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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_16

  作者:宋  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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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肃为秘书监明帝尝问曰:汉桓帝时白马令李云上书言帝者谛也。是帝欲不谛当何得不死肃对曰:但为言失逆顺之节原其本意皆欲尽心念存辅国。且帝者之威过於雷霆杀一匹夫无异蝼蚁宽而宥之可以示容受切言广德宇于天下故臣以为杀之未必为是也。帝。又问昔司马迁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对曰:司马迁记事不虚美不隐恶刘向扬雄服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谓之实录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已本纪览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两纪有录无书後遭李陵事遂下迁蚕室此为隐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迁也。齐王正始中为太常大将军曹爽专权任用何晏邓等肃与太尉蒋济司农桓范论及时政肃正色曰:此辈即弘恭石显之属复称说耶爽闻之戒何晏曰:当共慎之公卿已比诸君前世恶人矣。
王观为少府大将军曹爽使材官张逵斫家屋材及诸私用之物观闻之皆录夺以没官少府统三尚方御府内藏玩弄之宝爽等奢侈有干弋惮观守法乃徙为太仆。
陈泰字元伯高贵乡公时为太常及司马景王会朝臣谋废立泰不至使其舅荀觊召之垂涕而入景王谓曰:元伯何以处我对曰:诛贾充以谢天下景王曰:不可为更思其次泰曰:但见其进不见其次景王乃不复问。
蜀孟光为大司农延熙九年秋大赦光於众中责大将军费衤韦曰:夫赦者偏枯之物非明世所宜有也。衰敝穷极必不得已然後乃可权而行之耳今主上仁贤百寮称职有何旦夕之危倒悬之急而数施非常之恩以惠奸宄之恶乎!又鹰隼始击而更原宥有罪上犯天时下违人理老夫耄朽不达治体窃谓斯法难以经久岂具瞻之高美所望於明德哉!衤韦但顾谢昔而已光之指摘痛痒多如是类故执政重臣心不能说爵位不登每直言无所回避为代所嫌。
吴潘为太常时校事吕壹操弄威柄诣建业欲尽辞极谏至闻太子登已数言之而不见从乃大请百寮欲因会手刃杀壹以身当之为国除患壹密闻之称疾不行每进见无不陈壹之奸险也。繇此壹宠渐衰後遂诛戮。
晋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及羊执政时人欲危裴秀涛正色保持之繇是失权臣意出为祜州刺史。
郑默为太常时仆射山涛欲举一亲戚为博士谓默曰:卿似尹翁归令吾不敢复言默为人敦重柔而能整皆此类也。
曹志为博士祭酒及齐王攸当之藩下礼官议崇锡之典志叹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亲而不得树本助化而远出海隅者乎!乃建议以谏辞旨甚切帝大怒免志官。
刘毅之子正直有父风太康初为博士会议齐王攸之国加崇典礼与诸博士坐议忤旨武帝大怒收等付廷尉会赦得出免官。
傅玄为太仆时比年不登羌胡扰边诏公卿会议玄应对所问陈事切直虽不尽施行而常见优容。
颜含为光禄勋于时论者以王导帝之师傅名位隆重百寮宜为降礼太常冯怀以问于含含曰:王公虽重理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既而告之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向冯祖思问佞於我我有邪德乎!
范弘之为太学博士议谢石谥法为襄。又论殷浩宜加赠谥不得因桓温之黜以为国典仍侈叙温移鼎之迹时谢族方显桓宗犹盛尚书仆射王温故吏也。素为温所宠三怨交集乃出弘之为馀杭令。
宋徐豁晋安帝隆安末为太学博士桓玄辅政为中外都督豁议政敬唯内外武官太宰司徒并非军职则琅邪不应加敬玄讽中丞免豁官。
南齐萧颖胄为卫尉明帝慕俭欲销坏大官元日上寿银酒钅仓尚书令王晏等咸称盛德尉曰:朝廷盛礼莫过三元此一器既是旧物不足为侈帝不悦後预曲宴银器满席颖胄曰:陛下前欲坏酒钅仓恐宜移在此器也。帝甚惭。
後魏卢渊为秘书监时孝文将立冯后方集朝臣议之孝文先谓渊曰:卿意以为何如对曰:此自古所恨如臣愚意宜简卜孝文曰:以先后之侄朕意已定渊曰:虽奉诏如此於臣心实未尽及朝臣集议执意如前后兄冯诞有盛宠深以为恨渊不介怀。
窦瑗为大宗正卿宗室以其寒士相与轻之瑗案法推治一无所顾避甚见雠疾。
于烈孝文帝时为卫尉卿从驾南征及迁雒阳人情恋土多有异议帝问烈曰:卿意云:何烈曰:陛下圣略渊远非愚管所测。若隐心而言乐新之与恋旧唯中半耳帝曰:卿既不倡异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宜。且还旧都以镇代邑。
隋牛弘为太常卿杨素将击突厥诣太常与弘言别送素至中门而止素谓弘曰:大将出征故来叙别何相送之近也。弘遂揖而退素笑曰:奇章公可谓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亦不以屑怀。
唐窦静贞观中为司农卿属赵元楷为司农少卿静颇方直甚不悦元楷之为人尝因官属大集静谓元楷曰:如隋炀帝时意在奢侈竭四海以奉一人者司农须公矣。方今圣人躬履节俭屈一人以安兆庶司农何用於公哉!元楷赧然无以应。
韩思复则天朝为太常博士定南郊仪注去大妃鼓吹排群邪守大体国家赖之。
李勉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勉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於已勉不为之屈竟为所抑出汾州虢州刺史。
杜黄裳贞元中为太常卿时顺宗即位王叔文之窃权黄裳终不造其门後语其子婿韦执谊令率百官请皇太子出以安人情执谊遽曰:丈人才得一官宁可复开口议禁中事也。黄裳勃然曰:黄裳受恩三朝,岂可以一官见卖拂衣而去。
陆亘为太常博士寺有礼生孟贞久於其事凡吉凶大仪礼官不能达率访於贞贞亦赖是须姑息元和七年册皇太子将撰仪注贞亦欲参与亘笞之繇是礼仪不专於胥史。
李开成末为司农卿嫉恶太切狡吏无所容瞒遂加诬谤谓之苛刻除福建观察使谏官风闻因有章疏宰臣知其冤累於文宗前明辨故复旧官。
○卿监部 论荐
推贤而进儒者之至行举不失德前史之美谈则有亚台槐之崇处河海之重任总掾史言扬帝廷乃属旁求俊能简拔遗滞繇是不掩胜已务荐所知列行义於露章称道艺於公论达於上听式协时使分诸大小之职咸中轮辕之用或自布素而登美仕或从卑散而迁显官直哉!斯人终然允淑所谓能举其类其孰能与於此。
汉王臧从鲁申公受诗书武帝即位累迁郎中令及代赵绾亦尝受诗申公为御史大夫绾臧请立明堂以朝诸侯不能就其事乃言师申公於帝使束帛加璧安车以蒲裹轮加驷迎申公。
後汉刘平拜宗正数荐达名士承官郇恁等(恁字君大)。
丁恭为少府锺兴少从恭受严氏春秋恭荐兴学行高明光武召兴问以经义对甚明帝善之。
邓康为太仆时窦章好学有文章康闻其名重焉是时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老子》为守藏史为柱下史四方所记文书皆归柱下言东观经籍多也。蓬莱海中神山为仙府幽经秘录并皆在焉)康遂荐章入东观为校书郎。
刘宽为大司农章帝诏举贤良方正宽举司徒鲁恭弟丕对策高第除为议郎。
杨震为太常先是博士选举多不以实震举荐明经名士陈留杨伦等显传学业诸儒称之。
胡广为大司农顺帝汉安初与少府窦章共荐汲令崔瑗宿德大儒从政有迹不宜久在下位繇此迁济北相。
羊传为大司农时崔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传与少府何豹上书荐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
陈亻希为大司农时东郡燕人(今谓州胙成县古南燕国也。)赵咨有孝行州郡召举孝廉并不就桓帝延熹元年亻希举咨至孝有道仍迁博士。
李固为将作大匠上疏曰:臣闻气之清者为神人之清者为贤养身者以炼神为宝安国者以积贤为道昔秦欲谋楚王孙圉设坛西门陈列名臣秦使惧然遂为寝兵魏文侯师卜子夏友田子方式段干木故群俊竞至名过齐桓齐人不敢兵於西河斯盖积贤人之符也。陛下拨乱龙飞初登大位聘南阳樊英江夏黄琼广汉阳厚会稽贺纯策书嗟叹待以大夫之位是以岩穴幽人智术之士弹冠振衣乐欲为用四海欣然归服圣德厚等在职虽无奇卓然夕惕孳孳志在忧国臣前在荆州闻贺纯等以病免归诚以怅然为时惜之一日朝会见诸侍中并皆年少无一宿儒大人可顾问者诚可叹息宜徵还厚等以副群望琼久处议郎已。且十年众人皆怪始隆崇今更滞也。光禄大夫周举才谟高正宜在常伯谤以言议侍中杜乔学深行直当世良臣久托疾病可敕令起。又荐陈留杨伦河南尹存东平王恽陈国何临清河房植等是日有诏徵用伦厚等迁琼举以固为大司农孔融为少府深爱祢衡之才上疏荐之曰:臣闻洪水横流帝思俾旁求四方以招贤俊昔孝文继统将弘祖业畴咨熙载群士响臻陛下圣纂承基绪遭遇运劳谦日异惟岳降神异人并出窃见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字正平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於口耳初瞥闻不忘於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淮南子》云:所谓真人者性合於道也。)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疾恶。若雠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鸷鸟累百不如一鹗(鹗大鹏也。)使衡立朝必有可观非辨骋辞溢气坌涌解疑释结临敌有馀昔贾谊求试属国诡系单于终军欲以长缨牵致劲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严象亦用异才擢拜台郎衡宜与为比如得龙跃天衢振翼云汉扬声紫微垂光虹足以昭近署之多士增四门之穆穆钧天广乐必有奇丽之观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宝。若衡等辈不可多得激楚阳阿至妙之容台牧者之所贪(台牧未详一作掌牧。又作掌伎)飞兔腰绝足奔轶良乐之所急(飞兔腰古骏马也。王良伯乐善御人也。)臣等区区敢不以闻(魏太祖送衡与刘表)。又公车司马令谢该去官欲去乡里会荆州道断不得去融上书荐之曰:臣闻高祖创业韩彭之将征讨暴乱陆贾叔孙通进说诗书光武中兴吴耿佐命范升卫宠修述旧业故能文武并用成长久之计陛下圣德钦明同符二祖劳谦卮运三年乃ん今尚父鹰扬方叔翰飞王师电鸷群凶破殄始有弓卧鼓之次宜得名儒典综礼纪窃见故公车司马令谢该体曾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学博通群艺周览古今物来有应事至不惑清白异行敦悦道训求之远近少有俦匹。若乃巨骨出吴隼集陈庭黄熊公寝亥有二首非夫洽闻者莫识其端也。隽不疑定北阙之前夏侯胜辩常阴之验然後朝士益重儒术今该实卓然比迹前烈间以父母老疾弃官欲归道路险塞无繇自致猥使良才抱璞而逃逾越山河沈沦荆楚所谓往而不反者也。後日当更馈乐以钓由余绘像以求傅说,岂不烦哉!臣愚以为可推录在所召该令还楚人止孙卿之去国汉朝追康卫於平原尊儒贵学惜失贤也。书奏诏即徵还拜职郎。
魏陶兵为太仆与永宁卫尉孟观侍中孙邕中书侍郎王基荐管宁曰:臣闻龙凤隐耀应德而臻明哲潜遁俟时而动是以鸣岐周道隆兴四皓为佐汉帝用康伏见大中大夫管宁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含章素质冰洁渊深玄虚澹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升堂入室究其阃奥蹈古今於胸怀包道德之体要中平之际黄巾陆梁华夏倾荡王纲弛顿遂避时难乘桴越海羁旅辽东三十馀年在乾之后匿景藏光嘉遁养浩韬韫儒墨潜化滂流畅於殊俗黄初四年高祖文皇帝畴咨群公思求隽故司徒华诏举宁应选公车将徵振翼遐裔翻然来翔行遇屯厄遭罹疾病即拜大中大夫烈祖明皇帝嘉美其德登为光禄勋疾弥留未能进道今宁旧疾已瘳行年五十志无衰倦环堵荜门偃息穷巷饭鬻饣胡口并日而食吟咏诗书不改其乐困而能通遭难必济经危蹈险不易其节金声玉色久而弥彰揆其终始殆天所祚当赞大魏辅亮雍熙衮职有阙群下属望昔高宗列象营求贤哲周文启龟以卜良佐况宁前朝所表明德已著而久栖迟未得引致非所以奉遵明训继成前志也。陛下践祚纂承洪绪圣敬日跻超越周成每发德音动谘师傅。若继二祖招贤故典宾礼隽迈以广缉熙济济之化侔於前代宁清高恬泊拟迹前轨德行卓绝海内无偶历观前世玉帛所命申公枚乘周党樊英之俦测其渊源览其清浊未有厉俗独行。若宁者也。诚宜束帛加璧备礼徵聘仍授几杖延登东序敷陈坟索坐而论道上正璇玑协和皇极下阜群生彝伦攸叙必有可观光益大化。若宁固执匪石守志箕山追迹洪崖参踪巢许斯亦圣朝同符唐虞优贤扬历垂声千载虽出处殊途俯仰异体至於兴治美俗其揆一也,於是特具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会宁卒(年八十四)拜子邈郎中後为博士。
晋郑衮仕魏为太常高贵乡公议立明堂辟雍精选博士衮举刘毅刘程咸庾峻後并至公辅大位。
陆机初仕吴为著作郎贺循有时名机上疏荐循曰:伏见武康令贺循德量邃茂才鉴清远服膺道素风操凝峻历试二城刑政肃穆前蒸阳令郭讷风度简旷器识朗拔通济敏悟才足事循守下县编名凡ヘ归家巷栖迟有年皆出自新邦朝无知已居在遐外志不自营年时倏忽而邈无阶级实州党愚智所为恨恨臣等伏思台郎所以使州州有人非徒以均分显路惠及外州而已诚以庶士殊风异俗壅隔之害远国益甚至於荆杨二州户各数千万今扬州无郎而荆州江南乃无一人为京城职者诚非圣朝待四方之本心至于才望资品循可尚书郎讷可太子洗马舍人此乃众望所积非但企及清涂苟充方选也。谨条资品乞蒙简察久之召补太子舍人。
薛兼为太常时丹阳人张闱字敬绪辅吴将军昭之曾孙少孤有志操兼进之於元帝言闱才贞固当今之良器即引为安东参军甚加礼遇。
华谭为秘书监时晋陵朱凤吴郡吴震并学行清修老而未调谭皆荐为著作佐郎。
宋徐广为著作郎时荀伯子好学博览经传广重其才举伯子王韶之并与佐郎同撰晋史。
梁明山宾为五经博士时朱异年二十一为扬州议曹从臣史有诏求异能之士宾表荐异曰:窃见钱塘朱异年时尚少德备老成在独无散逸之想处ウ有对宾之色器宇宏深神表峰峻金山万丈缘趾未登玉海千寻窥英不测加以璋新琢锦组初构触响铿锵五采便发观其信行非惟所稀。若使负重遥途必有千里之用高祖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甚悦之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後见明山宾谓曰:卿所举殊得其人仍召异直西少。
隋元善为国子祭酒善以高有宰相之具尝言於帝曰:杨素粗疏苏威怯懦元胄元正似鸭耳可以付社稷者惟独高。
牛弘为秘书省以辛德源才学显著奏与著作王邵同修国史。
唐郎楚之为大理卿雒州人赵弘智学通三礼及。《史记》、《汉书》隋末为司隶从事武德初楚之应诏举授詹事府主簿。
姜皎太常卿荐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帝甚悦之乃行少府少监。
高郢为太常卿长安尉辛秘郢爱其学奏除太常博士。
韦渠牟为太府卿其甥卢伦为简较金部郎中渠牟数称伦之才德宗召之内殿令和御制诗超拜户部郎中。
●卷六百二十四
○卿监部 智识
夫智者不惑识以知微故能施于有政克集其事其有处庆赖之地领监署之职竭志奉上思所裨益自非机用周敏策略宏达才出世表言为国经者曷尝著名称于厥任哉!至乃决狱上议本乎!忠恪参考条制臻夫伦要全物力以省费论军志而独见深明奸隙曲揣敌意戒乎!轻举洞于未萌亦有鉴通人伦玄合上旨局馀力兼济于下莫不究天人之奥赜详事物之轨制练达国体晓畅时义以至谘询访对引喻精诣涣然冰释昭。若发蒙沃于主心为众所服者悉可徵矣。
汉张汤为廷尉决大狱欲傅古义乃请博士弟子理尚书春秋补廷尉平亭疑法奏谳疑事必先为上分别其原以扬主之明言此自天子意非繇有司也。奏事有善则让曰:监掾史某所为也。(亭者平也。均也。)。
召信臣竟宁中为少府奏请上林诸离远宫馆稀幸御者勿复缮治共张。又奏省乐府黄门倡优诸戏。又宫馆兵弩什器减过泰半大官园种冬生葱菲菜茹覆以屋庑(庑周室也。茹人庶切庑音舞)昼夜难蕴火待温气乃生(难古然字蕴小蓄也。温於云:切)信臣以为此皆不时之物有伤于人不宜以奉供养及他非法食物悉奏罢省费岁数千万。
朱博为廷尉职典决疑当谳平天下狱博恐为官属所诬视事召见正监典法掾史谓曰:廷尉本起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众贤亦何忧然廷尉治郡断狱以来。且二十年亦独耳剽日久(剽去刂也。犹言行听也。剽[A13C]妙切)三尺律令事出其中(言可以人情知之)掾史试与正监共撰前世决事吏议难知者数十事持以问廷尉得为诸君覆意之(但欲用意覆之不近法律事故也。)正监以为博苟强意未必能然即共条白焉博皆召掾史并坐而问为平处其轻重十中八九(中音行仲切)官属咸服博之疏略材过人也。
後汉牟融为大司农是时明帝方勤万机公卿数朝会每取延谋政事判折狱讼融经明才高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
袁安为太仆元和三年武威太守孟云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既得生口当复妄自夸大不可开许安独曰:北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取以归汉此明其畏威而非先违约也。云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于戎狄还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既议从公太尉郑玄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励虞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彪各作色变容司隶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繇众定りりぅぅ得礼之容寝默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孔融为将作大匠迁少府每朝访对融取为议主引正定议公卿大夫皆隶名而已。
魏司马芝为大司农每上官有所召问常先见掾史为断其意故教其所以塞之状皆如所度。
王肃为光禄勋时有三鱼长尺集武库之屋有以为吉祥肃辨之曰:鱼生於渊而亢于屋鳞介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其後果有东关之败迁太常时丘俭文钦反大将军司马景王问肃曰:安主宁国其术焉在肃曰:昔关侯率荆州之众降于禁於汉滨遂有北向争天下之志後孙权袭取其将士家属侯士众一旦瓦解今淮南将士父母妻子皆在内州但急往御卫使不得前必有关侯土分之势矣。景王从之遂破俭钦。
辛毗为卫尉时蜀相诸葛亮围祁山不克引退张追之为流矢所中死明帝惜临朝而叹曰:蜀未平而死将。若之何司空陈群曰:诚良将国所依也。毗心以为虽可惜然已死不当内弱主意而示外以不大也。乃持群曰:陈公是何言欤当建安之末天下不可一日无武皇帝也。及委国祚而文皇帝受命黄初之世亦谓一日不可无文皇帝也。及委弃天下而陛下龙兴今国内所少岂张乎!陈群曰:亦诚如辛毗言帝曰:陈公可谓善变矣。
崔林为大鸿胪龟兹王遣侍子来朝朝廷嘉其自远至褒赏其王甚厚馀国各遣子来朝问使连属林恐所遣或非真的权取疏属贾胡因通使命利得印绶而道路护送所损滋多劳所养之民资无益之事为夷狄所笑此曩时之所患也。乃移书敦煌喻指并录前世待遇诸丰约故事使其有常。
吴潘为太常文帝时骠骑将军步骘屯沤口求召募诸郡以增兵权以问曰:豪将在民间耗乱为害加骘有名势在所媚不可听也。从之。
晋郑袤仕魏为光禄勋领宗正母丘俭作乱景帝自出征之百官祖送於城东袤疾病不任会帝谓中领军王肃曰:唯不见郑光禄为恨肃以语袤袤自兴追帝及於近道帝笑曰:故知侯生必来也。遂与袤共载曰:计将何先袤曰:昔与俭俱为台郎特所知悉其人好谋而不达事情自昔勋建幽州志望无限。又矜勇无今大军出其不意江淮之卒锐而不能固深沟高垒以挫其气此亚夫之长也。帝称善。
蔡谟成帝时为太常彭城王上言乐贤堂有先帝手画佛象经历寇难而此堂犹存宜敕作颂帝下其议谟曰:佛者夷狄之俗非经典之制先帝量同天地多才多艺因暇时而画此象至於雅好佛道所未承闻盗贼奔突王都隳败而此堂块然独存斯诚神灵保祚之徵然未是大晋盛德之形容歌颂之所先也。人臣睹物兴义私作赋颂可也。今欲发王命敕史官上称先帝好佛之志下为夷狄作一象之颂於义有疑焉,於是遂寝时征西将军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镇石城为灭贼之渐事下公卿谟议曰:时有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寇虽终灭亡然当︹盛皆屈而避之是以高祖受黜於巴汉忍辱於平城也。若争︹於鸿门则亡不终日故萧何曰:百战百败不死何待也。原始要终归於大济而已岂与当亡之寇争迟速之间哉!夫唯鸿门之不争故垓下莫能与之争文王身厄於里故道泰於牧野句践见屈於会稽故威申於强吴今日之事亦繇此矣。贼假息之命垂尽而豺狼之力尚︹宜抗威以待时,或曰:抗威待时时吕可矣。愚以为时之可否在贼之强弱贼之强弱在季龙之能否季龙之能否可得而言矣。自勒初起则季龙为爪牙百战百胜遂定中国境土所据同於魏世及勒死之日将相内外欲诛季龙季龙独起於众异之中杀嗣主诛宠臣内难既定千里远出一攻而拔金墉再战而斩石生禽彭彪杀石聪郭权还据根本内外并定四方镇守不失尺土详察此事,岂能乎!将不能也。假令不能者为之其将济乎!将不济也。贼前攻襄阳而不能拔诚有之矣。不信百战之效而执攻之之验弃多从少於理安乎!譬。若射者百发而一不中可谓之拙乎!且不拔襄阳者非季龙身也。桓平北守边之将耳贼前攻之争疆场耳得之为善不得则止非其所急也。今征西之往则异,於是何者重镇也。名贤也。中国之人所闻而归心也。今而西度实有席卷河南之势贼所大惧岂与桓宣同哉!季龙必率其精兵身来距争。若欲与战战何如石生。若欲城守守何如金墉。若欲沮沔沔何如大江苏峻何如季龙凡此数者宜详扌交之愚谓石生猛将关中精兵征西之日战不能胜也。金墉险固刘曜十万所不能拔今征西之守不能胜也。又是时兖州雒阳关中皆举兵击季龙今此三处反为其用方之於前倍半之举也。若石生不能敌其半而征西欲当其倍愚所疑也。苏峻之︹不及季龙沔水之险不及大江大江不能御苏峻而以沔水御季龙。又所疑也。昔祖士雅在谯佃於城北虏贼来攻因以为资故豫安军屯以御其外将熟贼果至丁夫战于外老弱获於内多持炬火急则烧而走如此数年竟不得其利是时贼惟据沔水地方之於今四分之一耳士雅不能捍其一而征西欲御其四。又所疑也,或曰:贼。若多来则必无粮然致粮之难莫过崤函而季龙昔涉此险深入敌国平关中而後还今至襄阳路既无险。又行其国内自相供给方之於前难易百倍已经至难而谓今不能济其易。又所疑也。然此所论往说征西既至之後耳尚未论道路之虑也。自沔已西水急岸高鱼贯溯流首尾百里。若贼无宋襄之义及我未阵而击之如之何今王士与贼水陆异势便习不同冠。若送死虽开江延敌以一当千犹吞之有馀宜诱而致之以保万全弃江远敌以我所短击彼所长惧非庙胜之朝议同之故亮不果移镇。
王彪之为太常领崇德卫尉时,或谓简文曰:武陵第中大器杖将谋非常也。简文以问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尽於驰骋田猎耳愿深静之以怀异同者或复以此为言简文甚悦。
南齐胡谐之为卫尉领中庶子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主所用人皆如谐之言虞以此称服。
梁傅岐为太仆司农卿在禁省十馀年机事密勿亚於朱异贞阳侯萧明伐彭城兵败囚於魏三年明遣使还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左卫朱异曰:边境。且得静寇息人於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令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是堕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切不可许异等固执帝遂从之乃遣使景果有疑遂举兵入寇请诛朱异後魏崔浩为祭酒泰常元年宋高祖为晋将伐姚泓舟师自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假道於国诏群臣议之外朝公卿咸曰: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刘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後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冠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又议之内朝咸同外计明元将从之浩曰: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幼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後患。若今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矣。今蠕蠕内冠民食。又乏不可发军赴南则北冠进击。若其救北则南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後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悬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斗两虎而收长久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也。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守河北也。居然可知议者犹曰: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明元遂从群议遣长孙嵩发兵拒之战於畔城为晋将朱超石所败师人多伤明元闻之恨不用浩计明年齐郡太守王懿来降上书陈计称刘裕在洛劝国家以军绝其後路则裕可不战而克书奏帝善之会浩在前进讲书传帝问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浩对曰: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亡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明元曰: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浩曰:裕胜明元曰:试言其状浩曰:慕容垂乘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矣。秦地戎夷浑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今以秦之难制一二年间岂裕所能哉!且可治戎束甲息民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当终为国有可坐而守也。明元曰:裕已入关不能进退我遣精骑南袭彭城寿春裕亦何能自立浩曰:今西北二寇未弭陛下不可亲御六师兵众虽盛将无韩白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非刘裕敌也。请待之不晚明元笑曰:卿量之已审矣。浩曰:臣尝私论近世人物不敢不上闻。若王猛之治国苻坚之管仲也。慕容玄恭之辅少主慕容之霍光也。刘裕之平逆乱司马德宗之曹操也。明元曰:卿谓先帝如何浩曰:小人管悬象何能见玄穹之广大。虽然太祖用漠北醇朴之人南入中地变风易俗化洽四海自与羲农齐烈臣,岂能仰名明元曰:屈沔何如浩曰:屈沔家国夷灭一身孤寄为姚氏封殖不思树党强邻报仇雪耻乃结忿蠕蠕背德于姚兴獗竖小人无大经略正可残暴终为人所灭耳明元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与卿同其甘也。始光中为太常卿时议讨赫连昌群臣皆以为难唯浩曰:往年以来荧惑再守羽林皆成钩已其占秦亡及今年五星并出东方利以西伐天应人和时会并集不可失也。太武乃使奚斤等击蒲坂而亲率轻骑袭其都城大获而还及太武复讨昌次其城下收众伪退昌鼓讠而前舒阵为两翼会有风雨从东南来扬沙昏昼宦者赵倪进曰:今风雨从贼来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又将士饥渴愿陛下摄骑避之更待後日浩叱之曰:是何言与千里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前行不止後已离绝宜分军隐出掩击不意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太武曰:善分骑奋击昌军大溃时议击蠕蠕朝臣内外尽不欲行保太后固止太武皆不听唯浩赞成策略尚书令刘洁左仆射安原等乃使黄门侍郎仇齐推赫连昌太史张渊徐辨说太武曰: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虽克不利于上。又群臣共赞和渊等云:渊少时尝谏苻坚不可南征坚不从而败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何可举动太武意未决乃召浩令与渊等辨之浩难渊曰:阳者德也。阴者刑也。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夫王之用兵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太白行苍龙宿於天文为东不妨北伐渊等俗生志意浅近牵於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臣观天文比年已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众也。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古人语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愿陛下勿疑也。渊等惭而言曰:蠕蠕荒外无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浩曰:渊言天时是其所职。若论形势非彼所知斯乃汉世旧说常谈施之於今不合事宜也。何以言之夫蠕蠕者旧是国家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列满朝。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臣而畜也。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於国兵则不然何者彼能远逐非难制也。往数入国民吏震惊尽今夏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至秋复来不得安卧自太宗之世迄於今日无岁不惊,岂不汲汲乎!哉!世人皆谓渊辨通解数术明决成败臣请试之问其西国未灭之前有何亡徵知而不言是其不忠。若实不知是其无术而赫连昌在坐渊等自以无失言惭赧而不能对太武大悦谓公卿曰:吾意决矣。亡国之师不可与谋信矣。哉!而保太后犹难之复令群臣保太后前评议太武谓浩曰:此等意犹不伏卿善晓之令悟既罢朝或有尤浩者曰:今吴贼侵南而舍之北伐行师千里其谁不知。若蠕蠕远遁前无所获後有南贼之患危之道也。浩曰:不然今年不摧蠕蠕则无以御南贼自国家并西国已来南人恐惧扬声动众以卫淮北彼北我南彼劳我息其势然矣。破蠕蠕往还之间故不见其至也。何以言之刘裕得关中留其爱子精兵数万良将劲卒犹不能固守举军尽没号哭之声至今未巳如何正当国家休明之世士马强盛之时而欲以驹犊齿虎口也。设令国家与之河南彼必不能守之自量不能守是以必不来。若或有众备边之军耳夫见瓶水之冻知天下之寒尝肉一脔识镬中之味物有其类可推而得也。且蠕蠕恃其绝远谓国家力不能至自宽来冠故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今出其虑表攻其不备大军卒至必惊骇星分望尘奔走牡马护群牝马恋驹驱驰难制不得水草未过数日则聚而困弊可一举而灭暂劳永逸长久之利时不可失也。惟患上无此意今圣虑已决发旷世之谋如何止之陋矣。哉!公卿也。诸军遂行天师寇谦之谓浩曰:是行也。如之何可果胜乎!浩对曰:天时形势必克无疑但恐诸将前後顾虑不能乘胜深入使不全举耳今军入其境蠕蠕先不设备民畜布野惊怖四奔莫相收摄,於是分军搜讨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凡所俘虏及获畜产车庐弥漫山泽盖数百万高车杀蠕蠕种类降者三十馀万落虏遂散乱矣。太武氵公弱水西行至涿邪山诸大将果疑虏深入有伏兵劝太武停止不追天师以浩前言固劝太武穷讨不听後有降人言蠕蠕大檀先被疾乃焚烧穹庐科车自载将数百人入南山走民畜窘聚方六十里中无人统领相去八十里追军不至乃徐西遁唯此得免後闻凉州贾胡言。若复前行二日则尽灭之矣。太武深恨之大军既还南贼竟不能动如浩所量。
范绍为羽林监时杨州刺史任城王澄请征锺离敕诏诣寿春共量进止澄曰:须兵十万往还百日沤阳锺离广陵卢江欲数道俱进但粮仗军资须朝廷速具绍曰:计十万之众往还百日须粮百日顷秋已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粮难至有兵无粮何以克敌愿王善思为社稷深虑澄沉思良久曰:实如卿之所言使还具以状闻後澄遂征锺离无功而返。
北齐阳斐初仕魏为廷尉少卿时东郡太守陆士佩以黎阳关河形胜欲因山即壑以为公家苑囿遗斐。《书》曰:当谘大将军以足下为匠者斐书拒曰:当今殷忧启圣运遭昌历故大丞相天启霸功再造太极大将军光承先构嗣续丕显国步始康民劳未息诚宜轻徭薄赋勤恤民隐诗不云:乎!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古之帝王亦有表山刊树未足尽其意下辇成宴讵能穷其情正足以靡天地之财用刘生民之髓脑是故孔子对叶公以来远酬哀公以临民所问虽同所急务异故也。相如壮上林之观扬雄骋羽猎之辞虽系以ㄨ⿰填堑乱以收落网而言无补於风规祗足昭其愆度也。
後周裴汉为司车路下大夫与工部郭彦大府高宾等参议格令每较量时事必有条理彦等咸敬异之隋樊叔略开皇後为司农卿朝廷有疑滞公卿所未能决者叔略辄为评理虽无学术有所依据然师心独见ウ与理合甚为上所亲委高杨素亦礼遇之叔略虽为司农往往参督九卿事。
李文博为直秘书内省商略古今治政得失如指诸掌。
唐令狐德永徽初为太常少卿高宗召中书门下三品及弘文馆学士於中华殿论议帝问曰:何者为王道何者为霸道。又孰为先後德对曰:王道在德霸道在刑自三王以上皆行王道唯秦任伯术汉则杂而行之魏晋已下王霸俱失如欲用之王道为最而行之为难帝曰:今之所行何政为要德对曰:古者为政清其心简其事以此为本当今天下无虞年丰稔薄赋敛少征役此乃合於王道为政之要莫过於此帝曰:政道莫尚於无为。又问曰:禹汤何以兴桀纣何以亡德对曰:传称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二主惑於妹喜妲己诛戮谏者造炮烙之刑以是而亡帝甚悦各赐以缯帛。
秀实建中初为司农卿见禁兵寡少不足以备非常乃上疏曰:臣闻天子曰:万乘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此盖以大制小以十制一也。尊君卑臣强弱枝之义在於此矣。今外有不庭之虏内有梗命之臣窃观禁兵不精其数全少卒有患难将何待之。且猛虎所以百兽畏者为爪牙也。若去其爪牙则犬彘马牛悉能为敌伏愿少留圣虑异裨万一其後泾原兵作乱召神策六军遂无一人至者秀实守节不回竟没於贼其明略义烈如此。
薛珏贞元初为司农卿时诏天下举可任刺史县令者殆百人有诏令与群官询考珏乃延问人间疾苦及胥吏得失取其有恻隐通达事理者条举十才一二宰相将以词策校之珏曰:求良吏不可兼责以文学宜以圣君爱人之本为心执政卒无以难之皆叙进官颇多称职蒋为秘书监在朝三十年前後每有大政大议宰臣不能裁决者必召以谘访徵引典故以参时事多合其宜。
●卷六百二十五
○卿监部 邪佞贪冒废黜邪佞
易著闲邪之言传垂远佞之戒况夫职象河海任重股肱固宜悉其聪明好是正直。若乃阿谀靡鬼巧令是图慝庸回废忠毁信行媚以希於上指献赇以悦於迩臣增宫禁之素规乱礼乐之旧物用速官谤或烦刑书於戏先王所以难任人者其以是夫。
汉张汤武帝时为廷尉意帝所欲罪予监吏深刻者即帝意所释予监吏轻平者。
杜周武帝时为廷尉其治大抵放张汤(放依也。音甫往切)而善候司(观望天子意)帝所欲挤者因而陷之(挤坠也。音济)帝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见显也。)。
後汉冯石为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
晋石崇为卫尉与潘岳讠舀事贾谧与之亲善号曰:二十四友为广城君每出崇降车路左望尘而拜其卑佞如此。
宋王远为光禄勋世为之语曰:王远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
後魏王遇为将作大匠时太傅录尚书北海王详亲尊权重遇多随详所欲而给之後因公事司空长史于忠於详前谓遇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财用自应关旨何阿谀附势损公惠私遇既不宁详亦惭谢。
李世哲为鸿胪少卿性倾巧善事人亦以货赂自达高肇刘腾之处势也。皆与亲善故世号为李锥。
隋袁充为太史令时高祖将废皇太子正穷治东宫官属充见帝雅信符应因希旨进曰:比观玄象皇太子当废帝然之炀帝即位之後荧惑守太微者数旬于时缮治宫室征役繁重充上表称陛下修德荧惑退舍百寮毕贺帝大喜前後赏赐将万计时军国多务充候帝意贾后之母欲有所为便奏称天文见象须有改作以是取媚於帝累迁秘书少监其後天下乱帝初罹雁门之厄。又盗贼益起帝心不自安充复假天文上表陈嘉瑞以媚於帝曰:臣闻皇天辅德福谦七政斯齐三辰告应伏惟陛下握鸿图而驭黔首提万善而化八以百姓为心匪以一人受庆先天罔违所欲後天必奉其时是以初膺宝历正当上元之纪乾之初九。又与本命符会斯则圣人冥契故能动合天经谨按去年以来玄象星瑞毫无爽谨录尤异上天降祥破突厥等状七事其一云:八月二十八日夜大流星如斗出王良北正落突厥营声如隳墙其二八月二十九日夜复有大流星如斗出羽林向北流正当北方依占频二夜流星坠贼所贼必败散其三九月四日夜频有两星大如斗出斗魁向东北流依占北斗主杀伐贼必败其四岁星为福德频行京师二处分野依占国家之福其五七月内荧惑守羽林九月七日已退舍依占不出三日贼必败散其六十一月二十日夜有流星赤如火从东北向西南落贼帅卢明月营破其撞车其七十二月十五日夜通漠镇北有赤气亘北方突厥将亡之应也。依勘城录河南雒阳并当甲子与乾元初九爻及上元甲子符合此是福地永无所虑旋观往政侧闻前古彼则异时间出今则一朝总萃,岂非天赞有道助歼凶孽方清九夷於东秽沉五狄於北溟告成岱岳无为汾水书奏帝大悦超拜秘书令亲待愈昵帝每欲征讨充皆预知之乃假星象奖成帝意在位者皆切患之宇文化及弑逆之际并诛。
裴蕴为太常少卿初高祖不好声妓遣牛弘定乐非正声清商及九部四舞之色皆罢遣从民至炀帝时蕴揣知帝意奏括天下周齐梁陈乐家子弟皆为乐户其六品以下至於民庶有善音乐及倡优百戏者皆直太常是後异技氵声咸萃乐府皆置博士弟子递相传教增益乐人至三万馀帝大悦。
宇文恺为将作大匠揣炀帝心在宏侈,於是东京制度穷极壮鹿帝大悦之进位开府。
唐窦诞为大理卿诞闲习法令高祖武德中附从隐太子为之回改文案太宗深责其短。
窦为将作大匠修营雒阳宫时太宗务存节俭乃於宫中凿池起山崇饰雕虚费功力太宗闻之大怒遽令毁之坐是免。
纪处讷神龙中为大府卿遣太史令傅孝忠奏曰:有摄提至帝座王者与贤人相接大臣纳忠时处讷奏事中宗赏焉。
杨元卿为光禄少卿宪宗元和末淮西平元卿初闻得蔡州请见帝曰:淮西甚有宝货及犀带臣知往取必得帝曰:朕本讨贼为人除害今贼平人安则我求得矣。宝货犀带非所求也。命勿言。
○卿监部 贪冒
卿监之选古惟难才等威既崇职业斯重乃有昧操之旨缺清白之行阶藉恩宠因缘事任受财以逞欲治产以专利或侈汰以自任或牒诉而无耻以至犯缙绅之议罹简书之刑诗所谓贪人败类者其是之谓矣。
汉田延年宣帝时为大司农坐盗都内钱三千万自杀(事具邦计贪污门)。
丙显元帝时为太仆十馀年与官属大为奸利赃千馀万免官夺邑四百户。
魏高堂隆为侍中领太史令每祭与吏争肉自取百斤犹以为少。
宋颜师伯为卫尉师伯居权日久天下辐辏游其门者爵位莫不逾分多纳货贿家产丰积伎妾声乐尽天下之选园池第宅冠绝当时骄奢浮恣为衣冠所嫉。
後魏邢逊为大司农卿与少卿马庆哲至相纠讼逊锐於财利议者鄙之。
祖莹为秘书监以赃罚是务。
隋宇文化及自炀帝为太子时领千牛及即位拜太子少卿益恃旧恩贪冒尤甚。
唐宇文[A13C]隋末为司农少卿性贪鄙赃贿狼籍右司郎中卢楚将奏劾之[A13C]惧与从父弟儒童等同奔於李密。
颜师古太宗贞观中为秘书少监多引後进之士为雠校师古抑素流先贵势虽富商大贾亦引进之物论纷然称其纳贿繇是出为柳州刺史将行太宗惜其才谓之曰:卿之识学良有可称但事亲居官未为清论所许今者。此授卿自取之朕以卿曩从任使不忍遐弃宜深加诫厉也,於是复以为秘书少监。
纪处讷中宗时为大府卿神龙中处讷私铸钱奏京中许用恶钱大长奸伪于今弊之。
李逄年肃宗时为司农卿贪冒黩货上元元年九月敕宜除名长流岭南州百姓终身勿齿。
郑泌代宗时为司农卿大历二年六月流于业州坐赃也。
韦宪宗时仕为光禄卿士元和五年十二月坐赃免官仍削银青阶。
裴通穆宗时为少府监长庆二年四月御史台奏通前为吊祭回鹘使卖一子官与之印坐王荣兄憬伪称外甥取钱一千贯奏授常州参军诏以通自绝域而还不之罪其王憬亦依前授官。
张武均穆宗时为将作监长庆四年十二月百姓董太和於有银台铁耳称供光陵材木武均不给价直出为洋州刺史称疾不谢为宪司所纠再黜循州司马明年闰七月御史书奏武均前任将作监日鬻优劳赃近九千贯合当司收管从之。
後唐柳膺明宗时为鸿胪卿将齐朗文书两件卖与同姓人柳居则其婢母论诉状罪大理寺断罪当大辟缘遇恩赦令与减死夺见任官罚铜终身不齿晋李锴少帝时为少府监开运二年坐冒请逃死人衣粮入已贬坊州司户。
杨延寿少帝时为太仆少卿袭阝国公开运三年奉命於辰州检苗受赃二百馀疋准科当绞有司以二王後八议故贳其死除名配威州终身勿齿。
○卿监部 废黜
《书》曰:王省惟岁卿士惟月。《传》曰:君之卿佐是谓股肱则知佩玉之列象河之任历古为重选取其才至有罔慎厥位畔官离次享祀违失营构过差驰道不修桥梁斯乏以至陵园被盗公田赂买或议论而不克或请而必行至於废黜以警旷慢者也。
汉孔臧为太常武帝元朔三年坐衣冠道桥坏不得渡免(游衣冠之道)。
张当居为太常元朔五年坐择博士弟子故不以实免为城旦。
周平为太常武帝元狩三年坐不缮园陵免。
郑当时为大司农任人宾客僦(僦谓受顾赁而载运也。言当时保仕其宾客於司农载运也。僦子就切)入多逋负司马安为淮阳太守发其事当时以此陷罪赎为庶人。
李信成为太常元狩五年坐纵丞相侵神道为[A13C]目刘受(楚元王孙)为宗正元狩五年坐听请不具宗室耐为司冠(受为宗正人有私请求者受听许之故於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获罪)。
栾贲为太常元狩六年坐雍牺牲不如令免(雍古扶风县也。五在此)。
任越人为太常武帝元鼎二年坐庙酒酸论。
周仲居为太常元鼎三年坐不收赤侧钱收行钱论(赤侧当废而不收乃收见行之朝也。)。
萧寿成为太常武帝元封元年坐牺牲瘦不如令论免。
韩延年为太常元封二年坐流外国使人月入粟赎论。
杜恬为太常元封三年坐与大乐令中可当郑舞人擅繇阑出入关免(择可以为郑舞而擅从役使之。又阑出入关)。
杜相为太常元封四年坐擅繇太乐令论(擅役使人也。)。
韩延寿为太常元封六年坐行大行令事留外国书一月乏兴入赎免为城旦(当有所兴发因其迟留故阙之)。
张昌为太常太初二年坐乏祠免(祠事府闻也。)。
赵弟为太常太初二年坐鞫狱死而免为城旦(鞫者以其辞戾罪也。)。
石德为太常太初三年坐庙牲瘦入赎论。又坐失法罔上祠不如令免为城旦。
靳石封为太常太初四年坐行幸离宫道桥苦恶故太仆敬声系以谒问赦免(一云:石封为太常坐为谒问囚故太仆敬声乱尊卑免)。
魏不害为太常昭帝始元五年坐孝文庙风发瓦免江德为太常昭帝元凤中坐庙廊夜饮失火免。
苏昌为太常宣帝本始初坐籍霍山书泄秘书免(以秘书借霍山)。
宋畴为少府宣帝地节二年坐议凤皇下彭城未至京师不足美贬为泗州太守。
任宫为太常地节四年坐人盗茂陵园中物免。
温顺为少府成帝建始三年坐买公田与近臣下狱论。
刘顺为宗正成帝河平四年坐使合阳侯举子免。
平当成帝时为光禄勋先是太后娣子卫尉淳于长白言昌陵陵不可成下有司议当以为作治连年可遂就罪也。上既罢昌陵以长首建忠策复下公卿议封长当。又以为长虽有善言不应封爵之科坐前议不正左迁钜鹿太守(就亦成也。)。
萧由为大鸿胪平帝元始中作明堂辟雍大朝诸侯由会病不及宾赞还归故免官。
後汉梁松为太仆数为秘书请郡县永平二年发觉免官。
徐匡永平中为车府令车驾出信阳侯阴干车骑突卤簿匡就车收奴送狱诏书谴匡自系不出吴良上书信阳侯骄慢干突车骑无人臣礼大不敬匡执法守正而下狱臣恐陛下政化繇是隳矣,於是诏出匡左迁即丘长。
晋张华为太常以太庙屋栋折免官。
郑默为太常齐王攸当之国下礼官议崇锡典制博士祭酒曹志等立异议默容过其事坐免。
邓攸为太常时南郊攸病不能从车驾过攸问疾攸力前议谓罢昌陵病出拜有司奏攸不堪行郊而拜道左坐免。
南齐虞为大匠卿起休安陵於陵所受局下牛酒坐免。
北齐杜弼为卫尉卿坐第二子廷尉监台卿断狱稽迟与寺官俱为郎中封静哲所讼事既上闻文宣发怒遂徙弼临海镇。
唐阎立德为将作大匠贞观中太宗将幸雒阳遣立德行可清暑之地以建离宫遂於汝州西山前临汝水旁通广成泽以置宫焉役一百九十万杂费称是及此暑热。又多毒虺太宗大怒立德竟坐免(立德初为将作少匠副高士廉营献陵拜将作大匠寻摄司空奉昭陵坐怠慢免)。
韦宏机为司农卿兼统将作少府二官高宗上元中始造宿羽高山等宫。又移雒水中桥营上阳宫刘仁轨谓侍御史狄仁杰曰:古之陂池台榭皆在深宫重城之内不欲外人见之恐伤百姓之心也。机之所作列榭廊在於烟堞之外万方朝谒无不睹之此岂致君尧舜之意哉!机闻之曰:天下有道百司各奉其职辅弼之臣则思献替之事府藏之臣行诏守官而已吾不敢越分故也。仁杰竟求索机过失奏劾之遂坐免官。
赵宗儒敬宗时以检校左仆射兼太常卿太常有师子乐备五方之色非会朝聘享不作焉至是中人掌教坊之乐者移牒取之宗儒不敢违以状白宰相宰相以为事在有司执守不合关白宗儒忧恐不已宰相责以懦怯不任事除太子少师。
卫中行为国子祭酒宝历元年中行擅用当司新赐钱一百八十五贯为分察使所劾中行称是假借敕罚两月俸料。
梁李翼为光禄卿太祖乾化元年七月坐进庙胙色败有诏罚两月俸。
仇殷为司天监开平四年十月己巳夜月有苍白晕镇与胃昴在环中络奎毕天公卷舌殷不时奏罚两月俸五年正月以天文变异殷。又不时奏罚两月俸。
●卷六百二十六
○环卫部 总序
夫环卫之设上法天象故太一所居十二星环之谓之藩臣焉黄帝之时以兵师为营卫即其事也。周官宫伯掌授八次八舍之职以卫王宫春秋楚穆王以潘崇掌环列之尹秦有郎中令掌宫殿门户卫尉掌宫殿屯兵汉初京师有南北军掌理禁卫。又有将军比公者四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次车骑将军次卫将军。又有前後左右将军(皆典京师兵卫)。又有光禄勋卿(即秦郎中令)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署郎更直执戟宿卫门户。又有五官中郎将五官中郎五官侍郎五官郎中皆主更直执戟宿卫诸殿门。又有虎贲中郎将主虎贲宿卫虎贲中郎虎贲侍郎虎贲郎中节从虎贲皆掌宿卫侍从。又有羽林中郎将主羽林郎羽林郎无员掌宿卫侍从常选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良家补本武帝以便马从游猎还宿殿阶岩下宫中故号岩郎。又有卫尉卿掌宫殿卫士中宫徼循事(诸门部各陈兵夹道以示威武交戟遮妄出入)南宫卫士令掌南宫卫士北宫卫士左右都候主剑戟士徼循宫中宫掖门每门有司马南宫门南屯司马主平城门北宫门苍龙司马主东门玄武司马主玄武门北屯司马主北门北宫朱爵司马主南掖门东明司马主东门朔平司马主北门凡七门(并属卫尉)魏武为汉丞相置中领军与护军皆领禁兵文帝受汉禅置武卫将军以主禁旅。又置领军将军主五扌交中垒武卫等三营晋武帝置中军将军以统宿卫七军(武帝初有领军将军使中军将军羊祜统二卫前後左右骁卫等营即领军之任也。又以领护二卫骁骑游击将军谓之六)怀帝永嘉中改中军曰:中领军元帝永昌元年改曰:北军中候寻复为领军成帝世复为中候寻复为领军。又有护军将军永昌元年省明帝太宁二年复置领护各领营兵江左以来领军不复别营纟总统二卫骁骑材官诸营护军犹别有即秦卫尉军营也。资重者为领军护军资轻者为中领军中护军。又有光禄勋统虎贲中郎将羽林郎将冗从仆射羽林左监五官左右军中郎将。又有卫尉统武库公车卫士(光禄勋旧名其职则别矣。後不复居禁中。又无三署郎唯外官朝会则名列焉尔後虽取汉代旧名其职则别矣。卫尉自秦以後所掌并同至隋唯掌军器仪卫帐幕以监门卫掌宫门屯兵马唐因其制历代废置使改事迹并载卿监纟总序)宋因晋制亦有六军之号以领军将军一人掌外军南齐以二卫四军(前後左右将军)五校(即汉之五校)骁骑游击积射强弩殿中员外殿中武卫七将军殿中司马左右及虎贲之中郎将冗从仆射羽林监武骑常侍谓之西省梁以领军将军管天下兵要谓之禁司。又置骁骑将军领朱衣直阁并给仪从出则羽仪清道入则与二卫通直临轩则殿夹侍陈承梁皆修其官制其左右骁骑将军每大事常令夹侍左右谓骠骑车骑武卫为三将军末年有八柱国大将军骑中六人各督二大将军。又各分统开府一人一开府领一军兵是为二十四军分掌禁旅当爪牙御侮之寄。又增置左右卫将军。又有二部内幢将。又有京畿大都督北齐制官多循後魏其领军府凡禁卫官皆主之。又以左右将军分掌左右厢所主朱华阁以外各武卫将军二人贰之後周禁卫之职大底同於後魏也。隋高祖受命置左右武卫左右卫左右武侯左右领左右监门左右领军等府分司统职焉炀帝改左右卫为左右翊(又加置亲侍并领勋武三卫炀帝改三卫三侍非翊卫府皆无三侍也。)唐制十六卫及左右羽林左右龙武左右神武六军等将军并掌禁卫也。又有神策等天宝初以临洮城西二百里馀地为神策军命成如ギ为洮阳太守兼神策军使及安禄山之乱如ギ使其将卫伯玉领其军赴难与观军容使鱼朝恩同保陕州时西边土地已没遂诏伯玉所领军号神策军以伯玉为使复加号神策军节度使而统於鱼朝恩後遂归于禁中焉至德宗朝分神策为左右厢令内官窦文场王希迁分知两厢兵马贞元二年诏策左右厢改为左右神策军。又有殿前左右射生军。又改为神威军十四年诏左右军特为亲近宜置统军元和三年罢左右神威军乃合为一军号曰:天威军至八年废天威军以其骑士分属左右神策梁置左右天威左右龙虎左右神威左右羽林左右英武左右神武等六军其将帅咸有统军之号以卫宸极焉五代有判六军诸卫事。又有内外蕃汉纟总管之名。又有六军诸卫副使及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及殿前都点检殿前都指挥使之职诸将。又有彰圣宁卫拱辰威和兴顺护卫龙犍虎犍等之名其诸卫将军虽位号或存而职事多废今之所述但举其环卫职名而已其历代员数品秩及废置改更之自并见於将帅序焉原夫环卫之设盖所以申严武备翊卫宸居为王之爪牙乃国之柱石名器之重莫斯为比此乃副类能之选著蛊之誉勤劳以奉上严毅以居位以至矜庄祗畏始终无玷者,於是乎!褒宠之典行焉其或邪僻任已惨毒临下之严宪固宜也。凡九门著之於篇选任举职宠异。
○环卫部 选任
环卫之列统制之权盖董兰之重兵以肃勾陈之严徼选任所至委用非轻务在智勇兼资亲信可任付以缇骑为国爪牙所以魏祖譬予玉以命贤光武羡执金之为职至,於是也。可不务哉!
汉辛庆忌明略威重任国柱石拜执金吾。
常惠以明习外国事勤劳数有功为右将军。
後汉朱晖为东平王属绐取阴就璧与玉以朝明帝闻而壮之及当幸长安欲严宿卫故以晖为卫士令。
魏徐奕为尚书令太祖征汉中魏讽等谋反中尉杨俊左迁太祖叹曰:讽所以敢生乱心以吾爪牙之臣无遏奸防谋者故也。安得如诸葛丰者使代俊乎!桓阶曰:徐奕其人也。太祖乃以奕为中尉手令曰:昔楚有子玉文公为之侧席而坐汲黯在朝淮南为之折谋诗称邦之司直君之谓与。
许褚从太祖战大败马超等迁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
吴楼玄为大司农旧禁中主者自用亲近人作之万陈亲密近职宜用好人孙皓因敕有司求忠清之士以应其选遂用玄为宫下镇禁中侯主殿中事。
晋毛安之有武累迁抚军参军魏郡太守简文辅政委以爪牙及登祚安之领兵从驾使止宿宫中。
羊武帝时为中护军在职十三年典禁兵豫机密宠遇甚厚。
宋赵伯符文帝元嘉十八年徵为领军将军先是外监不隶领军宜相统摄者自有别诏至此始统领焉南齐萧坦之为镇军将军东昏即位与右仆射江┙并诏更直殿省总监卫。
後魏奚斤机敏有识度道武登国初与长孙肥等俱统兵後以斤为侍郎亲近左右从破慕容宝於参合皇始初从征中原以为征东长史拜越骑扌交尉典宿卫禁旅。
于洛拔太武帝时为侍御中散车驾征讨常在侍卫擢领监御曹事。
後周尉迟纲魏废帝二年拜大将军兼领军及魏帝有异谋言颇有漏泄周文以纲职典禁旅使密为之备俄而帝废立齐王仍以纲为中领军总宿卫事。
隋薛世雄性廉谨文帝常从容谓群臣曰:我欲举好人未知诸君识否群臣咸曰:臣等何能测圣心帝曰:我欲举者薛世雄群臣皆称善帝复曰:世雄廉正节有古人之风,於是拜右翊卫将军。
来护儿炀帝初拜右骁卫大将军帝甚重之。
李子雄为民部尚书从幸江都炀帝以仗卫不整顾子雄部伍之子雄立指麾六军肃然帝大悦曰:真武侯才也。寻转右武侯大将军。
唐李粲高祖时为左监门大将军初高祖问粲年几对曰:八十高祖曰:公清之誉闻於隋日今年齿虽迈筋力未衰但监门之职非公莫可意欲相兼如何粲以年老辞让高祖曰:藉公处分尔岂欲烦公筋力耶,於是诏曰:非自殿廷皆乘马论者荣之。
薛万均隋末归国授上柱国永安郡公太宗平刘黑闼闻其名引为右二护军北门长上恩顾甚至。
武士武德中检校并钺将军多有献纳敕令将家口入宫检扌交右厢卫仍知宫俄留守光禄给养。
李多祚骁勇善射意气感激少以军功历位右羽林将军前後掌禁兵北门宿卫二十馀年。
王及善除右千牛卫将军高宗谓曰:朕以卿佩大横刀在三品要职他人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卿佩大横刀在朕侧知此官贵否。
张守洁为陇右道按察使秦州都督玄宗开元十年以为右监门卫将军。又以江南道按察使宣州刺史霍廷玉为右骁骑将军山南西道按察使梁州都督裴观为左右卫将军定州刺史高豫兼判左右卫将军坊州刺史韦琳兼判右武卫将军帝将北巡大展六军之容故历选岳牧之良者分掌戎扌交。
李晟代宗大历中为右金吾大将军泾原四镇北庭兵马使时节度使马战吐蕃兵败晟拔出於乱兵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帝知之留宿卫。
後唐张虔钊辽州人也。初为太原牙扌交以武勇闻於流辈武皇庄宗之世累补左右突骑军使明宗素闻虔钊有将帅才及即位擢为护驾亲军都指挥使领春秋刺史。
○环卫部 举职
夫勾陈之署盖取诸垂象环列之尹是掌於禁兵。若乃职在徼巡勤乎!夙夜虽式道之是任亦忠诚之为允故警卫之任良在,於是臣扌取之规具存乎!甲令御侮之士其可易哉!
後汉阴兴为期门仆射每出入常操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涂泥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处辄先入清宫甚见亲信。
刘隆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每奉法自守矣。
杨仁为卫士令明帝永平中诸马贵盛各争欲入宫仁被甲持戟严勒门卫莫敢轻进者。
耿秉为执金吾甚见亲重章帝每巡郡国及幸宫观秉常领禁兵宿卫。
晋陈勰为将军武帝每出入勰持白兽幡在乘舆左右卤簿陈列齐肃太康末武帝常出射雉勰时已为都水使者散从车驾逼ウ乃还漏已尽当合函乘舆良久不得合乃诏勰合之勰举白兽幡指麾须臾之间而函成皆谢勰闲解甚为武帝所任。
刘彪字仲雅为积弩将军及武库火彪建计彻屋得出诸宝器。
刘超为射声扌交尉明帝末穆后临朝时军扌交无兵义兴人多义随超因统其众以宿卫号为君子营宋褚渊为中军将军桂阳王休范反渊与卫将军袁粲入卫宫省镇集众心。
梁萧范为卫尉夜中行城常因风便鞭宿卫欲令帝知其勤及侄修在职夜必再巡而不欲人知或问其。故曰:夜中警有其劳主上慈爱闻之容或赐止违诏则不可奉诏则废事。且胡质之清尚畏人知此职司之常何足自显闻者叹服。
萧景为领军将军管天下兵要监局官僚旧以骄侈景在职峻切官曹肃然。
臧盾为散骑常侍兼领军大同二年迁中领军管天下兵要监局事多盾为人敏赡有风力长於拨繁职事甚理天监中吴平侯萧景居此职著声至是盾复继之。
後魏周畿明元初为殿中侍御史掌宿卫禁兵断决称职迁左民尚书。
来大千为殿中给事太武践祚与襄城公卢鲁元等七人俱为常侍持仗侍卫昼夜不离左右。
隋崔彭为骠骑常典宿卫性谨密在省闼二十馀年每当上在仗危坐终日未尝有怠惰之容高祖甚嘉每谓彭卿当上日我寝处自安。
唐尉迟敬德武德中以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太宗诛建成元吉是时高祖泛舟於海池太宗命敬德侍卫高祖敬德擐甲持弓直至高祖所高祖大惊问曰:今日作乱是谁卿来此何也。对曰: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陛下惊动遣臣来宿卫高祖乃安。
庞坚为领军武卫二大将军坚少长戎旅雅习军法尤熟侍卫供奉之仪武德将军以下多不闲故事高祖患之皆令取则於玉後为监门大将军太宗以其耆旧常令典兵於东宫玉虽年老而精勤不怠毫纤之务无不躬亲。
赵道兴太宗贞观初历迁左武侯中郎将明闲宿卫号为称职。
志玄为左骁卫大将军文德皇后之葬也。志玄与宇文士及分统士马出宿於章武门太宗夜使宦官至二将军处士及开营纳使者志玄闭门不纳曰:军门不可夜开使者曰:此有手敕志玄曰:夜中不辨真伪因停使者至晓太宗闻而叹曰:此真将军也。周亚夫何以加焉。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及晋王为皇太子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最为亲信大亮每当宿直必通宵假寐太宗常劳之曰:至公宿直我便通夜安卧。
令狐建为左龙武军使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兵反德宗自出苑便门建方教射於军中遂以四百人随驾帝令建为後殿。
李观为右龙武大将军建中四年泾师叛观时为帝直领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官训练诸将戍卒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鼙鼓城内因之增气帝倚赖之赐封二百户二子宏寓授八品京官及驾出奉天与令狐建李韦清等咸执羁勒周旋艰险皆著功劳驾还京师诏纟总後军禁旅。
陈君赏为金吾将军文宗太和九年十二月中使刘行深白八土操巡边回走马自金光门入从者讹言有兵京城不逞之徒皆戎服潜备弓刀引首北望异城门闭即恣行剽劫时自内联命闭门君赏领其徒立望仙门下曰:纵使有贼闭门不难请徐观之至于日晚京城始定是日微君赏之御侮几将乱。
○环卫部 宠异
夫任环卫之职总貔貅之众。若非本之以忠信辅之以恭慎文武兼资夷险一致则何以近日月之光茂皇王之宠。若乃乘之名马服以御剑从游幸则督兹羽骑遇扌交猎则统彼六卫或嘉其义举或善其应对以至过墓则祠以中牢发哀而为之恸哭次之编简咸足观焉。
汉卫绾以功次迁中郎将醇谨无它(无它馀志念也。)孝景为太子时召上左右饮而绾称病不行(恐文帝谓豫有二心事太子)文帝末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景帝立岁馀不孰何绾(孰谁也。何问也。不谁何者犹言不借问耳)绾日以谨力(自勉力为谨慎日日益甚)景帝幸上林诏中郎将参乘还而问曰:君知所以得参乘乎!(言何以得参乘)绾曰:臣代戏车士幸得功次迁待罪中郎将不知也。帝问曰:吾为太子时召君君不肯来何也。(言以此特识之)对曰:死罪病帝赐之剑绾曰:先帝赐臣剑凡六不敢奉诏帝曰:剑人之所施易独至今乎!(施读曰移言剑者人所好故多数移易贸换之也。又一云:施读曰延也。)绾曰:具在帝使取六剑剑常盛未尝服也。(盛谓在肖室之中也。)。
後汉张纯为五官中郎将光武重之一日或数四引见。
何汤为虎贲中郎将光武常叹曰:纠纠武夫公侯干城何汤之谓也。
江革为五官中郎将每朝会章帝使虎贲扶持革及进拜常目礼焉(观视之也。)时有疾不会取大官送醪膳恩宠有殊。
魏应为五官中郎将经明行修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
桓郁迁越骑扌交尉诏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召训习韩诗拜左中郎将章帝嘉其善学恩宠甚重出拜陈留太守帝赐剑钱物。
魏典韦为都尉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常绕大帐迁扌交尉战死太祖为流涕募取其丧亲自临哭之遣归葬襄邑拜子满为郎中车驾每过常祠以中牢拜满司马引自近。
许褚为武卫将军都督中郎军宿卫禁兵卒太和中明帝思褚忠孝下诏褒赏。
宋萧思话为右卫将军常从太祖登锺山北岭中道有盘石清泉帝使於石上弹琴因赐以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
梁臧盾为领军将军卒即日高祖有诏举哀赠侍中领军如故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布各有差谥曰:忠。
陈毛喜为右卫将军丁母忧去职诏追赠喜母庾氏东昌国太夫人赐布五百疋钱三十万官给丧事。又遣员外散骑常侍杜缅图其墓田宣帝亲与缅案图指画其见重如此。
韦为骁骑将军领朱衣直阁骁骑之职颧领营兵兼统宿卫自梁代已来其任逾重出则羽仪清道入则与二卫通直临轩则殿夹侍素有名望每大事尝令夹侍左右时人荣之号曰:夹御将军。
後魏于洛拔太武时为侍御中散有姿容善应对恭慎小心帝甚加爱宠因赐名焉。又为侍御中散常在侍卫从征凉州既平赐奴婢四十口转监御曹令。
于烈为司卫兼殿中尚书孝文幼冲文明太后称制烈与元丕陆李冲等各赐金策许以有罪不死。
杨津为长水扌交尉直阁景明中宣武游於北邙津时陪从大尉咸阳王禧谋反常驰入华林时直阁中有同禧谋者皆在从限及禧平帝顾谓朝臣曰:直阁半为逆党非至忠者安能不预此谋因拜津左中郎将迁骁骑将军仍直阁。
于忠为散骑常侍领左卫中正常因侍宴宣武赐之剑杖举酒属忠曰:卿世秉贞节故尝以禁卫相委昔以卿行忠赐名曰:忠今以卿才堪御侮与朕御剑杖相似循名取义意在不轻其出入周旋常以自防也。忠顿首陈谢。
北齐厍狄干魏正光初为将军宿卫於内以家在寒乡不宜毒暑冬得入京师夏归里。
隋元胄为右卫大将军高祖亲顾益密尝正月十五日帝与近臣登高时胄下直帝令驰召之及胄见帝谓曰:公与外人登高未。若就朕也。赐宴极欢晋王每致礼焉。
杨义臣秦兴县公崇之子也。崇击突厥力战而死义臣袭崇官爵开皇中年未弱冠奉诏宿卫如千牛者数年赏赐甚厚。
宇文述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与苏威等典选举参预朝政述时贵重委任与苏威等其亲爱则过之炀帝所得远方贡献及四时口味取见颁赐中使相望於道。
李景为右卫大将军车驾西巡至天水景献食於易帝帝曰:公主人也。赐坐齐王柬之上。
唐徐为右武侯大将军高祖诏赐姓李氏宇文士及为右卫大将军甚见亲顾每延入问中乙夜方出遇其归沐太宗仍遣驰诏同列莫与为比。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太宗谓大亮公敦懿其心诚善事每行夜自当丙夜遣郎将中郎将行甲乙丁戊等夜身先於人真将军也。
赵道兴贞观初迁左武侯中郎将号为称职太宗常谓之曰:卿父为隋武侯将军甚有当官之誉卿今克传弓冶可谓不坠家声因授右武侯将军。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转蒙恩顾於玄武门宿卫及园苑之务皆以委之其屯营飞骑亦分隶於确每有游幸即领骑而从焉。
独孤远贞观初总领左厢六卫兵马军令严肃太后大悦赐杂采二百。
志玄为左骁卫大将军樊国公改封褒国公後疾笃舆驾临问抚之流涕既卒太宗为发哀哭之甚痛李多祚中宗神龙初为右羽林将军以定谋诛张易之兄弟功进封辽阳郡王其年帝将有事于太庙特令多祚与安国相王登辇夹侍当代荣之。
田归道除殿中少监右金吾将军岁馀卒赠辅国大将军追封原国公葬事官供甚厚中宗。又亲为文以祭之。
臧希让为金吾卫大将军<骨亢><骨葬>好谈时政屡以理体上干公卿诏令集贤院侍制。
李观为龙武大将军泾师叛观时上直有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警练诸军戍卒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金鼓城内因之增气德宗倚赖之赐封二百户二子宏寓授八品京官。
张万福为右金吾将军德宗召见惊曰:杜亚言卿昏耄乃如是健耶诏图形凌烟阁数赐酒馔衣服并敕度支籍口畜给具。
费骆元光为金吾上将军贞元三年七月赐元光姓李氏更名元谅。
郭钅从为金吾将军穆宗幸钅从城南庄赐庄千区钅从遽以其庄上献。
●卷六百二十七
○环卫部 忠节刚正谨慎忠节
夫周卫之职典司禁旅昼夜警备执御非违故止则密奉皇闱出则环拱宸极皆妙拣才俊以资心膂故有忠节奋发赤诚明著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致。若乃属艰危之运变乱之时或密刺贼臣或力抗凶竖义形於色视死如归以至忠言激扬至诚感慨为爪牙之寄贞威武之容上所以安君亲下所以彰功业。《管子》所谓忠者臣之高行谅在兹矣。
汉郅都为中郎将敢直谏面折大臣於朝尝从景帝入上林贾姬在厕野彘入厕帝目都(动目以使也。)都不行帝欲自持兵救贾姬都伏帝前曰:亡一姬复一姬进天下所少宁姬等耶陛下纵自轻奈宗庙太后何帝还彘亦不伤贾姬太后闻之赐都金百斤繇此重都後汉冯鲂建武中为执金吾性矜严公正在位数进忠言多见纳用。
阴兴为期门仆射每从出入常操持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涂泥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处取先入清宫桓郁为越骑校尉数进忠言多见纳录。
伍孚为越骑校尉忿董卓凶毒志手刃之乃朝服怀佩刀以见卓孚语毕辞去卓起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刀夹刂之不中卓自奋得免急呼左右执杀孚而大诟曰:贼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奸贼於都市以谢天地言未毕而毙。
魏许褚为扌交尉从讨袁绍於官渡时常从士徐他等谋为逆以褚常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褚休下日他等怀刀入褚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褚大惊愕他等色变褚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
吴丁奉为左将军景帝即位与张布谋欲诛孙布曰:丁奉虽不能吏书而计略过人能断大事帝召奉告曰:秉国威将行不轨欲与将军诛之奉曰:丞相兄弟友党甚众恐人心不同不可卒制可因猎会有陛下兵以诛之也。帝纳其计因会请奉与张布目左右斩之迁大将军。
晋刘超为左卫将军苏峻谋逆京邑大乱朝士多遣家人入东避难义兴故吏欲迎超家而超不听尽以妻孥入处宫内及王师败绩王导以超为右卫将军亲侍成帝峻迁车驾石头时天大雨道路沉氵舀超与侍中锺雅步侍左右贼给马不肯骑而悲哀慷慨峻闻之甚不平时饥馑米贵峻等问遗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帝时年八岁虽幽厄之中超犹启授孝经。《论语》後王导出奔超与怀德令匡述建康令管旆等密谋将欲奉帝而出未及期事泄被害。
宋沈演之为中领军时范晔为太子詹事怀逆谋演之觉其有异言之太祖晔寻事发伏诛卜天兴元嘉末为广威将军领左细仗元凶劭入事变仓卒旧将罗训徐罕皆望风屈附天兴不暇被甲执刀持弓疾呼左右出战徐罕曰:殿下入汝欲何为天兴骂曰:殿下常来云:何即时方作此语只汝是贼手射贼邵於东堂几中逆徒击之臂断倒地乃见杀其队将张泓之朱道钦陈满与天兴同出拒战并死卜伯与天兴子也。为前将军直阁领细仗主顺帝明元年与袁粲同谋伏诛。
後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及孝武构巢刚密奉旨召东荆州刺史马景昭未及发而齐神武已逼洛阳孝武西迁景昭集府僚文武议其去就司马冯道和请据州待北方处分刚抽刀投地曰:公。若为忠臣可斩道和如欲从贼可见杀景昭感悟遂率众赴关右属侯景逼穰城东荆州人杨祖欢等起兵应景以其众(景昭於路景昭战败)刚遂没於蛮後自赎免乃见东魏东荆州刺史李魔怜劝令归关西魔怜纳之使刚至并州密观事势神武引刚邀内宴因令刚赍书申敕荆州刚还报魔怜斩扬权等以州归西魔怜乃使刚入朝大统初刚於霸上见文帝具陈关东情文帝嘉之封阳邑县子。
蔡为大将军闵帝践阼拜少保与尉迟纲共掌禁兵递直殿省时帝任信司会李植等谋害晋公护每泣谏帝不听寻而帝废。
隋董纯为左骁卫将军彭城留守齐王柬之得罪也。纯坐与交通炀帝廷谴之曰:汝阶缘宿卫以至大官何乃附傍吾儿欲相离间也。纯曰:臣本微贱下才过蒙奖擢先帝察臣小心宠逾涯分陛下重加收采位至将军欲竭馀年报国恩耳比数诣齐王者徒以先帝先后往在仁寿宫置元德太子及齐王於膝上谓曰:汝好看此二儿勿忘吾言也。臣奉诏之後每於休暇出入未尝不诣王所臣诚不敢忘先帝之言于时陛下亦侍先帝之侧帝改容曰:诚有斯旨,於是舍之。
郭荣为左侯卫将军大业九年炀帝至东都谓荣曰:公年德渐高不宜久涉行阵当与公一郡任所选也。荣不愿违离顿首陈让辞情哀苦有感帝心,於是拜为右侯卫大将军後数日帝谓伯寮曰:诚心纯节如郭荣者固无比矣。其见信如此。
李景为右武卫大将军景智略非所长而忠直为时所许杨玄感之反也。朝臣子弟多预焉而景独无关涉帝曰:公诚直天然我之梁楝也。
赵才为右侯卫大将军宇文化及之难才时在苑北化及遣骁果席德方矫诏追之才闻诏而出德方命其徒执之以诣化及化及谓才曰:今日之事衤氐得如此幸勿为怀才默然不对化及忿才无言将杀之三日乃释以本官从事郁郁不得志才常对化及宴饮请劝其同谋逆者一十八人杨士览等酒化及许之才执杯曰:十八人止可一度作勿复馀处更为诸人默然不对行至聊城遇疾俄而化及为窦建德所破才复见虏心弥不平数日而卒。
独孤盛大业末为左屯卫将军宇文化及之作乱也。裴虔通引兵至成象殿卫者皆释仗而走盛谓虔通曰:何物兵刑势大异也。虔通曰:事势已然不预将军事慎无动盛大骂曰:老贼是何物语不及被甲与左右十馀人逆拒之为乱兵所弑。
唐张镇州仕隋为屯卫将军从炀帝江都於上江督运贼董道冲为阻进击破既而萧铣舀长沙宇文化及。又作难镇州为炀帝发丧哭之甚恸哀感路人。
武士武德中捡校右厢宿卫妻患危忄竟不请假出看先是士在并钺军之日有两儿患重以至於没亦不赴问但伤悼而已及妻死所司奏敕曰:此人忠节有馀去年儿夭今日妇亡相去非遥未常言及遗身犭旬国举无与比。
敬君弘武德中为骠骑将军掌屯营兵於玄武门隐太子建成之诛也。其馀党冯立谢叔方率兵犯玄武门君弘挺身出战其所亲止之曰:事未可知当。且观变待兵集成列而战未晚也。君弘不从乃与中郎将吕世衡大呼而进并遇害太宗甚嗟赏之赠君弘左屯卫大将军世衡右骁卫将军。
周范为左卫将军太宗幸九成宫常与房玄龄统留事范为人严正有威所在之职人皆敬惮一心奉上至死不亏及至疾笃不肯出外竟终於内省与玄龄相抱而诀曰:所恨不获奉圣颜。若死而有知谨以幽魂奉卫宫阙。
薛仁贵为右领军郎将北门长上永徽五年车驾幸万年宫甲夜山水猥至冲突玄武门宿卫者散走仁贵曰:安有天子有急取敢惧死遂登门桄叫呼以警宫内帝遽出乘高俄而水入寝殿帝使谓仁贵曰:赖卿得免沦溺始知有忠臣也。赐御马一匹。
李安静为右卫将军天授时王公百僚皆劝革命安静独义形於色无所陈请及被收下制狱来俊臣诘其反状安静谓曰:以我是唐家老臣须杀即杀。若问以谋反实无可对俊臣竟诬构杀之。
李多祚为右羽林将军神龙初张柬之将诛张易之兄弟引多祚将筹其事谓曰:将军在北门几年曰:三十年矣。柬之曰:将军击钟鼎食金章紫绶贵宠当代位极武臣,岂非大帝之恩乎!多祚泣而对曰:常感大帝之恩死而无忘柬之曰:将军既感大帝殊泽能有报乎!大帝之子见在东宫逆竖擅权朝夕危逼宗社之重在於将军诚能报恩正属今日多祚曰:苟缘王室惟相公所使不顾妻子性命因即引天地神祗为要誓词气感动义形於色遂与柬之等定谋诛易之兄弟。
田归道为左金吾将军殿下监押千骑宿卫於玄武门敬晖等将讨张易之昌宗也。遣使就索千骑归道军先不预谋拒而不与及事定晖等将诛之归道执辞免令归第中宗後嘉其忠壮召拜太仆少卿。
邢济为金吾将军上元中日者朱融与嗣岐王珍交通珍仪表伟如颇类玄宗遂诱中官六军人同谋悖逆融谓济曰:今城中草草关外寇贼近更凭凌。若何济曰:我金吾天子押衙死生从之安能自脱融曰:有一人足下见之自当知纵不出城亦无虑矣。遂引珍见济济即日奏之并伏诛。
令狐建为左龙武军使德宗避朱Г之乱出幸奉天建方习射於军中遂以四百人随驾德宗令为後殿张万福为金吾将军时裴延龄玄陆贽等坐贬德宗怒不解谏议大夫阳城率拾遗王仲舒等数人守延英门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语将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谕遣之,於是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诸谏官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已而连呼太平万福武人也。年八十馀见此盛事自此名重天下。
梁孙德昭为右神策军都指挥使光化三年唐昭宗为阉宦所废矫立德王时中外以权在禁闱莫能致讨近藩朋附章表继有至者丞相崔裔外与太祖申结辅佐之好内遣心腹密购忠直以事谕德昭者德昭感慨乃与本军孙承诲董从实二人奋发应命誓图返正崔。又割衣手笔以通其志天复元年正月一日未旦逆竖左军容刘季述早入德昭伏甲要路俟逗其前驱邀其舆而斩之孙承诲等擒捕右军容王仲先党立昭宗,於是崔裔奉迎御丹凤楼率百辟待罪。且泣即日议功以德昭为静海军节度使承诲邕州节度使从实容州节度使并同平章事。
周何福进少从军以骁勇闻後唐同光中郭从谦以兵围庄宗於大内福进时为宿卫军扌交独出死力拒战於内後明宗知而嘉之
○环卫部 刚正
环尹之职上法勾陈所以为王爪牙掌兵兰非夫刚强不挠忠正特立则何以严恭宿卫徼巡宫禁两汉以来实重其选乃有持举典法不避强族申明宪令务在首公风望凛然谠议确尔专司纠禁靡受私请嫉恶而言形慷慨喜善而意在激劝出入整肃中外悚惮斯靡畏於强御无忝於仕宦者矣。
汉郅都为中尉丞相条侯贵倨而都揖丞相是时民朴畏罪自重都独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宁成为中尉初郅都死後长安左右宗室多犯法(左右宗邑之中也。)景帝召宁成为中尉其治效郅都其廉弗如然宗室豪杰人皆惴恐。
盖宽饶为卫司马先是卫司马在部见卫尉拜谒常为卫官繇(繇读与徭同)使市买宽饶视事案旧令遂揖官属以下行卫者(卫尉官属也。)卫尉私使宽饶出宽饶以令诣官府门上谒辞(私见使而公辞尚书也。)尚书责问卫尉(繇宽饶以法令不给使尚书责卫尉不复使司马)繇是卫官不复私使候司马候司马不拜出先置卫取上奏辞(天子出为天子先道先天子发故上奏辞)自此正焉。
杨恽为中郎将郎官化之莫不自厉绝请谒货赂之端长安令行禁止宫殿之内翕然同声。
母将隆为执金吾时侍中董贤方贵帝使中黄门发武库兵前後十辈送贤及帝乳母王阿舍隆奏武库兵器天下公用国家武备缮治造作皆度大司农(用度皆出大司农)大司农钱自乘舆不以给共养劳赐一出少府盖不以本藏给末用不以民力共浮费别公私示正路也。
周赏为执金吾督大奸猾三辅吏民甚畏之。
後汉承宫迁左中郎将数纳忠言陈政事得失论议切悫朝臣惮其节。
马鲂为执金吾性矜严公正数进忠言多见纳用。
魏崔琰为中尉声姿高畅有威重朝士瞻望太祖亦严惮焉。
宋沈庆之为领军将军刘湛知之欲相引接谓之曰:卿在省年月久比当相论庆之正色曰:下官在省十年自应得转不复以此仰累寻转正员将军。
颜延之领步兵扌交尉赏遇甚厚延年好酒疏诞不能斟酌当世见刘湛殷景仁专当要任意有不平常云:天下之务当与天下共之岂一人之智所能独了辞甚激扬每犯权要谓湛曰:吾名器不升当由作卿家吏湛深恨焉言於彭城王义康出为永嘉太守。
後魏胡泥为司卫监率励禁中不惮豪贵殿中尚书叔孙侯头应入直而阙於一时泥以法绳之侯头恃宠遂与口诤高祖闻而嘉焉赐衣服一袭。
于烈宣武帝时为领军将军咸阳王禧为宰相权重当时曾遣家僮传言於烈曰:求旧羽林虎贲执仗出入领军可为差遣烈曰:天子谅ウ事归宰辅领军但知典掌禁卫有诏不敢违理无私给奴惘然而返传烈言报禧禧复遣谓烈曰:我是天子儿天子叔元辅之命与诏何异烈厉色而答曰:向者亦不道王非是天子儿叔。若是诏应遣官人所繇遣私奴索官家羽林烈头可得羽林不可得禧恶烈刚直遂议出之乃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征北将军恒州刺史。
尉聿字成兴性耿介孝明时为武卫将军是时领军元义秉权百僚莫不致敬而聿独长揖不拜寻出为平西将军凉州刺史。
隋赵才炀帝时授左侯卫将军俄迁右侯卫大将军时帝每出巡幸才常为斥候肃遏奸非无所迥避在途遇公卿妻子有违禁者才取鬼言大骂多所援及时人虽患其不逊然才守正无如之何。
兰兴俗仁寿大业中与贺兰萧俱为武侯将军刚严正直不避强御咸以称职知名。
唐于百亿为朝请大夫每掌徼巡精勤不倦凡纠讦不避强御及太宗践祚帝在武侯狷直不能容物见百寮有不整肃必面加诋辱或手自捶殴朝士莫不惮之。
田仁会麟德中为右金吾将军仁会强力疾恶昼夜巡警丝毫越法无不立发躬自阅罚略无宽者京城贵贱咸畏惮之时有女巫蔡娘子以鬼道惑众自云:能令死者复生市里以为神明仁会验其假妄奏请徙边帝曰:若死者不活便是妖妄不可容也。竟从仁会所奏。
裴建中初为金吾将军时德宗以刑名理天下百吏震悚时十月禁屠杀以附近山陵禁益严尚父汾阳王。《郭子》仪隶人杀羊以入门者觉之列奏状帝以为不畏强御累遣宣谕,或谓曰:郭公有社礻功,岂不为盖之笑曰:非尔所解。且郭公威权太盛上新即位必谓党附者众今发其细过以明不矣。权耳吾上以尽事君之道下以安大臣不亦可乎!
张万福为金吾将军裴延龄谗谮陆贽等坐贬德宗怒未解谏议大夫阳城帅拾遗王仲舒等守延英门大论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万福年已八十见此盛事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诸谏议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自此天下愈重其名。
张延师以军功累迁左右卫将军检扌交司羽林军封范阳郡公典羽林屯兵前後二十馀年廉谨周慎未尝有过朝廷以此称之。
阿史那忠高宗永徽中为右骁卫大将军所历以清谨见称前後宿卫向四十年时人比之金日。
吴凑章敬皇后弟代宗大历中为金吾将军凑小心廉谨识智周敏每承顾问偏见信任。
李德宪宗元和中为羽林将军有名马穆宗在东宫令近侍讽德献之德以职总亲军不敢从。
●卷六百二十八
○环卫部 奸佞迁黜虐害奸佞
夫以法勾陈之象统禁卫之兵王之爪牙国之御侮虽曰:亲密之地亦容奸佞之流毁嫉忠贤善事权势巧言令色阿谀取容故足以惑於聪明伤乎!德政也。孔子云: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富哉!言乎!
汉王温舒为中尉多讠舀善事有(音世)者即无视之如奴有家虽有奸淫如山弗犯无虽贵戚必侵辱(谓不居权要之职者)舞文巧请下户之猾以动大豪(弄法而巧为猾下户之狡猾者用诋动大豪之家所以然者为大豪中有权要不可治故也。)。
晋羊为中护军在职十三年典禁兵然常慕胜已其所推奉便尽心无二穷窘之徒时能赈恤选用多以得意者居先不尽铨次之理将士有冒官位者为其致节不惜躯命。
高韬为右卫将军放佚无检与殿省小人交通及父光卒仍於丧中往来不绝。
隋元胄高祖时为右卫大将军房陵王之废也。胄预其谋帝正穷治东宫事左卫大将军元苦谏杨素乃讠替之帝大怒执於仗胄时当下直不去因奏曰:臣不下直者为防元耳复以言激怒帝帝遂诛赐胄帛一千疋。
郭衍易帝大业初为左武卫大将军能揣上意阿谀顺旨帝每谓人曰:惟有郭衍心与朕同。又尝劝帝取乐五日一视事无得效高祖空自劬劳帝从之益称其孝顺。
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善於供奉俯仰折旋容止便僻宿卫者咸取则焉。又有巧思凡有所装饰皆出人意表数以奇服异物进献宫掖繇是帝弥悦焉。
唐刘希暹出自戎伍有膂力形貌充伟以骑射闻得入神策军典领禁兵时鱼朝恩专掌神策兵希暹屡陈武略。又善候朝恩意甚为朝恩亲信累迁太仆卿充神策军都虞候与神策兵马使王驾鹤同掌军务白志贞德宗建中年为神策军使善候伺上意言必听从。
嗣虢王则之贞元中为左金吾大将军性贪[A092]希旨伺察苛细以闻人皆畏之。
李道古宪宗元和末为金吾将军邪险百端以求宠进日持朝臣阴事构於皇甫钅专信而狎之士君子颇忧其得志穆宗初与钅专俱败。
○环卫部 迁黜
先王设环列之职以法守勾陈制刑罚之威以象乎!震曜况夫官备宿卫昼夜是司亲近宫闱秉戒所关淑慎尔身,岂有不思其忧遐弃厥职广纳赇赂恣为奢豪吏议有归咎将谁执自贻宪法良可悼哉!
汉王嘉为郎坐户殿门失阑免(户止也。嘉掌守殿门止不当入者而失阑之故坐免也。春秋。《左氏传》曰:屈荡户之)。
魏杨俊为中尉太祖征汉中魏飒反於邺俊自劾诣行在所俊以身方罪免笺辞太子太子不悦曰:杨中尉便去何太祖远耶遂被书左迁平原太守。
宋刘怀慎义熙十三年高祖北伐以为中领军征虏将军卫辇毂坐府内相杀免官。
王景文为右卫将军坐与奉朝请毛法因蒲戏得钱一百二十万白衣领职。
南齐到为左卫将军随王子隆带彭城郡问讯不修民敬为有司所举免官久之白衣兼御史中丞蔡约领骁骑将军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永明八年八月合朔约脱武冠解剑於省眠至下鼓不起为有司所奏赎论。
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後从车驾出新林敕欣泰甲仗廉察欣泰停仗於松树下饮酒赋诗制局监吕文度过见启世祖世祖大怒遣出外数日意稍释召还谓之曰:卿不乐为武职驱使当处卿以清贯遂除正员郎。
唐李邈为右金吾卫将军先天二年十月玄宗讲武於骊山给事中唐绍以失军容将斩之上既怒唐绍左右犹望宽之会邈遽请宣敕遂斩之时人皆痛惜绍而深咎於邈等寻有制罢邈官邈以是遂摈废终身。
自志贞为神策军使建中四年频发兵东讨战卒城役殆尽都不奏闻所存者沽贩之徒。又皆在沛里泾师之叛凶徒犯阙禁中无以御冠銮舆迁幸贼党得以陆梁职志贞之繇也。及扈跸奉天犹加礼部尚书无几朝臣频有论其败谋者物议纷然繇是贬开州别驾。
李建徽为左神武大将军贞元三年以其妻柳氏与部国公主交往也。改作骁卫大将军。
张或为左金吾大将军元和二年坐补吏受赇改太子詹事致仕。
尹慎为右金吾大将军元和五年以钱三千万赂右神策军护军中尉第五从直求为河中节度从直恐事泄奏之上怒入其赃一千五百万仍黜为右卫将军通密近坐死者三人。
孙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元和六年坐与弓箭库刘希先交通赂希先钱二十万以求方镇改右卫将军张志和为左神护军击球将宝历元年因侍宴被酒乖礼杖八十流丰州家属配掖庭。
李为右龙武大将军西平王晟之子无他材能以功勋家累官至库使沉湎於声色恣为奢侈积至累千万至是以子贷回鹘钱一万一千四百贯不偿为回鹘所诉贬宣州别驾。
梁寇彦卿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充街使一日过天津桥有老人误冲其前丘导者排之落桥而毙为御史府所弹太祖不得已责授左卫中郎
○环卫部 虐害
西汉已降环列之职重矣。专总卫兵参决庶狱乃有残忍之类恣其凶蠹之性以暴殄为称职以苛刻为无私毒平民甚於猛虎威虐庶仆酷如秋荼和气用伤仁政斯缺王者所以屏四恶者其以是夫。
汉郅都为中尉是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临江王徵诣中尉府对簿(簿者狱辞之文书也。音步户切)临江王欲得刀笔为书谢上(刀斫削治书也。古者书於简版故必用刀焉)而都禁吏弗与魏其侯使人间予临江王(伺间隙而私与也。)临江王既得为书谢上因自杀窦太后闻之怒以危法中都(仲构成其罪也。)都免归家宁成以谒者事景帝为郎猾贼任威为中尉其治效郅都其廉弗如然宗室豪杰人皆惴恐。
杜周为执金吾逐捕桑洪羊卫皇后曰:此弟子深刻武帝以为尽力无私迁御史大夫。
尹齐为中尉齐初以刀笔吏事张汤汤数称以为廉武帝使督盗贼斩伐不避贵迁关都尉声甚於宁成帝以为能故拜中尉。
王温舒为中尉奸猾穷治大氐尽靡烂狱中(大氐大归也。靡碎也。氏丁礼歹靡武皮反)行论无出者其爪牙吏虎而冠(言其残恭之甚也。非有人情者),於是中尉部中中猾以下皆有者为游声誉称治数岁其吏多以权贵富。
隋文操大业中为虎贲郎将性甚刚严帝令督秘书省学士时学士颇存儒雅文操取鞭挞之前後或至千数时有识者鄙之。
唐刘希暹初以骑射得入神策军典领禁兵时鱼朝恩专掌神策兵希暹屡陈武略。又善候朝恩意甚为朝恩亲信累迁太仆卿充神策军都虞候与神策兵马使王驾鹤同掌军务累封希暹为徐国公。又进封为交河郡王希暹以为虞候之任合主不法遂讽朝恩於北军置狱召坊市凶恶不逞之徒役使之捕坊城内富人诬以违法掩置狱中忍害拷讯录其家产尽没之仍分赏捕者或有选举士财货稍殷客於店肆遇横死者非一坊市人苦之谓为入地牢捕者之帅有。
贾明观尤凶蠹以屡擒得人财产大获希暹掌兵地在禁密人无所诉鱼氐丁礼反靡武皮反言其残暴之甚也。非有人情者朝恩纵之繇也。及朝恩诛上以希暹掌重戎旅一切宽宥加希暹兼御史中丞依前都虞候希暹以素志非顺虑不见容常自疑惧与王驾鹤联职希暹词多不逊驾鹤淳谨上尝信任之至是以希暹语上闻乃于法。
贾明观本万年捕城之小猾也。事刘希暹恣行凶忍毒甚豺虺朝恩希暹既诛宰臣元载受明观奸谋潜容之特奏令江西效力明观将出城内百姓万馀人聚於城门怀砖石候之期投击以快志载闻之特遣所繇吏拥百姓入城繇是获免。
●卷六百二十九
○铨选部 总序
夫先王建国法天制官故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其爵尊能治众者其官大是以量其才用程其器能考之以言试之以职惟善是授共格于治者也。而铨选之任衡鉴是司历世以来资地尤重。故曰:。《周礼》天官大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理邦国其官即今之吏部而职任颇异也。又曰:夏官之属有司士下大夫二人掌群臣之版(古书版为班书或为版名籍也。)岁登下其损益之数(谓用功过黜陟者也。)辨其年岁与其贵贱(年数多少知其老少)周知邦国卿大夫士庶子之数以诏王理(告王所尚进退矣。)以德诏爵(有贤者之德乃诏以爵)以功诏禄(理有功然後诏以禄)以能诏事以奠食(能者成事乃食之王制曰:论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禄之奠音定也。)乃今铨选之义矣。汉丞相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亦其事也。成帝初置尚书四人六百石分为四曹吏曹尚书典选举。又曰:常侍曹主公卿事至後汉光武分为六曹常侍曹为吏部曹主选举祠祀汉末。又改三选部专掌选举事(灵帝时以侍中梁鹄为选部尚书於此始见会名)魏改选部为吏部而主选事(陈群延康元年始建九品官人之法拜吏部尚书)晋与魏同宋时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四曹孝武不欲威权在下大明二年分吏部尚书二人以轻其任後还置一吏部尚书後魏北齐置吏部(掌褒崇选补)考功主爵三曹後周置大蒙宰卿一人属官有吏部中大夫一人领司勋上士等隋初复曰:吏部尚书至唐氏建国吏部尚书侍郎掌铨选之职掌天下众官之选授凡职官铨综之典权衡殿最之法悉以咨之其属有四曰吏部主爵司勋考功冠於中台尽总职务而奉行其制命凡中外百司之事繇於所属皆质正焉其取士则以三类观其异一曰德行二曰才用三曰劳效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其优者擢而升之否则量以退焉所以正权衡明与夺抑贪冒进贤能也。然後据其状以之量其资以拟之五品以上皆召问而制授焉六品以上常参之官则敕授(晋供奉官及员外官监察御史)其馀则各量资注拟置吏部尚书一人正三品龙朔二年改吏部尚书为司列太常伯咸亨元年复为吏部尚书光宅元年改为天官尚书神龙元年复旧天宝十一载三月。又改为文部掌文官选事总判吏部司封勋考四曹事至德二载十二月复为吏部尚书侍郎二人正四品比周之天官小宰中大夫也。隋炀帝置以贰尚书之职唐朝因之武德七年二月省贞观二年正月复置龙朔二年改为司列少常伯总章元年加一员咸通元年复为吏部侍郎掌选补流内六品以下官是为铨衡之任凡初仕进者无不仰属选集之际势倾天下列曹之中资位尤重光宅元年为天官侍郎神龙元年复为吏部天宝十一载三月为文部侍郎至德二载十二月复为吏部总章中添一员为二员本员为中铨新加员为东铨永昌元年三月。又加一员圣历二年五月减二员乾元二年八月改中铨为西铨郎中二员晋魏巳来妙於时选其他曹郎功高者迁为吏部然而或有侍郎或有郎中,或曰:尚书郎,或曰:某曹郎称号不同所职一也。齐谢王俭为吏部郎是也。隋初诸曹郎皆谓之侍郎炀帝三年分置六司侍郎其後遂改诸曹侍郎但曰:郎其吏部郎改为选部郎唐初改为选部郎中武德五年改为吏部郎中龙朔二年改为司列大夫咸通元年复旧。又有员外郎二人从六品比周官太宰属官有上士今员外之职也。宋百官阶次员外郎美迁为尚书郎隋开皇六年置一人炀帝三年改为选部承务郎武德三年复旧加置一人一员判废置一员判南曹在尚书吏部为前行(兵部次之)选入者以为美自魏晋以来凡吏部官属悉高於诸曹焉开元以前以兵部尚书权位尤美则宰相多所兼领而从容衡轴不自铨综其选试之任皆侍郎专之尚书通署而已或分领其事则列为三铨(开元四年六月敕员外郎御史并供奉官直进名敕授自此始不在吏部)尚书掌其一侍郎分其二(尚书所掌谓之尚书铨侍郎所掌为中铨一为东铨各有)其尚书铨掌六品七品选侍郎铨掌八品九品官选景云元年宋为尚书始相通与侍郎分职开元十三年以封岳回选限逼宇文融请分置十铨寻罢之宝应初李岘为江陵尹知江淮选补使後岘罢相。又为本曹尚书知江淮选举置铨于洪州兴元元年侍郎刘滋亦於江南典选以便於人後皆废焉其东铨者贞观元年京师贵始分人於雒州置选至开耀元年以关外道理迢递河雒之邑天下之中始诏东西二曹两都分简留放既毕同赴京师谓之东选其南选先以桂黄交黔等州都督府所奏拟士人首领任官未甚精选乃令五品以上强明清正官充南选使以补仍令御史同往注拟其有应任五品以上官者皆使人供所管都督府相知其条景行艺能政术堪称所职之状开奏故谓之南选然或废或置不常其任其小铨郎中员外主之谓之南曹载初元年加置圣历三年省开元三年兵吏部各专定人判南曹寻。又一人专判贞元元年。又以二人同判十二年。又一人判自唐至五代正官或阙并以他官权领其条章之所改易考课之所登降或公望尤著或利刃无虚扬清直之声有振拔之迹稽诸史策其事灿然至於滥承委任贪黜货贿亦列於左以取鉴焉凡铨选部八门云:
○铨选部 条制
夫唐虞之时建官惟百夏商官倍成周之制其属尤繁然选举之道犹所未立逮夫汉氏之代始察孝廉吏事侵广科第仍设故调补之制所为增多然而邪伪萌生是防渐峻是以东京申交互之禁当涂立品制之法晋宋而下氵公革不同固亦铨综有条清浊序诚有国之成宪官人之要道也。乃至群下奏议或匪见从咸用论次以著其事云:
汉景帝後元二年诏曰:今訾十以上乃得官廉士不必众有市籍不得官无訾。又不得官朕甚愍之訾四得官亡令廉士久失职贪夫长利(訾钱也。一百二十七也。古者疾吏之贪衣食足知荣辱限訾十乃得为吏十十万也。贾人有财不得为吏廉士无訾。又不得官故减訾四得官)。
宣帝黄龙元年四月诏曰:举廉吏诚欲得其真也。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请秩禄上通足以效其贤材自今以来毋得举(吏六百石者不得复举为廉吏也。)。
元帝永光元年二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笃而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郎从官後(始令丞相御史举此四科人以擢用之而见在郎及从官。又令光禄岁行此科考较定其第高下用知其人贤否也。)。
後汉光武建武十二年诏三公举廉吏各一人左右将军岁察廉吏三人中二千石各二人光禄岁举郎茂才四行各一人察廉吏各一人廷尉大司农二人将兵将军岁察廉吏各二人。
安帝永初二年九月诏王官属墨绶下至郎谒者(王国有中大夫秩比六百石谒者比四百石郎中二百石)其经明任博士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才任理人者国相岁移名与计偕上尚书府通调令得外补(移书也。调选也。)。
延光二年八月庚午初令三署郎通达经术任牧民者视事三岁以上皆得察举。
顺帝阳嘉元年闰十二月令诸以诏除为郎年四十以上课试如孝廉科者得参廉选岁举一人。
桓帝以本初元年六月即位七月诏曰:孝廉廉吏皆当典城牧民禁奸举善兴化之本尝必繇之诏书连下分明恳恻而在所玩习遂至怠慢选举乖错害及元元顷虽颇绳正犹未惩改方今淮夷未殄军师屡出百姓疲瘁困於徵发庶望群吏惠我劳民蠲涤贪秽以祈休祥其令秩满百石十载以上有殊才异行仍得参选赃吏子孙不得察举杜绝邪伪请之原令廉白守道者得信其操各明守所司将观厥後建和初时议以郡州相阿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家及两州之人不得相临遂复有三牙法(三牙谓婚姻之家及两州不得交牙为官时史弼迁山阳太守其妻钜野薛氏女以三牙自上专拜平原相是也。)。
魏文帝嗣王位延康元年吏部尚书陈群以天朝选用不尽人才乃立九品官人之法州郡皆置中正以定其选择州郡之贤有识鉴者为之区别人物等其高下(杜右云:九品之制初因後汉建安中天下兵见衣冠士族多离本在欲徵源流虑难委悉魏氏革命州郡县具置大小中正各取本处人在诸府公卿及台省郎吏有德充才盛者为之区别所管人物定为九等其有言行修著则升进之或从五升四从七升六倘或道义亏缺则降下之或自五退六自六退七使部不能审天下人才士庶故委中正叙等级凭之授受谓免取失及洪弊也。唯能知其阀阅非辨其贤愚所以刘毅云:下品无高门上品无寒士南朝至梁陈北朝至周隋选举之法虽互用损益而九品及中正至开皇中方罢)晋依魏氏九品之制内官吏部尚书司徒左长史外官州有大中正郡国有小中正皆掌选举。若吏部所用必下中正徵其人居及父祖官名宋文帝元嘉中限年三十而仕郡县以六周而代刺史或十馀年及孝武即位仕者不复拘老幼守宰以三周为满。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三月诏曰:宋德将季风轨陵迟列宰庶邦弥失其序迁谢遄速公私弊泰运初基草昧惟始思述先范永隆治本莅民之职一以小满为限其慎有声绩克举厚加甄异理务无庸随时代黜和帝中兴二年二月丙寅诏梁国初建宜须综理可依旧选诸要职悉依大朝之制梁王上。表曰:臣闻以言取士士饰其言以行取人人竭其行所谓才生於世穷达惟时风流遂往驰骛成俗媒孽夸利尽锥刀遂使官人之门肩摩毂击岂直暴盖露冠不避寒暑遂乃戢屦杖策风雨必至良繇乡举里选不师古始称肉度骨遗之管库加以山河梁毕阙兴灭之思金张许史忘旧业之替吁可覆哉!且夫谱牒讹误诈伪多绪人物雅俗莫肯留心是以贺袭良家即成冠族亡边幅便为雅士负俗未深遽遭宠擢墓木巳拱方被徽荣故前世选官皆历选簿应在贯鱼自有铨次曹籍升降行能臧否或素定怀抱得之馀论故得倩通宾客无事扫门顷世道陵夷礼流乖失其有勇退志进怀质抱真者选部,或以未经朝谒难於进用或有晦善藏声自埋衡荜。又以名不素著绝其阶绪必须尽剌投状然後弹冠则是驱迫廉奖成浇竞愚谓今自选曹宜精隐括依旧人立簿使冠裳无爽名实弗违庶人识崖造请自息。且闻中间立格里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过立试吏求之愚怀抑有未达何者设官分职惟才是务。若八元立年居皂隶而见抑四方弱冠处鼎族而宜甄是则世禄之家无意为善布衣之士肆心为恶岂所以宏奖风流希向後进此实巨蠹尤宜刊革不然将使同人有路傍之泣晋臣兴渔猎之叹。且俗长浮竞人寡恬退。若限岁登朝必增年就官故貌实童籍已逾立滓秽名教於斯为甚总司内外忧责是任朝政得失义不容隐伏愿陛下康圣淑之姿降听览之末则彝伦自穆宪章惟允诏依表施行。
梁武帝天监初无中正诏年二十有五方得入仕其後。又诏凡九流常选年未三十不通一经者不得为官。若有才同甘颜勿限年次至七年诏於州郡县置州望郡宗乡豪各一人专典搜荐无复膏梁寒素之隔。
普通七年诏凡州岁举二人大郡一人敬帝太平二年复令诸州各置中正仍旧访举选皆须中正押上然後量授不。然则不(徐勉天监初官名手有省置勉撰立选簿奏之有诏施用其制开九品为十八班自是贪冒苟进者以财货取通守道沦退者以贫寒见没矣。)。
陈依梁制凡年未三十不得入仕唯经学生策试得第诸州迎主簿西曹佐奏及尝为挽郎得未壮而仕诸郡唯正王为丹阳尹经迎得出身者亦然庶姓尹则否有高才异行殊勋别降恩旨叙用者不在常例凡选无定时随缺则补官有清浊以为降从浊得清则胜於迁。若有迁授吏部先为白牒列数十人名尚书与参掌者共署奏敕或可或否其可者则下於选曹量贵贱别内外随才补用以黄纸录名入座通署奏可乃出以付於典书其名帖鹤头板修容仪送所授之家其别发诏除者即宣付诏局草奏闻敕可黄纸写出门下门下答诏请付外施行。又书可付选司行名得官者不必皆待名到但闻诏出明日即入谢後诣尚书上省拜授。若拜三公则临轩凡拜官皆在午後(初武帝承侯景丧乱之後纲维颓坏制度未立百官无复考较殿最之法但更年升迁骤班进秩法无可称者後徐陵孔奂为吏部尚书有其次序)。
永定二年诏曰:梁时旧仕乱离播越始还朝廷多未铨序。又起兵已来军勋甚众选曹即条文武簿及郎将应九流者量其所拟,於是随材擢用者五十馀人後魏州郡皆有守正掌选举每以季月与吏部铨择可不。
文成和平三年诏曰:朕承洪绪统御万国垂拱南面委政群司欲缉熙治道以致宁一夫三代之隆莫不崇尚年齿今举选之官多不以次令班白处後晚进居先岂所谓彝伦攸叙者也。诸曹选补宜各先进劳旧才能(初崔。若为冀州相荐冀定相幽并五州士数十人各起家为郡守景穆帝谓浩曰:先召之人亦州郡选也。在职已久勤劳未答令先补前召外在郡县以新召者为郡吏。又守令宰人使更事者浩固争而遣之高允闻之谓东宫博士管括曰:崔公其不免浮乎!逞其非而较胜於上何以能济。又李孝伯起郡人交曾理郑氏礼左氏春秋郡三辟功曹不就门人劝之曾曰:功曹之职虽曰:乡选高第犹是郡吏耳北面事人亦何容易任郡主簿到官月馀日乃叹曰:梁叔敬有云:州郡之职徒劳人耳道之行行身之优也。遂还家。又郭祚为吏部尚书持操洁清重惜官位至於铨拔假令得人必能悉久之然下笔即云:此人便已贵矣。繇是事颇为稽滞当时每招怨滥然所拔申者量才称职时。又以此称之)其後中正所铨但在门第吏部彝伦仍不才举。
孝文太和元年八月诏工商皂隶各有厥分而有司纵滥或染清流自今户内有工役者唯上本部丞以下准次而授。若阶籍元勋以劳定国者不从此制。
十六年七月诏曰:王者设官分职垂拱责成振纲举纪众目斯理朕德谢知人,岂能一鉴见识徒乖为君委授之义自今选举每以季月。
十九年十二月示品令为大选之始。
二十年三月诏诸州中正各举其乡之茂望年五十以上守素衡门者授以长令。
宣武正始二年四月诏曰:任贤明治自昔通规宣风赞务实惟多士而中正所铨但存门第吏部彝伦乃不才举遂使英德罕司务多滞不精厥选将何考陟也。入座可审议往代贡士之方擢贤之体必令才举并申资望兼致。
延昌元年十二月诏守宰为御史所弹遇赦免者及考在中第皆代之。
孝明熙平初尚书考功郎阳固奏诸秀孝中第者听叙自固始也。
二年八月诏庶族子弟年未十五不听入仕是年尚书左丞卢同以朝政修饰人多窃冒军功阅吏部勋书因加简得窃阶者三百馀人同乃表言窃见吏部勋簿多皆改换中兵奏案并复乖舛臣聊尔校练已得三百馀人明知隐而未露者动有千数愚谓罪虽恩免犹须刊定请遣一都令史与令仆省事各一人扌集吏部中兵二局勋簿对勾奏案。若名级相应者於黄素楷书大字俱件阶数令本曹尚书以朱印印之。
神龟元年正月诏以杂役之户或冒入清流所在职人皆五人相保无人任保者夺官还没。
三年二月诏武官得依资入选(先是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张彝之子仲上封事请武夫不使在清品,於是武夫怨怒各封武贲千馀人焚第殴伤彝杀其子始均仲被创窜免诏斩其尤凶者八人馀大赦以安之乃下此诏既而官员少而应调者多选曹无以处之吏部尚书崔亮乃奏为格制官不问愚贤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不得取虽庸才下品年月久者则先擢用于时沉滞者皆称其能)。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诏曰:顷官方失序乃令沙汰定员简弃已有判决退下之徒微亦可愍诸在简下者可特优一级皆授将军预参选限随能选用。
四月诏员外谏议大夫步兵校尉奉车都尉羽林监给事中贵射将军奉朝请殿中将军宫门仆射殿中司马督治礼郎十一官得俸而不给力老人外选者依常格其未老欲外选者听解其七品以上朔望入朝。若正员有阙随才进补前员外简退变阶考退之称事简下者仍优一级。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一月诏曰:王度创开彝伦方始所班官秩不改旧章而无识之徒因兹侥亻幸谬增军级虚名显位皆言前朝所授理难推抑自非严为条制无以防其伪窃诸有虚增官号为人发纠罪从军法。若人格简无名者退为平民终身禁锢。
北齐孝昭皇建二年诏内外执事官从五品以上三府主簿录事参军诸王文学侍御史廷尉三官尚书郎中中书舍人每在三年之内各举一人或夙在朝伦沉屈未用或先官後进今见停散或白屋之人巾褐未释其高才良器允文允武理识深长具通济操履凝峻学业宏赡诸如此辈随取一长无待兼资方允举限表荐之文指论事实随能量用必陈所堪不得高谈谬加褒饰所举之人指在一职三周之内有犯死罪以下刑罪以上举主准举人之犯各罚其金自鞭以下举主勿论。若未经三载而更转通计後官日月合满三周凡所举人必主事立功礻卑益时政不限年之远近举主之赏亦当非次被举之人别当擢授其违限不举依式罚金。又拥旄作镇任总百城分符共理职司千里凡部统理宜委悉刺史於所管之内下郡太守县令丞尉府佐录事参军以降州官州都主簿以下但г在吏职及前为官并白人等并听表荐太守则曹掾以下及管内之人亦听表举其大州中州下州畿内上郡中郡并三年之内各举一人其不入品州并自馀郡守不在举限。
後周宣帝大成元年诏自刺史僚佐州吏则自署府官则命於朝廷。
隋高祖开皇七年制工商不得入仕。
十四年十一月制州县佐吏三年一代不得重任高祖以典吏久居职肆情为奸故有此制。
十五年十二月诏文武官以两考交代。又制百官不得计考增级其功德行能有昭然乃擢之。
炀帝大业八年诏曰:顷自班朝理人乃繇勋叙拔之行阵越自勇夫蠹政害人实繇於此自今以後诸授勋官者并不得因授文武职事。
唐制凡选始於孟冬终於季春(先时五月颁格於郡县示人科限而集之初皆投状於本郡或故任所述罢免之繇而上尚书省限十月至省乃考资序郡县乡里名籍父祖官名内外族姻年齿形貌优劣课最谴负刑犯必具焉以同流者五五为联以京官五人为保一人为识皆列名结款不得刑家之子工贾殊类及假名承伪冒升降之徒应选者有知诈冒而纠得三人以上者优以授之其试之日搜索防援棘篱机察如礼部举人之法也。)其择人有四事一曰身(取其体貌丰伟)二曰言(取其言词辨正)三曰书(取其指法遒美)四曰判(取其文理优长)四事可取则先乎!德行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其六品以降计资量劳而拟其官五品以上不试列名上中书门下制敕处分凡选始集而试观其书判已试而铨察其身言已铨而注询其便利而拟其官已注而唱示之不厌者得反通其辞也。曰:更其官而告之如初。又不厌者亦如之三唱而不服听各集服者以类相从攒之为甲先简仆射乃上门下省给事中读之黄门侍郎省之侍中审之不审者皆得驳下既审然後上门下主者受旨而奉行焉各给以符而印其上谓之告身其文曰:尚书吏部告身之印自出身之人至于公卿皆给之武官则受於兵部兵部武选亦然课试之法如举人之制取其躯雄伟应对详明有骁勇材艺及可为统帅者。若文吏求为武选取身长六尺以上籍年四十以下强勇可以统人者武有夫求为文选取书判精工有理人之才而无殿犯者凡官巳受成皆殿廷谢恩其黔中岭南闽中郡县之官不繇吏部以京官五品以上一人充使就补御史一人监之四岁一往谓之南选凡居官以年为考六品以下四考为满。
太宗贞观元年正月侍中摄吏部尚书杜如晦上言曰:比吏部择人惟取言辞刀笔不悉景行数年之後恶迹始彰虽加刑戮而百姓巳受其弊上曰:如何可以得人如晦对曰:两汉取人皆行著州闾然後入用今每年选集尚数千人厚貌饰词不可知悉选司但配其阶品而已所以不能得才魏徵亦曰:知人之事自古为难故考绩黜陟察其善恶今欲求人必须审访才行兼美始可任用上将依古法令本州辟召会功臣将行世封其事遂止。
二年正月吏部侍郎刘林甫以隋代赴选者以十一月为始至春而毕选限既促选司多不究悉时赴选渐众林甫请四时听选随到注拟当时甚以为便。
十六年七月太宗谓褚遂良曰:公等为朕搜访贤德以辅储宫爰及诸王成求正士。且事人岁久即分义情深非意多繇此作其王府官寮具限以四考十九年十一月吏部尚书马周以吏部四时提衡略无休暇奏请所繇文解十月一日赴省三月三十日毕。
高宗显庆二年黄门侍郎知吏部选事刘祥道上疏曰:今选司取士伤多。且滥每年入流数过一千四百人是伤多也。杂色入流不加铨简是伤滥也。古之选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员少也。今官员有数入流无限以有数供无限遂令九流繁总人随岁积谨约准所须人量支年别入流者今内外文武官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员略举大数当一万四千人壮室而仕耳顺而退取其中数不过支三十年此则一万四千人三十年而略尽。若年别入流者五百人三十年便得一万五千人准顷者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人足充所须之数况三十年之外在官者尤多此便有馀不虑其少今年当入流者遂逾一千四百计应须数外常馀两倍。又常选者仍停六七千人更复年别新加实非处置之法望请革稍清其选中书令杜正伦亦言入流者多为政之弊公卿以下惮於改作事竟不行。
总章二年司列少常伯裴行俭以承平既久选人渐多始设长名姓历榜引铨注等法。又定州县降官资高下以为故事其後莫能革。
二年十月敕司戎诸色考满入选司列诸色考满入流人并兼试一经一史然後授官。
咸亨三年正月许雍雒二州人任本部。
上元三年八月诏桂广交黔等州都督府比来所奏拟士人任官拣择未甚得所宜准旧例至应选补时差内外官位五品以上清正官之使选补仍令御史同往注拟其有应任五品以上官者奏取处分。
开耀元年四月十一日敕吏部兵部选人渐多及其铨量十放六七既疲於来往。又虚费资粮宜付尚书省集京官九品以上详议崇文馆直学士崔融议曰:今皇家两曹妙选三官备设收其梓杞搴其萧稂其有状犯赃私罪当惩贬者。此等既未合得伏望许同选例限以岁年诸色入流每年参选资品未著技艺未工此亦望所司选例录以选劳。又选人每年长名当至正月半後伏望速加铨简促以程期因其物情亦何疲於来往顺其人欲亦何费於资粮。又所铨简以德行为上功夫次之折衷之方,庶几此道尚书右仆射刘仁轨奏曰:谨详众议条目虽广其大略不越数途多欲使常选之流及负谴之类递立年限如不令赴集便是壅自新之路塞取俊之门或请增置具僚广授官之数加习艺业峻入仕之科亦恐非宏奖之通规乖省员之茂躅徒云:变更实恐纷扰但平日久人物滋殖解巾从事抑有多人顷岁以来据员多阙临时虽有权摄终是不能总备望请尚书侍郎依员补足高班毕品准试分铨则留放速了限速则公私无滞应选者暂集远近无聚粮之劳合退者早归京师无索米之弊既循旧轨。且顺人情如更有不便随事革其殿负及初选其选践自知未合得官等色情愿不集即同选劳曹司商量久长安稳融。又议选事曰:关外诸州道理迢递河雒之邑天地之中伏望诏东西二曹两都分简留放既毕同赴京师则天天册万岁元年十月二十二日敕品藻人物铨综士流委之选曹责成斯在。且人无求备用匪一途理宜才地并轮辕兼采或收其履历或取其学行糊名考判立格注官既乖委任之方颇异铨衡之术朕厉精思化仄席求贤必使草泽无遗方圆曲尽改弦易调革故鼎新载想缉熙之崇式伫清通之效其尝选人自今以後宜委所司依常例铨注其糊名入试及令学士考判宜停。
万岁通天元年八月制文武官加阶应入五品者并须出身历十二考以上无私犯进阶之时见居六品官及七品以上清官者其应入三品者取出身二十五考以上亦无私犯进阶之时见居四品官者自外纵计阶应入并不在进限如有奇材异术别效殊功者不拘此例。
神功元年十月敕选司抑塞者不须请不理状任经御史台论告不得取於馀司喧诉有凌突选司非理喧悖者注簿量殿尤甚者仍於省门集选人决三十仍殿五六选其年闰十月二十五日敕八寺丞九寺主簿三监丞簿城门符宝郎通事舍人大理司直评事左右卫千牛卫金吾卫左右率府羽林卫长史直长太子通事舍人亲王掾属判司参军京兆河南太守判司赤丞簿尉御史台主簿校书正字詹事主簿协律奉礼太祝等出身入仕既有殊途望秩常班须从甄异其有从流外及视品官出身者不得任前件官其中书主书门下录事尚书都事七品官中亦为要一例不许颇乖劝奖其考词有清景行吏用文理者选日拣择取历十六年以上者听量拟左右金吾长史及寺监丞。
圣历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敕选人无故三试三注唱不到者不在铨试重注之例其过门下三引不过者亦不在更注之限其日。又敕文武选人简日历不获者宜牒中书门下为简如。又不获。若在曹有官甲前後相衔可明者亦听为叙。
三年正月三十日敕监察御史左右拾遗赤县尉主簿大理评事两畿县丞主簿尉经三任以上及内外官经三任十考以上不改旧品者选叙日各听量隔品处分馀官必须以次授任不得超越。
大足元年正月十五日敕选人应留不须要论考第。若诸事相似即先书上考必书判辽落。又无善状者虽带上考亦宜量放。
七月二十九日敕桂广泉建连贺福韶等州县既是好处所有阙官宜依选例省补。
中宗神龙元年李峤韦嗣立同居选部多引用权势求取声望因请置员外官一千馀员繇是侥亻幸者趋进其员外官悉恃形势与正官争事百司纷竞至有相殴击者及峤复入相乃深悟其失。又见朝野喧议乃上疏曰:自宝命中兴鸿恩溥及唯以爵赏为惠不择才能任官授级加阶朝廷多改正阙不足加以员外非复求贤助理多是为人择官接武随肩填曹溢府无益政化虚请俸禄在京则府库之殚竭在外则黎庶被其侵渔伏愿徵惜班荣稍减除授使匪服之议不兴於圣朝能官之谣复光於曩载疏奏上乃诏减员外官不令务也。
●卷六百三十
○铨选部 条制第二
唐玄宗开元二年三月敕诸色出身人铨试讫应常选者常年色各为一甲团奏给告牒过百人以上分不满五人附入甲其月二十八日敕繁剧司阙官有灼然要籍者听牒选司於应得官人内据材用资历相当者先补拟。
五月诏曰:今岁诸州多非善轨爰及京师每劳转运员外等官人数倍广禄俸之辈何以克周诸色员外试简校官除皇亲诸亲及五品以上并战阵要籍内侍省以外一切扌停至冬放选量状迹书判与正员外官其未经考者先与处分仍不拘选格听集自今以後除战功以外非别敕不得辄注拟员外等官十一月诏曰:新丰县官及温泉监官经两度祗承者与一中上考。
三年正月五日敕内外官考未满所司预补替名守阙特宜禁断纵後有阙所繇不得令上。
六月八日敕吏部铨委任尤重比虽守职务在循常既限之以选劳或失之於求士宜选日用擢一二十人不须限以资次。
四年四月诏曰:选人既多比铨注过谢了皆不及考遂使每一年选即虚破一年阙在於公私俱不利便自今以後官人初上年宜听通计年以来满二百日者许其成考仍准零考例至来年考时并校永为常式。
六月十九日敕六品以下官令所司补授其员外郎御史并馀供奉宜进名敕授。
七月敕如闻黔州管内州县官员多阙吏部补人多不肯去成官官以後或假解或从正考满得资更别参选自馀管蛮僚州大率亦皆如此宜令所司於诸色选人内即召补并驰驿发遣至州令都府勘到日申所司如迟违牒管内都督御史六十日追毁告身更不须与官。
九月十二日敕诸色选人纳纸保候五日内其保识官各加当司具名品并所在人州贯头御都为一牒报选司。若有伪滥先用阙然後准式处分。
十二月诏曰:比来两畿县令经一两考即改其行苟。且罕在政要百姓弊於迎送典吏因而隐欺自今以後皆令四考满满日听依京官例选仍不得取续於前劳。
六年二月诏曰:我国家敦朴质断浮艳礼乐诗书是宏文德绮罗珠翠深格弊风必使情见於词不用言深於行比来选人试判举人对策剖析案牍敷陈奏议多不切事宜广张华饰何大雅之不足而小能之是自今以後不得更然。
八月诏曰:明经进阶虽著於甲令儒道敦俗宜申於旧章其选人有能仕优则学所业不废者当在甄收以示劝奖其能旧经外更业者准初出身例加阶是月敕岭南及黔中参选人曹如文解每限五月三十日到省八月三十日内简勘使了选使及选人限十月三十日到选所正月三十日内铨注使毕其岭南选补使宜移桂州安置。
九月二十七日敕应南州每府同一解岭北州及黔府管内州每州同一解各令所管勘责出身繇历选数考课优劳等级作簿书先申省省司勘应选人曹名考等一事以上明造历予选使与本司对勘定讫便结阶定品署印牒付选使其每至选时皆须先定所拟官使司团奏後所司理覆同但凭进画应给签告所司为写限使奏敕到六十日内写了差专使送付黔桂等州州司送本州府分付。
九年十月敕如闻朝官子弟未曾经历即坐要司及京畿并州县理人官或侍郎受财遨游怠惰或恣行决罚妄作奸非刑宪不可偏矜父兄莫能训导苟舀於法良轸於怀宜令本司及州府长官按实验察有此色并少年未谙时事可移与闲慢官。
十一年四月十五日敕要官儿子少年未经事者不得作县官亲民。
十二年三月诏曰:文武选人十月下解既逼铨注勘简难周不能自亲并委猾吏恣成奸滥为蠹尤深自今以後兵吏两司专定员外两人判南曹事每年选毕起五月一日所是文状即预勘责关简判南曹官亲自就覆每包攒作簿书对本司长官连署印记不得委其胥吏勘责毕各具人数奏闻其判南曹官所司郎进名朕自简择以陈希烈席豫判吏部南曹刘同升源复判兵部南曹。
其年太子左庶子吴兢上表谏曰:臣闻易称君子思不出其位言各止其所不侵官也。此实百王准的伏见敕旨敕刑部尚书韦抗等十人分掌吏部铨选及试判将毕遽召入禁中决定虽有吏部尚书及侍郎皆不得参其事议者皆以陛下曲受谗言不信於有司。然则居上临人之道经邦纬俗之规必在推诚方能感物抑。又闻欲用天下之智力者莫。若使天下信之也。故汉光武置赤心於人腹良有旨哉!昔魏明帝尝卒至尚书省尚书令陈矫跪问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按下省司文簿矫曰:此自臣之职分非陛下所宜临。若臣不称职则宜就黜退陛下宜即还宫帝惭回车而反。又陈平邴吉者汉家之宰相耳尚不对钱之数不问斗死之人故知自天子至于卿士守其职分而不可辄有侵越也。况我大唐万乘之君卓绝千古之上岂得下行选曹之事顿取怪於朝野乎!凡是选人书判并请委之有司仍停此十铨分选依旧以三铨为定。
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敕比来所拟注官多不慎择,或以资授或未才宜令吏部每年先於选人内精加简试灼然明闲法理者留拟其评事以上仍令大理长官相加简择并不得授非其人。
十五年九月敕今年吏部选人宜依例糊名试判临时考等第奏闻。
十六年五月十日敕诸蕃应授内外文武官及留宿卫长上者共为一甲其放还蕃者别为一甲仍具形状年几同为一奏。
十七年三月制曰:边远判官多有老弱宜令吏部每年於选人内拣择︹堪边任者随阙补受秩满量减三两选与留仍加优奖。
是日制曰:诸州都督刺史上佐等官员阙非安稳者所授官在任经一考以上宜量与改转。
十八年四月侍中裴光庭以选人既广常限或有出身二十馀年而不获禄者复作循资格定为限域凡官罢满以。若干选而集各有差等卑官多选高官少迁贤愚一贯必合乎!格者乃得铨授自下上限年蹑级不得逾越久淹不收者皆荷之谓之圣书虽小有常规而求材之方失矣。(此起於後魏崔亮停年之制也。)其有异才高行听擢不次然有其制而无其事有司但守文奉式循欲压例而已。
五月十一日敕附甲授官无阙者却牒中书门下改拟。
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敕应授官校考叙功累勋有失者门下省详覆有凭即为改注。
十二月制曰:设官分职本资共理无隔中外更递出入比者考官计年除改缘其任久量与迁移遂长侥求争次入考所司情故公然遣来。若更因循有损风化今年考使事了并勒还州必政理著闻当别有处分其年齿衰暮疾绵积无别亻替违者宜听致仕。
二十年正月二十二日吏部尚书裴光庭奏文武选人承前三月十日始毕比团甲巳至夏末自今以後并正月三十日内团甲至二月内毕。
六月二十八日萧嵩奏吏部选人请准旧例至三月三十日团甲毕。
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制曰:古者诸侯举士必本於乡曲府庭署吏亦先於能行所以人自束官无败政及乎!魏承汉弊权立九品今之吏部用是因循久仕漫多为法转密然於济理求才未闻深识持衡取事徒立烦文朕寤寐永怀每以怊怅夫琴瑟不调者改而更张法令不便者义复何异顷者有司限数及拘守循资遂令铨衡不得探拔天下贤俊屈滞颇多凡人三十始可出身四十乃得从事更造格限分品为差。若如所制之文六十尚不离一尉有才能者始得如此稍敦朴者遂以终身繇是取人岂为明恕自今以後选人每年扌总令赴集仍旧以三月三十日为限其中有才优业异操行可明者一委吏部临时擢用贵於取实何限常科虽远郡下僚名迹稍著亦须甄拔令其劝勉俾人思为善之利俗知进取之途朕所责成实在吏部可举其大略令有所依比者流外奏申乃引过门下簿书堆盈於闼胥使填委於掖垣岂是事宜过为烦碎自今以後亦宜依旧(庭为吏制循资格光庭薨萧嵩为中书令与光庭不协以资格取士不广故奏改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制王子未出阁侍读侍讲侍文侍书并取见任官充经三年放选与处分习艺馆诸色内教通取前资及常选人充经二年以上选日各先是裴光於本色量减两选与处分左右卫三卫及五品以上子孙经七年杂卫三卫经八年勋官经九年并放选与处分。
