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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要辑稿_17

  作者:清  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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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五月十八日,开

封府界提点司言:「诸县夏旱灾伤,乞令检核官同令、佐体量的寔灾伤分数,保明蠲放。」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开封府界、诸路累年灾伤,积欠二税、常平免役钱权倚阁,及减放河北、京东路河决水灾人户役钱,以被灾分数为差。」
元丰元年正月十四日,诏御史中丞邓润甫、翰林学士许将与三司并都理欠司同详定该赦合放欠负以闻。
十八日,诏免京东西路转运司年计封桩钱粮,以本路言水灾阙乏故么。
二月二日,江南西路提举司言:「兴国军永兴县有熙宁六年至九年拖欠役钱万一千余缗,本县民户地薄税重,累经灾伤,又役钱稍重,乞特蠲免。」从之。
三月四日,淮南东路提举司请额外人户增出役钱,从下蠲减外:原作「人」,据《长编》卷二八八改。,从之。
七月十八日,诏广西提举司:「应桂、昭、宾、象、梧、藤、龚、浔浔:原作「寻」,据《长编》卷二九○改。、贵、横等州昨运粮充夫之家,第二等以下更放一料役钱二分,第三等放一料五分,第四等以下全放两料。」
八月十五日,诏:「齐州章丘县被水灾,其所修县城、仓库、官舍并给省钱,其第四等以下户欠夏残税权予倚阁,见欠常平苒役钱令提举司展料次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詹遇等昨自潭州窜洪、筠、袁、吉,复犯湖南郴、衡两州,已全火杀获,宜令所属监司遣官体量贼经历地为贼杀略焚荡民户,等第蠲税。其免役钱亦倚阁,或量蠲减。已经倚阁者,更展限。常平钱谷准此谷:原作「谷」,据《长编》卷二九四改。。」
二十五日,诏:在京官司见

监催欠罚铜,并除放。
十二月十四日,诏:大名府永济镇被水灾槽户,依酒场被水蠲买名钱。
十六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枢密院札子:保州牒知北界燕京留守司指挥州:原作「明」,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容城、归信两县钤束拒马河南属户钤:原作「铃」,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毋得纳雄州贷粮。委本司考实。如实,即中书近降指挥实如实即:原作「官其」,据《长编》卷二九五改。,除放雄州归信、容城两县输户赈贷米未得施行放:原作「于」,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本司勘会:南、北两界凡赈济两输户及诸科率,两界官司承例互有止约,其寔彼此空文。今北界循缘旧例,即非并刱始刱:原作「劫」,据《长编》卷二九五改。,兼两县自九月起催,至十一月中旬纔纳贷粮三千余石,自中旬北界止约后,止十二月中旬,已纳米万余石,以并较之此:原作「比」,据《长编》卷二九五改。,情寔可见。中书除放指挥今未到本司,近奏两输户未纳米数乞倚阁,候秋料催纳,以宽下民。」从之。
钱及倍罚者,展半年,不曾验放倍罚者,免三分之一。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在京酒户见带纳旧
七月一日,诏:「应归明人官给田而作次催科者,荒田免二十料,熟地半之。
八月二十六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言提: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雄武埽所调发五县急夫,而河阴县比之他县尤为困扰阴:原作「余」,据《长编》卷三○七改。。」诏河阴县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折免:原作「而河」,据《长编》卷三○七改。,每户免杂役钱三千户: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如不足,即计年折除。
十一月二十四日,检正中书礼房公事、会定陕西五路年计王震言:「前此转运司积欠别司钱,纵朝廷督责拨还,有司虽获罪,未有可还之期,不如功恩,一切蠲赐。」诏所欠三司经略淤田司并博买、

盐引提举司催驱秦、熙等州市易钱物淤:原阙,据《长编》卷三一○补。,并予蠲免外,余限三年拨还。
四年八月一日,诏免河北东路灾伤州军今年夏料役钱。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闻自军兴以来,关内人情震惮,多全室逃亡。今朝旨已经差夫之户,更不差拨,令李承之速往陕西诸路安抚告谕,民苦于调发而非军兴所急者,悉蠲之。」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除故柴宗庆等八十六员进奉马价钱万缗。
四月二十七日,诏内外市易务在京酒户罚息,并除之。
五月八日,诏:河东转运司昨所借功偿绢二万匹招纳蕃部,特蠲之。
十五日,诏除杭、睦、苏、湖、秀、常、温、润、明、台十州买扑场务积欠净利过月钱三万余缗,从司农寺丞韩宗良请么。
六月八日,诏:成都府路应付泸州边事,依梓州路曲赦,放免二年役钱。别路准此。
七月二十九日,诏河北路都转运司借支澶州封桩军粮五万石,特除之。
钱 八月二日,诏:酒行下户倍罚,除三分中已放一分外,更免一分。
六年二月七日,京东转运副使吴居厚言副使:原作「付司」,据《宋史》卷三四三本传改。:「商人负正税钱七万六千余缗及倍税十五万二千缗,皆革提举盐税司日失于拘催。乞依市易务利除放倍罚钱利:疑当作「例」。,百千以下(上)限三年年:疑当作「千」。,百千以上限五千,止令纳正税。」上批:宜依所奏,作朝廷直降指挥。
七月十七日,陕西转运司言:「昨出界民夫弃失官物,多放雇主名下催纳,寔重困苦。乞除放。」诏陕西诸路转运司

审寔除放。
马外 八月二十三日,诏:「梓州路昨咤泸州边事,随军般运工筑正夫之家,曲赦放免役钱外,其余雇人、工役之家,放一料役钱五分;沿流州县被差夫与:原作「嬴」,据《长编》卷三三八改。 ,更差雇舟船水手之家,功放一分。」从转运、提举司请么。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知蔡州黄好谦言:所部水灾特甚,乞放秋税。诏尚书户部疾速施行。
八月二十六日,诏河南被水诸军借一月粮见 纳者,并除之。
九月十二日,诏: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田灾五分户,并免来年夏秋支移折变。从户部员外郎张询请么。
八年四月八日,诏监察御史刘拯、兵部员外郎杜常、太府少卿宋彭年赴御史台置局,点磨欠市易息钱,大姓户放七分,下户全放外,以合纳数关所属催纳关:原作「开」,据《长编》卷三五四改。,具无欺弊闻奏。以中书省言「今年正月九日赦书,人户市易钱物,仰所属勘会元请本息等钱并纳欠数,条具闻奏,其息钱当议减放。今在京未见有司依赦以闻」故么。
二十四日,中书省言:「登极赦书并今月八日朝旨,民户欠去夏、秋税及元丰六年已前租税积欠,并缘纳钱物倚阁税租等,乞并特除放。」从之。
同日,诏诏:原脱,据《长编》卷三五五补。:「诸路民户欠元丰七年已前常平、免役息钱,各特减放五分。买扑场务、佃赁田宅空地出限当罚钱,调春夫河防夫:原作「分」,据《长编》卷三五五改。、急夫开修京城壕及兴水利夫罚钱,役人误给工食钱,并除放。」
六月八日,诏:「河东州军人户见欠和籴粮草,自三月六日赦

书到日,元丰七年以前所欠,并予除放。」
十一月十二日,诏:在京物货场见在物货应输钱者,并蠲免。
十八日,诏蠲大姓户所欠市易三分息钱。从(弃租)[叶祖]洽请么。
十二月二日,诏蠲放沂、青州诸县失敷役钱,并罢栽桑法罢:原作「罚」,据《长编》卷三六二本条注文及《宋史》卷一七三《食货志》考改。,蠲民所欠罚钱。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二日,诏河东路转运司,蠲入界人夫所失陷粮米。
闰二月十八日,诏户部,应诸路人户欠市易息钱,并特予除放。
二十八日,诏:「应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各限一月取索逐户元请官本点勘,特许以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坊场净利钱准此。以上通折外,尚欠官本钱并净利,而家业荡尽,及无抵保,或正身并保人孤贫者,权住催理。及今日已前积欠免役钱,予减放一半半:原作「年」,据《长编》卷三七○改。。余分限三年随夏税带纳余:原作「除」,据《长编》卷三七○改。。近勘会欠负指挥勿行会:原脱,据《长编》卷三七○补。。」并从右司苏辙奏么。
四月四日,诏:「府界诸路监司分诣辖下诸州县诣:原作「指」,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体量被灾人户合放分数,更不检覆,便行除放讫闻奏。」以三省言:「诸路府界么旱,夏苒灾伤人户披诉披:原作「被」,据《长编》卷三七四改。,州县多不尽公检覆,或限内失于披诉,官司不为收接接:原作「折」,据《长编》卷三七四改。,使被灾之民困重」故么。
八月,户部言:「吏部侍郎李常等奏:被水百姓于新河两堤之两滩地种麦,庶几一收,以资穷乏。体(放)[访]得本路及州县理纳税租,督责欠负,欲乞诏有司权免放。」从之。
二十二日,诏:河东路日前系咤合钞输纳,见理亏欠并除放。从户部请么。
九月

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以上及单丁、女户、官户、寺蹑第三等以上旧纳免役钱,并予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
三年二月八日,诏诸路转运司,今年春州县已纳免夫钱,并给还。
六月九日,诏罢潭州安化县博易场,其人户欠息特行除放。从荆湖南路转运司请么。
七月二十四日,诏:「灾伤放税及六分以下,其带纳欠负即随放税外分数催纳,七分以上,并行倚阁。」
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三省言:「检会赦文,应官吏、军民、诸色人诸般欠负官钱,在元丰八年三月六日大赦以前者,五百贯以下并予除放,五百贯以上奏裁。」诏翰林学士顾临、御史中丞李纯之与户部长贰同点检催督与:原作「予」,据《长编》卷四七八改。,限一年毕,仍就本部置司。
二十四日,诏:环州及诸镇寨守御居民及入保汉蕃人户所借口食,曾经贼马到,令经略司并特蠲放,具数以闻放具:原作「其」,据《长编》卷四七八改补。。
八年九月八日,户部言:「看详赦书内称:今日已前曾经灾伤去处,夏秋税赋有见欠并倚阁者,并予除放。既非亢灾伤去处,又省限未满,即非倚阁,自合依条施行。」诏灾伤人户放税及五分以上,虽省限未满,亦予除放。
十二月五日,尚书省言:「勘会灾伤欠阁税租,依赦不限等第除放。其今年租税省限未满去处,虽降指挥放税五分以上之人,亦予除放外,有灾伤不及五分人户,若不以第等一例催纳,显见人户不易。」诏第四等以下人户见欠夏税虽

省限未满,并依曹州己得指挥权行倚阁,候将来夏熟日催纳。
绍圣元年八月一日,诏蠲越、温、台、处州人户所欠折身丁盐、绵、绢亏官钱。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府界人户积欠,并令作十料随二税送纳,自绍圣元年秋料始。」
二年三月四日,诏:「河北东、西路并京东路淄、齐、郓、濮、济州灾伤人户,催去年秋料残零税租,并行倚阁。」
四月五日,泾原路经略安抚司言:「本路被灾人户,已令逐州军倚阁税租逋欠。」从之,仍原擅行之罪。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应元丰八年三月六日已前系官欠负五百贯以上,该元佑七年南郊赦合奏裁,并十分内放一分。」
三年四月十一日,诏权倚阁陕西路今年诸逋欠。以转运司言本路灾荒故么。
元符三年四月十五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徽宗即位未改元:原置「元符三年」前,今据本书体例移于「四月十五日」下。。赦:「元符二年以前系官欠负,自来该载未备及拘碍分数,所属尚行催理者,并除放。五百贯以上及专指定名数者,并奏裁。」
五月二日,又诏:「礼部侍郎赵挺之、殿中侍御史龚尐与户部长贰就户部置司尐:原作「史」,据《宋史》卷三四六《龚尐传》考改。,及令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等诸司限一季内各具本路所放人户钱物数目,申在京放欠所,本所催督,限一年了当。」
十一月,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梁子美言:「今年正月十三日登极大赦,人户欠去年夏、秋租税,并已除放。诸路奉行不一,却引用令文内『常赦税不过三分』,督责甚峻。乞应登极赦后有催纳到数目,并

与准折次料租税,庶使王民均被圣泽。」从之。
徽宗崇宁二年十月十四日,诏:「两浙杭、越、温、婺、登州秋苒不登,人户失于披诉,运司惮于阁放,又将积年欠负一例折行催纳,致人户渐致逃移,盗贼兹多,物价增倍,细民不易。其官司并不申奏,显是提举、转运司不职,令本路提刑司体量闻奏。其积年租欠,如是下户被伤,不以分数并令倚阁,非灾伤户分作三料催科。人户失于披诉,委是秋田不熟,并量予校放。」
五年四月十五日,诏免两浙水灾人户租税。
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免行钱自政和二年正月一日前拖欠,并予蠲放。
十二月二十五日,赦文:「应缘建筑州县堡寨等差发人夫,或经科率物料,第三等以上人户特与免户下夏料税租,第四等已下与放夏、秋两料。应人户咤进兵役使及应付军须,并曾和雇人夫车檐头口等应干欠负、诸司官物非侵欺盗用,并少欠夏、秋税租见行倚阁,并特予除放。应般运往军前钱物诸般转运并衣甲器械,及咤军兴般运官物有损坏少欠不系侵欺盗用,合理纳或剥纳亏官钱,并特予除放。」
八年九月七月,诏:「东南被水州县曾经渰浸人户纳官司房钱,截自迁出日,并特予免纳,候复业日依旧。」
十月二十二日,江南东、西路廉访使者徐衡奏:「南康军并管下(东)建昌县,及江州并管下德安、瑞昌县、兴国军坊郭居民舍屋被水渰浸漫没屋

脊人户,各已搬移。除移自己屋业外,其间赁官私舍屋居住人户尚依旧管任元赁房廊地基等钱。欲下诸州军豁除被渰月日,特与放免。」从之,仍诏余路依此计其寔日,即不得虚伪,通不得过一季。
宣和三年二月初五日,诏:「应两浙、江东路被贼烧劫州县人户,自复业日,户下以前见欠诸般租赋、公私债负,一切并予除放。自复业以后户下应干租赋,特予除[放]三年(放)。」是年四月八日,又(访)[诏]:「方贼不曾烧劫州县,止本户被烧劫者,并依上件指挥施行。」
三月二日,江南东路转运司奏:「歙州自去年十二月二十日被睦贼相继烧劫,每年合发上供钱、和预买紬绢、减下淮南衣绢、夏税绵绢,别路及本路春冬衣紬绢,(铙)[饶]、信州买银茶本钱,欲并行除放。」从之。
三日,诏:诸路州军积欠内藏库估剥亏官钱(不欠),可自政和五年已前并特除放。
四月七日,诏:「两浙路提刑司体究,如是应曾被贼烧劫处,本户下以前见欠诸般租赋及公私债负,一切并予除放。」
二十六日,诏:「盗起二[浙],延及江东,除在公之田已降处分蠲免租赋及除放公私债负积欠外,应两路被贼及邻州民户租田产等输科私家者,可于所纳租课内特予量减二分,候三年依旧。被焚劫民户,仍全免一年。仰州县明行晓谕,如敢违令或宛转督索者,并许民户越诉。」
八月十二日,诏:「应被贼焚劫民户,自今降德音到日以前系官积欠,并

与放免。如省部诸司辄行催理者,本州岛执奏不行。」
九月二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州县曾被焚劫,其管下不曾被贼人户,见欠租赋及公私债欠,并与除放。」
四年正月二十七日,诏:「江、浙被贼焚(却)[劫]州县,除免租赋三年。议者咸谓姑息太甚,中都上供粮斛、钱帛及逐路漕计,恐无以善其后,常平钱谷又无以赒济复业之民。委谭稹及陈亨伯并两浙、江东帅司、转运、提刑、常平、廉访所四处审切审度,参酌措置中制以闻。要在有以宽恤民力而用无乏事,不得怀私自便,苟简灭裂。仍限一月疾速行下,参酌措置闻奏。」
二月十日,户部奏:「河东路经略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奏:『准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赦书节文:「应陕西、河东路沿边熟户及弓箭手见借欠贷钱物未经除放者,经略、转运、提刑、提举司开具闻奏,当议倚阁除放。」本路所管沿边九州岛见欠借贷过钱斛未经除放。』」诏大蹑元年以前借贷过钱斛特予除放,大蹑二年以后至政和元年以前数权行倚阁,仍限十年带纳,余依旧催理。
五年三月二十三日,提举道录院奏:「两浙路神阅宫并天宁万寿蹑寺,昨以系官田土拨赐,立定课租,召人佃种。今来杭、严、衢、婺、处州各系经贼焚劫去处,看详前件租课既系拨赐田土,减免之数合比输科私家量减二分指挥施行。」从之。
八月十三日,诏:「燕山府路今年灾伤及不经布种去处,其夏

、秋税并放免,余减半。」
六年九月十七日,诏:「京畿苦雨,除税赋已减外,其宣和五年以前逋欠米谷刍豆,并予蠲放。」
七年正月一日,诏:「河[北]、京东路盗贼,唐、邓、汝、(颖)[颍]流移人户,宣和六年未纳税赋租课、沿纳和买预买,并予免放,其分籴、结籴、敷籴、配籴更不输纳。应合科敷率敛,应流移及盗贼归业民户当牵挽、负担、防守、迎送之类,并免一年外,宣和七年合纳税租更予免放一料。」
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两路州县有被盗惊劫散失豹物,烧毁庐舍者,其税赋见依旧拘催,未功宽恤,寔可怜闵。应被盗去处,仰所属量轻重分等第以闻,当议随分数蠲免。人户应贼盗劫扰,布种不敷,官军经过及盗贼群聚咤致蹂践损伤苒谷,其合输税租等特予减放。」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第四等以下人户宣和三年以前咤灾伤倚阁残零二税并诸般租课,并特予除放。其宣和四年、五年未纳之数,并权行(依)[倚]阁,后至宣和八年夏料为头带纳。应前后赦降合放免及倚阁租赋、诸般钱物,州县尚敢不依诏旨检举催理者,徒二年,咤而乞取者,以自盗论。河北、京东路今岁年额上供及合起大礼金银、紬绢等,已降指挥并皆减免,御前及朝廷给降,代为民出。内有年额放免不尽之数,如系灾伤及被盗去处,特予更放三分。深虑州县监司不体德意,违戾诏条,或作名(自)[目]依旧科敷,却致搔扰,仰廉访使者觉察

违戾去处以闻。」(本卷郭声校点)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一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一
国初用唐律、令、格、式外,又有元和《删定格后 》、太和《新编后 》、开成《详定刑法总要格 》、后唐同光《刑律统类》、清泰《编 》、天福《编 》、周广顺《续编 》、显德《刑统》、皆参用焉。
太祖建隆四年二月五日,工部尚书、判大理寺窦仪言:「周《刑统》科条繁浩,或有未明,请别加详定。」乃命仪与权大理少卿苏晓、正奚屿、(承)[丞]张希让,及刑部、大理寺法直官(陈光又)[陈光乂]、冯叔向等同撰集。凡削出令(或)[式]宣 一百九条,增入制十五条,又录律内「余条准此」者凡四十四条,附于《名例》之次,并目录成三十卷。别取旧削出格令宣 及后来续降要用者凡一百六条,为《编 》四卷。其厘革一司、一务、一州、一县之类不在焉。至八月二日上之。诏并模印颁行。
干德四年三月十八日,大理正高继申言:「《刑统 律》有错误、条贯未周者凡三事云。《刑统 职制律》,准周显德五年 :受所监临财,及乞取赃过百匹,奏取 裁。伏缘准律:若是频犯,及二人以上之物,仍合累并倍论。元 无累倍之文,致断案有取裁之语。今后犯者望依律累倍过百疋,奏取 裁;如累倍不过百疋,依律文处分。又《刑统 断狱律》有『八十』字误作『十八』字,伏请下诸处,令法官检寻刊正,仍修改大理寺印板。又《刑统 名例律》: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亲属犯罪,各有等第减赎。伏恐年代已深,不肖自恃先荫,不畏刑章。今后犯罪之人身无官者,或使已亡祖父亲属之荫减赎其罪,即须是已亡人曾(在)[任]皇朝官,据品秩得使。如有不曾任皇朝官者,须是前代有功惠,为时所推,历官至三品以上者,(亦)[乃]得上请。伏乞永为定制。」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六月,诏有司取国朝以来 条纂为《编 》颁行,凡十五卷,曰《太平兴国编 》。
端拱二年十月,诏翰林学士宋白等详定端拱以前诏 。至淳化二年三月,白等上《淳化编 》二十五卷、《赦书德音》、《目录》五卷。帝阅之,(调)[谓]宰相曰:「其间赏罚条目颇有重者,难于久行,宜命重加裁定。」即诏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右谏议大夫知审刑院许骧、职方员外郎李范同别详定。至五年八月二十一日,骧、范上《重删定淳化编 》三十卷。
至道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权大理寺陈彭年言:「法寺于刑部写到令式,皆题伪蜀广政中校勘,兼列伪国官名衔,云『奉 付刑部』。其帝号、国讳、假日、府县陵庙名悉是当时事。伏望重加校定改正,削去伪制。」诏直昭文馆勾中正、直集贤院胡昭赐、直史馆张复、秘阁校理吴淑、舒雅、崇文院检讨杜镐于史馆校勘,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礼部侍郎兼秘书监贾黄中、史馆修撰张佖详定。
真宗咸平元

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给事中柴成务上《删定编 》、《仪制 》、《赦书德音》十三卷,诏镂版颁行。先是二月诏户部尚书张齐贤专知删定淳化后尽至道末续绛宣 ,权判刑部李范、职方员外郎马襄、同知审刑院刘元吉、权判大理寺尹 、直集贤院赵安仁、监察御史王济、大理寺丞刘去华同知删定。十一月,齐贤等上新 。又诏成务与知制诰师颃、侍御史宗度、直秘阁潘慎修、直史馆曾致尧、晁迥、杨嵎、张庶凝、史馆检讨董元亨重详定。至是成务等上言:「自唐开元至周显德,咸有格 ,并着简编。国初复位《刑统》,止行《编 》四卷。太宗朝遂增后 ,为《太平兴国编 》(三十)[十五]卷。淳化中又增后 ,为《淳化编 》三十卷。自淳化以后,宣 至多,乃命有司别加删定,取刑部、大理寺、在京百司、诸路转运司所受淳化编 及续降宣 万八千五百五十道, 共披阅,凡 文与《刑统》令式旧条重出者,及一时权宜非永制者,并删去之;其条贯禁法当与三司参酌者,委本部编次之。凡取八百五十六道,为《新删定编 》。其有止系一事,前后(格)[累] 者,合而为一;本是一 ,条理数事者,各以类分,取其条目相因,不以年代为次。其间文繁意局者,量经制事理增损之;情轻法重者,取约束刑名削去之。凡成二百八十六道,准律分十一门,并《目录》为十二卷。又以仪制、车服等 十六道别为一卷,附《仪制令》,违者如违令法,本条自有刑名者依本条。又以续降赦书、德音(凡)[九]道别为一卷,附《淳化赦书》,合为四卷。其厘革一州、一县、一司、一务者,各还本司。令 称依法及行朝典勘断、不定刑名者,并准律、令、格、式。无本条者,准违制 分故失及不躬亲被受条区分。臣等重加详定,众议无殊,伏请镂版颁下诸路,与律、令、格、式、《刑统》同行。」优诏褒答从之,成务等加阶勋。又请定诸司使至三班有罪当续条例。诸司使以上领遥郡者从本品,诸司使同六品,副使至内殿崇班同七品,合门祗候、供奉(言)[官]、侍禁同八品,殿直、内品同九品,奉职、借职同九品下。诏着于令。旧条(持伏行切)[持杖行劫],得财不得财并处死,张齐贤以为太重。议贷不得财者,(济)[齐贤]坚执,乃诏尚书省集议,卒用。成务等言:「强窃盗刑名比例文用一年半法,及《配军条例》品官犯五流不得减赎,涂名配流如法。臣等详定,并可行用,欲编入 (史)[文]。」诏诸司使臣至三班使臣所犯情重者奏裁,余并从之。
二年七月三十日,户部使、右谏议大夫索湘上《三司删定编 》六卷,诏颁行。先是诏湘与盐铁使陈恕、度支使张雍、三部判官取三司咸平二年三月以前逐部宣 ,分二十四案为门删定,至是上之。
景德二年八月十二日,诏:「诸州应《新编 》后续降宣 、札子,并依三司所奏。但系条贯旧制置事件,仰当职官

吏编录为二簿,一付长吏收掌,一送法司行用,委逐路转运使点检。其转运司亦依此例编录。」
九月十六日,三司上《新编 》十五卷,请雕印颁行,从之。
十月九日,三司盐铁副使林特上《三司新编 》三十卷,诏依奏施行。先是诏特与直史馆权判三司勾院陈尧咨、直史馆判度支勾院孙冕、审刑院详议官李渭编录,至是尧咨、冕、渭皆补外,续诏审刑院详议官周寔、大理寺详断官彭愈、开封府兵曹参军孙元方详勘。及书成上之,特赐勋一转,余赐器帛有差。
三年正月七日,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丁谓上《景德农田编 》五卷,诏颁行。先是诏谓与户部副使(仅)[崔]端、度支员外郎崔昈、盐铁判官乐黄目、张若谷、户部判官王曾取《条贯户税 文》及四方所陈农田利害事同删定,至是书成。昈前任度支判官,尝同编集,故亦预焉。
四年七月五日,帝谓宰臣等曰:「王济上《刑名 》五道,烦简不等。朕尝览显德中 语甚烦碎,盖世宗严急,出于一时之意,既以颁下,群臣无敢谏者。」因言:「魏仁浦为相,尝作 草,云『不得有违』,堂吏白云:『 命一出,违则有刑,何假此言也 』仁浦是之。」王旦曰:「诏 理宜简当,近代亦伤于烦。」冯拯曰:「开宝中差诸州通判 刑狱钱谷,一一指挥,方今已简略也。」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十九日,诏:「大理寺自今定夺公事,并具有无冲改律令及前后宣 ,开坐以闻。」
六年正月八日,诏:「自今凡更定刑名,边防、军旅、茶盐、酒税等事,并令中书、枢密院参议施行。」以上封者言二府命令互出或有差异故也。
九年五月二十五日,帝谓辅臣曰:「法官每定 臣封奏,多引往年诏 云:『非有大益,无改旧章,所奏请不行。』」王旦曰:「起请频仍,则诏令有(司)[碍],是以法官重于更改。近日李溥起请,私鬻茶盐随行赃仗全给与人充赏者,多称假借他人物色,却给元主,颇有情弊,望并(给)[纳]官。法寺详定,已从溥奏。」帝曰:「特从溥奏者,正是惮其不伏尔。下位有所见,当详究而行之。」
九月二十一日,编 所上《删定编 》、《仪制》、《赦书德音》、《目录》四十三卷,诏镂版颁行。先是六年四月,判大理寺王曾等言:「得法直司状称,咸平元年编 后来续降宣 ,条同无贯,检坐失详,望差官删定。」诏曾与翰林学士陈彭年、右谏议大夫慎从吉、知制诰盛度、太常博士仇象先、慎锴、殿中丞阎允恭、太子洗马韩允、大理寺丞赵廓、司徒昌运同详定,止大中祥符六年终。又以《三司编 》条目烦重,亦令彭(言)[年]等重详定增损。至是上之,彭年而下各加阶勋。帝以彭年等所编诏 删去繁文,甚简,然有本因起请,更相诘难冲改,前后特留一 者,今悉删去,恐异日或须证验,乃令录所删 一本,别付馆阁,以备检详,不得行用。又命屯田员外郎王汝能、

太常寺博士张宗象、太常寺奉礼郎谢绛充勘读官。
天禧元年六月七日,编 所上《条贯在京及三司 》共十二卷,诏颁行。
二年十月十七日,右巡使王迎等言:「准诏依赵安仁所请重编定令式,伏缘诸处所供文字悉无伦贯,难以刊缉,望具仍旧。」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知制诰吕夷简言:「诸州续降宣 ,旧制常令州县纂次,今多堕坠不录。望委提点刑狱官专切检视。」奏可。
二月九日,参知政事李迪等上《一州一县新编 》五十卷。先是元年七月,诏迪与翰林学士盛度、知制诰吕夷简、审刑院详〔议〕官尚霖、司徒昌运同详定,至是上之,并加阶勋。
十一月十七日,宰臣李迪上《删定一司一务编 》三十卷。赐器币有差。
仁宗(大)[天]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大理寺言:「审刑院、大理寺今后定集起请刑名者,望依大中小事公案给限,庶免留满。」从之。
五年七月四日,提举详定编 所言:「据《编 》,众官参详前后宣 内只是约束一路或三两州军事件,若一例编 ,未得允当。今欲令看详,不销遍行天下。宣 类聚抄录,画一开坐,都为一卷。候将来详定了毕,编〔敕〕所于头尾开说删定行用因依,同《编 》进呈。乞降中书门下看详,只乞逐处都作散 一道,降下刑部,令翻录,下逐路合要行用州军施行,冀免差互,易为检断。」从之。
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刑部、三司,自今参详起请,改定条贯,当降 行下者,并依《编 》体式,简当删定,于奏议后面别项写定,于降 之际止写后语颁下。」
五月十八日,详定编 所(止)[上]《删修令》三十卷,诏与将来新编 一处颁行。先是诏参知政事吕夷简等参定令文,乃命大理寺丞庞籍、大理评事宋郊为修令〔官〕,判大理寺赵廓、权少卿董希颜充详定官。凡取唐令为本,先举见行者,因其旧文,参以新制定之。其今不行者,亦随存焉。又取 文内罪名轻简者五百余条,着于逐卷末,曰《附令 》。至是上之。诏两制与法官同再看详,各赐器币、转阶勋有差。
二十一日,翰林学士宋绶言:「准诏,以编 官《新修令》三十卷,并《编 》录出罪名轻简者五百余条为《附令 》,付两制与刑法官看详,内有添删修改事件,并已删正,望付中书门下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详定编 所言:「准诏,《新定编 》且未雕印,令写录降下诸转运、发运司看详行用。如内有未便事件,限一年内逐旋具实封闻奏。当所已写录到《海行编 》并《目录》共三十卷,《赦书德音》十二卷,《令文》三十卷,并依奏 一道上进。」诏送大理寺收管,候将来一年内如有修正未便事件了日,令本寺申举,下崇文院雕印施行。
十年三月十六日,诏以《天圣编 》十三卷、《赦书德音》十二卷、《令文》三十卷付崇文院镂版施行。先是五

