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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_12

  作者:宋  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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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洎为镇静军使剑南节度使韦皋遣洎等进兵攻吐蕃维州北蕃遣内大相论莽热率杂虏十万而来蜀师万人据险设伏以行先出千人挑战莽热见我师之少悉众追之发伏掩击生擒论莽热虏众十万歼夷者半。
梁牛存节初为宣武军小将讨河北存节前锋下黎阳收临河至内黄西以兵千馀人当魏人万二千众大破其阵仆蔽野太祖深所叹激谓有神兵之助郭言从太祖赴汴为裨校屡将兵与蔡贼秦宗权战于後郊每以少击众出必胜归太祖嘉其勇果谓宾佐曰:言乃吾之虎侯也。
晋郭海金为护圣都指挥使领黄州刺史天福二年襄州安从进谋犯阙海金为行营先锋都指挥使与李建崇等同於唐州湖阳遇从进军万馀人海金以一旅之众突击大败之策勋授检校太保商州刺史。
●卷四百二十
○将帅部 掩袭
古之用人也。谋於庙宜於社推毂以命将秉旄而誓众鸣鼓以启行克日以告战是谓节制之师仁义之举也。及乎!狙诈云:盛智巧相图故老氏言乎!用奇孙子谓之诡道乃有人衔枚马缠勒夜行昼伏掩其不备之事兴焉春秋以来司戎重者或断之以深谋济之以锐气锋镝靡接俘馘坐获诚决胜之奇策走敌之良术也。与夫戎容暨暨所以宣武威天阵堂堂所以袭奸逆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古人以为文王之战者殊哉!。
公子橐师楚大夫也。鲁成公十七年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败於鄢陵舒庸东夷国)道吴人围巢伐驾围虺(巢驾虺乃楚四邑)遂恃吴而不设备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叔弓鲁大夫也。昭公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城阳平昌县西南有防亭姑幕县东北有兹亭)秋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讨受牟夷)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泉莒未陈也。荀吴晋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鲜虞人闻晋师之悉起也。(五年傅曰:遗守四千今甲车四千乘故为悉起)而不警边。且不修备(言夷狄无谋)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及中人驱冲兢(中山望都县西北有中人城驱冲车与狄争逐)大获而归。
左司马文楚大夫也。鲁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文及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於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於缯关(负函缯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期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王豹魏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B16U]渡军袭安邑魏王豹大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信。又发赵兵未发者击齐(谓楚人未尝见发者)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令击齐信然其计遂渡河袭历下军至临淄齐王走高密。
後汉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彭镇河内冯异先攻朱有於雒阳有大出军欲击彭时天雾有以为彭已去令其兵皆获黍彭乃进击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时隗嚣据陇右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王霸为偏将军光武幸谯使霸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於垂惠苏茂将五扌交兵四千馀人救建武为茂建所败霸闭营坚壁军吏皆争之霸曰: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後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後受敌惊乱败走。
邓训为张掖太守时卢水胡反叛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於写谷斩首六百馀人得牛马羊万馀头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颇岩谷众悉破散其春复欲归故地就田业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於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卢落大豪多所斩获。
马援为陇西太守援与扬武将军马成击先零诸羌因将其妻子辎重移阻於允吾谷中援乃潜行间道兵聚北山上援阵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後乘夜放火击鼓叫讠虏遂大溃。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青龙三年春吴主遣兵数千家佃於江北至八月宠以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卫兵去城远者数百里可掩击也。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诸屯焚烧物而还诏美之因以所获尽为将士赏。
邓艾为镇西将军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两谷名木筏也。音步佳切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兵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於危殆艾以毡自里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马邈降蜀卫将军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陈待艾艾遣子慧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马师纂等出其左忠纂战不利并退还曰:贼未可击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将斩之纂驰还更战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到雒後主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
胡烈为泰山太守司马文王为大将军甘露二年讨诸葛诞於淮南吴将朱异帅兵万馀人留辎重於都陆轻兵至黎浆监军石苞兖州刺史陈泰御之异退烈以奇兵袭破都陆焚其粮运苞泰复进击异大破之异之馀卒馁甚食葛叶而遁。
吴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西屯陆口与关侯结好侯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长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後故也。蒙尝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病为名彼闻之必撤备兵而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彼可擒也。遂称病笃大帝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侯果信之撤备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侯尽擒禁等人马数万以粮乏擅取湘关米帝闻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精兵兵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侯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侯不闻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
陆逊为镇西将军嘉禾五年攻襄阳还到白围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已民然後得阖斩首凡千馀人。
孙韶为镇北将军黄武四年魏文帝至广陵临江观兵帝见波涛汹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归韶乃遣将高寿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於径路夜要之帝大惊寿等获副车羽盖以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九年征。且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後道然复出逆之军以胜反朱异为偏将军时魏庐江太守文钦营住六安多设屯砦置诸道要以招诱亡叛为边寇害异身率其部下二千人掩破钦七屯斩首数百迁扬武将军。
胡综为右都督时将军晋宗叛归魏魏以宗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大帝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陈川遣将魏硕掠豫州郡大获子女车马逖遣将军卫策邀击於谷水尽获所掠者皆令归本军无私焉。
朱伺为威远将军依陶侃於夏口建兴中陈声率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侃遣为都护讨声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乃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关普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
宋王镇恶为振武将军率龙骧将军蒯恩讨刘毅昼夜兼行於鹊州寻阳江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立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如後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後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後显之既见军不见蕃而见军人担鼓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涨天而鼓鼙之声甚盛知非蕃上便跃马驰告刘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人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攻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扌友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於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後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戚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面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於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十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沈林子参高祖征西军事署三府中兵前锋与官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绍退走留将军姚鸾精兵守险林子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抗其众高祖赐《书》曰:频再破贼庆快无譬暨屡摧破想不复久耳。
冯景祖为晋熙王燮中兵参军燮为郢州刺史元徽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逼朝廷燮遣景祖袭寻阳休范留中兵参军毛慧连州别驾程罕之居守开门诣景祖降进燮号安西将军加督江州诸军事。
南齐陈显达为益州刺史武帝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後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赡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言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此後山夷震服。
刘怀珍宋世为宁朔将军东安东二郡太守率龙骧将军王敬则姜产步骑五千讨寿阳庐江太守王仲子南奔贼遣伪庐江太守刘道蔚五千人顿建武涧筑三城怀珍遣军主段僧爱等马步三百馀人掩袭斩之引军至晋熙伪太守阎湛拒守刘子勋遣将王仲蚪步卒万人救之怀珍遣马步三千人袭击仲蚪大破之於莫耶山遂进寿阳。
李安民为镇东将军屯寿春後魏南侵诏安民持节屡行缘淮清泗诸戍屯军安民引水步军入清至淮阳与魏战破之既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三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後分军隐林中及长文至宿豫魏军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於孙溪渚战交湾侧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
陈侯安都初为梁将太平元年屯梁山以轻兵袭齐行台司恭於历阳大破之俘斩万计後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辩诸将莫知者惟与安都定计仍使安都率水军自京口趋石头高祖自率马步从江乘罗落会之安都至石头北弃舟登岸僧辩弗之觉也。石头城北接岭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之投於女垣内众随而入进逼僧辩卧室高祖大军亦至与僧辩战於厅事前安都自内阁出腹背击之遂擒僧辩。
程文季为豫章内史随都督章昭达率军往荆州征萧岿岿与周军多造舟舰置于清泥水中时水长漂疾昭达乃遣文季共钱道戢轻舟袭之尽焚其舟舰昭达因萧岿等兵稍怠。又遣文季夜入其外城杀伤甚众。
陈详为仁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二年周迪据临川举兵反详等从他道袭迪於濡城别营获其妻子迪败走详复本镇。
陆子隆为智武将军时华皎据湘州反以子隆居其心腹深患之频遣使招诱子隆不从皎因遣兵攻之。又不能克及皎败於郢州子隆出兵以袭其後因与王师相会授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武州诸军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七百户。
鲁广达为智武将军巴州刺史太建初与仪同章昭达入峡口拓定安蜀等州镇时周氏将围江左大造舟舰於蜀并运粮青泥广达与钱道戢等兵掩袭纵火焚之以功增封并前二千户仍还本镇。
後魏晋王伏罗太武之子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毋桥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降其一万馀落。
陆俟为内都大官长安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太武诏俟镇长安使以方略定之,於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忻然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动超使人迎曰:三百人以外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二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退俟谓将士曰:超可取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励之言至恳切士卒各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以当醉为限俟,於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太武大悦徵还转外都大官。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讨梁梁浮山既成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夤於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灭乃遣轻车将军刘智文虎威将军刘延宗率壮士千馀夜渡淮烧其竹木营聚破贼三垒杀获数千人斩其将军王升明而还火数日不灭。
郦范为宁远将军副慕容白曜南征宋师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在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励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於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于栗为黑槊将军新安侯太武征赫连昌敕栗与宋兵将交侯周几袭陕城昌弘农太守曹达不战而走乘胜长驱仍至三辅进爵为公加安南将军北齐潘乐为司徒文宣时周文帝东至崤陕遣其行台侯莫陈崇从齐子岭趣轵关仪同杨В从鼓钟道出建州陷孤公戍诏乐总大众御之乐昼夜兼行至长子遣仪同韩永兴从建州西趣崇崇遂遁。
後周贺拔岳为卫将军副尔朱天光讨万俟鬼奴鬼奴走安定平亭天光与岳军於渭之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鬼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营农於岐州之北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鬼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鬼奴於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刘亮为大都督从文帝平侯莫陈悦悦党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与相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王帝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为之备亮轻以二十骑先树一纛悬於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於是诸州皆归款伏。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弘城时北齐伊川郡守梁常在境首抄掠文帝患之命宽经略焉後行过妻家椎牛宴饮既醉然後不复自防宽密知之遣兵往袭遂斩之帝嘉焉赐奴婢金带粟帛等。
李远为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时东魏将段孝先率步骑二万趋宜阳以送粮为名然实有窥窬之意远密知其计追兵袭破之获其辎重器械孝先遁走文帝乃赐所乘马及金带床帐衣被等并杂采二千疋拜大将军。
史宁为骠骑大将军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而自立朝廷遣宁讨破之獠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玉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诸将曰:此羌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之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遣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蕃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弥定足能制之以此还师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以此观诸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君邪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敌大破之生擒獠甘徇而斩之并执巩廉王遂赴。
独孤信为岷州刺史赤水蕃王梁企定举兵反诏信讨之企定寻为其部下所杀而企定子弟收其馀众信乃勒兵向万年顿三交谷中贼并力拒守信因诡道趣稠松岭贼不虞信兵之至望风奔溃乘胜逐北径至城下贼并出降。
隋杨素为信州总管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引舟师趣三硖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欣以青龙百馀艘屯兵数千人守狼尾滩以遏军路其地险峭诸将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书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繇人则吾失其便以夜掩之素亲率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王长袭引步卒从南岸击欣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趣白沙北岸迟明而至击之欣大败走悉虏其众劳之秋毫不犯陈入大悦。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帅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险隘益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幕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隘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以欣然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
周法尚为桂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大贻切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後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军总管讨之军将至贼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相贺法尚遣步骑数千击袭破之。
李充为行军总管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言於爽曰: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讨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李彻奖成其计请与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杨武通历岷兰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为贼断归路,於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
唐刘文静初为唐公府司马率兵御屈突通於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率劲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遣归东都文静遣所部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药师武德二年为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高祖遣靖安辑之会开州首领冉肇则反招集蛮左凶威甚盛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袭之破其城後。又要险设伏大破贼军贞观三年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领四年击定襄大破之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彼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安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堠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城公主初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阴北至于大漠。
张孝岷为偏将军武德二年闰二月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沉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刘弘基为行军总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愿袭王世充於河阳城斩首数百级毁其河桥而还。
李厚德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袭武昌克之获王世充总管韦瑗。
王君廓为左将军时王世充郑州司马沈悦遣使诣左武大将军李世请以城降君廓夜袭虎牢悦为内应遂克之获其荆王行本长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袭窦建德粮艘大破之斩首三百级五月。又袭破之获其将张特虏六百馀人斩首三百级。
江夏王道宗与侯君集副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谷浑时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倍道径往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後表里受敌一时奔溃。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高丽与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惟西门有攻取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总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
牛进达贞观中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後吐蕃入寇进达镇於松州吐蕃攻城十馀日进达掩其不备夜出兵袭破之吐蕃乃退。
苏定方贞观初为康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於碛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走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时为左骁骑大将军既平贺鲁思结阙俟斤都曼分镇其地以弥射步真不绥御之遂率疏勒未俱般ヌ三国复叛击破于阗定方受诏讨之兵至叶水而贼保马头川,於是选精兵万人骑三千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而到其城都曼大惊拒战於城门之外贼师败绩。
契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击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木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邪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四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龙朔初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征辽次于鸭绿水其地即高丽之险防莫离支男生以精兵数万守之众莫能济何力始至会层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进贼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馀众尽降男生仅以身免会有诏班师乃还。
黑齿常之为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数万屯聚於良非川常之以精骑三千夜袭贼营斩首二千馀级获羊马数万计赞婆等单马而遁赏帛三千段以为河源军大使。
张仁愿为雒州刺史时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叱忠义为贼所败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统众仁愿军至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後夜掩大破之。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宝末禄山陷西京光远於渭北召集人吏之归顺者尝有贼剽掠泾阳县界于僧寺中椎牛享之连夜酣饮去光远营四十里光远悉而知之率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贼徒多醉不以为虞光远领百馀骑持满扌益其要路分骁勇以陌刀呼而斩之贼徒二千馀人皆毙虏其马千馀疋贼中以光远勇劲常避其锋。
侯希逸为平卢军节度使肃宗元年建丑月率众袭范阳击败伪将李怀光引众而南。
李重倩善骑射临事勇果为淮西节度李忠臣偏礻卑忠臣讨李灵耀於汴州时田承嗣遣侄悦率精兵数万援灵耀屯於州郭威声颇盛重倩以骑数百乘夜掩袭贯穿贼营杀数千人而旋贼军大骇田悦单骑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胜纪灵耀因是开城潜遁馀卒奔溃迟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颖为忠武军大将军从李光颜讨淮西时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胤之垒重钅仓御之中数枪驰请救於光颜光颜以小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颖及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垒。
梁雷彦恭为朗州节度使时周在荆南暴狠与邻境皆树雠怨蜀淮贼围迫杜洪於鄂州洪求救於乃悉境内兵登舟从江而下彦恭常有窥图意闻东去喜甚即率兵上袭荆人拱手而归之,於是廪藏金帛市里人民悉为彦恭舟徙而去。
後唐李嗣恩天十二年为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将刘之北趣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北京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闻其先过雨中宵遁。
晋康福拜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唐明宗遣将军牛和柔领兵送赴镇行次青冈峡会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见川下烟火吐蕃数千帐在焉寇不之觉因分军为三道以掩之蕃众大骇弃帐幕而走杀之殆尽获玉璞羊马甚多。
周冯晖善战有勇後唐明宗朝领泸州刺史典禁兵长兴初董璋据东蜀叛攻陷阆州其年秋晋祖将兵繇大散关讨之川贼守剑门晖与赵在礼各领部下兵逾险阻他道出於剑门之左掩袭之杀守兵殆尽折从阮为胜州观察处置等使广顺三年三月率军至落叶镇掩袭蕃部寻却至庆州折德为府州团练使广顺三年十二月太原贼将乔ど引兵犯州界寻出军掩袭败走之。
●卷四百二十一
○将帅部 任谋
夫经武之略在於贵谋济众之方本乎!从善盖所以询能者之策虑应一时之权变决机制胜以懋厥功故自春秋以来本兵柄者当夫鞠旅抚征之际交刃致志之始有能咨於幕府访於麾下揣摩周悉计画先定言之可用舍己而从人智之可师屈身而服义用能剖分犹豫之惑图建克获之庸无失相时之机以保出奇之胜者也。汉高所谓运筹於帷幄之中魏武亦云:任天下之智力足以知善计任谋之为上矣。栾书晋大夫也。鲁成公六年冬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在上蔡县南)赵同赵括欲战请於武子将许之(武子栾书)知《庄子》(荀首中军佐)范《文子》(士燮上军佐)韩《文子》(韩厥新中军将)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於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六军悉出故曰:成师以大胜小不足为荣)。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於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盍何不也。)子为大政(中军元帅)将酌於民者也。(酌取民心以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军之卿佐)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知范韩也。)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众故也。(商书洪范)武子曰:善钧从众(钧等也。)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三卿皆晋之贤人)从之不亦可乎!。
晋析公楚大夫也。楚子仪之乱析公奔鲁(在文十四年)晋人诸戎军之殿以为谋主(殿後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以夜军之(钧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赵奢为赵将时秦伐韩军於阏与赵遣奢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也。)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守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之诛赵奢曰:胥後令至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後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後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封奢号为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田忌为齐威王将魏伐赵赵急请救於齐威王欲将孙膑膑辞谢曰:刑馀之人不可,於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抟扌戟(音战)批亢捣虚形格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於外老弱罢於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於魏也。田忌从之魏果去邯郸与齐战於桂陵大破梁军。
汉韩信为丞相破赵乃令军中毋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纟专而至戏下者信解其纟专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於是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有功(何。若犹言何如也。)广武君辞曰:臣闻之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图谋也。)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若臣者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之秦而秦伯(百里奚本虞臣也。後仕于秦遂为大夫穆公用其言以取霸伯读曰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耳向使成安君听子计仆亦擒矣。仆委心归计愿子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恐臣计未足用(顾念也。)愿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而失之军败高阝下(常山县也。光武即位於此故改曰:高邑)身死氵氐水上今足下虏魏王禽夏说不旬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诸侯众庶莫不辍作怠惰靡衣俞食倾耳以待命者(辍止也。靡轻丽也。俞与偷字同苟。且也。言为美丽之衣苟。且而食恐惧之甚不为长久之计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也。今足下举倦敝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情见力屈(见显露也。屈尽也。)欲战不拔旷日持久粮食殚竭(殚亦尽也。)。若燕不破齐必距境而以自︹二国相持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臣愚窃以为过矣。信曰:。然则何繇(繇从也。言当从何计也。)广武君对曰: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享士大夫北首燕路(首谓趋向也。)然後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八寸曰:咫咫尺者其简牍或长咫或长尺喻轻率也。今俗言尺书或言尺牍盖其遗语耳)以使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信曰:善敬奉教,於是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三年七国反亚夫将兵东击吴楚因自请帝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剽音匹妙反)愿以梁委之绝其食道乃可制也。帝许(按吴王传云:亚夫至淮阳问邓都尉为画此策亚夫乃从之今此云:自请而後行二饣不同未知孰是)亚夫既发至霸上赵涉遮说亚夫曰:将军东讨吴楚胜则宗庙安不胜则天下危能用臣之言乎!亚夫下车礼而问之涉曰:吴王素富怀辑死士久矣。比知将军。且行必置间人於ゾ黾之间。且兵事上神密将军何不从此右去走蓝田(右谓少西去也。走音奏)出武关抵雒阳(抵至也。)间不过差一二日(右去行迟止一二日)直入武库击鸣鼓诸侯闻之以为将军从天而下也。(不意其猝也。)太尉如其计至雒阳使吏搜ゾ黾间果得伏兵乃请涉为护军亚夫乘六傅会兵荥阳至雒阳问故父绛侯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楚兵锐甚难与争锋楚兵轻不能久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饣襄道(饣襄古饷字)使吴梁相敝而粮食竭乃以全制其极破吴必矣。条侯曰:善从其策遂坚壁昌邑南轻兵绝吴饣襄道竟破吴楚。
後汉傅俊为积弩将军光武建武三年俊东徇扬州俊素闻汝南郅恽名乃礼请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於不得断人支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俊军士犹发冢陈尸掠夺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俊从之百姓悦服所向皆下。
任尚安帝时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怀令虞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人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使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於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千头。
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献帝建安三年为袁绍所破於鲍邱瓒遂守易京袁绍悉军围之瓒遣子求救於黑山贼复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南拥黑山之众陆梁冀州横断绍後长史关靖说瓒曰: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分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老小而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耶瓒遂止不出。
袁绍领冀州牧引沮授为别驾因谓授曰: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伯句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将何以拯济之乎!授进曰:将军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单骑出奔董卓怀惧济河而北勃海稽服拥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陵河朔名重天下。若举军东向则黄巾可扫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师北首则公孙必禽振胁戎狄则匈奴立定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众迎大驾於长安复宗庙於雒邑号令天下诛讨未服以此争锋谁能御之比及数年其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为奋武将军使监诸将魏郡审配钜鹿田丰并以正直不得志於韩馥绍乃以丰为别驾配为治中甚见器任。
魏曹洪太祖时为厉锋将军刘备遣吴兰屯下辩大祖遣洪征之以曹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大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实断道者当伏兵前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吴吕蒙为左护军汉昌大守讨关羽骑都尉虞翻从蒙举军西上南郡太守麋芳开城出降蒙未据郡城而作乐沙上翻谓蒙曰:今区区一心者麋将军也。城中之人,岂可尽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乎!蒙即从之时城中有伏计赖翻谋不行。
鲁肃为奋武校尉代周瑜领兵时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肃过蒙屯下肃意尚轻蒙或说肃曰: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顾之遂往诣蒙酒酣蒙问肃曰:君受重任与关羽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肃造次应曰:临时施宜蒙曰:今东西虽为一家而关羽实熊虎也。计安可不豫定因为肃画五策肃,於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是也。遂拜蒙母结交而别。
晋陶侃为征西大将军征苏峻累战无功诸将请於查浦筑垒监军部将李根建议请立白石垒侃不从曰:若垒不成卿当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惟白石峻极险固可容数千人贼来攻不便灭贼之术也。侃笑曰:卿良将也。乃从根谋夜修晓讫贼见垒大惊贼攻大业垒侃将救之长史殷羡曰:若遣救大业步战不如峻则大事去矣。但当急攻石头峻必救之而大业自解侃。又从羡言峻果弃大业而救石头。
宋朱龄石为建威将军与下邳太守刘锺等同讨谯纵师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纵遣其大将军侯晖尚书仆射谯诜屯平模夹岸连城层楼重栅众未能攻龄石谓刘锺曰:天方暑热贼固险攻之难扌友祗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将繇内水故谯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逼之出其不意侯晖之徒巳破胆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势当必克既克平模之後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缓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无能战退无所资二万馀人因为蜀子虏耳从之翌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於是遂进纵之城守者相次解散纵乃出奔。
柳元景为领军将军孝武孝建元年正月鲁爽反遣左卫将军王玄谟讨之加元景抚军假节置佐後玄谟复以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抚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持节如故臧质义宣并反元谟南据梁山夹江为垒垣之薛安都渡据历阳元景出屯采石元谟闻贼盗盛遣司马管法济求益兵帝使元景进屯姑熟元景使将武念前进质遣将庞法起袭姑熟值念至击破之法起单公走质攻舀元谟西垒元谟使垣护之告元景曰:今馀东卒万人贼军数倍强弱不敌谓宜还就节下协力当之元景谓护之曰:师有常刑不可先退贼众虽多惰而不整今当卷甲赴之护之曰:逆徒皆云:南州有三万人而麾下裁十分之二。若往造贼虚实立见则贼气成矣。元景纳其言悉遣精兵助元谟以羸弱居守所遣军多张旗帜梁山望之如数万人皆曰:京师兵悉至,於是众心乃安繇是克捷帝遣丹阳尹颜峻宣旨慰劳与沈庆之俱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封晋安郡公邑如故。
南齐崔慧景为徐州刺史明帝建武二年虏围锺离时张欣泰为军主随慧景救援虏既为徐州军所挫更欲於邵阳洲筑城慧景虑为久患欣泰曰:虏所以筑城者外示夸大实惧我蹑其後耳今。若说之以彼此各愿罢兵则其患自息慧景从之遣欣泰至虏城下具述此意及虏引退而洲上馀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欣泰说慧景曰:归师勿遏古人畏之死地之兵不可轻也。胜之既不足为武败徒丧前功不如许之慧景乃听虏过。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发兵拒守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诈疾。若检巴西一郡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御严敌後无继援山民始附於我观德。若纟以刻薄民必不堪众心一离虽悔无及何必检括可以济师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军资未几得三万斛王僧辩为领军将军大都督时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申随僧辩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
後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讨南秦王杨难当难当惧还仇池而诸将议曰:若不诛豪帅军还之後必聚而为寇。又以大众远出不有所掠则无以充军实赏将士将从之时中书侍郎高元参丕军事谏曰:今。若诛之是伤其向化之心恐大军一还为乱必速丕以为然,於是绥怀初附秋毫无犯皮豹子拜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反杨文德为主以图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次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求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长孙稚为尚书仆射雍州刺史萧宝寅据雍州反诏稚讨之军次弘农副将杨侃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衡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逞奇必须北取蒲坂飞掉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潼关之贼必睹风而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稚曰:贼党薛义已围河东薛凤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虞坂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足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阵一夫因缘进达可以为人使未可以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围贼河东理在蒲坂西带河湄所部之人多在东境义驱率壮勇西围郡邑父老妻弱尚保旧村。若卒一临方寸各乱人人思归则郡围自解不战而胜昭然在目稚从之令其子彦等领骑与侃於弘农北渡所统悉是骑士习於野战未可攻城便据石锥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军於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然後行。若以名送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烽火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赏赉军士民遂相告报未实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遍数百里内宝寅时将围华州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贼平侃颇有力。
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黄门郎杨侃为北中郎将时梁人送元颢入洛侃从孝庄帝幸河北及车驾南还颢令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崖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者乃密信通款求破桥立效荣率军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所屠灭荣因怅然将为还计欲更图後举侃曰:未审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败而更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自古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今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繇可保未。若召发民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戢氵公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於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与马渚杨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禽之颢便南走。
後周王思政魏孝武时为武卫将军裴侠为东郡太守及孝武与齐神武有隙徵侠率所部赴雒州思政谓曰:当今权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侠曰:宇文泰为三军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谓已操矛戈宁肯授人以柄虽欲抚之恐是据於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侠曰:图欢有立至之忧西巡有将来之虑。且至关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乃进侠於帝授左中郎将思政为骠骑大将军镇弘农郭贤为伏波将军从思政行弘农郡事贤质直有算略思政甚重之御边之谋多与贤参决。
隋李景检校代州扌管汉王谅作乱遣兵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摧毁相继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援兵至合击大破之。
唐李孝逸为左屯钤卫大将军时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孝逸督军讨之则天诏殿下侍御史魏元忠监其军事孝逸至临晋而偏将雷仁智为敬业先锋所败敬业。又攻陷润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惧其锋按兵不敢进元忠谓孝逸曰:朝廷以公王室懿亲故委以阃外之事天下安危实资一决。且海内承平日久忽闻狂狡莫不注心倾耳以候其诛今大军留而不进则解远近之望万一朝廷更命他将代公其将何辞以逃逗遛之罪幸速进兵以立大效不。然则祸难至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图进发时敬业屯於下阿敬业弟敬猷率偏师以逼淮阴元忠请先击敬猷诸将咸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而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劲兵精卒尽在下阿蚁聚而来利在一决万一不捷则大事去矣。敬猷本出博徒不习战斗其众寡弱人情易摇大军临之其势必克既克敬猷我军乘胜而进彼。若引救淮阴计程则不及。又恐我之进掩江都必邀我於中路彼则劳倦我则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逐兽弱者先擒,岂可舍必擒之弱兽趋难敌之强兵恐未可也。孝逸从之乃引兵击敬猷一战破之敬猷脱身而遁先是敬业方南攻润州其弟敬猷屯兵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礻卑将马敬臣击斩贼之别率尉迟昭夏侯瓒等超乃拥众凭山以自固,或谓孝逸曰:超众守险凭山为固攻之则士无所施其力骑无所骋其足穷寇殊死杀伤必众不。若分兵守之大军直趋扬州未数日其势必降也。度支使薛克构曰:超虽蒙险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击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则有阙前机舍之而前则终为後患不如击之克超则淮阴自慑淮阴破则楚州诸县必开门而候官军然後进兵高邮直趋江都逆竖之首可指掌而悬也。孝逸从其言进兵击超贼众压伏官军登山急击之杀数百人日暮围解超衔枚夜遁孝逸引兵击淮阴。又破敬猷之众时敬业回军屯於下阿以拒官军有流星队其营孝逸引兵渡溪以击之敬业初胜後败孝逸乘胜追奔数十里敬业窘迫与其党携妻子逃入海曲孝逸进据扬州尽捕斩敬业等振旅而还以功进授镇军大将军。
封常清为安南节度讨大勃律时次贺萨劳城一战两胜常清逐之判官秀实曰:贼兵羸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覆李岑为宋州刺史史朝义遣将围之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岑计蹙别驾刘昌为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面可以稍食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东南隅之敌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被铠持而登之陈逆顺以告谕贼众後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李僧惠为宋州刺史李灵曜据汴州叛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别驾刘昌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惠召昌问计昌泣陈逆顺僧惠感之乃使神表诣阙请讨灵曜遂剪灵曜左翼。
邢君牙为李晟都虞侯属驾幸奉天晟率君牙统所部兵倍道兼程来赴国难及驻军咸阳移营渭桥军中之事晟惟与君牙商量之他人莫可得而闻也。
●卷四百二十二
○将帅部 推诚任能推诚
夫诚之至者金石为开信之笃者豚鱼咸及况於人乎!乃有居师帅之重当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犹豫乘麾下之疑问或逼近强寇部曲怀於反侧或招降壮士指顾定其向背,於是精恳内激勇节兼厉冒不测之险而敌人推服绝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怀以御下而群心以安至诚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识迈众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独见而无惑脱略常琐之态迥臻几系之表者岂足与议哉!。
魏张辽为礻卑将军太祖遣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月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傅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绥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乃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晋李矩永嘉初为汝阴太守时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寻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琨承制假扬威将军魏浚河南尹时藩行台在密县浚诣藩谘谋军事藩甚悦要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客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欢浚因与矩相结而去。
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会陈敏寇扬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於夏口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陈敏竟不境。
谢尚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时後秦姚襄初为石祗骠骑将军与高昌李历战於麻田马中流矢赖其弟苌以免晋处襄於谯城遣其弟为佐单骑度淮见尚於寿春尚命去仗卫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刘道规为荆州刺史桓玄馀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绝都邑之问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卢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谦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或谓宗之未可测道规乃单马迎之宗之感悦。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夹毂队主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梁浔阳王大心为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初历阳太守庄铁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来奔大心以铁旧将厚为其礼军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为豫章内史侯景数遣军西上寇抄大心辄令铁击破之贼不能进。
王僧辩为左卫将军将兵讨河东王誉誉将周铁虎有膂力誉委遇甚重僧辩於阵擒获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辩奇其言乃宥之还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铁虎从僧辩克任约获宋子仙每战皆有功。
後魏王罴为大都督镇华州西魏师与东魏师战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雀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罴乃大开州门召城中军民谓之曰:如闻朝廷败绩不知吉凶诸人相惊咸有异心王罴受委於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诸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民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後周赵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羌抚而使之皆为尽力文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羌者赵有之矣。
隋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也。来攻州城於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汹汹人怀异志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每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递相戒励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仪镇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复率蕃虏来寇子仪使喻回纥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於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殁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可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足为害也。乃傅呼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於是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我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
李抱真兴元初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田悦时朱滔王武俊皆反朱Г既宫阙李希烈舀大梁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鹘拥众五万南向以应Г攻围贝州初群贼附於希烈无何希烈僭伪有臣属群贼心群心稍离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诏悉赦群贼抱真乃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朱滔武俊许之时两军尚相疑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其将去也。宾客皆止之抱真遣军司马卢玄卿勒军部分曰:仆今日此举系天下安危仆死不还领军士以听朝命亦惟子奋励士马东乡雪仆之耻亦惟子言讫而去武俊设备甚严抱真曰:朱Г希烈僭窃大位朱滔攻围贝州此辈皆欲凌驾吾属足下既不能自振数贼之间舍九叶天子而北面反虏乎!圣上奉天下罪已之诏可谓禹汤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因退卧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许公死敌矣。饭讫结为兄弟而别约明日合战击破朱滔於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马燧为河阳节度与成德军节度王武俊泽潞节度李抱真同讨田悦时抱真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术杨钅术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怒及王武俊逼赵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残贼未除降宜戮力剪扑今分兵归守本地我宁能独战死耶欲引归李晟谕燧曰:初奉诏北讨三师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接壤分兵守之诚未有害。且其精卒骁骑尽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众议何燧乃疋马诣抱真垒与之交欢请释旧憾时洛州刺史周昂请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隶抱真请卢玄卿为刺史兼充魏博招讨之副李晟所将神策兵马前时隶抱真。又请兼隶燧以示叶同诏并从之兴元初诏燧及浑骆元光同讨李怀光於河中燧与浑骆元光韩游环合军次於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先一日贼将尉率兵二千以焦篱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中领南衙将哥舒晃叛诏嗣恭致讨授恕检校工部员外郎得以军前便宜从事俄而降者继路,於是擢降将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贼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为怀州刺史。
柳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云:入贡所经州府守帅假之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於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出兵迎之畅及界上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辟牙门令译引谒宴以常礼及市马而还不敢侵犯陉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至镇召其酋朱邪执宜直抵€朔塞下治废栅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御匈奴其妻母来太原者请母梁国夫人对酒食问遗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吴元济擒贼将丁士良召入与语词气不挠异之因释其缚置为促生将士良感之乃曰:贼将吴秀琳拥众数万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许之与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与其众五千人来降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儿未葬悉给财帛以归之众皆号泣愿为死连下城栅擒贼将柳野矛李尝凑张希岸梁希果每怡其气色亲加抚循故山川之险易城镇之远迩尽知一旦召诸将曰:贼之兴桥栅镇将李者奇士我能取之获则元济为擒必矣。乃命部将史用诚马少良亲指教以遣之未几果擒气略兼人前後累杀伤王师众怒请烹之不许乘间尝召及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忠义亦降将也。本名宪改之军中多以谏益亲始募敢死者三千以为突将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行营诸军皆以不杀为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其事云:云:无以止之乃持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於众口。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全矣。乃械以送京师先表请释。且言必杀则无与成功者比至京师诏释以还甚喜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使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夜入帐中言事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听者时闻涕泣声寻署六院兵马使时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情告益知其虚实是时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冠诸军贼悉其众出当光颜之师繇是乘其无备以十月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告师期於裴度乃以李帅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自帅中军三千人田进诚以後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围入之而尽杀其众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勺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旆而出是夜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旆马而不能跃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已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出张柴诸将请所止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驻马哭曰:果落计中矣。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还然以之令无敢为身计者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李忠义持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以众入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者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元济不信。又告曰:城舀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听闻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挟刃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重质家安┰之使其子持书礼召重质重质见子言城已舀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辈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单骑归白衣叩伏前揖登阶待以宾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器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城南门百姓争负薪藁以委之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得元济槛送京师不戮一人其为元济执事帐下及厨厩之间尽复其职使之不疑乃屯军鞠场以候裴度。
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阳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是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繇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裔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土中路溃散复不敢归屯於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亦已次城北将大寇掠楚军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宪宗素嘉其功旋急诏徵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牙爪熟寝经宿而还。
○将帅部 任能
夫良将之为政也。岂特专握旄节独运智力故必虚怀容众推已及物不凭势以自大不固禄而忌进思得能者引以共济则有取於乡闾拔自卒乘随其指顾备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经略或选偏裨之杰置诸颜行或听佥议之攸归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请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释去前憾待如亲友舍诸过咎听效谋勇轮辕之用各宜称务取奇胜曷尝废人故虽盗之穿窬亦无弃其蛛螯之巧耳子发为楚将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往见曰:闻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愿以技赍一卒(赍备也。足也。)子发闻之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之左右谏曰:偷者天下之大盗也。何以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无几何齐兴兵伐楚子发将帅以当之兵三却楚贤良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齐师愈强,於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子发曰:诺不问其辞而遣之偷则夜解将军之帷帐而献之子发因使人归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使使归之於执事明日。又复往取其枕子发。又使人归之明日。又复往取其簪子发。又使人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则还师而去。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军别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给食攻杀申生等(郁成国名)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与桀。
後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屯良乡拒渔阳太守彭宠因遣护军傅玄击破宠将李豪於潞。
马防行车骑将军事建初二年击金城陇西保塞羌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於临洮道险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击破之羌。又败戊己校尉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於和罗谷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又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从其西三道俱击破之。
窦宪为大将军永元二年将兵镇武威宪以护羌校尉邓训晓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锺繇为司隶校尉镇关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及匈奴单于取平阳发使西与关中诸将合从繇遣新丰令张既说将马腾等既为言利害腾等从之遣子超将兵万馀人与繇会击援大破之斩援首及单于皆降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率诸军北驻汉中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以杨仪为长史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辨於仪亮深惜仪之才凭魏延之骁勇尝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废也。
吴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孙瑜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初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时王参祜征南军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为人志大奢侈不节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将欲济其所欲必可用也。转车骑从事中郎识者谓能举善焉後为益州刺史。
徵拜右卫将军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时将兵都尉钱颀陈事合旨翼拔为五品将军。
宋宗悫为广州刺史时始兴王征北长流参军沈怀远坐纳王鹦鹉为妾徙广州悫欲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欲讨义宣使造檄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繇此见原。
南齐沈文季为仆射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以宁朔将军张稷为副魏众称百万围城累日经略处分文季悉委稷焉。
张冲以郢州刺史督河北军事时武宁太守邓元起戍三关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萧[A13C]胄为和帝相国左长史号镇军将军义师起[A13C]胄引乐蔼及宗史刘坦任以经略。
後魏李崇为都督孝明时六镇反叛诏辅国将军费穆为别将隶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北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守不知谁堪此任佥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时以镇军大将军为行台拒梁师於硖石诏阳固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又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
萧宝夤为车骑大将军开府西道行台启统军李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
上党王天穆录尚书事主客郎中温子尝一日不直天穆捶挞之子遂逃遁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同行子未敢应天穆谓人曰:吾欲收其才用岂怀前忿也。今复不来便须南走越北走胡耳子不得已而见之加伏波将军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赏之。
安乐王鉴为北道大行台至邺以贼众强未得前遣使徵赵郡人武愍表授武骑常侍假节别将镇邺城东郭葛荣之围信都馀党南抄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为前驱别讨之颇有斩获。
北齐清河王岳率师南伐至於江上梁司徒陆法和仪同宋氵ぇ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内附岳乃集诸军议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须才略兼济智勇过人方可受此寄耳众咸共推开府慕容俨岳以为然遂遣镇城。
後周齐王宪初封齐公与晋公护东征北齐欲以隆州刺史陆腾为副赵公招在蜀复留之晋公护与招《书》曰:今朝廷令齐公扫荡河雒欲与此人同行汝彼无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腾驰傅入朝副宪东讨。
隋杨素为内史令未几吴郡沈玄忄会浙江贼帅高智惠等作乱以素为行军总管讨之素以开府鱼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俱罗上开府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河间王孝恭武德中为信夔二州总管时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干孝恭孝恭善之委以军事,於是缮器械悉召犍巴渝首领子弟量才授职典左右兵杜希望为河西节度使时王忠嗣从军河西以功检校代州刺史坐法贬东阳府左果毅会希望谋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辑事希望奏闻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
张守为幽州大都督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盗羊事发守怒追捕至欲击杀之禄山大呼曰: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守奇其貌壮其言遂释之令与两蕃将史思明捉生禄山素习山川井泉尝以击贼领麾下十数骑出即生擒奚契丹数十人守转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贼而还後为守偏将随征战所向皆摧靡守遂养为巳子。
哥舒翰为陇西节度使以王思礼为押衙天宝二三载吐谷浑苏毗主有诚款翰至磨环川应接之思礼坠马损脚翰谓中使李大宜曰:思礼既损脚更欲何处去十四载安禄山反翰奏思礼为开府仪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员充元帅兵马都使军事每独与思礼决之。
吕上元初为荆南节度使初为陇右判官素谙诸将及赴任。又奏数十人为押衙兵马使自随皆伏其威惠。
《郭子》仪为东都及山南东道河南诸道行营元帅时史思明判官邵说历事思明朝义掌兵事朝义之败说降於军前子仪爱其才留於幕。
严武初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荐崔宁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过利州心欲辟宁为部将以利非属部宁难辄去俾宁自筹宁曰:节度使张献诚见忌。且。又好利诚皆重贿之宁可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又有书欲召宁献诚然之宁即日称疾弃官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八年岭南将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反五岭骚扰诏加嗣恭兼岭南节度观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瑶敬冕使分其务瑶主大军当其冲冕自间道轻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挠其後二人皆有全策诡计出其不意遂斩晃及诛其同恶万馀人筑为京观俚洞之宿恶者皆族诛之五岭削平。
李宝臣为成德军节度使与朱滔战於瓦桥尝虑滔来攻故乃以飞狐城高阳军使张孝忠为易州刺史选精卒七千配焉前後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时吴少诚为荆南节度使庾准为衙门将准入觐从至襄汉见梁崇义不繇宪度知有异志少诚密计有成擒之略将自陈於阙下属希烈初授节度锐意立功见少诚深与计虑乃以少诚所见录奏有诏慰饬不次封通义郡王未违崇义违命希烈受制专征以少诚为前锋遂平崇义。
刘元佐建中初为宋亳节度使召平卢军使刘政臣子全谅入军中为将以勇果骑射闻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马使。
嗣曹王皋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擢团练营将王锷使招邵州武岗叛将王国良有功表为邵州刺史及皋改江南西道节度至州乃大集将吏令曰:尝有功而未申者可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可以佐军者亦别为行,於是裨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慎等词气甚壮。又知其前功乃悉补大将。又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之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得军三万馀李希烈南侵皋请锷属以劲兵三千镇寻阳皋自以全军归九江既袭得蕲州尽以众渡乃表锷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将江西兵从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惧皋任之乃阴遣遗之锁甲。又诈为慎书往复置於境德宗闻即遣中使斩慎皋表请舍慎令自效会与贼夹江为军中使。又至皋乃勉之令以功自赎赐之以所乘马及器甲令将前锋而率军继之责其有功果大破之斩首数百慎方得免罪及皋为荆南节度使表锷为江陵少尹兼御史中丞欲列於宾ヘ马寻裴泰鄙锷请去乃复以为都虞候。
马燧为河东节度署奏李自良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为军候自良勤恪有义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悦叛燧与李抱真同讨自良尝为河东军大将摧锋陷阵遂破田悦及讨李怀光於河中自良专为都将前後战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叶辅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为副元帅讨朱Г时谏议大夫郑€逵自奉天来奔京兆司录李敬仲持府印摄节度判官。又以怀光旧将唐朝臣保潼关请以河中五州节度授朝臣戴休颜唱义以奉天从顺请以坊四州节度授休颜德宗皆从之。
韩全义贞元末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时兵马使高崇文随全义镇长武理军有声全义入觐委崇文掌行营节度留务长武城使积粟练兵军声大震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时西川刘辟阻兵砺储备有素拔严秦为都将略献俘馘繇是加检校左仆射。
柳公绰元和中为鄂岳都团练观察使吴元济据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公绰自鄂济湘江直抵安州李听以廉使之礼事之公绰谓之曰:公所以属负弩者,岂非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两郡守耳何所统摄乎!以公名家晓兵。若吾不足以指挥则当赴阙不然吾。且署职名以兵法从事矣。听曰:惟公所命即署听为鄂岳都知兵马使中军先锋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选卒六千属听戒其部校曰:行营之事一决都将听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东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简以本官兼御史中丞为其军都押衙淮西平诏以郾城上蔡遂平三县为殷州治郾城用承简为刺史。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擒吴元济将李有胆略释其死厚遇之而众情归怨因送京师。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还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属之所言无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谋多出於淄青李师道再叛乃移为武宁军节度使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时蔡将董重质贬秦州司户上表请恕重质於军前驱候即诏徵还送武宁军乃署牙将乌重裔为河阳三城节度使讨吴元济於淮西请宁州刺史曹华为怀汝节度行营副使华前後数十战大破贼於青陵城贼平授棣州刺史封陈留郡王。
●卷四百二十三
○将帅部 讨逆
夫式遏乱略诘诛暴慢者将帅之任也。昔人有言不以贼遗君父盖谓是矣。乃有受任阃外典司戎重当专征之寄以经武为职其或凶德啸聚奸党窃发杀掠吏士跨据城堡睢盱倔强滋蔓充斥繇是率励有众奋扬威怒罔繇申覆亟往殄灭允所谓疾雷之作非掩耳所及破竹之势乃迎刃自解耳夫如是乃可以副推毂之选增守方之气矣。
後汉坚镡为杨化将军建武二年为右将军万修徇南阳而堵乡人董反宛城获南阳太守刘ら镡乃引军赴宛选敢死士夜自邓城斩关而入遂弃城走还堵乡。
刘尚为武威将军建武十九年西南夷寇益州郡遣尚讨之时越太守任贵谋叛尚袭贵诛之。
魏锺繇汉建安中以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会河东卫固作乱与张晟张琰及高等并为寇繇率诸将讨破之。
赵俨为关中护军尽统诸军屯田客吕并自称将军聚党据陈仓俨率平难将军殷署等攻之贼即破灭蜀邓芝为督江州延熙十一年涪陵国人杀都尉反叛芝率军征讨即枭其渠帅百姓安堵。
吴陆逊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嘉禾五年范阳贼彭旦等为乱六年二月逊讨旦等其年皆破之。
晋吴彦武帝时代陶璜为南中都督领交州刺史初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王浚为骠骑将军都督东夷河北诸军事领幽州刺史惠帝光熙元年东莱扌弦令刘相根反自称扌弦公袭临淄高密王简奔聊城浚遣将讨相根斩之。
山简为征南将军怀帝永嘉四年雍州人王如举兵反於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新平人庞冯翊人严嶷京兆人侯脱等各起兵应之简与荆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将杜蕤并遣兵援京师及如战於宛。
陶侃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侃进至始兴先是广州人背刺史郭讷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敦从之而机未发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俱谋反或劝侃。且住始兴观察形势侃不听直至广州弘遣使伪降侃知其诈先於封口起发石车俄而弘率轻兵而至知侃有备乃退侃追击破之执刘沈於小桂。又遣部将许高讨机斩之傅首京都进号平南将军转都督湘州刺史时交州刺史王谅为贼梁硕所舀侃遣将高宝进击平之以侃领交州刺史桓豁为右将军监荆杨雍州军事南阳督护赵亿等逐太守桓琰据宛城以叛豁与竟陵太守罗崇讨破之。
刘毅以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刘雅反毅遣将讨擒之。
宋杜慧度晋末为广州将军持节督交州诸军事会贼帅卢循袭破合浦径向交州慧度乃率文武六千人拒循於石奇交战禽循长史孙建之循虽败馀党犹有三千人皆习练兵事李子逊李弈等奔窜石奇盘结俚獠各有部曲循知弈等与杜氏有怨遣使招之弈等引俚率众五六千人受循节度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命三军入城乃食慧度悉出宗族私财以充劝赏弟交趾太守慧期九真太守章民并督率水步军慧度自登高舰合战放火箭雉尾炬步军夹两岸射之循众舰俱燃一时散溃循中箭赴水死斩循及父嘏并循二子亲属录事参军阮静中兵参军罗农夫李脱等傅首京邑。
沈庆之以太子步兵校尉为王元谟军副屯高敖元嘉二十九年亡命司马黑石庐江叛吏夏侯方进在西阳五水诳动群蛮自淮汝至於江沔咸罹其患庆之督诸将讨之。
羊希为宁朔将军初李万周刘嗣祖籍略广州明帝以万周为步兵校尉权行广州事希既至而万周等并有异图希诛之。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党六合山僭号自云:垂手过膝州郡讨之不获积十馀年安民遣军侦候生擒元初斩建康市陈显达为镇西将军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萧懿为豫州刺史永元二年四月平西将军崔慧景举兵袭京师江夏王宝元纳之据城拒守懿起义援救慧景弃众走。
陈陈景详为丰州义军主至德三年前丰州刺史章文宝举兵反景详斩文宝傅首京师。
後魏南安公顺道武皇始二年贺兰部帅附力眷纥突邻部帅匿物尼纥奚部帅叱奴根聚党反於阴馆顺率众讨之。
略阳公元遵为大将军镇渤海之合口天兴元年博陵渤海章武群盗并起元遵讨平之。
长孙嵩为安南将军镇冀州天兴元年道武将北还都右将军尹国先督租冀州闻帝将还谋反欲袭信都嵩执送斩之。
元城侯屈率众镇并州明元永兴五年六月泽刘逸自号征东将军三巴王王绍为都署官属攻逼建兴郡屈讨平之。
奚斤为郑州将军循行州郡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明元幸€中斤留守京师昌黎王慕容伯儿收合轻侠失志之徒李沈等三百馀人谋反斤闻召伯儿入天安殿东庑下穷问款引悉收其党诛之公孙轨太武时为平南将军时宋将到彦之遣其部将姚纵夫济河攻治坂虑更北入遣轨屯壶关会上党丁零叛轨讨平之。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咸阳民赵昌受宋明帝署龙骧将军扇动二县聚党数百人据赤谷以叛真与雍州刺史刘邈讨平之昌单骑走免後县民王稚兄弟聚一千馀人招引赵昌始平石安池阳灵武四县人皆应之众至五千据治谷堡时诏南郡王李惠等领步骑六千讨昌真以大军未至虑昌滋蔓与雍州刺史刘邈讨昌昌出营拒战真击破之斩昌及贼首三千馀级傅首京师并诛其党与七百馀人获男女一千馀口雍州民夷莫不震伏唐元达献文时为安西将军华州刺史时杏城民盖平定聚众为逆帝遣给事杨锺葵击之不克而还诏元达讨平之杏城民成赤李。又聚党自号为王逼掠郡县残害百姓元达率骑二百邀其狭路击破之叛民曹平原复聚为乱元达追击悉平之。
尉拨为平南将军北豫州刺史後雒州民田智度聚党谋逆诏拨乘傅发豫州兵与雒州刺史兵顿击之获智度送京师。
张赦提为虎贲郎京畿盗魁自称虎子豹子以赦提为逐贼将军未几而获虎子豹子及其党与尽送京师斩於阙下自是清静其灵邱罗思祖宗门豪侠家处隘险多止亡命与之为劫献文怒之戮其家而思祖家党相率寇盗赦提募求捕逐乃以赦提为游徼将军前後禽获杀之略尽。
韩务为太子翊军校尉时孝文南征行梁州刺史杨灵珍谋叛以务为统军受都督李崇节度以讨灵珍有功授後军长史。
薛虎子孝文时为平南将军徐州民桓和等叛逆屯於五固诏虎子为征南都副将与尉元等讨平之。
李焕宣武时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时武兴氐杨集起举兵作逆焕督别将石长乐统军王等与军司苟金养俱讨之大破集起军会秦州民吕苟儿反焕仍令长乐等赴援秦州属都督元丽遂共平之。
李韶为将作大匠吕苟儿反於秦州除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与右卫将军元丽率众讨之。
元谭孝明时为宗正少卿加冠军元法僧外叛诏谭为持节假左将军别将以讨之徐州平迁光禄少卿行南兖州事。
裴衍为北道都督镇邺之武城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潜图叛逆衍觉其有异密表陈之寻而鉴所部别将嵇崇驰驿告变乃诏衍与都督源子邕李神轨等讨鉴平之。
李神轨为征东将军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州反诏神轨与都督源子邕等讨平之武泰元年正月群盗烧劫巩县自西关口以东公路涧以南诏神轨为都督讨平之。
郑先护庄帝时为前将军广州刺史假平南将军当州都督时妖贼刘举於濮阳起逆诏先护以本官为东道都督讨举平之还镇。
谷楷为奉车都督时沙门法庆反於冀州虽大将讨破而妖帅尚未枭除诏楷冀州追捕皆擒获之。
北齐王则初仕後魏为东徐州防城都督尔朱荣之死也。东徐州刺史斛斯桩是其枝党内怀忧怖时梁立魏汝南王悦为魏主资其士马送境上桩遂翻城降悦则与兰陵太守李义击其偏师破之魏因以则行北徐州事。
尧雄为二豫扬郢四州都督时元洪威据颍州叛民赵继宗杀颍川太守邵招据乐口自称豫州刺史北应洪威雄率众讨之继宗败走民因雄之出遂推城人王长为刺史据州引西魏雄复与行台侯景讨平之。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时梁州刺史鹿永吉据州外叛西魏遣博陵王约赵郡王景神率众迎接显勒当州士马邀破之斩约等。
李侃镇鲁山城天保六年四月梁反人李山花自号天子逼鲁山城侃击斩之。
皮景和为领军大将军河南道行台武平中军至祖口值土人陈暄等作乱景和平之。又有阳平人郑子饶诈依佛道设斋会用米面不多供赡甚广密从地藏渐出饼饭愚人以为神力见信於魏卫之间将为逆乱谋泄掩讨漏逸乃潜渡河聚众数千自号长乐王已破乘氏县。又欲袭西兖州城景和自南兖州遣数百骑击破之斩首千馀级生擒子饶送京师烹之後周泉初仕西魏雒州都督上雒人泉岳其弟猛略与顺阳人杜等谋翻雒州以应东魏知之杀岳及猛略等传首诣阙而没东魏。
令狐整字廷保西魏末为瓜州刺史东阳王元荣主簿加荡寇将军太祖表为都督城人张保杀刺史成庆与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构逆规据河西晋昌人吕兴等复害郡守郭肆以郡应保初保等将图为乱虑整守义不从既杀成庆因欲及整然以整人之望复恐其下叛之遂不敢害虽外加礼敬内甚忌整整亦伪。若亲附而密欲图之阴令所亲说保曰:君与仲和结为唇齿今东军渐逼凉州彼势孤危恐不能敌。若或摧衄则祸及此土宜分遣锐师声言救援二州合势则东军可图然後保境息人计之上者保然之而未知所任整。又令说保曰:历观成败在於任使所择不善旋致倾危令狐廷保兼资文武才堪统帅。若使为将蔑不济矣。保纳其计。且以整父兄等并在城中弗之疑也。遂令整至玉门郡召集豪杰整说保罪逆驰还袭之先定晋昌斩吕兴进军击保众人素服整威名并弃保来附保遂奔吐谷浑。
宇文贵为大将军代尉迟迥镇蜀时隆州人开府李光反於盐亭攻围隆州而隆州人李柘亦聚众反开府张道应之贵乃命开府叱奴与攻隆州。又令开府成亚击柘及道降之并送京师除益州刺史未就拜小司徒。
陆腾为隆州总管资州石民反杀郡守据险自守州军不能制腾率军讨击破斩之铁山獠抄断内江路腾击之应时奔溃一日下其三城斩其魁帅俘获三千兵招纳降附者三万户。
隋源雄初仕後周武帝时为检校徐州总管东潼州刺史曹孝达据州作乱雄遣兵袭击斩之进位上大将军。
观德王雄仕周武帝时为太子司掖下大夫武帝幸€阳宫卫王真作乱以其徒袭肃章门雄逆拒破之董纯大业中为彭城留守东海贼彭孝才众数千掠怀仁县转入沂水保五不及山纯以精兵击之擒孝才於阵车裂之馀党各散。
唐王栖曜为浙西都知兵马使代宗广德中江左兵荒诏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弈近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懈怠挺身登城率城中兵出击贼其众大溃。
段秀实为泾州兵马使代宗永泰三年宁节度使马移镇泾州其宁隶朔方军州将吏以郡隶烧马坊为乱秀实斩其凶首八人乃定。
李勉为岭南节度使代宗大历四年番禺贼帅马崇道桂州叛将朱济时等阻洞为乱前後累岁舀没十馀州勉至遣将李观与容州刺史王并力招讨悉斩之。
刘海滨为泾州别将德宗建中初李怀光为宁节度兼领泾原代段秀实怀光新临滥杀朔方大将数人法令严峻别驾刘文喜等惧。且因人之怨拒不受命上疏复求段秀实否则朱Г,於是以朱Г代怀光。又不奉诏有劲兵二万人闭城拒守使其子入质吐蕃以请救德宗命朱Г李怀光并巨济攻之,於是Г屯其南怀光屯其东巨济屯其西周筑大城以守之闭壁不与战时韦伦初复命西戎方守约而贼势窘迫海滨与其子国光率侯兰程俊仁等杀文喜傅首阙下。
张延赏为西川节度使建中四年十一月部将西山兵马使张出以兵入成都为乱延赏奔汉州鹿头戍遣将叱千遂等讨之其日斩出及同恶者复归成都李泌为潼关防御使贞元二年陈许戍边卒三千人自京西逃归至陕州境泌发防御兵潜师险隘左右攻之尽诛叛卒。
杨朝晟为宁节度都虞侯贞元四年七月授张献甫宁庆节度使代韩游瑰癸丑宁州戍卒叛初游瑰以吐蕃犯塞自将众戍宁州及游瑰受代以是月壬子夜轻骑潜遁归阙其将卒素骄怠畏献甫之严既因游瑰夜出衙内千馀人遂叛大纵掠。且因监军杨明义邀奏请以出奔之将范希朝为节度朝晟初逃於郊外翌日闻请希朝乃来绐其众曰:所请甚惬我来贺也。繇是叛卒稍安朝晟乃与诸营将密谋及乙夕卩晨率诸军以告曰:前请者不获张尚书昨日已入州汝等皆当死吾不能尽杀谁为戎首各言之以归罪焉馀无所问,於是众中唱二百馀人立斩之乃定。
徐诚为山西东道都将贞元八年二月节度使嗣曹王皋卒其判官李实知留後事实深刻军士素不悦之。又取皋之私马官卖之军士皆怒时府藏羡溢或称皋有遗令以官财分赏军士是夜城中鼓角将杨清潭焚积草劫库兵军士皆乱遂纵掠府库独不犯皋之家李实纟追城夜济汉北走比明诚绳城而入号令止遏兵士方解甲众归罪於杨清潭等六人诚与监军计议皆斩之乃以公财分赏府帑殆尽鼓角将三百人分徙诸州。
王虔休为昭义军节度留後贞元十年七月昭义行军司马元谊据州以谋乱八月虔休统兵赴临以攻元谊是月谊除饶州刺史不行故虔休率兵攻之谊。又上疏请率州军士防秋於京西德宗许之而未敢出虔休以大兵临城城中出师御之颇相杀伤虔休。又引水以灌城分兵收鸡泽九月虔休遣将李庭芝破元谊兵将李同悦於长桥残杀居人男女数百口同悦走魏州庭芝进收鸡泽。又杀居人男女数百口鸡泽守将官吏悉走魏州自是平息水等数县将吏居人闻虔休兵至悉走魏州十二月虔休以州漳濠冰合发卒数千人逾濠搏城急攻之元谊自城上督战矢石乱下。又出兵拒斗虔休军稍却会日暮冰解涉濠者多沉溺大将张沛来浩皆中流矢士卒死伤大半自是虔休引漳二水以灌之李复贞元中为岭南节度使玄安南经略使高正平张应相次卒官其下参佐偏裨李元度胡怀义等阻兵黩乱州县奸赃狼藉复诱怀义杖杀之奏元度流於荒裔。
薛平为平卢军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幽镇叛棣州为贼所窘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饣鬼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次至博昌镇劫其镇兵复共得七千馀人径至青州城城中兵士少力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二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十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後者犹斩於鞠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繇是远近畏服平之威略。又牙将马廷谋逆平觉其谋而诛之。
李质为汴州都知兵马使长庆二年七月节度使李愿为乱军逐出都将李愿为三军所推权知留後遣兵收宋州朝廷除郑滑节度韩充兼宣武节度陈许节度李光颜自领全军赴汴州屯於尉氏县八月质与监军使姚文寿计会擒斩李及其党薛志忠秦邻李臣则等。
曹华为武宁军节度使李叛於大梁华不俟命赴讨之方遣兵三千人取宋州华逆击败之繇是宋亳不从乱。
韩约为安南都护文宗太和二年峰州刺史王升朝背叛约发兵二千人讨逐收峰州升朝及所结聚党并各处置。
陈君赏为易定节度使开成五年易定军乱逐君赏君赏鸠合豪杰数百人复入城尽诛谋乱兵士军民复安。
张仲武为幽州雄武军使武宗会昌元年幽州偏将陈行泰权主留後三军表请符节朝廷未允至是次将张绛杀行泰三军复上表请绛符节仲武遣军吏吴仲舒上表从雄武领兵请伐叛党帝允之。
郑畋为凤翔府节度使僖宗中和元年黄巢入京城车驾在兴元以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经略使仇公遇延节度使李孝恭夏州节度使拓拔思恭等同盟起兵传檄天下黄巢遣上将林言尚让率众数万寇凤翔畋率师逆击大破贼众於龙尾陂。
王景崇为成德军节度使中和二年四月景崇奏当道慈谷灵寿两镇报尉州刺史苏擅驱兵骑侵突臣管界及谋逆乱事寻已处置讫者苏本自微人谬承圣奖自抛离郡邑窜保山岩臣亦愍以困穷累曾救┰虑其猖獗每使慰安岂期无恶不为有凶皆纳狐鸣鼠伏曾不悛心擐甲弄兵尝思怒目况朝廷道全姑息思务含弘加骑省之荣资除濮阳之望郡而。又拒违明敕侮易天朝擅割属城背€中而纳款潜将逆党附并部以扬威昨者初犯中山尚深疑贰谓其举众将议朝天或舍逆以自新或树功而迁善殊不知终怀鸩毒竟务鸱张劫石臼之仓储逼昌零之镇戍旋则乱驱也。豕入臣封疆阴蓄奸欺伺臣勇怯臣此时未穷来意讵忍加兵寻令问以行藏兼遣倒其戈甲然终无一字以述端倪累有元随自陈状迹云:本拟胁臣优给劫臣村庐夺战马而以利犬羊招亡命而别谋吞并臣尚观[C260]待变以膳羞苟尚可以恩怀。且欲候其敕命缘贼已拟发露自致苍黄乃与後来败卒合谋便拟据城作梗臣既优饶稍过倾覆是虞固难使四郡军民噬脐贻悔一城生灵束手受诛其苏一行徒党除殁告军将人数外今月七日并已分兵诛戮讫此皆皇帝陛下雷霆振响宗社垂灵将复致於中兴故先除其小鬼况此贼逋藏薮泽招聚凶豪缔结厉阶爰经数度包含怨府不啻十年其寨即在中山一隅去大同咫尺彼两镇不能覆巢破夕阝荡叶夷根盖以其兔狡难蹄兽穷则搏顾兹疾疚实谓腹心苟非天静寰中曷使鱼游釜内今则扌抢一扫噍类无遗凡在边藩孰不鼓跃。
梁杨师厚为滑州节度使屯魏州魏州衙内都指挥使潘晏与大将臧延范赵训谋变有密告者师厚布兵擒捕斩之越二日。又有指挥使赵宾夜率部军擐甲俟旦为乱师厚以衙兵围捕宾不能起乃越城而遁师厚遣骑追至肥乡擒其党百馀人归斩於府门即以师厚为魏博节度使。
後唐刘初事梁为襄州都指挥使开平初襄帅王班为帐下所害乱军聚讠推为留後不能遏诡从之翌日受贺衙庭享士伏兵幕下中筵尽斩其乱将以闻。
孔为昭义节度使庄宗同光中监军杨继源与都将谋据潞州事泄诛之。
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末从魏王继岌伐蜀蜀平魏王班师及利州先锋使康延孝叛以劲兵欲回劫西川继岌遣人驰书谕之夜半令中使李延安召圜因署为副招讨使令圜率兵七千馀骑与都指挥使梁汉监军李延安讨之圜先令都将何建宗击剑门下之圜以大军至汉州延孝来逆战圜命董璋以东川懦卒当其锋伏精兵於其後延孝击退东川之军急追之遇伏兵起延孝败驰入汉州闭壁不出西川孟知祥以兵二万与圜令合势攻之汉州四面树竹木为栅圜阵於金雁桥即率诸军鼓讠而进四面纵火风焰亘空延孝危急引骑出战遇阵於金雁桥。又败之延孝以十数骑奔绵州何建崇追及擒之圜命载以槛车至凤翔诏诛之。
符彦超为汾州刺史同光末魏州军乱天下骚动诏彦超北京巡检朝廷先令内养吕郑二人一监兵一监仓库留守张宪与彦超承应不暇及萧墙变起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单骑入河东与二寺人谋杀彦超张宪据城自卫彦超预知其谋夜密谒宪曰:扌管入雒存诏此来无善意济之以吕郑吾徒祸不旋踵矣。宜出机先无落腐人之手宪儒者。又以庄宗故吏不忍背之犹豫未决是日彦超部下大讠趋纸桥至暝牢城兵军集宪出奔杀吕郑存霸於衙城诘旦号令诸军三城晏然。
符彦饶为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宗天成元年诏发汴军三千人戍瓦桥关控鹤指挥使张谏部率既出城军众大讠回戈攻门剽劫坊市杀权州知州推官高逖仍劫彦饶为节度使彦饶喻之曰:公等以离家远戍不愿进程吾可为尔奏闻明天子在上安得自择主帅行如此事未见其福乱兵不逊彦饶惧及祸曰:尔辈欲吾为帅当宜便止焚劫一从吾命军众曰:然即分命抚遏斩其暴者是日安静彦饶曰:翌日吾於南衙领事当以军礼见彦饶密与拱卫指挥使庞起谋伏甲於室诘朝诸将入贺陈列彦饶曰:昨日暴乱者数人而已将立法令无宜长恶即命斩张谏及同恶三人谏党张审琼召其众大讠於建国门彦饶乃率军攻击遂入张谏营杀其谋乱者四百人。
霍彦威明宗天成初为郓州节度使值青州王公俨拒命改平卢军节度至镇擒公俨斩之。
沙彦为€州节度使末帝清泰三年七月步军指挥使桑迁谋应太原引戍兵围子城时无兵甲彦突围出城就西山据雷公口二日招集兵士入城剪伐乱军桑迁战败不知存亡是日应州尹晖复部送桑迁与同谋叛太原人李元信至鞫讯伏罪并尸於市。
晋卢顺密为右厢都指挥使天福初高祖幸夷门范延光据邺城叛高祖命诸将相次领军讨之顺密亦预其行会骑将奉进屯於滑州寻为滑率符彦饶所杀军众大乱争荷戈拔剑啖呼於外时马万为步军都校不为遏之顺密未明其心乃率部曲数百趋谓诸将及万曰:滑台去行阙二百里我等家属悉在阙下尔辈如此不思血属乎!奉进见杀过在彦饶擒送天子必立大功顺我者赏之不顺我者杀之万曰:善诸军遂不敢动乃引军北攻牙城执彦饶於楼上使礻卑将方太押送赴阙滑城遂定朝廷即以马万为滑州节度使时飞奏皆以万为首故也。後数日高祖知功繇顺密寻以顺密为泾州留後。
●卷四百二十四
○将帅部 死事
古之谓死有重於泰山有轻於鸿毛者盖虑乎!不得其所也。若乃委质以事君陈力而就列有死无贰乃其分焉矧夫处分阃之任总贞师之寄所以式遏寇虐作固垣翰夹辅宗社保障黎元诚安危之注意而委赖之尤重者也。乃有遘难虞之会当讨击之际纯心内激拳勇外发执金鼓而作气冒矢石而无惮奋不顾身沦於锋刃其或失先声後实之效当彼众我寡之势战则奔溃守则沦覆而能执心不挠握节自誓捐躯死难没而益荣此所谓执戈卫社陨首无悔者矣。
晋狼覃为戎右鲁文公二年秦师伐晋晋侯御之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初战於ゾ也。晋梁弘御戎莱驹为右战之明日晋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囚呼莱驹失戈狼覃取戈以斩囚禽之以从公乘遂以为右箕之役(在僖公三十三年)先轸黜之而立续简伯狼覃怒其友曰:盍死之覃曰:吾未获死所其友曰:吾与女为难(欲共杀先轸)覃曰:周志有之勇则害上不登於明堂死而不义非勇也。共用之谓勇吾以勇求右无勇而黜亦其所也。谓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子姑待之及彭衙既陈以其属驰秦师死焉晋师从之大败秦师君子谓狼覃,於是乎!君子《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又曰:王赫斯怒爰整其旅怒不作乱而以从师可谓君子矣。
栾针为戎右荀偃将中军襄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郑司马子侨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於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下军从之左史谓《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太史)《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以从命为待也。栾下军帅《庄子》为佐。故曰:吾帅)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帅不和恐多为秦师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迁延却退)栾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栾针栾弟也。二位谓将下军针为戎右)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
鲁公叔禺人昭公子也。鲁与齐战于郎(郎鲁近邑也。哀十二年齐国书帅师伐我是也。)公叔禺人遇负杖入保者息(遇见也。见走辟齐师将入保罢倦扳其杖头上两手掖至休息者保县邑小城禺人昭公之子春秋《传》曰:公叔务人)曰:使之虽病也。(谓时徭役)任之虽重也。(谓时贼杀)君子不能为谋也。士弗能死也。不可(君子谓卿大夫也。鲁政既恶复无谋臣士。又不能死难禺人耻之)我则既言矣。(欲敌齐师践其言)与其邻重汪皆往死焉(奔敌死齐寇邻里也。重皆当为童未寇者之称姓汪名邻或为谈春秋《传》曰:童汪)鲁人欲勿殇重汪(见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丧丧之言鲁人者死君事国为敛葬)问于仲尼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善之)。
齐国鲁哀公十一年公会吴伐齐齐国书将中军高无本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人)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吴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今)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六年奔鲁问遗)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战死)《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战于艾陵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楚大夫史皇吴伐楚楚师乱吴师大败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以战死)。
汉周苛为御史大夫高祖令与枞公守荥阳三年项羽引兵西拔荥阳城生得周苛羽亨周苛(亨谓煮而杀之)并杀枞公。
纪城以将军从高祖击破秦入汉定三秦战好死事封子通为襄平侯灌孟吴楚反时颍阴侯灌婴为将军属太尉(时颍阴侯是灌婴之子名何转写误为婴耳)孟为校尉战常舀坚遂死吴军中。
韩千秋故济北相武帝元鼎四年南粤相吕嘉为乱天子遣千秋往入粤境破数小邑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兵击千秋等灭之,於是天子曰:韩千秋虽亡成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
後汉叔寿为破虏大将军光武建武元年击五校贼於曲梁战殁(曲梁属广平国今雒州县也。)。
刘植为骁骑将军建武二年更封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温序为护羌校尉行部至襄武为隗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曰:受国重任分当致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宇等复晓譬之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此义士守节可赐以剑序受剑御须於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土遂伏剑而死。
刘尚为武威将军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傅育为护羌校尉章帝元和三年胡羌叛出塞更依迷吾章和元年育上请发陇西张掖酒泉各五千人诸郡太守将之育自领汉阳金城五千人合二万兵与诸郡克期击之命陇西兵据河南张掖酒泉兵遮其西并未及会育军独进迷吾闻之徙庐落去育选精骑三千穷追之夜至建威南三兜谷去虏数十里须旦击之不设备迷吾乃伏兵三百人夜突育营营中惊坏散走育下马手战杀十人而死。
张显为渔阳太守殇帝延平元年鲜卑复寇渔阳显率数百人出追之兵马掾严授谏曰:前道险阻贼势难量宜。且结营先令轻骑侦视之显意甚锐怒欲斩之因复进兵遇虏伏发士卒悉走唯授力战身被十创手杀数人而死显中流矢主簿卫福功曹徐咸皆自投赴显俱殁於阵邓太后策书褒叹赐显钱六十万以家二人为郎授福咸各钱十万除一子为郎仲光为右扶风安帝元初二年与安定太守杜恢京兆虎牙都尉耿溥与先零羌战於丁奚城光等大败并没。
蔡讽为辽东太守建光元年四月貊复与鲜卑寇辽东讽追击战殁。
成严为€中太守建光元年秋鲜卑兵至复畔寇居庸关严击之兵败功曹阳穆以身捍严与俱战殁李超为代郡太守顺帝永建元年八月鲜卑寇代郡超战殁。
马贤为征西将军阳嘉五年。且冻传难种羌反叛以骑都尉耿叔副贤将兵十万屯汉阳羌寇武都烧陇关掠苑马六年春贤将五六千骑击之到射姑山贤军败贤及二子皆战殁顺帝愍之赐布三千疋千斛封贤孙光为武阳亭侯租入岁百万。
赵冲为武威太守督河西四郡兵马建康元年追叛羌到建威阴河军度竟所将降胡六百馀人叛走冲将数百人追之遇羌伏兵与战殁冲虽身死而前後多所斩获羌繇是衰耗。
尹耀为扬州刺史建康元年八月扬徐盗贼范容周生等寇掠城邑九月耀与九江太守邓显讨范容等於历阳军败耀显为贼所没。
倪式为九真太守桓帝永寿三年居风令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县令众至四五千人进攻九真式讨之战死诏赐钱六十万拜子二人为郎。
刘岱为兖州刺史献帝初平三年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岱战死。
鲍信为济北相迎曹公领兖州牧会黄巾大众入州界曹公以贼将胜而骄故设奇兵挑击於寿张先与信出行战地後步军未至而卒与遇遂接战信殊死战以救曹公信得溃围出然信遂没时年四十有一贼退走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
张济为骠骑将军讨吕布屯兵弘农士卒饥饿南攻穰为流矢所中死。
魏夏侯渊为征西将军守汉中汉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军阳平关渊率诸将拒之相守连年二十四年正月备夜烧围鹿角渊使张护东围自将轻兵护南围备挑战军不利渊分所将兵半助为备所袭渊遂战死谥曰:愍侯初渊虽数战胜太祖尝戒曰: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卫兹陈留人也。太祖至陈留始与兹相见遂同盟计兴武事令兵三千人从太祖入荥阳力战终日失利身没。
庞德为立义将军讨关羽战没被杀後锺会平蜀前後鼓吹迎德尸丧还邺冢中身首如生。
赵昱为广陵太守贼笮融从临淮见讨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战败绩见害。
韦康为凉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孙观为青州刺史从征孙权於濡须口为流矢所中穿左足力战不顾武帝劳之曰:将军被疮深重而猛气益奋及疮甚遂卒。
曹摅为襄阳太守征南司马值天下乱摅讨贼句吴战败死。
苏尚为将军隶并州刺史毕轨明帝青龙元年鲜卑轲比能诱纳步度根使叛并州与结和亲自勒万骑迎其累重於陉北轨遣尚及将军董弼等击之比能遣子将骑与尚等会战於楼烦临阵害尚弼。
张为左将军加特进诸葛亮出祁山诏督诸将西至雒阳城亮还保祁山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右膝薨谥曰:壮侯(亮军退司马宣王使追之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不得已遂追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髀)。
弓遵为带方郡太守景初中乐浪部从事吴林以乐浪本统韩国分割辰韩八国以与乐浪吏译转有异同臣智激韩忿攻带方郡崎离营遵与乐浪太守刘茂兴兵伐之遵战死二郡遂灭韩。
蜀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先主入蜀进围雒县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
关羽为前将军率众攻曹仁於樊孙权先遣使为子索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又南郡太守麋芳在江陵将军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轻已自羽之出军芳仁供给军资不悉相救羽言还当治之芳仁咸惧不安,於是权阴诱芳仁芳仁使人迎权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羽不能克引军退还权已据江陵尽虏羽士众妻子羽军遂散权遣将逆击羽斩羽及子平于临沮(权遣将军击羽获羽及子平权欲活羽以敌刘曹左右曰:狼子不可养为害曹公不即除之自取大祸乃议徙都今,岂可生乃斩之)。
张南为将军从先主征吴与冯习俱死。
龚禄字德绪为越太守随丞相亮南征为蛮夷所害时年三十一。
王士字义︹丞相亮南征蛮为益州太守将南行为蛮夷所害。
赵广为牙门将随姜维沓中临阵战死。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既到狄道简悉率城中吏民出迎军军前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然其所杀伤亦过倍既亡封长子瑛西乡侯次子护雄袭爵。
向朗为中领军後主延熙三年征汉蛮夷被害。
诸葛瞻为行都护卫将军景耀六年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自阴平繇景谷道旁入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还住绵竹艾遣书诱瞻曰:若降者必表为琅邪王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
李球为羽林右部从诸葛瞻拒邓艾临阵授命死于绵。
吴陈武字子烈从孙策征讨有功策破刘勋多得庐江人料其精锐乃以武为督所向无前尤为大帝所亲爱数至其家累有功劳进位偏将军建安二十年从击合肥奋命战死大帝哀之自临其葬。
蒋钦领兵拒刘备有功还赴南郡与魏交战临阵卒徐琨为平虏将军後从讨黄祖中流矢卒。
张悌与诸葛靓之御晋兵也。吴师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退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之谓曰:。且夫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为悌垂涕曰:仲恩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尝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泪放之去百馀步已见为晋军所杀。
留赞为左将军孙峻征淮南授赞节拜左将军未至寿春道路病发峻令赞将军重先还遇伏兵与战死之。
杨欣为凉州刺史咸宁四年与虏。若罗拔能等战于武威败绩死之。
周处为建武将军惠帝永平六年氐帅万年僭号称帝遣处与安西将军夏侯俊等讨之处及万年战於六陌王师败绩处死之(时众寡不敌临阵慷慨奋不顾命以身犭旬国力战而殁赠平西将军)。
索靖为始平内史及赵王伦篡位靖应三王义举以左卫将军讨孙秀有功加散骑常侍迁後将军太安末河间王举兵向雒阳拜靖使持节监雒城诸军事游击将军领雍秦凉义兵与贼战大破之靖亦被伤而卒追赠太常。
曹摅为襄城太守怀帝永嘉二年为高密王简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道等聚众屯冠军寇掠城邑简遣参军崔旷讨之令摅督护旷旷奸凶人也。谲摅前战期为後继遁而不至摅独与道战于郦县军败死之路述为河东太守永嘉二年七月刘元海寇平阳太守宋抽奔京师述力战死之。
王粹为邺郡太守永嘉二年十一月石勒寇邺郡粹战败死之。
王赋为安北将军永嘉二年石勒寇邺郡。
王堪为车骑将军石勒袭白马堪死之。
宋抽为征虏将军永嘉四年七月刘聪从弟曜及其将石勒围怀诏抽救之为曜所败抽死之。
崔旷为襄城太守永嘉四年十月石勒舀襄城旷遇害。
郭察为安城太守永嘉五年五月益州流人汝班梁州流人蹇抚作乱於湘州虏刺史苟兆南破零桂诸郡东掠武昌安城察与邵陵太守郑融充阳内史滕育并遇害。
郝诜为平北将军刘琨部将永嘉五年七月石勒寇冀州刘粲寇晋阳诜帅众御粲诜败绩死之。
李恽为龙骧将军愍帝建兴元年四月石勒寇冀州上白恽死之。
贾疋愍帝时为骠骑将军雍州刺史封酒泉公时诸郡百姓饥馑白骨蔽野百无一存疋帅戎马二万馀人将伐长安平西太守竺恢亦固守刘粲闻之使刘曜刘雅及赵染距疋先攻恢不克疋邀击大败曜中流矢退走疋追之至于甘泉旋自渭桥袭泸水胡彭荡仲杀之遂迎秦王奉为皇太子後荡仲子夫护帅群胡攻之疋败走夜堕于涧为夫护所害疋勇略有志节以兴复晋室为己任不幸颠坠时人咸痛惜之魏浚为扬威将军河南尹刘曜忌浚得众率众军围之刘演郭默遣军来救曜分兵逆於河北乃伏兵深隐处以邀演默军大破之尽虏演等骑浚夜遁走为曜所得遂死之追赠平西将军。
华化字长风为征虏将军讨汲桑战没。
陶侃之子与果烈善战为武威将军後与杜战与被重创卒侃哭之恸曰:丧吾家宝三军皆为之垂泣诏赠长沙太守。
赵诱为王敦参军加广武将军与甘卓周访共讨华轶破之。又击杜於西湘元帝大兴初复与卓攻灭之为武昌太守时杜曾迎第五猗於荆州作乱敦遣诱与襄阳太守朱轨陵江将军黄峻共拒之猗既愍帝所遣加有时望为楚所归诱等苦战皆死之敦甚悼惜之表赠征虏将军秦州刺史子龚与诱俱死陈超为平北将军祖逖督护大兴二年冬十月逖遣超袭石勒将桃豹超败没於阵。
司马玖为将军明帝大宁元年春李雄使其将李骧任回寇台登玖死之。
羊曼为前军苏峻之乱曼率文武守€龙门王师不振或劝曼避峻曼曰:朝廷破败吾安所求生勒众不动为峻所害年五十五峻平追赠太师。
杨术为朱提太守成帝咸和二年正月宁州秀才庞遗起义兵攻李雄将任回李谦等雄遣其将罗恒费黑救之宁州刺史尹奉遣裨将姚岳与术援遗战于台登岳等败绩术死之。
孟彦为舟川守将咸康六年三月李寿舀舟川彦与刘齐李秋皆死之。
毛宝为征虏将军咸康中石季龙将夔安李农沔南张貉舀邾城因夔江夏义阳宝及西阳太守樊俊义阳太守郑进并死之。
沈劲少负志节穆帝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时冠军将军陈守雒阳众不过二千劲自表求配效力因以劲补冠军长史令自募壮士得千馀人以助击贼频以寡制众而粮尽援绝惧不能保全会贼寇许昌因以救许昌为名兴宁三年留劲以五百人守城率众而东会许昌已没因奔崖坞劲志欲致命欣获死所寻为恪所攻城舀被执神气自。若恪奇而将宥之其中军将军慕容会曰:劲虽奇士观其志度终不为人用今。若赦之必为後患遂遇害恪还从容言於慕容曰:前平广固不能济辟闾今定雒阳而杀沈劲实有愧於四海朝廷闻而嘉之赠东阳太守。
李福为颍川太守兴宁二年春慕容将慕评袭许昌福死之。
吉挹字冲祖孝武初为魏兴太守轻车将军以拒苻坚,坚将韦锺攻魏兴挹遣众拒之斩七百馀级加督五郡军事锺率众欲趣襄阳挹。又邀击斩五千馀级锺怒回军围之挹。又屡挫其锐其後贼众继至挹力不能抗城将舀引刀欲自杀其友止之曰:且苟存以展他计为计不立死未晚也。挹不从友人逼夺其刀众贼执之挹闭口不言不食而死。
韦简为东平太守太元十九年十月慕容垂遣其子恶奴寇廪丘简及垂将尹国战于平陆简死之袁山松为吴郡太守孙恩作乱山松守沪渎城城舀被害。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拒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於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後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近狭琰军鱼贯而前贼於舰中傍射之前後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於後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周字孟威宁康中镇于巴西为苻坚所获守节不屈坚使者清道躬治达陌谓使者云:烦君语氐贼苻坚何至取国士如此坚闻之曰:貉子正欲觅死杀之足成其名耳乃苦加栲楚不食而死。