天宝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敕诸州医学生等宜随贡举人例申省补署十年与散官恐年岁深久简勘无凭仍同流外附甲。
八载六月十六日敕授百官宜侍攒符。
九载三月十三日敕吏部取人必限书判。且文学政事本自异科求备一人百中无一况古来良宰岂必文人。又限循资尤难奖擢自今以後简县令但才堪政理方圆取人不得限以书判及循资格注拟诸畿望萦上中每等为一甲委中书门下察问选择堪者然後奏授大理评事其朝要子弟中有未历望畿县便授此官既不守文。又未经事自今以後有此色及朝要至亲并不得注拟。
十一载七月诏曰:政理之源实惟选士铨综之道必在至公比来文武选人调集者及於留放末日引通或甄鉴匪周或纪纲不一以资取舍讵免流言须议事以制法亦因时而革弊自今以後吏部选人宜审定格限颁示令集铨之日各量官资书判状迹功优据阙合留对众便定岂惟免淹时日抑亦共表公平见收者既无滥升被放者亦当敛分则自近及远以绝亻幸求其有宏词博学或书判特优超越流辈者不过限以选数听集其武部选人试日校等第功优亦对众便从留放仍永为常式并作条件处分。
是月敕吏部选人书判蓝缕及杂犯不合得留者不限选数并放除此之内先从选深人一并留其选深被放人选浅得留名其留放逗留榜示选人各令知悉仍以单状奏闻不须更起条目。
十二月二日吏部尚书杨国忠奏请两京选人集铨日便定留放无长名遂敕文部选人调集者宜审定限格令集铨日量官资书判状迹功优据阙合留对举便定。
十三载三月二十八日敕为授官取蜀郡大麻纸一张写告身。
七月二十七日敕如闻岭南州县近来颇习文儒自今以後其岭南五府管内白身有词藻可称者每至选补时任令应诸色乡贡举仍委去使准我考试有堪及第者具状闻奏如有愿赴京者亦听其前资官并常选人等有词理兼通才堪理务者亦任此选及授此官。
肃宗至德二载二月诏其刺史上佐录事参军县令委中书门下速於诸色人中精加访择补拟判司丞以下宜令所繇先於两京潜藏不事逆贼及故疾病官中简择考资深才堪者诠注续发遣。
乾元二年三月丙辰制自来诸州府多有奏请官者或先无阙员所司杂授搜即与替深紊纪纲自今以後州县官有灼然衰暮暗弱无政及犯赃私切须与替者仰具事繇闻奏如缘军州文要官吏部任简择并具阙繇闻奏所奏人皆须具历任考第甲授日月同奏。
三年闰四月制设官以理本在安人递迁之政务於利物今寰瀛之内兵革未清加以时,或不登物皆踊贵军储是急廪稍靡供冗官之流固甚劳弊其京闲司官等有材堪务者宜令中书门下即类例量资历出授外官。
代宗宝应二年七月制刺史县令自今以後改转刺史三年为限县令四年为限员外及摄政官一切不得豫。
广德元年二月敕诸州府及县令今後每有阙官宜委本州府当日牒报本道观察节度及租庸使使司具阙繇附便使牒中书门下送吏部依阙准式处分其所阙官有职务稍重者委本府长官於见任及比司官中简择权令勾当正官到日停不得更差前资及白身等摄吏部及制敕所授官委中书门下及吏部甲制敕出後三日内下本州准令式计程水一月不到任本州报中书门下吏部用阙如灼然事故准敕勒留不在此限其违程人六品以下本色内殿一两选许同会阙不成人例五品以上停一二年其殿选人诸州诸使不得奏用。
二年二月制台省之官事资履历刺史县令任在亲人职务所更是为理本其左右丞侍郎御史中丞等取曾任刺史者郎官亦取曾任县令者并所选御史亦宜於录事参军县令中简择仍须资历稍深者其有官非累历才行特堪任用者自布衣以上任所在闻荐委中书门下尚书省考试堪任者不在此限其天下诸州府长官及县令有清白著闻善政称最能招缉逃亡编附复业户口增多者具状闻奏朕当差人按覆典所举状同者超资进改。又诸州府授官违程不到任六品以下各於本色内殿一两选同会阙不成例处分五品以上停一二年与处分。
三月制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御史五品以上诸同正员三品以下诸王驸马中要周期上亲及女婿外甥不得任京兆府判司畿令赤县。
丞簿尉从京兆尹魏少游所请永泰元年七月诏不许百姓任本贯州县官及本贯邻县官京兆河南府不在此限。
大历元年二月诏许吏部选人自相举如任官有犯坐举主从吏部侍郎王延昌所请。
四年正月吏部以选士多阙员少请用授官计上日成三考阙许之。
六年七月十四日宰臣奏请自今以後敕授文武六品以下官敕自後付兵吏部附甲团奏。
十二年六月敕见任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三品以上子孙合授官者一切拟京官不得拟州县官。
德宗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六月己亥朔德宗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诸州刺史上佐自今以後准式入计。
建中元年正月制常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都知兵马使刺史少尹赤令畿令及大理司直评事授讫三日内於四方馆上表让一人自代其外官委长吏附送其表付中书门下每官阙以举多者授之。
其月敕大理法官及太常礼官宜委吏部每至选时简择才识相当者与本司商量注拟。
二年七月关播为给事中旧例诸司甲库皆是省吏掌知为弊颇久播始定议并以士人知之至今称当兴元元年六月诏应去冬奉天行在给敕牒授官人等宜令中书门下简勘牒及凭据分明即依授官月日进画以後简官日并画日为定不得用所行下月日。
十月诏军卫及率府五品以上正员武官得替及以礼去任者宜令兵部准五品以上天官例每年作格限条件闻奏。
是年敕吏部侍郎刘滋知洪州选事(分时京师冠盗之後天下蝗旱价翔贵选人不能赴调乃命滋江南典选以便江岭之人时称举职)。
十一月岭南选补史右司郎中独孤忄面奏伏准建中四年九月一日敕选补条件所注拟官便给牒放上至上都付吏部团奏给告身敕旨准式处。
贞元元年三月敕宜令清资常参官每年於吏部选人中各举一人堪任县令录事参军者所司依资注拟便於甲历具所举官名衔仍牒报御史台如到任政理尤异及无赃犯事迹明著所司录举官姓名闻奏当议褒贬仍长名後二十日内举毕仍永为常式七月吏部奏选人淹滞多时理须权宜发遣请量取建中四年授官至今计日成考三阙注拟其授替人皆於常例稍屈宜量事优当委所司选限毕後具所用阙人名衔闻奏至选日各减一选。
二年正月制曰: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城使兵马使诸州刺史少尹赤令畿令并七品以下清官及大理司直评事等顷者令内外新授官人三日内上表举一人自代欲於中选才堪者任用比来所举少有摭实殊乖素来求才之意自今以後每举人皆令指陈其承前事迹如有政能行义艺业劳效各分析言之。
二月京兆尹鲍防奏咸阳县令贾全是臣亲外甥伏准广德二年三月十一日敕中书门下及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正员三品以上诸王驸马等周期以上亲及女婿外甥等自今以後不得任京兆府判司及畿县令两京县丞簿尉等者制曰:功劳近臣至亲子弟既处繁剧或招过犯宽宥则挠法取责则亏恩不令守官诚为至当贾全等十人昨缘畿内凋残亲自选择事非常制不令避嫌。
三月吏部奏剧准今年二月十三日敕除台省常参官馀六品以下并准旧例部付本司处分者其六品以下选人中有人才书判无阙相当承前准格皆送中书门下。又立功状奏请要有褒扬等令并委本司注拟即不同常格选人。若无阙相当一一令待续阙事即停滞必招喧诉应缘功状及非时与官合授正员额内并选限内无阙注拟者伏请量事计日用成三考阙如临时人数稍多注拟不足灼然须处置发遣即请兼用两考以上得资阙并量人才资序注拟讫准敕送中书门下详定可否其六品以下有官资稍高合入五品纵非五品亦请依前送名敕旨两考阙不在用限其三考阙如非当年准格令用除别敕授官人外亦不在用限如阙员不足选人事须处分者临时奏听进止馀依二月敕(二月敕实录不载)。
其月。又敕五品准式不合选补使注拟宜付吏部简勘讫送中书门下其据资叙却合授六品以下官任便处分。
五月吏部奏伏准贞元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敕诸州府及京五品以上官停使下郎官御史等宜付所司作条件闻奏省缘诸色功优非时授官阙员稍多请作节限许集上州刺史两府少尹四赤令停替後许一月日於都省陈牒纳文状毕简勘同具繇历每至月终送名中书门下仍请不试太原河中凤翔江陵成都兴元府少尹赤令及原兆弁赤令中下州刺史诸使不停减郎官御史等停官当年并听集六品以下常参官以礼去任者当年听集宜员官京兆府先申中书门下省简勘未成失文历者其中先东西在远不及选集并请依後许合集人限所在陈牒随例赴集选人有明经进士道举明法出身无出身人有经制举宏词拔萃及第判入等清白状陟状并曾有上下考较奏成及考义名闻制及敕褒奖者或曾任郎官御史起居补阙拾遗太常博士两府畿赤官使下郎官观察使节度都团练防御度支水陆运盐铁使留守判官支使推官书记等制敕分明。
贞元元年十二月以前离任者一切听集并六府少尹弁赤令并不在此试例应未及一考以下被替丁忧服满废省患解侍亲解并隔绝不止州府县降等官并听当年集缘未得资望准六品以下选人例所试状纵入下等望临时据人材定留放其违程上人经免殿者听集仍却还本道本色官应准格未合集人其中有文词博赡学术精通灼然为众所知亦任於所在州府程状本州长官精加选择堪奖拔者具解繇送依例赴集至省审考有才实相副别状送名如有渝滥其本州署申解牒本判官量事科罚四品五品官中庸衰疾情愿致仕官者但是正员官不限考数任於所在州府陈牒依合集人状样通繇历准前送本道观察使上省不用身到礼部附学官先及第人黄兰吏部者并听集准例式状定留放应集合试官并望准旧例状一道仍准建中二年格例及大历十二年六月制请条委左右仆射兵部尚书侍郎同考试其状考入上次等具名所试状依限送中书门下其考入下等者任还。
七月复置吏部小选(七月诏实录不载)。
二年十一月十日敕岭南黔中选旧例补注讫给牒放上其俸除手力纸笔园厨杂给之外馀并待奏申敕到後据旨给付其福建选补使宜停其桂黄泉建贺福韶等州宜依选例省补。
四年正月一日制额内官勿更注拟见任者三考勒停诸道幕府判官及军将比奏改准例多超日应从散慢入清望官者并拆资处分。
八月吏部奏伏以艰难以来年月积久两都士庶散在远方三库敕甲。又经伏坠因此人多罔冒吏或诈欺混见官者谓之擘名承已死者谓之接脚乃至制敕旨甲皆被改张毁裂如此之色其类颇多比来因循遂便滋长所以选集加众真伪混然实资简责用甄泾渭谨具繇历状样如前伏望委诸州府县於界内应有出身以上便令依样通状限敕牒到一月内毕务令尽出不得遗漏其敕请令度支急递送付州府州司待纳状毕以州印印状尾末缝相连星夜送观察使司定判官一人专使勾当都封印差官给驿递驴送至省上都五百里内十二月上旬到千里外中旬到每远较一千里外即加一旬虽五千里外一切正月下旬到尽黔中岭南应不合北选人不纳文状限其状直送吏部曹不用都司发人到日所司勘会即奸伪必露冤抑可明如须盘问即下所在州府责状其隐而未尽及在远不及期限者亦任续通依前观察使兴送所在勘责必有灼然逾滥事迹著明者据轻重非条件商量闻奏庶稍澄流品永息逾滥敕旨依奏。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敕除常参官及诸使判官等馀并附所司申其兵部选人亦准此。
六年二月制吏部续留选人新授官者至来年二月之任初吏部侍郎刘滋李纾以去冬选人无缺员乃奏请代贞元五年授官计日成考者三百五十员令至今年八月之任议者非之,於是谏议大夫韩章抗疏曰:窃见去年选授官者多以六月七月方至任所扶老携幼不远数千里以就一官到才经年遂见停替。又见在留中人多有注贞元四年阙者准格至来年正月赴上其续留人注五年阙者遽以今年八月便上一等用阙一等授官五年阙者授替在前四年阙者准格上仍在後事交非允可矜今制命巳行难於改易其所授官人请令至来年二月上赴从之。
八年二月户部侍郎卢徵奏内外官应直京百司及禁军并因亲勒留官等。若敕出便带职事及勒留京官即合以敕出为上日外官以敕到为上日如今司未经奏闻即合同赴任者例准贞元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敕待甲出後省符到任日支给俸料者。若甲出未带勒留官签符先下州府支替理例未免喧争伏请起今以後并须挟名留勒敕到任方为上日支给科钱其附甲官有给脚依前勒留直诸司者待附甲後签符到州为上日支给课料异塞侥求庶绝论诉敕旨宜依。
是年中书侍郎平章事陆贽始复令吏部每年集选人旧事吏部尝每年集人其後遂三数年一置选人猥至文书多不可寻勘真伪纷杂及因大为奸巧选士一蹉跌或至十年不得官而官之阙者或累岁无人贽乃令吏部分内外官员为新分计阙集人年以为常其弊去十七八天下称之。
九年七月以县令四考为限无替者宜至五考。
十一月制以冬荐官其令诸司尚书左右丞本司侍郎引於都堂访以理术兼试时务状考其通否及历任考第事迹定为二等并举主名姓录奏仍令御史一人监试如授官有课效尤著及犯赃不任者仍委御史台及观访使闻奏以殿最举使。
十二月制自今後应诸色使行军司马判官书纪参谋支使推官等使罢者如是简校试五品以下不合於吏部选集并任准罢使郎官御史例冬集季闻奏十年二月刑部奏准建中元年正月十七日敕诸州府五品以上正员及额内上佐宜四考停其左降官不在此限者五品左降官既不许停禄料六品以下未复资已经四考未量移间其禄料伏望亦许准给敕旨禄料宜准天宝六载七月十四日敕处分馀依常式。
十一年五月左降官于邵刘剔等并量移授官故事量移六品以下官皆吏部旨授至是始特制授之。
十三年三月诏於吏部选人中简择通事舍人。
十四年八月故怀泽县主胥简校右赞善大夫窦克构伏言臣顷以国亲超授宠禄及县主薨逝臣官遂停臣陪位出身未授简校官日自有本官伏乞宜付所司许取前衔州司户参军随例诣选诏窦克构宜令赴选仍委有司比类前任正员官依资注拟自今以後郡县主胥丁忧外有曾任正员官停简校官俸料者亦准此处分其馀先是兼试同正员等不在选序者停简校官俸料任便赴集有司据简校官量降三资与正员官元无官与解褐正员官。
十五年六月诏吏部奏选人依前二月三十日以前团奏毕其流外兵部礼部举人等专委郎官恐不详审共为取舍表公平每至留放之时皆就尚书侍郎对定既上下简察庶任得人。
十六年十二月罢吏部覆考判官先是每岁吏部选人试判官别奏官考覆第其上下考讫中书门下覆奏择官覆定侵以为例至是中书侍郎平章事齐抗奏言吏部尚书侍郎巳朝廷精选不宜别考重覆其年他官考判讫俾吏部侍郎自覆问後一岁遂除覆考判官盖因抗所建白也。
●卷六百三十一
○铨选部 条制第三
唐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制曰:江淮大县每岁据阙委三省御史台诸司长官节度观察使各举堪任县令不限选数并许赴集台省官及刺史赤令有阙先於县令中拣择如有能否与元举人同赏罚复置具员簿以序内外庶官。
五月中书门下举奏正月赦文令於中书置具员簿以序内外庶官,爰自近年因循遂废清源正本莫急於斯令京常参官及外官五品已上前资见任起元和二年量定考数置具员簿应诸州刺史次赤府少尹次赤令诸陵令五府司马及上州以上上佐东宫官除左右庶子王府官四品已下并请五考其台官先定月数令诸侍御史满十三月殿中侍御史满十八月监察御史依前二十五月与转三省官并三省馀官及三考四考外其文武官四品已下并五考商量与改尚书省四品已上文武官三品已上缘品秩已崇不可限以此例须有进改并临时奏听进止其权知官须至两考然後正授不得用权知官资改转其内外诸色官中缘官阙要人及缘事须有改移者即不在常格叙迁之限诸道及诸使副使行军司马判官参议掌书记支使推官巡官等有敕充职掌举简扌交五品已上官及台省官三考与改转馀官四考与改如未经考者并诸授同类官经两考者依资与转如前衔已是使下官未经考者请以本官改转经三考者依资与转仍许通前任计为考数其军州戎镇别立功效事迹彰著为众所知者须别甄录即具上事奏听进止其罢使郎官御史任依旧冬荐其诸道应须荐送人等自今已後诸郎官御史者便其时限同为冬荐所同准例简勘申送中书门下六品已上官非郎官御史者状到後望付吏部准贞元元年二月七日敕处分从之。
三年三月诏秘书省弘文馆左春坊司经局扌交书郎正字宜委吏部自今於平留选人中择取志行贞进艺学精通者注拟综名实唯在得人不须以登科及第其扌交书正字限考入畿县簿尉任依常格四月诏重定举县令之法准元年赦书所举县令皆令直言其事不得妄为文饰吏部举其事状随事简勘者今主司只略勘资历未究材能自今已後宜委吏部精加考必使详实所冀举不妄施官无虚授仍令四时注拟其观察刺史所举不得授以本州府县令到任後有罪犯其举主准前敕贬罚。
四年正月中书门下奏伏准元和二年制告举荐县令等前後敕文非一有司难於遵守令旨中外所举县令并依表状十月三十日到省省司精加磨勘依平选人例分入三铨注拟平选人中有资考事迹人才与县令相类即先注拟时集望停从之令长亲人之吏也。比以资授多才不称官故令庶僚举也。上才,或不屑就受荐者多不出其类徒以未涉资序遂超践优等论者以为启亻幸门故稍复旧制焉。
三月制今後宗正寺修撰图谱官知匦使判官至考满日宜各减两选。
七年八月中书门下奏请州府五品已上官替後委本道观察使及长吏量其才行能堪奖用者具人才资历每年冬季一度闻荐其罢使郎官御史委中书门下两省御史台尚书省常参及诸司职事三品已上文官左右庶子詹事诸司少卿国子司业少尹国子博士长安万年县令太常博士著作郎秘书丞等每年冬准此闻荐诸司府参佐简扌交官从元授官月日计如是五品已上官及台省官三十个月外任馀转改馀官经三十六个月奏改转如未经考便有事及停替官本限之外更加十个月即任申奏从之。
八年九月刑部奏准今年七月二十一日敕诸色左降官等经五考满许量移者其贬降日授正员官或无责词亦是责授并请至五考满然後许本任处申阙并馀左降官缘任处多在遐远至考满日其申牒稽迟致使留滞者其刺史录事参军等请与下考如满後随己申牒未量移间其禄料并准天宝贞元两度敕文依旧支给其本犯十恶等罪已有正名请依旧从之。
十一月敕有司奏申光蔡三州州县官缘给复无税应支俸料今量定员额及课料其六品已下官仍令吏部於选人中择优与注拟每月课料钱委所司量与支给其员外课料等本额待给复年满一切仍旧十二月吏部奏比远州县官请量减选四选五选六选请减一选七选八选九选各请减两选十选十一选十二选各减三选伏以比远处都七十五州选人试後惧不及限者即伏请注拟虽有此例每年不过一百馀人其比远州县皆是开元天宝中仁风乐土今者,或以俸钱减少,或以地在远方凡事平流从前不注至。若劝课耕种归怀逃亡其所择才急於近地有司。若不注授所在唯闻假摄编益困田土益荒请减前件选敕旨宜依。
十一年九月中书门下奏字人之官从古所重遂许论荐冀得循良其,或不依节文虚指事迹既开谬举之路实长亻幸求之风望自今已後所举人事迹与节文不同及简勘无据并到官後不称职及有负犯等事并请量轻重坐其举主轻则削夺重则贬谪伏以前後敕文虽有条约比来铨多务因循今重申明所期画一其举人到省後所简勘如与节文不同仰具事由并举主名衔申中书门下如所司卤莽便与判成察知事状违越则所司举主同坐从之。
十二年六月敕自今已後应受权判官京官一考已上外官两考已上职事条举者然後正授如未及正授别要除改者不得全用权知判官资如特委重务即不在此限。
十三年六月停每年举荐县令。
十四年三月吏部奏请用郓曹濮等一十二州州县官员阙先是淄青不申阙员至是叛将李师道诛始用阙马。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中书门下奏见任正员官充职掌等比限两考及授官经二周年以上方许奏请然後依资改转有才在下位者不免留滞请自今已後诸道使应奏请正员官充职掌经一年者即依资与改转如未周者即量与同类试官如此处分庶将得中敕旨依奏。
长庆二年三月制曰:如闻近日武班之中淹滞颇久。又有诸道荐送大将或随节使归朝自今已後宜令神策六军使及南衙常参武官具由历并前後功绩牒送中书门下。若勋伐素高人才特异者量加奖擢其常参武官准具员年月日改转勿令淹滞诸道军府大将监察以上官者三周年与改转大将未曾奏官者亦准奏请应天下诸军各委本道据守旧额不得取有减省官健有死王事者三周年不得停本分衣粮(自宪宗御宇至此十八年矣。凡朔方吴蜀洎山东两河累兴问罪之师其间兵戈少息者不五六岁故帝自藩邸细闻军旅之事谓戎臣武卒常宜姑息继统之始则以恣行给赉神策禁旅须左右三军兵建号长行者其名最众人尚获五万至於非时赐与不可胜纪骄横不戢其势已甚今。又降优假之诏俾其蕃大复有工贾胥吏窥朝籍者厚持纟昏货纳於方镇方镇嗜利者即以大将文符给之伪其职秩年月未几则求荐闻必曰:某以岁久宜迁某以殊勋合奖宰臣奏拟下得王官欲望兵复於农官清其品难矣。)。
九月诏曰:广德贞元再有敕旨要官密戚并不许任京兆判司畿令两赤县丞簿尉等缘人不遵行更资提举自今已後切宜禁断。
十月中书门下奏诸司要官密戚周亲见任府县官伏以所立是防止缘权要今诸司卿监保传三少詹事祭酒王傅西班将扌交等亦无威力敢冒典章一概防闲事诚太过自今已後应宰臣及左右仆射御史大夫中丞给事舍人左右丞诸司尚书侍郎度支盐铁使在京城者并诸王驸马期周以上亲并女婿亲外甥请准广德二年三月十一日及贞元二年二月十三日敕不得任京兆府判司畿令两赤县长安万年丞簿尉其馀一切并不在此限冀典法易遵群情大惬诏付所司永为常式。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制曰:如闻去冬吏部选人驳放者众或文状粟错或书判差池主司守文不得不尔既施惠泽亦在г恩其长名及杂驳选人如有未离京城者委吏部今月内简勘除涉逾滥者馀并却收以比远残阙注拟如不情愿不可强之。又刺史县令已後。若无过犯未满三周年不得除替如理行尤异但议就加其有才宜他职灼然要籍者中书门下先具事由及授上年月奏听进止。
二年二月容管经略使严公素上言容州及普宁等七县请同广韶桂贺四州例北选从之。
十一月敕京百司应带职奏正员官者自今已後宜於诸司及府县见在任官中选择便以本官充职如见任无相当者即任於当年见选人中奏用便据资序与官不要更待铨试仍永为常式。
十二月敕应请以一子官回授诸亲者自今已後须是周亲仍勘验分明方可注拟从有司之请也。
是月吏部。又奏伏以吏部每年集人及定留放至於注拟皆约阙员近者入仕岁增由阙日少实由诸道州府所奏悉行致令选司士子无阙贫弱者冻馁滋甚留滞者喧诉益繁至有待选十馀年裹粮千馀里累驳之後方敢望官注拟之时别遇敕授私惠行於外府怨谤归於有司特望明立节文令自今已後诸司诸使天下州府选限内不得奏六品已下官敕旨依奏。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山陵使奏伏以景陵光陵已来诸司诸使所差补押当及杂职掌等官皆据旧例合得减选其中有无选可减者便放非时选吏曹缘是承优放选例多判成有过格年深身名逾滥赴常选不得者多求减选职掌图得非时集因缘优敕成此亻幸门其吏曹为弊颇甚今请应差前资官充职掌并不得取选数已过格人庶绝奸冒敕旨依奏。
是月敕应缘诸军使充押当杂任使合承优减选人请差前资官充不得取选数过格人。
五月礼部奏山陵挽郎准光陵合补二百二十人伏以近者仕进多门身名转滥苟循往例为弊滋深取前弘文崇文馆生及已考满太庙斋郎充如人数不足兼取前明经充其中有未过者请放冬集仍减两选已定各集者减二选从之。
八月敕诸道诸军使应奏判官并每年冬荐等所奏判官除新开幕府据元额置署外其向後奏请如是元阙即云:官某职今奏某人充如已有今更奏即云:某职某人缘某事停奏某人替具前使下台省官合冬荐者除府使罢外既有荐用当。且要籍岂合数月之间便称去职自今已後如带职掌授台省未经两考者不在冬荐限如其中实有事故罢免者亦须待授官周岁然後许冬荐状中具言罢免事故其他官据品秩合冬荐者则依元敕。
九月中书门下奏诸道应奏州县官衔散试官及无出身人幕府迁授致仕官诸京司奏流外诸道进奏官等两畿及诸道奏长马县令录事参军簿尉等两京及诸道州府六品已下官除初授外并合是吏部注拟近日优劳资荫入仕转多每年选集无阙可授。若容滥请是启亻幸门遂使平人不无受屈今请并停淮山南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虽吏部注拟不情愿赴任者及元不注拟者其县令参军长史倚赖义不容私如有才术优长假摄劳效特许前资见任及有出身人中奏请每道不得过三五人如诸道县令录事参军政事异能决疑及缉理残破。若须旌赏者许所在奏论然须指事而言在选限内亦请准宝历二年十二月七日敕处分京诸司流外官并每年系部阙员今并不许奏请致仕酌法循旧颇越典章自今请自常参官五品以外官及四品者许致仕馀停。又幕府迁授章服贞元元和之间使府奏职至侍御史然後兼省官至於章服皆奖时效人思劝勉克巳慕名近日奏殿中及戎卒便请朱紫数事俱行其中自绿腰金皆非典故请自侍御史後年月足後便始与省官至於朱紫许於本使府有事迹尤异为众所知者然後许奏请唯副使行军奏职时如先着绿便许着绯馀不在此限。又诸道进奏官旧例皆不奏正官近既奏请仍於别道占请有俸禄处颇乖典制今请并奏当道官如资历已至五品考满日已前者望许至考满日从之近岁亻幸门杂启以前四条者。又甚时宰臣方贞百度故次第矫革马。
十月中书门下奏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等凡未有出身未有官如有文学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合於吏部赴科目选近年以来格文差斥多有白身及用散试官并称乡贡者并赴科目选及注拟之时即妄论资次曾无格例有司不知所守其宏词拔萃学究一经则有定制然亦请不在用散试官限其三礼三传一史三史明习律令第如白身并令国子监及州府同明经进士荐送如考试及第明习律令同明经一史三礼三传同进士三史常年阙送吏部便授第二任官如有出身及有正员官本是吏部常选人则任於吏部不限选数应科目三史则超一资授官如制举人既诸色人中皆得选试则无出身官人并可以请不用散试官从之二年闰三月都省奏落下吏部三铨甲内今春注超资官凡六十七人敕部省所执是格铨司所引是例互相陈列颇亦纷纭所贵清而能通亦繇议事以制今选已过方此争论选人可哀难更停滞其三铨已授官都省落下并依旧注与重团奏仍限五日内毕其中如官超一资半资已今据稍优者至後选日量事降折尚书侍御注拟不一致令都省以此兴词郑丁公著各罚一季俸东铨所落人数较少杨嗣复罚两月俸其今年选格仍分明标出近例有可行者收入格不可者於格内书破则所司有文可守选人无路亻幸求时尚书左丞韦弘景以吏部注拟不公选人多超资授官纪按其事落下甲敕申吏部引例以为据选人辈。又惜官已成道路沸腾日诣宰相喧诉遂降此敕。
六月敕应诸军使及诸道军将兼特授正官如闻内外官曹悉皆充满上自要重下至卑散班行府县更无阙员或未经考便须更替相沿荐请为弊滋深况设官有定额不可增加列职无常数难兼命秩。又文武名分授受各殊其诸使诸道将校等自今後宜依注例除旧有正官外并不得兼授正官。
九月敕吏部今年东都选事宜令河南尹王播权知侍郎铨试毕日停。
三年二月敕岭南选补虽是旧制远路行李未免劳人当处。若有才能廉使宜委推择待兵息事简续举旧章其南选使可更停一二年。
四月中书门下奏内外文武官除授近日人多干竞迹罕贞修或日诣宰司自陈功状或上黩宸曲祈恩私亦有粗因劳绩已授官荣及居今任别无课效唯引向前事状只希更与迁凡是此流稍要立制伏望自今须有除授并先选吏迹有闻行已务退者随才奖用如有迹涉浮躁事形徼求者量加摈弃从之。又诏东都选事宜权停。
七月敕诸道进奏官旧例多是本道差文武职掌官充自後遂有奏带正官者近。又有诸兼简校官及宪官者递相援引转无章程自今已後更有奏请带正官者不得兼简校及宪官如准诸道诸军诸使职掌官例请简校兼宪官充则不得带正员官其见任有官者。且听仍至合转改时商量处分。
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准太和元年九月十九日敕革两畿及诸道奏请州县官唯山剑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许奏县令录事参军其馀并停自敕下以来诸道累有奏请如沧景德棣敕後已与数员伏以敕令颁行不合违越苟有便宜则须改张自今已後山剑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州县官有出身及前资正员官人中每道除录事外望各许奏三数员如河北诸道沧景德棣之类经破伤之後及灵夏宁麟坊泾原振武丰州全无俸料有出身人及正员官悉不肯去吏部从前多不注拟如假摄有劳望许於诸色人中量事奏三数员其馀勒约及期限并依太和元年九月十九日敕处分可之。
七月吏部奏当司两铨侍郎厅伏以吏部居文昌首曹侍郎为尚书二职铨庭所宜顺序厅事固有等差旧以尚书厅之次为中铨其次为东铨自乾元中侍郎崔器以当时休咎为虞奏改中铨为西铨久次侍郎居左以新除侍郎居右因循倒置议者非之伏请今以後以久次侍郎居西铨以新除侍郎居东铨敕旨依奏。
是月吏部奏三铨正令史每铨元置七人今请依太和元年流外铨起请置五人减下二人南曹令史一十五人今请依太和元年流外铨起请节文减下三人奉敕宜依。
五年二月吏部奏请量抽太和三年终已来至今年三月四月已来得员及计人成三考阙四十五员伏缘去冬诸色黄衣参选者倍多於常年其间十七人皆是勋臣贵戚及常参官子弟不可任远处州县官三铨以当年合用阙方员发遣之外每铨各有十馀人未得官今请准元和中及长庆初敕例据见在人数量抽前件阙注拟毕具所用阙闻奏敕旨宜依。
六月敕应选人未试已前南曹驳放後经废置详断及准堂判却收比来南曹据给帖人数续到续试铨司吏不考判便同平留选人例注拟稍涉侥亻幸自今已後应有此色并请待正月十日准格详断限毕都引试判不及格并杂犯及续简勘库报并前选子案不同并驳放不在更陈状披诉及重详断之限。
是月。又敕应选人及冬集人子案门下省简勘毕後比来更考南曹令史收领却纳门下甲库在於公事颇甚劳烦自今已後请勒吏部过院本令史便自分付甲库以备他年检勘请门下省勒甲库令史每过选切点勘收什明立文案据官吏等递相分付不得妄有破除南曹申请之时如有称失落欠少本令史专知官准简报楷改违条例处分。
是月吏部奏准贞元十八年四月一日敕诸亲注得外官欲赴任自今已後每年须先奏闻者今请至时准敕简敕闻奏其诸亲已薨殁子弟注得外官者准前後敕合奏闻起今已後请便赴集更不在重奏限其给解处审勘责仍於家状一一具言亲等第如违驳放敕旨依奏。
是月敕南曹简勘废置详断选人傥有屈事足以往覆辨明近年已来不问有理无理多经中书门下接诉致令有司失职莫知所守选人逾分唯望哀矜。若无条约恐更滋甚起今已後其被驳选人。若已依期限经废置详断不成自谓有屈任经中书门下陈状状到吏部後铨曹及废置更为详断审其事理可收即收如散至三人已上废置郎官请牒都省罚直如至十人以上具事状申中书门下取处分如未经废置详断公然越诉或有已经详断不错取更有投论者选人量殿两选当具格文榜示冀无冤滥亦免亻幸求。
七月敕诸色艺能授官自今已後如有罪犯停职者委本司牒报吏部不在叙用限。
六年五月御史台奏请诸道节度观察防御经略等使有子孙授京城及诸州府官合赴任奏请勾留在本道事伏以本置官员藉其任守吏曹注拟皆是职司况调选须有出身合年十五已上比及於二十已下十年则二十五年足可以为成人矣。今则皆称年小奏请勾留在於相承习以成例。若实年小即不合早补身名。若实当年。又何虑为官不了今请诸方镇子孙应选授及奏授官一切勒归本任不得取更奏留如或恩出殊常特赐一子者年五十以下即任奏听进止庶得藩方绝尘冒之请州府无假摄之官中外遵承典章不紊从之。
八月制凡权知授官皆缘本资稍优未合便得藉才擢用故。且权知。若通计五考即便同正授极为侥亻幸自今已後应诸州府五品长马权知正授通计六考满停其勒留官如有未满六考停给课科者便准此却与支给。
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国之根本系於生灵人之性命县於守宰刺史犹官重事隔莫得躬亲亲人之切无如县令况自兵兴已来仍岁灾歉百姓凋弊救弊之术在於择吏。又录事参军纠察属县课责下僚一郡纪纲藉其提举。若曰:令吏曹注拟无由得尽人才真伪难知贪廉莫辨准太和二年赦书已令拣择缘吏部起请多有异同访闻近年已来所举殆绝。又去年吏部举请令郎官御史等举荐堪为县令录事参军者虽有保任之言殊非责成之道台省官假使是其亲故或素所深知既非得於任官未必究其事实岂。若考绩效於理所听善恶於氓谣则政之否臧较然易辨臣等商量望令京兆河南尹及天下刺史各於本府本道常选人中拣勘择堪为县令司录录事参军人名具课绩才能闻荐其诸州先申牒观察使都加考申送至吏部至选集日不要就选场更试书判吏部尚书侍郎引诣铨曹试时务状一道访以理人之术及自陈历任以来课绩令其一一条对但事理明切不假词华取其理识优长者以为等第便於大县及难理处注拟仍取税五万贯以下县注授即免尽占常选人阙员其刺史所举县令录事参军如并有两人得上下考就加爵秩在任年考已深者便优与进改其县令录事参军如在任绩效明著兼得上下考及陟状者许非时放选仍优与处分便委本州长吏闻荐庶得详其实效如所举县令录事参军犯赃一百贯已下者刺史量削阶秩一百贯已上者移守僻远小郡观察使望委中书门下奏听进止其犯赃官纵屡逢恩赦亦不在收叙之限所举人中如有两人善政一人犯赃亦得赎免如此则长吏切於求理须自择才上奉朝章必无滥举可之(其馀官见任得上下考与减三选如两选已下者同非时人例处分)。
七月中书门下奏诸道诸使停罢郎官御史等望令罢职後其所任官经两考已上方得冬荐如所任官未经考者许以罢职後计月日成两考即得冬荐如考数未满便冬荐者其所举官量加殿罚如文学才行堪奖用者中书门下别加采择不在此限诸州府上佐罢秩後便求本道荐状入城今中外官员年不盈溢闻荐继至除授稍难其上佐考满後望量立年限经二年已上方得闻荐其非时替者更守二年即似稍屈望一年後许冬荐如才行政绩为众所知者望委中书门下搜访与奖不在此限例从之。
八年正月吏部奏准敕疏理诸色入仕人等今诸司流外令史府史掌固礼生楷书医工及诸军诸使承优官典总一千九百七十二员共请权减六百五十七员兵部奏应管左右仗干牛仆寺殿中省司马左右金吾仗长上共一百六十一员今三色共请减六十七员文简武简三卫每年三铨都请留六十人为定礼部奏明经弘文馆生太庙郊社斋郎掌坐等共五百五十二人今六色共请减一百三十八人从之。
九月敕复集吏部礼部兵部今年选举铨试之期递延一月。
九年十二月敕中书门下吏部各有甲库籍天下诸色出身以防逾滥诸道应奏诸色官改转悉下三库以稽其实委给事中中书舍人吏部格式郎中各与本甲库官具有无异同申中书门下然後进拟如诸司使所奏不实,或以无为有各加惩殿以绝奸源。
开成元年二月中书门下上言诸州刺史诸府少尹次赤令诸州府五品已上官并常参官等在任之例约是三载命代之後遽使到京人数既多阙员常少稍经时月则诉饥寒起今後请据旧章刺史及五品已上官在外应受替去任非有徵召未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每两月一度申中书门下其初状仍具前任政绩受代月日中书门下准前置具员量才除授其家在上都因自归止者京兆府申奏。
十月中书门下奏两畿及两京奏六品已下官除敕授外并吏部注拟准太和五年五月二十六日敕中书门下奏近敕隔绝诸司奏六品已下宽免占吏部阙员亦稍绝邪滥其两府司录及尉知捕贼皆藉能用差专任吏部所注或虑与事稍乖自今已後京兆府及河南府司录及知捕贼满据官员合入者充其馀并准太和元年九月敕及太和四年五月四日敕处分。
二年二月吏部奏准制请叙一子官张茂昭男左武卫大将军克勤进状称男小未堪授任请回与外甥准起请节文只许回与周亲克勤。又奏承前诸家请回授外甥并蒙允许中书省牒吏部详断左司员外郎权判吏部废置裴夷直断一子官恩在报功贵延赏典。若无己子许及周亲今张克勤自有息男妄以外甥奏请移於他族知是何人傥涉卖官实为乱法虽援近日敕例难破著定节文国章既在必行宅相恐难虚授具状上中书门下并牒申中书省克勤所请不允遂为定例。
四月中书门下奏天下之理在能官人古人以还委重吏部自循资授任衡镜失权立格去留簿书得计比缘今年三月选事方毕四月已後方修来年格文五月颁下及到地远已及秋期今请起今月与下长格所在州府榜门晓示其所资官取本任黄衣本贯解一千里内三月十日解到省二千里三千里递加十日并勒本州赍送选人发解讫任各归家其年七月十五日齐於所住府看吏部长榜定留放其得留人并限其年十二月十日齐到省试注唱正月内铨门开永为定例如其年合用阙少选人文书无违犯可校则於本色阙内先集选深人年长人其馀人既无阙可集南曹俱为判成榜示所住州县府许次年取本住州府公验便依限赴集更不重取本住本贯解旧格已从不便更改事遂不行。
七月诸道有以试御奏授州县官者帝於阁内谓宰臣曰:每年选人辛勤用苦尚无缺员与之试御奏授不可轻许唯河北道吏部不注许其奏请繇是四方之亻幸人暂息。
十二月庚戌中书门下奏武官合入郎将等其堪送名者请中书门下准吏部送名例磨勘仍先过堂然後比拟从之。
三年三月吏部奏去年所修长定选格或乖往制颇不便人不可久施请却用旧格从之。
八月辛丑中书门下奏伏准开成元年正月一日敕诸州刺史少尹赤令并常参官等授替去任非有徵召不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取其由历每两月一度申中书门下省参详敕意以前件官到京後未有除授旅食可矜。且令在外以候迁陟访闻远地不谕朝旨将谓故有敕格阻其恋阙之心干进者亦以迭来守道者便成废滞恐须正以犭旬众情其诸道州府应有前件官等得替後任赴阙廷或家在四方亦随所便从之。
十二月制曰:应诸道奏请军将兼巡内州别驾长史判司等近日诸色入流人多官途隘窄诸道军将自有衣粮优厚之处仍兼月俸。若更占州县员阙则文吏无所容身须有申明人知分限起今已後诸道节度团练防御等使不得更奏大将充巡内上佐等官今日已前见任者。且依任前守官应京有司有专知别当及诸色职掌等近日诸司奏请州县官及六品已下官充本司职掌援引旧例色目渐多致使勾留溢於旧额起今已後各於本司见任官寮之中拣择差署不得别更奏官如是敕额职名当司无官员相当者即任准旧例奏请。
四年正月吏部奏岭南五管及黔中道选补准元和十年九月二十九日格五年一集至选前一年南曹先牒五管等道催索文解。又准太和五年三月十八日敕权停令欲准格简举排比伏请裁下制曰:两道选补停罢多时极为利便隔年举奏挠动远情宜更停五年议者以为人远地便不足为虑曾不知旧制无遗於远人事可经久令一方之政得其人则一境之人受其福苟非其人则假摄之官皆授里人至有胥贾用贿求假本州令录裒敛剥下而。又恣其喜怒以报已私自罢选补使令藩方差官杼轴之叹南人益困。
二月敕吏部去冬粟错及长名驳放选人等如闻经冬在京穷悴颇甚街衢接诉有可哀矜宜委吏部简勘条流钤辖如非逾滥正身不到欠考欠选大瑕病之外即与重收以比远残阙注拟不得用平留阙如员阙不相当一唱不伏官者便任冬集不在更论诉限如未经中书门下陈状敕下後不得续收今年已後不得以为例。
七月己丑制曰:诸门入仕人数转多每年吏曹注拟无阙唯河北诸道河东泽潞山剑三川京北京西管内官员稍多假摄之中实有劳效每年许奏三两人仍须是元额阙不得替见任人其馀诸道并不得奏人。
五年七月潮州刺史林郇阳奏州县官诸同漳河广韶桂贺等州例吏曹注官敕旨潮州是岭南大郡与韶州略同宜下吏部准韶州例收阙注拟馀依。
十一月岭南节度使卢钧奏当道伏以海峤择吏与江淮不同。若非谙熟土风即难搜求人瘼。且岭中往之弊是南选今之弊是北资臣当管二十二州唯韶广州官僚每年吏部选授道途遐远瘴疠交侵选人。若家事任持身名真实孰不自负无繇肯来更以俸入单微每岁号为比远。若非下司贫弱令使即是远处无能之流比及到官皆有积债十中无一肯识廉耻臣到任四年备知情状其潮州官吏伏望特循往例不令吏部注拟。且委本道求才。若摄官廉慎有闻依前许观察使奏正事堪经久法可施行敕旨依奏。
●卷六百三十二
○铨选部 条制第四
唐武宗会昌元年五月中书奏州县摄官假名求食常怀苟。且不┰疲民其州县阙少官员今後望委本州刺史於当州诸县官中量贤剧分配公事勾当如官员数少力实不逮处即於前资官选择清谨有能者差摄不得取散试官充。
二年四月制准太和九年十二月十八日敕进士初合格并令授诸州府参军及紧县尉未经两考不许奏职盖以科第之人必弘理化黎元之弊欲使谙详近者诸州长吏渐不遵承虽注县官多靡使职苟从知己不念蒸民流例浸成供费不少况去年选格更改新条许本郡奏官便当府充职一人从事两请料钱虚名吏曹正员不亲本任公事其进士宜至合选年许诸道依资奏授试官充职如奏授州县官即不在兼职之限。
五年七月制应在京百司官典优成授官人等既云:趋吏执举簿书优成命官须居散秩近日僭越殊紊旧规累资或至於登朝班序岂容於杂类自今已後如有改转官宜止於中下州长马但不能登朝事贵得体永为常式。
六年五月制县令员数至广朝廷难悉谙知吏部三铨氐凭资考访於近日多不得人委观察使於前资摄官内精加选择当具荐论如後犯赃连坐所举人及判官重加惩责。
宣宗大中六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应天下令录簿掾有阙及见任见者改正委长吏举其能者代之如举之不当请准前後敕殿其举主从之。
五月制吏部选格一曰县令司录录事参军今任四上考减两选馀官得四上考县令司录参军得三考并减一选二曰选人大功已上亲连任停解如已得资者依本官选数集未得资及未上并同非时选人例放选。
懿宗咸通十二年七月中书门下奏准今年六月十二日敕革诸道及在京诸司奏官并请章服事者其诸道奏州县官司录县令录事参军或见任公事败阙不理切要替换及前任实有劳效。且见有阙员即任各举所知每道奏请仍不得过两人其河东潞府宁泾原灵武宁夏振武天德坊沧德易定三川等道观察防御等使及岭南五管每道每年除令录外许量奏簿尉及中下州判司及县丞共三人福州不在奏州县官限其黔中所奏州县官及大将管内即任准旧例处分在京诸司及诸道带职奏官或非时佥替考限未满并却与本资官诸道节度及都团练防御使下将校奏转试官及宪御等令诸节度使每年量许五人都团练防御量许三人为定不得更於其外奏请其御史中丞已下即准敕文条流须有军功方可授任自今後如显立战伐功劳者任具事绩申奏如简勘不虚当别具商量处分以外取不得更有奏请其幽镇魏三道望。且准承前旧例处分敕旨从之。
僖宗广明元年正月敕吏部选人粟错及除放者除身名逾滥及欠选欠考并以比远残阙收注。
哀帝天二年三月制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铨衡既任於吏曹除授宁烦於宰执但所司注拟申到中书过验酌量苟或差舛难可尽定近年除授其徒实繁占选部之阙员择切当之优便遂使三铨注拟之间皆旷职务。且以宰臣所任提举百辟唯务公平将致无私克臻有道应天下州府令录并委吏部三铨注拟中书门下自天二年四月十一日後并不除授或有诸道荐守量留据状详度可否施行,庶几各司其局免致繁隳宰相提纲永存事体从宰臣所奏也。
三年四月吏部奏比者格式申送员阙选人多有重叠皆是两人同到本道致使磨勘之际各有争论盖是选人指阙之时妄称事故铨司无因得知具状须与注拟如到任替阙参差请准旧条殿选除此外如是格式申送员阙仰。且稳便去处请官不得更妄指射诸道假满抛官不到任不放上停官不赴任员阙及违程不及限等员阙冀其画一免误铨司公事者制曰:比者吏部注官只凭格式送阙近以诸州不申阙解。且从权指挥选人指射之时既不详审铨司注唱之际遂使交加颇属弊讹频起论讼所司革合议允从。
十一月制应合赴吏部常调选人等三铨公事素有条流近年多不公平遂致授任重叠既闻争竞须暂停留今者元帅梁王动静推公周旋陈理或虑选人羁旅特请准式施行兼缘已及深冬所司未有起请。若或稽滞必缓程期功在考详务令精当今年冬常调选人宜委三铨并准旧例处分如或逾滥取违格文罪在官曹非止猾吏其四镇管内官员须候本道申阙到省方可注拟。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敕开封府司录参军及六曹掾属宜各置一员两畿赤县置令簿尉各一员二年十月敕省诸道州府六曹掾属只留户曹参军一员通判六曹。
乾化二年三月丙申诏曰:夫兴隆邦国必本於人民惠养疲羸允资於令长苟选求之逾滥固抚理之乖违如闻吏部拟官中书除授或缘亲旧处约或为势要力干姑犭旬私情靡求才实念兹蠹弊宜举条章自今已後应中书用人及吏部注拟并宜省藩身之才业验为政之否臧必有可观方可任用如或尚行请犹假货财其所司人吏等必当推穷重加惩断有司官长别有处分。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中书门下奏纠辖之任时谓外台宰执之官古称列爵如非朝命是废国章近日诸道多是各例官御使指州县请朝廷之正授树藩镇之私恩颇乱规程宜加条制自今後大镇节度使管三州已上者每年许奏管内官三人如管三州已下者许奏管内官二人仍须有课绩尤异方得上闻。若止於简慎无瑕徵科及限是守常道只得书考旌善不得特有荐奏其防御使每年只许奏一人并无尤异不得奏荐刺史无奏荐之例不得取乱规程更有将资官员请他处除授请之横荐最乱格文其已前事件如故违所司不得取与通进。若奏下中书亦不在施行之限。
是月中书门下奏赏善罚恶致理之源选才任能为政之本所在刺史县令有政绩尤异为众所知或招复户口能增加赋税者或辨雪冤狱能活人生命者及去害物之积弊立利人之新规有益於州县为众所推者即仰大处逐件分明开奏不得取加缘饰以为浮词据事状不虚则加奖激以劝能吏如在任贪猥诛剥生灵公事不治为政怠惰具事节闻奏勘不虚当加谴罚以戒慢官其州县官任三考满即具阙申送吏部格式候敕除铨注本道不得擅差摄官取替正授者从之。
是月敕应南郊大礼六品已下行事官朕祀天地朝享祖宗百司各具其威仪郡吏遂蒙其置摄希因霈泽以录微劳然而躁妄之徒经求竞进参杂之道真滥莫分勘职名则半是冗员语人数则。又盈千计。若无简举便与宠荣不惟开侥亻幸之门兼恐挠铨衡之务须明条例方别等差应诸司行事官并付三铨各遣取告赤考牒解繇入仕历子等磨勘如文书尽备只欠一选者便与依资注官欠两选者与注同类官欠三选四选者与减一选欠五选至七选者与减两选欠八选至十一选者与减三选一奏一除未合入选门者许自同光二年数本官选数满日赴集其太常寺先以白身差摄本寺官应奏祠祭劳考稍深者追取元额补牒简勘不虚即与正授如因大礼差补行事有前任官及出身者即须准诸司例追告赤磨勘其诸色黄衣欠两选者与减一选应官资已高不合铨司注拟者亦委子细简勘送名中书门下如全无文书称失坠官告敕简敕甲。又无证据只有格式公验并诸司诸州府公凭及试授官文牒兼文书过格年月深远者并落下所冀官无滥受恩不虚行。
四月三铨奏准本朝故事州府官员府置司录参军外有功仓户法兵事六曹州有录事参军亦置六曹县置令丞主簿各一员尉三员分判公事自後除两京外都督府及州置尸法二员馀四员并省县置令主簿各一员丞尉并省者伏以今年除本分合格选人外有郊行事人数绝多伏见州官事简掾曹请依旧两员县局务繁佐官请添一员其间有尉无簿者请添置主簿一员其赤畿次畿并请准此除两京外其判司只置司户司法两员从之。
八月中书奏吏部三铨门下省南曹废置甲库格式流外部铨等司公事并繁长定格循资格十道图等前件格文本朝创立简制奸滥伦叙官资颇谓精详久同遵守自乱离之後巧伪滋多兼同光元年八月车驾在东京权判南曹工部员外郎卢重本司起请一卷盖以兴复之始务切怀来凡有条流多失根本以至冬集起选人并南郊行事官及倍位宗子共一千三百馀人铨曹检勘之时互相援引去留之际不绝争论。若有依违必长讹滥望差权判尚书省铨左丞崔沂吏部侍郎崔贻孙给事中郑韬光李光序吏部员外郎卢损等同详定旧长定格循资格十道图务令简要可久施行从之。
九月侍中郭崇韬奏臣伏见今年三铨选人并行事官等内有冒名入仕假荫发身或卜祝之徒工商之类既淄渑之一乱谅玉石之宁分盖以伪朝已来蠹政斯久猾吏承宽而得计非才行货以自媒上下相蒙薰莸同器遂使寒素者多遭排斥廉介者翻至湮沉不唯显紊於官箴抑亦颇伤於治本近以注拟之後送省之间引验而已有异同僭滥而果招论讼将敷至化须塞亻幸门臣欲请别降条流特行革许其潜相觉察互有告陈。若真伪之能分即赏罚之必举应见注授官员等内有自无出身入仕买觅鬼名告赤及将骨肉文书楷改名姓或历任不足妄称失坠押彼公凭或假人荫绪托形势论嘱安排参选所司随例注官者如有人陈论勘鞫不虚者元论事人特议超奖如未合格人或无名放者便承伪滥人所授官资其所犯人下所司简格处分如同保人知保内有冒名滥进之谋亦许陈首。若递相盖藏被别人论告并当放其铨司阙头人吏如被形势迫胁主张逾滥选人及自己不公亦许陈首并与放罪。若被人论告当行朝典兼恐见任官及诸道选人身死多有不肖子孙将出身历任告赤货卖与人自今後仰所在身死之处并须申报本州令录事参军於告敕上分明书身死月日却分付子孙兼每年南曹及三铨停滞多及周岁致选人广作京债经费倍多致其到官必不廉慎此後至春来并须公事了绝。若更逗留当加责罚所有惧罪逃移者仰所司具录名姓申奏请终身勿齿兼牒本贯州县各令知悉或有条流未尽处仰所司简长定格别具条奏从之铨综之司伪滥斯久识者皆知不可承前未能卒除及崇韬条奏之後澄汰甚严或放弃田闾毁抹告赤者十七八矣。(议者以为惟新之始品物咸亨条奏诸蠹众怨大作怒其苛察之甚)。
三年八月敕诸司人吏授官从来只系劳考年满赴选方许离司近日已来颇隳条制到司曾无考课公事尚未谙详便求荐论深为侥亻幸遂使故事都失盖繇旧人不存岂唯劳逸之罔均兼致司局之旷败自今年除劳考满三铨注官即许赴任非时不得奏荐如有注掌难重劳绩可称许本司奏闻当与减选或是显然事迹在司年深齿祗役不任即许解职赴任馀切依格条处分。
四年二月左拾遗李慎仪吏部员外王松上表云:诸道州县皆是摄官诛剥生灵渐不存济此盖郭崇韬在中书日未详本朝故事妄被人献疑点简选曹曲生异议行矫枉过直之道成欲益反损之文其选人凡关一事阙违并是有涉逾滥或告赤欠少或文字参差保内一人不来五保皆须并废文书一纸有误数任皆不勘详。且自天下乱离将五十载无人不遇兵革无处不遭焚烧性命脱免者尚或甚稀文书保全者固应极少其年选人及行事官一千三百馀员得官者绝及数十皆以逾滥为名尽被焚毁弃逐遂令选人或毙踣於旅店或号哭於行途万口一词同为怨酷臣等顷曾商议坚确不以至二年已来选人不敢赴集铨曹无人可注中书无人可除去年阙近二年授官不及六十乃致诸道皆是摄官朝廷之恩泽不行缙绅之禄秩皆废衔冤负屈不敢申陈列局分曹莫非侥亻幸。且摄官只自州府多因贿赂而行朝廷不知姓名所司不考课绩皆无拘束得恣贪残及有罪名。又不申奏互相掩蔽无迹追寻遂使人户流移州县贫困日甚一日为弊转多。若不直具奏闻别为条例不惟难息时病兼。且益乱国章臣等商量伏请特降敕文宣布远迩明言往年制置不自於宸衷此日焦劳特颁於睿虑兼以选曹公事情伪极多中书条疏亦恐未尽望以中书所条件及王松等所论事节并与新定选格有轻重未尽处并委铨曹子细点简酌量但可以去其逾滥革彼弊讹不失本来曹永例者务在酌中以为定制别具起请诸条从之。
二月敕三川泾凤秦陇等州县官员数目极多其上佐官自少尹已下依本朝旧制各具见任员阙申奏其州判司准近制置录事参军司尸司法参军各一员县置县令主簿各一员馀并停其出替选任一准三铨常式。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力学登第承荫出身或欠文书浸成逾滥先遭抹毁几至调选无人州县多是摄官为弊滋甚宜令三铨别为启请止除伪滥馀复旧规。
七月枢密使宣旨使府判官州县官告敕此後宜据道数进纳仍令祗候宣赐者中书奏往例朝廷命官除将相外并不赐官告因伪朝条流凡准宣授官即特恩赐今使府判官皆许本道奏请或闻多在京师至於令录悉是放敕後本官自於吏部出给告赤中书不更管系今。若为点简所授官吏器能欲令亲承圣泽臣等商量自两使判官州县令录在京除授者即望令於内殿谢官便辞赴任不便进纳官告其判司主簿已下极是卑秩不合更许朝对敕下後望准旧例处分从之。
八月敕中书先条奏州县令录正衙後合赴内殿谢辞者如令录是除授者宜令给事中引对如是旨授准旧例委三铨尚书侍郎各自引对仍须前一日ト门进状敕朕以方平区宇念切蒸黎顷当灾歉之馀未绝疮痍之苦缅惟邦本实系官常苟未致於雍熙则莫宁於宵旰必在委於良吏付以亲人傥纵因循转成劳扰先朝以选门兴讼剥放极多近年以来铨注无几遂致诸道州县悉是摄官既无考课之规岂守廉勤之节而况多因荐苟犭旬颜情替罢不常送迎为弊残民害物以日系时言念所深焦劳何已宜令三京及诸道州府据见任摄官如未有正官到间。且差月日录名申奏如已後或为公事及月限已满要行替换即须具因繇并选差摄官自来历任姓名闻奏责免无故频有替换如有内外臣僚取行荐并不得应副傥闻违越当举宪章。
二年正月吏部郎中孔邈奏近见选人,或以志在循陔难违色养,或以家同悬磬不办衣裳致违调选之期遂遇废沉之例臣愚伏请自天成元年已前有出身分明者悉许注拟况三蜀之内员阙极多俾出自於朝恩免使希於假摄。
三月铨司奏据南曹放选人累经铨及经中书门下论接准堂判具新旧过格年限分析申上者伏以选人或有出身或因除授各拘上例方赴调集多因远地兵戈兼以私门事故遂致过格固非愿为新条标在七年旧格容於千载臣等参详其选人过格年限伏请。且依旧格不问破优停集除本选数过格。
十年外不在赴集之限奏敕宜依十月制曰:抡选之道虽在精研调集之劳颇闻艰苦应选人内有过格年深无门参选纵有材器难遂进趋宜令三铨磨勘行止实曾兵戈阻隔即与今年冬集判成选人例量材注官如或诈称不在此限。
十二月中书门下条流应诸道选人等其中有过格年深无门参选者准天成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德音并委吏部南曹磨勘如实曾阻兵戈者许令注拟如或诈称不在此限者凡是选人专思合格不肯固逾选限自滞身名纵阻干戈须在州县应有过格人仰吏部南曹子细磨勘曾阻兵戈州府去处或曾假摄即有随处文牒一一指实即便送铨司亦须详先授告身摄牒及审验年貌方可注拟三铨注拟自有常规从前或有宰臣占著好州县员阙不令铨曹注授今年应是员阙并送曹铨候移省之时。若有好阙尚在必议勘寻其请及受嘱人等当行黜责选人之内族类甚多经任之中资考备在应南曹判成人等仰三铨各据逐人出身入仕文书一一比验年貌灼然不谬方与注官据长定格选人中有隐忧者殿五选伏以人伦之贵孝道为先既有负於尊亲定不公於州县有伤风教须峻条章自今後诸色官员内有隐忧冒荣者勘责不虚终身不齿所有入仕已来告敕并封付所司焚毁奏敕宜依。
三年正月吏部格式司状申当司先准敕及堂帖指挥应焚毁告身勘同人及失坠文书等臣伏请重给告身令先与简敕甲如无敕甲可简即仰取同敕甲人告身勘验同即与出给。若是本朝授官及同光元年後授勘简同即重与告身如是伪朝授官勘简不虚即与出给公验便同告身例处分者伏以再给文书实为难事有司点简务在周防当司近曾申堂请以合准指挥出给告身公验旋具选人出身历任行止牒甲库永为应验证明奉判准申者其所追取到选人授官敕甲或同甲敕告身勘验既同须准前指挥出给见有敕甲者便须注出重给事繇年月日。若不注破虑恐选人却将失坠告身参选刺验敕甲既同文书浩大所司难为一一点简如是引验同敕甲之人告身出给佗後却将失坠文书选时甲库。又无凭应验其同敕甲人告身欲於後面连粘纸亦须使印批注仍牒报南曹要凭将来简勘者奉敕宜依所申仍具已出给告身公验人数姓名开奏将来更有合给者旋具申奏。
五月二十一日敕先准同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敕北京及河北诸道摄官内有御署一任简牒分明前衔先有正官告敕者便与据正官资叙依资授一任官其无正官告敕者与授黄衣初任者其两任三任已上简牒分明兼有正官告敕者与超资授一任官其无正官告敕只有两任三任简牒者与授从黄衣第二任官各令取近罢摄任处州府文解便许非时赴选者前件摄官等当任使之际共副忧勤及开泰之期岂宜降凡有先皇帝御署兼朕署摄简牒每一任同一任正官赴选日依资注拟宜令北京及河北诸道州府知悉馀准元敕处分。
是月中书条奏在朝庶官有故停官者时日稍多即却与前官百司人吏合格者并从选未合格者逐司以年劳奏荐只与勒留官凡百司长官月限将满及已有人替不得奏荐人使改补职次诸道荐人总与不可全阻。又难今後诸道节度使每年许荐二人带使相者许荐三人团练防御使各一人节度观察判官并留旨授书记已下即随府议者以为百司人吏只以年劳方得赴选今许非时荐劳以勒留官为特恩即合格之日。又何为劳考哉!虽使其司长将满其奈教猱升木何此欲止之而反启之藩侯举知俾资共理苟得其人多亦何害如非其人患及黎庶。又何以名器犭旬诸侯之请而使宾佐即虑难守苟能守之即有知人之益矣。
是月诏州县官以三十月为考限刺史以二十五月为限以到任日为始。
七月中书舍人卢詹上言曰:一同分土五等命官所以字彼黎民司其舆赋至於田租桑税夏敛秋徵或旨限不愆或简量增羡殊非异政乃是常程窃见诸州频奏县令多以税输办集便作功劳诸道才有表章朝廷已行恩命。且徵科是县令之职分不过合望於甄酬。若一年两度转迁则三载六阶级并加宠渥虑失规程伏乞止绝荐论但稽课最即铨司黜陟自有等差贵塞亻幸门以循旧制奉敕卢詹职居近侍恳述大纲案州县之规程重国家之恩命既为允当须示听从。
八月癸未中书舍人刘赞请令选人准旧制试判从之。
九月右谏议大夫张延雍请令南曹引验选人正身校其年貌从之。
十一月敕礼部员外和凝奏应补赍郎并须引验正身以戒冒名凡使荫者云:一任官得补一人今後改官顿转品者即可如无嫡子即许以亲侄继院并念书十卷试可则补。
是月吏部郎中何泽以流外官只考劳乞不试书判从之。
十二月敕选门官吏讹滥者多自今後并令各录三代家状乡里骨肉在朝亲情先於曹印署纳吏部中书门下三库各一本候得判印状即许所司给付新签告兼本任官处及乡里亦具一本纳送州县。
四年正月大理寺奏近为陵令虚称试衔简法以诈假论。又据长定格选人无出身未曾任正员官使虚衔散试官奏授正员官及权知权判等官未得资日以诸事故解官并立选集限敕旨居官之荣其求甚重试摄之任所得非轻徐究根源亦阙治道自乱离已来天下州府例是摄官皆给试衔或因勘穷便关诈假法中书虽则不可选条内其奈不无爰当大定之期宜示惟新之道已前或有称试衔者一切不问此後并宜禁止。
五月诏曰:凡在禄仕固有规程发身必藉於器能在任须彰於劳考否臧斯异黜陟并行朕自统寰区务均渥泽淹滞者皆期振举勤恪者亦议旌酬既开进取之门遂有躁求之众,或不守选限捷路希恩或纟罢官资奔波取事侵有数之员阙屈无媒之选人以此比方宜各条理自今後应前资官有出身及两除官并可依常调赴选兼有庄宗并朕御署亦可准近敕赴选其一任除官未入选绪。若无定制难以进身宜约所守官资序高低许令同有出身人合格年限求官赴京日仍须本道申送则与除第二任官两除後便准常调选人例如此则事有区分人无奔竞如藉才器非时擢不在此限。
九月中书门下奏来年二月南郊大理应诸司寺监合行事官伏以明德惟馨冀神灵之昭鉴作事谋始庶王道之和平前件将来行事官等既预严希г圣泽先宜条贯免忤拟伦应合差行事官但是前资并及第黄衣及三司徵科勒留官充仍逐司寺监先引验历任告身分明则得差补。若失坠文书则须得本处当时公验不得凭诸处所给凭繇如是州县官须见四道五道已上历摄文牒皆是节察及直属京防御团练使差署乃点勘逐任年月远近曾亲公事及得替因繇不是虚牒则得收补其逐司合差职员官吏须是已经附奏者充不得临时旋出虚牒将来所司磨勘如不依元指挥公然颜情互容谬妄其逐司官吏并本人并当勘责各行严断从之(初同光二年郊天诸寺监行事官千馀人不先引验,或以货赂收补及行事毕铨注覆奏率皆伪滥无凭时枢密使郭崇韬在中书宰臣豆卢革韦说等共议惩革奏请焚毁涂抹其告敕伪滥者五百人一时逃窜其文书不足者久驻京师终无所得皆相率恸哭而去士人侧目以崇韬为词然所行虽正失於不先定格式引验俾仕进者真伪自判也。今宰臣所奏既行议者以为宜之)。
十月诏曰:本朝一统之时除岭南黔中去京地远三年一降选补使号为南选外其馀诸道及京有司诸色选人每年动及数千分在三铨尚书繁重近代选人每年不过数百何必以一司公事作三处官方况有格条各作资考兼。又明行敕命务绝阿私宜新公共之规俾慎官常之要其诸道选人宜令三铨官员都在省署子细磨勘无违碍後即据格同商量注拟连署申奏仍不得踵前於私第注官如此则人吏易可整齐公事亦无迟滞者。
十一月敕应诸道见任州县官司在任之时。若时违犯本道非时冲替宜却勒赴任考满即罢其本判官当行责罚(时藩镇帅臣不识国体妄罢邑宰欲署其假官朝廷知之故有是命也。)。
十二月戊戌敕其自陈状乞除官者所赐告身并系特恩虽旧例令本官自出价钱虑不迨者稍难送纳兼知本司人吏以此为名接便更致邀颉於官估绫罗纸价外广索价数力及者随时应副阙乏者须至淹延今後应是官告除准宣官破外其过伏乞除官并追封追赠叙封进封官告及举人冬集绫罗纸缥轴锦袋等宜令并与官破仍勒各随色样尺寸如法装修疾速书写印署进纳。
是月己酉敕应诸道州府令录等官告敕牒元是中书进纳入内令阁门宣赐其判司主簿官告旧是所司发遣受恩命後赴本任地里远近各有程限比候进纳恐有停滞沉缓纸缥轴价钱近已官破今後所除州县官告身敕牒宜令中书门下指挥不要进纳并委宰臣当面给付贵无留滞兼免住京破费。
是月敕应三铨公事宜准近敕指挥仍只使吏部尚书印其东铨印并封宜付中书门下封送礼部权收管讫申奏。
●卷六百三十三
○铨选部 条制第五
後唐长兴元年三月敕凡是选人皆有资考每至赴调必验文书,或不具全多称失坠将明本末须示规程其判成诸色选人黄甲下後将历任文书告敕连粘宜令南曹逐缝使印都於後面粘纸具前後历任文书都计多少纸数具年月日判成授某官惧其分假於人故也。又中书奏吏部流内铨诸色选人所试判两节欲悉定其等第久优者超一资其次者依资。又次者以同类道理全疏者於同类中人户少处注拟从之。
五月制曰:获遇拜郊远来行事既施微效宜被优恩欠一选者宜令待阙欠两选者减一选欠三选四选者减两选欠五选六选者减三选欠七选八选者减四选欠九选已上者减五选三司勒停官显有过遂当停替不逢大礼终是弃人仍令所司以罢官即选赴常调如是今年合格者许令待阙注拟仍委吏部南曹依元简勘事节合减选数给付牒知。
是月。又敕凡命职官只凭告敕条流虽切谬滥不无况来自群方固非遍识除因章露始见罪尤先皇帝临御之初郭崇韬制置甚切虽加峻法尚有讹风诚由本朝多事已来伪室偷安之际皆随往制莫识严规秩高者以荫绪假人广求财货吏狡者以贪忄林得志不顾宪章遂致传授身名分张告敕勘初任则多称失坠论资考则只有公凭前後相蒙真伪莫辨。若不特行革无由永绝根源宜令自此应除授选授州县官引验磨勘须召有官三人保非谬妄则奏拟仍於告身内竖出保官姓名据本官所通三代名衔有出身无出身历任告敕文书并逐任考数。若是本朝及伪朝所受者并只於将来新告身内一一收竖其文书纳留不再给付如自中兴已来历任待受新命後都粘连缴尾具道数委吏部使印背缝郎官於状尾押署给付或有失坠即须於所失处州县投状具三代名讳及出身历任请公凭赴京勘会甲库同即重与出给如公然拆破印缝不计与人不与人将来求事并令焚毁其人当行极典自兹凡受新命并依此例施行其见任内外文武朝臣及诸司职守诸道州府判官并军州职员有曾为州县官及曾改名所受本朝及伪署官告敕牒历任文书亦并须送纳入官只以中兴已来文书叙理其见任州县官及诸色前资官守选官等所历任文书亦仰速便送纳委所司点勘无违碍则准前收竖给与公凭任赴将来求事参选其秦王茂贞墨制官员并须得本道识认具历任申奏所司简勘不虚亦给与公凭将来隆资受官所贵凡是身名免有混杂仍限一周年内改正了绝其兴元已西应曾受伪蜀官员缘地里遥远许敕到後一周年为限仍各於本罢任处州府投状具三代名讳出身历任一一分析申奏到日点勘准前指挥如出限外纵有申送到文书并不叙理兼诸道亦不得以此身名奏荐如违罪在本判官其本人别行严断庶得新恩迥异旧弊永除表为君一统之基塞入仕多端之亻幸仍付所司。
七月吏部南曹奏磨勘南郊行事官前守濮州范县主簿李范是同光三年不纳告身人数准敕终身不齿今。又冒名於四方馆行事前河南府长水县主簿赵知远使兄为父荫行事者敕指李范已该恩赦特放罪收纳文书赵知远以兄为父未之前闻既遇郊特从恩宥出身历任文书付所司焚毁放罪勒归乡贯本道长吏与改昭穆奏闻其馀南郊行事合减选人数候将来选限满日宜并不取逐处文解不更经南曹点简赴铨注拟(时中书选部磨勘甚精进者真伪明白人皆便之)。
九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前衔内有赐紫金鱼袋者。若循常例州县官十六考方得叙绯。若已佩金章固难为令录此後天下州府不得奏荐著紫官员为州县官。
是月前兴唐府冠氏县尉杨知万经中书陈状称光化三年明经及第其後选授官两任庄宗郊天年於将作监内行事礼毕拟授太子通事舍人旋直错竖父母年几落其年丁父忧至天成二年。又丁母忧去年九月方服阕今春欲赴郊天行事。又缘贫困无财可办今乞引验已前文书量赐陶铸者中书简到同光二年行事案杨知万谬通父母年几停落敕旨杨知万实曾行事寻已注官只为父母转年恩命遂寝外别无违碍自後相次丁忧久住京城诚宜伤愍宜令铨司点简历任文书准非时选人例处分或前资官中有与杨知万事状相类者并准此指挥。
十月吏部南曹关试今年及第举人进士李飞等六十九人内三礼刘莹李斐李铣李道全明宋延美等五人所试判语皆同寻勘状皆称晚逼试偶拾得判草写净实不知判语不合一般者敕旨贡院擢科考详所业南曹试判激劝为官刘莹等既不攻文合直书其事岂得相传草侮冫卖公场载究情繇实为忝冒及至定期覆试果闻自惧私归宜令所司落下其所给春关仍各追纳兼放罪许再赴举兼自此南曹凡有及第人试判之时切在精专点简如更有效此者准例处分。
是月中书奏吏部流内铨诸色选人先条流试判两节并委本官优劣等第申奏文优者宜超二资注拟其次者以同类官注拟所以励授毫之作亦不掩历任之劳其或於理道全疏者以人户少处州县同类官中比拟仍准元敕业文者任徵引古今不业文者但据公理判断可否不当罪在有司兼诸色选人或有元通家状不实乡里名号将来赴选者并令改正一一竖本贯属乡县兼无出身一奏一除官等宜并不加选限从之。
是月敕先条流见任州县官及前资守选官所有历任文书委所司点勘无违碍则准前收竖给与公凭任将来参选者访闻诸色选人有今年合格者因请公凭久淹京阙。若候本道请解即须来岁授官多是甚贫诚为可悯况已及选限固取本任文解不及前件选人今年合格已请得公凭者宜令吏部南曹准今冬选人例简勘施行如是欠选者候选数足日准格取本任文解赴集。
十二月太常丞孔知邵奏诸道行军司马副使两使判官已下及团练军事判官并请依考限欲满一月前本处闻奏朝廷选替补授敕旨从之兼上佐官令录判司主簿等亦准此指挥或有丁忧及不赴任因事停官抛官兼身死并具月日申奏如不依指挥罪在本判官。
二年正月吏部南曹奏前齐州临邑县令赵等十人纳到历任文书合给公凭敕旨其换给公凭仍令所司以绫纸收竖取本行尚书侍郎列署出给其先已出给者宜候将来赴选之时依此重给。
是月敕少尹上佐以二十五月为限其府县官宜准长定格以三十月为限其行军司马节度副使判官等并元未定月限敕旨诸道行军节度副使两使判官已下宾僚及防御副使判官推官军事判官等。若询前代固有通规从知咸自於弓旌录奏方颁於纶初筵备称确画斯陈朝廷近以旌赏勋劳均分员阙稍或便於任使不免须议敕除既当委以礻卑赞所宜定其考限前件职员等宜令并以三十月为限如是随府不在此限。
四月敕举选人众例是艰辛曾因兵火之馀多无敕甲不有特开之路皆为永弃之人其失坠春阙冬集者宜令所司取本人状当及第之时何人知举同年及第人数几何如实即更勘本贯得同举否授官者亦先取状当授官之时何人判铨与何人同官上任罢任何人交代仍勘历任处州县如实则别取有官三人保明施行。
五月中书奏吏部南曹状申准敕换给诸色官员告身公凭伏缘点简选人历任文书其间多有格後违碍事节。若旋具姓名申覆伏恐渐积人多互起陈论交虑壅滞当曹不敢施行者中书据南曹所申事节逐件条流如後一件据申选人纳到今任文书多於解繇及历子内批书考第准天成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敕新格已前即许施行自新格已後亦多有解繇历子内批竖考数本处元本给到考牒格前特许施行甚为优假格後更闻违越须重条流今日已前有此色选人宜。且与收竖此後选人如有解繇及批得历子分明无考牒者殿一选有得历子无解繇考牒殿两选如只有解繇考牒不批得历子殿三选如无三件文书便同有过停官一件据申应诸色选人新格下後批历子後时者五年後批者不在磨勘之限今有格前罢任及新格下後罢任者格下经六年七年方批入仕历子或有全不批历子只给到公凭今日已前有如此者特与磨勘施行此後才罢任一月内须批给得解繇历子违过一月殿一选过三个月不给批得者亦同有过停官一件据申应诸色承应出身及童子及第例是抬年及舀岁数兼幼补身名引验之时多有差异者今日已前有此色选人并须引验辨认兼召保官委是正身别无谬妄则与改正诣实年几施行此後更有此色身名并同谬滥处分一件据申河北诸色官员纳到告敕文书例称本处无不校考只有解由河东河北及凤翔已西不知选格须明告谕仍令吏部南曹各一本解繇考牒解状式样遍下逐处此後并须文书备足免误选人如今日後公然更有违越并准前殿选今日已前不在此例一件据申诸色前资官告身今任入仕历子或批到上任月日或是有名假故批历子处多无观察使及刺史具衔押署只有录事参军批署者逐处长吏自此後并须依格文押署如故违者本人殿两选其今日已前违程式者。且宜特与磨勘收竖一件据申诸色官员历官两任至五任今任文书备足内有一任至两任失坠前任解繇或考牒历子。又无公凭及称元不给得即别有公据自此但知认中兴已来所授告身为定其已前或有历任称失坠如是传授他人有此纠告及所司点勘彰露并准累行敕命科罪今日已前失坠考牒解繇历子如有公凭者亦与收竖。又无公凭将来选时降资注官自此後选人更有失坠则须却於本处具所失因繇重具批给如违准前殿选一件据申选人有今任文书备足只历子内批到上任月日即别有解繇或公凭文书证据分明自今已後宜亦准前项指挥收竖此後更有此色选人并同有过停官例处分右奉敕宜依吏部南曹具此分明晓告及遍下诸道州府应是选人各令知委如守官满日未给得解繇历子等文书随处不得便令辞谢如逐州府取有邀难不便出给罪在本判官并录事参军。
七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各定员数今宜增益以广搜扬使相先许一年荐三人今许荐五人不带使相先许荐二人今许荐三人直属京防御团练使先许荐一人今许荐二人念应举之流甚艰难於取事当及第之後尚迢递於授官小而得簿尉者全稀老不为令录者极众即不得荐新罢任及诸格之人如未曾有官即许奏初官已有官者当别比拟吏部南曹奏前守郓州卢县令李比历任内两任秘书丞一任国子毛诗博士虽前任有朝官伏缘今任官合准格五选集候选足日取解赴常调敕旨州县官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内供奉监察里行及省衔者皆非正秩尚出铨曹况曾三度朝,岂可一例守选所宜振发以励操修应州县官内有曾在朝行及佐幕罢任後准前资朝官宾从例处分其带省衔已上并内供奉里行及诸已出选门者或降授令录者罢任日并依出选门例处分不在更赴常调便与除官兼州县官其间书得十六考者准格叙加朝散阶准出选门例处分如不书得十六考虽已过朝散阶不在此例。
八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前衔内有赐紫金鱼袋先於长兴元年有敕州县官。若循常辙十六方得叙绯傥或已佩金章固难却为令录必。若藉其才器则可别任职资文资官结衔内已有金紫尚不许荐为州县官其武职银青阶亦宜条理诸道详文资赐紫例不得奏为州县官。
是月诏百司职史应选授外官者考满日并委本州申奏追还本司依旧执行公事。
九月前温县令杜同文献时务长吏年七十已上者请不除令录其合格应选者请授散官敕旨耄年为政氵莅事或有昏蒙老成之人安知不可师范宜令铨司此後有全不任待者即别以优散官资注拟。
十一月敕阙员有限人数常多须以高低定其等级起今後两使判官罢任後宜一年外与比拟书记支使防御团练判官二年外与比拟两使推巡防御团练推官军事判官等三年後与比拟仍每遇除授量与改转官资或职次其有殊常勤绩者与议优。若有文学智术超迈群伦或为众所称或良知迥举察验的实者不拘年月之限其才器卑低阶缘得事者宜量事於州县中比拟。若州县官中有文学雄奥识略优深亦量才於班行及诸道判官比拟任使况诸选人之内多是勤苦立身每於调集之时皆有等差选限准兹幕吏难使雷同所贵皆免堙沉递承驱策三年正月敕守选之辈例是艰贫合格之时渐多衰老更添杂犯转见忧嗟方当开泰之期宜轸单平之众自今後合格选人历任无违碍者并仰吏部南曹判成如文解差错不合式样罪在法解官吏兼贡举之人辛勤颇甚每年随计终日食贫须宽奖劝之门俾释羁栖之叹今年落第举人所司已纳家状者次年便赴所司就试并免再取文解兼下纳文解之时不在拘以三旬但十月内到者并与收受。
二月敕前资朝官及诸道节度观察判官近敕罢任一周年後方许求官其出选门官虽准格例送名未定除官年限自此应出选门官亦宜罢任後周年方许拟议仍本官自於所司授状磨勘申送中书门下九月敕朕大启四门无遗片善继有智能之士来陈利害之言是命擢量贵行酬奖须论条件以定等差应进策人等。若是选人所进策内一件可行与减两选两件减四选三件已上便依资与官如无选可减及所欠选数则少可行事件则多据等级更优与处分如是诸色举人贡院自考试本业格式不在进策之限如有智谋宏远文艺优长或一言可以兴邦一事可以济国是为奇杰难预品量待有献投旋令拟议(议者以为上封事言减选非也。夫言策略者必须智见非常所陈殊异大臣之所不及众智之所不通有益政途谓之策略今据鄙夫所陈率皆持政常行之事何烦投匦而言人君赏其刍荛赐束帛饮膳可也。而遽挠铨综之权启奸吏贿赂之门深不便也。)。
四年二月中书奏诸道州县官甚有阙员前资官皆拘选限其间有朝廷选择侯伯荐扬得者无多馀难骤进或病ㄣ於陋巷或老谢於穷途宜开振滞之门雅合推恩之道今等第减选者一选者无选可减亲公事得资考者宜优与处分不得资考者准格施行两选三选者减一选四选五选者减两选六选七选者减三选八选九选者减四选十选十一选者减五选十二选者减六选千牛进马童子斋郎挽郎宜准元和处分敕旨常调之中无媒者众省员之外有阙常多方隆远大之规更显激扬之理兼先赴南郊行事未授新命及一考前丁忧州县官等起今後到关者宜付所司旋旋磨勘施行不得取有停滞大朝恩命庶事规程该定制者各委所司颁特敕者不拘常例资维新之风教示无党之寰区(初冯道等商议以为常调选人限於格例铨注以至滞留而州县吏员多以颜情差摄乃议减选补吏杜彼幸门殊不思九州既未混同十道半违声教吏员多益州县无添是时减选之敕既行议者大以为不可物论沸腾明年之後有诸色劝进人及山陵行事官兼每年黄衣选人相计数干皆援减选并合除官所司既无阙员群吏只援新敕或论淹滞或诉阿私宰相将至内门则数百为群环焉宣诉或言语不逊诘难往来驺吏不能止後竞追罢此敕)。
五月敕诸道马步判官不得差摄官如交阙人须於前资正官判司簿尉中选性行平允者补授。又诏应见任前资守选官等所有本朝及梁代出身历任告身并仰送纳委所在磨勘换给公凭只以中兴已来官告及近授文书叙理其诸色荫补子孙如非虚假不计庶嫡并宜铨录如实无子孙别立人继嗣已补得身名者只许序荫一人其不合叙使文书限百日内焚毁须绝此後更敢持合焚毁文书参选求仕其所犯之人并传者并当极法应合得资荫出身人并须依格令施行先是鸿胪卿柳英将斋郎文书卖与同姓人柳居则伏罪大理寺断当大辟缘赦减死夺官终身不齿故有是诏。
是月中书奏准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节文州县官在任日雪得冤狱许非时参选超资注官仍赐章服今详敕命凡云:冤狱者所司推鞫定罪不平回曲作直已成案牍或经长史虑问或是家人诉冤重结推讯始见情实回死为生始名雪冤仍须元推官典招伏情罪本处简案牍事节给与公凭更於考牒内竖出候本官满日便准近敕非时参选。若活得一人超一资注官二人已上加章服已有章服加简校官如在任除雪冤狱外限内徵科了绝减得一选已上或招添户口至一分已上并许酬奖如加官至五品以上许奏听敕旨如虽雪得冤狱徵科违限不了合殿选者亦待殿选满日与叙雪冤之赏或逃却户口亦据降等叙官如本司小小刑狱未经别司纵能处断不得援例从之。
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中书门下言以天成二年十二月诏曰:长定格应文学出身人一任三考许入下县令下州县录事参军亦入中下州录事参军两任四考许入中下县令中州录事参军两任五考许入中县令上州录事参军两任六考许入上县令及州录事参军凡为进取皆有因依或少年便授好官或暮齿不离卑任况孤平举士年四十始得经学及第八年合选方受一官於初任之中多不成三考第二选渐而蹉跎有一生终不至令录者。若无改革何以发扬自此经学出身请一任两考许入中下县令下州录事参军诏曰:参选之徒艰辛不一发身迟滞到老卑低宜优未达之伦显示惟新之泽其经学出身一任两考元敕入中下县令下州录事参军起今後更许入下县令中州下州录事参军一任三考者於人户多处州县如於近敕条内资叙无当者即准格循资考入官其两任四考者准三任五考例入官馀准格条处分不得起折。
是月诏吏部三铨南北曹礼部贡院注拟考试依格疾速发遣勿令虚有滞留。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诏曰:应劝进诸选人前京兆府武功县令庞涛以下四百九十有四人方在京都遽兹际会既自劝进宜示奖酬其前资州县官及黄衣选人近日缘少阙员难於减选候合格日各超一资注拟行事官亦於注官时优与处分长流人已归本贯即以敕书节文处分摄试官推巡令录宜许比三传出身判司衙推主簿比明经出身各守选限自今年始合格日与初官宗子未有出身者与出身有出身者同选人例处分给与凭据。
七月诏应徽陵行事官各无遗阙已议奖酬比少阙员难於减选遂许合赴集日各与超资今。又恳有披论宜特与减一选其今年合格者便委南曹磨勘送铨注拟来年合选者勒赴冬集所司磨勘无遗阙旋旋送铨免取文解其去冬判成未得官者宜先注拟应前任正授宾从亦宜减一年无年可减便与拟授先有长兴四年三月二十二日敕普与减选今为员阙数少并住施行其摄官职并御署人等并以元敕处分。
八月诏应自凤翔及沿路迎接随从到京州县等官或昔经患难罄竭忠劳或远奉乘舆奔驰扈从既各凭其衔署遂溥降於优恩爰示等差特行革所有自振武西京河中凤翔已前衔署员僚或因无员阙权。且补差或彼荐论偶经任使不可悉谋援例便望授官将堙侥亻幸之源须立区分之限自八月三日後应所称衔署官员除内有处分特行恩泽外其馀称衔署并许逐摄同一任正官依期限赴选不得更令进状及与施行。
九月吏部三铨言所用循资格先经详定然自次府司录参军已下无品第入官处寻帖格式参详添入。又以地卑不敢添注请差官详议诏委元详定格式官刑部员外郎孔庄大理少卿李延范殿中侍御史韦税等议详。
十月中书侍郎平章事姚ダ上言近宰臣卢文纪上章请条理选部臣闻事不师古匪说攸闻。又曰:仍旧贯何必改作此先正之格言也。臣案六典吏部三铨尚书侍郎分典选部其格择人有三实四才孟冬三旬集人有地理之差。若循彼纲条依其格限人无滥进官得实才只自天成四年十月诏罢侍郎分铨只以尚书并领正官。又阙多是他曹权差才力或有短少遂致发遣凝滞团集迟留移省既失常规选人隔年披诉臣请却依六典分铨朝廷列职分司比期务置之闹地可表分优望各委典铨於事为宜诏曰:姚ダ所奏铨管实合规程不唯六典昭彰抑亦三铨整肃而长定格是圣朝重定条件甚精。若令千载以无隳必使万方而有则俾其复旧深洽群情如闻循资格行用年深事条差舛必须详正方免弊讹其分铨事宜依循资格宜令吏部三铨尚书郎南北曹给事中参详其间条件如其舛误即革以闻。
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近日除官制未下多漏泄於外此後除改候尽下所司以正敕写告进纳如画黄未下请不催索诏曰: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行军副使等事关急切除授官告。若待画下给即留滞勒枢密院凡经由处不得漏泄其寻常除命从之。
三月工部尚书判吏部尚书铨崔居俭奏今年选人内八十三人无阙注拟词诉纷纭盖因近敕减选入仕者多门虽可区分难抑词理请下格式取四月後合用员阙发遣中书门下奏先以铨曹论员阙遂却置户掾一员诸州一百五十员格式元送阙簿六百四十馀处後。又许超折资序。又堂帖令畿赤已上虽拟议许开铨後除授不合预请用四月後员阙望於移省限内并须了绝不得更令选人有词诏曰:宜令从四月一日後至六月终员阙施行馀依中书所奏(崔居俭多艺有士望是时帝起义时诸攀附入官者众皆付铨三铨难其事故卢文纪奏用居俭异察其综之失而近侍者素知其意而奏之故不从所奏)。
四月宰臣张廷节奏州县官徵科赏罚列县令录事参军正官一年依限徵科了绝加阶二年依限与试衔三年总及限与服色如摄令录一年内了绝仍摄二年三年内总及限与真命内主簿一年二年如县令条三年总了别任使本判官一年加阶二年改试衔三年转官本曹官省限内了绝与试衔转官诸节级三年内总了绝者与赏钱三十千其责罚依天成四年五月五日敕从之。
是月中书门下以吏部三铨注拟大违条格帖门下省诘录事强知谦云:天成三年已前许超折一资至两资或三资者不过三两人天成三年後不许超折今铨注拟选人有自超一资至五资亦有三两人超六资七资八资者中书奏自有选门只凭定格傥或逾越便举条章亦有事系从权理难固执先开容许後守条流所贵时暂施行免令隳紊今三铨所注选人超折太多从来固不容许。若重议改移便成淹滞今年。且据所注押定将来别正条格从之。
七月中书门下言自今年二月後诸州奏军州判官九人行之拟新详定敕文虑在外未知诏军事判官宜令本州刺史自选择举奏初。且除本职未得与官或与刺史连任相随显有劳能许本刺史以闻量事奖赏仍不许横有奏荐其二月後九人。且与施行。
是月御史中丞卢损言臣等先编联制敕外有比非故实不便於时条件准天成元年七月及四年十一月敕应中外官除授不计品秩一例宣赐告身请依旧制合赐外各令自出绫纸。又天成元年七月敕除授旨授令录皆令内殿辞谢臣等以令录卑微不可内庭展谢请依旧制正衙辞谢。又天成三年五月长兴二年七月敕许节度使带使相岁荐五人馀荐三人防御团练使二人臣惟州县员阙甚少。若容荐举则每年铨选何以注拟请特行革。又长兴二年八月敕州县簿尉判司差充军判官仍同一任自尔已来颇伤物论以为不当请行止绝依旧令衙前选任诏曰:令录之任总六曹之纪辖系百里之惨舒惠养吾民可以亲承顾问内殿辞谢可如旧制藩侯郡守荐人或谙公事或有礻卑益不可全阻许依天成敕带使相藩臣岁荐三人馀二人直属京州群防御团练一人诸色官诰举人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从之。
八月中书条理前资朝官大卿监五品升朝官西班将军皆在任许满二十五月如冲替已经二十月即别任用少卿监旧制三任四任方入太卿监今後祗三任皆有限满无殿责者如是特恩不在此限五品升朝官旧例三任四任方入少卿监今後祗三任须逐任月限满无殿责。若特恩不拘此例西班将军罢任後一年许求官旧例三任四任方入大将军今祗以三任为限并须逐任满月限无殿责或曾任金吾将军刺史与上位比拟非此类或少年并居下位仍不得曾有殿责者特恩不拘此例三任大将军方入上将军并须每任满月限无殿责者。若曾领藩镇任御史特敕不拘此例今後朝廷只除两使判官其书记以下任藩府自辟朝应朝官除外职任无限者罢任後须守旧敕一年月限方许陈乞如未曾朝便居诸道宾从府罢或旧使未有所授特有表荐。若简校官是台省三院之御即与中下县令检校是大夫中丞秘书少监郎中员外即与请资初任朝官如检校官是尚书常侍秘书监左右庶子朝便与少卿监诸道宾从依州县官例在任三十月限或罢官犹有一年之限或是冲替丁忧而罢已及二十月者并须更守前官满月限方许陈乞诸州防御团练刺史判官推官并请本州自辟请中书不得除授合出选门官带三院御史供奉里行及省衔者罢任後一周年许陈乞诸州别驾资品高不除令录仍守本官月限亦得替後一年方许乞官其长史司马或因摄奏正比来未有官者并送名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奏长兴二年四月五日诏朝臣居丧终制委御史台具名申奏诸道宾从丧後宜行恩命州县官才授官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并与除授依长定格自有节文应州县官新授及到任一考後丁忧服阕准格取文解南曹纳磨勘由中书门下当与除拟不得经堂陈乞从之。
三年四月诏曰:近以内外臣僚出入迭处稍均劳逸免滞转迁应两使判官畿赤令长取郎中员外补阙拾遗三丞五博少列官僚选择擢任一则俾藩方侯伯别耀宾阶次则致朝列人臣备谙时政今後内有已满阙月限外或偶是缺员宜便依此施行。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应京畿及诸州县旧有唐朝诸帝陵并直源县并不为次赤却以畿甸望为定其逐县令不以陵台结衔考满日仍以出选门官例指挥隔任後据资品准格例施行。
二月敕应诸道前任行军副使等例从替罢久住京师每念滞淹常怀恻悯极欲疾速发遣稳便安排但以拟除一人须俟一缺授命者才去得替者便来到阙既专望渥恩在任。又须终月限循环不已积滞转多而况在京所费亦倍必想在外一年事力才充在京月支持比候阙员多称委困当别行於条贯期各守於规程起今前件官员等如得替後。且就家私稳便安居限一年後方得赴阙朝廷当据职资便与比拟或非时有阙与就便安排自然公私得济出处合宜有员阙以安排无岁时之停滞事关悠久情在优矜各委遵承勿得逾越其先得替在京者宜令中书据见有员阙处量材安排仍降敕诸道各令知委四月敕应诸道前资州县令官等明廷选士历代通规各系职司共将抡拟显有去留之式明分真滥之源今者州县前资官员悉於中书陈状来事却虑虚陈铨管永无常调之人并在鼎司难遏躁求之迹去岁以国朝创业州县缺官思广渥恩是从优异今则彝伦攸叙庶政咸修宜举规程俾无侵越其今日已前在中书陈状诸色人等见点简引验如不欠少出身立任文书及无逾滥者旋具奏拟宜令今日後诸道前资州县官等。若是资考已出选门及一任除官未入选门并一考前丁忧及活得冤狱者准元敕年限满日许经中书陈状当与简勘事理施行此外须令并依前後敕格程限赴吏部参选或有分材出众政绩异常者临时超擢不在此限。
五月前守汴州浚仪县主簿何光。又进策二其一曰窃见诸处边郡小县多是山乡虽旧有敕正官满时不许差摄充替无冉阝远地多越明规摄官既已到来见任岂敢违拒况闻所差摄者大半是本州府使长临时与旋署虚衔强替见任正授官员其最不可者颇有当年之内或两度三度替移来者须逆去者须送配从门内率自乡中悉是权行诚非本分如斯得亻幸岂肯力官非惟紊公当。且害物自今後伏乞特行明敕显自新朝其边郡县官仰节度刺史或有见任因事停罢即许差曾入仕者权令抚绥仍。又须候正官到官不可以摄替摄官或经半载或过一年如能志远脂膏道著清白招添得户口徵督得赋租百里传声群黎咸惠众状举请即仰奏闻特乞大朝便行真命如此则皇王恩远赤子幸深免被烦苛渐期苏息敕曰:今後正官满日宜令逐处长吏准元敕预前奏闻必在审择能官不得朝差暮替如显有过犯不在此限仍令晓示诸道其二曰切见诸道选人合格下解不出十月立定三旬此则常程向来旧制却是或有因解样所误式例稍亏字内点画参差印处高下讹舛便乃驳犯致有艰难其如有七年八年选期千里万里途路羁穷取士辛苦到京。若栗错不容乃滞塞无计自今後伏乞特行明敕显布新规其黄衣选人只验出身文书已有前任者据考牒及解繇历子转年得尽合格不虚便与判行小小不赐犯则天下感明时事易圣主恩宽不使吏徒得行奸计者敕曰:参选之日考验之间稍容易则必长奸欺。若艰难则或成淹滞今後宜令所司点简文书如有栗错详酌事理非藏奸隐亻幸者不要放。
九月吏部铨奏长兴四年五月五日敕应诸道州府都虞候司判官先指挥令於州县前资之中簿尉判司之内选差勾当二年行有廉谨理无党偏即委本道奏闻请行酬奖者近日马步判司多是差摄官充马步判官奏荐须於前资正官判司簿尉中精选明练公法性行端正者方可任使满二周年後无遗阙者与减三选仍委本道州府一例给与公凭如只欠三选已下者仍便给与文解赴选今日已前有前资正官充马步判官并准此所有诸道州府应今日已前已差摄试官充马步判官勾当已及三年无遗阙者亦宜令本州府给与公凭仍便申奏更四年後给与文解赴选比拟初官其今日已前摄试官见充职有过一周年者宜令待满二年日准上处分如未及一周年者宜令逐道州府敕到後便差别前资正官停替不在给与公凭者伪清泰二年。
三月二十四日敕停废前资摄正官充马步判官前件敕已经封锁不行者敕伪清泰二年三月已前诸道州府所差马步判官有勤绩者宜令并准元敕赴吏部参选不得更经中书陈状十月敕选人试判两道三年正月敕举选之流辛苦备历或则书岁久或则守事年深小有违碍格条例是不知式样今则方求公器宜被皇恩所有选人等宜各令所司除元放及落下事由外无违碍并与施行仍令所司遍下诸道起今後文解差错过在发解州府官吏。
八月敕御署官员等自前并於中书陈状引验文牒拟官承乏之官从权所任例逢兴运咸被异恩其间虑有曾立事功或未亲官业宜稍分於殿最将审验於行藏免兴滥进之讥用副当仁之选其御署官员宜令今後於铨司投状铨司追引点简历任文书分明者申送中书门下以凭旋据选人御署因由奏拟十二月敕以唐长兴四年四月五日节文应州县官才授新命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日亦并与除官者。此後应一考前丁忧州县官等服阕後准格便合赴选自因唐朝敕命送至中书除官自今後宜令吏部准格指挥仍赴所司。
五年三月诏吏部三铨听四时选拟官旋奏不在团甲之限。
十月诏曰:过格选人等早列官途合依选限或值戈之隔越或缘贫病以淹延既碍旧条永为废物当创宜闵湮沈可赴吏部南曹准格召保是正身者与降资注官。
●卷六百三十四
○铨选部 条制第六
晋少帝天福八年正月诏显陵行事及庙等行事官并宜加两阶减两选理减外合格日免取文解便与注官过格者降一资为事勒停者许从勒停日理本官选数仍减与两选合格日免取文解仍注边远同类官。
三月敕诸道州府令佐在任招携户口比初到任交领数目外如出得百户已上量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一阶减一选主簿减一选出二百户已上者及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两阶减两选主簿减两选出三百户以上及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两阶减两选别与转官主簿加两阶减两选出四百户至五百户已上及添得租税者县令与加朝散大夫阶超转官资罢任後许非时参选仍录名送中书如已授朝散大夫及已出选门者即别议奖酬主簿加三阶其出剩不及一百户者据户口及添租税数县令加一阶参选日超一资注官主簿加一阶。
五月敕曰:吏部已判成选人等访闻人数绝多阙员甚少颇为淹注例是饥贫宜推振滞之恩用广进身之路诸州府判掾见有员阙不少其见在黄衣选人等宜令注授前件官除三京邺都掾曹外其馀并许注拟候秩满无遗阙者五选六选减一选七选八选减两选九选十选减三选内有超资者再入官日即依本资叙理河东管内及延泾秦陇凤等州管内阙员不少选人以家私不便多不伏官宜令所司不拘超折注拟仍俟秩满无遗阙者五选六选减三选七选八选减四选再入官日却依本资叙理所注前项州县官等宜令铨司依判成次第注拟切在公当不得阿私仍不许选人通关仍付所司。
六月尚书兵部侍郎吕琦奏臣窃见四时选人三铨待阙停滞已及於数百栖迟列困於累年南曹系日申铨尝有三十二十格式每月送阙不过五员七员窃虑阙员渐稀人数转众抛耕稼於乡里忍穷饿於街坊名利之途人所难格朝夕之困事亦可矜。若不改张恐未通济欲请勒定月日南曹注纳文解只据见在判成待阙选人取残阙及逐月新阙量人材优劣据员阙好弱许超折注拟如此即岁暮至新春已来相次发遣应尽其将来选人即依旧至来年十月下解南曹应期判成铨司准格注拟至次年选毕有正格敕用正规程从之仍敕取今年八月一日後注纳文解其已判成许超折人将来参选却依本资注拟从之。
开运二年正月吏部侍郎王易简奏吏部流内铨诸司令史各主一司不相统摄苟有逾滥无所责成起今後望令本铨阙头一人都签署诸司案牍者敕旨铨总之司提举是务时临注拟尤在精详宜令三铨仔细看验关牒或稍涉差谬即据理科条将澄刈楚之风用诫侮文之吏。
是月刑部侍郎赵远奏臣伏睹长兴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敕州县官在任日有覆推刑狱公事雪得冤狱活人命者准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节文便许非时参选特与超资注官仍赐章服者宜令诸道州府凡有雪活冤狱州县官等依元敕旨简给付公凭本官自赍赴刑部投状委刑部据状近取本道雪活公案参验如事理合得元敕便仰给付优牒此盖道弘激劝务绝罔欺在酬奖以甚优期刑杀而无滥臣详元敕只言州县官员所许加恩未该内外职掌臣。又详前後请给优牒人等文案。若系雪冤屈本道寻合奏闻例过五年十年本人方来论请具却寻追文案劳扰公方於事难明於理未当伏惟皇帝陛下体尧仁而御宇敷舜德以临民大阐化条克修刑政旁询阙典用整宏纲功必赏而罪必诛善者进而能者激起今後但能雪活冤狱不限在朝职司亦乞量加旌赏应关诸道州县官员雪活冤狱不虚委逐处长吏抄略指实按节先具奏闻所付本人凭由官满到京便於刑部投状不得隔越年岁方可论诉功劳庶内外以皆同使期程而有守广亭毒好生之德尽高低察狱之明者敕旨理冤申屈劳绩可嘉内职外官课最无异苟能雪活何[A092]甄酬宜先录公文直具闻奏或实官满到阙投状无致隔年庶绝滥讹用分真伪宜依。
三年四月吏部侍郎王易简奏伏以选门格敕条件具存藩府官僚该详盖寡所以凡给文解莫晓规程以致选人自诣京都亲求解样往来既苦已堪悯伤传写偶差更当驳放伏见礼部贡院逐年先书版榜高立省门用示举人俾知状样臣欲请选人文解委南曹详定解样兼备录长定格取解条例各下诸州如礼部贡院板样书写立在州县门每遇选人取解之时各准条件遵行仍依板样给解从之。
十月敕今年四月二十五日革应前资州县官一考前丁忧一任除官雪活冤狱及在任日招添得户口税钱曾授御署官进策官诸州马步判官诸色选人等今後并须准敕格参选不得直经中书陈状近日有诸色人依前紊乱纪纲披陈文状欲以严行於惩戒先明示於指挥国家大启铨曹高悬选格诸色选人宜归常调合赴所司稍立政能足可进退岂得罔循常制唯务僭求敕革而不遵帖告示而不退向路隅而陈接随马後以讠宣讠华或称罢秩家贫或诉住京日久朝廷须存公道难犭旬私怀。若事可施行虽朝陈状而夕得官未足言速既理有违碍虽历祁寒而经暑雨不必言迟戚本自贻咎将谁执殊不知官不可乞敕不可违。若无诫惩何以齐整应诸色选人等并须准近敕取解赴选其有招添得户口增益得税钱及雪活冤狱合该敕条酬奖者仰於所司投状如有司不与公当区分显有抑滞在经中书陈状当与指挥此度分明告谕後诸色选人等如更不禀指挥依前妄陈文状当送御史台勘问必无轻恕仍付所司。
汉高祖乾元年正月中书奏以诸道奏荐官吏多逾旧式今简取後唐及晋朝事例开条晓示以为定制者一准长兴二年七月十二日节文诸道奏荐州县官使相每年许荐三员今许荐五人不带使相藩侯每年旧许荐二人今许荐三人防御团练使每年旧许荐一人今许荐二人即不得受人请只得奏巡属员阙不得荐於别处州府仍不得荐新罢任及过格人其所荐人历任文书仍随表送中书门下未曾有官者当别比拟应诸道见任州县官申奏考满後未有替人本道或藉其能。且令勾当一准长兴三年五月十一日节文诸道应奏荐州县官员如未有正官者只许奏授初官不得奏为令录一准长兴四年八月节文应诸道藩镇防御团练使旧奏荐并前项州县官等准敕许奏荐见在幕中摄职及见摄管内州县官据合奏人数皆正所摄不许横荐及不得荐外管前资州县官一准天福四年七月七日节文应诸州防御团练刺史奏荐摄试官充判官及推官巡官者自今後所奏荐摄试官充判官及推官巡官宜令精加选择或未曾任官职及无出身称摄试衔者不在奏举之限一准天福十一年六月五日节文今後诸道藩镇防御团练刺史如本处幕中有阙准元敕合奏荐者即得奏荐当与除授不得横荐前资责从州县官及诸色职员布於在朝及外管安排不得有违奏敕设官分职朝廷自有规程荐士延才州郡合存体式应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奏荐判官书记支使推官令录簿尉等亲人之官不易入幕之客尤难必取当仁庶闻事守臣奏荐朝廷选除素有明文咸拘定制近年以来除人或亏允当荐士多昧选求体制既逾紊乱滋始遐迩将期於致理奏除宜在乎!择才况有旧章足为常式其诸道行军副使两使判官并不得奏荐委中书门下选除带使相节度使许奏节度掌书记观察支使节度推官不带使相节度使只许奏节度掌书记节度推官其防御团练判官刺史判官等听奏仍须精选才能其唐朝晋朝前项条贯并可举行永为规制所奏荐州县官自有铨行不可侵越以敕内旧人数许奏使相三人不带使相二人防御团练刺史一人为定仍付所司隐帝乾元年七月吏部员外郎常准上言臣以国家选择令佐或从铨注或是敕除立考课以扌交政能验贪廉而行黜陟如斯条贯尚有阙遗近者诸道州府多署摄官以代正授既不拘於考绩唯掊敛於资财致使户民转为蠹耗臣请示诸道州府长吏如令佐正官月限已满除替未到不限时月切不得以摄官冲替须待正授替官即令对面交割县务然後本州使出给解由批书历子如此则承真命者守文畏法求摄任者退亦悛心。
二年正月敕睿陵及庙诸司职掌行事人等并减二年劳如欠一选及已合格者南曹磨勘送名中书其州县前资官判成人及幕职京官等并减两选仍令南曹点简。若别无违碍欠三选已上者给与减选公凭。若欠两选一选及已合今格限者所司具名申送中书门下其判成选人铨司越一资注拟。
四月中书门下奏准吏部南曹锁宿内选人中有契丹会同年号历子解由考牒未审各令改就天福年号为复别有指挥奏敕应是伪命文书不在施行之限者今缘有晋州受官契丹年给解由历子。若执格敕文虑有废身名欲议酌中不至沉弃者凡州县官幕府官曾受契丹伪命者追文书毁废者取唐朝晋朝出身文书参选本选外仍殿五选降三资注拟凡唐朝晋朝诸科及第人於契丹年号内出给冬集许追毁换给仍据新给年月日数理选从之。
八月右拾遗高守琼上言有国通规无先擢士论选既当纲纪必陈而县令字人最亲理道。若宰大邑难用小才一同皆系於惨舒百姓咸关於利病实赖勤恪以恤孤吏。若不臧人当受弊近年铨司注拟藩府荐论只循资历而行不以年颜为念。且少年宰邑鲜有廉勤不执公方惟贪娱乐以臣愚见凡朝廷选亲人之官年未三十请不授县令少年授任必虑因循敕令录之任责办非轻用舍之间尤宜中少小者未曾履历则为政必疏衰晚者已及耄昏则临民多废须期慎选以擢吏能起今後诸色选人年及七十者并宜注优散官年少未历资考者不得任县令十二月敕中书奏前资朝官近日并於中书陈状称准宣命指挥自外地发遣相次到京正当冬寒未有员阙既难淹泊须议指挥其前资文武两班朝官等只宜於西京及阙下任便安居候阙除授宜令御史台晓示。又中书条奏准天福八年四月一日敕条举前後敕文内一件准天福五年十月二十七日敕应州县官书得十六考叙阶至朝散大夫者并历任内曾朝及两使判官者准元敕一选集选期既近理减尤难不得援常选人例妄乞减选每一任无遗阙者候再除官别与加恩其曾任节度观察推官巡官防御团练军事判官并诸出选门官等如却授令录者并依见任官选数赴集。若在任有考课准格合减选者并与理减除此外今任合七选集者特与减一选八选已上与减两选仍并合格日取解赴所司磨勘无违碍者即录名送中书敕审官之要必择才能与理同归迭处中外约以选限固有条格迩来或自朝行或从宾职愿为州县自就便宜当求事之时冀得而不论卑位及既替之後叙资而却理前官须立规程以绝侥亻幸(是冬近臣奏前资朝官判官在外藩居止其间轻薄求利者能以词说摇动藩臣乃下宣命但是前资朝官从事并来京中居止其求事者利其宣命遂云集都下相与朋结三五为群於宰臣枢密使马前遮诉初杨甚怒出此革然而遮诉不已)。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敕朕祗膺景命淹有中区每思顺物之情从众之欲将使照临之下咸遂宽舒仕宦之流自安进退往者时有拘忌人或滞留所在前资并遣赴阙辇毂之下多寄食僦舍之人岁月之间动怀土念家之志宜循大体用革前规应诸道州府有前资朝官居住如未赴京不得发遣其行军副使已下幕职州县等官得替求官自有月限年月未满一听外居如非时诏徵不在此限但阙员有数入官者多苟无定规必生躁竞凡尔进取知朕意焉(汉隐帝时杨以前资官在外地虑有游说藩方易萌奸妄故宣谕外州凡前资朝臣使府幕职不得外地居止须求京师寻宣谕只令两京居止太祖知其不便故下此敕)。
是月敕自前朝廷除官铨司选授当其用阙皆弃旧规近闻所得官人或佗事所留或染疾淹驻始赴任者既过月限後之官者遂失期程以至相氵公渐成非次是致新官参谢欲上旧官考秩未终待满替移动逾时月凋残一处新旧二官在迎送以为劳必公私之失绪今後应诸道州府录事参军判司县令主簿等宜令本州府以到任月日旋具申奏及报吏部此後中书及铨司以到任月日用阙永为定制其见任州县官限敕到仰便具先到任月日一齐分析申奏及报吏部其有诸色事故及丁忧并请假十旬满日亦仰旋具申奏兼报吏部其新受官准令式给程限外如不到本任参上致本处无凭申奏到任月日便仰吏部同违程不上收阙使用其诸见阙亦不得差官摄权取便隐留如违敕条罪在本判官录事参军孔目官已下。
是月吏部三铨奏去年冬南曹判成选人三百八十一人经十一月二十二日兵火散失磨勘了历任文书或有送纳文书未钞及取到南曹失坠公凭铨司。若依格磨勘恐选人诉论今欲只据南曹给到失坠公凭便与施行从之。
五月敕朕荷上玄恭临大宝虑一夫之不获期四海之攸归近知铨选人多州县阙少或经年而空掩桂玉未授一官,或欲归而暗想乡闾。又遥千里以斯去任虚历岁时其间或妄乞官者多是逾违自称淹滞或未合格者不遵条制显紊公方宜行革之文以绝亻幸求之路宜令自今月十一日已前州县前资官及诸色选人等曾经中书陈状者并送吏部南曹磨勘如今年冬合格无殿犯违碍者即送中书除官未合格并诸色违碍格敕及曾殿黜得洗雪者并仰各守格敕叙理赴集其汉朝州县为徵科不了及擅用破逃户停官人数并令赴吏部南曹投状磨勘实是无过停替者本朝解由公凭及牒三司灼然过准格减一考前停官者可送名中书除官一考後两考前停官者减一选两考已上者上理本官选数并取解赴集起今後应有前资州县官并诸色选人等及曾经黜该恩得雪者并仰各守敕格赴选不得妄有乞官如敢故违宜殿两选将来降一资注拟如或本司不依格敕妄有滞留罪在所司当行典宪一则俾守规程之道一则稍除躁竞之门免恣逾滥贵尊条制如是特恩不拘是例。
是月敕朝廷设爵命官求贤取士,或以资叙进,或以科级至有白首穷经方阶一第半生守选始遂一官是以国无幸民士无滥进近年州郡奏荐多无出身前官或因权势书题或是里私请既难阻意便授真恩遂使躁求徼亻幸之徒争游捷径辛苦孤寒之士尽泣穷途将期激浊扬清所宜循名责实凡百有位当体朕怀今後州府不得奏荐无前官及无出身人如有奇才异行越众超群亦许具名以闻便可随表赴阙当令有司考试朕亦自更披详断其否臧俾之是黜庶使人不谬举野无遗才冀广得人以资从政。
六月中书门下奏得司勋郎中许逊申权主判吏部格式选人皆称值去年十一月内失坠告牒虽寻旧式有例简行窃缘官员上任之日只凭告敕签符罢秩之後即藉解繇历子既失官牒得以简其敕甲。若无解繇难知真伪欲请今後。若无解繇历子考牒者候牒本道州县勘寻有何殿最候回文与陈状官员事理同即依牒申铨取保再给凭繇贵无逾滥之人免有徼求之亻幸从之。
是月敕追尊四庙诸司寺监合差行事官宜令差补汉末七州停替州县官充候行事了各与除官如行事官人数未足以前资州县官已合格并过选者充仍历勘官牒委无违碍方得差补。又敕今年正月五日恩赦前应诸色官员有过犯合追毁出身历任官牒至今尚未追毁其本官叙理仍各依格敕处分。
八月吏部南曹磨勘劝进官点简内有室长相次呈纳到出身已来补牒优牒多奏补不依年限当曹先为去年冬集选人年满室长李溥张宗。又为奏补不依年限驳放後便值兵火失坠补牒优牒申中书门下取裁欲依判成选人失坠文书例出给公凭奏敕宜令所司各出给失坠文书公凭候参选日磨勘理本官选限外仍各殿两选应乾六年已来及自今後如有斋郎奏补後年限满令定冬集及推补室长时有违格敕不依年限者违一年殿两选二年殿三选违二年已上者不在施行之限仍敕下後殿选馀并准前後敕施行。
九月敕朝廷命官分治州县至於招安户口增益税租明立赏科以劝勤吏近朝革虽有敕文俱未中难仍旧贯晋代则伤於容易启侥亻幸之门汉朝则过於艰难妨进趋之路既非允当须议改更宜令应州县官所招添到户口课绩自今日已前罢任者并准天福八年三月十一日敕施行其汉乾三年七月二十五日敕不行起今後应罢县令主簿招添到户口其一千户已下县每增添满二百户者减一选三千户已下县每三百户咸一选五千户已下县每四百户减一选万户已下县每五百户减一选并所有增添户及租税并须分明於历子解由内录都数。若是减及三选已上更有增添及户数者县令与改服色已赐绯者与转官其主簿与加阶转官。
十月敕选部公事比置三铨所有员阙选人分在三处每至注拟之际资叙难得相当况。又今年选人不多宜令三铨公事并为一处委本司长官通判同商量可否施行所冀抡选得中铨综有序其吏部尚书铨见阙宜差礼部尚书王易权判。
二年三月敕应京诸司职掌赴西京册庙行事八十有六人宜令吏部南曹别验出身历任行事无遗阙历子委无违碍与各减一选如有今年冬初合格。又已过选者铨司注官日与加一阶其不该选数已经补奏者减一年劳。
十一月诏曰:古者立封树之制定丧葬之期著在典经是为名教洎乎!世俗衰薄风化陵迟亲殁而多阙送终身後而便为无主或羁束於仕宦或拘忌於阴阳旅榇不归遗骸何但以先王垂训孝子因心非以厚葬为贤只以称家为礼扫地而祭尚可以告虔负土成坟所贵乎!尽力宜颁条令用警因循庶使九原绝抱恨之魂千古无不归之骨应内外职官及选人等今後有父母祖父母亡没未经迁葬其主家之长不得取求仕进所由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幼在下者不在此限其合赴举选者或是葬事礼毕或是卑幼在下勒於所纳家状内具言不得罔冒宜令御史台及逐处长吏本司长官所由司觉察申举其中有兵戈阻滞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复追徵及内外管军职员皆以金革从事并不拘此例。
三年五月敕近日多有诸色出选门州县官累经中书陈状援引从前敕文乞除官事由中书据乾二年二月十日敕文以此难议施行今将已前敕文详酌可否特与条贯庶无淹滞应前後出选门州县官内有十六考叙朝散大夫阶次赤令并历任中曾朝及两使判官五府少尹罢任後一周年除官曾任两藩营田判官书记支使防御团练判官罢任後二周年与除官并许经中书陈状点简不欠年限当与施行选期既定不得依常选人例更理减选仍须分明批书历子请给解由。若是逃夫户口降书考第其显有过犯必行殿降应诸色选人过犯三选已上及未成资考丁忧课绩官无选可减者宜令自於吏部南曹投状准格敕磨勘无违碍申送中书门下并与除官其州县官自恐亏损年限资序归选门者亦听自便如或曾任推巡军事判官等并诸色出选门官并据见任官选数叙理取解赴集依格敕磨勘送名中书门下於铨司注拟前先次除官所有诸色常选人皆自有选限合赴常调今後不得妄有陈乞及不依格敕论理功课如违当行举勘。若是特恩除授及擢才委任不拘此例。
十一月敕郊礼行事官并差在京永任者充各据出身历任仔细磨勘委无违碍方得差补如曾有殿犯除名免官勒停等人未经恩洗雪者不在收补之限。若已取解及免取解赴选在外未来者不得著人承替如收补行事後将来赴选南曹磨勘别有违碍所补官司与本人并当勘断。
是月敕天下县邑素有等差历年月以既深或增损之不一其中有户口虽众地望则卑地里虽高而户口至少每至调集不便铨衡及有久历官途却授隘狭之县才仕进便临繁庶之民宜立成规庶叶公共应天下县除赤县畿县次赤次畿外其馀三千户已上为望县二千户已上为县一千户已上为上县五百户已上为中县不满五百户为中下县选人资叙合入下县者今许入中下县宜令所司据今年天下县户口数定望上中下次第闻奏吏部格式据户部今年诸州府所管县分列户口数目定合为望县者六十四县七十二上县一百二十四中县六十五中下县九十七欲依所移铨曹从之。
显德元年正月赦文应祗奉郊庙职掌人直并与恩泽其行事官已勘无违碍者候铨司移省後各与除官合来一年集者候将来授任仍并加一阶欠三选至五选者减一选欠六选已上减两选幕职并与减一年如欠月限不及一年者便与除官仍转官资其诸色选人驳放皆依格敕其间小小违碍。若可以情恕者并条奏以闻。
世宗显德二年正月诏在朝文资官曾历藩郡宾职州县官者宜令各举堪为令录者一人除官之日仍署举主姓名。若在官贪浊不公懦弱不理或职务废阙或处断乖违并量事重轻连坐举主。
三年十月诏曰:诸司职员皆系奏补当执役之际悉藉公勤及任事之时尤资敏苟非慎择渐至因循应诸司寺监今後收补职役人等并须人材俊利身言可采书札堪中自前行止委无讹滥勒本司关送吏部引验人材较考笔札其中者更具引验可否连所试书迹并本州府不系色役回文及正身引送中书後吏部具夹名闻奏候敕下勒本司补收馀从前後格敕处分每年只得一度奏补其诸司寺监旧额定人数仍令所司量公事繁省於未奏补人数内酌详添减别为定额(先是百司奏补官吏於事言笔札之间多不选择以至有不能举其条目者敕出之後物议以为允当)。
五年正月诏曰:职官攸设数易则弊生政理所施久行则民信前典有三载考绩之义昔贤垂三年报政之规将欲化民莫如师古诸道幕职州县官依旧制以三十个月为满起今年正月一日後所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月限闰月不在其内每年常调选人及诸色求任人取十月一日已前到京下纳文解及陈乞文状委所司依旧例磨勘注授至十二月上旬终并须了毕便令赴官限二月终以前到任。若违程仰本处不得放上。且令旧官在任如是无故违程依格殿选其有故违程者须分明出给得所在凭由许至前冬赴集今年赴任者不在此例其特敕除授及随幕判官赴任不拘时月之限应授官人至满日替人未到间宜令。且守本官主当公事依旧请俸州府亦不得差署摄官替下如是遭丧停任身故假满非时阙官之时只可差前资正官及有出身人承摄如逐处无正官及有出身人即选清强人承摄仍依正官例支与俸钱具名奏闻。
闰七月吏部流内铨状申见行条件公事铨司先准格例南曹十一月未开宿判成选人後先具都数申铨铨司据状便榜示选人引纳京诸司职官使家状及试判纸三度榜引得齐足方至十二月上旬内定日锁铨者铨司。若候南曹十月内开宿引纳家状虑恐迟滞今後才南曹锁宿後先榜示选人预纳家状其合保文状使职官司使印限开曹後两日内赴铨送纳须得齐足如限内不纳到家状保状试纸名便具姓名落下不在续纳之限据纳到文状至十月二十二日已前锁铨先准格例锁铨後便榜示引验正身告敕文书三引都九日如三度引不到者便落下铨司自今後锁铨日便榜示选人次至日引验正身及告敕文书限三日内三引毕如不到者便落下每年南曹判成选人中多有故不赴选司准格例伺候须及三引计九日不到者方始落下铨司今後有此色人逐引不到便据姓名落下先准格诸色选人三引毕後赍使印保状赴铨并合保後县令录事参军重引验合保审其才术铨司欲三引後次日内重引验令录审其才术及合保如限内不到者便据姓名落下铨司引验後本行准格敕及将铨状历任告敕文书限三日内点简无违碍具名衔关报试判注拟所有选人历任省司於未注官已前相次修写帖送过院选人所合注使员阙锁铨後便具状申中书门下乞降指挥应选人试判今欲锁铨内预准敕於中书省请印到逐人试纸候参简毕关报名衔齐足次日便定日试判三场逐场次日申奏後限两日内供纳宣黄後次日乞降可否敕命铨司自前注拟诸色选人准格三注每一注内有不伏官者限三日内具状通退三注都九日者铨司自今後第一第二注榜出後各限次日内具通官伏官文状便具姓名落下第三注毕日开铨不在通官之限三注都五日准格铨司送省逐年二月二十五日送门下省毕三月十五日过官毕三月三十日进黄移省毕铨司三拟毕後省甲案便於格式司逐注旋覆阙入官过院条写省历至十一月十四日已前牒送门下省毕铨司门下省但押定牒到取两日祗候取判过堂次日乞降可否堂帖其黄甲限四月内修写勾勘印署至十二月六日牒送门下省至十二月十九日进黄毕所有衙谢对攵元在格限外应行内诸司公事或有忤系申铨取裁铨司便准敕格指挥如铨司难议裁酌即申堂取裁。
●卷六百三十五
○铨选部 考课
设官分职以序上下程能黜否以正赏罚王者之大柄也。故。《周礼》太宰之职三岁大计群吏之理而诛赏之。又曰:废置以驭其吏斯皆考课之谓也。是知明试以稽其功循名以其实使较比之典不可得而逾贤愚之分不可得而乱斯二帝所以端拱而治三代所以直道而行者也。汉魏而下制度详究或斟酌前训将以时或讲求通议於焉垂范至於总裁理要澄汰流品询事底绩咸可明徵稽古宪章,於是乎!在盖夫众职熙百志使官修其方而上无虚授者莫不由兹道也。
帝舜曰:咨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龙六人申命旧职四岳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之)钦哉!惟时亮天工(各敬其职以相天事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以考功九岁则能否幽明有别黜退其幽者升进其明者也。)庶绩咸熙分北三苗(考绩法明众功皆广三苗幽ウ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从善恶明也。)。
汉元帝建昭中京房为郎时西羌反日蚀。又久青无光数召见问房对曰:古帝王以功举贤则万化成而瑞应著末世以毁誉取人故功业废而致灾异宜令百官各试其功灾异可息诏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课吏法(令丞尉治一县崇教化无犯法者辄迁有盗贼满三日不觉者则尉事也。令觉之自除二尉负其二率相准如此法)帝令公卿朝臣与房会议温室皆以房言为烦碎令上下相司不可许帝意乡之(乡读曰乡)时部刺史奏事京师帝召见诸刺史令房晓以课事刺史复以为不可惟御史大夫郑弘光禄大夫周湛初言不可後善之後帝令房上弟子晓知考功课吏事者欲试用之房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臣得通籍殿中为奏事以防雍(读壅)塞石显五鹿充宗皆疾房欲远之建言宜试以房为郡守(立议云:然也。)帝,於是以房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居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请愿无属刺史得除用他郡人自第吏千石以下(令长属县自课第殿最)岁竟乘传奏事(传张恋切)天子许焉房至郡坐与淮阳王舅张博通谋诛。
後汉明帝永平九年四月诏令司隶校尉部刺史岁上墨绶长吏视事三岁已上理状尤异者各一人与计偕上(偕俱也。所徵之人令与计吏俱上)及尤不正理者亦以闻顺帝时梁国陈令华义数上书陈宜依古典考功黜陟徵集名儒大定其制。
魏太祖建安中为丞相仓曹属刘е书论治道曰:昔者周有乱臣十人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孔子称才难不其然乎!明贤者难得也。况乱弊之後百姓凋尽士之存者盖亦无几股肱大职及州都督司边方重任虽备其官亦未得人也。此非选者之不用意盖才匮使之然耳况於长吏以下群职小任能皆简练备得其人也。其计莫如督之以法不尔而数转易往来不已送迎之烦不可胜计转易之间取有奸巧既於其事不省而为政者亦以其不得久安之故知惠益不得成於已而苟。且之可免於患皆将不念尽心於┰民而梦想於声誉此非所以为政之本意也。今之所以为黜陟者近颇以州郡之毁誉听往来之浮言耳亦皆得其事实而课其能否也。长吏之所以为佳者奉法也。忧公也。┰民也。此三事者或州郡有所不便往来者有所不安而长吏执之不已於治虽得计其声誉未为美屈而从人於治虽失计其声誉必集也。长吏皆知黜陟之在於此也。亦何能不去本而就末哉!以为长吏皆宜使少久足自展岁课之能三年总计乃加黜陟课之皆当以事不得依名事者皆以户口率其垦田之多少及盗贼发兴民之亡叛者为得负之计如此行之则无能之吏修名无益有能之人无名无损法之一行虽无部司之监奸誉妄毁可得而尽事上太祖甚善之。
文帝黄初初为尚书陈群制九品格登用皆由於中正考之簿世然後授任。
明帝青龙中以卢毓为吏部尚书前此诸葛诞邓等驰名誉有四窗八达之诮帝疾之时举中书郎诏曰:得其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毓对曰: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後有名非所当疾也。愚臣既不足以识异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按实为识但当有以验其後故古者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今考绩之法废而以毁誉相进退故真伪混杂虚实相蒙帝纳其言即诏作考课法。
景初中散骑常侍刘劭以士人毁称是非混杂莫辨邵受诏作都官考课劭上疏曰:百官考课王政之大较然而历代弗务是以治典阙而未补能否混而相蒙陛下以上圣之宏略愍王纲之弛颓神虑内鉴明诏外发臣奉恩旷然得以启据取作都官考课七十二条。又作说略一篇臣学寡识浅诚不足以宣畅圣旨著定典制事下三府司空掾傅嘏难劭曰:盖闻帝制宏深圣道奥远苟非其才则道不虚行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暨乎!王略亏颓而旷载罔缀微言既没六籍泯玷何则道弘致远而众才莫也。按劭考课论虽欲寻前代黜陟之文然其制度略以阙亡书之存者惟有周典外建侯伯藩屏九服内立列司齐六职士有常贵官有定则百揆均任四民殊业故考绩可理而黜陟易通也。大魏继百王之末承秦汉之烈制度之流靡所修采自建安以来至於青龙神武拨乱肇基皇祚扫除凶逆芟夷遗冠旌旗卷舒日不暇给及经邦治戎权法并用百官群司军国通任随时之宜以应政机以古施今事杂义殊难得而通也。所以然者制宜经远,或不切近法应时务不足垂後夫建官均职清理民物所以立本也。循名考实纠励成规所以治末也。本纲未举而造制未呈国略不崇而考课是先惧不足以料贤愚之分精幽明之理也。昔先王之择才必本行於州闾讲道於庠序行具而谓之贤道修则谓之能乡老献贤能於王王拜受之举其贤者出使长之科其能者入使治之此先王收才之义也。方今九州之民爰及京城未有六卿之举其选才之职专任吏部案品状则实才未必当任簿法则德行未为叙如此则殿最之课未尽人才述综王度敷赞国式体深义广难得而详也。又司隶校尉崔林议曰:按周官考课其文备矣。自康王以下遂以陵迟此即考课之法存乎!其人也。及汉之季其失。又在乎!佐吏之职不密哉!方今军旅或猥或卒备之以科条申之以内外增减无常固难一矣。且万目不张举其纲众毛不整振其领皋陶仕虞伊尹臣殷不仁者远矣。五帝三王未必如一而各以治乱。《易》曰: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太祖随宜设辟以遗来今不患不法古也。以为今之制度不惟疏阔惟在守一勿失而已。若朝臣能任仲山甫之重式是百辟则孰敢不肃散骑黄门侍郎杜恕以为用不尽其人虽才。且无益所存非所务所务非世要上疏曰:书称明试以功三考黜陟诚帝王之盛制使有能者当其官有功者受其禄譬犹乌获之举千钧良乐之选骥足也。虽历六代而考绩之法不著阅七圣而课试之文不垂臣诚以为其法可粗依其详难备举故也。语曰:世有乱人而无乱法。若使法可专任则唐虞可不须稷契之佐殷周无贵伊吕之辅矣。今奏考功者陈周汉之法为缀京房之本旨可谓明考课之要矣。於以崇揖让之风兴济济之治臣以为未尽善也。其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事效然後察举试辟公府为亲民长吏辅以功次补郡守者或就增秩赐爵此最考课之急务也。臣以为便当显其身用其言使其为课州郡之法法具施行立必信之赏施必行之罚至於公卿及内职大臣亦当俱以其职考课之也。古之三公坐而论道内职大臣纳言补阙无善不纠无过不举。且天下至大万机至众诚非一明所能遍照故君为元首臣作股肱明其一体相须而成也。是以古人称廊庙之材非一木之支帝王之业非一士之略由是言之焉有大臣守职辨课可以致雍熙者哉!且布衣之交犹务信誓而蹈水火感知已而披肝胆犭旬声名而立节义者况於束带立朝致位卿相所务者非特匹夫之信所感者非徒知已之惠所犭旬者岂声名而已乎!诸蒙宠禄受重任者不徒欲举明主於唐虞之上而已身亦欲厕稷契之列是以古人不患於念治之心不尽患於自任之意不足此诚人主使之然也。唐虞之君委任稷契夔龙而责成功及其罪也。殛鲧而放四凶今大臣亲奉明诏给事目下其有夙夜在公恪勤特立当官不挠贵势执平不阿所私危行危言以处朝廷者自明主所察也。若尸禄以为高拱嘿以为智当官苟在於免负立朝不忘於容身洁行逊言以处朝廷者亦明主所察也。诚使容身保位无放退之辜而尽节在公抱见疑之势公义不修而私议成俗虽仲尼为谋犹不能尽一才。又况於世俗之人乎!今之学者师商韩而上法术竞以儒家为迂阔不周世用此最风俗之流弊创业之所致谨也。後考课竟不行。
晋武帝泰始中河南尹杜预以京师王化之始自近及远凡所施论务崇大体受诏为黜陟之课其略曰:臣闻上古之政因循自然虚已委诚而信顺之道应神感心通而天下之理得逮至淳朴渐散彰美显恶设官分职以颁爵禄弘宣六典以详考察然犹倚明哲之辅建忠贞之司使名不得越功而独美功不得後名而独隐皆畴咨博询敷奏以言及至末世不能纪远而求於密微疑诸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简书简书愈繁官方愈伪法令滋彰巧饰弥多昔汉之刺史亦岁终奏事不制算课而清浊粗举魏氏考课即京房之遗意其文可谓至密然由於累岁以违其体故历代不能通也。岂。若申唐尧之旧去密就简则简而易从也。夫宣尽物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去人而任法则以伤理今科举优劣莫。若委任达官各考所统在官一年以後每岁言优者一人为上第劣者一人为下第因计偕以名闻如此六载主者总集采按其六载处优举者超用之六载处劣举者奏免之其优多劣少者叙用之劣多优少者左迁之考课之品所对不均诚有难易。若以难取优以易而否主者固当准量轻重微加降杀不足复曲以法尽也。己丑诏书以考课难成听通荐例荐例之理即亦取於风声六年顿荐黜陟无渐。又非古者三考之意也。今每岁一考则积优以成陟累劣以取黜以士君子之心相处未有官故六年六黜清能六进否劣者也。监司将亦随而弹之。若令上下公相容迥此为清议大颓亦无取於黜陟也。
五年诏曰:古者岁书群吏之能否三年而诛赏之诸令史前後但简遣疏劣而无有劝进非黜陟之谓也。其条勤能有称尤异者岁以为常吾将议其功劳。
惠帝元康中吏部尚书刘颂建九班之制欲令百官居职递迁考课能否明其赏罚贾郭专朝仕者欲速竟不施行。
南齐东昏侯永元元年考课百司。
後魏太武太延元年诏曰:操持六柄王者所以统摄平政理讼公卿之所司存劝农平赋宰民之所专急尽力三时黔首之所克济各修其分课之有序今更不然何以为治越职侵局纲纪纷乱上无定令民知何从自今以後亡匿避难羁旅他乡皆当归还旧居不问前罪民相杀害牧守依法平决不听私取报复敢有报者诛及宗族邻伍相助与同罪州郡不得妄遣吏卒烦扰民庶。若有发调县宰集乡邑三考计赀定课裒多益寡九品混通不得纵富督贫避强侵弱覆简能否其殿最列言属州刺史明考优劣抑退奸吏升进贞良岁尽举课上台牧守荷治民之任当宣扬恩化奉顺宪典与国同优直道正身肃居官次不亦善乎!