年五月,诏以大中祥符七年止天圣五年续降宣 删定,命宰臣吕夷简、枢密院副使夏竦、提举管勾翰林学士蔡齐、知制诰程琳、龙图阁待制韩亿、燕肃、判大理寺赵廓同加详定。又以权大理少卿董希颜为详定官,秘书丞王球、大理寺丞庞籍、张颂为删定官。依律分门为十二卷。七年六月上之,各赐器币,仍第进阶勋。至是镂板,又命权大理少卿崔有方、审刑院详议官张度校勘。
明道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曰:「王言为命,着在格言;君举必书,闻诸前史。盖垂名于千古,思传信于四方。傥成宪之频更,则彝章之是紊。朝廷所降宣 命令,不得妄乞更改删去。如实有未便,即委中书、枢密院逐旋取旨。所冀纲条克振,纪律章明,无朝令夕改之文,成草偃风行之化。更赖丞疑郎弼,中外荩臣,务罄忠勤,各宜遵守,共致熙宁之运,宽兹宵旰之忧。布告迩遐,当体予意。」
八月二十七日,权判吏部流内铨丁度言:「诸司见管《一司一务编 》,先于天禧年差官编修行用,后来续降 望差两制以上臣僚管勾看详删定。」诏翰林学士(张)[章]得象、知制诰郑向编定闻奏。向知州,以知制诰宋郊代。
景佑元年闰六月十九日,诏翰林侍读学士范(枫)[讽]、御史中丞韩亿详定奏取 裁及配罪人等条贯,于理检院置司,仍命审刑院详议官齐廓同详定。二年六月九日上之。
二年六月二十四日,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上《一司一务编 》并《目录》四十四卷,诏崇文院抄写颁行。先是诏以大中祥符八(月)[年]止明道二年所降宣敕,命判大理寺司徒昌运、判刑部李逊与得象等同删定。
五年十月四日,审刑院、大理寺上《减定诸色刺配刑名 》五卷,诏依奏施行。先是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赦书:「应犯罪人条禁尚繁,配隶尤众,离土乡土,奔迫道途,有恻朕怀,特申宽典。宜令审刑院、大理寺别减定诸色刺配刑名,委中书门下详酌施行。」至是上之。
庆历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知开封事贾昌朝言:「检会在府迎颁,下令颇多。欲令检法官类聚编次,以便检阅。」从之。
四年五月十二日,司勋员外郎吕绍宁请以见行编 年月以后续降宣敕,令大理寺检法官依律门类分十二卷,以颁天下,庶便于检阅,而无误出入刑名。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八日,提举管勾编敕宰臣贾昌朝、枢密副使吴育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 》、《目录》二十卷,诏崇文院镂版颁行。先是诏以天圣编 止庆历三年续绛宣敕删定,命屯田员外郎成奕、太常博士陈太素、国子博士卢士宗、秘书丞郝居中、田谅、殿中丞张太初、刘述充删定官,翰林学士张方平、侍读学士宋祁、天章阁侍讲曾公亮、权大理少卿钱象先充详定官,昌朝、育提举。至是上之。
十一月二十

五日,命观文殿学士丁度、翰林学士钱明逸、翰林侍读学士张锡同详定《一州一县编 》,集贤校理田谅、馆阁校勘贾章同删定。
皇佑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今后凡有上言乞更改条制者,令中书、枢密院审详利害执奏。」
嘉佑二年十月三日,三司使张方平上《新修(录)[禄]令》十卷,诏颁行。先是元年九月,枢密使韩琦言:「内外文武官俸入添支并将校请受,虽有品式,而每遇迁徙,须申有司检(堪)[勘]中覆,至有待报岁时不下者。请命近臣就三司编定。」命知制诰吴奎、右司谏马遵、殿中侍御史吕景初为编定官,太常博士张子谅、太常丞勾谌、大理寺丞张适为删定官。至是上之。
七年四月九日,提举管勾编 宰臣韩琦、曾公亮上《删定编 》、《赦书德音》、《附令 》、《总例》、《目录》二十卷,诏编 所镂版颁行。先是诏以庆历编 (上)[止]嘉佑三年续降宣 删定,命都官员外郎张师颜、权大理少卿王惟熙、屯田员外郎宋迪、太常丞张宗易充删定官,龙图阁直学士钱象先、卢士宗充(祥)[详]定官,琦、公亮提举。至是上之。
八年四月十六日,编定(录)[禄]令所奏将诸道州军至京程数分为三卷,望颁降天下。从之,以驲程为名。
英宗治平二年六月十四日,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王珪、尚书都官郎中许遵上新编提举司并三司额例一百三十册,诏颁行,以《在京诸司库务条式》为名。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十月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审刑院、大理寺言:「知汀州周约起请《编敕》内『诸军年老病患,拣充剩员中小分者,若愿放停,并听从便。其杂犯军人须及七十以上,或有笃疾,方许依此施行。若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既云『年及七十,或身有笃疾,依此施行』,即不应更云『若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检会元起请系嘉佑六年闰八月枢密院札子:『应看验诸军人年老疾病不堪征役人数,有已系半分人,如后来更合减充半分、中小分者,若本人愿要放停,并从情愿。其杂犯军人合减充小分,愿放停者,即须年及七十以上,或身负笃疾,即依此施行。末及此者,如元犯情轻,即奏取指挥。』显是修 时于札子内节去『末及此者』四字,是致语意不贯,引用疑惑。寺司参详,依元札子添入。」诏于《编 》内「依此施行」字下添入「年未及七十或身无笃疾」一十字,仍仰刑部遍牒施行。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 牧判官刘航、比部员外郎崔台符编修 牧司条贯,仍将唐令并本朝故事看详,如有合行增损删定事件,旋奏取旨。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六日,诏:「近年诸司奏辟官员就本司编录条例簿书文字,颇为烦冗。今后应系条贯体例,仰本司官依《编敕》分门,逐时抄录入册,不得积留,别差辟官。如续降宣 岁久数多,合行删修,即依祖宗朝故事,奏朝廷差官修

定。见今诸司有官编录处,如替移,更不差填。」
三月十六日,诏:「中书、枢密院及诸司编修条例诸般文字见未毕者,令本处官编纂。见编修官并减罢,与合(人)[入]差遣。」
二年五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勘会《嘉佑编 》断自三年以前,后来续降条贯已多,理须删定。自来先置局,然后许众人建言,而删定须待众人议论,然后可以加功,故常置局多年,乃能成就。宜令内外官及诸色人言见行条贯有不便及约束未尽事件,其诸色人若在外,即许经所属州府军监等处投状缴申中书。俟将来类聚已多,即置局删定编修,则置局不须多年,而编 可成。仍晓示诸色人,所言如将来有可采录施行,则量事酬赏,或随材录用。」从之。
三年五月,群牧判官王诲上《马政条贯》,行之。
七月二十二日,诏:「编敕所见修续降宣 及修《嘉佑编 》,仰候修成一卷日,于逐条上铺写增损之意,先赴中书门下看详,候成日同进呈。」
八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下项刑名有义理未妥,欲并送编 所详议立法。一、天下死刑大抵一岁几及二千人,比之前代,其数殊多。自古杀人者死,以杀止杀也,下当曲减定法,以启凶人侥幸之心。自来奏请贷死之例,颇有未尽理者,致失天下之平。至如强劫盗并有死法,其间情状轻重有绝相远者,使之一例抵死,良亦可哀。若据为从轻之人,特议贷命,别立刑等,如前代斩右趾之比,足以止恶而除害;自余凶盗,杀之无赦。禁军非在边防屯戍而逃者,亦可更宽首身日限,以活壮夫之命,收其勇力之 。一、徒流折杖之法,久来缘事立法,禁网加密,抵冒者殊甚。良民偶有违犯,便致杖脊,众所丑弃,为终身之辱。愚顽之辈虽坐此刑,其疮不过累旬而平,既平则忘其痛楚,又无愧耻之心,岂肯遂便悛改所为 是不足以惩其恶也。若今详定徒流罪,情理不致巨蠹者,复古居作之心,如遇赦降,止可次第减月日。彼良民则免毁伤肌肤,但苦之使思咎而知悔,至岁满则为完人,可以回心而自新。彼顽民则囚之徒官,经历年岁,不能恣其狡恶,侵扰善良,庶几来者怀惧,而奸党自衰。如此,则俗有耻格之期,官有给使之利。一、刺配之法,大抵二百余件,愚民冒犯,罕能知畏。使其骨肉离散,而道路死亡者甚众,防送之卒,劳费尤苦。其间情理轻者,亦可复古徒流之坐移乡之法,俟其再犯,然后决刺充军。诸配军并减就本处,或与近地。凶顽之徒自从旧法。所有编管之人,亦与免送他所,量立役作时限,不得并髟甘。一、令州县考察士民,有能孝悌力田、为众所知者,委乡里耆宿与令佐保明,州给付身帖。偶有过犯,杖以下情轻可恕者,特议赎罚;如敢再犯,显是故为,复行科决。一、奏听 裁,〔条〕贯繁多,致有淹延,刑部亦合重行

删定。」从之。
十月十九日,详定编 所言:嘉佑删定编 官以二年为任,五年为两任。乞自今应删定官每月各修 十条送详定官,如二年内了当,不计月日,并理为任。如有拖滞,虽过二年,亦理一任。」
十一月二十一日,枢密院文彦博言:「臣闻刑平国用中典。自唐末至周,五代离乱,刑用重典,以救一时,故法律之外,轻罪或加于重,徒流或至于死。权宜从之以定国可也,然非律之意,不可以为平世常法。国家承平百年,当用中典,然因循用法,犹有重于旧律者。若伪造官文书印,律止于流二千里,今断送绞。又其甚者,因近者臣僚一时起请,凡伪造印记再犯皆不至死者,亦从绞坐。既云罪不至死,而复坐绞刑,是下应死而死,用刑之失中也。若以其累犯,责其不悛,即持仗强盗赃满五匹者死,若止于四疋,虽五七犯不至于绞。况持杖强盗,本法重于造印,则今之用法,甚异律文。恭惟陛下仁覆万邦,惟刑是恤,方诏法官讲议刑典。欲乞检详自五代以来于本朝见用刑名重于旧律,如伪造印之比者,以 律参详,裁定其当。所冀圣朝协用中典。」诏送编 所。
十二月二十四日,命宰臣王安石提举编修三司令式并 文、诸司库务岁计条例。翰林学士元绛、权三司使公事李肃之、权发遣三司盐铁副使傅尧〔俞〕「传尧」下原作坚杠「|」。眉批:「渭清按:此并有缺文|之误。」今按「传尧」下脱「俞」字,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八补。、权三司户部副使张景宪、三司度支副使王靖、李寿朋、集贤校理陈绎同详定,右赞大夫吕嘉问、光禄寺丞杨蟠、崇文院校书唐(炯)[垧]、试秘省校书郎乔执中、许州观察推官王觌、著作佐郎李深、张端、赵蕴、周直儒、均州军事判官孙亶并充删定官。
四年二月五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曾布言:「近以《刑统》刑名义理多所未安,乞加刊定,准诏令臣看详。今逐一条析,《刑统疏义》繁长鄙俚,及其间条约今所不行、可以删除外,所驳《〔疏〕义》乖缪舛错凡百余事,离为三卷上进。」诏布更切看详《刑统》内如有未便事理,续具条析以闻。
十八日,中书门下言:「编 所应删条贯,如删定官众议有不同,即各具所见,令详定官参详;如尚有未安,即申中书门下。」从之。
五月十八日诏:「自今朝省及都水监、司农寺等处,凡下条贯,并令进奏院摹印颁降诸路,仍每年给钱一千贯充镂版纸墨之费。」
十二月十三日,侍御史知杂邓绾言:「《海行编敕》,逐官删定将毕。所有《诸路一州一县敕》自庆历年删修,行用已久,欲望再行取索,重别论次,接续删定。」从之。
五年二月四日,大宗正司上《编修条贯》六卷。先是嘉佑六年正月,诏魏王宫教授李田编次本司先降宣 ,成六卷。以辄有删改元旨,乃命秘阁校理文同、王汾、陈睦看详,续命大宗正丞张稚圭、李德刍、馆阁校勘朱初平、陈侗、林希同编修。至是上之。
四月二十六日,命集贤校

理、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章惇删修《都亭西驲条贯》。夏人再朝贡三十余年,西驲条制前后重复,未经删定,至是令刊修。
十二月六日,审刑院沈立上《新(条)[修]本院条贯》十卷、《经例》一卷,诏遵行。
六年八月七日,提举编 宰臣王安石上《删定编敕》、《赦书德音》、《附令 》、《申明敕》、《目录》共二十六卷,诏编 所镂版,自七年正月一日颁行。先是诏以嘉佑四年已后续降宣 删定,命大理寺法直官刘赓、左班殿直张痴充检详官,刑房堂后官刘衮充对点官,秘书丞虞太宁充删定官,权大理少卿朱温其充编排官,翰林学士曾(直)[布]、龙图阁待制邓绾、权知审刑院崔台符充详定官,安石提举。至是上之,安石赐银绢各五百,仍降诏奖谕;曾布等九人升(仕)[任]、迁官、循资有差。
九月四日,以翰林学士曾布、权御史中丞邓绾、司勋员外郎崔台符同详定《一路一州一县一司一务 》。绾降黜,权御史中丞邓润甫代之。
七年七月二十一日,诏:「今后中书、枢密院诸房应创立或删改海行一司敕条贯,可并送刑法司及编敕所详定讫,方得拟进,取旨颁行。」
九月二日,命大宗正丞张叙、宋靖国与国子博士孙纯同共编修宗室臣寮 葬条。十年四月二日上之,诏以《熙宁葬式》为目。
十月十四日,编 所言:「删定诸上禁军逃走情状未明,因被盘问,不曾隐拒,即自首服,罪至死者减一等。」初,大理寺检法官刘赓以法寺近断沧州兵士王信逃走,信名秀,被捕时即别通所隶州北会问,至无秀名者,方实招通,原情犹可矜。如郓州成江已炙了字号,直称素非黥者,用法斩宽,恐未为便。因赓之请而详修之。
八年二月三日,司勋员外郎崔台符言:「准诏删修《军马司敕》。勘会《嘉佑编敕》,时有枢密使田况提举。今来置局,稽考旧例,即未有枢臣总领。伏缘军政事重,上系国论,顾非臣等浅见寡闻敢颛笔削,欲望检详故事,特命典领。」诏枢密使陈升之提举。
五月十二日,诏:「诸功赏未经酬叙,逢格改者,新格赏轻,听依立功时;若重,听从重赏。详定修入《编 》。」
九年四月二十六日,诏中书户房习学公事练亨甫等编定《省府寺监公使例条贯》。
五月八日,诏中书堂后官、提点五房公事刘衮、堂后官周清、成州司理参军王修、三班奉职陈景再行删定《海行编 》。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应删立条贯,专委官详定讫,中书、枢密院同进呈类聚,半年一次覆奏颁行。事干急速,即临时取旨。中书仍令都检正、逐房检正、监制 库官详定。
二十四日,判司农寺熊本言:乞取索本寺一司 式,选官重行看详修定。诏只于本寺选属官一员编修,令本寺提举。
八月十六日,枢密使吴充言:「检会大中祥符五年十月赦书:『应掌狱详刑之官,累降诏条,务从钦恤。

今后按鞠罪人,不得妄加逼迫,致有冤诬。其执法之官所定刑名必先平允,内有情轻法重、理合哀矜者,即仰审刑院、刑部、大理寺具事状取旨,当议宽贷。』治平四年九月,诏开封府、三司、殿前马步军司,今后逐处所断刑名,内有情轻法重,许用赦书,取旨宽贷;《在京海行 》诸犯流以上罪,若情重可为惩戒及情理可务者,并奏裁。窃详赦书之(易)[意],初无中外之别,祗缘立文有碍,遂致推择未均。何则 审刑院、大理寺、刑部等处若非于法应奏,无繇取旨从宽。虽是命官、使官等合奏公案,若有情轻法重,方得应用赦书施行,其余一无该及。后来在京刑狱官司亦得换以取旨,其为德泽不为不厚。然天下至广,囹圄实繁,岂无情轻法重之人,而官吏苟避不应奏之罪,一切以重法绳之,恐未副朝廷钦慎仁悯之意。甲乙二人所犯略同,甲以于法该奏,法寺得引情轻法重取旨宽贷,乙以于法不该奏,遂获全罪,殆非均当,有幸不幸尔「甲乙二人」至「幸不幸尔」原在「恐未副」下,作正文大字。原有眉批云:「甲乙二人至幸不幸尔应小注」,今据以改为小字注,并移于此。。欲今后天下罪人犯徒流罪或该编配者,情轻法重,并许本处具犯状申提点刑狱司看详,委是依得赦书,即缴连以闻。所贵罪法相当,中外一体。如恐地远淹系,其川、广、福建或乞委安抚、钤辖司详酌指挥,断讫(间)[闻]奏。仍委中书、枢密院点检。」诏送重修编敕所详定以闻。本所看详:「缘天下州郡日有该徒流及编配罪人,若更立情轻法重奏裁之法,不惟淹系刑狱,兼恐案牍繁多,未敢立法,乞朝廷更赐指挥。」
九月二十五日,编修令式所上诸司 式二十四卷,诏颁行。先是命官修令式,至是先成合门 赐式一、支赐式二、支赠式十五、问疾浇奠支(支)[赐]式一、御厨食式三、炭式二,上之。
十二月二十日,中书门下言:「重修编 所勘会《熙宁编 》时系两制以上官详定,宰相提举。乞依例差官。」诏知制诰权三司使公事沈括、知制诰判司农寺熊本详定。
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刑房状:自来颁降条贯,或送刑部翻录,或只是直付进奏院遍牒。盖所总不一,关防未备,致其间有不曾修润成文,及不言所入门目者,亦便行下。欲乞今后应系条贯,并付刑部翻录,或雕印施行,其进奏院雕印条并令住罢。」从之。
二十四日,诏:「勘会熙宁八年司农寺编修常平等 未得允当,不可行用,已留中。后来未曾委官重行修定。可就差本寺丞、簿编修,主判看详。其常平 令一处重行编定以闻。」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二

格令二

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乞将应系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条令重修,编 所及司农寺择其中可以删除者先次详定。」从之。
二月二十七日,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上所修《敕令格式》十二卷,诏颁行。翰林医官院五,广圣宫一,庆宁宫一,入内钥匙库一,资善堂一,后苑东门药库一,提点军器等库,入内内侍省使臣差遣。
八月三日,馆阁校勘范镗上准诏修到《贡举 式》十一卷,诏颁行。
十一月四日,详定编修诸司 式所上所修《 令格式》三十卷,诏颁行。龙图、天章、宝文阁四,延福宫一,起居院一,四方馆一,玉牒所一,入内内侍省合(用)[同]凭由司二,翰林图画院二,提点内弓箭南库并内外库二,后苑御弓箭库一,入内内侍省使臣差遣四,内侍省使臣差遣三,御药院二,在内宿直人席荐一。
十二月六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准送下《刑部 》二卷,今将所修条并后来 札一处看详。其间事系别司者,则悉归本司;若两司以上通行者,候将来修入。在京通用 已有条式者,更不重载,文义未安者就加损益。其后来圣旨札子批送中书颁降者,悉名曰 ;枢密院班降者,悉名曰宣。共修成一卷,分九门,总六十三条。乞降 命,以《熙宁详定尚书刑部 》为名。」从之。
元丰元年三月二十三日,详定诸司 式所言:「今修定学士院、龙图、天章、宝文阁等处敕令式,如得旨施行后续降朝旨,乞从本所详定,编入见修内诸司令式。事(于)[干]有司奉行者,并分入诸司。」从之。
六月二十一日,诏:「司农寺见行条例繁复,致州县未能通晓,引用差误。昨令编修,已经岁时,未见修成。令丞吴雍、孙路、主簿阎令权罢,其余职事专一删修,限半年,仍月以所修成条例上中书。」
七月十一日,判司农寺蔡确请令三局丞簿不妨职事,兼删修本寺条例。从之。
九月六日,删定在京当直所修成 令式三卷,乞以《元丰新定在京人从敕令式》为目颁降。从之。
十月四日,诏兵部以《贡举敕式》内武举 条,再于诸处索文字,删类成《武举 式》以(间)[闻]。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敕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敕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敕令式》为目。」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上批:「重(编修)[修编] 所修《海行敕令》未成书,已委官参定。一司敕不惟次序失伦,兼二书交举,亦广占官吏,去取难于照类,或致遗落要切事,或与《海行敕令》相妨,又成瑕典。人功廪赐,亦所宜惜。可令且并力修《海行敕令》,俟成书,以一司书 相继照会编修。」
二年五月十二日,成都府等路茶场司上《茶法敕式》,诏行之。先是

诏提举成都府等茶场李稷编修,至是上之,乃诏岁增本司公使钱二百千。
六月二十四日,左谏议大夫安焘等上《诸司敕式》,上谕焘等曰:「设于此而逆彼之至曰格,设于此而使彼效之曰式,禁其未然之谓令,治其已然之谓敕。修书者要当知此,有典有则,贻厥子孙。今之格式令 即典则也,若其书全具,政府总之,有司守之,斯无事矣。」
九月二十九日,司农寺上《元丰司农 令式》十五卷,诏行之。先是熙宁九年六月二十四日,判司农寺熊本言:「乞取索本寺一司敕式,选官重行修定。」诏今后本寺选属官一员编修,令本寺提举。至是上之。三年二月,(设)[诏]同判司农寺、太常博士周直孺升一任,(承)[丞]、主簿各减磨勘三年,仍赐银绢。
三年五月十三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见修敕令与格式兼行,其唐式二十卷条目至繁,(文)[又]古今事殊。欲取事可海行,及一路、一州、一县、在外一司条件,照会编修,余送详定诸司 式所。」从之。
十五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奉诏月具功课以闻。缘参取众议,研究义理,及照会抵捂,重复遗略,正是难立课程之时。乞免奏功课。」诏不许,仍令中书立式。
六月十八日,武学上新修敕令格式,诏行之。
八月九日,中书奏:详定重修编敕所修立告捕获仓法给赏条,欲依所定。上批不行,可并依旧给全赏,虽(亦)[系]案问亦全给。时议者欲渐施仓法,故修 官先宽其告赏,自一百贯分等至三百贯,而按问者减半给之。中书以熟状进,而上察见其情,寝之。
五年二月八日,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承议郎董唐臣上编修盐法,赐承之银绢各五十,唐臣减磨勘一年。
四月三日,户房检正官吴雍、王震上《都提举市易司 》。
九月十四日,诏:「应修明法式并尚书省议定,上中书省,速者先决施行,余半年一颁。其枢密院并不隶六曹者下刑部,缘功赏者下司勋修立,还送尚书省议。」
二十二日,入内供奉官冯宗道上《景灵(官)[宫]供奉 令格式》六十卷。
十月十二日,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准朝旨,六曹等处条贯送编 所修定。乞自朝廷于官制见在属官内选差六员为删定官。」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尚书省上元丰五年下半年条贯,诏依签改行下。上每进拟 令,必签贴改定,然后降出。其所指(挝)[擿]事理,皆有司抵捂也。
六年九月一日,诏:「内外官司见行敕律令格式,文有未便,于事理应改者,并申尚书省议奏,辄画旨冲革者徒一年。即面得旨,若一时处分,应着为法,及应冲改者,随所属申中书省、枢密院奏审。」
七年三月六日,《详定重修编 》书成,删定官尚书刑部侍郎崔台符、中书舍人王震各迁一官,前删定官知制诰熊本、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李定赐银绢百。
七月二十五日,御史黄降言:「朝廷修立

令,多因旧文损益,其去取意义则具载看详卷,藏之有司,以备照使。比者官司议法,于敕令文意有疑者,或不检会看详卷,而私出己见裁决可否。乞申饬官司,自今申明 令及定夺疑议,并须检会看详卷,考其意义所归。所贵法定于一,无敢轻重,本台亦得以据文考察。」诏下刑部。本部言:「《元丰敕令格式 看详卷》共二百二十册,难以颁降,乞自今官司定夺疑议及申明 令,须《看详卷》照用者,听就所掌处抄录。」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二日,枢密院言修定《诸将巡校例物条》。
二十五日,刑部修立到重(录)[禄]条。同日,尚书省上所修《吏部四选 令格式》,乞先次颁降,从之。
二十七日,门下中书外省修定起居郎、舍人、左右司员外郎荫补条,从之。
二十八日,户部修定郑、滑州捕盗赏钱,从之。
四月二日,刑部言:「乞改六曹通用格。应检举催促文书,并郎官书押行下。所贵逐曹侍郎稍得日力点检予夺文字。」从之。
三日,礼部言:太学、武学条一处相照(条)[修]立,贵不致抵捂。从之。
六日,刑部言:立聚集生徒教授辞讼文书编配法及告获赏格。从之。
八日,门下中书外省言:「取到户部左右曹、度支、金部、仓部官制条例,并诸处关到、及旧三司续降、并奉行(言)[官]制后案卷宣敕,共一万五千六百余件。除修敕令所该载者已行删去,他司置局见编修者(名)[各]牒送外,其事理未便、体制未顺,并系属别曹合归有司者,皆厘(所)[析]改正、删除重复、补缀阙遗,修到 令式共一千六百一十二件。并删去一时指挥共六百六十二册,并申明尽一一删。乞先决颁行,以《元丰尚书户部度支金部仓部 令格式》为名。所有元丰七年六月终以前条贯已经删修者,更不施用。其七月以后条贯自为后 。」又言:「上供钱物,旧三司虽置吏拘催,然无总领,止据逐案关到上(案)[簿],如有不至,遂相因循,岁月之久,官吏迁易,无以拘考。今户部虽有分职,度支(部)[主岁计],金部以度支关到之数拘催,然漫无可考。〔本〕省昨取索所管,类以成书,而诸案文(部)[簿]无可为校。已询诸库务,求访旧籍,互相照验修正,立为定例。若有不备事节,虽据所见送本部看详。缘事(例其)[干]诸路,尚虑有未尽、不同事,乞令本部取索点勘,如有未尽、不同事件,即补正添入。」并从之。
五月八日,详〔定〕元丰 令刘挚等言:「编修官差移不定,难得成书。杜纮晓习法令,欲留本局。」诏罢杜纮按察茶事。
十二日,诏试给事中兼侍讲孙觉、试秘书少监顾临、通直郎充崇政殿说书程颐同国子监长贰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条制。
十七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应官吏民庶等如见得见行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并许陈述。」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门下省言:「刑房修到不以去官赦

降条,所留尚多,所删尚少。切谓当职官以职事隳旷,虽去官不免,犹有可言;至于赦降大恩,与物更始,虽劫盗杀人亦蒙宽宥,岂可以一事差失负罪终身 今欲更删改存留。」从之。
八月十二日,三省〔言〕:「中书门下后省修成《八曹条贯》及《看详》共三千六百九十四册,寺、监在外。又据编修诸司敕式所修到 令格式一千余卷,其间条目奇密、抵捂难行者不可胜数。欲下尚书六曹,委长(二)[贰]、郎官同共看详,删去本曹旧条已有及防禁太繁、难为遵守者,惟取纪纲大体切近事情者,留作本司法,限两月以闻。」从之。
同日,诏颁门下中书后省修到《度支大礼赏赐敕令格式》。
十月二十二日,左右司言:「六曹及不隶六曹官司得旨施行应立法者,自来立到条,本省议奏,取旨施行;非紧切者,制敕库房类聚,半年一具册,取旨颁降。显是重烦。欲今后申请,并先行下;应立法者,候立到条,干罪赏者覆定,申省有取会;赴期不及者,于后次入册。」从之。
十一月二日,刑部言:「大理寺请罢纲船告赏条。看详嘉佑 ,初无告赏之文;熙宁 唯立斩钱纲告赏之法。欲依所请。」从之。
四日,中书省言:「《刑房断例》,嘉佑中〔宰臣富弼、韩琦编修〕,今二十余年,内有该(在)[载]不尽者,欲委官将续断例及旧例策一处,看详情理轻重去取,编修成策,取旨施行。」从之。
六日,枢密院言:「诸路将兵那移赴阙人处,合依旨申枢密院外,若本处用旧条例差使,即不须申。其元丰《将官敕》、《军防令》『差讫申枢密院』一节欲删去。」从之。
十六日,太师文彦博言:「尚书省二十四司郎官迁改不定,往往未能周知本案事务。欲令左右司点检勘当,定为式例,左右丞覆视。刑部尚书苏颂熟知台省典故,亦乞委之详定。兼尚书省见裁减六曹寺监见在文字,欲令苏颂与左右司同共看详结绝。」并从之。
二十八日,诏中书省编修《刑房断例》,候编定,付本省舍人看(祥)[详]讫,三省执政官详定,取旨颁行。
二年八月四日,诏:「创立改法,并先次施行;应修条者,类聚,半年一进呈,以正条入册颁行。若非海行法,即书所入门目,裁取繁文行下,勿类奏。六曹季轮郎官点检,具事目申尚书省、枢密院,令左右司、(丞)[承]旨同看详当否,不当甚者,取旨赏罚。」从枢密院言也。
二十四日,诏门下中书后省修立《司封考功格式》,先次施行。
十二月二十四日,详定重修敕令书成,以《元佑详定 令式》为名颁行。先是(六)[元]年三月二十四日,诏御史中丞刘挚原空刑部郎中杜(紌)[纮]将《元丰敕令格式》重行刊修,至是上之。修书官光禄大夫吏部尚书苏颂、朝散郎试大理卿杜纮、奉议郎试侍御史王觌、朝散郎王朋年、朝奉郎宋湜、祝康、奉议郎王叔宪、宣义郎石谔、李世南、承务郎钱益各迁一官,蔡州(一)观察

推官晁端礼循一资,宣义郎张益减磨勘一年,奉议郎陈兟、承奉郎刘公噩减磨勘二年。
〔三年〕闰十二月一日「三年」二字原脱,据《长编》卷四一九补。,尚书省言:「初,《官制》未行,凡定功赏之类皆朝廷详酌之。自行《官制》,先从六曹用例拟定。其一事数例轻重不同,合具例取裁。或事与例等,辄加增损,或功状微小,辄引优例,并当分别事理,等第立法。今以旧条增修,凡事与例同而辄增损漏落者杖八十,内事理重(他)[已]施行者徒二年。如数例重轻不同,或无例而比类他例者,并具例勘当,拟定奏裁。」从之,仍增三省、枢密院相干事并同取旨。
四年六月十六日,诏范育、穆衍,限一月看详旧三司(权)[榷]货务已行之法,宜于令者与户部参酌着为令。
八月六日,诏:「自今应修条,除法意小有不足当修补外,其更易增损并须类聚申尚书省,候得指挥,方许编修。其尚书省所修条,先经左右司看详,执政官笔削,方许更改。」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户部言:「诸路纲运到京,例皆少欠。《元丰公式令》:诸州解发金银钱帛,通判厅置簿,每半年具解发数目及管押附载人姓名,实封申尚书省。《元佑敕》误有删去,合重修立。」从之。
六年五月十二日,尚书省立《监临主司受乞役人财物枉法者罪赏法》,从之。
同日,刑部言:「一路等(修)[条]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条,合行删去。如枢密院奏请凤翔拣中保宁兵士投换及改敕擅投,中书省请熙河兰岷路番部司公使钱辄支用,坐仓籴诸军粮,不取军人情愿者,皆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并合删去。」从之。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门下中书后省详定诸司库务条贯,删成 令格式共二百六册,各冠以『元佑』为名。」从之。
八月十七日,河北路都转运司言:「一路等条有不以去官、赦降原减系条太重者,如黄河诸埽修护堤道不得侵掘民田等罪,虽该德音降赦,并不原减;黄河堤岸不至危急,妄有句集人夫,并科违治罪,不以赦降、去官原免。其不原减、原免之文,并乞删去。」从之。
八年六月十六日,门下中书后省言:「准朝旨编修在京通用条贯,取到在京诸司条件,收为一书。除系海行一路一州一县及省曹寺监库务法,皆析出关送所属,内一时指挥不可为永法者,且合存留依旧外,共修成敕令格式若干册。所有元佑三年十月终以前条贯已经删修收藏者,更不施行。其十一月一日以后续降,自为后 ;及虽在上件月日已前,若不经本省去取并已行关送者,并合依旧施行。仍乞随敕令格式,各冠以『元佑』为名。」从之。
二十日,刑部言:「修立到司门条,内陈请废置移复城门关津桥道,并申刑部;及部送官物出入,画时具部送人姓名申所属寺监及尚书本部。」从之。
绍圣元年八月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财利之类,名目不