檀斌为兖州刺史石勒将瞻攻舀邹山斌死之前赵韦忠为刘聪镇西大将军平羌校尉讨叛羌矢尽不屈节而死。
前燕吕护为慕容将奔于晋寻复叛归于待之如初因遣傅颜与护率众据河阴颜北袭敕勒大获而还护攻雒阳中流矢而死。
後秦杨佛嵩姚兴时为都督岭北讨虏诸军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岭北见兵以讨赫连勃勃嵩发数日兴谓群臣曰:佛嵩骁猛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尝节之配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远追之无及吾深忧之其下咸谓不然佛嵩果为勃勃所执绝吭而死。
姚平为姚泓後将军时仇池公杨盛攻舀祁山执建节王总遂逼秦川泓遣平救之盛引退姚嵩与平追之及于竹岭姚赞率陇西太守姚秦都雒阳太守王焕以禁兵赴之赞至清水嵩为盛所败嵩父秦都王焕皆战死。
赵元为姚泓征南姚部将镇雒阳时宋高祖为晋太尉总大军伐玄檀道济次成皋元谓曰:元受三帝重恩当守正死耳但明公不用忠臣之言为奸孽所误後必悔之亦无及耳玄阳城成皋荥阳武牢诸城悉降道济等长驱而至元与晋将毛德祖战于柏谷以众寡不敌而败被创十馀据地大呼元司马骞鉴冒刃抱元而泣元曰:吾疮已重君宜速去鉴曰:若将军不济当与俱死去将何之皆死於阵。
姚洽为姚绍左长史时晋军伐泓绍率姚鸾等步骑五万距王师于潼关檀道济固垒不战绍分道置诸军为掎角之势遣辅国胡翼度据东京武卫姚鸾营于大路与晋军相接沈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之鸾众溃战死士卒死者九千馀人绍遣洽及姚墨蠡等骑三千屯于河之九原欲绝道济诸县租输洽辞曰:夫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今兵众单弱而远在河外虽明公神武然鞭短势殊恐无所及绍不听沈林子率众八千要洽於河上洽战死众皆没。
後梁垒澄仕吕光为酒泉太守时沮渠蒙逊叛蒙逊从兄男成先为将军守晋昌闻蒙逊起兵逃奔赀虏扇动诸夷众至数干进攻禄福建安宁戎护军赵策击败之男成退屯乐涫澄率将军赵策赵陵步骑万馀讨男成于乐涫战败澄策死之。
宋孟龙符为龙骧将军广川太守高祖伐慕容超令龙符统步骑为前锋军达临朐与贼争水龙符单骑冲突应手破散即据水源贼遂退走龙符乘胜奔之後骑不及贼数千骑围绕攻之龙符奋槊接战每一合辄杀数人众寡不敌遂见害。
刘虔之为江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参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州郡兵力出郧城屯三连立木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追赠梁秦二州刺史。
徐达之尚高祖长女为振威将军讨司马休之使统军为前锋配以精兵利器事克当即授荆州休之遣鲁宗之子轨击破之於陈见害追赠中书侍郎。
孟系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孝武遣军援之系祖自占求行战於杜梁挺身入阵所杀狼藉遂见杀诏书追赠郡太守。
桓询为积弩将军梁山之役力战为流矢所中死追赠冀州刺史。
郑墨淮西人太始元年晋安王子勋与豫州刺史殷琰同逆墨以前奉朝请率子弟部曲及淮右诸部起义於陈郡城有众一万明帝以为司州刺史後虏寇淮战败见杀追赠冠军将军。
韦山松为益州刺史刘秀之中兵参军南谯王义宣据荆江为逆徵兵于秀之秀之遣山松万人袭江陵出峡竺超民遣将席天生逆之山松一战即枭其首进至江陵为鲁爽所败山松见杀。
刘π为尚书右仆射中领军桂阳王休范为乱奄至京邑加π使持节领军署佐吏镇石头既而贼众屯朱雀航南右军王道隆率宿卫向朱雀航闻贼已至急信召ππ至命闭航道隆不听促π渡航进战率所领于桁南战败临阵死之时年五十七事平赠散骑常侍司空本官如故卜伯兴为殿中将军泰始初领僮击南贼于赭圻战没。
刘康祖为佐将军闻魏军寇寿阳自虎牢率七千人来赴魏军至者八万骑康祖令军曰:顾望者斩首转步者斩足士皆用命贼死者万馀血流没踝流矢贯颈堕马死。
●卷四百二十五
○将帅部 死事第二
南齐成买为军主戍用城太祖建元三年魏寇淮阳围角城买谓人曰:我今作甬城戍我儿当得一子或问其故买曰:甬城与虏同岸危险具多我,岂能使虏不敢南向我。若不没虏则应破虏儿不作孝子便当作世子也。至是魏围买数重帝遣领军将军李安民为都督救之敕周盘龙曰:用城涟口贼始复进西道便是无贼卿可率马步下淮阴就李领军锺离船少正可致依仗数日粮军人挟淮步下也。买与魏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张佛护为骁骑将军崔慧景举兵奉江夏王宝玄向阙台遣佛护及直ト将军徐元称屯骑校尉姚景珍西中郎将军徐景知游荡军主董伯珍骑官桓灵福等据竹里为数城宝护遣信谓佛护曰:身自还朝君何意苦相断遏佛护曰:小人荷国重恩使於此创立小戍殿下还朝但自直过岂敢千龄遂射慧景军因战惠景子觉及崔恭祖领前锋皆伧楚善战。又轻行不爨食以数舫氵公江载酒食为军粮每见台军城中烟火起辄尽力攻击台军不复得食以此饥困元称等议欲降佛护不许十二日恭祖等复攻之城舀佛护单马走追得斩首。
尹略为游击将军武帝永明八年讨巴东王子响见害赠辅国将军梁州刺史。
席谦父恭穆任镇西司马为鱼复侯所害及谦为新蔡太守镇湓城闻梁王义师东下曰:我家世忠贞殒死不二为陈伯之所杀。
梁韦粲为衡州刺史武帝太清三年侯景反至京师与司州刺史柳仲礼高州刺史李迁仕帅军入援粲仲礼分据南岸正月丁巳贼济军於青塘袭破粲营粲拒战而死戊辰李迁仕天门太守樊文皎进军青东为贼所破文皎死之。
杜岸为平北将军北梁州刺史请袭襄阳元帝许之岸乃昼夜兼行先往攻其城不克岳阳王至遂走依其兄於南阳时为南阳太守岳阳王寻遣攻舀其城岸及俱遇害。
胡僧为车骑将军西魏寇至元帝以僧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於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
裴之横为吴兴太守江陵既舀北齐遣上党王高涣挟贞阳候明攻东关晋安王承制以之横为使持节镇北将军徐州刺史都督众军给鼓吹一部出守蕲城之横营垒未周而魏军大至兵尽矢穷遂於阵没赠侍中司空。
裴畿为太子右卫率州刺史西魏攻舀江陵畿力战死之。
陈马明字世朗梁元帝时为散骑常侍北兖州刺史领庐江太守荆州舀没归於高祖绍泰中复官位封西华县侯随周文育督征王琳於沌口军败明力战死之赠使持节征西将军郢州刺史。
周铁虎为严威将军初自梁归於陈寻随周文育於江南拒萧勃尝为前军文育。又命铁虎偏军於苦竹滩袭勃前军欧阳。又随文育西征王琳於沌口败绩铁虎与文育侯安都并为琳所擒琳引见诸军将与之语唯铁虎辞气不屈故琳尽宥文育之徒独铁虎见害。
陈详为神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五年周迪复出临川乃以详为都督率水部讨迪军至南城与贼相遇战败死之。
始兴昭烈王道谈高祖兄也。仕於梁世为东宫直後主帅侯景之乱领弩手三千援台城中流矢卒。
後魏魏勤封永安侯明元永兴五年与将军元屈会稽公刘洁等击吐京叛胡失利洁被伤勤死之。
司马天助晋骠骑将军元显之子归魏拜青徐二州刺史太武真君三年从驾北征在阵殁。
罗€献文时为给事中西征敕勒为贼所袭杀。
章武王融弟武为光禄大夫贼帅鲜于修礼寇暴瀛定二州长孙稚等讨之失利除融车骑将军为前丘左军都督与广阳王渊等共讨修礼师渡津葛荣杀修礼而自立转营至白牛逻轻骑击融融苦战终日更无外援遂大奔败於阵见杀。
崔延伯为右卫将军讨万俟鬼奴为其所败复收兵袭贼大破之贼皆退而兵人采掠散乱不整还来冲突遂大奔败延伯中流矢为贼所害士卒死者万馀人。
李龙环以勇壮为将孝明正光中北征战死白道。
裴衍为北道大都督与源子邕北讨葛荣军次阳平之东北阳曲贼来拒战衍军败见害朝野人情莫不骇惋。
崔楷为殷州刺史孝昌三年葛荣舀殷州楷固节死之。
郦恽为征虏将军与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阳武泰中尔朱荣称兵赴雒恽与珍不从其命为荣行台郎中樊子鹄所攻城舀被害崔元珍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害。
裴约为别将行渤海郡事时冀州大乘贼起约为贼所败遂围郡城城舀见害。
元志为雍州刺史时莫折念生反诏志为西征都督讨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龙口与志相持为贼所乘遂弃大众奔还岐州贼遂攻岐州刺史裴芬之疑城人与贼潜通将尽出之志不听城人果开门引贼锁志及芬之送念生见害节闵初赠尚书仆射。
奚文为散骑常侍从征蠕蠕战没。
尉豹行颍州事与梁将裴礼战没。
丘跋为安远将军征盖吴战没。
高徽孝明时使厌哒回至河州前刺史息景进等招引莫折念生攻河州长史元永平等推徽行州事别驾乞伏世则潜通景进徽杀之徵兵于吐谷浑吐谷浑率众救之景进败退走奔秦州寻率羌夷复来攻逼徽遣统军六景相驰表请师诏徽仍行河州事久无救援力屈城陷为贼所害。
李裔为使持节大将军陕州刺史宇文黑獭攻舀州城被执见害。
崔伯凤为前将军孝庄永安末与都督源子恭守丹父战没。
崔伯麟为中坚将军冀州长史大乘贼起伯麟率州军讨之於煮枣城为贼所杀赠龙骧将军雒州刺史李苗为冠军将军讨尔朱世隆於河南桥兵尽浮河而没苗死之日朝野悲壮之及世隆入雒主者追苗赠封白世隆世隆曰:吾尔时群议更一二日便欲大纵兵士焚烧都邑任其采掠赖苗京师获全天下之善一也。宜追之。
薛长瑜为征东将军雒州刺史击贼没于阵赠都督冀定泰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冀州刺史。
寇治为前将军时蛮反於三鸦治为都督追讨战没赠持节都督雍华岐三州诸军事。
郑模为征东将军行岐州事未几击贼深入没於阵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
裴仲规以司徒主簿免久之中山王英征义阳引为统军奏复本职规阵战殁赠河东太守谥曰:贞。
孙瓒为姚泓安定护军时赫连屈子来侵人怀危惧亡奔者相属瓒独率众拒守见杀。
李长寿为华州刺史孝武西迁长寿率励义士拒东魏孝武嘉之复授颍州郡守迁广州刺史东魏遣行台侯景率兵攻之长寿众少城舀遂遇害。
崔仲哲为别将初父康为燕州刺史时天下多事遂为杜雒周攻围康坚守历年朝廷遣都督元谭与仲哲赴救到下口遇贼仲哲战没。
北齐尉兴敬为神武帐内都督高祖败周文帝於邙山兴敬因战为流矢所中卒赠泾岐幽三州军事。
尉兴庆为神武亲信都督帝与西魏战退走从者六七人追骑至兴庆曰:王去矣。兴庆腰边百箭足杀百人神武勉之曰:事济以尔为怀州。若死则用尔子兴庆曰:儿小愿用兄许之兴庆斗矢尽而死。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与侯景等同攻独孤如愿于金墉城周文帝率众救之战於邙阴昂所部失利左右分散单骑东出欲趋河阳南城门闭不得入遂为西军所害。
刘丰自左将军除殷州时西魏大将王思政据长社文襄命丰与清河王岳攻之丰建水攻之策遂遏洧水以灌之水长鱼鳖皆游焉九月至四月城将舀丰与行台慕容绍宗见北有白气同入船忽有暴风从东北来正昼昏暗飞沙走砾船缆忽绝漂至城下丰游水向土山为浪所激不得至西人钩之并为敌人所害丰壮勇善战诸将所推死之日朝野骇惋。
王琳为特进侍中时陈将吴明彻来寇秦州琳与战大败单马突围仅而获免明彻进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气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舀被执百姓泣而从之明彻恐其为变遂杀之。
慕容绍宗为河南道行台拒西魏大将王思政船为西人所钩投水而死三军将士莫不悲惋。
元景安天统中为领军大将军入周以大将军义宁郡开国公率众讨稽胡战没。
後周王励为千牛直长沙苑之役励以都督领兵从太祖励居左翼与帐下十数人用短兵接战当其前者死伤甚众励以被伤重遂卒于行间太祖深悼焉杨ɡ为少师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诏晋公护率军伐齐出潼关大将军权景宣出豫州ɡ出枳关蜀国公尉迟迥率师围雒阳景宣攻齐豫州护次陕州十二月齐师渡河晨至雒阳诸军惊散尉迟迥率麾下数十骑敌得却至夜引还柱国庸国公王雄力战死之遂班师杨ɡ於轵关战败权景宣亦弃豫州而还韦字法保为骠骑大将军东魏遣军送粮馈宜阳法保潜邀之转战数十里兵少不敌为流矢所中卒於阵。
韦总从武帝东征总每率麾下先驱舀敌遂於并州战没。
王雄从晋公护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尽唯馀一奴一矢雄案槊不及明月者丈馀曰:惜尔不杀但生将尔见天子明月反射雄中额焉退走至营而薨。
刘雄为上大将军出镇幽州宣政元年四月突厥舀幽州拥略居民雄出战为突厥所围临阵战没赠亳州总管十州诸军事亳州刺史。
杨祥为建武将军讨鲜于修礼遂死之隋权武父袭庆为周开府从武元皇帝战於并州被围百馀重袭庆力战矢尽短兵接战杀伤甚众,於是刀槊皆折脱胄掷地向贼大骂曰:何不来斫头贼遂杀之。
柳雄亮父桧为周华阳太守遇黄宝作乱攻舀华阳桧为贼所害。
皮子信为旭州刺史开皇初吐谷浑来寇边子信出兵拒战为贼所败子信死之。
赵世模为上开府开皇初尝典宿卫後从晋王伐陈先锋遇贼力战而死。
韦开皇中为广州总管岁馀番禺夷王仲宣聚众为乱以兵围勒兵拒之中流矢而卒赠上柱国刘弘开皇中为泉州刺史弘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州弘城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弘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舀为所害。
杨武通为左武卫将军历岷{艹间}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率数千人为贼断其归路武通,於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接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李崇为幽州总管开皇中突厥大为寇掠崇率步骑三千拒之转战十馀日师人多死遂保於砂城突厥围之城本荒废不可守御晓夕力战。又无所食每夜出掠贼营复得六畜以继军粮突厥畏之厚为其备每夜中结阵以待之崇军苦饥出辄遇敌死亡略尽迟明奔还城者尚。且百许人然多伤重不堪更战突厥意欲降之遣使谓崇曰:若来降者封为特勒崇知必不免命其士卒曰:崇降师徒罪当死今日效命以谢国家待看吾死不可降贼方便散走努力还乡。若见至尊道崇此意乃挺刃突贼复杀二人贼乱射之卒於阵。
杨崇封秦兴县公从行军总管达奚长儒击突厥於周力战而死赠大将军豫州刺史以子义臣袭崇官爵。
杨思恩为车骑将军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并州时代州总管李景为汉王将乔锺葵围之诏朔州总管杨义臣救之义臣率马步二万夜出西陉迟明行数十里锺葵觇见义臣兵少悉众拒之锺葵亚将王扌友饶勇善用槊射者不能中每以数骑步阵义臣患之募能当槊者思恩请当之义臣见思恩气貌雄勇顾之曰:壮士也。赐以卮酒思恩望见拔立於阵後投觞於地策马赴之再往不克义臣复选骑士十馀人从之思恩遂突击杀数人直至拔麾下短兵方接所从骑士退思恩为拔所杀拔遂乘之义臣军北者十馀里,於是购得思恩尸义臣哭之甚恸三军莫不泣所从骑士皆腰斩。
周罗为右武候大将军汉王谅馀党据晋纟吕三州未下诏罗行纟晋吕三州诸军事进兵围之为流矢所中卒於师。
张定和为右屯卫大将军从炀帝征吐谷浑至覆袁川时吐谷浑主与数骑而遁其名王诈为浑主保车我真山帝命定和率众击之既与贼相遇轻其众少呼之令降贼不肯下定和不被甲挺身登山贼伏兵於岩谷之下发矢中之而毙其亚将柳武达击贼悉斩之帝为流涕。
梁默为柱国行军总管大业五年从炀帝征吐谷浑遇贼力战而死。
李琼为右翊卫将军大业五年吐谷浑主率众保覆袁川帝遣左光禄大夫梁默与琼追浑主皆遇贼死之。
冯孝慈为右武候卫将军大业九年清河贼张金称众数万孝慈讨金称於清河反为所败孝慈死之杨达炀帝辽东之役领右武卫将军进位左光禄大夫卒於师炀帝叹息久之赠吏部尚书始安侯谥曰:恭赠物三百五十。
麦铁杖为右屯卫大将军炀帝待之逾密铁杖自以荷恩深重每怀竭命之志及辽东之役请为前锋顾谓医者吴景贤曰:大丈夫性命自有所在,岂能艾炷炙瓜蒂贲鼻疗黄不差而卧死儿女手中乎!将渡辽谓其三子曰:阿奴当备浅色黄衫吾荷国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杀尔当富贵唯诚与孝尔其勉之及济桥未成去东岸尚数丈贼大至铁杖跳上岸与贼战死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义亦死之左右更无及者帝为之流涕。
梁文谦大业中为鹰扬将军从卫玄击杨玄感於东都力战而死赠通议大夫。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後三十馀战每破走之转荥阳通守时李密说让取雒口仓让惮须ヌ不敢进密劝之让遂与密率兵逼荥阳须ヌ拒之让惧而退须ヌ乘之逐北十馀里时李密先伏数千人於林间邀击须ヌ军遂败绩密与让合军围之须ヌ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复跃马入救之往来数四众败散乃仰天曰: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
郭绚大业末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於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月不息。
源崇嗣大业中自上党赞治入为尚书虞部郎及天下盗起将兵讨北海贼与贼力战而死赠正议大夫王辩为武贲郎将与王世充讨李密於雒口官军大溃辩至雒水桥已坏不得渡遂涉水至中流为溺人所引坠马辩时身被重甲败兵前後相蹈藉不能复上马竟溺死三军莫不痛惜之。
阴世师大业末为左翊卫将军与代王留守京师及唐公义军至世师自以世荷隋恩。又藩邸之旧遂勒兵拒守月馀城舀与京兆郡丞骨议等见诛。
孟善谊为河内通守恭帝义兴二年王世充为李密所败善谊与武贲郎将王辩杨威刘长恭梁德董知通皆死之。
唐孙华冯翊人义师起归於高祖与刘弘基等破隋将桑显和於馀马泉拜为冯翊太守封武乡公从围京师为流矢所中卒。
刘感武德初以骠骑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城中粮尽遂杀所乘之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舀者数矣。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许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亡在朝夕秦王率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大怒执感於城边驰骑射杀之至死声色逾厉贼平高祖购得其尸祭以少牢。
罗士信为纟州总管封郯国公从太宗系黑闼於河北有水人以城来降遣士信入城据守贼悉众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经数日城舀为贼所擒黑闼闻其勇意欲活之士信辞色不屈遂遇害。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与马元规击山南贼帅朱粲遇霖雨城坏贼攻之急所亲者知城必舀或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刺史降贼者乎!,於是率左右数百人赴敌而死俄而城舀元规亦遇害。
李育德为陟州刺史其兄厚德时舀王世充逃归渡河为寇所执世充囚之於获嘉使其作书召育德育德阳许之故其兄系狱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大师遣小师赵君[A13C]以兵守之厚德阴结於君[A13C]及城中人贾慈行谋翻获嘉以背世充慈行与子弟奴客十馀人大呼於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於狱中以马载厚德拥狱囚及援兵数十人叫讠而出至衙门门外逢伪长史赵景休斩之以徇众皆慑伏至厅前後者数百大师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为刺史厚德归省亲疾遣育德居守世充怒悉众击之数日城陷育德力战於中门之外及弟三人皆死之。
赵景慈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击尧君素於蒲州被创堕马为贼所执君素囚之十馀日景慈愤恚饮寒水数升受风而死君素斩之枭首於城外赠秦州刺史谥曰:忠。
何潘仁右屯卫将军武德二年讨山贼张子惠於丝竹园轻敌遇害。
梁礼为州刺史封城郡公武德二年梁师都侵延州礼力战没於阵。
曹四郎为邓州总管武德三年九月王世充舀邓州四郎因战死之。
张孝珉为骠骑将军骁勇善战初为王世充将军後以众归国高祖令督本兵经略世充武德三年六月为世充所围众寡不敌力屈就擒见世充辞色不挠遂为所杀。
卢君谔为行军总管武德四年随齐王元吉击王世充世充骑将杨公信犯官军元吉击之反为所败君谔死之。
权威为魏州刺史武德四年八月刘黑闼舀俞阝县威与贝州刺史戴元祥讨之反为所败威及元祥皆死之。
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镇泾州武德四年胡贼入寇召叔良等五将帅师北伐为流矢所中师旋道薨卢士为瀛州刺史武德四年刘黑闼舀瀛州士死之先是黑闼之乱士勒兵拒守黑闼遣轻骑袭之破其罗城士据子城拒战经半日士卒并河间人见罗郭已舀亲属为虏莫有斗志皆逾城而出士为贼所擒遣人执之出说诸城堡士不从为贼所杀。
李大恩为代州总管上表言马邑可图高祖令内殿少监独孤晟率兵与其合势大恩率所部直趋马邑晟军不至大恩顿於新城突厥与刘黑闼合围之高祖闻之遽令将军李高迁为援未至大恩粮尽夜遁为贼所邀军遂大溃大恩为虏所败死之高祖闻之伤惜久之。
张德政为郓州都督武德八年八月及并州道行军总管督兵张公瑾与虏战於大谷我师败绩德政死之。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东以行军总管督兵攻盖牟城中流矢而卒。
王君谔为左武卫将军从太宗征辽东兼领左屯营兵与高丽战於驻毕山君谔先锋舀阵遂与贼短兵相接贼以钺斧击之坠马左右不继以至於难还卒於营太宗深痛惜之左右坐诛者数人子及善嗣拜朝散大夫。
谢万岁为梓州都督高宗永徽元年与兖州刺史谢法兴黔州都督李孟尝讨琰州獠贼万岁法兴入洞招慰为贼所杀。
来济显庆中为中书令左迁台州二年徙庭州刺史俄有突厥入寇济总兵拒之谓其众曰:吾尝挂刑网蒙赦性命当以身塞责特报国恩不擐甲胄赴贼没於阵。
苏孝祥为右监门卫将军则天文明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与其将李导会於高邮之下阿列营拒守孝祥为後军总管率兵五千人夜用小船先渡水击之反为所败孝祥临阵见杀兵士溺死者过半。
许钦明为凉州都督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吐蕃寇凉州钦明尝出按行有吐蕃数万奄至城下钦明拒战久之力屈被执贼将钦明至灵州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都无饮食城中有美酱乞二升梁米乞二{豆斗}墨乞一挺是时贼营处四面阻氵呈河唯有一路得入钦明诈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拣兵练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寻遇害。
王孝杰为清边道行军总管万岁通天二年孝杰与苏宏晖等率兵十七万与孙万荣战於东硖石谷官军败绩尽舀於贼孝杰死之。
牛师奖为安西都护军中宗景龙二年十一月与娑葛战于火烧城师奖败绩没於阵。
王海宾为太子右卫率丰安军使以骁勇闻玄宗开元二年七月吐蕃入寇朝廷以薛讷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御之以海宾为先锋及贼至渭川西界武阶驿苦战胜之杀获甚众诸将嫉其功按兵不救海宾没於阵大军乘其势击而败之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五千匹牛羊十四万头帝闻而怜之诏赠左金吾大将军。
郭英杰为幽州道副总管开元二十一年讨契丹於都山为贼所败英杰死之。
褚讠利为陇右副将时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四年奚及契丹酋长各杀公主举部落以叛惟明与吐蕃战於石堡官军不利讠利死之。
王伯伦为御史大夫崔光远行军司马肃宗正德二年八月光远於骆谷破贼千馀人贼寇凤翔伯伦与光远判官李椿领兵二千人自中渭桥攻杀守桥贼一千人伯伦等乘胜至莸门贼先有本军屯武功闻官军入死烧营幕而退走伯伦遇贼於死伯伦死於阵前李椿为贼所得。
李元忠为泾原两州团练兵马使上元元年死王事吕希倩为左龙武大将军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德宗避难於奉天朱Г贼将於城东西南三面偷城浑率招召突将三百人分道连战翌日辰时杀伤太甚力屈而退希倩死之赠太尉赐实封三百户。
高重杰为将军奉天之难Г贼攻城重杰力战而死赠司空实封三百户郦定进为左神策军大将军封阳山郡王定进时号为勇将尝征蜀有功宪宗元和五年讨王承宗力战阵败驰归马倒贼识曰:郦王也。遂为所害官军为之丧气繇是赠兵部尚书赙布帛米有差。
田布弘正子也。元和十五年弘正移镇以布为河阳节度长庆元年春移镇泾原其秋镇州军乱弘正被杀朝廷以李疾不能军无以廷凑之乱。且以魏州田氏旧众乃疾徵布使起复为之节度仍迁捡校工部尚书诏布乘急传之镇布微服居垩室去节旄导从之饰及入魏州居丧御事动皆得礼其禄俸月入百万一无所取。又籍魏中家之旧产无巨细计钱十馀万贯皆出之以颁军士乃选其将史宪诚为先锋兵马使以宪诚前出已麾下必能输竭故尽以精锐付焉是时屡有中使赍急诏促其进兵至十月布遂以全军三万七千出讨贼抵冀州南宫县十二月进军下贼二栅而魏人怯於格战。且以寒雪饣鬼饷不给寝无斗志宪诚因从而间之俄有诏分布军与李光颜合势东救深州其众因大溃多为宪诚所有布提兵八千以是月十日还魏州十一日会诸将复议兴师而将卒益骄惰皆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死生行之。若使战皆不能也。布自度其众终不为用叹曰:功无成矣。即日密表陈军情。且称遗。表曰:臣观众意终负国恩臣既无功敢忘即死伏愿陛下速救光颜元翼不然者义士忠臣皆为河朔屠害奉表号哭授其从事李石乃入启父灵抽刃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绝时议以布才虽不足能以死谢国家心志决烈得燕赵之古风。
梁翟存初为太祖诸军都指挥使唐昭宗大顺二年正月令丁会下黎阳庞师古与存西路下淇门卫县自是常为先锋雄猛善战士皆仗之为气大破朱瑾众於墉下督战昼夜不懈勒战卒阅驳倚立修竿忽为飞矢所中卒太祖深伤惜之。
朱友宁太祖仲兄之子也。领岭南西道节度使天复三年四月率师破青州之博昌临淄二邑杀戮五千馀众暨北海焉六月丙子友宁复进逼青州及石楼与贼相遇决战我师未振友宁驰骑督军薨於阵牛裕为桐墟镇使乾元二年淮人寇桐墟杀略吏民裕死之。
郭言为宿州刺史於时徐宿兵锋日夕相接控扼侦逻以言为首景福初时溥大举来攻宿州言勇於野战喜逢大敌自引锐兵击溥杀伤甚众徐戎立退为流矢所中一夕而卒。
王彦章为滑州节度使晋师舀郓州代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彦章渡汶以略郓境至迎坊镇为晋人所袭彦章退保中都兵败为晋将夏鲁奇所擒晋王素闻其勇悍欲全活之令中使慰抚以诱其意彦章曰:我是匹夫本朝擢居方面与皇帝十五年抗衡今日兵败力穷死有常分皇帝纵垂矜宥何面目见人,岂有为臣为将朝事梁而暮事晋乎!得死为幸遂遇害符道昭为秦州节度使与康怀英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後唐朱元礼始为郡将梁太祖闻其名擢为军校从庞师古渡淮战没於淮南。
安福迁与其兄福庆俱骁勇为武皇亲校景福末汴人急攻兖郓朱求援於武皇乃令福顺等三将率骑军以赴之福顺与汴人战没福庆从史俨奔淮南朱之败福迁亦遇害。
周德威为幽州节度使天十五年下扬刘城庄宗大阅诸军渡河趋汴徵德威进讨师之将起威以为不利深入是夜镇星犯文昌上将临战德威军为辎重所扰大乱梁军乘之父子跃马出血战而死。
史建瑭为相州刺史张文礼叛总北面行营兵马攻赵州进攻镇州营於西南隅日以轻骑逼门为伏弩所中归营而卒。
李嗣昭权幽州军府事会阎宝为镇州张处瑾所败庄宗以嗣昭代之嗣昭为流矢所中寻卒於师。
孙重进为大将性严重立法士卒畏惮天末张文礼据镇州重进攻之战没於东垣渡。
李存进为魏博马步都将会王师讨张文礼於镇州招讨李嗣昭不利而殁以存进代之遂讨镇州王处瑾尽率其众乘其无备奄至垒门存进闻之得部下数人出斗驱贼於桥下俄而贼大至後军不继血战而死。
夏鲁奇明宗时为遂州节度使刘训讨荆南鲁奇为副招讨使移镇遂州时孟知祥董璋据有两川鲁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与知祥攻遂州旬日援路断绝兵尽食乏势知必屈乃自刎而卒。
安审通为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兼北面行营诸道马军都指挥使围中山躬冒矢石以先士卒志平氛为飞矢所中卒。
朱建丰为赵州刺史王师讨定州为北面行营右厢不军都指挥使张延朗以偏师先围新乐卒於王事诏赠太傅。
晋郭为易州刺史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苦虏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捡校太保虏主尝谓左右吾不畏一天下乃为北人所抑挫会杜重威降虏使通事耿崇美诱其民众不能制为崇美所杀。
宋廷浩为房州刺史汜水关巡捡使天福二年为贼军所害。
梁汉璋为永清军节度使天福八年诏领千骑戍冀州寻以杜重威北讨诏以汉璋充北面军马都排阵使戍游口关与虏骑五千相遇於浮阳之北界苦战竟日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没於阵。
王清为奉国都虞候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从杜重威非征解阳城之围清苦战为步校之最加捡校司空及从杜重威收瀛州闻契丹大至重威率诸军氵公氵虎水而将保常山及至中渡桥虏已屯於北岸。且扼归路清知势蹙请於重威曰:军去常山五里守株於此营孤食尽将。若之何请以步军二千为其前锋夺桥开路公可率诸军继之期入常山必矣。重威可之遣宋彦筠俱行清一击获其桥虏为之小却重威犹豫不进密已贰於国矣。彦筠寻退走清列阵北岸严戒部曲日暮酣战不息虏以生军继至我无寸刃益之清与其下俱没焉。
吴峦为复州防御使开运中权知贝州虏复南牧扰我河塞峦以城无戍兵为虏所舀遂死之。
沈斌为祁州刺史赵延寿知其无备与蕃贼急攻之仍呼谓斌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择祸莫。若轻早以城降无自辱也。斌登城呼曰:侍中父子误计舀於腥膻忍以犬羊之众残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惭反有德色沈斌宁为国家死必不效所为也。翌日城舀而卒汉史万山为深州刺史乾三年春虏大入寇万山城守有功虏退周太祖遣索方进率骑七百屯深州一日虏数十骑侵周东门万山父子以虏不多乃率牙兵百馀人袭虏虏伪退十馀里而兵发万山血战急请救於方进方进勒兵不出万山死之。
禹洪迁为夏州节度使会赵思绾据永兴叛从郭从义进讨之战伤卒於阵。
安文潞人也。初孟方立据邢率兵攻上党朝廷授文昭义节度使令讨方立自蜀至泽州与方立战败没於阵。
李琼为威州刺史行及郑遇群盗攻郡琼御贼中流矢而卒。
周萧处仁为右金吾卫将军世宗率兵渡淮以先锋兵马都监攻舀涤州为流矢所中而卒。
白延遇为濠州刺史帅众从侍卫使李重进攻围濠州力战为贼所伤数日而卒。
●卷四百二十六
○将帅部 招降
夫舞干之义载於虞书前禽之训昭回羲易自大道之丧佳兵是用胜者类封豕之荐食败者同困兽之犹斗是以肝脑涂地城郭为墟斯岂明王来苏之意先贤节奏之举乎!其有授钺於庙建牙作藩董兹戎服共行天罚乃能宣布德泽招来携贰结之以恩信格之以诚明先声以夺其心大义以回其志使其奔走而献款俯伏而求全斯亦善师不阵之谓矣。至或孤垒危急士众离析闵以穷困释其怨疾俾夫洗涤以更始感激而效忠虽云:仁者之志抑亦兵家之奇焉。
汉项羽为楚怀王上将军救赵秦将章邯军棘原羽军漳南相持未战秦军数却二世使人让章邯邯恐使长史欣请事至咸阳留司马门三日赵高不见欣恐还走至军门曰:事亡可为者(言不可复为军旅之事)陈馀亦遗章邯《书》曰:将军何不还兵与诸侯为从(言欲如六国时共敌秦)南面称孤孰与身伏斧质妻子为戮乎!章邯狐疑阴使候始成使羽欲约(军候姓始名成)约未成羽使蒲将军军漳南与秦战再破之羽悉引军击秦军水上大破之邯使使见羽欲约羽召军吏谋曰:粮少欲听其约军吏曰:善羽乃与盟洹水南殷墟上已盟邯见羽流涕为言赵高(魏豹传云:项羽破秦军降章邯)。
韩信击破赵军用广武君李左车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後汉赵字伯阳南阳宛平人也。更始即位武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信义著名愿得降之更始乃徵年未二十既引见更始笑曰:茧栗犊,岂能负重致远乎!即除为郎中行偏将军事使诣舞阴而李氏遂降因进入颍川击诸不下者历汝南界还宛更始大悦谓曰:卿名家驹努力勉之(武帝谓刘德为千里之驹故以比之)以战劳拜中郎将封勇功侯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守简阳侯相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吏民不欲内乃告譬呼城中大小示以国家威信其帅即开门面缚自归繇是诸营壁悉降荆州牧奏才任理剧诏以为平林侯相攻击群贼安集已降者县邑平定。
吴汉为大司马既击破五校贼时鬲县五姓共遂守长据城而反诸将争欲攻之汉不听曰:使鬲反者皆守长罪也。敢轻冒进兵者斩乃移檄告郡使收守长而使人谢城中五姓皆喜即相率降诸将乃服曰:不战而下城非众所及也。又更始尚书令谢躬留魏郡太守陈康守邺大率诸将击菜贼世祖因躬在外乃使汉袭其城汉先令辨士说陈康曰: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亻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於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繇不可不察今东师败乱四方€扰公所闻也。萧王兵强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谢躬内背萧王外失众心公所见也。公今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闭门内军转祸为福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上者也。康然之,於是收刘庆及躬妻子开门内汉等。
冯异为孟津将军统魏郡河内二郡军河上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更始将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时垂业於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散异姓并起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逾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陷戮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劳苦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後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巴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
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与大司马吴汉等围雒阳数月更始将朱有坚不下光武以彭尝为有校尉令往说有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如平生有因曰:大司徒被害有预其谋(大司徒光武兄伯升为更始所杀)。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自知罪深彭还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念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彭复告有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後五日有将轻骑诣彭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缚与见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彭後为征南大将军伐蜀以夹川谷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玄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颁行诏命,於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又自率臧宫刘歆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所过百姓皆奉牛酒迎劳彭见耆老为言大汉哀愍巴蜀久见虏役故兴师远伐以讨有罪为人除害让不受其牛酒百姓大喜悦争开门降。
马援为陇西太守遣羌豪杨封譬说塞外羌皆来和亲。又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光武喜悉从之。
来歙为中郎将建武七年帝使歙至沂歙以书招隗嚣大将军王遵遵乃与家属东诣京师。
王遵隗嚣将也。後去嚣诣京师拜大中大夫封尚义侯光武率诸将上陇使遵持节监大司马吴汉留营於长安时嚣将牛邯军瓦亭遵知嚣必败灭而与牛邯旧故知其有归义意以书喻之曰:遵与隗王歃盟为汉自经历虎口践履死地已十数矣。于时周雒以西(周雒谓东都也。)无所统壹故为王策欲东收关中北取上郡进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惩外夷之乱数年之间冀圣汉复存当挈河陇奉旧都以归本朝生民以来臣人之势未有便於此时者也。而王之将吏群居{宀几}处之徒({宀几}处言所识不远也。)人人抵掌(《说文》抵掌击也。战国策云:苏秦与赵王抵掌而谈也。)欲为不善之计遵与孺卿日夜所争害几及身者岂一事哉!前计抑绝後策不从所以吟啸扼腕垂涕登车(扼持也。《史记》云: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之)幸蒙封拜得延论议(遵为大中大夫在议论之职)每及西州之事未尝敢忘孺卿之言今车驾大众已在道路吴耿骁将€集四境而孺卿以奔离之卒拒要扼当军冲视其形势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变贤者泥而不滓(在泥涂之中而不滓污也。)是以功名终申策画复得故夷吾束缚而相齐(新序日桓公与管仲鲍叔宁戚饮桓公谓鲍叔曰:姑为寡人祝乎!鲍叔奉酒而起祝曰:吾君无忘在莒也。使《管子》无忘束缚从鲁也。使宁戚无忘其饮牛于车下也。)黔布仗剑以归汉(黥布为楚淮南王高祖使随何说布乃仗剑归汉王也。)去愚就义功名并著今孺卿当成败之际遇严兵之锋可为怖忄栗宜断之心胸参之有识邯得书沉吟十数日乃谢士众归命雒阳拜为大中大夫,於是嚣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众十馀万皆降。
应奏为武陵太守奉诏诱叛蛮降之。
祝良为九真太守与交刺史张乔慰诱日南叛蛮降之岭外乃平。
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与诸国共为边寇宗患其暴害遣行长史索班将千馀人屯伊吾以招抚之,於是车师前王及鄯善王来降。
庞参为护羌校尉时烧当羌种号多还断陇道参以恩信招诱之号多等率众七千人诣参降冯绲为度辽将军诏绲招降叛虏,於是右贤王部抑等万三千口诣绲降。
夏方为交刺史时南蛮夷攻烧城邑方招诱降之冯续为陇西太守鲜卑寇边以续为辽东太守晓谕降集虏皆弥散。又迁车骑将军讨长沙零陵蛮贼军至长沙贼悉诣营道乞降(营道今道州县也。)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馀级受降十馀万人荆州平定。
刘表镇荆州张济引兵至荆州贾诩随之归表襄阳城守不受济因攻之为流矢所中济从子绣收众而进表自责以为已无宾礼遣使招绣绣遂屯襄阳为表比藩。
刘虞字伯安初为幽州刺史恩信流著戎狄附之公孙瓒讨羌有功进屯属国与胡相击五六年丘力居等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瓒不能御朝议以虞既有德义。若使镇抚可不劳众而定乃以虞为幽州牧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责使送张纯首丘力居等闻虞至喜各遣译自归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邀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虞上罢诸屯兵但留瓒将步骑万人屯右北平纯乃弃妻子逃入鲜卑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封政为列侯以功即拜虞大司马封襄贲侯。
吕布为徐州牧在下邳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雒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馀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馀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笺上礼贡良马五匹。
魏锺繇汉末为尚书仆射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科制至长安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遣子入侍。
董昭汉末为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鬼所杀杨长史薛弘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袁绍救太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弘尚等即日举众降以昭为冀州牧时袁绍遣将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後进围邺城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犭旬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太山之固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喜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孝忠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者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已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耶。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以昭为建义大夫。
徐晃为偏将军太祖围邺破邯郸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太祖善之。又为横野将军後征张鲁别遣晃讨攻椟仇夷诸山氐皆降之迁平寇将军。
张辽迁裨将军太祖遣定鲁国诸县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日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传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怀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家拜其妻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吴全琮为安东太守明赏罚招诱降附数年中得万馀人。
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魏使庐江谢奇为蕲春典农屯完田乡数为边寇蒙使人诱之不从则伺隙袭击奇遂缩退其部伍孙子才宋豪等皆携负老弱诣蒙降。又刘备令关羽镇守专有荆土大帝令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关羽讨樊蒙浮江袭其空虚蜀将军傅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说之翻至城门谓守者曰:吾欲与汝将军语仁不肯相见乃为《书》曰:明者防祸於未萌知者图患於将来知得知失可与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大军之行斥候不及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吕虎威欲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军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则失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仁得书流涕而降翻谓蒙曰:此谲兵也。当将仁行留兵备城遂将仁至南郡南郡太守糜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吴录》云:初南郡城中失火颇焚烧军器羽以责芳芳内畏惧吴闻而诱之芳潜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焉)蒙入据城尽得羽及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於是军中震忄栗道不拾遗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羽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羽还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羽人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於平时故羽吏士无斗心会大帝寻至羽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众皆委羽而降大帝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即父子俱获荆州遂平。
陆胤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时交九真夷贼攻没城邑交骚动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务从招纳高凉渠帅黄吴等支党三千馀皆出降引军而南重宣至诚遗以财币贼帅百馀人民五万馀家深幽不羁莫不稽颡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将军复讨苍梧建陵贼破之前後出兵八千馀人以充军用。
诸葛恪为左辅都尉大帝令恪守节度掌军粮非其好也。恪以丹阳山险民多果劲虽前发兵徒得外县平民而已其馀深远未能擒尽屡自求乞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万众议咸以丹阳地势险阻与吴郡会稽新都鄱阳四郡邻接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恶咸共逃窜山出铜铁自铸甲兵俗好武习战高尚气力其升山赴险抵突丛棘。若鱼之走渊犭爰犭冗之腾木也。时观间隙出为寇盗每致兵征伐寻其窟藏其战胜则蜂至败则鸟窜自前世以来不能羁也。皆以为难恪父瑾闻之亦以事终不逮恪盛陈其必捷大帝拜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戟武骑三百拜毕命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时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书四郡属城长吏令保其疆界明立部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於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臼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缚送诣府恪以伉违教遂斩以犭旬以状表上氐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馀分给诸将。
蜀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建兴三年亮南征归至汉阳县降人李鸿来诣亮亮见鸿时蒋琬与费诗在坐鸿曰:闻过孟达许见王冲从南来言往者达之去就明公切齿欲诛达妻子赖先主不听耳达曰:诸葛亮见愿有本末终不尔也。尽不信冲言委仰明公无复已已亮谓琬《诗》曰:还都当有书与子度相闻诗进曰:孟达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与书耶亮默然不亮欲诱达以为外援竟与达《书》曰:往年南征岁未及还与李鸿会於汉阳承知消息慨然永叹以存足下平素之志岂徒空名荣贵为华离乎!呜呼孟子斯实刘封侵陵足下以伤先主待士之义。又鸿道王冲造作虚语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冲说寻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东望故遣有书达得亮书数相交通辞欲叛魏魏遣司马宣王征之即斩灭达亮以达无款诚之心故不救助也。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樊雅据醮郡反逖使桓宣说之雅与宣置酒结友遣子随宣诣逖少日雅便自诣逖逖遣雅还抚其众佥谓前数骂辱逖惧罪不敢降雅闭城自守逖往攻之复遣宣入说雅雅即斩异已者遂出降。
陶侃为龙骧将军征杜将王贡精卒三千出武陵江诱五夷以舟师断官运径向武昌侃使郑攀及伏波将军陶延夜趋巴陵潜师掩其不备大破之斩千馀级降万馀口贡遁还湘城贼中离阻杜遂疑张奕而杀之众情益惧降者滋多王贡复挑战侃遥谓之曰:杜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天下宁有白头贼乎!贡初横脚马上侃言讫贡敛容下脚辞色甚顺侃知其可动复令谕之截为信贡遂来降而败走进克长沙获其将毛宝高宝梁堪而还。又为广州刺史先是广州人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刺史敦从之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沉俱谋反侃追击破之执刘沉。又遣部将讨机斩之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以函纸自足耳,於是下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於始兴。
王导为都督诸军事苏峻之乱路永康术贾宁等皆峻心腹闻祖约奔败惧事不立迭说峻诛大臣峻既不纳永等虑必败阴结于导导使参军袁耽潜说路永使归顺。
南齐始兴王鉴镇益州劫帅韩武方尝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藏宗切)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於是启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梁萧景高祖初为宁朔将军行南兖州事天下未定沔北伧楚各据坞壁景示以威信渠帅相率面缚请罪旬日境内皆平。
衡山侯恭监南徐州事时衡州刺史武会超在州子侄纵暴州人朱朗聚党反武帝以恭为刺史时朗已围始兴恭至缓服徇贼示以恩信群贼伏其勇是夜退三舍以避兵军吏请追恭曰:贼以政苛致叛非有陈吴之心缓之则自溃急之则并力诸君置之明日朗遣使请降恭仗节受之一无所问。
後魏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拥部民反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怀朔已东悉禀继节度继表高车顽党不识威宪轻相合集背役逃归计其凶戾事合穷极。若悉追戮恐遂扰乱请遣使甄别推验誓首斩一人其馀加以慰喻。若悔悟从役者即令赴军诏从之,於是叛徒往往归顺孝文善之顾谓侍臣曰:江阳足大任也。
源子恭为尚书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时河州羌却铁忽反杀害长吏诏子恭持节为行台率诸将讨之子恭严勒州郡及诸军不得犯民一物轻与贼战然後示以恩威两旬间悉皆降款朝廷嘉之。
韦珍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诸蛮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临淮源宣扬恩泽莫不降附。
刁遵为龙骧将军雒州刺史遵招诱有方梁新化太守杜性新化令杜龙振平阳令杜台定等率户三千据地内附。
窦瑾为殿中都官尚书从征盖吴先丘慰喻自平巴西氐羌酋领降下数千家。
慕容白曜为右仆射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攻宋斗城宋将房崇吉夜遁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崇吉与从弟法寿盗宋阳城以赎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将军长孙观等率骑入自马耳关赴之观至阳诸郡悉降。又宋幽州刺史刘休宾镇梁邹及白曜军至斗城遣人说之令降休宾不从宋龙骧将军崔灵延行渤海郡房灵建等数十家皆入梁邹同举休宾为征虏守兖州会宋遣使授休宾辅国将军兖州刺史休宾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曰华}崔氏先归宁在鲁郡邪利之降也。文{曰华}母子遂与俱入国至是白曜表请崔与文{曰华}既至白曜以报休宾。又於北海执其弟刘延和妻子送至梁邹巡视城下休宾白曜许历城降当归顺密遣主簿尹文达向历城观魏国形势文达诣白曜诈言闻王临境故来衤氐候私谓白曜曰:刘休宾父子兄弟累郡连州今。若识运知机束手归化不审明王如何赏叙白曜曰:休宾仕南爵宠如此今。若不劳兵甲望风自降者非直处卿富贵兼还其妇儿休宾纵令不畏攻围,岂不怜其妻子也。今在斗城卿自往见文达乃至斗城见休宾妻子文暴攀援文达哭泣号兆以爪为信文达回还复经白曜誓约而去白曜曰:卿是休宾耳目腹心亲见其妻子。又知我众旅少多善共识量自求多福文达还见休宾出其妻儿爪兼宣白曜所言及国军形势谓休宾曰:斗城已败历城非朝则夕公可早图之休宾抚爪泣涕曰:妻子幽隔谁不愍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边任今顾妻子而降於臣节足乎!然而密与其兄子闻慰议为降计闻慰曰:此故当文达诳计耳年常抄掠,岂有多军也。但可抚强兵勒肃卫方城狭何为便生忧怯示人以弱也。休宾。又谓文达曰:卿勿惮危苦更为吾作一返(音番)善观形势,於是遣文达偷道而出令与白曜为期克日许送降文白曜叹曰:非直休宾父子荷荣城内贤豪亦随人补授卿便即为梁邹城主以酒灌地启告山河曰:若负休宾使我三军没覆初白曜之表取休宾妻子也。献文以道固既叛诏授休宾持节平南将军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达诏策文达还谓休宾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为决计恐攻逼之後降悔无繇休宾,於是告兄子闻慰曰:事势可知汝早作降书闻慰沉疑固执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寻遣著作佐郎许赤虎夜至梁邹南门下告城上人曰:汝语刘休宾既遣文达频造仆射许送降文归诚大化何得违期不来,於是门人唱告城内悉知遂相维持欲降不得皆云:刘休宾父子欲以我城内人易荣音番位也。寻被攻逼经冬至春历城降白曜遣崔道固子景业与文{曰华}至城下休宾知道固降乃出请命白曜送休宾及宿有名望者十馀人俱入代邸为客。
尉元为镇南大将军援徐州宋东徐州刺史张谠据团城徐州刺史王玄载守下邳兖州刺史王整兰陵太守桓欣驱掠近民保险自固元遣慰喻张谠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诚王整桓欣相与归命。
吕罗汉为羽林中郎上わ休官吕丰屠各王飞龙等八千馀家据险为逆诏罗汉与司马楚之驾前招慰降者九千馀户比至盱眙频破贼军擒其将顾俨李观之等以功迁羽林牧郎幢将加建威将军。
杨椿孝文时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初武兴王杨集始为杨灵珍所破降於齐至是率贼万馀自汉中而北规复旧土椿领步骑五千出顿下辩贻书集始开以利害集始执书对使者曰:杨使君此书除我心腹之疾遂领其部曲千馀人来降後孝昌中尔朱荣既据并肆与汾州胡逆表加椿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卢为镇东将军徐州刺史宣武永平四年夏。表曰: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款城内结潜来诣臣云:朐山戌今将交换有可图之机臣即许以旌赏遣其还入至三月二十四夜万寿等奖率同盟攻掩朐城斩梁辅国将军琅琊东莞二郡太守带朐山戌主刘昕并将士四十馀人传首至州臣即遣兼郯城戍副张天惠率骁勇二百径往赴之琅琊诸戌骆驿继援而梁郁州已遣二将军以拒天惠天惠与万寿等内外齐击俘斩数百便即据城诏曰:彭宋地接边疆势连淮海威御之术功在不易朐山险塞寇之要防水陆交凑扬郁路冲畜聚凶徒虔留边鄙青光齐兖每离其患卿妙既敷克城殄众展疆辟土何善如之庸勋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长阎遵业具宣往怀北齐薛义为安北将军蜀贼陈双炽等聚汾曲诏义为大都督与行台长孙稚共讨之义以双炽是其乡人遂轻诣垒下晓以利害炽等还降拜义龙门镇将义。又为关右行台自龙门济河西魏北华州刺史薛崇礼屯杨氏壁义以书招之崇礼率万馀人降复拜晋州刺史在州擒西魏正北平太守段荣显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数千人口表置五原郡以安处之。
赵彦深为安国县伯从文襄征颍川时引水灌城城雉将没西魏将王思政犹欲死战文襄令彦深单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牵思政上城(文襄谓彦深曰:吾昨夜梦遇一群豕吾射尽获之独一大豕不可得卿言当为吾取须臾获豕而进至是文襄笑曰:梦验矣。即解思政佩刀与彦深曰:使卿当获此利)。
後周于谨初仕後魏为元纂铠曹参军事北讨茹茹为贼所围乃奔入塞时魏末丧乱群盗蜂起谨兼解诸国语乃单身入贼中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铁勒酋长乜列河等三万馀户并款附魏帝嘉之除积射将军。
权景宣为骠骑大将军安州刺史燕公于谨征江陵景宣别破梁司空陆法和司马羊亮於水。又遣别帅攻拔鲁山多造舟舰益张旗帜临江欲度以惧梁人梁将王琳在湘州景宣遗之书谕以祸福琳遂遣长史席壑因景宣请举城款附。
史宁为征东将军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宁以本官为胜军司率步骑一千随胜之部值荆蛮骚动三鸦路绝宁先丘平之因抚慰蛮户翕然降附随税得马一千五百匹供军。
王悦为大行台尚书从达奚武征梁汉军出武令悦说其城主杨贤悦乃遗之书贤,於是遂降。又白武云:白马冲要是必争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图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实难武然之即令悦轻骑径趋白马悦示以祸福其将梁深遂以城降。
梁御为镇西将军太祖既平秦陇方欲引兵东下雍州刺史贾显持两端通使於齐太祖以御为大都督雍州刺史领前军先行既与显相见因说之曰:魏室陵迟天下鼎沸高欢志在凶逆岛夷非远宇文夏州英姿不世略无方方欲扶危定倾兴复京雒公不於此时立功效乃怀犹豫恐祸不旋踵矣。显即出迎太祖御遂入镇雍州。
齐王宪从武帝伐齐为前锋进克邺城齐任城王氵皆广宁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仍令齐王手书与氵皆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不优待氵皆不纳乃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士者亦数千人宪军过赵州氵皆令间谍一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以白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二人。又谓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一书(书具传檄门)其末云:交兵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也。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以众降相愿氵皆之腹心也。众骇惧因破之擒氵皆。
隋李雄字毗卢初仕後周为上仪同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口说下十馀城拜濠州刺史。
元谐为上大将军总兵讨吐谷浑俘斩万馀,於是移书谕以祸福其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其所部来降。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遇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盗感悦一时尽降附帝闻而嘉之。
唐河间王孝恭为南山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於巴蜀招抚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迁襄阳道招慰大使自行台尚书左仆射出时荆襄虽定岭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人抚慰岭南四十馀州皆来款附。
薛万淑为右领军镇黄龙时突厥之乱也。万淑遣契丹渠帅贪没折讽谕北狄东国威灵奚室韦等十馀部皆来降附太宗下书褒美。
刘师立为岐州都督上书请讨吐谷浑书奏未报便遣使间其部落谕以利害多有降附列其地为开桥二州。又有党项首领拓赤辞感悟率其种落内属太宗嘉之拜赤辞为西戎州都督。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麴智盛顿军城下谕以祸福智盛致书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未有愆阙所冀尚书赦之君集报曰:若能悔祸宜东手军门智盛犹不出後计无所出遂开门出降。
薛万备为阿史那杜尔行军长史杜尔破龟兹于阗王伏信大惧使其子以驼马三百匹饣鬼军及将旋师万备谓杜尔曰:今者既破龟兹国威已振请因此机愿以轻骑羁取于阗之王杜尔乃遣万备率五十骑抵于阗之国万备陈国威灵劝其入见天子伏信,於是随万备来朝。
李勉为汴宋滑豪河阳等道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淄青李纳叛使勉诱说之纳许降乃遣其判官检校户部郎中房说以其母弟经男成务朝於京师。
嗣曹王皋为江南西道观察使时李希烈反皋乃遣伊慎王锷将兵进围安州州城阻水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其甥刘戒虚将步骑八千来援皋乃遣李伯潜分兵迎击之战於应山获戒虚及大将二人裨将二十人斩首千馀级遂面缚戒虚等示於城下皋使人说之贼曰:得大将及宾佐一二人为信当以城降皋乃遣王锷马彝绳城而入城中皆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将将兵援随州皋。又令伊慎邀击於厉乡大破之乃复平静白雁等关希烈甚畏之。
伊慎建中末为安州刺史时李希烈死李惠登为贼守随州慎飞书招谕惠登随以城降因密奏惠登可用诏授随州刺史。
马燧为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并管内诸军行营副元帅与侍中浑及镇国军节度骆元光等合军河中李怀光次於长春宫怀光将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宫城御备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旷日持久所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庭光庭光素惮燧威名拜於城上燧度庭光心已屈乃徐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庭光复拜燧乃喻之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建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背君上为灭族之计耶从吾非止免祸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不远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下先一日贼焦篱堡守将尉以兵三千因堡降燧庭光东道既绝乃率众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辈复得为王人矣。浑繇是服燧私谓参佐曰:予尝谓马公用兵与予不相远但惊怪累败田悦今观其行兵料敌吾不迨远矣。
范希朝为朔方灵盐节度使突厥别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劲希朝诱致之自州举族来朝归众。且万人其後以之讨贼所至有功。
李光颜讨淮西败吴元济之众三万於郾城其将张伯良奔於蔡州杀其贼十二三获马千匹器甲三万联皆画雷公符仍书云:速破城北军寻而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光颜许之而收郾城初邓怀金以官军围青陵城绝其归路怀金惧谋於郾城令董昌龄昌龄母素诫昌龄因此劝怀金归款於光颜。且曰: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质於蔡州如不屈而降则家尽屠矣。请来攻城我则举┭求救救兵将至官军逆击之必败此时当以城降光颜从之贼果败走,於是昌龄执印帅吏列於门外怀金诸将素衣倒戈列於门内光颜受降乃入罗城其城自坏五十馀步。
李为唐邓节度使讨淮西吴少诚子胥董重质性勇悍识军机善用兵及元济拒命重质。又为谋主领大军当王师连岁不拔皆重质之谋也。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督兵至郾城元济惧乃悉发左右及守城之卒委重质而拒度乘虚入蔡既擒元济重质之家在蔡乃安邱之仍使其子持书礼以招重质见其子知城已舀及元济囚窘之状乃慨然以单骑归白衣叩伏揖登皆待以宾礼与之食宪宗欲杀之奏许以不死而来降请免之。且乞於本军丘使。
严绶为荆南节度有叙州蛮酋张伯请杀长史据辰锦诸州连九洞以自固诏绶出兵讨之绶遣部将李志烈赍书晓谕尽招降之。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随郭崇韬征蜀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以词说或威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川王衍与《书》曰:可请司空先来馀即举城纳款众咸以讨蜀之谋始於严衍以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往严闻之喜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日引。
蜀使欧阳彬迎谒魏王继岌晋刘处让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范延光据城反高祖命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领兵讨之处让诏与光远同参议军政四年冬范延光将谋纳降尚或迟留处让首入其城以祸福谕之延光乃降。
周曹英为侍卫亲军马步军指挥使兖州行营广顺二年正月上言十八日至任城唤得县令胡延禧分付敕榜招安百姓其山寨民寻时下山归业见更令招安次。又上言按问得降人及兖州副都指挥使康海超来投俱说贼城人心离散虑慕容彦招逃窜已牒邻道防备掩杀其康海超。且留於城下说诱贼党俟三五日遣赴京师。
●卷四百二十七
○将帅部 受降
夫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军之善政也。故舞干而格因垒而降义著於招携功成於无战皆圣主之令范焉乃有董厥戎政式遏乱略恩信攸及威声载道强敌慑畏群伍离析繇是开壁送款负归仁狙犭广咸怀反侧以定甲兵载戢而芒刃不顿连甍案堵而闾井以完至乃障塞宁谧夷羌绥附克固吾圉以屏诸华此真得良帅之风而达经武之要者也。
後汉齐武王纟寅字伯升更始即位为大司徒时平林後部攻新野不能下新野宰登城言曰:(王莽改令长为宰东观记曰:其宰潘临也。)得司徒刘公一信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城门降。
冯异为阳夏侯光武以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遣异讨之异所至皆布威信弘农郡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又与赤眉遇於华阴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铜马数十万众入清阳博平期与诸将迎击之连战不利期乃更背水而战所杀伤甚多会光武救至遂大破之追至馆陶皆降之。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建武二年彭率傅俊臧宫刘宏等围秦丰於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阳地如掌耳(辛臣为戎作地图图彭宠张步董宪公孙述等所分郡国云:雒阳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秦王秦丰也。)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东观汉记》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其大将伍公诣彭降。
耿为建威大将军光武建武五年夏伏兵纵击张追至钜昧水上八九十里僵尸相属因复战所杀伤甚多会乃负斧於军门傅步诣行在所复引兵至城阳降五校馀党齐地悉平。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时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帝悉从之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为寇援时以兵击之至氐道县羌在山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因亡出塞馀种万馀人悉降,於是陇右清净。
耿秉为驸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与奉车都尉窦固击车师车师後主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婿(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明帝姊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璧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请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东观记曰:脱帽趋抱马蹄)秉将以诣固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耿恭章帝建初二年为长水校尉时金城陇西羌反遣恭帅五校士三千人副车骑将军马防讨西羌恭屯抱罕数与羌接战明年秋烧当羌降防还京师恭留击诸未服者首虏千馀人获牛羊四万馀头勒姐(姐音紫子也。切)烧何羌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
庞奋为雁门太守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六年南匈奴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逄侯於塞外分为二部自领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西北相去数百里八年冬左部胡自相疑畔还入朔方塞奋迎受慰纳之其胜兵四千人弱小万馀口悉降以分处北边诸郡後右温禺犊王乌居数千人复畔奋及冯柱与诸郡兵击乌居战其众降,於是徙乌居战众及诸还降者二万馀人於安定北地。
梁忄堇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三年冬南单于与乌桓大人俱反以大司农何熙行车骑将军事中郎将庞雄与副将羽林五校营士及发氵公边十郡兵三万馀人。又辽东太守耿夔率将鲜卑种众共击之诏忄堇行度辽将军事庞雄与耿夔共击匈奴日逐王破之单于乃自将围中郎将耿种於美稷连战数月攻之转急种移檄求救明年正月忄堇将八千馀人驰往赴之至属国故城与匈奴左将军乌桓大人战破斩其渠帅杀三千馀人虏其妻子获财物甚众单于复自将七八千骑迎攻围忄堇忄堇被甲奔击所向皆破虏遂引还虎泽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忄堇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遣日逐王诣忄堇乞降乃大陈兵受之单于脱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
张奂安帝永宁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台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馀人寇美稷东羌复举种应之而奂壁唯有二百许人闻即勒兵而出军吏以为力不敌叩头争止之奂不听遂进屯长城收集兵士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使南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等连战破之伯德惶怖遂将其众降郡县界以宁。
耿{曰华}顺帝永建中为乌桓校尉时鲜卑寇氵公边杀代郡太守{曰华}率乌桓及诸郡卒出塞讨击大破之鲜卑震怖数万人诣辽东降。
魏曹真为大将军时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耳遂自缚出三郡皆降。
郭淮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与雍州刺史陈泰协策降蜀牙门将句安等於<走羽>上。
王基为荆州刺史虏吴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县。
邓艾讨蜀自阴平道先军而进大破蜀军乃至於雒刘禅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艾至成都禅率太子诸王及诸臣六千馀人面缚舆榇诣军门艾执节解缚焚榇受而宥之检御将士无所虏略绥纳降附使复旧业蜀人称焉先是锺初并诸葛绪之军进攻剑阁不克引退蜀军保险拒守邓艾遂至绵竹大战斩诸葛瞻姜维等闻瞻已破率其众东入于巴会乃进军至涪遣胡烈田续庞会等追维艾军向成都刘禅诣艾降遣使敕维等令降於会维至广都栖县令兵悉放器仗送节传於胡烈便从东道诣会降。
吴陆逊为大将军袭南郡至公安刘备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诸城长吏及蛮夷君长皆降逊请金银铜印以假授初附。
吕岱代步骘为交州刺史到州高凉贼率钱博乞降岱因承制以博为高凉西部都尉。
孙峻为大将军五凤二年正月魏镇东将军母丘俭前将军文钦以淮西之众西入战於乐嘉闰月壬辰峻与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军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於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降。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正月发自成都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自发蜀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武昌无相支抗,於是顺流鼓棹径造三山孙皓遣游击将军张象率舟师万人御众军望旗而降皓闻军旌旗器甲属天满江威势甚盛莫不破胆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计送降文於曰:吴郡孙皓叩头死罪昔汉室失御九州幅裂先人因时略有江南遂阻山河与魏乖隔大晋龙兴德覆四海ウ劣偷安未喻天命至於今者猥烦六军衡盖露次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谨遣私署太常张夔等奉所佩玺绶委质请命壬寅入於石头皓乃备亡国之礼素车白马肉袒面缚御璧牵羊大夫衰服士舆榇率其伪太子瑾瑾弟鲁王虔等二十一人造於垒门躬解其缚受璧焚榇送於京师收其图籍封其府库军无私焉。
王戎为豫州刺史建威将军受诏伐吴遣参军罗尚刘乔领前锋进攻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戎督大军临江吴牙门将孟泰以蕲春邾二县降高密王略怀帝初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京兆流人王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於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洛等讨为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将大战旷在後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乃降。
庾翼成帝咸康六年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镇武昌时石季龙汝南太守戴开率数千人诣翼降。
桓温为安西将军穆帝永和二年率众伐蜀李势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邓嵩昝坚劝势降乃面缚舆衬请命温解缚焚榇送於京师。
戴施为督护永和八年冉闵乱其子智以邺城降得其传国玺施以送之。
桓冲孝武时为车骑将军荆州刺史镇江陵苻坚使其将郝贵守襄阳冲使杨威将军朱绰讨之。又使上庸太守郭宝伐苻坚魏兴太守褚垣上庸太守方并降之。
桓石虔领河东太守进据樊城太守逐苻坚兖州刺史张崇纳三千家而还。
前秦苟苌为武卫将军苻坚遣苌率众伐张天锡既陷其河会缠缩等城。又降其将军掌据天锡遣司兵赵充哲为先锋率劲勇五万与苌等战於赤岸充哲大败天锡惧而奔还致笺请降苌至姑臧天锡乘素车白马面缚舆榇降於军门苌释缚焚衬送之於长安诸郡县悉降。
王猛为苻坚将坚遣猛等率步骑三万攻慕容洛州刺史慕容筑於洛阳遣其将慕容臧等率精兵十万将解筑围猛使梁成等以精锐万人卷甲赴之大破臧於荥阳筑惧而请降猛陈师以受之留邵羌镇金墉猛振旅而归。
宋刘π为辅国司马时豫州刺史殷琰叛以π假辅国将军讨之时琰贼降者明帝并送琰城下令与城内交言繇是人情沮丧琰将降先送义阳王休内人出城然後开门时琰有疾以板自与与诸将帅面缚请罪π并抚宥无所诛戮自将帅以下财物资货皆还之纤毫无所失。
陈宜黄县侯惠纪为荆州刺史後主祯明二年萧琮尚书左仆射安平王萧俨晋熙王萧等率其部众男女三万馀口诣纪请降纪以兵迎之。
後魏古弼大武时为立节将军进为侍中吏部尚书典南部奏事与安原降东部高车于已尼陂。
尉元献文时为冠军将军宋薛安都以徐州内附元与孔伯恭赴援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东平太守章仇ɡ诣军归款元并纳之。
李焕孝文时为司空从事中郎时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归附诏焕以本官为军司与杨大眼奚康生等率众迎接焕至淮西叔业兄子植遣使送质焕等济师入城抚慰民咸忻悦。
卢渊为安南将军时泾州羌叛残破城邑渊以步骑六千众号二万徐行而追未经三旬贼众逃散降者数万口唯枭首恶馀悉不问。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诏真度率众赴之真度至叔业来降。
隋周法尚高祖时为永州总管安集岭南陈桂州刺史钱季卿南康内史柳西衡州刺史邓阳山太守毛爽等前後诣法尚降陈定州刺史吕子廓据山洞反法尚引兵逾岭子廓兵众日散与千馀人走保岩其左右斩之而降。
韩擒虎开皇中为卢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任甚为敌人所惮及大举伐陈以擒虎为先锋次於新林江南父老素闻其威信来谒军门昼夜不绝陈人大骇其将樊巡曾世真田瑞等相继降之晋王遣行军总管杜彦与擒虎合军步骑二万陈叔宝遣领军蔡徵守朱雀航闻擒虎将至众惧而溃任蛮奴为贺。若弼所败弃军降於擒虎将五百人直入朱雀门陈人欲战蛮奴之曰:老人尚降诸君何事众皆散走遂平金陵。
于仲文开皇中为柱国将军伐陈之役拜行军总管以舟师自章山出汉口陈郢州刺史荀法尚鲁山城主诞法澄邓沙弥等请降秦王俊皆令仲文以兵纳之。
郭衍为左武卫大将军从炀帝讨吐谷浑出金山道纳降二万馀户。
唐嗣曹王皋德宗建中初为衡州刺史初湖南团练使辛京杲遣将王国良镇武岗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国良以兵叛因据山守险劫行旅以自给诏徵荆南江西黔桂兵诛之二岁不下乃以皋为潭州刺史湖南都团练使皋率诸军至武岗国良阻险兵不得进皋乃谓诸军曰:国良恐京杲刻害本非反也。其情易见不如降之乃三遗之书国良因请降未得其情皋曰:其心屈矣。乃舍军自称使者乘偏舟直造其垒曰:我曹王也。国良遂出降後为江西节度李希烈南侵皋表王锷兼御史中丞都虞候後皋攻安州使伊慎盛兵围之贼惧请皋使至城中以约降皋使锷悬而入既成约杀不从者以出明日城开皋以其众入焉。
高崇文为东川节度使宪宗元和六年破刘辟贼众二万馀於鹿头关斩首千馀级大将降者十馀人拔镇四所焚其营遂军於鹿头西大河之口以断贼粮道贼大骇是月贼绵江棚将李文悦以三千人归顺寻而鹿头将仇良辅举城降者众二万辟男方朔子胥苏强先监良辅军是日械系送京师降卒投戈面缚者弥十数里遂长驱而南直指城都德阳等县城皆镇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师无留行。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淮西贼将韩伯雄降於光颜三月贼将吴秀琳以文城栅兵三千降于李遂以秀琳之众攻吴房四月贼之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於光颜光颜帅师入其罗城。
後唐魏王继岌同光三年九月为西征都统伐蜀继岌至凤州伪武兴军节度使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降大军食其刍粟得粮四十万兵士八千魏王给牒令摄武兴军节度使前一日康延孝李严至故镇威武城伪指挥使唐景思吴铎王权思部下兵四百降于延孝其军史邹彦指挥使李见城危方出归投郭崇韬以初无降意皆伏诛以唐景思摄兴州刺史城中除已杀戮得兵四千米麦一十七万粟三万威武城蜀道咽喉险固之地其城倚嘉陵江三面山险延孝既拔故镇杀其守将其众万馀纵其逸去至兴州伪蜀东川节度使宋光葆以梓绵剑龙普等五州来降武定军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璧三州符印降其监军使周永谦为众所杀兴元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阶州王丞岳纳符印来降康延孝李严至汉州伪蜀主王衍遣人送牛酒请降魏王至绵州王衍遣使上笺曰:衍叩头言伏以五帝三王竟归於代谢有家垂国孰免其废兴苟大命之革新愿转祸而为福衍诚惶诚恐叩头伏以衍先人顷以受唐封册列土坤维自霸一方于兹三纪乃者因夷门之构逆偶中国以丧君勉副推崇遂开[C260]孽衍谬为世子获绍旧基而以幼冲不得负荷寻遇大唐皇帝中兴圣运再造鸿图辉赫大明照临下土氵存修嘉好仰恃恩盟感覆寿於尧天将驱驰於禹贡忽审王师讨伐部内震惊靡敢当锋幸思归命伏惟殿下位尊上嗣德宝元良腾少海之波澜动前星之秀彩亲乘象辂劳履剑关已得万民之欢心望恕斯人之死罪今则完全府库守遏邑居率文武以陈诚舆棺榇而纳款伏惟殿下特弘哀鉴保证奏开亦存诸典刑贮在肺腑,庶几先人之灵犹享血食之祀免支离於眷属得敬养於庭闱惟圣君之明慈系殿下之造衍无任危迫殆越战惧激切之至谨差私署检校司空行尚书兵部侍郎欧阳彬军使韩知权等奉笺以闻十一月辛亥魏王军到德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遣使颜守伦上笺云:蜀主王衍已出府第举家迁於西宅王宗弼权称西川兵马留後安抚军城以候王师。又言宗弼欲至汉州迎奉天军其伪六军印缘发遣公事。且留未纳翌日宗弼。又遣人奉笺言昨蜀主与将校同议款其伪枢密使宋光嗣景渊澄南院宣徽使周辂北院宣徽使欧阳晃等四人同出异谋惑乱蜀主臣当时枭首以犭旬谨令送纳伪中书令夔王宗范上笺曰:臣生居颍许因先父建光启中讨陈敬在蜀伪司空平章事王谐上笺曰:臣因天复三年奉使西川遇车驾劫迁洛阳因留蜀部王衍寻。又遣使上。表曰:臣衍言臣先人建久在坤维受先朝宠泽一开土宇衍四十年顷以梁孽兴灾鸿图板荡不可助逆遂乃从权勉循众人止王三蜀固非获己未有所归臣辄绍基。且安生聚臣衍诚忧诚惧顿首顿首伏惟皇帝陛下嗣尧舜之业扬汤武之师廓定寰区削平凶逆梯航聚集文轨会同臣方议改图便期纳款遽闻王师致讨实抱惊危今则将千里之封疆尽为王土冀万家之臣妾皆沐皇恩必当舆榇乞降负荆请命伏惟皇帝陛下回照临之造施覆寿之私别示哀矜以安反侧傥坟寝而获祀实存没以知归臣无任望恩虔祷之至表称乙酉年十一月二十日不称伪年号甲寅魏王继岌至汉州伪蜀六军使王宗弼至乙卯魏王统大军至蜀城北舍於王宗弼之别墅丙辰招抚使李严自蜀城引王衍及伪文武百官仪仗法物至蜀城北仙桥下王衍初乘竹舆自城中出至降所素衣牵羊草索系首肉袒璧舆榇後从宰臣百官衰徒跣以俟命魏王降车取其璧郭崇韬解缚燔榇王衍率伪百官东北再拜谢恩讫。又率众拜魏王复拜崇韬韬答拜复拜李严严亦答拜丁巳大军入西川城戒诸军剽掠法令严峻军士强括民钱必论之以法市不改肆兵无血刃。
●卷四百二十八
○将帅部 料敌
夫用兵之道先胜而後战此料敌之情也。自战国之後金革日试至於正合奇胜伐谋伐交以诡谲相高以方略自许者亦曷尝无人哉!汉氏之後司戎政者或善揣强弱先为备豫达外夷之情状审敌人之形势沈谋独断见之於未萌深识远虑表之於无象用能取威而制胜攘寇而保民挫逆徒之锐气遏戎酋之内侮克清多垒以集洪勋自非练经武之善志得御兵之要道洞见至顺举无不臧者亦安能及是乎!孙膑为齐将田忌师魏与赵攻韩韩告急於齐齐使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膑量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傍多阻险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於此下,於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树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信问郦生魏得毋用周叔为大将军乎!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遂进兵克之周亚夫为太尉击吴楚七国亚夫走昌邑深壁而守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赵充国为後将军元康三年先零遂与诸羌种豪二百馀人解仇交质盟诅(羌人无大君长而诸种豪递相杀伐故每有仇雠往来相报今解仇交质者自相亲结欲入汉为寇也。)帝闻之以问充国对曰: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种自有豪数相攻击势不一也。往三十馀岁西羌反时亦先解仇合约攻令居(合约共为要契也。)与汉相距五六年乃定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煎读曰翦)匈奴使人至小月氏(氏音支)传告诸羌曰:汉贰师将军众十馀万人降匈奴羌人为汉事苦(事使役)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以此观匈奴欲与羌合非一世也。间者匈奴困於西方闻乌桓来保塞恐兵复从东方起使使尉黎危须诸国设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设谓开设之也。沮坏也。欲坏其计令散之沮音才汝切)其计不合疑匈奴更遣使至羌中道从沙阴地出盐泽过长坑入穷水塞南抵属国与先零相直(直当也。)臣恐羌变未止此。且复结联他种宜及未然为之备(未然者其计未成)後月馀羌侯狼何果遣使至匈奴藉兵(借兵也。)欲击鄯善享煌以绝汉道(鄯音善)充国以为狼何小月氏种在阳关西南势不能独造此计疑匈奴使已至<羌厶>中先零羌开乃解仇作约(开在金城南羌之别种也。开音口坚切)到秋马肥变必起矣。宜遣使者行边兵豫为备敕视诸羌毋令解仇(行下更切视读曰示语之也。)以发觉其谋。
陈汤为关内侯坐言事非是夺爵为士伍後数岁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所围骠骑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大将军王凤及百僚议数日不决凤言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问帝召汤见宣室汤击邳支时中寒病两臂不诎申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策宗奏汤辞谢曰:将相九卿皆贤材通明小臣罢癃不足以策大事帝曰:国家有急君其毋让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帝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法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後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帝曰:柰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诎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
後汉马援为待诏光武自征隗嚣至漆(漆县属右扶风)诸将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豫未决(行貌也。义见《说文》豫亦未定也。音以林切)会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於帝前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从道径往来音屈下同分析曲折昭然可晓帝曰:虏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高平今原州县)嚣众大溃。
班超使西域降莎车威振西域先是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遂贡奉珍宝符拔师子(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因求汉公主超拒还其使繇是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於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繇是大震岁奉贡献明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
魏郭淮为雍州刺史青龙二年诸葛亮出斜谷并由於兰坑是时司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逆击之後数日亮盛兵西行诸将皆谓欲攻西围淮独以为此见形於西欲使官兵重应之必攻阳遂耳其夜果攻阳遂有备不得上。
田豫为汝南太守殄夷将军讨公孙渊会吴贼遣使与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以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公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沈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後孙权号十万众攻新城征东将军满宠欲率诸军救之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徒投射小利欲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拔众必罢怠然後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进兵入其计。又大军相向当使难知不当使自画豫辄上状天子从之会贼遁走。
曹仁为广阳太守以议郎督骑时太祖与袁绍久相持於官渡绍遣刘备犭旬氵隐强诸县多举众应之自许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为忧仁曰:南方以大军方有目前急其势不能相救刘备以强兵临之其背叛故宜也。备新将绍兵未能得其用击之可破太祖善其言遂使将骑击备破走之仁尽复收诸叛县而还。
曹休领虎豹骑宿卫刘备遣将吴兰屯下办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断道者当伏兵潜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程昱为振威将军袁绍在黎阳将南渡时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闻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来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势愿公无疑太祖从之绍闻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谓贾诩曰:程昱之胆过於贲育迁奋武将军太祖征荆州刘备奔吴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昱料之曰:孙权新在位未为海内所惮曹公无敌於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权虽有谋不能独当也。刘备有英名关张皆万人之敌也。权必资之以御我难解势分备资以成。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备兵以御太祖。
李典为裨将军刘备北侵至业太祖遣典从夏侯拒之备一旦烧屯去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不听与于禁追之典留守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备望见救至乃散退。
锺繇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事其後匈奴单于作乱平阳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到河东众甚盛诸将议欲释之去繇曰:袁氏方︹援之来关中阴与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顾吾威名故耳。若弃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谁非寇雠纵吾欲归其得至乎!此谓未战先自败也。且援刚愎好胜必易吾军。若渡汾为营及其未济击之可大克也。张既说马腾会击援腾遣子超将精兵逆之援至果轻渡汾众止之不从济水未半击大破之。
张初为袁绍宁国中郎将太祖与绍相拒於官渡绍遣将淳于琼等督运屯乌巢太祖自将击之说绍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郭图曰: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谓不救而自解也。曰: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见擒吾属尽为虏矣。绍但遣轻骑救琼而以重兵攻太祖营不能下太祖果破琼等绍军溃图惭。又更讠替曰:快军败出言不逊惧乃归太祖文帝时为左将军屯方城会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帝驱马召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使卫因问曰:迟将军到亮得无已得陈仓乎!知亮县军无不能从攻对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计亮粮不至十日晨夜进至南郑亮退诏还京都。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彳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其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刘孝文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浦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
长孙嵩从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後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驾司马领乡导统军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晏驾不果而还。
伊盆子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欲耀兵以示有馀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池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
王基为安丰太守吴尝大发众集建业扬声欲入攻扬州刺史诸葛诞使基策之基曰:昔孙权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出卢江朱然寇襄阳皆无功而还今陆逊等已死而权年老内无贤嗣中无谋主自出则惧内[C260]卒起痈疽发溃遣将则旧将已尽新将未信此不过欲补定支党还自保护耳後权竟不出蒋济为护军将军明年遣平州刺史田豫幽州刺史王雄共攻辽东公孙渊闻魏将来讨复称臣於孙权乞兵自救帝问济孙权其救辽东乎!济曰:彼知官备已固利不可得深入则非力所能浅入则劳而无获虽子弟在危犹将不动况异域之人兼以往者之辱乎!今所以外扬此声者谲其行人疑於我我之不克冀折後事已耳然沓渚之间去渊尚远。若大军相持事不速决则权之浅规或能轻兵掩袭未可测也。邓艾为南阳太守与征西将军郭淮拒蜀偏将军姜维维退淮因西击羌艾曰:贼去未远或能复还宜分诸军以备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维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结营艾谓诸将曰:维今卒还吾军人少法当来渡水而不作桥此维使化持吾令不得还维必自来袭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潜军径到维果来渡而艾先至据城得以不败其後姜维驻锺提乃以艾为安西将军假节领护东羌校尉议者多以为维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败非小失也。破军杀将仓廪空虚百姓流离几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胜之势我有虚弱之一也。彼上下相习五兵犀利我将易兵新器仗未复二也。彼以公行吾以陆军劳逸不同三也。狄道陇西南安祁山各当有守彼专为一我分为四四也。从南安陇西因食羌。若趣祁山熟麦千顷为之县饵五也。贼有黠数其来必矣。顷之维果向祁山闻艾有备乃回从董亭趣南安艾据武城山以相持维与艾争险不克其夜渡渭东行缘山趣上わ艾与战於谷大破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率师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自至数挑战宣王亦表固请战魏明帝使卫尉辛毗持节以制之姜维谓亮曰:辛佐治仗节而到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於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耶宣王使二千馀人就军营东南角大声称万岁亮使问之答曰:吴朝有使至请降亮谓曰:计吴朝必无降法卿是六十老翁何烦诡诳如此会亮卒军退。
张嶷为牙门将武都氐主苻彳建请降遣将军张尉往迎过期不到大将军蒋琬深以为念嶷平之曰:苻彳建求附款至必无他变素闻彳建弟狡黠。又夷狄不能同功将有乖离是以稽留耳数日间至彳建弟果将四百户就魏独彳建来从。
吴陆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黄武元年刘备率大众来向西界权命逊为大都督督诸将拒之备从巫峡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先遣吴班将数千人於平地立营欲以挑战诸将皆欲击之逊曰:此必有谲。且观之(诸将并欲迎击备逊以为不可曰:备举军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且奖厉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颠沛交驰之忧今缘山行军势不能展当自罢于木石之间徐制其弊耳诸将不解以为逊畏之各怀愤恨)备知其计不可乃引伏兵八千从谷中出逊曰:所以不听诸军击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後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备既入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谦等各竞表言备必可擒乞复攻之权以问逊逊与朱然骆统以为曹丕大合士众外助国以讨备内有奸心谨决计趣还无几魏军果出三方受敌也。
晋周访元帝时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杜访与贼隔水贼众数倍自知力不能敌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於是结阵鸣鼓而来大呼曰:左军至士卒皆称万岁至夜令军中多布火而食贼谓官军益至未晓而退访谓诸将曰:贼必引退然终知我无救军当还掩人宜促渡水北既断桥讫而贼果至隔水不得进。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元帝令击社时周ダ为荆州刺史先镇浔水城贼掠其良口侃使部将朱伺救之贼退保泠口侃谓诸将曰:此贼必更步向武昌吾宜还城昼夜三日行可至卿等谁能忍饥斗邪部将吴寄曰:要欲十日忍饥昼当击贼夜分捕鱼足以相济侃曰:卿彳建将也。贼果增兵来攻侃使朱伺等逆击大破之。
朱伺为广威将军时王敦欲用从弟е代陶侃为荆州侃故将郑攀马隽等乞侃於敦敦不许攀等以侃始灭大贼人皆乐附。又以е忌戾难事谋共距之遂屯结口遣使告伺伺外许之而称疾不起攀等遂进距е既而士众疑阻复散还横桑口欲入杜曾时朱轨赵诱李桓率众将击之攀等惧诛以司马孙景造谋距е因斩之降轨等е将西出遣长史刘浚留镇杨口垒时杜曾请讨第五猗於襄阳伺谓е曰:曾是猾贼外示西还以疑众心欲诱引官军使西然後兼道袭杨口耳宜大部分未可便西е性矜厉自用兼以伺老怯难信遂西行曾等果驰还е乃遣伺归裁至垒即为曾等所围。
北燕张兴为冯跋将跋从兄万泥从兄子乳陈叛跋遣兴与冯弘讨之克期出战兴谓弘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我营宜命三军以备不虞弘乃密严人课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乳陈果遣壮士千馀人来砍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乳陈等惧而出降弘皆斩之。
宋刘锺为宁朔将军领石头戍事高祖遣朱龄石伐蜀以锺为前锋繇外水至於彭模去成都二百里伪冠军征讨督护谯亢等两岸连营层楼重栅众号三万锺于时脚疾不能行龄石乃诣锺谋曰:今天时盛热而贼严兵固险攻之未必可拔增疫困计其人情忄匡挠必不久安。且欲养锐息兵以伺其间隙而乘之乃可捷事然决机两陈公本有所委卿意谓何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众向内水谯道福不敢舍涪城今重军卒至出其不意蜀人已破胆矣。贼今阻兵守险是其惧不敢战非能持久坚守也。因其内惧尽锐攻之其势必克鼓行而进成都必不能守矣。今。若缓兵相守彼将知人虚实涪军忽来并力距我人情既安良将。又集比求战不获军食无资当为蜀子虏耳龄石从之明日进攻舀其二城斩其大将侯辉诜径。
沈林子封资中侯高祖伐羌复参西军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林子启高祖曰:姚绍气盖关右而力以势屈外兵屡败衰亡内兆但恐凶命先尽不得以[C260]斤斧耳绍寻疽发背死高祖以林子言验乃赐《书》曰:姚绍忽死可谓天诛。
沈攸之为中领军镇淮阴薛安都据彭城引魏为援魏遣清泗间人诈告攸之云:安都欲降求军迎接攸之副吴为纳其说咸谓宜遣千人参之既而来者转多喜所执弥固攸之乃集来者告之语曰:薛徐州早宜还朝今能尔深副本望但遣子弟一人来便遣大军相援君诸人既有忠心。若能与薛子弟俱来者皆即假君以本乡县唯意所欲如其不尔无为空劳往还自此一去不反。
南齐刘善明在宋为冠军将军行南徐州事时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献计曰:沈攸之控引八州纵情畜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苞藏贼志於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应有所待也。一则ウ於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於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军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业岂久此是笼之鸟耳事平太祖召善明还都谓之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周山图在宋为辅国将军时沈攸之攻郢城世祖令山图量其势山图曰:攸之见与邻乡亟同征伐悉其为人性度险刻无以结固士心始顿兵坚城之下所以为离散之渐耳攸之既败平西将军黄回乘轻舸从白服百馀人在军前下缘流叫盆城中恐须臾知是回凯归乃安世祖谓山图曰:周公前言可谓明于见事者矣。
刘怀珍在宋为征虏将军宋沈攸之起兵众谓当氵公流直下怀珍谓僚佐曰:攸之矜躁夙著虐加楚服必当阻兵中流声劫幼主不敢长驱决胜明矣。遣子灵哲领马步数千人卫京师。
桓崇祖为平西将军崇祖虑魏复寇淮北启徙下蔡戍於淮东既而魏果欲攻下蔡既闻内徙乃扬声戍平阴故城众疑魏当於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镇咫尺魏岂敢置戍实欲除此故城恐奔走之不尽耳魏军果夷掘下蔡城崇祖自率众渡淮与战大败之追奔数十里杀获千计。
豫章王嶷为骠骑大将军都督荆襄等八州诸军事魏军寇司豫二州嶷遣南蛮司马崔惠景北讨。又分遣中兵参军萧惠助援司州屯西关魏军济淮攻寿春分骑当出樊邓众以为忧嶷曰:虏入春夏非动众时令豫司︹守遏其津要彼见坚严自当溃散必不敢越二镇既而虏竟不出樊邓於寿春败奔而南也。梁韦为辅国将军时王师北伐诏督众军遣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魏小岘城未能拔巡行围栅魏城中忽出数百人陈於门外欲击之诸将皆曰:向本轻来未有战备徐还授甲乃可进耳曰:不然魏城中三千馀人闭门坚守足以自保无故出人於外必其骁勇者也。若能挫之其城自众犹迟疑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士皆殊死战魏军果败走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
陈吴明彻为征北大将军进逼寿阳北齐王琳拒守。又遣大将军皮景和率军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战明矣,於是躬擐甲胄疾攻一鼓而克寿阳生擒王琳。
後魏古弼为安西将军时宋遣将裴方明击杨难当克仇池立杨玄庶子保炽,於是假弼节督陇右将军事既平仇池未几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围仇池弼发上封高平岍城诸军讨之仇池围解文德走汉川时皮豹子督关中诸军次於下辨闻仇池围解议欲还军弼使谓豹子曰:此连破贼军恐彼君臣未体大分耻其负败或求报复。若其班师寇众复至後举为难不如缮兵练甲蓄力待之不出秋冬南寇必来以逸待劳百胜之策豹子乃止太武闻之曰:弼之言长言也。制南秦弼谋多矣。
任城王澄为抚军大将军时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推朔州刺史平阳王顾为主诏澄行恒州事讨之澄至雁门太守夜告泰已握众西就阳平城下聚结惟见弓仗澄闻便速进时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须依敕召并肆兵然後徐动澄曰:泰既构逆应坚城而逆阳平度其所为似当势弱泰既不相距无故发兵非宜也。但速往镇之民心自定遂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遣治书李焕先赴至即擒泰民情怡然。
范绍为宁远将军孝文尝诏绍诣锺离与都督中山王英论攻锺离形势英固言必克绍观其城隍防守恐不可舀劝令班师英不从绍还具以状闻俄而英败。
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梁梁遣冠军将军齐荀仁率众入据悬瓠诏峦持节讨之宣武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匪直丧元隶竖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藩捍度公之在彼忧虑尤深早生理不独立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电迈出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时可以平之峦对曰:早生非有深谋大智能构成此也。但因司马悦虐於百姓乘众怒而为之民为威所慑不得已而苟附假梁入应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亦成擒耳不能为害也。早生得梁军之接溺於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者王师。若临士民必翻然归顺围之穷城奔走路绝不度此年必傅首京师愿陛下不足垂虑宣武大笑曰:卿言何其壮哉!深会朕遣卿之意。
源子雍孝明时为镇东将军与裴衍发邺以讨葛荣而信都城舀除子雍冀州刺史馀官如故子雍以冀州不守上《书》曰:贼众甚饥专仰野掠今朝廷足食兵卒饱暖高壁深垒勿与争锋彼来求战则不得野掠无所获不盈数旬可坐制凶鬼时裴衍复表求行诏子雍与衍速进子雍重表固请诏如谓不可乞令裴衍独行。若不赐解求停裴衍苟逼同行取败旦夕诏不听遂与衍俱进至阳平郡东北漳曲荣率贼十万逼官军子雍战败被害。
杨津为抚军将军北道大都督始津受命出据灵丘而贼帅鲜于修理起於博陵定州危急回师南赴始至城下营垒未立而州军新败津以贼既乘胜士众劳疲栅垒未成不可拟敌贼必夜至则无一全欲移军入城更图後举刺史元固称贼既逼城不可示弱乃闭门不内津挥刀欲斩门者军乃得入城贼果夜至见栅空而去。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时梁将军曹义宗王玄真等寇荆州据顺阳马圈裴衍王罴讨之既复进围马圈城坚裴王粮少绍上书言其必败未几裴衍等果失利顺阳复为义宗所据。
北齐陈元康为中将军时王思政入颍城诸将攻之不能拔元康进计於文襄曰:公入辅朝政未有殊功虽败侯景本非外贼今颍城将舀愿公乘而取之足以成大业文襄令元康驰驿观之复命曰:必可拔文襄,於是亲征既至而克赏元康金百铤。
後周于谨为柱国大将军南讨於梁长孙俭问曰:为萧绎之计当何如谨曰:耀兵汉沔席卷度江南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人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於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必用其下策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民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移动当保罗郭所以用其下策及至梁果如所料。
郭贤为都督时齐神武袭舀夏州太祖虑其南下与朝臣议之贤进曰:高欢士虽众智勇已竭策其举措必不敢远来昔贺拔公初薨关中震骇而欢不能因利乘便进取雍州是其无智及銮驾西还六军寡弱毛鸿宾丧败关门不守。又不能乘此危机以要一战是其无勇今上下同心士民戮力欢志沮丧宁敢送死。且夏荒阻千里无烟纵令南侵资粮莫继以此而言不来必矣。齐神武後果退如贤所策。
于翼为渭州刺史时吐谷浑入寇河右凉鄯河三州咸被攻围使人告急都督遣翼赴援不从寮属咸以为言翼曰:攻取之术非夷俗所长此寇之来不过抄掠边牧耳安能顿兵城下策事攻围掠而无获势将自走劳师以往亦无所及翼揣之已了幸勿复言居数日果去如翼所策。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时晋公护将东讨孝宽遣长史辛道宪启陈不可护不纳既而大军果不利後孔城遂舀宜阳被围孝宽乃谓其将帅曰:宜城之地未能损益然两国争之劳师数载彼多君子宁乏谋猷。若弃崤东来围汾北我之疆界必见侵扰今宜於华谷及长秋速筑城以杜贼志脱其先我图之实难,於是画地形具陈其状晋公护令长史叱罗协谓使人曰:韦公子孙虽多数不满百汾北筑城遣谁固守事遂不行齐人果解宜阳之围经略汾北遂筑城守之。又为行军元帅犭旬地淮南孝宽所在皆密送诚款然彼五门尤为险要陈人。若开塘放水即津济路绝孝宽遽令分兵据守之陈刺史吴文育果遣决堰已无所及,於是陈人退走江北悉平。
陆通为文帝帐内督从解雒阳围军还属赵青雀反於长安文帝将讨之以人马疲敝不可速行。又谓青雀等一时陆梁不足为虑乃云:我到长安但轻骑临之必当面缚通进曰:青雀等既以大军不捷谓朝廷倾危同恶相求遂成反乱然其逆谋久定必无迁善之心。且诈言大军败绩东寇将至。若以轻骑往百姓谓为信然更沮兆庶之望大兵虽疲敝精锐犹多以明公之威率思归之众以顺讨逆何虑不平文帝深纳之因从平青雀。
隋杨素为左仆射汉王谅反遣茹天保来据蒲州烧断河桥。又遣王聃子率数万人并力拒守素将轻骑五千袭之潜於渭口宵济迟明击之天保败走聃子惧而以城降有诏徵还初素将行也。计日破贼皆如所量。
李彻为左武卫将军纟总晋王军事时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文帝令卫王爽为元帅率军击之以彻为长史行军总管李充言於爽曰:周齐之世有同战国中夏力分其来久矣。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计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彻奖成其计请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卫玄为检校右御卫大将军时炀帝征辽东使玄与代王侑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於陕县汾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之此计非竖子所及,於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唐柴绍义师初起授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大军发晋阳兼领马军总管将至霍邑绍先至城下察宋老生形势白曰:老生有匹夫之勇我师。若到必来出战战则成擒矣。及义师至老生果出绍力战有功。
江夏王道宗武德初起家左千牛裴寂讨刘武周战於度索原贼军进逼河东道宗年十七从太宗出玉壶城望贼太宗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如何对曰:群贼乘胜其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也。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後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灭之。
王长谐为西河太守从太宗下长春宫与刘文静先据永丰仓时隋将刘纲戍潼关屈突通欲依纲以守险长谐揣知其计率众先袭都尉南城拔之斩刘纲以兵据守及通军至不得入退保北城长谐与通频战皆克及通之遁也。与诸将追至稠桑而虏之因进下陕城取太原仓。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贞观初柴绍击梁师都於朔方以万均为副诸将见城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是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摄河间王孝恭行军长史随孝恭讨萧铣师至於清江克铣荆门铣悉兵以拒之孝恭将战靖止之曰:楚人轻锐难与争锋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救败之师也。非其本图势不能久一旦不战势必两分留轻兵以抗我退嬴师以自守此即势携力弱击之必捷孝恭不从遣靖按营自以锐师水战果败於南岸。
张公谨为代州都督李靖经略突厥以公谨为副公谨因言突厥可取之状曰: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即主昏於上其可取一也。又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ヌ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於下其可取二也。突厥被疑轻骑自免拓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天降之灾因以饥馑其可取四也。颉利疏其突厥委诸胡人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军一临内必先变其可取五也。华人入北其人多比闻自相啸聚保据山险师出塞垣自然有应其可取六也。太宗深纳之。
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总管讨阿史那贺鲁於西域会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於是勒兵涉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与弥射步真相会两军合势去贺鲁所安二百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诸众欲猎定方与弥射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并获其鼓纛器械贺鲁遂与运及其女夫阎啜等脱走投石国。
唐休圣历中为司卫卿兼凉州都督右肃政御史大夫持节陇右诸军大使久视元年秋吐蕃大将麴莽布支率骑数万寇凉州入自洪源谷将围昌松县休以数千人往击之临阵登高望见贼衣甲鲜盛谓麾下曰:自钦陵死赞婆降麴莽布支所知贼兵欲曜威武故其国中贵臣酋豪子弟皆从之人马虽精不习军事吾为诸君取之乃被甲先登与贼六战六克大破之斩其副将二人首二千五百级筑京观而还休尤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能记之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持安西道绝表奏相继则天令休与宰相商议事势俄顷间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所画。
张镐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河南节度使都统淮南等道诸军事及王师收两京镐进军镇汴州招讨河北逆贼贼党史思明守范阳表请归顺镐揣知其意恐朝廷与之手札密表奏曰:思明凶竖因逆窃位兵强则众附势夺则人离包藏不测禽兽无异可以计取难以义招伏望不以威权假之。又奏滑州防御使许叔冀性慧多谋临难必变望追入宿卫时肃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镐为人简淡不事中要会有宦官自范阳及滑州使还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诚悫肃宗以镐不切事机遂罢相授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後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张孝忠初事李宝臣为易州刺史後宝臣疑忌宿将乃举易州归顺宝臣死其子惟岳叛孝忠乃与朱滔谋攻惟岳遂与滔合师大破惟岳於束鹿惟岳随归晋州滔谋乘胜袭之孝忠乃引军西北还营义丰朱滔大骇孝忠将佐曰:尚书布赤心於朱滔相信至矣。今逆寇已溃不终其功窃所未悟曰:本求破贼贼已破矣。然成德宿将尚多迫之则困兽犹斗缓之必翻然改图。又朱滔言大识浅可与虑始难与守成吾壁於义丰坐俟惟岳殄灭耳既而滔屯束鹿不敢进月馀王武俊斩惟岳以献皆如孝忠之言。
《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广德二年冬仆固怀恩及吐蕃等自溃京师解严初怀恩将入寇蕃汉数万军声颇盛京师大骇子仪奏曰:以臣所见怀恩无能为也。上问其故对曰:仆固怀恩虽称骁勇素不得众心今所以能为乱者引思归之人耳怀恩本臣偏将其下皆臣之部曲恩信尝及之今臣为大将必不忍以锋刃相向以此知其无能为也。及怀恩挑战诸将请出兵挫之子仪止之曰:夫引兵深入利在速战不可争锋彼皆吾之乡曲缓之自当携贰吾岂得迫速其战敢言者斩遂坚壁以待之果不战而退。
後唐周德威为大将天七年十一月汴人据深冀汴将王景仁军万人次北乡镇州节度使王来告难帝遣德威率前军出井陉屯於赵州十一月帝亲征二十五日进薄汴营距北乡五里营於野河上汴将韩率精兵三万铠甲皆被缯绮金银炫曜望之森然我军惧形於色德威谓李存璋曰:贼结阵而来观其形势志不在战以兵甲耀威耳我军人乍见其来谓其锋不可当此时不挫其锐吾军不振矣。乃遣存璋谕诸军曰:尔见此贼否是汴州天武彳建儿皆屠沽佣贩虚有其表徒被精甲十不当一禽获足以为货德威自率精骑攻其两偏左驰右突出没数里是日获贼百馀人贼渡河而退德威谓庄宗曰:贼骄气充盛宜按兵以待其衰庄宗曰:我提孤军救难解纷三镇乌合之众利在速战卿持重吾惧其不可使也。德威曰:镇定之士长於守城列阵野战素非便习我师破贼唯恃骑军平田广野易为施巧今压贼营令彼见我虚实则胜负未可必也。庄宗不悦退卧帐中德威患之谓监军张承业曰:王欲速战将乌合之徒欲当剧贼所谓不量力也。去贼咫尺阻此二渠水彼早夜以略彳勺渡之吾族其为俘矣。若退军高阝邑引贼离营彼出则归彼归则出复以轻骑掠其刍饷不逾月败贼必矣。承业入言庄宗亦释然德威得降人问之曰:景仁下令造浮梁数百果如德威所料二十七日乃退军保高阝邑。
晋符彦伦知相州契丹入寇行营都监张从恩引军退保黎阳唯留五百人守安阳河桥彦伦与军校谋曰:此夜纷纭人无固志五百疲兵安能守桥即抽入相州之城为备至曙贼军万馀骑已阵於安阳河北彦伦令城下扬旌鼓讠贼不能测至辰时渡河而南悉陈甲骑於城下如攻城之状彦伦曰:此虏将走矣。乃出甲士五百於城北张弓弩以待之虏果引去。
●卷四百二十九
○将帅部 守边拓土守边
夫经武之效重乎!干城守方之寄本於固圉其有董率师兵乘御徼塞为斯民之保障控一面之走集而能内怀明略外彰用分扼要害以为之备豫谨严斥候以戒其侵轶扬威棱以外摄宣惠和而交畅以至缮完攻战之具开设购赏之科励厥兵锋以遏其内侮伺乃[C260]隙以窒其非心因携离以抚怀乘衰弱而摄伏繇是边候清谧民夷亿宁不疲中国之力以成柔服之美无事薄伐之举而弭交侵之患斯守边之最而殿邦之效欤。
李牧赵将也。常居代雁门备モ奴厚遇战士为约曰:モ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モ奴每入烽火谨辄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
秦蒙恬为礻卑将军北逐戎狄辟地数千里以河为境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匈奴不敢饮马於河置烽燧然後敢牧马恬威振匈奴。
汉魏尚为€中守匈奴远避不近€中之塞。
郑吉会稽人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繇是为郎吉为人强执习外国事(强力而有执志者)自张骞通西域李广利征伐之後初置校尉屯田渠黎至宣帝时吉以侍郎田渠黎积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鄯音善)神爵中匈奴乖乱日逐王先贤拈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黎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振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吉,於是中西域而立幕府(中西域者言最处诸国之中近远均也。中竹仲切)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班布也。)始自张骞而成於郑吉段会宗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年更尽还(边吏三岁一更)。又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复为都护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城郭甚亲附(城郭诸国)。
文齐为益州郡太守率励兵马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
後汉窦融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兵马习战射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融辄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赴敌不失期契也。)每辄自破之其後匈奴惩(惩创也。《说文》云:亦惩也。)稀复侵寇而保塞羌胡皆震服亲附。
苏竟王莽末为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
王霸为上谷太守领屯兵是时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霸将弛刑徒六千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颇识边事後南单于乌桓降服北边无事。
马成以建武四年为阳武将军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领建义大将军朱营。又代骠骑大将军杜茂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西河今胜州富昌县也。渭桥本名横桥在今咸阳县东南)河上至安邑(前《汉书》曰:河上地名故秦内史高帝二年改为河上郡武帝分为左冯翊)太原至井陉(太原今并州也。井陉今属常山郡)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在事五六年帝以成勤劳徵还京师边人多上书求请者复遣成还屯及南单于保塞北方无事。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援乃发步骑三千击破先零羌於临洮是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破羌县名)涂远多寇议欲弃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湟水名)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光武然之,於是诏武威太守(梁统也。)令悉还金城客民(在武威者)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范迁建武中为渔阳太守以智谋安边匈奴不敢入界。
祭彤以明帝永平元年为辽东太守赂鲜卑大都督偏河击赤山乌桓破斩之,於是鲜卑大人皆来归附并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十万为常明章二世保塞无事西自武威东尽玄菟及乐浪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
郑众永平中为武威太守谨边备虏不敢犯。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土珍颂德美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纯与哀牢夷人约邑豪岁输布贯头衣一领盐一斛以为常赋夷俗安之为都尉太守十年卒官。
耿恭章帝初为征西将军遣案行凉州边境劳赐保塞羌胡进屯酒泉授戊巳校尉建初元年拜度辽将军视事七年匈奴怀其恩信。
邓训建初三年为谒者时上谷太守任兴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训抚接边民为幽部所归迁乌桓校尉鲜卑开其威信皆不敢南近塞下後代张纡为护羌校尉抚接归附威信大行遂罢屯兵各令归郡惟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城郭坞壁而已。
李恂韦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北匈奴数断西域车师伊吾龙沙以西使命不得通恂设购赏遂斩虏帅献首军门自是道路夷清威恩并行。
梁忄堇以殇帝延平元年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元年罢都护还至敦煌会众羌反叛诏留忄堇为诸军援忄堇进兵击大破之虏遂散走羌大豪三百馀人诣忄堇降并慰遣还故地河西郡复安忄堇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即引兵赴击之朝廷嘉之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邓遵为度辽将军安帝元初六年鲜卑入马城塞遵击破之。又发积射士三千人马三千匹诣度辽营屯守。
种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擢为度辽将军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後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执於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繇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求顺服乃去燧除候望边方晏然无警。
