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嗨网首页>书籍在线阅读

【豪门游戏】帝王的魅惑(玩物篇)

  
选择背景色: 黄橙 洋红 淡粉 水蓝 草绿 白色 选择字体: 宋体 黑体 微软雅黑 楷体 选择字体大小: 恢复默认


[ 内容简介 ]
呿!到底是谁规定姊姊一定要爱护弟弟的?
根本就是给弟弟一个玩弄姊姊的好借口嘛!
从小到大他就像牛皮糖般硬缠著她不放
无论她再怎么躲,说再多次讨厌都甩不开他
他一见到她就毛手毛脚,压根不把她当姊姊看待
还敢说他们相亲相爱、和乐融融?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事情的真相是,倒楣的她只是他欺负取乐的玩具!
心情好就当她是小猫小狗疼爱,心情不好就欺负她出气
但很奇怪耶,她竟会迷惑于他偶尔展现出来的柔情
莫非她是被他欺负到脑袋"爬带"了?
明明与他划清界线是她一直以来的盼望
不意在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有"好几腿"时
她却觉得心如刀割,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唉,难不成她也想赶流行和他谈场姊弟恋...

男主角:邵阳 女主角:袁牧菲



楔子
 「幸福社区」,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是一个非常祥和的社区,才落成不久,就吸引了不少想要拥有良好品质的家庭住进来。
  这个社区前面有小河,后面有山坡,平时被居民拿来当成健行步道的小山丘。登高一望,可以看见大半个台北的景观,虽然在交通上有一点点不方便,但居民们还是非常乐于居住在这个优质社区。
  今天,是幸福社区非常重要的一天,因为他们小孩所就读的「幸福幼稚园」就在今天举行第一届学童毕业话剧展,这些孩子们都是家长们心中的宝贝,所以这些大人们就算是请假都一定要来参加。
  社区的大礼堂之中,家长们个个拿着照相机猛拍,他们脸上的表情比孩子们更狂热。
  其中,比邻而坐的邵太太和袁太太心情都非常紧张,因为她们的孩子都在台上表演。
  她们几乎是同时搬到这个幸福社区,但袁太太早了一步怀孕,生了个女儿,名叫袁牧菲,邵太太不久后也怀孕,隔年生了个男孩。
  不过,因为袁牧菲是个早产儿,出生时不到两千公克,袁家夫妻决定让她晚一年上学,所以,现在两家的小孩将会一起从这家幼稚园毕业。
  今天表演的故事是「睡美人」,其实六、七岁的孩子根本就不懂这个故事到底在演什么,这场表演主要是用来娱乐大人们,院方想要利用这次的公演,替幼稚园多多宣传,看看明年是否可以多招收一点学生。
  邵家的儿子从小就俊美得一塌胡涂,当仁不让演了王子的角色,袁家的小女儿天生头发就有自然卷,虽然可爱但离公王的气质很远,本来应该是没什么角色好让她演,可是院方抱着「人人有奖」的宗旨,多设了一些小花、小草、小香菇这种跑龙套角色。
  袁牧菲就饰演舞台最角落的小香菇,像她这种『植物」角色只要蹲在舞台上一动也不动就可以了。
  可是,她却害怕得一直颤抖,因为她身旁的「小草男」长得白白胖胖的,是在幼稚园里面最常欺负她的人,现在趁着大家的目光都专注在舞台中央的王角,他就一直伸手扯她的头发。
  袁牧菲终于忍不住了,忽然站起身来,穿着母亲缝制的七彩毒菇装,看起来就像小毒菇忽然长大一样。
  这时,台下一阵骚动,只见小毒菇咚咚咚地要跑下舞台,结果下楼梯时不慎踩空,连滚了两阶,变成一颗不支倒地的小毒菇。
  由于模样有点滑稽,有些大人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就连袁太太都不明所以,以为这是园方安排的余兴节目。
  忽然,「王子」从舞台上跳下来,赶到小毒菇身边,蹲到她的身边,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女老师发现「王子」竟然自已跳下舞台,急得大叫:「邵阳,你还在表演,不可以跑下台去!」
  「小阳,快点回舞台上去,你还没亲公主啊!」邵太太也跟着喊。
  「我才不要亲那个臭女生。」邵阳绷着俊美的小脸,表情非常坚决。
  「可是你是王子,当然要亲公主,要不然,公主不会醒过来。」老师好声呵哄,其实说是亲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只要那个臭女生醒过来就好了?」
  「对。」老师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应该会听话才对。
  「那简单。」邵阳深吸了口气,转头对台上大喊道:「躺在上面那个臭女生,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我就揍你!」
  「小阳?!」
  众人倒抽了口冷息,脸色都绿掉了,尤其是邵太太的脸简直就快黑掉了,乱了!全都乱了!
  天底下哪有「王子」恐吓「公主」的?而且......邵太太感觉快要昏倒,她的儿子......她的儿子竟然公然恐吓要揍女孩子!
  穿着粉红色小洋装的「公主」被吓了一大跳,乖乖地坐起来,瞪圆大眼不过三秒钟,小嘴一扁,放声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孩子之间的哭泣似乎具有传染力,一下子大票孩子都跟着哭起来,就算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孩子也都哭得非常卖力。
  邵阳才不管自己的话造成多大的骚动,他的注意力只在面前那朵「小毒菇」上,「慵不痛?有没有哪里跌破皮了?」
  「不痛,都不痛。」
  「你为什么会掉下来?」既然她说不痛,那就该办正事了。
  「不知道......」
  「是那个大胖子害你的吧?」既然确认苦主没事,那下一步当然就是应该找仇家算帐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架,如果你去找他算帐的话,我也要哭了。」
  他有说要打架吗?当然有更好的复仇方法了!他有点没辙地看着她苦苦皱皱的小红脸,「不准哭。」
  「我偏偏就是要哭,还要很大声的哭。」她扁起粉嫩的小嘴,睁着已经湿红的眼睛,看样子已经蓄势待发。
  这时,各家家长忙着寻找自己正在哭泣的小孩,正要往这里赶过来的袁太太和邵太太被挡在人群之后。
  邵阳见到她们快要往这里赶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记得,下次再有人敢欺负你,我绝对不饶他。」
  「为什么?'』
  「你是我的姊姊,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说完,他冷不防地亲了下她粉色的小嘴。
  袁牧菲惊讶得好半晌没有眨眼睛,这时,她母亲从身后抱住了她,慌张地看着她有没有出事;邵阳也被母亲带走,不过,是要被带去训话,因为他是引起这场骚动的罪魁祸首。
  这场话剧表演就在大人们手忙脚乱,以及孩童们的哭声中结束,结局是小王子不要小公主,反而偷走了「小毒菇」的初吻,并且宣告了他对她的「所有权」,故事于焉开始......

第一章
  十八年后
  她很平凡。
  很不起眼的长相,很不怎样的身高,很平庸地从音乐大学毕业,然后做了一个很普通的钢琴伴奏师的工作。
  虽然,人家说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但她却几乎可以想见她的未来,不外乎是平常地嫁了人,平静地生了孩子,然后很平淡地过了她这一辈子。
  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就加入了一个成员都非常年轻的乐团,团长朱哲也今年才三十四岁,因为找到了企业提供资金,所以他们偶尔可以不计金钱,举办一些慈善公演。
  星期六中午就结束了团练,团员都走了之后,袁牧菲继续留在教室里练习着,因为这里钢琴的音色比她家里的好,她希望可以趁没人的时候多练习一下。
  去年的冬天很冷,但春天来得特别快,才不过四月中旬,天气就已经很温暖了,钢琴美妙的旋律配合着窗外一片春意盎然,令人不由得心情愉悦。
  她是真的很喜欢音乐,非常着迷在弹奏音符,创造独属于她的韵律,忽地,她停住了手,音符戛然滑落。
  「是谁?」
  袁牧菲敏感地回头,却不见窗外有人。
  刚才,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教室里面,才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那灼人的视线好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她知道那个人现在不在台湾,说不定就会猜想匆匆而逝的身影会不会是他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
  她在心里大声地否认,听起来像是非常排斥「那个人」的存在,她不想见到他,最好不是他又回来台湾了,因为,她心里很排斥与他碰面。
  袁牧菲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收拾琴谱,准备回家,心想她说不定是个很过分的女人,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二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竟然逃避不想见他,甚至于畏如蛇蝎......
  ☆☆☆www.4yt.net☆☆☆www.4yt.net☆☆☆
  她会选择那个乐团,原因之一就是离家很近。
  袁牧菲骑着脚踏车回家时才不到五点,一进门,还来不及上楼,就被扑上来的母亲给拦住。
  「牧菲,你回来得正好,小阳回来了,你邵妈妈打电话来叫你过去。」袁太太拉着她的手,似乎已经准备将她送出门。
  「他」真的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诧异地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她的猜想竟然成真了!袁牧菲很用力地拉住门框,硬是不让自己被母亲架出门。
  「他回来就回来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过去他家不可?」
  「牧菲,小阳几个月才从美国回来一次,从小你们感情最好,你邵妈妈当然希望你们可以多培养一下感情,才不会一长大感情就淡了。」说着,袁太太再度使力要将女儿送出去。
  「可是......」哪有人这样在赶女儿的啦!
  袁牧菲更用力地捉住门框,委屈地鼓起双颊,就算要赶新娘子上花轿,也不需要那么急吧!但她知道两家父母都对邵阳比较偏心,谁教他从小人就俊美,功课好也就算了,根本就是十项全能的天才!
  她算哪根葱?要不是有他的帮忙,说不定她连大学都考不上!
  这样一想,她好像真的很过分,竟然对他这个「恩人」一点儿都不感激,甚至于还想尽办法不跟他打照面。
  可是,如果他们换成是她的话,就会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跟邵阳见面了!
  「快点过去,不要让人家久等了。」袁太太觉得她这女儿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不过叫她过去隔壁走动一下,竟然还需要母亲三催四请。
  「好吧!我去就是了,但是--」她话声甫落,就立刻从母亲的「魔爪」中跳开,急着往屋里躲,「我才刚回来,想要换件衣服再过去。」
  说完,她才不管母亲要说什么,拔腿就往二楼跑去,进了门,轻吁口气,心想她说不定根本不该找借口拖延。
  什么自古名言「早死早超生」,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但她宁可相信「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拖一秒钟,她就绝对不想浪费掉,一想到要见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她的心里就发愁了起来......
  ☆☆☆www.4yt.net☆☆☆www.4yt.net☆☆☆
  她的人生很平凡,但有一个非常不平凡的人物存在她的人生之中,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这世界突然间多了九颗太阳,闪亮到让她睁不开眼睛,那个人就是邵阳!
  他明明就比她晚出生快要一年,但却比她优秀好几百倍......不,是好几万倍,不只是脑袋聪明,身手矫健,就连外表都俊美到了极点,小时候常常被误认成可爱的小女孩,听说他高中时,甚至有男同学送过他情书。
  最令她泄气的是,就连她最有把握的音乐都输给了他,如果是他念了音乐大学,现在只怕已经在世界乐坛上崭露头角,而不是像她一样,只能在一些不重要的场合上替人伴奏。
  袁牧菲很缓慢地走出大门,以最慢的速度移动到隔壁,站在邵家的门口时,还迟疑了足足三分钟,然后自动打开他们家的大门。
  「邵妈妈,我来打扰了--」
  尾音都还在她的喉咙里打转,袁牧菲一头撞进一堵厚实的胸膛,她摸摸鼻子抬头往上看,立刻就见到一张极度不悦的俊美脸庞。
  「你好慢。」
  邵阳高高地挑起眉梢,以傲慢的语气指控她的迟到。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非常有睥睨她的本钱,老天爷赐予的俊美五官,让他就连做出不屑的表情都迷人到极点。
  袁牧菲立刻低下头,闪躲的表情就像耗子见到猫。
  「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她的音量非常微弱。
  他冷哼了声,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她以为他们是活在两个星球,拥有不同的时间吗?
  「从你家到我家不过一分钟的脚程,你是蜗牛吗?竟然需要走半个小时?下次干脆换我移驾到你家去算了!」
  「我......」她抬起头瞪他,立刻又慌张地低下头。
  竟然说她是蜗牛?上次才说她是乌龟而已呢!
  一下子从爬虫类被降级到软体动物,她心里委屈极了。可是又不敢正面跟他抗议,因为他从小就比她会说话,无论如何都是他占赢面。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来见我?」
  「我......」她的表情更心虚了。
  这时,邵太太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在欺负人家的女儿,立刻过来打圆场,「儿子,不要对牧菲那么凶,她好歹大你一岁,你不叫人家姊姊就已经够过分了,还敢这样欺负人家?」
  「她才比我早出生几个月。」
  「但事实就是她比你大一岁。」邵太太替他补充,亲热地牵着她的手,「牧菲,你不要跟他计较,他这小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个性有点不好,还好你个性温柔,可以容忍得了他。」
  「妈,别把你自己的儿子说得那么差劲。」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邵太太呵呵一笑,放开袁牧菲的手,「他要我叫你来,肯定是有悄悄话要对姊姊说,邵妈妈不打扰你们这两小无猜说悄悄话,对了......」
  她忽然想到了要紧事,转头对儿子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在美国哪家银行工作,到底是哪家银行呢?我怎么老是记不住......」
  「那不重要。」他淡淡地打断了母亲的努力回想。
  「好吧!银行的名字不重要,你舅舅的公司最近接了一笔美国订单,不太懂那里的银行规矩,想向你请教一下。」
  「好,我晚一点会打电话给舅舅。」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牧菲,小心别被他这臭小子欺负了。」邵太太好心叮咛完之后,就离开玄关进屋里去了。
  袁牧菲低着头没看他,虽然心里有点怕怕的,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藏在心里多时的话。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每次都劳动邵妈妈打电话叫我好吗?」
  「如果是我打电话,你肯定不会来,我只是学乖了而已。」
  「不来的话,当然是因为我在忙......」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宽肩。
  被他用那种不屑的态度否定,袁牧菲气恼地鼓起嫩颊,但没敢再反驳。
  「这是我特地买来要送你的。」他冷不防拿出藏在背后的玩偶,硬塞到她的手里,说是用「送」的,倒不如说是强迫她接受。
  袁牧菲双手抱着他送的泰迪熊玩偶:心里是喜欢它的可爱,但却表现出抗拒的样子,「我不是叫你不要再送了,你为什么都不听?你每次回来就送我一只玩具熊,我的房间快要摆不下去了。」
  「那代表你需要更大的房间,以后我会注意这一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他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外走,「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晒太阳?太阳都快下山了。」她倔强着不肯跟他走。
  「没有太阳我们就看星星,走吧!」他才不管她死命抗拒,拿走她手里的小熊先往一旁的凳子上搁着,忽然想到回头对她说道:「忘了告诉你,牧菲姊姊,你弹钢琴的技术进步了。」
  ☆☆☆www.4yt.net☆☆☆www.4yt.net☆☆☆
  这条被绿荫给笼罩的小径从他们小时候就存在了,这些年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不过去年把石子路改成地砖,走起来比较平坦舒服。
  小径距离他们家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当他们抵达这里时,太阳还在地平线之上,红红的夕阳将绿树都给染红了。
  袁牧菲一路上都在挣扎,她不想让他牵着手,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好热、好烫,她不喜欢心里泛起的那种暖昧感觉,总觉得自己像傻子。
  「放开我......」
  「不要,我偏要牵着你的手,你越不喜欢,我越要牵着。」
  「我又没有不喜欢......」
  「可是你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喜欢的样子。」忽地,他敛去不悦的神情,一抹浅浅的微笑泛上唇角,伸出长臂冷不防地搭上她的肩膀,「你讨厌我吗?你不可以讨厌我,你知道吗?」
  「为什么我不可以讨厌你?」她抬起眸瞪他,瞥见他俊美的脸庞,立刻又低下头,一颗心儿像小鹿一样乱跳。
  才多久没见,他竟然又变得更加「闪亮」了!
  他又偏偏老爱盯着她瞧,那双深邃又迷人的眸子每次都让她的心脏受到严格考验,现在他又抱着她,让她觉得脸好烫,耳朵快冒烟了啦!
  都是因为见到他就会产生这种「不良反应」,所以她才讨厌见到他!
  邵阳眸光一眯,神情显得危险,她还问「为什么」?!敢情打从心底质疑他的话,想要提出反驳吗?
  他冷哼了声,干脆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感觉她僵硬得像个小木头人,低沉的嗓音故意装出甜腻的调调。
  「你是姊姊吧?」
  「对......」袁牧菲用力地推着他,发现他根本就不为所动。
  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开她啦!再这样抱下去,她觉得自己就像快要煮开的水壶,发出汽笛的哔哔声了!
  「姊姊当然有必须疼爱弟弟的天职,牧菲姊姊,瞧现在咱们两人多么相亲相爱,和乐融融,所以你当然不可以讨厌我,知道吗?」
  袁牧菲几乎没听见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感觉他的温度从胸膛不断传来,臂膀强而有力,简直快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暖昧的亲昵感让她觉得脸好热,脑袋轰隆隆地作响。
  「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天底下哪有弟弟会......会......」
  「会偷亲姊姊?你一定是想这么说吧?」
  他竟然自己招认了?本来她才想说「抱」而已,没想到他直接说出了「更高级」的亲密接触。
  「对,世界上才没有弟弟会把亲姊姊这种事情当成是例行公事吧?」既然是他自己坦承的,她干脆就顺势推进吧!
  蓦地,邵阳对着她扯开一抹诱人至极的微笑,「你这倒提醒了我,这次回来,咱们还没『例行公事』呢!」
  「不可以......」她很用力地推他,真的已经很用力了,却像只小蚂蚁在推巨石,根本就是不自量力的举动。
  「做姊姊的人不可以对弟弟小气。」啾地一声,他已经亲上她的嘴唇,强健的臂膀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地牢牢抱着。
  她飞快地闪开,小手按住了被他亲过,有些热呼呼的小嘴,一双美眸气呼呼地瞪他。
  虽然,她觉得自己说不定是个性格很差劲的人,才会受到他很多帮助之后,竟然会不想见到他!
  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嘛!除了会有「不良反应」之外,谁教他每次见到她,就像猫见到了老鼠,简直只能用「爱不释口」
  这句话来形容,她又不是食物,他能尝出什么味道?
  到底是谁规定姊姊一定要爱护弟弟的呢?她气闷地想,那根本就是给弟弟一个玩弄姊姊的好借口!
第二章
 美国拉斯维加斯
  这是一个不夜城,夜晚的灯光比白天的太阳更加绚丽,这个城市里充满了金钱与赌博,每一天都有许多赢客与输家来来去去,但最终,大把钞票都还是落入了赌场的口袋里,金额数以亿计。
  邵阳站在足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阳台上,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他此刻的心思确实不在这里,好像遗留在台北吧!
  呵,他真爱看那家伙被逗得红透的小脸,也喜欢看她明明已经使出吃奶力气却推不开他的懊恼表情。
  他们两家父母的感情太好了,听说,他们双方当初都想生男孩,打算让他们结拜成兄弟,哼!他才不缺兄弟,眼前这种情况很好,他非常满意。
  要那家伙是男生,他玩起来才没那么有趣呢!
