗?”
  “在下尚不明白姑娘之心意!”
  “这……我……我要如何说,你才肯相信我?”
  “你若肯嫁我……”
  “这……为什么呢?”
  “恕难奉告!”
  “姑娘是因为从事杀手生涯而……”
  她的双目倏亮,立即扬掌拍来。
  史囚原式不动的向右一滑,她立即收招沉声道:“你是谁?为何说我是杀手?”
  “家师说的!”
  “令师是谁?”
  “怒难事告!”
  “罢了!不过,我是杀手,我另有主人,所以,我不能嫁人!”
  “在下愿意面见令主人提亲!”
  “没用,吾主人正是吾义父,吾自幼受其抚养及调教,如今正该报答他,所以,你打消此意吧!”
  “这……你永远不嫁吗?”
  “是的!除非……”
  “怎样?”
  “算啦!那是办不到之事!”
  “不!人定胜天,只要有机会,在下愿意一试!”
  “算啦!”
  “令义父莫非另外遭人胁迫!”
  “你别胡猜,你不知杀手组织的规矩,别枉费心机啦!”
  “这……令义父不知你之遭遇?”
  “不知,这正是我带你来此地之用意,今后,你我互不来往,即使遇上或交手,亦别招呼!”
  “可是,在下……在下……”
  “别说了,姓申的没说错,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单恋一支花,何况,我尚是一名杀手哩!”
  “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别说啦!”
  “不!在下非表明心意不可……”
  “别说啦!走吧!”
  说着,她又按了一下铜相之右角。
  那块青石立即又打开。
  “你走吧!”
  “不!我不相信你如此忍心!”说着,他便扑向她。
  她一闪身,沉声道:“走吧!”
  “不!我不相信你如此狠心!”
  是尖连踩,他便已抓住她的左掌。
  她道句:“松手!”便欲抽开。
  他一见力量不大,立即用力一拉。
  他便踺路而来。
  他立即搂住她。
  “松……手……”他的双唇立即封住樱唇。
  她用力一推,他反而搂得更紧。
  及居亦热情的吻着及吸着。
  她的推力越来越小了!
  终于,她搂住他的背部啦!
  他的双腿一曲,两人便倒向地面。
  他的足尖朝右相一勾,上面那块青石立即合上。
  他开始替她宽衣啦!
  他已经与益欣二女合体数十次,理该是‘脱衣专家’,不过,他仍然故意笨拙,紧张的脱着。
  不久,好戏上场啦!
  他似清溪潺潺而流,徐徐诱导她。
  良久之后,他发威啦!
  他的特殊体质以往皆连克海欣及田益欣二女,蛇蝎即使再厉害,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在晕眩之中,正式体会人生的妙味啦!
  当风平浪静之后,她乖若绵羊的卸下面具,一张娇艳的脸孔便满含汗水的呈现出来了哩!
  “你……好美!”
  “你真……害人!”
  “请赐知芳名?”
  “贺……千玉!”
  “千玉,百娇千玉,人如其名也!”
  她立即娇颜抹霞。
  “千玉!”
  “嗯!”
  “让此情永远延续下去,好吗?”
  “这……我好为难喔!”
  “带我去见义父,好吗?”
  “不……不要!”
  “为什么?”
  “他会吸收你担任杀手!”
  “好呀!夫妇同行,挺不错的哩!”
  “不妥,时局渐乱,杀手这碗饭更难吃啦!”
  “你退出吧!”
  “义父不会答应!”
  “这……可有折衷之法!”
  “没有……我……我会来找你,好吗?”
  “这……相思难熬呀!”
  “我……唉……”
  “千玉啊!千玉,你帮帮我呀!”
  “不……不要逼我,好吗?”
  “好吧!不过,你别让我候太久,好吗?”
  “好,我会尽量抽出时间!”
  “谢谢!千玉!”他便又热情的搂着她。
  “郎,我难以……再承受……”
  “我知道,睡吧!”她轻咽一声,立即闭上双目。
  他便默忖着。
  良久之后,她服下灵药,羞赧的起身着衣。
  史囚一穿上衣,她便低头擦拭地面之秽物。
  “千玉,你常来此地吗?”
  “嗯!此地专供连络用,若无必要,你别来此地!”
  “是!”
  “你先走吧!”
  “千玉,别忘了来找我!”
  “嗯!”她一打开青石,他便掠出。
  赫见天色已是午未之交,他便缓步行去。
  一年一度的九九重阳节又来啦!
  一连串响亮的脆把地声音,立即揭开北五省盟主选拔的序幕,台下之人群立即安静下来了。
  三大高台的正面长桡上早已经客满,左右两侧之长桡亦坐了九成满,惟有背面却只坐了五、六成而已。
  因为,坐在背后,瞧不见竞技台之交手情形呀!
  针对此地的人大部份是“选手”及他们的亲友,不过,史囚却在方才含笑坐在背后远处之一条长櫈上。
  他要先估量这些‘选手’呀!
  这些人大多数年逾四旬,其中更有十二人白发苍苍,他们各自穿着鲜艳的合身劲装,神情却是各有千秋。
  有些人谈笑风生。
  有些人神色肃穆。
  有些人则面含冷笑。
  他们的亲友却被此打量估测实力。
  有些人原本有仇,此时更是怒目相向。
  不过,那十二名老人则是闭目盘坐在椅上。
  鞭炮声终于余音袅袅的结束了。
  条听一声长啸,那位英姿焕发的青年已经自竞技台前施展轻功疾掠上竞技台措。
  立即有人喝采鼓掌。
  青年作个环损,含笑扬声道:“在下金全,奉命担任司仪工作,先行在此向各位请安啦!”
  说着,他立即又做个环揖。
  四周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谢谢!为了促进北五省的大团结,家祖才发起此次的活动,想不到却获得热烈响应,在下先行致谢!”
  说着,他又做了一个环揖!
  四周便传来热烈的掌声。
  “谢谢!现在恭请家祖先与各位见面!”
  四周立即又传来热烈的掌声。
  白影一闪,那位银发老者已抹上台,只见他一身白袍,配上满头银发,更显得飘然出尘。
  他正是金刀堂堂主金三,只见他呵呵一笑,便做个环揖道:“老朽金三先向大家问安!”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谢谢!北五省以往一直执武林牛耳,可惜,随着时局变迁,江南一带之实力已经追上北五省!”
  “老朽与北五省之有心人士先后畅谈过年余,觉得有必要遴选一位盟主出来领导大家及促进团结!”
  “按往例,盟主须由竞技中产生,所以,老朽才冒昧的举办这次竞技,现在请小孙宣布比赛规则!”
  说着,他便后退三步。
  金全朝金三行过礼,方始扬声道:“本次的竞技规则分为初赛、复赛及决赛三个和程序哩!”
  “经过连日来的登记及协商,目前已经有一百人完成报名手续,而且亦拂妥比赛之称号!”
  “初赛及复赛皆采取淘汰制,进入决赛之后则采取单循环,获胜场次最多者即是这次盟主!”
  “初赛即将开始,请与赛者遵守‘点到为止’之规定,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现在先请贵宾准备上台!”
  金三上台道:“本次竞技蒙少林武当,青城、华山、衡山及丐帮六位掌门人惠允执掌裁判,感激不尽!”
  立见一位和尚,两位道长,一位老丐及两位青衫老者含笑自台前椅上起身朝众人颔首致意。
  四周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金三含笑道:“请坐,此外,本次竞技由北五省各帮派推派一人担任贵宾,恭请贵宾上贵宾台!”
  四周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六十位服装不一,年纪不一,身材亦不一致的人立即各自施展轻功掠上贵宾台,当场便又获得热烈的掌声。
  由于每张太师椅的椅背上方各贴有字条,那六十人亦事先瞧过座位,所以,他们立即入座。
  金三含笑道:“现在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恭迎六位掌门人!”说着,他们爷孙已经先热烈的鼓掌。
  四周果然传来如雷的掌声。
  六位掌门人一弹身,便掠上台。
  他们朝金三行遽,便各自入座。
  金三含笑道:“为了避免遗珠之憾,有意角逐盟主而尚未报名者,请在一个时辰内到台后报到!”
  说着,他便行向六位掌门人右侧而立。
  少林掌门忙道:“师弟,坐呀!”
  “谢谢掌门师兄,小弟待会便要到贵宾台招呼!”
  “好吧!”
  立听金全这:“恭请角遂盟主之前辈们上台!”台后立即传来加油掌声。
  一百名选手立即掠上台入座。
  四周便传来欢迎掌声。
  那一百人一拱手,立即入座。
  金全含笑道:“这一百名前辈皆是北五省的一时之选,相信必可顺利省生众望所归的盟主。
  “在下不敢再浪费时间,现在就先请拙中第一号和第五号前辈出场参加竞技!”
  说着,他便朝竞技台一供。
  立见一位瘦削中年人和一位肥胖老者掠来。
  两人掠上竞技台,立即并肩朝六位裁判行礼,然后再向台下行个环揖,立听一阵掌声响起。
  两人各自后返三步,便些相拱手。
  金全扬声道:“一号楚天民前辈乃是鲁北楚家庄庄主,二号刘世汉前辈乃是本城威远镖局局主,请!”
  两人立即各自躬身游走着。
  且说史囚方才一见无法由台后瞧见台上之竞技,他便由左侧行去,打算到正面台前去找座位。
  那知,他走到左台角,便发现第一排中央有八个空位,他立即知道必是金三爷孙及六位掌门方才之座位。
  此外,皆座无虚席。
  他略一考虑,便继续行去。
  却见一位中年人含笑自第一排座位起来挡住史囚的去路,道:“这位朋友是不是要补报名呀?”
  说着,他立即递上名册。
  “不!不是!”
  “既然不是,请退吧!”
  “可是,我想去那儿瞧竞技!”他立即朝那八张空椅指去。
  “抱歉!寻常人不能坐那八个位子!”
  “谁能坐!”
  “六位掌门及敝堂主和孙少堂主!”
  “好!我承认我不配坐那种椅子,不过,我愿意坐在地上,请随便移开任何一张座椅吧!”
  “这……”
  立见一位青年上前沉声道:“史囚,你不卖花,跑来此地刁难管家,你太不给金刀堂面子吧!”
  史囚心知此人必然认识周天池,他立即作揖道:“大哥,小的那敢如此放肆呢?可否给小的一个位子呢?”
  “没办法,明日请早吧!”
  “真的没办法吗?”
  “不错!除非……”
  “怎样?”
  “你若报名角逐盟主,便可以上台瞧个过瘾!”
  “当真?”
  “当然,不过,你若想多活几年,就别贪看!”
  “拿笔来!”
  那管家及那青年立即一怔!台上之二人各喝一声,立即扑来。
  史囚抬头一瞧,立即催道:“拿笔来!”管家一招手,立即有一位青年端视执笔而来。
  管家立即摊开报名簿。
  史囚提笔沾墨之后,立即填上史囚二宇。
  中年人冷冷的道:“派别?”
  史囚写道:“家传!”
  “最擅长的武功!”
  “掌法!”
  “你知道规则吗?”
  “方才已听得一清二楚!”
  “你上去吧!”
  “坐那个位子?”
  “二号吧!二号必败!”
  “有没有木梯?借我爬上去吧!”
  “哼!你没瞧见他们一百位是如何上台的吗?”
  “瞧见!”
  “你就自己上去吧!”
  “好!自己上就自己上!”
  说着,他便走到石柱旁攀爬上去。
  附近之人立即指着史囚哈哈大笑不已。
  众人乍闻笑声,立即望来。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不久,大部份之人皆知道这家伙为了看人比武,居然报名参加比武哩!
  台上诸人之耳力皆强,立即也听出内容,他们一见史囚努力的绕到排楼后爬上来,不由冷笑着。
  ‘砰!’一声,二号刘世汉已经被拍倒在地上。
  台下立即哄然鼓掌。
  楚天民含笑道:“承让!”
  刘世汉起来拱手道:“佩服!”
  丐帮帮主宣布道:“楚天民胜!”众人立即鼓掌。
  楚天民便掠回一号座位坐定。
  刘世汉则直接掠向后台。
  金全在名册上佗妥记录,便喊道:“请三号裘前辈及四号鲁前辈上台准备参加竞技吧!”
  立见两名中年人掠上竞技台。
  两人朝裁判及台下行礼后,便互相行礼。
  金全略一介绍,双方立即开打。
  史囚便在此地爬上台,只见他以抽拭汗便步向第二号座椅,立见楚天民沉声道:“你是谁?干什么?”
  “小的……不,我是史囚,上来竞技!”
  “竞技?哼!你的乳臭干了吗?”
  “应该干了吧?”
  “哼!你很走运,没遇上老夫,否则,哼!”
  “我的运气不错,说不定会在复或决赛遇上前辈!”
  “哼!你若能进入复赛,老夫自愿和你一组,并且自动退出!”
  “真的?”
  “老夫向无虚言!”
  史囚立即朝台下那管家道:“喂!你听见了吗?”他故意喊得很大声,立即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那管家摇头道:“没有!”
  史囚朝楚天民招手道:“麻烦你告诉他一下!”
  楚天民冷哼一声,沉声道:“金少堂主,请过来一下!”
  金全便掠来道:“前辈有何吩咐?”
  “这小子若能进入决赛,老夫自愿和他一组及退出!”
  “这……按规定编组必须经过抽签哩!”
  “老夫自点如此做,你去请教他们吧!”
  “是!”
  金全立即掠到金三的面前低声讲述着。
  ‘砰!’一声,四号已被三号劈退。
  两人客气一番之后,武当掌们便宣布三号获胜,金三便趁机上前请教丐帮帮主。
  金全故意小拖一阵子,才介绍五号及六号上台。
  不久,五号和六号使开始比武。
  金三立即朝金全点头。
  金全掠到楚天民身前道:“六位裁判已同意前辈之主张!”
  楚天民不屑的朝史囚一哼!
  便望向竞技场,金全正欲走,史囚立即问道:“可否把此事宣布一下?”
  “这……”
  楚天民冷冷的道:“无妨!”
  史囚立即坐上第二号座位瞧着比武。
  金全则掠向原位。
  史囚胸有成竹,立即含笑欣赏比武。
  以他此时的修为,欣赏这两名中年人的比武,就好似大学生在写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般容易。
  他便暗中模拟自己该如何分别击败此二人。
  当他已经暗中挫败此二人之后,此二人却仍然在拚斗。
  因为,他们的功力相当,而且皆全力以赴呀!
  史囚便瞧着六位掌门人。
  却见丐帮帮主含笑朝他轻轻点头。
  显然,他颇欣赏史囚的胆识及已瞧出史囚的底细。
  史囚便含笑朝他点点头。
  此时,台前正面人群中央一带坐着两个与众不同之人,他们便是申明及一位乱发老人哩!
  他们两人占住三个座位,却没人敢吭声,因为,申明之斧盾及他的长相十分的具有震撼力量哩!
  何况,已有不少人认出申明便是在景福楼杀人,官家却反而向他道歉的鸭霸郎,谁敢惹他们呢?
  史囚方才一爬柱而上,申明便发现他。
  申明欲叫,却被老人止住。
  “他是谁?”
  “他就是徒儿向您提过之小兄弟!”
  “是他!”
  此人正是‘海天一色’色石,他仔细一瞧,便认出史囚便是那位首次伤他及令他气得半死之人。
  他立即沉声道:“楞小子!”
  “徒儿在!”
  “从现在起,他不是你的小兄弟,他是你的仇人!”
  “不对啦!小兄弟救过徒儿哩!”
  “他大?还是吾大?”
  “当然是师父大!”
  “你就听我的话!”
  “为什么呢?”
  “你今日好似理由特别多哩!你来当师父吧!”
  “徒儿不敢!”
  “你听不听话?”
  “听话,徒儿不再理他!”
  “不行,他是你的仇人,你要报仇!”
  “这……这……”
  “放心,你不必和他打架!”
  “真的呀?太好啦!”
  “从现在起,你就站在报名簿旁,不准任何人报名!”
  “为什么呢?”
  “少罗嗦!去吧!别惊动那小子,由外面去!”
  申明便提着斧盾向外行去。
  不久,他果真站在那名管家面前。
  那名管家坐立不安啦!
  他心惊胆颤啦!
  台上之二人已经分出胜负,五号已欣然返座。
  不久,七号及八号又上阵比武,由于七号的实力远逾八号,没多久,七号便将八号劈倒在地上。
  不久,九号和十号已经上台。
  这两人皆是一大把年纪,而且分别施展蛇形及猴拳,整个台上立即人影纷纷,热闹极了。
  史囚便津津有味的瞧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施展猴拳的九号方始险胜,十号冷哼一声,立即恨恨的掠向台后。
  接下去的十人皆功力相当及全力以赴,所以一直拚到晌午时分,方始比赛十组人,金全立即吁口气。
  金全上前道:“歇息一个时辰,请台上之裁判,贵宾及角迳盟主人员一起到右侧棚中用膳!”众人纷纷起身。
  四周人群亦纷纷离去。
  那管家不由如释重负。
  却听申明低声道:“你若敢再让一人报名,你就没命!”说着,他便挤入人群中疾行向色石。
  那管家不由神色大变。
  史囚一见到申明,不由一怔!
  他一见众人皆已掠向右侧地面,便故意攀柱面下,再快步奔向右侧远处之棚中。
  棚中设有二十五张圆桌,桌上不但铺着红巾,而且皆已经摆着丰盛的佳肴及各有两名侍女在桌旁招呼。
  史囚便大摇大摆的跟着人群入座。
  不久,他大大方方的‘加菜’啦!
  众人为了面子,皆很客气,只有史囚故意‘打冲锋’,不由使同桌之人不时的瞟白眼哩!
  他却视若无睹的大吃特吃着。
  第十一章 心血来潮选盟主
  半个时辰之后,史囚吃过水果,便迳自离去。
  他先进入临时挖掘的茅房‘缴水费’,再爬上台坐妥。
  立见一位妇人跑来道,“球球呀!你在开什么玩笑,快下来,否则,你一定会被砍得碎骨分尸!”
  史囚认得她,他立即应道:“周大婶,谢谢你的关心,他们只会‘点到为止’,被点一下,不会疼啦!”
  “唉!傻瓜!你太天真啦!快下来!”
  “没事啦!”
  “好,我去找你爹叫你下来!”
  “周大婶,别如此辛苦,我真的不会有事啦!”
  “你呀!平常那么乖,令天却如此乱来,你一定是中了邪,我非去找你爹来不可的啦!”
  说着,她便快步离去。
  却见第三排的一位中年人喊道:“小伙子,你挺能混吃喝的嘛!”
  “不敢当!”
  “小伙子,你还是识相些,快走吧!”
  “谢啦!我还要看热闹哩!”
  人群越来越多,便纷纷拿史囚作话题。
  史囚却靠在椅上翘腿闭目养神。
  不久,楚天民诸人已经陆续上台,他们乍见交囚这种逍遥的模样,人人不由一致的觉得不满。
  因为,他们觉得被这种人骗吃骗喝,实在太冤啦!
  他们与这种骗子同座,太逊啦!
  可是,为了保持风度,没人表示不满。
  不过,他们已经有了共识,他们只要与这家伙进入决赛,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俾出出心头之气。
  台前及两侧之座椅已经爆满,因为,‘草原’花店的史囚角逐盟主的消息引来更多的洛阳城民啦!
  人人争相前来瞧瞧真相。
  申明一走到管家面前,便沉声道:“我要瞧瞧报名簿!”
  管家只好适出报名簿。
  申明一见史囚编为第一O一号,而且底下没人再报名,他便递回报名簿沉声道:“你最好别忘记我的吩咐,否则?”
  说着,他便放意晃动利斧。
  管家低声道:“您放心,一个时辰的报名时间已逾,即使有人要报名,按规定也是无法报名啦!”
  “当真?”
  “小的不敢瞒您!”
  “你可以走啦!”
  “这……小的尚需在此招呼,您放心,即使有人要报名,小的一定会请他来通过您这一关!”
  “嗯!很好,你不会骗我吧!”
  “小的不敢!”
  “很好,不过,吾必须再说一次,你若瞒我,不但你自己活不了,你们金刀堂一定也会鸡犬不留!”
  “是!是!小的不敢,您请坐!”说着,他庾指着一张空椅。
  申明便大摇大摆的将斧盾放在脚前及入座。
  六位裁判一入座,金全便拱手扬声道:“各位,在下向你们报告一件消息,本城有一位青年才家要为本城争光啦!”
  说着,他便侧脸道:“史少侠,请起身!”
  史囚便放下二郎腿,走到台前。
  他愉快的一一望向正面及左右两侧远处。
  金全含笑道:“这位史太侠,军名囚,囚犯的囚……”立即有人哈哈大笑。
  原来,金全甚为不满及瞧不起史囚,所以,故意如此分析囚字,再安排堂中之人哈哈嘲笑。
  笑声最具感染性,立即有不少人跟着大笑。
  史囚却仍然含笑而立。
  金全暗乐道:“史少侠一向在草原花店种花及卖花,练得一身好功夫,所以才会临时决定为本城争光!”
  立即有人喊道:“种花练花招啦!”
  “是呀!史大侠上下台之花招可真绝呀!”立即有不少人哈哈大笑。
  金全含笑道:“在下预祝史大侠为本城争光,现在请第二十一号及二十二号的二位前辈上台竞技!”
  史囚忙叫道:“你忘了一件事吧?”
  “什么事?”
  “楚老之诺言呀!”
  “好!各位,编号第一号的楚天民前辈为了激励史大侠,特地承诺一件令人佩服之伟大事情!”
  “史大侠若能通过初赛,楚前辈便自愿和史大侠在复赛中编为一组,而且不战而认败供史大侠进入决赛!”台下不由一静。
  史囚望向楚天民道:“楚老,你证实一下吧!”
  楚天民起身道:“不错!”
  金全扬声道:“此案原是一个特例,幸经六位掌门人一致同意,所以,史大侠有望为本城争光!”
  台下却是一片寂静。
  显然,大家皆瞧不起史囚。
  史囚却不在意的含笑返座。
  倏听选手台中央传来一声沉喝道:“且慢!”
  二十一号及二十二号正欲行礼,乍闻言,立即望向此地。
  只见一位瘦削老者起身道:“老夫抗议大会故意护送史囚进入决赛,尚祈大会重新考虑!”
  金三忙掠来含笑道:“林兄有何指教?”
  “金兄,令孙方才所宣布之关于史囚与楚兄之事,真否?”
  “千真万确!”
  “金兄为何要袒护史囚?”
  “好!史囚编为第几号?”
  “这……管家,报名册呢?”
  那名管家立即掠上台及通上报名册。
  金三以为一定有不少人补报名,那知却只有史囚一人报名,如此一来,史囚便可以不战而胜啦!他怔住啦!
  瘦削老者冷冷的道:“楚兄,你来瞧瞧吧!”
  楚天民一见金三之神色,便暗感不对劲,此时一瞧名册,他立即全身打抖,及顿肌肉更是抽搐不定。
  金三忙道:“楚兄,小弟的确不知此事!”
  楚天民厉啸一声,突然疾掠向台前地面。
  金山喝句:“楚兄,且慢!”立即掠去。
  楚天民一落地,立即拂袖道:“不必多言!”
  说着,他立即向外掠去。
  金三暗暗一叹,便掠向台上。
  瘦削老者冷哼一声,道:“金兄,你作何交代?”
  “小弟的确不知道仅有史囚一人补报名呀!”
  “哼!令管家未曾向你报告吗?”
  “没有!”
  “管家,你为何没报告此事?”
  “小的只负责受理补报名,而且敝上一直在台上招呼,比武又正在进行,小的岂敢上台报告呢?”
  “哼!你为何不在午歇时报告呢?”
  “一个时辰之补报名时间已过,何需报告呢?何况,敝上吩咐小的在今晚才向他报告呀!”
  “金兄,真的吗?”
  “不错,小弟认为补报名之人今天排不上赛程,故作如此吩咐,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唉!”
  “金兄就读史囚进入决赛啦?”
  金三“这……”了一声,立即望向史囚。
  他期待史囚上路的宣布退出。
  可是,史囚方才一再的受奚辱,加上他另有打算,所以,他便将双目一闭,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上。
  金全不由暗火。
  金三吸口气,朝瘦削老者道:“林兄,真金不怕火炼,是吗?”
  “哼!林某并不惧史囚,不过,天有不测之风云,如果让史囚担任盟主,金兄打算如何交代!”
  “这……好!若真有此事,小弟甘任他的随从,以示对此次疏忽负责及向各位致歉!”
  史囚暗道:“好!我就拼一次吧!”
  瘦削老老沉声道:“以金兄的身份作出这种决定,小弟尚有何话可说呢?”说着,他立即入座。
  金三掠回原位沉声道:“开始吧!”
  那两人这句请,立即拉开架式抢攻。
  这两人分别持刀、剑,战况立现激烈。
  史囚便翘腿欣赏着。
  倏见那位瘦高中年人剑式一变,寒光立即大盛。
  史囚倏地双目一亮!
  ‘唰!’一声,利剑已经削断使刀中年人之右臂,中年人啊了一声,立即收招带着鲜血疾退。
  这是头一遭见血,众人不由大惊。
  武当掌门人沉声道:“二十一号胜,甚盼接下来之竞技勿再见血!”说着,他作个环揖,方始入座。
  二十一号冷寞的将剑锋归鞘,立即掠回原位。
  二十二号拾起断臂,便掠向后台下。
  史囚忖道:“好凌厉的剑式呀!”他便默忖着。
  接下来的十组竞技在史囚的心目中,皆只是普普通通,所以,他一直思忖如何破解那一剑式!
  当四十五号击败四十六号之后,天色已暗,金三便宣布明日辰时再竞技,同时邀请台上之人下台。
  立见五十部马车整齐的排在出口处路侧,金三道句请,史囚便大大方方的进入一部马车坐妥。
  可真绝,居然没人肯和他共车哩!
  马车一开,史囚便躺下去含笑不语。
  盏茶时间之后,马车一停下,立听金三道:“请各位贵宾入内用膳!”史囚便含笑掀帘自动下车。
  金刀堂的确够气派,不但房舍金碧辉煌,庭院亦林木亭榭俱全,两排人墙更是含笑恭迎众人。
  他们进入偏厅,便瞧见二十位侍女各站在一张圆桌旁,桌上则已经摆着丰盛的佳肴及一小才酒。
  不过,中央那张桌上则清一色的素斋。
  金三便和金全含笑招呼众人入座。
  史囚故意先走到中央右侧之桌旁入座,没多久,众人皆已人座,唯独史囚这一桌只有他一人。
  史囚暗暗一乐,便指向酒坛。
  侍女便排开泥封欲斟酒入杯。
  史囚却指向瓷碗。
  侍女怔了一怔,便倒向碗中。
  史囚又指向二碗,侍女便又倒了两碗酒。
  金三和金全招呼六位掌门人坐上中央桌之后,金三起身道:“粗茶淡酒,不成敬意,尚祈诸位笑纳,请!”
  众人立即开始用膳。
  侍女挟来一片羊肉,史囚便将它送入口中。
  他便不客气的取用着。
  不久,他一碗碗的喝酒啦!
  没多久,那才酒便已见底,侍女立即又去捧来一才酒。
  泥封一开,史囚便嗅到白干的酒味,他不由暗笑道:“哇操!想灌倒我呀!做梦,门儿都没有!”
  因为,他方才是喝‘状元红’呀!
  他用膳一会儿,便又开始一碗碗的喝酒。
  此时,金三已和金全一桌桌的敬酒,不过,他们故意先敬别桌,史囚也置若未睹的喝着。
  不久,侍女又去捧来一坛白干。
  金全走到史囚身边道:“史大侠,听说你会经在景福楼与申明称兄道弟喝酒,结果,你喝醉了是吗?”
  显然,他欲丑化史囚。
  史囚点头道:“不错!”
  “听说史大侠那次只喝了一斤酒,便醉倒,是吗?”
  “不错!”
  “史大侠今日的酒量不错哩!”
  “当然,吾喝酒一向视,心情而定,当天心情不爽,只有假醉一下,今日心情特佳,当然不该大早醉!”
  “唔!史大侠今日酒量如此佳,在下就陪你喝几杯啦!”
  “欢迎!荣幸之至!”
  金全便含笑入座。
  侍女立即取杯欲斟酒。
  金全摇摇头,指向碗,侍女便斟酒入碗。
  金全举碗道:“干!”
  史囚含笑道:“干!”
  两人便一碗碗的敬来敬去。
  金全自恃可以用内力镇酒,所以,他存心灌倒史囚。
  没多久,两人已经各喝了一坛白干,史囚的脸色仍然是白里透红,金全那张脸却火红似欲滴血哩!
  不过,侍女一倒妥酒,他仍然敬酒。
  眼看着两人便又要各喝完一坛酒,金全刚捧起碗,及手倏抖,那碗酒立即向下滑落,他更向前一趴!
  金三忙起身欲扶。
  史囚却以啮咬住手中之碗,再以左手接住金全之碗,右手按住金全之肩,立即化解这场小事件。
  金全喝道:“放……手……别污……本公子……”
  金三沉声道:“全儿,下去歇息吧!”
  他一使眼色,两名侍女便挽金全离去。
  只见金全踉跄走了两步,便及手下垂。
  侍女便半揽半抱的带他离去。
  哇操!真是出尽洋相。
  金全吸口气,对众人道:“欲歇息之贵宾,请到客夜房中歇息!”
  史囚问道:“我有房间可歇息吗?”
  “你不返家?”
  “当然不要啦!我平日那有机会踏入贵府大门呢?”
  “欢迎,届时另有侍女会带路!”
  说着,他立即送六位掌门离去。
  史囚则端来一条鱼愉快的吃着。
  不出盏茶时间,众人皆已经离去,只有史囚一人尚在大吃大喝,二十名侍女则坐在远处于瞪眼。
  她们等着收拾餐具,可是,史囚未走,她们不敢动手呀!
  史囚存心整这批人,所以,他故意开始品酒。
  因为,根据海昌所述,金刀堂亦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且生意甚为不错,因为,他们连好人也宰呀!
  金三此次突然举办比武,史囚直觉的认为另有阴谋,所以,他决心好好的搅和一番及进行他的计划。
  他一直品酒到亥初时分,方站哈哈一笑起身。
  一名侍女迫不及待的道:“请大侠回房歇息!”
  “好!”
  不久,他已经被带入一间豪华房中,立听侍女道:“榻旁有一浴室,室中已备妥热水及浴具,请!”
  “谢啦!”
  侍女便带上房门离去。
  史囚掀开榻旁布幔,便瞧见小房中果真备妥两桶水及澡盆,一旁架上更摆着全新毛巾及皂沫,他便宽农沐浴。
  他知道可能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他在浴后,便上榻躺下。
  他运功默察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听见邻房有人在轻轻吐纳换气,显然那人在监视着他哩!
  他便闭目养神。
  子丑之交,邻房传出细微的步声,史囚心知那人已经离去,他暗暗一笑,便放下布幔,盘膝开始调息。
  他自从与黑蛇蝎合体之后,便发现功力更精纯一分,他心知必是因为黑蛇蝎处子纯阴之助,所以,他天天加紧练功。
  他企盼能够早日贯通生死玄关,俾放手冲锋。
  这一夜,他便一直调息着。
  当侍女送来盥洗之步声传来之后,他便躺下闭目暗乐。
  侍女悄悄启们及放下盥洗用具,立即退去。
  他一直等到远处有人起来漱洗,他才跟着漱洗。
  接着,他进入院中散步及暗中观察着。
  他前前后后逛了一大圈之后,立见一位侍女道:“大侠请用膳!”
  “好!”
  他一进入偏厅,便瞧见众人皆已坐妥,而且每张桌子皆坐着人,他便随意的拉开就近桌旁座椅入座。
  同桌之三人盯了他一眼,立即低头不语。
  史囚却不客气的道:“酒呢?”
  侍女忙道:“抱歉,早餐没备酒!”
  “外行,你真外行,一早就喝酒,可以活长久,取酒来!”侍女立即望向金三。
  金三心中暗骂,却含笑点头。
  侍女立即捧来一坛酒及自动倒入碗中。
  史囚干了那碗酒,哈了一声,道:“真赞!”说着,他立即开始用膳。
  那二人脸色一沉,立即起身走向别桌。
  史囚不在意的一笑,便继续取用酒菜。
  又过了半个时辰,金三起身道:“马车己在门外恭候!”
  众人便纷纷起身。
  史囚故意捧着酒才咕噜连灌着。
  他边走边灌,走到门前之际,酒才已空,他放下空坛,便愉快的快步跟上正欲行向大门外之人群。
  他直接行到最后一部马车,果见车上没人。
  他一上车,其余之人果然不再上车,他便道遥的躺下去歇息。
  没多久,马车已经抵达竞技场外,史囚跟着众人一下车,便愉快的跟着他们步入场内了!
  现场人群更多,每张浇子原本只坐三人,却大多数坐着四人,甚至还有五人坐着,可见众人之捧场。
  史囚一入内,便听见:“就是他啦!”