张奂以桓帝永寿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台耆。且渠伯德等入寇美稷奂进屯长城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等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後迁度辽将军数载间幽并清静。
第五访永寿初为护羌校尉甚有威惠西垂无事皇甫规延熹四年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羌零吾等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後。又为度辽将军在事数岁北边威服。
桥玄桓帝末为度辽将军至镇休兵养士然後督诸将守讨击北塞及高丽嗣子伯固等皆破散退走在职三年边境安静。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夫馀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百姓歌悦之魏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於编户边境肃清。
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也。文帝初北狄︹盛侵扰边塞乃使持节护乌桓校尉为校尉九年其御夷狄常摧抑兼并乖散︹猾凡逋亡奸宄为胡作计不利官者豫皆构刺搅离使邪之谋不遂。
张既为凉州刺史以便宜从事遂上疏请治左城筑障塞置烽候邸阁以备胡。
丘兴黄初中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开通河右。
郝昭为杂号将军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吏畏服。
陈泰字玄伯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怀柔夷民甚有威惠。
牵招为雁门太守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桓五百馀家租庸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辄摧破,於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小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於是野居晏闲寇贼静息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於田豫百姓追思之。
仓慈为敦煌太守当日西域杂胡欲来贡献而诸豪族多逆断绝既与贸迁欺诈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劳之欲诣洛者为封过所欲从郡还者官为平取辄以府见物与共交市使吏民护送道路繇是民夷翕然称其德意。
刘靖为镇北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靖以为经常之大法莫善於守防使民夷有别遂开拓边宇屯据险要。
晋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新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者二十馀国并遣使朝献,於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频岁丰稔士马强盛。
刘琨以怀帝永嘉初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领匈奴中郎将琨在路上表曰:臣以顽蔽志望有限因缘际会遂忝过任九月末得发道险山峻胡寇塞路辄以少击众冒险而进顿伏艰危辛苦备尝即日达壶口关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携老扶弱不绝於路及其在者鬻卖妻子生相捐弃死亡委厄白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群胡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寇惟有壶关可得告籴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返没丧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采耕牛既尽。又乏田器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臣伏思此州虽云:边朔实迩皇畿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御︹虏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骑之所出也。当须委输乃全其命今上尚书请此州五百万斛绢五百万疋绵五百万斤愿陛下时出臣表速见听处朝廷许之。
後魏长孙翰为都督北部诸军平北将军蠕蠕每犯塞翰拒击有功进爵为侯。
薛谨为河东太守所治与屈何连接结士抗敌甚有威惠始光中太武诏奚斤讨赫连昌敕谨领偏师前锋乡导既克蒲坂太武以新旧之民并为一郡谨仍为太守。
裴为张掖子都大将张掖境接胡前後数致寇掠明设烽候以方略御之在边六年关塞清静。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询以凡司戍主蛮酋田朴特地居要险众逾数万足为边捍遂表朴特为西郢州刺史朝议许之其後梁将李国兴寇边朴特与询犄角为表里声援郢州获全朴特颇有力焉。
陆希道为前将军郢州刺史善於驭边甚有威略北齐赵郡王之子为北朔州刺史都督北燕北蔚北恒三州及广堆以西黄河以东长城诸镇诸军事慰抚新迁量置戍内防外御备有条法大为兵民所安。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以北虏屡犯边塞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拒於海随山屈曲二千馀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或断谷起障并置立戍逻五十馀所。
尧雄为骠骑大将军豫州刺史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於今怀之。
後周柳桧为平东将军镇鄯州时吐谷浑强盛数侵疆自桧镇鄯州屡战必破之数年之後不敢为寇常善为泾州刺史属茹茹入寇抄掠北边善率所部破之尽获所掠拜车骑大将军。
李贤为使持节河州总管三州七防诸军事河州刺史河州旧非总管至是创置焉贤乃大营屯田以省运漕多设斥候以备寇戎,於是羌浑敛迹不敢向东五年宕昌寇边百姓失业乃於洮州置总管府以镇遏之遂废河州总管改授贤洮州总管七防诸军事洮州刺史属羌寇石门戍撤破桥道以绝援军贤率千骑御之前後斩获数百人贼乃退走羌复引吐谷浑数千骑将入西疆贤密知之。又遣兵伏守其隘路复大败之虏遂震慑不敢犯塞。
梁昕为河南郡守镇大坞寻。又移镇阎韩戍遏边鄙甚著威信。
隋于仲文高祖开皇初为大将军诏仲文率兵屯白狼塞以备胡。
郭衍开皇初突厥犯塞为行军总管领兵屯於平凉数岁虏不敢入。
李崇为幽州总管突厥犯塞崇辄破之奚契丹等慑其威略争来内附。
冯昱开皇中以行军总管屯乙弗泊以备胡初为虏所败其後备边数年每战常大克捷。
韦冲开皇中为营州总管容貌都雅宽厚得众怀抚契丹皆能致其死奚畏惧朝贡相续高丽尝入寇冲率兵击之。
董纯炀帝时为汶山太守岁馀突厥寇边朝廷以纯宿将转为榆林太守虏有至境辄击杀之。
刘权大业中为银青光禄大夫从征吐谷浑炀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在边五载诸羌怀附贡赋岁入吐谷浑馀烬远遁道路无壅。
薛世雄为东北道大使行燕郡太守镇怀远於时突厥颇有寇盗缘边诸郡多苦之诏世雄发十二郡士马巡塞而还。
唐襄武王琛高祖武德初为晋州道行军副总管宋金刚舀浍州时稽胡多叛转琛为隰州总管以镇之驭众宽刚大为民夷所附。
杨恭仁为凉州总管恭仁素习边事深悉羌胡情伪推心驭下人吏悦服自葱岭以东皆入朝贡。
窦静武德中为检校并州大总管初请太原置屯田。又以突厥频来入寇请断石岭以为障塞从之。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时颉利可汗自恃强盛每有所求辄遣书称敕缘边诸州迟相承禀俭拒不受太宗闻而嘉之。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代刘仁愿为熊津都督率兵镇守渐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
张仁愿为幽州检校都督会突厥默啜入寇攻舀赵定拥众回至幽州仁愿勒兵出城边击之流矢中手贼亦引退则天遣使劳问赐以医药累迁并州大都督府长史。
薛讷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郭元振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元振善於抚御镇凉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遗。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负及居节将以持重安边为务尝谓人云:国家升平之时为将者在抚其众而已吾不欲疲中国之力以亻敫功名耳但训练士马缺即补之自朔方至€中缘边数千里当要害地开拓旧城自是创制斥地各数百里自张仁之後四十馀年忠嗣继之北塞之人复罢战矣。赵国珍玄宗天宝中为黔府都督本管经略等使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以犬戎犯边移镇泾州辞气慷慨以破虏为己任既至泾州分建营伍缮完战守之具令宽而肃人皆乐为之用在镇凡八年虽无拓境之功而城堡获全虏亦不敢犯境。
马燧为陇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西有通道二百馀步上连峻山与吐蕃相直虏每入寇皆出於此燧乃按行险易立石种树以塞之下置二门上设谯橹八日而功毕。
浑初为《郭子》仪朔方行营兵马使子仪令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禄县防秋代宗大历七年吐蕃大侵边城与泾原节度使马会兵大破蕃贼於黄菩原自是每年尝领兵於长武城临盛秋十一年吐蕃大寇庆州方渠怀安等镇击却之十二年子仪入朝令知宁庆等三州兵马留後十三年回纥侵太原破鲍防军北归颇为边患以为石岭关已南诸军都知兵马使率兵犄角逐之虏骑引退。
秀实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颍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
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镇良原距城筑台上彀连弩为城守备益固无几。又进筑新城以据便地虏每寇掠辄击却之泾陇繇是得安虏深惮之。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乃於彭原置义仓方渠马岭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舀於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置琼州都督府以绥抚之。
邢君牙为凤翔节度使吐蕃连岁犯边君牙。且耕。且战以为守备西戎竟不能为大患。
杨朝晟为宁节度使张献甫都虞候九年城盐州徵兵以护外境朝晟分统士马镇木波堡。
刘昌为泾原等州节度使昌奏旧於百里城距泾原州南九十里分灵台良原二县户合置行原州百姓少而在内地今平凉临边。且故原州属县人户颇众兼诸军防秋兵马在焉请徙行原州置於平凉城池严固。且Τ蕃戎可以威重缘边其百里城旧分置乡归於灵台良原诏可之。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廪储备器械具政令肃智略明二岁後军声雄冠北边回纥畏之。
刘济为幽州节度使乌桓鲜卑数寇边济帅师击走之深入千馀里虏获不可胜纪东北晏然。
郝比以宪宗元和初为临洮县镇将就为刺史始比以临泾地宜蓄息蕃戎每为寇即屯临为休养便地尝白其帅愿以折之前帅不从其後段佐为节度比复白佐佐多其策乃表请之遂诏比镇其地自是西戎无敢犯泾者。
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振武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凌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居人震骇鲜有宁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栅斥候严密人遂获安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戎虏甚畏惮之曰:昔有张光晟苦我久矣。今闻是乃更姓名而来其见畏如此蕃落之俗有长帅至必效奇驼名马虽廉者犹曰:当从俗以致其欢希朝一无所受积十四年皆保塞而不为横。
武元衡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抚蛮夷约束明具辄不生事。
柳公绰为宁庆等州节度使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肯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使指挥後为河东节度使泾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召补其酋朱邪执宜直€朔塞下治废栅十一募兵三千人留边。
马总为安南都护本管经略使总敦儒学长於政术在南海累年清廉不挠夷獠便之董重质为夏州节度使训兵立法为蕃羌畏服。
李德裕为成都尹知节度事西川承蛮寇剽虏之後郭钊抚理无术人不聊生德裕乃复葺关防缮完兵守。又遣人入南诏求其所俘工匠得僧道工匠四千馀人复归成都。
张允伸为范阳节度使凡二十三年克勤克俭比岁丰登边鄙无虞军民用谈者美之。
後唐李存审为幽州节度使同光初存审患契丹深秋之後倾塞而来与边将谋欲於幽涿之间置幽州行府以御贼冲冀转输为便。
张温为武州刺史同光初北戎舀妫儒檀顺平苏六州武州独全。
王思同明宗时镇陇右思同在秦州累年边民怀惠华戎宁息长兴元年入朝见於中兴殿明宗问秦阶边事对曰:秦州与吐蕃接境蕃部多违法度臣设法招怀氵公边置砦四十馀所控其要害每蕃人互市饮之食之界上令纳器械因手指画秦州山川要害控扼处明宗曰:人言思同不管事岂及此耶。
张敬达为€州节度使时契丹率族帐自黑榆林襟制泊移至没越泊云:借汉界水草敬达每聚兵塞下以遏其冲虏竟不敢南牧边人赖之。
周安叔千後唐清泰初为振武节度使时契丹屡攻振武叔千固守追袭数载甫宁。
孙方谏为义武节度使弟行友刺秦州行议刺易州弟兄犄角抗虏北面赖之。
折从阮为州节度使从阮自晋汉已来独据府州控扼西北朝廷赖之。
○将帅部 拓土
傅曰:天子经略《诗》曰:辟国百里其拓土之谓与自三代之际曷尝迩封诸侯之卑及云:守境故有居司武之任当折冲之寄者或奋扬威怒剪平叛戾兼其弱而攻其昧取其地而恤其人以至攘除外寇扫荡边氛申画其壤保据其险列亭障以严戍同於内地浚沟池以固护遂为我疆斯以震耀王灵而大启土宇称代之盛畴以加诸。
周召公虎当宣王时有叛戾之国则往正其境界其分理周行四方至於南海故其《诗》曰: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于疆于理至於南海。
秦白起为左更秦昭王十四年攻韩魏於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又虏其将公孙喜拔五城起迁为国尉涉河取韩安邑以东到乾河(今河东闻喜县东北有乾河口因名乾河里但有故沟处无复水也。)明年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明年起与客卿错攻垣城拔之(错史失其姓垣城河东垣县也。)後五年起攻赵拔光狼城後七年起攻楚拔鄢邓五城(昭王二十八年)其明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楚王亡去郢东徙陈秦以郢为南郡起迁为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二十四年起攻魏拔华阳走芒卯而虏三晋将斩首十三万与赵将贾偃战沉其卒二万人於河中昭王四十年起攻韩陉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起攻南阳太行道绝之。
王翦少而好兵事始皇始皇十一年将攻赵阏与破之九城十八年翦将攻赵岁馀遂拔赵赵王降尽定赵地为郡明年燕使荆轲为贼於秦秦王使王翦攻燕燕王喜走辽东翦遂定燕蓟而还秦使翦子贲击荆荆兵败还击魏魏王降遂定魏地其後将兵六十万代李信击荆至蕲南杀其将军项燕荆兵遂败走因乘胜略定荆地城邑岁馀虏荆王负刍竟平荆地为郡县贲。又与李信破定燕齐地。
蒙恬始皇时为将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险制塞起临洮(属鼠州)至辽东延袤万馀里,於是渡河据阳山逶蛇而北秦讳楚故云:荆也。属陇州五原西安阳县北有阴山阴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
汉唐蒙为中郎将将千人食重万馀人从巴关入遂见夜郎侯名同(名同其侯名也。)厚赐谕以威德约为置吏其子为令(比之於汉县也。)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道指羊可江为置一郡尉十馀县属蜀。
卫青武帝时为车骑将军元朔二年与将军李息出€中西至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於陇西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遂取河南地为朔方五原郡使校尉苏建筑朔方城。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元狩中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令音铃)初置酒泉郡後稍发徒民充实之令置武威张掖敦煌。
赵破奴封从票侯将属国骑(属国谓诸外国属汉也。)及郡兵数万食粮及衣重击姑师时浩侯王恢数为楼兰所苦武帝令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人先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因暴兵威以动乌孙大宛之属(暴谓显扬也。),於是汉列亭障至玉门矣。
李广利为贰师大将军伐大宛之後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於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
荀彘为左将军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玄菟四郡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五年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明年遂定越地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九真日南珠儋耳九郡。
郭昌为中郎将元鼎六年与卫广引兵诛南夷。且兰君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羊可郡,於是邛君侯冉ζ震恐请臣置吏以邛都为粤郡都为沈黎郡冉ζ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
蜀张嶷为越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胥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宣畅意旨离欢悦繇是辄不为患郡有旧道经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绝道已百馀年更繇安上既险。且远嶷遣左右赍货币赐路重令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诣嶷嶷与盟誓开通旧道千里肃清复古亭驿奏封路为旄牛绝毗王遣使将路朝贡後主,於是加嶷抚戎将军领军如故。
晋陶璜仕吴为前将军都督交州诸军事武平九德新昌土地险阻夷獠劲悍历世不宾璜征讨开置三郡及九真属国三十馀县。
唐彬为翊军校尉时北虏侵掠北平以彬为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护乌丸校尉右将军彬既至镇训卒利兵广农重稼震威耀武宣喻国命示以恩信,於是鲜卑二郡大莫摘何等并遣侍子入贡兼学校诲诱无倦仁恩广被遂开拓旧境却地千里复秦长城塞自温城洎於碣石绵亘山谷。且三千里分军屯守烽堠相望繇是边境获安无犬吠之警自汉魏征镇莫之比焉。
後魏邢峦为平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乘胜至於巴西开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诸县戍。
北齐潘乐文宣一天保中为南道大都督讨侯景乐发石鳖南度百馀里至泾州泾州旧在石梁侯景改为淮州乐获其地乃立泾州。又克安州除瀛州刺史仍略淮汉。
後周李迁哲初为西魏骠骑大将军与田弘同讨信州(今夔州)凡下十八州拓地二千馀里。
郑恪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中率师平越置西宁州。
隋源雄文帝开皇初为徐州总管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萧摩诃任蛮奴周罗樊毅等侵江北西自江陵东距寿阳民多应之攻舀城镇雄与吴州总管于ダ扬州总管贺。若弼黄州总管元景山等击走之悉复故地。
唐江夏王道宗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时梁师都据夏州遣弟雒儿引突厥兵数万至於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出战贼徒大败初突厥连於师都入居五原旧地道宗因逐出之振耀威武拓地千馀里高祖闻而嘉之谓裴寂萧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遂封为任城王。
李靖以太宗贞观初为定襄道大总管讨突厥其将张宝相擒颉利可汗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於大漠。
郑元为南会州都督贞观三年遣使招谕党项列其地为轨州五年太仆寺丞李世南开党项之地十六州四十七县。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破之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四十六口一万七千七百三十一马四千三百匹其界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垦田九百顷以其地为西州以交河城为交河县始昌城为天山县田地为柳中县东镇城为蒲县高城为高昌县初西突厥遣其叶护屯兵於可汗浮图城与高昌相影响至是惧而来降以其地为庭州并置蒲类县国威既振西域大惧焉耆王诣请先有三城为高昌所夺悉归之留兵镇守,於是刻石纪功而旋。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擒突厥贺鲁以献列其地为州县极於西海。又为大总管讨百济平之分其地为六州俘其王义慈及子隆泰来献。
杨防为司平太常伯往安东安抚高丽馀众时有高丽酋长钮牟岑率众反叛立高藏外孙安舜为主诏左监门大将军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发兵以讨之安舜遽杀钮牟岑走投新罗防侃始拔安东都护府自平壤城移於辽东州。
郭元振以则天大足元年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大使先是凉州封界南北不过四百馀里既逼突厥吐蕃二寇频岁奄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始於南境硖口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亭军控其要路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寇虏不复敢至城下。
信安郡王开元中为朔方军节度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兵据守以遏贼路玄宗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奕拓地千馀里。
哥舒翰天宝十二载为陇右节度使翰以前年之役收黄河九曲之地请分置郡县及军,於是新置洮阳郡及神策军於临洮郡之西二百里浇河郡於碛石军之西百里及宛秀军以实河曲之地命临洮郡太守汉门军使成如ギ兼临洮郡太守仍充神策军使前碛石军使臧奉忠为浇河郡太守充本郡镇守使康季荣以宣宗大中三年镇泾原收复吐蕃原州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等六关。
张君绪以大中三年镇宁收复吐蕃萧关。
李比以大中三年镇凤翔收复吐蕃秦州。
杜以大中三年镇西川收复吐蕃维州。
高骈以懿宗咸通七年为安南都护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
梁高万兴以太祖乾化元年为延州节度使上言行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收盐州其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先是盐州与吐蕃党项诸羌牙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戎征延祸境未宁息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墟其地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於灵武岁以河南东山南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军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报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百雉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代革命。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右臂疮疣其息哉!)。
●卷四百三十
○将帅部 乞师致师乞师
夫以危事方构而兵力不足动有胜败之虑居无赴援之师,於是控亲邻以求助冀祸难之斯解盖乞师之来旧矣。三代之後戎事不息其或当帅臣之任袭行讨伐膺守御之寄是为屏翰金革将试而众寡靡敌梯冲交下而歼亡可待以至宗国覆丧翦焉愁苦乃能藉兵於同盟请救於强国曷尝不克集殊绩制胜劲敌乃至兴灭於将绝图安於既危者哉!其或势迫事去外应无及者斯可哀已。
公子遂鲁大夫僖公二十六年夏齐人伐鲁北鄙公子遂臧文仲如楚乞师(乞不保得之辞)。
宣公十八年夏公使如楚乞师(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而乞师於楚)。
孙良夫(桓子也。)卫大夫鲁成公二年孙良夫帅师及齐战於新筑卫师败绩孙桓子还於新筑不入(不入国)遂如晋乞师鲁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献子晋侯许之七百乘子曰:此城濮之赋也。请八百乘许之与齐战於鞍齐师败绩。
晋大夫鲁成公十二年春晋侯使来乞师(当伐秦也。侯伯当召兵而乞师谦辞)。
栾晋大夫鲁成公十六年四月晋侯将伐郑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
荀晋大夫鲁成公十七年秋晋侯使荀来乞师伐郑。
士鲂晋大夫鲁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镇後)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将救宋)季《文子》问师数於臧武仲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军(彘季士鲂)如伐郑可也。事大将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从武仲言)。
十二月孟献子会於虚丁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
士雅秦大夫鲁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开隹>乞师於楚将以伐晋楚子许之子囊曰:不可当今吾不能与晋争王曰:吾既许之矣。虽不及晋必将出师秋楚子师於武城以为秦援。
公子贞字子囊楚大夫鲁襄公十一年四月诸侯伐郑郑人惧乃行成七月楚子囊乞旅於秦(乞师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
陈无宇齐大夫鲁襄公二十四年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辞有晋师未得相见)。
冬楚子伐郑以救齐申包胥楚人也。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子败奔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荐数也。言吴贪害如蛇豕)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於君疆埸之患也。(吴有楚则与秦邻)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与吴共分楚地)。若楚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抚存恤也。)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伏犹处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诗秦风取王于兴师我戈矛与子同仇之义)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赵鞅晋大夫鲁哀公二年四月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贵于戚三年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中山鲜虞也。)。
晋侯将伐齐鲁哀公二十四年使来乞师曰:昔臧文仲以楚师伐齐取宣叔以晋师伐齐取汶阳(在成二年)寡君欲徼福於周公愿乞灵於臧氏臧石帅师会之取廪丘。
驷弘郑大夫悼公四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於桐丘驷弘请救於齐(弘驷子)齐陈成子帅师救郑。
张翠韩大夫楚围雍氏韩使使求救於秦秦不下ゾ令靳尚使秦秦宣太后不许靳尚归复使张翠至秦秦乃下师於ゾ以救韩。
赵胜赵成王弟也。封平原君秦围邯郸平原君数遗魏王及公子无忌书请救魏使将晋鄙将十万众救赵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魏公子无忌乃矫夺晋鄙兵符救之项梁自号武信军引兵攻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初秦将章邯既杀齐王田儋齐人立故齐王建之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田荣怒击逐假亡走楚角亡走赵间前救赵因不敢归项梁。
追击章邯章邯兵益盛梁使使趣齐兵荣曰:楚杀田假赵杀角间乃出兵楚赵不听齐齐亦怒终不肯出兵章邯果败杀项梁汉韩信为大将虏魏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臣请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於荥阳汉王与兵万人。
後汉公孙瓒为幽州刺史为袁绍所围求救於黑山贼救至欲内外击绍瓒遣行人文则赍书告子续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鸣於地中梯冲舞吾楼上日穷月无所聊赖汝当碎首於张燕速致轻骑到者当起烽火於北吾当从内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汝欲求定足之地其可得乎!。
孔融为北海太守为管亥所围太史慈为求救於平原相刘备备惊曰:孔北海乃复知天下有刘备耶即遣三千兵救之贼乃散走。
魏陈矫广陵东阳人也。避乱本郡太守陈登请为功曹矫郡为孙权所围於匡奇登乃令矫求救於太祖曰:鄙郡虽小形便之国也。若蒙救援使为外藩则吴大挫谋徐方永安武声远震仁爱滂流未从之国望风景附崇德养威此王业也。太祖奇矫欲留之矫辞曰:本郡倒悬奔走告急无申胥之效敢忘引演之义乎!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田豫为护乌丸校尉豫出塞为鲜卑轲比能所围於故马邑城移雁门太守牵招求救招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虏即恐怖种类离散。
吴甘宁守夷陵魏曹仁分兵骑攻围宁宁告急於周瑜瑜用吕蒙计与蒙并救宁宁围解。
晋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流人坞主张平樊雅在谯逖进据太丘平助雅攻逖逖遣使求救於蓬陂坞主李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来助於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遂克谯。
桓宣为四品将军屯马头山为祖焕桓抚所围宣遣其子戎求救於毛宝宝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仗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蹋箭血流满华去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即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周琼为梁州刺史东羌校尉窦冲入汉川定安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于镇襄阳征虏将军朱序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
谯王承等守湘州为王敦所攻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於王事天纲暂圯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ウ短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岐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鬼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奋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时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於仓卒舟楫未备魏李恒寻见围逼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有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卓军次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承乃遇害。
荀崧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平南将军镇宛改封曲陵公为贼杜曾所围石览时为襄城太守崧力弱食尽使其小女灌求救於览及南中郎将周访访即遣子抚率兵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崧既得免乃遣南阳中部尉王国刘愿等潜军袭穰县获曾从兄伪新野太守保斩之。
後魏元法僧为益州刺史梁武遣将张齐率众攻逼城门昼闭行旅不通法僧上疏曰:臣忝守遐方变生虑表贼众亻舟张所在强盛统内城戍悉已陷没近州之民亦将扰叛惟独州治仅存而已亡灭之期非旦则夕臣自思忖,必是死人但恐不得谢罪庭阙既忝宗枝累辱不浅。若死为鬼永旷天颜九泉之下实深重恨今募使间行偷路奔告。若台军速至犹希全保哭送使者不知所言孝明诏曰:比敕傅竖眼倍道兼行而犹未达可更遣尚书郎堪者一人驰驿催遣庶令拔彼倒悬救兹危急竖眼频破张齐,於是获全皮豹子为仇池镇将讨杨难当平之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兴安二年正月宋文帝遣其将萧道成王虬马光等入汉中别令杨文德杨头等率氐羌围武都城中拒之杀贼二百馀人豹子分兵救之至女磊闻贼停军豹子遣人於祁山取马欲往赴援文德谓豹子欲断其粮运回军还入覆津据险自固宋文帝恐其辄回。又增兵益将令晋寿白水送粮覆津汉川武兴运粟甘泉皆置仓储豹子。表曰: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勾人称台军不多戎兵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斯责诏遣高平镇将苟莫于率突骑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崔楷孝明孝昌初为殷州刺史加後将军楷至州。表曰:窃惟殷州地实四冲居当五裂西通长山东渐巨野顷国路康宁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时鸣况今天长丧乱妖灾间起定州逆虏趑趄北界邺下匈烬蚕噬腹心两处犬羊势。若并合城下之战匪斯朝夕臣以不武属此屏捍实思效力以弱强敌析骸煮弩固此忠节但基趾建创庶事茫然斗储尺刃聊自未有虽欲竭诚莫知攸济谨列所须兵仗请垂矜许必当虎视一方遏其侵轶肃清境内保全所委诏付外量竟无所给。
後周李贤陇西人长孙邪利为都督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时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贤间道赴雍州诣尔朱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俟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引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散走。
唐南霁€为睢阳张巡帐下士天宝末安禄山叛乱贼将尹子奇围睢阳城经数月城中粮尽至人相食求救於临淮节度贺兰进明遣霁€夜纟追出城之临淮见进明进明日高会张乐飨士殊无出兵之意霁€泣而谓之曰:强寇陵逼围城半年粮尽矢穷计无所出初围城之际城中数万人今者相食已尽张中丞自杀爱妾以飨军士今见存之众不过数千城中之人不敢爱死恐破之後贼过淮南亦不利於大夫霁€所以冒锋刃昼伏夜动匍匐以见大夫今大夫数日高会殊无遣兵之意岂忠臣义士勤王报国之意乎!霁€不能达主将之意请一指留於大夫示之以信归报城中将士遂却还睢阳数日得达悬绳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恸哭数日遂陷。
李为唐邓节度使居半岁谋袭蔡州请济师诏河中坊骑兵二千人益之。
辛谠性慷慨重然诺专务赈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苟进有济时救患之志咸通十年庞勋乱徐泗时杜忄舀守泗州贼以郡当江淮要害极力攻之时两淮郡县皆陷独忄舀守临淮久之援军虽集贼未解围时谠寓居广陵乃仗剑拿小艇移泗口贯贼栅入城见忄舀忄舀素闻其义而不相面喜谠至握手谢曰:判官李延枢每话子为人何遽至耶吾无忧矣。时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相顾不前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众我寡无宜轻举当俟可行谠坐中拔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不惟有负国恩丈夫义气亦宜感发假如临淮陷贼淮南即是寇场公何独存耶谠欲挥刃向公弁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繇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贼乃退舍人心遂固浙西观察使杜审权遣大将翟行约率军三千赴援屯莲塘驿忄舀欲遣人劳之将吏皆惮其行谠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难相赴安得令使者无言而还即赍忄舀书币犒其使淮南大将李湘率师五千来援受贼诈降败於淮口湘与郭厚本皆为贼所执自是无援贼并兵急攻以铁索断淮流梯冲€合凡周七月昼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寤寐面头生疮军储渐少分食稀粥赖谠犯难仗义求救於淮北诸军既而马举以大军至贼解围而去。
梁杜洪唐末为鄂帅时成镇荆门淮南杨行密以兵围鄂州洪遣使求救於太祖时太祖以隔越大江势不能救乃发使讽令出师以援鄂渚周钱ㄈ广顺二年遣间使言觇得淮南去年兴兵取湖南七州近。又以众於彬连屯守欲攻容桂当道调发两路进军水取漳泉陆取汀建望朝廷即出天兵以为犄角之势。
○将帅部 致师
环人致师周官之列职勇者尝寇郑国之善谋盖夫受以行彼敌斯遇或勒兵而未阵或坚壁而固守持久将变拙速是图故有执馘以环城御旌而摩垒增三军之气成一战之功其或侮以鬼言遗之妇饰用激其怒以成厥谋斯亦为将者权宜之小道也。
许伯楚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楚伐郑晋救之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单车挑战。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晋之群帅)许伯曰: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丘疾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左军左也。射之善者)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两饰也。掉正也。以示暇)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汉彭越为魏相国常往来为汉游兵击楚绝粮道项羽欲讨越谓其将曹咎曰:谨守成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东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汉果数挑战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曹咎怒度兵汜水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曹咎自刭汜水上。
後汉张堪为谒者使送委输缣布并领骑七千匹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船欲遁去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魏王昶为征南将军督荆豫军事时吴将守江陵不出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贼望见以喜之所获铠马甲首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吴大将施绩果遣军与战克之绩遁走斩其将锺离茂许收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还。
汉诸葛亮为丞相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拒之明帝诏令坚壁不战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宣王将出战辛毗奉诏敕宣王及军吏以下乃止。
苻黄眉为苻坚将时姚襄据黄落苻坚遣黄眉及邓羌等帅兵骑讨之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邓羌说黄眉曰:伤弓之鸟落於虚发襄频为桓温张平所败锐气丧矣。今固垒不战是穷寇也。襄性刚狠易以刚动。若长驱鼓行。且压其垒襄必忿而出师可一战而擒也。黄眉从之遣羌率骑三千军於垒门襄果怒尽锐出战羌伪不胜引骑遽退襄追之至于三原羌回骑距襄俄而黄眉与坚至大战斩之尽俘其众。
宋柳世隆为郢州守将时沈攸之反入江陵举兵东下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既至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暂还郡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兵於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攻城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攸之军因之败溃。
後魏贺拔岳为西道都督与尔朱天光讨万侯鬼奴岳届长安时万侯鬼奴遣大行台尉迟菩萨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围趣栅天光遣岳率骑一千驰往赴救菩萨攻栅已克还向岐州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水擒贼令杀掠其民以挑菩萨菩萨果率步骑二万馀人至渭水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菩萨乃自侨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省事恃水应答不逊岳举弓射之应弦而倒其时已逼暮,於是各还岳密於渭南傍水分置精骑四十五十以为一所随地形便络绎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并。且东行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便至浅可济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岗伏兵以待之贼以路险不得前进前後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渡渭北降步兵万馀收其辎重。
隋张威善骑射膂力过人王谦作乱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之军次通谷谦守将李二王拥劲兵拒守睿以威为先锋二王初闭垒不战威令人骂侮以激怒之二王果出陈威令壮士奋击二王军溃大兵继至,於是擒斩四千馀人。
●卷四百三十一
○将帅部 器度
夫分阃之权注意斯在必局量之渊旷乃士众之协从夫器博则周通度远则暇通而能暇是谓能军以此贞师何用不克夫注钩者惮常人之大情处险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寝秉羽武德茂昭投壶雅歌军声益振非宽肃明达之士其畴能与於此哉!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每从征伐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吏士。
班超为将兵长史征西域时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始到于阗上书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军司马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吕布为左将军部将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厅事ト外ト坚不得入布因与高顺出讨之萌败走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孔融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魏贾逵为建威将军初与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吴休先战败逵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休犹挟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终无言时人益以此多逵。
蜀黄权降魏为镇南将军文帝察权有局量欲试惊之遣左右诏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马使奔驰交错於道官属侍从莫不辟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
马忠为降都督加安南将军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
吴周瑜为偏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程普颇以年长数凌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谓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苏峻之乱诏假中书令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亮战败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乃与峤推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於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便谈宴终日兵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败之来岂独繇峻也。
王忱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江陵玄常诣忱通人未出乘舆直进忱对玄鞭门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盛玄言欲猎借数百人忱悉给之玄惮而服焉宋刘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势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建邺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诸军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咸欲谋为内应至是参军曹仲宗检得之道规悉焚不视众,於是大安。
刘π为将善抚将士以宽厚为众所依将军王广之求π所自乘马诸将并忿广之贪冒劝π以法裁之π忄笑即时解马与广之。
宗悫为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饣卞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唐裴行俭高宗朝累为将有功尝令医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驰骤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邪皆错误耳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咸愿观之行俭因宴遍出历视有码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蹑衣跌足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徐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於是更不形颜色。
黑齿常之为左威卫大将军常有所乘马为兵士所损副使牛师奖等请鞭之常之曰:,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为四镇北庭兵马使天宝六年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书仙芝军还节度使夫蒙灵都不使人逆劳骂仙芝曰:安得不待我处分悬奏捷书据此罪当斩但缘新立大功不欲处置中使边令诚具奏其状制授仙芝代灵为节度使徵灵入朝灵大惧仙芝每日见之趋走如故灵入朝益不自安将军程十里为副都护大将军毕思琛为灵押衙并行官王滔康怀顺陈奉忠等尝构讠替仙芝於灵仙芝既领事谓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妇人何也。谓思琛曰: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将去汝忆之乎!琛对曰:此是中丞见乞仙芝曰:吾此时惧汝作威福岂是怜汝而与之我欲不言恐汝怀忧言了无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将笞良久皆释之繇是军情不惧。
《郭子》仪为河中节度使麾下。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重贵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董晋贞元中为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宣武军节度营田汴宋观察使晋既受命惟将幕官亻兼从等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州宣武军迎候将吏无至者晋将校左右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邓惟恭承万荣病疾之甚遂总领军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迟回以候事势晋曰:某奉命为汴州节度使即合准敕赴官何可妄为逗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犹恬然未至汴州十数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众服晋明於事体机变而未测其深浅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於惟恭以其同乡里及疾甚李乃将为乱惟恭乃与监军同谋缚乃送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已近方遽出迎之。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计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出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士卒乎!因使尽纳之淄青将士皆心服焉好猎善射每出猎从骑不过百人往往猎于纳之界中纳闻之大喜故怀其德而不敢有异心。
後唐钱Α帅吴越学书好吟咏宾佐罗隐好讥讽尝戏为诗言Α微贱时骑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张全义初仕梁为西京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治於府廨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时崔沂自礼部尚书带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将白以副使当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尝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遽引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更劳烦。
李从严为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蜀平继岌命部署王衍一行东下至岐监军使柴重厚不与符节促令赴阙从严至华下闻内难归领明宗诏诛重厚从以军民不搅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为隙上表论救事虽不允时议嘉之。
晋史翰为节度使幕客有关彻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讠舀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能比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宽厚如此。
○将帅部 让功
《书》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则知居将帅之任专斧钺之权必在推功让贤先人後已以协注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後入见於范文晋国以霸坐树美於冯异汉室攸兴故可垂美於竹帛保全於茅土者也。
克为晋大夫将中军士燮将上军栾书将下军及齐师战于鞍齐师败绩晋师归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伯克)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傅言晋将帅克让所以能胜齐)。
公叔痤为魏将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桡栋而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汉卫青元朔五年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将也。)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将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纟强纟保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召御史封诸侯尉。
後汉冯绲为车骑将军讨平荆州蛮贼振旅还京师推功於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於是进封西乡侯。
魏任城威王彰汉末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乌丸九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执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讨诸葛诞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转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归功参佐繇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侯。
顾众为义兴太守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吴国内史蔡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峻平论彰须黄故以呼之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倡谋非已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
宋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与刘毅何无忌破桓玄桓谦桓振平江陵道规推毅为元功无忌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为于台太守後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时将军臧质与璞共守质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谦虚归功於质令质露板後徵还为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于台元功当次之璞每以谦自牧惟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黄回为冠军南琅琊济阳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军前讨假节城平之日回军先入。又以景素让张倪奴回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
陈章昭达性严刻每奉命出征必昼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将帅。
後周杨ɡ仕西魏为车骑将军时弘农为东魏守ɡ从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犹附东魏ɡ父猛先为邵郡白水令ɡ与其豪右相知请微行诣邵郡举兵以应朝廷太祖许之ɡ遂行与土豪王覆怜等阴谋举事密相应会者三千馀人内外俱发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县令四人并斩之众议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怜成事遂表覆怜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台左丞。
隋高为左领军大将军伐陈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尝从容命与贺。若弼言及平陈事曰:贺。若弼先献十策後於蒋山苦战破贼臣文吏耳焉敢与猛将论功帝大笑时论嘉其有让。
唐李历武候监门大将军并州都督每行军用师颇任筹事捷之日多推功於下以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马燧为河阳三城使大历十一年汴州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使李忠臣合军讨之燧累击破之是时河阳兵冠诸军魏博田承嗣遣田悦将兵救灵曜忠臣与战不利请救於燧燧引奇兵击破之田悦疋马遁去灵曜知悦败以百骑夜走汴州悉降燧让功於忠臣忠臣素暴戾燧不欲入汴城乃引退舍於板桥。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兴元初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兵次于西贼悉众来攻元谅先士卒奋击大破败之进军至菀东与晟力战隳菀垣而入贼联战皆败遂复京师元谅让功於晟出屯於章敬佛寺。
○将帅部 不伐汝惟不矜大禹之谟训愿无伐善颜子之,庶几矧夫居爪牙之任奉斧钺之权安危攸系社稷是赖不伐之德善莫大焉观其战胜而相让功就而弗居或归美於朝廷或推赏於僚佐谦恭为裕满假是惩故能福禄无疆功名有炜与夫斗筲为量覆败相仍者不侔矣。
晋克范燮栾书伐齐败齐师于鞍师还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晋师之归也。范《文子》後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武子士会《文子》之父)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迎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知其不益已祸)。
孟子侧字反鲁孟氏族也。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及战齐师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师(冉求之师)右师奔齐人从之(逐右师)陈陈庄涉泗(二陈齐大夫)之侧後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不欲伐善)。
後汉贾复为偏将军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光武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也。
冯异为偏将军後光武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
朱为建义大将军为人质直尚儒学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
魏李典字曼成为捕虏将军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
晋唐彬为弋阳太守监巴东诸军事加广武将军上征吴之策甚合武帝意後与王共伐吴彬屯据冲要为众军前驱每设疑兵应机制胜陷西陵乐乡多所擒获自巴陵沔口以东诸贼所聚莫不震忄倒戈肉袒彬知贼寇已殄孙皓将降未至建邺二百里称疾迟留以示不竞果有先到者争物後到者争功于时有识莫不高彬此举。
成都王[A13C]为镇北大将军齐王ぁ举义讨赵王伦[A13C]发兵应ぁ及诛伦迎天子反正[A13C]拜谢曰:此大司马臣ぁ之勋臣无预焉见讫即辞出不复还营便谒太庙出自东阳城门遂归邺。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访威风既著远近悦服智勇过人为中兴名将性谦虚未尝论功伐或问访曰:人有小善鲜不自称卿功勋如此初无一言何也。访曰:朝廷威灵将士用命访何功之有士以此重之桓伊为都督豫州将军事西中郎将与谢玄谢琰破苻坚进号右军将军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
宋王镇恶行龙骧将军西伐姚泓入贼境战无不捷率水军自河入渭直至渭桥弃船登岸身先士卒即陷长安城於灞上奉迎帝劳之曰:成吾霸业者卿也。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帝笑曰:卿欲学冯异耶萧惠基历中书黄门郎奉使至蜀降益州兵贼邵虎等时千馀部曲并欲论功惠基毁除勋簿竟无所用或问其意惠基曰:我。若论其劳则丘驰无已岂吾素怀之本耶。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将数千人掩讨平之文帝召问破贼事状怀珍让功不肯当亲人怪问焉怀珍曰:昔国于尼耻陈河间之级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时人称之。
梁马仙卑为宁朔将军每战勇冠三军与诸将论议口未尝言功人问其故仙卑曰:丈夫为时所知当进不求名退不逃罪乃平生愿也。何功可论。
冯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累迁左右上将军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王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
後魏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民白皂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叛诏峦与中山王英讨之既平豫州峦振旅还京师帝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鬼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是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帝笑曰:卿非直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让功而不处後周蔡字承先为大将军从太祖征伐常终无所竞太祖每叹之尝谓诸将曰:承先口不言勋孤当代其论叙其见知如此。
元定仕後魏为河北大都督有勇略每战必陷阵然未尝自言其功太祖深重之诸将亦称其长者唐韦待价为卢龙府果毅将军时辛文陵率兵招慰高丽行到吐护真水高丽掩其不备袭击败之待价与中郎将薛仁贵受诏经略东蕃因率所部救之文陵苦战贼渐退军始获全待价被重创流矢中其左足竟不言其功。
浑德宗贞元中为河中节度使兼中书令忠勤谨慎每将士献一物必躬亲省视每受恩赐如在帝前位穷将相无矜大之色方於汉之金日是以深为帝所信重。
尚可孤为商州节度使与李晟及骆元光三节度之军收京城可孤之军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可孤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可孤性谨愿沉毅既有勋众会之中未尝言功。
○将帅部 勤戎事
夫为将者勤劳王家所以厉臣节整饬器械所以修戎政故不戒而备受命则行斯盖磨砺以须夙夜匪懈者之所为也。况专阃外之寄将略攸施必将身先以率下士至而应变夺人之势无失於预防後时之讥不贻於深咎故勉勉以率职翼翼以从事俾夫寇雠畏惮卒乘申警虽行之惟艰故鲜有败事《传》曰:以劳定国《诗》曰:不懈于位盖恭命之将尝从事於斯矣。汉程不识为未央卫尉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不识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虽烦扰虏亦不得犯。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性︹力每从光武征伐帝未安汉恒侧足而立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士吏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人意隐。若一敌国矣。
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艾修治守备积︹兵值岁凶旱。又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艾持节守边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士卒之役。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使至宣王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近远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帝悦曰:吾父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晋陶侃为宁远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侃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於斋外暮运於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其励志勤力皆此类也。侃性聪敏勤於吏职恭而近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多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引接疏远门无停客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於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於时死无闻於後是自弃也。
庾翼为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翼以年少超居大位遐迩属目虑其不称每竭志能劳谦匪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宋宗越为南济阴太守善立营阵每数万人止顿越自骑马前行使军人随其後马止营成未尝参差梁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
韦为辅国将军每昼接客旅夜算军书三更起张灯达曙抚循其众常如不及。
陈蔡徵为安右将军隋军济江後主以徵有用令权知中领军徵日夜勤苦备尽心力後主喜焉谓曰:事宁有以相报。
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明彻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于台拔之前後文季克城垒率背水为堰土木之功动逾数万每置阵役人文季必先诸将夜即早起迄暮不休军中莫不服其勤。
北齐莫多娄敬显为领军将军强直勤少以武力见知恒从斛律光征讨数有战功光每命敬显前驱安置营垒夜中巡察或达旦不眠临敌置阵亦令敬显部分将士造次之间行伍整肃深为光所重。
封子绘为卫将军平阳太守时大军讨复东雍平紫壁及乔山谷锋蜀等子绘常以太守前驱慰劳徵兵运粮军士无之。
後周韩杲为虞候都督每从太祖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隋郭荣为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炀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监领之处乃至忘於寝食士卒多厌弊之每侍从太宗常不离左右。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每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张俭拜荣州都督太宗将有事辽东俭率藩兵先行俭军至辽西为水长未渡帝以为畏懦追赴行在所俭诣雒阳面陈利害因说水草好恶山川险易帝甚悦。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於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关内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姓名。
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既创置军伍建封触类躬亲。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锷缉绥训练军府称理。
後唐李存贤为幽州节度使时契丹强盛城门之外鞠为胡貊援军自瓦桥关万众防卫与胡骑一日数战存贤晓夕警备废寝与食。
郑琮事武皇为五院军小校屡有军功庄宗在河上为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每所诘问应答如流故所在知名。
郭崇韬为枢密使庄宗与汴军战於杨刘势甚危迫崇韬率师至博州斩伐林树彻庐舍渡河明约束庀役徒设版筑昼夜不息崇韬据胡床指挥於葭芦间忽觉中冷视之乃蛇也。其忘疲励力也。如是。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时高祖委以禁戎留扈京邑属杜重威据邺为乱车驾亲狩命弘肇从行自九月驻师及重威归命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昼巡宵警与士卒均其甘苦无所间然时人推其威而有爱乃近代之良将也。
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人怪而问之词曰:我以勇登爵不可一日而忘本也。若国家遇边事信其温饱则筋力有怠何以申毫之报此其意也。後从少帝御北虏於河桥每出师则蹑ハ负戈以为前导所向无不披靡六师壮之。
●卷四百三十二
○将帅部 矫命而胜立後效矫命而胜
夫兵用诡道智尚先见应变贵於神速转祸在於俄顷。又岂俟白丈人以救火同守株而待兔哉!。故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曰:苟利国家专之可也。若乃谋虽素讲势不中顺敌非遥度事有从权敏则可以成功缓乃自夺其便繇是或先出而奋节或诈制以调众固不暇图上方略以俟报闻罔逃擅命之咎冀臻必克之理斯乃发於忠愤获此战胜议不与犹豫首鼠者同焉。若夫料敌非审决胜或愆出於无名成乎!轻举斯亦足以虞首事之失慎不戢之祸哉!。
夫王吴王阖庐之弟也。吴伐楚二师陈于柏举(二师吴楚)夫王晨请於阖庐曰:楚瓦不仁(瓦楚令尹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後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
汉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先是郅支单于杀汉使谷吉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慢如此建昭二年汤既领外国乃与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利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中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於匈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也。悍勇也。剽频妙切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驱从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延寿犹与(与读曰豫)不听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女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陈益置扬威白虎合骑之校(西域陈法之名也。或云:一校则别为一部军故称校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校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校其三校从南道逾葱岭经大宛其三校都护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略大昆弥千馀人寇畜产甚多从後与汉军相及颇寇盗後重(重谓轻重也。)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略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寇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引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子男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之弟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郅支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注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大各切)。且尽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傅陈(傅读曰敷敷布也。)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织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集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工行切)百馀骑驰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为前弩为後仰射城中楼上人楼上人下走上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也。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入王城乘城呼(乘登也。呼火故也。次下亦同)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音祸)夜数奔营不利辄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汉兵四面推卤卤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子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王谓所发诸国之兵共围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乎!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蕃惟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於民大恶通於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已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按黄图街在长安城门内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名今鸿胪客馆也。)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初中书令石显常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匡衡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也。)既至论功石显匡衡以为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如复加爵土则後奉使者争欲乘危徼幸生事於蛮夷为国招难渐不可开帝内嘉延寿汤功而重违衡显之(宜重难言也。)议久不决宗正刘向上疏请尊宠爵位以劝有功,於是天子下诏封延寿为义成侯汤爵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以延寿为长水校尉汤为射声校尉後汉臧宫为威武将军光武建武十一年讨公孙述宫与征南大将军岑彭等破荆门别至垂鹊山通道出秭归至江州岑彭下巴郡使宫将降卒五万从涪水上平曲述将延岑盛兵於沅水时宫众多食少转输不至而降者皆欲散畔郡邑复更保聚观望成败宫欲引还恐为所反会帝遣谒者将兵诣岑彭有马七百匹宫矫制取以自益晨夜进兵多张旗帜登山鼓讠右步左骑挟船而引呼声动山谷岑不意汉军卒至登山望之大震恐宫因从击大破之斩首溺死者万馀人水为之浊流延岑奔成都其众悉降尽获其兵马珍宝自是乘胜追北降者以十万数。
宋均为谒者建武二十四年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傅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者)既至而尚已没会伏波将军马援至因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扼不得前及马援卒於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得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乘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公羊《传》曰: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以安社稷全国家则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马兵随其後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
纪明桓帝时为辽东属国都尉时鲜卑犯塞纪明即率所领驰赴之既而恐贼惊去乃使驿骑诈赍玺书诏纪明纪明於道伪退潜於还路设伏虏以为信然乃入追纪明纪明因大纵兵悉斩获之坐诈玺书伏重刑以有功论司寇刑竟徵拜议郎。
魏李典汉末为礻卑将军时太祖击谭尚於黎阳使典与者程昱等以船运军粮会尚遣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绝水道太祖敕典昱。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典与诸将议曰:蕃军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军不内驭苟利国家专之可也。宜亟击之昱亦以为然遂北渡河攻蕃破之水道得通。
田豫明帝太和末以殄夷将军督青州诸军假节讨辽东会吴贼遣使与公孙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已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船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沉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
晋李魏末为扬威将军假节领护羌校尉羌虏犯塞因其隙会不及启闻辄以便宜出军深入遂大克获以功重免谴时人比之汉朝冯甘焉。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宣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杀虏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上为庐江太守。
唐李靖太宗贞观四年颉利可汗请举国内附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与帝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间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人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奔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投吐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
○将帅部 立後效
夫先迷後得实显於羲经善败不亡。盖闻於军志。若夫孟明二陵之战大树回溪之役覆军擒将丧师失律可谓败矣。然而念德不怠乃立於後图出奇无穷终邀於有胜。又兵者机事也。故用之以危地穷而能变屈而能伸审多之可凭虽小衄而何害此制胜之嘉术整军之善教也。是故再战皆北北气未衰一立後功可刷前耻得失之际灿然可观。
秦孟明视ゾ之役晋人既归秦帅秦大夫及左右皆言於穆公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穆公曰:是孤之罪复使为政三十五年春孟明视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晋侯御之战于彭衙秦师败绩穆公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於民三十六年夏穆公以孟明伐晋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ゾ尸而还(王官郊晋地茅津在河东大阳县西封埋藏之也。)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封齐王高帝五年与诸侯兵共击项羽决胜垓下信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帝在後绛侯柴将军在帝後(臣钦。若等按《汉书》孔将军名聚封蓼侯绛侯即周勃费柴史失其名)项羽之卒可十万信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信复乘之大败垓下後汉吴汉建武二年为大司马率骠骑大将军杜茂︹弩将军陈俊等围苏茂於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馀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於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旦日建茂出兵围汉汉选四部精兵黄头吴河等及乌桓突骑三千馀人齐鼓而进建军大溃反还奔城汉长驱追击争门并入大破之茂建突走十二年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光武戒汉曰:成都十万馀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共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所在斩获遂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於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於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斩谢丰袁吉获甲首五千馀级,於是引还广都留刘尚拒述具以状上而深自谴责帝报曰:公还广都甚得其宜。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与邓禹等共攻赤眉大为赤眉所败禹得脱归宜阳异弃马步走上回溪阪与麾下数人归营复坚壁收其散卒招集诸营保数万人与贼约期会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於道侧旦日赤眉使万人攻异前部异裁出兵以救之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异乃纵兵大战日昃贼气衰伏兵卒起衣服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追击大破於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馀众尚十馀万东走宜阳降玺书劳异曰: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渑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勋马武明帝永平初为中郎将时西羌寇陇右覆军杀将朝廷患之复拜武捕虏将军以中郎将王丰副与监军使者窦固右辅都尉陈将乌桓黎阳营三辅募士(光武置黎阳营)凉州诸郡羌胡兵及弛刑合四万人击之到金城浩与羌战(浩县名属金城郡)斩首六百级及战於雒都谷为羌所败(湟水一名雒都水西自吐谷浑界入在今鄯州湟水县)死者千馀人羌乃率众引出塞武复追击到东西邯大破之(郦元《水经注》白邯川城左右有水自北出南经邯亭注于河盖以此水分流谓之东西邯也。在今廓州化阴县东)斩首四千六百级获生口千六百人馀皆降散武振旅还京师。
吴刘繇汉末为扬州刺史时袁术在淮南繇畏惮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吴景孙贲迎置曲阿术图为僭逆攻没诸郡县繇遣樊能张英屯江边以拒之以景贲术所授用乃迫逐使去,於是术乃自置扬州刺史与景贲并力攻英能等岁馀不下朝廷命加繇为牧振武将军众万馀人孙策东渡破英能等繇奔丹徒遂沂江南保豫章驻彭泽笮融先至杀太守朱皓入居郡中繇进讨融为所破更复招合属县攻破融融败走入山为民所杀。
晋高密王略怀帝时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京兆流人王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于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雒等讨为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将大战旷在後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降。
陈侯安都高祖时为镇北将军与周文育讨王琳战败并为琳所囚逃归复其官爵寻出为都督南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南豫州刺史令继周文育攻余孝励及王琳将曹庆常众爱等安都自宫亭湖出松门蹑众爱後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舰值琳将周炅周协南归与战破之生擒炅协孝励弟孝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炅败乃诣安都降。又进军於禽奇洲破曹庆常众爱等焚其公舰众爱奔于庐山为村人所杀馀众悉平文帝即位王琳下至栅口大军出顿芜湖时侯为大都督而指麾经略多出安都天嘉元年增邑千户及王琳败走入齐安都进军湓城讨琳馀党所向皆下。
後魏李佐道武帝时为安南将军攻赭阳为贼所败坐徙瀛州为民车驾征宛邓复起佐假平远将军统军齐新野太守刘忌冯城固守佐率所领攻拔之尔朱天光为骠骑大将军既克万俟鬼奴而都督长孙邪利为贼行台万俟道雒袭杀尔朱荣责天光失邪利不获道雒复遣使杖之一百诏降为散骑常侍抚军将军雍州刺史削爵为侯天光与岳悦等复向牵屯讨之天光身讨道雒道雒战败率数千骑走追之不及遂入陇投略阳贼帅王庆€庆€以道雒骁果绝伦得之甚喜便谓大事可图乃自称皇帝以道雒为将军天光欲讨之而庄帝频敕荣复有书以陇中险兼天盛暑令待冬月而天光知其可制乃率诸军入陇至庆€所居永雒城庆€遣道雒出城拒战天光复射中道雒臂失弓还走破其东城贼遂并趣西城城中无水众聚热渴有人走降言庆€道雒欲突出死战天光恐失贼帅其[C260]未已乃遣谓庆€曰:力屈如此可以早降。若未敢决当听诸人今夜共议明晨早报而庆€等冀得少缓待夜突出报天光云:请待明日天光因谓曰:相知须水今为少退任取河饮贼众安悦无复走心天光密使军人多作木枪各长七尺至黄昏时布立人马为防卫之势周匝立枪要路加厚。又伏人枪中备其冲突兼令密缚长梯於城北其夜庆€道雒果便突出驰马先进不觉至枪马各伤倒伏兵便起同时擒获馀众皆出城南遇枪而止城北军士登梯上城贼徒路穷乞降至明尽收其伏天光岳悦等议悉坑之死者万七千人分其家口,於是三秦河渭瓜凉鄯善咸来款顺天光顿军略阳诏复天光前官爵寻加侍中仪同三司增邑至三百户崔延伯为左卫将军与行台萧宝寅讨万俟鬼奴军大败宝寅敛军退保泾州延伯修缮器械购募骁勇复从泾州西进去贼彭坑谷栅七里结营延伯耻前挫辱不报宝寅独出袭贼大破之俄顷间平其数栅贼皆逃迸。
北齐斛律金为汾州大都督从神武战於沙宛不利班师因此东雍诸城复为西军所据遣金与尉景库狄干等讨复之。
後周阳猛为武卫将军镇善渚为窦泰所袭猛脱身得免太祖以众寡不敌弗之责也。仍配兵千人守牛尾堡寻而太祖擒窦泰猛亦别获东魏弘农郡守淳于业。
于谨为骠骑大将军从太祖攻东魏邙山大军不利谨率其麾下伪降立於路左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谨乃自後击之齐军乱以此大军得全。
隋文振高祖仁寿初为太仆卿嘉州獠反文振以行军总管讨之引军山谷间为贼所袭前後阻险不得相救军遂大败文振复收散兵击其不意竟破之薛世雄炀帝大业中为沃沮道将军征辽与宇文述同败绩於平壤还次白石山为贼所围百馀重四面矢下如雨世雄以羸师为方阵选劲骑二百先犯之贼稍却因而纵击之遂破之而还。
唐刘文静高祖起义初为大将军府司马将兵与隋将屈突通桑显和战於潼关义军不利文静为流矢所中义军气夺垂至於败而文静游军数百骑自南首而来击其背显和大败匹马而归。
薛讷为检校左卫大将军玄宗开元二年诏与将军杜宾客崔宣道率众讨契丹六月师至氵栾河尽为契丹所覆除削官爵其年八月吐蕃大将勃达延乞力徐等率众十万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及渭州之渭源县掠群牧而去诏讷白衣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与太仆少卿王等率兵邀击之十月讷领众至渭源县遇贼战於武阶驿与王犄角夹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又破之杀获数万人擒其将六指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时有诏将以十二月亲征吐蕃及闻讷等克捷帝悦遂停亲征拜讷左羽林大将军复封平阳郡公仍拜子畅朝散大夫俄。又充凉州镇军大扌管复为朔方军大总管。
王思礼天宝末为哥舒翰元帅马军都将及潼关失守思礼西赴行在帝至安化郡思礼与吕崇贲李承光并引於纛下责以不能坚守并从军令或救之可收其後效遂斩李承光而释思礼後从《郭子》仪领回纥之众收西京尝为先锋以功迁兵部尚书封霍国公食实封三百户。
《郭子》仪肃宗至德中为关内河东副元帅从元帅广平王讨安庆绪于关东庆绪遣伪将严庄悉其众十万来赴陕州与张通儒同抗官军贼闻官军至悉其众屯於陕西负山为阵子仪以大军击其前回纥登山乘其背遇贼潜师於山中与斗过期大军稍却贼分兵三千人绝我归路众心大摇子仪麾回纥令进尽杀之师驰至其後於黄埃中发十馀箭贼惊顾曰:回纥来即时大散僵尸遍山泽严庄张通儒走归雒阳遂与安庆绪渡河保相州《郭子》仪奉广平王入东都。
晋安元信初仕後唐为武皇太原骑将唐光启末燕帅李威与吐浑酋长赫连铎入寇大同武皇遣元信拒之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兵败居庸关惧武皇法峻南奔中山中山连帅主帅王处存喜而纳之用为突骑都校奏授检校工部尚书乾宁末处存卒子郜嗣为梁人所攻归太原与元信偕行武皇待之如旧授元信铁林军使俄以梁将氏叔琮引兵五万薄我城下郡县多陷梁。又遣葛从周出军马岭武皇遣元信以精骑击而退之以功奏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将帅部 轻财示弱轻财
夫战之所尚其惟得众师所以和繇乎!布惠是以古之良将受命忘家视卒如子饥寒先恤甘苦皆分飨必尽於食租身不专其君赐,岂有他哉!盖所以奉腹心之寄宣爪牙之用极士之欢心致人之死力而已故能奉辞将罚治兵鞠旅抚士御众多多而益办料敌制胜堂堂之必击然後式遏寇虐扫清疆埸扬威边野令行百万图芳鼎彝功齐四七语有之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非德施何以能之哉!。
赵赵奢为将王及宗室所赏赐尽以予军吏士大夫汉窦婴为大将军婴言袁盎栾布诸名将贤士在家者进之所赐金陈廊庑下(廊堂下周屋也。庑门屋也。音侮)军吏过辄令财取为用(财与裁同谓裁量而用之也。)金无入家者。
李广累迁轻车将军历七郡太守前後四十馀年得赏赐辄分其戏下(戏读日麾)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尝出征妻子在後买田业汉还让之曰:军帅在外吏士不足何多买田宅乎!遂尽以分与昆弟外家。
寇恂为执金吾所得秩奉厚施朋友故人及从吏士尝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独享之乎!。
马援字文渊拜陇西太守监扬武将军马成破先零羌光武以玺书劳之赐牛羊数头援尽颁诸宾客祭遵字弟孙为人廉约小心克己奉公光武以为刺奸将军赏赐辄尽与士卒家无私财。
滕抚为九江都尉讨平妖贼所得赏赐尽分与麾下董卓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从中郎将张奂为军司马共击汉阳叛羌破之拜郎中赐缣九千匹卓曰:为者则已有者则士(为功者虽已共有者乃士)乃悉分与吏兵无所留。
魏曹真累迁大司马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颁赐士卒皆愿为用。
夏侯为大将军性清俭有馀财辄以分施不足资之於官不治产业。
于禁为虎威将军持军严整得贼财物无所私入徐邈为凉州刺史建威将军破叛羌有功赏赐皆散与将士无入家者妻子衣食不充明帝闻而嘉之随时供给其家。
胡质为东莞太守每军功赏赐皆散之於众无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迁荆州刺史加振威将军。
田豫为护乌丸鲜卑校尉後为护匈奴中郎将并州刺史豫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吴孙皎字叔朗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轻财能施。
程普为荡寇将军於诸将最年长时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
朱据为左将军轻财好施禄赐虽丰而不足用。
朱桓累迁前将军轻财贵义爱养吏士赡护六亲俸禄产业皆与共分。
晋罗宪初仕蜀为宣信校尉轻财好施不营产业羊祜为征南大将军立身清俭被服率素禄俸所资皆以赡给九族赏赐军士家无馀财。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逖获骏马蓬陂坞主陈川将李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逖克己务施不畜资产。
纪瞻为领军将军兼散骑常侍及王敦之逆明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所益多矣。乃赐布千疋瞻不以归家分赏将士。
王敦为广武将军初尚武帝女襄城公主後天下大乱敦悉以公主时侍婢百馀人配给将士金银宝物散之於众单车还雒。
宋朱之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之治身清约凡所赠贶一无所受有饷或受之而旋赏骁雄陈宣帝深叹美之。
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历灵夏三州都督敬德轻於货财所得遗赐多散之於士卒及故旧亲族李累为行军总管前後战胜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
裴行俭为洮州道左二军总管诏赐都友等资产金银器皿三千馀事驼马称是并分给亲故副使已下数日便尽。
李叔明为太子太傅阆州人本姓鲜于代宗大历中赐姓李氏叔明总戎年深家代为豪族兄仲通天宝末为京兆尹剑南节度使兄弟并涉学轻财好施。
马燧为河东节度讨田悦悦兵大败先战燧誓於军中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胜尽其私积以颁将士德宗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伍万贯行赏还其家财。
石雄为丰州刺史天德防御使雄临财甚廉每破贼立功朝廷时有赐与皆不入私室置於军门首取一分馀并分给以此军士感义皆思奋发後唐王晏球为宋州节度使充招讨使攻围定州晏球能与将士同甘苦所得禄赐私财尽以飨士。
赵凤为邢州节度使在镇所请俸禄之馀分给将校宾佐故虽危难之中军民帖然王思同明宗在军时素知之即位後用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贿遗岁费数十万。
○将帅部 示弱
夫兵唯凶器战实诡道谲而不正虽或见讥道而後权盖有明训矧杀敌致果唯利是图後实先声以奇制胜是知晋侯退舍得臣遂骄楚子羸师季良乃黜信翕张之良术成败之要枢也。然仁者之师无敌於天下圣人之守远在於四夷好谋而成虽兵家之常道不争而胜乃用武之茂功较而论之固有间矣。
赵将李牧尝居代雁门备匈奴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匈奴谓牧为怯赵王让牧牧如旧王怒使他人代将岁馀匈奴每来出战数不利复遣牧牧至如故约匈奴终岁无所得终以为怯边士皆愿一战,於是乃具选兵车得千三百乘骑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彀弓弩者十万人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民满野匈奴小入佯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大喜率众来寇牧多为奇阵张左右翼击之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单于奔走十馀岁不敢近边。
田忌为齐将韩魏相攻忌率兵伐魏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孙膑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皆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军(蹶犹挫也。蹶纪劣切)五十里走者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伍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兵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期当至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大斫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下,於是令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军大乱庞涓乃自刭。
田单齐将也。燕军大破齐国田单守即墨知士卒可用乃身操版插与士卒分功妻妾编於行伍之间尽散饮食飨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约降於燕燕军皆呼万岁田单。又收城中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遗燕将《书》曰:即墨即降愿无掠掳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将大喜许之燕军繇此益懈田单出军击大败之。
汉韩信为相国击齐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且与信夹氵维水陈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并毕正切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急击破之。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伐公孙述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公欲遁去蜀郡太守张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汉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耿为建威大将军讨张步攻步临淄拔之入据其城步与其三弟蓝弘寿及故大枪渠师重异等兵(重姓异名也。)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先出淄水上与重异遇突骑欲纵恐挫其锋令步不敢进欲示弱以盛其气乃引归小城陈兵於内步气盛直攻营与裨将刘歆等合战升王宫环台望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环台也。)视歆等锋交乃自引精兵以横突步阵於东城下大破之。
魏陈登字元龙为伏波将军孙策遣军攻登於匡琦城登闭门自守示弱不与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望形势知其可击乃申令将士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击破之。
晋李矩字世回太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元帝加矩冠军将军後刘聪遣从弟畅步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时畅卒至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于畅潜匿精勇见其老弱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矩谋夜袭之畅仅以身免。
梁韦为左将军南郡太守时司会州刺史马仙卑北伐还军为魏人所蹑三关扰动诏督众军援焉至安陆增筑城二丈馀更开大堑起高楼众颇讥其示弱曰:不然为将当有怯时不可专勇是时元英复追仙卑将复邵阳之耻闻至乃退高祖亦诏罢军。
王僧辩为征东大将军时侯景舀京师僧辩赴援次于南洲贼帅侯子鉴自率步骑万馀人於岸挑战。又以乌船千艘并载战士两边悉八十棹棹手皆越人去来趣袭捷过风电僧辩乃麾细船皆令退缩悉使大舰夹泊两岸贼谓水军欲退争出之众军乃棹大舰截其归路鼓讠大呼合战中江贼悉赴水。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台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游骑至于阙下安都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石头安都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具将旦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千三百人开东西门与战大败之贼乃还石头不敢进逼台城。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时周迪据临川及东昌县人修行师应之率兵以攻子隆其锋甚盛子隆设伏於外仍闭门偃甲示之以弱及行师至腹背击之行师大败因乞降许之送京师。
後魏费穆孝明时蠕蠕入寇凉州以穆为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别将往讨之穆至凉州蠕蠕遁走穆与所部曰:夷狄兽心惟利是视见敌便走乘虚复出今王师来讨虽畏威遁迹然军还之後必来侵暴今欲羸师诱致冀获一战。若不令其破胆终恐疲於奔命众咸然之穆乃简练精骑伏於山谷使羸步之众为外营以诱之贼骑觇见谓为信弱俄而竞至穆伏兵奔击大败之斩其帅郁厥乌尔俟斥十代等获生口杂畜甚众。
南齐周山图为龙骧将军时豫章贼张凤聚众康乐山断江劫抄台军主李双蔡保数遣军攻之连年不擒至是军主毛寄生与凤战於豫章江大败明帝复遣山图讨之山图至先羸兵偃众遣军主庞嗣厚遗凤要出会聚听以兵自卫凤信之行至望蔡山图设伏兵於水侧击斩凤首众百馀人来降。
隋于仲文高祖时为大将军尉迟迥之乱遣仲文诣雒阳发兵讨之仲文军至汴州之东次蓼是去梁郡七里迥将檀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挑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北让军颇骄,於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生获五千馀人斩首七百级进攻梁郡迥守将刘子宽弃城遁走仲文追击擒斩数千人子宽仅以身免及炀帝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仲文率军指乐浪道军次乌骨城仲文简羸马驴数千置於军後既而率众东过高丽出兵掩袭辎重仲文回击大破之。
董纯为右卫将军彭城留守大业中彭城贼张大彪宗世模等众至数万保悬薄山寇掠徐兖纯将兵讨之纯初闭营不与战贼屡挑之不出贼以纯为怯不设备纵兵大掠纯选精锐击贼合战於昌虑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筑为京观。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世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後因其懈弛出兵奋击大破之。
唐薛万均为上柱国永安郡公与燕王罗艺守幽州窦建德率众十万来至范阳万均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当以计取可令羸兵弱马阻之精骑百人伏於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之必矣。从之建德果引兵渡万均邀击大破之。
执失思力有战功封安国公及讨辽东留思力统领突厥於夏州之北捍御延ヌ其冬延ヌ率兵十馀万来寇河南思力示羸弱纵贼深入渐引南行至夏州之境思力整阵击败之迢奔六百馀里擒延ヌ耀威碛北而还。
●卷四百三十四
○将帅部 献捷
大雅云:江汉汤汤武夫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周礼》曰:大司乐王师大献令奏恺乐。若夫奉专征之寄董伏顺之师授钺登坛为万夫之长班师振旅成七德之功汉魏以还简策具载则有内承庙外震戎容拓土开疆斩俘献馘至于克邻国之敌破异俗之馀妖或歼厥叛臣或收其故地所以见帝王之神武宣邦国之威灵《传》曰:饮至策勋此之谓矣。
鲁僖公既伐淮夷(十三年)使武臣献馘故泮水之《诗》曰:矫矫虎臣在泮献馘(矫猛貌首所格者之令耳)。
晋文公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鲁僖公二十八年)楚师败绩七月丙申振旅恺以入于晋(恺乐也。)献俘授馘饮至大赏(授数也。献楚俘於庙)。
汉韩信高祖为汉王时信以左丞相击魏虏魏王豹定河东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北举燕赵汉王与兵万人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信破代擒夏说阏与(夏说代相阏与邑名)。又破赵军擒赵王歇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乃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赵充国宣帝时为後将军征诸羌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诡责也。自以为忧责言必能得之)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汤与使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诛郅支单于上疏宜县街事下有司丞相衡御史大夫延寿并奏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月令春掩骼埋之时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优施笑君孔子诛之方盛暑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
後汉寇恂字子翼为河内太守光武建武元年更始将朱有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将兵三万馀人攻温恂勒军击破之追斩贾︹茂兵投河死者数千人生获万馀人时光武传闻朱有破河内有顷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耿为建威将军建武五年诏讨张步步奔平寿(平寿县名属北海郡在青州北海县)乃肉袒负斧於军门(钅甚也。示必死)传步诣行在所。
马援为伏波将军建武十七年交趾女子徵侧及女弟徵贰反玺书拜援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都督楼船将军志等击之十九年斩徵侧徵贰传首雒阳。
魏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时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至寿春诞拒击破之斩吴左将。
锺会为镇西将军常道乡公景元四年十一月与征西将军邓艾同伐蜀蜀主刘禅诣艾降遣使敕姜维等从东道诣会降会上言曰:姜维与张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辄遣司马夏侯咸护军胡烈等径从剑阁出新都大渡截其前护军爰护将军句安等蹑其後护皇甫将军王买等从涪南出冲其腹臣据涪县为东西势援维等所统步骑四五万人擐甲厉兵塞川填谷数百里中首尾相继凭恃其众方轨而西臣会咸等令分兵据势广张罗网南杜走吴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绝越逸之径四面€集首尾并进蹊路断绝走伏无地臣。又手书申喻开示生路群寇困逼知命穷数尽解甲投戈面纟专委质印绶万数资器山积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师商旅倒戈有征无战帝王之盛业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盛德侔踪前代翼辅忠明齐轨公旦仁育群生义征不讠惠殊俗向化无思不服师不逾时兵无血刃万里同风九州共贯臣辄奉宣诏命导扬恩化复其社稷安其闾伍舍其赋调弛其征役训之德礼以移其风示之轨仪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怀逸豫后来其苏义无以过。
吴朱然为车骑将军大帝赤乌九年征桓山魏将李典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後道然夜出逆之军以胜反先是归义马茂怀奸觉诛帝深忿之然临行上疏曰:马茂小子敢负恩养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怀震耀远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观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识臣先言责臣後效帝时抑表不出然既献捷群臣上贺帝乃举酒作乐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为难必今果如其言可谓明於见事也。遣使拜然为佐大司马右军师。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三月以舟师平吴至於建业之石头孙皓大惧面纟专舆榇降於军门持节解纟专焚榇送于京都孙皓平振旅。
桓豁为右将军废帝太和二年击南阳反人赵会於宛城走之进获慕容将赵送於京师。
宋杜慧度为交州刺史辅国将军高祖永初元年率文武万人南讨林邑所杀过半前後被抄略悉得还本林邑乞降输生口大象金银古贝等乃释之遣长史江悠奉献捷。
沈林子领建熙令封资中侯从高祖伐羌参西军事悉署三府中兵为前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泓闻大军至遣伪康平公姚绍举关右之众设重围守之林子率麾下数百人犯其西北绍众小靡乘其乱而薄之绍乃大溃俘虏以千数悉获器械资实时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自夸诞。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武帝天监五年魏军攻徐州诏景宗攻破之生擒五万馀人收其军粮器械积如山岳牛马驴骡不可胜计景宗乃搜军所得生口万馀人马千匹遣献捷。
兰钦为左卫将军钦南征夷獠擒陈文彻所获不可胜计献大铜鼓累代所无。
陈侯为司空高祖永定二年二月壬午督众军自江入合肥焚齐舟舰三月丙申至自合肥众军献捷後魏安颉为冠军将军太武神四年宋将檀道济王德东走诸将追之至历城而还颉献宋俘万馀人甲兵三万。
波权喜为征西将军孝文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袭舀仇池十二月权喜攻舀葭芦斩文度传首京师。
傅永为豫州王肃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太和中南齐将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还州肃令永讨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申仗万馀两月之中遂再献捷孝文嘉之。
党法宗为扬州小岘戍主宣武景明三年法宗袭南齐大岘戍破之擒其龙骧将军邾菩萨送之京师。
尔朱荣为河北都督畿内诸军事孝庄建义元年十月荣破葛荣槛送於京师帝临阊阖门荣稽颡谢罪斩於都市。
费穆为大都督建义元年十月大破梁军擒其将曹义宗槛送京师。
上党王天穆为大将军以永安元年四月大破邢杲於齐州之济南杲降送京师斩於东市。
北齐彭乐为都督从神武西征乐使告捷虏西魏临洮王东蜀郡王荣宋江夏王升钜鹿王阐谯郡王亮詹事赵善督将僚佐四十八人皆系颈反接手临以刃历两阵而唱名焉。
唐李为右武候大将军高祖武德四年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充及从太宗平窦建德降世充振旅而还论功行赏太宗为上将李为下将与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辂告捷於太庙。又从太宗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重据兖州反授河南大总管以讨之寻获圆朗斩首以献高宗总章元年命为辽东道行军总管虏高丽王藏及男建男产裂其诸城并为州县振旅而还令便道以高藏及男建献於昭陵礼毕备军容入京城献太庙总章元年十二月以高丽平献俘於含元殿大捷及部将以下大陈设於庭。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讨高昌国太宗贞观十四年十二月旋师执高昌王麴智盛献捷于观德殿。
阿史那社尔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征龟兹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执龟兹王诃利布失毕及其相那利等献於社庙。
高亻品为左翊卫郎将高宗永徽元年九月执突厥车鼻可汗献太庙。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征贺鲁高宗显庆三年十一月定方俘贺鲁到京师帝谓侍臣曰:贺鲁背恩今欲先献俘於昭陵可乎!许敬宗对曰:古者出而凯还则饮至策勋於庙。若诸侯以王命讨不庭亦献俘於天子近代征伐克捷亦用斯礼未闻献俘于陵所也。伏以园寝严敬义同清庙陛下孝思所发在礼无违亦可行也。十五日还献於昭陵十七日告於大社皇帝临轩大会文武百僚夷狄君长定方戎服操贺鲁献于乐悬之北帝责之不能对摄刑部尚书长孙冲跪於阶下奏曰:伊丽道献俘贺鲁请付所司大理官属受之以出诏免其死五年定方为左骁骑大将军讨思结阙俟斤都曼献俘于东都帝御乾阳殿定方操都曼等以献法司请斩之定方请曰:都曼反叛罪合诛夷臣欲生致阙庭与之有约述陛下好生之德必当待以不死今既面缚待罪臣望与其馀命帝曰:朕屈法申恩全卿信誓乃令宥之定方从幸太原制授熊津道行军大总管讨百济贼师败绩定方等将士引百济王扶馀义慈太子隆小王孝演孙文思及伪将五十八人皆操右袂抑首以献并释放之。
裴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高宗永隆二年十月行俭等献定襄所获突厥俘囚阿史那伏念及温傅等五十四人斩於都市(初行俭讨伏念待以不死侍中裴夷害其功乃奏曰:伏念为副将程务逼逐穷急命卿而降帝乃命斩于都市封行俭为闻喜县公行俭叹曰:浑前事古今耻之但恐杀降之後无复来者因称疾不出)。
建安王攸宜为清边道大总管则天万岁通天二年七月攸宜平契丹凯旋诣阙献俘。
李楷固为左玉钤卫将军则天久视元年楷固及右武威卫将军骆务整讨契丹馀众擒之献俘於含枢殿则天大悦。
冀良琛为忠万州讨击使睿宗景€二年良琛献俘山贼悉平。
郭知运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开元五年知运大破吐蕃虏获囚献於阙下帝悉免而抚之分配诸州为编户语郭知运及诸将曰:吐蕃孤恩负约忘义卿等受委逆挫群凶焚溺之馀俘获仍众览今献捷深用嘉焉。
王君为陇右节度使鄯州都督开元十二年君破吐蕃来献戎捷帝置酒于内殿享之谓曰:卿能振国威恢边破敌诚节既著俘获。又多畴庸策勋已有策及将士等并宜饮至兼有赐物各宜领取张守为幽州节度副大使开元二十二年守大破林胡遣使献捷择日告庙二十八年八月二十日敕幽州节度奏破奚契丹宜择日告庙(自後诸军每有克捷必先告庙)。
盖嘉运为碛西节度使开元二十八年嘉运俘吐火先可汗来献帝特舍之授以官爵。
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天宝五载五月己巳惟明以所获吐蕃突厥俘来献太庙。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八载翰收陇右石堡城献功于朝帝御丹凤楼会群臣下制褒奖。
高仙芝为西安四镇节度天宝十载仙芝生擒突骑施可汗吐蕃大首领及右国王并可敦及羯帅来献帝御勤政楼会群臣引见。
杨国忠为剑南节度使天宝十一载国忠破吐蕃数十万众於€南献俘於庙。表曰:臣国忠言顷以南蛮阁罗凤敢背皇恩吐蕃与其潜谋欲於泸南结聚窥窬越草窃昆明繇是西山诸部及八国子弟知其狡诈同请讨除臣当戎行祗奉睿略破吐蕃€南救兵六十馀万屠拔隰州等三所大城擒俘虏六千三百臣以剑山迢递不可尽来遂简丁壮千馀并投降首领昨三日於勤政楼奉献已降殊恩臣。又以男女口二百人六日於跃龙门进纳陛下以生成之德不限华夷诏臣曰:夫王者之义子育为先每行干纪之诛尝轸在予之念吐蕃遗孽频有负恩其君则然其人何罪。且全其生理遂彼物情其所献口并宜释放递还本国以直报怨,於是乎!在微臣,於是何幸亲奉德音闻所未闻以忻以感伏惟陛下含弘庶品康济群生大敷恩信下格昏迷自皇王以来未有如今日者也。天下幸甚岂惟诸戎特望宣付史官颁示中外许之。
安禄山为范阳节度使天宝十四载禄山奏破奚五千骑并破契丹勃朱蜀活等部落贼等除戮之外应获生口马牛羊甲仗共一百三十二万。
子璋为越太守肃宗至德二年三月太上皇在蜀郡子璋俘所获吐蕃生口来献诘责而舍之万敌为南阳都知兵马使至德二年八月破贼马军二千人步军二万馀人与兴平军使李奂斩贼括简使十数人传首至凤翔府。
《郭子》仪肃宗时为朔方节度使乾元元年十月子仪告捷收新乡县获万馀人马六千馀匹进围卫州十一月壬申兵部尚书王思礼奏相州城下破贼二万人兼获旗帜器械二年二月丁未朔子仪破逆贼执其将军车献俘於朝犭旬於东西两市而斩之七月子仪擒逆贼将安太清送阙下子仪至代宗朝为关东副元帅大历三年九月子仪率兵五万自河东移镇奉天戊戍子仪灵州破吐蕃六万馀众文武百僚入贺于紫宸殿京师解严十月丁夕阝子仪至自奉天行营八年十月子仪奏大破吐蕃十万馀众己巳文武百官入贺于紫宸殿庭。
卫伯玉为镇西行营节度使乾元三年正月伯玉献俘百馀人至阙下有诏解纟专而赦之。
李光弼为朔方副元帅乾元三年四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怀州城下破逆贼安太清马步四千馀人今月二日。又于河阳西渚东滩破逆贼史思明兵马三千馀人前後斩一千五百馀级生擒逆贼侄女婿伪卫前兵马使李秦璧及伪骠骑大将军特进已下七十馀人。
田神功为平卢节度都知兵马使上元元年六月神功奏郑州城下破贼四千馀众生擒逆贼大将四人牛马驴及器械不可胜数二年二月神功生擒逆贼刘展来献。
王仲鼎为淮西申蕲黄沔等州节度使兼知郑汴等一十三州节度都勾当处置使上元元年九月仲鼎奏破逆贼史思明下将思庭金二万馀众斩首二万馀级获贼器械二千馀事元年建丑月仲鼎奏建子月十三日曹州刺史常休明破逆贼伪将军薛萼史尽忠李建卢等马步三万馀众获器械二万馀事。
熊元皓为兖州刺史上元元年十二月奏破兖郓史思明下逆贼二千人。
鱼朝恩为陕州观军容使元年建丑月奏神策军节度兵马建子月六日平逆贼永宁县鹿脊冈城及破渑池福昌长水等县一万馀众生擒二千馀人斩首三千馀级获马畜器械共五万已上。
来为山南节度使邓州刺史元年建丑月奏斩汝州逆贼五千馀众牛马驴并器械等不可胜数成公意为州刺史奏破勾扇党项贼斩获伪敕使骠骑将军都督石金德等共三千馀众斩首六百馀级兼获伪敕文牒并器械衣装杂物等共三千馀事牛羊杂畜甚众。又检校州兵马使内给事林明俊奏破党项一千馀众斩首四百馀级并驴马器械甚众。
仆固怀恩代宗初为朔方节度使怀恩上言幽州平河北州县尽平史朝义为乱兵所戮传首上都。
马为宁节度使代宗大历三年八月吐蕃大将尚赞摩寇牢州破二万馀众擒其俘以献之。
李勉大历十一年为汴宋节度使未行汴州将李灵曜阻兵北结田承嗣使侄悦将锐兵戍之诏勉与李忠臣马燧等攻讨大破之悦仅以身免灵曜北走骑将杜如江擒之勉以献代宗褒赏甚厚。
鲜于叔明大历十一年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奏吐蕃寇黎雅两州大破之会南蛮阁罗凤来援于望汉城生擒吐蕃大笼官论器然献于阙下。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兵马使德宗建中三年闰正月武俊杀贼李惟岳传首京师。
辅良交为安南都护建中三年七月良交斩李孟秋等绛人传首来献孟秋为演州司马与绛州刺史李被岸等举兵叛自称安南节度使良交攻杀之。
哥舒曜为汝州节度使建中四年三月曜收复汝州生擒李希烈伪署刺史周冕以献斩其将杨谨钦张文江传首京师。
李晟为神策军使德宗兴元元年五月德宗在梁州贼朱Г为晟等所败走泾州晟遣卫前将兼御史大夫张少烈上收京师露布至百僚称贺帝览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寿称万岁曰:晟虔奉圣谟荡涤凶慝虽古之树勋力复都邑者往往有之至於不惊宗庙不易市肆长安人不识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来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为社稷万人不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甲辰幽州将彳建韩梁庭芳朱惟礼等於宁州彭原县西斩逆贼朱Г传首来献。
刘洽为宋亳节度兴元元年十一月洽与曲环并淄青将李钦瑶大破李希烈军於陈州城下杀获逆众三万五千人擒其大将翟崇挥以献命斩於皇城西南隅戊午洽复大破贼收复汴州希烈奔蔡州擒其伪署将相郑贲刘敬宗张伯元吕子李达于以献牛名俊为朔方部将德宗贞元元年八月名俊斩李怀光自降於马燧河中傅怀光首以献。
韩全义为夏州节度贞元十四年全义上言破吐蕃众於盐州西北。
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十七年九月上言大破吐蕃于雅州是月皋复上言破吐蕃于雅州。
严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九月奏破刘辟贼兵二千人於神后县生擒蛮将牛文悦十月戊子西川行营神策军使高崇文槛送逆贼刘辟至京西临高驿左右神策兵士迎之以帛系首及手足曳而入帝御安兴楼受俘馘令中使于楼下诘辟反状辟曰:臣不敢反五院子弟为恶臣不能制。又遣诘之曰:朕遣中使送旌节官诰何故不受辟乃伏罪令献太庙郊社犭旬于市即日戮于子城西南隅。
赵昌为岭南节度使元和二年四月昌进{卞}儋振万安五州三十二洞归降图是日宰臣表贺请付史官从之。
张子良为润州大将元和二年节度李反子良及李奉仙白少卿裴行立等生擒至阙下帝御兴安门亲诘其反状曰:臣本不反张子良教臣帝曰:汝以宗臣为统帅子良为恶何不斩之而後入不能对命献太清宫太庙太社即与其男师回并腰斩於子城之西南隅。
刘济镇幽州节度元和五年正月讨镇州王承宗济奏下饶阳县并献虏获六月。又奏收安平县。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奏连败淮西吴元济之众宪宗大悦赐告捷使婢奴银锦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二月以进讨镇州王承宗所获贼首三百来献诏枭於通化门外二百。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元和十一年七月弘正奏破镇州贼于南宫县杀二千馀人六月。又奏淄青兵马攻棣州磁石镇当军与贼交战杀获六百馀人十四年二月壬戌奏今月九日淄青节度都知兵马使刘悟斩逆贼李师道并男二人淄青兖郓等十二州平甲子御宣政殿受贺己巳田弘正遣使献逆贼李师道之首命左右军兵卫之先献于太庙郊社帝御兴安门百僚于楼下列位称贺。