孝文延兴二年十二月诏曰:书云: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顷者以来官以劳未久而代牧守无恤民之心竞为聚敛送故迎新相属於路非所以固民志隆治道也。自今牧守温仁清俭克己奉公者可久於其任岁积有成迁位一级其有贫贱非道侵削黎庶者虽在官逋迩必加黜罚著之於令永为彝准。
五年二月诏定考课明黜陟。
太和十五年十一月考诸牧守。
十八年春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广陵王羽奏外考令文每岁终州镇列牧守治状及至再考随其品第以彰黜陟去十五年终在京百僚尽已经考为三等此年便是三载虽外有成令而内令未班内外考察理应同等臣取推准外考以定京官治行诏曰:虽内考未宣绩已久著故明堂月令载公卿大夫论考属官之典台职区分著三公尚书三载殿最之义此之考内已为明矣。但论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朕听取尔轻发殊为躁也。每考之义应在年终既云:此年何得春初也。今始维夏。且待至秋帝顾谓羽曰:考课之法上下二等可为三品中等但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丝之美中等守本事可大通帝。又谓尚书等曰: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进一贤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谓羽曰:汝居枢端之任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於朝阿党之音频干朕听今黜汝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自尚书令仆以下凡黜退三十馀人皆举遗阙诸如此比黜官者令一年之後任官如初。
九月壬申诏曰:三载考绩自古通经三考黜陟以彰能否今。若待三考然後黜陟可黜者不足为迟可进者大成赊缓是以朕今三载一考考即黜陟欲令过滞无妨於贤者才能不壅於下位各令当曹考其优劣为三等六品以下尚书重问五品已上朕将亲与公卿论其善恶上上者选之下下者黜之中中者守其本任壬午帝临朝亲加黜陟。
十九年十月诏诸州牧精品属官考其得失为三等之科以闻将亲览而降焉。
宣武初尚书令王肃奏考以显能陟由绩著明退ウ,於是乎!在自百僚旷察四稔于兹请依旧式考简能否从之。
景明二年六月考诸州刺史加以黜陟。
永平四年十二月诏曰:进善退恶治之通规三载考察政之明典正始二年以来於今未考功过难齐宁无降从景明三年至永平四年通考以闻大保领太尉侍中高阳王雍以帝颁考陟之法上。表曰:窃惟三载考绩百王通典今任事上中者三年一阶散官上第者四载登一级闲冗之官本非虚置,或以贤能而进或因累勤而举如其无能不应忝兹高选或任官外戍远使绝域或催督逋县察简州镇皆是散官以充剧使及於考陟排同闲伍窃据散官之人非是皆劣称事之辈未必皆贤而考闲以多年课烦以少岁上乖天泽之均下生不等之苦。又寻景明之格无折考之文正始之奏有与夺之级明参差之考非圣慈之心改典易常乃有司之意。又寻考级之奏委於任事之手涉议科勤绝於散官之笔遂使在事者得展自勤之能散辈者独绝披襟之所抑以上下之闲限以旨格之判致使近侍禁职抱屈之辞禁卫武夫怀时员外常侍镇远将军刘扌立考课之科明黜降之法甚有条贯不申之恨欲克平四海何以获诸。又散官在直一玷成尤御使失差毫即坐徽纟墨所逮未以事闲优之节庆之赉不以禄位加赏罚殿之犯未殊任事考陟之机推年不等臣闻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代何观诗云:王事靡不遑启处。又曰:,岂不怀归畏此简书依依杨柳以叙治兵之役霏霏雨雪。又申振旅之勤。若折往来日月便是采薇之诗废犬杜之歌罢。又任事之官吉凶请假定省扫拜动历十旬或因患重请告动取经岁征役在途勤泰百倍苦乐之势非任事之伦在家私闲非理务之日论优语剧先宜折之武人扌上格者为羽林次格者为虎贲下格者为直从或累纪征戍靡所不涉或带甲连年负重千里或经战损伤或年老衰竭今试以本格责其如初有爽於先退阶夺级此便责以不衰理未通也。又蕃使之人必抽朝彦或历千馀或履危万里发有死亡之忧咸怀不返之戚魂骨奉忠以尸将命先朝赏格酬以爵品今朝改式止及阶劳折以代考有乖使望非所以奖励皇华而敦崇四牡者也。复寻正始之格後任事上中者三年一阶前任事上中者六年进一级三年一考自古通经今以前六年一阶简无亻替犯倍年成级以此推之明以代考新除一日同г阶荣下第之人因上涉上第之士由而退臣。又见簿尉资品本官流外刊诸明令行之已久然近为里巷多盗以其威轻不肃欲进品清流以厌奸宄甄琛启云:为法者施而观之不便则改窃谓斯言有可采用圣慈昭鉴更高宰尉之秩今考格始宣怀怨者臣窃观之亦谓不可有光国典改之何难帝乃引雍共论时务徐州刺史萧宝寅。又论曰:方今守令厥任非轻及考课悉以六载为程既而限满代选复经六年而叙是则岁周十二年始得一阶於东西两省文武闲职公府散佐无事冗官或数旬方应一直或弦朔止於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为限是则一纪之内便登三级彼以实劳剧任而迁贵之路至难此以散位虚名而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悬令厚薄之如是其後尚书右仆射郭祚。又奏曰:谨按前後考格虽班天下如臣愚短犹有未悟今顿定职人迁转由复超越阶级者即须量折景明初考格五年者得一阶半正始中故尚书中山王英奏考格被旨但可止满三周为限不得计残年之勤。又去年中以前二制不同奏请裁决旨云:黜陟之体自依旧来常断今未审旧来之旨为从景明之断为从正始之限景明考法东西两省文武闲官悉为三等考同任事而前尚书卢昶奏上第之人三年转半阶今之考格复分为九等前後不同参差无准诏曰:考在上中者得以前有六年以上迁一阶三年已上迁半阶残年悉除考在上下者得以前六年已上迁半阶不满者除其得以後考在上下者三年迁一阶散官从卢昶所奏祚。又奏言考察令公清独著德绩超伦而无负殿者为上上一殿为上中二殿为上下累计八殿品降至九未审今诸曹府寺凡考在事公清然才非独著绩行称务而德非超伦能粗可而守平堪任或人用小劣处官济事并全无负殿之徒为依何第景明三年以来至今十有一载准限而判三应退今既通考未审为十年之中通其殿最积以为第随前後年断各自除其善恶而为降。且负注之章数成殿为差此条以寡为最多戾为殿未审取何行是寡亻替何坐为多戾结累品次复有几等诸文按失里应杖十者为一负罪依律亻替过随负计十年之中三经四眚赦前之罪不问轻重皆蒙宥免或为御史所弹案验未周遇赦复任者未审记殿复除与不诏曰:独著超伦及才备寡咎皆谓文武兼上上之极言耳自此已降犹有八等随才为次今文已具其积负累殿及守平得济皆含在其中何容别疑也。所云:通考者据听多年之言至於黜陟之体自依旧来年断何足复请其罚赎已决之殿固非免限遇赦免罪唯记其殿者除之。
延昌二年将大考百僚员外常侍领三公郎崔鸿以考令於体例不通乃建议曰:窃惟王者为官求才使人以器黜陟幽明扬清激浊故绩效能官才必称位者朝夕进年岁数迁岂拘一阶半级关以常僚等位者哉!二汉已降大和已前苟必官须此人人称此职或超腾峻陟数岁而至公卿或长兼试守称允而不迁进者披卷则人人如是举目则朝贵皆然故能时收名士之誉国号丰贤之美窃见景明以来考格三年成一考一考转一阶贵贱内外万有馀人自非犯罪不问贤愚莫不上中才与不肖比肩同转虽有善政如龚黄儒学如王郑才史如班马文章如张蔡得一分一寸必为常流所攀选曹亦抑为一不曾甄别琴瑟不调改而更张虽明旨已行犹宜消息宣武不从。
孝明孝昌元年二月诏曰:劝善黜恶经国茂典其令每岁一终郡守列令长刺史列守相以定考课辨其能否。若有滥谬以考功失衷论。
隋文帝开皇六年二月制刺史二佐每岁暮更入朝上考课卢昌衡为徐州总管长史甚有能名吏部尚书苏威考之曰:德为人表行为士则论者以为美谈仁寿中秦州总管录事参军房彦谦尝因朝集时左仆射高定考课彦谦谓曰:书称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唐虞以降代有其法黜陟合理褒贬无亏便是进必得贤退皆不肖如或舛谬法乃虚设比见诸州考扌交执见不同进退多少参差不类况复爱憎肆意致乖平坦清介孤直未必高第卑讠舀巧官翻居上等直为真伪混淆是非瞀乱宰贵既不精练斟酌取舍曾经驱使者多以蒙职复成未历台省者皆为不知被退而。又四方悬远难可详悉唯量人数半破半成徒计官员之少多莫顾善恶之众寡欲求允当其道无由明公鉴达幽微平心遇物今所考较必无阿枉脱有前件数事未审何以裁之惟愿远布耳目精加采访褒秋毫之善贬纤介之恶非直有光至治亦足标奖贤能词气侃然观者属目为之动容深见嗟赏因历问河西陇右官人景行彦谦对之如响顾谓诸州总管刺史曰:与公言不如独与秦州考使语後数日言於帝帝弗能用。
炀帝大业二年七月制百官不得计考增级必有德行功能显著者擢之。
五年正月诏曰:太守每岁上属官景迹。
是年为颍川郡丞敬肃朝东都帝令司隶大夫薛道衡为天下郡官之状肃曰:心如铁石老而弥笃。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帝亲阅群臣考绩以李纲孙伏伽为上帝初受禅以舞人安叱奴为散骑侍郎纲上疏论谏伏伽亦谏赏献琵琶弓箭者及请择正人为太子诸王师友皆言词激切故皆陟其考第以旌赏之。
太宗贞观元年二月诏刺史县令已下官人。若能使婚姻及时鳏寡数少量准户口增多以进考第如其劝导乖方失於配耦准户口减少以附殿失。
三年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及侍中王掌内外官考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奏其不平追按勘问王不伏举按帝付侯君集推问秘书监魏徵奏称必不可推鞫。且玄龄王国家重臣俱以忠直任使其所考者既多或一人两人不当终非有阿私。若即推绳此事更不可信任何以堪当重委假令错缪有实未足亏损国家穷鞫。若虚失委大臣之体。且万纪比来常在考堂必有乖违足得论正当时鉴见切无陈说身不得考方始纠弹徒发在上怒非是诚心为国无益於上有损於下所惜伤於理体不敢有所阿为遂释不问。
六年监察御史马周上疏曰:臣切见流内九品已上令有等第而自比年入多者不过中上未有得上上以上考者臣谓令设九等正考当今之官必不施之於异代也。纵朝廷实无好人犹应於见任之内比较其尤善者以为上第岂容朝廷之士遂无堪上上之考者朝廷独知贬一恶人可以惩恶不知褒一善人足以劝善臣谓宜每年选天下政术尤最者一二人为上上其次为上中其次为上下则中人以上可以自劝。
十一年正月十三日敕散位一切以门荫结阶品然後依劳进叙凡入仕之後迁代则以四考为限四考中中进年劳一阶每一考中上进一阶一考上下进二阶五品已上非特恩刺史无进阶之令(唐制考课之法有德义清慎公平恪勤各一善自近侍至於镇防并据一事目为之最凡二十七焉一最以上有四善为上上一最以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四善为上中一最以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上下一最以上有一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中上一最以上或无最而有一善为中中职事粗理善最弗闻为中下爱憎任情处断乖理为下上背公向私职务废阙为下中居官讠舀诈及贪浊有状为下下。若於善最之外别有可嘉尚及罪虽成殿情状可矜或虽不成殿而情状可责者省较之日皆听考官临事量定诸州县官人抚育有方户口增益者各准见户为十分论每加一分刺史县令各进考一等增户口谓课丁率一丁同一户法增不课口者每五口同一丁例其有破除者得相折其郡户不满六千县户不满五百者各准五千五百户法为分。若抚养乖方户口减损者各准增户法亦每减一分降一等课谓及不课并准上文其劝课田农能使丰阻者亦准见地分为十分论每加二分各进考一等此谓永业口分之外别能垦起公私荒田者其有不加劝课以致减损者课为永业口分之内有荒废者每损一分降考一等。若数处有功并应进考者并听累加如此处分从之)。
高宗上元二年大理寺丞狄仁杰考中上考使尚书左仆射刘仁轨以新任不录大理卿张文称独知理司之要仁轨大惊问公断几何狱文曰:岁竟凡断一万七千八百人仁轨乃擢为上下考。
三年金州刺史滕王元婴颇纵骄逸动作无度高宗与书戒之极为至切。又敕之曰:朕以王骨肉至亲不能致王於理今书王下下考以鬼王心。
开耀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县令有声绩可称先进考员外郎侍御史京兆河南判司及自馀清望官先於县令简择中宗神龙中御史中丞卢怀慎上疏曰:臣闻孔子曰: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又曰:苟有用我者期月已可三年有成故书云:三载考绩较其功也。子产贤者也。其为政尚累年而化成况其常材乎!切见比来州县官佐下车布政在任多者一二年少者三五月遽即迁除不论考课或历时未改便倾耳而听企踵而睹争求冒进不顾廉耻亦何暇宣风布化求瘼恤人哉!户口流散百姓凋敝职为此也。何则人知吏之不久则不从其吏吏知迁之不遥。又不尽其能偷安苟。且脂韦而已。又古之为吏者长子孙仓氏庾氏即其後也。臣请都督刺史上佐两畿县令等在任未经四考不许言迁除察其课效尤异或锡以车裘或就加禄秩或降使临问并玺书慰勉。若公卿有阙则擢以劝能政绩无闻祗犯贪暴者放归田里以明赏罚致理救弊莫过於此(刘秩为左监门录事参军论曰:昔周公使伯禽治鲁三年而後报政周公曰:何迟伯禽曰:变其礼易其俗难所以迟太公治於齐三月而後报政周公曰:何疾曰:因其俗简其礼易所以疾故孔子论之曰: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由是而言劳不甚者理不极功不积者泽不深故尧舜三年而考绩三考而黜陟所以能尽其智术也。近古人情敦庞未淳乎!尧舜礼正乐和未愈於虞夏官贤吏能未称於殷周或一年而考或四考黜陟或比年而巡狩或岁时更迁或旬月升擢令长今日既上明日部内有犯名义者即坐之不其谬欤)。
玄宗开元三年正月五日敕内外官考未满所司预补替人名为守阙特宜禁断纵後有阙所由不得令上。
六月制每年十月委当道按察使校量理行殿最从第一等至五等奏闻校考使乃吏部长官总详覆诸州亦比类定为五等奏闻上等为最下等为殿中间三等以次定优劣改转日凭为降县令每年选举人内准前条访择补置在任有术一任申使状有两请兼户口复业带上考者选日优与内官其使状有一请兼带上考者满日不限选数听集优与处分刺史第一等量与京官。若要在州未可除改者紫微黄门简勘闻奏当加优赏京官不曾任州县官者不得拟为台省官吏部铨选委任尤重比虽守职务在循常既限之以选劳或失之於求事选日拔擢一二千人不须限以资次必须究其声实不得妄相汲引自古乡举里选实课人之淑慝其明经进士擢第者每年委州长官访察行业修谨书判可观者三选听集并诸色选人者。若有乡闾无景行及书判全弱选数纵深亦不在送限崇化致理必在得人奖善劝能义资师古皆有烦滥未闻革循名责实其道不行为人择官人蠹犹在既复政理不可因循须加简勘以正颓弊。
四年四月七日制选人既得比铨注过谢了皆不及考遂使每一年选人即虚破一年阙在於公私俱不利便自今已後官人初上年宜听通计年终已来满二百日许其成考仍进迁考例至来年考时并较永为常式。
十一月制曰:抚字之道在於县令不许出使多不得上考每年选补皆不就此官。若不优矜何以劝奖其县令在任户口增益界内丰稔清勤著称赋役均平者先与上考不在当州考额之限也。
五年正月行幸东都敕行幸所经州宜令紫微黄门察访刺史上佐政术定作三等奏闻仍令於具负内简上中下刺史上佐有称职者条录奏闻将随才录用。
六年二月制曰:与我共理惟良二千石久於其政然後化成承前以来颇多侥亻幸但因入考即有改转自今已後非灼然应黜陟者更无迁易敦此风俗革其苟。且。又旧例别驾皆是诸亲近年以来颇多馀色先授者未能顿辍已後自循旧制去冬有因计入朝不可更令却往过考事了并量事叙用。
十一年二月敕朱紫贵品皆据考劳人臣事君忠无二节至如泛阶氵及义取半分岂独清官遍得减考自今已後泛加阶应入五品以十六考为定入三品以三十考为定其有明贤宿德及异迹殊状虽不逄泛阶或因迁改之次年考与节限同者咸以名闻仍为永例。
十四年御史大夫崔隐甫充较外官考事旧例皆委参问经春未定隐甫召天下朝集使一时集省中一日较考便毕时人伏其敏断。
十七年三月左丞相张说知京官考特注其子中书舍人曰:父教子忠古之善训祁奚举午义不务私至如润色王言章施帝道载参坟典例绝常功恭闻前烈尤难以任岂以嫌疑敢挠纲纪考以上下十八年敕京官考满带禄选有本司要籍奏留请不用阙者选数不须与成劳。
二十二年八月制曰:朕忧於理人委在牧宰虽已分命仍未尽诚如闻刺史新除所莅不过数月即营入计无心在州政教阙如朝寄安在自今已後刺史到任皆不得当年入考。若声绩稍著奖拔未迟何处不安自彰汲汲其县令差使先亦禁断比闻在远犹自故违宜委诸道采访申明处分勿使如此。
二十五年十二月命诸道采访使考课官人善绩三年一奏永为常式其两任声实相副者为进名闻二十七年二月制曰:古者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允叶大猷以劝天下比来诸道所通善状但优仕进之辈与为选调之资责实循名或乖古义自今日已後诸道使更不须通善状每至三年朕当自择使臣观察风俗有清白政理著闻者当别择用。
二十八年三月一日制曰:先是内外六品已下应补授官四考满待替为满是日制令以岁为满不待替县令知仓库供奉伎术及充纲领等不在此限至其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内外六品已下官依旧待替其无替者五考满後停。
天宝二年八月五日考功奏准考课令考前事不满二百日不合成考者事谓都论在任日至考时有二百日即成考请假停务并不合破日比来多不会令文以为不入曹局即不为事因此破考臣等参量但请俸禄即同事请假不满百日停务不至解免事雪却上其考并不合破。若有停务逾年不可更请禄料兼与成考敕旨从之。
三年正月制曰:凡诸郡县仍令太守县令劝课农桑先处分太守县令在任有增减户口成分者所由司量为殿最自今已後太守县令廉能勾当租庸每年加数成分者特赐一中上考如二载之内皆有成分所司录奏超资与处分。
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敕所较内外官考准令京官正月三十日进单数二月三十日进挟名外官二月三十日进单数三月三十日进挟名自今已後并了日一时挟名奏不须更进单数。
六月七日吏部侍郎李彭年奏准例出身已来并合简覆中间已叙五品勘责皆有所凭今重简寻恐为烦扰如曾经勘责叙成者请从五品已後勘简其五品已前但勘考数足即为进叙敕旨依。
十二年十月制曰:循名责实所以激群吏也。惩恶劝善所以务至公也。苟黜陟之非当何考课之足徵其内外文武官员外同正员并判试不务者既无别效兼有多年比年因循或与进考据额既标节限缘此遂多逾越致令课最者见弃无功者获奖劝之门殊非允当自今已後并不在进考之例其内外官初效亦不在与限台省官考各委长官比类才能功课褒不得一例申送俾侥竞息心功能励节。
十三载二月制曰:三载黜陟百王令典殿最之迹廉问攸归欲更别遣使臣虑有烦扰今载宜委本道采访使具官人善恶奏闻以申劝沮。
肃宗乾元二年二月御制。《郭子》仪李光弼苗晋卿李麟李辅国考辞。
代宗宝应元年十月吏部奏准今年五月诏州县官自今已後宜令三考一替者今数州申解疑三考後为复待替到为复便勒停请处分者今望令已校三考官待替到如替人不到请校四考後停。
三年正月考功奏请立京外察按京察连御史台分察使外察连诸道观察使各访察官吏善恶其功过稍大事当奏闻者使司按成便奏每年九月三十日以前具状报考功其功过虽小理堪惩劝者按成即报考功至考较日参验事迹以为殿最。
闰月考功奏内外员外官等除合在定数外准敕并任其所既不入曹无凭简考比来或有申者即与见在同奏简勘之时成破不一文案混杂条流未明臣等商量望请自今已後内外文武员外同正及试官除合在任外一切不在申较之限并听从授日计考准中中例叙用从之。
永泰元年正月制曰:刺史县令与朕分忧凋瘵之人切须抚字一夫不获情甚纳隍有能招缉逃亡平均赋税增多户口广辟田畴清节有闻课效尤著者宜委所在节度观察具名闻奏即令按覆超资擢授其有理无能政迹涉赃私必当重加贬夺永为殿累中外寮吏各其职无或旷官克副朕意。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曰:国以人为本人以农为业顷由师旅征税殷繁编户流离田畴荒废永言牧宰政切亲人其刺史县令宜以招缉户口垦田多少用为殿最每年终委本道观察节度等使按覆奏闻如课绩尤异当加超擢或政理无闻必科贬。
八年十月敕中书舍人常衮谏议大夫杜亚起居郎刘湾左补阙李翰考吏部选人判。
十三年正月制曰:捉获造伪及光火强盗等贼合上考者本州府当申刑部。
●卷六百三十六
○铨选部 考课第二
唐德宗建中二年六月门下侍郎平章事卢杞奏准六典中书舍人给事中充监中外官考使重其事也。今者有知考使无监考使伏望依前置监中外官考使依奏。
贞元元年九月以刑部尚书关播吏部侍郎班宏为校内外官考使。
十二月制六品以下本州申中上考者纳钱一千文市笔墨朱胶等者元置五分生利吏部奏见用有馀自今以後其外官考钱并请勒停依奏。
二年九月考功奏校京官外官考使准旧例差定闻奏敕其校考使宜停其考课付所司准式校定。
三年五月敕以停减天下官员其停官计日成考两考准旧成资准常式两考以下至来年五月三十日处分。
四年正月一日制户口增加田畴广辟者长吏加一阶县令减选优与处分其额内官勿更注拟见任者三考勒停。
五年正月司勋员外郎判考功赵宗儒复行贬考之令自至德已来考绩失实朝官刺史悉以中上考褒之善恶不别及是右司郎中独孤良器殿中侍御史杜伦各以过犯免官尚书右丞裴郁御史中丞卢亻召考之中上宗儒抗令。又贬良器及伦考居中中。又秘书少监郑云逵考其同官孙昌裔入上下宗儒覆按其考降入中上以云逵褒进失中考之中以儆之。又刺史其课效考之中上者不过五十人馀贬入中中褒贬稍明人知戒惧帝善之迁考功郎中。
六年六月三日考功奏准天宝七载六月敕内外官初考无赴上日末考不具得替便注破不在校限。
是月。又奏诸使下兼宪官及检校郎官并诸色官充职掌者并仰本使每年具在使功课兼具考第申省。
十一月制守宰之任弊在数更自今刺史县令以四考为限。
七年八月考功奏准考课令诸司官皆据每年功过行能定其考第及准开元天宝以前敕朝官每司有中上考亦有中中考自三十年来诸司并一例申中上考。且课绩之义不合雷同事久因循恐废朝典自今以後诸司朝官皆须据每年功过行能仍比类格文定其降以书考第不得一例申中上考应诸司长官书考不当三品已上具御牒上中书门下四品以下依格令各准所失轻重考。
是月考功奏准诸司官皆据功过定其考等自至德後一切悉申中上考今请覆其能否以定降从之自谏议大夫给事中郎官有书中中考者尚书左丞赵退翁言前荐果州刺史韦诞坐赃废请降其考校考使吏部尚书刘滋以退翁能言其过奏中上考。
十二月校外官考使奏准考课令三品以上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奏取裁注云:亲王及大都督亦同伏详此文则职位崇重考绩褒贬有司皆合上奏今缘诸州刺史大都督府长史及上中下都督都护等有带节度观察使者方镇既崇名礼当异每岁考绩亦请奏裁其非节度观察州府长官有带台省官者请不在此限。
八年七月右仆射崔宁书兵部侍郎刘乃上下考刑部侍郎兼京官校考使班宏正议曰:今夷荒靖难专在节度尺籍伍符不校省司夫上多虚美之名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谢之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徼二罪乎!
十月以刑部尚书刘滋为校外官考使吏部侍郎杜黄裳为校京官考使给事中李选宜监京官考中书舍人郑瑜宜监外官考。
九年七月制县令以四考为限无替者宜至五考。
十年二月刑部奏准建中元年正月十七日敕诸州府五品以上正员及额内上佐宜四考停其左降官不在此限者五品左降官既不许停禄料六品以下未复资已经四考者未量移间其禄料伏望亦许准给敕下禄料宜准天宝六载七月十四日敕处分馀依常式。
宪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考功奏自今以後应注考状但直言某色行能某色异政某色树置某色劳效推断某色狱纠举某色事便书善恶不得更有虚美闲言其中以下考亦各言事状并不得失於褒贬如违据所失轻重准令降书考官考。又奏自今以後其有政能卓异清苦绝伦者不在止於上下考限依奏。又奏据宝应二年敕御史台分察使及诸道观察使访察官吏善恶功过稍大事当奏闻者每年九月三十日具状报考功功过虽小理当惩劝者按成即报考功至校日参验事迹以为殿最伏以近日功过都不牒报今後诸司不申报者州府本判官便与下考在京诸司追节级科处本判官校课日量事大小黜陟敕旨从之。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十二月尚书考功员外郎权判郎中事李渤校定京官考请行黜上言曰:宰臣萧亻免文昌崔植等当陛下君临之初首任宰相安危理乱决在此时况陛下思天下和平敬大臣礼功故未有昵比左右侈满自贤之心而宰相之权宰相之事陛下一以付之实宣化理千载一遇之时也。此时。若失恐更无时而亻免等上不能推至公明诚陈先王道德以谐君心。又不能正色匪躬振举旧法复百司之本则教化不立矣。臣闻政之废兴在於赏罚亻免等作相已来未闻奖一人德义举守官奉公者使天下在官之徒有所劝。又不能黜一人职事不理持禄养交者使尸禄之徒有所惧如此则刑法不立矣。邪正莫辨混然无章教化不行赏罚不设天下之事复何望哉!一昨陛下畋游幸骊山宰相与翰林学士是陛下股肱心腹宜皆知之亻免等不能先事未形忘躯恳谏而使陛下有忽谏之名流於史册是陷君於过也。孔子曰: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若亻免等言不行计不从须奉身疾退不宜尸素於化源进退戾也。何所避辞其萧亻免文昌崔植三人并翰林学士杜元[A13C]等并请赐考中下御史大夫李绛左散骑常侍张惟素右散骑常侍李益等谏幸骊山郑覃等谏畋游是皆恐陛下行幸道途渐远自此恣情无度。又思马有衔橛不测之变风寒生疾之忧急奏无所诣国玺委妇人中幸之手纟等能率御史继以两省官大谏於朝有恳激事君之礼可以诫无言者其李纟张惟素李益三人请赐上下考外特与迁官以彰陛下优忠赏谏之美其崔元略冠供奉官之首合考上下缘与于上下考于以犯赃处死准令须降请赐考中中大理卿许季同任使于韦道冲韦正牧皆以犯赃或左降或处死合考中下然顷陷刘辟之乱弃家归朝忠节明著今宜以功补过请赐考中中少府监裴通职事修举合考中上以其请追封所生母而舍嫡母是明罔於君幽欺其先请赐考中下伏以昔者宰夫入寝擅饮师旷李调今愚臣守官请书宰相翰林学士下考上优圣运下振颓纲故臣惧不言之为罪不惧言之为罪也。今其三品官考伏缘限在今月内进取先具如前其四品已下官绩具条流闻奏状入留中不下未几渤以坠马伤足请告中书门下帖刑部郎中冯宿权判考功宿以宰臣及三品已下官故事内校遂别封以进翰林学士职居内署事莫得知请依尚书上考谏官御史亦请仍旧并书中上考乃与李渤所奏异矣。国朝考课令凡校考以一年善恶为上下郎中校京官四品以下得随事黜三品以上通名清望官每岁进名内定不在有司渤虽欲振举官业然事无故实。又通举佗年事以定褒贬不达者以为朝廷盛事帝虽甚怒而宰相等引过救解然後得免焉寻出为处州刺史。
长庆元年正月制自今郡守恪奉诏条清廉可纪四考与转。
李渤为考功员外郎穆宗初书宰相等下考长庆元年五月贬渤为处州刺史渤既请书宰臣等下考时人以宰辅旷官不上疏陈列而越职钓奇非尽事君之道至是杜元[A13C]等奏渤卖直沽名动多狂躁遂出之。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敕诸道节度观察使去任日宜具交割状仍限新人到任一月日分析闻奏并报中书门下据新旧状磨勘闻奏以凭殿最。
二年十月吏部侍郎杨嗣复李宗闵书员外杨虞卿考上下至是左仆射平章事王播判云:据杨员外课绩事有司准敕见今推穷并未申奏其间得失须候圣裁遽此直书岂为至敬所书考待进止。
六年七月敕今後诸州五品长为推知者推知正授通计六考满停其勒留官未满六考停给课料者准此给。
七年七月中书门下奏应诸州刺史除授序迁须凭显效。若非责实无以劝人近者受代归朝皆望超擢在郡理绩无繇尽知或自陈制置事条固难取信或别求本道荐状多是犭旬情将明典章在名实伏请自今以後刺史得替待去郡一个月後委知州上佐及录事参军各下诸县取耆老百姓等状如有兴利除害惠及生人廉洁奉公肃清风教者各具事实申本道观察使简勘得实具以事条录奏不得更为文饰其文状仍与观察判官连署如事无可称者不在荐限仍望委度支盐铁分巡院周访察各申报本使录事如除授後访知所举不实观察判官分巡院及知州上佐等并停见任一二年不得叙用如缘在郡赃私事发别议处分其观察使奉取进止所冀吏皆禀法人获安迁擢之时更无滥授制从之。
八月制考课之法前王所重盖以综吏理励精政途名实苟违将何沮劝宜准故事置内外知考使兼令中书舍人给事中各一人监考。
九月以吏部尚书令狐楚为校内官考使中书舍人崔郸为监内官考使以兵部尚书王起为校外官考使以给事中高铢为监外官考使行旧典也。
开成四年六月河阳节度使李执方奏管内县令有才经一考已替者失考绩黜陟之义请无犯者留至三考从之。
宣宗会昌六年五月制刺史交代之时非因灾大郡走失七百户已上小郡走失百户已上者三年不得录使兼不得更与理人官增加一千户已上者与超资迁改仍令观察使审勘诣实闻奏如涉虚妄本判官重加惩责。
太中元年正月制曰:守宰亲人职当抚字三载考绩著在格言贞元之中频有明诏县令五考方得改移近者因循都不遵守诸州或得三考畿府罕及二年以此字人。若为成政道途郡吏有迎送之劳乡里庶民无苏息之望自今须满三十六个月永为常式。
六年七月考功奏近年诸州府及百司官长所书考第寮属并不得知黜之间莫辨当否自今以後书考後但请勒各牒於本司本州悬於本司本州之门三日其外县官则当日下县如有黜不当便任敷陈其考第须便改正然後申省如勘覆之後事无乖谬则论告之人亦必惩殿。又准考课令凡官人申考状不得过两纸刺史县令至於赋税毕集判断不滞户口无逃散田亩守常额差科均平廨宇修饰馆驿如法道路开通如此之类皆是寻常职分不合计课自今已後但云:所勾当常行公事并无败阙即得准职分无失及开田招户辨狱雪冤及新制置之事则任录其事繇申上亦须简要不得繁多。又近年以来刺史皆自录课绩申省矜者则张皇其事谦退者则缄默不言自今以後其巡内刺史请并委本道观察使定其考第然後录申本州不得自录课绩申省。又州府申官人覆得冤狱书殊考者其元推官人多不惩殿或云:书下考至时。又不提举请自今以後书辨狱官人殊考日便须书元推官下考如元推官自以为屈任经廉使及台省陈论其官人先有殿犯官长断云:至书考日与下考者如至时不举其本州判官当书下考其所申到下考省司校其所犯如与令式相符便校定申奏至敕下後并须各牒州府。又近日诸州府所申令录课绩至两考三考以後并须重具从前功课申省以冀褒省司或简勘不精便有侥亻幸自今以後不得取更具从前功绩申上。又近日诸州府所申考解皆不指言善最或漫称考秩或广说门资既耻令文实为繁弊自今以後如有此色并请准令降其考第。又准考课令在中上以上每进一等加禄一季中中者守本禄中下以上每退一等夺禄一季准令以此惩劝事在必行近年以来与夺几废或有申请之处则言无本色可支徒挂簿书竟无给与今案仓库令支给粮禄皆以当处正仓{公儿}无仓之处则申省随近有处支给。又无者听以税物及和籴屯收等物充令式昭然不合隳废自今以後每省司校考毕符牒到州後仰当时便具降与夺事繇申请如违令式不举明者其所繇官请夺俸禄一季其已去任官进夺禄事并请准令式处分。又准考课令官人因加户内及劝田农并缘馀功进考者於後事。若不实纵经恩宥其考皆从追改追改之事近皆不行自今以後并请准令式处分其因此得官者仍请追夺。又诸道所申考解从前十月二十五日到都省都省开拆郎官押尾後至十一月末方到本司开拆多时情故可见自今以後伏请准南曹及礼部举选解例直送当司开拆。又从前以来应得考之人并给考牒以为凭据近年考使容易给牒不一或一人考牒数处请给或数年之後方始请来自今以後校考敕下其得殊考及上考人省司便据人数一时与修写考牒请准吏部告身及礼部春官牒每人各出钱收赎其得殊考者出一千文上考者出五百文其钱便充写考牒纸笔杂用以前件事条等或出於令文或附以近敕酌情揣事不至乖张谨并条例进上伏乞宣付中书门下请更参详苟俾至公乞赐收采仍请三年一度准举选格例修定颁下敕考功所条流校考功事颇谓详悉唯一件难便允从近日俗尚矜能人少廉耻。若榜门许其论告则自此必长纷争当否之间固有公议其一件宜落下馀依奏。
懿宗咸通四年正月大赦节文邦伯之任郡守之官比遣颁条当求共理近,或不终年限非时多议替移其政未成在理难责自此委中书待其三考方可再迁免吏民迎送之劳表能否降之道除烦就省无尚於斯。
十四年考功员外郎王徽以旧例考簿上中下字朱书吏缘为奸多有揩改请以黑书从之。
昭宗天元年四月制刺史县令有劝课农桑招复户口一倍已上於前者委本道观察使条件奏闻当加进陟如贪堕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使停替。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吏部侍郎卢文纪上言请内外文武臣寮每岁有司明定考校将相乞回御笔以行黜陟流下中书门下商量宰臣奏请施行从之是月尚书考功条奏格例如後一准考课令诸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每年当司长官考其属官应考者皆具录一年功过行能议其优劣定九等考第京官九月三十日已前校定外官去京一千五百里内八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三千里内七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五千里内五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七千里内三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万里内正月三十日已前校定本州定讫京官十月一日送簿外官朝集使送限十月二十五日已前到京考後功过并入来年无长官次官考县令已下及关镇戍官岳渎令并州考津非隶监者亦州考一准考课令诸每年考簿集日考司校勘色别为簿具言功过京官三品已上及同中书门下三品并平章事奏裁(亲王及五大都督府亦同)四品已下及馀外官并使人量定闻奏上考下考奏单数仍略状进中考并单名录奏一准考课令诸每年尚书省诸司得州牧刺史县令政有殊功异行及祥瑞灾蝗户口赋役增减当界丰俭盗贼多少并录送考司一准考课令诸官人景迹功过应附考者皆须实录其前任有犯私罪断在今任者同见任法即改任应计前任日为考者功过并附其状不得过两纸州县长官须言户口田地者不得过三纸注考正之最一最已上有四善为上上一最已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四善为上中一最已上有二善或无最而有三善为上下一最已上有一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中上一最已上或无最而有一善为中中职事粗理善最不闻为中下爱憎任情处断乖理为下上背公向私职务废阙为下中居官讠舀诈及贪浊有状之类为下下。若於善最之外别有可嘉及罪虽成殿而情状可矜或虽不成殿而情状可责者省校之日皆听考官临时量定一准考课令诸官人因加户口及劝课农桑并缘馀功进考者於後事。若不实纵经恩降皆从追改一准式校京官考限来年正月内外官考限二月内者所司至三月内申奏了毕伏以书校内外官考课逐年申送考簿各有程期近年已来诸道州府及在京诸司所送考解多是稽违自今後所申送考簿如违格限二十日不到其本判官并录事参军伏请各罚一百直本典勾官请委本道科责如违一月日已上不申到者本判官伏请罚二百直录事参军量殿一选本典勾官请委本道重加惩断在京诸司如违格限不关牒到者其本行人吏牒报御史台请行追勘决责一准格应所使阙县令计日成四考馀官计日成三考阙今後州县官等并许终三十个月成三考自上官後至年终但满一百八十日便与成头考次二年即须两考满足如头考第二考全足即许计日成尾考方与三十个月事理合同如过月限无替人到准上条处分者伏以每年书校官员考课格限则显有旧条授上则难为定制但以每月之内皆有除移今准格。且以六月内上为准一应申校内外六品已下赴选官员考课准格自上任後但满一百八十日便与成头考年终非书考时须至来年准格书校时并申两考如六月已前直至正月到任者自上任日至校考时头考日足即为後功过并入来年如至书校时头考欠日未成资考亦至来年准格书校时并申两考如六月已後至年终上者并至准格日收计一考有剩日不在重使之限一应经考後合收次年以一周岁为限如未满一年停替者但及二百四十日与成如欠一日不在收计限一应收尾考但经考後至去任时得及二百日与成如欠日不在收计限如过月限无替人到并准上条处分一应申校内外赴选官员考课头考须具到任年月日自上以来功过第二考须具经考已後课绩不得重叠计功其末考须具得替年月日比类申降一应申校内外六品以下官员考第以去京地里远近逐年书校申送考解各有程期今後应内外赴选官员考第既准格依限逐年比校即不合更将州府及本司考牒为据其有已前罢任官员不计年限考第未经省校者如有州府及本司考词考牒全备者欲据在任年月日简勘省司给与牒知如在任之时州府及本司向来元不曾校给牒只於牒繇历子内批出考数者欲与简勘解繇历子内不竖过犯称在任日并无公事遗阙证验分明亦据在官年月日给与牒知如简勘无凭者不在给牒之限其今年各准格赴集选人便合请给省校考牒直至南曹受纳告亦给已并许经所司投状简勘出给其考牒。又准格须奏下当年内出给如隔年者不在行使之限如或实有事故年内请给故难请自今後当年奏下敕考许至来年内请给如更违格限请一年与殿一选如至三年外不请给者所司不在出给之限其已前校奏下内外赴选官员考课其间有未曾请给考牒者并合投状请给以备选曹磨勘如将来选人今任考第依前故违格条不经省司勘校给牒及已曾奏校下敕考不曾给考牒者南曹不在简勘判成之限一应申校内外官员考课文解须依格限到省如申发後其间或有非时事故停任省司无以得知请委本判官并录事参军专切提举具事繇申省以凭点简录奏一准故事校考旧条内外官员并校之时诸道差朝集使应考内即差中书舍人给事中监考伏自校勘不行往例全废自今後省校之时伏请中书门下选差清望官两员监校内外官员考课便同点简申奏其合经过中书门下两省准例各供宣黄请守旧规以为永制一应繇校内外官寮考课如有过犯便降书下考如在任之日於常课之外别有异绩可称比之上下考如诸道州府及在京诸司固违格条不具录在任事绩功过依限比校申牒到省其本判官并录事参军及在京诸司本行并请准前殿罚一应诸司诸色流外职掌人等准令本司量其行能功过立四等考第而勉进之今状请准新定格内条件逐年依限投状各具在职功过书校考第简勘录奏应诸司令史及勒留官丁忧不计有官无官并一百日後举追如愿终丧不在追限除丁忧年一考不附奏次年便许选数赴集其丁忧人仍牒考功及南曹终丧者计三年忧诸色选人使上考减选其下考并合殿选并注令录铨曹勘验只凭考功报简多有差错今请每年考功申校上考及下考敕下後请具单名牒门下省及申三铨关报南曹以凭勘会并须九月已前报毕敕旨从之。
三年四月祠部郎中王承弁请明书两班考课显示惩劝时两班考绩虚有其名皆以恪勤匪懈清慎明著为词久无其实承弁虽奏终不改定。
长兴四年五月中书奏准天成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敕诸使府两税徵科详断刑狱校官吏考课合是观察判官专判其一州诸县徵官纠辖提举合是录事参军本职今後观察判官录事参军较量所属州县官吏据每年徵科程限刑狱断遣户口增减据州县申报仔细磨勘诣实然後於本官牒内据事件收竖如官吏考课一一事实其判官录事参军候考满日并与酬奖别加职任如考课不实亦行殿罚如有水旱灾伤处许奏听敕旨从之。
末帝清泰二年四月宰臣张延朗奏州县官徵科赏罚例县令录事参军正官一年依限徵科了绝加阶二年依限与试衔三年总及限与服色如摄令一年内了绝仍摄二年三年内总及限与真命主簿一年二年如县令条三年总了别任使本判官一年加阶二年改试衔三年转官本曹官省限内了绝与试衔转官诸节级三年内总了绝与赏钱三十千其赏罚依天成四年五月五日敕从之。
九月尚书考功上言今年五月中翰林学士程逊所上封事内请自宰相百执事外镇节度使刺史应系公事官逐年书考较其优劣以前件考课究寻台阁深远岁年。若议兴行宜凭往制具繇中书门下宰臣判设官分职各有所司本司自合将条格故实详参更简寻远敕条奏定为悠久缘本司公事遂简寻。《唐书》六典会要考课令书考第从之。
三年五月右街使兼判尚书考功郝琼上言去年五月诏中外官员自宰臣节度使已下并逐年书考课计官员千馀当司人吏四人二人赴官。又公用不足乞依三铨例当司归司官逐月交赐纸笔粮钱诏考功人吏两人依三铨例给及春冬衣两分诸司不得为例。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外官内官陈力实关於共理或出或处藉才难执於常规近睹朝臣偶除外任三年替罢之後再来拟官之时不计新职之勤劳惟循旧官之资历比藉济翻成滞淹宜别立於规绳贵各期於激励宜今後应朝臣中有藉材特除外任者秩满无遗阙将来拟官之时在外一任同在朝一任进其就便自求外职及不是特达选任者不在此限。
六年五月诏曰:王者行考绩之文重为政之本。若存功课自有旌酬或仗钺守方著安民之术或剖符刺部彰恤物之仁凡著政声悉闻朝听迩者数州百姓举留本部长官遂涉道途径趋京阙皆陈善治并述公清或指使而方来或感激而自至劳烦行役妨废耕耘言念苦辛倍深轸悯今後岳牧善政委ヘ二官条件奏陈必当旌别勤劳审详课最如不愆於名实固无[A092]於渥恩。
少帝开运元年八月诏曰:向者朝廷无事经费尚多今则师旅方兴支赡尤广必资国力以济军需近以四海灾伤频年饥馑赋租减少亏悬帑藏不充公私重困今岁三时不害百用成所在流民渐闻归业商旅之人稍众山泽之利咸通郡邑徵科自然容易务场课额必有增盈较量之间断可知矣。牧宰之任选擢非轻至於阜俗康民丰财益国乃为本职固合用心苟能一一躬亲孜孜临莅必绝滞凝之事兼除侥亻幸之门副我忧勤显尔政绩将求课最须设科条况藩侯郡守等皆是良臣各膺重委尽倾诚恪以奉国朝式当倚注之时宜示劝惩之道应天下诸州各以系省钱秋夏徵科为帐籍一季一奏一年赋税及限更委在任一年次年。又不稽逋听三周年为满三年皆得办事即与别议陟迁如或才到任所课绩不前亦当即时罢替其间灾之地须明具敷陈审其虚真别有处分於戏朕缵承大业于兹三年虔奉基局不敢失坠兢兢业业。若履春冰小信未孚咎徵斯降旱蝗相继连岁为灾兵革未宁四方多事下惭黔首仰愧苍穹所赖将相公卿元戎郡守或先朝宿旧或当代英贤送往事居始终如一分忧共治诚节弥坚倚赖既深倾输亦至必能为国尽忠临事公勤不更假於指纵固自知其陈力凡百有位宜体朕怀。
汉隐帝乾二年太子中允侯仁宝上言诸州府长吏劝课农桑随户人力胜栽莳桑枣小户岁十本至二十本中户三十至四十大户五十至一百如能广栽不限本数种讫本县令佐亲省之计数得替时交与受代者仍於历子内批书省司以为考课。
三年七月敕亲人之任务在安民经国之规必资徵赋至於招添户口增长税租减选加阶优有处分劝能行赏显降敕文迩来论课绩者甚多较虚实则未当外州批上历子南曹磨勘解繇空收招到编民莫见新添税额盖有拆居耕种各立户名或是避税逃移并未归业所以虚添农户无益官租考课涉名未尽其善宜令吏部南曹自今後及已前应有令佐招添点简出户口据数须本处户合徵税赋物数目於解繇历子内一一开坐批书方得准天福八年三月十日敕条施行如不合前後敕例不在施行之限。
周太祖广顺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敕节文其有省校考牒如是奏下後满三年不请给者宜令考功准先降敕文不在出给之限。
三年三月十四日敕起今後诸州府更有供申考簿违格限申到者本判官并录事参军各罚五十直其录事参军仍殿一选本勾押官典委本州并行科断如违程限一月已上不申到者仍令尚书考功催促候供申到考帐依例施行所有科罚准前处分。若是校考过时即与次年依格奏校。
是月尚书考功上言当司所纳诸道考课文帐准格每年十月二十五日已前考帐到京如违格限本处官吏各行殿罚其凤翔府自广顺元年十月节度移文为考帐全不详认格条遂申中书门下请勘今凤翔府称违格限二十馀日已决罚官典申到考帐当司准格违限不收敕凤翔考帐违限本府各以科徵其考帐省司特与考校起今後诸州府更有违限者本判官录事参军各罚五十直录事参军殿中选典押本处科断仍令省司依时催促。若校考过时即与次年校奏馀依前後格敕指挥。又敕州县官或特敕除授或非时有故停任员缺除官到任者缘赴任不拘期限申发考帐之时但满一周年便与依例书校一考申省如书校时少欠日月即与次年附帐申校不得漏落考第姓名如或有违罪本道书考官吏。
显德五年闰七月尚书考功奏奉新敕起今年正月一日後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月限闰月不在其内者当司所书校内外六品下赴选官员考第今後以一周年校成一考如欠日不在计限满三周年校成三考如考满後未有替人在任更一周年与成第四考如欠日不在计限兼逐年须具到任年月日自上已来课绩功过第二考须具经考後课绩不得重叠计功其未考须具得替年月日比类降自今年正月一日已前授官到任者欲准格例三十个月书校三考今年正月一日後来授官到任者准新敕三周年为月限每一周年书校一考闰月不在其内所有诸道州府校考申发考帐及当司校奏各依前後格敕施行应诸司诸色流内出身人等准格并须待附申考近年不经奏考便至参选颇启亻幸门应在司见役人等自今後逐年起六月初一日後正身於所司投状请申校劳考省司据状却牒本司勘会补奏年月日敕甲头姓名见掌案分公事牒报省司将元状检勘同即与准例申校仍自此後须逐年九月已前校奏了毕不在更与隔年并书之限其考牒本无绫纸书写敕例今後每年奏下逐人给省牒一纸使大张纸书不在使绫纸及并年都给限据省校敕之日有公事在外差出不虚即本司杂事须具在职功过及出外事繇牒报考功不得有妨逐年书校如不与申牒其杂事令史量情科决仍殿一选如无故自不经省投状请奏校不在论诉之限者当司缘新敕促期限虑恐校考迟违今後应合校考人请起自五月一日正身投状限十日毕至七月三十日已前校奏了毕馀依元格施行从之。
●卷六百三十七
○铨选部 公望平直振举公望
铨衡剧地总九流所以辩进官材翊赞邦治降自汉人委授弥重莫不妙选明识登用能臣故有负高亮之姿振清正之望鉴择髦俊动叶於至公抑退浮华靡私於贵势俾时材各其用天下共称其平诗云:靖恭尔位好是正直其是之谓与。
魏贾诩为尚书典选举多选旧名以为令仆论者以此多诩。
崔琰字季清忠高亮雅识经远端方直道正色於朝魏氏初载委授铨衡总齐清议十有馀年文武群才多所明拔朝廷归高天下称平。
毛字孝先太祖为丞相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用皆清正之士虽於时有盛名而行不繇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繇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文帝为五官将亲自诣属所亲眷答曰:老臣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人非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大军还邺议所并省请谒不行时人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白曰:旧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东月盛於东凡人言方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迁右军师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复典选举(先贤行状曰: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进逊行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著而私财丰足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用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行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尝乘柴车军吏入府朝服徒行人拟壶餮之洁家象濯缨之操贵者无秽欲之累贱者绝奸货之求吏洁於上俗移於下民到于今称之)袁侃历选部郎中号为清平。
晋李重与李毅同为吏部郎时王戎为尚书重以清尚见称毅淹通有智识虽二人操异然俱处要职戎以识会代之各得其所。
李裔为吏部清慎选举号为廉平。
阮放字思度为黄门侍郎选吏部郎在铨管任甚有称绩。
卢钦为尚书仆射领吏部举必以材称为廉平。
周馥迁吏部郎选举精密论望益美。
蔡克字子尼为东曹掾素有格量及居选官苟进之徒望风畏惮。
宋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转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谢庄代颜竣为吏部尚书竣留心选举自强不息任遇既隆奏无不可而容貌严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诉常忄笑答之竟多不行时人为之语曰:颜竣嗔而与人官。
谢庄笑而不与人官梁徐勉为吏部尚书勉居选官彝伦有序常与门人夜集客有虞求詹事五官勉正色答云:今夕止可谈风月不宜及公事故时人常服其无私(又云:勉为尚书仆射,爰自小选迄于此职常参掌衡石甚得上心)。
到溉掌吏部尚书时何敬容以吏参选事有不允溉取相执敬容谓人曰:到溉尚有馀臭遂学作贵人敬容日方贵宠人皆下之溉讦之如初溉祖彦之初担粪自给故世以为讥云:
王泰为都官尚书能接人士士多怀慕每愿其居选官顷之为吏部尚书衣冠属。
望王亮为吏部郎铨序著称。
後魏崔亮为给事黄门侍郎仍兼吏部郎领青州大中正亮自参选事垂将十年廉慎明决为尚书郭祚所委每云:非崔郎中选事不办。
北齐杨为给事黄门侍郎兼吏部郎中武定末以望实之美起拜吏部尚书加侍中卫将军侍学典选如故。
辛术为吏部尚书迁邺以後大选之职知名者数四互有得失未能尽美文襄帝少年高朗所弊也。疏袁叔德沉密谨厚所伤者细杨风流辩给取士失於浮华唯术性尚贞明取士以才器循名责实新旧参举管库必擢门伐不遗考之前後铨衡在术最为折衷其为当时所称举如此。
後周郑孝穆魏大统中为散骑常侍时文帝东讨除大丞相府右长史封金乡县男军次潼关命孝穆与左长史孙俭司马杨宽尚书苏亮谘议刘孟良等分掌众务仍令孝穆引接关东归附人士并品藻才行而任用之抚纳铨叙咸得其宜。
薛端为吏部尚书端久处选曹雅有人伦之鉴其所擢用咸得其才。
隋高构仁寿初为吏部侍郎以公事免炀帝立召令复位时为吏部者多以不称去职唯构最有能名前後典选之官皆出其下。又云:牛弘为吏部尚书高构为侍郎最为称职。
陆彦师开皇初为吏部侍郎时承周制官无清浊彦师在职凡所任人颇甄别於士庶论者美之。
唐杜如晦为吏部尚书寻为右仆射仍掌选事引用贤良甚获当时之誉。
刘林甫贞观初为吏部侍郎初隋代赴选者以十一月为始至春即停选限所促选司多不究悉时选人渐众林甫奏请四时听选随到注拟当时甚以为便时天下初定州府及诏使多有赤牒授官至是停省尽来赴集将万馀人林甫随才铨擢咸得其宜时人以林甫典选比隋之高孝基。
李安期前後三典选部颇为当时所称。
杨纂为吏部侍郎铨叙人伦称为允当。
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综时称允。
惬裴行俭高宗朝为吏部侍郎与敬玄马载同时典选十馀年甚有能名时人称焉。
李敬玄为司列少常伯典选累年铨综有序天下称其能。
姚武后时为天官侍郎善选补于今称之。
卢从愿睿宗初为吏部侍郎以中宗之後选司颇失纲纪从愿精心循理大称平允其有冒名伪选及虚增功状之类皆能レ发其事典选六年前後无及之者初高宗时行俭马载为吏部最为称职及是从愿与李朝隐同时典选亦有美誉时人称曰:吏部前有裴马後有卢李。
韦沆为刑部尚书频年典校京外官考使前後咸称允当。
宋为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在春官。又兼右庶子先是外戚及诸公主等干涉朝政请滋甚崔郑等相次典选皆为权门所制九流失叙迎用两年员阙注拟不足更置比冬选人大为士庶所叹至是大革前弊取舍平允铨综由是有叙。
李林甫为吏部侍郎天下平每岁选人填委林甫修废举直甄别流品时议以为称职改黄门侍郎徐浩为都官郎中掌选岭南以廉平称。
于部为北部郎中常署考第於吏部以公当称。
刘滋为吏部侍郎有经学善持论性廉洁劾理嫉恶常掌选多所发レ更代诈伪者尤畏之。
韦弘景为吏部侍郎铨录平允权邪惮其严劲不敢干以非。
崔郾为吏部员外郎铨叙之美为时所称。
後唐韦寂为水部员外郎判南曹移浚仪令累迁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
○铨选部 平直夫政之败繇官之邪前典之深戒也。若夫式叙流品铨管人才汉魏以还实重其任乃有善於其职不懈其位为官择人抑华崇本清浊有别名实以寒素无下品之叹浮薄杜私谒之径不以亲疏而易意不为势力之所夺介然不挠处事惟允考言底绩抱公灭私才能用怨亦不作繇是当时号为得士天下无有滞才兹所谓邦之司直德服众望守公率职之善者欤。
後汉鲁恭为光禄勋选举清平京师贵戚莫能枉其正。
陈蕃为光禄勋与五官中郎将黄琬共典选举不偏权富而为势家郎所讠替诉坐免归。
赵戬为尚书典选董卓数欲有所私授戬取坚拒不听言色强厉卓怒召欲杀之众人悚忄栗而戬辞貌自。若卓悔谢释之。
魏诸葛诞为吏部人有所属取显其言而承用之後有当否则公议其得失以为褒贬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举。
晋荀ダ为尚书时ダ甥陈泰卒ダ代泰为仆射领吏部ダ承泰後加之淑慎综核名实风俗澄正。
李密犍为人为州大中正性方直不曲意势位後失荀勖张华指左迁汉中太守诸生多以为冤。
李重为吏部郎询朝众而斥华竞存公平而塞私谒是以群才罔不毕举。
刘毅为青州大中正铨正人流清浊区别其所弹贬自亲贵者始。
张辅为御史中丞梁州中正刺史杨欣有姊丧未经旬车骑长史韩预强聘其女为妻辅贬预以清风俗论者称之。
江灌为吏部郎时尚书谢奕铨叙不允灌每执正不从。
王彪之为吏部尚书时简文以会稽王辅政有命用秣陵令典安远补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朗补湘东郡彪之执不从曰:秣陵令三品县耳殿下昔用安远谈者纷然句容近畿三品佳邑,岂可处卜术之人无才用者邪湘东虽复远小所用未有朗比谈者谓颇兼卜术得进殿下。若超用寒悴当令人才可拔朗等凡器实未足充此选。
王蕴为吏部郎性平和不抑寒素每一官缺求者十辈蕴无所是非时会稽王辅政蕴取连状白之曰:某人有地某人有才务存进达各随其方故不得者无怨焉。
宋王球为吏部尚书接客甚希不视求官书疏而铨衡有序朝野称之。
庾炳之为吏部郎时王僧达举兄锡不协诉家贫求郡太祖欲以为秦郡炳之曰:王弘子既不宜作秦郡僧达亦不堪莅民乃止。
王琨为吏部郎吏曹选局贵要多所属请琨自公卿下至士大夫例为用两门生江夏王义恭常属琨用二人後复属遣琨答不许。
江湛为吏部尚书在选职颇有刻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以此称焉。
王僧绰为吏部郎参掌大选究识流品谙悉人物拔才举能咸得其分。
南齐陆慧晓为吏部郎曹中有都令史历政以来谘执选事慧晓任巳独行未尝与语帝遣左右单景隽以事诮问慧晓谓景隽曰:六十之年不复能谘都令史为吏部郎也。帝。若谓身不堪便当拂衣而退帝甚惮之。
梁张充为吏部尚书居选称为平允。
王泰为中书侍郎历给事黄门侍郎并掌吏部郎事俄而即真自过江吏部郎不复典大选令史以下小人求竞者辐辏前後少能称职泰为之通关求吏先至者即补不为贵贱请属易意天下称平。
王僧孺为尚书吏部郎参大选请谒不行。
何敬容为吏部尚书铨序明审号为称职。
褚翔居小选公清不为请属易意号为平允。
陈徐陵天康初为吏部尚书以梁末以来选授多失其所,於是提举纲维综名实时有冒进求官讠宣竞不已者陵乃为宣示之曰:自古吏部尚书者品藻人伦简其才能寻其门胄遂其大小量其官爵梁元帝承侯景之凶荒王太尉接荆州之祸败尔时丧乱无复典章故使官方穷此纷杂永定时圣朝草创干戈未息亦无条序府库空虚赏赐悬乏白银难得黄札易营权以官阶代於钱绢义存抚接无计多少致令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岂是朝章应其如此今衣冠礼乐日富年华何可犹作旧意非所望也。所见诸君多逾本分犹言大屈未喻高怀。若问梁朝朱领军异亦为卿相此不逾其本分耶此是天子所拔非关选序梁武帝云:世间人言有目色我特不目色范悌宋文帝亦云:人世岂无运命每有好官缺取忆羊元保此则清显职不繇选也。秦有车府令赵高直至丞相汉有高庙令田千秋亦为丞相此复可为例耶既忝衡流应须粉墨所望诸贤深明鄙意自是众咸服焉时论比之毛。
後魏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及车驾北巡留澄铨简旧例自公侯以下讫以选臣动有万数冗散无事澄品为三等量其优劣尽其能否之用咸无怨者。
元顺为吏部尚书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事尚书事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於地雍闻之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无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拔弃於地顺须鬓俱张仰面看屋偾气奔涌长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人身为省吏何令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且遵成旨日有短垣而复逾之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依事以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毅不挠皆此类也。
陆俟为给事中典选部兰台事当官而行无所屈挠封轨渤海人宣武帝时为考功郎中本郡中正渤海太守崔林入为吏部郎以凡考事于轨轨曰:法者天下之平不可以旧君故亏之也。休叹其守正韦崇为司州及河南邑中正崇频尹衡品以平直见称。
杨懿为选部给事中有公平之誉。
宋弁字义和广平人为黄门侍郎兼司徒左长史为本州大中正弁先与度支尚书李彪州里迭相好结管鲍之交而以寒地处之殊不欲微相优假彪不以为恨及郭祚为吏部彪与子志求官祚仍以旧地处之彪以位经常伯。又兼尚书谓祚应以贵游拔之深用忿怨形於言色时论以此讥祚祚每曰:尔与义和至交,岂能饶尔而怨我乎!(一云:郭祚为吏部所用者皆量才称职时人以此归之)。
李叔虎渤海人为国子博士本国中正摄乐陵中正性清直甚有公平之称。
北齐赵彦深为尚书令凡诸选举先令铨定提奖人物皆以行业为先轻薄之徒弗之齿也。
辛术为吏部尚书文宣常令术选百员官参选者二三千人术题目士子人无谤ゥ其所旌擢後亦皆致通显。
阳休之为吏部尚书多识故事谙悉氏族凡所选用莫不才地俱允。
後周薛端为吏部郎中自居选曹先尽贤能贵游子弟才劣行薄者未尝升擢之每启文帝云:设官分职本康时务苟非其人不如旷职帝深然之。
隋卢恺为周小吏部染工上士王神欢者常以赂自进蒙宰宇文护擢为计部下大夫恺谏曰:古者登高能赋可为大夫求贤审官理须详慎今神欢出自染工更无殊异徒以家富自通遂与缙绅并列实恐维鹈之刺闻之外境护竟寝其事。
韦世康为吏部尚书选用平允请不行出为襄州刺史历安州信州总管入朝复拜吏部尚书前後十馀年间多所进拔朝廷称为廉平。
高构为吏部侍郎时人以构好剧谈颇谓轻薄然其内怀方雅特为吏部尚书牛弘所重後以老病解职时弘典选凡将有所擢用取遣人就第问其可否。
牛弘为吏部尚书其选举先德行而後文才务在审慎所进用多称职。
唐高士廉贞观年为吏部尚书奖鉴人伦雅谙姓氏凡所署用莫不人地俱允。
韦承庆自天授以来三掌天官选事铨授平允海内称之。
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
崔玄为天官侍郎介然自守绝於请谒为执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选司令史乃设斋自庆武太后闻之复拜为天官侍郎。
刘奇为吏部侍郎注张文成司马为监察御史二人因申屠以谢之奇正色曰:举贤本自无私二君何为见谢。
吉顼为吏部侍郎陆象先本名景初为扬州参军秩满调选顼擢授雒阳尉时象先父元方亦为吏部固辞不敢当顼曰:为官择人至公之道陆景初才望高雅非常流所及实不以吏部之子妄推荐也。竟奏授之。
姜晦为吏部侍郎性聪悟识理体旧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示无所禁私引致者晦取知之召问莫不首伏初朝廷以晦改革前规咸以为不可竟铨综得所贿赂不行举朝叹伏。
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选六年有令誉。
韦陟为吏部侍郎常病选人冒名接脚阙员既少取士良难正调者被挤伪集者冒进陟刚肠嫉恶风彩严正选人疑其有瑕者陟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每岁皆得数百员阙以待淹滞常谓所亲曰:使陟知铨衡一二年则无人可选矣。又有一致仕官叙五品陟判之曰:青毡展庆并不立班朱绂承荣无宜卧拜时人推其强直。
韦见素为吏部侍郎在职公平选士美之。
苗晋卿为吏部侍郎拔异举废时称平允。
杨绾为吏部侍郎历典举选精人物以公平称。
奚陟为刑部侍郎知吏部选事铨综平允有能名迁吏部侍郎所莅之官时以为称职。
裴为吏部考功二员外郎时吏部侍郎郑瑜请考调判坚守不为时力所夺考皆务才实。
杨於陵为吏部员外郎判南曹时宰相有密亲调习文书不如式於陵持而不与物论大归之迁右司郎中後为吏部侍郎凡四周岁简察奸吏调补平允至今人称之。
崔郾为吏部员外奸吏不敢欺孤寒无援者未尝留滞铨叙之美为时所称。
孔纬昭宗时为吏部侍郎居选曹动循格令权要有所私书盈几不之省执政怒之改太常卿。
晋史圭为吏部侍郎分知铨事而圭素廉守大著公平时有前栾城浩令者年逾七十不能拜起有重臣达意。且令与官圭不允其请人甚嘉之。
○铨选部 振举
振废滞拔英隽有司之职也。故刈其翘楚形之於风什扬彼侧陋著之於典训乃有雅望著於绅绂精识善其人伦处选士之曹当持衡之重唯善所在靡遗於葑菲类能而使必於辕轮得其辨论之方尽诸藻鉴之美繇是或朴之诗载作轴之叹不兴者焉後汉许靖为尚书郎典选举董卓秉政以汉阳周毖为吏部尚书与靖共谋议进退天下之士沙汰秽浊显拔幽滞进用颍川荀爽韩融陈纪等为公卿郡守拜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陈留孔为豫州刺史东郡张邈为陈留太守。
吴李肃字传恭为选部尚书选举号为得才。
晋山涛武帝时为吏部尚书前後选用周遍内外而并得其才涛再居选职十有馀年每一官缺取启拟数人诏旨有所向然後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情不察以涛轻重任意或讠替之於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化矣。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後众情乃寝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嵇绍以父得罪靖居私门涛启武帝曰:康诰有言父子罪不相及嵇绍贤侔缺宜加旌命请为秘书郎帝谓涛曰:如卿所言乃堪为丞何但郎也。乃发诏徵之起家为秘书丞。又胡原练习兵马涛称其才堪边任举为太尉长史。
李重为吏部郎务抑华竞不通私谒特留心隐逸繇是群才毕举拔用北海西郭汤琅邪刘珩燕国霍原冯翊吉谋等为秘书郎及诸王文学故海内莫不归心时燕国中正刘沉举霍原为寒素司徒府不从沉。又抗诣中书奏原而中书复下司徒参论左长史荀组以谓寒素者当谓门寒身素无世祚之资原为列侯显佩金紫先为人间通流之士晚乃务学少长异业年逾始立草野之誉未洽德礼无闻不应寒素之目重奏曰:按如癸酉诏书廉让宜崇浮竞宜黜其有履谦寒素靖恭求己者应有以先之如诏书之旨以二品系资或失廉退之士故开寒素以明尚德之举司徒总御人伦实掌邦教当务峻准评以一风流然古之厉行高尚之士或栖身岩穴或隐迹丘园或克己复礼或耄期称道出处默语惟义所在未可以少长异操用疑其所守之美而远同始终之责非所谓亻疑人必於其伦之义也。诚当考之州党之伦审之於任举之主沉为中正亲执铨衡陈原隐居求志笃学好古学不为利行不要名绝迹穷山韫道艺外无希世之容内全Т逸之节行成名立缙绅慕之委质受业者千里而应有孙孟之风严郑之操始举原先谘侍中领中书监华前州大中正後将军婴河南尹轶去三年诸州还朝幽州刺史许猛特以原名闻拟之西河求加徵聘如沉所列州党之议既举。又刺史班诏表荐如此而犹谓草野之誉未洽德礼无闻舍所徵简之实而无明理正辞以夺沉所执。且应二品非所求备但愿定志穷山述儒道义在可嘉。若遂抑替将负幽邦之望伤敦德之教如诏书所求之旨应为二品诏从之。
刘沉字道真燕国蓟人太保卫辟为掾领本邑大中正敦儒道爱贤能进霍原为二品及申理张华皆辞旨明峻为当时所称。
王济太原中都人与同郡张楚友善为本州大中正访问邑人品状至楚济曰:此人非卿所能目吾自为之乃状楚曰:天才英博亮拔不群。
何攀居心平允莅官整肃爱乐人物敦儒贵才为梁益二州中正引致遗滞巴西陈寿阎犍为费立皆西州名士并被乡闾所谤清议十馀年攀申明曲直咸免冤滥。
韩康伯为吏部尚书初与吴隐之邻居隐之母死康伯母每闻隐之哭声必辍餮投杼为之悲泣谓康伯曰:若居铨衡当举此辈人及康伯为吏部隐之遂阶清级。
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性好举才尤济屈滞。
王僧绰为吏部郎参掌大选究诸流品人物拔举贤能咸得其分。
南齐张岱为吏部尚书武帝为抚军岱选东阳太守王绩为长史呈选牒太祖笑谓岱曰:此素望也。
梁张绪仕宋为吏部郎参掌大选後废帝元徽初东宫罢选曹拟舍人王俭格外记室绪以俭人地兼美宜转秘书丞从之。
王瞻为吏部尚书瞻性率亮居选所举其意多行刘之遴年十五举茂才任见而异之瞻常候任值之遴在坐谓瞻曰:此南阳刘之遴学优未仕水镜所宜甄擢瞻即调为太学博士。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谢兰丁父忧毁瘠骨立服阕後子显表其至行擢为王府法曹行参。
张缵为吏部尚书初缵为吴兴太守时陆云公好学有才思先制太伯庙碑缵罢郡经途读集文叹曰:今之蔡伯喈也。至都掌选言之於高祖召兼尚书仪曹郎。又王励为河东王功曹史王出镇京口励将随之藩缵时典选举励造缵言别缵嘉其风采乃曰:王生才地,岂可游於外府乎!奏为太子洗马迁中书舍人缵居选其後门寒素有一介皆见引拔不为贵要屈意人士翕然称之。
後魏李冲为吏部尚书典选房景伯少丧父以孝闻家贫佣书自给养母甚谨尚书卢渊称之於冲冲拔为奉朝请司空祭酒。
崔休为吏部郎中迁散骑常侍权兼选任休爱才好士多所拔擢。
李韶为吏部尚书时张普惠为步兵校尉免官故事免官者三载之後降一阶而叙。若才优擢授不拘此限孝明熙平中韶奏普惠有文有学依才优之例宜特显叙敕除宁远将军司空仓曹参军朝议以不降阶为荣。
北齐杨遵彦为吏部尚书铨衡甚慎选举秀才擢第罕有甲科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举李德林秀才德林射策五条考皆为上授殿中将军既是西省散员非其所好谢病还都废帝乾明初遵彦奏追德林入议曹。
唐张锐为吏部侍郎高祖谓之曰:今年选人之内岂无才用者卿可简试将来欲縻之好爵,於是锐以张行成张知运等数人应命时人以为知人。
高季辅为吏部尚书韦思谦弱冠举进士累补应城令及岁满预选思谦在官颇有公事惩殿旧制多不进官季辅曰:自居选部今始得此一人岂以小疵而弃大德特超授监察御史繇是稍知名。
李敬玄为司列少常伯选人有杭州参军徐大玄者初在任时同僚有张惠犯玄至死太玄哀其母老乃诣狱自陈与吏同受玄惠数既少遂得减死太玄亦坐免官不调十馀年敬玄大嗟赏之擢授郑州司功参军太玄繇是知名後官至秘书少监以德行为时所重者以为敬玄能举善也。(一云:敬玄为吏部侍郎咸亨二年有杨炯王勃卢邻骆宾王并以文章见称敬玄咸为延誉)。
裴行俭咸亨初为吏部侍郎典选十馀年甚有能名自掌选及为大总管凡遇贤俊无不甄采。
郑杲则天圣历中为吏部郎注韩思复为太常博士元希声为京兆士曹尝谓人曰:今年掌选得韩元二子则吏部不负朝廷矣。
王丘玄宗开元中为吏部侍郎拔擢山阴尉孙逖桃林尉张镜微湖城丞张晋明进士王冷然李昂等不数年登礼闱掌纶诰焉。
崔琳为吏部侍郎判铨日收选人卢怡裴敦复于孺卿等十数人无何皆入台省。
卫次公为吏部侍郎选人有李绩者徐有功之孙名在黜中次公召而问之曰:子之祖先勋在王府岂限常格并优秩而遣之。
●卷六百三十八
○铨选部 不称谬滥贪贿不称
天官之职铨管是司稽。《周礼》理典之制举魏氏官人之法必资公方之器藻鉴之能所以总百官而式九流也。乃有性质凝滞才识驽下不能执守与时浮沉多所怀私犭旬於情无裁断之用失品藻之方以高简而自矜惟酣醉以为繇是轮辕失序衡鉴不明兴非据之讥负败官之咎岂独贻其身祸亦乃紊於国经布於简书可以为耻。
魏时苗钜鹿人为大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至於叙人才不能宽大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蓄之不置晋王戎为吏部尚书以晋室方乱慕遽伯玉之为人与时舒卷无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而已。
毕卓为吏部郎常饮酒废职。
梁王亮仕齐为吏部尚书建武末尚书右仆射江管朝政多所进拔为士子肆亮自以身居选部每持异议始亮未为吏部郎时以齐明帝之内弟故深友为之延誉益为帝所器重至是与昵之如初及遇诛群小放命凡所除拜悉繇内宠亮更弗能止外。若详审内无明鉴其所选用示资次而已当世不谓为能。
任为吏部郎中参掌大选居职不称寻转御史中丞。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性凝简负才气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挥而已衣冠窃恨之。
陈到字仲举为左仆射参掌选事仲举既无学术朝章非所长选举引用皆出自袁枢性疏简不涉世务与朝市无所亲狎但聚财酣饮而已後魏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孝文曰:王者不降佐於苍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於举人任许一群妇人革奇事当更铨简耳任城在省为举天下纲维为当署事而已澄曰:臣实署事而已孝文曰:如此便令史足矣。何待任城。
李神隽为吏部尚书意尚风流情在推引人物而不能守正奉公无多声誉有钜鹿人李炎上书言神隽之失天柱将军尔朱荣曾闻补人为曲阳县令神隽以阶悬不用荣闻大怒谓神隽自树亲党排抑勋人神隽惧启求解官。
宋弁为黄门郎司徒左长史时大选内外群官并定四海士族弁专参铨量之任事多称旨然好言人之阴短高门大族意所不便者弁因毁之至於旧族沦滞人非可忘者。又申达之。又为本州大中正姓族多所降抑颇为时人所非。
东魏袭常山王嶷孝静时为尚书令摄选部嶷虽居重任随时而已。
北齐赫连子悦为都官尚书以本官兼吏部子悦在官惟以清勤自守既无学术。又阙风仪人伦清鉴去之弥远一旦居铨衡之首大招物议繇是除太常卿卒。
袁韦为吏部尚书初冯子琮以仆射摄选婚嫁相寻韦常非笑之语人云:冯公营婚日不暇给及自居选曹亦不免时论盖地势使然。
寇猛为武卫将军自以上谷寇氏得补燕州大中正而不能甄别士庶也。
隋卢恺为礼部尚书权吏部尚书时预选者甚多恺即授官皆作色而遣之。
唐温彦博太宗时为吏部郎中知选事意在沙汰多所摈抑而退者不伏嚣讼盈庭彦博惟骋辞辩与之相诘终日喧扰为识者所嗤。
戴胄为民部尚书兼检校吏部尚书及在铨衡抑文雅而奖法吏不轮辕之用。
杨纂为吏部侍郎抑文雅进黠吏观时任数为时论所讥。
唐皎为吏部侍郎当引人铨问何方便稳或云:其家在蜀乃注与吴复有云:亲老先任江南即唱之陇右论者莫能测其意。
杨师道为吏部尚书师道贵公之子四海人物未能委练所署用多非其才而深抑势贵及其亲党将以避嫌然亦无藻鉴之誉从征高丽及师还人有言其非典选之才乃转工部尚书师道乞为太常卿从之杨思玄高宗时为司列少常伯恃外戚贵待选流多不以礼而排斥之为选者夏侯彪所讼而御史中丞郎馀庆弹奏免官。
魏克己为吏部侍郎铨路喧讠华大为冬集人援引指レ贬为太子中允。
邓玄挺为吏部侍郎既不称职甚为时谈所鄙。又时患消渴病选人因目为邓渴作邓渴诗榜衢路自有唐已来掌选之失未有如玄挺者坐此左迁澧州刺史迁晋州刺史召拜麟台少监重为天官侍郎其失有甚於前。
韦待贾为吏部尚书素无才术志识凡下出自武官而骤居选部凡所铨综多为朝野所嗤鄙。
许子儒为吏部侍郎性无藻鉴所视铨综皆委令史缑直谓曰:汝平配也。
後唐崔贻孙为吏部侍郎性好干人喜得小惠天官任重昏耄罔知瞀目将瞑犹以所欲於选人铨管难虚遂除礼部尚书致仕。
○铨选部 谬滥论材定官存於周制兴廉举孝著於汉典得人有进律之褒滥进有绌爵之罚故天下慎法莫敢谬举魏晋以降其道驳丧条教所颁既殊於古铨选所属复罕其人靡能平心守正量才揆职繇是用舍犭旬意词辩饰非或观时而任数或为朋而受赇俾夫补授失次资格差谬多所抑损或成纷诉至有附会权势亲狎奸民上不能资朝廷之聪明下则积山林之怨愤是使古道不复来者喟然。
汉王勋成帝时袭封城侯坐选举不以实免。
魏何晏为尚书主选举其宿与之有旧者多被拔擢梁王亮为吏部尚书拘资次而已当代谓为不能。
後魏李韶为吏部尚书在选曹不能平心守正通容而已议者贬之。
崔亮为吏部尚书时羽林军新害张彝之後灵太后令武官得依资入选官员既少应选者多前尚书李韶循常擢人百姓大为嗟怨亮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於不得庸才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沉滞者皆称其能亮外甥司空谘议刘景安书规亮曰:殷周以乡塾贡士两汉繇州郡荐才魏晋因循。又置中正谛观在昔莫不审举虽未尽美足应十收六七而朝廷贡秀才止求其文不取其理察孝廉惟论章句不及治道立中正不考人才行业空辨氏姓高下至於取士之途不溥沙汰之理未精而舅属当铨衡宜须改张易调如之何反为停年格以限之天下士子谁复修厉名行哉!亮答。《书》曰:汝所言乃有深致吾乘时侥亻幸得为吏部尚书当其壮也。尚不如人况今朽老而居帝难之任常思用贤举直以报明主之恩尽忠竭力不为贻後之累昨为此格有繇而然今已为汝所怪千载之後谁知我哉!可静念吾言当为汝论之吾兼正六为吏部郎三为尚书铨衡所宜颇知之矣。但古今不同时宜须异何者昔有中正品其才第上之尚书尚书据状量人授职此乃与天下群贤共爵人也。吾谓当尔之时无遗才无滥举矣。而汝犹云:十收六七况今日之选专归尚书以一人之鉴照察天下刘毅所云:一吏部两郎中而欲究竟人物何异以管天而求其博哉!今勋人甚多。又羽林入选武夫崛起不解书诗唯可广弩前驱指踪捕噬而已忽令垂组乘轩求其烹鲜之效未曾操刀而使专割。又武人至多官员至少不可周溥设令十人共一官犹无官可授况一人望一官何繇可不怨哉!吾近面执不宜使武人入选请赐其爵厚其禄既不见从是以权立此格限以停年耳昔子产铸刑书以救弊叔向讥之以正法何异汝以古礼难权宜哉!仲尼云:德我者春秋罪我者亦春秋吾之此指其繇是也。但令当来君子知吾意焉後甄琛元义城阳王徽相继为吏部尚书利其便已踵而行之自是贤愚同贯泾渭无别魏之失人从亮始也。
杨超拜吏部尚书典选二十馀年奖擢人伦以为已任然取士多以言貌时致谤言以为之用人似贫士市瓜取其大者闻不以屑意。
冯子琮为右仆射仍摄选子琮微有识鉴及位望转隆宿心顿改擢引非类以为深交纵其子弟官位不依伦次。又专营婚媾历选上门例以官爵许之旬日便验。
许子儒则天时为天官侍郎不以藻镜为意有令史句直是其腹心每注官多委令下笔子儒但高枕而卧语句直云:平配繇是补授失次无复纲纪道路喧然以为口实(是时则天临朝引见风俗使举人无贤愚咸加擢用高者试凤阁舍人给事中次或试员外郎侍御史补阙拾遗校书郎故时人为之谚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杷椎侍御史腕脱校书郎试官之起自兹始)。
宋遥玄宗时与苗晋卿俱为吏部侍郎天宝二年贬遥为武当郡太守晋卿为安康郡太守是时海内晏平选人万计委有司考书判诏重其事兼命他司考之务求其实遥与晋卿苟媚朝廷。又无廉洁之操取舍渝滥甚为当时所鬼有张者御史中丞倚之子不辩菽麦假手为判时升甲科会下第者常为蓟令以其事白于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禄山恩宠崇盛谒请无时因具奏之帝乃大集登科人御花萼楼亲试升第者十无一二焉手持试纸竟日不下一字时谓之曳白帝大怒遥晋卿既受责乃贬倚为淮阳郡太守制曰:庭闱之间不能训子选调之际乃以人时士子皆以为戏笑或於诗赋讽刺考判官礼部郎中裴フ起居舍人张ピ监察御史宋昱左拾遗孟朝皆贬官岭外。
韦陟天宝中为吏部侍郎陟风神高远以门地自负时以选贤拔能为己任博采浮薄不犭旬於行屡以此失人出为襄阳太守。
杨国忠天宝中以便僻取宰相欲其能事皆出於己犹兼吏部尚书故事吏部置三铨尚书侍郎分掌选事三注三唱自春及夏才终其事国忠使猾吏於私第暗定官员集百僚於尚书省对注唱一日令毕以夸神速资格差谬无复伦序乃令其所昵京兆尹鲜于仲通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之徵赂於选人於尚书省门立碑以颂己之德。
崔涣肃宗至德初为黄门侍郎平章事时未复京师举选路绝诏涣充江淮选补使以收遗逸涣选士惑於听受。又为下吏所鬻滥进者非一以不称职闻乃罢知政事为王傅。
徐浩代宗朝为吏部侍郎坐以妄第冒选俾侍郎薛邕注授京尉为御史大夫李栖筠所弹奏坐贬潮州别驾。
令狐亘大历中为刑部员外判吏部南曹时刘晏为尚书杨炎为侍郎亘以晏举分阙必择其善者与晏而以恶者与炎。
刘滋为刑部尚书德宗贞元九年御史中丞韦贞伯劾奏吏部贞元七年冬以京兆府逾滥解选已授官扌六十六人或有不到京铨试悬受官告。又按选格铨状选人自书试日书迹不同即驳放殿选违格文者不复验及降资不尽或与注官伏以承前选曹乖谬未有如此遂使衣冠以贫乏待阙奸滥以贿赂成名非陛下求才审官之意繇是滋以前任吏部尚书及吏部侍郎杜黄裳皆削一阶。
陈归贞元中为考功员外郎充岭南选补使选人流放注官美恶违背令文唯意出入复供求无厌邮传患之监察御史韩泰奏劾其罪配流恩州。
权德舆贞元中为吏部侍郎吏误用官阙改守太子宾客。
郑文宗时为吏部尚书丁公著为工部侍郎知选事太和二年闰三月己亥都省奏落下吏部三铨甲内今春注超资官凡六十七人敕都省所执是格铨司所引是例互相陈列颇以纷纭所贵清而能通亦犹议事以制今选期已过方此争论选人可哀难更停滞其三铨已授官都省落下并依旧注与重团奏仍限五日内毕其中如官超一资半资比格令已令据稍优者至後选日量事降折尚书侍郎注拟不一致令都省以此兴词郑丁公著各罚一季俸东铨所落人数较少杨嗣复罚两月俸其今年选格仍分明标出近例有可行者收入格不可者於格内书破则所司有文可守选人无路侥求时尚书左丞韦弘景以吏部注拟不公选多超资授官纟按其事落下敕申吏部引例以为据选人辈。又惜官已成道路沸腾日接宰相喧诉遂降此敕。
杨虞卿为吏部员外郎太和二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准敕推勘逾滥官都六十五人应取受钱物伪出告身签符卖凿空伪官令赴任南曹令史李ク等六人及卖凿空伪官人许棱等共取受钱都一万六千七百四十贯文。又据李ク等款称去年三月已後商量敛钱三千贯文与吏部员外郎杨虞卿厅典温亮嘱求杨虞卿不举勘滥官事得杨虞卿状虞卿迹忝郎署为明天子举伪捕奸幸无差谬今李ク之辈结党构虚而云:商量敛率甚明用此致尤谁则无罪据李ク款本与温亮钱物嘱求虞卿不举逾滥官者。若虞卿遂不举勘则小吏卜射计行今虞卿简举伪官牒台推勘於公事足以自明缘温亮在宅外居住於李ク处取受虞卿无繇得知简下不明伏候严责敕李ク等八人并伪造印符构卖巨蠹推穷尽法伏断死刑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马羽卿等一十二人引致梯媒合成奸计各决六十配流岭外杨虞卿勾举虽则尽心简下终是无术亲吏逃逸赃状未明量罚两月俸料逾滥官六十五人内已付所司者速令详断见勘具申奏其赃及伪印等并付所司准法处分。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七月吏部南曹奏磨勘南郊行事官前守濮州范县主簿李范是同光元年不纳告身人数准敕终身不齿今。又冒名於四方馆行事前河南府长水县主簿赵知远使兄为父荫行事者旨李范巳该恩赦特放罪收纳文书赵知远以兄为父未之前闻既遇郊特从恩宥出身历任文书付所司焚毁放罪勒归乡贯本道长吏与改昭穆奏闻。
○铨选部 贪贿弥纶治典铨综多士周官蒙宰之职也。若乃端己以居位洁身以率下旌别淑慝澄汰流品使朝有多士国无亻幸人斯可谓官修其方矣。若乃名浮於实言不顾行黩货以自秽官而靡惧冒黜幽之典贻败类之咎历代而下实繁有徒论而次之用戒於後。
宋庾炳之字仲文为吏部尚书领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用少府卿刘道锡为广州刺史道锡至镇饷白檀牵车炳之性好洁常自乘焉,或以白文帝帝见问曰:道锡饷卿小车装饰甚丽有之乎!炳之惧起谢。
梁刘孝绰为吏部郎在职颇通赃货为从弟尚书左丞览所劾奏免官。
何敬容为左仆射参掌大选通苞苴饷饣鬼无贿则略不交语。
後魏李宣茂孝文时为司空府司马兼定州大中正坐受郡中乡人财货为御史所劾除名为民。
杨尼为国子祭酒兼幽州中正後除平北府长史带渔阳太守未拜坐为中正时受乡人货免官。
元晖常山王遵之孙宣武时为吏部尚书纳货用官皆有定价大郡二千疋次郡一千疋下郡五百疋其馀授职各有差天下号曰:市曹。
皇甫孝明时为吏部郎性贪婪多所受纳鬻卖官吏皆有定价。
元修义汝阴王天锡之子为吏部尚书在铨衡唯事货贿授官大小皆有定价时中散大夫高居者有旨先叙上党郡缺居遂求之修义私已许人抑居不与居大言不逊修义命左右牵曳之居对大众呼天唱贼人问居曰:白日公庭安得有贼居指修义曰:此座上者违天子明诏物多者得官京师白劫此非大贼乎!修义失色居行骂而出後欲邀车驾论修义罪状左仆射萧宝寅谕之乃止。
元世隽任城王澄之孙出帝时为吏部尚书居选曹不能厉心多所受纳为中尉所弹坐免官。
北齐孝言为吏部尚书既无深鉴。又待物不平抽擢之徒非贿则旧。
冯子琮後主时为吏部尚书其妻胡太后妹也。恃亲放纵请谒公行贿货填积守宰除授先定钱帛多少然後奏闻其所通致事无不允子琮亦不禁制。
唐郑元毓高祖时为选部郎中以犯处极刑。
李义府高宗时为司列太常伯本无藻镜才怙武后之势专以卖官为事补授失次人多怨言。
李元恭中宗时以大理少卿为长宁安乐二公主所引用令知吏部侍郎分往东都掌选事亦以赃闻於天下故时人为之语曰:长宁安乐并狂颠既教翻地亦翻天卖弄大家犹未足便使元恭来取钱。
郑讠舀事武三思及韦氏悖逆庶人历选吏部侍郎掌选专以卖官为务人多怨ゥ时京师大旱为之语曰:杀郑天必阴其为人所恶如此。
崔为中书舍人与郑同掌选卖官鬻狱一时巨蠹并为御史所弹中宗敕所司以理勘问勿加穷迫繇是希旨无所发明然犹断配流岭南贬江州司马而更授襄州刺史江州司马。
李彭年玄宗时为吏部侍郎坐赃伏罪制曰:彭年幸以资序累登清贵委之铨综任以权衡不能犭旬公灭私持平守直而乃贪财败类黩货无厌既玷清朝有冒法度顷令推鞫皆自款承据其罪名合当诛死但以阳和布令善贷好生特舍严刑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岭南临贺郡仍即差纲驰驿领送朕以为制理之本期返淳风庶叶至公期於不犯永言议罪良用怃然。且陈力就列本於正己从事劾官义存守法为恶者与众共弃务善者以才必升凡百庶僚深宜自勉立身之道可不慎欤彭年先朝宰臣慎远之孙也。以吏才知名掌选七年好聚财无廉洁之操而善接待选人惟黩货无厌人多怨之至是睢阳太守路齐晖之子曰:畿纳绢千疋求官为选人所发制下有司讦鞫彭年引纸称伏赃状狼籍远近耻之咸以为戒陈归德宗时为考功员外郎充岭南选补使选人流放注官美恶违背令文以意出入复供求无厌邮传患之监察御史韩泰奏劾得罪配流恩州。
●卷六百三十九
○贡举部 总序
三代贡举之制始于乡大夫其升于司徒曰:秀士升于太学曰:俊士升于司马曰:进士。然则乡大夫暨于司马皆贡举之官也。秦之制无闻焉汉高祖始诏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劝勉贤者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文帝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言极谏者元帝。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让有行。又诏列侯举茂才。又旧仪刺史二千石察举茂才尤异此则汉之诸侯王丞相御史九卿列侯刺史郡守皆有举士之制而丞相之府实司其事武帝令太常籍博士弟子有秀才异等取以名闻。又光禄勋铨第郎吏岁举秀才廉吏此则太常光禄勋别有举士之制也。至成帝初置尚书常侍曹主公卿。又置二千石曹掌郡国二千石则尚书主选举之始也。後汉三公将军光禄勋廷尉司农中二千石司隶州牧岁举茂才廉吏郡国岁举孝廉三公上尚书取劳其举将。又大学试明经弟子此与西汉之制略同其後改常侍曹为吏曹亦曰:选部。又公府西曹主府吏置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史选除于时选举之制於郡国属功曹於公府属东西曹於尚书属吏部而尚书令仆总之魏司空陈群以为天台选用不悉人才每郡择有鉴照者除为中正目状人才澄汰九品。又置州都总其事应璩所谓百郡立中正九州置都士。又吴亦有大公平。若魏之州都而蜀无闻焉晋宣帝除九品州置大中正大中正之职掌访问乡邑考绩德行以定上格下格选平正无礼力贬清议晋令大小中正为内官听月二会议上东门外州及郡国亦举孝廉秀才其在天台则吏部州则别驾西曹郡国则功曹主其事宋齐亦如之而宋文帝不欲重权在下故分置二吏部尚书以散其权梁无中正天监中州置州望郡置郡宗乡置乡豪各一人专典搜荐无复膏梁寒素之隔普通七年。又诏州郡岁举人敬帝复令诸州各置中正选举皆中正押上然後量试不。然则否陈亦如之後魏州郡皆有中正掌选举每以季月与吏部铨择可否其秀才对策居中上表叙之崔浩为冀州大中正荐冀定相幽并五州士数十人各起家为郡守自太和以前精选中正德高乡国者充之其边州小郡人物单眇者则并附佗州其在僻陋则阙而不置当时称为简当颇曰:得人及宣武孝明之时州无大小必置中正既不可悉得其人故有蕃落庸鄙操铨之权而选叙颓紊正始初乃罢诸郡中正而吏部之职皆如往制北齐选举亦氵公後魏凡州县皆置中正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贡士考功策廉良天子常服乘舆坐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字有脱误者呼起立席後事有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者夺席脱容刀孝昭帝孝建二年诏内外执事官每三年之内各举一人居白屋巾褐未释亦举之後周初苏绰为六条诏书其四曰擢贤良惩魏齐之失罢门资之制其所察举颇加精慎武帝平齐诏山东县举明经理宣帝亦诏州举高才博学者为秀才郡举经明行修者为孝廉依六官之制建吏部中大夫掌选举小吏部下大夫一人以贰之隋开皇七年制诸州岁贡士十八年。又诏京官五品已上总管刺史以主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皆吏部主之初汉魏之郡佐史皆刺史二千石辟署北齐多繇中用故州郡辟士之权移於朝廷後周复遵古制及隋皆归吏部故朝廷贡举之制盛矣。唐循隋制诸郡贡士常贡之科有秀才有明经有进士有明法有明书有明自京师崇文馆国子监郡县皆有学焉每岁仲冬国子郡县课试其成者长吏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行乡饮酒歌鹿鸣之诗徵耆艾叙少长而观焉就饯而与计偕其不在学而举者谓之乡贡至尚书省始繇户部集阅而关於考功课试可者为第武德旧制以考功郎中监试贡举贞观已後则考功员外郎专掌之武后载初元年策问贡举人于雒城殿前试贡举人自此而始长安二年。又教人习武艺每岁如明经进士之法行乡饮酒之礼送于兵部明皇开元二十四年制令礼部侍郎专掌贡举初因考功员外李昂诋诃进士李权文章大为权所凌讦朝议以郎官地轻故移於礼部。又诏应试进士等唱第讫具所试送中书门下详覆是年始置礼部贡举印其後礼部侍郎阙人亦以佗官主之谓之权知贡举其知贡举者皆朝廷美选二十九年京师。又置宗玄馆诸州置道学生有差道学生谓之道举课试与明经同先是掌贡举官亲族皆於礼部差郎官考试有及第者尚书覆定及第者仍别奏谓之奏移送吏部令考功员外试练侍郎覆定及第者仍别奏谓之别头举人代宗永泰元年始置两都贡举礼部侍郎官号皆以两都为名每岁两地别所及第至大历十一年停东都贡举德宗贞元十六年。又罢别头举人文宗太和元年。又权於东都置贡举。又有制诏举人皆В其目而搜知之志烈秋霜词殚文律抱器怀能茂才异等才膺管乐道侔伊召贤良方正军谋宏远明於体用达於吏理之类始於显庆盛於开元贞元皆试於殿廷乘舆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於中考之策高者特授美官其次与出身。又有吏部科目曰:宏词拔萃平判官皆吏部主之。又有三礼三传三史五经九经开元礼等科有官阶出身者吏部主之白身者礼部主之其吏部科目礼部贡举皆各有考官大抵铨选属吏部贡举属礼部崇文馆生属门下省国子学生属国子监州府乡贡属长官职司在功曹司功五代因之夫以贤为宝得士者昌圣贤之谈邦国之制也。贡举之设王政攸先方册所传旧章不坠或有公直以驰誉精识以知名不犭旬乎!朋家咸求乎!艺实故能。若水鉴之衡石之平增台阁之辉副文儒之望亦有昧於远体拘乎!小节或郑雅而靡辨或泾渭而共流以公器而犭旬私恩采虚声而损至学俾白驹以兴刺使嘉鱼而绝咏斯为蠹政良足愤惋今乃纪善恶之迹著得失之效用为劝沮以示方来凡贡举部七门。
○贡举部 条制第一夫乡举里选辨论官材盖成周之制也。所以洽髦之咏成思皇之美蔼蔼而多吉士焉及诸侯力政异俗敛才之道阒而无闻汉室龙兴首议聘士其後增设科目详延英彦至乃限郡国以所举之数威守相以蔽贤之罚驰单车以博访诏有位以荐能计偕续食既优其待遇署职补吏复著於品式课试之典亦增损之有殊年族之制固因革之斯异稽於前志咸用论次以为贡籍故事云:
周官大司徒职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艺诗书礼乐谓之四术四术既修九年大成凡士之有善乡先论士之秀者升诸司徒曰:选士司徒论选士之秀者而升诸学曰:俊士既升而不征者曰:造士大乐正论造士之秀升诸司马曰:进士司马论进士之贤者及乡老郡吏以贤能之书皆献於王登於天府几於祖庙内史书其贰而行焉(书其二谓马其副本)在其职也。则乡老乡大夫举贤能而宾其礼司徒教三物而兴诸学司马辨官材以定其论太宰诏废置而持其柄内史赞予夺而贰於中司士掌其版而知其数论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禄之盖择材取士如此之详也。
汉高帝十一年二月下诏曰:贤士大夫既与我定有天下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以布告天下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其有称意明德者必身劝为之驾(书其贰谓写其副本)遣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有贤者郡守身自往劝勉令至京师驾车遣之)有而弗言觉免年老癃病勿遣。
惠帝四年正月诏举人孝悌力田者复其身。
武帝建元元年十月诏天下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其理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皆罢之(行状年纪也。申商韩非刑名之学苏张纵横之说并不用也。)。
元光元年十一月举贤良董仲舒对策请令诸侯列卿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人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二千石皆尽心於求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授之以官以使其材也。)无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录谓存录也。)则廉耻殊路贤不肖异处矣。帝因是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者善事父母者也。廉谓清洁有廉隅者也。)。
五年诏徵吏民有明当代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冫食令与计偕(计者上计簿使也。郡国每岁遣诣京师上之偕者俱也。令所徵之人与上计者俱来而县次给之食也。)。
元朔元年十一月诏曰: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一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录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繇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於斯路故旅耆老(加惠於耆老之人。若宾旅也。)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君子壅於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有司奏议曰:古者诸侯贡士一谓之好德再谓之贤贤三谓之有功乃加九锡不贡士一则黜爵再则黜地三则黜爵地毕矣。夫附下罔上者死附上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於民者斥在上位而不能进贤者退此所以劝善黜恶也。今诏书昭先帝圣绪令二千石举孝廉所以化元元移风易俗也。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奏可(凡郡国之官非傅相其他既自置置。又调属僚及部人贤者举为秀才廉吏而贡於王庭多拜为郎居三署无常员或至千人属光禄勋故乡校牧守居闲待诏或郡国贡选公车徵起悉在焉光禄勋复於三署中铨第郎吏岁举秀才廉吏出为佗官以补缺员)。
五年六月公孙弘以儒术为丞相天下之学士靡然向风时太常孔臧等议曰:请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郡国县道邑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谨察可者与讣偕诣太常得受业如弟子一岁皆课能通一艺以上补文学掌故缺其高第可以为郎中太常籍奏即有秀才异等取以名闻其不事学。若下材及不能通一艺罢之而请诸能称焉。
孝昭始元初遣故廷尉王平等五人(前为此官今不居官皆谓之故)持节行郡国举贤良。
後汉光武十二年诏三公举茂才各一人监御史司隶州牧岁举茂才各一人。
章帝建初元年诏曰:夫乡举里选必累功劳今刺史守相不明真伪茂才孝廉岁以百数(汉曰:秀才後汉避光武讳。故曰:茂才魏复曰:秀才)既非能者而当授之政事甚无谓也。每寻前代举人贡士或起畎亩不系阀阅敷奏以言则文章可采明试以功则理有异迹文质彬彬朕甚嘉之始复用前汉丞相故事以四科辟士(武帝因董仲舒之言立制故事在丞相府今复用之第一科补西曹南阁祭酒二科补仪曹三科补四辟八表四科补贼曹)凡所举士先试之以职乃得充选其德行尤异不宜试职者疏於佗状举非其人兼不举者罪。
和帝时大郡口五六十万举孝廉二人小郡二十万并有蛮夷者亦举二人帝以为不均下公卿会议司徒丁鸿司空刘方上言凡口率之科宜有偕品蛮夷杂错不得为数自今郡国率二十万口岁举孝廉一人四十万二人六十万三人八十万四人百万五人百二十万六人不满二十万二岁一人不满十万三岁一人帝从之。又制缘边郡口十万以上岁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二岁举一人五万以下三岁一人。
永元十四年司空徐防上疏曰:臣以为博士及甲乙试策宜从其家章句开五十难以试之解释多者为上第引文明者为高说。若不依先师义有相伐(伐谓自相攻伐也。)皆正以为非五经各取上第六人。《论语》不宜射策虽所失或久差可矫革(东观记防上疏曰:试。《论语》本文章句粗通度物以射策冀令学者务本有所一心专精师门思核经意事得其实道得其真於此弘广经术尊崇圣业有益於化虽从来久大经衰微学问蹇浅诚宜反本以矫其失)诏书下公卿皆从防言安帝永初二年九月诏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才任理人者国相岁移名与计偕上尚书公府通调令得外补。
顺帝永建六年七月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增甲乙科员各十人除郡国耆儒九十人补舍人。
九月初令郡国举孝廉限年四十以上诸生通章句文史能笺奏乃得应选其有茂才异行。若颜渊子奇不拘年齿时尚书左雄上言郡国孝廉古之贡士则宰民宣协风教。若有面墙则无所施用孔子曰:四十不惑礼称强仕请自今孝廉年不满四十不得察举皆先诣公府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副之端门练其虚实以观异能以美风俗有不承科令者正其罪法。若有茂才异行。若颜渊子奇自可不拘年齿帝从之,於是班下郡国(又云:尚书仆射胡广以雄议改察举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与尚书史敞郭虔奏驳曰:选举因才无拘定制汉承周秦兼览殷夏祖德师经参杂伯轨圣主贤臣世以制理贡举之制莫或因革今以一臣之言奏旧章利便未明众心莫厌愚以为可宣下百官参其同异帝不从)尚书令黄琼。又以雄所上孝廉之选专用儒学文吏於取士之义犹有所遗乃奏增孝弟及能从政者为四科事竟施行。
桓帝建和元年诏诸学生年十六以上比郡国明经试次第上名高第十五人上第十六人为郎中中第十七名为太子舍人下第十七人为王家郎。
永寿二年诏复课试诸生补郎舍人其後复制学生满二岁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其不能通二经者须後试复随辈试试通一经者亦得为文学掌故考满二岁试能通三经者擢其高第为太子舍人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随辈试第复高者亦得为太子舍人己为太子舍人满二岁能通四经者擢其高第为郎中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随辈试第复高者亦得为郎中满二岁试能通五经者擢其高第补吏随才而用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高亦得补吏。
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初令郡国口满十万者岁察孝廉一人其有秀异无拘户口(三府议举孝廉本以德行不复限以试经司徒华歆以为丧乱以来六籍坠废当务存立以崇王道夫制法者所以经盛衰今听孝廉不以经试恐学业遂从此而废。若有秀异可特徵用患於无其人何患不得哉!帝从其言。又魏郡颍川典农中郎将裴潜奏通贡举比之郡国繇是农官进仕路泰)。
三年正月诏曰:今之计考古之贡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限年然後取士是吕尚周晋不显於前世也。其令郡国所选勿拘老幼儒通经术吏达文法到皆试用有司纠正不以实者。
明帝太和四年二月诏曰:世之质文随教而变兵乱以来经学废绝後生进趣不繇典谟岂训导未洽将进用者不以德显乎!其郎吏学通一经才任牧民博士课试擢其高第者亟一用其浮华不务道本者皆罢退之。
晋元帝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各一人先是以兵乱务存慰悦远方孝秀到不策试普皆除署至是帝申明旧制皆令试经有不中举者制刺史太守免官大兴三年秀孝多不敢行其有到者并疾帝欲除署孝廉而秀才如前制尚书郎孔坦奏议曰:臣闻经邦建国教学为先移风崇化莫尚斯矣。古者。且耕。且学三年而通一经以平康之世犹假渐渍积以日月自丧乱以来十有馀年干戈载扬俎豆礼戢家废讲诵国阙庠序率尔责试窃以为疑然宣下以来涉历三载累遇庆会遂未一试扬州诸郡接近京都惧累其君父多不敢行其远州边郡掩诬朝廷冀於不试冒昧来赴既到审试遂不敢会臣愚以不会与不行其为阙也。同。若当遍加除署是为肃法奉宪者失分侥亻幸投射者得官颓风伤教惧,於是始夫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临事改制示短天下人听有惑臣窃惜之愚以王命无二宪制宜信去年察举一皆试策如不能试言不拘到遣归不署。又秀才虽以试策亦记问经义苟所未学实难ウ通不足复曲碎乖例违旧造异谓因其不会徐更革制可申明前下崇修学校普延五年以展讲习钧法齐训示人轨则夫信之与法为政之纲施之家室犹弗可二况经国之典而可玩黩乎!帝纳焉听孝廉申至七年秀才如故。
宋制丹阳吴郡会稽吴兴四郡岁举二人馀郡各一人凡州秀才郡孝廉至皆会试天子或亲临之及公卿所举皆属于吏部序才铨用凡举得失各有赏罚失者其人宜加禁锢年月多少随辜议制(晋末诸州郡所遣秀才孝廉多非其人高祖作相表天子申明旧制依旧策试)。
文帝元嘉中限年三十而仕。
孝武即位仕者不复拘老幼。
明帝泰始三年都令史骆宰议策秀孝格五问并得为上四三为中二为下一不合与第尚书郎谢超宗议以为片辞折狱寸言挫众鲁史褒贬孔论兴言皆无俟繁而後秉裁夫表事之渊析理之会岂必委牍方切治道非患对不尽问患以常文弗奇必使一通峻正宁劣五通而常与其俱奇一亦宜采诏从宰议南齐习宋代限年之制然而乡举里选不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和帝时梁高祖为相上。表曰:闻中间立格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过立试吏求之愚怀抑有未达何者设官分职惟才是务。若限岁登朝必增年就官故貌实幼童籍已逾立滓秽名教於斯为甚诏依表施行梁初无中正制年二十有五方得入仕。
天监四年正月诏曰:今九流常选年未三十不通一经不得解褐。若有才同甘颜勿限年次。
五年正月诏曰:在昔周汉取士方国顷代讹幽仄罕被人孤地绝用隔听览士操沦胥因兹靡劝岂其岳渎纵灵偏有厚薄实繇知与不知用与不用耳朕以菲德君此兆民而兼明广屈於当户飞耳长目不及四方永言愧怀无忘旦夕凡诸郡国旧族邦内无在朝位选官搜括使郡有一人。
七年二月诏於州郡县置州望郡宗乡豪各一人专掌搜荐。
八年五月诏曰:学以从政殷劝往哲禄在其中抑亦前事朕思阐治纲每敦儒术辅闾辟馆造次以之故负褒成风甲科间出方当置诸周行饰以青紫其有能通一经始末无倦者策贯之後选可量加叙录虽复牛监羊肆寒品後门并随才试吏勿有遗隔。
陈依梁制凡年未三十不得入仕唯经学生策试得第诸州迎主簿西曹左奏及常为挽郎得未壮而仕诸郡惟正王为丹阳尹经迎得出身者亦然庶姓尹则否有高才异行殊勋别降恩旨叙用者不在常例後魏孝文延兴二年六月诏顷者州郡选贡多不以实硕人所以穷处幽仄鄙夫所以超分妄进岂所谓旌贤树德者也。近年贡举尤为猥滥自今年贡举所遣皆须尽州郡之高才极乡闾之俊选。
太和十五年八月诏诸州举秀孝先尽才学。
宣武诏庶族子弟年未十五不听入仕。
封轨为考功郎中奏请遣四门博士明经学者简试诸州学生诏从之。
孝明熙平元年初听秀才对策第居中上叙之。
庄帝初诏求德行文艺政事强直者县令郡守刺史皆叙其志业。且以表闻待三人以上县令太守刺史赏一阶举非其人者黜一阶。
北齐选举多沿後魏之制其课试之法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考贡士考功郎中策廉良天子常服乘舆出坐於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字有脱误者呼起立席後书有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者夺席脱容刀。
後周文帝霸府时苏绰为六条诏书其四曰擢贤良绰深思本始惩魏齐之失罢门资之制其所察颇加精慎。
武帝建德六年七月诏山东诸州举有才者上县六人中县五人下县四人赴行在所共论政理得失九月诏东土诸州儒生明一经已上并举送那郡以礼发遣。
宣帝宣政元年八月诏制九条宣下郡州其八曰州举高才博学者为秀才郡举经明行修者为孝廉上州上郡岁三人下州下郡岁一人。
隋文帝开皇七年正月制诸州岁贡三人。
十六年六月制工商不得进仕。
十八年八月诏京官五品以上及总管刺史并以志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
唐贡士之法多循隋制上郡岁三人中郡二人下郡一人有才能者无常数其常贡之科有秀才有明经有进士有明法有书有算自京师郡县皆有学焉每岁仲冬郡县馆监课试其成者长吏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行乡饮酒礼歌鹿鸣之诗徵耆艾叙少长而观焉既饯而与计偕其不在馆学而举者谓之乡贡旧令诸郡虽一二三人之限而实无常数到尚书省给繇户部集阅而关于考功课试可者为第初秀才科第最高试方略策五条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凡四等贞观中有举而不第者坐其州长繇是废绝自是士族所趋乡惟明经进士二科而已其初止试策。
贞观八年诏加进士试读经史一部(开元二十四年以後复有秀才举其时以进士渐难而秀才本科无贴经及杂文之限反易於进士主司以其科废久不欲收奖应者多落之三十年来无登第者至天宝初礼部侍郎韦陟始奏请有堪此举者乃令官长时考其常年举送者并停)。
九年五月二十日敕自今已後明经兼习。《周礼》。若仪礼者於本色内量减一选。
高宗上元二年正月敕明经加试。《老子》策二条进士加试帖三条。
仪凤三年五月敕自今已後道经孝经并为上经贡举人并须兼通其馀经及。《论语》任依常式。
调露二年四月刘思立除考功员外郎先时进士但试策而已思立以其肤浅奏请帖经及试杂文自後因以为常。
永隆二年八月诏曰:学者立身之本文者经国之资,岂可假以虚名必须徵其实效如闻明经射策不读正经抄撮义条才有数卷进士不寻史传惟诵旧策共相模拟本无实才所司考试之日曾不简练因循旧例以分数为限至於不辨章句未涉文者以人数未充皆听及第其中亦有明经学业该深者惟许通六进士文理华赡者竟无甲科铨综艺能遂无优劣试官。又加颜面或容假手更相嘱请莫惮纠绳繇是侥亻幸路开文儒渐废兴廉举孝因此失人简贤任能无方可致自今已後考功试人明经试帖取十帖得六已上者进士试杂文两首识文律者然後并令试策仍严加捉搦必材艺灼然合高第者并即依令其明法并书算贡举人亦量准此例即为常式。
永淳二年三月初令应诏举人并试策三道即为永例。
则天载初元年二月十四日试贡举人于洛城殿前数日毕(殿前试人自兹始也。)。
长寿二年二月令贡举人习则天所撰臣轨停通。《老子》道德经。
十月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伏见比年已来天下诸州所贡物至元日皆陈在御前惟贡人独於朝堂拜列但孝廉秀异国之英才既随方物以充岁贡宜同珍币列见王庭岂得金帛羽毛於玉陛之下贤良文学弃彼金门之外恐所谓贵财而贱义重物而轻人甚不副陛下好道之心尊贤之意伏请贡举人至元日引见列在方物之前以播充庭之礼从之。
长安二年正月初令天下诸州有练习武艺者每年准明经进士例举送。
中宗神龙二年二月制贡举人停习臣轨依旧习。《老子》。
玄宗开元六年二月制曰:我国家敦古质断浮艳礼乐诗书是弘文德绮罗珠翠深革弊风必使情见於词不用言浮於行比来选人试判举人对策剖析案牍敷陈奏议多不切事宜广张华饰何大雅之不足而小能之是自今已後不得更然。
七年三月制曰:孝经者德教所先自顷已来独宗郑氏孔氏遗旨今则无闻。又子夏。《易传》近无习者辅嗣注者亦甚甄明诸家所传互有得失独据一说能无短长其令儒官详定所长令明经者习读。若将理等亦可兼行其习易者兼帖子夏。《易传》共为一部亦详其可否奏闻。
五月太子左庶子刘子玄奏孝经注请废郑依孔。《老子》注请停河上公行王辅嗣。《易传》非子夏所造礼部奏议请准令式孝经郑注与孔传依旧俱行子夏。《易传》无益後学不可将帖正经敕曰:朕以全经道丧大义久乖淳感之性浸微流遁之原未息是用旁求废简远及缺文欲使发挥异说同归善道永惟一致之用以开百行之端间者诸儒所传颇乖通义敦孔学者冀郑门之息灭尚今文者指古传为诬伪岂朝廷并列书府以广儒术之心乎!况孔郑大宗固多殊趣诸生会议曾无所申而推求小疵其细已甚聚讼之讹人无则焉其何郑二家可令仍旧行用王孔所注传习者希宜存继绝之典颇加奖饰子夏傅逸篇既广前令帖易者停。
八年七月国子司业李元上言三礼三傅及毛诗尚书。《周易》等并圣贤微旨生徒教业必事资经远则斯道不坠今明经所习务在出身咸以礼记文少人皆谙读。《周礼》经邦之轨则仪礼庄敬之楷模公羊梁历代宗习今两监及州县以独学无友四经殆绝既事资训诱不可因循其学生望请各量配作业并贡人预试之日习。《周礼》仪礼公羊梁并请帖十通五许其入策以此开劝即望四海均习九经该备从之。
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国子祭酒杨奏今之举明经者主司不详其述作之意每至帖试必取年头年月孤经绝句自今已後考试者尽帖平文以存大典。又曰:今之明经习左氏者十无一二恐左氏之学废。又。《周礼》仪礼公羊梁亦请量加优奖遂下制明经习左氏及通。《周礼》等四经者出身免任散官。
十七年三月国子祭酒杨上言曰:伏闻承前之例每年应举常有千数及第两监不过一二十人臣恐三千学徒虚费官廪两监博士滥靡天禄臣窃见入仕诸色出身每岁向二千馀人方於明经进士多十馀倍自然服勤道业之士不及胥吏以之效官岂识先王之礼义陛下设学校务以劝进之有司为限约务以黜退之臣之微诚实所未晓今监司课试十已退其八九至及第十。又不收一二。若长以此为限恐儒风渐坠小道将兴。若以出身人多应须诸色都减岂在独抑明经进士也。帝然之。
二十一年御注。《老子》成诏天下每岁贡士减尚书。《论语》策而加。《老子》焉。
二十二年三月制曰:博学多才道术医药举人等先令所司表荐兼自闻达敕限以满须加考试博学多才举人限今年四月内集道术医药举人限闰三月内集其博学科试明三经两史已上帖试稍通者多才科试经国商略大策三道并试杂文三道取其词气高者道术医药举取艺业优长试练有效者宜令所繇依节限处分。
二十三年十月制曰:文学政事必在考言孝悌力田必须审行顷从一概何谓四科其孝悌力田举人宜各自疏比来事迹为乡闾所委者朕当案覆别有处分。
二十四年三月制曰:每岁举人求士之本专典其事宁不重欤顷年以来惟考功郎所职位轻务重名实不伦欲尽委长官。又铨选猥积。且六官之列体骨是同况宗伯掌礼宜主宾荐自今已後每岁诸色举人及斋郎等简试并於礼部集既众务烦杂仍委侍郎专知。
二十五年正月制曰:致理兴化必在得贤强识博闻可以从政。且今之明经进士则古之孝廉秀才近日以来殊乖本意进士以声韵为学多昧古今明经以帖诵为功罕穷旨趣安得为敦本复古经明行修以此登科非选士取贤之道也。其明经自今已後每经宜帖十取通五已上免旧试一帖仍案问大义十条取通六已上免试经策十条令答时务策三首取粗有文性者与及第其进士宜停小经准明经例帖大经十帖取通四已上然後准例试杂文及策考通与及第其明经中有明五经以上试无不通者进士中兼有精通一史能试策十条得六已上者委所司奏听进止其应试进士等唱第讫具所试杂文及策送中书门下详覆其所问明经大义日仍须对同举人考试庶能否共知取舍无鬼有功者达可不勉与(此诏因侍郎姚奕奏也。)。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制曰:古者乡有序党有塾将以弘长儒教诱进学徒化人成俗率繇,於是斯道久废朕用悯焉宜令天下州县每一乡之内里别各置学仍择师资令其教授其诸州乡贡明经进士每年引见讫更令国子监谒先师所司设食学官等为之开讲质问疑义。且公侯之绪皆禀义方学礼闻诗不应失坠容其徼亻幸是长慢游如闻比来弘文崇文学生缘是贵胄子孙多有不专经业便与及第深谓不然自今已後宜一依令式试。
壬辰诏曰:孝悌力田风化之本苟有其实未必求名比年将同举人考试词策便与及第以常为科是开侥亻幸之门殊乖敦劝之意自今已後不得更然其兼著状迹殊尤者委所繇长官时以名荐朕当别有处分更不须随考使例申送。
二十九年正月於京师置崇玄馆诸州置道学生徒有差(京都各百人诸州无常员习老庄文列谓之四子荫第与国子监同)谓之道举举送课试与明经同凡举司课试之法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惟开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子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後举人积多故其法益难务欲落之至有帖孤章绝句疑似参互者以惑之甚者或上抵其注下馀一二字使寻之难知谓之例援既甚难矣。而举人则有注联孤绝索幽隐为诗赋而诵习之不过十数篇则难者悉详矣。其於平文大义或多墙面焉)册府元龟。
●卷六百四十
○贡举部 条制第二
唐天宝元年四月诏曰:化之原者曰:道道之用者为德其义至大非圣人孰能章之昔有周季年代与道丧我列祖玄元皇帝乃发明妙本汲引生灵遂著玄经五千言用救时弊义高象系理贯希夷非百氏之能俦岂六经之所拟承前习业人等以其卷数非多列在小经之目微言奥旨称谓殊乖自今以後天下应举除崇玄学生外自馀所试道德经宜并停仍令所司更详择一小经代之其道经为上经德经为下经庶乎!道尊德贵是崇是奉凡在遐迩知朕意焉。
五月中书门下奏两京及诸郡崇玄学生等准开元二十九年正月制前件人合习道德及南华通玄冲虚等四经。又准天宝元年二月制改庚桑子为洞灵真经准诸条补崇玄学亦合习读伏准後制合通五经其洞灵真经人间少本臣近令诸观寻访道士全无习者本既无广业实难成并通玄冲虚二经亦恐文字不定玄教方阐学者宜精其洞灵等三经望付所司各写十本校定讫付诸道采访使颁行其贡举司及两京崇玄学生亦望各付一本今冬崇玄学人望。且准开元二十九年正月诸条考试其洞灵真经请待业成後准式从之。
二年三月十六日制崇玄生试及帖册各减一条三年业成始依常式。
七载五月诏曰:道教之设淳化之源必在玄阐以敦风俗顷列四经之科将冠九流之首虽及门求进颇有其人而睹奥穷微罕闻达者岂专精难就为劝奖未弘天下诸色人中有通明道德经及南华等四经任於所在自举各委长官考试申送其崇玄生出身自今以後每至选宜减於常例以为留放。
十一载七月举人帖及口试并宜对众考定便唱通否。
十二月敕礼部举人比来试人颇非允当帖经首尾不出前後复取者也。之乎!颇相类之处下帖为弊已久须是革礼部起请每帖前後各出一行相类之处并不须帖是载礼部侍郎杨浚始开为三行(不得帖断绝疑似之言也。)明经所试一大经及孝经。《论语》、《尔雅》帖各有差帖既通而口问之一经问十义得六者为通而後试微凡三条三试皆通者为第进士所试一大经及。《尔雅》(旧制帖一小经并注开元二十五年改帖大经其。《尔雅》亦并帖注也。)帖既通而後试文试赋各一篇文通而後试策凡五条三试皆通者为第(经策全通为甲策道四帖通四帖以上为乙策道三帖通三以下及策虽全通而帖经文不通四或帖经虽通四以上而策不通四皆为不第)明法试律令各十帖试册共十条(律七条令三条)全通为甲通八以上为乙自七以下为不第书者试。《说文》、《字林》凡十帖(。《说文》六帖。《字林》四帖)试无常限皆通者为第算者试九章海岛孙子五曹张丘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缀术缉古帖各有差(九章九帖五经等七部各一帖缀术六帖缉古四帖)兼试问大义皆通者为第凡众科有能兼学则加超奖不在常限案今科第秀才与明经同为四等进士与明法同为二等然秀才之科久废而明经虽有甲乙丙丁四科进士有甲乙二科自武德以来明经惟有丙丁第进士惟乙科而已先试之期命举人谒于先师有司卜日宿张於国学宰辅以下皆会而观焉博集群议讲论而退礼部关试之日皆严设兵卫荐棘围之搜索衣服讥诃出入以防假滥焉其进士大抵千人得第者一二明经倍之得第者十一二其制诰举人不有常科皆В其目而搜扬之试之日或在殿庭天子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於中考之文册高者特授以美官其次与出身开元以後四海晏清士无贤不肖耻不以文章达其应诏而举者多则二千人少犹不减千人所收百才有一。
十二载七月诏天下举人不得充乡试皆须补国子学生及郡县学生然後听举四门博士停。
十三载十月御含元殿亲试博通坟典洞晓玄经词藻宏丽军谋出众等举人命有司供食既暮而罢其词藻宏丽问策外更试诗赋各一首制举试诗赋自此始也。
是月道举停习道德经加。《周易》宜以来载为始。
十四载二月弘文馆学生自今以後宜依国子监学生例帖试明经进士帖经并减半杂文及策皆须粗通仍永为常式。
肃宗至德二载已後依前乡贡。
乾元元年四月诏曰:国子监学生明经法帖策口试各十并通四以上进士通三与及第乡贡明经准常式州县学生放归营农待贼平之後任依常式代宗宝应二年六月礼部侍郎杨绾上疏曰:国之选士必资贤良盖孝友纯备言行敦实居常育德动不违仁体忠信之资履谦恭之操藏器则未尝自伐虚心而所应必诚夫如是故能率已从政化人镇俗者也。自叔叶浇诈兹道浸微争尚文词互相矜马卿浮薄竟不周於时用赵壹虚诞终取摈於乡闾自时厥後其道弥盛不思实行皆犭旬空名败俗伤风备载前史古人比文章於郑卫盖有繇也。近易帝始制进士之科当时犹试策而已至高宗朝刘思立为考工员外郎。又奏进士加杂文明经加帖从此积弊转而成俗幼能就学皆诵当代之诗长而博文不越诸家之集递相党与用致虚声六经则未尝开卷三史则皆同挂壁况复徵以孔门之道责其君子之儒者哉!祖习既深奔竞为尚矜能者曾无愧色勇进者但欲凌人以毁黩为常谈以向背为己任投刺干谒驱驰於要津露才杨巳宣腾於当代古之贤良方正,岂有如此者乎!朝之公卿以此待士家之长老以此垂训欲其返敦朴怀礼让守忠信识廉隅何可得也。譬之於水其流已浊。若不澄本何当复清方今圣德御天再宁寰宇四海之内向化皆延颈举踵思圣朝之理也。不以此时而理之则太平之制。又乖矣。凡国之大柄莫先择士自古哲后皆侧席待贤今之取人令投牒自应殊非经国之体也。欲望请依古制令县令察孝廉审知在乡闾有孝友信义廉耻之行加以经业才堪策试者以孝廉为名荐之於州刺史当以礼待之试其所通之学其堪者送名於省自县至省不得令举人取自陈牒比来有到状保辨试牒等一切并停其所习经取。《左传》公羊梁礼记。《周礼》仪礼尚书毛诗。《周易》任通一经务取深达奥旨旁通诸家之义试日差诸司官有儒学者对问每经问义十条问毕对策三道其策皆问古今理体及当时要务取堪行用者其经义并策全通为上第望付吏部便与官其经通八策通二为中第与出身下第者罢归其明经比试帖经殊非古义皆诵帖括异图侥亻幸近有道举亦非理国之体望请与明经进士并停其国子监人亦请准此如有行业不著所繇妄相推荐请量加贬黜所异数年之间人伦一变既归实学当识大猷居家者必修德业从政者皆修廉耻浮竞自止敦庞自劝教人之本实在兹焉事。若施行即别立条制诏委左右丞相诸司侍郎御史大夫中丞给舍同议奏闻给事中李栖筠尚书左丞贾至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严武各奏议状与绾同贾至议曰:谨案夏之政尚忠殷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文与忠敬皆统人之行也。且谥号述行美於文文兴则忠敬存焉是故前代以文取士本行文也。繇词以观行则及词也。宣父称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谓之好学至乎!修春秋则游夏之徒不能措一词不亦明乎!间者礼部取人有乖斯义。《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关雎之义曰: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盖王政之所繇废兴也。故延陵听诗知诸侯之存亡今试学者以帖字为精通不穷旨义,岂能知迁怒二过之道乎!考文者以声病为是非惟择浮艳,岂能知移风易俗化天下之事乎!是以上失其源而下袭其流波荡不知所止先王之道莫能行也。夫先王之道消则小人之道长小人之道长则乱臣贼子繇是生焉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繇来者渐矣。渐者何谓忠信之凌颓耻尚之失所未学之驰骋儒道之不举四者皆繇取士之失也。夫一国之士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赞扬其风卿大夫也。卿大夫何尝不出于士乎!今取士试之小道而不以远者大者使干禄之徒趋驰末术是诱道之差也。夫以蜗蚓之饵杂垂沧海而望吞舟之至不亦难乎!所以食垂饵者皆小鱼就科试者皆小艺四人之业士最关於风化近代趋士靡然向风致使禄山一呼而四海震荡思明再乱而十年不复向使礼让之道弘仁义之风著则忠臣孝子比屋可封逆节不得而萌也。人心不得而摇也。且夏有天下四百载禹之道丧而殷始兴焉殷有天下六百祀汤之法弃而周始兴焉周有天下八百年文武之政废而秦始并焉观三代之选士任贤皆取实行故能风俗淳一运祚长远秦坑儒士二代而亡汉兴杂三代之政弘四科之举西京始振经术之学东都终持名节之行至有外戚窃位强臣擅权弱主外立母后专政而社稷不陨终彼四百,岂非学行扇化於乡里哉!厥後文章道弊尚於浮侈取士术异苟济一时自魏至隋四百馀载三光分景九州阻域窃号僭位德义不修是以子孙速颠享国咸促今国家革魏晋梁隋之弊承夏商周汉之业四奥既宅九州攸同覆焘亭育合德天地安有舍皇王举士之道从乱代取人之术此公卿大夫之耻也。杨绾所奏实为正论然自典午覆败中原板荡戎狄乱华衣冠迁徙南北分裂人多侨处圣朝一平区宇尚复因循版图则张闾井未设士居乡土百无一二因缘官族所在耕桑地望系数百年之外而身皆东西南北之人焉今欲依制乡举里选犹恐取士之未尽也。请兼广学校以弘训诱今两京有大学州县有小学兵革一动生徒流离儒臣师氏禄廪无向贡士不称行实胄子何尝讲习独礼部每岁擢甲乙之第谓弘奖擢不亦谬欤祗足长浮薄之风启侥亻幸之门矣。其国子博士等望加员数厚其禄秩选通儒硕生间居其职十道大郡量大学馆令博士出外兼领郡官召置生徒依乎!故事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朝而行之夕见其利如此则青青不复兴刺扰扰繇其归本矣。人伦之始王化之先不过是也。李е等议与至协文多不载宰臣等奏以举人旧业已成难於速改其今岁举人望。且许应旧举来岁即依新格广德元年七月礼部侍郎杨绾上贡举条目曰:孝廉举人请取精通一经每经问义二十条皆须旁通诸义深识微言试策三道每日问一道问古今理体取堪行用者经义及策全通为上第望付吏部便与官义通七策通二为中第与出身下第者罢之。《论语》孝经圣人深旨孟子儒门之达者望兼习此三者为一经其试如上先取在家有孝义廉耻谦恭之行好学不倦精通经义并堪对策者县令徵於乡里送名於州刺史与曹官对试以其通者送省既是贡士刺史县令不得以部人待之加其礼数随朝集使以十月二十五日到省其乡饮酒及至上都朝见并谒先师并依旧式。又以寇难之故衣冠多去故乡所居必闻才行斯在望许所在州县。且举所谙知者秀才举人准旧格惟试方略策五条望令精通五经每经准孝廉例问义二十条对策五条每日试一道全通为上第送中书门下超与处分十条通七策通四为中第送吏部与官下者罢之。又国子监举人亦请每岁本业博士推择才行送名与祭酒依乡贡例试通者送省举人自县至州皆不得取自陈牒比来有到状保辨停牒等请并停明法举人望付刑部考试疏入帝问翰林学士,或以进士明经行来颇久不可顿令改业遂敕与旧法兼行。
是月敕弘文崇文两馆生皆以资荫补充所习经业务须精熟楷书字体皆得正样通七者与出身不通者罢之。
二年五月罢岁贡孝悌力田及童子科从礼部侍郎杨绾奏也。绾以孝悌之行宜有实状童子越众不在常科同之岁贡恐成侥亻幸之路。
永泰元年始置两都贡举礼部侍郎官号皆以知两都为名每岁两地别放及第。
大历三年四月复置童子科举每岁本贯申送礼部同明经考试取十岁以下习一经兼。《论语》孝经每卷诵文十科全通者与官通七以上者与出身仍每年冬本贯申送礼部同明经举人例考试讫闻奏。
十年五月诏今年诸色举人并赴上都集(先是礼部侍郎贾至以时艰岁歉举人赴省者众权奏两都分理时礼部侍郎常衮以贡举人合谒见异於选人并合上都集举旧章也。是後不置东都贡举)。
是月敕停童子科举。
德宗建中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准制崇玄馆学生试日减策一道者其崇玄馆附学官见任者既同行事例合г恩惟策一道不可更减大义两条从之六月敕孝廉科宜停。
二年十月中书舍人赵赞权知贡举先时进士试诗赋各一篇时务策五道明经策三道赞奏以箴论表赞代诗赋仍各试策三道应口问大义明经人明经之目义以为先比来相承惟务习帖至於义理少有能通经术浸衰莫不繇此今。若顿取大义恐全少其人欲。且因循。又无以劝学请约举司旧例稍示考义之难承前问义不形文字落第之後喧竞者多臣今请以所问录於纸上各令直书其义不假文言既与策有殊。又事堪徵证凭此取舍庶归至公如有义策全通者五经举人请准广德元年七月敕超与处分明经请减两选伏请每岁甄奖不过数人庶使经术渐兴人知教本敕策明经义策全通者令所司具名闻奏续商量处分馀依。
三年四月敕礼部应进士举人等自今以後如有试官并不合选并诸色出身人有应举者先於举司陈状准例考试如才堪及第者送名中书门下重加考如实才堪即令所司进纳告身注毁官申准例与及第至选日仍稍优与处分其正员官不在举限贞元二年六月敕自今已後举选人有能习开元礼者举人同一经例选人不限选数许集但问大义一百条试策三道全通者超资与官义通七十条策通二道已上者放及第已下不在放限其有试官能通者亦依正员官例处分其明经举人有能习律一部以代。《尔雅》者如帖义俱通於本色减两选令即日与官其明法举人有能兼习一经小帖义通者依明经例处分。
五年四月制曰:明经举人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宜令习。《老子》道德经以代。《尔雅》其进士同大经例帖。
六年九月敕本置两馆学士皆选勋贤胄子盖欲令其讲艺绍习家风固非开此亻幸门堕紊典教。且令式之内具有条章考试之时理须精比闻此色亻幸冒颇深或假市门资或变易昭穆殊亏教化之本但长浇漓之风未补者务取阙员已补者自然登第用荫既已乖实试艺。又皆假人诱进之方岂当如此自今已後所司宜据式文考试定其升黜如有假代并准法处分。
九年五月制曰:王者设教劝学攸先生徒肄业执礼为本故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又曰:安上理人莫善於礼。然则礼者盖务学之本立身之端居安之大猷致治之要道属词比事而不裁之以礼则乱疏通知远而不节之以礼则诬实百行之本源为五经之户牖虽圣人设教罔不会通而学者遵行宜有先後自顷有司定议计功记习不量教化浅深义理难易遂使修传学者例从冬集习礼经者独授散官敦本劝人颇乖指要始务弘奖以广儒风自今已後明经习礼记及第者亦宜冬集如中经兼习。《周易》。若仪礼者量减一选应诸色人中习三礼者前资及出身人依科目例白身人依贡举例每经问大义三十条试策三道仍主司於朝官学官中简选精通经术三五人闻奏主司与同试问质定通否义策全通为上等转加超奖大义每经通十五条已上策通两道已上为次等依资与官如先是员外试官者听依正员例其习开元礼人问大义一百条试策三道全通者为上等大义通八十条已上策两道已上为次等馀一切并准习三礼例处分其诸馆学士愿习三礼及开元礼者并听仍永为常式。
十年中书侍郎平章事齐抗奏罢礼部别头举人故事礼部侍郎掌贡举其亲故即试于考功谓之别头举人抗奏罢之。
十二年三月国子司业裴肃奏。《尔雅》为六经文字之楷模。《老子》是圣人玄微之奥旨请勒天下明经进士五经及明一经进士五经及诸科举人依前习道德经者宜准天宝元年敕处分应合习。《尔雅》者并准旧式(初天宝元年尊崇道教以。《老子》乃玄元皇帝微言奥旨不可列为小经今有司以。《尔雅》代。《老子》至贞元五年四月宰臣。又议云: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又令举人停。《尔雅》改习道德经至是。又改焉)。
十三年十二月顾少连为尚书左丞权知贡举奏伏以取士之科以明经为首教人之本则义理为先至於帖书及以对策皆形文字并易考寻试义之时独令口问对答之失覆视无凭黜退之中流议遂起伏请准建中二年十二月敕以所问录於纸上各令直书其义不假文言仍请依经疏对奏敕宜依。
十四年九月诏乡贡武举并应百只箭及三十只箭人等今年宜权停时谏议大夫田敦因蒙召对奏言兵部武举等每年常数百千人持挟弓矢出入皇城间恐非所宜上闻而矍然故命停之其实武举者每岁不过十数人时议恶敦惯欲非短旧事奏议不实自是讫于贞元更不复置。
十六年十二月敕礼部别头举人宜委礼部考试不须置别头。
十八年五月敕明经进士自今以後每年考试所收人明经不得过一百人进士不得过二十人如无其人不必要满此数。
十九年六月敕礼部举人自春以来久愆时雨念其旅食京邑资用屡空其礼部举人今年宜权停。
宪宗元和二年十二月壬申礼部贡举院奏五经举人请罢试口义依前试墨义十条五经通五明经通六便放入第从之敕自今以後州府所送进士如迹涉疏狂兼亏礼教或曾为官司科罚或曾任州府小吏一事不合入清流者虽薄有词艺并不得申送入如举送以後事发长吏停见任及已停替者殿二年本试官及司功官并贬降。
三年五月兵部奏乡贡武举准贞元十四年九月诏宜权停今请准旧例却置从之。
七年十二月权知礼部侍郎韦贯之奏试明经请停墨义依旧格问口义从之。
十三年十月权知礼部侍郎庾承宣奏臣有亲属应明经进士举者请准旧例送考功试之先是贞元十六年高郢掌贡请停考功别试识者是之至是始复穆宗长庆元年三月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下进士及第郑朗等一十四人重试闻奏四月制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实才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意在精艺能不於异书之中固求深僻题目贵令所试成就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呈试之文都似不知本事词律鄙浅芜累至多亦令宣示钱徽庶其深自怀愧诚宜尽弃以警将来但以四海无虞人心方泰用引宁僭式示殊恩特掩尔瑕庶明予志孔温业赵存约窦犭旬直所试粗通与及第卢公亮等十人并落下钱徽从别敕处分自今以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讫所试杂文并策送中书门下详覆。
二年二月谏议大夫殷侑奏谨案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故先师仲尼称志在春秋历代立学莫不崇尚其教伏以。《左传》卷轴文字比礼记多较一倍公羊梁比尚书。《周易》多较五倍是以国朝旧制明经。若大经中经能习一传即放冬集然明经为学者犹十不一二今明经一例冬集人之常情趋少就易三传无复学者伏恐周公之微旨仲尼之新意史官之旧章将坠於地伏请置三传科以劝学者。《左传》问大义五十条公羊梁各问大义三十条策三道义通七以上策通二以上与及第其白身应者请同五经例处分其先有出身及前资官应者请准学穷一经例别处分。又奏历代史书皆记当时善恶系以褒贬垂裕劝戒其司马迁。《史记》班固范晔两。《汉书》旨义详明惩恶劝善亚於六经堪为代教伏惟国朝故事国子学有文史直者弘文馆弘文生并试以。《史记》两。《汉书》、《三国志》。又有一史科近日已来史学都废至於有身处班列朝廷旧章昧而莫知者况乎!前代之载焉能知之伏请量前件史科每史问大义一百条策三道义通七策通二以上为及第能通一史者白身请同五经三传例处分其有出身及前资官应者请同学究一经别处分其有出身及前资官稍优与处分其三史皆通者请录奏闻特加奖擢仍请班下两都国子监任生徒习请敕旨宜依仍付所司。
三年礼部侍郎王起掌贡举先是贡举偎滥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六七及元稹李绅在翰林深怒其事故有覆试之科及起考贡士奏曰:伏以礼部放榜已是成名中书重覆尚未及第。若重覆之中万不一定则放榜之後远近误传其於事理实为非便请今年进士堪及第者本司考试讫其诗赋先送中书门下详覆候敕却下本司然後准例大字放榜从之。
●卷六百四十一
○贡举部 条制第三
唐文宗太和元年七月敕今年权於东都置举其明经进士任使东都赴集其上都国子监举人合在上都试及节目未尽者委条流闻奏八月礼部贡院奏东都置举条件其上都国子监宗正寺鸿胪寺举人并请待东都考试毕却回就上都考试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奏应礼部诸色科目选人等凡未有出身未有官如有文学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合於吏部赴科目选近年以来格文差互多有白身及用散试官并称乡贡者并赴科目选及注拟之时即妄论资次曾无格例有司不知所守其宏词拔萃学究一经则有定制然亦请不在用散试官限其三礼三传一史三史明习律令等如白身并令国子监及州府同明经一史三礼三传同进士三史当年关送吏部便授第二任官如有出身及有正员官本是吏部常选人则任於吏部不限选数应科目选三史则超一资授官如制举人既诸色人中皆得选试则无出身官人并可亦请不用散试官从之。
是月京兆府乡贡明经孙延嗣等三百人进状举大历六年七年例请同国子监生上都考试许之。
二年十二月礼部贡院奏五经明经举人试义请准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四日敕以墨义代口义许之三年八月礼部奏进士举人先试帖经并略问大义取经义精通者次试议论各一首文理高者便与及第其所试诗赋并停者伏请帖大经各十帖通五通六为及格所问大义便於习大经内准格明经例问十条仍对众试口义伏惟新制进士略问大义缘初革今。且以通三通四为格明年以後并依明经例其所试议论请各限五百字以上成敕旨依奏。
四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应开元礼学究一经三礼三史明习律令科人等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散试官及白身人并於礼部考试其有出身及有官人并吏部科目选者凡是科目本合在吏部试自分两处考试每处皆别与人数转多事理非便臣等商量坐准前吏部收试其诸节目并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处分从之。
七年八月制公卿士族子弟明年已後不先入国学习业不在应明经进士之限其进士举宜先试帖经并略问大义取经义精通者次试议论各一道文理高者便与及第所试诗赋并停其试帖官便以国子监学官充礼部不得别更奏请弘文崇文两馆生斋郎并依令试经毕仍差都省郎官两人覆试须责保任不得取许替代。
八年正月礼部奏明经弘文崇文馆生太庙郊神斋郎掌坐等共五百五十二人今六色共请减一百三十八人从之。
是月礼部侍郎李汉奏准太和七年八月敕贡举人不要试诗赋策。且先帖大经小经共二十帖次对正义十道次试议论各一首讫考放及第。
是月中书门下奏进士放榜旧例礼部侍郎皆将及第人名先呈宰相然後放榜伏以委在有司固宜精慎宰臣先知取舍事匪至公今年已後请便令放榜不用先呈人名其及第人所试杂文及乡贡三代名讳并当日送中书门下便令定例敕旨依奏。
八月诏罢诸色选举以岁旱故也。
九月敕吏部礼部兵部今年选举并缘秋末虫旱相因恐致灾荒权令停罢及敛藏之後物力。且任念彼求名之人必怀觖望之念宁违我令以慰其心宜依常例却置应缘所纳文状及铨试等期限仍准今年格文递延一月。
