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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我走着瞧4小妞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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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天然呆》 作者:米璐璐
出版日期:2009年6月19日
文案:
厚,真是捶心肝啊!天知道他从她大学毕业前,就发现自己“甲意”她但是他也不急着向她表白,耐心的守在原地等着她他告诉自己,引君入瓮本来就是要花费一点时间嘛可是她这个笨蛋,永远都只是把他当成大哥般对待甚至要他帮助她在情人节那天能够顺利跟男朋友过节!
像这种“大方”的事,他还真他妈的也成全了她他本想放弃这个只会发“好人卡”给他的笨小妞未料又惊闻她成为别人的第三者,再次失恋的消息嘿,别怪他趁她酒醉时,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以前是他用错了策略,现在他要“身体力行”
就算她再怎么笨,总有一天也是会开窍的吧…
楔子
砰砰砰!如大两般直下的拳头声,在偌大的铁门上响起“噢!他妈的。”怒声,也在铁门后响起。
之后,一阵乒乒乓乓、撞倒杂物的声音中,还夹带着几句国骂与低声的沉叫。
经过客厅时,他看见墙壁上的时钟——三点。
现在不是下午的时间,而是——凌晨!
他刚刚好不容易入睡了,竟然被这扰人清梦的家伙给吵醒。
外头那敲门的人,最好有一个说服他的理由,要不然他肯定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谁啦?”孟夏低声粗吼的问着门外的人。
“呜……呜呜……”外头那如雨般的敲打声,渐渐微弱下来,取代的是凄凉的哭泣声……
“三更半夜哭什么哭?”他又还没有挂掉,是谁假好心在半夜唱起哭调鬼哭神嚎的?
“这么爱哭,是不会去葬仪社参加五子哭墓啊!”他一边吼着,一边打开铁门上的铁链——
门才一打开,酒昧立即扑鼻而来。
“呜呜……呜呜……”他还来不及看清黑影,怀里便落进一副柔软的娇躯,一双小手抓着他的睡袍,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之中——
是个女孩!
“喂……”孟夏皱着眉,低头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他不用问也知道这扰人清梦的家伙是淮。
为了不吵到左右邻居,他将这哭个不停的女孩带进屋内,关上门后,他才打开客厅的灯光。
“你哭屁啊!”他让她坐在沙发上,以天神般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一双黑眸瞪着眼前哭得浙沥哗啦的女人。
“我……呜呜……我……隔……”她哭到脸上的妆全花了,连防水的睫毛青也顺着滑过她脸颊,成了两条小黑河。
“我真他妈的是上辈子欠你的啊!”他见她哭到不断打隔,抽了几张面纸给她,“擦一擦,你哭得真丑。”他嘀咕骂了几声之后,便到厨房,动手为她泡了一杯热可可——
为什么他要放着大好的觉不睡,伺候这个哭得惨兮兮的女人?孟夏一边冷嗤,却又熟练的为他口中那该死的女人泡着热可可。
“哭哭哭,我家都快淹水了,还哭!”他没好气的将热可可端到她的面前,一双好看的黑眸像牛铃般的瞪着她。
“呜呜……”女子像是听而未闻,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双眸,语气哽咽中带着可怜,“你……快问我为什么哭……”
他不耐烦的以长指爬爬自己的短发,粗声的吼道:“你在哭什么?”
她原本哽咽的吸吸鼻子,听他如此听话的问道,眼泪再度在眼眶里打转着。
“呜……呜哇哇……你干嘛真的问啦!呜呜呜……”
哇靠!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又让洪水爆发了。
“你有病啊!是你叫我问你,你是哭屁啊!”他向来就怕吵,被她这样一哭,整个心情更不爽了,“曲怀笑,你信不信你再哭,我等等就把你赶出去。”
她抽抽泣泣,梨花带雨,下唇咬着上唇的委屈模样有些可笑。
“你到底要不要说你怎么了?”他的耐心若有十分,现在只剩下一分了。
“呜呜……”
他抡起拳头,表达着自己也濒临着崩溃……
“我……失、恋、了、啦!”她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公布了真相。
失恋?孟夏的拳头悬在空中,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她。
“失恋就失恋,你有必要哭得像家里死了人吗?”他回过神,切了一声,伸手捞到整盒面纸,然后丢到她的怀里。
“你都不安慰我喔?”她泪光闪闪,就是前来寻求温暖。
“安慰个屁!”他瞪了她一眼,“去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这是我的初恋耶!”十八岁的初恋,拜拜。
“失恋就像生孩子,阵痛期很快就会过了,睡一觉,明天就不会痛了。”妈的!为了这种事大半夜把他挖起来,她真的有病!
“夏……”她的小手欲拉住他的衣角,却被他转而闪过,小手落了一个空,“陪我聊天。”
“想得美!自己失恋自己治疗,我可不想当一个好人。”而且,一听到她失恋,他没想到她之前口中喊着恋爱……是真的!
为哈她失恋,凭什么要他安慰她?
“没良心啦……”她都哭那么惨了,他竟然连个安慰都没有。
“有心就不会失恋。”他不忘补上她一刀,让她早点觉悟。
反正,个人造孽个人担啦!
“呜呜……孟夏,你真的好差劲……”哭哭哭,她就是要哭给他看。
“对,我就是这么差劲,所以你要记取教训,男人就是这么烂。”他嘴角勾了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曲怀笑,记得热可可喝完,杯子要洗。”
“呜哇哇……”她爆出难听的哭声,泣鬼神,惊天地的。
他没理她,往房里待了一下,随即手上多了一只枕头以及一条薄被,然后往她的身上丢去。
“要住我家就哭小声一点,我要去睡觉了。”
“孟夏,你没良心啦!你没有一点同情心,你没有……”
“再吵,我就打电话给曲妈,说你今天去约会到三更半夜。”他冷哼一声,也不想想她自从谈恋爱都是他帮她掩护的。
“呜……隔……”她哭得不成人样,最后将自己的脸庞埋在枕头,发出闷闷的哭声。
“哼!”他见她哭声转小,于是便转身关灯进房,扔下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哭泣。
不是他狠心,而是——
他妈的!
十八岁跟人谈什么恋爱?她接下来该花心思的是她的大学联考,而不是跟别的男人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听到她失恋,他不是应该安慰她,而是替她拍拍手!
曲怀笑伤心失恋,他孟夏只会用一个字形容自己的心情——爽。
第一章
时光荏苒,光明如梭,十八岁的小妹妹一眨眼就晃过了七年,二十五岁正是蜜桃成熟时,正教人采撷的甜美时光,光阴是会磨去当年的稚幼,也是会磨去当年的好脾气——
“孟、先、生!”不耐烦的了亮女嗓自孟夏的背后传来——
曲怀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画面——这个时间孟夏竟然坐在阳台晒太阳,优闲的躺在吊床上,戴着墨镜,手拿冰凉的啤酒,享受着夹带海咸味吹拂而来的夏风。
孟家的透天厝后院临海,那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打来,在午后是醉人的催眠曲不过,偏偏就是有人天生眼白白,总是会在他休息的时候扰人清梦。
大好的下午时光,因为这拔尖的声音,像是裂开了一道缝隙,可是,他大少爷就懒得看她一眼,连哼一声都懒,只是喝了一口极为冰凉的啤酒。
“孟夏!”曲怀笑在夏日的脾气不好,干脆就直接连名带姓的,看他还敢不敢对她视而不见。
他像是在享受南洋的时光,浪潮声教他、心情放松、快活,继续喝着冰凉彻底的啤酒。
“厚!”曲怀笑不悦的跺了脚,双手生气的抓住吊床旁的粗绳,用力的前后摇晃,“夏,你理理我,不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曲怀笑小姐,你有病是不是?”孟大少终于不爽的低吼一声,被她这么一摇,差点从上面滚下来。
“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她见他终于有反应,于是双手插腰,瞪了他一眼。
“我有什么病?”他透过湛蓝的镜片,看着她那张吨着小嘴的脸庞,以及贴身的套装短裙下,那均匀修长而站成大字型的双腿。
“你犯懒病了!”她实在是蜡烛两头烧,“你不是答应沈制作在夏天过完之前写出一本剧本来?可夏季都快过一半了,你连一个字都没有动!”
而且她上面的大头教她一定要每天盯着孟大少的进度,进度?连个屁都没有啦!
“夏季过完了吗?”孟夏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比她还要不耐烦。
“呃……”她愣了一下,最后咬咬唇,“是还没啊!”
“那你催个鬼。”他怯了一声,一口气喝完手上的啤酒,“一直催催催的,你是不会去当助产士吗?你以为写剧本跟生小孩一样,让你催一催就会生出来吗?”
“厚!你以为我想催喔?”曲怀笑气得两排贝齿都在打颤,“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老大把我手中的编剧全都调给其它助理……”
“那你还不感谢我。”他从吊床上站起,那一八五的身材实在高大魁梧,她站在他的面前就真的只到胸膛。
啧!亏她现在还掂着脚尖,小萝卜头。
“感谢个鬼啦!”她努力抬头挺胸,却还是要很努力才能将他刚毅如石的脸庞映入眸里,“人家我本来人生计划都计划得好好的,要在台北成为女强人,然后与阿德结婚生子……”
结果……结果现在全被他打乱了!
他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黑眸望着她,“阿德是谁?”
“我男友啊!”
“他做什么的?”男友?他的黑眸微微一眯,有抹杀气正在悄悄酝酿着。
“就上一次和你写同档偶像剧的黄明德嘛!”一提到已交往三个月的男友,她就掩不住羞怯,“阿德他真的很有心,他说等他工作稳定之后,就要与我计划结婚的事情。”
他一听到结婚,大掌随即贴上她的额头,眉宇之间全是褶痕,“中暑中得不轻。”
“干嘛啦!”她嘟起水漾的唇办,“我是说真的嘛!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他双手环胸,压下不悦的望着她。
“你能不能在七号前就交出第一幕给我?”她心里怀着期待,希望眼前的大爷可以高抬贵手,求他给她这个小小的助理有条路好走。
“为什么要在七号前?”他老大挑眉,那张好看的粗犷脸庞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因为……情人节呀!”她水漾的粉唇抿了抿,娇羞之意全表露在脸上,“我家老大说,只要我能够拿到你一张大纲、场幕,就连主角设定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生个蛋给我都好,这样我就能赶回台北约会。”
“我又不是鸡、鸭的,怎么生蛋给你?”他白了她一眼,随后又坐在吊床上,他一副摆明就是一少烦我,老子现在还没有心情工作。
“夏,别这样嘛!”她化着淡妆的小脸霱出谄媚的笑,展现以往小女孩的模样,上前捉住他粗壮的手臂,“求求你嘛!你交稿对我、对你也好。”
“对我哪里好了?”他冷冷地娣了她一眼,“是对你比较有好处吧!”
“哎哟!”她坐在吊床的一角,以撒娇的姿态,“看在你从小看我长大,当我是妹妹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嘛!我好不容易又谈了一个新恋爱,你也希望我的人生可以开花结果,是不是?”
“反正维持不了六个月就会分手,有必要这么忙吗?”他承认,他是很看衰她的恋情。
他大她五岁,所以一路看她走来,每一段恋爱都是无疾而终,不知该说她运气不好,还是谈恋爱技巧太笨拙,常常都是被甩的那一个。
她委屈的瘪起小嘴,“所以我想要突破魔咒嘛!求求你……求求你嘛!”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会哭给你看……”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毫无同情心的道:“你就算是哭到死,我也没义务帮你谈恋爱!”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他要帮她与其它男人过情人节的节日?他就算吃饱撑着也会去睡觉,管她情人节要上哪里去。
“你真的很没有良心耶!”她见他从吊床离开,然后赤着脚回到屋内,一副懒得搭理她,“难道……你看我这样,你都不会痛吗?”
“会!我看到你那张化了浓妆的脸,眼睛会痛;我听到你的哆哩叭唆,耳朵会痛;我跟你这个番女有理说不清,我嘴巴会痛;但是对于你的恋情会不会成功,我没心没肺没兴趣,所以……心、不、会、痛!”
他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厚厚厚……”她指着他的背,全身颤抖不已,“你是不是窝在家里窝太久变成宅男,想要在情人节参加去死去死团,然后诅咒我分手?”
“你有病。”他懒得理她,往厨房走去。
“孟、夏……”她终于哗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不要那么狠心嘛!从小到大左邻右舍就数你最疼我,就求求你只要交出大纲……不,人物设定就好,让我回去跟大头交差嘛!”
她只差没有跪到他的面前,像个牛皮糖的跟在他的背后。
“走开啦!”他看着她戏剧化的以双手巴住他的大腿,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开,“啧!曲怀笑,你真的很鲁耶!”
“一定要的啊!”不鲁就没有甜头啊!“离七号还有一个礼拜,够你有时间动笔了!帅哥、老大、我的巧克力,求求你,赐我一张稿吧!”
“靠!你真的很谄媚耶!”他停下所有动作,狠狠地瞪着她,“给我回家去,这个忙我不会帮的!”
“你真的不帮?”她眨着泪闪闪的美眸,抬头问着他。
“不帮不帮不帮不帮不帮不帮不帮不帮!要不要我吼个一百次给你听?”他也很有原则,一点都不妥协。
“厚!”她眼眶含泪的从地上爬起,很有志气的瞪着他,“不帮就不帮嘛!你真是“歹道盯”(难相处)耶!哼!好啊!你不交稿,我也很闲,我就天天上门来鲁你,看谁吃饱撑着。”
她就来比谁的时间多,反正他每次见到她都很不耐烦,总是不到两个小时就想急着赶她走。她就不信天天来他面前报到,他受得了?
“你回去作梦吧!”大门在右边,快走!他指着右边,以眼神告诉她。
她跺着脚,十分生气的走到大门,离开之前还回头瞪他一眼,“从今天起,我会照三餐问候你的!再见!”
他看着自家大门被用力的关上,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仿佛刚刚的吵闹像是昙花一现……
“Shit”他低咒一声,“我他妈的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真是孽缘啊!
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她还不需要用第三招,只要在孟夏面前又哭又闹的,他的理智就会断一半了。
曲怀笑太了解孟夏了。
自小,孟、曲两家是邻居,只是孟家父母后来移民,已成年的他自愿留守台湾,然后从事编剧的工作。
他大学是修戏剧系,却没想到在一次明错阳差下写了一本剧本,尔后又被多事的曲怀笑拿去投稿,之后一笔成名,成了时下的当红编剧之一;而曲怀笑与孟夏差了五岁,可以说是他看她长大,她大学是想修传媒新闻,原本志愿是当上主播,无奈她这个人就是少根筋,在填志愿时,竟然还可以卡到阴的填到戏剧系,成为他的学妹。
这还不打紧,她的志愿可以退而求其次,至少往戏剧主持人发展好了,没想到又因为阴错阳差,将孟夏的剧本丢给制作人,从此,她就莫名成为某戏剧公司的助理。
总而言之,曲怀笑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曲曲弯弯,但总是怀着笑容乐观进取。
这是好听的说法,但以孟夏的说法,曲怀笑根本就是少根筋的天兵。
她少根筋,他就要多冒一条青筋,永远要为她做的蠢事生气、抓狂。
就像现在——
她小姐为了情人节的节日,身体力行天天到他家报到,虽然他们是邻居,可是她也太超过了。
“曲怀笑,你又发病了是不是?”他听到电铃,打开铁门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哼哼!”她大包小包,还带着大同电饭锅、她的枕头、被子,还有一只与她身高同高的生日泰迪熊,对了,那只泰迪熊还是他送的!
她小手将他推开,以小鼻哼了哼声,“让开、让开,我跟我妈报备过了,她答应让我来住你家。”
“喂!”他像是路人被推到一旁,见她大刺刺的就“侵占”他的住宅,他不得不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前进,“曲小姐,你要住进我家,你问曲妈干嘛?你要问的人是我吧!”
她不耐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之后指着她搬来的家电与行李,“孟先生,你看到我身边这些东西吗?”
“看到了又怎样?”他挑眉,学她嘴巴发出啧啧声。
“表示我就是要住进来,三餐问候你呀!”她说得咬牙切齿,却还不忘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好不容易说服我妈,说你一个人住怪可怜的,而且你都快要闷成有病的宅男,所以我要来拯救你,然后顺便煮三餐给你吃,我妈才答应耶!”
真奇妙!她是她妈的女儿,可是平时不关心她有没有吃饭,却反而担心孟夏有没有饭吃?
他拢眉,看着她奋力将东西往他的屋里拖进来。
“夏,帮我搬啦!”曲怀笑不知不觉又用平时对他的口气,带点撒娇与无赖,“我一个人搬不动!”
“搬不动?”他挑眉,不悦的开口,“那你怎么一个人搬来的?”可是他还是随手便捞起她的行李箱,还抓住那一只颇高的泰迪熊。
“韦二少和他老婆刚好经过,帮了我这个忙。”她随口应应,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从今天开始,我要每天都盯着你、缠着你、抓着你写出第一幕,或是大纲、人物设定都好。”她不忘回头,一副像是挑衅般的望着他,“我要住以前我常住的那一间房,有水床的那一间。”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奔到他的面前,抢过他手上的泰迪熊。
“喂!”他来不及开口,就见她像个跳跳球般从他面前跳走……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他家耶!这天兵曲怀笑搞得这里一副是她的地盘了?
他来不及阻止她,只能跟在她的后头,一路尾随她至二楼。
二楼的尽头有一间房间,当他踏进房里时,一阵海风自窗前吹来,炽热又和煦的阳光洒进房内。
曲怀笑站在窗台前,将窗户全都打开,风扬起了白色窗幔,也扬起了她一头长发,她笑得好开心,双眸望着视野宽阔的景观,小时候她最爱来这间房间了,常常赖着不走,也常常赖在孟家过夜……
她还记得夜晚的时候,总是要求孟爸、孟妈将窗户打开,然后听着一波波的浪潮声入睡。
“我有答应让你住下来吗?”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地毯上,看着今天脂粉末施的她,清灵脱俗的令他一阵错觉,以为见到大学时代的她。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东西都搬来了。”她皱皱小巧的鼻子,抓起她心爱泰迪熊,然后往她最爱的水床一跳。
她舒服的像一只小猫,抱着她心爱的泰迪能一在床上不断来回打滚,宛如一名长不大的小女孩。
孟夏倚在门前,看着她打滚的模样,以及那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拢紧的眉宇莫名的舒缓。
时光像是回到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场景,她总爱抱着她的玩偶,跑到这间客房奔跑、尖叫,以及看一整个下午的海景,然后玩疯了便直接睡在这张水床上,直到晚饭时才会自动被饭菜香给唤醒。
“这床好舒服喔!”她感觉自己像飘在水面上,在夏天的季节,这水床真的是沁凉入骨,“果然是贫民与有钱人的差别……”
哪像她家,爸爸是领死薪水的公务员,妈妈是平凡到不行的家庭主妇,而她又是个不争气的助理,光是搞定孟夏这个编剧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别说买水床,她连乳胶枕都快买不起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贫民,你还敢来纠缠我这个有钱人,你是想高攀我?”他说起来话总是直来直往,就是天生嘴贱,爱与她斗嘴。
她停止滚动,抱着泰迪熊盘腿坐在水床上,嘟着只擦了护唇膏的水亮粉唇,“对啊!从小我就叫你收我为干妹妹,但你这个固执男死都不肯,小时候你都称赞我很可爱,反正你又没有妹妹,收我当妹妹又不会怎么样……”
有哥哥可以当靠山,多好啊!
可是每一次她嚷着要给孟妈当干女儿时,他就会莫名发一顿脾气,然后将她赶出孟家。
他一听到“妹妹”二字,心情又一阵烦躁,然后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想要当我妹妹,就先给我听话滚回家去。”他还不忘为她这个大路痴指着门口的方向。
“哼哼!不要。”她像是在老虎嘴上持须,朝他吐吐舌尖,“我就是要住到你将稿子生出来为止,要不然你甩不掉我的。”
他那一双好看的眉又忍不住聚拢,“我不会因为你那无聊的情人节,就勉强我自己动笔,更不会帮你谈恋爱而罩你!”
“你真的很黑心肝耶!”她生气的跪坐在床上,勉强自己与他的双眸平视,“看我这么不幸,你很高兴是不是?”
就算她努力与他平视,但她还是与他相差一截,尤其当她跪着时,他的眸光一低下,便见到她宽大领口内的春光——
粉红色的胸罩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浑圆,没想到她矮不隆咚又瘦骨磷的的模样,竟然暗藏如此美好的春色!
他的喉头缩紧一下,但还是很有风度的将眼光移开。
“说啊!你说啊!”她还不死心,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水床上随着水波站得有些不稳。
“曲怀笑小姐,你很无聊。”他回过神,大掌直接贴在她的小脸,推倒她娇小的身材。
接着,穿着热裤的她,不雅的倒在床铺上。
一双匀称的长腿悬在空中,像个溺水的鸭子拚命的划着。
“黑心肝、你黑心肝啦!”她仿佛是个耍赖的小孩,在床上滚来滚去。
“神经。”他见她穿着轻便,贴身的T恤将她的身材展露无遗,脸上莫名一阵赧红。
为了怕自己冲动干了坏事,于是转身离开她的面前,头也不回,不理会她的叫嚣。
“哼!不要以为你输了就可以落跑,我可是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她见他离开,下床跟上他的脚步,她一定要鲁到他生出一幕来!