李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二年十月奏以九月二十六日围蔡州吴房县攻其城毁之斩首千馀级十月丁夕卩帅师入蔡州执贼帅吴元济以闻淮西平辛巳御宣政殿受朝贺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会乙酉诏曰:吴元济豺狼鬼类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辄肆猖狂之计拒捍成命焚劫邻封诖误我平人残伤我赤子县邑黎庶号呼屡闻朕为人父母岂得不兴愧亦尝告谕曾靡悛心稔慝延灾日滋月甚所以命貔貅之旅致原野之诛雷霆所当巢穴尽覆获此凶竖正其刑书与众弃之兹为国典宜准法处斩其馀支党并从别敕处分十一月丙戌朔御兴安门文武百官分序街之左右六军备卫诏以吴元济献于太庙太社毕徇东西市斩于城西南隅。
桂仲武为安南都护元和十五年六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收克安南贼党杨清等处置讫八月甲戍仲武送逆将杨清首至长乐驿命中使就瘗之十二月癸未容州奏破黄洞贼万馀众收营栅三十六穆宗长庆元年正月戊午容州上言破黄家贼二千人。
李进诚为灵武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二月奏於太石山下破吐蕃三千骑杀戮二百六十七人马牛羊衣甲称是。
王智兴镇徐州长庆二年正月智兴获李师道男明安献之文宗太和二年三月智兴奏于棣州界破贼五百馀人烧却棣州三面城门九月智兴奏于黄河北阳信县破沧州贼收得盐船五只盐三万石智兴奏克棣州入州城收城内兵马三千四百人百姓一万五百人僧共一百二十人州县官六员官典九人印一十二面钱物六百九万件疋米粟等一万一千石衣甲器械一十七万事牛驴马共一百九十头刍草四万五千束庚寅宰臣以破贼率百僚於阁内称贺。又对宰臣等於延英殿十一月丁巳智兴奏羌兵马使李君谋领兵五百人过河深入贼界夜破贼无棣县杀戮一千五百五十人进所收棣州仓库印一十二面铜牌六面。
乌重胤为郓州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九月奏破沧州李同捷贼众二千馀人十月壬辰。又奏破贼三千馀人斩首五百人。
李载义为幽州节度太和元年十月奏破沧州贼六千人戮杀一千五百人生擒一百五十人即时召其奏事官对于麟德殿赐锦采银器二年十月壬午。又奏於长芦县破贼二万生擒四百三十人三年正月。又奏攻破沧州长芦县杀贼五千馀人生擒七百五十五人内二百八十五人是镇州贼其县已差兵固守二月奏于木刀沟南镇破贼二万人图一轴康志睦为淄青节度使太和元年十一月志睦奏破沧州贼兵千馀人获贼粮盐船一十五只。
史宪诚为魏博节度使太和二年七月宪诚上言大破沧州贼于平原县北杀戮一千馀人生擒大将三十二人八月奏于棣州平原县北破沧州贼二万馀人杀戮三千馀人九月奏於长河县破贼栅一所十月奏於平原县破沧州贼一万三千馀人杀戮三千五百人。又奏于平原县北破贼二万馀人。又奏收德州平原县。
柳公济为易定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壬戍公济于新乐县界破镇州王廷凑贼众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宰臣奏表陈贺九月公济。又奏於镇州博野县破贼四千五百馀人烧除却村栅一十五所十月壬午公济奏於行唐县破贼三千馀人十一月公济奏云:十月二十日自领兵士下贼坚固砦。又於砦东与贼交战大破贼众五万馀人杀戮三万人。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乙夕卩从谏奏於临城县破镇州贼二千馀人癸未奏於赵州昭庆县南破镇州贼二千馀人杀戮一千馀人。
李镇沧州太和三年自领兵马及行营诸军再收德州平原县破贼三千馀人即时召宰相入中书命中使以捷宣告三月。又奏破沧州贼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四月庚戌。又连破二万馀人杀戮一千五百人丙子。又奏破德州城城内将卒三千馀人走投镇州。又奏得李同捷书求降并以书上闻五月己夕卩朔宰臣称贺於紫宸殿下德州故也。又奏李同捷母阿孙妻阿崔男元达并差人押送上都。
崔弘礼为郓州节度使太和三年五月庚辰弘礼奏宣慰使柏耆领当道及幽州兵马入沧州当时取得李同捷出沧州讫丙戌沧州当进宣慰使柏耆表二封并露布一卷丁亥左右军各出马步七百五十人起长乐驿防押李同捷首至兴安楼前立仗宰相率百僚叙立於楼前同捷自违命及就诛劳问罪之师凡三岁焉。
李德裕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太和五年九月德裕上言收复吐蕃先舀维州城使差兵马镇守。
吕义忠为河东监军武宗会昌四年二月义忠擒太原叛将杨弁及兄弟同谋大将等五十四人献于阙下皆斩之。
郭谊为泽潞大将会昌四年八月辛巳朔杀逆贼刘祯传首京师帝御兴安门献于宗庙社稷百官楼前称贺。
高骈为南都护军懿宗咸通七年九月骈上奏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是日帝受百僚贺杨复光为天下兵马都监僖宗中和二年复光进收复京国。表曰:顷者妖兴雾市啸聚丛祠而岳牧藩侯备盗不谨谓大同之运尝可容奸谓无事之秋纵其长恶贼首黄巢因得充盈窟穴蔓延萑蒲驱我蒸黎犭旬其凶逆展锄霍以成锋刃丶杀耕牛以恣燔炮魑魅昼行虺蜴夜噬自南海失守湖外丧师养虎灾深驯枭逆大物无不害恶靡不为豺狼贻朝市之忧疮及腹心之痛遂至流毒百姓盗污两京衣冠衔涂炭之悲郡邑起丘墟之叹万方共怒十道齐攻仗九庙之威灵殄积年之凶鬼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神资壮烈天付机谋誓立功名志安家国至於屯田待敌率士当冲收百姓十馀万家降贼党三万馀众法能持重功遂晚成久稽原野之刑未快雷霆之怒自收同华逼近京师夕烽高照於国门游骑频临於灞岸既知四隅断绝百计奔冲如穷鸟触笼似飞虫赴烛雁门节度使李讳神传将略天付忠贞机谋与武艺皆优臣节共本心相称杀贼无非手刃入阵率以身先可谓雄才得名飞将自统本军南下与臣同力前驱虽在寝餮不忘寇孽今月八日遣衙队前锋杨守宗河中骑将白志迁横野军使满存蹑€都将丁行存朝邑镇将康师贞忠武黄头军使庞从等三十都随李讳自光泰门先入京师力摧凶寇。又遣河中将刘让王环冀君武孙珙忠武将乔从遇郑滑将韩从威荆南将军屠沧州将贾滔易定将张仲庆寿州将张行方天德将顾彦朗左神策弩手甄君楚公孙胜左横冲军使杨守亮蹑€都将高周彝忠顺都将胡真绛州监军毛宣伯聂弘裕等七十都继进贼尚为坚阵来抗官军雁门李讳率励骁雄整齐金革叫噪而声将动瓦喑呜而气欲吞砂宽列戈矛密张罗网,於是麾军背击八骑横冲日明而剑曜飞轮风急而旗开走电使贼如浪便可塞流使贼如山亦须折角蹂践则横尸入地奔腾则积血成川杨守宗等齐驱直入合势夹攻从夕卩至申群凶大溃自望春宫前杀至阳殿下攻围戈不滥挥矢无虚发其贼一时奔遁南入商山徒延漏刃之生伫作饮头之器伏自收平京阙三面皆立大功。若破敌摧凶雁门实居其首其馀将佐同效驱驰兼臣所部二万馀人数岁栉风沐雨既兹平荡并录以闻。
李承嗣为河东军校中和二年承嗣为前锋讨黄巢於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汗会军机於黄揆承嗣擒之以献。
时溥为徐州节度使中和三年七月溥进表行在献黄巢首级於行庙受百僚贺(其年五月溥遣将张友与尚让之众掩捕之至狼虎谷巢将林言斩巢及二弟邺揆等七人首级并妻子送徐州)。
王重荣镇河中光启二年僖宗幸兴元州节度使朱玫立嗣襄王カ於京城十二月败奔河中为重荣斩首以献帝御兴元城南门阅俘受贺时太常博士殷盈孙献议曰:伏以为カ违背宗社僭窃乘舆已就诛夷所宜庆贺然物议之间或有未允臣按礼经公族有罪狱既具有司闻於君曰:某之罪在大辟君曰:赦之如是者三有司走出致刑君复使谓之曰:虽然固当赦之有司曰:不及矣。君为之素服不举乐三日今伪カ皇族也。虽犯诛死之罪宜就屠戮其可以朝群臣而贺乎!臣以为カ迫胁之际不能守节效死而乃甘心逆谋宜黜为庶人绝其属籍其首级仍委所在以庶人礼葬其大捷之庆当以朱玫首级到日称贺从之。
李为汴州行军司马昭宗龙纪元年二月槛送贼秦宗权并妻赵氏以献帝御延喜门受俘百僚称贺以之犭旬市告庙社斩于独柳赵笞死(宗权初为蔡州节度中和三年巢贼走关东宗权遂战不利因与合从为盗巢贼既诛宗权复僭称帝号)。
後唐阎锷武皇牙将也。武皇初为河东节度使昭宗乾宁二年武皇讨州王行瑜行瑜急困与其妻子部曲五百馀人溃围出奔至庆州为部下所杀其家二百口并诣行营乞降武皇命锷献於京师十二月甲申朔昭宗御延喜门受俘馘百僚楼前称贺。
●卷四百三十五
○将帅部 献捷第二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湖南节度使马殷奏克袁州大破淮寇画图以进宣示宰臣先是淮夷袭舀洪州并有宜春袁民厌淮夷苛政。且忿其屠戮而征赋烦重乃有边界酋首潜以人情利害导湖南之兵取袁州淮夷贼寇失守举郡皆没杀伤甚众马殷屯兵戍守以捷来奏。
二年五月癸未朗州夺得淮贼舟船大小共四十只斩首百馀级以捷来告九月同州刘知俊以延归降将健十人并捷表来献。
十月己亥朔帝在陕两浙节度使钱Α奏於常州东洲镇杀淮贼万馀人生擒将校千馀人获战船一百二十只。
三年六月戊戌两浙节度使钱Α奏四月十六日於苏州大破淮贼擒获数千人战船数百只器甲二十馀万。
是月丁未灵武节度使韩逊奏收复盐州擒伪刺史李继直以下六十二人并处斩讫七月殿直聂荣受自军前走马奏收复丹州生擒贼将王行思献于行在(时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叛)。
八月辛酉城州刺史张敬方既定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九月庚子殿直王唐福自襄州走马以天军胜捷逆将李洪归降事上闻赐唐福绢银有加宰臣百官上表称贺壬寅开封府虞候李继业赍襄州都指挥使程晖奏状以今月五日杀戮逆党千人并生擒都指挥使傅霸已下节级共五百人收复襄州人户归业事癸夕卩帝御文明殿以收复襄汉受宰臣已下称贺四年四月叶县镇遏使冯德武於蔡州西平县界杀戮山贼擒首领张等七人以献。
乾化元年十一月庚寅延州节度使高万兴奏当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今月五日收盐州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丞相及文武百官各上表称贺按盐州与吐蕃党项封境互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平其墉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于灵武岁以河南河东山东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兵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朝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城壁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末。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疾疣其息哉!。
十二月延州节度使高万行奏领军於州界蒿子谷韦家寨杀戮宁庆两州贼军约二千馀人并生擒都头指挥使及夺马器甲等事其入奏军将使宣召赴内殿略对诏以银器采物之宰臣及文武官各奉表贺。
是月魏博节度上言於泾县北戮杀镇州王兵士七千馀人夺马二千馀匹戈甲未知其数并擒都将已下四十馀人。
後唐庄宗天十四年以契丹攻周德威於幽州命诸将进讨八月大军入幽州翌日献捷于邺。
十八年九月北面招讨使李存审攻镇州下之擒王德明之子处球同恶高蒙李翥露布以献。
同光二年五月潞州招讨霍彦威平潞州擒叛将杨立献捷以闻。
是年龙武大将军夏鲁奇擒梁将王彦章以献帝壮之赏绢一千疋。
三年二月荆南高季兴奏收复归夔忠等州。
四年三月李绍真奏收复邢州擒贼首赵太等二十一人徇於邺都城下皆磔於军门是月西面行营副招讨使任圜奏收复汉州擒逆贼康延孝(时圜从郭崇韬平蜀延孝以利州叛欲回劫西川圜率兵攻延孝於汉州擒之)。
明宗天成二年九月以峡路招讨西方邺进兵杀败荆南贼船收复忠万夔等州图一面陈於通天门外俾将校观之。
三年四月复州刺史周令武飞状上言湖南大军曾与淮南贼将王茂求等战於道人矶茂求败绩。
五月癸丑湖南马殷上言今岁二月中杀败淮寇二万众生擒将卒五百馀人内外皆贺是月壬申破定州曲阳捷音至帝大悦谓侍臣曰:王都违负天地擒之不远因此兼破契丹也。左右称贺(王都为定州节度使通契丹为叛)。
六月己丑张延朗自定州回押领到所获贼将五十馀人帝御咸安门观其献俘。
七月己丑北面招讨使定州刺史王晏球献所获戎马一百匹甲子晏球使人驰报十九日契丹七千骑来援定州遂逆战於唐河北败之袭至蒲城。又掩杀二千级捉马千匹内外称贺己巳驿骑入报二十一日。又於阳州掩杀契丹四十馀里擒获殆尽。
八月镇州赵德钧驰骑上言今月二日於府西逢契丹败党数千生擒首领惕隐等五十馀人接杀皆尽契丹强盛仅三十年雄据北戎诸蕃窜伏屡为边患汉兵尝惮之前後战争罕得其利是役也。曲阳之败已失千骑唐河之阵兵号七千溃散之後沟渠泛溢官军袭杀人不暇食秋雨继降泥泞莫进人饥马乏难投村落所在村人持白梃殴之德钧生兵接於要路惟奇峰岭北有弃马潜遁脱者数十馀无噍类帝致书谕其本国皇威大振四年正月房知温攻帅子口白波砦献捷於行阙。
二月乙巳北面驰报是月三日收复定州帝大悦举酒遍赐侍臣喜除心腹之疾赐教坊绢五百疋内臣进马称贺丙午百辟入贺戊申宴群臣於玉华殿乐作王晏球驰报已获王都首级生擒契丹秃馁等二千馀人宴罢赐物加等辛酉定州献俘馘帝御咸安楼立仪仗百官就列尚书兵部宣露布於楼前曰:盖闻祸福两途响应虽从於天道赏罚二柄宪章必在於帝王所以虞殛四凶之徒周诛三监之类为时除害令在必行显申旄钺之威以剿豺狼之党逆贼王都滥承馀绪叨据边方当朝廷念蛩旧之时冒藩翰延赏之帅曾无绩效但抱奸邪国家光有万邦宠绥诸夏累颁殊渥官兼右相之荣叠示优恩秩冠三公之贵谅兹卷命果至满盈况去岁驻毕夷门吊民梁苑万乘有省方之念诸侯专述职之勤而王都乃背惠辜恩藏奸积[C260]不思入觐惟自偷安以至继历寒暄逗留川陆朝廷务从宽恕累降诏书候其悛心冀全理体殊不知凶顽益固抗拒弥坚信折简以难招非舞干而可格而。又朋连北狄狎御王师扰我疆场负我盟誓须兹饰怒所冀夷凶乃谋帅於军中俾恭行於天罚繇是貅€集虎豹风驰咸捣枭巢誓平蚁{宀几}北面招讨天平军节度使王晏球等推心许国挺志忘家皆矜摩垒之雄各骋寝皮之勇遂乃交飞矢石齐舞梯冲共指游鼎之鱼必取膏パ之肉以致徵兵调食结垒连营逾沙轶漠之戎全军皆戮同恶齐奸之虏匹马不回而。又举螳臂以求生张猬毛而自固计穷力尽。且无飞走之门万诈千妖宁免芟夷之祸是以致其鬼类无所逃形既谐饮至之期爰契畴庸之典今月三日定州指挥使马让能已下三人先约归降是时果於贼城之上自相杀戮王晏球等领兵士直扣曲阳门接势而攻一合收下其逆贼王都及秃馁趁入子城斩首,生擒不可胜计至於徒党骨肉略无孑遗今则献俘行阙悬首藁街六师尽敌而凯旋一境复安於生聚王晏球等已下从上行赏表不逾时或跨镇分封官居极品或双旌大旆宠寄十连著铭锺镂鼎之荣显传子示孙之业於戏违天逆道鬼瞰神诛顾斯荡定之勋实快华夷之意可期康乐以泰黎元申号令於市朝明征伐之有谓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刑部侍郎张文宝奏曰:逆贼王都首级请付所司大理卿萧希甫受之以出献於郊社毕於街市号令王都男四人弟一人秃馁父子二人并磔於开府桥文武百官称贺於楼前。
长兴元年三月灵武节度使康福奏攻取保静镇贼首李正宾并其党与尽诛之。
是年河中军校杨彦温逐其帅皇子重琦四月河中行营都部署索自通奏今月十八日收复河中斩杨彦温传首来献帝御殿受贺。
壬戌冀州奏杀败蕃贼於城中见舆棺者讯其降者云:戚城之战上将金头玉中流矢而死此其榇也。
八月太原节度使奏代州刺史白文琦破契丹於七里峰斩首千馀级生擒将校七千馀人。
二年二月符州防御使折从阮奏部领兵士攻围契丹胜州降之见进兵趋朔州三月易州刺史安审约奏二月三日夜差壮丁斫虏营杀贼千馀人。又奏郎山砦将孙方简破契丹千馀人斩蕃将谐里相公虏其妻以献。又杜重威以大军攻秦州刺史晋廷谦以州降获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朝廷称贺。又奏收复蒲城获契丹首领没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又奏收复遂城县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领馀并杀之四月内班张屿北面军前回进呈收夺得契丹王金盂子龙凤旗李守贞。又进夺得契丹王奚车白驼掌羽旗枪等护圣散都头辛进进纳夺得契丹王红罗蹙金银线装玉鞍辔一副赐绢五十疋盖碗一口。
三年八月李守贞奏大军至望都县相次至长城北遇虏寇千馀骑转斗四十里斩蕃将解里相公。
是月灵武冯铎奏与威州刺史药元福於威州土桥西一百里遇吐蕃七千馀人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张彦泽奏破蕃贼於定州界斩虏首二千馀级追袭百馀里生擒蕃将四人摘得金耳环二副进呈癸夕卩太原奏破契丹於阳武谷杀七千馀人。
汉隐帝乾元年二月右卫大将军王景崇奏於大散关大败蜀军俘斩三千人初北虏犯京师侯益赵赞皆受虏命节制岐蒲闻高祖入雒颇怀反仄朝廷移赞於京兆益与赞皆求援於蜀蜀遣何建率军出大散关以应之至是景崇纠合岐雍泾之师以破之。又遣人送所获伪蜀将校军士四百三十八人至阙下诏释之仍各赐衣服。
九月凤翔都部署赵晖奏大破川军於大散关杀三千馀人其馀弃甲而遁。
是月永兴行营都部署郭从义奏今月十四日凤翔王景崇兵士离本城寻遣监军李彦从率兵追袭至法门寺西杀戮二千馀人赵晖。又奏破王景崇贼军於凤翔城下。
二年正月河中府军前奏今月四日夜贼军偷斫入西寨捕斩七百馀级时蜀军自大散关来援王景崇周太祖自将兵赴岐下将行戒白文琦刘词等曰:贼之骁勇并在城西慎为儆备既行至华州闻川军败退。且忧文琦等为贼奔突遂兼程而回贼内俱知周太祖西行夜遣贼将王三铁等率骁勇千馀人氵公流南行坎岸而登为三道来攻贼军已入王师砦中刘词极力拒之短兵既接遽败之。
三月徐州巡简使成德钦奏至峒吾镇遇淮贼破之杀五百人生擒一百二十人五月湖南奏蛮寇贺州遣大将徐进率兵援之战於凤阳山下大败蛮獠斩首五千级。
七月永兴都部署郭从义奏新除华州留後赵思绾三月三日授华州留後准诏赴任三移行期仍要铠甲以给牙兵及与之竟不遵路至九日有部曲曹彦进告思绾欲於十一日夜与同恶五百人奔南山入蜀是日诘旦再促上路云:候夜进涂臣等与王峻入城分兵守四门其赵思绾部下军各已执带遂至牙署令召思绾至则执之与一行徒党并处置讫。
是月西面行营都部署露布献河中府所获逆贼李守贞首级并俘馘等帝明德门楼受俘群臣列班於位称贺而退。
三年春正月凤翔行营都部署赵晖奏前月二十四日收凤翔逆贼王景崇举家自燔而死请供奉官张铢押逆贼王景崇首级并同恶周璨至阙下献俘馘命犭旬於六街磔於两市。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隰州刺史许迁上言河东贼军侵我今月十一日遣步军都指挥使孙继业等领兵三百至州北长寿村掩杀获贼砦将程筠军使冒千王仁原供奉官李演并驼马等所获贼将校并斩之不数日贼引军攻城四面齐进臣与判官李都指挥使赵太粮料使王光裔官员职掌百姓守把拒斗焚贼攻具死者五百馀伤者千馀信宿遁去诏曰:凶狂乌合来犯军城鬼类蜂屯罔识天命汝誓平国蠹固彼人心率骁锐以前冲履锋而直进机筹神助部伍风生伪将活擒残妖碎首心坚铁石城固金汤蛇豕既歼梯冲并孽竖偷生而遁迹雄师贾勇以追奔言念忠贞无伦比嘉赏愧叹再三不忘时刘崇以朝廷初定徐方用兵遣子均领兵出阴地关侵晋隰以观人心至是挫衄而退窥觊之意稍息矣。是月安平兵马监押马彦言契丹入寇出兵掩袭夺下老幼人口并牛马各付其家。
三月徐州行营都部署王彦超遣供奉都知孙仁安驰奏收复徐州赐仁安锦袍银带绢百疋银器五十两甲戌群臣诣广政殿称贺其月己夕卩潞州常思奏差人部送涉县阵所捉到之贼将校长行共二百六十五人马三十四匹赴阙回诏曰:卿摧敌有方执俘甚众据兹恶党固有常刑但念彼之贼军悉是朕之赤子遭罹凶暴迫胁征行以至就擒良亦可悯察其情状奚忍加配於边遐亦所不欲其贼军并已释罪各与衫巾履遣供奉官张管押至河东界首放归本家谅卿明敏当体朕怀常思上言招诱到熟吐浑李骨卑四十一人。
八月镇州何福进上言平山西杀山东贼军数百馀人。
十二月枢密使王峻征并寇遣供奉官梁奏臣部领大军至晋州翌日遂攻刘崇焚烧其砦栅弃甲遁去臣当时入城镇安抚遣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仇弘超左厢排阵使陈思让都排阵使药元福右厢排阵使康延沼等领骑军掩袭赐梁锦袍银带庚戌宰臣百僚内殿称贺。
二年正月镇州何福进令指挥使王斌领先擒获河东贼军二百二十人马三十匹至京师各赐巾履衫并释放。
九月乐寿县监押杜廷熙言於瀛州南杀契丹三百馀得马四十七匹。
三年正月定州言契丹三千攻围义丰军遣定和都指挥使杨弘裕选兵二百夜斫寨杀蕃首绾相以下六十人得马八匹契丹遁去。
世宗显德二年十二月淮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李上言副部署王彦超败淮贼二千馀人於寿州城下。又言先锋都指挥使白延遇败淮贼军千馀人于山口镇。
三年正月侍卫都指挥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贼三万馀众於正阳镇东追杀二十馀里剿戮殆尽生擒贼将咸师郎戈臼约三十万众马五百馀匹帝大悦诏书褒之文武从官皆称贺焉。
二月朗州节度使王进达上言领兵入鄂州界攻下淮南长山砦杀贼军三千馀众三月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上言杀庐州贼军七百馀众於其城下是月行光州刺史何超上言伪光州兵马都监张承翰举城内附其伪刺史张绍单骑而遁文武从官称贺既而授承翰遥领集州刺史庚子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牙将押降到伪天威指挥使曹延嗣等一千二百馀人至行在赐物有差。又舒州刺史郭令图上言今月四日收下舒州其伪刺史自溺而死馀党皆遁文武从官称贺壬寅朗州节度使王进达差牙将捉到押送淮南贼将陈泽等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人押先降到天张贼军朱重进等千馀人到行阙赐衣物有差。
四月韩令坤自扬州差人驰骑上言败吴寇万馀众於泰州路获贼帅陆万俊。
是月韩令坤。又上言败楚州贼将马在贵等万馀众於获头堰伪涟州刺史秦进崇等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上言败泗州贼军千馀人於曲溪堰。
七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败淮贼千五百人於庐州是月濠州行营都部署武行德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人於其界八月壬寅张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於下蔡桥东获楼船二只掉船五只。
十月昭义军节度使李筠上言差行军司马范守图领兵入边州界杀获河东贼军三百馀人兼擒送员寮数人赴阙。
是月壬午任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於下蔡县淮北岸获战船数十只贼众溺死者甚众。
是月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李重进上言吴人寇我盛塘等处差铁骑都指挥使王彦等率兵掩杀斩首二千馀级。
十一月壬子黄州刺史司超上言败淮寇千馀众於麻城县北。
十二月己夕卩海州刺史张廷翰上言败淮贼五百馀众於北界。
是月戊子李重进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於塌山北四年正月丁未淮南道行营都招讨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南援军五千馀众於寿州城北夺得砦两所及获军需器械等是日随班於广政殿称贺二月辛酉淮南道行营都监尚训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於黄耆砦。
三月甲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杀淮贼三千馀人於寿州东山口乙未宰臣枢密使已下以王师大捷各进马称贺。
五月刘重进。又上言於航步镇金牛砦庐江县相次杀获淮寇获贼船三十馀只诏褒之。
是月权知府州事折德愿上言败河东贼军五百馀众於夹谷砦斩其砦主都章都监张钊等玺书褒美之。
九月龙捷右厢主柴贵上言败淮贼千馀众於木林山。
十月昭义军节度行军司马范守图帅师入河东界收降下贼砦二所。
是月田州节度使杨信上言盛唐县兵马都监薛支柔败淮贼六百馀人於田州北界。
是月招讨使李重进上言攻下濠州南关城十二月李重进上言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万馀众获贼粮数万石。
五年二月右龙武统军赵赞上言败淮南贼军五百馀人於石潭桥。
是月黄州刺史司超上言领兵破淮南贼砦二所杀贼三千馀人兼擒伪舒州刺史施仁望来献。
五月镇州节度使郭崇上言帅师攻下东城县斩级数百俘人口牛畜三万馀众先是戎虏以驾在淮南遣骑万馀掠我边境至是故有是举以报之也。
六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帅师入河东界破贼砦六所於石会关。
十月邢州兵马留後陈思让上言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收降下才砦两所获生口牛羊具数以闻。
十一月己未邢州上言西山巡简使杨破辽州贼界井口砦擒杀百馀人。
是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破辽州贼界长清砦擒伪磁州刺史李再兴来献。
十二月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攻破牛居砦一所斩三百馀级。
六年五月定州节度使孙行友上言率师攻下易州擒伪刺史李在钦来献命斩於军市己酉先锋都指挥使张藏英上言败胡骑数百於瓦桥关北兼攻下固安县己巳侍卫使李重进上言败河东贼军五千馀人於北井路斩二千馀级。
六月晋州节度使杨廷璋上言率所部兵入河东界招降下堡砦一十三所兼下伪西南面巡简使斩汉晁已下三人。
●卷四百三十六
○将帅部 继袭
夫五材并用去兵之甚难四国于蕃谋帅之为重中叶而下乃有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代领其众以济厥功者矣。若夫世笃忠烈家传武略缵乃旧服嗣专征之柄聿厥德振象贤之业克嗣前烈不陨家声者斯可称焉至於虽读父书未练军政纡恩泽之拜纟麾符之重徒藉世资非繇德举兹亦胶柱调瑟之谓欤。
吴孙瑜汉末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建安二十年瑜卒时弟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又并其军皎善於交结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倾心亲待莫不自尽二十四年皎卒弟奂代统其众以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刘靖李允吴硕张梁及江夏闾举等并纳其善嘉禾三年奂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奂统兵领郡赤乌六年承卒无子庶弟壹奏奂後袭业为将。
孙贲汉末为征虏将军领豫章太守在官十一年卒子邻嗣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九岁代领豫章在郡垂二十年讨平叛贼政绩理。
凌操为破贼校尉从大帝讨夏口中流矢死子统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帝亦以操死国事拜统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统卒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帝内养於宫後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孙河为将军屯京城时丹阳太守孙翊遇害河驰赴宛陵为都督妫览郡丞戴员所杀河子韶年十七收河馀众缮治京城起楼橹器备以御敌大帝闻乱从椒丘还过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ん声动地颇射外人帝使晓谕乃止明日见韶甚喜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置长吏一如河旧。
步骘为骠骑将军都督西陵二十年邻敌敬其威信赤乌十一年卒子协嗣统骘所领加抚军将军协卒子玑嗣侯协弟阐继业为西陵督加昭武将军封西亭侯。
诸葛瑾为大将军领豫州牧赤乌四年卒子融代父摄兵业驻公安部曲吏士亲附之疆外无事。
朱绩为建中都尉叔父才卒绩领其兵。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以恚恨遂托狂发诣建业治病使子异摄领部曲桓卒异拜都骑都尉代桓领兵。
陆逊为上大将军卒子抗时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领逊众五千人送葬东还诣都谢恩抗累迁大司马荆州牧凤皇三年卒子晏及弟景玄机€分领抗兵晏为礻卑将军夷道监景为偏将军中夏督机为牙门将全综为绥南将军领东安太守嘉禾十二年卒子怿嗣袭业领兵。
锺离牧为前将军领武陵太守卒官子嗣代领兵晋罗宪为陵江将军监巴东军事领武陵太守泰始六年卒子袭为陵江将军统其父部曲至广汉太守王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卒逊在州十四年州人复立逊中子坚行州府事诏除坚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假节。
魏浚为扬威将军假河南尹为刘曜所得遂死之族子该领其众怀帝以该为武威将军统城西雍凉人使讨刘曜成帝时卒从子雄统其众。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卒於雍丘以逖弟约代领其众。
周访为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大兴三年卒子抚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潼阴平四郡军事加进镇西将军在州三十馀年兴宁三年卒子楚监梁益二州假节世在梁益甚得物情太和中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是岁楚卒琼代杨亮为梁州刺史建武将军领西戎校尉桓温以梁益多寇周氏世有威称复除抚弟光子仲孙监梁豫益州之三郡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四十一年。
邵续为平北郡将军假节冀州刺史後为石季龙所得元帝既闻续没下诏曰:邵续忠烈在公推诚慷慨绥集荒馀忧国忘身功勋未遂不幸陷没朕用悼恨於怀所统任重宜时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缉为营主续之忠诚著於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众一以续本位即授缉使纟率所统效节国难雪其家仇宋檀祗晋末从高祖克京城参建武军事至罗落桥从父建武将军凭之战没之後乃以凭之所领兵配祗京邑既平参领军将军事。
梁夏侯夔为持节督豫淮陈[A13C]建霍义七州诸军事豫州刺史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大同四年卒子讠番领其父部曲为州助防刺史。
陈欧阳长沙临湘人有声南土萧勃死後岭南扰高祖授安南将军衡州刺史始兴县侯未至岭南子纥已克定始兴及至岭南皆摄伏仍进广交越成定明新高合罗爱建德宜黄利安石双十九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纥颇有略天嘉中除黄门侍郎员外散骑常侍累迁安远将军衡州刺史袭封阳山郡公都督交广等十九州诸军事广州刺史在州十馀年威惠著於百越。
程灵洗为安西将军都督郢巴武三州诸军事郢州刺史子文季果决有父风弱冠从灵洗征讨必前登舀阵领中直兵出为临海太守及灵洗卒文季尽领其众起为超武将军。
胡[A13C]为左将军吴兴太守弟铄亦随[A13C]将军天嘉元年[A13C]卒铄统其众历东海豫章二郡太守。
徐度为镇南将军湘州刺史以其子敬成监郡天嘉四年度自湘州还朝士马精锐敬成尽领其众随章昭达征陈宝应晋安平除贞武将军豫章太守後魏长孙嵩代人父仁昭成时为南部大人嵩宽雅有器度年十四代父统军。
皮豹子为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豹子子喜孝文初拜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
後周王思政为大将军舀於东魏其子康沉毅有度量後为太祖亲信思政舀後诏以因水城舀非战之罪增邑三千五百户以康袭爵太原公除骠骑大将军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十六年王师东讨加康使持节大都督以思政所部兵皆配之。
李迁哲为大将军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建德三年卒子敬猷还统父兵起家大都督累迁大将军唐李抱玉宝应中为泽潞陈郑节度使从父弟抱贞以泽州刺史为节度留後凡八年抱玉卒抱贞仍领留後德宗即位拜检校工部尚书充昭义军节度等使。
田神功为宋州节度使大历元年入觐二月宋州兵叛盗官库财物而溃神功殁於京师以神功之弟曹州刺史神玉权知汴州留後。
田承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大历十三年卒从子悦为中军兵马使勇冠三军承嗣爱其才及将卒命悦知军事代宗用悦为节度留後寻加魏博等七州节度使兴元元年承嗣子绪杀悦後奔出北门大将曹俊孟希等领从数百追及之遥呼之曰:节度使须郎君为之他人固不可也。乃以绪归衙推为留後德宗因授绪魏博节度使贞元十二年卒子节度副使季安年才十五军人推为留後德宗因授节度使。
李正已为平卢淄青节度等使建中二年卒子节度观察留後纳擅纟兵政兴元元年四月归顺诏加检校工部尚书充平卢淄青节度等使贞元八年纳死军中以纳子青州刺史师古代其位而上请德宗因授起复右金吾大将军同正员充平卢及青淄齐节度等使。
南承宗为徐海沂密都团练观察使兴元元年卒以其子明应起复知军事。
刘怦为幽州节度使长子济以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贞元元年怦卒军人习河朔旧事请济代父为帅德宗从之累加检校兵部尚书。
程日华为横海军使检校工部尚书兼沧州刺史贞元二年卒其子兵马使试殿中监怀直自知留後事朝廷嘉父之忠起复授检校工部尚书权知横海军事寻授节度使怀直荒於畋猎数日方还其从父兄怀信因众怒闭门不内怀直因来朝觐除龙武统军怀信代为横海军节度支度营田沧景观察留後十三年九月正授节度使二十一年七月卒以其子副使兼御史中丞大夫执恭为起复左骁卫将军沧州刺史横海军节度使。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易定沧等州观察使子€以父荫官累至检校工部尚书贞元七年孝忠卒德宗以邕王谅为义武军节度使以€为定州刺史充节度观察留後赐名茂昭九年正授节度使。
张建封为徐泗濠节度等使贞元十六年卒判官郑通诚权知留後使军众请於朝廷乞授建封子旄节乃割濠泗二州隶淮南授起复右骁卫将军同正兼徐州刺史充本州团练使顺宗初正授武宁军节度使。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长子士真以检校工部尚书为副使贞元十七年武俊卒士真充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德棣等州观察等使长子承宗以御史大夫为副大使元和四年士真卒三军推承宗为留後请割德棣二州上献乃授成德军节度使。
李愿元和末为武宁军节度使到镇会郓帅不恭奉命攻讨屠城下邑继有所闻朝廷甚多之无何有疾召以其弟代领其任。
田弘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穆宗初镇州王承宗卒以弘正为成德军节度使明年七月军乱遇害时弘正子布自河阳三城节度移镇泾原乃急诏布至起复为魏博节度使乘传之镇。
刘悟为昭义军节度使宝历元年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缵戎事敬宗下大臣议仆射李绛以泽潞内地与河北三镇事理不同不可许宰相李逢吉中尉王守澄曲为奏请自将作监主簿起复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副大使观察等留後二年加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等使。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子元逵为镇州右司马兼都知兵马使太和八年十一月廷凑卒三军推元逵主军事请命於朝乃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子绍鼎为节度副使镇州左司马知府事大中十一年二月元逵卒授绍鼎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其年七月卒子景崇为嫡时年幼宣宗以昭王为成德军节度副使以绍鼎弟镇府左司马知府事绍懿为御史中丞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後寻正授节度使岁馀卒初绍懿既立以景崇为都知兵马使督府左司马知府事及绍懿数月疾笃召景崇谓之曰:亡兄以军政托予比俟汝成立今危忄如此殆将不救汝虽年幼勉自负荷下礼藩邻上奉朝旨俾吾兄家业不坠惟汝之才也。言已而卒时监军在席具奏其治命宣宗嘉之诏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後寻正授节度使中和二年十一月卒子始十岁三军推为留後行军司马窦权夷与三军等进奏曰:臣等有状诣监军院请故使男节度副使权知军府事寻蒙监军使李彦融列所请勾当讫僖宗因授旄钺检校工部尚书。
何进滔为魏博节度使开成初卒子弘敬袭其位文宗就加节制咸通初卒子全嗣之懿宗寻降符节子孙相继四十馀年张仲武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元年卒子直方以节度副使袭父位。
张允伸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十三年卒允伸领镇凡二十三年子简会以节度副大使检校工部尚书权主留後。
李全忠光启初为卢龙军节度使寻卒子威自袭父位称留後。
韩允中为魏博节度使乾符元年卒子简自节度副使检校工部尚书起复为节度观察留後逾月正授节度使。
王重荣为河中节度使光启三年六月为部下常行儒所害行儒推其弟重盈为帅太原节度使陇西郡王表闻僖宗授以旄钺乾宁初重盈卒军府推重荣兄重简子行军司马珂为留後寻授节度使赵为忠武军节度使大顺中卒初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同心王事共力军功乃下令尽以军州事付於昶遂上表乞骸诏授昶兵马留後数月卒昶迁节度使乾宁三年卒昶弟翊自行军司马知忠武军留後寻正授节度使。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乾宁二年九月卒三军以河朔旧事推其子副大使郜为留後朝廷从而命之授以後唐武皇旄钺光化三年郜奔太原三军推处存母弟处直为留後汴帅表授旄钺。
罗弘信为魏博节度使光化三年遇旱雩祭於郭璞祠暴卒八月制以弘信子节度副使绍威起复€麾将军充本军兵马留後寻授节度使绍威梁开平中卒子周翰继为魏博节度使。
孟方立为邢节度使龙纪元年六月卒三军推其弟州刺史迁为留後。
後唐李仁福世为夏州牙将本拓跋氏之族拓跋思敬唐僖宗时为夏州节度使破黄巢有功赐姓李氏思恭卒弟思谏继之开平二年思谏卒三军立其子彝昌为留後寻起复正授旄钺三年彝昌遇害时仁福为蕃部都指挥使本州军吏迎立为帅梁祖降制授定难军节度使长兴四年卒子彝超嗣明宗制授定难军节度使清泰二年卒弟彝兴时为夏州行军司马三军推为留後末帝闻之正授定难军节度使彝兴乾德五年卒子梁太祖光继其位。
韩逊为灵武节度梁贞明初卒三军推其子洙为留後末帝闻之起复正授灵武节度使天成四年卒朝廷以其弟澄为朔方军节度观察留後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同光二年卒遗奏其长子彰义军节度使从严知凤翔军府事庄宗诏起复授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
高万兴为彰武保大两镇节度使同光三年十二月卒於位以其子保大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允蹈权典留後天成初起复检校太傅充延州节度使长兴初允蹈移镇邢州堂弟允权以肤施令罢归延州汉高祖即位初郡兵逐其帅周密以允权知留後事寻拜节度使。
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天成二年卒以其子行军司马从诲知军府事明宗寻命起复授荆南节度使汉乾元年卒子保融嗣其位保融建隆元年卒保勖自行军司马袭保勖四年卒保融子继冲袭。
马殷为湖南节度使长兴二年卒初殷既病差教练使欧弘奏云:臣病疾多时不任公事乞以男武顺军节度副使充洪鄂等道四面行营副都统希声充本镇节度使明宗降制以希声为潭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武安靖江等军节度湖南管内观运等使希声未周岁。又卒三军。又立其弟朗州节度使希范知留後事袭位明宗制授武安军节度使汉初薨於位子岳奴年幼希范弟节度副使希广袭其位汉高祖制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武安军节度使。
钱Α为吴越国王长兴三年薨其子元时为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先是Α既年Α欲立嗣召诸子使各论功皆让於元及Α病笃召将吏於庭谓之曰:予病不起矣。吾儿皆懦恐不能与尔将吏为帅与尔辈诀矣。须当自择将吏号泣言曰:大令公有军功多贤行仁孝已领两镇王何苦言及此Α曰:此渠定堪否曰:众等愿奉贤帅即出管钥数箱於前谓其子元曰:三军言尔可奉领取此物Α薨元遂袭父位四年遣将作监李锴起复元官爵晋天福六年薨子佐袭父位汉初以疾薨弟亻宗袭位未逾年为大将胡进思所逐迁於别第以甲士援送幽於义和院时亻宗异母弟ㄈ为温州刺史众既无帅进思即迎ㄈ立之乾元年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
晋曹议金为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等使天福五年二月卒以其子元德袭其位折从阮为永安军节度武胜等州观察等使乾二年举族入觐少帝命其子德为府州团练使授从阮武胜军节度使周冯晖为灵武节度使广顺二年卒子继业朔方衙内都虞候晖亡三军请知军府事因授检校太保充朔方兵马留後。
●卷四百三十七
○将帅部 强愎
失士心强愎夫自任则小前训攸非愎谏不从昔贤深戒矧夫握兵之要为人司命而胸臆是纵狼戾自专为识者之所非冒兵家之所忌而行之自。若处之不疑至於败事失机莫之知悔恃勇尚胜盖其有素斯亦将将之道所宜深察者也。
荀瑶为晋大夫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於桔失之门郑人俘阝魁垒(阝魁垒晋士)赂以致政(欲使反为郑)闭其口而死将门(攻郑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主谓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恶貌鬼也。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故知伯言其鬼。且无勇何故立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伯不悛赵襄子由是知伯(毒也。)遂丧之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後汉吕布为左将军故琅邪相萧建为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攻杀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顾眄远近自然畏伏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布不从霸畏布引还抄暴果登城固守布不能拔乃引还下邳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事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
袁绍为冀州牧与曹公相拒於官渡许攸说绍曰:公无与曹相攻也。急分诸军持之而径从他道迎天子则事立济矣。绍不从曰:吾自当先围取之张。又说绍曰:公虽连胜然勿与曹公战也。密遣轻骑钞绝其南则兵自败矣。绍愎不从之绍後果败。
周慎为车骑将军张温裨将温讨边章章败走温遣慎将三万人追击之参军事孙坚说慎曰:贼城中无当外转粮食坚愿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後贼。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走入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慎不从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围峡反断慎运道慎乃弃辎重而退。
魏曹休为大司马征吴於夹石口琅邪太守孙礼谏以为不可深入不从而败。
蜀关羽为前将军攻曹仁於樊降于禁等威震华夏孙权遣使为子索求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典略曰:羽围樊权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进。又遣主簿先致命於羽羽忿其淹迟。又自己得于禁等乃骂曰:犭各子敢尔如使樊城吾不能灭汝耶权闻之知其轻已伪手书以谢)。
马谡为诸葛亮参军亮伐魏拔谡统大众在前谡舍水上山举措烦扰牙门将王平连<矢见>谏谡,谡不能用,大败於街亭。
姜维为卫将军议欲出军伐魏征西大将军张翼庭争以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维不听将翼等行进翼位镇南大将军维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经众死於洮水者以万计翼曰:可止矣。不宜复进进或毁此大功维大怒曰:为蛇画足维竟围经於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异论维心与翼不善然常牵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
吴朱桓为前军性护非耻为人下每临敌交战节度不得自繇辄嗔恚愤激。
诸葛恪为荆扬二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恪有轻敌之心与魏战克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战国之时诸侯自恃兵强地广互有救援谓此足以传世人莫能危恣情纵怀惮於劳苦使秦渐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刘景升在荆州有众十万财如山不及曹操尚微与之力竞坐观其强大吞灭众袁北方都定之後曹操率三十万众来向荆州当时虽有智者不能复为画计,於是景升儿子交臂请降遂为囚虏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雠而长之祸不在巳则在後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强大闻此邈然是以诛子胥而无备越之心至於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於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邪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马之乡士林之薮今以魏此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敌之但以操时兵众於今尽而後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幼小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於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後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自本朝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岁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复十数年後其众必倍於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子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兵损半虽复使伊管图之未知如何今不达远虑者必以此言为迂夫祸难未至而豫忧虑此固众人之所迂也。及於难至然後顿颡虽有智者。又不能图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时昔吴始以伍员为迂故难至而不可救刘景升不能虑十年之後故无以诒其子孙今恪无具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亻免仰年老而雠敌更强欲刎颈谢责宁有补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时已幸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疮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於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没志,或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於後众皆以恪此论欲必为之辞然莫敢复难初滕胤与恪俱受遗诏辅政恪将悉众伐魏裔谏恪不如按甲息师观隙而动恪曰:诸云:不可者皆不见计怀居苟安者也。而子复以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ウ劣而政在私门彼之臣民固有离心今吾因国家之资藉战胜之威则何往而不克哉!,於是遣众出军始失人心。
晋刘琨为并州都督属石勒攻乐平太守韩据请救於琨而琨自以士众新合欲因其锐以威勒箕澹谏曰:此虽晋人久在荒裔未习恩信难以法御今内收鲜卑之馀外抄残胡之牛羊。且闭关守险务农息士既服化感义然後用之则功可立也。琨不从悉发其众命澹领步骑二万为前驱琨自为後继勒先据险要设伏以击澹大败之一军皆没。
苟为大将军刑政苛虐纵情肆欲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怒杀之从事中郎明预有疾居家闻之乃病谏曰:皇晋遭百六之数当危难之机明公亲禀庙将为国家除暴阎亨美士奈何无罪一旦杀之怒曰:我自杀阎亨何关人事而病来骂我左右为之战忄栗预曰:明公以礼见进预欲以礼自尽今明公怒预其。若远近怒明公何昔尧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兴桀纣之在上也。以恶逆而灭天子。且犹如此况人臣乎!愿明公。且置是怒而思预之言有惭色。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镇襄阳王敦称兵卓露檄远近率所统致讨次猪口王师败绩卓径还襄阳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很愎闻谏辄怒方散兵使人佃而不为备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密承敦意知卓无备诈言湖中多鱼遣卓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於寝传首於敦。
庾亮为中书令苏峻之役假节督诸军司马陶回谓亮曰:峻知石头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阳南道步来宜伏兵要之可一战而擒亮不从峻果繇小丹阳经秣陵迷失道逢郡人执以为乡导时峻夜行甚无部分亮闻之深悔不从回言。
殷浩为扬州刺史与桓温不协时王羲之以国家之安在於内外和同因与浩书以戒之浩不从及浩将北伐羲之以为必败以书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为姚襄所败。
刘毅为卫将军时何无忌为卢循所败贼军乘胜而进朝廷震骇毅具舟船讨之将发而疾笃内外失色朝议欲奉乘舆北就中军刘裕会毅疾瘳将率军南征裕与毅《书》曰:吾往与妖贼战晓其变态今船垂毕将居前扑之克平之日上流之任皆以相委。又遣毅从弟藩往止之毅大怒谓藩曰:我以一时之功相推耳汝便谓我不及刘裕也。投书於地遂以舟师二万发姑孰次桑落州与贼战败绩。
宋王玄谟为宁朔将军伐魏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玄谟向高敖戌主奔走遂围滑台积旬不克魏率大众号百万な鼓之声震动天地玄谟军众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谟专仗所见多行杀戮初围城城多茅屋众求以火箭烧之玄谟恐损亡军实不从城中即撤坏之空地以为窟室及魏救将至众请发车为营。又不从将士多离怨遂败。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时到彦之北伐大败魏军乘胜破青部诸郡国思话欲委州保险济南太守萧顺之固谏不从思话失据溃走。
南齐胡谐之为中庶子西讨巴东王子响诏以镇军张欣泰为副欣泰谓谐之曰:今太岁在西南逆岁行军兵家深忌。若。且顿军夏口宣示祸福可不战而擒也。谐之不从进据江津尹略等见杀。
梁李奉伯为益州中兵参军时巴西人雍道率群贼逼郡刺史刘季连遣奉伯讨擒之奉伯因独进巴西之东乡讨馀贼李膺止之曰:卒惰将骄乘胜履险非良策也。不如少缓更思後计奉伯不纳悉众入山大败而出遂奔还州。
曹景宗为镇军将军为人自恃尚胜每作书字有不解不以问人皆以意造焉。
後魏赵郡王为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孝文诏以李凭为长史唐茂为司马卢尚之为谘议参军以佐之而凭等谏诤殊不纳。
刘昶为大将军征义阳昶严暴治军甚急三军战忄栗无敢言者法曹参军阳固启谋并面陈事宜昶大怒欲斩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称兵入雒荣私告慕容绍宗曰:雒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若不加除剪恐难制驭吾欲因百官出迎仍悉诛之尔谓可不绍宗对曰:太后临朝氵虐无道天下愤惋共所弃之公既身控神兵心执忠义忽欲歼夷多士谓非良策深愿三思荣不从辛纂为荆州刺史时蛮酋樊伍能破析阳郡纂议欲出军讨之纂行台郎中李广谏曰:析阳四面无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表里群蛮今。若少遣军则力不能制贼多遣则减彻防卫根本虚弱脱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难保纂曰:岂得纵贼不讨令其为患日深广曰:今日之事唯须万全但虑在心腹何暇疥癣闻台军已破洪威计不久应至公但约勒属城使各修完垒壁善抚百姓以待救兵虽失析阳如弃鸡肋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为不尔遂遣兵攻之不克而败诸将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关西宇文遣都督独孤如愿率军潜至突入州城遂至厅ト纂左右唯五六人短兵接战为贼所擒遂害之後周贺拔岳仕魏为关西大行台时欲讨曹泥遣都督赵贵至夏州与太祖计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远未足为忧侯莫陈悦怙众密迩贪而无信必将为患愿早图之岳不听遂与俱讨泥至於河南岳果为悦所害其士众散还平凉唯大都督赵贵率部曲收岳尸还营。
隋崔弘度开皇中为江陵总管高智惠等作乱复以为行军总管出泉门道隶於杨素弘度与素品同而年长素每屈下之一旦隶素意甚不平素言多不用素亦容优之。
唐马元规武德初为慰抚山南使时贼帅朱粲新败邓州刺史吕子臧率所领数千人与元规并力击之子臧谓元规曰:朱粲新破之後上下危惧一战可擒如更迁延部众稍齐力强食尽必死战於我为患不细也。元规不纳子臧请以本兵独战元规。又禁之不得战俄而粲众大至元规惧退保南阳子臧拊膺曰:言不见从者今兹坐公死粲果率兵围之城陷元规遇害。
淮安王神通武德初为山东道安抚大使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不能抗东走聊城神通进兵蹑之至聊城会化及粮尽请降神通不受其副使黄门侍郎崔劝纳之神通曰:兵士暴露已久贼计穷粮尽克在旦暮正当攻取以示国威散其玉帛以为军赏。若受降者吾何藉手乎!曰:今建德方至化及未平两贼之间事必危迫不攻而下之此勋甚大今贪其玉帛败无日矣。神通怒囚於军中既而士及自济北饣鬼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其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下城。又坚守神通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建德军。且至遂引军而退後三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高祖令神通持节安抚赵魏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不能抗走聊城神通兵蹑之秘书丞魏徵谓神通曰:化及今据聊城莒人为其固守。若兵至而莘不降即宜改取但拔莘县聊城益惧因而迫之易同俯拾未。若以攻具自随一足威敌二不乏用如其不然兵至莘城见无攻具必不下矣。不能克莘而远迫化及恐亦劳而无功化及。若不即降攻之旬月可陷莘人阻我粮运士及为之外援恐非计之善者神通不从军次莘果不下)失士心。
士曰:礼乐慈爱战所蓄也。申叔时曰:德以施惠战所由克是知将帅之道师克在和士卒之心理不可失善为将者动之以善济之以仁惠洽投醪恩均挟纟广反是道者鲜不败焉夫同甘苦共劳逸多礼下士善抚勤恤此将帅之易也。蹈城湟冒锋刃捐舍亲戚不顾躯命此士卒之难也。其所易要其所难而冀谋夫竭其才勇士罄其命不亦难哉!。
陈胜字涉阳城人(地里志属汝南郡)吴广字叔阳夏人也。(地里志属淮阳夏音工雅切)胜少时与人佣耕(与人与人俱也。佣耕言受其雇直而为之耕言卖工佣也。)辍耕之垄上(辍止也。之往也。垄上谓田中之高处)怅然甚久曰:苟富贵无相忘(一日人富贵不问彼此皆不相忘也。)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胜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鸿大鸟也。水居鹄黄鹄也。一举千里鹄音胡督切)秦二世元年胜立为陈王胜王凡六月其御庄贾杀胜以降秦胜初为王故人尝与佣耕者闻之乃之陈叩宫门曰:吾欲见涉宫门令欲缚之自辨数乃置(辨数谓自分别其姓名也。并历道与涉故旧之时舍而不缚也。数音山羽切)不肯为通胜出遮道而呼涉(呼谓大唤也。音火故切)乃召见载与归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夥涉之为王沈沈者(夥音祸沈沈宫室深远也。沈音长含地)楚人谓多为夥故天下传之夥涉为王繇陈涉始客出入愈益发舒言胜故情或言客愚无知专妄言轻威胜斩之诸故人皆自引去繇是无亲胜者以朱防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主司群臣诸将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为忠其所不善者不下吏辄自治(不以付吏而房武自治之)胜信用之诸将以故不亲附此其所以败也。晋新蔡王腾镇邺为群盗汲桑等攻陷而死腾性俭啬无所振惠临急乃赐将士米可数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为用。
周札为右卫将军会稽内史为王敦所袭见杀札性贪财好色惟以业产为务兵至之日库中有精仗外白以配兵札犹惜不与以弊者给之其鄙吝如此故士卒莫为之用。
谢万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监司豫冀并四州军事既受任北征矜豪傲物尝以啸咏自高未尝抚众兄安深忧之自队主将帅已下安无不慰勉谓万曰:汝为元帅诸将宜数接对以悦其心,岂有傲诞。若斯而能济事也。万乃召集诸将都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坐云:诸将皆劲卒诸将益恨之。
苟为征东大将军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领青州刺史刑政苛虐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怒杀之繇是众心稍离莫为致用加以疾疫饥馑其将温畿傅宣皆叛之石勒攻阳夏灭王赞驰袭蒙城执。
宋殷孝祖为冠军负其诚节凌铄诸将台军有父子兄弟在南者孝祖并欲推治繇是人情乖离莫乐为用。
汝南侯坚侯景围城坚屯太阳门终日沉饮不抚军政吏士有功未尝申理疫疠所加亦不存恤士咸愤怨坚书佐董勋华白昙朗等以绳引贼登楼城遂陷坚遇害。
後魏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时贺拔岳督关中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岳召悦共讨灵州悦诱岳斩之岳左右奔散悦遣人安慰云:我别禀意旨正在一人诸军无怖众皆畏伏无敢拒违悦心犹豫不即抚纳乃还入陇止永雒城岳之所部聚於平凉规还图悦。
北齐邸珍字宝安本中山上曲阳人也。从神武起义为尚书右仆射大行台节度诸军事彭城珍御下残酷众士离心为民所害。
唐陈政为梁州总管山东道安抚副使行至汲县为其部下兰威所杀拥固其首投於东都王世充枭之城外政恃才轻物驭下严刻故及於难。
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恃法严暴无问亲友必皆斩之繇是下不附而畏之。
郭英为剑南节度使英暴虐人不堪命为西山兵马使崔旰以麾下五千众反讨英英出军拒之遂奔於简州州人斩首以送旰遂并屠其妻子。
张镒为凤翔节度使德宗将幸奉天镒窃知之将迎銮驾具财货服用献行在李楚琳者尝事朱Г得其心军司马齐映等密谋曰:楚琳不去必为乱乃遣楚琳屯於陇州楚琳知其谋乃故不时发镒始以迎驾心忧惑以为楚琳承命去矣。殊不促其行镒修饣希边幅不为军士所悦是夜楚琳遂与其党王玢李卓牛僧伽等作乱镒夜纟追而走出凤翔三十里及二子皆为候骑所得楚琳俱害之。
殷仲卿为商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为部下兵马使刘洽所杀仲卿驭下无政威惠不行故及於难。
韩游瑰为宁节度使初游瑰入觐其将吏以游瑰子谋大逆。又军府无政谓必受代饯送之礼多阙及游瑰至京见德宗德宗特达委用因请筑丰义城以备寇。且使归镇军中多惧游瑰以大将范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已回至镇求其过将杀之故希朝惧而奔帝因召赴京师及游瑰遣士众筑丰义城两板而溃宁州戍卒数百纵掠而叛其无方略失士心如此李融为郑滑节度初融疾甚召其副使郑州刺史赵植将委以後事植既至军士颇不悦偏将张良率所领二百入劫库兵授甲以攻中城城中率宿兵千馀人拒之城门将张粲自後击之大将宋朝晏率兵。又至良兵败驱其馀众及家属夜济河走卫州融惊骇明日卒。
程怀直为横海军节度使怀直出畋宿於野数日不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程怀信怀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盐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惧之众益不附及召至逾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初进贤领使事怠於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初回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营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於东受降城所给资粮其价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积将舍而焚之卷甲而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益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进贤既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纟追而亡。
李瓒为桂管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死。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後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刺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狷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犭广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申州克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妇人登城而呼悬门窃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初李听守安州未尝退衄及道古诬奏听移去之乃自帅兵出穆陵关士卒骄惰赐给多阙其度支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亻幸半以没巳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亦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道古前後再攻破申州外城而不能拔。
卢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後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助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恣其奢侈门内数百口皆仰给官司不恤军政赏赉既不及弘靖时。又娱於酒色不亲政事以严刑驭下人心皆怒愿复令其妻弟窦缓领亲兵宿直衙内缓素骄恣黩货无厌兵士忿之,於是宿直将李臣则薛志忠秦邻等三人因人之心结谋为乱夜取宿直刀入窦缓帐斩其首因大呼衙内闻而响应遂叩愿门愿与一子及左右十数人露而走登於城北楼悬纟追而下越濠水得及外城复逾而逸比晓行十馀里遇野人以驴负薪卖於城者愿夺而乘之驰入郑州界乱兵求愿不得杀其妻窦氏三子伏匿得免姬妾三十馀人军士分取焉。又杀其私匿奴仆二十馀人。
张弘靖代刘总卢龙军节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蓟人无老幼男女皆夹道而观焉河朔军帅冒寒暑多与士卒同无张盖安舆之别弘靖久富贵。又不知风土入郡之时遂肩舆於三军之中蓟人颇骇之弘靖。又以禄山思明之乱始自幽州欲於事初尽革其俗乃发禄山墓毁其棺柩人尤失望从事有韦雍张宗厚数辈复轻肆嗜酒尝夜饮醉归烛火满街前後呵叱蓟人所不习之事。又雍等诟责吏卒多以反虏名之蓟人不胜其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於蓟门馆执韦雍张宗厚辈数人皆杀之。
杜元[A13C]出相为西川节度使减削军食以务畜取人颇苦之於西南两路防守戍卒悉大为减省衣粮给与。又不以时代其戍卒饥寒者反取给於蛮戎成都府动静好恶蜀人反为蛮之乡导以是寇及子城元颖方觉知蛮帅恣为俘劫数日而去。
後唐李克恭为昭义节度使人士离心时武皇初定邢雒三州将有事於河朔大军实潞州有後院军马之雄劲者克恭选其五百人献於武皇军使安建惜其兵不悦克恭令礻卑校李元审安建纪纲冯霸部送太原行次铜县冯霸劫众谋叛杀都将刘果县令戴劳谦循山而南北及沁水有众三千。
●卷四百三十八
○将帅部 无功奔亡无功
夏《书》曰:爱克厥威允罔功是知典国兵柄为人司命苟泥於胶柱之说必坐致舆尸之凶然而雄不并立战乃危事客主之势胜负交变。若乃中人之将仅呼儿戏谋不虑始事或过举虽非败乃大事抑以挫乎!国威其有夙负能名克贞师律练攻守之术习斗击之技,或以天时弗顺地利非便强弱异态远近不属而能按队以退承诏而还始守重闭之方庶免丧师之咎因是降黜亦无负於士众焉廉颇为赵将奔魏楚闻之因使人迎颇颇一为楚将无功。
汉李息事景帝至武帝立八岁为材官将军军马邑後六岁为将军出代後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代後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朔方皆无功。
李广元朔六年为将军出定襄诸将多中首虏率为侯者(中犹充也。充本法得首。若干封侯也。率谓军功封赏之科著在法令者也。中音竹仲反其下率亦同)而广军无功。
郭昌元封四年以大中大夫为拔胡将军屯朔方还击昆明无功夺印。
公孙敖为因于将军天汉元年出河西与强弩都尉会涿邪山亡所得。
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天汉三年将六万骑步兵七万出朔方强弩都尉路博德将万馀人与贰师会游击将军韩悦步兵三万人出五原(即韩说也。)因于将军敖将骑万步兵三万人出雁门匈奴闻悉远其累重于余吾水北(累重谓妻子资产也。累力瑞切重音直用切)而单于以十万骑待水南与贰师接战贰师解而引归与单于连斗十馀日游击亡所得因于与左贤王战不利引归至征和三年遣贰师将军七万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将三万馀人出西河重合侯莽通将四万骑出酒泉千馀里单于闻汉兵大出悉遣其辎重徙赵信城北邸郅居水(邸音丁礼反郅音之日反)左贤王驱其人民渡余吾水六七百里居兜衔山单于自将精兵左安侯渡姑。且水御史大夫军至追邪径无所见还(从疾道而追之不见虏而还也。邪音似嗟反)匈奴使大将与李陵将三万馀骑追汉军至浚稽山合转战九日汉兵陷陈敌杀伤虏甚众至蒲奴水虏不利还去重合侯军至天山匈奴使大将偃渠与左右呼知王将二万馀骑要汉兵见汉兵强引去重合侯无所得失。
後汉王霸建武九年为讨虏将军与吴汉及横野大将军王常建义大将军朱破奸将军侯进等五万馀人击卢芳将贾览闵堪于高柳匈奴遣骑助芳汉军遇雨战不利吴汉还雒阳令朱屯常山王常屯涿郡侯进屯渔阳玺书拜霸上谷太守领屯兵如故霸。又与骠骑大将军杜茂会攻卢芳将尹繇于崞繁不克。
马援建武十九年将三千骑出高柳行雁门代郡上谷障塞乌桓候者见汉军至虏遂散去援无所得而还。
任尚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锺羌诸种大为寇掠郡县不能制遣车骑将军邓骘与尚击之骘尚军大败遂寇抄三辅朝廷以邓太后故迎拜骘为大将军封尚乐亭侯食邑三百户三年春复遣其骑都尉任仁督诸郡屯兵救三辅仁战每不利众羌乘胜汉兵数挫当煎勒姐种攻没破羌县锺羌。又没临洮县生得陇西南部都尉明年春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烧邮亭大掠百姓于是汉中太守郑勤移屯褒中军营久出无功有废农桑。又诏任尚将吏兵还屯长安罢遣南阳颍川汝南吏士五年春任尚坐无功徵免。
冯焕为幽州刺史建元元年正月率二郡太守讨高句骊貊不克。
任涉初为凉州从事顺帝阳嘉三年刺史孟他遣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巳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宴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後部合三万馀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引去其後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禁。
董卓灵帝时拜为东中郎将讨先零羌并不克。又与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并无功而还。
魏曹真为大司马以蜀连出侵边境宜遂伐之数道并入可大克也。真发长安从子午道南入司马宣王溯汉水当会南郑诸军或从斜谷道或从武威入会大霖雨三十馀日栈道断绝明帝诏真还军。
蜀姜维为卫将军後主延熙十六年夏率军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魏雍州刺史陈泰解围至雒门维粮尽退还十八年出狄道住锺题十九年春就迁大将军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于淮南分关中兵东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岭时长城积甚多而守兵乃少闻维方到众皆惶惧魏大将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维前驻亡水皆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围维数下挑战望艾不应景耀元年维闻诞破败乃还成都。
吴吕岱为昭信中郎将汉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将尹异等以兵二千人西诱汉中贼帅张鲁到汉兴[B121]城鲁嫌疑断道事计不立大帝遂召岱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嘉禾三年大帝与蜀克期大举大帝自向新城然与全琮各受斧钺为左右督会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
诸葛恪为太傅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兵大元二年三月率兵伐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兵退初恪欲出兵诸大臣同辞谏恪恪不听违众出兵大发州郡二十馀万众百姓骚动恪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水泄下流病肿者大半死伤涂地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兵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诏召相衔徐乃旋师。
陆抗为镇军将军景帝永安七年三月与抚军步协征西将军刘平建平太守盛曼率众围蜀巴东守将罗宪魏使将军胡烈步骑二万侵西陵以救宪抗等引军还。
丁奉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吴孙皓建衡元年帅众治徐塘因攻晋阳阳民知之引去奉无所获吴主怒斩奉导军。
李勖为监军建衡元年吴主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陶璜由荆州勖与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就合浦击交趾二年春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
晋匹为幽州刺史推并州刺史刘琨为大都督同讨石勒歃血载书檄诸防守俱集襄国琨匹进屯固安以俟众军匹从弟末杯纳勒厚赂独不进乃阻其计琨匹以势弱而退。
毛穆之为右将军西蛮校尉益州刺史领建平太守假节戍巴郡以子球为梓潼太守穆之与球伐苻坚至于巴西郡以粮运乏少退屯巴东病卒。
宋刘敬宣为冠军将军晋安帝义熙中高祖表遣敬宣率兵五千伐蜀既入峡分遣振武将军巴东太守温祚以二千人扬声外水自率益州刺史鲍陋辅国将军文处茂龙骧将军时延祖由垫江而进敬宣率先士卒转战而前达遂宁郡之黄虎去成都五百里伪辅国将军谯道福等悉众拒相持六十馀日大小十馀战贼固守不敢出敬宣不得进食粮尽军中多疾疫死者大半引军退。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海道北伐假辅国将军加节置佐无功而还。
刘道产为长沙王道怜骠骑将军时广州群盗因刺史谢道欣死为寇攻没州城道怜加道产振武将军南讨会叔父谦之已平广州道产未至而反。
南齐垣崇祖初仕宋为辅国将军行徐州事徙戍龙沮龙沮在朐山南崇祖启断水注平地以绝虏马明帝以问刘怀珍云:可立崇祖率将吏塞之未成魏主谓彭城镇将平阳公曰:龙沮。若立国之耻也。以死争之数万骑掩至崇祖马槊陷阵不能抗乃筑城自守会天雨十馀日魏兵乃退龙沮竟不立。
刘怀珍初仕宋为辅国将军太始初青州刺史沈文秀拒命明帝遣其弟文炳宣谕使怀珍领马步三千人随文炳俱行未至薛安都引虏入随徐兖已没张永沈攸之于彭城大败敕怀珍步从于眙自淮阴济淮救永等而官军为虏所逐相继奔归怀珍乃还。
王广之为左军将军太祖建元元年魏军动诏假广之节驻淮上广之家在彭沛启求招诱乡里部曲北取彭城帝许之以广之为使持节都督淮北军事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广之引军过淮无所克获坐免官陈胡[A13C]仕梁为豫章内史隋高祖镇京口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老据宿豫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广陵不克退还除曲阿令。
陈详为宣城太守王琳下据栅口详随吴明彻袭湓城取琳家口不克因入南湖自鄱阳步道而归琳平详与明彻并无功。
萧摩诃宣帝太建中自淮南徵还授右卫将军十一年周兵寇寿阳诏摩诃与樊毅等众军赴援无功而还。
後魏李栗道武时为左将军慕容宝弃中山东走栗以轻骑追之不及而还。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刘昶孝文时为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昶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满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後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部司马领乡导统军师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宴驾不果而还。
伊盆生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与荆州刺史淮南王世遵鲁阳太守崔模俱讨襄阳不克而还坐免官。
穆绍孝庄时为尚书令司空公加侍中尔朱荣之讨葛荣也。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於怀县司徒公杨椿为右军绍为後继未发会擒葛荣乃止元颢入雒以绍为兖州刺史行达东郡颢败而返。
席法友为冠军将军梁将杨公则寇扬州假法友征虏将军以讨之法友未至而公则败走後假法友前将军持节为别将出淮南解朐山之围法友始渡淮而朐山败没遂停散十年。
後周董绍为御史中尉进策请图梁汉以绍为行台梁州刺史阁内都督赵刚以为不可而朝议已决遂出军绍竟无功还免为庶人。
田弘为骠骑大将军武帝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来附弘从卫公直赴援与陈人战不利仍以弘为江陵总管及陈将吴明彻来寇弘与梁王萧岿退保总南令副总管高琳拒守明彻退乃还江陵。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讨陈将侯侯安都于湘州相持岁馀等不能制求借船送敦渡江敦虑其或诈拒而弗许复遣使谓敦曰:骠骑在此既久今欲给船相送何谓不去敦报云:湘州是我国家之地为尔侵逼敦来之日欲相平殄既未得一决所以不去後日复遣使来敦谓使者云:必须我还可舍我百里当为汝去等留船于江将兵去津路百里敦觇知非诈徐理舟戢勒众而还。
隋阎毗为殿内少监从炀帝征辽东帝班师兵部郎中斛斯政奔辽东帝令毗率骑二千追之不及政据高丽柏崖城毗攻之二月有诏徵还。
周罗当辽东之役徵为本军总管自东莱海趣平壤城遭风船多飘没无功而还。
段文振为行军总管率众出庐州道以备胡虏无功而还。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突厥犯塞诏遣卫王爽总戎北伐以整为行军总管兼元帅长史至合川无虏而还唐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三年二月定方顿兵于平壤城下高丽久不送款属大雪泥泞遂解围勒兵而退。
张敬则为凤翔节度使尝慨然有复河湟志大将野诗良辅潜发锐卒至陇西蕃戎大骇属风雨暴至无功而还方更图进取德宗虑其财力不足密诏止之马燧德宗建中三年为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魏博澶相四州节度观察招讨等使田悦朱滔王武俊兵亦至魏县与官兵隔江对垒三盗於魏县军中递相推奖王号朱滔称冀王田悦称魏王王武俊称赵王。又遣使于李纳纳称齐王四盗共推淮西李希烈为天下兵马元帅太尉建兴王皆伪署官号如国初行台之制而名目颇有妖僻者然未敢伪称年号而五盗合从图倾社稷两河鼎沸寇盗横行燧等虽志在勤王竟莫能患难四年十月泾师犯阙帝幸奉天燧引军还太原。
严绶为荆南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吴元济叛朝议加兵以绶有弘恕之称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东道节度使寻加淮西招抚使绶自帅师压贼境无威略以制寇到军日遽发公藏以赏士卒累年蓄积一旦而尽。又厚赂中贵人以招声援师徒万馀闭壁而已经年无尺寸功裴度见帝屡言绶非将帅之才不可责以戎事乃拜太子少保。
范希朝元和中为河东节度等使太原尹北都留守率师讨镇州无功既耋。且病事不治除左龙武军统军。
袁滋为彰义军节度隋唐邓申光观察使逆贼吴元济与官军对垒数年滋竟以淹留无功贬抚州刺史後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後梁祖北征以象先为镇定东南行营都招讨应接副使令兵攻县不克而还。
刘训为襄州节度使明宗天成中荆南高季兴叛诏训为南面行营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是时湖南马殷请以舟师会及师至荆渚殷军方到岳州仍专意于训许助军储弓甲之类久之略无至者荆渚地气卑湿渐及霖潦粮运不继人多疾疫训本无将略人咸苦之及招讨使孔循至得襄州小校竹龙之术乃造竹龙二道传於城下竟无所济遂罢兵领将士散略居民而回诏训赴阙寻责授澶州刺史。
安从进为延州节度使长兴四年秋进攻夏州初王师既攻夏州州城即赫连勃勃之故城也。父老相传云:勃勃蒸土筑之王师数道攻击从进穴地道至其城下如铁石攻凿不能入李彝超昆仲登城谓从进曰:孤弱小镇不劳王师攻取虚烦国家饷运得之不武为仆闻天乞容改图而。又党项部族万馀骑薄我粮运而野无刍牧关辅之人运斗粟束动计数千穷民泣血无所控诉复为蕃部杀掠明宗闻其。若此乃命班师。
周王峻为枢密使广顺元年河东刘崇与契丹围晋州命峻为行营都部署至陕驻留数夕刘崇攻晋州甚急太祖忧其不守及议亲征取泽州路入与峻会合先令谕峻峻遣驿骑驰奏请不行幸时已降御札行有日矣。会峻奏至乃止峻军已过绛郡拒平阳一舍贼军燔营狼狈而遁峻入晋州或请追贼必有大利峻犹豫久之翊日方遣骑军袭贼信宿而还向使峻极力追蹑则并汾之孽无噍类矣。峻亦深耻无功计度城平阳而回。
○将帅部 奔亡
若夫膺戟之赐戟爪牙之任值四方之多事当万乘之注意或时危势促计窘途穷潜假息於邻邦乃苟生於异域虽奔亡之一贯在心迹则各殊。若乃合谋而冀扶宗室唱义而将除巨猾摧锋陷阵致权贵之不平追叛失利为强敌之见迫此皆理或可哀事非获已至如萌疑忌之心避诛夷之患兵折势窘携妻子而去粮尽力殚与沟渎为期此故为尽节之士所笑死难之夫攸耻其馀何足算哉!。
後汉吕布为中郎将与王允既杀董卓允以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同三司封温侯允既不赦凉州人由是李亻等还攻长安布不能拒乃将数百骑出武关奔南阳袁术待之甚厚布自恃杀卓有德袁氏遂恣兵抄掠术患之布不安复去从张杨於河内时李亻等购募求布急杨部下诸将皆欲图之布惧谓杨曰:与卿州里今见杀其功未必多不如生卖布可大得催等爵宠杨以为然有顷布得走投袁绍绍与布击破张燕布既恃其功更请兵于绍绍不许而将士多暴横绍患之布不自安求还雒阳听之承制使领司隶校尉遣壮士送布而阴使杀之布疑其图已乃使人鼓筝于帐中潜自遁出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绍闻惧为患募遣追之皆莫敢逼遂归张杨道经陈留太守张邈邈遣使迎之以为兖州牧据濮阳郡县皆应唯鄄城东阿范为太祖守太祖引军还与布战于濮阳太祖军不利相持百馀日是时岁旱蝗虫少百姓相食布东屯山阳二年间太祖乃尽复收诸城击破布于钜野布东奔刘备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于帐中生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
魏文钦为庐江太守冠军将军时司马宣王已诛曹爽钦爽邑人乃进钦为前将军以安其心後代诸葛诞为扬州刺史自曹爽之诛钦尝内惧与诸葛诞相恶无所与谋会诞去郡丘俭往乃阴共结谋战败走昼夜间行追者不及遂得入吴吴以钦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幽州牧谯侯(钦降吴。表曰:命禀不幸尝隶魏国两绝於天下侧伏偶都自知无路司马师滔天作逆废害二主辛癸高莽恶不足逾钦累世受魏恩乌鸟之情窃怀愤踊在三之义期于毙仆前与丘俭郭淮等俱举义兵当共帅师扫除凶孽诚以愚管所执智虑浅薄徵节不骋进无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亻免仰靡所自厝冒缘古义固有所归庶假天威得展万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辄相率将归命圣化惭偷苟生非辞所陈谨上还所受魏使持节前将军山桑侯印绶临表惶惑伏须罪诛)。
夏侯霸为征蜀护军时征西将军夏侯玄於霸为从子而玄于曹爽为外弟及司马宣王诛爽遂召玄霸闻爽被诛而玄。又徵以为祸必转相及心既内恐。又霸先与雍州刺史郭淮不和而淮代玄为征西霸尤不安故遂奔蜀南趣阴平而失道入穷谷中粮尽杀马步行足破卧岩石下使人求道未知何之蜀闻之乃使人迎霸。
晋牵秀司空张华请为长史後张昌作乱长沙王遣秀讨昌秀出关因奔成都王[A13C]。
孙惠为广武将军时元帝遣甘卓讨周馥于寿阳惠乃率众应卓馥败走庐江何锐为安丰太守惠权留郡境锐以他事收惠下人推之惠既非南朝所授尝虑谗间因此大惧遂攻杀锐奔入蛮中。
刘隗为镇北将军督青徐幽平军事时王敦作乱以讨隗为名诏徵隗还京师百官迎之于道隗岸帻大言意气自。若及入见与刁协奏请诛王氏不从有惧色率众屯金城及敦克石头隗攻之不拔入宫告辞帝雪涕与之别隗至淮阴为刘遐所袭携妻子及亲信二百馀人奔于石勒勒以为从事中郎太子太傅刘敬宣为辅国将军与其父牢之谋袭桓玄不克牢之死敬宣奔丧哭毕即渡江就司马休之高雅之等惧奔雒阳往来长安各以子弟为质求救于姚兴兴与之符信令关东募兵得数千人复还至彭城间收聚义故玄遣孙无终讨冀州刺史刘轨轨要敬宣雅之等共据山攻之不克。又进昌平涧战不利众各离散乃俱奔後燕。
袁虔之为辅国将军时桓玄辅政虔之乃与宁朔将军刘寿冠军高长庆龙骧将军郭恭等奔于後秦姚兴临东堂引见谓虔之等曰:桓玄虽名晋臣其实晋贼其才度定何如父也。能办成大事不虔之曰:玄藉世资雄据荆楚属晋朝失政遂偷窃宰衡安忍无亲多忌好杀位不才授爵以爱加无公平之度不如其父远矣。今既握朝权必行篡夺既非命世之才正可为他人驱除耳此天以机便授之陛下愿速加经略廓清吴楚兴大悦以虔之为大司农馀皆有拜授假之固让请疆场自效改授假节宁南将军广州刺史桓谦玄之从兄也。为西中郎将荆州刺史玄篡位封新安王及桓振作乱谦初劝振率军下战以守江陵振既轻谦用事故不从及振败谦奔于姚兴先是谯纵称藩于姚兴纵与卢循通使潜相影响乃表兴请谦共顺流东下兴问谦谦曰:臣门著恩荆楚从弟玄虽曾篡位皆是逼迫人神所明今臣与纵东下百姓自应骇动兴曰:小水不容大舟。若纵才力足以济事亦不假君为鳞翼宜自求多福遂遣之谦至蜀欲虚怀引士纵疑之乃置谦于龙格使人守之谦向诸弟泣曰:姚王之言神矣。後与纵弟谯道福俱下谦于道召募百姓感其父冲遗惠投者二万人刘道规破谦斩之。
桓谧为左卫将军时宋高祖诛桓玄迎复安帝谧与临原王桓怡雍州刺史桓蔚中书令桓裔将军何澹之等奔于後秦姚兴。
马敬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时荆州司马休之襄州鲁宗之为宋高祖所败敬遂与谯王文思新蔡王道赐辅国将军竟陵太守鲁辅宁朔将军南阳太守鲁范奔于後秦。
鲁宗之为竟陵太守自以非宋高祖旧隶屡建大功有自疑之心会司马休之见讨猜惧益甚遂与休之合军败还襄阳因与休之北奔善于抚御士民皆为尽力卫送出境尽室入後秦。
苻丕为前秦将镇邺为燕慕容垂攻之丕弃邺城奔于并州。
慕容垂为前燕征南将军大败桓温等师既有大功威德弥振慕容评素不平之垂。又告其将孙盖等摧锋陷锐宜论功超授评寝而不录垂数以为言颇与评廷争後评谋杀垂垂惧奔于苻坚。
敛成为後秦後将军时贰县羌叛姚兴遣成与镇军彭白狼北中郎将姚雒都讨之成败甚惧诣赵兴太守姚穆归罪穆欲杀之成怒奔赫连勃勃。
梁张绾高祖太清二年为左卫将军会侯景寇至入守东掖门三年台城陷绾出奔外转至江陵湘东王承制授侍中左卫将军相国长史。
陈王僧辩为卫将军都督东土诸军事陈侯镇豫章僧辩使其弟僧率兵与共讨萧勃及高祖诛僧辩阴欲图而夺其军知之尽收僧徒党僧奔齐。
樊毅为左卫将军及西魏围江陵毅率兵赴援围江陵陷为岳阳王所执久之遁归高祖受禅毅与弟猛举兵应王琳琳败毅奔齐。
後魏董峦荥阳人太武太平真君末随父南叛为南齐宁州刺史孝文时益州内附齐明帝遣峦追讨之官军进击执峦并其子景曜送于行宫峦虽自长江外言语风气犹同华夏性疏武不多识文字孝文引峦於廷问其南事峦怖不能对数顾景曜景曜进代父答申叙齐明篡袭始终辞理横出言斐而辨孝文异焉以峦为卫骑校尉景曜为员外郎谋欲南叛坐徙朔州及车驾南讨汉阳召峦从军景曜至雒阳密启其父必当奔叛军次鲁阳峦单骑南走过南阳新野历告二城以魏军当至戒之备防房伯玉刘忌并云:无足可虑峦曰:不然军势甚盛至境首北向哭呼景曜云:吾百口在彼事理须还不得顾汝一子也。景曜锁诣行在数而斩之。
王神念为颍川太守宣武永平元年正月奔于梁贺拔胜为骠骑大将军荆州都督出帝末诏胜统众北赴京师军次汝水出帝入关胜率所部走荆州为侯景所败率五百馀骑南奔梁。
史宁为荆州大都督东魏遣侯景率众寇荆州宁遂奔梁梁武帝引宁至香磴前谓之曰:观卿风表终至富贵我当使卿衣锦还乡宁答曰:臣世荷魏恩位为列将天长丧乱本朝倾覆不能北面逆贼幸得息肩有道傥如明诏欣幸实多因涕泣横流梁武为之动容。
贾显度为兖州刺史初为尔朱荣所用及荣死度不自安南奔梁梁厚待之。
叱列延庆为定州刺史与尔朱兆等拒义旗于韩陵战败延庆与尔朱仲远走渡口济仲远南窜延庆北降齐献武王王与之入雒从王于并州。
北齐斛律平初仕後魏为襄威将军正光末六镇扰乱隶大将军尉宾北讨军败为贼所虏後走奔其弟金於€州进号龙骧将军与金拥众南出至黄瓜堆为杜雒周所破部落离散乃归尔朱荣待之甚厚。
王则为荆襄六州都督渭曲之役则为西师围逼遂弃城奔梁梁寻放还神武恕而不责。
後周独孤信为後魏荆州刺史东魏遣其将高敖曹侯景掩至信以众寡遂率麾下奔梁。
萧世怡梁元帝时为湘州刺史王琳率舟师袭世怡世怡以州输时陈武帝执政徵为侍中世怡疑不就乃奔于齐。
梁朱瑾唐末为兖州节度使兄在郓州及庞师古陷郓州与李承嗣方出兵求刍粟于丰沛间瑾之二子及大将康怀英判官辛绾小校阎宝以城降于师古瑾无归路即与承嗣将麾下兵走沂州沂州刺史尹处宾拒关不纳乃走海州为师古所迫遂拥州民渡淮依杨行密表瑾领徐州节度使。
赵明唐末以军功历肃峡二州刺史其兄凝领襄州表明为荆南留後未至镇而朗陵之兵先据其城矣。明领兵逐之遂镇于渚宫天二年秋太祖既平襄州遣杨师厚乘胜趋荆门明惧乃举族去峡奔蜀王建待以宾礼及建称帝用为大理卿工部尚书久之卒于蜀。
刘知俊为同州节度使奔李茂贞茂贞署荆州节度使後为茂贞左右石简等谗间其军政茂贞犹子继崇镇秦州因来宁觐言知俊途穷至此不宜以谗嫉见疑茂贞乃诛简等以安其心继崇。又请令知俊挈家居秦州以就丰给茂贞从之未几州乱茂贞命知俊讨之时州都校李保衡纳款于朝廷末帝遣霍彦威率众先入于知俊遂围其城半载不能下会李继崇以秦州降于蜀知俊妻孥皆迁於成都遂解州之围而归岐阳知俊以举家入蜀终虑猜忌因与亲信百馀人夜斩关奔蜀王建待之甚至即授为武信军节度使。
刘嗣彬知俊之族子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其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於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军中目为刘二哥居一年复来奔当时晋人谓是刺客以晋王恩泽之厚故不窃发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军败为晋人所擒晋王见之笑谓嗣彬曰:尔可还予玉带嗣彬惶恐请死遂诛之。
後唐安元信字子元代北人幼事太祖唐光启中幽州军与吐浑赫连铎合从寇太原颇为忧患太祖征吐浑平之遂入居庸元信时为前锋遇幽州军少斗之不胜太祖性严急元信不敢还遂奔定州定帅王处存待之甚厚用为突骑都校。
晋李金全为安州节度使有亲吏左都押衙胡汉荣者贪诈残忍军府之政一以委之高祖闻其事遣廉吏贾仁沼往代其职。且召汉荣汉荣内疚惶怖金全乃列状称疾以闻及仁沼至汉荣鸩而杀之天福五年夏高祖命马全节为安州节度使以代金全汉荣自以昔尝拒命复闻仁沼二子将诉毒之事居不自安乃绐谓金全曰:邸吏刘珂使彳建步倍道兼行密传其意云:受代之後朝廷将以仁沼之事诘公之罪金全大骇命从事张纬函表送款於淮南与其党数百人束身夜出晓至汝州引领北望泣下而去及至金陵李授以节镇。
尹晖为右卫大将军范延光据邺谋叛以晖失意密使人赍蜡弹以荣利啖之晖得延光文字惧而私窜欲氵公汴水奔於淮南高祖闻之寻降诏招唤未出王畿为人所杀。
皇甫晖少帝开运末为密州刺史戎虏犯阙因掠其部民以奔至江南江南即遣使具舟戢以迓之行及秦淮晖心不自安因自投於水氵公流百馀步而不没舟人拯之而免後人或讯之云:初落水如履一大石欲求溺而不得故获免焉及至金陵礼遇甚厚伪署为歙州刺史後迁伪奉化军节度使。
●卷四百三十九
○将帅部 要君违命擅命要君
子曰:要君者无上。又曰:臧武仲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是知要君者先圣之深戒也。降自中古世态浸骄逊让之德微而贪竞之风长谓爵命可以邀取谓车服可以力求乃有仗钺军和建牙边徼自言权轻不足以镇乱位下不足以威人负恃勋庸徼望光宠至有请假王之号求横吹之仪要赐戟之荣觊鸣驺之盛阻兵以待旄节词以避险艰陈启无厌黩慢斯甚虽复幸乱离之际徇姑息之私而天之害盈败亦旋至於戏後之为臣者当取戒于兹焉。
汉韩信为大将部署诸将及楚方急围汉王时信以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边近也。不为假王以填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汉王大怒骂曰:吾困于此。且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後蹑汉王足因附耳语遂遣张良立信为齐王。
晋桓冲孝武时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以疾疫还镇上明表兄子石民堪居此任辄版督荆江十郡军事振武将军襄城太守寻阳北接强蛮西连荆郢亦一任之要今府州既分请以王荟补江州刺史诏从之时荟始遭兄劭丧将葬辞不欲出于是卫将军谢安更以中领军谢代之冲闻之而怒上疏以为文武无堪求自领江州帝许之。
宋羊希为宁朔将军广州刺史希初请女夫镇北中兵参军萧惠徽为长史带南海太守明帝不许。又请为东莞太守希既到镇长史南海太守陆法真丧官希。又请惠徽补任诏曰:希卑门寒士累世无闻轻薄多[C260]备彰历职累徒以清刻一介擢授岭南干上逞欲求诉不已可填与镇同降号横野将军。
南齐垣崇祖为都督号平西将军常自比韩信白起後破北虏增封千五百户崇祖闻陈显达李安民皆增给军仪启帝求鼓吹横吹太祖敕曰:韩白何事不与众异给鼓吹一部先是崇祖在宋明帝时启曰:淮北士民力屈胡虏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况崇祖父伯并为淮北州郡门族布在北边百姓所信一朝啸咤事功可立名位尚轻不足威众乞假名号以示远近帝以为辅国将军北琅邪兰陵二州刺史。
後魏广陵侯衍为梁州刺史表请假王以崇威重诏曰:可谓无厌求也。所请不转徐州刺史。
明亮字文德平原亳人性方厚有识自给事中历员外常侍延昌中宣武临朝堂亲自黜陟授亮勇武将军亮进曰:臣本官常侍是第三清今授臣勇武其号至浊。且文武。又殊请更改授宣武曰:今依劳行赏不论清浊卿何得乃复以清浊为辞亮曰:圣明在上清浊攸分臣既属圣明是以敢启宣武曰:九流之内人咸君子虽文武号殊佐治一也。卿何得独欲乖众妄分清浊所请未可但依前授亮曰:今江左未宾书轨宜一方为陛下授命前驱扩定吴会官爵陛下之所轻贱命微臣之所重陛下方收所重何惜所轻宣武笑曰:卿欲为朕扩定江东剪平吴会非勇莫可今之所授实副卿言辞勇及武自相矛盾亮曰:臣欲仰禀圣规运筹而定何假勇武方乃成功宣武曰:谋勇二事体本相须。若勇而无谋则勇不独举。若谋而无勇则谋不孤行必须兼两乃能制胜何得云:偏须运筹而不复假勇乎!亮曰:请改授平远将军宣武曰:运筹用武然後远人始平卿但用武平之何患不得平远也。亮乃陈谢而退。
崔孝芬为安南将军庄帝还宫授西兖州刺史将军如故孝芬从倦外役固辞不行仍除太常卿。
尔朱仲远前废帝时为都督三徐二兖诸军事加大将军。又兼尚书令竟不之州遂镇于大梁仲远遣使请准朝式在军呜驺帝览启笑而许之。
隋李安为郢州刺史弟哲为上仪同安数日转邓州刺史安请为内职高祖重违其意除左领军左右将军俄迁右领军大将军复拜哲开府仪同三司备身将军兄弟俱典禁卫。
唐韦绶为兴元节度使穆宗长庆三年请赐门戟十二月将行。又言家贫请赐钱二百万请回授子元弼官及至镇不亲政事无几而卒。
後唐李存审为幽州节度使庄宗同光元年存审疾甚欲寻医请除李绍宏为幽州监军知州事降诏谕之不俞其请。
张文礼为镇州大将既杀王请旄节于朝廷庄宗曰:文礼之罪期於不赦当斩首以谢冤魂辄敢邀予旄节宾友贺曰:王氏之冤实在文礼方事之殷。且须含垢不欲与人生事但假之以告命徐为後图帝不得已而从之。
晋赵在礼後唐庄宗同光末为扌交节指挥使屯贝州会军士皇甫晖作乱遂引众入邺自称留後明宗天成初授在礼滑州义成军节度滑濮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乃封天水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制下在礼以军情言语为辞竟不之任寻改天雄军兵马留後邺都留守後皇甫晖受陈州赵进受贝州在礼请除移杨思权後唐长兴末为右羽林都指挥使遣戍兴元闵帝嗣位奉诏从张虔钊讨凤翔洎至岐下思权首唱倒戈以攻虔钊寻领部下军率先入城谓唐末帝曰:臣既赤心奉殿下候京城平定与臣一镇勿置在防御团练使内乃怀中取纸一幅谓帝曰:愿殿下亲书臣姓名以志之帝命笔书可州节度使及即位授推诚奉国保功臣静难军节度宁庆衍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太保。
周李仁福为夏州节度使後唐明宗长兴四年三月遣押衙贾师温奏事称疾甚以次子彝超权知军州事乞降正命乃遣供奉官赍延州留後官告赐彝超促令赴任仍以其叔思瑶为夏州行军司马兄彝殷为节度副使彝超为延州留後长兴四年五月丁丑供奉官崔处讷自夏州回彝超附表臣奉诏受延州留後寻欲赴任而军民留连未容进发伏乞更容臣周岁。
○将帅部 违命
军志有言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盖机谋立断寸晷不移称疾雷之势决破竹之功幸而克胜犹然请罪。若乃倔强专欲颠沛无成拔数奔之旆靡屡北之旗遂作戎羞自拘司败。又何悔焉。
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光武建武元年率众征赤眉禹战败走至高陵军士饥饿皆食枣菜光武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自当来东吾折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进兵禹惭於受任而功不遂数以饥卒徼战辄不利(徼古尧反)三年春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有诏还侯印绶。
盖延为虎牙将军击董宪建武三年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及平敌将军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光武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逐退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兵出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其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能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
吴汉为大司马建武八年隗嚣叛遣汉西屯长安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于西城光武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十二年汉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帝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悖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他者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
董卓为前将军屯于扶风灵帝中平六年徵为少府不肯就上书言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廪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敝肠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顺安慰增异复上朝廷不能制颇以为虑及灵帝寝疾玺书拜卓为并州牧令以兵属皇甫嵩卓复上书言曰: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天恩误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从恋臣畜养之恩为臣奋一旦之命乞将之比州效力边陲于是驻兵河东以观时变卓再违诏敕会为何进所召竟乱汉室。
晋桓温为扬州牧录尚书事哀帝兴宁二年四月遣使喻温入相温不从秋七月复徵温入朝八月温至赭圻遂城而居之。
南燕平规慕容垂将也。垂建节将军徐叛于武邑驱掠四千馀人北走幽州垂驰敕规曰:但固守勿战北破丁零吾当自讨之规违命拒战为所败乘胜入蓟掠千馀户而去所过寇暴遂去令支。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高祖天监五年魏军围徐州遣景宗与豫州刺史韦援之诏景宗顿道人洲待众军齐集俱进景宗固启求先据邵阳洲尾高祖不听景宗欲专其功乃违诏而进值暴风卒起颇有氵溺复还守先顿高祖闻之曰:此所以破贼也。景宗不进盖天意乎!。若孤军独往城不时立必见狼狈今得待众同进始知大捷矣。
後魏公孙表明元时为博士参功劳将军元屈军讨吐京叛胡以功封固安子时河西饥胡刘虎聚结流民反于上党南寇河内诏表讨虎。又令表与姚兴雒阳戍将结期使备河南岸然後进军讨之时胡内自疑阻更相杀害表以其有解散之势遂不与戍将相闻率众讨之法令不整为胡所败军人大被杀伤明元深衔之。
穆寿太武时为宜都王征东将军及舆驾征凉州命寿辅太子总录机要内外听焉行次€中将济河宴诸将於宫太武别御静室召寿及司徒崔浩尚书李顺太武谓寿曰:蠕蠕吴提与牧犍连和今闻朕征凉州必来犯塞。若伏兵漠南殄之为易朕故留壮兵肥马使卿辅佐太子收田既讫便可分伏要害以待虏至引使深入然後击之擒之必矣。凉州路远朕不得救卿。若违朕指授为虏侵害朕还斩卿崔浩李顺为证非虚言也。寿顿首受诏寿信卜筮之言谓贼不来竟不设备而吴提果至侵及善无京师大骇寿不知所为欲筑西郭门请太子避保南山惠太后不听乃止遣司空长孙道生等击走之太武还以无大损伤故不追咎。
任城王澄宣武帝时为镇南大将军伐梁将攻锺离诏以锺离。若食尽三月已前固有可克如至四月淮水涨舟行无碍宜善量之前事之捷也。此实将军经略勋有常焉如,或以水盛难图亦可为万全之计不宜昧利无成以贻後悔也。梁冠军将军张惠绍游击将军殷暹骁骑将军赵景悦龙骧将军张景仁等率众五千送粮锺离澄遣统军王足刘思祖等邀击惠绍等大破之获惠绍殷暹景仁及其屯骑校尉史文渊军主已上二十七人既而遇雨淮水暴涨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帝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中山王英宣武时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州诸军事讨梁下梁马头戍围锺离诏曰:师行已从士马疲瘠贼城险固卒难攻屠冬春之交稍非胜便十万之众日费无訾方图後举不待全事。且可密装徐严为振旅之意整疆完土开示威略左右蛮楚素应逃亡或窜山湖或难制掠。若凶渠黠党有须剪除者便可扑扫以清疆界如其强狡凭阻未易致力者亦不烦肆兵凯旋迟近不复委曲英。表曰:臣奉辞伐罪志殄逋寇想敌量攻期至二月将末三月之初理在必克但自此月一日已来霖雨连并可谓天违人愿然王者行师举动不易不可以少致暌淹便生异议臣亦谛思。若入三月以後天晴地燥冯陵是常如其连雨仍接不得进攻者臣已更高邵阳之桥防其突意外洪涨虑其破桥臣亦部分造船复于锺离城随水狭处营造浮桥至三月中旬桥必克成晴则出攻雨则围守水陆二图以得为限实愿朝廷特开远略少复赐宽假以日月无使为山之功中道而废诏曰:大军野次已成劳久攻守之方理可豫见此频得启制胜不过暮春及省後表复期孟夏之末彼土蒸泞无宜久淹势虽必取乃将军之深计兵从力殆亦朝廷之所忧故遣主簿曹道往观军势使还一一具闻及道还英犹表云:可克四月水盛破桥英及诸将狼狈奔退士众没者十有五六至扬州遣使送节及衣冠貂蝉章绶有司奏英经失图按劾处死诏恕死为民。
唐田承嗣为魏博节度使代宗大历十年相卫节度薛嵩卒其弟{田Ф}为卫将裴志清所逐率众归承嗣扇诱相州将吏谋乱遂将兵袭击谬称救应诏内侍孙知古使于魏州宣慰因晓示承嗣各守封疆承嗣不奉诏。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先是成德王武俊棣州守将赵镐以城降纳德宗累诏令归之纳乃请进海州以易之帝不许纳。又诡奏以赵镐在棣州旋领将士赴上都当以州归武俊苟迁延未决冀朝廷遂之坚意不可纳悔惧方奏俟武俊归田绪贝州之四县然後以棣州付之诏令武俊退四县之师纳始奉诏其深赵德棣三千馀人从赵镐至郓者武俊悉请归之。
刘玄佐为宣武军节度使韩为相请于江淮收兵及聚财赋令玄佐西讨及没宰相张延赏停减官员收其俸料以资西讨之用奏曰:为政之本必先命官旧制官员繁而。且费州县残破职此之由臣在荆南剑南所管州县阙官员者或数十年吏部未尝补扌交但令一官假摄公事亦理以此言之官员可减无可碍也。今请减天下官员收其禄俸重募战士俾玄佐收复河湟军用不匮乏矣。帝然之玄佐本为韩所感励决策西行及卒意亦怠焉。又虑延赏资给不充因以疾辞西讨帝遣中官劳问卧以受命延赏知不可用奏请令李抱贞西讨抱贞已骄贵矣。又辞不行时抱贞判官陈昙奏事京师延赏命昙劝抱贞抱贞竟拒绝之。
吴少诚为淮西节度使贞元十三年九月少诚擅开淘刀河达汝州遣中使宣慰止之不禀受。
何进滔为魏博大将史宪诚被害众推进滔为帅诏割相卫等三州别为一镇进滔不奉诏表言三军不受。
梁李谠为太祖元从骑将唐大顺元年柳王友裕领兵攻泽州时太祖驻军於盟津乃领谠将兵越太行授以筹谋谠颇违节度二而无功太祖遣追还廷责其罪戮之於河桥。
李重裔为太祖右厢马步军指挥使大顺元年从柳王友裕收泽州与晋军战於马牢川王师败绩回守河阳太祖谓诸将曰:李谠李重裔违我节度不能立功颇辜任使,於是李谠并戮于河桥。
李彝超为夏州节度使明宗长兴中彝超奏奉诏除延州留後已授恩命讫三军百姓拥隔未遂赴任帝遣ト门使苏继颜赍诏促彝超赴任。
○将帅部 擅命
《传》曰:大夫出疆有安国家定社稷专之可也。又曰:禀命则不威其或权百万之师争斯须之利观[C260]而动见可而进势。若雷霆击如鹰隼俟请期於千里将失于一时或知机而奋发盖忠烈而内激者也。盖曰:权宜不足垂训幸于一胜犹闻待罪微有沮衄则何救哉!与其矫命而胜未。若师贞之吉履霜之戒其在兹乎!。
汉韩信为相国平齐使人言于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不为假王以填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于荥阳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後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而善遇之使自为守不然变生汉王亦寤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遂遣张良立信为齐王。
无锡侯多军武帝征和四年坐追反虏到弘农擅弃兵还赎罪免公孙戎奴为上党太守发兵击モ奴不以闻。
段会宗成帝时为西域都护康居太子保苏匿率众万馀人欲降会宗奏状汉遣卫司马逢迎(迎之于道随所到而逢之。故曰:逢迎也。)会宗发戊巳校尉兵随司马受降司马畏其众欲边近也。填所刃切发信使者所赍书也。而汝也。令降者皆自缚保苏匿怨望举众亡去会宗更尽还以擅发戊巳校尉之兵乏兴有诏赎论。
後汉王梁为大司空与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而梁辄发野王兵光武以其不奉诏敕令止在所县而梁复以便宜进军帝以梁前後违命大怒遣尚书宗广持节军中斩梁广不忍乃槛车送京师既至赦之月馀以为中郎将行执金吾事。
何进为大将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阉宦而何太后不许进乃私呼左将军董卓将兵入朝以胁太后卓得召即时就道上《书》曰: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去薪溃痈虽痛胜於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今臣辄鸣钟鼓如雒阳请收让等以清奸秽卓未至而何进败魏邓艾齐王甘露元年为征西将军陈留王景元四年艾平蜀受刘禅降辄依邓禹故事承制拜禅行骠骑将军太子奉车请王驸马都尉蜀群司各随高下拜为王官或领艾官属以师纂领益州刺史陇西太守索弘等领蜀中诸县乃言於司马文王曰:兵有先声而後实者今因平蜀之势以乘吴吴人震恐席卷之时也。然大举之後将士疲劳不可使用。且徐缓之留陇右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盐兴冶为军农要用并作舟船预顺流之事然後发使告以利害吴必归化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刘禅以致孙休安士民以来远人。若便送禅於京都吴以为流徙则於向化之心不劝宜权停留须来年秋冬比尔吴亦足平以为可封禅为扶风王锡其资财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坞为之宫舍爵其子为公侯食郡内县以显归命之宠开广陵城阳以待吴人则畏威怀德望风而从矣。文王使监军卫喻艾事当须报不宜辄行艾重言曰:衔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恶既服至於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谓合权宜今蜀举众归命地尽南海东接吴会宜早镇定。若待国命往复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今吴未宾势与蜀连不可拘常以失事机兵法进不求名退不避罪艾虽无古人之节终不自嫌以损于国也。晋唐彬武帝时领护乌桓校尉右将军鲜卑诸种畏惧遂杀大莫彬欲讨之恐上俟报虏必逃散乃发幽冀车牛参军许氐密奏之诏遣御史槛车徵彬付廷尉以事直见释。
庾翼成帝时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及康帝即位翼欲率众北伐上疏曰:贼季龙年已六十奢氵理尽鬼类怨叛。又欲决死辽东虽骁果未必能固。若北无掣手之虏则江南将不异辽左矣。臣所以辄发良人不顾忿咎然东西形援未必齐举。且欲北进移镇安隆入沔五百水通流辄率南郡太守王愆期江夏相谢尚浔阳太守袁真西阳太守曹据等精锐三万风驰上道并勒平北将军桓宣扑取黄季欲并丹水摇荡秦雍御以长辔用逸待劳比及数年兴复可冀臣既临许雒窃谓桓温可渡戍广陵何充可移据淮泗石季龙也。慕容赭圻路永进屯合肥伏愿表御之日便决圣听不可广询同异以乖事会兵闻拙速不闻工之久也。于是并发所统六州奴及车牛驴马百姓嗟怨时欲向襄阳虑朝廷不许故以安陆为辞帝及朝士皆遣使譬止车骑参军孙绰亦致书谏翼不从遂违诏辄行至夏口复上。表曰:臣近以胡寇有敝亡之势暂率所统致讨山北并分见众略复江夏数城臣等以九月十九日发武昌以二十四日达夏口辄简卒搜乘停当上道而所调借牛马来处皆远百姓所蓄草不充并多羸瘠难以涉路加以向冬野草渐枯往反二千或容踬顿辄便随事筹量权停此举。又山南诸城每至秋冬水多燥涸运漕用功实为艰阻计襄阳荆楚之旧西接益梁与关陇咫尺北去雒河不盈千里土沃田良方城险峻水路流通转运无滞进可以扫荡秦赵退可以保据上流臣虽不武意略短浅荷国重恩志存立效是以受任四年唯以习戎为务实欲上凭圣朝威灵高略下籍士民义慨之诚因寇衰弊渐临逼之而八年春上表请据乐乡广蓄以伺二寇之[C260]而值天高听邈未垂察照朝议纷纭遂令微诚不畅自尔以来上参天人之证下采降俘之言胡寇衰灭其日不远臣虽未获长驱中原馘截凶鬼亦不可以不进据要害思攻取之宜是以辄量宜入沔徙镇襄阳其谢尚王愆期等悉令还据本戍须到所在驰遣启闻翼时有众四万诏加都督征讨军事师次襄阳大会僚佐陈旌甲亲授弧矢曰:我之行也。若此射矣。遂三起三叠徒众属目其气十倍初翼迁襄阳举朝谓之不可议者,或谓避衰惟兄冰意同桓温及谯王无忌赞成其计至是冰求镇武昌为翼继援朝议谓冰不宜出冰乃止。又进翼征西将军领南蛮校尉胡贼五六百骑出樊城翼遣冠军将军曹据击于挠沟北破之死者近半获马百匹翼绥来荒远务尽招纳之宜立客馆置典宾参军桓宣卒翼以长子方之为义城太守代领宣众司马应延为龙骧将军襄阳太守参军司马勋为建威将军梁州刺史戍西城穆帝立兄冰卒以家国情事留方之戍襄阳还镇夏口悉取冰所领兵自配以兄子统为浔阳太守诏使翼还督江州。又领豫州刺史辞豫州复欲移镇乐乡诏不许缮军器大佃积欲图後举。
桓温为安西将军领护南蛮校尉穆帝永和二年帅征虏将军周抚辅国将军谯王无忌建武将军袁乔伐蜀拜表辄行三年春三月乙卯攻成都府克之及石季龙死温欲率众北征先上疏求朝廷议水陆之宜从不报时知朝廷仗殷浩等以抗已温甚忿之然素知浩弗之惮也。以国无他[C260]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亦相羁縻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用声言北伐拜表便行顺流而下行达武昌众四五万殷浩虑为温所废将谋避之。又欲以驺虞幡住温军内外尊人情震骇简文帝时为抚军与温书明社稷大计疑惑所由温即回军还镇上疏曰:臣近亲率所统欲北扫赵魏军次武昌获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书说风尘纷纭妄生疑惑辞旨危急忧及社稷省之惋愕不知所由形影相顾陨越无地臣以ウ蔽忝荷重任虽才非其人职在静乱寇雠不灭国耻未雪幸因开泰之期遇可乘之会匹夫有志犹怀愤慨臣亦何心坐观其弊故荷戈驱驰不遑宁处前後表陈于今历年矣。丹诚坦然公私所察有何纤介容此嫌忌岂鬼正之徒心怀怵惕操弄虚说以惑朝听昔乐毅竭诚垂涕流奔霍光尽忠上官告变谗说殄行奸邪乱德乃历代之常患存亡之所由也。今主上富於春秋陛下以圣临朝恭已委任责成群下方寄会通於群才布德信于遐荒况臣世蒙殊恩服事三朝身非羁旅之宾迹无韩彭之[C260]而反间起於胸心交乱过于四国此古贤所以叹息於既往而臣亦大惧于当年也。今寇贼冰销大事垂定晋之遗黎鹄立南望赴义之众慷慨即路元凶之命悬在漏刻而横议妄生成此贝锦使垂灭之贼复获苏息所以痛心绝气悲慨弥深臣虽所存者公所务者国然外难未弭而内弊交兴非臣本心陈力之志也。进位太尉固让不拜时殷浩至雒阳复园陵经涉数年屡战败器械都尽温复进督司州因朝野之怨乃奏废浩自此内外大权一归温矣。安西将军庾翼子爰之方之皆有翼风翼之疾笃也。表爰之为辅国将军荆州刺史寻为温所废温既废爰之。又以征虏将军刘忄炎监沔中军事领义成太守代方之爰之并迁于豫章南齐王洪轨明帝建武中为青冀二州刺史私集兵侵虏界奔败结气卒。
後魏崔僧渊为龙骧将军南青州刺史坐擅出师无据检幽禁後乃获免。
唐薛万彻为右领军镇黄龙後坐擅将兵出境被徵入朝。
杨猷为荆南节度澧朗两州镇遏使澧州刺史代宗大历九年擅出境浮江下到郢州诏许赴汝州猷遂溯汉而上复州郢州俱闭城自守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以兵拒之。
梁崇义为羽林射生从来镇襄阳沉默寡言众悦之累迁为偏礻卑朝京师分使诸将戍福昌南阳被诛戍者皆溃归崇义时在南阳统归师径入襄阳与同列李昭薛南阳相让为长不决诸将乃请曰:兵非梁卿主之不可遂推崇义为帅无何崇义杀昭与南阳以胁众心朝廷因授其节度焉于ν为襄阳节度使累迁检校左仆射平章事封燕国公未几不奉诏旨擅移军於南阳朝廷几为之旰食册。
●卷四百四十
○将帅部 交结忌害交结
朱穆有言曰:古者进退趋业无私游之交况乎!总师律之严授阃寄之重而敢违背公路私相朋结者哉!。若乃始为敌终以胶固出处之际谄冫卖是务附当轴之势居中之权谋以奸成情以货取至有造请宗室往还戚里合婚媾之好敦兄弟之契希进固宠蔽罪窃誉比周之迹斯露贪冒之志无厌虽曰:侥荣何逃嗤鄙。
魏锺会为司徒都督诸军伐蜀蜀後主既降於邓艾姜维诣锺会于涪会厚待维等皆权还其印号节盖会与维出则同舆坐则同席谓长史杜预曰:以伯约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胜也。
晋何充康帝建元中自中书令出为骠骑将军都督徐姜维字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假节领徐州刺史镇京口以避诸庾顷之庾翼将北伐庾冰出镇江州充入朝言於帝曰:臣冰舅氏之重宜居宰相不应远出朝议不从,於是徵充入为都督扬豫徐州之琅邪诸军事假节领扬州刺史将军如故先是翼悉发江荆二州编户奴以充兵役士庶嗷然充复欲发扬州奴以均其谤後以中兴时已发三吴今不宜复发而止。
後魏甄琛孝明时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崔光辞司徒之授也。琛与光书外相抑扬内实附会也。光亦揣其意复书褒美以悦之。
唐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使时贵妃从父子杨国忠为益州新都尉及贵妃有宠兼琼以故引为幕宾安禄山玄宗时为平卢兵马使时御史中丞张利贞为河北采访使至平卢禄山素谄佞善伺人情尝曲事利贞复以金帛厚遗其左右利贞归朝盛称禄山美以奏之遂授营州都督平卢军使中使往来皆厚遗赂玄宗亲信之天宝元年遂分平卢别为节度以禄山摄御史中丞为之使二年入朝奏对玄宗益赏重之加骠骑大将军三载为范阳节度河北采访使平卢节度如故五载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表禄山公直无私严正奉法利贞推美於前建侯表荐于後右相李林甫亦素与禄山交通复屡言于玄宗由是特加宠遇。
王昂出自戎旅以军功累迁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於聚敛以货藩身代宗时元载秉政与载亲相交结拜刑部尚书。
崔宁为西川节度使时地险人富乃厚敛货财交结权贵令弟宽留京师元载及诸子有所欲宽必与之故宽骤历御史左司员外考功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御史丞宽兄审亦任郎中谏议大夫给事中。
韦皋为西川节度使顺宗时王叔文用事皋遣副使刘辟将皋之意为叔文求都领剑南三川谓叔文曰:太尉使某致微诚于公。若与某三川某当以死相助。若不与某亦当有以相酬叔文怒将斩之韦执谊固执不可。
王锷宪宗时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外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
严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元和十年十一月为太子少保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袁州以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分权亻幸辈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嗤鄙。
王播为淮南节度使以钱十万贯赂遗恩亻幸求盐铁使谏议大夫独孤朗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起居舍人宋申锡补阙韦仁实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廷老等十人前一日诣延英抗论其事帝不纳(一云:敬宗宝历元年以王播兼诸道盐铁转运播之再领盐铁不由宰臣闻荐是非之论纷然满朝谏议大夫独孤朗等廷诤久之帝竟不纳)。
李无材能以善官文宗时累迁至金吾将军小将赵用诡谲通於中人因厚赂之授泾原节度使。
高霞寓为右卫大将军穆宗长庆六年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宁等州节度观察等使霞寓本骑将性轻悍无节制之材元和初随高崇文有功於蜀遂累承宠奖及讨吴元济擢为唐邓节度使挫败降为归州刺史霞寓广行赂遗结纳权亻幸左迁未久已复进用及是拜谏官屡抗章疏帝竟不纳。
後唐刘仲殷初为秦州节度使累年恃秦王亲戚聚财箕敛剥丧生民比户咨怨流涕。又招聚甲马意在犄角以应秦王然蜀人亦不敢窥边及秦王诛大惧闵帝即位遣使存问赐与甚厚仲殷表辞镇守诏至京师纳政不允凡所蓄兵马财货贡奉殆尽遂留宿卫会朱冯用事(朱冯弘昭也。)以秦府之隙日夕忧惧贡奉之馀秦州所存苞苴尝行赂遗与韩昭尝有旧末帝未至已潜结帝方以大义咎朱冯而雪秦府韩昭昭尝每言仲殷之强故清泰元年自上将军复为宋州节度使。
段凝初仕梁为郑州刺史监大军於河上末帝以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行师不利用王彦章代之受任之翌日取德胜之南城军声大振赵岩匿彦章功归凝凝掎摭彦章之短以闻梁末帝怒罢彦章兵权凝纳贿於赵张二族求为招讨使敬翔李振极言不可竟不能止。
朱汉宾庄宗时为左龙武统军明宗即位以汉宾幸前朝罢统军为右卫上将军时枢密使安重诲方当委重汉宾密令结得为婚家天成末用为潞州昭义军节度使。
晋赵彦之深州人也。始为镇州军士会後唐庄宗围王德明於常州彦之数请以强弩伏於东门外骑军多不得进渐补至百人长城陷庄宗收之麾下与秦王重荣俱为散骑指挥使意甚相善有军中十昆仲之契天福初彦之为关西指挥使重荣已领镇州彦之请告葬父母与重荣相见遂留镇州重荣视政之暇畋猎饮博未尝一日相舍。
周冯晖初仕晋为灵武节度使後入典禁兵兼领近镇忿朝廷縻留亦悔离灵武及冯玉李彦韬用事晖善奉之未几复以晖为朔方节度使加检校太师。
○将帅部 忌害
夫将帅之臣安危所寄专制师律总统和门故当竭节以奉上推诚而率下乃有乘多难之际窃戎车之柄跨据方面志在自专惮幕府持严毅之节恶偏礻卑有威武之称或强谏而忤意或正言而拂心举吏法以中伤因师败而归罪致其奔亡之祸起於窃发之事盖王纲之不竞天宪之未加然而覆宗绝嗣随亦至矣。
後汉邓骘为大将军安帝永初中羌胡反乱残破并凉骘以军役方费欲弃凉州郎中虞诩说太尉李修以为不可善其言四府皆从诩议骘兄弟以诩异其议因此不平欲以吏法中伤诩後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
梁冀为大将军时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荀淑对策议刺贵亻幸为冀所忌补朗陵侯相。
郭闳为梁州刺史时上郡沈氏陇西牢姐乌吾诸种羌共寇并凉二州护羌校尉纪明将湟中义从讨之闳贪共其功稽留纪明军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乡旧皆悉反叛闳归罪於纪明纪明坐徵下狱输作左校羌遂陆梁覆没营坞转相招结唐突诸郡于是吏人守阙讼纪明以千数朝廷知纪明为闳所诬诏问其状纪明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
董卓为前将军朱隽拜城门校尉卓擅政以隽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之。
袁绍为冀州牧以臧洪领青州刺史洪收抚离叛百姓复安在事二年绍惮其能徙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又董昭为绍所用而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信谗将致罪於昭昭欲诣献帝至河内为张扬所留因扬上还印绶拜骑都尉。又吕布既归袁绍绍与布击张燕布摧锋陷阵遂破燕军而求益兵众将士钞掠绍患忌之布觉其意从绍求去绍恐还为己害遣壮士夜掩杀布不获事露布走河西与张扬合绍令众追之皆畏布莫敢逼近者。又绍之南征也。别驾田丰谏绍绍不从丰强谏绍怒甚以为沮众械系之绍军既败,或谓丰曰:君必见重丰曰: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必死矣。绍还谓左右曰:吾不用田丰言果为所笑遂杀之。
刘表为荆州刺史遣从事中郎韩嵩诣魏太祖以观虚实嵩还深陈太祖威德说表遣子入质表疑嵩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从行者知无他意乃止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皆此类也。刘备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
公孙瓒为幽州牧讨胡无功刘虞代之虞至胡相率来降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徼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瓒後诬虞与袁绍等欲称尊号斩虞於蓟市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
魏程喜为征北将军屯蓟时杜恕出为幽州刺史护乌九校尉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仗节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喜欲恕折节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善意恕答权《书》曰:贶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堕其网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著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後行则非上司弹纠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
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时孙策渡江居江都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阳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与吕范孙河俱就景。
吴孙峻为大将军文钦说峻征魏峻使钦与吕据车骑刘纂镇南朱异前将军唐咨自江都入淮泗以图青徐峻与滕裔至石头因饯之领从者百许人入据营据御军齐整峻恶之称心痛去。
晋梁王彤为征西大将军周处为御史中丞隶夏侯骏西征氐人齐万年处知彤不平必当陷己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逼处以五千兵击之处曰:军无後继必至覆败虽在亡身为国取耻彤复命处进讨乃与振威将军卢播雍州刺史解系攻万年於六陌将战处军人未食彤促令速进而绝其後继处知必败赋《诗》曰:去去世事已策马观西戎藜藿甘梁黍期之克令终言毕而战没。
麴允为安夷护军始平太守时雒阳倾覆阎鼎等立秦王为皇太子於长安鼎总摄百揆允心害鼎功。且规权势因鼎杀京兆太守梁综乃与综弟冯翊太守纬等攻鼎走之。
张春为南阳王模世子保将先是模既为刘粲所害都尉陈安归保命统精勇千馀人以讨羌宠遇甚厚春等疾之谮安有异志请除之保不许春等辄伏刺客以刺安安被创驰还陇城遣使诣保贡献不绝王敦为大将军骄傲自负有罔上心其从弟棱日夕谏诤以为宜自抑损推崇盟主。且群从一门并相与服事应务相崇高以隆勋业每言苦切敦不能容潜使人害之敦。又素惮周ダ每见ダ辄面热虽复冬月扇面手不得休。又陶侃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既破杜敦深忌侃功将还江陵欲诣敦别皇甫方回及朱伺等谏以为不可侃不从敦果留侃不遣左转广州刺史南越中郎将以王е为荆州侃之佐吏将士诣敦请留侃敦怒不许侃将郑攀苏温马俊等不欲南行遂西迎杜曾以拒е敦意攀承侃风旨被甲持矛将杀侃出而复回者数四侃正色曰:使君之雄断当裁天下何此不决乎!因起入如厕谘议参军梅陶长史陈颁言于敦曰:周访与侃亲姻如左右手安有断人左手而右手不应者乎!敦意遂解,於是设盛馔以饯之侃便夜发敦引其子瞻为参军侃既达豫章见周访流涕曰:非卿外援我殆不免。又周访平杜曾进位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屯襄阳初敦惧杜曾之难谓访曰:擒曾当相论为荆州刺史及是而敦不用至王е去职诏以访为荆州敦以访名将勋业隆重有疑色其从事中郎郭舒说敦曰:鄙州虽遇难荒弊实为用武之国。若以假人将有尾大之患公宜自领访为梁州足矣。敦从之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并遗玉环玉碗以申厚意访投碗於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阴欲图之既在襄阳务农训卒勤於采纳守宰有缺辄补然後言上敦患之而惮其强不敢有异。又周札为右将军会稽内史札兄子筵为吴兴内史札一门五侯并居列位吴士贵盛莫与为比敦深忌之後筵丧母送者千数敦益惮焉及敦疾钱凤以周氏宗︹与沈充权势相侔欲自於充谋灭周氏使充得专威扬土乃说敦曰:夫有国者患于︹逼自古[C260]难恒必繇之今江东之豪莫强周沈公万世之後二族必不静矣。周︹而多俊才宜先为之所後嗣可安国家可保耳敦纳之时有道士李脱者妖术惑众自言八百岁故号李八百自中州至建邺以鬼道疗病。又署人官位时人多信事之弟子李弘养徒孛山云:应谶当王故敦使庐江太守李恒告札及其诸兄子与脱谋图不轨时筵为敦谘议参军即营中杀筵及脱弘。又遣参军贺鸾就沈充尽掩杀札兄弟子既而进军会稽袭札札先不知卒闻兵至率麾下数百人出拒之兵散见杀。又温峤为侍中机密大谋皆所参综诏命文翰亦悉豫焉俄转中书令峤有栋梁之任帝亲而倚之甚为敦所忌因请为左司马敦阻兵不朝多行陵纵峤谏敦曰:昔周公之相成王劳谦吐握岂好勤而恶逸哉!诚谓处大任者不可不尔而公自还辇毂入辅国政阙拜觐之礼简人臣之仪不达圣心者莫不於邑昔帝舜服事唐尧伯禹竭身虞庭文王虽盛臣节不愆故有庇人之大德必有事君之小心俾芳烈奋乎!百世休风流乎!万祀至圣遗轨所不宜忽愿思舜禹文王服事之勤维公旦吐握之事则天下幸甚敦不纳。又庾亮为中领军时敦有异志内深忌亮而外崇重之亮忧惧以疾去官。
殷浩为扬州刺史中军将军後秦姚襄既归晋浩惮其威名乃遣人密杀之不得浩。又潜遣将军魏憬率五千馀人袭襄乃斩憬而并其众浩愈恶之乃使将军刘启守谯迁襄于梁国蠡台表授梁国内史襄遣权翼诣浩浩曰:姚平北每举动自由岂所望也。翼曰:将军轻纳奸言自生疑贰愚谓猜嫌之由不在于彼浩曰:姚君纵放小人盗窃吾马王臣之体固。若是乎!翼曰:将军谓姚平北以威武自强终为难保校兵练众将惩不恪取马者欲以自卫耳浩曰:何至是也。浩遣谢万讨襄襄逆击破之浩甚怒闻关中有变浩率众北伐襄乃要击浩於山桑大败之斩获万计收其资仗使兄益守山桑垒复如淮南浩遣刘启王彬之伐山桑襄自淮南击灭之鼓行济淮屯于盱眙掠流人众至七万分置守宰劝课农桑遣使建邺罪状殷浩并自陈谢流人郭ル等千馀人执晋堂邑内史刘仕降于襄朝廷大震。
桓温镇荆州频请范汪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温甚恨之汪子甯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又中军将军殷浩北征许雒师次山桑而姚襄反士卒亡叛温素忌浩及闻其败上疏罪浩曰:案中军将军浩过蒙朝恩叨窃非据宠灵超卓再司京辇不能恭慎所任恪居职次而侵官离局高下在心前司徒臣谟执义履素位居台辅师傅先帝朝之元老年登七十以礼请退虽临轩固辞不顺恩旨足以明逊让之风弘优贤之礼而浩虚生狡说疑误朝听狱之有司将致大辟自羯胡天亡群凶殄灭而百姓涂炭企延拯绥浩受专征之重无雪耻之志坐自封植妄生风尘遂使寇雠稽诛奸逆并起华夏鼎沸黎元殄悴浩惧罪将及不容于朝外声进讨内求苟免出次寿阳损甲弥年倾天府之资竭五州之力收合无赖以自强卫爵命无章猜害罔顾故范丰之属反叛於芍陂奇德龙会作变于肘腋羌帅姚襄率众归化遣其母弟入质京邑浩不能抚而用之阴图杀害再遣刺客为襄所觉襄遂惶惧用致逆命生长乱阶自浩始也。复不能以时扫灭纵放小竖鼓行毒害身狼狈於山桑军破碎于梁国舟车焚烧辎重覆没三军积实反以资寇精甲利器更为贼用神怒人怨众之所弃倾危之忧将及社稷臣所以忘寝屏营启处无地夫率正显义所以致训明罚敕法所以齐众伏愿陛下上追唐尧放命之刑下鉴春秋无君之典。若圣上含洪未忍诛殛。且宜遐弃摈之荒裔虽未足以塞山海之责粗可以宣诫於将来矣。竟坐废为庶人徙於东阳之信安县。
前赵赵染为平西将军时刘曜为大司马次渭染次新丰索自长安东讨染染狃于累捷有轻之色长史鲁徽曰:今司马氏君臣自以逼僭王畿雄劣不同必致死距我将军宜整阵按兵以击之弗可轻也。困兽犹斗况于国乎!染曰:以司马模之强吾取之如拉朽索小竖岂敢污吾马蹄刀刃邪要擒之而後食晨率精骑数百驰出逆之战于城西败绩而归悔曰:吾不用鲁徽之言以至於此何面目见之,於是斩徽徽临刑谓染曰:将军愎谏违谋戆而取败而复忌前害胜诛戮忠良以逞愚忿亦何颜面瞬息世间哉!袁绍为之於前将军踵之於後覆亡败丧亦当相寻所恨不得一见大司马而死死者无知则己。若其有知下见田丰为徒要当诉将军於黄泉使将军不得复床枕而死叱刑者曰:令吾面向东大司马曜闻之曰:蹄涔不容尺鲤染之谓也。
宋朱龄石为益州刺史时谯纵叛乱自称成都王既奔败其尚书令马耽封府库以待王师及龄石入成都诛纵同祖之亲纵自缢龄石徙马耽於越追杀之耽之徙也。谓其徒曰:朱侯不送我京师灭众口也。吾必不免乃盥洗而卧引绳而死须曳龄石使至遂戮尸焉。