  “啊!果然是草原花店的球球,他怎会武功呢?”
  “他脸皮厚呀!混吃混喝哩!”
  “怪啦!这孩子以往挺内向的哩!”
  “他的父母怎么不管此事呢?”
  “听说他们不愿管哩!”
  “为什么呢?”
  “孩子长大子,该见见世面啦!”
  “太荒唐啦!”
  沿途之中,皆有人指着史囚纷纷议论,史囚却一直含笑而行。
  群豪一接近台前,便直接掠上台。
  史囚却故意攀柱而上。
  立即有人故意‘开汽水’冷嗤不已!史囚却不在意的爬着。
  他一上台,便发现座椅位子已经变更,前面皆已座无虚席,只剩下一张太师椅摆在最后面。
  椅背上贴着一张红纸,纸上以金粉写着‘一O一史囚’五字,史囚便不在意的上前入座。
  由于前面有人椅阻挡视线,史囚便搬到台沿,翘腿坐下。
  却见金全拱手道:“现在开始进行第二十四组竞技,请四十七号伍前辈及四十八号石前辈上台!”
  立见一位手持及拐的老者和一位中年人掠上竞技台。
  两人行礼,金全又略加介绍,立即开始竞技。
  老者立即拐风如山的攻向中年人之宝剑。
  史囚立即注视老者之拐招。
  他从未瞧过如此迅疾及严密的拐招,立即边瞧边记。
  中年人自知不敌,一直只守不攻,老者的八拐虽然凌厉,一时之间却也挫败不了中年人。
  他被逼得一再施拐猛攻啦!
  他的拐招发挥得淋漓尽致啦!史囚瞧得暗吁过瘾啦!
  老者三度施展拐招之后,终于扫退中年人。
  不久,老者满意的返座。
  四十九号便和五十号开始比武。
  史囚开始回忆拐招及遂式破解着。
  表面上,他望向竟技台,他的脑海中却不停的浮现拐招及他的九大式,立见他的双眼不时神光闪烁。
  丐帮帮主从昨天就开始暗中注意史囚,此时一见史囚双眼神光闪烁。
  他不由暗悚道:“此子是谁?为何有如此骇人之功力?”
  竞技一组组的顺利进行,不过,因为经常势均力敌,所以,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完成第三十组之比武。
  金三便宣布歇息一个时辰。
  史囚立即攀柱下台及进入右侧逢中用膳。
  由于又有八人负败离去,座位甚空,加上众人又讨厌史囚,所以,史囚仍然独据一桌大吃大喝着。
  膳后,他赴临时茅房解决‘所得税’之后,便又爬上台。
  立见一位青年在台下喊道:“喂!姓史的,你还要混吃混喝多久?你快滚吧!别再丢洛阳人的脸啦!”
  “我丢洛阳人的脸吗?”
  “不错,全洛阳人皆不似你这般混吃混喝!”
  “我混吃混喝?”
  “不错!你自知什么料?快滚吧!”
  “我是什么料?你又是什么料?”
  “我是一名木工,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似你这般混吃混喝!”
  “你凭什么说我是混吃混喝?”
  “很简单,别人是掠上台,你是爬上台,丢脸!”
  “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掠上台,又掠下后台,不敢再见人吗?”
  “那些人至少比你行!”
  “你有何根据?”
  “你若行,你就掠上掠下呀!”
  “何必呢?又没有比这一项!”
  “你的脸皮比城墙厚!”
  “谢谢你的褒奖!”
  由于另有十余名比武者掠上台,那人便悻悻的回去就座。
  史囚立即闭目继续思忖怪招。
  不久,金全又宣布开始比武,立见那位林姓老者和一位中年人上台交手,史囚立即注视着林姓老者。
  因为,若非林姓老者揭穿只有史囚一人补登记,楚天民也不会气走,可见林姓老者不简单。
  林姓老者使剑,剑式颇为诡谲迅疾,配上他的瘦削灵活身子,不出三招,他已经占上风。
  中年人立即改守势。
  林姓老者便放手抢攻。
  史囚又瞧了一阵子,便又思忖拐招。
  因为,他认为老者之双拐尚有更妙的招式,但是因为对手太弱,所以,老者没有施展妙招。
  倏听一声闷哼,中年人已经捂着右臂后退。
  史囚便继续思忖拐招。
  不久,两名老者徒手上台比武,他们两人之招式及掌力皆是阳刚型,所以,台上立即‘砰砰!’连响。
  史囚瞧了一阵子,便又思忖拐招。
  他已经越想越有心得啦!
  两名老者功力相当,招式也相差不远,所以,他们无论硬拚或拆招,一时仍然难以分出高低。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倏听‘轰隆!’一声,右侧老者连退三大步,便一屁股坐在台上大喘不已。
  另外一名老者却退了两步,便站立不动。
  丐帮帮主沉声道:“六十七号贺兄获胜!”二老行过礼,方始离台。
  不久,两位中年人上台比武。
  他们同样使剑,修为亦差不多,立即在台上杀得难分难解,热扳纷纷。
  史囚的双手食指尖却不时的轻轻挑着。
  他已经在练习拐招啦!
  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泄底,所以,他一直打算以别的掌法代替,此时一有心得,便打算施展拐招。
  他开始模拟拐招拆解那两人的剑招啦!
  那两名中年人一直拼到黄昏时分,方始由六十九号挑敲七十号之右袖而获胜,会全立即宣布明日再比。
  史囚便攀柱下台前往搭车。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朝他指指点点。
  更有人不屑的吐痰及嗤之以鼻,史囚却声之不理的行去。
  他仍然坐上最后一部车。
  果然又没人肯和他搭车。
  车一开,他便轻轻挥臂练习拐招。
  他猜忖一回房,便又会被监视,所以,他把握时向练招。
  他曾想回家去练,可惜,他担心引来暗杀或更多人的监视,所以,他便留在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他返回金刀堂之后,金三便招呼众人用膳。
  史囚不愿再刺激金全,便坐在右侧角落之桌旁迳自用膳。
  他未待金三及金全敬酒,便独自回房。
  他默察片刻,确定没人在邻房监视之后,便开始练招。
  良久之后,他听见院中传来步声,便宽衣沐浴。
  浴后,远处房中有人在低声聊天,他一默察邻房没有动静,他使再度练习拐招。
  他越练越有心得,不由继续练着。
  以他的天资及此时的修为,练起任何的招式,可谓举一反三,所差的只是‘火侯’而已。
  他为了弥补这种缺失,双脚仍然施展他的九大式大部份的脚法,双手则采用使拐老者的大部份招式。
  他一直练到起更时分,方始上榻调息。
  口 口 口
  翌日上午,史囚又随众人上台,他开始准备‘模拟战术’。
  七十一号和七十二号是两位施展掌法之中年人,而且掌力分别是刚柔,两人比起来,一时难分高低。
  史囚便模拟以拐法先对付阴柔掌法之人。
  不出十招,他便已扫中对方。
  他再以拐法对付阳刚掌法之人,结果不出八招。
  他便戳倒对方,他立即研判此人非败不可。
  他便再度思忖拐招。
  他一定要进一步精简招式及强化招式。
  又过了盏茶时间,阳刚掌力之人果然捂肩踉跄退出。
  丐帮帮主便沉声道:“七十一号伍朋友获胜!”两人便行礼退去。
  金全即又招来七十三号及七十四号比武。
  这两人年纪相当,亦皆施展剑招,可是,十招一过,强弱立分,史囚更是又闭上双目思忖拐招。
  接下来的六组人员皆有不少的差距,所以,已时未到,便已经轮到八十五号及八十六号比武。
  这两人分别使判官笔及长棍,可谓分别擅长短打及长攻,史囚立即拄视这两人如何争先取胜。
  他更注意使用判官笔之人如何迫近对方。
  两人一出手,立见棍风呼呼,显然对方不让使用判官笔之人接近,所以才会采用长打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使用判官笔之人却身材轻灵的飘闪,那支判官笔一直紧握不动,分明是在俟机逼近对方使棍中年人的棍风越来越响。
  显然,他的膂力不小。
  两人便如此对峙着。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倏见判官笔一戮,倏听‘卡!’一声,笔尖居然已经戮上棍身了。
  棍风倏散。
  使用判官笔之中年人立即浮身闪去。
  笔尖更是疾点向对方之胸前大穴。
  使棍中年人向侧一闪,钢棍尾端向外疾挑。
  使笔中年人右足失一旋,身子旋转半圈,笔尖疾攻而去。
  使棍中年人手握钢棍中央,不时的舞动如轮及破扫着。
  两人迅疾贴身抢攻。
  史囚却闭上及眼思忖拐法,因为,他判断使根者会获胜,他岂愿意浪费时间去瞧这种无聊的争斗呢。
  那两人却仍然剧斗着。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倏听,一声闷哼,两人倏地一分。
  却见两人的右臂各挨了一下。
  两人身子一弹,再度拚斗。
  史囚瞄了一眼,立即又闭目沉思。
  两人才各挨一下,此番出招,反而更加谨慎。
  所以,他们守多于攻啦!
  如此一来,时间又拖下去啦!
  史口却不时的面露笑容,因为,他大有心得啦!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倏见棍尖朝对方的右肩窝一戮,使笔中年人闷哼一声,立即捂肩疾退。
  华山振掌门立即宣布获胜名单。
  接下去的各组皆功力相当,招式也接近,所以,当九十五号击败九十六号之后,天色便已经接近黄昏。
  金全立即望向金三。
  金三立即凑前向少林掌门协商续赛之事。
  六位掌门略一商量,便点头答应。
  金三掠到那四名面前含笑道:“为了方便在今夜进行复赛抽签,四位是否愿意同时上台竞技!”
  那四名中年人亦不愿多拖,立即点头同意。
  于是,四人分成二组立即拚斗着。
  天色虽暗,众人却津津有味的瞧着。
  史囚瞧了一阵子,便只思忖拐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九十七号击败九十八号。
  又过了盏茶时间,九十九号亦击败一百号。
  四人一退,金全便含笑道:“欢迎诸位明日再来观看竞赛!”众人便欣然离去。
  史囚立即又攀枝下台,他刚落地,耳中便传来一缕清晰的传音道:“郎,子初老地方见!”他不由暗喜。
  他朝人群一瞧,便瞧见一位青袍中年人。
  不过,对方那双凤眼立即使他确定对方是黑蛇蝎贺千玉,他立即一眨右眼及跟着人潮向外行去。
  他刚走出十余丈远,条见右侧一位青年左肘疾撞向他的右腋下,此时前后及右侧皆有人,他若欲闪,一定会推倒别人。
  他立即提掌抓去。
  ‘叭!’一声,他已经拿住对方的‘曲地穴’,他略一用劲,那人立即不吭半声的歪身向地上蹲去。
  史囚右脚尖一挑,便挑中那人的腰眼。
  那人便侧身半蹲,动弹不得!史囚便从容离去。
  站在台上的金全却神色一变,剑眉立皱。
  史囚一走出现场,便随着人群入城行向东们。
  没多久,他已经回到‘草原’花店,立见中年人一使眼色喝道:“孽子,你为何擅自报名上台呢?”
  史囚知道他要‘秀’给有心人看,所以,他立即应道:“孩儿受不过那名管家之奚辱,才报名上台!”
  “你这几手功夫,怎是那种一方霸主之对手呢?”
  “无妨,反正是点到为止呀!”
  “你……太天真了,万一对方不慎下了重手,你该怎么办呢,爹和娘就只有你这个根呀!”
  “爹难道要孩儿退出决赛吗?”
  “不错!”
  “不行啦!爹一直训孩儿要宁折不曲,孩儿若因为这种小忌讳便退出决赛,今后如何为人呢?”
  “这……”
  “爹,你放心,孩儿会自保!”
  “好吧!下去更衣吧!”
  “是!”
  史囚一回房,便瞧见周天池递来一张纸。
  “金家总管以千两希望你退出决赛!”
  “姑姑希望你获胜!”
  史囚瞧过这两行字,便递还纸及更衣。
  不久,他进入餐厅准备用膳。
  立见妇人上前低声道:“方才有九人在附近转一阵子,便先后离去,目前由天池在暗处监视着!”
  “谢谢!我今夜子时就需离去,你们小心些!”
  “是!色石已于三天前抵达本城,他每天皆前往比武场,据姑娘之研判,他可能会对你不利!”
  “意料之中,我会好好的利用他!”
  “此外,老爷亦吩咐你全力争取获胜!”
  “我会全力以赴!”
  立见中年人入内,三人立即开始用膳。
  妇人低声道:“贱妾方才已向公子报告过相关事情!”
  中年人低声道:“金刀堂必然全力施压力逼公子退出决赛,故小的三人打算先行躲避一阵子!”
  “行!”
  “公子若有急事连络,可至海记粮行!”
  “好!”
  中年人取出一个小包道:“这些银子,请公子收下!”
  “谢谢!我尚有不少银子哩!”
  膳后,史囚立即由后面花田中离去。
  倏见远处掠来一人,他立即蹲下。
  “球球,是我!”
  “姑姑,是你呀!”
  “金刀堂可能会抢人逼你退出决赛,他们走了吗?”
  “尚未,不过,已经在收拾啦!”
  “来得及,他们可能会在子初才动手,你欲往何处?”
  “黑蛇蝎约我子时在坟场见面!”
  “她一定有急事要和你商量,因为,她们的庄中最近经常有人在白天或夜晚出入,而且大多是来往竞技扬!”
  “姑姑,你看她们会不会对球球不利?”
  “不会,姑姑大至预测,可能是她的主人欲见你!”
  “哇操!有理,球球该如何应付!”
  “欲擒故纵,虚虚实实,明白吗?”
  “明白!”
  “你去吧!姑姑在此掩护他们!”
  史囚立即行礼掠去。
  由于时间充分,他为了避免被追踪,便故意掠上山,然后,再在山上好好的调息一个时辰调息之后,使沿着山径掠去。
  他绕了一大圈,方始由坟场另一侧进入技场,他一见时间尚早,便决心先进入那个墓内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要趁机绦练拐招。
  不久,他已掠落在垃前及朝墓碑上之‘赵’子轻戮一下,立见那块青石向地下一陷。
  他立即掠向墓内。
  他刚欲掠入墓内,条听墓内传出一声轻细的‘卡’响,他的心中一悚,立即提掌护胸掠入。
  他一落地,便嗅到一种异香,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瞧向墓内四周。
  除了那个铜棺之外,别无第二者,他不由暗怔道:“哇操!怎会有这种异香呢?我好似嗅过这种香味呀!”
  他小心的走遍墓内。
  他刚走回原处,倏地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哇操!我想起来了!这是……说至此,他突然住口!”
  他更小心的望向四周。
  因为,他突然想起田益欣亦有这种异香,因为,她自幼就一直吃参补身,所以,才会有这种异香。
  他尚未道出田益欣之名,立即想起她不可能在此地出现,必然另有别人,所以,他住口望向四方。
  他终于瞧见一小撮黑发垂在铜相壁上,他立即暗骇道:“哇操!世上当真有鬼吗?这……不可能!”
  他立即上前捏起那小撮黑发。
  它约有十二根,甚为黑润光亮,史囚轻怃一下,心中一阵好奇,立即望向棺盖与棺身覆合处。
  因为,那一小撮黑发正卡在覆合处呀!他便将左掌按在棺盖正中央,打算吸起它。
  倏听棺内传出:“住手!”
  史囚吓了一跳,立即收掌护胸。
  “滚!”
  “你是谁!”
  “滚!”
  “你再不说,我就掀盖啦!”
  “你若敢掀盖,准没命!”
  “你明明是人,为何躲在棺中?”
  “滚!”
  “我偏不走!”
  “你别逼我杀你,姓史的!”
  “你……你怎会知道是我?”
  “哼!普天之下,那件事瞒得了我,滚!”
  “说清楚,否则,我不走!”
  “你再不走,贺千玉就没命!”
  “这……”
  “滚!”
  史囚略一思忖,立即掠出墓外。
  立见青石自动合上。
  他吁口气,一望天色,便盘坐在墓前石地调息。
  良久之后,西北方向传来轻细的衣抉破空声音,他收功一瞧,立即瞧见一道青影疾凉而来。
  那人乃是一位青袍中年人,史囚心知必是贺千玉,他立即传音造句:“走!”及迎面掠去。
  来人正是黑蛇蝎,她一听传音,便转身掠去。
  不久,两人已经停在一个大石旁。
  “千玉!”
  “郎!”
  他轻轻一拉,她便靠入他的怀中。
  “千玉,铜棺内怎会有人呢?”
  “啊!当真?”
  “不错,他还知道你和我哩!”
  他便叙述入墓之经过。
  “难怪义父会知道你我之事!”
  “她是谁呀?”
  “我真的不知道,否则,我怎会又约你在坟内见面呢?郎,先让我冷静的思考一下吧!”
  说着,她便起身徘徊沉思。
  史囚便注意四周的动静。
  第十二章 喜从天降任盟主
  “郎,我已经大略知道她是谁?不过,她目前不会对咱们不利,咱们暂时把她撇在一边吧!”
  “好呀!”
  “郎,义父知道咱们之事及目睹你角逐之经过,义父打算答应咱们之事,不过,你必须登上盟主宝座!”
  “行!”
  “你……你不考虑一下?”
  “我要考虑什么?”
  “譬如说,义父之用意何在?你能否获胜?金刀堂有何后续动作?北五省各界能否服你?”
  “千玉,可见你是真心爱我,所以才会设想如此多,依你判断,我该如何做?你指点一下吧!”
  “郎,你如此信任我,我好怕唔!”
  他搂她入怀道:“你怕什么呢?”
  “我怕会害了你呀!”
  “不会啦!”
  “郎,义父很明显的要利用你担任盟士时进行某一个行动计划,金刀堂之人亦会在暗中搞鬼,你若不小心,会……”
  “有你指点,我不怕!”
  “我无法公开和你在一起!”
  “那更好,你可以暗助我呀!”
  “金刀堂亦是一个杀手组织,其实力与义父差不多,金刀堂若想暗中搞鬼,我根本无法及时协助你呀!”
  “别怕,我会小心!”
  “你有把握获胜吗?”
  “为了你,我会全力以赴!”
  “唉!郎,我好担心会害了你哩!”
  “免紧张,我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郎,你待我真好!”
  “千玉,咱们缘由天定,我不该善待你吗?”
  “郎,谢谢你,我会加倍善待你!”
  “别如此说,夫妇之间,理该同甘苦,共患难呀!”
  “郎,谢谢你!”
  “咱们言归正传吧!我若获胜,该如何执行盟主职位呢?”
  “你就召集各派帮先研拟一套盟规,再严格执行盟规,若有违规者,严格行刑,以便立威!”
  “此外,你让他们推选五位副盟主,分别负责督导北五省各帮派,如此一来,你就比较有时间办理私事!”
  “好点子,我该如何和你连络呢?”
  “届时再说吧!郎,我好佩服你,你居然巧妙的利用申明而轻易进入决赛,更气走楚老鬼哩!”
  “哇操!我没有和申明说过半句话呀!”
  “这……可是,他一直盯着管家阻止别人报名呀!”
  “真的呀?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另有高人指点吗?”
  “啊!我瞧过色石,一定是他的主意,可是,他有何阴谋呢?”
  “别管他,兵来将挡,谁怕谁呀!”
  “郎,你真令我莫测高深哩!我真佩服你能够当众爬上台及爬下台,更能忍受那些人的奚辱哩!”
  “哈哈!我把他们当作猴子在耍,当他们发现我大发神威之时,他们一定吃惊,意外,我等着欣赏这种表情哩!”
  “郎,你是大雕,那些小鸟岂知你的志向呢?”
  “不敢当!”
  “郎,我方才瞧见有两批人出入‘草原’花店,你可要小心些!”
  “放心,我就在此歇息到明晨,他们奈何不了我!”
  “郎,我回去向义父禀报之后,必会吩咐手下暗中协助你,他们的右手中指皆戴有一枚玉戒指,甚易辨认!”
  “谢谢!”
  “郎,我先走啦!你多保重!”
  “千玉,多保重!”她便依依不舍的掠去。
  史囚吁口气,立即沉思。
  没多久,倏听左后方传来轻细的破空声音,他一回头,便见一位女人,长发覆身袅袅行来,他不由一怔!
  他仔细一瞧,立即低下头。
  因为,那女人居然身无寸缕,只靠长发遮住以乳及腹下方寸之地,此情此景,可谓既香艳又恐怖。
  想像力丰富之人,必然会想到‘风流女鬼’。
  史囚却暗悚道:“好细微的步声,好匀长的吐纳,此人之修为可能在吾之上,她究竟是谁呢?”
  他便徐徐起身望向她的双目。
  那是一张白晰得近乎苍白,却冷肃得令人不寒自栗的脸孔,尤其那两道眼神,更似两支玲箭。
  更可怕的是,她在行走之际,不但甚疾,而且双肩未耸动,史囚颇为识货,立即知道对方身怀绝顶轻功。
  倏闻一阵异香,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是她呀!她怎会从铜棺出来呢?她究竟是何居心呢?”
  他便卸劲低头。
  那人飘到史囚身前丈余外之坟上,立即停身道:“你为何不防守?”
  史囚仍然低头道:“你我非敌,我不必防守!”
  “你怎知我没敌意?”
  “咱们方才不是谈过话吗?”
  “有吗!”
  “有!姑娘虽然故意变嗓音,却仍含有冰冷之气!”
  “吾方才没开口呀!你如何判断吾没有敌意呢?”
  史囚暗笑道:“妈的!你休想套话,我若道出实情,今后那能再发现你呢?我反正没事,就逗逗你吧!”
  他便低头道:“姑娘以这身打扮现身,岂会有敌意?”
  “差矣!吾打算色诱你,再扑杀你哩!”
  “姑娘笑矣!”
  ‘唰!’一声,她已经站在他身前三步远处,而且亦将长发甩到脑后,一具雪白,魔鬼般胴体便站在史囚面前。
  史囚暗沉功力于丹田抑住情欲,方始徐徐抬头望向她道:“姑娘果真阿沙力,可惜,色诱不了我!”
  “当真?”
  “不错!”说着,他便望向乳房。
  她便默默盯着他的双目。
  她欲从史囚的双目中找出欲焰,却见史囚点头道:“美,好完美的杰作,千玉无法和你比拟!”
  她的嘴角笑丝乍现即逝。
  史囚又望着她的纤腰道:“太完美啦!”说着,他便望向方寸之地。
  她的双膝下意识的一动,可是,立即又停住,史囚暗笑道:“你毕竟尚是菜鸟,你斗不过我啦!”
  他便故意蹲下来仔细瞧着方寸之地。
  她的双目立即射出寒芒。
  不过,她任由他瞧着。
  史囚忖道:“哇操!她身有异香,又躺在铜棺中,莫非借助参物在修练邪门功夫吗?我何不套套她呢?”
  他立即叹了一口气,徐徐起身。
  她的双目不由现出惑色。
  他望着她感道:“姑娘为何要修练这种功夫呢?”
  “什么功夫?”
  “邪门功夫!”
  “什么邪门功夫?”
  “姑娘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
  “好!我就直言啦!姑娘没有发现玉体有异吗?”
  她下意识的立即望向下身,不过,她立即又抬头道:“有何异处?”史囚便故意蹲下去瞧着。
  她的双膝不由自主的又动了一下。
  他忍笑故意仔细的瞧着。
  她不由问道:“有何异处?”史囚摇头一叹,立即起身。
  “你说话呀!”
  史囚暗乐道:“哇操!你快沉不住气了吧?”
  他便沉声道:“姑娘今生无法生育矣!”
  她叱句:“胡说!”全身却连抖三下。
  显然,她已遭到强烈的震撼。
  史囚立即低头不语。
  她连吸三口气,冷冰冰的道:“你有何根据?”
  “姑娘既已认定我在胡说,何需多言?”
  “说!”
  “姑娘不觉得矛盾吗?”
  “好!我不再和你胡说八道,你方才和贺千玉说什么?”
  史囚道句:“轻声些!”立即望向四周。
  她的双目一转,倏地沉声道:“跟我来!”说着,她立即转身。
  那迷人的葫芦身材便完全呈现由来。
  史囚不由心儿一荡!
  不过,他立即沉声道:“等一下!”
  她却头也不回的飘前道:“入内再叙!”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这种狂傲及冷漠。
  不过,为了大局,他硬是压下怒火疾掠向她的左侧。
  刹那间,他已掠到她的左前方八丈远处。
  她不由忖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怎能抗拒我的色诱呢?我难道不如贺千玉吗?”她的眼珠连转啦!
  不久,两人已掠至坟前,史囚便站在一旁。
  少女屈指朝‘赵’字弹去一缕指风,青石立即下陷。
  少女立即飘入墓内。
  史囚一跟入墓内,便见她已坐在铜棺旁。
  他便坐在她的对面。
  她一甩头,长发便遮住双乳及垂在地上。
  “你和贺千玉谈些什么?”
  “她转达其义父之话,只要我夺取北五省盟主,我便可以和她成亲,我已经答应要全力以赴!”
  她冷哼一声,道:“还有呢?”
  “情话绵绵!”
  “还有呢?”
  “情话绵绵!”
  “胡说,你们谈了那么久,一定还谈其他的事!”
  “没有!”
  “一定有!”
  “没有!”
  “一定有!”
  “你可以不相信我,却不可以不相信千玉!”
  “千玉?尚未成亲,叫得挺亲热哩!”
  史囚忖道:“哇操!她呷什么干醋呀!”
  少女冷冷的道:“告诉你,我只相信自己,我不相信她只说这些话而已,你真不实说,你就别想离开此墓!”
  说着,她已朝铜棺右后方角落按了一下。
  史囚沉声道:“的确只谈这些!”
  “不可能!她至少会关心你的安危!”
  “当然!”
  “哼!被我套出来了吧?”
  “不是,我把这种关心视为情话!”
  “强辩!”
  “你凭啥咄咄逼人!”
  “贺千玉之生死,在吾一念之间,我就凭此点,够了吧?”
  “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不见棺材不流泪吗?”
  “我不是被唬大哩!”
  “好!吾一定会让你相信!”
  “别谈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道出主题吧!”
  “这就是主题!”
  “好!该说的,我皆已经说过啦!我该走啦!”说着,他立即起身。
  “坐下!”
  “无聊!”
  “坐下!”
  “无聊!”
  “坐下!”
  “无聊!”
  她气得全身一抖,倏地起身扑来。
  她的右掌一递,指尖倏然迸出五根二寸余长的指甲,指甲尖更是各激射出五缕劲气来了。
  史囚虽然早有预防,想不到她出招如此疾,而且蓄有如此长的指甲,他立即觉得在右胸隐隐作疼。
  他全力一闪,立即向右闪去。
  她却一甩头,长发已带着劲气扫来。
  史囚不欲伤她,便向后退去。
  ‘呼!’一声,发稍已自他胸前半寸处扫过。
  不过,他的背部已经贴上墓壁。
  她倏扬双掌及弹指,十缕指风便已罩住史囚之胸腹大穴。
  史囚左足一提,右足尖一旋,便向右侧翻而去,壁上立即‘卜……’连响及现出十个寸余探之小孔。
  她冷哼一声,右足斜前一踏,左足尖已经踹去。
  史囚却立即翻回原处及喝道:“得罪啦!”他一掠起,立即攻出‘中坛开道’。
  她的攻势一窒,立即抽身而退。
  史囚收招道:“我该走啦!”
  “不行!”
  ‘咻!’一声,长发已先行扫来。
  史囚一见她随后掠来,而且双掌疾扬,他心知他若再退避,一定会被她攻得抬不起头来。
  他立即施展‘中坛开道’及以右掌挥向长发。
  ‘唰!’一声,长发已向外飞去。
  史囚倏觉手上微疼,他不由边攻边忖道:“哇操!好精纯的阴劲,今晚大意不得的哩!”
  少女一偏头,十指已疾抓向史囚的心口及右肩。
  史囚演出第二招,疾攻而去。
  两人便似走马灯般疾转着。
  倏听‘砰!’一声及‘叭!’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一大步。
  她那雪白的右臂已经微红一个小圈。
  他的右手手背却被长发扫出一道淡红痕迹。
  她瞪着他道:“你明明可以伤吾胸,为何改攻右大臂?”
  “非礼勿动!”
  “你……如此瞧不起吾,我比不上贺千玉吗?”她那声音越来越尖,双目亦一赤,显然,她已经火大啦!
  “不!姑娘误会啦!你我非敌,我何必伤你呢?”
  “强辩,你分明瞧不起我,好,我不相信我比不上贺千玉,上来吧!”说着,她立即仰躺在地上。
  史囚怔住啦!
  “你……你如此瞧不起我?我有麻疯吗?”
  “不!不要如此,我不能毁你的贞节!”
  “强辩!你再不上来,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
  “上来!”
  史囚想不到会遇上如此偏激,古怪之人,他一见她如此愤怒,心知她已经钻进牛角尖,一时拉不出来啦!
  他若再解释,她反而会更误会。
  于是,他宽衣啦!
  不久,他上阵啦!
  她的双月一闭,泪水倏然溢出。
  “你……”
  “没你的事,继续!”
  他只好继续忙碌着。
  他清晰的瞧见她的肌肉在抖,显然,她在忍疼。
  他清晰的瞧见落红,显然,她尚是原封货。
  他不停的思考她是那种怪人及该如何善后?
  寅初时分,她已经晕去。
  他正欲中途撤军,立见她醒来道:“继……续……”
  “你……”
  “我不会逊于贺千玉!”
  他只好续战啦!她终于晕去啦!
  他知道它甚为敏感,便一直等到功成方始身退。
  他一起来,立听她道:“如……何……”
  “你较强!”
  “当真?”
  “因为,你已经醒来!”
  她笑了!她突然朝脸上一阵轻搓。
  他知道她在卸去易容药物,可是,他想不到她会如此美,他不由目蹬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笑了,她满足了。
  她遥按铜棺右后角,再遥按铜棺前右角,道:“你明晚再来吧!”
  “我……我……”
  “你怕啦!”
  “不是,我愧……”
  “别说啦!走吧!”史囚匆匆穿衣,立即掠去。
  他一掠出墓外,那块青石便自动合上,他呼口气,忖道:“哇操!我在做梦吗?她怎会如此呀?”
  他一见天色未亮,他立即就地调息。
  功力一涌,他顿时一震。
  他面对这种前所未有之现象,不由惊喜交集。
  他便小心的运功。
  没多久,他便发现功力居然暴增不少,他立即收功忖道:“哇操,她究竟修练何种内功,我怎会这样子呢?”
  他立即思忖着。
  却听墓内飘出:“你么怎不走?”
  “我……我想知道你的内功?”
  “怎么?你身子不适?”
  “不是!不是!”
  “你究竟觉得如何?你若有何不适,就快说!”关切之情,洋溢于言词之间。
  ‘卡!’一声,她已经掠出。
  史囚感激的道:“我只是觉得……似有股双柔……”
  “不错!吾已经在此墓静修十年,这身阴柔功力已经有九成的修为,所以,你才会有此发现!”
  “我……不是故意盗采你的功力!”
  “我……我明白,你真的没有不适吗?”
  “真的!”
  “那就好,明晚一定要来喔!”说着,她立即掠入墓内。
  史囚忖道:“我明白啦!必然她的功力助长及纯化我的功力,所以,我的功力才会一下子增加如此多!”
  他立即就地调息,他尝试贯通生死玄关。
  他的功力运转一周天之后,便发现任督两脉不似以前那般凝滞,他乐得险些喊出来了哩!他立即继续运功。
  他似催动大军在进攻城堡般一再的卫锋着。
  雄鸡长啼,东方泛出肚自,天色已经即将破晓,史囚暗叹一声可惜,立即收功掠去。
  不久,他停在一倏溪旁清洗下身之血迹及秽物。
  浴后,他掠过峰顶,再由另一侧入城。
  他一人城,天色已亮,人群纷纷赶往竞技场占位子,当然也有菜贩在忙碌的赶往菜摊了。
  他便步向右前方的茶楼。
  他一入厅,在厅中用膳之人立即瞧着他。
  掌柜皱眉上前道:“抱歉,本店不欢迎你!”
  “为什么?”
  “你可以去金刀堂混吃混喝,何必破费呢?”
  “是谁授意你如此做?”
  “吾自己之意思,吾相信全洛阳之人皆会如此做!”
  “好!很有骨气,很好!”他立即转身离去。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掌声。
  史囚暗自欣慰道:“正义尚在人心,邪恶必灭!”他不愿意再碰壁,便直接行向竞技场。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抛白眼及指指点点,史囚反而更欣慰有如此多的人富有正义感。
  所以,他不在意的行去。
  当然,他知道也有不少人比较尖酸刻薄,不过,他根本不会和这种小人计较,因为,他们不配呀!