当孟夏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嗅到一阵烧焦昧自屋内传出,而且还连带传来乒乒乓乓、铿锵的声音,又免费附送了几句尖叫。
那几乎快要将屋顶掀起来的拔尖叫声,将他从优闲的午睡中唤醒,接着他直奔厨房时,只能用“回天乏术”来形容了,他一见到乌烟瘴气的厨房,像是乌云降临,一阵阵烧焦味传来,令他不得不先打开屋内所有门窗——
“曲怀笑,你是想要烧了我的房子吗?”他气冲冲的抓起杂志,努力编去满室的烧焦气味。
“咳、咳咳……”曲怀笑身穿围裙,自黑烟之中出现,鹅蛋小脸像是被抹上黑炭,差点被烧焦昧搞到窒息,“我……我只是在煎鱼……可我哪知道鱼一放下就……就油喷得四处都是,还有……电饭锅……电饭锅怎么会烧焦啊?”她抖着身子,指着她稍早搬来的万用电饭锅。
奇怪了,妈妈跟她说煮饭很容易,怎么电饭锅里一直冒出黑烟呢?
他上前查看,将炉上的火关掉后,发现黑烟大部分是从电饭锅里冒出,于是他上前拔掉插头,然后以抹布将电饭锅拿到外面。
她咚咚咚地跟到外面观看,只见他将锅盖打开,里头的米早已是焦黑成炭了。
“怎、怎么会这样啊?”她皱起两道秀气的眉,嘟着小嘴无辜的问着,“不是洗好米放下去就行了吗?”
“曲怀笑,你到底有没有在电饭锅内放水?”他瞪着她,问着。
她侧着头,想了一会儿,“电饭锅里面……要放水喔?”
“这是传统电饭锅,当然要放水,好吗?”他想开口骂她蠢,可是一见到她无辜的表情,他又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你到底在干嘛?”他双手插腰,站在后院问着她。
“我……”她知道自己闯了祸,于是双手扭扭捏捏的抓着围裙,“我是想到我们公司的前辈,都会主动到编剧家帮他们煮饭,怕他们饿着肚子。所以我想说……我也要煮饭给你吃,看看你会不会感动的喷泪,然后认真工作,谁知道……”
“谁知道?”他那好看的高挺鼻子喷了喷气。“谁不知道你曲怀笑向来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毫不给她面子,当着她的面抢过她手里的锅铲,“你从小就是个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小姐,要你整理房间就要你的命了,家事白痴的你竟然还想煮饭?”啊哈!真是想要笑掉他的大牙了!
“你干嘛这样啦!我很认真要学习做家事耶!”她瞧他毫不留情的笑她,小嘴嘟得好高好高,跟在他的背后像个小跟屁虫,“你不要这样看不起我,我以后结了婚,也想当专职的家庭主妇耶!”
“你作梦的能力愈来愈高明了。”他冷嗤她一声,进到厨房后便开抽油烟机吸着黑烟,“娶到你的男人,是他上辈子的不幸。”
“喂!”没礼貌!“你的嘴巴再那么坏,小心没有一个女人敢嫁你,宅男夏!”
他瞪了她一眼,大手粗鲁的抓住她的肩膀,那双黑色又深邃的大眸凝视她,“脱下来!”
她一听,小脸倏地涨红,马上跳离他面前好几步,“脱脱脱脱脱什么啦?你变态啊!我才刚住进来没几个小时,你就想对我——”
“围裙!”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幻想,“你的脑袋到底都在装什么?”
她努努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脱下围裙,“你不懂啦——”
“我是不懂。”他接过围裙,还不忘冷嗤一声,“你一直都是我不了解的外星生物之一。”
“过分。”她生气的跺着小脚,然后拿着一双长睫美眸,瞪着他的背影,“你这样一直欺负我,你难道都不怕受到报应吗?”
“认识你,就是我的报应了。”她还想怎么样?
厚!她气呼呼的咬着水嫩的唇,每次和他斗嘴,她总是输给他!
“干嘛这样……”她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小声的咕哝几句,眼光随着他宽阔的背移动,此刻的他穿着紧身的白色背心,臂膀上的贲张肌肉毫不吝啬的在空气中表演,直到她的目光往下移动,一路来到他的腰际,低腰的牛仔裤更是紧贴着他的大腿。
他的腿很长,光看他的背影……她觉得他没有去当模特儿,真的可惜到爆了!
“曲怀笑。”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发现她正认真的研究他的背影。
“干嘛啦?”她没好气的回应。
“去把你的脸和手洗一洗,然后再把碗筷摆一摆。”他身手利落的接手她刚刚的事情。
“噢!”她回过神,很听话的便要转身到浴室。
只是在转身之前,她又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哎呀!为哈光是石他的背影,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偷摸他那一身肌肉的冲动呢?
唔!她用力的摇摇头,将这不耻的想法抛到脑后,嗯哼!肯定是刚刚油烟吸太多,使得她出现幻觉了,她还是乖乖去洗把脸,让自己恢复正常!
第二章
呼!曲怀笑躺在沙发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动也懒得动。
“好饱、好饱!”她拍拍被喂饱不久的肚皮。好久都没有吃那么饱了!
在厨房洗碗的孟夏,听着客厅传来电视声,以及她那不断碎碎念的唉叫。
直到他洗好碗,将水果端到她的面前时,只见原本佣懒的她,双眼为之一亮。
“水蜜桃——”她又重新像是活过一遍,小手往水晶盘一伸,一次就抓了两颗,往嘴里送去。
“不是说吃不下?”他睨了她一眼,语气虽然冷淡,却带了一丝不容发现的宠溺。
“唔嗯……”她咀嚼那多汁的果肉,小脸绽出如同蜜桃般甜美的笑容,“这一定是小妃拿来的,对不对?每到这季节,小妃就会送来又甜又好吃的水蜜桃。”
他薄唇不知不觉的勾起笑容,望着她鹅蛋小脸上的笑容,那笑弯的大眸配上咧得开开的小嘴,莫名让他心情大好。
有多久没这么认真望着她的笑容呢?他暗忖。
自她大学毕业后就到台北工作,算一算也有两年多时间了。
虽然在一年前她成为他的助理,也常常回家盯他的工作进度,但总是拿了他的稿子便又赶回台北,两人相处的时间根本不像今天如此优闲,而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每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瘦了一圈。
“夏……”她将盘中的水蜜桃吃得只剩下几办时,她娇小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来到他的旁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椅把上,“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那么厉害,还会自己煮饭啊!”
啧啧啧!真的是“黑罐里装酱油”的深藏不露耶!她还以为他这个有钱人,肯定都是请钟点阿姨煮饭给他吃,要不然就是到她家吃便饭。
今天完完全全推翻她的想法了,他竟然还藏了这一招!
“我又不是你,只会等着别人喂你!”他不客气的给她一个白眼,然后舒服的躺在沙发里。
“可是孟爸、孟妈移民后,你不是天天来我家吃饭?”她好奇的问着。
“当你上台北后,我就自己学煮饭了。”以前是她天天缠着他到她家用饭,可当她去了台北,虽然曲爸和曲妈也叫他过去吃饭,可时间一久,曲家少了曲怀笑这个天兵后,他突然觉得没有理由再去麻烦隔壁人家。
再说,他向来也很独立,做饭这回事难不倒他。
只是……他必须承认,他确实很怀念与她同桌吃饭的情形。
她很好养,几乎不怎么挑食,而且总会在饭桌上叽叽喳喳、东扯西聊配饭吃。
“你好厉害喔!”她口里发出赞叹之声,“从我有记忆以来,夏就是一个十项全能的超人!”
他眯眸的望向她,“你在夸奖我?”他有没有听错?
“当然啊!”她用力的点头,“虽然我和你差五岁,可是当我上小学、国中、高中……你都是人人称赞的模范生。”
“然后呢?”这天兵无事不会拍他马屁,肯定有企图!
“没想到你还会烧菜煮饭……你简直是时下最秀的新好男人耶!”她双手紧扣在胸前,眼里冒出崇拜的光芒,“一定有很多的女人欣赏你吧?”
他略有所思的盯着她,像是语重心长的道:“我再怎么优秀,还是有一些天兵无法了解我的好。”
“天兵?”她疑惑的皱皱好看的眉,不过倒是没有在意很久,反而是转了话题,笑眯眯的将小手攀上他的手臂,“夏,以前你在村里都是人人称赞的好学生,不但家世、背景好,工作能力也挺强的,由你笔下写出的剧本,每一次都是大卖的戏剧……”
“说重点。”他导回她的话题,要不然以她的个性这样聊下去,若聊到宇宙外层空间,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讶异。
“噢!”她发现自己离题,索性绕绕眼珠子,“就是你工作能力明明那么强,你为什么不多写几本剧本啊?这样你在编剧界也算是一哥了耶!到时候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厚厚!到时候连她这个助理也特有面子!
“我现在还不够红吗?”他写了三本剧本,全都成了当红的偶像剧,有哪个制作人不想仰他鼻息而活的?
“呃……”她顿了一下,接着摇摇头,“也不是说你不够红,而是……夏,你不觉得你最近对工作很不积极吗?你整整有大半年都没有交出一部作品了耶!”
他沉默一会儿,那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一瞬也不瞬的,“你想和我讨论什么?”
“我是在帮你规画职场生涯好吗?”她没好气的回望他,“你瞧瞧,有多少人想要找到机会递补你的位置,再说,你不觉得你再努力一些,就可以跃上大屏幕吗?所以你听我专业的劝告,你应该要开始积极动笔写稿,然后……”
“然后最好能在七号前交出一张稿,好让你在情人节和男友约会,是吗?”他的语气平稳,可黑眸却倏地一眯。
“对啊!”她毫不犹豫的点头,随后又摇头,“耶!我是有这样想没错啦!可是……我还是为你好……”
“曲怀笑。”他冷笑的望着她,然后一双大掌各掐住她脸颊两旁,“不要利用我来帮你谈恋爱,你别作梦了!”
“你你你……”她用力的拍掉他的大掌,“奇怪,你很难相处耶!你以前不是老是说我没人要,难道你不想看我的恋情开花结果吗?”
他深吸一口气,假笑的看着她,“从以前,我就觉得你的眼光很差,尤其是挑男人的眼光!”
“你……”她从椅背上跳起,气呼呼的指着他,“你真的很黑心肝耶!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定理吗?”
他挑眉,沉声的问:“你又有什么歪理了?”
“就是!今天你帮我,明天我一定会帮你!”
“哪天我脑残我才会找你,然后再帮我倒忙。”他又不是傻了,要她帮忙就像请鬼拿药单,找死!
“难、相、处、啦!”她气呼呼的鼓起脸颊,“你是不是宅男当久了,所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互助的啊?你今天帮我,我明天就介绍正妹给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不缺女人。”
厚!自大!
她皱了皱鼻,“干嘛逞强咧?”她只差没有掩嘴一笑,“刚好,小妃她们在筹月老团,就破例让你跟,一起去拜月老,看看你的好心肝会不会找回来。”
“神经!”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到底是装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如此天马行空,从他的工作聊到月老,然后再聊到他的心肝?
“夏……”她见他又要离开,便像个小跟屁虫的跟在他后面鲁,“你真的要找一个女友啦!那你就会明白情人节是多么重要的一个日子……”
“记得水果吃完要洗盘子。”孟夏站在书房门口,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睡觉要记得关灯,晚安。”
砰!他请她吃了一记闭门羹,两人之间隔了道木门,不想再听她满口的“情人节”孟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该拿这名天兵小姐怎么办才好呢?
“所以你们说说看啊!”曲怀笑一大早就被孟夏轰出来,她无处可去,只好来到莫缇玥的咖啡馆,一来到咖啡馆,又正好巧遇一同长大的朋友们,于是她便抓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聊天。
“说什么?”莫缇玥一身萝莉女仆装,正在柜台忙着煮咖啡。
“是不是创作家都有一副怪脾气啊?”曲怀笑大口吃着刚出炉的松饼,一脸不解的看着好友们。
“曲怀笑小姐,可以麻烦你说话说重点吗?”自这位曲同学踏进咖啡馆已经半个小时了,袁无双觉得她们的对话还在鬼打墙。
“哎哟!”曲怀笑看看四周没有半个客人,便将身体往前倾,音量降低了一点,“就是孟夏啊!自他成为编剧之后,每一次我见到他,他的脾气就愈来愈不好了,我怀疑他是宅男当久了,个性才会变得如此古怪。”
“会吗?”莫缇玥不以为意的问着,并为袁无双倒满杯里的咖啡,“前不久我见到孟大哥,瞧他挺正常的。”
“哪有啊!”曲怀笑无奈的叹气,“我身为他的助理,我都觉得他超难搞的!虽然他没有大头症,但是我觉得他对工作很不积极,还害我被老大警告,没有拿到他的剧本,就不要回台北了!我以后失业都是他害的啦!”
“咦?”莫缇玥忍不住发出疑惑声,“你的工作不是孟大哥介绍的吗?”
“拜托,是我运气好,自己去应征中选好耶!”曲怀笑解释着,之后又挥挥小手,“这不是重点啦!重点就是,我请他在七号前将人物设定给我,他连个屁都不给我啦。”
她沮丧的趴在桌上,“你们说,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男人啦!”
“我不觉得孟大哥是这种人。”莫缇玥丢下一句,转身烤土司去。
“不相信加一。”袁无双举起右手,站到孟夏那一国去。
“真的啦!”曲怀笑跺跺小脚,又鼓满脸颊。“我跟他说七号我要上台北跟男友约会,请他交一篇稿子来,可是他竟然说免谈,他才不帮我谈恋爱……拜托,也不想想大家从小一块长大,互相帮个忙有那么困难吗?难道就不能让我爱情事业两得意吗?”
袁无双与莫缇玥两人脸上的表情显得古怪,互看了一眼,之后又各自叹了一口气。
尔后、莫缇玥将烤好的土司抹上香浓的手工蜂蜜桔子酱,送至袁无双的面前,才开口,“怀笑,你在台北交了一个男朋友喔?”
“对啊!”曲怀笑不疑有他的点头,“我们交往三个月了,可是见面的次数五根指头都算得出来!都是夏啦!若不是他都一直不交稿,我才和男友聚少离多。”
袁无双默默的用着她的早餐,突然觉得自己和曲怀笑是朋友,心里蓦地油然而生一种悲哀感觉。
“你不觉得孟大哥从以前就特别只疼你一个吗?”莫缇玥已经很够朋友的提示了。
“我知道他很宠我、很疼我啊!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求他,可是他竟然一口拒绝我耶!还说我交的男友很快就会分手,干嘛搞得自己这么忙。”曲怀笑气呼呼的一古脑宣泄出来。
“唔!”袁无双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喝她的咖啡,企图以咖啡因控制快断掉的理智。
莫缇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放下手上的工作,一张娃娃脸上绽放甜美的笑容。
“曲同学,说白话一点,我真的觉得你很天兵,你明知道孟夏就只疼你、宠你,你还厚着脸皮求他帮你谈恋爱,你这一次真的是太超过一点了。”以同学的立场,莫缇玥尽了最大的义务了。
谁都知道孟夏对曲怀笑有着特别的情感,他对她的天真、她的天兵、她的……蠢都比其它人忍耐力高很多,只差没有以嘴巴说破喜欢她,可大家看在眼里都清楚明白,只有她,无知得像三岁小孩。
“是……是这样吗?”曲怀笑微微拢起两道眉,很认真的研究好友们说的金玉良言。许久,她才恍然大悟的拍了双掌,“我懂小玥的意思了!”曲怀笑瞠大圆眸,急忙开口,“一定是我跑去谈恋爱,然后他身边又没有女朋友,肯定是太寂寞吃味啦!可我也有替他想耶!我说小妃她们要去拜月老,我找他一起去,他嫌我神经……你们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难搞?”
“曲小姐。”袁无双终于开了尊口,“我必须以一名医护人员的身分提醒你一件事。”
“啊?”曲怀笑问道。
“健保是不支付脑残的费用,你知道为什么吗?”袁无双淡淡勾起唇办一笑。
“为什么?”
“因为!脑、残、没、药、医。”人笨,就不要怪别人说话直接啊。
“什么嘛?”曲怀笑还是听不懂,“这跟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一旁,莫缇玥也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曲怀笑,“我同意你去拜一下月老。”
“嗯……我也这么觉得,去求求月老,希望不要因为夏的懒病,导致我的爱情也毫无进展。”曲怀笑吃下最后一口松饼,然后离开吧台,“好,我去找小妃,看看她们什么时候要去拜月老,闪人。”
曲怀笑像一阵急惊风,话一丢,就离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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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在朋友身上得到任何一个解答。
“我也觉得她去拜月老是一件好事。”袁无双冷睇着曲怀笑离去的背影,“既然脑残没药医,去求求神明能不能开示她的智慧。”
“哈哈!”莫缇玥忍不住笑出声,“你的贱还是如同当年的天下无双啊!”
“不是我贱。”袁无双耸耸肩,“是我没想到咱们的曲小妹,能天真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奇观之一了。”
莫缇玥总算弄好自己的早餐,走出吧台与好友一同用着早餐,“看来孟大哥不下点猛药,是不会点醒咱们的曲小姐,毕竟良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她还寻寻觅觅看不到自己的幸福啊!”
孟夏在早上的时候,看着曲怀笑打扮得漂漂亮亮,扬着一张自信的笑颜出门,她说要和黎小妃和孙盈袖去台南拜有名的月老,再去求她与黄明德的好姻缘,祈求情人节那一天可以顺利和男友约到会。
然后,她会“顺便”帮他求红线,不计较他的“小气”,他还记得自己的态度冷如冰山,一点都不想附和她那一头热的热心以及兴奋。
直到她出门之后,他才落得满室的安静。
她离开的房子,此时此刻安静得不象话,仿佛她从来都不曾停留过,依然只有浪潮陪伴他。
他其实不是一个怕寂寞的人,只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他无法一时说改就改,也无法再去改变。
而这习惯就是——曲怀笑——
自他知道她的理想是往台北发展,他并没有反对,反而助她一臂之力,在她投的履历表之一里,动用了自己的人力资源,让她待在他能安心的公司,至少,天兵的她不会没有人保护,在她大学毕业前,他早就意会到自己对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是他不急着去分辨情感成分。
不过他还是选择留在台湾,却没有紧迫盯人追随她前往台北,反而守在这幢海边别墅里。
因为他知道小天兵必须到外面闯一闯,去完成她自己想完成的梦想,这样她才会更明白未来的抉择是多么的慎重。
而他,就守在原地,耐心的等着她,等她有一天明白,在她的背后总有一双羽翼在保护着她。
这几年,她到台北工作,他内心对她的悸动一天比一天还要渴望,但他等了那么多年,再多等一下也没有关系,他是如此告诉自己,引君入瓮本来就是要花费一点时间,可他没想到曲怀笑这笨蛋,似乎永远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永远都只是把他当成大哥般对待。
孟夏坐在遮阳椅上,叼着烟望着那一片宽阔的海。
他想起她小时候不断求他收她为妹妹,但他打死也不要……
她还不明白吗?他想要的,不只是当她哥哥这么简单,他对她的渴望,是超乎亲人般的感情……
可这小笨蛋始终将他弃之一旁,每次只要一回台北,失恋后马上恋爱,恋爱又失恋……她却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他还记得自己问过她:你忙不忙?你累不累?
她却仰起那张清秀标致的脸庞,认真的告诉他,“谈恋爱哪有嫌忙和嫌累的啊!就算我现在失恋,不代表我以后不会遇上对的人,也不代表我没有幸福可以追求啊!”
恋爱,以她的解读是:为了找到一个契合的对象,所以她每一次的失恋,总是哭一哭,隔天照样上课、上班,然后再勇敢踏出一步。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却总是忘了回头,在她的背后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保护她。
她总是健忘,而他总是沉默。
他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会主动发现他的存在,不再是以兄长的身分?
他等,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对她的好,总被她的天兵蹉跎,是不是他真的被她当成“好人”,这辈子只能被她发“好人卡”?
孟夏就坐在后院,听着浪潮一波波打向岩石、海滩,那侧庞说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到底……我还要怎么做?”他望着海,喃喃自语着。
那个曲小笨才会明明白白他那已快藏不住的情意呢?
一轮夕阳坠入海的一半,孟夏陷入自己的思绪太认真,没有听到曲怀笑回来的声音。
曲怀笑咬着唇,一进门就将皮包往沙发一丢,然后开始寻找着孟夏的身影。
“夏……”她在老地方找到了他,一见到他,便委屈的奔上前,哭丧着小脸。
他回过神,见到她眉眼都布满着哀伤。
“你怎了?早上出门不是还高高兴兴的?”他为了怕烟味的她,立刻捻熄手上的烟。
怎么现在她又是一张受了委屈的小脸?
“呜……呜哇……”曲怀笑有一个特长,就是可以说哭就哭。
“你又怎了?”他拢眉,大掌急忙为她拭泪。
“我……呜呜……我不是跟小妃她们……去拜月老吗?”她坐在他的旁边,脸颊被热泪熨过,还有他指尖的温度。
“然后呢?小妃她们欺负你?”他挑眉的问着。
她用力的摇头。
“是月老欺负我啦!”她一伤心,便抓着他的衣领,然后扑向他的胸膛。
嘎?月老欺负她?他觉得自己的脸部正在抽筋。
这曲小笨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耍笨吗?