一,虽各置局行遣,缘官属多是兼(令)[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敕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祥)[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诏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又诏差户部尚书蔡京、大理少卿刘赓重行编修详定,并依熙宁、元丰旧例,权于东西府空闲位置局。
十月九日,三省因言「《元佑编 》刊去嘉佑、元丰州军创修园亭、改立官司之禁,以故近岁诸道土木昌炽,民罢财屈,而藩镇近臣尤甚,监司莫敢问」,诏重修编敕所依旧立法。
十一月一日,刑部言:「被旨:六曹、寺、监检例必参取熙宁、元丰以前,勿专用元佑近例;旧例所无者取旨。按□降元佑六(门)[年]门下中书后省修进《拟特旨依断例册》,并用熙宁元年至元丰七年旧例,本省复用黄贴增损轻重。本部欲一遵例册,勿复据引黄贴。」诏:黄贴与原断同,即不用;内有增损者,具例取旨。
二年正月五日,提点京东东路刑狱赵屼言:乞于荫补条内删去「长幼为序」字。从之。
四月九日,诏:「将来大礼并依《元丰大礼令式》,其元佑所修敕令勿用。令所属参按新旧令式并续降,如有合依元佑所改事,即明具事本签贴改正,余并从元丰旧例。」
五月十四日,详定编修国信条例所言:欲依《元丰海行 》体例分修为敕令格式,其冗不可入者即着为例。从之。
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故烧黄河浮桥者,罪赏并依故烧官粮草法。即于浮桥内停火及遗火者,各依仓库内燃火遗火律。看守、巡防及部辖人不觉察,各减犯人五等,监官又减一等。其上流船 在五里内停火者杖八十,在十里内遗火者杖一百,带火于浮桥上下过者并准此。黄河浮桥脚船札漏合用灯者,监官审察,差部辖人监守,用讫扑灭。本州岛置板榜书大禁于桥两岸晓示。」从之。
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修)[言]:「中散大夫、横行使以上及发运、监察官、知州带安抚、总管、副总管、钤辖,并沿边安抚、提点、铸钱总管、提辖将官,若走马承受、都将、队将、押队,川陕路知州、通判,及内侍官任遥郡刺史以上,并大使臣充三路沿边及川广都监、巡检、驻泊、捉贼、知城堡、寨主,赴任大使臣授川广亲民见阙,或创差赴任,或于川、广、福建路短使官员,殿侍、散直、大将、军将、在京吏人各系朝廷非次差出勾当,并在京指使、伎术官各系军期出入,或急速勾当,并给递马。」从之。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董敦逸言:「乞诏吏部,自陛下亲政以来,应文武百官因罪犯移替,后蒙辨雪者,旋具姓名关刑部、大理寺,令详所犯,检引敕条,若按察官司委有不当,奏取指挥施行。庶公朝刑无冤滥。」从之,仍令详定重修敕令所立法。
二十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修立参选人应试、免试,及

选人、使臣得替、荫补、进纳,应举出身假官京府助教,并停、替、合注官者,春秋试推恩等,皆有条格。」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详定重修敕令所修立禁私铸钱法。从之。
三年四月十七日,诏:「转员后取诸班直及诸军上名年岁出职人,令殿前马步军司、军头司并检详元丰年例施行。将来诸班直、出职人,令枢密院以熙宁、元丰年取拣安排条与元佑定格参详立法。」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敕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敕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敕令》为名。
七月九日,吏部言:「欲乞以八路四选关付有司或编敕所,用熙宁、元丰旧条并绍圣新制一处参酌,条具成书,庶有司易为引用。」诏令吏部四选同共编修。
八月二日,详定重修敕令所言:乞将见修《贡举敕令格式》依《常平敕》别为一书。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详定国〔子〕监条制蔡京言:「奉敕详定国子监三学并外州军学制。今修成《太学敕令式》二十二册,以『绍圣新修』为名。」诏以来年正月一日颁行。
二十八日,大理寺修立到重禄人受乞财物,虽有官印,并不用请减当赎法,从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三省言:「录事、都事已下功过,除尚书省已有条外,门下、中书省未有法,理当一体。」诏给事中、中书舍人同编修。
十二月三日,尚书〔省〕言此处原有眉批:「尚书下应有省字。」据补。:「《元丰度支令》『上供(租)[科]买物应改罢若减者,听以额责所属计价费封桩』后增注文称:『无额者以三年中数,因灾伤或特旨免改者』,并乞删去注文。又《令》『(渚)[诸]国用物所(料)[科]供,非元科供处者,听以封桩价费还之』后增入『其千贯以下不在还例』,今乞删去。」从之。
二十八日,大理寺言:乞正人吏互相保任法。从之。
元符元年二月十七日,户部言:潭州知、通任内应副铜场买铜赏罚条,请着为法。从之。
三十日,刑部言:欲令《编敕》「巡检、县尉应承告强盗,而故不申,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系结集十人已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详定删修军马司 例》成书。先是绍圣元年正月十日诏:《军马司敕例》久不删修,类多讹缺,可差官置局修定。二年正月十八日,诏差知枢密院事韩忠彦提举管勾,刑部侍郎范纯礼、度支员外郎贾种民充详定官。至是上之。降诏奖谕知枢密院事曾布、知定州韩(宗)[忠]彦,余赐银绢有差。
六月十一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溥)[惇]上《常平免役令敕》,诏颁行之。惇赐诏奖谕,仍赐银绢三百匹两;详定官翰林学士承旨、朝散大夫、知制诰蔡京迁一官。其余官吏减半支赐有差。
八月二十九日,三省言:「国子监丞毕仲愈言:乞诏(迎)[近]臣申讲六官

之制,达之天下;州置六曹参军,而省去职司无补之员。左司郎中吕温卿言:诸路监司及州县各以事格目放省部分六案。」诏送详定一司敕令所。
二年五月五日,刑部言:驱磨告发出失陷钱物合推赏者,令上户部参验,如有请属冒赏,各杖一百,赏钱五十贯。又乞立伪造文钞及知情者流配告赏等条。并从之。
七月四日,中书舍人赵挺之详定编修国信条例。
八月三日,宰臣章惇、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大理少卿刘赓进呈《新修海行 令格式》。惇读于上前,其间有元丰所无而用元佑敕令立者,上曰:「元佑亦有可取乎 」惇等对:「取其是者。」上又问:「所取几何 」惇等遂进呈新书所取元丰、元佑条,并参详新立件数。上令逐条贴出。又问:「谁修元佑 令 」京对:「苏颂提举。」惇等又读太学生听赎条,上问:「新条耶 旧条耶 」京对:「臣等参详新立。盖州县医生尚得听赎,太学生亦应许赎。」次进呈格、式件数,上曰:「元丰止有赏格,元佑俱无。」惇对曰:「然。」惇等又言所进册多,乞只进净条入内,余付有司。上令皆进入。闰九月二十六日颁行。先是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七日,差宰臣章惇、门下侍郎安焘提举。户部侍郎王古为详定官,仍令专详定右曹常平、免役法等 ;刘赓专详定海行敕。至是上之。诏赐惇银绢各一百匹两,详定官各转一官,删定官减三年磨勘,仍赐银帛有差。校勘官吴颐候一司 了日取旨。
五日,宰臣章惇等言:「请将申明《刑统》律令事以续降相照添入。或尚有未尽事,从 令所一面删修,类聚以闻。至来年正月一日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诏:编修《刑名断例》成书,曾(收)[旼]、安惇各减二年磨勘,谢文瓘、时彦各减一年磨勘。
闰九月四日,枢密院修立陕西河东等路弓箭手合轮城寨上番防托称疾避免条。从之。
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中书省言:「《元佑编敕》:诸海行敕内不以赦降原减事件,徐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后来删去上条,遂使一有所犯,虽累(皆)[该]恩沛,无以自新。」诏以元佑旧法。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删改元符敕数十条,皆绍圣以前法轻而新制重者,悉复其旧。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日,中书省言:「《元符户婚敕》:『诸臣寮丁忧或亡殁,应借舍宇,而辄以人户见赁屋借之者,以违制论。即本家辄出赁所借屋者,准此。所入赁直,计赃重者坐赃论。』看详:官员丁忧亡殁借官舍之意,盖为恩恤近上臣寮及亡殁之家。若计赁直,赃重仍坐赃论,甚失朝廷优异近臣之意。况今因有许借空闲官舍居止之文,若将出赁,或以非空闲官舍借者,已自有罪,上条合行删去,更不用。」从之。
二月十七日,承奉郎王寔

状:「伏见新颁元符敕令格式,其间多有未详未便者,伏望更加详究,特为陈请再议删定。一、旧法申明:『《刑统》养同宗子,昭穆相当,男在日父母不曾遣还本生,男既死,母遣孙出外。法无许遣孙之文,自是不合遣出。』元符申明讲《刑统》:『养子尚许遣还,即所生之孙自可包括。设如养子生孙皆在,若父母欲遣还,而依申明,即遣子留孙,甚非法意。』寔窃详旧法申明谓养子既终身于所养父母,即于其死,义不可遣孙,若子孙皆在,自当从所养之命。是旧法特谓养子既死,即谓遣孙之理。元符(驭)[驳]议恐或未详。」都省批送刑部勘当,寻送大理寺参详:有子即有孙,其子既已遣,即无留孙之理;其子若死,即难以遣孙。今欲依旧法申明行下。「一、旧法:诸奉制推鞫及根治公事,已给限而限内结绝未得者,具因依、合展日限申尚书省、枢密院。无故稽违者,一日杖一百,五日加一等,罪止徒二年。新定敕称:已给限而无故稽违者徒二年。寔窃详,推鞠究治有非朝夕可结绝者,故法许其展限。若(上)[尚]有稽违,即自一日等第论罪,至十五日已上方徒二年。今法已稽违一日已上即论徒二年,窃虑官司迫于禁限,或卤莽结断,别致害犯,有所未便。」从之。
二十二日,大理少卿周鼎言:「看详元丰六年八月十八日 :大理寺勘断窃盗,该案问减等,随减至罪名给赏。立法之意,盖谓当时见行《熙宁编敕》,窃盗该案问减者,无许给赏之文;而大理寺所治窃盗,多是犯在京畿,及事干官物,故虽该案问减等,特许随减至罪名给赏。今海行令文既已立诸赏犯人案首减等备受,各依本法,则本寺推断窃盗,该案首减等者,其赏理合亦依本法追给。缘上件朝旨元批入大理寺令,系一司别致,从来未经申明冲革。伏乞朝廷详酌,付有司参照,删去上件指挥,今后依海行令文施行。所贵用赏均一。」从之。
二十六日,尚书省言:三班奉职葛中复状:「《元符编敕》内一项:《元佑敕》,诸化外人为奸细,并知情、藏匿、过致、资给人皆斩。即藏匿、过致、资给人能自告捕获者,事虽已发,并同首原。」今敕改云:『能自获犯人者,事虽已发,原其罪。』中复看详:旧藏匿、过致、资给奸细之人,能自告捕获者,皆许原罪,盖欲广开屏除奸细之路,或告或捕,因而获者,皆得原罪。今敕止言自获,若只告而他人获之者,拘文不免。如此,则身力不加,或羸弱等人,既不能擒捕,必须自默,不敢告言,甚非设法屏除奸细之意。欲冲改本条不行。」从之。
六月六日,刑部言:承奉郎王寔状:「伏见新颁元符敕令格式,其间多有未详未便者,伏望更加详究,再议删定。一、旧法申明:《刑统》僧道在父母丧内犯奸,于凡奸本罪上累加四等。大理寺再看详,只合加二等。元符申明称:僧道虽从释老之教,其于父

母与凡人不殊,今合更加居丧罪。缘监主内犯奸加一等,若在父母丧中,合更加二等,即僧道合累加四等。寔窃详《刑统》称监守内奸者加凡人一等,即居父母及夫丧;若僧道奸,又加一等,(此)[比]凡人通加二等。法意甚明。盖缘僧道既无居丧之理,即不当居丧加等,然与凡人有别。今申明敕称:监主内犯奸加一等,若在父母丧中合更加二等,即是累加三等。且《刑统》自无加二等之文,虽从监临上加二等,亦不累加至四等。显是新法乖误,合行删正。」大理寺参详:「僧道于本家财分、身下课役之类,皆不入俗人之法;或父母服,匿不举哀,亦无条禁。既已离俗出家,则人伦之义已绝。其在父母丧内犯奸,依律只合加二等。今欲依此申明行下。」都省勘会:「大理寺称僧道离俗出家,则人伦之义已绝,未得允当。兼未见申明监临主守、居父母丧,于监守内犯奸合如何加等。」大理寺重别参详立法:「居丧与道士女(官)[冠]既别立文「冠」原作「官」原有眉批:「应作女冠」。今据改。下文同。,其下统言又加一等,则是道士女(官)[冠]居丧更无累加之文,在律已明。今来王寔申请元符申明乖误,合行删去,委得允当。所有监守、居丧犯奸,自合依律,居丧又加一等,通加二等。今欲申明行下。所有前参详事理,伏乞照会,更不施行。」从之。
杀情理轻重格》于诸路。先是格 三十日,诏颁《(上)[止]用于刑部、大理寺,而州郡议刑往往出于临时,或得高下其手;至不能决,则以疑虑奏裁,以是多留狱。大理卿周鼎以为请,故有是诏。
七月一日,臣僚上言:「今朝廷名为看详元符增重及创立条件,其实将熙宁、元丰以来条制一概率意增损。欲乞置局重修 令,委详定官举辟刑部、大理寺官或历任内曾任法寺及外任检法者充属官。其已行增损条制,并乞付本局再行修完。」诏差郭(如)[知]章、周鼎看详,王吉甫、钱盖同看详。应合删改增损条例事件,并依累降指挥施行。仍令看详所逐旋具删修到条件申仆射厅点检,详正取旨。其梁士能等依旧于仆射厅看详祗应,左右司更不详定。
八月二十六日,刑部言:「勘会本部编修一路等敕令,缘系四万余件,蒙朝廷责限三年了当。有合申请事件:一、乞修成书,申三省等处,限半月看详有无未尽未便。二、乞应取会事件,并依六曹通用令押贴子会问回报日限。三、乞应所修条内有在京官司合行事件,乞从本部相度厘析关送。」从之。
九月九日,吏部言:「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司(伏)[状]:『准 :诸司属官与本路经略安抚、监司系亲嫌者并回避。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官非。本司契勘一路监司所部官并系统属,虽于别司属官,在法亦令互察。除帅臣子弟充书写机宜文字自有别条外,其余辟置机宜官依条并在刺举之例。今若不避亲嫌,则恐于荐辟刺举皆有妨碍。今条

内并不该载,虑有未尽。』本部欲乞于上条内除去注文『经略安抚司管勾机宜文字官非』一十三字外,即别无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崇宁元年五月十二日,臣寮言:「三省六曹所守者法,法所不载,然后用例。今顾引例而破法,此何理哉 且既用例矣,则当编类条目,与法并行。今或藏之有司,吏得并缘引用,任其私意,或至烦渎听聪,甚无谓也。欲将前后所用例以类编修,与法(防)[妨]者去之,庶几可以少革吏奸。」诏吏部七司已编类外,(今)[令]他曹依奏编修。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检会吏部尚书赵挺之等言:准条,引例破法及择用优例者徒三年。盖为有司当守法,法所不载,然后用例。今有正条不用而用例,例有轻重,而止从优者,此胥吏欲废法而为奸也,朝廷已立法禁。欲自今决事实无正条者,将前后众例列上,一听朝廷裁决。」从之。
二十一日,中书省、尚书省送到白札子:二兀符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检会《元佑编敕》诸海行 内不以赦降原减事件,除传习妖教、托幻变之术,及故决、盗决江河堤堰已决外,余犯若遇非(决)[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勘会 内诸条并不以赦降原减者,盖谓禁约指望恩赦、故作罪犯之人,既遇非次赦宥或两该大礼,事体轻者理合原免。今元符新敕诸条内增添不以赦降原减,比旧甚多,又更将上条删去,遂使一有所犯,虽累该恩沛,终身无以自新。奉圣旨:依旧条仍先次施行,所有犯在今年四月十五日赦前之人,亦依上条施行。』勘会元犯既不以赦原,虽再遇大礼赦,亦难从原免,其减降即并系非次推恩;若尽从原免,其『不以赦降原减』遂成空文。」诏元符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指挥更不施行。
七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检会崇宁元年七月六日奉圣旨:『编敕更不编修,并依元丰敕令格式施行。其元佑后来所编修更不施行,仍并毁板。』七月九日奉圣旨:『并依元符敕令格式施行,其今年七月六日指挥更不行用。所有元佑 令格式及元符三年以后冲改元符敕令格式续降指挥,并板并行毁弃。』勘会昨修元符敕令格式,内有系干一司一路等条法,并行厘出,不曾编修,今来自合依旧行用。窃虑诸处疑惑,合申明行下。若其间有冲改动元丰法制者,仍具利害因依申尚书省。」从之。
八月十二日,枢密院奏:「今来追复元丰法制,已冲改元佑条件不行者。其元佑条件有原系枢密院指挥。」诏令有司勾收,申枢密院焚毁。本院今后依此遵守。仍令进奏院遍牒,并依此施行。
九月二十八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下项:「一、元符三年已后冲改元符敕令格式续降指挥并板,合依朝旨并行毁弃,其创立条件不系冲改元符敕令格式者,自依旧行用。一、七月二十六日诏书:今来

追复元丰法制,已冲改元佑条件不行者,其元佑条件勾收,申尚书省焚毁。勘会所有未曾冲改元佑年条件,自合依旧行用。一、勘会昨修元符敕令格式,内有系干一司一路等条法,并行厘出,不曾编修,今来自合依旧行用,颁行新法日即依新法施行。一、勘会昨修元符敕令,为户部见修禄秩,其《禄令》更不曾编修。后来建中靖国元年十月二十七日,得旨罢修禄秩,遵依见管令式条贯施行。今欲申明,将见行《禄令》条件且依旧行使,仍令一司敕令所将元佑年冲改旧法《禄令》条贯详看,申尚书省。」从之。
十一月九日,都省白札子:「契勘一司一路等条,内有系元佑以来续降指挥,虽不系厘出条件,若系冲改动元丰法制者,亦合具利害因依申尚书省。」诏令刑部申明,遍牒行下。
二年正月四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京等奏:「昨具陈情,乞诸路置学养士。伏奉诏令讲议立法,修立成《诸州县学 令格式》并《一时指挥》凡一十三册,谨缮写上进。如得允当,乞下本司镂版颁行。」从之。中大夫、试尚书刑部侍郎、充讲议司详定官刘赓特授太中大夫,奉议郎、试起居舍人、充讲议司参详官林摅特授承义郎,承奉郎、将作监丞、讲议司检讨文字吕沆特受承事郎。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蔡京言:「奉诏令讲议司修立,以六尚局条约闻奏。谨以元陈请画一事件,并稽考参酌,修立成殿中省、提举所、六尚局、供奉库《 令格式》并《看详》共六十卷。内不可着为永法者,存为申明。事干两局以上者,总为殿中省通用。仍冠以『崇宁』为名。所有应干条画、起请续降申明,及合用旧司条法,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不系新书收载,各合依旧引用。」从之。
十月十八日,详定一司敕令所修立到《龙图、天章、宝文、显谟阁学士荫补推恩格》,从之。
大观元年七月二十八日,蔡京言:「伏奉圣旨,令尚书省重修《马递铺海行法》颁行诸路。臣奉承圣训,删润旧文,编缵成书,共为一法。谨修成《 令格式》、《申明》、《对修》,总三十卷,并《看详》七十卷,共一百册,计六复,随状上进。如或可行,乞降付三省镂版,颁降施行。仍乞以《大观马递铺敕令格式》为名。」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兵部尚书兼侍读、详定一司 令左肤奏:「伏闻神考详告有司,修书之法必分敕令格式,着为成宪,以示天下万世,不可改也。今兵部所有《陕西、河东弓箭手敕》乃崇宁元年修成颁降,格令、格式混而为一,既已乖违神考修书之旨,兼以元符、建中靖国不许引用年分条法修成,及至颁降至今,冲改名件不少,紊错舛缪,难于考证。伏望遵依神考修书法,分为敕、令、格、式,重别刊定,垂之永久。」诏:「修书旧无定制,神考垂训,分敕、令、格、式之法,万世不易。今继志述事,而有司尚或违戾。可依奏重

行删定。」
二年三月十五日,殿中少监、同详定一司敕令宋(升)[ ]陛下亲政以来,继志述事,纤悉无遗,横议异端, 刷殆尽。元佑海行条法虽已投畀炎火,独诸路、一司敕令删修未完。前后条法尚藏元佑指挥,官司至今执用,俾前日焚毁诏旨却成虚文。窃详诸路、一司敕令,熙宁以来置局刊定,迨今三十余年,未能成书。昨承乏,本所官属亦尝深究其弊,盖是自来官必分房,房必分路。如川、广等路驲程辽远,一有取会,动经岁月,官吏安坐待报,即于他路了无相干,而勤惰能否且无劝沮之法,欲书之成,未易得也。欲望特降睿旨,本所删定官更〔不〕分房,令协力共修一路。才候了日,别取他日,共行删修。其每路书成,并申纳朝廷审覆,逐旋颁降。若有违戾,仰本路申明,删改行下。如此,不过数年,必见完书。仍乞纳以课程,严立期限。内详密精密者量加旌擢,稽违抵牾者特行罢黜。庶几成一代不刊之典。」诏:「置局修书,余三十年,计日之力,所费之广,书犹末成。吏慢失职,不可不惩。可并依所奏,每路限一季。其 慢官吏,虚糜岁月,仍令惩汰以闻。」 奏:「伏
九月十八日,诏:「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名不可以乱实久矣。比阅《军马司敕例》,有敕令格式之名,而名〔实〕混淆,敕中有令,令中有格,甚失先帝设此逆彼、禁于已然未然之训,殆未足以称扬功遵制之意。可令有司重加刊正。」
十一月二十九日御笔:「批阅近奏,以六曹事修例为条。且法有一定之制,而事有无穷之变,苟事一为之法,则法不胜事。又其轻其重、其予其夺,或出于一时处断,概为定法,则事归有司,而人主操柄失矣。宜令详定一司敕令所,应于六曹已施行事为永制者,修为敕令格式外,其出自特旨,或轻或重,非有司所决,可以垂宪者,编为定例,以备稽考,余悉删去。庶使官吏不得高下其手。」
三年六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详定敕令所修到外路敕令格式等,朝廷置局审覆,设官置吏,糜费禄廪,显属重复。诏罢审覆,如事干诸路,下逐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依公看详,子细签贴。如有未尽未便事件,限半月指陈利害,保明申尚书省。
七月四日,诏:「内外官司应已行之令,一意遵承,毋或观望,辄有动摇。若妄言传播改革,及敢沮坏,许诸色人陈告。白身与三班奉职,有官人转两官,有名目人转两资;不愿转资,依白身人推恩。并支赏钱五十贯。
七月九日,臣寮上言:「伏见近时刑名有出于臣僚一时随事建议,不经思虑,取办目前,恐轻重有不协于中者。愿诏有司将臣僚前后奏事所立刑名看详,酌中立为定制。合用旧条者,宜依旧条施行。庶几有罪不失,而人无冤滥。」诏依奏,仍令刑部逐旋看详,申尚书省。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给事中蔡

薿奏:「窃惟人主称制,故辄违者,论以违制之罪。臣伏见比来有司以己见条陈事,方欲立法,辄请论以违制,此臣所未(论)[谕]也。不唯间因细事,暗增重刑,实亦理势非顺,其名不正。欲望睿慈明示戒。兼因事立法者,岂容臆决 谓如付在所司讨论参考,然后颁行,亦可以杜绝轻重不论、罪同罚异之弊。」从之。
六月三十日,刑部奏:「圣旨:『神考稽古创制,讲明治具,维时宪度,尽载编敕,悉出睿断裁成,亲加笔削,故行之甚久,曾无抵疵。继而元符续敕令,疏密重轻,颇有不同,遂致踳驳,寖失本意。可委刑部检详元丰颁降敕令格式,条具闻奏。如有该载末尽,参以绍圣所降敕令施行。』今来元丰颁降敕令格式书完具,欲令先次遵依施行。如该载未尽,参以绍圣所降敕令。庶几元丰敕令便可施行。」又奏:「《元丰敕令格式》系元丰七年正月一日颁降,所有后来续降,在元丰八年三月五日已前,亦合参照施行。」诏从之,仍具元符、崇宁后来敕令等,或因官司申请,各不失法意,有所补完及随事创立,与元丰敕令格式别无妨碍者,且合遵依施行。内有刑名轻重不同,去取失当,即令本部、大理寺限一月条具前后意义,签贴成书,取旨。
八月三日,诏:「近降指挥,刑部检详元丰颁降 令格式,条具(开)[闻]奏。可。」
十三日,委本部依元降指挥疾速条具,其令存留□用。应干敕令续降等条件,仍仰刑部、大理寺编类成书,申尚书看详,取旨颁降。所有今年七月一日刑部申明先决遵守指挥更不施行。
闰八月十八日,工部尚书、《圣政录》同编修官李图南奏:「臣将《大观内外宗子学敕令格式》等与奏禀到条画事件,重别详定到《宗子大小学敕》一册、《令》七册、《格》五册、《式》二册、《申明》一册、《一时指挥》一册、《对修敕》一册、《令》二册,总二十一册。谨缮写上进。如得允当,乞付尚书省礼部颁降。」从之。
政和元年二月一日,手诏:「神宗皇帝稽古立极,垂裕后世,敕令格式之制视六经实相表里。而政令有所因革,官司有所建明,宜行修纂,以便遵用。可依熙、丰、绍圣故事,设官置吏详定删修。差何执中提举。仍限一年成书。」
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奏:「准敕差提举详定删修敕令格式。今以熙、丰、绍圣修书旧例参酌。乞从本所关牒诸路监司,遍下本路州县,晓谕官吏诸色人,如有见得见行敕令续〔降〕等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指挥到日,限两月内具状分明指说,实封,经所在投陈。随处州军附急递至京,仰都进奏院直赴本所投下。在京亦从本所报合门等处,依此晓谕施行。」从之。
四月十三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奏:「近蒙圣恩差提举重修敕令。臣历观祖宗以来,除天圣、庆历、嘉佑、熙宁编敕、元符敕令格式,各有曾差宰臣提举

之例。盖是元丰成书,轻重去取,一出神笔刊削,复有总领之官。今陛下圣学高明,独观万事之表,缉熙先烈,无不仰遵。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当逐时条上,以禀睿训。虽元降手诏并依元丰、绍圣故事,终当以元丰为法。欲望寝罢提举敕令之名,以尽遵制扬功之美。」诏可,以「兼领」为名,同提举官准此。初以同知枢密院王襄同提举重修敕令,是日襄奏,以笔削润色,一禀圣裁,提举之名,所不敢当,故有「同兼领」之命。
二十四日,臣僚言:「东南茶盐已尽(覆)[复]熙、丰旧法。缘熙、丰、绍圣以来,前后申明、续降不一,宜编次遵守,乞委官修类成书。」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奉圣旨编修禄秩,以元丰、大观式修定。今修成禄令、格等计三百二十一册。如得允当,乞冠以『政和』为名,雕印颁降,下本所先次施行。其旧法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外,今来经编载,及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已后续降,自合遵守。」诏依。二年二月十三日,诏详定官乞不推恩外,删定官李良佐、周穗、李富国、周用中、周因、何天衢、何亮、戴该,检阅文字吴守仁、(禓)[杨]发各转一官。内选人比类施行。
二十八日,郑居中奏:「《学法》一百三十卷,御笔裁成者列于卷首,乞冠以『政和新修』为名,仍乞付国子监颁降。」从之。
二年二月一日,手诏:「朕躬览万几,讲求民瘼,作新宪度,孚于万邦。事之缺者悉已补完,法之弊者随即更革。熙、丰诏令,具在谟训,思与天下,共遵成宪。今货殖通阜,商旅贸迁,民物安堵,边隅绥静,中外经费颇以宽舒,持之岁年,其效必着。尚虑妨功害能之士、贪利希进之徒,乘间抵巇,妄意申陈,轻议增损,规毁其成。应今日已行法令,三省恪意遵守,无容妄有纷更。非窒碍而轻议改易者,(已)[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二十二日,诏:「详定重修敕令所官吏置局未久,趁办条敕,进呈了毕,委有勤劳。删定官各特转两官。选人改合入官,更转一官。使臣各转两官。内尹正特与转行遥郡一官外,一官许回受有官有服亲。供书使臣转一官,减三年磨勘。编修手分及承受下手分、点进使臣、知杂司手分各转一资,有官人转一官,仍各减三年磨勘。内差使臣借差,不隔磨勘。无官人有出职法者,内少五年以下人愿先次出职者听,少三年以下出职人仍与占射差遣一次,二年以下更循一资;五年以上候补至前行或职级日与先次出职;其未有名目人愿换大将、减三年磨勘者亦听。」
二十八日,臣僚上言:「窃见详定一司敕令所参稽前宪令条,为万世之常法。朝廷尚虑修书之官未必能尽知天下土俗之所宜,与夫民情之所便,故书成之日,必下之逐路监司审覆可否,然后施行。为监司者往往志在观望,不复研究是非,审覆遂