刘道隆为右将军时蔡兴宗为荆州刺史道隆专统禁兵任参内政以兴宗强正不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固辞不拜梁。
萧颖达为江州刺史长史沈性倔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人所杀时年五十九多以为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
唐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会化及粮尽伪降迁延以俟外救既而士及自济北馈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内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君德之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退。
王志玄为安东副都护刘正臣为平卢军使天宝末与志玄同拒禄山遥相应援正臣领兵自平卢来袭范阳未至为逆贼将史思明等大败之正臣奔归为志玄所配而卒大历九年追赠正臣工部尚书。
马为泾原四镇北庭节度时李晟为都知兵马使战吐蕃兵败晟拔出乱兵之中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代宗知之留宿卫为右神策都尉。
李说为河东节度使德宗贞元中李景略为丰州刺史甚有威名回纥使至皆坐拜之于庭中後为说行军司马居疑帅之地势已难处回纥使梅录将军入朝说置宴会梅录争上下坐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前过丰州都邑识景略语音疾趋前拜曰:非丰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时将吏宾客顾景略皆加严惮说心不平厚赂中尉窦文场将去景略使为内应岁馀风言回纥将南下阴山丰州宜得人文场言景略堪为边任乃以景略为丰州刺史。
韩游瑰为宁节度时范希朝为宁都虞候德宗幸奉天希朝战守有功累加兼中丞为宁州刺史游瑰入觐自奉天归州以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己求其过将杀之希朝惧奔凤翔德宗闻之趣召至京师於左神策军中。
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使辟孔戡为书记戡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归雒从史强以礼遣而阴御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宪宗不得已授卫尉丞分司雒阳。
刘士宁镇汴州其大将李万荣与其父玄佐同里少相善宽厚得众心士宁疑之去其兵权令摄汴州事万荣深怨之。
王智兴镇徐州石雄为右厢捉生兵马使讨沧州李同捷徐人伏雄之抚待恶智兴之虐欲逐之而立雄智兴以军在贼境惧其变生因雄立功请授一郡刺史朝廷徵赴京师授壁州刺史智兴寻杀雄之素相善诸将士百馀人仍奏雄摇动军情请行显戮文宗雅知其能惜之乃长流白州。
梁贺环为滑州节度使北面招讨使时两京马军都军使许州节度使谢彦章为排阵使同领大将驻於行台寨与晋人对垒彦章时领骑军与之挑战晋人或望我军行阵整肃则相谓曰:必两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为敌人所惮如此是时咸谓贺环能将参军彦章能领骑士既名声相轧故环衷心忌之一日与环同设伏於郊外环指一方地谓彦章曰:此地岗阜隆起中央坦夷好列栅之所寻而晋人舍之故环疑彦章与晋人通。又环欲速战彦章欲持重以老敌人环益疑之会为行营马步军都虞侯朱所诬环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以谋叛闻晋王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
尹皓为华州节度使末帝贞明六年河东道招讨使刘与皓攻取同州先是河东朱友谦袭取同州以其子令德为留後表请旄钺末帝怒命讨之晋将李嗣昭率师来援战于城下王师不利先是与河中朱友为婚家及王师西讨行次陕州遣使赍檄谕友谦以祸福大计诱令归国友谦不从如是停留月馀尹皓凝辈素忌遂构其罪言逗遛养寇俾候援兵末帝以为然及兵败诏河南尹张宗承朝廷密旨逼令饮而卒。
後唐高行为安州节度使事多不遵法制副使范廷策者幽州人也。性刚直睹其贪猥因强谏之行不从後廷策因入奏献封章於阙下事有三条一请不禁过淮猪羊而禁丝绵匹帛以实中国一请于山林要害置军镇以绝寇盗一述藩侯之弊请敕从事明谏诤之不从令诸军校列班廷诤行闻之深御之後因戍兵作乱诬奏廷策与之同谋父子俱戮於汴闻者冤之。
西方邺为夔州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善达每谏其失邺忿之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死於狱中。
汉王继弘为神德军节度使节度判官张易每见继弘所为不法必切言之继弘含怒以为轻已乾中因事诬奏之。又奏观察推官张制削官牒逐之因以郭谨代竟令害制焉。
●卷四百四十一
○将帅部 败衄
《易》曰:师出以律否臧凶《礼》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盖失律则凶寡谋则败者往典之明戒也。若夫受於社援χ而行临敌制宜先胜後战故能开扩封略式遏寇雠。若乃奉戎昭之寄任素厉之威忽弃远图忸忄犬小利以劳从逸以力制谋故鼓音未衰而勇气先竭以至靡乱旗辙亡失师属拔旆投衡奔溃不暇虽或忘身殉节下吏听议而於国之事已无及矣。於戏古者重诗礼之选审仁贤之用有繇哉!。
屈瑕楚大夫莫敖也。鲁桓公十三年屈瑕伐罗使徇于师曰:谏者有刑(徇宣令也。)及鄢乱次以济(鄢水在襄阳宣城县入汉)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与卢戎两军之(卢戎南蛮)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子玉楚大夫鲁僖公二十八年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次于城濮(国归父崔夭齐大夫也。小子秦穆公子也。城濮卫地)子玉使斗勃请战(斗勃楚大夫)己巳晋师陈于莘北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曳柴起尘诈为众走)楚师驰之原轸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公族公所率之军)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
孟明秦大夫也。鲁僖公三十年秦伯使杞子逢孙杨孙戍郑三十二年冬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管也。)。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蹇叔秦大夫)公辞焉(辞不受其言)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於东门之外(孟明百里孟明视西乞西乞术白乙白乙丙)蹇叔哭之曰: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明年夏四月辛巳晋败秦师于ゾ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至鲁文公二年春孟明视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二月晋侯御之甲子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
华元宋大夫鲁宣公二年春郑公子归生受命于楚伐宋华元乐吕御之二月壬子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囚华元获乐吕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馘人首)狂狡辂郑人郑人入于井(狂狡宋大夫辂迎也。)倒戟而出之获狂狡。
荀林父晋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春楚子围郑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缺)先佐之(彘季代林父)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缺将上军宣八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代将上军)克佐之(缺之子代曳骈)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苟首林父弟赵同赵婴兄)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後(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彘子曰:不可(彘子先)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韩献子谓桓子(献子韩厥)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令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故曰:亡师)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楚子北师次於延阝(延阝郑北地)沈尹将中军(沈或作寝寝县也。今汝阴固始县)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於河而归(子反公子侧)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伍参奢之祖父)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回车南乡旆军前大旗)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帅将七覆为伏兵七处)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潘党既逐魏(言魏见逐而退)赵旃夜至於楚军(二人虽俱受命而行不相随赵旃在後至)席於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布席坐示无所畏也。)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说舍也。)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楚王更迭载之故各有御名)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下曰: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屯车逆之(屯车兵车名)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备)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於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两手曰:掬)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及昏楚师军於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也。)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刘康公王季子也。鲁成公元年春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文公十七年阝垂之役詹嘉处瑕故谓之瑕嘉)单襄公如晋拜成(单襄公王卿士谢晋为平戎)刘康公徼戎将遂伐之(戎平还欲要其无备)叔服曰:背盟而欺大国此必败(叔服周内史)背盟不祥欺大国不义神人弗助将何以胜不听遂伐茅戎三月癸未败绩于徐吾氏(徐吾氏茅戎之别也。)。
孙良夫卫大夫也。鲁成公二年夏四月卫侯使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齐伐鲁还相遇於卫也。良夫孙林父之父石稷石昔四世孙宁相宁俞子)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言无以答君)。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不如战也。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
邓廖楚大夫鲁襄公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鸠兹吴邑在丹阳芜湖县东今皋夷也。衡山在吴兴乌程县南)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组甲被练皆战备也。组甲漆甲成组文被练练袍也。)以侵吴吴人要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於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
臧纥鲁大夫襄公四年冬十月邾人莒人伐曾阝臧纥救曾阝侵邾败於狐骀(臧纥武仲也。曾阝属鲁故救之狐骀邾地鲁国番县东南有目台亭)国人逆丧者皆ヮ鲁,於是乎!始ヮ(ヮ麻合结也。遭丧者多故不能备凶服ヮ而已)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於狐骀(臧纥时服狐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於邾(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纥短小。故曰:朱儒败不书鲁人讳之)。
子荡楚令尹鲁昭公六年徐仪楚聘于楚(仪楚徐大夫)楚子执之逃归惧其叛也。使泄伐徐(泄楚大夫)吴人救之令尹子荡帅师伐吴师于豫章而次于乾(乾在谯国城父县南楚东境)吴人败其师於房锺(房锺吴地)获宫厩尹弃疾(斗韦龟之父)子荡归罪於泄而杀之(归罪於泄不以败告故不书)叔弓鲁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春叔弓围费弗克败焉(为费人所败不书讳之也。)。
公子光吴王诸樊子也。鲁昭公十七年冬子光伐楚阳モ为令尹卜战不吉(阳モ穆王曾孙令尹子瑕)司马子鱼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子鱼公子鲂也。顺江而下易用胜敌)。且楚故司马令龟我请改卜令曰:鲂也。以其属死之楚师继之尚大克之吉(得吉兆)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败吴师获其乘舟馀皇(馀皇舟名)。
史皇楚大夫鲁定公四年史皇谓子常曰: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司马沈尹戍)。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总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王晨请於阖庐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
子姚子般郑大夫鲁哀公二年六月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八月齐人输范氏粟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达子般驷弘)士吉射逆之赵鞅御之遇於戚阳虎曰:吾车少以兵车之旆与罕驷兵车先陈(旆先驱车也。以先驱车益其车以示众)罕驷自後随而从之彼见吾貌必有惧心(晋人先陈郑人随之不知其虚实见车多必惧),於是乎!会之(会合战)必大败之从之卜战龟焦(兆不成)乐丁曰:《诗》曰:爰始爰谋爰契我龟(乐丁晋大夫诗大雅言先人事後卜筮)谋协以故兆询可也。(询谘询也。故兆始纳卫太子卜得吉兆言今既谋同可不须更卜)简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明(不事君也。)斩艾百姓欲擅晋国而灭其君寡君恃郑而保焉今郑为不道弃君助臣二三子顺天明从君命经德义除诟耻在此行也。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周书》作雒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士田十万(十万亩也。)庶人工商遂(得遂进仕)人臣隶圉免(去厮役)志父无罪君实图之(志父赵简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济君当图其赏)。若其有罪绞缢以戮(绞所以缢人物)桐棺三寸不设属辟(属辟棺之重数王棺四重君再重大夫一重)素车朴马(以载柩)无入于兆(兆葬域)下卿之罚也。(为众设赏自设罚所以能克敌)甲戍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恤王良也。)登铁上(铁丘名)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简子巡列曰:毕万匹夫也。七战皆获有马百乘死於牖下(毕万晋献公卿也。皆获有功死於牖下言得寿终)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繁羽御赵罗宋勇为右(三子晋大夫)罗无勇麋之(麋束缚也。)吏诘之御对曰:┲作而伏(┲疟疾也。)卫太子祷曰:曾孙蒯聩敢昭告皇祖文王(周文王皇大也。)烈祖康叔(烈显也。)文祖襄公(继业守文。故曰:文祖蒯聩襄公之孙)郑胜乱从(胜郑声公名释君助臣为从於乱)晋午在难(午晋定公名)不能治乱使鞅讨之(鞅简子名)蒯聩不敢自佚备持矛焉(戎右持矛)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集成也。)大命不敢请佩玉不敢爱(不敢爱故以祈祷)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获其蜂旗(蜂旗旗名)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太子复伐之郑师大败获齐粟千车赵孟喜曰:可矣。(赵孟简子也。喜太子前怯今更勇)。
武子郑大夫鲁哀公九年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罕达也。瑕武子之属)请外取许之(瑕请取於它国)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许瑕师)每日迁舍(作垒堑辄徙舍合其围)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子姚武子也。)二月甲戌宋取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惜其能也。)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徐承吴大夫鲁哀公十年会吴子邾子郯子伐齐南鄙师于息阝(息阝齐地邾郯不书兵并属吴不列於诸侯)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
国书齐大夫鲁哀公十一年春国书帅师伐我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夏为郊战故公会吴子伐齐(欲以报也。)五月克博壬申至于嬴(博嬴齐邑也。二县皆属泰山)中军从王(吴中军)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三将吴大夫)齐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也。)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也。)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子行陈逆也。具含玉亦示必死)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短(约绳也。八尺曰:寻吴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於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介)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也。六年奔鲁问遗也。)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死战)《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也。传言吴师强齐人皆自知败)甲戌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齐上军败)国子败胥门巢(吴上军亦败)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公以兵从故以劳公)。
高无平齐大夫鲁哀公二十三年夏六月晋荀瑶伐齐(荀瑶荀跞之孙知伯襄子)高无平帅师御之知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武子晋大夫)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於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治齐取英丘)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壬辰战于犁丘(犁丘隰也。)齐师败绩知伯亲禽颜庚(颜庚齐大夫颜涿聚)。
赵括代廉颇为赵将悉更约束易置军吏秦将白起闻之纵奇兵佯败走而绝其粮道分断其军为二士卒离心四十馀日军饿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坑之赵前後所亡凡四十五万。
公孙喜为韩将王三年使公孙喜率周魏攻秦败我二十四万虏喜伊阙。
栗腹为燕相燕王喜用栗腹之计欲攻赵而问昌国君乐间乐间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攻之不可燕王不听遂伐赵赵使廉颇击大破栗腹之军於高阝禽栗腹乐乘。
李信秦将也。信年少壮勇尝以兵数千逐燕太子丹至於衍水中卒破得丹始皇以为贤勇,於是始皇问李信吾欲攻取荆於将军度用几何人而足李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王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王将军老矣。何怯也。李将军果势壮勇(势一作新)其言是也。遂使李信及蒙恬将二十万南伐荆王翦言不用因谢病归老于颍阳李信攻平与(音余)蒙恬攻寝(今固始寝丘)大破荆军信。又攻鄢郢破之,於是引兵而西与蒙恬会城父荆人因随之三日三夜不顿舍大破李信军入两壁杀七都尉秦军走。
章邯为秦将二世末张耳陈馀立赵歇为赵王邯及王离击赵耳与赵王歇走入钜鹿城王离围之馀北收常山兵得数万人军钜鹿北章邯军钜鹿南棘原筑甬道属河(属联及也。音之欲切)饣襄王离(饣襄古饷字谓馈运其军粮也。)王离兵食多急攻钜鹿城中食尽陈馀使五千人令张陈泽先尝秦军至皆没当是时燕齐楚闻赵急皆来救张敖亦北收代兵得万馀人来皆壁馀旁项羽兵数绝章邯甬道王离军乏食项羽悉引兵渡河遂破章邯军诸侯军乃敢击秦军遂虏王离,於是赵王歇张耳乃得出。
龙。且为楚将时韩信已定临遂东追齐王田广至高密西楚亦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齐王广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人或说龙。且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平生知韩信为人易与耳遂战与信夹氵维水陈(出东莞而东北流至北海都昌县入海)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满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龙。且水东军散走。
汉韩千秋故济北相也。武帝时南粤王兴嗣立其母中国人欲入朝相吕嘉不听有叛心遣千秋与王太后弟つ乐将二千人往入粤境嘉遂反而韩千秋兵之入也。破数小邑其後粤直开道给食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氵维水出琅邪北流至北经台昌县入海兵击千秋等灭之。
杨仆为楼船将军荀彘为左将军彘与仆讨朝鲜王右渠右渠发兵距险左将军卒多率辽东士(辽东兵多也。)兵先纵败散多还走坐法斩楼船将齐兵七千人先至王险右渠城守窥知楼船军少即出击楼船楼船军败走将军仆失其众遁山中十馀日稍求收散卒复聚。
李广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置两马间络而盛之卧行十馀里广佯死睨其傍有一儿骑善马(睨邪视也。音王系切)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抱儿鞭马南驰数十里得其馀军匈奴骑数百追之广行取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於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亡失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北行三十日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陵军居两山间以大车为营千弩俱发击杀虏数千人明日复战斩首三多卒将名也。千馀级南行至山下因发连弩射单于单于下走是日捕得虏言单于曰:此汉精兵击之不能下日夜引吾南近塞得毋有伏兵乎!诸当户君长皆言单于自将数万骑击汉数千人不能灭後无以复使边臣令汉益轻匈奴复力战山谷间尚四五十里得平地不能破乃还是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伤杀虏二千馀人虏不利欲去会陵军候管敢为校尉所辱亡降匈奴具言陵军无後救射矢。且尽独将军麾下及成安侯校各八百人为前行以黄与白为帜当使精骑射之即破矣。成安侯者颍川人父韩千秋故济北相奋击南越战死武帝封子延年为侯以校尉随陵单于得敢大喜使骑并攻汉军疾呼曰:李陵韩延年趣降遂遮道急攻陵陵居谷中虏在山上四面射矢如雨下汉军南行未至汗山一日五十万矢皆尽即弃车去士尚三千馀人徒斩车辐而持之(徒但也。)军吏持尺刀抵山入谷单于遮其後乘隅下垒石(放石以投人因山隅曲而下也。垒音卢对切)士卒多死不得行昏後陵便衣独步出营(便衣谓著短衣小袖也。)止左右无随我丈夫一取单于耳良久陵还太息曰:兵败死矣。军吏,或曰:将军威震匈奴天命不遂後求道径还归如浞野侯为虏所得後亡还天子客遇之况於将军乎!陵曰:公止吾不死非壮士也,於是尽斩旌旗及珍宝埋地中陵叹曰: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纟专矣。各鸟兽散犹有得脱归报天子者令军士人持二升Я一半冰(半读曰判判大片也。)期至遮虏鄣者相待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壮士从者十馀人虏骑数千追之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军人分散脱至塞者四百馀人陵败处去塞百馀里边塞以闻。
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征关中自冯反後禹威稍损。又乏食归附者离散而赤眉复还入长安禹与战败走至高陵军士饥饿者皆食枣菜光武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自当来东吾折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禹惭於受任而功不遂数以饥卒徼战辄不利三年春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会邓禹率车骑将军邓弘等引归与异相遇禹弘要异共攻赤眉异曰:异与贼相拒。且数十日虽屡获雄将馀众尚多可稍以恩信倾诱难卒用兵破也。上今使诸将屯黾池要其东而异击其西一举取之此万成计也。禹弘不从弘遂大战移日赤眉阳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饥争取之赤眉引还击弘弘军溃乱异与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异以士卒饥倦可。且休禹不听复战大为所败死伤者三千馀人禹得脱归宜阳异弃马弘走上回阪与麾下数人归营复坚壁。
盖延为虎牙将军时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及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光武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逐退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出兵回在雒州永宁县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能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於彭城郯邳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帝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及庞萌反攻杀楚郡太守引军袭败延延走北渡泗水破舟戢坏津梁仅而得免(又云:萌攻延延与战破之诏书劳延曰:庞萌一夜反畔相去不远营壁不坚殆令人齿欲相击而将军有不可动之节吾甚美之此传言仅而得免与彼不同)。
吴汉为大司马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於西城帝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疫没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
邓骘为车骑将军任尚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锺羌诸种大为寇掠断陇道时羌归附既久无复器甲或持竹竿木枝以代戈矛或负板案以为或执铜镜以象兵郡县畏懦不能制遣骘及征西校尉任尚将五营及三河三辅汝南南阳颍川太原上党兵合五万人屯汉阳明年春诸郡兵未及至锺羌数千人先击败骘军於冀西杀千馀人校尉侯霸坐众羌反叛徵免以西域都护禧代为校尉其冬骘使尚及从事中郎司马钧率诸郡兵与滇零等数万人战于平襄尚军大败死者八千馀人司马钧为左冯翊安帝元初二年零昌种众分兵寇益州乃使屯骑校尉班雄屯三辅遣钧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馀人。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馀人与钧分道并北击零昌参兵至勇士东为杜季贡所败,於是引退钧等独进攻拔丁奚城大克获杜季贡率众伪逃钧令光恢包等收羌禾稼光等违钧节度散兵深入羌乃设伏要击之钧在城中怒而不救光并没死者三千馀人钧乃遁还坐徵自杀参以失期军败抵罪以马贤代领校尉事。
马贤建光元年为护羌校尉讨烧当羌於金城不利顺帝永和六年为征西将军与。且冻羌战于射姑山贤军败没。
尹耀为扬州刺史顺帝末扬徐贼群起盘互连岁建康元年九江范容周生等相聚反乱屯据历阳为江淮巨患遣御史中丞冯绲将兵督耀及九江太守邓显讨之耀显军败为贼所杀。
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灵帝熹平六年八月遣晏出€中使匈奴中郎将臧与南单于出雁门护乌桓校尉夏育出高柳并伐鲜卑三道出塞经二千里檀石槐率众逆击育等大败死者十七八。
董卓为东中郎将中平元年持节代卢植击张角於下曲阳军败抵罪。
孔融为北海相当黄巾贼冲融到郡收合士民起兵讲武贼张饶等群辈二十万众从冀州还融逆击为饶所败乃收败兵保朱虚县稍复鸠集吏民。
魏王朗为会稽太守时孙策渡江略地朗功曹虞翻以为力不能拒不如避之朗自以身为汉吏宜保城邑遂举兵与策战败绩浮海至东冶策。又追击大破之朗乃诣策(策令使者语朗曰:问逆贼故会稽太守王朗朗受国恩当官云:何不惟报德而阻兵安忍大军征讨幸免枭夷不自扫屏复聚党众屯聚郡境远劳王诛卒不悟顺捕得云:降庶以欺诈用全首领得尔与不具以状对朗称擒虏对使者曰:朗以才误窃朝私受爵不让以遘罪网前见征讨畏死苟免因治人物寄命须曳。又迫大兵惶怖北引从者疾患死亡略尽独与老母共乘一丽流矢始交便弃丽就俘稽颡自首於征役之中朗惶惑不达自称降虏缘前迷谬被诘惭惧朗愚浅驽怯畏威自惊。又无良介不早自归於破亡之中然後委命下隶身轻罪重死有馀辜申ㄕ就鞅屯足入绊叱咤听声东西惟命策以其儒雅答辞逊让而不害)。
曹休为大司马都督扬州明帝太和二年九月休率诸军至皖与吴将陆议战於石亭败绩。
王昶为大将军齐王嘉平四年十一月诏昶及征东将军胡遵镇南将军丘俭等征吴十二月吴大将军诸葛恪拒战大破众军於东关不利而还时昶及俭闻东军败各烧屯走。
王经为雍州刺史高贵乡公正元二年八月辛亥蜀大将军姜维攻狄道经战於洮西经大败还保狄道城。
蜀冯习字休元随先主入蜀先主东征吴习为领军将军统诸军大败於犭虎亭(犭虎音呼)。
马谡为诸葛亮参军後主建兴六年亮出军向祁山时有宿将魏延吴壹等论者皆言以为宜令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统大众在前与魏将张战于街亭为所破士卒离散亮进无所据退军还汉中谡下狱被诛。
姜维为大将军後主延熙十九年整勒戎马与镇西大将军胡济期会上わ济失誓不至故维为魏大将邓艾所破於谷星散流离死者甚众众庶繇是怨ゥ而自陇以西亦骚动不宁维谢过引负求自贬削为後将军行大将军事。
吴孙辅政迁大将军魏诸葛诞举寿春叛保城请降吴遣文钦唐咨全端全怿等帅三万人救之魏镇南将军王基围诞钦等突围入城魏悉中外军二十馀万增诞之围朱异帅三万人屯安丰城为文钦势魏兖州刺犭虎音鹗史州泰拒异於阳渊异败退为泰所追死伤二千人,於是大发卒出屯镬里复遣异率将军丁奉黎斐等五万人攻魏留辎重於都陆异屯黎浆遣将军任度张震等募勇敢六千人於屯西六里为浮桥夜渡筑偃月垒为魏监军石苞及州泰所破军却退就高异复作车箱围趣五木城苞泰攻异异败归而魏太山太守胡烈以奇兵五千诡道袭都陆尽焚异资粮授兵三万人使异死战异不从斩之於镬里而遣弟恩救会诞败引还既不能拔出诞而丧败士众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刘俊为交州刺史後主宝鼎三年遣俊及前部督修则等入击交为晋将毛景等所破皆死兵散还合浦。
张悌为丞相军师後主天纪末悌与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御晋军降成阳都尉张乔济江与晋讨吴护军张翰扬州刺史周浚成阵相对沈莹领丹阳锐卒刁五千号曰:青巾兵前後屡舀坚阵,於是以驰淮南军三冲不动退引乱晋薛胜蒋班因其乱而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将帅不能止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版桥获悌震莹等。
●卷四百四十二
○将帅部 败衄第二
晋陆机成都王[A13C]表为平原内史惠帝太安中[A13C]假机後将军河北大都督讨长沙王列军自朝歌至於河桥鼓声闻数百里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与机战于鹿苑机军大败赴七里涧而死者如积焉水为之不流将军贾棱皆死之。
新蔡王腾为车骑将军镇邺时公师藩与平阳人汲桑等为群盗起於清河俞阝县众千馀人寇顿丘以葬成都王[A13C]为辞载[A13C]主而行与张泓故将李丰等将攻邺腾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及丰等至腾不能守率轻骑而走为丰所害四子虞矫绍确虞有勇力腾之被害虞逐丰丰投水而死是日虞及矫绍并钜鹿太守崔曼车骑长史羊桓从事中郎蔡充等。又为丰馀党所害及诸名家流移依邺者死亡并尽。
刘琨为并州都督属石勒攻乐平太守韩据请救於琨而琨自以士众新合欲因其锐以威勒箕澹谏曰:此虽晋人久在荒裔未习恩信难以法御今内收鲜卑之馀外抄残胡之牛羊。且闭关守险务农息士既服化感义然後用之则功可立也。琨不从悉发其众命澹领步骑二万为前驱琨自为後继勒先据险要设伏以击澹大破之一军皆没。
王堪为车骑将军怀帝永嘉三年三月刘元海寇黎阳遣堪击之王师败绩于延津死者三万馀人九月堪与平北将军曹武讨刘聪王师败绩堪奔还京师山简为征南将军永嘉四年九月雍州人王如举兵反於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新平人庞冯翊人严嶷京兆人侯脱等各起兵应之简及荆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将杜蕤并遣兵援京师及如战於宛诸军皆大败王澄独以众进至汴口众溃而归。
李矩为冠军将军时刘聪使刘曜舀长安愍帝出降赵固郭默攻河东至於纟邑右司隶部人盗牧马负妻子奔之者三万馀骑骑兵将军刘勋追讨之杀万馀人固默引归刘颉遮邀击之为固所败聪使子粲及刘雅等伐赵固次于小平津固扬言曰:要当生缚刘粲以赎天子聪闻而恶之李矩使郭默郭诵救赵固屯于雒遣耿陨张皮潜济袭粲贝丘王翼光自厘城觇之以告粲粲曰:征北南渡赵固望声逃窜彼方忧自固何暇来邪。且闻上身在此自当不敢北视况敢济乎!不须惊动将士也。是夜稚等袭败粲军粲奔据阳乡稚馆粲垒雅闻而驰还栅于垒外与稚相持聪闻粲败使太尉范隆率骑赴之稚等惧率众五千突围北山而南刘勋追之战于河阳稚师大败死者三千五百人投河死者千馀人。
梁巨为冠军将军刘聪攻河内石勒率骑会之攻巨於武德怀帝遣兵救之勒留诸将守武德与王桑逆巨於长陵巨请降勒弗许巨逾城而遁军人执之勒驰如武德坑降卒万馀数巨罪而害之王师退还河北诸堡壁大震皆请降送任于勒。
荀羡为建威将军攻慕容隽山茌(士甾切)拔之斩隽太山太守贾坚隽青州刺史慕容尘遣司马悦明救之羡师败绩复舀山茌诸葛攸。又率水陆二万讨隽入自石门屯于河渚攸部将匡超进据高敖萧馆屯于新栅。又遣督护徐ぁ率水军三千泛舟上下为东西声势隽遣慕容评傅颜等统步骑五万战于东阿王师败绩。
毛宝为征虏将军庾亮谋北伐上疏解豫州请以授宝于是明帝诏以宝监扬州之江西诸军事豫州刺史将军如故与西阳太守樊峻以万人守邾城石季龙恶之乃遣其子鉴与其将夔安李菟等五万人来寇张犭各渡二万骑攻邾城宝求救於亮亮以城固不时遣军城遂舀宝峻等率左右突围出赴江死者六千人宝亦溺死。
徐龛为征讨大将军褚裒督护裒遣龛伐沛获伪相支重郡中二千馀人归降鲁郡山有五百馀家亦建义请援裒遣龛领锐兵三千迎之龛违裒节度军次代陂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大半龛执节不挠为贼所害。
尹奉为宁州刺史李雄据益州宁州李才庞遗起义兵攻雄将任亻回李谦等雄遣其将罗常费黑救之奉遣裨将姚昂朱提太守杨术援遗战于登台昂等败绩术死之。
李钊为越隽太守时王逊为宁州刺史先是钊为李雄所执自蜀逃归逊复以钊为越隽太守李雄遣李让任亻回攻钊钊自南秦与汉嘉太守王载共拒之战于温水钊败绩载遂以二郡附雄。
桓宣为平北将军都督司雍梁三州南阳襄阳新野南乡四郡军事梁州刺史庾翼迁镇襄阳令宣进伐石季龙将李罴军次丹水为贼所败翼怒贬宣为建威将军。
谢尚为西中郎将督扬州之六郡诸军豫州刺史假节镇历阳大司马桓温欲有事中原使尚率众向寿春进号安西将军初苻健将张遇降尚尚不能绥怀之遇怒据许昌叛尚讨之为遇所败收付廷尉时康献皇后临朝即尚之甥也。特令降号为建威将军。
桓温为大司马率众五万伐慕容前兖州刺史孙元起兵应之温部将檀玄攻胡陆执宁东慕容忠遣其将慕容厉与温战于黄墟厉师大败单马奔还高平太守徐翻以郡归顺温前锋朱序。又破将傅颜于林渚温军大振次於枋头惧谋奔和龙慕容垂曰:不然臣请击之。若战不捷走未晚也。乃以垂为使持节南讨大都督慕容德为征南将军率众五万拒温使其散骑侍郎乐嵩乞师於苻坚,坚遣将军苟池率众二万出自雒阳师于颍川外为赴援内实观隙有兼并之志矣。慕容德屯于石门绝温粮漕豫州刺史李那率州兵五千断温馈运温频战不利粮运复绝及闻坚师之至乃焚舟弃甲而退德率劲骑四千先温至襄邑东伏於涧中与垂前後夹击王师大败死者三万馀人苟池闻温班师邀击于谯温众。又败死者万计。
桓豁迁征西大将军开府及苻坚舀仇池豁以新野太守吉挹行魏兴太守督护梁州五郡军事戍梁州坚舀涪城梁州刺史杨亮益州刺史周仲孙并委戍奔溃以威略不振所在覆败。又上疏陈谢固辞不拜开府。
郗恢为秦州刺史督陇上军时魏氏强盛山陵危逼恢遣江夏相邓启方等以万人拒之与魏道武战于荥阳大败而还。
刘牢之为龙骧将军时苻坚伐晋败归长安牢之屯鄄城讨诸未服河南城堡承风归顺者甚众时坚子丕据邺为慕容垂所逼请降牢之引兵救之垂闻军至出新兴城北走牢之与沛郡太守田次之追之行二百里至五桥泽中争趣辎重稍乱为垂所击牢之败绩士卒歼焉牢之策马跳五丈涧得脱会丕救至因入临漳集亡散兵复少振牢之以军败徵还。
刘毅为冠军将军毅蹑桓玄死桓振桓谦复聚众拒毅於灵溪玄将冯该以兵会於振毅进击为振所败退次浔阳坐免官寻原之。又卢循反於广州以舟师二万发姑孰徐道覆闻毅将至建邺报卢循曰:刘毅兵重成败系此一战宜并力拒之循乃引兵发巴陵与道覆连旗而下毅次于桑落州与贼战败绩弃船以数百人步走馀众皆为贼所虏辎重盈积皆弃之毅走经涉蛮晋饥困死亡至者十二三参军羊邃竭力营护之仅而获免焉。
鲁宗之为南阳太守时桓振既破江陵自为荆州刺史都督八州宗之自襄阳破振将温楷于柞溪进屯纪南振闻楷败留其将冯该守营自率众与宗之大战振勇冠三军众莫能御宗之败绩。
宋桂阳王义真镇关中王修既死人情离异无相统一高祖遣将军朱龄石替义真镇关中使义真轻兵疾归诸将竞敛财货多载子女方轨徐行虏追骑。且至建威将军傅弘之曰:公处分亟进恐虏追击人也。今多将辎重一日行不过十里虏骑追至何以待之宜弃车轻行乃可以免不从贼追兵果至骑数万匹辅国将军蒯恩断後不能禁至青泥後军大败诸将及府功曹王赐悉被俘虏义真在前故得与数百人奔散日暮虏不复穷追义真与左右相失独逃草中中兵参军宏单骑追寻缘道叫义真识其声出就之曰:君非中兵邪身在此宏大喜负之而归义真谓宏曰:今日之事诚无崖略然丈夫不经此何以知艰难初高祖闻青泥败未得义真审问有前至者访之并云:ウ夜奔败无以知存亡高祖怒甚克日北伐谢晦谏不从及得宏启事知义真已免乃止。
刘粹为征虏将军文帝元嘉三年讨谢晦遣粹弟车骑从事中郎道济龙骧将军沈敞之就粹自陆道向江陵粹以道济行竟陵内史与敞之及南阳太守沈道兴步骑至沙桥为晦司马周超所败士众伤死者过半降号宁朔将军。
臧质为辅国将军时後魏太武侵徐豫率大众数十万遂向彭城以质为辅国将军假节置佐率万人北救始至盱眙太武已过淮冗从仆射胡崇之领质府司马崇之副太子左积弩将军臧澄之及毛熙祚亦受统於质盱眙城东有高山质虑魏据之使崇之澄之二军营於山上质营城南魏军攻崇之澄之二营崇之等力战不敌众散并为後魏所杀。又攻熙祚熙祚所领悉北府精兵幢主李灌率厉将士杀贼甚多队主周裔之外监杨方生。又率射贼贼垂退会熙祚被创死军遂散乱其日质案兵不敢救故三营一时覆没初仇池之平也。以崇之为龙骧将军北秦州刺史宋百顷行至浊水为索虏所攻举军败散崇之及将佐以下皆为後魏所执後得叛还至是。又为後魏所败焉熙祚司州刺史之兄子也。崇之熙祚并赠正员郎澄之三营既败其夕质军亦奔散弃辎重器甲率七百人投盱眙。
张永以元嘉二十九年太祖令督冀州青州之济南乐安太原三郡诸军事扬威将军冀州刺史督王玄谟申坦等诸将经略河南攻高敖城累旬不能拔其年八月七日夜虏开门烧楼及攻车士卒烧死及为虏所杀甚众永即夜撤围退军不报告诸将众军惊扰为虏所乘死败涂地永及申坦并为统府抚军将军萧思话所收系於历城狱太祖以屡征无功诸将不可任责永等与思话诏曰:虏既乘利方向盛冬。若脱敢送死兄弟父子自共当之言及增愤可以示张永申坦。又与江夏王义恭《书》曰:早知诸将如此恨不以白刃驱之今者悔何所及後永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常侍将军如故时薛安都据彭城请降而诚心不款明帝遣永与沈攸之以重兵迎之加督前锋诸军事进军彭城安都招引索虏之兵既至士卒离散永狼狈引军还为虏所追大败复值寒雪士卒离散永脚指断落仅以身免失其第四子。
王玄谟元嘉中守高敖江夏王义恭为征讨都督以为高敖不可守召令还为魏军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还至历城义恭与玄谟《书》曰:闻因败为成臂上金疮得非金印之徵邪。
田益之者弋阳西山蛮也。晋安王子勋反遣其将郭确守弋阳益之起义攻郭确於弋阳以益之为辅国将军督弋阳西山事辅国将军刘π赴寿阳筑长围始合田益之率蛮宗万馀人攻子勋将庞定光於义阳定光遣从兄文生拒之为益之所破见杀遂围其城定光求救於子勋子勋以定光父孟虬为司州刺史率精兵五千救义阳并解寿阳之围常珍奇。又自悬瓠率三千人援定光屯军了水益之不战望风奔散孟虬乘胜进军向寿阳。
王蕴後废帝元徽初为东阳太守未之郡值桂阳王休范逼京邑蕴领兵朱雀门战败被创事平除侍中南齐李安民初仕宋为宁朔将军随吴喜沈攸之击虏达睢口战败还保宿豫淮北既没明帝敕留安民戍甬城。
陈显达督平北将军崔慧景众军四万围南乡界马圈城去襄阳三百里攻之四十日虏食尽啖死人肉及树皮外围既急虏突走斩获千计官军竞取城中绢不复穷追显达入据其城遣军主庄丘黑进取南乡县故顺阳郡治也。後魏孝文自领十馀万骑奄至显达引军渡水西据鹰子山筑城人情沮败虏兵甚急军主崔恭祖胡松以乌布幔盛显达数人担之迳道从分碛山出均水口台军缘道奔退死者三万人左军将军张千战死追赠游击将军显达素有威声著於蛮虏至是大损丧焉。
裴叔业明帝时为辅国将军领众围涡阳後魏广陵王率众拒战叔业等大败之斩获甚众魏主闻广陵王败遣伪都督王肃大将军杨大眼步骑十馀万救涡阳叔业见兵盛夜委军遁走明日官军奔溃虏追之伤杀不可胜数日暮乃止叔业还保涡口。
胡谐之为卫尉永明八年率禁兵讨巴东王子响於江陵兼长史行事台军为子响所败有司奏免官权行军如故。
王珍国为征虏将军时梁高祖兵至东昏石头军主朱僧勇率水军二千人归降东昏。又遣征虏将军王珍国帅军主胡虎牙列陈於航南大路悉配精手利器尚十馀万人阉人王伥子持白兽幡督帅诸军。又开航背水以绝归路王茂曹景宗犄角奔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鼓噪震天地珍国之众一时瓦解投淮死者积尸与航等後至者乘之以济,於是朱雀诸军望之皆溃散义兵追至宣阳门李居士以新亭垒徐元瑜以东府城降石头白下诸军并宵溃梁马仙卑迁司州诸军事司州刺史魏豫州人白皂生杀其刺史琅邪王司马庆曾自号平北将军推乡人胡游为刺史以悬瓠来降高祖使仙卑赴之遣直阁将军武会超马广率众为援仙卑进顿楚王城遣副将齐苟儿以兵二千助守悬瓠魏中山王英率众十万攻悬瓠仙卑遣广会超等守三关英破悬瓠执齐苟儿遂进攻马广。又破广生擒之送雒阳仙卑不能救会超亦相次退散魏军遂进据三关仙卑坐徵还南康简王绩之子会理为平北将军武帝太清元年督众军北讨至彭城为魏师所败退归本镇。
邵陵携王纶太清二年进位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率众讨景将发高祖诫曰:侯景小竖颇习行阵未可以一战即殄当以岁月图之纶次锺离景已渡采石纶乃昼夜兼道旋军入赴济江中流风起人马溺者十二三遂率宁远将军西丰公大春新涂公大成等步骑三万发自京口将军赵伯超曰:若从黄城大道必与贼遇不如迳路直指锺山出其不意纶从之众军掩至贼徒大骇分为三道攻纶与战大破之斩首千馀级翌日贼。又来攻相持日晚贼稍引却南安侯骏以数十骑驰之贼回距骏骏部乱贼因逼大军遂溃纶至锺山众裁千人贼围之战。又败乃奔还京口三年春纶复与东阳州刺史大连等入援至于骠骑洲进位司空台城舀纶奔禹穴。
羊鸦仁前为司州刺史太清三年三月鸦仁等率所部入援台城进军东府北与贼战大败。
王质为假节宁远将军领东宫兵从贞阳侯北伐及贞阳败绩脱身逃还侯景於寿阳构逆质。又领舟师随众军拒之景军济江质便退走寻领步骑顿于宣阳门外景军至京师质不战而溃乃翦为桑门潜匿人间及柳仲礼等会援京邑军据南岸质。又收合馀众从之京城舀西奔荆州。
萧明武帝兄子封贞阳侯豫州刺史武帝既纳侯景诏明率水陆诸军趋彭城大图进取。又命兖州刺史南康嗣王会理总驭群帅指授方略明渡淮未几官军破被擒尽俘其众魏帝升门楼观引见明及诸将帅释其禁送于晋阳。
杨乾运为信武将军及达奚武围南郑武陵王纪遣乾运率兵援之为武所败。
陈侯安都高祖时为镇北将军率众与周文育西讨王琳至武昌琳将樊猛弃城走文育亦自豫章至时两将俱行不相统摄因部下交争稍不平军至郢州琳将潘纯於城中遥射官军安都怒进军围之未能克而王琳至于沌口安都乃释郢州悉众往沌口以御之遇风不得进琳据东岸官军据西岸相持数日乃合战安都等败绩与周文育徐敬成并为琳所囚总以一长锁系之置于(音沓)下令所亲宦者王子晋掌视之琳下至湓城白水浦安都等甘言许厚赂子晋子晋乃伪以小船依而钓夜载安都文育敬成上岸入深草中步投官军还都自劾诏并赦之复其官爵。
程灵洗为兰陵太守随周文育西讨王琳於沌口败绩为琳所拘明年与侯安都等逃归。
吴明彻授都督南北兖青谯五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会周氏灭齐高祖将事徐兖诏明彻进军北伐令世子戎昭将军员外散骑侍郎慧觉摄行州事明彻军至吕梁周徐州总管梁士彦率众拒战明彻频破之因退兵守城不复敢出明彻仍引清水以灌其城环列舟舰於城下攻之甚急周遣上大将军王轨将兵救之轨轻行自清水淮口横流竖木以铁贯直轮遏断船路诸将闻之甚恐议欲破堰拔军以舫载马马明戍裴子烈议曰:若决堰下船船必倾倒,岂可得乎!不如前遣马出於事为允会明彻苦背疾甚笃知事不济遂从之乃遣萧摩诃帅马军数千前还明彻乃自决其堰(音讴)乘水势而退军冀其获济及至清口水势渐微舟舰并不得渡众军皆溃明彻穷促乃就执寻以忧愤遘疾卒於长安。
萧摩诃为侍中骠骑大将军会隋总管贺。若弼镇广陵窥觎江左後主委摩诃备御之任授徐州刺史祯明三年正月元会徵摩诃还朝贺。若弼乘虚济江袭京口摩诃请率兵逆战後主不许及弼进军锺山摩诃。又请曰:贺。若弼悬军深入声援犹远。且其垒堑未坚群情惶惧出兵掩袭必大克之後主谓摩诃曰:公可为我一决摩诃曰:从来行阵为国为身今日之事兼为妻子後主多出金帛颁赏诸军令中镇军鲁广达陈兵白土冈居众军之南偏镇东大将军任忠次之参军将军樊毅都官尚书孔范次之摩诃军最居北众军南北亘三十里首尾进退各不相知初未战时贺。若弼将轻骑登山观望形势及见众军因驰下置阵广达首率所部进薄弼军屡却俄而复振更分军趣北援诸将孔范出战兵交而走诸将支离阵尚未合骑卒溃散驻之弗止摩诃无所用力焉为隋军所执。
南康嗣王方泰後主祯明初为侍中三年隋师济江方泰与忠武将军南豫州刺史樊猛左卫将军蒋元逊领水军於白下往来断遏江路隋遣行军元帅长史高领船舰溯流当之猛及元逊并降方泰所部将士离散乃弃船走及台城舀与後主俱入关吕肃为南康太守时隋来伐陈肃将兵据巫峡以五条铁锁横江肃竭其私财以充军用隋将杨素奋兵击之四十馀战争马鞍及磨刀涧守险隋军死者五千馀人陈人尽取其鼻以求功赏既而隋军屡捷获陈之士三纵之肃乃遁保延州别帅廖酉宠领大舫请降欲烧隋舰更决死一战,於是有五黄龙备众色各长十馀丈骧首连接顺流而东风浪大起€雾晦宜陈人震骇不觉火自焚隋军乘高舰张大弩以射之陈军大败风浪应时顿息肃收馀众东走。
後魏宿沓于为虎威将军道武天兴五年正月慕容熙遣将寇辽西于等拒战不利弃令支而还。
刁雍为建义将军率众二万进屯固山雍从弟弥时亦率众入京口规共讨宋高祖宋高祖遣兵破之六月雍。又侵宋青州雍败乃收散卒保於马耳山。又为宋州军所逼遂入大乡山。
奚斤为司空征赫连昌昌弟助兴先守长安闻昌败遂走入上わ斤追之不及而还诏斤班师斤上疏曰:赫连昌亡保上わ鸠合馀烬未有盘据之资今因其危灭之为易请益铠马平昌而还太武曰:昌亡国叛夫击之劳伤将士。且可息兵取之不晚斤抗表固执乃许之给斤万人遣将军刘拔送马三千匹与斤斤进讨安定昌退保平凉斤屯军安定以粮竭马死遂深垒自固监军侍御史安颉击昌擒之昌众复立昌弟定为主守平凉斤自以元帅而擒昌之功不在己深耻之乃舍辎重轻赍三日粮追定於平凉宗正娥清欲寻水而往斤不从自北道邀其走路定众将出会一小将有罪亡入贼具告其实定知斤军无粮乏水乃邀斤前後斤众大溃斤及娥清刘拔为定所擒士卒死者六七千人後太武克平凉斤与娥清等得归免为宰人使负酒食从驾还京师以辱之。
丘堆为太仆太武世征赫连昌堆与常山王素督步兵三万人为後军昌战败南奔太武遣堆与宗正娥清率五千骑略地关右昌贰城守将坚守不下堆与清攻拔之诏堆班师而宜城王奚斤表留堆等进平昌许之堆斤合军与昌相拒击士马乏粮堆与义兵将军封礼督租於民间士卒暴掠为昌所袭败绩堆将数百骑还城(本纪神元年司空奚斤讨赫连定於平凉马髦岭为定所擒丘堆先守辎重在安定闻斤败弃甲东走长安帝闻大怒诏安颉斩堆)。
卢渊为仪曹尚书孝文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请降孝文以渊为使持节督前锋诸军迳赴樊邓渊至叶具知曹虎谲诈之问兼陈利害诏渊进取南阳渊以兵少粮乏表求先攻赭阳以近叶仓故也。孝文许焉乃进攻赭阳齐将垣历生来救渊素无将略为贼所败坐免官爵为民。
李佐为安南将军副大司马咸阳王禧为殿中将军时孝文南讨佐寻被敕与征南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卢渊等攻赭阳各不相节度诸军皆坐甲城下欲以不战降贼佐独勒所部晨夜攻击属齐明帝遣其太子右卫率垣历生众来援咸以势弱不敌规欲班师佐乃简骑二千逆贼为贼所败坐徙瀛州为民萧宝夤齐明帝之子以梁武克建业杀其兄弟被害来奔宣武除为镇东将军及中山王英南伐宝夤。又表求征乃授使持节镇东将军别将以继英配羽林虎贲五百人与英频破梁军乘胜遂攻锺离淮水溢宝夤与英狼狈引退士卒死没者十四五有司奏宝夤守东桥不固军败繇之处以极法诏曰:宝夤因难投诚宜加矜贷可恕死免官削爵还第延昌四年迁抚军将军冀州刺史及大乘贼起宝夤遣军讨之频为贼破台军乃灭之後於孝昌中为司空公出师既久兵将疲弊是月大败还雍州仍停长安收聚离散有司处宝夤死罪诏恕为民。
杨昱为安东将军萧宝夤等败於关中以昱兼七兵尚书持节假抚军将军都督防守雍州昱遇贼失利而反。
卢昶为都督时梁将马仙卑率众攻围朐城戍主傅文骥婴城固守以荥阳太守赵遐为别将与刘思祖等救之次於(音鼍)口去城五十里夏雨频降厉涉长驱将至朐城仙卑见遐营垒未就径来逆战思祖率彭沛之众望阵奔退遐孤军奋击独破仙卑斩其直阁将军军主李鲁生仙卑乃分军於朐城之西阻水列栅以围固城遐身自潜行观水深浅结草为筏衔枚夜进破其六栅遂散固城之围进救朐城昶率大军继之未几而文骥力竭以城降贼众军大败昶弃其节轻骑而走唯遐独握节而还遐坐失利免官。
河间王琛孝明时为秦州刺史时东益南秦二州氐反诏琛为都督进讨氐羌大被摧破後。又为大都督与长孙稚讨鲜于修礼於锺山琛与雉前到呼沲稚未欲战而琛不从行达五鹿为修礼邀击琛不赴之贼总至遂大败稚与琛并除名。
章武王融宣武初为河南尹以聚敛削爵时汾夏山胡叛逆连结正平平阳诏复融前封征东将军持节都督以讨之融寡於经略为胡所败。
薛蛮为持节光禄大夫假安南将军西道别将时莫折念生反於秦州遣其别帅卜胡王庆€等寇泾州孝明以蛮与伊盆生等讨之进及平凉郡东与贼交战不利蛮等退还。
安乐王鉴为秘书监孝明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据城反害行台高谅自称宋王遣其子景仲归於梁梁遣其将胡虎牙成景隽元略等率众赴彭城诏鉴讨之鉴於彭城南击元略大破之尽俘其众既而不备为法僧所败梁武遣其豫章王综入守彭城法僧拥其僚属守令兵戍及郭邑士女万馀口南入。
毕闻慰为都督安乐王鉴军司马元法僧反闻慰与鉴攻之为法僧所败奔还京师被劾遇赦免崔延伯为征西将军孝昌元年三月讨万俟鬼奴大败於泾州战殁。
源子恭为大都督孝庄建义元年尔朱兆寇丹谷都督崔伯凤战殁都督羊文义史五龙降兆子恭奔退卢仝为抚军将军营州城民就德兴反诏仝以本将军为幽州刺史兼尚书行台慰劳之仝虑德兴难信勒众而往为德兴所击大败而还。
鹿涅为使持节兼尚书右仆射东南道行台至东郡值尔朱仲远舀西兖向滑台诏与都督贺拔胜等拒仲远军败还京崔暹为瀛州刺史武川镇反诏暹为都督隶大都督李崇讨之暹违崇节度为贼所败单骑潜还。
北齐慕容俨神武时为扬州行台监萧庄王琳军与陈将侯侯安都战於芜湖败还。
窦泰从神武西讨令泰自潼关入泰至小关为周文帝所袭众尽没泰自杀。
李希光为安南将军西兖州刺史文宣责陈武帝废萧明命仪同萧轨率希光东方老裴延起王敬宝步骑数音愈万伐之以天保七年三月渡江袭克石头城五将名位相侔延起以侍中为军司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淋雨五十馀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尽计。
宇文述为扶馀道将军炀帝征高丽述与九军至鸭绿水粮尽议欲班师诸将多异同述。又不测帝意会乙支文德来诣其营述先与光禄大夫于仲文俱奉密旨令诱执文德既而缓纵文德逃归述内不自安遂与诸将渡水追之时文德见述军中多饥色欲疲述众每斗便北述一日之中七战皆捷既恃骤胜。又内逼群议,於是遂进东济陆水去平壤城三十里因山为营文德复遣使伪降请述曰:若旋师者当奉高元朝行在所述见士卒疲弊不可复战。又平壤险固卒难致力遂因其诈而还众半济贼击後军,於是大溃不可禁止九军败绩一日一夜还至鸭绿水行四百五十里初渡辽九军高丽之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二千七百人帝大怒以述等属吏至东都除名为民先是仲文率众至鸭绿水述以粮尽欲还仲文议以精锐追文德可以有功述固止之仲文怒曰:将军提十万之众不能破小贼何颜以见帝。且仲文此行也。固知无功矣。述因厉声曰:何以知无功仲文曰:昔周亚夫之为将也。见天子军容不变此决在一人所以功成名立今者人各有心何以赴敌初帝以仲文有计画令诸军谘禀节度故有此言繇是述等不得已而从之遂行东至萨水宇文述兵馁退归师遂败绩帝以属吏诸将皆罪於仲文帝大怒释诸将独系仲文忧恚发病困笃方出之卒於家。
崔弘为涿郡太守辽东之役检校左武卫大将军事至平壤与宇文述等同败绩奔还发病而卒。
王辩为虎贲中郎将时翟让寇徐豫辩进频击走之让寻与李密屯据雒口仓辩与王世充讨密阻雒水相持经年辩率诸将攻败密因薄其营战破外栅密诸营已有溃者乘胜将入城世充不知恐将士劳倦,於是鸣角收兵翻为密徒所乘官军大溃不可救止魏兰根为河北行台定州率募乡曲欲防井陉时尔朱荣将侯深自范阳山中兰根与战大败。
尉破胡为开府仪同三司後主武平四年破胡长孙洪略等与陈将吴明彻战於吕梁南大败之破胡走以免洪略战没遂舀秦泾二州。
後周独孤信为骠骑大将军与冯翊王入雒阳颍豫襄广陈留之地并相继款附东魏将侯景等率众围雒阳信据金墉城旬有馀日及太祖至东景退走信为右军战不利东魏遂有雒阳。
齐王宪太祖第五子也。时李彻从武帝拔晋州及帝班师彻与宪屯鸡栖原齐後主以大军至宪引兵西上以避其锋遣其骁将贺兰豹子率劲骑蹑宪战於晋州城北宪师败绩与杨素宇文庆等力战宪赖以获全。
王褒初仕梁为仆射周军征江陵梁元帝授褒都督城西诸军事褒本以文雅见知一旦委以总戎深自勉励尽忠勤之节被围之後上下猜惧元帝唯於褒深自委信乃命褒与朱买臣率众出宣阳之西门与周师战买臣大败褒督进不能禁乃贬为护军将军隋韩洪高祖时为代州总管仁寿元年突厥达头可汗犯塞洪率蔚州刺史刘隆大将军李药王拒之遇虏於恒安众寡不敌洪四面搏战身被重创将士沮气虏悉众围之矢下如雨洪伪与虏和围少解洪率所领溃围而出死者大半杀虏亦倍洪及药王除名为民隆竟坐死。
冯昱开皇初为行军总管屯乙弗泊以备胡突厥数万骑来掩之昱力战累日众寡不敌竟为虏所败亡失数千人杀虏亦然。
薛世雄为左卫大将军涿郡留守未几李密逼东都中原骚动炀帝诏世雄率幽蓟精兵将击之军次河间营於郡城南河间诸县并集兵依世雄大军为营欲讨窦建德建德将军来河口自选精锐数百夜来袭之先犯河间兵溃奔世雄营时遇雾晦暝莫相辨识军不得成列皆腾栅而走,於是大败世雄与左右数十骑遁入河间城惭恚发病归于涿郡未几而卒。
达为左翊卫将军炀帝幸江都宫诏达与太府卿元文郁留守东都李密据雒口纵兵侵掠城下达与监门郎将庞玉武牙郎将霍举率内兵出御之颇有功迁左骁卫大将军王充之败也。密复进据北邙来至上春门达与判左丞郭大懿尚书韦津出兵拒之达见贼盛不阵而走为密所乘军大溃於阵繇是贼势日盛王世充为江都守时李密攻舀兴雒仓进逼东都官军数却光禄大夫裴仁基以武牢降于密炀帝恶之大发兵将讨焉发中诏遣充为将军於雒口以拒密前後百馀战互有胜负充乃引军渡雒水逼仓城李密与战充败绩赴水溺死者万馀人时天寒大雪兵士既渡水衣皆г湿在道冻死者。又数万人比至河阳才以千数充自系狱请罪。
●卷四百四十三
○将帅部 败衄第三
唐杨恭仁仕隋为河南道大使时天下大乱行至谯郡为朱粲所败奔还江都。
窦轨封赞皇公高祖武德元年九月轨击薛仁杲反为所败。
王老德为右骁卫将军武德二年正月老德捕山贼张子惠为贼所败徵还。
裴寂为尚书右仆射武德二年宋金刚寇并州姜宝谊李仲文相次舀没寂自请行因授晋州道行军总管得以便宜从事军次介休与金刚相遇保於度索原营乏水贼断其涧路繇是危迫欲移营就水贼因犯之师遂大溃死散略尽寂一日一夜驰至晋州自晋以东城堡一时舀贼寂上表陈谢高祖慰谢之令镇抚河东之地会吕崇茂以夏县举兵反引金刚为援率兵击之复为所败。
永安王孝基为鸿胪卿时吕崇茂叛孝基以兵攻之于筠劝孝基急围城外援不至自相疑阻计日可平孝基将从之独孤怀恩阴怀反计不欲崇茂早平乃说孝基曰:筠言非也。崇茂据城王乏攻具。若引师前进必不能克宋金刚在近表里相助一败涂地悔无及矣。为王计者不。若顿兵营攻具待秦王破贼则崇茂自孤可为不战以屈人者也。孝基。又然之,於是停营造攻具会宋金刚遣其将尉迟敬德卒至孝基表里受敌,於是大败。
李世为右武卫大将军武德四年十二月世与刘黑闼战於宋州我师败绩。
张公瑾为并州道行军总管武德八年公瑾与突厥战於太谷我师败绩郓州都督张德致死之夔州都督行军长史中书侍郎温彦博为虏所执。
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高宗咸亨元年八月仁贵及副大总管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等为吐蕃大将论钦陵所袭大败於大非川。
李敬玄为中书令为洮河道行军大总管仪凤三年九月与工部尚书左卫大将军刘审礼统兵以讨吐蕃战于青海之上王师败绩时审礼领前军深入顿于濠所既为贼所击敬玄按兵不救审礼遂没于阵敬玄收军却出顿于承风岭阻泥沟不敢动贼屯于高冈以压之副将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夜率敢死之士五百人进掩贼营贼遂溃乱自相蹂践死者三百馀人吐蕃大首领拔地没按军宵遁敬玄乃拥其馀众还鄯州使郎将卫山驰驿奏其覆败之状高宗怒不见之调露二年七月吐蕃大将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三万进寇河源屯兵于大非川敬玄为河西镇抚大使敬玄统众与贼战于湟川官军败绩。
萧嗣业为鸿胪卿调露元年突厥反叛诏嗣业领军将军苑大智千牛将军季景嘉等讨之嗣业等初战频捷遂不设备俄逢大雪兵寒冻列营不整贼徒乘夜逼之嗣业窘迫拔营而走众遂大溃为贼所败死者不可胜数大智景嘉引步兵。且行。且战奔单于都护府。
曹怀舜为定襄道副总管讨突厥史伏念怀舜及裨将窦义昭王孝诚等前军先往为贼所绐声言伏念温傅等在黑沙北各有二十骑以下煮人肉而食之可单马而擒也。怀舜等乃留老弱於瓠卢泊晨炊蓐食率轻锐倍道往袭之既至黑沙人马疲顿竟不见贼会延ヌ部落西行诣伏念遇怀舜军乞降怀舜等虽不获伏念而喜得延ヌ遂按兵而旋行至碧渌泊军始为营营内忽有泉水大如车轮。又遇大风飘折怀舜寝帐众皆恶之回至长城之北与温傅相遇列阵而战交绥而退时裴行俭顿兵於代州之陉口纵反间说伏念与温傅渐相猜贰遣别帅击伏念败之伏念既退遂与怀舜等相遇於横水怀舜及裨将李文陈刘敬同窦义昭凡四军合为方阵。且行。且战经一日贼因便风先击敬同之营营中溃乱怀舜义昭遂弃其军轻骑奔€州兵士随而大奔为贼所乘死者不可胜数皆南首而仆怀舜与敬同复收散卒敛财帛与伏念和杀牛而盟乃领其馀众以归伏念遂北遁。
淳于处平为阳曲道总管则天垂拱元年四月癸未突厥寇代州处平及中郎将蒲英节率兵赴救行至忻州与贼战大败死者五千馀人。
爨宝璧为右监门卫中郎将则天垂拱三年十月宝璧讨突厥骨咄禄元珍宝璧见黑齿常之击破突厥於黄花堆。又表请穷追馀寇制常之与宝璧计议遥为声援宝璧以为破贼在朝夕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馀里觇候见元珍等部落皆不设备遂率众掩袭之既至。又先遣人报贼令其严备出战时宝璧下有精兵一万三千人遂为所败全军尽没单骑遁归论者尤之宝璧坐此伏诛。
王孝杰为清边道大总管万岁通天元年三月孝杰及副总管娄师德与吐蕃首领论钦陵赞婆战於素罗汗山官军败绩孝杰免官师德贬为原州员外司马。
薛讷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左卫大将军玄宗开元二年契丹奚及突厥等连和屡为边患讷建议请出师讨之诏与左监门将军杜宾客定州刺史崔宣道等率众二万人出檀州道以讨契丹杜宾客及姚崇皆以为不可讷建此议时帝方欲威服四夷特令讷同紫微黄门三品总兵出击议者遂息六月师至氵栾河尽为契丹所覆脱身走免归罪於崔宣道及蕃将李思敬等八人诏皆斩之特原杜宾客之罪讷官并除削王昱为益州长史开元二十六年九月昱率兵攻吐蕃安戎城为贼所拒官军大败弃甲而遁兵士死者数千人。
鲜于仲通为蜀郡长史兼御史中丞剑南节度等使天宝十载仲通讨蛮於€南泸水为蛮所败死者六万人。
安禄山为河东节度使天宝十一载禄山大举兵讨契丹领众五万人使人於奚及谓之曰:今契丹背盟我将讨之汝,岂不助我乎!奚及遂以骁骑二千从之禄山使前驱使人乡导属连雨十馀日禄山行至护真河誓众曰:兵法疾雷不及掩耳。又曰:先人有夺人之心今久雨复去贼尚远。若倍道程贼不虞我之至破贼必矣。军令严促遂昼夜行日三百里奄至契丹牙帐契丹大骇禄山使人持一绳尽缚契丹皆欲生得以归是时弓弩尽湿弛而不张大将军何思德请见曰:兵士远来倍道疲顿用之必不可不如少憩张其势而胁之不三日必降禄山大怒欲斩之以令三军思德请效死於先锋思德形貌类於禄山契丹望见攒枪突而取之须臾支解其形咸谓杀得禄山贼众增勇奚及背禄山附契丹并力夹攻杀伤略尽禄山被矢中鞍桥簪履俱坠独以麾下二十骑走上山未及坠坑中男庆绪麾下将孙孝哲扶出之。且战数十里会夜追骑解遂投平卢城城中骁将史定方领精骑三千出追寇契丹知有救遂解围而去禄山得脱时史思明亦随禄山至护真河属连雨十馀日禄山已战大败禄山匹马脱走得免投师州手杀左贤王哥解将军河东兵马使鱼承先将推过自解思明恐其见杀逃入山谷中二十许日收得散卒七百人禄山挺身归平卢计无所出恐人乘其危思明将散卒谒见禄山禄山大喜投袂而起握思明手曰:谓汝已没矣。不图见汝吾复何忧思明退而告人曰:向使早出随哥解等已死矣。方知进退存亡在其时也。贼续攻围师州守捉使刘客奴伏於莽中得免求救於禄山使思明击之贼走。
高仙芝为右羽林将军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安禄山反於范阳驱幽并突骑十万兵向阙以诛杨国忠为名玄宗乃命仙芝训练四军骁雄兼募长安武力之士共二十万以京兆牧荣王琬为元帅东击禄山。又旋命四镇节度御史大夫封常清先往河雒守东都十二月常清为禄山败于武牢丙申贼师至雒分兵烧建春门门者失守贼至雒城以剑士夹道长驱至天津桥我师大溃常清以麾下十数骑脱身走入苑所过命其人断其水而追者不及遂至陕郡而仙芝领大军初至东方欲进师会常清军败。又欲广其贼势以雪已常清先为仙芝麾下士素见亲信相对泣以谋班师常清遂谓仙芝曰:禄山包藏祸心向十年矣。一朝兴幽并劲卒以乱中原将军持乌合之众驱市人以战今人主尚在长安去此非远傥小不利摇动京城将军,岂不重此一举乎!常清为将军计不如退守潼关仙芝然其言即日班师士卒等弃甲遗弓矢於路夜走保潼关朝廷大骇辛丑诏皇太子总统六军亲征寇逆以河西陇右节度御史大夫哥舒翰为皇太子先锋副元帅领河陇兵并仙芝旧卒二十万镇潼关有诏徵天下兵四面齐举将收雒阳贼将崔乾叩关请挑战哥舒翰以四面徵兵未集而不与战国忠素与哥舒翰不协因言逗遛不进玄宗数使催兵出关十五载六月乙酉哥舒翰领兵马步十五万贼将崔乾扣战初哥舒翰造毡车以毡蒙其车以马驾之画以龙虎之状五色相宣。又以金银饰其画兽之目及爪将冲战马因其惊骇拟从而犄角攒戈夹而逐之贼知其计积薪刍於隘候毡车至顺风纵火焚之驾马奔骇烧毡车及薪刍烟焰昏黑两军不相辨我师谓贼军在烟焰之中遂集弓弩并力射之贼军抽退尽日矢尽方觉无贼我师从关门六七里路狭北临黄河南是古岸排蹴进不得贼抽军从南山设疑曳柴扬尘以同卢诸镇习险之众直逼黄河古岸横截我师我师败绩沉河而死十有二三哥舒翰在河北高阜上观军阵进退之势于时有搬粮船在河北岸左右言取船渡兵士可得遂令将船百馀只到河南岸渡人登船争渡者不可胜数舟中之指可掬每满即沉如是登船沉者数十渡馀军尽散走还入关先时于关门穿三道{渐土}阔二丈深丈馀师败之际前後奔戚人马相推入坑须臾{渐土}满兵士践人马之上而得过入关辛卯潼关不守河东防御使吕崇贲华州防御使魏仲犀冯翊防御使李彭州上雒防御使杨黯皆弃郡走所在兵将解辫而散其日翰大将钳大福苏法鼎管崇嗣等於灵宝西原与贼军战闻潼关失守亦各奔散西走入关翰战败垂泪入关至西驿署榜招其散卒欲收其馀烬却守潼关为帐下士蕃将火拔归仁领部落百骑围驿执翰将降禄山会贼将邓季阳田乾真各领数百骑至便领翰将归禄山其日副将高元荡等一十五人同被执送田乾真朝廷闻之大骇初翰为陇右节度使遘风疾废于家禄山之叛籍其威名故有是拜至军中不能亲庶务委政於军司马田良丘良丘复不敢专断教令不一颇无部伍其将王思礼李承光争长不叶人无斗志及战败为归仁所执将东行翰乃作突厥语问其故对曰:欲将相公出关翰曰:何也。归仁曰:相公不见封常清高仙芝乎!常清东京战败仙芝却保潼关并斩於此相公今将国家二十万众一举而丧败我恐相公还死於此翰曰:吾宁效仙芝死於此,岂能偷生见禄山乎!汝舍我归仁不从执翰送禄山监察御史高为翰掌书记在潼关及翰败自骆谷南奔及河池郡遇玄宗幸蜀上疏论潼关败亡之事其略曰:仆射哥舒翰忠义感激臣常知之然疾病沉顿智力俱竭监军事李大宜与将士约为香火使娼妇弹箜篌琵琶以此为乐樗υ饮酒不┰军务蕃军及秦陇武士盛夏五六月於赤日之中食仓米饭欲勇战安可得乎!故有望敌散亡临阵翻动万全之地一朝而失南阳之军鲁何履光赵国珍各皆持节监军等数人更相用事宁有是战而能必胜哉!臣与国忠固争终不见纳陛下因此履巴山剑戟之险西幸蜀中避其虿毒未足为耻(哥舒翰统兵讨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八月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田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午後东风急乾以草车数十乘纵火焚之烟焰亘天将士掩面开目不得因为凶徒所乘王师自相挤坠于河其後者见前军舀败悉溃填委于河北死者数万人号叫之声振天地缚器械以枪为戢投北岸十不存一二军既败翰与数百骑驰而西归为火拔归仁执降于贼禄山谓之曰:汝常轻我今日如何翰惧俯伏称肉眼不识陛下遂至於此陛下为拨乱主今天下未平李光弼在土门来在河南鲁在南阳但留臣以尺书招之不日平矣。禄山大喜遂伪署翰司空令作书招光弼等诸将报书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谐遂闭翰於苑中潜杀之)鲁为南阳太守天宝十五载正月安禄山犯宫阙诏以鲁兼御史大夫充南阳节度使率岭南黔中山南东道子弟五万人屯叶县北拒贼遂以氵蚩水之南坚以自固表请薛愿为颍川长史训兵固守五月丁巳与贼将武令战于叶县王师败绩舀南阳携百姓数千人奔于顺阳川。
房肃宗时为相至德元年十月抗疏请兵一万人自为帅以收京师诏许之以兵部尚书王思礼为副分为三军使杨希文将南军自宜寿入刘哲将中军自武功入李光进将北军自奉天入庚子房自将中军为先锋师次便桥辛丑二军先遇贼阵於陈涛王师败绩时用车二千乘以马步夹之为乘车之战贼顺风扬尘鼓讠牛皆振骇因缚草纵火焚之人畜大乱故败癸卯自将南军。又战不利杨希文刘哲降於贼与幕府偏裨等奔赴行在肉袒请罪帝并宥之。
郭英为关西节度兵马使至德二年三月贼寇武功东原英与贼战为贼所败流矢中颐而走右厢兵马使王难德军於西原观之不救弃甲而遁。
《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至德二年五月子仪大举进军与贼将安守忠战於西京城西清渠王师败绩初子仪军於(音律余切)水之西守忠军於清渠之北越七日而王师不进贼令军中以木成桴而来逼我军子仪使壮士持舀刀列於岸上以俟之贼有攀岸而上者渐斩杀之贼军小却守忠伪遁使人扬言曰:贼走矣。子仪喜悉师以逐之贼有骁锐九千为长蛇阵守忠谓安太清曰:吾为蛇首子为蛇尾遂令领四千人从延平门路入命太清四千人从金光路入以一千趣平川当官军而横击贼首尾之阵翼张前後奔冲我师不虞贼之暴至遂大溃判官殿中侍御史韩液监军使内侍孙知古皆为贼音律余切生得军资器械并委弃之子仪退守武功乾元二年三月壬《申子》仪与河东节度。
李光弼关内节度仆固怀恩河北节度王思礼河南节度许叔冀南阳节度鲁江东节度李广琛兴平节度李奂平卢节度董秦等九节度与逆贼安庆绪战于相州城下官军不利诸将皆解围溃散初庆绪保相州子仪等合势围之引漳水灌其城三面自冬及春贼粮尽势穷降在朝夕庆绪求救於史思明发魏州来救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鲁遇贼先战杀伤相半鲁中矢子仪军承後阵未及整忽有大风扬砂拔木天地昼晦咫尺不相辨师人惊溃官军大奔弃甲仗器械委积道路子仪等收兵断河阳浮桥保东京士庶惊恐散投山谷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詹事高汝州刺史贾至百馀人南奔襄邓回兵剽劫官吏不能止旬日方定(乾元初子仪统朔方之师与河东节度李光弼等九将兵十五万进讨史思明之遗寇十月渡河下卫州十一月围安庆绪於相州时以子仪光弼皆是元勋重将难相统属故不立元帅但以中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使是以众军进退无所承禀自冬徂春不能立功正月始诏子仪为攻城副元帅光弼为野战副元帅。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会史思明自范阳率众南下光弼子仪等军逆击於邺南思明败而贼将李归仁犯我军亦败思明败而北我师败而南九将之兵多走本镇山东之地尽没子仪至东都而止)李光弼为副元帅上元元年十二月戊寅光弼等为逆贼史思明所败初思明潜遣间谍说官军曰:雒中将士皆幽朔人也。久戍思归士多不睦陕州观军容使内侍鱼朝恩闻之以为然乃告光弼及诸节度仆固怀恩卫伯玉等曰:可速出军尽扫残寇光弼等然之乃帅两道齐进以收东京军次北邙山光弼怀恩列阵以待之思明至贼夺高原以长枪七百人令壮士执刀随其後以驱之令冲我军交锋而溃士卒咸弃甲奔败鱼朝恩卫伯玉乃退保陕州光弼仆固怀恩等并走闻喜初大军发也。光弼以李抱玉留守河阳至是抱玉以粮绝众寡亦弃城而走朝廷忧之益兵而镇陕州。
左伦为秦州防御使上元二年吐蕃党项寇边救军不至伦频败衄连贬巴州长史思州务川县尉。
鲍防为河东节度留後太原尹兼御史大夫代宗大历十二年正月回纥寇太原防与回纥战于曲阳我师败绩死者万馀人。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悦据魏博叛燧及泽潞节度李抱真诸军同讨魏城未拔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皆反联兵救悦诏遣宁节度李怀光统朔方兵步骑一万五千同讨田悦怀光勇而无谋至魏城之日营垒未设因与滔等大战于惬山为滔等所败悦决水灌燧等军燧兵屈粮少遂与诸军退军于魏县。
张伯仪为荆南节度使李希烈叛逆建中四年诏伯仪与贾耽张献甫收安州伯仪率其锐卒营於城下令裨将史神福邓国清御希烈将翟晖才交锋贼众伪遁神福等迫贼伏兵发官军大失利伯仪中流矢者二失其所持节为追骑所及追者奋刀伯仪拔佩刀御之两刃相击不下而免南投於汉得野人船而达沔州判官侍御史李穗及大将十馀人皆没其溃兵二千馀人先奔至江陵号於庭伯仪妻魏氏遽出劳勉悉以其家财帛二千馀疋分给之皆感悦而退伯仪得散卒数百人经旬达镇。
李勉为江南都统时李希烈围襄城诏勉发一万人救之。又遣神策将刘德信领三千人同为应援勉上表言襄城虽急许州正虚今。若将兵直抵许州则襄城围自解,於是不待复命遂令大将唐汉臣等径许州未到数十里奉诏诘责敕令旋旆二将惶惧回军行无斥候军为贼将李克诚伏兵所击败於扈涧杀伤大半器械辎重尽为贼所虏汉臣走汴州德信走汝州勉惧东郡危急。又使其将李坚华领四千人守东都军过复为贼所隔汴州自此不振襄城亦浸危急韩全义为行营招讨使贞元十六年正月常州易定陈许河阳各进兵马讨吴少诚战皆不利而退易定监军判官刘孝勤为贼所擒五月全义与吴少诚将吴秀吴少阳张国宁等战于氵殷水南广利城官军败衄七月全义顿军於五楼行营为贼所乘大溃全义与都监军贾英秀贾国良等夜退保守氵殷水县而军全义惧其凌突直陈州。
严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宪宗元和十年正月诏讨淮西吴元济二月甲辰绶兵败于磁丘初绶乘小胜不设备贼夜逼之绶乃大北退五十馀里驰入唐州而守焉。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年八月光颜讨淮西兵败於时曲。
高霞寓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一年六月讨淮西兵败於铁城走新兴栅自诸军征讨胜负皆不以实奏多增其杀获及是霞寓大败不可掩始上闻中外忄匈骇己酉贼围霞寓於新兴栅监军使李义诚突围入唐州取兵以救霞寓会贼亦解去霞寓退保于唐州先是淮西用师於山东道特割三州之地全付霞寓用益声势霞寓虽称勇敢素昧机略至於统制尤非所长及达所部乃率兵趣萧坡与贼决战既小胜。又进至文武栅贼军佯败而走霞寓逐之不已因为伏兵所掩王师大衄戮十七八霞寓仅以身免坐是贬归州刺史。
浑镐为义武军节度使宪宗命诸道出师讨王承宗镇定相去九十里元和十一年冬镐率全师压贼境而军离贼垒三十里镐计虑不周但耀兵锋无所控制贼乃分兵潜入定州界焚烧驱掠镐怒进攻贼垒交锋而败师徒殆丧其半馀众还定州乱不可遏朝廷乃除陈楚代之镐再贬循州刺史卒。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元和十二年讨淮西道古大败於申州郾城行营乌重裔李光颜奏八月六日败绩於贾店初除裴度诏下光颜及重裔谋於都监梁守谦曰:若待度至而有功即非我利也。不如速战乃大出师重裔先败光颜救之亦退韩公武辈望旗而却败。
郗士美为泽潞节度使元和十二年诸道节度进讨王承宗士美败於柏乡拔营而归兵士死者千馀人杜叔良为沧景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沧州行营中官谢良通奏叔良领诸道兵於博野县与镇州贼交战舀没七千馀人叔良脱身投本营二年正月贬叔良为归州刺史叔良始以结交贵幸用将家子累至灵武节度使以无功罢未几。又以计取沧德及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故及於败。
杜元[A13C]为西川节度使文宗太和三年十二月元[A13C]奏云:十一月二十八日差兵马五千人於邛州南与蛮贼交战官军失利其邛州为蛮所舀。
李听以太和四年授魏州节度使时魏博史宪诚将入觐竭其府库魏人怨之遂杀宪诚三军共立其大将何进滔魏人既已为乱遂不纳听听留馆陶慢骂魏人遂来接战听军败绩不复部伍昼夜奔走才得免死军士死伤过半辎重尽没於贼公议当罪听听素交权亻幸遂除太子少师。
李系僖宗时为兖州节度使时司徒平章事荆南节度使充诸道行营兵马都统王铎以系西平王晟之孙家世将才用为都统都押衙兼湘南团练使时黄巢在岭南铎悉以精甲付系令分兵扼岭路广明初贼自岭南寇湖南诸郡系守城自固不敢出战贼编木为代沿湘而下急攻潭州舀之系甲兵五万皆为贼所杀投尸於江铎闻系败令部将董汉宏守江陵自率万兵会襄阳之师江陵竟舀於贼铎罢相守太子太师以淮南高骈代铎为都统贼焚剽淮南高骈挫败坐贬。
张昭宗初为户部侍中平章事请讨太原乃以为河东行营都招讨宣慰使军至阴地岐华三镇之师营平阳为太原将李存孝所击一战而败委兵仗溃散存孝进攻晋州数日中夜敛众遁走比曙丧师殆半存孝进收晋纟磁隰等州狼狈繇含山逾王屋出清河拆屋木缚筏济河部下离散将尽败闻朝廷耸震。
梁庞师古太祖时为徐州节度使与葛从周分统大军渡淮以伐杨行密师古寨於清口寨地卑下或请迁移弗听俄有告淮人决上流者曰:水至矣。师古怒其惑众斩之已而水至我军在淖中莫能战而吴人袭焉故及於败师古没於阵。
唐怀英为陕州节度使开平元年夏命大军以伐潞州未克以李思安代之降为行营都虞候五月晋王率蕃汉大军攻下夹城怀英逃归诣银台门待罪太祖宥之改授右卫上将军三年夏命为侍卫诸军都指挥使寻出为陕州节度使兼西路行营副招讨使及刘知俊奔凤翔引岐军以围灵武太祖遣怀英率兵救之师次长城岭为知俊邀击怀英败归四年春移华州节度使乾化二年秋命为河中行营都招讨使与晋军战於白径岭败归於陕。
王虔裕为义州刺史时蔡贼秦宗贤寇南鄙太祖令虔裕逆击於尉氏不利而还。
王景仁遥领宣州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时镇州作逆朋附蕃鬼遂擢为上将付步骑十万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开平二年正月二日与晋军战於柏乡王师败绩太祖怒甚拘之私第然以两浙元勋所荐。且欲收其後效止落平章事罢兵柄而已数月复其官爵先是十二月仇殷奏十四日夜太阴亏帝曰:我方用兵而月蚀邢不顺矣。深入尤不利甚忧之止景仁驻军邢州非诏命无得擅进至其期夜漏三唱阴€尽彻天象不变命诘殷对曰:四点蚀必既果如言帝。又命奔骑诏景仁勿先动仍授以破敌形势及辰在丙戌太阳亏而丁亥日旁有向背。若环珥,或曰:积晖也。敬翔曰:兵可忧帝旰食矣。及军书至果以二日大败于柏乡过诏命所止二日馀及战。又违节度贼师得我军所弃制书读之大骇曰:若依此用兵吾曹安得噍类耶幸其违而衄耳帝追惋久之副招讨使韩诸军都虞候许从实左右神捷怀顺神威夹马等十指挥自尹皓而下诸将三十人免冠素服待罪於ト外帝责以违诏失律既而并令释放。
刘末帝时遥领镇南节度使贞明二年三月率师与晋王大战於故元城军败绩先是驻军於莘帝以河朔危困师老於外饷饣鬼不充遣使赐诏微以责让奏以寇势方盛未可轻动帝。又问决胜之策奏曰:请人给粮十斛米尽则破敌帝不悦复遣促战召诸将皆会诸将皆欲战默然一日引军攻镇定之营彼众大骇上下溃乱俘斩甚众时帝遣偏将杨延直领军万馀人屯澶州以应既而晋王诈言归太原以为信是月召杨延直会於魏城下自莘率军亦至与延直会既而晋王自贝州至引军渐退至故元城西与晋人决战大为其所败追袭至河上军士赴水死者甚众自黎阳济河奔滑州。
王彦章为北面招讨使及晋王至杨刘彦章军不利遂罢彦章兵权朝廷闻晋人将自兖州路出师末帝急追彦章领保銮骑士数千人於东路守捉。且以郓州为敌人所据因图进取令张汉杰为监军一日彦章渡汶以略郓境至递坊镇为晋人所袭彦章退保中都十月四日晋王以大军至彦章以众拒战兵败为晋将夏鲁奇所擒鲁奇尝事太祖与彦章素善及彦章败识其语音曰:此王铁枪因挥稍刺之彦章重伤马踣遂就擒晋王见彦章谓之曰:尔尝以孺子待我今日服未。又问我素闻尔善将何不保守兖州此邑素无城垒何以自固彦章对曰:大事已去非臣智力所及晋王恻然亲赐药以封其创。
贺环为宣义军节度使北面行营招讨使贞明四年十二月环与晋人大战於胡柳陂环军亦败五年春正月晋人城德胜夹河为栅四月环率大军攻其南栅晋人断我艨艟济军以援南栅环退军於行台寻以疾卒。
後唐李存信为检校司空领彬州刺史时兖郓乞师于武皇武皇遣存信营於莘县与朱暄合势以抗汴人梁祖患之遣使谓罗弘信曰:河东志在吞食河朔回军之日贵道堪忧而存信戢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弘信怒翻然结於梁祖乃出兵二万以攻存信存信敛众而退为魏人所薄委弃辎重退保州军士丧失者十二三武皇怒大出师攻魏博屠舀诸邑存信军於洹水汴将葛从周氏叔琮来援魏人存信与铁林都将落落遇汴人於洹水南汴人为舀马坑以待之存信战败落落被擒存信。又从讨刘仁恭师次安塞为燕军所败武皇怒谓存信曰:昨日吾醉不悟贼至公不辨耶古人三败公殆二矣。存信惧泥首谢罪几至不测自後存信多称病武皇以兵柄授李嗣昭以存信为右校而已。
李嗣昭为蕃汉马步行营都将武皇遣嗣昭与周德威领大军自慈隰进攻晋纟营於蒲县汴将朱友宁氏叔琮将兵十万营於蒲县之南汴帅自领军至晋州德威之军大恐有虹贯德威之营氏叔琮率军来战德威逆击为汴人所败兵仗辎重委弃殆尽朱友宁长驱至汾州慈隰二州复为汴人所据。
朱守殷庄宗时为蕃汉马步都虞候时河上对垒帝潜师之下郓州也。守殷方守德胜寨为王彦章攻之全失御备贼众断其浮桥遂失南寨庄宗闻之曰:驽才大误予事因彻北寨往固杨刘与彦章军沿流并进相遇即战北至重伤者十有八九定霸之基几坠於此明宗闻於郓州密请以覆军之罪罪之庄宗私於腹心忍而不问。
周德威为卢龙军节度使时新州偏将卢文进杀其帅李存矩叛投契丹胡骑攻我新州甚急刺史安金全不能守弃城而遁阿保机令文进部将刘殷寿为刺史固守其城帝怒遣周德威及河东镇定之师三万攻之营於城东俄而文进引契丹大至德威拔营而归因为契丹所蹑师旅多丧。
乐彦稠为副招讨使时闵帝嗣位与王思同攻凤翔禁军之溃彦稠欲沿流而遁为军士所擒而献之任汉权为西京弓弩指挥使末帝清泰二年汉权言六月二十一日与川贼战兵少不敌都监崔处讷伤甚臣部署神武坚锐兵士除夷伤外并至凤翔。又言都头许温勇胜都头王思儒强温李文通下六百三十七人并自汉阴败归。
张敬达为校尉太保应州刺史清泰三年九月敬达奏此月十五日与契丹战于太原城下王师败绩时契丹主自率部族来援太原高行周苻彦卿率左右厢骑军出斗蕃军引退已时後蕃军复成列张敬达杨光袁安审琦等阵於贼西北倚山横阵诸将奋击蕃军屡却至晡我骑军将移阵蕃军如山而进王师大败投兵仗相藉而死者山积是夕收拾馀众保於晋祠南晋安寨蕃军{渐土}而围之自是音问阻绝朝廷大恐。
晋沈斌少帝开运中为祁州刺史契丹入寇自镇州回以羸兵驱牛羊过其城下斌乃出州兵以击之契丹以精骑其门邀之州兵舀贼。
周穆令均为潞州护军世宗显德元年三月河东贼将张晖率前锋入寇营於梁侯驿潞州李筠遣令均率步骑各千人以拒之乙亥潞州上言令均所部兵为刘崇所袭官军不利时令均营於太平驿驿东南拒潞州八十里令均拒寇失於侦逻是日贼将张晖率众凌晨而至王师遽然被甲介马及彼退我军追之贼伏兵发官军。且斗。且却步卒降贼者数百人馀众回保潞州我之骑军不伤者仅百馀人贼众乘胜遂薄於潞州之下。
李继勋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显德三年六月寿州贼军犯我南洞子王师死者数百人先是帝命继勋领兵於寿州之南构洞屋以攻其城至是继勋以怠於守御为其所败我之洞屋悉为贼所焚。
●卷四百四十四
○将帅部 陷没
《礼》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邦邑危则亡之是知荷凿门之权当分符之寄必在谋而後动夺人之心。若乃昧三阵之要乏九拒之略或提孤军以深入或违连率之节度或兵少粮竭为敌所乘或蒲酒自乐不恤军政及夫城陷为俘兵穷就缚纵使辞气抑扬不背其本邻敌礼遇縻之好爵而合境既罹其涂炭全军不救於覆没将何补哉!复胡颜尔。
秦王离翦之孙也。秦使离击赵围赵王及张耳钜鹿城,或曰:王离秦之名将也。今将︹秦之兵攻新造之赵举之必矣。客曰:不然夫为将三世必败者何也。以其所杀伐多矣。其後受其不祥今王离已三世将矣。居无何项羽救赵击秦军果虏王离。
汉渠侯仆雷电孝武征和三年以五原属国都尉与贰师将军俱击匈奴没。
李崇为西域都护王莽天凤中与五威将军王骏同出西域骏为焉耆袭击死崇收馀士还保龟兹数年莽死崇遂没。
後汉刘尚为武威将军光武建武二十四年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
张鸿为谒者中元中滇吾寇陇西光武遣鸿领诸郡兵击之战於允吾唐谷军败鸿及陇西长史田飒皆没。
司马钧为左冯翊安帝元初二年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馀人。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馀人与钧分道并北击零昌参兵至勇士东为杜季贡所败,於是引退钧等独进攻拔丁奚城大克获杜季贡率众伪逃钧令光恢包等收羌禾稼光等违钧节度散兵深入羌乃设伏要击之钧在城中怒而不救光等没死者三千馀人。
蔡讽为辽东太守殇安间高句丽王宫寇辽东讽轻将吏士追讨之军败没。
魏桓嘉为散骑侍郎齐王嘉平中以乐安太守与吴战於东关军败没。
晋王育为并州督护成都王颖在邺。又以育为振武将军刘元海之为北单于育说颖曰:元海今去育请为殿下捉之不然惧不至也。颖然之以育为破虏将军元海遂拘之其後以为太傅。
王衍为太傅尚书令东海王越之讨苟也。衍以太尉为太傅军司及越薨众共推衍为元帅俄而举军为石勒所破勒呼为王公与之相见後使人夜排墙填杀之。
霍弋为南中监军时交太守马融卒弋遣犍为杨稷代融与将军毛炅九真太守董元牙门孟等自蜀出交破吴军於古城斩大都督则交州刺史刘俊吴遣虞汜为监军薛为威南将军大都督陶璜为苍梧太守距稷等稷等城中食尽死亡者半将军王约反降吴吴人得入城获稷炅皆囚之孙皓使送稷下都至合浦欧血死追赠交州刺史。
毛ロ之为高密内使苻坚将向南彭超陷盱眙ロ之为贼所执。
毛德祖督司雍并三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司州刺史戍武牢为魏所没。
朱序为梁州刺史镇襄阳苻丕率众围序序累战破贼人情劳懈。又以贼退稍远疑未能来守备不谨督护李伯护密与贼相应襄阳遂没序陷於苻坚,坚杀伯护犭旬之以其不忠也。
後秦姚详为姚兴安勇将军镇杏城为赫连勃勃所逼粮尽委守南奔大苏赫连勃勃要之众散为勃勃所执。
宋傅弘之为桂阳公义真雍州治中从事赫连瑰袭长安义真东归佛佛倾国追蹑於青泥大战弘之躬贯甲胄气冠三军军败陷没。
毛之为冠军将军安西司马值桂阳公义真已发长安为佛佛虏所邀军败之与义真相失走将免矣。始登一阪阪甚高峻右卫军人叛走已上阪尝为修之所罚者以戟掷之伤额因坠阪遂为佛佛所擒佛佛死其子赫连昌为後魏太武所获之并没朱修之迁司徒从事中郎将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修之戍滑台为魏军所围数月粮尽将士熏鼠食之遂陷於魏魏太武嘉其守节以为侍中妻以宗室女。
蒯恩为辅国将军入关迎桂阳公义真义真还至青泥为佛佛虏所追恩断後力战连日义真全军奔散恩军人亦尽为虏所执死於虏中。
朱龄石为高祖相国右司马安西将军桂阳公义真被徵以龄石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右将军雍州刺史敕龄石。若关右必不可守可与义真俱归龄石亦举城奔走龙骧将军王敬先戍曹公垒龄石自潼关率馀众就敬先魏断其水道众渴不能战城陷魏执龄石及敬先还长安见杀。
沈文秀为青州刺史明帝泰始三年八月魏蜀郡公拔式等马步数万人入西郭直至城下文秀使辅国将军垣谌击破之九月。又逼城东十月进攻南郭文秀使员外散骑侍郎黄弥之等邀击斩获数千四年魏青州刺史王隆显於安丘县。又为军主高崇仁所破死者数百人魏围青州积久太宗所遣救兵并不敢进乃以文秀弟征北中兵参军文静为辅国将军统高密北海平昌长广东莱五郡军事从海道救青州文静至东莱之不其城为敌所断遏不得进因保城自守为虏所攻屡战辄克太宗加东青州刺史四年不其城为虏所陷文静见杀文秀被围三载外无援军士卒为之用命无离叛者日夜战斗甲胄生虮虱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遂为魏兵所陷城败之日解释戎衣缓服静坐命左右曰:取所持节魏兵既入兵刃交至问曰:青州刺史沈文秀何在文秀厉声曰:身是因执之牵出听事前剥取衣服时以慕容白曜在城西南角楼缚文秀至曜前执之者令拜文秀曰:各二国大臣无相拜之礼曜命还其衣为设酒食锁送桑乾崔道固为冀州刺史泰始三年为魏所陷被送桑乾死於虏中。
南齐杨公则领白马戍主时氐贼李乌奴作乱攻白马公则固守经时矢尽粮竭陷於贼寇。
梁胡僧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後城陷复没於魏。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平南将军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其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方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繇得至而传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後景攻王僧辩於巴陵不克败还乃杀泉於江夏沈其尸于黄鹄矶。
王ダ为梁世祖督城内诸军事荆口城陷ダ随王琳入齐为景陵郡守齐遣琳镇寿春ダ弟颁少有志节尝随从世祖及邢城陷复没于西魏。
陈裴忌为谯州刺史未及之官会吴明彻受诏进讨彭汴以忌为都督与明彻犄角俱进吕梁军败陷于周周授上开府。
程文季为明威将军随吴明彻北讨於吕梁败绩为周所囚仍授开府仪同三司自周逃归至涡阳为边吏所执送长安死於狱中。
後魏元孚为冀州刺史孝明孝昌三年十一月葛荣攻陷冀州执孚逐出居民冻死者十六七。
元绪庄帝初为直阁将军持节兼武卫将军关右慰劳十二州大使遂没吐谷浑。
毕祖晖建义中行豳州事加抚军将军永安中祖晖从大领栅规入州城于时贼帅叱干骐ら保太子壁祖晖击破之而贼宿勤明达覆攻祖晖兵少粮竭军援不至为贼所乘遂没。
陆希质为建州刺史尔朱荣之死也。世隆率众北还晋阳希质固守拒之城陷兄子被害希质妻元氏荣妻之兄孙繇是获免。
源子恭为散骑常侍迁侍中尔朱荣之死也。世隆度律断据河桥诏子恭为都督以讨之出顿於大夏门北寻而太府卿李苗夜烧河桥世隆退走仍以子恭兼尚书仆射为大行台大都督寻迁卫将军假车骑将军率诸将於太行筑垒以防之既而尔朱兆率众南出子恭所部都督史仵龙羊文义开栅降兆子恭退走为兆所破众既退散兆因入雒子恭窜於缑氏仍被执送。
薛怀隽为征南将军益州刺史东魏孝静天平初隽还至梁州与刺史元罗俱为梁将兰钦所擒送江南梁武见怀隽谓之曰:卿父先为魏州刺史我于时犹在襄阳。且州壤连接极相知练卿今至此当能住乎!。若欲还者亦以礼相遣顾谓左右曰:此家在北富贵极不可言怀隽便乞归梁武听还国。
常景为幽安光兖四州行台杜雒周还据上谷授景平北将军行台如故後雒周南围范阳城人翻降执刺史王延年及景送於雒周寻为葛荣所吞景。又入荣荣破景得还朝。
北齐薛震东魏孝静天平初镇守龙门陷於西魏元象中方得逃归神武嘉其至诚除广州刺史。
张遵业为安西将军建州刺史东魏武定中随仪同刘丰讨侯景为景所擒景败杀遵业於涡。
慕容子为镇西将军文宣天保初封汉中郡公後因战没於关中。
王敬宝为东魏广州刺史与萧轨等攻建业不克没焉。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勇决有气及河阴之战深入赴敌遂没於行阵。
鲜于世荣为领军将军周师将入邺除领军大将军太子太傅於西城拒战败被擒。
後周萧世怡仕梁为仁威将军谯州刺史及侯景作乱路繇城下袭而陷之世怡遂被执寻遁得免。
陆腾初为东魏阳城郡守大军东讨以腾所据冲要遂先攻之时兵威甚盛长史麻休劝腾降不许拒守经月馀城陷被执太祖释而礼之问其东间消息腾盛陈彼州人物。又叙述时事辞理抑扬太祖笑曰:卿真不背本也。即拜帐内大都督。
赵善为左仆射兼侍中西魏文帝大统九年从战邙山大军不利善为敌所获遂卒於东魏建德初朝廷与齐通好齐人乃归其柩。
田弘敢勇有谋略魏永安中陷於万俟鬼奴尔朱天光入关弘自原州归顺授都督。
许孝敬吴人劲勇过人为时骁将以大将军守河东既无救援为吴明彻所擒遂戮於建康市。
元定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归梁梁主欲因其隙更图攻取乃遣使请兵诏定从卫公直率众赴之梁人与华皎皆为水军定为陆军直总督之俱至夏口而陈郢州坚守不下直令定率步骑数千围之陈遣其将淳于量徐度吴明彻等水陆来拒量等以定已渡江兵势分遂与水军交战而华皎所统之兵更怀疑贰遂为陈人所败皎得脱身归梁定既孤军悬隔进退无路陈人乘胜逼之定乃率所部砍竹开路。且行。且战欲趋湘州而湘州已陷徐度等知定穷迫遣使伪与定通和重为盟誓许放还国定疑其诡诈欲力战死之而定长史长孙隆及诸将等多劝定和定乃许之,於是为度等所执部下众军亦被囚虏送诣丹阳居数月忧愤发病卒。
裴宽天和三年为温州刺史初陈氏与周通和每修聘好自华皎附後乃图寇掠沔州既接敌境事资守捍,於是复以宽为沔州刺史而州城卑狭器械。又寡宽知其难守深以为忧。又恐秋水暴长陈人得乘其便即白襄州总管请益戍兵并请移城於羊蹄山权以避水总管增兵守御不许移城宽乃量度常年水至之处竖大木於岸以备船行襄州所遣兵未至陈将程灵洗已率众至於城下遂分布战舰四面攻之水势犹小灵洗未得近城宽每简募骁兵令夜掩击频挫其锐相持旬日灵洗无如之何俄而雨水暴长所竖木上皆通船过灵洗乃以大舰临逼拍干打楼应即摧碎弓弩矢石昼夜攻之苦战二十馀日死伤过半女垣毁尽陈人遂得上城短兵相拒犹经二日外无继援力屈城陷之後水便退缩陈人乃执宽至扬州寻被送岭外经数载复还建业遂卒於江左。
隋庞晃为骠骑将军卫王直出镇襄州晃以本官从寻与长湖公元定击江南孤军深入遂没於陈数年卫王直遣晃弟车骑将军元隽赍马八百匹赎焉乃得归朝拜上仪同赐采二百段复事卫王。
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围之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毅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涂。
杨武通为左卫大将军讨嘉州叛獠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挑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唐慕容罗为将军高祖武德元年七月刘文静及薛举大战于泾州文静败绩罗与李安远刘弘基没於举。
李仲文武德初为太常少卿刘武周令宋金刚率众侵并州军黄蛇镇。又引突厥之众兵锋甚盛袭破俞阝次县进陷介州高祖遣仲文率众讨之为贼所执一军全没。
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从太宗讨薛举时太宗以疾顿於高庶城弘基刘文静等与举接战於浅水原王师不利八总管咸败惟弘基一军尽力苦战矢尽为举所获。
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初刘武周攻陷晋州进取浍州属县悉下夏县人吕崇茂杀县令自号魏王以应贼河东贼帅王行本。又密与金刚连和关中大骇高祖令太宗益兵进讨屯於柏壁相持者久之。又命孝基及陕州总管于筠工部尚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进取夏县不能克军於城南崇茂与贼将尉迟敬德袭破孝基营诸军并陷四将俱没。
盛彦师为宋州总管会徐圆朗反彦师为安抚大使因战遂没於贼。
许善护为贝州刺史武德五年遇贼帅刘什善於俞阝县善护死於阵全军并没。
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窦建德。且至遂引军而退後二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神通没於贼。
曹仁师为左鹰扬卫将军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契丹攻陷营州令仁师与右金吾卫将军张玄遇等讨之战於西硖石谷官军败绩玄遇仁师并为贼所虏。
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六月将兵二万骑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于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雒乌可利张真楷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雒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雒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乃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
李宓为侍御史剑南留後玄宗天宝十三载率兵击€南蛮於西洱河粮尽军旋马足陷桥为ト罗凤所擒举军皆没。
程千里为上党节度肃宗至德二年九月与贼挑战为贼将蔡希德所擒。
王仲升为淮西节度元年建辰月与贼将谢钦让战於申州城下为贼所虏淮上震骇。
扶馀准为朔方河中副元帅押衙德宗贞元三年随浑盟于平凉戎人欺盟而乱作准步斗获免准繇是没于蕃中令随水草牧羊马。
李骖者陇西人贞元初为殿前射生官三年秋随神策次将护边师次夏州北骖领游兵前行为蕃兵所掠亦以囚见赞普令与扶馀准偕牧苦役辱之会乌重圯使西域重圯朔方子弟与骖有旧尝知其不死既见吐蕃宰相求准骖得以生还凡没西域三十三年。
杨袭古为北庭节度贞元六年冬吐蕃率葛禄白眼之众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于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纥是岁乃举城降之於吐蕃沙ヌ部落亦降焉袭古与麾下二千馀人出奔西州颉于迦斯不利而还七年秋。又悉其丁壮五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俄为吐蕃葛禄等所击大败死者大半颉于迦斯绐之曰:且共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也。袭古从之及牙帐遂留而不遣竟杀之。
高冯从事于宣武军知曹州事李灵曜作乱冯密遣使奏贼中事诏除曹州刺史无何李正已盗有曹濮冯遂陷於贼。
孙揆为泽潞节度使昭宗大顺元年与官告使转归范至长子县西为太原将李存孝所虏。
庞师古权徐州兵马留後乾宁四年十一月癸酉淮南大将朱瑾潜出州师袭汴州于清口师古举军皆没师古被执时兖州留後葛从周自霍丘渡淮至濠州闻师古败乃退军信宿至氵卑河方渡而朱瑾至是日杀伤溺死殆尽还者不满千人惟牛存节一军先渡获免比至颍州大雪寒冻死者十五六自古丧师之甚无如此也。
梁杜洪江夏伶人唐光启中遂为本州部校因战立威逐其廉使自称留後及杨行密乘胜急攻鄂州洪复乞师于太祖命荆南成率荆襄州师以赴之未至夏口败溺死遂陷鄂州洪为所擒被害於广陵市繇是行密据有江淮之间。
邓季筠为太祖牙将主骑军唐大顺初唐帝命丞相张伐太原太祖奉诏出师西至高平与晋人接战军既不利季筠为晋人所擒晋王见之甚喜释缚待以宾礼。
苻道昭为秦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委以兵柄与康怀美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徐怀玉为坊节度使庶人友既篡立河中朱友谦拒命遣兵袭州怀玉无备寻为河中所虏囚於公馆及友遣康怀英率师围河中友谦虑怀玉有变遂害之。
王虔裕为义州刺史时孟迁请降未几晋人伐邢孟迁使来乞师太祖先遣虔裕选勇士百馀人径往赴之伺夜突入荆州明日循堞树立旗帜晋人不测乃退数月复来围邢时太祖大军方讨兖郓未及救援邢人因而携贰迁乃执虔裕送于太原寻为所害。
後唐李嗣昭为内衙都将权典河中留後事唐末梁祖自率军三万至临明葛从周设伏於青山口嗣昭闻梁祖至敛军而退从周伏兵发为其所败偏将王朗杨师悦等被擒。
李承嗣为州刺史唐末兖郓为汴人所攻势渐危戚遣使乞师於武皇武皇遣承嗣帅三千骑假道於魏渡河援之时李存信屯於莘县既而罗弘信背盟掩击王师因兹隔绝及瑾失守承嗣与朱瑾史俨同入淮南。
石君立初隶李嗣昭为牙校历典诸军唐末将兵屯德胜时汴军自滑州转饷以给杨屯阝砦庄宗亲帅骑军於河外循岸而上邀击之汴人距杨屯阝五十里於河曲潘张屯阝筑垒以贮军储庄宗令诸军攻之汴人设伏於要路逆贼伪败王师乘之蹶入垒门梁伏兵起因与血战君立与镇州大将王钊等隔入贼垒时诸将部校陷贼者十馀人君立被执送于汴梁主素知其骁勇欲用之为将械而下狱久之梁主遣人诱之君立曰:败军之将难与议勇如欲将我我虽真诚效命能信我乎!人皆有君吾何忍反为仇人哉!既而诸将被戮尚惜君立不之害同光元年庄宗至汴前一日梁主始令杀之。
史敬思为太原裨将卫从武皇入汴州舍於上原驿是夕为汴人所攻敬思方大醉因蹶然而兴操弓与汴人斗矢不虚发汴人死者数百夜分冒雨方达汴桥左右扶武皇决围而去敬思後拒血战而没武皇还营知失敬思流涕久之。
周德威为卢龙等军节度使唐末军次故柳诘旦骑报曰:汴军至矣。庄宗思问战备德威奏曰:贼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营栅已固守备有馀既深入贼疆须为万全之策此去大梁信宿而近贼之家属尽在其间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众抗彼激愤之军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但案军保栅臣以骑军疲之使彼不得下营际晚粮爨不给进退无据因以乘之破贼之道也。庄宗曰:吾军河上终日挑战恨不遇贼今款门不战非壮夫也。乃率亲军成列而出德威不获已从之谓其子曰:吾不知其死所矣。庄宗与汴将王彦章接战大败之德威之军在东偏汴之游军犯我辎重众骇奔入德威军因纷扰无行列德威兵少不能解父子俱战殁先是镇星犯上将占星者云:不利大将是夜收军德威不至庄宗恸哭谓诸将曰:丧我良将吾之咎也。
张敬达为晋州节度使从晋高祖为北面兵马副总管仍屯兵雁门未几晋祖建义末帝诏以敬达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仍便委引部下兵围太原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副焉寻给兵三万营于晋安乡末帝自六月继有诏促令攻取敬达设长城连栅€梯飞驳使工者运其巧思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构则暴风大雨平地水深数尺而城栅摧堕竟不能合其围九月契丹至敬达大败寻为晋祖及蕃众所迫一夕围合蕃众自晋安寨南门外长百馀里阔五十里布以毡帐用毛索悬铃令部伍多纵火以备警急营中尝有夜遁者出则犬吠铃动跬步不能行焉自是敬达与麾下部曲五万人马万匹无繇四奔但见穹庐如高阜相属诸军相顾失色始则削木筛粪以饲其马日望朝廷救军及马渐羸死则与将士分食之马尽食殚副将杨光远次将安审琦知其不济劝敬达宜早降以求自安敬达曰:吾受恩於明宗位历方镇主上授我大柄而失律如此已有愧於心也。今救军近在旦暮雪耻有期诸公何相迫耶待势穷则请携吾首以降亦未为晚光远与审琦知敬达意未决恐坐成鱼肉遂斩敬达以降末帝闻其没也。怆恸久之时戎王戒其部曲及汉之降者曰:为臣当如此人令部人收葬之。
晋翟璋为新州刺史高祖建义割新州属北蕃时契丹大军归国遣璋於管内配率犒宴之资须及十万缗山僻地贫民不堪命始戎王以软语抚璋璋谓必得南归及委璋平叛奚围€州皆有功故留之不遣璋郁郁不得去遇疾寻卒焉。
蔡行遇为左武卫将军少帝开运初博州刺史周儒以城降寇。又与杨光远使人往返引契丹於马家渡济河时郭谨在汶阳遣行遇率数百骑赴之遇伏兵於葭苇中突然而出转斗数合部下皆遁行遇为贼所劈锋镝重伤不能乘马坐畚中舁至行帐。
周史彦超为华州节度使世宗亲征太原大军至河东城下契丹营於忻代之间遥应贼势诏天雄军节度使苻彦卿率诸将屯忻州以拒之彦卿袭契丹於汴口彦超以先锋军追蕃寇离大军稍远贼兵伏发为贼所陷世宗痛惜久之诏赠太师。
●卷四百四十五
○将帅部 无谋逗挠军不整无谋
夫将帅者民之司命而安危之主也。非夫内怀英略独负奇计策虑先定机权吻合亦何以畅乎!善志而保其必胜哉!乃有膺爪牙之寄当旗鼓之任董率戎旅袭行於讨伐保徼塞式遏於寇雠而ウ然寡谋率尔轻进失於贞律之义愆夫固圉之术措置非当豫备乖宜以至启钞暴之端贻丧败之辱良繇昧於前筹短於应变犹豫无决以成乎!厉阶听纳不明致紊於军志昔人有言曰:置将不善一败涂地授受之际良可戒哉!。
孙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使良夫与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言无以答君不如战也。既战卫师败绩石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殒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御齐师)。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
汉韩安国武帝时为材官将军屯渔阳捕生口虏言匈奴远去即上言方佃作时(安国上奏也。佃治田也。音与田同)请。且罢屯罢屯月馀匈奴大入上谷渔阳安国壁乃有七百馀人出与战安国伤入壁匈奴虏略千馀人及畜产去帝怒使使责让安国徙益东屯右北平。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讨武陵五溪蛮夷军次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从充则涂夷而运远(壶头山名充县名属武陵郡音昌容切)帝初以为疑及军至中郎将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会援卒。
吴张悌为丞相军师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当晋之讨吴吴遣悌等率众三万济江围城阳都尉张乔於杨河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帅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先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义。若舍之而前必为後患悌不从抚之而进晋讨吴护军张翰等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板桥。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时京师危逼澄率众赴难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遣使诣山简为如党严嶷所获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舀未答云:昨旦破城已获山简乃阴缓澄使令得亡去澄闻襄阳舀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粮运不赡委罪长史蒋俊而斩之竟不能进。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王敦作逆敦参军乐道融恶敦背朝廷乃说卓诛敦卓虽从之而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时为敦参军使求和於卓令其旋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後为王敦所害。
桓修自部郎为左卫将军王恭将伐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内外震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期使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玄等盟於寻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於是诏复仲堪荆州刺史中丞江绩奏修承受杨期之言交通信命宣转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请收付廷尉特诏免官梁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平建业遣陈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于ダ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於祸。
隋于仲文高祖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率众屯鸭渌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元及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来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皇甫绾炀帝大业末为将军屯兵一万在χ罕薛举自称西秦霸王选精锐二千人袭绾与绾军遇於赤岸陈兵未战俄而风雨暴至初风逆举陈而绾不击之忽反风正逆绾陈气色昏昧军中扰乱举策马先登诸军从之隋军大溃遂陷χ罕时羌首锺利浴拥兵三万在峨山界尽以众降举兵遂大振。
唐姜宝谊高祖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帝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径遁如是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後得逃归。
郭孝恪太宗贞观末为安西都护时阿思那社尔既擒龟兹王令孝恪守之其相那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西贼之所蹂躏战於城门中流矢而死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
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副之遂逾大岭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相食比入境馀才八百人。
哥舒翰玄宗天宝末为先锋兵马副元帅拒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贼将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因为凶徒所乘。
房肃宗至德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遇贼於咸阳县之陈涛斜时用春秋车战之法以车二千乘马步夹之既战贼顺风杨尘鼓讠牛皆震骇因纵火焚之人畜挠败为贼所伤杀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用兵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既自无庙胜以虚名择将吏以至於败及与贼对垒欲持重以伺之为中使邢延恩等督战苍黄失据遂及於败。
马燧为河东保宁等道节度德宗贞元二年三月来朝初吐蕃将尚结赞既陷盐夏二州各留兵千馀人守之结赞大众屯於鸣沙自冬及春羊马多死粮饷不继颇无固志时诏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宁节度韩游瑰统众与凤翔坊及诸道戍卒屯於塞上。又命燧率师次於石州分兵济河与元光等犄角讨之结赞闻而大惧累遣使请和仍约盟会帝皆不许。又遣其大将论颊热厚礼卑词求燧请盟燧以奏焉帝。又不许惟促其合势讨之燧不虞其诈乃与颊热俱入朝盛言其可保信请许盟约帝,於是从之燧之赴朝也。诸军但闭壁而已结赞惧悉其众弃夏州而归马既多死有徒行者及是夏平凉之会竟渝盟焉燧亦繇此失兵柄而奉朝请矣。
浑镐宪宗元和中为义武军节度讨王承宗定镇二州相去九十里镐驱全师讨贼骤胜分压镇州北路而壁焉镐之和门去承宗之牙三十馀里鼓角相闻贼徒忄匈恐而镐计虑不周但耀其军锋贼得分众潜入镐地烧其城邑屠掠居人镐军始摇迁延内顾会中使督镐追贼乃复出战三合而大败。
严绶元和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襄州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为太子少保。
索日进元和末为神策军阳镇遏使蔡贼寇氵殷水镇兵不能支部将死者三人焚刍藁而去初裴度遣使间入蔡州得元济状元济已密有降款而日进隔河大呼之遂令三军防元济繇是不果降。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庄宗为晋王时梁将杜廷隐之袭深冀也。声言分兵就食汴人奔镇州者,或以奸谋事告惧为始祸犹豫未敢拒绝偏将石公立戍深州欲杜关不纳请命於府遽令启关移兵於外公立禀命廷隐遂盗有州城公立既出指城而言曰:朱氏狡恶不仁篡唐宗社五尺童子亦知彼为人我公尚顾旧盟犹豫不断开门纳盗後悔何追此城数万生灵坐为俘馘因投刀泣下数日廷隐闭城门杀留镇兵士登陴拒守方命公立攻之即有备矣。及柏乡阵败两州之人悉为奴虏老弱者坑之张廷裕同光中为新州节度使塞上多事廷裕无控制之术边鄙常耸。
汉慕容彦超晋末从高祖围杜重晖於邺下彦超累言於汉祖请急攻贼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自寅及辰官军伤者及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乃抽军罢攻议者无不归罪於彦超自是不复言及攻城矣。
○将帅部 逗挠
夫膺阃外之寄总戎昭之重固当决机制胜因时乘便摧坚履险以思克敌而乃忘身先之训怀敌之畏或屯留不进或引兵擅还或隐伏私嫌或顾望时事矫辞饰伪以为解深沟高垒以自固致寇雠之滋长而威声之浸微盖繇性本懦怯不能武事亦或心非忠荩苟图智免因此而下吏至於诛死者非不幸也。
宋义为楚上将军秦章邯围赵王歇於钜鹿义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见楚怀王曰:宋义论武信君必败数日果败军未战先见败徵(徵证也。)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说之(说读曰悦)因以为上将军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别将皆属号卿子冠军(冠军言其在诸军之上)北救赵至安阳留不进(今相州安阳县)秦三年羽谓宋义曰:今秦军围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B150]不可以破虮虱(抟击也。言以手击牛之背可以杀其上[B150]而不能破虱喻今将兵方欲灭秦不可尽力与章邯即战或未能禽徒费力也。)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罢读曰疲)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鼓行谓击鼓而行无畏惧也。)故不如先斗秦赵夫攻击轻锐我不如公坐运筹策公不如我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令者皆斩遣其子襄相齐身送之无盐(县也。)饮酒高会(高会会也。)天寒大雨士卒冻饥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半菽(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菽谓豆也。)军无见粮(无见在之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并力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强秦之强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秦强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生不安席扫境内而属将军(属委也。音之欲切)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士卒而犭旬宴私非社稷之臣也。後遂杀义破秦军。
汉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南走阳夏(走音奏夏音攻雅切)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籍所败。
张成为大司农武帝时南粤平诸校留屯豫章闽粤王馀善发兵距汉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成故山州侯齿将屯(齿城阳恭王子也。旧封山州侯)不敢击就便处(退也。音五略反)皆坐畏懦诛。
路博德为︹弩将军天汉二年贰师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武帝召骑都尉李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见帝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因诏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後距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浚稽山名时虏分居此两山也。浚音峻稽音鸡)书奏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道令德遮之走音奏)诏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鄣者塞上险要之处往往修筑别置候望之人所以自鄣蔽而伺敌也。遮虏鄣名也。)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亡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抵归也。受降城本公孙敖所筑休息也。浞音促仕角反)因骑置以闻(骑置谓驿骑也。)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天子疑陵教博德上书求至春乃俱西也。)具以书对陵,於是出兵。
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宣帝遣五将出塞广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馀逢汉使匈奴还者冉弘等言鸡秩山西有虏众祁连即戒弘使言无虏欲还兵御史属公孙益寿谏以为不可祁连不听遂引兵还坐知虏在前逗遛不进下吏自杀。
後汉祭肜以太仆将万馀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於肜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以为涿邪山肜到不见虏而还坐逗遛畏懦下狱免。
郭襄以谒者领护羌校尉事到陇西闻凉州羌盛还诣博阙抵罪。
邓鸿为车骑将军出塞追叛胡逢侯坐逗遛下狱死刘岱为兖州刺史时董卓废少帝岱与豫州刺史孔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诸牧守共谋讨卓大会酸枣设坛场而盟然诸军各怀迟疑莫先进遂使粮储单竭兵众乖散。
晋汝南王亮武帝时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会秦州刺史胡烈为羌虏所害亮遣将军刘骑督敬琰赴救不进坐是贬为平西将军当斩亮与军司曹ぁ上言节度之咎繇亮而出乞丐死诏曰:高平困急计城中及足以相拔就不能径至尚当深进今奔突有投而坐视覆败故加大戮今。若罪不在当有所在有司。又奏免亮官削爵土诏惟免官。
蔡豹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是时泰山太守徐龛以郡叛归石勒诏征虏将军羊鉴临淮太守刘遐等与豹共讨之鉴及刘遐等并疑惮不相听从互有表闻故豹久不得进尚书令刁协奏曰:臣等伏思淮北征军已失不速今方盛暑冒涉山险山人便弓弩习土俗一人守扼百夫不当。且运漕至难一朝粮乏非复智力所能防御也。书云:宁致人不致於人宜顿兵所在深壁固垒至秋不了乃进大军诏曰: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小贼虽狡猾故成擒耳未战而退先自摧衄亦古之所忌。且郡存已据贼垒威势既振不可退一步也,於是遣治书御史郝嘏为行台催摄令进讨豹欲遥进鉴执不听协。又奏免鉴官委豹为前锋以鉴兵配之降号折冲将军以青後效。
宋臧质为雍州刺史时太祖北伐使质率所统见兵向潼关质顿兵近郊不时发独遣司马柳元景屯兵境上不时进军质。又顾恋嬖妾弃营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百万为有司所纟帝不问也。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时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В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В之等皆没帝甚责之。
梁邓元起武帝时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诏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裔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冠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便救长史庾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藻入城甚望之因表其逗遛不忧军事收付州狱,於是自缢。
唐窦琮高祖义宁初为右领军大将军时隋河阳都尉独孤武潜谋归国乃令琮以步骑一万自柏崖道应接之迟留不进武见杀坐是除名。
段志玄太宗时为左骁卫大将军遣率兵往青海掩吐谷浑良马志玄去青海三十里迟留不进坐免官张文行抚州刺史平壤道行军总官贞观十九年征辽回次易州文以渡海多覆舟船诏迫逗遛不赴斩之。
韦待价则天永昌初为安息道大总管与副大总管安西大都护温古征吐蕃迟留不进待价配流绣州温古处斩。
李光弼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封临淮王广德初吐蕃入冠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程元振不协迁延不至十月西戎犯京师代宗幸陕。
李正己为淄青节度使大历十年魏博节度田承嗣之叛也。正己与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同会於冀州之枣强县进围贝州承嗣发精兵冠磁州为贝州援宝臣等见承嗣兵出各退守行营淮西节度使李忠臣闻之弃卫州偃月城济河而南屯於阳武。
桂仲武宪宗元和十五年为安南都护先是安南兵乱杀都护李象古朝廷以仲武简廉有材用委以缉绥仲武既行遇南兵方扰逗遛不进贬安州刺史以裴行立代焉。
周王峻为枢密使讨并寇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峻遣供奉官翟守素奏臣所差仇弘超等袭贼军至霍邑路追及鼓讠蹙煞其贼党人骑投岸堕涧不可称计赐翟守素币帛袍带先是王万敢婴城拒贼攻之甚急太祖命峻将兵先进欲因幸雒都更以禁军继之至是峻言刘崇一行弃甲而遁遣仇弘超掩袭逐至霍邑当险阻之路也。弘超无勇缓兵贼遂安然解去。若弘超击疾雷之势则彼无孑遗矣。盖峻不能自率师而逐之致误大事非将帅之才也。
武守琦为左厢都校显德四年世宗幸淮南帝令守琦帅骁骑数百径趋维杨路出於高邮高邮乃扬州大邑素多储峙守琦利其粮草不时而进故吴人因得虏其士马渡江南去後数日王人至扬州乃督众以救焚故其寺观庐舍仅有存者及阅其遗民惟残癃十数人而已。
○将帅部 军不整
夫整军经武安民和众将帅之职也。故先庚後甲以申其号令铿金伐鼓以节其进退既有严而有翼。且必诚而必信俾等夷有序上下无讠华靡犯於秋毫克贞於师律者率是道也。乃有失制胜之略无驭众之法或临敌而先却或陈隙而自溃或虔刘於黎庶或剽掠於玉帛因缘纵暴猖狂莫遏卒使国威斯损民怨是敛采诸方册咸用论次百代而下足为鉴戒者已。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将中军鲁宣公十二年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楚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於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及昏楚师军於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屯)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季康子鲁大夫哀公七年秋伐邾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邾众保於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董起堵乡许邯起杏。又更始诸将各拥兵据南阳诸城光武遣汉伐之汉军所过多侵暴时破虏将军邓奉谒归新野怒汉掠其乡里遂反击破汉军。
晋祖逖元帝时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居丹徒之京口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仪从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贼攻掠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皆以此少逖然自。若也。王敦元帝时为镇东大将军经略指麾千里之外肃然而麾下扰而不能整。
梁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及高祖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高祖以景宗为军锋与王茂吕僧珍犄角破王珍国於大航景宗军士皆桀黠无赖御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夺子女景宗不能禁。
临州王宏为扬州刺史天监四年都督诸军侵魏军次雒口宏部分乖方多违朝制九月雒口军溃宏弃众走其夜暴风雨军惊宏与数骑逃亡诸将求宏不得众散而归弃甲投戈填满水陆捐弃病者︹壮仅得脱身宏乘小船济江夜至白石垒款城门求入临汝侯登城谓曰:百万之师一朝奔溃国之存亡未可知也。恐奸人乘间为变城门不可夜开宏无辞以对乃纟追食饷之。
邵陵王纶为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纶与前高州刺史李迁仕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候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
後周权景宣为荆州总管时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款附表请援兵敕景宣统水军与皎俱下景宣到夏口陈人已至而景宣以任遇隆重遂骄傲纵恣多自矜伐兼纳贿赂指挥节度朝出夕改将士愤怒莫肯用命及水军始交一时奔北船览器仗略无孑遗时卫公直总督诸军以景宣负败欲绳以军法朝廷不忍加罪遣使就军赦之寻遇疾卒。
隋韦冲高祖开皇中为宁州总管其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帝闻而大怒令蜀王秀治其事益州刺史元岩性方正案冲无所宽贷冲竟坐免。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以平陈功进位上柱国有司劾擒虎放纵士卒氵陈宫坐此不加爵邑。
唐崔光远肃宗上元中为剑南节度使梓州刺史段子章反东川节度使李奂败走投光远光远率将花惊定等讨平之将士肆其剽劫妇女有臂串金银钏兵皆断其腕以取之乱杀数千人光远不能禁。
郭英为神策军节度使代宗初元帅雍王自陕统诸军讨贼雒阳留英在陕为後殿东都平以英权知东都留守时东都再经贼乱朔方军及英鱼朝恩等军不能禁暴与回纥纵掠坊市及郑汝等州比屋荡尽人悉以纸为衣或有身者。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大历五年抱玉自凤翔移镇县凤翔将士以移镇忿怨纵兵大掠凤翔坊市因烧草积居人扰骇数日方定。
李忠臣为淮南节度使大历二年同华节度周智光据州反忠臣入觐次潼关闻智光阻兵驻所部将健儿御之及智光死忠臣进兵入华州大掠自赤水关二百里间畜产财物殆尽官吏至有著纸衣或数日不食者。又大历十一年与河阳三城使马燧各率所部官兵次于郑州逆贼李灵耀盗张旗帜来犯我师淮西军骄而无谋河阳军勇不设备及闻贼至忠臣惶遽退衄燧亦随之顿军于荥泽淮西士卒溃者十五六西至汝叶北至河雒道路相继郑州士庶悚骇窜避皆趣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德宗贞元三年昌率其众自坊州赴灵台既次三原遂纵掠一夕时淮西散兵百馀人隶於昌及是昌归罪淮西兵尽杀之。
王朝为浑将吐蕃围陇州遣朝以众二千戍凤翔及岐山遂纵剽掠信宿方定。
刘悟穆宗时为昭义军节度使时监军刘承偕颇恃恩权尝对众辱悟。又纵其下以乱法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众因乱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门杀其二仆欲并害承偕悟救之获免。
梁李思安为检校左仆射亳州刺史思安性勇悍每统戎临敌不大胜必大败开平元年春率兵伐幽州营於桑乾河虏获甚众燕人大惧及军回潞累月不克师人多逸太祖怒甚诏疏其罪尽夺其官爵委本郡以民户系焉逾岁起之复令领兵亦无钜绩可纪。
胡规为北面招讨使乾化初河南尹张宗奏规修河军人扰村闾杀树夺税户丝群众以石磔人太祖曰:我今以河南府积薪治败岸。且有将领何敢是耶翌日命宣徽院使赵殷衡押领规及六军使已下往都外阅视林木至榆林已来园林果木砍伐殆尽仍招伏军人侵夺百姓财物下诏曰:胡规比缘微效遂委剧权不能禁戢诸军而敢侵凌百姓辄生狂计欲起乱阶备见包藏何堪委用从来凶逆已露锋此际轻侮足量肝胆苟无极断虑掇後艰胡规并男义方委宗准军令处置其妇女任从所都指挥使韩已下一十二人罚俸有差。
後唐李存信为都指挥使初朱朱瑾再乞师於武皇武皇假道於魏州罗弘信委之乃令存信将步骑三万与李承嗣史俨会军以拒汴人存信军於华与朱瑾合势频挫汴军汴师患之乃反间魏人存信御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者弘信乃与汴师通出师三万攻存信军存信揭营而退保於雒州。
晋丁审琪为延州节度使审琪部曲数千人失於简御民甚苦之军校贺行政等与审部连结聚众攻城几遭屠灭赖邻道军救解幸获保全寻受代归阙。
周马铎汉末为申州刺史监兵在尉氏县会太祖在澶渊为众军迫请为主王峻在京以许州节度使刘信是汉之宗室遣铎至许州图之铎至信自杀铎不能戢兵而微有所掠太宗知而怒之不时任使。
●卷四百四十六
○将帅部 观望生事观望
夫臣之事上贰乃有辟矧乎!冠万夫而为长属四郊之多垒不念同体之义罔思利国之训乃或自蓄疑贰窥伺间隙沉机不断逆节是萌天非可欺罪将焉往此盖自王道弗竞霸图是兴其有奋自匹夫遽操兵柄昧灵命之攸属怀野心而弗靖失其去就之分处於疑豫之际亦有时锺内难事起萧墙力遏外虞兵宿原野或坐观於成败或诡取於进退至。若始存忠顺爰兹委用终以嫌间翻然失图遽招叛盗之名宜乎!春秋所贬者已。
汉英布初与项籍入咸阳为前锋项籍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都六齐王田荣叛楚项王往击齐徵兵九江布称病不往遣将数千人行汉之败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项王由此怨布数使人谯让召布(谯让责之也。音在笑切)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布。又多其材欲亲用之以故未击。
任安为监北军使者戾太子反召安发北军兵安受节已闭军门不肯应太子太子败安坐受太子节怀二心腰斩。
後汉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初嚣与来歙马援相善建武初光武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不欲东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
刘表为荆州刺史时江南宗贼大盛表使南郡人蒯越诱贼帅皆斩之而袭取其众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表遂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及李亻郭汜入长安欲连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时天子都许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义谏表表不听。
晋刘弘永嘉末为荆州刺史时天下虽乱荆州安全弘与刘景升保有江汉之志不傅司马越越甚御之会弘病卒。