“月老怎么欺负你?”他觉得自己可以荣获世界纪录排名,竟然每一次都有耐心听笨蛋诉苦。
“小妃说……不管情侣还是单身,要跟月老求红线,就必须要先掷出圣茭才能拿到红线。我就问月老我和黄明德未来的发展,结果……结果……”
“结果?”他顺着她的话问着。
“结果我掷出二十五个掷茭都是生气茭……”她将小脸蹭在他的胸膛,泪水、鼻水全混在质料不错的衬衫上。
二十五个!他差点闷笑出声,但大手还是拍拍她的背部,“是吗?一个圣茭也没有?”
“没有!”她放声大哭。
“以你的个性,应该会锲而不舍才是,怎么没有继续掷了?”
她抽泣一下,接着才忿忿不平的自他坚硬的胸膛抬起哭花的小脸,“当我要掷第二十六次时,那对茭落在地上时,就硬生生不给我面子,各自断成两截……”
“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擦擦她脸上的泪痕。她是水做不成?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庙公这时候就来,他说月老生气了,叫我不要再掷了,一对茭变四个茭还都是哭茭,表示我要求的姻缘,月老不答应啦!”她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又哭得呼天抢地的,“好嘛、好嘛!我没人缘就不掷了,那我去求签总可以了吧!”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太激动还偶尔喷几口口水,但孟夏却不嫌脏,反而拿出手帕为她擦鼻涕。
“可是当我再去找庙公解签诗时,庙公说月老嫌我会笨一生,笨就算了,看男人还没有眼光,而且又说最好的就在我身边,我还不好好珍惜,还吃碗内看碗外,还骂我说没事这么贪心干什么……”她又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十分的闷。
“呃……”他愣了一会儿,这回他该怎么安慰她?可是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她的笨没药医是大家公认的,现在连慈悲的神佛要来渡她,他也不好意思违背神的旨意。
“你说,难道我这辈子的恋情真的要如此歹命难闯吗?”她的愿望又没有很过分,她只求情人节可以和男友约会,这样也不行喔?
他很想笑,但是基于同情心,他还是忍住了。
“求神拜佛这种事情本来就像机率一样,当作参考就好。”他捺着性子,勾起她圆润的下巴,为她轻拭脸颊上的泪水,“或许是你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明天再去一次不就成了?”
“呜呜……”她痛哭失声,哑着嗓高道。“月老怎么可以这样啦!嫌我笨就不绐我好姻缘……”
“乖,”他模摸她的头,为她拨去脸颊旁的长发,“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改天我陪你去拜月老,求他给你好姻缘,好不好?”
“……呜唔……”她眼泪扑簌簌的掉着,听了他的话之后,便在眼眶里打转,“夏,你好好喔!你真的……真的要帮我喔?”
“嗯!别哭了。”他哭笑不得,只得拚命的为她拭泪,“你知不知道你哭得好丑?”
她瘪起小嘴,气嘟嘟的模样教他俊颜的线条放松一些,“你们都好过分,小时候不是嫌我丑就是嫌我笨,就连现在,明知道我就是不聪明嘛!你啦!你最坏了啦!”她的小手抡起拳头,轻落在他的胸前。
“我坏?”他挑挑右眉,压低了声音,“自你懂事以来,你上学、考试、社团,哪一样不是我罩你的?你敢嫌我对你坏?”
“呜……呜……”她咬着粉嫩的唇,泪光闪闪的望着他,“就是从小你一直罩我,我都成习惯了,结果现在我要你罩我,你都不帮我……连月老也不帮我……呜呜……所以你真的很坏!”
他一口气闷在胸口,面对她零零落落的指控,他实在无法反驳她。
她是想要说他将她宠坏了,所以现在不宠她,也是他犯下的错吗?
“好好好,那你要我怎么帮你?”为了止住她这难听的哭声,他只好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当了牺牲品。
“你说的?”她的表现实在夸张至极,眼泪像是缩了回去,眨着晶莹的大眸瞪着他。
他沉默一下,好似……刚刚落入了她的陷阱?
见他迟疑,她又像是咬住猎物的小老虎,双手更是揪紧他的衣领,“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常跟我说,自己做得到才能开口答应别人吗?是你答应要帮我的。”
“曲小妹,我只是问你要怎么帮,并没有答应!”
“好,我就不客气了!”她截断他的话,像是霸王硬上弓的强迫他,“再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只要你明天赶一下稿子,一定可以帮得上我的忙,然后我就不会像月老说得那样悲惨,人笨,连谈恋爱也要笨一辈子嘛!”
说到底,她就是要他成全她,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沉默,眸里氤氲一抹寒气,可他没有开口冷笑,也没有口出恶言,只是轻将她推开面前,然后由椅子上站起。
“夏……”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拿出火点了烟,背对她面向海潮。
是嘛!她长大了,他刚刚还在烦恼她怎么还长不大,然后让她独立的飞往她想飞的前方,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友,那他又何必去阻碍她的恋情呢?当初是他将她一手推出这乡下小渔村,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多看看这世界的美丽吗?如今,她飞得够远了,他的手中还剩下什么可以将她拉回的呢?
孟夏吸了一口浓烟,肺部里满满是呛人的烟雾,让尼古丁能够平抚他几乎快要炸开的胸口。
现下,他除了麻痹,还能对她有什么感觉呢?
吸了几口烟,他才将手上的烟捻熄,然后俯瞰着她一张满满是泪水的小脸。
“我只想要你记住这一句话!我对你的好是心甘情愿,并不是你求来的。”他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她的面前。
“嗯啊?”她悟性向来都不高,只能呆然的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言,“可是……我刚刚明明有求你啊……那……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而她也不会懂他话中之意。
可他不求她会懂,只求她放在心里即可——
日历又撕了一张,过了今晚十二点,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耶!曲怀笑站在日历前,又哀怨的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原本不能上台北的事,就让她够闷了,但自从她拜完月老回来之后,她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了。
尤其那天她莫名的发了脾气,孟夏原先是安慰她,可是后来她好像惹得他不高兴,他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都和她冷战了。
她也知道自己很鲁啊!可是她以前这样鲁他,也不曾见过他像现在这般的冷淡。
她和他聊天,他只是以单音回答她,惜字如金的连眉都懒得挑一下,自那一天下午,她与他之间就好像出现一道看不见的透明铜墙铁壁,将彼此之间隔开。
她就算想要亲密上前与他耍赖,却又被他的冷漠给弹开来,搞得她一天浑身不对劲,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笨拙,踩到了孟夏的底限啊?
她在时钟前游移不前,脚步踌躇不定,一会儿绕着沙发走,一会儿又停住脚步,然后双眸盯着那紧闭的书房,他除了吃饭、喝水外,其余的时间都待在房里,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冷战,以前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将她骂一顿,下一秒就恢复正常。
可是刚刚吃晚饭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非常的陌生,甚至冷漠如冰,令她原本要跟他道歉的话全都梗在口中。
吃完饭,他又回到房内,再度将木门阖上,留她一个人在客厅。
好嘛!她反省了,这样可以了吗?
她咬着唇,皱起一张小脸,回神之后发现自己站在书房外,已抡起拳头在半空中……
咦?她就这样要敲他的门?可是她还没有想好台词耶!
如果他又给她一张冷屁股怎么办?她肯定到时候又是只能给他两颗泡泡眼看……
不行、不行,她现在已经是出社会,她的目标不是女强人吗?而且遇到这种情况,她应该要好好与他沟通,而不是一哭又二闹的!
曲怀笑像是很有自觉,深呼吸一次又一次,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当她准备敲门时,却又发现自己迟疑了,她……她就是弄、她就是“俗辣”嘛!她就是怕他那张爱理不理的扑克脸啊!从小到大他都包容她,她的挫折很少留到明天,可现下却是折磨她一天了。
她抿着唇,到口的话就像梗在舌尖,无法顺利说出。
“唔……”不行,她不能这么“俗辣”,自己作的孽要自己承担,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尤其她的个性总是今日事今日毕,连吵架也是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怎样都不对劲。
可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孟夏如此生气,令她十分不安,要道歉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当她正犹豫不决时,孟夏绷着一张俊颜出来,脸部线条十分的冷酷,连望着她的黑眸也是冷漠异常。
“你不用担心,我将第一幕写好了,你还可以赶上末班车回台北过节。”他一脸疲倦,这两天终于把脑袋里构想好的剧情,全都化成文字写在纸上,她就这么不死心吗?连最后的希望也在守着?他眸里闪过一丝愁云,却隐藏得很好。
“呃……”她捧着热腾腾的剧本,傻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这样算是因祸得福吗?他在最后一刻还是将剧本送到她的面前,令她有些吃惊——
他挑眉,见她迟疑的样子,便将稿子一把塞进她的手中,之后便离开她的面前,往自己的房里而去。
她傻不隆咚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直到看他离开她的面前,她想也不想的追上前。
他在房里换了上衣,换上一件黑色T恤。配上紧身的牛仔裤后,抓起一旁的外套,便在门口遇到她——
“别妄想我会载你去车站!”他叼着烟,恶狠狠地望了她一眼。
他为什么要将她送到别的男人手里昵?这种“大方”的事,他做不出来。
在上午的时候,她都拨过电话跟男友说情人节泡汤了,现下他竟然成全她,令她吃了一惊。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想要与他道歉自己的任性啊!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便抓起钥匙,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妈的!他要去PUB喝个烂醉,才不会一直想这曲笨蛋的事!
去他的情人节,去他的成全!
曲怀笑连个对不起都还没说就被打枪了,因为她根本追不上孟夏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门离去,连头都不回的,这一刻,她的心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随后,她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她还是先赶到台北,算一算时间,到台北可以先和男友吃个早餐,她再将剧本送到上司的手里。
于是,曲怀笑最后还是跳上夜班车……
只是原本要和男友过夜的期待不见了,在车上意识迷迷蒙蒙前,还惦记着回家后要与孟夏道歉。
坐了快六个小时的车,天色朦胧亮了,她拖着轻便的行李,来到男友的住处前,她才想起忘了打通电话给男友,算了,反正她都到门口了,曲怀笑想也不想的就按了门铃,好一会儿,她听到小小的套房里传来有男有女的声音,她先是疑惑的皱皱眉,接着耐心的等待着黄明德前来开门。
黄明德拿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庞前来开门,没好气的开口,“谁啊?”半夜三、四点不睡,跑来扰人清梦。
“阿德,是我啦!”她舟车劳顿,现下也是累得快受不了,共进早餐的念头全都忘光光了,她只想借男友的床睡上一觉。
“你……小笑,你……你不是今天没办法回台北?”黄明德像是醒了一样,脸上有着慌忙。
“后来编剧又愿意赐稿给我啰!”她打了一个呵欠,“阿德,让我进去睡一觉,我八点还要赶到公司去。”
“不……不……”黄明德慌了手脚,硬是挡在她的面前,不肯让她进屋,“等等,我现在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啊?”曲怀笑皱着眉,“平时你不是都要我来找你吗?怎么现在不让我进去了?”
她又累又困,看着男友这副慌张的模样,感到有一些不悦。
“不行!”黄明德原本要到外面制止她,却发现自己现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于是便将身子往门板一掩,“我现在……不方便,房间……昨天被我弄得很脏又很乱。”
“我又不在乎。”曲怀笑想将门给推开,“阿德,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进去啊?”怪了,两人在电话里,他一直恳求她情人节赶回来,现在她回来了,他又把她挡在外面。
“反正……反正你不可以进来啦!”黄明德头皮一凉,心一狠就将门给关上……
曲怀笑生气的站在门前,最后用力的拍着铁门,嚷嚷着,“黄明德,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她敲,再敲,用力的敲敲敲,然后另一手还不忘按着电铃,就是要将原本的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谁啊?”房里有个女声。
“是疯子,别理她。”是黄明德在安抚对方的声音。
女人?曲怀笑这时候才回过神,原来他里面藏了一个女人。
“黄明德,你里面是不是藏了一个女人?你说,里面那女人是谁?”曲怀笑忍不住扯嗓问着。
后来,她听见屋内也一阵争执,最后听见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是一名身材姣好、脸蛋标致的美女,拿着一双眼睛瞪着她,“你是淮?”
“你又是谁?”她已经累得像条狗了,心里原本的委屈全化成怒气。
“我是黄明德的女友!”女子趾高气扬的环胸望着她。
“我也是啊!”曲怀笑站在女子面前,矮对方半个头,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妹妹,不过她还是很努力的抬头挺胸。
“女朋友?”女子气得回头找上黄明德,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便揪着他的耳朵来到她的面前,“给我说清楚,她是谁?”
“她……”黄明德眼光闪烁,措词也吞吞吐吐,最后被逼得只好道出,“好、好啦!是她求着我跟她交往,我其实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曲怀笑睁大眼,不敢相信他说的混帐话,一张小嘴张成O型,一句怒骂也说不出口。
她只想到当初黄明德百般巴结追求她,怎么现下又说是她求他呢?
“你听到没有?我和我男友交往三年了,你算哪根葱啊?”女子瞪向她,“你若识相的话,现在快滚,别再来纠缠我男友了!”
三年?!又是一记闷棍打在她的头上。
她输了!
曲怀笑咬着唇,最后瞪向黄明德。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当了人家的第三者,还妄想情人节要与他共度……曲怀笑,你真的好笨。
“你还不走?”女子气呼呼的开骂,“你是不是要吵到左右邻居都起来看看你这只狐狸精?不要脸、下流!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只纠缠我男友?”
呜呜……她怎那么倒霉?
孟夏说的对,她的恋爱能维持六个月就要偷笑了……
谈了三个月的恋爱,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而且还没有开花结果,又被人身攻击……她真的笨到无地自容了。
曲怀笑心里一阵委屈,最后也只能像哑巴吃黄连般奔离。
第四章
孟夏跑到观光区的PUB喝了一个烂醉,连辣妹上前来搭讪,全都被他给撵走了,他喝了一个晚上,而被他Call出来的好友湛天俞,只喝了一口,见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送去,就决定保持清醒,以免等等两人拚酒,没人送他回家。
湛天俞的顾忌是对的,因为半个小时内,只搞懂孟夏生气的点——曲怀笑那笨蛋抛下他去台北过情人节了。
也是,是男人的话,早就该把那天兵女给用力摇一摇,看能不能把那公认的蠢脑袋给摇醒。放着一个好男人不用,非得要翻山越岭到台北去找男人,也难怪孟夏这向来自信满满的男人要吃鳖了。
最后湛天俞看在老朋友可怜的份上,决定陪他默默畅饮,天亮后,才扛着烂醉的孟夏离开。
回到湛天俞的住处,孟夏便这样一睡不醒,直到一阵午后雷阵雨,淅沥哗啦的下得好大,终于将宿醒中的他给唤醒。
“哟!孟少爷,你醒了啦?”湛天俞虽与孟夏同年,但是两人是不同类型,他可以说是完全的娃娃脸,尤其当他咧开笑容,更是显得亲切无比。
“我怎会在你家?”而且他还换上了不是自己的休闲服。
“你昨天CALL我去喝酒,结果你自己干掉一打的啤酒,若不是我抬你回来,恐怕你己被pub的野女人给吃干抹净了。”
他可是好心抬孟夏回来,而且孟夏还吐了他一身,处理完好友的秽物,他又苦命的牵回好友的名贵重型机车,这才有时间就寝。
“谢了。”孟夏淡漠的道了谢,发现时钟正指着下午四点,“衣服我改天拿来还你。”
“你要走了?”湛天俞丢了一罐汽水给他,“今天可是情人节,要不要再到PUB钓个正妹度过?”
“没兴趣。”他喝了一个晚上,现在头痛得要死,“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湛天俞站在吧台前,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这么早回去干嘛?你不是说曲小妹妹上台北过情人节了?面对一屋子的寂寞,你不觉得很悲哀吗?“
孟夏瞪了好友一眼,而心却是狠狠地被划过一刀。
其实他明知道自己在原地守候,要承担的比他原本算计的还要多,只是人再怎么算计,也很难算计要受的伤有多痛……
他忘了,再怎么坚强的心,痛的感受不会比别人少。
“难道我不能回去自己舔舐伤口?”孟夏没好气的回答。
“当个宅男,还默默的抱着棉被伤心流泪?兄弟你嘛帮帮忙,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么文艺?是男人就应该去夜店泡个妞,然后带回家让她治疗心中的伤痕啊!”湛天俞朝他一笑,握拳的轻捶自己的胸口。
“然后改天有个小孩跑到你面前叫爸爸?”孟夏冷嗤一声。
“呸呸呸!”湛天俞脸色一变,“你别乱咒我,我可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他可是玩得起、“戴”得上,很遵守外面的玩法。
孟夏抄起自己的车钥匙,还捞起帅气全罩式安全帽,“昨晚谢了,Bye。”
湛天俞也没有拦他,就让他离开自己的公寓。
反正个人造孽个人担,他要是孟夏的话,他早就以“身体力行”让曲小妹妹明白他的心了,还容得别的男人染指吗?
所以孟夏也只能将闷亏默默吃在心里,整个计划也只能滞碍难行,无法再进一步。
或许,也只能放弃了……
孟夏骑上重型机车之后,便一路往滨海公路狂飙,才刚骑出去,就一阵哗啦啦的雷阵雨,但他没有因此减慢速度,仍像疯狂的子弹在滨海公路上飙着,全罩式的安全帽被雨水冲刷着,他能听见雷雨声,眼前的视线变得十分的模糊,却带给他莫名的刺激感——这一份的刺激感,像是想要递补他心中的空虚……
可这空虚就像黑洞,无法被填满,也无法被填补,他任由身体被刺激感引导在雨中穿梭,仿佛是在弥补过去那频频压抑的自己,现下,他像是要往前追着什么似的,拚命的往前狂飙着……
非假日的滨海公路,下午时段也没有人车经过,他嚣张得有如横行无阻,直到他忽然在前方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可怜兮兮的在雨中漫步,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他早已呼啸几公尺。
他往后照镜一瞧,直觉的抓了煞车……
紧急煞车让他的前后轮在雨地上打了一个滑,可碍于他技术好,重型机车在原地转了半圈,以漂亮的甩尾方式停在路中央。
他将机车骑到一旁,打开全罩式安全帽的镜片,再望向后照镜,发现是一个女孩子!
他心一惊,将重型机车停放一旁,拿下安全帽后,在倾盆中缓缓步向同样淋着雨的女子愈靠近那模糊的身影时,他的心跳得愈快,直到对方就在他的咫尺。
他听见对方低声啜泣,细微的哭声几乎快要被雨声给淹没,但他耳力却是出奇得好,全都听入耳里了。
孟夏瞠大黑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如果他没有停下来瞧,是不是就会错过她了?
“怀笑!”他语气十分肯定,这从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里。
垂头丧气又被雨淋了一身湿的女子,一听这低声一喊,全身一颤。
她抬起头,映入的是孟夏与她一样湿淋淋的身子。
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全都混在她仰起的小脸上。
她泪眼朦胧,身子打着冷颤,听见那熟悉的叫唤时,情绪崩溃瞬间让她放声大哭,并丢开手上的行李。
“呜哇……夏……”曲怀笑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但情人节梦碎,被劈腿后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
将剧本丢给老板之后,又被老板赶回来,逼她一定要在下个月将三分之一的稿子交回。
爱情、工作不顺利,她都可以看开了,她连休息都没休息,搭了高铁回家之后,再转车到车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连手机也一同不亦而飞,身上连一块钱也没有……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她走路只需要花两个小时 很好!
她衰到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早知道情人节会让她这么衰,她就不要这么坚持出门。
她原本不想为那烂男人哭的,可是由于她穿着高跟鞋走路,脚跟早就磨破皮,想学电视广告将鞋根拔除,谁知道她买的鞋坚固无比,她只能脱下鞋子,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谁知道在她走到快累瘫的时候,突然下了倾盆大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她大概前几天有去烧香拜佛,神明觉得她的折磨受够了,派出了骑着机车的王子出现来解救她,好感动!
曲怀笑被孟夏带回家后,由于行李里面的衣服全被雨淋湿,他只好先拿出自己的T恤及休闲裤让她替换。
她还在泡澡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冲完澡。为她准备掺了几口的白兰地可可,等着她洗好澡。
直到三十分钟后,她才红着眼睛,一头即肩长发湿淋淋的下楼,小脸被蒸气烘得如蜜桃般红润,情绪恢复了一些,但当她来到厨房,望见孟夏时,她感觉自己的鼻头又是一酸,委屈的哽咽着。
“失恋了?”孟夏将泡好的热可可端到她的面前,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然后像以往那样,只要她住在他家,便会为她擦拭一头长发。
她咬着唇,小脸皱成像一颗酸梅,闷闷的说。“我……我这次才不要为这臭男人哭。”
“哦?”他应该要夸奖她,有进步吗?
“唔……”她忍。
三秒过后。
“呜呜哇……”孟家屋顶又差点要被她哭倒了。
他温柔的为她拭着发,不在乎她哭得有多么难听,有多么像一只鸭子的破雷嗓音。
“我真的好衰……”她又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明明好不容易……有情人节可以过了……我连夜奔车上台北,结果……他竟然和女朋友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我这个笨蛋……呜呜……还妄想跟他谈一场纯纯的恋爱……”
她想,自己不是纯,是蠢!她今天才见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状况外,交往三个月,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
他静静的听着她发泄,每一次她只要失恋,就是这样嚎啕大哭,哭完的隔天,她就会好一点。
“月老根本都没有保佑我啦!”亏她还诚心诚意的去烧香拜佛,把自己的身家资料都交代好几遍了,“结果……结果我的恋爱告吹了啦!”