十月礼部奏进士举人自国初以来试诗赋帖经时务策五道中间或改更旋即仍旧盖以成法可守所取得人故也。去年八月节文先试帖经口义论议等以臣商量取其折衷伏请先试帖经通数依新格处分时务策五道其中三道问经义两道时务其馀并请准太和六年以前格处分敕旨依奏。
九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月九日ト内面奉进止今条流进士人数及诸色人等进士元格不得过二十五人今请加至四十人明经元格不得过一百一十人今请减十人伏以国家取士远法前代进士之科得人为盛然於入世须更指必使练达固在经历起来年进士及第後三年任选委吏部依资尽补州府参军县簿尉官满之後来年许选三考後听诸使府奏用便入协律郎四卫佐未满三考不在奏改限如任江淮官特与勉其纲使。又闻每年贡士常仅千人据格所取其数绝少强学待用常年不试孤贞介士老而无成甚可惜之臣等商量望付所司精求行艺起来年添满四十人及第仍委礼部於所试诸色贡举人元格数内共减一十五人都守每年放出身黄衣人数永为定制编入常格庶令才人速得自效经於下位以致上达可之。
开成元年正月诏文武之道合而兼济勋臣子弟有能修词务学应进士明经及通诸科者委有司先加奖引。
自其年至二年三年并高锴知贡举每年皆恩赐题目及第并四十人。
二年五月礼部奏请每年进士以三十人为限从之十二月敕诸道应荐万言童子等朝廷设科取士门目至多有官者合诣吏曹未仕者即归礼部此外更或延引则为冗长起今後不得更有闻荐俾繇正路曹绝亻幸门(虽有是命而以童子为荐者比比有之)。
四年十月敕每年明经及第宜更与十人。
武宗会昌三年正月敕礼部所放进士及第人数目今後但据才堪者即与不要限人数每年止於十人五人总得。
是月宰臣李德裕等奏旧例进士未放榜前礼部侍郎遍到宰相私第先呈及第人名谓之呈榜比闻多有改换颇致流言宰相稍有寄情有司固无畏忌取士之滥莫不繇斯将务责成在於不挠既无取舍岂必预知臣等商量今年便任有司放榜更不得先呈臣等仍向後便为定例如有固违御史纠举奏者其时有敕重试进士因栖灵塔灾。且止。
四年二月权知贡举左仆射判太常卿王起下及第二十五人续奏五人堪放及第杨知至窦缄杨严郑朴源重奉敕只放杨严及第馀并落下(王起顷年知贡举每贡院考试讫上榜後更呈宰相取可否复人数不多宰相延英论言主司试艺不合取宰相与夺比来贡举艰难放人绝少恐非引诱之道帝曰:有司不会我意不放子弟即太过无论子弟寒门但取实艺耳李德裕对曰:郑肃封敖有好子弟不敢应举帝曰:我比闻杨虞卿兄弟朋比贵势妨平进之路昨杨知至郑朴之徒并令落下抑其太甚耳德裕曰:臣无名第不合言进士之非然臣祖天宝末以仕进无他岐勉强随计一举登第自後家不置文选盖恶其祖尚浮华不根艺实然朝廷显官须是公卿子弟何者因小便习举业目熟朝廷间事台ト仪范班行准则不教而自成寒士纵有出人之才登第之後始得一班一级固不能习熟也。则子弟成名不可轻矣。)。
十月中书门下奏朝廷设文学之科以求髦俊台阁清选莫不繇兹近缘实不在於乡闾趋名颇杂於非类致有跋扈之地情计交通将澄化源在举明宪臣等商量今日以後举人於礼部纳家状後望依前三人自相保其衣冠则以亲姻故旧久同游处其有江湖之士则以封壤接近素所谙知者为保如有缺孝弟之行资朋党之势迹繇邪径言涉多端者并不在就仕之限如容情故自相隐蔽有人纠举其同保人并三年不得赴举仍委礼部明为戒励编入举格从之。
五年三月中书门下奏贡举人并不许於两府取解仰於两都国子监就试。
宣宗大中元年正月礼部侍郎魏扶放及第二十三人续奏堪放及第三人封彦卿崔琢郑延休等皆以文艺为众所知其父皆在重任不敢选取其所试诗赋并封进奏进止令翰林学士户部侍郎知制诰韦琮等考尽合程度其月二十五日奉进止并赴所司放及第有司考试只合在公如涉犭旬私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取舍不得别有奏闻。
是月敕自今放进士榜後杏园任依旧晏集所司不得禁制。
六月中书门下奏贡举人取解宜准旧条於京兆府河南府集试从之。
十年四月礼部侍郎郑颢进诸家科目记十三卷敕付翰林自今放榜後仰写及第人姓名及所试诗赋题目进入内仍付所司逐年编次。
五月中书门下奏据礼部贡院见置科目内开元礼三礼三传三史学究道举明明法童子等九科近年取人颇滥曾无实艺可采徒添入仕之门须议条流俾精事业臣等己於延英面论伏奉圣旨将文字来者其前件九科臣等商量望起大中十年权停三年满後至时赴试者令有司据所与人先进名令中书舍人重覆问过如有本业精通堪备朝廷顾问即作等第进名候敕处分如事业荒芜不合送名数者考官当议朝责其童子近日诸道所荐送者多年齿已过伪称童子考其所业。又是常流起今以後望令天下州府荐送童子并须实年十一十二以下仍须精熟一经问全通兼自能书写者如违制条本道长吏亦议惩罚从之。
十二年三月中书舍人李潘知举放博学宏辞科陈琬等三人及进诗赋论等召潘谓曰:所赋诗中重用字何如潘曰:钱起湘灵鼓瑟诗有重用字乃是,庶几帝曰:此诗似不及起乃落下。
十三年十二月河中节度使令狐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至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放榜本司举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懿宗咸通十一年四月敕去年属以用军之际权停贡举一年今既偃戈却宜仍旧来年宜别许三十人及第进士十人明经二十人已後不得援例。
景宗天三年正月国子监奏得监生郭应图等六十人状称伏睹今年六月五日敕文应国学与诸道等明经一例解送两人者应图等早辞耕稼夙慕诗书自抛乡邑之中便忝国庠之内栖迟守学轲於时未谐进之期却抱减退之患苟或诸道解送监府同条实谓首尾难分本枝无异伏请闻奏俾遂渥恩者。又河南府奏当府取解明经举人周定言等二十七人各据取解差司录参军崔蕴考试并已及格伏缘明经举人先准敕诸州府解送不得过二人者今当府除去留外见在二十七人考试并已及格。若只送二人必恐互有争论难以指挥者敕曰:取士之科明经极重每年人数已有旧规去夏虽举条流盖虑所司逾滥今者国子监既有闻奏河南府亦具陈论不念远人何以诱进只在乎!升陟之际切务公平。又何必解送之时便为沙汰将免遗才之叹须开汲善之门特改旧条俾循往例国子监河南府所试明经并依准常例解送礼部所放人数亦许酌量施行但不得苟犭旬嘱求遂致侥亻幸兼下诸道准此。
二月礼部奏伏以朝廷累年多事道途艰辛在远举人并阻随计逐年所司放榜人数不常量其少多临事增减今者干戈稍弭水陆渐通举人等皆负笈担簦裂裳裹足来求试艺竞切观光虽人数不广於近年而贡籍颇甚其屈誉至於俊造亦有其人臣今欲於去年数外更放三数人伫开劝诱之门以赞文明之运已选今月二十一日放榜伏候进止者敕曰:朝廷取士之科每岁择才之重必资艺实以副勤求或来自远途或久稽乡荐今年就试多有屈人所司奏论是宜俞允苟叶无私之道俾开振滞之门切在精详伫观公当其礼部所放进士於旧年人数外宜令更添两人。
梁太祖开平元年六月诏近年诸道贡举人当藩方秋荐之时不亲试者号为拔解非所以责实也。帝因知之乃下令止绝。
三年敕条流礼部贡院每年放明经及第不得过二十人。
四年十二月兵部尚书知贡举姚洎奏曰:近代设词科选胄子盖所以纲维名教崇树邦本者也。曩时进士不下千人岭徼海隅偃风乡化近岁观光之士人数不多加以在位臣僚罕有子弟就其寡少复避嫌疑实恐因循渐为废坠今在朝公卿亲属将相子孙有文行可取者请许所在州府荐送以广毓才之义从之。
乾化元年十二月以尚书左仆射杨涉知礼部贡举非常例也。前代自唐武德贞观之後但委考功员外郎掌之至开元二十五年员外郎李昂为贡士李权所诋繇是中书奏请以礼部侍郎专焉其间,或以他官领者多用中书舍人及诸司四品清资官准会昌中命太常卿王起主贡举时乃检校仆射耳。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选举二门仕进根本当抡择於多士全委仗於有司苟请是从则逾滥斯极况方行公事已集群材须行戒励之文俾绝亻幸求之路宜令吏部礼部翰林考艺必尽於精详灭私犭旬公无从於请仍委三铨贡院榜示省门晓告中外十月中书门下奏献可效忠前经之令典因时建议有国之明规道既务於化成事亦敷於竞劝敢俾宸听取罄刍言伏惟陛下业茂经纶功成理定五材七德威冠於成谋百氏三坟义彰於知教,爰自中兴启运下武膺期临而日月光华鼓舞而乾坤交泰英明取士睿哲崇儒诚宜便广於搜罗,岂可尚令於淹抑但以今春贡士就试不多即目选人磨勘未毕宗伯莫臻於俊天官难辨於妍媸况已过秋期将行公事例间道路悉是家贫比及到京多逾程限文闱选部皆碍条流伏请权停贡选一年俟迁婴者更励进修希千禄者益加循省然後精求良博采异能免有遗贤庶同乐圣敕举选二门国朝重事俱要精确难议权停宜准常例处分。
三年三月敕礼部贡院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豪正成僚王彻桑维翰四人国家岁命春官首司贡籍高悬科级明列等差广进善之门为取士之本所重者艺行兼著乡里有称定才实之浅深振声名於夷夏必当得隽允副旁求,爰自近年浸成浇俗多闻滥进全爽旧章朕自兴复丕图削平伪纪方作事以谋始尽革故以鼎新盖欲窒弊正讹去华务实诚为要道无切於斯今据礼部奏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舆情颇干浮论须令覆试俾塞群言。又遣考详贵从精及再览符蒙正成僚等呈试诗赋果有瑕疵今。若便有去留虑乖激劝傥无降即眇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细披制作最异侪流但应试以效成或求对而不切桑维翰。若无纰缪稍有功夫止当属对之间每失求妍之美须推事艺各定否臧贵叶允平庶谐公共其王彻改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在抡材之际虽匪阿私当定名之时颇亏优劣但缘符蒙正等既无绌落裴特议宽容勿负忧疑已从释放自今後应礼部常年所试举人杂文策等候过堂日委中书门下准本朝故事细加详覆方可奏闻不得取犭旬人情有隳事实时命卢质覆试於翰林院试君从谏则圣赋以尧舜禹汤倾心求过为韵臣事君以忠诗是岁试进士科者数十人裴精选其文惟得王彻辈或谮毁於宣徽使李绍宏曰:今年新进士不繇才进各有阿私物议以为不可绍宏诉於郭崇韬因奏令卢质覆试质为赋韵五平声三仄声。且逾常式覆试之日中外讠誊口议者非之。
五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准流内铨牒应请定冬集举人内有前乡贡童子者三铨已前团奏冬集皆竖前乡贡童子伏准格文只有童子科此无乡贡字铨司先为请定冬集举人九经张仲宣等内有前乡贡明经童子成光诲遂检寻六典及苏冕会要。又无本朝书子细检讨惟有闰十三年十二月敕诸道应荐万言及童子起今後不得更有闻荐据此童子两字皆由诸道表荐固无乡贡之名。又无口议帖经亦不合有明经之字进则止於暗诵便号神童此外格文别无童子其成光诲铨司准格只收竖前童子团奏去二月十五日具状申留司宰臣取裁奏例准申者伏缘三铨见团奏冬集右内有乡贡及明经字已依成光诲例准格只竖童子团奏次者左伏以院司常年考试皆凭诸道表荐降敕下到当司准格考试及格者便放及第其同光二年童子郭忠恕等九人皆是表荐童子敕内并纳到家状并有乡贡两字院司检勘同便榜示引试及第後先具白关牒报吏部南曹续便团奏春关奏状下到中书省追当司元下纳家状检点同覆奏放敕经过诸处敕下後方始到当司备录黄关牒报御史台尚书省并吏部南曹令准流内铨牒伏缘院司承前皆凭敕命施行童子敕内并有乡贡两字。若使下落恐涉专擅者奉敕起今後宜准开成三年敕文凡有官者并诣吏曹未仕者皆归礼部其童子则委本州府依诸色举人例考试结解送省任称乡贡童子长吏不得表荐。若无本处解送本司不在考试之限。
八月敕条例诸道州府不得表荐童子。
四年正月五科举人许维岳等一百人进状言伏见新定格文三礼三传每科只放两人方今三传一科五十馀人三礼三十馀人三史学究一十人。若每年止放两人及一人逐年。又添初举纵谋进修皆恐滞留臣伏见长庆咸通年放举人元无定式。又同光元年春榜亦是一十三人请依此例以劝进修敕依同光元年例永为常式。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敕应三京诸道今年贡举人可依常年例取解仍令随处津送赴阙。
二年正月尚书礼部贡院奏五经考试官先在吏部日长定合请两员数年系属贡院准新定格文祗令奏请一员兼充考试伏缘今年科目人数转多却欲依旧请考试官各一员如蒙允许续具所请官名进御申奏奉敕宜依。
是年四月中书奏礼部贡院申当司奉今月六日敕吏部流内铨状申据白院状申当司先准礼部贡院牒称具成德军解送到前进士王蟾状请罢摄深州司功参军应宏词举前件人准格例应重科合在吏部其王蟾并解送吏部请准例指纵者当司遂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分折近年事例如何者伏缘近年别无事例今检登科录内於伪梁开平三年应宏词登科二人前进士余渥承旨舍人李愚考官二人司勋郎中崔景兵部员外郎张贻宪者再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准例指挥者其前进士王蟾应宏词考官试官合在流内铨申请者前进士王蟾请应宏词伏自近年以来无人请应今详格例合差考官二人。又缘只有王蟾一人独应铨司未敢悬便奏请差官者奉中书门下牒奏敕宜令礼部贡院就五科举人考试者伏以举选公事皆有格条准新定格敕文宏词拔萃准长庆二年格吏部差考试官二人与知铨尚书侍郎同考试闻奏。又准格节文内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凡无出身及未有官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方合於吏部赴科目选其请应宏词举前进士王蟾当司当年放及第後寻已开过吏部讫。若应宏词例待南曹判成即是科选选人事理合归吏部况缘五科考试官只考学业难於同考宏词者奉敕王蟾宜令吏部准往例差官考试。
十二月敕新及第进士有闻喜宴春关宴逐年赐钱四十万。
三年春赵凤知贡举场中利病备达天听因敕进士帖经通三即可五科试本业後对策全精即可诸经学帖经及格後於大经问五义尚书於试纸令直解其理通三即可对策并须理有指归言关体要七月工部侍郎任赞上言曰:伏以圣代设科贡闱取士必自乡荐来观国光将叶公平惟求艺行盖广搜罗之理。且非喧竞之场伏见常年举人等省门开後春榜悬时所习既未精妍有司宁免黜落或嫉其先达或恣以厚诬多集怨於通衢皆取骇於群听颇亏教本却成乱阶宜立新规以革前弊自今後诸举人不是家在远方水陆隔越者望本令各於本贯选艺精通宾寮一人考试如非通赡不许妄荐傥考必当即试官请厚於甄酬。若荐送稍私并童子尽归於窜逐异彰睿化免紊儒风庶绝滥进之人共守推公之道。
是日敕宜令今後诸色举人委逐道观察使慎择有词艺及通经官员各据所业考试及格者即与给解仍具所试诗赋经帖通精数一一申省未及格者不得犭旬私发解兼承前诸道举人多於京兆府寄应例以洪固乡胃贵里为户一时不实久远难明自此各於本道请解具言本州县某乡某里某为户如或寄应须具本贯属入状不得效洪固胃贵之例文解到省後据所称贯属州府户籍内如是无名本人并给解处官吏必加罪责京百司发解就试准前指挥兼下贡院具本朝旧格诸色举人每年各放几人及第到日续更详酌处分。
是月敕应将来三传三礼三史开元礼学究等考试本业毕後引试对策时宜令主司须於时务中采取要当策题精详考校不必拘於对属须有文章但能周通文字典切即放及第如不及此格虽本业精通亦须黜落应九经五经明经帖书及格後引试对义时宜令主司於大经出问义五通於廉下书於试纸令隔廉逐解说但要不失疏注义理通二通三然後便令念疏如是熟卷并须全通仍无失错始得入策亦须於时务中选策题精当考校如精於笔砚留意者得则以四六对仍须理有指归言关体要如不曾於笔砚致功则许直书其事不得错使文字只在明於利害其问义念疏对策逐件须有去留。
是月敕近年诸道解送童子皆越常规或年齿渐高或精神非俊或道字颇多讹舛或念书不合格文主司。若不去留贡部积成乖弊自此後应诸道州府如公然滥发文解略不考选艺能其逐处判官及试官并加责罚仍下贡院将来诸道应解送到童子委主司精专考校须是年颜不高念书合格道字分明兼无蹶失即放及第仍依天成三年例主司未出院间便引就试与诸科举人同日放榜不得前却。
十二月戊午礼部贡院以诸色及第人失坠出身请同年一人充保次年及第二人充保即重给春关己未以近令进士帖经通三即放虑非所知致今年令不及通三亦放来年秋赋词人并令对义。
四年二月贡院虽锁未试举人敕先往雒京赴本省就试。
七月贡院奏今年诸色及第人中有曾摄州县官及有御署摄牒兼或有正授官及曾在宾幕赴举者诸条格中书奏及第人先曾授职官者宜令所司於守摄文书内竖重任举及第年月日或改名不改名分明印押惧其转赐於人假资冒进也。其中曾授正官御署并佐幕者仍约前任资序与除一任官如自中兴以来诸科及第人曾授职官者并令所司追给文书到日准今年及第人例处分已授官者不在此限兼勒贡院将来举人纳家状内各分折曾为官及不曾为官改名不改名其曾为职官者先纳历任文书及第後准例指挥从之。
是月敕应今年新及第人给春关并於敷政门外宣赐虑所司邀颉故也。
十月中书门下条流贡举人事件应诸道州府解送诸色举人须准元敕差有才艺公正官考试及格然可给解仍具所试诗赋义目帖繇送省如逐州府解内不竖出前件指挥事节所司不在引试之限礼部贡院考试诸色帖经举人今後据所业经书对义之时逐经须将生卷与熟卷中半考试不得依往例只将熟卷试问今後主司不得受内外官寮书题荐举人及安排考试官如或实讲知有才学精博者任具奏闻。若受书题嘱致有屈人其主司与发书人并加黜责其所举人别行朝典三铨南曹亦不得受诸色官员书题荐选人如违并准前指挥应诸色落第人此後所司具所落事繇别张悬文榜分明晓示除诸州府解送举人外馀有於河南府寄应及宗正寺国子监生等亦须准上指挥其中有依朝臣者於解内具言在某官某姓名门馆考试及第後并据姓名覆试诸色举人至入试之时前五日内据所纳到试纸本司印署讫却送中书门下取中书省印印过却付司给散逐人就试贡院合请考官试官今後选举业精通廉慎有官者充人在朝臣门馆人不得奏请奉敕宜依。
是月兵部尚书卢质奏请逐年诸色贡举人州府取解之时选强明官考试具诗赋义自送省从之。
五年正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准天成三年十二月十八日敕文内准近敕自此进士试杂文後据所习本经一一考试须帖得通三已上即放及第者奉敕进士帖经本朝旧制盖欲明先王之旨趣润才子之文章近代以来此道稍坠今。且上从元辅下及庶寮虽负艺者极多能帖经者甚少恐此一节或滞群材既求备以斯难庶观光而是广今年凡应进士举所试文策及格帖经,或不及通三与放及第来年秋赋词人所习一大经许令对义义目多少次第仍委所司件奏者其今年逐处所解送到进士当司引试杂文帖经後欲令别於所习一大经内对义目五道考试通二通三准帖经例於其入策其将来秋赋诸寺监及诸道州府所解送进士等亦准去年十月一日敕条流考试其诗赋义目帖由等解送赴省如,或不依此解送当司准近敕并不引试奉敕宜依。
●卷六百四十二
○贡举部 条制第四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二月敕传科不精公虚有其名礼科未达周仪如何登第兼知前後空闻定制去留皆在终场博通者混杂以进身肤浅者侥求而望事须颁明敕俾叶公途自此後贡院应试三传三礼宜令准进士九经五经明经例逐场皆须去留不得候终场方定仍具所通否粗一一旋於榜内告示其学究不在念书可特示墨义三十道亦准上指挥如此则人知激劝事有区分主司免致於繁忙举子不兴於僭滥仍所司学究不念书新例也。国朝所设五科唯学究文书最少乃令念其经而通其义。故曰:学究今氐许对义即学者皆专於此科时论非之。
五月敕宏词拔萃明道举百篇等科并宜停废。
六月中书门下奏敕新及第进士所试新文委中书门下细览详覆方具奏闻不得取犭旬人情有隳事体中书於今年四月二十九日帖贡院准元敕指挥中书量重具详覆者李飞赋内三处犯韵李一处犯韵兼诗内错书青字为清字并以词翰可嘉望特恕此误今後举人词赋属对并须要切或有犯韵及诸杂违格不得放及第仍望付翰林别撰律诗赋各一首具体式一一晓示将来举人合作者即与及第其李飞樊吉夏侯珙吴油王德柔李等六人卢价赋内薄伐字合使平声字今使仄声字犯格孙澄赋内御字韵使宇字已落韵。又使膂字是上声有字韵中押售字是去声。又有朽字犯韵诗内田字犯韵李象赋内一句六石庆兮并合使此奚字道之以礼合使此导字及错下事尝字韵内使方字诗中言十千十字处合使平声字偏字犯韵杨文龟赋内均字韵内使民字以君上为骖之士失奉上之体兼善字是上声合押遍字是去声如字内使舆字诗中遍字犯韵师均赋内仁字犯韵晏如书晏如。又河清海晏晏字不合韵。又无理晏字即落韵杨仁远赋内赏罚字书伐字衔勤字书针字诗内莲蒲字合着平声字兼黍粱不律王谷赋内御字韵押处字上声则落韵去声则失理善字韵内使显字犯韵如字韵押殊字落韵其卢价等七人望许令将来就试仍放再取文解高策赋内於字韵内使依字疑其海外音讹文意稍可望特恕此其郑朴赋内言肱股诗中十千字犯韵。又言玉珠其郑朴许令将来就试亦放取解仍自此宾贡每年祗放一人仍须事艺精奇张文宝试士不得精当望罚一季俸今後知举官如敢因循当行严典伏以国设高科人贪上第所望不小其业须精实以丧乱年多苦辛人少半失宣尼之道倍劳宗伯之心不望超群。且须合格今逢圣运大阐皇猷设官共革於时讹选士实期於岁胜。又朝廷较艺为择贤或臣下收恩岂成公道时论以贡举官为丘门恩门及以登第为门生门生者门弟子也。颜闵游夏等并受仲尼之训即是师门大朝所命春官不曾教诲举子举子是国家贡士非宗伯门徒况。又斥先圣之名失为儒之体今後及第人放榜时并须据才艺高低从上依次第安排不得以只科取鼎岛岳斗之名为贵异从敦实以息浮浇兼不得呼春官为恩门师门不得自称门生除赐宴外不得取有率敛别谋欢会曾赴举落第人无故不得改名将来举人并依据地理远近於十月三旬下纳文解如违不在收受之限敕旨从之。
七月比部员外郎知制诰崔税奏臣伏见开元五年敕每年贡举人见讫宜令引就国子监谒先师学官为之开讲质疑所司设食永为常式自经多故其礼浸停请举旧典从之。
八月敕其童子准往例委诸道表荐不得解送兼所司每年所放不得过十人仍所念书并须是部帙正经不得以诸杂零碎文书虚成卷数兼及第後十一选集第一任未得授亲人官。
是月敕今後吏部所应宏词拔萃宜并权停其贡院据见应进士九经五经明经并五科童子名外其馀诸色科名亦宜并停。
十二月每年贡举人所试诗赋多不依体式中书奏请下翰林院命学士撰诗赋各一首下贡院以为举人模式学士院奏伏以体物缘情文士各推其工拙抡材校艺词场素有其规程凡务策名合遵常式况圣君御宇奥学盈朝傥令明示其规模或虑众贻其臧否历代作者垂范相传将期绝彼微瑕未。若举其旧制伏乞下所司依诗格赋枢考试进士庶令职分互展恪勤从之。
二年二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奉堂帖夜试进士有何条格者敕旨秋来赴举备有常程夜後为文曾无旧制王道以明规是设公事须白昼显行异盛观光犹敦劝善每取翰林学士往例皆试五题共观笔下ゼ词不俟烛前构思其进士并令排门齐入就试至门开时试毕内有先了者上历昼时旋令先出其入策亦须昼试应诸科对策并依此例馀准前後敕格处分夜试进士非前例也。
六月刑部员外郎和凝奏臣窃见明法一科久无人应今应令请减其选限必当渐举人谨按考课令诸明法试律令十条以识达义理问无疑滞者为通所贵悬科待士自勤讲学之功为官择人终免旷遗之咎况当明代宜举此科敕旨宜升明法一科同开元礼选数兼赴举之时委贡院别奏请会刑法试官依格例考试(先是天成三年十一月权判大理寺萧希甫上言曰:臣闻禁暴乱者莫先於刑律勤礼义者无切於诗书刑律明则人不敢为非礼义行则时自然无事今诗书之教则业必有官刑律之科则世皆莫晓近者大理正宋请置律学生徒虽获上闻未蒙申举伏乞时颁诏旨下付国庠令再设此科许其岁贡仍委诸州各荐送一两人就京习学候至业成便放出身兼许以卑官却还本处则率土之内尽肝刑书免误触於金科异咸遵於皇化至是凝复奏请)。
三年正月诏曰:贡举之人辛勤颇甚每年随计终日食贫须宽奖劝之门俾释羁栖之叹今後落第举人所司已纳家状者次年便付所司就试并免再取文解兼下纳文解之时不在拘以三旬但十月内到者并与收受。
十二月礼部贡院奏准会要长寿二年七月十日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伏见比年已来天下诸州所贡方物至元日皆陈在御前惟贡人独於朝堂列拜伏请贡人至元日列在方物之前以备充廷之礼制曰:可近年直至临锁院前赴应天门外朝见今後请令举人复赴正仗仍缘今岁已晚贡士未齐欲。且据见到人点引牒送四方馆至元日请令通事舍人一员引押朝贺列在贡物之前,或以人数不少即请祗取诸科解头一人就列其馀续到者候齐日别令朝见如蒙允许当司即於都省点别习仪奉敕宜准元敕处分馀宜依。
四年二月知贡举和凝奏举人就试日请皇城司差人於院门前听察举人挟带文书入院请殿将来举数自一举至三举放榜後及第人看榜讫便缀行於五凤楼前谢恩後赴国学谢先师旧例侵星张榜讫贡举考试官便出院盖恐人榜下讠宣诉今年请放榜後贡举官已下至晚出敕旨五凤楼前非举子谢恩之所令於朝堂谢讫即赴国学试日宜令御史台差人院司听察放榜日至晚出院此後永为定制馀并依奏。
是月礼部贡院奏新立条件一九经五经明经呈帖经之时试官书通不後有不及格者唱落後请置笔砚将所纳由分明却令自看或是试官错书通不当与改正如怀疑者使许请本经书面前捡对如实是错误即更於帖上书名而退一五科常年榜出多称屈塞今年并明书所对经书墨义云:第几道不第几道粗第几道通任将本经书疏照证如考试官错书不粗请别将状陈诉当再加考校如实错误妄陈文状当行严断一今年举人有抱屈落第者许将状披诉贡院当与重试如贡院不理即诣御史台论诉请自试举人日令御史台差人受举人诉屈文状并引本身勘问所论事件或知贡举官及考试官已下取受货赂擢亲情屈塞艺能应副嘱及不依格去留一事有违请行朝典一怀挟书策旧例禁止请自今年後入省门搜得文书者不计多少准例扶出殿将来一举上铺後搜得文书者准例扶出殿将来两举一遥口授人回授试处及抄义题帖书时诸般相救准例扶出请殿将来三举一自是艺业未精准格落下出外及见榜後羞见同人妄扇屈声拟为将来基址及别人帖对过场数多者便生诬玷坠舀或罗织殴骂者并当收禁榜送御史台请赐勘穷如知贡举官及考试官事涉徇私屈塞艺士请行朝典。若虚妄者请痛行科断牒送本道重处色役仍永不得入举场同保人亦请连坐各殿三举奉敕宜依三月童子阎惟一等三十九人进状伏见贡院榜童子祗放十人乞念苦辛更加人数敕旨都收二十人须是实苦辛者仍此後不得援。
末帝清泰元年九月中书门下帖太常以长兴三年敕诸科举人常年荐送先令行乡饮酒之礼凡预举人列从乡赋遂奏鹿鸣之什俾腾龙化之津雅音既动於笙簧厚礼复陈於筐行兹盛事克振儒风宜令复行乡饮酒之礼太常草定仪注颁下诸州预前肄习解送举人之时便行此礼其仪速具闻奏时李怿为太常文士浅於礼学唯博士据礼记宾主次第申初长兴中宰臣李愚好古奏行此礼累年不暇至是愚复举奏及观礼官所定无绪礼直官孙知训以为古礼无次序不可施行博士或言於愚曰:梁朝时青州曾行一度遂令青州访旧簿书以闻。
二年七月御史中丞卢损言天成二年二月敕每年进士合有闻喜宴春关宴并有司所出春关牒用绫纸并官给臣等以举人既成名第宴席所费属私况国用未充枉有劳费请依旧制不赐诏曰: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从之。
九月礼部贡院言选制敕内该合行二十五道理有未尽条例长兴四年诏明经对墨义已前无此条例清泰二年二月诏明经念疏每问三道後许请熟卷都问十道通六即放入策天成五年二月诏学究不念书试墨义三十道清泰二年三月诏学究依旧念书并注十道後别试墨义十道及格即放入策。
长兴二年二月诏进士引试早入试晚出者今请依旧例进士试杂文并点门入省经宿就往例童子表荐不解送每年所放不过十人长兴四年三月诏许放二十人应顺元年正月诏许放十五人今请如最後敕人数长兴元年诏进士九经五经明经五科童子外诸色科目并停缘旧有明道举令欲施行长兴二年正月诏每年落第举人免取文解今欲依元格诸科并再取解以十月二十五日到省毕违限不收以天成四年诏诸色举人入试前五日纳试纸用中书省印讫付贡院院司缘五科所试场数极多旋用纸锁宿内中书往来不便请祗用当司印从之其月举人张洞而下以去年落第人各於乡里取解以试期近来往不及乞今年。且徇旧例从之来年即勒本州取解。
三年五月明经崔贶等经中书诉宋州节度掌书计上封事贡举人须依旧格取本州里文解者见附国子监诸生赴举皆不取文解条例异同诏曰:凡布化条惟务均一苟公平之无爽即中外以从国子监每举举人皆自四方来集不询解送何辨是非其附监举人并依去年八月一日敕须取本处文解如不及第者次年便许监司解送。若初投名未尝令本处取解者初举落第後监司勿更收补其淮南江南黔蜀远人即不拘此例监生礼部补令式在焉。
晋高祖天福三年三月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权知贡举崔税奏臣谬蒙眷渥叨掌文衡实忧庸懦之材不副搜罗之旨敢不揣摩顽钝绝杜阿私上则显陛下求贤次则使平人得路但以今年就举比常岁倍多科目之中凶豪甚众每榜出後则时有喧张不自省循但言屈塞互相朋扇各出言词或云:主司不公或云:试官受赂实虑上达圣听微臣无以自明昼省夜思临深履薄今臣欲请令举人落第之後,或不甘心任自投状披陈却请所试与疏义对证兼令其日一甲同共较量。若独委试官恐未息词理傥是实负抑屈则所司固难逭宪章如其妄有陈论则举人乞痛加惩断异此际免虚遭谤议亦将来可远久施行傥蒙圣造俞允伏乞降敕处分从之。
四年六月敕尚书礼部历代悬科为时取士任使贵期於称职搜罗每虑於遗才其如铨司注官员阙有限贡闱考第人数不常虽大朝务广於选求而常调颇闻於淹滞每候一阙或经累年遂令羁旅之人多起怨咨之论将令通济须识从权,庶几进取之流更励专勤之业其贡举公事宜权停一年。
五年三月诏及第举人与主司选胜筵宴及中书舍人ヒ鞋接见举人兼兵部礼部引人过堂之日幕次酒食会客悉宜废之。
四月礼部侍郎张允奏曰:明君侧席虽切旁求贡士观光岂宜滥进窃窥前代未设诸科始以明经俾高第自有九经五经之後及三礼三传已来孝廉之科遂因循而不废缙绅之士亦缄默而无言以至相承未能改作每岁明经一科少至五百已上多及一千有馀举人如是繁多试官,岂能精当况此等多不究义唯攻帖书文理既不甚通名第,岂可妄与。且当年登科者不少相次起选者甚多州县之间必无贡阙辇毂之下须有稽留怨嗟自此而兴谤ゥ因兹而起但令广场大启诸科并有明经者悉包於九经五经之中无出於三礼三传之内。若无革恐未便宜其明经一科伏请停废。又奏国家悬科待士贵务搜拔责实求才须除讹滥童子每当就试止在念书背经则虽似精详对卷则不能读诵及名成贡院身返故乡但刻日以取官更无心而习业滥蠲徭役虚占官名其童子一科亦请停废敕明经童子宏词拔萃明道举百篇等科并停。
六年五月敕明法一科今後宜令五选集合格注官因仍优与处分。
少帝开运元年八月诏曰:明经童子之科前代所设盖期取士良谓通规,爰自近年暂从停废损益之机未见牢笼之义全亏将阐斯文宜依旧贯庶臻至理用广旁求其明经童子二科今後复置。
十一月工部尚书权知贡举窦贞固奏进士考试杂文及与诸科举人入策历代已来皆以三条烛尽为限长兴二年改令昼试伏以悬科取士有国常规沿革之道虽殊公共之情难失。若使就试两廊之下挥毫短景之中视晷刻而惟畏稽迟演词藻而难求妍丽未见观光之美但同款答之由既非师古之规恐失取人之道今於考试之时准旧例以三条烛为限其进士并诸色举贡人等有怀藏书册入院者旧例扶出不令就试近年以来虽见怀藏多是容纵今欲振举弛紊明辨臧否异在必行庶为定式。
十二月敕礼部贡院自前考试进士皆以三条烛为限并诸色举人等有怀藏书册不令就试宜并准旧施行从窦贞固奏也。
汉隐帝乾二年刑部侍郎边归谠上言臣窃见每年贡举人数甚众动应五举六举多至二千三千既事业不精即人文何取请敕三京邺都就道州府长官合发诸色贡举人文解者并须精加考校事业精研即得解送不得滥有举送异塞滥进之门开兴能之路敕从之其间条奏未尽处下贡院录天福五年四月二十七日敕文告谕天下依元敕条件施行如有故违其随处考试官员当准敕条处分。
周太祖广顺二年二月礼部侍郎赵上交奏贡院诸科今欲不试泛义口义共十五道改试墨义共十一道从之。
三年正月户部侍郎权知贡院赵上交奏九经举人元帖经一百二十帖墨义三十道臣今欲罢帖经於诸经对墨义一百五十道五经元帖八十帖墨义二十道今欲罢帖经令对墨义一百道明经元帖书五十帖今欲罢帖书令对义五十道明法元帖律令各十帖义二十道今欲罢帖律令对义二十道学究元念书二十道对义二十道今欲罢念书对义五十道三礼元对墨义九十道三传元对义一百一十道欲三礼於。《周礼》仪礼各添义二十道三传於公羊。《梁传》各添义二十道开元礼三史元义三百道欲各添义五十道进士元添试诗赋各一首帖书二十帖对义五道欲罢帖书别试杂文二首试策并仍旧童子元念书一十四道欲添念通前五十道念及三十道者放及第从之。
九月翰林学士承旨刑部侍郎知制诰权知贡举徐合符奏贡举之司条贯之道有沿有革或否或臧盖趣向之不同致施行之有异今欲酌其近例按彼旧规参而用之从其可者谨条如右九经元格帖经一百二十帖对墨义义口义共六十道策五道去年知举赵上交起请罢帖书义口义都对墨义一百五十道合今请去义口义都对墨义六十道其帖书对策依元格五经元格帖书八十帖对墨义五十道臣今请对墨义十五道其帖书对策依元格明法元格帖律令一十帖对律令墨义二十道策试十条去年罢帖对墨义六十道策试如旧臣今请并依元格学策元格念书对墨义各二十道策五道去年罢念书都对墨义五十道今请依去年起请三礼元格对墨义九十道去年添四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三传元格对墨义一百一十道去年对四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开元礼三史元格各对墨义三百道策五道去年加对五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进士试杂文诗赋帖经二十帖对墨义五道去年代帖经对义别试杂文二首臣今请依起请别试杂文其帖书对义请依元格童子元格念书二十四道起请添念书都五十道及三十通者放臣请依起请敕国家开仕进之路设儒学之科校业抡才登贤举俊其或艺能素浅履行无闻来造科场要求侥亻幸及当试落便起怨嗟谤议沸腾是非蜂起至有伪造制敕之语扇惑侪流巧为诬毁之言隐场名姓以兹取事得非薄徒宜立宪章以示澄汰其礼部贡院条奏宜依仍於引试之时精详考校逐场去留无艺者虽应年深不得饶僭场数。若有艺者虽当黜落并许诉陈祗不得於街市省门故为喧竞及投无名文字讪毁主司如有故违必行严断本司锁宿後御史台开封府所差守当人专切觉察其有不自苦辛祗凭势援潜求荐俯拾科名致使孤寒滞於进取起今後主司不得受荐书题如有书题密具姓名闻奏其举人不得就试今後举人须取本乡贯文解。若乡贯阻隔祗许两京给解。
世宗显德元年十一月敕国子监所解送广顺三年已前监生人数宜令礼部贡院收纳文解其今年内新收补监生祗仰落下今後须是监中受业方得准令式收补解送先是国学收补监生显有条例迩来学官因循多有近甸州府不得解者即投监请补送省率以为常是岁主文者知其弊因取监司所送学生七十四人状事详之例不合於令式悉不收试由是移刺纷纭更相援引监司举奏束修之条以塞其议贡院告於执政因达於上听故降是命议者非成均而是礼闼。
二年三月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严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徵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文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以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然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严杨徵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礼部侍郎刘温叟失於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示宽恕别具条理闻奏。
五月翰林学士尚书礼部侍郎知贡举窦仪上言伏以朝廷设科比来取艺州府贡士祗合荐能爰因近年颇隳旧制其举子之弊也。多是才谋习业便切干名周仪未详赴三礼之举公不究应三传之科经学则偏试帖由进士则鲜通经义取解之处张妄说於辛勤到京之时奔竞惟求於荐其举送之弊也。多是明知荒浅具委凶粗新差考试之官利其情礼之物虽所取无几实启亻幸非轻凡对问题任从同议谩凿通而凿否了无去以无留惟犭旬人情仅同儿戏致令至时就试不下三千每岁登科罕逾一百假使无添而渐放约须毕世而方周乃知难其举则至公而有益於人易其来则小惠而无实於事有益者知滥进不得必致精勤无实者欲多放无能虚令来往。且明经所业包在诸科近间应者渐多其研精者益少。又今之童子比号神童既幼稚之年禀神异之性语言辨慧精采英奇出於自然有则可举窃闻近日实异於斯抑嬉戏之心教念诵之语断其日月委以师资限隔而游思不容仆跌而痛楚多及孩童之意本未有知父母之情恐,或不忍而复省试之际岁数难知或念诵分明则年貌稍过或年貌中则念诵未精及有司之去留多家人之诉讼伏况晋朝之日罢此三科年代非遥敕。又见在今宜革别俾进修臣谬以非才获承此任本重难而为最复遗阙以相仍虔奉敕文重令条奏或从长而仍旧亦因弊以改为上副圣情广遵公道除依旧格敕施行外其明经童子请却依晋天福五年敕停罢任改就别科赴举其进士请今後省卷限纳五卷已上於中须有诗赋论各一卷馀外杂文讠哥篇并许同纳祗不得有神道碑志文之类其帖经对义并氵页实考通三已上为合格将来却复昼试候考试终场其不及第人以文艺优劣定为五等取文字乖舛词理纰缪最甚者为第五等殿五举其次者为第四等殿三举以次稍优者为第三第二第一等并许次年赴举三礼请今後解试省试第一场礼记第二场。《周礼》第三场仪礼三传第一场左氏第二场公羊第三场梁并终而复始学究请今後。《周易》尚书并为一科每经对墨义三十道仍问经考试毛诗依旧为一科对墨义六十道及第後请并减为上选集诸科举人所对策问,或不应问曰:词理乖错者并当落其诸科举人请第一场十否者殿五举第二场三场十否者殿三举其三场内有九否者并殿一举其进士及诸科所殿举数并於所试卷子上朱书封送中书门下请行指挥及罪发解试官监官等其监官试官如受取解人情礼财物请今後并准枉法赃论。又进士以德行为基文章为业苟容欺诈何称科名近年场中多有诈伪他人之述作窃自己之声光用此面欺将为身计宜加条约以诫轻浮今後如有倩人述作文字应举者许人告言送本处色役永不得仕进。又切览。《唐书》见穆宗朝礼部侍郎王起奏所试贡举人试讫申送中书候覆讫下当司然後大字放榜是时从之臣欲请将来考试及第进士先具姓名杂文申送中书奏覆讫下当司与诸科一齐放榜诏并从之唯进士并诸科举人放榜一依旧施行。
四年冬十月诏曰:制策悬科前朝盛事莫不访贤良於侧陋求谠正於箴规殿廷之间帝王亲试其或大礻卑於国政有益於时机则必待以优恩縻之好爵拔奇取异无尚於兹得人者昌,於是乎!在爰从近代久废此科怀才抱器者郁而不伸隐耀韬光者晦而莫出遂使翘翘之楚多致於弃捐皎皎之驹莫就於縻絷遗才滞用阙孰甚焉应天下诸色人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等者不限前资见任职官黄衣草泽并许应诏其逐处州府依每年贡举人式例差官别考试解送尚书吏部仍量试策论三道共三千字已上当日内成取文理俱优人物爽秀者方得解送取来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许上表自举时兵部尚书张昭条奏请兴制举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异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覆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戴贻庆李颂徐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字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宜修进以俟将来知贡院右谏议大夫刘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令省过以诫当官(先是涛於东京放榜後率新及第进士刘坦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以其所试诗赋进呈上以其词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壬子对诸道贡举人石熙载等三百馀人於万春殿旧例每岁举人皆见於阁门外上以优待儒者故允其入见。
甲戌诏曰:起今後每年新及第进士及诸科举人闻喜宴宜令宣徽院指挥排比先是礼部每年及第人闻喜宴皆自相醵敛以备焉帝以优待贤隽故有是命。
乙亥诏曰:礼部贡院起今後应合及第举人委知举官依逐科等第定人数姓名并所试文字闻奏候敕下後放榜。
●卷六百四十三
○贡举部 考试
夫人君之有区宇也。不可以独治必求贤以共之贤士之怀德业也。不可以自进必待君以任之所以举善急贤前古之明训抡才考艺有国之大方唐虞之际於斯为盛汉魏之下可得而论纳敷奏之言则众善必举下贤良之诏则群才竞进经济之业斯备甲乙之科乃悬以至较艺实之精微察器识之优异授之王爵任以民政郡国以康风俗以化得人之效於斯可见求贤之道百世可知。
汉文帝十五年诏有司举贤良文学士帝亲策诏之(臣钦。若等曰:凡判策有对者并具贡举对策门其史不对者即录於此者以赭着其衣犯<骨宾>者以墨蒙其<骨宾>象而尽之犯宫者扉犯大辟者布衣无领墨谓以墨黥其面也。劓截其鼻也。<骨宾>去膝盖骨也。宫割其阴也。扉草履也。劓音牛冀切字或作劓其音同耳<骨宾>音频忍切扉音扶味切)。
武帝元光元年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尽象而民不犯(二帝但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敢犯也。白虎通云:画象者其衣服象五刑也。犯墨者蒙巾犯劓)日月所烛莫不率俾(烛也。率循也。俾使也。言皆循其贡职而可使也。)周之成康刑措不用(措置也。音一故切)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东夷今挹娄地是也。在天余之东北千馀里大海之滨。《周书》序云:成王既伐东夷肃来宾即谓此)北发渠搜(禹贡析支渠搜属雍州在金城河关之西西戎也。地理志朔方有渠搜县孔子三朝记云:北发渠搜南抚交趾此举北以南为对也。禹贡渠搜在雍州西北渠搜在朔方徕古往来之字也。氐音丁奚切)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摧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雒出图书呜何道而臻此与(读曰呼)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与读曰欤音弋於切)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言德不及远也。)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睹古睹字)贤良明於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於篇(篇谓竹简)朕亲览焉,於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後汉光武建武十九年巡狩汝南召掾史试经郡小吏周防犹诵读拜为守丞。
顺帝阳嘉元年七月丙辰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增甲乙科员各十人除郡国耆儒凡十人补郎舍人。
二年有地动山崩火灾之异公卿举李固对策(阳嘉二年诏公卿举敦朴之士卫尉贾达举固也。)诏。又特问当世之弊为政所宜质帝本初元年四月令郡国举明经年五十以上七十以下诣太学自大将军至六百石皆遣子受业岁满课试以高第五人补郎中次五人太子舍人千石六百石四府掾属三署郎四姓小侯先能通经者各令随家法(四府掾属诸大将军掾属二十九人太尉府掾属二十四人司徒府三十一人司空府二十九人汉官左右中郎将皆秦官也。北二千石三署郎皆属焉三署谓五官署左右署也。儒生为诗者谓之诗家礼者谓之礼家故言各随家法也。四姓小侯解见上)其高第者上名牒当以资赏进。
灵帝熹平五年十二月试太学生年六十以上百馀人除郎中太子舍人至王家郎郡国文学吏。
献帝初平四年九月试儒生四十馀人上第赐位郎中次太子舍人下第者罢之诏曰:孔子叹学之不讲不讲则所识日忘今耆儒年逾六十去离本土营求粮资不得专业结童入学白首空归长委农野永绝荣望朕甚愍焉其依科罢者听为太子舍人(时长安宫中为之谣曰:头白皓然食不充粮裹衣褰裳当还故乡圣主愍念悉用补郎舍是布衣被服玄黄)。
晋武帝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济阴太守文立举诜应选诏曰:盖太上以德抚时易简无文至於三代礼乐大备制度弥繁文质之变其理何由虞夏之际圣明接踵而损益不同周道既衰仲尼犹曰:从周因革之宜。又何殊也。先王既没遗制犹存霸者迭兴而翼辅之王道之缺其无补乎!何凌迟之不反也。岂霸德之浅期运不可致欤。且夷吾之智而功止於霸何哉!夫昔人之为政革乱亡之弊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不用,岂非化之盛欤何修而乡兹朕获承祖宗之休烈於兹七载而人未服训政道罔述以古况今何不相逮之远也。虽明之弗及犹思群贤虑之将何以辨所闻之疑昧获至论於谠言乎!如顷戎狄内侵灾害屡作边流离征夫苦役岂政刑之谬将有司非其任欤各悉乃心究而论之上明古制下切当今朕之失德所宜振补其正议无隐将敬听之。
挚虞举贤良与夏侯湛等十七人策为下第拜中郎武帝诏曰:省诸贤良答策虽所言殊涂皆明於王义有益政道欲详览其对究观贤士大夫用心因诏诸贤良方正直言会东堂策问曰:顷日蚀正阳水旱为灾将何所修以变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为公私所患苦者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亦借耳目以听察。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时务而未见申叙者各举其人及有负俗谤议宜见洗濯者亦各言之阮种察孝廉为公府掾是时西戎内侵灾眚屡见百姓饥馑诏王公卿尹常伯牧守各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於是太保何曾举种贤良策曰:在昔哲王承天之序光宅宇宙咸用规矩乾坤惠康品类休风流衍イ於千载朕应践洪运统位七载於今矣。惟德弗嗣不明於政宵兴忄厉未烛厥猷子大夫韫<韦卖>道术俨然而进朕甚嘉焉其各悉乃心以阐喻朕志深陈王道之本勿有所隐朕虚心以览之种对曰:夫天地设位圣人成能王道至深所以行化至远故能开物成务而功业不匮近无不服德逮群生泽被区宇声施施无穷而典垂百代故经曰:圣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宜师踪往代袭迹三五矫世更俗以从人望令率土迁义下知所播醇美之化杜邪枉之路斯诚群黎之所欣想盛德而幸望休风也。又问政刑不宣礼乐不立。又问咎徵作见。又问经化之务。又问将使武成七德文济九功何路而臻於兹凡厥庶事曷後曷先。
华谭广陵人太康中徐州刺史嵇绍举谭秀才谭至雒阳武帝亲策之曰: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天下有道莫斯之盛然北有未羁之虏西有鬼施之氐故谋夫未得高枕边人未获晏然将何以长弭斯患混清六合。又策曰:吴蜀恃险今既荡平蜀人服化无携贰之心而吴人趑雎屡作妖寇岂蜀人敦朴易可化诱吴人轻锐难安易动乎!今将欲绥静新附何以为先。又策曰:昔帝舜以二八成功文王以多士兴周夫制化在於得人而贤才难得今大统始同宜搜才实州郡有贡荐之举犹未获出群卓越之伦将时无其人有而致之未得其理也。
甘卓为湘州刺史中兴初以边寇未静学校陵迟特听不试孝廉而犹依旧策试卓上疏以为答问损益当须博通古今明达政体必求诸坟索乃堪其举臣所忝州往遭寇乱学校久替人士流播不得比之馀州策试之繇当藉学功谓宜同孝廉例繇与限期疏奏朝议不许卓,於是精加隐括备礼举桂阳俭为秀才俭辞不获命州厚礼遣之诸州秀才闻当考试皆惮不行唯俭一人到台遂不复策试俭取其州少士乃表求试以高第除中郎。
宋高祖永初二年二月车驾幸延贤堂策试诸州郡秀才孝廉扬州秀才顾练豫州秀才殷郎所对称旨并以为著作佐郎。
南齐武帝永明四年车驾幸中堂策秀才。
梁戚衮年十九武帝敕策孔子正言并。《周礼》礼记义衮对高第乃除扬州祭酒谢几卿超宗之子召补国子生齐文惠太子自临策试谓祭酒王俭曰:几卿本长玄理可以义访之俭承旨发问几卿随事辨对文惠大称赏焉俭谓人曰:谢超宗为不死矣。
後魏孝文太和十六年正月帝临思议殿策问秀才北齐正会日侍中黄门宣诏劳诸郡上计劳讫付纸遣陈土宜字有脱误者呼起席後立书迹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无可取者夺容刀及席既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迹才辞可取者录牒吏部简用流外三品叙。
武成帝河清二年正月帝诏临堂策试秀才。
马敬德河间人也。以好儒术河间郡王每於教学追之将举为孝廉固辞不就乃诣州求秀才例取文士州将以其纯儒无意推荐敬德请试方略乃策问之所答五条皆有文理乃欣然举送至京依秀才策问十条并通擢授国子助教迁太学博士。
隋房晖远为国子博士开皇中文帝令国子生通一经者并悉荐举将擢用之既策问讫博士不能的定臧否祭酒元善怪问之晖远曰:江南江北义例不同博士不能遍涉学生皆持其所短称其所长博士各自疑所以夕而不决也。祭酒因令晖远考定之晖远览毕便下初无疑滞或有不服者晖远问其所传义疏取为始末诵之然後出其所短自是无敢饣希非者所试四五百人数目便决诸儒莫不推其通博皆自以为不能测也。
杜正玄开皇末举秀才尚书试方略正玄应对如响下笔成章仆射杨素负才傲物正玄抗词酬对无所屈挠素不悦久之会林邑献白鹦鹉素促召正玄使者相望及至即令作赋正玄仓卒之际援笔成章素见文不加点始异之因令更拟诸杂文笔十有馀条。又皆立成而辞理华赡素乃叹曰:此真秀才吾所不及也。
唐太宗贞观十八年三月己丑有州所举孝廉赐坐於御前帝问曰:历观往古圣帝明王莫不得一奉天必以黎元为本隆邦建国亦以政术为先天以气变物莫知其象君以术化人不显其机气以隐质为虚术以潜通为妙运之无为施之无极故能清风荡万域长辔控八荒不令而行不言而信欲尊此术未辨其方想望高才以陈良策孝廉等久之无对。又令皇太子问之曰:夫子何以为曾参说孝经孝廉答云:夫子以弟子之中参最称孝所以为说太子曰:礼记云:公明仪问曾子曰:夫孝子先意承志喻父母於善参直养而已安能为孝据此而言参未云:孝。又问礼云:居处不庄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战阵无勇非孝也。五者不遂灾及於亲此五孝施用。若为差等孝廉不能答次令近臣迭问仁孝之名谁所创作明其优劣仁孝何先。又问孝廉於四行之内居第几科。又问社主之义殷柏周栗秦汉以来。若为变改。又问尧舜圣德应贻厥孙谋何因朱均以降绝灭无後孝廉并不能答帝曰:昔楚庄王谋事群臣莫及退而有忧色曰:诸侯能自得师者王自为谋而莫己。若者亡今以不之不肖群臣莫吾逮吾国几亡乎!朕发语徵天下俊异才以浅近问之咸不能答海内贤哲将无其人耶朕甚忧之令引就中书省射策所答乖旨,於是下诏曰:朕遐想千载旁览九流详求布政之方莫。若荐贤之典是以元凯就列仄微可以立帝功管隰为臣中人可以成霸业朕缅怀曩烈虚已英奇断断之士必於廊庙九九之术不弃於闾阎犹恐在阴弗和独善难夺永言髦杰无忘寤寐是以去夏之中爰动翰墨披露丹府畴咨海内尺木既树思睹游雾之群云罗宏举伫降翔庭之翼而诸州所举十有一人朕载怀仄席引入内殿借以温颜略访政道莫能对易攵相顾结舌朕仍以其未睹廷阙能无战忄栗令於内省更以墨对虽构思弥日终不答问旨理既乖违词亦庸陋,岂可饰丹漆於朽质假风云於决起者哉!宜并放还各从本色其举主以举非其人罪论仍加一等。然则今之天下犹古之天下也。宁仲舒伯始之流偏锺美於往代秀彦广基之侣犹绝响於今辰故其见之也。则平津与乐安并进其不用也。则敬通与宁伯同悲淮阳所以兴言子长所以始叹因斯论之良繇俊造难进或固栖迟之节牧宰循常未尽搜扬之道抚事长息弥增怃然其令州县依前荐举皆集今冬奇伟必收浮华勿采无使巴人之调滥吹於箫韶魏邦之珍沉光於江汉务尽报国之义以副兴贤之怀。
高宗显庆四年二月引诸色目举人谒见下诏策问之凡九百馀人唯李巢张昌宗秦相如崔行功郭待封五人为上第令待诏弘文馆仍时随仗供奉。
调露元年十二月壬子帝临轩引岳牧举人问之曰:兵书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武陟尉员半千对曰:臣观载籍谓天阵星宿孤虚也。地阵山川向背也。人阵偏伍弥缝也。臣以为不然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得天之时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三军使兵士如父子兄弟得人之利此人阵也。三者去矣。将何以战帝。又问皇道帝道王道何以区别朕今可行何道长寿令萧思问越州参军周彦昭以次应诏帝皆称善甲寅御制间目以试之。
则天载初元年太后临朝二月十四日试贡举人於雒城殿前数日毕(臣钦。若等曰:殿前试人自兹始也。)。
玄宗开元九年四月甲戌亲策试应举人於含元殿谓曰:古有三道今减从一道近无甲科朕将存其上第务收贤俊用宁军国仍令有司设食。
五月壬戌有司引应制举人见敕曰:兴化立理急於隽贤呈才效用属在文武朕恭默思道寤寐旁求长想幽仄屡申徵贲今边隅未静师旅时兴属听鼓鼙载怀屠钓广求百夫之特以作四方之守总夫戎政爰诏武臣弘我风教谅惟儒林卿等或谋虑深远或学艺该通来应旌招深副虚伫并宜朝堂坐食讫。且归私第即当有试期也。
乙亥亲试应制举人於含元殿命有司置食敕曰:卿等知蕴韬略学综古今乔木将迁虚锺待扣既膺旁求之辟伫闻明试之言各整尔能对易攵所问古有三道朕今减其二策近无甲科朕将存其上第务收贤隽用宁军国并宜即存缓详思之。
十四年七月癸巳上御雒城南门楼亲试岳牧举人及东封献赋颂人命太官置食赐物有差。
十五年五月诏中书门下引文武举人就中策试,於是蓝田县尉萧谅右卫胄曹梁涉州柱国子张等对策稍优录奏帝谓源乾曜杜暹李元等曰:朕宵衣旰食侧席求贤所以每念搜扬者恐草泽遗才无繇自达至如畿尉卫佐未经推择更与褐衣争进非朕本意繇是唯以张为下第放选馀悉罢之。
九月庚辰帝御雒城南门亲试沉沦草泽诣阙自举文武人等。
二十六年八月甲申亲试文词雅丽举人命有司置食敕曰:古者求士必择其才考之以文施於有政自非体要何用甄明顷年以来亦常亲试对策者众而登科者少盖繇宿构之词不与所问相对所以然也。卿等博达古今聿膺推荐朕之所以问有节目宜指事而对勿措游辞并宜坐食食讫就试有郭纳姚子彦等二十四人升第皆量资授官。
二十九年八月御兴庆门楼亲试明道德经及庄文。《列子》举人问策曰:朕听政之暇常读道德经文列。《庄子》其书文约而义精词高而旨远可以理国可以保身朕敦崇其教以左右人也。子大夫能从事於此甚用嘉之夫古今异宜文质相变。若在宥而不理外物而不为行遂古之化非御今之道时之术陈其所宜。又礼乐政刑所以经邦国圣智仁义所以序人伦使之废绝未知其旨道德经曰:绝学无忧则乖进德修业之教。《列子》力命曰:汝奚功於物。又违惩恶劝善之文二旨孰非何优何劣。《文子》曰:金积折廉壁垄宜申其义。《庄子》曰:恬与和交相养明徵其言使一理混同二教兼举成不易之则副虚伫之怀有姚子彦靳能元载等入第各授之以官。
天宝元年九月庚申御花萼楼试文武举人命有司供食。
十月应文词秀逸举人崔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朝等七人并科目各依资授官。
十载九月辛卯御勤政楼试怀材抱器举人命有司供食有举人私怀文策坐殿三举并贬所保之官。
丙申举人并下第敕曰:朕祗膺宝历殷鉴远图虑草泽之遗贤降弓旌於屡辟是以三纪於兹群材辐凑或一言可纪必轮辕一善有经每加奖进庶六合之内靡然同风四科之门咸能一贯何兹意之缅邈而增修之寂寥今者举人深乖宿望朕之所问必正经史卿等所答咸皆少通所问多否以独鉴未周必资佥议爰命朝贤三事精加详择咸以为阙於聚学莫可登科至於每岁秀才有司考试帖经问策兼以杂文假如及第在阶选序今之将举待以荣班各非异才孰可超奖垦凿经传。且未精勤俯拾青紫岂宜亻幸觊其怀才抱器举人并放更习学即好去其有不对策罗嘉茂既是白丁宜於剑南效力全不答所问崔慎惑刘湾等勒为本郡充学生之数勿许东西其所举官各量贬殿以示惩诫。
十三载十月御含元殿亲试博通坟典洞晓玄经词藻宏丽军谋出众等举人命有司供食既而暮罢其词藻宏丽科问策外更试律赋各一首制举试诗赋自此始也。时登甲科者三人太子正字杨绾最为所称乙第者凡三十馀人。
肃宗乾元二年三月丁亥御宣政殿亲试文经邦国等四科举人。
代宗宝应二年五月丙寅尚书省试应制举人在丞侍郎对试赐举人食如旧仪。
大历二年十月御紫宸殿策试茂才异行安贫乐道孝悌力田高道不仕等四科举人。
六年四月戊午御宣政殿亲试讽谏主文茂才异等智谋经武博学专门等四科举人帝亲慰免有司常食外更赐御厨珍馔及茶酒礼甚优异举人或有敝衣菜色者帝悯之谓左右曰:兵革之後士庶未丰皆自远来资粮不足故也。因为之泣下时方炎暑帝具朝衣永日危坐读太宗贞观政要及举人策成悉皆观览一百馀道将夕有策未成者命大官给烛令尽其才思夜分而罢时登科者凡一十五人。
●卷六百四十四
○贡举部 考试第二
唐德宗贞元元年九月乙巳御宣政殿策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三科举人皇帝。若曰:盖闻上古至道之君垂拱无为以临海内不理而人化不劳而事成星辰轨道风雨时。若邈乎!其不可继何施而臻此欤三代以来制作滋广异文质之变明利害之乡威之以刑道之以礼敦其俗而弥薄防其人而益逾岂浇ㄤ必系於时邪何圣贤间生而莫之振也。朕祗膺累圣之业猥居兆人之上虔恭求厉如恐失坠忧济庶务夕惕晨兴唯求前王之典谋朕乃是宪是则师大禹以崇俭法高宗以求贤兴夏启之征作周文之罚旌孝悌举直言养高年敦本业平均徭税黜陟幽明励精孜孜勤亦至矣。然而浮靡不革理化不行暴乱不惩奸犯不息五教犹郁七臣未臻乡党废尚齿之仪蒸黎无安土之志赋入日减而私室愈贫廉察月增而吏道愈滥意者朕不明欤何古今之事同而得失之效异也。思欲革前弊创立新规施之於事而易从考之於文而有据备陈本末将举而行无或惮烦略於条对自顷阴阳舛候荐兴仍岁旱蝗稼穑不稔上天作孽必有由然屡降凶灾其咎安在。《传》曰:时之不厥罚。又曰:尧汤水旱数之常也。二者乖反其谁云:从今人靡盖藏国无廪积朕屡延卿士询访谋猷至乃减冗食之徒罢不急之务既开嘉话亦已遵行而停废之馀所费犹广俟转输於江徼则远不及期将搜粟於关中则扰而无获节军食则功臣怀怨省吏员则多士靡归中心浩然罔知攸济子大夫蕴蓄材器通明古今副我虚求森然就列礻卑朕之寡昧拯时之艰灾毕志直书无所隐。
十月甲子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韦执谊等一十八人官有差十年九月丁丑以官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前进士裴等一十人。
宪宗元和元年四月丙午命宰臣已下监试应制举人於尚书省以制举人皆先朝所徵故不亲试制曰:朕以寡薄获奉睿图严恭寅畏不敢暇逸永惟万邦之广庶务之殷而烛理未明体道未至思欲复三代之盛烈显十圣之耿光是用详求正言思继先志子大夫等藏器斯久贲然而来白驹就维洪锺待扣膺兹献纳朕甚嘉之言观国光宜有廷试本将询事岂忘临轩园邑有期营奉是切求言诚感未暇躬亲爰命公相洎於卿士亲谕朕意延访嘉谋至於兴化之源才识攸重练达吏理详明儒术当是三道副朕旁求意或开予靡有所隐条例所问毕志尽规当酌古而参今使文约而意备朕将亲览择善而行并宜坐食讫就试策贤良曰:朕观古之王者君人受命兢业敬天顺地靡不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故禹拜昌言而嘉猷罔伏汉徵极谏而文学稍进康时济俗罔不率繇厥後相循有名无实而。又设以科条增求茂异舍斥己之至言角无用之虚。《说文》旨著明罕称於代兹朕所以叹息郁悼思索其真是用虚恳恻之诚咨体用之要庶乎!言之可行行之不倦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君臣之间然相与子大夫得不勉思朕言而茂明之我国家光宅四海年将二百十圣弘化万邦怀仁三王之礼靡不讲六代之乐罔不举浸泽於下升中於天周汉已还莫斯为盛自祸阶漏坏兵宿中原生人困竭耗其大半农战非古衣食罕储念兹疲遂乖富庶督耕植之业而人无恋本之心峻摧酤之科而下有重敛之困举何方而可以复其盛用何道而可以济其艰既往之失何者宜惩将来之虞何者当戒昔主父惩患於晁错而用推恩夷吾致霸於齐桓而行寓令精求古人之意启迪来哲之怀眷兹洽闻固所详究。又执契之道垂衣不言委之於下则人用其私专之於上则下无其效元帝优游於儒学盛业竟衰光武责课於公卿峻政非美二途取舍未获所从余心浩然益所疑惑子大夫敦究其旨属之於篇兴自朕躬无悼後害。
辛酉诏曰:构大厦者必总於群材成大川者必资於百谷故思理之主求贤罔遗所以昭宣令图广大前绪观文缉化其在兹乎!朕以寡昧获奉丕业虚已问政实始於兹考言求益敢不祗。若故命左右辅弼洎有位之臣会於中台必究其论间密以献省自朕躬果获贤能副於饥渴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人第三次等元稹韦第四等独孤郁白居易曹京伯韦庆复第四次等崔韶罗让崔护元修薛存庆韦珩第五上等萧亻免李蟠沈传师柴宿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第五上等陈岵等咸以待问之美观光而来询以三道之要复於九变之选得失之览粲然可观宜膺德茂之异式叶言扬之举其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等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中书门下即与处分。
三年二月御宣政殿试四科举人(裴元和初召入翰林三年诏举贤良时有皇甫对策其言激切牛僧儒李宗闵亦苦谏时政考官杨於陵韦贯之考三策皆在第居中复视无所同异及为贵幸泣诉请罪於帝帝不得已黜於陵贯之官罢翰林学士除户部侍郎)。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壬寅敕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等人宜令中书门下尚书省四品以上三月二十三日於尚书省同试。
三月戊午吏部尚书赵宗儒等奏应制科人等伏奉今月十一日敕比者先朝徵集应制人等已及时限恐皆来自远方难於久住酌宜审事遂委有司定日就试如闻所集之人多已分散须知审的然议裁定其令所司商量闻奏者伏以制科所设本在亲临南省策试亦非旧典今覃恩既毕庶政惟新况山陵日近庶务繁迫待问之士就试非多臣等商量恐须停罢从之。
长庆元年三月敕今年进士及第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试闻奏。
四月丁丑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善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意在精艺能不於异书之中固求深僻题目贵令所试成就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呈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累至多亦令宣示钱徽庶其深自怀愧诚宜尽弃以警将来但以四海无虞人心方泰用引宁僭式示殊恩特掩尔瑕庶明予志孔温业赵存约窦洵直所试粗通与及第卢公亮等十人并落下从自今以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讫所试杂文并策送中书门下详覆贬礼部侍郎钱徽为江州刺史。
十月诏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准制举荐贤良方正人等以十一月二十五日御宣政殿策试宜令所司准式。
十一月戊午御宣政殿试制科举人制曰:古人有言常引一代之人以理一代之务虽隽贤茂彦不乏於时然亦在敷纳以言精其实。若决川渎以导其气考金石以求其音使抱忠义者必尽其诚知古今者必先其虑朕纂承鸿业以抚兆人常欲效三代之礼修烈祖之法犹念和气之未洽休祥之未臻百姓之未安五兵之未戢故详延修洁之士庶得乎!未闻将以达天地之心究俗化之变研安危之虑探理乱之言子大夫覃思於六经驰骛於百氏得不讲求至论以沃朕心方直者举朕之阙政术者体时之要慕玄远者礻卑其论赡文词者抑其华言经者折衷於圣人以明教化论将者先之以仁谊无效纵横於戏子大夫当朕之时必思自达。且古之翼戴其君者尚委辂纳说荷担吐奇由关之上言自南昌而讽刺况文陛之下负亲临。若藏器不耀结囊而去顾朕深志复何望焉当体予衷无惧後害宜坐食讫就试。又策贤良曰:盖闻舜禹之有天下也。起於侧微积德累勤多历年所经圣之虑,岂有遗哉!然犹好问察言勤求贤士盖以承天之任重忧人之志深也。况朕长於深宫涉道日浅奉列圣之洪绪抚万之黎人夙夜严恭不敢有懈实惧烛理未究省躬未明所以详求谠言以辅不逮子大夫是宜发所蕴蓄沃予虚怀当极意正词勿有隐讳昔王政之兴必臻於康泰霸道所立由致於富︹我国家提封溢於三代斟酌兼乎!百王无尧汤之灾积祖宗之礼而人未蕃庶俗尚讹家无盖藏公阙储亻待卒乘之数货帛之资统而较之莫计前代岂率土生殖变於古欤将阜时政令失於今欤固以揣摩必穷利病明徵未失之渐具陈兴复之举。且文武兼学以成身士农迭居以丰业故家给足以恋本才周可以应时近古各犭旬一端不相资用政令从事异心难以成课民佚无守轻为游惰指明共贯之方合二途之利永言致理期约厥中施为或差得失斯远将修睦劝义则在下难知将任数驭情则人心益伪思闻旨要得合诚明旌别比周之情敷详忠厚之道知人则哲从古攸慎九徵恐泥五事难精或望可服人而智非周物或言皆诣理而行者乖方宜定取舍之端以彰真伪之辨至於朝廷之阙四方之弊详延而至可得而书退有後言朕所不取子大夫其勉之中书舍人白居易膳部郎中陈岵考工员外郎贾饲同考制策。
十二月辛未制曰:朕自郊上玄御端门发大号与天下更始思得贤隽标明四科令群公卿士暨守土之臣详延下位周於草泽成列待问副予虚求昧爽临轩俾究其论正辞良术精义宏谋绎之旬时深见忠益言刈其楚列而第之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第三等人庞严第三次等人吕术第四等人韦曙姚中立李躔第四次等人崔嘏崔龟从任畹第五上等人韦正贯崔知白陈玄锡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第四等人李思玄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第四次等人崔郢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第三等人吴思第五等人李商卿咸以懿学茂识杨於明廷况当短晷之辰颇著论思之美粲然高论深沃朕心永言藏器之规岂忘絷驹之义宠之命秩允答嘉猷其第三等人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其第四次等人第五上等人中书门下即与处分。
甲申以登制科人前试弘文馆校书郎庞严为左拾遗前试秘书省校书郎吕述为右拾遗前试大常寺协律郎吴思为右拾遗供奉京兆府富平县尉韦曙为左拾遗内供奉前乡贡进士姚中立李躔崔嘏并可秘书省校书郎同州参军崔龟从为京兆府县尉太子正字任畹为京兆府兴平尉草泽韦正贯为太子校书郎前乡贡进士崔知白为秘书省正字前乡贡进士崔郢为太子校书郎前乡贡进士李商卿为崇文馆校书郎制曰:昔仲尼之门以四科品第诸生所得十哲今吾徵四海九州之士而登名者十有五人搜罗简拔非不勤至以今况古可谓才难是用诏爵以嘉奖其忠超擢以光明其道俾岩石之下人思自奋晁董之盛远以为邻延登谏垣式伫忠益雠书结绶皆曰:显途修其秩次亦示科等服我远命助我远猷可依前件。
敬宗宝历元年三月辛酉诏常参及诸州府准去年三月三日制举诸色科目见到总三百一十九人今月二十八日御宣政殿临试宜付所司准式。
辛未帝御宣政殿试制举人诏曰:朕闻心术顺道天下可一言而兴聪明壅途堂上有千里之远故唐虞而降则考试观俗汉魏之际则诏策求贤朕缵绍丕图抚临方夏实惧诚有所偏信鉴有所未周乃前岁诏六官九卿方岳尹正有位之士逮於庶僚高悬四科博荐群彦将访众政之阙酌至论之中子大夫庭列俨然可应其品是用宵兴前殿永日渴求条列坦明咸本经史固子大夫之所讲磨矣。当竭诚虑无有蕴藏宜坐食讫就试以中书舍人郑氵丞吏部郎中李虞仲并充考制策官。
丁亥制曰:朕深居法宫高处宸极尝虑天下多务壅於上闻朝廷大猷阙於中典至於伏陛叩颡造膝犯颜皆骤迁显荣宠以优锡尤思物不得茂遂道有所郁堙是用虚中访贤侧席前殿缄密以献阅自朕躬切弼予违无所回忌第於上下扬於正朝吾之不亦可谓信於海内矣。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举人第三等唐伸韦端符舒元襄第四等萧敞杨鲁士杨俭来择赵裴恽第四次等韦繇李昌实严荆田鬯崔璜第五上等李萧夷中冯球元晦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科第五上等韦正贯军谋宏远材任边将科第三等裴俦第四次等侯云章咸以谠言正词兵符教本应问如响不穷如泉著之於篇烂然尽在宜膺中鹄之选用叶縻爵之经在第三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等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中书门下即与处分後不数日帝谓宰相曰:韦端符杨鲁士皆涉物议宜与外官端符授同州白水县尉鲁士授兴元府城固县尉宰臣等竟请罪名不得。
文宗太和二年三月辛巳御宣政殿亲策试制举人制曰:志本於道盖道以致君为先代实生才盖才以济理为务不索何以获其实不言何以知其志故帝尧重询众之训殷宗首沃心之术其。《传》曰:嘉言罔攸伏。又曰:俊民用彰汉魏以还诏策时作暨於我唐遵为故事繇是善政惟魁能间出朕祗荷大宝勤恤兆人明不烛於幽暗惠未流於鳏寡御朽兢虑求思永图是以诏命有司会群材列稽疑延阙政子大夫达学通识俨然来思操觚濡翰条诲宿滞慰我虚伫必引嘉猷故临轩命书策以审访继烛俟奏其悉乃辞各宜坐食食毕就试左散骑常侍冯宿太常少卿贾饣束库部郎中庞严宜并充考制策官是日宰臣等以监侍制举人及夜并宿於中书省。
甲午诏曰:王者谨天戒酌人言叶时凝命资贤赞理斯为令典也。朕以菲德祗膺大统岁属凶旱人思底宁庶察弊以勤理因举能而询众科别条问临轩致试载搜尤才果副虚伫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举人第三等裴休裴素第三次等李邵第四等南卓李甘杜牧马植郑亚崔第四次等崔谠王式罗绍京崔渠崔慎繇苗韦昶崔专第五上等崔涣韩宾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科举人第四次等宋昆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举人第四次等郑冠李┉等皆直躬遵道博古知微敷其远猷志在引益实能攻朕阙绍政经究天人交际之理极皇王道变之义指切精洽粲然可观既校才於试可宜旌能於受禄其第三等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人中书门下即与处分时有刘ナ应直言极谏科条对激切凡数千言虽不中第其文本行於时。
三年三月御史台据吏部分察姚中立称准敕考试别头进士明经等官考功员外郎高锴考试礼部关送到进士郑齐之季景素两人明经王淑等十八人并及第放榜之後群议沸腾职当分察不敢缄默及得高锴状伏以进士明经并先无格限其所送进士二人文艺并堪与及第明经比年所送不过三五人今年礼部开送十一人及考试帖义十一人并堪与及第敕郑齐之季景素据所试比校常例得者不甚过差宜并与及第明经王淑等五人覆试帖义通数高并与及第馀落之。
武宗会昌四年二月权知贡举左仆射判太常卿王起下及第二十五人续奏五人堪放及第杨知至窦缄杨严郑朴源重奉敕只放杨严及第馀并落下。
五年二月左谏议大夫陈商知举放进士二十八人覆落八人时以去年仆射王起知举放二十五人续奏江陵节度使崔元式甥郑朴东都留守牛僧儒女胥源重故相窦易直子缄监察御史杨收弟严敕遣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覆试落下三人唯放杨严一人至是。又遣敏中覆试落下八人议者以为公宣宗大中元年正月礼部侍郎魏扶放及第二十三人续奏堪放及第三人封彦卿崔彖郑延林等皆以文艺为众翰林学士户部侍郎知制诰韦琮等考尽合程度其月二十三日奉进止并付所司放及第有司考试只合在公如涉犭旬私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取舍不得别有奏闻。
懿宗咸通十一年正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于德孙吏部侍郎杨知温考官司勋员外郎李辉礼部员外郎崔澹等考试应宏词选人。
十二年三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归仁晦李当考官司勋郎中郑绍业兵部员外郎陆勋等试宏词选人。
十三年三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独孤云考官职方郎中赵蒙驾部员外郎李绍考试宏词选人试日萧邺替差右丞孔温裕权判。
僖宗乾符四年正月以吏部尚书郑从谠吏部侍郎孔晦吏部侍郎崔荛考宏词选人。
五年六月以吏部尚书郑从谠吏部侍郎崔沆考宏词选人。
六年三月以吏部侍郎崔沆崔澹试宏词选人驾部郎中卢蕴刑部郎中郑顼为考官。
晋高祖天福七年五月敕应诸色进策人等皆抱材能方来投献宜加明试俾尽臧谋起今後应进策条中书奏覆敕下其进策人委门下省试策三道仍定上中下三等如是元进策内有施行者其所试策或上或中者委门下省给与减选或出身优牒合格策选日其试策上者委铨司超一资注拟其试策中者委铨司依资注拟如是所试策或上或中元进策条并不施行所试策下元进策条内有施行者其本官并仰量与恩赐发遣。若或所试策下所进策条并不施行便仰晓示发遣不得再有投进馀并准前後敕文处分。
周太祖广顺元年六月差翰林学士鱼崇谅就枢密院引试进策人考定降闻奏。
三年五月敕进策献书人宜令翰林学士申文炳如枢密院引试定优劣闻奏。
十一月乙卯命翰林学士窦俨试进策官曹巨源邓杲李等於禁中策曰:王者以礼御人伦以乐和天地以兵柔万国以刑齐兆民四者何先殊途同治或因或革各所宜故五帝殊时不相袭礼三王异世不相沿乐兵有务战不战之异刑有轻次重次之差历朝张施繁不具引自唐祖混一区夏太宗嗣成圣功言其礼则三正有常言其乐则七宗有秩兵息而臣道咸顺刑措而民心不渝五帝三王不足尚也。越自天宝之後国经混然礼乐湮坠而众不知兵刑烦扰而下不畏朱梁晋汉皆用因仍洎我朝开创以来力务兴振然薰歇烬灭历年滋多焦思劳神观效未著予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君仁臣忠夫义妇听声明文物无其缺祝嘏辞说必有序万仪咸秩百神受职家肥国肥知礼之尊也。当用何理副兹虚怀予欲六律六品七政九变金石丝竹之器羽旄干戚之容歌其政舞其德与夫文音武坐比崇昔时天和地平知乐之崇也。子当深辨其理为时陈之予欲混同天下亲征未服手振金鼓跋履山川如商高宗之伐鬼方。若魏武帝之登柳塞则六师所至供亿无穷众兴民劳自古皆慎。若但任偏将屯於边鄙纵兵时入茹食居人交尸塞路暴骨盈野终岁如是得无悯然何以令佳兵不具彼魁革面王涂无所隔方贡自来骏奔更思尔谋以逮明略予欲斧钺不用刀锯不兴桎梏朽蠹无所设施无城舂鬼薪之役无三居五宅之流尽衣冠而人不犯虚囹圄而不入无刑之理何以致诸子大夫博议洽闻穷微睹奥提笔既干於奇遇撞锺必应於嘉音抱屈将伸直言勿隐既而以所对之词上进乃授巨源及杲簿掾赐进士出身。
●卷六百四十五
○贡举部 科目
自三五以来贡举之目未之闻也。考诸周制乃有德行道义之举谓之贤能。又有四士曰:选曰:俊曰:造曰:进自乡大夫司徒乐正皆论其秀司马论其贤然後官之此周公所以垂大法也。汉魏而下以迄於五代或召郡国限其口率或令公卿举其所知或广示於详延或兼许而自至正乃科级之沿革名品之差异申千有馀里盖数十百数今之论选历代而下亦书於斯而已矣。
汉惠帝四年正月诏举民孝悌力田者。
文帝二年十一月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
十五年九月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
武帝建元元年冬十月召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
元光元年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谓善事父母廉谓清洁有廉隅也。)。
元封五年四月诏令州郡察民吏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域者。
昭帝始元五年六月诏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
宣帝本始元年四月诏内郡国举文学高第各一人四年四月诏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各一人。
地节三年十一月诏曰:其令郡国举孝悌有行义闻於乡里者各一人。
元康元年八月诏举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学明於先王之术宣究其意者各二人中二千石各一人。
四年正月制举茂才异伦之士。
神爵四年四月诏令内郡国举贤良可亲民者各一人。
元帝初元二年三月诏丞相御史二千石举茂才异等直言极谏之士。
永光元年二月召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上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郎从官(始令丞相御史举此四科人以擢用之而见在郎及从官。又令光禄每岁依此科考校定其第高下用知其人贤否)。
二年三月诏内郡国举茂才异等贤良直言之士一人成帝建始二年二月诏令内郡举贤良方正各一人三年十二月诏丞相御史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及内郡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
河平四年三月诏举敦厚有行能直言之士。
江加二年三月诏举敦厚有行义能直言者。
元延元年七月诏内郡国举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北边二十二郡举勇猛知兵法者各一人。
哀帝建平元年二月诏大司马列侯将军中二千石州牧守相举孝悌厚能直言通政事延於侧陋可亲民者各一人。
四年冬诏将军中二千石举明兵法有大虑者。
元寿元年春正月诏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举贤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元年五月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举厚能直言者各一人。
二年秋举勇武有节明兵法郡一人诣公车。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四月诏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遣诣公车。
章帝建初元年二月诏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五月初举孝廉郎中宽博有谋任典城者以补长相(任堪使也。典主也。长谓县长相谓侯相)。
八年十二月诏书辟士四科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经明行修能任博士三曰明晓法律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任御史四曰明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照奸勇足决断才任三辅令皆存孝悌公清之行自今已後审四科辟召及刺史二千石察举茂才尤异孝廉吏务实校试以职有非其人不习曹事正举者故不以实法之也。
和帝永元六年三月诏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七年四月诏有司详选郎官宽博有谋才任典城者三十人。
安帝永初元年三月诏公卿内外官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之士明政术达古今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五年闰三月诏令三公特进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诸侯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达於政化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及至孝与众卓异者并遣诣公车。
七月诏三公特进九卿校尉举列将子孙明晓战阵任将帅者。
元和元年四月诏三公特进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举敦厚质直者各一人。
建光元年十一月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武猛堪将帅者各五人。
顺帝初即位诏公卿郡守国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和三年九月令大将军三公各举故刺史二千石及见令长郎谒者四府掾属刚毅武猛有谋谟任将帅者各二人特进卿校尉各一人。
汉安元年二月诏大将军公卿举贤良方正能探赜索隐者各一人。
冲帝永嘉元年九月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幽逸修道之士各一人。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诏大将军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又诏大将军公卿郡国举至孝笃行之士各一人。
三年六月诏大将军三公特进侯其举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兴二年二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延熹八年正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
九年正月诏公卿校尉郡国举至孝。
七月诏举武猛三公各二人卿校尉各一人。
灵帝中平元年三月诏公卿举列将子孙及吏民有明战阵之略者诣公车。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诏举天下隽德茂才独行君子。
明帝泰和二年十月诏公卿近臣举良将各一人四年十二月诏公卿举贤良。
青龙元年三月诏公卿举贤良笃行之士各一人。
晋武帝泰始四年十一月诏王公卿及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五年十二月诏州郡举勇猛秀异之才。
七年六月诏公卿以下举将帅各一人。
八年二月诏内外群官举任边郡者各三人。
太康九年五月诏内外群臣举守令之才。
成帝咸和六年三月诏举贤良直言之士。
七年十一月诏举贤良。
宋孝武大明六年正月诏其有怀真抱素志行清白或识通古今才经军国具以名闻。
前废帝景和元年八月诏曰:其有孝性忠节幽居Т栖信诚行义廉正表俗文敏博识事治民者精加详括。
明帝泰始二年十二月诏曰:林泽贞栖丘园耿洁博洽古今敦崇孝让者具即以闻随就褒立。
五年九月诏其有身栖隐约息事衡樊志恬江海行高尘俗者所在精加搜括时以名闻。
後废帝初即位诏其有孝友闻族义让光闾或匿名屠钓隐身耕牧足以整厉浇风扶益淳俗者俟闻嘉荐。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诏。若怀宝迷邦蕴奇待价蓄响藏真不求闻达并依名腾奏。
十四年正月南郊诏。若有确然乡党独行州闾肥Т丘园不求闻达藏器待时未加收采或贤良方正孝悌力田并即腾奏具以名上。
普通三年五月诏连率郡国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太清元年正月诏或德茂州闾道行乡邑或独行丘壑闻达不求咸使上言。
陈文帝天嘉元年七月诏王公以下其各进举贤良宣帝大建四年九月赦诏耆艾绝伦或妙年异等凡厥在位各举所知。
後魏明元永兴五年二月诏有德行清美学优义博可为人师者令诣京师。
太武延和元年十二月诏州郡进举贤俊各令乡闾推举既至当待以不次之举随才文武任之政事。
孝文延兴二年秋七月壬寅诏州郡县各遣二人才堪专对者赴行在所。
三年冬十一月诏其力田孝悌才器有益於时信义著於乡闾者具以名闻。
太和十七年九月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
十八年春正月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十一月辛未诏冀定二州孝义廉贞文武应求者具以名闻。
十二月诏郢豫二州孝悌廉义文武应求具以名闻十九年四月诏兖州刺史举部内士人才堪军国具以名闻。
六月诏孝悌廉义文武有堪者具以名闻。
二十一年正月诏雍州其孝友德义文学才悉仰贡举。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诏有德孝仁贤忠义志信者可以礼召赴阙。
北齐孝昭皇建二年诏其高才良器允文允武理识深长具通济操履凝峻学业宏赡诸如此辈随取一长无待兼资方充举限。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诏二十四军宜举贤良堪治民者军别九人。
武帝建德三年二月诏六府各举贤良清正之人。
四年十月诏诸畿郡各举贤良。
六年三月诏山东诸州各举明经治者二人。若。
奇才异术卓尔不群者不拘多少。
隋文帝开皇三年正月诏举贤良。
十八年七月诏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
仁寿三年七月诏令州县搜杨贤哲皆取明知古今通识治乱究政教之本达礼乐之源者不限多少不得不举。
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夫孝悌有闻人伦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节义可称或操履清洁所以激贪厉俗有益风化强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美秀并为廊庙之用实乃瑚琏之资才堪将略则拔之以御侮膂力骁壮则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艺可取亦宜采录文武有职者五品以上宜依今十科举人有一於此不必求备朕当待以不次随才升擢。
五年六月诏诸郡学业该通才艺优洽膂力骁壮超绝等伦在官勤慎堪理政事立性正直不避强御四科举人。
十年五月诏郡举孝悌廉洁各十人。
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四月诏其有孝悌淳笃兼闲时务儒术该通可为师范文词秀美才堪著述明识治体可委字民并志行修立为乡闾所推者举送雒阳宫。
十五年六月诏令天下士庶人之内或识达公方学综今古廉洁正直可以经国佐时或孝悌淳笃节义昭显始终不移可以敦风厉俗或儒术通明学堪师范或文章秀异才足著述并宜荐举具以名闻。
十七年五月乙丑诏令州县举孝廉茂才好学异能卓荦之士。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即位九月诏其有经明行修谈讲精熟具此师严才堪教胄者志节高妙用清通博闻强记终堪卿辅者游情文藻下笔成章援心处事端平可纪者疾恶杨善依忠履义执持典宪终始不移者京司长官上都督府及上州各举二人中下州刺史各举一人。
显庆元年十月诏宜令河南河北江淮已南州县或纬俗之英声驰管乐或济时之器价逸萧张德宰帝师材堪栋辅者必当任之不次。
二年二月诏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牧守各举所知或勇冠三军翘关拔山之力智兼百胜纬地经天之才蕴奇策於良平驰功绩於卫霍踪二起於吴白轨双李於牧广赏纤善而万众悦罚片恶而一军惧如有此色可精加采访各以奏闻。
三年二月志烈秋霜科(韩思彦及第)。
五年六月诏内外官四科举人或孝悌可称德行夙著通涉经史堪居繁剧或游泳儒术沉研册府下帷不倦博物驰声或藻思清华词锋秀逸誉标文雅材堪远大或廉平处事强直为心洞晓刑书兼包文艺者精加搜访各以名荐。
龙朔三年八月诏内外官五品以上各举岩薮幽素之士。
乾封元年幽素科(苏坏解琬苗神客格辅元徐昭刘讷言崔谷神及第)。
二年十月令天下诸州举鸿儒硕学博闻强记之士上元三年正月词殚文律科(崔融及第)。
仪凤元年十二月诏或孝悌通神遐迩推敬或德行光俗邦邑崇仰或学综九流垂帷睹奥或文高六义下笔成章或备晓八音洞该七曜或射能穿扎力可翘关或丘园秀异志存栖隐或将帅子孙素称勇烈亦有婆娑乡曲负材傲俗为讥议所斥舀於斥之流者各以名闻。
二年十二月诏或才蕴廊庙器均瑚琏体王佐之嘉猷资公辅之宏量或奇谋异决胜千里或投石拔距勇冠三军或謇谔忠量志存规弼或绳违纟斗恶不避权豪或威惠仁明堪居牧守之重或公正廉直足膺令长之任咸宜搜访具录封进。
调露元年七月诏或孝悌纯至感於神明或文武兼资材堪将相或学艺该博业标儒首或藻思宏赡辞擅文宗或洞晓音律识均牙旷或深明历数妙同京管者咸令荐举。
永隆元年岳牧举(武陟县尉员半千及第)。
则天垂拱四年十二月词标文苑科(房晋皇甫琼王旦及第)。
永昌元年正月蓄文藻之思科(彭景直及第)抱儒素之业科(李文尉及第)。
长寿三年四月临难不顾犭旬节宁邦科(薛稷冠比及第)。
证圣元年长才广度沈迹下僚科(张河及第)。
万岁通天元年文艺优长科(韩琬及第)。
神功元年九月绝伦科(苏崔玄童袁仁敬何凤孟兼礼洪子舆卢从愿赵不欺及第)。
大足元年理选使孟诜试拔萃科(崔翘郑少微及第)疾恶科(冯石及第)。
长安二年龚黄科(冯克麾及第)。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九品以上及朝集使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二年二月令举天下鸿儒硕学之士是年有才膺管乐科(张大求魏启心魏卢绚张文成褚ギ成е业郭隆赵不为及第)才高位下科(冯万石晁良身张敬及第)。
三年材堪经邦科(张九龄康元环及第)贤良方正科(苏晋宋务光寇批卢怡吕恂及第)。
景龙三年抱器怀能科(侯铭及第)茂才异等科(王敬从卢重玄及第)睿宗景云元年十二月制举有能明三经通其大义者能宗一史知其本末者通三教宗旨究其精微者善六书文字辩其声象者博雅造曲度知六律五音者明韬略学孙吴识天时人事者畅於词气聪於受顾善敷奏吐纳者咸令所司博采明试以闻。
二年文以经国科(袁晖韩朝宗及第)藏名负俗科(李俊文及第)。
太极元年二月命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举才堪将军及边州都督刺史一人。
玄宗先天元年十二月制令京文武官及朝集使五品以上各举堪充将帅者一人。又有文经邦国科(韩林及第)藻思清华科(赵冬曦及第)寄以宣风则能兴化变俗科(郭之及第)道侔伊吕科(张九龄及第)手笔俊拔超越流辈科(杜昱张子断张秀明常无名赵居正贾登邢巨及第)。
二年六月诏其诸州有抱器怀才不求闻达者访名闻奏。
开元二年六月甲子制其有茂才异等拔萃超群咸令自举其年有直言极谏科(梁卿袁楚客及第)哲人奇士逸伦屠钓科(孙逖及第)良才异等科(张闰之崔翘及第)。
五年二月诏有嘉遁幽栖养高不仕者州牧各以名荐是年有文史兼优科(李期康允元达奚及第)文儒异等科(崔亻品褚廷诲及第)。
六年博学通议科(郑少微萧识及第)。
七年文词雅丽科(邢巨苗晋卿褚思光赵良器及第)。
九年正月诏曰:诸州官人百姓有智合孙吴可以运筹决胜有勇齐贲育可以斩将搴旗或临戎却寇堪为一保之雄各听自举务通其实。
十一年正月丁卯制其有沉沦草泽抱德栖迟并委府县搜扬。
十二年将帅科(裴敦复房自谦及第)。
十五年二月制曰:草泽中有文武高才者听诣阙自举是年应武足安边科(郑樊衡及第)高才沉沦草泽自举科(邓景山及第)。
十七年才高未达沉迹下僚科(吴巩及第)。
十九年博学宏词科(郑陶韩及第)。
二十一年多才科(李史鱼及第)。
二十三年正月诏其或才有王霸之略学究天人之际智勇堪将帅之选政能当牧宰之举者五品以下清官及军将都督刺史各举一人孝悌力田乡闾推挽者本州刺史长官各以名闻是年举王霸科(刘璀杜绾及第)智谋将帅科(张重光崔图李广琛及第)。
二十七年正月制令诸州刺史举德行尤异不求闻达者。
二月制草野间有殊才异行文堪经国者所由长官以礼徵送。
天宝元年正月一日诏有儒学博通及文词秀逸或有军谋越众或武艺绝伦者具以名荐是年有举文词秀逸科(崔明允颜真卿及第)。
六载风雅古调科(薛据及第)。
十三载二月诏其博通坟典洞晓玄经清白著闻词藻宏丽军谋出众武艺绝伦者任自举是年举词藻宏丽科(杨绾及第)。
肃宗至德元载七月诏有直言极谏才能宰牧文词博达武艺绝伦孝悌力田沉沦草泽听诣阙自陈。
二载十二月诏其有文经邦国学究天人博於经史工於词赋善於著述精於法理军谋制胜武艺绝伦并任於所在自举委郡守铨择奏闻不限人数。
上元元年闰四月诏宜令中外五品以上文武正员官各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一人武艺文才俱堪济理者亦任状举其或文之词策武非骑射但权谋可以集事材力可以临戎方圆可收亦任通策。
代宗广德元年七月诏有怀才抱器安贫守节养素丘园为众所知者具以名闻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经术通博文词雅丽政理优长各以名荐。
永泰元年正月制孝悌力田怀才抱器遗逸未经荐达者各委州府闻奏亲当策试。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天下有安贫乐道孝悌力田者具以名闻朕当亲自策试。
二年应乐道安贫科(杨膺及第)。
五年六月诏内外文武官及前资官六品以下并草泽中有硕学专门茂才异等智谋经武讽谏主文者仰所在表荐。
六年讽谏主文科(郑瑜李益及第)。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六月诏天下有才业尤著高蹈丘园及直言极谏之士具以名闻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及以经学优深文词清丽军谋宏远武艺殊伦者亦具以名闻能诣阙自陈者亦听。
建中元年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姜公辅元直樊泽吕元膺及第。)文词清丽科(奚陟梁辅刘公亮郑封吴通玄及第)经学优深科(孙比黎逄季随及第)高蹈丘园科(张绅衡良儒苏哲及第)军谋越众科(夏后审平知和郑儋凌正周渭丁悦及第)孝悌力田闻於乡闾科(郭黄中崔浩李牧及第)。
正元元年九月诏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第三等人委中书门下即超资与处分第四等人即优与处分第五等人即与处分是年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韦执谊郑利用穆质杨邵裴复柳公绰归登李直方崔郑敬魏弘简沈回元禄徐兖及第)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熊执易刘简及第)识洞韬略堪任将帅科(许贽及第)。
四年正月诏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高蹈不仕隐居岩穴孝悌力田闻於乡里所在长官具以名闻亲当参试是年四月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崔元轮裴次元李彝崔农史牟陆震柳公绰赵修徐弘毅韦彭寿邹儒立王乃杜伦元易正真及第)清廉守节政术可称堪任县令科(李英)孝悌力田闻於乡闾科(张皓及第)。
九年十一月制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或博通坟典达於教化或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常参官及州府长史各举所知当亲策试。
十一年十一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裴王朱谏裴度熊执易许尧佐徐弘毅崔群皇甫铸王仲舒许季同仲子陵郑士林丘[A13C]及第)。
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朱[A13C]及第)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科(张平叔李景亮及第)。
十一年三月诸州准制荐隐居丘园不求闻达蔡茂等九人并授试官令给公乘赴京到日量才叙用。
宪宗元和元年四月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元稹韦独孤郁白居易曹景伯韦庆复崔罗让崔护薛存庆韦珩李元修萧亻免傅归柴宿及第)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萧睦及第)。
二年正月制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
二年四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牛僧孺皇甫李宗闵李正封吉弘宗徐晦贾饣束王起郭球姚衮庾威及第)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冯苞陆亘)军谋宏远材任将帅科(樊宗师及第)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萧睦及第)。
十四年七月诏诸色人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诏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政术详明可以理人者委有司各举所知是年十二月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严宠任畹吕述姚中立韦曙李回崔瑕崔龟从韦正贯崔知白陈玄锡及第)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科(崔郢及第)军谋宏远材任将帅科(吴思李商卿)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李思玄及第)。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诏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人师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材任边将者委常参官并诸道节度使观察诸州刺史各举所知。
宝历元年四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唐伸杨俭韦端符舒元褒萧敞杨鲁士来择赵裴晖韦繇李昌实严封李涯萧夷中冯球元晦及第)详明吏理达於教化科(韦正贯及第)军谋宏远材任边将科(裴俦侯平章及第)。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制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及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者常参官及方牧郡守各举所知无人举者亦听自举。
二年闰三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裴休裴素李南卓李甘杜牧马维郑亚崔博崔兴王式罗邵京崔渠韩宾崔慎由苗隋韦昶崔琼崔谦及第)详明吏理达於教化科(宋昆及第)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郑寇李式及第)开成元年正月制其有藏器俟时隐身岩穴奇节独行可激风俗者各以名闻。
梁太祖开平三年制其有卓荦不羁沉潜用晦负王霸之业蕴经济之谋究古今刑政之源达礼乐质文之奥机筹可以制度经术可以辩疑旋具奏闻然後试其所长待以不次。
四年九月诏如有卓荦不羁沉潜自负通王霸之上略达文武之大经究古今刑政之源达礼乐质文之变朕则待以不次委以非常。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四月中书奏尚书礼部贡院申当司奉今月六日敕吏部流内铨状据白院状当司先准礼部贡院牒据成德军解送到前进士王蟾状请罢摄梁州司功参军应宏词举前件人准格例应重科合在吏部其王蟾并牒解送吏部请准例指挥者当司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分拆近年事例如何者伏缘近年别无事例今捡登科录内为伪梁开平三年应宏词科二人前进士余渥承旨舍人李忌考官二人司勋郎中崔景兵部员外郎张贻宪者再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准例指挥者其前进士王蟾应宏词考官试官合在流内铨申请者前进士王蟾请应宏词伏自近年以来无人请应今详格例合差考官二人。又缘只有王蟾一人独应铨司未敢悬便奏请差官者奉敕宜令礼部贡院就五科举人考试者伏以举选公事皆有格条准新定格节文宏词拔萃准长庆二年格吏部差考试官二人与知铨尚书侍郎同考试闻奏。又准格节文内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凡无出身及未有官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方合於吏部赴科目选其请应宏词举前进士王蟾当年放及第後寻已关送吏部讫。若应宏拔例得南曹判成即是科选选人事理合归吏部况缘五科考试官只考学业难於同考宏词者奉敕王蟾宜令吏部准往例差官考试。
长兴元年八月三日尚书吏部奏据礼部贡院牒送到府试请应书判拔萃前虢州卢氏县主簿张岫亲书纸内对六节判四通二粗准例及第五上等其所试判今录奏闻奉敕宜令所司今後吏部所应宏词拔萃宜并权停。
周世宗显德四年十月制曰:制策悬科前朝盛世莫不访贤良於仄陋求谠正於箴规殿庭之间帝王亲试其或大裨於国政有益於时机则必待以优恩縻之好爵拔奇取异无尚於兹得人者昌,於是乎!在爰从近代久废此科怀才抱器郁而不伸隐耀韬光者晦而莫出遂使翘翘之楚多致於弃捐皎皎之驹莫就於縻絷遗才滞用阙孰甚焉应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者不限前资见任职官黄衣草泽并许应诏其逐处州府依每岁贡举人试例差官别考试解送尚书吏部仍量试策论三道共三千字以上当日内成取文理俱优人物爽秀者方得解送取来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许上表自举时兵部尚书张昭上言请兴制举故有是命。
●卷六百四十六
○贡举部 对策
自西汉之世始诏有司详求俊茂亲临策问受其条对故当时之论以晁董为称首焉其後羁孤并进贤能间出彬彬儒雅见称前史得人之盛偕乎!三代观其奋发智虑讲求理道仰稽於前训俯流乎!嘉话信魁伟博达之士哉!唐室全盛豪杰迭奋亦尝当户牖之法皇躬旰昃而前席故其谠言舆论有可尚焉。若乃授经义以斥时病贡忠规而箴王阙吐发愤懑宣导壅阏诚哲王之所乐闻者焉。
汉晁错为太子家令孝文诏有司举贤良文学士错在选中帝亲策诏之曰:惟十有五年九月壬子皇帝曰:昔者大禹勤求贤士施及方外(施延也。音弋<皮>切)四极之内舟车所至人迹所及靡不闻命以辅其不逮近者献其明远者通厥聪比善戮力以翼天子(比音频寐切)是以大禹能亡失德夏以长高皇帝亲除大害去乱从(从音子容切乱从谓祸乱之踪迹也。一曰乱谓作乱者从谓合从者。若六国时为从者也。今书本从下或有顺字或有治字皆非也。後人妄加之矣。)并建豪英以为官师(字或作帅音所类切)为谏诤辅天子之阙而翼戴汉宗也。赖天之灵宗庙之福方内以安泽及四夷今朕获执天子之正以承宗庙之祀朕既不德。又不敏明弗能烛而智不能治此大夫之所著闻也。故诏有司诸侯王三公九卿及主郡吏各师其志以选贤良明於国家之大体通於人事之始终及能直言极谏者各有人数将以辅朕之不逮二三大臣之行当此三道(三道国体人事直言也。)朕甚嘉之故登大夫於朝亲谕朕志大夫其上三道之要及永惟朕之不德吏之不平政之不宣民之不宁四者之阙悉陈其志毋有所隐上以荐先帝之宗庙下以兴愚民之休利著之於篇朕亲览焉观大夫所以佐朕至与不至书之周之密之重之闭之兴自朕躬大夫其正论毋枉执事呜戒之二三大夫其帅志毋怠晁错对曰:平阳侯臣(曹参子也。)汝阴侯臣灶(夏侯婴子也。)廷尉臣宜昌陇西太守臣昆(公孙昆邪也。昆读曰混力牧)所选贤良太子家令臣错昧死再拜言臣窃闻古之贤主莫不求贤以为辅翼故黄帝得力牧而为五帝先(黄帝之佐也。)大禹得咎繇而为三王祖齐桓得莞子而为五霸长今陛下讲於大禹及高皇帝之建豪英也。退於不明以求贤良让之至也。臣窃观上古之传。若高皇帝建功业陛下之德厚而得贤佐皆有司之所览刻於玉版藏於金匮历之春秋纪之後世为帝者祖宗与天地相终今臣等乃以臣错充职甚不称明诏求贤之意错草茅臣无识知昧死上愚对曰:诏策曰:明於国家大体愚臣窃以古之五帝明之臣闻五帝神圣其臣莫能及故自亲事处于法宫之中明堂之上(法宫路寝正殿也。)动静上配天下顺地中得人故众生之类亡不复也。根著之徒亡不载也。(有根著地者皆载之也。)烛以光明亡偏异也。德上及飞鸟下至水虫草木诸产皆被其泽然後阴阳调四时节日月著音直略切光风雨时膏露降(甘露凝如膏)五熟妖孽灭贼氛息民不疾疫河出图雒出书神龙至凤鸟翔德泽满天下灵光施四海此谓天地治国大体之功也。诏策曰:通於人事之终始愚臣窃以古之三王明之臣闻三王臣主俱贤故合谋相辅计安天下莫不本於人情人情莫不欲寿三王生而不伤也。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厚而不困也。人情莫不欲安三王扶而不危也。人情莫不欲逸三王节其力而不尽也。其为法令也。合於人情而後行之其动众使民也。本於人事然後为之取人以己内恕及人情之所恶不以强人情之所欲不以禁民是以天下乐其政归其德望之。若父母从之。若流水百姓和亲国家安宁名位不失施及後世此明於人情终始之功也。诏策曰:直言极谏愚臣窃以五霸之臣明之臣闻五霸不及其臣故属之以国任之以事五霸之佐之为人臣也。察身而不敢诬奉法令不容私尽心力不敢矜遭患难不避死见贤不居其上受禄不过其量不以亡能居尊显之位自行。若此可为方正之士矣。其立法也。非以苦民伤众而为之机舀也。以之兴利除害尊主安民而救暴乱也。其行赏也。非虚取民财妄予人也。以劝天下之忠孝而明其功也。故功多者赏厚功少者赏薄如此敛民财以顾其功(顾酬也。若今言雇赁也。)而民不恨者知与而安己也。其行罚也。非以忿怒妄诛而从暴心也。以禁天下不忠不孝而害国者也。故辜大者罚重辜小者罚轻如此民虽服罪至死而不怨者知罚之至自取之也。立法。若此可谓平正之吏矣。主法之逆者请而更之不以伤民主行之暴者逆而复之不以伤国救主之失补主之过扬主之美明主之功使主内亡邪辟之行外亡骞污之名事君。若此可谓直言极谏之士矣。此五霸之所以得安天下威正诸侯功业甚美名声章明举天下之贤主五霸与焉此身不及其臣而使得直言极谏补其不逮之功也。今陛下人民之众威武之重德惠之厚令行禁止之万万於五霸而赐愚臣策曰:辅朕之不逮愚臣何足以识陛下之高明而奉承之诏策曰:吏之不平政之不宣民之不宁愚臣窃以秦事明之臣闻秦主并天下之时其主不及三王而臣不及其佐然功力不迟者何也。地形便山川利财用足民利战其所与并者六国六国者臣主皆不肖谋不辑民不用故当此之时秦最富︹夫国富︹而邻国乱者帝王之资也。故秦能兼六国立为天子当此之时三王之功不能进焉及其末涂之衰也。任不肖而信谗贼宫室过度耆欲亡极(耆读曰嗜)民力罢尽赋敛不节(罢读曰疲)矜奋自贤群臣讠舀谀骄溢纵恣不顾祸患妄赏以随喜意妄诛以快怒心法令烦よ刑罚暴酷轻绝人命身自射杀天下寒心莫安其处奸邪之吏乘其乱法以成其威狱官主断生杀自恣上下瓦解各自为制秦始乱之时吏之所先侵者贫人贱民也。至其中节所侵者富人吏家也。及其末涂所侵者宗室大臣也。是故亲疏皆危外内咸怨离散逋逃人有走心陈胜先倡天下大溃(倡读曰唱)绝祀亡世为异姓福此吏不平政不宣民不宁之祸也。今陛下配天象地覆露万民(覆荫也。露膏泽也。)绝秦之迹除其乱法躬亲本事废去氵末除苛解娆(娆烦绕也。音如绍切)宽大爱人肉刑不用罪人亡孥非谤不治(非读曰诽)铸钱者除通关去塞不孽诸侯(接之以礼不以庶孽蓄之罪人各以轻重不逃亡有年而免满其年免为庶人也。)宾礼长老爱┰少孤人有期後宫出嫁尊赐孝弟农民不租明诏军师爱士大夫求进方正废退奸邪除去阴刑害民者诛忧劳百姓列侯就都亲耕节用视民不奢所为天下兴利除害变法易故以安海内者大功数十皆上世之所难及陛下行之道纯德厚元元之民幸矣。诏策曰:永惟朕之不德愚臣不足以当之诏策曰:悉陈其志毋有所隐愚臣窃以五帝之贤臣明之臣闻五帝其臣莫能及则自亲之三王臣主俱贤则共忧之五霸不及其臣则任使之此所以神明不遗而贤圣不废也。故各当其世而立功德焉。《传》曰:往者不可及来者犹可待能明其世者谓之天子此之谓也。窃闻战不胜者易其地民贫穷者变其业今以陛下神明德厚资财不下五帝临制天下至今十有六年民不益富盗贼不衰边境未安其所以然者意陛下未之躬亲而待群臣也。今执事之臣皆天下之选己然莫能望陛下清光譬之犹五帝之佐也。陛下不自躬亲而待不望清光之臣臣窃恐神明之遗(言天子虚弃神明之德)日损一日岁亡一岁日月益暮盛德不及究於天下以传万世愚臣不自度量窃为陛下惜之昧死上狂惑草茅之愚臣言惟陛下财择时贾谊已死对策者百馀人惟错为高第。
董仲舒广川人孝景时为博士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後百数仲舒以贤良对策制曰: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任大而守重是以夙夜不皇康宁永惟万事之统犹惧有阙故广延四方之豪隽郡国诸侯公选贤良修洁博习之士欲闻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今子大夫α然为举首(α弋授切盛服貌也。)朕甚嘉之子大夫其精心致思朕垂听而问焉。盖闻五帝三王之道改制作乐而天下洽和百王同之当虞氏之乐莫盛於韶於周莫盛於勺圣王已没钟鼓弦之声未衰而大道微缺陵夷至桀纣之行王道大坏矣。夫五百年之间守文之君当涂之士欲则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众然犹不能反日以仆灭至後王而後止岂其所持操或讠孛谬而失其统与固天降命不可复反必推之於大衰而後息与乌凡所为屑屑夙兴夜寐务法上古者。又将无补与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缘而起性命之情或夭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其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刑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何修何饰而膏露降百登德润四海泽臻草木三光全寒暑平受天之享神鬼之灵德泽洋溢施方外延及群生子大夫明先圣之业习俗化之变终始之序讲闻高谊之日久矣。其明以谕朕科别其条勿猥勿并(猥积也。并合也。欲其一二疏理而言)取之於术慎其所出乃其不正不直不忠不极枉于执事书之不泄兴于朕躬毋悼後害子大夫其尽心靡有所隐朕将亲览焉仲舒对曰:陛下发德音下明诏求天命与性情皆非愚臣之所能及臣谨按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安全之事在︹勉而已矣。(︹其两切此下并同)︹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立有效者也。(还读曰旋速也。)。《诗》曰:夙夜匪懈。《书》曰:懋哉!懋哉!皆︹勉之谓也。道者所繇於治之路也。(繇读与由同繇从也。往也。)仁义礼乐皆其具也。故圣王已没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此皆礼乐教化之功也。王者未作乐之时乃用先王之乐宜於世者而以深入教化於民教化之情不得雅颂之乐不成故王者功成作乐乐其德也。乐者所以变民风化民俗也。其变民也。易其化人也。著(著明也。易音弋切著音竹箸切)故声发於和而本於情接於肌肤藏於骨髓故王道虽微缺而弦之声未衰也。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是以孔子在齐而闻韶也。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所任者非其人而所繇者非其道(繇读与由同)是以政日以仆灭也。夫周道衰於幽厉非道亡也。幽厉不繇也。至於宣王思昔先王之德兴滞补弊明文武之功业周道粲然复兴诗人美之而作上天之为生贤佐後世称诵至今不绝此夙夜不懈行善之所致也。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故治乱废兴在於己非天降命不可得反其所操持讠孛谬失其统也。臣闻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归之。若归父母故天瑞应诚而至。《书》曰:白鱼入於王舟有火复於王屋流为乌此盖受命之符也。周公曰:复哉!复哉!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邻皆积善德之效也。(古累字)及至後世氵佚衰微不能统理群生诸侯背叛残贼良民以争壤土废德教而任刑罚刑罚不中则生邪气邪气积於下怨恶畜於上(畜读曰:畜聚也。)上下不和则阴阳谬而妖孽生矣。(古戾字)此灾异所缘而起也。臣闻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质也。情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寿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乱之所生故不齐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故尧舜行德则民仁寿桀纣行暴则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从上犹泥之在钧唯甄者之所为犹金之在惟冶者之所铸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此之谓也。臣谨按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於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为而下以正其所为正王道之端云:尔。然则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於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於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阳出布施於上而主岁功使阴入伏於下而时出佐孽灾也。阳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终阳以成岁为名(卒以阳成岁尚德不尚刑也。)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为政而任刑不顺於天故先王莫之肯为也。今废先王德教之官而独任执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欤孔子曰:不教而诛谓之虐虐政用於下而欲德教之被四海故难成也。臣谨按春秋谓一元之意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春秋深探其本而反自贵者始故为人君者先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一於正而无有邪气奸其间者(奸犯也。音干)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群生和而万民殖五熟而草木茂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四海之内闻盛德而皆来臣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今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势有能致之资行高而恩厚知明而意美爱民而好士可谓谊主矣。然天地未应美祥莫至者何也。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是防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是防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是防坏也。古之王者明於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太学以教於国设庠序以化於邑渐民以仁摩民以义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圣王之继乱世也。扫除其迹而悉去之复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已明习俗已成子孙循之行五六百岁尚未败也。至周之末世大为亡道以失天下秦继其後独不能改。又益甚之重禁文学不得挟书弃捐礼谊而恶闻之其心欲尽灭先圣之道而颛为自恣苟简之治(苟谓苟於权利也。简谓简於仁义也。颛与端同)故立为天子十四岁而国破亡矣。自古以来未尝有以乱济乱大败天下之民如秦者也。其遗毒馀烈至今未灭使习俗薄恶人民嚣顽抵冒殊(完)熟烂如此之甚者也。孔子曰:腐朽之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今汉继秦之後如朽木粪墙也。虽欲善治之无可奈何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如以汤止沸抱薪救火愈甚无益也。窃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当更张而不更张虽有良工不能善调也。当更化而不更化虽有大贤不能善治也。故汉得天下以来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於当更化而不更化也。古人有言曰: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今临政而愿治七十馀岁矣。不如退而更化更化则可善治善治则灾害日去福禄日来诗云: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为政而宜於民者固当受禄于天夫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王者所当修饰也。五者修饰故受天之而享鬼神之灵德施於方外延及群生也。天子览其对而异焉乃复策之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於岩廊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於日昃(昃与昃同)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於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琢(琢谓刻为文音篆)。又曰:非文亡以辅德二端异焉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式用也。)四十馀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耗矣。哀哉!乌(读曰呼)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立本任贤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劝孝悌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混淆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意,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馀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於今而难行毋乃牵於文繁而不得骋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於篇无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仲舒对曰:臣闻尧受命以天下为忧而未以位为乐也。故诛逐乱臣务求贤圣是以得舜禹稷Ι咎繇众圣辅德贤能佐职教化大行天下和洽万民皆安仁乐义各得其宜动作应礼从容中道故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此之谓也。尧在位七十载乃逊于位以禅虞舜尧殂天下不归尧子丹朱而归舜舜知不可辟(辟读曰避)乃即天子之位以禹为相因尧之辅佐继其统业是以垂拱无为而天下治孔子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此之谓也。至于殷纣逆天暴物杀戮贤能残贼百姓伯夷太公皆当世贤者隐处而不为臣守职之人皆奔走逃亡入於河海天下耗乱万民不安故天下去殷而从周文王顺天理物师用贤圣是以闳夭太颠散宜生等亦聚於朝廷爱施万民天下归之故太公起海滨而即三公也。当此之时纣尚在上尊卑乱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也。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万事见素王之文焉繇此观之帝王之条贯同然而劳逸异者所遇之时异也。孔子曰: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此之谓也。臣闻制度文采玄黄之饰所以明尊卑异贵贱而劝有德也。故春秋受命而所先制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应天也。然则宫室旌旗之制有法而然者也。故孔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俭非圣人之中制也。臣闻良玉不琢资质润美不待刻琢此亡异於达巷党人不学而自知也。(人项橐也。)。然则良玉不琢不成文章君子不学不成其德臣闻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诸位爵禄以养其德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於礼义而耻犯其上武王行大义平残贼周公作礼乐以文之至於成康之隆囹圄空虚四十馀年此亦教化之渐而仁义之流非独伤肌肤之效也。至秦则不然师申商之法行韩非之说憎帝王之道以贪狼为俗(狼性皆贪故谓贪为贪狼也。)非有文德以教训於天下也。诛名而不察实为善者不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饰虚辞而不顾实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饰诈趣利无耻。又好用よ酷之吏(よ痛也。音千感切)赋敛无度竭民财力百姓散亡不得从耕织之业群盗并起是以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故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此之谓也。今陛下并有天下海内莫不率服广览兼听极群下之知尽天下之美至德昭然施於方外夜郎康居殊方万里说德归义此太平之致也。然而功不加於百姓者殆王心未加焉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於他在乎!加之意而已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於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陛下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夙寤晨兴忧劳万民思惟往古而务以求贤此亦尧舜之用心也。然而未云:获者士素不厉也。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如不琢玉而求文采也。故养士之大者莫大乎!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今以一郡一国之众对亡应书者是王道往往而绝也。臣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数考问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今之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使承流而宣化也。故师帅不贤则主德不宣恩泽不流今吏既亡教训於下,或不承用主上之法暴虐百姓与奸为市贫穷孤弱冤苦失职甚不称陛下之意是以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皆长吏不明使至於此也。夫长吏多出於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以富訾未必贤也。且古所谓功者以任官称职为差非谓积日久也。故小材虽日不离於小官贤材虽未久不害为辅佐是以有司竭力尽知务治其业而以赴功今则不然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是以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臣愚以为使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二千石皆尽心於求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遍得天下之贤人则三王之盛易为而尧舜之名可及也。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则廉耻殊路贤不肖异处矣。陛下加宽臣之罪令勿牵制於文使得切磋究之臣敢不尽愚,於是天子复册之制曰:盖闻善言天者必有徵於人善言古者必有验於今故朕垂问天人之应上嘉唐虞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虚心以改今子大夫明於阴阳所以造化习於先圣之道业然而文采未极岂惑当世之务哉!条贯靡竟统纪未终意朕之不明与听。若眩与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今子大夫既已著大道之极陈治乱之端矣。其悉之究之熟之复之诗不云:嗟尔君子毋恒安息神之听之介尔景福朕将亲览焉子大夫其茂明之仲舒复对曰:臣闻。《论语》曰: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今陛下幸加留听於承学之臣复下明册以切其意而究尽圣德非愚臣之所能具也。前所上对条贯靡竟统纪不终辞不别白指不分明此臣浅陋之罪也。册曰:善言天者必有徵於人善言古者必有验於今臣闻天者群物之祖也。故遍覆包涵而无所殊建日月风雨以和之经阴阳寒暑以成之故圣人法天而立道亦溥爱而亡私布德施仁以厚之设义立礼以导之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爱也。夏者天之所以长也。德者君之所以养也。霜者天之所以杀也。刑者君之所以罚也。繇此言之天人之徵古今之道也。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於古考之於今故春秋之所讥灾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恶怪异之所施也。书邦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古者修教训之官务以德善化民民已大化之後天下常亡一人之狱今世废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弃行义而死财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岁之狱以万千数以此见古之不可不用也。故春秋变古则讥之天令之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欲之谓情情非制度不节是故王者上谨於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受命於天固超然异於群生入则有父子兄弟之亲出则有君臣上下之谊会聚相遇则有耆老长幼之施粲然有文以相接然有恩以相爱此人之所以贵也。生五以食之桑麻以衣之六畜以养之服牛乘马圈豹槛虎是其得天之灵贵於物也。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明於天性知自贵於物知自贵於物然後知仁义知仁义然後重礼节重礼节然後安处善安处善然後乐循理乐循理然後谓之君子故孔子曰:不知命亡以为君子此之谓也。策曰:上嘉唐虞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朕虚心以改臣闻之聚少成多积小致钜故圣人莫不以腌致明以微致显是以尧发於诸侯舜兴深山非一日而显也。盖有渐以致之矣。言出於己不可塞也。行发於身不可掩也。言行治之大者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故尽小者大慎微者著诗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故尧兢兢日行其道而舜业业日致其孝善积而名显德章而身尊此其浸明浸昌之道也。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之销膏而人不见也。非明情性察流俗者孰能知之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纣之可为悼惧者也。夫善恶之相从如影响之应形声也。故桀纣暴慢残贼并进贤知隐伏恶日显国日乱晏然自以如日在天终陵夷而大坏夫暴逆不仁者非一日而亡也。亦以渐至故桀纣虽亡道然犹享国十馀年此其浸微浸灭之道也。册曰:三王之道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臣闻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道道者万世亡弊弊者道之失也。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处故政有毛而不行举其偏者以补其弊而已矣。三王之道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将以扌求溢扶衰所遭之变然也。(扌求古救字)故孔子曰:亡为而治者其舜乎!改正朔易服色以顺天命而已其馀尽循尧道何更为哉!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变道之实然夏上忠殷上敬周上文者所继之扌求当用此也。孔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此言百王之用以此三者矣。夏因於虞而独不言所损益者其道如一而所上同也。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变道亦不变是以禹继舜舜继尧三圣相受而守一道亡救弊之政故不言其所损益也。繇是观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今汉继大乱之後。若宜少损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陛下有明德嘉道愍世俗之靡薄悼王道之不昭故举贤良方正之士论谊考问将欲兴仁义之休德明帝王之法制建太平之道也。臣愚不肖述所闻诵所学道师之言廑能勿失尔。若乃论政事之得失察天下之息耗此大臣辅佐之职三公九卿之任非臣仲舒所能及也。然而臣窃有怪者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今之天下亦古之天下共是天下古亦大治上下和睦习俗美盛不令而行不禁而止吏亡奸邪民亡盗贼囹圄空虚德润草木泽被四海凤凰来集麒麟来游以古准今一何不相逮之远也。安所缪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於古之道与有所诡於天之理与试迹之古返之於天傥可得见乎!夫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齿者去其角传其翼者两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禄者不食於力不勤於末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与天同意者也。夫已受大。又取小天不能足而况人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嚣读与{敖口}同音敖{敖口}{敖口}众怨愁之声也。)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於下民安能知之哉!是故众其奴婢多其牛羊广其田宅博其产业畜其积委务此而亡已以迫蹴民民日削月(音楦谓转寨也。)浸以大穷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此刑罚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胜数也。故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然後利可均布而民可家足此上天之理亦大古之道天子之所宜法以为制大夫之所当循以为行也。故公仪子相鲁之其家见织帛怒而出其妻食於舍而茹葵愠而拔其葵曰:吾已食禄。又夺园夫红女利(红读曰工)古之贤人君子在列位者皆如是是故下高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廉而不贪鄙及至周室之衰其卿大夫缓於谊而急於利亡推让之风而有争田之诵故诗人疾而刺之曰: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尔好义则民乡仁而俗善尔好利则民好邪而俗败繇是观之天子大夫者下民之所视效远方之所四面而内望也。近者视而仿之远者望而效之,岂可以居贤人之位而为庶人行哉!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匮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士大夫之意也。《易》曰:负。且乘致寇至乘车者君子之位也。负檐者小人之事也。此言居君子之位而为庶人之行者其患祸必至也。若居君子之位当君子之行则舍公仪休之相鲁亡可为者矣。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後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仲舒对既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自武帝初立魏其武安侯为相而隆儒矣。及仲舒对策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较之官(较音校下教切)州郡举茂材孝廉皆自仲舒发之。