郄隆为东郡太守隆少为赵王伦所善及伦专权召为散骑常侍伦之篡也。以为杨州刺史寻加宁东将军未拜而齐王ぁ檄至中州人在军者皆欲赴义隆以兄子鉴为赵王掾诸子悉在京洛故犹豫未决主簿赵诱前秀才虞潭白隆曰:当今上计明使君自将精兵径赴齐王中计明使君可留督摄速遣猛将率精兵疾赴下计示遣兵将助而称背伦隆素敬别驾顾彦密与谋之彦曰:赵诱下计乃上策也。西曹留承闻彦言请见曰:不审明使君当今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惟欲守州而已承曰:天下者世祖皇帝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积十年今上取四海不平齐王应天顺时成败之事可见使君。若顾二帝自可不行宜急下檄文速遣精兵猛将。若其疑惑此州,岂可得保也。隆无所言而停檄六日时宁远将军陈留王邃镇东海都尉镇石头隆军人西赴邃甚众隆遣从事於牛渚禁之不得止将士愤怒因夜扶邃为主而攻之隆父子皆死顾彦亦被害。
甘卓为安南将军镇襄阳王敦称兵遣使告卓卓乃伪许而心不同之及敦攻谯王承於湘州卓劝承固守当出兵沔口御敦归路遂乞师於卓卓军次猪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
麴允为雍州刺史安定太守焦嵩率众据雍州刘曜之逼京都允告难於嵩嵩素侮允曰:须允困当救之及京都败嵩亦寻为寇所灭。
苏峻元帝时为鹰扬将军会周坚反於彭城峻助讨之有功除淮陵内史迁兰陵相王敦作逆诏峻讨敦卜之不吉迟回不进及王师败绩峻退保盱胎淮陵故吏徐深艾毅重请峻为内史诏听之加奋威将军宋吴喜为假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太宗即位四方叛乱喜东征白太宗得寻阳王子房及诸贼帅即於东枭斩东土既平喜见南贼方炽虑後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帝以喜新立大功不问也。而内密御之。
陈侯为侍中江州刺史镇豫章据中流兵甲强盛。又以本事王僧辩虽外示臣节未有入朝意。
周迪为临川内史时周文育之讨萧勃也。迪按甲保境以观成败文育使长史陆迁才说迪迪乃大出粮饷以资文育勃平以功加振远将军迁江州刺史熊昙朗之反也。迪与周敦黄法等率兵攻围昙朗屠之尽有其众王琳败後世祖徵迪出镇湓城。又徵其子入朝迪趑趄顾望并不至。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纠率乡人保新蔡及晋熙等五郡及王琳据上流琳授悉达镇北将军高祖亦遣赵知礼授征西将军江州刺史各送鼓吹女乐悉达两受之迁延顾望皆不就高祖遣安西将军沈泰潜师袭之不能克齐遣行台慕容绍宗以众三万来攻郁口诸镇兵甲甚盛悉达与战败齐军绍宗仅以身免王琳欲图东下以悉达制其中流恐为己患频使招诱悉达终不从琳不得下乃连结于齐共为表里齐遣清河王高岳出助之相持岁馀会裨将梅天养等惧罪乃引齐军入城悉达勒麾下数千人济江而归高祖高祖见之甚喜曰:来何迟也。悉达对曰:臣镇抚上流愿为藩屏陛下授臣以官恩至厚矣。沈泰袭臣威亦深矣。然臣所以自归於陛下者以陛下豁达大度同符汉祖故也。高祖叹曰:卿言得之矣。授平南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封彭泽县侯。
後魏源子恭为平南将军元颢之入雒也。加子恭车骑将军子恭不敢拒之而频遣间使参庄帝动静未颢败车驾还雒进征南将军兼右仆射假车骑将军。
後周李迁哲初仕梁都督东梁洵兴等七州诸军事东梁州刺史及侯景篡逆诸王争帝迁哲外御边寇自守而已。
隋虞庆则开皇二年冬突厥入寇庆则为元帅讨之部分失所士卒多寒冻堕指者千馀人偏将达奚长儒率骑兵二千人别道要贼为虏所围甚急庆则按营不救由是长儒孤军独战死者十八九帝不之责也。
唐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镇临淮吐蕃入寇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中使程元振不叶迁延不至韩为镇海军节度自关中多难即怀窥望於所部闭关梁筑石头五城自京口拒玉山禁马牛出境造楼船战舰三千馀艘以舟师五千人繇海门扬威武至申浦而还毁撤上元县佛寺道观四十馀所修坞壁起建业抵京岘楼雉相属以佛殿材於石头城缮置馆第数十声言将奉迎銮驾实申儆自守也。城中穿深井十丈近百所下与江平俾偏将丘涔董作涔酷虐士卒日役数千人朝令夕办去城数十里内先贤丘墓多被侵毁。又追李长荣等戍郓还以其所亲吏卢复为宣州刺史采石军使增置营垒教习长兵以佛寺铜钟铸弩牙兵器陈少游时镇扬州以兵甲三千人临江大阅与境会亦以三千兵临金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和怀信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监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忄瞿之众益不附及召至俞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礼进贤领使事总於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礼迥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菅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於东受降城所给资量其亻贾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箦将舍而焚之卷甲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即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缒而亡。
李瓒为桂受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宛。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役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剌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偏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犷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大寒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示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日夏州沙贵之地无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俞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处曜等赖都虞侯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繇州<克寸>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归人登城而呼悬门穷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礼李定守安州未常退┰及道古诬奏定移去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幸半以没已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以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前后城而不能拔。
炉垣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听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悉其奢侈门内毂之意德钧曰:既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钧志在并范延光军奏请与延光会合帝以诏谕延光不从大军既至围柏谷前锋杀蕃军五百骑范延光军。又至榆次蕃军退入河东界时德钧累奏乞与延寿镇州节度帝怒曰:德钧父子坚要镇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子位亦甘心矣。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毙德钧闻之不悦。
李彝殷镇夏州傲视中原凡贼臣不逞必阴相缔结冀其输货应接李守贞出兵境上以酬其贶朝廷知其心羁维之。
汉田再荣仕晋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开运末契丹犯阙明年契丹北去再荣从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虏帅麻答据甲仗库势未退筠等使人召再荣再荣端坐本营迟疑久之为军吏所迫乃行翊日逐出麻答诸军以再荣名次在诸校之右乃请权知留後事。
○将帅部 生事甲胄兴戎商书之为戒虎兕出柙孔圣之攸讥岂得兵火自焚鼷弩轻发是故狼贪著於军令儿戏存乎!帝语汉氏而下将非一途或任总边寄身当临敌或守与国讨伐叛党而有肆志以逞矢谋不臧苟贪天功罔恤时难繇是专任己力构发[C260]端启内侮之阶弃在和之训靡思康靖姑务烦克失亲善之为宝忘怀安之远虑横法以绳下苟求以致怨败乃大事职此之由辱国受诛悔将奚及者矣。
汉王恢为大行阴使马邑豪聂壹为间(间音居苋切)亡入匈奴谓单于曰:吾能斩马邑令丞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单于爱信之以为然可许之聂壹乃诈斩死罪囚县其头马邑城下(县读曰悬)视单于使者为信(视读曰示)曰:马邑长吏已死可急来,於是单于穿塞将十万骑入武州塞(在应门)当是时汉伏兵车骑材官三十馀万匿马邑旁谷中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大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诸将皆属约单于入马邑总兵王恢李息别从代主击辎重(辎衣车也。重谓载重物车也。故行者之资扌曰:辎重音直用切),於是单于入塞未至马邑百馀里觉之还去恢等罢兵,於是下恢廷尉廷尉论恢逗挠当斩恢行千金丞相不敢言上而言于太后曰:王恢首为马邑事今不成而诛恢是为匈奴报仇也。武帝朝太后太后以言告帝帝曰:首马邑事者恢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从其言为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犹颇可得尉士大夫心(或当得其辎重人众也。古慰字止如此)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於是恢闻乃自杀。
後汉朱徽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中南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乃上书告崇崇讽西河太守令断单于章无繇自闻而崇因与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畔请西河上郡安定为之儆备帝下公卿议皆以为蛮夷反覆虽难测知然大兵聚会未必敢动摇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单于庭与崇徽及西河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如无它变可令崇等就安国会其左右大臣责其部众横暴为边害者共平罪诛。若不从命令为权时方略事毕之後裁行客赐(言以主客之礼裁量赐物不多与也。)亦足以威示百蛮帝从之,於是徽崇遂发兵造其庭安国夜闻汉军至大惊弃帐而去因举兵及将新降者欲诛师子师子先知乃悉将庐落入曼柏城安国追到城下门闭不得入徽遣使晓譬和之安国不听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原崇徽因发诸郡骑追赴之急众皆大恐安国舅骨都侯喜为等虑并被诛乃格杀安国安国立一年单于之子师子立亭独尸逐侯单于师子永元六年立降胡五六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人士与战破之,於是新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馀万人皆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遂杀略吏人燔烧邮亭庐帐将车重向朔方欲渡漠北,於是遣行车骑将军邓鸿越骑校尉冯柱与徽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郡国积射缘边兵乌桓校尉任尚将乌桓鲜卑合四万人讨之时南单于及崇屯牧师城逢侯将万馀骑攻围之未下冬邓鸿等至美稷逢侯乃乘冰度隘向满夷谷南单于遣子将万骑及崇所领四千骑与邓鸿等追击逢侯於大城塞斩首三千馀级得生口及降者万馀人冯柱复分兵追击其别部斩首四千馀级任尚率鲜卑大都护苏拔乌桓大人勿柯八千骑要击逢侯於满夷谷复大破之前後凡斩万七千馀级逢侯遂率众出塞汉兵不能追七年正月军还冯柱将虎牙营留屯五原罢遣鲜卑乌桓诸羌胡兵而封苏拔为率众王。又赐金帛邓鸿还京师坐逗遛失利下狱死後帝知徽崇失胡和。又禁其上书以致反畔皆徵下狱死。
耿夔代邓遵为度辽将军时鲜卑寇边夔与温禺犊王呼尤徵将新降者连年出塞讨击鲜卑还复各令屯列冲要(还使新降者屯列冲要)而夔徵发烦剧新降者皆恚恨谋畔。
王敬为敦煌长史桓帝时长史赵评在于病痈死评子迎丧道经拘弥王成国与于王建素有隙乃语评子云:于王令胡医持毒药著创中故致死耳评子信之还入塞以告敦煌太守马达明年以敬代为长史达令敬隐其事敬先过拘弥成国复说云:于国人欲以我为王今可因此罪诛建于必服矣。敬贪立功名。且受成国之说前到于设供具请建而阴图之,或以敬谋告建建不信曰:我无罪王长史何为欲杀我旦日建从官属数十人诣敬坐定建起行酒敬叱左右执之吏士并无杀建意官属悉得突走时成国主簿秦牧随敬在会持刀出曰:大事已定何为复疑即前斩建于侯将输等遂会兵攻敬敬持建头上楼宣告曰:天子使我诛建耳于侯将遂焚营舍烧杀吏士上楼斩敬悬首於市输欲自立为王国人杀之而立建子安国焉马达闻之欲将诸郡兵出塞击于桓帝不听徵达还而以宋亮代为敦煌太守亮到开募于令自斩输时输死已经月乃断死人头送敦煌而不言其状亮後知其诈而竟不能出兵于恃此遂骄魏。
陈泰字伯玄为雍州刺史时司马景王秉政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景王从之未集而雁门新兴二郡以为将远役遂惊反景王。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玄伯之责。
宋张邵为征虏将军领南蛮校尉都督南雍州刺史文帝元嘉中丹浙二州蛮属为寇邵诱其帅因出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邵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申坦为宁朔将军徐州刺史孝武大明元年魏攻兖州帝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新除东阳太守沈法系北捍至兖州魏军已去坦建议云:任臻亡命屡犯边民军出无功宜因此翦扑帝从之亡命先已闻知举村逃走安都与法系坐白衣领职坦弃市群臣为之请莫能得将行刑始兴公沈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为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官以白帝乃原其命系尚方寻被宥後为骁骑将军。
後魏奚牧为并州刺史道武时并州与後秦姚兴接界兴颇寇边牧乃与兴书称顿首均礼抗之责兴侵边不直之意兴与国和通恨之有言於道武道武戮之卢昶为镇东徐州刺史宣武时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杀朐山戍主刘术昶遣郯城戍副张天惠赴之即据其城既克梁朐山戍帝遣虎贲四千人赴之昶既儒生本少将略。又羊祉子燮为昶司马专征戍事掩昶耳目将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骥粮樵俱罄以城降梁昶见城降,於是先走退诸军相寻奔遁遇大寒雪军人冻死及落手足者三分而二自国家经略江左惟有中山王英败於锺离昶於朐山失利最为甚焉。
唐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将兵二万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於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落乌可利张贞楷落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落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落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败处去塞千馀里。
王君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判凉州都督玄宗开元十五年与回纥战死初凉州界有回纥契思结浑四部落代为酋长君微时往来凉府为回纥等所轻及君为河西节度使回纥等怏怏耻在其麾下君以法绳之回纥等积怨密使人诣东都自陈枉状君发驿奏回纥部落难制潜有叛谋帝使中使往按问之回纥等竟不得理由是氵海大都督回纥承宗长流州浑大得长流吉州贺兰都督契承明长流藤州卢山都督思结归国长流琼州右散骑常侍李令问特进契嵩以与回纥等婚姻贬令问为抚州别驾嵩为连州别驾,於是承宗之党氵海州司马输纠合党与谋杀君以复其怨吐蕃使间道往突厥君率精骑往肃州掩之还至甘州南巩驿护输伏兵突起夺君旌节先杀其左右宗贞剖其心云:是其始谋也。君从数十人与贼力战自朝至晡左右尽死遂杀君驮其尸以奔吐蕃追及之护输遂弃君尸而走玄宗甚痛惜之。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玄宗天宝七载南诏ト罗凤袭€南仲通急急寡谋及€南太守张虔ヌ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ヌ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ヌ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ヌ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中录事参军姜如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南之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大和城为南诏所败天宝十三载ト罗凤既臣吐蕃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执国政仍奏徵天下兵俾留後侍御史李宓将十馀万辈饷者在外涉毒瘴死者相属於路天下始骚然苦之宓复败於大和城北死者十八九会安禄山反ト罗凤乘[C260]攻陷州。
韩为润州节度贞元二年朝京师时两河罢兵中土宁上言吐蕃盗有河湟为日已久大历以前中国多难所以肆其侵轶臣闻其近岁以来兵众浸弱西迫大食之强北病回纥之众东有南诏之防计其分镇之外战兵在河陇者五六万而已国家。若令三数良将长驱十万众於凉鄯洮渭并修坚城各置三万人足当守御之要臣请以当道所贮蓄财赋为馈运之资以充三年之费然後营田积粟。且耕。且战河陇二十馀州复之可翘足而待也。德宗甚纳其言之来也。至汴州厚结刘玄佐将荐其可任边事玄佐纳其赂因许之及其来觐帝访问焉初颇领命及以病归第玄佐意怠遂辞边任盛陈犬戎未衰不可轻进未几薨竟寝其事人亦幸焉。
田缙为夏州节度使以贪猥侵扰党项苦之屡引西戎犯塞元和末大兵入寇边将郝比数袭击蕃垒杀戮甚众州李光颜复以全师至戎人惧而退盖田缙始生国患而赖光颜郝比之驱戮也。
後唐李仁矩为阆州节度使长兴元年十月供奉官张仁晖自利州回奏董璋自率凶党攻陷阆州仁矩举家擒戮仁矩始为客将预逄兴运录走之劳擢居蕃任才疏谋浅卒以此败初朝廷阆州为节度制以仁矩代孙岳物议不可及仁矩至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迩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反状繇仁矩也。
晋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天福六年五月执契丹使拽刺以轻骑掠幽州南境之民处於博野乃贡表及驰书天下述契丹受天子父事之礼贪傲无厌困中国之民供亿不逮已缮治甲兵将与决战高祖发使谕而止之。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即位加平章事始朝廷遣使告哀契丹无表致书去臣称孙契丹怒遣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回国使乔荣告戎王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礼。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若要战则早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当成後悔矣。繇是与彼力敌干戈日寻初高祖在位时宣借杨光远骑兵数百延广请下诏追还光远繇此忿延广怨朝廷广遣间使海构虏。
周张建武为宝州刺史广顺三年十月责授左司御率府副率制曰:顷以野鸡蕃族蟊贼边陲俾尔率领兵师於彼进讨杀牛族孰户素不陆梁而无故侵搔致其斗敌彼戎既然杀戮去者宁不夷伤俾将士罹殃职尔之罪授之散秩犹为宽恩尔当再三深自咎责可行左司御率府副率。
●卷四百四十七
○将帅部 违约犭旬私纵敌较敌违约
夫言忠信虽蛮貊而有可往德无常虽巫医而不可为盖必诚无苟之谓矣。而况居将臣之任奉征讨之寄受而行成师以出或庙谟先定或军志夙成故宜寒暑之不逾律吕之相应乃能奋武略扬威灵平强寇绝後患献功於明廷受爵於太室者矣。其有违明约徇偏见或见利而轻动或临危而苟免失在和之义成否臧之凶故宜殒身於战阵归罪於司败者也。或有心靡顾望力难自济虽法所不舍亦理有可悉苟原情而末减故来效而可收焉。
汉张骞为卫尉武帝元狩二年封博望侯与郎中令李广俱出右北平异道广将四千骑先至骞将万骑後匈奴左贤王将数万骑围广广与战二日死者过半所杀亦过当骞至匈奴引兵去骞坐行留当斩赎为庶人(军行而辄留去)。
公孙敖为护军都尉合骑侯元狩三年夏坐行留不与骠骑将军会当斩赎为庶人。
李广为前将军元狩四年从大将军卫青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军出东道(并合也。合军而同道)东道少回远(回绕也。曲也。)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以水草少不可群辈也。)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且臣结而与匈奴战(言始胜冠即在战阵)乃今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致死而取单于)大将军弗听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赵食其也。食音异其音基)惑失道後大将军(惑迷也。在後不及期也。)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Т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乃遇两将军(绝度也。)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人问其失道状广遂自杀右将军食其当斩赎为庶人。
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中遣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楼船将军将精兵先陷寻破石门得粤船粟因推而前挫粤锋以粤数万人待伏波将军伏波将军将罪人道远後期与楼船会乃有千馀人遂俱进。
田广明以祁连将军将兵击匈奴出塞既不至质(马与济期处也。)引军空还下太仆杜延年簿责广明自杀赵充国为蒲类将军宣帝初遣五将出塞充国兵当与乌孙合击匈奴蒲类泽乌孙先期至而去汉兵不与相及蒲类将军出塞千八百馀里西去候山斩首捕虏得单于使者蒲阴王以下三百馀级卤马牛羊七千馀闻虏已引去皆不至期还天子薄其过宽而不罪。
蜀胡济为镇西将军後主延熙十九年大将军姜维督戎上わ济失誓不至维为魏大将军邓艾所破於段谷维退军还成都。
宋王镇恶晋末为龙骧将军随高祖北伐高祖与期。若克雒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姚质所期处也。绍所拒不得进而军。又乏食驰告高祖求遣粮援时高祖沿河魏军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开舫北户指河上军示之曰:我欲令勿进而轻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繇得遣军。
张茂度文帝时为益州刺史帝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邵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帝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
後魏薛瑾为平西将军太武真君五年为都将从驾北讨以後期与中山王辰等斩於都南。
李崇为车骑将军梁将赵祖悦袭据硖石诏抚军将军崔亮等讨之亮至硖石乃大破之亮与崇为水陆之期日日进攻而崇不峙。
唐庐江王瑗高祖武德中为襄州行台仆射与从弟孝恭俱讨萧铣授荆郢道行军元帅瑗新至部未能和其民率兵临境不敢进孝恭平铣瑗竟後期。
独孤晟太宗贞观中为殿中少监令率兵与李大恩合势趋马邑晟坐失军期减死徙边李道彦贞观中为右卫将军东郡公赤水道行军总管与左骁骑将军荣国公樊兴坐失军期减死徙边。
刘仁愿贞观中为右威卫将军卑列道行军总管与司空李期会逗遛不赴驿召至京帝谓曰:自古军法後期皆死仁愿奏曰:臣前後使四十馀人往李处涂路荒梗悉皆不达最後一使始得至大军臣。又打得延津等七城欲击平壤李兵马遽以旋归事有因缘非臣之咎帝曰:汝领兵万馀咸劲卒亡城下邑未有千人以此分疏更为矫诈遂令拽出欲於庙堂斩之仁愿号诉不辍声帝以其有镇守东海之勤特免死配流姚州。
王忠嗣为陇右节度玄宗天宝六载董延光献策请下石堡城诏忠嗣分兵应接之忠嗣初以石堡险固恐所得不如所失请息兵观[C260]帝意不悦及奉诏应接延光亻黾亻免缓期故师出无功。
李光颜宪宗元和初为裨将高崇文统神策军讨刘辟于西川时光颜与崇文约到行营亻替一日惧诛乃深入以自赎。
○将帅部 犭旬私
将之在军得专其命。故曰:正则从令私则众怠其有处置偏党奏请阿曲报素憾引荐亲匿邀官爵之宠求货易之利违方面之致失出阃之威或致众畔亲离以坏军政为将之失莫大於此。
汉卫青武帝时为大将军元狩四年大击匈奴时将军李广自请行帝以为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青出塞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大军行少水草其势不屯行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广广知之固辞大将军弗听令长史封书与之幕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象愠怒而就部(言愠怒之色形於外也。)。
李广为右北平将军初获於匈奴得脱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安国)韩将军後徙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帝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登车不式遭丧不服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伏是以名声暴於夷貉威棱忄詹乎!邻国夫报忿除害损残去杀朕之所图於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初李广之子敢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去病怨敢伤青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武帝为讳云:鹿触杀之。
晋石鉴为司隶校尉时杜预为河南尹鉴以宿憾奏预免职时虏寇陇右以预为安西军司给兵三百人骑百匹到长安更除秦州刺史领东羌校尉轻车将军假节属虏兵强盛鉴时为安西将军使预出兵击之预以虏乘胜马肥而官军悬乏宜并力大军须春进讨陈五不可四不须鉴大怒复奏预擅饰城门官舍稽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徵诣廷尉以预尚主在八议以侯赎论其後陇右之事卒如预策是时朝廷皆以预明於筹略。
邓羌苻坚之将坚遣王猛率羌张蜓徐成等伐慕容既舀并州遣其太傅慕容评率众四十万来救猛望评师之众也。恶之谓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敢以捷成败之机在斯一举将军其勉之羌曰:若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猛曰:此非吾之所及也。必以安定太守万户侯相处羌不悦而退俄而交兵猛召之羌寝而弗应猛驰就许之羌,於是大饮帐中与张蜓徐成等跨马运矛驰入评军出入数四傍。若无人搴旗斩将杀伤甚众战及日中评军大败俘斩五万有馀乘胜追击。又降斩十万。
南齐曹虎为宁朔将军封罗江县男虎启乞侯官尚书奏侯官户数殷广乃改封监利县。
北齐高昂为西南道大都督攻上雒为流矢所中创甚顾谓左右曰:吾以身许国死无恨矣。所可叹息者不见季式作刺史耳(季式昂之弟也。)高祖闻之即驰驿启季式为济州刺史。
高季式为冀州都督随司徒潘乐征伐讨江淮之间为私使雒人於边境交易还京坐被禁止寻即赦之唐李晟为右神策都将代宗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倡妓以归西川节度使张延赏追之晟深憾焉德宗时晟初建大功以中书令镇凤翔表称宿故惧延赏之责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
袁滋为申光蔡随唐邓等州节度使滋尝请罢兵以招吴元济及高霞寓以兵败贬黜宪宗思有以怀之乃授滋节度使行其计滋本蔡州郎山人祖父茔墓在焉滋前任在襄州时吴少阳理滋祖父墓禁刍牧诸袁有里居者多署以职而廪给之及滋至唐州乃去斥侯而通好贼围其新兴栅滋。又卑词祈免贼因不以滋兵为意故二岁无功伤沮形势繇是坐贬抚州刺史。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入朝请祈瀛漠二州为廉察用权知京兆尹事卢士玫为帅朝廷从之总娶涿州刺史张皋女皋与士玫有内外之属故总以士玫上请因而用之非选众任能也。
裴度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奏京兆府参军裴让是臣男年甚幼小官无职事今惟近敕须令守官伏以臣男之类无数十人悉是资荫授官所以置之散冗守官既无公事离任曾无妨阙伏乞天恩依前令在臣所任诏曰:应内外有职事官宜准太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敕处分其诸州参军文学及京无职事者不在此限度凭其勋旧遽紊明敕置犭旬私爱议者惜之。
後唐凝为邓州节度使庄宗同光四年二月赵在礼据邺城李绍宏请用凝为大将军帝许之令具方略条奏凝所请偏裨皆取其已党帝疑之乃止。
○将帅部 纵敌
《传》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盖受命以出固敌是求其执俘而言还必致师以诱战其或籍兵要而资宠禄劳师徒而长寇雠虽有可制之方盖念自全之计曾微斗志。且冀远图小则陷於非夫大则孤於受为将之道岂其然乎!报国之谋非尽善也。
汉田仁为司直戾太子军败南奔覆盎城门得出(长安城南出东头第一门曰:覆盎城门一号杜门)会夜仁都闭城门坐令太子得出坐纵反者要斩。
後魏古弼为安西将军征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求救於高丽高丽救至文通将东奔民多难之其大臣古泥因民心之不欲遂率众攻文通开城门以引官军弼疑古泥谲诈不入城高丽军至文通乃随之奔令妇人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丽陈兵於外弼部将高苟子率骑冲击贼军弼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得东奔将士皆怨弼不击太武大怒徵还黜为广夏门卒。
北齐彭乐为泗州刺史泗阳郡公邙山之役西军退神武使乐追之周文大窘而走曰:痴男子今日无我明日,岂有尔邪何不急还前营收金宝乐从其言获周文金带一袋以归言周文漏刃破胆矣。神武诘之乐以周文言。且对曰:不为此语放之神武虽喜其胜。且怒其纵舍伏诸地亲拜其头连顿之并数沙苑之失举刀将下者三良久乃止乐更请五千骑取捉周文神武曰:尔何故而复言捉耶取绢三千疋压乐因赐之。
唐马燧为河东节度加魏博招讨使大破田悦军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军反德宗居奉天燧引兵还太原时魏州兵大败後城中无二三千人皆疮痍悦日夕待降燧思太原畏留魏州迁延不取及奉天之难燧乃退归使河北馀梗至今燧之致也。
李怀光为朔方军节度兴元初德宗在奉天怀光以朔方军屯咸阳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军於渭桥时怀光不欲晟独当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请晟兵诏令晟将兵合怀光军晟引兵至陈陶斜军垒未周贼出兵来寇晟力出阵。且言於怀光曰:贼坚保宫苑攻之未必克今出穴而欲一战此殆天以贼赐明公怀光恐晟有功乃曰:马未御秣士不素饱不。若敛兵候时而发晟乃收军入垒。
令狐为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懿宗咸通九年徐州戍兵庞勋自桂州擅还七月至浙西沿江自白沙入浊河剽夺舟船而进闻勋至遣使慰抚供给刍米都押衙李湘曰:勋因徐兵擅还必无好意曰:虽无好意无诏命除讨权变制在藩方昨其党投来言其数不满二千而虚张舟航旗帜恐人见其实涉境已来心颇忧惴计其水路须出高邮县界河岸斗峻而水深狭。若出奇兵邀之俾荻船纵火於前奇兵奋击於後败走必矣。若不於此诛锄候济淮泗合徐人怨负之徒不下十万则祸乱非细也。性懦缓。又以不奉诏命谓湘曰:长淮以南他不为暴从他过去馀非吾事也。其年冬勋果杀崔彦曾据徐州。
高骈为天下兵马元帅镇维扬僖宗广明元年九月黄巢北渡淮水复攻徐兖初黄巢以其年七月采石江直抵淮南淮南城内士客军十馀万有梁缵者本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之爱将也。後刘积败徙边遇赦还复隶于军及骈领西川时戍於大渡河因奏为亲将历数镇以本军所籍兵三千随之时告於骈请擒贼复有毕师铎者骁勇无敌欲以兵邀之时骈有镆铘军使吕用之素以左道佞惑於骈恐诸将立功之後侵其己权因谓骈曰:国家自数年以来天下丧乱黄巢起乎!群盗遂至横行所在藩维望风瓦解天时人事断可知之公既统强兵。又居重地只得坐观成败不可更与争锋。若稍挫威名则大事去矣。骈然之竟不议举兵巢遂肆志北侵焉巢之趣广陵也。江东诸镇以骈屯数道劲兵居将相重位复。又自咸通中复交之後於安南开凿河道西川板筑罗城心匠天机谓能驱役鬼神至是闻其安然信巢尚(尚让也。)往来历境而过诸镇繇是解体淮北之人无复斗志遂相率附之众称百万。
○将帅部 轻敌
春秋《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孙吴之法奇正相生诡谲为道有示弱以致胜无轻敌以成功古语曰:以心度心间不容针敌。若卑而骄我怒而扰我啖以甘言示其羸弱反用我道得非危哉!故善战者进退有度动静有宜先审敌之形势必得敌之虚实故行无虞止有备焉得斯术也。其或趋远以争利怙勇以致师不察几微务於先动徒谓彼之可胜不知己之已失欲无负败其可得哉!。
将Θ乐惧宋大夫也。鲁成公十六年郑子罕伐宋宋将Θ乐惧败诸氵勺陂(败郑师也。乐惧戴公六世孙将Θ乐氏族)退舍於夫渠不儆(宋师不儆备)郑人覆而败诸氵勺陵获将Θ乐惧宋恃胜也。
士鲂晋大夫也。晋人伐郑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庶长秦爵也。)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武济自辅氏(从辅氏渡河)与鲍交伐晋师秦晋战於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栎晋地)。
子囊楚大夫也。子囊师於棠以伐吴吴不出而还子囊殿(殿军後)以吴为不能而弗儆吴人自皋舟之隘要而击之(皋舟是险厄之道)楚人不能相救吴人败之获楚公子宜。
司徒印陈大夫也。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印卑宋也。(卑宋不设备)。
观虎晋大夫也。鲜虞人败晋师於平中(平中晋地)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公子邛为魏将秦孝公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邛《书》曰:吾始与公子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公子邛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公子邛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
汉李广为上谷太守数与匈奴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武帝泣曰:(昆邪中国人也。对上而泣也。)李广材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确恐亡之(负恃也。确谓竞胜败也。确音角)帝乃徙广为上郡太守。
後汉盖延为虎牙将军属董宪自立为海西王(海西县属琅琊郡)建武四年宪将贲休举兰陵城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等往救之为宪所败宪遂放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於彭城郯邳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光武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东观记载延上疏辞曰: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尝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已後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明诏深闵儆戒备具每事奉犭旬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
吴凌操为破贼校尉大帝统事从讨江夏入江口先登破其前锋轻舟独进中流矢死。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镇武昌时新破城欲乘胜击杜曾有轻曾之色侃司马鲁恬言於侃曰:古人战争先料其将今使君诸将无及曾者未可易逼也。侃不从进军围之於石城时曾军多骑而侃兵无马曾密开门突侃阵出其後反击其背侃师遂败投水死者数百人曾将趋顺阳下马拜侃告辞而去。
新蔡王腾为车骑将军镇邺时公师藩与平阳人汲桑等为群盗起於清河俞阝县众千馀人寇顿丘以葬成都王[A13C]为辞载[A13C]主而行与张泓故将李丰等将攻邺腾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及丰等至腾不能守率轻骑而走为丰所害。
朱序为南中郎将苻坚遣苻丕石越寇襄阳次沔北序以丕军无舟戢不以为虞石越遂游马以渡序大惧因守中城越攻陷外郛获船百馀艘以济军。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距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於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贼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後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迮狭琰军鱼贯而前贼於舰中傍射之前後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於後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後燕慕容汗为慕容宁远将军庶兄翰奔段辽辽弟兰与围柳城遣汗及封{廾}等救之戒汗曰: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後击之汗性骁锐遣千馀骑为前锋而进封{廾}止之汗不从为兰所败死者大半。
前秦苻为苻坚都督中外诸军事配兵五万讨慕容泓於华泽平阳太守慕容冲起兵河东有众二万进攻蒲坂坚命窦冲讨之勇果轻敌不恤士众泓闻其至也。惧率众将奔关东驰兵要之姚苌谏曰:鲜卑有思归之心宜驱令出关不可遏也。弗从战於华泽败绩被杀。
西秦乞伏益州乾归之弟也。时天水姜乳袭据上わ遣益州讨之边芮王松寿言於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於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乾归曰:益州骁勇善御众诸将莫及之但恐其专擅尔。若以重佐辅之当无虑也,於是以北平韦乾为长史散骑常侍务和为司马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行宴饮下令曰:敢言军事者斩乾等谏曰:王以将军亲重故委以专征之任庶能摧彼凶鬼以副具瞻贼已垂逼奈何解甲自宽宴安毒切为将军危之益州曰:乳以乌合之众闻吾至理应远窜今乃与吾决战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虑也。乳率众拒战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於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
宋鲁爽并弟秀元嘉二十八年自魏归国以爽为司州刺史秀为荥阳颍川二郡太守时後魏太武已死文帝更谋经略五月遣爽秀程天祚等率部骑并荆州甲士四万出许雒八月虏长杜戍主永平公秃幡乃同弃城走进向大索戍戍主为豫州刺史跋仆兰曰:爽勇而无防我今出城必轻来据之设伏檀山必可擒也。爽果夜进秀谏不止驰往继之比晓虏骑夹发赖秀纵兵力战虏乃退还虎牢爽因进攻之本期舟师入河断其水门王玄谟攻高敖不拔败走水军不至爽亦收众南还转斗数百里至曲强虏候其饥疲尽锐来攻爽身自奋击虏乃退走。
梁刘季连为益州刺史时东昏失德京师多故季连因聚会发人丁五千人声以讲武遂遣中兵参军宋买率之以袭中水穰人李预知之设备守险买与战不利退州郡县多叛乱矣。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由得至既而傅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
後魏陈留王虔纥根之子也。道武登国初赐爵陈留公与卫王仪破黜弗部攻卫辰慕容宝来寇虔绝其左翼宝败垂恚愤来桑乾虔勇轻敌於阵战没。
崔延伯为左卫将军时万俟鬼奴宿勤明达等寇掠泾州先是卢祖迁伊{分瓦}生数将皆以元志前行之始同时发雍从六陌道将取高平志败仍停泾部延伯既破秦贼乃与萧宝夤率众会於安定卒甲十二万铁马八千匹军威甚众鬼奴置营泾州西北七十里当原城时或轻骑暂来挑战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矜功负胜遂唱议先驱伐木别造大排内为锁柱教习强兵负而趋走号为排城战士在外辎重居中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宝夤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後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径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遂大败死伤者将有二万。
北齐莫多娄贷文为南道大都督与行台侯景攻独孤如愿於金墉城周文帝军出函谷景与高昂议整旅厉卒以待其至贷文请率所部击其前锋景等固不许贷文性勇而专不肯受命以轻骑一千军前斥候西过源涧遇周军战没。
王则太原人初以军功除给事中爵白水子从元天穆讨邢杲轻敌深入为杲所擒。
後周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陈将侯侯安都等围逼湘州遏绝粮援乃令敦率步骑六千渡江赴救等以敦孤军深入规欲取之每设奇兵连战破乘胜径进遂次湘州因此轻敌不以为虞俄而霖雨不已秋水溢陈人济师江路遂断。
杨忠为大司空时朝议将与突厥伐齐公卿咸曰:齐民地半天下国富兵强。若从漠北入并州极为险阻。且其大将斛律明月不易可当今欲探其巢穴非十万众不可忠独曰:师克在和不在众万骑足矣。明月竖子亦何能为乃以忠为元帅。又令达奚武帅三万自南道进期会晋阳忠出武川过故宅祭先人飨将士席卷二十馀镇齐人守陉岭之隘忠纵奇兵奋击大破之突厥木汗可汗控也。头可汗步虽可汗等十万骑来会四年正月攻晋阳是时大雪数旬风寒惨烈齐人乃悉其精锐鼓噪而出突厥震骇引上西山不肯战以武後期不至乃班师突厥,於是纵兵大掠自晋阳至栾城七百馀里人畜无遗俘斩甚众。
隋薛世雄为右翊卫将军窦建德僭称长乐王遣世雄率兵三万讨之至阿城南营於十里井建德闻世雄至精兵数千人伏河间南界泽中悉拔诸城伪Т云:亡入司予中世雄以为建德畏亡乃不设备建德觇知之自率敢死士一千人袭击世雄会€雾昼晦两军不辨隋军大败自相腾籍死者万馀世雄以数百骑而Т。
唐姜宝谊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高祖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轻Т如此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复得逃归。
赵景慈尚高祖女桂阳公主武德初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与独孤怀恩击蒲州时尧君素兵锋甚锐前後遣将皆不能克景慈谓将士曰:君素小盗何足经营但诸军不武尔景慈与国亲姻忝荷荣位必当殒首流肠以报所授终不能学君等见贼便缩头顿辔也。因将兵至城下君素出甲拒之景慈跃马突进从者十馀人直趋南门断贼归路遂入其濠内贼於地道中出兵掩之怀恩不能救诸军皆走景慈被伤坠马遂为贼所执。
王孝德为朔州行营军总管武德九年突厥寇朔州孝德及朔州刺史姜世师以数骑觇贼卒与虏千馀骑相遇孝德苦战久之贼始退郭孝恪为安西都护太宗贞观二十三年阿史那社尔既擒龟兹王孝恪守之龟兹相那利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之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胡贼之所蹂躏流矢及钺斧乱下孝恪前顾所部犹有数十人随之孝恪复将出城黎至西门为胡寇所杀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中。
爨宝璧为右监门卫中郎将则天垂拱三年十月与突厥骨咄禄元珍战败前军尽没宝璧轻骑Т走黑齿常之击破突厥於黄花堆。又表请穷追馀寇制常之与宝璧计议遥为声援宝璧以为贼破在朝夕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馀里觇候见元琛等部落皆不设备遂率众掩袭之既至。又先遣人报贼令其得严备出战时宝璧下有精兵一万三千人贼走不出已遂为所败论者尤之宝璧坐此伏诛。
程千里有勇力为上党郡长史玄宗天宝十五载贼将蔡希德数以骑挑战千里开城门独将麾下百馀骑逐希德欲生得之度横桥桥坏坠坑中为贼所执唐朝臣为振武节度使德宗贞元四年奚及宝韦之众寇振武初朝臣颇无斥候贼至方郊迎宣慰中官未相及一二里中官二人为所虏朝臣奔归闭壁乃掠人畜而去时回纥数百骑合势追之。又复为所败。
後唐阎宝为检校侍中遥领天平军节度使唐天十九年讨镇州镇人累月受围城中艰食价腾贵饥饿者多计无所出屡来求战城中五百馀人攻我长国宝轻之不为坚敌俄而数千人维志奋力死战我救兵不至贼坏城而出纵火攻宝营不能拒战引师而退镇人坏我营垒取其刍粟者累日。
李仁矩明宗长兴初为阆州节度使俾伺董璋之反状时物议以为不可及仁矩之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僻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之逆节繇仁矩也。长兴元年十月璋自率凶党以攻其城矩召军校谋守战利害皆曰:璋久图反讣以赂诱士心凶气方盛未可与战宜坚壁以老之傥浃旬之间大军东至即贼必自退仁矩曰:蜀兵懦安能当我精甲即驱之以战兵未交为贼所败既而城陷仁矩被擒举族为璋所害。
●卷四百四十八
○将帅部 残酷报私怨残酷
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盖残酷者纵暴滋虐之谓也。三代以降谋帅非一其或诗礼之选替而勇悍之材进乃有处爪牙之列握旗鼓之要当干城之任受方面之寄虐用其众毒於民以戕害为势以安忍为乐至有不式王命视人如雠诛求货财则动恣贼杀屠掠城邑则举无噍类孥戮不辜虔刘参佐肆豺狼之忿极涂炭之苛至於恶稔祸盈而後不得其死者盖有之矣。书云:天吏逸德烈于猛火仲尼云:苛政猛於虎良可畏哉!。
汉项羽为楚大将军西屠咸阳杀秦王子婴烧秦宫室所过残灭秦民大失望。
周勃为太尉高帝十年代相国陈反十一年冬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马邑马邑不下攻残之(残谓多所杀戮)後汉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破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兴平二年遂保易京是时旱蝗贵民相食瓒恃其材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尝言衣冠皆自以分职富贵不谢人惠故所宠爱类多商贩庸儿所在侵暴百姓怨之,於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杀瓒所置长吏复与鲜于辅刘和兵合。
黄祖为荆州刘表将屯夏口祖子射与祢衡善随到夏口祖嘉其才每在坐席有异宾介使与衡谈後衡骄蹇答祖言俳优饶言祖以为骂己也。大怒顾五百捉头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杀之王正为河内太守起兵讨董卓遣诸生于属县微伺吏民负罪收之考责钱负罪稽迟则夷灭宗族以崇威。
吴甘宁为前部都督厨下儿曾有过走投吕蒙蒙恐宁杀之故不即还後宁赍礼礼蒙母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还宁许蒙不杀斯须还船缚置桑树自挽弓射杀之。
晋苟为征东大将军青州刺史多置参佐转易守令以严刻立功日加斩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号曰:屠伯顿丘太守魏值为流人所逼众五六万大掠兖州出屯无盐以弟纯领青州刑杀更甚於百姓号小苟酷于大苟。
桓温为大司马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发州人筑广陵城移镇之时温枋头之败行役既久。又兼疾痢死者十四五百姓皆嗟怨桓€为都督司豫二州军事领镇蛮护军西阳太守€招集众力志在足兵多所枉滥众皆嗟怨。
桓€兄大司马温执权有司不敢弹劾。
宋刘粹为征虏将军镇寿阳少帝景平二年谯郡流离六十馀家叛没於後魏赵景秦刚等六家悔背还投陈留襄邑县顿谟等村粹遣将范纵夫讨叛户不及因诛杀谟等三十家男丁一百五十七人女弱一百六十二口收付作部粹坐贬号为宁朔将军。
宗越(一作宗钱)为龙骧将军时臧质鲁爽反越讨质等破之因追奔至江陵时荆州刺史朱修之未至越多所诛戮。又逼略南郡王义宣子女坐免官系尚方复为长水校尉时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及城舀世祖使悉杀城内男丁越受旨行诛躬临其事莫不先加捶挞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所杀凡数千人越为将所领众严酷好行刑戮睚眦之间动用军法时王玄谟为都督南豫州刺史御下亦少恩将士为之语曰:宁作五年徒不逐王玄谟玄谟犹尚可宗越更杀我。
高道庆为锺离太守领军北讨道庆凶险暴横求欲无已有失意者辄加捶拉往往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齐高帝与袁粲等议收付廷尉赐死。
梁侯景初仕後魏为定州刺史大行台性残忍酷虐陈陈灵洗为安西将军性严急御下甚苛刻士卒有小罪必以军法诛之造次之间便加捶挞而号令分明与士同甘苦众亦以此依附。
後魏公孙轨为平南将军屯壶关会上党丁零叛轨讨平之轨既死太武谓崔浩曰:吾行过上党父老皆曰:公孙轨为将其返去丁零渠帅乘山骂轨轨怒取骂者之母以矛刺其阴而杀之曰:何以生此逆子从下倒劈分磔四支於山树上以肆其忿是忍行不忍之事轨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而诛之。
羊祉为光禄大夫假平南将军持节领部骑三万从高肇南征会班师夜中引军出有二径军人迷而失路祉便斩队副杨明达枭首路侧为中尉元昭所劾会赦免後为征虏将军好慕名利颇为深文所经之处人号天狗及将出临州并无恩润兵民患其严虐焉。
元丽为魏将军时秦州屠各王法智与主簿吕苟儿为乱诏丽讨平之丽因平贼之势枉掠良善七百馀人。
刘贵为行台仆射与侯景高昂等讨独孤如愿於雒阳贵凡所经历莫不肆其威酷修营城郭督责切峻非理杀害视下如草。
尔朱仲远为东道大都督大行台大将军仲远天性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殁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胜数诸将妇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乱後加太宰解大行台仲远专恣尤剧方之彦伯世隆最为无礼(彦伯世隆仲远兄弟)东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为患苦。
北齐斛律光为大将军性刚急严於御下治兵督众放杖威刑板筑之役鞭挞人士颇称其暴。
後周郑伟魏末为大将军江陵防主都督十五州诸军事伟性粗犭广不遵法度睚眦之间便行杀戮朝廷以其有立义之效每优容之及在江陵乃专戮副防主杞宾王坐除名。
隋赵仲卿为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统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荆棘中时人谓之猛虎时有上表言仲卿酷暴者高祖命御史王伟按之并实惜其功不罪因劳之曰:知公清正为下所恶赐物五百仲卿益恣由是免官。
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大抵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将临寇辄求人过失而斩之多者百馀人少者不下十数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对阵先令一二百人赴敌舀阵则已如不能舀阵而还者无问多少悉斩之。又令二三百人复进还如向法将士股忄栗有必死之心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屈突盖为武候骠骑性严刻时有检校太府卿崔弘度亦严酷长安为之语曰:能饮三斗醋不见崔弘度宁茹三斗艾不逢屈突盖。
鱼赞为车骑将军赞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者立断其舌炀帝以赞藩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赞兄俱罗谴责之出赞於狱令自为计赞至家饮药而死帝恐俱罗不自安虑生边患^D为安州刺史。
樊子盖为东郡留守杨玄感作逆来逼王城及玄感解去子盖凡所诛杀者数万人。
唐罗士信高祖时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持法严暴有不用命者无问亲友必皆斩决繇是下不附而畏之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右仆射时蜀土寇盗聚结悉讨平之轨每临戎其部众无贵贱少长不恭命即立斩之每日吏士多被鞭挞流血满庭见者莫不重足股忄栗轨初入蜀将其甥以为心腹尝夜出呼之不以时至怒而斩之每诫家僮不得出外尝遣奴就官厨取浆而悔之谓奴曰:我诚使汝当要借汝头以明法耳遣其部将取奴斩之其奴称冤监刑者犹豫未决轨怒俱斩之行台郎中赵弘安知名士也。轨动辄榜岁至数百。
武懿宗则天时与清边道副总管娄师德按抚河北诸州懿宗所至多残酷人吏犯法者必先刳取其胆然後行刑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先是孙万荣别帅何阿小多屠害士女是时人号懿宗与何阿小为两何,或谓之语曰: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严武代宗时为剑南节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彝初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杀之繇是威震一方。
李正己大历中为淄青节度使为政严酷所在不敢偶语。
朱希き大历三年为幽州节度使为政苛酷人不堪命竟为孔目官李瑗所杀。
李怀光德宗时为宁节度建中初城原州以怀光兼领其任居前督作时怀光新临滥杀朔方大将数人法令严峻。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讨梁崇义先发千馀人守临汉崇义屠之後荆襄平希烈选其军尝从临汉之役者三千人悉斩之。
张光晟为单于都护振武军使建中元年回纥突僮悔录领众并杂种胡等自京师还国舆载金帛相属於道光晟讶其装橐颇多潜令驿吏以长锥刺之则皆辇归所诱致京师妇人也。乃使突僮及所领徒悉令赴宴酒酣光晟伏甲尽拘而杀之死者千馀人唯留二胡归国复命遂部其妇人给粮还京收其金帛赏赉军士後回纥遣使来诉帝不欲甚阻蕃情徵拜右金吾将军回纥犹怨怼不已。又降为陆王傅。
刘士宁贞元中为宣武节度使日恣荒暴诛戮无不怨苦或弯弓挺刀杀人於杯案间都虞候李万荣因其猎於近郊闭州门以拒之士宁驰归阙下。
韩弘贞元十五年为宣武军节度使有郎将刘锷者凶卒之魁已弘欲大振威望一日列短兵於牙门召锷与其党三百数其罪尽斩之以徇血流道中弘对宾客言笑自。若(又云:弘制宣武颇酷法人人不自保)。
田季安为魏博节度使宪宗元和中有进士丘绛者尝为田绪从事及季安为帅绛与同府侯臧相持争权季安怒斥绛摄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以待至则排入而瘗之其凶暴惨毒如此。
王庭凑为镇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四年二月故山南东道节度使牛元翼家属悉为庭凑所害初元翼之出深州也。庭凑絷留其家及节度汉南数遣使厚赂庭凑使出之庭凑竟不许至是知元翼卒尽杀之。
王重荣懿宗咸通末为河中节度使植性不仁尝於河岸立巨木设机於其上有军吏忤其意者则置於巨木发其机掷似河之急流其惨毒也。如此部将常行儒因重荣出於北郭仗刃杀之有识者咸快其事梁王珙唐末为陕州节度使为政苛暴。且多猜忌残忍好杀不以生命为意内至妻孥宗属外则宾幕将吏一言不合则五毒备施鞭笞刳无日无之奢纵聚敛民不堪命由是左右惕惧忧在不测光化二年六月为部将李所杀。
李罕之唐末为河阳节度使虽有胆决雄猜翻覆而抚民御众无方略率多苛暴性复贪冒不得士心出兵攻晋绛时大乱之後野无耕稼罕之部下俘剽为资啖人作食其後河阳为张言所舀罕之奔於太原後唐武皇表为泽州刺史仍领河阳节度以兵寇钞怀孟晋纟数百里内郡邑无长吏闾里无居民河内百姓屯结山寨或出樵汲即为俘馘虽奇峰绝磴梯危架险亦为罕之部众攻取先是蒲坂之间有山田摩€邑人立栅於其上以避寇乱罕之百馀人攻下之军中因号罕之为李摩€自是数州之民屠啖殆尽荆棘蔽野烟火断绝凡十馀年。
雷满唐末为澧朗节度使贪秽惨毒盖非人类及死子彦恭继之蛋蛮狡犭会深有父风烬墟落榜舟戢上下於南郡武昌之间殆无人矣。
安王友宁唐末为宣武军牙将凤翔李茂贞叛屯兵友宁攻下无大小屠之。
後唐孔循明宗时为枢密使会汴州军校张谏谋乱都指挥符彦饶诛斩乱兵军城安定以循权知汴州循至召集谋乱指挥使赵虔已下三千人并族诛之晋王建立仕後唐为青州节度使性恶生好杀为政严烈闾里有恶迹者必族而诛之其刑失於入者不可胜纪故当时人目之为王垛垒言杀其人而积其尸也。
安重荣为定州节度使尝因暴怒部校贾章以谋叛闻章有女一人时欲舍之女曰:我家三十口继经兵乱死者二十八口今父就刑存此身何为再三请死亦杀之镇人繇是恶重荣之酷而嘉贾女之烈焉。
苌弘简累授左金吾卫左将军性忌克而多疑历州镇十馀所在多竖棘於公署方通人行左右稍违忤即加鞭笞或至杀害其意不可测吏人皆侧足而行其烦苛暴虐为武臣之最。
张万进历威胜保大彰义三军节度使所临之地士民惨懔及疾羸绵日州兵将乱乃召副使万廷圭委其符印记室李升素憾万进之陵虐知其将亡谓廷圭曰:气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岂不宜乎!廷圭从之遂以篮秘尸而出浃旬不举驰骑而奏虑其有变诏命既至而後发丧其妻素狠戾谓长子彦球曰:万廷圭逼迫危命惊扰而死不手戮之奚为生也。廷圭闻之不敢吊助万进自假殡精舍之下至彗车东辕凡数月之间郡民百万无涕Д馈奠者。
张彦泽为泾州节度使从事张式以彦泽所行事多不轨数劝止之彦泽不从因酒酣发矢向式式偶免因告病不复请谒彦泽愈怒将加害焉式乃避窜衍州刺史送至州州连帅李周具奏其事朝廷姑息彦泽流式商州彦泽坚飞奏请式朝廷允之式既至决口剖心断手足而死之後为相州节度使领军北屯镇定後送款於北北主遣彦泽先至京师数日之内恣行杀害或军士擒获罪人至前彦泽不问所犯但瞑目出一手竖三指而已军士承其意即出外断其头腰领焉彦泽与伪ト门使高勋不协因乘醉至其门害其仲父孝悌暴死於门外。
李守超为裨将从其兄守贞征讨守超性惨毒令军士以大剑剖贼之首为六分号为肉莲花以成戏笑河上居人为掠而至者亦罹其酷人颇冤之。
汉刘铢晋末为高祖并州左都押牙性好杀尤惨毒高祖以为勇断类已深委遇之建国初授永兴节度使从定汴雒移镇青丘立法深峻令行禁止吏民有过不问轻重未尝有贷免者每视事小有忤旨即令倒曳而出至数百步外方止肤体无完每杖人遣双杖对下谓之合欢杖或杖人随其岁谓之随年杖。
史弘肇为侍卫都指挥使部辖禁军警卫都邑专行刑杀略无顾避恶少无赖之辈望风匿迹路有遗弃人不敢取然而不问罪之轻重理之所在但云:有犯便处极刑枉滥之家莫敢上诉巡司吏卒因缘为奸嫁祸胁人不可胜纪时太白昼见民有仰观者为坊巡所拘立断腰领。又有醉民抵忤一军人则诬以讹言竟见弃市尝有醉者误入民家妇呼之为盗巡司遇之以挝其脑血流被体乃就邻舍子假钱二缗令醉者负之即斩於所犯之地断舌决口筋折足者殆无虚日故相李崧为家僮诬告族戮於市而取其幼女为婢自是仕宦之家畜仆隶者皆以姑息为意而旧勋故将失势之後为厮养辈之所胁制者往往有之军司解晖性狡而酷凡有推劾随意钅炼人有抵军禁者被甚苦楚无不自诬以求死所都人遇之莫敢仰视有燕人何福殷者以商贩为业尝以钱十四万市得玉枕一遣家僮及商人李进卖於淮南大得售回家僮无行隐福殷货财数十万福殷责其偿不伏遂杖之未几家僮诣弘肇上变言北兵之入汴也。伪燕王赵延寿遣福殷赍玉枕阴遗淮南主以致诚意弘肇即日逮捕福殷等系之解晖希旨断成掠备至福殷自诬连罪者数辈并弃市妻女为弘肇帐下健卒分取之其家财并籍没。
周慕容彦超为兖州节度使既谋叛命乃於城中括率械系笞掠比户衔冤前陕州行军司马阎弘鲁居在州惧其鞭扑尽以家财为饷彦超以弘鲁所饷未尽。又欲令判官崔周度得罪乃令周度监括其家周度谓弘鲁曰:公命之吉凶系财之丰约愿无吝焉弘鲁令家僮与周度搜索掘无孑遗矣。彦超。又令牙将郑麟持刃讯之弘鲁惶迫告罄周度白彦超曰:阎行军泣拜妻孥输财不尽此情可恕彦超不之信弘鲁夫妇并系於狱其乳母於泥中得金缠臂输之望救弘鲁彦超怒周度阿私令军校赵质切责便令自行杖笞弘鲁夫妇以至肉烂而死即斩周度於市齐藏珍为濠州刺史世宗征淮泗命藏珍护兵南出所至贪暴淮甸之民及麾下仕伍咸被其毒。
○将帅部 报私怨
不念旧恶斯为君子之心以直报怨盖亦中庸之道然而执兵之要出师以律念一忿之不忍必旧憾之是修由失意以相仇以忮心之是纵忘乎!公利假彼军兴其或敌境初平国事方炽奋其愤怒耻於言詈虽甘心於一时亦流恨於千古至於贤者犹或病诸察夫过举斯言是戒。
汉李广为骁骑将军坐亡失多为虏生得当斩赎为庶人数岁与故颍阴侯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颍阴侯灌婴之孙名︹)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安国)韩将军徙居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奏请天子而将行)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谢罪帝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曰:登车不式遭丧不服(式俯车之式以礼敬人也。式车前黄木也。字或作轼)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伏(竦警也。)是以声名暴於夷貉威棱忄詹乎!邻国(神灵)夫报忿除害捐残去杀朕之所图於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指意也。)魏安阳亭侯司马文王之弟也。满长武宠之孙也。年二十四为大将军掾高贵乡公之难以掾守阊阖掖门欲入妃伟之妹也。(臣钦。若等曰:伟字公衡长武之父也。)长武谓曰:此门近公。且来无有入者可从东掖门遂从之文王问入何迟言其故参军王羡亦不得入恨之既而羡因王左右启王满掾断门不内人宜推劾寿春之役伟从文王至许以疾不进子从求还省疾事定乃从归由此内见恨收长武考死杖下伟免为庶人时人冤之。
晋杜预为征南大将军平吴兵至江陵吴人知预病瘿惮其智计以瓠系狗颈示之每大树似瘿辄斫使白题曰:杜预颈及城平尽捕杀之。
刘毅为卫将军江州都督奏解江州刺史庾悦初悦为司徒长史曾至京毅时甚屯窭先就府借东堂与亲故之威曰:棱忄詹犹动也。陈留人语恐言忄詹之棱音来登切忄詹音徒滥切指意也。出射而悦後与寮佐径来诸堂毅告之曰:毅辈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难君於诸堂可望以今日见让悦不许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既而悦食鹅毅求其馀悦。又不答毅常衔之故夺悦豫章解其军府使人微示其旨悦忿惧而死毅之褊躁如此桓温为荆州刺史复以范汪为安西长史温西征委以留府蜀平进爵武兴县侯温频请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自请还京求为东阳太守温甚恨焉後汪都督徐兖青冀四州扬州晋陵诸军事安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假节既而温北伐令汪率文武出梁州以失期免为庶人朝廷惮温不敢执谈者为之叹恨隋宇文述为大将军初敬肃为颍州郡丞述食邑颍州每有书属肃未尝开封由是述衔之八月朝于涿郡帝以其年老有政名将擢为太守者数矣。辄为述所毁不行。
唐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使李怀光反于河中绝河津诏元谅与副元帅马燧浑同讨时贼将徐庭光以锐兵守长春宫元谅遣招喻之庭光素易元谅。且谩骂之。又以优胡为戏於城上斥元谅先祖元谅深以为耻及马燧以河东兵至庭光降于马燧诏以庭光试殿中监兼御史大夫河中平燧待庭光益厚元谅因遇庭光於军门命左右劫而斩之乃诣燧匍匐请罪燧盛怒将杀元谅久之以其功高乃止。
李载义为河东节度使以杨志诚之逐已後志诚复为部下所逐过太原载义躬自殴击遂欲杀之赖从事救解以免然而擅杀志诚之妻孥将卒朝廷录其功曲法不问。
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守潼关也。主天下兵权肆志报怨诬奏户部尚书安思顺与禄山潜通伪令人为禄山遗思顺反书於关门擒之以献其年三月思顺及弟太仆卿元直并坐诛徙其家属於岭外天下冤之。
後唐刘训庄宗同光末为襄州节度使雒阳有变训以私忿害节度副使胡装族其家闻者冤之。
●卷四百四十九
○将帅部 杀降专杀杀降
夫荷推毂之寄膺凿门之任帅王者时雨之师吊四海天之众此将帅之职也。若乃纳其款不示其信肆燎原之威亡竭泽之戒系其老弱烧其城郭由是敌人震垒合境复畔乃闭门而拒守致弥载而不克俾夫阴蔽于原野强魂号于道路岂唯失通侯之爵固将致杜邮之死虽兼弱攻昧有国之常规而舍逆取顺大易之微旨纪诸竹素垂戒将来。
白起为秦上将军攻韩取上党上党民走赵赵将赵括军长平以救之秦出轻兵击之赵战不利因筑壁坚守以待救至秦昭王闻赵食道绝王自之河内赐民爵各一级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遮绝赵救及粮食至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将军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君计曰:前秦已拔上党上党民不乐为秦而归赵赵卒反覆非尽杀之恐为乱乃挟诈而尽坑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
项羽为楚上将军破秦军秦将章邯降羽羽立为雍王置军中使长史欣(史失其姓)为上将将秦军行前(行前谓居前而行)是时羽将诸侯兵三十馀万行略地至河南遂西到新安(今州新安城是)异时诸侯吏卒徭使屯戍过秦中(异时俗言先时也。秦中秦地也。)秦中遇之多亡状(无善形状也。)及秦军降诸侯诸侯吏卒乘胜奴虏使之轻折辱秦吏卒吏卒多窃言曰:章将军等诈吾属降诸侯令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吾属而东秦。又尽诛吾父母妻子诸将微闻其计以告羽羽乃召英布蒲将军计曰:秦吏卒尚众其心不服至关不听事必危不如击之独与章邯长史欣都尉翳入秦,於是夜击坑秦军二十馀万人既入函谷关至戏鸿门後数日羽乃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羽,於是自立为西楚霸王明年羽至咸阳齐王田荣亦将兵会战荣不胜走至平原平原民杀之羽遂北烧夷齐城郭室屋皆坑降卒系虏老弱妇女犭旬齐至北海所过残灭齐人相聚而畔之。
汉李广为将军从大将军出定襄诸将多中首虏率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後以郎中令出右北平广军几没汉法广军自当亡赏(当谓功过相当也。)广与望气王朔语曰:自汉征匈奴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妄校尉已下(妄犹凡也。)材能不及中(中谓中庸之人也。)以军功取侯者数十人广不为後人然终无尺寸功以得封邑者何也。岂吾相不当侯邪朔曰:将军自念岂尝有恨者乎!(恨悔也。)广曰:吾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降者八百馀人诈而同日杀之至今恨独此耳朔曰:祸莫大於杀己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矣。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持节领南蛮校尉先是巴蜀流人夷平也。散在荆湘者与土人忿争遂杀县令屯聚乐乡澄使成都内史王机讨之贼请降澄伪许之既而袭之於宠州以其妻子为赏沉八千馀人於江中自是益梁流人四五万家一时俱反。
後魏王建为中部大夫从道武破慕容宝於参合陂道武乘胜将席卷南下于是拣择俘众有才能者留之其馀悉给衣粮遣归令中州之民知恩德乃召群臣议之建曰:慕容宝覆败於此国内空虚图之为易今获而归之无乃不可乎!。且纵敌生患不如杀之道武谓诸将曰:若从建言恐後南人创绝其向化之心非伐罪吊民之义诸将咸以建言为然建。又固执乃坑之道武既而悔焉遂进围中山宝弃城走和龙城内无主百姓惶惑东门不开道武将夜入乘城据守其门建贪而无谋意在虏获恐士卒四掠盗贼乱府库请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城中人共立慕容普ら为主遂闭门固守道武乃悉众攻之连日不拔使人登巢车临城招其众曰:慕容宝捐城奔走汝曹百姓将为谁守何不识天命取死亡也。皆曰:群小无知但复恐如参合之众永全日月耳道武闻之顾视建而唾其面。
崔游为左将军南秦州刺史先是州人杨松柏杨雒德兄弟数为反叛游至州深加慰抚松柏归款引为主簿稍以辞诱之兄弟俱至松柏既州之豪帅感游恩遇奖喻群氐咸来归款。且以过在前政不复自疑游乃因宴会一时俱斩,於是外人以其不信合境皆反。
隋樊子盖为光禄大夫封济公(言其功济天下特为立名无此郡国)大业十一年绛郡贼敬ヌ柴保昌阻兵数万汾晋苦之诏令子盖进讨于时人物殷阜子盖善恶无所分别汾水之北村坞尽焚之百姓大骇相率为盗其归首者无少长悉坑之拥数万之众经年不能破贼有诏徵还。
唐隐太子建成武德四年以稽胡酋帅刘企成为边害诏建成率师讨之军次州大破之虏获千馀人建成设诈放其渠帅十人并授官爵令还本所招慰群胡企成与胡中大帅请降建成以胡兵尚众恐有变将尽杀之乃阳言增置州县须有城邑悉课群胡执板筑之具会筑城所阴勒兵士皆执之企成闻有变奔於梁师都竞诛降胡六千人。
程知节以高宗显庆二年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以讨贺鲁次常都城有胡人数千家开门出降知节屠城而去贺鲁遂即远遁军还坐免官。
○将帅部 专杀
三代之授钺两汉之赐戟皆得专杀者唯以肃军旅而谨号令也。若乃秦汉而降幸总戎昭性非仁贤学昧诗礼骄盈弗率暴横是图负恃军戎擅恣诛殛或失律而归罪於下或迁怒而厚诬於人或疑忌之相形或取求之不获怠弃王命杀害无辜恣残忍之心快忿怼之意旋伏明戮以谢沉冤天之祸淫信不诬矣。
项羽字籍为楚次将与上将军宋义救钜鹿宋义久不渡河羽晨朝宋义即其帐中斩义头(即就也。)出令军中曰:即就也。宋义与齐谋反楚楚王因令籍诛之诸将服(失气也。音之涉切)莫敢枝梧(梧音误枝梧犹枝杆也。瓒曰:小柱为枝邪柱为梧)皆曰:首立楚者将军家也。今将军诛乱乃相与共立羽为假上将军(未得怀王之命故立为假也。)使人追宋义子及之齐杀之使桓楚报命於王王因使使立羽为上将军。
汉周苛为御史大夫守荥阳城是时左丞相韩信击魏虏魏王豹传豹诣荥阳汉王令豹守荥阳楚围之急苛曰:反国之王难与共守遂杀豹。
胡建孝武时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卖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类故卫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贾音古)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於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军之诸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诈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指监军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怀中遂上奏以闻繇是显名。
後汉张灵帝时为中护匈奴中郎将光和元年与南单于呼徵不相能擅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以不先请而擅诛杀槛车徵廷尉抵罪刘岱为兖州刺史与曹公袁绍等起兵诛董卓进屯河内岱与东郡太守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吴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从击山贼时大帝破保屯先还馀麻屯万人统与督张异等留攻围之克日当攻先期统与督陈勤会饮酒勤刚勇任气因督察酒陵轹一坐举罚不以其道统疾其侮面折不为用勤怒詈统及其父操统流涕不答众因罢出勤乘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统统不能忍引刀斫勤数日乃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吏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披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还自拘於军正帝壮其果毅使得以功赎罪。
孙为大将军魏将诸葛诞举寿春请降遣朱异帅三万人屯安丰城为文钦势异败归授兵三万人使异死战异不从斩之於镬里而遣弟恩救会诞败引还既不能拔出诞而丧败士众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晋郭默为右将军成帝咸和四年十二月害平南将军江州刺史刘毅太尉陶侃帅众讨默於寻阳斩之前赵靳冲为镇北将军寇太原平北卜率众继之冲攻太原不克而归罪於辄斩之刘聪闻之大怒曰:此人朕所不得加刑冲何人哉!遣其御史中丞浩衍持节斩冲。
宋萧惠开为益州刺史持节督益宁二州诸军事路经江陵时吉翰子在荆州与惠开有旧为设女乐乐人有美者惠开既求不得。又欲以四女妓易之不许惠开怒收吉斩之即纳其妓启云:吉为刘义宣所遇交结不逞向臣讪毁朝政辄已戮之孝武称快。
南齐任侯伯宋末为平西将军黄回军主先是王蕴罢南中郎将南阳王未之镇蕴宁朔府长史庾佩玉权行州事朝廷先遣南中郎将中兵参军临湘令韩幼宗领军防州沈攸之之难二人各相疑阻佩玉辄杀幼宗回至郢州遣侯伯行湘州事。又杀佩玉侯伯与回同卫将军袁粲谋石头事回令侯伯水军乘舸往赴会众军已至不得入太祖令湘州刺史吕安国至收侯伯诛之。
王奂为镇北将军雍州刺史辄杀宁蛮长史刘兴祖武帝大怒御史中丞孔稚圭奏其事罪合穷戮从之陈吴明彻为领军将军时湘州刺史华皎阴有异志诏明彻率兵讨之明彻於军中辄戮安成内史杨文通。
後魏万安国孝文时为大司马大将军先与神部长奚买奴不平承明初矫诏杀买奴于苑中帝闻之大怒遂赐安国死。
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时贺拔岳督关中兵召悦共讨灵州悦诱岳斩之岳左右奔散悦遣人安慰云:我别禀意旨止在一人诸军勿怖众皆畏伏无敢拒者唐赵郡王孝恭为东南行台右仆射高祖武德中与越州都督阚棱同讨辅公┙及擒公┙公┙诬棱与已通谋。又杜伏威王雄诞及家产在贼中者合从原放及皆籍没棱诉理之有忤孝恭孝恭怒遂以反诛之。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右仆射轨与行台尚书韦€起郭行方素不协及隐太子诛有诏下益州轨藏诸怀中€起问曰:诏书安在轨不言示但曰:卿欲反矣。执而杀之行方大惧奔於京师。
苏海政为海道总管检校右武卫将军高宗龙朔二年十二月受诏讨龟兹及疏勒敕昆陵都督阿史那弥射及池都督阿史那步直发众以从海政步直先与弥射争部落不和密谓海政曰:弥射谋反请以计诛之时海政兵才数千悬师在弥射境内遂集军吏而谋曰:弥射。若反我辈既无噍类不如先事诛之乃伪称有敕令大总管赍物数百万段分赐可汗及诸首领繇是弥射率其麾下随列请物海政尽收斩之其下鼠厄施拔塞两部叛走海政与步直追讨平之海政军回至疏勒之南弓月。又引吐蕃之众来拒官军海政以师老不敢战遂以军资赂吐蕃约和而还其後吐蕃盛言弥射不反为步直所诬而海政不能审察滥行诛戮。
哥舒翰为副元帅御安禄山既至潼关或劝翰曰:禄山阻兵以诛杨国忠为名公。若留兵三万守关悉以精锐回诛国忠此汉挫七国之计也。公以为何如翰心许之未发有客泄其谋於国忠国忠大惧乃奏曰:兵法安不忘危今潼关兵众虽盛而无後殿万一不利京师得无恐乎!请选监牧小儿三千人训练於苑中诏从之遂遣剑南将军李福杜光庭分统焉。又奏召募一万人屯於灞上令其腹心杜乾运将之翰虑为所图乃上表请乾运兵隶於潼关遂诏乾运赴潼关计事因斩之。
李光弼肃宗至德元年八月为太原尹北京留守先是太原节度王承业军政不修时御史崔众主兵於河东侮易承业之为人衷甲持枪上承业厅以玩谑之光弼闻之甚不平至是。又有诏交众所主兵於光弼众以麾下来谒光弼迎旌相接而不逊避长揖光弼光弼怒既至。又不交兵光弼收系之顷中使至云:除众御史中丞中使怀其敕问众所在光弼曰:众有罪系之久矣。中使持敕示光弼李光弼对曰:光弼今祗斩侍御史。若宣制命拜中丞即斩中丞。若拜宰相即斩宰相中使惧遂寝之而还翼日以兵围众至碑堂下斩之威振三军。
严武为剑南节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寻初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杀之由是威震一方。
骆元光为华州节度德宗贞元元年八月专杀徐庭光元光累有功帝虑谏官论其专杀先令宰相谕谏官勿论。
周智光为同华节度代宗永泰元年秋逐吐蕃至州时杜冕屯坊州智光与冕不协遂杀州刺史张麟坑杜冕家属八十一人焚坊州庐舍三千馀家李奉先为金吾卫将军宪宗元和十年河东防秋卒杀丰州刺史燕重于而归以奉先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丰州刺史初重于之见杀也。麾下之众或启之故不及备从事有崔德玄者总其乱众而颇易置之党乱者惧奉先至而听於德玄乃潜告於奉先曰:燕大夫之死实德玄构焉今。又招扇诸部以拒公矣。丰州百姓旧与夷种杂处及奉先遣使潜视见其牛羊庐帐之在郊以为信然及德玄迎谒于郊奉先数而杀之没其家。
孟简元和末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心腹吏陈翰知上都进奏委以关通翰持简阴事渐不可制简怒追至州杀之。且欲灭口翰弟及子进状诉冤。且告简赃状御史台案验获简赃及为吐突承钱帛等共计之十馀贯匹事状词明白故自太子宾客分司东都贬吉州司马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敬宗宝历二年七月奏大将军程光晟谋翻动发觉处置讫从谏稔恶藏奸非一朝一夕光晟之死人颇疑其冤。
韩约为安南经略使文宗太和二年六月奏爱州刺史张丹犯赃并欲谋恶事已准法处置大理寺议张丹既行禁勘即是制囚韩约不合专擅处置敕张丹男宗礼等并释放。
康傅圭僖宗乾符中自河东行军司马除河东节度等使时傅圭已率兵在代州自行营赴任两都虞候张错郭フ迎于乌城驿并杀之军中震悚。
梁朱珍唐末为太祖诸军指挥使龙纪初与诸将屯於萧县以御时溥珍虑太祖自至令诸军葺马厩以候巡抚时排阵斩斫使李唐宾之裨将严郊独慢焉军候范权恃珍以督之唐宾素与珍不协果怒乃见珍以诉其事珍亦怒曰:唐宾无礼拔剑斩之珍命骑列状陈其事太祖初闻唐宾之死惊骇与敬翔谋诈令有司收捕唐宾妻子下狱以安珍心太祖遂径往萧县距萧一舍珍率将校迎谒太祖令武士执责其专杀命丁会行戮都将霍存等数十人叩头以救太祖怒以坐床掷之乃退。
後唐李冲为华州节度使初明宗至京师西征军未旋命冲为华州都监令应接之冲至华迫华帅史彦入朝李存敬至华冲尽诛其家俄而任圜领西征大军至招讨推官张砺六军推官李松等因言西征监军官李从袭欲图任圜几覆西军虑至京师妄生间谍君宜矫制诛之冲即遣牙兵数十人擒之军中斩首以徇史彦以逼己归朝深怨冲泣诉於安重诲重诲怒冲复令彦归华诏冲归朝。
孟知祥为西川节度使天成二年表奏泗州防御使充西川兵马都监李严扇摇军众寻已处斩讫初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使于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亡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於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威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随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谓李司空先来予既举诚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於严衍以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候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日引蜀使欧阳彬迎谒魏王三川既平以功冀领节度寻遇萧墙之难明宗即位严求之蜀川乃以为兵马都监知祥忌之既至召宴即被执而害之以谋欲构乱闻。
晋李金全为沧州节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诏遣金全以骑兵千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以祖之座上擒其军校武彦和等数十人斩之彦和临刑宣言曰:周环俭啬多疑严刑峻令王晖粗率悖慢怨其约束以至飞语斥间各为防虞晖乃无疾针砭数月不出竹为矛图为窃发预其事者晖腹心数人而已行间之卒皆受其制心虽有异敢不从之连鸡不栖物之常理夫乱者必戮军令有之。然则王晖元恶也。天子犹赐之信誓许为郡守我等见杀非其罪也。若朝廷之命是食前言苟将军之令得无冤乎!既戮彦和等其徒皆以兵送赴阙下初金全之将行也。帝谓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乎!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故折矢飞诏约之以不戮一人拔晖为淮安序升次校以主其兵卿之此行无失吾信至是以彦和等当危乱之日劫掠郡城三日所获财货在焉遂杀而夺之帝闻之以姑息金全不究其事寻授以旄节。
杨光远为西京留守兼镇河阳因罢其兵权光远繇此怨望潜贮异志多以珍玩奉契丹诉己之屈。又私养部曲千馀人挠法禁河雒之人常如备盗寻册拜太尉兼中书令时范延光致仕辇囊装妓妾居於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则北走契丹宜早除之高祖已许之不死铁券存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承勋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雒下行及河桥摈於流而溺杀之矫奏云: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会其意弗之理。
张彦泽为泾州节度使有从事张式者以宗人之分受其知遇时彦泽有子为内职素不叶父意数行笞挞惧其楚毒逃窜外地齐州捕送到阙敕旨释罪放归父所彦泽上章请行朝典式以有伤名教屡谏止之彦泽怒引弓欲射之式仅而获免寻令人逐式出衙式自为宾从彦泽委以庶务左右群小恶之久矣。因此谗构互来迫胁云:书记。若不便出断定必遭屠害式乃告病寻医携其妻子将奔衍州彦泽遣指挥李兴领二十馀骑追之戒曰:张式如不从命即斩取头来式恳告刺史遂差人援送到州节度使李周驿骑以闻朝廷以姑息彦泽之故有敕流式於商州彦泽遣行军司马郑元昭诣阙论请面奏云:彦泽。若不得张式恐致不测高祖不得已而从之既至决口剖心断手足而死之式父驿诣阙诉冤朝廷命王周代之。
李俊为商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俊奏元随吴汉筠监军资库擅用官钱二十贯文已处斩讫刺史无军权部曲有罪奏听进止可也。不奏而杀物议非之。
宋彦筠为邓州节度使经过雒京於银沙滩斩厅头将军郑温为留台所奏据镇将於都城杀人其罪不细有诏鞫之拟云:彦筠先进过小流二百里奉敕命配在兴顺军内有千人先令往陕府般家未到沿路逃走捕捉到一人贵要例众等便处斩投尸於河彦筠出身军旅不知事体合送郑温於河南府请行勘责不合专擅加刑者敕曰:王者约法之义比在防非将致一平所期共守昨以宪司举职有国旧规宋彦筠寻悔愆尤理可矜恕念兹勋绩深轸朕怀特开宥过之恩庶叶匿瑕之道凡百有位宜励乃诚所犯科条并释放。
汉王继弘为彰德军节度使乾初诬杀节度判官张易斥逐观察推官张制易镇州人继弘事有所不当易必抗言争之继弘粗褊心不能容尝於席上问国家西面用兵事《易》曰:或说尚洪迁力战伤重盖性太刚故也。继弘正色曰:洪迁伤重合有邸报子安得此言摇惑群情遽系之於狱奏易讹言惑众杀之以闻制曹州人继弘事有非理与张易协力极言之继弘尝乘醉攘臂殴於床下至是因杀易乃诬奏制与易同出讹言而削其官牒而逐之後因郭谨代继弘。又令害制焉众冤之汉法深刻蕃方奏刑杀不问端倪即顺其情故当时从事鲜宾客之礼重足一迹而事之不暇。
李洪信为陕州节度使乾末洪信奏马步都指挥使聂召秦国指挥使杨德护圣指挥使康审澄等与节度判官路涛掌书记张洞都押牙杨绍等同谋叛并杀之唯康审澄夜中放火夺关奔归初朝议以诸道方镇皆是勋臣不谙政理其都押牙孔目官令三司军将内选才补之藩帅皆不悦故洪信因朝廷多故诬奏加害焉。
周王宴为晋州节度使广顺元年正月杀行军司马徐建崇言谍通刘崇故也。
●卷四百五十
○将帅部 失守谴让失守
孟轲有言曰:城非不高池非不深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夫有仗节临戎分阃受寄树藩屏而是赖控咽喉以为要属四郊之多垒合众心以为城契宗子之维宁示武夫之重闭是为巨防岂资雠保然而智者多虑或迫於势孤愚者无谋或罹於众叛至或扃非谨缮完失时罔思尽忠以固吾圉观望畏法脱走弃去拘於司败盖其宜矣。若乃奋不顾身守死无二拒以百术攻非一涂困於阽危守终固猛噬之下英声凛然虽涂膏血於颓垣殊要领於堙堑亦竭节无鬼也。已。
後汉朱浮为大将军幽州牧彭宠及张丰反攻浮浮城中粮尽人相食会上谷太守耿况遣骑来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乡其兵长反遮之浮恐不得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城降於宠。
晋郭默为刘琨假颍川太守为刘曜所围突围投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李矩後矩转蹙弱默深忧惧解印授其参军殷峤谓之曰:李使君遇吾甚厚今遂弃去无颜谢之三日可白吾去也。乃奔阳翟矩闻之大怒遣其将郭诵追默至襄城及之默弃家人单马驰去。
苟为都督中外诸军屯城刑政苛虐众心稍离莫为致用加以疾疫饥馑其将温畿傅宣皆叛之石勒驰袭城执。
李矩为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屯新郑矩将张皮与刘聪子粲战於孟津矩进救之使壮士三千舟迎皮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日不得渡夜遣部将格增潜济入皮垒选精骑千馀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器械夜突围而出奔武牢聪追之不及而退周ダ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领护南蛮校尉始到州而建平流人傅密等叛迎蜀贼杜ダ狼狈失据陶侃遣将吴寄以兵救之故ダ得免。
周抚监沔北军事南中郎将镇襄阳石勒将郭敬率骑攻抚抚不能守率所领奔於武昌坐免官。
和郁为征北将军时石勒寇赵郡郁自邺奔于卫国裴纯为荥阳太守时石勒寇汲郡执郡守胡宠遂南济河纯奔建邺。
庾冰为吴兴内史会苏峻作逆遣兵攻冰冰不能御便弃郡奔会稽。
朱序为南中郎将荆州刺史镇襄阳苻丕来攻序累战破贼人情劳懈。又以贼退稍远疑不能来守备不谨督护李伯护密与贼相应襄阳遂没序舀於苻坚王愉为江州刺史都督豫州四郡至镇未几殷仲堪桓玄杨期举兵应王恭乘流奄至愉既无备惶遽奔临川为玄所得玄盟于寻阳以愉置坛所愉甚耻之。
吴隐之安帝时为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及卢循寇南海隐之率厉将士固守弥时长子旷之战没循攻击百有馀日逾城放火焚烧三千馀家死者万馀人城遂舀隐之携家累出欲奔还都为循所得循表朝廷以隐之党附桓玄宜加裁戮诏不许宋高祖与循书令遣隐之还久方得反。
宋朱修之文帝时为司徒从事中郎後随右军到彦之北侵彦之自河南回修之留戍滑台被魏将安颉攻围粮尽将士熏鼠食之修之被围既久母尝悲忧魏果克滑台囚之申谟与修之守滑台为魏所没後得叛还。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後魏南寇檀道济北伐既而回师思话惧魏人大至乃弃镇奔平昌思话先遣参军刘振之城下邳闻思话奔亦委城走魏人定不至而东阳积聚已为百姓所焚繇是徵下廷尉仍系上方南齐王敬则为南兖州刺史进号安北将军虏寇淮泗敬则恐委镇还都百姓皆惊散奔走高帝以其功臣不问以为都官尚书抚军。
梁鲁休烈初仕齐为巴西太守时江南人程延期反杀太守何法藏休烈惧不自保奔投巴东相萧慧训羊鸦仁为豫州刺史羊思为殷州刺史为魏军所逼并弃城走。
刘潜字孝仪为豫州内史侯景寇建业孝仪遣子励帅郡兵三千随前衡州刺史韦粲入援及宫城不守孝仪为前历阳太守庄铁所逼失郡卒。
贺琛为€骑将军中军宣成王长史侯景举兵袭京师王移入台内留琛与司马杨守东府贼寻攻舀城放兵杀害琛被创未至死贼求得之至阙下求见仆射王克领军朱异劝开城克让之涕泣而止贼复送庄严寺疗治之。
陈樊毅为左卫将军时众军北伐毅攻广陵楚子城收之诏以毅为大都督率众渡淮对清口筑城与周人相抗霖雨城坏毅全军自拔。
侯为江州刺史镇豫章初余孝顷为豫章太守及镇豫章乃於新吴县别立城栅与相拒留军人妻子於豫章令从弟ち知後事悉众以攻孝顷自夏迄冬弗能克乃长围守之尽收其禾稼ち与其部下侯方儿不协方儿怒率所部攻ち虏掠军妓妾金玉归于高祖既失根本兵众皆溃径归豫章豫章人拒之乃趋湓城投其将焦僧度僧度劝投齐以高祖有大量必能容己乃诣阙请罪高祖复其爵位。
後魏裴良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贷民未及收敛仍值寇乱至是城民大饥人相食贼知仓库空虚攻围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饥窘因与城人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房崇吉初为宋明帝太原太守戍城慕容白曜军至遣人召之崇吉不降遂闭门固守外城至小人力不多胜仗者不过七百人而白曜侮之乃遣众陵城不时将克白曜遂筑长城围之崇吉粮矢俱尽突围走出遁藏民舍後与从兄法寿俱降。
贾显度为别将防守薄骨律镇时北镇扰乱为贼攻围显度拒守多时以贼势转炽不可久立乃率镇民浮河而下既达秀容为尔朱荣所留寻表受直阁将军左中郎将。
尉建为兖州刺史时宋高祖为晋将伐姚泓令其部将王仲德为前锋将逼滑台建率所部弃城仲德遂入滑台费穆为€州刺史招离聚散颇得人心时北境州镇悉皆沦没唯穆独据一城四面抗拒既久援军不至兼行路阻塞粮仗俱尽穆知势穷乃弃城南走投尔朱荣於秀容既而诣阙请罪孝明诏原之。
薛昙尚孝明时为南阳太守孝昌初徐州刺史元法僧叛入梁昙尚斩其使人送首於都督安乐王监监不能援遂为梁将王希冉所陷拘昙尚送梁梁以礼遇之昙尚乞归乃听还。
韦缵为任城王澄扬州长史澄出征之後梁将姜庆真乘虚攻袭遂据外郭虽寻克复缵坐免官。
崔康为燕州刺史时天下多事遂为杜雒周攻围康坚守历年朝廷遣都督元潭与第二子仲哲赴救潭败仲哲死之康遂率城民奔定州坐以免官。
裴粲为兖州刺史寻为濮阳太守崔巨伦所逐弃州入嵩高山。
尔朱世隆为假仪同三司前军都督镇虎牢时元颢逼大梁世隆不关世事无将帅之略颢既克荥阳禽行台杨回世隆惧而遁还庄帝仓卒北巡世隆之罪也。
泉企为雒州都督东魏将高敖曹率众围逼州城杜为其乡导企拒守旬馀矢尽援绝城乃舀焉高敖曹曰:泉企力屈志不服也。江果为汝州都督时杜雒周葛荣等叛乱台援不接果以阻隔强寇内徙无繇乃携子弟并率城民东奔高丽孝静天平中诏高丽送果等元象中乃得还朝张琼为汾州刺史天平中除慰劳大使仍留镇之寻为周文帝所舀卒。
北齐封祖业行晋州事时薛循义为卫将军沙苑之役诸军退还祖业弃城走循义追至洪洞说祖业还守而祖业不从循义还据晋州安集固守後周柳桧为抚军将军讨上津魏兴平之即除魏兴华阳二郡守安康人黄众宝谋反连党与将围州城乃相谓曰:尝闻柳君勇悍其锋不可当今既在外方为吾徒腹心之病也。不如先击之遂围桧郡郡城卑下士众寡弱无守御之备连战积十馀日士卒仅有存者于是力屈城舀身被十馀创遂为贼所获。
阳猛初仕後魏为华山郡守孝武西迁猛率所部移镇潼关俄而潼关不守猛于善渚谷立栅收集义徒授征东将军扬州刺史大都督武卫将军仍镇善渚文帝大统三年为窦泰所袭猛脱身得免。
隋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所围祥称疾不视事及城舀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义通和送於涿郡卒于涂周法尚後周宣帝时为开府顺州刺史高祖为丞相司马消难作乱阴遣上开府段率兵阳为助守因欲夺其城法尚觉其计闭门不纳遂围之于时仓卒兵散在外因率吏士五百人拒守二十日外无救援自度力不能枝梧遂拔所领弃城遁走消难虏其母弟及家累三百人归于陈。
于仲文初仕後周宣帝为东郡太守高祖为丞相尉回作乱遣将檀让收河南之城复使人诱致仲文仲文拒之回怒其不同已遣仪同宇文威攻之仲文迎击大破威众斩五百馀级以功授开府回。又遣其将宇文曹度石济宇文威邹绍自白马二道俱进复攻仲文贼势逾盛人情大骇郡人赫连僧伽敬子哲率众应回仲文自度不能支弃妻子将六十馀骑开城西门溃围而遁为贼所追。且战。且行所从骑战死者十七八仲文仅而获免达於京师回,於是屠其三子一女高祖见之引入卧内为之下泣赐采五百段黄金三百两进位大将军领河南道行军总管给以鼓吹驰傅诣雒阳发兵以讨檀让。
唐张亮隋末从李密隶李归国後亮检校定州别驾刘黑闼反於河北复以亮从军令守相州及黑闼兵至亮不能抗弃城而遁。
齐王元吉守并州惧刘武周所逼弃并州奔于京师程大买为沧州刺史为。
刘黑闼所逼弃城而遁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领行军左一总管屯晋州裴寂为宋金刚所败人情大骇莫有固志金刚以兵造城下弘基不能守遂舀于贼。
高仙芝为西河节度使时安禄山据范阳叛仙芝为讨贼副元帅屯军於陕时范阳平卢节度封常清与安禄山战於虎牢王师败绩时仙芝闻常清战败乃弃军西奔陕郡太守窦庭芝弃郡北渡。
吕崇贲为河东防御使时安禄山反哥舒翰败潼关不守崇贲及华州防御使魏仲犀冯翊防御使季彭年上雒防御使杨黯皆弃郡走所在兵将解严而散颜真卿为平原太守禄山之乱初纠合兵众以拒之後兵力渐穷弃郡南走渡河自後河北郡县尽没於贼中。
侯希逸肃宗时为平卢节度使既数为贼所迫希逸率厉将士累破贼徒向闰客李怀仙等既淹岁月。且无救援。又为奚虏侵掠希逸拔其军二万馀人。且行。且战遂达于青州平卢始舀於贼诏以希逸为平卢淄青节度使自是淄青节度皆带平卢之名。
崔光远为魏州刺史充魏州节度使初司徒《郭子》仪与贼战於汲郡光远率汴师千人渡河援之及代萧华入魏州使将军李处拒贼贼大至连战不利子仪怒不救处遂败奔还贼随处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要斩处处善战有勇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浩等皆缮完之甚为坚峻光远不能守遂夜溃围而出渡河而还肃宗不之罪除太子少保董晋为华州刺史潼关镇国军使时朱Г僭逆于京邑使凶党敬江何望之侵逼华州晋奔遁赴行在程权为沧州节度使时镇州王承宗叛命宪宗元和十二年三月戊寅镇州贼以众二万人入沧州东光县断其白桥路权不能御以众归。
哥舒曜镇襄城时李希烈反舀襄城曜西走洛阳李勉为汴宋节度使时李希烈反以他盗为名悉众来寇勉城守累月救援莫至谓其将曰:希烈凶逆残酷。若与交刃必多杀无辜吾不忍也。遂潜师溃围南奔宋州德宗寻有诏以司徒平章事徵既至朝廷素服请罪优诏复其位勉引过备位而已。
李齐运为晋绛慈隰都防御观察使时李怀光自山东卷甲奔难昼夜倍道比至河中力疲休兵三日齐运倾力犒军人人悦喜怀光既反驱兵还保河中齐运不能敌弃城走。
杜彦光为监州刺史时吐蕃寇州彦光弃州奔於庆州。
张行恭为平州刺史时太原军犯州城行恭不能守因弃其城。
梁葛从周仕唐为兖州节度使昭宗天复三年青帅王师范遣将刘舀兖州初从周方统州兵在外青人知其虚来攻逐之。
後唐李岩为澶州节度使会贼将贺环来寇岩怠於守备城遂舀贼。
戴思远初仕梁为邢州节度使属燕将张方进杀沧州留後刘继威以城归梁梁末帝命思远镇之庄宗平定魏博以兵临沧德思远弃镇渡河归汴。
朱守殷为蕃汉马步都虞候守德胜寨为梁将王彦章所攻守殷无备遂舀南寨庄宗闻之曰:驽才大误予事因撤此寨往固杨刘明宗在郓州密请以覆军之罪罪之庄宗私於腹心忍而不问。
杨汉宾为黔南节度使会东川节度使董卓叛攻城汉宾弃城走投忠州。
安崇阮为夔州节度使弃所部归阙翌日待罪于阁门寻命释放时董璋据东川谋叛来寇峡内诸州而崇阮望风遁走。
汉刘在明初仕後唐闵帝应顺初为贝州刺史明帝移赵州兼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以军戍易州清泰末幽州节度使赵德钧引军赴团柏谷路繇易州取在明军从及德钧兵败在明奔归怀州。
安友规权永兴军府事属赵思绾奔冲友规失守城池後除名配流登州沙门岛。
周周密初仕晋为延州节度使会契丹舀中原延州军乱立高允权为帅时密据东城允权据西城相拒久之会汉高祖建义於太原遣使安抚密乃弃其城奔於太原随汉高祖归汴。
○将帅部 谴让
夫将者受於社贞师以律荷分阃之重有干城之寄始当受命初无办严是所谓为爪牙而卫社稷者焉苟异於斯否臧凶也。若乃拥兵而玩寇示戎而失策或士卒暴露无恤下之心或道路滞留非速进之意或对问失实或临敌亡备以至不能镇守遂至退奔斯乃有名无实失将兵之道降城纵掠违吊民之义是以颁尺一以致诘遣使者以问状劳之以征役之苦终之以训让之辞故其闻命以知非立功而赎罪者多矣。若夫上有疑心下或耻过因而负[C260]者盖亦有焉。
汉韩王信高祖六年秋匈奴冒顿大入围信信数使使胡求和解汉发兵救之疑信数间使有二心(间私也。)上赐信书责让之曰:专死不勇专生不任(信为将军赍必死之意不得为勇赍必生之心不任军事《传》曰:期死非勇也。必生非任也。)寇攻马邑君王力不足以坚守乎!安危存亡之地此二者朕所以责於君王(言虽处危亡之地执忠履信可以安存责其有二心)信得书恐诛因与匈奴约共攻汉以马邑降胡击太原。
彭越封梁王高祖十年陈反代地帝自往击之至邯郸徵兵於梁越称病使使将兵诣邯郸高帝怒使人让梁王(让责也。)梁王恐欲自往谢其将扈辄曰:王始不往见让而往往即为擒不如遂发兵反梁王不听称病梁太仆有罪亡走汉告梁王与扈辄谋反,於是捕治越蜀。
杨仆为主爵都尉武帝以为能南越反拜为楼船将军有功封将梁侯东越反上欲复使将为其伐前劳(伐为矜恃也。)以书敕责之曰:将军之功独有先破石门寻(南越中险地名也。)非有斩将搴旗之实也。(搴拔取之)乌足以骄人哉!(乌於何切)前破番禺捕降者以为虏掘死人以为获是一过也。建德吕嘉逆罪不容於天下(建德南越王名也。尉佗玄孙也。吕嘉其相也。)将军拥精兵不穷追超然以东越为援是二过也。(以仆不穷追之故令建德得以东越为援也。)士卒暴露连岁为朝会不置酒将军不念其勤劳而造佞巧请乘傅行塞(传张恋切行下更切)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乡里是三过也。(银银印也。黄金印也。仆为主爵都尉。又为楼船将军并将梁侯三印故三组也。组印绶也。)失期内顾以道恶为解(内顾言思妻妾也。解谓自解说也。若今言分疏)失尊尊之序是四过也。欲请蜀刀问君贾几何对曰:率数百(仆尝为将请官蜀刀诏问贾答言此率数百也。贾读曰价)武库日出兵而阳不知挟伪干君五过也。(干犯也。)受诏不至兰池宫(本出军时欲使之兰池宫顿而不去兰池宫在渭城)明日。又不对假令将军之吏问之不对令之不从其罪何如推此心以在外江海之间可得信乎!今东越深入将军能率众以掩过不仆惶恐对曰:愿尽死赎罪与王温舒俱破东越。
冯奉世为右将军元帝时以陇西羌反上言愿得兵众不须烦大将因陈转输之费帝,於是以玺书劳奉世。且让之(让责也。责其不须大将)曰:皇帝问将兵右将军(官为右将军而将兵在外故谓之将兵右将军)甚苦暴露羌虏侵边境杀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将军帅士大夫行天诛以将军材质之美奋精兵诛不轨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敌之名(不敢当敌攻战为畔敌也。)大为中国羞以昔不闲习之故耶(言未尝当羌虏不测其形)良以恩厚未洽信约不明也。(言将军恩惠未洽於士卒。又不能明其约誓使在下信也。)朕甚怪之上书言羌虏依深山多径道不得不多分部遮要害须得後发营士足以决事部署已定执不可复置大将闻之前为将军兵少不足自守故发近所骑日夜诣(近所随近之处也。日夜言兼行不休息也。诣诣军所)非为击也。(助其守)今发三辅河东弘农越骑迹射飞彀者羽林孤儿及呼速辱种(辱音辱。又乃彀切羌别种也。彀工豆切谓能张弩者也。力追切)方急遣(言令速至军所也。)。且兵凶器也。必有成败者患策不定料敌不审也。故复遣奋武将军兵法曰:大将军出必有偏裨所以扬威武参计策将军。又何疑焉夫爱吏士得众心举而无悔禽敌必全将军之职也。乃。若转输之费则有司存将军勿忧须奋武将军兵到合击羌虏(须待也。)十月兵毕至陇西十一月并进羌虏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走出塞兵未决间汉复发募士万人拜定襄太守韩安国为建威将军(自别有此安国非武帝时人也。)未进闻羌破还帝曰:羌虏破散创艾逃亡出塞(创艾谓惩惧也。创初向切艾读曰)其罢吏士颇留屯田备要害处。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击公孙述进军成都城下述死其将延岑举城降汉悉灭公孙氏并诛岑焚述宫室纵兵火大掠光武闻之诏让汉及副将刘向曰:城中老母婴儿口以万数兵火大纵可为酸痛甚违古人吊民之义公等戴天履地何忍行此邪。
马援为伏波将军与耿舒同击五溪壶头贼守隘船不得上暑甚士卒多死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百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连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因代监军会援病卒。
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讨边章中常侍张让奏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徵还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袁绍为右将军建安元年曹公迎天子都许乃下诏书於绍责以地广兵多而专自树党不闻勤王之师而但充县名属武陵郡擅相讨伐绍上书自陈述言皆饰非。
吴张昭为绥远将军及大帝即位请命百官归功周瑜昭举笏欲褒赞功德未及言帝曰:如张公之计今已乞食矣。昭大惭伏地流汗昭忠謇亮直有大臣节帝敬重之然所以不相昭者盖以昔驳周瑜鲁肃等议为非也。
晋羊祜为车骑将军镇荆州会吴人寇弋阳江夏略户口诏遣侍臣移书诘祜不追讨之意并欲移州复旧之宜祜曰:江夏去襄阳八百里比知贼问贼去亦已经日矣。步军方往安能救之哉!劳师以免责恐非事宜也。昔魏武帝置都督类皆与州相近以兵势好合恶离疆场之间一彼一此慎守而已古之善教也。若辄徙州贼出无常亦未知州之所宜据也。使者不能诘。
宋刘锺晋末为龙骧将军太尉参军事高祖讨司马休之锺领石头戍时大军外讨京邑扰惧锺以不能镇遏降号建威将军。
刘道规晋末为辅国将军都督荆宁梁雍六州军事时荆州刺史刘敬宣征蜀不克道规以都督降为建威将军。
刘怀慎自高祖迁都寿春刘怀慎督北徐兖青淮北诸军事前军将军徐州刺史以亡命入广陵城降号征虏将军。
萧思话为抚军将军兖徐二州刺史统扬武将军冀州刺史张永众军围高敖初镇军谘议参军申坦与王玄谟围滑台不克免官青州刺史萧斌板坦行建威将军济南平原二郡太守守历城令任仲仁。又为坦副并前锋入河发沿口永司马崔训建武将军齐郡太守胡景世率青州军来会思话及众军并至高敖治三攻道太祖遣员外散骑侍郎徐安宣旨督战张永胡景世当东攻道申坦任仲仁西攻道崔训南攻道贼夜地道出烧崔训楼及蟆车。又烧胡景世楼及攻具寻。又毁崔训攻道城不可拔思话驰来退师攻城凡十八日解围还历下崔训以楼见烧。又不能固攻道被诛於高敖永坦并系狱诏曰:得抚军将军思话启事高敖不拔士卒疲劳。且班师清济更图进讨此镇山川严阻空临河朔形胜之要擅名自古宜除其授以允望思话可解徐州为冀州馀如故彭城文武复量分配即镇历城寻为江夏王义恭所奏免官。
王镇之为征西大将军道规司马时南平太守徐道覆逼江陵加镇之建威将军统檀道济到彦之等讨道覆以不经将帅故辞不见听既而前军失利白衣领职。
南齐周盘龙为平北将军兖州刺史时甬城戍将张蒲与後魏潜相构结因大雾乘船入清中采樵载虏三十馀人藏伏{X123}下直向城东门防门不禁仍登岸拔白争门戍主皇甫仲贤率军主孟灵宝等三十馀人於门拒战斩二人贼众被钅仓赴水而魏军马步至城外已三千馀人阻堑不得进淮阴军主王僧庆等领五百人赴救魏众乃退坐为有司所奏诏白衣领职八座寻奏复位。
陈章昭达为中抚军大将军高祖即位进号车骑大将军以还朝迟留为有司所劾降号车骑将军。
淳于量镇桂州王平後频请入朝徵为中抚军大将军量所部将帅多恋本土并欲投入山谷不愿入朝世祖使湘州刺史华皎征衡州界黄洞。且以兵迎量天康元年至都以在道淹留为所司奏免仪同馀并如故。
後魏周观为高平镇将有威名真君初诏观统五军西讨秃保周於张掖徙其民数百家将置於京师至武威辄与诸将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观为金城侯改授内都大官。
任城王澄为扬州刺史攻梁锺离遇雨淮水暴长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宣武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元庆和初为梁北道总管魏主至项城朝廷出师讨之望风退走梁武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鼷鼠遂徙合浦。
北齐薛孤延仕东魏大都督与诸军将讨颍川延专监造土山以酒醉为敌所袭据颍川平诸将还京师燕於华林园文襄启魏帝坐延於阶下以辱之。
阳州公永乐仕东魏为北豫州刺史河阴之战司徒高昂失利退永乐守南阳城昂走趣城西军追者将至永乐不开门昂遂为西军所擒神武大怒杖之二百。
隋贺。若弼为右武侯大将军开皇末高祖幸仁寿宫宴王公诏弼为五言诗词意愤怨帝览而容之明年春弼。又有罪在禁所咏诗自。若上数之曰:人有性善行恶者公之为恶乃与行俱有三太猛妒嫉心太猛自是非人心太猛无上心太猛昔在周朝已教他儿子反此心终不能改耶。
唐窦规为益州行台仆射武德中徵入朝赐坐御榻规容仪不肃。又坐而对诏高祖大怒因谓曰:公之入蜀车骑骠从者二千人为公所斩略尽我陇种车骑未足给公诏下狱俄而释之。
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遇宋金刚贼众犯之师遂大溃死皆尽晋州以东城堡一时舀贼徵入朝高祖数之曰:义举之始公有翼佐之勋官爵亦已极矣。前拒武周兵势足敌致此丧败不独愧於朕乎!以其属吏寻释之。
独孤怀恩为工部侍郎时虞州刺史韦义节击尧君素於蒲州而义节文吏怯懦频战不利高祖遣怀恩代总其众怀恩督兵城下为贼所拒频战不利高祖切让之因是怨望。
刘仁轨为青州刺史高宗显庆中大军征辽令仁轨监统水军以後期免特令以白衣随军自效。
田仁琬为太仆卿兼代州刺史充河东诸军节度副大使玄宗天宝元年制曰:田仁琬忝居节度镇守西陲不能振举师旅缉宁夷夏而乃公行暴政不务恤人挠乱要荒略无承禀边官之责职尔之繇宜黜远藩用诫边使可舒州刺史即驰驿赴任。
封常清充伊西节度等使天宝末安禄山叛以常清为范阳节度俾募兵东讨禄山渡河舀陈留入[B124]子谷凶威转炽常清退入上东门战不利贼鼓讠於西城门入杀掠人吏常清。又战於都亭驿不胜退守宣仁门。又败从提象门入苑令人倒树以碍之至水西奔陕郡遇高仙芝具以贼势告之遂退守潼关玄宗闻常清败削其官爵令白衣於仙芝军效力仙芝令常清监左右厢诸军常清衣皂衣以从事。
《郭子》仪为司空平章事肃宗至德中以副元帅与安禄山贼将安守忠李归仁大战於清渠王师败绩降为左仆射仍平章事。
殷侑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文宗太和中侑准诏停减军卒千馀人遂败为群盗劫随州之属县时议责侑不先陈论以致寇盗左授太子宾客。
夏侯孜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懿宗咸通十年正月迁为太子少保分司东都时南诏蛮寇西川责孜在蜀日失政也。
梁刘为镇南军节度使率军屯莘县既而魏军送款於太原时庄宗南伐在莘既久粮馈不给人皆思归庄宗令铁骑直压其营挑战闭壁示弱乃以劲卒绝其甬道持千金斧斩其寨木众出惊嚣俘获而退末帝遣人谓曰:阃外之事全付将军河朔诸州一旦沦没劳师弊旅患难日滋退保河ヂ久无斗志昨日东面诸侯奏事来上皆言仓储已竭飞免不充于役之人每遭擒虏夙宵轸念惕惧盈怀将军与国同休当思良画如闻寇敌兵数不多宜设机权以时翦扑则予之负荷无累先人。表曰:臣受国恩当思阃政敢不仗戈假寐罄节输忠昨者比欲西取太原断其归路然後东收镇冀解彼连鸡止於此时再清河朔岂期天方稔乱国难未平才出师徒积旬霖潦资粮殚竭军士札瘥切虑苍黄乖於统摄乃询部伍皆欲旋归凡次舍经行每张犄角。又欲绝其饷道。且据临清才及宗城周扬五奄至骑军驰突变化如神臣遂领大军保於莘县深沟高垒享士训兵日夜戒严伺其进取侦其营垒兵数极多楼烦之人皆能骑射最为劫掠未可轻谋臣。若苟得机谋讵敢坐滋患难臣诚心体国天鉴具明。
後唐刘训为襄州节度使检校太傅充南面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以征讨无功责授检校右仆射守檀州刺史。
王建立为青州节度使恶生好杀粗暴无政历数镇以苛虐闻明宗亦怒之及镇上党岁馀乃令致仕枢密使安重诲得罪後建立不繇表请自入朝所繇司不知之径至後楼谒见泣涕言已无罪为重诲摈斥明宗不悦曰:尔作节度使不行好事非重诲谮言亦宜自省旬日令还辽州赐荼药而死。
周慕容彦超仕汉为郓州节度使乾中以关中平加侍中遇隐帝诞辰入朝以在镇不法为执政所责寻授兖州节度使。
●卷四百五十一
○将帅部 争功矜伐争功
《书》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盖夫狠而求胜竞不以心斯事之末而德之鬼也。肇自三季世事军旅後已之义靡笃夺人之心纷起其有受钺之寄忘礼让之训当受齐出握兵分道搴旗斩将攻略城池竞图勋伐相尚谋诈或逗遛期会以沮彼众或增益首级以大己功或倍道以先至或抽戈以相逐书劳之际求质实於俘获行封之始请辨正於先後廷争以发愤叹耦语以图叛戾至有夺爵伏斧而不悔者矣。兹所谓矜其能而丧厥功者焉。
穿封戍为楚大夫楚子侵郑至于城麇郑皇颉戍之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戍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正於伯州犁(正曲直也。)伯州犁曰:请问於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为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上下手以道囚意也。)囚曰:颉遇王子弱焉(弱败也。言为王子所得)戍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人以皇颉归赵鞅为晋大夫(简子也。)帅师纳卫太子蒯聩于戚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赵鞅御之遇於齐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既战简子曰:吾伏呕血(弓衣呕吐也。)鼓音不衰今日我上也。(功为上)太子曰:吾救主於车退敌於下我右之上也。邮良曰:我两引将绝吾能止之(止使不绝)我御之上也。驾而乘材两引皆绝(材横木明细小也。传言简子不让下自伐)。
汉萧何为丞相高帝五年先封ガ侯(ガ音赞属南阳)食邑八千户功臣皆曰:臣等身被坚执兵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居臣等上何也。(顾犹反也。)帝曰:诸君知猎乎!曰:知之知猎狗乎!曰:知之帝曰:夫猎追杀兽者狗也。而发纵指示兽者人也。(纵音子用切发纵谓解抽而放之)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纵指示功人也。且诸君徒以身从我多者三两人萧何举宗数十人皆随我功不可忘也。群臣後皆莫敢言是时帝已大封功臣三十馀人其馀争功未得行封帝居南宫从复道上(复音衤复上下有道故谓之复)见诸将耦语以问张良良曰:陛下与此属共取天下今已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爱所诛皆平生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为不足用遍封(言有功者多而土地少)而恐以过失及诛故相聚谋反耳帝曰: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不快(言有旧嫌者)计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上置酒封雍齿因趣丞相急定功行封(趣读曰:促)。
荀彘为左将军武帝元封二年遣与楼船将军杨仆击朝鲜右渠左将军破氵贝水上军乃前至城下围其西北指示者以手指示之楼船亦往会居城南右渠遂坚城守数月未能下左将军急击之朝鲜大臣乃阴间使人私约降楼船往来言尚未肯决左将军数与楼船期战楼船欲就其约不左将军亦使人求间隙降下朝鲜不肯心附楼船以故两将不相得左将军心意楼船前有失军罪(意疑也。)今与朝鲜和善而。又不降疑其有反计未敢发言天子曰:将率不能前乃使卫山谕降右渠不能颛决与左将军相误卒沮约(颛与专同卒终也。沮坏也。)今两将围城。又乖异以故久不决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者楼船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此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船。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纟专楼船将军(戏读与麾同)并其军以报天子许左将军已并两军即急击朝鲜朝鲜相路人相韩陶尼相参将军王夹(戎狄不知官纪故皆称相相路人一也。相韩陶二也。尼相参三也。将军王夹四也。夹音作颊也。)相与谋曰:始欲降楼船楼船今执独左将军并将战益急恐不能与(不能与犹言不如也。)王。又不肯降陶夹路人皆亡降汉路人道死元封三年夏尼相参乃使人杀朝鲜王右渠来降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复攻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右渠之子名长)降相路人子最(相路人前已降汉而死於道故谓之降相最者其子名)告谕其民诛成已故遂定朝鲜左将军徵至坐争功相嫉乖计弃市楼船将军已坐兵至列口当待左将军(列口县名也。度海先得之)擅先纵失亡多当诛赎为庶人。
後汉任尚为中郎将元初五年与度辽将军邓遵击西羌有功遵以太后从弟故爵封优大尚与遵争功。又诈增首级受财枉法赃千万以上槛车徵弃市。
晋王浑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寿春及伐吴吴遣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送印节诣浑降既而王破石头降吴威名益振明日浑始济江登建业宫酾酒高会自以先据江上破吴中军按兵不进致在王之後意甚愧恨有不平之色频奏罪状时人讥之。
宋张僧产龙骧将军兴世弟也。时邓琬辅晋安王僭逆兴世击败之琬死别将刘胡走入沔众稍散比至石城裁馀数骑竟陵郡丞陈怀真闻胡经过率数十人断道邀之胡人马既疲自度不免因随怀真入城告渴与之酒胡饮酒毕引佩刀自刺不死斩首送京邑僧产追胡未至石城数十里逢送胡首信将还竟陵杀怀真窃有其功。
南齐崔恭祖为平南将军崔慧景司马恭祖骁勇便马槊气力绝人频经军战讨王敬则与左兴盛军容袁文旷争敬则首诉明帝曰:恭祖秃马绛衫手刺倒贼故文旷得斩其首以死易勋而见枉夺。若失此勋要当刺杀左兴盛帝以其勇使谓兴盛曰:何容令恭祖与文旷争功遂封三百户。
後魏崔亮为镇南将军与李平等讨梁将赵祖悦於硖石李平部分诸军将水陆兼进以讨堰贼亮违平节度以疾请还随表而发平表亮肆其专恣轻辄还归此而不纠法将焉寄及平至亮与争功於禁中形於声色。
阳固为前将军典科扬州勋赏初硖石之役固有先登之功而朝赏未及至是与尚书令李崇讼勋更相表崇虽贵盛固据理不挠谈者称焉。
隋贺。若弼为吴郡总管韩擒虎为庐州总管开皇九年伐陈擒虎为先锋弼为行军总管及平陈至京弼与韩擒虎争功於帝前弼曰:臣在蒋山死战破其锐卒擒其骁将震扬威武遂平陈国韩擒虎略不交战岂臣之比擒虎曰:本奉明旨令臣与弼同时合势以取伪都弼乃敢先期逢贼遂战致令将士伤死甚多臣以轻骑五百兵不血刃直取金陵降任蛮奴执叔宝据其府库倾其巢穴弼至夕方扣北掖门臣启关而纳之斯乃救罪不暇安得与臣相比上曰:二将俱合上勋,於是进位柱国赐物八千段。
李德林为内使令自隋有天下每赞平陈之计开皇八年车驾幸同州从驾还在涂中高祖以马鞭南指云:待平陈讫会以七宝庄严公使自山东无及之者及平陈受柱国郡公实封八百户赏物三千段。
晋王已宣敕讫有人说高曰:天子画策晋王及诸将戮力之所致也。今乃归功於李德林诸将必当愤惋。且後世观公有。若虚行入言之高祖乃止。
唐淮安王神通为左武卫大将军贞观元年拜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五百户时太宗谓诸功臣曰:朕叙公等勋效量定封邑恐不能尽当各自言神通曰:义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玄龄杜如晦等刀笔之人功居第一臣。且不服帝曰:义旗初起人皆有心叔父虽率兵先至未尝身履行阵山东未定受委专征建德南侵全军舀没及刘黑闼翻动叔父望风而破今论勋行赏玄龄等有筹谋帷幄定社稷功所以汉之萧何虽无汗马指纵推毂故功居第一叔父与国至亲诚无所爱必不可缘私滥与勋臣同赏耳。
尉迟敬德贞观中为右武侯大将军好讦直。又负其功尝侍宴庆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殴道宗目几至眇太宗不怿而罢。
伊慎为江西节度使曹嗣王皋都知兵马使皋攻李希烈安州使慎盛兵围之贼惧皋使至城中以约降皋使都虞候王锷悬而入既成约杀不从者以出明日城开皋以其众入慎以贼之忄匈惧繇其围也。色不下锷锷称疾避之。
宋威乾符中为招讨使与贼王仙芝战不利诏以监军杨复光总其兵初仙芝众号三十万既舀江陵获举于温廷浩遣修表请节朝议不允及复光为招讨监军遣判官吴彦宏谕以朝旨释罪别加官爵仙芝乃令其将尚君长蔡温王楚彦灭相次诣阙请罪。且求恩命时威欲害其功并擒之以送京师朝廷不询其本悉斩之繇是贼怒悉锐击官军威大败复光收其众以统之。
後唐李存信唐末为武皇马步军都校与李存孝击张军於平阳时存孝骁勇冠绝军中皆下之唯存信与争功由是相恶有同水火。
○矜伐 矜伐
《书》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仲尼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馀不足观也。已。然则卑以自牧为而不有亻免之而莫测仰之而弥高斯乃丧乎!其萃高世作程者之所为也。乃有荷登坛之寄居分阃之重或破敌平乱自恃其勋业或露才扬已愿从其驱策或形謇骜之迹或张夸大之言以致使气陵上席宠骄物践危机而不悟犯清议而莫逃垂之编简良可痛惜《老子》所谓富贵而骄自招其咎者其是之谓矣。
高固齐大夫也。鲁成公二年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桀担也。)禽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因释已车而载所获者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将至齐垒以桑系车而走欲自异)曰:欲勇者贾余馀勇(贾买也。言己勇有馀故卖之)。
汉樊哙封舞阳侯高后怒匈奴召丞相及哙季布等议斩其使者发兵而击之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问季布季布曰:哙可斩也。前陈反於代汉兵三十二万哙为上将军时匈奴围高帝於平城哙不能解围天下歌之曰:平城之下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彀张也。音工豆反)今歌金之声未绝伤痍者甫起(金古吟字痍创也。甫始也。痍音夷)而哙欲摇动天下妄言以十万众横行是面谩(谩欺诳也。音曼。又音莫连反)。且匈奴与汉殊俗得其善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也。高后曰:善。
魏邓艾为镇西将军既破蜀於绵竹筑台以为京观用彰战功士卒死事者皆与蜀兵同共埋葬艾深自矜伐谓蜀士大夫曰:诸君赖遭某故得有今日耳如遇吴汉之徒已殄灭矣。又曰:姜维自一时健儿也。与某相随故穷耳有识者笑之。
蜀魏延为征西大将军延每随诸葛亮出辄欲请兵万人与亮异道会於潼关如韩信故事亮制而不许延常以亮为怯叹恨已才用之不尽。
晋郭默明帝时为右将军默乐为边将不愿宿卫及赴召谓平南将军刘裔曰:我能御胡而不见用右军主禁兵。若疆场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给军卒无素恩信不著以此临敌少有不败矣。时当为官择才。若人臣自择官安得不乱乎!裔曰:所论事。虽然非小人所及也。
刘毅为卫将军荆州刺史毅性刚猛沉断而专肆狠愎与刘裕协成大业而功居其次深自矜伐不相推伏及居方岳尝怏怏不得志裕每柔而顺之毅骄纵滋甚每览史籍至蔺相如降屈於廉颇辄绝叹以为不可能也。
宋谢晦为抚军将军荆州刺史甚有自矜之色将之镇诣从叔光禄大夫詹瞻问晦年答之曰:三十五瞻笑曰:昔荀郎中二十七为北府都督卿比之已为老矣。晦有愧色。
南齐垣崇祖为朐山戍主崇祖启明帝曰:淮北士民力屈胡围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崇祖父伯并为淮北州郡门族布在北边百姓所信一朝啸咤事功可立名位尚轻不足威众乞假名号以示远近帝以为辅国将军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崇祖在淮阴见帝便相比韩信白起咸不信唯帝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虏明帝谓朝臣曰:崇祖许为我制虏果如其言其尝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
梁韦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初高祖义兵檄至起兵赴之乡中客阴双光泣止还为州双光道候笑谓之曰:若从公言乞食於路矣。饷耕牛十头。
王僧辩为征东大将军僧辩破侯景入石头城据之收贼党王伟等二十馀人送於江陵伪行台赵伯超自吴松江降於侯时送至僧辩僧辩谓伯超曰:赵公卿荷国重恩遂复同逆今日之事将欲何之因命送江陵伯超既出僧辩顾坐客曰:朝廷首望唯知有赵伯超耳岂识王僧辩社稷既倾为我所复人之兴废亦复何常宾客皆前称叹功德僧辩瞿然乃谬答曰:此乃圣上之威德群帅之用命老夫唯滥居戎首何力之有焉。
陈侯安都为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将军自王琳平後安都勋庸转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渐用骄矜。
後魏韩显宗孝文时为征武将军以赭阳破贼功为镇南广阳王嘉谘议参军显宗後上表颇自矜伐诉前征勋诏曰:显宗斐然成章甚可怪责进退无检亏我清风此而不纠或长敝俗可付尚书推列以闻兼尚书张彝奏免显宗官诏曰:显宗虽浮矫致才犹可用岂得永弃之也。可以白衣守谘议展其後效。
王肃为镇南将军清身好施家无馀财然性惟轻佻颇以功名自许护庇称伐少所推下孝文每以此为言。
于忠孝明时为车骑大将军自谓有社稷之功讽动百僚令加已赏,於是太尉雍清河王怿广平王怀难违其意议封忠常山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
杨大眼少有胆气跳走如飞孝武南伐为军主大眼顾谓同僚曰:吾之今日所谓蛟龙得水之秋自此一举终不复与诸军齐列矣。累迁平东将军王肃弟子乘之初归国谓大眼曰:在南闻君之名以为眼如车轮及见乃不异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眸奋发足使君目不能视何必大如车轮。
北齐侯景为南道大行台位司徒言於神武曰:恨不得兵三万横行天下要须济江纟专取萧衍老翁以作太平寺主神武壮其言使拥兵十万专制河南仗任。若已之半体景右足短弓马非其所长唯以智谋时高昂彭乐皆雄勇冠时景尝轻之。
後周王勇为大将军性雄猛为当时骁将然矜功伐善好扬人之恶时论亦以此鄙之。
隋贺。若弼为武候大将军炀帝之在东宫尝谓弼曰:杨素韩擒虎史万岁三人俱称良将其间优劣何如弼曰:杨素是猛将非谋将韩擒虎是斗将非领兵史万岁是骑将非大将帝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为大将。
唐阚棱为越州都督棱与辅公┙将陈正通接战棱脱兜鍪谓贼众曰:汝不识我耶何敢来战其众多棱旧之所部由是各无斗志或有遥拜者贼师遂溃棱颇有矜功之色。
王忠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忠嗣初在朔方颇得士卒心及至陇西以富贵自处声望稍减。
刘拥为陇右经略使尝谓所知曰:傥朝廷假拥兵力则必复河湟一劳永逸闻者壮之先是王师讨刘辟议者谓拥才任统帅朝廷将用之会高崇文立功而止。
张仲武自雄武军使为兵马留後改幽州都督府长史东面招讨回鹘使经其旧地岁旱因召其代己者未详姓名疏之云:吾昔镇彼年年丰熟子何久旱如此得非为政之不至而天意所谴耶军吏曰:盖闻凤去巢空岂凡禽所能继仲武喜其对而不责之。
梁杨师厚为魏博节度末帝将图友遣使谋於师厚师厚深陈款效末帝即位首封师厚为邺王加检校太师中书令每下诏不名以官呼之事无巨细必先谋於师厚师厚颇亦骄诞。
後唐朱守殷为振威节度使不之任仍兼蕃汉马步使京城初定内外警巡恃凭主恩蔑视勋旧与景进互相表里。又强作宿德之态言语迟缓自谓沉厚。
安元信为横海军节度使时契丹犯边元信与霍彦威从明宗屯常山元信恃功每对明宗以成败勇怯戏侮彦威彦威不敢答明宗曰:成败天也。不繇於人当时叔琮围太原公有何勇念国家运兴致汝等富贵勿以小胜小捷挂於口吻取笑於长者彦威起谢元信不复以彦威为戏。
周王峻为枢密使峻以慕容彦超叛於兖州已遣步军都指挥使曹英定省使尚训率兵攻之峻意欲自将兵讨贼累言於太祖曰:慕容剧贼曹英不易与之敌耳太祖默然未几亲征命峻为随驾一行都部署破贼之日峻军在城南其众先登颇有德色。
●卷四百五十二
○将帅部 识ウ
《易》曰: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矧乃总司戎重为之将领专阃外之事制军中之命进退禀於申令胜败繇乎!指顾乃有率意独任靡稽於众溺情偏听自舀於恶妄作过举遂流於口实当断不决爰构於厉阶因而失律败师致舆尸之咎丧躯舌贻没世之羞者盖有之矣。至或听反间以害忠贤信卜筮而愆期会昧於应变之略失於防微之旨者。又,岂可胜道哉!书所谓自用则小昔人有言曰:愚者ウ於成事其斯之谓欤。
昭公二十三年邾人城翼(翼邾邑)还将自离姑(离姑邾邑从离姑则道经鲁之武城)公孙Θ曰:鲁将御我(Θ邾大夫)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至武城而还依山南行不欲过武城)徐Θ丘弱茅地(三子邾大夫)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谓其山道下泥)遂自离姑(遂过武城)武城人塞其前(以兵塞其前道)断其後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蹶之遂取邾师获Θ弱地。
定公四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於淮(吴乘舟从淮来过蔡而舍之)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沿缘也。缘汉上下遮使勿渡)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吴所舍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三者汉东之隘道)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後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黑楚武城大夫)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用军器)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史皇楚大夫司马沈尹戍)。若司马毁吴舟於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扌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於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也。)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
汉陈馀为成安君时韩信欲东下井陉击赵赵王歇及馀闻汉。且袭之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广武君李左车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以下赵(言其立计议如此)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饣鬼粮士有饥色(言难继也。)樵苏後爨师不宿饱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方轨谓并行也。列行列也。)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後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路绝其辎重(间路微小路也。)足下深沟高垒勿与战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後野无所掠卤不至十日两将之头可致戏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必不为二子所擒矣。成安君儒者尝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谓曰:吾闻兵法什则围之倍则战(言多十倍者可以围敌多一倍者战可胜)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能千里袭我亦罢矣。今如此避弗击後有大者何以距之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不听广武君策信使间人窥知其不用(间人微伺之也。)还报则大喜乃敢引兵遂下竟擒赵王歇斩成安君。
龙。且为楚将时韩信击齐渡河袭历下军至临齐王走高密使使至於楚请救信已定临东追至高密西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齐王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或说龙。且曰:汉兵远斗穷寇战锋不可当也。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不如深壁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城闻王在楚来救必反汉汉二千里客居齐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平日知韩信为人易与尔寄食於漂母无资身之策受辱於跨下无兼人之勇不足畏也。且救齐而降之吾何功今战而胜之齐半可得(自谓当得封齐之半地也。)何为而止遂与信战为信所败击刺杀之後汉吴汉为大司马从光武上陇遂围隗嚣於西城帝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