“你是第三者?”他毫无感情的问着。
“我是受害者!”她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眸望着他,“当初是他自己来追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女友的,结果……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说是我去纠缠他……呜呜……连他女友也骂我贱……他们怎么可以把我说得那么难听……”
他眯眸,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抱怨。
看着她哭得如此悲惨的模样,他没有半点安慰,但是为她拭发的手劲却温柔异常。
他认真的听着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脑里。
原来她被欺负了。
他,记在心里。
“你说嘛!为什么我的感情路一定要走得这么辛苦啊!”她喝了热可可一口,将杯子放在镜面大理石桌上,小手抓着他的手臂,“难道我的恋情真的维持不了半年吗?”
他将她一张哭泣的小脸映入黑眸里,不知为何,昨晚那股闷气竟然消失了一半,“因为你笨——”笨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看来也只有他这个死心眼的男人会心疼她,甚至还将这个笨蛋当成心头宝般的宠爱。
“我笨,我承认啊!”反正从小到大,她早就习惯大人骂她笨小孩了,“可是笨蛋也有权利谈恋爱,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啊!”
他见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便将毛巾弃之一旁,大手搭在她的双肩,“曲小妹,事实上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
她止住眼泪,眨眨眼,想要更努力看清他的俊颊。
他半蹲自己的双膝,一张俊颜移到她的面前,研究她的小脸老半天,最后才啧啧称奇的开口,“以前我总说你的脑袋是装饰品,现在……我觉得你的眼睛也是装饰用的。”
他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二十五年了,怎么不见她来追他呢?
“什么嘛!”她皱眉的嘟着小嘴,“你真的很坏心耶!我每一次失恋,你都不会安慰我。”
安慰她?他冷嗤一声,“你失恋,我只会拍手叫好。”最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看上她。
“夏——”她哽咽的叫着他。
“干嘛?”他拿起面纸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水,“脏死了你。”
“我在情人节当天失恋耶!”
“那又怎样?”他转身将手上的一团面纸丢进垃圾桶,“悲情的不是节日,也不是你的失恋,而是你的眼光……不,应该得说你把自己活得很悲情。”
“我?”有吗?她觉得自己过得很乐观啊!
她傻呼呼的望着他。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穿上衬衫加上贴身牛仔裤,整齐的模样像是要去约会。
她不知道他后来唠叨骂了她什么,她的双眸只是盯着他的脚步移动,最后小声的呐呐开口,“你……要去约会喔?”
他忙完之后,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不然要像你口中说的,整天待在家当宅男吗?”
“呃……”她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多,而今天又是情人节……确实待在家是浪费了,可……可是她失恋耶!她还以为他会安慰她,然后像以前一样陪她度过一夜。
“好啦!你快回家吧!我也要出门了。”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赶着她。
“啊?”她拢眉的望着他,发现他真的积极的要去约会,竟然想赖着不走了,“你要约会的对象是女的喔?”
“不然我是gay吗?”他没好气的瞪着她,见她小手还死抓着桌角,硬是将她的手指扳起,“走走走,你已经耽误到我的时间了。”
她一路被他推出门口,然后又被他大手紧握住,带往她家门口,还不忘帮她按了电铃。
“厚!你真的很重色轻友耶!”她瞪了他一眼,哀怨写在脸上,“以前我失恋的时候,你都会陪我的,为什么今天就要把我丢下啊?”
她转过身,像个小孩般紧抓住他的衣角,一副不想离开他的模样,“我不要进去啦!我也不想回家啦!”
回家多丢脸啊!等等又要被家人笑她情人节滞销待在家,一点行情也没有!
“嗯?阿夏?”前来开门的是曲母,见到自己的女儿像只猴儿似的挂在孟夏身上,老脸微微一皱,“曲怀笑,你在干嘛?这是你家,你在给老娘演什么十八相送啊?”
“妈……”曲怀笑哀怨的一叫,但小手还是不愿意放,“夏要去约会耶!”
“人家约会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还在炫耀你有男朋友?有男朋友还去打扰人家干嘛?”曲母伸手一拉,想将不受教的女儿拉回。
“夏……”曲怀笑拗着性子,“不要走……”
孟夏难得勾起笑容,朝她一笑,“绐你五分钟时间换好衣服,我就带你去。”
曲怀笑松手,一愣。
“超过一秒就不等你了,开始计时。”他看看手表,脸上全是认真。
“等我!”她只差没有手足舞蹈了,“妈,你不要挡我路啦!”她连忙褪去拖鞋,急急忙忙的往里面冲。
曲母摇头,拿自己的女儿没辙,“阿夏,曲妈妈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女儿天生就呆了一点,以后请你多多指教了。”
“曲妈,我都习惯二十五年了,以后要多指教的人是我。”他,决定要开始布网了。
她再怎么笨,只要他开始“身体力行”去证明他的存在,她总有一天也是会开窍的。
“嘿嘿……”上一刻还哭得淅沥哗啦的女人,此时此刻正坐在美式餐厅里喝着黑啤酒傻笑。
孟夏吃了一口薯泥,抬头望着曲怀笑傻笑不停的小脸。
他们坐下才半小时,前菜才出完,她就喝了半杯的黑啤酒,还很不淑女的拿着猪肋排啃了一口。
“好好吃。”她吃得小嘴旁都是酱汁,不顾形象的大吃又大喝的,“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很不够朋友,要抛下我跟别的女人约会咧!”
虽然她口中一直骂他黑心肝,但她心底知道他是最疼她的。每当她难过的时候,她最想找的人就是孟夏,他虽然不会哄她,但是他会一边将她狠狠骂一顿,然后再为她擦眼泪,她想,原来有一个哥哥的存在这么好。
他挑挑眉,听着她松一口气的语气,不忘接上,“我是有考虑想要交一个女朋友了。”
她啃着猪肋排同时,因为他这一句话,傻愣愣的望着他。
孟夏要交一个女朋友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交女朋友的画面耶!
呃……她偷算一下他的年纪,他也三十了,自她懂事以来,他的异性缘就不差,前后他也交过不少的女友,不过也是很快就分手了,可就算是单身,他身边还是不缺妹妹送上门来。
但是当他宣告想要交女朋友时,她直觉他是认真的。
“唔……呃……”她放下手上的食物,舔舔唇角道:“你不是单身主义者吗?”
“我有这么对你说过吗?”他挑眉的问着。
她摇头,“是没有啊!”但自从他当了编剧之后,他一直都是单身,一直都没有对象。
“过完生日我就三十岁了。”他放下刀叉,认真的望着她,“我应该定下来了,你说是不是?”
她绕绕眼珠子,没想到他竟然找自己聊这种认真的话题。
“是啊!”她不疑有他的点头,接着直接的问:“夏,你有对象了吗?”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开水,然后扬起好看的笑容,望着她一张粉嫩的小脸,轻声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对象适合我?”
“唔……”她欲言又止,盯着他的眸子,他的双眼很明白的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这下子,她像是猪肉块梗在咽喉,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晕黄的灯光下,他的笑显得迷人,尤其她现在认真的望着他,才发现他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没有变……但那是自欺欺人,只要是人,都会变的,是她没有去承认他改变的那一面。
像现在,她有些想要逃避他的话题,竟然自私的希望他像以前一样包容她,在她难过、伤心的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安慰她,可那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不是常跟我提起你的同学?介绍给我如何?”他慢条斯理的与她聊着。
“呃……”她愣了一下,呐呐的道:“哪……哪有同学啊!”
“亏我那么疼你,怎么现在又没有同学了?”他切了一声,“无双、缇玥不是你的同学?”“不、不行啦!”她马上拒绝。
“为什么不行?”她犹豫一下,却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慌张的编着理由,“因、因为无双跟你个性很像,你们一定不会合的啦!”“那缇玥呢?”
“更不行!”她双臂在胸口做出了一个叉字。“你不是小玥的菜啦!”
他挑挑眉,对她摇头道:“曲怀笑,我罩你罩了二十五年,我今天只是提个小小的要求,你却连个对象都没有,我真是白疼你了。”
她闷闷的哼着气,“你不要从我的朋友下手啦!”“为什么?”
“就……”听见他想和其它女人交往,她就觉得胸口很不舒服了,若是他和她自己的好友谈恋爱,她一想到就……很闷!“反正很怪,我会不舒服啦!”
她那直接的回答,令他稍稍一愣,可嘴角却扬了一个弧度。
看来这小笨蛋对他也不是冷感。
他也不直接将她逼到死路,又将话题一转,东南西北的聊到剧本的东西、可她的情绪哪这么容易恢复过来,他的问题比她失恋的事实还要更教她心闷。
尤其是想到他对她的同学有兴趣,她的心又更沉了……
在这情人节的夜晚,曲怀笑不顾孟夏的阻止,创下平生最高的纪录——
三大杯的黑啤酒,下肚。
第五章
三杯黄汤下肚,想当然耳,曲怀笑的下场也没有很好,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酒咖,每次莫缇玥找她去喝酒,她总是第一个就倒的,但是她的同学很少会找她喝酒,因为她只要一喝醉,不但很鲁也很番,所以她每次到PUB只能沦落到喝矿泉水或是汽水,同行的女生没有人想抬着她回家,今天是例外,她喝得很过瘾,可是孟夏就不好过了。
他见她喝了个烂醉,怕她会挨骂,索性今晚就让她住下来,要不然以她这烂醉模样,曲家应该也没人会照顾她。
“我没醉,再来喝一杯!”她今天喝了三杯,真是过瘾,“痛快!”
“痛快你的头!”他没好气的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身子,“曲小妞,你站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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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啊!我……我有站好,隔!”她打了一个酒隔后,便像滩软泥般扑倒在他的怀中,“是……是你没有站好。”
他叹了一口气,将这软趴趴的身体往二楼的房间抬去,只是这小妞不太安分,像个过动的小蛇扭来扭去的。费了好大的工夫,他将她扶进房里,让她躺在冰凉的水床上。
冰凉的水床沁至酒精挥散的肌肤上,她将红如苹果的小脸紧贴在床上,享受着那冰凉的滋味她发出舒服的呓语,微微睁开一双迷蒙的美眸,“夏,床好凉,好好睡!来、来,一起睡……”
孟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浴室,将毛巾浸湿后,快步的坐在床上,为她擦拭那火烫的脸颊。
她喝醉的小脸像极关公,热烫得像颗小西红柿,让他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她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最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夏,我要认真的告诉你一件事。”“嗯?”他望着那张离他好近的小脸,鼻间还闻到她吐出的酒气。
“你啊……”她捧住他的脸,吨着唇办道。“不适合。”
“不适合?”他眸光一敛,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你的不适合是指什么?”
“我的同学不适合你。”她咽了一口口水,吐出的气息都充斥着酒气,还有着一股麦香,“真的不适合。”她拢起似远山的细眉,眉间迭起褶痕。
他挑挑浓眉,“要不然你觉得怎样的女人适合我?”
她眨眨眼,直盯着他的唇。
“夏……不适合任何人……”她不清不楚的咕哝,喉间不断滚动的吞咽口水,像是在盯着一道诱人的佳肴,“夏,我可以……亲你吗?”
他一听,全身一颤,还来不及回答,她的小嘴便覆上他的薄唇。
虽然与女人接吻不是第一次,但他与她唇和唇贴近却是第一次!
许是酒精将她脑袋催情动欲,许是他长得太可口而令她难耐……不管如何,他就是让她有一口想将他吞下的冲动。
她的舌尖探出檀口之内,像小猫般舔着他的薄唇,之后他的唇微张,让她能够轻易进入他的腔内……
他不介意她的主动,任她有如新生儿般的好奇,舌尖钻进他的口内,感受她柔软的舌尖;她被酒精捉弄的脑袋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本能的汲取着他的唾液,享受他热气的喷息,他尝到她舌尖的柔软后,便从被动采取主动的攻势,舌尖绕着她的粉舌,还不时顶弄着她的上颚。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享受他舌尖带来的快感,小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胸膛。
他望着她迷蒙的小脸,深邃的黑眸起了一簇热烈的火焰,眸火之中带着一丝激情。
理性悄悄地被激情给燃光,剩下的是窜起的人性的欲望,是一种占有的欲念。
他等了她这么久,如今她自个儿投怀送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抱着她,是他懂事以来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灵活的舌尖不断往她的口里钻着,故意在她的舌尖上画着圈圈,引导着她身体的本能。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细腰,贴在单薄的夏季雪纺衣,一路往她的胸前移去。
虎口轻易拢住她的胸下,隔着蓄丝的胸罩,集中托高她的胸部,让他两手忍不住也覆上她的胸前。那浑圆的触感是柔软的,一手刚好可以掌握住两团绵肉,他的唇离开她的唇,薄唇滑过她的耳垂,舌尖轻刮过她的耳蜗里,湿黏的舌在耳里轻钻着。
“唔……”她轻哼一声,背脊微微一僵,软软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前,看似不讨厌他的爱抚。
“怀笑……”他在她的耳旁念着她的名字,“你想要吗?”
“嗯……”她的身体散发着热气,就连眸里也氤氩着一抹热潮,迷蒙而且勾人,“夏,我喜欢你这样摸我。”
她那直接的话语就像是大方的邀约着他,似乎催促解放彼此,别再困在这情欲的伽锁之下。
这句话如同在他的心上注射了强力的催情剂,他的大掌钻进了她的衣内之中。
嫩滑的肌肤散发着热烫的温度,丝绸般的触感令他的大手攀延,且将她衣角撩至胸上。
淡粉色的胸罩如他想象般,包裹住淡粉色的浑圆,集中托高的形成了一道乳沟,他的指尖在浑圆上轻抚,享受这如同羊脂般的滑腻触感。
她舔舔唇尖,小手主动攀着他的胸前,嘟着小嘴,好不可爱的说:“你脱我衣服,我也要脱你衣服。”
喝醉的她,动作十分的主动。
她撩高他的衣角,坚持要为他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敛眸望着她纯真的表情——今晚,他不会再轻易放走她了。
就算曲怀笑喝醉,她还是分辨得出眼前的男人可不可口——可口得要命!她吞咽着口里分泌的唾液,之后将眼前的男人推倒在床上,再以不客气的坐姿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也主动褪去身上衣物,也脱去那碍事的窄裙,整套的粉红色内衣将她的肌肤映衬得白哲。
“夏,你好帅……”她俯身将双手抵在他光裸的上身,芳气轻吐在他下巴上、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游移,直至她的唇吻上他的薄唇,但也没有停留下来,就轻吻着有着青髭的下巴,往他的颈子落下许多的轻吻,她在他的颈边停留一下,留下许多青紫的印记之后才满意的再往下探险,经过他的锁骨,便来到他平坦的胸前。
她毫不考虑的张口含住那咖啡色的乳尖,贝齿又嚼又咬,还像个孩子般的吸吮着。
他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为她拨去脸颊旁的发丝,宠溺的令她为所欲为。
她热情的探出舌尖,刷亮了他的乳尖后,舌尖便一路往他的下腹而去。
她的小手也往他的下腹探去,来到他精壮的虎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主动的褪去他的裤子。
他抓住她的小手,撑起了上半身,声音暗哑的道:“怀笑,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她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小手轻放在他双腿之间隐隐约约之间,她的掌心感到些微的骚动,低头一瞧,发现他胯间的小裤有硬物凸起,将内裤弄得十分紧绷。
“夏……”她爬上他的身子,热烫的身子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一丝微凉之意,“亲我。”
他的身子微微紧绷,面对她的挑逗,他已经隐忍到一个地步了。
她主动送上芳唇,还覆上他的大手,要他抚慰着她的身体,“我喜欢你这样摸我……”他吻着她的唇,将她的胸罩往上一推,那饱满浑圆玉乳弹跳而出,蕊尖如他想象中般的粉嫩。
他的指尖轻拨着蕊尖,食指与拇指轻捻那粉蕊,轻转动之间还以指尖轻弹几下,敏感的乳尖很快就硬挺起来,他离开她的唇,忍不住含住那娇嫩的椒乳。
他的大掌挤捏着她的左乳,像是想将全部的绵乳全都往口里送去,贪婪的用力吸吮着,将那粉嫩的蕊尖吸得又红又湿,嫣红得如同一颗宝石,绽着晶亮的光芒。
“唔……”跪在水床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享受着他舌尖的舔弄,令她全身引起一阵轻颤,“夏……”
他一路往她的乳尖下方舔吻,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质内裤,粉红色的蕾丝小裤包裹了整个花阜,他的唇隔着丝质小裤亲吻,并将她的大腿分开,她能感受到敏感的花阜有一道热气呵着,他的舌尖沿着花阜而下,来到底裤中间、他嗅到属于女人的香气,舌尖轻顶在底裤后,便凹陷进花缝之中,再用力一顶,舌尖就在上方画着圈圈。
“嗯嗯……”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花缝之中藏着敏感的小豆,他的舌尖准确的拨弄着花中的蓄芯,片刻,粉红色的底裤变得透明,分不清是他的唾液,还是她本能分泌的花露。
湿了一块的底裤贴在花阜后,他干脆拉下底裤至她的大腿,两办花唇晶莹透露着粉嫩,还包覆初绽的嫩芽。
他以指尖拨开花唇,凸立的嫩芽被他的舌尖舔舐,将嫩粉的初蕾刷得更为嫣红。
薄唇覆上花唇,轻吻舔弄同时,还一路往下延伸来到花穴洞口外,徘徊片刻后,便轻轻顶进那花径前端。
“唔啊……”她感觉身子起了异样,尤其下腹的热流像是化成了一滩滩的水液,不断在她的腿间流了出来。
“夏……夏……”她的身体变得好怪,比起刚刚的渴望来得更多,想要他的欲念也烧得炽热。
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还伴着声声的娇吟,那让他的舌尖在花径之内震动得更加快速。
“唔……啊啊……”她的双手抓紧他的肩膀,在他的肩头留下十道指痕。
他的舌尖钻入那湿润的甬道内,左右开弓的在里头钻动,薄唇还不断吸吮着那泌出的汁蜜,汁蜜流淌至他的嘴里,甜美的味道教他不能自拔,呼吸也逐渐变得浊重。
他甚至发现她的双腿微微颤着,小手移至他的黑发,企图想要阻止他肆无忌惮的前进,无奈却被他紧紧的扣着。
“别……别这样……”她发出娇吟,声声回荡在室内。
“夏……”她尖叫一声,腿间的酥麻蔓延四射,令她提臀,紧绷着全身。
那前所未有的波潮淹没至她的头顶,她浑身抖如寒风中的娇花,直到他的舌尖离开了她的花甬,来不及吸吮的花蜜,就这样沿着她的腿侧流淌而下……
她无力的跪坐在床上,花蜜白花唇之中滴落床上,濡湿了床单。
“唔嗯……”她张唇喘息,白额冒着薄汗,小脸红润且烫人,身体也泛起了高潮的红晕。但他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扣住她的小手,将她推倒至床上,一双炽热的黑眸凝望着她。
胯间的长物早就硬挺,将他腿间的紧身内裤鼓得满满,“怀笑,我想要你。”他像只猎鹰般俯瞰着她,褪去了胯间唯一的遮蔽物。
那青筋进冒的硬物顶在她的腿间,他将她的大腿分开,那硬挺的长物就抵在湿淋淋的花唇上,高潮余韵未退,敏感的花缝一被长物抵上,便又让她呼着混重的气息。
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掰开了她的长腿,硬挺的热铁毫不客气的便用力的刺进那柔软的花甬。
“嗯啊……”他将硕大没入她的花径之内,一股刺痛随即伴随而来。
“痛……”她咬着唇,小手轻拍着他的胸膛。
那不适感自腿间传来,令她皱紧了眉,企图将他的身子推开,无奈却被他紧紧扣着腰际。
“好痛……好痛……”她摇晃着脑袋,拚命的想要拒绝,“不要……不要……”
他挑眉,没想到身下的小女人的身子不断的蠕动,让他胯间的长物享受到一阵的酥麻。
直至他发现她脸上一阵揪结,只好先退出她的身子,将硕大的长物退出,只让圆端磨着花口。
花口虽然够湿润,但由于他的热铁已经肿胀得比平时还要大,在她的花径之内摩擦的时候,会扯痛那脆弱的花肉。于是,他循序渐进的将热铁在花口中游移一会儿,前端也在花口内钻动,一前一后的让她适应。
见她的反应不再如此排斥时,他再将硕大没入三分之二。
“唔啊……”她还是觉得痛。
但他已无后退之路,扣住她的腰际,下定决心往花宫内冲刺,于是虎腰一挺,随即到达那花芯之内。
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咽的声音也从她的口中泄出,待他抽彻几下,摆动同时,带出渗有处子之血的花液,血渍证明——他是她第一个男人——那红色的证明令他就像一只公牛,双眼的光芒一黯,呼吸也开始变得混浊,似乎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前进……
将她的细腿搁在自己的手臂上,挺直背脊,便用力的推送进她的花甬。
粉嫩又湿淋的花肉包裹着那热烫的粗铁,他感受到热情的花口紧窒的吸附着。
他每一次钻进、蠕动,花甬内的汁蜜就不断的泌出。
粗铁撒出她的体内后,前端被水亮的水蜜刷亮,而且还带出比刚刚更多的水液。
“唔啊……”她的小手紧抓着周围的被单,十指抓皱了被子,随着臀下水床的晃动,她只能本能的夹紧双腿,企图逃离那略微痛苦的折磨……
“你好紧,宝贝。”他吐出混重的气息,大掌移到她的臀部上,微微抬起她的雪臀,让她更贴近他的热铁。
“夏,不……不要这样……”她咬着唇,长发已乱的她,拚命想要挣脱这磨人的现况,“唔唔……”她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只知道下腹不断汇集热流,向下分布着她止不住的热液。
撕裂的痛楚被花液不停冲刷甬道,灭缓了疼痛的蔓延。
她能感受到他的热铁一直往花甬前方顶去,每一次的力道都是引起她全身热情的燃点。
她甚至不讨厌他的碰触,身体的本能反而开始接受他热铁的存在。
“嗯……”他呼出浊重的气息,在她的体内不断的冲刺,“你里面好湿……”
“夏……”她咬着唇,想要忍住那不停流泄的声音,但随着他激烈的推送着热铁,她的胴体与他做结合,听到的是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拍打之声……
“好紧……”他眸一敛,胯间的硕大像是隐忍至最高的一个点,似乎要在此刻爆发。
“不……不要啊——”她颤着娇软的胴体,那热铁还不断在她的体内抽撒,柔软的花芯像是被蹂躏着,一次又一次,速度也比上一次还要更快。
他放下她的长腿,接着让它们环绕住他的腰际。
“用你的腿夹紧我。”他的语气带着命令,望着她娇美的脸庞,她的双腿勾着他腰际,怕在情欲的海洋之中迷失。他的双手撑在她腰际两旁,让热铁更能进入那水嫩的小穴之中,以硕大的圆端摩擦着花壁。
“唔啊……”了亮的声音不断从她的嘴中吟出,她的身子被他玩弄至极限,开始微微的颤抖。
她无法形容他所带来的情欲,只能让他的动作更加的放肆。
他喜欢她的声音,更喜欢她媚眼如丝的迷蒙表情,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征服之下——
她爱上他每一次深入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捣弄着水嫩的花壁,快速的磨蹭出另一种的快感。
比起刚刚他的舌尖,粗大的热铁几乎是填满她窄小的花甬。
“不……不……”她摇晃着脑袋,身上的冲击一次比一次还要快,就像小行星撞上地球,引燃了一阵的爆炸,使得她身上的感官毛细孔全都被打开来!