  可是,他一步近竞技场入口处,便不得不动手啦!因为,八位青年居然抡棒舞棍不吭半声的迎面奔来。
  史囚一见这八人的俐落步伐,便知道他们皆是有武功底子,他便身子连闪,双掌一阵疾拍猛按。
  ‘砰……’声中,那八人已经七零八落的摔倒。
  他们没叫半声,可是,他们却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其中两人趴倒在地上,更是猛流鼻血。
  史囚不吭半声的步向入口处。
  四周之人及场内之人完全慑住了!他们被史囚摄住啦!史囚走到台前,仍然攀柱而上。
  他一见台上只剩下五十一张太师椅,而且,他的座椅被排在最后面,他不在意的上前翘腿而坐。
  他双眼一闭,不由又想起那位长发少女的绝世容貌。
  海欣及田益欣虽美,却缺少长发少女之冶艳,偏偏她又有一股冰冷的气质,更显得冶艳之独特可贵。
  他没瞧过黑蛇蝎的真面目,不过,他相信她比不上长发少女。
  何况,长发少女的胴体因为长期静躺吸收阴深之故,另有一种贺千玉三女所无法具备的奇妙感觉。
  史囚越回味越着迷啦!
  所幸台下人们的议论声音日益增高,终于吵醒史囚。
  他不由暗责道:“哇操!我怎可在此时此地沉缅于肉欲呢?我真是越混越回去,真该死!”
  他便虑清神智,思忖拐招。
  由于今日举行复赛,精彩可卜,所以,现场早已客满,甚至连台后也坐了九成,现场立即热闹哄哄!
  有不少人在预测谁可进入决赛。
  有不少人在聊天。
  不过,大多数人在谈论史囚方才大发神威摆平那八人之事。
  那八人早已被抬走,不过,人心却被冲激得翻涌不已!
  色石和申明坐在台前第八排凳上,色石一直盯着史囚,申明则来回偷瞄史囚及色石,神色亦变化莫测。
  “申明!”
  “徒儿在!”
  “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没有!”
  “说实话!”
  “是!徒儿在猜师父要如何修理他!”
  “不对,吾要捧他!”
  “啊!不可能吧!你很不喜欢他呀!”
  “不错!吾恨他入骨,所以,吾要把他捧得高高的,再重重的把他摔入无底深渊,嘿嘿!”
  申明立即神色大变!
  “申明!”
  “徒儿在!”
  “别忘了吾昨夜之吩咐!”
  “徒儿不敢忘,徒儿一定会办好!”
  “很好!”两人便又恢复沉静。
  坐在左侧凳上之田益梅听至此,便忖道:“这老鬼可真狠,不过,不过,你仍然逃不出姑奶奶的掌心啦!哼!斗智,你还早啦!”
  她便默默打量前方之人。
  不久,金三及金全引导六位掌门人及那些贵宾及五十名与赛者入场,众人循例报以热烈的掌声。
  他们含笑掠上台,便纷纷入座。
  金全道:“各位,五十名通过初赛之前辈们即将按照昨晚抽妥之号码分组上台竞技,请各位安静欣赏吧!”
  他立即含笑道:“欢迎一号林前辈及二号陆前赛上台!”
  史囚一见到一号便是在初赛一剑削断对手的二十一号,他的精神一振,立即又把太师椅搬到台沿准备仔细瞧瞧!
  二号正是那位使棍中年人,两人行礼之后,立即各取出兵刃。
  棍风疾转如轮,呼呼作响。
  一号却一引剑诀,便凝立如岳!
  棍风一敛,棍尖已我向一号之右肩窝。
  一号振臂出剑,剑尖已疾刺向二号的右腕。
  这招既疾又攻敌必救,台下立即传来一声:“高招!”
  金全忙朝声音来处拱手,示意对方噤声。
  二号被逼得立即收棍疾退。
  一号便一口气攻出三剑。
  二号便一直退到裁判席前,倏见他大喝一声,铜棍一扫,右脚立即疾扫向一号的左腿了。
  一号振剑施展一招‘断江截流’,立即削向来腿。
  ‘卡!’一声,二号之右腿已经齐膝而落。
  血光大涌!
  二号惨叫一声,便倒在台上。
  一号向后一退,便归剑入鞘。
  台下不由自主的传出惊呼声。
  武当掌门沉声道:“一号林施主获胜,事不过三,甚盼林施主自制!”
  一号却不吭半声的立即掠回椅上入座。
  金全招来二人抬走二号,便请三号及四号上台竞技。
  史囚一直在思忖一号方才之剑招,便不理此两入之招式。
  这两人却足足拼了一个半时辰,才分出胜负。
  五号和六号皆是老者,两人小心翼翼的施展招式,因此,一直到午时,方始由五号以一险胜六号。
  金全便宣布歇息一个时辰及请贵宾用膳。
  史囚仍然攀柱而下。
  他一入篷中,仍然独据一桌用膳。
  膳后,他习惯性的赴临时茅房缴‘综合所得税’,可是,他一走出茅房,便瞧见早上被他制倒的八人站在百丈远处。
  居中一人沉声道:“小子,敢跟咱们到林中一趟否?”
  “不敢啦!”说着,他便欲行向高台。
  “小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识相些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再说吧!”说着,他便行去。
  另外二人刚抽出匕首,立听居中青年沉声道:“走!”
  那八人立即掠向远处林中。
  史囚爬上台入座之后,便继续思忖拐招。
  没多久,众人已各就各位,金全便请七号和八号上台,史囚一见七号是使拐老者,他立即欣喜。
  八号乃是一位使剑中年人,他的剑招甚为沉稳,他面对双拐老者,只求平安,不想得胜,所以,他一直使用守势。
  双拐老者则一直进攻。
  史囚一瞧双拐老者的拐招,印象更深刻,灵机一涌,便又涌出一式妙招,他立即含笑默忖着。
  丐帮帮主一见史囚的神色,不由暗暗赞许。
  双拐老者接连施展四次拐招之后,一见仍然攻不入对方的严密剑网,他的右拐倏地朝中官疾戮而去。
  左拐紧跟着疾敲而去。
  ‘当!’一声,中年人之宝剑便被敲偏而出。
  右拐倏地化戳为挑,便挑中中年人之臂弯。
  寒光一闪,宝剑已向上飞去。
  中年人道句:“佩服!”便掠上去接回宝剑。
  青城掌门含笑宣布道:“七号获胜!”双拐老者持拐行礼后。
  立即掠回原位。
  中年人则掠向后台。
  不久,九号和十号上台竞技。
  他们的修为相当,又小心攻守,所以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分出胜负,结果是由十号获胜。
  十一号和十二号一交手,史囚便暗自摇头。
  因为,他已判断这两人会拖延甚久。
  他便再度配合双拐老者方才之获胜招式,而研创招式。
  十一号和十二号果真是拼到夕阳西沉才由十二号获胜,金全送走他们,立即宣布明日继续比赛。
  史囚知道那群人一定会没完没了,所以,他一直坐在台上等着。
  盏茶时间之后,贵宾们已经搭车离去,却见一位青年掠到台前,道:“小子,你若有种,就入林一趟吧!”
  “行!”他便掠向台后。
  台前尚有一、二千人等看着这场好戏,他们乍见史囚轻易的掠立于台后地面,不由纷纷奔向台后。
  史囚却置若未睹的跟着青年掠去。
  他们尚未入林,便有六人掠来喝道:“闲人止步!”人群果真立即停在远处。
  那六人便跟着史囚二人掠入林中。
  林中火把闪烁,六十余人扇立在一名威猛老者之身后,史囚不在乎的一站,便瞄向老者。
  老者沉声道:“小子,你真神呀!”
  “小意思,有何指教?”
  “小子,你若肯退出决赛,前嫌一笔勾消!”
  “老词!四两绵花,免弹!”
  “上!”立即有六人扬剑扑来。
  史囚存心利用这群人来练习拐招,所以,他疾旋三圈之后,便已经踢倒两人及夺来两把剑。
  他便以剑代拐施展着。
  那四人立即被剑叶拍扫得哇哇大叫不已!
  威猛老者怒吼声中,又有十二人疾扑而来。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史囚继续练习拐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拐招的威力迅速的增强着。
  不过,史囚仍然只是以剑叶挥拍对手。
  老者边催人上阵边瞧史囚之身法,准备一举宰掉史囚。
  可是,史囚的招式越来越具威力,老者没信心啦!
  他的六七十名手下,居然有五十三人被摆平啦!
  他只好挥剑配合那十余名手下猛攻向史囚。
  史囚招式倏变,右手居然已经施展出一号中年人的剑招,左剑却不停的挥扫着。
  ‘卜!’一声,一把剑已经剖开老者之首级。
  他一踢飞老者,那十余人立即抽身逃去。
  僵倒在地上的五十三人立即求饶。
  史囚哈哈一笑,抛出双剑,立即掠出林。
  远处之人群虽然瞧不见拼斗情形,不过,他们由惨叫声及那群人的求饶声,便知道史囚宰人啦!
  所以,史囚一掠来,他们便骇然让道。
  史囚哈哈一笑,身子已掠过高台。
  这手绝顶轻功立即慑住那群人。
  混在人群中之‘有心人’立即皱眉。
  史囚掠过高台,便改为徒步前进,他一直走到金刀堂前,便瞧见门房勉强行礼道:“大侠,请!”
  史囚低声道:“你是下人,我不会为难你!”说着,他立即昂头离去,那人不由一怔!
  远处立即有人上前询问史囚方才说过之话,那人苦笑回答之后,那人便默默返厅缴令。
  史囚一进入偏厅,便瞧见众人正在用膳,而且每张桌上皆有人坐着,他便随意的就近入座。
  却见对面那人‘哈啾!’一声,口水已喷上一道佳肴,显然,此人存心要赶走史囚这个不受欢迎之人物。
  史囚淡然一笑,不在意的挟用侍女送来之佳肴。
  却见另外三人皆打个喷嚏,道佳肴便‘通通中奖’,史囚一一瞧过那四人,微微一笑,再起身行去。
  他直接走到中央那桌,而且坐在金全身旁,金全脸色一沉,却又立即不在意的用膳着了。
  侍女便送来素斋。
  史囚便含笑取用着。
  不久,金三起身道:“史少侠慢用,各位,请!”众人便起身离去。
  不过,丐帮帮主却留在原位,道:“小伙子,有前途!”
  “谢谢!”
  “咱们打个赌,如何?”
  “抱歉,在下一向不作没有把握之事,所以,不打赌!”
  “喔!好,老化子直言吧!老化子预测你会荻胜,是不是?”
  “不错!”
  “呵呵!挺阿沙力哩!换了别人,一定会谦虚一番哩!”
  “过度的谦虚,便是虚伪!”
  “呵呵!有意思,你若担任盟主,有何打算?”
  “没有,这种小盟主,不值得预作打算!”
  “小盟主?”
  “是呀!贵帮根本不派人来角遂,可见吾言不虚!”
  “呵呵!本帮与少林诸派已经缔盟,不宜再加入北五省!”
  “在下明白,所以,在下才说是小盟主!”
  “呵呵!此言若传出,不知会气死多少人哩!”
  “一名武者若经常生气,根本不配为武者!”
  “你在教训老化子?”
  “当然不是,在下就事论事而已!”
  “你既然不把小盟主放在眼中,为何要报名呢?”
  “逗逗他人而已!”
  “可否详言?”
  “可以!初赛时,在下因为在台后瞧不见交手情形,便打算到台前我位子,那知却被一人阻止!”
  他便持着叙述当时的情形。
  “呵呵!那位管家该记大功,若非他这一激,你岂会出来呢?”
  “帮主果真豁达,任何事皆住好的方面去设想,佩服!”说着,他已经起身。
  “呵呵!老化子一直注意你,却不欲在你参赛前和你交谈,以免被其他的人误会老化子日后会偏袒你!”
  “不过,经过方才之交谈,老化子颇后悔没有早点和你交谈,因为,和你交谈实在太愉快啦!”
  “帮主年青时,必是一位情圣!”
  “呵呵!冤枉,老化子至今仍是光杆一条哩!”
  “帮主一定辜负不少伊人的芳心!”
  “呵呵!好甜的嘴儿,老化子又穷又丑,岂有人要!”
  “全天下的女人皆瞎跟矣!”
  “呵呵!小心全天下的女人找你算帐,走,陪老化子走走!”
  “请!”两人便朝外行去。
  却见金全上前行礼道:“家祖已备妥摆棋恭候帮主!”
  “呵呵!叫他去找老牛鼻子吧!”说着,他便牵着史囚行向院中。
  金全神色连变,立即低头行去。
  “帮主,老牛鼻是谁呀?”
  “木心道长!”
  “哇操!您把武当掌门唤作老牛鼻,他不会火大吗?”
  “老化子带你去见他,再当面秀,给你看,如何?”
  “不敢!不敢!”
  “呵呵!老化子与老牛鼻自幼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后来各归各,这份交情够深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够深!”
  “小子,挺会逗人哩!呵呵!”
  “帮主今年贵庚呀?”
  “七十五罗!”
  “哇操!可能吗?好似只有五十出头哩!”
  “呵呵!少哄老夫啦!你有这身武功,为何肯屈于种花及卖花?”
  “能接近大自然,有福之人也!”
  “嗯!有理,世人汲汲名利终生为物所投,身心交疲,能够寄情于大自然,确是不易之事!”
  “帮主之言,发人深省!”
  “呵呵,你才是有福之人哩!”
  “不敢!”
  “不过,你若担任小盟主,可就没空逍遥啦!”
  “一样!”
  “一样?可能吗?”
  “当然!我让他们在五省之中各推举一人为副盟主,我只管决策,他们去执行大小事情,我便轻松啦!”
  “好主意,不过,五位副盟主若有私心,反而会使北五省分成五股实力,反而不妙哩!”
  “谁敢有私心,我就宰谁?”
  “不妥!不妥!杀气太浓啦!”
  “这群人原本就自私自利及短视,该好好整顿一下!”
  “这……小伙子,你别因为他们连日来排斥你,你便有这种偏见,否则,对你和北五省皆不利哩!”
  “铭谢前辈之金言,在下另外有事待理,告辞!”他立即拱手步向大门。
  丐帮帮主叹口气,便摇头回房。第十三章 众人皆想利用吾
  北风呼呼,洛阳城郊坟场流磷飞射,倍添恐怖气氛。
  史囚却在此时落在坟前及朝墓碑‘赵’字轻轻一戮。
  青石一陷,他立即掠入。
  他尚未落地,青石便又合上。
  只见长发少女已经将长发卷束在后脑,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铜棺前,道:“你果真守信用!”
  “姑娘宠召,在下岂敢不遵!”她嫣然一笑,立即百媚齐生!
  他立即心儿一荡!双目立即火花雀跃!
  她的双颊一红。
  低头道:“你变坏了!”
  他的心儿再荡,上前牵着她的柔荑道:“即使是柳下惠重生,遇上你,一定立即变坏的!”
  “你在哄我?”
  “我是那种人吗?”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瞧瞧棺内吧!”史囚便好奇的望向棺内。
  他的双眼倏亮!因为,棺中不但设有尸体及臭味,而且亮晶晶及清香醒脑,他不由伸手,道:“我可以摸摸看吗?”
  “可以呀!”
  他一摸内壁,只觉触手生凉,光滑无比。
  立听她道:“它们取自南海海底之云田石心,再逐一裁制而成,对于修练阴柔内功,颇有助益!”
  “一定费了不少的心力才裁制而成吧?”
  “不错!耗时三年哩!”
  “真的呀!咦?底层怎会有七个小孔呢?”
  “此穴名叫‘潜龙困凤’,此七孔下方各植有一株五百年左右之成形人参,它们可吸收地气透入吾体中!”
  “原来如此!你吃什么呢?”
  “雪参丸呀!”
  “怪不得你的血色不同!”她立即满脸通红。
  他存心挑起她的情焰,却又歉然道:“抱歉!我……”
  “咳!吾邀你今晚来此,便是欲和你商量一件事!”
  哇操!昨晚凶巴巴,今晚却如此客气,真怪哩!
  “请吩咐!”
  “吾的元阴虽破,却可利用你的阳气另走捷径,不过,你必须和吾入棺合体一天一夜,行否?”
  “这……”
  “你放心!此举对你有益无害!”
  “我不担心此点,我只担心明日无法上台!”
  “今日不是才有十人复赛吗?另外四十人不可能在明日赛毕,你在后天上台,仍然来得及参加决赛!”
  “好吧!”
  “请宽衣!”说着,她已经入棺张腿仰躺着。
  史囚心儿一荡,立即宽衣。
  他一入棺,她便道:“合体之后,你别运功!”史囚便徐徐进入阵地。
  不久,她搂着他道:“吾即将运功,你即使泄身,亦别慌!”
  “好!”她立即徐徐吸气!史囚立即感到全身一凉!
  不久,他清晰感觉到她的气劲在她的体中流转着,她的体温亦好似进入冰窖般寄寒无比!
  他的内力便自动涌出。
  一冷一热便上下流转着!
  半个时辰之后,异香大作,她的身子倏地剧烈的哆嗦,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立即传遍地的全身。
  她倏然疾按上他的‘促精穴’。
  他立即一阵子犹豫。
  因为,她若欲害他,他便会一泄不止呀!他尚未拿定主意,‘促精穴’已被按住。
  他立即一颤!她倏地封住他的双唇!他‘认命’啦!
  她的哆嗦逐渐停止啦!她的体温亦渐温!他一见自己并未一泄不止,不由暗自放心!
  不久,一股股的清凉气劲自他的口中及下身涌入体中,他立即觉得全身的精神大振!他任由她去摆布啦!
  一个时辰之后,他悠悠人睡啦!她却继续运功。
  天亮啦!异香更浓啦!她亦溢出汗珠啦!他便被汗湿弄醒。
  却见她的双目连眨,他便又闭上双目。
  顿觉体中真气如珠,他不由暗喜!
  却听上方传来:“师父,那来的香味呀?”史囚不由大急!
  却见她在他的背上写道:“别慌!”
  立听:“香味来自右前方境内!”
  ‘唰唰!’二声,坟前便掠落二人。
  “好香喔,好似参味哩!”
  “不错!坟内可能有千年参物出土,别动粗!待吾瞧瞧!”
  史囚已由嗓音听出这两人是色石及申明,他不由大急!却觉她在背上写道:“他们是谁?”
  他知道她不想中辍练功,所以才会一直不说话,他便在她的背上写道:“色石和申明,我和他们有仇!”
  她立即神色大变!那对柳眉立即紧皱!
  坟外二人到处走动,更吵得她心神不宁!
  她自幼便被强迫在此地挨冻,性情一直很偏激,此时一被吵,她一想起功败垂成,不由暗怒!
  她的呼吸便加粗!
  他忙写道:“别慌!他们不一定进得来!”
  却觉她写道:“以色石的个性,必会破坟而入!”
  他立即颇有同感!
  倏听申明道:“师父,咱们冲进去吧!它跑不了啦!”
  “这……”
  少女神色一变,倏地写道:“你真心爱我吗?”
  史囚忙写道:“不错!”
  立觉她写道:“运功!”
  他不由一怔!
  “快运功!”立见她的樱唇移开他的双唇。
  他立即吸气催功!倏觉下体疾捅人清凉的气劲,他一望向她,立见她含着笑容附耳道:“郎,别分心!一切有我!”
  说着,她的双手突然移向铜棺两个角落。
  史囚无暇分心,因为,清凉的功力一和他的功力会合,便似长江激流般一直冲向他的各处穴道。
  此时,它们正在任穴前冲锋I坟上却传来‘砰!’一声,显然墓碑已经挨揍。
  少女立即双手齐按铜棺角落。
  ‘轰!’一声,整座坟立即向外炸去。
  色石惨叫一声,便向外飞去。
  申明哎晴一叫,亦向外飞去。
  少女沉声道句:“别慌!”双掌便连挥不已!
  落石便纷纷被劈散!她一催功施掌,体内之功力立即加速外泄!
  史囚立即似处于惊涛骇浪之中,若非‘龟息大法’妙用无穷,换了别人,早已经被震得走火人魔啦!
  倏见他的身子连震两下,功力立即畅行无阻!哇操!
  任督两脉被贯通啦!他险些乐狂!他忍住惊喜,继续催功运转。
  她的双臂徐徐放下!
  她的双目亦徐徐合上!嘴角亦漾出笑丝!头一偏,便未再移动!
  她已经耗尽功力,含笑死在心上人的怀中。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吼道:“师父!你死啦!”
  史囚悚然一醒,立即收功!
  他乍见少女,不由一怔!
  他一触鼻息,立即大骇!却听申明喊道:“师父,您醒醒,您不能死呀!您一死,我怎么办呢?师父……师父,您快醒过来呀!”
  史囚立郎抱她跃出棺外。
  他抖去衣衫上之土屑,便匆匆穿上。
  倏听远处传来衣抉破空声音,他稍一聆听,便听出六人掠向此处,他立即匆匆的向坟内一瞧。
  却听申明喝道:“滚!”
  那六人稍一停顿,突然疾掷出飞镖。
  申明吼句:“王八蛋!”便抓起斧盾跃去。
  那六人立即扬剑围攻。
  史囚便掠出墓外。
  却见左侧二十余丈外之坟外有一只手向他一招,立即消失。
  他认为是姑姑,立即掠去。
  他这一掠,居然掠出三十余丈,他慌忙在中途刹车。
  却见坟后蹲着一位青袍中年人,他一认出来人是黑蛇蝎。
  立即掠去蹲在她的身边低声道:“千玉,你来得正好!”
  “郎,她死啦!”
  “不错!她练功……”
  “先善后再说!把尸体交给我,你快走!”
  “这……”
  “她的身后另有一人,此人可决定义父和我之生死,我必须安排她是被炸死,否则,后患无穷!”
  “需要我协助吗?”
  “那六人乃是义父之手下,他们刚从外地办事回来,申明若宰不了他们,你一定要宰光他们!”
  “好!”她取出一付面具朝他的脸上一戴道:“用过之后,即揉碎,去吧!”
  史囚立即沿着坟堆移去。
  黑蛇蝎却将尸体放在棺内,再取出化尸粉倒在尸体上。
  黄烟一冒,尸体立即开始溶化。
  她便掠到左侧境旁注视着。
  远处却传来一声惨叫,申明已经砍破一人之首级。
  另外五人却凶狠的进攻着。
  申明方才虽然没被炸死,内腑却稍受震动,加上悲伤师父之死,他的功力立即大打折扣。
  所以,他一时宰不了那五人。
  方才,尸体溶化之异臭立即引起那五人之注意,不过,他们面对强敌,却没人敢抽身前往探视。
  黑蛇蝎躲在上风处,尽量不在身上留下尸臭味道。
  史囚一见战况胶着,为了避免引来其他的人,他立即又溜向前,再抬起两粒土丸准备袭击。
  不久,两人正好转身背对史囚,史囚便疾弹出土石。
  以他此时的修为,那两粒土石不啻钢珠,只听‘卜卜!’二声,那两粒土石已射入那两人的后脑。
  两声惨叫之后,那两人便落地气绝。
  另外三人在骇乱之际,一人已被申明劈破首级。
  另外两人慌忙逃向两侧。
  史囚一弹石,立即正中一人之印堂。
  申明一追上那人,便火攻猛砸。
  史囚掠回黑蛇蝎身边,立听她低声道:“我让申明这个家伙替咱们善后及背黑锅吧!”
  说着,她便掠去挟来色石的尸体。
  只见色石那张脸血肉淋漓,候间更破了一洞,可见那炸药威力之强,难怪他会活不了命。
  他当年杀死自己的盟儿,匆匆埋下那个龟壳,便去疗伤。
  想不到龟壳会被人动过,好胜的他当年不甘心的追查。
  可惜,他含恨而殁啦!
  他一天到晚不准申明接近女人,他自己却嗜色如命。
  所以,他才会在方才承受不住那要命的一炸!
  史囚乍见色石之尸体,立即默祷道:“早死早超生,谢谢你的‘龟息大法’,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黑蛇蝎将色石的尸体抛人棺中之尸水,便道:“走吧!”
  立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二人一回头,便瞧见最后那人已经被申明以利斧砍破首级及踢飞而去。
  黑蛇蝎便牵着史囚闪去。
  不久,两人已经躲在远处坟后。
  却见申明正在恨恨的爷盾挥砸尸体。
  两人便趁机溜之大吉。
  申明发泄怒火之后,便欲埋葬其师。
  却见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他不由一怔!
  他乍见黄烟及异臭,立即掠来。
  却见色石已被溶得只剩下一身灰袍尚在溶化中,申明厉喝句:“师父!”立即向四处张望!
  不久,他厉吼道:“出来!谁杀了吾师,出来!”他便在坟场跳来跃去及厉吼不已!
  闻声而来的人们乍见是申明这个‘超级煞星’,便纷纷溜之大吉,以免被他拦住而遭到无妄之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申明掠回坟前边吼边挥动斧盾猛砸不已,附近之坟便亦遭到池鱼之殃!
  他一直将坟填平,方始歇手。
  黑蛇蝎故意带一名青年人应在远处默默的瞧着这一幕,以便能够嫁祸申明及推卸自己的责任!
  申明厉吼一声师父,便疾掠而去。
  黑蛇蝎便和青年上前掘坑!
  史囚和黑蛇蝎离开之后,立即溜回‘草原’花店,只见前后门之门栓已经被震断,不过,屋内物品并无损坏。
  他取出内外衣衫,立即进入搭室沐浴。
  他的功力已经贯通生死玄关,根本不在乎泉水之冷。
  所以,他由头到脚彻底的洗了一遍。
  浴后,他便返房调息。
  他知道决赛时日紧迫,他必须把握时间利用充沛的内力强化各个经脉,俾应付各种不同的挑战。
  此外,他尚需运用暴增的功力练招及加深火候。
  所以,他专心的调息着。
  天色已暗,史囚仍然在榻上调息着,倏见史囚双眼一睁,立即望向后院及悄悄的下棍穿上布靴。
  倏听,‘咕!咕!’二声夜鸟啼,史囚神色一喜,立即闪过去打开后门及‘咕咕!咕咕!’叫了二声。
  灰影一闪,田益梅已经掠来。
  史囚向后一退,她便掠入房中及关上后门。
  “球球,姑姑一见你一直未在台上出现,又听说申明在坟场杀人,姑姑便研制你在此地,果然没错!”
  “姑姑真是女诸葛!”
  “捧得好,有奖!”说着,她立即取出一个油纸包。
  赫然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哇操!好迷人的奖品,谢啦!”
  他便撕下鸡腿啃着。
  “姑姑,今天有几组复赛呀?”
  “八组!闹得挺激烈哩!不过,众人对于你今日没来,颇感兴趣,居然有人猜你已经被做掉啦!”
  “还有呢?”
  “金家对于你之失踪,甚感注意,金全在午歇时,先后见过八人,神色间颇为关切哩!”
  “哼!我一定要让金三兑现诺言!”
  “姑姑对你有信心!谈谈坟场之事吧!”
  “姑姑别笑我或骂我喔!”
  “不会啦!”
  史囚便道出与长发女子合体及坟场拱闹之经过,田益梅听得全身发抖,颤声道:“球球,你真的贯通生死玄关啦?”
  “是呀!”
  “太好啦!太好啦!大仇可报矣!”
  “可是,球球颇感愧对那位长发少女矣!”
  “别如此想!若非色石师徒误闯坏事,你也可以助她练成内功,这只能怪她福薄命短!”
  “这……”
  “球球,你的任务艰钜,你要狠心绝情,你快忘了她,此外,你对黑蛇蝎亦要控制感情,懂吗?”
  “懂!”
  “球球,为了复仇,即使要你亲手杀了姑姑,你也别犹豫!”
  “不!不要!”
  “傻球球,急什么麻!姑姑只是作个比喻而已!对了!根据爷爷的通知,万人帮的两位天王已在三天前启程朝此而来。
  “据多方研判,他们不但会来此地,而且另有阴谋,不过,这正是你混入万人帮之良机,你一定要获胜!”
  “球球会全力以赴!”
  “你的功力既然已经贯通生死玄关,功力便可以收放自如及生生不息,更方便施展招式,好好练一练吧!”
  “是!”
  “姑姑在屋外替你守护,你开始练习吧!”说着,她立即向外行去。
  史囚放下烤鸡,立即温习‘中坛开道’等九式。
  他施展一遍之后,果然觉得得心应手,甚至连以前觉得别扭之处,他亦觉得转化自如,他不由大喜!
  他便自灶前取采两段柴火,开始练习拐招。
  哇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太顺利啦!
  他一再的演习,一再的去苏存青,一直到五寅之交,他已经将拐招浓缩成为只有五个招式啦!
  他刚收招,立见田益梅入内道:“歇息吧!时候不早了!”
  “谢谢姑姑!”两人便各自回房调息。
  ※※      ※※      ※※
  翌日上午,史囚一步入城,便发现城民的眼光有异,不但没人再指指点点,更没人再议论纷纷!
  当然没人对他冷笑啦!
  他知道必然因为他前天在林中发威之故,他神色自若的行去,根本懒得理这些目光如豆之市井小民。
  他刚走过一条街,倏听平安酒楼传出:“小兄弟!”
  他一偏头,便瞧见申明手持斧盾掠来。
  申明的虎目布满血丝,神色却略见憔悴,连方才之喊声亦不如往昔之宏亮,可见,他真的伤心啦!
  “老哥!”
  “小兄弟,师父他……死了……呜……呜……”话未说完,他居然站着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更是簌簌清落。
  哭声越来越呐,泪珠越滴越多,两旁店面及大街小巷中,便纷纷行来好奇的人群,不过,他们皆自动停在远处。
  因为,没人敢惹这位‘超级煞星’呀!
  “老哥,令师如何死的?”
  “呜……炸……呜……死的……”
  “谁炸死他呢?”
  “不知道!”
  “别哭!令师有何遗愿?”
  “我……不知道!”
  “当真?”
  “啊!对了!他要你担任这个盟主!”
  “当真?”
  “我不会骗你!”
  “好,我拼啦!不过,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好!你敢拼,我就敢不哭!”
  “吃东西了没有?”
  “吃不下!”
  “走!再来一顿‘四五大餐’!”
  “什么叫做‘四五大餐’呀?”
  “五斤牛肉,五斤猪肉,五只烤鸡,五斤酒,不是有四个五吗?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大餐吗?”
  “对!对!你也来三菜一汤及一斤酒,好不好?”
  “当然好!喂!小二听见了没有,快准备呀!”吆喝声中,他已经步入酒楼。
  申明泪痕未干,却哈哈大笑的昂头步行人酒楼。
  众人不由暗暗咋舌他的食量!不过,却有一部份欣赏史囚的豪放作风。
  他们一步入酒楼,两名小二果然各捧大小罐子行来,另有一位小二则端着一只烤鸡前来放在桌上。
  史囚抛出一锭银子,便拍开泥封喝了一大口酒。
  “哈哈!小兄弟,你的酒量进步啦!”
  说着,他也拍开泥封灌酒。
  史囚撕下一块鸡腿道:“吃呀!”
  “好!吃个痛快吧!”
  不久,大盘的牛肉、猪肉及烤鸡送来了!
  三道佳肴及一碗蒸鱼也上桌啦!
  两人便不客气的大吃大喝着。
  史囚方才当众询问色石之死因,乃是为了替自己及黑蛇蝎澄清,再让黑蛇蝎的义父自己去伤脑筋追查。
  他打算利用申明壮胆的声势及担任日后的侍卫长,所以,他投其所好的陪他大吃大喝着。
  半个时辰之后,桌上已是‘门前清’,申明哈哈大笑道:“过瘾!吃得真过瘾!对了,小兄弟,走吧!”
  “干嘛!”
  “你不是要上台参加竞技吗?”
  “还早哩!只有我可以直接参加决赛,而决赛最快也要在明天下午才举行,何必着急呢?”
  “上台露露面吧!”
  “好好走吧!”立见小二端来剩下的碎银。
  史囚含笑道:“申大爷请你们喝茶,收下吧!”
  三名小二立即向申明行礼致谢。
  申明哈哈笑道:“小兄弟,谢啦!”
  “小卡司!走!”
  “走!”两人便并肩离去。
  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一阵子,便进入竞技场,立见场中人山人海,竞技台上正有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在比剑。
  申明将利斧朝前一递,道:“让路!史盟主来啦!”
  众人回头一瞧,便骇然让道!
  史囚暗笑道:“妈的!申明这句‘史盟主’,不知要害多少人暗中恼火哩!罢了!我今天就炫一炫吧!”
  他便含笑跟去。
  申明边走边递斧喝道:“让道!让道!史盟主来啦!”
  倏见台上的金全一挥手,便有十二名青年自第三排走人中央通道,而且瞪着申明快步行来。
  申明一振双臂,喝道:“你们还不让道!”
  前面那名青年止步道:“史大侠,请遵守秩序!”
  申明喝道:“什么鸟秩序!滚!”
  史囚道:“老哥,别影响台上的竞技吧!”
  “好吧!你们走开!”那十二人立即退去。
  申明便放下利斧行去。
  经此一来,中央通道反而宽敞照比,两人便顺利的走到‘选手台’前,申明立即道:“小兄弟,上台吧!”