  该死,才回来几天,他竟然又想要回去台湾了。下次多待几天吧!这代表着他这阵子只会更加忙碌,半刻都停歇不下来。
  但只要能够亲亲抱抱她,这一点辛苦的代价是值得的。
  所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要不然,他的人生会很乏味。
  「邵先生,这是您今天吩咐要取的资料。」赌场的男职员敲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叠资料夹。
  「嗯,搁在桌上,我等会儿再看。」他扬了扬手,要职员出去。
  璀璨的夜灯倒映在他的瞳眸深处,这些年他的人生确实过得精采又刺激,他拥有这家赌场,还有世界各地好几家赌场,他也经营了饭店与其他的娱乐业,与各地政府合作,主导了一些当地桥梁与码头的建设,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对于官方而言,就当作是他们这些人多奉献了一些娱乐税。
  这只能说是各取所需,互不妨碍。
  而这一切,都是他从那个男人手上夺取的,当初,那个男人在给他选择权时,只怕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切会被夺走吧!
  而帮助他成功取得这张事业版图的,就是青冢与狩野,现在,青冢负责赌场以及声色娱乐场所的营运,狩野则是操控这之外的事业,包括了与当地政府的协商合作。
  他从小没有兄弟,他们两人就像他最好的兄弟。青冢总是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其实心思很深沉;狩野则是个戴着三十岁不到的年轻面皮的老顽固,就是他很多事地将风雷与地火摆在他身边当保镖。
  也多亏有他这项决定,要不,邵阳心想自己只怕已经死过好多次了。
  他出身于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家庭,但是,现在的他却身处在最黑暗的世界,操控着、玩弄着人们的贪欲,让他们流连忘返,不知今夕是何夕。
  亲朋好友无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因为他身在暗处运筹帷幄,不对外公布,所以,这辈子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被他们发现真相。
  而他为何拥有这庞大的事业,其中,当然不乏他的努力,但一切都是从在六年前,那场几乎夺去牧菲生命的意外开始......
  ☆☆☆www.4yt.net☆☆☆www.4yt.net☆☆☆
  那已经是距今六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其中,在他家引起最大混乱的是他拒绝跳级,他并不想要提前毕业,跳级念大学,但他优异的成绩与高标准的智商早就引起各大名校的注意,他还曾经代表学校参加国外的比赛,也得到许多世界知名教授的注意,出国留学的机会多得是。
  校方说服了他的父母,但是说服不了他,最后,他以休学为威胁,才让校方打消了念头,不想失去他这个优秀的学生。
  他决定乖乖地成为考生,陪袁牧菲一起考大学,但因为他根本就不把考试放在眼底,所以每天悠闲地陪要考音乐大学的她练习,是他最大的娱乐。
  而那年寒假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
  为了要让他们两个考生放松心情,所以,他们两家父母决定利用春节假期带小孩出去玩,为了方便安排,他们订了同进同出的班机,目的地是欧洲,先进法国,然后坐火车到瑞士,沿途会在几个知名的旅游城市停留。
  因为袁牧菲要考音乐大学,所以,他们最后选择从维也纳搭回程飞机,让她有机会好好感染一下音乐之都的魅力。
  最初,他根本就不想去,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对于跟父母同进同出的旅行哪会感兴趣呢?
  但袁牧菲那个乖宝宝一点儿都不觉得跟父母出去玩有什么不对,而他,就基于「玩具」不在身边,待在台北也没乐趣的理由之下跟着出国了。
  他们一路上都玩得挺开心的,虽然在路途中有碰上风雪,但天气大多良好,一直到了维也纳,就是他们的最终站,他们打算在这里停留三天,然后起程回台北。
  他们拥有愉快的旅程,直到那件意外发生为止。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市中心的行人步道区,撞倒了中央的咖啡座,还有不少路人,其中包括了陪着邵太太与袁太太逛街买东西的袁牧菲。
  受伤的路人都被紧急送到医院,大多数的人包扎之后就回去了,但袁牧菲的情况却不乐观,她的腿部有严重的撕裂伤,并且大量出血,在紧急处理之后,医生告诉他们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而院方没有足够的储血量,所以情况非常危险。
  邵父与袁父虽然都懂英文,却在专业术语上无法沟通,这时,邵阳说着流利的德文对医生说道:「血不够?那是什么意思?她只不过需要两千西西的血,为什么会不够?」
  医生见能够直接用德文沟通,松了口气,「那是因为袁小姐的血型很特殊,她是RH阴性血,刚好昨天另一家医院为了要动一个大手术,把我们医院的库存调走,现在只剩下两个血袋,刚好是五百西西,这根本就不够袁小姐使用,她的出血状况非常严重。」
  「难道就不能从别家医院调调看吗?」邵阳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护士小姐正在打电话跟别的城市医院联络,说不定他们会有,但也只是说不定......」
  「一定要调到血袋,她不能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接受模棱两可的答案,在他心里,并没有接受袁牧菲不治死亡的心理准备,而且他也不打算做这种状况的准备。
  医生被他严厉的神情骇住了,以邵阳的外表推算,他顶多不过二十岁吧!但流露出来的威严却令人不由得打从心里慑服。
  「我一定尽力。」医生说完之后再度回到诊疗室。
  医生进去之后,双方父母都心急地问他状况,邵阳简单地说明之后,就走到长廊的另外一端,双眉之间烙着深刻的印痕。
  这时。一名老人越过邵袁两对夫妻身边。直接走到邵阳的身旁,与他一起看着窗外的天空,仿佛只是不经意地路过,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退到一旁。
  「你是邵阳吧?」老斐勒缓缓开口。
  「你是谁?」虽然有些讶异老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邵阳还是面不改色,冷淡地反问道。
  老斐勒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是你干的吧?半年来,从电脑侵入各大赌场的系统之中,从每笔交易金额洗出一分美金,积少成多,再将这笔钱捐给第三世界落后国家的儿童福利机构,是你做的吧?」
  「我实在没有必要回答,满足你无聊的狂想,那个案子美国方面不是已经找出凶手,将他判刑了吗?」
  「现在被关在牢里的那个人才是疯子,你别以为可以骗得过所有人,那个男人不过是个蠢才,想要享受被人当成天才的感觉才会认罪,他没有你的才气,他能够骗得过警方,是因为他曾经在网路上接触过你,得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线索,才可以替他的无能圆谎。」
  「美国检方没那么好骗,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线索,骗不了他们。」邵阳冷笑了声,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承认。
  「那是因为他们急需要一个凶手,一个可以顶罪的人。唯有如此,才能满足在背后替他们撑腰的金主们,别怪这些人心急如焚,他们在这次『事件』中损失不少,但是,我们想要的,是那个『人才』。」老斐勒的话等于是在承认他就是「金主」之一。
  「那不关我的事。」邵阳闭上双眼,懒得理他。
  这时,邵氏夫妻看见儿子在跟陌生人说话,心里觉得有点奇怪,邵父扬声问道:「小阳,你认识那位老先生吗?」
  「不认识。」邵阳转眸回答父亲,也同时瞥了老斐勒一眼。
  老人不在意地耸肩笑笑,说出了爆炸的言语,「我可以拿到足够的血液量,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邵阳瞬间眯细了黑眸,他打量了老人一眼,心里直觉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拿到足够的血液。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答应你。」
  「当我的继承人,年轻人,我看得见你拥有那种资质,你一定可以把我的事业管理得非常好,只要你答应,我就立刻打电话,要人把血带过来。」
  「老爷子,你疯了吗?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咱们确实只见过一次面。可是,我已经太老了,老到足以有充分的判断力,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年轻人,我劝你早一点作决定,要不然时间一久,就算到时候血来了,你的女孩也救不了了。」
  邵阳只考虑了三秒钟,「好,我答应你。」
  「你需要多久的时间做准备?」
  「我能决定吗?」
  「给你一个月,时间一到,我会派人去接你。」
  「三个月,我需要时间办手续,申请国外的大学,这样才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家里。」
  「好,就给你三个月。」
  「既然我们的交易完成,请你快点打电话,要他们赶快把血送过来。」他一刻都不能再多等了!
  「我知道,如果你的女孩有任何不测,我也要不到继承者,这一点我心里很明白。」老斐勒笑着扬手要随从快点去办正事。
  两名黑衣人在接到主人的命令之后,非常熟练地离去办事。
  邵阳眯起眼眸,瞪着笑得像只狐狸的老人,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嘴上没说,牢牢地闭着。
  「打草惊蛇」一向不是他的专长。
  几分钟后,医生兴奋地从诊疗室出来,宣布有一家私人医院可以提供他们足够的血量,不久之后就会送到,只有邵阳知道那绝对不是巧合。
  后来,邵父与袁父先回台北,留下他们的妻子照顾袁牧菲,邵阳并没有留下来,他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只要确定她能够平安回国就好了。
  一个月后,袁牧菲伤势痊愈,又过了三个月,袁牧菲如愿考上音乐大学,邵阳却没有在国内参加大学考试,而是申请到美国最知名的大学就读,他以两年的时间将大学的课程读完,在大学时代,他就已经进入斐勒集团旗下工作。
  老斐勒并没有厚待他,让他从职位最低的工作做起,但不到五年的时间,他已经爬上负责人的位置。
  而这也同时代表着老斐勒失势的开始,虽然对外宣称领导人依旧是老斐勒,但集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早就被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年轻人给拽下宝座,人们心悦诚服地服膺在邵阳麾下。
  他仿佛天生就具有帝王般的魅力,令人不得不臣服于他,老斐勒看上他这一点,却也同时败在这一点上......
  ☆☆☆www.4yt.net☆☆☆www.4yt.net☆☆☆
  再次想起六年前的事情,对现在的邵阳而言,篙直就像上辈子般遥远。
  这六年,在他身上发生太多事情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像他父母那种老实和善的夫妻,会生下他这种坏儿子。
  他坐在桌前,盯着电脑荧幕上的曲线图,这是几个月来赌场的营收图表,虽然金额都有达到预期要求,但是曲线趋势却是往下掉,他非常明白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几年世界各地开放了不少赌场,赌客能去的地方变多了,相对的就会影响到原先赌场的生意,但是,这次影响他们生意最大的原因却不在此,而是出现了一票「不速之客」。
  赌场也是开门做生意,当然进门的人都是客,但是,这些人却用了一些不光明正大的手段,这几天已经获取了他们赌场不少利益。
  晓在前两天已经与其他同业取得联络,知道这票人已经辗转到过几家赌场,也都是十赌九赢,而且是输少赢多,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庄家的局。
  这次,邵阳会特地从洛杉矶飞到拉斯维加斯,也就是为了这件棘手的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早点处理妥当,好让这些人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时,他手边的电话亮起了内线的灯号,他接起话筒,听见了赌场经理稳重而老沉的声音。
  「邵先生,已经破解他们的方法了。」
  「确定了吗?」
  「是的,他们现在正在十二号荧幕上,请邵先生到监控室。」
  「好,我马上过去。」挂上话筒,邵阳勾起得意的微笑,起身抄起外套,走出房间,往监控室的方向走去。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这些赌徒们技术高超,没人可以识破他们的伎俩,那他只好找比他们更厉害的天才赌徒治他们,而这个人恰恰好在大学时代与他是英逆之交......
  ☆☆☆www.4yt.net☆☆☆www.4yt.net☆☆☆
  这间监控室位于第七层楼,外表与一般饭店房间无异,但一进入里面,就会发现它的占地大约是一般房间的三四倍大,四个墙面都装满了监视荧幕,可以观看到赌场中客人们的一举一动。
  邵阳看着二号墙面上居中的大荧幕,看见几个东欧籍的男人,他们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不会被捉到,谈笑风生地玩着赌局,下注的金额动辄上万美元。
  「邵先生,晓老板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您下命令逮人。」赌场经理站在一旁请示道。
  「教他自己去拿主意,这件事情我交给他办。」
  「是。」经理立刻走到一旁拨下内线,将邵阳交代的话告诉晓。
  这时,邵阳不经意地一瞥,眼角余光从旁边的小荧幕上看见了眼熟的东西,「把镜头拉近一点,把画面送上大荧幕。」
  「邵先生,这一桌有问题吗?」操控人员照办,这时经理回到他的身边,纳闷地问道。
  邵阳不语,眯起黑眸,神情陡然变得严肃,他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应该相信赌场里的监视器品质,为了要监看赌客的一举一动,他们所采用的监视系统画质非常清晰,可以监看到非常细微的地方。
  所以,他绝对不会看错,在画面之中出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蛋,虽然他心里很讶异,但确定那个人就是牧菲。
  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家伙跟他不一样,她属于善良的世界,是个晚上十点就会上床睡觉的好宝宝,他总是必须克制住自己,怕身上的黑暗污浊了她。
  「邵先生?」赌场经理又唤了声,他从来没见过负责人如此凝重的神情,深怕是自己失职才会招致他的不悦。
  「不,没问题。」邵阳立刻恢复了平常的表情,转眸对身旁的经理吩咐道:「准备一些筹码,我也要上赌桌。」
第三章
 虽然说是赌场,但前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穿着谈吐都是水准之上,一般对于赌徒的浅鄙印象,并不适合套用在这些人身上。
  就是因为这家赌场的名气太响亮了,所以他们才会挑中这一家吧!不,袁牧菲在心里更正,挑中这一家赌场的人是她身边的李之平。
  他们是同一个乐团的人,前几天接到纽约当地的乐团邀请,希望双方可以交换团员做短期的交流研习,她就是其中一个被派出来的团员。
  这趟行程总共是十二天,今天正逢周末,在纽约乐团团员的推波助澜之下,一票十几个人在前一天晚上订了机票加酒店的套装行程,在今天早上搭乘国内班机飞抵拉斯维加斯。
  虽说一起出来玩,但一到当地,大伙就做鸟兽散,而她,就在团员误会李之平在追求她的情况之下,与他被凑成了一对,所以,他们现在才会两人一起出现在这家赌场。
  她根本就看不懂这桌赌局在玩什么,只看见赌客们下注,庄家发牌,最后,有人输钱,有人赢钱,无论是哪一种人,都已经赌红了眼,没了理智。
  李之平在赌局之中不断地偷瞄着袁牧菲,他今天的运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如此风光的表现应该可以在她面前加分不少吧?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起了骚动,而那骚动的源头就出现在袁牧菲身边。
  邵阳身着剪裁优雅合身的黑色西装,以从容的姿态走到赌桌旁,一出手,就是两万元美金的筹码。
  「输了算我的,如果赢了,那就算她的。」他指了指身旁的袁牧菲,以流利的英文说道,对于自己身为骚动源头浑然不觉。
  不,应该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人们惊叹的眼光,见怪不怪了。
  「邵先生!」庄家一见到大老板,脸色微露惊讶。
  这时,袁牧菲也忍不住转头望向「骚动体」,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得跳起来,「邵阳?」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很惊讶,你呢?」他敛眸笑瞅着她,眼眸之中隐藏了不悦的阴沉。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出来了,他很不高兴。
  「我都还没问你这个问题,你竟然先开口了?我亲爱的牧菲姊姊,你怎么不先说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邵阳冷哼了声,他想说的是为什么她人在这里,而他竟然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她这家伙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牧菲,你认识这位先生吗?」李之平看傻了眼,没想到袁牧菲竟然会认识如此俊美多金的男人。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怯怯地瞥了邵阳一眼,才说出挑好的字服,「......好朋友。」
  好朋友?她就只能选出如此无关痛痒的字眼,来形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吗?他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深厚呢!
  「你在磨蹭什么?开牌。」邵阳对庄家说道,语气轻浅,带着微笑的脸色丝毫看不出来他现在的心里不爽到极点。
  「你好,你跟牧菲从小一起长大,那一定就是牧菲说老是缠着她不放的弟弟吧?」李之平很热络地靠过来,伸手示好,但发现自己的好意被对方很巧妙地避开。
  她什么时候对他说过邵阳缠着她不放了?袁牧菲吃惊地睁圆双眸,为什么他要说那种话?她才没那么说呢!她有点担心地看了邵阳一眼,很担心那些胡说八道的话被当真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
  邵阳在心里嘀咕着,不改微笑的表情,反倒是袁牧菲看了心里害怕,她暗暗祈祷李大哥不要再胡说惹他不高兴,要不,她真的不敢保证他会有好下场。
  这时,庄家打开底牌,邵阳与李之平都赢了这一局,总共是四万元美金的筹码被推到袁牧菲面前。
  李之平低头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赌金,表情有些尴尬。
  这时,赌场经理带着几名保全人员走过来,人们让出一条通路,而这条通路的尽头就在李之平所在的地方。
  「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到楼上的办公室,赌场方面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经理严肃却不失礼貌地说道,一扬手,其中两名保全就站到李之平身边。
  「你们要干什么?」李之平起初有点诧异,表现出防卫,但随即有个念头闪过他的心底,「我知道了,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小有名气,事实上我来美国做过几次表演,名气其实比我自己想像中还大吧!一定是有哪位重要人士认出我,想找我过去?」
  他的说法逗得邵阳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虽然隐忍住了,但还是难掩唇畔嘲讽的意味,他转眸望向袁牧菲,发现她听了那番话也是有点错愕,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不。我们怀疑你涉嫌诈赌。」赌场经理当场泼了他冷水,一扬手,两名保全大汉立刻架住他,「请你跟我们走吧!」
  「诈赌?!怎么可能?牧菲,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诈赌?」他被吓坏了,拉住袁牧菲的手不放。
  她被他强劲的力道给捉疼了,瑟缩地想抽回手,「李大哥,你冷静一点,我们向他们把话说清楚,他们不会胡来的......」
  好痛!她咬住嫩唇,没出声喊疼。
  但她痛苦的表情尽入邵阳眼底,他猛然站起身,几近强硬地扳开李之平握住她的手掌,侧眸对一旁的赌场人员下令道:「不需要跟他废话,把人带走,不要吵到其他的客人。」
  「是,邵先生。」赌场经理恭敬地颔首,扬手要人将李之平带下去。
  看着同伴被带走,袁牧菲也乱了手脚,但她的手被邵阳给握住,只能待在原地穷着急,「你们要把李大哥带到哪里去?」
  邵阳看见她白嫩的手腕被握出了明显的红痕,心里不爽的怒气陡然提升到最高点,他对着头上的摄影机使了个眼色,拉着她离开赌桌。
  「跟我上楼,我就告诉你答案。」临去之前,他拿起桌上的筹码丢给经理,「这是小姐赢的钱,帮她兑换成现金。」
  「是。」赌场经理立刻下去照办。
  袁牧菲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他握住她的大掌充满了力量,可是却没捏疼她,她看见一路上无论男女客人都注视着邵阳,就算是在西方人的圈子里,他依旧是出色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跟着他走,她心里没有不安,一直以来,他都是引领在她前方的人,打倒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怪兽,不是因为他想当她的英雄,大概还是那句老话,能欺负她的人只有他!
  ☆☆☆www.4yt.net☆☆☆www.4yt.net☆☆☆
  专用的电梯门一打开,就只看见一个房间,占地究竟有多大,当然就不必形容了,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见到这个城市里过分嚣张的霓虹灯景观,虽然是夜晚,却亮得跟白天没两样。
  袁牧菲被这个可以举办百人派对的豪华房间给震撼住了,她拉住了邵阳的衣袖,「你确定我们可以踏进这个房间吗?」
  「你要一直住着也可以。」他不由分说地揪她进门,隐忍住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美国的消息?」
  而且,还到这种根本就不应该让她踏进来的地方!