公孙弘川人武帝初即位弘年六十以贤良徵为博士移病免归元光五年徵贤良文学川国复推上弘弘谢曰:前已尝西用不能罢愿更选国人固推弘弘至大常上策诏诸儒制曰:盖闻上古至治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阴阳和五登六畜蕃甘露降风雨时嘉禾兴朱草生山不童泽不涸(童无草木也。涸水竭也。胡各切)麟凤在郊薮龟龙游於沼河雒出图书父不丧子兄不哭弟北发渠搜南抚交趾舟车所至人迹所及行喙息咸得其宜(行有足而行者也。喙谓有口能息者也。音岐喙音许秽切)朕甚嘉之今何道而臻乎!此子大夫修先圣之术明君臣之义讲论洽闻有声乎!当世敢问子大夫天人之道何所本始吉争之效安所期焉禹汤水旱厥咎何繇仁义礼智四者之宜当安设施属统垂业物鬼变化天命之符废兴何如天文地理人事之纪子大夫习焉其悉意正议详具其对著之於篇朕将亲览焉靡有所隐弘对曰:臣闻上古尧舜之时不贵爵赏而民劝善不重刑罚而民不犯躬率以正而遇民信也。末世贵爵厚赏而民不劝深刑重罚而奸不止其上不正遇民不信也。夫厚赏重刑未足以劝善而禁非必信而已矣。是故因能任官则分职治去无用之言则事情得不作无用之器则赋敛省不夺民时不妨民力则百姓富有德者进无德者退则朝廷尊有功者上无功者下则群臣逡(言有次第也。逡音七旬切其字从延)罚当罪则奸邪止赏当贤则臣下劝凡此八者治民之本也。故民者业之即不争理得则不怨有礼则不暴爱之则亲上此有天下之急者也。故法不远义则民服而不离和不远礼则民亲而不暴故法之所罚义之所去也。和之所赏礼之所取也。礼义者民之所服也。而赏罚顺之则民不犯禁矣。故书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者。此道素行也。臣闻之气同则从声比则应今人主和德於上百姓和合於下故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形和形和则声和声和则天地之和应矣。故阴阳和风雨时甘露降五登六畜蕃嘉禾兴朱草生山不童泽不涸此和之至也。故形和而无疾无疾则不夭故父不丧子兄不哭弟德配天地明并日月则麟凤至龟龙在郊河出图雒出书远方之君莫不说义奉币而来朝此和之极也。臣闻之仁者爱也。义者宜也。礼者所履也。智者术之原也。致利除害兼爱无私谓之仁明是非立可否谓之义进退有度尊卑有分谓之礼擅生杀之柄通壅塞之涂权轻重之数论得失之道使远近情伪必见於上谓之术凡此四者治之本道之用也。皆当设施不可废也。得其要则天下安乐法设而不用不得其术则主蔽於上官乱於下此事之情属弘垂业之本也。臣闻尧遭洪水使禹治之未闻禹之有水也。若汤之旱则桀之馀孽也。桀纣行恶受天之罚禹王积德以王天下因此观之天德无私亲顺之和起逆之害生此天文地理人事之纪臣弘愚赣不足以奉大对(大对大问之对也。)时对者百馀人大常奏弘第居下策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召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弘复上疏曰:陛下有先圣之位而无先圣之名有先圣之民而无先圣之吏是以势同而治异先世之吏正故其民笃今世之吏邪故其民薄政弊而不行令倦而不听夫使邪吏行弊政用倦令治薄民民不可得而化此治之所以异也。臣闻周公旦治天下期年而变三年而化五年而定惟陛下所志书奏天子以册书答曰:问弘称周公之治弘之材能自视孰与周公贤(与犹如也。)弘对曰:愚臣浅薄安敢比材於周公。虽然愚晓然见治道之可以然也。夫虎豹马牛禽兽之不可制者也。及其教驯服习之至可牵持驾服惟人之从(从人意)臣闻揉曲木者驯顺也。不累日(揉谓矫而正之也。累积也。揉音人九切)销金石者不累月夫人之於利害好恶岂比禽兽木石之类哉!(好音呼到切恶音一故切)期年而变臣弘尚切迟之帝异其言。
●卷六百四十七
○贡举部 对策第二
汉谷永字子云为太常丞成帝建始三年冬日食地震同日俱发诏举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太常阳城侯刘庆忌举永待诏公车对曰:陛下秉至圣之纯德惧天地之戒异饬身修政纳问公卿(饬与敕同敕整也。)。又下明诏帅举直言(帅谓公卿守相皆令举也。帅字或作师师众也。)燕见纟由绎以求咎愆(纟由读曰抽纟由绎者引其端绪也。)使臣等得造明朝承圣问臣材朽学浅不通政事窃闻明王即位正五事建大中以承天心则庶徵序於下日月理於上如人君淫溺後宫般乐游田(般读与盘同)五事失於躬大中之道不立则咎徵降而六极至凡灾异之发各象过失以类告人十二月朔戊申日食婺女之分地震萧墙之内二者同日俱发以丁宁陛下厥咎不远宜厚求诸身意岂陛下志在闺门未┰政事不慎举错娄失中与(娄古屡字也。)内宠大盛女不尊道嫉妒专上妨继嗣与古之王者废五事之中失夫妇之纪妻妾得意谒行於内势行於外至覆倾国家惑乱阴阳昔褒姒用国宗周以丧阎妻骄扇日以不臧此其效也。经曰:皇极皇建其有极。《传》曰:皇之不极是谓不达时则有日月乱行陛下践至尊之祚为天下主奉帝王之职以统群生方内之治乱在陛下所执诚留意於正身勉强於力行损燕私之间以劳天下放去淫佚之乐罢归倡优之关绝不享之义慎节游田之虞起居有常循礼而动躬亲政事政行无倦安服。若性经曰:继自今嗣王其毋淫于酒毋逸于游田惟正之共未有身治正而臣下邪者也。夫妻之际王事纲纪安危之机圣王所致慎也。昔舜饬正二女以崇至德楚庄忍绝丹姬以成伯功(楚庄王得丹姬三月不听朝保申谏忍绝不复见乃勤政事遂为盟主也。又曰:丹姬楚文王之姬也。庄王用申公巫臣之谏不纳夏姬谷永集丹字作夏是也。今此传作丹传写误耳伯读曰霸)幽王惑於褒姒周德降亡鲁桓胁於齐女社稷以倾诚修後宫之政关古笑切明尊卑之序贵者不得嫉妒专宠以绝骄之端抑褒阎之乱贱者咸得秩进各得厥职以广继嗣之统息白华之怨後宫亲属饶之以财勿与政事(与读曰预)以远皇父之类损妻党之权未有闺门治而天下乱者也。治远自近始习善在左右昔龙纳言而帝命惟允四辅既备成王靡有过事诚敕正左右齐栗之臣戴金貂之饰执常伯之职者皆使学先王之道知君臣之义济济谨孚无敖戏骄恣之过则左右肃艾群僚仰法化流四方经曰:亦惟先正克左右未有左右正而百官枉者也。治天下者尊贤考功则治简贤违功则乱诚审思治人之术欢乐得贤之福论材选士必试於职明度量以程能考功实以定德无用比周之虚誉无听浸润之讠替则抱功修职之吏无蔽伤之忧比周邪伪之徒不得即工小人日销俊艾日隆(艾读曰)经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又曰:九德咸事俊在官未有功赏得於前众贤布於官而不治者也。尧遭洪水之灾天下分绝为十二州制远之道微而无乖畔之难者德厚恩深无怨於下也。秦居平土一夫大呼而海内崩析者刑罚深酷吏行残贼也。夫违天害德为上取怨於下莫甚乎!残贼之吏诚放退残贼酷暴之吏锢废勿用益选温良上德之士以亲万姓平刑释冤以理民命务省徭役毋夺民时薄收赋税毋殚民财使天下黎元咸安居乐业不苦逾时之役不患苛暴之政不疾酷烈之吏虽有唐尧之大灾民无离上之心经曰:怀保小人惠於鳏寡未有德厚吏良而民畔者也。臣闻灾异乃皇天所以谴告人君过失犹严父之明诫畏惧敬改则祸消福降忽然简易则咎罚不除经曰:乡用五福威用六极。《传》曰:六作见。若不共御六罚既侵六极其下今三年之间灾异蜂起小大毕具所行不享上帝上帝不豫炳然甚著不求之身无所改正疏举广谋。又不用其言是循不享之迹无谢过之实也。天责愈深此五者王事之纲纪南面之急务唯陛下留神对奏天子异焉永对毕因曰:臣前幸得条对灾异之效祸乱所极言关圣聪书陈於前陛下委弃不纳而更使方正对策背可惧之大异问不急之常论废承天之至言角无用之虚文欲末杀灾害(未杀扫灭也。杀先曷切)满谰诬天(满谰欺网也。谰来切上)是故皇天勃然发怒於甲巳之间暴风三溱拔树折木此天至明不可欺之效也。
杜钦字子夏成帝时为大将军王凤武库令乞骸骨去後有日食地震之变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士合阳侯梁放举钦钦上对曰:陛下畏天命悼变异延见公卿举直言之士将以求天心迹得失也。(观得失之踪迹也。二)臣钦愚戆经术浅薄不足以奉大对臣闻日蚀地震阳微阴盛也。臣者君之阴也。子者父之阴也。妻者夫之阴也。夷狄者中国之阴也。春秋日蚀三十六地震五或夷狄侵中国或政权在臣下或妇乘夫或臣子背君父事虽不同其类一也。臣窃观人事以考变异则本朝大臣无不自安之人外戚亲属无乖剌之心关东诸侯无︹大之国三垂蛮夷无逆理之节殆为後宫何以言之日以戊申蚀时加未戊未土也。土者中宫之部也。其夜地震未央宫殿中此必妾将有争宠相害而为患者惟陛下深戒之变感以类相应人事失於下变象见於上能应之以德则异咎消亡不能应之以善则祸败至高宗遭ず雉之戒饬已正事享百年之寿殷道复兴要在所以应之应之非诚不立非信不行宋景公小国之诸侯耳有不忍移祸之诚出人君之言三荧惑为之退舍以陛下圣明内推至诚深思天变何应而不感何摇而不动孔子曰:仁远乎!哉!惟陛下正后妾抑女宠防奢泰去佚游躬节俭亲万事数御安车繇辇道亲二宫之饔膳致晨之定省如此即尧舜不足与比隆咎异何足消灭如不留听於庶事不论材而授位殚天下之财以奉淫侈匮万姓之力以从耳目近讠舀谀之人而远公方信谗贼之臣以诛忠良贤俊失在岩穴大臣怨於不已虽无变异社稷之忧也。天下至大万事至众祖业至重诚不可以佚豫为不可以奢泰持也。惟陛下忍无益之欲以全众庶之命臣钦愚戆言不足采其夏上尽召直言之士诣白虎殿对策(此殿在未央宫)策曰:天地之道何贵王者之法何如六经之义何上人之行何先取人之术何以当世之治何务各以经对钦对曰:臣闻天道贵信地道贵贞不信不贞万物不生生者天地之所贵也。王者承天地之所生理而成之昆虫草木靡不得其所王者法天地非仁无以广施非义无以正身克己就义恕以及人六经之所上也。不孝则事君不忠氵位官不敬战阵无勇朋友不信孔子曰: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孝人行之所先也。观本行於乡党考功能於官职达观其所举富观其所予穷观其所不为乏观其所不取近观其所为主远观其所主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氵哉!取人之术也。殷因於夏尚质周因於殷尚文今汉家承周秦之敝宜抑文尚质废奢长俭表实去伪孔子曰:恶紫之夺朱也。当世治之所务也。臣窃有所忧言之则拂心逆指不言则渐日长为祸不细然小臣不敢废道而求从违忠而耦意臣闻玩色无厌必生好憎之心好憎之心生则爱宠偏於一人爱宠偏於一人则继嗣之路不广而疾妒之心兴矣。如此则匹夫匹妇之说不可胜也。唯陛下纯德普施无欲是从此则众庶咸说继嗣日广而海内长安万事之是非何足备言。
杜邺为凉州刺史以病免哀帝元寿元年正月朔帝以皇后父孔乡侯传晏为大司马卫将军而帝舅阳安侯丁朋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临拜日食诏举方正直言扶阳侯韦育举邺方正邺对曰:臣闻禽息忧国碎首不恨(禽息秦大夫荐百里奚而不见纳穆公出当车以头系脑乃播出曰:臣生无补於国而不如死也。穆公感寤而用百里奚秦以大治)卞和献宝刖足愿之臣幸得奉直言之诏无二者之危敢不极陈臣闻阳尊阴卑卑者随尊尊者兼卑天之道也。是以男虽贱各为其家阳女虽贵犹为其国阴故礼明三从之义虽有文母之德必系於子春秋不书纪侯之母阴义杀也。(隐三年纪侯使履来逆女公羊。《传》曰:婚礼不称主人主人谓胥也。称母母不通也。杀谓减降也。音所例切)昔郑伯随姜氏之欲终有叔篡国之祸周襄王内迫惠后之难而遭居郑之危汉兴吕太后权私亲属。又以外孙为孝惠后是时继嗣不明凡事多ㄙ(ㄙ与暗同)昼冬雷之变不可胜载窃见陛下行不偏之政每事约俭非礼不动诚欲正身与天下更始也。然嘉瑞未应而日食地震民讹言行筹传相惊恐案春秋灾异以指象为言语故在於得一类而达之也。日食明阳为阴所临坤卦乘离明夷之象(明夷之卦上六不明晦初登於天後入於地明夷明伤也。初登於天者初为天子言以善闻於天也。後入於地者言伤贤害仁佞恶在朝必以恶终入於地也。)坤以法地为主为母以安静为德震不阴之效也。(言地当安静而今乃震是为不遵阴道)占象甚明臣敢不直言其事昔曾子问从令之义孔子曰:是何言欤善闵子骞守礼不苟从亲所行无非礼者故无可间也。前大司马新都侯莽退伏第家以诏策决复遣就国高昌侯宏去蕃自绝犹受封土(董宏也。)制书侍中驸马都尉迁不忠巧佞免归故郡(传迁也。)间未旬月则有诏还大臣奏正其罚卒不得遣而反兼官奉使有宠过故及阳信侯业皆缘私君国非功义所止(谓缘私恩而得封爵为一国之君耳非有功而侯也。)诸外家昆弟无贤不肖并侍帷幄布在列位(不问贤与不肖皆布在列位)或典兵卫或将军屯宠意并於一家积贵之势世所希闻也。至乃并置大司马将军之官皇甫虽盛三桓虽隆鲁为作三军无以甚此当拜之日ㄙ然日食不在前後临事而发者明陛下谦逊无专承指非一所言取听所欲取随有罪恶者不坐辜罚无功能者毕受官爵流渐积猥正尤在是(尤过也。)欲令昭昭以觉圣朝昔诗人所刺春秋所讥指象如此殆不在它繇後视前忿邑非之逮身所行不自镜见则以为可计之过者疏贱独偏见疑内亦有此类(言天子不自见其过疏贱独偏见邺自谓傍观而见之也。疑内亦有此类谓後宫嬖幸非理宠遇亦有如傅迁郑业等妄受恩赏者)天变不空保佑世主如此之至奈何不应(佑读曰应谓天戒而修德政)臣闻野雉著怪高宗深动大风暴过成王怛然愿陛下加致精诚思承始初事稽诸古以厌下心(厌满也。一瞻反)音则黎庶群生无不说喜上帝百神收还威怒祯祥福禄何嫌不报。
後汉申屠刚扶风茂陵人任郡功曹平帝时王莽专政朝多猜忌隔绝帝外家冯卫二族不得交官刚常疾之及举贤良方正因对策曰:臣闻王事失则神祗怨怒奸邪乱正故阴阳谬错此天所以谴告王者欲令失道之君旷然觉悟怀邪之臣惧然自刻者也。今朝廷不考功校德而虚纳毁誉数下诏书张设重法抑断诽谤禁割论议罪之重者乃至腰斩伤忠臣之情挫直士之锐殆乖建进善之旌县敢谏之鼓辟四门之路明四目之义也。臣闻成王幼少周公摄政听言下贤均权布宠无旧无新惟仁是亲动顺天地举措不失然近则召公不说远则四国流言夫子母之性天道至亲今圣主幼少始免襁褓即位以来至亲分离外戚杜隔恩不得通。且汉家之制虽任英贤犹援姻戚亲疏相错杜塞间隙诚所以安宗庙重社稷也。今冯卫无罪久废不录或处穷僻不。若民庶诚非慈爱忠孝承上之意夫为人後者自有正义至尊至卑其执不嫌是以人无贤愚莫不为怨奸臣贼子以之为便不讳之变诚难其虑今之保傅非古之周公周公至圣犹尚有累何况事失其衷不合天心者哉!昔周公先遣伯禽守封於鲁以义割恩宠不加後故配天郊祀三十馀世霍光秉政辅翼少主修善进士名为忠直而尊崇其宗党摧抑外戚结贵据权至坚至固终没之後受祸灭门方今师傅皆以伊周之位据贤保之任以此思化则何功不至不思其危则何祸不到损益之际孔父攸叹持满之戒老氏所慎盖功冠天下者不安威震人主者不全今承衰乱之後继重弊之世公家屈竭赋敛重数苛吏夺其时贪夫侵其财百姓困乏疾疫夭命盗贼群辈。且以万数军行众止窃号自立攻犯京师燔烧县邑至乃讹言积弩入宫宿卫惊惧自汉兴以来诚未有也。国家微弱奸谋不禁六极之效危於累卵王者承天顺地颁爵主刑不敢以天官私其宗不敢以天罚轻其亲陛下宜遂圣明之德昭然觉悟远述帝王之迹近尊孝文之业羞五品之属纳至亲之序亟遣使者徵中山太后置之别宫令时朝见。又召冯卫二族裁与冗职使得执轨亲奉宿卫以防未然之符以抑患祸之端上安社稷下全保傅内和亲戚外绝邪谋书奏莽令元后下诏曰:刚所言僻经妄说违背大义遣其罢归田里。
李固汉中人辟司空掾不就阳嘉二年四月己亥京师地震五月庚子诏曰:朕以不德统奉洪业无以承顺乾坤协和阴阳灾眚屡见咎徵仍彰群公卿士将何以辅正朕之不逮奉答灾异灾异不空故必有所应其各举敦朴士一人直言厥咎靡有所讳卫尉贾建举固固对曰:臣愚以为天不言以灾异为谴告政之治乱主之得失皆上帝所司而应以灾祥者也。王者父天母地体其山川今日蚀地动山摧昼晦主将安立物将安寄昔江京之奸祸及骨肉至令陛下幽废亲履艰难天诱其衷陛下龙兴海内莫不忻悦实有沛然改图抑退权臣询求善政以顺天意夜而得之坐而待旦今则不然政令纷纭已复蹈前轨矣。臣伏在草泽痛心疾首诚以陛下圣德应期实当嘉会反衰弊之政弘中兴之美其功甚易譬犹指掌臣闻善罚不如善政善赏不如善教善教之道宜从内起昔周宣孝文中兴之主也。皆改华服沛然易规乃能移风易俗反之於古今封阿母恩赏太过常侍近臣威权太重臣案图书灾异之发亦以为然今宜斥退邪佞投之四裔引纳方直令在左右陛下亲发德音以招群俊临御座见公卿言有称意即时施行显拔其人以旌忠善则陛下日有所闻忠臣日有所献君臣相体上下交泰阿保虽有大功勤劳之恩可赐以货贿传之子孙列土分爵实非天意汉兴已来贤君相继岂无阿乳之养非不宠贵之然上畏天威俯察经典知义不可故不封也。梁氏子弟群从徵为列侯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妃后之家所以少有全存者非天性皆然但坐权宠太过天道恶盈也。天有北斗所以斟酌元气帝有尚书所以出纳王命。若赋役平均则百姓以安万几不治则天下以乱今陛下共治天下者外则公卿尚书内则常侍黄门譬犹一门之内一家之事安则共其福危则同其祸繇是观之权柄不可不慎号令不可不详夫人君之有政犹水之有是防是防完虽遭雨水霖涝不能为变政教一立遭凶年不足为忧诚令是防穿漏万夫同力不能复救政教一坏贤知驰骛不能复还今是防虽坚渐有孔穴譬之一人之身本朝者心腹也。州郡者四肢也。心腹痛则四支不举故臣之所忧在腹心之疾非四支之患臣以为坚是防务政教先安心腹整理本朝虽有寇贼水旱之变不足介意也。诚令是防坏漏心腹有疾虽无水旱之灾天下固可以忧矣。臣父故司徒臣邰受先帝厚恩子孙不敢自比於馀隶故敢依图书悉心以对不敢虚造诏。又特问当世之敝为政所宜固对曰:臣闻王者父天母地(人主日月同明四时合信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宝有山川王道得则阴阳和穆政化乖则摧震为灾斯皆关之天心效於成事者也。夫化以职成官繇能理古之进者有德有命(命爵命也。言有德者乃可加爵命也。)今之进者惟财与力伏闻诏书务求宽博疾恶严暴而今长吏多杀伐致声名者必加迁赏其存宽和无党援者取见斥逐是以淳厚之风不宣凋薄之俗未革虽繁刑重禁何能有益前孝安皇帝变乱旧典封爵阿母(阿母王圣)因造妖孽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侵夺主威改乱嫡嗣(谓顺帝为平太子时废为济阴)至令圣躬狼狈亲遇其艰既拔自困殆(王殆危也。)龙兴即位天下喁喁属望风政积弊之後易致中兴诚当沛然思惟善道而论者犹云:方今之事复同於前臣伏从山草痛心伤臆实以汉兴以来三百馀年贤圣相继十有八主岂无阿乳之恩岂忘贵爵之宠然上畏天威俯察经典知义不可故不封也。今宋阿母(谓宋娥也。)虽有大功勤谨之德但加赏赐足以守其劳苦至於裂土开国实乖旧典闻阿母体性谦虚必有逊让陛下宜许其辞国之高使成万安之福夫妃后之家所以少完全者岂天性当然但以爵位尊显专总权柄天道恶盈不自知损故至颠仆先帝宠遇阎氏位号太疾故其受祸曾不旋时。《老子》曰:其进锐其退速也。(谓。《老子》有此文谢承书亦云:孟子而续。《汉书》复云:。《老子》)今梁氏戚为椒房礼所不臣(公羊。《传》曰:宋杀其大夫何以不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何休注云:内娶娶大夫女也。言无大夫者三世礼不臣妻之父母国内皆无娶道故纪云:大夫名正其义也。椒房者皇后所居以椒泥壁也。)尊以高爵尚可然也。而子弟群从荣显兼加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宜令步兵校尉冀及诸侍中还居黄门之官使权去外戚政归国家,岂不休乎!又诏书所以禁侍中尚书中臣子弟不得为吏察孝廉者以其秉威权容请故也。而中常侍在日月之侧声势振天下子弟禄仕曾无限极虽外谦默不干州郡而讠舀伪之徒望风进举今可为设常禁同之中臣昔馆陶公主为子求郎(馆陶公主光武第三女也。)明帝不许赐钱十万所以轻厚赐重薄位者为官人失才害及百姓也。窃闻长水司马武宣开阳城门侯羊迪等无它功德初拜便真此虽小失而渐坏旧章先圣法度所宜坚守政教一跌百年不复诗云:上帝板板下民卒瘅刺周王变祖法度故使下民将尽病也。今陛下之有尚书犹天之有北斗也。斗为天之喉舌尚书亦为陛下喉舌(天理在斗中司三公如人喉在咽以理舌语斗为天之舌口主出政教三公主导宣君命喻於人则宜如人喉在咽以理舌口使言有条理)斗斟酌元气运乎!四时(天皇,於是斟元陈枢以王易威威则也。法也。天皇斟元气陈列枢机受行次之当得也。)尚书出纳王命赋政四海权尊势重责之所归。若不平心灾眚必至诚宜审择其人以毗圣政今与陛下共理天下者外则公卿尚书内则常侍黄门譬犹一门之内一家之事安则共其福庆危则通其祸败刺史二千石外统职事内受法则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洁犹叩树本百枝皆动也。周颂曰:薄言振之莫不震叠(韩诗薛君。《传》曰:薄辞也。振奋也。莫无也。震动也。叠应也。美成王能奋舒文武之道而行之则天下无不动而应其政教)此言动之於内而应之於外者也。繇此言之本朝号令,岂可蹉跌间隙一开则邪人动心利竞暂开则仁义道塞刑罚不能复禁化导以之浸坏此天下之纪纲当今之急务陛下宜开石室陈图书招会群儒引问失得指レ变象以求天意其有中理即时施行显拔其人以表能者则圣听日有所闻忠臣尽其所知。又宜罢退宦官去其权重裁置常侍二人方直有德者省事左右小黄门五人才智闲雅者给事殿中如此则论者厌塞升平可致也。臣所以敢陈愚瞽冒昧自闻者傥或皇天欲令微臣觉悟陛下陛下宜熟察臣言怜赦臣死顺帝览众对以固对为第一多所纳用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朝廷肃然马融扶风人阳嘉二年与李固同对策融对曰:臣闻立天之道曰:阴曰:阳立地之道曰:柔曰:刚夫阴阳刚柔天地所以立也。取仁於阳资义於阴柔以施德刚以行刑各顺时日以厚群生帝王之法天地设位四时代序王者奉顺则风雨调澍嘉生繁殖天失其度则咎徵并至饥馑荐臻合科条品制四时禁令所以承天顺民者备矣。悉矣。不可加矣。然而不平之效犹有咨嗟之怨者百姓屡闻恩泽之声而未见惠和之实也。今从政者变忽法度以杀戮威刑为能夫问其国守相及令长何如其称之也。曰:太急其毁之也。曰:太缓太急致寒太缓致燠二者罪同而论者许急此阴阳所以不和也。复之之道审察缓急之谤举钧同寒燠之罪罚以崇王政则阴阳和矣。好恶既明则宰官之吏知所避就。又身以先之不严以莅之不变则刑罚之夫知为善之必利为恶之必害孰能不化则官良矣。臣闻洪范八政以食为首。《周礼》九职以农为本民失耕桑饥寒并至贼盗之原所繇起也。古之仰足以养父母俯足以畜妻子然後敦五教宣三德则嘉隆之化可致也。夫足者非能家赡而人足量其财用以为制度故嫁娶之礼俭则娓姻以时矣。丧制之礼约则终者掩藏矣。不夺其时则农不失矣。妻子以累其心产业以重其志舍此而为非者虽有必不多矣。今则不然此贼盗所以不息诚使制度必行禁令必止则士者不滥法式之外百工不作无用之器商贾不通难得之货农夫不失三时之务各安生乐业盗贼消害不起矣。
张衡为太史令阳嘉二年与李固同对策衡对曰:臣闻政善则休祥降政恶则咎徵见苟非圣人或有失误昔成王疑周公而大风拔木开金而反风至天人之应速於影响故称。《诗》曰:无曰:高高在上日监在兹间者京都地震雷赫怒夫动静无常变改正道则有奔雷土裂之异自初举孝廉迄今二百岁矣。皆先孝行行有馀力则学文法辛卯诏以能宣章句奏案为限虽有至孝犹不应科此弃本而取末曾子长於孝然实鲁钝文学不。若游夏政事不。若冉季今欲使一人兼之苟外可观内则必有阙则违选举孝廉之制矣。且郡国守相剖符宁境为一大臣一旦免黜十有馀人吏民罢於送迎之役新故交际公私放滥或临政事民为百姓取便而以少过免之是为夺人父母使嗟号也。又察选举一任三府堂阁秘密振暴於外货赂多行人事流通於真伪浑淆昏乱清朝此为下陵上替分威共德灾异之兴不亦宜乎!易不远复论不惮改朋友交接。且不宿过况於帝王承天理物以天下为公者乎!中间以来妖星见於上震裂著於下天诫详矣。可为寒心明者消祸於未萌今既见矣。修政恐惧则祸转为福矣。
周举为尚书阳嘉三年河南三辅大旱诏书以举才学优深特下策问曰:朕以不德仰承三统夙兴夜寐思协大中顷年以来旱灾屡应稼穑焦枯民食困乏五品不训王泽未流群司素餐据非其位审所贬黜变复之徵厥效何繇分别具对勿有所讳举对曰:臣闻易称天尊地卑乾坤以定二仪交构乃生万物万物之中以人为贵故圣人养之以君成之以化顺四时之宜阴阳之和使男女婚娶不过其时包之以仁恩导之以德教示之以灾异训之以嘉祥此先圣承乾养物之始也。夫阴阳闭隔则二气否塞二气否塞则人物不昌人物不昌则风雨不时风雨不时则水旱成灾陛下处唐虞之位未行尧舜之政近废文帝光武之法而循亡秦奢侈之欲内积怨女外有旷夫今皇嗣不兴东宫未立伤和逆理断绝人伦之所致也。非但陛下行此而已竖宦之人亦复虚以形势威侮良家取女闭之至有白首殁无配偶逆於天心昔武王入殷出倾城之女成汤遭灾以六事克己鲁僖遇旱而自责祈雨皆以精诚转祸为福自枯旱以来弥历年岁未闻陛下改过之效徒劳至尊暴露风尘诚无益也。又下州郡祈神致请昔齐有大旱景公欲祀河伯。《晏子》谏曰:不可夫河伯以水为城国鱼鳖为民庶水尽鱼枯,岂不欲雨自是不能致也。陛下所行但务其华不寻其实犹缘木求鱼却行求前诚宜推信革政崇道变惑出後宫不御之女理天下冤枉之狱除太官重膳之费夫五品不训责在司徒有非其位者宜急出斥之臣举自外藩擢典纳言学薄智浅不足以对。《易传》曰:阳感天不旋日惟陛下留神裁察之。
皇甫规安定人为郡功曹举上计掾冲质之梁太后临朝举规贤良方正对策曰:伏惟孝顺皇帝初勤王政纪纲四方几以获安後遭奸伪威分近习畜货聚马戏谑是闻。又因缘嬖亻幸受赂卖爵轻使宾客交错其间天下扰扰从乱如归故每有征战鲜不挫伤官民并竭上下穷虚臣在关西窃听风声未闻国家有所先後而威福之来咸归权亻幸陛下体兼乾坤聪哲纯茂摄政之初拔用忠贞其馀纲维多所改正远近翕然望见太平而地震之後雾气白浊日月不光旱魃为虐大贼从横流血川野庶品不安谴诫累至殆以奸臣权重之所致也。其常侍尤无状者亟便黜遣披扫凶党收入财贿以塞痛怨以答天诫今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处周召之位为社稷之镇加与王室世为姻族今日位号虽尊可也。实宜增修谦节辅以儒术省去游娱不急之务割减庐茅无益之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群臣乘舟者也。将军兄弟操戢者也。若能平志毕力以度元元所谓福也。如其怠弛将沦波涛可不慎乎!夫德不称禄犹凿墉之址以益其高岂量力审功安固之道哉!凡诸宿猾酒徒戏客皆耳纳邪声口出讠舀言心逸游唱造不义亦宜贬斥以惩不轨今冀等深思得贤之福失人之累。又在位素餐尚书怠职有司依违莫肯纠察故使陛下专受讠舀谀之言不闻户牖之外臣诚知阿谀有福深言近祸岂敢隐心以避诛责乎!臣生长边远希涉紫庭怖忄失守言不尽心梁冀忿其刺己以规为下第拜郎中疾免。
归後为度辽将军元康元年徵为尚书其夏日蚀诏公卿举贤良方正下问得失归後对曰:天之於王者犹君之於臣父之於子也。诫以灾妖使从福祥陛下八年之中三断大狱一除内嬖再诛外臣而灾异犹见人情未安者殆贤愚进退威刑所加有非其理也。前太尉陈蕃刘矩忠谋高世废在里巷刘祜冯绲(古本切翊)赵典尹勋正直多怨流放家门李膺王畅孔翊洁身守礼终无宰相之阶至於钩党之[C260]事起无端虐贤伤善哀及无辜今兴改善政易於覆手而群臣杜口鉴畏前害互相瞻顾莫肯正言伏愿陛下暂留圣明容受謇直则前责可弭後福可降对奏之不省荀爽字慈明一名颍阴人延熹九年大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曰:臣闻之於师曰:汉为火德火生於木木盛於火故其德为孝其象在。《周易》之离夫在地为火在天为日在天者用其精在地者用其形夏则火王其精在天温暖之气养生百木是其孝也。冬时则废其形在地酷烈之气焚烧山林是其不孝也。故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廉夫丧亲自尽孝之终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丧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增崇孝道而克称火德者也。往者孝文劳谦行过乎!俭故有遗诏以日易月此当时之宜不可贯之万世古今之制虽有损益而谅ウ之礼未尝改移以示天下莫遗其亲今公卿群僚皆政教所瞻而父母之丧不得奔赴夫仁义之行自上而始敦厚之俗以应乎!下。《传》曰:丧祭之礼阙则人臣之恩薄背死忘生者众矣。曾子曰: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春秋。《传》曰:上之所为民之归也。夫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故加刑罚。若上之所为民亦为之。又何诛焉昔丞相翟方进以自备宰相而不敢逾制至遭母丧三十六日而除夫失礼之源自上而始古者大丧三年不呼其门所以崇国厚俗笃化之道也。事失宜正过勿惮改天下通丧可如旧礼臣闻有夫妇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有礼义礼义备则人知所厝矣。夫妇人伦之始王化之端故文王作易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孔子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夫妇之道所谓顺也。尧典曰:降二女於妫嫔于虞降者下也。嫔者妇也。言虽帝尧之女下嫁於虞犹屈体降下勤修妇道。《易》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妇人谓嫁曰:归言汤以娶礼归其妹於诸侯也。春秋之义王姬嫁齐使鲁主之不以天子之尊加于诸侯也。今汉承秦法设尚主之仪以妻制夫以卑临尊违乾坤之道失阳唱之义也。孔子曰:昔圣人之作易也。仰则观象於天俯则察法於地睹鸟兽之文与天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今观法於天则北极至尊四星妃后察法於地则昆山象夫卑泽象妻睹鸟兽之文鸟则雄者鸣鸲雌能顺服兽则牡为唱导牝乃相从近取诸身则乾为人首坤为人腹远取诸物则木实属天根ぼ属地阳尊阴卑盖乃天性。且诗初篇实首关雎礼始冠婚先正夫妇天地六经其旨一揆宜改尚主之制以称乾坤之性遵法尧舜式是周孔合之天地而不谬质之鬼神而不疑人事如此则嘉瑞降天吉祥出地五韪咸备各以其序者矣。昔者圣人建天地之中而谓之礼礼者所以兴福祥之本而止祸乱之源也。人能枉欲从礼者则福归之顺情废礼者则祸殃之推祸福之所应知兴废之所由来也。众礼之中婚礼为首故天子娶十二天之数也。诸侯以下各有等差事之降也。阳性纯而能施阴体顺而能化以礼济乐节宣其气故能丰子孙之祥致老寿之福及三代之季氵而无节瑶台琼宫陈妾数百阳竭於上阴隔於下故周公之戒曰: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乐之从时亦罔或克寿是其明戒後世之人好福不务其本恶祸不易其轨。《传》曰:截趾履孰云:其愚何与斯人追欲丧躯诚可痛也。臣窃闻後宫采女五六千人从官侍使复在其外冬夏衣服朝夕廪粮耗费缣帛空竭府藏徵调增倍十而税一空赋不辜之民以供无用之女百姓穷困於外阴阳隔塞於内故感动和气灾异屡臻臣愚以为诸非礼聘未曾幸御者一一皆遣出使成好合一曰通怨旷和阴阳二曰省财用实府库三曰修礼制绥眉寿四曰配阳施祈螽斯五曰宽役赋安黎民此诚国家之弘利天人之大福也。夫寒热晦明所以为岁尊卑奢俭所以为礼故以晦明寒暑之气尊卑侈约之礼为其节也。《易》曰:天地节而四时成春秋。《传》曰: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孝经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礼礼者尊卑之差上下之制也。昔季氏八佾舞於庭非有伤害困於人物而孔子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洪范曰:惟辟作威惟辟作福惟辟玉食凡此三者君所独行而臣不得同也。今臣僭君服下食上珍所谓害于而家凶于而国者也。宜略依古礼尊卑之差及董仲舒制度之别严督有司必行其命此则禁乱善俗足用之要奏闻即弃官去。
●卷六百四十八
○贡举部 对策第三
晋诜济阴人博学多才州郡礼命并不应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济阴太守文立举诜应选诏曰:盖太上以德抚时易简无文至於三代礼乐大备制度弥繁文质之变其理何繇虞夏之际圣明系踵而损益不同周道既衰仲尼犹曰:从周因革之宜。又何殊也。圣王既没遗制犹存霸者迭兴而翼辅之王道之缺其无补乎!何陵迟之不反也。岂霸德之浅欤期运不可致欤。且夷吾之智而功止於霸何哉!夫昔人之为政革乱亡之弊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不用,岂非化之盛欤何修而乡兹朕获承祖宗之休烈於兹七载而人未服训正道罔述以古况今何不相逮之远也。虽明之弗及犹思与群贤虑之将何以辩所闻之疑昧获至论於谠言乎!加自顷戎狄内侵害灾屡作边流离征夫苦役岂政刑之谬将有司非其任欤各悉乃心究而论之上明古制下切当今朕之失德所宜振补其正议无隐将敬听之诜对曰:伏惟陛下以圣德君临犹垂意於博采故招贤正之士而臣等薄陋不足以降大问也。是以切有自疑之心虽致身於阙庭亦亻黾亻免矣。伏读圣策乃知下问之旨笃焉臣闻上古推贤让位教同德一故易简而人化三代世及季末相承故文繁而後整虞夏之相因而损益不同非帝王之道异救弊之路殊也。周当二代之流承雕伪之极尽礼乐之致穷制度之理其文详备孔子因时宜而曰:从周非殊论也。臣闻圣王之化先礼乐五霸之兴勤政刑礼乐之化深政刑之用浅勤之则可以小安堕之则遂以陵迟所繇之路殊故所补之功不侔也。而齐桓失之葵丘夷吾沦於小器功止於霸不亦宜乎!策曰: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使天下和洽何修而乡兹臣以为莫大於择人而官之也。今之典刑匪无一统宰牧之才优劣异绩,或以之兴,或以之替此盖人能弘政非政弘人也。舍人务政虽勤何益臣切观乎!古今而考其美恶古人相与求贤今人相与求爵古之官人君责之於上臣举之於下得其人有赏失其人有罚安得不求贤乎!今之官者父兄营之亲戚助之有人事则通无人事则塞安得不求爵乎!贤苟求达达在修道穷在失义故静以待之也。爵苟可求得在进取失在後时故动以要之也。动则争竞争竞则朋党朋党则诬罔诬罔则臧否失实真伪相冒主听用惑奸之所会也。静则贞固贞固则正直正直则信让信让则推贤推贤不伐相下无餍主听用察德之所趋也。故能使之静虽曰:高枕而人自正不能禁动虽复夙夜俗不一也。且人无愚智咸慕名宦莫不正於外藏邪於内故邪正之人难得而知也。任得其正则众正益至。若得其邪则众邪亦集物繁其类谁能止之故亡国失正者未常不为众邪所积也。方其初作必始於微微而不绝其终乃著天地不能顿为寒暑人主亦不能顿为隆替故寒暑渐於春秋隆替起於得失当今之世窍者无关梁邪门启矣。朝廷不责贤正路塞矣。得失之源何以甚此所谓责贤使之相举也。所谓关梁使之相保也。贤不举则有咎保不信亦有罚故古者诸侯必贡士不贡者削贡而不亦削矣。士者难知也。不者薄过也。不得不责︹其所不知也。罚其所不深其薄过非恕也。且天子於诸侯有不纯臣之义其责之矣。施刑之道宁纵不滥之矣。今皆反是何也。夫贤者天地之纪品物之宗其急之也。故宁滥以保之无纵以失之也。今则不然世之悠悠者各自取辩耳故才行并不可必於公则政事纷乱於私则秽狼藉自顷长吏特多此累有亡命而被购悬者矣。有缚束而绞戮者矣。贪鄙窃位不知谁升之者兽兕出槛不知谁可咎者网漏吞舟何以过此人之於利如蹈水火焉前人虽败後人复起如彼此无已谁止之者风流日竞谁忧之者虽今圣思劳於夙夜所使为政常得此属欲圣世化美俗平亦俟河之清耳。若欲善之宜创举贤之典峻关梁之防其制既立则人慎其举而不苟则贤者可知知贤而试则官得其人矣。官得其人则事得其序事得其序则物得其宜物得其宜则生生丰植人用资给和乐兴焉是故寡过而远刑知耻以近礼此所以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而不用也。策曰:自顷夷狄内侵灾眚屡降将所任非其人乎!何繇而至此臣闻蛮夷猾夏则皋陶作士此欲善其末而先其本也。夫任贤则政惠使能则刑恕政惠则下仰其施刑恕则人怀其勇施以殖其财勇以结其心故人居则资赡而知方动则亲上而志勇苟思其利而除其害以生道利之者虽死不贰以佚道劳之者虽勤不怨故其命可授其力可竭以战则克以攻则拔是以善者慕德而安服恶者畏惧而削迹止戈而武义实在文惟任贤然後无患耳。若夫水旱之灾自然理也。故古者三十年耕必有十年之储尧汤遭之而人不困有备故也。自顷风雨虽颇不时考之万物或境土相接而丰约不同或顷亩相连而成败异流固非天之必害於人人实不能均其劳苦失之於人而求之於天则有司惰职而不劝百姓殆业而咎时非所以定人志致丰年也。宜勤人事而已臣诚愚鄙不足以奉对圣朝犹进之于廷者将使取诸其怀而知之乎!臣惧不足也。若收不知言以致知言臣则可矣。是以辞鄙不隐也。以对策上第拜议郎挚虞京兆长安人才学通博郡檄主簿举贤良与夏侯湛等十七人策为下第拜中郎武帝诏曰:省诸贤良答策虽所言殊涂皆明於王义有益政道欲详览其对究观贤士大夫用心因诏诸贤良方正直言会东堂策问曰:顷日蚀正阳水旱为灾将何所修以变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为公私所患苦者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亦借耳目以听察。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时务而未见申叙者各举其人及有负俗谤议宜见洗濯者亦各言之虞对曰:臣闻古之圣明原始以要终体本以正末故忧法度之不当而不忧人物之失所忧人物之失所而不忧灾害之流行诚以法得於此则物理於彼人和於下则灾消於上其有日月之眚水旱之灾则反听内视求其所繇远观诸物近验诸身耳目听察岂或有蔽其聪明者乎!动心出令岂或有倾其常正者乎!大官大职岂或有授非其人者乎!赏罚黜陟岂或有不得其所者乎!河滨山岩岂或有怀道钓筑而未感於梦兆者乎!方外遐裔岂或有命世杰出而未蒙膏泽者乎!推此类也。以求其故询事考言以尽其实则天人之情可得而见咎徵之至可得而救也。若推之於物则无忤求之於身则无尤万物理顺内外咸宜祝史正辞言不负诚而日月错行夭厉不戒此则阴阳之事非吉凶所在也。期运度数自然之分固非人事所能供御其亦振廪散滞贬食省用而已矣。是故诚遇朝运则虽陶唐殷汤有所不变苟非其运则宋卫之君诸侯之相犹能有惑惟陛下审其所由以尽其理则天下幸甚臣生长荜门不逮异物虽有贤才所未接识不敢瞽言妄举无以畴答圣问擢为太子舍人。
阮种字德猷陈留尉氏人察孝廉为公府掾是时西虏内侵灾眚屡见百姓饥馑诏王公卿尹常伯牧守各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於是太保何曾举种贤良策曰:在昔哲王承天之序光宅宇宙咸用规矩乾坤惠康品类休风流衍弥于千载朕应践洪运统位七载於今矣。惟德弗嗣不明於政宵兴惕厉未烛厥猷子大夫韫<韦卖>道术俨然而进朕甚嘉焉其各悉乃心以阐谕朕志深陈王道之本勿有所隐朕虚心以览焉种对曰:夫天地设位圣人成能王道至深所以行化至远故能开物成务而功业不匮近无不听远无不服德逮群生泽被区宇声施无穷而典垂百代故经曰:圣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宜师踪往代袭迹三五矫世更俗以从人望今率土迁义下知所播醇美之化杜邪枉之路斯诚群黎之所欣想盛德而幸望休风也。又问政刑不宣礼乐不立对曰:政刑之宣故繇乎!礼乐之用昔之明王唯此之务所以防遏暴慢感动心术制节生灵而陶化万姓也。礼以体德乐以咏功乐本於和而礼师於敬矣。又问戎蛮猾夏对曰:戎蛮猾夏侵败王略虽古盛世犹有此虞故诗称猃狁孔炽书叹蛮夷帅服自魏氏以来夷虏内附鲜有桀悍侵渔之患繇是边守遂怠障塞不设而令鬼虏内居与百姓杂处边吏扰习人。又忘战受方任者。又非其才,或以狙诈侵侮边夷或干利妄加讨戮夫以微羁而御悍马。又乃操以烦策其不制者固其理也。是以群鬼荡骇缘间而动虽三州覆败牧守不支此非胡虏之甚劲盖用之者过也。臣闻王者之伐有征无战怀远以德不闻以兵兵凶器而战危事也。兵兴则伤农众集则费积农伤则人匮积费则国虚昔汉武之世承文帝之业资海内之富役其材臣以甘心匈奴竞战胜之功贪攻取之利良将劲卒屈於沙漠胜败相。若克不过当夭百姓之命填饥狼之口及其以众制寡令匈奴远迹收功祁连饮马瀚海天下之耗以过大半矣。夫虚中国以事夷狄诚非计之得者也。是以盗贼逄起山东不振暨宣帝之时赵充国征西零冯奉世征南羌皆兵不血刃摧抑强暴擒其首恶此则折冲厌难胜败相辨中世之明效也。又问咎徵作见对曰:阴阳否泰六之灾则人主修政以御之思患而防之建皇极之首详庶徵之用。《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天聪明自我民聪明是以人主祖承天命日慎一日也。故能应受多福而永世克祚此先王之所以退灾消眚也。又问经化之务对曰:夫王道之本经国之务必先之以礼义而致人於廉耻礼义立则君子轨道而让於善廉耻立则小人谨行而不淫於制度赏以劝其能威以惩其废此先王所以保定功化洽黎元而勋业长世也。故上有克让之风则下有不争之俗朝有矜节之士则野无贪冒之人夫廉耻之於政犹树艺之有丰壤良岁之有膏泽其生物必油然茂矣。若产耻不存而惟刑是御则风俗凋弊人惟锥刀之末皆有争心虽峻刑严辟犹不胜矣。其於政也。如农者之殖硗野旱年之望丰穑必不几矣。此三代所以享德长久风淳俗美皆数百年保天之禄而秦二世而弊者盖其所繇之涂殊也。又问将使武成七德文济九功何路而臻於兹凡厥庶事曷後曷先对曰:夫文武经德所以成功丕业咸熙庶绩者莫先於选建明哲授才任能令才当其官而功称其职则万机咸理庶寮不旷。《书》曰:天工人其代之。然则代天理物宁国安家非贤无以成也。夫贤才之畜於国犹良工之须利器巧匠之待绳墨也。器用利则斫削易而材不病绳墨设则曲直正而众形得矣。是以人主必勤求贤而佚以任之也。贤臣之於主进则忠国爱人退则砥节洁志营职不干私义出心必繇公涂明量度以呈其能审经制以效其功此昔之圣王所以恭已南面而化於陶钧之上者以其所任之贤与所贤之信也。方今海内之士皆倾望休光希心紫极惟明主之所趣舍。若开四聪之听广畴咨之求抽群英延俊考工授职呈能制官朝无素餐之士如此化流罔极树功不朽矣。时种与诜及东平王康俱居上第即除尚书郎然毁誉之徒或言对者因缘假武帝乃更延群士庭以问之诏曰:前者对策各指答所问未尽子大夫所欲言故复延见其具陈所怀。又比年连有水旱灾眚虽战战兢兢未能究天人之理当何修以应其变人遇水旱饥馑者何以救之中间多事未得宁静思以省息烦务令百姓不失其所。若人有所患苦者有宜损益使公私两济者委曲陈之。又政在得人而知之至难惟有因人视听耳。若有文武隐逸之士宜各举所知虽幽贱负俗勿有所限故虚心思闻实事勿务华辞莫有所讳也。种对曰:伏惟陛下以圣哲玄览降恤黎蒸将济元元同之三代旁求俊以辅至化诚尧舜之用心也。臣猥以顽鲁之质应清明之举前者对策不足以畴塞圣诏所陈不究臣诚蒙昧所以为罪臣闻天生蒸庶树君以司牧之人君道洽则彝伦攸叙五福来备。若政有愆失刑理颇僻则庶徵不应而淫亢为灾此则天人之理而兴废之繇也。昔之圣王政道备而制先具轨人以务致之於本是以虽有水旱之眚而无饥馑之患也。自顷阴阳隔并水旱为灾亦犹期运之致不。然则亦有司之不帅不能宣承圣德以赞扬大化故和气未降而人事未叙也。方今百姓凋弊公私无储诚在於休役静人劝啬务农此其救也。人之所患繇于役烦网密而信道未孚也。役烦则百姓失业网密则下背其诚信道未著则人无固志此则损益之至务安危之大端也。《传》曰:始与善善进则不善蔑繇至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人焉氵哉!若夫文武隐逸之士幽贱负俗之才故非愚臣之所能识谨竭愚以对策奏帝亲览焉。又擢为第一转中书郎。
华谭广陵人扬州刺史周浚引为从事史太康中徐州刺史绍举谭秀才谭至雒阳武帝亲策之曰: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天下有道莫斯之盛然北有未羁之虏西有鬼施之氐故谋夫未得高枕边人未获晏然将何以长弭斯患混清六合对曰:臣闻圣人之临天下也。祖乾纲以流化顺风俗以兴仁兼三才以御物开四聪以招贤故劳谦日异务在择才宣明穴垂光隐滞俊龙跃帝道以光清德凤翔皇化克举是以皋陶见举不仁者远陆贾重汉远夷折节今圣朝德音发於帷幄清风翔乎!无外戎旗南指沔汉席卷干戈西征羌蛮慕化诚辟四门之秋兴礼教之日也。故髦俊闻声而乡赴殊才望险而云集虚高馆以俟贤设重爵以待士急善过於饥渴用人疾于影响杜佞讠舀之门废郑声之乐混清六合实繇乎!此虽西北有未羁之冠殊漠有不朝之虏征之则劳师得之则无益故班固云:有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人不可臣而畜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盖安边之术也。又策曰:吴蜀恃险今既荡平蜀人服化无携贰之心而吴人趑雎屡作妖冠岂蜀人敦朴易可化诱吴人轻锐难安易动乎!今将欲绥静新附何以为先对曰:臣闻汉末分离英雄鼎峙蜀栖岷陇吴据江表至大晋龙兴应期受命文皇运筹安乐顺轨圣上潜谋归命向化蜀染化日久风教遂成吴始初附未改其化非为蜀人敦悫而吴人易动也。然殊俗远境风土不同吴阻长江旧俗轻悍所安之计当先筹其人士使云翔阊阖进其贤才待以异礼明选牧伯致以威风轻其赋敛将顺咸悦可以永保无穷长为人臣者也。又策曰:圣人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今天成地平大化无外虽匈奴未羁羌氐骄黠将修文德以绥之舞干戈以来之故兵戈载戢武夫浸息如此已可消锋刃为田器罢尚方武库之用未邪对曰:夫唐尧历载颂声乃作文武相承礼乐大同清一八绥荡无外万国顺轨海内晏然虽复被之乡徒跣之国皆习章甫而入朝要衣裳以罄折夫大舜之德犹有三苗之征以周之盛猃狁为冠虽有文德。又须武备以预不虞古之善教安不忘危圣人常诫无为罢武库之常职铄锋刃为农器自可倒戢干戈包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於散乐休风未为不泰也。又策曰:夫法令之设所以随时制也。时险则峻法以取平时泰则宽网以将化今天下太平四方无事百姓承德将就无为而。又至干律令应有所损益否对曰:臣闻五帝殊礼三王异教故或禅让以光政或干戈以攻取至於兴礼乐以和人流清风以宁俗其归一也。今诚风教大同四海无虞人皆感化去邪从正夫以尧舜之盛而犹设象刑殷周之隆而甫侯制律律令之存何妨於政。若乃大道四达礼乐交通凡人修行黎庶励节刑罚悬而不用律令存而无施足以隆太平之雅化飞仁风乎!无外矣。又策曰:昔帝舜以二八成功文王以多士兴周夫制化在於得人而贤才难得今大统始同宜搜才实州郡有贡荐之举犹未获出群卓越之伦将时无其人有而致之未得其理也。对曰:臣闻兴化立法非贤无以光其道平世理乱非才无以宣其业上自皇羲下及帝王莫不张皇网以罗远飞仁风以被物故得贤则教兴失人则教废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州郡贡秀孝台府简良才以八之广兆庶之众岂当无卓越隽逸之才乎!譬犹南海不少明月之宝大宛不乏千里之驹也。异哲难见远效难睹故尧舜太平之化二八繇舜而甫显殷汤革命之王伊尹负鼎而方用当今圣朝礼亡国之士接遐裔之人或貂蝉於帷幄或剖符於千里巡狩必有吕公之遇宵梦必有岩穴之感贤隽之出可企踵而待也。(时九州秀孝策无逮谭者寻除郎中)。
纪瞻字思远丹阳秣陵人少以方直知名举秀才尚书郎陆机策之曰:昔三代明王启建洪业文质殊制而令名一致然夏人尚忠忠之弊也。朴救朴莫。若敬殷人革而修焉敬之弊也。鬼救鬼莫。若文周人矫而变焉文之弊也。薄救薄则反之於忠。然则王道之反覆其无一定邪亦所祖之不同而功业各异也。自无圣王人散久矣。三代之损益百姓之变迁其故可得而闻邪今将反古以救其弊明风以荡其秽三代之制将何所从太古之化有何异道瞻对曰:瞻闻有国有家者皆欲迈化隆政以康庶绩垂歌亿载永传于後然而俗变事弊而不随时虽历圣哲无以易也。故忠弊质野敬失多仪周监二王之弊崇文以辨等差而流遁者归薄而无款诚款诚之薄则。又反之於忠三代相循如水济火所谓随时之义救弊之术也。羲皇简朴无为而化後圣因承所务或异非贤圣之不同世变使之然耳今大晋阐元圣功日齐承天顺时九有一贯荒服之君莫不来同然而大道既远人变繇久谓当今之政宜去文存朴以反其本则兆庶渐化太和可致也。又问在昔哲王象事备物明堂所以崇上帝清庙所以宁祖考辟雍所以班礼教太学所以讲艺文此盖有国之盛典为邦之大司亡秦废学制度荒阙诸儒之论损益异物汉氏遗作居为异事而蔡邕月令谓之一物将何所从对曰:周制明堂所以宗其祖以配上帝敬恭明祀永光孝道也。其大数有六古者圣帝明王南面而听政其六则以明堂为主。又其正中皆云:太庙以顺天时施行法令宗祀养老训学讲肄朝诸侯而选造士备礼辨物一教化之繇也。故取其宗社之类则曰:清庙取其正室之貌则曰:太庙取其室则曰:太室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周水圜如璧则曰:辟雍异名同事其实一也。故蔡邕谓之一物。又问庶明亮采故时雍穆唐有命既集而多士隆周故书称明良之歌易贵金兰之美此长世所以废兴有邦所以崇替夫成功之君勤于求才立名之士急于招世理无世不对而事千载常背古之兴王何道而如彼後之衰世何阙而如此对曰:兴隆之政务在得贤清平之化急於拔才故二八登庸则百揆序有乱十人而天下泰武丁擢傅之徒周文携渭滨之士居之上司委之国政故能龙奋天衢垂勋百代先王身下白屋搜扬仄陋使山无扶苏之材野无伐檀之咏是以化厚物感神祗来应翔凤飘甘露丰坠醴原吐液朱草自生万物滋茂日月重光和气四塞大道以成序君臣之义敦父子之亲明夫妇之道别长幼之宜包九州被八荒海内移心重译入贡颂声穆穆南面垂拱也。今贡贤之涂已而教学之务未广是以竞进之志常锐而务学之心不修。若辟四门以延造士宣五教以明令德考绩殿最审其优劣厝之百寮置之群司使调物度宜节宣国典必协济康哉!符契往时明良来应金兰复存也。又问昔唐虞垂五刑之教周公明四罪之制故世叹清问而时歌缉熙奸宄既殷法物滋有叔世崇三辟之文暴秦加族诛之律淫刑沦胥虐滥已甚汉魏遵承因而弗革亦繇险泰不同而救世异术不得已而用之故也。宽克之中将何立而可族诛之法足为永制与否对曰:二仪分则兆庶生兆庶生则利害作利害之作有繇而然也。太古之时化道德之教贱勇力而贵仁义仁义贵则︹不凌弱众不暴寡三皇结绳而天下泰非惟象刑缉熙而已也。且太古之法所以远狱及其末不失有罪是以狱用弥繁而人弥暴法令滋章盗贼多有。《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叔世道衰既兴三辟而文公之弊。又加诛族淫刑沦胥感伤和气化染後代不能变改故汉祖指麾而六合响应魏承汉末因而未革将以俗变繇久权时之宜也。今四海一统人思反本渐尚简朴则贪夫不竞尊贤黜否则不仁者远尔则斟参夷之刑除族诛之律品物各顺其生缉熙异世而偕也。又问曰:夫五行迭代阴阳相须二仪所以陶育四时所以化生易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形象之作相须之道也。若阴阳不调则大数不得不否一气偏废则万物不得独成此应同之至验不偏之明证也。今有温泉而无寒火其故何也。思闻以辩之以释不同之理对曰:盖闻阴阳升降山泽通气初九纯卦潜龙勿用泉源所其温宜也。若夫水润下火炎上刚柔燥湿自然之性故阳动而外阴静而内内性柔弱以含容为资外动刚直以外接为用是以金水之明内鉴火日之光外辉刚施柔受阳胜阴伏水之受温含容之性也。又问曰:夫穷神知化才之尽称备物致用功之极目以之为政则黄羲之规可踵以之革乱则玄古之风可绍然而唐虞密皇人之阔网夏殷繁帝者之约法机心起而日进淳德往而莫反岂太朴一离理不可振将圣人之道稍有降杀邪对曰:政因时以兴机随物而动故圣王究穷通之源审始终之理时之宜期於济世皇代质朴祸难不作结绳为信人知所守大道既离智慧扰物夷险不同否泰异数故唐虞密皇人之网夏殷繁帝者之法皆兴废有繇轻重有节此穷神之道知化之术随时之宜非有降杀也。永康初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位终骠骑将军散骑常侍。
北齐樊逊字孝谦河东猗氏人为颍州长史天保四年梁州表举逊为秀才五年正月制诏问升中纪号逊对曰:臣闻巡岳之礼勒载虞书省方之义著於羲易往帝前王匪惟一姓封金刊玉亿有馀人仲尼之观梁甫不能尽识夷吾之对齐桓所有未几然盛德之事必待太平苟非其人更贻灵谴秦皇无道致风雨之灾汉武奢淫有奉车之害及文叔受命炎精更辉四海安流天下辑睦剑赐骑士马驾鼓车乃用张纯之文始从伯阳之说至於魏晋虽各有君量德而处莫能拟议蒋济上言於前徒秽纸墨袁淮发论於後终未施行世历三朝年将十祀启圣之期兹为昌会然自水德不竞函谷封泥天马息歌苞茅绝贡我太祖收宝鸡之瑞握凤凰之书体一德以端朝屈三分而事主荡此妖冠易如沃雪但既受命发乃行诛虽太白出高中国宜战置之度外望其迁善伏惟陛下以神武之姿天然之略马多冀北将异山西凉风至白露下北上太行东临碣石方欲吞巴蜀而扫崤函苑长洲而池江汉复恐迎风纵火芝艾共焚按此六军未申九伐夫周发牙璋汉驰竹使义在济民非闻好战至如投鼠忌器之说盖是常谈文德怀远之言岂识权道今三台令子六郡良家畜锐须时裹粮待诏未。若龙驾虎服先收陇右之民电转雷惊因取荆南之地昔秦举长平金精食昴楚攻钜鹿枉矢霄流况我威灵能无协赞但使彼之百姓一睹六军似见周王。若逢司隶然後除其苛令兴其约法振旅而还止戈为武В金南海勒石山东纪天地之奇功被风声於千载。若令马儿不死子良尚存便欲按明堂之图草射牛之礼比德论功多惭往列升中告禅臣用有疑。又问求才审官孝谦对曰:臣闻雕虎书龙徒有风云之势金舟玉马终无水陆之功三驾礼贤将收实用一毛不拔复何足取是以尧作虞宾遂全箕山之操周移商鼎不纳孤竹之言但处士盗名虽云:久矣。朝臣窃位盖亦实多汉拜丞相便有钟鼓之妖魏用三公乃致孙权之笑故山林之与朝廷得容非毁肥Т之与宾王翻有优劣至於时非蹈海而曰:羞作秦民事异出关而言耻从卫乱虽复星干帝座不易高尚之心月犯少微终存耿介之志自我太岳之後克广洪基禹至神宗舜格文祖陛下受天明命光华日月,爰自纳麓乃格文祖仪天地以设官象星辰而布职汉家神凤惭用纪年魏氏青龙羞将改号上膺列宿咸是异人下法山川莫非奇士所以书堂甲观修德日新庙鼎歌钟王勋岁委循名责实选众举能朝无铜臭之公世绝钱神之论昔百里相秦名存雀萧张辅沛姓在河书今日公卿抑亦天授与之为治何欲不从未必稽首天师方闻牧马之术膝行山上乃得治身之道但使帝德休明自强不息乙夜观书支日通奏周昌桀纣之论欣然开纳刘毅桓灵之比终自含弘高悬王爵唯能是与管库靡遗渔盐毕录无令桓谭非谶官止於郡丞赵壹负才溘死於计掾则天下宅心幽明知感岁精仕汉风伯朝周真人去而复归台星折而还敛诗称多士易载群龙从此而言可以无愧。又问释道两教孝谦对曰:臣闻天道性命圣人所不言盖以理绝涉求难为称谓伯阳道德之论庄周逍遥之久遗言取意犹有可寻至。若玉简金书神经秘录三元九转之奇绛雪玄霜之异淮南成道犬吠云中王乔得仙剑飞天上皆是凭虚之说海枣之谈求之如系风学之如捕影而燕君齐后秦皇汉帝信彼方士冀遇其真徐福去而不归栾大往而无获犹谓升遐倒影抵掌可期祭鬼求神庶,或不死江璧既返还入骊山之墓龙媒已至终下茂陵之坟方知刘向之信鸿宝没有馀责王充之非武帝比为不相。又末叶已来大存佛教写经西土画像南宫昆池地黑以为劫烧之灰春秋夜明谓是降神之日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置世界於微尘纳须弥於黍米盖理本虚无示诸方便而妖妄之辈苟求出家药王燔躯波斯洒血假未能然犹当克念宁有改形易貌有异世人恣意放情还同俗物龙宫馀论鹿野前言此而得容道风前坠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屈已济民山鬼效灵海神率职湘中石燕沐时雨而群飞台上铜乌和风而杓转以周都洛邑治在镐京汉宅咸阳魂归丰沛汾晋之地王迹始维眷言游幸。且劳经略犹复降情文苑斟酌百家想执玉於瑶池念求珠於赤水窃以王母献环繇感周德上天赐佩实报禹功二班勒史两马制书未见三世之辞无闻一乘之旨帝乐王礼尚有时而氵公革左道怪民亦何疑於沙汰。又问刑罚宽猛孝谦对曰:臣闻惟王建国刑以助礼犹寒暑之赞阴阳山川之通天地,爰自末叶法令稍滋秦篆无以穷书楚竹不能尽载有司因此开以二门高下在心寒暑随意周官三典弃之。若吹毛汉律九章违之如覆手遂使长平狱气得酒而始消东海孝妇因灾而方雪诏书挂壁有善而莫遵奸吏到门无求而不可皆繇上失其道民不见德而议者守迷不寻其本锺繇王朗追怨张仓祖纳梅陶共尤文帝便谓化尸起偃在复肉刑致治兴邦无关。《周礼》伏惟陛下待旦坐朝留心政术明罚以纠诸侯申恩以孩百姓黄旗紫盖已绝东南白马素车将降轵道。若夫峻典深文臣实未悟何则人肖天地俱禀阴阳安则愿存扰则图死故王者之治先务礼乐如有未从刑书乃用宽猛兼设水火俱陈未有专任商韩而能长久昔秦归士会晋盗来奔舜举皋陶不仁者远但令释之定国迭作理官龚遂文翁继为郡守科简律令一此宪章欣闻汲黯之言泣断昭平之罪则天下自治大道公行豸兽含牙苍鹰垂翅楚王钱府不复颁封汉狱冤囚自然蒙理後服之徒既承风而慕化有截之内皆蹈德而咏仁号以成康何难之有。又问祸福报应孝谦对曰:臣闻五方易辨尚待指南百世可知犹须吹律天道秘远神迹难原不有通执孰能尽悟乘槎至於河汉唯睹牵牛假寐游於上玄止逢翟犬造化之理既寂寞而无传报应之来固难得而妄说但秦穆有道勾芒锡年虢公凉德蓐收降祸高明在上定自有知不可谓神宜昧难信。若夫仲尼厄於陈蔡孟轲困於齐梁自是不遇其时宁关性命之理子胥无君马迁腐下受诛取辱何可尤人至如协律见亲擢公得幸从此而言更不足怪周王漂杵致天之罚白起诛降行已之意是以七百之祚仍加姬氏杜邮之戮还属武安昔汉问上计不过日蚀晋策秀才止於寒火前贤往士咸用为难推古比今臣见其易然草莱百姓过荷恩私三拆寒胶再游金马王言昭贲思。若有神占对失图伏深悚惧尚书擢第以逊为当时第一八年诏尚书开东西二省官选所司策问逊为当时第一。
●卷六百四十九
○贡举部 对策第四
唐员半千晋州临汾人上元初应入科举授武陟尉。又应岳牧举高宗御武成殿召诸州举人亲问曰:兵书所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也。半千越次而进曰:臣观载籍此事多矣,或谓天阵星宿孤虚地阵山河向背人阵偏伍弥缝以臣愚见谓不然矣。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得天之时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善用兵者使三军之士如父子兄弟得人之和此人阵也。三者去矣。其何以战高宗深嗟赏之及对策擢为上第。
白居易贞元中擢进士第书判拔萃为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元年应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制曰:朕观古之王者受命君人兢兢业业承天顺地靡不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故禹拜昌言而嘉猷罔伏汉徵极谏而文学稍进经时济俗率繇於兹厥後相循有名无实而。又设以科条增求茂异舍斥己之至言角无用之虚文指切著明罕称於代朕所以叹息郁悼思索其真是用发恳恻之诚咨体用之要庶乎!言之可行行之不倦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君臣之间忄然相与子大夫得不勉思朕言而茂明之我国家光宅四海年将二百十圣弘化万邦怀仁三王之礼靡不讲六代之乐罔不举浸泽于下升中於天周汉以还莫斯为盛自祸阶漏壤兵宿中原生人困竭耗其大半农战非古衣食罕储念兹疲遂乖富庶督耕植之业而人无恋本之心峻酤之科而下有重敛之困举何方而可以复其盛用何道而可以济其艰既往之失何者宜愆将来之虞何者当戒昔主父惩患於晁错而用推恩夷吾致霸於齐桓而行寓令精求古人之意启迪来哲之怀眷兹洽闻固所详究。又执契之道垂衣不言委之於下则人用其私专之於上则下无其效汉元优游於儒学盛业竟衰光武责课於公卿峻政非美两途取舍未获所从余心浩然益所疑惑子大夫熟究其旨属之于篇兴自朕躬无悼後害居易对曰:臣闻汉文帝时贾谊上疏云: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三是时汉兴四十载万人大理四海太和而贾谊非不见之所以过言者以为词不切志不激则不能回君听感君心而发愤於至理也。是以虽盛时也。贾谊过言而无愧虽过言也。文帝容之而不非故臣不失忠君不失圣书之史册以为美谭然臣观自兹已来天下之理未曾有仿佛於文帝时者激切之言。又未有仿佛於贾谊疏者,岂非君之圣明不侔於文帝乎!臣之忠谠不逮于贾谊乎!不然何谓衰乱之时愈多而切直之言愈少也。今陛下思禹之昌言而拜之而念汉之极谏而徵之病虚文之无用者奖至言之斥己者询臣以可行之策谕臣以不倦之意恳恻郁悼发於重诚此真圣王思至理求过言之明旨也。斯则陛下之道已弘於前代臣之才诚劣於古人取欲过言以礻卑陛下明德万分之一也。礻卑之者非谓言之必可行也。体用之必可明也。且欲使後代知陛下践祚之後有朴直敢言之臣出焉无俾文帝贾谊专美於汉代然後退而俯伏以待罪戾焉臣诚所甘心也。谨以过言昧死上对伏蒙陛下赐臣之策有思兴礼乐之道念救疲之方辨惩往戒来之宜审推恩寓令之要至矣。哉!陛下之念此实万叶之福也。岂唯一代之人受其赐而已哉!臣闻疲病之作有因缘焉救疗之方有次第焉臣请为陛下究因缘陈次第而言之臣闻太宗以神武之姿揆天下之乱玄宗以圣文之德致天下之肥当二宗之时利无不兴弊无不革远无不服近无不和贞观之功既成而太乐作焉虽六代之尽美无不举也。开元之理既定而盛礼兴焉虽三代之明备无不讲也。礼行故上下辑睦乐达故内外和平所以兵偃而万邦怀仁刑清而兆人自化动植之类咸煦妪而自遂焉虽成康文景之理无以出於此矣。洎天宝已降政教浸微冠既荐兴兵亦继起兵以遏寇寇生於兵兵冠相仍迨五十载征徭繇是而重人力繇是而罢下无安心虽日督农桑之课而生业不固上无定费虽日峻管之法而岁计不充日削月以至於耗竭其半矣。此臣所谓疲病之因缘者也,岂不然乎!繇是观之盖人疲繇乎!税重税重繇乎!军兴军兴繇乎!冠生冠生繇乎!政缺。然则未修政教而望冠戎之销未销冠戎而望兵革之息虽太宗不能也。未息兵革而望征徭之省未省征徭而望黎庶之安虽玄宗不能也。虽然事有所必然虽常人足可致势有所不可虽圣哲不能为伏惟陛下将欲安黎庶先念省征徭将欲省征徭先念息兵革将欲息兵革先念销冠戎将欲销寇戎先念修政教何者。若政教修则下无诈伪暴悖之心而冠戎所繇销矣。冠戎销则境无兴发攻守之役而兵革所繇息矣。兵革息则国无饣鬼运飞免之费而征徭所繇省矣。征徭省则人无流亡转徙之忧而黎庶所繇安矣。臣切观今天下之冠虽已尽销伏愿陛下不以易销而自怠今天下之兵虽未尽散伏愿陛下不以难散而自疑无自怠之心则政教日肃无自疑之意则诚信日明政教肃则暴乱革心诚信明则犭广{敖鸟}归命革心则天下将萌之冠不遏而自销归命则天下已聚之兵不散而自息然後重敛可日减疲可日安富庶可日滋困竭可日补日安则和悦之气积日富则廉让之风形因其廉让而示之以礼则礼易行矣。乘其和悦而鼓之以乐则乐易达矣。举斯方而可以复其盛用斯道而可以济其难惩既往之失莫先於诚不明而政不修戒将来之虞莫大於冠不销而兵不息此臣所谓救疗之次第者也,岂不然乎!至。若齐行寓令之法以霸诸侯汉用推恩之谋以惩七国施之今日臣恐非宜何者。且今万人一统四海一家无邻国可倾非夷吾用权之秋也。虽欲寓令令将何所寓邪今除国建郡置守罢侯无爵土可疏非主父矫弊之日也。虽欲推恩将何所推邪但陛下嗣贞观之初弘开元之理必将光二宗而福万叶矣。何区区齐汉之法而足为陛下所慕哉!精究之端实在於此矣。又蒙陛下赐臣之问有执契垂衣之治委下专上之宜敦儒学而业衰责课实而政失者。此皆政化之所急古今之所疑陛下幸念之臣有以见天下之理兴矣。夫执契之道垂衣不言者盖言已成之化非谋始之谓也。委之於下者言王者之理庀其司分其务而已非谓政无大小悉委之於下也。专之於上者言王者之道秉其枢执其要而已非谓事无巨细悉专之於上也。汉元优游於儒学而盛业竟衰者非儒学之过学之不得其道也。光武责课於公卿而峻政非美者非考课之累也。责之不得其要也。臣请重为陛下别启而明之夫垂衣不言者,岂不谓无为之道哉!臣闻无为而理者其舜也。欤舜之理道臣粗知之矣。始则懋於修己劳於求贤明察其刑明慎其赏外序百揆内勤万枢昃食宵衣念其不息之道夫如是非大有为者乎!终则安於恭已逸於得贤明刑至於无刑明赏至於无赏百职不戒而举万事不劳而成端拱凝旒立於无过之地夫如是,岂非真无为者乎!故臣以为无为者非无所为也。必先有为而後至於无为也。《老子》曰:无为而无不为盖是之谓矣。夫委下而用私专上而无效者。此繇非所宜委而委之也。非所宜专而专之也。臣请以君臣之道明之臣闻上下异宜君臣殊道盖大者简者君道也。小者繁者臣道也。臣道者百职小而众万事细而繁诚非人君一聪所能遍察一明所能周览也。故人君之道但择其人而任之举其要而执之而已矣。昔九臣各掌其事而唐尧乘其功以帝天下十乱各效其能而周武总其理以王天下三杰各宜其功而汉高兼其用而取天下三君者不能为一焉但执要任人而已亦犹心之於四支九窍百骸也。不能为一焉然而寝食起居言语视听皆以心为主也。故臣以为君得君之道虽专之於上而下自有以展其效焉臣得臣之道虽委之於下而人亦无所用其私矣。繇此而言光武考责而政未尽美者非他昧君臣之道於小大繁简之际也。元帝优游而业以浸衰者非他昧无为之道於始终劳逸之间也。二途俱失较然可知陛下但举中而行则无所惑矣。伏以圣策首曰: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又曰: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其末章则曰:兴自朕躬无悼後害此诚陛下思酌下言乐闻上失勤勤恳恳虑臣辈有所隐情者也。敢不再竭狂直以副天心之万一焉臣闻古先圣主之理也。制敬於未萌除害於未兆故静无败事动有成功自非圣王则异,於是莫不以欲逞於始悔追於终政失於前功补於後利害之效可略而言。且如军暴而後戢之兵乱而後遏之善则善矣。不。若防其微杜其渐使不至於暴乱也。官邪而後责之吏奸而後诛之惩则惩矣。不。若审其才得其人使不至於奸邪也。人馁而後食之人冻而後衣之惠则惠矣。不。若轻其徭薄其税使不至於冻馁也。举一知十不其然乎!今陛下初嗣祖宗新临蒸庶承多虞之运当鼎盛之年此诚制欲於未兆之时也。伏惟陛下欲惜其时重慎於事既往者。且追救於弊後将来者宜蚤防於事先夫。然则保邦当在於未危恭已当居於无过三五之道夫岂远哉!臣生也。幸得为唐人当陛下临御之时睹陛下升平之始斯则臣朝闻而夕死足矣。而况充才识之贡承体用之问乎!今所以极千虑昧万死当盛时献过言者。此诚微臣喜朝闻甘夕死之志也。不然何轻肆狂瞽不避斧。若此容易焉伏惟少垂意而览之则臣生死幸甚策入第四等授县尉集贤校理。
刘ナ宝历二年进士擢第博学善属文尤精左氏春秋与朋友交好谭王霸大略耿介嫉恶言及世务慨然有澄清之志自元和末阍寺权盛握兵宫闱横制天下天子废立繇其可否干挠庶政当时因为南北司爱恶相攻有同水火ナ草泽中居常愤惋文宗即位恭俭求理太和二年策试贤良曰:朕闻古先哲王之理也。玄默无为端拱思道陶民心以居简凝日用而不宰厚下以立本推诚而建中繇是天人通阴阳和俗跻仁寿物无疵疠噫盛德之所臻岿乎!莫可及已三代令王质文迭究百为滋炽风流浸微自汉而降足徵盖寡朕顾惟昧道祗荷丕构奉。若谟训不敢怠荒任贤惕厉宵衣旰食讵追三五之遐轨庶绍祖宗之鸿绪而心有所未达行有所未孚繇中及外厥政斯广是以人不率化气或湮厄灾旱竟岁播植愆时国廪罕蓄乏九年之储吏道多端微三载之绩京师诸夏之本也。将以观理而豪猾时逾检太学明教之源也。期於变风而生徒多惰业列郡在乎!颁条而干禁或未绝百工在乎!按度而淫巧或未衰俗怪风靡积讹成蠹其择官济理也。听人以言则枝叶难辨御下以法则耻格不形其阜财发号也。生之寡而食之众烦於令而鲜於理思所以救此缪致之治平兹心浩然。若涉泉水故前诏有司博延群彦伫启宿懵冀致治平子大夫识达古今明於康济造廷待问副朕虚怀必当箴主之阙辨政之疵明纲条之致紊稽富庶之所急何施斯革於前弊何泽斯惠乎!下土何施而理古可近何道而和气克充推之本源著於条对至於夷吾轻重之权孰辅於理严尤底定之策孰叶於时元凯之考课何先叔子之克平何务推此龟鉴择乎!中庸期在洽闻朕将亲览是时对策者百馀人所对只循常务惟ナ切论黄门大横将危宗社对曰:臣诚不佞有经国致君之术无位而不得行有犯颜敢谏之心无路而不得进但怀愤郁思有时而一发耳常欲与庶人议於道商旅谤於市得通上听一悟主心虽被诋言之罪无所悔焉况逄陛下以至德嗣兴以大明垂询求过阙恣访谟猷制诏中外举能直言极谏者臣既辱斯举专承大问敢不悉意以言至於上之所忌时之所禁权幸之所讳恶有司之所与夺臣愚不识伏惟陛下少加优容不使圣朝有谠直而受戮者乃天下之幸也。谨昧死对伏以圣策有思古先之理念玄默之化将通天人以济俗和阴阳以治物见陛下慕道之深也。臣以为格王之理其则不远惟陛下致之之道何如耳伏以圣策有荷丕构而不敢荒宁奉谟训而罔有怠忽见陛下忧劳之至也。若夫任贤惕厉宵衣于食宜黜左右之纤佞进股肱之大臣。若夫追踪三五绍复祖宗宜鉴前古之兴亡明当时之成败心有所未达以下情塞而不得上通行有所未孚以上泽壅而不得下浃欲人之化也。在修己以先之欲气之和也。在遂性以道之救灾患在致乎!精神广播植在示乎!食力国廪罕蓄本乎!冗食尚繁吏道多端本乎!选用失当豪猾逾检繇中外之法殊生徒堕业繇学校之官废列郡干禁繇授任非人百工淫巧繇制度不立伏以圣策有择官济理之心阜财发号之叹见陛下教化之本也。且进人以行则枝叶安有难别乎!防下以礼则耻格安有不形乎!念生寡而食众可罢斥惰游念令烦而理鲜要察其行否博延群彦愿陛下必纳其言造廷待问则小臣安敢爱死伏以圣策有求贤箴阙之言审能辨疵之令见陛下咨访之勤也。遂小臣屏奸豪之志则弊革於前守陛下念俗之心则惠敷於下邪正之道分则理古可近礼乐之方著而和气克充至。若夷吾之法非皇王之权严尤所陈无最上之策元凯之所先不。若唐虞之考绩叔子之所务不。若重华之舞干。且俱非大德之中庸未为上圣之龟镜何足以为陛下道之哉!或有以系安危之机兆存亡之变臣请披沥肝胆为陛下别白而重言之臣前所谓格王之理其则不远者在陛下慎思之力行之始终不懈而已臣谨按春秋元者气之始也。春者岁之始也。春秋以元加於岁以春加於王明王者当奉。若天道以谨其始也。又举时以终岁举月以终时春秋虽无事必书首月以存时明王者当奉。若天道以谨其终也。王者动作始终必法於天以其运行不息也。陛下既能谨其始。又谨其终懋而修之勤而行之则可以执契而居简无为而不宰广立本之大业崇建中之盛德矣。又安有三代循环之弊百伪兹炽之渐乎!臣。故曰:惟陛下致之之道何如耳臣前所谓任贤忄厉宵衣旰食宜出左右之纤佞进股肱之大臣。若实以陛下忧劳之至也。臣闻不宜忧而忧者国必衰宜忧而不忧者国必危今陛下不以国家存亡之事社稷安危之策而降於清问臣未知陛下以布衣之臣不足以定大计邪或万机之勤圣虑有所未至邪不然何宜忧而不忧者也。臣以为陛下宜先忧者宫闱将变社稷将危天下将倾四海将乱此四者国家已然之兆故臣谓圣虑宜先及之夫帝业既艰难而成之固不可容易而守之太祖兆其机高祖勤其绩太宗定其业玄宗继其明至於陛下二百有馀载其间明主相因扰乱继作未有不委贤士亲近正人而能绍兴其徽烈者也。或一日不念则颠覆大器宗庙之耻万古为恨臣谨按春秋人君之道在体元以居正昔董仲舒为汉武帝言之略矣。其所未尽者臣得为陛下备而论之夫继故不书即位所以正其始也。终必书所终之地所以正其终也。故为君所发必正言所履必正道所居必正位所近必正人臣。又按春秋阍杀吴子馀祭讥其疏远贤士昵近刑人有不君之道矣。伏惟陛下思祖宗开国之勤念春秋继故之诫将明法度之端则发正言而履正道将杜篡弑之渐则居正位而近正人远刀锯之贱亲骨鲠之直辅相得以居其任庶职得以守其官奈何以{艹}近五六人总天下大政外专陛下之命内窃陛下之权威慑朝廷势倾海内群臣莫敢指其状天子不得制其心祸稔萧墙奸生帷幄臣恐曹节侯览复生於今日此宫闱将变也。臣谨按春秋鲁定公元年春王不言正月者春秋以为先君不得正其终则後君不得正其始。故曰:定无正也。今忠贤无腹心之寄阍寺专废立之权舀先帝不得正其终致陛下不得正其始况皇储未建郊祀未修将相之职不归名分之宜不定此社稷将危也。臣谨按春秋王礼子杀邵伯毛伯春秋之义两相杀不书而此书者重其专王命也。且夫天之所授者在君君之所授者在命操其命而失之者是不君也。侵其命而专之者是不臣也。君不君臣不臣此天下所以将倾也。臣谨按春秋晋赵鞅以晋阳之兵叛入于。《晋书》其师者以其能逐君侧之恶人以安其君故春秋善之今威柄凌夷藩臣跋扈或有不达人臣之节首乱者以安君为名不究春秋之微称兵者以逐恶为义则政刑不繇于天子征伐必自於诸侯此海内之所以将乱也。又樊哙排闼而雪涕袁盎当车以抗词京房发愤以殒身窦武不顾而毕命此皆陛下明知之矣。臣谨按春秋晋狐射姑杀阳处父书襄公杀者以其漏言言襄公不能顾险重之戒处父所以及戕贼之祸春秋非之夫上漏其情则下不敢尽意上泄其事则下不敢尽言传有造膝诡辞之文易有杀身害成之戒今公卿大臣亦不敢为陛下言之虑陛下必不能用之陛下既忽之而不用必泄其言臣下既言之而必不行必婴其祸足以钳直臣之口以重奸臣之威是以欲尽其言则有失身之惧欲尽其意则有害成之忧故徘徊郁塞以候陛下感悟然後尽其启沃耳陛下何不以听朝之馀时御便殿召当时贤相旧德老臣访持变扶危之谋求定倾救乱之术塞阴邪之路屏襄狎之臣制侵凌迫胁之心复门户扫除之役戒其所宜戒忧其所宜忧既不能治於前当治於後既不能正其始当正其终则可以虔奉典谟克承丕构终任贤之效无旰食之忧矣。臣前所谓。若夫追踪三五绍复祖宗鉴前古之兴亡明当时之成败臣闻尧禹之为君而天下之人理者以其能任九官四岳十二牧不失其举不二其业不侵其职居官惟其能左右惟其贤元凯在下虽微必举四凶在朝虽︹必诛考其安危明其取舍至秦之二代汉之元成咸欲措国如唐虞致身如尧禹而终败亡者以其不见安危之机不知取舍之道不任大臣不辨奸人不亲忠良不远谗佞伏惟陛下察唐虞之所以兴而景行於前鉴秦汉之所以亡而戒惧於後陛下无谓庙堂无贤相庶官无贤士今纪纲未绝典刑犹在人谁不欲自致为王臣致时为太平陛下何忽而不用之邪人有居官非其能左右非其贤其恶如四凶其雠如赵高其毒如恭显陛下。又何为而不去之邪神器固有归天命固有心陛下其念之哉!昔秦之亡也。失於强暴汉之亡也。失於微弱强暴则贼臣畏死而害上微弱则奸臣窃权而震主伏见敬宗皇帝不虞亡秦之祸不翦其萌伏惟陛下深轸亡汉之忧以杜其渐则祖宗之洪业可绍三五之遐轨可追矣。臣前所谓陛下心有所未孚以上泽壅而不得下浃者乃百姓有涂炭之苦陛下无繇而知则陛下有子惠之心百姓无繇而信臣谨按春秋书梁亡者梁自亡也。以其思虑昏而耳目塞下出恶政人为冠盗皆不知其所以然自取其灭亡也。臣闻国君之所以尊者重其社稷也。社稷之所以重者存其百姓也。苟百姓之不存则虽社稷不得固其重苟社稷之不重则虽国君不得保其身故治天下不可不知百姓之情夫百姓者陛下之赤子也。陛下宜命仁慈者亲之视之如母传焉如乳哺焉如师之教导焉故人之於上也。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今,或不然陛下亲其贵亻幸分曹连署补除卒吏召致宾客因其货贿气势大者统藩方小者为牧守居上无济惠之政而有饕餮之害居下无忠诚之节而有奸欺之罪故人之於上也。畏之如豺狼恶之如雠敌今海内困穷处处流散饥者不得养加以国之权柄专在左右贪臣聚敛以固宠奸吏因缘而弄法冤痛之声上达九天入于九泉鬼神发怒阴阳为之愆错君门万里而不得告诉士人无所归化百姓无所归命官乱人贫盗贼并起瓦解之势忧在旦夕即不幸因之以师旅继之以凶荒臣恐陈胜吴广不独起于秦赤眉黄巾不独起於汉故臣所以为陛下发愤扼腕痛心泣血耳如此则百姓有涂炭之苦陛下何繇而知之陛下有子惠之心百姓安得而信之乎!致使陛下行有所未孚心有所未达固然也。臣闻昔汉元帝即位之初更制七十馀事其心甚诚其指甚美然而纲纪日紊国祚日衰奸宄日︹黎元日困者以其不能择贤明而任之失其操柄也。自陛下御宇忧勤兆庶屡降德音四海之内莫不抗首而长息自喜复生於死亡之中也。伏帷陛下慎终如始以塞万方之望诚能揭国权以归其相持兵柄以归其将去贪臣聚敛之政除奸吏因缘之害惟忠贤是近惟正直是用内宠便佞无所听焉选清慎之官择仁惠之长动之以利煦之以和教之以孝慈导之以德义去耳目之塞通上下之情俾万国欢康兆人苏息则心无不达而行无不孚矣。臣前所谓欲人之化也。在修己以先之者臣闻德以修己教以导人修己则人不劝而自至导人则人敦行而率从是以君子欲政之必行也。故以身先之欲人之从化也。故以道御之今陛下先之以身而政未必行御之以道而人未从化,岂不以立教之旨未尽其方邪夫立教之方在乎!君以明制之臣以忠行之君以知人为明臣以佐时为忠知人则任贤而去邪佐时则固本而守法贤不任则重赏不足以劝善邪不去则严刑不足以禁非本不固则民流法不守则政散而欲教之必至化之必行不可得也。陛下能斥奸邪不私其左右举贤正不遗其疏远则化浃於朝廷矣。爱人以敦本分职而奉法修其身以及其人始於中而成於外则化行天下矣。臣前所谓欲气之和也。在遂性以导之者当纳人於仁寿也。夫欲人之寿在乎!立制度修教化夫制度立则财用省财用省则赋敛轻赋敛轻则人富矣。教化修则争竞息争竞息则刑罚清刑罚清则人安矣。既富矣。则仁义兴焉既安矣。则寿考至焉仁寿之心感於下和平之气应於上故灾害不作休祥荐臻四方底宁万物咸遂矣。臣前所谓救灾旱在致乎!精诚者臣谨按春秋鲁僖公一年之中二书不雨者以其君有┰人之志也。鲁文公三年之中一书不雨者以其君无悯人之心也。故僖致精诚而旱不害物文无恤悯而旱则成灾陛下诚能有恤人之心则无成灾之变矣。臣前所谓广播植在视乎!食力者臣谨按春秋君人者必时视人之所勤人勤於力则功筑罕人勤於财则贡赋少人勤於食则百事废今财食与力人皆勤矣。愿陛下废百事之用广三时之务则播植不愆矣。臣前所谓国廪罕蓄本乎!{宀几}食尚繁者臣谨按春秋臧孙辰告籴于齐春秋讥无九年之蓄一年不登而百姓饥臣愿斥游惰之人笃其耕植省不急之费以赡黎元则廪蓄不乏矣。臣前所谓吏道多端本乎!选用失当者繇国家取人不尽其才任人不明其要故也。今陛下之用人也。求其声而不得其实故人之不进也。务其末而不务其本臣愿考课之实定迁序之制则多端之吏息矣。臣前所谓豪猾逾检繇中外之法殊者以其官禁不一也。臣谨按春秋齐桓公盟诸侯不日而葵丘之盟特以日者美其能一明天子之禁奉王官之法故春秋备而书之夫官者五帝三王之所建也。法者高祖太宗之所制也。法宜画一官宜正名今。又分外官中官之员立南司北司之局或犯禁於南则亡命於北或正刑於外则破律于中法出多门人无所措实繇兵农势异而中外法殊也。臣闻古者因井田而制军赋间农事以收武备提封约率乘之数命将在公卿之列故兵农一致而文武同方可以保邦家式遏祸乱暨太宗皇帝肇建邦典亦置府兵省台军卫文武参掌居闲岁则弓力穑将有事则释耒荷戈所以修复古制不废旧物今则不然夏官不知兵籍止於奉朝六军不知兵事止於养勋阶军容合中官之政戎律附内臣之职首一戴武弁嫉文吏如仇雠足一舀军门视农夫如草芥谋不足以翦除凶逆而诈足以抑扬威福勇不足以镇卫社稷而暴足以侵暴里闾羁纟曳藩臣干陵宰辅隳裂王度汨乱朝经张武夫之威上以制君父假天子之命下以御英豪有藏奸观[C260]之心无仗节死难之义岂先王经文纬武之旨邪臣愿陛下贯文武之道均兵农之功正贵贱之名一中外之法还军卫之职修省署之官近崇贞观之规远复成周之制自邦畿以刑于下国始天子以达於诸侯则可以制豪猾之︹无逾检之患矣。臣前所谓生徒堕业繇学校之官废者盖以国家贵其禄而贱其能先其身而後其行故庶官无通经之学诸生无修业之心矣。臣前所谓列郡干禁繇授任非其人者臣以刺史之任理乱之根本系焉朝廷之法制在焉权可以抑豪猾恩可以惠孤寡︹可以御奸寇政可以移风俗其将校有曾经战阵及功臣子弟各请随宜酬赏如无治人之术者不当授任此官则绝干禁之患矣。臣前所谓百工淫巧繇制度不立者臣请以官位禄秩制其器用车服禁人金银珠玉锦绣雕镂不蓄於私室则无荡心之巧矣。臣前所谓辨枝叶者考言以询行也。臣前所谓耻格行者导德而齐礼也。臣前所谓念生寡而食众可罢斥隋游者已备之於前矣。臣前所谓命令烦而理鲜要察其行否臣闻号令者乃理国之具也。君审而出之臣奉而行之或亏止留罪在不赦今陛下令烦而理鲜得非持之者有所蔽欺乎!臣前所谓博延群彦愿陛下必纳其言造廷待问则小臣不敢爱死者臣闻晁错为汉画削诸侯之策非不知祸之将至也。有忠臣之心壮夫之节者苟知社稷之危哀生人之困岂忍姑息时忌窃陛下一命之宠哉!昔龙逢死而启殷比干死而启周韩非死而启汉陈蕃死而启魏今臣之来也。有司,或不敢荐臣之言陛下。又无以察臣之心退必受诛於权臣之手臣幸得从四子於地下固臣之愿也。所不知杀臣者臣死之後将孰为启之哉!至於人主之阙政教之疵前日之弊臣既言之矣。若乃流下土之惠修近古之理而致其和平者在陛下行之而已然上之所陈者实以臣亲奉圣问敢不条对虽臣之愚以为未极教化之大端皇王之要道伏惟陛下事天地以教人敬奉宗庙以教人孝养高年以教人悌长字百姓以教人慈幼调元气以煦育扇太和於仁寿可以逍遥无为端拱成化至。若念陶钧之道在择宰相而任之使权造物之柄念保定之功在择将相而任之使修分阃之寄念百度之未贞在择庶官而任之使专职业之守念百姓之愁痛在擢长吏而任之使深养惠之术自然言足为天下教行足为天下法仁足以劝善义足以禁非。又何宵衣旰食劳神竭虑然後以致其理哉!是岁左散骑常侍冯宿太常少卿贾饣束库部郎中庞严为考策官三人者时之文士也。睹ナ条对叹服嗟挹以为汉之晁错无以过之言论激切士林感动时登科者二十二人而中官当途考官不敢留ナ在籍中物论喧然不平守道正人传读其文至有相对垂泣者谏官御史扼腕愤发而执政之臣从而弥之以避黄门之怨惟登科人李谓人曰:刘ナ下第我辈登科实厚颜矣。请以所授官让ナ事虽不行人士多之。
●卷六百五十
○贡举部 应举
观国之光著乎!大易之象有道则见垂诸素王之说故策名筮仕起家从政乃士子之常道也。粤自汉氏勃兴儒术大盛悬科以取士下诏以徵贤暨魏晋而下至五代风流靡绝条目非一繇是丘园特起之秀岩石高卧之伍或文足以经国或学足以待问或力穑自给或笃行无改或究阴阳之变或穷政教之弊莫不α然克赋卓尔在庭第之甲科靡之好爵者已汉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武帝即位仲舒以贤良对策对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
公孙弘川薛人也。年四十馀乃学春秋杂说武帝初即位年六十以贤良徵为博士。
倪宽千乘人也。治尚书以射策为掌故。
严助会稽吴人严夫子子也。(夫子严忌也。)或言族家子也。(亦云:夫子之族子也。)郡举贤良对策百馀人武帝善助对繇是独擢为中大夫。
王吉少好学明经以郡吏举孝廉为郎後迁云阳令举贤良为昌邑中尉骏吉子也。以孝廉为郎。
贡禹以明经洁行著闻徵为博士凉州刺史病去官复举贤良为河南令。
龚胜楚人好学明经为郡吏三举为孝廉以楚王国人不得宿卫补吏再为尉壹为丞胜取至官乃去州举茂才为重泉令。
鲍宣好学明经为县乡啬夫守束州丞後为都尉太守功曹举孝廉为郎翟方进经学明习以射策甲科为郎。
杜邺少孤其母张敞女邺壮从敞子吉学问得其家书以孝廉为郎。
何武蜀郡郫县人也。诣博士受业治易以射策甲科为郎。又光禄勋举四行迁为令。
王嘉以明经射策甲科为郎坐户殿门失阑免(户止也。嘉掌守殿门止不当入者而失阑入之故坐免也。)光禄勋于永除为掾察廉为南陵丞复察廉为长陵尉鸿嘉中举敦朴能直言召见宣室对政事得失超迁大中大夫。
师丹治诗事匡衡举孝廉为郎元帝末为博士免建始中州举茂才复补博士。
召信臣九江寿春人也。以明经甲科为郎。
後汉王方中牟名士也。鲁恭为中牟令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方章帝即徵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方致位侍中。
鲁丕恭弟也。章帝建初元年诏举贤良方正大司农刘宽举丕时对策者百有馀人惟丕在高第除为议郎。
魏霸济阴句阳人也。(句音钩)建初中举孝廉。
韦彪好学洽闻雅称儒宗建武末举孝廉除郎中。
谯玄巴郡阆中人也。少好学能说易春秋成帝永始二年有日蚀之灾乃诏举敦朴逊让有行义者各一人州举玄诣公车对策高第拜议郎。
李业习鲁诗师博士许晃平帝元始中举明经除为郎。
袁安祖父良习孟氏易平帝时举明经为太子舍人安少传良学为人严重後举孝廉为阴平长。
蔡茂哀平间以儒学显徵试博士对策陈灾异以高等擢拜议郎迁侍中。
景丹冯翊栎阳人也。少学长安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
冯豹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下举孝廉拜尚书郎。
申屠刚质性方直举贤良方正时王莽专朝罢归田里。
郅寿善文章以廉能称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
王堂广汉妻阝人也。初举光禄茂才迁城令。
苏章少博学能属文安帝时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为丽音力之切议郎。
陆康少仕郡以义烈称刺史臧举为茂才除高成令。
郑弘会稽山阴人也。少为乡啬夫太守第五伦行春见而深奇之召署督邮举孝廉。
桓彬字彦林少与蔡邕齐名初举孝廉拜尚书郎徐防祖父宣为讲学大夫父宪亦传宣业防少习父祖学永平中举孝廉除为郎。
张敏河间莫阝人也。建初二年举孝廉四迁。
胡广字伯始举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
刘焉江夏竟陵人也。以宗室拜郎中去官居阳城山精学教授举贤良方正稍迁南阳太守。
袁术司空逄之子也。少以侠气闻後颇折节举孝廉累迁至河南尹。
王涣广汉妻阝人也。初为太守陈宠功曹举茂才除温令。
第五访京兆长陵人也。仕郡为功曹察孝廉补新都令。
刘矩沛国萧人也。少有高节举孝廉稍迁雍丘令。
刘宠东莱牟平人也。以明经举孝廉除东平陵令。
阳球渔阳泉州人也。性严厉好申韩之学初举孝廉补尚书郎。
张兴颍川鄢陵人也。习梁丘易以教授举孝廉为郎戴凭汝南平舆人也。习京氏易郡举明经试徵博士拜郎中。
周防汝南汝阳人也。师事徐州刺史盖豫受古文尚书经明举孝廉拜郎中。
杜根颍川定陵人也。性方实好绞直(绞急也。)永初元年举孝廉为郎中。
刘陶颍川颍阴人也。陶为人居简不修小节举孝廉除顺阳长。
李云甘陵人也。性好学善阴阳初举孝廉再迁白马令。
谢弼中直方正为乡邑所宗师建宁二年诏举有道之士弼与东海陈敦玄菟公孙度俱对皆除郎中盖勋敦煌广至人也。家世二千石初举孝廉为汉阳太守。
臧洪广陵射阳人也。体貌魁梧有异姿举孝廉补即丘长。
左雄南郡涅阳人也。安帝时举孝廉稍迁异州刺史周举汝南汝阳人也。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举茂才为平丘令。
陈龟上党泫氏人也。少有志气永建中举孝廉五迁五原太守。
崔瑗早孤锐志好学初辟车骑将军阎显府被斥後举茂才迁汲令。
崔实瑗子也。少沈静好典籍桓帝初诏公卿郡国举至孝独行之士实以郡举徵诣公车除为郎中。
王龚山阳高平人也。初举孝廉稍迁青州刺史。
龚子畅少以清实为称大将军梁商特辟茂才四迁尚书令。
陈球淮浦人也。少涉儒学善律令阳嘉中举孝廉稍迁繁阳令。
包咸会稽曲阿人也。习鲁诗。《论语》举孝廉为郎中杨仁巴郡阆中人也。习韩诗静居教授仕郡为功曹举孝廉除郎中。
董钧犍为资中人也。习庆氏礼举明经迁廪牺令病去官建武中举孝廉辟司徒府。
张玄河内河阳人也。少习春秋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後去官举孝廉除为郎。
许慎汝南召陵人也。少博学经籍为郡功曹举孝廉再迁除氵交长。
李业广汉梓潼人也。少有志操介特习鲁诗举明经除为郎。
刘茂太原晋阳人也。能习礼经哀帝时察孝廉迁五原属国侯建武中拜议郎後拜侍中。
周嘉汝南安城人也。仕郡为主簿後太守一恂举孝廉拜尚书侍郎。
范式山阳金乡人也。举州茂才四迁荆州刺史。
尹勋河南巩人也。宗族多居贵位者而勋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州郡连辟察孝廉三迁邯郸令蔡衍汝南项人也。少明经讲授以礼让化乡里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
羊陟太山梁甫人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太尉李固府。
陈翔汝南邵陵人也。少知名善交结察孝廉太尉周景辟举高第拜侍御史。
范康勃海重合人也。少受业太学与郭林宗亲善举孝廉再迁颍阴令。
刘儒东郡阳平人也。郭林宗常谓儒口讷心辩有璋之质察孝廉举高第三迁侍中。
贾彪颍川定陵人也。志节慷慨与同郡荀爽齐名初仕州郡举孝廉补新息长。
荀淑颍川颍阴人也。少有高行安帝时徵拜郎中後再迁当途长。
荀爽淑子也。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
荀朗陵令淑之孙也。少有才名中平六年举孝廉再迁亢父令杜乔河内林虑人也。少为书生举孝廉辟司徒杨震府。
吴陈留长垣人也。常牧豕於长垣泽中行金经书後举孝廉。
延笃南阳人也。博通经传及百家之言能著文章举孝廉为平阳侯相。
张奂敦煌酒泉人也。辟大将军梁冀府以疾去官复举贤良对策第一擢拜议郎。
武威姑臧人也。少便习弓马尚游侠轻财贿长乃折节好古学初举孝廉为宪陵园丞。
陈蕃汝南平舆人也。初仕郡举孝廉除郎中。
刘淑河间乐成人也。少好学明五经司徒种举淑贤良方正辞以疾桓帝闻淑高明切责州郡使舆病诣京师淑不得已而赴雒阳对策为天下第一。
李膺颍川襄城人也。性简亢无所交接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举高第再迁青州刺史。
范滂汝南征羌人也。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举孝廉光禄四行。
李法博通群书和帝永元九年应贤良方正对策除博士。
应劭少笃学博览多闻灵帝时举孝廉辟车骑将军何苗掾。
王逸元初中举上计吏为校书郎。
马融以阳嘉二年诏举敦朴城门校尉岑起举融徵诣公车对策拜议郎(续。《汉书》曰:融对策於北宫端门)。
戴封为光禄主事遭伯父丧去官诏书求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有志行能消灾伏异者公卿郡守各举一人郡及大司农俱举封公车徵陛见对策第一。
高彪郡举孝廉试经第一除郎中。
孔昱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後遭党锢禁檀敷太尉黄琼举方正对策合宜再迁议郎。
皇甫嵩安定朝那人好读诗书习弓马初举孝廉茂才。
陈重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友太守张云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後十馀通计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
赵苞甘陵东武城人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谢夷吾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举孝廉为寿张令李汉中南郑人也。通五经善河雒风星初为户曹吏举孝廉五迁尚书令。
公沙穆北海胶东人也。习韩诗公羊春秋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令。
单山阳湖陆人也。善明天官术举孝廉稍迁长史令。
韩说会稽山阴人也。博通五经举孝廉。
魏公孙瓒辽西令支人也。以孝廉为郎。
陶谦字恭祖少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除卢令公孙度辽东襄平人也。举有道除尚书令。
贾诩武威姑臧人也。察孝廉为郎。
张承河内修武人也。以方正徵拜议郎。
锺繇颍川长社人也。举孝廉除尚书郎。
华歆平原高唐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张既冯翊高陵人也。年十六为郡小吏後历右职举茂才除新丰令。
温恢太原祁人也。举孝廉为廪丘长。
贾逵河东襄陵人也。初为郡吏後举茂才除渑池令桓阶长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
杨阜天水冀人也。初为安定长史刺史韦康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
管辂平原人也。正始九年举秀才。
蜀许靖汝南平舆人也。太守刘翊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张裔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刘章时举孝廉为鱼复长。
蒋琬零陵湘乡人也。为丞相府东曹掾举茂才迁为参军。
张翼犍为武阳人也。先主领益州牧翼为书佐建安末举孝廉为江阳长。
王嗣犍为资中人也。举孝廉稍迁西安围督。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也。举孝廉为郎。
士燮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公事免官父死丧阕後举茂才除巫令孙翊权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太守朱治举孝廉司空辟。
黄盖零陵泉陵人也。初为郡吏察孝廉辟公府阚泽会稽山阴人也。究览群籍通历数察孝廉除钱塘长。
贺齐会稽山阴人也。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为永宁长。
晋王祥琅邪临沂人初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後举秀才除温令。
唐彬鲁国邹人也。初为郡功曹举孝廉辟主簿。
山涛河内怀人也。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
刘毅东莱掖人也。初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魏末本郡察孝廉辟司隶都官从事。
侯史光东莱掖人也。幼有才悟举孝廉州辟别驾。
傅玄北地泥阳人也。博学善属文州举秀才除郎中王接河东猗氏人也。初为都官从事永宁初举秀才除郎中。
诜济阴单父人也。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太守文立举诜应选以对策上第拜议郎。
夏侯湛谯国谯人也。少为太尉掾泰始中举贤良对策中第拜郎中。
潘岳荣阳中牟人也。早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江[A170]陈留圉人也。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
周义兴阳羡人也。累荐名宰府举秀才除议郎。
周札弟也。少以豪右自处察孝廉除郎中。
周访汝南安城人也。察孝廉除郎中。
孙乐安人也。少自修立察孝廉迁黄门侍郎李含陇西狄道人也。侨居始平两郡并举孝廉为州别驾举秀才荐之公府。
索靖敦煌人也。州辟别驾郡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索靖子也。少有逸群之量举秀才除郎中。
温峤初为都官从事後举秀才灼然二品司徒辟东阁祭酒。
纪瞻丹阳秣陵人也。举秀才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
贺循会稽山阴人也。刺史稽喜举循秀才除阳羡令薛兼丹阳人也。察河南孝廉辟公府除比阳相。
戴。若思广陵人也。举孝廉入雒辟赵王伦府戴邈。若思弟也。邈少好学尤精史汉弱冠举秀才迁太子洗马。
甘卓丹阳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举秀才为吴王常侍。
锺雅颍川长社人也。好学有才志举四行除汝阳令熊远豫章南昌人也。初为州别驾举秀才除监军华轶司马。
张凭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官至御史中丞虞潭会稽馀姚人也。清身有简操州辟从事主簿举秀才大司马齐王ぁ请为祭酒。
顾众吴郡吴人也。初州辟主簿举秀才後元帝为镇东将军命为参军。
陆晔吴郡吴人也。察孝廉後元帝镇江左辟为祭酒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初辟镇军大将军武陵王掾州举秀才太原王述引为建威长史。
丁潭会稽山阴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除郎中陈寿巴西安汉人也。举孝廉除著作郎。
虞溥高平昌邑人也。郡察孝廉除郎中。
江灌少知名州辟主簿举秀才为治中。
稽含好学能属文初为楚王玮掾玮坐诛免举秀才除郎中。
鲁芝扶风人也。初州辟别驾举孝廉除郎中。
杜轸蜀郡成都人也。察孝廉除建宁令。
窦允始平人也。初为郡主簿察孝廉除浩长。
潘京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後举秀才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
范平吴郡钱塘人也。吴特举茂才累迁临海太守。
文立巴郡临江人也。初仕蜀至尚书蜀平举秀才除郎中。
崔游上党人也。魏末察孝廉除相府舍人。
曹毗谯国人也。善属词赋郡察孝廉除郎中。
汜腾敦煌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任旭临海章安人也。初举郡功曹寻察孝廉除郎中张实字安逊学尚明察敬贤爱士以秀才除郎中。
宋顾愿字子恭好学有文词於世大明中举秀才对策称旨擢为著作佐郎太子舍人。
孔靖会稽山阴人也。始察郡孝廉为功曹史。
何偃庐江孛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军参军。
孔觊会稽山阴人也。好读书早知名初举扬州秀才补主簿。
齐王延之琅琊临沂人也。少而静默不交人事举秀才除郎中法曹参军。
张绪吴郡吴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建平王护军主簿。
沈冲吴兴武康人也。为西阳王抚军法曹参军寻举秀才还为抚军正佐。
刘沛国相人也。初州辟祭酒主簿举秀才後为秘书郎。
刘弟也。举秀才建平王景素辟征北主簿。
陆慧晓吴郡人也。举秀才除卫尉史。
王融博涉有文才举秀才除晋安王南中郎。
袁彖陈郡夏阳人也。举秀才後除安成王征虏参军主簿。
丘灵鞠吴兴乌程人也。举秀才为主簿。
檀超高平金乡人也。举秀才除宣武府参军。
江巨源兰陵人也。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大明五年敕助徐源撰国史。
陆厥吴郡人州举秀才除晏傅主簿。
刘善明平原人也。举秀才宋孝武见其对策强直甚异之。
梁王琳份子也。举南徐州秀才释褐征虏建安王法曹。
萧琛兰陵人也。初王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举为南徐州秀才累迁司徒记室。
丘迟吴兴乌程人也。初州辟从事举秀才除太学博士。
萧洽字宏称幼敏悟能属文齐永明中为国子生举明经起家著作佐郎。
任举兖州秀才拜太常博士。
宗少勤学有局弱冠举郢州秀才。
江淹起家南徐州从事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转巴陵王国左常侍。
王褒弱冠举秀才除秘书郎。
刘潜字孝仪举秀才起家镇右始兴王法曹行参军王<矢见>好学有口辨州举秀才郡迎主簿起家秘书郎何照年十九解褐扬州主簿举秀才累迁王府行参军。
贺为国子生举明经扬州祭酒。
王承字安期仆射柬子七岁通。《周易》选补国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
刘字仲宝自国子礼生射策高第。
锺嵘颍川长社人也。举本州秀才起家王国侍郎。
周兴嗣陈郡项人也。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陆云公吴郡人也。州举秀才累迁湘东王行参军顾宪之吴郡吴人也。未弱冠辟议曹从事举秀才累迁太子舍人。
庾华新野人也。弱冠为州迎主簿举秀才累迁安西主簿。
陆亻垂吴郡吴人也。举秀才竟陵王子良辟议曹从事裴遂河东闻喜人也。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
顾协吴郡吴人也。为太学博士秀才沈约览其策而叹曰:江左以来未有此作迁安成王国左常侍。
伏挺齐末州举秀才对策为当时第一。
陈孔奂举秀才射策高第起家扬州主簿褚翔初为国子生举高第。
後魏李同轨年二十二举秀才射策除奉朝请郦宣秀才射策高第为奉朝请。
李祥字元吉世祖诏州郡举贤良祥应贡对策合旨除中书博士。
郑羲字幼ら文学颇优弱冠举秀才。
郑伯猷博学有文才早知名举司州秀才以射策高第。
崔士元举茂才平州录事参军。
崔挺举秀才射策高第拜中书博士。
韩显宗有才学秀才对策甲科除著作佐郎。
米世昌少自修立尤精经义举秀才对策上第拜国子助教。
卢观字伯举范阳涿人也。少好学有隽才举秀才射策甲科除太学博士著作佐郎。
邢臧字子良河间人光禄少卿虬长孙也。幼孤早立操尚博学有藻思年二十一神龟中举秀才问策五条考上第为太学博士。
裴敬宪少有志行学博才清司州牧高阳王雍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郭祚以文章尺牍见称於世举秀才对策上第拜中书博士。
徐纥字武伯乐安博昌人也。家世寒微纥少好学有名理颇以文词见称察孝廉对策上第高祖拔为主书。
裴延隽涉猎坟史颇有才华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崔励大将军光之长子也。器业才行最有父风举秀才授中军彭城王参军。
阳藻字景德少孤有雅志涉猎经史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他少治春秋杜氏毛诗。《周易》并举其宗致举秀才以高第除中书博士。
冯元兴年二十三教授常数百人初举秀才对策高第。又举孝廉。
刘桃符中山卢奴人性恭谨好学举孝廉射策甲科北齐裴让之少好学有文俊辩早得声誉举秀才对策高第累迁屯田主客郎。
刘叔宗字乐陵平昌人和谨颇有学业举秀才稍迁沧州治中。
卢文伟有志尚颇涉经史州辟主簿年二十八始举秀才除本州平北府长流参军。
後周辛仲景年十八举文学对策高第拜司空府主簿。
辛庆之少以文学徵诣雒阳对策第一除秘书郎。
唐杜正伦相州洹水人也。隋仁寿中与兄正玄正藏俱以秀才擢第隋代举秀才总十人正伦一家有三秀才甚为当时称美。
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常州刺史元道族孙少举进士累补太原尉。
张柬之则天永昌元年以贤良徵试同时射策者千馀人柬之独为天下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姚崇为孝敬皇帝挽郎应制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
马怀素应文学优赡科举及第拜尉。
郑常以言行闻转桃林丞。又举贤良玄宗时在春宫亲问国政对策第一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
张应下笔成章及才高位下词标文苑等科凡应八举皆登甲科。
崔圆少孤贫志尚闳博好读兵书有经济宇宙之心开元中诏搜访遗逸圆以钤谋射策甲科授执戟。
萧昕河南人少补崇文进士开元十九年首举博学宏词授阳武主簿天宝初举宏词授寿安尉。
崔明允天宝元年应文词秀逸举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潮等七人并登科名依资授官。
元载自幼嗜学好属文性敏慧博览子史尤学道书家贫徒步随乡赋累上不升第天宝初玄宗奉道教下诏搜求明老庄文列四经学者载策入高科授州新平县尉。
韩休蚤有词学应制举授虞乡尉。
杨绾举进士调补太学正字玄宗朝徵贤良有司以绾赴召策中甲科超授右拾遗。
归崇敬为四门博士天宝末对策高第授右拾遗于邵天宝中举进士一岁中以书制超绝流辈授崇文馆校书。
李季乡肃宗朝工部侍郎之子也。弱冠举明经颇工文词应博学宏词科升第再迁京兆府县尉。
裴佶字弘正侍中右仆射耀卿之孙吏部郎中综之子幼能属文弱冠举进士补校书郎。
姚南仲华州下わ人也。乾元中应制登科授太子校书。
穆质强直应制策入第三等其所条对至今人传之位给事中。
陆贽年十八进士及第。又以博学宏词授郑县尉。
冯伉少有经学代宗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授秘书郎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
韦夏卿字云客少习文学大历中与弟正卿应制举同时策入高第授高陵主簿。
崔元翰初举进士博学宏词贤良方正皆中甲科。
《郭子》仪以武举补左卫长史累以武艺登科为诸军使。
吴通玄德宗建中初举以文词清丽授同州司户奚陟少好读书举进士第建中元年制举文词清丽授弘文馆校书。
路泌字安期阳平人博涉经史传工为五言诗性端亮寡言以孝悌闻於宗族建中末以长安尉从召与李益韦绶等书判同举高第。
裴字弘中河东闻喜人也。宰相裴居道七代孙弱冠举进士贞元中诏选贤良极谏士对策第一授美原县尉。
柳公绰年十八应制举登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元年也。贞元四年复应制举再登贤良方正科时年二十一制出授渭南尉。
卫次公字从周河东人器韵弘雅弱冠举进士礼部侍郎潘淡目为国器擢居上第。
罗让字景宣父向官至京兆尹让少以文学知名举进士应诏对策高第为咸阳尉。
辛毗陇西人少嗜学累登五经开元礼科。
郑亚祖父三世并登进士第亚字子佐宪宗元和十五年擢进士第。又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制科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数岁之外连中三科。
庞严起寒微举进士穆宗长庆初元稹李绅为翰林学士严应判考策入第三等仍为之首。
郑畋亚子也。年十八登进士第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得秘书省校书郎二十二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直馆事。
令狐氵高子也。为河中尹宣宗大中十三年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表曰:臣有男氵高,爰自孩提便从训教至於词艺颇及辈流会昌二年臣任户部员外郎日即应举大中二年犹未成名臣自湖州刺史蒙帝擢授考功郎知制诰寻充翰林学士累叨宠泽遂忝枢衡事体有妨因令罢举自当废绝十九年每遣退藏更令勤励窃以禄位逾分齿已衰男氵高年过长成未г一第犬马私爱实切悯伤臣二三年来频乞罢免每年与男取得文解意望才离中书郎却令赴举昨蒙恩诏许宠近藩伏缘已逼礼部试期便令就试至於临时与夺出自主司固不敢取有干挠但以初离机务合具上闻臣近于延英奉辞取拟面对伏以恋主方切陈诚至难伏异睿慈察臣丹恳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之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已後但依常例放榜本司取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张衍字玄用河南尹魏王宗之犹子也。其父死於兵间衍读书为儒始以经学就举不中选时谏议大夫郑徽退居雒阳以女妻之令应词科不数上登第後唐李愚初唐末避难东归洛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从焉子弟亲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故少师薛廷掌贡籍之岁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授河南府参军。
马缟少嗜学以明经及第登拔萃科。
李琪天复初应博学宏词居第四等授武功县尉辟转运巡官。
●卷六百五十一
○贡举部 清正谬滥清正
古者有兴贤之书比其德行道艺而献之於王王再拜而受乃知详选之道不其重与洎乎!奔竞斯作登显多滥乃有疾时态之流宕考才能於端实稽以经术抑其浮华权要之地请托不行当宁赏叹缙绅称尚为国选士斯无鬼焉故史称得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良有谓矣。
唐王师旦为考功员外郎异州进士张昌龄王公理并有俊才声振京邑而师旦考其文策全下举朝不知所以及奏第等太宗怪无昌龄等名因召师旦问之对曰:此辈诚有词华然其体性轻薄文章浮艳必不成令器臣。若擢之恐後生相效有变陛下风雅帝以为名言後并如其言。
韩休为起居舍人奉制考制举人策执心公正取舍平允不为豪右所夺迁给事中。
韦陟为礼部侍郎好接後辈尤鉴於文虽词人後生靡不谙练曩者主司取与皆以一场之善登其科目不尽其才陟先责旧文仍令举人自通所工诗笔先试一日知其所长然後依常式考覆片善无遗美声盈路。
席豫为考功员外郎典举得士为时所称。
潘炎为礼部侍郎卫次公弱冠举进士炎目为国士擢居上第。
常衮代宗大历中为礼部侍郎时宫中刘忠翼权倾内外泾原节度马。又累著功勋恩宠莫二各有亲戚贡举及两馆生衮皆执理不与人皆畏之。
陆贽德宗时为兵部侍郎知贡举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於肃与元翰推荐艺士升第之日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年之内居台省清近者十馀人。
高郢贞元末为礼部侍郎时应进士举者多务朋游驰声名每岁各州府荐送後唯追奉宴集罕理其业郢性专尤疾其风既领职拒绝请托虽同列通熟无敢言者志在经艺专考程试凡三岁掌贡士进幽独抑声华浮滥之风翕然一变。
权德舆贞元十七年为中书舍人以本官知礼部贡举来年真拜侍郎凡三岁掌贡士至今号为得人。
韦贯之为右补阙宪宗元和元年与中书舍人张弘靖考制策第其名者十八人其後多以文称迁为吏部员外郎三年策贤良之士。又与户部侍郎杨於陵左司郎中郑敬都官郎中李益同为考策官贯之奏居上第者三人是三人言实指切时病不顾忌讳虽同考策者皆难其词直贯之独署其奏遂出为果州刺史道黜巴州刺史及为礼部侍郎凡二年所选士人大抵抑浮华先行实由是趋竞者稍息。
许孟容为兵部侍郎权知礼部贡举颇抑浮华。
卫次公为中书舍人元和二年权知礼部贡举斥浮华进贞实不为时力所摇。
郑氵迁礼部侍郎选拔秀士时号得人。
王起武宗会昌中正拜左仆射复知贡举起前後四典贡部皆选当代词艺之士有名於时人皆赏其精鉴犭旬公也。
崔郾为礼部侍郎东都试举人凡两岁掌贡士平心阅试赏拔艺能所擢者无非名士至大中咸通代为辅相名卿者十数。
崔瑾为尚书郎知制诰懿宗咸通中知贡举选拔颇为得人寻拜礼部侍郎。
周和凝仕後唐为翰林学士知贡举贡院旧例放榜之日设棘於门及闭院门以防下第不逞者凝令彻棘启门是日寂无喧者所放多才名之士时议以为得人明宗益加器重。
王延後唐清泰中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有崔颀者协之子也。授偃师主簿颀卑屑弃去数年应进士延将入贡院见旧相吏部尚书卢文纪文纪素与协不睦谓延曰:舍人以谨重闻於时所以老夫去冬与诸相首以长者闻奏然此一途取事者颇多面目说者云:越人善泅生子方乳母浮之水上或骇然止之乳母曰:其父善泅子必无溺今。若以名下取徵泅之类也。舍人当求实才以副公望延退而嗤曰:卢公之言为崔颀也。纵与其父不悦致意何至此耶来春以颀登甲科其仁而犭旬公皆此类也。
张昭初仕晋为左丞少帝开运三年命知贡举来岁属契丹犯阙而诸侯受赂请甚峻昭未尝摇动但务公平时皆服其镇静得钜儒之体。
○贡举部 谬滥
举不失德则曰:能焉称匪其人诚为滥矣。况夫论辨多士总群材为治乱之本源实邦国之大计固宜责以名实审其否臧扌于王庭縻以好爵其有知识非远采择不明心志既纷艺文莫辨附回天之势采画地之名弃实务华杂良以苦物议非允官谤是兴先茅之赏莫承籍之愆用及其或制度乖正仕进违方既启幸端亦附于此。
後汉顺帝阳嘉元年尚书令左雄议改察廉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如有颜回子奇之类不拘年齿,於是济阴太守胡广等十馀人皆坐谬举免黜。
晋惠帝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僭位是岁贤良方正直言秀才孝廉良将皆不试计吏及四方使命之在京邑者太学生年十六以上及在学二十年皆署吏部县二千石令长赤在职者皆封侯郡纲纪并为孝廉县纲纪为廉吏。
四月帝既复祚以国有大庆天下秀孝一皆不试时河东猗氏人王接举秀才接以为恨元年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一人时以天下丧乱务存慰勉远方孝秀不复策试到即除署(既经略粗定乃诏试经有才不中举者免其太守其後孝秀莫敢应命有送至京师者皆以疾辞)。
南齐太祖东昏侯时因袭宋代限年之制乡举里选不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唐玄宗开元八年考功员外郎李纳以举人不实贬沁州司马时北军勋臣葛福顺有子举明经帝闻之故试其子墙面不知所对由是坐贬。
德宗贞元五年礼部侍郎刘太真贬信州刺史太真性怯懦诡随其掌贡举宰臣姻族方镇子弟先收擢之。又常叙陈少游勋绩拟之桓文大招物议因有斯贬。
十一年礼部侍郎吕渭知贡举结附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延龄之子操举进士文词非工渭擢之登第为正人嗤鄙渭连知三举後因入阁遗失请文记遂出为潭州刺史。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是年礼部侍郎李建知贡举进取信非其人。又惑於请故其年不为得士竟以人情不洽遽改为刑部侍郎。
长庆元年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所放进士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等重试覆落十人三月丁未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乃求深僻题目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程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数亦多其孔温业等三人粗通可与及第其馀落下今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人所试杂文并策先送中书门下详覆贬钱徽江州刺史。
武宗会昌五年谏议大夫陈商权知贡举放及第二十七人三月敕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重试覆落七人。
宣宗大中九年吏部试宏辞举人漏泄题目为御史御所劾侍郎裴谂改国子祭酒郎中周敬复罚两月俸料考试官刑部郎中唐扶出为虔州刺史监察御史冯颛罚一月俸料其登科人并落下。
十四年中书舍人裴坦知贡举奏放进士三十人考试官库部员外郎崔刍言放宏词登科一人时举子尤盛进士过千人然中第者皆衣冠士子是岁有郑羲则故户部尚书瀚之孙裴弘故相休之子魏故相扶之子令狐氵高故相之子馀不能遍举皆以门阀取之惟陈河一人孤平负艺第於榜末谏议大夫崔上疏曰:伏见新及第进士令狐氵高是河中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令狐男旧名寿改名氵高窃闻顷年暂曾罢举自父当重位而权在一门求请者诡党风趋妄动者邪朋云集每岁贡闱登第在朝清列除官事望虽出於取舍悉由於氵高喧然如市傍。若无人威振寰中势倾天下及去年罢相出镇其日令狐氵高於礼部纳卷伏以举人文卷皆须十月已前送纳,岂可父身尚居枢务男私挟其解名干挠主司侮美文法。若宰相子弟总合应举即不合继绝数年如宰相子弟不合应举即何预有文解公然轻易隐蔽圣聪将陛下朝廷为氵高家事伏恐奸欺得路孤直杜门非唯取笑士流抑亦大伤风教伏请下御史台子细推勘纳卷及取解月日闻奏臣职当谏署分合上闻疏留中不出。
梁太祖开平三年五月敕礼部所放进士薛钧是左司侍郎薛延男方持省辖固合避嫌其薛钧宜令所司落下。
乾化中翰林学士郑珏连知贡举邺中人聂屿与乡人赵都俱随乡荐都纳贿於珏人报翌日登第屿闻不捷诟来人以哧之珏惧亦俾成名。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敕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蒙正等宜令翰林学士承旨卢质就本院覆试仍令学士使杨彦珞监试其月敕礼部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群情实干浮议近令覆试俾塞舆言及再览符蒙正庇成僚等程试诗赋果有疵瑕。若便去留虑乖激劝傥无升降即昧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桑维翰殊无疵缪稍有功夫其王彻升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放。
明宗天成四年中书舍人知贡举卢詹进纳春关状内漏失五经四人姓名罚一月俸。
晋高祖天福三年崔权知贡举时有进士孔英者行鬼而才薄宰相桑维翰素知其为人深恶之及将锁院礼辞於维翰维翰性严语简谓曰:孔英来也。盖虑误放英故言其姓名以扼之也。性纯直不复禀覆因默记之时英。又自称是宣尼之後每凌轹於方埸不得已遂放英登第榜出人皆讠宣笑维翰闻之举手自抑其口者数四盖悔其言也。
周世宗显德二年礼部侍郎刘温叟知贡举三月壬辰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俨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徽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已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见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俨杨徽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令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温叟失於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可见恕特与矜容温叟放罪其将来贡举公事仍令所司别具条种闻奏。
四年屯田员外郎知制诰扈策试进策入乡贡进士宏等内宏赐同三传出身先是诣匦言事者甚众命蒙以时务策试之蒙选中者四人帝览之命枢密副使王朴覆试唯留宏一人而已蒙由是坐夺俸一月。
五年右谏议大夫刘涛知贡举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冀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单贻庆李颂祭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词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ツ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修进以俟将来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省过以戒当官先是涛於东京放榜後率其新令及第进士刘垣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具以其所试诗赋进呈帝览之以其词多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卷六百五十二
○奉使部 总序
周官小行人之职掌使四方达天下之六节。又行夫掌邦国传遂之小事凡其使也。必以旌节使於四夷则为之介故聘礼有使者上介次介之名春秋战国虽或兵交而使在其间矣。自周及秦常以岁八月遣轩之使采异代方言。又其事也。汉制奉敌书使者乘驰传则使者之称其来旧矣。武帝遣中郎将建节往谕巴蜀乃副使者驰四乘之传。又遣谒者及博士大夫谏官御史廷尉太仆丞相掾等分行按察故有直指使者及八使美俗清诏之名繇汉而下靡常厥官委寄之殊氵公袭不一盖因时而建置非著令於悠久等威制度随委任之轻重僚属吏员称职务之大小唐室以降踵事增名则有巡察黜陟采访处置按察宣劳之类分道而往领命尤重大率以交聘敌国通接殊邻劳来远方安辑新附慰抚兵役分给赈赐采风俗之厚薄询民事之劳逸究吏治之能否察狱讼之冤正搜访遗滞刺举奸滥或购求坠简或奉行宠典于以宣畅皇风敦谕诏旨广天听而斯远俾物情之无拥。若乃智略宏远机用周敏洽闻英藻清节慎行揖让而中节往复而合指引荐良士纠劾非法感慨而自请罔惮涂纵横而有辞用能专对乘便见机而必果处危握节而靡渝绩效著闻望实昭显增原隰而有耀被奖饰以攸宜允谓使乎!斯可尚已乃至縻居他境邂逅物故契阔奄忽人所共叹其有乖违上意遘受深耻专已而无简黩货而弗厌有损国威乃罹邦宪是故历代遣使诚难其人必简帝心以将明命者尔凡奉使部二十七门。
○奉使部 达王命
夫使乎!宣王灵达君命奉辞而无辱称指而获考焉故周官之纪六节重行人之职小雅之歌四牡荣使臣之选繇汉而下乃有循行郡国以布德音驰驱绝域以论和好之乱邦之内有。若平居抵逆城之下曾不介马其智勇见于辞气其忠信通于神明故能使倔强思柔奸雄易虑安反侧之俗革携离之心纾患以解纷怀荒而振远自非辩可以专对智足以经物挺不夺之志达应变之略。又安能掉三寸之舌履不测之险而举无所惮克成其绩哉!汉严助为中大夫会闽越攻东瓯武帝出兵诛闽越淮南王安上书谏之是时汉兵遂出逾领会闽越王弟馀善杀王降帝嘉淮南之意乃令助谕淮南王曰:皇帝问淮南王使中大夫王上书言事闻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寝明不能烛(烛也。)重以不德是以比年凶害众(古灾字)夫以眇眇之身于王侯之上内有饥寒之民南夷相攘(攘谓相侵夺也。)使边骚然不安朕甚惧焉今王深惟重虑(惟思也。虑计也。)明太平以弼朕失称三代至盛际天接地人迹所及咸尽宾服藐然甚惭(藐武卓切远也。言不可及也。)嘉王之意靡有所终(靡无也。终极也。)使中大夫助谕朕意告王越事助谕意曰:今者大王以发屯临越事上书陛下故遣臣助告王其事王居远事薄遂不与王同其计(薄迫也。速也。)朝有阙政遗王之忧(言朝政有阙乃使王有忧也。)陛下甚恨之夫兵固凶器明主之所重出也。(重难也。)然自五帝三王禁暴止乱非兵未闻也。汉为天下宗操杀生之柄(操执持也。)以制海内之命危者望安乱者治(谓仰而望之读曰)今闽越王狼戾不仁(狼性贪戾凡言狼戾者谓贪而戾)杀其骨肉离其亲戚所为甚多不义。又数举兵侵凌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阴计奇策入燔寻阳楼公(先是越王勾践称霸中国今越王欲慕之)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汉有楼公贮在寻阳也。)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陛下为万民安危久远之计使人谕告之曰:天下安宁各继世抚民禁母敢相并有司疑其以虎狼之心贪据百越之利惑於逆顺不奉明诏则会稽豫章必有长患。且天子诛而不伐焉有劳百姓苦士卒乎!(王者之兵但行诛耳无有战斗故云:不伐也。)故遣两将屯於境上震威武阳声乡(音乡)屯曾上未会(言兵未尽集)天诱其衷闽王陨命取遣使者罢屯母後农时(令及农时不待後也。)南越王甚嘉被惠泽蒙休德愿革心易行身从使者入谢(革改也。)有狗马之病不能胜服(谓朝服也。)故遣太子婴齐入侍病有瘳愿伏北阙望大廷以报盛德闽王以八月举兵於治南(山名也。今名东治属会稽)士卒罢倦(罢读曰:疲)三王之众相与攻之因其弱弟馀善以成其谋至令国空虚遣使者上符节请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之明诏此一举不挫一兵之锋不用一卒之死而闽王伏辜南越被泽威震暴王义存危国此则陛下深计远虑之所出也。事效见前(见显也。前谓目前)故使臣助来谕王意,於是王谢曰:虽汤伐桀文王伐崇诚不过此臣安妄以愚意狂言陛下不忍加诛使使者临诏臣安所不闻(先未闻者今得闻也。)诚不胜厚幸。
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月氏西域胡国也。氏音支)与堂邑氐奴父(堂邑姓也。汉入其奴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匈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乡)西走数十日(走谓奔走也。不指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也。)至大宛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道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道译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至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一遥切衣要也。领衣领也。凡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於汉故以要领为)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喻并音步浪切)复为匈奴所得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
後汉来歙光武时为大中大夫建武五年持节送马援奉玺书於隗嚣嚣遣子恂时入侍。
赵岐为太仆献帝西都李亻专政使太传马日抚慰天下以岐为副日行至雒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是时袁绍及魏太祖与公孙瓒争冀州闻岐至皆自将兵数百里奉迎岐深陈天子恩德宜罢兵安人之道。又移书公孙瓒为言利害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雒阳奉迎车驾岐南到陈留得笃疾经涉二年期者遂不至兴平元年诏书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离唯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年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後不绝。
蜀费诗犍为人为益州前部司马先主为汉中王遣诗拜关侯为前将军侯闻黄忠为後将军侯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侯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後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今汉王以一时之功隆崇於汉室然意之轻重宁当与君侯齐乎!且王与君侯譬犹一体同休等戚祸福共之愚谓君侯不宜计官号之高下爵禄之多少为意也。仆一介之使衔命之人君侯不受拜如是便还但相为惜此举动恐有後悔耳侯大感悟遽即受拜陈萧乾为给事黄门侍郎永定初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往往立砦以保高祖甚患之乃令乾往使谕以逆顺并观虚实将发高祖谓乾曰:建晋恃险好为奸宄方今天下初定难便出兵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况卿坐镇雅俗才高昔贤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乾至晓以逆顺所在渠帅并率部众开壁款附。
後魏崔顺太武时为大鸿胪持节策拜杨难当为南秦王奉使数返光扌朝命帝善之及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诸军取平上わ使顺赍诏於丕前喻难当奉诏。
李顺太武时为太常策拜凉州沮渠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未几拜四部尚书延和初使凉州沮渠蒙逊遣中兵校尉杨定归白顺曰:年衰多疾旧患发动腰脚不随不堪拜伏三五日消息小差相见顺曰:王之年老朝廷所知以王祗执臣礼别有诏旨岂得自安不见上使也。蒙逊翌日延顺入至庭中而蒙逊箕坐隐几无起动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於是今则覆亡之不恤敢凌侮天地魂神逝矣。何用见之将握节而出蒙逊使归追顺於庭曰:太常既雅恕衰疾传云:朝廷有不拜之诏是以敢自安耳。若太常曰:尔拜尔跪而不祗命斯乃小臣之罪矣。顺答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王赐胙命曰:伯舅无下拜而桓公奉遵臣节降而拜受今君虽功高勋厚未。若小白之勤朝廷虽相崇重未有不拜之诏如便偃蹇自大此乃速祸之道非图久安之计。若朝廷震怒遂相吞灭悔何及哉!蒙逊曰:太常规之以古烈惧之以天威敢不翘悚敬听休命遂拜伏尽礼。
鹿涅孝庄帝时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豫章王综据徐州综密信通曰:欲归款综时为梁武爱子众议咸谓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时徐州始氵舀边方骚扰综部将成景隽胡龙牙并扌︹兵内外严固涅遂单马间出径趣彭城未至之间为综军主程兵润所止问其来状涅答曰:兵交使在自昔通言我为临淮王所使须有交易兵润遂先遣人白龙牙等综既有诚心闻涅被执语景隽等曰:我每疑元略规欲归城将验虚实宜遣左右为元略使入魏军中唤彼一人其使果至乃令人诈略身在一深室诡为患元略魏中山王略也。状呼使户外令人传语时略始被梁武追还综。又遣腹心梁话迎涅密语意状令善酬答引涅入城诣龙牙所时日已暮龙牙列仗举火引涅曰:元中山甚欲相见故令唤卿。又曰:安丰临淮将少弱卒规复此城容可得乎!涅曰:彭城魏之东鄙势在必争得否在天非人所测龙牙曰:当如卿言复诣景隽住在停涅在外门久而未入时夜已久星月甚明有综军主姜桃来与涅语曰:君年已长宿。又充今使良有所达元法僧魏之微子拔城归梁梁主待物有道乃举手上指今岁星在斗斗吴之分野君何为不归梁国我令君富贵涅曰:君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法僧者莒仆之流而梁纳之无乃有愧於季孙也。今月鹑首斗牛受破岁星木也。逆而克之君吴国败丧不久。且衣锦夜游有识不许言未尽乃引入见景隽曰:元中山虽曰:相唤不惧而来何也。答曰:昔楚伐吴吴遣蹶繇劳师今者。此行不。