  “老哥,你昨晚没睡妥,到后台好好睡一睡吧!”
  “好!我走啦!”说着,他便快步行向后台。
  倏听一声闷哼,中年人已经捂着右小臂后退,武当掌门起身道:“二十七号贺施主获胜!”
  两人行过礼,立即退去。
  金全立即扬声道:“请二十九号卢前辈及三十号魏前辈上台!”
  两名中年人便掠向竞技台。
  史囚足尖微微一弹,便射向台上!
  他微一拧腰,便轻飘飘的立于台上。
  立即有五人自不同方向喝道:“好功夫!”
  马上又有不少人后知后觉的鼓掌喝采。
  二十九号及三十号误以为别人在朝他们喝采,立即欣然还礼。
  史囚一见他的椅子仍摆在最后面,他便含笑入座。
  不久,两名中年人已经各使刀剑过招。
  史囚瞧了片刻,便闭目温习拐招。
  那两人却刀来剑往,刀光剑影的科缠一个多时辰,方始由使刀中年人以一式之差气走使剑中年人。
  三十一号和三十二号一交手,史囚只瞧了一阵子,便又闭目思忖拐招,因为,他觉得那两人好似小孩子在打架哩!
  这两人同样是使剑,可是剑招却一快一慢,偏偏剑招慢之中年人却把周身守得固若金汤理!
  所以,他们一直比到过了午时,才由剑招缓慢之人突然连攻三剑获胜,人群不由报以掌声。
  因为,人心皆同情弱者,剑招缓慢之人只守不攻,好似在任凭对方欺悔,所以,很多人下意识希望他获胜。
  所以,他一获胜,便获得共鸣。
  金全一宣布歇息一个时辰。
  立即下台掠往凉篷。
  表面上,他是去招呼用膳事宜,史囚却知道他一定又要去安排什么坏点子,因为,他未曾如此‘鸡婆’过呀!
  他便掠下台后。
  只见申明将中央一带之三张凳子一并排,便抱着斧盾仰躺在榜上歇息,此时正睡得鼾声如雷哩!
  难怪他的四周没人敢坐哩!史囚便含笑步向篷中。
  众人皆已经入座,赫然只剩左侧角落那张桌没人‘光临惠顾’,显然是被安排招待史囚哩!
  却见丐帮帮主招手道:“小伙子,来呀!”
  史囚立即行去。
  金全双眉一皱,却不吭半声。
  史囚一坐上丐帮帮主旁之椅上,丐帮帮主立即指着武当掌门道:“小伙子,他就是老牛鼻啦!”
  “道长金安!”
  “无量寿佛!施主深藏不露,果真是高人矣!”
  “不敢当!我只是一位投机取巧,混吃混喝之人而已,请吧!”说着,他已经指着素面,侍女立即挟面。
  他不客气的自行取用。
  众人亦纷纷取用着。
  史囚存心拿六位掌门人做护身符,所以,他故意慢吃细嚼,存心拖上半个时辰,不让金全施展诡计。
  他果真拖了半个多时辰才陪他们起身!
  立见丐帮帮主道:“小伙子,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请!”
  两人便步向台后远处之树林,立见丐帮帮主肃容道:“小伙子,你若担任盟主,当真会如你前天之言行事吗?”
  “真的!”
  “不妥!此举反而会制造北五省之分裂及猜忌!”
  “该如何做呢?”
  “五位副盟主之人选,宜选第二至六名优胜者!”
  “好呀!我会召集他们开会,由他们作选择吧!”
  “此外,尚需设立五名巡察执行监督之责!”
  “好呀!还有呢?”
  “小伙子,你似乎不大重视盟务哩!”
  “不一定!视心情爽不爽而定!”
  “小伙子,别拿此事开玩笑,此事不但关系北五省之安危,更涉及全天下百姓,影响层面十分广哩!”
  “不会啦!你们九大门派是骨干,北五省只是一根细枝而已,北五省若不稳,你们随时可以纠正呀!”
  “小伙子,天下之事,不会如此单纯,你谨慎些吧!”
  “不妥!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参加这个游戏而已,我若干得不爽,我会拍拍屁股随时走为上策啦!”
  “不妥!不妥!好危险的念头,实不相瞒!老化子曾于前晚及昨晚先后与老牛鼻五人针对此事仔细的会商过!”
  “老化子觉得你虽然年青,却堪负重责大任,所以,你好好的干,九大门派,至少丐帮一定会做你的后盾!”
  “谢啦!不过,会不会被人误解呢?”
  “误解什么?”
  “贵帮或九大门派干涉北五省盟务,甚至欲以大指挥小!”
  “胡说八道,你怎可有此种想法呢?”
  “别火大,我一向皆往正反两方面考虑,我能想到这两点,有心人一定亦能想到这两点,对不对?”
  “有心人是谁?”
  “包括甚广,帮主,你们六人为何肯来担任裁判?”
  “北五省一向帮派众多,拱阅亦过于频繁及激烈,所以,金三一提议,老化子六人便同意前来执掌裁判工作!”
  “金三是正?是邪?”
  “这……表面上是正,暗中是邪!”
  “他既然是这种邪恶人物,六位来此,等于助长他的声势哩!”
  “老化子曾有这种顾虑,不过,为了北五省的团结,值得来此一趟!”
  “帮主顾全大局,令人佩服,不过,金三为何没有角遂盟主呢?他难道甘心一直帮别人跑腿吗?”
  “他曾经自我表白过,他已老,子已殁,孙又年青,唯有期待来年由金全为金家光大门楣!”
  “挺伟大的哩!”
  “你莫非另有所见?”
  “没有!不过,我瞧不顺眼!”
  “你若担任盟主,当真要金三做你的侍从吗?”
  “他有这份诚心,我忍心拒绝吗?”
  “后患无穷,你是聪明人,别作得太绝!”
  “多谢帮主的雅意!”
  “小伙子,你越来越令老化子担心啦!”
  倏听金全在二人身后远处道:“帮主,请上台!”
  丐帮帮主呵呵一笑,转身道:“走吧!”
  史囚陪他前掠,心中却忖道:“他的表情变得挺快哩!果然每人皆有私心,即使名门正派之老大,亦另有心事哩!”
  他一掠过申明附近,一见他尚在打鼾,不由暗笑!
  不久,他已和丐帮帮主掠向台上,众人不由大奇!
  他却不在意的射上台。
  他入座之后,他闭目养神。
  顿觉充沛的功力在体中迅速流转着。
  金全却立即请三十三号及三十四号上台比武。
  这两人的修为差距较大,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便分出胜负。
  接下来三组皆是老者对付中年人,果真姜是老的辣,不到一个半时辰,四十一号已经和四十二号上台比武。
  史因则仍然闭目思忖拐招。
  黄昏时分,四十五号已经击败四十六号。
  金三出面协商之后,最后二组之四人一起上台比武。
  四十九这位老老的八方剑法火候甚深,不出半个时辰,五十号便被挑中左肩,自动捂肩行礼退去。
  四十七号则和四十八号又拼了半个时辰,方始获胜。
  少林掌门起身道:“四十九号及四十七号获胜,北五省盟主复赛至此结束,明日正式进行决赛!”
  众人立即鼓掌。
  金全含笑道:“谢谢大师,请二十六位晋入决赛之前辈赴敝庄用膳,膳后立即抽签编排决赛顺序,请!”
  史囚一掠下后台,便瞧见申明站在台后道:“小兄弟,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我自己找个店家解决肚子吧!”
  史囚递出一表银子道:“大吃一顿吧!”
  “谢啦!我走啦!”他便指斧盾昂头阔步行去。
  史囚边走边忖道:“光凭申明这付大块头,便足以吓人,我这个盟主可得配合一位这种超级侍卫哩!”
  沿途人群一见到史囚纷纷退开,史囚淡然一笑,一走到最后一部马车,便自动掀廉进入车厢。
  他刚朝软垫一坐,倏觉臀下一麻,他不由悚道:“哇操!毒针!我……我怎会如此疏忽呢?”
  功力一催,臀上之麻疼立即消失。
  他一蹲身,便移开软垫。
  他再一运功,顿觉臀下已经无碍!
  他小心的找过软垫,便发现棉絮中插着十二支蓝汪汪的绣花针,他暗道一句:“够狠!”立即坐在凳上。
  倏觉双臀皆麻,他急忙再度催功。
  顿觉臀上之麻疼消失。
  他朝椅面一瞧,顿见椅上有一层薄簿之细灰,若非仔细瞧,根本会以为是灰尘,史囚不由暗责自己太疏忽!
  他一错再错,真是该死!
  他便掀开软垫,坐在车扳上,忖道:“哇操!我因为贯通生死玄关而过于疏忽,若非服过多种灵药,早已嗝屁啦!”
  他便肃容调息,当马车抵达金刀堂,他已经拿着那个软垫及那片椅面走出来,车夫神色一变,立即下跪低头。
  史囚沉竭道:“金全!”
  金全立即皱眉掠来。
  史囚道句:“拿着!”便将椅面及软垫递给金全。
  金全却退道:“怎么回事?”
  “你为何不敢拿?”
  “不是不敢!是不必由本公子拿,你为何下跪?”
  车夫怯生生的道:“小的……小的……”
  金全喝道:“总管!”
  “属下在!”
  “带下去问清楚!”
  “是!”
  史囚摇头道:“当面问吧!”
  金全沉声道:“请别干涉敝堂之家务事!”
  “好吧!不过,这两样东西取自这部车,你不会否认吧?”
  “这……不错!”
  “很好!你若不拿,我就请令祖来拿罗!”
  “这……”
  “金堂主!”
  金三早已皱眉站在远处,此时乍闻言,立即沉容行来。
  “金堂主,麻颇你拿一拿吧!”
  “大侠为何开此玩笑呢?”
  “开玩笑?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是谁在软垫内按装毒针?是谁在椅上抹毒!”
  “大侠别开玩笑!事关本堂颜面哩!”
  “你不信吗?好!”
  他立即挥椅扬向金全及将软垫执向金三。
  ‘砰!’一声,金全已被扫中左腰,立见他啊了一声倒地。
  金三一闪开敦垫,立即掠向金全。
  金全一倒地,便昏去,脸上更是立即泛黑,金三一瞧,立即忖道:“好精明的史小子,我该如何救全儿呢?”
  他有解药,可是,他若取出来使用,岂非证明是金家下毒。
  可是,他若不立即解毒,爱孙很快会一命呜呼哀哉!
  他伤脑筋啦!却见总管上前行礼道:“禀堂主,可否暂以‘百草丸’抑毒呢?”
  金三欣喜的道:“快!”
  总管立即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去。
  此瓶乃是百草翁生前装‘百草九’之专用瓷瓶,金家却拿它来当独门解药,可谓颇具巧思。
  金三将三粒绿色药丸塞人金全的口中,便挑住他的‘黑甜穴’,再捏碎药丸轻擦金全被扫到之处。
  立见金全脸上之黑色消去。
  不久,他沉声道:“总管,送少堂主返房歇息!”
  总管服下三粒药丸,便捧着金全离去。
  金三沉声道:“史大侠,你下毒诬赖本堂,又伤吾孙,你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休怪吾建议六位裁判取消你的决赛资格!”
  史囚早已想到他会反咬一口,他立即含笑道:“有请范帮主!”
  丐帮帮主立即沉容行来。
  史囚含笑道:“堂主,可否将那瓶百草丸供范帮主瞧瞧?”
  金三立即暗骇道:“糟糕!老化子坐会瞧不出瓶中不是百草丸呢?好精明的小子,吾该怎么办呢?”
  丐帮帮主立即盯视金三。
  金三只好递出瓷瓶。
  范帮主启瓶一瞧,立即忖道:“好狠的金三,不过,吾若揭穿他的阴谋,明日如何进行决赛呢?”
  他立即取出一粒药丸边瞧边忖道:“明日即使能够进行决赛,必会因为此事而影响北五省日后的团结,这……”
  他便捏碎药丸沉思着。
  第十四章 吾就逗逗你们吧
  金三暗乐了!
  他是一位老狐狸,他一见范帮主一直嗅药沉思,他便明白对方的顾忌,因为,范帮主岂会瞧不出真假百草丸呢?
  他放心了!
  史囚亦知道这招即将失效,因为,他最擅长察言观色呀!
  不久,丐帮帮主将药屑放回瓶中,沉声道:“正是百草丸!”
  说着,他便递还瓷瓶。
  金三收下瓷瓶,道:“史大侠,你没话说了吧?”
  “有!请瞧!”
  他向后一转,立见裤底有两团黑色。
  金三摇头道:“你有解药,你甚至可以服毒,何况只是生毒呢?”
  “很好!范帮主,请搜身吧!”
  说着,他立即平伸双臂。
  丐帮帮主上前由双肩搜起,双唇微启一缝,史囚之右耳便飘入一缕沉声道:“小伙子,见好就收啦!”
  说着,他已搜索史囚之口袋。
  不久,他沉声道:“此事可能是第三者离间之事,用膳吧!”
  史囚便慢慢行去。
  他一步入偏厅,一见一张桌没人坐,他硬上前取用。
  他不相信金刀堂敢再下毒,所以,他放心的吃。
  他方才虽然没有成功的揭穿金三的阴谋,不过,他能够使倒金全心中不乐,所以,他愉快的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金三道:“各位慢用,吾现在宣布抽签之事!”
  众人立即止着望向金三。
  史囚却仍然低头大吃大喝。
  金三道:“明日计有二十六人参加决赛,此次决赛系采单循环制,亦即每人皆有机会与其余二十五人比武!”
  史囚突然道:“不对!若有一人被杀死呢?”
  金三咳了一声,道:“不可能有人会被杀死!因为比武原则是点到为止,以诸位的修为,岂会失手杀人,除非另有阴谋!”
  史囚喝了一碗酒,未再接腔。
  金三道:“首先,诸位必须抽签,签号由一至二十六,仍按初复赛方式一号及二号在一组,余依此类推。
  “当二十五号和二十六号比完武之后,第一小循环便结束,第二小循环便由一号和三号,二号和四号,依此类推。
  “总之,每人皆须与另外二十五人比武,每胜一场,便得一分,积分最高之人即是北五省盟主,若有二人以上积分相同,另议比武方式!”
  众人立即赞同的点头。
  史囚知道:“每人必须打二十五场,二十六人便必须打三百九十场,若依前几天的进度,可能要打三个月,太久了吧?”
  金三点头道:“的确需要三个月,众人正好可以利用此机观摩武功及互相了解,这正是当初作此决定之用意!”
  “大家早已同意如此比啦?”
  众人立即点头。
  “好吧!反正我最年青,即使打三十年也不要紧!”
  金三沉声道:“史大侠多积些口德吧!”
  “哼!我是一条肠子通到底,一向有话直言,不似有些人口是心非,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
  “史大侠若再妄言,请出去吧!”
  “好!我抽了签号就走!”
  “好!取签筒来!”
  立见一位侍女端着一个银盘步入,盘中摆着一个半尺高,三寸径圆的银筒,简旁则并排着二十六支竹签。
  每支竹签皆以朱砂写上号码,六位掌门一一瞧过之后,丐帮帮主便将竹签放入银个及摇晃三下。
  金三道:“史大侠,你若欲先走,请!”
  史囚走到筒旁,随意一抽,便抽出三号签。
  金三立即在名册上方列加号码。
  史囚立即向外行去。
  他仍然行向那间房,立见侍女在房前行礼。
  史囚含笑点头,立即入房。
  侍女备妥热水,便退去。
  史囚宽衣沐浴之后,立即上塌调息。
  他抽中第三号,明天上午一定轮到他比武,加上他不愿意被黑蛇蝎之义父料才,所以,他留在此地调息。
  那知,不出半个时辰,那位侍女敲门道:“史大侠,请开门!”
  他一挥手,门栓便自动跳落。
  侍女捧着全新的蓝绸衫一入房,便拾起门栓锁门。
  史囚暗怔之下,双掌立即蓄劲待变。
  “史大侠,做主人请您换下沾毒之衣衫!”
  “不必!”
  “史大侠,请你别拒绝,否则,小婢交不了差!”
  “不必!你下去吧!”
  “小婢以生命保证衣衫内毫无毒物!”
  “你怎会连想到毒物,莫非……”
  “不!不!大侠别误会!”
  “算啦!出去吧!”
  “大侠若不允,小婢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她的右掌已拍向太阳穴。
  史囚屈指一弹中她的‘曲他穴’,她的右掌便贴近右颊而僵抬着,立见她抛下衣衫,左掌疾拍向左太阳穴。
  史囚屈指连弹,不但制住他的左曲地穴,更制住她的麻穴及哑穴,她便僵立在那儿。
  史囚便继续运功。
  盏茶时间之后,门外传来叹呼道:“史大侠!”
  史囚暗道:“哇操!金老好,你来这套骚扰战术呀?”
  他便挥掌吸开门栓。
  立见一位体态省腴,相貌冶艳的三旬上下红衣妇人挂着媚笑,扭腰摆臀的人房锁门,再含笑行来。
  “哟!小娟做错什么事啦?”
  史囚不吭半声的左右开弓弹去指风。
  妇人不由慌乱的闪躲。
  ‘砰!’一声,她已经倒地。
  立即又弹出指力制住她的‘哑穴’。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史囚立即吸开门栓。
  立见那位总管和六人掠到门口,总管神色乍变,问道:“史大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们走错房间啦!”说着,双掌便各挥一下。
  侍女便和妇人飞出房外。
  总管接住她们,忙行礼道:“抱歉!她们……”
  “把衣衫带走!”
  “是!是!”总管入内拾起衣衫,便带上房门离去。
  史囚立即又调息。
  这一夜就安静的过去啦!
  翌日一大早,史囚便起来,立见另外一位待女送来漱洗用具,史囚便伸手入盆准备洗脸。
  倏觉双掌剧麻,十指已经全黑。
  那名侍女待他双臂疾扬,两篷毒针便疾射而来。
  史囚掬水振掌疾抖,水珠便迎上毒针。
  他顺势一弯腰,便滚向地面。
  其余的毒针立即‘篮外空心’。
  侍女立即掠向房门。
  倏听一声:“吃里扒外的贱人!”
  立见侍女惨叫一声,掉落房内。
  鲜血一喷,她又抽搐三下,立即死去。
  立见总管人内道:“大侠,没事吧?”
  史囚早已逼出毒,他冷哼一下,便向外行去。
  史囚一离房,便冷肃的行离大门。
  他心知金三亟欲除去他,所以,他直接行向竞技场,而且直接掠上选手台,果见台上只有二十六张太师椅。
  第三张太师椅上果然贴着他的名字。
  他正欲入座,却听台后传来歌声道:“作人难,炸人更难!”
  史囚一听歌声颇似姑姑之声,他不由暗惊道:“哇操!椅下难道装有炸药吗?莫非是‘翻地雷’!”
  他曾由田益梅口中听过‘翻地雷’之威力,所以,他立即掠落后台,随意的坐在一张凳上调息。
  耳中倏听:“球球,你那张座椅之椅下被塞人一粒‘翻地雷’,你自己设法解决此事吧!”
  史囚一回头,便瞧见一位青袍人掠去,他立即传言道:“姑姑,谢谢你的提醒,球球会小心!”
  他便收心调息。
  他功行十指,一觉无碍,立即放心的继续调息。
  不出半个时辰,人群越来越多,史囚便收功掠向林中。
  他一掠入林中,稍一张望,便扳下两段儿臂粗的树枝,他称一加工,双手便各握一支一足半之木棍。
  他随意的挥、戮、砸、挑数下,便满意的出林。
  沿途之人立即好奇的礁着那两支木棍,因为,那两支木棍粗拙的比不上叫化棒,史囚怎会事着它们呢?
  不过,没人敢出声询问,因为,如今的史囚已经不一样啦!
  而且有不少人预测他真的会‘混’上盟主宝座里!
  何况史囚尚有申明这个超级煞星做他的靠山理!
  倏见申明在台后喊道:“小兄弟,来!来!”
  史囚立即含笑掠去。
  只见申明的左侧椅上摆着两个大纸包,其中一个大纸包已被打开,赫然是三只香喷喷的烤鸡哩!
  “老哥,你在用膳呀!”
  “是呀!来!趁热吃,挺香的哩!”
  “好!”
  史囚放下木棍,便撕下鸡腿啃着。
  “小兄弟,你干嘛拿这两支木棍?”
  “比武呀!”
  “比武?拿这种东西比武?不好啦!拿斧盾上去吧!”
  “不必啦!这种小卡司用不上你这对宝贝啦!”
  “小兄弟,你别大意!我瞧过这些人,他们各有绝活哩!而且,他们的兵又皆是宝刀或宝剑,你这两根本棍挡不住啦!”
  “免紧张!你瞧我的!我抽到三号,第二组就上阵啦!”
  “真的呀?快吃!你该准备一下!”
  “不必啦!平时多准备,何必临阵磨枪呢?吃呀!”
  “好!小兄弟,我越来越喜欢你啦!”
  “我最欣赏你这种直来直往的人!”
  “是呀!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小兄弟,我去买鸡之时,听人说,你险些被金刀堂的人害死,真的吗?”
  “那有这回事!别乱听语言!”
  “我相信金三不敢害你,否则,我会砸烂他!”
  “不会啦!他是大人物,那会害我这种少年家呢?”
  “嗯!有理!”两人便愉快的吃着。
  “小兄弟,你为何一直站着呢?”
  “我的外裤尚沾着毒,不宜乱坐啦!”
  “有吗?”
  “你没瞧见两团黑色吗?”
  “只剩下淡淡的啦!不要紧啦!谁向你下毒呢?”
  “查不出来!”
  “怪啦!你没有得罪别人,偏偏有人要害你,我到处横冲直撞,却没人来找我,你实在有够衰喔!”
  “是呀!有够衰!”
  “小兄弟,你今后就一直跟着我吧!”
  “好呀!我得靠老哥保护啦!”
  “哈哈!自家兄弟,别如此客气啦!”
  倏见金全掠来道:“史大侠,比武时间将届,请上台吧!”
  史囚一听他的中气较弱,分明是昨夫中毒之故,史囚便朝他笑道:“你不会谈我昨天以你作试验吧?”
  “荣幸之至!”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史囚取巾拭去嘴角及双手之油污,便持棍行去。
  申明立即抱着斧盾及烤鸡跟去。
  只见台前已经摘得水泄不通,三个高台上面果真已经由该来的人各就各位啦!
  不过,金三及金全却站在竞技台之远处,史囚不由暗笑道:“妈的!你们也怕被炸死呀!”他便提气向上飘去。
  他不但四肢未动,双肩亦未耸半下,不过,他那身子却缓缓的飞上去,人群中立即传来喝采声。
  台上之人尚未瞧见这种奇技,不过,当史囚飞过台板之际,他们终于瞧见这种难得一见的绝顶轻功。
  只见史囚左足一抬,便斜飞上台。
  六位掌门立即双目大亮!丐帮帮主立即双眉一皱!
  史囚一掠落台上,便站立不动!金三及金全立即双眉一皱!
  立听金全道:“决赛即将开始,请史大侠入座!”
  史囚摇头道:“谢啦!反正我即将竞技,站一会儿吧!”
  “史大侠莫非嫌弃!”
  “非也!别浪费时间啦!”
  “史大侠请入座吧!”
  “哇操!怪啦!我入不入座,关你何事?”
  “史人夫别误会!在下只希望没有冷落任何一人!”
  “安啦!我自愿站着!可以了吧?”
  金全扬声向外道:“各位,决赛即将开始,二十六位前辈即将采单循环制进行决赛,积分最多考,即是盟主。
  “敝庄已于昨晚和二十六位前辈舍商比武方式,众人皆已经同意及抽妥号码,现在请一号及二号上台!”
  立见林姓中年人和一位使剑中年人掠上竞技台。
  林姓中年人和一位使剑中年人拣上竞技台。
  林姓中年人分别在初赛及复赛以凌厉的招式重创对手,所以,他此时一出阵,大家立即注视他。
  他抽中一号,只见他和对方分别向裁判及众人行礼之后,立即拱手道句:“请!”及向后一退。
  二号显然甚为忌惮一号,所以,他一开始就先求平安的采取守势,以观察一号的凌厉招式。
  一号一引剑诀,倏地疾切而入,剑尖立即幻出八朵剑花,立见二号舞剑紧守住身前。
  ‘当!’一声,一号之剑身已擦过二号之剑身,剑尖更似闪电般疾穿透二号的剑圈。
  二号惨叫一声,立即向外一倒!
  一蓬鲜血立即自二号的‘腹中穴’喷出。
  ‘砰!’一声,二号立即嗝屁!
  一剑穿心!哇操!有狗恐怖!众人完全怔住啦!六位裁判也怔住啦!
  史囚的脑梅中正在萦绕着这招凌厉之剑。
  一号却归剑入鞘。
  便望向武当掌门。
  武当掌门况声道:“林施主为何谙此招?”
  “抱歉!”
  “罢了!一号林施主获胜!”
  一号便昂头掠回座椅。
  金全则由台后唤出二人抬走尸体。
  金全道:“请三号史大侠及四号慕前辈上台!”史囚双肩一晃,便落在一号方才站立之处。
  四号乃是一位使刀中年人,他一就位,便皱眉行礼。
  史囚朝裁判及人群行礼之后,向四号一拱手,便斜举右棍及直举左根,摆出独特的架式。
  众人立即注视这种怪招。
  双拐老者则是怔诧交加!四号则是采取守势。
  方才一号以一剑制胜,史囚亦存心在一招之内制伏对方,所以他拟定功力瞧着对方。
  台上即一静!
  不过,众人皆明白这是暴风雨前之宁静,史囚只要一出击,其威力必然是好似狂风暴雨!
  倏见史囚原式不动的滑向四号,四号却紧张的将剑舞得呼呼生风,密不透气的护住身前。
  倏见史囚之右棍疾戮入剑光中,左棍再疾戮而入。
  ‘叭!’一声,右棍已贴吸住四号的利剑,左棍尖朝四号之右掌虎口一戮,右棍便吸走利剑。
  四号立即捂着虎口疾退。
  史囚将右棍一振,利剑便飞向四号。
  四号拱手道句:“佩服!”便接剑撩向台后。
  台下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申明更是大吼道:“小兄弟!真赞!”
  少林掌门沉声道:“三号史施主获胜!”
  史囚行过礼,便直接掠下台。
  他便和申明盘坐在一起啃鸡肉。
  金三和金全免皱眉啦!
  不久,五号和六号亦上台比武,由于前两场的震撼,五号和六号一开始,便是小心翼翼的防守着。
  申明叫道:“不好看!”
  “老哥,多看少说!吃呀!”
  “好呀!”两人便津津有味的边吃边看。
  一个多时辰之后,六号终于击败五号。
  七号和八号皆是老者,两人稳扎稳打的比了一个多时辰,居然尚未分出胜负来。
  好不容易熬到午中时分,七号终于以半式获胜。
  金全便宣布歇息一个时辰及辽群众用膳。
  史囚便道:“老哥,我去弄两缸酒来喝吧!”
  “真赞!”
  史囚果真先行掠入篷中,托起雨缸各有十斤重的酒坛,那些侍女根本不敢出声阻止啦!
  史囚一出篷,便朝迎面而来的六位掌门颔首。
  丐帮帮主道:“小伙子,入篷喝吧!”
  “谢啦!我不在场,便不会有意外!”
  金三立即脸色一沉!史囚哈哈一笑,迳自掠去。
  却见双拐老者站在前方,道:“史大侠,老夫可否请教你一件事?”说着,他便指向台上。
  史囚道句:“好!”便将两缸酒抛向远处的申明。
  申明一伸手,便接住酒才。
  人群中立即有人喝采!申明哈哈一笑,便拍开泥封灌酒。
  史囚和双拐老者掠到台上,立听双拐老者低声问道:“史大侠,可否赐知你的招式来历?”
  “融合你之招式和我之智慧而成!”
  “当真?”
  “在下不敢瞒前辈!”
  “谢谢!你在何处学得老夫之招式呢?在老夫的印象之中,根本未曾见过你哩!”
  “在下于前辈初赛及复赛时竞技,尚祈包涵!”
  “当真?”
  “不错!”
  “奇才!你居然能在如此短暂的期间内学招及剑招,佩服!”
  “不敢当!啊!前辈,快逃!”
  说着,他已经疾掠向远处半空中。
  双拐老者心知有异,立即掠去。
  却见一粒黑丸自台后射上史囚的三号太师椅,立听‘轰隆!’一声,整座高台当场被炸垮。
  竞技台亦被炸去一大半!
  尚未完全离去的三十余人当场被炸碎。
  另有百余人则被震伤及碎片射伤。
  申明以盾挡身,蹲在地上不动。
  史囚落在远处一张凳上,立即神色凝重。
  双拐老者落在远处,立即问道:“谢谢史大侠救命大恩!”
  “不敢当!”
  “史大侠为何知道闪避呢?”
  “在下曾听过‘翻地雷’之威力及形状,方才一见此丸飞来,便直觉的闪躲,所幸及时逃过一劫!”
  “原来是翻地雷呀!你瞧见对方否?”
  “没有!它自人群中出现!”
  “显然是有人要谋害你!”
  “不错!”
  “老夫昨晚及今晨皆瞧见你房中所发生之事,金三脱不了嫌疑!走!”说着,他便恨恨的掠向右篷。
  金三诸人已经闻声掠来,双拐老者尚未开口,金三已经先行问道:“究竟是发生何事啦?”
  “哼!心知肚明!”
  “请详言!”
  “老夫和史大侠在台上说话,却有人自台后人群中掷来‘翻地雷’,若非史大侠及时提醒,老夫已经粉身碎骨矣!”
  “有否抓住凶手?”
  “哼!多行不义心自毙!”说着,他便恨恨的掠向蓬中。
  金三叹了一声,喝道:“全儿,带人搜查可疑份子!”
  金全立即应是掠去。
  金三苦笑道:“真是多事之秋呀!”
  丐帮帮主沉哼一声,便转身入篷。
  众人便自动跟去。
  史囚掠至申明身前,望着被炸碎之酒罐及鸡肉,他不由笑道:“老哥,你没事吧?”
  “没事!妈的!究竟是谁在搞鬼嘛!”
  “别理他!咱们去酒楼大喝一场吧!”
  “算啦!还是睡觉吧!”
  “走!到台后去睡!”
  两人便掠到台后的中央椅上。
  申明一并妥三张桡子,便呼呼大睡。
  史囚则盘坐在右侧椅上。
  附近的人群不由低声议论着。
  史囚的右耳倏地飘来清晰的传音道:“郎,是金三的手下欲炸你,我刚追入林中,那人已经被匕首射中心口而亡!”
  史囚便轻轻顿首。
  “郎,义父尚在追查坟中之事,你别让他有机会私下接近你!”
  史囚便又颔首。
  “郎,控制义父之幕后人物即将来此,你小心些,我走啦!”史囚便闭目养神。
  不出盏茶时间,三十六部马车运来长凳及工人,他们迅速的清理现场及运走那些尸体及伤者。
  末时末至,人群便又回来竞技场,不过,前六排之登凳上却没人敢坐,史囚便坐在居中之第三排凳上。
  却见金全率领十五名青年掠上贵宾台迅速的搬下太师椅,另外在内侧摆着六张太师椅了。
  史囚心知竞技台必然要移到贵宾台,他便改坐在贵宾台前之第五排中央的一张凳子上啦!
  不久,果见金三陪那些贵宾及比武者到贵宾台前凳上入座,比武者则坐在前面那两排凳上。
  六位掌门人则自行掠上贵宾台入座。
  金三掠上台,满脸愤慨的道:“老夫代表北五省向暴徒致最大的抗议及警告,老夫誓必缉获暴徒!”
  “甚盼现场各位通力合作,协助捉缉暴徒,更欢迎随时提供暴徒之资料,本堂必有薄惩致赠!”
  “委屈各位贵宾移座,老夫在此致歉之外,今夜必赶工搭台,希望明日能够请各位贵宾上台入座!”
  说着,他便深深一揖。
  金全掠上台道:“请九号李前辈丑十号石前辈上台比武!”立见两名中年人掠上台。
  双方行礼之后,立即交手。
  战况胶着一个时辰之后,十号终以一式险胜。
  十一号及十二号、十三号及十四号这两组人员亦稳扎稳打,所以,一直拖到黑夜,金全方始宣布歇息。
  史囚原本欲和申明共膳,双拐老者却走到他的身前道:“史大侠和老夫共搭一车回庄吧!”
  “请!”