  袁牧菲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但被他盛气凌人的态度弄得有点心虚,「因为,只是几天的旅行,和美国当地的乐团交流资讯,很快就回台湾,我想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所以......」
  她好歹是大他一岁的姊姊,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训话呢?她有点委屈地扁嘴。
  做错事竟然还敢给他扁嘴?邵阳细细地眯起眸子,不悦地瞅着她,「所以你就不告诉我?」
  「对,反正我根本就没空找你--」话才说到一半,她忽然住口,完了!她说错话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一瞬间,非常僵硬的沉默降临在他们之间,她心里好紧张。差点快要不能呼吸,接着,就听见了他的低吼。
  「天啊!你没告诉我就已经令人难过了,没想到你不是要给我惊喜,而是根本不打算找我出去吃饭?好狠心的姊姊,我好难过,难过得心都碎了。」从小,他就是演戏的高手,这下子捧着心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经验法则告诉他,她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你不要说得那么可怜啦!我下次一定告诉你,绝对不会再瞒着你,这样可以了吗?」
  「一定告诉我?」瞧,比凶她还管用。
  「对。」她用力点头。
  「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牧菲姊姊,你可不能食言。」
  「我知道。」
  「吃饭吧!这是我要饭店特别精心为你准备的,为了要伺候那些有钱的大爷们,这里的厨师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半点都不敢马虎。」 。
  她拉住他的手,急忙地说道:「不行!不行!现在没时间吃饭,邵阳,李大哥被人带走,也不知道赌场那些人会对他做什么,我好担心,要赶快想办法救他出来才可以。」
  「谁教他要出老千,这是进赌场的大忌,他又不是傻瓜,难不成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吗?」他冷淡地耸肩。捉人总要有理由嘛!虽然他心里根本不以为李之平那家伙有脑袋做坏事。
  「李大哥不是这种人!」
  「你还替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真是令人生气!」他猛然站起身。抄过话筒接通了赌场控制室的内线,「叫晓来听电话。」
  「邵阳,你要干什么?」袁牧菲急忙冲到他身边,捉住他拿着电话的手臂,「晓是谁?你为什么突然要找他?」
  「本来我还想玩那个大呆子一下就好了,谁教你要替他说话?因为你替他说话,所以我要多给他三分颜色瞧瞧。」
  「不要!」袁牧菲想也没多想,立刻伸手按掉了他的电话,「你不可以伤害李大哥。」
  「你挂我的电话?」他陡然眯细眼眸,露出不善的阴霾神情。
  她竟然护着那个男人,这一点比任何事情都令他不爽。
  「我......我只是想要让你冷静一下。」她这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好像有点过分,语气有点嗫嚅不安,「邵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听你的话?邵妈妈说你是在金融机构工作,可是这里是赌场呀!」
  「你不要故意转开话题,你刚才挂我的电话。」他语气冷淡地提醒她。
  她就知道没办法唬弄他!袁牧菲在心里暗叫不妙,「对不起嘛!我真的是一时急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个『李大哥』对你很重要?」他挑高眉梢,深邃的眼眸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瞳眸深处燃烧着火焰。
  她摇摇头,急忙否认,「我们只不过是同一个乐团,还有好几个人跟我们一起来拉斯维加斯,可是他们去了别间赌场,因为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不好意思打扰,只好跟李大哥一起走。」
  「你不喜欢他?」
  她再度摇头,这次摇得非常用力,好像他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喜欢李大哥?她压根儿没有过这种念头。
  「所以,你比较喜欢我,对吧?」
  「啊......?!」为什么他的结论会如此奇怪?袁牧菲有点愣住了。
  看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邵阳轻哼了声,再度拿起电话要拨出内线,却立刻就被她给按住手背。
  「当然、当然......我当然比较喜欢邵阳,李大哥根本就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啊!」只要他别打电话给那个叫「晓」的人,袁牧菲觉得说出一些讨好的话语是值得的。
  「哼。」他又轻哼了声,不过,这次他脸上的表情是愉快的,无论如何,听到她说出「喜欢他」这几个字,就让他觉得高兴。
  「看你脸色那么苍白,一定还没吃饭,对吧?」他放下了电话,不管她的意愿,硬是握住她的小手。
  「没有,李大哥说等他赢钱,要请我在赌场餐厅里吃饭。」
  看她说得毫不设防,他心里就无奈,她这家伙是最典型被人拐去卖,还会替人家算钱的傻瓜。
  「别管他了,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要他们送上来。」
  「可是,李大哥他......」
  「我、说、别、管、他、了!」他一字一句都说得非常缓慢清楚,魅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我叫人把他放了。」
  她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他的意思。只要他别打电话给那个叫「晓」的人,李大哥应该不会被折腾吧?
  「邵先生,请问有问题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饭店经理沉厚的嗓音,因为从这个房间有拨出内线电话,却突然又挂断的情况太特殊,所以在他身后跟着两名保镖,分别是这几年守护邵阳的风雷与地火,以备不时之需。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邵阳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那张粉嫩的脸蛋,-边对门外的经理说道:「你替我拿主意,我要一套最美味的套餐,招待我的娇客。」
  ☆☆☆www.4yt.net☆☆☆www.4yt.net☆☆☆
  虽然她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但袁牧菲就是觉得在这个地方的邵阳多了一丝男人的况味,看起来性感而且迷人。
  如果,她以前觉得邵阳是个爱闹她、爱欺负她的大男孩,今天晚上出现在她面前的,就像被仙女施了魔法,彻底蜕变成成熟男人的邵阳。
  「张嘴。」邵阳叉了一块鱼肉凑到她嘴边。
  「我可以自己吃,你不要喂我了。」她没直视他深邃的黑眸,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当成了小狗。
  她说不定应该收回前言,他根本就没变,还是那个爱闹她,喜欢将她这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当成玩具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欺负她,高兴的时候就将她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疼爱。
  只是如果他没变的话,那为什么......她的心会痛?
  她依旧不敢看他,如果,以前看他只是心跳加快,那么,现在只要一对上他灼人的目光,她的心口竟然一阵阵揪痛了起来。
  「没关系,你不乖乖张嘴的话,我可以用另一个方式喂你。」
  一听到他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袁牧菲吓了一跳,乖乖地张嘴,主动将那块鱼肉给咬进嘴里。
  依据她的经验法则,他的下一种喂食方法绝对只会更过分。
  这下换成邵阳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她的主动让他没借口再更进一步,他耸了耸肩,轻哼了声,「记住,以后绝对不可以随便跟着人家走,对人要有提防之心,不是每个人都是好心肠,会放过你这只小绵羊。」
  「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无知的少女,别忘了,我比你大一岁。」袁牧菲立刻看见他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只能委屈地扁扁小嘴,「你还没告诉我,这里的每个人都听你的,为什么?」
  「我是他们的客人,最重要的客人,我的公司在这里有几笔生意要谈,再待几天就回纽约去了。」
  最后,他选择不说实话。
  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他的事业,只需要乖乖地待在属于她的地方,现在,还不是时候将她连根拔起,栽种在他的上地上!
  「那李大哥的事......」
  听到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就觉得很不爽,叉了一颗烤过的小番茄凑到她嘴边,看着她乖乖张嘴咬下,「我会靠交情跟他们斡旋,放心,他们跟我很要好,我们有合作关系,他们老板一定会答应的。」

第四章
 虽然很想将她留下来,但最后邵阳还是决定让她回自己住的饭店,因为刚才除了借故将李之平捉起来之外,青冢也出面捉了那批真正诈赌的人,现在正在处理中,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状况,他不希望她不小心又被卷入其中。
  他要她一直待在安全的地方,而台北那个安和乐利的小社区就是最适合她生存的地方。
  「你真的会让李大哥平安获释?」在坐上饭店安排的高级轿车之后,袁牧菲还是不放心地问。
  「已经在安排放人了,你再多提那男人一句,我就反悔叫他们不要放人,干脆把他杀人灭口,丢到沙漠里去埋掉算了。」他冷睁了声,立刻就看见车内的她露出了被吓住的表情。
  「我不问了,一句话都不会再多问了。」她飞快地摇头,在他面前危襟正坐像个女童军。
  邵阳见她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可爱的表情令他忍不住莞尔,这时,赌场经理拿了一封纸袋过来,交到她手上。
  「袁小姐,这是要给你的东西。」
  「谢谢。这里面装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在车上慢慢开吧!」邵阳冷不防地捧住她的后脑勺,轻吻了她的嘴唇一下,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关上了车门,大掌拍了拍车窗,「开车。」
  司机接到命令,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邵阳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离去,邪气地舔了舔唇,品尝她留在他唇上的馨甜味道,赌场经理走上前一步,低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邵先生,刚才温小姐打电话来,说她可能无法赴约。」
  「随便她,我无所谓。」邵阳笑瞅了赌场经理一眼,转身走进饭店大门,挂在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温柔。
  在美国的这几年里,他身边不乏女伴,其中,那位「温小姐」最讨他欢心,但能跟在他身边两年而不被淘换的原因却很简单,因为她的身高和外貌都与袁牧菲很相似,只是牧菲的头发是很柔软蓬松的自然卷,而她的头发却是刻意地烫卷,摸在手里的感觉天差地别。
  只是,说不定是时候该换掉她了,最近,她老是喜欢在他面前要小脾气,要他多注意她一点,但他觉得好笑也无奈,因为他除了「正主儿」之外,根本谁也不关心,她的心机只是多此一举,徒惹他厌烦罢了。
  ☆☆☆www.4yt.net☆☆☆www.4yt.net☆☆☆
  袁牧菲没想到在纸袋中装的竟然是一叠现金,都是面额一百元的美金,教她看傻了眼,才想到先前邵阳曾经教赌场经理拿筹码去兑现,她以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赌场经理竟然真的把钱给她了!
  她立刻要司机将车子掉头开回邵阳所在的饭店,因为她并不想拿这笔钱,换算成新台币的话,这个纸袋中至少是快上百万的数目。
  下了车,她进了饭店,到了柜台说想要找邵阳,因为邵阳对待她的特别方式,让饭店人员对她的印象都很深刻。
  「袁小姐。」负责柜台的男工作人员笑着向她颔首。
  「我想见邵阳,可以麻烦你替我通报一声吗?」
  「没问题,请你稍等一下。」就在工作人员要拨下电话时,一名从赌场方向走过来的女子来到她的身边。
  「不必打了,袁小姐的身份如此特别,你还不懂吗?」女人虽然是一身贴身的黑色礼服,但是她美艳的外表让这一身黑礼服显得非常华丽,她转头对袁牧菲说道:「邵先生人还待在刚才你们用餐的房间里,请你搭那座电梯,直接上去找他吧!厮役们都认得袁小姐,他们不会刁难你。」
  「谢谢,我把东西还他就走。」袁牧菲点头道谢,立刻走向电梯。
  「不忙,你可以慢慢来没关系。」
  这名女子叫苍兰,是个拥有东方与拉丁血统的美女,她一直都在青冢的身边工作,负责赌场的公关工作,最近邵阳必须在赌城里待上比较长的时间,因为她熟知赌场的事务,所以被调派到他身边。
  「苍兰小姐,要不要通知邵先生说......」柜台人员有点迟疑地问道。
  「不必,不必通知邵先生,让她进去就好。」
  「可是......」他接到经理的口信,说待会儿温小姐说不定会来。
  苍兰立刻就知道他的顾虑,扬唇微笑,「别多嘴,不都一样是女人吗?对咱们主人来说,任何女人都一样,不过是玩玩而已。」
  但她心里清楚袁牧菲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苍兰看着袁牧菲消失在电梯中的身影,温柔的笑意忽然消失了,谁都看到他们主人在赌场大厅时面对这个女孩的神情,那完全不似平常的他。
  他仿佛是一头猛虎收起了爪子,在这女孩面前装成乖猫,未免太过自欺欺人,她觉得这太不正常了,现在,就让这位像张无瑕白纸似的女孩亲眼看一看,他们主人真正的面目吧!
  被老虎的爪牙捉伤之后,才会学乖、学聪明,知道不该是她这单纯女孩招惹的男人,应该要识趣离开,不再出现才对!
  ☆☆☆www.4yt.net☆☆☆www.4yt.net☆☆☆
  当她到达顶楼,再度进入那个房间时,不同于她离开时的灯火辉煌,一打开门,室内是一片暗黑的,只除了从落地窗透进外面街道上的灯光之外,在屋里没有任何灯源。
  袁牧菲在门口却步,不确定邵阳是否真的在房间里,最后,她穿过了客厅,他们刚才用餐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真不愧是高级饭店,动作真迅速。
  她不确定邵扬是否真的在房里,因为整个房间都黑漆漆的,她摸黑进了房间,才正想寻找灯源开关,就被一道低沉的男声给唤住。
  「你终究还是来了。」邵阳坐在落地窗边的单张软椅上,高大的身影被月色剪出了黑白分明的形状。
  他知道她会折回来吗?袁牧菲有些纳闷,不记得自己通知过他,但随即一想,说不定是柜台的人打电话通知他了。
  「邵......」她才想开口,立刻就被他打断。
  「不要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邵阳一双黑眸在暗色之中显得特别危险灼亮。
  他看见她在黑暗中的身体震了一震,似乎不明白他的理由,「你想问为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不想破坏她在我心里留下的美妙声音,如果,你不想被当成别的女人替身让我拥抱,你现在可以转头就走,我不会介意。」
  为什么她听不懂他所说的话?袁牧菲不由得心口紧了一紧,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她不曾听过,但教她心口紧揪的原因,却是他提起了别的女人。
  她立刻就决定闭上嘴,想听他接着要说什么。
  虽然,她这个念头是很卑鄙的,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开口的话,就听不到他的真心话了。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就过来,把门关上。」
  她只迟疑了一秒钟,就回手关上门,往他所在的阴影处走去,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情况是好是坏。
  还不等她走到面前,邵阳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看起来像是具有幻力的魔魅,他冷不防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
  「我一直都想对她这么做,可是,她是只小兔子,我的举动会吓坏她。」他低沉的嗓音一落,性感的薄唇已经俯落攫住她的小嘴。
  不同于以往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此刻吻住她的唇狂肆而且霸道,狠狠地吸吮着她,舌尖撬开了她的唇,侵略地探入她的口中,舔弄着她的上颚,交缠着她的小舌,让她觉得有如被风暴袭击一般。
  一吻方毕,她的双腿就已经发软,手提包与纸袋都掉到地毯上,纤手无力地紧揪住他的衬衫,不停地喘息换气。
  邵阳轻笑出声,有力的长臂扶住她的手肘,让她可以站直身,「你今天的反应很生涩,怎么了?」
  袁牧菲屏住呼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就像被揪乱的毛线般混乱,他究竟在跟哪个女人说话?她好想问他,却开不了口。
  他将手伸到她的背后,揪住了她身后的一把柔软的长发,「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今天的头发触感很好,我喜欢。」
  就像牧菲的头发,长而柔软,又不会过分卷曲,她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一头乱发,殊不知他爱得要命。
  她保持默然,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男性的阳刚气味不断地渗入她的鼻息之中,在黑暗里分外显得魅人心魂。
  邵阳有些讶于她今天的柔顺乖巧,但他却不排斥,甚至于渴切地想要她,就像刚才吻住她的唇时,那美好的感觉前所未有,是如此地好尝,丝毫没有俗气的脂粉味。
  他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往大床笔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在他的心里燃起。
  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情感,除了在抱牧菲之外,他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感。
  狂热的心悸......令他无法自持。
  袁牧菲看不见他在黑暗中的表情,只能感觉他强壮的臂膀,还有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独特的阳麝气息,不断地拂弄着她的心,一阵一阵地起了涟漪。
  老天爷,她快要弄不懂自己了!
  只要她现在开口说话,就可以制止住他正在进行的亲昵举动,但她却不想开口说话,事情明明就很简单,但她的声音却出不来!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首再度吻住她的唇,灵活的大手抽开她上衣的系带,握住一只被完美包裹在胸衣之内的乳房,他揪着浑圆的顶端,不片刻,就感觉到一枚小小的嫩蕊结成了果实,在他的指尖敏感地突起。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袁牧菲感觉羞涩,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感从被他碰触的地方泛起,钻进心窝深处,好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着,令她心痒难耐,却又无能为力。
  他放开她的唇,不耐烦地将她的上衣以及胸衣都扯掉,低头咬着她柔细的颈项,一双大掌揉拧着她雪白的嫩乳,不约而同地以大拇指捻转着她嫩色的尖端,掌心往上捧住了她沉甸的乳肌,更增进了她敏感的程度。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纤腰,咬住唇不发出声音,但那是一项困难的挑战,他轻啃着她细白颈项上柔软的肌肤,从她的动脉上一路吻下来,他的气息吹拂着她,明明是低沉的气息,却教她耳边轰隆直响。
  她的心跳好快,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与这个女人如此契合,仿佛是上天替他订做好的另一半,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只除了在抱牧菲之外。
  他错乱了!
  邵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神被错乱了,他脱掉自己的衬衫,长腿跨到她身上,修健的长臂抱住她,让两人赤裸的上身贴合在一起,他起伏着结实的上身,厮磨着她饱满的双乳,在她绷俏的乳尖蹭过他胸前的突起时,他感觉到一阵紧绷,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小腹下方凝聚着,如火如焰,紧绷得让他几乎感觉到疼痛。
  他大手撩起她质料柔细的裙摆,往上撩到她的大腿,长指探进她夹紧的三角地带,指尖爱抚着她透出热气的裤底,感觉到她柔软的耻毛轻覆在花壑上方,他往下探寻,抵到了一处微微凹入的裂缝轻陷在内裤的布料下,当他碰到这个地方时,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紧张。
  他轻笑了声,另一只手从后方探入她的底裤,从上往下将那绢薄的小裤子撩下来,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寻觅着她隐藏在柔软耻毛之下的秘花,他探入一指,分开她掩闭的花瓣,找到了她略嫌干涩的秘蕊,另一根长指在花穴入口探弄着,沾染到一丝滑腻的蜜液,可见她已经有了感觉。
  「唔......」
  袁牧菲很努力忍住声音,但娇弱的呻吟声还是忍不住从她的喉间逸出,她弓起上身,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地开始揉捻她最羞人的花蕊,一阵阵酸软的快感从腿心之间涌出,她用脚趾蹭着被单,刺激的快感像电流一样通过全身。
  「你可以喊出声,我不是在跟一个哑巴做爱吧?」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手指的玩弄速度加快,越来越多的湿滑液体从她的秘穴之中淌出,在他的指间形成了最天然的润滑剂。
  她感觉到一阵战栗,明明就承受不了,却忍不住扭动纤腰往他的手指凑过去,让他可以更尽情爱抚她耻辱的秘蕊,她感觉到那个地方变得充血而且滑润,激昂的快感不断掠过她的感官,那种感觉仿佛是要自己强忍住尿意,一阵阵酸软的感觉令她开始热烘烘地发抖了起来。
  他说她可以出声,但她不可以!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任他为所欲为,这时,他又加入了另一根长指,在她已经敞开的花瓣入口勾弄着,似乎随时都会插入进去。
  「今天晚上的你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轻笑,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在说谁?
  今晚的她跟「以往」的哪个女人不一样呢?
  他都是这样拥抱别的女人的吗?
  一瞬间,袁牧菲感觉心口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螫着她,痛得她忍不住瑟缩起来,不是她......他现在正在抱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
  「不要......」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
  「你说什么?」起初,他有一丝不悦,不高兴被中途打断,但随即他感觉到有异,那微弱的声音好耳熟。
  「不要碰我......」她提高了音量,开始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挣扎。
  「牧......菲?!」他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叫,挣开了愕然而僵硬的他,躲到床边,将自己蜷成一团。
  邵阳打开床头的台灯,晕黄的光线照在她近乎全裸的身子上,她拉着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用力地咬住嫩唇,凝着泪光望着他的眸子之中,几乎可以看见对他的恨意。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你?!」他低咆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她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说这种话......是在谴责她的不对吗?