答曰:游历多年与卿先经相识仍叙缘繇景隽便记引涅同坐谓涅曰:卿不为刺客也。曰:今者为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後图为设饭食杂果涅强饮多食向敌数人微自夸矜诸人相谓曰:壮士哉!乃引向元略所一人引入户内指床令坐一人别在室中出谓涅曰:中山有教与君相闻涅遂起立使人谓涅曰:君但坐涅曰:家国王子,岂有坐听教命使人曰:顿首君我昔有以向南。且遣相唤欲闻卿事晚来患动不获相见涅曰:旦奉音旨冒险祗赴不得瞻见内怀反侧遂辞而退须臾天晓综军主范勖景隽司马杨骠等竞问北朝士马多少涅云:秦陇既平三分静晏今有高车白眼羌蜀五十万齐王孝陈留崔延伯李叔仁等分为三道径趣江西安乐王鉴李神领冀相齐济青光羽林十万直向琅邪南出诸人相谓曰:讵非华辞也。涅曰:可验崇朝何华之有日晏令还景隽送涅上戏马台北望城垒曰:此河城之固良非彼军士所能图拟卿可语二王回师改计涅曰:金墉汤池冲甲弥巧贵守以仁何论险害还军於路与梁话誓盟契约既固未旬综果降。
後周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帝遣仆射赵善使蠕蠕请婚善至夏州闻蠕蠕主於东魏欲执使者善惧乃还帝乃使荐往赐黄金十斤杂采三百疋荐至蠕蠕责其背惠食言并谕结婚之旨蠕蠕感悟乃遣使随荐报命焉。
库狄峙为侍中时蠕蠕灭後突厥强盛虽与太祖通好而外连齐氏帝。又令峙衔命谕之突厥感悟即执齐使归诸京师。
隋柳裘为内史大夫时尉迟迥作乱天下骚动并州总管李穆颇怀犹豫高祖令裘往谕之裘见穆盛陈利害穆甚悦遂归心於高祖。
苏威为纳言时突厥都蓝可汗屡为边患使威至可汗所与结和亲可汗即遣使献方物以勤劳进位大将军。
阎毗为殿内丞征辽之役毗领虎贲郎将典宿卫时众军围辽东城帝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所乘马中流矢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扌卒事而去。
唐温造河内人德宗建中中为彭门张建封所礼时李希烈用兵四去刂多所氵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谕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
孔巢父建中末为给事中兼御史大夫魏博宣慰使巢父博辩多智对田悦之众陈逆顺利害君臣之道士众愧悚喜曰:不图今日复睹王化及就宴悦酒酣自矜其骑射之艺拳勇之略因曰:若蒙见用无敌。
不摧巢父谓之曰:若如公是言而不早归国者但为一好贼耳悦曰:为贼既曰:好贼为臣当作功臣巢父曰:国方有虞待子而息悦起谢焉。
韩愈宪宗元和末为兵部侍郎会成德军乱戕其帅田弘正立礻卑将王廷凑知节度事朝廷因而命之诏愈往宣抚愈至则谕以逆顺利害之理廷凑乃粗识朝旨出牛元翼於重围及还以其功转吏部侍郎。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二年送太和公主入蕃去回鹘牙帐尚可汗信宿可汗遣数百骑来请与公主先从他道去证曰:不可虏使曰:前咸安主来时去花门数百里即先去今何独拒我证曰:我奉天子诏送公主以授可汗今未见可汗岂宜先往虏使乃止。
梁刘捍初为太祖副典客兼御史大夫唐光化三年六月太祖北伐镇定至常山而王色摄送款於太祖命捍入壁门传谕时两军未整守门者戈戟千匝捍驰骑而入竟达其命移师次中山至怀德驿大破定人五万众王处直乞降捍复单马入州安抚而回李振为太祖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湖南马殷为朗州雷蒲所迫振奉命驰往和解殷蒲皆禀命。
晋杨彦询为郝州节度使时镇州安重荣有不臣之状彦询忧其窥伺会车驾幸邺表求入觐高祖虑契丹怒安重荣之杀行人也。移兵犯境复命彦询使焉(臣钦。若等曰:彦询为宣徽使时曾使契丹至是复命之)仍恐重荣要之繇沧州路以入蕃戎王果怒重荣彦询具言非高祖本意盖如人家恶子无如之何寻闻重荣犯阙乃放还。
○奉使部 宣国威夫膺皇华之选以给传遽之役而能扌君之美延誉於四方宣国之威折冲於万里斯可谓不辱命矣。由汉而下乃有奉辞绝域致使邻壤或招谕亡叛或镇抚危疑震耀於皇灵开示乎!大信宣布恩德激昂辞气临大节而无挠抗雄辩而有章繇是殊俗之长称臣以奉约恃险之国遣子而入侍还俘掠於边侯归职贡於宰旅厥角听命改容率礼革其骄骛之心窒夫祸乱之隙自非怀应变之明略挺匪躬之雅操蹈难无苟免之志遇事图戡济之绩者亦恶能有所立哉!
汉陆贾高帝时使南越尉佗因问贾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与如也。)贾曰:王似贤也。复问曰:我孰与皇帝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天下理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繇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始有也。(言自开辟以来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万皆蛮夷崎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於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言有何迫促而不如汉也。)大说贾(说谓爱悦之)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橐中装直千金(有底曰:囊无底曰:橐言其宝物质轻而价重可入囊橐以赍行。故曰:橐中装也。)它送亦千金(非橐中物。故曰:它送也。它犹馀也。)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
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龟兹音丘兹)至昭帝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苟不教匈奴使过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属近也。近始过去)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至龟兹复责其王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
後汉来歙为大中大夫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子阳称(子阳公孙述子)帝道里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光武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於嚣既还复往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以破灭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
班超明帝永平中为奉车都尉窦固假司马使鄯善斩匈奴使还奉於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一作鬼马浅黑色)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梁讽和帝永元元年为车骑将军窦宪军司马宪出征匈奴令讽先赍金帛使北单于宣国威德其归附者万馀人。
魏招招安平观津人初事袁绍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後归太祖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太祖将讨袁谭而柳城乌丸欲出骑助谭太祖以招尝领乌丸遣诣柳城到值峭王严以五千骑当遣诣谭。又辽东太守公孙康自称平州牧遣使韩忠赍单于印绶往假峭王峭王大会群长忠亦在坐峭王问招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假为单于今曹公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真单于辽东复持印绶来如此谁当为正招曰: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拜假中间违错天子命曹公代之言当白天子更假真单于是也。辽东下郡何得擅称拜假也。忠曰: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馀貊之用当今之势︹者为右曹操独何得为是也。招呵忠曰: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汝君臣顽嚣今恃险远背违王命欲擅拜假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大人便捉忠头顿筑拔刀欲斩之峭王惊怖徒跣抱招以救请忠左右失色招乃还坐为峭王等说成败之效祸福所归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便辞辽东之使罢所严骑太祖灭谭於南皮署招军谋掾。
南齐萧惠基初仕宋为抚军车骑主簿泰始初兄益州刺史惠开拒命明帝遣惠基奉使至蜀宣旨开降而益州士反引氐贼围州城惠基於外宣示朝廷威赏,於是氐人邵虎郝天等斩贼帅马兴怀以降後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左长史参国事尝使前秦苻坚,坚问凤曰:代王何如人也。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常有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刚甲利器敌弱则进敌︹则退安得兼并也。凤曰:北人悍勇上马持三杖驱使。若飞主人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粮辎重樵爨自。若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坚曰:彼国人马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则可说马太多凤曰:云中川从东山西河二百馀里北至南山百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言犹未尽坚厚赠之。
李顺太武时为四部尚书使於北凉沮渠蒙逊蒙逊将不拜顺责之乃下拜及礼毕蒙逊曰:夫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朝廷顷来征伐屡克境宇已博但当修理此民亦足兴治然专务讨击恐不可常胜顺曰:昔太祖廓定洪基造有区夏太宗承统王业惟新自圣上临御志宁四海是以戎车屡驾亲冒风霜灭赫连於三秦走蠕蠕於漠北辟土开边隶首不纪僵尸截馘所在成观首除暴虐安黎庶威震八荒声被九域自古以来用兵之美未有尔日之盛是以遐方荒俗之氓莫不翘足抗手敛衽屈膝天兵四临昭德罚罪何云:恃力夫圣王之用兵也。征南蛮则北狄怨讨西戎则东夷恨天子安得已哉!蒙逊曰:诚如来言则凉土之民亦愿魏帝远至何为复遽驿告警不舍昼夜意君之所言殆为虚事顺曰:苗民叛帝舜而亲暴君有扈违后启而从逆主咸慑逼於近地牵制於凶威自古而然岂独凉民也。哉!
公孙轨为大鸿胪持节拜氐王杨玄为南秦王轨及境玄不郊迎轨数玄曰:昔尉佗跨据及陆贾至匍匐奉顺故能垂名竹帛今君王无肃恭之礼非蕃臣也。玄使其属赵客子对曰:夫以六合为家孰非王庭是以敢请入国然後受谒轨答曰:大夫入境尚有郊劳而况王命者乎!请奉策以还玄惧诣郊受命轨使还称旨拜尚书赐爵燕郡公。
封轨孝文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高丽王云恃其偏远称疾不亲受诏轨正色诘之谕以大义云乃北面受诏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徵之云悉资给遣还。
北齐斛律羌举为夏州刺史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後称旨甚被嘉赏。
隋虞庆则为尚书仆射时突厥之种沙钵略遣使诣阙高祖遣庆则与长孙晟报书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父伯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谕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豹狼性过与争将入时长孙晟说谕之沙钵略辞屈乃顿颡跪受玺书以戴於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何名谓臣报曰:隋国称臣犹此称奴耳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长孙晟开皇四年为奉车都督副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使突厥摄图赐宇文公主姓为杨氏千金公主(公主後周赵王昭女自请改姓乞为帝女)改封大义公主摄图奉诏不肯起拜晟进曰:突厥与隋俱是大国天子可汗不起安敢违意但可贺敦为帝女则可汗是大隋女婿奈何无礼不敬妇公乎!摄图乃笑谓其达官曰:须拜妇公我从之耳,於是乃拜诏书使还称旨授仪同三司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欲出塞外陈兵耀武经突厥中抵于涿郡仍恐染干惊惧先遣晟往谕旨称述帝意染干听之因召所部诸国奚室韦等种落数十酋长咸萃晟见牙中草秽欲令染干亲自除之示诸部落以明威重乃指帐前草曰:此根大香染干遽笑之曰:殊不香也。晟曰:天子行幸所在诸侯躬亲洒扫耘除街路以表至敬之心今牙中芜秽谓是留香草耳染干乃悟曰:奴罪过奴之骨肉皆天子赐也。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恩泽而教导之将军之惠奴之幸也。遂拔所佩刀亲自芟草其贵人及诸部争仿效之乃发榆林北境至于其牙。又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而开御道帝闻晟策乃益嘉焉。
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黄门侍郎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踞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灭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官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於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则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所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奈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国富今可汗後附与之争宠须深结於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成公主妻於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日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後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鲜于叔明肃宗乾元中为司勋员外郎副汉中王使回纥回纥接礼稍倨叔明离位责之曰:大国通好贤王奉使可汗大唐子胥,岂可恃微功而傲乎!唐法则不然可汗改容加敬复命迁司门郎中。
韦伦德宗建中初为太常少卿使吐蕃初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悦之赞普大献琛赆等伦还迁太常卿。
温造穆宗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穆宗开延英召对诏曰:幽州用旧事不变藉卿为我行焉对曰:臣府县吏非宜行恐四方狭朝廷为无人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纟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访行期即默不报卿往谕我意是日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初至范阳刘纟具立於外郊造入宣圣旨示以祸福纟喘伏流汗。若兵在颈矣。及造归奏不数日纟全家出幽州拜殿中侍御史。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同光初伪蜀王衍使人致书其词甚抗庄宗遣报聘。且市宫中珍玩蜀人皆禁而不予衍冲弱无识军国之事外则仗王宗弼内委宋光嗣景润澄及严至光嗣等曲宴府第因问近事严曰:吾皇即位邺宫之岁夏取汶阳冬诛汴{薛女}宋氏兵号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凉东渐渤海南逾闽氵制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主有唐旧臣岐王先朝元老皆遣子入侍述职称臣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冒也。谅繇以德怀来以威款伏顺则之以恩泽迷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宋光嗣曰:荆楚则仆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覆多端专欲踞人於炉炭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之族近日强盛大国得无备乎!严曰:公以为彼之胜负孰。若伪梁曰:比梁为劣严曰:吾皇之视北敌如蚤虱耳以其为患不足杷搔况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力则悬首街尽为我获但以天生四夷终非大患不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辨对畏而奇之(严奉使於蜀及与王衍相见陈使者之礼因於笏记中具述庄宗兴复之功其警句云:才过泣水缚王彦章於马前旋及夷门斩朱友真於楼上严复声韵清亮蜀人听之愕然)。
●卷六百五十三
○奉使部 称旨
仲尼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盖夫有专对之才加之以敏应机罔滞遇事立断足以成务始可与权然後出疆则有华复命则有劳斯古人以为使乎!之难者矣。至于驰一介之行李合二国之忄心俾邻境益恭犭广俗向化得纾难之略启和戎之利乃有奉将清诏循行庶邦宣慰有方便宜从事巡察风俗举劾贪猾以应对而知赏繇怀辑而见称以至跋扈之人能令其顺命疑贰之俗终俾其归心斯皆使者之任也。是故明君之使臣也。以事而不制以辞故能俾其成命而获考者也。
汉随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向楚(淮南英布也。)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为使之乃与二十人俱至淮南布间行与何俱归汉。
陆贾初以客从高祖时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佗大说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说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丞相陈平乃言贾往使尉佗去黄屋称制(黄屋谓车上之盖也。黄屋及称制皆天子之仪故令去之者)今比诸侯皆如意指。
严助为中大夫时闽越围东瓯告急武帝曰: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发兵郡国乃遣助以节发兵会稽会稽守欲距法不为发(以法距为无符验也。){耳力}乃斩一司马谕意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遂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引兵罢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帝甚悦。
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不便是时邛之君长(邛者今为邛都县﹂者今为定﹂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欲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帝问相如相如曰:邛﹂冉ζ者近蜀道易通(个夔州开州府等首领姓冉者皆旧冉种也。ζ音龙)异时尝通为郡县矣。(异时犹言往时也。)至汉兴而罢通今诚复通为置县愈於西南夷(南夷谓犍为也。西夷谓越益州也。)帝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张恋切)因巴蜀吏币物以赂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边关益斥西至氵未。若水(沫水出蜀广平徼。若水出就牛徼外氵未音妹)南至为徼(徼以木石水谓为界者也。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作徼举也。工钓切)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置灵道县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於孙水上作桥)以通邛﹂还报天子大说(说读曰悦)。
盖宽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
孔光为博士成帝初奉使录冤狱行风俗振赡流民奉使称意由是知名陈咸为刺史冀州奉使称意。
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举奏刺史二千石劳徕有意者言渤海盐池可。且勿禁以救民急(恣民者盐官不专也。)所过见称即奉使者十一人为最。
楼护字君卿齐人也。平阿侯王谭举护方正为谏议大夫使郡国护假贷(言以假物贫人令护监之)使还奏事称意。
後汉李恂章帝时为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上帝嘉之。
雷义以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曰: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秫满岁称给事未满岁称灌谒者)使持节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周举为谏议大夫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举,於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范滂桓帝时举孝廉光禄四行(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也。)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赃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第五种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风俗通曰: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又此言以司徒清诏使冀州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奉使称职蜀孙乾字公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後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结袁绍将荆州乾。又与縻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
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
邓芝为尚书先主薨於永安先是吴王孙权请和先主累遣宋璋费等与相报答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於权权果狐疑不时见芝芝乃自表请见权曰: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权乃见之语芝曰: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Τ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於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绝魏与蜀连和遣张温报聘於蜀权与亮。《书》曰:丁张(。《汉书》礼乐志曰:长离前光耀明孙权盖以丁之言多浮丰也。音夷念反)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
李福字孙德梓潼涪人也。为尚书仆射诸葛亮於武功病笃後主遣福省侍遂因谘以国家大计福往具宣圣旨听亮所言至别数日忽思未尽其意遂却骑驰还见亮亮语福曰:孤知君还意近日言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求一决耳君所问者公琰其宜也。(蒋琬字公琰)福谢前实失不谘请公如公百年後谁可任大事者故取还耳乞复请蒋琬琬後谁可任者亮曰:文伟(费字文伟)可以继之。又复问其次亮不答福还奉使称旨。
费为昭信校尉使吴还迁为侍中诸葛亮北住汉中请为参军以奉使称旨频至吴。
罗宪字令则以宣信校尉再使於吴吴人称美焉。
吴是仪为侍中时蜀相诸葛亮卒大帝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
晋侯史为侍中与皇甫陶荀е持节循省风俗及还奏事称旨。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天下松之出使湘州反使奏曰:天道以下济光明君德以广运为极古先哲后因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则时雍自洽礼行江汉而美化斯远故垂大武之休咏廓造周之盛则伏惟陛下神玄通道契旷代冕旒华堂垂心八表咨敬敷之未纯虑明扌之靡畅清问下民哀此鳏寡涣焉大号周爰四达远猷形於雅诰惠训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咏重译咸悦莫不讴吟踊跃式钦皇风或有扶老携幼称欢路左诚繇亭毒既流故忘其自千载一时,於是乎!在臣谬蒙铨任忝厕显列猥以短乏思循八表无以宣畅圣旨肃明风化黜陟无序搜扌寡闻惭惧屏营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条谨随事为牒伏见癸卯诏书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谨依事为书以系之松之甚得奉使之意论者美之。
刘π为刘道锡扌烈府主簿元嘉二十七年後魏南侵道锡遣π使诣京都太祖引见之酬对称旨。
南齐刘系宗为宁朔将军白贼唐之起宿卫兵东讨遣系宗随军慰劳遍至遭贼郡县百姓被驱逼者悉无所问还复民伍系宗还武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
陈萧乾为黄门侍郎时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立砦自保武帝患之令乾往谕以逆顺谓曰: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卿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乾至示以逆顺所在款附。
毛喜初与宣帝事梁元帝为尚书劝论侍郎及江陵舀喜及宣帝俱迁关右世祖即位喜自周还进和好之策朝廷乃遣周弘正等通聘宣帝反国喜於郢州奉迎。又遣喜入关以家属为请周蒙宰宇文护执喜手曰:能结二国之好者卿也。
萧弘为吏部侍郎时广州刺史马靖甚得岭表人心而兵甲精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数有战功朝野颇生异议宣帝以引悉谙岭外物情。且遣引观靖审其举措讽令送质引奉密旨南行外收督赕物既至番禺靖即悟旨尽遣儿弟下都为质。
後魏崔玄伯道武时为周兵将军时诏遣使者巡行郡国纟察守宰不如法者令玄伯与宜都公穆观等案之明元称其平当。
公孙表字玄元初为慕容冲尚书郎归朝使江南称旨。
庾岳道武时为外朝大人参预军国帝既绝慕容垂以岳为大人使诣慕容永永服其词义。
张济为散骑侍郎时後秦姚兴遣将攻洛阳晋雍州刺史杨期遣使乞师於常山王遵遵以状闻道武遣济为遵从事中郎报之济自襄阳还帝问济江南之事济对曰:司马昌明死子德宗代立所部州镇迭相攻击今虽小定君弱臣强全无纲纪臣等既至襄阳期问臣魏初伐中山几十万众臣答四十馀万期曰:魏国被甲戎马可有几匹臣答中军精骑十有馀万外军无数期曰:以此讨羌岂足灭也。又曰:魏定中山徙几户於此臣答七万馀家期曰:治在何城臣答定都平城期曰:有如许大众亦何用城为。又曰:魏帝为欲久都平城将复迁乎!臣答非所知也。期闻朝廷不都山东貌有喜色曰:晋魏通和乃在往昔非唯今日羌冠狡猾频侵河雒夙夜忧危今此寡弱仓库空竭与君便为一家义无所讳雒城救援仰待於魏。若获保全当必厚报如其为羌所乘宁使魏取臣等欲分向扬州期曰:蛮贼互起水行甚难魏之军焉已据滑台於此而还从北道东下乃更便宜。且晋之法制有异於魏今都督襄阳委以外事有欲征讨取使兴发然後表闻令朝廷知之而已如其事势不举亦不承台命帝嘉其词顺乃厚赏其使许救雒阳後迁谒者仆射报使姚兴以累使称旨。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彝善於督察每东西驰使有所巡检彝尝充其选清慎严猛所至人皆畏伏俦类亦以此高之。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
李顺凡使凉州沮渠蒙逊十有二返太武称其能高推字仲让早有名誉大延中以前後南使不称妙简行人中书博士游雅荐推应选诏兼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
元库汗明於断决献文即位拜殿中给事每奉使察行州镇折狱以情所历皆称之秦州父老诣阙乞库汗为刺史前後千馀人朝廷许之未及遣遇病卒。
邓羡为黄门侍郎时幽瀛沧冀大水频经冠难民饥诏羡兼尚书假散骑常侍持节诸州随方赈恤多有所济。
游肇为散骑侍郎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袭恒山王晖少沉敏颇涉文史宣武即位拜尚书主客郎巡省风俗还奏事称旨。
阴道方为李神俊所知赏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神俊曾使道方诣梁雍州刺史萧纲论边事道方风神沉正为纲所称。
李崇孝明时为使持节兼侍中东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赏罚之称。
刘骘字子彭城人弱冠州辟主簿齐献武王时奉使诣阙见庄帝於显阳殿问以边事骘应对闲敏帝善之。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後遣女,於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求归。
北齐宋世良初仕魏为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浮惰还见汲郡城旁多骸骨移书州郡令悉收瘗其夜雨滂沲还孝庄劳之曰:知卿所括得丁倍於本帐。若官人皆如此用心便是更出一天下也。
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後称旨甚被知赏。
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於茹茹以衔命称旨。
李稚廉兼散骑常侍省方大使行还所奏多见纳用後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时贺拔胜独孤信以孝武西迁之後并流寓江左至是刚言於魏文帝请遣而复之乃以刚为兼给事黄门侍郎使梁魏兴赍移书与其梁州刺史杜怀缶等即与盟软受移建康仍遣人随刚报命是年。又诏刚使三荆听在所便宜行事使还称旨进爵武城县侯除大丞相府帐内都督复使魏兴重申前命寻而梁人礼送贺拔胜独孤信等宇文测初仕魏为司徒右长史李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忄厍狄峙初为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和亲乃使峙往峙状貌魁梧善於辞令蠕蠕主雅信结重之自是不复为冠文帝谓峙曰:昔魏绛和戎见称前史以君方之彼有愧色。
杨ɡ为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邺以观察之使还称旨杜杲为司仓上士初陈文帝弟安成王顼为质於梁及江陵平顼随例迁长安陈人请之太祖许而未遣至是帝欲归之命杲使焉陈文帝大悦即遣使报聘并赂黔中数州之地仍请画野分疆永敦邻好以杲奉使称旨进授都督治小御伯更往分界焉。
刘雄为驾部中大夫兼齐公宪府掾时齐相斛律明月率众筑通阙城以援宜阳先是国家与齐通好约言各保境息民不相侵扰至是宪以齐人失信令雄使於明月责其背约雄辞议辨直齐人惮焉。
杨荐孝闵帝初为御伯大夫使突厥结婚突厥可汗弟地头可汗阿史那库头居东面与齐通和说其兄欲背先约计谋已定将以荐等送齐荐知其意乃正色责之词气慷慨涕泗横流可汗惨然良久曰:幸无所疑当共平东贼然後发遣我女乃令荐先报命仍请东讨以奉使称旨迁大将军。
窦毅为大将军时与齐人争衡戎车岁动并交结突厥以为外援在太祖之时突厥已许纳女於我齐人亦甘言重币遣使求婚狄固贪忄林便欲有悔朝廷乃令杨荐等累使结之往反十馀方复前好至是虽期往逆犹惧改图以毅地兼勋戚素有威重乃命为使及毅之至齐使亦在焉突厥君臣犹有二志毅抗言正色以大义责之累旬乃定卒以皇后归朝议嘉之王庆为中将军武帝保定二年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浑主悦服遣所亲随庆献贡初突厥与周和亲许纳女为后而齐人知之惧成合从之势亦遣使求婚财馈甚厚突厥贪其重赂便许之朝议以魏氏昔与蠕蠕结婚遂为齐人离贰今者复恐改变欲遣使结之遂授庆左武伯副扌荐为使是岁遂兴入并之役庆乃引突厥骑与隋公杨忠至太原而还及齐人许送皇姑及世母朝廷遂与通和突厥闻之复致疑阻,於是。又遣庆往喻之可汗感悦结好如初五年复与宇文贵使突厥逆女自此以庆信著北藩频岁出使後更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逄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
陆逞为军司马武帝天和三年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
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将结和亲令晖赍锦采十万使於突厥晖说以利害申国厚礼可汗大悦遣其王随献方物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
韦冲字世冲初仕後周从大将军元定渡江伐陈为陈人所虏武帝以币赎而还之帝复令冲以马千匹使於陈以赎开府贺拔华等五十人及元定之柩西还冲有辞辩奉使称旨。
苏孝慈仕周为中侍上士後拜都督聘於齐称旨。
长孙晟初仕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於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使者以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於其牙前後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往遇雕相撄遂一发而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亲友异尼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而为摄图所忌密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
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门将军时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於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舀以厚利茹因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韦师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於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
长孙平高祖时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帝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於定襄马邑间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皇甫诞为持书侍御史高祖以百姓多流亡令诞为河南道大使以简括之及还奏事称旨帝甚悦。
房彦谦为监察御史以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衔命称旨。
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称旨。
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元年副纳言杨达为冀州道大使还奏称旨。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初兴义兵於晋阳遣文静使突厥始毕始毕曰:唐公举义欲何为也。文静曰:文皇帝废蒙嫡传位後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欲废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悦即遣将康利领骑二千而。又献马千匹高祖大悦襄武郡公琛与太常卿郑元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始毕甚重之赠名马数百匹遣骨吐禄特勤随琛贡方物高祖大悦。
呈甫无逸武德初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政刑未洽长使横恣赃污狼籍令无逸持节巡抚无逸宣扌朝化法令严肃蜀中甚赖之。
豆卢宽太宗贞观中为殿中监使於突厥宽容仪闲雅词旨可观突厥甚敬惮焉。
崔敦礼以贞观二十年为兵部尚书兼简校鸿胪卿瀚海都督回纥吐迷度为其下所杀诏敦礼持节绥辑之因立其嗣敦礼深识蕃情凡所奏请事多允会郑维忠中宗时为御史大夫持节赈给河北道仍黜陟牧宰还敷奏称旨。
李杰神龙初为卫尉少卿为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
宇文融玄宗开元初为兵部员外郎括逃户所至扌宣恩命百姓感其言至有流泪称为父母者。
李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继好之义虽属边鄙受命以出必在亲贤事欲重於当时礼故崇於殊俗选众之举无出宗英工部尚书李体含柔嘉识致明允为公族之领袖是朝廷之羽仪金城公主既在蕃中汉庭公卿非无专对有怀於远夫,岂能忘宜持节充入吐蕃使准式发遣以国信物一万疋私觌物二千匹皆杂以五采遣之及还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於赤岭定蕃汉界树碑之日诏张守李行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既而吐蕃遣其臣随汉使分往剑南及河西碛西历告边州曰:两国和好无相侵掠汉使告亦如之奉使称旨。
王缙肃宗时为兵部侍郎属平史朝义河朔未安诏缙以本官河北宣慰奉使称旨。
贺。若察代宗大历四年为给事中察自颍州使还见於延英殿赐帛五十疋先是颍州刺史李岵以暴政专杀本道使令狐彰陈奏帝命宣慰。且验其事察复奏称旨与彰状协流岵於夷州。
吴凑为金吾将军时滑亳节度令狐彰汴宋节度田神功等亡於镇军州颇骚扰凑皆承诏宣劳慰抚事多宜。
班宏为结事中时成德军李宝臣卒其子惟岳匿父丧以求位代宗难之乃遣宏问疾。且喻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
归崇敬德宗时为左散骑常侍时两河叛涣之徒初禀朝命令崇敬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持节宣慰奉使称旨。
李纾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诸军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建中初为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寻从凤翔节度张镒与吐蕃会盟於清水。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节度吴少诚奉使称旨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後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将命称旨时论以为有出疆专对之能。
温造字简舆张建封收寿春招以尺书造从之及建封按察彭门造归下邳时李希烈用蔡兵四去刂所至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喻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於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参军奉使河朔称旨迁殿中侍御史既而幽州刘总请以所部九州听朝旨穆宗选可使者或荐造帝召而谓之曰:朕以刘总输忠虽以书诏便蕃未尽朕之深意以卿素能办事为朕此行造对曰:臣府县走吏初受宪职望轻事重恐辱国命无能谕旨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总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约以行期即默不报卿识机知变往谕我怀无多让也。乃拜起居舍人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造初至范阳刘总具郊迎及宣圣旨示以祸福总俯伏流汗。若兵加於颈矣。及造使还总遂移家入觐朝廷遂以张弘靖代之及朱克融逐弘靖成德杀田弘正朝廷用兵乃先令造衔命河东魏博泽潞横海深冀易定等道谕以军期事皆称旨。
李为吏部员外郎徐州张建封卒其子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为宣慰使直抵其军召将士传朝旨陈祸福脱监军桎梏令复其位凶党不敢犯及上表称兵马留後以为非诏令所加不宜自号使削去乃受爰陟贞元中为左司郎中累奉使皆称旨。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又得先没蕃将卫景升韩演等三人并南诏所获吐蕃将帅俘囚百人至京南诏异牟寻上表陈谢册命及颁赐正朔仍请击吐蕃兼献方物。
房式宪宗时为吏部郎中时河朔节度刘济王士贞张茂昭皆以兵壮气豪相持短长屡以表闻迭请加罪帝欲止其兵李吉甫荐式为给事中将命於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
崔从为尚书左丞元和十三年王承宗再奉朝贡表遣二子入侍请纳德棣二州诏从宣抚。且受地议者以承宗诚诈未可知。又入侍者非承宗子人皆忧之从次魏州田弘正以路师道境欲以五百骑送之从不听以童仆十数骑径至成德先令大集军士於球场宣谕恩敕词旨慷慨众心感动承宗与军士皆号泣俯拜及飨宴每从容与承宗谕以大节承宗为礼益恭及还遂按二郡之籍收其户口兵储以复命帝临轩劳悦久之。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穆宗长庆二年三月自回鹘告哀回帝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辩可以将命故选任之权惮远役辞以宿有废痼之疾不能驰马既不免乃肩涉碛至虏庭词气不挠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李行修长庆三年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之至孝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杨於陵为户部侍郎会李师道削平分其地为三镇朝廷思有所制置於陵以选兼御史大夫充宣慰使还奏合旨。
梁韦震为殿中监蔡州四面都统判官时蔡将郭絷秦宗权送於太祖太祖复请震奏事。且疏时溥之罪愿委讨伐仍请降沧兖二师之命溥既以都统破黄巢功居第一。又与兖郓连衡结中官为内援时宰之忌太祖者复佑之右拾遗徐彦枢亦疏请所在斩宗权不必至京师陈献俘之仪盖以时溥献黄巢止函首故也。震往复论列於天子前敢大言亦能协附执政所请事多允。
李震为太祖从事乾化二年以马殷初领湖南为雷满所逼帝以震骨鲠有辩命驰往和解殷满并禀命李为兵部郎中崇政院直学士时许帅冯行袭疾甚出为许州留後先是行袭有牙兵二千皆蔡人也。太祖深以为忧乃遣驰往以伺察之至传舍召将吏亲加慰抚行袭欲使人代受诏曰:东首加朝服礼也。乃於卧内宣诏令善自补养苟有不讳子孙俱保後福行袭泣谢遂解二印以授代掌军府事太祖览奏曰:予固知必办吾事行袭门户不朽矣。
张归弁归於太祖得署为牙校时太祖初镇宣武屡命归弁结好於近境颇得行人之礼。
後唐伊广襟情洒落善专对及为汾州刺史时武皇主盟诸侯景附军机缔结聘遗旁午广奉使称旨郭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武皇时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
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於吴得使乎!之体。
晋刘处让初仕後唐为客省副使累将命称旨。
李承约仕後唐为颍州团练使天成中以州节度使毛璋将图不轨乃命为泾州节度副使。且承密旨往侦之既至以善言谕之璋乃受代明宗赏其能加检校太保。
聂廷祚为太子宾客善揣人情多有材艺饮博谐戏无所不通累奉使杭越及荆湖藩镇侯王见者爱之亦尝使於契丹善待之。
●卷六百五十四
○奉使部 奖恩名望廉慎知礼奖恩
商诰有懋赏之文。《周书》有报功之典皆所以奖励群品申其智力者也。若乃膺使乎!之选将天子之命奉辞无辱察廉不私变制宜而事以堪济宣威布惠而下皆柔服殊俗畏禀王灵畅洽还奏合旨机用周密既专对而加敏。且获考而有光斯可以使於四方谓之士矣。繇是畴其阀阅形於恩纪宠之以爵秩优之以赐予便蕃渥缛以示敦劝盖夫载驰於役勤足以称出境安国任斯为重至於褒赏之数。又岂限乎!彝等哉!
汉陆贾以客从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说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贾为大中大夫。
盖宽饶宣帝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擢为司隶校尉。
陈咸成帝时为冀州刺史奉使称意徵为谏大夫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使者十一人为最迁丞相司直。
楼护为谏大夫使郡国使还奏事称意擢为天水太守。
後汉杜诗为侍御史安集洛阳将军萧广放纵诗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没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後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後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雷义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秩满岁称给事不满岁称灌谒)使持节督郡县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旋拜侍御史。
第五种桓帝时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察灾害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
蜀简雍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後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吴是仪大帝时为侍中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拜尚书仆射。
晋侯史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与皇甫陶荀е持节循省风俗及奏事称旨转城门校尉。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松之甚得奉使之义转中书侍郎。
南齐苏侃为冠军录事参军时巴西人李承明作乱高帝议遣侃衔命慰劳还除武宁监加建武将军。
刘系宗武帝初为宁朔将军白贼唐之起宿卫兵东者讨遣系宗随军慰劳还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赐系宗钱帛。
茹法亮永明初为龙骧将军诏曰:茹法亮近在湓城频使衔命内宣朝旨外慰三军义勇齐奋人百其气险阻艰难心力俱尽宜沾茅土以甄忠绩封望蔡县男食邑三百户。
裴昭明为祠部通直郎永明三年使後魏武帝谓之曰:以卿有将命之才使还当以一郡相赏还为始安内史。
陈徐俭为中书侍郎太建初广州刺史欧阳纥举兵反宣帝令俭持节喻旨纥初见俭盛列仗卫言辞不恭俭曰:吕嘉之事诚当已远将军独不见周迪陈宝应乎!转祸为福未为晚也。纥默然不答惧俭沮其众不许入城置俭於孤园寺遣人守卫累旬不得还纥尝出见俭俭谓之曰:将军业已举事俭须还报天子俭性命虽在将军将军成败不在於俭幸不见留纥,於是遣俭从间道驰还高宗仍以俭悉其势形敕俭监昭达军纥平帝嘉之赐奴婢十人米五百斛除镇北鄱阳王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
後魏公孙表初为慕容冲尚书郎道武时归朝以使江南称旨拜尚书郎。
李顺为四部尚书时使沮渠蒙逊知蒙逊将死。又聆其对敏辨太武大悦,於是赐绢千疋厩马一乘进号安西将军。
高允弟推为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遇疾卒於建业朝廷悼惜之丧还赠辅国将军临邑子谥曰:恭赐命服衣冠允为之作诔。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转门下奏事。
李佐字季翼孝文初以兼散骑常侍衔命高丽以奉使称旨还拜常山太守赐爵真定子。
王嶷字道长为南郡大夫出使巡察青徐兖豫抚慰新州观省风俗迁南部尚书。
韦珍为尚书郎会蛮首桓诞归款珍奉使招慰之凡所招降七万馀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除左将军乐陵镇将赐爵霸城子。
崔贤为中书侍郎延兴中受诏使齐州观省风俗行兖州事以功赐爵桐庐县子。
柳崇为尚书外兵郎中属荆郢新附南寇窥扰诏崇持节与州郡经略兼加慰谕还迁太子洗马本郡邑中正。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持节巡察河南十二州甚有声称使还以从征之勤迁尚书。
封轨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徵之高丽王云悉资给遣还有司奏轨远使绝域不辱朝命权宜晓慰边民来苏宜加爵赏诏曰:权宜徵口使人常体但光扌有称宜赏一阶转考功郎中。
尧暄为南部尚书于时始立三长暄为东道十三州使更比户籍赐独车一乘厩马四匹。
鹿涅字永吉庄帝为御史中尉涅为殿中侍御史时梁豫章王综以徐州降涅请为使以观其虚实涅入徐州盟约乃固综降後诏曰:日者法僧父子顽固自天长恶不已窃城外叛职此乱阶遂使彭宋名藩翻为贼有虽宗臣名将挥戈於泗滨虎士雄卒竦剑於汴渚然高墉峻堞非可易登广深隍实为难践是用日昃忘食中宵愤惋者也。而衍(衍谓梁武帝)都督豫章王萧综体运知机欲归有道潜遣密信送款於都督临淮王于时事同夜光能不案剑殿中侍御史监军鹿涅不惮虎口视。若夷便能占募人验虚实誓盟既固所图遂果返地复城息我兵甲亦是涅之力焉。若不酬以荣禄何以劝励将来可封定陶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除员外散骑常侍。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以驿慰谕咸即降下以奉使称旨赐帛五百疋。
邢为员外散骑常侍使於宋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
後周宇文测初仕後魏为司徒右长史孝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欢使还封广川县伯邑五百户。
後杨ɡ仕西魏为抚军将军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以观察之行还称旨授通直散骑常侍车骑将军。
後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时蠕蠕请和亲遣荐与杨宽厚并结婚而还进爵为侯。
後岑善方初为梁元帝刑狱参军元帝初请内附以善方兼记室充使诣周应对娴敏深为太祖所嘉自此往来凡数十反高祖特录善方充使之功追其子之利之象入朝授之利都督代王记室参军之象掌式中士。
後王庆为中将军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後使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後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後陆逞为司宗中大夫属北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主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还届近畿武帝诏令辂车仪服郊迎而入时人荣之。
後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使突厥结和亲。又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加司宪大夫後平关东使晖安集河北封义宁子邑四万户。
後长孙晟仕周为司卫上士送千金公主于突厥周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迁奉车都尉。
後辛彦之在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还赉马二百匹赐爵龙门县公邑千户。
後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阁将军使茹茹约其连和还太祖嘉之拜车骑大将军略阳公府长史。
後韦师仕周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於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赐钱三百万。
苏孝慈仕周为都督聘于齐奉使称旨迁大都督其年。又聘于齐还授宣纳上士。
後柳裘周末为内史大夫高祖总百揆诏裘谕并州总管李穆穆甚悦遂归心於高祖裘後以奉使功赐采三百匹金丸环带一腰。
後柳庄仕後梁为鸿胪卿高祖践祚庄入朝高祖深慰勉之及为晋王纳妃于梁庄因是往来四五反前後赐物数千。
後长孙平开皇中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疋及还进所得马帝尽赐之。
後裴矩为内史侍郎时启民可汗初附令矩抚慰之还为尚书左丞房彦谦为监察御史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以衔命称旨赐物百米百石衣一袭奴婢七口。
後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吏咸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百领拜仪同三司仁寿初复持节巡省太原道十九州及还赐绢百五十疋。
後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初副纳言杨达为冀州刺史称旨赐物五百疋。
後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以奉使称旨授仪同三司赐物二百。
柳謇之大业中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於定襄马邑间炀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拜黄门侍郎。
後唐襄武郡公琛高祖为唐王时使突厥结和亲还高祖大悦进封郡王。
後郑元武德中以太常卿使突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边庭累载拘系苏武弗之过也。拜鸿胪卿贞观中复使突厥说颉利引军还太祖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庭停警烽火不然和戎之功岂止魏绛金奏之锡故当非远。
後崔敦礼为兵部侍郎频使突厥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
崔琳为鸿胪卿玄宗开元十九年以奉使入蕃特加御史大夫宠之也。
信安郡王与嗣鲁王道坚牛仙客宋询刘日正班景倩唐等为诸道采访使开元二十四年各赐一子官赏其巡察之劳也。
李为工部尚书东郡留守使吐蕃称职转兵部尚书。
李孝芳为御史大夫充和蕃使代宗广德三年使还加礼部尚书录功也。
崔伦前为御史中丞大历四年以使绝域功为尚书左丞。
崔汉衡为捡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德宗建中二年吐蕃请盟诏除殿中少监兼御史大夫为和吐蕃使会宰相张镒与吐蕃盟於清水使还迁鸿胪卿四年吐蕃使朝贡加检校工部尚书复使吐蕃兴元初居奉天吐蕃遣师佐浑败朱Г兵於武功以功转检校兵部尚书兼秘书监西京留守。
李纾贞元初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拜吏部侍郎。
樊泽贞元中为都官员外充吐蕃和蕃使回迁金部郎中山南节度行军司马。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以奉使称旨俄迁为检校秘书少监义成军节度行军司马。
房式为给事中将命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除陕虢观察使。
班宏为给事中使成德军李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
关播为都官员外郎时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聚众为盗令播往宣谕之使回改兵部员外郎。
袁滋为工部员外郎贞元十四年西川韦皋始通西南夷蛮长异牟寻贡琛请吏朝廷方命使慰抚选郎吏可行者皆以西南之远惮之滋独不辞德宗深嘉之以本官兼中丞持节入南诏未行迁祠部郎中使如故使还擢为谏议大夫。
柳晟为检校工部尚书宪宗元和初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复命迁金吾大将军。
孟简为司封郎中元和四年使荆襄湖南宣抚时简衣绿遣使追赐绯袍银鱼。
裴度为御史中丞元和十年五月自淮西行营宣慰还言军事多合帝意加兼刑部侍郎。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元和中王承宗再以恒山叛朝廷稍厌武事思用恩泽濡煦耆以处士於淮西行营以画干裴度愿为是行承宗果请质二男献两郡宪宗酬其功使除右拾遗。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即位以太和公主出降回鹘证以本官检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光禄少卿李宪为副使还证拜工部侍郎宪迁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太府卿。
崔皇为监察御史敬宗宝历元年自镇武使回鹘延英对问远地言朕如何皇对曰:四方皆言陛下纳谏如流帝大悦命赐绯鱼袋。
後唐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於吴得使乎!之体迁卫尉少卿引进副使。
晋刘句高祖时为给事中天福四年与给事中卢重自契丹使还颁赐器币。
冯道为相以天福四年二月与左散骑常侍韦勋礼部员外郎杨昭俭自契丹使回帝慰劳隆至锡赉丰厚。
边光范为给事中天福八年与前登州刺史郭彦威使於契丹各赐紫欹正旋衤阑衣著五十疋采一百疋。
钱五十贯文银鞍辔马一匹。
周裴羽初仕後唐为吏部郎中末帝清泰年再奉命闽州还赐金紫迁太常少卿。
○奉使部 名望周官载行人之职汉家严使者之制历世妙拣式克允济。若乃持节殊俗展币与国或奉案察之寄是总黜陟之权故有行实素优才用显著为他境之钦信见所至之欣慕敦成邻好畅达威声罔失一介之辞无辱大臣之命蔼然後望昭乎!令誉岂惮烦於脂牵实增辉於原隰者矣。
汉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匈奴得之留十馀岁归汉拜大中大夫後封为博望侯汉通西域骞凿空(凿开也。骞始开通西域道也。空孔也。犹言始凿其孔以行故此下言当空道而西域传谓孔道也。)诸後使往者皆称忄专望侯以为质於外国(质信也。)外国由是信之。
後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风俗巡行皆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为侍中与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美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大尉长史刘班并守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其刺史三千石有赃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取收举其有清忠惠利为百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於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
蜀费为昭信校尉使吴大帝甚器之谓曰:君天下淑德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
晋罗宪仕蜀为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再使於吴吴人称焉。
李密少仕蜀为郎数使吴密有才辩吴人称之梁范缜仕齐为尚书殿中郎武帝永明中与魏氏和亲岁通聘好特简才学之士以为行人缜及从弟云萧琮琅邪颜幼明河东裴昭明相继将命皆著名邻国。
陈阮卓为德教殿学士副王话聘隋隋主夙闻卓名乃遣河东薛道衡琅邪颜之推等与卓谈论赋诗厚礼遣还。
陆琰为直嘉德殿学士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及至邺下而厚病卒琰自为使主时年二十馀风神韶亮占对敏。
魏太原王陆与陇西公元琛并持节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声称闻於京师。
游明根假员外散骑常侍冠军将军乐安侯使於宋宋使明僧相对前後三反宋武称其长者迎送之礼有加常使。
王椿为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宋弁为中书侍郎兼员外常侍使於南齐南齐司徒萧子良秘书丞王融等皆称美之以为气謇烈不逮李彪而体韵和雅举止周遂过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司徒谘议参军兼散骑常侍使梁与其二兄前後将命时人称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词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皆敬异先是南北称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至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後来复何如。
李浑为光禄大夫兼常侍聘使至梁梁武谓之曰:伯阳之後久而弥盛赵李人物今实居多常侍曾经将领今复充使文武不坠良属斯人。
李湛字居元浑子也。涉猎於文史有家风为太子舍人兼常侍聘陈浑与弟绘伟俱为聘梁使至湛。又为使副是以赵郡人士目为四使之门。
崔瞻为散骑常侍聘陈瞻辞韵温雅南人大相钦服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来其见重如此後周崔彦穆为御正大夫陈氏请敦邻好诏彦穆使焉彦穆风韵旷器度方雅善玄言甚为江表所称唐李大亮为凉州都督贞观八年发十三道大使巡省天下大亮持节使剑南激浊扌清甚获当时之誉马怀素为礼部员外郎与源乾曜卢怀慎李杰等充十道黜陟使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奉使部 廉慎夫使於四方古所慎择廉以自守行之惟艰矧复交两国之忄将出疆之命或巡行风俗或劳亻来戎狄而操心有素执节弥厉临财无苟秉义益高斯固皇皇有光使乎!之美者矣。
陈阮卓为鄱阳王录事时平欧阳纥交夷獠往往相聚为寇抄卓奉使招慰交通日南象郡多金翠珠贝珍怪之产前後使者皆致之唯卓挺身而还衣装无佗时论咸伏其廉。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典散骑常侍为聘梁使前後行人皆通启求市绘独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洁。
袁聿修武成太宁初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仍命考校官人得失经历兖州时邢邵为刺史别後遣送白纟由为信聿修退纟由不受与邢书云:今日仰过有异常行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多言可畏譬之防川愿得此心不贻厚责邢亦欣然领解报书云:一日之赠率尔不思老夫忽忽竟不及此敬承来旨吾无间然弟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卿矣。
唐苏世长为天策府学士太宗贞观初聘于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受赂遗朝廷称之。
杜暹为监察御史玄宗开元中承诏往碛西覆究安西副都护郭度与西突厥可汗史献镇守使刘遐庆不叶更相执奏至碛西蕃人赍金以遗暹暹固辞不受左右曰:公远使绝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之埋於幕下既去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蕃人大惊度碛追之不及。
归崇敬代宗大历初为仓部郎中充册立新罗王使故事使新罗者至海东多有所求或携资帛而往贸易货物规以为利崇敬一皆绝之东夷称重其德。
关播德宗贞元中为刑部尚书充送咸安公主及册可汗使奉使来往皆清俭谨慎蕃人悦之。
赵退翁贞元中为给事中充咸安公主出降回纥副使前後使回者迄多私赍缯絮蕃中市马还以规利退翁无所营求人叹美之。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後唐郭崇韬自庄宗为晋王时为中门使专典机务及李存审牧镇州帝命崇韬慰抚之三军阅府库或有以珍货遗赂者韬都无所受但以书籍数千卷归陈性孤执尤廉於财明宗长兴中尝自舍人衔册晋国公主石氏於太原晋高祖善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於宜陈一讴颂以称高祖之美可邀其厚贿耳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今生所不为也。闻者嘉之。
○奉使部 知礼古人有言曰:明君之使臣也。任以事而不制以辞是知膺四牡之荣通二国之好苟非知礼勤王之士博闻强识之流,岂能宣扌德美协和亲邻是以张旃入境拭玉通好动咸遵於彝典言必协於令则俾乎!耸观不倦逖听无讥增辉於本朝变风於殊俗斯则见重於识者扌芳於史氏不其宜哉!
管仲齐大夫齐侯使仲平戎於王(鲁僖公十二年)使隰朋平戎於晋(平和也。前年晋敕周伐戎故戎与晋周不和)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德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修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周公阅襄王时为宰(周公天子三公冢宰)聘于鲁(鲁僖公三十年)飨有昌蜀白黑形盐(昌蜀昌蒲菹白熬稻黑熬黍形盐形象虎)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飨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盐虎形(嘉熬稻黍也。以象其文也。盐虎以象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孟献子鲁大夫聘於周(宣公九年)定公以为有礼厚贿之韩宣子晋大夫聘於周(鲁宣二十六年)灵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於宰旅无佗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因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言献职贡於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於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唯韩起不失旧)其後韩宣子如楚送女反(鲁昭公五年)郑伯劳诸圉(圉郑地名)辞不敢见礼也。(奉使君命未反故)。
叔弓鲁大夫聘于晋(昭公二年)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於执事敝邑弘矣。(彻遥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於已为荣)敢辱大馆(敢不敢)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後已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弘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後已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明年叔弓如滕葬滕成公子服椒为介及郊遇懿伯之忌敬子不入(忌怨也。懿伯椒之叔父敬子叔弓也。叔弓礼椒为之辟仇)惠伯曰:公事有公利无私忌椒请先入乃先受馆敬子从之(惠伯子椒也。服言叔弓之有礼)。
弃疾楚公子也。如晋(鲁昭公六年)过郑郑罕虎公孙侨游吉从郑伯以劳诸祖辞不敢见(不敢当国君之劳祖郑地。)固请见之见如见王(见郑伯如见楚王言弃疾贤而有礼)以其乘马八匹私面(私见郑伯)见子皮如上卿(如见楚卿)以马六匹见子产以马四匹见子大叔以马二匹(降杀以两)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犯田种)不樵树不采(种也。)不抽屋不强モ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废小人降(君子则废黜不得居位小人则退给下剧也。)舍不为暴主不宾(患也。)往来如是郑三卿皆知其将为王也。公孙青齐大夫(青顷公之孙)盗杀卫侯之兄絷公如死鸟齐侯使青聘于卫(鲁昭公二十年)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将事行聘事)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宾曰:寡君命下臣於朝曰:阿下执事(阿比也。命已使比卫臣下)臣不敢贰(贰违命也。)主人曰:君。若惠顾先君之好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言受聘当在宗庙也。)乃止(止不行聘事)卫侯固请见(欲与青相见)不获命以其良马(以为相见之礼)见为未致使故也。(未致使故不敢以客礼见)卫侯以为乘马(喜见敬已故贵其物。)宾相扌取(扌取行反)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外役是不有寡君也。(有相亲友)臣惧不免於戾请以除死亲执铎终夕与於燎芋尹盖陈大夫楚子西子期伐吴(鲁哀公十五年)及桐(宣城广德县西南有桐水出白石山西北入丹阳湖)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吊为楚所伐)及良而卒(良吴地)将以尸入(聘礼。若宾死未将命则既敛於棺造於朝介将命)吴子使太宰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廪然倾动貌)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芊尹盖对(盖贞子上介)曰: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荐重也。)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吊君之下吏(备犹副也。)无禄使人逢天之大命陨坠绝世于良(绝世犹言弃世)废日共积(废行道之日以共具殡敛所积聚之用)一日迁次(一日便迁次不敢留君命)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理也,於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朝聘道死以尸行事)。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遭所聘之丧)。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谓主盟也。)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虐士死者)备使奉尸将命苟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殒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吴人内之(言芊尹盖知礼)。
蜀陈震字孝起建兴中为尚书令吴称尊号以震为卫尉贺权践阼诸葛亮与兄瑾。《书》曰:孝起忠纯之性老而益笃及其赞述东西欢乐和合有可贵者震入吴界移关候曰:东之与西驿使往来冠盖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东尊应保圣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响应各有所归於此时也。以同心讨贼则何寇不灭哉!西朝君臣引领欣赖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叙好践界踊跃入则如归献子鲁犯其山讳春秋讥之望必启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张旅诰众各自约誓顺流漂疾国典异制惧或有违幸必斟诲示其所宜。
吴纪陟大帝遣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宋袁湛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时高祖北伐湛兼太尉与兼司空散骑常侍尚书范泰奉九命礼物拜授高祖冲让湛等随军至雒阳住柏谷坞泰议受使未毕不拜晋帝陵湛独至五陵致敬时人美之。
後周赵文表为车骑大将军使突厥迎皇后进山仪注皆令文表典之文表斟酌而行皆合礼度。
●卷六百五十五
○奉使部 智识
夫入国知教足以辩其兴衰目击道存可以察其祸福斯君子之表微哲人之先觉者也。中古而下盖有膺使乎!之选当出疆之任或奉辞绝域或修聘邻邦或慰劳军戎或巡行郡邑以至接酬宴之好觌政治之范察言行而辩淑慝览形势而洞权变明其措置之损益识其事机之成败详究国体翼宣王度自非沉谋内蕴远虑兼至澄止水之鉴而不挠包周物之智而旁通。又曷能见於未萌。若符契而可验断夫大事数丹青之皎然哉!
仲孙湫为大夫齐侯使湫省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就成之)间携贰(离而相款者则当因而间之)覆昏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霸王所用以器为喻)。
叔兴为周内史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兴赐晋文公命(太宰文公王卿士王子虎也。命服也。诸侯七命冕服七章)上卿逆于境(逆迎)晋侯郊劳(郊迎用辞劳也。)馆诸宗庙(馆舍也。舍宗庙尊王命)馈九牢(牛羊豕为一牢上公饔饩九牢)设庭燎(设大烛於庭)及期命于武宫(期将事之日武宫文公之祖武公之庙命受王命)设桑主布几筵(主献公之主练主用粟虞主用桑礼既葬而献公死已久於此设之者文不次继於惠怀虞故立献公之主自以子继父之位行未逾年之礼筵席也。)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说云:衣玄端冠委貌诸侯祭服也。韦昭谓此士服也。诸侯之子未受爵命服士服)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冕大冠服鳖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後即冕服(三以王命命文公文公三让而後就)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宾者主人所以接宾致飨饔之属也。如公受王命以侯自待之礼太宰上卿而言公者尊之是也。)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谓小卿逆於竟晋侯)奉礼义成(郊劳谓三让宾飨之属皆如礼)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则德以道诸侯诸侯必归之(道训)。且礼所以观忠信仁义也。(能行礼则有此四者。)忠所以分也。(心忠则不偏)仁所以行也。(行仁则有思也。)信所以守也。(守信则不贰)义所以节也。(制事之节)忠分则均仁行则报信守则固义节则度(得其度也。)分均无怨行报无匮守固不偷(偷苟。且也。)节度不携其何事不济臣入晋境四者亡失(四者忠信仁义)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於有礼艾人必丰(树种也。艾报也。丰厚也。)王从之使於晋者道相逮也。(逮及)及惠后之难王出在郑(惠后周惠王之后襄王继母陈妫也。妫有宠生子带将立之未及而卒子带奔齐王复之。又通襄王之后隗氏王废隗氏周大夫颓叔桃子奉子带以翟师伐周王郑处于泥事在鲁僖公二十四年)晋侯纳之(纳王於周杀子带在僖二十五年),於是乎!始霸。
刘康公为卿士定王八年使康公聘于鲁(刘畿内之国康公王卿士王季子)发币於大夫(发其礼币於鲁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二子鲁卿。《文子》齐仲无扶之子季孙行父也。献子孟文伯蜀之子仲孙蔑俭居处节俭也。)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二子鲁大夫宣子庄叔得臣之子叔孙侨如子家东门襄仲之子公孙归父也。)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肃整也。宣遍也。惠爱也。)敬恪恭俭臣也。其何事不彻(彻达也。)其何任不堪上作事而彻下能堪其任所以为令闻长世也。(长世多历年)今夫二子者俭其能足用矣。用足则族可以庇(庇复也。恭俭节用无取於民国人说之故其宗族可以覆阴也。)二子者侈侈则不恤匮匮而不恤忧必及之(志在奢侈不恤人之穷匮故忧患必及)。若是则必广其身(广大务自矜大不顾其上)。且夫臣人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其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不可以事二君(东门大夫叔孙卿也。位在人下而侈其上重而无基故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叔孙下卿季孟上卿)。若皆蚤世犹可(蚤世即世也。其家犹可以免)。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登年多历年也。载行也。必亡家必亡也。)及鲁宣公卒(定公十六年)赴者不反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东门子家谋去三桓如晋未反宣公卒三桓逐其家遂奔齐)简王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简王定王之子者宣伯侨如也。)。
叔孙鲁大夫昭子也。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矣。)能有礼乎!无礼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
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乱起本)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难在昭八年)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导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范昭齐人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景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於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愚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观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柰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於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汉刘敬为郎中号奉春君韩王信反高帝自往击至晋阳闻信与匈奴欲击汉帝大怒使人使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徒见其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易击帝使刘敬复往使匈奴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其所长今臣往徒见羸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以逾句注三十馀万(句注山名在雁门)兵已业行帝怒骂敬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言沮吾军(沮材汝切)械系敬广武(械谓桎梏也。广武县名属雁门)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後得解高帝至广武赦敬曰: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已斩先使十辈言可击者矣。封敬三千户为关内侯号建信侯。
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武帝使黯往视之不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公孙弘待诏金马武帝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读曰瘠瘠瘦也。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後终以开西南夷为勤劳。
魏卫觊为尚书郎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尚书令荀曰:关中膏叟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一旦变动必有後忧夫监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日盛此︹本弱敌之利也,或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监官司隶校尉治弘农关中服从乃白召觊还。
吴沈珩大帝时为西曹掾使魏还言曰:臣密参侍中刘晔数为贼设奸计终不久悫臣闻兵家旧论不恃敌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为朝廷虑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务农桑以广军资修缮舟车增作战具令皆兼盈抚养兵民使各得其所挈延英隽奖励将士则天下可图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乡侯官至少府薛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景帝问蜀政得失对曰:主ウ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後梁柳庄为鸿胪卿及隋文帝辅政明帝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隋文惧帝有异志及庄还谓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阳深阳梁主殊眷今主幼时难猥蒙顾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後方见松筠之节君还申孤此意於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将帅咸请与尉迟迥连冲进可尽节於周氏退可席卷南山唯帝疑不可会庄至自长安申隋文结之意遂言於帝曰:今尉迟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消难姓司马)常人之下者非有纟斗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氏之恩未洽於朝廷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人以观其变帝深以为然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帝谓庄曰:近。若从众言社稷已不守矣。
後魏秦王翰之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遣仪观[C260]及还报曰:垂死乃可图今则未可帝作色问之仪曰:垂年已暮其子宝弱而无威谋不能决慕容德自负才气非弱主之臣[C260]将内起是可计之帝以为然。
元洪超武邑公受洛之孙颇有学涉乘贼乱之後诏洪超持节兼黄门侍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朝议从之後遂立沧州。
李顺为四部尚书使沮渠蒙逊还太武问与蒙逊往复之辞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於是而甚礼者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以臣观之不复周岁矣。太武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久远其子必复袭世之後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隽,岂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扌建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於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太武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五三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後图既而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扌建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因上。表曰:景明以来北蕃连年灾旱高原陆野不任营殖唯有水田少可亩然主将参僚专擅叟美瘠土荒畴以给百姓因此困弊日月滋甚诸镇水田请依地令分给细民先贫後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讼者镇将已下连署之官各夺一时之禄四人已上夺禄一周北镇边蕃事异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别沃野一镇自将已下八百馀人黎庶怨咨佥曰:烦猥边隅事实少畿服请主帅吏佐五分减二诏曰:省表具恤民之怀已敕有司一依所上下为永准如斯之比不便於民损化害政者其备列以闻时细民为豪︹陵压积年枉滞一朝见申者日有百数所上事宜便於北边者凡四十条皆见嘉纳。
辛雄孝庄初为度支尚书兼侍郎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宜悉不徵二言简罢非时役徭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仍启曰:臣闻王者爱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与之五曰乐之六曰喜之民不失其时则成之也。省刑罚则生之也。薄赋敛则与之也。无多徭役则乐之也。吏静不苛则喜之也。伏惟陛下道迈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风而鼓俗旌至德以调民生之养之正当兹日悦近来远亦是今时臣既忝将命宣扌圣泽前件六事谓所宜行。若不除烦救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驿虚号王人往还有费於邮亭皇恩无逮於民俗谨率愚管敢以陈闻乞垂览许帝从之因诏民七十者授县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将军年百岁从三品将军北齐封隆之为东魏尚书右仆射孝静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文襄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神武事遂得停。
後周张轨为都督从太祖征侯莫陈悦悦平使于雒阳见领军斛斯椿曰:高欢逆谋已传行路人情西望以日为年未知宇文何如贺拔也。轨曰:宇文公文足经国武可定乱至於高识远度非愚所测椿曰:诚如卿言真可恃也。
杨尚希为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闻国哀与相州总管尉迟迥发哀於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於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令数十骑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隋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
隋薛道冲高祖时为内史舍人兼散骑常侍聘陈使因奏曰:江东蕞尔一隅僭擅遂久实由永嘉已後华夏分离刘石符姚慕容赫连之辈妄窃名号寻亦灭亡魏氏自北徂南未遑远略周齐两立务在兼并所以江表逋诛积有年纪陛下圣德天挺光膺宝祚比隆三代平一九州岂容使区区之陈久在天网之外臣今奉使请责以称藩高祖曰:朕。且含养置之度外勿以言辞相折识朕意焉。
唐郑元太宗时为鸿胪卿贞观中使突厥还奏曰: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验观其六畜并已疲羸部落皆有菜色而牙内炊饭化为血咎徵如此不出三年必当覆灭俄授左武侯大将军顷之突厥果败。
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治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帝问曰:卿何以知其可平也。对曰:昔隋主亲率六军覆於辽东左者人事然也。炀帝无道军政严酷举国受殃天下离心玄感一唱狼狈而返身死国灭自取之也。先帝亲往问罪其所以不得者高丽未有[C260]也。谚曰:贼无历是中道回今高藏久矣。其政人心不附男生兄弟内离递相攻击脱来奔愿为乡导彼之情伪尽知之矣。以国家富︹陛下明圣将士齐力灭之必矣。且臣闻高丽秘记云:不及九百年当有八十将来灭之自前汉之末高氏节有国事及今九百年矣。李年登八十亦与其记符同。又高丽频岁饥荒卖鬻男女无故地裂狼狐入城鼠穴於国门之下夷俗信妖递相惊骇天意如此人事如彼臣窃为以是行不再举矣。帝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门将而持军政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於李帝深然其言遽遣使赍重书以慰免等。
狄仁杰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氵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留惟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田归道为左卫郎将则天圣历初默啜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天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并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长孙晟为奉车都督初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改封大义公主开皇七年摄图死遣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八年处罗侯死遣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十三年流人杨钦亡入突厥诈言彭公刘昶共宇文氏女谋欲反隋称遣其来密告公主雍闾信之乃不修职贡。又遣晟出使微观察焉公主见晟言辞不逊。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共钦计议扇惑雍闾晟至京师具以状奏。又遣晟往索钦雍闾欲勿与谬曰:检校客内无此色人晟乃货其达官知钦所在夜掩获之以示雍闾因发公主私事国人大耻雍闾执遂迦等并以付晟高祖大喜加授开府仍遣入蕃拉杀大义公主。
唐唐俭为天策府长史捡校黄门侍郎贞观初往使颉利说诱之遂获隋萧后及杨正道以归太宗谓俭曰:卿观颉利可图否对曰:衔国威恩亦望可获遂令俭驰传虏庭示之威信颉利部落欣然定归款之计因而兵众弛懈李靖率轻赍掩破其牙帐颉利遂北走俭脱身而还。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左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吐蕃将大论钦陵请去四镇兵分十姓之地朝廷使元振因察其事元振还上疏曰:臣闻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难消息者唯吐蕃与默啜耳今吐蕃请和默啜受命是将大利於中国。若图之不审则害必随之今钦陵欲分裂十姓四镇兵此诚动静之机不可轻举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边患之起必甚於前。若以镇不可救兵不可在则宜为计以绥之籍事以仍之使彼和望未绝则其恶意亦不得顿生。且四镇之患远甘凉之患近取舍之计实宜深图今国之外患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凉有不虞岂堪广调发耶夫善为国者当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後夷夏晏安平可保如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令宜报钦陵云:国家非[A092]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於蕃恐蕃力渐︹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如此则足塞钦陵之口而和事未全绝也。如钦陵小有乖则曲在彼矣。又西边诸国款附岁久论其情义,岂可与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审其情实遥有分裂亦恐伤彼诸国之意非制驭之长也。则天从之。又上言曰: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咸愿早和其大论钦陵欲分镇四境统兵专制故不欲归款。若国家每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傥不从命则彼蕃之人怨钦陵日深望国恩日甚设欲广举鬼徒固亦难矣。斯以离间之渐必可使其上下俱怀猜阻则天甚然之自是数年间吐蕃君臣果相猜贰遂诛大论钦陵其弟赞婆及兄子莽布支并来降则天仍令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以接之後吐蕃将趋莽布支率兵入冠凉州都督唐休勒兵破之元振参其谋以功拜主客郎中。
裴耀卿为户部侍郎玄宗开元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受诏封契丹诏以耀卿为副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疋分赐立功奚官就部落以给之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见利忘义今齐持财帛深入冠境不可不为备也。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时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去刂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於严。
晋桑维翰初为高祖太原掌书记高祖建义太原首预其谋遣为书求援於北主北主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边庭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其帐述以始终利害之义其心乃定。
●卷六百五十六
○奉使部 立功招抚立功
周官行人著用节之制小雅四牡歌有功之来斯盖膺出疆之选者能奋奇略以集巨伐繇是申劳徕之典形风雅之咏焉自汉而後或殊邻猾夏申严御备德教未洽逆节萌超或羁縻之不绝或反侧以犹斗桀骜滋炽草窃群聚捐负盟约凭恃险固然後奉诏告驰传遽践不测之境申风谕之旨见机有作岂俟乎!终日犭旬死无贰所期於必胜用能素定奇计布昭天声纠合异俗徵发士伍大则悬戎首於街次则穷叛党於巢穴系累驱获捷音亟至克宣威信底靖疆场故虽矫借王命擅持利器诚足尚其可专而懋以赏典也。
汉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杀汉使者昭帝元凤中介子为骏马监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介子杀モ奴使者还奏拜中郎迁平乐监遂请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覆而不诛无所惩艾(艾读曰:)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附近而亲就言不相猜阻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於楼兰,於是白遣之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遍往赐之)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即出金帛以不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谓密有所谕)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屏人而独共语也。)壮士二人从後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遂持王首还诣阙。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宣帝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为郎初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也。)是时乌孙大有击モ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集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伊修城在鄯善国汉於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モ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扌言北道诸国已属モ奴矣,於是攻劫南道与歃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校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冯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至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於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帝甚说(说读曰悦)下议封奉世常惠为光禄大夫先是乌孙公主上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西域国名也。)车师与モ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モ奴宣帝本始二年遣惠使乌孙公主及昆弥皆新遣使因惠言匈奴连发大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胁求公主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救公主昆弥,於是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出(祁连将军田广明蒲类将军赵充国武牙将军田顺渡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以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翎侯以下五万馀骑(翎即翕字也。翕侯乌孙官号也。)从西方入至右谷蠡庭(谷音鹿蠡音黎)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行胡浪切。)名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得马牛驴羸橐驼五万馀匹羊六十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卤获惠从吏卒十馀人随昆弥还未至乌孙乌孙人盗惠印绶节惠还自以当诛(谓失印绶及节为辱命)时汉五将皆无功天子以惠奉使克获遂封惠为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校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宣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言至前所传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过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蒯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即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陈汤字子公元帝时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校尉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後呼韩邪单于身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疲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属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匡衡以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乡读曰乡不杂曰:醇醇今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受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读曰乡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後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於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婴带也。)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遂西奔康居康居王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於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人民欧畜产(欧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康居北河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阖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言尝所献遗之物遗戈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建昭二年汤与延寿出西域汤为人沈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喜许吏切)每过城邑山川尝登望既领外国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モ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尝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氐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於モ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悍勇也。剽手妙切。又匹妙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欧从乌孙众兵(欧帅之令从随也。)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之往保安也。)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言凡庸之人不能远见故坏其事也。)延寿犹豫不听(与读曰豫)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好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阵益置扌威白虎合骑之扌交一(扌交则别为部军故称扌交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扌交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扌交其三扌交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扌交都尉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掠大昆弥千馀人欧畜产甚多从後与汉军相及颇冠盗後重(重谓辎重也。音真用切)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掠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冠(勿抄掠)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谓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男子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弟(母之弟即谓舅者)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让责也。)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忽忘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罢度曰:皮度大各切)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传陈(传读曰敷度切)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炽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子行切)百馀骑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薄迫也。)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为前戟弩为後射城中楼上人(读曰仰)楼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已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之往也。)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入土城乘城(乘登也。呼火切下亦同)呼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卧切)夜数[B12H]营不利取([B12H]古奔字也。)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大呼乘之(乘逐也。)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汉兵四面推卤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予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谓所发诸国之兵为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胡本切)昔有唐虞今有︹汉モ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汉不能臣也。(谓汉为不能使郅支臣服也。)郅支单于惨毒行於民大恶通於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若今鸿胪客馆也。崔浩以为当为街即铜驼街也。此说失之铜驼在雒阳西京盖无也。)以示万里明犯︹汉者虽远必诛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繁蒲切)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更胡行切)月令春掩骼埋之时(枯骨曰:骼有肉曰:骼工客切才赐切)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会优施笑君孔子诛之(夹谷地名即祝其也。定十年公会齐侯于夹谷孔子摄相事齐侯奏宫中之乐徘优侏儒戏於前孔子历阶而上曰:匹夫侮诸侯者罪应诛,於是斩侏儒首足异处齐侯惧有惭色施者优人之名夹音颊)方盛夏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初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切)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不法者私自取之不依军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师入曰:振旅振登也。旅众也。)宜有使者迎劳道路(劳力到切)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雠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具酒食以过军。
文忠为关都尉宾王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客屈王子阴未赴共合谋攻宾杀其王立阴未赴为宾王授印绶。
会宗字子松天水上わ人初为金城太守以病免後岁馀乌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翕侯大乱徵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定其国而还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巳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骑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会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令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县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复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会宗遂奏事公卿议赐爵为关内侯黄金百斤。
後汉吴汉字子颜光武於广阿拜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问邓禹可使行者禹因言汉即拜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
耿纯为前将军建武二年真定王刘杨造作符谶与绵曼贼交通光武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徵杨杨闭城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於幽冀所过并使劳慰王侯密敕纯曰:刘杨。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馀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杨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也。)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诣如欲面宜出传舍时杨弟林邑侯让及从兄细各(细或作绀)拥兵万众人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杨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阁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
班超为兰台令史後坐事免官後奉车都尉窦固出击モ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於蒲数海多斩首虏而还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後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者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骇可殄尽矣。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於今日从事文俗吏闻之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後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後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於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
赵岐献帝时为太仆奉迎车驾到陈留得笃疾遂不至兴平元年徵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隳惟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趾年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助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後不绝裴茂为尚书献帝建安初以奉使率导关中诸将讨李儒有功封列侯。
魏张既为议郎参锺繇军事及袁尚并州刺史高举并州反河内张晟众万馀人无所属冠崤渑间河东卫固宏农张琰各起兵以应之太祖使既西徵诸将马腾等皆引兵会击晟等破之斩琰固首奔并州封既武始亭侯。
後魏奚斤为郑兵将军明元即位斤循行州郡问民疾苦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
周几为左部尚书泰尝初行唐民负险不供赋税几与长孙道生宣示祸福于时郡县斩叛胡翟猛省於林虑山猛省遗种窜於行唐及襄国几追讨尽诛之李焕为治书侍御史孝文时杨泰叛任城王澄率并肆兵以讨之遣焕单车入代出其不意泰等惊骇计无所出焕晓喻逆徒示以祸福,於是凶党离心莫为之用。
于昕孝明时为武川镇将孝昌中使蠕蠕与阿那瑰擒逆贼破雒汗听明出六斤等转辅国将军北中郎将。
後周伊娄穆初仕後魏为给事黄门侍郎废帝二年穆使於蜀属伍城郡人赵雄杰与梓潼郡人王令公邓フ等构逆三万馀人阻涪水立栅进逼潼州穆遂与刺史叱罗协率兵破之增邑五百户。
赵昶初仕後魏文帝为华州都督先是汾州胡叛再遣昶慰劳之皆知其虚实及大军往昶为先驱遂破之以功封章武县伯。
辛昂明帝武成中为小吏部武帝天和初使蜀怀辑蜀民及使还属巴州万荣都民反攻围郡城遏绝山路昂谓其同侣曰:凶狡狂悖一至於此。若待上闻或淹旬月孤城无援必沦冠党欲救近溺宁暇远求越人苟利百姓专之可也,於是募通开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令其众皆作中国歌直趣贼垒贼既出不虞谓有大军赴救,於是望风瓦解郡境获宁朝廷嘉其权以济事诏梁州总管即於军中赏昂奴婢五十口缯采四百疋。
隋赵仲卿初仕周为畿伯中大夫王谦作乱时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後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一千户丈。
裴矩为给事郎奏舍人事高祖开皇十年奉诏巡简岭南未行而高知慧汪文进等相聚作乱吴越道闭帝难遣矩行矩请速进帝许之行至南康得兵数千人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遣其所部将周师举围东衡州矩与大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栅屯大庾岭共为声援矩进破之贼惧释东衡州据原长岭。又击破之遂斩师举进军自南海援广州仲宣惧而溃散矩所绥集者二十馀州。又承制署其渠帅为刺史县令及还报帝大悦命殿劳苦之顾谓高杨素曰:韦将二万兵不能早渡岭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弊卒径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忧以功拜开府赐爵闻喜县公。
李景字道兴为州刺史後与上明公杨纪送义成公主於突厥至恒安遇突厥来冠时代州总管韩洪为虏所败景率所领数百人援之力战三日杀虏甚众。
长孙晟为开府仪同三司仁寿元年诏杨素为军元帅征突厥达头可汗晟为受降使者军次河北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
唐谢叔方为左亲卫中郎将奉使灵州招辑突厥会失哥逻禄等部落叛率兵三千於籁渎水上围叔方甚急叔方率厉奋击虏众乃解还至柔远县发伊州兵往谕延ヌ与其游军会击大破之。
李大亮为散骑侍郎时樊邓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契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元年九姓叛以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乃拣精骑五百驰入九姓中贼大惊何力谓曰:国家知汝被诖误遂有翻动使我舍汝等过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则已诸姓大喜共擒伪叶护及设特勒等同恶二百馀人以归何力数其罪而诛之。
裴行俭仪凤中为司列少常伯安抚大食使擒伪可汗都支及遮匐还。
柏耆文宗太和初为谏议大夫沧德李同捷叛宿师於野者连年同捷穷咸求降耆宣谕讫乃帅数百骑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至德州果谍言镇州王廷凑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僚称贺。
梁马嗣勋唐末为太祖元从押牙嗣勋典客颇称任使昭宗光化元年三月太祖令往光州说刺史刘存背淮贼以向国。又与李彦威收复黄州及武昌县获刺史瞿章俄复使光州持币马以赐刘存会淮贼急攻光州存与嗣勋率兵大战而走之。又遣使於蜀及归得其助军资实甚多天复中太祖迎昭宗於岐下军至华之西使嗣勋入见韩建即时同出迎谒及罗绍威将杀牙军遣使告於太祖求为外援时安阳公主初卒於魏太祖乃遣嗣勋率尝直官千人置兵仗於橐内肩舁以入於魏声言来致祭会葬牙军不之觉天祜三年正月十六日夜嗣勋与绍威亲军同攻牙军至曙尽殪之。
後唐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於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主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於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灭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请李司空先来予即举城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於严衍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俟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令引蜀使欧阳彬迎谒继岌三川
○奉使部 招抚
周官司马有忄覃人之职掌诵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国而语之使万民和说斯古道也。若夫新造之邦民怀去就魏王名也。荐饥之岁下有攘夺或连城叛涣陷赤子於匪人或灵旗濯征困齐民於物役以至殊俗款附冠荡平天灾流行比屋凋弊繇是申择隽望奉宣国命布露恩诏导扌德泽陈之以祸福譬之以逆顺用能定万众之反侧悟积年之迷妄劳徕安集抚怀存┰使从乱者知归慕化者无ル凶狡革虑逋播还复者焉向非穷理而达变研几而道周物之智罔滞临难之节不夺者。又曷足以膺是选哉!