  不久,史囚已和他搭车随着车队离去。
  立见二百余名工人自四十部车中跃下,他们立即迅速的搬下车上之长竹杆及其他的搭台工具。
  人群便加远离去。
  现场不由一阵混乱。
  却见六名青年走到申明身旁,立即各取出一支二寸余长的银针疾戮向申明的双肩,双腰及双膝。
  申明果真皮坚肉硬,除了左肩及各膝被致入银针之外,其余的四支银针立即被震歪或者卷曲。
  申明咬唷一叫,便欲拿岸盾砸人。
  却觉左臂不听指挥,右腿亦不肯合作。
  那二人却迅速取出黑索分别朝他的头项、双腋及双胯捆绑,另外一人则以利剑兽入申明张开之口中。
  申明立即含糊的道:“你……们……”
  持剑之人冷冷的道:“闭嘴!否则,绞烂你的舌头!”申明却不甘心的欲挣扎。
  另外五人用力一扯绳索,申明便觉得呼吸一窒。
  那五人便抬他离去。
  持剑青年则收剑及拿着斧盾跟去。
  没多久,他们已进入林中。
  隐在暗处的田益梅忖道:“金三令人挟走申明,必然欲胁迫球球,我该不该现身搭救申明呢?”
  她尚未拿定主意,便瞧见左侧了二十丈远处之树上掠下五人,她稍一打量,便由其中一人之身材认出是黑蛇蝎。
  她稍一思忖,便遥遥跟下。
  就在申明即将被运出树林,黑蛇蝎五人倏地疾射去匕首。
  立即有三人转身挥剑及斧盾扫开匕首。
  黑蛇蝎六人立即抽剑攻去。
  黑蛇蝎果真不凡,不到三招,她便刺倒一人。
  另外五人更是联手刺倒一人。
  其余三人见状,立即抛下申明及抽剑攻来。
  黑蛇蝎拦住一人,便沉喝道:“带走!”立即有两人上前抬起申明。
  一人欲拦阻,立即被另外一人以飞镖拌住。
  黑蛇蝎精招尽出,立即又刺倒一人。
  她一见自己的三名手下和对方杀得难分难解,立即上前拦下一人,并且不客气的猛攻着另外一人立即搭配同伴合攻对方。
  不出盏茶时间,便只剩下一人在顽抗,黑蛇蝎沉喝声:“你们先走!”
  立即一剑疾刺向对方之右助。
  对方一抽身,便疾逃而去。
  另外三人正欲离去,见状便被拦截。
  黑蛇蝎掠过去拦住那人,立即全力扑杀。
  不出五招,三人便已中剑死去。
  黑蛇蝎立即掠去。
  田益梅遥蹬盏茶时间,便瞧见申明被抬入一栋庄院,立见三名青年掠立在后墙上张望着。
  她只好蹲伏一阵子,再混入人群离去。
  此时的申明却已经被抬入地下密室及四肢大张的捆绑在壁上铁链,颈间则被插入两根银针。
  两名魁梧青年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前方盯着他。
  他欲言无声!他稍一挣扎,便全身酸麻无力!
  他大骇啦!
  一阵步声之后,两位青年先搬两张太师椅下来,黑蛇蝎则陪着一位瘦削老者及蒙面女子行来。
  蒙面女子一入座,瘦削老者方始入座。
  黑蛇蝎行礼道:“禀前辈,是否开始询问?”
  “嗯!”
  黑蛇蝎上前拉下申明头项上之银针,立即戮入他的‘膻中穴’左右,立所申明哎啃道:“疼!好疼喔!”
  黑蛇蝎沉声道:“色石如何死的?”说着,她已找出‘膻中穴’右侧之银针。
  申明喘口气,道:“是你炸死师父吗?”
  “胡说八道!说清楚!”
  “好!我说,我和师父为了谈一件事,使前往荒坟间,结果,我嗅到一阵香味,便和师父去找!”
  “师父说那香味是参王躲于墓内,不可乱来,我们便小心的找,结果一直找不到入口,师父便劈墓碑……”
  说至此,他又掉下泪来。
  黑蛇蝎沉声道:“后来呢?”
  “墓碑一劈就炸,师父便被炸死,师父……师父……”
  “住口!后来呢?”
  “后来有六人要宰我,我便宰他们,等到我宰了他们,师父已被抛在墓内溶化,我气得便找人及劈墓!”
  “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
  “哼!我不相信!”
  “句句属实!”
  “住口!令师若被溶化,你若尊重他,岂会再劈墓!”
  “我……又急又火,才会劈墓呀!”
  “矛盾!”
  “真的啦!”
  “我不相信!”
  倏听中年人沉声道:“你们为何去坟场?”
  “我……我和师父商量如何捉……捉……”
  “捉谁?”
  “史囚!”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和他称兄道弟,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吃喝哩!”
  “不是啦!师父本来不准我和小兄弟在一起,后来因为师父死了,史囚来找我,我才和他吃喝啦!”
  “破绽多多,你骗人!”
  “没有啦!我为何要骗人?”
  “你们在墓内杀人灭尸,对不对?”
  “那个墓内?”
  “爆炸之墓内!”
  “没有啦!我们根本进不去呀!”
  “不可能!色石似只老狐狸,一见会进不了墓!”
  “真的啦!”
  “住口!你再说谎,我就让你再尝尝噬心滋味!”
  黑蛇蝎立即将银针戮向‘膻中穴’右侧。
  “不!不要!别戮!”
  瘦削老沉喝道:“说实话!”
  “我们真的进不了墓,师父才劈墓碑啦!”
  “哼!戮!”
  黑蛇蝎立即戮入银针。
  “哎唷!疼死我啦!哎唷!”
  “说实话!”
  “我说的全是实话呀!哎唷!哎啃!”
  蒙面女子沉声道:“停!”
  黑蛇蝎立即拔出银针。
  蒙面女子沉声道:“令师既被炸死,你为何没死?”
  “我以盾护身,我又皮厚呀!”
  瘦削老者陪笑道:“此人练有混元气功!”
  “嗯!姓申的,你是否瞧过墓中之人?”
  “没有!我若瞧见有人,一定砸烂他!”
  “令师怎会被溶化?在墓内何处溶化?”
  “这……我想一想!”
  “想清楚再说!”
  “对了!墓内中央有一个大棺,棺内有黄水及黄烟,又很臭!”
  “有否长头发?”
  “没见到!”
  “想清楚!”
  “真的没有见到啦!”
  “再想清楚!墓内有否别人?长发?”
  “这……没有啦!”
  “想清楚!”
  “真的没有啦!”
  “哼!刁民!戮!”
  银针立即又戮入申明的体中。
  申明立即又哎唷连叫!
  倏见一名中年人匆匆入内,道:“金家来要人!”
  蒙面女子沉声道:“宰掉来人!”
  中年人立即应是离去。
  申明惨叫道:“哎唷!我没骗人……哎唷……”
  蒙面女子沉声道:“收针!”黑蛇蝎立即抽出银针。
  蒙面女子冷冷的道:“姓申的!好好想一想!”申明学乖了!他立即低头沉思!
  蒙面女子沉声道:“贺千玉,你负责口供,走!”说着,她立即起身行去。
  瘦削老者便跟她行去。
  黑蛇蝎道句:“恭送!”不由暗松一口气!
  她便避重就轻的展开‘疲势轰炸’!
  ※※      ※※      ※※
  史囚返庄用膳之后,立即与权拐老者在房中品茗,奴拐老者便天南地北的叙述武林典故。
  这些皆是史囚闻所未闻,他不由津津有味的听着!
  双拐老者便滔滔不绝的叙述着!侍女两度入内添水之后,便被双拐老支退!
  他们两人更愉快的交谈着!
  足足的过了子时,两人方始各在榻上及椅上调息。
  史囚便平安的过了一夜。
  第十五章 马仔发飚有够恰
  翌日上午,三个高台果然又出现在竞技场!
  众人就位之后,十五号便和十六号上台比武。
  十五号正是那位双拐老者,他似乎故意要传授史囚,他不但源源不绝的施招,而且故意不击败对方。
  史囚受益非浅,嘴角不由浮出笑容。
  双拐老者足足的拖了一个半时辰,方始击败对方。
  他一见史囚闭目思忖,立即欣慰的返座!
  史囚已由方才之拐招得到启示,他正在思忖如何对付林姓中年人的凌厉杀招。
  因为,他在下一个小循环便要面对林姓中年人呀!
  他无暇观战!他一直思忖着!
  当二十号挫败十九号之后,午时已届,金全便宣布暂时歇息一个时辰及辽群豪入篷用膳。
  双拐老者便自动邀史囚共桌用膳。
  膳后,两人一步入茅房,立见双拐老者传音道:“小囚,弄清楚了吧?”
  小囚,好亲蜜的称呼呀!史囚立即含笑点头。
  “小囚,你有把握击败一号吧?”
  “有!”
  “太好啦!老夫可以保住老命啦!”
  “前辈客气矣!”
  双拐老者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史囚刚陪他前行三步,便瞧见一名青年故竟伸手搔发,史囚立即发现那人戴着一个玉戒指。
  他立即深深瞧向对方,对方一撩上衣,佯作欲上茅房,却在与史囚擦身而过之时,低声道:“申明已落人黑蛇蝎手中!”
  说着,他便步入茅房。
  史囚边走边忖道:“千玉必然是奉义父之命令劫走申明,申明此番一定少不了皮肉之苦,算他倒霉吧!”
  他便跟着双拐老者上台就座。
  未中时分,二十一号和二十二号上台比武,二十一号是位使剑的老者,二十二号则是一位使剑的中年人。
  众人皆看好二十一号,因为,二十二号在初复赛时,表现并不佳。
  老者亦信心十足的抢攻!
  可是,不到三招,中年人突然扬剑疾幻出八朵剑花,剑尖便已经戮入老者的心口,老者不由啊了一声!
  众人不由惊呼出声!武当掌门更是双眉紧皱!因为,二十二号这招杀人剑式类似一号呀!
  史囚亦皱眉望向二十二号。
  二十二号一抽剑,二十一号立即倒地气绝!
  武当掌门沉声道:“施主何必如此狠心呢?”
  “抱歉!在下一时失手!”
  “唉!二十二号乔施主获胜!”
  二十二号立即昂头掠回座位。
  台下不由议论纷纷!
  二十三号和二十四号一上台,立即稳扎稳打,因为,他们双方皆担心对方会似二十二号体突然暗袭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由二十四号获胜。
  天色已近黄昏,二十五号和二十六号却继续比武!
  又过了一个时辰,二十五号终以一式获胜。
  金全便宣布明日再比武及邀众人上车。
  史囚仍与双拐老者同车返庄。
  他们同桌膳后,便分别回房沐浴!
  浴后,史囚正欲赴双拐老者之房,却见林姓中年人已经在走廊况声道:“姓史的,来聊聊吧!”
  哇操!聊就聊,谁怕谁呀!史囚便进入对方的房中。
  却见一位全身赤裸,体态迷人的少女面向杨外侧躺着。
  林姓中年人沉声道:“姓史的,她美吗?”
  “美!”
  “你只要退出明日之决赛,她便是你的,为妻为婢,任你自择,此外,尚有一万两银子供你终生享受!”
  说着,他己递出一叠银票。
  史囚瞧也不瞧银票一眼,便盯着对方的双目道:“阁下剑式凌厉,一剑穿心,为何如此没信心呢?”
  “吾不愿浪费手脚及冒险!”
  “你不会单纯的为了盟主宝座而作出如此大的投资吧?”
  “你别过问此事!”
  “哇操!你的口气太冷了吧?你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呀?你最好弄清楚,是你在求我哩!”
  “求你!你把照子放亮些!你何德何能,你值得我求吗?我是珍惜你的才华,否则,我可以留待明日宰你!”
  “哇操!你太狂了吧?”
  “哼!看招!”
  倏见他的食中二指一并,居然以指代剑疾刺向史囚的心口。
  史囚向右一旋,‘中坛开道’已经攻出。
  对方之攻势既疾,指尖又劲气蓄势待发,所以,史囚施展出看家的本领,以免被对方所制。
  林姓中年人一指落空,立即旋身紧攻而至。
  史囚双臂倏张,双掌向外一翻,对方这一旋身,胸脯正好迎向史囚之左掌,他急忙利招向后欲退。
  史囚原本可以吐劲伤对方,他却化椎为抓。
  ‘裂!’一声,对方的衣衫已破。
  史囚的左掌却抓到一团柔软又富弹性之物,他直觉的咦了一声,立即松掌及收臂线退里!
  因为,他觉得他如似抓到乳峰呀!
  林姓中年人啊了一声,立即疾退。
  床上之裸女亦匆匆起身披衣。
  林姓中年人倏地疾仆而来,双掌十指却已经箕张猛抓。
  指尖更是嘶嘶疾响不已!
  史囚一见对方状似拼命,立即全力施展三大绝招。
  ‘叭!叭!’二声,林姓中年人已经捂肩疾退。
  那位裸女却拼剑疾攻而来。
  史囚一见对方振剑幻出八朵剑花,不由大骇!
  ‘砰!’一声,他已破窗疾掠而去。
  裸女只好收剑匆匆穿衣。
  房外立即掠来八人。
  金三沉喝道:“发生何事?”
  史囚一落地,便步向房间。
  金三却拦住他道:“你为何破窗而出?”
  “你自己为何不入房瞧瞧?”说着,他已经闪身离去。
  却见林姓中年人沉声道:“吾方才与史囚过招!”
  说着,他便转身入座。
  金三干咳一声,立即离去。
  史囚一接近房门,双拐老者已经掠来道:“怎么回事?”
  史囚淡然道:“砌磋技艺!”
  “你不是他的敌手吗?”
  “非也!不耐纠缠也!抱歉!在下想歇息啦!”说着,他立即启门而入。
  他一锁妥门窗,立即望着左掌忖道:“不错!她一定是马仔,另外一人必然是二十二号,她们是同路人!”
  他立即沉思!
  不久,窗外传来冷冷的声音道:“姓史的,你若有种,现在就跟我上台去决一死战,否则,你就滚蛋吧!”
  说着,他已经掠去。
  史囚拿起双棍,便启窗掠去。
  却见金全况声道:“史大侠,留步!”
  史囚落地道:“有何指教?”
  “你欲何往?”
  “练招,行吗?”
  “当真?”
  “你太鸡婆了吧?”说着,他立即破空掠去。
  立见林姓中年人在北方三十余丈处掠起,他一见街上尚有不少的人群,便直接踏着民宅屋顶掠去。
  林姓中年人掠入竞技场之后,便直接掠上中央竞技台,而且立即抽剑引出剑诀凝立着!
  史囚朝四周一瞥,立即直接掠向高台。
  “姓史的,你放心!只有吾一人对付你,出招吧!”
  “阁下可否听吾一言?”
  “说!”
  “吾并非有意冒犯姑娘……”
  “住口!看剑!”
  身子一弹,几朵剑花立即幻出。
  史囚右棍一振,立即疾点向那几朵剑花。
  ‘当……’声中,林姓中年人抽招疾退。
  他一见剑尖无碍,立即又振剑攻来。
  史囚一瞄棍尖无损,立即又振棍戮去。
  ‘当……’声中,他又逼退对方。
  林姓中年人冷哼一声,立即斜掠而来。
  一道寒虹便疾削向史囚的左肩。
  史囚左根一格,右根已疾戮而去。
  ‘当……’一声,左拐已出现一道轻痕。
  不过,林姓中年人已闷哼一声,捂腹疾退。
  她一幸身,便根蹬向史囚。
  史囚淡然道:“你若不心浮气躁,急功好胜,不会输得如此快!”
  “住口!你凭啥教训我!”宝剑一振,立即疾划出二圈剑光。
  史囚立即执拐凝视。
  林姓中年人向前一扑,三圈剑光已疾攻而来。
  史囚疾掷出左棍,身子便斜掠向左前方。
  林姓中年人果然一剑削断左棍。
  史囚的棍尖一顶上他的右肩窝,他立即闷哼一声。
  宝剑立即脱落。
  他一闭双目,冷冷的道:“杀吧!”
  史囚摇头道:“好男不与女斗,你走吧!”说着,他便收棍退去。
  林姓中年人以脚尖挑起宝剑,右手一握上剑把,立即又疾划一大圈,再幻成三圈疾攻而来。
  史囚道句:“你真不上路啦!”左掌便疾拍三下。
  ‘砰!’一声,剑尖已被劈歪。
  三圈剑光立即散去。
  史囚一扬棍,立即又戮上他的右肩窝,宝剑便又脱落。
  他立即抽身欲退。
  史囚双定行若流水,棍尖一用劲,对方立即踉跄歪身。
  史囚疾拍上对方的左腰眼,立即扣住对方的右肩。
  “你……你干什么?”
  他轻揉对方的左顿道:“欲睹庐山真面目!”
  “住手!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会吗?”
  一片片的薄膜纷落之后,一张艳丽、雪白的年青脸孔立即呈现在史囚的面前,他不由双目一亮。
  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叱喝道:“放人!”
  倏见二十二号乔姓中年人破空掠来。
  史囚将她放在一旁,便左手持剑,右手持棍而立。
  乔姓中年人一上台,立即振剑疾攻而来。
  八朵剑花迅疾幻出。
  史囚一振宝剑,立即连戮。
  ‘当……’声中,一片寸余长剑尖已被溅出。
  乔姓中年人收招一退,立即发现自己的剑尖已经少了寸余长,而对方的宝剑却丝毫无损。
  她立即双目疾转。
  史囚笑道:“回去吧!你们二人的修为差不多,她已经在休息了,你还是别留在此地凑热闹吧!”
  “你……你想对她怎样?”
  “玩!”
  “放肆!你不想活啦!”
  “是呀!我想和她欲仙欲死哩!”
  “该死!”
  ‘唰!’一声,她又振剑攻来。
  赫然又是那招先划一大圈,再化成三小圈,史囚哈哈一笑,一棍疾掷而去,游身疾戮出宝剑。
  它向右一闪,便收招疾退。
  他疾挥宝剑,紧攻不抢。
  她的剑式一变,疾削向他的左腹。
  他振剑一削,便削向来剑。
  ‘卡!’一声,对方之剑立即被削断。
  她只觉虎口一疼,慌忙疾退。
  史囚足底疾滑而去,剑尖已抵上对方的右肩窝,立见对方啊了一声,昂头道:“动手吧!”
  “遵命!”
  ‘叭!’一声,他已制住她的麻穴。
  ‘当!’一声,他已抛出宝剑。
  他便轻揉她的双颊道:“你就是方才房中之马仔吗?”
  “你……要干什么?”
  “欲仙欲死!”
  “住口!你敢!”
  “有何不敢!”说着,他已卸寸下她的易容膏。
  “哈哈!果真是你!很好!”他的双手立即打开她的襟领。
  她不由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哇操!你这就不对啦!你方才在房中百媚横生,扫榻待君,如今怎么反而不上路啦!”
  “你敢!”
  “哈哈!我有何不敢!”
  说着,他又解开第二排扣子。
  “你……你会后悔莫及,惹祸上身,生死两难!”
  “哇操!挺恐怖的哩!你似乎来头不小哩!”说着,他又打开第三粒扣子及伸手进入胸脯!
  “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立听林姓中年人叱道:“住口!”这位马仔果真立即住口!
  “哈哈!你凶什么凶?”
  说着,他便上前抓住她的襟领向上一撕。
  ‘裂!’一声。
  她那酥胸立即半露。
  她却咬牙不吭半声。
  “很好!你挺有个性的哩!”
  ‘叭!’一声,他已拉开束胸!两座玉乳迅即蹦抖不已!
  “哇操!好美喔!你可真狠心,居然将它们束成这付模样!好可怜喔!囚哥哥好心酸喔!”
  双掌便故意攀峰游历!她气得全身直抖,却不肯吭声。
  “很好!挺有个性的哩!很好!”
  ‘裂!’一声,他已撕去的衣抱下摆。
  立见她另穿一件齐膝绸裤。
  他轻抚禁区道:“好高级的绸料,你一定大有来头!哈哈!夫以妻为贵,我这下子人财两得啦!”
  ‘裂!’一声,他已撕破的内外补。
  她不由尖啊一声。
  “哈哈!你还是沉不住气吧!哈哈!”
  “你不得好死!”
  “当然!我一下子要侍候二位,当然不得好死啦!”说着,他立即宽衣。
  “你……你敢!”
  “有何不敢呢?你是皇帝老儿的女儿或孙儿吗?”
  “我……你敢碰我,你和你身边之人皆会惨死!”
  “真的呀!我来试看看!”
  倏听远处传来暴喝道:“住手!”
  立见二十三名黑巾蒙面劲装大汉疾掠而来。
  史囚哈哈一笑,便将二女并排在一起,他慢慢脱去外衫,再脱去内衣,便打着赤膊不屑的瞧着来人。
  那二十三人掠落于台前凳上,便听一人喝道:“放人!”
  “你们是谁?”
  “你不配知道!”
  “哈哈!阿猫阿狗就来此大吼大叫,不想活啦!”
  “住口!识相些,速放人,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哇操!好凶喔!小生怕怕!”说着,他已经脱去外裤。
  “小子,你还不住手!”
  “哈哈!你们真是眼福不浅!你们居然能瞧见空前绝后的竞技台‘现场秀’,你们死而无憾矣!”
  说着,他已趴上一位马仔的身上。
  立听佯扮林姓中年人之少女尖叫道:“滚!你们快滚!”那二十三人不由犹豫!
  “滚!”
  “是!”
  那群人立即掠至人口处。
  “哈哈!谢谢你们的把风!小心些!别让外人进来偷窥春光喔!”说着,他立即展开冬季攻击。
  少女不由尖厉一叫!一场大屠杀终于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同归于尽!
  两名马仔双目皆湿,不知是乐?是苦?史囚望着落红,不由默默穿衣!他想不到她们尚是‘原装货’,不由暗歉!
  不过,他一想起她们的凌厉剑招及凶残杀人情形,他的心中顿时一安,立即哈哈大笑啦!
  不久,他大笑掠空而去。
  立即有一人疾掠上台来解开她们的穴道。
  倏见它们各自扬掌,立即劈上那人的胸口及背心,那人惨叫一声,道:“你……们……好……狠……呃!”
  头一偏,他立即气绝!远处那二十二人不由暗骇!
  立听一女喝道:“你们还不自行了断?”
  立即有二人傻呼呼的自碎天灵而亡。
  站在最后之那人却转身疾掠而去。
  少女立即叱道:“大胆!还不站住!”其余十九人立即匆匆逃去。
  一女匆匆穿衣,立即拾剑掠去。
  她一掠出,顿觉下身奇疼!她一落在椅上,下身更痒!她一咬牙,再度疾掠而去。
  另外一女匆匆剥下尸体的衣衫,套上之后,立即挟起尸体及拾起断剑匆匆的掠向台下了。
  下身之裂疼,顿使她一个踉跄!她一咬牙,便疾掠而去。
  且说史囚掠离竞技场之后,倏听耳中传来:“球球!速擒人问供!”他稍一张望,便躲在一块大石后。
  却听远处传来一阵鼻息,他不用回头,便知道躲了不少人,由于敌我难分,他便隐伏不动。
  没多久,那二十人已经逃散,史囚一见有三人疾掠而来,他立即屈指蓄势待发。
  却听‘啊!’一声,左前方已有一人仆向地面。
  立见一位青袍人上前挟走那人。
  其余之人顾不得救人,继续逃去。
  史囚双臂倏扬,十缕指风已经疾射而出。
  立即有两人栽落向地面。
  另外那人立即掠向左侧。
  史囚掠去挟住那两人,便掠向右侧。
  立听‘砰砰!’二声,已经有两人分别被远处石后之人制住,立见那两人各挟一人疾掠而去。
  史囚无暇多管,便掠向田益梅掠去之方向。
  他掠出里余远,便已入林,立听:“球球,朝前掠三里,有一山洞,咱们在该处会合吧!”
  他立即朝前掠去。
  没多久,他已经停入洞口前,他一瞧臂中二人之惊慌神色,便沉声道:“免惊!你们只要有问必答,必可活命!”
  右侧那人立即低声道:“史大侠,咱们只是万人帮的小喽罗而已,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咱们吧!”
  “喔!你们是万人帮之弟子?”
  左侧那人忙道:“是的!小的已经心寒,只要大侠饶过小的,小的今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为非作歹!”
  “那两人是谁?”
  “帮主之二、三孙女简雪珍及筒雪珠!”
  “哇操!果真来头不小,她们为何易容参加角逐盟主?”
  “她们想控制北五省!”
  “高明!尚有那些主要人物在此地?”
  “不知道!小的一直暗中保护二位姑娘!”
  “金刀堂与万人帮有何关连?”
  “小的确实不知道!”
  “四大天王来了没有?”
  “小的不知道!”
  “谁知道此事?”
  “小的不知道!”
  倏听田益梅传音道:“震断他们的心脉吧!”史囚双掌微一吐劲,那二人立即溢血嗝屁!
  立见田益梅挟着一人自树后闪出道:“你瞧见他们二人的下场了吧?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是!小的一直担任信鸽收发工作,小的曾于今午在无意中瞧见大天王及三天王将于后天抵达此地之事!”
  “还有呢?”
  “金刀堂乃是万人帮的外围杀手组织!”
  “还有呢?”
  “这……”
  “你再提供一件消息,即可活命!万人帮打算如何对付史囚?”
  “色施诱加上利诱,若再不成,设计活擒!”
  “何计?”
  “这……”
  “说!否则,吾发你功力,再放你活命,亦不算违背诺言!”
  “利用申明诿他入伏!”
  “活擒若失败呢?”
  “可能要不择手段的搏杀,小的所知有限……”
  “再回答一件事,黑蛇蝎这批人是不是万人帮的外围杀人组织?”
  “不是!”
  田益梅便放下他。
  史囚倏地疾弹右指,那人‘呃!’了一声,便搭着颈项倒地。
  史囚上前补了一指道:“我没有答应要放你一命,你助纣为虐,能够死得如此干脆,该瞑目啦!”
  那人果真徐徐合上双目。
  “球球,你怎么突然那样子对待她们呢?”
  “治重病,就该下猛药!”
  “可是,她们恐怕会不择手段的报复哩!”
  “兵来将挡呀!”
  “她们可能会下令金三对付你,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申明还未见人影呀?”
  “不错!他先被金三的手下劫走,再被贺千玉抢走,金三曾派人去要人,结果那人却被宰掉!”
  “千玉之义父存心要翻脸啦!”
  “他可能被逼如此做,可惜,我接近不了该处。
  不过,我已经派人在四周监视,一有异动,便可得知!”
  “姑姑,我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继续比武,临机应变!”
  “万人帮之两位天王一来,如何对付?”
  “他们会找你,你就先宰掉他们吧!”
  “好呀!简明耀若听见他的二个宝贝孙女被我如此的羞辱,他即使没被气死,也会气喘一阵子!”
  “他不一定会知道,因为,她们两人要灭口,便是另有打算?”
  “她们有何打算呢?”
  “静观其变吧!”
  “好呀!球球仍回金刀堂吗?”
  “不错!”
  “走吧!”
  两人将尸体抛入洞内,方始掠去。
  ※※      ※※      ※※
  北风呼呼!
  金全挺立在台上扬声道:“自今日起,进行第二小循环,请一号林前辈及三号史大侠上台!”
  史囚一直在暗偷窥坐在一号椅上之人,因为,他认为这个马仔不可能会来,结果他却来了呀!
  金全话声方落,一号已掠向竞技台。
  史囚一见一号的身法不似先前之从容,心知对方必是因为昨晚‘挨宰’之故,他便提气掠去。
  双方朝六位掌门及台前行过礼,便互相拱手。
  史囚一接触对方之双目,不由暗怔道:“哇操!她的眼神怎么减弱如此多,眼状也不同了哩!”
  他尚未想出答案,对方已抽剑斜指天际。
  众人立即摒息静观这两位超级高手之决战。
  史囚的右目余光,倏见金全向后一退,他直觉的心儿一悚,立即喝道:“你是谁?”他故意在试探!
  对方却振剑扑来,左掌却拍向自己的腰际。
  立见金全疾掠向台前。
  史囚暴吼句:“跳!”立即气沉双脚!‘卜!’一声,他已疾等破木板射向地面。
  ‘轰!’一声,那人已经被炸成粉碎!
  整座竞技台亦被炸碎。
  贵宾台和选手台亦各被炸去将近一大半。
  十五名贵宾当场被炸死!二十五名贵宾则被炸伤。
  坐在比武台上的前八人迅即被炸碎。
  另有十一人被炸伤。
  双拐老者虽然坐在第三排,他已经有过一次挨炸的经验,所以,他乍闻史囚喝声,立即疾向后掠去。
  他因而逃了一劫!
  六位掌门人首当其冲,他们虽然翻身疾掠向台后,却仍然各被震伤,他们一掠落地上,纷纷吐血。
  由于碎木纷飞,他们匆匆服药,立即挥掌震开碎木。
  史囚刚冲到地面,便觉震波震来,他为了避免发生上下震撞,立即放弃施展‘地遁’!
  他一咬牙,便抱头收腿疾滚而去。
  全身的功力迅即催出,他立觉右腿挨了一下炸震。
  他无暇验伤,因为,他知道台上之木板及竹竿必然会被炸垮,他必须先行滚出现场。
  他一滚出台下,便疾射向远方。
  现场惨叫连天!血肉纷飞!碎木纷射!
  他尚未落地,立见六人自人群中拔剑掠来,他冷哼一声,忖道:“很好!我只要擒住他们,就不怕金三翻供!”
  他便站在凳上续劲以待。
  那六人向两侧一分,立即攻来。
  史囚双掌疾劈,立即将这几天学来的招式劈出。
  掌出无声,招式却甚疾!
  ‘砰砰!’二声,两人已经吐血飞出,他们一落地,立即横剑自刎而亡。
  史囚心中暗骂,立即施展制穴小巧工夫游斗。
  立听丐帮帮主喝道:“留下活口!”
  ‘叭!’一声,史囚已扣住一人之右臂弯,却见另外一人反剑掷来,立即射入那人之背心。
  另外三人立即疯狂挥砍着。
  史囚双掌疾拍,立即又震飞二人,不过,史囚这回拍中那两人的腰肋间,不打算让他们横剑自刎。
  那知,那两人尚未落地,便已嚼舌自尽。
  另外一人更是一掌自碎天灵而亡。
  史囚傻跟啦!
  他一见六位掌门人各自盘坐或趺坐在凳上运功,他立即掠到他们的身后自动守护着。
  倏听右侧远处传来一声:“小心!”史囚一回头,便瞧见人群中飞出二粒黑丸,他不由大骇!
  他可以从容逃去,六位掌门人正在运功,稳死无疑呀!
  六位掌门人乍闻声,匆匆收功一瞧,不由神色大变!
  却见两条人影疾射向那两粗黑丸,史囚一见那两人皆戴着戒指,不由悲呼道:“不要!不要如此呀!”
  那两人却哈哈一笑,各自撞向黑丸。
  ‘轰轰!’二声,三十余丈外便出现无数的血雨碎肉。
  附近地面之人群立即有三十余人被震伤。
  史囚趴跪在地上,立即泪下如雨。
  六位掌门人立即被这种悲壮之场面慑住!
  却听金全在前方远处道:“前辈为何擒住在下?”
  史囚一抬头,便瞧见双拐老者挟着金全行来。
  立见金三掠前道:“伍兄……”
  “金三,你干得好事!”
  “伍兄;小弟也是受害人呀!”
  “哼!连六位掌门人物亦受伤,你们二人为何平安无事,你这个宝贝孙子更是及时掠离现场呢?”
  “第六感!第六感!”
  “少噜嗦!你自己向六位掌门人交代吧!”说着,他立即掠来。
  金三只好尾随而来。
  双捞老者掠到六位掌门人身前,便抛下金全道:“六位是老江湖,好好的处理一下吧!”
  说着,他便行向史囚。
  史囚忙道:“前辈没事吧?”
  “没事,你呢?”
  “托福!”
  “运功默察脉象吧!”
  “这……”
  “老夫在此,谁敢作怪!”
  “谢谢!在下想先弄清楚金家之事!”
  “好吧!”
  立听丐帮帮主沉声道:“金三,你我心中有数,事已至此,你就老实道出背后的指使者吧!”
  金三苦笑道:“范兄此言太过份子吧?”
  他算准丐帮帮主一向爱面子,一定不会道出‘百草丸’那件事。
  所以,他故意装迷糊啦!
  那知丐帮帮主已被炸出火气,立听他喝道:“金三,你当真要老化子泄你的底,你才肯招吗?”
  “范兄,你何必执意扣小弟之罪状呢?”
  “好!是你逼老化子,别怪吾翻脸!”
  倏见金三喝声:“放人!”倏地自怀中掏出一粒黑丸。
  丐帮帮主神色一变,喝道:“金三,你终于泄底了吧?”
  金三行向少林掌门前的金全,道:“你们别逼人太甚,否则,老夫就和你们同归于尽啦!”
  说着,他已停在少林掌门面前。
  少林掌门右手按住金全‘太阳穴’沉声道:“金施主,迷途知返,别再执迷不悟,阿弥陀佛!”
  “放人!否则,我就引爆这粒‘翻地雷’!”
  少林掌门沉声道:“老衲不相信你敢引爆它!”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厉喝道:“小心!”立见三道黑影自林中疾掠而来。
  金三一抬头,立即大骇!