她开始向他求饶,要他慢一点,但他哪能慢?
依然保持速度,他等她够久了,在今日完完全全的占有她,是他毕生的心愿,不愿再让她逃了,所以他将她囚禁在怀里,让她哪儿也别想逃。
他要让她明白,只有他才能够满足她的欲望,而且还能够给她这辈子最大的欢愉。
她尖声嚷嚷,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紧紧的攀着他的双臂。
他一次又一次深进捣弄,带出了大量的汁蜜,在劲道强力的推送同时,他能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阵缩紧……
她尖叫一声,身子因为高潮而抽蓄,身子就像一只娃娃,只能任他随意摆弄。
但他也没有好过到哪儿,那紧窒的水穴缩紧不已,将他的热铁绞紧。
没有多久,他倒抽一口气,背脊一凉,虎腰摆动弧度变小,推送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片刻,他双手扣住她的腰际,虎腰一沉,将全数的热铁全送进之后,便低吼了一声,将火热的种子都淮进她的体内,一滴也不留。
第六章
是谁说喝醉后脑袋会像爆炸一样?她不只脑袋像爆炸,连她的四肢都像被用力拆过又组装一遍,酸疼像是不用钱的倾倒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皱眉,不满的咕哝一声,脑袋霹雳啪啦的像是火星在燃烧,疼得令她小脸都皱成了小笼包的模样。
她身上的酸疼,逐渐让她找回片段的记忆……记得,有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然后……然后……
“噢!”她轻叫一声,眼角余光瞥见身旁古铜色的细实臀部,接着往上瞄,一名熟睡的男人。
咦?怎么会是孟夏?
她还以为昨夜的妖精打架是一场春梦,万万没想到与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就是孟夏!不会吧?
她的表情随即垮下,她马上跳下床,拾起散落四处的衣物,她小脸涨红,立即冲到浴室,她穿上蕾丝小裤裤,正好望见镜子里的自己——她颈部以下都充满了青紫色的印记,每一个印记都非常的明显……
厚!他干嘛吸那么大力啦!
现在是夏天耶!她要怎么遮掩这一堆吻痕啊!
她嘟着小嘴咕哝几句。
女人真的喝醉会失身!她哭丧着脸,低头一瞧,发现光裸的胸前也是一大片……
不对!现在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一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呢?她明明就是失恋,怎么一醒过来,自己就失身了?
“发什么呆?”忽地,一双大手从背后圈住她。
男人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后颈,他的体温传来,她能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
而她,竟然不讨厌他的拥抱!虽然觉得吃惊,却是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正悄悄注入她的心里。
只是……女人还是有小小的矜持,令她红着小脸,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不、不要!”她透过前方的镜子,发现他现在头发微乱,却带着一丝颓废的性感。
“不要?”他挑眉,望着她跳离的模样,语气随即低沉许多,“昨晚你一直求我给你,今天就不要?”
啧!女人翻脸无情,绝情的时候就只会说不要!
可他,就是死心眼,她就算说不要,他还是不会死心的。
“不、不一样嘛!”她嘟着小嘴,掩着光裸的胸前,“你转过去啦!”
她就算失身了,还是会觉得害羞啊!尤其对象竟然是从小一起长大,总是让她崇拜的孟夏……
心情转折上总是还没有处理好,她以为她和他一直只有兄妹之情,谁知道一夜之间擦出别的火花来。
被电得晕头转向的她,心里有无数道的情绪在翻腾,可是她却觉得别扭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
哎哟!她可以解释自己只是一夜情迷,喝得不省人事才会千出这种胡涂事吗?
“哪里不一样?”他依然不放过她,这一次将她圈得更紧,然后将她扳向镜子,将两人相拥的身影全映入镜中,“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还要热情。”他的大掌拢起她一对椒乳,以虎口拢起集中,接着再左右的搓揉玩弄着。
“夏!”她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归现实,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玩弄着她的身子,“不……不可以……”
她和他……不是一直都是兄妹吗?
“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他透过镜子,望着她惊慌的表情,可动作依然色情的挤揉着她的嫩乳。
“因为……因为……你……你不是把我当成妹妹吗?”哥哥怎么可以对妹妹这样呢?
“妹妹?”他冷嗤一声,“那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我可是很有耐心等你长大,要你变成我的女人。”
“什……什么?”她拢着眉,迟钝的不懂他语中之意。
“夏……”她的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只能覆在他的大掌上,“不要这样……这样好难为情……昨天……一定是我们两个人喝太多,才会……”
“别用喝醉这烂借口。”他冷笑一声,“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的话,昨晚你就不会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呃……”她有这么饥渴吗?她红着小脸。
“就算你嘴巴想要否认,但你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告诉我,你其实是对我有感觉的。”他的语气充满挑逗与邪气。
“哪……哪有……”她咬着下唇,柳眉微微皱起。
他轻勾唇办,两手的指尖轻移到她的乳尖上方,轻描住那粉嫩的蓓蕾,之后再加以旋转,他望着镜中的她,脸颊微红,唇办粉嫩得像是绽开的樱花,令人很想采撷一口。
她望见他的拇指与食指搓描着乳尖,麻酥的感觉从乳峰间蔓延,令她的背脊微微一弓。
“还想逞强吗?瞧你的表情,已经开始在享受了。”他呼出来的热气在她的耳旁。
她此时此刻就像一块奶油,遇上炽热的他,只有逐渐被融化的份儿,随着大掌的搓揉,乳尖上的蓓蕾已经变得凸立且嫣红不已。
“夏,不要……”她的理智与情感正在拔河,身体诚实的反应教她无法真正拒绝他。
“不要?是不要停是吗?”他低声开口,大掌往椒乳下方而去,来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小腹下的腿间,被丝质内裤给遮蔽住,但还是阻止不了他指尖的前进。
他以长腿隔开她的细腿,将她的小手各撑在洗脸台上,指尖在底裤来回游移,像是在琴键上般的温柔抚慰,沿着花缝上下来回轻弹,搔弄着那敏感的花唇。
“夏!”她惊嚷一声,企图反抗他。
但他的大掌却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在镜中交会了眼神。
她望见他眸中那炽热的光芒,这样的眸光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强烈的像是要贯穿她的灵魂!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灵魂,如此透明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就连此刻她的身体也赤裸的站在他的前方。
他的指尖就像烙铁,在她的肌肤留下红晕,企图引燃她体内藏着的火焰,与他一同跌入这堕落的火炕之中——
他抱着她,就算眼前是绝望的深谷,他也愿意往下跳,因为有她,他觉得此生无憾。
“怀笑,我等你这么久了,你确实不应该再逃跑了。”他的耐性是有限的,倦鸟都懂得归巢,她也该收拾双冀,日后得栖息在他的怀里。
是,他是霸道,甚至要他狠心折断她的一双羽翼!
他,做得到。
“夏……”她被他的眼光慑服,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霸道又占有性的眸光,让她此刻像一只被困在怀里的宠物。
她深深的困在他的眸光里,甚至开始迷失了自己……
眼前的孟夏,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再是让她予取予求,只要撒撒娇就能得到保护的他。
他充满了侵略性,体内像是藏了一只猛兽。冲出了棚门之后,再也不受控制。
他此刻很陌生……
但他的气息却又是让她熟悉,让她陷入混沌之中。
于是,她嗅到一丝的危险!
挣扎,无用。
可是这样的危险却让她所有的感官神经都感到刺激……
刺激引来了激情,一旦坠落,就再也无法回头,他带着她往下跳,紧紧地拥着她,让她无路可逃,就是一起粉身碎骨,没有人可以现在逃离。
他那带着魔力的指尖在她的底裤上游移,中指来到花缝中间,毫无迟疑的往底裤中间一顶,她身体微微一颤,之后感受到长指轻揉着花缝中敏感的花芯……
他采取缓慢的速度进攻她的花芯,脆弱的花芯只稍稍搓揉,便敏感的让她的花唇微微一缩。
感受到她的臀部轻摩擦着他毫无遮蔽的胯间,令他的呼吸加快,眸光深邃如墨。
面对这单纯的小东西,他的动作比起昨晚,毫无任何的保留。
在底裤上来回几次,察觉她身体的温度明显上升后,他才将大掌探入了底裤之中,穿过密林,来到幽深小谷,花芯一探可得。
花蕾就像是被撩拨初绽的果实,汁液从小穴之中又慢慢溢出,令他唇办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么快就湿了?我才摸你几下而已。”他可真喜欢她的身体,虽然反应非常的青涩,却很诚实。
“夏……”她脸红耳斥,他怎么可以说出如此色情的字眼啊!
“不要……不要嘛……啊……”她拚命的摇头,想要阻止他的触摸,却被他的胸膛压制住,她只能无力的靠在洗脸台上。
“你不想要的话,为什么你一直摇晃着你的屁股呢?”他摸着她的雪臀,还拍了不乖的臀部一下,“真是个淫荡的小妞,这么快就想要我进入你的身体了?”
“唔啊……”她抿着唇,感受到他胯间有个硬物一直抵在她的腿间,令她有些不适。
他长指揉搓着敏感的花蕾,小小的花穴不断泌出泪泪汁蜜,湿透了底裤,衬得整个花缝都呈透明。
他将她的内裤褪至大腿,让他大掌更能轻松往湿洒的花穴前进,在花口之中徘徊。
指尖感受到一阵湿滑,晶莹的露水沾上了他的长指,让他毫无阻碍前进花甬之中,长指抽撒同时,也勾出了许多的水液,他将湿滑的水液带往花缝,将她腿间弄得一片湿泞。
“你好湿。”他轻轻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怀笑,你还有力气说不要吗?”
“夏……”她的下颚被他的大掌扣住,逼她在镜中与他交会眸光,“好热……”
“看着我。”他的大掌离开她的下颇,接着来到她的胸前,“我要你记着我,只有我才能这样对你。”
大掌抓住她的绵乳,用力的一捏,乳肉自他的指缝中溢出。他胯间的长物也蠢蠢欲动,在她的臀间不断上下摆动,就是不肯进入她的体内。
她望着他好看的脸庞。自她有记忆以来,孟夏在她的人生之中就占了一席之地——而今日他趴在自己的身后,看着他那炽热的黑眸,她的身子逐渐的融化了……
“嗯……嗯啊……”她放浪的叫出了声音,感受他的食指又在拨弄着脆弱的花豆,按抚在花豆上头的指尖,开始加快速度,在上方不断左右移动,偶尔还上下挑拨。
他那忽快忽慢的速度,令她全身一绷,理智几乎快要断线。
“再叫浪一点,怀笑。”他喜欢她的声音,如同天籁般的好听,“喜欢就不要压抑,我会再给你更多。”
“嗯……嗯啊……”身体的热情已经完全宣泄,她再也无法去思考任何事情,“夏,好舒服……”她的本能十分诚实,开始吟浪着。
他听着她悦耳的叫声,胯间紧绷,任长物更加硬挺变大,抵在腿间,享受着嫩滑的摩擦。
“好热……”她无法再拒绝他的侵略,半眯着美眸,回头给他一个恳求的眸光,“夏……好舒服哪!”他轻笑一声,长指却因此停住,还撒出湿淋淋的花缝之中。
“啊……”她不满的轻叫一声,全身轻颤,臀部紧张的贴在他的腿间,“不要停啊!还要……”
“要什么?”他扶住自己的硕大,右手在硕铁上方搓揉几下,让热铁更能胀大极限……
“夏,给我……不要停……”她急得将小手抓住他的大掌,要他再给更多的欢愉。
“你瞧清楚了,你不是因为喝醉才和我做爱,而是你根本拒绝不了我。”他扶住冒着青筋的热铁,在她的臀沟上下顶弄。
“嗯……”她浑身一颤,小手被他反剪于背后,只能靠另一只小手撑着台面。
他分开她的大腿,左手拨开那湿洒的花唇,接着便将硬挺圆端抵在香嫩的花口之中。
接着,他窄臀一缩,腰杆用力一推,硕铁顺着黏滑的汁液滑入了她的花口内……
紧窒的花径之内,瞬间被塞得满满,令她满足的轻哼一声,原本渴望的欲火,像是被压制而下,不再如刚刚那么难受,反而有股酥麻正在攀升……
她喜欢他这样的对待,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满足与欢乐。
“夏,好舒服……”感受到背后的撞击,令她娇吟出声,他每一次刺入与撒出,都带出大量的花液,汁液将两人的腿间弄得湿泞,满室也充斥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随着他热铁的捣弄,她芳唇微张,仰起了颈子,她也望见镜内的自己,表情十分的享受,而且还带着浪荡的娇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放荡的自己,虽然,心里感到可耻,却不能自己的娇吟。
羞耻又愉悦的情绪折磨着她,她索性闭上双眼,抬高臀部抵抗着他强而有力的撞击。
她还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似乎也与她享受着相同的欢悦。
他眯眸,抬高她一只细腿,让硕铁毫无阻碍的轻松前进,“睁开眼,看着我。”霸道的命令,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眸,望见镜内的两人,妖艳的她与邪佞的他正迭在一块。
他的左手攀上她的芳唇,探入她的檀口之内,撩弄着她的舌尖。
“吸我的手指。”他将长指全数探入她的口里,勾缠着她的舌尖,在里头不断的画圈……
她像是被控制的傀儡,无法有自己的意识,只能顺着他的命令照做,连最后的反抗也不见了。
他的长指离开她的檀口,她的舌尖也跟着探出口内,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全数落进两人的眼里。
如此激情的画面刺激着彼此,他胯间的热铁占有了整个花宫,顺着那滑润的汁液顺畅的抽撒着甬道。
水嫩湿洒的花口被勾勒出更多的滑液,她望见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享受这一切。
她粉嫩的舌还追逐着他的长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滑下,直至他将她的小脸转向左侧,让他的唇接上,两人的津液才交互传送。
她的甜美教他失了心,不顾一切的在她身上驰骋着,将硕大的热铁往她湿透的花甬中推送……
撞击的肉体声在小小的浴室之中响着,形成一种暧昧的声音,那甜腻的味道也在两人之间传递着。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教她酸软了双腿,若不是他的大掌支撑着她,她早就无力的跪坐在她上了。
他深猛的一次又一次的捣进,令她尖嚷的喊着,最后将热铁没入后,他反剪着她的双臂,便坐在浴缸边缘,她几乎是无力的坐在他的热铁上,可他却没有因此放过她,仍生龙活虎的往上顶弄她娇嫩的小穴。
花穴被他的热铁捣弄得嫣红红肿,她坐在他热铁的上方,上下震动同时,花液四处飞溅。
她吟哦的嚷着,脑海里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只剩下空白的一片,满满的全是快感的浪潮。
他放开她的手臂,双手各往她的娇乳攀上,掐揉着美丽的乳尖。
他指尖在莓果轻压、旋转,造成两种快感袭向她的全身……
“夏……夏……”她浪荡的喊着他的名字。“慢……慢一点……太快……太快了……”
“喜欢吗?”他轻嘎的笑了几声,“你的乳尖也凸硬了,你的小穴好湿好热,将我绞得好紧啊!”
“嗯……好喜欢……好喜欢……啊……”她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上,随着他的震动,胸脯也起伏如同波浪,他的大掌悄悄往她下腹探去,经过密林之后,往湿淋的花缝一拨,探取那红润的花豆。
他夹紧臀部,不但用力的往上顶弄,还拨弄着那敏感的花芯。
敏感又脆弱的花芯哪禁得起他的撩弄,花甬内的快速摩擦就快教她疯狂了。
他这样的玩弄,令她几乎要窒息。
“夏,不要这样……啊啊……我会不行的……”她求饶,想要逃离,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带回。
配合着他疯狂的律动,不到几分钟,她的身子泛起红潮,花甬内忽然崩溃的泌出大量的甜液,冲刷着敏感的花壁,他指尖的蕊芯也变得凸硬,快感找上了她的全身,令她整个人不断战栗,扯高嗓子拔尖叫——
“嗯啊……”她喘息,整个身体开始抽搐。
他的热铁带出大量的汁液,窄臀依然往上用力顶弄,不顾她已承受了最高的极限,她几乎快要昏过去同时,听见他低吼一声——他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带着满满的解放,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最后一刻的撞击之中,狠狠刺入了花宫之内……
那最后一击的力道超乎她的想象,让她身子瘫软,在他释放白稠的液体后,她便厥了过去……
一场绚丽的欲火,结束了。
第七章
喝醉失身的借口是老梗,而老梗,一定会被一群看戏的路人戳破。
“你有达到高潮吧?”袁无双喝了一口无糖咖啡,就坐在咖啡馆的吧台听着最近的八卦消息。
犀利的问题让曲怀笑差点将口中的果汁喷了出来。好在现在是早上时段,没有客人。
今天,她好不容易脱离孟夏的“魔爪”,偷空前来找好友透露心事,要不然以她的个性,闷在心里可会憋死她。
但是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劲爆,一开口就是让她脸红耳赤的问题。
她只是问了好友一个问题:她因为喝醉和孟夏上了床,怎么办?
结果却得来好友的质问,这教她怎么回答啊?
“呃……”她的反应已经透露了答案,让忙着煮咖啡的莫缇玥笑了,也令她的脸颊缀了一袭红潮,“这跟我和孟夏发生关系,有什么关联?”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袁无双睨了她一眼,一副“早猜到”的表情了,“你不是喝醉,你只是藉酒装疯,表示你也早就觊觎孟夏很久了。”
“是……是这样吗?”曲怀笑懊恼的问着。
“你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有喊错他的名字吗?”袁无双挑着细眉的问着。
“没有啊!”她记得叫的是他的名字。
“你看吧!你还记得自己叫过他的名字,肯定你早就“肖想”孟夏的肉体预谋了。”袁无双无奈的回答——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朋友啊!
“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啊?“曲怀笑皱着眉,咬着松软的松饼,“我和孟夏耶!是孟夏耶!”
“那又怎样?”袁无双冷冷的问道,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感觉似乎是过期的消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
“你个都不觉得孟夏和我在一起,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曲怀笑嘟着小嘴。
对于她和孟夏彼此之间的关系,从兄妹之情变成男女之爱……啧啧啧!她都觉得有点别扭耶!
“你们很适合啊!”袁无双看着杂志,懒懒地回道:“聪明绝顶的男人配单细胞生物,很刚好啊!”
单细胞生物?她听得出来袁无双又在酸她了!
哎哟!她就是迟钝嘛!可是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啊!
“干嘛这样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这突然发生的关系嘛!”她真的十分懊恼,连早餐都吃不下了,“双双、小玥,我才刚失恋耶!我这样算不算找夏疗伤啊?”
“曲小姐,你有种就这样当着孟夏的面前说,我保证你会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袁无双已经完全放弃她了,认真的投入杂志里。
“真的吗?”曲怀笑还阿呆的冒起疑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唉!没救了,袁无双咬了口土司,懒得再理她。
莫缇玥站在柜台前,看着好友那傻不隆咚的模样,忍不住道:“怀笑,你真的呆到无可救药耶!”