  是,她是有错,错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出声知会他,才会让他将她误会成另一个女人。
  可是,她不要他碰她,不要他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来碰她!
  邵阳其实是在对自己嘶吼,发生这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她总是别扭着不肯接受他,让他总是必须用尽办法才可以接近她,让他用自己的方法呵护她。
  而此时,她眼底几近恐惧的憎恨神情,教他简直不能忍受!
  他低咒了声,猛然站起来,走出房间到客厅拿起了话筒,按下了柜台的代号,「今天晚上柜台是谁当班的,把他们给我叫上来!」
  ☆☆☆www.4yt.net☆☆☆www.4yt.net☆☆☆
  这个空间里的气氛是冰冷的。
  静悄悄的,几乎令人感到窒息,空气凝窒得让人无法动弹。
  袁牧菲站在房间的门后面,透过缝隙看着起居厅里面的动静,她身上穿着浴袍,双手将领口揪得紧紧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从心底打颤。
  但或许,此刻站在外面的邵阳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吧!她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阴沉到了极点,就像恶鬼修罗一般充满了肃杀之气。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属下该死!请邵先生饶了我们......」两名柜台男职员吓得直哆嗦。
  「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通知我上来的人是袁小姐?!」邵阳简直快要气昏头了。
  「是苍兰小姐说不必通知,所以我们才--」
  「苍兰?」邵阳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了。「把她叫上来,我要当面审问她。」
  袁牧菲觉得好可怕,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语调之中带着杀意,他所说的苍兰就是刚才那个替她指引去路的女人吗?如果,他把她叫上来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一定只是忘了!」她打开房间的门,大声地喊道,「她一定只是忘了要告诉你,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怪人家。」
  邵阳转头注视她,看着她揪紧浴袍走出来,「你不要迁怒别人,他们没有错,是我自己走进来的,谁也不能被责怪。」
  「牧菲......」他唤着她的名字,生平第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似乎她才真正是他害怕的毒蛇猛兽。
  袁牧菲扬眸正视着他,她从来没有将他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下一刻她就别开了眼睛,虽然,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但她不想听。
  「现在,我要回家。」她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心在发抖。
  在今天之前,她认识的邵阳究竟是谁?今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来得亲密,但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
  现在她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问他。
  就算她渴望地想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将她当成了谁在拥抱,她好害怕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她......真的好想回家。
  现在的她心里很混乱,需要一个空间抚平她内心的震撼,还有她根本就捉摸不清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最初时不开口提醒他呢?
  「你到底是谁?」她轻柔的嗓音好虚弱,心里清楚他就魁邵阳,但是,刚才那个对工作人员咆哮,仿佛恶魔般可怕的男人,她不认识。
  邵阳心里明白她想问什么,顿了一顿,他才缓慢开口,「我是他们的老板,我拥有这家赌场,还有这家饭店。」
  这次,他说出了实话。
  在如此严重地伤害她之后,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终于,对她坦承的时候来临了!他不允许她选择,只允许她接受,下一步,就算知道或许会枯萎、会凋零,他都要将她据为已有。
  而今夜,看在她抖瑟得如风雨中的小花朵般可怜的份上,他就先放过她吧!
  ☆☆☆www.4yt.net☆☆☆www.4yt.net☆☆☆
  半个小时后,邵阳派人将袁牧菲送回她的饭店,让她可以赶搭上明天一早的飞机回纽约。
  就在同时,赌场的后门被打开了。
  一名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被丢了出来,在他身后跟了三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是负责赌场保全的人。
  而那个被丢出来的男人正是李之乎。
  看他恍惚的表情,似乎还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可以赢得那个名叫「晓」的庄家,获得自由之身,却没想到下一刻,他输光了一切,包括他身上的衣物。
  「你走吧!邵先生决定放过你了。」其中一名拥有东方脸孔的男人推了他一把,操着流利的中文说道。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把牧菲带走的那个男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李之平不死心,才站稳了脚就忙不迭地问道。
  「你问的是邵先生吗?他是主宰这个赌城的黑夜帝王,要是惹火了他,你休想在这个城市里存活下去。」
  「牧菲呢?他不会对牧菲下毒手吧?」
  「邵先生想做的事情,你管不着,不过,他要我们转告给你一句话,离袁小姐远一点,要不然,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你。」
  「他和牧菲是什么关系?我要见她,你们让我见她!」李之平激动得想要再回到门内,但被另外两名西方大汉给架住。
  「你先担心自己比较要紧吧!把他身上的袍子脱掉。」东方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勾了勾李之平身上的浴袍。
  闻言,李之平立刻惊慌失措,在这件袍子之下他只穿了一条内裤,他揪着东方男人的外套求道:「不行,求求你们,我身上没钱了,要我这样走回去,绝对是不行的,求求你们,各位大爷,请你们发发慈悲......」
  但他们对于他的哀求恍若未闻,其中一名西方大汉三两下就扯掉了那件浴袍,将他推开了几步,三个人迳自回到门内,将后门关上。
  李之平哭丧着脸,看着巷外明亮的街道,心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走回投宿的饭店呢?
  答案是不能,这个可怜的男人还走不出那条街,就被巡逻的刑警以妨碍风化的罪名给逮捕了,后来,是警察通知在饭店的团员,将他保释出去。
  他回饭店时,正好与被送回来的袁牧菲打照面,他就像见了鬼似的,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之中逃之夭夭......
第五章
 从美国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但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以为自己只不过作了一场梦,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李大哥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申请转团,看到她就像见到瘟神般,连句话都不敢多说,总是一见到她就拔腿逃跑。
  一定是邵阳跟他胡说了什么,以前就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凡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被邵阳知道后,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她就成了他们心里害怕的瘟神,个个对她敬而远之。
  但是,邵阳根本就不需要对李大哥说什么,光是他的身份就已经够吓人了,这几年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已经是个赌场的拥有者,而那个黑暗的世界却是她完全无法想像的。
  为了这个星期六的慈善公演,从一早她就进教室练习,但却一直无法进入状况,不断地出错,就连最简单的错误都犯了不少次。
  「牧菲,如果你再不认真一点,说不定我要考虑换人了。」
  朱哲也终于忍不住发难,他趁练习空档喊住了袁牧菲。
  「对不起。」她自知理亏,一颗头垂得低低的。
  朱哲也打量了她一会儿,才道:「你身体没有不舒服吧?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休息一下?」
  「我没事,团长,对不起,我会认真的。」
  「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说不定你还没有从美国的时差恢复过来,等你好一点再来练习吧!」
  看见团长的神情非常坚持,袁牧菲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没用,只好乖乖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回家,蓦地,朱哲也从背后喊住了她,「等一下,牧菲,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你......谈恋爱了吗?」
  「我才没有,团长,我没有,请你不要乱猜。」她用力摇头,白净的脸蛋浮现一层羞色。
  「是吗?那就没事了。」朱哲也心里觉得奇怪,他并不是因为她不断出错才问出那种话,而是她变美了。
  那仿佛是一瞬间的变化,才短短几天,她就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媚的气息,如果,以前的袁牧菲是纯白的花朵,现在的她清纯不变,但多了一种几近艳丽的绛色光晕,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好美,只是静静地站立着,就会让人看痴了心魂。
  袁牧菲不解地觎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出那种问题,但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谈恋爱,就算想谈恋爱,要跟谁谈呢?
  一瞬间,邵阳俊美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没由来地,她竟然感到一阵心痛,这种心情真是不可理喻,因为,就算她再努力,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以前也曾经想过他,却从来不曾如此频繁。
  这种心情,真是一点都不可理喻。
  ☆☆☆www.4yt.net☆☆☆www.4yt.net☆☆☆
  以往,他回台湾的次数虽然频繁,但少说都是两三个月才一次,而他这次回来距离上次不到一个月,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大概清闲得很吧!
  邵阳一下飞机,走出空桥,就走到了一个垃圾桶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纸片扔进去,在一旁看见他做出这举动的青冢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王人,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那些美丽空姐可是冒着会被公司骂的决心,才敢将联络电话交给你,你竟然就这样把人家的苦心给丢了?」青冢笑道,心里明白那些女人心里的想法,一个有能力乘坐头等舱,一路上都在看着文件的俊美男人,她们大概在猜他不知道是哪家的名门贵公子吧!
  「所以我没有当面伤她们的心,我不是将她们送来的名片全收下了吗?」邵阳挑起眉梢,一副他已经很大发慈悲的高傲表情。
  「可是,你又全部扔进垃圾桶了。」
  「用不着的东西,我留着干嘛?」
  「你这男人天生生来要伤女孩子的心,真是罪恶。」
  邵阳投给他一记「真是没大没小」的瞪视,大步地往出关口走去,「废话少说,快走吧!我要赶快回家。」
  他一刻也不能等待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按捺着,无法猜测事态的变化,他总是能够掌握所有事件的态势,唯独关于袁牧菲令他不由得担心着,她会逃跑吗?会躲避他吗?
  这些日子,她心里对他又抱持着哪一种想法呢?
  ☆☆☆www.4yt.net☆☆☆www.4yt.net☆☆☆
  一回到家,袁牧菲就听到电话铃声在响。她匆忙地扔下背包,冲到小几旁边接起话筒,「喂,请问找哪位?」
  「是牧菲吗?我是邵妈妈。」亲热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邵妈妈......」袁牧菲蓦地心跳漏了一拍,不会吧!以往她只要接到邵妈妈的电话,绝对都是跟邵阳有关系,但她还是装佯问道:「邵妈妈有事吗?我妈现在出去了,她说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有事找她的话,就交代给我,我会转告她--」
  「邵妈妈要找的人是你。」
  「我......有什么事?」
  「是小阳要找你,他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今天突然说回家就回家,他个性太害羞,要我帮他打电话,牧菲,你过来我们家坐坐吧!」
  害羞?她们在说的真的是同一个邵阳吗?袁牧菲几乎是想也没多想,就决定要拒绝。
  「对不起,邵妈妈,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快要感冒了,邵妈妈,我头昏昏的,好想睡觉,还是别过去把感冒病毒传染给你们了。」她知道自己在说谎,但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
  她想逃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见他。
  邵太太发出了可惜的低叹声,「那好吧!牧菲,你要好好保重,我会转告小阳说你人不舒服。」
  「谢谢邵妈妈。」
  挂上电话之后,她吁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呆,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却又像是被失落感给笼罩了。
  对,她逃开了,却也在同一时间感到失落,说不定,她其实比自己想像中还想见邵阳,只是心里闹不明白罢了!
  ☆☆☆www.4yt.net☆☆☆www.4yt.net☆☆☆
  果然,不出他所料。
  虽然结果在他预料之内,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她那家伙真的以为他是时间太多,才会千里迢迢飞回台湾打发时间的吗?他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既然她不来见他,那好,他就亲自登门拜访,无论如何都要将她那家伙逮到面前......他一时还想不出来自己要对她做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亲眼见到她就对了!
  「小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你母亲提起呢?」袁太太兴奋的嗓音拔尖扬起,就算是为人妻为人母了,但女人天生喜欢看帅哥的心情是千古不会改变的。
  这时,人在二楼的袁牧菲听见母亲在楼下传来热情招呼的声音,本来以为只是邻居朋友来拜访,才正想忽略过去,就听见了熟悉的男性嗓音跟着传来,那嗓音低沉而且迷人,仿佛掺入了毒蛊会让人听了上瘾。
  「袁妈妈,好久不见了,你还是一样年轻漂亮。」邵阳露出迷人的微笑,在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面前,他的笑容之中多了一点大男孩的气息。
  「又说这种话?不过,听在袁妈妈耳朵里还是挺受用的。」
  尤其是被帅哥给夸奖就更受用了。
  「牧菲呢?她在二楼吗?」
  「对......」
  是他!
  袁牧菲简直就像装了弹簧似地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奔下楼,挡在母亲面前,鼓起最大的勇气瞪他。
  「妈,你不要随便跟他说话,会有危险!」
  「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说话怎么会有危险呢?牧菲,你是姊姊,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欺负小阳呢?」
  「我没有......」她哪有欺负他?
  「袁妈妈,牧菲『姊姊』当然是在跟我开玩笑,她大概在怪我这次回来没给她带礼物吧!是不是?姊姊?」
  「你不要再装了。」
  「牧菲!玩笑不要开得太过分,我现在要出门,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要给我好好招待小阳,知道吗?」
  「我知道了。」
  「那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买点东西,顺便替我老公送份文件去他公司。」说完,袁太太拿起了皮包和文件走出家门,随手关上了门。
  袁牧菲没说话,主动退开身让他进来。
  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是在一种很尴尬诡异的情况下分别的,那种情绪似乎还在他们之间发酵着,一开始,笼罩他们的是一片很寂静的沉默。
  「你没接到电话吗?"邵阳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有点低沉。
  「有......邵妈妈有打电话来要我过去。」但她没有答应。
  「这次就连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都请不动你了吗?」他一直都很克制自己不要吓坏她,但这次他决定忠于自己的欲望。
  「你不要这么说,好像我很过分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知道如果是我的话,你根本就不会乖乖过去我家,如果我到你家拜访,说不定你一听到风声,就会借口逃掉,你根本就不想见我,对不对?牧菲姊姊。」
  「那是因为你......」她承认确实有这种情况,但这不能怪她呀!
  只是,想到他在赌城时威风凛凛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要见她,低声下气地求母亲出面打电话。
  一思及此,她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暖的骚动。
  「因为我怎样?」他三步并成两步站到她面前,压低了俊美的脸庞,已经蜕变成男性的阳刚气息几乎就贴近到她面前。
  袁牧菲低垂小脸,后退了一步,立刻就见到他跟进一步,两人之间几乎快要碰触到的距离丝毫没有改变。
  如果,以前还觉得他像个长不大的男孩逗着她玩,经过那一晚上的意外之后,她的想法再也不会那么天真了!
  他不再是那个小学毕业时还矮她两公分的男孩了,现在的他比她高了快一个头,宽阔的胸膛大概有她两倍厚实,一双有力的长臂紧紧拥住她时,她以为自己会被揉碎掉。
  就算她还想自欺欺人,在亲眼见识过他的强悍之后,想法已经不能不改变,她再也不能将他当成弟弟一样,任他为所欲为,任性地抱她、亲吻她,他们之间应该要从姊弟关系转换成男女关系了!
  「你不要明知故问,你每次见到我,总要对我毛手毛脚,这不是一个弟弟应该对姊姊做的事情。」
  「早在我的身高超过你的时候,就已经不把你当姊姊了,不,应该说在更早之前,我就不把你当姊姊了。」
  「要不然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们爸妈不老是说我们应该相亲相爱吗?他们要我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难道你不是听他们的话,把我当成姊姊一样撒娇吗?」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激动起来,听见他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她的心里突然觉得好难过。
  或许,她根本没有不情愿,私心里,她说不定很乐于享受两人之间这种无人能介入的亲密关系,就算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她也没有丝毫不乐意。
  可是,他刚才说的话,摆明了就是不承认他们从以前到现在的相处模式,她的地位......并没有不一样。
  她希望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同于其他女人。
  「比起撒娇,我更想疼爱你,当成一个女人疼爱。」他的语气既轻且缓,宣告的内容却有着石破天惊的力道。
  「什......么?!」她瞪圆了美眸,不敢置信自己亲耳所闻。
  「既然咱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我就把话直说了吧!」他揪住她一边自然卷发绑成的松软辫子,低头嗅闻着她甜甜软软的味道,「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有时间,可以常常回来台湾闲晃吗?以我现在的工作而言,你觉得真的可能吗?」
  她咬着唇摇头,因为亲眼见识过他的工作内容,所以非常清楚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普通公司小职员。
  邵阳扬唇微笑,心想她这家伙倒是挺上道的,「可是我必须常常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因是我吗?」她小声地问,立刻觉得这答案好像有点自抬身价。
  对方可是邵阳呢!是她这辈子见识过最不凡的人物,是普通人花十辈予努力都到达不了他那种境界的天才,她怎么可以以为他会为了她而做出牺牲,她怎么可以以为他会花工夫在她身上呢?
  他总是拿骗小孩用的玩具熊当礼物送她,从来不送她别的礼物,不就是因为他没多花心思在她身上的关系吗?
  「对,就是你。」
  他用挺直的鼻梁在她的耳朵上厮磨着,气息轻柔地吹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迷人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摩擦着。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地低叫。
  「怎么不可能?!」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不高兴地抬起头,挑眉敛瞅着她被吓了一大跳的小脸,「难道,你迟钝到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她低下头,小声地接口道:「我以为......你就像幼稚园的时候,那个常常欺负我的胖子一样,专门以欺负我为乐......」
  这么说就全部都通了!袁牧菲心想道:因为他喜欢欺负她取乐,才会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回家一趟,就是专门为了要欺负她,看她困窘的表情,他想必一定很快乐吧!
  邵阳觉得她这家伙或许不太聪明,但是绝对知道如何气死他的方法!
  他脸色一沉,有种风雨欲来的阴霾。
  「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吗?因为想要欺负你,所以常常压榨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紧迫的时间之内将工作完成,好让自己可以得到几天休息的时间,然后,再把这得来不易的假期拿来欺负你吗?」他几乎是低吼地说完每一个字,咄咄地逼近她。
  「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透......」
  「想不透就用力去想!」
  「如果我真的想不出来呢?」袁牧菲觉得头昏脑胀,一时之间有太多资讯充塞到她的脑子里,让她感到快要爆炸。
  真的是她吗?一直以来,他所在乎的人就是她吗?
  「我想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他专断的语气不含征询,而是宣告,大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柔软的娇躯按入了他的胸膛。
  「不......」从他邪气的眼神之中,她立刻就猜到他所指的事情是什么。
  「你根本就抗拒不了我,放弃挣扎吧!我最爱的牧菲姊姊。」他扬起势在必得的微笑,他懂女人的身体,知道她的反应不是在抗拒他。
  「你胡说......」她伸手推他,力道与他的强势相较之下显得微弱。
  他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低头吻着她的耳朵,两只大掌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抚摸,按住了她被贴身长裤包住的俏臀,邪肆的长指探入她的股沟之间,在最接近私密之处的敏感地带游移着。
  「住手,邵阳,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无力地娇喘了声,感觉他的手指每次在碰到她最私密的地方之前又移开,两只有力的大掌掰开她的臀瓣,然后又将它们揉夹在一起,那种暖昧的夹合感同时也传达到她女性花壑,羞人的黏膜蠕动的感觉教她脸红不已。
  「我不觉得这很过分,更过分的事情我还没对你做过呢!」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每一次字句都深深地震进她的心底。
  蓦地,他按住约略是她菊穴上方的位置,指尖往上一抵,立刻就听见她惊呼了声,紧缩起双肩,仿佛有一根敏感的神经被触碰到了。
  她瞪圆了美眸,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盯着他,有一种被侵略的感觉混杂着快感窜上她的脊心,她夹紧了双腿,却被他强硬地用膝盖分开。
  他以膝盖撩擦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这时,他抽开一手,撩起她连帽型的棉质运动上衣,掌心摩擦过她嫩白的小腹,握住一只饱满的乳房,她穿的胸衣是没有衬垫的,才一摸到她,就感觉到她乳尖敏感地突起。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吗?」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说道。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她摇头,小脸像颗红蛋般,不想诚实地回应他。
  但是,她越是压抑,被他挑逗的快感就越强烈,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口钻进心窝里,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他扬唇微笑,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口不一,大手扯下她一边胸罩,捻弄住她已经充血绷起的乳尖,他反手以两指夹住那粉嫩的小东西,时而揪扯,时而轻轻震动捻玩,将她弄得娇喘连连,弓起身子想要躲开他。
  不行了......被他玩弄的快感就像黑洞的漩涡一样,如果,她不试图挣扎的话,就会被拉进黑洞里,就此沉溺下去。
  他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无力抵抗他。
  「我想吻你。」他这句话说得非常突然,语气既轻且缓,还意外地透露出祈求的意思。
  「为什么要问我?」她睁着迷惑的美眸,他以前从来不问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从她这里偷走几个吻了。
  「我要你亲口说,说你要我吻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她耳朵下方的动脉,在她细白的颈项上留下一道湿亮的痕迹。
  「我不要......」她低呜的嗓音像只可怜的小狗,他好过分,已经这样欺负人了,竟然还得寸进尺!