  他疾掷出黑丸,便疾掠而去。
  史囚一提双掌,立即弹出十缕指风。
  ‘卜卜!’声中,金三已经中指,立听他失声喊道:“快放吾走,那三人皆有‘翻地雷’呀!快放吾走呀!”
  ‘轰!’一声,金三掷出之‘翻地雷’已经在那三人身前二十余丈外爆炸,当场便炸死二十余位好奇留下来之人。
  那三人一刹车,便向地上滚去。
  倏见右侧远处疾射来一人,那人双掌一阵疾劈,骇得那三人胡乱的掷出三粒‘翻地雷’,再抱头猛滚!
  那三粗黑丸被他们用力抛向半空中,一时尚未下坠。
  林中立即传来:“三星拱月”!
  史囚匆匆抓起三片碎木,立即全力掷向那三粒黑丸。
  立听半空中传出三声爆响。
  众人不由心促耳呜!所幸没人被炸死!金三早已快被摔昏,此时心情一松,不由唔了一声。
  丐帮帮主上前踩住他的心口喝道:“招!”
  “范兄别动怒!小兄弟招啦!”
  “是谁指使你如此做?”
  “小弟受万人帮胁迫,不得不屈从!”
  “可恶透项!”
  “范兄轻些!”
  “万人帮尚有多少人在此地?”
  “不详!不过,简明耀的两位孙女尚在府中!”
  “走!去逮他们!”
  “她们可能已经闻讯离去!”
  “可恶!你死有余辜呀!”
  足尖一挑,金三立即被蹋飞出去。
  他那双眼及嘴角立即溢血。
  立听少林掌门人道:“范老施主且息怒,先善后吧!”
  “善后?散掉吧!”
  “不!老施主忘了咱们的初衷吗?”
  “这……伤亡如此重,尚能比下去吗?”
  “不必比啦!优胜者已经产生啦!”说着,他立即望向史囚。
  “大师意指史囚为北五省盟主吗?”
  “不错!小施主智勇双全,确实是盟主最佳人选!”
  “可是,他的作风……”
  “吾人可以和小施主会商此事!”
  “好吧!老牛鼻,你们四人之意思呢?”
  武当掌门四人立即点头同意。
  丐帮帮主道:“史大侠,伍兄,烦二位代为护法吧!”
  史囚二人立即点头。
  六位掌门人便放心的服药运功疗伤。
  史囚望着四周被炸之惨状,他立即想起最后出现那三名投掷‘翻地雷’之人,他立即望向他们捧落之处。
  哇操!空空如也!
  他在暗自火大之余,忖道:“姑姑方才既然会在林中提醒我,她必然会跟踪或擒下那三人,我何必操心呢?”
  他望着四周正有数百人在抢救伤者及运走尸体碎肉,他不由觉得一股温暖及产生莫大的闹志。
  人心本善,世上毕竟是好人比恶人多,只要消灭万人帮,天下必然可以太平,老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啦!
  却见双拐老者上前沉声道:“金三,你已泄底,万人帮已经不会放过你,否则,他们方才不会准备炸死你!”
  “小弟明白!小弟已经决心道出一切秘密!”
  “说吧!”
  “这……”
  “叫你说就说!”
  “喔!”
  “你瞧不起老夫?”
  “不!不!杜兄别误会!小弟只是在整理思绪而已!”
  “哼!别如此麻烦!老夫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吧!”
  “是!是!”
  “你为何投效万人帮?”
  “这……”
  “说呀!”
  “技不如人,又遭毒物控制,岂可不从!”
  “你在杀手行业中颇为资深,你可知道‘海’‘天’代表何人?”
  “两个神秘杀手组织!”
  “负责人是谁?”
  “不详!”
  “当真?”
  “小弟曾奉万人帮之命令,透过各种途径及手段欲探底,可是,他们采取多重迂回布建,致一直查不出主使者!”
  “依你判断,他们会是何人?”
  “小弟没把握,不便妄言!”
  “说来听听吧!”
  “似与四川唐门及霹雳堂有关?”
  “喔!提起霹雳堂,老夫才想起该堂不是早已销毁各项爆炸材料及宣布不过问江湖事,为何尚有‘翻地雷’出现?”
  “万人帮已经控制该堂!”
  “原来如此!不过,该堂既然已经遭到控制,你方才之推测有误矣!”
  “不!该堂一直在阳奉阴违,而且会有神秘人物出入该堂!”
  “简明耀除了派两位孙女来此之外,另派何人?”
  “目前尚没有!不过,大天王詹志喜及三天王沈圣贤即将于后天抵达此地,小弟原本奉命迎接,如今……”
  “喔!此二人一来,倒是挺麻烦哩!”
  “不错!他们原本欲利用两位天王先除去杜兄及史大侠这种顶尖高手,俾让简雪珍及简雪珠登上盟主宝座!”
  “高招!你奉命举办此次活动,是何目的?”
  “最主要的目的是控制北五省,其次是暗中削弱正派人士之势力!”
  “他打算干江湖霸主吗?”
  “确有此意!”
  “简明耀之修为已达何种境界?”
  “小弟不是他的五招之敌!”
  “当真?”
  “若非如此!小弟岂甘受他控制!”
  “八卫及四大天王皆已凑齐了吗”
  “是的!而且人人胸紧软甲,足挡‘翻地雷’之威!”
  “这……若真如此,他除了自行死亡,别人根本伤不了他啦!”
  “不错!若依他的修为,至少可以再活十年!”
  “这十年的江湖必是刀光剑影,血雨纷飞,唉!”
  史囚突然问道:“你一向如何和万人帮连络?”
  “专人和信鹊,通常以信鸽居多!”
  “黑蛇蝎是否简明耀之手下?”
  “不是!”
  “黑蛇蝎之义父是何来历!”
  “满天星宗义!”
  “满天星?他擅长暗器手法吗?”
  “是的!他的剑招亦颇凌厉!”
  “他会比你高明吗?”
  “伯仲之间!”
  “你们交过手?”
  “两度交手,皆未见高低!”
  “宗义会不会亦遭人控制?”
  “不会吧?他活得挺逍遥吗?”
  “你活得不道遥吗?”
  “这……咳……咳……”
  “依你之见,如何消灭万人帮”
  “联合九大门派,或有可为!”
  “或有可为?不一定会胜吗?”
  “不错!”
  “我不相信!”
  双拐老者沉声道:“老夫曾被三天王沈圣贤挫败过!”
  金三接道:“沈圣贤的修为在该帮之中,只能排第一、二、三、四天王则与他在伯仲之间,可见该帮实力之强!”
  史囚问道:“简雪珍之修为比得上沈圣贤吗?”
  金三摇头道:“差远矣!不过,她的凌历剑招可弥补修为之不足!”
  “我胜得了简明耀吗?”
  “这……无从评比!”
  “我胜得了沈圣贤吗?”
  “百招之内,该可制他!”
  “还要等百招呀?詹志喜呢?”
  “恐需力拼三百招哩!”
  “哇操!这么麻烦呀!”
  “史大侠,你即使与简明耀不相上下,可是,你必须先除去八卫,届时你的功力已经大损,岂会是简明耀之敌!”
  “我另有帮手呀!”
  “万人帮亦有万余人呀!”
  “这……可有奇招!”
  “没有!简明耀被谋刺二、三十年,仍能屹立不摇,可见他是如何的高明及谨慎,任何人皆奈何不了他!”
  “不可能!他是人,他不是神,我会制他!”
  金三立即住口!双拐老者立即望向四周,显然,他们皆认为史囚不知天高地厚,却不便驳斥!
  史囚便默默望向四周及默察背部有否被炸伤。
  真气迅速流转背部之后,由于并无不适,他便放心的望向四周。
  六位掌门人的伤势显然不轻,以他们的修为,又服过灵药,仍然调息一个多时辰方始醒来。
  少林掌门先醒来,可见他的修为最深。
  少林掌一见另外五人尚在调息,他便朝史囚一招手及行向右侧,史囚心知他有话要说,立即随后跟去。
  少林掌门朝椅上一坐,道:“小施主,请坐!”
  史囚便坐在他的左侧。
  “小施主贵庚?”
  “十九!”
  “难得!难得呀!”说着,他突然默默里向天空。
  史囚便默默望向四周。
  第十六章 马仔发情有够美
  不久,少林掌门叹口气道:“毫衲在十九岁那年,只练成伏虎掌法,小施主却已经有此成就,日后无可限量也!”
  “不敢当!大师德高望重!在下却混吃混喝,岂敢和大师比拟!”
  “鹄鸟岂知大鹏之志!小施主表面上玩世不恭,装愚弄蠢,实则冷静的,有计划的处理事物!”
  “大师过誉矣!”
  “小施主,今后的北五省,甚至全天下,全仗你啦!”
  “不敢当!绝对不敢当!在下年青识浅,又孤介一人,岂能承担这付重任,大师别折煞在下矣!”
  “小施主客气矣!据范老施主所述,小施主若担任北五省,将设立五位副盟主分别负责盟务,是吗?”
  “是呀!在下既年青又是局外人,不宜过分干涉盟务!”
  “小施主客气矣!此举是否会导致北五省之分裂呢?”
  “不会吧?那五位副盟主是由他们推举出来,他们应该支持呀!何况,五位副盟主也会领导呀!”
  “五位副盟主若分裂成五股力量呢?”
  “会吗?”
  “人心皆自私,何况,万人帮不知已经渗透或控制多少的帮派,你若设立五位副盟主,必会被万人帮分化利用!”
  “大师之急是……”
  “小施主全力投入盟务,老衲愿意支持你!”
  “这……荣幸之至!大师,恕在下请教一件事,贵派是万人帮之敌否?”
  “少林非该帮之敌!”
  “九大门派若联手呢?”
  “尚堪一搏,即使获胜,伤忙必重!”
  “约有几成胜算?”
  “六至七成之间!”
  “各派为何任由万人帮发展至这个程度呢?”
  “承平过久,大意轻敌所致!”
  “若再拖延十年,局热势将如何?”
  “这……九大门派恐怕不是该帮之敌!”
  “该帮若采用各个击破策略,如何应付?”
  “老衲一直担心此事,唉!”
  “可有预防之道?”
  “派人监视该帮之动静及随时保持信鸽连络!”
  “太被动了吧?”
  “是的!不过,该帮不采取行动,九大门派不便主动出击,以免被人讥为好战,何况,伤亡太重呀!”
  “姑息养好,是吗?”
  “这……”
  “大师,可有擒贼擒王,直接消灭简明耀之策!”
  “没有!他的身边布有重重护卫又深居简出也!”
  “大师,在下愿意混入该帮!”
  “这……太危险了吧?”
  “为了天下安危,在下愿意一拼!”
  “老衲果真没有瞧走眼,阿弥陀佛!”
  “大师,在下该如何做?”
  “且容老衲与五位掌门人会商!”
  “不!在下希望大师勿泄此事!”
  “这……”
  “大师听过‘用间’谋略否?”
  “略谙一二!”
  “在下愿挨全天下人之唾骂,但求消灭此劫!”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老衲愿于事后还施主清白!”
  “谢谢!从现在起,在下随时会变邪!”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说着,他立即起身。
  五位掌门人早已醒来及向金三问供,少林掌门一上前,他们五人立即向他低声叙述金三被万人帮控制之事。
  史囚一听内容完全相同,他便默守一旁。
  不久,少林掌门沉声道:“金老施亡,你有何打算?”
  “愿由诸位发落!”
  “老衲希望你先对这些无辜伤亡者略作补偿,如何?”
  “是!”
  “明日宣布史施主为北五省盟主及召集众人会商大事,如何?”
  “是!”
  倏见一位黑衣蒙面人自远处林中掠出,史囚一回头,众人立即望去。
  来人掠落在二十丈外,便扬声道:“姓史的,你敢跟我来吗?”
  “何事?”
  “跟来自知!”
  “没兴趣!”
  “你不敢?”
  “无聊!”
  “你……如此没种!”
  “少来!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或任人招唤,你走吧!”
  那人倏地取出一粒黑丸沉声道:“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怕翻地雷?”
  “哈哈!我已经挨炸多次,却一直安然无事,你掷吧!”
  “你不怕波及他们?”
  “算他们衰尾,掷吧!”
  “你……当真不走?”
  “废话!”那人冷哼一声,便转身掠去。
  史囚倏地喝道:“看掌!”那人吓得身子一顿,便向下掠落。
  史囚哈哈一笑,拍掌道:“你才没种!”
  那人一落地,突然掷来黑丸及疾掠而去。
  史囚立即疾弹出指方。
  众人立即向后疾退!
  ‘叭!’一声,黑丸已在半空中被弹破。
  却见木屑纷溅,却无爆炸声。
  显然它是一粒假货!那人哈哈一笑,已加速掠去。
  史囚不由怔了一下!众人却老脸一红!
  丐帮帮主上前拍开金三及金全穴道,道:“走吧!”
  众人便疾掠向金刀堂!
  天色已暗,少林掌门六人仍和双拐老者及金三在书房密谈,史囚则仍然在房中运功,淬炼着真气!
  倏见一名侍女敲门道:“小婢小敏,请大侠启门!”
  史闪一收功,右掌便吸开门栓。
  侍女一入内,便递出一函,口中却道:“大侠需用膳否?”
  史囚道句:“不急!”便聚功力于指上,接过该函。
  函申有一张信纸,纸上写道:“子时,台后林中一决生死!”署名指赫然是一个简字。
  史囚沉声道:“你在此卧底!”
  “不!小婢被逼递函!”
  “你下去吧!”
  “公子勿将此事告诉堂主!”说着,她已屈膝欲跪。
  史囚点头扶起她,立即递还该函。
  侍女一接函,立即道谢离去。
  史囚忖道:“她们今夜必然会联手对付我,说不定又会用上‘翻地雷’哩!我还是别去送死吧!”
  他便继续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小敏来请史囚去用膳。
  史囚一入厅,便瞧见四十余人已经分别坐在八张桌旁,金三更是含笑引导他坐上六位掌门人之桌。
  众人立即默默用膳。
  膳后,金三歉然起身道:“老夫被万人帮逼迫做出这些蠢事,老夫除了致歉之外,愿意戴罪立功!”
  说着,他便深深一揖!
  少林掌门起身合什道:“阿弥陀佛!少林原本不该干涉贵盟之事,不过,事关天下安危及受金老施主之托,老衲略献浅见。
  “贵盟若散,一定会被万人帮逐一并吞消灭,贵盟若闭结,少林等六派愿意联合其余三派支持贵盟!”
  众人不由神色一喜!
  少林掌门又道:“史小施主智勇双全,实是这任盟主之适当人选,不知诸位施主是否另有适当人选?”
  双拐老者起身道:“老夫支持史大侠!”
  众人立即纷纷表示支持。
  少林掌门合什道:“谢谢!金老施主,请!”
  金三起身道:“谢谢各位对史盟主之支持,老夫今后一一定遵守诺言担任史盟主之侍从,以略赎罪孽!”
  众人立即轻轻点头。
  全三又道:“明日辰时,请各位上台观礼吧!”
  众人立即又点头。
  金三又道:“老夫与伍兄向六位掌门人请教之后,决定在十月十五日举行加盟典礼,请各位广邀同道前采共囊盛举!”
  众人立即点头。
  双拐老者起身道:“大师方才并非危言耸听,万人帮的确已经有计划的欲并吞或渗透北五省各大小帮派。
  “以金刀堂的实力及金三之精明,仍然被他们控制,可见大家若不团结,迟早一定会落入简明耀的魔掌中!”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此点。
  倏见一名青年手持一函掠来,金全立即迎去。
  不久,金全已入内行礼道:“禀盟主,有人致函给您!”
  哇操!语气恭敬,态度拘谨,变得挺快哩!史囚接信一瞧,立见“史囚亲启”。
  信内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你若一来,翻地雷自会前往!”
  史囚将函递给金三,道:“派人肃清竞技台后林中,子时一至,我要去会会简雪珍及简雪珠!”
  “是!全儿,立即办理!”金全立即应是离去。
  史囚道:“在下在无意中上台与大家结缘,致有眼前这段聚会,在下自保有余,亦不希罕当盟主!”
  “不过,在下最瞧不偿以强凌弱,所以,在下决定和大家一起闹闹万人帮,希望大家暂时别争名逐利!
  “只要消灭万人帮,每人皆是名利双收,诸位皆是聪明人,必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希望诸位全力以赴!”
  “我挂名做个盟主,我一定带头冲,我一定先对付最难惹之人,诸位好好商议一番,我先回房准备应付今晚之约!”
  说着,他立即拱手离去。
  他一回房,果真立即调息。
  他这位新任盟主准备打红第一炮啦!
  亥初时分,他满意的离房,立见六位掌门和金三、双拐老者自厅中步出,他立即上前招呼。
  金三取出三函道:“禀盟主,对方三度来函变更会晤地点,存心欲摆脱本盟,似乎存心不良哩!”
  “目前约在何处?”
  “白马寺前,小孙已率人前往清场!”
  “白马寺附近人潮及民宅甚多,万一对方施展‘翻地雷’,一定会造成甚大的伤亡,咱们另择地方吧!”
  “是!属下可以派人外出散此讯!”
  “你只身前往吗?”
  “正是!”
  “太危险了吧?”
  “让在下历练一次吧!各位掌门人目前暂时别和万人帮公开决裂,以免被该帮各个击破!”
  “你处处替别人着想,却甚少顾及自己之安危,的确令人佩服,不过,詹、沈二人的确难惹,你可要小心!”
  “是!”
  双拐老老道:“禀盟主,您方才离去之后,大家已经分配妥职务,属下忝居副盟主,请您瞧瞧这份名单!”
  说着,他已自几上拿起一张纸送来。
  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列了四十余人,史囚瞄了一眼道:“今后多倚重你,需要拼命打前锋之时,就来通知我吧!”
  “是!”
  史囚递还名单道:“在下先前往坟场瞧瞧,诸位聊聊吧!”
  说着,他立即起身出厅。
  由于已近于时,街上之人渐稀。
  店家也打样不少,配上呼呼北风,街上显得冷清不少。
  史囚便缓步行去。
  他等候姑姑或黑蛇蝎送来消息,他更为了预防突击,所以,他走得很慢及运功默察。
  他绕过三条街之后,左耳果然飘来田益梅传音道:“二妞居心叵测,小心防范,二天王亦已入城!”
  他会意的立即点头。
  “姑姑已由掷假翻地雷者之口中探出,他奉黑蛇蝎义父之命令欲逼你离去,此外,幕后主使者是位蒙面女子,年纪不大!”
  史囚又轻轻点头。
  “姑姑会和手下在坟场东方五至六里处接应你,你若不敌,可赴此方向!”
  史囚又轻轻颔首。
  “去吧!祝你须利成功!”史囚便朝前行去。
  他刚走出城门,便瞧见两位青袍青年自城墙上掠落在他的身后,沉声道:“姓史的,稍后!”
  史囚便止步转身瞧去。
  “申明在我们的手中,你想不想见他?”
  “想!不过;今晚没空!”
  “你何时有空?”
  “这……我很忙哩!”
  “明夜此时,在坟场入口处会面,如何?”
  “好吧!”那两人立即入城。
  史囚暗暗嘘口气,付道:“哇操!究竟是那位马仔在控制千玉的义父呢?妈的!女人并非弱者哩!”
  他尚未走近坟场,金全已经和金三掠来行礼,立听金三道:“坟场入口处半里内,已经没有闲人!”
  “你们回去歇息吧!”
  “是否需要留人在此地暗中护卫盟主?”
  “不必!”
  “是!属下告退!”二人立即转身掠去。
  史囚行到坟场入口处,果见一片寂静,他便坐在石上调息。
  子未时分,远处已经传来车轮声及蹄声,史囚徐徐嘘口气,立即默默的瞧向驰来之马车。
  车夫颇为年青,马车却颇为豪华。
  他驾车驰到入口处二十余丈前,便停车及站在右侧掀篷而立。
  立见一位白衣宫装女子低头下车。
  她缓步下车,好似新娘子在下花轿哩!
  接着,另外一位白衣宫装女子亦缓步下车。
  她们并肩而立,头儿却一直低垂着。
  车夫却掉转车头,迅即离去。
  北风呼呼,吹得二女裙摆曳动不已!
  史囚瞧了三眼,立即由身材认出她们是简雪珍及简雪珠,他不由边思忖边注意远处是否有别人?
  静悄悄!没有啥动静呀!
  “二位姑娘有何指教?”
  右侧女子立即应道:“应邀而来!”
  声音脆甜悦耳哩!
  他故意逗道:“谁邀你们呀?”
  “北五省盟主史囚!”
  “在下正是史囚,却尚未就任北五省盟主!可是,在下似乎未曾瞧过如此端庄之姑娘,更不用提邀请二位啦!”
  二女立即默默抬头。
  哇操!挺正点的哩!
  她们显然经过刻意的打扮,不但更加的艳丽,更是妩媚,显然她们打算改采美人计啦!
  “哇操!原来是你们呀!美!美若天仙!你们早就该如此打扮啦!何苦扮成又丑又凶的男人呢?”
  右侧少女脆声问道:“你邀咱们来此,是何用意?”
  “二位约吾之意,即是吾意!”
  “当真?”
  “不错!我不愿意一直和你们捉迷藏,所以才邀你们来此地,想不到你们以这种方式来此,很好!”
  “你可知我们道你之意思!”
  “信中已经书明要一决死战,是吗?”
  “不是!若非如此相激,你岂会来此?”
  “唔!二位的目的何在?”
  “你对于在竞技台上所作之事,有何感想?”
  “咳!感想?聊表教训之意而已!”
  “你可知道我们二人之感受!”
  “愤怒!恨之入骨,所以,你们多次却炸死我!”
  “错啦!生米已成熟饭,我们已经决定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我们,必须进一步确定你是否值得托附终身,故安排多次的考验!”
  “哇操!我若被炸死,你们怎么办?”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失偶伤情,不如目前就离别!”
  “哇操!好怪的观点!不过,我能明了,更能接受!如此二来,咱们双方是否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天下太平啦!”
  “全视你有否诚意而定!”
  “一箭双雕,我当然大有诚意啦!”
  “你知道我们的来历吧?”
  “二位是简帮主之二孙女及三孙女吧?”
  “正是!她是三妹!”
  “你们是同父同母所生?”
  “正是!你既知吾二人之来历,敢再接近吾二人吗?”
  “有何不敢?求之不得哩!只要你们真心跟我,我不但人财两得,而且必然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哩!”
  “人财两得?你喜欢人或财?”
  “我当然喜欢人,若无人,那有财呢?”
  “你仍有意利用吾二人吧?”
  “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不会过苦日子,我当然可以沾光,你们为了避免守寡,当然亦会保护我!”
  “你挺老实的哩!不过,以你的能耐,何须别人保护呢?”
  “不一定啦!我就受不了‘翻地雷’!”
  “你只怕它吗?”
  “不!世上不生奇入异士,我受不了!”
  “吾二人如何相信你?”
  “这……伤脑筋,你们要我如何做呢?发誓,行不行!”
  “不必!你只要服下它,吾二人就相信你!”
  说着,右手已弹来一粒灰色药丸。
  史囚身子一蹲,便张口接任它。
  药丸入口渐化,一股涩甘立即沁出。
  二女便袅袅行来。
  史囚自认体中有多种灵物,足以抗毒,所以,他只提气护住心脉,便张嘴蹲在原处任由药丸溶化。
  二女停在他身前,简雪珍便道:“你果真有诚意,它名叫‘益气丸’,你就安心的将它吞下吧!”
  “遵命!”
  口一合,药液立即沿喉而下。
  他一起身,便含笑道:“二位可真会作弄人哩!”
  简雪珍妩媚一笑,立即掠向坟场。
  史囚立即跟着二女掠去。
  她们掠入坟场半里余远之后,倏地停在一处坟前,立见她们各自伸掌轻拍向两侧之地面。
  倏见眼前一暗,该坟已经消失。
  史囚讶道:“你们早已在此地布阵?”
  “不错!这是第二个预备会面地点,请!”
  “伤脑筋!我瞧不懂呀!”
  “当真?”
  “我岂会故意漏气呢?”
  她便含笑递出柔荑。
  他不客气立好伸手握住它。
  她便牵他斜前行去。
  简雪珠朝四周一瞧,倏地朝身后地面连拍三掌,立见另一座阵式迅速布成,她便斜前行人阵式。
  史囚跟着简雪珍忽前忽后,倏左倏右的走了不久,倏觉视界一清,赫然置身于另一坟前。
  这座坟显然是有钱郎有彻建,坟前既宽又平坦,完全铺着大块青石,而且打扫得颇为干净。
  她走到坟后,抱起一包棉被,便羞赧的铺在坟前青石上,赫见棉被上尚有一个双人枕头史囚立即全身一热!
  他知道她也干什么啦!想不到她们会如此精心安排哩!
  他不由暗自苦笑道:“哇操!我怎么一直和马仔在坟间搞这种事情呢?我究竟在走什么运呢?”
  却见她已经转身低头宽衣。
  他不便多言,立即他开始宽衣。
  没多久,二人开始大会战啦!她出奇的热情,妩媚!她迹近于放荡!
  他心知她们必然要迷他,所以才会如此的热情放浪!
  他立即使出对付田益欣及海欣时之一箭双雕!坟前立即春色无边!
  黎明时分,简彗珍及简雪珠媚态犹存的起身服侍史囚穿衣,史囚则似国王般高贵无比啦!
  因为,他已经击出漂亮的全垒打呀!
  良久之后,二女陪他出阵,立见坟场入口处又停着那部马车,另有三十余人则挺立在马车两侧。
  这三十余人的年纪不一,上至六旬,下至三旬,不过,他们皆精神饱满,眼神充足,一看即知是内外兼修之高手。
  尤其站在马车两侧之两名老者更是令人乍见之下,即心生畏惧,因为,他们周身散发着成仪及然气。
  二女乍见两名老者,立即放开勾往史囚手臂之手及低头整理衫裙,显然她们颇为忌惮这两名老者。
  这两名老者正是万人帮大天王詹志喜及三天王沈圣贤,他们乍见史囚,立即凝神注视他。
  四道凌厉似炬的眼光立即盯住史囚。
  史囚立即止步瞧着大天王。
  因为,他发现大天王的修为高些!
  二女乍见史囚的眼神,双目之光华倏地更盛。
  史囚却仍然凝功瞧着对方。
  他心知已经遇上真正的高手,所以,他的功力自行动员,全身立即自然涌出一股常人难以意会的气势。
  大天王深深感受到这种气势,他好似遇上一座高山般,他虽然不自卑,却觉得对方既高又大!
  他自然而然的抗拒着!
  所以,他的目光大盛!所以,他的‘太阳穴’凹凸起伏不定!
  三天王虽然没有直接进入‘暴风半径’,他却也瞧出史囚的气宇特殊,所以,他也默默的瞧着史囚。
  二女走到一旁,立即关心的瞧着双方。
  倏见大天王踏前一步,史囚却双目未眨半下!
  大天王立即又踏前三大步,史囚却仍然屹立不摇!
  大天王倏地长嘘一口气,目光大敛的沉声道:“你就是史囚!”
  “然也!”
  “本天王詹志喜!”
  “幸会!”
  “你是旷古绝今之年青奇材,你若肯投劫本帮,必然可以获得更进一步的栽培及发展,有兴趣否?”
  史囚立即故意里向四周,佯装怕被人偷窥。
  “放心!周遭三里内已被本帮二千余人封锁!”
  “二千余人?”
  大天王倏地仰天一啸,那啸声似巨锤敲上大铜锣,不但声音宏亮,而且充满震撼力!那两匹马立即扬晚惊嘶。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嘶声!
  良久,大天王沉声道:“以你的修为,该可知道四周共有多少!”
  史囚沉声道:“震位二百三十一人,巽位二百一十一人,离位一百九十八人,坤位二百五十六人!”
  “坤位二百六十七人,兑位二百五十三人,干位二百六十九人,坎位二百七十六!”
  “艮位为何多达三百一十二人,天王此种布局似乎大异于卦理!”
  史囚按照方位报出八个角落之人数,起初有人听不懂,及至后来听懂,却是十分的不相信。
  因为,这些人的啸声前后有别,高低有异,别说是乍听即统计出人数,即使走一圈,也不一定算得出来。
  大天王及三天王却渐露骇色。
  因为,这些人正是他们针对洛阳目前形势,特别共同精心布置,存心不让外人在短时间内闯入此地。
  及至史囚询问,大天王立即回头望向三天王。
  三天王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大天王沉声道:“奇材!果真是奇材!艮位所多出的五十一人正是刚从长安赶来,暂时布安置在该处之人!”
  “天王为何如此郑重行事?”
  “因为,本天王未曾与三天王联手见人!”
  “荣幸之至!”
  “阁下可以回答本天王方才之问题吧?”
  “天王明察秋毫,岂会瞧不出吾夫妇方才现身时之情形吗?”
  二女立即尽赧低头。
  大天王却仰首呵呵连笑!三天王亦愉快的笑着!其余三十一人亦神色一松!
  不久,大夫王道:“听说北五省之人欲于今日拥立你为盟主?”
  “正是!”
  “本天王却希望你立即随本天王返桐柏山哩!”
  “理该遵从!”
  “呵呵!很好!请上车吧!陆堂主,启程!”
  一位中年人立即应是喝道:“启程!”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如雷的蹄声及车轮声,两部马车便和一大群骑士迅速的自北疾驰而来。
  史囚忖道:“哇操!如此多匹马,却未在方才发出一丝声呐,可见万人帮管理之严,我可不宜轻敌!”
  他一见二女行入原先那部马车,立即跟着上车。
  不久,十余名大汉起着一群马自远处驰来。
  四周则矫健的掠来一大群人。
  两位天王分别搭上两部马车,陆堂主立即喝道:“出发!”
  五百余人立即四人一排并骑驰去,三部马车之间则各有三百人护卫,两侧及车尾则计有八百余人随行。
  朝阳似乎被这种声势吓得不敢出来,人马所经之处,人人心惊明颤,有心之人则是心情沉重!
  不过,田益梅则和十八人含笑出现于坟场入口处,她们在欣喜之余,亦默祷史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在坟场的南方远处则立着黑蛇蝎,瘦削老者及那位蒙面女子,立听蒙面女子沉声道:“按计行事!”
  “是!”
  不出半个时辰,洛阳城传出二件消息。
  一、史囚已被万人帮大天王及三天王挟持赶桐柏山。
  二、北五省联盟誓死救出史囚。
  这两件消息皆是黑蛇蝎派人散播的!
  不久,另外一则消息又被万人帮派人散出:“史囚贪于简雪珍及简雪珠的美色,又半推半就的加入万人帮!”
  万人帮之人不但散出这项消息,而且还故意安排第三者赴坟前欣赏棉被上面的‘辉煌战果’。
  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纷纷赶往坟场啦!
  即使是清明节扫墓时,亦没有如此多人前往境场,今日却是人潮如过江之鲫来来往往络绎不给!
  咒骂史囚之人越来越多啦!
  有心人先骂,圈内人跟着骂,圈外人亦骂,不到黄昏时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统统在咒骂史囚。
  万人帮便希望事情演变到这种程度,因为,如此一来,既可断绝史囚之后援,亦可令史囚无颜见人呀!
  如此一来,史囚只有乖乖的留在万人帮啦!
  史囚却左拥右抱,愉快的酣睡着。
  车厢甚宽,又铺着全新的软塾,锦被,三人今晨一上车,便搂在一起,兴奋不己的再燃起战火。
  史囚又击出一支‘全垒打’。
  二女既累又满足的酣睡在他的怀中。
  他亦愉快的睡着,他拥有这两张护身符,根本不惧暗算。
  沿途之中,曾经有人送来三餐,一见他们皆在熟睡,便不放声张的自动退到一旁去凉快啦!
  这两千余人便浩浩荡荡的驰着!
  他们除了午膳及晚膳稍歇半个时辰之外,便一直赶路,因为,两位天王圆满完成吸收史囚之任务,急于回去缴令。
  他们亦急于摆脱洛阳地面江湖人物之纠缠呀!
  天色已暗,他们却仍然疾驰着,因为,他们错过了宿头,打算赶往二十里外的王家集歇息呀!
  他们又疾驰八里余远,前面之人便已经惭渐放缓速度,因为,在前方三里远处,便是有名的地狱谷呀!
  这个地狱谷大约有半里长、三丈宽,地面崎岖不平,两侧却有陡峭的崖壁。而且经常有石块塌落。
  此谷更是经常被江湖人物用来设伏杀人,所以,前方之人一接近此谷,便立即缓速前进及搜索着。
  车马终于入谷啦!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可是,当前方开道人员一出谷,地面倏地‘轰隆!’一声,立即有五人连同五匹马伴着石块向上飞起!
  接着便是一阵轰隆连呐。
  而且是成一条线的由谷前一直炸往谷中哩!
  健骑悲嘶!人儿惨叫!喝叱之声,则已被掩盖!血肉纷飞!石块漫天喷射!
  更可怕的是这两千余人之中,居然有六位香主身怀‘翻地雷’,这六粒‘翻地雷’更是当场被引爆!