“有吗?”曲怀笑搔搔自己的脑袋,“我只是不懂,如果我和夏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你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吗?”莫缇玥趴在吧台,笑眯眯的望着她,“曲小妞,全世界就数你最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曲怀笑努努小嘴,不懂为何大家都会骂她迟钝到不行,她明明觉得自己很懂得看别人脸色啊!
“你自己回过头瞧瞧,是谁一直在你受伤时陪着你?你最难过的时候,是谁让你第一时刻想到的?在你最快乐的时候,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又是谁?”莫缇玥很有耐心,开导她那颗不怎么开窍的脑袋。
曲怀笑沉默一会儿,又抬起不是很理解的小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嘴张张合合的。
她们的话就像是一语打醒梦中人,令她无法再去辩驳什么。只是她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却回到了初时的原点。
她以为孟夏不会是她的初恋,只是一个陪她长大的邻居大哥,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他在一起,甚至与他谈恋爱。
因为从小她与他站在一块,她就像一块璞玉,而他是一颗受人瞩目的钻石,备受好评的都是他。
她呢!就是人人口中的笨小孩,每次都需要他来罩她。
所以她索性依赖成性,不管是喜怒哀乐,她都想找孟夏一起分享。
因此她以为他可以陪她走在人生之中,却是用一个“邻居”的身分。
突然之间,她像是领悟一般,吃惊的望着好友们。
“呃……”她小声的开口,“所以,夏……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袁无双突然击掌拍手,“不错嘛!长到二十五岁的脑袋,就今天最聪明了。”
曲怀笑“嘟嘟嘟”的哼哼气,“干嘛这样啊——夏又没有说过喜欢我,我怎么会知道啊!”
“那是因为你也没发现自己喜欢他吧?”莫缇玥忍不住摇头失笑,她也单纯过了头吧?
“我?”曲怀笑瞠大双眼,像是又被一道雷给劈中了,“我喜欢孟夏?”
“你不喜欢孟夏?”莫缇玥反问。
“耶……”曲怀笑愣了一会儿,陷入思考之中,“我没想过这问题耶!因为我以为夏高不可攀,不会喜欢像我这种黄毛丫头,所以我就一直……一直……”
“一直?”
“一直在寻找能比他更好的男人啊!”蓦地,她脱口而出。
在场的女人全都沉默,两双大眸全定在她的身上。
看来不打自招,答案浅而易见,原来,在她心目中的好男人条件,是以孟夏为目标……
似乎只有她在乎和孟夏上床的事实,在其它人的眼里,好像早已在她们的预料之内。
好友说他喜欢她,是她一直没有发现,她怎么可能会发现?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孟夏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
所以她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她的这一回事啊?
曲怀笑嘟着小嘴,走在回家的路上。
孟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沿路上,她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待她回神时,她已经站在自家门口。
不过当她抬起小脸时,却发现隔壁的孟宅前面站了一名女子。
女子双脚旁放着一只行李箱,身上穿着利落的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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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站在两家的篱笆后边,想要看清楚女子的长相——
女子按了几下电铃,片刻之后,孟夏自屋内开门而出,“你怎么会来?”孟夏拢着眉,语气已透露出与对方似乎是熟识的样子。
女子耸耸肩,“金主叫我来,我能不来吗?”她指指行李箱,“而且还吩咐我住到你交稿为止。”
虽然紧迫盯人会让编剧们个个神经紧绷,但这一招通常都很用,所以才不得不派她下海啊——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他拢眉同时,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一旁的曲怀笑,瞬间眉开眼笑的,“你回来了?”
“夏……”曲怀笑下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又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确定是谁。
女子这时回头,刚好与她对上眼。
“暖暖姊……”她在公司与蔺暖暖打过几次照面,不过由于彼此都不常在公司,所以两人并不熟稔。
“咦?”蔺暖暖侧头想了一下,但精明的她很快的在脑海里找到她的名字,“怀笑,真巧啊!”
“我就住夏的隔壁啊!”她来到篱笆前,望着蔺暖暖,“暖暖姊,你怎么会来?”
孟夏是由她负责的编剧之一,怎么公司还派来另一位资深的经纪人呢?这下都派经纪人出门,要把她这个助理晾在一旁,可见公司是有多看重孟夏。
蔺暖暖扬着轻笑,蹬着高跟鞋站在她的面前。
“怀笑,主编听说你最近失恋,要你好好放假几天,要我来接你的工作。”她耸耸肩,一副也是身不为己的模样。
孟夏对蔺暖暖说道:“回去跟主编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将剧本全写完。”
蔺暖暖耸肩又摊手的,“没办法,上头都安排好了,刚好,我另一名负责的编剧也住在这附近。”
“那你就去另一名编剧那里住下!”孟夏不悦的开口,“我一直都是由怀笑负责的。”
蔺暖暖啧了一声,正好瞥见曲怀笑讶然的表情,以及听完她的话,小脸随即垮了下来。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啊!”蔺暖暖耸耸肩,最后无奈的开口,“上头这么交代我,我也百般不愿意,而且他们都希望怀笑休息一下,再回到公司上班。”
“什么意思?”他挑眉的问着。
“人事有稍微调动一些。”蔺暖暖保留了一些,“公司觉得,怀笑不适合从事助理经纪人的工作,所以有考虑要让怀笑回公司当行政助理。”
“行政助理?”曲怀笑觉得有些晕眩,她只不过失恋个几天,有必要这样风云变色吗?
就连孟夏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回去跟方铉说我不答应。”
蔺暖暖一双细腿微微张开,双手环胸,朝他一笑,“孟先生,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人都来这里了,只要你将稿子交出来,我马上离开。”开玩笑,她也不想待在这儿,而且还要她接下另一个编剧的经纪……
曲怀笑的眉微微皱起,她这样算是变相被裁员吗?她咬着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望着孟夏。
“对了。”蔺暖暖回头,以同情的表情看着她,“你一定会觉得疑惑,为什么会突然被调成行助助理?是因为有编剧反应你的工作能力。”
“反应?”她这下更加的迷惑了,“我经纪约里面只有……”
她将眼光落在孟夏身上,孟夏也挑了挑眉,却不吭声。他好不容易把曲怀笑拐回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再去向公司反应她的工作能力,若可以的话,他巴不得她哪儿也别去,就待在他的身边。
“你知道实情吧?”孟夏睨眸望着蔺暖暖。
“知道不代表有义务要说。”蔺暖暖也回以一个轻笑,若有似无的又望了曲怀笑一眼,“一句话,收不收留我?”
他冷冷娣着蔺暖暖瞧,没有开口答允。
“耶!我家……”可以借你住,曲怀笑连忙就要开口。
“行李自己拿。”孟夏瞪了曲怀笑一眼。
这女人笨就算了,人家挖坑给她跳,她还真的急着就要跳下去,不得不让他开口答允。
“谢啦!“蔺暖暖拍拍他的肩,坏心的勾起一抹笑容,“果然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处。”
话一丢,她小姐大摇大摆的拿起行李,便往屋内而去。
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处……
这句话曲怀笑很清楚的听进耳里了,孟夏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发现她先是惊诧的望着他,尔后皱起眉,脸上的表情可说是复杂万分。
“你什么都不要和我说,我现在不想听。”她伸出右手,阻止欲开口的他。
他敛着黑眸,还真的没有开口,双手环胸的望着她,安静的看她想搞什么。
她和他就僵持在原地。
最后,她连与他对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往屋内奔去。
很好,她实在有够“俗辣”的!
孟夏眯眸,一脸不悦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曲怀笑回到家之后,果然没多久便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公司要她先休完十五天的年假,再决定是否要回到公司报到,或是继续做助理经纪人的工作,这消息令她非常的沮丧。
她在爱情失利就算了,反正前男友比她想象中还要烂咖,而事后她也得到安慰,她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她以为自己正视对孟夏的感情后,或许她的正桃花就会开花结果,但还没有开之前,孟夏这朵桃花又要被其它女人摘走了?
前女友?那是什么鬼啊!
虽然人都有过去,可是前女友来访,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尤其他们现在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连要“工作”的借口前去探视也不行了。
休什么年假啊!以前把她当铁金刚的操,现在说放就放!
不行!曲怀笑跺跺脚,最后还是没办法静心的坐以待毙……
她这个人的优点就是行动力比她的脑袋动得快,所以要她在家里静静思考,不如上门去问孟夏算了!
独想想,不如众想想。
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冲出房间,像阵旋风似的冲到孟家大门。
门没锁!
她转开大门,发现可以轻易进去,于是想也不想的便踏了进去。
只是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嘟着小嘴,不见两人的身影,只好在屋内四处查看,最后,她来到平时孟夏最爱待的阳台,果不其然,他就坐在遮阳台上抽看着海面。
“夏。”她站在玻璃门前,小声的喊了他一声。
他回头,见到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过来。”他勾勾手,招她前来。
她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像个听话的小孩般来到他的面前,才刚站定,便被一把拉往怀里。
“夏……”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他的长臂圈得紧紧的,一点逃脱的缝隙都没有。
“想开了?不再躲我了?”他与她的小脸就在咫尺,眯眸的望着她,“还是甘愿了?”
她嘟着小嘴,眸里写着“埋怨”二字,“我哪有躲啊!只是去厘清一些事情。”
“什么事?”他望着她那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看来她现下烦恼的事不只一件!
“像是……”她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我和你……”
哎哟!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和他的关系一改变,令她有一些手足无措,尤其她与他之间妾身未明的身分,更不知道要怎么问起了。
“我和你?”他挑眉,重复着她的话。
他也不急着跟她抢白,有些事他再怎么包容她、再怎么积极跨出一步,可如果她还是迟钝,无法体会,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瞎忙。
所以,他耐心等了她许久,也不差等她弄懂的这些时日。
尽管他很有把握可以将她折服,但是疼她还是疼入心坎里头,他最终还是希望她自己做决定,选择自己的所爱。
“厚!”她被弄得烦躁,低吼了一声,“我被你们弄得好烦喔!上床就上床,我干嘛搞得一副要你负责的样子啊!”不是说好要当一个自立自强的新好女人吗?怎么她的想法还是如此八股啊!只不过和他上过一次床,她竟然就想要叫他负责……
“原来你是来叫我负责的?”他没有感到为难,反而嘴角冒出了难测的笑容。
“也……也不是啦!”她嘟着小嘴,最后摇头又点头,“哎哟!我只是……只是……”她要怎么开口?说她其实对他也有一点心动呢?可是她才刚分手,这样算不算太花痴呢?
“只是?”他真是全天下最有耐性的男人,可以听她没有重点的话题。
“大家都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太迟钝,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到。”她别开眸子,脸颊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可是……可是……”
“嗯?”
“可是我怕我对你是一时意乱情迷,因为刚失恋,所以才找你安慰疗伤……”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腰间的大手便一松,双足马上落地。
当她的眸光移到他的脸上时,发现他一张俊颜蒙上阴霾。
“疗伤?”他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光随即变得阴沉,“所以你来找我不是要我负责,而是要跟我解释你和我做爱,只是为了安慰你受创的心灵?”
“啊……”不、不是啦!她只是想要问他喜欢她这件事,怎么还没有说完他就生气了呢?
“曲小姐,我一直都在忍受笨了二十几年的你,还天真的以为哪天你会开窍,我就能苦尽甘来,大大方方让你明白我一直在等你,结果你竟然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疗伤安慰?”他扣住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夏……”她感觉到手腕一阵吃疼,话无法完整的说出口,“不……不是啦……”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也是因为你的身体又想要找我安慰是吗?”他将她逼到阳台的石墙上,低头望着她惊惶失措的小脸。
不是啦!她摇着头,细眉微微拢起。
“夏,你听我说……”她嘴怎那么笨,一直辞不达意的。
可盛怒的他,哪听得下她的呼喊?扣住她的手腕之后,便眯眸冷道:“听你说?不然就让我身体力行,好满足你想要的“安慰”吧!”他不让她解释,便吻住她的小嘴。
“唔……”她无路可退,只能背抵着墙,被他恣意的狠狠吻着。
他的吻带着霸道,还带着熊熊的怒意。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退让,要好好让她明白!
他,并不是一个被动的猛兽。
第八章
他像是惩罚性的吻住她的唇办,高大的身子就这样将她压住,让她的背部抵在泥墙上,不给她任何一个反抗的机会,他的大掌直接撩高她的衣角,探入她软绵的胸脯之中。
“夏……”她别开他的唇,显得有些惊慌,“不、不要啊!”
“嘘!小声一点,你不想要曲妈目睹到你和我在做什么事吧?”他搬出曲母恐吓着她。
两家的房子紧邻而居,声宫大一点便会引来侧目,她怕到时尖声大叫,她那多事的老妈肯定会冲到阳台伸颈一瞧。
“为什么不要?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又要以我的肉体来忘记你的失恋吗?”他的唇轻啄她那美丽的唇形,“你要我安慰你,我只会用这样的方法安慰你!”
他要彻底让她忘记她脑海里的男人,明明他就是她第一个男人,为什么她那个小脑袋里还会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像呢?
他的大手强而有劲的揉着她内衣内的浑圆,一手能掌握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变得混重起来,恨不得撕开她的衣服,将她全部所有都吃干抹净。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窍呢?
他狂暴似的吻着她的唇,舌尖恣意的舔弄着她的唇形,尔后以强硬的态度钻入她的口中,强占她柔软的口腔之内。
“唔……”她反抗的力道愈来愈小,最后很没有志气的被他的吻给征服。
因为她的身体还记得他的抚慰,那种带着炽热却温柔的碰触,令她的身体有了记忆。
他的大手隔着内衣揉捏,柔如羊脂的绵乳在他的手中滚动,他想也不想的便将她的内衣推高,T恤推至她的胸脯之上,她今天穿着清纯的白色胸罩,胸罩离开了她的双乳,与她白哲的绵乳相映辉着。可乳尖却是粉嫩得像一朵初绽的花蕾,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想也不想的便将唇覆在蕾苞上,以舌尖刷亮了原本熟睡的乳尖,随即又以舌尖将初莆给卷进口中,大手一边挤压着那柔软的绵乳,想将全部的绵肉都推挤至口里,贪婪的舔弄吸吮。
“夏……”她咬着唇,逼自己不要喘息太大声,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还要敏感,他的抚慰马上就让她的身体有所感受,短裙下的双腿忍不住阖了起来。
他眸一沉,眸里氤氲着邪气,大手也忍不住加重力道,用力的掐住她的双乳,乳肉不受控制的自他的指缝之中爆溢开来。
此时的他是带着怒意,动作带了一点粗暴。
大掌攀向她的腿间,将她的底裤直接褪至大腿,长指随即往她干涩的小穴刺入。
“啊!”她轻叫一声,小穴被异物刺入的时候有一些刺痛,“夏……”她只能轻声在他的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你明知道和你做爱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还会想到其它男人呢?”他像是惩罚性的在她的花壁之中抠弄,让长指在干涩的花穴之中蠕动。
她此时的动作非常的煽情,背抵在白色阳台的墙上,双腿大刺刺的站开,双手无力的攀着墙:“我……我……没……我没有……”她摇头,双眸羞得闭上。
“看着我。”他命令她睁开双眼。
她微微睁开双眼,而在她体内的长指蠕动速度愈来愈快,令她全身一颤,夹紧了双腿,站姿成了内八的姿势。
“夏……”她像是无助的小孩般唤着他的名字,脸颊瞬间变得酷红,宛如彩霞映上了她的小脸。
她身子敏感得令他吃惊,他的长指才在她的体内停留一阵子,里头的花壁便开始渗出水蜜来了。
“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吗?你瞧瞧,你已经湿了。”他撒出长指,带出大量的花蜜来。他将长指移到她的面前,那诱人的甜腻气味充斥在他们两人的鼻间。
她羞得别开小脸,无力的往磁砖上跪去。
他俯瞰着她半赤裸的跪在他的面前,又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令他心一窒,他竟然对她还有深深的爱怜。
“夏,你不要生气……”她咬着唇,语气多了几分乞求,小手攀上他的裤头,拉扯着他的休闲裤,“我不是找你疗伤……我……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我对你其实……是喜欢……”
狂暴中的他突然停住所有的动作,身子微微一颤,“你再说一次。”
“因为你在我心中占了一席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我怕自己笨得又搞砸我们的关系……可是……可是我发现……我所找的男友,都是以你的样子、以你的条件为目标……我才明白自己是喜欢你的。”她一口气将话说完,还轻咬着娇嫩的唇办。
她喜欢他?这小呆子真的开窍了?他的黑眸瞠大了一些,低头望着她无辜的表情。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喜欢我的?”他回神之后,心里像是被浪潮拍打般。
她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最后红着小脸,小手沿着他的裤头往上攀升……
“夏……”他挑眉的望着她的动作,瞧她整脚的将他的裤子拉下来,小手微颤的来到他的胯间。
她将小脸靠近他的胯间,小手轻轻在那微凸的内裤来回徘徊着,她紧张的咬着粉唇,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前任男友一直想要与她发生关系,但她都以交往不久而拒绝,却万万没想到,对于孟夏,她竟然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想要帮他含住热铁却是心甘情愿的……
对于她笨拙的动作,他的内心就像浪潮般又掀起了更大的波幅,似乎也期待她的主动。
她的小手在他凸起的私处来回抚慰几下,才将他的内裤拉下,微微兴奋勃起的热铁,矗立而弹跳出,离她的唇办咫尺——她曾经好奇见过书籍上的描述,对于男女之情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她吞咽一口口水,最后鼓起勇气张开唇办。
硕大就抵在她的唇边,她感觉到一丝热烫,而且硬如钢铁,像是有生命般的想要钻入她的口中。
下一刻,那热铁的圆端没入了她的口中。
她双手扶住他的热铁,热铁没入了一半,抵在她的舌腹上方,小嘴则是轻轻的吸吮着。
他倒抽一口气,望着她半眯着美眸,亲自为他吸吮着自己的热铁,她的动作是缓慢而不流畅,想象自己在吃一根棒冰,先吸后吮,接着再吐出,以舌轻舔着热铁的根部,再由根部往上攀沿,来到已被她舔湿的硕大圆端,再以舌尖在那敏感的圆端绕着圈圈,她的舌尖以旋转的方式,将已冒出青筋的硕大圆端刷亮,男性强烈的象征瞬间勃发,就像出棚的蟒蛇恫吓着她。
他的呼吸比刚刚还要混浊,大掌攫住她的双肩,默默的享受着她的含吮,甚至他低头一瞧,还能见到她粉舌探出舔弄的表情,教他黑眸愈来愈深邃。
热铁像是有生命的生物,随着他的窄臀轻轻摆弄,她的小嘴将热铁含进口里。
只是她的嘴太小,只能含进热铁的三分之二。
而小嘴一前一后,让热铁在她的口中抽送着。
她有时发出不适的呢喃,但还是很努力想要取悦着他。
热铁胀满了她的口里,她只能不断的吞咽口沬,才有办法一次又一次的将热铁在她的口中推送着。
当她认真的吸吮同时,也听见他的呼吸声愈来愈快速,像是在压抑不停而来的快感……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呼吸,她的下腹也开始汇集一阵热流,比起刚刚他的撩拨,她觉得腿间的汁蜜已经不由自主的流淌出来……
下午和煦的阳光落在彼此的身上,她早已不顾廉耻的帮他吸吮,连她的身体也开始有些鼓躁。那一成不变的速度将他的热铁吸得紫红又肿胀,偶尔令他的口中进出低喘的喘息。
他低头瞧着她粉嫩的唇口吞吐着他的欲望,而且还能见到她露在空气中的粉嫩椒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
两人的欲望激情的上演,几乎都忘了两人在阳台上,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小脸还不时往上抬起。
她以渴望的美眸望着他,也企图依偎他的身体,解除体内的火热渴望。
直到他窄臀深深没入她的口中,强硬的在她的口中不断的前后短幅度抽送几下,之后才从她的口中硬生生的拔出。
他忍住想要缴械的冲动,控制住热铁勃发后的热情,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
接着,将她反过身子,一路将她推到阳台白色墙上,一对双乳就抵在粉刷过的墙上,微微变成两团乳饼。
“夏?”她望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被他的身子压制住,眼前是一片蓝色的大海,而右边就是曲家的阳台,只要她叫得太大声,她想,家人一定会听见的,所以她只好刻意将她的声音压低。
“怀笑,你真的喜欢我?”他的胸膛压在她的背部,大手往她的背后探去,双手托高了她的绵乳,恣意的在手中玩弄。
“喜欢。”她再也不犹豫的承认,“夏,我好热喔!”
她的双唇微红,而且早已被唾液刷得晶亮。
“第一次在阳台上做爱,是不是感到兴奋许多?”他的大手往下蔓延,撩高了她的短裙,里头的底裤早已不亦而飞。
密林已沾了蜜露,而汁液早已默默的润滑整条花缝,他长指往小花方向抚去,差点弄了全湿。
“回房间……”她小声的说着,眼光不时望向阳台的方向。
虽然出门前她妈妈还在睡午觉,但她就怕等等两人的声音太大……而且他家里还住着一名客人啊!
“不要。”他拒绝她的提议,“如果不想被发现,你等会叫小声一点,要不然被曲妈撞见……呵呵!”