  邵阳不介意她的拒绝,伸手解开她裤子的钮扣与拉链,大掌探进她白色的底裤之内,从她平坦的小腹滑进微微鼓起的花豁上,长指掰开她两片柔软的嫩肉,抵住她娇羞的秘核儿,指尖在下方的花痕裂缝里沾到了些许滑腻的液体,两片小小的嫩唇软溜溜的,让他的手指可以顺畅地游移。
  袁牧菲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花心玩弄肆虐着,而她竟然无力叫他停下来,咬着唇,甜蜜却又刺激的快感不断地从她的小腹深处泛开,一阵阵地教她忍不住直打哆嗦,双腿开始战栗。
  「你很敏感。」他一边爱抚着,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
  她用力摇头,试图抗拒他魅惑的嗓音,但是,她却说出了令自己不敢置信的话语,「不要在这里,到我的房间去......」
  邵阳也不敢置信,勾起一抹惊喜的微笑,俯首轻吻了她耳鬓一下,听从地抽手,看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失神的美眸仿佛还陶醉在刚才的余韵之中......

第六章
 上次,他进她房间是在她大学联考的时候,那时候她在欧洲受伤刚回国,他每天都特地过来替她复习功课,不让她赶不上进度,影响考试结果。
  他为她解析每一个科目的重点,这一点在她考试的时候非常受用,因为他捉出来的重点都出现在考卷上。
  袁牧菲让邵阳先进门,然后她再进去,随手关上房门,她感觉双腿还在颤抖,他爱抚的亲昵触感仿佛还留在她的肌肤上。
  「快过来。」
  邵阳一刻也不愿意再等待,他将她搂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仿佛暴风般刮卷着她,不断深入地吮吻,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给夺取,想要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神魂都占为己有。
  从来都没有......袁牧菲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脆弱,不自觉地想要依附他的强壮,想要与他结合成一体,不想再分开。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她的上衣和长裤,渴望着与她肌肤相亲,但这时,袁牧菲却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伸手推开他,不让他靠近。
  「那晚,应该要进你房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试图不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出妒意,但还是充满了吃醋的酸味。
  「她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在尝过与你在一起时的绝妙快感,这辈子我只怕不能再抱别的女人了。」
  邵阳不容许她再有任何机会拒绝自己,将她按坐在床上,大手扯掉她的胸衣,并且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挡住他想要欣赏的美景。
  他跪在她的面前,凑首吻着她胸口白皙的肌肤,以及胸口上方微微隆起的饱满,蓦地,他停顿了半晌,目光停留在她娇耸的双峰,她绷俏的乳尖仿佛成熟的莓果般,泛着诱人的嫣红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将它一口吃掉。
  邵阳张开嘴,将她诱人的小莓果给含进嘴里,下颚一顶,仿佛要将嘴里的莓果给吮出汁液般。
  袁牧菲轻颤了下,从来都不知道被男人吃那个地方,感觉竟是如此暧昧,被他吸吮的初瞬间,快感窜起的感觉近乎疼痛,然后,就是一阵阵直达心脏深处的酸软感,让她感到无力,小腹深处的空虚感却越来越甚。
  原来,女人真的会想要被男人玩弄......此时此刻的她,觉得就算被他玩弄到毁坏都无所谓。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她想要被更粗暴地对待,体内的本能不断地催促着她,想要被他狠狠侵犯,用他的阳刚男性滋润她干涸的花床,想要他一次次侵犯她,直至再也没有力气为止。
  但她不敢开口,羞于开口。
  邵阳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按躺在床上,加入了一手爱抚她双腿之间的花壑,不片刻,她小裤裤的底部已经透出了湿痕,泛滥的爱液几乎快要将他的长指给濡湿了。
  「唔......」她抿住了嫩唇,玉足不断地蹭动着,感觉下半身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想要被解放的想法占满了她整个脑袋。
  邵阳在她的花穴之中探入一根长指,感觉她如婴儿小嘴般的秘径紧紧地吸住了他,抽送了几下之后,他又加入了一指,想要她快点适应被插入的感觉,他不能再等待了,胯间紧绷的男性欲望几乎快要将他逼疯了。
  袁牧菲觉得有些疼痛,但被他男性长指抽插的暖昧快感却深深吸引她,令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手指的抽送越来越快,让她忍不住揪紧了被褥,弓起身子,蓦地,一道白色的闪光划过她的脑海,她浑身抽颤了起来,感觉下身变得更加湿濡,却不明白自己已经小小泄了一次,在他的爱抚之下达到高潮。
  「邵阳,不要再折腾我了,我觉得好难过,好奇怪......」她羞怯地摇头,流露出无助的表情。
  「你觉得难过?是什么样的难过呢?」他一边柔声问道,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与裤子,伟岸的男性身躯逐渐地变得赤裸,训练有素的体魄在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阳刚的魅力。
  「我不知道,有些空虚......想要被你抱着......」她害羞地转开视线,不敢直视他好看的赤裸体魄。
  「想要被我抱着?只要抱着就好了吗?」他邪气笑问,长躯覆落在她身上,有力的双臂抱住娇弱的她,亲吻就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他分明已经抱着她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更多......想要与他......在一起。
  那种感觉好抽象,但她就是想要拥有他,就算只是短暂的片刻也可以,她想要感受到他全部的存在。
  邵阳轻轻一笑,大手分开了她的双腿,将硬烫的男根抵在她柔软的花心上,虎腰缓慢地挺进,将硕实的前端挤进她窄小的秘穴里,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喊叫出来。
  他猛然一个突进,她处子血膜被戳破的感觉从前端传来,一股热烫的液体从她花壶深处涌出,他再次挺进,将自己贲张的欲望完完全全埋进她刚被破瓜的娇穴之中,汩汩的处子血液温暖着他。
  「唔......」她疼出泪来,想要喊痛,小手推打着他壮实的胸膛,蓦然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觉他抽身并且再度挺入。
  邵阳起初的律动非常缓慢,他不断地吻着她,一手揉玩着她饱满的娇乳,一手按住她白嫩的俏臀,两人的身躯是交缠在一起的,密不可分的,是渴切地需要彼此的。
  是的!她想要他,虽然身体里面还是有着被撕裂贯穿的疼痛,但那种疼痛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他肿胀欲望撩擦的快感,花穴里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舒服感觉,一阵阵地有如蛊毒般将她给吸引住了。
  「啊啊......」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她简直快要疯了。
  冷不防地,邵阳将她扶起来,换成了两人面对面的坐姿,她跨坐在他身上,水嫩的娇穴依旧紧紧地吸衔住他亢奋的分身。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拒绝主动摆腰,但还是被强迫上下起伏,狭窄的嫩穴不断地吞吐着他赤热的勃起。
  他一手探入她的股沟之中,厮磨着那块敏感带,另一手则揉按住她充血肿胀的花核,指尖沾着从她花穴之中不断泌出的爱液,轻轻震动捻揉着,存心要将她逼疯似地玩弄。
  「不要......」她轻呼出声,说出了根本就口不对心的拒绝。
  如果,现在他停下来的话,她说不定会死掉,会因为太渴望他的侵犯亵弄而枯萎死掉。
  他爱抚的方式让她更集中意识在两点中央,更加在意此刻正不断被他侵犯贯穿的柔软花径,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感觉他的火热男身一次又一次地顶进她的花心深处,激烈撩擦的速度让她感觉到花襞一阵阵酥麻了起来。
  她无法再思考,此刻,除了与他交合的花穴不断地传来强烈的快感之外,她几乎感受不到来自身体其他部位的感觉,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肢,渴望与他更深的结合。
  「邵阳......」
  「你把我夹得好紧。」
  他满意地勾起微笑,瞅着她泛着情潮水色的脸蛋,大掌抬起她白嫩的俏臀,然后又狠狠按下,让两人交媾的地方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他昂扬的顶端在每一次抽击时,都会抵到她的花壶深处,袁牧菲不住地呻吟着,感觉五腑六脏都快要被颠乱了。
  「不行,就快要......不行了......」她毫无意识自己究竟在喊些什么,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不断堆叠的愉悦快感让她的身子越来越紧绷。
  邵阳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他将她按倒在床上,两只大掌握住她腰臀旁侧,硬如铁石般的灼热昂扬快速在她花穴里抽捣,她几乎是立刻就达上了高潮,她捉着他的臂膀、他的背部,几乎昏眩过去的强烈快感,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为数不少的红色捉痕。
  袁牧菲无法形容那种接近死亡的甜蜜快感,仿佛被抛上天堂,却又像是坠落,意识消失了,灵魂变得空白,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想捉住他,深怕自己真的会死掉。
  无助的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她柔柔地唤着他的名字,「邵阳,抱着我,你快点抱着我......」
  「好,我会抱着你,紧紧地抱着你。」他停下了律动,爱怜地轻吻着她凝在额际的汗珠。
  袁牧菲有一瞬间怔住了,晕迷的神智从遥远的天际慢慢地飘回,而立刻感受到的就是他的温柔,只是这样被他抱着,幸福的感觉竟然更强烈了。
  蓦地,袁太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牧菲,我看见小阳的外套还在下面,他在你房间吗?」
  袁牧菲一听到母亲的声音,立刻全身紧绷,以吓坏的表情看着邵阳,不知道该怎么办,反倒是邵阳的反应比较快,他转头往外喊道--
  「袁妈妈,请你先不要进来,我跟牧菲......姊姊还有话要说,可以请你在半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们吗?」
  「你们的感情果然还是很好。」袁太太的声音就近在门外。
  「我们现在的感情......更好了。」他一语双关地回答。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聊吧!」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下了楼梯。
  袁牧菲松了口气,知道警报暂时解除了,但真正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你拔出来,快拔出来,我妈回来了,要是她发现我们不对劲......」她伸手推打着他强壮的胸膛,理智在一瞬间全都回笼了,但是,却还是敌不过本能,她还是好想要他......不想要他停住。
  被他进犯的血嫩花穴,就像贪婪的婴儿小嘴般,还饥渴着,想要他的喂养,想要越多越好,她嘴里越说着不要,双腿就夹得越紧,根本就不像是要他拔出去的样子。
  他发现了,不自禁地扬起嘲弄的微笑,长躯稍作抽回,立刻又深深挺进,贲张的男性炽剑没根埋进她狭窄的花缝深处,立刻招惹她惊呼了声。
  「只要你不要喊出声,她不会发现。」他的语气就像在诱哄小孩子做坏事,俊美的脸庞充满了邪恶的笑意。
  「吻我,不要让我叫出声,你快吻我。」她心急地说道。
  「我很乐意照办。」
  邵阳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开始了一次次强而有力的挺进,感觉在她柔嫩花穴的摩擦之下,欲望的火源全涌向下半身,他抽击的速度加快,一次次地顶着她最柔嫩的花心,大掌揉着她腴白的嫩乳,她娇弱的身子不住地颠晃,就像一个被玩弄到快要分解的娃娃般。
  「嗯......」呻吟的声音从她的喉间逸出。
  每当他抽回贲张的昂扬时,总会翻掀起她花穴之中的细肉,在一次次的折腾摧残之下,那细嫩的血肉透出了嫣红的光泽,红润而且肿胀,紧紧地包裹住他几乎快要爆炸的灼热男身。
  他早就知道她对自己的影响力,却没想到那效力强烈到足以让他失去了全部的自制,在一阵激烈到不能再激烈的抽送之后,他将亢奋到几乎胀痛的分身埋进她柔软的身子里,释放源源不绝的欲望种子,灌满她的花壶深处......
  袁牧菲感到自己被完全地填满,浑身不停地战栗,双腿在他猛烈的撞击之下也是酸软无力,娇弱的身子任由他抱着,久久不能动弹。
  她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他左胸接近心脏的部位有一个浅浅的伤口,「这是枪伤吗?」
  「嗯。」他轻哼了声,一点儿都不以为意,仿佛这颗差点就要了他命的子弹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但这对袁牧菲而言很重要,她挣扎地起身,「很危险是不是?你的工作充满了危险,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工作呢?」
  「因为我必须。」他也跟着坐起身,脸上挂着风淡云清的笑容。
  「不能不做吗?这种危险的工作,你不能不做吗?」那颗子弹打中的地方只差一点点就是心脏了。
  他差点就要死掉,而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办不到,这几年我已经涉入太深,收不了手了。」他拉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袁牧菲从地上捉起衣服遮在身前,下床不让他有机会再碰她,「是你的胃口被养大了吧?你就不能放弃吗?这么危险的工作,你为什么要做?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涉入那个世界?为什么?」
  邵阳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站起身一件件拾起衣服穿上,过程中他默然不语,只是苦笑,接着,他拉起床上的被单将她给裹住,而她立刻就挣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触。
  「我想,这件事情我们谈不出结论,快点穿上衣服,我想你母亲快要迫不及待来敲门了。」说完,他在她的脸颊轻吻了下,转头打开房门离去,临去之前不忘将房门顺手带上。
  袁牧菲愣愣地盯着空白的门板,无力地跪跌了下来,她紧紧地揪住被单,心里觉得自己的抗争好像被他成功忽略过去了。
  她真的懂他吗?这些年来,他在做些什么事情,她就连一件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懂,不懂他深沉的心思里究竟在打转些什么,她真的不懂。
  ☆☆☆www.4yt.net☆☆☆www.4yt.net☆☆☆
  后来几天,他没再来过她家,但真正逃避的人是她。
  她不想见他,一见到他心情就会变得很乱。
  一早,还没进乐团教室,袁牧菲就听见了钢琴声,那种弹奏方式她非常熟悉,不拘泥于正统的节奏,反而自成一格,音色质感非常醇厚,但是隐藏着魔魅,越是倾听,越会不由自主地被拉进那漩涡之中。
  是邵阳!
  她不自主地加快脚步,推开教室的大门,就看见他坐在钢琴前面的高大的背影,他似乎听见了她开门的声音,忽然停下了弹奏的动作,音符口然歇落,她心里竟然有点失望。
  还记得他们以前一起在名师门下学习,那位老师曾经说过,邵阳的音乐并不正统,也不在于好听与否,而在于会引人入魔。
  她觉得就像他这个人的性格,老是可以成功地牵引他人的意志,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你真慢,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半小时了。」他徐徐回头,笑望着她。
  袁牧菲走进教室,将手里的乐谱放在进门处的桌子上。她不需要问他为什么可以进来练习教室,就算不是靠他俊美的外表,也可以靠他能把人哄得骨子都酥软的嘴巴,把看门的人哄得服服帖帖。
  「我们待会儿就要练习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回头面对他,但没正眼看他,又黑又圆的眼瞳飘忽不定。
  她实在找不到该将焦点放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只要一见到他的脸,心口就像被人紧紧揪住一样。
  「我好无聊,想来看你练习。」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双大掌捧住她的小脸,强硬要她正视着他。
  每次在她面前,他总会以为自己说不定长得很丑,要不,她为什么老是不肯正眼瞧他,搞不好路边的一团纸屑都比他吸引她的目光。
  「你怎么可能会无聊?」她的语调有点吃力,因为她用力地想扳开他箝制住自己的大掌,但事实证明她有点白费力气。
  她不要看他......不想看他,再多看他两秒,她会因为呼吸太快,心跳加速而心脏病发的!
  果然,她还是受不了他在身边,那会令她浑身都不对劲。
  「我就是无聊嘛!谁教我亲爱的牧菲姊姊都不陪我,她总有一千零一个借口可以婉拒陪我,如果哪天我因为无聊而死,她一定是罪魁祸首。」他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打混过去。
  「你根本就不需要人陪。」她刻意冷着脸,也冷着嗓音道:「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美国?你的事业不忙吗?你为什么还不回去呢?」
  闻言,邵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这算是下逐客令吗?」
  「我没有。」她别开视线,不觉得错在她的身上,就算他的样子看起来是如此大受打击。
  邵阳没再吭半声,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明明是她开口要他走的,但袁牧菲却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她心里从来都没有如此难过,被他冷落的滋味不好受,感觉好心痛。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明明变得亲近,但距离却变得遥远了呢?
第七章
俱乐部的撞球室中,青冢陪着老板在打球消遗,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板心情如此不好,脸色如此臭过,接下来他要说的这件事情可能会令他的脸色更臭。
  「你说,老斐勒放话要抢回自己的地盘?」邵阳将三号球打入边袋,才抬起头来问道。
  青冢微笑点头,「是的,现在业界到处都有风声,说斐勒先生打算东山再起,听说他现在正积极招募人才,说不定,他有挖到咱们的人手,老板,你说这件事要赶紧处理吗?」
  「给他几个人,我无所谓。」
  既然无法衷心诚服于他的人,留着也是多余的。
  「所以,老板的意思是咱们静观其变吗?」
  「不,我们要动手,虽然当初我跟他之间是和平转移权力的,但是,谁都知道他心里不甘愿,是被咱们逼迫的,现在,他打算东山再起,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咱们。」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老头是个有仇不报的良善之辈。
  当初,他利用议员坦承收贿的案件,将老斐勒给拖下水,为了不让检方调查下去,在半诱半哄之下,老斐勒将大权交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但大势已去,再也挽回不了。
  「所以老板你想要封死他的活路吗?」青冢个人是不介意去执行这个任务啦!毕竟他当初就没有很欣赏那个老头子。
  「他好歹都是提携我的恩人,如果我想将他赶尽杀绝,当初就会下狠心逼他上绝路,不,他只是『有些事情』惹得我不太高兴,没必要让一个老人连一条活路都没有。」
  当初,就是因为他发现了「那件事情」,才会毫不留情夺了那位老人的地位与权势,最后只给了他一间某个国家离岛上的小赌场,就任由他自生自灭,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他想要东山再起!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青冢微微一笑,看见老板一时失手没将四号球打进去,这真是不可思议,一般而言,他总是只能做壁上观,看着球技厉害的老板将整个球局完结。
  不过,以他今天焦躁的心情,有这种结果也不值得讶异吧!