为文(旦)[具]臣愚欲乞诏诸路监司,今后审覆一司敕令格式,必选择本路通晓政事之官,同共究心参考。如能指摘差失,有可采择,即以为监司善最;或卤莽保明,及法行之后却有未尽未便,即乞量行黜责,庶几有以劝惩。」从之。
九月十五日诏:「今年五月已后,应见行钞法洎茶盐法合传载者,大小纲目,具着为令。」以太师蔡京还冠宰司,图制国用,公藏私余,上下皆足,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尚书省言:拟立到《诸路州军分曹掾掾格目》共三十册。诏自来年正月一日奉行。
十月二日,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何执中等上表:「修成《 令格式》等一百三十八卷,并《看详》四百一十卷,共五百四十八册,已经节次进呈,依御笔修定。乞降敕命雕印颁行,仍依已降御笔,冠以《政和重修敕令格式》为名。」从之,仍自政和三年正月一日颁行。先是政和元年二月一日,诏以尚书左仆射何执中提举、同知枢密院事王襄同提举,至是上之。仍诏兼领官何执中、详定官李孝称、任良弼、承受官张僧佑、删定官刘宏、杜充、张焘、钱随、尚谕、杜严、刘寄各转两官。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乞命有司类次诏书律令可以训民者为一书,与婚冠之礼先后颁焉。州县委官专掌,孟月属民而读之。」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三三:原作「二」,按前已有「格令二」今改。

格令三三:原作「二」,按前已有「格令二」今改。

三年二月七日,《殿中省六尚供奉 令》(所)书成,诏详定官朝请郎殿中监高伸、朝议大夫殿中少监曹昱、删定官朝散郎殿中丞王迢、朝奉郎殿中省主簿赵士言希各转一官。内曹昱仍转行,承受官裴诜更不推恩。使臣、手分、书写人、书奏人各与转一官。无官人转一资,内无资可转者或不愿转人各支赐绢二十匹,或愿候有正官日收使者听。进奏官减二年磨勘。
二月二日,中书省言:「检会大观重修中书令,诸每岁取旨下近臣,博求疏远贤能之士以备器使。勘会博求贤能,须待圣旨,岂可立为常法 兼诏侍从官荐举臣僚,亦难立每岁之文。」诏上条不行。
九月四日,刑部(奉奏)[奏:「奉]御笔改定条法内称『主』者。其应缘条法内更有似此合改称呼者,仰刑部检勘,逐一条具,参酌拟定,申尚书省。典卖田宅交易文契邀约,钱主改为典买人,业主改为典卖人。失贼遭劫之家称被主、变主、事主、财主者,改为被盗人。主婚人改为掌婚人。主守改为典守。主司改为典司。监司改为监守。诸欠应纳田宅入官,其元主改为元纳田宅人。无主死人改为无识认尸人。雇人限满愿留主家,改为元雇之家。主驾纲运改为驾放海外。蕃舶主改为首领。遗物不知主名,改为所遗人。主将已下改为首将。主钥人改为掌钥人。主持官物改为掌管官物。吏人主行改为吏人管勾。主兵官改为掌兵官。以田佃与人限满并佃人为主,改为并归佃人。马主改为管马人。已买物未令入官、寄桩物主之家,改为元卖之家。主典改为掌典。」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殿中监、详定六尚供奉 令兼详定一司敕令高伸等言:「契勘本所见责限编修一路法及禄秩、六曹条例等。文字浩瀚,全藉官吏夙夜协力。缘比来人吏避见督责,往往干求他处差遣,兼带请给。本所虽差人权行管勾,然虚占名阙、积滞课程之弊未之能免。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应今后差出人并行开落姓名,不许带行本所诸般请给。除系传宣、内降外,余降到,如有一切违碍,且依今来指挥,亦许本所奏知不行;其已差出人,亦乞开落姓名。庶几人各赴功,杜绝侥求之幸,速得成书。」又奏:「契勘本所无旧请人,吏禄稍薄,如允臣等今来所乞,欲望圣慈许依九域图志所无旧请人则例支破;其有旧请人,愿依无旧请人者亦听。」诏并依,虽奉传宣、内降、宣押,亦不许。
四月十五日,殿中监、详定六尚供奉 令兼详定一司 令高伸等上修立到《诸路岁贡六尚供奉物法》,诏令颁行。
七月三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修立到诸县丞任内种植林木,以青活

须及二万株,有增亏者赏罚如法。」从之。
五日,中书省言:「检会《政和名例 》:诸律、《刑统疏议》及建隆以来赦降与《 令格式》兼行,文意相妨者从《 令格式》。其一司、学制、常平、免役、将官在京通用法之类同。一路、一州、一县有别制者,从别制。其诸处有被受专降指挥,即与一司、一路、一州、一县别制事理一同,亦合各行遵守。」专降指挥缘未有明文该载,诏令刑部申明行下。
亲民官于令罢任处不得寄居,及见任官不得于所任州县典买田宅,着于 令;至若罢任处典买田宅,独无禁约,臣窃疑之。且寄居犹不可,况罢任处典买田宅乎 臣窃见近时士大夫至有今日辞秩,而明日立券殖产者。膏腴之田不素图之,安可即置 彼既当官之日营营自殖,则临事岂无高下之心 又况朝解印而暮占籍,与吏民伍,其于害义伤风,岂特寄居之比邪 伏望明立条禁,俾罢任者限以岁月之久,方听自便。庶足以责其行法治众,上副朝廷峻等威、厉廉节之意。」诏于条内添入「罢任未及三年者同。」 八月二十二日,利州路转运判官高景山奏:「伏
十月十九日,诏:「自今以民功被赏迁秩者,依战功法,仍选任在战功之上。武臣有战功、犯赃罪者,不得亲民,着为令。」
二十日,刑部奏:「欲依户部拟到绍圣常平、免役令『诸承买场务已给付后,正身有违碍而无同居亲主领者,别召人承买』,拟定『主领』字作『掌领』字。」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政和四年十月二十日 :诸以民功被赏转官者,选任在战功之上,仍依战功法;诸有战功人有赃罪者不得亲民。勘会民功人犯罪合追降及准例入重者,除因农田、水利、赈济、居养、安济、漏泽违慢外,并合依战功法取旨施行。」诏令刑部申明行下。
同日,尚书省言「《政和赏令》,诸应转一官者,承直郎以下改合入官;非军功捕盗者,将仕郎不满五考,从事郎、登仕郎不满四考,文林郎、通仕郎不满三考,并循两资」等条。诏:逐条内称战功或军功者,其有民功之人并依战功法。所有一司一路并应干条法内称战功、军功者,及六曹及详定一司 令所依随事参照,条具比拟,申尚书省。
二十六日,将仕郎、充国朝会要所检阅文字李弥逊奏:「臣仰惟神宗皇帝睿智远览,鼎新百度。陛下圣孝继志,增光益美,纤悉备具。其前后诏条固已载诸甲令,藏在官府矣。然阅时既久,中更废驰,冲改混殽,申明重复,深虑官吏奉行之际,浸失本指。欲望令在京官司,各具所司应自熙丰之初、崇观以后被受创行事件元降指挥,编类成书。其诸路郡县通用者,委自六曹类聚,刊(再)[印]颁降。仍乞申戒内外常切遵执。」诏令在京内外官司各条具元丰、崇观以来见行及冲改事件申尚书省。
五年四月十六日,刑部郎中李

《政和令》,诸命官将校犯罪自首,遇恩全原,去官勿论者,具事因及条制申尚书省或枢密院。缘自来在外官司于状内多不如令详具有无专条战功、别犯并计,却致刑寺再行取会,动经岁月,莫能结绝。欲乞立严禁使之遵守,庶几革去迂滞灭裂之弊。」诏依奏,仍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又都省勘会:今来令官司事因状内详具有无战功等,其民功亦合一就立法。从之。 绎奏:「伏
八月九日,手诏:「法以制人,不以便己,故法出于至公,无牵于私意。稽考《元丰官制》,刑部为议法之官,尚书省为创法出令之地。今有司请立法,往往自便。应修 令格式,并归一司 令所,候修毕,送刑部议定立法,申尚书省详覆,取旨颁行,如《元丰格》。其逐处见编修官吏并罢。」
十三日,诏:「一司 令所张官置吏,以删立法令为职。而有司辄自请立法,不归本所立文,盖欲自便。近降指挥申饬,以革其弊。访闻 令吏人往往不习法令,又多三省、枢密院给使之人,食其俸而身不在役,以故法久不成,虚糜廪禄。可自今并不得差三省、枢密院人;其见在吏人并行试补,汰其不能者。如违,以违御笔论。仍仰御史台弹奏。」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度支员外郎张勋奏:「窃以东南六路上供粮斛,岁额数百万石。前此真、楚等有转般七仓,其掌管官吏、装卸兵卒,糜费至广,弊亦如之。自陛下灼见利病,讲究直达,出于宸断。推行以来,舳舻相衔,万里不绝,虽五湖之远,皆应期而至。不唯省转般之劳,而绝侵盗失陷之弊,内外刑狱为之一清,兹实万世之利。臣自承朝旨差委编修,遂参照政和四年六月二十日以前所降直达纲条 及申明、指挥,修立成书,并看详共成一百三十一册,总为一部,计一十复,并已经尚书省看详讫。所有前后应干指挥,已系新书编载者更不行用;其不系新书所收,文意不相妨者,并七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自合遵守奉行。谨具进呈。如允所奏,先付本部镂板颁行,内厘送条件限十日录送所属。」从之。
六年闰正月二十九日,详定一司 令王韶奏:「修到《 令格式》共九百三卷,乞冠以『政和』为名,镂版颁行。」从之。
六月五日,户部尚书兼(许)[详]定一司 令孟昌龄等奏:「今参照熙宁旧法,修到《国子监律学 令格式》一百卷,乞冠以『政和重修』为名。」诏颁行。
十三日,礼部尚书白时中等奏:「今将《崇宁贡举(去)[法]》改修到《御试贡士 令格式》总一百五十九卷,乞冠以『政和新修』为名。」诏颁行。
七年四月十六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修成《吏部侍郎左右选条例》,诏令颁行。详定官孟昌龄等更候三次进书取旨推恩。
五月二十七日,礼制局编修《夏祭 令格式》颁行。详议官兵部尚书蒋猷、保和殿学士蔡攸、显谟阁待制蔡鯈各转两官;

承受官中侍大夫、青州观察使邓忠仁更不推恩;检详官辟(廱)[雍]司业尚佐均、朝奉郎郭三益、徐秉哲、太常博士王升、承议郎王沔、奉议郎杜从吉、正字李升、迪功郎崔造各转一(各)[官]、减三年磨勘;选人改合入官,仍减二年磨勘;检讨官倪登、王庭老各转一官,选人比类施行。
八月九日,中书省言:「检会律文:在官犯罪,去官事发,犯公罪流以下勿论。盖谓命官立文。后来 文相因修立:掌典解役,谓出职归农,已离本司,及勒停永不收叙,亦同去官免罪。如此,若犯罪之后,则生奸弊,解役归农,侥免重罪,兼与命官犯罪去官不同。」诏:政和 内掌典解役者听从去官法一节删去不行。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窃以比年以来六曹等处申请因事立法,指定刑名者甚众,或乞依某条,或乞(料)[科]某罪,阅时滋久,陈请猥多,本末轻重,不无舛紊。臣谨按《政和令》,因事奏请立(治)[法],不得指定刑名。法意详尽,理应遵守,而未有专一科罪指挥,是致玩习,无所畏惮。欲望特降睿旨,凡因事应立法而辄定刑名者,乞严立断罪条法施行,庶使便文自营之人知所惩戒。」诏令 令所立法,申尚书省。
十二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修成《高丽 令格式例》二百四十册,《仪范坐图》一百五十八册,《酒食例》九十册,《目录》七十四册,《看详卷》三百七十册,《颁降官司》五百六十六册,总一千四百九十八册,以《高丽国入贡接送馆伴条例》为目,缮写上进。」诏送同文馆遵守施行。
八年四月二十四日,中书省言:「检会诸受制书急速者,当日行下,遇夜收到,限次日午时前;非急速者,限一日。诸承受御笔处分,无故违限一时者徒二年,一日加一等,三日以大不恭论。看详:承受御笔处分理宜虔恭,不可稽缓,然誊写指挥或遇假及出者,赍就宰执书押用印,并入夜有门禁限隔,理宜立限行遣,而元条未曾立行下之限。」诏于「制书」字上添入「御笔」二字。
五月十八日,臣僚言:「方今政事所先,理财为急务。比者已诏诸路,而《旁通格》会元丰以来财用之数,将乘其出入,通其有无,以制国用。又因建利者之言,推明榷酤、盐铁、里布等事于四方。是数者皆宜讲求画一之法,使当于人情,宜于久远。乞依元丰条例司、崇宁讲议司故事,置经制司于尚书省,领以宰臣,措置官吏,专责推行,以幸天下。」诏:「诸路所上《旁通格》并日近臣僚推明财计等事,可付编修《圣政录》官讲画,分别条目。仍差高伸、李梲、柳庭俊、王安中、刘嗣明为详议官,张大亨、张灏、丁彬、王礼、李子奇为检阅官。」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三日,殿中省编修《六尚法》书成,详定官蔡行、少监赵士言希、删定官李秘、高尧臣各转一官,检阅文字、手分各转一官,书写人、书奏、通引、进奏官各减二年磨勘,依四年法比折。内未有名目人

候有名目日收使,愿换进义副(刷)[尉]者听。诸色人共四十一人,赐钱一百贯文,付本所等支给。
宣和元年五月十九日,中书省言:「检会臣僚上言:『臣闻天下之所恃以为治者曰法,而 令格式者法之具也。臣契勘一司 令所上下官属无虑三十余员,而详定官居半,臣窃怪之。今详定官类多中台长贰或侍从官领宫祠者兼之,盖甚重也。然中台长贰或各有本职,使其究心力,或有所不给,而侍从官领宫祠者,朝廷本以优赏,不可责以职事。且十羊九牧,甲可乙否,为属官者将奚所取正而为之适从 非特如此,凡兼详定,其赏给、人从之类率皆添给,又书成奏功,例有增秩之赏。此在朝廷,固不较其多寡也,诚恐于法(诚)[令]之损益利害实未有补,而徒为此纷纷尔。伏望睿断量立员数,择其练达典章、深晓法令者,俾兼详定,则着 令格式,以辅成一代之治,岂小补哉!』奉旨:员额、犒设等令尚书省措置取旨。勘会详定检阅官已有立定员额外,详定官系临时取旨差除,难以立额。」诏:「本所官请给并依九域图志所则例支破,不得例外添破酒食犒设之类,违者以违制论。」
八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新修《明堂 令格式》一千二百六册,乞下本所雕印颁降施行。从之。其后诏经进书官吏各转一官资,选人改合入官;不经进书人依例减三年磨勘,人吏愿补进义副尉者听;不系首尾人,依例减二年磨勘。
二十五日,成都府路提刑司奏:乞今后有盗昊天玉皇上帝、诸州天庆观圣祖殿、及神霄玉清万寿宫殿内供献之物,未有专一断罪条法。刑部、大理寺今具下项:诸盗大祀神御之物者流三千三百里。谓供神御,凡其余仪仗亦同。其拟供神御谓营造未成者。及供而废阙、若飨荐之具已馔呈者徒二年,飨荐谓币牲牢之属,馔呈谓已入于所经祀官省视。未馔呈者徒一年半,已阕者杖一百。已阕所接神御。若盗釜甑刀匕之属,并从常盗之法。勘会盗昊天玉皇上帝及圣祖殿内供献之物,自合引用盗大祀神御之物断罪外,神霄玉清万寿宫内供献之物虽未有明文,理当比附前项条令断罪,欲申明行下。从之。
《开封府令》有不得过两日之文,其余官司与外路理合一体立法。若违限不放,亦未有专一断罪条约。欲望付有司参详,以《开封府令》修立海行,并违限刑名颁下在京刑狱官司并诸路遵守。」诏令尚书省立法。今增修下条:诸鞫狱干证人无罪者,限二日责状先放。其告捕及被侵 十月三日,刑部尚书王革奏:「契勘鞫狱干证无罪之人,依《政和令》合责状先释。自来不曾立限,遂致纵留动经旬月。伏(捐)[损]人唯照要切情节,听暂追,不得关留证讫,仍不得随司即证。徒以上罪犯人未录问者,告示不得远

出。冲改本条不行者,鞫狱干证人〔无〕罪应责状先放,而于令有违者,论如官文书稽程律计日,罪者杖六十。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措置到《详定一司 令所事件》一册,〔详〕定官系以十员为额,内四员欲乞元选曾任刑法差遣或通晓刑法之人承替。额内已改官先到□□令今后依此选除。其余额外人依已降指挥,满资日罢任。一、勘会 令格式,昨降指挥,须归一司 令〔所〕编修,革其自便。其详定官编修到本局 令,亦与签书,显属妨嫌;自〔今〕系修本职条令,并免签书,更不干与。」从之。详定官今后以三员为额。
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刑部状:「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到:诸纲运,缘路官司辄截留附搭官物者,于行程内批书两相情愿附搭者同。当职官吏并徒二年,命官先次冲替,人吏勒停。即乞冲改拘截附带他物者以违制论、发运司常加觉察等条,本部已议定立讫。」从之。
三年五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今将两浙、福建路供到皇佑以后至政和三年终应干条制册,修成《 令格式》进呈。诏依奏颁降施行。
六月二十七日,提举利州路常平韩思俨奏:「切见朝廷逐时颁下申明续降条制,但以年月先后编次,月日寖久,在官者未能通知,奸吏因之得为轻重。乞(照)[诏]有司,应被受见行 令逐门编入,庶使良法美意粲然易见。」诏令尚书省立法。
旧法,乡村居民会要处许置炉造熟铁器用,即不该载镇寨。切详诸路州郡所管县镇多寡不同,河东、陕西县多而镇少,河北、京东县少而镇多。其逐镇居民人烟过于河东县分,兼各有知镇或监官,并管烟火贼盗,注亲民资序,及有巡尉去处,自可责委觉察,奉行条令。今欲乞诸路有监官镇寨内亦许置炉造熟铁器用。若私造禁兵器等,并依上件罪赏施行。只乞于前项条内『州县城外』字下添注入『镇寨有监官兼烟火公事处同』一十三字,庶得法意周尽,即不冲改前后条贯。」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日,知平阳府商守拙奏:「伏
五年八月十四日,刑部增修下条:「诸重禄案吏人辄引非本宗同居缌麻以上亲罢役吏人虽亲亦同。在案及书写文书者,并引人犯赃与同罪。」从之。
钦宗靖康元年四月二十日,大理卿周懿文言:「 令格式自熙宁以后四经编修,率不踰十年;元符 令行之最久,经十二年,亦重修纂。见行 令自政和三年颁行,迨今一十五年,未再编次,其间缘因革建明,条目至多,抵牾乖戾,无所适从。乞下 令所编次。」从之。
九月十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皆有一定之法,若所谓皇佑、嘉佑、元丰等编 是也。因事更改,则随条贴说,有司易于奉行,天下皆可循守。自蔡京当国,欲快己私,恐人拟议,遂乞降御笔手诏,出于法令之外,不复经由朝廷。有

司得之,遂为定令。或因人而请,或因事而设,前后自相抵牾者甚多。乞自今年以前,凡所降御笔手诏,内令省曹寺监诸司,外令监司诸州县,各具录类聚,缴申朝廷,付 令所将祖宗及见行条贯参考删修成书,然后颁行。目下内外官司并乞且用元丰、嘉佑编 ,以俟新书之成。」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四月三十日,福建路提刑司言:「靖康元年以前所降御笔手诏、或御批手诏、或御笔、或手诏、或御宝批、或御笔依奏、或御宝批依奏、或御笔依拟定之类,未审合与不合亦同御笔手诏引□见行条法。」详定一司 令所看详:「靖康元年九月十三日指挥:御笔手诏令 令所重行参修。所有御批手诏、或御笔、或手诏、或御笔依奏、御笔依拟定、御宝批、及批依奏详定之类,亦合依元降指挥施行。」从之。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自今除靖康元年正月一日以前御笔系出于法令之外依累降指挥施行,其余减杖、恤刑之类者并合依旧遵守。」五月十日,滁州推官赵伯总言:「比年以来,法令变更,易于反掌。且如靖康元年九月十三日议者乞用元丰、嘉佑之法,仍候修书之成。殊不知两法之中,自相抵牾者固多。虽尝行之,至十月十四日,则又《禄令》用嘉佑格,拟断依元丰条,仍行一司一路等法,余依已降指挥,是前日申明又冲改矣。至靖康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再检会速令申明,其余海行等法不系御笔手诏修立者自合依旧引用,所有十月十四日指挥更不施行。以此观之,则是前弊略不能革,数易之后,尚乏成书,参考删修,徒为虚设。乞付有司议定,专用一年之法,即不得辄引相妨之文,以紊成宪。」诏:「本无御笔手诏者,自合依旧引用政和海行等法。恐诸处疑惑,令申明施行。」
殴盗博引用嘉佑条外,其余将嘉佑与政和 参酬相照,合从轻, 三年四月八日 :「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内拟断刑名,嘉佑与见行条制轻重不等,并从轻;赏格即听从重。其官制所掌事务格目及役法等,有引用窒碍,或该载未尽事件,并令有司条具以闻。」既而刑部侍郎商守拙条具:「欲将谓如略和诱人为人力女使,《嘉佑 》依略和诱人为部曲律减一等,《政和 》论如为部曲律合从嘉佑减一等之类。赏典之类并合从重,谓如获盗黄汴河官木,《嘉佑 》一名杖罪、钱五贯,《政和 》每人杖罪、钱二十贯,合从二十贯之类。责限条约之类并合从宽。谓如《嘉佑 》犯罪经官司断遣,屈抑者听半年内披诉,与重勘,《政和 》称事已经断而理诉者,一年内听乞别勘,即合从一年内之类。其一司、一路、一州、一县、在京、海行,及嘉佑所不该载,如免役、重禄、茶盐、香矾、六曹通用等事,并合依见行条法。若事干军政边防机密漏泄,听探

情理深重,并修书未成间,《嘉佑 》与见行条法相照引用,窒碍者并合取自朝廷指挥。」从之。至四年十月二日,重修 令所再条具嘉佑法疑碍项目申请,奉诏:「遵依嘉佑成法外,情犯刑名至有轻重,亦难以并依。令本所随事损益参酌,务要曲尽人情法意。仍依已降指挥,将合行增损刑名拟定以闻。」
四年六月七日,大理卿兼同详定一司 令王(依)[衣]言:「修 旧例,关报刑部,遍下诸州军等处,出榜晓示。诸色人等陈言《编 》利害,于所在州县投陈,入急脚递,发赴都进奏院,本院赴部所投下。如看详得委有可采,即保明申朝廷,乞与推恩。仍乞以『详定重修 令所』(谓)[为]名,就用见使印记,将见在 局与大理寺供职官并力,同共依元降指挥对修,止请见任请给。」从之。
十日, 令所言:修 旧例,合差提举官。诏差范宗尹提举,张守同提举。既而又言:乞将以次所差官于衔内带删定官及编修官。诏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言)[官]兼重修 令删定官,详定一司 令兼详定重修 令,同详定一司 令兼同详定重修 令,大理寺官兼详定重修 令删定官。
八月一日,臣僚言:「自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落,无从稽考。乃有司省(己)[记]之说,凡所与夺,尽出胥吏,其间未免以私意增损,舞文出入。望下省部诸司,各令合干人吏将所省(已)[记]条例攒类成册,奏闻施行。内吏部铨注条例乞颁下越州雕印出卖。」诏六曹百司疾速条具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诏:「百司进呈条册,候降到颁行,各具册抄录送刑部,仍逐季具有无冲改,续降关报。如有差漏及违慢不报,即依旧制人吏杖一百。」十月二十九日又诏:「先令左右司郎官以省记之文刊定颁行,恐不能专一,可改送 令所立限刊定,镂版颁降。内吏部条法最为急务,责限一月,余并限一季成书。」绍兴三年三月十三日,从臣僚所请,复诏令百司各将已省记条例与合为永格续降指挥,先委本处当职官吏精加看详,置册分门编纂,申纳朝廷。如有所隶去处,即申所隶审覆圆备,送 令所看详,取旨颁降,逐处收掌。所有合用纸笔朱墨等,各具合用数目申所属应付。其后诸司编类到省记条令,并从 令所看定讫,取旨颁降。
四(月)[日], 令所言:「奉诏将嘉佑与政和条制对修成书,本所节次往邻近州军抄录续降等文字,未到。窃虑坐费岁月,难以成书。除已降嘉佑、政和条法参照先次删修外,缘其间有情犯重而刑名轻,或立功轻而推赏重者,乞从本所随事损益,参酌拟修。」从之。
十月二十一日,刑部员外郎王纲等言:「律称日者以百刻,称年者以三百六十日。窃详上条既言称年以三百六十日,即是一月系三十日为限。诸条及指挥内有以月为限者,(为)[谓]如军人

许首身之类适当在三十日,而遇小尽者,有司往往便以二十九日为月引用,却作违限。盖缘未有明文,遂致疑惑。」诏尚书省行下。
赦书:应仁宗法度理合举行,可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将《嘉佑 》与《政和 》对修。本所今将《政和 》并《嘉佑 》先次参修,书成,乞先次进呈,镂版施行。」诏依。于五月二十八日进呈毕,详定官韩肖胄续请编修官吏除详定官乞不推恩外,望依政和进 例施行。诏:「重修 令所费用浩大,仰本所官疾速刊修,候成书日,一并优与推恩。」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伏
八月四日,参知政事(司)[同]提举重修 令张守等上《绍兴新 》一十二卷,《令》五十卷,《格》三十卷,《式》三十卷,《目录》一十六卷,《申明刑统》及《随 申明》三卷,《政和二年以后赦书德音》一十五卷,及《看详》六百四卷。诏自绍兴二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 令格式》为名。先是建炎三年四月八日指挥,可自今并遵用嘉佑条法。于是下 令所,将嘉佑与政和条法对修。至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八日先修 一十二卷进呈讫,至是续修成今格式并申明等上之。诏详定官权工部侍郎韩肖胄落权字,同详定大理卿王衣除权刑部侍郎。见在所并已离所删定官宣教郎鲍延祖、刘一止、曾恬、宣义郎李迒、文林郎何许、胡如埙、修职郎王洋、迪功郎李蔼、陈戣、虞澐、陈康伯、张域、大理寺官兼删定官大理正孔仲京、大理丞孙光庭、张柄、路彬、大理评事赵公爟、许大英、检阅文字使臣、两经进书人各转一官,内选人改合入官,并更减二年磨勘。一经进书人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不经进书人减二年磨勘,选人循一资,无资可循人与改次等合入官。知杂司、法司、编修手分、开拆司以下等第推恩。后诏温州都孔目官陈邦材,令本州岛支赐绢一十疋,以本州岛供报抄录政和以来续降详备故也。
二年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自颁降《绍兴新书》之后,恐官司申请创立条禁或增重刑名,寖失祖宗立法之意。乞令有司如遇臣僚续有申请,并检会昨用嘉佑法参酌修书元降指挥,参照修立施行。」从之。
三年九月五日,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章谊言:「朝廷比修《绍兴 令格式》,简编浩博,众议纷纭,书务速成,论靡专决,去取之间,不无舛错。厥今颁在有司州县权行,渐见抵牾。欲承疑遵用,则众听惑而不孚;欲因事申明,则法屡变而难守。望诏监司(都)[郡]都守与夫承用官司,参考祖宗之旧典,摭《新书》之阙遗,悉随所见,条具以闻,然后命官审订,删去讹谬,着为定法。」从之。
十五日,诏:「今后执政官留身奏事,并依宰臣条例;其合门见行条令, 令所删修。」
十八日, 令所看详:「臣僚陈请:吏部七司近因申请,修立到人吏

犯赃,同保人停降编管断罪之法。自降指挥后来,铨曹之吏稍知畏戢。然独行于吏部七司,而户部以下诸司亦莫之行。乞将上条并入《尚书六曹寺监通用 令》施行。本所看详:渡江以来,铨部案籍不存,遂以《大观六曹寺监通用 令》条立法禁。今欲将《吏部七(旬)[司]通用 令》并入《大观尚书六曹寺监通用 令》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朱胜非等上《吏部 》五册、《令》四十一册、《格》三十二册、《式》八册、《申明》一十七册、《目录》八十一册、《看详司勋获盗推赏刑部例》三册、《勋臣职位姓名》一册,共一百八十八册。诏自绍兴四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尚书吏部 令格式并通用 令格式》为名。先是建炎四年八月一日,臣僚言:「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亡,无从稽考,仍有司省记之说,未免以私意增损出入。乞下省部诸司,各令合干吏人将所省记条例攒类成册,奏闻施行。」诏令六曹百司疾速条具,申尚书省。绍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又诏:吏部条法最为急务,令 令所限一月先决镂板。续诏以广东转运司录到元丰、元佑吏部条法,与吏部七司省记到元丰、崇宁看详,政和重修格式,及天圣七年以后案例,至绍兴三年七月二十四日续降指挥条册,参酌修立,依限颁降。时礼部尚书洪拟、兵部侍郎章谊为详定官,左承议郎宗庠、左通直郎张博、左从政郎李材、魏良臣、左修职郎金安节为删定官。相继修到尚(书)左右、侍左右、司勋、司封、考功条。而 令所切言:「前项条法虽已申纳尚书省,缘七司条法所系非轻,自来凡有成书,并经圣览,方始颁行。」诏令缮写投进。至是上之。有旨,曾编修进书详定官各特转一官,删定官各减三年磨勘,知杂司、编修手分、书写人以下各等第推恩。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刑部言:「政和二年七月一日以后至建炎四年六月终续降,系参酌删修成《绍兴新书》,见今遵用外,其建炎四年七月一日以后至绍兴三年十二月终海行续降指挥,昨缘本部遗火不存,已下湖、温州抄录到续降指挥,见行编类,镂版颁降。其绍兴四年正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合依旧法,春秋编类,颁降施行。」从之。
四月二十四日,前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章杰言:「朝廷自渡江以来,图籍散亡,官曹决事无所稽据。臣为郎时,尝乞下诸路编缉。继而备使岭外,于是 行所部搜访,缮写到祖宗以来条令及纂集前后续降指挥,凡一千十八卷,并地图一十面。望下有司更加订正,然后颁之列曹。」 令所看详:「章杰抄录条册内,户部一司计一百九册,共一百八十卷。今将目录勒逐部当行人契勘已有未有条令名件开坐在前,乞将户部一司降付本部参照见行条令遵守照使。如有相