  这六名香主分别守护在马车之前后,所以,他们六人不但被炸成粉身碎骨,三部马车亦被炸碎。
  大天王和三天王正在歇息,乍开前方之爆炸声,他们直觉的吼句:“小心!”
  立即掠出车厢准备应变!那知埋在地面的连线炸药迅即引爆!
  他们急忙向上掠去。
  可是,四名香主身上的‘翻地雷’已经被引爆,他们便带着厉叫声及不甘,活生生的被炸碎。
  史囚原本在酣睡,他乍听爆炸声,直觉的运功向下沉去。
  这是他经常挨炸的直觉反应。
  他要‘地周’呀!
  ‘砰!’二声,他已经震破车板,倏见他双臂一并,便头下脚上的射向地面。
  ‘卜!’一声,他已经射入地内。
  他那充沛的功力全力贯注在双臂,顿时似利钱般一直钻向地内!幸运的是,他擦过理在地下的炸药疾钻而入!
  他知道炸药不会只埋一堆而已,谷中一定尚埋有炸药,所以,他一直向地底下方钻去,以免挨炸。
  刹那间,他顿觉一股震波传来,他立即咬牙全力一冲。
  这一冲,他又冲探十丈。
  这一冲,全身的功力疾涌而出,顿时抵消震力。
  ‘砰!’一声,他已经停住!
  他不敢乱动,以免引来爆震!
  他便倒插在地下深处。
  全身的气血向下一涌,那张脸儿立即胀红!他急忙运起‘龟息大法’。
  没多久,他的胀疼已消及悠悠入定!
  哇操!龟息大法果真妙也!此时的地面上正在拼瞬。
  六十余名在车尾护卫之人乍听爆炸声,巨觉的立即勤任座骑及转身掠向谷后,所以,他们逃过此劫。
  不过,两侧却突然掠夹三十余名蒙面人,他们不打半声招呼的一迈上万人帮人员,立即凶猛的扑杀。
  这三十余人正是黑蛇蝎及其义父,只见他那义父双掌疾扬。
  ‘咻!’声中,便以暗器夺走了八条人命。
  他们两人一扬剑,便全力扑杀着。
  不出一个时辰,万人帮之人已经全部‘毕业’。
  爆炸声更是已经停止。
  黑蛇蝎立即拣到现场!她很仔细的瞧着残缺不全的尸体!她要找她的老公呀!
  他那义父则立即吩咐众人带走己方之尸体及伤着。
  一个时辰之后,黑蛇蝎已经来回找了一次,倏听她厉声喊句:“郎!”立即泪下如雨,踉跄的向谷后奔去。
  她绝望啦!
  史囚在地下数十丈深处调息,他所钻入之处虽然有落石堵住,他那通玄的功力及敏锐的听力却使他听见那句:“郎!”
  他暗叫句:“千玉!”便徐徐掘土转身。
  不久,他已经沿着他钻入之处疾射而起。
  ‘砰!’一声,他已冲出地面!他刚张口饮喊,立见一道人影自谷前掠来。
  他的耳中更传来:“球球!”
  他欣喜的传音道:“姑姑!你来啦!”
  来人正是田益梅,她上前捏着史囚的双手,激动的道:“好球球,你果真平安,姑姑方才担心死啦!”
  “球球利用地遁逃生呀!”
  “干得好!”
  “姑姑,你是否瞧见千玉?”
  “有呀!她和他的义父率人扑杀幸活的六十余名万人帮弟子之后,她找了你一个多时辰方始离去哩!”
  “她一定很伤心!我可否去找她呢?”
  “不妥!万人帮之人可能会在天亮后赶来此地,你最好留在这附近等他们,以免失去进入万人帮之机会!”
  “是!那两位天王也被炸死啦?”
  “不错!简雪珍二女也被炸死啦!”
  “好可怕喔!千玉她们可真行哩!”
  “她们来不及理设炸药,她们必然另有同路人,你暂时别管这些,你该设法交代你如何逃生哩!”
  “很简单!地遁呀!必要之时,我可以秀给他们看呀!”
  “很好!姑姑已动员咱们所有之人在通往桐柏山之沿途暗中监视着,若有必要,他们会现身协助你!”
  “谢谢!”
  “别客气!姑姑走啦!”
  ‘唰!’一声,她已经掠去。
  史囚立即隐入林中调息。
  第十七章 帅哥发飚血肉飞
  天色晦暗,配上处处血肉,地狱谷好似已成地狱,路过该谷之人个个心驽明颤,不过,却有一大群劲装人物掠来。
  他们正是一直连组不上两大天王之万人帮弟子,他们按捺不住的沿途找来,想不到却找到这付情景。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实。
  可是,当他们瞧见谷后那六十余具尸体,他们相信啦!
  于是,一只信鸽疾飞向空中啦!
  他们便并始收拾现场及埋尸。
  当他们埋妥尸体,史囚便冷肃的步出。
  立听一名中年人喝道:“站住!你是谁?”
  “史囚!”
  “什么?你……你是史囚?”
  “不错!”
  二位天王并未宣布史囚入帮之事,所以,这二十余人乍见史囚在此地,他们不由开始心惊胆颤啦!
  因为,人的名,树的影,史囚已被渲涉成为绝顶高手呀!
  而且,万人帮多次炸不死史囚,史囚岂会放过万人帮弟子呢?
  所以,这些人开始在担心安危啦!
  史囚见状,心意立即改变!他立即冷冷一哼!
  中年人迅即喝道:“上!”二十余人便挥动兵又攻去。
  史囚一见这些人的气势,便知道他们并不值得他太专心对付,所以,他立即施展杂技对付他们!
  尽管如此,那些人仍然迅速的被宰得七军八道。
  史囚宰光那些人,便踏上一匹健骑朝前驰去。
  他刚驰前十余里,便瞧见近百名万人帮弟子在一名老者率领之下策骑驰来,他立即勒住座骑。
  这批人刚接获信鸽之通知赶来,此时一见一位俊逸青年骑着他们的马停住,老老立即挥臂勒骑。
  众人立即掠落地面。
  史囚飘落马前,便冷冷一哼!老者喝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
  “老夫乃万人帮关路分坛主关晋元,你是谁?”
  “史囚!”
  “啊!你就是史囚?”
  “然也!”
  “你……你干得好事!上!”
  他立即取出金刀掠来。
  史囚一见他颇有两下子,便施展伏虎掌法攻去。
  其余之人立即围住史囚。
  史囚不愿久战,倏地政出三大绝招之第三招,立听‘叭!’一声,他已经劈中关晋元之心口及夺来金刀。
  关晋元惨叫一声,已经飞出。
  两名青年刚接住他,他已经吐血不已!两名青年急忙施救。
  史囚挥动金刀,疾速闪身施展穿心一刀。
  惨叫连连!血箭纷喷!人影频倒!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三人逃去之外,其余之人已经‘毕业’,史囚跃上马背,立即掉头回到五家集。
  他进入一家酒肆,立即默默用膳。
  膳后,他买了一套儒衫登上之后,便坐在五家集外之凉亭歇息。
  不出一个时辰,二百余人已经跨骑驰来。
  “禀香主,就是他!”
  “圈住他!”
  二百余人一谅下马背,立即掠来围任凉亭。
  一名魁梧老者便昂头行来,道:“小子,你就是史囚?”
  “正是!”
  “你为何杀本帮之人?”
  “护卫不力,该杀!”
  “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妨问问总舵!”
  “胡说八道!上!”立即有八人扑来。
  史囚旋身夺过一把剑,立即又施展‘穿心一剑’。
  这招乃是简雪珍之绝学,帮中甚少人知道。
  那位香主瞧得神色大变,立即催促手下围攻他则专心瞧着史囚之剑招,企图加以破解。
  那知,史囚之身法越来越火,没多久,他已经似鬼魅般飘闪,惨叫声音便一声紧接着一声。
  每具尸体却清一色的心口喷血不止!那位香主心惊明头啦!他终于临阵脱逃啦!
  剩下的八人见状,立即溜之大吉。
  史囚满意的抚剑不语。
  不久,一位青袍中年人自远处出现,史囚立即传音道:“姑姑!”
  中年人轻轻颇首,掠前传音道:“球球,干得好!一路杀过去吧!姑姑已经安排一部马车,你出发吧!”
  “是!”
  “对了!北五省诸人已接近地狱谷,他们是接获千玉义父之信专程赶来,你别遇上他们,以免牵累他们!”
  史囚立即点头道:“千玉呢?”
  “她没事,别太多情,走吧!”史囚立即拣上马背。
  他刚弛出三里远,果然瞧见一位青年站在一部马车后面扬手,他立即掠前传音道:“偏劳你啦!出发吧!”
  他一上车,车夫立即递来一函及挥鞭赶车。
  信封正面写着:“球球亲启!”
  他拆信抽出信纸,立见娟秀字迹道:
  “球球,姑姑知道你打算改变方式进入万人帮,姑姑同意你如此做,不过,你可得预防他们的浴途暗算。
  姑姑正在设法取得‘翻地雷’,俾交给你去炸开八卫对付简明耀,你就别耗神思考对付简明耀之策。
  此外,姑姑将安排北五省及千玉这两批人员适时进攻桐柏山,俾供你选择有利的时机刺杀简明耀。
  小欣及益欣飞函托姑姑转达关心之意,她们都很好。
  顺祝成功!    姑姑手上”
  史囚又欣然瞧了一启遍,方始将纸揉化成屑。
  他便开始运功调息。
  马车平稳的驰去,空中却不时有信鸽飞来飞去。
  当天晚上,史囚便进入客栈用膳歇息。
  怪的是,一夜平安无事哩!
  翌日上午,另外一位青年驾车送着史囚驰去。
  他们一出镇不远,便瞧见路旁有一人在大吃大喝,史囚叫句:“停车!”
  立即欣喜的唤道:“老哥!”说着,他已经掠去。
  “小兄弟,果真是你!呜……呜……”
  “哇操!老哥,你哭什么呢?”
  “高兴……太高兴啦!”
  “老哥,你怎会在此地呢!”
  “他们昨晚送我到此地,便吩咐我在此地吃喝!”
  “你就真的一直在此吃喝呀?”
  “是呀!我若不听话,她们便会戮我,好疼喔!”
  他不由揉揉心口。
  “她们呢?”
  “走了吧?也许在旁偷看,走吧!”
  “好!上车吧!”
  二人立即上车。
  马车一启程,申明便叙述他挨戮之经过,史囚心知她们是千玉那批人,却放意问道:“她们是谁呀?”
  “我不知道呀!”
  “怪啦!她们怎会突然放你呢?”
  “我也不知道呀!”
  “你不要紧吧?”
  “还好!力气还在啦!”
  “累不累?”
  “好困喔!”
  “睡吧!”
  申明一躺下,果真立即鼾声如雷。
  吏囚轻抚斧盾忖道:“千玉之义父和蒙面女子故意让申明和我会面,究竟安什么鬼心眼呢?”
  倏见申明的怀前衣衫鼓起一物,史囚好奇的翻开一瞧,居然是一封信,而且信封写道:“史囚亲启”。
  “哇操!申明真怪!居然不知坏中有信哩!”
  他运功于指梢,抽出一张信纸,立见:
  “史囚:吾乃千玉之义父,吾与简明耀有血梅深仇,你若诛杀他,吾就让千玉伴你终身,望你三思!宗义手上”
  史囚边揉信过边忖道:“很好!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他便开始调息。
  一日没事,黄昏时分,马家进入一家客栈,史囚立即和申明订妥酒菜,再跟着小二进入两间上房。
  史囚浴后,便招来小二安排妥卤肉、烤鸡及酒。
  小二尚未离去,申明便已经闻香而来。
  史囚支退小二,立即自怀中取出银针验毒。
  不久,两人便已经欣然吃喝。
  半个时辰之后,窗外走来一位中年人沉声道:“姓史的,听着……子时在镇外明月亭前一战,你若不敢来,就先求饶吧!”
  申明吼句:“妈的!”立即抓起利斧。
  那人吓得疾退而去。
  史囚哈哈笑道:“准时赴战!”那人立即掠去。
  “小兄弟,他是谁呀?”
  “万人帮的人!”
  “他不是万人帮帮主吧?”
  “当然不是,帮主岂会如此窝囊!”
  “是呀!我真猪喔!”
  “你为何有此一问?”
  “师父说过,不能碰万人帮帮主!”
  “为什么?怕他呀?”
  “不是啦!他是我的师伯啦!”
  “哇操!当真?”
  “师父不会骗我啦!”
  史囚忖道:“哇操!原来如此!怪不得万人帮和色石一直互不侵犯,所幸色石已被炸死,否则,他们一联手,岂非更麻烦!”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为何会找上我呢?”
  “他们自己找死啦!我今晚可要好好的出出气,妈的!我这阵子一直受女人的鸟气,实在有够衰!”
  “喝酒!”
  “好!喝呀!”
  两人便豪迈的增酒。
  史囚却听见左右远处房中分别有人启窗掠出,他立即明白自己已经被人监视,只是难辨敌友而已!
  他陪申明喝光酒之后,道:“老哥,先调息吧!”
  申明道句:“好呀!”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史囚则上榻调息。
  亥中时分,史囚和申明一起步向镇外,立见两侧林中有人转身掠去,显然是去通风报信啦!
  史囚不屑一笑,便继续行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接近朋月亭,立见宽广的亭前空地上挺立着三百余人,另有两名老者则站在中央。
  史囚一见到左侧老老正是那名临阵脱逃之人,他立即朝对方挥手道:“哇操!咱们又见面啦!挺有缘哩!”
  那人冷冷一哼,未答半句。
  右侧老者却冷冷的道:“你就是史囚?”
  “不错!”
  “听说你宰了不少本帮弟子,你是何用意?”
  “有眼无珠!死有余辜!”
  “放肆!”
  申明担心‘没生意’,立即挥斧扑去。
  立即有八人挥剑扑来。
  老者向后一退,喝道:“上!”立即有十八人疾掠向史囚。
  史囚双掌疚扣,立即劈飞一人。
  他弹身接住对方脱落一剑,立即掠向那名老者。
  立即有四名青年上前拦阻。
  史囚一落地,立即施展穿心一剑。
  立即有两名青年捂心倒地。
  附近之人立即疾扑而来。
  史囚左掌疾挥,右剑猛刺,所经之处,立即惨叫连连。
  鲜血激射及尸体翻飞,声势十分吓人!
  申明见状,立即猛挥斧盾!
  惨叫声中,二颗颗首级如果没有被劈破,便是被砸破,死状之惨,令人全身难母皮猛跳曼波。
  左侧老者重温恶梦,不由瞧着心惊胆颤!
  右侧老者双目寒光连射,一直瞧着史囚的招式。
  那三百余人越攻越心寒,不过,两位香主皆在旁督阵,他们岂敢开溜,只好拼命的上战场。
  不出一个时辰,那三百余人已经全部被摆平,申明意犹未尽的一斧砍向左侧老者,道:“该你啦!”
  老者立即抽身疾退。
  申明吼句:“别逃!”便疾凉而去。
  两人迅即打成一团。
  史囚望着老者道:“有何感想?”
  “够恨!看剑!”
  ‘唰!’一声,他已经连人带剑攻来。
  史囚向左一滑,利剑立即刺去。
  ‘卜!’一声,利剑已戮入老者之右肩,老者‘啊!’了一声,双脚一落地,便踉跑后退道:“你为何没攻吾心!”
  “猪!”
  “你……啊……剑……剑上有毒?”
  “或许吧?你的宝贝手下曾以毒攻我,你们两人就在阎王前好好的算算帐吧!一路顺风吧!”
  “啊!疼死我啦!”
  ‘砰!’一声,老者已经倒地!
  立见他胡乱的抓肩撕衣,没多久,血肉居然也被撕下,而他却仍然惨叫连连的抓撕不已远处倏地传来一声惨叫。
  那位善主已被申明以斧削去半个脸,申明哈哈一笑,立即掠向史囚。
  “小兄弟,他怎么啦?”
  “他喜欢唱歌,皮在痒啦!”
  “真的呀?好好听喔!再唱!再唱!”
  倏听‘呸!’一声,一团碎肉已自老者的口中吐出。
  申明险些被吐中,立即扬斧欲砍。
  “小心有毒!”
  “真……真的呀?”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高明!果真高明!”
  ‘唰!’一声,一位黑衣老老已经掠落在二人身前丈余外。
  申明瞪了对方一眼喝道:“你叫什么叫?”
  “不干你之事,让开!”
  “妈的!砍死你!”
  ‘呼!’一声,申明已经冲去。
  那人向右一闪,右掌朝斧面一拍,利斧便已荡开。
  申明毫不停顿的化研为砸,斧盾便疾砸向对方的腰胁间。
  老者向外一滑,倏地屈指弹来。
  ‘卜!’一声,申明的右腕已经挨了一下。
  他喔了一声,继续攻来。
  “小辈,你可真皮厚!”
  身子一旋,双掌已经幻出十二个掌影。
  史囚立即弹出十缕指力。
  他突然出手,指风又疾,立即射中老者之右助。
  老者刚闷哼一声,申明的利斧已经砍来!
  他刚骇呼一句:“不要!”首级已被削去一半。
  他立即含恨而殁!申明‘妈的!’一声,便蹋开尸体。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姓史的,你杀了本帮贺堂主,和平之路已断,你随时随地准备送死吧!”
  申明立即吼道:“妈的!叫什么叫?出来呀!”
  “老哥,别理他!走吧!”
  “走!哈哈!宰得真痛快哩!”
  两人便大步行去。
  良久之后,三道人影掠到亭前,赫然是黑蛇蝎贺千玉及其义父和那位蒙面女子,贺千玉不由双目含泪!
  她方才一直在远处瞧情郎大展神威,若非另有两人在旁,她一定会现身紧紧的搂抱情郎她以为他已死。
  想不到他仍然活着,她岂能不喜!
  却听蒙面女子沉声道:“贺千玉!”
  “属下在!”
  “来日方长!吾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谢!”
  “你赶赴桐柏山依计行事!”贺千玉立即应是离去。
  “宗义!”
  “属下在!”
  “速易容成贺飞航赶返万人帮总舵!”
  “是!不过,方才那人……”
  “吾已派人在远处送他上鬼门关!”
  “高明!佩服!”
  宗义挟起黑衣老者尸体,立即离去。
  蒙面女子冷冷道:“姓简的,你的死期快到啦!”
  ‘唰!’一声,她已闪入林中。
  原来,简明耀已经接获大天王飞函告知史囚已经降伏及赶返帮中之讯,他不由愉快极了。
  可是,没多久,便又传来地狱谷惨案,他不由大为震怒!
  因为,他的两位宝贝孙女也死了呀!
  他作恶一生,老妻及儿媳皆死,只剩下三个孙女,如今一下子嗝屁两个孙女,他怎么受得了呢?
  他立即下令地狱谷附近之弟子前往察看。
  那知,手下居然报回史囚杀人之事。
  史囚没死?而且又杀人,简明耀认为史囚诈降及设伏炸人,筒明耀在火大之下,立即连下两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是动员史囚附近之全部手下扑杀史囚。
  第二道命令是吩咐新任二天王及四天王率领一千人赶去扑杀史囚,总之,他已经决定宰掉史囚。
  他已快被气疯啦!
  近八九年来,万人帮一直顺利的扩充势力,所以,简明耀才会打算控制北五省及动九大门派,进而称霸天下。
  那知,如今竟会被一个一、二十岁的小辈搞得如此惨!
  他受不了啦!
  天一亮,小二便送来漱洗用具,史囚刚闭门,立见那名小二故意一扬手,他赫然戴着一个玉戒指。
  史囚立即传音道:“有何指教了”小二放下脸盆,便自怀中取出一张小纸递去。
  “简明耀已下令杀你,随时注意!”
  史囚会意的点点头,小二立即退去。
  史囚边漱洗边思忖一阵子,便赶邻房唤醒申明。
  不久,小二送来酒菜及一张字条道:“三天王及四天王已率一千人离帮欲栏杀你,姑姑会另作安排,别慌!”
  小二离去之后,史囚边用膳边道:“老哥,你别说话,万人帮已派二、三千人欲宰咱们,咱们可要小心些!”
  申明边吃肉边点头不语。
  “老哥,我另外邀人帮忙,你可别砸错人哩!”
  申明立即又点头。
  两人默默用膳之后,立即赴柜台会帐。
  掌柜在找钱之际,倏地将一个纸团塞入史囚的手心,然后陪笑道:“铭谢光临!二位慢走!”
  史囚一转身,便摊开纸团。
  “以步行拖延时间,供吾调派人手!”
  史囚会意的立即塞入字团。
  “小兄弟,马车呢?”
  “吓跑啦!”
  “胆小鬼!咱们怎么办?”
  “行军!走路呀!”
  “好!走吧!”
  两人便曷头行进。
  两人一出城三里余远,突听右侧远处林中传出:“杀!”两人立即运功。
  立见两侧林中疾捡出三十余蓬各式各样的暗器,另有一大群人则挥动兵又疾跟而出。
  哇操!实在有够恨!
  史囚双臂一振,双掌疾挥不已!大部分的暗器立即倒飞向来人。
  当场便有八人中了‘流弹’落地。
  史囚一抽剑,立即凝立不动。
  申明则已经以盾挡住暗器,挥斧冲向人群。
  立即有二十余人围攻申明。
  另有百余人则攻向史囚。
  此外尚有五百余人则围住四周。
  史囚不慌不忙的施展穿心一剑伤敌,左掌则配合飘忽的身法挥掌劈退暗算之人,四周立即惨叫连连。
  申明则轰轰烈烈的砸盾砍斧,大忙特忙着!
  两名老者分别在两侧押阵指挥人员上阵补充,存心要累垮史囚二人。
  倏见两侧林中深处各射来暗器,封锁四周之人,立即有二十余人中了暗器倒在地上惨叫着。
  立听:“盟主休慌!属下来啦!”
  立见金三和双拐老者分别率领六百余人自两侧林中冲出,他们二人更是立即施展绝技攻向两位老者。
  史囚喝道:“谢啦!老哥,别砸错人啦!”
  “知道!穿黑衣的人别过来!”
  他卖力的攻砸着!
  来人正是北五省之高手,他们是被双拐老者在途中招唤而来,此时一出手,便施展各人的绝拄。
  情势立即逆转,万人帮已经军心涣散!
  不出一个时辰,那五、六百人已经摆平啦!
  双拐老者忙上前道:“参见盟主!”
  “不敢当!在下未曾上任哩!”
  “不!你永远是北五省盟主!”
  金三忙道:“属下永远追随你!”
  其余之人纷纷上前向史囚行礼。
  史囚还礼道:“谢谢大家!”
  金三问道:“盟主,听说你在地狱谷毁了简明耀的两位孙女,及包括两位天王在内的两千余人,是吗?”
  “另有其人,不过,不便奉告!”
  “是!是!”
  “据悉,简明耀已动员这一带之人向我下手,另派两位天王率一千人前来,诸位先暂时回避吧!”
  “不!属下愿和盟主同生共死!”
  “谢谢!还是让我在明处,你们在暗处配合吧!”
  “是!”
  双拐老者道:“盟主,丐帮范帮主昨晚和属下离开时曾吩咐属下先撑一天,过了今天,九大门派必会协助!”
  “太好啦!他们终于想开啦!”
  “地狱谷之血案使他们信心大增,才会迅速作出这种决定,属下亦在前天就开始召集同道协助!”
  “谢谢!”
  “不敢当!事关北五省之安危,大家早已想拼,可是,一直没人放带头冲,大家就一直忍耐至今!”
  “若谈起冲,申老哥最敢冲啦!”
  申明立即裂嘴一笑!
  双拐老者拱手道:“申兄弟之气魄及武功确是不凡!”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啦!”
  “盟主,咱们何不找个地方歇歇,既可休息,又可拖延时间供九大门派及北五省的朋友们调动人马!”
  “好呀!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吧!”
  申明大声道:“真赞!”众人便欣然行去。
  黄昏时分,史囚和申明故意在旷野中烤鸡喝酒,他们身旁已倒着四个空坛,两人仍在灌酒。
  “老哥,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
  “好呀!不过……”
  “怎样?”
  “我可能不会在中原定居,你习惯塞外生活吗?”
  “可以呀!你是不是要任在咱们首次见面之处?”
  “可能!”
  “好呀!那儿的羊肉可口,酒也可口,我喜欢!”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灌酒!”
  “灌酒!”
  两人便捧才连灌。
  倏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史囚立即道:“万人帮的人来啦!老哥,你没有醉吧?你可以动手吗?”
  申明立即持盾挥弄道:“我浑身是劲哩!”
  “很好!可别砸错自己人喔!”
  “我知道!他们的右臂都绑着白布条,对不对?”
  “对!”
  史囚抚剑道:“吾一生练拳,想不到却一直以剑杀人!”
  “小兄弟,你的剑招好可怕!”
  “会吗?”
  “我不敢看你杀人,因为,你一刺人,我的心儿便跟着抽动一下,所以,我一直抢着先去砸人哩!”
  “太夸张了吧?”
  “真的啦!我未曾如此怕过,我连师父也不怕哩!”
  “哈哈!待会你就先出手吧!”
  “哈哈!谢啦!”
  立听一阵如雷蹄声,地面亦微微颤动!
  “老哥,来了不少人哩!”
  “哈哈!太好啦!我可以砸得过瘾啦!”
  史囚立即起身抽剑活动手脚。
  果见一大群人马疾驰而来,史囚低声道:“你攻左边,我攻右边,再向后攻去,俾让咱们的人上阵!”
  “我知道!”
  一声宏亮的‘停!’之后,那群人已经掠落地面。
  除了二十人留下来驱马至右侧之外,其余的人则迅速的掠前二十余丈,再迅速的排成三十行,每行共计七十人。
  亦即,万人帮已经动员二干余人到达现报啦!
  立见一位威猛老者自人群后掠落到史囚身前十余丈处喝道:“老夫乃万人帮堂主巴大,你是史囚吗?”
  “正是!”
  “识相些!自行了断,否则尸骨无存!”
  “这句话,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臭小子,你当真活得不耐烦啦!”立即有二百人疾掠而来。
  倏见最后排倒拣出三人,接着,三人已掷出三粗黑丸,立见人群中传出爆炸声及惨叫声!
  血肉纷飞之中,人群流窜翻浓不已!
  掠前那二百人之中,倏地有三人疾掠而出及拂来三粒黑丸,史囚便拉着申明全力向后掠去。
  那知,那三粒黑丸一落地,只弹了数下?便一动也不动!史囚不由一怔!
  远处却传来:“掉包!”二字。
  史囚恍然大悟啦!他和申明冲过去啦!那两百余人却立即转身疾逃!
  远处幸存的老者立即吼道:“擅退者,斩!”
  却有十人照掠不误,而且朝老者疾掷去暗器,因为,他们自知不是史囚之对手,何必自己去送死呢?
  他们若逃掉,随便易容一躲,万人帮岂能找到他们。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其余的百余人也奔向老者啦!
  申明挥砍疾奔道:“停!妈的!你们一逃,我砍谁呀!”
  那群人逃得更快啦!老者刚躲过暗器,立即也掉头就逃。
  那五百余名没有被炸死之人亦拼命逃啦!连负伤之人也猛爬啦!
  史囚哈哈一笑,立即仰天长啸!
  啸声一出,他不由大爽!他立即再度长啸!啸声似焦雷迫顶,那群人逃得更快啦!
  他们来不及骑马,便狼狈的逃去。
  隐在五里远处之金三诸人立即掠过去围住那一、二千匹马,准备在明日好好的跨骑赶一段路。
  申明砍了五人之后,恨恨的连骂不已!
  双拐老者掠到史囚面前道:“盟主神威,不战而退敌之兵,佩服!”
  “不敢当!全赖那三位朋友之帮忙哩!”
  “盟主不认识那三人吗?”
  “不认识!”
  “属下记得有人多次暗助盟主哩!”
  “公道自在人心吧?”
  “或许吧!”
  “吩咐大家歇息吧!”双拐老者立即应是离去。
  史囚忖道:“哇操!‘翻地雷’实在太可怕啦!”
  ※※      ※※      ※※
  翌日黄昏时分,史囚他们终于进入一座宏伟的庄院内,百余名劲装青年立即上前牵引那千余匹马进入棚中。
  丐帮帮主赫然和一位银发老者迎前道:“史盟主,咱们又见面啦!”
  史囚行礼道:“帮主金安!”
  “呵呵!免礼!这位是本帮长老董宗煌!”
  “前辈好!”
  “不敢当!盟主果真是人中之龙,请进!”
  “请!”史囚便与双拐老者随童宗煌二人入厅。
  其余的千余人则被带人第二进大厅中歇息。
  四人一入厅坐定,婢女立即送来佳茗。
  童宗煌含笑道句请,四人便轻啜一口佳茗。
  丐帮帮主含笑道:“盟主神威无敌,不但屡次重创万人帮,更大大提振白道众人之士气,功不可没!”
  “不敢当!全仗北五省朋友们之协助,尤其在今日沿途之中又有四百余人加入行列,更令在下感动!”
  “呵呵!这叫做众望所归,人人乐于效命!”
  “不敢当!”
  “盟主,你可知道今日一共有十三处战斗,除了九大门派参与六处战哄之外,其余七处战斗皆是自动袭击万人帮吗?”
  “真的呀?难怪在下沿途未经阻拦哩!”
  “不错!这是一个十分令人振奋之好消息,万人帮之神秘及可怖假相,已经完全被打破啦!”
  童宗龙点头道:“不错!敝庄今午与那三百余名万人帮弟子拼斗时,本城便有二百余人自动前来协助!”
  “哇操!长老今天也上阵啦?”
  “是的!今日一役,重创对方二百八十余人,吾方却只有伤亡一百五十三人,可谓极具意义之一役!”
  “更令人欣慰的是其他的十二役,居然有八役获胜,此讯目前正在到处传播中,可能会振奋人心!”
  “太好啦!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丐帮帮主道:“消灭那两位天王,他们今夜歇于距此二百三十里处之安乐县,若无意外,后天中午可以遇上他们!
  “老化子打得借重盟主配合老化子消灭两位天王,届时必可重挫万人帮的士气及鼓励各帮派起来反抗它!”
  “在下愿意校劳!”
  “谢谢……”
  倏见一名中年人匆匆掠到厅口行礼道:“禀帮主,特急件!”
  “念!”
  中年人立即自鸽子右脚竹管中抽出一卷小纸条念道:“二、四号派人购干粮,已舍舟登山!”
  丐帮帮主沉声道:“续查!”
  中年人立即应是离去。
  “宗煌,分析一下吧!”童宗煌立即应是起身步向右壁前。
  只见他指着那幅大地图道:“他们不在潼关搭船,必然欲抄山径经过华山赶往此地,若真如此,明午即可遇上他们!”
  史囚心中一动,脱口道:“他们会不会攻打华山派呀!”
  三老立即神色大变!
  史囚忙道:“华山派挡不住他们吗?”
  丐帮帮主点头道:“不错!那两位天王之修为皆比华山派掌门高出一筹半,何况,他们可能有援军!”
  童宗煌道:“他们极有可能血洗华山派,挽回士气!”
  史囚忙道:“在下愿意赶赴华山!”
  丐帮帮主皱眉道:“可能已经晚来一步,因为,他们的路程较近,又已经先行启程,你至少落后半个时辰!”
  “华山派撑不了半个时辰吗?”
  “这……他们应该可以撑一、二个时辰,不过,你连夜赶路,恐怕会影响功力,若再遭二位天王夹击,险矣!”
  “事关大局,在下得赶一程不可,谁可先带在下一程?”
  童宗煌道:“禀帮主,属下走一道吧!”
  “好!吾自会先以飞鸽通知华山派防守!”
  童宗煌立即自壁上取下一把剑鞘古斑之剑,道:“盟主,此剑勉可列入宝剑之林,你拿去助威吧!”
  “谢啦!走!”
  二人一出厅,立即匆匆掠去。
  他们沿着屋脊疾掠出城之后,立即抄林掠去。
  不久,他们便借着天上之星光火掠于群举间。
  亥初时分,童宗煌停在断崖前微喘道:“盟主掠过此谷上空,再朝南行,必可瞧见华山!”
  “华山派若遭攻击,必然有火光或拼斗声,老夫只能送盟主至此崖,尚祈盟主多加珍重!”
  史囚道过谢,便疾掠而去。
  ‘咻!!’一声,他朝对崖一弹,便掠向远处,童宗惶不由咋舌道:“这是什么修为?他难道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吗?”
  他完全怔住了!
  良久之后,他方始掠向归途!
  第十八章 帅哥发情群雌伏
  火光熊熊!杀声回震山际!惨叫声此起彼落着!
  史囚乍见此景,立即吼道:“史囚来也!”说着,他便疾掠向莲花峰下。
  华山计有五座大峰,华山派建于挂花峰的邻居朝阳峰,双峰虽是邻居,却是相距甚遥啦!