汉司马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中(行取日略夜郎皆中皆西南夷也。)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氵曹万馀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渠大也。)巴蜀民大惊恐武帝闻之乃遣相如责唐蒙等因告谕巴蜀民以非帝意檄曰: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後兴师出兵北征モ奴单于怖骇交臂受事屈膝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来入朝觐豫享祀也。一曰享献也。)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番禺南海郡治也。东伐越後至番故言右也。)南夷之君西之长尝效贡职不敢惰怠延颈举踵喁喁然(喁喁众口向上也。)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致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发巴蜀之士五百人各以奉币卫使者不然(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以发军之法为兴众之制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贼犹害也。)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闻蜂举燧幡(蜂如覆米{见}县著契皋头有冠则举之燧即薪有冠则燔然之也。)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摄谓张弓注矢而驰之也。)流汗相属惟恐居後(属连也。)触白刃冒流矢(冒犯也。)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雠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编列编户也。)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居列东第(东第甲宅也。居旁地之东)终则遗显号於後世传土地於子孙行事尽忠敬居位甚安佚(佚乐也。)名声施於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抵至也。亡逃而至於诛也。)身死无名(无善名也。)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不先者谓往日不教之)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诚信之人以为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谕告也。)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数责也。)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让责也。责其教诲不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重难也。不欲召取之也。)已亲见近县(近县之人使者已自见而口谕之矣。故为檄文以示远所也。)恐远所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扌敫到亟下县道(亟急也。县有夷曰:道)咸谕陛下意毋忽(忽怠忽也。)。
後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将兵安集河东会更始死永悉罢兵幅巾诣光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具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於是开城而降。
伏隆琅邪东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诣怀宫光武甚亲接之时张步兄弟各拥︹兵据有齐地拜隆为太中大夫持节使青徐二州招降郡国隆移檄告曰:乃者猾臣王莽杀帝盗位宗室兴兵除乱诛莽故群下推立圣公以主宗庙而任用贼臣杀戮贤良三王作乱盗贼纵横忤逆天心卒为赤眉所害皇天汉圣哲应期陛下神武奋发以少制众故寻邑以百万之军溃散於昆阳王郎以全赵之师土分於邯郸大彤高胡望旗消靡铁胫五校莫不摧破梁王刘永幸以宗室属籍爵为侯王不知厌足自求祸弃遂封爵牧守造为诈逆今虎牙大将军屯营十万已拔睢阳刘永奔迸家已族矣。此诸君所闻也。不先自图後悔何及青徐郡盗得此惶怖获索贼右师郎等六校即时皆降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复鱼其冬拜隆光禄大夫复使於步并与新除青州牧守及都尉俱东奏隆取拜令长以下隆招怀绥辑多来降附帝嘉其功比之郦生。
张纯安世之孙袭爵富平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烦川突骑聚荆徐扌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安集耿纯为东郡太守建武八年东郡济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尝击之光武以纯威信著於卫地(东都旧卫地也。)遣使拜太中大夫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降与大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张堪为谒者建武十一年使诣吴汉伐公孙述成都既拔堪慰抚吏民蜀人大悦。
魏锺毓为廷尉高贵卿公正元中母丘俭文钦反毓持节至扌豫州颁行赦令告喻士民。
宋刘秀之为太子右卫率孝武大明五年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反为土人所诛秀之以本官慰劳分别善恶事毕还都。
梁韦载为冠军将军时侯景平寻奉使往东阳晋安招抚留异陈宝应等。
後魏周几为左民尚书明元神瑞中并州饥民游食山东诏几领众镇博陵之鲁口以安集之泰尝初白涧行唐民数千家负不供输税几与安康子长孙道生宣示祸福逃民遂还。
张灵符为中书忄专士文成和平中咸阳郡民赵昌聚党作逆百姓骚动诏灵符宣旨慰谕民乃复业李焕为司徒右长史以荆蛮扰动敕焕兼散骑常侍慰劳之降者万馀家。
陆献文时袭父爵封为建安王宋司州刺史常参奇以悬瓠内附而新民犹怀去就衔首抚慰诸有陷军为奴婢者皆免之百姓忻悦民情乃定。
韦参为尚书郎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扌恩泽凡所招降至郡县而还。
郑义为中书侍郎延兴初阳武人田阳度年十五妖惑动众扰乱京索以义河南民望为州郡所信遣义乘传慰谕义到宣示祸福重加募赏旬日之间众皆归附。
韩麒麟为给事黄门侍郎乘传招慰徐兖叛民归顺者四千馀家。
孟威为羽林监时四镇高车叛投蠕蠕孝文诏威晓谕祸福追还逃散分配为民。
卢同宣武时为谘议参军兼司马时秦州民反诏同兼通直常侍持节慰谕之多所降下後为抚军时会营州民就德兴谋反除同度支尚书持节使营州慰劳听以便宜从事同频遣人招谕皆为贼害乃遣贼家口三十人并免家奴为良赍书喻德兴德兴乃降安辑其民而还。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自京师迁雒边朔遥远加连年旱俭百姓困弊怀衔命巡抚存恤有方便宜运转有无通济。
高绰字僧裕孝明初为太尉司马其年秋大乘贼起於冀州都督元文遥率众讨之诏绰兼散骑常侍持节以白虎幡军前招慰绰信著州里降者相寻。
费穆为左军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慰众皆款附。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驰驿慰喻咸即降。
崔亮为七兵尚书领廷尉卿徐州刺史元丙抚御失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杨В为车骑将军孝武入关稽胡恃险不宾屡行抄窃以В兼黄门侍郎往慰抚之В颇有权略能得边情诱化酋渠多来款附乃有随В入朝者。
北齐封隆之初仕东魏孝静为河南尹丞时青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後迁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
封子绘为都官尚书时冀州高归彦作逆文襄诏子绘谓曰:卿世载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参赞军事随使慰抚宜善加谋略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後周赵昶为中都督氐梁道显叛攻南繇太祖遣昶慰谕之道显等皆即款附东秦州刺史因徙其豪帅三十馀人并部落於华州太祖即以昶为都督领之辛昂为车骑将军时益州殷阜军国所资经途艰难每苦劫盗诏昂使於梁益事无巨细皆委决焉昂抚导梗化安置城镇数年之中颇得宁静天和初陆腾讨信州群蛮(今蔓州)历时未克高祖诏昂使於通渠等诸州运粮馈之时临信诸州民庶亦多从逆昂谕以祸福赴者如归乃令老弱负粮壮夫拒战咸愿为用莫有怨者。
隋贺。若谊在魏为尚食典御时周太祖据有关中引之左右常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屯於河表谊因譬以祸福诱令归附降者万馀口太祖深奇之赐金银百两。
宇文[A102]初仕周为礼部上士常奉使邓至国及黑水龙涸诸羌前後降附三十馀部後为尚书右丞时西羌内附诏[A102]持节安集之置盐泽蒲昌二郡而还。
长孙晟为右骁卫将军频使突厥引其内附皆晟之力也。
韦冲为散骑常侍岁馀发南汾州胡千馀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炀帝呼冲问计冲曰:皆繇牧宰不称所致请以理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因今冲绥怀叛者月馀并赴长城帝降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
崔顺为越王长史大业中山东盗贼蜂起炀帝令抚慰高阳襄国归首者八百馀人。
唐裴矩初仕隋为黄门侍郎大业初炀帝令矩往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馀国三年帝有事於恒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说高昌王麴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舀以厚利导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国谒於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锦焚香奏乐歌舞讠宣讠复令武威张掖士女盛饣希纵观骑乘填咽周亘数十里以示中国之盛帝见而大悦竟破吐谷浑拓地数千里并遣兵戍之每岁委输巨亿万计诸蕃慑惧朝贡相续帝谓矩有绥怀之略进位银青光禄大夫武德末建成被诛其馀党尚保宫城与秦王决战诏矩令至东宫晓喻之宫兵乃散。
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也。武德四年五月窦建德忄专州刺史王羡求降神通为使者慰抚山东下三十馀州建德之地悉定。
张河初为高祖大将军户曹参军从至贾胡堡令河还镇并州寻遣慰抚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
殷矫初为太宗渭北道元师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众无从令矫招慰之所至皆下。
李峤为监察御史时岭南邕严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峤乃宣朝旨特舍其罪亲入獠洞以招谕之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甚嘉之。
裴怀古则天时为监察御史时姚蛮首反叛诏怀古往招辑之怀古申明赏罚贼徒归附者日以千数乃俘其魁首而还後为司封郎中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舀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Τ乃举兵耳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於神明况於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於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来款附岭外悉定。
宋庆礼为大理评事充岭南采访使时崖振等五州首领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惧其炎瘴莫有到者庆礼躬至其境询问风俗示以祸福,於是安堵遂置镇兵五千人。
刘晏肃宗宝应二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吐蕃犯长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转运等使如上都宣慰晏至上都奉宣诏旨百姓以晏旧京尹观者如堵既宣恩煦无不忭跃。
奚陟为中书舍人德宗贞元中江西淮南淮西大雨为灾命陟劳问巡慰所在人安悦。
殷侑为虞部员外郎宪宗元和中王承宗在镇州拒命宪宗命侑为使以招谕之承宗遂禀朝旨献德棣二州及遣两子入觐。
柏耆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镇州王承宗归国移镇滑州朝廷赐成德军赏钱一百万贯令谏议大夫郑覃宣慰军人赉钱未至浩浩然腾口穆宗诏耆往谕旨耆至令承宗集三军宣导朝旨众心乃安。
李逊为散骑常侍长庆中郓州李师道疑恐穆宗命逊驰赴东平谕之师道得其语意即请效顺旋为其下所惑而止。
崔戎为谏议大夫克剑南东西两川宣慰使西川承蛮冠之後戎宣抚兼再定征税废置得所公私便安晋华汤琪後唐初镇耀州庄宗同光末平蜀川获秦州遣汤琪抚而莅之一境大称肃然。
●卷六百五十七
○奉使部 机变
古者慎使乎!之选重越境之任故聘礼大矣。受命不受辞盖外事不素制也。大。《易》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古语曰:变通之际间不容非夫智略辐凑计虑周洽者孰能与於斯乎!若乃受命而行临事以敏遇其变故与时会理既先觉行乎!中权或习俗以遂事或诡辞以应物当有疑而立断将履危而先发俾夫敌人无所施其诈智者不能为其谋用能成命而立功守节而获考斯固得专对之义而成出疆之美矣。齐景公使使於楚楚王与之上九重之台顾使者齐亦有台。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堂土阶三等茅茨不剪采桷不斫犹以为为之者劳居之者泰吾君恶有台。若此者,於是楚王盖悒如也。
枝如子躬楚大夫也。昭十三年夏楚平王弃疾即位使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栎之田(栎本郑邑楚中取之平王新立故还以赂郑)事毕弗致(知郑自说服不复须赂故)郑人请曰:闻诸道路将命寡君以栎敢请命对曰:臣未闻命既复王问栎降服而对(降服如今解冠也。谢违命)曰:臣过失命未之致也。王执其手曰:子毋勤姑归不有事其告子也。(王善其有权有事将复使也。)。
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於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略宜可使,於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与我城柰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献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秦之不可,於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於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引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於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按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於廷(九宾即。《周礼》九仪)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城传舍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秦王斋五日後乃设九宾礼於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於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间归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而先割十五城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於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熟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於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至虞(宋州虞城县)谓左右曰: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隋何曰:臣请使之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也。)三日不得见隋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则大王所欲闻言之而非邪使何二十人伏斧淮南市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隋何说淮南王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惊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构可杀楚使者无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从之遂归汉王乌武帝元鼎中使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以墨点面也。)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庐单于爱之。
涉何元封中武帝使谯谕朝鲜王右渠终不肯奉诏(谯责让也。音才笑反)何去至界临具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俾王长(长者俾王名也。送何至沮水何因刺杀之)即度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部都尉。
常惠太原人也。少时家贫自应募随多中监苏武使匈奴匈奴徙苏武北海上昭帝即位数年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後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道教使者谓单于(让责也。)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
陈饶为右卒王莽建国元年遣五威将军王骏率甄阜王飒陈饶帛敞丁业六人(飒音立)多赍金帛重遗单于谕以受命代汉状因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モ奴单于玺莽更曰:新匈奴单于章(新者莽自系其国号)将率既至授单于印绂(绂者印之组也。音弗)诏令上故印绂单于再拜受诏译前欲解取故印绂单于举腋授之左姑夕侯苏从旁谓单于曰:未见新印文宜。且勿与单于止不肯与请使者坐穹庐单于欲前为寿五威将军曰:故印绂当以时上单于曰:诺复举腋授译苏复曰:未见印文。且弗与单于曰:印文何繇变更遂解故印绂奉上将率受著新绂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饶谓诸将率曰:乡者姑夕侯疑印文几令单于不与人(乡读曰向几音钜依切)如令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辞说所能距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将率犹与莫有应者(与读曰豫)饶燕士果悍(果决也。悍勇也。音胡切)即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右骨都侯当白将率曰:汉赐单于印言玺不言章。又无汉字诸王已下有汉言章今印去玺加新与臣下无别愿得故印将率示以故印谓曰:新室顺天制作故印随将率所自为破坏单于宜承天命奉新室之制当还白单于知已无可柰何。又多得赂遗即遣右贤王舆奉马牛随将卒入谢因上书求故印。
後汉吴汉南阳宛人素闻光武长者独{角}归心光武於广阿拜汉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知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为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会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於路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邪及汉至幕府上兵簿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班超字仲升明帝永平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於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在今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敦煌北也。)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凤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五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後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曹辈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才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柰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生死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惊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於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後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弓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後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北离支首及节也。)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於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於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于阗国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与侯羌西与姑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切波傍也。波音讠皮)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峤书字并作鬼。《说文》马浅黑色也。音京媚切)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モ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繇是与龟兹结怨十八年帝晏驾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馀章帝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徵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阗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後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吴张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孙策表为正议较尉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遣奉章至许宫留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亲善(至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述才略绝异平定三郡风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诚乃心王室时曹公为司空欲加恩厚以悦远人至乃优文褒崇改号加封辟为掾举高第补侍御史後以为九江太守心恋旧恩思还反命以疾辞)曹公闻策薨欲因丧伐吴谏以为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雠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从其言即表大帝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
顾徽为东曹掾时传曹公欲东大帝谓徽曰:卿孤腹心今传孟德怀异意莫足使揣之卿为吾行拜辅义都尉到北与曹公相见公具问境内消息徽应对婉顺因说江东大丰山薮宿恶皆慕化为善义出作兵公笑曰:孤与孙将军一结婚姻共辅汉室义如一家君何为道此徽曰:正以明公与主将义固盘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公厚待遣还大帝问定云:何徽曰:敌国隐情卒难探察然徽潜采听方与袁谭交争未有它意。
晋卫初仕魏为陈留王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行镇西两军司给兵千人蜀既平艾辄承制封拜会阴怀异志因艾专擅密与俱奏其状诏使槛车徵之会遣先收艾以兵少欲令艾杀因加艾罪知欲危已然不可得而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诏收艾其馀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唯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乘使者车径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执艾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趋营轻出迎之伪作表章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俄而止至乃悉请诸将胡烈等因执之囚益州廨舍遂发兵反,於是士卒思归内外骚动人情忧惧会留谋议乃书板云:欲杀胡烈等举以示不许因相疑贰如厕见胡烈故绐使使宣语三军言会反会逼定议经宿不眠各横刀膝上在外诸军已潜欲攻会会既不出未敢先发会使慰劳诸军心欲去。且坚其意曰:卿三军主宜自行会曰:卿监司。且先行吾当後出便下殿会悔遣之使呼辞眩疾动诈仆地比出ト数十信追之至外廨服盐汤大吐素羸便似困笃会遣所亲人及医视之皆言不起会繇是无所惮及暮门闭作檄宣告诸军诸军并已唱义陵旦共攻会会率左右距战诸将击败之唯帐下数百人随会绕殿而走尽杀之,於是部分诸将群情肃然。
後魏杨昱孝明时为给事黄门侍郎时贼围豳州诏昱兼侍中持节督西北道大都督北海王颢仍随军监察豳州围解雍州蜀贼张映龙姜神达知州内空虚谋欲攻掩刺史元修义惧而请援一日一夜书移九通都督李叔仁迟疑不赴昱曰:长安关中基本今大军顿至在泾豳与贼相对。若使长安不守大军自然瓦散此军虽往有何益也。遂与叔仁等俱进於阵斩神达及诸贼四百许人馀悉奔散。
後周申徽西魏大统十年为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徵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於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於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主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曰: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於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使还迁都官尚书。
杜杲武帝建德初为司城中大夫使於陈陈宣帝谓杲曰:长湖公军人等虽筑馆处之然恐不能无北风之恋王褒庾信之徒既羁旅关中亦当有南枝之思耳杲揣陈宣意欲以元定军将士易王褒等乃答之曰:长湖总戎失律临难苟免既不死节安用以为。且犹牛之一毛何能损益本朝之议初未及此陈宣帝乃止杲还至石头。又遣谓之曰:若欲合从共图齐氏能以樊邓见与方可表信杲答曰:合从图齐岂唯弊邑之利必须城镇宜待之於齐先索汉南使者不敢闻命。
隋崔彭性刚毅有武略善骑射高祖为丞相时周陈王纯镇齐州高祖恐纯为变遣彭以两骑徵入朝彭未至齐州三十里因诈病止传舍遣人谓纯曰:天子有诏书至王所彭苦疾不能︹步愿王降临之纯疑有变多将从骑至彭所彭出传舍迎之察纯有疑色恐不就徵因诈纯曰:王可避人将密有所道纯麾遣从骑彭。又曰:将宣诏王可下马纯遽下彭顾其骑士曰:陈王不从诏徵可执也。骑士因执而锁之彭乃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徵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高祖见而大悦拜上仪同。
长孙晟为左勋卫车将军开府奉使突厥突厥可汗染干因晟奏雍闾作攻具欲打大同城诏发六总管并取汉王节度分道出塞讨之雍闾大惧复共达头同盟合力掩袭染干大战于长城下染干败绩杀其兄弟子侄而部落亡散染干与晟独以五骑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馀里收得数百骑乃相与谋曰:今兵败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岂礼我乎!玷厥虽来本无冤隙。若往投之必相存济晟知其怀贰乃密遣从者入伏远镇速举烽染干见四烽俱发问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绐之曰:城高地迥必遥见贼来我国家法。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使见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惊谓其众曰:追兵已逼。且可投诚既入镇晟留其达官执室以领其众自将染干驰驿入朝帝大喜进授左勋卫骠骑将军。
裴矩为内史侍郎炀帝遣将军薛世雄城伊吾令矩共往经略矩讽谕西域诸国曰:天子为蕃人交易悬远所以城伊吾耳咸以为然不复来竞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倨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玷厥别部可汗名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尚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宫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於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取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柰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强国富今可汗後附与之争宠须深结於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城公主妻於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因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後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五年大德使于高丽初入其境欲窥其国俗每至城邑辄以绫绮遗其官守莫不忄悦大德因谓之曰:吾性好山水所不能忘在此何处有林泉胜地吾欲时往游践其国人信之遇有好山水之处辄引大德观之遂得在道屈曲而行往往见中国人自云:家在某郡隋大业末因平壤败遂没於此高丽妻以游女子孙盈室与高丽错居殆将半矣。因谓亲戚存不大德绐之曰:汝之亲属悉无恙莫不垂涕而去更相告示数日之後大德在涂隋人望之而哭者遍於田野大德未至平壤五十里士女夹道而观者如堵以属於其都及与其王相见乃盛陈兵甲盖惧中国而自强也。
陆贽为翰林学士德宗兴元元年李怀光异志已萌欲激怒诸军表论诸军衣粮薄神策衣粮厚厚薄不均难以驱战意在桡沮进军李晟密奏恐其有变帝忧之遣贽使怀光宣谕使还贽奏事曰:贼Г稽诛保聚宫院势穷援绝引日偷生怀光总仗顺之军乘制胜之气鼓行芟翦易。若摧枯而乃冠奔不追师老不用诸帅每欲进取怀光辄沮其谋据兹事情殊不可解陛下意在全复委曲听从观其所为亦未知感。若不别为规略渐相制持唯以姑息求安终恐变故难测此诚事机危迫之秋也。固不可以寻常容易处之今李晟奏请移军遇臣衔命宣慰怀光偶论此事臣遂讯问所宜怀光乃云:李晟既欲别行某亦都不要藉臣犹虑有翻覆因美其军强盛怀光大自矜夸转有轻晟之意臣。又从容问云:昨发离行在之日未知有此商量今日从此却回或恐圣旨顾问事之可否决定何如怀光已肆轻言不可中变遂云:恩命许去事亦无妨要约再三非不详审虽欲追悔固难为辞伏望即以李晟表出付中书敕下依奏别赐怀光手诏示以移军事繇其手诏大意云:昨得李晟奏请移军城东以分贼势朕缘未知利害本欲委卿商量会陆贽从彼宣慰回云:见卿论叙军情语及於此仍言许去事亦无妨遂敕本军允其所请卿宜授以谋略分路夹攻务使叶齐克平冠孽如此辞婉而直理当而明虽蓄异端何繇起怨臣初奉使论旨本缘粮料不均偶属移军事相谐会。又幸怀光诡对。且无阻绝之言机宜合并。若有幽赞一失其便後何可追幸垂裁察德宗初望怀光回意破贼故晟屡奏移军不许及贽缕陈怀光反状乃可晟之奏遂移军渭桥而坊节度李建徽神行营阳惠元犹在咸阳贽虑怀光并建徽等军。又奏曰:怀光当管师徒足以独制凶冠逗留未进抑有他繇所患太︹不资傍助比者。又遣李晟李建徽阳惠元三节度之众附丽其营无益成功氐忧生事何则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悬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而忿其制不从心晟等疑怀光养冠蓄奸而怨其事多凌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递恐分功龃龉不和嫌[C260]遂构俾之同处必不两全︹者恶积而後亡弱者势危而先覆败亡之祸翘足可期旧冠未平新患方起忧叹所切实堪疚心太上消患於未萌其次救失於始兆况乎!事情已露祸难垂成委而不谋何以制乱李晟见机虑变先请移军就东建徽惠元势转孤弱为其吞噬理在必然他日虽有良图恐不能自拔拯其危急惟在此时今因李晟愿行便遣合军同往言晟兵素少虑为贼所邀藉此两军迭为掎角仍先谕旨密使促装诏书至营即日进路怀光意虽不欲然亦计无所施是谓先人有夺人之心疾雷不及掩耳也。夫制军驭将所贵见情离合疾徐各有宜当离者合之则召乱当合者离之则寡功当疾而徐则失机当徐而疾则漏策得其要契其时然後举无败谋措无危势今者屯兵而不肯为用聚将而罔能叶心自为鲸鲵变在朝夕留之不足以相制徒长厉阶析之各竞於擅能或成勋绩事必有应断无可疑德宗曰:卿之所料极善然李晟移军怀光必已惆怅。若遣建徽惠元就东则足得为辞。且俟旬时晟至东渭桥不旬日怀光果夺两节度兵建徽单骑遁而获免惠元中路被执害之报至行在人情大恐翌日移幸山南贽练达兵机率如此类。
●卷六百五十八
○奉使部 才学论荐举劾才学
夫周官行人之选汉仪使者之才应聘四方衤氐役千里委之专对理无失辞必资才高樽俎学备古今观其唇齿相依之世玉帛结好之辰酬酢风生是非锋起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晋赵孟为卿与鲁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郑子皮戒赵孟礼终赵孟赋瓠叶及享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
蜀费衤韦使于吴吴王飨之衤韦停食饼索笔作麦赋。
马良字季常先主辟为左将军掾後遣使吴良谓诸葛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上为良介於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戒享期吾豕韦之勋奇人吉士荆楚之令鲜於造次之华而有充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吴大帝敬待之。
吴张温为辅义中郎将使蜀至成都拜章于蜀主曰:昔高宗谅ウ昌殷祚於再兴成王幼冲隆周德於太平功冒溥天声冠罔极今陛下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扌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忻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壹海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繁兴使役乏少是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赉恩诏辄加以荣为惧悚怛。若惊臣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
梁庾信为通直散骑常侍聘于东魏文章辞令盛为邺下所称。
陈姚察为通直散骑常侍报聘于周江左耆旧在关右者咸相倾慕沛国刘臻窃於公馆访。《汉书》疑事十馀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著西聘道里记所序事甚详使还补东宫学士。
後魏李同轨孝静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梁梁武深释学遂集名僧於其爱敬同参二寺讲涅大品经引同轨豫席梁武帝遣其朝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
崔光兼太子少傅寻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陕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述叙古事因而赋诗三十八篇还。
李彪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齐齐武帝谓彪曰:卿前使还日赋诗云:但愿长暇後岁复来游果如言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否彪答曰:使臣请重赋。《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帝惘然曰:清都可尔一者何事观卿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乃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群臣赋诗以送。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孝静天平四年与兼散骑常侍李谐兼吏部郎卢元明使于梁梁散骑常侍朱异问业兴曰:魏洛中委粟山是南郊耶业兴曰:委粟是圆丘非南郊异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雒京郊丘之处专用郑解异曰:。若然女子逆降傍亲亦从郑义不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专从。若卿此问用王义除礻覃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礻覃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答业兴曰:我昨见明堂四柱房屋都无五九之室当是裴所制明堂上圆下方裴唯除室尔今此上不圆何也。异曰:圆方之说经典无文何怪於方业兴曰:圆方之言出处甚明卿自不见见卿录梁主孝经义亦云:上圆下方卿言,岂非自相矛盾异曰:。若然圆方竟出何经业兴曰:孝经援神契异曰:纬候之书何用信也。业兴曰:卿。若不信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经典亦无出者卿复信不异不答梁武帝亲问业兴曰:闻卿善於经义儒玄之中何所通达业兴曰:少为书生正读五典至於深义不辨通释。又问诗周南王者之风系之周公召南仁贤之风系之召公何名为系业兴对曰:郑注仪礼云:昔太王王季居于岐阳躬行召南之教以兴王业及文王行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於酆分其故属立二公名为系。又问。若是故地应自统摄何由分封二公业兴曰:文王为诸侯之时所化之本国今既登九五之尊不可复守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又问乾卦初称潜龙二称见龙至五飞龙初可名为虎问意小乖业兴对学识庸浅不足仰酬。又问尚书正月上日受终文祖此是何正业兴对此是夏正梁武言何以得知业兴曰:案。《尚书中候》运行篇云:日月营始故知夏正。又问尧时以何月为正业兴对自尧以上书典不载实所不知梁武。又云:寅宾出日即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尧典何得云:尧时不知用何正也。业兴对虽三正不同言时节者皆据夏时正月。《周礼》仲春二月会男女之无室家者虽自。《周书》月亦夏时尧之日月亦当如此但所见不深无以辩析明问梁武。又曰:礼原壤之母死孔子助其沭椁原壤登木而歌曰:久矣。予之不於音也。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孔子圣人而与原壤为友业兴对曰:孔子即自解言亲者不失其为亲故者不失其为故。又问原壤何处人业兴对曰:郑注云:原壤孔子少之旧故是鲁人。又问孔子圣人所在必可法原壤不孝有逆人伦何以存故旧之小节废不孝之大罪业兴对曰: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无大故何容弃之孔子深敦故旧之义於理无失。又问孔子圣人何以书原壤之事垂万代业兴对曰:此是後人所录非孔子自制犹合葬於防如此之类礼记之中动有百数。又问。《易》曰:太极是有是无业兴对所传太极是有。
北齐魏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在涂作聘游赋辞甚美丽。
刘逖为假仪同三司聘周使副二国始通礼仪未定逖与周朝议论往复斟酌古今事多合礼仪兼文辞可观甚得名誉使还拜仪同三司。
隋薛道衡为内史舍人使陈江东雅好篇什陈王尤爱雕虫道衡每有所作南人无不吟诵焉。
唐裴度元和中为司封郎中知制诰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卒牙军立小将田兴为留後宪宗遣度使魏州宣谕兴承僭侈之後车服垣屋有逾制度视事斋阁尤加宏敞兴恶之乃治旧采访使居之请度为壁记述兴谦降奉法魏人深德之。
後唐薛廷初仕唐昭宗乾宁中为中书舍人晋太祖初平王行瑜归藩天子册封晋王以廷为册使廷富文才好为篇什遇物属咏献诗於太祖嘉赏其才酬以币
○奉使部 论荐夫轩之使巡郡国而采谣俗盖中古之制也。非有精敏之识公忠之节固不得预兹选焉乃有高视广听简才择能或观其表而知其贤或闻其言而壮其志或著尤异之绩或驰清白之誉或当官强毅冠盗靡兴或布政宽和黎民用以至敦固其行温丽其文偃息乎!衡茅隐遁乎!林壑咸用推荐场于王庭卒能叶力事经亮采邦国为时俊杰耀焯来裔知人之鉴,於是乎!在夫如是则劳之以四牡之咏褒之以上赏之明不为鬼矣。
汉暴胜之武帝时为直指使者督课郡国素闻隽不疑贤至勃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者剑首以玉作井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木首其状似此)佩环(环玉环也。即带佩之也。带环而。又著带佩也。)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若今通名也。)门下欲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著跟曰:εε履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问当世所施行门下诸从事皆州郡选吏(选州郡吏之最者乃得为从事)侧听不疑莫不惊骇至昏夜罢去胜之遂表荐不疑徵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又王济南人以郡县吏积功稍迁为被(被皮彼反)阳令(故千乘县也。)时胜之持斧逐捕盗贼以军兴从事诛二千石以下胜之过被阳欲斩已解衣伏质(质伏也。欲斩人皆伏於伏上也。)仰言曰:使君专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为使者故谓之使君)今复斩一不足以增威不如时有所宽以明恩贷(贷犹假也。言饶假之)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贯不诛因与相结厚胜之使还荐徵为右辅都尉。
郑宽中元帝时为博士使行风俗时益州刺史王尊居部二岁怀来徼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宽中举奏尊治状迁为东平相。
後汉杜乔顺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巡察兖州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为天下第一。
马日献帝时为大帝杖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孙策表赠怀义扌交尉。
赵岐为太守兴平初卫将军董承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时北海孙嵩亦寓於荆州荆州牧刘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宋孔默之王歆之文帝元嘉中俱兼散骑常侍巡行四质钅甚也。欲斩人皆伏於钅甚上也。为使者故谓之使君贷犹假也。言饶假之方上宣威将军陈南频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奸盗止息彭城内史魏恭子廉恪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允而弥固前宋县令成浦治政宽济遗咏在民前同阳令李熙国在事有方民思其政山桑令何道自少清廉白首弥坚应加褒赉以劝于後乃进元德号宁朔将军恭子赐绢五十疋五百斛浦熙国道各赐绢三十疋二百斛。
沈演之元嘉中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东土饥文帝遣演之巡行所在演之上。表曰:宰邑敷政必以简惠成能莅职阐治务以利民著绩故王焕见纪於前叔卿流称於後窃见钱塘令刘真道馀杭令刘道锡皆奉公┰民恪勤匪懈百姓称咏讼诉希简。又翦凶非屡能擒获灾水之初馀杭高是隳坏洪流迅激势不可量道锡躬先吏民亲执板筑塘既还立县邑获全经历诸县访名实并为二邦之首{冖取}治民之良宰帝嘉之各赐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扌交尉。
梁乐询宋孝武孝建中为散骑常侍巡行风俗时吴郡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行隐於剡之瀑布山三十年询表荐伯玉加徵聘本州议曹从事不就。
隋梁子恭开皇中为使者至齐州以别驾赵︷考绩连{冖取}状上高祖嘉之。
宇文[A102]仁寿中为刑部尚书巡省河北引仪同郭询为副。
十宏为吏部尚书持节巡抚山东以邢州刺史陈[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夷扌。
唐刘祥道太宗贞观中为巡察使时幽州司马蒋俨以善政为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
韦损为司勋郎中山剑黜陟使荐凤州刺史严震理行为山南第一。
阎立本高宗朝为河南道黜陟使时汴州判佐狄仁杰为吏人诬告立本见而谢曰:仲尼云:观过知仁矣。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荐授并州都督府法曹。
李大亮为剑南巡察大使李义府祖为梓州射洪县丞因家於永泰大亮以义府善属文表荐之对策擢第补门下省典仪。
薛元超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兖州瑕邱人徐彦伯以文章擅名元超表荐之对策擢第。
周兴则则天天授中为江南道宣劳大使表荐隐士史德义徵拜朝散大夫守正议大夫。
张修宪长安中为河东采访使蒲州猗氏人张嘉贞为平乡丞坐事免归乡里修宪荐嘉贞才堪宪官请以己之官秩受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又云:嘉贞自平乡丞免归乡里布悦环堵之中萧然自得时人莫之知也。张修宪以御史出使还次蒲州使务有不决者意颇病之问驿吏曰:此有客乎!驿吏以嘉贞对修宪召相见咨以使事积时疑滞应之莫不豁然乃命草表。又出其意外它日则天以问修宪修宪具以实对因请以已官让与之)。
路敬潜中宗神龙初为河南道巡察使以青州长史刘允济为吏清白称荐之。
韩朝宗玄宗开元中为按察使通州刺史李之以强见称朝宗为特表荐之擢拜秦州都督。
刘知柔开元中为河南道巡察使奏陈州刺史韦嗣立汝州刺史崔白用兖州刺史韦元亳州刺史萧宪濮州刺史侯莫陈涣宋州刺史崔慎先汴州长史崔鼎宋州司马郑崇顺曹州司马刘大明许州扶沟县令郑博淄川县令封措汴州陈留县令郑韬光豫州汝阳县令明郾城县令薛昭徐州彭城县令薛惟悌符离县令綦母颀蕲县令朱庭瑾滕县令刘无玷宋州宁陵县令崔昭郑州新郑县令李光彦汝州郏城县令张绍贞濮州濮阳县令尹子正范县令贺遂详齐州亭山县令赵怀敬青州临淄县令元孝问海州东海县令元暧沂州临城县令徐峤泗州连水县令夏侯道等清白可陟之状。
李希言至德初为江东采访使肃宗即位急於军务诸道廉使随才擢用时元载避地江左希言表载为介拜祠部员外郎迁洪州刺史。
李希卿代宗永泰中为吏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奉命江南江淮宣慰振拔幽滞进用忠廉时人称之时孔巢父隐於徂莱山希卿荐授左卫兵曹参军。
赵赞永泰中为黜陟使荐处士陈郡袁经授试扌交书郎。
刘晏大历中为盐铁转运使荐越州人孔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授太常寺协律郎。
柳载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以润州刺史马炫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李行修穆宗长庆中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乡之至孝。
○奉使部 举劾天节垂文著之於星历皇华遣使垂之於风什故王者择彼髦隽付之旌节俾循行郡国以采谣俗者焉乃有竭忠亮之诚励方正之操彰善瘅恶威震於列城遏︹抚弱惠绥於黎庶职修事举人无间言允所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者矣。
汉盖宽饶为大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
後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於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杜乔为侍中汉安元中以乔守光禄大夫使询察兖州奏陈留太守梁让济阴太守汜宫济北相崔瑗等赃罪千万以上让即大将军梁异季父宫瑗皆异所善。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马闻威惠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隽雷义为守灌谒者使持节都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第五种桓帝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廉察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
范滂举孝廉光禄四行(汉官仪曰: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咸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後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馀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所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二当受显戮吏不能。
晋桓寻为散骑常侍时吴郡大饥郡守邓攸表赈贷未报乃辄开仓救之台遣彝与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俄而有诏原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大将军录事参军时三吴饥荒遣镇之衔命赈┰而会稽内史王愉不奏符旨镇之依事纠奏。
後魏贺悦道武时封钜鹿侯与北侯新安同持节行并定二州劾奏并州刺史元颢等皆伏罪州郡肃然崔光孝文时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陕西大使时华山太守赵霸酷暴非理光奏霸云:不遵宪度威雪任情至乃手击吏人寮属奔走不可以君人字下纳之轨物辄禁止在州诏免所居官。
游肇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时贺。若文于劲势倾朝野劲兄祚与怀宿昔通婚时为沃野镇将颇有受纳怀将入镇祚郊迎道左怀不与语即劾祚免官怀朔镇将元尼须与怀有旧亦贪秽狼藉置酒请怀谓怀曰:命之长短由卿之口,岂可不相宽贷怀曰:今日之集乃是源怀与故人饮酒之坐非鞫狱之所也。明日公庭始为使人捡镇将罪状之处尼须挥泪而已无以对之怀既而表劾尼须其奉公不挠皆此类也。
于忠宣武时以太府卿使持节兼侍中为西道大使忠劾并州刺史高聪<贝咸>罪二百馀条论以大辟。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使怀荒镇将万贰望风逃走劾常农太守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正元中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崇之子贵盛一时多有非法逼买民宅广兴屋宇皆置鸱尾。又於马埒堠上木人执节道穆绳纠悉毁去之并发其赃货具以表闻。
北齐赵郡王献为河北巡省大使冀州治中羊肃以迟缓不任职解朝议以肃无罪寻复之。
隋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史赃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十领拜仪同三司唐唐俭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并州道安抚大使先是并州总管季仲文与突厥通谋率胡骑直入京师高祖闻之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之。又令俭安抚太原权废并州总管府追仲文入朝俭密奏太原沙门志觉死经十日而苏言多妖妄谓仲文曰:公五色光见有金狗自卫仲文答曰:关中十五邑上无事洛阳亢阳不雨食腾涌天意人事表里可知。若为计今其时也。高祖固疑之及俭使至。又言於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应谶及言有龙附已即於汾州置龙游府。又娶陶氏之女以应桃李之歌讠舀事可汗甚得其意可汗谓仲文曰:我当以尔为回可汗今据河北之地。又在州黩货狼藉高祖,於是令裴寂陈叔达萧等推治之事皆有验。
孙伏伽为大理卿贞观二十年太宗遣伏伽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及使者还诣阙称冤者前後相属因令褚遂良一其类具状以闻太宗亲自临决牧宰已下以能官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数百千人。
颜真卿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充河东朔方试覆屯交兵使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坦地真卿劾奏之兄弟三十年不齿天下耸动。
元稹为监察御史宪宗元和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擅籍没涂山甫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徵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敕旨田宅奴婢却还本主其已货卖亦赎令还税外所徵配并禁断其见任刺史各罚两月俸料仍书下考。
李行修穆宗长庆二年为宣抚使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
●卷六百五十九
○奉使部 敏辩
古者诵诗三百可以专对奉命出境未尝受辞盖以其周知物情可利社稷之意也。若夫势均跨据饰智相高义有睦邻交修盟好往来行李靡间於干戈申答情礼备述於樽俎务全国体爰骋口才应机而言罔俟终日或徵古义而求胜或引时事以为优缓颊抵掌殆乎!燥吻虽论难之锋起必逆折而响从至于谭戏之间犹存去就之分。又乃宣威殊俗渐以身教昭示忠信指陈祸福革其倔强之心诱以乡慕之道苟非大雅端方博达慷慨之士或取辱焉盖使乎!之任斯为难矣。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今宋州虞城县是也。)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谒者隋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三日不得见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为使(此事正是臣所为来欲言之)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质钅甚也。言伏於钅甚上而斧斩之)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言之王王见之隋何曰:汉王使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向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国也。项王伐齐身负版筑(牌番版也。筑杵也。)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尽也。)淮南之众身自将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於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扫淮南之众日夜会战彭城下(扫者为尽举之如扫地然也。)今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阴拱而观其孰胜(敛手曰:拱言不动摇坐观成败)夫国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提举也。)而欲厚自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负加也。加于身上。若主被也。)以其背盟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徼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梁在楚汉之中)深入敌国八九百里(羽从齐还当经梁地八九百里乃得羽地也。)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罢也。(不足者言易也。)使楚兵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於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背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仗剑而归汉王汉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况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愿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在淮南王所也。)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构(构结也。言背楚之事已结成也。)独可遂杀楚使毋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攻楚。
陆贾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时人皆谓其口辩)居左右尝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结箕踞见贾(音椎结读曰髻椎{髟告}者一椎之{髟告}其形如椎箕踞谓伸其两脚而坐亦曰:箕踞其形似箕)贾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背父母之归无骨肉之恩是反天性也。)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区区小貌)祸。且及身矣。夫秦失其正(正亦政也。)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矣。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郊迎谓出郊而迎)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集犹成也。)屈︹於此(屈强谓不柔服也。)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夷平也。谓平除其种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即越杀王降汉如反覆手耳(言其易)于是佗乃蹶然起坐(蹶坐惊起之貌也。)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仪。
後汉陈遵初为更始大司马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俱使匈奴单于欲胁诎遵遵陈利害为言曲直单于大奇之遣还。
蜀费衤韦先主时为昭信扌交尉使吴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诸葛恪羊道等才博果辩论难锋至衤韦辞顺义笃据理以答终不能屈权每别酌好酒以饮衤韦视其已醉然後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衤韦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答无所遗失权甚器之乃以手中尝所执宝刀赠之答曰:臣以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以讨不庭禁暴乱者也。但愿大王勉建功业同奖汉室臣虽ウ弱终不负东顾。
董恢字休绪为宣信中郎将副费衤韦使吴孙权常大醉问衤韦曰:杨仪魏延牧竖小人也。虽常有鸣吠之益於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君愦愦曾不防虑于此岂所谓贻厥孙谋乎!衤韦愕然四顾不能即答恢目衤韦曰:可速言仪延之不协起于私忿耳而无黥韩难御之心也。今方扫除︹贼混一函夏功以才成业繇才广。若舍此不任防其後患是犹备有风波而逆废舟楫非长计也。权大笑乐诸葛亮闻之以为知言还未满三日辟为丞相府属。
伊籍字机伯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人拜权曰:事无道之君劳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皆如此权甚异之。
邓芝为尚书使吴孙权谓芝曰:若天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乐乎!芝对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如并魏之後大王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χ鼓则战争方始耳权大笑曰:君之诚款乃当尔邪。
宗预字德艳为诸葛亮丞相参军亮卒吴虑魏或乘衰取蜀增巴丘守兵万人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预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犹一家而闻西更增白帝之守何也。预对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大笑嘉其抗直甚爱待之见敬亚於邓芝费衤韦後为屯骑扌交尉复东聘吴权捉预手涕泣而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老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斛预临别谓孙权曰:蜀土僻小虽云:邻国东西相赖吴不可无蜀蜀不可无吴君臣凭恃唯陛下重垂神虑。又自说年老多病恐不复得奉圣颜李密字令伯奉使聘吴吴主问蜀马多少对曰:官用有馀人间自足吴主与群臣论道义谓愿为人弟密曰:愿为人兄吴主曰:何以为兄密曰:为兄供养之日长吴主及群臣皆称善。
吴郑泉使蜀先主问曰:吴王何以不答吾书得无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轹汉室终夺其位殿下为宗室有维城之责不荷戈执殳为海内率先而,於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议是以寡君未复书耳刘甚惭恧。
陈化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问曰:吴魏峙立谁将平一海内者乎!化对曰:易称帝出乎!震加闻先哲知命旧说紫盖黄旗运在东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下岂复在东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东是以文王能兴于西帝笑无以难心奇其辞使毕当还礼送甚厚大帝以化奉命光国拜犍为太守置官属。
沈珩为西曹掾文帝以珩有智谋能专对使至魏魏文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归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备。又问闻太子当来宁然乎!珩曰:臣在东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议无所闻也。文帝善之乃引珩自近谭语终日珩随事乡应无所屈服。
赵咨为中大夫使魏文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於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於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於天下是其雄也。屈身於陛下是其略也。文帝善之。又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帝曰:吴可征不咨对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备豫之固。又曰:吴难魏不咨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又曰:吴如大夫者几人咨曰: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臣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咨频载使魏北人敬异大帝闻而嘉之拜骑都尉。
纪陟为光禄大夫後主遣陟与中郎将宏ギ如魏陟ギ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既至魏帝见之使傧问曰:来时吴王何如陟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僚陪位御膳无恙晋文帝飨之百僚毕会使傧者告曰:某者安乐公也。某者匈奴单于也。陟曰: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著。又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曰: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文帝善之厚为之礼。
张俨使晋车骑将军贾充尚书令裴秀侍中荀勖等欲傲以所不知而不能屈。
晋张淳愍帝时为凉州牧张骏治中从事初骏遣傅[A13C]假道于蜀通表京师李雄弗许骏。又遣淳称藩于蜀以假道焉雄大悦雄。又有憾於南氐杨初淳因说曰:南氐无状屡为边害宜先讨百顷次平上わ二国并势席卷三秦东清许雒扫氛燕赵拯二帝梓宫於平阳反皇舆於雒邑此英霸之举千载一时寡君所以遣下臣冒险通诚不远万里者以陛下义声远播必能愍寡君勤王之志天下之善一也。惟陛下图之雄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盛何不称帝自娱一方淳曰:寡君以乃祖乃父世济忠良未能雪先人之大耻解众庶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琊中兴江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娱邪雄有惭色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都为同盟所推遂有今日琅琊。若能中兴大晋於中州者亦当率众辅之淳还至龙鹤募兵通表後皆达京师朝廷嘉之。
俞归为侍御史使凉州拜张重华为护羌扌交尉凉州刺史假节归至凉州重华方谋为凉王不肯受诏使亲信人沈猛谓归曰:我家主公奕世忠於晋室而不如鲜卑矣。台加慕容燕王今甫授州主大将军何以嘉劝有功忠义之臣乎!明台今宜移河右共劝州主为凉王大夫出使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归对曰:王者之制异姓不得称王九州之内重爵不得过公汉高一时王异姓寻皆诛寻盖权时之宜非旧体也。故王陵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伐之至于戎狄不从此例春秋时吴楚称王而诸侯不以为非者盖蛮狄畜之也。假令齐鲁称王诸侯,岂不伐之故圣上以贵公忠贤是以爵以上公位以方伯鲜卑北狄岂足为比哉!子失问也。曰:吾。又闻之有殊勋绝世者亦有不世之赏。若今便以贵公为王者设贵公以河右之众南平巴蜀东扫赵魏修复旧都以迎天子复以何爵何位可以加赏幸三思之猛具宣归言重华遂止。
凉州牧张骏遣参军王骘聘于前赵刘曜曜谓之曰:贵州必欲追踪窦融款诚和好卿能保之乎!骘曰:不能曜侍中徐邈曰:君来和同而云:不能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忧心兢兢诸侯不召而自至葵丘之会骄而矜诞叛者九国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陵迟尚未能察迩者之变况鄙州乎!曜顾谓左右曰:此凉州高士使乎!得人礼而遣之。
前凉韩博为张天锡从事中郎与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于晋大司马桓温博有口才温甚称之尝大会温使司马刁彝嘲之彝谓博曰:君是韩卢後邪博曰:卿是韩卢後温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焉他自姓刁那得韩卢後邪博曰:明公脱未之思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推叹焉。
前秦阎负梁殊俱为符生征东符柳参军生闻凉州张祚见杀元靓幼冲命负殊使凉州以书喻之负殊至姑臧元靓年幼冲不见殊等其凉州牧张谓负殊曰:孤之本朝世执忠节远宗大晋臣无境外之交君等何为而至负殊曰:晋王以邻藩义好有自来矣。虽拥阻山河然风通道会不欲使羊陆二公独美於前主上以钦明绍统八表宅心光被四海格于天地晋王思与张王齐曜大明交玉帛之好兼与君公同金兰之契是以不远而来有何怪乎!曰:羊陆一时之事亦非纯臣之义也。本朝六世重光固忠不二。若与符征东交玉帛之好者便是上违先公纯诚雅志下乖河右遵奉之情负殊曰:昔微子去殷项伯归汉虽背君违亲前史美其先觉亡晋之馀远逃江会天命去之沦绝已久故尊先王翻然改图北面二赵盖神无方鉴机而作君公。若欲称制河西众旅非秦之敌如欲宗归遗晋深乖先君雅旨孰。若远踪窦融附汉之规近述先王归赵之事垂祚无穷永享遐祉乎!曰:中州无信好食誓言往与石氏通好旋见寇袭中国之风诫在昔日不足复论通和之事也。负殊曰:三王异政五帝殊风赵多奸诈秦以义信,岂可同年而语哉!张先杨初皆擅兵一方不供王贡先帝命将擒之宥其难恕之罪加以爵封之荣今上道合二仪慈弘山海信符阴阳御物无际不可以二赵相况也。曰:秦。若兵︹化盛自可先取江南天下自然尽为秦有何辱征东之命负殊曰:先帝以大圣神武开构鸿基︹燕纳款八州顺轨主上钦明道必隆世慨徽号拥于西河正朔未加吴会以吴必须兵凉可以义故遣行人先申大好如君公不能蹈机而发者正可缓江南数年之命回师西旆恐凉州弗可保也。曰:我跨据三州带甲十万西包昆域东阻大河伐人有馀而况自固秦何能为患负殊曰:贵州险塞孰。若崤函五郡之众何如秦雍张琚杜洪因赵之成资据天阻之固策三秦之锐藉陆海之饶劲士风集骁骑如云自谓天下可平关中可固先帝神矛一指望旗冰解人咏来苏不觉易主燕虽虎视关东犹以地势之义逆顺之理北面称藩贡不逾月致肃慎苦矢通九夷之珍单于屈膝名王内附控弦之士百有馀万鼓行而济西河者君公何以抗之盍追遵先王臣赵故事世享大美为秦之西藩曰:然秦之德义加於天下江南何以不宾负殊曰:文身之俗负阻江山道污先叛化盛後宾自古而然岂但今也。故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言其不可以德义怀也。曰:古秦据汉旧都地兼将相文武辅臣领袖一时者谁也。负殊曰:皇室懿藩忠。若公旦者则大司马武都王安征东大将军晋王柳文武兼才神器秀拔入可允百工出能折冲万里者卫大将军广平王黄眉後将军清河王法龙骧将军东海王坚之兄弟其耆年硕德德侔尚父者则太师录尚书事广宁公鱼遵其清素刚严骨鲠贞亮则左光禄大夫︹平金紫光禄程肱牛夷博闻强识探赜索幽则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黄门侍郎李柔雄毅厚重权智无方则左卫将军李威右卫将军符雅才识明达令行禁止则特进领御史中丞梁平老特进光禄大夫强注侍中尚书吕婆楼文史富赡郁为文宗则尚书右仆射董荣秘书监王著作郎梁谠骁勇多权略攻必取战必胜关张之流万人之敌者则前将军新兴王飞建节将军邓羌立忠将军彭越安远将军范俱难建武将军徐盛常伯纳言卿扌交牧守则人皆文武莫非才贤其馀怀经世之才蕴佐时之略守南山之操遂而不夺者王猛朱彤之伦相望于谷济济多士焉可罄言姚襄张平一时之杰各拥众数万狼顾偏方皆委忠献款请为臣妾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惟君公图之叹曰:此事决之主上非身所了负殊曰:凉王虽天纵英睿然尚幼冲君公居伊霍之任安危所系见机之义实在君公新辅政河西所在兵起惧秦师之至乃言於元靓遣使称藩生因其所称而授之。
後秦张构与梁裴为姚兴使敦煌拜沮渠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亻辱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裴等曰:亻辱檀上公之位而身为後者何也。构对曰:亻辱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谐鼎味翊赞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晃佐命初基齐难徐雒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故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构曰: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南凉麴梁明为秃利鹿孤记室监利鹿孤既绍兄位使梁明聘于业曰:贵主先王创业启运功高先世宜为国之太祖有子何以不立梁明曰:有子羌奴先王之命也。业曰:昔成王弱龄周召作宰汉昭八岁金霍夹辅虽嗣子幼冲而二叔休明左提右挈不亦可乎!梁明曰:宋宣能以国让春秋美之孙伯符委事仲谋终开有吴之业。且兄终弟及殷汤之制也。亦圣人之格言万代之通式何必系已为是绍兄为非业曰:美哉!使乎!之义也。
关尚为亻辱檀参军姚兴遣使拜亻辱檀为车骑将军广武公亻辱檀以兴之盛。又密图姑臧乃去其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尚聘于兴兴谓尚曰:车骑投诚献款为国藩屏擅兴兵众辄造大城为臣之道固。若是乎!尚曰:王侯设险以自固先王之制也。所以安人卫众预备不虞车骑僻在遐藩密迩寇南则逆羌未宾西则蒙逊跋扈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笑曰:卿言是也。
史为亻辱檀西曹从事时姚兴署亻辱檀车骑将军凉州刺史亻辱檀遣聘于兴兴谓曰:车骑坐定凉州衣锦本国其德我乎!曰:车骑积德河西少播英问王威未接投诚万里陛下官方任才量功授职彝伦之常何德之有兴曰:朕不以州授车骑何从得之曰:使河西云扰吕氏颠狈者实繇车骑兄弟倾其根本陛下虽鸿罗遐被凉州犹在天网之外故征西以周召之重力屈姑臧齐难以王旅之盛势挫张掖王尚孤城独守外逼戎狄陛下不连兵十年殚竭中国凉州未易取也。今以虚名假人自收大利乃知妙自天圣与道合虽云:迁授盖亦时宜兴悦其言拜骑都尉。
南燕韩范仕慕容超超母妻先在长安为後秦姚兴所拘责超称藩求太乐诸伎超因降尊号遣范使於兴及至长安兴谓范曰:封恺前来燕王与朕抗礼及卿至也。款然而附为依春秋以小事大之义为当专以孝敬为母屈人也。曰:昔周爵五等公侯异品小大之礼因而生焉今陛下命世龙兴光宅西秦本朝主上承祖宗遗烈定鼎东齐中分天曜南西并帝通聘结好义尚谦冲便至矜诞苟折行人殊似吴晋争盟滕薛竞长恐伤大秦堂堂之盛有损皇燕巍巍之美彼我俱失窃未安之兴怒曰:若如卿言便是非为大小而来范曰:虽繇大小之义亦缘寡君纯孝过于重华愿陛下体敬亲之道沛然垂愍兴曰:吾久不见贾生自谓过之今不及矣。于是为范设旧交之礼申叙平生谓范曰:燕王在此朕亦见之风表乃可於机辨未也。范曰:大辩。若讷圣人美之况尔日龙潜凤戢和光同尘。若使负日月而行则无继天之业矣。兴笑曰:可谓使乎!延誉者也。韩范承间逞说姚兴大悦赐范千金许以超母妻还之时慕容凝自梁父奔于姚兴言於兴曰:燕王称藩本非推德权为母屈耳古之帝王尝兴师徵质,岂可虚还其母乎!母。若一还必不复臣也。宜先制其送伎然後归之兴意乃变。
张华为慕容超仆射超以母在姚兴所遣华与给事中宗王元入长安送太乐伎一百二十人於姚兴兴大悦延华入燕酒酣乐作兴黄门侍郎尹雅谓华曰:昔殷之将亡乐师归周今皇秦道盛燕乐来庭兴废之兆见于此矣。华曰:自古帝王为道不同权谲之理会於成功故。《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今总章西入必由余东归祸福之兆此其验乎!兴怒曰:昔齐楚竞辩二国连师卿小国之臣何敢抗衡朝士华逊辞曰:奉使之始实愿交欢上国上国既遗小国之臣辱及寡君社稷臣亦何心而不仰酬兴善之,於是还超母妻。
宋张衤韦仕晋为琅琊王郎中尝使苻坚在陛下以手障额看坚,坚问曰:视天子不过衤及卿何慢朕答曰:臣在南中闻长安氐为人主谓陛下头上有角坚大笑。
南齐明僧初仕宋孝武大明中再使後魏于时新诛司空竟陵王诞孝武谓曰:若问广陵之事何以答之对曰:周之管蔡汉之淮南帝大悦及至魏魏问曰:卿衔此命当缘上国无相逾者耶答曰:聪明特达举袂成帷比衤及交领也。屋之。又无下仆。《晏子》所谓看国善恶故再辱此庭。
司马宪为殿中郎口辩有才地使魏见称于北。
崔庆远朱选之俱为丰城县公遥昌征虏参车海陵王建武二年後魏孝文攻寿春遣使呼城内人遥昌遣庆远选之诣孝文庆远曰:旌盖飘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劳止孝文曰:六龙腾跃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庆远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孝文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庆远曰: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孝文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惟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终以後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孝文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庆远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馀列藩二十馀国内列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惟文母孝文曰:如我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未足全信孝文。又曰: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书言有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其美,岂不善哉!孝文曰:卿欲为朕和亲为欲不和庆远曰:和亲则二国交欢苍生再赖不和则二国交恶苍生涂炭和与不和裁繇圣衷孝文曰:朕来为复游行盐境北去洛都率尔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坞卿勿以为虑孝文设酒及羊炙杂果。又谓庆远曰:卿主既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苟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藩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藩亲而远立宣帝孝文曰:若尔霍光自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庆远曰:此非其类乃可宣帝立与不立义帝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苟贪天下孝文大笑明日列军向城东遣道登道人进城内施众僧绢五百疋庆远选之各纟习络带。
●卷六百六十
○奉使部 敏辩第二
梁徐陵为湘东王记室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魏魏人授馆宴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繇徐常侍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北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收大惭。
後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佐长史时前秦苻坚遣使牛恬朝贡令凤报之坚问凤代王何如人凤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之雄主尝有并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钢甲利器敌弱则进强即退走安能并兼凤曰:北人壮悍上马持三仗驱驰。若飞主上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无辎重樵爨之苦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而北方所以常胜也。坚曰:彼国人马实为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可尔说马太多是虚辞耳凤曰:云中川自东山至西河二百里北山至南山百有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之言犹当未尽凤还坚厚加赠遗秦王汉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以仪观之垂问仪道武不自来之意仪曰:先人以来世据北土子孙相承不失其旧乃祖受晋正爵称代王东与燕世为兄弟仪之奉使理谓非失垂壮其对因戏曰:吾威加四海卿主不自见吾云:何非失仪曰:燕。若不修文德欲以兵威自强此乃本朝将帅之事非仪所知也。李孝伯大武时为建义将军真君末车驾南伐将出彭城宋文帝子安北将军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将马文恭率步骑万馀至萧城前军击破之文恭走免执其队主蒯应宋闻大驾南巡。又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帝至彭城登亚父蒙以望城内遣送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并遣自陈萧城之败义恭等问应魏帝来与不应曰:自来。又问今在何处应曰:在城西南。又问士马多少应曰:中军四十馀万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请骆帝明旦复登亚父蒙遣孝伯至小市骏亦遣其长史张畅对孝伯孝伯遥问畅姓畅曰:姓张孝伯曰:是张长史也。畅曰:君何得见识李孝伯曰:既涉北境何容不识问孝伯曰:君复何姓居何官也。孝伯曰:我戎行一夫何足致问然足与君相敌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朕亦不攻彭城何为劳苦将士城上严备今遣赐送骆及貂裘杂物畅曰:有诏之言正可施於彼国何称之於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畅曰:是也。孝伯曰:我朝廷奄有万国率土之滨莫敢不臣纵为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於邻国之臣孝伯。又问畅曰:何至遽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壁垒未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休息士马然後共治战场克日交战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宜当以法裁物何用废桥杜门穷城之中复何以十万夸大我亦有良马百万复何以此相矜畅曰:侯王设险何但法令而已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正是二王左右素所畜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工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人不斗马足。且冀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也。孝伯曰:王侯设险诚如来言开闭有常何为杜塞绝桥之意义在何也。且城守君之所习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常至京师义恭遣视之思识是孝伯思前问孝伯曰:李尚书行涂有劳李孝伯曰: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仰劳孝伯曰:感君至意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物孝伯曰: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骡马赐安北蒲桃酒及诸食味当相与同进畅曰:二王敬白魏帝知欲垂见常愿面接但受命本朝{天水}居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故无容私觌义恭献皮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百挺孝伯曰:又有诏太尉安北久绝南信殊当忧悒。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帝也。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也。孝伯大笑曰:今日白贼似异黄巾赤眉畅曰:黄巾赤眉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离徐方也。孝伯曰:向与安北相闻何以久而不报畅曰:二王贵远启闻为难孝伯曰:周公握吐哺二王何独贵远畅曰:握吐哺不谓邻国之人也。孝伯曰:本邦尚尔邻国弥应尽恭。且宾主有礼主人宜以礼接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孝伯曰:非是宾至无礼直是主人忽忽无待宾调度耳孝伯。又言有诏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江南之选近於汝阳被九抢落在殷水我使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闻其弟在此如何不遣暂出寻自令反岂复苟留一人畅曰:知欲程天祚兄弟集聚已勒遣之但其固辞不往孝伯曰:,岂有子弟闻其父兄而反不肯相见此便禽兽之不。若贵土风俗何至如此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皮>孝伯曰:各有所宜白盐是食盐主上自食黑盐治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酒而服胡盐治目痛戎盐治诸疮赤盐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作食盐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问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复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魏帝久为往来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十疋孝伯曰:君南土士人何为著ハ君而著此将士云:何畅曰:士人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曰:永昌王自顷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淮南寿春亦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首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所悉亦是常才耳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境七百馀里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邹山之险彼之所冯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尔入{宀几}将士倒出之主上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也。彼之民人甚相忿怨言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元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其北人故为前驱引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元谟量宜反旆未为失但因夜回归致戎马惊乱耳我家县瓠小城陈宪小将魏帝倾国攻围累旬不充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败仅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政化奸盗未息亦使崔邪利抚之而已今虽陷没何损於国魏帝自以十万之师而制一崔邪利乃复言是也。近闻萧县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迎之耳文恭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彼大营稽元敬以百舸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此亦非所┰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平加抚养而魏师入境事生意外官不负民民亦何怨知入境七百无相捍拒此自上繇太尉神次在武陵圣略军国之要虽不豫闻然用兵有机间亦不容相语孝伯曰:君藉此虚谈支离相对可谓遁辞知其所穷。且主上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步南事。若办城固不待攻围南行不捷彭城亦非所欲也。我今当南欲饮马江湖耳畅曰:去留之事自彼怀。若魏帝遂得饮马长江便为无复天道孝伯曰:自北而南实唯人化饮马长江岂独天道畅将还城谓孝伯曰:冀荡定有期相代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今当先至建业以待君耳恐尔日君与二王面缚请罪不暇为容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
李彪孝文时为散骑常侍使於南齐齐遣其主客郎刘绘接对并设宴乐乃辞乐及坐彪曰:齐主既赐燕乐以劳行人向辞乐者卿或未相体自丧礼废替於兹已久我皇孝性自天追慕罔极故有今者丧除之议去三月晦朝臣始除衷裳犹以素服从事裴谢在北固应具此我今辞乐想卿无怪绘答言辞乐之事向以不异请问魏朝丧礼竟何所依彪曰:高宗三年孝文逾月今圣上追鞠育之深恩感慈训之厚德报於殷汉之间可谓德礼之变绘复问。若欲遵古何为不终三年彪曰:万机不可久旷故割至慕俯从群议服变不异三年而限同一期可谓亡礼之礼绘言大哉!叔氏专以礼许人彪曰:圣朝自为旷代之制何关许人绘言百官扌已听於蒙宰万机何虑於旷彪曰:我闻载籍五帝之臣臣不。若君故君亲览其事三王君臣智等故共理机务五霸臣过於君故事决於下我朝官司皆五帝之臣主上亲览盖远轨轩唐彪将还齐武帝亲谓曰:卿前使还日赋阮诗云:但愿长暇後岁复来游果如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不彪答言使臣请重赋阮。《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齐武泫然曰:清都可尔一去何事观卿此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遂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命群臣赋诗以送别其见重如此彪前後六度衔命南人奇其謇谔。
许赤虎涉猎经史善嘲谑孝文延兴中为著作郎使江南应对敏捷虽言不典故而南人颇称机敏滑稽东魏李谐为卫将军梁武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梁遣其主客郎范肯当接谐问肯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肯答曰:我本训胄虎门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肯答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已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肯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肯问曰: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於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时不知多少肯曰:所访邺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肯曰:雒阳既称盛美何事迁邺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肯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於隆替肯曰:金陵王气兆於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於入雒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排谐亦何足道梁武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梁武曰: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於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兢梁武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县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隽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礻卑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胜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馀才美不可具悉梁武曰: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又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应在此谐曰:永嘉东迁尽归江东。
北齐李绘初仕後魏武定初兼通直散骑常侍为聘梁使至梁武帝问绘高祖今在何处绘曰:今在晋阳肃遏边寇梁武曰:黑獭。若为形容高祖作何经略绘曰:黑獭游魂关右人神厌毒连岁凶灾百姓怀土丞相奇略不世畜锐观[C260]攻昧取亡势必不远梁武曰:如卿言极佳与梁人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黄帝姓在十四之限绘曰:兄所出虽远当共车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
後周杜杲太祖时为司仓上士时陈文帝质子安成王顼在後梁梁平顼归长安帝欲归之乃使杲使陈陈人,於是以鲁山归我帝乃拜顼柱国大将军诏杲送之还国陈文帝谓杲曰:家弟今蒙礼遣实是周朝之惠然不还彼鲁山亦恐未能及此杲答曰:安成之在关中乃咸阳一布衣耳然是陈之介弟其价岂止一城本朝亲睦九族恕已及物上遵太祖遗旨下思继好之义所以发德音者盖为此也。若肯侔鲁山固当不贪一镇况鲁山梁之旧地梁即本朝藩臣。若以始末言之鲁山自合归国云:以寻常之土易已骨肉之亲使臣犹为不可何以闻诸朝廷文帝惭恧久之乃曰:前言戏之耳自是接遇有加常礼及杲还命引升殿亲降御座执手以别朝廷嘉之後为车骑大将军时陈将华皎来附诏令卫公直督元定等援之与陈人交战我师不利元定等没自是连兵不息东南骚动高祖患之乃授杲御正中大夫使於陈论保境息民之意陈宣帝遣其黄门侍郎徐陵谓杲曰:两国通和本欲救患分灾彼朝受我叛人何也。杲。若曰:陈主昔在本朝非慕义而至上授以柱国位极人臣子女玉帛备礼将送遂主社稷孰谓非恩郝烈之徒边民狂狡曾未执德而先纳之今受华氏正是相报过自彼始岂在本朝陵曰:彼纳华皎志图吞噬此受郝烈容之而已。且华皎方州列将窃邑叛亡郝烈一百许户脱身逃窜大小有异岂得同年而语乎!杲曰:大小虽殊受降一也。若论先後本朝无失陵曰:周朝送主上还国既以为恩卫公共元定渡江孰云:非怨计恩之与怨亦足相当杲曰:元定等军败身囚其怨已灭陈主负冯王其恩犹在。且怨繇彼国恩起本朝以怨酬恩未之闻也。陵乃笑而不答杲因谓之曰:今三方鼎立各图进取苟有[C260]隙实启敌心本朝与陈日敦邻睦轩往反积有岁年比为疆场之事遂为仇敌构怨连兵略无宁岁鹬蚌狗兔势不俱全。若使齐寇乘之则彼此危矣。孰与息忿悔祸迁虑改图陈国息争桑之心本朝弘灌瓜之义张旃拭玉修好如初共为掎角以取齐氏非唯两主之庆实亦兆庶赖之陵具以闻陈宣帝许之遂遣使来聘。
唐郑元武德中为鸿胪卿时突厥寇并州高祖令元充使招慰突厥从介休至晋州数百里间精骑数十万填映山谷及见元责中国违背之事元随机应对竟无所屈因数突厥背诞之罪突厥大惭不能报元。又谓颉利曰:汉与突厥其俗各异汉得突厥既不能臣突厥得汉复何所用。且抄掠资财皆入将士在於可汗一无所得不如早收兵马遣使和好国家必有重赏币帛皆入可汗免有劬劳坐受利益大唐初有天下即与可汗结为兄弟行人往来音问不绝今乃舍善取怨违多就少何也。颉利纳其言即引还太宗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亭息警烽火不燃和戎之功岂唯魏绛金石之锡故当非远。
相里元奖贞观中为司农丞使高丽初至平壤盖苏文已率兵破新罗两城其王遣使召之及将兵还国元奖谓苏文曰:主上令高丽罢兵勿击新罗元奖卫命而来正为此耳苏文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C260]夺地高丽五百里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元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如辽东诸城旧并中国群县高丽今必求本地中国亦须复疆宇国家尚。且不言高丽岂得违命苏文竟不从。
萧昕代宗大历初为国子祭酒使回纥回纥恃功庭诘昕曰:禄山思明之乱非我无以佐定唐国柰何市马而失信不时归价众皆失色昕答曰:国家自平寇难赏功无丝之遗况邻国乎!且仆固怀恩我之叛臣乃者尔助为乱联西戎而犯郊畿及吐蕃败走回纥悔惧稽颡乞和非大唐存念旧功则当匹马不得出塞矣。是回纥自绝非我失信回纥惭退加礼。
卢群德宗贞元中为兵部员外郎时淮西节度吴少诚擅开决刁洧等水漕免溉田遣中使止之少诚不从命。又令群往诘之少诚曰:开此渠大利於人群曰:为臣之道不合自专虽便於人须俟君命。且人臣须以恭恪为事。若事君不尽恭恪即责下吏恭恪固亦难矣。凡数百千言谕以君臣之分忠顺之美少诚乃从命即停工役群聪博有口辩好谈论与少诚言古今成败少诚叹伏之少诚。又与群唱和赋诗自言以反侧尝蒙隔在恩外群醉复歌。《诗》曰:祥瑞不是在仓米饭太平须得边将忠臣卫霍忠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江河潜注息浪蛮貊款塞无尘但得百僚师长肝胆不用三军罗绮金银少诚大感悦。
刘元鼎穆宗长庆初为大理卿使吐蕃路经河州见其都元即尚书令尚骑必儿云:回鹘小国也。我以丙申年逾碛讨逐去其城郭二日程计到即破灭矣。会我本国有丧而还回鹘之弱如此而唐国待之厚於我何哉!元鼎云:回鹘於国家有救难之勋。又不曾侵夺分寸土地岂得不厚乎!
梁李振唐末为太祖宣义节度副使天初太祖召振谓曰:青州王师范来降易岁尚处故藩今将奏请徙授方面其为我驰骑以慈意达之振至青州师范即日出公府以节度观察二印及文薄管钥授於振师范虽已受代而疑挠特甚屡挥泣求贷其族振因以功还谕之曰:公不念张绣事耶汉末绣屡与曹公立敌岂德之耶及袁绍遣使招绣贾诩曰:袁家父子自不相容何能主天下英士曹公挟天子令诸侯其志大不以私雠为意不宜疑之今梁王亦然岂以私怒害忠贤耶师范恍然大悟翌日以其族西迁太祖乃表振为青州留後未几徵还。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为枢密使宋光嗣召严曲宴因以近事讯於严严对曰:吾皇前年四月即位於邺宫当月下郓州十月四日亲统万骑破贼中都乘胜鼓行遂诛汴孽伪梁尚有兵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甘凉东渐海外南逾闽浙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国本朝旧臣岐下先皇元老遣子入侍述职称藩淮南之君卑辞厚贡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月吾皇以德怀来以威款附顺则氵丞之以恩泽逆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晚光嗣曰:荆吴即余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覆多端专谋跋扈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部族近日稍强大国可无虑乎!严曰:子言虏之强盛孰。若伪梁曰:比梁差劣也。严曰:吾国视北虏如蚤虱耳以其无害不足把搔吾朝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众则悬首街尽为奴虏但以天生四夷终难绝类不在九州之本未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辩对畏而奇之。
姚坤为供奉官先是契丹阿保机深贮乱华之志欲收兵大兴虑渤海踵其後一年举军众讨渤海之辽东令秃饣委卢文进据营平等州扰我燕蓟明宗初纂嗣遣坤赍空函告哀至西楼属阿保机在渤海。又径至慎州崎岖万里既谒见保机延入穷庐保机身长九尺被锦袍大带垂後与妻对榻引见坤坤未致命保机先问曰:闻尔汉土河南北各有一天子信乎!坤曰:河南天子今年四月一日洛城军变今凶问至矣。河北总管令公比为魏州军乱先帝诏令除讨既闻内难军众离心及京城无主上下坚册令公请主社稷今已顺人望登帝位矣。保机号兆声泪俱发曰:我与河东先是约为兄弟河南天子吾儿也。近闻汉地兵乱点得甲马五万骑比欲自往洛阳救助我儿。又缘渤海未下我儿果致如此冤哉!泣下不能已。又谓坤曰:如今汉土天子初闻洛阳有难何不急救致令及此坤曰:非不急切地远阻隔不及也。又曰:我儿既无当合取我量安得自便坤曰:吾皇将兵二十年位至大总管所部精兵三十万众口一心坚相推戴违之则立见祸生非不知禀天皇王意旨无柰人心何其子突欲在侧谓姚坤曰:汉使勿多谈因引左氏牵牛蹊田之说以折坤坤曰:应天顺人不同匹夫之义只如天皇王初领国事岂是强取之耶保机因曰:理当须此我汉国儿子致有此难我知之矣。闻此儿有宫婢二千乐官千人终日放鹰走犬耽酒嗜色不惜人民任使不肖致得天下皆怒我自闻如此尝忧倾覆一月前已有人来报知我便举家断酒解放鹰犬休罢乐官我亦有诸部家乐千人非公宴未尝妄举我。若所为似我儿亦应不能持久矣。自此得以为戒。又曰:汉国儿与我虽父子亦曾彼此雠掣俱有恶心与尔今天子彼此无恶足得欢好尔先复命戎续将马三万骑至幽镇已来与尔家天子面为盟约我要幽州令汉儿把捉更不复侵汝汉界。又问汉家收得西川信否坤曰:去年九月出兵十六日收下东西两川得兵马二十万金帛无皇帝初即位未办送来续当遣使至矣。保机欣然曰:闻西川有剑阁兵马从何过得坤曰:川路信险然先朝收复河南有精兵四十万骑使通人行处便能去得视剑阁如平地耳。
●卷六百六十一
○奉使部 守节
春秋。《传》曰:圣达节次守节盖士之亢志自守立义不侵可杀而不可辱也。乃有膺使乎!之选履不测之险或胁於威势或遭乎!羁絷沦迹於殊俗委躬於匪人乃能精恳内激直节弥厉冒白刃而靡惮滨九死而不悔虽艰厄备至而操守益固用能感动强敌震耸绝域宣皇灵而无辱折叛臣而自。若挺然劲草之质确乎!匪石之心斯足以标烈士之孤风为人伦之称首者矣。
解阳晋人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人使解阳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之而献于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致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义不行两信信不受二命也。)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奉命以出有死无。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考成也。)。
汉杨信武帝时使モ奴信为人刚直屈强素非贵臣也。单于不亲欲召入不肯去节乃坐穹庐外。
苏武字子卿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马之监也。)天汉元年。且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丈人尊老之称)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答其善意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假吏犹言兼吏也。时推为使之吏。若今之差人充使典矣。)募士斥候百馀人俱(募人以充士卒及在道为斥候者)既至匈奴置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等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者昆邪王姊子也。与昆邪王俱降汉後随浞野侯没胡中(从赵破於击匈奴兵败而降)及卫律所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毋阏氏归汉会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汉时素与副张胜相知私候胜曰:闻汉天子甚怨卫律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吾母与弟在汉幸蒙其赏赐张胜许之以货物与常後月馀单于出猎独阏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馀人欲发其一人夜亡而告之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被执获也。)单于使卫律治其事张胜闻之恐前语发以状语武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见犯乃死重负国欲自杀(言被匈奴侵犯然後乃死是为更负汉国故欲先自杀也。)胜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张胜单于怒召诸贵人议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胡官之号)即谋单于何以复加(言谋杀卫律而杀之其罚太重也。)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致单于之命而取其对也。)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カ火(カ谓聚火无焱者也。)覆武其上(覆身於坎上也。)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息谓出气也。)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朝夕遣人候问武而收系张胜武益愈单于使使晓武(谕说令降也。)会论虞常欲因此时降武剑斩虞常已律曰:汉使张胜谋杀单于近臣(卫律自谓也。)当死单于募降者赦罪举剑欲击之胜请降律谓武曰:副有罪当坐武曰:本无谋。又非亲属何谓相坐复举剑拟之武不动律曰:苏君律前负汉归匈奴幸蒙大恩赐号称王拥众数万马畜弥山富贵如此(弥满也。)苏君今日降明日复然空以身膏草野谁复知之武不应律曰:君因我降与君为兄弟今不听吾计後虽欲复见我尚可得乎!武骂律曰:女为人臣子不顾恩义畔主背亲为降虏於蛮夷何以汝为见(言何用见汝为也。)。且单于信女使决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两主观祸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若汝也。言汝知我不肯降明矣。)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我始矣。律知武终不可胁白单于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一米粟之窖而空者也。)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雪与旃毛并咽之(咽吞也。)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曰:羝乳乃得归(羝牡羊也。羝不当产乳故设此言示绝其事。若燕太子丹乌白头马生角之比也。)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无人给馈也。)掘地鼠去草实而食之(取鼠所去草实而食之去谓藏之也。)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积五六年单于弟於干王弋射海上武能纲纺缴檠弓弩(缴生丝缕也。可以弋射檠谓辅正弓弩也。)於干王爱之给其衣食三岁馀王病赐武马畜服匿穹庐(服匿如[B124]小口大腹方底用受酒酪穹庐旃帐也。河东北界人呼小石[B124]受三斗所曰:服匿)王死後人众徙去其冬丁令盗武牛羊(丁令即上所谓丁零耳)武复穷厄初武与李陵俱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故使陵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前长君为奉车(武兄嘉)从至雍或阳宫伏辇下除(除谓门屏之间)触柱折辕劾大不敬伏剑自刎(刎断也。断其颈)赐二百万以葬孺卿从祠河东后土(武弟贤)官骑与黄门驸马争公(官骑官者而为骑也。黄门驸马天子驸马之在黄门者也。驸副也。金日。《传》曰:养马曰:黄门也。)推堕驸马河中溺死官骑亡诏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饮药而死来时大夫人已不幸(不幸亦谓死)陵送葬至阳陵子卿妇年少闻已更嫁矣。独有女弟二人两女一男今复十馀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加以老母系保宫(百官公卿表云:少府属官有居工武帝大初元年更名保宫)子卿不欲降何以过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无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复谁为乎!愿听陵计勿复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位列将爵通侯兄弟亲近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无所恨愿勿复再言陵与武饮数日复曰:子卿一听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请毕今日之忄效死於前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乎!义士陵与卫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г襟与武决去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及还须尽白。
後汉来歙光武时大中大夫建武二年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於嚣既还复往说嚣嚣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时山东略定帝谋西收嚣兵与俱伐蜀乃使歙喻旨嚣将王元说嚣多设疑故久犹豫不决歙素刚毅遂发愤恚责嚣曰: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足下推忠诚遣伯春委质(嚣子恂字伯春)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乎!吉凶之决在於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随杖节就车而去嚣愈怒王元劝嚣杀歙使牛邯将兵围守之嚣将王遵谏曰:愚闻为国者慎器与名为家者畏怨重祸惧慎名器则下服其命轻用怨祸则家受其殃今将军遣子质汉内怀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议欲谋汉使轻怨祸矣。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所以重兵贵和而不任战也。何况承王命藉重而犯之哉!君叔虽单车远使而陛下之外兄也。害之无损於汉而随以族灭昔宋执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祸小国犹不可辱况於万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郑众明帝永平中为越骑司马给事中是时北匈奴遣使求和亲八年帝遣众持节使匈奴众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欲胁服众拔刀自誓单于恐而止乃更发使随众还京师朝议复欲遣使报之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今西域欲归化者局足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析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帝不从复遣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故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帝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在路连上书固争之诏切责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其後帝见匈奴来者问众与单于争礼之状皆言匈奴中传众意气壮勇虽苏武不过乃复召众为军司马。
种劭灵帝中平末为谏议大夫将军何进将诛宦官召并州董卓至渑池而进意更狐疑遣劭迎劳之因避令还军卓疑有变使其军士以兵胁劭劭怒称诏大呼叱之军士皆披遂前责卓卓辞屈还军夕阳亭郭溥为尚书郎时献帝遣溥喻郭汜汜以屯部未定乞须留之溥因骂汜曰:卿直庸人贱夫为国上将今天子有命,何须留之吾不忍见卿所为请先杀我以章卿恶汜得溥言切意乃少喻。
马日为太傅奉使山东及至淮南数有意於袁术术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深自恨遂呕血而毙。
蜀刘巴零陵阳人初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还京师时诸葛亮在临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若道穷数尽将命於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退谓曰: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还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先主深以为恨。
吴冯熙为中大夫使于魏文帝问曰:吴王。若欲修宿好宜当厉兵江关县於巴蜀而闻复遣修好必有变故熙曰:臣闻西使直报问。且以观[C260]非有谋也。又曰:闻吴国比年灾旱人物损以大夫之明观之何如熙对曰:吴王体量聪明善於任使赋政施役每事必咨敬养宾旅亲贤爱士赏不择怨仇而罚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怀德惟忠与义带甲百万帛如山稻禾沃野民无饥岁所谓金城汤池强富之国也。以臣观之轻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悦以陈群与熙同郡使群诱之舀以重利熙不为回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後。又召还未至熙惧见迫不从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觉之不得死文帝闻之垂涕曰:此与苏武何异竟死於魏。
诸葛瑾为中司马汉献帝建安二十年大帝遣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晋张淳为凉州牧张骏为治中从事使於後蜀蜀司隶校尉景骞言於李雄曰:张淳壮士宜留任之雄曰:壮士岂为人留。且可以卿意观之骞谓淳曰:卿体大暑热可。且遣吏小住须凉淳曰:寡君以皇舆幽辱梓宫未反天下之耻未雪苍生之命倒悬故遣淳来表诚大国所论事重非下吏能传。若下吏所了者则淳本亦不来虽有火山汤海无所辞难岂寒暑之足避哉!雄曰:此人矫矫不可得用也。厚礼遣之。
蒯秦姜让为苻丕侍郎南燕慕容垂既僭伪位众至二十馀万济自石门长驱攻邺苻丕乃遣让谓垂曰:往岁大驾失据君保卫銮舆勤王诚义迈迹前烈宜述修前规终忠贞之节奈何弃崇山之功为此过举过贵能改先贤之嘉事也。深宜详思悟犹未晚垂谓让曰: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安全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後修复国家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ウ於机运不以邺见归也。大义灭亲况於意气之顾公。若迷而不反者孤亦欲穷兵势耳今事已然单马乞命不可得也。让厉色责垂曰:将军不容於国家投命於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臭味不同奇将军於一见将军以断金宠逾宗旧任齐一藩自古君臣冥契之重岂甚此邪方付将军以六尺之孤万里之命奈何王师小败便有二图夫师起无名终则弗成天之所废人不能支将军起无名之师而欲兴天所废窃未见其可长乐公主上之元子声德过於唐魏居陕东之任为朝廷维城其可东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大夫死王事国君死社稷将军欲裂冠毁冕拔本塞源者自可任将军兵势何复多云:但念将军以七十之年县首白旗高世之忠忽为逆鬼窃为将军痛之垂默然左右劝垂杀之垂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夫犬吠非其主何所问也。乃遣让归。
後燕梁琛聘於秦既至而秦主苻坚田于万年将礼之琛辞焉秦主遣辛劲谓之曰:宾至主裁君焉得辞。且天子无外。故曰:行在所而春秋。又有遇见之礼有何不可乎!琛曰:天子以四海为家故可云:然今灵命既分乾光氵瓜别势均义等理绝兹谈况唇亡齿寒辅车之义乎!故桓温冠境而贵朝同恤弊邑愧赖以为君忧秦人使臣未尝不饣肴乾不食爵盈不饮而敬恭待命享礼有加今鬼虏已获继寻旧好会遇之礼岂其时乎!遐宾小成使势屈於主然苟不以礼不敢闻命坚嘉琛有奉命之才乃以行宫具礼以见坚问琛曰:燕人物为谁琛曰:太傅评明德{艹戌}亲光辅王室吴王垂雄略冠世秀迈绝伦内赞百揆外御四国其馀,或以文,或以武进未有贤不受任官不求才者虽周文多士汉武得人未有过也。琛从兄奕时为秦尚书郎坚令琛就之琛曰:昔孔明使吴与兄瑾惟公庭相见君子志之往贤盛事,岂可忘乎!坚乃敕奕就琛微访燕之得失琛谓奕曰:琛之在燕亦犹兄之在秦人臣之礼各为本国燕之美事恐非秦所欲闻纵日月之过复非臣子所宜论也。坚闻而嘉之坚令其太子宏见欲使琛拜琛曰:昔太子以士礼者欲其由贱至贵以塞盈心在国不臣其父之臣况邻国之臣乎!且苟无纯敬则礼有往来非敢答恭但惧降屈为烦耳秦人不能对厚礼以归。
南齐颜幼明为平南将军武帝永明七年幼明及{宀几}从仆射留思教使後魏时元会与高丽使相次幼明谓後魏主客郎裴叔业曰:今日我等衔使上华来造卿国所为抗敌在乎!一魏自馀外夷理不得望我之上况东夷小貊臣属朝庭今日乃敢与我蹑踵思教谓魏尚书南郡李思冲曰:我圣朝处魏使未尝与小国列卿亦应知思冲曰:实如此但主副不得升殿耳此间坐起甚高足以相报思教曰:李道固昔使正以衣冠致隔耳魏国必缨冕而至岂容见黜幼明。又谓魏帝曰:二国相亚唯齐与魏东境小狄敢耳臣踪。
丘冠先永明中为给事中时求使蠕蠕国尚书令王俭言冠先虽名位未而义行甚重。若为行人则苏武郑众之流也,於是使蠕蠕蠕蠕逼令拜冠先执节不从以刃临之冠先曰:能杀我者尔也。不能以天子使拜戎狄者我也。遂见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疋雄不受诣阙上。《书》曰:臣父执节如苏武守死如谷吉遂不书之良史甄不褒策万代之後谁死社稷建元四年车僧郎衔使不异抗节是同诏赠正员外郎此天朝旧准臣父成例也。今僧郎反葬家茔臣父湮弃绝域语忠烈则亦不谢车论荼苦则彼优而此剧名位不殊礼数宜等乞申哀赠书奏不省。
梁沈浚为御史中丞时侯景逼京城外援并至景表请求和诏许之既盟景知城内疾疫复怀奸计迟疑不去数日皇太子使浚诣景所景曰:即已向热非复行时十万之军何去还欲立效朝廷君可见为申闻浚曰:将军此论意在得城城内兵粮尚支百日将军储积内尽国家援军外集十万之众将何所资而反设此言欲胁朝廷耶景横刀於膝目叱之浚正色责景曰:明公亲是人臣举兵向阙圣主申恩赦过已共结盟口血未乾而有翻背况浚六十之年。且天子之使死生有命岂畏逆臣之刀乎!不顾而出景曰:此真司空也。然密衔之及破张乘乃求浚害之。
後梁袁敞为吏部郎使于周时主者以敞班在陈使之後敞固不从命主者诘之对曰:昔陈之祖父乃梁诸侯之下吏也。弃忠与义盗有江东今大周朝朝宗万国招携以礼。若使梁之行人在陈人之後便恐彝伦失序岂使臣之所望焉主者不能屈遂以状奏高祖善之乃诏敞与陈使异日而进使还以称旨迁侍中。
後魏于什门代人也。明元时为谒者使喻冯跋及至和龙住外不入使谓跋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主出受然後敢入跋使人追逼令入入见跋不拜跋令人按其头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须苦见逼也。与跋往复声气益厉然初不挠屈既而跋止什门什门於群众之中回身背跋披後裆以辱之既而拘留随身衣裳败坏略尽虮虱被体跋遗以衣服拒而不受和龙人皆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朱长生于提者并代人也。孝文时以长生为员外散骑常侍与提俱使高车既至高车王阿伏至罗乃不以礼待长生以金银器奉之至罗既受献长生曰:为臣内附宜尽臣礼何得口云:再拜而实不拜呼出帐命众中拜阿伏至罗惭其臣下大怒曰:帐中何不教我拜而辱我於大众夺长生等献物纳之丛石石兵胁之曰:为我臣则活不降则杀汝长生与于提目厉声责之曰:我为魏鬼不为汝臣阿伏至罗大怒绝其饮食从者三十人皆求阿伏至罗乃给以肉酪长生与提。又不从乃各分徙之三岁乃放还帝以长生等守节远同苏武拜长生河内太守于提陇西太守并赐爵五等男从者皆为令长。
程骏为著作佐郎延兴末高丽王琏求纳女於掖庭献文许之假骏散骑常侍赐爵安丰男加伏波将军持节如高丽迎女赐布帛百疋骏至平壤或劝琏曰:魏昔与燕婚既而伐之由行人具其夷险故也。今。若送女恐不异於冯氏琏遂谬言女丧骏与琏往复经年骏责以义方琏不胜其忿遂断骏从者酒食琏欲逼辱之惮而不敢。
北齐崔肇师东魏孝静天平初为通直侍郎为慰劳青州使至齐州界为土贼崔迦业等所虏欲逼与同事肇师执事不动喻以祸福贼遂舍之仍巡慰青部而还。
阳斐字叔鸾北平渔阳人也。东魏孝静兴和中除起部郎中兼通直散骑常侍聘於梁尚书羊侃魏之叛人也。与斐有旧欲请斐至宅三致命而不答梁人曰:羊来已久经贵朝人迁革李卢亦请宅相见卿何致难斐曰:柳下惠则可吾不可梁主乃亲谓斐曰:羊侃极愿相见二国和好天下一家安得复论彼此斐终辞焉使还除廷尉少卿。
张华原为高祖大丞相府属周文帝始据雍州也。高祖犹欲以逆顺晓之使华原入关说焉周文密有拘留之意谓华原曰:若能屈骥足於此当共享富贵不尔命悬今日华原曰:渤海王命世诞生殆天所纵以明公蕞尔关右便自隔绝故使华原衔喻公旨明公不即日改除转祸为福乃欲赐胁以死而已周文嘉其亮正使东还高祖以华原久而不返每叹惜之及闻其来喜见於色累迁兖州刺史。
纥奚永安为开府後主以并州使永安告急於突厥他钵略可汗及闻齐灭他钵处永安於吐谷浑使下永安抗言曰:本国既败永安岂惜残命欲闭气自绝恐天下不知大齐有死节臣唯乞一刀以显示远近他钵嘉之赠马七十匹归之。
後周李棠为车骑大将军自魏废帝二年从尉迟迥伐蜀蜀人未战即降棠乃应募先使喻之既入成都萧问迥军中委曲棠不对乃笞辱之冀获其实棠曰:尔亡国馀烬不识安危奉命谕尔反见踬顿我王者忠臣有死而已义不为尔移志也。不能得其要指遂害之。
赵昶为中军都督太祖平弘农擢为相府典签大统九年大军失律於芒山清水氐酋李鼠仁自军逃还凭险作乱帝将讨之先求可使者遂令昶使焉见鼠仁喻以祸福群凶,或不从其命者复将加刃於昶而神色自。若志气弥厉鼠仁感悟遂相率降。
王庆武帝时为左武伯奉使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後使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隋鲍宏初仕周为御正高祖为丞相奉使出南会王谦举兵於蜀路次潼州为谦将奚甚所执逼送成都竟不屈节谦败之後驰传入京高祖嘉之赐以金带卢恺後周武帝时为礼部大夫为聘陈副先是行人多从其国礼及恺为使一依本朝陈人莫能屈。
辛公义高祖仁寿初为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柬恐其部内官僚犯法未入州境豫令使属公义答曰:公义奉诏不敢有私至扬州皆无纵舍柬9之。
游元炀帝时为侍御史奉使於黎阳督运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加以舀身绝域之所军粮断绝此亦天亡之时也。我今亲率义兵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位古莫俦公之弟兄青紫交英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乾亲图反噬深为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於是害之唐屈突通在隋为武候车骑将军炀帝遣通以诏徵汉王谅先是文帝与谅有密约曰:若玺书召汝於敕字之傍别加一点。又与玉麟符合者当就徵及发书无验谅觉变诘通占对无所屈挠竟得归长安。
夏侯端高祖初擢授秘书监属李密来降东关之地未有所属端固请往招谕之乃加大将军持节为河道招慰使自澶泉济河传檄郡县东至海南至淮二十馀州并遣使送款次谯会刺史丁叔则及汴州刺史王要汉并降王世充路遂隔绝端素得众心所从二千人虽粮尽不继而皆不忍去端乃坐大泽中尽杀私马以会军士因欷曰:可斩吾首持归於贼必获富贵众皆流涕曰:公於唐家非有亲属但以忠义之故不辞於死,岂有害公而取富贵耶竟冒榛梗昼夜兼行从者唯三十二人或坠崖溺水。又死其半及至见高祖但谢无功高祖悯之复以为秘书监。
汉阳郡李瑰武德中赍布帛数万与突厥结和亲颉利可汗初见瑰箕踞瑰饵以厚利颉利大悦改容加敬遣使随瑰献名马後复将命颉利谓左右曰:李瑰前来恨不屈之今日必令下拜瑰微知之及见颉利长揖不屈节颉利大怒乃留瑰不遣瑰神意自。若竟不为之屈颉利知不可以威胁始礼遣之。
崔敦礼为检扌交右骁卫长史武德九年太宗令敦礼往幽州召庐江王李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以京师消息敦礼竟无屈挠及瑗诛太宗壮之赐以良马及黄金器物。
蒋俨常州义兴人也。少以明经累迁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征辽东募有能使於高丽者人皆疑惮惟俨请行既至虏庭为莫离支所执置於窟室中俨抗节不挠及高丽败俨得还。
陈行焉为吉州长史使往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永隆二年丧还高宗深嘉叹之赠睦州刺史。
田归道为左右卫郎将武后朝突厥默啜请入朝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武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兼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郭元振中宗神龙中为左骁卫将军兼捡扌交安西大都护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於牙帐之前与乌质勒言议须护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冠庭遁将安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甚哀行吊赠之礼娑葛感义复与元振通好焉。
颜真卿为太子太师德宗建中末李希烈舀汝州宰相卢杞奏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谕之可不劳师旅德宗从之朝廷失色宣武军节度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乃密表请留。又遣人逆於路不及真卿初见希烈欲宣诏旨希烈养子千馀人露刃争前迫真卿将食其肉诸将丛绕慢骂举刃以拟之真卿不动希烈遽以身蔽之而麾其众众退乃揖真卿就官舍因逼为章表令雪已罪愿罢兵为农遣真卿兄子岘与从吏凡数辈继来京师帝皆不报每与诸子书令严奉家庙恤诸孤而已希烈大宴逆党召真卿坐观使倡优斥黩朝政为戏真卿怒曰:相公人臣也。奈何使此曹如是乎!拂衣而起希烈惭乃呵止时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魏博田悦天平李纳使皆在坐目真卿谓希烈曰:闻太师名德久矣。相公欲建大号而太师至非天命乎!欲求宰相孰先太师乎!真卿正色叱之曰:是何宰相耶君等闻颜杲卿乎!是吾兄也。禄山反首举义兵及被害诟骂不绝於口吾今年向八十官至太师守吾兄之节死而後已岂受汝辈诱胁耶诸贼不敢复出口希烈乃拘真卿令甲士十人守掘方丈坎於庭曰:坑颜真卿真卿怡然不介意後张伯仪败绩於安州希烈令赍伯仪旌节首级夸示真卿恸哭投地後其大将周曾等谋袭汝州因回兵杀希烈奉真卿为节度事泄希烈杀曾等遂送真卿於龙兴寺真卿度必死乃作遗表自为墓志祭文常指寝室西壁下云:吾殡所也。希烈既舀汴州僭伪号使人问仪於真卿真卿曰:老夫耄矣。曾掌国礼所记者诸侯朝觐礼耳兴元元年王师复振逆贼虑变起蔡州乃遣其将辛景臻安华至真卿所积柴庭中沃以油。且传逆词曰:不能屈节当自烧真卿乃投身赴火景臻等遽止之复告希烈德宗复宫阙希烈弟希清在朱Г党中及伏诛希烈闻之怒是岁八月三日乃使阉奴与景臻等杀真卿先曰:有敕真卿拜奴曰:宜赐卿死真卿曰:老臣无状罪当死然不知使人何日从长安来奴曰:从大梁来真卿骂曰:乃逆贼耳何谓敕耶遂缢杀之年七十七及淮西平贞元元年正月陈仙奇使护送真卿丧归京师德宗痛悼异常废朝五日谥曰:文忠。
殷侑宪宗时为太常博士时回纥请和亲乃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以侑为副既至虏庭回纥骄倨见汉使盛陈甲兵与其相不拜欲受汉使礼侑坚立不动宣命既毕虏使责之云:欲留使者行人皆惶惧独侑谓虏曰:今可汗是汉家子婿坐受使臣礼是可汗无礼非使臣无礼也。虏惮其严正卒不敢逼。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初太和公主下嫁诏以本官捡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行及汉南虏骑继至狼心犬态一日千状欲以戎服遽变华服者欲以王臣疾驱径路者证抗志不拔守汉仪黜夷法不厚君命使回拜工部侍郎。
後唐李承勋为太原少尹刘守光之僭号也。庄宗遣承勋往使伺其[C260]端承勋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勋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自唐帝除授燕王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於狱数日出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勋曰:燕君能臣我王则我臣之吾有死而已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勋竟殁於燕。
李光序为散骑常侍庄宗初平中原与右拾遗曹琛往湖南马殷册命先是为梁中使往如邻国礼或称臣呼殷为殿下宾幕皆有丞郎给舍之目光序等至客司先会谒殷之礼须遵梁朝旧事琛谓之曰:,岂有湖南令公称藩事唐室复欲天使称臣哉!如不受唐册命改图即任所为既见殷但呼公而已其馀学士舍人但呼为判官书记。
晋陈後唐明宗长兴中为中书舍人衔命册公主於太原(公主即高祖后也。)高祖深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於宜陈一讴颂以称帝之美可邀其异待耳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今生所不为也。闻者无不嘉之。
汉龙敏晋开运中以尚书左丞奉命抗越先是朝臣将命必陈。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
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於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真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於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博田悦已死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喑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右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仍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於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於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二
○奉使部 便宜请行绝域便宜
《传》曰:君之使臣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辞故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专之可也。汉氏之後乃有将命於外临事有谋应变决机周物成务克宁阃外之政善救民家之急或兴功利以佐用度或宣威罚以诛暴横乃至发属国之兵收功於异域草幕府之檄扬威於邻境置戍以御群盗矫命以全旧勋斯固诚心之所存本於利国王事之靡彰乎!匪躬者焉。
汉陈平为护军中尉从高祖击黥布还至长安燕王卢绾反帝使樊哙以相国将兵击之既行人有短恶者(陈其短失过恶於上谮毁之)帝怒曰:哙见吾病(时高祖病疮)几我死也。(几幸我死也。几音冀)用平计召绛侯周勃受诏床下曰:陈平乘驰传载勃代哙将(传音张恋切)平至军中即斩哙头二人既受诏驰传未至军行计曰:樊哙帝之故人功多(行计谓於道中。且计也。)。又吕后弟吕须夫有亲。且贵帝以忿怒故欲斩之即恐後悔宁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樊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纟专两手也。)载槛车诣长安而令周勃代将。
公孙遂前为济南太守时左将军荀彘楼公将军杨仆征朝鲜两将乖异以故久不决武帝使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楼公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是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公。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公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公将军并其军以报。
汲黯为谒者时河内失火烧千馀家武帝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比近也。言屋相近故连延而烧也。比音频寐切)不足忧臣过河内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罪(矫也。奉制诏而行之)帝贤而释之。
徐偃为博士使行风俗偃矫制(矫也。言受诏也。)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人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事具宪官弹劾门)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武帝甚悦。
冯奉世为郎先是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之)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侯使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在鄯善国汉於其中置屯田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兵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大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与畔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扌交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诸国王以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於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者)。
常惠为扌交尉持节护乌孙兵击匈奴宣帝以惠奉使克护封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扌交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所至专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前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既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後汉杜诗建武初为侍御史安集雒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惶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戟前驱之器也。以木为之後代以赤油韬之谓之油戟王公以下通用之)。
锺离意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冷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引农意取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见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於用心诚良使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光武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谓之奔也。)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殁时会伏波将军马援至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抗不得前及马援卒於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後蛮夷震惧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後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樊准和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冀州到部开仓廪食慰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王讠甫为议郎献帝建安二年奉诏书以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守策自以统领兵马但以骑都尉领郡为甚轻欲得将军号乃使人讽讠甫讠甫便承制假策明汉将军。
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征刘备先遣逵至斜谷观形势逄水衡载囚人数十车逵以军事急取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馀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并掌军计。
荀禹为治书侍御史慰劳边方时明帝始即位吴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禹到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
晋刘颂为文帝丞相府掾奉使于蜀时蜀新平人饥土荒颂表求赈贷不待报而行。
宋沈演之为司徒左西掾文帝元嘉十二年东诸郡大水人民饥馑以演之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演之乃开仓廪以赈饥民民有生子口赐米一斗刑狱有疑枉悉制遣之百姓蒙赖转别驾从事。
後魏辛子馥为太尉府司马长白山连接三齐瑕丘数州之界多有盗贼子馥受使简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镇戍之所。又诸州豪右在山鼓铸奸党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请破罢诸冶朝廷善而从之。
北齐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从征王璧大军将还山东行达晋州忽值寒雨士卒饥冻至有死者州以边禁不听入城于时纂为别使遇见取令开城内之分寄民家给其火食多所全济高祖闻而善之。
唐邕为大司农武成河清元年突厥来冠遣邕驿赴晋阳纂集兵马在路闻虏将逼邕斟酌事宜改敕更促期会繇此兵士限前毕集。
白建为大丞相骑兵参军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柏谷中避贼经二十馀日贼退後敕建就彼简较续遣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建以马久不得食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敕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军人启知敕许焉戎乘无损建有力焉。
後周柳带韦为太祖丞相参军时侯景作乱江右太祖令带韦使江郢二州与梁邵陵南平二王通好行至安州值假宝等反带韦乃矫为太祖书以抚安之并即附降既至郢见邵陵具申太祖意邵陵使遂带韦报命以奉使称旨授辅国将军中散大夫。
唐魏徵贞观初为谏议大夫奉使安辑河北许以便宜从事徵谓副使李桐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宫齐府左右皆令赦原不问今复送思行此外谁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不信此乃差之毫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宁可累身不可废国家之大计今。若释遣思行不问其罪则信义所感无远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况今日之行许以便宜从事主上既以国士见待安可不以国士报之乎!既释遣思行等仍以启闻太宗甚悦。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仪凤中高宗闻吐蕃赞普卒而嗣主未立诏行俭为安抚使乘间经略之行俭以赞普新立复委政於钦陵未有间隙乃止。
嗣虢王巨天宝末为河南节度使兼统领南阳节度事时有诏贬南阳节度使鲁为东毅巨奏曰:若鲁能存城其功足以补过则何以处之玄宗曰:卿随宜处置之巨至内乡趣南阳贼将毕深闻之解围走巨使追何履光赵国尔同至南阳宣敕贬鲁削其章服令随军效力至日晚以恩命命鲁复位。
柏耆为谏议大夫代宗大历初横海军节度使李全略卒子同捷为副大使居丧擅领留後仍重赂藩邻以求缵袭诏授同捷兖海节度使以天平节度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以代之诏下同捷以三军乞留拒命乃命重裔率郓济兵加讨镇州王廷凑本畜狼心欲吞横海乃出兵於境以赴同捷同捷既窘王廷凑援之至慈州遇前宫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锢送诣京师徵不及。又诏以李代为横海节度三年三月诏耆军前慰抚四月李收德州同捷乞降於疑其诈耆请以骑兵三百入沧州从之耆径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其月二十六日至德州界谍言廷凑兵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寮称贺。
孔巢父德宗时为给事中魏博宣慰使田悦背叛日捷其下厌乱。且喜巢父之至数日田承嗣之子绪以失职怨望因人心之摇动遂构谋杀悦而与大将邢曹俊等禀命巢父巢父因其众意令曰:绪权知军务以纾其
○奉使部 请行古之王者在经纶之际志灭冠戎当临御之初思拓土宇莫不采折冲之谋延离合之士则可以屈人之兵而举无遗也。故有奋忠诚骋飞辩请以一介之使宣乎!万乘之威发应对以应变蹈危机而制胜俾枭雄革心殊俗请吏垂诸竹素亦士之难能也。
汉随何为汉王谒者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
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父(堂邑姓也。汉人其奴名父一云:堂邑之奴本胡人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
终军武帝时为谒者当发使匈奴(汉朝欲遣人为使於匈奴也。)军自今宋州虞城县请曰:臣无横草之功(言行草中使草偃卧故云:横草也。)得列宿卫食禄五年边境时有风尘之警臣宜被坚执锐当矢石启前行驽下不习金革之事今闻将遣匈奴使者臣愿尽精厉气奉佐明使画吉凶於单于之前臣年少材下孤於外官(孤远也。外官谓非侍卫之臣也。)不足以亢一方之任(亢当也。)窃不胜愤懑诏问画吉凶之状帝奇军对擢为谏议大夫南越与汉和亲乃遣军使南越。
路温舒为右扶风丞武帝诏书令公卿选可使匈奴者温舒上书愿给厮养暴骨方外(求为卒而随使至匈奴也。)以尽臣节事下度辽将军范明友太仆杜延年问状罢归故官(以其言无可取故罢而遣归故官)。
江充赵国邯郸人武帝召见大台宫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帝悦之充因自请愿使匈奴诏问其状充对曰: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不可豫图帝以充为谒者使匈奴。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时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
陈汤元帝时以荐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较尉与延寿俱出。
班伯为奉车都尉家本北边志节忄亢慨数求使匈奴河平中单于来朝成帝使北持节迎於塞下。
後汉来歙建武初为太中大夫是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西州谓隗嚣也。)子阳称帝(子阳公孙述字)道途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帝然之三年乃以歙使隗嚣。
蜀诸葛亮初从先主在樊闻荆州刘琮已降曹公遂率众南行为曹公所追破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吴大帝也。)及至吴即遣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
吴鲁肃初事大帝以荆州刘表死进说曰: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辑睦军中诸将各有彼此加刘备天下枭雄与操有隙寄寓於表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备与彼协心上下齐同则宜抚安与结盟好如有离违宜别图之以济大事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及说备使抚表众同心一意共拒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为曹所先帝即遣肃行到夏口闻曹公已向荆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
後魏鹿涅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综密信通云:欲归款综梁帝爱子众子咸为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时刘为司马郑译为长史尉迟迥起兵高祖令韦孝宽讨之至武陟诸将不一高祖欲遣译一人往监军因谓之曰:须得心膂以统大军公等两人谁当行者自言未尝为将译。又以母老为请高祖不怿遂请行深合上旨遂遣之陆知命开皇中为仪同三司数年不得调诣朝堂上表请使高丽曰:臣闻圣人当物色刍荛匹夫奔是或陈狂瞽伏愿辍旒纟广览臣所谒昔轩辕御历既缓夙沙之诛虞舜握图犹稽有苗之伐陛下当百代之末膺千载之期四海廓清三边底定惟高丽小竖狼顾燕垂王度含弘每怀遵养者良繇恶杀好生欲谕之以德也。臣请以一节宣示皇风使彼君臣面缚阙下书奏天子异之。
唐蒋俨贞观中为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将征辽东募使高丽者众皆畏惮俨谓人曰:主上雄略华夷畏威高丽小蕃岂敢图其使者纵其凌虐亦是吾死所也。遂出请行及至高丽莫离支置於窟室胁以兵刃终不屈挠会高丽败得归太宗奇之拜朝散大夫乔宝明为纪王府参军太宗征辽宝明以乘舆暴露坚城之下贼久末平不胜其愤因至长安为司空房玄龄陈取高丽之算玄龄表送诣行在谒太宗与语甚奇之谓曰:今安市不降平壤尚远我虑三军寒冻已命班师卿既远来今者欲陈何策宝明曰:昔鲁连飞矢而燕将死陆贾使越而赵佗顺臣愿将命平壤申谕高丽承驻跸之後心胆破裂臣得进说其必面缚而自致耳。若怀不逊臣请为傅介子断苏文之首以降其国太宗壮其言曰:我之求人甚於人之求禄如卿之辈终不投之死地也,於是引宝明参侍从之列寻守通事舍人。
吴溆章敬皇后之弟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德宗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帝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略学纵横家流宪宗元和中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庭厌兵欲以恩泽抚之耆於蔡州行营以画千裴度请以朝旨奉使镇州乃自处士充左拾遗充使。
○奉使部 绝域
王者文明之治既成於中震叠之威将加乎!外思布皇泽必选奇材。若乃经略远夷怀柔绝域一介而往单车载驰赍三岁之粮通百金之货泛浮金没羽之水历Ё寒多雨之国穷山川之源览气象之异至於饮食非数言语靡通道闭不开兵阻攸隔而能罔惮回远志期宣导莫不慎乃风操奉其币帛以结於好以致其琛赆至於死亡略尽星纪屡周握节而归不辱王命非乎!心比金石志在功名者岂及此哉!
汉娄敬高祖时为中郎号奉春君高祖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使敬往结和亲。
张骞为郎武帝遣使通西域使月支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土地之形及所生之物也。)。
吕越人武帝时与王然于柏始昌等十馀辈间出西南夷(求间隙而出也。)指求身毒国王滇滇王当羌留为求道(当羌滇王名)四岁馀皆闭昆明莫能通(为昆明所闭塞)後南粤破使王然于以粤破及诛南夷兵威风谕滇王入朝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为郎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道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其不便帝乃召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益斥西至沫。若水(沫水出蜀广平徼外。若水出旄牛徼外)南至为徼(徼以木石水为界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作徼塞也。)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於孙水上作桥也。)以通﹂还报天子大悦。
王乌北地人元鼎中匈奴数使使好辞言求和亲汉。又使杨信使於匈奴杨信既归汉使乌等如モ奴モ奴复讠阎以言绐乌曰:吾欲入汉见天子面结为兄弟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
苏武为多中厩监时匈奴留使郭吉路充国等モ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且侯单于初立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募士斥候百馀人俱。
常惠太原人少时家贫自奋应募随苏武使匈奴昭帝时乃还宣帝本始二年使乌孙其後复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王忠为光禄大夫以马宏为副使西国。
文忠为关内尉时宾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其後军侯使宾。
奚充国宣帝时为使者送乌孙公主小子万年为莎车王。
冯奉世宣帝时以卫侯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
魏和意宣帝时为卫司马副侯任昌送乌孙侍子。
竺次为谒者宣帝遣次以期门延寿为副送乌孙楚主侍者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立楚主子元贵靡为大昆弥。
乐奉为侍郎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至京师学鼓琴汉遣奉送主女过龟兹。
殷广德为侍郎宣帝时车师王奔乌孙乌孙留不遣汉遣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
董忠为长乐卫尉宣帝露三年单于来朝遣归国汉遣忠与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诏忠等留卫单于助诛不服元帝即位汉复遣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寒邪单于侍子。
夏侯蕃为中郎将成帝绥和元年汉遣蕃副较尉韩容使匈奴。
韩况为中郎将哀帝元寿二年单于来朝遣况送之单于出塞到休屯井北度车田卢水道里回远况等乏食单于乃给其粮失期不还五十馀日。
王咸济南人王莽前诛单于侍子登莽天凤二年单于既和亲莽选儒生能颛对者以咸为大使五咸将军琅邪伏黯等为帅使送登尸敕令掘单于知墓棘鞭其尸。又令匈奴却塞於汉北止责单于马万匹牛三万羊十万头及稍所略边民生口在者皆还之莽好为大言如此咸到单于庭陈莽威德责单于背畔之罪应敌纵横单于不能诎遂致命而还咸入塞病死。
陈遵为河南尹免官更始至长安大臣荐遵为大司焉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统报命。
郴(田吟切)为中郎将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遣使诣阙奉称蕃臣遣郴副扌交尉王郁使南单于三十一年单于薨郴将兵赴吊祭以酒米。
郑众为越骑司马明帝永平八年北单于遣使来朝命众北使报命。
甘英为西域都护班超掾和帝永元九年超遣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公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渡。若遇迟风亦有三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皆前世所不至山经所未详莫不备其风土传其尔怪焉。
蜀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吴康泰为中郎使扶南先是汉和帝时天竺数遣使贡献魏晋绝不复通唯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勿使其国从南发投拘利口循海大湾中正西北入历言边数国可一年馀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惊曰:海极远犹有此人乎!即令观视国内仍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支马四匹报旃遣勿等还积四年方至其时泰使扶南乃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也。
刘咸会稽人为吏黄武五年有大秦贾人秦论来到交趾太守刘邈遣送诣大帝大帝问方土谣俗论具以事对时诸葛恪讨丹阳获黝歙短人论见之曰:大秦希见此人大帝以男女各十人差咸送论咸於道物故论乃径还本国。
南齐江景玄为益州刺史刘悛使丁零宣国威德道经鄯善于阗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于阗尤信佛法丁零借称天子劳接景玄使反命茵芮尝繇河南道而抵益州。
後魏高徽宣武延昌中假员外散骑常侍使於厌哒西域诸国莫不敬惮之破雒侯乌孙并因之以献名马。
刘长文为大鸿胪卿持策拜高丽王安。
孙绍孝明正光初兼中书侍郎使高丽。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兼尚书令太保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後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来归。
北齐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扬威德前後称旨甚被知赏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於茹茹。
後周库狄峙初为西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结和亲乃使峙往。
王庆为将军使吐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
隋元晖初仕後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时结和亲令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
长孙晟初仕後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後使者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开皇四年为奉车都尉副虞庆则使於摄图七年摄图死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莫何可汗八年处罗侯死。又遣晟往吊十三年。又使焉。
辛彦之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
贺。若谊仕周为直阁将军尝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於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舀以厚利茹茹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监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吐谷浑来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骑常侍送公主於西域俄而突厥启民可汗求结和亲复令謇之送义成公主於突厥。
杜行满为司隶从事炀帝即位之後遣行满使於西域至安国得五色盐而返。
常骏为屯田主事炀帝即位募能通绝域者大业三年骏与虞部主事王君政等请使赤土帝大悦赐骏等帛各百疋时服一袭而遣赍物五千以赐赤土王其年十月骏等自南海郡乘舟昼夜二旬每值便风至焦石山而过东南泊陵伽钵拔多洲西与林邑相对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狮子岛自是岛於赤土。又行二三日西望见狼牙须国之山,於是南达鸡笼岛於赤土之界其王遣婆罗门鸠摩罗以公三十艘来迎吹蠡击鼓以乐隋使进金锁以缆骏公月馀至其都王遣其子那邪迦请与骏等礼见先遣人送金盘贮香花并镜镊金合二枚贮香油金瓶八枚贮香水白叠布四条以拟供使者盥洗其日未时那邪迦。又将象二头持孔盖以迎使人并致金花金盘以籍诏函男女百人奏蠡鼓婆罗门二人道路至王宫骏等奉诏上ト王以下皆坐宣诏讫引骏等坐奏天竺乐事毕骏等还馆。又遣婆罗门就馆送食以草叶为盘其大方丈因谓骏曰:今是大国中人非复赤土国矣。饮食疏薄愿为大国意而食之後日请骏等入宴仪卫导从如初见之礼王前设两床床上并设草叶盘方一丈五尺上有黄白紫赤四色之饼牛羊鱼鳖猪毒冒之肉百馀品延骏升床从者坐於北席各以金锺置酒女乐迭奏礼仪甚厚寻遣那邪迦随骏贡方物并献金芙蓉冠龙脑香以铸金为多罗叶隐起成文以为表金函封之令婆罗门以香花奏蠡鼓而送之既入海见绿鱼群飞水上浮海上十馀日至林邑东南并山而行其海水阔千馀步色黄气腥舟行一日不绝云:是大鱼粪也。循海北岸达於交骏以六年春与那耶迦於引农谒帝帝大悦赐骏等物二百俱授秉义尉迦那等官赏各有差。
裴清为文林郎炀帝遣清使於倭国渡百济行至竹岛南望罗国经都斯麻国迥在大海中。又东至月支国。又至竹斯国。又至东秦王国其人同於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馀国达於海岸自竹斯国以东皆附庸於倭王。
韦节为侍御史与司隶从事杜行满使於西藩诸国至宾得码瑙杯王舍城得佛经史国得十亻舞女狮子皮鼠毛而还。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起义文静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
襄武公琛与太常卿郑允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
高表仁为新州刺史贞观中倭国朝贡太宗矜其道远诏所司无令岁贡。又遣表仁持节抚之表仁浮海数月方至云:路经地狱之门亲见其上气色葱郁有烟火之状。若炉锤号叫之声行者闻之莫不危惧。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右武卫铠曹充使聘於吐蕃。
萧斯为右散骑常侍武宗大历九年为回鹘宣尉使崔汉衡以检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後为鸿胪卿建中四年加简较工部尚书复使吐蕃。
韦伦为郴州防御使坐事贬隋州司马建中初德宗选堪使绝域者擢拜伦太常少卿兼中丞持节充通和吐蕃使伦至蕃中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大悦赞普入献方物使还迁太常卿再入吐蕃西蕃畏服。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
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後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
张荐为太常博士贞元四年回纥求和亲使送咸安公主入回纥以荐为判官改授殿中侍御史累迁谏议大夫十一年册回纥可汗荐以秘书少监持节为使还久之迁秘书监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前後三使异国。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
吕温为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副工部侍郎张荐为入吐蕃使吐蕃以中国丧祸留温经年。
武少仪为太常少卿元和四年命少仪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册立南诏及吊祭使(先是谏议大夫平仲充使继命谏议大夫吕元膺充湖南江西宣慰使议者以为谏议尽去虑乖大体繇是元膺行平仲继止乃遣少仪)。
殷侑为太常博士元和中回纥请和宪宗仍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宣命以侑为副。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长庆二年自回鹘告哀回穆宗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辨可以将命故选任之至虏庭词气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刘元鼎为大理卿长庆二年自吐蕃使还对於麟德殿奏往来渡黄河上流在洪济桥去西南十馀里其水极为浅狭春可揭涉秋夏则以公渡其南三百馀里有三山形如微河源在其间水甚清冷流出六十里然经一赤岸长五十馀里土色如河流经历水色遂赤续为诸水所注渐就黄浊。又其源西去蕃云:烈馆约四驿每驿约二百馀里东北去莫贺延碛尾约五百馀里其碛尾阔五十里向南渐狭小北自沙州之西乃南入吐浑国至北转微故号碛尾计其地理当剑南之直西元鼎初见赞普於闷但卢川盖赞普夏衙之所其川在逻婆川南百里臧河之所流也。李从易为宗正少卿文宗太和四年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後唐李彦楷为供奉官明宗天成元年与高品李光裕使云南。
乌昭远为左金吾卫将军天成二年以昭远守左卫上将军充入蛮国信使。
●卷六百六十三
○奉使部 羁留死事羁留
古者念国家之重慎出疆之选故敛旃拭璧著乎!法制皇华四牡形於风什至。若冒威强邻投身绝域遇责言之祸因加兵之势国患未弭道闭不通拘留别馆憔悴穷海婴维絷之苦极穷愁之感乃有持节不屈誓志无苟兴言慷慨以耸其听移书引喻以动其心终受礼而遂归能蒙耻而有守此固精刚内激忠纯不二虽滨乎!九死婴是多难而保令命於将来为良吏之称述不亦韪哉!