袁绍为大将军与曹公相持於官渡许攸进曰:曹操兵少而悉师拒我许下馀守势必空弱。若分遣轻军星行掩袭许昌则操必成擒如其未溃可令首尾奔命破之必也。绍不能用果败张温为车骑将军出屯美阳会董卓与边章等战无功温召卓。又不时应命既到而辞对不逊时孙坚为温参军劝温陈兵斩之温曰:卓有威名方倚以西行坚曰:明公亲帅王师威振天下何恃於卓而赖之乎!坚闻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武者也。故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若纵之自亏威重後悔何及温不能从而卓有怀忌恨温後果及於难吕布为兖州牧初入兖州书与袁术术报《书》曰:昔董卓作乱破坏王室祸害术门户术举兵关东未能屠裂卓将军诛卓送其头首为术扫灭雠耻使术明目於当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将金元休向兖州甫诣封丘为曹操之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将军破兖州术复明目於遐迩其功二也。术生年已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术凭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其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生死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当骆驿复致。若兵器战具他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书大喜遂造下邳後兵败降曹操遂为操所杀。
公孙瓒为前将军统内外衣冠子弟有才秀者必抑困使在穷苦之地或问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皆自以为职当得之不谢人惠也。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尝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後为袁绍之兵所击瓒军败乃走还易京固守瓒别将有为敌所围义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使後将恃救不力战今不救此後将当念在自勉是以袁绍始北击之时瓒南界上别营自度守则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见救是以或自杀其将帅或为绍兵所破遂令绍军径至其门瓒为团堑十重於堑里筑京皆高五六丈为楼其上中堑为京特高十丈自居焉积三百万斛(英雄记曰:瓒诸将家家各作高楼楼以千计瓒作铁门居楼上屏去左右婢妾侍侧汲上文书)瓒曰: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田畜兵法百楼不攻今吾楼橹千重食尽此足知天下之事矣。欲以此弊绍绍遣将攻之瓒自知终败尽杀其妻子乃自杀。
魏刘勋初为庐江太守勋时兵︹於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礼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击之路不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钺喜悦外内尽贺而刘晔独否勋问其故对曰:上缭虽小城坚池深攻难守易不可旬日而举则兵疲於外而国内虚策乘虚而袭我则後不能独守是将军进兵於敌退无所归。若军必出祸今至矣。勋不从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後勋穷遂奔太祖。
王凌镇扬州既有谋立楚王彪太傅司马懿统大军讨之凌与太傅《书》曰:卒闻神军密发已在百尺虽知命穷尽迟於相见身首7蛛x不以为恨前後遣使有书未得还报企踵西望无物以譬昨遣书之後便乘船来相迎宿丘头旦发於浦口奉被露布赦书。又得二十三日况累纸诲示闻命惊愕五内失守不知何地可以自处仆久忝朝恩历试无效统御戎马董齐东夏事有阙废中心犯义罪在二百妻子同县无所祷矣。不图圣恩天覆地载横蒙视息复睹日月亡甥令狐愚携惑群小之言仆即时呵抑使不得竞其语既人已知神明所监夫罪事无阴卒至发露知此枭夷之罪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子也。又重曰:身舀刑罪谬蒙赦宥今遣掾送印绶顷至当如诏书自缚归命虽足下私之官法有分及到如书太傅使人解其缚凌既蒙赦加怙旧好不得自疑径乘小船自趋太傅太傅使人逆止之住船淮中相去十馀丈凌知见外乃遥谓太傅曰:卿直以折简召我我当敢不至耶而乃引兵军来乎!太傅曰:以卿非肯逐折简者故也。凌曰:卿负我太傅曰:我宁负卿不负国家遂使人送来西凌自知罪重试索棺钉以观太傅意太傅给之临行到项夜呼掾属与诀曰:行年八十身名并灭耶遂自杀。
文钦为前将军扬州刺史钦曹爽邑人也。时与大将军司马师战时殿中人姓尹字大目少为曹氏家奴尝侍在帝侧大将军将俱出大目知大将军一日突出启云:文钦本是明公腹心但为人所误耳。又天子乡里大目昔为文钦所信乞得追解语之令还与公复好大将军听遣大目单身往乘大马被铠胄追文钦遥相与语大目心实欲曹氏安谬言君侯何。若。若不可复忍数日也。欲使钦解其旨钦殊不悟乃更厉声骂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报恩而反与司马氏作逆不顾上天天不汝乃张弓傅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败矣。善自弩力也。
蜀刘璋为益州牧璋焉之子也。初焉以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及璋继为州牧而张鲁稍骄恣不承顺璋璋杀鲁母及弟遂为雠敌璋累遣庞羲等攻鲁所破鲁部曲多在巴西故以羲为巴西太守领兵御鲁後羲与璋情好携隙赵韪称兵内向众散见杀皆繇璋明断少而外言入故也。(英雄记曰:先是南阳三辅人流入益州数万家收以为兵名曰:东州兵璋性宽柔无威略东州人侵暴旧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阙益州颇怨赵韪素得人心璋委任之韪因民怨谋叛乃厚赂荆州请和阴结州中大姓与俱起兵还击璋蜀郡广汉犍为皆应韪璋驰入成都巴东将人畏威咸同心并力助璋皆殊死战遂破反者进攻韪於江州韪将庞乐李冀反斩韪)。又别驾张松劝璋迎先主驾璋从之遣法正请先主璋主簿黄权陈其利害从事广汉王累自倒县於州门以谏璋一无所纳敕在所供奉先主入境如归先是先主与璋会涪北至葭萌南还取璋郑度说璋曰:左将军县军袭我兵不满万士众未附野是资军无辎重其计莫如尽驱巴西梓潼民内涪水以西其仓廪野一皆烧除高垒深沟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走而击之则必擒耳先主闻而恶之以问正正曰:终不能用无可忧也。璋果如正言谓其群下曰: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勤民以避敌也,於是黜度不用其计。
吴步骘为骠骑将军领冀州牧都督西陵上表言曰:北降人王潜等说北相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荆州夫备不豫设难以应卒宜为之防大帝曰:此曹衰弱何能有图必不敢来。若不如孤言当以牛千头为君作主人後有吕范诸葛恪为说骘所言云:每读步骘表辄失笑此江与开辟俱生宁有可以沙囊塞理也。
濮阳兴为卫将军永安三年都尉严密建丹阳湖田作浦里塘诏百官会议咸以为用功多而田不保成惟兴以为可成遂会诸兵民就作功佣之费不可胜数士卒死亡或自贼杀百姓大怨之。
晋王浑为安东将军时前赵刘元海为侍子在雒阳属王弥从雒阳东归元海饯弥於九曲之滨齐王攸时在九曲北闻而驰遣视之见元海在焉言於武帝曰:陛下不除刘元海臣恐并州不得久宁浑进曰:元海长者浑为君王保明之。且大晋方表信殊俗怀远以德如之何以无萌之疑杀人侍子以示晋德不弘帝曰:浑言是也。会豹卒以元海代为左部帅。
贾充为太尉录尚书事时武帝伐吴诏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为诸军节度及王之克武昌也。充遣使。表曰:吴未可悉定方夏江淮下湿疾疫必起宜诏诸军以为後图虽腰斩张华不足以谢天下华豫平吴之策故充以为言中书监荀勖奏宜如充表帝不从杜预闻充有奏驰表固争言平在旦夕使及至に辕而孙皓已降吴平军罢帝遣使侍中程咸犒劳赐充帛八千疋增益八千户充本无南伐之谋固谏不见用及师出而吴平孙皓降於王充未之知方抗表请班师充表与告捷同至朝野以充位居人上智出人下。
王浚为司空领冀州初石勒为臣於浚而阴勒兵袭之军达易水浚督护孙绛驰白浚将引军拒勒游统禁之浚将佐咸请出击勒浚怒曰:公来正欲奉戴我也。敢言击者斩乃命设飨以待之勒晨至蓟北门者开门疑有伏兵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浚乃惧或坐或起勒升其厅事命甲士执之斩於襄国市。
张光为材官将军梁州刺史镇汉中时逆贼王如馀党李运杨武等自襄阳将三千馀人入汉中光遣参军晋邈率众於黄金距之邈受运重赂劝光纳运光从之邈以运多珍货。又欲夺之复言於光曰:运之徒属不事田农但营器仗意在难测可掩而取之光。又信焉遣邈众讨运不克光乞师于氐王杨茂搜搜遣子难敌助之难敌求於光光不与杨武乃厚赂难敌谓之曰:流人宝物悉在光处今伐我不如伐光难敌大喜声言助光内与运同光弗之知也。悉遣援卒助邈运与难敌夹攻邈等援为流矢所中死贼遂大盛牵秀为尚书河间王甚亲任之关东诸军奉迎大驾以秀为平北将军领冯翊秀与将马瞻等将辅以守关中密遣使就东海王越求迎越遣将麋晃等迎时秀拥众在冯翊晃不敢进长史杨腾前不应越军惧越讨之欲取秀以自效与冯翊大姓诸严诈称命使秀罢兵秀信之腾遂杀秀於万年郄隆为扬州刺史赵诱为主簿隆被齐王ぁ檄使起兵讨赵王伦隆欲承檄举义而诸子侄并在雒阳欲坐观成败恐为ぁ所讨进退有疑会群吏计议诱说隆曰:赵王篡逆海内所病今义兵飚起其败必矣。今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兵径赴许昌上策也。不然。且可留後遣猛将将兵会盟亦中策也。若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耳隆曰:我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止欲保州而已诱与治中留宝王簿张褒等谏隆。若无所助变难将生州亦不可保也。隆犹豫不决遂为其下所害。
桓冲为西镇以贼寇方强故移镇上明谓江东力弱止可保固封疆自守而已。又以将相异宜自以德望不逮谢安故委之内相而四方镇以为己任。又与朱序款密俄而序投於贼冲深用愧惋既而苻坚尽国内侵冲深以根本为虑乃遣精锐三千来赴京都谢安谓三千人不足以为益而欲外示暇闻军在近固不听报云:朝廷处分已定兵革无阙西藩宜以为防时安已遣兄子玄及桓伊等诸军冲谓不足以为废兴召佐吏对之叹曰:谢安乃有庙堂之量不娴将略今大敌垂至方游谈不暇虽遣诸不经事少年众。又寡弱天下事可知吾其左衽矣。俄而闻坚破大勋克举。又知朱序因以得还冲本疾病加以惭耻发病而卒。
殷浩为中军将军北征许雒师次寿阳潜诱苻健大臣梁安雷弱儿等使杀健许以关右之任初降人魏脱卒其弟憬代领部曲姚襄杀憬以并其众浩大恶之使龙骧将军刘启守谯迁襄於梁既而魏氏子弟往来寿阳襄益猜惧俄而襄部曲有欲归浩者襄杀之浩,於是谋诛襄会苻健杀其大臣健兄子眉自雒阳西奔浩以为梁安事捷意苻健已死请进屯洛阳修复园陵使襄为前驱冠军将军刘洽镇鹿台建武将军刘Т据仓垣。又求解扬州专镇雒阳诏不许浩既至许昌会张遇反谢尚。又败绩浩还寿阳後复进军次山桑而襄反浩惧弃辎重退保谯城器械军储皆为襄所掠士卒多亡叛浩遣王启刘彬之击襄於山桑并为襄所杀。
谢琰为卫将军徐州刺史时孙恩作乱诏琰与辅国将军刘牢之俱讨孙恩逃於海岛朝廷忧之以琰为会稽内史都督五郡军事琰既以资望镇越土议者谓无复东顾之虞及至郡无绥抚之能而不为武备将帅皆谏曰:强贼在海伺人形便宜振扬仁风开其自新之路琰曰:苻坚百万尚送死淮南况孙恩奔衄归海何能复出。若其复至正是天不养国贼令速就戮耳遂不从其言恩後果复寇浃口入馀姚破上虞进及邢浦。
刘义真镇关中而佛佛虏夜逼交至沈田子既杀王镇恶王。又杀田子义真年少赐与左右不节尝裁减之左右并怨因是白义真曰:镇恶欲反故田子杀之今杀田子是。又欲反也。义真乃使左右刘乞等杀。
前秦苻丕坚之子也。坚败於淮南丕时镇邺坚使慕容垂至邺垂请入邺城拜庙丕不许乃潜服而入亭吏禁之垂怒斩吏烧亭而去石越言於丕曰:垂之在燕破国乱家及投命圣朝蒙超常之遇忽敢轻侮方镇杀吏焚亭反形已露终为乱阶将老兵疲可袭而取之丕曰:淮南之败众散亲离而垂侍卫圣躬诚不可忘越曰:垂既不忠於燕其肯尽忠于我乎!。且其亡虏也。主上宠同勋旧不能铭泽誓忠而首谋为乱今不击之必为後害丕不从越退而告人曰:公父子好存小仁不顾天下大计吾属终当为鲜卑虏矣。後果自立为燕王。
梁熙为凉州刺史时苻坚既死子丕新立安西吕光自西域还师至于宜禾熙谋闭境拒之高昌太守杨翰言於熙曰:吕光新定西国兵强器锐其锋不可当也。度其事意必有异图。且今关中扰乱京师存亡未知自河已西迄於流沙地方万里带甲十万鼎峙之势实在今日。若光出流沙其势难测高梧谷口水险之要宜先守之而夺其水彼既穷独自然投戈如其以远不守伊吾之关亦可拒也。若度此二要虽有子房之策难为计矣。地有所必争真此机也。熙弗从美水令犍为张统说熙曰:主上倾国南讨覆败而还慕容垂擅兵河北泓冲寇逼京师丁零杂虏跋扈关雒州郡奸豪所在风扇王纲弛绝人怀利己今吕光回师将军何以抗之熙曰:诚深忧之未知计之所出统曰:光雄果勇毅明略绝人今以荡西域之威拥归师之锐锋。若猛火之盛於原弗可敌也。将军世受殊恩忠诚夙著立勋王室宜在於今行唐公雒上之从弟勇冠一时为将军计者莫。若奉为盟主以摄众望推忠义以总率群豪则光无异心也。资其精锐东兼毛兴连王统杨璧集四川之众扫凶逆於诸夏宁帝室於关中此桓文之举也。熙。又不从杀雒於西海以子裔为鹰扬将军率众五万拒光於酒泉敦煌太守姚静晋昌太守李纯以郡降光裔及光战於安弥为光所败武威太守彭济执熙迎光光杀之建武西郡太守索泮奋威督洪池以南诸军事酒泉太守宋皓等并为光所杀。
宋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泰始二年与贼合战尝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题。若善射者十士攒射欲不毙得乎!是日於阵为矢所中死。
刘秉为左仆射兼领军将军与齐太祖共掌机事苍梧废秉出议於路逢弟韫韫开车迎问秉曰:今日之事当归邪秉曰:吾等已让领军矣。韫扌追胸曰:君肉中讵有血耶。
南齐陈裔叔初从太祖征伐有功封当阳县子後为太子左率启世祖以钅箭钅禁用铁多不如铸作东冶令张侯伯以铸钅禁钝不合用事不行。
梁邓元起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任庾黔娄蒋光济以州事并劝为善元起舅子梁矜孙性轻脱与黔娄志行不同乃言於元起曰:城中称有三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由此疏黔娄光济而治迹稍损。
朱异为领军时北齐侯景为豫州牧据寿春将图不轨鄱阳王范镇合肥及司州刺史羊鸦仁俱累启称景有异志异曰:侯景数百叛虏何能为并抑不奏闻而愈加赏赐所以奸谋益果。
陈周敷梁末与周迪起义兵讨侯景後为豫章太守时江南酋帅多不入朝敷天嘉二年遂诣阙进号安西将军赐鼓吹还镇豫章周迪以敷素出己下超居显贵甚不平遂反为敷所破五年迪。又收合馀众还袭东兴世祖遣都督章昭达征迪敷。又从至定川县与迪相对迪贻敷《书》曰:吾昔与弟戮力同心宗从匪他岂规相害今愿伏罪还朝因弟披露心腑先乞挺身共立盟誓敷许之方登坛为迪所害年三十五诏曰: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豫章缘江诸军事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西封县开国侯敷受任遐征淹时违律虚禁奸诡遂贻丧仆但夙著勤诚亟劳戎旅犹深恻怆愍悼于怀可存其弟量加赙┰。
後魏刘洁太武时车驾西伐洁为前锋沮渠筏扌建弟董来率万馀人拒战於城南洁信卜者之言日晨不协击鼓却阵故後军不进董来得入城。
罗€为给事中时西部敕勒叛诏€与汝阴王天赐讨之为前锋敕勒诈降€信之副将元伏曰:敕勒色动恐有变今不设备将为所围€不从敕勒袭杀€天赐仅得自全。
元石为都将招慰淮南遣郑羲参石军事石引军东讨汝阴汝阴太守张超城守不下石率精锐攻之不克遂退至陈项议欲还军长社待秋击之诸将心乐早还咸称善计羲曰:今张超驱市人负担石蚁聚穷城命不延月宜安心守之超食已尽不降当走可翘足而待成擒也。而欲弃还长社道涂悬远超必修城深堑多积薪将来恐难图矣。石不纳遂旋师长社至冬复往攻超超果设备无功而还历年超死杨文长代戍食尽城溃乃克之竟如羲策。
裴粲为骠骑大将军胶州刺史时青叛贼耿翔受梁假署寇乱三齐粲高谈虚论不事防御之术翔乘其无备掩袭州城左右白言贼至粲云:,岂有此理左右。又言已入州门粲徐云:耿王可引上听事自馀部众。且付城民其不达时变如此寻为翔所害送首於梁崔延伯为左卫将军与行台萧宝寅同讨万俟鬼奴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宝寅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後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径造其营贼奔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遂大败。
後周尉迟迥为相州都督以开府小御正崔达为长史馀委任亦多用齐人达文士无筹略举措多失纪纲不能有所拯救。
唐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仁泰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赴之遂逾大碛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皆相食比入境馀兵才八百人。
薛讷玄宗初突厥屡为边患讷建议请出师讨之开元二年夏诏与左监门将军杜宾客定州刺史崔宣道等率众二万出檀州道以讨契丹杜宾客以为时属炎暑将士负戈甲赍资粮深入寇境恐难为制胜中书令姚元崇亦以为然讷独曰:夏月草茂羔犊生息之际不费粮储亦可渐进一举振国威灵不可失也。时议咸以为不便玄宗方欲威服四夷特令讷同紫微黄门三品总兵击契丹议者乃息六月师至氵栾河遇贼时既蒸暑诸将失计会尽为契丹等所覆讷脱身走免归罪於崔宣道及蕃将李思敬等八人诏尽令斩之特免杜宾客之罪下制曰: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检校左卫大将军和戎大武等诸军州节度大使同紫微黄门三品薛讷总戎御边建议为首暗於料敌轻於接战张我王师衄之虏境观其畴昔颇尝输罄每欲资忠报主见义忘身特缓严刑俾期来效宜放其罪所有官爵等并从除削。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天宝七载ト罗凤袭€南王无何张虔陀为€南太守仲通福急寡谋虔ヌ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子谒见都督虔ヌ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ヌ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ヌ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中录事参军姜茹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南之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太和城为南诏所败。
邓景山为河东节度使有一偏将抵罪当死诸将各代谢罪景山不许。又其弟请以身代其兄罪景山。又不许弟请纳马一匹以赎兄罪景山许其减死众咸怒谓景山曰:我等人命轻於一马乎!景山惭。且怒叱令速出众不肯去遂乱。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将军李处拒贼败投光远贼随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腰斩处处素善战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
李惟岳为成德军节度使疑王武俊武俊谓惟岳曰:先相公委任武俊以遗大夫兼有理命今披肝胆为大夫者武俊耳。又士真即大夫妹婿保无异志今势危急。若不坦怀待之。若更如康日知即大事去矣。惟岳曰:我待武俊自厚不独先公遗旨繇是无疑後终为武俊所杀。
杨袭古为北庭节度贞元六年冬吐蕃率葛禄白眼之众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于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纥是岁乃举城降之於吐蕃沙ヌ部落亦降焉袭古与麾下二千馀人出奔西州颉于迦斯不利而还七年秋。又悉其丁壮五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俄为吐蕃葛禄等所击大败死者大半颉于迦斯绐之曰:且共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也。袭古从之及牙帐遂留而不遣竟杀之。
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董晋为行军司马长源好滋章云:为数请改易旧事务从削刻晋初皆许之及案牍已成晋乃令。且罢。又委钱支计於判官孟叔度叔度轻佻好慢易军人人皆恶之晋卒后未十日汴州大乱杀长源叔度等。
张弘靖为宣武节度使俄以刘总累求归阙。且请弘靖代已制加简较司空平章事克庐龙军节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蓟人无老幼男女皆夹道而观焉河朔军帅冒寒暑多与士卒同无张盖安舆之别弘靖久富贵。又不知土风入燕之时遂肩舆於三军之中蓟人颇骇之弘靖。又以禄山思明之乱始自幽州欲於事初尽革其俗乃发禄山墓毁其棺柩人尤失望从事有韦雍张宗厚数辈复轻肆嗜酒尝夜饮醉归烛火满街前後呵叱蓟人所不习之事。又雍等诟责吏卒多以反虏名之蓟人不胜其愤遂相率以叛迁弘靖於蓟门馆执韦雍张宗厚辈数人皆杀之续有张彻者自远使回军人以其无过不欲加害将迁置馆中彻不知其心谓亦不免遂索弘靖所在大骂军人亦为乱兵所杀明日吏卒稍稍自悔悉诣馆後请弘靖为帅愿改心事之凡三请弘靖卒不对军人乃相谓曰:相公无言是不舍吾曹必矣。军中,岂可一日无帅遂取朱洄为兵马留後朝廷既除洄子克融为幽州节度使乃贬弘靖为抚州刺史。
李道古为鄂岳观察使初李听为安州刺史随鄂岳观察使柳公绰讨吴元济军中动静悉用听谋军势遂壮及道古为廉察听为所间故鄂军不振。
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梁太祖伐河中河中王珂使人告茂贞曰:圣上初返正诏藩镇无相侵伐同辅王室朱公不顾国家约吏卒遣大军急攻敝邑则朱公之心可见矣。敝邑。若亡则同华岐非诸君所能保也。天子神器拱手而授人矣。此自然之势也。公可与华州令公早出精锐固潼关以应敝邑仆自量不武请於公之西偏永为镇守此地请公有之关西安危国祚延促计公此举也。茂贞比昧远图书至不报。
後唐史彦琼本伶人也。庄宗同光末以彦琼为武德使在魏州时有自贝州来者言乱兵将犯都城巡检使孙铎等急趋彦琼之第告曰:贼将至矣。请给铠仗登城拒守彦琼曰:今日贼至临潼计程六日晚至为备未晚孙铎曰:贼来寇我必倍道兼行一朝失机悔将何及请仆射率众登阵铎请以劲兵千人伏於王莽河逆击之贼既挫势须至离溃然後可以剪除如俟其凶徒傅於城下必虑奸人内应则事未可测也。彦琼曰:但训士守城,何须即战时彦琼疑孙铎等有他志故拒之是夜三更贼果攻北门彦琼时以部众在北门楼闻贼呼讠即时惊溃彦琼单骑奔京师晋李彦纟舀为陈州节度使每在少帝侧降将相但与宦官近臣缔结致外情不通陷君於危亡之地尝谓人曰:朝廷所设文官将何用也。且欲澄汰徐而废之。
周马希萼镇湖南属马希广破城之後洞蛮军纵兵发火向时府署廨舍连闼洞房焚荡俱尽积世府库所畜皆为蛮兵剽掠所存空城而已希萼于灰烬中自称主帅但以得位自矜殊无鸱惜巢之意与所尼群小狎游日夜纵酒歌呼军中将校以其残害骨肉无心悔祸上下不悦终至於败。
●卷四百五十三
○将帅部 翻覆怯懦翻覆
择善而从见几而作君子变通之道也。徇利忘义先贞後黩小人翻覆之行也。若乃当百六之会遇屯夷之世王纲绝纽戎马生郊九州瓜剖以豆分群雄豹变而鹊起走原之鹿逐之者非一止室之乌瞻之者靡定于斯时也。则有居爪牙之列总旗鼓之任以英豪自处以方略相高畜其济难之谋示兹伏顺之节勇冠群类名动邻壤而有情深猜忍志在观望或因缘沮衄或凭恃险阻或负[C260]以怀惧或乘隙以逞志繇是奸慝之迹斯露飞扬之势莫返沦胥以败咎将谁执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斯之谓矣。
後汉高峻安定人为隗嚣将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安定光武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繇是河西道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後属大可马吴汉共围嚣於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拒陇坻及嚣死後据高平畏诛坚守。
吕布字奉先献帝时司徒王允以布为奋武将军兴平元年曹公东击陶谦其将陈宫说陈留太守张邈迎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曹公引军击破之布东奔刘备时备领徐州居下邳与袁术相拒於淮上术欲引布击备乃与布《书》曰:术举兵诣阙未能屠裂董卓将军诛卓为术报耻功一也。昔金元休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元休名尚京兆人同郡韦休甫弟五文休俱著名号为三休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太祖已临兖州尚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讽之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将军伐之令术复明目於遐迩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冯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死生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非惟此止当骆驿复高平县有第一城致凡所短长亦唯命布得书大悦即勒兵袭下邳获备妻子备败走海西饥困请降於布布。又恚术运粮不复至乃具车马迎备以为豫州刺史遣屯小沛布自号徐州牧术惧布为己害为子求婿布复许之。
魏孟达初为蜀宜都太守与副将军刘封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魏文帝善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达与桓阶夏侯尚亲善文帝末桓尚皆卒达自以羁旅久在疆场心不自安诸葛亮闻之阴欲诱达数书招之达与相报答魏兴太守申仪与达有隙密表达与蜀潜通帝未之信也。司马宣王遣参军梁机察之。又劝其入朝达惊惧遂反。
公孙渊明帝时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吴嘉禾元年渊称藩於吴大帝二年春正月大帝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於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於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诏恩令普天率土备闻斯庆三月遣舒综还使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将兵万人金宝尔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江表传载大帝诏曰:故魏使持节车骑将军辽东太守平乐侯天地失序皇极不建元恶大憝作害平民海内分摧群生堙灭周馀黎民靡有孑遗方之今日乱。又甚焉朕受历数君临万国夙夜战兢念在弭难。若涉渊水罔知攸济是以把旌仗钺剪除凶虐自东徂西靡遑宁处苟力所及民无灾害虽贼虏遗种未伏辜诛犹系囚枯木待时而毙惟将军天姿特达兼包文武观时睹变审於去就逾越险阻显致赤心肇建大计为天下先元勋巨绩侔於古人虽。若窦融背弃陇右卒占西河以定光武休名美实岂复是过钦嘉雅尚朕实欣之自古圣帝明王建化垂统以爵褒德以禄报功功大者禄厚德盛者礼崇故周公有夹辅之劳太师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兼受备物今将军规万年之计建不世之略绝僭逆之虏顺天人之肃济成洪业功无与比齐鲁之事奚足言哉!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七十县封君为燕王使持节守太常张弥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锡君玄圭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锡家社方有戎事典统兵马以大将军曲盖麾幢督幽州青州牧辽东太守如故今加君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绥一方宁集四郡训及异俗民夷安业无或携贰是用锡君大辂戎辂玄牡二驷君务在劝农啬人成功仓库盈积官民俱丰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德敬下以礼敦义崇谦内外咸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君宣导休风怀保边远远人回面莫不影附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运其才略官方任贤显直措枉群善必举是用锡君虎贲之士百人君戎马整齐威震遐方纠虔天刑彰厥有罪是用锡君钺各一君文和於内武信於外擒讨逆节折冲掩难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旃弓十旃矢千君忠勤有效温恭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心是用锡君鬯一卣圭瓒副焉钦哉!敬兹训典寅亮天工相我国家永终尔休)举朝大臣自丞相雍以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帝终不听(臣弘之以为大帝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愎之虑宣达锡命乃用万人是何不爱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ウ塞实为无道)渊果斩弥等送其首於魏没其兵资大帝大怒欲自征渊(江表传载大帝怒曰:朕年六十凡事难易靡所不尝近为鼠子所欺却令人气涌如山不自截鼠子头以掷於海无颜复临万国就令颠沛不以为恨)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乃止渊後。又遣使谢吴自称燕王求为与国然犹令官属上书自直于魏曰:大司马长史臣郭昕参军臣柳浦等七百九十八人言奉被今年七月己卯诏书伏读恳切精魄散越不知身命所当投措昕等伏自惟省蝼蚁小鬼器非时用遭值千载被受公孙渊祖考以来光明之德惠泽沾渥滋润荣华无尺寸之功有负乘之累遂蒙褒奖登名天府并以驽骞附龙骥纡青拖紫飞腾€梯感恩惟报死不择地臣等闻明君在上听政采言人臣在下得无隐情是以因缘诉让冒犯冤郡在藩表密迩不羁平昔三州转输费调以供赏赐岁用累亿虚耗中国然犹跋扈虔刘边陲烽火相望羽檄相逮城门昼闭路无行人州郡兵戈奔散覆没渊祖父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埽地为业威震耀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辽土之不坏实度是赖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左衽向不遭度则郡早为丘墟而民系於虏庭矣。遗风馀爱永存不朽度既薨殂吏民感慕欣戴子康尊而奉之康践统洪绪克壮徽猷文昭武烈迈德种仁乃心京辇翼翼虔恭佐国平乱效绩纷纭功隆事大勋藏王府度康当值武帝休明之会合策明之计夹辅汉室降身委质卑已事魏匪处小厌大畏而服焉乃慕高风怀仰盛懿也。皇帝亦虚心接纳待以不次功无巨细每不见忘。又命之曰:海北土地割以付君世世子孙实得有之皇天后土实闻德音臣庶小大豫在下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渊生有兰石之姿少含恺悌之训允文允武忠惠。且直生民钦仰莫弗怀爱渊纂戎祖考君临万民为国以礼淑化流行独见先睹罗结遐方勤王之义视险如夷世载忠亮不陨厥名孙权慕义不远万里连年遣使欲自结援虽见绝杀不念旧怨纤纤往来求成恩好渊执节弥固不为利回守志匪石确乎!弥坚犹惧丹心未见保明乃卑辞厚币诱致吴使枭截献馘以示无二吴虽在远水道通利举帆便至无所隔限渊不顾敌雠之深念存人臣之节绝︹吴之欢昭事魏之心灵祗明鉴普天咸闻陛下嘉美洪烈懿兹武功诞锡休命宠亚齐鲁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诚以天覆之恩当卒终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养之厚念积累之效悲思不遂痛切见弃举国号兆拊膺泣血夫三军所伐蛮夷戎狄骄逸不虔,於是致武不闻义国反受诛讨盖圣主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职则修文德而。又不至然後征伐渊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谓勉矣。尽忠竭节还被患祸小弁之作离骚之兴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盗言孔甘犹当亲览憎而知善谗巧似直惑乱圣听尚望文告使知所繇。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悟计功减降当在八议而潜军伺袭大兵奄至舞戈长驱冲击辽土犬马恶死况於人类吏民昧死挫辱王师渊虽冤枉方临危殆犹恃圣恩怅然重奔冀必奸臣矫制妄肆威虐乃谓臣等曰:汉安帝建光元年辽东属国都尉宠奋受二月乙未诏《书》曰:收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推案无乙未诏书遣侍御史幽州牧考奸臣矫制者今刺史或傥谬承矫制乎!臣等议以为刺史兴兵摇动天下殆非矫制,必是诏命渊乃亻免仰叹息自伤无罪深惟上地所以养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释绂逝归林麓臣等维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门不听所执而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释其耨钅专伐薪制梃改桉为橹奔驰赴难军旅成行虽蹈汤火死不顾生渊虽见弃怨而不怒比遣敕军勿得干犯及手书告语恳恻至诚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于毕命投死无悔渊惧吏士不从教令乃躬驰骛自往化解仅乃止之一饭之惠匹夫知死况渊累叶信结百姓恩著民心自先帝初兴爰暨陛下荣渊累叶丰功懿德策名褒扬辩著廊庙胜衣举履诵咏明文以为口实埋而掘之古人所耻小白重耳衰世诸侯犹慕著信以隆伯业诗美文王万邦作孚《论语》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为德固亦大矣。今吴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摇荡无所统一臣等每为陛下惧此危心渊据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可以横行策名委质守死善道忠至义尽为九州表方今二敌未知孰定是之不戒而渊是害茹柔吐刚非王者之道也。臣等虽鄙诚窃耻之。若无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惧焉臣等况闻仕於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无大援于魏世隶於公孙氏报生与赐在於死力昔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郑詹辞顺晋文原其死臣等顽愚不达大节敬执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龙鳞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既欲亮其控告使疏远之臣永有保恃。
梁侯景初为後魏河南大行台文帝大统十三年正月齐神武薨文襄嗣位文襄与景有隙景不自安遣使请举河南十六州附西魏七月景。又密图附梁时周文帝为西魏柱国大将军知其谋悉追前後所配景将士景惧遂叛入梁。
後魏夏侯道迁初仕南齐为南谯太守归国为骁骑将军戍合肥道迁弃戍南叛。
北齐司马世€为颍川刺史侯景反世€举州从之景於涡阳败後世€复有异志为景所杀。
彭乐骁勇善骑初随杜雒周贼知其不立降尔朱荣从破葛荣于氵釜。又为都督从神武与行台仆射于晖讨破羊侃于瑕丘後叛投逆贼韩楼封北平王及尔朱荣遣大都督侯深击楼乐。又叛楼降深神武出山东乐。又随从。
王琳在梁为湘州刺史及魏平江陵已立梁王琳乃为梁元帝发丧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攻梁琳屯兵长沙传檄诸方为进趋之计时长沙藩王萧韶及上游诸将推琳主盟侯平虽不能渡江频破梁军。又以琳兵威不接翻更不受指麾琳遣将讨之不克。又师老兵疲不能进乃遣使奉表诣齐并献驯象。又使献款于魏求其妻子亦称臣于梁。
梁刘嗣彬知俊族子也。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於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居一年复来奔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擒之晋王笑谓曰:尔可还予玉带矣。遂诛之。
後唐康延孝北塞部落人初隶太原因得罪亡命于汴梁末帝时频立军功段凝率众五万营於王府延孝时为先锋指挥使率百骑来奔庄宗得之喜解御衣金带赐之问梁之兵机延孝备陈利害庄宗平梁颇有力焉。
汉杜重威为魏博节度使高祖起义晋阳重威首献诚款及入汴移领宋州重威拒命不行朝廷命上将高行周督众问罪帝亲讨之声云:驾至即降寻命给事中陈观喻{止日}使其归命及至城。又闭阖阻之繇是六师愤激内粟渐空而守陴者杂以僧道掠米粮以给其食士庶稍一事违其命者必族而食之左右思变咸欲加害惧而请降与妻孥相次而出帝以宿旧释其罪命守太傅居班。
○将帅部 怯懦
夫专分阃之权处建牙之任训必胜之众练贾勇之夫致讨不庭用威不轨必在见危致命临难忘身彰敢死之名显尽忠之节者也。若乃昧远大之略怀顾虑之疑闻强敌而斯退知势弱而遂逃俾失众心蔑有斗志与彼折轼於车下投盖于稷门者异矣。辱命挫威将何以塞其责欤子元楚大夫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秸秩之门(秸秩郑远郊之门也。)子元斗御疆斗梧耿之不比为旆(子元自与三子特造旆以居前广充幅长寻曰:继曰:旆)斗班王孙游王孙喜殿(三子在后为反御)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纯门郑外郭门也。逵市郑内道市)县门不发楚言而出子元曰:郑有人焉(县门施於内城郑示楚以暇故不闭城门出兵而效楚言故子元畏之不敢进)诸侯救郑楚师夜遁。
赵罗晋大夫也。赵鞅御郑师遇於戚将战邮无┰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王良也。)登铁上(铁丘名)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获其蜂旗(蜂旗旗名)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
孟孺子泄鲁大夫也。(孟懿子之子武伯彘)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入齐军(冉求之师)右师奔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於邴泄(二子与孟懿子同车)子羽锐敏(子羽颜羽锐精也。敏疾也。言欲战)我不欲战而能默(心虽不欲口不言奔)泄曰:驱之(言驱马欲奔)。
赵鞅晋大夫围卫齐国观陈救卫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子玉陈也。释囚服服其本服)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子。又何辱(言不须来致师自将往战)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荀瑶晋大夫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攵子)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及濮雨不涉(濮水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成子衣制仗戈(制雨衣也。)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汉杨仆为楼船将军武帝元封四年坐为将军击朝鲜畏懦入竹二万个赎完为城旦。
後汉周鲂为护羌校尉明帝永平十三年秋与西羌迷唐战周鲂还营自守明年鲂坐畏懦徵。
陈为扬州牧袁术为曹公所败於封丘南入投拒之术走阴陵好辞以下不知权而。又怯不即攻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惧使其弟公琰请和於术术执之而进走归下邳。
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董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舀冰丸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尝陈于前巫祝不去於侧人见其清谈如€出则混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
韩馥为冀州牧渤海太守袁绍以渤海起兵将以诛董卓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遂遣使奉章诣虞虞不敢受後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遽使陈留高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可知窃为将军危之馥曰:为之奈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忄匡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申百万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从事赵浮程奂请以兵拒之馥。又不听乃让绍遂领冀州刺史。
晋卞敦为太子左卫率时石勒侵逼淮泗元帝备求良将可以式遏边境者公卿举敦除征虏将军徐州刺史镇泗口及石勒寇彭城敦自度力不能支与征北将军王澄退保盱眙贼势遂张淮北诸郡多为所舀竟以畏懦贬秩三等为鹰扬将军。
王澄为荆州刺史益梁流人俱反推杜为主澄出领军击杜次于作塘山简参军王冲叛于豫州自称荆州刺史澄惧使杜守江陵澄迁于孱陵寻奔沓中郭舒谏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未失众心今西收华容尚义之兵足以擒此小鬼奈何自弃澄不能从。
麴允为大都督骠骑将军时刘曜攻北地允次于晋白城以救之曜闻而转寇上郡允军於灵武以兵弱不敢进。
刘波为冠军将军南郡相时苻坚弟融围雍州刺史朱序於襄阳波率众八千救之以敌︹不敢进序竟舀没波以畏懦免官。
锺雅为骁骑将军苏峻之难诏为前锋监军假节领精勇千人以拒峻雅以兵少不敢击退还。
荀羡为北中郎将初段龛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于建业慕容恪讨之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索头单于薛€降于恪龛遣使诣建业请救穆帝遣羡赴之惮虏︹迁延不敢进。
司马流为左将军率众拒苏峻前锋遇于慈湖流性怯懦不闲军旅时率水部兵二千南上遇贼惧形于色临阵方食不知口处问左右曰:吾口何在既而合战败遇杀。
桓冲为车骑将军时苻丕等寇襄阳攻朱序。又遣荀池石越毛当以众五万屯于江陵冲拥众七万为序声援惮池等不进保据上明。
刘迈刘毅兄也。宋高祖起义师诛桓玄时迈先在京师事未发数日高祖遣同谋周安穆报之使为内应迈外虽酬许内甚震惧安穆见其惶骇虑事必泄乃驰归时玄以迈为竟陵太守迈不知所为便下船欲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惊惧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报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
後秦杨伯寿为姚兴将时仇池公杨盛扰祁山兴遣赵琨与伯寿讨之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
宋江夏王义恭总督诸军出镇彭泗时後魏太武自瓜步北走经彭城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虑虏期。又至议欲芟麦剪苗移民堡聚众论并不同义恭之议遂寝任农夫为左卫将军时桂阳王休范在江州有异志朝廷虑其下以农夫为辅师将军淮南太守戍姑孰以防之休范寻率众向京邑奄至近道农夫弃戍还都。
周峤为冠军将军时元凶劭弑立隋王诞举义诞檄。又至峤素怯惶忄回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时贼据赭圻孝祖将进攻之与大统王玄谟别悲不自胜众并骇怪。
南齐张瑰为光禄大夫明帝方疑大司马王敬则以瑰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以为之备及敬则反瑰遣将吏三千人迎拒於松江闻敬则军鼓声一时散走瑰弃郡逃民间事平瑰复还郡为有司所奏免官削爵永元初复为前将军及义师下东昏假瑰节戍石头义师至新亭瑰弃城走还宫。
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板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耀军游猎而已及司城舀为御史中丞任所奏高祖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
元庆和为将望敌败退武帝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鼯鼠遂徙合浦。
陈吴明彻为武州刺史天嘉元年周将贺。若敦率马步一万奄至武陵明彻不敌引军还巴陵。
北齐孙腾为尚书左仆射时西魏遣将寇南兖诏腾为南道行台率诸将讨之腾性忄匡怯无威略失利而还。
李神隽孝明末除镇军将军行相州事时葛荣南逼神隽忧惧乃故坠马伤脚仍停汲郡有诏追还。
傅灵庆父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不能署武将萧斌王玄谟寇高敖时融始死玄谟虽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材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
贺悦征蠕蠕为别道将坐逐贼不进诈增虏级当斩赎为庶人。
寇猛为羽林中郎从高祖征南阳以击贼不进免官尉世辩粲之子也。周师将入邺令辩率千馀骑觇候出涂口登高西望遥见群乌飞起谓是西军旗帜即驰还比至紫陌桥不敢回顾。
後周庾信初在梁为东宫学士领建康令侯景作乱梁简文帝令信率宫中文武千馀人营於朱雀航及景至信以众先退。
隋段达大业初为金紫光禄大夫帝征辽东百姓苦役平原祁孝德清河张金称等并聚为群盗攻舀城邑郡县不能御帝令达击之数为金称等所挫亡失甚多诸贼轻之号为姥後用俞阝令扬善会之计更与贼战方致克捷还京师以公坐免明年帝征辽东以达留守涿郡俄而复拜左翊卫将军高阳魏刁儿聚众十馀万自号历山飞寇掠燕赵达率涿郡通守郭绚击败之于时盗贼既多官军恶战达不能因机决胜唯持重自守顿兵馈粮多无克获时皆谓之为怯懦。
唐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拒宋金刚于介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复令镇抚河东地寂忄匡怯无捍御之才唯发使骆驿催督虞泰二州居人勒入城堡焚其积聚百姓惶骇复思为乱。
张瑾为羽林将军复遇突厥来寇瑾不敢战保于幽州高祖以其年老拜冠军将军优以散秩。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进兵屯于建安城下营垒未固士卒多樵采贼众奄至军中惶骇亮素怯懦无计策但踞胡床直视而无所言将士见之翻以亮有胆气故众情稍安其副总管张金树等乃鸣鼓令士众击贼破之太宗亦知其无将帅之材而不之责韦挺为太常卿先运粮河北既失支度令除名从军会李击破盖牟城诏挺统兵镇守城去大军百有馀里与高丽新城邻接高丽大兵或鼓讠至其城下挺素无威略不堪其忧乃贻书於道术人公孙常置词怨望常以他罪自杀於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诏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乃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病卒。
韦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以击吐蕃待价既无统领之材遂狼狈失据士卒饥饿多转死沟壑时人冤之李子和为灵州总管既绝梁师都。又伺突厥间[C260]遣使以闻为处罗可汗候骑所获处罗大怒囚其子于外第子和自以孤危甚惧乃拔户口南徙诏以延州故城居之。
武懿宗为金吾大将军则天万岁通天中契丹贼帅孙万斩寇河北命懿宗为神兵道大总管以讨之军次延州及闻贼将至冀州懿宗惧便欲弃军而遁。
王君判梁州都督时吐蕃寇舀爪州执刺史田仁献及仓父寿杀掠人户并取军资及仓粮。又进攻玉门军及长乐县仍纵僧徒使归梁州谓君曰:将军尝欲以忠勇报国今日何不一战君一闻父被执登陴西向而哭竟不敢出兵。
杜鸿渐肃宗至德中为荆南节度使襄州大将康楚元张嘉延盗所管兵犯襄州城以叛刺史王政遁走嘉延南袭荆州鸿渐闻之弃城而遁澧朗峡归等州闻鸿渐出奔皆惶骇潜窜山谷後为黄门侍郎平章事代宗永泰元年成都裨将崔宁逐其帅郭英走死简州代宗以鸿渐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道东川西川邛南等道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鸿渐出骆谷有谋曰:相公驻车阆州遥制剑南数移牒述英过失言宁有方略宁腹心摄诸刺史者皆奏正之命宁及将校不疑然後与东川节度张献诚及诸贼帅合议数出兵掠扰宁既数道连出兵未经一年宁兵自然耗少宁穷必束身归朝此上策也。鸿渐畏懦计未决会宁使至辞礼卑敬。且送缯锦数千万鸿渐贪其利遂至成都日与判官杜亚杨炎将吏等高会纵观军州政事悉委宁仍连表闻荐先时张献诚数与宁战献诚屡败旌节为宁所夺朝廷因鸿渐之请加宁成都尹兼西山防御使西川节度行军司马。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使将军李处拒贼贼大至处败投告光远贼随处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腰斩处处素善战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皓等皆缮完之甚坚峻光远不能守遂突围夜渡河而南兵士多死没焉既归朝不罪之。
刘德信德宗朝为神策应援淮西招讨使时李希烈德信统招召子弟军戍阳翟德信以贼接近不敢至率众赴汝州其後阳翟河阳皆舀。
杜彦先为盐州刺史贞元二年十二月吐蕃来寇彦先使以牛酒犒之吐蕃谓曰:我欲州城居之听尔率其人而去彦先乃悉众奔州吐蕃遂舀盐州。
苏太平陇州将也。贞元三年吐蕃围华亭守将王仙鹤求救於陇州刺史苏清沔清沔令太平率一千五百人赴之及中路其游骑百馀没于贼太平素忄匡怯寡谋遽引众退归。
韩全义出自行间少从军事窦文场及文场为中尉用全义为帐下偏将典神策兵在长武城贞元十三年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岩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之全义方获赴镇。
孟准淮南大将也。初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卒其子为三军所立诏淮南节度使杜佑兼徐泗节度委以讨伐佑大具舟舰遣准先尝之准渡淮而败佑固境不敢进仍诏以徐州授。
袁滋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会韦皋殁刘辟拥兵自擅命滋持节安抚中路拜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剑南西川节度贼兵方炽滋惧而不进贬吉州刺史杜淑良穆宗长庆中为沧德节度使时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每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贬为归州刺史。
李听以文宗太和六年为徐州节度使听有苍头在徐州为大将不欲听至听先使亲民慰劳徐人苍头遂害使者听不敢言因以疾辞改太子太保。
後唐夏鲁奇奏臣考限已满乞差替人惧董璋侵噬故也。
晋安崇阮仕後唐为夔州节度使时董璋寇峡内诸州崇阮望风遁走弃城归阙待罪於ト门诏释之。
马全节为邺都留守少帝开运二年契丹赵延寿忄隐羸骑万馀至汤阴而还议者以为如全节等军祗在相州出精骑以蹑之则破之必矣。及延寿等退去之日并无一骑踵之失机断矣。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同平章事少帝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寇既至城下使人宣言曰:景延广唤我来相杀何不急战一日高行周与蕃军相遇於近郊以众寡不敌急请济师延广勒兵不出是日行周幸而获免及寇近延广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彼绝好言何勇也。今寇至。若是气何惫也。
汉杜重威为镇州节度使契丹连年入寇重威但闭壁自守部内城邑相继破舀一境生灵坐受其屠戮重威任居方面未尝以一士一骑救之每北骑数十驱汉人千万过城下如入无人之境重威但登陴注目略无邀取之意开运元年秋加北面行营招讨使二年大军下泰州满城契丹自古北口回军追蹑王师重威等狼狈而旋至阳城为彼所困会大风猛烈军情愤激符彦卿。
张彦泽等引军四出北师大溃诸将欲追之重威曰:逢贼得命更望衤复子乎!遂收军驰归常山张从恩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开运元年契丹前锋至邢州镇州杜重威遣人间道告急少主将亲御六军渡河会不豫乃令从恩邺都马全节河中安审琦等会合诸道之师屯於邢州初赵延寿舀鼓城中多富族所得宝货之物延寿悉输于契丹王之母北人贪利北主乃自将诸将继踵至于元氏朝廷知之乃诏从恩等引师渐退军中遽闻人情震惧乃引还殆无行伍或弃兵甲一路居人皆遭剽剥焚烧庐舍比至相州不能整肃繇是行人皆归咎於从恩。
●卷四百五十四
○将帅部 豪横奢侈专恣豪横
夫作福作威凶于而国败礼败度戾於厥躬皆圣训之格言人臣之明戒况乃总握兵要肃将天威慎固封陲诘诛暴慢诚当义以先众惠以感人用宣戒诏克贞师律。若其不┰危难废乱典常戕害生民图报仇怨负固滋横崇侈无厌贪黩之心逾於壑凶忍之性甚於豺狼以至诬害良臣轻侮王室虽膏斧钺鼎镬盖有馀戮矣。
汉陈者宛句人也。(宛句县名也。地志属齐宛音於元切句音劬)不知始所以得从及韩王信反入匈奴上至平城还以郎中封为列侯以赵相国将监赵代边兵皆属焉少时常称慕魏公子(谓信陵君无忌)及将守边招致宾客尝告过赵(国休告之假而过赵)宾客随之者千馀乘邯郸官舍皆满所以待客如布衣交皆出客下(言屈己礼之不以富贵自尊大)赵相周昌乃求入见上具言宾客盛擅兵於外恐有变上令人覆案宾客居代者诸为不法事多连引恐阴令客通使王黄曼丘臣所。
孙都封临蔡侯太初元年子襄坐击番禺夺人虏掠死。
後汉曹破石中常侍节之弟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五百妻有美色(韦昭辨《释名》曰:五百字本为伍伯伍当也。伯道也。使之导引当道陌中以驱除也。案今俗呼行杖人为五百)破石从求之五百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其淫暴无道多此类也。
公孙瓒为破虏将军既破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猛志益盛前此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惟有此中可避世瓒自以为易地当之遂徙镇焉乃盛修营垒楼观数十临易河通辽海。
蜀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冫食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大纵横将军宜启主公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於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馀人皆亲执刀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常凛凛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
吴潘璋性奢泰末年弥甚服物僭拟吏兵富者或杀取其财物数不奉法监司举奏大帝惜其功而辄原不问。
晋桓玄嗣南郡公在江陵甚豪横士庶畏之过於殷仲堪玄曾於仲堪听事前戏马仲堪中兵参军刘迈曰:马槊有馀精理不足玄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许之仲堪为之失色玄出仲堪谓迈曰:卿乃狂人也。玄夜遣杀卿我,岂能相救迈以正辞折仲堪而不以为悔仲堪使迈下都以避之玄果令追之迈仅而免祸。
宋高道庆初以平桂阳王休范功封乐安男及建平王景素反道庆领军北讨而与景素通谋及事平自启求增邑五百户诏加二百并前五百户道庆凶险暴横所求无已有失其意者辄加捶拉或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萧道成与袁粲等议收付廷尉赐死。
刘为益州张悦代之去任凡所属将佐有不乐反者必逼制将还语人曰:随我上,岂可为张悦作西门客耶。
陈侯安都迁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将军自王琳平後安都勋庸转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渐用骄矜数招聚文武之士或射驭驰骋或命以诗赋第其高下以差次赏赐之文士则褚马枢阴铿张正见徐伯阳刘删祖孙登武士则萧摩诃裴子烈等并为之宾客斋内动至千人部下将帅多不遵法度简问收摄则奔归安都世祖性严察深衔之安都弗之改日益骄横每有表启封记有事未尽乃开封自书之云:又启某事及侍燕酒酣或箕踞倾倚尝陪乐游禊饮乃白帝曰:何如作临川王时帝不应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虽天命抑亦明公之力宴讫。又启便借供张水饣希将载妻妾於御堂欢会世祖虽许其请甚不怿明日安都坐於御坐宾各居群臣位称觞上寿。
後魏王斤镇长安假节镇西将军斤遂骄矜不顺法度信用左右调役百姓民不堪之南奔汉川者数千家而委罪於雍州刺史阳文祖泰州刺史任延明世祖召问二人各以状对世祖知为斤所诬遣宜阳公伏树覆案虚实得数十事遂斩斤以犭旬。
尔朱荣为天柱将军性好猎不舍寒暑至於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阻险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太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勋济天下四方无事唯宜调政养民顺时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获便休顷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勋也。如闻朝士犹自宽纵今秋欲共兄戒勒士马较猎嵩原令贪污朝贵入围搏虎任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度数千骑便往纟专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後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勋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用也。
尔朱兆为都督十州诸军事其从兄弟世隆请闵帝纳兆女为后兆乃大喜世隆厚礼喻兆赴雒深示卑下随其所为无敢违者。
尔朱仲远为大将军督东道诸军事兖州刺史自荥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时天光控关右仲远在大梁兆据并州世隆居京邑隆自专恣权强莫比所在并以贪虐为事,於是四方解体。
侯景为将所向多捷时北齐神武帝为魏相景总揽兵权与神武相亚。
隋于ダ为东广州刺史尉迟迥之反也。时总管赵文表与ダ素不协ダ将图之因卧ト内诈得心疾谓左右曰:我见两三人至我前者辄大惊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宾客候问者皆令去左右ダ渐称危笃文表往候之令从者至大门而止文表独至ダ所ダ然而起抽刀斫杀之因唱言曰:文表与尉迟迥通谋所以斩之其麾下无敢动者时高祖以尉迟迥未平虑ダ复生边患因而劳勉之。
鱼俱罗弟瓒以左右从累迁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车骑将军瓒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口者立断其舌帝以瓒藩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俱罗谴责之出瓒於狱令自为计瓒至家饮药而死。
唐尉迟敬德迁同州刺史尝侍宴庆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殴道宗目几至眇太宗不怿而罢谓敬德曰:朕览汉史见高祖功臣获全者少意尝尤之及居大位以来尝欲保全功臣令子孙无绝然卿居官辄犯宪法方知韩彭夷戮非汉祖之亻替国家大事唯赏与罚非分之恩不可数行勉自修饰无贻後悔也。
刘玄佐为宣武军节度豪侈轻财尝厚赏军事故百姓益困是以汴州将卒始於李忠臣讫於玄佐日益恣益横遂杀其将帅以利劫。
于ν镇襄阳地与蔡州邻吴少诚之叛ν率兵赴唐州收吴房郎山二县。又破贼於濯神沟,於是广军籍募战士器甲犀利专以凌上威下为务。又令孽男逼娶判官薛正伦嫡女人益怒之。
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狂恣不道至夺部将妻妾辩给矫妄从事孔戡等以言直不从引去。
王士则为邢州刺史元和中镇冀王承宗拒命裴度计士则王武俊之子其军中必有怀之者故以士则临邢州冀携承宗之党。且许以节制士则恃此颇不受节度使郗士美法制行止必兵卫自严虽谒士美而卫兵如常吏呵止之士则不能平见于辞气士美恶之因密以状奏而代之。
卢彦威本浮阳牙将中和初节度使杨全政遣以本军二千人入援京师巢寇平以功兼御史中丞全政委以大藩戎柄光启中会魏博韩允中纠合沧海同攻郸州曹全政乃遣彦威率军攻齐州人情不乐其行将济河彦威已登舟喻士卒曰:此举无名为应魏人故也。且胜则他人获利败则我军受弊此乃师臣失策进不如退况杨相公宠任吴昌嗣擅作威福克削三军与公等可逐之以图富贵方今天子播越处处择帅安能舍其生而趣其死也。军旅欣然乃拥彦威而还以为留後全政归行在杀吴昌嗣以徇众昌嗣全政之嬖吏也。奏为德州刺史不之任专掌军政故致其害焉。
李茂贞镇凤翔恃勋恣横擅兵窥伺颇干朝政始萌问鼎之志矣。既而逐泾原节度使张球洋州节度使杨守忠凤州刺史浦存皆夺据其地奏诸子弟为牧伯朝廷不能制大臣奏议言其过者茂贞即上章论列辞旨不逊奸邪於兹附丽遂成朋党朝政,於是隳焉。
梁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初师厚以计谋敏深为太祖知遇委以重兵剧镇他莫能及然而末年矜功恃众骤萌不轨之意,於是专割财赋置银钅仓效节军凡数千人皆选摘骑锐纵恣豢养复故时牙军之态时人病之承前河朔之俗上元夜比无夜游及师厚作镇乃课魏人户立灯竿千万炬洞照一城纵士女嬉游复彩画舟舫令女妓棹歌於御河纵酒弥日。又於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铁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庐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石才至而师厚卒时魏人以为悲来之应末帝闻其死也。於私庭受贺乃议裂魏州为两镇既而所树亲军果为乱以招外寇致使河朔沦舀宗社覆灭繇师厚兆之也。
成镇荆门久之累官至检校太尉守中书令封上谷郡王然性本豪暴事皆臆断。又好自矜伐骋辩凌人深为识者所鄙後唐杨汉宾前任为黔南节度使殴故开州刺史陵约男彦徽致损兼加拘缚令人点检彦徽家业钱法司勘鞫汉宾款招情罪大理少卿康澄详断曰:杨汉宾早列偏裨曾分茅土事。若先於恕己理不在於尤人,岂可忘姻娅之旧情凭官资之威力遽因殴击显致讼论自归有过之门须举无偏之道合该议减亦举律文其汉宾前任黔南节度使是三品使关八议准律减一等杖九十准名例律官少不尽其罪馀罪收赎罪少不尽其官留官收赎其杨汉宾所犯罪杖九十准律赎铜九斤准格每斤纳钱一百二十文从之。
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天福八年十二月契丹南攻九年正月舀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少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
张从宾初镇灵武加检校太傅受代入觐会车驾东幸留雒下警巡曾逢留司御史於天津桥从兵百人不分路而过排御史於水中从宾奏其醉而入水其凶傲多如此。
皇甫遇初仕唐应顺清泰中累历团练防御使寻迁邓州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其幕客多私去以避其累高祖入雒移领中山俄闻与镇州安重荣为婚家乃移镇上党。又改平阳咸以忄佥人执事政皆隳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亩水泉以通灌溉所经坟毁之部民以朝廷方姑息群帅莫之敢诉。
张万进高祖有天下命为彰义军节度使所至不治政由群下洎至泾原凶恣弥甚每日於公庭列大鼎烹肥宁割方寸以啖宾佐皆流泪不能大嚼俟其他顾则致於中。又命巨觯行酒诉则辱之乃有持杯伪饮褰领裱而纳之既沈湎无节惟妇言是用其妻与幕吏张光载干预公政纳钱数万补一豪民为捕贼将後领兵数百入新平郡境帅以其事上奏有诏诘之光载坐流罪配于登州天福四年三月万进疾笃月馀州兵将乱乃召副使万廷委其符印记室李素憾凌虐知其将亡谓廷曰:气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岂不宜乎!廷从之万进寻卒遂以篮举秘尸而出即驰驱而奏之诏命既至而後发丧其妻素狠戾谓长子球曰:万廷逼迫危病惊扰而死不手戮之奚为生也。廷闻之不敢往吊万进假殡於精舍之下至彗车东辕凡数月之间郡民数万无一馈奠者。
汉李守贞晋开运元年五月为青州行营都部署率兵二万东讨杨光远命符彦卿为副十一月光远子承勋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於别第光远有孔目吏宋颜者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献於守贞守贞德之置颜帐下近例官军克复城隍必降德音洗涤瑕秽时枢密使桑维翰以光远同恶十数辈潜窜未出搜索甚急故制书久不下或有告宋颜匿於守贞处者朝廷诏取颜杀之守贞由是怨维翰时行营将士所给赏赐守贞尽以マ茶染采姜药之类分给之军中大怨乃以帛包所得物如人首级目之为守贞头悬于树以诅之守贞班师加同平章事以杨光远东京第赐之守贞因取连宅库营以广其第大兴土木治之岁馀为京师之甲。
○将帅部 奢侈
夫泰而无骄富而无侈者鲜矣。矧乃握兵之要为王之爪牙分阃之重实人之司命其位尊而志意既满功成而宠利自居以富贵而骄人谓勋庸之在己不能惧而思降得之。若惊侈心遂萌厚禄自奉忘败度之欲穷有生之乐靡克戒盈鲜复繇礼放而无简居之晏然难与语夫保功名慎终始之道矣。其有负磊落之奇节犹或怀侈靡之骄志至於豪纵不已倾夺相寻亦无悔焉斯可戒也。已。
蜀刘琰为车骑将军封都乡侯不豫国政但领兵千馀随丞相亮讽议而已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乐。又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
吴吕范为前将军扬州牧范居处服饣希於时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权悦其忠不怪其侈。
贺齐为安东将军镇江上督陕州以上至皖齐性奢绮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
诸葛融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督公安宛陵侯瑾子也。瑾卒融袭父爵摄兵业驻公安融父兄质素虽在军旅身无采饣希而融锦文绣独为奢绮。
晋王为镇军大将军平吴之後以勋高位重不复素业自居乃玉食锦服纵奢侈以自逸。
纪瞻为领军将军厚自奉养立宅於乌衣巷馆宇崇丽园池竹木有足赏玩焉。
陶侃为荆州刺史都督八州军事媵妾数十家僮千馀珍奇宝货富於天府。
宋沈庆之为镇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始兴郡公庆之年满七十居清明门外有宅四所室宇甚丽。又有园舍在娄湖庆之一夜携子孙徙居之以宅还官悉移亲戚中表於娄湖列门同焉广开田园之业每指地语人曰:钱尽在此中兴身享大国家素富厚产业累万金奴僮千计再献钱十万万斛以始兴优近求改封南海郡不许妓妾数十人并美容工艺庆之优游无事尽意欢愉非朝贺不出门。
南齐刘悛为冠军将军持节监益宁二州诸军事益州刺史在蜀作金浴盆馀金物称是。
梁羊侃为军师将军性豪侈善音律自造采莲棹歌两曲甚有新致姬妾列侍穷极奢靡有弹筝人陆大喜著鹿角爪长七寸亻舞人张净琬腰围一尺六寸时人咸推能掌上亻舞。又有孙荆玉能反腰帖地衔得席上玉簪敕赉歌人王娥儿东宫亦赉歌者屈偶之并妙尽奇曲一时无对初赴衡州於两差符起三间通梁水斋饣希以珠玉加之锦缋盛设帷屏列女乐乘潮解缵临波置酒缘塘傍水观者填咽大同中魏使杨斐与侃在北尝同学有诏命侃延斐同宴宾客三百馀人食器皆金玉杂宝奏三部女乐至夕侍婢百馀人俱执金花烛侃不饮酒而好宾游终日献酬同其醉醒性宽厚有器局尝南还至涟口置酒有客张孺才者醉於船中失火延烧七十馀艘所燔金帛不可胜数侃闻聊不挂意命酒不辍孺才惭惧自逃侃慰喻使还待之如旧。
夏侯夔为持节督南豫州诸军事性奢豪後房之妓妾曳罗饣希金翠者亦有百数爱好人士不以贵势自高文武宾客常满坐时亦以此称之。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好内妓妾数百穷极锦绣。
後周李迁哲安康人世为山南豪族为大将军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迁哲累世雄豪为乡里所率服性复华侈能厚自奉养妾媵至有百数男女六十九人缘汉千馀里间第宅相次姬人之有子者分处其中各有僮仆侍婢阉阍守护迁哲每鸣笳道从往来其间纵酒欢宴尽生平之乐子孙参见或忘其年名者披簿以审之。
隋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性贪鄙知人有珍异之物必求取之金宝累积後庭曳罗绮者数百家僮千馀人皆控良马被服金玉述之宠遇当时莫与比。
李浑太师穆之子为右骁卫大将军袭封成阝国公既绍父业日增豪侈後房曳罗绮者以百数。
唐郭孝恪为安西都护及征龟兹以孝恪为昆丘道副大总管孝恪性奢侈逾度在军中床帐什物皆饣希以金玉尝以遗大总管阿史那社尔社尔不受太宗闻之乃曰:二将优劣固不待言也。孝恪为寇虏所屠可谓自贻伊咎。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久将边军属西番寇扰国家倚为屏翰前後赐与无积聚家财不知纪极在京师治第舍尤为宏侈初天宝中贵戚勋家已务奢靡而垣屋犹存制度然卫公李靖家庙已为嬖臣杨氏马厩矣。及禄山大乱之後法度隳弛内臣戎帅竞务奢豪亭馆第舍力穷乃止时谓木妖之第经始中堂费钱二十万贯他室降等无几及卒於军子弟护丧归京师士庶观其中堂或假称故吏争往赴吊者数十百人德宗在东宫宿闻其事及践阼条举格令第舍不得逾制仍诏毁中堂及内官刘忠翼之第之家园进属官司自後公卿赐宴多於之山池(一说大历十三年作乾元观其地在皇城南长兴里本之宅初创建是宅重价募天下巧工营缮屋宇宏丽冠绝当时临终抗表献帝帝方心怀罔极钦崇道福以其当太祖城形胜之地墙宇新洁遂命为观)。
郭英为剑南节度颇恣狂荡聚女人骑驴击球制钿驴鞍及诸服皆用侈靡裴饣希日费数万以为笑乐未尝问百姓间事人颇怨之兵马使崔旰因人心为乱杀英。
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时天下无事乃大起台榭穿池沼以自娱。
杜亚为淮南节度使盛为奢侈江南风俗春中有竞渡之戏方舟并进以急趋疾进前者为胜亚乃命以漆涂船底贵其速进。又为罗绮之服涂之以油令舟子衣之入水不濡亚本书生奢纵如此。
王锷为荆南节度使锷起兵间因缘际会累居大镇厚殖财货营第宅颇逾侈。又请京兆府籍坊以广亭榭。
陈敬为神策军统军使乾符中出镇西川舆马之侈人皆恶之。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专制四州高屏尘务不亲军政多以阉人秉权出纳决断听其所为皆雕靡第舍崇饣希园池种奇花异木相夸尚人士衣博带高车大盖以事嬉游藩府之中当时为盛。
朱守殷天成中为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与诸贵要近臣宰执交欢宴会时集於府第复妓侍盈室。
毛璋为华州节度使以平蜀功授州节度璋既家富於财。又有蜀之妓妾骄僭自大事多不法。
钱Α为两浙节度在杭州垂四十年穷奢极贵钱塘江旧日海潮逼州城Α庀工凿石填江平江中罗刹石悉起台榭广郡郭周三十里邑屋之繁会江山之雕丽实江东之胜也。
康义诚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驭军无方略。又鄙於财贿雒中天门街东起第夹道房廊数里歌妓之作罕召宾佐自娱而已。
晋王建立为青州节度性好华既至治所息於正寝翼日而出寝达於<厂牙>(音雅)百有馀步以锦绣二段易而蹈之其不率制限皆此类也。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既罢兵权出为雒都留守兼侍中由是郁郁不得志亦意契丹强盛国家不济身将危矣。前汴水葺一第占其全坊在雒。又起邸舍园池为水南之甲所积巨万车马妓乐无不称是但纵长夜之饮无复以忧国为心。
张筠为永兴军节度奉诏杀伪蜀主王衍衍之妓乐宝货悉私藏於家及罢归之後第宅宏敞花竹深遂声乐饮膳恣其所欲十年之内人谓为地仙。
马希范为湖南节度封楚王擅二十州之征税车舆服玩池馆第舍颇事华靡壁轩槛率以金银为饣希所造音雅九龙殿垂珠帘绣幕帷悬金香囊流苏盘中花果金枝玉叶妓房歌室朝夕兰薰其子城门构五凤之状女墙之上起行楼。
○将帅部 专恣
夫授律而行凿门而出军旅之事虽可以从宜朝廷之法所宜乎!慎守苟异於此罪必随之其有疆场未宁攻战是属始则期於靖乱终则肆其不轨暨萌震主之威乃成灭身之渐或雄武自伐窥觎於非望或︹愎不悛拒绝於规正乃有擅移营垒专置参佐议事明庭之下面比官联挺剑饮会之间坐凌宰辅盖以小人之量被君子之器岂独王纲之斯坏必将家世而云:绝良可哀矣。可不戒乎!。
汉董卓字仲颖拜前将军封乡侯兵威渐盛以久不雨乃讽朝廷策免司空刘弘而自代之。
魏曹爽为大将军毁中垒坚营以兵属其弟中领军羲司马宣王以先帝旧制禁之不可。
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请十万众守寿春。又求临淮筑城以备吴寇内欲保有淮南朝廷徵之诞有自疑心时司马文王新秉朝政长史贾充以为宜遣参佐慰劳四征,於是遣充至寿春充还启文王诞再在扬州有威名民望所归今徵必不来祸小事浅不徵事迟祸大乃以为司空书至诞曰:我作公当在王文舒後今便为司空不遣使者健步赍书使以兵付乐此必所为乃将左右数百人至扬州攻刺史乐杀之。
吴诸葛恪辅政加荆扬州牧督内外诸军事遣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恪意欲耀威淮南驱略人民而诸将或难之曰:今引军深入疆场之民必相率远遁恐兵劳而功少不如止围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图之乃可大获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诈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於色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军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呼嗟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图起田於浔阳诏召相衔徐乃旋师由此众庶失望而怨ゥ兴矣。
晋苟为青州刺史征东大将军多置参佐转易守令。
王浚惠帝时为宁北将军青州刺史寻徙宁朔将军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于时朝廷昏乱盗贼蜂起浚为自安之计结好夷狄以女妻鲜卑务勿尘。又以一女妻苏恕延及赵王伦篡位三王起义兵浚拥众挟两端遏绝檄书使其境内士庶不得赴义成都王颖欲讨之而未暇也。伦诛进号安北将军及河间王成都王颖兴兵内向害长沙王而浚有不平之心颖表请幽州刺史石堪为右司马以右司马和演代堪密使演杀浚并其众演与乌丸单于审登谋之,於是与浚期游蓟城南清泉水上蓟城内西行有二道演浚各从一道演与浚欲合卤簿因而图之值天暴雨兵器г湿不果而还单于繇是与其种人谋曰:演图杀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违天不祥我不可久与演同乃以谋告浚浚密严兵与单于围演演持白幡诣浚降遂斩之自领幽州大营器械召务勿尘率胡晋合二万人进军讨颖以主簿祁弘为前锋遇[A13C]将石超於平棘击败之浚乘胜遂克邺城士众暴掠死者甚多鲜卑大略妇女浚命敢有挟藏者斩之,於是沉於易水者八千人黔庶荼毒自此始也。
张辅为冯翊太守是时长沙王以河间王专制关中有不臣之迹言於惠帝密诏雍州刺史刘沉秦州刺史皇甫重使讨,於是沉等与战于长安辅遂将兵救沉等败绩德之乃以辅代重为秦州刺史当赴之难金城太守游楷亦皆有功转梁州刺史不之官楷闻辅之还不时迎辅阴图之。又杀天水太守封尚欲扬威西土召陇西太守韩稚会议未决稚子朴有武斩异议者即收兵伐辅与稚战於遮多谷口辅军败绩为天水故帐下督富整所杀。
桓温哀帝时为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以既总督内外不宜在远。又上疏陈便宜七事後移镇姑孰乃自以雄武专朝窥觎非望或卧对亲僚曰:为尔寂寂将为文景所笑众莫敢对既而抚枕起曰:既不能流芳後世不足复遗臭万载耶及悉众北伐慕容垂战于襄邑温军败绩死者三万人温甚耻之筑广陵城移镇之後破慕容苻坚之军温既负其才力久怀异志欲先立功河朔还受九锡,於是用参军郄超之计乃行废立孝武即位温入朝敕尚书谢安等於新亭奉迎百僚皆拜于道侧温既至以卢悚入宫乃收尚书陆始付廷尉责替慢罪也。温镇姑孰威势震主四方敬皆遣上佐纲纪王彪之时为会稽内史独不遣温以山阴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纠上免彪之。
王恭孝武时为辅国将军兖青二州刺史安帝初会稽王道子执政宠昵王国宝委以机权恭每正色直言道子深惮而忿之时国宝从弟绪说国宝因恭入觐相王伏兵杀之道子将行其说寻以恭为安北将军不拜乃谋诛国宝遣使与殷仲堪桓玄相结仲堪伪许之恭得书大喜乃抗表京师曰:後将军国宝得以姻戚频登显列不能感恩效力以报时施而专宠肆威将危社稷先帝登遐夜乃犯阁叩扉欲矫遗诏赖皇太后聪明相王神武故逆谋不果。又割东营见兵以为己府谗疾二昆甚於雠敌与其从弟绪同党凶狡共相扇动此不忠不义之明白也。以臣忠诚必忘身殉国是以讠替臣非一赖先帝明鉴浸润不行昔赵鞅兴甲诛君侧之恶臣虽驽劣敢忘斯义表至内外戒严国宝及绪惶惧不知所为用王计请解<身只>道子收国宝赐死斩绪于市深谢愆失恭乃还京口恭之初抗表也。虑事不捷乃版前司徒左长史王为吴国内史令起兵於东会国宝死令解军去职怒以兵伐恭恭遣刘牢之击灭之上疏自贬诏不许。
南齐徐世ɡ为辅国将军时陈显达反朝廷加崔慧景平南将军都督众军事屯中堂而世ɡ专势号令慧景备员而已。
隋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贵幸言无不从势倾朝廷左卫将军张瑾与述连官尝有评议偶不中意述张目嗔之瑾惶惧而走文武百僚莫敢违忤。
唐田季安德宗时为魏博节度使绪之嫡嗣也。季安年少守父业无他材能恣击リ从禽声色之娱其公事大抵徇於意非宾佐谋猷所及也。
李茂贞镇凤翔昭宗乾宁二年茂贞与州王行瑜华州韩建同州王行约秦州李茂庄等上表疏兴元杨守亮纳叛臣杨复恭请同出本军讨伐兼自备供军粮料不取给于度支氐请加茂贞山南招讨使名内臣皆不可其奏昭宗亦以茂贞得山南之後有问鼎之势持之不下茂贞怒与王行瑜不候进止发兵攻兴元累论招讨之命兼与宰相杜让能中尉西门重遂书词语诟詈凌蔑王室。
晋景延广高祖时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太尉镇河阳高祖晏驾与宰臣冯道等承顾命以齐王为嗣既发丧都人不得偶语百官赴临未及内门皆令下马颇有骄暴之失少帝既嗣位延广独以为己功寻加同平章事弥有矜伐之色帝幸其第进献锡赉有如酬酢权宠恩渥为一朝之冠俄与宰臣桑维翰不协帝亦惮其难制遂罢兵权出为雒都留守。
汉史弘肇隐帝时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兼中书令帝自关西贼平之後昵近小人太后亲族颇行干弘肇与杨甚不平之太后有故人子求补军职弘肇忿而斩之帝始听乐赐教坊使等玉带诸伶官绯袍往谢弘肇弘肇让之曰:健儿为国伐边患寒冒暑未能偏有г赐尔辈何功敢当此赐尽取袍带还之官。
●卷四百五十五
○将帅部 贪黩
兵法曰:将贪财则奸不禁。又曰:贪而好利者可货而赂也。则有膺阃外之权专军中之政性本贪猥志求苟得乘彼危乱破其国邑无勤┰之意肆仇敛之心复有邀君以求利受贿以犭旬私侵扰下民发掘丘墓以至交通於异域接引於非类致人心之大失俾师律之不臧盖本非贤材盗窃名器简书屡告终亦不悟斧钺一至其何以逃咸列於兹期以垂训。
羊舌鲋晋大夫晋侯治兵於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羊舌鲋摄司马(鲋叔向弟摄兼官也。)遂合诸侯於平丘次于卫地叔鲋求货於卫淫刍荛者(欲使卫患之而致货)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屠伯卫大夫)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也。)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於他日敢请之(请止之)叔向受羹反锦(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货)曰:晋有羊舌鲋者渎货无厌(渎数也。)亦将及矣。(将及祸)为此役也。(役事也。)子。若以君命赐之其已客从之未退而禁之(禁刍荛者)。
汉张武文帝时为将军受赂金钱觉帝更加赏赐以愧其心。
魏丁斐字文侯初随太祖太祖以斐乡里特饶爱之斐性好货数犯罪辄得原宥为典军校尉太祖征吴斐随行以家牛羸私易官牛太祖谓左右曰:我非不知譬如人家有盗猫而善捕鼠盗虽有小损而鼠不窃完我囊贮遂复斐官。
晋张燕为巴西太守时秦州人邓定等二千馀家饥饿流入汉中保于城固渐为抄盗梁州刺史张殷遣燕讨之定窘急伪乞降於燕并饣鬼燕金银燕喜为之缓师定密结李雄雄遣众救定燕退定遂进逼汉中太守杜正冲东奔魏与殷亦弃官而遁。
罗尚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性贪少断蜀人言曰:尚之所爱非邪则佞尚之所憎非忠则正富拟鲁卫家成市里贪如豺狼无复极已。又曰:蜀贼犹可罗尚杀我平西将军反更为祸。
刘胤代温峤为平南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位任转高矜豪日甚纵酒耽乐不恤政事大殖货财商贩百万是时朝廷空罄百官无禄惟资江州运漕而胤商旅继路以私废公有司奏免胤宫书始下而胤为郭默所害。
刘牢之为镇北将军讨孙恩于会稽牢之既济江恩乃虏男女二十馀万口一时逃入海惧官军之蹑乃缘道多弃宝物子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争收敛故恩复得逃海。
诸葛长民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时宋武讨刘毅以长民监太尉留府事诏以甲仗五十人入殿长民骄纵贪侈不恤政事多聚珍宝美色营建第宅不知纪极所在残虐为百姓所苦。
前燕慕容评为太傅前秦苻坚使王猛伐慕容使评率众拒之评性贪鄙鄣固山泉卖樵鬻水积钱绢如丘陵三军莫有斗志遣其侍中兰伊让评曰:王高祖之子也。宜以宗庙社稷为忧奈何不务抚养勋劳专以聚敛为心乎!府藏之珍货朕岂与王爱之。若寇军冒进王持钱帛安所置也。皮之不存毛将安附钱帛可散之三军以平寇凯还为先也。
宋刘道为都督荆湘益秦宁梁雍七州诸军事护南蛮校尉而贪纵过甚畜聚财货常。若不足去镇之日府库为之空虚。
王镇恶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蛮毅师向博抵根据阮头属为凶暴镇恶讨平之镇恶性贪既破刘毅将朱襄因停车抄掠诸蛮不时反及平姚泓时关中丰全仓库殷积镇恶极意收敛子女玉帛不可胜讣高祖以其功大不问也。
毛之为右卫将军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庙蒋山庙中有佳牛好马之并夺取之。
梁道真为梁南秦二州刺史裴方明为龙骧将军并坐破仇池断割金银诸杂宝物。又藏杨难当善马下狱死。
刘德愿为游击将军领石头戍事坐受贾客韩佛智货下狱夺爵土。
垣护之为辅国将军隶沈庆之伐西阳蛮护之所莅多聚敛贿货充积坐下狱免官。
吴喜都督豫州诸军事假冠军将军平荆州恣意剽虏赃私万计。
王玄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将士多离怨言玄谟。又营货利一疋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及魏太武军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尽。
张邵为抚军长史持节南蛮校尉坐在雍州营私蓄取赃货二百四十五万下廷尉免官。
邓琬为左将军性鄙ウ贪吝过甚财货酒食皆身自量较及晋安王子勋僭位琬使婢仆出市道贩卖酣歌博奕日夜不休。
南齐张敬儿为征西将军於襄阳城西起宅聚财货薛渊为右将军大司马领军讨巴东王子响王子响军主刘超之被捕急以眠褥衤集物十馀种赂渊自逃匿之军中为有司所奏诏原之。
梁吕僧珍为领军将军时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为通︹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於武帝陈其才能以为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将行谓所亲曰:不可以负吕公在州大有政绩。
徐文盛为秦州刺史加都督东讨与侯景战大溃奔还荆州元帝仍以为城北面大都督。又聚敛赃污甚多世祖大怒下令责之数其十罪除其官爵。
後魏元大兴为长安镇大将以黩货削除官爵。
长孙敦字孝友袭爵北平王为北镇都将坐黩货降为公。
于祚为假节振威将军沃野镇将贪残多所受纳坐免官以公还第。
于景为宁朔将军高平镇将坐贪残受纳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会赦免。
王建从道武破慕容宝众於柏肆坞遂进围中山慕容宝弃城走和龙城内无主百姓惶惑东门不闭道武将夜入乘胜据守其门建贪而无谋意在虏获恐士卒肆掠盗乱府库请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徙河人共立慕容普ら为主遂闭门固守。
刘洁为尚书令太武时累从征讨尝为前锋深见委任拔城破国者聚敛财货与洁分之籍其家产财盈巨万太武追忿言则切齿。
公孙轨为平南将军屯壶关後为虎牢镇将太武将北征发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二疋乃与受之百姓为之语曰:驴无︹弱辅绢自壮众共嗤之坐徵还真君二年卒轨既死太武谓崔浩曰:吾行过上党父老皆曰:公孙轨为将受货纵贼使至今馀奸不除轨之咎也。其初来单马执鞭返去从车百两载物而南轨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诛之。
皮豹子为安西将军镇长安坐盗官财徙於统万周观为高平镇将有威名真君初诏观统五军西讨秃保周於张掖徙其民数百家将置於京师至武威辄与诸将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观为金城侯改授内都大官。
田益宗为安南将军稍哀老聚敛无厌兵民患其侵扰诸子及孙竞规贿货部内苦之咸言欲叛宣武深亦虑焉乃遣中书舍人刘桃符宣旨慰喻庶以安之桃符还启益宗侵掠之状宣武诏之曰:风闻卿息鲁生在淮南贪暴扰乱细民。又横杀梅伏生为尔不已损卿诚效可令鲁生与使赴阙当加任使如欲外禄便授中畿一郡。
邢峦为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尔朱仲远为大将军兖州刺史督东道诸军仲远天性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没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自荥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
尔朱度律为大将军在军戎聚敛无厌所至之处为百姓患毒。
隋刘为上大将军性粗疏溺於财利富商大贾朝夕盈门。
韦艺为营州总管大治产业与北夷贸易家资钜万颇为清议所讥。
史万岁为左领军将军时南宁夷爨玩遣使请降万岁遣使驰奏请将玩入朝诏许之爨玩阴有二心不欲诣阙因赂万岁以金宝万岁,於是舍玩而还蜀王秀时在益州知其受赂遣使将索之万岁闻而悉以所得金宝沉之於江索无所获。
权武为潭州总管多造金带遗岭南首领其人复答以宝物武皆纳之由是致富。
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性贪鄙知人有珍异物必求取富商大贾及陇右诸胡子弟述皆接以恩意呼之为儿由是竞加饣鬼遗金宝累积後庭曳罗绮者甚众家僮千馀人皆控良马被服金玉述之宠遇当时莫与为比凡所荐达皆至大官赵行枢以太常乐户家财亿计述谓为儿受其赂遗称为骁勇起家为折冲郎将。
唐独孤怀恩高祖武德三年为工部尚书率兵讨尧君素於蒲州怀恩素无筹略贪冒财货频为贼所败高祖屡下诏责让之。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破吐谷浑灭高昌之後威名渐著然性贪鄙当破吐谷高昌之际多没无罪之家子女珍玩恣情入已将士知之亦多盗窃君集恐发其事不敢制及京师有司请推其罪诏下狱中书侍郎岑文本以君集陈谏事乃得释。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坐枉法聚财百万当死太宗哀之免为庶人徙钦州初有上书告仁弘没降獠为奴婢擅赋敛夷獠甚多去职北还有七十船帝闻之惊叹曰:知人实难诚不虚也。仁弘状貌魁伟在职譬诸画饼不可疗饥矣。
王昂为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聚敛以货藩身。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代宗大历中岭南将哥舒晃反诏嗣恭兼岭南节度使遂斩晃平五岭拜捡校兵部尚书知省事嗣恭起於郡县吏以至大官皆以恪理著称及平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嗣恭前後没其财宝数百万贯尽入私室不以贡献代宗心甚御之故嗣恭虽有平方面功止转检校尚书无所酬劳。
李叔明为东川节度近二十年叔明素豪侈总戎年深积聚财货崇饣希第宅田园极膏腴子孙骄淫动逾法度殁才数年遗业荡尽故代之言多藏者咸以叔明为鉴诫。
李复为容州招讨使历岭南郑滑节度使久典方面积聚财货颇甚为时所讥。
王亻必为灵盐节度使先是吐蕃欲成乌兰桥於河ヂ口先贮材木朔方节度遣人潜藏之委於河流终莫能成蕃人知亻必贪而无谋先厚遗之然後并役成桥遂筑月城而围守之由亻必黩货边上至今患焉。
王锷为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则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後为淮南节度使每有飨宴辄录其馀以备後用或云:卖之收利皆自归故锷钱流衍天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以分权亻幸辇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耻鄙。
高崇文自剑南西川节度移镇宁初发成都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及伎人乐工以行(又云:崇文恃其功而侈心大作帑藏之富百工之巧举而自随蜀郡一罄径)。
李道古为鄂岳沔蕲安黄都团练观察使代柳公绰总兵平淮西道古佻黠无器略及赴镇倍道而行以数骑入安州城时公绰未意道古遽至惶骇而出家财多为所夺。
李象古为安南都护为土贼所杀象古藉荫绪入官无他志能性贪鄙居官黩货尚苛刻故及於难。
田缙为夏州节度性贪虐多隐没军赐羌浑种落苦其渔扰遂引西蕃为寇御史中丞崔植奏摄诣台按劾得缙前在夏州遣将於度支请将士军粮及脚价共计三万四千三百馀贯文不支给将士留於上都私第及杂事饣鬼送本道赃状明白坐贬房州司马并本判官邢翥卢仲通皆坐贬部将赵荣流涪州胡证为岭南节度使证在外镇好掊敛财货厚自奉养修行坊起甲第连亘闾巷车服器用穷极豪侈议者罪之。
浑铁为丰州刺史充天德军使坐赃七千馀贯贬袁州司户宪宗以其父咸宁王勋烈特异故特命有司俯从轻文。
郑注为凤翔节度使诛後度支奏注家得绢一百馀万疋他物称是。
李泳为河阳节度使泳本以市人发迹禁军以贿赂交通遂至方镇初任镇武节度转为河阳所至以贪残为务恃所交结不禀宪章犒宴所陈果实以木刻采缋之聚敛无已人不堪命遂至於乱文宗开成二年六月河阳军乱数日方止泳贬澧州长史。
梁王珙为陕州节度使奢纵聚敛民不堪命。
後唐毛璋为华州节度使庄宗同光末讨蜀以璋为行营右厢马军都指挥使魏王继岌自西川至渭南部下散亡其财货妓乐为璋所掠。
温韬仕梁为耀州节度使在州七年唐帝诸陵发掘殆遍尽取其金宝惟乾陵以风雨屡作终不能发。
陶明宗天成初邓州留後聚敛无节赃污颇甚为所部县令盛归仁所讼贬岚州司户後赐死。
晋房知温为平卢军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入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赵在礼历滑魏沧兖同襄郓徐晋昌十馀镇节度在礼善治生殖积财巨万两京及所至藩镇皆邸店罗列凡聚敛所得惟以奉权豪崇释氏而已。
张在後唐为右千牛卫将军同正领饶州刺史同光末权知西京留守魏王继岌平蜀王衍入朝至秦州驿庄宗遣中使向延嗣尽戮王衍之族所有奇货尽归於延嗣继岌至渭南死衍金宝妓乐{饯}悉获之俄而明宗使人诛延嗣延嗣暗遁衍之行装复为{饯}有後为西卫将军时湖南马希范与{饯}有旧朝廷请命{饯}为使允之{饯}密赍蜀之奇货往焉。又获十馀万缗以归。
潘环为宿州团练使後为金州澶州节度使环所至以聚敛为务在州时有牙将因微过见怒环绐言笞之牙校因一尼尝熟于环者献白金两铤尼诣环日牙校饷钅敖脚两枚求免其责环曰:钅敖有几脚尼曰:三脚环复曰:今两能成乎!尼以三数致之时人号环为潘钅敖脚。
秘琼为镇州节度使董温其衙内指挥使温其在位贪暴积钅强巨万温其陷蕃琼害其家悉辇之以藏其家遂自称留後。
李金全为泾州节度使在镇以掊敛为务长兴中受代归阙始进马数十匹不数日。又进之明宗召而谓之曰:卿患马多耶何进贡之多也。又谓曰:卿在泾州日为理如何无乃以马为事乎!金全惭谢而退帝虽亻黾勉受之而心不怿金全累更名郡藩镇所在掊聚敛财赂结权要而掩其弊政之迹帝颇闻其不廉故以言讥之後天福初自沧州节度使罢镇归阙会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高祖遣金全以骑兵千人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皆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尽杀之。又擒其军校武克和等数十人斩之初金全之将行也。高祖戒之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因折矢飞诏约以不戮一人仍许以晖为唐州刺史。又谓金全曰:卿之此行无失吾信及金全至闻克和等当为乱之日劫掠郡城所获财货悉在其弟遂杀而夺之。
杨光远为河阳节度使时范延光致仕辇装妓妾居於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则北走边塞宜早除之高祖以许之不死铁券存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承勋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洛下得及浮桥推於流而溺杀之矫奏云: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会其意弗之理逾岁入觐高祖为致曲宴教坊伶人以光远暴敛重赋因陈戏讥之光远殊无惭色寻以光远为平卢军节度使光远表奏请与长子同行寻授承勋莱州防御使及赴任仆从妓妾至千馀骑满盈僭侈为方岳之最下车之後惟以刻剥为事。
汉白再荣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晋末契丹犯阙明年敌王北去再荣从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敌帅麻答诸军乃请权知留後事再荣以李崧和凝携家在彼令军士数百人环迫崧家以求赏给崧凝各出家财与之再荣欲害崧以利其财前磁州刺史李谓再荣曰:公与诸将为契丹所虏凌辱万端日夕忧死今日才得生路便拟杀一宰相他日到阙傥有所问何以为辞再荣默然。又括率在城居民家财以给军事李。又譬解之乃止其汉人曾事麻答者尽拘之以取其财高祖以再荣为镇州留後为政贪虐难状镇人呼为白麻答未几移授滑州节度使箕敛诛求民不聊生乃徵还京师。
刘铢为青州节度使铢受代之日有私盐数屋杂以粪秽填塞诸井以土平之节度使符彦卿发其事以闻铢奉朝请久之。
李守贞为兖州节度讨青州杨光远光远子承勋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等光远孔目吏宋颜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告於守贞守贞德之置於帐下。
周宋彦筠仕梁为开封府牙校庄宗有天下擢领禁军伐蜀之役率所部康延孝为前锋入成都据一甲第中资货钜万妓女数十辈尽为其所有。
常思为宋州节度使广顺三年诏赴阙改授平卢军节度使思将赴镇奏太祖云:臣在宋州出放得纟系十馀万两谨以券上进。且行徵督太祖颔之。
王守恩历诸卫将军晋开运末守恩因假告归於潞时潞州节度使张从恩惧契丹之盛将朝於戎王以守恩婚家甚倚信之乃移牒守恩请权为巡捡使从恩既去守恩寻以潞城归於汉祖仍尽取从恩之家财汉祖即以守恩为招义军节度使汉乾初授西京留守守恩性贪鄙委任群小以掊敛为务虽病残癃者亦不免其科率人甚苦之洛都尝有豪士为二姓之会守恩乃与伶人数辈夜造其家自为贺客因获白金数笏而退太祖以白文珂代之守恩甚惧而雒人有曾为守恩非理割剥者皆就其第徵其旧物守恩一一偿之及赴阙止奉朝请而已。
郑仁诲为澶州节度使广顺末王殷受诏赴阙太祖遣仁诲赴邺都巡检及殷得罪仁诲不奉诏即杀其子盖利其家财妓乐也。及仁诲卒而无後人以为阴责焉。
李彦κ显德中为延州兵马留後到镇颇以殖货为意窥图胜利侵渔蕃汉部人群情大扰。
齐藏珍为诸卫世宗淮上用兵复委监护与军校何起领兵降下光州藏珍欺隐官物甚多。
●卷四百五十六
○将帅部 不和
《传》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又曰:安民和众盖军旅之尚和也。久矣。夫师出以律顺成为臧固当辑睦兵戎克济勋略其有处营卫之任握旗鼓之要受偕出援χ并行忘从帅之义恣兼人之勇专逞其欲不相为谋或大呼於私门或盛气於幕府至有乖异筹画违沮期会反干戈而斗夺鼓吹以往弃公家事为仇方利以至覆军夺爵而不悔焉孟子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诚哉!是言矣。
胥甲晋大夫鲁文公十二年冬秦伯伐晋取羁马晋人御之赵盾将中军荀林父佐之缺将上军臾骈佐之栾盾将下军胥甲佐之范无恤御戎以从秦师於河曲臾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秦人羁马晋邑欲战秦伯谓士会曰:若何而战(晋士会七军奔秦)对曰:赵氏新出其属曰:臾骈必实为此谋将以老我师也。(臾骈赵盾属大夫新出佐上军)赵有侧室曰:穿晋君之胥也。(侧氏支子穿赵夙庶孙)有宠而弱不在军事(弱年少也。又未尝涉知军事)好勇而狂。且恶臾骈之佐上军也。若使轻者肆焉其可(肆暂往而退也。)十二月戊午秦军掩晋上军赵穿追之不及(上军不动赵穿独追之)反怒曰:裹粮坐甲固敌是求敌至不击将何俟焉军吏曰:将有待也。(待可击)穿曰:我不知谋将独出乃以其属出宣子曰:秦获穿也。获一卿矣。秦以胜归我何以报乃皆出战交绥(司马兵法曰:逐奔不远从绥不及逐奔不远则难诱从绥不及则难陷然则古名退军为绥秦晋志未能坚战短兵未致争而两退。故曰:交绥)秦行人夜戒晋师曰:两军之士皆未也。明日请相见也。(缺也。)臾骈曰:使者目动而言肆惧我也。(目动则心不安言肆则声常失节也。)将遁矣。薄诸河必败之(薄迫也。)胥甲赵穿当军门呼曰:死伤未收而弃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於险无勇也。乃止(晋师止)秦师夜遁复侵晋入瑕。
荀林父晋大夫鲁宣公十二年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缺)先佐之(彘季代林父)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缺将上军宣公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代将上军)克佐之(缺之子代臾骈)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荀首林父弟赵同婴齐弟)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後(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C260]而动([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楚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讨徵舒)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ゥ(ゥ谤也。)政有经矣。(经常也。)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庄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步卒车乘)事不奸矣。(奸犯也。)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宰令尹敖孙叔敖)军行右辕左追蓐(在军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备《传》曰: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侯蹋伏皆持以绛及白为幡见骑步贼举绛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旌识)中权後劲(中军制谋後以精兵为殿)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物犹类也。戒敕令)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於亲外姓选於旧(言亲疏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旅有施舍(旅客来者施之以惠舍不劳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贵有常尊贱有等威(威仪有等差)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昧皆乱经法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姑。且也。)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彘子曰:不可(彘子先)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繇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而退非夫也。(非丈夫)命为军帅而卒以非夫惟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周易》有之在师ⅱⅴ(坎下坤上)之临ⅱⅷ(兑下坤上师初六变为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解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不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兑兑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公儿}{公儿}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己也。(如从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法之用从人之义)。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兑是法败)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达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明年晋人杀先)韩献子谓桓子(献子韩厥)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今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故曰:亡师)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
荀偃晋大夫将中军士モ佐之赵武将上军韩起佐之栾将上军魏绛佐之鲁襄公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晋侯待於境使六卿帅诸侯之师以进至于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归)下军从之左史谓魏《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大夫)《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今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师不和恐多为秦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
吴子山吴王子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败吴入郢以班处宫(以尊卑班次处楚之宫室)子山处令尹之宫夫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王入之(入令尹宫也。言吴无礼所以不能遂克)。
荀瑶晋大夫鲁悼公四年帅师围郑(悼公哀公之子宁也。哀公出孙鲁人立悼公)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知伯荀瑶也。)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声)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于桔失之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主谓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恶貌鬼也。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故夫知伯言其鬼。且无勇何故立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伯不悛赵襄子繇是知伯(毒也。)遂丧之。
汉荀彘为左将军杨仆为楼船将军击朝鲜左将军破氵贝水上军乃前至城下围其西北楼船亦往会居城南其王右渠遂坚城守数月未能下左将军素侍中幸(幸亲)将燕代卒悍乘胜军多骄楼船将齐卒入海已多败亡其先与右渠战困辱亡卒卒皆恐将士惭其围右渠尝持和节左将军急击之朝鲜大臣乃阴间使人私约降楼船(与楼船为要约而请降)往来言尚未肯决左将军数与楼船期约战楼船欲就其约不会左将军亦使人求间隙降下朝鲜不肯心附楼船以故两将不相得左将军心意楼船前有失军罪(意疑也。)今与朝鲜和善而。又不降疑其有反计未敢发天子曰:将率不能前乃使卫山谕降右渠不能颛决与左将军相误卒沮约(颛与专同卒终也。沮瑰也。)今两将围城。又乖异以故久不决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者楼船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此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船。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军讣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船将军(戏读与麾同)并其军以报朝鲜平左将军徵至坐争功相嫉乖计弃市楼船将军亦坐於天子兵至列口当待左将军(列口县名也。度海先得之)擅先纵失亡多当诛赎为庶人。
後汉耿夔为€中太守行度辽将军夔勇而有气数侵陵匈奴中郎将郑戬元初元年坐徵下狱以减死论笞一百。
魏桓范为征虏将军东中郎将都督青徐州军事与徐州刺史邹岐争屋引节欲斩岐为岐所奏不直坐免。
蜀刘封为先主养子为副将军先主定益州刘璋遣扶风将军孟达与法正各将兵二千迎先主先主因令达并领兵众进攻上庸先主阴恐达难独任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封与达忿争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封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
刘琰为车骑将军领兵千馀随丞相亮後主建兴十年与前军帅魏延不和言语虚诞亮责让之遣归成都。
魏延为前军帅征西大将军延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杨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建兴十二年亮出北谷口延为前锋去亮营十里秋亮病因密与长史杨仪司马费护军姜维等作身殁之後退军节度令延断後姜维次之。若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亮卒秘不发丧仪令往揣延意指延曰:丞相虽亡吾自见在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葬吾自当率诸军击贼云:何以一人死废天下之事耶。且魏延何人当为杨仪所部勒作断後将乎!因与共作行留部分令手书与已连名告下诸将绐延曰:当为君还解杨长史长史文吏稀更军事必不违命也。出门驰马而去延寻悔追之已不及矣。延遣人觇仪等遂使欲案亮成规诸营相次引军还延大怒才仪未发率所领径先南归所过烧绝阁道延仪各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後主以问侍中董允留府长史蒋琬琬允咸保仪疑延仪等槎山通道昼夜兼行亦继延後延先至据南谷口遣兵逆击仪仪等令何平在前御延平叱延先登曰:公亡身尚未寒汝辈何敢乃尔延士众知曲在延莫为用命军皆散延独与其子数人逃亡奔汉中仪遣马岱追斩之致首於仪仪起自踏之曰:庸奴复能作恶不遂夷延三族。
吴潘初仕蜀先主为荆州治中典留州事与关羽不睦吴大帝袭羽遂入吴。
周瑜为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惟与程普不睦(江表《传》曰:普自以年长数陵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乃告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
孙皎坚弟静子也。为征虏将军尝以小故与甘宁忿争,或以谏宁宁曰:臣子一例征虏虽公子何可专行侮人耶吾值明主但当输效力命以报所天诚不能随俗屈曲矣。权闻之以书让皎曰: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少今者。且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於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扬威於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陵其人求属吕蒙督中此人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吾亲之者非私之也。吾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观下有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谁无过贵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皎得书上唬陈谢遂与宁结厚。
南齐曹虎为平北将军聚兵襄阳建武四年魏军攻沔北虎与南阳太守房伯玉不协不急赴救乃移顿樊城。
陈王质仕梁为宁远将军吴州刺史领鄱阳内史荆州陷侯镇于湓城与质不协遣偏将羊毫代质。且以兵临之质率所部渡信安岭依于留异时文帝镇会稽以兵助质令镇信安县。
後魏崔亮为镇南将军攻梁将赵祖悦於硖石时李平为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一以禀之以军法从事平部分诸军将水陆兼进以讨堰城亮违平节度以疾请还随表而发平。表曰:臣以梁将湛僧田道龙魂境内犹未收迹义之神念尚住梁城令都督崔亮权据下蔡别将瓮生即往东岸与亮接势以防桥道臣发引向堰舍人曹道至奉敕更有处分而亮已辄还京案亮受付东南推毂是诚应忧国忘家致命为限而始届汝阴盘桓不进暨到捷所停淹八旬所营土山攻道并不克就损费粮力坐延岁序赖天威远被士卒愤激东北腾上乘至北门而亮迟回仍不肯上臣逼以白刃甫乃登陟及平硖石宜听处分方更肆其专恣轻辄还归此而不纠法将焉寄案律临军征讨而故留不赴者死。又云:军还先归者流军罢无还尚有流坐况亮被符令停委弃而反失乘胜之机阙水陆之会缘情据理咎深故留今处亮死上议灵太后令曰:亮为臣不忠去留自擅既损威棱违我经略虽有小捷岂免大咎但吾摄御万机庶兹恶杀可特听以功补过及平至亮与争功於禁中形於声色。
尔朱兆为都督十州诸军事世袭并州刺史齐神武之克雍州也。兆与其族仲远度律约共讨之仲远度律次於阳平兆出井陉屯於广阿众号十万神武广纵反间或云:世隆兄弟谋欲害兆复言与欢同图仲远等,於是两不相信各致猜疑徘徊不进仲远等频使斛斯椿贺拔胜往谕之兆轻骑三百来就仲远同坐幕下兆性粗犭广意色不平手舞马鞭长啸凝望深疑仲远等有变遂趋出驰还仲远遣椿胜等追而晓譬兆遂拘缚将还经日放遣仲远等,於是奔退神武乃进击兆兆军大败兆与仲远度律遂相疑阻度律大惧引军还兆将斩胜数之曰:尔杀可孤罪一也。天柱薨後复不与世隆俱来罪二也。我欲杀尔久矣。今复何言胜曰:可孤作逆为国巨患胜父子诛之其功不小反以为罪天下未闻天柱被戮以君诛臣胜宁负王不负朝廷今日之事生死在王但知贼密迩内构嫌隙自古迄今未有不破亡者胜不惮死恐王失策兆乃舍之後与尔朱兆陈於韩陵度律恶兆之骁悍惧其凌己勒兵不进胜以其携贰遂率麾下降於神武。
北齐李希光为安南将军南兖州刺史文宣责陈武废萧明命仪同萧轨率希光东方光裴英起王敬宝步骑数万伐之以天保七年三月渡江袭克石头城五将名位相侔英起以侍中为军司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霖雨五十馀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胜纪。
王琳初自梁归齐乃镇寿阳琳在镇与行台尚书卢潜不协更相是非被诏还邺齐武成置而不问除沧州刺史。
後周赵刚为利州总管时刚以信州滨江负阻表请讨之诏刚经略仍加渠州刺史刚师出逾年士卒疲弊寻复亡叛後遂以无功而还。又与所部仪同尹才失和被徵赴阙遇疾卒於路。
隋李艺大业中屡以军功官至武贲郎将炀帝征辽令艺督运於北平受武卫大将军李景节度艺少习戎旅军法严肃然使气纵暴每凌侮景频为景所辱艺甚术之。
唐淮阳王道玄高祖时为雒州总管刘黑闼引突厥寇河圯令道玄率史万宝以击之万宝与之不协及道玄出战万宝拥兵不进谓所亲曰:我奉手诏淮阳小儿虽有军事进止终委老夫何得轻脱妄战大军。若动必陷泥泞此败之道也。莫。若结阵以王陷之虽不利於王而利於国淮阳。若败贼必争进我坚阵而待之破贼必矣。须臾护军柳战死道玄复陷於阵军遂败万宝将战士卒莫有斗志,於是大溃道玄寻遇害时年十九。
薛万彻为青丘道将军伐高丽在军中与副将裴行方不协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有人上书告万彻为怨望之词,於是廷辨曲直万彻辞屈乃除名流於蒙州苏定方为右屯卫将军高宗显庆初从程知节讨阿史那贺鲁与其别部胤尼施战于雁娑川大破贼众追奔二十里斩首千馀级获马二千匹死马及所弃甲仗绵亘山野不可胜计副总管王文度害其功谓知节曰:虽云:破贼官军亦有死伤盖未决成败法耳何急而为此事自今正可结为方阵辎重尽纳腹中四面布队人马被甲贼来即战自保万全无为轻脱致有伤损文度。又矫称别奉以知节恃勇轻敌使文度为节制遂收军不许深入终日跨马被甲结阵繇是马多瘦死士卒疲劳无有斗志定方谓知节曰:本来讨贼今乃自守马饿兵疲逢贼即败怯懦如此何繇立功。又公为大将阃外之事而许自节制别遣军副专其号令理必不然须囚絷文度飞表奏之知节不从至恒笃有胡开门乞降文度。又曰:比我兵回此还作贼不如尽杀取其资财定方曰:如此自作贼耳何成伐叛文度。又不从乃分财惟定方一无所取师还知节文度皆被劾除名乃擢定方为军行大总管以征贺鲁于是率兵金山之北先击处木昆部落大破之。
薛仁贵为逻ュ道行军大总管其副将郭待封尝为鄯城镇守与仁贵齐列及仁贵为大总管耻在其下每事多建议违之军至大非川将进赴乌海仁贵谓待封曰:乌海险远车行艰涩。若引辎重将失事机。又破贼即回。又烦转运彼多瘴疠无宜久留大非川岭上宽平足堪置栅可留二万人作两栅辎重并留栅内吾等轻锐倍道掩其未整即扑灭之矣。仁贵遂率众先行至河遇贼击破之斩获甚众收其牛羊万馀头进至乌海城以俟後援待封不从仁贵之策领辎重继进未至乌海吐蕃二十馀万悉众救其前军迎击待封败走趋出军粮及辎重并为贼所掠仁贵遂退屯大非川吐蕃。又益四十馀万来拒战官军。又大败死伤略尽仁贵待封及阿吏那道真并脱身走免李光弼为朔方行营既平怀州朝旨欲速收东都城光弼屡抗表请候时而动不可轻进仆固怀恩贰於光弼乃潜上言曰:贼可讨诏遂从怀恩言逼光弼进军列阵于北邙山下贼悉发精锐来拒官军不利诏以本非光弼谋乃徵怀恩入拜工部尚书留在京师。又徵光弼入拜河南副元帅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等节度使移镇汴州。
李抱真为泽潞节度使马燧领河阳三城抱真常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木钅木奔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忿後用解邢州围所获军粮燧全有之而後给与抱真抱真益怒洹水之捷诸军进至魏州田悦领骑兵突犯燧营李芄疾出援之抱真自固不为动燧将攻悦城假攻具於抱真。又请杂两军之伍冀分其功抱真皆不诺而请独当一面繇此隙甚不复相见诸军以是颇逗挠德宗数使中人和解之。
韩弘为宣武节度统诸军讨淮西时贼军当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枪驰请救於忠武军节度李光颜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其大将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渐土}繇是不克救重裔韩弘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多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弘不敢留会中使景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械系之走马入见具以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弘及光颜迭以表论宪宗谓弘使曰:[A13C]等违都统令当处死但光颜以其袭贼有功亦可宥之军有三令五申宜舍此以收来效及以诏谕弘不悦。
刘沔为太原节度使讨回鹘初沔以精兵六千留镇横水栅以备残虏自迎太和公主还宫後太原功最为先幽州张仲武亦降灭回鹘赤心宰相王子将军等数万人继受诏追袭乌介可汗恃其兵与沔不足朝廷知之曾遣御史中丞李回因和解仲武终不平之帝方委仲武北收残虏乃移沔滑州以李石为太原节度以代之。
梁谢彦章为许州节度使末帝贞明四年冬滑州节度使贺瑰为北面招讨使彦章为排阵使同领大军与晋人对垒是时咸谓瑰能将步军彦章能领骑士既名声相轧故瑰衷心忌之一日与瑰同设仗於郊外瑰指一方地谓彦章曰:此地冈阜隆起中央坦夷好列栅之所寻而晋人舍之故瑰疑彦章与晋人通。又瑰欲速战彦章欲持重以老敌人瑰益疑之会。
行营马步都虞候朱所诬瑰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以谋叛闻晋王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审澄温裕亦善将骑军然所领不过三千骑多而益办惟彦章有焉。
刘军於莘县末帝遣使问决胜之策曰:臣无奇术但人给粮十斛尽则破敌末帝大怒让曰:将军蓄米将疗饥耶将破敌耶乃遣中使督战集诸校而谋曰:主上深居宫禁未晓兵家与白面儿谋之终败人事大将出征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制变安可预谋今揣敌人未可轻动诸君更筹之时诸将皆欲战默然他日复召诸校列坐军门人具河水一器因命饮之众未测其旨或饮或辞曰:一器而难。若是滔滔河流可胜既乎!众皆失色居数日率万馀人薄镇定之营时军淹至上下腾乱杀获甚多少顷晋军继至乃退二年三月自莘引军袭魏州与晋王战於故元城王师败绩脱身南奔自黎阳济河至滑州寻授滑州节度使诏屯黎阳。
後唐康延孝初名李绍琛为保仪军节度使庄宗同光三年讨蜀为先锋排阵使平蜀之功延孝居最时州节度使董璋为行营右厢马步使叶州节度使毛璋为行营左厢马步使以军礼当事延孝郭崇韬私爱董璋及西川平定之後崇韬每有军机必召璋参决延孝不平之时延孝军於城西毛璋军於城东董璋军於城中延孝因酒酣谓董璋曰:吾有平蜀之功公等朴相从反首鼠於侍中之门谋相倾陷吾为都将公乃礻卑校力能斩公璋惶恐谢之而退酒罢璋诉于崇韬崇韬因御之乃署董璋为东川节度使落军职延孝怒谓毛璋曰:吾冒白刃犯险阻平定两川董璋何功遽有其地二人因谒见崇韬曰:东川重地宜择良帅工部任尚书有文武才甚洽众心请表为东川帅崇韬怒曰:绍琛反耶敢违吾节度延孝等惶恐而退未几崇韬为继岌所害二人因责董璋曰:公复鼠首何门璋亻免首祈哀而已。
朱洪实为兵马军都指挥使闵帝应顺元年三月判六军诸卫事唐义诚将议出征帝幸左藏库亲给军士钱帛是日义诚与洪实同於库中面论用兵利害洪实言自出军讨逆累发兵师今闻小衄无一人一骑来者不如禁军据门自固彼安敢径来然後徐图进取全策也。义诚怒曰:若如此言洪实反矣。洪实曰:公自惟谁反其声渐厉帝闻召而详之洪实犹理前谋。又曰:义诚言臣图反据发兵计义诚反必矣。帝不能辨遂命诛洪实。
周慕容彦超汉初为澶州节度使杜重威叛於邺下以郓州节度使高行周为招讨使彦超为副及兵至城下二帅不协杜重威之子妇即行周之息女也。行周用兵持重彦超举措轻易彦超欲速於攻城行周以为未可彦超乃扬言称行周以爱女之故惜贼而不攻行周忿之汉祖闻其事惧有他变以是亲征及车驾至邺彦超数因事凌迫行周行周不胜其憾尝一日至行营幕次雨泣告於执政声气甚厉闻於至尊。又自掬粪茹于口中分雪其事宰相苏逄吉枢密使杨密奏於汉祖汉祖深知彦超之曲遣二臣和解行周亦召彦超於帐中责之兼令首过於行周行周稍解。
王峻为内客省使永兴赵思绾乱峻为郭从义兵马都监从义与峻不协甚如水火。
符彦卿天雄军节度使显德元年从世宗亲征河东命彦卿赴忻州时契丹驻忻北游骑每及近郊其月二十三日彦卿与诸将勒兵列阵以待之先锋将史彦超以二千骑遇贼於前彦超勇愤俱发左右驰击解而复合者数四当其锋者无不颠仆李筠张永德以偏师自後击之军退史彦超死之不获其尸前锋为敌隔绝我军重伤者数百人蕃戎死者亦众是行诸将论议各有矛盾故不能成大功。
张永德显德中为殿前都指挥使守下蔡与淮南招讨使李重进素不协每宴将吏各暴其短一日永德乘醉乃大言重进潜蓄奸谋当时将校无不惊骇。
●卷四百五十七
○台省部 总序