妨窒碍者,即从本部看详施行。」诏:章杰抄录到条册内,事干六曹,分送逐部看详以闻。
五年三月一日,诏监司、(师)[帅]守限一月条具逐路州县被受专法,修写成册,申尚书省。盖以兵火之后,州县授专法申述朝廷,无所考据,往复诘问,久而不决,因臣寮上言,故有是命。
六年八月十八日,刑部员外郎周三畏言:「国家昨以承平日久,因事增创,遂有一司、一路、一州、一县、海行 令格式,与律法、《刑统》兼行,已是详尽。又或法所不载,则律有举明议罪之文,而 有比附定刑之制,可谓纤悉备具。乞自今除朝廷因事修立一时指挥外,自余一切,悉遵见行成宪。」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张浚等上禄秩新书,《海行 》一卷,《在京 》一卷,《海行令》二卷,《在京令》一卷,《海行格》一十一卷,《在京格》一十二卷,《申明》一十五卷,《目录》一十三卷,《修书指挥》一卷,《看详》一百四十七卷。诏镂版施行。初,臣僚起请,乞下详定一司 令所将嘉佑、熙宁、大观《禄令》并政和《禄格》及前后所降指挥,详定成法,修为绍兴新书。本所寻将嘉佑以来并政和元年十二月以后二十五年续降指挥,先次编修到绍兴海行文武官请受并在京宰执、亲王、侍从、卿少、员郎、丞簿而下职事官应干请给 令格等。至是书成上之,诏离所提举官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沈与求,详定官显谟阁待制、知福州张致远,见在所详定官吏部侍郎晏敦复、删定官右从事郎方颖、(在)[左]宣教郎王居修、(在)[左]从事郎张庭俊、左迪功郎李朝正、右迪功郎方扔,并各转一官;内选人改合入官。见在所详定官户部侍郎王(候)[俣]落权字,离所删定官减二年磨勘,人吏已下等第推恩。
七年四月八日,左司员外郎楼照言:「兵火以来,文书阙逸,频年省记,品式粗周。而因缘申请者至今未已,务为一切,纷乱旧章,甚者至于徇人而变法,用例以破条,甚非法守之义。此而不革,法将废矣!望饬中外官司,自今恪守成法,无得轻议冲改,及已有明文者不得用例。」从之。
是年闰十月二日,左正言辛次膺奏:「近有废法而用例者,且以二事言之:故侍从、执政之家用致仕遗表恩泽,乃援例而补异姓者;特奏名进士及以恩例补文学之人,不候赦恩,乃援例而参部者。且事或无条,乃可用例;事既有条,何名为例 一例既开,一法遂废。望今后凡有正条,不许用例。」诏(中)[申]严今年四月八日指挥行下。绍兴(元)[九]年二月九日,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言:「有司用例之害有四,大略以胥吏私自记录,并录有奸。乞将官司应干行过旧例,委官搜检,并行架阁;并吏人私记录者,重立罪赏,限十日首纳烧毁。仍饬有司,今后一切以法令从事。而诉事之人敢辄引例者,官员

徒一年,百姓杖一百。」诏 令所取索百司行过旧例,删修取旨。
八年六月十九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使赵鼎等上《诸班直诸军转员 》一卷、《格》一十二卷,《亲从亲事官转员 》一卷、《令》一卷、《格》五卷。诏降付枢密院行使,仍以《绍兴枢密院诸班直诸军转员 令格》及《绍兴枢密院亲从亲事官转员 令格》为名。
十月三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续上《禄 》一卷、《禄令》二卷、《禄格》一十五卷,《在京禄 》一卷、《禄令》一卷、《禄格》一十二卷,《中书门下省、尚书省令》一卷,《枢密院〔令〕》一卷、《格》一卷,《尚书六曹寺监通用令》一卷,《大理寺右治狱令》一卷,《目录》六卷,《申明》六卷。诏自绍兴九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禄秩 令格》为名。先有诏将嘉佑、熙宁、大观禄令并政和禄令格及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后来续降指挥编修,除已先次修成《 》二卷、《令》三卷、《格》二十五卷、《目录》一十三卷、《申明》一十五卷、《修书指挥》一卷、《看详》一百四十七卷,于绍兴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进呈讫,至是续修上焉。诏详定官吏部侍郎晏敦复、户部侍郎李弥逊、见在所删定官右迪功郎方畴、任绅、左迪功郎李郁并各转一官,内选人依条施行;曾经修书离所删定官减二年磨勘。
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臣寮言:「绍兴法令,着为成书,愿饬有司,成法具载方册者务在固守,无辄时加新意,妄议增损。」诏令 令所取索内外申明、续降指挥,看详可以永久通行者,编类成法,余并取旨。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寮言:「自绍兴修法成书之后,十年之间,或因州郡申请,或因臣寮建明,创立条禁,增减刑名,冲改不一,是为续降指挥。乞令监司委属官、州委司法、县委主簿,各将被受续降指挥,依 分门编类成书。仍于绍兴法中应冲改条内,分明贴出『照某年月日续降冲改指挥』,长吏再行照对,不得漏落。」诏依。十三年六月十五日,尚书刑部员外郎李景山言:「绍兴重修法令成书,颁行甫及一纪矣。然其间或亲颁诏旨裁定刑名,或因修别条冲改不用,虽皆已得指挥见行遵用,而 令格式仍旧未改。诚恐奸吏得以舞文,望诏有司将见颁 令格式参定改正,别行颁印。」诏令 令所增修颁降。
二十七日,诏今后 令所删定官,差曾任亲民,参用刑法官。
十年十月七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在京通用 》一十二卷、《令》二十六卷、《格》八卷、《式》二卷、《目录》七卷、《申明》一十二卷。诏自绍兴十一年正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在京通用 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伏见国家修复旧章,以幸天下,如绍兴新书,系将嘉佑、政和 参

酌成书,其于常法之外增立条制并一切删去。以至兵火后来省记到一司专法,尽经左右司及 令所逐一参酌详定,然后引用。惟是大观《在京通用》至今依旧遵守,兼内有已经冲改、不该引用之文,尚载典册,颁之郡县百司及车驾临幸之所在,于观听实为未允。乞送修立官司逐一看详删削。」诏令详定一司 令所重别删修颁降。 令所言:「欲乞将《崇宁在京通用条法》,自崇、观后来至绍兴八年六月终应受续降指挥,修为绍兴新书。检会一司专法内又各厘正在京通用,并大理寺又有崇宁续附在京法。缘昨来所得圣旨内未曾有前项厘正、续附二件条法名色。」有旨令编写修入。至是上之。时尚书右仆射秦桧提举,参知政事孙近同提举,刑部侍郎陈 详定,大理卿周三畏同详定,左奉议郎周林、右宣教郎陈抃、左从政郎石延庆、左迪功郎方云翼、何逢原为删定官。诏本所官吏等该首尾修进详定、删定官并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经修不经进书详定、删定官各减二年磨勘;以下人吏等第推赏。
十一年八月九日,臣寮言:「《绍兴保状式》:若系毁失付身之类,并结除名编置之罪,所以深防欺诈,重示诚惩,使人知法之不可犯,不可轻任此责也。然稽之见行条法,则罪不至于是,使无辜去失之人益艰于求保。望诏有司,今后保状结罪之文止称甘伏朝典,一从抵罪之法。」诏令吏部改定状式(之)[以]闻。
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六曹通用 》一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六卷,《寺监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库务通用 》一卷、《令》二卷、《目录》四卷,《六曹寺监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六曹寺监库务通用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目录》三卷,《寺监库务通用 》一卷、《令》一卷、《目录》二卷、《申明》四卷。诏自绍兴十三年四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大观六曹寺监库务通用法》内有已经(重)[冲]改,乞送修立官司逐一看详。」诏下 令所重别删修颁降。后本所言:欲将《大观六曹寺监库务通用条法》自崇、观后来至绍兴八年六月终应受续降指挥,修为绍兴新书。至是上之。时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提举,参知政事王次翁同提举,权户部尚书张澄为详定,大理卿周三畏同详定,左从事郎游操、左从政郎洪适、左修职郎沈介、迪功郎潘良能、右迪功郎张表臣为删定官。有旨: 令所编修大观六曹寺监等通用条法,依昨进《在京通用令》体例推恩。
十三年闰四月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将祖宗旧法所载『虽累讳后,终因自服,依案问自首』之文仍旧存留,将近修

立『再勘方招减一等,三问不承,不在减等』之法,特赐删去。」 令所看详:「律云:『知人欲告,反案问欲举。』为其本情将有发觉,不容隐拒,必须自首,方获减科。 云:『因疑被执之人,虽有可疑之迹,赃证既未分明,则无必按之理。若不因其自服,所犯无由显露。』以此推原律、 意义,盖谓因疑被执之人,赃证未明,故可隐拒;虽经累讳后招,终是因其自服,即与『知人欲告,案问欲举』事体不同。所以熙宁 添立注文,合从减等。元符、政和、绍兴 皆以上件旧文详定成法。至绍(圣)[兴]六年内,福建宪司申明,嘉佑、元丰(去)[法]有曾经盘问,隐拒本罪,更不在首减之例,遂行删去,却添入初问、再问、三问之文,不唯使犯罪之人无自新之路,亦恐知虽首无益,终不自服,反致淹延。今欲从臣寮所请,删去绍兴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限定次数指挥,依旧遵用绍兴 内依案问自首之文。」从之。
十月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国子监 》一卷、《令》三卷、《格》三卷、《目录》七卷,《太学 》一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二卷、《目录》七卷,《武学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律学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五卷,《小学令》、《格》一卷、《目录》一卷,《监学申明》七卷,《修书指挥》一卷。诏自来年二月一日颁行,仍以「绍兴重修」为名。是年二月二十三日,国子司业高闶言:「监学在京日应合行事务,并遵用宣和新修法。昨缘兵火散失,目今别无遵照。虽见存元佑、绍圣条令,皆系旧法窒碍不同。欲下修法官司,将元佑、绍圣并见行条法指挥一处详定条立。」又言:「昨降指挥,太学并诸路科举取士,依遵元丰成宪。所有学法在宣和间用元丰以来条件参修,自合以元丰法为主。今来本监有先省记到元丰学法,及取到秀州元丰学令,并系祖法。乞送 局参修。」 令所言:「元佑、绍圣监学条法,照得系园子监、太学、武学、律学等法,共成一部,合依(就)[旧]参修。其武学、律学条法等包括小学法在内,兼小学条件不多,系在太学法之后附载。」既而高闶复言:「 令所一就修武、律学法,本监见存建中靖国新法,武、律学法具载详备,乞将与元佑法参修施行,庶不抵牾。」并从所请。至是书成上之。诏依昨进大观六曹寺监等通用条法例推恩,礼部、国子监详审官各减二年磨勘。
十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蜀中四路差官,着于条令甚详。昨颁降《吏部七司法》,付之逐路,藏于有司,当职官不能遍晓,参选官(慢)[漫]不及知,奸吏舞文,为害甚大。乞令成都府路转运司翻印关诸路,依绍兴新书,许人收买,所贵人皆晓然。有不依法者,听于逐路提刑、安抚司陈诉改正。」从之。
十四年五月十七日,大理评事孙敏修言:「《绍兴 》海行条内称不以赦降

原减,若遇非次赦或再遇大礼赦者,听从原免。而其(问)[间]有厘析为一司专法,如擅支常平司钱之类,既非海行条内所载,有司拘文,不复引用,理实可矜。乞下所属参酌轻重,除去『海行条内』四字,庶几厘析为专法者亦沾恩霈。」刑部看详,欲如所请,从之。
十六年五月十三日,尚书省言:「已降诏旨,委诸路监司、郡守措置裕民事件。今已条具来上,次第施行。尚虑条目颇多,易成散浸,久远无以稽考,欲委官编类成秩。」诏令吏部侍郎王循友、户部侍郎李朝正编类成册,印本颁降诸路州军。
十七年十一月六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常平免役 》五卷、《目录》二卷,《令》二十卷、《目录》六卷,《格》三卷、《目录》一卷,《式》五卷、《目录》一卷,《申明》六卷,《厘析条》三卷,《对修令》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自来年三月一日颁降,仍以《绍兴重修常平免役 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六年六月一日,大理正张柄言:「绍圣常平免役条内有已经冲改,愿送修立官司看详。」诏送 令所参照删修。后十四年二月十六日, 令所言:「绍圣法修书后来续降指挥,除(正)[政]和三年四月以前系昨修《政和续附法》已参用去取,更不合引用外,欲从本所将政和三年四月一日修《政和续附》已后至今应干续降,与绍圣、政和旧条一处参修。」从之。至是上焉。时太师、左仆射秦桧提举,刑部尚书周三畏详定,右儒林郎黄卓、左迪功郎林机、右迪功郎周紫芝、张好问为删定官。诏依进国子监条(司)[法]体例推恩。于是提举官秦桧依例转一官,回授赐亲属一名六品服,恩数依转官例。
十九年六月八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吏部七司》并《七司通(判)[用]》、《续降》共二百五十六卷,《目录》三卷,《修书指挥》一卷。其事干有司及一司、一路、一州等指挥,并行厘出,分为二十七卷。所有专为一名或一事一时申请,不该(条)[修]入七司条(司)[法]者并作别编一百四十八卷,共四百三十五卷。诏颁降,仍以《绍兴看详编类吏部续降》为名。先是绍兴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权吏部侍郎张宗元言:「应吏部续降指挥,分案条具,命官修饰其便于人、合于理,依仿旧文,编为一书。」诏令吏部长贰措置。于是吏部尚书吴表臣等言:「今遇每旬具合施行及否者上省,如得允当,乞送 令所依仿成宪,立文修法。」书成,具 、令、格、式,别为卷帙。后 令所言:「吏部法昨已修至绍兴三年四月终,今来合自绍兴三年五月为头编修。本所逐一取会看详得其间有事干海行者,有合属七司者,有系一司或一路专法者,即难以一衮修为吏部七司法。兼海行及吏部等法各已修为 令格式,亦难别为卷帙。今来吏部具到续降指挥约

二千七百余件,若不逐一分别编类,窃恐官司引用疑惑。今欲将前项吏部具到指挥,于内将冲改不行或重复及事干海行等条不合收入吏部法者,并别用册编载外,将其余事干七司合存指挥,并随事分门,分为七司及通用编类。」又言:「编类续降至绍兴十一年终,所有自绍兴十二年至绍兴十五年六月终,接续编类。」并从之。至是上焉。时桧为提举,刑部侍郎韩仲通为详定,右承直郎盛师文、右儒林郎黄然、右文林郎杨迥、右从事郎吴松年、右迪功郎魏师心并为删定官。诏依常平免役法例推恩。既而秦桧辞免恩命,寻赐桧孙埙进职一等,孙女孺人封令人,依例赐对衣金带。
十月四日,上与辅臣论:有司立法不可太重,恐难必行。可谕 令所检会日前建明,有不可行者,并须改正。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太师、尚书左(朴)[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盐法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续降指挥》一百三十卷、《目录》二十卷;《茶法 令格式》并《目录》共一卷,《续降指挥》八十八卷、《目录》一十五卷。诏颁行。盐法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京西路盐法》为名,茶法以《绍兴编类江湖淮浙福建广南京西路茶法》为名。先是绍兴十九年十月三十日,干办行在诸军粮料院王珏言:「窃以茶盐之法,祖宗成宪非不详备,然岁月寖久,积弊滋深。盖缘州郡申明或因都省批送,或因陈献,或因海行,并皆随事设宜,画时颁降。比自建炎之后来未编集,例多断阙,改之(文)[之]文,无复参照,往往州县所引专法,间是一时省记,因此黠吏舞文,得以轻重其手。望下 令所取应系茶盐文字、并续降画一、见行条法,看详编定。」于是 令所言:「寻下诸处抄录到《元丰江湖淮浙路盐法》,并元丰修书后来应干茶盐续降指挥八千七百三十件。今将见行遵用条法逐一看详,分门编类。」至是上之。时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为提举,刑部侍郎韩仲通为详定,左迪功郎魏师逊、右儒林郎方泾、左修职郎周麟之、右从事郎何溥为删定官。诏修进茶盐法,依吏部七司例皆推恩。
二十三年十一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上《大宗正司 》一十卷、《令》四十卷、《格》一十六卷、《式》五卷、《申明》一十卷、《目录》五卷。诏颁行。先是绍兴十四年七月十四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观国言:「宗室支派散居四方,虽有大宗正一司法令,而难以推行。」礼部取到诸宫院状:「契勘本司专法系在京日删修,其间有目今权在外难以推行者,或内有合行删修者。请从 令所删修。」从之。至是书成进呈,上谕辅臣曰:「 阅所修,甚有条理,可颁降施行。」续诏依茶盐法进书例推恩。
二十五年九月十三日,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秦桧等上《宽恤诏令》一百六十八卷、《目录》三十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颁行,仍以《绍兴编类宽恤诏令》为名。(一九)[先]是绍兴二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前权知惠州郑唐佐言:「陛下临御以来,诏令为民而下者十常八九,莫先省刑罚也,薄税敛也。然亲民莫如守令,按察莫如监司。而守令之职,固当精白一意,务使实惠及民;若监司岁内巡历所部州县或不周 ,则遐方僻壤,郡邑官吏奉行必有不谨。望饬攸司,自中兴以来省刑罚、薄税敛,凡恤民宽厚之诏令,编类成书,以赐守令。仍令监司岁内分巡所部州县,务要周 ,以察奉行诏令之当否、官吏之勤惰。」诏下 令所编类。至是成书上之。有旨依昨修大宗正司法进书例推恩。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上谕辅臣曰:「昨来卿等奏陈,近年有司申明续降指挥,多有与祖宗成法违戾去处,已令有司看详改正,至今不曾具到。」沈该等奏曰:「六部以谓,若一顿更改,恐致纷纷,欲每因一事,便改正一项。」上曰:「此固好,然恐吏辈临时得以舞文玩法。不若督促,与一番改正。」先是魏良臣乞令省部具续降申明指挥,付有司看详,庶与祖宗旧法不相背戾,诏从之。至是未上,故有是旨。
十月十七日,详定一司 令所言:「本所与实录院、国史、日历所、玉牒所皆系宰执提领。一般书局各有进呈及御前降出文字,本所旧曾差置内侍官充承受并诸司及提举诸司官。欲依例出差。」诏都大提举诸司差延福宫使、宁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李珂,承受官差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兼太一宫李绰。
闰十月一日,臣寮言:「文昌,政事之本。今户部之婚、田,礼部之科举,兵部之御军,工部之营缮,以至诸寺监一司专法之外,窃意无条而用例者尚多有之。欲望深诏大臣董正治官,悉令有司子细编类,条具合用之例,修入见行之法。一有隐匿之弊,重寘典宪。」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提举详定一司 令万俟等上《御试贡举 》一卷、《令》三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省试贡举 》一卷、《令》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府监发解 》一卷、《令》一卷、《式》一卷、《目录》一卷、《申明》一卷,《御试省试府监发解通用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式》一卷、《目录》二卷,《内外通用贡举 》二卷、《(今)[令]》五卷、《格》三卷、《式》一卷、《目录》四卷、《申明》二卷,《厘正省曹寺监内外诸司等法》三卷,《修书指挥》一卷。诏可颁降,仍以《绍兴重修贡举 令格式》为名。是年正月九日,臣寮言:「国家取士,如棘闱糊名之法,悉沿唐制,而又增广。立号、誊录、监试、巡铺,以至代笔、挟书、继烛,禁戢尤严。独缘试官容私,

公道不行,或先期以出题目,或临时以取封号,或假名以入试场,或多金以结代笔。故孤寒远方士子不得预高甲,而富贵之家子弟常窃巍科。乞下有司重修科举之法,革去近年容私之弊。如挟书、代笔、继烛,必欲尽禁;如封弥、立号、誊录,必欲依条;如考校、定去留、分高下,必欲至公;如知举、参详、考试官,仍乞御笔点差,以复祖宗科举之法。」后 令所言:「科举取士,一宗条令尽载《贡举法》。系自崇宁元年七月修立,经今五十余年,其间冲改及增立名件不少,前后所降申明,州县多不齐备。欲将上件《崇宁贡举条法》逐一取索,重修施行。」从之。时宰臣万俟为提举,户部侍郎王(侯)[俣]为详定,右宣教郎柳纶、右宣议郎魏庭英、左从政郎赵廱、右从政郎范冈、左迪功郎陈榕为删定官。至是书成上之,诏依《宽恤诏令》进书例推恩。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格令四四:原作「三」,据顺序改。

格令四四:原作「三」,据顺序改。

近日 令所删定官不问岁月远近,偶值进书,例行改官。虽推赏系旧例,然前 二十七年四月二日,吏部状:「侍御史周方崇上言:『伏(比)[此]亦少假岁月,不如是之冒滥也。窃见《绍兴杂压令》:删定官在著作佐郎、国子监丞之上,既改官除监检鼓院等差遣,则序位反(存)[在]著作佐郎之下。欲望将选人删定官虽经进书,令依太学正录例,到任一年,通及五考,方与改官。仍乞将选人任删定官及其余选人职事杂压,重行修立,别为一等。』本部看详:选人任删定官,欲令杂压在太学博士之下。其磨勘改官,在任及一年,有出身人通及四考,无出身人五考,即依绍兴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已降指挥施行。其进书赏并与比类循资。仍自今降指挥日为始。」从之。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司农卿汤允恭言:「全蜀之地初置宣抚处置使,则许便宜行事;既立总领财赋司,则有措画指挥。二者出于军兴一时济办,多与一司一路及见行条法不相照应。望降指挥,俾制置司、总领所各具元来所得便宜措置指挥,取会四路宪、漕、常平司、见今州县承受奉行与绍兴新书不同处,及断立罪赏轻重或相抵牾,逐一参照,条具申奏,下 令所看详,将合存留条件编入绍兴新书,颁降四川专一遵守。」从之。
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领详定一司 令所汤思退言:「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实总万机之务,其章程品式应期会者亦各有本省之法。伏见中书、门下 令格式实大观中修纂,历年既久,而尚书省第有省记条册。窃虑官制、事名或有增改、续降命令所当修(着)[者],望下有司重修三省成法。盖三省之法实着出令官人之程格,其小兼载吏员迁补之次序,非他法比,欲与宰执同共选差尚书侍郎、给、舍两三人,同本所详定官以典故法令参修,以来至当以来至当:《建炎要录》卷一八一作「三省成法来上」。。臣虽备员提领,缘今来系三省法,合同宰执详议审履。乞将来进书,臣更不推恩。所有选差官系三省属官,论思乃其本职,乞不入衔,及不添请给、书史之类。」从之。其后三十一年二月八日,刑部侍郎、兼详定官黄祖舜条具修三省法申请,未几诏罢 局,修书指挥(逐)[遂]寝,至干道六年七月十九日纔降诏复修焉。
三十年八月十一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陈康伯等上《尚书左选令》一卷、《格》二卷、《式》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三卷,《尚书右选令》二卷、《格》二卷、《申明》二卷、《式》一卷、《目录》三卷,《侍郎左选令》二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三卷,《侍郎右选令》二卷,《格》二卷、《式》一卷、《申明》二卷、《目录》三卷,《

尚书侍郎左右选通用 》一卷、《令》二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二卷、《目录》一卷,《司封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一卷,《司勋 》一卷、《令》一卷、《格》一卷、《申明》一卷、《目录》一卷,《考功 》一卷、《目录》一卷,《改官申明》一卷,《修书指挥》一卷,《厘析》八卷。诏下本所颁降,仍以《绍兴参附尚书吏部 (卷)[令]格式》为名。先是绍兴二十八年九月十九日,权吏部尚书贺允中言:「比年以来,臣寮奏请,取便一时,谓之续降指挥,千章万目,其于成宪不无沿革。舞文之吏依倚生奸,可则附会而从权,否则坚吝而沮格。惟是吏部七司见今所用法令最为急务,若无一定之法,革去久弊,而望(诠)[铨]曹之清,不可得也。愿诏 令所严立近限,将吏部七司祖(宜)[宗]旧制与续降指挥参定异同,先次条纂,立为定制,庶免用例破条之患。」后详定官黄祖舜言:「见修吏部七司条法,欲将旧来条法与今来事体不同者立为参附条参照。」上谓辅臣曰:「祖宗成宪不可废也,存之以备用甚当,但令所修法须与祖宗法意不相违背。仍谕诸详定。」既而权吏部尚书周麟之言:「吏部诸选引用续降指挥,前后不一,或臣寮建明,或有司申请,皆经取旨,然后施行。今以续降条册观之,乃有顷年都省批状指挥参列其间,亦曰『续降』,诚未为允。」诏令诸选具绍兴二十五年以前批状指挥,如有类此者,仰 令所可削则削之。时陈康伯为提举,刑部侍郎黄祖舜为详定,右迪功郎闻人滋、左从政郎徐履、右从政郎陆游为删定官。至是书成进呈。上曰:「顷未立法,加以续降太繁,吏部无所遵承。今既有成法,若更精择天官长贰,铨曹其清矣。」宰臣汤思退奏曰:「顷未立法,官员到部,有所整会,一求之吏,并缘为奸,金多者与善例,不然则否。」上曰:「今既有成法,当令一切以三尺从事,不可更令引例也。」续诏修进官与《刑名断例》成书通推恩赏。
讼》七卷,《诈伪》一卷,《杂例》一卷,《捕亡》三卷,《断狱》二卷,《目录》一卷,《修书指挥》一卷。诏下刑寺遵守,仍以《绍兴编修刑名疑难断例》为名。以绍兴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三尺之法,天下之所通用也。四海九州岛,万邦黎献,知法之所载而已,安知百司庶府之有例乎 例之所传,乃老奸宿赃秘而藏之,用以附下罔上,欺 同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提举详定一司 令陈康伯等又上《刑部断例》,《名例》、《卫禁》共二卷,《职制》、《户婚》、《库》、《擅兴》共一卷,《贼盗》三卷,《(或)[惑]世俗,舞文弄法,贪饕货赂而已。望诏吏部、刑部条具合用之例,修入见行之法,以为中兴成宪。」后 令所详定官王师心言:「据刑、寺具到崇宁、绍兴《刑名疑难断例》,并昨大理寺看详本寺少卿元衮申明《刑名疑难条例》,乞本所一就编修。」从之。初,绍兴四年四月二十三日,

刑部侍郎(故)[胡]交修等乞编集《刑名断例》,当时得旨,限一季编集。又绍兴九年三月六日,臣寮言,请以建炎以来断过刑名近例分类门目编修,亦得旨限一月。是年十一月一日,臣僚复建言:「前后所降指挥非无限期。取到大理寺状,虽曾编修审复,即未上朝廷。窃详编类之意,盖为刑部进拟案引用案例。高下用情,轻重失当。今既未成书,不免随意引用。乞下刑寺根究节次立限之后如何编类,再立严限,专委官看详。」遂诏刑部委员官张柄、晏孝纯,大理寺委(平)[评]事何彦猷、赵子籈,依限一月。时编集止绍兴十年。其后汤鹏举奏:「 令所且言:(诏)[照]得《绍兴断例》,大理寺元止编到绍兴十五年以前,所有以后至二十六年终即未曾编类,理合一就编集。」至是成书,与《参附吏部法》同日上焉。诏:令所修进《吏部参附法》,并《刑名疑难断例》,依昨进御试等条法进书推恩。其本所差到大理正周自强、丞冯巽之、评事贾选、潘景珪,各与减一年磨勘,以尝兼权删定官,编过《断例》及审覆故也。以上《中兴会要》。
、马骐、检正诸房公事叶颙、右司员外郎沈枢同共编修;候成书,差尚书侍郎、给事中详定覆。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七日,宰臣汤思退言:「今百司皆有成法,中书国政所出,三省之法不可不修。」诏权中书舍人何
二月二十四日,臣僚言:「今日之弊,在于舍法用例。法者率由旧章,多合人情;(出)[例]者出于朝廷一时之予夺,官吏一时之私意。欲望明诏中外,悉遵成法,毋得引例。如事理可行而无正条者,须自朝廷裁酌,取旨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金安节言:「比因臣僚言铨曹用例之弊,臣即与郎吏疏谬例之当去与定例之可用者,悉上于朝。切虑定例虽下,人不得知,欲望申饬有司镂版刊示。」从之。
干道元年七月二十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乞将绍兴元年正月一日以后至目今刑寺断过狱案,于内选取情实可悯之类,应得祖宗条法奏裁名件,即编类成书;及将 令所修进《断例》更加参酌。」从之。
讼》十九卷,《诈伪》四卷,《杂例》四卷,《捕亡》十卷,《断狱》六卷,分为一十二门,共六十四卷;《目录》四卷,《修书指挥》一卷,《参用指挥》一卷。总七十卷。仍乞冠以《干道新编特旨断例》为名。从之。 二年六月五日,刑部侍郎方滋上《干道新编特旨断例》五百四十七件,《名例》三卷,《卫禁》一卷,《职制》三卷,《户婚》一卷,《库》二卷,《擅兴》一卷,《贼盗》十卷,《
八月九日,户部郎官司马伋言:「契勘铨综之司,唯法是守,令有二(徒)[途],是启奸吏舞文之弊。欲望明诏吏部七司,如有 令前后不同者,并委有司删定可否,止从其一。」从之。
三年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切见绍兴续降指挥未经编类,前后异同。乞诏有司删修,总为一集,颁示天下。」诏刑部条具。既而

刑部言:「绍兴续降指挥已修至建炎四年六月终,自当年七月至绍兴十八年应干申明及冲改法令指挥,已尝下大理寺、江东西提刑等司抄录,见在本所。所有十八年以后至目今续降,伏乞札下诸处缮写赴部;并诸百官司元系省记专法,内有事干海行,并改冲条制,理合一就取索参修。」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近日将绍兴续降重行删修。缘四十年间,前后申请无虑数千,重复抵牾,难以考据。乞且委大理寺官同共看详,先经正、丞,次至卿、少,一如狱案详难,定其可否,类申刑部。然后以所隶事目分送六部,六部长贰、郎官更加参详,委得允当,即着为定令。庶几 令之颁,可以经久。」从之。十一月二十九日,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切见绍兴以来续降几至二万余条,间见层出,前后(外悟)[舛牾]者不可一二数。比因臣僚所请,命刑寺官如断案例以次删修。然至今数月,未知所裁。欲望明诏有司,亟赐编集。有旧法不能尽而续降可以参用者,即分类编次之;有旧法文不分明而续降因事重出,即参酌损益之;有旧法所无而后不因事立制者,即修立以为法;有一时权宜处分不可着为成制者,即存留以照用;有旧法本自可用而续降不必行者,即皆删去。庶几一代法令,粲然备具。」诏依,仍差大猷兼详定官,大理少卿王彦洪、韩(光)[元]吉兼同详定官,吏部郎官郑伯熊、户部郎官曾逮、刑部郎官蔡(光)[洸]刘芮、大理寺丞潘景珪、大理司直洪榨并兼删修官。限一年编修。
十二月十八日,秘书少监、兼权刑部侍郎、兼重修 令详定官汪大猷言:「昨修绍兴新书,系用嘉佑法与政和法对修。今来重修 令,亦乞以嘉佑法参酌修立。」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吏部侍郎周操言:「切见吏部七司条令,自绍兴三十年以后节次申明、续降,未经修缉。欲乞委官就吏部置局,依仿旧书,随事纂集。」诏依,仍委逐司郎官并吏部架阁文字官编类。
六年五月,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敦实言:「比者朝廷命官置局,重修绍兴以来法令,然(上)[尚]未及诸路一司法令。乞取四川、二广逐路专行者,并加修削,目为《干道新修一司法》。」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右仆射虞允文言:「昨将绍兴 与嘉佑 及建炎四年十月以后至干道四年终续降指挥逐一参酌删削,今已成书。《 》一十二卷,《令》五十卷,《格》三十卷,《式》三十卷,《目录》一百二十二卷,《存留照用指挥》二卷。缮写进呈。乞冠以《干道重修 令格式》为名。」诏依,仍自八年正月一日颁行。
十月十五日,尚书右仆射虞允文言:「伏见 令所见修干道新书,系将诸处录到续降指挥计二万二千二百余件,除合删去外,今于旧法有增损元文五百七十四条,带修创立三百六十