他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长指撩拨着她的小穴,光是挤压就渗出了甜美的汁液,而他的长铁暴露在空气中,磨蹭着她光裸的臀部。
“夏……”她一副求饶的样子,却不自觉的扭动臀部,主动贴向他的胯间,“我要……”
见她主动的要求,甚至还自己微张大腿,半弯着腰,趴在阳台墙上,希望他能够进入她的体内。
他却刻意让长铁在她的花穴外徘徊,只以长指撩拨着湿淋花穴,玩弄着那敏感的脆弱花苞。
“唔嗯……”她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咬着食指,逼自己不要吟出太大的声响。
直到她花间的汁蜜多得流淌至她的腿间,甚至还滴落在地上后,他才分开她臀部。热铁顺着她的股沟,一直来到腿间的私处,硕铁的圆端撑开两办水嫩的花唇,顺着甜腻的汁液来到花穴口,才稍稍一挤进去,甜美的花液便沾染粗大的热铁。
“唔啊——”她曲着食指,让唇口咬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暧昧的声音,闷闷的化成诱人的喘息……
他先是慢慢的进入花甬之中,湿润的花壁早已为他准备好了,只待他尽全力的占进花宫之内。
片刻后,他腰杆一使劲,粗长便占有了她整个花甬,填满了紧窒的小穴花壁。
待他进入,她就忍不住的摆动臀部,企图要让他的热铁止住她搔痒的不适感。
长铁埋进她的花甬内后,他的大掌抚向她光裸无瑕的背,在阳光下像是会闪闪发亮。乳白色的雪肤有如一块奶油,令他低头以舌尖舔吻。
她全身微颤,小手攀在墙上。她能感受到他勃发的热铁在花甬中茁壮,他每一次的捣弄,都让她全身战栗不已。
“唔唔……”她不敢发出太大的激情叫声,只能像小猫般呜咽的叫着。
“喜欢我这样吗?”他将热铁撒出,再用力往花芯一撞,让她一时招架不住,被推挤至墙上,攀在上头……
他不给她逃脱的机会,遂其的往前一撞,更逼得她无路可退,使得热铁全数落进窄小的甬道之中……
她喘着气,随着他的摆动,半裸的双乳与粉墙上摩擦,嫣红的乳尖变得又挺又凸,随着上下的震动,带来无可言喻的酥麻。
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想要一次侵略进最深处的花宫,索性就抬起她的左腿,让她单独站立着。
湿淋淋的花穴更加敞露在空气之中,汁液随着她的腿间滑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干净的磁砖上。
湿泞濡湿两人的肉体,也让他更加轻松的埋入她的体内……
他摆起窄臀,腰杆强烈的往前撞击着,随着律动的动作,传出了羞人的肉体间的拍打声。
“唔嗯……”她忍着叫声,可是不断攀升的激情在身体里爆开来,她感受到热铁在她的体内不断捣弄,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尤其她的腿被抬高时,他几乎将所有的粗长都埋进她的体内了,而粗长磨蹭着敏感的花壁,每一次的抽撒都带出大量的花蜜,她感受到下腹火热得无法制止,只能让欲火不停的蔓延,他每一次的刺入都带进无限的舒畅,解除她不满的搔痒,一次又一次的带来许多的快感。
他在她的体内抽撒了上百下后,在最后一刻便撒出她的体内——
她倒抽了一口气,那不满足的空虚令她重重的喘着气。
以为他就此罢手,却没想到他将她的身子反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对看后,他想也不想便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尖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舌交缠一会儿后,便抬起她的一只细腿,往他的腰际间缠去。同时,他再将热铁重新埋进她的体内。
“紧紧的攀住我。”他要她的双手攀住他的颈间,再将另一只大腿抬起,“夹住我的腰……”
她听话的照做,而她的背抵在墙上,他的大手则是紧紧扣住她的臀部,让两人做最亲密的结合。
他以强力的臂膀环住她,可虎腰还是很有力的在她的体内驰骋着。
“唔……嗯嗯……”她不敢发出太浪荡的叫声,只好低头轻咬住他的肩膀——
或许是因为在室外所带来的刺激,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来得热情许多,细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虎腰,连那一张一缩的花穴也不断绞紧他的热铁,甚至泌出更多的蜜水来。
“啊……”她感觉到他的热铁已经顶入花宫的最深处,而且硕大的圆端还一直在里头捣弄。
她将小脸埋在他的颈窝,享受着他的冲刺。
热铁充实占有她柔嫩的花壁,那两办花唇战栗着,随着他抽撒而出,花液也飞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的小水渍。
她的热情指数几乎快要达到破表,双眼媚如丝,小脸红如草莓般的娇嫩,胸前半敞开的乳尖与他的衣物摩擦着,更带来一种电麻的快感。
猛兽般的撞击,他的体力像是永远都发泄不完,不断的在她紧实的花穴里进出,享受着花壁包裹他的欢快。
快感很快的袭向她,他的动作将她操弄得晕头转向,呼吸急促的令她发出呜咽的声音。
圆端的蹂躏,那快感就来自于他的粗长,他每一次所经之地,都引起她小穴里的反应,潮水一次一次被捣弄而出,她的快感指数也濒临于破表。
“夏……夏……”她狂乱的闷声叫着他的名字,忍着娇媚的叫声,“慢……慢一点啊……”他汗如雨下,毫不保留的往她的体内不断冲刺着。
抽撒的速度如同猛浪,一波波的往她的身上覆去,她在最后一刻咬住他的肩膀,全身战栗不停,双脚也紧紧夹住他的腰际。
她的身子开始出现抽搐,脚指头因为达到高潮而蜷弯,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颈。
在他激烈的撞击她的花芯同时,她在刹那之间达到了高潮——小穴开始收缩厉害,在高潮时刻,体内的潮水终究忍不住的冲刷着花壁。
那更加湿润的甬道,令他畅行无限往前冲刺,只是她的小穴收缩得太厉害,令他放慢了一些速度——而这一放慢,更加重了她高潮的震撼,让她的臀部配合他的震动,花壁磨蹭着他的硕铁。
他享受小穴急速收缩的快意,将她推到高潮之后,他放弃原来的坚持,打算与她攀上顶峰。
于是,窄臀像猛浪般的在她的体内捣进又捣出,毫不保留的刺进她的体内。
直到他低吼一声,将俊颜埋进她的颈窝里,腿间颤抖了几下,欲望的圆端射出激烈的种子,全数灌进了她花壶内……
第九章
两个人在一起后,会有多大的改变?这问题,其实困扰不了曲怀笑这个天然呆的女人,因为她主张,天塌下来也有比她高的人会顶着,她乐观的不会担心。
所以,她的烦恼能维持到第二天,表示事情才是大条,要不然她隔天就会忘记了。
该说她幸运,还是她傻人有傻福?问题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自然而然的都能全身而退。
孟夏喜欢她,她没有想太久,第二天便和他高高兴兴在一起了。
前男友?那是什么鬼东西?下一任会更好啦!
过没几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和孟夏在一起了。
不过,却有目击证人见到孟家大宅除了曲怀笑外,多了一名生面孔出入,一向都洁身自爱的孟夏,竟会脚踏两条船?
“哈哈哈……”听到八卦的曲怀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狗仔孙盈袖不解的侧着头,“笑姊受到刺激太大了吗?”
“苦中作乐?”黎小妃吃着蛋糕,好奇的问着。
“是你们说的笑话太好笑了。”曲怀笑啜了一口果汁,一副“有爱万事足”的模样,“夏他才不会脚踏两条船咧!”
“我上次明明见到一名有着情妇脸的女子,进出孟宅很多次耶!”小狗仔一副想得到答案的问着。
“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暖暖姊吧!”
“暖暖?她是谁啊?”大家都很好奇,异口同声的问着,就连忙着煮咖啡的莫缇玥,也竖起一双耳朵,忙中带闲的偷听小妹妹们在吧台的对话。
“她是公司派来的经纪人。”也是他的前女友。
其实详细的情况她不知情,毕竟是孟夏过去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过问。
就像她和前男友分手,孟夏只是听她抱怨,她没提的时候,他压根儿也不会问起,所以她觉得两人彼此之间是互相的信任。
加上蔺暖暖只是公事公办,来到这南部乡下没亲戚朋友的也怪可怜,孟夏伸出援手也算是朋友义务吧!
“那笑姊你怎么都不会担心啊?”这笑姊会不会太乐观一点啊?孙盈袖挑眉的问着。女人都住进孟宅了,竟然还这么乐观。
“对啊!女人耶!年轻貌美又长得一副情妇脸,啧啧啧!小说这时候都会写到第三者出现,然后勾引男主角,笑姊,你居然还坐在这里?”黎小妃吞下一口蛋糕后,好心提醒她。
“对啊!而且都会用苦肉计这一招,像是不小心跌倒,然后就很巧的跌进男人的怀里,要不然就是假装喝醉,再投怀送抱的老梗。”为什么黎小妃会那么清楚?哎哟!还不是小说里头写的?
“不会啦!”曲怀笑挥挥手,直说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因为暖暖姊和他分手很久了啊!”最后,曲怀笑还是藏不住心事,将蔺暖暖的身分说了出来。
“噗!”黎小妃差点被蛋糕噎到,孙盈袖也差点将口中的奶茶喷出,两人不约而同的瞪着她,就连莫缇玥也放下手上的工作,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她,前女友与孟夏日日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啧啧喷!光想就很有画面了,为什么曲怀笑这女人却还在那里咯咯咯地笑说不可能?
“拜托,前女友耶!”黎小妃忍不住大喊,“你怎么可以忍受前女友与男友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啊?你不知道前女友非善类吗?”
“他们分手很久了啊!”曲怀笑一副“你们都太大惊小怪”的表情,“再说,暖暖姊平时也很忙,平常都是我陪孟夏的时间比较多。”
只要是女人听见了,都会对她的天兵摇头叹息。
“那像这种你不在的时间,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孙盈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利害分析。
曲怀笑微微皱眉,想了一下,“夏现在应该在书房写稿吧!至于暖暖姊……不是出门找另一个编剧,就是忙着打电话联络助理。”
“笑姊,你有必要这么傻又这么天真吗?”黎小妃一脸同情的望着她。
“有吗?”她怎么不觉得?“再说,情侣之问不是本来就该信任吗?而且夏他喜欢我很久了,应该不会做出让我难过的事情。”
黎小妃朝她摇摇手指,“这很难说。”曲怀笑皱眉,一副好学求证的表情,“像前阵子,映芙姊姊不就是被前男友纠缠,结果还不是又被追回去了?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前任男女朋友,一定都会有回头吃一下草的习惯。”
“呃……”曲怀笑侧着头,一时回答不出来。
前任男女朋友都会回头吃一下草的习惯?可她就不想回去吃那株烂草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孟夏是一株好草,不是烂草啊!而且又美味得教她一吃再吃。
曲怀笑像是恍然大悟,眉微微拢起。
她突然想到蔺暖暖,虽然是孟夏的前女友,也是他的经纪人,但是为什么可以大大方方住进他家呢?
她忽然想起来……是孟夏答应的。
曲怀笑咬咬唇,她还真的好傻又天真的没有意会到他们三个人的角色关系,其实有多么的复杂。
“也不能怪笑姊啦!毕竟孟大哥平时洁身自爱,也很少有徘闻,这样的好男人还真是少见。”孙盈袖接腔,“所以前女友就算现在想要出来抢人,其实也不会让人惊讶。”
两人一搭一唱,甚至还帮对方补枪,惹得曲怀笑笑脸微僵。
“你们两个小妹妹是吃饱太闲吗?”莫缇玥忙完之后,总算跳出来制止她们的唱双簧。
“实话总是不中听嘛!”黎小妃耸肩说着。
“孟夏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咱们都清楚得很,既然怀笑她不担心,你们这两只小狗仔在担心什么?”莫缇玥挑着秀眉的问着。
“不,我现在开始担心了。”曲怀笑伸出小手,义正辞严的道,她连蛋糕都没吃完,便拿着包包离开吧台,“我还是回去看一下情况好了。”话毕,便像阵旋风般的离开——
玻璃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反应出离开的人儿有多么的匆忙。
“你们两个啊!”莫缇玥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八卦两人组,“总有一天你们会有报应的。”
“没关系,现在活人都可以烧地契、烧房子了,不怕下地狱没地方住嘛!”难得两人默契好到又异口同声。
若要问有哪个笨女人,遇上男友的前任女友,还能如此放任他们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有,就是她,曲怀笑!
她怎么都没有危险意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竟然还吃定孟夏的个性,相信他相信得彻底……之前,她不就是太相信前男友,才会被背叛,连当了别人家的第三者都还不自知吗?
她咬着唇,一路上几乎是用狂奔的。
一来到孟宅前,她发现大门竟然是反锁的。
她按了门铃,无意识中将电铃按得又快又急。就怕里面的人慢一分钟开门,好一会儿,她听到里头的脚步声。
“啊!”那是一阵尖叫。
她附耳前去听时,已经没有其它声音。
“你怎么了?”接着传出孟夏着急的声音。
“好、好痛!”蔺暖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像是受伤的模样。
她望不见里头的情况,只得又着急的按着门铃,拖了大约一分钟后,大门才被打开,映入她眸里的画面是蔺暖暖穿着轻便的T恤以及热裤,放下了微松的长发,添了那娇媚的一面,而此时的她坐在楼梯前,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小手不断抚按着脚踝。
孟夏见到她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忙着回头,蹲在蔺暖暖的面前,大手覆上蔺暖暖的脚踝。
“你有没有怎样?”他皱眉的问着。
“还好啦!忙着去开门,一时太匆忙没注意到脚步,在倒数二阶才摔下来。”蔺暖暖揉着关脚踝,不忘抬头与曲怀笑打招呼,“怀笑,你来啦!”
“我……”她站在门口,眸里望着他担心的模样,她的心莫名不舒服。
还不到痛的地步,不过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因为喉头泛起了一些酸涩。
“怀笑,去帮我拿一下医药箱。”他认真的看着蔺暖暖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曲怀笑嘟着小嘴,但还是闷闷的应了一声,“喔!”
可恶!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竟然还指使她做东做西的!她是他女友耶!
她气嘟嘟的将医药箱找出来后,跟着拖鞋的脚步有些沉重,重新回到楼梯前,她见到他低头审视蔺暖暖一双长腿,而且大手还在那白蠘的脚上摸来摸去……
他是故意吃前女友的豆腐吗?可恶,色鬼!
“咯!”她没好气的将医药箱拿到他的面前,脸色有些难看。
“都肿起来了。”他还是没有抬头看她,认真的巡视着蔺暖暖的伤势,“我看我还是抱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小伤而已,我还可以走。”蔺暖暖不是笨蛋,早就发现曲怀笑那难看的脸色,而且死命的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再怎么无知的人,也应该要在现下拒绝。
“但是……”
“你还是快去写稿吧!我下午再去国术馆让人推拿就好。”蔺暖暖已经稍稍暗示这迟钝的男人,“我冰敷一下,等等应该就退肿了。”
“嗯!”他这时才回头看了曲怀笑一眼,但还是没发现她脸上已有了醋意,“怀笑,帮我从冰箱拿出冰枕。”
“你为什么不自己拿?”她气呼呼的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你家耶!为什么要我去找?”她话中带冲,没办法再平心静气。毕竟她再怎么迟钝,也无法真心接受蔺暖暖那前女友的角色。
再加上稍早之前,黎小妃与孙盈袖的一搭一唱,她们说前女友都会用苦肉计——现下不就上演了?
虽然蔺暖暖是她的前辈,但她和蔺暖暖一直没熟过,当然不明白对方是安什么好心、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不是大家常常提醒她的一句话吗?
“你吃炸药啊?”他拢眉的望着曲怀笑,最后还是自己起身到冰箱找出冰枕,“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啦!”曲怀笑站在一旁,看他依然无视她的存在,抬起蔺暖暖的长腿,将冰枕放在她的脚下。
“我又怎么了?”他一头雾水,终于在最后这一刻望着她,“曲小妞,今天你才第一次踏进来,我能惹你小姐哪不高兴?”
“你……”曲怀笑结舌,像是有气难发,又顾忌蔺暖暖的存在,“跟我来!”
她与他来到书房后,便将木门关上,情侣就算要吵架,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前吵,尤其是在他的“前女友”面前,这更是难看—— 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嘛!他为什么要对前女友摸来摸去的?而且也太关心蔺暖暖了吧?
这与蔺暖暖第一天来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竟然会开始关心起她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偷偷改变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怎了?”他与她到书房后,才发现她怒气冲天,看来真的很生气。
“你说,你为什么要对暖暖那么好?”她咬着唇,气愤的问着。
“我对暖暖好?”他迟疑一下,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因为他还在思考,他到底哪里对兰暖暖好了?
“对啊!”她气得将包包丢到一旁,双手插腰的问着他,“你刚刚为什么要在她的脚上摸来摸去的?”是有那么好摸吗?
他微微意会,接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从楼上跌下来,我看看她有没有跌伤脚而已,刚才的悄况你不是都见到了?”他捺着性子,观看着她的表情。
原来她是在吃醋啊!他的唇微微一勾。
“看见又怎样?你还是摸很大、摸很久、摸不用钱的!”她就是心里闷,像是不吵架,心里就不痛快。
自从她和他在一块之后,他仍像以往的宠她、爱她,但是她要是做了白痴的事情,他也是照样的将她骂得臭头。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当他真的对她以外的女人付出关心时,她内心像是打翻醋桶似的。
虽然幼稚,但她就是想要与他耍赖,要他收回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注意力因为她是女人,是他的女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有权利这样吃醋。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听着她的话而感到有些气结。
这女人的脑袋都装一些无匣头的画面,然后想象出这一堆天马行空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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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啊!”还装死咧!“要不是我今天刚好来找你,会不会你们等一下就发生什么关系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冷眼睇着她,“曲小妞,你好像起承转合搞错了吧!是你先来按门铃,暖暖才会急着下楼开门,也不会扭到脚好吗?”
“你现在就是在怪我哆?”她抬高小脸,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些心虚。
“那你现在又是在怪我什么?”他环胸的望着她,“难不成暖暖受伤,我还要在一旁拍拍手,再对她说跌得好、跌得妙,才能讨你的欢心吗?”
“你……”她嘟着小嘴,气得直跺脚,“我又没有叫你这么做。”
“好啊!不然你说,你现在要我怎么做,才能收起你那幼稚的公主病?”
她拢起秀眉,生气的瞪着他,“你很奇怪耶!我只是问一下,你就说我公主病!那谁知道你们晚上会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
“曲怀笑!”他截断她的话,声音的温度倏地变冷,“你爱幻想,我没办法制止你,但我严正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美眸圆瞠的与他对上眼。
“你有病啊!每天主动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是谁?”他眯眸,语气带着讪笑,“天天缠着我陪她睡,然后有时候想要,还会缠着我给她,一个晚上一次还不够,总是要第二次才能喂饱她……”
“喂喂喂!”她的小脸倏地红了起来,她上前制止他的喧嚣,捂住他那张刻薄的薄唇,“你够了喔!你不要跟我声东击西的,我现在讨论的是你的前、女、友。”
他扳开她的小手,“要讨论什么?她都有一个“前”字了,还有讨论的价值吗?”
“但你们住在同一间屋子啊!”她咬着唇。
论口才,她向来都输他,于是只能搬出例子,“你看,前不久映芙和男友分手,结果“前”男友就跑回来吃她那株嫩草,就算你不嫩,但至少你也是一株好草啊!”
他挑眉,双手贴往她的脸颊,认真的说道,“我这株好草,只给你这头笨牛吃,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那不同啊!”她嘟着小嘴回答,“前女友都嘛会不小心跌倒,再扑往你的怀里,要不然就是喝醉,然后半推半就的……”
“曲小妞,你说的是狗血八点档吧!”他翻翻双眼,“你啊!少看那些没营养的连续剧和小说,我和暖暖确实以前试过交往,最后也是不适合而分手。”
他真的试过找一个女人来代替她的位置,但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他无法将自己满满的爱,去分给一个不是叫“曲怀笑”的女人。
“你们分开不代表曾经不相爱过啊!而且加上她现在单身……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他望入她的眸里,一瞬也不瞬的,“曲小姐,我拜托你醒醒好吗?不要再陷入鬼打墙的剧情了!你这样一直反反复覆重复玩这种游戏,根本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你怎么这样啦!”她瘪着小嘴,一副快哭的表情,“我很信任你,可是你……”
“可是我怎么了?我是让你捉奸在床了?还是偷腥被你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她的眼眶转着泪。
当下,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快,竟然在无意之中踩到了她的痛处。
“对啦!我是没有抓到你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一直滚来滚去啦!”她打掉两颊旁的大手,“反正我在浪费你的时间!所以你想告诉我,等你和前女友上床后,我再去不要脸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我就不会鬼打墙了嘛!”
“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配合一下她演八点档的气氛,谁知道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了。
“反正我就是幼稚,我就是有公主病啦!”她眼眶红红的,像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我就是不成熟,才会一直失恋,然后连工作也丢了……就连……就连……”她吸吸鼻子,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上前,想要抱她入怀,却被她一把推开——
“就连你的前女友我也比不上!”她哗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本来也相信你啊!可是我哪知你前女友长那么漂亮,而且工作能力又强,如果她真的回来吃你这回头草,我还不是只有被晾在旁边看戏而已!”
“怀笑,我……”不是故意的啊!