  他想,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出在那个叫袁牧菲的女孩身上吧!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是应该的,但青冢却发现原因不只如此,而是他自己鸡婆的个性好像永远改不了。
  ☆☆☆www.4yt.net☆☆☆www.4yt.net☆☆☆
  袁牧菲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他的中文有着日本口音,虽然并不明显,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当他报上名字与来历之后,她才知道他是邵阳的手下。
  「是他叫你来找我的?」她的语气有些期待。
  「不。」青冢摇头,很明显地见到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落寞,原来,变得容易患得患失的人并不只有他老板一个人啊!「我看老板这几天很烦躁,我想,你应该就是让他烦躁的原因吧!」
  「我才没有招惹他。」她大声地否认,顿了一顿,才小声地说道:「好吧!我承认,上次我说不喜欢他经营赌场,那种工作太危险,而且,好像会做很多坏事,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确实做过不少世人所谓的坏事,但是,我们只不过负责输送金钱,也就是所谓的洗钱,这个市场的商机庞大,没有我们来做,也会有别人。」青冢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罪恶。
  比起大多数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政客与商人,他们所做的事情相形之下反而是磊落光明,只是偶尔沾些血腥是必要的。
  「那只是你的说词。」她抱持着保留态度,不想附和。
  青冢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但也立刻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进入那个你所谓的坏人世界吗?」
  「不知道。」她摇头。
  「为了救你。」
  「救我?我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呢?」她不解地瞪圆双眸,觉得他简直就在胡扯。
  「还记得六年前你在奥地利受伤的事情吧?」他笑着提醒。
  「记得,我失血过多,还好医院储备了足够的RH阴性的血量,我获得输血,所以才安全存活下来。」
  「这是医生的说法吧?」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我不懂你的意思,医生说得不对吗?」她露出了迷糊的表情。
  「不对,如果你去调阅当时整个维也纳的医院纪录,就会知道在你受伤的时候,血液的库存根本就不够,在前一天,刚好有一个与你同血型的少女动大手术,她用掉了大部分的血袋,而在你受伤时,医院想尽办法,也只能调到五百西西的血量,而你,至少需要两千西西才能活命。」
  「可是,我活下来了呀!」他说没有足够的输血量,那她应该早就死掉了,根本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所以我才说,你的命是老板交易来的。」青冢顿了一顿,才缓慢地再度开口道:「赌场的上一任老板,也就是斐勒先生,他答应老板可以找到足够的血液,但是代价是要成为他的继承人,替他做事,为了要救你活命,老板将他的人生交易给斐勒先生,到今天为止,刚好是六年整。」
  「怎么会......?!」
  袁牧菲心里大受震撼,感觉被人迎头痛击,两眼尽冒金星,她的命......是邵阳用他的人生交换来的?
  而她,不但不知情一切来龙去脉,还拿着他交换来的性命,指责他的人生出了轨,是不正当的!她竟然说出那种话......她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她好过分!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差劲,说不定,当初邵阳根本就不该救她,让她这个性格差劲到极点的女人死掉算了!
  青冢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比起他的老板,这个女人果然不太聪明,要是他老板可以放任她死掉,一切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这个女人只怕是从来都没有正视过他老板的眼睛吧!要是有,她应该早就发现在他的眼医充满了对她的宝贝怜惜之惰。
  对于保护她这个「姊姊」呀,他可是从来都不遗余力呢!
  ☆☆☆www.4yt.net☆☆☆www.4yt.net☆☆☆
  在知道真相之后,袁牧菲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邵阳。
  他一句话也没有提及过,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他竟然对她只字未提,但他的人生却因为她而改变。
  那天,青冢也告诉她,涉入那个世界过深的邵阳根本就不可能抽手,否则,他就只能乖乖地被当成箭靶,许多仇家想要除之而后快。
  说到底,是她太过天真了!
  这几天她总是心不在焉,勉强参与举行完公演之后,她就告诉团长说想要休息一阵子,她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邵阳,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见他,让时间仿佛无限期地拖延着,却又害怕他不说一声就回去美国。
  就在袁牧菲旁徨无助的时候,她接到了一封邀请函,是从纽约寄来的,主旨大意就是邀请她到美国,在一个月后的演唱会中替歌手伴奏两首曲子,如果她有合作意愿的话,他们将会遣专人过去与她洽谈。
  「怎么可能?路菲丝小姐在业界很有名,她竟然指定要我帮她独奏钢琴部分的旋律,这是在作梦吗?」袁牧菲不敢置信地一看再看那封邀请函,昨天她已经去与专人谈过了,双方达成了合作共识。
  袁太太并不知道那个女歌手到底多有名,她担心的是女儿去了美国之后的生活由谁来照顾。
  而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邵阳。
  袁牧菲看着母亲的脸色,觉得她似乎在等人,才正纳闷着,就听见门口的电铃声响起。
  「牧菲,快点去开门。」袁太太笑道。
  不知道母亲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袁牧菲只好乖乖地去应门,当她打开门,见到来访的客人之时,她愣了一下。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邵阳,他敛眸瞅着她,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的。
  她的心口紧了一紧,退开身让他进来。
  「小阳,你来得正好,袁妈妈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我已经听母亲说过了,袁妈妈,牧菲姊姊就交给我照顾吧!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让她完完整整地去美国,然后完完整整地交回到您手上。」说着,他转眸观了袁牧菲一眼,她依旧是低着头,不吭半句。
  「有小阳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牧菲,你听听看,人家多么看重你这个姊姊,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你,反倒是你故意要疏远人家......小阳,袁妈妈替牧菲跟你说对不起了。」
  「妈!」袁牧菲低叫了声。
  「没关系,袁妈妈,我照顾牧菲姊姊是应该的。」说着,他热络地拢住袁牧菲的纤肩,「谁教我们感情那么好呢?」
  他意味深长地又觑了她一眼,看见她异常地柔顺,抿着嫩唇,大概是在忍耐推开他的冲动吧!
  从那天之后,她就从一只将自己躲藏在壳里的小乌龟,变成了一只敏感的小刺猬,似乎还是不能接受他的碰触,总是对他有抗拒。
  但是今天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太一样,看着他的眼光多了打量的意味。
  「说起来,从小都是你在照顾她,小阳,你真是能干体贴,以后能当你老婆的人真是幸福。」
  「照这么说来,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想当我老婆罗?」他装出诧异的表情,仿佛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事实。
  「那当然。」袁太太大力赞同地点头。
  「可是我看就有人不想当。」说完,他又瞟了臂弯里的人儿一眼。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瞧她做什么?袁牧菲被他瞧得心慌意乱,正好她母亲走进厨房要泡茶,准备坐下来好好交代邵阳照顾女儿的事宜。
  见母亲走掉,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袁牧菲压低了娇嗓说道:「请你......请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不要再做了。」
  「我不会停止,这辈子,我会为你做任何事,直到不能再做为止。」
  闻言,她忽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用自己全身最大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胸膛,觉得心口好像快要燃烧起来似的,烫得她几乎快要无法承受。
  「你怎么了?牧菲。」
  「不要看我,抱着我就好了,你不要看我的脸。」因为,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蠢,她平时就已经够不聪明了,现在看起来一定更傻气。
  太好了,他没有不理她。
  为了救她的命,他交换了自己的人生。
  到底她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她究竟应该要做些什么,才能偿得了他给予她的恩情呢?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邵阳笑叹了声,收紧双臂抱住她,心想该是时候了!该是时候将她这朵美丽娇羞的花儿从这个地方移植到他的土地上,他一定会好好照料她,只希望别令花儿枯萎了才好。
  千万别枯萎了才好啊!
  ☆☆☆www.4yt.net☆☆☆www.4yt.net☆☆☆
  美国纽约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要在如此豪华气派的音乐厅里表演!
  袁牧菲站在舞台中央,仰首看着头顶上的投射灯,小脸上,忍不住露出惊喜的表情,一旁的邵阳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布置场地,但她心里觉得好紧张,邵阳就说要带她来看看,她原本以为不可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进来了,而且是由剧院的负责人当他们的招待。
  「邵先生,请问我们的安排令您满意吗?」负责人年约五十岁,褐发绿眼,看起来非常稳重的样子。
  「这架钢琴的音调过了吗?」邵阳走到钢琴旁,转头问道。
  「前天搬来之后,有调过一次。」
  「再调一次,找最好的调音师来做这份差事,务必让它在演奏当天处在最好的状况之下。」
  「邵阳!」袁牧菲听见他对负责人颐指气使的,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该做的事,剧院的人会处理,人家好心带我们来看场地,你不要要求得太过分了,这会让他们感到为难。」
  「他好心?」邵阳的语气充满了质疑,手指着负责人,心想最好心的人是陪她过来的他吧!
  「袁小姐,事情并非如你的想像,邵先生拥有这家剧院,他的要求我们都非常乐意配合,半点都不为难。」
  袁牧菲瞪圆了美眸,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自己亲耳所闻,她愕然地抬头看着邵阳,见他露出一副「你瞧吧!」的高傲表情。
  邵阳见到她这种表情,就知道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他扬了扬手,要负责人先退下去。
  「你拥有这家表演剧院?」袁牧菲当然有一肚子话要问,他这个男人有太多秘密,就算她挖掘一辈子都只怕掘之不尽吧!
  「我并不是拥有者,而是投资者,我没时间经营这么多事业,不过每年固定投资几百万美金,维持剧场的正常经营。」
  他一派轻松地说道,似乎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这家剧院确实是他旗下最不赚钱的事业,因为光是维修费用就相当惊人,投资出去的钱根本就无法回收,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你拥有这家剧院,所以才安排我在这里表演的吗?」
  这个坏念头在她的心里发酵着,越来越膨胀。
  「我承认自己确定动了一点手脚,但路菲丝是专业歌手,而且非常挑剔,是她承认了你的才能,并且主动发邀请函给你,我只做了前半段的提议部分,至于后半段的决策,抱歉,我很忙,没空参与。」
  他的话戳破了她内心质疑的发酵体,袁牧菲走到他的身旁,打开了钢琴盖,「我可以试试看这架钢琴吗?」
  「当然可以。」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四手联弹?」
  「只要有你的邀请就够了。」邵阳不掩饰高兴的笑容,只要她开口要求,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们以前就玩过这个游戏,而这也是邵阳最喜欢的游戏,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四只手共同弹奏着美妙的音乐,他们总是合作无间,他们的音乐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一曲弹毕,袁牧菲歇下手,她几乎都快要忘了这种感觉了,他就坐在她身旁,阳刚沉魅的男性气息距离她好近,让她的心情不禁浮动起来。
  「对不起,请你忘了我上次说过的话,是我太强人所难了。」她的音量细微到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你是指要我改做好人的事吗?」邵阳挑起眉梢,直接点破她的主旨。
  「你本来就不是坏人......」她着急地想要替他撇清。
  「我是,我是天生的坏胚子,是我牧菲姊姊最讨厌的大坏人,就算下地狱一百次也是应该的吧!」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喔!」她睁圆双眸瞪他的表情很美,仿佛染了一层淡薄的脂色般。
  气氛一时变得僵凝,邵阳深深地瞅了拙一眼,缓慢而且微笑地说道:「如果你不觉得我是坏人,不在心里惧怕我,那就亲我一下。」
  听到他的要求,她顿时却步而且迟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他主动靠近她,也都是他霸道地亲她、吻她,她从来没有试过自己采取主动。
  她见拗不过他,只好蜻蜓点水似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真敷衍。」他轻声抱怨,但却难掩脸上偷腥似的贼笑。
  她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埋怨的话,装佯正经的表情按着琴上的黑白键,反正她确实亲了他,就已经算数了。
  但说不定她会爱上亲他的感觉,有些害羞、有些暖昧,像是心里塞满了棉花软糖,轻飘飘、软绵绵的,当她的唇亲吻上他的脸颊时,一瞬间迸散开来,沾得整个人一身甜蜜。
  他从以前就喜欢亲吻她,也是因为喜欢品尝这种感觉吗?
  袁牧菲转头觑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立刻就害羞地回过头,继续假装正经地弹琴。
  下次再问他好了!
  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她就别挑在自己心跳飞快的时候开口吧!
  「邵阳。」
  「嗯?有事吗?」
  「你买过女人的衣服吗?」
  「我向来不喜欢陪女人去挑衣服,所以应该算没有吧!」
  「那算了,当我什么话都没问。」她差点就忘记他有别的女人!袁牧菲伸手弹琴,想要用琴声含糊带过这个问题,却没料到被他一把握住纤腕,被他看穿了她心里的意图。
  「我没有陪女人挑过衣服,但我很喜欢陪亲爱的姊姊去挑衣服,你缺要上台的小礼服对吧?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凑在唇边轻轻一吻,暂时这样就够了!
  袁牧菲感受到他的唇烙在她手背上的热度,心底扬起一丝悸动,她到纽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住进了他在纽约的处所,住的是客房,她很喜欢那个房间,因为窗外有一棵绿油油的大树。
  他对她很好,但也仅只于此了!来了纽约之后,他除了礼貌上的亲吻之外,从来就不肯再多碰她一下。
  难道,他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吗?反倒是她啊......心口竟然因为期待被他拥抱而疼痛了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那疼痛渐渐无法抑止。

第八章
 他替她挑了一袭质地非常柔滑的丝缎礼服,颜色是几近珍珠光芒的乳白色,搭配上精细的刺绣蕾丝,增添了柔美的气息。
  今晚,就是她上台表演的日子,这些天她都忙着与工作人员排练,心里感到很大的压力,因为她见识到了他们的专业,也不想让自己的表现被觉得逊色,所以她很努力练习,每天总是练到很晚才回家。
  她将柔软的卷发松松地绾起,露出了白皙的颈项,显得线条绝美而且优雅,她着装完毕,羞怯地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给予评价。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孩了。」他不吝于给她最好的,深邃的眼眸温柔地笑视着她。
  「谢谢你。」虽然知道自己没他说得那么好,但她仍旧心里一甜,眸光停留在他被笔挺西装包裹住的宽阔胸膛上。
  「只是嘴巴上说说太没有诚意了。」他孩子气地嘟囔道。
  「那不然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同样是用你那张可爱的小嘴,不过是亲我。」他背着双手,低下头闭起眼睛,摆出了一副等待被亲的样子。
  袁牧菲没预期地与他的脸庞对得正着,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他太好看了,只是看着他而已,就让她心跳加快,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还好,他的眼睛是闭上的,她偷了一点余裕,仔细地瞧着他俊美的五官,他的睫毛好浓密,轻轻抿上的薄唇却又透露出男性的坚毅不挠,她知道他是很固执倔强的,只是看他的外表,很容易被骗。
  蓦地,他睁开双眼,湛黑的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
  「啊......」她轻呼了声,倒退了两步。
  还是不行......与他的视线正对着,会让她不由得呼吸停止。
  「你没诚意,我好心替你挑了礼服,你却连一个亲吻都不给我。」他闷闷的语气近似嘟囔。
  她怯怯地扬眸瞧他,看他任性的表情,像个没长大的男孩,要不是她亲眼见过,绝对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个手段冷酷,心思阴沉冷静的黑市帝王。
  这才是她认识的邵阳,虽然很爱骂她,但是,他至少还没将她贬低成单细胞动物,或许,她应该满意了才对。
  「听到我这么说了,你一点愧疚之意都没--」
  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下,才正要退身闪开,就被他一把捉住手臂,被他脸上露出的邪恶笑容给迷惑。
  「不够,再吻一次。」
  「你只说一次......」
  「我只说『亲我』,可没说一次就放过你。」话音甫落,他的唇就攫捕住她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吮吻的方式几近霸道蛮横。
  她这天真的家伙,以为他可以满足于那种不痛不痒的脸颊之吻吗?那未免太小看他的野心了。
  他狂肆的接吻仿佛风暴般袭击她,让她不由得双腿一软,倒落在他的怀抱里,但他似乎不肯就此结束,拥抱着她,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爱抚着,似乎她的每一寸线条他都深爱极了。
  「不行,衣服会皱掉......」她推打着他,隔着柔细的丝缎被他爱抚的感觉好舒服,但她不能不想到再过几个小时的表演啊!
  「那个设计师向我保证过,这件礼服的质料经过特殊处理,永远都能够维持在最完美的状态。」他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大手将她推倒在一旁的长沙发上,让她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撩高丝缎的下摆,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好让他可以有空间侵入,更亲近地抚摸她。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啊......」冷不防被他的大掌握住了一只饱满的娇乳,她倒抽了一口冷息,身子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我想试试看那个设计师有没有骗我,最好没有,否则他就完了。」说完,他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玩弄着她敏感的乳尖,滑溜溜的质地让她的肌肤更好摸了,他加入另一手,探进了她的底裤之内。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咬住嫩唇,细细轻唔出声,感觉到他粗砺的长指在她最羞人的地方玩弄着,随着他手指的爱抚与拨弄,一阵阵淫荡的湿意从她腿间泌出。
  「不行,你不能再碰我了......不要......」她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轻举妄动,但她的挣扎是无用的,女性羞耻的地方被他玩弄着,她明明已经很忍耐了,却还是渐渐兴奋了起来。
  「为什么?」他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她充血绷俏的秘蕊,一会儿夹拧,一会儿揪着,指尖可以感觉到她那里正亢奋地收缩抽搐着。
  「因为......被你碰到的地方......都变得好奇怪,不,是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力气......都没了,好像......会融化掉一样。」
  「你把感觉说得真详细,不过,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碰你,就是要你彻彻底底融化在我的手里,没有我不行。」
  「我不懂......什么叫做没有你不行?」她睁着迷糊的美眸,看起来有些傻气,却又充满了勾诱人心的妩媚。
  邵阳笑而不语,卷下她的底裤丢到一旁,大手分开她的双腿,解开裤头的拉链释放想要她的肿胀欲火,一个挺腰,狠狠地将自己贯入她柔软狭窄的花径里,被她血嫩的细肉包覆住的美妙滋味,令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啊......」她感觉他硬实的热物仿佛要顶到她的花壶深处,完完全全充满了她,她抿住嫩唇,承受他开始在体内抽插,本能的律动越来越快,被侵犯的快感仿佛病毒般将她的脑袋蚀得一片空白。
  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或许,她早就懂了那句话,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没有他,因为她的身体已经着了魔似的,只想要让他拥抱,想要他疯狂地要她,就算被玩弄到坏掉也无所谓。
  一次次的抽送频律越来越快,邵阳伸手解开她绾起的软发,十根长指埋进她的长发里,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住她,他感到胯间的欲望越来越肿胀,硬实得几乎令他感到疼痛。
  想要被解放......他身体之中本能的欲望在呐喊着想要被解放,在她美丽的的身体里解放。
  不行了......她觉得好热......就快要不行了!
  「唔......」她从被吻住的小嘴里发出呻吟,全身开始发烫,主动地将腰挺起来,迎接他越来越激烈的抽插律动。
  蓦地,一阵酥麻的快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攀上了欲望的高潮,无意识地喊出了不成调的声音,而他的进犯也越来越强烈,在一阵激猛的抽送之后,他挺腰在她的花壶深处射出来。
  被他的热液注满的滑腻感觉从她的小腹深处漫开,袁牧菲有一瞬间昏昏的,不能言语,只能任由他替她打理,他从她的身上退开,抽取了几张纸巾擦拭她被爱液与男人精液给沾得黏乎的花壑,然后细心地替她穿上底裤。
  她感到害羞,脸儿发烫,更是不敢看他。
  邵阳捧住她的小脸,亲吻了下她的小嘴,语气温柔得几乎教人心碎,「嫁给我,我要你嫁给我。」
  「你......你在开玩笑!」一瞬间,她脑海里竟然只有这个念头。
  邵阳没想到自己会被泼一盆冷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个令人生气的迟钝家伙......我没有开玩笑,听着,从现在开始到演唱会结束,你只有这几个小时可以考虑,记住,我不喜欢听到否定的答案,听清楚了吗?」
  她苦恼地扁起小嘴,他这么说根本就是不给人家考虑的空间嘛!