一条,全删旧文八十三条,存留指挥一百二十八件,已成书颁行。欲望明诏诸路,候颁到新书,其间如有疑惑事件,许限两月,各条具申本所,以凭检照元修因依,分明指说行下。」从之。
七年正月十二日,提举福建常平茶事周自强言:「切见干道新书既以颁行,自今凡有申请冲改,必先送所属曹部详议,如果合冲改,然后取旨删修。若旧法已备,止请申严者,乞更不施行。」从之。
九月十一日,权刑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所王秬言:「本所重修海行 令格式,已至干道四年终。今乞将干道五年以后续降指挥,令本所详定修削,每三年一次编类,申朝廷审覆颁降。」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令户部将干道新修条令并申明户婚续降指挥编类成册,送 令所看详,镂版遍牒施行。
八年八月十八日,大理少卿、兼同详定一司 令莫蒙言:「契勘中书门下省、枢密院法系大观间修立,尚书省法系崇宁间修立,并未尝审订去取,止是引用省记。今乞将崇、观以后至干道八年终重加修缉,并三省通用法、三省枢密院通用法一 修立。」从之。
九年二月六日,右丞相梁克家、参知政事曾怀上《中书门下省 》二卷、《令》二十二卷、《格》一十三卷、《式》一卷、《申明》一卷,《尚书省 》二卷、《令》七卷、《格》二卷、《式》三卷、《申明》二卷,《枢密院 》四卷、《令》二十四卷、《格》十六卷、《申明》二卷,《三省通用 》一卷、《令》五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一卷,《三省枢密院通用 》二卷、《令》三卷、《格》一卷、《式》一卷、《申明》三卷,《目录》二十卷,并元修《看详意义》五百册,乞冠以《干道重修逐省院 令格式》为名。从之。
三月二日,臣僚言:「伏见《干道新书》与旧法颇多违戾,访闻六部每遇一事,动辄申请,方能施行。乞令长贰条具,如有未便,即重行删修。」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 令所言:「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因而传习妖教,州县不行觉察,自当坐罪。缘(系)[条]内令、丞、巡尉、都监、知、通、监司既有分立等第断罪,其后徒党已成者,若(从)[泛]言『命官』,即是(即是)监司、知、通、令、丞等皆合冲替,致无以分别。兼巡尉、都监职专警捕,欲将『命官』字改为『巡尉、都监』字。及于『冲替』字下云『余五百里编管』,不显『余』系是何色目人,所以删去『余』字,却照得条内上文,添入『厢耆等人』四字,在『五百里』字上为文。庶几罪责有以区别。」从之。
十月九日,诏:「六部除刑部许用干道所修《刑名断例》,及司勋许用绍兴编类获盗推赏刑部例,并干道元年四月十八日《措置条例弊事指挥》内立定合引例外,其余并依成法,不得引例。」先是臣僚言:「今之有司既问法之当否,又问例之有无。法既当然,而例或无之,则是皆沮而不行。夫法之当否人所共知,而例之有无多出吏手,往往隐匿其例,以沮坏良法,

甚者俟贿赂既行,乃为具例,为患不一。乞诏有司,应事有在法炯然可行,而未有此例者,不得以无例废法事。」诏下六部看详。至是来上,因有是诏。
二年十二月四日,参知政事龚茂良等上吏部七司法三百卷,诏以《淳熙重修尚书吏部 令格式申明》为名。先是干道五年三月,吏部侍郎周操言:「吏部七司条令,自绍兴以来凡三经修纂。起于天圣七年以后,至绍兴三年七月终成书,目曰《吏部七司法》;自建炎二年八月至绍兴十五年六月终成书,目曰《新吏部七司续降》,自绍兴三年四月〔至〕三十年七月成书,目曰《参附吏部七司法》。上件条令,卷册浩繁。又自绍兴三十年以后,更有隆兴《弊事指挥》及节次申明、续降,散浸于各司之间。乞委六部主管架阁库官置局,依仿旧书,每事编类成门;仍令逐司主令法案画一供具结罪,以凭编类。候 令所修 令毕日,取吏部七司(以)[已]成三书,及今来架阁库官编类绍兴三十年以后指挥、续降,重行删(条)[修],共成一书。」诏从其请。至是来上。时

龚茂良为提举,权吏部尚书蔡(洗)[洸]为详定官,军器监巩湘、宣教郎盖经、儒林郎张季樗、宣教郎曾植、承务郎丁常任、宣教郎军器监主簿乐备、从事郎楼钥并为删定官。诏经修进书详定、删定、兼删定官各转一官,选人改合入官,提举、承受诸司官各转一官;经修不经进提举、同提举官各减三年磨勘,详定、同详定官、删定、兼删定官各减二年磨勘;不经进书承受、主管诸司官各减二年磨勘;本所进书人吏、吏部差到供报手分各转一官资;并本所诸司人兵等,各依例犒设一次。
三年正月十三日, 令所言:「本所近修《吏部七司 尚右》,从龙四色人犯赃许荫补并致仕推恩条,已于内删去犯赃一节,系犯赃人不许荫补。其旁照海行法内第二条与此相关,当时得旨,令照上条删去犯赃一节。今来 令所除将第二条系从龙等四色人既已删去『曾犯赃及』四字,若第二条内『历任有入己赃』字删去外,尚恐引用疑惑。本所今重别看详:中大夫、武功大夫以下条内除依旧法外,仍于『化外人』字下添入『除犯入己赃外』六字,在『听奏乞』字上立文。所有元申前项海行法第二条,乞更不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参知政事龚茂良等上《吏部条法总类》四十卷。先是淳熙二年十一月,有诏:「 令所将吏部见行改官、奏荐、磨勘、差注等条法指挥分明编类,别删投进。若一条该载二事以上,即随门类厘析具入。仍冠以《吏部条法总类》为名。」至三年三月五日,详定官蔡洸等言:「除将吏部见今引用条法指挥分类各就门目外,其间有止是吏部具钞状体式之类,及内有将来引用条件,并已于法册内尽行该载讫,今更不重行编类。」至是来上。时龚茂良为提举官,户部尚书蔡洸为详定官,军器监巩湘、宣教郎张季樗、奉议郎曾植、承奉郎丁常任、军器监主簿乐备、宣义郎楼钥、从事郎陆杞为删定官。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自今春秋颁降进册,从刑部长贰点检,别无差错漏落,方得缴申。」以本部申到春颁进册多有错漏故也。
五月二十五日,诏:「 令所参酌到适中断例四百二十件,以《淳熙新编特旨断例》为名,并旧《断例》并令左右司拘收掌管。今后刑寺断案别无疑虑,依条申省取旨裁断外,如有情犯可疑,合引例拟断事件,具申尚书省参照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参知政事李彦颖等上参考干道法,诏以《淳熙重修 令格式》为名。先是淳熙二年,臣僚言《干道新书》尚多抵牾,未免时有申明。至三年六月十一日,诏差户部尚书蔡洸兼详定官,大理少卿吴交如同详定,燕世良、俞澄时暂兼删定官。许于诸处选差通习法令人吏将干道新书抵牾条令,就 令所与本所官同共逐一参考刊修。时本所官户部侍郎单夔为详定官,宣教郎张季樗、宣教郎楼钥、承奉郎丁常任、从事郎吴天骥、从事郎周硕为删定官。七月十四日, 令所言,旧有五千四百余条,昨(条)[修]干道法日,于内删改创修九百余件。除今来合修改者置册投进外,诏令将今次改定条文逐旋置册进入;其元不动文并别无抵牾条件,不须投进。八月二日,诏六部将干道五年正月以后应续降冲改条令,限半月开具送 令所一就删润。(四八年月)[四年八月]三日,诏 令所将今来修到抵牾条件,于见行干道法内对定删修,通作一书。至是上之。诏详定、同详定官、删定、兼删定官各特转一官,内选人候改官了日收使;本所修书人吏,有官人各减二年磨勘,余人令户部各支犒设钱三十贯文。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命官陈乞改(政)[正]过名,前推录问官吏不当收坐伏辩,条法前后修改不一,难以遵用。」诏遵依《绍兴重修》,入淳熙新法施行。其干道重修令并淳熙三年八月十日重修《干道鞫狱令》,并令 令所删定。
七月二十一日,大理司真兼 令所删定官王梦若言:「寻访得旧本《嘉佑编 》四十七卷,乞委法官点检校勘。」诏贾选、王梦若、张维点检校勘。
六年五月六日,吏部言:「重修《淳熙新书》务合祖宗成宪,乞将续降指挥依旧制类成编 ,与法令并行,毋(改)[致]轻改成法。」从之。
七月一日,刑部郎中潘景珪言:「朝廷钦恤用刑,以条令编类成册,目曰《断例》,可谓曲尽。昨有司删订,止存留九百五十余件,与见断案状,其间情犯多有不同,难以比拟。乞下刑部将隆兴以来断过案状编类成册,许行参用,庶几刑罚适中,无轻重之弊。」诏刑部长贰选择元犯与所断条法相当体例,方许

参酌编类;其有轻重未适中者,不许一 修入。
六日,右丞相赵雄等上《诸路州军赏法》一百三十九卷、《目录》一十七卷,《诸路监司酬赏法》四十七卷、《目录》五卷,《通用赏法》一十三卷、《目录》一卷,《西北州军旧赏》一卷。诏以《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法》为名。先是干道二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侍郎李益谦言:「本选近据诸路州军或监司申奏到小使臣、校尉陈乞任赏,其间有格所不载。本处检引一司一路专降指挥条法,皆是川广边远城寨等处,并系熙宁、元丰、大观以前所降指挥。本部推寻酬赏体例,又多案牍不存。乞下诸路州军监司抄录一司一路专降指挥,着为成法。」至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左司员外郎阎苍舒言:「见修赏法止是四川、二广、两浙、京襄、湖南北、江东西、福建、两浙州军,并诸司计一百八十余处外,其余见今在北界路未通州军并不该载。」诏:其未复州军,令 令所别作册开列。至是书成上之。时赵雄为提举,参知政事钱良臣同提举,兵部侍郎刘孝韪为详定官,大理卿贾选为同详定,迪功郎邵拟、宣教郎大理寺丞张维、(宜)[宣]义郎胡长卿、宣教郎宋之瑞、宣教郎楼钖、从政郎郑澭为删定官。诏依淳熙二年进《七司条法》指挥体例推恩。
十三日,权知徽州陈居仁言:「乞下 令所裒集隆兴优恤诏旨,类而分之,如代纳折帛、镯减重赋、惩罚科扰之类,立三十二条。大书镂板,颁之郡国,名曰《隆兴以来宽恤诏令》。申戒官吏,务在遵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令所言:「昨乞将干道五年至淳熙六年终续降创立并竹屋冲改海行法,取会所属。今来逐一取(道)[到],有合入三十七件,并是见行,欲雕入新书本门之后。」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 令所修立百司省记法,以《淳熙重修百司法》为名。先是大理(寺)[司]直兼 令所删定官李大理言:「渡江以来,官司文籍散逸,多出于老吏一时省记。今以百司计之,总一百七十余处。其(问)[间]有略举事端,泛为臆说,如所谓不记是何月日指挥、不记何人申请者不可胜数。四五十年来,老胥猾吏凭借此书,并缘为奸,盖非一日。此书当修,非其它比。惟是有司供报出于吏手,差互不同,若据凭便修成法,其间私行隐匿,供报漏落,他日复得以肆为奸弊。乞下百司疾速抄录省记与见行条法,责本处职级及当行人吏结罪尽实供报,毋致隐匿。如将来书成之后,辄以漏落事件,却乞申明照会,其当职官吏重作施行。」九年六月,诏权行住修。
二十八日,右丞相赵雄等上《淳熙条法事类》四百二十卷、《目录》二卷。先是淳熙六年二月十六日,都省言,海行新法凡五千余条,检阅之际,难以备见。诏 令所将见行 、令、格、式、申明,体仿《吏部七司条法总类》,随事分门修纂,别为一书。若数

事共条,即随门厘入。仍冠以《淳熙条法事类》为名。至是书成上之。时赵雄为提举,参知政事钱良臣同提举,权户部侍郎陈岘为详定官,大理卿贾选同详定,刑部郎中潘景珪、儒林郎奚商衡、承直郎任洙、奉议郎郭明复、迪功郎李友直、承直郎(刑)[邢]绅为删定官。诏依淳熙六年进书体例推恩。
八年六月十九日,诏:「淳熙重修吏部 、令、格、式、申明既已颁行,其旧条难为杂用。自今如有疑惑,可申尚书省取旨。」先是吏部侍郎赵汝愚言:「昨降指挥,令 令所将《绍兴吏部七司法》、《吏部七司续降》,《参附吏部七司法》三书,又取自绍兴三十年以后至淳熙元年终节次续降,及集议弊事指挥,重修吏部七司 令格式。至淳熙二年书成。除是年正月以后指挥合作后 遵用外,自淳熙元年十二月终以前申请指挥自不合行用。然 令之文简而深,请奏之辞详而备,居官者既未能精通法意,遂复取已行之例,用为据依,故吏因得并绿为奸。望委本部主管架阁文字官尽取建炎以来逐选见存指挥,分明编类成沓,付本选长贰郎官,参照《新书》重行考定。取于《新书》别无抵牾者,编类成册进呈,取自裁断,存留照用外,其余尽行删削,自今法案不许引用。」至是书成,故有是诏。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诏 令所将干道七年及淳熙三年所降违限不投税告赏指挥并与刊除,自今专一遵守淳熙新法。先是干道七年指挥:以物产一半没官,一半(允)[充]赏。淳熙三年指挥则以所告物全给告人。后来淳熙新法所载:违限不投税者,三分物产,以一分没官,而告人只以没官之物一半充赏。是告人之赏乃六分之中给其一也。缘新法与续降既许并行,故有司承用之际,或得容心,奸吏舞文,因例为市。至是臣僚请削去续降,当专一遵守淳熙新法,故有是命。
九月二十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删定官莫叔光言:「《淳熙新书》所修者止于干道四年,其干道五年正月以后至淳熙七年六月以前所降指挥并未铨次。今因淳熙(命)[新]书之名,莫敢引用。乞申饬四方,使考首篇所载指挥,明知续降不曾冲改《新书》所已修者,自以《条法》为断;《新书》所未入者,自据指挥而行。」从之。
十一年五月一日, 令所上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以后、淳熙十年十二月以前宽恤事件成书,凡三百卷。
十月二十七日, 令所看详:「臣僚奏:《绍兴 》节文,『诸因事呼万岁者徒二年,其不因事者杖一百』。绍兴五年刑部看详,乞将因事到官,实负冤(仰)[抑],官司欲加刑禁,避怕一时锻炼辄呼者,依不因事法。干道敕于『不因事者杖一百』之下注云:『虽因事到官,实负冤(仰)[抑],避免刑禁而辄呼者同。』研究前项看详及补注,其于裁酌轻重,切当事情。今淳熙复位敕止

云『诸辄呼万岁者徒二年』,所有绍兴 及刑部看详二项悉皆删(者)[去],不复区别。乞下 令所遵用旧法及已看详事理施行。本所今重别参酌改修:『诸辄呼万岁者徒二年,兵级配本城,再犯配五百里。若因怨嫌者,诸军对本本人依阶级法本人:疑有误。,余人对本辖官配本城。其实负冤抑者杖一百。』诏令刑部遍牒。」从之。
十三年十月六日,臣僚言:「吏部《尚书左右选通用令》:『冒亲被荫自陈,听改正。虽已经升改,仍依初补法。』与《考功承务郎以上使臣通用令》:『命官妄冒奏授(注谓奏孙作男之类),已陈首改正者,与通理前任未经磨勘年月,仍添展二年。』二条自相抵牾。乞下有司详议。」吏、刑部长贰看详:「《尚书左右选令》内虽说冒亲被荫,不曾开说如何伪冒。今欲于『被荫』字下添入注文『谓奏孙作男之类』七字。《尚书考功令》内『已陈首改正者』下文有『与通理前任未经磨勘年月,仍添展二年,以后依常例不理为过犯』二十六字,欲令删去,却添入『虽已经升改磨勘,其以前历过年月并不许收使,仍依初补法』二十四字。庶几法令归一,不致抵牾。乞下 令所详定,重行修立成法。」从之。
同日,臣僚言:「《刑部法》:诸官司失入死罪,其首后及录问、审问官定罪各有等差。而《考功令》:诸历任曾失入死罪,未决者两该磨勘,已决者三该磨勘。一 施行,初不分别推勘官、审问、录问官。乞令有司将《考功》失入官磨勘一节,以《刑部法》为比,审问、录问官比推勘官稍为等降。」吏、刑部长贰看详:「《刑部法》各已该载分别首从,推勘、审问、录问官等降不同。惟《考功令》通说曾失入死罪,不曾分别。今欲于《考功令》内『曾失入死罪』字下添入注文『谓推勘官』四字,即与审问、录问官稍分等降,庶几于《刑部法》不相抵牾。乞下 令所修立成法。」从之。
十四年三月十八日,中书舍人、兼详定一司 令陈居仁言:「乞下 令所取祖宗免役旧法,并户部取括绍兴十七年以后续降指挥,本所官公共精加参考,其有与旧法抵牾者即行删(者)[去]。仍具申朝廷,修为一书,名曰《役法撮要》。候成,镂板颁之天下,以一民听,以柅吏奸。」从之。
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修立《诸军及配军逃入郴桂界捕获赏格》。臣僚言:「郴州宜章、桂阳县并桂阳军临武县管下,民性顽犷,好武喜动。其逃走军兵既无生业,往往为盗。今来郴、桂境内捉获逃军,乞与倍他州之赏。」 令所重别参酌立法:「诸军及配军逃亡入郴州桂阳县军界,捕获者以海行赏格倍给。获藏匿或过致、资给者准此。」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仰惟国家《新书》之设,昭如日星,事制曲防,靡不毕具。而又以颁降指挥厘为《申明》,一定不易,所以一民听而塞吏奸。然州县之间,往往杂取向来申请续降指挥,凡《申明》所

载者悉与成法参用。书既不载,而下无从折衷,上不得尽察,由是轻重出入,惟吏所欲。虽有明晓详练之官,但见有所稽按,即为施行。尝考其故,盖向来续降指挥,其间或有便于人情,至今合行,而新旧《申明》阙遗不载,是以相循错杂,悉至引用。昨淳熙五年七月内因臣僚奏请,乞将干道修书以前申请续降指挥更加考订,取其可行者附于《新书》之后,其余不许引用。寿皇尝命有司立限条具,然一时去取不过数件。其后虽更《淳熙新书》既成,而有司参用如故。弄文舞法,皆起乎此。乞明诏有司行下,内而百司庶府,外而监司州郡,令各条具,断自今日以前、《淳熙新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随 申明不曾收载者,并行置册编录,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详与参订,取其《新书》阙遗者,附于随 申明之末,镂版颁行。其已经改者悉从删削,不许更有引用。庶几法度昭明,有司有所遵守,而民听不惑。」从之。
绍熙元年八月九日,臣僚言:「伏见至尊寿皇圣帝命官考订成淳熙一书,其间申明、续降往往删除,从一定之制,悉以《新书》从事,非书所载,一切不得引用。特未知《淳熙新书》止将干道四年十二月以前指挥删修而成,自干道五年至淳熙七年续降指挥既未经修,即非删去。当时 令所于进书之前,盖尝取旨,以谓干道五年正月一日以后应干续降不收载者,并合依旧遵守。《新书》之首具载此旨,昭然甚明。缘所在官吏元不曾读首篇所载之文,往往弗能详知,便意《新书》尽冲续降。弄法者得行其意,奉法者不知所从。臣淳熙十年九月内尝具奏,乞申 四方,使考首篇所载,明知干道五年正月以后、淳熙七年六月以前续降不曾冲改,镂板见诸春颁。至于非书所载,直云一切不得引用,初不明指干道四年以前已经删去者为不得用,干道五年正月以后、淳熙七年六月以前元非删去者自合遵承。乞检坐淳熙十年九月二十五日指挥,并臣今所在在:疑当作「奏」。,颁示中外,咸使明知,庶几政令之信,无所愆违。」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淳熙新修《新书》止干道四年,自干道五年至今二十二年之间,申明、续降,未经修纂。比因臣僚有请,令诸处各条具修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并行置册编类,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参订。经涉二年之久,诸处供申未足。乞行下刑部,立限(崔)[催]督,蚤与参订颁行。」从之。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臣闻自昔天下之所通行者法也,不闻有所谓例也。今乃于法之外,又有所谓例。法之所无有者,则援例以当法;法之所不予者,则执例以破法。生奸起弊,莫此为甚。盖法者率由故常,着为令典,难以任情而出入;例者旋次创见,藏于吏手,可以弄智而重轻。是以前后

臣僚屡有建请,皆欲去例而守法。然终于不能革者,盖以法有所不及,则例亦有不可得而废者;但欲尽去欲行之例,只守见行之法,未免拘滞而有碍。要在与收可行之例,归于通行之法,庶几公共而不胶。今朝廷既已复置详定 令一司,臣以为凡有陈乞申请,傥于法诚有所不及,于例诚有所不可废者,乞下 令所详酌审订,参照前后,委无抵牾,则着为定法,然后施行。如有不可,即与画断,自后更不许引用。如是,则所行者皆法也,非例也,彼为吏者虽欲任情以出入,弄智而重轻,有不可得,奸弊自然寖消。举天下一之于通行之法,岂不明白坦易而可守也 」从之。
,无或瞀乱,是为一代之良法。」从之。 十七日,臣僚言:「近者朝廷複置 令刪修官,蓋將會 續降,編緝無遺,使章程條目昭然可見,誠為中外之利。然则法贵乎简,不贵乎繁。今 令格式既勒成书,余外建请冲改,不知其几,皆百姓所未闻。庀官其间者虽欲检伺欺弊,未必尽究,猾吏黠胥,掩藏玩弄,得以容奸。民庶冒昧,陷于非辜;郡县奉行,乖于定令。若斯之类,为害实多。靖循其原,盖繇立法以病法,革弊而滋弊,文书猥冗,非所以明邦典而定民志也。乞诏攸司,将前后续降指挥非已编成书者,精加审订,冗并者省之,异同者析之,可久者着之,难行者削之。搜剔汇萃,各有伦要,使中外共
五月六日,臣僚言:「淳熙所修《新书》止干道四年而已,自干道五年至书成之日凡十有余年,自书成以迄于今又十有余年矣,则是二十二年之间,申明、续降未经修纂也。比因臣僚有请,令诸处各条具修书以后,凡经引用续降指挥,并行置册编录,供申刑部,候齐足日,缴申朝廷,委官参订。此淳熙十六年八月所降指挥也。今诸路州军抄录到部者纔五十余处。且朝廷法令不可一日而不齐,诸处编录不过数日而可办,顾 经涉二年之久,而供申有未足乎!官吏玩习,无 已甚!乞下刑部立限(崔)[催]督,蚤与参订颁行。」从之。
同日,权工部侍郎潘景珪言:「恭惟至尊寿皇圣帝一朝大典,着为成书,固已颁之史馆矣;独于法令一书,纔修及干道四年,自五年以至今将二十余年,未尝一加删润之力。臣不敢妄议法令之万一,深惟前后臣僚申请殆非一端,前后指挥行下殆非一事。或有旧法不能尽,续降参照者;或有旧法文不甚明,而续降因事重出者;或有旧法元不该载,后因事立为成法者;或有旧法本自可用,而续降不必行者;或有一时权宜措置,而后不可引为(帝)[旁]用者。交互之际,出入之间,诚恐未免有抵牾而相参差者,或删而去,或存而留,使着为成书,定为成法,而生民永可以为司命,是岂宜一朝而缓也哉!臣尝见祖宗时,遇修书则置局,书成则罢。愿陛

下体此之意,特命大臣选择周行之士,付以删润之职,分其条目,期以岁时,使之精考而修削之。比至书成,则还其元职,不复再为一司。」从之。
八月三日,诏 令局明立法禁:「应尸虽经验,妄将傍人尸首告论到官,致拷掠无罪人诬服,因而在囚致死者,依诬告罪人法。其家属妄认者,以不应为重坐之;至死者,加以徒刑。其承勘官司依故入人论罪。」先是臣僚言:「处州何强因骂人力何念四,别无殴击实状,忽逃而之他。有何闰胜者于溪淤内寻得一不识名尸首,遂诬告何强,以为殴杀其仆。检验委有致命痕伤,而仆之父亦妄行识认。官司禁勘,逼勒虚招,何强竟死于狱。后何念四生存复还。使何强不死于狱,必死于法。治狱之官可非其人,推鞫谳议之际可不致其审哉!昨来臣僚申请下大理寺看详,一时止具检验不实条法申严行下,而妄告、妄认、妄勘者竞不施行,其冤滥岂无所归耶 乞行下删修。」故有是诏。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窃惟朝廷方严盗铸之禁,不可不稍优捕获之赏。照得赏格:获私铸钱不满五火,止减磨勘半年;五火以上减一年,十火以上减二年,二十火以上止减三年。且捉获私铸,三、四火已是不易,乃止减得磨勘半年。一任之内,一官吏之身,积而至于二十火,固无此等事。傥或有之,出等殊赏,乃止减得三年磨勘,计功酬劳,诚是太轻,何以激劝 乞将上项赏格重加详定。知、通、都监、县令、巡尉获私铸,照应前项干道九年八月八日指挥内已增修减磨勘至转官等项目推赏。所是,旧立不满五火至二十火以上之文,窃恐于火数太多,难得及格之人,由此坐视,不切用心缉捉。欲将『不满五火』之文改作『一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一年』;『五火以上』改作『三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二年』;『十火以上』改作『五火以上』,增作『减磨勘三年』,『二十火以上』改作『十火以上』增作『转一官,选人循两资』。所有命官亲获赏格,并诸色人获私铸钱赏格,亦乞从前项干道九年八月八日指挥内已增修赏典施行。」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庆元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刑部言:「臣僚札子:乞将强盗除贷命再犯依元项指挥处断外,并强盗已经断配,再犯两次以上,照淳熙十三年二月六日已降指挥施行;余并照元项指挥拟断。」本部措置,除曾犯强盗断配,谓非贷命者。再犯行劫两次以上,自依已降指挥处断外,其初犯百姓行劫,欲增作四次以上,谓未曾事发者。方许照应淳熙十三年指挥施行。如不及今来所增次数,即听依干道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施行。」从之。干道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应强盗赃满,内为首及下手伤人,若下手放火,或因而行奸,或杀人加功,并已曾贷命再犯之人,已上六项并依旧法处断。

余听依《刑名疑虑》奏裁。」淳熙十三年指挥节文:「强盗苟不犯六项,虽累行劫至十数次以上,并赃至百千贯,皆可贷命。谓宜除六项指挥外,其间有行劫至两次以上,虽是为从,亦合依旧法处断。」律:诸强盗无首从。 :诸强盗十贯若持仗五贯者绞。
四年十二月四日,新权知滁州曾渐言:「大宗正司、内侍省、太史局、太医局皆有补授迁转之法,未尝不关由吏部,而吏部无明文可以参考。以至省部寺监吏职补授亦然。当官者苟欲参究本末,不免迂回诘问,且又有不可得而取索者。乞将一司一所补授迁转及省部寺监吏职补授应所专用格法及续降指挥,命官立限,聚为一书,仿《淳熙一州一路酬赏法》之体,镂版颁行。」诏令 令所类聚,限一年修立成书。
嘉(庆)[泰]元年二月十四日,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张釜言:「《吏部七司法》盖尚左、尚右、侍左、侍右、司勋、司封、考功通用之条令。自绍兴三年迄淳熙二年,凡四经修纂,订正去取,纤悉备尽。孝宗皇帝尚虑条章泛滥,不便观览,复诏大臣分门编类。然编类之后,迨今又及二十有七年,其间有朝廷一时特降之指挥,有中外臣僚报可之申请,历时寖久,不相参照,重复抵梧,前后甚多。或例宽而法窄,则引例以破法;或例窄而法宽,则援法而废例。予夺去取,一出吏手。若更迟以岁月,则日复一日,积压愈多,弊幸愈甚。窃见孝宗皇帝干道五年,尝诏七司郎官并吏部架阁将未经修纂指挥置局编类,仍委长贰同共点检。乞检照干道五年已行体例,将吏部七司未经修纂应干申请画降,委官编类,正其抵牾,删其重复,辑为一书,颁降中外。」从之。
三月十八日,权户部尚书、兼详定 令官韩邈等言:「本所近进呈《庆元编类宽恤诏令》并《役法撮要》,已降指挥雕板印造。今已毕备,乞自四月三日颁行。」从之。
二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吏部七司法》自孝庙令 局删修,凡有建立间出御笔裁处,无非参酌为经久可行之典。成书既上,又令编成总类,以便参照。至今已二十八年矣。自淳熙初元积至今日,凡臣僚申请建议续降,不知其数,涉岁既久,吏得并缘为奸。其所欲行,则援引随至;无所请嘱,则多为沮抑。盖岁久不曾参酌去取,编入成书,则其弊必至于此也。乞令吏部疾速编集二十八年续降指挥,置册缴申朝廷,行下 局公共看详,去其抵牾重复,而定其可以永久遵行者。毋得轻易变动祖宗旧法,以至宽纵生弊。庶几一代成法,灿若日星,昭示无穷。」从之。
三年七月十九日,户部侍郎李大性言:「国家之法非不整整,而建议之人增损变更,不无可议。乞今后凡有建请,须下之六曹,审之 省,更参照旧法有无冲改,然后施行。其或旧法已当,不应冲改者,许宰执开陈,给