“反正我就是笨嘛!连恋爱都不会谈,我活该被抛弃、被欺骗!但是有谁规定好人就一定要被伤害的啊!我在爱情里不偷、不抢也不骗,为什么你们还要来伤害我?”她激动的眼泪都喷出来了。
最后她不给他有说话的机会,便抹抹脸颊上的泪水,很有志气的抬头望着他,继续开口,“你什么都不用说啊!反正我就是高攀你了嘛!你就跟我前男友一样,总是比较爱前任一个——”
他攫住她的双肩,一股怒气也莫名上来,“我是我,不是你前男友。”
“但你们同样都是男人,有什么差别吗?”她气得回吼。
瞬间,他也懒得和她吵,因为她鲁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好,我和你前男友同是男人,没有差别……”他频频点头,扯了一抹讽刺的笑,“你前男友有你我一样,从小到大帮你罩功课,还要在你考试时陪你开夜车?你前男友会在你专题做不出来的时候,陪你在大太阳下找人发问卷?你前男友会记住你每一次月经要来的时间,然后提早准备止痛的东西?你前男友会在你难过的时候,将他的肩膀借给你?你前男友会不会等你开窍,就等你只爱他一个?你前男友会在你找其它男人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摔东西吗?”
他气得手一挥,将桌上的台灯扫至地上,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气愤!
她被他的动作给恫吓住,无助的望着他。
接着,他又大吼一句,“你前男友会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自责自己没有保护你吗?”
她泪流满面,拚命的摇头。
“如果统统都没有的话,你凭什么把前男友拿来与我相比?”他气得咬牙,咬得可说是咯咯作响。
“夏……”她的气势随即弱了下来,刚刚的理直气壮全都化成柔弱的呜咽声,上前想要揪住他的大掌。
可他却将她的小手挥开了,“你回去。”
“夏!”这是他第一次将她赶离面前,而不是他主动离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曲怀笑,不要在你每一次做错事情时,就以“不是故意”来搪塞我!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你的单纯,但是我没有把握原谅你下一次拿其它的男人与我相提而论。”那对他而言,表示在她的心中,他还不够好。
他真的对她还不够好吗?孟夏的心里,竟然有一些挫折。
“夏……”
“走。”他开了书房的门,将她推了出去,然后一个人躲在里头生闷气。
她在外头哭得好大声,可他硬是铁着心肠,转身到窗台前,模出香烟点上,逼自己抽烟静下心。
然后,佯装没听到她的哭声……
第十章
哭,她再哭,然后哭得惊天动地的,一发不可收拾,比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还要凄惨万分。
莫缇玥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曲小姐,我求求你好吗?我这儿是公开场合,你都连续哭了两个星期了……”
拜托,她的店都快倒了耶!
而且,今天是假日——
靠!她的店都被曲怀笑哭到没有客人上门了啦!莫缇玥忍不住咒骂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咖啡馆。
“我连续找了夏两个星期,他还是一样不肯见我耶!”曲怀笑的双眸哭得像核桃般那么大,“我难过嘛!”
“你是不会回家哭喔?”每到放假时间就来喝咖啡、看杂志的袁无双,一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咎由自取要怪谁?哭屁啊!”
“就是谁都不能怪,我才会一直哭啊!”曲怀笑抽着面纸,哭得惊天动地的。
“那我要怪谁啊?”莫缇玥没好气的翻了白眼,看来今天的店又是白开的,“早就跟你说恋爱是自己谈的,你没事去听两个没恋爱经验的小妹妹的建议做什么?”
“啊?”曲怀笑傻眼,委屈的道:“她们不是拿出映芙的前男友例子吗?”
“厚!白痴。”袁无双忍不住低骂一声,“她的例子和你的例子差很多好吗?你没事去跟孟夏吵前女友的事做什么?”
“前女友就真的住在他家啊!”曲怀笑哽咽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心里也有不安啊!”“拜托。”袁无双真的很想将杂志卷成直筒,然后狠狠的往她的脑袋“卯”下去,“你天天跑去他家里睡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他们搞暧昧?”
“是没有啊!但你们不都跟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什么防范于未然啊!”她可是很受教的学起来。
“你真的很丁三宝耶!”袁无双翻翻白眼。
“什么是丁三宝?”
“丁丁有三宝,你刚好就符合!造谣、幻想和Gay熬。”莫缇玥不得不搭腔的解释。
前两个她听得懂,“Gay熬是什么?”她听不太懂台语耶!
“自以为是的耍宝。”没关系,莫缇玥的耐性多了一点,不介意为她解说。
“我哪有造谣啊!”曲怀笑很委屈的说着,“幻想也没有,Gay熬也没有啊!”
“有,你有!”袁无双听了她靠天了一个早上,理智无法再被咖啡因镇住,在这一刻断了线,“你这个白痴,孟夏可以说爱你爱了二十五年,从你出生到现在,他眼里看的、想的、爱的就是你,你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
“我……”曲怀笑颤着身子,好友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吓人。
“蔺暖暖确实是和他交往过,但你知不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袁无双的理智断成了两截,骂起人的模样与孟夏没有两样。
曲怀笑还想问出口,此时,玻璃门上的铃铛响了几声,一名长相冶艳的女子正好走了进来,也将她们的对话全数听进去,“不如就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解释,如何?”蔺暖暖穿着她第一天来报到的套装,踩着三寸高跟鞋,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拿着牛皮纸袋,缓缓朝她们走来。
“暖暖姊……”曲怀笑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一副想要往地洞钻去的窘样。
可蔺暖暖却没有一丝别扭,反而是大方的朝她们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骄傲的气势、像是旧识似的。
袁无双的怒火暂时被压下,恢复原来的冷静。而莫缇玥则是感动得快要喷泪了,因为这是她今天开门的第三个客人——感动捏!
“当初,是我同意孟夏提分手的。”当莫缇玥送上香醇的咖啡后,蔺暖暖便很大方的公开尘封已久的恋情,而且现在还记忆犹新。
“为什么?”曲怀笑感到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问着,“夏这么好……”
“再怎么好的男人,心里若有放不开的女人,也没有用啊!”蔺暖暖朝送来咖啡的莫缇玥点头致谢,“他啊,是个很有责任的男人——刚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两人的相处很自在,我们可以聊戏剧、聊电影、聊人生未来方向,甚至还会聊到你。”
“聊到……我?”曲怀笑吃惊的望着蔺暖暖。
“嗯!就那一次,他和我的电话里提起了你。”兰暖暖回想那最深刻的一段,“整整五个小时,都是在聊你的事情,我以为他只是把你疼进心坎里了,可后来情况愈来愈严重……他和我约会,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的喜好;我们去吃饭,他会找你爱吃的食物;我们去看电影,他竟然挑了你爱看的动画类型;我们第一次坐上摩天轮,他想的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惯高症……”
曲怀笑倒抽一口气,眼眶又开始湿润起来,忍不住小声道:“夏他……”
“这些都不是重点喔!”蔺暖暖笑眯眯的继续开口,“当时我也很天真,以为他视你如亲妹妹,直到我听见他说家人要移民至美国时,他却坚持留在台湾,因为他说舍不得你!”
舍、舍不得她?这些话,还是她第一次听见。
“好,这还不是最扯的。”蔺暖暖喝了一杯咖啡润口,“最扯的是,当我的初吻献给他时,这男人竟然望着我,口中喊了“曲怀笑”这名字,当下,我气得赏他一巴掌,掉头就回家了。”
听着——她好像不是苦主耶!
“可你们知道,情侣都会吵架,回去之后,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孩子气,过几天,我找他和好,但他却提出和我分手的提议。”蔺暖暖边说边看着曲怀笑的表情,“理由是——对不起,他还是没办法对曲怀笑以外的女人付出感情。”
正好,她叫蔺暖暖,不叫曲怀笑,所以这段她看好的恋情,竟然意外的结束了。
“毕业之后,我们各奔西东,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个梗,想知道“曲怀笑”这个女人是淮,后来事情就这么巧,我们在公司遇上了。”蔺暖暖甜美一笑,笑得毫无心机。虽然平常大家都很少待在公司,但是当她遇上曲怀笑时,那时还觉得她平凡,不明白孟夏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对平凡的小妹妹死心塌地,但后来有一次,她终于明白孟夏的选择了,她向来在公司与女同事都处得不好,毕竟她长得太美,有着一张情妇脸和魔鬼身材,就算她凭着实力爬上了经纪人的位置,背后还是被放满了冷箭——与制作人搞上床,或是明天又跟导演睡,甚至连编剧也要她陪……等等的鬼话,全都咻咻咻地成为冷箭朝她放去。
直到某天有个追不到她的男同事,在办公室以难听的言语公开她的行为,说她是个婊子、贱人之类的混帐话,还睡了她百遍、千遍,还不是因为他没钱,才不愿意公开两人在一起的鬼话。
当下没有一个女同事愿意站出来,只有曲怀笑这刚来的小妹,竟然挺身而出,指着那男同事鼻子大骂他胡言乱语,并扬言开口,已把他刚刚诽谤他人名誉的脏话全都录音存盘,甚至还会挺身而出当证人,就看她要不要提告。
当下,她确实吃惊了,因为曲怀笑这么一做,将会成为办公室之敌,会和她一样成为独行侠的。
事后,她问曲怀笑为什么要帮她。
曲怀笑笑呵呵的回了她,“因为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而且你明明也没有这么做,凭什么要受他侮辱呢?我有一个朋友曾告诉我,被人欺负不丢脸,最丢脸的人是仗势欺人,所以丢脸的是他,不是你,我当然要跳出来啊!”
她又问:“那你不怕被大家孤立吗?”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被孤立啊!”曲怀笑傻呵呵的回答,“就算别人不理我,我还可以去搭理别人嘛!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欺负人不是一件好事的。”
后来,曲怀笑成功了。
她以天真、单纯,成功的破除大家的心防,也让公司的女同事相信她真的是以实力攀到该有的地位……
那时候的蔺暖暖才明白,孟夏确实是需要曲怀笑这样的女人。
“呜……呜呜……”曲怀笑听完整个前因后果,又自责的哭了起来,“对、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受害者,我没有想到原来是我先对不起你……”
“耶!别。”蔺暖暖忙着摇手,“你没有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本来就应该是互相的,只有爱与不爱,我还得感谢孟夏的诚实,谢谢他提早告诉我他自己的心情,而没有蹉跎彼此的时间。”
“可是……我好笨,我上次还惹了夏生气。”曲怀笑说哭就哭的功力又更上一层了。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蔺暖暖将小手撑着自己一张标致的脸庞,那一天,她其实都在外面听见了。
曲怀笑摇头,“我不知道。”
“他啊!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战战兢兢的就怕失去你,他很怕被你拿去做比较,怕自己比不上你所交往过的任何一个男人,因为怕失去,所以就怕自己比不上而失去你。”蔺暖暖这局外人都知道孟夏心里的害怕,这小笨蛋怎么还不开窍呢?
“他……是气我这个?”曲怀笑止住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其实是气他自己。”蔺暖暖无奈的说道。
“夏又没有错……”曲还笑小小声的为他辩驳。
“就说她是白痴咩!”听到这里,袁无双和莫缇玥都听懂孟夏生气的原因,曲怀笑这女人还不懂喔?
曲怀笑看了袁无双一眼,“那你就懂喔?”
大师,开示一下吧!
“孟夏是在自责。”莫缇玥直接道出了答案,但她相信曲怀笑这笨女人一定不懂,“如果别人把你弄哭,他肯定是安慰你,替你擦眼泪,可若是他自己把你弄哭,那对他来说有多么的挫折。”
曲怀笑哽咽一声,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他现在就把我弄哭了……”
“那是你庸人自扰!”袁无双瞪了她一眼。
“对了,公司传真过来,要你收假,一样是当孟夏的助理。”蔺暖暖微笑的说着,“其实孟夏这两个星期不与你见面,真的有他的苦衷,他知道你的工作是被黄明德搞砸后,便开始联络影剧圈的龙头,只要能将黄明德踢出编剧圈,他就愿意签下卖身契,就是为了避免黄明德与你再次碰面。”
啊?曲怀笑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来编剧投诉她的人是黄明德,黄明德怕她会四处批评他的感情生活,索性干脆先下手为强,说她这个助理硬是对他“勾勾缠”,要公司好好注意她的个人私德,因此她才会被冷冻了。
“呜……我才不管以后遇不过得上那烂咖咧!他不必要为了我……”曲怀笑抽抽答答的哭着,觉得自己一直被孟夏默默的守护着。
“你啊!不必要吃我和他的醋,我和他真的不可能了。”蔺暖暖拍拍她的肩膀,“当他一把稿子交给我时,他就一同把我的行李丢出门,要我自己坐车回台北耶!”有凭有据,行李在她的右边,稿子就在牛皮纸袋里?
“我要回去找他,不管他肯不肯见我。”她开窍了,真的开窍了。
“等等。”蔺暖暖将她拉回来,“他将车子停在门口,快去。”?
“谢谢!”她向一干好友鞠躬,来到门边的时候,便与她们挥挥手,“我会好好跟孟夏道歉的,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希望是这样!
曲怀笑一眼就找到孟夏的车,一脸期待的开了车门,上了车便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
无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她不断的道歉、不断的自责,可他就是不为所动,默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没吭。
直到她觉得心酸,眼睛又湿润起来,也默默的哭了起来。
可这次苦肉计没有用,她哭着哭着就在车子里睡着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车子停在台南某一处的停车场后,孟夏这时候才望向睡着的她,,他没有马上唤醒她,只是盯着她哭累的小脸,在他的大掌要触到她红通通的脸颊时,她突然睁开双眸,傻呼呼的望着他。
“到家了吗?”她不知道睡多久了?
“下车。”他语气毫无任何温度,将大掌缩了回来,便独自开了车门而下。
她急忙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薄外套:这时,她的心里甜甜的,沮丧似乎少了一些,因为他还是关心她的,是吧?
她下车之后,发现四周有些眼熟,最后发现眼前写着!台南停车场——台南?他们在台南了?
她回过神之后,召到孟夏已经走离她有一段距离,接着他停下脚步,回头等着她。
她急忙上前,小手习惯性的要牵住他的大掌,却稍微愣住,不过后来她还是战战兢兢的拉住他的大手,却发现他没有反抗,只是不像之前那样会握住她的小手。
“没关系,只要你还肯让我牵着你,让我紧紧拉着你不放,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她抬眸,在他的眼前绽开一记笑容。
他以冷漠的俊颜望着她,之后便将头上的棒球帽往她头上戴去。
台南太阳大,他不想她晒昏头,可他依然还在气头上,不愿与她交谈。
她不在意,小手拉着大手,一同在台南街道上逛着。
绕了半小时,她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她往月老庙前进,还将她带到月老神像的前方。
“夏?”她不懂他的用意,“这是要做什么?”
“你想要我原谅你吗?”他挑眉的望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她用力的点点头,“想,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啊?”
“在月老面前求三个圣茭。”他将刚刚从庙公那儿拿来的一对茭,交到她的手中,“如果求到三个都圣茭,表示我也是你求来的姻缘。”以后她再不珍借,她就试试看!
可当下,她却俗辣的摇头。
“不、不要啦!哪有人用这种方式整人的?”她哭丧着小脸,“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和好,才故意要用这个方式整我啊?”她前不久才被月老整过,求了二十六次还求不到一个圣茭耶!
“你不是说过诚心诚意就可以求到一个姻缘吗?你的勇气到哪里去了?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求?”他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睨着她问道:“而且你不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天赐良缘吗?”
“求就求嘛!”她负气的嘟着小嘴,然后跪在神桌前,一脸诚心诚意的拿起圣茭。
“月老公公,我叫曲怀笑,今年二十五岁,因为不懂事和男朋友孟夏吵架,但我男朋友比我更幼稚,他要我来问你,孟夏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好姻缘,如果是的话,请给我圣茭。”
求求你!不要再整我了,我真的很喜欢孟夏。喜欢得不得了,以前是我贪心,是我不懂最好的人就在我身边,现在我懂了,所以月老公公帮帮我,请给我三个圣茭,事后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她碎碎念个不停,直到最后才将手中的茭给丢了出去!
叩、叩,两个茭应声落地。
是圣茭!
他将地上的茭捡起来给她,她一样又默念了好几遍,才将茭丢出去,叩、叩,两个茭分开!又是圣茭!
她紧张得要命,咬着唇,又是一连串的祈祷与默念,希望月老是站在她这边的。
其实孟夏差点忍俊不住,他没想到她真的如此诚心祈祷,但见到她认真的求神拜佛,他的心里竟然有莫名的优越感。
其实不管有没有圣茭,当她上了他的车,哭得一脸满是泪水和鼻涕时,他早就心软原谅她了。
带她来月老庙,只是记起她在月老庙受到的挫折,所以特地带她来还愿。
毕竟月老也是点醒她的媒人之一啊!
但神奇的是,今天的月老是站在曲怀笑这边的——
第三个圣茭出现了!
她高兴得都快要喷泪了,拾起双茭之后,她骄傲的站在他的面前,不顾是否有旁人,便高兴的投进他的怀抱:“你看你看,月老都说要把你赐给我了,他说我和你是天生一对,谁也离不开了。”
她死命的抱着他,就怕他将她推开,但等了许久,他并没有松开自己的大掌,反而是温柔的覆在她的背上。
“傻瓜。”他的语气终于放柔,对她的反应是又好气又好笑,“当你哭到第三天,我早就原谅你了,更别说是听到你哭了两个星期。”
“咦?你怎么知道我哭了两个星期啊?”她抬眸望着他。
为什么他会知道?“因为你天天跑去缇玥的咖啡馆哭,她都打电话叫我把你带回去了。”
“可是你拖到今天才把我领回去。”她嘟着小嘴,埋怨的说着。
“你还拿乔。”他挑眉的瞪着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想着其它男人,再把其它男人与我比较。”
“不敢了。”她摇头,“我开窍了,这世界就只有你对我最好,只有你会为我的眼泪而感到自责,我知道就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你是我的。是我从月老这儿求来的,而我傻人有傻福,所以是上天把你赐给我这个笨蛋,要带来全部的幸福给我。”她紧紧抱着他,她这辈子再也不放开他了。
两个礼拜没有这样亲密的抱着她,他也寂寞得很,但是他愿意牺牲自己,给这小妞无限幸福,因为见到她的笑容,也是他的快乐,他爱她,已经尽在不言中,用了他所有的行动去爱她、包容她,曲怀笑这天然呆的女人,总算到最后一刻开了窍。
失去他,就如同失去了幸福,她再也快乐不起来。
月老说得对,她太贪心了,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还祈求月老给她另一个男人。
她活该受伤,因为痛了之后,她才会觉悟!
所以她觉悟了。
“你真贪心。”他笑望着她,但还是不敢在神明面前造次吻她,只好忍住了冲动。
但曲怀笑这女人向来就是少根筋,一见到他展开笑颜,那迷人的俊颜就像一块甜美的糕点,教她忍不住踏起脚尖,柔软的唇便吻上他的薄唇。
没关系,月老不会在意的。
因为她要告诉月老——这吻,是她的承诺,她会永永远远爱着他,然后不离不弃。
而在她吻他的同时,一旁的庙公也偷偷笑着,将许愿灯挂在屋檐下。
看来月老是答允这桩良缘了!
而随着南风轻轻飘动的许愿灯上写着——恳请月老做主,如果孟夏是曲怀笑命中注定的姻缘,请给三个圣茭,两人结为夫妻之后,会为月老打造金身——
P S……就算没有圣茭,我还是会娶她为妻,只是无缘打造月老金身……
连月老都被他收买了,但不管有没有收买月老,月老其实老早就将他们的红线紧紧牵在瞧,月老是不是笑得很幸福?那是因为每天都会见证一段正在发生的幸福哪!
后记
经过一阵脑残的阵痛,终于把这一本丢出去了,这一本的女主角真的是无敌宇宙大迟钝,只是,应该还算讨喜吧?虽然出自于我的塑造,可是写到一半时,我还真的满想代替男主角“卯”女主角的脑袋!太、迟、钝、了。
如果我身边有这样的女性朋友,我应该抓狂大概上千次了,毕竟我的耐性一向都不持久。
书中有提到月老庙,其实是米小璐和一等友人的怨念加上残念。
大家每到春节期间都会成月老团,很诚心诚意的去找月老公公泡茶聊天,不忘拿出求来的红线,还要过过炉火。
光是今年,北部的月老我也拜过了,南部的我也拜过,可是红鸾星总是没心动,不像女主角如此好运气,不用求就有好姻缘了。
再说,书中的掷茭二十几次……不是我,是我一位朋友M小姐,M小姐长得娇小可爱,学历又是知名大学硕士生,现任竹科工程师,虽然桃花也是朵朵开,可是桃花树上的桃花总是凋零太快,她说,她去台南拜月老求红线,必须要掷到圣茭才能拿到红线,姑娘她诚心诚意的掷茭,一次又一次,连掷了二十八次都没有茭,最后一次,她硬着头皮掷了,才求到一条线。
R小妹妹:“月老的,那一直吵我,我只好勉为其难给你啦!”所以求来的红线……也是有好桃花,只是一棵桃花树不一定只开一朵啊!
至于R小妹妹,忍不住要出卖她,这位有时候也会天兵的小妹妹,跑了两间月老,求了两条红线,后来还想烧掉一条,结果被庙公拒绝,说以后有姻缘要还愿两间。
果然,求了两条红线,人红就是不一样,天天都给来者“不善”的铁板踢,哈哈! (希望R小妹妹不会看到此篇后记,我不想被她电!)
至于我的桃花!红线虽然随身放在包包,可我的人却天天宅在家……看来,我还是多写写书,当起下一本男女主角的月老好了,(泣)好,那咱们下次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