  嫁给他?她没有想过......但,在她的心里根本找不到任何排斥这个念头的想法,只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惶恐不安。
  一直以来,她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是他在主导着她的一切思考与想法,而她真正的想法呢?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
  邵阳当然笃定她不会拒绝,又亲了她一下,「我工作上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等我,我会赶回来送你去剧院。」
  ☆☆☆www.4yt.net☆☆☆www.4yt.net☆☆☆
  虽然即将举行的应该是一场演唱会,主角是路菲丝小姐,但是,在袁牧菲心里,她将这场盛会当成了音乐会,虽然这种想法好像有点逾越了本分,但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踏上国际舞台,她应该可以私心地将它当成里程碑吧!
  距离开演之前还有四个半小时,邵阳还是没有回来。
  这幢屋子里只有几名佣人和保镖,在邵阳出去之后,她用过了午餐,在女佣的服侍之下,她表现得小心翼翼的。
  她扬唇挂着轻柔的微笑,装出非常镇定的表情,其实她内心根本一点都不平静,方才,邵阳拥抱她的激情依旧在她的内心里骚动着,她不想让人看出来他们刚才做过那件事,否则她会羞得无地自容。
  「袁小姐,刚才主人打电话回来,说他可能赶不回来,要我先送你过去会场,他再到那里跟你会合。」
  敲门进入书房的人是苍兰,为了这次袁牧菲要来纽约,在青冢的建议之下,邵阳将聪明又能干的她调过来照顾袁牧菲,免得他工作繁忙的时候顾不着她的起居安危。
  「他打电话回来,为什么不叫我听?」袁牧菲觉得纳闷,那么重要的事情,邵阳不可能不亲自告诉她啊!
  听到她的询问,苍兰忽然眯起美眸,眼神闪过一丝充满敌意的戒备,「可能是主人正在忙,因为只是交代几句,他不觉得有必要找袁小姐亲自接电话,由我代劳就可以了。」
  袁牧菲敏感地瑟缩了下,她刚才问了不该问的话吗?要不然,苍兰为什么好像有点生气?
  或许,是她无心侵犯到对方的职权,毕竟邵阳是他们的主子,他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她当然不应该有意见才对!
  「好,那我们先走吧!」袁牧菲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苍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这女人以为只要挂着傻子般的笑容,就可以掩盖住曾经做过的事情吗?苍兰小心地跟在袁牧菲的身后,美丽的脸蛋冰冷得看不出一丝表情。
  从她双颊上的红晕,眸底深处轻轻荡漾的水光,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她刚才才被主人疼爱过!
  这个傻女人真的以为她会被安全送到表演场地吗?
  不,唯有她消失了,老板才会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她太平凡了,根本就没有资格一个人独占他专宠的眼光......
  ☆☆☆www.4yt.net☆☆☆www.4yt.net☆☆☆
  袁牧菲失踪了。
  有人看见在苍兰送她抵达会场之后,过了不久,她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已经散场的舞台上,只留下一台钢琴寂寥地待在投射灯光之下。
  邵阳站在台上,俊美的脸庞有如戴了恶鬼修罗的面具,阴沉、狰狞、以及血腥的残暴,都在他的表情上流露无遗。
  站在台下的,是他的一群部下,他们脸上的表情则是如临大敌,看丢了他们老板的女人,是他们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
  「还是找不到吗?」
  「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消息?」邵阳冷笑了声,「我要的不只是消息,而是『好消息』!我不想听见......听见任何坏消息,知道吗?」
  刚才有一度,他的胸口紧缩,气息险些换不上来,是心急、也是心痛!那种撕扯的剧痛感快要将他整个人给打败了。
  两个半小时之前,当他知道牧菲失踪的消息时,他就已经是心急如焚,几乎将所有的手下都派出去寻找。
  那时,来听音乐会的宾客们已经陆续到达,他根本就不想处理,是闱立刻找到替代的钢琴家伴奏,才让音乐会可以如常举行。
  两个小时过去了,牧菲还是没有下落,终于,他的自制力用竭了,他甚至不想将自己从崩溃的边缘解救回来。
  「把人找出来,我要活的,一定要活的,不然,你们干脆也别回来见我了,把话都听明白了吗?」他没感觉自己在说话,轻冷的嗓音就像一缕丝弦,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是!」在台下的一群部众立刻解散离去。
  华丽高耸的音乐厅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被留下的钢琴。
  他打开了钢琴盖子,按下了一个半音,少了脚踏板的协奏,那个半音听起来闷闷的,就像他的心口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他的怀里,羞怯却又大胆地回应他的狂爱。
  一直以来,他都活在有她的世界里,没有她的世界,他不要!
  为了她的生命,他交易了自己的人生,如果没有了她的存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具任何意义。
  邵阳神情沉痛地闭上双眸,没有她的这个世界,他情愿不要......
  ☆☆☆www.4yt.net☆☆☆www.4yt.net☆☆☆
  映入她眼帘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门底下连一点缝隙都没有,在这种密闭空间里,她就算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听不见吧!
  但她还能够呼吸,天花板上大概没有气窗吧!流入了足够让她生存的空气,但没有风,空气变得凝窒,污浊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袁牧菲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多久了,只觉得口好渴,喉咙好像快烧灼起来。
  她没吃东西,应该要觉得肚子饿,但是大概饿过头了吧!她现在只觉得晕眩,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这种像是电影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她这种平凡的女子身上呢?她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地过完一辈子,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不,不可能,只要有邵阳在她身边,她的人生就不可能会平静。
  是他害她遇到这种事情,她应该要觉得生气,心里应该责怪他把她害得那么惨,说不定,她会就这样死掉也不一定!
  但是,她竟然觉得好想见他,在她面临最接近死亡的关头,她唯一的念头竟然是见他一面。
  她闭上眼睛,接受自己身在黑暗的事实,或许,她应该试着让自己入睡,让自己作梦,作一个有邵阳在其中的美梦。
  但那终究只是梦!
  袁牧菲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只是无边无界的黑暗。
  她想要见到真实的他,可以触碰到他温热的身体,就算他偷吻她也无所谓,她想要好好看他一眼!
  这些年来,她总是无法好好看他。
  「你在哪里......?我想......想见你。」
  她对着空气说话,嗓音沙哑得就像吞了把沙子,无法克制住泪水从眼角滑下,她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水分了,但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邵阳,她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要见他!老天爷,求求祢,让我见他!
  袁牧菲听见了自己的呐喊,她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心里在说话,还是她真的喊出声了。
  这时,仓库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蓦然,她看见了久违的光线,亮得就像到了天堂一样。
  然后,她看见了人影,听见了人的声音,昏昏沉沉之中,她听得不太真切,但她可以确定那是邵阳的声音。
  她一定是快要死掉了......才会迷糊之中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想死......她不想死......至少,要见了他才可以,她至少要见他最后一面,心愿才能足矣......
  ☆☆☆www.4yt.net☆☆☆www.4yt.net☆☆☆
  昏昏沉沉之中,她醒来过几次。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些画面,她想,那些大概都是作梦的片段吧!
  虽然,知道那只是梦境令人感到有些悲伤,但是,她作了美梦,因为她看见了邵阳,梦见自己被救了出来。
  她喝到的第一口水,是他用嘴喂她喝下的,虽然那是在作梦,但是,她还是对自己贪婪地吮吻着他,渴求更多水分的举动感到羞耻。
  虽然,见不到真实的他,但是,老天爷是厚待她的,让她作着被他拥抱的美梦,在梦中,他紧紧地抱着她,感觉非常真切,她几乎可以感受受人体的温度从他的胸膛传来,暖和了她一身。
  蒙胧之中,她听见了微风吹拂着树叶的声音,那声音好熟悉,好像她正睡在邵阳的房子里,如果她前天晚上忘记关窗,清晨时就会听到这种沙沙的树叶声,她喜欢这种声音,所以总是故意不关上窗子。
  她不敢睁开眼睛,但还是睁开了,想看清楚这场梦境,她鼓起了勇气,深怕自己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依旧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但她看见了邵阳,他充满担心的俊美脸庞就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近得连他的气息都能感觉得到。
  「牧菲,你感觉如何?有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
  他大手揪着她的肩膀,此刻,他脸上没有老成的阴沉,只有像大男孩般的心焚担忧。
  「我还在......作梦吗?」她感觉喉咙还是有些痛,但不是干燥的疼痛,而像是病毒入侵的咽喉痛。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都已经睡了两天两夜,还嫌梦得不够多吗?」
  「所以,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吗?」
  邵阳看她好像还在恍惚之中,想到这几天以来为她所担的心、受的怕,他就觉得心里有气。
  「你要我捏你看看吗?如果不是医生说你几天没吃没喝,身体虚弱,还说你有一点感冒症状,相信我,我一定会动手狠狠捏你一下,把你给痛醒!」他咬牙切齿的说法摆明了就是赌气。
  看见他就算是担忧看起来都很酷的俊美脸庞,袁牧菲终于知道她不是在作梦,那......如果她被救了是事实的话,那她以为是作梦的那些「片段」......不会都是真的吧?
  「是你救了我?」
  「那当然,除了我以外,谁会把你这个容易相信别人的笨蛋挂在心底?天底下可没那么多人喜欢笨蛋。」他轻哼了声,张臂抱住她,很满意地享受「玩具」又回到怀抱里的感觉。
  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她抱起来更令他舒服了!
  呜......他又骂她笨!
  袁牧菲苦皱着小脸,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她放弃挣扎地任他抱着,就算在平时都已经没法子抵抗他了,现在的她哪有力气对付他呢?
  「郧......你是用什么办法喂我喝水的?」她好小声地问。
  「当然是用嘴。」他挑起眉梢,低头敛视着她,「你那时候根本就没力气喝水......你在不好意思吗?」
  「那我......我有没有......」她努力捉住最后一丝希望,只求自己没做出那件丢脸的事情!
  「有,你回吻我。」他非常乐意亲口证实她的猜测,眯起的黑眸笑得邪邪的,但看起来又似乎有些不满。
  「虽然那对我而言像是人工呼吸般的接吻,没想到却是你这辈子对我最热情的回应,要是平常的时候有那万分之一的热情,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说着,他的脸色开始不爽起来,有力的长臂将她搂得更紧,想起了自己从未被她热情回吻的事实令他觉得高兴不起来。
  原来她真的有对他做出那种令人害羞的事情!
  他说得对,那应该只是人工呼吸般的接触,但她竟然热情回吻他!袁牧菲感觉脸蛋红热,像煮熟的虾子般羞得无地自容。
  「那是因为我......」
  「我知道,你口渴太久,而我嘴里刚好有你想要的水,所以你才会热情的吻我,好像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样,对吧?」
  啊啊,这样说起来,他心里更不爽了。
  她点点头,他所下的注解让她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他没将她的行为当成是放浪,但是,另一种不受控制的想法在她的心里萌芽。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喂食水分给她,才会饥渴地吻他,那时候,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可能会死掉,只在乎能不能多亲近他一点。
  「到底......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太记得......」
  「你不需要知道。」他断然截住她想说的话,大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既然醒了就好好吃顿饭,我要人替你准备,现在我还有正事要办,晚一点再过来陪你,吃了东西之后好好休息,知道吗?」
  袁牧菲发誓自己见过他那种眼神,就在幼稚园的时候,那个欺负她的胖子后来被整得很惨,在那之前,她就见过邵阳的眼底闪过那种冷冷的笑意。
  「是苍兰,对吧?是苍兰把我囚禁起来,所以你现在要去找她算帐,对吧?」她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轻易离开,「不可以,你不可以杀人。」
  「她差点就杀了你,你还替她求情?」他眯起黑眸,不悦地回嘴。
  「可是我还活着呀!」
  「那是因为我及时把你救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在她的耳边吼道,心想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喊醒她这天真的家伙?!
  她差点吓得他心脏停止!在仓库发现她差点没气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心碎而亡!
  「你不听我的请求?」
  「我不听。」
  「我要哭了喔!」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威胁。
  「哭就哭,反正我心意已决,你要哭就哭吧!」不斩草除根,只会后患无穷,这一点道理他非常明白,也决定不为她打破惯例。
  「呜......」才说到哭,两颗豆大的泪水就滚落她的双颊,然后,就是两大串滚滚不绝的泪水掉下来。
  才决定自己要对她狠心,一看到她哭得那么凄惨,他立刻又乱了方寸,以衣袖替她擦掉泪水,「不要哭了。」
  「是你自己说要哭就哭的......」
  「我收回前言。」
  「我不要有人因为我的关系而死掉,这样想起来就觉得好恐怖,你不懂,邵阳是大坏蛋,所以你根本就不懂......」
  她这话摆明了就是在骂他!
  「我不管了,你要哭就哭,我要出去处理事情了,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自己能够想通!」他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乱了!她这家伙把他的生活全弄乱了!
  反正她哭累了就要停下来,他没必要委屈自己听她的要求,况且,她要求他做出与他身份不符合的处置!
  他办不到,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听她的!
  「邵阳?!」她出声喊他,却不见他回头。
  他真的不理她了?
  是她太瞧得起自己吗?以为他会因为她的哭求而改变心意,不可能的,她应该要明白才对,他已经对她太好,让步太多,再多做要求就真的太过分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他再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就算她把命都还给他,只怕还不够吧!
第九章
 冷。
  凝结在邵阳眸子里的寒意冷到足以让人骨子里都为之冻结,而正被这双冰冷眸子瞅着的就是苍兰。
  「邵先生......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苍兰吓到脸色惨白,语气也不自主地发抖。
  邵阳嘴角微扬,那一抹勾痕却不似笑意,反而像是一把锐利的刀锋,静静地等她把话说完,就准备行刑。
  他俊美的脸庞更加深了邪恶的深度,令人望之不由得打起冷颤。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她鼓起最后一股勇气大吼出来,「邵先生,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她蓦然住了口,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都像是被冻结在胸口,是他冰冷的视线将她冰冻住的!
  「你有问过,我爱你吗?」他一字一句说得非常缓慢。
  「不......」她慌张地摇头。
  「就算你没问过我,也应该知道我不爱你,难道,身为你的上司,就必须勉强自己接受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爱情吗?」
  「我只是希望可以......」
  「可以独占我一个人,是吗?因为你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所以,牧菲就必须遭殃,受到那种待遇吗?」他冷笑了声,一想到刚才那张哭得唏哩哗啦的小脸,心情又觉得烦闷。
  「不......」苍兰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心情陡然跌到谷底。
  她会死掉!她会被杀死!
  「亏那家伙还替你说过话,在赌城发生的那件事情,应该也不是意外吧!只有她那个天真的家伙相信你是无辜的。」他轻哼了声,想到如果他把苍兰杀掉,那家伙会哭得没天没地,他就觉得更郁闷了。
  「请邵先生饶命,苍兰以后不敢了。」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害怕的泪水早就将她美丽的脸蛋给淹没了。
  但对于别的女人的眼泪,邵阳视若无睹。
  「让你跟在身边,是因为我以为你够聪明,看来我错得离谱。」邵阳别过脸,不再多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你走吧!我答应她不会伤害你,但我要你消失,别让我觉得碍眼。」
  苍兰得到赦免之后,松了一大口气,勉强地撑起发软的双腿往外逃跑,她要逃得远远的,否则邵阳一旦改变心意,她就死定了!
  哼!牧菲那家伙又欠他一个人情了!邵阳不太高兴地心想,觉得以后被吃得死死的人说不定是他自己......
  ☆☆☆www.4yt.net☆☆☆www.4yt.net☆☆☆
  知道他没杀苍兰之后,袁牧菲一整天都笑得喜孜孜的,好像吃了过多的蜂蜜,就连笑弯的眼睛都让人觉得甜美。
  「看你这种笑法,是觉得我这个人还有救吗?」邵阳从笔电中抬起视线,挑起眉梢,语气是大大的不爽快,「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知道。」她用力点头,站起来走到书案前,鼓起勇气对他大声说道:「我决定接受你的求婚!」
  「你刚才说什么?」他起初愣了一下,接着,惊喜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袁牧菲还不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乖乖地再说一次,「我说,我接受你的求婚,我答应嫁给你了。」
  就在她还没意识过来之时,整个人就已经落进他的怀抱里,邵阳将她抱坐在沙发上,对她又亲又吻,「你是认真的?你这颗迟钝的脑袋终于想通了?」
  又拐个弯骂她迟钝!
  袁牧菲有点气闷,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地说道:「我这条命是你的,要不是你在六年前救了我,我早就活不成了,这次,又是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该为你做什么,所以,我把这条生命交给你,任你处置。」
  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才答应他的求婚?
  一瞬间,邵阳感觉自己就像从天堂顶端被拉到地狱的深渊,感觉全身都凉透了,这些年来,他对她的一片深情,换来的竟然只有她的「知恩图报」!
  「这辈子,就属现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最廉价!」他猛然放开她,站起身离她远远的。
  「邵阳?,』她纳闷地唤着他,不懂他为何看起来如此生气。
  「你想通了什么?我要你好好去想的事情,你究竟想通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他口中咆哮而出。
  「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这还不够吗?」
  「你是为了什么才要答应呢?!因为你欠我恩情,想把命给我,所以才要嫁给我?」
  袁牧菲被他严厉的语气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意从身体辐射出来,她不明白自己已经遂了他的心愿,他为什么还要凶她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垂下小脸,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说错话了吗?他到底要她想通什么事情?她不懂......
  「为什么不看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颔,强迫她正视他。
  「那是因为......有太多理由了,我说不出来。」
  「让我替你说,你怕我,不喜欢我,可是,你善良基因却不容许你有恩不报,所以你只好以身相许,把自己给了我,让你的良心可以过得去,是不?」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
  「只是?」他挑起眉梢,等了她三秒钟,让她可以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还是没等到回答,「你为什么不说话?牧菲姊姊,你想说什么呢?想说你有多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不......」她快要被他逼得说不出话了。
  袁牧菲想告诉他,她想跟他在一起的理由很单纯,因为他是她濒临死亡之前最想见的人,因为一直想跟他在一起,所以答应要嫁给他,这样不对吗?
  邵阳严厉地抿着唇,等待她说话,只要她说喜欢他,说她是真心地喜欢上他,他一直在等的就是如此简单的句子,他屏息以待,但最后只等到她不语的沉默,这种回应让他冷笑了声。
  「我还以为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很多感言可以发表呢!」他放开她,退后了几步,「来人!」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门外就有人进来,「邵先生,请问有什么交代?」
  「派人替她整理行李。」他冷冷地说道。
  「你要做什么?」袁牧菲吓了一大跳,猛然站了起来。
  「送你回台湾,演奏会已经结束,昨天我妈打电话来问。
  说你父母很想念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回答她说你还要住一段时间,不过,我想现在应该已经不需要了。」说完,他顿了一顿,深邃的瞳眸直勾勾地觑着她,似乎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真可惜,好不容易你答应我的求婚,我现在却突然不想跟你结婚了,牧菲姊姊,我会想念你的。」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不要不能再见面,她不要!