三代之前职官之制罕存於载籍靡得而周详然考於遗文观其大指Ι作司徒以敷五教即周之地官也。伯夷作秩宗以典三礼夔典乐以和人神即周之春官也。咎繇作士以正五刑即周之夏官秋官也。垂作共工以利器用即周之冬官也。龙作纳言出入帝命即周之内史也。虽其名未正然其职已同周之天官曰:蒙宰地官曰:司徒春官曰:宗伯夏官曰:司马秋官曰:司寇冬官曰:司空是为六卿方於後世蒙宰即今之吏部也。司徒即今之户部也。宗伯即今之礼部也。司马即今之兵部也。司寇即今之刑部也。司空即今之工部也。秦汉之制以丞相御史大夫领朝政九卿分庶职其御史属官有二丞秩千石一曰中丞在殿中兰台掌图籍秘书外督刺史内领侍御史员外十五人受公卿奏事举劾按章(事具宪官门)。又有符节御史主符玺位次御史中丞郎中令属官有太中大夫中大夫谏大夫掌论议皆无员多至数十人後改太中大夫为光禄大夫比二千石中大夫比千石谏大夫比八百石谒者掌宾赞受事员七十人秩比六百石少府属官有尚书武帝以游宴後庭以中官主中书遂罢尚书之官至成帝建始四年罢中书置尚书五人一人为仆射四人分为四曹通掌图秘记章奏之事各有其任其一曰常侍曹主丞相御史公卿事其二曰二千石曹主刺史郡国事其三曰民曹主吏民上书事其四曰主客曹主外国夷狄事後。又置三公曹主断狱分为五曹。又置丞四人郎四人其一主匈奴单于其一主羌夷吏民其一主户口垦田其一主财帛委输。又以左右曹诸吏平分尚书奏事。又以大将军事骑将军大司马领尚书事皆为枢要。又有中书谒者。又有侍中中常侍入直禁中诸吏举非法散骑骑而散从无常职给事中侍从左右无常员皆列侯将军卿大夫博士已下加官焉。又有议郎掌顾问应对侍中尚书谒者皆有仆射古者重武官故有主射以督课之後汉以御史大夫为司空中丞遂为御史台率其属有治书侍御史二员(事具刑法部)侍御史十五员(事具宪官门)兰属令史六百石掌奏及印工文书。又有尚书令一员掌凡选署及奏下尚书曹文书众事秩千石故公为之者秩二千石朝会不陛奏事咸铜印墨绶属官有仆射一人秩六百石置尚书事尚书六人秩六百石初分六曹一曰三公曹主岁尽考课诸州郡事二曰吏部曹改前汉常侍曹为之主选举祠祀事三曰民曹主缮修工作盐池园苑事四曰客曹主护驾羌胡朝贺事五曰二千石曹主辞讼事六曰中都官曹主水火盗贼事凡六曹并令仆二人谓之八座尚书虽有曹名不以为官号灵帝以侍中梁鹄为选部於此始见曹名置左右丞各一人郎三十四人秩四百石郎主作文书起草更直五日於至景帝分置左右仆射建礼门内初从三署郎诣属试守尚书郎中岁方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选有吏能者为之。又和帝以太傅录尚书事尚书始有录名其後以三公为之盖唐虞大麓之职。又置侍中给事黄门侍郎散骑给事中前後同两汉尚书而下皆文隶少府而已魏置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皆如汉制。又置侍御史凡八人。又置治书执法掌奏劾。又置殿中侍御中禁防御史。又置尚书令一人尚书仆射或一人或二人置二人则为左右。若令阙则左为省主。又有选部左民客曹大兵度支五尚书。又置二丞。又置殿中吏部驾部金部虞曹比部南主客祠部度支库部农部水部仪曹三公仓部民曹二千石中兵外兵都兵别兵考功定课凡二十三郎青龙二年。又置都官骑兵二郎每一郎缺白试诸孝廉能结文案者五人谨封奏具姓名补之凡尚书令仆射尚书三品左右丞郎中六品。又置谒者十人仆射一人四品。又置侍中四人其加官则非数掌傧赞威仪大驾出则次在事具邦宪部侍中护驾正直侍中负玺陪乘馀不带剑皆骑从登殿与散骑常侍对仗侍中居左常侍居右备切问近对拾遗补阙。又置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又置散骑常侍无员掌规谏不典事貂侍中左插散骑右插。又置员外散骑常侍无员散骑侍郎四员与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共平尚书奏事。又置给事中无员凡侍中散骑常侍三品给事中给事黄门侍郎员外散骑常侍散骑侍郎五品武帝初为魏王。又置秘书令典尚书奏事文帝黄初初改为中书置监令各一人(秘书事具卿监门)。又置通事郎次黄门郎黄门郎已署事过通事郎乃置名色署奏入帝省读书可其给事黄门侍郎并如汉制凡中书令三品中书侍郎五品中书通事舍人七品符节御史别为一台掌授节铜虎符竹使符晋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如魏制侍御史置九人殿中侍御史四人江左减二人。又有检校御史(事并具宪官门)。又置尚书令秩千石铜印墨绶进贤两梁冠纳言帻五时朝服佩水苍玉食俸月五十斛受拜则册命之贾充以目疾表置省事吏四人省事盖自此始也。仆射与魏同。又置吏部三公客曹驾部屯田度支六尚书咸亨二年省驾部四年省一仆射。又置驾部太康中改置吏部殿中五兵田曹度支左民六尚书。又置右民度支五尚书祠部常与右仆射通职不置祠部则以右仆射摄之阙右仆射则以祠部摄知其事。又以左丞主台内禁令宗庙祠祀朝仪礼制选用署吏急假右丞掌台内库藏庐舍凡诸器物及廪振租布刑狱兵器督录远道文书章表奏事。又置直事殿中祠部仪曹吏部三公比部金部仓部度支都官二千石左民右民虞曹屯田起部水部左右士驾部车部库部左右中兵左右外兵别兵都兵骑兵左右士北主客南主客凡三十四曹後。又置运曹凡置郎二十三人更相统摄及江左罢直事左民屯田车部别兵都兵骑兵左右士运曹其後罢虞曹二千石有殿中祠部吏部仪曹三公比部金部仓部度支都官左民起部水部主客驾部库部中兵外兵十八曹郎後。又省主客起部水部共十五曹。又咸康中分置三录王导荀崧陆为之。又有四录郎四人参录。又西朝张华江左庾亮并阙尚书七条。又何充参阙尚书自汉而後八座及郎初拜并集都座交礼迁职。又解官焉西朝八座丞郎朝晡诣都座江左唯朝而退凡尚书令仆射尚书并三品左右丞郎并六品。又置侍中如魏制哀帝兴宁四年省二人後复旧。又置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又置通直散骑常侍二人并令员外散骑常侍与正员散骑常侍通直故谓之通直。又置员外散骑常侍侍郎元帝。又置通直散骑侍郎二人後增置四人散骑常侍给事黄门散骑侍郎皆如魏制江左始罢其平尚书奏事。又置中书令监而已下皆如汉制改通事郎为中书侍郎江左初复曰:通事郎俄复为中书侍郎。又武帝初置舍人通事各一人江左合为通事舍人掌呈奏案後省之以侍郎直西省凡侍中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并三品给事中给事黄门散骑中书侍郎并五品门下中书舍人第七品宋置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如晋制(事具宪官门)。又置谒者台谒者仆射一人掌大拜授及百官班次谒者十人掌小拜授及报章先是晋省谒者仆射以谒者隶兰台江左复置俄省大明中复置尚书寺有尚书令任总枢衡仆射尚书分领诸曹仆射领殿中主客凡二曹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凡四曹祠部尚书领祠部仪曹凡二曹度支尚书领度支金部仓部起部凡四曹左民尚书领左民驾部凡二曹都官尚书领都官水部库部论功凡四曹五兵尚书领中兵外兵凡二曹。若营宗庙宫室则置起部事毕省之。又高祖置骑兵主客起部凡四曹合晋十五为十九郎文帝元嘉十年省仪曹主客比部骑兵四郎十一年并十八年增删定郎(事见刑法部)三十年置功论郎明帝省骑兵凡二十郎比部主法制度支主算都官主军事刑狱其馀诸郎所掌各如其名自汉已後尚书官上朝及下朝禁断行人丞郎见尚书呼曰:明时郎见二丞呼曰:左君右君其属有都令史令史书令史书朝之名或减或益其制不常但八座解交丞郎已下不复解交也。孝武不欲威权外假故罢录焉其後或置或否凡尚书令仆射尚书并三品丞郎并六品。又置侍中而下皆如晋制初散骑常侍与侍中通官其後渐替大明虽革选比侍中而人情久习终不见重。又置中书令中书舍人各一人中书侍郎四人中书通事舍人四人初以中书侍郎掌呈奏案及置通事舍人则侍郎之任轻舍人直内阁隶中书其下有主事本用武官宋改用吏凡侍中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并三品给事黄门散骑中书侍郎并五品南齐之制置御史丞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十人谓之兰台(事见宪官门)。又置谒者仆射一人谓之谒者台。又置尚书令为内台主行遇诸王以下皆禁驻无令则左仆射为台主与令同左仆射领殿中客三曹通关诸曹事。又置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凡四曹度支尚书领度支金部仓部起部凡四曹左民尚书领左民驾部凡二曹都官尚书领都官水部库部功论凡四曹五兵尚书领中兵外兵凡二曹祠部尚书领仪曹与右仆射通职领祠部二官不并置起部尚书兴宫室宗庙权置事毕而省左丞掌宗庙郊祠格制案弹选用等事右丞掌兵士百工库藏刑狱诤讼等事白案右丞上署左丞次署黄案左丞上署右丞次署凡二十四曹各置郎中令史以下。又置都令史。又库部领武库令驾部领车府令丞起部领材官将军司马是谓之尚书台。又置侍中祭酒侍中谓之门下给事黄门侍中世呼小门下焉门下领公车令太官太医令丞内外殿中监内外骅骝厩丞。又置散骑通直散骑员外散骑常侍散骑通直散骑员外散骑侍郎给事中奉朝请驸马都尉谓之集书省。又置中书监令各一人侍郎四人通事舍人无员谓之中书省梁御史台初置御史大夫天监元年复为中丞属官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又有符节令史员谒者高功者称之事具宪官门事见宪官门台署谒者仆射一人掌朝觐宾飨之事属官谒者十人掌奉诏出使拜假朝会傧赞等事谒者仆射六班尚书省置令左右仆射吏部祠部度支在户部官五兵尚书左右丞各一人吏部删定三公比部祠部仪曹虞曹主客度支殿下金部仓部左右户驾部起部屯田都官水部库部功论中兵外兵骑兵等郎二十三人尚书掌出纳王命敷奏万机令总统之仆射副焉废置之制亦与齐同凡尚书文书诣中书发者密事皆以契囊盛之封左丞印自晋以後八座及郎多不奏事天监元年始诏曹郎依旧奏事三年。又置侍郎诏通直郎凡郎中在职勤能满三岁者迁为侍郎。又有五都令史与左右丞共事省中谓之尚书五都用人常轻九年革用士流视奉朝请驾部别领车府署库部别领南北武库署凡尚书令为十六班尚书仆射为十五班吏部尚书为十四班列曹尚书为十三班吏部郎为十一班左丞为九班右丞为八班侍郎为六班郎中为五班。又门下省置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各四人掌侍符从左右傧相威仪尽规献纳纠正违阙监合尝御药封玺书侍中高功者在职一年诏加侍中祭酒与侍郎高功者一人对掌禁令凡领公事大官太医司令骅骝厩丞集书省置散骑通直散骑常侍散骑通直散骑侍郎各四人。又置员外散骑常侍给事中奉朝请无员并侍从左右献纳得失省诸奏闻文书意异者随事为驳焉诸优文策文平处诸文章诗颂常侍高功者一人为祭酒与侍郎高功者一人对掌禁令纠诸逋违天监六年。又革常侍之选分门下二局隶散骑常侍。又令尚书案分曹入集书自是散骑视侍中通直视中丞员外视黄门郎中书省置监令各一人掌出纳帝命侍郎四人高功者一人主省事。又有通事舍人主事令史等员通事舍人入直内阁以才而授不限资多以他官兼领其後除通事直云:中书舍人凡中书监为十五班中书令为十三班侍中散骑常侍为十二班通直散骑常侍为十一班给事黄门员外散骑常侍为十班中书侍郎为九班散骑常侍为八班给事中中书舍人通直散骑侍郎为六班员外散骑侍郎为三班奉朝请为二班陈承梁制其国政事并繇中书省中书有舍人五员领主事十人分掌二十一局各受尚书诸曹是为上同总国内机要尚书听受而已被委此官多擅权势後魏之初官号多同於晋而未具建国初置内侍长四人。若侍中散骑常侍後。又置都统长自侍中已下中散已上皆统之皇始元年始建省曹天兴元年置八部大夫散骑常侍待诏等官八部大夫皇城四方四维面置一人以拟八座谓之八国常侍待诏侍直左右出入王命二年分尚书三十六曹及诸外署凡置三百六十曹令大人主之四年罢外兰台御史总属内省。又复尚书三十六曹曹置代令史译令史各一人奏史二人天赐二年复罢尚书三十六曹郎别置武师修勤二职武师比郎中修勤比令史分主省务三年置散骑侍郎四年置侍官侍直左右出纳诏命永兴元年置骐ら官四十人宿直殿省比常侍侍郎始光元年置左民尚书神兴元年置左右仆射左右丞诸曹尚书二十馀人各居别寺兴安二年置驾部尚书左士尚书太和十一年置散骑官一百人朝请二百人十五年置侍中黄门各四人散骑常侍侍郎各四人通直散骑常侍郎员外散骑常侍侍郎各六人。又置侍官一百二十人孝文太和二十三年复次职令台省之官有御史中尉治书侍御史侍御史殿中侍御史捡校御史。又有谒者仆射谒者。又有尚书令仆射尚书左右丞郎中都令史主事令史。又有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又有散骑常侍通直员外散骑常侍散骑通直员外侍郎给事中奉朝请。又有中书监令侍郎舍人。又有谏议大夫而职局所治本志不载北齐御史台掌察纠弹劾凡中尉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检校御史十二人侍中四人领符节署令一人符玺郎四人(已上事见宪官序)谒者台掌诸吉凶之事导相礼仪凡仆射二人谒者三十人谒事一人尚书省置令仆射吏部殿中祠部五兵都官度支等六尚书。又有录尚书一人位在令上掌与令同但不纠察令则弹纠见事与御史中丞更相廉察仆射职为执法置二则为左右仆射皆与令同左纠弹而右不纠弹录令仆射总理六尚书事谓之都省其属官左丞掌吏部考功主爵殿中仪曹三公祠部度支主客左右中兵左右外兵都官二千石度支左右户十七曹并弹劾见事。又主管辖台中有违失者兼驳之右丞掌驾部虞曹屯田起部都兵比部水部膳部仓部金部库部十一曹亦管辖台中。又主凡诸用度杂物脂灯笔墨帏帐惟不弹纠馀悉与左同并都令史八人共掌其事其六尚书分纠六曹吏部统三曹吏部掌褒崇选补等事考功掌考等及秀孝贡士等事主爵赏封爵等事殿中统四曹殿中掌驾行百官留守名帐宫殿禁卫供御衣食等事仪曹掌吉凶礼制事三公掌五时读时令诸曹囚帐断罪赦口建金鸡等事驾部掌车舆牛马厩牧等事祠部统五曹祠部掌祠祀医药死丧赐等事主客掌诸番杂客等事虞部掌地图山川远近园囿田猎诸膳杂味等事屯田掌籍田诸州屯田等事起部掌诸兴造工匠等事祠部无尚书则右仆射摄五兵统五曹左中兵掌诸督告身诸宿卫官等事右中兵掌畿内丁帐手力蕃兵等事左外兵掌河南及潼关巴东诸州丁帐召兵征发等事右外兵掌河北及潼关巴西诸州所典与左外同都兵掌鼓吹大乐杂户等事都官统五曹都官掌圻内非逆得失等事二千石掌畿外得失等事比部掌诏书律令勾简等事水部掌舟船津梁公私水陆等事膳部掌侍官百司礼食饣肴馔等事度支统六曹度支掌计会凡军国损益事役粮廪等事仓部掌诸仓帐出入等事左户掌天下计稼户籍等事右户掌天下公私田宅租调等事金部掌权衡度量内外诸库藏文帐等事库部掌凡是械杖器用所需等事凡二十八曹吏部三公郎中各二人馀并一人凡三十郎吏部仪曹三公虞曹都官二千石比部左户各量事置掌故主事员门下省掌献纳谏正及司进御之职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各六人录事四人通事令史八人统领左右局监各二人直长四人掌宣传尚食局典御二人丞监各四人掌御膳尚药局典御及丞各二人侍御师尚药监各四人掌御药主衣局都统子各二人掌御服斋师局斋师四人掌陈设洒扫统殿中局殿中监四人掌驾前奏引行事中书省管司王言及司进御之音乐监令各一人侍郎四人。又领舍人省掌署敕行下宣音劳问中书舍人主书各十人集书省掌讽议左右从容献纳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各六人谏议大夫七人散骑侍郎六人员外散骑常侍二十人通直散骑侍郎六人给事中六十人员外散骑侍郎一百二十人奉朝请二百四十人。又领起居省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散骑侍郎通直散骑侍郎各一人校书郎二人凡其官品皆同後魏後周追用成周之制有天官大蒙宰地官大司徒春官大宗伯夏官大司马秋官大司寇冬官大司空并正七命。又小蒙宰小司徒小宗伯小司马小司寇小司空上大夫并正六命天官之属左右司命宗师左宫伯御正御伯御膳太府计部等中大夫地官之属有乡伯左右遂伯每方县伯每方畿伯每方载伯师氏等中大夫春官之属有礼制守庙典祀内史太史大司乐等中大夫夏官之属有军司马职方吏部左右武伯兵部大驭司右驾部武藏等中大夫秋官之属有司宪刑部蕃部兵部等中大夫冬官之属有工部匠师司木司土司金水部等中大夫并五命天官小宗师小左宫伯小御正小膳部太医少医小计部等下大夫地官小乡伯乡大夫每乡小遂伯遂大夫每遂小稍伯稍大夫每稍小县伯县大夫每县小畿伯畿大夫每畿小载师小师氏保氏司仓司门司市春官小守庙小典祀小内史外史典命小史小司乐太学博士大小太祝司车路夏采等下大夫夏官小职方小吏部小右武伯小兵部小驭戎驭齐驭小司右戎右齐右司射小驾部小武藏等下大夫秋官小刑部掌朝布宪小蕃部小兵部司要田正司隶下大夫冬官小匠师小司木小司土小司金小司水司玉司皮司色司职司卉等下大夫并正四命天官司金小宗师宗师宗正小右宫伯右侍中小御正主寝御伯掌小膳部内膳外膳小医医正疡医太府王府内府外府左府右府纟工药工小计部掌出司内奄等上士地官民部吏小乡伯乡伯州长每州小遂伯遂正小稍伯稍正小县伯县正小畿伯畿正小载司司农司均司赋司役小师氏保氏司谏司救司媒小司仓小司门小司厩右厩典牲典牝典驰典革兽医司袍袄司弓矢司槊司甲司刀等中士秋官司宪司判乡法遂法稍法县法畿法方宪掌囚掌察司约司盟职金掌璧司厉循闾掌堇禁杀戮禁游禁暴司寤掌交司正司仪东掌客南掌客西掌客北掌客掌讶司环野庐象掌货贿司ピ伊氏司祚司难掌大司迹弋禽捕兽掌皮弭妖翦蠹掌罪隶掌夷隶掌蛮隶掌戎隶掌狄隶徒等中士冬官工部内匠外匠司量司量准司度掌杖车工角工彝工器工弓工箭工庐工复工陶工涂工典冶工铸工钅工函工雕工掌津舟工典鱼典彘槌工磬工石工裘工履工勒工韦工韦工胶工毳工缋工漆工油工弁工织丝织采织织组竹工籍工罟工纸工等中士并正二命天官会宗正右骑侍右宗侍右庶侍右勋侍主玺食医外膳典庖典饣喜酒正饣肴藏掌醢司鼎俎掌兵主药正医疡医内小臣奄内司服奄内妇功奄巷伯奄等下士地官党正每党司封掌盐掌⿰典牧典牛土训神训神仓稷仓黍仓稻仓{艹豆}仓麦仓禾仓盐仓典麴典舂典掌节宫门城门司关均工平准泉府山虞泽虞林衡掌禽掌囿掌圃掌炭掌刍等下士春官礼部小守庙奄司几筵司樽彝掌郁司鬯充牺司鸡司社司郊掌次御史校书典瑞典服司玄理礼司谒乐胥歌司钟磬司鼓司吹司舞章掌散乐典夷乐典庸器龟占筮占占梦视司巫视祝丧祝甸祝诅祝神士典路司车司常小夏朱掌墓职丧等下士夏官军司马旅土方山师川师怀方训方右武贲ヘ长右旅贲ヘ长右射声ヘ长右骁卫ヘ长右羽林ヘ长右游击ヘ长武候ヘ长司火司辰御枚右厩闲长典驰典羊兽医司祀袄司弓矢司槊司甲司刀盾等下士秋官司宪旅小刑掌囚掌察司约司盟职金掌璧司厉循闾掌堇禁杀戮禁游禁暴司寤小蕃司行掌讶司环野庐象掌货贿司ピ市小虞部等上士春官礼部小守庙小典祀司郊掌次小内史著作小典命司寂小史冯相保章小司乐太学助教小学博士乐师小卜小祝小司车路守陵等上士夏官军司马小职方小吏部司士司勋司录小右武伯右武贲率右旅贲率右射声率右骁骑率右羽林率右射击率小兵部武环率武候率司固道驭田驭小司右宾右道右田右小司射司仗小田驾部右厩典牝典牡兽医等上士秋官司宪小刑部司刺乡法遂法稍法县法畿法方宪小掌朝掌察小布宪小蕃掌交司正小宾部司仪东掌客南掌客西掌客北掌客小田正小司要小司隶等上士冬官工部小匠师内匠外匠掌材小司木小司土小司金钅工函工小司水典壅小司玉小司皮小司色小司织小司卉等上士并正三命天官司会宗正右侍右前右後侍主寝司服给事掌式内膳外膳典庖典膳酒正饣肴藏掌醢司直俎掌水医正疡医王府内府外府左府右府纟工染工掌纳掌出小司内小臣奄内司服奄典妇功奄巷伯等中士地官人部史小乡正州长每州小遂伯遂正小稍伯稍正小县伯县正小畿伯畿正司封司农司均司赋司役掌盐每池中士掌遗典牧典牛司谏司救司媒士训诵训神仓黍仓稷仓稻仓{艹豆}仓麦仓米仓盐仓典麴典舂典掌节宫门城门司关均工平准泉府山虞泽虞林衡川衡掌禽掌囿掌薪掌刍等中士春官礼部几筵樽彝掌郁司鬯充牺司鸡司郊司社御史著作典瑞典服司寂司玄治礼司谒冯相保章小学助教乐胥司钟磬司歌司鼓司吹司舞章掌散乐典夷乐典庸器龟占筮占视司巫丧祝诅祝神士典路司车司掌守陵掌墓职丧等中士夏官军司马士方师川师怀方训方司士司勋司录右武贲率右旅贲率右射声率右骁骑率右羽林率右游击率侠长司固司火司辰御牧司仗右伊耆氏司调司祚司难掌大司迹弋禽捕兽掌皮弭妖剪蠹庶掌罪隶掌夷隶掌蛮隶掌戎隶掌北狄隶掌徒等下士冬官工部旅司量司量准司度车工角工彝工器工弓工箭工庐工复工陶工涂工典冶工铸工钅工函工雕工掌津舟工典鱼典彘槌工磬工石工裘工履工包工韦工胶工毳工缋工漆工油工弁工织丝织采织织组竹工籍工罟工纸工等下士并正一命此虽名六官然後魏御史尚书中书之任咸在其中矣。隋初罢六官之制御史台大夫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各十二人录事二人仍依旧入直禁中尚书省事事具宪官门无不总置令左右仆射各一人总吏部礼部兵部都官度攴工部等六曹事是为八座属官左右丞各一人都事八人分司管辖吏部尚书统吏部侍郎二人主爵侍郎一人司勋侍郎一人考功侍郎一人礼部尚书统礼部祠部侍郎各二人兵部尚书统兵部职方侍郎各二人驾部库部侍郎各一人都官尚书统都官侍郎二人刑部比部侍郎各一人司门侍郎二人度支尚书统度支户部侍郎各二人金部仓部侍郎各二人工部尚书统工部屯田侍郎各二人虞部水部侍郎各二人凡三十六侍郎分司曹务直宿禁省如汉制及北齐已後置行台省隋有令仆射丞兵部度支尚书及考功礼部膳部兵部驾部库部刑部度支户部金部工部屯田侍郎每行台省食货农圃武器百工监副监各一人各置丞副监有差开皇三年诏尚书左仆射掌判吏部礼部兵部三尚书事御史纠不当者兼纠之右左右丞兼吏部礼部兼都官工部兼部主爵吏司勋兼祠部主客兼职方兼都官司门兼仓部兼比部兼水部虞部仆射掌判都官度支工部三尚书事。又知用度寻改度支尚书为户部都官尚书为刑部凡尚书令正二品左右仆射从二品尚书正三品左右丞从四品为上阶吏部侍郎正四品前阶诸曹侍郎正六品上阶门下省纳言二人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录事通事令史各六人。又有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各四人谏议大夫七人散骑侍郎四人员外散骑侍郎六人通直散骑侍郎四人并掌部从朝直。又有给事二十人员外散骑侍郎一十人奉朝请四十人并掌同散骑常侍等兼出使劳问统城门尚食尚药符玺御府殿内等六局城门局监门校尉二人直长四人尚食局典御二人直长四人食医四人尚药局典御一人侍御医直长各四人医师四十人符玺御府殿内局监各二人直长各四人内吏省置监令各一人寻废监置令二人侍郎四人舍人八人通事舍人十六人主书十人录事四人。又增置通事舍人十二人为二十四人凡纳言内史监正三品给事黄门侍郎内史侍郎正四品职事黄门侍郎为上阶散骑常侍为从三品通直散骑常侍为正四品谏议大夫为从四品散骑侍郎员外散骑常侍为正五品前阶通直散骑侍郎为从五品上阶内史舍人正六品上阶通事舍人给事为从六品上阶员外散骑侍郎为正七品上阶奉朝请为从七品及易帝即位官制多所改革殿内并尚书门下内史秘书以为五省增置谒者司隶二台并御史为三台。又有殿内御史增置监察御史一十六员开皇中御史直宿禁中至是罢之。又置主簿隶事各二人谒者台置大夫一人掌受诏劳问出使慰抚持节察受冤枉以申奏之驾出侍御史引驾置司朝谒者二人以贰之属官有丞主簿各一人。又有通事谒者二十人即内史通事舍人之职也。次有议郎二十四人通直三十六人将事谒者三十人谒者七十人皆掌出使其後废议郎通直郎将事谒者谒者等人而置员外郎八十人。又诏门下内史御史司隶谒者殿内秘书事具乡监门事具宪官门五人司监受以为常式不复专谒者矣。又置散骑郎二十人承议郎通直郎宣德郎宣义郎各三十员徵事郎将仕郎常从郎奉信郎各五十人俄改常从为登仕奉信为散从皆主出使量事大小据品以发之(丞议郎已下至唐为散官其任轻矣。)司隶台大夫一人掌巡察别驾二人掌分察御史十四人分察所掌。又置丞主簿录事各一人後罢司隶台而留司隶从事之名不为常员(事具宪官门)尚书省六曹各置侍郎一人以贰尚书之职。又增左右丞与六侍郎并正四品诸曹侍郎并改为郎。又改吏部为选部郎礼部为仪曹郎刑部为宪部郎工部为起部郎以异六侍郎之名。又废诸司员外郎增曹郎为二员都司郎各一员。又置都事主事令史随曹剧每十令史置一主事不满十者亦置一人其馀四省三台亦皆曰:令史馀则府令史後。又改主客郎为司蕃郎俄。又减曹郎一人置承务郎一人同员外之职门下省置黄门侍郎员外二人去给事之名。又移给事郎置四人从五品次黄门省读奏案废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谏议大夫散骑侍郎等员。又改符玺监为郎置二人从六品。又以城门殿内尚食尚药御府等五局隶殿内省十二年。又改纳言为侍内内史省置侍郎二人减内史舍人为四人加置起居舍人二人改通事舍人隶谒者台减主书员置四人十二年。又改内史为内书唐置御史台置大夫一员掌扬邦国刑宪典章以肃正朝列中丞二人为贰属官侍御史四人殿中侍御史六人监察御史十人主簿一人。又东都留台置中丞侍御史各一人殿中侍御史二员监察御史三员尚书省龙朔二年改为中台光宅初改为文昌台神龙初复旧领二十四司一曰吏部领主爵司勋考功二曰户部领度支金部仓部三曰礼部领祠部主客膳部四曰兵部领职方驾部库部五曰:刑部领都官比部司门六曰工部领屯田虞部水部龙朔二年改吏部曰:司列主爵曰:司封考功曰:司绩户部曰:司元度支曰:司度金部曰:司珍仓部曰:司庾礼事具宪官门部曰:司礼祠部曰:司膳部曰:司膳兵部曰:司戎职方曰:司城驾部曰:司舆库部曰:司库刑部曰:司刑都官曰:司仆比部曰:司计工部曰:司工屯田曰:司田虞部曰:司虞水部曰:司川咸亨元年并复旧光宅元年改吏部为天官户部为地官礼部为春官兵部为夏官刑部为秋官工部为冬官神龙元年并复旧天宝十一载改吏部为文部兵部为武部至德二年复旧置令一人总领百官仪刑端揆国初文皇帝为之自後不置左右仆射各一人以贰令之职後不置令以仆射总省事左右丞各一员纪正省内左丞勾吏部户部礼部三司右丞勾兵部刑部工部十二司事吏部户部礼部兵部置侍郎各二员礼部刑部工部置侍郎各二员吏部户部兵部各置郎中员外二员司勋置员外郎二员左右司及司封而下诸司各置郎中员外一员各分掌其所领之事龙朔二年改左右仆射为左右康政左右丞为左右肃机尚书为太常伯侍郎为小常伯左右司郎中为左右丞务郎中为大夫咸亨元年复改左右肃机为左右丞大夫为郎中光宅元年改左右康政为文昌左右丞相神龙元年改文昌左右丞相为尚书左右仆射开元元年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天宝元年复改左右丞相为左右仆射省。又有都事主事令史书令史分行曹事尚书令正二品左右仆射从三品左丞正四品上右丞正四品下永昌元年为从三品如意元年复旧尚书正三品吏部侍郎正四品诸司侍郎中并从五品上员外郎并从六品上咸亨元年改为黄门门下省龙朔二年改为东台光宅元年改为鸾台神龙元年复为门下开元元年改为黄门省五年改为门下省置侍中二员掌出纳帝命绰皇极总典吏职赞相礼仪以和万邦以弼庶务所谓佐天子而统大政也。凡军国之务与中书令弘而总焉坐而论之行而举之此其大较也。又置侍郎二员掌二侍中之职给事中四员掌陪侍左右分判省事凡百司奏抄侍中审定侍郎覆省给事中读而署之以较正违失制敕大事覆奏而请施行小事署而颁之。又置左右散骑常侍二人掌侍从规讽备顾问应对左谏议大夫四员掌侍从赞相规谏讽谕起居郎二员掌以修记事之史右补阙右拾遗各二员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举事有不便於时不合於道大则庭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於下忠孝之不闻於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之。又置典议二员赞者十二人掌殿上喝之事。又置城门郎四员掌京城皇城宫殿诸门启闭之节及出纳管钥。又置符玺郎四人掌入宝及国之符节。又有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传制楷书门仆以分掌曹事先是武德初改隋之侍内曰:纳言龙朔二年改纳言曰:东台左厢改左右散骑常侍曰:左右侍极给事中曰:东台舍人起居郎曰:左史咸亨中复曰:纳言左右散骑常侍给事中起居光宅初以东台曰:鸾台神龙初。又改纳言曰:侍中开元三年。又改侍中曰:黄门监五年。又改黄门监曰:侍中天宝二年。又改侍中曰:事具宾礼门左厢至德二年。又改左厢曰:侍中。又领弘文馆武德初置之名昭文馆後改为弘文馆。又改为昭文馆开元七年复曰:弘文馆有大学士多以宰相领之。又有学士无员数掌详正图籍教授生徒凡朝廷有制度沿革礼仪轻重得弘议焉校书郎二人掌校理典籍刊正错缪领学生三十人中书省初沿隋制曰:内书省武德三年改曰:中书省龙朔二年改曰:西台光宅二年改为凤阁神龙元年复为中书省开元元年改为紫微五年复为中书省置中书令之职掌军国之政令缉熙帝载统和天人入则告之出则奏之以利万邦以度百揆盖佐天子而执政也。又置侍郎二员掌贰令之职置舍人六员掌侍奉进奏参议奏章凡诏旨中书令置侍郎奉舍人署而行之(舍人事具词臣门)。又置右散骑常侍起居舍人左补阙右拾遗各二员散骑而下并与左同起居舍人掌修缮之史侍中中书令三品至德中为二品两省侍郎初正四品至德中为正三品常侍初从三品广德中为正三品给事中舍人正五品上谏议大夫初正五品上会昌二年为正四品下与丞相出入迭用起居郎舍人从六品上左右补阙从七品上左右拾遗从八品上有主书主事令史传判分行曹事焉先是武德初改隋之内书令曰:内史令改为中书令龙朔二年改中书令为西台左厢起居舍人曰:右史咸亨中复改为中书令起居舍人光宅元年改中书令为凤阁令神龙初改凤阁令曰:中书令开元元年改中书令曰:紫微令五年复为中书令天宝二载改中书令曰:右相至德二年复改右相曰:中书令领四方馆置通事舍人十六人掌朝见引纳及辞谢及四方通表华夷纳贡之事。又领集贤殿书院掌判缉古今之经籍以辩明邦国之大典先是梁武帝於文德殿藏书北齐有文林馆学士後周有麟德殿学士明皇於西京乾元殿廊下驾部书于东都丽正殿置修书使开元十三年改集仙殿为集贤殿改丽正修书使为集贤书院置大学士初以尚书左丞相张说为之自後多以宰相兼领。又置学士五品已上官为之置学士六品已下官为之学士一人知院事一人副知院事。又置侍讲学士修撰校理待制直院检讨等官凡承旨撰集文章校理经籍月终则进课于内岁终则考最於外。又领史馆掌修国史监修国史多以宰相为之(事具国史门)。又置修撰多以外朝官为之。又置直馆以未登朝为之。又领知匦使唐太后垂拱元年置以达冤滞天宝九载改为献纳乾元元年复名知匦以谏议大夫及补阙拾遗一人充使受纳诉状每日暮进内向晨出之。又尚书省自至德之後以他官分判户部度支。又置盐铁转运使分六卿之职以成一时之务(事具邦计门)。又五代梁开平二年改左右丞为左右司侍郎三年升尚书令为正一品後唐李琦以故相为御史大夫自後不置长兴元年升右丞与左丞同并为四品晋天福五年升御史中丞为清望正四品门下中书侍郎为清望正三品左右谏议大夫为清望正四品七年。又诏门下侍郎位在左散骑常侍之下先是开元已後两省侍郎皆带平章事罕有单为之者至是窦贞固自刑部侍郎迁门下侍郎而不带平章事故有是诏周显德五年。又诏谏议大夫改为正五品班在给事中之下大夫出入宫闱陪侍左右或典治宪度或协佐枢机或赞相礼容或出纳诏命或切问近对或献可替否盖朝廷之剧任公台之历试也。非夫器识通{艹戌}材行交修以慎密而基心以明达而致用孰可膺眷简而处清要乎!故称任者有公忠清任之节博洽谟猷之能充羽仪於台阁为圭璋於簪冕焉至於非其才者有窥伺竞躁之心朋附贪黩之迹故多士之所恶明廷之攸玷焉今总述其事以垂于後庶使见其善而仰止惩其恶而自戒凡台省部二十九门云:
○台省部 选任
夫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大禹之训也。慎简乃僚其惟吉士周穆之命也。盖邦国治乱在乎!庶官选贤任能其来尚矣。自舜命众职以熙帝载西汉之後政归尚书机务所出推择斯妙,或以政事用,或以文学升内则参侍左右论思治道外则坐曹夙夜修明官业厥职尤重其才益难详求遗策博观历代曷尝不慎选众之举致得人之盛哉!。
虞舜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问谁能顺我百工事者朝臣举垂垂臣名)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共谓供其职事)垂拜稽首让于殳┥暨伯与(殳┥伯与三臣名)帝曰:俞往哉!汝谐(汝能谐和此官)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上谓山下谓泽。若谓顺其政杀之有时用之有节言伯益能之)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泽之官)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朱虎熊罴二臣名垂益所让四人皆在元凯之中)帝曰:龙朕┾谗说殄行震惊朕师(┾疾殄绝震动也。言我疾谗说绝君子之行而动惊我众欲遏绝之)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纳言喉舌之官听下言纳于上受上言宣于下必以信)。
汉张安世少以父任为郎用善书给事尚书武帝行幸河东亡书三箧诏问莫能知惟安世识之具作其事後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帝奇其才擢为尚书令。
孔光为博士成帝时博士选三科高为尚书次为刺史其不通政事以久次补诸侯太傅光以高第为尚书。
後汉卫飒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
胡广字伯始举孝廉试为天下第一旬日拜尚书郎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时诏遣八使巡行风俗皆选有威名者乃拜举侍中。
翟为侍中时尚书有缺诏将大夫六百石以上试对政事天文道术以高第者补之繇是对第一拜尚书。
卢植为庐江太守岁馀复徵拜议郎与谏议大夫马日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校中书五经记传补续汉纪灵帝以非急务转为侍中迁尚书潘勖献帝时为尚书郎迁右丞诏以勖前在二千石曹才敏兼通明旧事敕并领本职。
蔡邕举高第补侍御史迁尚书三月之间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
张驯为议郎擢拜侍中典领秘书近署甚见纳异魏孙资刘放文帝即位同转为左右丞数月放徙为令黄初初改秘书为中书以放为监资为令各加给事中遂掌机密明帝即位尤见宠任。
卢毓文帝时为侍中诏曰:官人秩才圣帝所难必须良佐进可替否侍中毓禀性贞固心平体正可谓诚明有功不懈于位者也。其以毓为吏部尚书使毓自选代者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常侍郑冲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帝,於是用邕。
吴张纯字元基少厉操行学博才秀而切问捷对容止可观擢拜郎中。
李肃字伟恭南阳人少以才闻善论议臧否得中甄奇录异荐述後进题目品藻曲有条贯以此人服之权擢为选曹尚书晋安平王孚宣帝弟也。仕魏为清河太守初魏文帝置度支尚书专掌军国支计朝议以征讨未息勤须节量及明帝即位欲用孚问左右曰:有兄风不答曰:似兄帝曰:吾得司马一二人复何忧哉!转为度支尚书。
裴楷为尚书郎武帝为抚军以楷为抚军事会吏部郎缺文帝问其人於锺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於是以楷为吏部郎。
羊祜为秘书监散骑常侍泰始初诏曰:夫总齐玑衡允六职朝政之本也。祜执德清劭忠亮纯茂经纬文武謇謇正直虽处腹心之任而不总枢机之重非垂拱无为委任责成之意也。其以枯为尚书右仆射卫将军给本营兵。
陈劭为燕王师泰始中诏曰:劭清身洁静行著邦族笃志好古博通六籍耽悦典诰老而不倦宜在左右以笃儒教可为给事中。
文立为太子中庶子武帝诏曰:立忠贞清有思理器前在济阴政事修明後事东宫尽辅导之节昔光武平陇蜀皆收其贤才以叙之盖所以拔幽滞而济殊方也。其以立为散骑常侍。
王戎为议郎太熙元年诏曰:夫总百揆之得失管王政之通塞者端右之职也。汉代以来每选此官必慎其人议郎王戎可为尚书令。
刘颂为淮南相元康初从淮南王允入朝会诛杨骏颂屯卫殿中其夜诏以颂为三公尚书。
陆晔元帝时为太子詹事时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晔以清贞著称遂拜侍中。
谢尚镇雒阳都督豫州扬州之五郡军事在任有政绩上表求入朝因留京师署仆射事。
温峤为散骑常侍侍讲明帝手诏曰:卿既以令望忠允之怀著於周旋。且文周而旨远宜居深密今欲以卿为中书令朝论亦咸以为宜。
王洽字敬和成帝时为中书令帝曰:敬和清裁昔为中书郎吾尚小数见意甚亲之今以中书令欲共讲文章之事也。
宋徐湛之为尚书仆射初刘湛伏诛殷景仁卒文帝委任沈演之庾炳之范晔等後。又有江湛何之晔诛炳之免演之之并卒至是江湛为吏部尚书与湛之并居权要世谓之江徐焉。
萧思话自雍州刺史徵为吏部尚书文帝诏思话曰:沈尚书暴病不救其体业贞审立朝尽公年时尚可方相委任奄忽不永痛惋特深铨管要机通塞所寄丈人才用体国二三惟允。
王景文为司徒左长史孝武以散骑常侍旧与侍中俱掌献替欲高其选以景文及会稽孔觊俱南北之望并以补之。
孔觊为临海太守初晋世散骑常侍选望甚重与侍中不异其後职任散用人渐轻孝建三年孝武欲重其选诏曰:散骑职为近侍事居规纳置任之本实惟亲要而顷选常侍陵迟未允宜授时良永清澈,於是吏部尚书颜竣奏曰:常侍华选职任候才新除临海太守孔觊意业闲素司徒长史王怀尚清理并任为散骑常侍帝不欲威权在下其後分吏部尚书置二人以轻其任侍中蔡兴宗谓人曰:选曹要重常侍闲淡改之以名而不以实虽主意欲为轻重人心,岂可变耶既而常侍之选复卑选部之贵不异觊领本州大中正。
王为侍中时孝武选侍中四人并以风貌与谢庄为一双阮韬何偃为一双尝充兼假。
南齐谢眺自中书郎出为宣城太守以选召复入为中书郎。
江转都官尚书领骁骑将军王晏启武帝曰:江今重登礼阁兼掌六军慈渥所覃是优荣但语其事任殆同辈天旨既欲升其名位愚谓以侍中领骁骑望实清显有殊纳言帝曰:尝启吾为其鼻中恶今既以何胤王莹还门下故有此回换耳。
梁孔休源为临川王府行参军武帝谓徐勉云:今帝业初构须一人有学艺解朝仪者为尚书仪曹郎勉曰:孔休源识见清通详练故事自晋宋起居注略诵上口帝亦闻之即日除兼尚书仪曹郎。
张缅为太子舍人殿中郎缺武帝谓徐勉曰:此曹旧用文学。且居雁行之首宜详其人勉举缅充选。
刘孝绰为太子舍人兼尚书水部郎中启陈谢手敕答曰:美锦未可便制簿领亦宜稍习顷之即真(後自上虞令迁秘书丞武帝谓舍人周舍曰:第一官当用第一人故以孝绰居此职)。
到沆为洗马管东宫书记散骑省天监二年诏尚书郎在职清能或人才高妙者为侍郎以沆为殿中曹侍郎沆从父兄溉洽并有才名时皆相代为殿中当世荣之。
萧介为散骑常侍会侍中阙选司举王筠等四人并不称旨武帝曰:我门中久无此职宜用萧介为之博物强识应对左右多所规正帝甚重之迁都官尚书每军国大事必先询谈於介焉帝谓朱异曰:端古之才也。
王通为给事黄门侍郎侯景之乱奔于江陵元帝以为散骑常侍迁守太常卿自侯景乱後台内宫室普皆焚烬以通兼起部尚书归於京师专掌缮造。
陈萧弘为黄门侍郎吏部侍郎缺所司屡举王宽谢燮等帝并不用乃中诏用弘。
姚察为吏部尚书雅允朝望初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尚书令江总等咸荐察敕答曰:姚察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乃神笔草诏读以示察察辞让甚切後主曰:选士之举佥议所归昔毛雅量清恪卢毓心平体正山涛举不失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与卿虽君臣礼隔情分殊常藻镜人伦良所期寄亦以无惭则哲也。
江总至德中授尚书令策曰:於戏夫文昌政本司会治经韦虎谓之枢机李固方之斗极况其五曹斯综百揆是谐同蒙宰之司专中台之任惟尔道业标峻宇量深胜范清规风流以为准的辞宗文学衣冠以为领袖故能师长六官具瞻允塞明府八座仪型载远其端朝握揆朕所望焉往钦哉!懋建尔徽猷亮采我邦家可不慎欤。
後魏崔玄伯为尚书道武天兴元年十一月诏尚书吏部郎中刘渊典官制立爵品定律吕协音乐仪曹郎中董鉴撰郊庙社稷朝聘飨燕之仪三公郎中王德定律令申科禁太史令晁崇造浑仪考天象玄伯总而裁之。
苟颓献文时为雒州刺史承明元年文明太后令百官举才堪事人足委仗者,於是公卿咸以颃应选徵拜散骑常侍殿中尚书。
宋弁为散骑常侍迁右卫将军领黄门弁屡让孝文曰:吾为相加者卿亦不可有辞岂得专守一官不助朕为治。且散骑位在中书之右常侍者黄门之粗冗领军者二卫之假摄不足空存推让而弃大委後孝文车驾征马圈留弁以本官兼祠部尚书摄七兵事及行执其手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故令卿绾摄二曹弁顿首辞谢。
裴夙字宵兴沉雅有器识仪望甚伟孝文见而异之自司空主簿转尚书左主客郎中。
范绍少聪敏颇涉经史孝文选为门下通事舍人迁录事合掌奏文帝善之。又为侍中李冲黄门崔光所知出内文奏多以委之帝曾谓近臣曰:崔光从容范绍之力。
崔振为高阳内史孝文南讨徵兼尚书左丞留京振既才被擢当世以为荣。
崔亮为尚书二千石孝文在雒欲创革旧制选置百官谓群臣曰:为朕举一吏部郎必使才望兼允者给卿三日假。又曰:朕已得之不烦卿辈也。驰驿徵亮兼吏部郎。
朱元旭为尚书度支郎中孝明神龟之末以郎选不精大加沙汰元旭与陇西辛雄范阳祖莹泰山羊深西平源子恭并以才用见留。
辛雄神龟中除尚书驾部郎中转三公郎其年沙汰郎官惟雄与羊深等八人见留馀悉罢遣後兼司州别驾加前军将军冀州刺史侯刚启为长史孝明以雄长於世务惜不之用更除司空长史。
羊深为尚书驾部郎中于时沙汰郎官务精才实深以才堪见留在公明断尚书仆射崔亮吏部尚书甄琛咸敬重之孝明行释奠之礼讲孝经深於侪辈中独蒙引听时论美之。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侍郎普泰元年沙汰侍官业兴仍在通直。
北齐宋游道初仕东魏为大将军司马文襄以吏部郎中崔暹为御史中尉以游道为尚书左丞谓暹游道曰:卿一人处南台一人处北省当使天下肃然崔昂为廷尉卿文宣幸东山百官预宴帝召昂於御座前谕曰:旧人多出为州我欲以台阁中相付当用卿为令仆勿望刺史卿六十外当与卿本州中间不可得也。天保十年策拜仪同燕于殿百司陪列昂在行中文宣特召昂在御所曰:历思群臣可纲纪省闼者惟冀卿一人即日除为兼右仆射数日後昂因入奏事帝谓尚书令杨曰:昨不与崔昂正者言其太速欲明年真之终事除正何事早晚可除正仆射明日即拜为真。
张景仁除通直散骑常侍及奏御笔点通直字遂以为正常侍。
後周乐逊为太学助教闵帝践阼以逊有理务才除秋官府上士。
章自行台左丞出为郢州刺史复入为行台左丞明察有局再左辖时论荣之。
李旭为御正中大夫时以近侍清要盛选国华乃以旭及安昌公元则中都公陆逞临淄公唐谨等并为纳言。
隋杨注为雒州长史高祖尝谓谏议大夫王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注曰:我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注以达言奏之达竟以此获罪卒拜注为尚书左丞。
斛斯政炀帝时为尚书兵部郎辽东之役兵部尚书段文振卒侍郎明雅复以罪废帝弥属意寻迁兵部侍郎。
唐卢承庆美风仪博学有才贞观初为秦州都督府户曹参军因奏河西军事太宗奇其明辩擢考功员外郎。
李道裕太宗时为将作少监会刑部尚书张亮反帝命百僚议其狱多言亮当诛惟道裕言亮反形未具明其无罪太宗既盛怒竟斩于市籍没其家岁馀刑部侍郎有阙令执政者妙择其人累奏皆不可太宗曰:朕得其人也。往者李道裕议张亮云:反形未具此言当矣。时虽不即从至今追悔遂授道裕刑部侍郎岑文本为中书舍人时中书侍郎颜师古以谴免职温彦博言於太宗曰:师古谙练政事长於文诰时无逮者冀上复用之太宗曰:我自举一人公勿忧也,於是以文本为中书侍郎。
杨弘礼为中书舍人太宗有事辽东以弘礼有文武才擢拜兵部侍郎专权兵机之务。
王及善则天时为益州都督府长史以老病致仕加光禄大夫後契丹作乱东山不安召授滑州刺史顾曰:卿比在外知国家事有何不稳及善陈理乱之宜十馀道则天曰:彼末事也。此为本也。卿不可行遂留拜内史。
任雅相为右骁卫将军兵部侍郎高宗闻其廉正擢为兵部尚书兼受将相之任。
崔玄为天官侍郎每介然自守都绝请谒颇为执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经月馀则天谓曰:自卿改职以来选司大有罪过或闻令史乃设斋自庆此欲盛为贪恶耳今要复旧任。又除天官侍郎。
李昭德为凤阁侍郎长寿二年增置夏官侍郎三员时选昭德与娄师德侯知一为之。
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
苏为工部侍郎玄宗谓宰臣曰:有从工部侍郎得中书侍郎否对曰:任贤用能非臣等所及帝曰:苏可中书侍郎仍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有政事食自始也。入谢帝曰:常欲用卿每有好官阙即望宰相论及宰相皆卿之故人卒无言者朕为卿叹息中书侍郎朕极重惜自陆象先改後朕每思之无出卿者。
赵退翁自湖南观察使受代归京师ト门静居不与人交往久之特召对於别殿退翁多学问有词辩敷奏称旨德宗悦之拜给事中。
蒋为司勋员外郎贞元十八年时集贤阙学士求者甚众会诏问神策军建置之繇相府讨求不知所出乃访於。又徵引根源对甚详悉宰臣高郢郑瑜相顾曰:集贤有人矣。翌日诏兼判集贤院事。
赵宗儒贞元六年为司勋员外郎判考功宗儒复行贬考之令自至德以来考绩之司事多失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未尝分其善恶悉以中上考褒之及是褒贬稍明人知戒惧帝善之迁宗儒考功郎中。
薛播贞元中为礼部侍郎朝廷难贡举之任以播素有监裁遂膺其命。
李逊元和中为浙江东道观察使入朝宪宗曰:谏官给事中。若除授有私政乖允当各令论驳举其职业以逊浙东有政能迁为给事中吕元膺元和中为给事中。
吕元应元和中为给事中出为同州刺史及入谢宪宗问以时政得失元膺论奏词甚激切帝嘉其刚正翌日谓宰臣曰:吕元膺谠言直气今欲留在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蕃裴进贺曰:陛下纳谏超冠前王乃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能广求直士。又不能数进直言孤负圣心合当罪责今请以元膺复为给事中以备顾问帝悦而从之。
孟简长庆中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者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重之最宰辅登用多繇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班肃为坊州刺史长庆初以肃为司封员外郎时宰臣上言曰:将欲清风俗必在厚人伦窃见皇甫惟位盛时班行之中多所亲附及得罪後议论立变憎嫉如雠俗之衰薄一至於此惟班肃以曾为郎官判度支案终始如一独送出城周行之间多美其事今郡秩已罢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韦ダ为户部侍郎长庆四年十月以ダ为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以御史中丞郑覃为权知工部侍郎以刑部侍郎韦景为吏部侍郎以权知礼部侍郎李宗闵为权知兵部侍郎以工部侍郎于敖为刑部侍郎以中书舍人杨嗣复权知今年贡举是日尚书六曹无不更换人情异之。
王播为河南尹太和二年十月以播为尚书右丞敕吏部今年东都选事宜令播权判待铨试毕日领官吏赴上都。
柳公权以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兼侍书开成二年四月以公权为谏议大夫知制诰学士侍书如初初上於便殿召公权周墀对公权论事切直忤旨周墀为之惴忄栗公权词气益坚帝徐谓公权曰:朕知舍人不合却作谏议以卿论事有争臣之风今授卿谏议大夫翌日诏下。
魏为起居舍人充弘文馆直学士开成四年以为谏议大夫兼起居舍人充弘文馆直学士诏云:朕以邦国之大机务之多惠有所未周化有所未洽不有忠谠之士左右辅益逮暗无烛不其难欤今即高选正人俾居谏省朝政阙失期乎!必闻是用简自朕心特申奖命所期称职岂限赏资累跋让官帝遣宰臣宣旨乃就官。
元晦为吏部郎中会昌三年二月除右谏议大夫制曰:昔汲黯薄淮阳守愿出入禁闼补过拾遗则谏诤之任实资谅直我求其比今得正人吏部郎中元晦往在内廷曾感先顾奋发忠恳不私形骸俯伏青蒲至於零涕数共工之罪不蔽尧聪辩垣平之诈益彰文德近因旌别邪正宰弼上言以鲁公藏罟莫如革於左右汉后葺槛孰。若列€於公卿是用命尔登于文陛尔其副我宠擢不替初心无沽小名以枉大节勉服官业期于有终。
周世宗显德六年车驾幸沧州四月辛卯以前左谏议大夫薛居正为刑部侍郎权判吏部铨司公事仍赐金紫是时居正御命先至沧州以均定民租为事帝既至闻其事故有是拜。
●卷四百五十八
○台省部 德望才智德望
《传》曰:德成而上《诗》曰:令闻令望盖盛德内充英声外发。若鼓钟于宫怀珠于川而铿钅訇著闻璀璨自耀也。繇汉以来慎台省之选贾捐之所谓尚书百官本矣。践其职者率多魁梧之士乃有忠规谠论孤风峻节沉默端厚以镇俗高洁逊让以全道安危所系朝野攸瞩蔼风望於庶尹擅仪表於当世,或以方严而见惮或协才美而流誉固足以耸外庭之瞻谛为邦国之宠光虞书称百僚师师周雅美吉士蔼蔼咸斯之谓欤。
汉杨恽以兄任为郎补常侍骑以才能称好交英俊诸儒名显朝廷。
後汉王良徵拜谏议大夫数有忠言以礼进止朝廷敬之。
刘恺为侍中在位者莫不仰其风行。
周举徵拜尚书与仆射黄琼同心辅政名重朝廷左右皆惮之。
王扶为议郎会见恂恂似不能言然性沉正不可干以非义当世高之。
左雄为尚书令在位者各肃清时称曰:左伯豪为尚书令天下皆慎选举伯豪雄字也。
荀自为尚书令尝以书陈事临薨皆焚毁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又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俊咸宗焉司马宣王尝称书传远事吾自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
魏徐邵为尚书郎以廉直见称。
吴顾雍为尚书令不饮酒寡言语举动时当孙权尝叹曰:顾君不言言必有中至饮宴欢乐之际左右恐有酒失而雍必谏之是以不敢肆情权亦曰:顾公在坐使人不乐其见惮如此。
王蕃字永元孙休即位与贺邵薛莹虞汜俱为散骑中常侍皆加驸马都尉时论推之。
晋羊祜仕魏为给事中黄门郎高贵乡公好属文在位多献诗赋汝南和道以忤意见斥祜在其间不得而亲疏有识尚焉。
杜预为尚书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服焉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
裴迁尚书左仆射侍中如故虽贾后之亲属然雅望素隆四海不谓之以亲戚进也。唯恐其不居位卫为中书侍郎权臣专政优游其间无所亲疏甚为傅瑕所重谓之甯武子。
武陔为左仆射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陔以宿齿旧臣名位隆重自以无佐命之功。又在魏已为大臣不得已而居位深怀逊让终始全洁当世以为美谈。
王济尚常山公主起家中书郎累迁侍中与侍中孔恂杨济同列为一时秀彦武帝会公卿藩牧於式乾殿顾济恂而谓诸公曰:朕左右可谓济济恂恂矣。每侍见未尝不谘论人物及万几得失济善於清言修饣希辞令讽议将顺朝臣莫能尚焉帝益亲贵之仕进虽速论者不以主胥之故咸谓才能致之。
索靖为尚书郎与襄阳罗尚河南潘岳吴郡顾荣同官咸器服焉。
褚陶吴郡人吴平召补尚书郎张华见之谓陆机曰:君兄弟龙跃€津顾彦先凤鸣朝阳谓东南之宝已尽不意复见褚生机曰:公但未睹不鸣不跃者耳华曰:故知延门之德不孤川岳之宝不匮矣。
傅祗为常侍及赵王伦辅政以为中书监常侍如故以镇众心祗辞之以疾伦遣御史舆祗就职王成陈准等相与言曰:傅公在事吾属无忧矣。其为人物所倚信如此。
陆玩为尚书令王导郄鉴庾亮相继而薨朝野咸以为三良既没国家殄瘁以玩有德望乃迁侍中司空给与羽林四十人。
纪瞻为尚书仆射才兼文武朝廷称其忠量雅正王与刘忄炎为中书侍郎恬胜能言名理忄炎少清峻时人以比袁曜卿忄炎比荀奉倩。
孔坦为尚书左丞深为台中之所敬惮。
宋殷景仁为侍中与侍中右卫将军王华侍中骁骑将军王昙首侍中刘湛四人并时为侍中俱居门下皆以风力局冠冕一时同升之美近代莫及。又文帝於合殿与四人晏饮甚悦华等出帝目送良久叹曰:此四贤一时之秀同管喉舌恐後世难继。
蔡兴宗为吏部尚书时前废帝方盛淫宴虐侮群臣自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袁愍孙等咸见凌曳唯兴宗得免。
南齐王延之仕宋为左仆射宋德既衰太祖辅政朝野之情人怀彼此延之与尚书令王僧度中立无所去就时人为之语曰:二王平平不送不迎太祖以此美之。
孔字世远为尚书仪曹郎太祖谓之曰:卿仪曹才也。
王谌为黄门郎谌贞正和谨朝廷称为善人多与之厚。
张绪为常侍中书令绪善言素望甚重太祖深加敬异仆射王俭谓人曰:北士中觅张绪过江未有人不知陈仲弓黄叔度能过之不。
徐孝嗣为侍中时北虏动诏孝嗣假节镇新亭时王晏为令民情物望不及嗣也。
梁张瓒年二十三为太尉谘议参军吏部尚书俄为长史兼侍中时人以为左迁河东裴子野曰:张吏部有喉唇之任已恨其晚矣。
江革为度支尚书好奖进闾阎为後生延誉由是衣冠士子翕然归之。
刘显为中书侍郎与裴子野刘之遴顾协连职禁中递相师友时人莫不美之。
徐勉为尚书仆射尝参掌衡石甚得士心。
柳昂武帝时为内史中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赐爵文成郡公当途用事百僚皆出其下昂竭诚献替知无不为谦虚自处未尝骄物时论以此重之。
蔡撙为中书令卒司空袁昂尝谓诸宾曰:自蔡侯卒不复更见此人其为名辈所知如此。
袁昂为吏部尚书高祖谓之曰:齐明帝用卿为黑头尚书我用卿为白头尚书良以多愧对曰:臣生四十七年于兹矣。四十已前臣之自有七年已後陛下所养七岁尚书未为晚达帝曰:士固不妄有名。
臧厥臧甄子也。为散骑常侍历中书通事舍人前後居职所掌之局大事及兰台廷尉所不能决者敕并付厥厥辩断精详咸得其理厥卒後有挝登闻鼓诉者求付清直舍人高祖曰:臧厥既亡此事便无可付其见知如此。
陈张种为尚书令以疾授金紫光禄大夫种沉深虚静而识量宏博时人皆以为宰相之器仆射徐陵尝抗表让位於种曰:种器怀沉密文史优裕东南贵秀朝廷亲贤克壮其猷宜居左执其为人物所推如此姚察为吏部尚书察博极坟籍尤善人物至於姓氏所起官职姻娶无所遗失具澄鉴之识人久以梓匠相许及迁选部雅允朝望。
後魏封琳为司宗下大夫有长者之称。
卢鲁元为中书侍郎性多容纳善与人交时掩人之过扬人之美由是公卿咸亲附之。
李瑾为通直散骑侍郎与给事黄门侍郎王遵业尚书郎卢观典领仪注临淮王谓瑾等曰:卿等三隽共掌帝仪可谓舅甥之国王卢即瑾之外兄也。
贾思伯任都官尚书侍讲性谦和倾身礼士虽在街途停车下马接诱恂恂曾无倦色客有谓思伯曰:公今贵重宁能不╂思伯曰:衰至便╂何常之有当世以为雅谈。
胡方回为中书侍郎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李神隽为尚书左仆射笃好文雅老而不轻凡所交游皆一时名士汲引後生为其光价四方才子同宗附之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加光禄大夫笃亲念故虚已存纳虽处贵重志同贫素。
李孝伯为散骑常侍孝伯体度恢雅明达政事朝野贵贱咸推重之。
李冲为南部尚书竭忠奉上知无不尽出入忧勤形於颜色虽旧臣戚辅莫能逮之无不服其明断慎密而归心焉,於是天下翕然及殊方听望咸宗奇之。
鹿涅为给事黄门侍郎虽任居通显志在谦退迎送亲宾加於畴昔。
崔休为黄门侍郎崇尚先达爱接後来时议重之。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右仆射元钦谓左仆射萧宝夤曰:至如辛郎中才用省中诸人莫出其右宝夤曰:吾闻游仆射云:得如雄者四五人共治省事足矣。今日之赏何其晚哉!於时诸公皆慕其名欲屈为佐莫能得也。
谷浑为仪曹尚书正直有操行不苟合趣舍不与已同视之蔑如也。然爱重旧故不以富贵骄人时人以此称之。
羊深为驾部郎在公明断尚书仆射崔亮吏部尚书甄琛咸敬重之。
常景为门下录事在枢密十有馀年为侍中崔光卢昶游肇元晖尤所知赏累迁积射将军给事中。
北齐任延敬为尚书左仆射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延敬位望既重能以宽和接物人皆称之。
郑述祖累迁仪同三司述祖女为赵郡王妃述祖常坐受王拜命坐王乃坐妃薨後王更娶郑道阴女王坐受道阴拜王命坐乃敢坐王谓道阴曰:郑尚书风德如此。又贵重宿旧君不得譬之。
元斌为尚书左仆射斌美仪貌性宽和居官重任颇为齐文襄爱赏。
元文遥为中书舍人杨遵彦每云:堪解穰侯印者必在斯人。
阳休之累迁中书监位望虽高虚怀接物为缙绅所重。
崔︱为五兵尚书监国史在台阁之中见称简正。
袁聿为吏部尚书聿少平和温润最有规简以名家子历仕清华时望多相器待许其风鉴在郎署之日值赵彦深为水部郎中同在一院因成交友彦深後被沙汰停私门生藜藿聿犹以故情存问来往彦深任用铭感甚深虽人才无愧然繇其接引吏部尚书以後自以物望得之。
後周长孙绍远为殿中尚书录尚书事太祖谓群公曰:长孙公容止堂堂足为今模楷。
李彦为兵部尚书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仍兼著作六官建改授军司马进爵为伯彦性谦恭有礼节虽居显要於亲党之间恂恂如也。轻财重义好施爱士时论以此称之。
唐瑾为吏部尚书铨综衡流雅有人伦之鉴以父忧去职寻起令视事时六尚书皆一时之秀周文自谓得人号为六俊然瑾尤见器重。
崔谦累迁银青光禄大夫谦少时读经史晚年好老庄容止俨然无愠色亲宾至则置酒相娱清言不及俗事士大夫以为仪表。
元伟高祖时聘於齐为齐人所执齐平伟方见释授上开府伟性温柔好虚静居家不治生业笃学爱文政事之暇未尝弃日谨慎小心与物无忤时人以此称之自邺还也。庾信赠其《诗》曰:虢亡垂棘反齐平宝鼎归其为辞人所重如此。
赵善为尚书右仆射性温恭有器局位居端右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有公辅之量。
荀士逊为中书侍郎号为称职与李。若等撰典言行於当世。
苏亮为中书监有机辩善谈笑文帝甚重之记人之善忘人之过荐达後进常如弗及故当世敬慕焉周惠达为仪同三司虽居显职性谦退善下人尽心勤公进拔良士以此人皆敬而附之。
薛为御正中大夫时前中书监卢柔学业优深文藻华赡而宽与之方驾故世号曰:卢薛焉。
韦转行台左丞迁南郢州刺史复令为行台左丞明察有局再居左辖时论荣之。
隋韦世康为礼部尚书世康寡嗜欲不慕势贵未尝以位望自矜闻人之善。若已有之亦不显人过以求名誉。
姚察初仕陈为吏部尚书入隋为秘书丞学兼儒史李谔高祖受禅历比部考功二曹侍郎赐爵南和伯谔性公方明达世务为时论所推迁治书侍御史元文都开皇初授内史舍人历库部考功二曹郎俱有能名擢尚书左丞。
汤尚希为礼部尚书授上仪同尚希性弘厚兼以学业自通甚有雅望为朝廷所重。
宇文弼炀帝时为礼部尚书弼既以才能著称历居显要声望甚重物议时谈多见推许。
牛弘为右光禄大夫荣宠当世而车服卑简事上尽礼待下以仁讷於言而敏於行。
李德饶大业中为司隶从事虽位秩未通其德行为当世所重凡与结交皆海内髦彦。
裴矩大业时为黄门侍郎遇人尽诚虽至胥吏皆得欢心。
唐温大雅太宗时累转礼部尚书甚有雅望。
魏知古为工部尚书卒宋闻而叹曰:叔向古之遗直子产古之遗爱能兼之者其在魏公乎!裴宽为礼部尚书有重名於开元天宝间。
韦陟天宝初为吏部侍郎以道义相知不隔贵贱布衣韦带之士尝虚左倒屣时人以此重之。
韦虚心为户部郎中善於剖判时员外郎宋之问工於诗人以为户部有二妙。
李为吏部尚书风仪秀整所历曹以威重见称唐邕白建天保初主治外兵骑兵二曹谓之外省其後邕建位望转隆各置省主令中书舍人分判二省事故世称唐白云:
李季卿代宗朝历吏部侍郎散骑常侍有宇量性识博达善与人交襟怀豁如其在朝以进贤为务士以此多之。
崔涣为吏部侍郎集贤院待制性尚简淡不交世务颇为时望所归。
于休烈为工部尚书恭俭温仁未尝以喜愠形於颜色而亲贤下士推毂後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
李元素为给事中时美官缺必指元素。
武元衡为比部员外一岁迁右司郎中时以详整称重後为御史中丞持平无私人复称之。
郑馀庆为左仆射左揆之重仪刑庶工顷自武臣权幸超践崇宠中台政本浸以元刂替及馀庆以旧德居之人情美洽。
钱徽为翰林学士以上疏请罢兵忤旨出为虢州刺史徽文雅厚重时论以为不宜久在郡元和四年徽拜礼部侍郎後自工部侍郎出为华州刺史朝廷以徽素有公望拜左丞。
郑为吏部尚书本以文学进性恬澹践历华显出入中外者逾四十馀年所居虽无赫奕之称而守道敦笃耽阅典坟与当时博文好古之士为讲论名理之游时人皆仰其耆德焉。
许孟容元和中历兵吏部侍郎太常卿方劲富文学其折衷礼法考详训典甚为贤正论者称焉。
李绛为左仆射绛仪冠标望清举自然以直道进退闻望倾时。
崔从历吏部尚书侍郎从守道贞固自长庆以後以时风嚣薄尤不乐趋进其简厚之德至今称之。
杨於陵为左仆射致仕於陵器量弘整进止有常度在朝三十馀年崇践中外始终不失其正居官职奉亦善操守时人皆仰其风德。
韦弘景为尚书左丞弘景素以鲠亮称及居纲辖之地郎吏望风修整累迁刑部尚书充东都留守判东都尚书省事卒弘景历官行事始终以直道自立议论操持无所阿附当时风教尤为倚赖自长庆以来目为名卿云:
宋申锡敬宗宝历二年为礼部员外郎始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洁不趋党与自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及申锡被用时论以为劝。
崔玄亮自太常少卿为谏议大夫朝廷以其名望宿旧由谏议迁右散骑常侍。
韦虚舟家有礼则父子兄弟更践郎省时称郎官家韩愈为吏部侍郎诸权门豪士如仆隶焉瞪然不顾而颇能诱厉後进馆之者十六七虽晨炊不给怡然不介意大抵以兴起名教弘奖仁义为事。
薛廷老为刑部员外累迁至给事中当官举职不求虚誉侃侃於公卿之间甚有风望。
王翊太原人少以门阴仕进性谦柔不竞名利为左散骑常侍代宗即位目为纯臣尤重之。
宇文籍太和初为谏大夫而专掌史籍简澹与人少合玩经史专精於著述风望峻整为时推重。
孟简为工部侍郎夙擅时名士流推重及居大列风望愈高或显级华资有缺者当时公议必佥属简未几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望之最宰辅登用多由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王质为谏议大夫风度厚重道直言正时辈推许後唐萧顷初入梁历给谏御史中丞礼部侍郎知贡举有能名。
汉刘鼎性。若宽易而典选曹案颇有风棱人称为能。
○台省部 才智
夫三台西掖典掌尤重诏令参典咸出於兹故有道艺渊通机用周敏风力局顾问会旨参决朝议剖断民事应对条畅敷奏精密兼领众职曾莫留滞练识旧体讫无尤违矧属军国多务书牍填委凡所谘禀克究事端应变。若神举无遗策至於该览百氏损益万几虽曰:坐曹不废接待用能服其时辈蔼兹令誉行王言之攸奖见人爵之斯从加以操履不渝谅直是守替其政柄诚无愧焉。
汉金安上字子侯少为侍中笃有智宣帝爱之。
後汉耿国字叔虑(东观记作宪)建武四年初入侍光武拜为黄门侍郎应对左右帝以为能迁射声校尉郅寿为尚书令朝廷每有疑议尝独进见章帝奇其智策擢为京兆尹。
尹勋迁尚书令延熹中诛大将军梁冀桓帝召勋部分众职甚有方略封宜阳乡侯。
魏王粲为侍中粲才既高辨论应机锺繇王朗等虽各为魏卿相至於朝廷奏议皆阁笔不能措手。
蜀费衤韦为尚书令常以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饮食嬉戏加之博奕每尽人之欢事亦不废。
吕为尚书代董允为尚书令众事无留门无停宾历职内外治身俭约谦静少言为政简而不烦号为清能。
吴孙丞为黄门侍郎与顾荣俱为侍臣後主内侍多得罪尤惟荣丞独获全尝使二人记事丞答顾问乃下诏曰:自今已後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顾荣俦也。
薛莹初为光禄大夫天纪四年晋军征吴後主奉书请降莹既至雒阳将先见叙为散骑常侍答问处当皆有条理(干宝晋纪曰:武帝从容问莹曰:孙皓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归命侯臣皓之君吴也。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保危亡之[C260]实由於此帝遂问吴士存亡者之贤愚薛莹各以状对)。
晋石崇为侍中武帝以崇功臣子有局深器重之徐邈为中书舍人迁常侍侍郎莅官简惠达於从政论议精密当时多谘禀之触类辨释问则有对。
杜预为度支尚书在位七年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称美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也。
宋刘穆之在晋为尚书右仆射领选前将军丹阳尹高祖北伐留世子为中军将军监太尉留府转穆之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将尹领选如故甲仗五十人入居东城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拥滞宾客辐凑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皆满室目览辞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内酬应不相参涉皆悉赡举。又言谈赏笑引日亘时未尝倦苦裁有暇手自写书寻览篇章校定坟籍。
顾琛为库部郎元嘉七年文帝遣到彦之经略河南大败悉委弃兵甲武库为之空虚後帝宴会有後魏归人在坐帝问琛库中仗犹有几许琛诡答有十万人仗旧武库仗秘不言多少帝既发问追悔失言及琛诡对帝甚喜。
南齐王俭为左仆射领选太子少傅国子祭酒卫将军丹阳尹令史谘事宾客满席俭应接铨序旁无留滞。
梁范€为吏部尚书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应对如流无所壅滞官曹文墨发レ。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
徐勉为吏部尚书既闲尺牍兼善辞令虽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不停笔。又该综百氏皆为避讳。
朱异大通元年迁散骑常侍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敕诰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询详断填委於前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後魏裴孝文时为中大夫兼祠部曹司职主礼乐每有疑议斟酌故实咸有条贯。
北齐陈元康迁陵台都官郎军国多务元康问无不知神武临行留元康在後马上有所号令九十馀条元康屈指数之荩能记忆神武甚亲之曰:如此人世间希有我今得之乃上天降佐也。时赵彦深亦知机密人谓之陈赵而元康势居赵前。
後周宇文深为散骑常侍深性多奇谲好读兵书既在近侍每进筹策。
苏亮为中书监领著作修国史亮有机辨美谈笑太祖甚重之所有筹议率多会旨。
隋刘子翊高祖大业中为治书侍御史每朝廷疑议子翊为之辨折多出众人意表。
高构字孝基为户部侍郎冯翊武乡女子焦氏既痖。又聋嫁之不售尝采樵于野为人所犯而有孕遂生一男年六岁莫知其姓,於是申省构判曰:母不能言穷理绝冤案风俗通云:姓有九种或氏於爵或氏所居此儿生在武乡可以武为姓寻迁雍州刺史以明断见称。
唐刘林甫武德初为内史舍人时兵机繁速庶事草创高祖委林甫专典其事以才见称。
温大有字彦博大雅弟也。为中书侍郎敷奏明敏为当时所称先大雅卒朝廷每追惜之。
杜如晦慷慨有大节临机能断太宗为秦王奏为王府属寻领行台兵部郎中每从征伐军国多务如晦剖断如流为谈者所服。
马周为给事中寻转中书舍人在位数陈得失周有机辩能敷奏深识事端故动无不中。
姚元崇为夏官郎中时契丹寇陷河北数州兵机悉委元崇剖析。若流皆有条贯则天甚奇之迁夏官侍郎。
●卷四百五十九
○台省部 公正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又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此所谓言必忠信行必谨厚施於家邦无所不可苟异,於是则人虽服从身亦弗理矧乎!著位南宫比喉舌之象恪居中宪号耳目之官固当不侮鳏寡不畏强御寅奉一人威肃百辟。若卫之史鱼汉之汲黯唐狄仁杰之俦皆可以同传矣。
汉张敞以数上书有忠言宣帝徵敞为大中大夫与于定国并平尚书事以正违忤大将军霍光孔(守正不阿也。)光为光禄勋领尚书事光帝师傅子少以经行自著进官蚤成(蚤古早字)不结党友养游说有求於人既性自守亦其势然也。
後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每有驳议多合上旨均尝删翦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志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喜其不挠即令贳郎。
乐恢为尚书仆射是时河南尹王调雒阳令李阜与窦宪厚善纵舍自由恢劾奏调阜并及司隶校尉诸所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宪弟夏阳侯瑰欲往候恢恢谢不与通宪兄弟放纵而忿其不附已妻每谏恢曰:昔人有容身避害何必以言取怨恢叹曰:吾何忍素餐而立人之朝乎!。
韩棱为尚书令和帝即位侍中窦宪使人刺杀齐殇王子都乡侯畅於上东门有司畏宪咸委疑于畅兄弟诏遣侍御史之齐案其事棱上疏以为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为奸臣所笑窦太后怒以切责棱棱固执其义及事发果如所言宪惶恐白太后求出击北匈奴以赎罪棱复上疏谏太后不从及宪有功还为大将军威振天下复出屯武威会帝西祠园陵诏宪与车驾会长安及宪至尚书以下议欲拜之伏称万岁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议者皆惭而止尚书左丞王龙私奏记上牛酒於宪棱举奏龙论为城旦。
郅寿为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常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寿即送诏狱前後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是时宪征匈奴海内供其役费而宪及其弟笃景并起第宅骄奢非法百姓苦之寿以府藏空虚军旅未休遂因朝会讥刺宪等厉音正色辞旨甚切。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盛闻霸名行欲与为友霸逡巡不答众人笑其不识时务。
李充为侍中大将军邓骘尝置酒请充宾客满堂酒酣骘诡曰:幸椒房位列上将幕府初开欲辟天下奇伟以辅不逮惟诸君博求其器充乃为陈海内隐居怀道之士颇有不合骘欲绝其说以肉啖之充抵肉於地曰:说士犹甘於肉遂出径去骘甚望之同坐汝南张孟举往让充曰:一日闻足下与邓将军说士未究激刺面折不由中和出言之责非所以光祚子孙者也。充曰:大丈夫居世贵行其意何能远为子孙之计由是见非於贵戚。
刘矩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势以是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
杨厚为侍中顺帝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於厚欲与相见厚不答左雄为尚书令迁司隶校尉初雄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
张陵为尚书桓帝元嘉中岁首朝贺大将军梁冀带剑入省陵呵叱令出敕羽林虎贲夺冀剑冀跪谢陵不应即劾奏冀请廷尉论罪有诏以一岁俸赎而百僚肃然初冀弟不疑为河南尹举陵孝廉不疑疾陵之奏冀因谓曰:昔举君所以自罚也。陵对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不疑有愧色。
羊陟为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相姻私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
刁韪为尚书在朝有鲠直臣节。
向栩为侍中每朝廷大事侃然正色百官惮之。
桥玄灵帝时为尚书令时大中大夫盖升与帝有旧恩前为南阳太守臧数亿以上玄奏免升禁锢没入财贿帝不从而迁升侍中玄病免。
赵戬字叔茂为尚书选部郎董卓欲以所私并充台阁戬拒不听卓怒召戬欲杀之观者皆为戬惧而戬自。若及见卓引辞正色陈说是非卓虽凶戾屈而谢之。
荀为尚书令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有群从一人才行实薄,或谓以君当事不可不以某为议郎笑曰:官者所以表才也。若如来言众人其谓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类此。
魏陈群转侍中领丞相东西曹掾在朝无无莫雅仗名义不以非道假人。
贾逵为谏议大夫时太祖终於雒阳逵典丧事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王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遂奉梓宫还邺。
何夔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时丁仪兄弟方进宠仪与夔不合尚书傅选谓夔曰:仪不相好已甚子友毛等仪已害之矣。子宜少下之夔曰:为不义足害其身焉能害人。且怀奸亻幸之心立於明朝其得久乎!夔终不屈志仪後果以凶伪败。
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恕推诚以质不治饰少无名誉及在朝不结交援专心向公每政有得失尝引纲维以正言,於是侍中辛毗等器重之。
苏则为侍中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辛毗为侍中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於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少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ウ劣吾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蜀罗宪字令则为尚书吏部郎时黄皓预政众多附之宪独不与同皓恚左迁巴东太守。
吴纪陟为中书郎孙峻使诘南阳王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惧闭门不出。
晋辛表字伟容年二十馀为散骑侍郎时同僚诸郎共平尚书事年少并兼厉锋气要名誉尚书事至或有不便故遗漏不视及传书者去即入深文论驳惟表不然事来有不便辄与尚书共论尽其意主者固执不得已然後共奏议司空陈泰等以此称之。
崔洪自尚书左丞迁吏部尚书举用甄明门无私谒荐雍州刺史郄诜代己为左丞诜後纠洪洪谓人曰:我举郄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文立巴郡人为散骑常侍蜀故尚书犍为程琼雅有德业与立深交武帝闻其名以问立对曰:臣重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耳琼闻之曰:广休可谓不党矣。故吾善夫人也。
甄德为侍中时河南尹庾纯先坐事免後复为散骑常侍後将军荀汲於朝会中奏纯以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进德进曰:孝以显亲为大禄养为荣诏赦纯前愆擢近侍兼掌教官此纯召不俟驾之日而後将军汲以私议贬夺公论抗言矫情诬罔朝廷宜加贬汲坐免官。
傅咸为左丞多与杨骏笺讽切之骏意不平骏弟济素与咸善与咸《书》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广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观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复为快耳左丞总司天台维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尽性而处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虑破头故具有白咸答曰:卫公云:酒色之杀人此甚於作直坐酒色死人不为悔逆畏以直致祸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祸者当由矫枉过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厉为声故致忿耳安可忄空忄空为忠益而当见疾乎!。
卞粹惠帝初为尚书郎杨骏执政人多附会而粹正直不阿及骏诛超拜右丞封咸阳子稍迁至左军将军。
华е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时河南尹韩寿因贾后求以女配е孙陶е距不许后深以为恨故遂不登台司。
王戎为司徒免官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遣使说成都王颖将诛齐王ぁ檄书至ぁ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冀定大业开辟已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ぁ谋臣葛怒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者乎!议者可斩,於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王衍为中书令时齐王ぁ有兴复之功而专权自恣公卿皆为之拜衍独长揖焉。
裴楷为侍中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楷志趣各异楷不与之交。
刘颂为吏部尚书及赵王伦之害张华也。颂哭之甚恸闻华子得逃喜曰:茂先卿尚有种伦党张林闻之大怒惮颂持正而不能害也。孙秀等推崇伦功宜加九锡百僚莫敢异议颂独曰:昔汉之锡魏魏之锡晋皆一时之用非可通行今宗庙安虽嬖后避退势臣受诛周勃诛诸吕而尊孝文霍光废昌邑而奉孝宣并无九锡之命违旧典而习权变非先王之制九锡之议请无所施张林积忿不已以颂为张华之党将害之孙秀曰:诛张裴巳伤时望不可复诛颂林乃止。
刘乔为散骑常侍时齐王ぁ为大司马初绍为ぁ所重每下阶迎之乔言於ぁ曰:裴张之诛朝臣畏惮孙秀故不敢不受财物嵇绍今何所逼忌故畜裴家车牛张家奴婢邪乐彦辅来公未尝下床何独加敬於绍ぁ乃止绍谓乔曰:大司马何故不复迎客乔曰:似有正人言以卿不足迎者绍曰:正人为谁乔曰:其则不远绍默然。
嵇绍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时侍中贾谧以外戚之宠年少居位潘岳杜斌等皆附焉谧求交於绍绍拒而不答及谧诛绍时在省以不阿比凶族封弋阳子。
苟为尚书左丞廉察诸曹八坐以下皆侧目惮之荀绲为尚书秉机平正直道而行是时内外公卿大夫莫不敬惮焉。
刘暾字长升为尚书左丞正色在朝三台清肃。
郄鉴镇合肥时王敦有逆谋甚忌之表为尚书令徵还道经姑孰与王敦相见谓曰:乐彦辅短才耳後生流宕言违名检考之以实岂胜满武秋耶鉴曰:拟人必於其伦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及愍怀太子之废可谓柔而有正武秋失节之士何可同日而言敦曰:愍怀废徙之际交有危机之急何能以死守之乎!以此相方其不减明矣。鉴曰:大丈夫既洁身北面义同在三,岂可偷生屈节颜天壤耶苟道数终极固当存亡以之敦闻鉴言大忿之遂不复相见拘留不遣敦之党与讠替毁日至鉴举止自。若初无惧心敦谓钱凤曰:郄道徵儒雅之士名位既重何得害之乃放还台。
卞为右将军给事中尚书令成帝即位群臣进玺司徒王导以疾不至正色於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耶大行在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导闻之乃舆疾而至与庾亮共参机要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郄鉴奏以导亏法从私无大臣之节御史中丞锺雅阿挠王典不加准并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震肃断裁切直不畏强御皆此类也。实当官以褒贬为己任勤於吏事欲轨正督世不肯苟同时好然性不弘裕才不副意故为诸名士所少而无卓尔优誉明帝深器之於诸大臣而最任职阮孚每谓之曰:卿常无泰尝如含瓦石不亦劳乎!曰:诸君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而谁时贵游子弟多慕王澄谢鲲为达壶厉色於朝曰:悖礼伤教罪莫斯为甚中朝倾覆实由於此欲奏推之王导庾亮不从乃止然而闻者莫不折节孔愉为尚书左仆射让禀赐表指言奸暴威虐王导闻而非之於都坐谓愉曰:君言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为患是谁愉欲大论朝廷得失陆玩抑之乃止後导将以赵裔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已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耳今诚乏才岂以赵裔居之邪导不从其守正如此由是为导所衔。
孔坦为尚书郎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弃官归会稽。
王为仆射太子少傅王雅将拜遇雨请以纟散入不许之因冒雨不拜。
韩伯为侍中陈郡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丧废礼崇尚老庄脱犯名教伯领中正不通勰议曰:拜下之敬犹能违众从礼情理之极不宜以多比为通时人惮焉识者谓伯可谓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者矣。与夫容已顺众者岂得同时而共称哉!。
范甯为中书侍郎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甯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甯所不容乃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甯不信卜占固请行。
阮种为中书郎进止有方正已率下朝廷咸惮其威容每为驳议事皆施用遂为楷则。
郄隆字弘始謇亮有匪躬之节初为尚书郎转左丞在朝为百僚所惮徐邈为散骑常侍谢安薨论者或有异同邈固劝中书令王献之奏加殊礼仍崇进谢石为尚书令玄为。
徐州邈後为中书侍郎邈尝诣东府遇众宾沈湎引满讠宣讠华会稽王道子曰:君时有畅不邈对曰:邈陋巷书生惟以节俭清修为畅耳道子以邈业尚道素笑而不以为忤也。
范泰为中书侍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专权内外百官请假不复表闻惟笺元显而已泰建言以为非宜元显不纳。
宋蔡廓为御史中丞时中书令傅亮寄任隆重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取定於亮每谘廓然後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终不为屈。
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何尚之为侍中领尚书令秉衡当朝畏远权柄亲戚故旧一无荐举既以致怨亦以此见称。
王球为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稀进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
南齐王琨在宋为散骑常侍廷尉虞议社稷合为一神琨案旧纠驳时深被亲宠朝廷叹琨强正太祖即位加侍中时王俭为宰相属琨用东海郡迎吏琨谓信人曰:语郎三台五省皆是郎用人外方小郡当乞寒贱省官何容复夺之遂不过其事。
萧惠基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尚书令王俭朝宗贵望惠基同在礼阁非公事不私觌焉。
张绪为散骑常侍领本州中正长沙王晃属选用吴兴闻人邕为州议曹绪以资藉不当执不许晃遣书佐固请之绪正色谓晃使曰:此是身家州乡殿下何得见逼。
谢氵龠为吏部尚书明帝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氵龠氵龠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明帝即位氵龠。又属疾不知事萧谌以兵临起之氵龠曰:天下事公卿处之足矣。且死者命也。何足以此惧人後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氵龠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晏以为已之力觞遂不见报上大笑解之座罢晏呼氵龠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氵龠。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氵龠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若何事顿得二十晏甚惮之谓江┙曰:彼上人者难为讠州对加领右军将军梁江革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掌选序用多非其人革性强直每至朝宴常有褒贬以此为权势所疾乃谢病还家。
到洽为尚书吏部郎请一无所行为尚书左丞准绳不避贵戚尚书省贿赂莫敢通。
江为吏部郎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自遇在位者并宿士敬之唯及王规与抗礼不为之屈羊亻品为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胤候亻品亻品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孔休源为尚书左丞弹肃礼闱雅允朝望。
谢举为尚书令时邵陵王纶於娄湖立园广宴酒後好聚众宾冠手自裂破投之唾壶皆莫敢言举尝预宴王欲取举帻举正色曰:裂冠毁冕下官弗敢闻命拂衣而退王屡召不反甚有惭色焉。
陈孔奂为尚书仓部郎迁仪曹侍郎时左民郎沈景为飞书所谤将陷重辟事连台阁人怀忧惧奂廷议理之竟得明白。
萧弘为始兴王谘议参军兼金部侍郎性抗直不事权贵左右近臣无造请高宗每欲迁用辄为用事者裁抑焉。
後魏东阿县公元顺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时三公曹令史朱晖案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於地雍闻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於地顺须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欷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子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短垣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亢执不挠皆此类也。
穆绍为侍中领本邑中正绍无他才能而资性方重罕接宾客希造人门领军元当权熏灼曾往候绍绍迎送下阶而已时人叹尚之绍加仪同三司领左右侍中元顺与绍同直顺尝因醉入其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後进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喻乃起高允为中书侍郎阉官宗爱之任势也。威振四海尝召百司於都堂王公已下望庭毕拜允至独升阶而揖。
羊祉为光禄大夫当官不惮强御朝廷以为刚断时有检覆每令出使。
于忠为散骑常侍兼武卫将军时北海王详为太傅录尚书事忠每以鲠气正辞为详所忿面责忠曰:我忧在前见尔死不忧尔见我死时也。忠曰:人生于世自有定分。若应死於王手避亦不免。若其不尔王不能杀详因忠表让之际密劝帝以忠为列卿令解左右听其让爵,於是诏停其封优进太府卿。
封回为都官尚书时荥阳郑€谄事长秋卿刘腾货腾紫缬四百匹得为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暮往诣回坐未定谓回曰:我为安州卿知之否彼土治生何事为便回答之曰:卿荷国宠灵位至方伯虽不能拔园葵去织妇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而问治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惭鬼失色。
贾秀为中书侍郎加安远将军时丞相乙浑擅作威福多所杀害浑妻庶姓而求公主之号屡言於秀秀默然浑曰:公事无所不从我请公主不应何意秀慷慨大言对曰:公主之称王姬之号尊宠之极非庶族所宜。若假窃此号当必自咎秀宁死於今朝不敢笑於後日浑左右莫不失色为之振惧而秀神色自。若浑夫妻默然含忿他日乃书太医给事杨惠富臂作老奴官悭字令以示秀浑每欲伺隙陷之会浑伏诛遂得免难秀正色守正皆此类也。
和其奴为尚书左仆射与河东王阎毗太宰常英等并平尚书事在官慎法不受私请。
慕容白曜为比部尚书在职执法无所阿纵。
李冲为南部尚书冲从甥阴始孙孤贫往家冲家至如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纳马於冲始孙辄受而不为言後假方便借冲此马马主见冲乘马而不得官後乃自陈始末冲闻之大惊执始孙以状款奏始孙坐罪其处要自厉不念爱恶皆此类也。累迁尚书仆射冲明白当官奉国为己任自始迄终无所避屈。
游肇为右仆射於吏事断决不速主者谘呈反覆论叙有时不晓至於再三必穷其理然後下笔虽宠势干请终无回挽方正之操时人服之及领军元之废灵太后将害太傅清河王怿乃集公卿会议其事於时群臣莫不失色顺旨肇独抗言以为不可终不下署。
卢同为左丞时相州刺史奚康生徵民岁调皆七八十尺以邀奉公之誉部内患之同於岁禄官给长绢同乃举案康生度外徵调书奏诏科康生之罪兼褒同在公之绩。
甄深为黄门侍郎亲识有求官者答云:赵郡李谧学守道不闷予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诸君何为轻自媒。
高道悦为谏议大夫正色当官不惮强御。
杨机为度支尚书方直之心久而弥厉奉公正己为时所称。
崔光为侍中延昌四年正月迎立孝明後二日广平王怀扶疾入临以母弟之亲径至太极西庑哀动禁内呼侍中黄门领军三卫云:身欲上殿哭大行。又须入见主上诸人皆愕然相视无敢抗对者光独攘袂振杖引汉太尉赵熹横剑当阶推下亲王故事辞色甚厉闻者莫不称善怀壮光理义有据声泪俱止云:侍中以故事裁我我不敢不服,於是遂还频遣左右致谢。
北齐宋游道初仕魏为左中兵郎中尚书令临淮王谴责游道游道乃执板长揖曰:下官谢王不谢王理即日诣阙上《书》曰:徐州刺史元孚频有表云:伪梁广发士卒来围彭城乞增羽林二千以孚宗室重臣告请应实所以量奏给武官千人孚今代下以路阻自防遂纳在防羽林八百人辞曰:疆境无事乞将还家臣{天水}局司深知不可尚书令临淮王即孚之兄子遣省事谢远三日之中八度逼迫云:宜依判许臣不敢附下罔上孤负圣明但孚身在任乞师相继及其代下便请放还进退为身无忧国之意所请不合其罪不科乃召臣於尚书都堂云:卿一小郎忧国之心岂厚於我鬼骂溢口不顾朝章右仆射臣世隆吏部郎中臣薛叔已下百馀人并皆闻见臣实献直言云:忠臣奉国事在其心亦复何简贵贱自北海入雒王不能致身死难方清宫以迎篡贼郑先护立义广州王复建旗往讨趣恶如流伐善何速今得冠冕百僚乃欲为私害政为臣此言怒更甚臣既不佞干犯贵臣乞解郎中帝召见游道嘉劳之亦言臣{天水}冠百僚遂使一郎攘袂高声肆言顿挫乞解尚书令帝乃下敕听解台郎後除司州治中从事复为尚书左丞游道入省劾太师咸阳王坦太保孙腾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录尚书元弼尚书令司马子如官贷金银催徵酬价虽非指事赃贿终是不避权豪。又奏尚书违失数百条省中豪吏王儒之徒并鞭斥之始依故事於尚书省立门名以记出入早晚令仆已下皆侧目。
高慎为大行台左丞转尚书当官无所回避时咸畏惮之。
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初给民田贵势皆占良美贫弱咸受瘠薄隆之启高祖悉更反易乃得均平。
张雕世祖时为假仪同三司雕自以出於微贱致位大臣励精在公有匪躬之节欲立功效以报朝恩论议抑扬无所回避宫掖不急之费大存减省左右纵恣之徒必加禁约数讥切宠要献替帷帝亦深倚仗之。
崔︱累迁中书令初和士开擅朝曲求物誉诸公因此颇为子弟干禄世门之胄多处京官︱二子拱并为外任弟廓之从容谓︱曰:拱幸得不凡何为不在省府之中清华之所而并外藩有损家代︱曰:立身以来耻以一言自达今。若进儿与身何异卒无所求闻者莫不叹服。
後周柳庆为民部尚书威仪端肃枢机明辨太祖每发号令常使庆宣之庆天性抗直无所回避太祖亦以此深委仗焉。
崔猷为司会中大夫明帝遗诏立武帝晋公护谓猷曰:今奉遵遗旨君以为何如对曰:殷道尊周道亲今朝廷既遵《周礼》无容辄违此义事虽不行时称守正裴汉为司路下大夫天和中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晋公护擅权缙绅等多谄附之以图仕进惟汉直道自守故八年不徙职。
裴侠为工部中大夫有大司空掌典钱物李贵乃於府中悲泣或问其故对曰:所掌官物多有费用裴公清严有名惧遭罪责所以泣耳侠闻之许其自首贵自言隐费钱五百万。
薛端为吏部郎中性强直每有奏请不避权贵文帝嘉之故赐名端欲令名实相副。
颜之仪为御正大夫属官宣帝嗣位政刑日乱开府于义上疏谏时郑译刘以恩幸当权谓义不利於已先恶之於帝帝览表色动谓侍臣曰:于义谤讪朝廷也。之仪进曰:古先哲王立诽谤之木置敢谏之鼓犹惧不闻过于义之言不可罪也。帝乃解。
隋赵贤通初仕後周武帝为御正上大夫与宗伯斛律徵素不协徵出为齐州刺史坐事下狱自知罪重遂逾狱而走帝大怒购之急贤通上密奏曰:徵自以负罪深重惧死遁逃。若不北窜匈奴则南投吴越徵虽愚陋久历清显奔波敌国无益圣朝今者炎旱为灾可因兹大赦帝从之徵赖而获免贤通卒不言功陆彦师初仕北齐为中书黄门侍郎以不阿宦者谗出为中山太守。
柳雄亮高祖时为给事黄门侍郎尚书省凡有奏事雄亮多所驳正深为公卿所惮。
宇文弼为尚书左丞当官正色为百僚所惮。
梁毗为散骑常侍进位开府见杨素贵宠擅权百僚震忄因上封事极言之时素任寄隆重多所折挫当时朝士无不惧伏莫有敢与相是非辞气不挠者独毗与柳及尚书左丞李纲而已後高祖不复专委於素盖由察毗之言也。
郎茂为民部侍郎时尚书右仆射苏威立条章每岁责民间五品不逊或答者乃云:管内无五品之家不相应领类多如此。又为馀粮簿拟有无相赡茂以为繁纡不急皆奏罢之。
柳为屯田侍郎时三品已上门皆列戟左仆射高子弘德封应国公申牒请判曰:仆射之子更不易居父之戟槊已列门外尊有压卑之义子有避父之礼岂容外门既设内ト。又施事竟不行闻而叹服。
卢楚为左司郎当朝正色甚为公卿所惮及炀帝幸江都东都官僚多不奉职楚每存纠举无所回避。
唐苏向则天朝为右司郎中时御史王弘义附来俊臣构陷无罪朝廷疾之尝受诏於虢州采木役使不节丁夫多死向按奏其事弘义竟以坐黜向寻授给事中李至远天后时李昭德荐为天官侍郎不诣昭德谢恩昭德怒奏黜为璧州刺史。
王求礼为左拾遗则天朝孙万荣寇陷河北数州河内王懿宗拥兵不敢进比贼散懿宗奏请族诛沧瀛等州百姓为诖误者求礼廷折之曰:此百姓等素无良吏教习城池。又不完固为贼驱逼苟徇图全岂素有背叛之心哉!而懿宗拥强兵十馀万闻贼将至辄退走保城池罪当诛戮今乃移祸於草泽诖误之人以求自免岂是为臣之道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百姓群官咸谔然谓之切当遂令魏州刺史狄仁杰充使安抚。
宋为凤阁舍人当官正色则天甚重之长安中张易之诬构魏元忠有不顺之言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於御前对覆惶惑迫惧谓曰:名义至重神道难欺必不可党邪鬼正以求苟免。若缘犯颜流贬芬芳多矣。说感其言及入遂保明元忠竟得免死神龙元年迁吏部侍郎中宗嘉正直仍令谏议大夫内供奉仗下复言朝廷得失寻拜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尝请於正色谓之曰:当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独不见产禄之事乎!。
岑羲神龙元年为中书舍人时武三思用事侍中敬晖欲上表请削诸武之为王者募为疏者众畏三思皆辞不敢为之羲便操笔辞甚切直由是忤三思意转秘书少监。
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於雷霆之下拒武三思於谄附之中玄宗皇帝御笔题碑云:有唐忠孝韩长公之墓。
杨为户部侍郎时御史中丞宇文融请检察天下逃户公卿不敢有异辞唯独建议以为括实不利居人徵籍外田税使百姓困弊所得不补所失无几出外职。
相里造代宗朝为户部郎中永泰元年正月壬子章敬皇太后忌辰百僚於兴唐寺行香内侍鱼朝恩置斋馔於寺外之商贩车坊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造与殿中侍御史李ぅ以正言折之ぅ辞直而强突颇忤朝恩遂罢会。
敬括为御史大夫持重推诚於下未尝以私害公士颇称焉。
班宏为刑部侍郎兼京官考使时右仆射崔宁书兵部侍郎刘乃上下考宏正议曰:今夷荒靖难专在节制尺籍伍符不挟省司夫上多虚美之名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知而谢之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邀二罪乎!。
郄高卿历拾遗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宰相元载所忌鱼朝恩署牙将李琮为两街功德使琮暴横於银台门毁辱京兆尹崔昭高卿立诣元载抗论以为国耻请速论奏载不从。
卢景亮德宗朝拜右拾遗补阙居谏列与补阙穆质皆以直称。
韦贯之宪宗初为礼部员外郎新罗人全忠义以机巧进至少府监阴其子为两馆生贯之持其籍不与曰:工商之子不当仕忠义以艺通权亻幸为请者非一人贯之持愈坚既而上疏陈忠义不宜污朝籍辞理恳到竟罢去之改吏部员外郎。
奚陟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故事姑息胥徒以常在宰相左右也。陟皆以公道遇之後为刑部侍郎时裴延龄恶京兆尹李充有能政专意陷害之诬奏充深结陆贽数厚赂遗金帛充既贬官。又奏充比者妄破用京兆府钱至多请令比部勾覆以比部郎中崔元翰陷充怨恶贽也。诏许之元翰曲附延龄刻治府史府史到者虽无过犯皆笞决以立威时论喧然陟乃躬自阅视府案具得其实奏言扌处度支奏京兆府贞元九年两税及已前诸色羡馀钱共六十八万馀贯李充并妄破用今所勾勘一千二百贯已来是诸县供馆驿加破及在诸色人户腹内合收其斛{豆斗}共三十二万石惟三百馀石诸色输纳所由欠折其馀并是准敕及度支符牒应用已尽陟之宽平守法多如此类元翰既不遂其志因此愤恚而卒。
颜真卿为尚书右丞代宗车驾自陕将还真卿请皇帝先谒五陵九庙而後还宫宰相元载谓真卿曰:公所见虽美其如不合事宜何真卿怒而前曰:用舍在相公耳言者何罪然朝廷事岂堪相公再破除耶载深衔之。
杨於陵为中书舍人时李实为京兆尹恃承恩宠於陵与给事中许孟容俱不附叶遂为实媒孽孟容改太常少卿於陵改秘书少监。
赵宗儒为司勋员外领考功事定内外百吏考绩黜陟公当无所畏避迁考功郎中。
郑氵为考功员外郎刺史有驱迫人吏上言政绩请刊石纪事者氵采得其情条责廉使巧迹遂露人服其敏识。
裴佶为尚书左丞时兵部尚书李巽兼盐铁使将以使局置於本行经构已半会佶拜命坚执以为不可遂令撤之巽恃恩而强时重佶之有守。
董晋为尚书左丞时右丞元为度支使韩所奏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罪名有窃议者董晋谓宰臣刘滋齐映曰:元右丞忽有贬责未知罪名用刑一滥谁不危惧假有权臣骋志相公何不奏请三司详断之去年关辅用兵时方蝗旱总国计夙夜忧勤以赡给师旅不增一赋军国皆济斯可谓国之劳臣也。今此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失则有闻鸡鸣起舞者矣。窃为相公痛惜之滋映但引过而已给事中袁高。又抗疏申理之坐以朋党寝而不报许孟容为礼部员外郎有公主之子请补弘文崇文馆诸生孟容举令式不许主诉於德宗命中使问状孟容执奏竟得请迁本曹郎中。
杨绾为吏部侍郎典选公平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之绾孤立中道清贞自守未尝私谒载以绾雅望素高外示尊重心实疏之。
孟简为仓部员外郎属顺宗登极王叔文窃政骤为户部侍郎简为其属中立正色挺然不附叔文心忌之而不敢退黜言於宰相韦执谊换刑部员外郎韩皋为尚书左丞时王叔文专政皋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颇以简倨自处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人皋从弟毕幸於叔文以告之故出皋为鄂岳观察使。
王源中为左补阙时典禁军者不循法度至有台府人吏皆为追擒源中上疏曰:夫台宪者纪纲之地府县者责成之所设有罪犯宜归司存安有北军势重於南衙辇下权倾於仗内乞还法司庶守职分宪宗可其请改侍御史。
韦处厚穆宗时为中书舍人时张平叔以便佞诙谐他门而进自京兆少尹不数月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平叔欲以征利中帝意以希大任以榷盐旧法为弊年深欲官自籴盐可富国强兵疏利害十八条时宰不能夺因下其议处厚,於是奏议发十难以诘之帝然後深知害人乃止平叔繇是始有疏斥之渐。
韦弘景为尚书左丞弘景素以鲠亮称会吏部员外杨虞卿以公事为下吏所讪狱未能辨诏下弘景与宪司就尚书省详谳虞卿多朋游时多乡附者弘景素所不悦时已请告在第及准诏就召以公服来谒弘景谓之曰:有敕推公虞卿失容自退。
崔咸为散骑常侍秘书监咸登朝历台阁独行守正时望甚重敬宗幸东都人心不安裴度以勋旧自兴元随表入觐既至权臣不便度复居中书京兆尹刘栖楚辈十馀人驾肩拒之宾客持两端者日拥其门一日度留客命酒栖楚求度之欢曲躬附耳而语咸举爵罚度曰:丞相不当许所属官占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坐者壮之。
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末李训伏诛大臣从坐者八九人京师大扰文宗夜召楚及郑覃入决事翌日以覃为宰相危疑之际楚多守正故为中尉仇士良所忌遂以本官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後唐萧顷初在唐为吏部员外郎先是张由中书出为右仆射後为梁太祖判官高邵使祖阴求一子出身官省寺皆称无例指挥甚急吏徒惶惧顷。又判云:仆射未集郎官未赴省上指挥使曹公事俱非南宫旧仪闻之惭悚致谢顷繇是名振梁祖亦加奖之。
韦寂仕梁为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人赏其正。
刘替历御史中丞刑部侍郎替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
崔为尚书左丞素与崔彦融善彦融尝为万年令{山尧}谒於县彦融未出见案上有书题皆赂遗中贵人{山尧}知其由径始恶其为人及除司勋郎中{山尧}为左丞通刺不见{山尧}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未敢见宰相知之改楚州刺史卒於任。
赵凤为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会明宗置端明殿学士凤与冯道俱任其职时任圜为宰相恃明宗旧恩行事无边幅为巧宦者所倾以至罢相归磁州朱守殷以汴州叛明宗亲征未及郑州巧宦者谓安重诲曰:此失权者三四人在外地如朝夕未能破贼被此辈阴结狡徒为患非细乃指任圜在氵釜阳即日驰驿赐圜自尽既而凤知之哭谓重诲曰:任圜义士肯造逆谋以雠君父乎!公如此滥刑何以安国重诲笑而不责。
晋裴为工部尚书舍相国寺宰臣桑维翰谒之不迎不送或问之答曰:见维翰於中书则庶寮也。维翰见於私馆则门生也。何送迎之有时人重其耿介。
卢詹历兵部侍郎左丞工部尚书詹刚直议论不避权贵执政者常恶之。
●卷四百六十
○台省部 正直
夫一言以蔽在於无邪明神介福本乎!好直故臣之事君非可以载伪也。已繇汉氏而下居台省者皆为天子从官或处喉舌之地专典乎!出纳或侍帷幄之内拾遗於左右而能励骨鲠之操蕴贞谅之志临大节而有守膺切问而无谄扌处经持正犯颜竭虑罔避权亻幸以效诚悫斯盖服膺善道中立不倚之徒欤至有斥远於外抗心罔移感慨而死遗风可挹信乎!耿介方直之士皆人君之所欲得而臣也。
汉冯唐祖父赵人也。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为郎中署长事文帝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言年老矣。何乃自为郎也。)具以实言文帝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数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於钜鹿下吾每饮食意未尝不在钜鹿也。(每食念监所说李齐在钜鹿时也。)父老知之乎!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帝曰:何也。(尚犹正也。)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帅将(人父祖父也。)善李牧臣父故为代相善李齐知其为人也。帝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良善也。说读曰悦闻颇牧之善帝意大说)乃拊髀曰:(髀音陛)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惧之言)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帝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众辱我独亡间处乎!(何不间隙之处而言)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
东方朔武帝时为太中大夫虽诙笑(诙嘲戏也。诙笑谓讠朝谑发言可笑也。诙音恢)然时观察颜色直言切谏帝常用之。
陈咸年十八以父万年任为郎有异材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书数十上迁为左曹。
王章字仲卿少以文学为官稍迁至谏大夫在朝廷名敢直言。
孔光为光禄勋领尚书诸吏给事中凡典枢机十馀年守法度修故事帝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旨苟合(希旨希望天子之旨意)。
平当以明经为博士成帝时公卿荐当论议通明给事中每有灾异当辄傅经术言得失(傅读曰附)。
王闳为中常侍哀帝置酒麒麟殿董贤父子亲属宴饮闳兄弟侍中中常侍皆在侧帝有酒所(言酒在体中)从容视贤笑(从音千容切)曰:吾欲法尧禅舜何如闳进曰: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庙当传子孙於亡穷统业至重天子无戏言帝默然不说左右皆恐,於是遣闳出後不得复侍宴。
龚胜为光禄大夫诸吏给事中胜言董贤乱制度繇是逆上指(繇与由同)。
後汉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司徒侯霸荐前梁令阎杨杨素有讥议光武常嫌之既见霸奏疑其有奸大怒赐霸玺《书》曰: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钺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邪将杀身以成仁邪使勤奉策至司徒府勤还陈霸本意申释事理帝意稍解。
戴凭为侍中数进见问得失光武谓凭曰:侍中当规补国政勿有隐情凭对曰:陛下严帝曰:朕何用严凭曰:伏见前太尉西曹掾蒋遵清亮忠孝学通古今陛下纳肤受之遂致禁锢以是为严帝怒曰:汝南子欲复党乎!凭出系廷尉有诏敕出後复引见凭谢曰:臣无蹇谔之节而有狂瞽之言不能以尸伏谏偷生苟活诚惭圣朝帝即敕尚书解遵禁锢拜凭虎贲中郎将以侍中兼领之。
锺离意为尚书仆射显宗性褊察朝廷争为严察以避诛唯意犹取谏争数封还诏书臣下过失辄救解之会诏赐降胡子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帝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意因入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格帝意解使复冠而贳郎。
朱晖为尚书仆射元和中尚书张林上言均输晖奏言不可施行後陈事者复述前议章帝以为然晖言非所宜行帝得晖重议因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敕出之曰:国家乐闻议黄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笃不肯复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之义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
申屠刚为尚书令謇謇多直言无所屈挠。
宋均明帝时徵拜尚书令每有议多合帝旨均尝删剪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心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善其不挠即令贳郎。
郅寿章帝时为尚书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尝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寿即送诏狱前後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
陈禅为谏议大夫西南拈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永宁二年元会作之於庭安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禅独离席举手曰:帝王之庭不宜设远边之技尚书陈忠请禅下狱有诏勿收之。
傅翻为谏议大夫性谅直数陈谠言虞承为谏议大夫雅性忠謇在朝堂犯颜谏诤终不曲挠。
李法和帝时迁侍中光禄大夫岁馀上疏以为朝政苛碎违永平建初故事宦官权重椒房宠盛。又讥史官记事不实後世有识寻功计德必不明信坐失旨下有司免为庶人在家八年徵拜议郎谏议大夫正言极辞无改於旧。
周举为尚书阳嘉三年大旱顺帝下策问举因奏见举及尚书令成翊世仆射黄琼问以得失举等并对以为宜慎官人去斥贪污离远佞邪修文帝之俭尊孝明之教则时雨必应帝曰:百官贪污佞邪者为谁乎!举独对音擅曰:臣从下州超备机密不足以别群臣然公卿大臣数有直言者忠贞也。阿谀苟容者佞邪也。司徒视事六年未闻有忠言异谋愚心在此其後以事免司徒刘崎迁举司隶校尉。
宋登顺帝时为侍中数上封事抑退权臣由是出为颍川太守。
陈龟为尚书梁冀暴虐日甚龟上疏言其罪状请诛之桓帝不省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
爰延为侍中桓帝游上林苑从容问延曰:朕何如主也。对曰:陛下为汉中主帝曰:何以言之对曰:尚书令陈蕃任事则治中常侍黄门豫政则乱是以知陛下可与为善可与为非帝曰:昔朱€廷折栏槛今侍中面称朕违敬闻阙矣。
刘淑迁侍中桓帝朝上疏以为宜罢宦官辞甚切直帝虽不能用亦不罪焉。
刘儒迁侍中桓帝时数有灾异下策博求直言儒上封事十条极言得失辞甚忠切帝不能纳出为任城相。
桓彬桓帝时为议郎入侍讲禁中以直道忤左右出为许令。
刘陶灵帝时为侍中以数切谏为权臣所惮徙为京兆尹。
杨奇为侍中灵帝常从容问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於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
傅燮字南容为议郎会西羌反边章韩遂作乱陇右徵发天下役赋无己司徒崔烈以为宜弃凉州诏会公卿百官烈坚执先议燮厉声曰:斩司徒天下乃安尚书郎杨赞奏燮廷辱大臣帝以问燮对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顾计当从与不耳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藩卫高祖初兴使郦商别定陇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海内为之骚动陛下卧不安寝烈为宰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之之策乃欲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使左衽之虏得居此地(《说文》曰:衽衣衿也。)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也。若烈不知之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帝从燮议顷之赵忠为车骑将军诏忠论讨黄巾之功执金吾甄举等谓忠曰:傅南容前在东军有功不侯故天下失望今将军亲当重任宜进贤理屈以副众心忠纳其言遣北城门扌交许延致殷勤延谓燮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遇与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求私赏哉!忠愈怀恨然惮其名不敢害。
何休灵帝时群公表休道术深明宜侍帷幄亻幸臣不悦之乃拜议郎屡陈忠言。
魏和洽魏国初建为侍中有白毛谤毁太祖太祖见近臣怒甚洽陈素行有本求案实其事罢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不但谤吾也。乃复为崔琰觖望此损君臣恩义妄为死友怨叹殆不可忍也。昔萧曹与高祖并起微贱致功立勋高祖每在屈笮二相恭顺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後世也。和侍中比求实之所以不听欲重参之耳洽对曰:如言事者言罪过深重非天地所覆载臣非敢曲理以枉大伦也。以出群吏之中特见拔擢显在首职历年荷宠刚直忠公为众所惮不宜有此然人情难保要宜考两验其实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所以不考欲两全及言事者耳洽对曰:信有谤主之言当肆之市朝。若无此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二者不加检臣窃不安太祖曰:方有军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阳处父於朝此为君之诫也。
崔琰魏国初建拜尚书时未立太子临淄侯植有才而爱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访於外唯琰露板答曰:盖闻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加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琰以死守之植琰之兄女胥也。太祖贵其公亮喟然叹息。
桓阶为侍中时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阶数陈文帝德优齿长宜为储副公规密谏前後恳至。又毛徐弈以刚謇少党而为西曹掾丁仪所不善仪屡言其短赖阶左右以自保全其将顺规救多此类也。卫臻文帝为魏王时为散骑常侍及践阼群臣并颂魏德多抑损前朝臻独明禅授之义称扬汉美帝数目臻曰:天下之珍当与山阳共之後明帝时为右仆射加光禄大夫是时明帝方隆意於殿舍臻数切谏及殿中监擅收兰台令史臻奏案之诏曰:殿舍不成吾所留心卿推之何臻上疏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恶其勤事也。诚以所益者少所隳者大也。臣每察校事类皆如此惧群臣将遂越职以至陵迟矣。
杜畿为河东太守徵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己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辛毗为侍中从文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於陛下甚乐而於群下甚苦帝默然後为之稀出。
苏则为侍中文帝问则曰:前破酒泉张掖西域通使敦煌献径寸大珠可复求市益得不则对曰: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帝默然。
陈矫为尚书令明帝忧社稷问矫司马公忠正可谓社稷之臣乎!矫曰: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又车驾常卒至尚书门矫跪问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书尔矫曰:此自臣职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惭回车而反其亮直如此。
许允为吏部郎选郡守明帝疑其所用非次召入将加罪允入帝怒诘之允对曰:某郡守虽限满文书先至年限在後某郡守虽後日限在前帝取事视乃释遣出。
虞毓为侍中青龙中侍中高堂隆数以宫室事切谏明帝不悦毓进曰:臣闻君明则臣直古之圣王恐不闻其过故有敢谏之鼓近臣尽规此乃臣等所以不及隆隆诸生名为狂直陛下宜容之。
孙礼为尚书明帝方修宫室而节气不和天下贵礼固争罢役诏曰:敬纳谠言促遣民作时李惠监作复奏留一月有所成讫礼径至作所不复重奏称诏罢民帝奇其意而不责。
蒋济为散骑常侍明帝诏征南将军夏侯尚曰:卿腹心重将特当任使恩施足死惠爱可怀作威作福杀人活人尚以示济济既至帝问曰:卿所闻见天下风教何如济对曰:未有他善但见亡国之语耳帝忿然作色而问其故济具以答因曰:夫作威作福书之明诫天子无戏言古人所慎惟陛下察之,於是帝意解遣追取前诏。
蜀後主即位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亲兵献纳之任允皆专之允处事为防制甚尽匡救之理後主常欲采择以充後宫允以为古者天子后妃之数不过十二今嫔妃已具不宜增益终执不听後主益严惮之後主渐长大爱宦人黄皓皓便僻佞慧欲自容入允常上则正色匡主下则数责於皓皓畏允不敢为非终允之世皓位不过黄门丞。
吴阚泽领中书时吕壹奸罪发闻有司穷治奏以大辟,或以为宜加焚裂用彰元恶大帝以访泽泽曰:盛明之世不宜复有此刑帝从之。
丁仪为侍中执法平诸官事领辞讼如旧典校郎吕壹诬白江夏太守刁嘉谤讪国政大帝怒收嘉系狱悉验问时同坐人皆怖畏壹并言闻之仪独云:无闻,於是见穷诘累日诏旨转厉群臣为之屏息仪对曰:今刀锯已在臣颈臣何敢为嘉隐讳自取夷灭为不臣之鬼顾以闻知当有本末据实答问辞不倾移帝遂舍之嘉亦得免。
晋裴楷为侍中与山涛和峤并以盛德居位武帝尝问曰:朕应天顺时海内更始天下风声何得何失楷对曰:陛下受命四海承风所以未比德尧舜者但以贾充之徒尚在朝耳方宜引天下贤人与弘政道不宜示人以私时任恺庾纯亦以充为言帝乃出充充纳女於太子乃止。
樊建为给事中武帝问诸葛之治国建对曰:闻恶必改而不矜过赏罚之信足感神明帝曰:善哉!使得此人以自辅,岂有今日之劳乎!建稽首曰:臣窃闻天下之论皆谓邓艾见枉陛下知而不理此岂冯唐所谓虽得颇牧而不能用者乎!帝笑曰:吾方欲明之卿言起我意,於是发诏治艾焉。
刘毅迁尚书左仆射时龙见武库井中帝亲观之有喜色百官将贺毅独进曰:昔龙降郑时门之外子产不贺龙降夏庭氵未流不禁卜藏其至周幽王祸[C260]乃发易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证据旧典无贺龙之礼诏报曰:政德未修诚未有以膺受嘉祥省来表以为瞿然贺庆之事宜详依典义动静数示尚书郎刘汉等议以为龙体既苍杂以素文意者大晋之行戢武兴文之应也。而毅乃引衰世妖异以拟今之吉祥。又以龙在井为潜皆失其意潜之为言隐而不见今龙彩质明焕示人以物非潜之谓也。毅应推处诏不听後阴气解而复合毅上言必有阿党之臣奸以事君者当诛而不诛故也。
胡威为尚书加奉车都尉威尝谏时政之宽帝曰:尚书郎以下吾无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陈岂在丞郎令史正谓如臣等辈始可以肃化明法耳和峤为尚书愈被亲礼与任恺张华相善峤见太子不令因侍坐曰:皇太子有淳古之风而季世多伪恐不了陛下家事武帝默然不答後与荀ダ荀勖同侍帝曰:太子近入朝差长进卿可俱诣之粗及世事既奉诏而还ダ勖并称太子明识弘雅诚如明诏峤曰:圣质如初耳帝不悦而起峤退居常怀慨叹知不见用犹不能已在御坐言及社稷未尝不以储君为忧帝知其言忠每不酬和後与峤语不及来事,或以告贾妃妃衔之及惠帝即位拜太子少傅加散骑常侍光禄大夫太子朝西宫峤从入贾后使帝问峤曰:卿昔谓我不了家事今日定云:何峤曰:臣昔事先帝曾有斯言言之不效国之福也。臣敢逃其罪乎!。
山涛为尚书仆射加侍中领吏部涛中立於朝晚值后党专权不欲任杨氏多有讽谏帝虽悟而不能改文立为散骑常侍时西域献马武帝问立马何如对曰:乞问太仆帝善之。
周ダ为左仆射元帝宴群公於西堂酒酣从容曰:今日名臣共集何如尧舜时邪ダ因醉厉声曰:今虽同人主何得复比圣世帝大怒而起手诏付廷尉将加戮累日方赦之及出诸公就省ダ曰:近日之罪固知不至於死。
孔坦为侍中成帝每幸丞相王导府拜导妻曹氏有如家人坦每切谏帝既加元服犹委政王导坦每发愤以国事为己忧尝从容言於帝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谘诹善道由是忤导出为廷尉。
顾和为尚书令居任多所献纳虽权臣不苟阿挠穆帝时南中郎将谢尚领宣城内史收泾令陈杀之有司以尚违法纠黜诏原之和重奏曰:尚先劾奸赃罪入甲戌赦听自首减死而尚近表云:苞藏奸猾辄收行刑事状自郡非犯军戎不由都督按尚蒙亲贤之举荷文武之任不能为国惜体平心听断内挟小憾肆其威虐远近怪愕莫不解体尚忝外属宥之有典至於下吏宜正刑辟尚皇太后舅故寝其奏孔严哀帝时领尚书时东海王弈求海盐钱塘以水牛牵埭税取钱直帝初从之严谏乃止初帝或施私恩以钱帛赐左右严。又启诸所别赐及给厨食皆应减省帝曰:左右多困乏故有所赐今通断之。又厨膳宜有减彻思详具闻严多所匡益。
高崧为侍中哀帝雅好服食崧谏以为非万乘所宜陛下此事实日月之一蚀也。
宋郑鲜之为都官尚书鲜之为人通率在武帝坐言无所隐时人甚惮焉。
蔡兴宗为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由是失旨後迁尚书右仆射明帝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顷日人情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今商旅断绝而米甚丰四方€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後犹羊公云:既平之後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渊以手版筑兴宗言之不已帝曰:如卿言先是兴宗转掌吏部时孝武方盛淫宴谑侮群臣自江夏王义恭以下咸加秽辱唯兴宗以方直见惮不被侵尚书仆射颜师伯谓议曹郎王耽之曰:蔡尚书常免昵戏去人实远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严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尝相召每至官赌常在胜朋蔡尚书今日可谓能负荷矣。大明末前废帝即位兴宗告太宰江夏王义恭应须策文义恭曰:建立储副本为今日复安用此兴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近永初之末荥阳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书可检视也。不从。
沈怀文为侍中孝建以来抑黜诸弟广陵平後复欲更峻其科怀文曰:汉明不使其子比光武之子前史以为美谈陛下明管蔡之诛愿崇唐卫之寄及海陵王休茂诛欲遂前议太宰江夏。
王义恭探得密旨先发议端怀文固谓不可由是得息王昙首为侍中元嘉四年车驾出北堂尝使三更竟开广莫门南台云:应须白虎幡银字不肯开门尚书左丞羊玄保奏免御史中丞傅隆以下昙首继启曰:既无墨敕。又阙幡虽称上旨不异单刺元嘉元年二年虽有再开门例此乃前事之违今之守旧未为非礼但既据旧史应有疑却本末曾无此状犹宜及咎其不请白虎幡银字致开门不时由尚书相承之失亦合纟正帝特无所问更立科条。
王球文帝时为尚书仆射时群臣诏见多不即前卑疏者或至数十日大臣亦有十馀日不被见者唯球辄去未尝止停。
何尚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吏部尚书庾炳之领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炳之请急还家吏部令史钱泰主客令史周伯齐出炳之宅谘事泰能弹琵琶伯齐善歌炳之因留停尚书旧制令史谘事不得宿停外虽有八座命亦不许为有司所奏帝於炳之素厚将恕之召问尚之尚之具陈炳之得失太祖乃可有司之奏免炳之官。
袁ダ为侍中领前军将军时新安王子鸾以母嬖有盛宠太子在东宫多过失孝武微有废太子立子鸾之意从容颇言之ダ盛称太子好学有日新之美帝。又以沈庆之才用不多言论颇相蚩毁ダ。又陈庆之忠勤有略堪当重任由是前废帝深感ダ庆之亦怀其德。
南齐王琨初仕宋为光禄大夫时中领军刘π晚节有栖退志表求东阳郡尚书令袁粲已下莫不赞美之琨曰:永初景平唯谢晦殷景仁为中领军元嘉有到彦之为人望才誉π不及也。近闻加侍中为怏怏便求东阳臣恐子房赤松子未易轻拟其鲠直如此虞愿初仕宋为通直散骑侍郎时明帝以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罪高浮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座为之失色帝大怒使人驱下殿愿徐去无异容。又帝好围棋愿曰:尧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
何戢为侍中高帝欲转戢领选问尚书令褚渊以戢资重欲加常侍渊曰:宋世王球从侍中中书令单作吏部尚书资与戢相似顷选职方昔小轻不容顿加常侍圣旨每以蝉冕不宜过多臣与王俭既已左珥。若复加戢则八座便有三蝉。若帖以骁游亦不为少乃以戢为吏部尚书加骁骑将军。
王晏为吏部尚书永明八年武帝欲以明帝代晏领选手敕问之晏启曰:鸾清有馀然不谙百氏恐不可居此职帝乃止。
谢{艹沦}为吏部尚书高宗废郁林王後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艹沦}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从民王晏妄叨天功以为己力帝大笑解之座罢晏呼{艹沦}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艹沦}。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艹沦}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君亦何事一朝至此晏甚惮之。
梁江子四自右丞上封事极言得失高祖甚善之诏尚书详择施行焉。
袁昂为尚书令昂在朝謇谔世号宗臣昭明太子卒晋安王纲为皇太子昂独表言宜立昭明长息欢为皇太孙虽不见用擅声朝野。
许懋为著作郎待诏文德省时有请封会稽禅国山者高祖雅好礼因集学士草封禅欲行懋以为不可因建议言之拜中庶子。
陈蔡凝为尚书吏部侍郎高宗尝谓凝曰:我欲用义兴主胥钱肃为黄门郎卿意何如凝正色对曰:帝乡旧戚恩由圣旨则无所复言格以佥议黄散之职故须人门兼美惟陛下裁之高宗默而止肃因而有憾令义兴主谮之於高宗寻免官迁交顷之还为黄门侍郎後主尝置酒会群臣欢甚将移宴於弘范宫众人咸从唯凝与袁宪不行後主曰:卿何为者凝对曰:长乐尊严非酒後所过臣不敢奉诏众人失色後主曰:卿醉矣。令引出。
孔奂为侍中後主时在东宫欲以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於奂奂谓瑜曰: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宫窃有所难瑜具以白後主深以为恨乃自言於高宗高宗将许之奂乃奏曰:总文华之人今皇太子文华不少无藉於总如臣愚见愿选敦重之才以居辅导帝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都官尚书王廓世有懿德性敦敏可以居太子詹事奂。又奏曰:宋朝范泰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代不疑後主固争之帝卒以总为詹事由是忤旨其梗正如此。
後魏高允与司徒崔浩述成国史後以经授恭宗及浩之被收也。允直於中书省恭宗使东宫侍郎吴延召允仍留宿宫内翌日恭宗入奉太武命允参乘至宫门谓曰:入当见至尊吾自导卿脱至尊有问但依吾语允请曰:为何等事也。恭宗曰:入自知之既入见帝恭宗曰:中书侍郎高允在臣宫同处累年小心密慎臣所悉虽与浩同然允微贱制由於浩请赦其命太武召允谓曰:国书皆崔浩作不允对曰:太祖记前著作郎邓渊所撰先帝记及今记臣与浩同作然浩综务处多扌裁而已至於注疏臣多於浩帝大怒曰:此甚於浩安有生路恭宗曰:天威严重允是小臣迷乱失次耳臣向备问皆云:浩作帝问如东宫言不允曰:臣以下才谬人著作犯忤天威罪应灭族今已分死不敢虚妄殿下以臣侍读日久哀臣乞命耳实不问臣臣无此言臣以实对不敢迷乱帝谓恭宗曰:直哉!此亦人情所难而能临死不移不亦难乎!。且对君以实贞臣也。如此言宁失一有罪宜宥之允竟得免,於是召浩前使人诘浩惶惑不能对允事事申明皆有条理时帝怒甚敕允为诏自浩已下僮吏已上百二十八人皆夷五族允持疑不为频诏催切允乞更一见然後为诏诏引前允曰:浩之所坐。若更有馀[C260]非臣敢知直以犯触罪不至死帝怒命介士执允恭宗拜请帝曰:无此人忿朕当有数千口死矣。浩竟族灭馀皆身死恭宗後让允曰:人当知机不知机学复何益参乘之时吾导卿端绪何故不从人言怒帝如此每一念之使人心悸允曰:臣东野凡生本无官意属休明之会应弓旌之举释褐凤池仍参麟阁尸素官荣妨贤已久夫史籍者帝王之实录将来之鉴戒今之所以观往後之所以知今是以言行举动莫不备载故人君慎焉然浩世为殊遇荣曜当时孤负圣恩自贻灰灭即浩之迹时有可论浩以蓬蒿之才荷栋梁之重在朝无謇谔之节退私无委蛇之称私欲没其公廉爱憎蔽其直理此浩之责也。至於书朝廷起居之迹言国家得失之事此亦为史之大体未为多违然臣与浩实同其事死生荣辱义无独殊诚荷殿下大造之慈违心苟免非臣之意恭宗动容称叹允後与人言我不奉东宫尊旨者恐负翟黑子也。(翟黑子事见奉使受赂门)。
孙绍为给事中门下录事朝廷大事好言得失遂为世知。
苟颓孝文时为都曹尚书方正好直言虽文明太后生杀不允颓亦言至恳切未尝阿谀李之诛也。颓并致谏太后不从。
李ぁ为度支尚书性鲠烈敢直言常面折孝文弹公卿无所回避百寮皆惮之帝常加优礼。
元正为黄门侍郎茹皓以白衣侍直禁中稍被宠接宣帝尝拜山陵路中欲引与同车皓奋衣将正切谏而止。
北齐崔昂魏孝静帝时为尚书左丞武定六年甘露降於宫阙文武官僚同贺显阳殿魏帝问仆射崔暹尚书杨等曰:自古以甘露为瑞汉魏多少可各言往代所降之处德化感致所由次问昂昂曰:案符瑞图王者德至於天则甘露降吉降两门不由符瑞故桑雉为戒实启中兴小鸟孕大未闻福感所愿陛下虽休勿休帝为敛容曰:朕既无德何以当此。
崔暹天保末为右仆射文宣谓左右曰:崔暹谏我饮酒过多然我饮何所妨常山王私谓暹曰:至尊或醉多太后尚不能致言吾兄弟杜口仆射独能犯颜内外深相感愧。
後周宇文孝伯为小蒙宰宣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为朕图齐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奉先帝遗诏不许滥伤骨肉齐王陛下叔父戚近功高社稷重臣栋梁所寄陛下。若妄加刑戮微臣。又顺旨曲从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也。帝不怿因渐疏之。
隋萧吉仕周为仪同宣帝时吉以朝政日乱上书切谏帝不纳。
何妥开皇初为通直散骑常侍时纳言苏威尝言於高祖曰:臣先人每诫臣云:唯读孝经一卷足可立身治国何用多为帝亦然之妥进曰:苏威所学非止孝经厥父。若信有此言威不从训是其不孝。若无此言面欺陛下是其不诚不诚不孝何以事君。且夫子有云:不读诗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绰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威时兼领五职帝甚重之妥因奏威不可信任。
赵绰开皇中为刑部侍郎每有奏谳正色侃然高祖嘉之渐见亲重。
高为尚书左仆射时太子勇失爱於高祖潜有废立之志谓曰:晋王妃有神凭之言王必有天下。若之何长跪曰:长幼有序其可废乎!帝默然而止。
元岩字君山为兵部尚书岩性严重明达世务每有奏议侃然正色廷诤面折无所回避高祖及公卿皆敬惮之。
卢恺开皇初除吏部侍郎摄尚书左丞每有敷奏侃然正色虽逢喜怒不改其常。
牛弘为吏部尚书高祖惑於邪议疏忌太子勇高祖车驾至仁寿宫翌日御太兴殿谓侍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弘对曰:由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高祖既数闻谗谮疑朝臣皆委故有斯问冀闻太子之愆弘为此对大乖本旨。
刘行本为黄门侍郎高祖尝怒一郎於殿前笞之行本进谏帝不顾行本乃正当帝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臣左右岂得轻臣而不顾也。乃置笏於陛而退帝谢之而原所笞者。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高祖怒将斩之平曰:川泽纳所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不胜至愿愿陛下弘山海之量茂宽裕之德鄙谚曰:不痴不聋不堪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且恐百代之後有亏圣德乃赦绍。
段文振大业中为右光禄大夫时兵曹郎斛斯政专掌兵事文振知政险薄不可委以机要屡言於炀帝帝弗纳。
苏威为纳言从幸辽回车驾次太原威以盗贼不止劝炀帝还京师深根固本为社稷计帝初从之竟用宇文述等议往东都天下大乱威知帝不可规正甚患之属帝问盗贼事宇文述曰:盗贼信少不足为虞威不能诡对以身隐殿柱帝呼问之威曰:臣非职事不知多少但患其渐近帝曰:何谓也。威曰:他日贼据长白山今者近在荥阳汜水帝不悦而罢。
李桐客为门下录事大业末炀帝幸江都时四方兵起谋欲徙都丹阳召百僚会议公卿希旨俱言江左黔黎皆思望幸巡狩吴会勒石纪功复禹之迹今其时也。桐客独议曰:江南卑湿地狭州小内奉万乘外给三军吴人力屈恐不堪命。且逾越险阻非社稷之福御史奏桐客谤朝政仅而获免。
唐李纲为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纲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乞骸骨高祖慢骂之曰:卿为潘仁长史何乃羞为朕尚书。且建成在东宫遣卿辅导何谓屡致辞乎!纲顿首陈谢曰:潘仁贼也。诚在杀害每谏便止所活极多为其长史故得无愧陛下功成业泰颇自矜伐臣以凡劣才乖元凯所言如水投石安敢久为尚书兼以愚臣事太子所怀鄙见复不采纳既无补益所以请退高祖谢曰:知公直士勉弼我儿,於是擢拜太子少保尚书詹事并如故。
魏徵贞观二年为尚书左丞或有言徵阿党亲戚者太宗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按验无状彦博奏曰:徵为人臣须存形迹不能远避嫌疑遂招此谤虽情在无私亦有可责帝令彦博让徵。且曰:自今以後不得不存形迹他日徵入奏曰:臣闻君臣叶契义同一体不存公道唯事形迹。若君臣上下同遵此路则邦之兴丧或未可知帝瞿然改容曰:吾已悔之其年侍御史张玄素奏庆州乐蟠县令叱奴骘盗用官仓推逐并实帝令斩决中书舍人杨文奏据律不合死帝曰:仓粮朕之所重。若不加法恐犯者更多尚书右丞魏徵对曰:陛下设法与天下共之今。若改张多将法外畏罪。且後有重者。又无以加之其年太宗谓侍臣曰:人皆以祖孝孙为知音今其所教声曲多不谐韵此犹未至精妙人亦以许崇为良医全不识药性魏徵对曰:陛下生平不爱音声今忽为教女乐差舛责孝孙臣恐天下怪愕帝怒曰:卿是朕腹心应须进忠直何乃附下罔上为孝孙分疏温彦博等拜谢徵与王进曰:祖孝孙学问立身何如白明达陛下平生礼遇孝孙复何如白明达今过听一言便谓孝孙可疑明达可信臣恐群臣众庶有以窥陛下者帝意乃解权万纪太宗时为尚书左丞梗言廷谏公卿莫不惮之。
颜相时师古之弟亦有学业贞观中累迁谏议大夫拾遗补阙有诤臣之风。
狄仁杰为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宠用事朝廷忄惧仁杰奏之请付法寺高宗特原之仁杰奏曰:国家虽乏英才岂少本立之类陛下何惜罪人而亏王法必欲曲赦本立请弃臣於无人之境为忠贞将来之诫本立竟得罪由是朝廷肃然。
王及善则天时为内史时御史中丞来俊臣常以飞祸陷良善自侯王将相被其罗织受戮者不可胜计後俊臣坐事系狱有司断以极刑则天欲舍之及善奏曰:俊臣凶狡不轨所信任者皆屠贩小人所诛戮者多名德君子臣愚以为。若不剿绝元恶恐摇动朝廷祸从此始则天慰纳之。
张柬之圣历初为凤阁舍人其年突厥默啜表言有女请和亲天后盛意许之欲令淮阳郡王廷秀娶其女东之奏言古无男子求夷狄女以配中国王者颇忤旨出为合州刺史。
姚元崇为夏官侍郎万岁通天二年则天谓侍臣曰:近者朝臣多被周兴来俊臣等推勘相牵咸自承服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疑有枉滥更使近臣就狱根问皆得手状承引不虚朕不以为疑即可其奏自周兴来俊臣死後更无闻有反逆者。然则已前就戮者不有冤滥邪元崇对曰:自垂拱已後被告身死破家者皆是枉酷自诬而死告者特以为功天下号为罗织甚於汉之党锢陛下令近臣就狱问者近臣自亦不保何敢辄有动摇被问者。若翻。又惧遭其毒手将军张虔勖李安静等是也。赖上天降灵圣情发寤锄诛凶竖朝廷安今日已後臣以微躯及一门百口保见在内外官更无反逆者乞陛下得告状但收掌不须推问。若後有徵验反逆有实臣请受知而不告之罪则天大悦曰:前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闻卿所说甚合朕心其日使高品官送银千两赐之长安四年为相王府长史兼知夏官尚书事。又上言相王知兵马不便臣非惜死但恐不益相王词旨恳切则天深然其言遂改为春官尚书。
李峤则天朝为给事中时酷吏来俊臣构陷狄仁杰李嗣真裴宣礼等奏请诛之则天使峤与大理少卿张德裕侍御史刘宪覆其狱德裕等虽知其枉惧罪并欲依俊臣所奏峤固争之曰:,岂有知其枉滥不为申明孔子曰:见义不为无勇也。德裕等遂与峤列其枉状由是忤旨出为润州司马。
卢藏用为左拾遗时则天造兴泰宫於万安山藏用上疏谏之言甚恳切。
苏向则天时为右肃政台御史大夫时有诏白司马坂营大像费用巨万亿向以妨农上疏切谏则天纳焉。
薛登天授中为左补阙时选举颇滥登上疏谏文辞博赡事竟不行李邕则天朝为右拾遗时御史中丞宋廷奏张昌宗兄弟有不顺言请付法司推断则天初不应邕在阶下进曰:臣观宋所请社稷大望伏愿陛下听从张说为凤阁舍人长安三年秋麟台监张易之与其弟昌宗权位日煽欲作难图皇太子遂谮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检校太子左庶子魏元忠交通密谋造飞语曰:君老矣。吾属当扶太子可谓耐久朋天后惑其言下元忠制狱引皇太子相王旦及诸宰相令易之昌宗与元忠对理反复不决昌宗。又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其事说初不之知及至御前遂厉声曰:元忠实不反昌宗诬构耳天后不纳竟贬为高安尉说配岭南。
唐绍博学善三礼中宗神龙中为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中宗将拜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等希旨请皇后为亚献绍与博士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睿宗即位。又数陈时政损益转给事中仍知礼仪事。
张知微为武部郎中至德二载知微奏将军王难得不睿宗也。救郭英遂令军败合从军令房有管乐之才不宜以小非见免御史大夫韦陟才堪辅弼久不见用言词抗直手执谏书肃宗嘉其谠直竟不用其言李揆至德中为尚书舍人时宗室请加张皇后翼圣之号肃宗召揆问之对曰:臣观往古后妃终则有谥生加尊号未之前闻景龙失政韦氏专恣加号翊圣今皇后之号正与韦氏同陛下明圣动遵典礼,岂可从景龙故事哉!帝惊曰:凡才几误我家事遂止时代宗自广平王改封成王张皇后有子数岁阴有夺宗之议揆因对见帝从容曰:成王嫡长有功今当命嗣卿意何如揆拜贺曰:陛下言及於此社稷之福天下幸甚臣不胜大庆帝喜曰:朕计决矣。自此颇承恩遇遂蒙大用。
裴佶为补阙李怀光以河中叛朝廷欲以含垢为意佶抗议行诛德宗深器之前席慰勉陆贽为谏议大夫翰林学士德宗在奉天围解之後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曰:致寇之由实朕之过贽对曰:臣思致今日之难者群臣之罪也。贽意盖为卢杞赵赞等帝欲掩杞之失则曰:虽朕德薄致此祸乱亦运如前定事不由人贽。又极陈杞等罪状及为兵部侍郎。又以宰相窦参黩货贽。又极言之繇是与参不平。
贾隐林为右散骑常侍兴元元年二月奉天解围百僚称贺隐林忭舞因上言曰:陛下性灵太急不能容忍。若旧性不改虽朱Г败亡臣亦恐忧未艾也。德宗虚怀纳之。
阳城为谏议大夫正直时朝议欲相延龄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城当取白麻坏之。
崔为补阙尝疏论裴延龄为时所知。
归登为右拾遗裴延龄以奸佞有恩欲为相谏议大夫阳城上疏切直德宗赫怒右补阙熊执易等亦以危言忤旨初执易草疏成示登登惨然曰:愿寄一名雷霆之下忍令足下独当自是同列切谏登每联署其奏无所回避时人称重。
袁高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抗论卢杞是时德宗念杞必欲擢之宰相卢翰刘从一惧黜不敢言独高抗议者久之时人尽为高危之虽懦者咸有立志乃相与论奏累日不息德宗知其不可亦回圣虑,於是中外相贺数正直者贞元迄今以高为第一。
王仲舒字弘中贞元十年拜右拾遗裴延龄领度支矫诞大言中伤良善仲舒上疏极论之。
穆赞为补阙给事中皆以论时政得失为时所重亦以此再受黜责韩愈为监察御史德宗晚年政出多门宰相不甚得专机务复有宫市耗扰之弊愈悉以上言贬为连州山阳令。
段平仲宪宗元和中为谏议大夫时吐突承璀请出征镇州无功而还平仲与吕元膺等抗论请加黜责後转给事中其在要近朝廷有得失未尝不论列时人推其狷直。
孔为谏议大夫知匦使元和六年内官吐突承璀出为淮南监军太子通事舍人李涉知帝待承璀意未衰投匦上疏论承璀有功久委腹心不宜遽弃览涉副章不受面诘责之涉乃进疏光顺门极论其与中官交结言甚激切诏贬涉陕州司仓亻幸臣闻之侧目人皆为危之高步公卿间以方严见惮及为尚书左丞信州刺史李位为州将韦岳谗讠替於本使监军高重昌言位结聚术士以图不轨追位至京师鞫於禁中奏曰:刺史得罪合归法司按问不合劾於内仗乃出付御史台与三司讯鞫得其状位好黄老道时修斋与山人王仁恭合炼药物别无逆状以岳诬告决杀贬位建州司马时非论谏罪在不测人士称之(又薛存诚为御史中丞洪州监军使高重昌诬奏信州刺史李位谋大逆及追至宪宗初令送仗内鞫问存诚一日三上表以请帝乃令付御史台及推案无状位竞得雪)许孟容为兵部侍郎元和六年六月盗杀宰相武元衡孟容请见奏曰:,岂有国相横尸路隅而盗不获此朝廷之辱从古未有因沥泣极言帝为愤叹。
崔植为给事中时皇甫以宰相判度支奏诸州府盐院两税榷酒盐利匹段等加估定数及近年天下所纳盐酒利抬估者一切徵收诏皆可之植抗疏论奏令宰臣召植宣旨嘉谕之物议罪而美植。
李藩为给事中制敕有不可遂於黄敕後批之吏曰:宜别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敕裴言於帝以为有宰相器量。
独孤朗为谏议大夫时王播以厚贿得判盐铁众口喧然朗连上章极谏迁御史中丞。
李逊为给事中尝论时政以为事君之义有犯无隐陈诚启沃不必择辰今君臣敷奏乃候只日是毕岁臣下睹天颜献可否能几宪宗嘉之。
武儒衡为中书舍人时皇甫为相剥下以媚上儒衡抗疏论列其事谮诉之宪宗谓曰:勿以儒衡因论卿而用报怨惶恐不复敢言。
殷侑为谏议大夫凡有朝廷之得失悉以陈论凡八十四上章。
李绛为户部侍郎尝因次对穆宗曰:户部比有进献至卿独无何也。绛曰:将户部献入内藏是用官物以结私恩帝耸然益嘉其直後绛为御史大夫时穆宗亟为畋游行幸绛率御史属在延英极谏穆宗不能用绛以疾辞绛为左仆射刚肠疾恶贤不肖太分以此尤为非正之徒所忌。
韦弘景为给事中屡有封时有刘士泾以驸马交通邪佞自检校官穆宗用为太仆卿弘景执奏不可中人宣谕再三弘景不为之回帝怒乃令弘景使安南邕容宣慰时论翕然推重时萧亻免以清直在位弘景议论常所辅助。
李渤为考功员外郎时穆宗好畋游亟出行幸车驾至温汤渤奏疏请书宰相下考以其不能强谏也。及为谏议大夫染坊役夫张韶等窃发伏诛宰臣及百僚於阁内称贺渤献箴规词甚激切。
崔郾为谏议大夫时穆宗颇事畋游郾与郑覃等推诚直谏触发无避降中使宣谕之旋迁给事中敬宗即位为翰林侍读学士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读卒岁有馀未尝问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鬼厚恩帝曰:俟朕机务稍即当请益中书舍人高越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赐之锦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