  所以,史囚直接掠落莲花峰下,再疾冲向朝阳峰,立见他是一颗流星般殒落及向上飞掠而去。
  他尚未接近华山派大门,便有八名黑衣劲装之人掷来暗器及腾跃而来,显然,他们欲拦住史囚。
  史囚担心了!
  因为,万人帮尚能派人迅速的出来拦截他,显然,他们已经控制住局面,他说不定已经来迟啦!
  他没有‘美国时间’可供浪费,他便自提气朝一把匕首之匕尖轻轻一采,便利用弹力疾掠入墙中。
  他尚未落地,便瞧见到处都有人在拼斗,尸体更是杂乱倒着,他立即喝道:“史囚来也!”
  立听:“史盟主,请!”
  史囚一听声音来自厅前,他立即疾射而去。
  他的身法甚疾,沿途射来之暗器及掌力便似在欢送他一般落空,刹那间,他已掠近大厅前。
  立见上回曾经担任北五省盟主之比武裁判之华山派掌门左胸染血,正被一名魁梧老者攻得左支右绌。
  那位魁梧老者左手抓着一根二尺长,五寸径圆之金刚臂,华山派掌门的宝剑已断,怪不得挺不住。
  史囚立即吼道:“我陪你玩!”
  说着,一锭银子便疾掷向对方之背心。
  此人正是万人帮新任二天王孔武,他果真是孔武有力,而且身手矫捷,他只向右一旋,便避过那锭银子。
  史囚正要争贩他这一旋之时间,只见他探肩拔剑,立即疾扫向孔武的右肩,倏见一道三尺长寒虹自剑尖射出。
  孔武骇啊一声,立即向左掠去。
  史囚忍住惊喜,一落地,便施展穿心一剑。
  剑尖未至,寒气已经先行涌至,孔武在大骇之下,双足疾踩,手中之金刚臂更是疾扫而去。
  ‘卜!’一声,金刚臂之手指已经被削去,孔武忍住心疼,疾旋半圆,立即挥砸向更囚之左肋。
  史囚一见剑尖无损,不由大喜。
  他的左掌贯足功力疾抓向金刚臂,右剑却已经戮去。
  ‘叭!’一声,史囚已经抓住金刚臂,孔武虎口一疼,正在犹豫该不该放弃心爱的兵器,剑尖已经逼向左胸。
  他只好松手疾退,史囚顺势掷出宝剑。
  ‘卜!’一声,宝剑已钉上孔武的胸膛。
  他立郎闷哼踉跄后退。
  史囚抓起金刚臂,便上前猛砸。
  ‘砰!’一声,孔武已被砸中右腰。
  ‘砰!’一声,他便向左鄱滚而去。
  倏见一道潜劲疾卷而至,史囚心知有人要阻止他追杀孔武,他立即疾掷出金刚臂及向上一掠。
  ‘卜!’一声,金刚臂已经戮入孔武的心口,立见他惨叫倒地道:“吾……好……恨……呃……呃……”
  史囚无暇欣赏孔武表演吐血,因为,另外一位瘦削老者已经腾掠到史囚身前,飞快的抓向他的胸前大穴。
  两人皆在半空中,对方刚冲上来,史囚却斜凉而下,在气势上,史囚显然已经遐了一至二筹。
  老者立即浮出冷笑。
  他估计错啦!
  只见史囚决臂一翻再振,三大绝招中的第二招之第二式便和第三式迅速的疾拍而去。
  老者明明先拍出孤掌,那知,史囚的孤掌却后发先至的拍向他的胸膛,不由令他吓出一身的冷汗。
  他急忙欲抓住史囚的双臂。
  他刚抓住史囚的双臂,倏觉坚硬如钢及震掌奇疼,他的十指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松,立觉心口及右脚一疼。
  接着,整个胸口似遭沸油泼上般翻滚。
  他不由惨叫一声,鲜血立即喷出。
  “哇操!臭死啦!你有口臭!”
  史囚用力一推,便倒翻而出,鲜血立即射空。
  另外三道血箭却立即喷出。
  ‘砰!’一声,老者一落地,便吐血不止。
  史囚立即欲掠去取回宝剑。
  “这……是……什么……招式……”
  “你死不瞑目吗?”说着,他已掠去拔出宝剑。
  “好……恨……呃……呃……”
  “别恨,你宰了多少人,那些人该死吗?”
  “我……呃……招……式……”
  “偏不告诉你!”
  “招……式……”
  “去问阎王吧!”
  说着,他已疾喝道:“史囚来也,要活命的人,快逃!”
  话未讫,他已掠向人群。
  该处正有三十余名黑衣人在围攻华山三杰,史囚一掠近,便催动功力施展穿心一剑及挥掌猛劈。
  立即有一人中剑惨叫倒地。
  倏听华山派掌门人喝道:“两大天王已死,杀!”华山派弟子立即一起喊杀。
  史囚宏声喊杀,宝剑立即疾刺不已!
  刹那间,便有三人中剑死去。
  他不停的喊杀,他不停的施展穿心一剑。
  随同两大天王前来之人皆是万人帮中的一流高手,可是,他们和史囚一比,实在不够看。
  尤其史囚迅速,轻易的宰掉两大天王,更令他们眼寒,所以,他们的土气便迅速的‘跌停板’。
  他们开始东张西望啦!
  史囚立即边剌边喊道:“要活命的人,快逃!”远处果真有人溜之大吉啦!
  史囚立即拼命的刺着。
  华山派弟子亦全力拼斗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居然尚有二百余名万人帮弟子在拼斗,史囚厉吼一声:“让我来,大家快去救火!”
  说着,他已经双手握住剑把疾射向半空中。
  他已经决定要冒险施展‘以身驭剑’功夫。
  他曾听其父谈过此技,后来又问过田益梅口诀,他当时自认没机会以身驭剑,所以,他只记下口诀。
  此时一见火势随着北风加剧,他在情急之下,一掠上半空中,立即翻身并腿伸臂疾伸宝剑向下冲去。
  “啊!驭剑!”
  “不可能,杀!”十余人立即弹身挥剑射来。
  寒虹倏盛,立即一阵统动。
  ‘当……’声中,剑屑纷飞,血肉纷飞,残肢断臂四溅。
  惨叫连连!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己坠。
  一人各断一腿及一臂向下落去。
  另外一人肠脏外洒,分明已经活不久。
  史囚却连人带剑疾射向人群。
  惊呼声中,人群疾逃向大门。
  寒虹绞翻之中,十二条人命又报销啦!
  史囚一个踉跄,立即以剑拄身。
  那群人却已经逃得一于二净。
  华山派掌门人疾掠过来道:“盟主不要紧吧?”史囚摇摇头,立即闭目徐徐盘坐在地上。
  他连吸三口长气,方始顺利调息。
  盏茶时间之后,他呃了一声,一口黑血迅即奔出,华山派掌门人急忙道:“抱歉,为了敝振,致令盟主负伤!”
  “无妨,小伤而已,火呢?”
  “已经控制住,谢谢!”
  “麻烦您函报平安!”
  “信鸽已经出发了!”
  “太好啦!总算来得及,太好啦!”
  “盟主义薄云天,敝派上下世世代代感恩!”
  “不敢当,事关天下安危,人人有责!”
  “想不到两大天王居然率领一千八百人来袭,而且接连掷出十粒‘翻地雷’,敝派才会濒临灭亡!”
  “哇操!一千八百人呀!怪不得杀得好累喔!”
  “请盟主入后院歇息吧!”
  “不必,在下只需在此调息即可,您去吧!”
  “这……好吧!”
  他立即招来二人守护史囚,史囚立即运功疔伤。
  ※※      ※※      ※※
  朝阳乍现,整个华山派便笼罩在晨曝中,史囚吁气睁眼,立即赞道:“哇操!好美呀!”
  立见华山派掌门人含笑道:“盟主无碍了吧?”
  “没事啦!您呢!”
  “尚需疗养一周哩!此二道飞涵,请瞧瞧吧!”
  “贺盟主大展神威,范”
  “九大门派已决定声讨万人帮,范”
  此二函皆是丐帮帮主署名发出,可见他甚为欣喜,史囚吁口气道:“九大门派一出面,天下太平矣!”
  “尚需盟主打前锋!”
  “理该效劳!”
  “盟主请用膳吧!”
  史囚一瞧四周已经搭起三十六个竹蓬,篷之四周皆有伤者站着,他不由苦笑道:“贵派此番元气大伤矣!”
  “不错!若非盟主及时搭救,敝派已亡,九大门派亦颜面大夫矣!”
  “可有万人帮之消息!”
  “岳阳,皖北、巫山及柳州之万人帮分舵昨晚遭袭,人屋全毁!”
  “谁下的手?”
  “黑蛇蝎,海田这两个杀手组织各歼灭一处,另外两处则由丐帮联合巫山,柳州地面之人一起下手!”
  史囚不由暗喜!他便跟着行去。
  沿途之人纷纷行礼,史囚拱手道:“各位别多礼,以免扯裂伤口,掌门人,烦您交代大家吧!”
  “好吧!各位用膳吧!”众人便入蓬用膳。
  “掌门人,恕在下直言,贵派正需重建,就别参加桐柏决战吧!”
  “这……好吧!请代为转达歉意!”
  倏见一名青年捧着一只信鹊掠到蓬前道:“禀掌门人,丐帮之特急件飞函已至,恭请核阅!”
  说着,他已抽出一卷小纸条。
  “请盟主迳赴桐柏,范!”
  史囚点头道:“若此地沿山径赶往桐柏,该如何走?”
  华山派掌门人带着史囚走到门前,遥指群峰指示方向。
  史囚立即拱手道:“掌门人,在下告辞啦!”
  “不!且容敝派列队恭送!”
  史囚道句:“别客气!”便已掠出三十余丈。
  不久,他已放缓身形掠向群毕间。
  那知,他刚掠过两个峰项,便瞧见一人自山腰洞中掠出,而且振腕挥出一条白纱巾,纱巾上赫然有字。
  史囚双目一拟,便瞧见‘贺千玉’三个红字。
  他乍见红字,立即连想到血,她认为贺千玉已经遭到不测,所以,他立即一弹身形疾掠而来。
  那人立即收巾掠入洞中。
  史囚一掠溶洞前,立即望向洞中。
  立听洞中传出冰冷的声音道:“放心入洞吧!”史囚立即步入洞中。
  他刚转个小弯,便瞧见一位蒙面女子盘坐在地上,他不由忖道:“她可能是控制宗义之人,千玉难道已遇害!”
  “坐!”史囚便坐在她身前丈余外。
  “你先别问晤之来历,吾先述一个故事,你只要仔细听,保证你不会后悔被吾躯搁这半个时辰!”
  “无妨!”
  “二十二年前,长安有一对令人称羡的侠侣,可惜,男方误交损友,不但自己被推落断崖,其妻亦受骗与那人生下一女。
  “就在女娃满周岁那年,男方终于私下遇到其妻及告以真相,于是,他们夫妇便欲谋刺那人!”
  “可惜,那人武功奇高,他们夫妇并非其敌,幸经其妻以死阻敌,那男人才负饬脱离那人之魔掌!”
  “那凶手事后月娶一女,又生下二女,由于他瞒得甚紧,那个女童根本不知自己母亲之死因,而且还努力扮演大姐的角色!”
  “一直到十年前,那位女孩被其母之前夫遇上,而且也了解事情的始末,所以,他们开始暗中部署复仇事宜!”
  说着,她的双目能即寒芒进射。
  史囚心中有数,却不愿多言。
  不久,她又说:“五年前,那两位男人以‘翻地雷’同归于尽啦!那女孩却继续秘密部署,因为,她发现一个可怕的阴谋!”
  说着,她突然闭目不语。
  史囚沉声道:“姑娘可否直述目的?”
  “我需要你当众击败一个人,却不许让他死!”
  “谁?”
  “万人帮帮主简明耀!”
  “在下愿意效劳!”
  “当真!”
  “不错!”
  “你要犹如何报答你?”
  “不必,因为,他已是武林公敌,在下今日途经此地,正是欲去杀他!”
  “我知道,否则,我不会在此地候你,不过,我已经开口,便是欠你的情,所以,我就应该报答你!”
  “却之不恭,谢啦!”
  “你果真很直爽,我便是故事中之那位女孩简雪真,我不甘心让简明耀称霸武林,所以,我暗中控制杀手组织!”
  “为了报答你,我会让贺千玉嫁给你,此外,万人帮多年来却得之全部珍宝,亦全部送给你!”
  “不!我只要千玉,你留下那些财富吧!”
  “你果真到得千玉为你拼命,不过,我已经决心在事后盾居,所以,你就代替我处理那些珍宝吧!”
  说着,她已抛来一张纸。
  纸上该细的画出藏宝位置及出入方法,史囚瞧也不瞧一眼,立即道:“在下实在承受不了这份重托,抱歉!”
  “收下!否则,我会炸毁它们!”
  “这……”
  “你若对它们没兴趣,就交给九大门派处理吧!”
  “好吧!谢啦!”
  “我已经设计妥对付简明耀之策,听着!”
  “请说!”
  “大后天上午午后,你率北五省及九大门派之人抵达万人帮总舵之后,你单独入院向简明耀挑战!”
  “记住,你叫阵之后,一定要笑三声,而且在笑第三声之后,立即退出大门外,因为,吾的手下会以‘翻地雷’炸死那八九千人!”
  “八九千人!真……真的?”
  “死不足惜,这批人该死,爆炸声一扬,贺千玉之义父便会以‘翻地雷’对付简明耀四周之八卫及其他的护卫。
  “吾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一退,吾便会制住他,并且逼他和你决斗,你可以重创他,却一定要留住他的狗命!”
  “这……姑娘何不直接制他或杀他?”
  “我要气死他,你记住了吧?”
  “记住啦!”
  “你可以走啦!”
  “在下能否一睹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你为何有此念头?不会太冒昧吗?”
  “这……在下绝对没有杂念,在下听过你的坚强、冷静及机智心中一阵好奇,所以才会有这种念头!”
  “我以这付容貌为耻!”
  “可是,在下若不知你的芳容,届时如何辨认姑娘儿?”
  “说来说去,你就是欲瞧瞧我的容貌,是吗?”
  “是的!”
  “好吧!”说着,她便卸下黑巾。
  立见一付平庸的男人面目。
  她轻轻卸下面具,史囚不由心儿狂跳,失声道:“你……你……”她的孤颊倏地一红,立即又欲戴上面具。
  史囚忙道:“稍候!”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该知足!”
  “是!是!不过,姑娘国色天香,可否容在下多瞧一眼!”她立即放下面具及微垂脸蛋。
  史囚暗道:“她和坟中那位长发少女颇为相似,她们会是姐妹吗?可是,她方才没提及她另有姐妹呀!”
  他不愿多事,立即拱手道:“在下心满意足矣!谢谢!”
  说着,他转身掠向洞外。
  她的双目倏闪异彩,不由掠到洞口里看史囚离去,良久之后,她方始戴上面具及揉碎纱巾。
  ※※      ※※      ※※
  冬阳熙熙,照得令人全身稍暖。
  挺立在桐柏山下之万余人却是热血沸腾,尤其三十岁以下之人更是磨拳擦笋准备随时上战场。
  因为,他们皆是首次参加这种大会战。
  他们引以为傲也!
  这批人包括九大门派之精英,北五省的八成武林人士,还有全中原各大小独立帮派,可谓聚集精英于一堂。
  不久,少林事门立于山道入口处之石上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年逾七旬,却首次参与这种大规模之役。
  “此役攸关正邪消长,为了和平,为了子子孙孙之幸福平安,老衲希望各位奋力消灭这股邪恶力量。
  “首先,先由老衲及另外七拉掌门陪史盟主先赴万人帮总舵,各位施主再依信号随时驰援!”
  说着,他立即跃到史囚身前。
  史囚便和他先行掠去。
  另外七位掌门则尾随掠去。
  沿途中,未见任何一名万人帮弟子,显然,他们已经退回总舵,准备与群豪在总舵内大车拼一场。
  不久,他们已经掠近万人帮那个宏伟的大门,那六名佩刀大汉一打开大门,便自动退回大门内。
  立见宽广的广场中井然有序的挺立着近万人,平整的青石地面上,却空无一人,史囚九人立即停在门外。
  倏听远处厅口传来宏喝道:“帮主驾到!”
  院中诸人立即转身拱手喝道:“恭迎帮主!”
  声震九霄,气势非凡!
  立见六十名劲装青年走到阶前便分别挺立于两侧,接着,二十名中年名沉客站在那六十人身后。
  不久,八卫拱卫简明耀和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步到大厅和台阶中央,八卫立即抽出宝剑戒备着。
  “参见帮主!”
  “兔礼!”
  “谢帮主!”
  ‘唰!’一声,众人整齐划一的转身面对大门。
  史囚喝道:“有人在吗?”
  简明耀冷哼一声,喝道:“小子,你就是史囚?”
  “正是!”
  “是你毁了本帮四大天王及本帮主二位爱孙女吗?”
  “正是!”
  “小子,本帮主有意招你为孙婿,你竟敢使诈杀人,你今天既然自投罗网,你就别怪本帮主绝情!”
  “简老鬼,你若有种,就过来与本盟主一决高下吧!”
  说着,他的右脚一抬,便已经掠前三十丈凝立着。
  这手绝顶轻功立即慑住众人。
  “小子,你是何人之徒?”
  “只要你下来,本盟主自然会告诉你!”
  “你不配和本帮主动手?”
  “堂堂帮主竞然如此怕死,真是可笑,哈!哈!哈!”
  第三声笑一出口,他立即疾掠向大门外。
  众人不由一怔!
  广场两侧人群之四周及中央立即疾掠向大门外。
  众人不由一怔!众人怔立在当场!
  立听简明耀吼道:“闪!”
  迟了!这群人正是宗义一手培植,吸收之杀手,他们的家人皆已经领走优厚的抚恤金,所以,他们决定以身相殉。
  他们一共有一百二十人,经过简雪真的安排,他们占了有利的方位,此时一出手,立即几乎一网打尽。
  轰隆声音震天撼地。
  惨叫连天!血肉纷飞!
  整个地面好似倒翻一圈,硝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宗义和两人同时掠出人群疾掠向台阶。
  十二粒‘翻天雷’迅即掷出。
  简明耀在吼出‘闪!’之后,立即和简雪真掠入大厅。
  所以,宗义三人那十二粒‘翻地雷’炸不上他。
  八卫却只剩下两人陪着简明耀掠入大厅。
  简明耀慌乱的喝道:“开启密室!”两名侍卫立即凉向右侧墙角。
  倏听简雪真向右喝道:“谁?”简明耀忙向左一闪及向右瞧去。
  他站在简雪真之右前方,此时一向左阐,迅即掠过她的身前,立见她飞快的疾射出两枚黑钉。
  ‘卜!’二声,二钉已经射入简明耀的左右腰眼上,立听他闷哼一声,便向地上翻倒。
  二卫立即骇然而视。
  简雪真上前扣住简明耀右肩,喝道:“算你们两人命大,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快滚吧!”
  简明耀厉喝道:“贱人,你竟用‘雷公针’对付吾!”
  简雪真似拖死狗般拖他出厅,立见宗义二人立于台阶下,史囚九人则仍然凝立在大门外及望向大厅。
  此外,院中除了百余名重伤者在惨叫之外,其余之幸存者则正在远处林中被围攻,因为,拼斗声一直比起彼落着。
  她立即冷冷的道:“简老魔,你想不到会有今日吧?”
  “贱人,你为何要如此做?”
  “你那位禽兽不如之儿子为何要辱吾母,杀其夫!”
  “住口!你忘了你是谁的骨肉啦!”
  “不错!我是简家之骨肉,我引以为耻,我时时刻刻惕励,期待着,我终于瞧到这一天啦!格格……”
  “贱人!你敢杀死自己之祖父?”
  “我当然不敢,不过,有人敢,史盟主!”史囚立即疾凉而来。
  “贱人,你欲让他杀吾吗?”
  “我给你一搏之机,去吧!”
  ‘呼!’一声,她已被他疾掷而去。
  史囚上前接住他,立即拔出双针及将他抛至十余丈道:“本盟主给你盏茶时间,快调息吧!”
  简明耀一落地,立即开始调息。
  史囚解下宝剑放在一旁,便望向宗义问道:“千玉呢?”
  宗义沉声道:“她在高宾楼候你!”
  “谢啦!”
  宗义望着简雪真道:“姑娘,属下可以自由了吧?”
  “可以,不过,吾希望你瞧完这场比斗再走!”说着,她已弹来一个小褐瓶。
  宗义一见瓶中有三粒药,他便吞下一粒,再将另外两粒药交给另外二人道:“速服药运功吧!”
  说着,他已盘坐调息。
  史囚传音道:“姑娘可否回答一个问题?”她立即轻轻颔首。
  史囚传音问道:“姑娘与洛阳坟场那位长发少女有何关连?”
  她的及目倏亮,传音道:“你为何知道她?贺千玉说的吗?”
  史囚传音摇头道:“不是,请姑娘先回答!”
  “她是吾母与其前夫之女,亦是吾同母异父大姐!”史囚不由恍然大悟。
  她立即问道:“说呀!”
  “先对付他吧!”说着,他便闭目调息。
  不到盏茶时间,倏见简明耀双掌疾拍向史囚,接着便疾弹而起,十指更是箕张抓来!
  立听简雪真喝道:“卑鄙!”
  史囚却似坐在‘太空梭’般盘膝向上浮起丈余高,然后,双腿一踏,及臂干伸的飘下了。
  这手绝活立即使简明耀大骇!
  他一见史囚飘下,立即扬掌疾拍而下。
  史囚双足失疾挑三下,便挑散涌来之掌力。
  简明耀倏地抽出一把摺扇,立即攻来。
  史囚一落地,‘中坛开道’已经攻出。
  ‘卜!’一声,摺扇已破。
  简明耀恭退道:“你怎会此招?”
  史囚哈哈一笑道:“简老魔,昔年站在此地施展此招之人正是先父史龙,本盟主今日要为父复仇!”
  “当真?”
  “不错!”
  “你们父子是那位异人之徒?”
  “正是!”
  “罢了!本帮主愿意认罪,不过,本帮主要那诺人陪葬!”
  “陪葬?你算老几?哼!痴心妄想!”
  “嘿嘿!你瞧这是什么?”立见他自怀中取出一粒黑丸。
  史囚立即神色一变。
  他的功力已涌向双足,准备地遁啦!
  却听简雪真格格笑道:“简老魔,你拿什么玩意儿在吓人呀?别忘了你曾落入我的手中呀!”
  说着,她已取出一粒黑丸。
  简明耀侧目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简老鬼,你若不信,你就掷呀!你可以掷向我,亦可以掷向史盟主,你不是十分的不甘心吗?”
  简明耀望着黑丸,双目疾转不已!
  “史盟主,拿下他!”
  史囚立即扬掌喝道:“纳命来吧!”
  简明耀恨恨的弹出黑丸,便向左疾掠而去。
  却听简雪真尖叫道:“快逃!”说着,她已抛出黑丸疾掠向太厅。
  史囚暗道句:“安娘喂呀!”双腿便用力一蹬!他立即疾陷入地内。
  那粒黑丸便落在他方才站立处之后方尺余处。
  “轰!”一声,地上已经出现一个又深又宽的大洞。
  ‘轰!’一声,简明耀已被炸碎。
  少林掌门八人骇呼句:“史盟主!”便疾凉而来。
  简雪真尖叫便疾掠出厅,她已泪流满面,她弄巧成拙,悔恨无比矣!
  却听‘卜……’一声,史囚已经自地下射出。
  她刚掠到阶下,乍见此景,立即怔住!他却掠前去握住她的又手。
  她忙挣道:“你……放手!”史囚右手一放,却取出藏宝图抛给少林掌门。
  少林掌门一接,不由一怔!
  史囚道句:“偏劳大师!”便牵她掠上台阶。
  她又羞又喜,便跟着掠去。
  他掠入大厅,立即道:“我向姑娘求婚!”
  “不!我已决心遁居!”
  “我不答应,令姐之灵亦不会答应!”
  “我……你先把家姐之死因告诉我!”
  “不!你先答应婚事!”
  “不可能,吾意已决!”
  “不行,你非答应不可!”说着,他已制住她的‘麻穴’及掠向厅右。
  不久,他已掠入一个豪华房中。
  “你……你要干什么?”
  “嫁我!”
  “不可能!”
  “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说着,他已将她放在锦榻上。
  她却平静的道:“你在说什么?”
  他叹口气道:“我先发誓,我待会所说之一言一语皆是事实,否则,我愿遭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他便叙述他与长发少女合体及翌日和她在棺中练功,却被色石师徒破坏,导致它耗尽功力之亡之事。
  她听得双目一湿。
  她叹口气,道:“先姐为了复仇,被其父硬逼在棺中练功,我曾去瞧过她一次,想不到她竟会有此意外!”
  “我能贯通生死玄关,完全是令姐之助,她是我唯一歉疚之人,请你答应我的求婚,好不好?”
  “我不是姐姐呀!”
  “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她!”
  “我……我不愿意做她的替身!”
  “你不是她的替身!”
  说着,他已封住她的樱唇,接下去的旖旎风光就不必细述矣!
  ※※      ※※      ※※
  黄昏时分,史囚和她一步入厅中,立见八位掌门人自椅上起来,史囚急忙还礼道:“各位掌门请坐!”
  说着,他们已就近而坐!
  丐帮帮主上前拉起史囚,道:“贤伉俪请上座!”
  “不!不!,诸位皆是前辈呀!”
  “呵呵!今日之战,若非贤伉俪通力合作,如今说不定尚在火拼,说不定已经死伤数千人哩!”
  “不敢当!”
  “何况,你们献出那些珍宝,至今尚未运完哩!你们的这份超人胸襟,的确值得天下人之尊敬,请!”
  史囚二人只好红着脸坐上帮主及右侧第一张座椅。
  少林掌门道:“盟主忍辱负重,宁被万人咒骂,亦义勇直前,这份精神堪为武林典范矣!”
  “不敢当!”
  “盟主可否赐知来历!”
  “抱歉!先父遗命所限,抱歉!”
  “老衲冒昧,盟主今后有何打算?”
  “返璞归真,回吾原来之处!”
  “这……盟主不再过问江湖事吗?”
  “万人帮已灭,天下已太平,何需在下呢?”
  “这……”
  “在下知道大师及诸位前辈之意思,眼前实在已经不需要在下,不过,日后若有需要,晚辈随时会出现!”
  “老衲不是此意,老衲知道盟主急公好义,必不会坐视天下大乱,老衲只希望盟主能赴嵩山一趟!”
  “大师有何指数?”
  “世人皆以为出家人四大皆空,可以抛弃名利之心,敝派第二、三代弟子却反而有不少人一直静不下心来!”
  “老衲打算请盟主向敝派弟子现身说法,以盟主之武功,心胸及事迹,必然可以使敞振弟子大彻大悟!”
  “大师不忌讳的道出此事,在下不必去矣!”
  “这……盟主为何如此说呢?”
  “真,你尚有翻地雷否?”
  “密室中尚有三粒!”
  “谢谢大师,你不妨携此三粒‘翻地雷’去炸少室峰,再吩咐那些静不下心之弟子挑土填山!”
  “阿弥陀佛!承教!老衲已经不需要翻地雷矣!”
  倏见一位灰袍中年人和一位青袍中年入掠上厅前,站在厅前的中年叫化立即拱手道:“二位请稍候!”
  史囚却道:“姑姑!千玉,快进来!”中年叫化立即行礼退去。
  来人正是田益梅及贺千玉,史囚一掠向厅前,厅中诸人立即自动起身带着微笑望向他们。
  田、贺二女立即自动卸去易容跟史囚入厅。
  田益梅含笑行礼道:“天山田益梅参见诸位掌门人!”
  衡山派掌门笑道:“益梅,你为何一直不来找我呢?”
  “为了掩护球球矣!”
  “你们够伟大!”
  “不敢当!球球,你尚未道出身世吧?”
  “是的!”
  “姑姑来说吧!”
  “姑姑,千玉,坐呀!”
  简雪真便羞郝的上前牵贺千玉坐在她的身边。
  田益梅吸口气,道:“这是一件很感人之事,晚辈以认识此事之男主角为荣,为傲,为慰!”
  她便徐徐道出史龙夫妇辛苦孕育史囚及史龙身兼母职,苦心抚育史囚之感人事迹。
  她又道出史龙为了救她而死之事。
  她又道出史囚练武及现身江湖之事。
  史囚早已双目泪下如雨,却不敢哭出声。
  田益梅吁口气,立即低头拭泪。
  少林掌门肃容道:“请大家为这对伟大的夫妇默哀吧!”
  说着,他已经又掌合什起身闭目低头。
  众人亦起身默哀!
  史囚不由自主的下跪!贺千玉和简雪真亦低头跪在一旁。
  良久之后,少林掌门沉声道:“请坐!”众人立即入座。
  少林掌门庄容道:“请各位施主将此段感人故事及史盟主之英勇事迹录入各派的记事册中,以资策勉后代弟子!”
  众人赞成的立即点头。
  田益梅道:“请各位掌门海涵,敝庄之马车已经在山下等候,晚辈诸人必须连夜赶路!”说着,她已起身。
  史囚三人立即跟着起身。
  丐帮帮主忙道:“各位为何急于返天山呢?”
  田益梅含笑道:“球球之妻小欣可能在近日临盆!”
  史囚叫道:“当真?”
  “你爷爷之信在半个时辰前抵达此地,信中便提及事,而且益欣分娩之日子亦相差不远!”
  史囚忙道:“来得及吗?”
  “益兴已和小兴各跨小红及小黑启程,他们将和咱们在半途会合!”
  “太好啦!各位前辈!”
  倏听丐帮帮主道:“慢着,老化子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去滑雪及溜草啦!老化子和你们一起去吧!”
  其余的七位掌门亦纷纷表示欲同往。
  田益梅道:“球球,你的面子够大,天山南北未曾有八位掌门联袂光临哩!你还不赶快致谢!”
  “是!谢谢!请!”
  众人立即欣然出厅!
  倏听一声:“小兄弟!”
  只见申明左手托盾,盾中放斧,右手托着酒坛掠来,显然,他正在痛快的享用万人帮之真藏美酒哩!
  “老哥,你来啦!”
  “小兄弟,你欲……咦?她们……”
  他立即畏怯的望向贺千玉及简雪真之双眼。
  史囚知道他已经认出二女,他立即低声道:“老哥,她们已经成了你的弟媳妇,那笔胀就一笔勾销吧!”
  “弟媳妇是什么?”
  “我的……”
  “喔!我懂啦!她们是你的黄脸婆啦!”
  二女立即一窘。
  史囚却道:“她们才不是黄脸婆哩!”
  “我知道!她们是你的女人,是吗?”
  “是啦!是啦!”
  “好吧!我认啦!谁叫你如此上路呢?”
  “谢啦!”
  “小兄弟,你要去何处?”
  “咱们首次见面之处!”
  “哇!真赞!我可以大吃羊肉,大喝美酒啦!”说着,他便抛掉那坛酒。
  却见双拐老者和金三疾掠而来,立听金三道:“禀盟主,你是否继续领导咱们北五省呢?”
  “时局已经安定,散盟吧!”
  “不!大家皆舍不得和你分开哩!”
  “天下那有不散之宴席呢?我即将在哈密那一带定居,随时欢迎大家来滑雪,飚马啦!”
  金三叹道:“可否让属下随行!”
  “这……你抛得下洛阳之产业吗?”
  “属下已由盟主身上领悟到不少的人生道理,属下目前只想平静的渡过余生,请成全属下吧!”
  “可以!不过……”
  “请吩咐!”
  “取消你我主徒之称谓!”
  “这……属下已当众宣布呀!”
  “哈密之人并没有听见你的宣布呀!”
  “这……”
  双拐老者呵呵笑道:“金兄,难得你能勘破名利,小弟就陪你在哈密种哈密瓜,好好渡过晚年吧!”
  “好!好!谢谢!谢谢!”
  倏见金全上前行礼道:“盟主,请恕在下以前自傲自大,百般陷害之罪,容在下随同前往哈密定居吧!”
  史囚立即望向金三。
  金三正色道:“盟主,吾已经散尽家财抚恤死者之家属,家人亦已安置妥当,请成全小孩之愿望!”
  “好吧!欢迎!”
  “谢谢!谢谢!”
  倏听申明叫道:“咦?这么多人在跑什么?是不是又有欠揍的人来啦?”说着,他已经扬斧振盾备战。
  果见各派高手及各地好汉自动掠到大门外,便沿着山道向山下一直排去,刹那间,便已经结成长条长龙。
  “不妥!不妥啦!”
  申明叫道:“究竟是什么事嘛?”
  丐帮帮主道:“山下好似出现厉害角色哩!”
  “当真?”
  “好似哩!”
  申明吼道:“好大胆的家伙,瞧我的!”立见他扬斧振盾疾掠而去。
  丐帮帮主乐得不由呵呵大笑!众人便含笑跟史囚夫妇行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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