  「我不知道,或许很快,但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他转头对手下说道:「你去帮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那名手下立刻领会,掉头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又立刻回到书房,在他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差点忘了要给你,这是我要送给你的小熊。」邵阳苦笑着从属下手里拿过用缎带包装好的玩具熊,递到她的手里,「你不要骂我又送你礼物,这或许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了。」
  这是他最后给她的礼物?从他手中接过小熊的纤指在颤抖,她觉得心好痛,仿佛被人粉碎成千万片,肝肠寸断似的绞痛着。
  她该怎么跟他说?她到底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再见了,姊姊。」他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发顶,动作无比地温柔,几乎到了令人心碎的地步。
  从今以后,他实在不以为自己还可以再以这样的方式去爱另一个女人,不对,他以后绝对不会再以这种方式去爱人,因为,他所得到的,将会只是另一个因为感激他而献身的「祭品」。
  ☆☆☆www.4yt.net☆☆☆www.4yt.net☆☆☆
  派风雷与地火护送袁牧菲到机场之后,邵阳坐在书房里沉默了一个多小时,看似沉思的严肃表情,其实他心里什么也没有去想。
  他的脑海里空空洞洞的,仿佛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大洞似的,他忽然之间面对这个大洞,不知道自己应该填些什么东西进去,他觉得什么东西都好,总比一直空洞着而感到心里孤寂还要好吧!
  青冢却等不及让他心情回复,无论如何都要禀报即将发生的大事。
  「......狩野的人已经查到他们集合的地点,今天他们就要在那里召开最后的会议,其中,有几位人物是我们重要的股东。」
  邵阳静静地听完青冢的报告,蓦然勾起一抹微笑,「没想到斐勒那老头手脚挺快的,竟然可以逮到几个重要人物,只是凭这几个人,就可以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掉吗?」
  青冢觉碍老板脸上的笑容很诡异,冷到没有一丝感情,但他很识趣地没多说话,只谈论正事,「敌人在暗处,咱们不能不防。」
  「既然要把我撤换掉,我这个正主儿怎么可以不到场呢?」
  邵阳站起身,率先往外走,低沉的嗓音带着冷笑,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他东山再起的声势是妇何浩大,我真的很好奇,而且,现在的我也正需要一点刺激,要不,生活就真的要变成很乏味了。」
  青冢跟在他身后往外走,他听说了袁牧菲被送走的消息,这就是令他老板心情如此恶劣的原因吧!
  说不定,少了她这个妮子,他的老板会变成一个很可怕的厉鬼修罗,哪个敌人能从他的手下苟活呢?
  邵阳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深陷在这个黑暗世界里抽不了身了,令他深陷的理由已经消失,但他却已经与之融合为一,现在,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这个黑暗世界造就了他,还是他造就了这个世界。
  至于他心里那个破掉的大洞,随便填些什么进去都好吧!总比空洞到令人感觉疼痛,还好上千万倍吧!
第十章
甘乃迪机场
  机场中,旅客们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他们想要前往,或者是回去的地方,袁牧菲手里拿着护照和机票,站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就像人偶般站着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出神怔忡。
  在她身边站着两个保镖,是风雷与地火,是邵阳命令他们待在她身边保护着,怕她又会像上次一样被人绑架。
  她理应度过的平凡乏味的人生,才经过短短的时间,感觉就已经离她好遥远了,但她却一点都不怀念那时候的平静。
  或许,在她人生中出现邵阳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会拥有平凡的生活,他在她的生命中掀起惊涛骇浪,最后,却将她这一叶小舟放逐在荒岛上,再也不予理会。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海关口,看着旅客一个个进入海关,在门口消失了身影,她忽然觉得心痛得快死掉一样。
  「我要回去,请带我回去。」她转身对跟随在身后的两个男人说道。
  「袁小姐,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老板只教我们保护你,直到你离开。」风雷微笑,与同伴一样带着不解的神情。
  「我要回去见邵阳,请你带我回去见他。」
  「可是,邵先生说他不想见你,而且,他现在有事要忙,袁小姐的意思我会替你转达,请你放心上飞机吧!」
  他不想见她!
  袁牧菲忽然间好气自己没学会骂脏话,因为她现在好想要骂邵阳,想要骂他对待她太过分,竟然撂了话说不想见她!
  多少年了......他就像一块牛皮糖似地缠着她,无论她说再多次讨厌都甩不开他,现在,情况竟然变成她说想见他,却再也见不到!
  「你真的会告诉他吗?那......你觉得他找我的机率有多大?」
  「不大,邵先生说不要的东西,很少会反悔要回来。」
  「你说这话的意思......代表我就是那个他不要的东西吗?」她颤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拿着护照的手捏得更紧了。
  「不......我没那种意思。」这时,风雷听见了机场广播,「袁小姐,你的班机现在要登机了。」
  「我知道。」她也听见了,脚却像生了根似地不想移动。
  他不守信用。
  在出发到美国之前,他曾经向她母亲许诺过,将完完整整的她带出国,也会还一个完完整整的她回台湾,但她现在还算是「完完整整」的吗?
  他这个大骗子!她从来没听说过少了心的人,还算是完整的!
  一颗心遗落在他身上,她早就不完整了。
  「我走了,再见。」她从地火手中接-过行李,拿着护照排上了出关的队伍,看见他们两个人还留在不远处,没有立刻离开。
  她垂下小脸,看见小熊毛茸茸的半张脸露在提袋之外,玻璃珠晶亮的眼睛正在看着她,仿佛想对她说话,而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袁牧菲抬起头,向风雷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只送我小熊吗?我不知道,其实我没那么喜欢这东西。」
  「我们也不清楚老板的理由。」风雷轻摇了摇头,「只知道他费尽了心思,每回送给袁小姐的玩具熊都是订做的,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知道,我查了所有这个品牌的年监与型号,就是找不到他送我的款式,我很过分对不对?他对我那么好,我却还老是挑剔他。」她又前进了一步,跟上逐渐变短的队伍。
  「这世界需要一个敢跟老板唱反调的人,袁小姐大概生来就是负有这项使命吧!」风雷的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其实他是认真的。
  「谢谢,我心里好过一点了。」她笑说道,这时,入口又开了另一条队伍,赶时间的人群移动到另一边,她距离门口只剩下两个人了。
  袁牧菲没再说话,静静地等待轮到自己,进了这道关口,上了飞机之后,她即将前往的,是自己以为已经不复存在的平静生活。
  说实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怀念。
  心里寂寞得......近乎悲伤。
  入了关口之后,袁牧菲办好了一切手续,直接前往登机门,却没料到在途中被几名穿着航警制服的男人给挡住。
  「请问你是袁牧菲小姐吗?」他们其中一人以中文问道。
  「对,请问有事吗?」她不解自己为何会被航警拦下来,「请问,是我的登机手续有问题吗?」
  「不,我们主人想招待袁小姐到家里当客人,请你跟我们走吧!」男人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袁牧菲心里警钟大作,立刻就知道他们是假扮航警的坏人,才转身拔腿想逃跑,就立刻被压制住,旁边没有人帮她,看见她被航警给架住,以为她可能是想要偷渡的问题旅客,都以异样的眼光观看,就算她不断地呼声求救,还是没有人救她。
  她就这样被带走了。
  ☆☆☆www.4yt.net☆☆☆www.4yt.net☆☆☆
  原本应该是由老斐勒所坐的首位,此刻,正由邵阳一派轻松地占据着,他闲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从容地搁在长桌上,以饶富兴味的笑容看着站在一旁的老人。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青冢带下去处理,没有人捉住老斐勒,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当邵阳带着大批人马闯进这栋别墅时,他的大势已去。
  但,他的手中还有王牌。
  「你在等什么?斐勒老先生,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在等待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吗?」邵阳放下长腿,将手肘搁在桌面上,将下颚轻轻地搁在手背上,低沉的语气不疾不徐。
  「你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吗?邵阳,别忘了姜是老的辣。」
  「我知道你的经验老道,可是,你别忘了我的学习能力很好,托你的福,我现在靠着从你身上学到的东西活得很好。」
  这时,外面忽然起了骚动,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两名高大的男人挟持着袁牧菲走进来,青冢带着人追进来,但碍着对方手上有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
  「邵阳......」初见到他的刹那间,袁牧菲愣了一下。
  而他的反应就冷静了些,但眸底的神色还是不由自主地闪动了下,似乎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老斐勒哈哈大笑了起来,「哼哼!你的『弱点』掌握在我手里,你敢动我半根寒毛吗?」
  「你以为我怕吗?」他站起身,走到老人面前。
  「你想要告诉我说,你已经不在乎她了吗?」
  「如果是呢?」他挑起一道眉梢,眸中泛着冷冷的笑意。
  袁牧菲只看见他的背影,没见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所说的话却足以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就算他说不想跟她结婚了,但至少,她可以在心里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说他至少还将她放在心上,至少...一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可能,你肯为了她到我手下工作,可见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要,不可能一下子就不关心她的安危了!」
  「青冢!」邵阳陡然大喝了声,就在同时反身射出了一把锋利的拆信刀,刺中了挟持袁牧菲的男人的手。
  青冢早就在等待机会,一跃而上,将另外一个人制伏住,这时,他身后的随从也跟着冲上来,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大概有十把枪同时指住了那两个男人,袁牧菲则是安全无恙地被救了出来。
  邵阳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他回头面对老斐勒,一步步逼近他,「我记得你的仇家不少,如果,我现在要人放出消息,让你那些仇家知道你少了可以对付他们的权势,你想,你会遭到什么对待?」
  「你不会那么狠!」老人顿时脸色刷白。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我不敢狠下心呢?我偏偏就要试一试,那场面想必应该精采万分吧!」
  「你--」
  「要不,你求我,求我原谅你,说不定我可以考虑大发慈悲,饶你这条老命可以安享晚年,如何?」
  老斐勒瞪大双眼,被心里的屈辱折磨得说不出话来。
  袁牧菲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她挣开随从的掌握,跳出来气呼呼地说道:「邵阳,你不要太过分了!」
  「牧菲?」
  「你怎么可以对老人家如此不尊敬,向这位老先生道歉。」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你应该道歉的事实。」
  「就算他是一个坏蛋?就算他是一个强迫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就范,要那位少年为他做牛做马,干尽坏事的罪魁祸首?」邵阳的语气不爽到了极点。
  最让他不爽的是,老斐勒差点就杀了牧菲!
  六年前,那场意外就是出自这个老人之手,如果不是他肯答应去美国的条件,说不定,牧菲就因为出血过多而亡了!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所以他才决定要取而代之,将老斐勒从他呼风唤雨的地位拉下来。
  袁牧菲听了有点心虚,小声地问老人道:「老爷爷,你有那么坏吗?」
  老斐勒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心里还有点震惊,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对邵阳说话。
  他这小子太精明而且狡猾,就连自己这个在险恶世界里打滚数十年的老头子都必须对他小心翼翼,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对他说话。
  要不然,邵阳这个举一反十的天生坏胚子,绝对可以想出千百种方法反击他,把他这个老头给玩死!
  「当然没有!」老斐勒露出了非常哀怨的眼神。
  「你说什么?」邵阳阴阴地眯细眸子,表情不善地瞪着老头子,「你敢说自己没做过那档子事?」
  「我承认自己设计了你,可是,你有为我做牛做马吗?我记得自己诱拐的是一个精得似鬼的年轻人,才不过短短五年的时间,就把我的势力范围给变成他的,取而代之爬到我的头上,认真说起来,我才是误上贼船的受害者。」老斐勒看见有袁牧菲在场,说话大声了起来,俨然她是他的定心丸。
  「你在胡说什么?!」邵阳低咒了声,才正想发难,就被袁牧菲给喊住了,他定住身,没回头看她。
  「邵阳,你给我听着,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就只有一次,如果你不仔细听着,我再也不会说了。」
  「该说的话,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我没有说......我真正想说的话,我没有说......」袁牧菲被他一打断,心里好着急,跳脚道:「你到底要不要听我一生一次的坦白,你到底要不要听?如果你不听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这......这算是在恐吓吗?众人倒抽了口冷息,包括老斐勒都喘不过气来,她敢大声对邵阳说话已经够令人惊吓了,现在竟然还恐吓他?!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啊!
  但人就是犯贱啊!谁的帐都不买的邵阳,偏偏就只拿她这家伙没辙,他们心想,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一物克一物」的定律吗?
  「好,你说,我听着。」跟她说话,他的嗓音就会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你说自己没那么廉价,那我也要告诉你,我也没有那么廉价,我才不会因为人家救我一命,我就傻傻的把自己给嫁出去,每个人都说你聪明,可是我看你就是个大笨蛋,笨到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
  「你爱我?!」邵阳睁圆双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众人附和点头,果然他们以前太瞧得起他了,此刻的邵阳看起来还真的跟「笨蛋」有一点亲戚关系。
  邵阳扫视瞪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在嘀咕他。
  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她眨掉泪雾,不让自己的视线被遮挡住,心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一定要好好看着他,只是看着他而已,就让她觉得好揪心。
  「那时候,当我一个人被关在暗室里的时候,我只想到你,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你一面,我觉得自己好坏,最后一面想见的人竟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想要见你,想得我都哭了,你一定又要骂我笨,那时候应该想到如何保持体内的水分不流失,可是我竟然还浪费水分,哭着想你......」
  邵阳感觉喉头一阵梗塞,他确实应该骂她笨,骂她在那种情况下,竟然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但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胸臆间涌上一股冲动,想要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
  「我哭到快要没有眼泪了,可还是好想你,鼓起勇气答应你的求婚,却被你说成那样子......你这个笨蛋!天底下有哪有陷入恋爱的女子敢直视她深爱男人的眼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所以,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爱我?」
  照这么说来,他还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忘了计算他们两人的性格差异,她跟他不同,是个害羞的小东西,不像他总是大胆地凝视着她,只想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锁在眼皮子底下,保护并且疼爱!
  「你必须对我负责,你不能在扰乱我的人生、我的感情之后,才说不要我......」她抽噎地说道,视线全部都被眼泪给蒙住了。
  「我没有不要你。」他冷不防地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心脏兴奋得就像快要爆炸一样。
  「撒谎,你明明就有......」
  「看着我。」
  「不要!」如果,她现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像呆瓜一样,像个陷入爱河之中,痴痴望着心爱男人的蠢女子。
  「那,吻我。」
  她迟疑了半晌,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一点儿也没想到他们身旁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
  不敢正眼看他,却敢在众人面前吻他!
  邵阳简直是叹为观止,心里不禁笑叹了声,能将他的心弄乱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但是,他已经爱惨了她,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老斐勒在一旁看傻了眼,蓦然,他叹息了声,「臭小子,算我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你手里,我宣布放弃东山再起的念头,决定在我的小岛上安享余年,记得把我的年俸按时送过来,我走了。」
  「你不准走。」邵阳唤住了他。
  「为什么不准我走?难不成,你真的要杀我灭口?」老斐勒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苍白,心想他这辈子所作最大的错误决定就是招惹了邵阳。
  「这里就你一个长辈,如果你不当我们的主婚人的话,谁来主持今天晚上我们的婚礼呢?」他挑起眉梢,看着老人铁青的脸色变成了解的微笑。
  「婚礼?邵阳,什么婚礼?」这下反倒是袁牧菲慌了手脚。
  「今天晚上我们要飞到拉斯维加斯,我们要在那里结婚,就在今天晚上,我要你变成我老婆。」
  他话才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无论她要说多少抗议的话,他都不管,因为,他今天晚上会将她这张小嘴吻个过瘾,她大概也没有多少机会说话吧!

尾声
这次回台湾之后,他们两个人绝对会被双方家长骂到臭头。
  但是,邵阳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给袁牧菲再次考虑的机会,既然她要他负责,他当然很乐意娶她为妻,在拉斯维加斯这个地方,像这种人生大事只要三十分钟就可以完成。
  虽然是急就章的婚礼,但排场却一点儿都不马虎,他们在纽约的时候,邵阳就已经打电话要这边的饭店准备,礼服则是在纽约就订做好了,当初他向她求婚时,就已经着手准备一切事宜。
  袁牧菲好喜欢这一袭美丽的礼服,但是,对邵阳而言,那套礼服只是碍眼的装饰品,一将她抱进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它从她身上除去,就算是把它碎成千万片都无所谓。
  「不要在这里......到床上去......」袁牧菲一下子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护住新娘礼服的安全,还是遮掩住她逐渐赤裸的身子。
  「不行,我等不及了!」
  「邵阳!」她大声喊住了他,终于成功让他住手,但立刻就看见他一脸哀怨的表情,好像没被满足心愿的大男孩,「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老是喜欢送我小熊?我又没有特别喜欢那种小孩子的东西。」
  「是吗?可是你以前很喜欢。」他继续对她毛手毛脚,一颗颗解开她白色马甲上的暗扣。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袁牧菲实在对他的任性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现在的你已经不会说出想把小熊当成传家宝,以后每个小孩都各给一只,表示他们妈妈很爱他们的话了吗?」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有,就在你十四岁生日那天说的,我还记得是在你家举办烤肉派对吧!别怀疑我的记忆力,我说有就是有。」
  她确实没资格怀疑比自己聪明好几百倍的他,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疑问,「那跟你送我小熊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些熊可都是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珍品,因为不知道以后我们会生几个小孩,所以我多准备了一点。」
  她听了吓一大跳,差点跳起来。
  「你至少送给我十几只的小熊了!」她吓得花容失色,低声叫了出来,如果,每个小孩都给一只......天啊!她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了。
  「那代表我们可以生至少一打的小孩吗?」
  「才不是!我不是母猪,才不可能生十二个小孩,邵阳,你不要开玩笑了,十二个我要生到什么时候啊?」她吓坏了,他真的想让她生那么多个小孩吗?他一定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我们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努力。」他低头吻着她的颈项,大手往下探去,饥渴地寻觅她双腿之间的秘密花丛。
  「不要......」她想将他推开,要他把话说清楚才可以。
  「无论你生几个小孩,我都养得起。」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我不要生十二个小孩啦!」
  「你不想要生我的小孩?」他故意装出无辜的样子,直勾勾地瞅着她,好像她的回答很伤他的心似的。
  她才没有这样说呢!他根本就是强辞夺理,恶人先告状。
  「我想生,可是不要十二个!」她很认真地回答。
  「少几个没关系。」
  「少几个还是要生很多个。」说完,她楚楚可怜地瞪着他,闷闷的语气有些哀怨,「你欺负人,你根本就很喜欢欺负我!」
  闻言,他不急着反驳,反而是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屈指撩开沾在她颊边的细发,「你说得没错,我说不定比幼稚园时候那个大胖子还爱欺负你。」
  袁牧菲吃惊地睁圆美眸,他没否认!
  天啊!她是上了贼船了吗?她竟然嫁给一个以欺负她为乐的男人!
  「不过......」他悠悠地又接口道:「我习惯用快乐的方式让你哭,你不觉得我欺负你的方式比较富有人性吗?」
  「才没有......」她想说的话在下一瞬间都被他给吻去了,接下来,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思考,理智被他撩起的激情火焰焚烧殆尽,只能感受到双方的存在,除此之外,一切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几天后,他们回到台北,果然被双方家长骂了几天几夜,但自始至终,邵阳还是没让他们知道他的真正职业,这个谜底,袁牧菲决定为他保留。
  有人好奇他们最后到底生了几个小孩吗?
  一个,他们后来只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邵阳根本就舍不得他心爱的人儿受疼,对于他从小就珍爱的宝贝,他可是半分疼爱都未曾稍减过。
  还记得邵太太总是说自己的儿子害羞吗?像邵阳这种自信到极点的男人,能够用「害羞」两个字来形容吗?
  其实,知子莫若母,邵阳确实曾经因为害羞而故意说错了一句话,在他们小时候,他曾经对袁牧菲说过「你是我的姊姊,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的话,那时候他口中的「欺负」,其实,就是「喜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