舍缴驳,台谏论奏。」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户部侍郎王违、刑部侍郎周珌等言:「恭奉指挥参修吏部七司条法,已将淳熙二年正月一日以后续降指挥四千四百余件,参酌一部旧法三千二百余条,可以附入旧法者就旧法本条删润,元无旧法则创行修立。今已每月申纳提举官。欲乞候提举官看下,送三省合属户分检正、都司审覆讫,类聚牒送吏部详审施行。」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二日,权吏部尚书丁常任等言:「参修吏部七司条法,今来成书,乞以《开禧重修尚书吏部七司 令格式申明》为名。」从之。
六月十九日,右丞相、提举编修 令陈自强等上表:「昨准指挥参修吏部七司条法,已将合修指挥参酌可以附旧法者增润删修,无旧法者创立为法,如是权行指挥难以立法者,编节作申明照用。今已成书,上进以闻。」从之。
嘉定二年五月八日,臣僚言:「度牒绫造于文思院,用尚书省及祠部左右司印。今奸民一切假伪为之,于此而不痛加惩绝,则纵弛陵夷,何以为国 其有伪造之人,坐以重辟。官吏士庶能捕获全火者,白身则与补官,选人则与改秩,京官则比附酬赏。凡所经由官吏、僧道,能审验举觉得实者,亦重立赏格。其有经由,容隐不觉,而发于他处者,亦当根究,重寘之罚。仍令礼部与敕令所参定条法,行下诸路州郡,书之粉壁,明以示人。」从之。
五年十月八日,知通州乔行简言:「窃观见行条法,计赃定罪元以二贯成疋,至绍兴而增为三贯,至干道又增为四贯,且令候绢价低平日别行取旨。仰见祖宗达权适变,不惮弛法以便民,惟恐寘人于深宪。今江北专用铁钱,近年以来,比之内郡铜钱,数轻三倍,匹绢之直,为钱十千。而犯赃者以绢定罪,亦如铜钱以四贯为疋。赃轻罪重,犯者易入,深可悯恻。」事下大理寺,申:「四川专法,以钱计赃定罪者,铁钱二文当铜钱一文。今两淮用铁钱,与川郡事体一同,合行下应用铁钱去处,并照应四川专法施行。」刑部以闻,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李大性言:「《庆元名例 》,避亲一法,该载甚明,自可遵守。《庆元断狱令》所称鞫狱与罪人有亲嫌应避者,此法止为断狱设,盖刑狱事重,被差之官稍有亲嫌,便合回避,与铨曹避亲之法不同。昨修纂《吏部总类通用令》,除去《名例 》内避亲条法,却将《庆元断狱令》鞫狱条收入。以此吏部循习,每遇州县官避亲,及退阙、换阙之际,或引用断狱亲嫌法,抵牾分明。兼《断狱令》引(兼)[嫌]之项,如曾相荐举,亦合回避,使此法在吏部用以避亲,则监司郡守凡荐举之人皆当引去。以此见得止为鞫狱差官,所有昨来以《断狱令》误入《吏部总类》一节,当行改正。照得当来编类之时,吏部元有避嫌条令,却无引嫌名色,故牵引

《断狱令》文编入。欲将元参修《吏部总类法》亲嫌门内删去《断狱令》,所有《名例 》却行编人。」从之。
八年二月四日,吏部尚书、兼详定 令官李大性等言:「《庆元海行 令格式》一书,先来用淳熙海行法并干道五年以后至庆元二年终续降指挥删修成书,即是庆元二年十二月以前但干海行指挥,其可行者已于此书该载。又《开禧吏部七司法》一书先来用淳熙吏部法并淳熙二年以后至嘉泰四年十月终续降指挥删修成书,即是嘉泰四年十月以前但干吏部指挥,其可行者已于此书该载,凡是不合修者并行删去。品式具备,昭著日星,是宜有司一意遵守。而吏胥为奸,旁缘出入,或以远年续降已经删修者复行引用,殊失公朝修立成书之意。所有海行指挥在庆元二年十二月终以前,吏部指挥在嘉泰四年十月终以前,凡新书所不该载者,并不合引用。其修书以后再有续降指挥,却合作后 遵用施行。庶几恪守成宪,免致抵牾。伏乞朝廷特降指挥,仍札付吏、刑部照应,遍牒施行。」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京官知县在法按罢,如曾经推勘体究,罪状显著,满二年后参用;有不经取勘体究,而赃证明白者,满一年半后参选。其有按章内无赃滥实迹,止因职事旷弛,放罢后半年参选。此台、部见遵守之法也。臣窃谓官于近地者除道涂日月之外,犹有三两月闲废。官于湖、广、福建、江东西等处,则治装般挈与道涂之程必须数月,洎至中都,则半年之限已满,到即参部诣台,初无拘碍。则是虽经按罢,而罚不治其毫毛。况有当败坏之邑,日欲求脱,以罢为幸,换授注阙,反为得计。乞行下台部,如二年、一年半为限者,仍旧限;半年者,自今后令展作一年。须绝无赃滥,方许参选。如有违法科敛之人,仍旧以年半为限,不许援一年之例。庶几遭论而归者,略使家居循省,伺候限满,不敢遽萌侥幸之望。」从之。
命官因臣僚论列,监司按发,不曾经有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指挥也。命官因州军按发,不曾经所司推勘体究之人,并免约法,此干道二年十月九日指挥也。至绍熙四年七月八日指挥,则又谓按章内虽曾追勘干连人,止泛言本官赃污罪犯,无的确犯由,赃数证佐验白之人,并用免约法指挥。且臣僚之论列、监司郡守之按发,岂得已哉 往往审订事迹,考察情状,而后刺来上,然虑其 十三年九月十八日,大理评事赵善 言:「伏(问)[间]有末尽实者,所以立此三条,是亦宁失不经之意也。士大夫不能仰体此意,至有不自爱重,冒禁触辜, 借是而觊免。一至铨曹,百计求脱,经营关节,缄封事目,交结胥徒,扳援非例,过犯狼籍,而欲免约法者有之;情本涉私,而欲约

以公罪者有之;甚而约罪经涉岁久,而欲改约者又有之。不恤其法之不可行,惟欲 情以屈吾法。乞自今,臣僚、监司、州郡按发官吏,每遇省部符关刑寺之时,其合该前项指挥,并免约法;其当约法之人,大理寺先约罪,附籍申省部照会,省部亦附籍符寺照应。俟犯人到选,省部关会,照籍告示。庶几法令明信,人知不可幸免,皆为君子长者之归。」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曩时吏坐赃者,或加徒黥,甚至极典,初未闻悔还而宽之也。今官吏之盗财受贿,往往事将败露,即作先期悔还,竟从末减。检验不定要害致命之因,以违制论,法至严矣,而近者检覆失实,则 为觉举,遂以苟免。臣窃谓犯赃不应用悔还之律,检验不定致死之因,不当用(举)[觉]举之令。」下刑部详议,从之。
十五年十月六日,臣僚言:「今士大夫遭论被劾者,或由风闻,或指事实,虽曰不经鞫勘,是岂无一二之当其罪 盍亦反求诸己 方且朝叩天阍,暮经朝省,以(来)[求]改正,比比皆是。使其元犯有追勒者,有永不与亲民者,有未许注授放入国门者,有碍仕进之人,犹当斟酌轻重,行有等差;至如始从镌秩放罢之类,其官已叙,其阙已注, 复汲汲于改正。甚至追勒之人自诒伊戚,情法两重,厥法行焉,其于叙官在刑寺理期,犹有可诿;惟是勒停一节初无叙复专条, 包羞嘱托,与吏表里,径行参选。弄法之奸,莫此为甚!乞下臣此章,令刑曹、 局相与看详,立为定法。除某件合改正外,其余不许陈乞,如叙复追勒,必申朝廷斟酌施行。」(行)[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一 法律

法律按当是试法律

太祖干德四年八月十二日,诏:「应刑部、大理寺见任及今后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满。如常在本司区别公事,至满日便与转官;如有疏遗,不(准)[在]此任限。」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八月,诏曰:「朕以刑法之官重难其选,如闻自来月给随例折支,宜令三司自今后少卿、郎中已上(科)[料]钱,于三分中二分特支见钱;员外郎已下并全支见钱。如他官任刑法官者,亦依此例。」
端拱二年十月御札:「朝臣、京官等,令御史台告谕:有明于格法者,许于合门自陈,当议试可,送刑部、大理寺充职。其大理寺官满三年无阙,一依元敕改转。」
真宗咸平二年二月,诏:「审刑院举详议官,自今宜令大理寺试断案三十道,取引用详明、操履无玷者充任。」初,宰臣张齐贤奏:「审刑院旧例,举详议官令刑部只试断案二道,俱通,则便令赴职,仍多改赐章服。窃详所断案牍,皆取其事小者以试之,是以多闻中选。」真宗曰:「如此,则求人不精,何以惩之 」齐贤因请厘革。
四月,知审刑院雷有终言:「大理寺断官,每有公案,定断刑名,经申奏后,内降付审刑院详议。其议官看详,或寺司定断刑名轻重未允,即札下本寺问难。其本断官各无所执,随而入状改定,谓之觉举。且法寺出入刑名,朝廷略无劾问,甚非(轻)[钦]恤之义也。欲乞自今,若将杖罪入徒,或徒罪入杖,其本断官具名衔以闻,下本寺就勘取旨。或杖笞罪递互出入,即依旧取觉举官状改正,更不行勘。」从之。
八月,判大理寺王钦若言:「本司近日文奏甚简,请止留详断官张维等八人。其张文普等四人望令省罢。」诏从之,文普等悉授近便知县。
六年十二月,诏:「自(有)[今]有乞试法律者,依元敕问律义十道外,更试断徒已上公案十道。并于大理寺选断过旧〔案〕条律稍繁,重轻难等者,拆去元断刑名法状罪由,令本人自新别断。若与元断并同,即得为通。如十道全通者,具状奏闻,乞于刑狱要重处任使;六通已上者亦奏(如)[加]奖擢;五通已下,更不以闻。」
景德元年四月,诏:「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推直、详覆、详断官年未满,诸处不得辄有奏举。」先是推直官等有缺,即令两省给舍已上保举而授之,至有惮于案谳,或别求举奏,改授他职,故有是诏。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诏:「自今所举大理寺断官、刑部详覆官,已试断案五道,遣官与二司互考。」又审刑院言:「准敕,与刑部、大理寺详定:自今投状乞试格法,并审官院、流内铨等处引见时乞试人,并依元敕试律义十道合格外,更试断案三道,两道通者,奏取进止。所有奏举到详覆、详断并拣选到法直官,并审官、铨司引见时不

曾乞试,特奉圣旨与试人等,止试断案三道,通二道者为合格。其两项人所试断案,以断敕内取一人犯罪多者,情 与试合得元断刑名同,即为通;如罪犯易见者,取两人情 与元断刑名同,即为通。仍依近(软)[敕],并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交(牙)[互]考试。」诏从所请,内试到三粗者,卷子仰徼连以闻,别取进止。其选到审刑、详议官亦准此。
五月,诏刑部:「自今每定试断案人,前一日差详覆官一人亲往大理寺,委判寺少卿等临时旋差断官一人,与差出官同于公案库内拣选自来条件稍繁、轻重难等者公案,即不得令手分检取。仍据所借道数,令判寺官实封,具公文画时牒送刑部,只在本厅收掌,亦不得下所司收。直候引试日,当面与同监试官验认大理寺元封,拆开拣试,去却法状、断语,兼令详覆官等同共监试,令所试人自新别断。其余通否次第,一依前后条贯施行。」
六月,诏:「刑部、大理寺、三司法直官、副法直官等,自来以令史转充。自今应法直官、副法直官,令铨司于见选人中选流内官一任成三考、干谨无遗、习书判者,具名引见,试断案五道。差官与刑部、大理寺、三司交(牙)[互]考试,以可者充。三司、大理寺满一年,刑部满三年,无私罪,并与京官。」先是端拱中,枢密直学士寇准上言,至是申明之。
九月,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自今任满,如书罚四次已上,未得考课引对,其同签连累者件析以闻,当酌其轻重,差降任使。内供职无遗旷者,岁满优与升奖。」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诏曰:「刑罚所施,益资乎审克议谳之任,当慎于选抡。咨乃仕进之流,能明科律之要,各宜自荐,式协旁求。应京朝官有闲习法令、历任无赃滥者,许合门进状,当遣官考试。如有可采,即任以审刑院详议官。」初,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皆阙属官,累诏朝臣保任及较试,皆不中选,乃有是诏。
八月,知审刑院朱巽举太子中允彭愈、光禄寺丞张有则,又知审刑院事刘国忠举大理寺丞阎允恭堪充详议官,诏刑部尚书温仲舒、给事中张秉同考试。既而太子詹事、权判刑部慎从吉暨省寺众官覆视仲舒等所试,通粗不同,而仲舒等又引礼部侍郎魏庠等前试大理寺丞裴常、前武昌军节度推官慎锴、前荆南观察推官崔育材所定通粗为比。诏令百官集议。吏部侍郎张齐贤等议,裴常、慎锴亦不中程。诏夺其官,彭愈亦罢。
三年四月,权判大理寺王秉式言:「本寺官属多避繁重。自今望令权详断官未替,不得别求任使。如实不明法律,委在寺众官体量以闻,方许外任。正详断及检法官年满,亦俟替人,方得出寺。」从之,其权详(判)[断]官以半年为限。
六年四月,判大理寺王曾等言:「自咸平元年编敕后至大中祥符五年八月,续降诏敕

千一百余道,及诸路(同)[案内]引到行用诏敕并《新编敕》、《三司编敕》、《农田敕》共三千六百余道,内有约束一事而诏至五七者。条目既广,虑检据失于精详,望差官删定。」诏令编敕所依咸平删录。
六月,诏:「自今应京、朝、幕职、州县官乞断案者,委考试官等躬亲就库密拣公案,亲自封记,候试时于中更选合要道数,依元敕精加考试。不得仍前令库胥签检,致有漏泄。其所试断案须是引用格敕分明,方始定断合用何罪,勿使卤莽。如违,其所试官并重寘之法。其大理寺应系新旧草检、宣敕等库,自后并差官封 ,无使人吏擅有开闭。」初,中书以试律人名进呈,宰臣王旦言:「从来已有差遣,或已授远官,虽是法寺要人,恐涉规避,已不施行。其间预试而中选者亦甚侥幸。缘选人未经六考,无两人同罪荐举,则无阶升陟。此辈虽(六)[云]详练格法,或考试不精,则幸者多矣。或权于审刑院则例改章服,岁满又加等差使。以此,尤须得人尽公程(式)[试]。」帝曰:「如卿所言,诚有所试断案往往先知。洎至定刑,则第曰合入徒罪、合入杖罪,即不指陈犯何条格,致得某罪。自今选官精加考试,仍更条约。」故有是诏。
十二月,大理寺又言:「旧制,审刑院详议官、大理少卿详断官三年满,无遗阙,考课改官。景德中,诏岁满四经书罚者,审官院以闻,量其轻重,殿降差使;如详刑允当,优与升奖。向来审刑详议官年满,虽有责罚,亦优获差使;而本寺详断官偶有责罚,不及四次者,止授知县,则是详断官资叙与监临场务无(巽)[异]。况京朝官充刑部详覆官、开封府诸曹参军,任满日并通判诸州。今本寺日有检断,鲜能无累。欲望岁满书罚不及四次者,授通判诸州,以励官属。」诏自今两经书罚,情轻者奏取进(旨)[止]。
八年闰六月,诏:「京官充大理寺、刑部职任,及御史台主簿、三司检法官,不得便服街行及市肆下马。委御史台纠察之。」
十月,诏:自今无得举京朝官充大理寺检法官。
天禧元年六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自来所举官内,幕职、州县官须及两任六考。今后但历任及五考已上,并许保举。」从(今)[本]寺之(情)[请]也。
二年正月,诏审刑院详议官自今岁满,并令中书依例差遣。
二月,大理寺言:「准大中祥符七年九月敕,判寺盛度言:『本寺断官八员、检法官二员,近年权差官充,多不精〔习法律,望〕依咸平二年敕本条及下条原书多缺文,并据本书职官一五「法官」门补。,令审刑、大理寺、刑部〔众官举奏〕。』时诏依其请,令所举须经两任六考。〔今臣等参〕详:准天禧元年五月敕,举奏幕职〔官,但历任〕及四考已上施行。本寺欲乞比类〔前敕,但〕历任五考已上,并许保荐,仍于法官将满前一月具名以闻。所冀精详法(历)[律],得遂〔公平〕。」从之。仍令自(多)[今]所举官先送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具通〔否〕以闻。
闰四月,〔右正〕言刘〔烨〕上疏言:「在京刑法曹掾之官,近日多因〔臣僚陈乞〕

差授。自今望下铨曹精择寒素之士,无得以权势亲属充选。」从之。
四年四月三日,审刑院、刑部、大理寺言:「众官参详:今后断官、法直官于年限未满前,先次举官。内举到幕职、州县官,须(曹)[曾]有奏举主者,先还审刑院试律义五道,得通三者。若断官,即更试断中小案一道。仍取断敕合用律文者,如所试合得元断敕,即申奏施行。如试律但通二已上,及断案虽不合元断刑名,但引用条法、节略案 稍知次第,亦自审刑院闻奏,送大理寺试案二十道,委判寺官保明,具可否以闻。其法直官先试义外,并断中小案,稍知使用条法次第,不必与元断法状一同,但参验曾习法律者,并依例以闻,送大理寺试公事三两月,亦委判寺官保明可否以闻。后更不得举京官充断官。」诏从之,并刑部详覆、法直官亦准此。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判大理寺张师德等言:「参详诏条,选人(来)[求]试充法官,自来下法寺考试能否。伏缘所试断公案并是在寺府吏写录行遣,及掌管敕库皆知所犯罪人姓字并元断刑名。苟诚漏泄,即有误精求。欲望自今并令御史台考试。」从之,仍令审刑院、大理寺知判官内轮差一员,与断官一员赴御史台同共考试。
二年六月,诏:「自今三司检法官有阙,令流内铨依公拣选,保明以闻,其三司使、副更不得保举。」
八月十二日,诏:「审刑院今后所举详议官,并须先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其年满详议官,候替人到交割,即得离院。」先是同判贝州韩锡言:「昨为审刑院举充详议官,准中书札子发遣赴阙。臣今情愿不就详议官,仍乞旧任。」帝许之,因有是诏。
十月,吏部流内铨磨勘到选人王揆等八人历任功过,引见。仁宗曰:「内有逐任出入人罪者,今后勿差充刑狱官。」
三年四月,审刑院言:「近敕,所举详议官并须会问本人,如愿充职,方得奏举。以此深烦往复,颇亦非便。自今乞更不会问。」从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今后举到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见在寺官员,年满日差遣,一依旧例施行。」
五年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去年十一月得旨:今后大理寺详断官、检法官年满日,且与一任家便知县后,即与同判差遣。其今后举到刑部详覆官,年满日欲依大理寺官例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八日,诏:「自今详议官须是曾历在京刑法司升朝官,方得奏举充职。其详断、详覆、法直官亦须幕职、州县官内选举精练格法者充。如到职后却有法律生疏,稍涉私徇,其先举官重寘之法。」
七年九月,诏:「今后所举法官,令审刑院、刑部、大理寺知院、主判官等,并令同罪保举。」
十一月,诏:「自今刑部、大理寺举幕职、州县官充详覆、详断、法直官等,如职

任内犯入己赃,其举主并当同罪。或举主不至追官停任,及该赦原免并遇减降者,具情理取旨,或降官秩,或降差遣。如职任外犯赃罪,于所犯人下减二等,更不取旨。若在任及离任后犯私罪,其举主更不收理。」
九年二月,诏:「自今后所举大理详断、法直官,须有出身令录已上,历任中曾充司法或录事参军或职官各成资官者。阙详断、法直官,并须先取索目前乞试断案人但历五考已上者,令众官将元试卷看详,取其通数稍多、引用不失者,并许保举,更不拘资品。若其间无人,或未知行止,即且依前项指挥举官。其考试所举之人,律义依旧只试五道,内问《疏义》二道,以二通已上为中。更试中小案三道,其案取约三道刑名,(无)[兼]以重罪引用律条者合试。若得一通或二粗,即免试公事,便除京官。若试得一粗,或书札稍堪引用有取者,亦与闻奏,送本寺试断案三二十道,如堪充职任,本寺主判官已下保明以闻。其所试如重罪同轻罪内差错一件刑名,亦许为同;或轻罪不同重罪,引用刑名正当,高下差误一等,于杖、徒、流、死刑名不差者,亦许为粗。其法直官依旧试律义外,亦以旧案三道试铺引法,仍以都引刑名条数,十分为率,得六分同者为合格。试日,令审刑院差详议官二员,大理寺差判寺或权少卿壹员,〔赴〕御史台同试。其所举人,并须见在任及历任曾有转运、发运使一人或(太)[文]武升朝官二人同罪奏举,依铨格合充举主人数者,方得奏举。若充大理寺详断、检法官年满日再任者,亦听如转官,及三周年便与磨勘;候再任满日,与折一任知县,差家便通判。」自是刑部详覆、法直官亦据此诏,从之。其合该转官资年限即依旧例,如愿再任者亦听。
明道二年十一月,诏刑部:「天下旬奏公事,令法直官与详覆官分定看详。候二年满日,如在任举(骇)[驳]覆奏公事别无不了,即乞与转京官;更一年满日,别举官充替。」
景佑二年二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审刑院、大理寺、刑部当职官员供职懈慢,今后并须早入晚出。所有公案文字仰逐旋结绝,仍令御史台觉察。」从之。
三年十一月三日,新荆湖北路转运使司徒昌运言:「乞今后详断官满日,依敕选充审刑详议官。」诏自今审刑详议官有阙,于年满详断官内选充,免试公事。(如有未满)[如未有年满]者,即于外任曾历详断、详覆官内保举。曾出入人罪者勿举。
宝元元年六月,三司检法官孙(杭)[抗]言:「三司刑名之有疑者,乞如开封府例,许至大理寺商议。」从之。
康定元年三月七日,大理寺言:「据详断官郭昌等状,今后案牍应系法寺定断者,其主行之人受赇者,请以枉法论。」从之。
皇佑四年三月十四〔日〕,诏:「大理寺详断官自来大事限三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审刑院递各减半。然不分有无禁囚,大惧炎(腊)[暍]之

际,待报淹久。起今四月尽六月,案内系有禁囚者,减限之半。其益、梓、利、夔、广南东西、福建、荆湖南等州军,即依急案例断奏。」
嘉佑六年八月二十九日,诏:「审刑院、大理寺日有诸路州军奏到公案,虑失于审慎,或致滞留。今后审刑院、大理寺详议、详断官阙,(直)[宜]令知院、判寺、少卿与学士院、御史台、舍人院同罪轮举法律精熟、论议通明之人以闻。余依(照)[诏]条。仍令详议、详断官每至月终,各具所断未了公案道数、承受月日,朱书大中小事元限月日,作单状。仰知院、判寺、少卿于次月五日以前类(众)[聚]缴连以闻。其详议、详断官更不得差诸处勾当。」
英宗治平元年十一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新差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贾寿言:『审刑院、大理寺详断诸色公案,并须详定同进。如经奏断后失错,两司官吏等并不在觉举之限。然苟有失错,不许自陈,则虑法官虽觉其失,惧于科罚,不肯自引其咎而就责。如此,则所枉之罪未必发露,徒使罪人枉陷重辟。已经奏断,但于犯人未行决间,能自觉举改正,许从律文原减之法。』检会今年五月七日诏:审刑院详议、刑部详覆、大理寺详断官,如断案或定夺差失,雪罪不当,及失举驳,曾经勘罚及三次者,并当责降。已上虽经赦降,并理为次数。如事系重大,或有涉情弊,虽(知)[只]一次,亦当重行降黜。其检法、法直官铺条差失者亦准此。及仰刑房置簿画时抄上,不得漏落,如次数合该责降,便仰检举施行。」诏:「今后所入事状,并须主判官等连签。如三次改动刑名,元断官、议官并理为一次勘罚。其大理寺一司不在觉举条更不行用。及仰刑房置簿,如前敕施行。」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大理寺言:「敕阁自来轮差详断、法直官兼监,半年一替。缘断官日诣审刑院商量文字,及中书、密院勾唤不定,难为专一监守,欲乞专差检法官二员监敕阁,更不轮管本寺纸库、钱库,签书铨曹、审官院文字。及移法直官房依旧于阁下,仍差归司官二人、府史二人同共管勾。旧条: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不许宾客看谒及闲杂人出入,如有违犯,其宾客并接见官员并从违制科罪。乞并亲戚不许入寺往还,所贵杜绝奸弊。」从之。
五月六日,御史台言:「看详奏举乞试法官等条制,今与审刑院、大理寺众官将前后所降指挥参详到六条,委得经久可行。所有今日以前应系试法官敕札,乞更不行用。」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试用法官条贯,候法官皆是新法试到人,即依此施行。立定试案、铺刑名及考试等第式样一卷,颁付刑寺及开封府、诸州,仍许私印出卖。」
九月,令考试法官所分为三等考定所试之人。如无合入上等之人,即止从本寺。仍逐场未得驳放,合各具等第、通数以闻。
五年五月十四日诏:「

大理寺详断官每二人同共看详定断文案外,更于奏收上繁(御)[衔],仍同点检。」从本寺所请也。事具大理寺。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约一禁约:原作「刑法楚约」,按「刑法」二字为之类之目,今删○又原无编码,今添。
太祖建隆四年七月九日,武胜军节度使张永德上言:「当道百姓家有疾病者,虽父母亲戚例皆舍去,不供饮食医药,疾患之人多以饥渴而死。习俗既久,为患实深。已喻今后有疾者,不计尊幼,并须骨肉躬亲看视,如更有违犯,并坐严科。」从之。
干德四年五月十三日,诏曰:「如闻西川诸色人移置内地者仍习旧俗,有父母骨肉疾病,多不省视医药。宜令逐处长吏常加觉察,仍下西川管内,并晓谕禁止。」
八月五日,诏曰:「朕自下巴、邛,继行恩宥,务去烦苛之政,俾苏疲瘵之民。尚念国家之岁赋常租,犹令蠲免;臣下之倍称出息,岂可诛求!应西川诸州人户,自前有负伪国臣僚博放出利钱帛者,诏到日并与除放。如或元非出利及今后别有逋债,不在此限。所在长吏,其备录诏书以谕关内百姓。」
二十二日,诏曰:「时和年丰,有国上瑞。今三农不害,百姓小康,夏麦既登,秋稼复稔,仓箱有流衍之望,田里无愁孍之声,实上天之垂休,岂凉德之所致。诸道刺史、县令,职在养民,所宜敦劝,各令储蓄,以备凶荒。尚虑下民恃此丰登,广有费用,或蒲博好饮,或游堕不勤。有一于此,是为弃本,倍宜约束,无抵宪章。所在长吏及令佐等,当明加告谕,使知朕意。」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曰:「厚人伦者莫大于孝慈,正家道者无先于敦睦。况犬马尚能有养,而父子岂可异

居 有伤化源,实玷名教。近者西川管内及山南诸州相次上言,百姓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孙别籍异财,仍不同居。诏到日,仰所在长吏明加告诫,不得更习旧风,如违者并准律处分。」
开宝八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今后或有丘园宿德、乡县耆年,并委所在州县官等时与延客,亲加问讯,察人民之疾苦,除胥吏之诛求。凡有踰违,咸须改正。」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中外官吏以告身及南曹历子于贾区权息钱者,并禁之。违者官为取之,不偿其直。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曰:「《书》云『民惟邦本惟:原作「为」,据《尚书正义》卷七、《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本固邦宁』;《传》云『人生在勤,勤则不匮』。故一年耕则有三年之食,百日劳则有一日之息,所以敦本厚生、足兵足食之大略也。如闻南亩之地,污莱尚多;比屋之民屋:原作「星」,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游堕斯众。岁稔则犬马或余于粱肉,年饥则妻子不厌于糟糠,罕能固穷,遂至冒法。岂君人者教化之未审,而为吏者诱道之乖方 宜伸交儆之词,式变已然之俗。今膏泽屡降,麰麦将登,当及此时,便为储蓄。应州县长吏,限诏到日告谕乡民:常岁所入除租调外,不得以食犬彘,多为酒醪;嫁娶丧葬之具,并从简俭;少年无赖辈相聚蒱博饮酒者,邻里共捕之。凡尔庶民,宜体兹意。」
九月二十五日,诏曰:「应沿边州军县镇等:朕尊临万国,子育兆民,思欲覆载之间,尽跻仁寿之域。兵者凶器,岂必用之 况契丹一邦丹:原作「舟」,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素无雠隙,顷岁交通使命,

各保封疆,亭候无虞,烽尘罢警。寻以太原旧壤,僭窃相承,毒虐生民虐:原作「雪」,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拒违朝化,朕所以亲提锐旅,直抵孤城,盖为伐罪之行,靡有黩武之意。而契丹朋附逆党,弃背驩盟,辄率毡裘之民,来为唇齿之援来:原作「求」,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暴集,不免于驱除;豺狼无厌,须行于翦灭。既平汾晋,寻幸塞垣,靡辞再驾之勤,亲略全燕之地。谅兹曲直,炳若丹青。迩年金革甫宁,创痍渐复,百姓等各思安堵,勉务力田,不得阑出边关,侵挠帐族,及掠夺畜产,搔动边陲。宜令所在州县严加诇逻,违者重论其罪,生口羊马等并送于塞外,以称朕屈己息民之意焉。」 。蚊
雍熙二年闰九月二十四日,诏曰:「岭峤之外,封域且殊,盖久隔于华风,乃染成于污俗。朕常览传记,备知其土风,饮食男女之仪,婚姻丧葬之制,不循教义,有亏礼法。昔汉之任延理九真郡,遂变遐陋之地,而成礼义之俗。是知时无古今,人无远近,问化之如何耳,岂有弗率者乎!应邕、容、桂、广诸州,婚嫁丧葬、衣服制度,并杀人以祭鬼、病不求医药及僧置妻孥等事,并委本郡长吏多方化导,渐以治之,无宜峻法,以至烦扰。」初,帝览《邕管记》,知其俗陋,故下是诏。
四年正月十日,帝以万州所获犀皮及蹄、角示近臣。先是,有犀自黔南来,入忠、万之境,郡人因捕杀之。诏自今有犀勿复杀。
淳化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峡州长杨县民向祚与兄向收共受富人钱十贯,俾之采牲牲:原作「生」,据下文改。。巴峡之俗,杀