石买孙蒯皆卫大夫鲁襄公十七年伐曹取重丘曹人于晋十八年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石买即是伐曹者宜即治本罪而晋因其为行人执之故书行人以罪晋)。
陈无宇齐大夫鲁昭公二十年四月送女致少姜晋韩须如齐逆女少姜有宠於晋侯谓之少齐(为立别号所以宠异之)谓陈无宇非卿(欲使齐以夫人礼送少姜)执诸中都(中都晋邑在西河介休县东南)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班列也。)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韩须公族大夫陈无宇上大夫言齐畏晋改易礼制使上大夫送遂致此执辱之罪盖少姜谦以示讥)叔向言於晋侯曰:彼何罪(彼无宇)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逆卑於送是晋国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谓请无宇之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蹶繇吴子之弟也。鲁昭公五年冬楚子伐吴以驿至於罗(驿传也。罗水名)吴子使蹶繇犒师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命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凭怒(凭盛也。)虐执使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常卜城)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濮战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繇归十九年令尹子瑕言蹶繇於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於室家而作色於市人)舍前之忿可也。乃归蹶繇。
季孙意如鲁大夫平子也。昭公十三年平丘之会晋昭公使叔向辞昭公弗与盟子服惠伯曰:晋信蛮夷而弃兄弟(蛮夷莒也。兄弟鲁也。)其执政贰也。(执政之臣有二心於莒而助之)贰必失诸侯岂惟鲁然夫失於政者必毒於人鲁惧及焉不可以不恭必使上卿从之季平子曰:。然则意如乎!若我往晋必患我谁为之贰(患谓见执贰副也。)子服惠伯曰:椒既言之矣。敢逃难乎!椒请从(椒惠伯名)晋人执平子子服惠伯见韩宣子(宣子晋正卿)曰:夫盟信之要也。晋为盟主是主信也。若盟而弃鲁信抑阙矣。昔栾氏之乱齐人间晋之祸伐取朝歌(间候也。栾氏晋大夫栾盈也。获罪奔楚自楚奔齐鲁襄二十三年齐庄公纳盈不克秋伐晋取朝歌朝歌晋邑也。)我先君襄公不敢宁处使叔孙豹帅师发敝赋跛毕行无有处者以从军使次於雍榆(晋地也。)与邯郸胜击齐之左(邯郸胜晋大夫赵旃之子顷子胜也。左左军也。)猗止晏莱焉(从後曰:猗止获也。晏莱齐大夫)齐师退而後敢还非以求远也。(非以远求功也。)以鲁之密迩於齐而。又小国也。齐朝驾则夕极於鲁国(极至也。)不敢惮其患而与晋共其忧亦曰:,庶几有益於鲁国乎!(益谓得晋之力也。)今信蛮夷而弃之夫诸侯之勉於君者将安劝矣。若弃鲁而苟固诸侯群臣敢惮戮乎!诸侯之事晋者鲁为勉矣。若以蛮夷之故弃之其无乃得蛮夷而失诸侯之信乎!子计其利者小国共命宣子悦乃归季孙。
叔孙鲁大夫昭公二十三年正月邾师过武城遂取之获Θ弱地邾人於晋晋人来讨叔孙如晋晋人执之使与邾大夫坐(坐讼曲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子男。故曰:当小国之君)邾。又夷也。(邾杂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谓韩宣子(弥牟士景伯)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雠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时邾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取相执)乃弗与使各归一馆(分别叔孙子服回)士伯听其辞而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而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於都(都别都谓箕也。)叔孙旦而立期(立待命也。从旦至暮为期)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於他邑(别囚之)范献子求货於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辞)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之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为。若不解其意)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货以免叔孙)叔孙曰:见我吾告汝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二十四年正月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将成礼而归之)叔孙使梁其待于门内(叔孙家臣)曰:余左顾而乃杀(疑士伯来杀已故谋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久执子以谢邾)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
乐祁宋大夫鲁定公六年秋八月乐祁言於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陈寅曰:必使子往它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悦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後而行吾室亦不亡(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後而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溷乐祁子也。见於君立以为後)赵简子逆而饮之酒於绵上献杨六十於简子(杨木名)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贾祸弗可为也。已(知范氏必怨将得祸)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於宋(以其为国死)范献子言於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末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献子怒祁主赵氏经所以称行人)八年二月赵鞅复言於晋侯曰: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定六年)献子私谓子梁(献子范鞅子梁乐祁)曰: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太行(太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
汉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モ奴破月氏王(月氏西域胡国也。)以其头为饮器(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头共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远略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更过也。音工衡反)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堂邑氏之奴本胡人名甘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モ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向)西走数十日(走趋也。不能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之走音奏一曰走谓奔走也。读如本字)至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脱亡惟王使人道送我(道读曰导)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译道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冠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衣要也。领衣领也。凡持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於汉故以要领为喻要音一遥切也。)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羌音步浪切)复为モ奴所得留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骞为人︹力宽大信人(︹力言坚忍於事)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给供也。)初骞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
郭吉(史不载何官)武帝元封元年十月亲巡朔方历上郡西河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勒兵十八万以见武节使吉讽告单于吉既至匈奴匈奴主客问所使(主客主接诸客者也。问以何事而来)郭吉卑体好言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曰:南越王头已县於汉北阙下今单于即能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即不能亟南面而臣於汉(亟急也。音居力反)何但远走亡匿於幕北苦寒无水草之地为(但空也。)语卒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於汉边(又云:征和四年匈奴单于遣使遗。《汉书》汉遣使者报送单于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繇二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耳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帝妻后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
苏武字子卿初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时汉连伐胡故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後十馀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既至匈奴单于益骄武留单于庭十九岁乃还。
宋垣荣祖为冗从仆射明帝遣说薛安都为安都所拘不得还因收集部曲为安都将领假置冠军将军安都引虏入彭城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虏遣骑追之不及荣祖惧得罪乃逃遁淮上。
後梁庾信为右卫将军散骑常侍聘于周属大军南讨遂留长安江陵平拜使持节抚军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都督。
陈徐陵初仕梁武帝为通直散骑常侍使魏及侯景冠京师父ゼ先在围城内陵不奉家信会齐受魏禅元帝承制於江陵复通使於齐陵累求复命终拘留不遣陵乃致书於仆射杨遵彦曰:夫一言所感凝晖昭於鲁阳一志冥通飞泉涌於疏勒况复元首康哉!股肱良哉!邻国相闻风教相期者也。天道穷剥锺乱本朝情计驰惶公私哽惧而骸骨之请徒淹岁寒颠沛之期空盈卷轴是所不图也。非所仰望也。执事不闻之乎!昔分鳌命凤之世观河拜雒之年则有白鸟流灾风禽骋暴天倾西北地缺东南感旱坼三川长波含五岳我大梁应金图而有亢纂玉镜而犹屯何则圣人不能为时斯固穷通之常理也。至如荆州刺史湘东王机神之所无寄名言陶铸之馀犹为尧舜虽复六代之舞陈於总章九州之歌登於司乐虞夔拊石晋旷调锺未足颂此英声无以宣其盛德者也。若使郊楚翼宁非祀夏之君戡定艰难便是翊周之霸岂徒豳王徙雍期月为都姚帝迁河周年成邑方今越裳藐藐驯雉北飞肃慎茫茫风牛南偃吾君之子含识知归而答旨云:何所投身斯所未喻一也。又晋熙等郡皆入贵朝去我浔阳径途何几至於钅堂钅堂晓漏的的宵烽隔溆浦而相闻凭高台而可望泉流宝碗遥忆湓城峰号香炉依然庐岳日者鄱阳嗣王治兵汇氵瓜屯戍沦波朝夕笺书春秋方物吾无从而蹑ハ彼何路而齐镳岂其然乎!斯不然矣。又近者邵陵王通和此国郢中上客云聚魏都邺下名卿风驰江浦岂卢龙之径於彼新开铜驼之街於我长闭何彼途甚易非劳於五丁我路为难如登於九折地不私载何其爽欤而答旨云:还路无从斯所未喻二也。晋熙庐江义阳安陆皆云:款附非复危邦计彼中途便当静晏自斯以北桴鼓不鸣自此以南封疆未一如其境外脱殒轻躯幸非边吏之羞何在匹夫之命。又此辈宾游通无货殖委非韩起聘郑私买玉吴札过徐躬挂宝剑繇来宴锡凡厥囊装行役淹留皆已虚罄散有限之馀财供无期之久客斯可知矣。且据图刎首愚者不为运斧全身庸流所鉴何则生轻一死重千钧不以贾盗明矣。骨肉不任充鼎俎皮毛不足入货财盗有道焉吾无忧矣。又公家遣使脱有资须本朝非隆平之时游客岂皇华之势轻装独宿非劳聚橐之仪微骑间行宁望轩之礼归人侍从私具骡驴缘道亭邮唯希蔬粟。若曰:留之无烦於执事遣之有费於官司,或以颠沛为言或云:资装可惧虽非通论皆是外言斯所未喻三也。又。若以吾徒应还侯景侯景凶逆歼我国家天下含灵人皆愤厉既不获投身社稷卫难乘舆四体磔蚩尤千割王莽安所谓亻免首顿膝归奉膺雠佩弭腰鞭为其卑隶日者通和方敦曩睦凶人狙诈遂骇狼心颇疑宋万之诛弥惧荀之请所以奔蹄劲角专恣凭凌凡我行人遍膺雠憾正从菹<角力>醢骨抽舌探肝於彼凶情犹当未雪海内之所知也。君侯之所见焉。又闻本朝公主都人士女风行雨散东播西流京邑丘墟[QYDJ]蓬萧瑟偃师还望咸为草莱霸陵回首俱沾霜露此。又君之所知也。彼以何义争免寇雠我以何亲争归委质昔钜平贵将悬重於陆公叔向名流深知於茂吾虽不敏尝慕前修不图明庶有怀翻其以此量物昔魏氏将亡群凶挺争诸贤戮力想得其名为葛荣之党邪为邢杲之徒耶如曰:不然斯所未喻四也。假使吾徒还为凶党侯景生於赵代家自幽恒居则台司行为连率山川形势军国彝章不劳请箸为筹便当屈指能算景以逋逃小鬼羊豕同群身寓江皋家流河朔舂舂井井如鬼如神其不然乎!抑。又君之所知也。且夫宫闱秘事并。若云霄英俊︳谟宁非帷幄或扬鹜而定策或焚藁而奏书朝廷之士犹难参预羁旅之人何阶耳目至於礼乐氵公革刑政宽猛则讴谣已远万舞成风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安在摇其齿牙为间谍哉!若谓复命西朝终奔东虏虽齐梁有隔尉候奚殊岂以河曲之难浮而曰:江关之可济河桥马渡宁非宋典之奸关路鸡鸣皆曰:田文之客何其通蔽乃尔相妨斯所未喻五也。又兵交使在虽著前经傥同犭旬仆之尤追肆寒山之怒则凡诸元帅并释缧囚爰及偏礻卑同无剪馘乃至锺仪见赦明发遵途襄老蒙归虞歌引路吾等张旃拭玉修好寻盟洙泗之与浮河郊劳至於赠贿公恩既被宾敬无违今者何愆翻蒙贬责。若以为言斯所未喻六也。若曰:妖氛永久丧乱悠然哀我奔波存与形魄固已铭兹厚德戴此洪恩譬渤而俱深方嵩华而犹重但山梁饮啄非有意於樊笼江海飞浮本无情於钟鼓况吾营魂已谢馀息空留悲默为生何能致久是即虽蒙养护更夭天年。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七也。若云:逆竖歼夷当听反命高轩继路飞盖相随未解其言何能善谑夫屯亨治乱有意於前期谢常侍今年五十有一吾今四十有四介已知命宾。又杖乡计彼後生肩随而已岂银台之要彼未从师金灶之方吾知其诀正恐南阳菊水竟不延龄东海桑田无繇可望。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八也。足下清襟胜书囿文林凡自洪荒终乎!幽厉如吾今日宁有其人爰至春和微宜商略夫宗基弥坠霸道昏凶或执政之多门或陪臣之凉德故臧孙有礼翻囚与国之宾周伯无愆空怒天王之使迁箕卿於两馆絷骥子於三年斯非贪乱之风邪宁当今之高例也。至於双崤。且帝四海争雄或构赵而侵燕或连韩而谋魏身求盟於楚殿躬夺璧於秦庭输宝鼎以齐王驰安车而诱梁客其外膏唇贩舌分路扬镳无罪无辜如兄如弟逮乎!中阳受命天下同规巡省诸华无闻幽辱及三方之霸也。孙甘言以武媚曹屈诈於羁縻旋轸岁到於勾吴冠盖年驰於庸蜀则客嘲殊险宾戏已深共尽游谈谁云:猜忤。若使搜求故实脱有前踪恐是叔世之奸谋而非为邦之胜略也。抑。又闻之云师火帝浇淳乃异其风龙跃鳞惊王霸虽殊其道莫不从君亲以铭物敦敬养以治民预有邦司曾无隆替吾奉违温冫青身属乱离冠虏猖狂公私播越萧轩靡御王舫谁持瞻望乡关何心天地自非生凭禀付源出空桑行路贪情犹其相愍尝谓择官而仕非曰:孝家择事而趣非云:忠国况乎!钦承有道骖驾前王郎吏明经鸱鸢知礼省方巡狩咸问高年东序西胶皆尊耆耋至以璋玉帛通聘来朝属世道之屯期锺生民之否运兼年累载无申元直之私衔泣吞声长对公闾之怒情礼之将同逆鳞忠孝之言皆应封舌是所不图非所仰望也。且天伦之爱何得忘怀妻子之情谁能无累夫以清河公主之贵馀姚书佐之家莫限高卑皆彼驱略自东南鬼虏抄贩饥民台署郎官俱馁墙壁况吾生离死别多历暄寒孀室婴儿何言可念如得生还乡土躬自推求犹冀提携俱免凶虞夫四通不达华阳君所谓乱臣百姓无冤孙叔敖称为良相足下高才重誉参赞经纶非豹非貔闻诗闻礼而中朝大议曾未矜论清禁嘉谋安能相及谔谔非周舍容容类胡广何其无诤臣哉!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雁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也。足下素挺词锋兼长理窟汉丞相解颐之说乐令君清耳之谈向所谘疑请能晓谕。若鄙言为谬来旨必通分请灰钉甘从斧镬何但规规默默舌低头而已哉!若一理存焉犹希矜眷何必期令我等必死齐都足赵魏之黄尘加幽并之片骨遂使东平拱树长怀向汉之悲西雒孤坟常表思乡之梦干祈已屡哽恸增深遵彦更不报书及江陵舀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
袁宪武帝永平元年为中书侍郎兼散骑常侍与黄门侍郎王瑜使齐数年不遣天嘉初乃还。
後魏贺狄于为北部大夫道武遣狄于致马千匹结婚於姚苌会苌死兴立因止狄于而绝婚。
秦王觚翰之子也。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为垂子宝所执垂待之更厚(又云:叔孙建随秦王觚使慕容垂历六载乃还)。
耿贰(史不载官)使於北燕冯跋跋遣其黄门郎常陋迎之于道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跋。又遣陋劳之贰忿而不谢跋散骑常侍申秀言於跋曰:陛下接贰以礼而敢骄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有幸盛称贰之陵傲以激跋曰:亦各有志也。匹夫尚不可屈况一方之主乎!请幽而降之跋乃留贰不遣。
後周元伟为小司寇武帝建德四年伟为使报聘于齐是秋帝亲戎东讨伟遂为齐人所执六年平齐伟方见释帝以其久被幽絷加授上开府。
伊娄谦为宣纳上士武帝将伐齐使谦聘齐观[C260]帝寻发兵齐王知之令其仆射杨休之责谦曰:贵朝盛夏徵兵马首何向谦答曰:仆冯式之始未闻兴师设复西增白帝之城东益巴丘之戍人情常理岂足怪哉!谦参军高遵以情输於齐遂拘留谦不遣。
陈许善心为通直散骑聘隋遇高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高祖不许留絷宾馆。
唐郑元为太常卿时突厥始毕可汗弟乙力设代其兄为叱罗可汗。又刘武周将宋金刚与叱罗共为犄角来冠汾晋高祖诏元入蕃喻以祸福叱罗竟不纳乃欲总其部落入寇太原以为武周声援未几叱罗遇疾疗之弗愈其下疑元令人毒之乃囚执元不得归叱罗竟死颉利嗣立留元每随其牙帐经数年颉利後闻高祖遗其财物。又许结婚始放元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北庭累载拘系苏武弗过也。拜鸿胪卿(又云:武德四年四月突厥冠并拘我行人汉阳公苏太常卿郑元左骑卫大将军长孙顺德高祖大怒亦留其使人後郑元数岁得还高祖谓曰:卿古之苏武张骞弗之过也。凡五使突厥凡於死者数焉)。
源休为京兆尹吊册回纥使德宗建中初休奉使至振武军使张光晟已杀回纥突董等帝初欲遂绝其使令休还待命於太原久之方遣仍令休归其突董翳密施大小梅录等四尸突董者即武义可汗之叔父也。尸既至可汗令宰相已下具彩车及马来迎其宰相颉于思迦等坐大帐立休等于帐外雪中诘杀突董等故休曰:突董等自与张光晟忿斗而死非天子命也。又问使者背唐国负罪当死不能自戮耶不然何假手於我杀之也。凡将杀者数矣。言颇悖慢乃引去供饩甚薄留之五十馀日乃得还可汗使谓休曰:我国人皆欲杀汝唯我不然汝国已杀突董等吾。又杀汝犹以血洗血益甚尔吾今以水洗血不亦善乎!所欠吾马直绢一百八十万匹当速归之遣散支将军康赤心等随休来朝休竟不得见可汗寻遣赤心等归与之帛十万匹金银十万两偿其马直。
郭降为鸿胪卿贞元六年奉使册忠贞可汗可汗为其弟所杀而篡立时回鹘大将颉于迦斯西击吐蕃未回及四月其次相率国人杀篡者而立忠贞之子为可汗年方十六七及六月颉于迦斯西讨回将至牙帐次相等惧其复有废立不欲汉使知之留锋数月而回及颉于迦斯之至也。可汗等出迎於郊野盛陈锋所送国信器币可汗与次相等皆俯伏自言废立之繇。且请命曰:惟大相生死之悉以所陈器币赠颉于迦斯以悦之可汗。又拜泣曰:儿愚幼无知今幸得立唯仰食於阿爹国政悉不敢问也。回鹘谓父为爹可汗以子事之颉于迦斯以其卑逊兴感乃相将号哭遂执臣子之礼焉尽以所赠器币颁赐左右诸行从将士已无所受自是其国稍安乃遣达比特勒梅录将军告忠贞可汗之哀於我。且请册新君也。
魏窦义(史不载官)为幽州杨志诚春衣使文宗太和七年志诚以简较工部尚书转简较吏部尚书中使亻兼奔回奏曰:志诚怒不得仆射三军有怨言兼他使焦奉鸾尹士恭并为志诚絷留矣。
强文彩(史不载官)为安南送冬衣使为黄洞贼所留。
○奉使部 死事烈士之节可杀而不可辱也。盖有备使乎!之任乘不测之险危言抗论厉声正色临白刃而不挠履虎尾而无惮卓然守节甘心死地斯可谓使於四方不辱君命也。已其或中反间之谋值变故之势沦舀异域遭罹非命际会世难以陨厥身诚可悲也。至有奄忽被疾游於客馆复命中途号於左亦诗人尽瘁之斯在而春秋加等之攸及咸用论次著之于篇。
伯蠲郑大夫鲁成公九年晋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
汉郦食其为高阳里监门(高阳聚邑名属陈留里监门门卒也。)高祖初为汉王使食其说齐时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范阳辩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单行)何以得无行也。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将军将数万众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於是信然之从其计遂渡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齐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已而烹之。
朱建子(臣钦。若等曰:朱建之子也。史阙名)文帝时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建子骂单于遂死匈奴中。
安国少季(姓安国字少季)霸陵人武帝时南粤王婴齐死子兴嗣立其母为太后初婴齐为太子入宿卫取邯郸つ氏女及即位立为后太后自未为婴齐妻时尝与少季通及婴齐薨後元鼎四年汉使少季谕王王太后入朝令辩士谏议大夫终军等宣其辞勇士魏臣等辅其决(助命决义也。)卫尉路博德将兵屯桂阳待使者王年少太后中国人少季往复与私通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太后恐乱起亦欲倚汉威劝王及幸臣求内属即因使者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於是天子许之王太后将入朝其相吕嘉数谏王王不听有畔心数称病不见汉使者使者注意嘉势未能诛王王太后亦恐嘉等先事发欲介使者权谋诛嘉等置酒请使者大臣皆侍坐饮嘉弟为将将卒居宫外酒行太后谓嘉南粤内属国之利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使者狐疑相杖遂不敢发太后欲诛嘉等力。又不能嘉与其弟将卒攻杀太后王尽杀汉使者。
谷吉元帝时为卫司马会郅支单于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康衡以为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不杂曰:醇醇一也。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若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爱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後怨止也。介恃也。不便议者见前江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於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婴犹带也。)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
後汉伏隆字伯文琅琊夷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光武拜隆光禄大夫使於步即拜东莱太守而刘永亦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犹豫末决隆晓譬曰:高祖与天下约非刘氏不王今可得为十万户侯耳步欲留隆与共守二州(二州青徐也。)隆不听求得反命步遂执隆而受永封隆遣间使上。《书》曰:臣隆奉使无状受执凶逆虽在困授命不顾。又吏人知步反畔心不附之愿以时进兵无以臣隆为念臣得生到阙庭受诛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身冠手以父母昆弟长累陛下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年与天无极帝得隆奏召父湛流涕以示之曰:隆可谓有苏武之节恨不。且许而遽求还也。其後步遂杀之时人莫不怜哀焉。
胡母班献帝初为执金吾与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将作大将吴修越骑较尉王环安集关东後将军袁术河内太守王匡各执而杀之(班字公节太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为袁绍河内太守)唯韩融获免。
蜀马良为侍中先主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会先主败绩於夷陵良亦遇害。
晋王运为南海太守元帝命陶侃讨杜乞降帝使运受降宣诏书大赦凡诸反逆一皆除之加巴东监军受命後诸将殉功者攻击之不已不胜愤怒遂杀运而使其将王真领精卒三千为奇兵出江南向武陵断官军运路陶侃使伏波将军郑攀邀击大破之。
蒯秦阎负为苻坚遣负及梁殊衔命下书徵张天锡负等到凉州天自以晋之列藩志在保境命斩之宋朱超石仕晋为河东太守其兄龄石先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关中扰乱高祖时为车骑将军遣超石慰劳河雒至蒲坂值龄石自长安东走至曹公垒超石济河就之与龄石俱没为佛佛所杀(臣钦。若等曰:佛佛即赫连勃勃)孙长度为奉朝请明帝遣庾业孔ダ代行会稽太守事使长度送仗与之并令召募行达晋陵袁标就其求仗长度不与为标所杀追赠给事中。
崔元孙为尚书度支郎泰始二年青州刺史沈文秀反明帝遣明僧等与平原诸郡义兵伐之使元孙慰劳诸义军元孙随僧战败见杀追赠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车僧朗太祖为齐王时遣使于魏会宋顺帝亦遣殷灵诞使於魏魏孝文大飨群臣僧朗以班在灵诞之後辞不就席宋降人解奉君刃僧朗於会中诏诛奉君等。
梁张载为太府卿时王琳为湘州刺史恃功纵暴为元帝所徵至江陵以下吏乃使载与廷尉黄罗汉宣慰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罗汉杀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雠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刑而斩之。
後魏秦愍王觚明王翰之子觚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道武之讨中山慕容普ら既自立遂害觚以固众心帝闻之哀恸及平中山发普ら蒙斩其尸收议害觚者高霸程同等皆夷五族以大刃М杀之乃改葬觚追谥秦愍王封子夔为豫章王以绍觚。
高吞字明珍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一见害。
崔长谦东魏孝静天平中为主客郎兼散骑常侍使梁还卒於宿预时人叹惜之以死王事赠骑将军南青州刺史。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於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忄专田悦死於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嗟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左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乃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於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於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四
○奉使部 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後生览之犹或为之鬼赧者矣。鲁隐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於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後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於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ウ昌殷祚於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於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於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取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後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於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於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是防如闻塞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後致损黎曾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轩宜从薄惩俾申後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於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 辱命。《传》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於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於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於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於(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戎於晋(戎陵周室故告)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於戎也。(王叔反有二心於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於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後汉使者至モ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後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於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每集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後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於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後使人梁武令其侯王於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後唐李彦明宗天成初为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窜还以失敬故也。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於两浙每以朝廷事私於吴人仍目钱Α为殿下自称臣谒Α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於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於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B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元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於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於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ㄈ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後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亻黾亻免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纟昏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纟昏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於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干祈不已终借三百纟昏及至青州。又於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於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 挫辱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苟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於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モ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モ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宾与阴末赴相失(失意也。)阴末赴锁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於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後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於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为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借节观之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谓术曰:卿先代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於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後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於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护之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後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於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豆供之。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纟专各以一木自领至於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而牵之夜皆踣之於地以绳各系於一橛。又以毛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於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将献於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於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归燧送汉衡郑叔矩等囚於河州宰荣扶余准等或囚於故廓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舀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於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 专恣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於王僚斯不辱於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苟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於人罪盈於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沉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於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モ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後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於モ奴モ奴人为盗於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著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於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モ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モ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於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於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モ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モ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モ奴有之此温偶余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余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後复使モ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余王モ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モ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後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モ奴中郎将时南モ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徵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後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舀其肉,於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取皆覆面於地而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於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於河间以谢百姓雠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扌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於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於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於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 受赂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著至,於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於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於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後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为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持节慰劳。且监察之不令入剑阁至汉中受流人货赂反为。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犹多罪愆比奢淫过度妓女数十辈沉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取听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後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於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於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於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於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後唐史在德为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卷六百六十五
○内臣部 总序
古者圣人作事创制仰则天象故宫室之度规於太紫将相之位法乎!文昌洎甘石所纪则躔次攸别名品斯著宦者四星实在帝座之侧先王取象肇建厥官所以给事左右出入宫掖典司纠禁宣传命令凡中之庶务禁庭之众职服位之别囿游之掌靡不领焉然太古之世湮灭罔纪夏商之际简册散逸典职之制其详阙矣。周监二代文物大备建邦之训备于六典天官蒙宰之属有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中士二人下士四人皆有府史胥徒为之给役。又酒人浆人笾人醢人醯人幂人之职分掌五齐三酒六饭四笾四豆五齐匕巾幂之事以奉宗庙天子皆以内臣参之。又有宫人掌王之六寝之修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亦皆有府史胥徒之属。又有内小臣掌王后之命正其服位上士四人有史徒焉阍人之职掌守王宫中门及囿游之禁门四人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正内五人内竖掌内外之通令倍寺人之数内司服一人掌王后之六服缝人二人掌王宫之缝线平王东迁诸侯力政霸者间起多僭王制晋宋齐楚鲁卫诸国皆有寺人司官巷伯太子内师大阍内坚之名见於载籍而官号之次即无闻焉战国之际赵有宦者令之职秦并天下并建官号少府之属有中书谒者黄门钩盾尚方御府永巷内者宦者七官令丞诸仆射署长中黄门皆属焉其詹事之属。又有中长秋私府永巷宫厩祠祀食官令长丞诸官皆属焉。又有将行为皇后卿及中常侍之职汉因秦制置中常侍银左貂给事殿省诸署之号悉仍其旧及高后称制以张卿为大谒者景帝中元六年更将行为大长秋武帝太初元年更永巷为掖庭置八丞宦者增置七丞钩盾增置五丞两尉武帝好游宴後庭或出豫离馆请奏机事多以中人主之其中书谒者遂典尚书奏事成帝建始四年更中书谒者令为中学音令鸿嘉三年。又省皇后詹事官并属大长秋。又加置太仆一人掌太后舆马通谓之皇后卿皆随太后宫为官号在正卿上然西京已来宫府之职犹复参用他事世祖中兴悉任宦者名器之数多所增益少府属官有中常侍无员掌侍从左右从入内宫赞内众事黄门令主省中诸宦者小黄门无员掌侍左右受尚书上在内宫开通中外及中宫以下众事丞从丞各一人黄门画屋玉堂三署长各一人内署长七人中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主中黄门冗从居则宿卫守门户行则骑从夹乘舆车中黄门无员掌给事禁中掖庭令一人掌贵人采女事左右各一人暴室丞一人主中妇人疾病就治及鞫罪之事永巷令一人典官奴婢侍使丞一人御府令一人典官婢作中衣服及补浣之属丞一人织室丞一人祠祀令一人典中诸小祠祀丞一人钩盾令一人典诸近池苑囿游观之处丞一人永安丞一人掌北宫东北永安宫苑中丞一人主苑中离宫果丞一人主果园鸿池丞一人南园丞一人湖熟监一人濯龙监一人直里监一人(濯龙直里园名)中藏府令一人掌中币帛金银诸货物丞一人内者令一人掌中布张诸衣服左右丞各一人尚方令一人掌上手之作御刀剑诸好器物丞一人其诸僮役即有员吏从宫符诏驺仆射家巫从宫录事之名分隶诸署。又有大长秋一人职掌奉宣中宫命令凡给赐宗亲当谒见者关通之中宫出则从丞一人中宫仆一人王驭中宫谒者令一人中宫谒者三人主报中宫尚书五人主中文书中宫私府令一人主中藏币帛丞一人中宫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丞一人衤复道丞一人主中阁道中宫药长一人缺(又有给事中署宫侍郎六人比尚书郎给事黄门四人比黄门四人比黄门侍郎给事羽林郎一人比羽林郎将。又中宫令一人主中署奚官暴室华中诸署天子。又长乐宫有太仆太官丞食监诸侯王国有永巷长主宫中奴)明帝永平中始定置常侍员四人小黄门员十人和帝永元十四年以功封郑众为巢阝乡侯中人封侯自此始也。殇帝延平之间委用渐大而其员稍增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二十人改以金右貂兼领卿署之职自後孙程立顺帝曹腾建桓帝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戮并赐封爵侯者益众(婢阳嘉四年初听中人得世袭封爵)永寿三年初以小黄门为守宫令置冗从仆射。又置显阳苑丞灵帝熹平四年改平准为中准使中人为令列於内署自是诸署悉以中人为令丞光和六年始置圃囿署以中人为令中平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诸校尉皆属之魏文下令限中人不过诸署令为著令藏之属有内侍黄门令中常侍奉车都尉之职吴唯有宦者之名晋受魏禅多循旧式光禄勋之属有守宫黄门掖庭清商华林园暴室等令(前赵刘聪亦有中宫仆射之职)宋齐因之梁有大长秋主诸宦者以司宫闱统黄门林等署陈氏之世遵用无改元魏之族起於云朔从徙代土终都雒宅厥初草创官名未具太和定令职制渐备内官之品则有中常侍中尹中黄门令内者令中谒者大夫中黄门中谒者仆射中黄门冗从仆射中谒者小黄门谒者寺人阍人及大长秋等职列於阶品并置内氏长四人掌顾问拾遗应对北齐有中侍中省掌出入门阁中侍中二人中常侍中给事中各四人中尚药典御史及丞中谒者仆射各二人中尚食局典御丞各二人监四人内谒者局统丞各一人。又有长秋等掌诸宫阍卿中尹各一人丞二人亦有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员皆其吏属其所领中黄门掖庭晋阳宫中山宫园池中宫仆奚官等者令丞及暴室局丞中黄门。又别有冗从仆射及博士四人掖庭晋阳中山等署别有宫教博士二人中山署。又别有麴豆局丞园池署别有乘黄局都尉细马车都尉幸府部丞奚官署别有染局丞然自元魏以来中人多授台省官及加封爵至高齐武成之间有至仪同食者其後以至任参宰相豫掌国政後周六官之建有司内上士巷伯中士等官隋革周制始置内侍省内省内常侍各二人内给事四人内谒者监六人内侍伯二人内谒者十二人寺人六人伺非八人领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等及尚食置典御史丞各二人馀各置令丞一人宫闱内仆加置丞各一人掖庭别置宫教博士二人炀帝大业三年改内侍省为长秋监改内常侍为内承奉员二人改内给事为内承直员四人罢内谒者官。又署内仆署所领唯掖庭宫闱奚官三署而已後复置内谒者员唐室之建多因隋制有增益而有司之计吏属咸备垂为著令故用详纪内侍省内省四人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八人主事二人令史八人书令史十六人内谒者监六人内谒者十二人内典引十八人内寺伯二人寺人六人亭长六人掌故八人掖庭局令二人丞三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八人计吏二人宫教博士二人监作四人典事十人掌故四人宫闱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内阍人二十人掌扇十六人内给使无常员掌故四人奚官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典事四人掌故四人内仆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驾士一百四十人典事八人掌故八人内府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四人典事六人掌故四人太宗贞观中定制内侍等不置三品官内侍为长官阶四品高宗龙朔二年改内侍省为内侍监咸亨初复旧(自贞观至永淳末中人在阁门守御黄衣廪食而已)而定员之外复有品官给使之名武后称制差增员位光宅元年改内侍省为宫台中宗神龙初复旧号是时中官三千馀人超授七品已上员外官者凡千馀人然衣朱紫者尚寡明皇尊重宫闱中官稍称旨者即授三品将军门施戟至於持节讨伐奉使宣传内主书院殿头供奉监军入蕃教坊武德主当率以中人司之其监军之权过於节使品官黄衣已上三千馀人衣朱紫者不下千数。又有内坊单身给事无品之者开元二十七年以太子内坊隶内侍省为局(晋有太子寺人监员齐太子三卿校各有寺人二人隋文帝始置太子内坊典内一人丞四人录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道客舍人六人阍师六人内阍八人内给使无员数内厩二人典事二人驾士三十人亭长二人掌故四人唐因其制者丞二人别置典直四人者也。)肃宗至德中始置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以统行营诸军代宗朝复有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肃宗时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代宗赐号尚父授司空中书令。又肃宗朝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给事黄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常统禁军代宗幸陕录朝恩之功。又加天下观军容处置)永泰二年始以中人掌枢密用事(使代宗用董秀专掌枢密)德宗贞元四年增内给事二人内谒者监内侍伯各四员十二年立左右神策护军中尉二员(德宗分羽林卫置左右神策军避地山南悉以委中人乃立此职其後两中尉皆分领左右街功德使後。又有知神策军兵马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中策军二员时天下军镇节度诸使皆以内臣一人监之谓之监军使十五年。又增内给事二员二十年增掖庭局令四员宪宗元和中始置枢密使二人(刘光琦梁守谦皆为之)後有左右三军辟仗使(时以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行营兵马招讨处置等使寻改为镇州已来招抚处置使十四年。又以内侍姚文寿为京西京北行营宣慰使盖用兵之际权立使号兵罢则者)十五年内省所管高品品官白身共四千六百一十八人内一千六百九十六人高品诸司诸使并内养诸司判官等穆宗长庆中始命中人监阵(自後官军讨伐率命中人参护其军号为监阵时深州宣武相次用兵以中人为诸道兵马都监四面行营都监兵罢而省)文宗时。又有供奉官僖宗乾符中以中人为排阵使广明中置左右观军容使(後率繇左右军容入为枢密使中和幸蜀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田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後。又以杨复光为同华等州管内制置使皆非常置之职)盖唐室中叶之後诸司诸使多以中人主之(如宣徽使阁门使飞龙使内坊使内弓箭使鸿胪礼宾等使内教坊使五方使学士使粮料院馆驿等使之比)。又有枢密承旨之名朱梁革命并废众职(改枢密院为崇政院以士人为使)後唐庄宗即位稍复本朝内省旧官时有内侍五百人复以中人居枢密使副使宣徽内客省等使之任增置内勾之目以主天下钱(时以潞州监军张居翰等为枢密使在藩中门使李绍宠为宣徽南院使兼掌内勾天下财皆委裁遣)诏诸道悉遣中人赴阙至者仅千人皆委之事务复有内供奉之职明宗天成中废诸道监军并内勾司(从中书门下之请)自後枢密使专用士人晋汉以来宣徽院有内班之名周循其旧而史阙官号原其亲侍帷幄掌事局禁环拱天极是为近臣其有宣翊佐之绩著讨伐之效彰蛊之业擅荐能之美规讠束以救时政忠亮以罄臣节内禀贤明之行动昭渊穆之职罔不克享荣禄终全令名至有靡遵伦矩弗念兢厉朋比相附奢纵逾度贪昧无纪诬罔造端始构厉阶终罹罪罟自贻之戚幸免盖希其有出总兵旅外监阃政实分心膂之任以参师律之要至於被宠奖之数以申褒劝蒙谴让之典以惩违失皆用论次垂之劝诫凡内臣部十有六门
○内臣部 恩宠
夫宦人之在王朝其来旧矣。故天文著象则居皇位之侧。《周礼》设职乃掌女宫之戒逮乎!汉氏而降侍卫黄闼宣传密命布列殿省分莅职任则有定谋策以扶宸极豫盟誓以讨凶慝积宿卫之劳守谨敏之节小心自处勤事匪懈故有苴茅分虎以奠侯封银左貂并处崇秩开里第之赐累千金之赏宠及宗系恩加既往斯可以奖专良之行成亲信之美自非纪意有守初终克固者亦何称之哉!
汉张卿为大谒者吕后所幸风大臣立吕产为吕王太后赐卿千金。
李延年中山人给事狗监中女弟得幸武帝号李夫人夫人生昌邑王延年繇是贵为协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绶。
石显为中书元帝委以政事无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显内自知擅权事柄在掌握恐天子一旦纳用左右耳目有以间已时归诚取一信以为验显尝使至诸宫有所徵发显先自白恐後漏尽宫门闭请使诏吏开门帝许之显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後果有上书告显专命帝闻之笑以其书示显因泣曰:臣愿归枢机职帝以为然而怜之数劳勉显加厚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
後汉郑众字季产为人谨敏有心机初给事太子家章帝即位拜小黄门迁中常侍和帝初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及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中官用权自众始焉十四年帝念众功美封巢阝乡侯食邑千五百户(巢阝音士交反。《说文》曰:南郡棘阳县有巢阝乡)永初元年和熹皇后益封三百户。
蔡伦为中常侍安帝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龙亭县故城在今洋州与执县东明月池在其侧)食邑三百户後为长乐太仆。
孙程安帝时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小黄门江京等与帝舅大将军耿宝皇后兄大鸿胪阎显共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明年帝崩立北乡侯为天子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诛京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事定下诏曰:表功录善古今通义也。故中常侍长乐太仆江京黄门令刘安钩盾令陈达与故车骑将军阎显兄弟谋议恶逆倾乱天下中黄门孙程王康长乐太仆丞王国中黄门黄龙彭恺孟叔李建王成张贤史马国王道李元杨佗陈予赵封李刚魏猛苗光等怀忠愤发戮力协谋遂扫灭元恶以定王室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程为谋首康国协同其封程为浮阳侯食邑万户康为华容侯国为郦侯各九千户黄龙为湘南侯五千户彭恺为西平昌侯孟叔为中庐侯李建为复阳侯各四千二百户王成为广宗侯张贤为祝阿侯史为临沮侯马国为广平侯王道为范县侯李元为褒信侯杨佗为山都侯陈予为下隽侯赵封为析县侯李刚为枝江侯各四千户魏猛为夷陵侯二千户苗光为东阿侯千户是为十九侯加赐车马金银钱帛各有差永建元年程与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叱呵左右帝怒遂免程官悉遣十九侯就国三年帝念程等功勋悉徵还京师程与王道李元皆拜骑都尉馀悉奉朝请阳嘉元年程病甚即拜奉车都尉位特进及卒使五官中郎将追赠车骑将军印绶赐谥刚侯侍御史持节监护丧事乘舆幸北部尉传(北部尉之传舍也。传音步恋反)瞻望车骑程临终遗言上书以国传弟美帝许之而分程半封程养子寿为浮阳侯初顺帝见废为济阴王监太子家小黄门籍建傅高梵长秋长赵熹成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等坐徙朔方及帝即位并擢为中常侍建後封东乡侯三百户贺至大长秋及卒帝思贺忠封其养子为都乡侯三百户。
曹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封亭侯(司马彪书云: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曹侯加位特进)。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人贝瑗魏郡人左河南人唐衡颍川人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衡为小黄门史大将军梁冀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帝召璜等五人定议帝超臂出血为盟,於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封超新丰侯二万户璜武原侯瑗东武阳侯各万五千户赐钱各千五百万上蔡侯衡汝阳侯各万三千户赐钱各千三百万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又封小黄门刘普赵忠等八人为乡侯超病帝遣使者就拜车骑将军薨赐东国秘器棺中玉具赠侯将军印绶使者理丧及葬发五营骑士将军侍御史护丧将作大匠起冢茔唐衡卒亦赠车骑将军如超故事璜卒赙赠钱帛赐蒙茔地。
侯览为中常侍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俸禄王侯租税览亦上缣五千疋赐关内侯。又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
赵忠者安平人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忠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曹节桓帝时迁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封长安乡侯六百户。
後魏宗爱历碎职至中常侍正平元年正月太武大会於江上班赏群臣以爱为秦郡公。
仇雒齐本姓侯氏仇嵩养以为子嵩长女有姿色为冉闵宫人闵破慕容隽以赐卢豚子生鲁元有宠於太武访得雒齐太武闻其才用将授以官鲁元曰:臣舅不幸为阉人太武矜焉赐以奴为引见拜武卫将军俄而赐爵文安子稍迁给事黄门侍郎後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又加中书令宁南将军进爵零陵公拜侍中平原将军冀州刺史为内都大官兴安二年卒谥曰:康。
霸雁门平原人霸少以谨敏见知太武时稍迁侍中赐爵武陵公出为安东将军定州刺史。
赵黑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迁侍御典监藏拜安远将军赐爵睢阳侯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励当官任举颇得其人加侍中进爵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黑曰:臣以死奉皇太子献文遂传祚於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後为假节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进爵为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孝文文明太后幸中山闻之赐帛五百疋一千五百石转冀州刺史太和六年秋薨於官诏赐绢四百五十疋一千斛车牛二千乘致柩至都进赠司空公谥曰:康。
孙小字茂翘父瓒为姚泓安定护军见杀小没入宫刑初侍东宫以聪识有智略未几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多获赏赐太武幸瓜步小左卫将军赐爵泾阳子除留台军将军驾还迁给事中绾太仆曹乃请父赠谥求更改葬诏赠振威将军秦州刺史石安县子谥曰:戴转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冠军将军并州刺史进爵中都侯。
张宗之河南巩人以忠谨擢为侍御中散赐爵巩县侯遂历右将军中常侍仪曹库部二曹尚书领中秘书进爵彭城王父孟舒文成赠平康将军雒州刺史巩县侯及宗之卒赠建节将军怀州刺史谥曰:敬王琚小心守节久乃见叙稍除吏部尚书赐爵广平公加宁南将军孝文以琚历奉先朝志在公正授散骑常侍後为冀州刺史帝及文明太后东巡冀州亲幸其家存问周至还京拜散骑常侍养孝於家前後赐以车马衣服杂物不可称计扶老自平城还雒邑帝以其朝旧遣左右劳问之琚附表自陈初至多窘乏蒙赐帛二百疋及卒赠征南将军冀州刺史谥曰:靖。
王温字桃阳孝文以其谨慎补中谒者小黄门转中黄门钩盾令稍迁尚食典御累转车骑将军侍中封武阳开国侯。
剧鹏粗览经史闲晓文事文明太后时亦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鹏管宫官事。
张字安福安定石唐人父成扶风太守积劳至曹监给事赐爵黎阳男稍迁散骑常侍领都管藏曹时文明太后临朝中官用事以左右供承合旨特迁为尚书加安南将军进爵陇东公仍管内藏曹未几监都曹加侍中与王等俱入八议太后嘉其忠诚为造甲宅宅成孝文太后亲率文武往燕会焉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特被恩宠岁月赏赐家累巨万与王质等七十人俱赐铁券许以不死太和十年薨帝亲临之诏鸿胪典护丧事赐帛千疋赠征南大将军司空公谥曰:恭葬日车驾亲送出都。
杞嶷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尚书赐爵安定公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孝文文明太后喜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以统宿卫俄加散骑常侍帝太后每出游幸嶷多骖乘入则後宫引太后既宠之乃召其父者生拜太中大夫赏赐衣马者生将还见於黄信堂帝执手谓之曰:老人归途几日可达好慎行路太和十二年迁都曹加侍中祭酒尚书领中曹侍御者生卒赠秦州刺史谥曰:靖赐黄金八十斤赠采及绢八百疋别使劳慰加嶷大长秋卿嶷老疾乞外禄乃以为镇西将军泾州刺史特加右光禄大夫将之州帝饯於西郊乐阳殿以御白羽扇赐之十九年被诏赴雒以刺史从驾南征常参侍左右以嶷耆旧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命乘马出入行禁之间与司徒冯诞同列前後赏赐奴婢牛马数盈百千他物称是。
王遇字庆时本名他恶为中散迁光禄大夫遇性巧强与杞嶷并为文明太后所宠前後赐以奴婢数百人马牛羊他物称是二人俱号富室及卒赠使持节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符承祖略阳氐也。为文明太后所宠自御厩令迁中部给事中赐爵略阳侯兼典选部事转吏部尚书孝文为造甲第数临幸之进爵略阳公加侍中知都曹事许以不死。
李丰文明太后之世与其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
王质字绍双颇解书学文为中曹吏内典监赐爵永昌子转选部尚书累迁镇远将军孝文颇念其忠勤宿旧每行留代故冯司徒亡废冯后陆献穆泰等事皆赐质以玺书手笔莫不委至同之戚贵质皆宝掌以为荣入为大长秋未几而卒。
季坚字以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稍迁至给事中赐爵魏昌伯小心谨慎常在左右虽不及王遇王质等而亦见任用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宣武初出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於王质所在受纳家产巨万值京兆王愉反於冀州坚勒众征愉为愉所破代还遇风疾拜光禄大夫数年卒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赠帛五百疋以弟子昙景为後袭爵魏昌伯为羽林监直後。
白整少历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稍迁至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赐爵云阳男宣武封其妻王氏为县君卒赠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刘腾字青龙幼时补小黄门转中黄门孝文在悬瓠腾使诣行在所帝问宫中事腾具言幽后私隐薛菩萨与陈留公主所告符协繇是进冗从仆射後与茹皓使徐充采召民女还迁中给事时加龙骧将军大长秋卿金紫光禄大夫太府卿孝明践极之始以腾豫在宫卫封开国子是年灵太后临朝以与于忠保护之勋除崇训太仆加中常侍改封长乐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拜其妻时氏为钜鹿郡君每引入内受赏赉亚於诸主外所养二子为郡守尚书郎腾会疾笃灵太后虑,或不救迁卫将军仪同三司馀官仍旧疾瘳腾之拜命孝明尝为临轩会其日大风寒甚而罢乃遣使持节授之後与领军元文废灵太后。又以腾为司空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正光四年卒赠帛七百疋钱四十万蜡二百斤鸿胪少卿护丧事中官为义息者四十馀人追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太尉公冀州刺史葬之日朝贵皆从轩盖填塞相属郊野魏初以来权阉存亡之盛莫及焉。
成轨字洪义少入事宫掖以谨厚称除殿中谒者仆射季父南征专进御食帝不豫常居禁中车驾迁赐帛百疋景明中敕侍东宫延昌末迁中常侍尚食典御转崇训太仆少卿遭母忧诏遣主书常景吊慰。又起为本官孝昌二年以勤旧封始平县开国伯孝明所幸潘贵嫔以轨为假父颇为中官所敬惮庄帝建义初轨迎於河阴诏令安慰宫内进爵为侯迁卫将军及卒赠车骑大将军雍州刺史谥曰:孝。
惠贾粲字季宣酒泉人也。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充内任自崇训丞为长兼给事中。
孟鸾灵太后临朝为左中郎将给事中素被病面常黯黑於九龙殿暴疾半身不摄扶载归家其夜亡鸾初出灵太后闻之曰:鸾必不济我为之忧也。及奏鸾死为之下泪曰:其事我如此不见我一日忻乐时也。遂赐帛三百疋以供丧服七日灵太后为设二百供齐赐助施五百疋同类者荣焉。
杨范为中谒者累转崇训太仆赐爵华阴子宫中侍贵者灵太后皆许其方岳以范年长拜跪为难故早得华州刺史坐事废於家灵太后念范勤旧以为侍中安南将军华州大中正卒赠秦州刺史。
平季字雅穆为小黄门累转前将军中给事中时四方多事太后每令季出使於外後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将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成县开国使食邑七百户永熙中加骠骑将军天平中赠使持节都督幽燕平安四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幽州刺史中侍中张景嵩毛畅者咸在孝明左右而并黠了甚见知遇俱为小黄门。
封津字鬼汉渤海人也。灵太后令津侍孝明书超拜金紫光禄大夫封东光县开国子食邑二百户。
北齐曹文标邓长颗辈武成时亦有至仪同食者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内常侍。
高力士本姓冯则天召入禁中隶司宫台元宗在藩力士倾心奉之接以恩顾及平内难储位力士居内坊日侍左右擢受朝散大夫内给事先天中。又预诛萧岑等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力士常於寝殿侧帘帏中休息殿侧亦别有一院中有功德处莹璀璨穷极精妙十七年。又诏赠其父广州大都督母麦氏夫人力士。又娶宫元晤女为妻乃擢元晤为少卿刺史子弟皆为王傅天宝初加冠军大将右监门卫大将军进封渤海郡公七载加骠骑大将军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及从幸成都还封齐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五百户至宝应元年卒赠扬州都督陪葬泰陵。
陈德平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开元十八年赠其母赵氏郜国夫人何行成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劳氏渤海郡君郭元瑰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陈氏为广陵郡君雷楚为内侍员外置同正知内侍使赠其母和氏冯翊郡君并赏谒陵扈跸之勤许其推恩也。
袁思艺天宝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
李辅国本名靖忠天宝十五载元宗幸蜀郡肃宗承命北巡辅国以厩卒从小心恭慎昼夜不离舆卫粗识文字记姓名肃宗赏之留傍手役使及即位因令掌四方文奏赐为护国时四方徵兵朝务日殷辅国兼掌宣传之命恩遇稍崇累迁太子家令。又改名辅国宰臣及近侍不奏事皆因辅国上决既复二京辅国以功迁殿中监成阝国公寻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赐内宅居止拜开府仪同三司出入侍卫甲士掌数百人权倾天下肃宗为娶故吏部侍郎元希声侄擢女为妻弟挹持并引入台省擢为梁州刺史上元二年八月癸丑诏曰:八座位崇是资望实七兵寄重必藉勋贤况见危致命为臣之大节存旧录功有国之常典况兹名器允属当仁元从开府仪同三司判院帅行军司马充闲厩五坊宫院营田裁接总监等使兼陇右郡牧使京畿铸钱使长春宫使勾当内作少府监及殿中都使上柱国成阝国公李辅国精明洞物宏毅冠时锺河岳之秀气禀人伦之高识悉心无隐应物推诚洁已不杂於风尘临事无忘於夙夜义形造次绩著始终顷在殷忧备同甘苦身率先於草创功有成於缵服洎大兵之後戎务实繁职统中外事无大小克徇恭敬之节用申协赞之勋比陈利害多所宏益永言忠谠实表公才未尝矜伐弥自谦损星霜几变夷险一心,岂有业构经纶任兼军国尚居散列独谢崇班宜膺喉舌之宠仍受腹心之钦乃攸司以副佥望加兵部尚书馀并如故乙未辅国於尚书省上诏内厨造食自宰臣已下朝臣毕集於都堂送之太常列乐酣宴竟日代宗即位辅国。又与程元振有翼戴功特赐号尚父宝应元年五月壬午制曰:论道之官兼平水土神化之本皆属陶钧仗以勋贤执兹大政开府仪同三司行兵部尚书判元帅行军司马闲厩等使上柱国尚父李辅国先圣同德皇家保衡经纶云雷负揭日月佐命之义格於苍穹亲必造膝言皆投水功高弥损任重不矜芟夷内难义形於色奸邪黜伏宗社获安大厦再崇九鼎增重肆予小子继守万方顷以寡薄赖於营救岩廊是倚舟戢可乘。且名冠云台未登公辅绩参天造犹缺苴茅久遂推挹恐乖彝典朝廷百辟屡进昌言乃申弼亮之谟式副群公之请主兹空土拜以专车更誓山河用加井赋宜俞往谐之命允叶褒优之礼可司空兼中书令兵部尚书食实封八百户。
程元振以宦者直内侍省累迁至内射生使代宗即位以其诛越王并党与功拜飞龙副使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寻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等制禁兵加镇军大将军封保定县侯充宝应军使寻加骠骑将军封国公赠其父元帅贞为司空母氏为赵国夫人。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初为品官给事黄门至德中尝令监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名目自朝恩始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北至华阴朝恩以大将军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永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加内侍省监判国子监事充鸿胪相礼宾等使封郑国公食邑三千户二十四日於国子监上诏宰相及中书门下官诸司常参官六军将军送上京兆府造食京兆音乐内教坊音乐竿木浑脱罗列於论堂前朝恩辞以中官不合知南衙曹务宰相仆射大夫皆劝之朝恩固辞乃奏之宰相引就食奏乐中使送酒及茶果充宴乐竟日而罢元载奏状。又使中使宣敕云:朝恩既辞不止但任知学生粮料是日宰相将军已下子弟三百馀人皆衣紫衣充学生房设食於廊下大历三年录朝恩前後功封韩国公加内侍监仍加实封一百户馀并如故以让国子监礼宾使之故宠之也。四年九月复兼检校国子监董秀为内常侍大历七年加冠军大将军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封魏国公。
乔献德为中官大历十二年十月特赠其亡妻李氏为陇西郡夫人先是内侍董秀宣传诏旨於中书门下秀诛以献德代之献德小心恭慎乃加宠焉时。又赐中官刘清潭改名忠翼宠之也。
澹守盈德宗时为内侍卒兴元元年十月赠右监门大将军赐名定难功臣以其使河中遇害故也。
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神策护军中尉时窦霍之权振於天下贞元六年南郊礼毕还宫德宗以禁卫齐整召文场仙鸣劳勉文场加骠骑大将军仙鸣加监门卫将军是岁仙鸣病帝赐马十疋令於诸寺为僧齐以祈福久病不愈十四年仓卒而卒帝疑左右小使正将食手加毒配流者数十人。
第五守进为内侍省内常侍贞元十四年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仍赐名守亮。
俱文珍从後义父姓刘名贞亮宪宗为太子贞亮有辅翊功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中卒帝思其功赠开府仪同三司。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直东宫宪宗即位为内常侍知内侍省事元和四年十月以护军中尉将神策兵东讨王承宗帝御通化门楼以送之後为淮南监军帝待承璀意厚以宰相李纟在翰林数论承璀之过故出之八年欲召承璀乃罢纟相位承璀复入为神策中尉。
刘光奇宪宗时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致仕元和七年正月赠扬州大都督以掌宣转枢密故也。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壬申即位甲戌赐杨仲和等五人银带一条戊寅白身孙奉满赐绿并银青中官张志和姜士孙从彦郭日通并赐绯白身元孝思等二十人赐绿己卯赐两军中尉枢密飞龙弓箭等使及诸供奉官锦采金银器有差庚辰高品郭日通袁孝恩并赐金紫玉带内养袁义成贾叔方等五人并赐绯白身四十人并赐绿而元孝温刘仲孺昨日赐绿今日赐绯庚辰。又赐两中尉枢密洎诸缯锦瓶盘倍於昨日之数品官张万春郭广应马朝宽等五人并赐绯白身二十八人并赐绿戊子高品刘仲仪阎臣和并赐绯金紫辛丑朝罢幸飞龙监飞龙使及内官等赐物有差。又赐品官许文瑞鞍马银器锦采金银赐品官阎志和永兴坊宅一区钱一千贯壬寅赐中官郭日通等钱各五千贯癸未。又赐内官魏宏简李少端锦采银器丁未赐中官孙仲彦宅一区三月辛亥中官朱惟亮周文晟杨文晟各赐永兴坊宅一区五月辛亥赐内官袁义成咸阳故新平公主宅一所。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增右军中尉梁守谦食实封三百户左军中尉魏宏简进阶开府仪同三司枢密使杨承和飞龙使韦元素进弓箭库使崔潭峻加上将军并赏功也。太和元年三月己巳诏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梁守谦行右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命中使以绫绢三百疋钱三千贯文并枣麦薪草就宅宣赐守谦六月己酉内侍监魏宏简为左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
王守澄宝历末文宗即位为骠骑大将军充左右神策军中尉实封五百户行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太和九年九月以守澄守本官知内侍省事充左右神策军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散官实封如故及卒赠扬州大都督。
马存亮累开府仪同三司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开成元年九月卒赠扬州大都督存亮宝历中为左军中尉当张韶之乱敬宗幸其军有保卫之功宠任虽多不与王守澄辈同恶尝以退身为谋後遂称疾致仕仇士良有翊文宗之功初为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开成三年正月加骠骑大将军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武宗会昌元年赐士良纪功碑诏右仆射李程为其文。
杨复恭枢密使元翼之子也。以父荫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咸通中元翼卒起复为枢密使黄巢犯阙左军中尉田令孜为天下观军容制置使专制中外复恭每事力争得失令孜怒左授复恭飞龙使乃称疾退於蓝田僖宗自蜀还京田令孜为右军中尉时行在制置内外经略皆出於复恭车驾还京授观军容使封魏国公後迎立昭宗文德元年加开府金吾上将军专典禁兵。
後唐张承业初仕昭宗为内常侍光启三年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东监军密令迎驾既而昭宗幸华州就加左监门卫将军驾在凤翔承业累请出师晋纟以为岐人掎角崔魏公之诛宦官也。武皇伪戮罪人首级以奉诏匿承业於斛律寺昭宗遇弑乃复请为监军庄宗嗣立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升堂拜母赐遗优厚天十九年十一月二日以疾卒於晋阳之第时年七十七贞简太后闻丧遽至其第尽哀为之行服如儿侄礼同光初赠左武卫上将军谥曰:贞宪。
李绍宏为宣徽南院使判内侍省兼内外特进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上柱国同光二年四月加绍宏右领军卫上将军封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仍赐推忠翊佐功臣绍宏为帝龙潜时与孟知祥同为中门使及周德威薨帝兼领幽州令绍宏权知州事即位之初郭崇韬勋望高旧在绍宏之下时徵潞州监军张居翰与崇韬并为枢密使绍宏失望乃为宣徽使以己合当枢任志尝郁郁侧目於崇韬崇韬知其慊也。乃置内勾之目令天下钱簿书悉委裁遣。
宋唐玉庄宗时为枢密副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赐紫同光二年四月加唐玉金紫光禄大夫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充枢密副使。
杨希助庄宗时为内客省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上柱国与宋唐玉同日加金紫光禄大夫右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内客省使张居翰庄宗末为枢密使官至骠骑大将军赐号竭诚保运致理功臣明宗入雒居翰谒见於至德宫雪泣待罪乞归田里诏许之乃辞居长安诏其子为西京职事以供侍养。
孟汉琼明宗时为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宣徽北院使长兴末召闵帝於邺闵帝即位尤恃恩宠应顺元年闰正月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忠贞扶运保泰功臣汉琼时权知魏博军府既闻命表让驰驿诏受宫牒。
●卷六百六十六
○内臣部 贤行荐贤忠直才识贤行
夫居宫掖之职亲日月之光宣达是司出纳惟允而乃谦虚繇性仁恕成风清约自居谨厚有裕斯固君子之所尚识者之攸崇者也。历代已还良史所述事行所异斯可观焉。
汉北宫伯子(姓北宫名伯子)孝文时以长者爱人故亲近张贺车骑将军安世之兄孝武时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曾孙孤幼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後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和帝时为中常侍以诛窦宪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
蔡伦字敬仲桂阳人和帝时为中常侍预参帷幄伦有才学尽心敦敏每至休沐取闭门绝宾暴体田野。
曹腾字季舆沛国谯人安帝时为黄门从官顺帝在东宫邓太后以腾年少谨厚使侍皇太子书特见亲爱腾用事三十馀年奉事四帝未尝有过及为大长秋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於腾益州刺史种於斜谷关搜得其书上奏太守并以劾腾请下廷尉按罪帝曰:书自外来非腾之过遂寝奏腾不为纤芥常称为能吏时人嗟美後为司徒告宾客曰:今身为公乃曹常侍力焉。
栾巴字叔元魏郡内黄人(。《神仙传》云:巴蜀郡人)顺帝世给事掖庭补黄门令非其好也。性质直学览经典虽在中官不与诸常侍交接。
良贺顺帝时为大长秋清俭退厚阳嘉中诏九卿举武猛贺独无所荐引帝问其故对曰:臣生自草茅长於宫掖既无知人之明。又未尝交加士类昔卫鞅因景监以见有识知其不终(。《史记》赵良谓鞅曰: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非所以为名也。商君卒为秦惠所车裂也。)今得臣举者匪荣伊辱辞之。
吕强字汉盛河南成皋人自小黄门再迁中常侍为人清忠奉公灵帝时例封官以强为都乡侯辞让恳恻固不敢当帝乃听之。
丁肃济阴人灵帝时为中官与下邳徐衍南阳郭耽汝阳李巡北海赵等五人称为清忠皆在里巷不争威权。
吴伉甘陵人为小黄门博达有奉公称知不得用尝托病还寺舍从容养志。
後魏赵黑字文静凉州人恭谨小心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累迁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封河内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
孙小字茂翘咸阳石安人太武时历冀州并州刺史所在清约当时牧伯无能及也。小之为并州以郭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美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张宗之字益宗河南巩人以忠厚谨慎为侍御中散文成时为东雍州刺史以在官有称入为内部坐大官。
张字安福安定石唐人以积劳至曹监中给事累迁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被孝文恩宠。
杞嶷字道德安定石唐人小心慎密恭以奉上沉迹冗散经十九年後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
季坚字次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坚为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
仇俨柔和敦敏有长者风孝文太和中为虎牢镇将王遇宣武初为兼将作大匠废后冯氏之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自以尝更奉接往来祗谒不替旧敬衣食杂物每有荐奉后皆受而不让。又至其馆遇夫妻迎送谒伏侍立执臣妾之礼。
後唐张承业天中为太原监军时卢质在庄宗幕下嗜酒轻傲尝呼庄宗诸弟为豚犬庄宗深衔之承业恐卢质被祸因乘间谓庄宗曰:卢质多行无礼臣请为大王杀之可乎!庄宗曰:予方招礼贤士以开霸业七哥何言之过也。承业因耸立而言曰:大王。若能如此何忧不得天下其後卢质虽或纵诞庄宗终能容之盖承业为之藻籍也。及庄宗初行墨制凡除拜之命皆成於卢汝弼之手汝弼既自为户部侍郎乃请与承业改官及开国邑承业拒而不受其後终身但称旧官而已。
张居翰同光中为枢密使时内职干政拜官之务皆出於郭崇韬居翰自以羁旅乘时擢居重地每於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颜免过而已伪蜀王衍既降诏迁其族於雒阳行及秦川时关东已乱庄宗虑衍为变遣中官向延嗣驰骑赍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宜杀戮其诏已经印画时居翰在密地覆视其诏即就殿柱楷去行字改书家字及衍就戮於秦川驿止族其近属而已其伪官及从行者尚千馀人皆免其枉滥居翰之力也。居翰性和而静谙悉旧事在潞州累年每春课人育蔬种树敦本惠农有仁者之心焉及明宗入雒阳居翰谒见於至德宫待罪雪涕乞归田里遂还长安焉。
○内臣部 荐贤
古者稽象纬建官名爰设内臣用谨宫戒秦汉仍袭亲任以隆傅近帷幄之中受宣机密之命其有竭节用勤心纳忠夙怀永图克蕴明识推择髦俊以扬于王庭荐述勋贤用熙乎!帝载致国富良士野无遗材经济大猷翊亮鸿业所以能上应四星之象其在是乎!
勃晋之内臣晋侯问原守於勃(勃披也。)对曰:昔赵衰以壶餮从径馁而弗食(言其良。且仁不忘君也。径犹行也。)故使处原(从披言也。衰虽有大功犹简小善以进之示不遗劳)。
景监秦孝公之宠臣孝公欲缪公之业下令国中求贤者公孙鞅因景监以求见孝公。
缪贤为赵宦者令时蔺相如为其舍人赵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勿与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常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於赵王故燕王欲结於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赵王召相如令使秦秦无意偿赵城相如竟全璧而归後汉雷曙为大长秋所进达皆海内名人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宏农Й[A13C]川棠赵典等。
唐吐突承璀自神策中尉出为淮南监军使及徵入复为中尉乃引节度使李为相元和十二年徵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虽出入显重素不以公辅自许年侵势过颇安外镇登祖筵闻乐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长也。行颇缓至京师。又辞疾归第既朝谒亦不领政事竟以疾辞罢为户部尚书。
崔潭峻为荆南监军使时监察御史元稹谪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潭峻礼接不以掾吏遇之尝徵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词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
後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天中幽州刘守光败其府掾冯道归太原承业辟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元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卢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荐为霸府从事焉。
○内臣部 忠直
夫策名委质守节无二便蕃左右尽规竭力皆忠之属也。周官寺人之职盖所以给事宫掖周旋禁闼出纳王命为之密侍所以亲信者焉而有天资直谅居然异禀事君尽礼抗直无挠或讽以补过或尽言而竭诚以至保持正人申其冤滞辅翼储贰制其动摇,或以成荡冠之功,或以立去恶之效仗节死难无所顾避史所记皆可称述焉。
履晋献公时人(即寺人披一云:勃貂。又名勃字伯楚)献公使履趣杀公子重耳逾垣履遂斩其衣遂奔狄晋惠公立畏重耳乃使履与壮士欲杀重耳重耳闻之遂奔齐後返国大臣吕甥芮欲谋杀文公文公不知始尝欲杀文公知其谋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祛其後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履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国其无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於是见之。
管苏楚人恭王有疾告诸大夫曰:管苏犯我以义遗我以礼为处不安不见不思然而有得焉吾死之後爵之於朝也。
汉史游元帝时为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
後汉郑众和帝初自中常侍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以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
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尽心敦慎数犯严颜辅弼得失。
孙程顺帝时自中黄门擢拜骑都尉永建初虞诩为司隶校尉中常侍张防每请取受诩取案之而屡寝不报诩乃自系廷尉奏言防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校防欲害之二日之中传考四狱程与宦者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事具内臣规谏门)时防立在帝後程乃叱防曰:奸臣张防何不下殿防不得已趋就东厢程曰:陛下急收防无令从阿母求请(阿母宋娥也。)帝问诸尚书尚书贾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於是诩子ダ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即日赦出诩。
吕强灵帝时为中常侍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乃先赦党人,於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徵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
後魏赵黑献文时为侍中帝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帝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悦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於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是时尚书李与黑对绾选部奏中书侍郎崔鉴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孙处显为荆州选部监公孙处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嫉其亏乱选体遂争於殿庭。
杞嶷孝文时自中常侍迁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後为泾州刺史从驾南征尝参侍左右以嶷耆老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
刘鹏与王质等俱为中官孝文迁雒鹏尝为宫官幽后之惑薛菩萨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张景嵩毛畅孝明时俱为黄门每承间陈元之恶於帝元之出景嵩畅颇有力焉灵太后反政以妹故未即戮时内外喧喧云:还入知事畅等恐祸及已乃启帝欲诏右卫将军杨津密往杀诏书已成未及出妻知之告太后云:景嵩畅与清河王息邵欲废太后太后信之责畅畅出诏书草以呈太后读之元太后妹夫也。知无废已状意为小解然妻构之不已遂致疑惑未几出畅为顿丘太守後复出景嵩为鲁郡太守。
北齐田敬宗为中官後主之奔青州遣其西出参伺动静为周所获问齐主何在绐云:已去殴捶服之每折一体辞色愈厉竟断四体而卒。
唐窦文场德宗初为中官泾师之乱帝召禁军御贼并无至者唯文场及宦官霍仙鸣率诸中官及亲王左右从行。
刘贞亮贞元末为宦官性忠直蹈义顺宗寝疾翰林学士王叔文欲夺宦者兵权每中官李忠言宣命内臣无敢言者唯贞亮建议与之争知其朋徒日炽虑隳朝政乃与中官刘光琦薛文珍尚衍解至等谋奏请立广陵王为皇太子勾当军国大事及太子受禅尽逐叔文之党政事悉委旧臣时议嘉贞亮之忠荩累迁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景忠信为中使元和中宣武军节度使韩宏为平淮西都统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抢驰请救於忠武李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大将军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堑繇是不克救重裔宏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宏不敢留会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城系之走马入见具其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
马存亮为内飞龙使神策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漳王谋反中尉王守澄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存亮同入见争於帝前曰:今谋反者申锡尔何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如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
杨复光乾宁中为内侍巢冠之乱复光监忠武军屯於邓州以遏贼冲京师舀贼节度使周岌授伪命贼使往来旁午岌尝夜宴急召复光左右曰:周公归贼必谋害内侍不如勿往复光曰:事势如此义不图全即赴之酒酣岌言及本朝事复光因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义所趣者利害如不顾恩义不规利害非夫也。公自匹夫享公侯之贵而舍十八叶天子而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之可言乎!声泪俱发岌亦为之流涕岌曰:岌不能独力拒贼貌奉而已而心图之故召公言事沥酒为盟是夜复光乃遣其假子赀守亮杀贼使於传舍。
後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武皇属以後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後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援立嗣主平内难策略居多庄宗深感其意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时贞简太后韩德妃伊淑妃诸宅王之贵介弟在晋阳宫,或不以其道干於承业悉不听逾法禁者必惩繇是贵戚敛手民俗不变或有中伤承业於庄宗者言专弄威柄广纳赂遗庄宗岁时还晋阳宫省太后须钱蒲博给伶官尝置酒於泉府庄宗酒酣命兴圣宫使李继岌为承业起舞既竟承业出宝带币马奉之庄宗指钱积谓承业曰:和哥(继岌小字和哥)无钱使七哥(七哥谓承业也。)与此一积宝马非殊惠也。承业谢曰:郎君歌舞承业自出已俸钱此钱是大王库物准拟支赡三军不敢以公物为私礼也。庄宗不悦使酒侵承业承业曰:臣老敕使非为子孙之谋惜钱为大王基业王。若自要散施何访老夫不过财尽兵散一事无成庄宗怒顾元行钦曰:取剑来承业引庄宗衣泣而言曰:仆荷先王遗顾誓为本朝诛汴贼王为惜库物斩张承业首死亦无愧於先王今日请死阎宝解承业手令退承业诟宝曰:党温逆贼未尝有一言效忠而敢依阿讠舀附挥拳踣之太后闻庄宗酒失急召入庄宗性至孝闻太后召叩头谢承业曰:吾杯酒之间忤於七哥太后必怪吾七哥为吾痛饮两卮分谤可乎!庄宗连饮四锺劝承业竟不饮庄宗归宫太后使人谓承业曰:小儿忤特进已笞矣。可归第翌日太后与庄宗俱幸其第慰劳之。
焦彦宾为西川监军使在同光世有军功守道忠正为巷伯之英秀。
○内臣部 才识
语曰:之才之美。又曰:多学而识。若乃位居丹禁职重内庭性识通明学术优异或精於明法或审於音律或知星而察变或制艺以济时信为道不群故希世而可贵者也。
秦赵高始皇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受诏教习胡亥使学以法事。
汉赵谈文帝时宦者以星气幸。
李延年中山人武帝时给事狗监中(主猎犬也。)善歌为新变声是时帝方兴天地祠欲造乐令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诗谓之新声曲。
宏恭宣帝时为中黄门明习法令故事史游元帝世为黄门令作急就一篇。
後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有才学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於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後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元初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汉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李延灵帝时为中官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事第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赂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与诸儒共刻五经文於石,於是诏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後五经一定争者用息。
赵为中官博学多览著作校书诸儒称之。
吴伉为小黄门善为风角博达事奉公称之。
後魏剧鹏孝文时为给事中粗通经史闲晓文事。
王质颇解书学为中曹吏内典监累迁至大长秋贾粲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得充内任。
北齐田敬宗年十四五便好读书既为门侍伺隙便周章询请每至文林馆气喘汗流问书之外不暇他语及观古人节义事未尝不感激沉吟颜之推重其勤学甚加开奖後遂通显。
唐李辅国粗知书计为仆事高力士年。且四十馀令掌闲厩簿籍。
孙知古为内侍初田承嗣於魏州为安禄山史思明父子立祠宇知古因使宣慰潜讽承嗣遽毁除之知古使还具以闻以承嗣同平章事奖之也。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性黠慧善宣通书计。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累迁至观军容使。
●卷六百六十七
○内臣部 将兵监军立功事将兵
夫近侍之臣虽宣於命令统帅之任实寄於腹心当经略之未靖惟材能之斯委观其汉氏中微元魏多事逮兹唐室荐罹寇难县挺灾金革不息乃有禀忠厚之性怀将领之材或付之禁卫之师或委之征伐之任或监示於方面或扈从於乘舆或能震耀天威恢张师律克施拱极之效聿成靖乱之勋论而次之垂诸简册俾後之观者庶知前王之权略矣。
後汉蹇硕为小黄门桓帝置西园八校尉以硕为上军校尉。又以硕壮健而有武略特亲任之以为元帅督司隶校尉以下虽大将军亦领属焉。
後魏孙小为西台中散太武幸瓜步虑有北寇之虞乃加小左卫将军除留台军将。
杞嶷为中常侍孝文时累迁殿中侍御尚书以统宿卫。
唐杨思勖玄宗时为右监门卫将军开元初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腊国通谋陷安南府诏思勖将讨之十二年五溪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讨之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思勖。又统兵讨平之十六年陇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怜等聚徒作乱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州兵及淮南弩手十万讨之。
李辅国天宝末侍太子如朔方肃宗至德初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
程元振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代宗宝应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专制禁兵。
鱼朝恩为品官给事黄门宝应初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自相州之败史思明再陷观军容使名自朝恩始河雒朝恩常统禁军镇陕以殿东夏广德初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等使。
窦文场德宗建中末与霍仙鸣从幸奉天左右禁旅委文场仙鸣主之文场累迁左监门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左神策军仙鸣累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右神策军贞元十二年六月特立护军中尉两员中护军两员以帅禁军乃以文场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仙鸣为右神护军中尉。又以监左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张尚进为左神威军中护军监右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焦希望为右神威军中策军护军中尉与中护军古有其官自国朝未尝置其员秩也。帝以禁卫严密。又崇宠中贵故异其名而授文场等。
第五守亮为开府内常侍贞元十四年霍仙鸣卒以守亮为右军中尉。
杨志廉与孙荣义并为内给事贞元十七年以志廉为内常侍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副使荣义为内常侍右神策护军中尉副使二十年以志廉为特进左监门大将军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荣义为特进右武卫大将军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薛盈珍贞元末为内侍省内侍知省事充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宪宗元和初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吐突承璀为内常侍元和元年迁左监门卫将军充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累迁左卫上将军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诏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南浙宣歙等道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时谏官御史上疏相属皆言自古无中贵人为兵马统帅者补阙独孤郁平仲言尤激切宪宗不获已乃改充镇州巴东招抚处置等使出师经年无功乃密遣人告王承宗令上疏待罪许以罢兵承宗表至朝廷罢兵承璀班师为禁兵中尉平仲抗疏极论帝不获已降为军器使出为南监军八年复为神护中尉第五国珍元和二年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充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程文为内侍省监知省事元和五年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
彭献忠为右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七年充左卫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元和十三年迁右监门卫大将军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十五年十月泾州奏吐蕃大军去州三十里下营命守谦充左右神策京西京北行营都监统神策兵四千人并发八镇全军赴泾州救援。
马进潭元和末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杨承和穆宗长庆初为右神策军副使。
马存亮长庆中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刘弘规为鸿胪礼宾使敬宗即位以弘规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魏弘简为内弓箭库使宝历二年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
王守澄知枢密事文宗即位以守澄为骠骑大将军充右神策军中尉。
仇士良鱼志弘太和末为左右军中尉。又云:太和九年士良等因甘露事率禁兵杀宰相王涯等二十一家自是权归於士良志弘至宣宗即位复诛其泰甚者而阍寺之势仍握军权之重焉。
杨钦义大中时为神策中尉。
杨玄僖宗乾符中为左神策军中尉。
杨复光为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贼帅黄巢犯江西以复光为排阵使时招讨使宋威战败复光总其兵权中和中诏充天下兵马都监押诸军入定关辅。
田令孜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累迁左神策军中尉僖宗幸蜀以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时自蜀中护驾令孜招募新军五十四都都千人左右神策各二十七都分为五军令孜总领其权。
王彦甫广明中与田令孜为左右观军容使率禁军从幸兴元。
西门思恭中和中为观军容使。
杨复恭为枢密使光启二年代田令孜为右军中尉专典禁军。
刘景宣西门重遂昭宗大顺二年为左右神策军中尉。
骆全景福二年代西门重遂为神策右军中尉。
景尉宋道弼光化元年为左右军中尉。
刘季述王仲先光化二年为两军中尉。
韩全诲张弘彦天复初为两军中尉。
○内臣部 监军
古称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盖不得已而用之也。观夫唐制始自肃宗参用内臣典制军政或莅戎於征讨或冀兵於镇守申严有翼则往无不济爱克厥威则功或罔成虽委以腹心诚无外顾而贞其师律或爽嘉猷信利害之相兼否臧之不一也。
唐鱼朝恩玄宗天宝末为品官给事黄门肃宗至德中尝令兼用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自朝恩始也。
窦文场王希迁皆为将军德宗兴元元年以文场兼神策军左厢兵马希迁兼神策军右厢兵马。
孟介贞元八年为宣武监军。
王定远贞元十一年为河东监军节度使李自良卒行军司马李说授任先是定远以间德宗授说告命定远以始谋为李说说深德之自是河东军政多出於监军焉(贞元十四年吴少诚拒命诏徵十七镇之师讨之时军无统帅兵无多少皆以内官监之师之进退不由主将)。
薛盈珍贞元中为郑滑监军。
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宪宗元和六年出为淮南节度监军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知枢密元和十一年命守谦宣慰淮西诸军因留监进讨授以虚名告身五百通及金银钱帛以劝死士。
王守澄元和中为徐州监军。
崔潭峻元和末为荆南监军。
杨承和为右神策副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以李光颜为陈许节度兼深州节度敕承和充深州诸道兵马都监(长庆二年官军讨伐镇州率命中使参护其军号为监阵多选劲骑自卫观望胜则乘驿急闻以邀爵服败则迫胁戎帅致其惧故以两河之众讨数州之叛师老力屈终议赦之固因统驭非才亦由监阵扰之也。)。
文政为内常侍长庆二年镇州兵乱贼围深州以文政充都监领郑滑河阳陈许三道兵赴深州应援马存亮为左神策护军中尉长庆四年以存亮为淮南监军使。
杨叔元文宗太和中为山南西道监军使李荣成太和四年兴元军乱节度使李绛被害命荣成充兴元监军使。
王守涓守澄弟也。太和中为徐州监军。
田令孜本姓陈懿宗咸通後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僖宗乾符中盗起关中诸军诛盗以令孜为观军容等使後幸梁州永为西川监军。
王建自为蜀帅仍旧监军事。
杨玄价为内常侍咸通中为河南监军。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命复恭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
杨复光为小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诏以荆南节度使王铎代宋威复光监光武军屯於邓州中和初复光赴援京师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军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
袁季贞为河中都监昭宗乾宁三年以季贞充宁四面行营兵马都监押。
後唐张承业唐光启中为内供奉武皇之讨王行瑜承业累奉使渭北因留监武皇军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南监军。
张居翰唐末为枢密承旨昭宗在华下起授内侍尝出监幽州军事。
○内臣部 立功
功名之立君子之所尚也。故载之令甲藏於盟府以垂乎!不朽者焉乃有列职禁闼祗事帝右忠而能力勇。且知方或应变矢谟克平於大憝或从行执锐屡摧乎!敌或竭诚而济难或悉力以荡寇用能立事当世流芳策书论而次之固亦以劝事君者之忠荩尔後汉郑众为内侍大将军窦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长城人贝瑗魏郡元城人左河南平阴人(音工奂切。又音馆)唐衡颍川郾人也。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衡为小黄门史初梁冀两妹为顺桓二帝皇后冀代父商为大将军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冀自诛太尉李固杜乔等骄横益甚皇后乘势忌恣多所鸩毒上下扌甘口(。《周书》曰:贤智钳口谓不言也。扌甘与钳古字通音其炎反)皆莫有言者帝逼畏久常怀不平恐言泄不敢谋之延熹二年帝因如厕独呼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有谁乎!(外舍谓皇后家也。)衡对曰:单超左前诣河南尹不疑敬礼小简不宜收其兄弟送雒阳狱二人诣门谢乃得解徐璜贝瑗尝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於是帝呼超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固国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於常侍意何如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何如尔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复中狐疑(中音丁仲反)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於是更召璜瑗等五人遂定其意帝辄咬超臂出血为盟,於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赵忠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後魏孙小初内侍太武东宫以聪识有智略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
仇雒大武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
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时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猎国通谋陷安南诏思勖将兵讨之思勖至岭表鸠募首领子弟兵马十馀万取伏波故道以进出其不意玄成遽闻兵至遑惑计无所出竟为官军所擒临阵斩之尽诛其党与积尸为京观而还十二年五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募讨之生擒行璋斩其党三万馀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思勖。又统兵讨平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十馀人斩党三万馀级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等聚众作乱陷四十馀城行范自称天子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称南越王割据岭表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临阵擒游鲁冯斩之行范潜窜深州据云际盘辽二洞思勖悉众攻之生擒行范斩之斩其党六万级获马口金玉巨万计。
鱼朝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时禁军不集徵召离散北至华阴朝恩大军遽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皇甫政德宗时内臣也。贞元中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既而福州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寇掠乡闾颇为人患帝忧其滋长令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从事韦万巡抚三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士豪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擒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各有差。
杨复光咸通中枢密使杨玄翼之犹子也。乾符中为内侍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复光乃总其众控扼於襄邓之间仙芝败乃移监许州中和初巢让陷京师许州帅周岌称臣二贼复光斩其伪使会许州秦宗权叛岌遂得众三千人复说宗权赴难宗权遣其将王淑以兵八千从入至南阳淑迟留不进复光斩之并其众分为八部则丽晏孔宠从韩建王建晋晖张造李师太是也。(简一人未获)寻收邓州复召徐州宋州寿州荆门等军赴援京师皆从之众逾二万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既破巢让朝廷方议其功以其年六月暴终。
马存亮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丙申有贼犯右银台门入宫时帝在清思殿击球闻之惊出违难至左军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既安堵存亮。又令骁将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贼众歼焉初帝始至军忧太皇后之隔存亮复以二百骑迎二后至安於军中丁酉帝还宫。
○内臣部 事
内臣之职载於周官见於左氏秦汉而下乃有性质忠厚智识开敏或居出纳之任或中外之务而能乃心王室恪居官次夙夜匪懈风雨不已提纲而众目皆治投刃而盘根必解职修而事举功成而名著。《易》曰:贞固足以事其斯之谓矣。
秦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为宦者秦王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於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汉石显弘恭皆为中黄门以选为中尚书宣帝时皆任中书官明习法令故事善为请奏能称其职。
侯渊以宦者有才辩任职元帝时佐石显等领中书号曰:大常侍。
後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有心机位大长秋。
蔡伦有才学尽心敏慎为尚方令和帝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後世法。
曹腾为大长秋加位特进用事省闼三十年馀事四帝未尝有过。
後魏仇雒齐中山人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初禁网疏阔民户隐匿漏脱者多东州既平绫罗户乐葵因是请采漏户供为丝绵自从逃户占为纟由茧罗者非一,於是杂营户师遍於天下不属守宰发贼轻易民多私附户口错乱不可简括雒齐奏议罢之属郡县赵黑大武时以恭敬小心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幸。又迁侍御典监藏後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
孙小字茂翘咸阳人内侍东宫聪识有智略累迁给事中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百馀人诣阙颂其政化。
杞嶷为中常侍安西将军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伉直孝文文明太后嘉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
王质高阳人为镇远将军瀛州刺史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
张为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
李坚初事文明太后稍迁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简课牧产多有滋息。
白整者少掌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迁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成轨者孝文时为谒者仆射以谨厚称时有奏发辄合帝心车驾南征专进御膳时帝不豫尝居禁中昼夜无懈。
王遇宣武初兼将作大匠性巧强於部分北都方山灵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庙雒京东郊马射坛殿修广文昭太后墓园太极殿及东西两堂内外诸门制度皆遇监作虽年在耆老朝夕不倦跨鞍驱驰与少壮者均其劳逸。
唐高力士性谨密能传诏敕授宫闱丞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尝曰:力士当上我寝则稳。
李辅国知书计事高力士令掌闲厩中簿籍天宝中闲厩使王钅共嘉其畜牧之能荐入东宫焉。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值东宫性敏慧有力後为神策中尉。
杨复光慷慨负节义有筹略僖宗中和初为天下兵马都监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庄宗在位太原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咸尽力焉。
●卷六百六十八
○内臣部 翊佐规谏翊佐
夫垂统继世荷三灵之卷协力谏议资中人之助自炎汉甫定外戚擅权积成奸威几易皇胄赖其忠言飨应群疑冰释辅正神器翊登天极降及於後益济其美首公竭节扶危成安昭诸信书厥有丕绩者焉汉张泽为宦者令太尉周勃与丞相陈平诛诸吕迎立代王是为孝文帝初东侔侯与太仆滕公入清宫殿麾左右执戟者皆仆兵罢去有数人不肯去泽谕告示亦去兵。
後汉孙程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迁中常侍顺帝为太子时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后兄车骑将军阎显等谗太子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北乡侯立为天子其年十月病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姓兴名渠)曰:王以嫡统本无失德先帝用谗遂至废黜。若北乡侯不起共斩江京阎显事乃可成渠等然之中黄门南阳王康先为太子府史自太子之废尝怀叹愤。又长乐太官丞京兆王国并附同於程至二十七日北乡侯薨阎显白太后徵诸王子简为帝嗣未及至十一月二日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於西锺下皆截单衣为誓四日夜程等共会崇德殿上因入章台门时江京刘安及李闰陈达等俱坐省门下程与王康共就斩京安达以李闰权势积为省内所服欲引为主因举刃胁闰曰:今当立济阴王无得摇动闰曰:诺,於是扶闰起俱於西锺下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
曹腾为中常侍桓帝即位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皆封亭侯。
曹节为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功封侯。
後魏赵黑字文靖为侍中封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献文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於孝文。
王温字桃阳为尚食典御中给事中给事东宫延昌四年群官迎孝明於东宫温於卧中起帝与保母扶抱入践帝位。
平季字稚穆为中给事中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城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唐李辅国少侍东宫天宝末玄宗幸蜀辅国侍太子扈从至马嵬乃献策请分兵北如朔方以图兴复辅国从至灵武劝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及肃宗即位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事以心腹委之程元振直内侍省为内射生使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元振知之潜发於李辅国辅国久典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及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於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候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於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於别殿丁卯肃宗疾不起元振等始迎太子於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己巳即皇帝位是为代宗。
俱文珍从义父改姓刘名贞亮顺宗自正月即位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时王叔文韦执谊等专政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於叔文而中官李忠言特诏王亻丕为之内主执谊行之於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於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其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於是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严绶等笺表而文珍与中官刘光奇薛盈珍尚演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机嫉恶叔文等至七月乙未遂诏翰林学士郑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命太子勾当军国事及太子受内禅时议嘉其忠荩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王守澄元和末入侍宪宗疾大渐守澄与中尉马进潭梁守谦刘承偕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杨复恭为观军容使文德元年二月僖宗不豫未知所主群臣以吉王最贤将立之复恭请以封王监国乃宣遗诏立为皇太弟遂即帝位是为昭宗加复恭开府金吾上将军。
刘景宣与西门重遂为两军中尉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仗自随景宣重遂惧其觊图非望乃传诏召顺节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门司传诏止从者景宣重遂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伊先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後唐张承业昭宗时以寺人监河东军及诛内官太祖虽奉诏命实保怜之匿於斛律佛寺其後复以为监军待遇益至承业每欷感德後太祖病笃启手之夕召承业属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後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爰立庄宗初入听大事时季父振武节度使克宁为管内蕃汉马步都知兵马使典握兵柄庄宗以军府事让之曰:儿年幼稚未通庶政虽承遗命恐未能弹压季父勋德俱高众情推伏请当制置以镇群心克宁曰:亡兄遗命属在我儿孰敢异议但嗣世中外之事何忧不办因率先拜贺初太祖奖励戎功多畜庶孽衣服礼秩如嫡者六七比之嗣王年齿。又长各有部下之兵朝夕聚议欲谋为乱及庄宗绍统或强项不拜郁郁愤惋疾废事命李存颢以阴计干克宁曰:兄亡弟及古今旧事季父拜侄理所未安克宁妻素刚狠因激怒克宁阴图祸乱存颢存实欲以克宁之弟谋害承业及李存璋等欲以并汾九州归附於梁送贞简太后为质克宁意将激发乃擅杀大将军李存质请授已云州节度辖附朔应州为属郡庄宗悉俞允然知其阴祸有日克宁候庄宗过其第则图窃发幸臣史敬者亦为克宁所任尽得其情来告庄宗庄宗谓承业曰:季父所为如此无犹子之情予当避路则祸乱不作矣。承业曰:臣受命先帝言犹在耳存颢辈欲以太后降贼公欲何路求生不即诛除亡无日矣。因召吴珙李存璋李存敬朱守殷说其谋众咸愤怒三月壬戌命存璋伏甲攻之遂平其难及庄宗平定河朔连岁出征军国大事一以委承业夙夜在公以身犯难不畏强御莅官行法督赋徵租廪藏盈衍帝所倚赖以兄事之从周德威讨刘守光令承业往视贼势因请庄宗自行果成大捷承业感武皇厚遇自庄宗在魏州垂十年太原军国政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成是霸基者承业之忠力也。
○内臣部 规谏
夫迩臣尽规不专在於守和而已繇东京已来乃有列宫省之任在皇位之侧处乎!近习便蕃左右而植性忠厚饬躬方雅详知前训通晓吏事辩邪正之攸趣明理乱之所急繇是奋励悃幅敷陈当否斥奸亻妄之首叙政治之失防禁非辟保全良俊建谠议以兴国赞经典以爱人或形於奏书辞义可举或备於进对亮直不回斯足以参乎!密侍而资乎!访问者也。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中黄门拜骑都尉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以中常侍张防时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乃自系廷尉奏言其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扌交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陛下见(一云怀表上殿)程曰:陛下始与臣等造事之时(谓顺帝为太子被江京等废为济阴王程等谋立之时也。)尝疾奸臣知其倾国今者即位而复自为何以非先帝乎!司隶校尉虞诩为陛下尽忠而更被拘系常侍张防赃罪明正反构忠良今客星守羽林其占宫中有奸臣宜急收防以塞天变诏出诩还假印绶程复上书陈诩有大功语甚切激帝感悟复徵拜议郎数日迁尚书仆射。
吕︹为中常侍灵帝时封都乡侯︹辞让恳恻不敢当帝乃听之因上疏陈事曰:臣闻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劝戒也。伏闻中常侍曹节王甫张让等及侍中许相并为列侯节等宦官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亻妄邪徼宠放毒人物嫉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に裂之诛(赵高指鹿为马而杀胡亥に裂以车裂也。)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开国承家小人是用(。《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兼及家人重金兼紫(金印紫绶重兼言累积也。)相继为蕃辅受国重恩不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聿述也。)而交结邪党下比群亻妄陛下惑其琐才(琐小也。)特加恩泽。又授位乖越贤才不升素餐私亻幸必加荣擢阴阳乖剌稼穑荒蔬(郑玄注。《周礼》云:蔬草有实者)人用不康罔不繇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後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虽贱而户有饥色按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繇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县官调发既多故贱粜以供之)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後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则西宫致灾(公羊。《传》曰:西宫灾何以书记灾也。何休注云:是时僖公为齐桓公所胁以齐媵为嫡楚女废居西宫而不见恤悲愁怨旷所生也。)况终年积聚岂无忧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则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左传》师旷对晋侯曰:君养人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人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天生人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也。)虽时有征税犹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易{公儿}卦彖辞)储君副主宜讽诵斯言南面当国宜履行其事(。《易》曰:圣人南面乡明而治杜预注。《左传》曰:当国执政也。)。又承诏书当於河间故国起解渎之馆陛下龙飞即位虽从藩国然既处九天之高岂宜有顾恋之意(。《楚辞》曰:圆则九重孰营度之圆谓天也。)。且河间疏远解渎邈绝而当劳民单力未见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贵亻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郭璞注。《山海经》曰:垩似玉白色音恶)雕刻之饰不可殚言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仿效莫肯矫拂(矫正也。拂戾也。)。《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尸子曰:(尸子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鞅谋计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恐并诛乃亡逃入蜀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君如于民如水于方则水方于圆则水圆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敝至使禽兽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师旷谏晋平公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近臣不敢谏远臣不得畅此之谓也。(碗属。《说苑》犯谏晋文公之辞也。)。又闻前召议郎蔡邕对问於金商门而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以诏书喻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议呵竖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唇拭舌(毛诗云: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注云:项大也。四牡者人所驾今但养大其领不肯为用喻大臣自恣王不能使也。膏唇拭舌谓所谗毁故也。)竞欲咀嚼造作非条(非条飞书也。)陛下面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恻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谓蔡邕徙朔方时阳球使刺客追刺邕也。)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纪明武勇冠世习於边事垂服戎功成皓首(垂谓童子也。)历事二主(谓桓帝灵帝也。)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徵邕更授任及纪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时帝多畜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署内署贡献外别有所入以为所献希之导引也。)︹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归之陛下(万物禀阴阳而生),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弘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弊。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三府有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受试任用责以成功。若无可察然後付之尚书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苦劳乎!夫立言无显过之咎明镜无见之尤如恶立言以记过则不当学也。不欲明镜之见则不当照也。(韩子曰:古人之目短於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於自规故以道正已镜无见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见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与疵同也。)愿陛下详思臣言不以记过见为责书奏不省中平初黄巾贼起︹言於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转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及帝惧乃大赦党人(又云:司隶校尉阳球奏收故太尉纪明就狱诘责纪明饮鸩死强上疏追讼纪明功灵帝诏纪明妻子还本郡)。
後魏王孝文时为中吏部尚书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谋也。疑从赦不亦善乎!帝从之免者千馀人。
剧鹏高阳人粗览经史闲晓文事与王质等俱充宦官文明太后时已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尝为宫官事幽后后之惑薛菩萨也。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後事庄宗尝从征讨柏乡之役王师既迫汴营大将周德威虑其奔冲坚请退舍帝怒其懦不听垂帐而寝诸将不敢言事咸诣监军请白承业遽至牙门褰帐而入抚帝曰:此非王安寝时周德威老将洞识兵势姑务万全言不可忽帝蹶然而兴曰:予方思之其夕收军保高邑帝初获玉玺诸将劝帝复唐正朔承业自太原急趣谒帝从容言曰:老奴受先王顾命谨事郎君利害否臧尽合忠言殿下父子血战三十馀年盖缘报国复雠为唐宗社今元凶未殄军赋不充河朔数州弊於供亿日望殿下扫除梁汴休战息民今元恶未平遽先大号费养兵之事力困凋弊之生灵臣以此为一未可也。繇咸通中便在宫掖每见国家册命大礼仪仗法物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阙今殿下既化家为国新创庙朝典礼制度须取太常准约方今礼院未见其人傥失旧章为人轻笑二未可也。老臣愚恳未愿殿下受人推戴者。此也。大凡举事量力而行悠悠之谭无益实事因泣下沾衿帝曰:予非所愿奈诸将何承业自是多病日加危笃卒於官凶问至帝悲恸连日辍食因言曰:天夺孤之子布也。(按五代史承业天十九年十一月卒明年四月庄宗始即帝位)。
●卷六百六十九
○内臣部 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夫亲丹游黄阁上应躔次下闻谋议其来久矣。自两汉之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於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於为邦但有紊於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後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後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废灵太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以腾为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服杖衰缟者以百数。
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刘腾等同共谋谟粲既党威福亦震於京邑。
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陕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於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後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礻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於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於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後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於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於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於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後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於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内臣部 恣横
《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後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於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於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於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於高高後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於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左(绾二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後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弟敏为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於是诉怨於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怒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从官史共普张亮(共音恭)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腾是等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於中而犹畏忌於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後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害怿以腾为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於腾之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後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北齐陈德信後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後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分诸朝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後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於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於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於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以邀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於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於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嗜宴会颇稽程期甚沮人望。
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於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徵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於通衢良久方散後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於百姓。
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於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扌兵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於尝等。
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於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於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於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於吉柏江。
後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於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内臣部 谴责
周官寺人列职於正内汉制常侍分任於黄闼自兹厥後名数浸扰或兼扌于官常亦间领於兵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後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於家。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後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有隙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後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後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钜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陕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麻於车中入京城以规任用时与御史大夫王仲饮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於盐铁使李巽故有是责。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平仲等抗疏极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为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於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受殷裕状夺紫配桥陵。
○内臣部 贪货
夫天象著明四星侍於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於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石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後人斯览足戒其非。
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後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讠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後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於路遂共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於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後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於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後乃渐衰矣。
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於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於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财货交通制曰:张守本自戎行夙承任遇去岁军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凡细令其诡词赂以百金兼之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苟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辅ギ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ギ琳送柑子於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ギ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後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於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於阗国得大一玉珂五副玉枕一玉带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於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徵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於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卷六百七十
○内臣部 诬构
皇居上体乎!环极迩臣内法乎!四星由古以还典掌有序两汉而下宠任弥渥或参居重职或分诸局惟忠信所以矩惟谨厚可以守官在视听而必公实聪明之攸赖而有履用弗率爱恶相攻萌邪僻之端恣骄吝之气罔惩私忿浸成厚诬素业用隳鄙志是逞消铄媒孽枝叶生於谋议朋比缔构机浚於城府触类而长何可胜言虞典曰:朕谗说殄行其来远矣。
惠墙伊戾宋寺人也。(惠墙氏伊戾名)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戍)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为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软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徵验也。)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徵也。)问诸夫人与左师(夫人佐母弃也。)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聒ん也。欲使佐失期)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太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寺人柳有宠於宋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於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於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欲得合比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徵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公使代之(代合比为右师)。
後汉曹节为小黄门和帝时用事於中梁商为大将军遣子冀不疑与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遽政内谒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徵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於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逵等悉伏诛李闰为中黄门安帝少号聪敏及长多不德而乳母王圣以邓太后久不归政虑有废置尝与闰候伺左右及安帝亲政宫人先有受罚者怀怨恚因诬告邓后兄特进骘弟虎贲郎将悝侍中弘阊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德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无道遂废西平侯广宗叶侯广德西华侯忠阳安侯尔都乡侯甫德皆为庶人骘以不与谋但免特进遣就国宗族皆免官归故郡臣没入骘等赀财田宅徙邓访及家属于远郡郡县逼迫广宗及忠皆自杀。又徙封骘为罗侯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骘从弟河南伊豹广辽将军舞阳侯遵将作大匠畅皆自杀惟广德兄弟以母阎后戚属得留京师。
樊丰为中常侍顺帝阳嘉中李固对策言不当封爵阿母王圣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帝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而疾固言直因诈飞章以陷其罪事从中下大司农黄尚等请之於大将军梁商。又仆射黄琼救明固事久乃得拜议郎。
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人并为中常侍顺帝时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中常侍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侯览为中常侍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後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生而自为冢曰: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庑廊下周屋也。)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御进也。)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又苑康为太山太府时张俭既杀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逃匿太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宦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又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他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之吏人莫敢近者惟前孝廉裴瑜送到淆渑之间大言於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於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於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里南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於是议者乃息。
王甫灵帝时为中常侍初桓帝时渤海王悝谋为不道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後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初迎立灵帝道路流言悝恨不得立欲钞徵书而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并任侠道剽轻数与悝交通甫伺察以为有奸密言告司隶校尉纪明熹平元年遂收飒送北寺狱使尚书令廉忠诬奏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遂诏冀州刺史收悝考实。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廷尉之渤海迫责悝自杀妃妾一十人子女七十人妓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傅相以辅导王不忠悉伏诛悝立二十五年国除众庶莫不怜之。又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後宫幸姬众共谮毁初甫枉诛渤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大中大夫程响共ん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曹节为中常侍灵帝光和二年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诛中常侍王甫太尉纪明等其冬司徒刘与球议收案张让及节节等知之共诬白球等尝与藩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取受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遂收球送雒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赵忠夏恽并为中常侍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中常侍吕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於是忠恽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言其欲谋废立也。)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当审(外草自屏谓在外野草自杀也。)遂收捕宗亲没入财产焉。
张让为中常侍时张角作乱侍中向栩上便宜颇讥刺左右不欲国家兴兵但遣将於河上北向读孝经贼自当消灭让谗栩不欲令国家命将出师疑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
蜀黄皓宦人也。以信任用事时刘永始封鲁王建兴八年改封为甘陵王初永憎皓皓乃谮构永於後主稍疏外永至不得朝见者十馀年。
孟玖谄事成都王颖颖听玖之言将害陆云而江统蔡克力谏颖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怨隙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影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前赵郭猗刘聪时为中宫仆射聪以弟北海王为皇太弟。又以子晋王粲为相国羽仪威尊逾於东宫太师卢志等劝谋反不从东宫舍人荀裕告之帝使寇威卜拙监守东宫禁朝贺猗有憾於谓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雠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事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能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大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谓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淫于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也。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大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无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遂构成其罪。
宋华愿儿者内臣也。前废帝爱幸有盛宠时戴法兴为越骑校尉而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每谓帝曰:官所为如此欲作荣阳圣帝意不平。又赐与愿儿金帛无算法兴尝加裁减愿儿甚恨之帝使愿儿出入市里察听风谣而道路之言谓法兴为真天子帝为应天子愿儿因此告帝。又云:法兴是孝武左右复久在宫闱今将佗人作一家深恐此坐席非复官许帝遂发怒免法兴官遣还田里寻赐死於家。
後魏宗爱太武时为秦郡公恭宗之监国也。每事精察爱天性险暴行多非法恭宗每衔之给事阮道盛侍郎任平诚等任事东宫微为权势帝颇闻之二人与爱素不睦爱愤道盛等案其事遂构告其罪诏斩道盛等於都街。
赵黑文成时为选部尚书仍加侍中是时尚书李亦有宠於献文与黑对管选部奏中书侍郎崔览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监公孙处最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中书侍郎尚书郎者曹监勋能俱立之不过列郡今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献文疑之曰:公孙处显公孙处最为所厚,於是黑与遂为深隙竟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所陷叹恨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微告专恣遂出为徐州及其将获罪也。黑构成以诛之然後食甘寝安志在於职。
唐程元振为内侍代宗即位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後诏敕因自陈诉曰: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於岐阳先帝忧勤宗社臣以家国俾陛下扫两京之妖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後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尝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贱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冫卖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二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臣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後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染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艰阻出没死生所仗惟天以至今日陛下曲垂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馀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录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聪览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帝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雒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帝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寇帝然之子仪累表请车驾还京乃止。
吕太一大历初为岭南矫诏募兵为乱乃以台州刺史韦伦为韶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韶连郴三州都团练防御使竟遭太一黩货反间贬信州司马。
薛盈尔德宗贞元十五年为郑滑监军使姚南仲为节度使盈尔怙势干夺军政南仲不从数为盈尔谗构於帝帝颇疑之十六年盈尔遣小使程务盈驰驿表奏南仲诬谮颇甚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窃知盈尔表中语文洽私怀忿怒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中夜杀务盈沉务盈表於厕中乃自杀日旰驿吏辟门见血伤满地旁得文洽二缄一缄状末告於南仲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帝闻其事颇骇动。
高重昌宪宗元和九年为江西监军使诬奏李位决四十剥邑配役於建陵仍籍没其家。
许遂振为岭南监军使时杨於陵为节度使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於陵奉公洁已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辈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王守澄为神策中军尉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戊戍守澄奏得本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十宅漳王谋反末後帝令中人急召宰相入赴延英中人赴宰相牛僧儒私第至安邑里北街马奔乏死於道即於僧孺里第易所乘马趋以复命是日宰相路随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旬休在私第悉闻命赴召至中书东门中人曰:所召无宋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额而退随等至帝以守澄所奏状示随等随等相顾皆愕然初守澄於浴堂以郑注所构告於帝登时郎於市里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内官马存亮同入见争於帝曰:今谋反者宋申锡耳盍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为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三月己亥右军差人於宋申锡宅辅孔目官张全贞家人买子信缘等。又於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庚子诏以宋申锡为太子右庶子辛丑上巳休假宰相并入中书帝在延英中人复出宣事敕旨令召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於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帝并召入亲自询访太子太保赵宗儒以年老宣令不拜已而两省谏官自常侍巳下至午时复於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於是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晦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玉阶下请北军所告不於中鞫帝曰:吾已谋於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玄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帝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玄亮等退即,於是日复召宰相入议翌日癸卯诏漳王降封巢县开国公。又诏宋申锡可守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仍驰驿发遣内官飞龙使开府仪同三司马存亮表请致仕初守澄奏据当军同正将兼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前供内品官市典朱训与前十六宅宫市典晏敬则及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等同谋反逆并取受宋申锡银绢称与漳王计会直上之事兼受漳王信物等臣准告状追晏敬则等推问咸伏取受及得支证人货卖银绢柜坊主人卖物牙郎及见晏敬则从十六宅西门至漳王院取信累路往过所勾当门司所繇十六宅判官张忠荣等不告报官司各得款状百姓朱训得款称取受绢五百二十疋银五挺。又责得朱训状称先与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知闻多时因语话次其人称伏状宋申锡多年本使云:圣人多疾。又缘太子小未堪成立其次合是漳王要结佗日之事问训有何人通彻得训即云:比与晏敬则兄弟相识多时委知其人是十六宅宫市使典曾伏事漳王来王师文见训说遂潜报宋申锡知至闰十二月初训与晏敬则王师文同於宣平坊商量此事前後约二十馀度去年闰十二月内一度见宋申锡云:一切委王师文君但与王师文计议训前後三度於师文边领得银三挺。又於晏敬则得银一挺。又前後两件共领得绢二百八十疋转分付晏敬则。又正月内训谋王师文作人何公义同於十六宅门外待晏敬则至午时敬则从十六宅出来便身上解下白吴绫汗衫一件白熟线绫一疋充信宋申锡通彻漳王结佗日之事并取受宋申锡银绢之愆请准法科断。又品官晏敬则两度取受宰相宋申锡绢及银共二百八十五两绢二百八十疋银五挺卖得一百五十七贯文去年十二月内见朱训说宋申锡有一事拟结取漳王至望在他日便说宋申锡欲与漳王进奉银结向後事王师文道宋申锡云:国无皇太子恐後漳王相忘所以教敬则向漳王边取得白吴绫汗衫子白熟线绫一疋充信物并付敬则上系着王师文朱训解下分付王师文因兹便说宋申锡意道国无太子欲拟商量阿郎为太子恐阿郎不知佗日相忘具漳王便言虚实敬则云:实其凭虚构诡谲如此甲辰敕宋申锡已从别敕处分朱训晏敬则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作人何公义配流康州奴杨忠义配流春州并锢身所在差人防押递过至彼到具月日闻奏王师文委御史台下县及诸道切捕捉获日闻奏馀各委本司疏理处分其馀被诬诖决杖配流追捕凡数十百人天下莫不冤之初申锡为翰林学士帝初即位尝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祸及守澄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入军禁卖官贩权中外咸扼腕帝雅闻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帝察其忠厚可任之事尝因召对从容言及守澄外纵郑注无可奈何者以密旨谕申锡令与外廷朝臣谋为去之计。且约即日当命为相申锡顿首谢未几自翰林出拜尚书右丞逾月加平章事内知申锡素谨直宠遇超辈数月之後剖断循常望实不相副既以郑注附押守澄货赂大行乃除王为京兆尹喻之中旨不能行而注与守澄潜为备漳王者帝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有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注。又告以其谋遂令著结成申锡与漳王反状白於守澄翌日奏上其谋交织巢密帝不省其诈遂罢申锡为右庶子时京城忄匈忄匈众庶讠华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反百寮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帝赫怒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大寺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且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投於岭表帝终寤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於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已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虔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亮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戚有陷君之责外诖宰臣傍连禁吏怵惕自咎中宵靡宁亲临鞫讯改刑典顾为大义实愧御家犹虑忄佥狡之徒忿怨相冒遂至诬引或连非辜载怀惭宜谕深旨应缘漳王及宋申锡等被论告事除今月六日已前准敕旨处分并捕捉王师文一人外馀并一切不问宣示中外用体朕怀申锡虽为冤谪奸人尚未快其意是日诏下後中外为宽解。
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壬子诏随宁节度使朱玫以本军兼统凤翔兵共三百万屯沙苑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之先是其年春有诏追封王重荣父纵及加父母妻国邑号时以令孜假子为使重荣恃勋待之不厚及还乃谋於令孜令孜因奏两池之利请归正省重荣知之。又有诏移镇欲以太原军送王处存至任重荣不自安乃抗表述令孜擅权复修伪诏以书谕太原云:近奉密诏俟公送处存至此则令当镇图之皆朱温朱玫与令孜惑朝廷也。使者因出伪诏示之时太原与汴师有隙遂累上表请讨温玫朝廷务纾国难每降诏抑之繇是太原颇以私嫌积愤於帝既因河府之间遂起兵上章以诛田令孜朱玫为名。
西门重遂为左观军容使初天威都马军都将贾德晟以李顺节非罪见杀曾宣怨言於人重遂诬以他罪奏帝帝遂诛之时都下马千馀骑皆惊散西投凤翔自是朝廷势削凤翔军盛矣。
後唐李延安李从袭吕知柔皆供奉中官也。庄宗同光三年伐蜀魏王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副十月十九日下凤州拔固镇败贼三泉收剑利兴元梓州望风纳款势如破竹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喻皆出招讨府继岌承命而已时庄宗令延安从袭知柔为都统府纲纪见崇韬行府职事殷繁将吏请谒辐凑降人争为赂遗其都统府惟大将省谒牙门索然繇是大为诟耻及军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归款行赂先招讨府洎王衍以成都降崇韬居王宗弼之府先是宗弼徙王衍於西宫衍之珍玩妓妾宗弼择其善者邀留以奉崇韬求为蜀帅崇韬子廷诲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崇韬为蜀帅继岌览状召崇韬谓曰:主上倚侍中如衡华尊於庙堂之上以制四夷必不置元老於蛮夷之地况予不敢议此请诸公诣阙自陈李从袭等谓继岌曰: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繇是阴相猜察帝令中官向延嗣赍诏喻蜀促令班师诏使至崇韬不郊迎於礼稍倨延嗣情愤告从袭曰:乃公何者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贼请己为帅令郭廷诲拥从出入贵拟王者所与游狎无非军中骁果蜀士凶豪昼夜妓乐相欢指天画地近闻廷诲白父请表以为蜀帅。又曰:两川数百万户珍玩货泉靡所不有地形阻固自是一秦大人何不善自为谋此语流闻远近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事恐纷扰吾属莫知暴骨之所矣。因相向垂涕向延嗣回具以事奏刘皇后泣告於帝请保全继岌帝复阅蜀簿。且曰: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延嗣奏曰:臣前到西川见招讨府吏言蜀川珍货皆积崇韬之门言崇韬自入蜀所得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奇带百郭廷诲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佗财物称是臣见魏王所居除公府外蜀人赂遗不过匹马束带唾壶麈柄而已蜀府空竭无足为怪帝初闻蜀人留崇韬已不平之。又闻所得妓乐宝马怒见颜色即日命中官马彦驰往蜀川视崇韬去就如恭命班师则已。若别有迟留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彦请见刘皇后遽曰:臣见向延嗣说蜀中事势今已不可主上遣臣侦视凡祸机之发间不容何能於三千里外缓急资决皇后再言之帝曰:传言未知事实吾以关外兵柄付之无故行事否则患生讵可便令果决皇后不得请因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是时成都虽定诸州山林群盗结聚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孟知祥未至虑发军之後别生变故稍缓班师之期正月六日马彦至时大军定取十二日发离成都令任圜权知蜀事以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彦出皇后教示继岌曰:大军将发他无[C260]端安得为此负心之事公辈勿复言从袭等泣白曰:圣上既有密敕王。若不行使彼沿路访知则中途有变为患转深继岌曰:帝无诏书徒以皇后文字安得杀招讨使从袭巧造事端以间继岌既无英断即亻黾亻免从之诘旦从袭传继岌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以避之崇韬方阶魏王爪牙奋レ以碎其首其子廷信从父请死即杀之李从袭率兵围招讨府以攻廷诲擒而杀之收其妓乐宝马崇韬有子五人廷诲廷信从父死於蜀第三子廷说为尚书郎在雒阳及马彦报杀崇韬令杨彦珞诛於其家第四子廷让诛於邺第五子廷议诛於太原家产籍没明宗即位诏令归葬所有郭氏田宅皆赐崇韬妻周氏廷诲有男奴哥廷让有男行奴皆稚齿姻族保之获免令周氏鞠养於晋阳之故第崇韬服勤尽节左右王家草昧艰难功无与比西平巴蜀宣畅皇威诬构而诛其祸已酷身死之日夷夏冤之。
李存为州节度使同光四年伏诛於邸存庄宗异母弟也。郭崇韬之子胥崇韬既诛其後朝野骇惋群居州处议论纷然帝令阉竖纲纪察访外事言存於诸将坐上尝诉郭氏无罪言词怨望。又於妖术人杨千郎所居饮酒聚会凶豪攘臂垂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於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υ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乾水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於帝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宦者及在雒阳轻薄少年毕与之游皇弟存存渥元行钦尝朋氵於其家至是奸阉欲尽去郭氏之党故诬告之千郎亦被其祸。
●卷六百七十一
○牧守部 总序
唐虞之制或十二州或九州州皆有牧虞典所谓咨十有二牧。《左氏传》所谓禹铸九牧之金是也。三代之制王畿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一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伯亦牧也。商曰:伯夏周皆曰:牧自唐迄周九州之地以封诸侯诸侯贤者乃为州牧。又使大夫三人监方伯之国。故曰:三监秦氏罢侯置守凡三十六郡郡置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内郡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又置尉掌佐守典武职田卒秩比二千石亦有丞秩六百石。又置御史监之汉郡县承秦置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谓之三辅分治长安城中京兆初为内史。又为右内史左冯翊初为左内史扶风初名主爵中尉。又为中尉後更今名各置郡尉而诸侯所封之国置内史治民中尉掌武职。又省监郡御史丞相遣吏分刺州不常置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曰:太守郡尉曰:都尉武帝元封三年分诸郡为十三部部置刺史掌奉诏条察州内秩六百石其察三辅曰:司隶校尉成帝绥和元年更刺史曰:牧秩二千石哀帝建平二年。又以州牧复为刺史元寿二年。又以刺史为州牧郡守之职掌治民进贤劝功次狱除奸尝以春行县所至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刺史之职尝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皆有从事史假佐後汉皆因之以河南郡为河南尹省诸郡都尉其职并归太守属国都尉旧主蛮夷降者中兴稍有八县治民如郡安帝。又置扶风及京兆虎牙都尉灵帝末复以刺史为州牧魏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州刺史晋准旧制王畿置司隶校尉州置刺史京师所治置尹郡置太守诸王国置内史。又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雍州刺史领西戎校尉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亦或分置。又刺史太守内史多领将军中郎将之职元帝中兴罢司隶以其职为扬州刺史宋齐同之自魏已降大抵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都督诸军事。又轻者为假节刺史治民事其非要州不带都督则单为刺史谓之单车刺史梁陈之制刺史二千石受拜之明日辞宗庙而行扬州南徐州东扬州刺史品第三荆江南兖郢湘雍州刺史品第四豫益广衡青北兖北徐梁司南梁交越桂霍宁州刺史及丹阳尹会稽吴郡吴兴太守品第五其馀万户以上郡守内史品第六不满万户太守内史品第七其秩比二千石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太守加秩亦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後魏以司隶部为司州州置三刺史用六品宗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大夫郡置三太守用七品而太守上有刺史下有令长虽置而不临民。又置大都督总缉军民北齐京师所治司州置牧清都置尹馀州置刺史郡置太守三等上州刺史清都尹三品三等中州刺史三等上郡太守从三品三等下州刺史四品三等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与司州牧同岁秩八百疋上中上下五十疋为差中上百疋为差中中中下五十疋为差下上百疋为差下中下下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四十疋为差中中中下三十疋为差下上四十疋为差下中下下三十疋为差力听敕乃给输绢十八疋放其身力则以州郡白直充後周雍州牧九命三万户以上州刺史正八命二万户以上州刺史八命一万户以上州刺史正七命五千户以上州刺史七命京兆尹八命一万五千户以上郡守正七命五千户以上郡守正六命一千户以上郡守正五命一千户以下郡守五命而刺史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又改都督为总管隋雍州牧从二品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从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京兆尹正三品上郡太守从四品中郡太守从五品下郡太守正六品州。又置总管以统馀州并益扬荆谓之大总管视从二品中总管视正三品下总管视从三品其为总管刺史皆加持节刺史太守皆计户而给禄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以四十石为差於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後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炀帝即位。又罢州置郡郡置太守上郡从三品中郡正四品下郡从四品京兆河南俱谓之尹正三品旧制州有兵处刺史带诸军事以统之至是别置都尉副都尉领兵马郡不复知兵矣。其後郡各加置通守一人位次太守京兆河南则谓之内史而悉罢持节总管之名唐初。又以郡为州雍州雒州并置牧馀州置刺史复以雒荆并幽交五州为总管府总管与刺史皆号持节七年改总管为都督督十州者为上都督不及者为都督後。又都督刺史加号使持节诸军事而实无节但颁铜鱼而已景云二年分置二十四都督纠察所管州刺史已下官人善恶畿内州不隶都督长寿元年。又改并州为太原府神龙中罢之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又始置节度使其后。又置诸道采访使皆以刺史为之节度使以司戎事采访使以听民政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至德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又以益州为成都府岐州为凤翔府蒲州为河中府荆州为江陵府乾元元年改停采访使俄置观察处置使兴元中以梁州为兴元府光化中以华州为兴德府凡唐之制京兆河南太原尹从二品馀尹从三品其属僚有少尹而下大都督从二品中都督正三品下都督从三品属官有长史而下以领户满四万已上曰:上州刺史从三品户满二万已上曰:中州刺史正四品户不及二万曰:下州刺史从四品其属僚有别驾下都督而下所掌清肃邦畿考官吏宣布德化抚和齐人劝课农桑敦谕五教每岁一巡属县观风俗问百年录大都督多亲王为之以长史领州务囚徒恤鳏寡阅丁中务知百姓之疾五代之制并与唐同昔汉宣帝云:与吾共治者惟良二千石乎!夫一圻之地千乘之赋上承於王庙下熙於民务有刑辟之政有军旅之事所谓生民休戚之所属王室安危之所渐故得其人则成治非其材则受弊至乃仁慈以流声清白以飞誉礼让以化俗公正以御物不慑於威权不溺於荣利此良吏之最也。巽忄耍以取容依阿以附势殖货以厚己苛刻以求名不畏於简书不┰於弱此奸吏之首也。并用考其行事著之於篇其佐吏则附见於幕府凡牧守部四十二门云:
○牧守部 选任
自舜典所载盖十有二牧以讫于周重方伯连帅之任秦置郡守汉仍其制或郡或国错峙於四封曰:守曰:相咸於兆姓专制千里其为威重可知矣。故推择之际未尝轻焉乃有密迩都邑俯介戎貊或豪猾恣横或寇攘为孽至乃干戈甫定水旱相仍罢羸赖其惠绥强暴资其式遏由是选循良之器求真之用分符以往专城而居足以为王庙之藩屏黔民之师长者矣。
周成王时周公既没成王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成王重周公所营故命君陈分居正东郊成周公之邑里官司)。
康王命毕公分居里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保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於フ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王成周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王顺其事叹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代君陈言文武布大德于天下故天佑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于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愁其叛乱故徙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用安邑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养之俗有不善以法御之。若乃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于先人之时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王曰:呜呼父师今予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往为之哉!言非周公所为不敢枉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相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监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师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於先王君子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亡国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绝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繇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时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蔑有德者如此实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恃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於其名以僭上)骄淫矜夸将繇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於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心未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难)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繇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训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训。若不用古训典籍於何其能训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立)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能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能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惠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左衽之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亦长受其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周家立无穷之基业於公亦有无穷之名闻於後世)子孙训其成式惟(言後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其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於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申伯以贤入为宣王卿士佐王有功王。又欲使继其故诸侯之事往作邑於谢南方之国皆统理施其法度特改大其邑使为侯伯故崧高诗云: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勉也。谢周之南国也。缵继于往式法也。)汉郅都景帝初为中郎将时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
灌夫为代相武帝初即位以淮阳天下郊劲兵处(郊谓四交辐辏而兵。又劲︹)故徙夫为淮阳太守。
汲黯为右内史坐小法免官隐於田园会改铸五铢钱民多盗铸楚地尤甚武帝以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後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尝有狗马之心(思报效)今病力(力谓甚也。)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帝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言後即召也。)顾淮阳吏民不相得(顾谓思念也。)吾徒得君重(徒但也。重威重也。)卧而治之。
龚遂为昌邑郎中令昌邑王废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帝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帝以为渤海太守韩延寿为雒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
尹赏为长安令江湖中多盗贼乃以赏为江夏太守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右辅都尉。
张敞为函谷关都尉宣帝即位废王贺在昌邑帝心惮之徙敞为山阳太守後为胶东相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不称罢归,於是制诏以敞守京兆尹後坐事亡命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敕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拜冀州刺史。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才任宰相(任堪也。)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望之从少府出为左迁恐有不合意即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帝闻之使侍中成都侯安上谕意曰: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更犹言历也。)前为平原太守日浅故复试之於三辅非有所闻也。(所闻谓闻其短失)望之即视事。
王尊为槐里令兼行美阳令事元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後为中太仆坐事左迁高陵令以病免会山南群盗数百人为吏人害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
王章为司隶校尉会京兆尹王尊免代者不称职章以选为京兆尹。
孙宝为谏议大夫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後为丞相司直会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成帝以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彭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於边容貌食饮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士故容徙为云中太守。
後汉郭为渔阳太守建武九年颍川盗贼群起徵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十一年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
董宣建武中为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群境以宣为江夏太守。
樊晔为轵长隗嚣灭後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地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
祭肜为襄贲令(贲音肥在今沂州临沂县)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盛数入塞杀掠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帝以肜为能拜辽东太守。
袁安为阴平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明帝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考覆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
王堂为城令治有名迹(城县在今齐州东阿)安帝永初中西羌寇巴郡为民患诏书遣中郎将尹就攻讨连年不克三府举堂治剧拜巴郡太守。
卢植为博士灵帝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
朱隽为太仆光和中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近京师,於是出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张纲为侍御史时广陵贼张婴杀太守据郡梁冀乃用纲为广陵太守纲至乃陈示祸福婴等开门出降纲乃抚纳离叛使各得安居部内肃清帝嘉之赐钱十万。
贾琮为京兆尹中平元年交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帝特敕三府精选能吏有司举琮为交刺史及徵拜议郎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後郡县重敛因缘生奸诏书沙汰刺史二千石更选精能吏乃以琮为冀州刺史。
周纡为博平令以威名迁齐相。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皆称神明朝廷举能迁蜀郡太守。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
王允为侍御史中平初黄巾贼起选拜豫州刺史。
糜竺曹公表为嬴郡太守曰:泰山郡界广远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嬴郡拣选清廉以为守将偏将军糜竺素履忠贞文武昭烈请以竺领嬴郡太守抚慰吏民。
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传车参驾施赤帷裳。
魏何夔後汉建安中为长广太守徵还参丞相军事海贼郭祖寇暴乐安济南界州郡苦之太祖以夔前在长广有威信拜乐安太守到官数月诸城悉平。
蒋济楚国人太祖拜济丹阳太守大军南征还以温恢为杨州刺史济为别驾令曰:李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
杜畿为西平太守太祖既定河北而高举并州反时河东太守王邑被徵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帝谓荀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征必为乱张晟寇ゾ渑间南通刘表固等因之吾恐其为害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曰:杜畿其人也,於是追拜畿为河东太守。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驻农太守。
晋郑褒魏末为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褒曰:贤叔大匠垂名称於阳平魏郡百姓大蒙惠化。且卢子家(卢毓)王子雍(王肃)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
滕仕吴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徵为执金吾广州部典督郭马等为乱孙皓以宿有威惠为领表所服以为使持节督广州军事镇南将军广州牧以讨之。
阮种自中书郎迁平原相时襄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与种俱拜武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若此朕何忧乎!
马隆初为武威太守大康初朝廷以西平荒毁宜时兴复以隆为西平太守。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从事中郎承制调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於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离当恢振圮运政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平张昌时荆部守宰多缺弘请补选帝从之弘乃叙功铨德随才补授甚为论者所称乃。表曰:被中诏敕臣随资品选补诸缺吏夫庆赏刑威非臣所专。且知人则哲圣帝所难非臣ウ蔽所能斟酌然万事有机毫宜慎谨奉诏书差所应用盖崇化莫。若贵德则所以济也。故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也。顷者多难淳朴弥凋臣取以徵士立朝补零陵太守庶以惩波荡之弊养退让之操臣以不武前退於宛长史陶侃参军蒯常牙门皮初戮力致讨荡灭奸凶侃常各以始终军事初为都战帅忠勇冠军汉沔清肃实初等之勋也。司马法赏不逾时欲人知为善之速福也。若不超拔无以劝犭旬功之士慰熊罴之志臣以初补襄阳太守侃为府行司马使典论功事常为山都令诏惟令臣以散补空缺然汴乡令虞潭忠诚烈正首倡义举举善以教不能者劝臣取特转潭补醴陵令南郡廉吏仇勃母老疾困贼至守卫不移以致拷掠几至陨命尚书令史郭真张昌以为尚书郎欲访以朝议遁逃不出昌质其妻子避之弥远勃孝笃著於临危贞忠厉於︹暴虽各四品皆可以训奖臣子长益风教臣取以勃为归乡令真为信陵令皆功行相参循名较实条列行状公文具上朝廷以初虽有功襄阳。又是名郡名器宜慎不可授初乃以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为襄阳太守馀并从之陟弘之胥也。弘下教曰:夫统天下者宜与天下同心化一国者宜与一国为任。若必姻亲然後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胥然後为政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诏听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既破杜遣参军王贡告捷於王敦敦曰: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伯仁方入境便为盗所破(伯仁周ダ字时为荆州刺史)不知那得刺史贡对曰:鄙州方有事难非陶龙骧莫可敦然之即表拜侃为使持节宁远军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领西阳江夏武昌镇于沌口。
尹奉为零陵太守时王坚代父逊为宁州刺史南夷校尉陶侃惧不能抗对蜀人太宁末表奉为宁州徵坚还京。
桓伊为大司马参军时苻坚强盛边鄙多虞朝议选能距捍疆场者乃授伊淮南太守。
吴隐之为左卫将军有廉节时以广州包带山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然多瘴疫人情惮焉虽贫窭不能自立不求补长史故前後刺史皆多黩货朝廷欲革岭南之弊隆安中以隐之为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
宋胡藩初参高祖相国军事属卢循馀党与苏溪贼大相聚结故以藩为始兴相。
褚淡之初为高祖车骑长史高祖受禅後会稽郡缺朝议欲用蔡廓高祖曰:彼自是蔡家佳儿何关人事可用褚佛佛淡之小字也。乃以淡之为会稽太守何尚之元嘉中为太子中庶子彭城王义康欲以司徒左长史刘斌为丹阳尹文帝不许乃以尚之为尹南齐张冲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明帝虑寇难未已徙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梁夏侯夔普通二年魏郢州刺史元显达请降高祖敕郢州刺史元树往迎显达夔亦自楚城会之遂留镇焉诏改魏郢州为北司州以夔为刺史兼督司州陈欧阳仕梁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公有经济之才乃授武州刺史。
王励字公齐仕梁为侍中高祖为丞相以励兼长史吴中遭乱民多乏绝乃以励监吴兴郡及萧勃平後。又以励旧在岭表早有政绩乃授使持节都督广等二十州诸军事平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未行改为衡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如故王琳据有上流衡广携贰励不得之镇留于大庾岭。
吴明彻为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引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陆缮为侍中时留异拥割东阳新安人向文政与异连结因据本郡朝廷以缮为贞威将军新安太守。
後魏张烈孝文时为太子步兵校尉齐东昏将陈显达治兵汉南谋将入寇时顺阳太守王青石世官江南荆州刺史广阳王嘉虑其有异表请代之帝诏侍臣各举所知时有申荐者帝曰:此郡今当必争之地须得堪济之才何容举也。太子步兵张烈每论军国之事时有会人意处朕欲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称赞之遂敕除陵江将军顺阳太守。
辛绍先为神部令献文帝皇兴中薛安都以彭城归国朝廷欲绥安初附以绍先为下邳太守加宁朔将军为政不苟激察举其大纲而已。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会刺史丧朝廷以其公清遂越长史敕行州事。
薛昙尚为徐州阳戍主行南阳平郡事母忧去职孝明正光中诏以阳平邻接梁地绥捍须人仰尚书举才而遣左仆射萧宝寅举昙尚应选驰驿之郡。
裴庆孙正光末汾州吐京群胡聚党作逆庆孙击之大溃於後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绛蜀凶徒转盛庆孙。又讨之至阳城朝廷以此被山带河衿要之所遂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假节辅国将军。
淳于诞孝昌中为巴州刺史朝议以梁州安康郡阻带江山要害之所分置东梁州仍以诞为镇远将军梁州刺史。
北齐高翼渤海人豪侠有风神为州里所宗敬魏孝昌末葛荣作乱於燕赵朝廷以翼山东豪右即家拜渤海太守至郡未几贼徒愈盛翼部率合境徙居山济之间魏因置东冀州以翼为刺史加镇东将军。
司马子如初从神武为大行台郎中元颢入雒人情离阻以子如曾守邺城颇有恩信乃令行相州事。
源文宗为泾州刺史入迁散骑常侍属秦州刺史宗嵩卒朝廷以州在边陲以文宗往氵位泾州颇著声绩除秦州刺史乘传之府特给後部鼓吹。
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於颍川作逆则镇柏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徵为徐州刺史。
後周泉企魏孝武时为东雍州刺史齐神武专政孝武有西顾之心欲委企以山南之事乃除雒州刺史当州都督未几孝武西迁神武率众至潼关企遣其子元礼督乡里五千人北出大谷以御之齐神武不敢进梁魏兴与雒州接壤表请内属诏企为行台尚书以镇之大行台贺拔岳以企昔莅东雍为吏民所怀乃表企复为刺史诏许之。
令狐整为司宪中大夫初梁兴州刺史席固以州来附文帝以固为丰州刺史固莅职既久犹习梁法凡所施为多亏政典朝议密欲代之而难其选令整权镇丰州委以代固之略整广布威恩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於是除整丰州刺史以固为湖州。
申徽为都官尚书时瓜州刺史成庆为成人张保所杀都督令狐延等起义逐保启请刺史以徽信洽西土拜假节瓜州刺史。
王罴为右将军与别将裴衍破梁将曹义宗于荆州时诸方鼎沸所在凋残荆州新经寇难尤藉慰抚以罴为荆州刺史。
郭彦为中部中大夫镇豫州武定中纯州刺史樊含卒其地既东接陈境俗兼蛮左初丧主境内骚然朝议以彦威信著於东南便令镇抚彦至吏民畏而爱之。
李远为大丞相府司马时河东初复民情未安太祖谓远曰:河东国之要镇非卿无以抚之乃授河东郡守。
杨雄为洵州刺史蛮帅。《文子》荣窃据荆州之汶阳郡。又侵陷南郡之当阳临沮等数县诏遣开府贺。若敦潘招等讨平之即以其地置平州以雄为刺史。
权景宣为广州刺史侯景举河南来附景宣从仆射王思政经略应接既而侯景南叛恐东魏复有其地以景宣为豫州刺史镇乐口。
章世康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乱隋文帝为相国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
隋公孙景茂初仕後周为济北太守以母忧去职开皇初诏徵入朝访以政术徵拜汝南郡太守。
和洪初仕周为仪同令龙州蛮聚众为乱刺史独孤善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後为折冲中大夫高祖为丞相时东夏初平物情尚梗高祖以洪有威名令领冀州事甚得人和。
樊叔略开皇初为汴州刺史邺都俗薄号曰:难化朝廷以叔略所在著称迁相州刺史。
柳俭开皇初为广汉太守有能名时高祖励精思政妙简良能出为牧宰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卫玄拜魏郡太守高祖谓玄曰:魏郡名都冲要之所民多奸宄是用烦公此郡去都道里非远宜数往来询谋朝政赐物五百段而遣之。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时朝廷以岭南刺史县令多贪鄙蛮夷怨叛妙简清吏以镇抚之,於是徵[A13C]入朝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及到官大崇恩信民夷悦服溪洞生越多来归附後为常山太守时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A13C]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土所信服复拜南海太守。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高祖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以熙为汴州刺史。
高励为上开府时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後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称善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郭绚大业中炀帝将有事於辽东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局拜涿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