人为牺牲以祀鬼,以钱募人求之,谓之采牲。祚与其兄谋杀县民李祈女,割截耳、鼻,断支节,以与富人,为乡民所告,抵罪。著作郎罗处约奉使道出峡州,适见其事,抗疏以闻,因下诏剑南东西川、峡路、荆湖、岭南等处管内州县,戒吏谨捕之,犯者论死,募告者以其家财畀之,吏敢匿而不闻者加其罚。
九月二十一日,崇仪副使郭载言:「前使剑南日,见富人家多召赘婿,与所生子齿,富人死即分其财,贫民多舍其父母出赘,甚伤风化而益争讼,望禁之。」诏从其请。
二年闰二月十九日,诏曰:「京城先是无赖辈相聚蒱博,开柜坊,屠牛马驴狗以食,私销铸铜钱为器用杂物。并令开封府严戒坊市捕之,犯者斩,隐匿而不以闻及居人邸舍僦与恶少为柜坊者,并同其罪。」
四月二十七日,诏雷、化、新、白、惠、恩等州山林中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自今许令送官,以半价偿之。有敢藏匿及私市人者,论如法。
六月二十三日,诏陕西路诸州戒疆吏谨视,有掠生口阑出边关卖与戎人者,捕之寘于法,匿不以闻者同罪。
七月二日诏:「先是黄门方保言献议于邠、宁、庆等州买羊,分遣官健牧养村野间,侵民田,妨种蓺,数郡被其害。自今宜罢之。」
七月诏:「江南、两浙诸州,民先(聚)[娶]旁妻在太平兴国元年已前者,为人所讼,不得受。」
十二月诏:「岭南诸州幕职、州县官等,并许携妻孥之任。秩满,不得寄

寓于部内,违者罪之。」先是,黄播以知县秩权守象州,寄孥于桂州。播被疾且革,巘遣迎妻子至治所。疾愈,自陈于转运使,因复遣妻子诣本处。本道以闻,帝悯之,释播罪而降是诏。
十二月十日,诏曰:「地气方闭,不可起众兴作,以发天地之气,致生人之疾疫。应京城诸处力役土功,并宜权罢,以奉顺时令焉。」
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曰:「两浙诸州先有衣绯、中单,执刀吹角,称治病巫者,并严加楚断,吏谨捕之。犯者以造妖惑众论,寘于法。」
五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剑南诸州民为州县长吏建生祠堂者,宜禁之。」先是,官吏有善政,部内豪民必相率建祠宇,刻碑颂,以是为名,因而掊敛,小民患之。帝知其事,故降是诏。
五月十二日,诏曰:「先是岁用蒿数十万围,供甄官及尚方染作,自今染作以木 给之。造弓弩先用牛筋,自今工官为弓弩,其纵理用牛筋,他悉以羊马筋代之。」岁省牛筋千万。帝孜孜政理,虑物有横费,恐吏督责急而民有屠耕牛以供官者,故下是诏。
八月三日,诏:「应文武臣僚子弟因父兄亡殁录用者,如未经百日辄出,并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仰御史台察访闻奏。」
至道二年八日二十八日,诏制置剑南峡路诸州旁户。先是,巴、庸民以财力相君,每富人家役属至数千户,小民岁输租庸,亦甚以为便。上言者以为两川兆乱,职豪民啸聚旁户之由也,遂下诏令州县责

任乡豪,更相统制,三年能肃静寇盗、民庶安堵者,并以其豪补州县职以劝之。遣职方员外郎时载、监察御史刘师道乘传赍诏书谕旨。既而载等复奏,旁户素役属豪民,皆相承数世,一旦更以他帅领之,恐人心遂扰,因生他变。帝然之,其事遂寝。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禁峡州民杀人祭鬼。
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司封员外郎高如晦言:「三司每下牒诸州,多失通济,或折科物色非有所产,或移割税赋不便于民,或言若徇公而奇在私曲,或事若利官而贻患于后,如此条件甚众。外方既为所统,一例遵承。欲望自今许诸州军长吏(祥)[详]视,如理实有害,即具驳奏。」从之。
三年六月六日,诏:「河北诸州军,凡有科率,本官当亲阅文簿均配,不得专委厢镇,违者罪之。」
十六日,著作佐郎胡则言,请课河北县种榆、柳,以备材用。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日,诏曰:「昨益、利、彭州戍兵谋乱,自贻刑宪,(来)[悉]就诛锄。眷彼黎甿,或多反侧,用宽诖误,式广好生。宜令逐州除逃亡徒党见擒捕外,其余一切不问。及以西蜀自王均叛涣之后,人心未宁,亦有小民巘相诳惑,宜令长吏严切警察,如有讹言动众、情理切害者,斩讫以闻。」
五年四月十二日,诏西川官吏勿留东人。从知益州马知节请。
景德元年十月三日,令河东、陕西沿边州军仓场谨火禁。备戎谍也。
十一月十五日,诏留守司,如车驾离京后,有无赖

不逞辈骚动人民、情理难恕者,并斩讫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颇闻戎人所寓,巘寘毒于缾罂,投之井中,留害民庶。间者永静军多获此药。宜布告河朔,使知其事。
九月九日,诏:「举放息钱,以利为本,伪立借贷文约者,从不应为重科罪。」
十月十一日,诏:「京东近经水潦,应州县不急之务扰民者,悉罢。」
三年六月六日,禁诸路转运使副、诸州官吏与管内官属结亲,违者重寘其罪。
八月十日,诏:「渭州镇戎军向来收获蕃牛以备犒设,自今并转送内地以给农耕,宴犒则用羊、豕。」
九月二日,开封府言:「文武官亡殁,诸寺击锺未有定制。欲望自今大卿监、大将军、观察使以上,命妇郡夫人已上,许于天清、开宝二寺击锺,其余悉禁。」从之。
十月,诏:「如闻陕西沿边州郡,游惰之民聚而蒱博,急则为盗,恣扰乡闾,宜令所在申明旧诏,严行禁之。」
十八日,诏:「如闻河北官吏市民物,给直不当价,宜令转运使以前诏揭榜戒之。」
十一月八日,诏:「应以历代帝王画像列街衢以聚人者,并禁止之。」
十二月二十日,诏牛羊司畜孳乳者并放牧之,无得宰杀。
四年八月十五日,诏:「自今内庭及含光等殿、在京诸处(赍)[斋]醮,内臣于诸司库务宣索物料,并令库务具名数押书付逐司,方得给付。给讫,连内臣文字实封送三司置籍,每旬具两本进内,一留中,一下尚书内省用印,凭由除破。其奉诏监葬者,事

毕亦具费奏闻,录别本送三司凭由〔司〕勘验,如前制。」先是,内中须索文记,委都知司勘验除破,颇有留滞踰年未能结绝者,仍令枢密院、三司议定此制。因出内省所批文簿数卷示宰臣,皆以诸司奏知牍背为之。帝曰:「宫中用此记事,始自先朝,凡宫禁省费,多此类也。朕常以在京廨舍营宇所费材木素无条约,三司提点司不能尽察,因令事材场、八作司日具支用件状进内。迩者阎承翰面陈官廨梁(析)[折],望传宣给换,因知有此条约,不敢妄费。盖关西采市 木,军民甚劳,若无禁制,其弊滋甚矣。」
九月十六日,诏曰:「所宝惟谷,兆民之天,出于耕耘,是谓劳苦。今万邦嘉靖,五谷大穰,是谓有秋,允符上瑞。如闻里巷所弃捐,宜令开封府告谕民,无得弃掷米麦食物,犯者重寘其罪。」
十月七日,诏京城仓场受刍粮勿得留滞,令三司、开封府察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八日,诏曰:「朕忧勤视政,清净保邦,将俭德以是遵,庶淳源而可复。乘舆服御之物,已屏于纷华;宫阙苑囿之规,当存于朴素。至于王公戚里,卿士庶民,因赠遗以相夸,翦缯彩而为饰。且念蚕绩所出,机杼斯劳,安可滋侈丽之风,为浮靡之用 宜申诞告,用示予怀。应寺观祠庙许依旧外,大内及宫院诸苑囿等,自前已有彩绘者,若便涂改,益成劳费,宜令依旧,今后止用月白,不以五彩装饰。皇亲士庶之家,亦不得施用。其幡胜除恩赐外,许用

绫绢,不得用罗;诸般花止许用草,不得用缣帛。」
十月一日,诏:「内臣传宣取索,并令赍御宝文字为号,仍先降式付所由司,以辨诈妄。」
二年正月一日,因观殿庭假花株,帝曰:「此花承前多剪缯彩为之,今止用草,自兹郊禋青城园苑,亦令准例。」
十二日,诏曰:「字氓之术,敦教为先。眷乃细民,尚迷至化,但谋酣乐,罔慎行藏。或靡顾宗亲,显求析户;或不闻尊长,巘举息钱。颇开狱讼之源,终致流离之苦。念兹多僻,宜示禁科。自今有诱人子弟求析家产,恣为不逞,及辄坏坟域者,仍逐处实时捕捉,并许本家亲族邻人陈告,鞠按以闻,当议决配。其知情放债人所假钱物,不在还理之限。如因事彰露,应干系官吏邻保,并等第勘断。」时开封府民孙亮诱豪家子韦日新游饮无度,私举息钱,亮又假词诉理祖业,求析家产,命分配充常州牢,遂以戒中外焉。
四月二日,诏金明池每岁为竞船之戏,纵民游观者一月,仍许 官游赏,御史台、皇城司不得察举。
五月二十一日,直集贤院杨侃请令诸州县无遣胥吏下乡追事,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曰:「如闻京城多有无赖辈妄称禀命诇察诸司,宜令三司捕而惩之。」
二十一日,诏:「文武官自今非公事不得入京,百司诸公局如监临官挈家止廨宇者,许亲故来往,无得妨其公事。」
三十日,禁皇亲募工造侈靡服物。
七月四日,诏曰:「禁 之方,击刺之术,既

靡缘于南亩,实有乱于齐民。言念僻违,用申科禁。其河北诸州军民户惰弃农业,学禁术枪剑桃棒之伎者,自今委诸县令佐常切觉察,违者论如法,重者以令众。」
十六日,诏洞真宫及诸公主宅所须之物任便市易,勿令杂买务供应。时驸马都尉柴宗庆家僮自外州市炭入京城,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以取利,复于杂买务市炭重取之,家僮辈竞有求丐,故禁绝之。
十九日,诏澶州自今民以耕牛过河者勿禁。时河朔牛疫,河南民以牛贸易者甚众,而澶州浮梁主吏辄邀留之故也。
二十二日,诏河北沿边州军公吏不得非礼使之。时边郡以北境遣使朝聘,为之主礼,常隶习乐部以备宴犒,复教公吏为俳优,至有以丑言斥军校咎累为之戏笑者,人或不堪。帝以为非驭下之体,故戒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知天雄军寇准言,振武等军士援送契丹使过境,已各给装钱。诏以准不当擅有给赉,命备偿还官。
二月二十五日,禁荆南界杀祭棱腾神。
三月十八日,诏:「如闻太康县民有起妖祠以聚众者,令开封府即加禁止。」
四月二十九日,诏:「访闻关右民每岁夏首于凤翔府岐山县法门寺为社会,游堕之辈昼夜行乐,至有奸诈伤杀人者,宜令有司量定聚会日数,禁其夜集,官司严加警察。」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江湖间贫民捕鱼,豪户不得封占。
九月三日,诏:「诸路州军县镇,应文武

官见居远任家属寓止者,如其子孙弟侄无赖,不干家业,即严行约束。苟不悛革,则并其交游之辈劾罪以闻。」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安抚等司,自今不得牒监场务京朝官、使臣,令体量州县官吏。以其统摄之下言多不实故也。
五年正月十七日,诏:「访闻阊阖门内,有人众目为先生,每夕身有光,能于隙窍出入无碍,是必妖妄惑众,其令开封府速擒捕禁止之。」
五月十三日,诏:「川陕诸屯兵草茅覆屋,连接官舍,颇致延火,宜令自今坏者,渐易以瓦,无得因缘扰民。」
六月二十六日,诏:「沿边民有盗契丹马趣近南州军贸市者,宜令所在严禁止之。」
七月十日,知益州李士衡言永康军村民社赛,用棹刀为戏,望行禁止。从之。
十九日,开封府言:「三司先降纸式,并长二尺三寸,付洪、歙州捣造。除给中书、枢密、学士院外,自余止用次等黄纸,非诏 所用,悉染浅色。近日颇有踰式者,望申明前禁。」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诏:「访闻边臣每正至五 即张烛庆贺,日聚宴乐,至有夜分而城不扃者,自今不得复然。」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两京诸路场务、津渡、坑冶等,不得令仕宦之家该荫赎人主掌,其合该赎金及疾耄者,即以次家长代之。」先是,陈留县民田用之、卢昭一争夺酒务,用之父见任幕职,昭一身为试秩,因条约焉。
七月二十四日,禁内外 臣市官田宅。
八月二十六

日,禁沿边寨军中子弟阅习乐声,上封者言其劳扰故也。
九月二日,诏:「如闻贸卖邸舍而邻并权要家,留其契券以艰难之,可申明约,无使复然。」
十一月五日,诏申严火禁。
七年五月四日,诏:「两浙诸州有屠牛充膳,自非通议烹宰,其因缘买者,悉不问罪。」初,司勋员外郎孔宗闵上言:「浙民以牛肉为上味,不逞之辈竞于屠杀,事发即逮捕滋广,请释不问罪。」状下两浙转运使陈尧佐,悉同其议,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吏部流内铨言:「诸州有亲属为部内官者,到任一考已下,依旧对换;一考已上,请今俟成资日依得替例放罢。」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兖州寿丘、庆丘,非行礼禁人登陟。
八年正月十七日,上封者言:「自今文武官受川陕任,其家族有因依而辄携赴者,请不许首罪。」从之。
十九日,诏:「如闻诸军亡命卒每擒获,多妄引同辈常共赌博,逮捕既众,岂无滥刑 自今有司更勿穷究,止用本罪论决。」
二月十六日,诏:「皇城内诸司、在京百司库务仓草场无留火烛,如致延燔,所犯人洎官吏悉处斩,番休者减一等。」
九年四月十一日,禁江南民卖黐胶,违者一斤已上以不应为重论。
六月二十七日,诏以物价至贱,令小民无得轻弃食物,违者重寘其罪。
七月三日,禁民私贩紫赤矿。
二十三日,诏中书门下:「今者属岁律之云秋,庆甫田之多稼,忽兹亢,遂产虫螟。惟部吏之侵渔,

则孽虫之纷扰,感召之应,古今攸同。今后僚等各守官箴「僚」字上或下当脱一字。,勿贻公议;子弟等务思进益,无至踰违。苟扬令淑之名,必行甄奖;或至悔尤之咎,谅不矜容。咨示宰府,奉而行之。」
八月五日,禁京城杀鸡。
十五日,诏曰:「薮牧之畜,农耕所资,盗杀之禁素严,阜蕃之期是望。或罹宰割,深可悯伤。自今屠耕牛及盗杀牛罪不致死者,并系狱以闻,当从重断。」
九月十六日,诏民负息钱无得逼取庄土牛畜以偿。
十一月九日,禁广南西路白镴。一本作「腊」,镴旁字是。
天禧元年正月二十八日,禁陕西采卢甘石。
八月十二日,禁采捕狨。
言:「伏见诸路苗稼裁茂,即奏丰稔,或多失实。自今请俟登稔,乃许闻。」诏从之。其已奏丰稔而非时灾沴者,即须言上,违者重寘于罪。 十月七日,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罗元
十一月十六日,禁川峡民畜飞棱。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秘书丞朱正臣言:「前通判广州,窃见蕃商多往交州贸易,赍黎字及砂镴钱至州,颇紊中国之法。望自今犯者决杖配牢城,随行赀货尽没入官。」诏广南转运使洎广州复议洎:原作「泊」,据《长编》卷九二改。,既而上言:「本州岛海路与交州、占城相接,蕃商乘舟,多为海风所漂,因至外国,本非故往贸易。欲望自今应赍到黎字、砂镴等物物:原作「钱」,据《长编》卷九二改。,并没入官,其余博易所得布帛取三分之一,余悉还之。所犯人以违制失论。」从之。
三年七月三日,诏河东路不许携家赴任,州军有官员挈家

在彼者,并令遣离本任。
二十五日,屯田员外郎锺离瑾言:「窃见诸州长吏纔境内雨足苗长,即奏丰稔,其后霖潦霜旱,蝗螟灾沴,皆隐而不言,上罔朝廷,下抑民俗。请自今令诸州有灾伤处,实时腾奏,命官检视。如所部丰登,亦须俟夏秋成日上奏。如奏后灾伤者,听别上言,隐而不言者论其罪。」从之。
十月四日,诏益、梓州、夔州路沿边夷人有铜 铜器,许于夷界用之,州县勿责其违禁。其内地百姓赍入夷界卖鬻者,即依诏 论罪。先是,富顺监言始姑镇夷人家有铜 ,子孙秘之,号为古族,而朝法所禁,因有是诏。
十三日,禁兴州三泉县、剑、利等州白衣师邪法。
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访闻忻、代州民秋后结朋角抵,谓之野场,有杀伤者,自今悉禁绝之。」
九月二十六日,太子太保王钦若请令江淮制置使罢顾民船,两浙、淮南权罢和籴,听商旅入中,并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自今中使传宣,赍手诏御宝文字赴中书、枢密院。系迁秩加恩事,并先赴入内都知司上籍,覆奏讫,仍给付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二十六日,诏:「应翰林医官院、司天监、天文图画院,但系艺术官等处,今后更不得妄进文字,并告托皇族国亲、形势官员请求干黩,乞行奏荐,改转名目服色,及夹带实封文字,希求恩泽。如违,据所降出求恩泽人姓名科违制之罪。或有所进文

状者,仍令合门承进常切点检,别无违碍,方得进入。」
二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丞李丕绪言:「乞止绝内外姻戚,不得更有陈乞班行等充外郡衣袄使命。」诏今后差下押衣袄使臣坐此,奏取知委结罪文状。
七月十三日,侍御史兼知杂事姜遵言:「臣僚取便于三司、开封府看谒,并带职文臣等出节呵止,有违条贯,及翰林医官、司天监丞等未转至朝官,多随服色佩鱼,并乞严赐止绝。是皆旧有条约,久而稍弛,有司不能振举。」诏申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诏:「金明池教习船,有司列水嬉。士民观者甚多,有蹴踏而死者,令本地分巡防人员止约,令勿奔凑。」
十月九日,诏得替知州、通判、都监、监押、幕职州县官,不得将逐处公人于益州止射,占留纲运管押。
四年四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夏竦言:「福建、广南接江南西路,百姓于山泽中采取龟倒埋鸰中,生伐去肉,声动数里,人不忍闻,暴殄天物,最为楚毒。又只取壳上薄皮数片,谓之龟筒,卖与私作玳瑁器人,得直至微,伏乞禁止。」从之。
闰五月六日,中书门下奏:「检会天禧元年赦文,应诸道州府军监县等承受得三司非次有科取收买制造物色等,并须画时具事由实封闻奏。内有科率农民事非急切及数目浩大者,仍须别候朝旨。诸路转运、提刑司每承朝旨降下诸色人论讼公事,其间甚有不销一例差官事件,今后仰逐司详上件事理施行。」

帝曰:「事贵简净,勿至劳扰百姓。前来条贯,并令申明施行。」
五年二月二日,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已来,岁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往来,因兹将带皇朝臣僚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防遏边鄙机宜事件,深不便稳。」诏:「今后如合有雕印文集,仰于逐处投纳,附递闻奏,候差官看详,别无妨碍,许令开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候断遣讫,收索印板,随处当官毁弃。」
七月九日,诏:「应今后停削命官使臣,不得过河西至府州县收买羊马兴贩。」
八月七日,河东路提点刑狱朱正辞言:「河阳、怀、泽州已来,乡村百姓百十人为 ,持幡花螺钹鼓乐,执木枪棹刀,歌舞叫啸,谓之迎圣水以祈雨泽,敛取钱物,诳惑居民。」合门祗候韩永锡言:「陕西州军及京畿许、郑界,少壮子弟聚集起置上庙朝岳社,人(名)[各]着青绯衫子,执擎木素棹刀及木枪,排旗子沙罗,作队迎引祭祀之物,望行禁止。」中书门下检会编敕,诸色人上岳及祭诸祠庙,并不得置造平头辇、黄凉伞、黄缨、茜绯鞍复系禁物色,并乱集众人,执擎兵刃。如违,画时收捉勘断。诏神社枪旗等严行钤辖,如有违犯,内头首奏取敕裁,及许陈告。
九月二日,御史台言:「开封府近日多有臣僚取便出入看谒,虽有先降敕命,未闻遵守施行。」诏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闻奏。
七年闰二月二日,诏见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于京

师广置屋业。
六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朱谏言:「河北边城每进奏院报状至,望令本州岛实封呈诸官员。若事涉机密,不为遍示。」从之,仍令转运使密为告谕。
二十五日,三司言:「准诏,臣僚置庄田以三十顷为限,将吏十五顷为限,仍只许一州之内典卖。伏缘有修营坟域之家,若只一州,虑有地非便宜,或茔域狭隘,须移他处营葬者。欲望除庄产外,听别置坟域,以五顷为限。」奏可。
十二月八日,东染院使张可用言:「边州官员颇有连宵聚会及非时开闭城门者,望申禁止。」奏可。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京城救火,若巡检军校未至前,听集邻众赴救。因缘为盗者奏裁,当行极断。」帝闻都辇闾巷有延燔者,火始起,虽邻伍不敢救,第俟巡警者至,以故焚燔滋多,因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御史中丞王随言:「选人历任有负犯停殿,或因监司奏不理慢公者,望自今委吏部勘会,勿许改名。」奏可。
五月二日,上封者言:「按《长定格》,干德六年八月诏书,臣僚违越不公,许人陈告奖擢。望申旧敕,以儆臣伦。」奏可。
闰十月十五日,诏:「如闻诸路进奏官报状之外,别录单状,三司、开封府、在京诸司亦有探报,妄传除改,至(感)[惑]中外。自今听人告捉,勘罪决停,告者量与酬赏。」
十一月十八日,诏夷门山繁台公私无得掘土,委开封府觉察闻奏。
十年三月五日,上封者言:「诸州知州、总管、钤辖、都监,多遣军卒入山伐

薪烧炭,以故贫不胜役,亡命为盗。」诏申条约,自今犯者严断,仍委转运使察之。
八日,诏以京城民舍频有延燔,虑奸狡之辈作过,听人陈告。得实,赏钱百千。
五月十六日,遂州李景上言:「僧游峨眉山者,苟无约束,恐致为非。望降诏,须限一月发遣出山。」诏申一季之限。
六月八日,诏广南、福建、江浙官无得乘轿出入,如山险及病跨马不得者听。
二十一日,筠州何申甫言:「临江军妇人沈误以鼠菵草杀夫,以移告管内辨此草锄根,窃意它州亦有,乞令 毁。」从之。
七月六日,上封者言:「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虐民害物者,转运使虽知事端,又未有论诉发觉,只以见更体量,别具闻奏。洎至中书,但以所奏送审刑院,准备他日断案,规免收理。若所犯人至替事不发觉,即无惩戒。欲望自今但为转运司体量者,即令审官、三班、吏部铨上簿拘管,纵不发露,得替到阙,亦与降等差遣。如应磨勘,亦脚色之内着其事。」诏从之。
明道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比来 臣、宗戚、命妇广托进奉,干祈恩泽。自今例得进奉外,余一切止绝,委有司觉察其违。凡寺观所进干元节香合、山仪悉停,惟功德表疏许官司附驿腾奏,内东门司受接以闻。所当赐者,内东门司据例取旨。凡事有传宣指挥,许有司实封覆奏,官应升殿者,翌日面审进止。其内批改官若差任,或事应商量者,未得即行,委中书门下、枢密院审取处

分。凡中外表奏,不得缘亲戚于禁中投进,并合门、通进司、登闻 检院受而进奏,违者论罪。凡京都营壁、仓(军)[库]、邸店以时修缮,其它悉从三司计检功料,须旨乃行。天下寺观塔庙,不得奏求创始修建,其有废坏,以常住钱听加营补。凡 臣乞升殿奏事,容先陈启,须中书门下、枢密院进白可否,俟旨乃听。」是时(常)[帝]新总权纲, 臣属望,及降是诏,无不快跃,以为天子明察纤微,虽巘慝隐奸无所容其私焉。
五月十二日,诏:「卜相伎术、笃废残疾之人,妄言灾异,阴规禳厌,诳惑中外,冀取货财,并投隶远方。委官司严切禁止。」
三司催钱牒内带出左藏库阙钱数目,泄漏机事,及内中先将金银买舒州罗源等庄赐与灵仙观、干元寺充常住,乞赐禁止。」诏令三司,今后行出钱帛文字,不得泄漏见在数目;所买官庄,下转运司差官往灵仙观、干元寺标拨元买官庄并诸般物色,尽给人户,依旧耕佃。 八月三日,著作佐郎刘沆言:「伏
二十七日,审刑院详议官刘京言:「诸州军非朝旨不得擅有科率,如违,并从违制私罪定断。」从之。
十月四日,起居舍人、知谏院孙祖德言:「判襄州张耆造到私宅楼子,俯临社稷祠坛,伏乞毁拆。」诏耆放罪,楼子拆去,不得存留。
九(月)[日],太常丞、同监左藏库韩琦言:「今后有内臣传宣取索金银钱帛等,乞依自来条贯,候见合同凭由,即得支给。仍令本库次日覆奏,降下三司照

会除破。」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先诏,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被转运司体量闻奏者,候得替与降等差遣。欲今后显有不公,即依例施行。若别无显状,不降等差遣。」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僚上言:「三班人吏抑屈使臣,贿赂公行,嗟怨之声,闻于道路,欲乞戒约。」诏三班院、审官院、流内铨人吏,今后如有受赃,并行决配。
景佑元年二月十五日,右谏议大夫、新授知泰州孔道辅言、父母年老,今暂到兖州宁亲,后立便赴本任。诏道辅昨降职任,差知泰州,不奏候朝旨,枉路赴兖州,免勘特放罪,令本州岛发遣疾赴任讫奏。
五月十一日,龙图阁待制燕肃乞今后内外官司合用宣敕条贯,写录厅壁,朝夕看读。从之。
十二日,上封者言:「在京尼师之辈,或入内庭;国亲之臣多接朝士,泄禁中之语,为外人所闻。乞今后入内师尼特赐一绝,国亲臣僚亦乞诫砺。」诏札与入内内侍省相度,及令诸宫司取知委状。
十八日,诏今后每丰稔,百姓不得率敛钱物建感恩道场。
六月九日,诏臣僚失仪,依条责罚,更不理为过犯。
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内降札子,诸处承准宫闱教旨事件未得施行,次日面奏,审取指挥。不该上殿处,当日内实封申中书、枢密院,再取旨施行。」从之。
十月十九日,开封府请今后僻静无邻舍居止宰杀牛马,许人告捉给赏;无邻人处,以本住业主家财添给。依奏,业

主只罪勾当人。
二年二月五日,上封者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及开封府、御史台看谒。伏以三司掌天下钱帛,国家会要之司,御史总持宪纲,绳纠愆谬,开封府政事繁重,四方表则,岂容私入请谒!窃虑别有寄嘱,妨废公务。淳化、景德,明有条诏,并各禁止,许御史台纠奏,久无觉举,渐失遵禀。乞申明约束,其看谒、接见,监司并从违制论。」从之,仍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违犯具名闻奏。
十月九日,前广南东路转运使郑载言:「广州每年多有蕃客带妻儿过广州居住,今后禁止广州不得卖与物业。」诏知广州任中师与转运使相度以闻。
二十一日,臣僚上言:「驸马都尉柴宗庆印行《登庸集》中,词语僭越,乞毁印板,免致流传。」诏付两制看详闻奏。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看详:「《登庸集》词语体制不合规宜,不应摹板传布。」诏宗庆悉收众本,不得流传。
十二月十四日,诏益、梓、利、夔路夜聚晓散,传习妖法,能反告者赏钱五万,以犯者家财充。
三年二月十三日,太常少卿、直昭文馆扈称言:「近岁士庶之家侈靡相尚,居第服玩,僭拟公侯,珠琲金翠,照耀衢路,约一袭衣千万钱不能充给。乞差近臣议定制度,以分等威。」诏曰:「如闻辇毂之间,士民之族罔遵矩度,争尚纷华,服玩僭奢,室屋宏丽,傥惩革之弗至,恐因循而滋多。宜专命于攸司,再申明于彝宪,酌其旧式,着此成规。其令两制与太常礼院

同详定以闻。」
二十一日,诏在京巡检人户铺分选内侍,与新旧城巡检同相度以闻。以屡有火灾也。
三月二十一日,天章阁待制李弦言:「官员使命往来,差防送人常一二百人,止在道路兵士,虽给口食二升,裹费不足。乞量官品高下,差十人已来给护。」诏依官位量差,违者并行朝典。
四月七日,河北转运司言:「沧州南皮县令朱谷,部民论取受不公,惧罪逃走,已行收捉。」诏将来遇赦不原,永不录用。今后命官使臣依此例。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看谒,乞今后更有臣僚妄托公事,私入看谒,其接见者及监门使臣一等科罪,虑有合入省商量事者。」诏如实有公事,许赴省府商量。
六月十五日,福建转使言:「南剑州祅人饶曾托言鬼神,恐(赫)[吓]民财,已依法处死。曾二弟见在本乡,请从江南江阴军羁管。今后有犯者,许人告捕鞫罪,籍没家财。本县官不时觉察,即与冲替。」从之。
十一月三日,国子博士王正平言:「诸州官得替进发,逐处公文百姓用金银花送路,贫者不免作债,乞今后止许用草花献送。」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诸宫观、寺庙在城外合行朝拜处,今后只令知州军监、通判、职官轮赴,都监、监押更不得去。
四年四月四日,诏广南西路诸色人不得容留溪洞妇女在家驱使,见在者不问契约年月,并放逐便。
十月十六日,侍御史知杂事庞

籍言:「朝廷每差使臣、道士往建州武夷山设醮,差借人夫及般舡,准备迎送,来往劳役。乞自今以官物供办。」诏今后如遇设醮合用,并以官物充,不得非理扰民。
五年二月五日,殿中丞、通判建州高易简言:「每差殿头、道士到武夷山设醮,多置买物色,今后不得令入州,贵免骚扰。」诏今后每投龙设醮,不差内臣及差殿侍赍送,本处知州或通判往彼严洁设醮,投送龙简道士本州岛选差。
五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张宗谊言:「向西诸路州军臣僚罢任,随行车乘多是所历州县差借人牛牵泄,乞行止绝。」诏申明前 。
六月三日,诏臣僚赴任、罢任,不得差店户百姓担擎物色及借车牛。
十一月四日,三司言:「乞差官点检宣借官宅,及自来曾宣借官中宅屋之家,未经店宅务取索元借文字者,许勾当人陈首。」从之。
宝元二年三月十七日,左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窃闻近岁以来,有造作谶忌之语谶:原作「纤」,据《长编》卷一二三改。、疑似之文,或不显姓名,暗贴文字,恣行毁谤,以害雠嫌。臣只传闻,未审虚实。若有此事,乞降出姓名,问其事状,情若涉于妖妄,意或在于倾邪,则乞严与行遣,以绝奸弊。」诏开封府、御史台常切觉察。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著作佐郎王师旦为于御街上行马,致军巡人申举,蒙开封府勘罪。检会中书札子,御路上只许近上臣僚行马,及海行条贯本条无指定刑名,并从违制失私罪。其王师旦从上条杖

一百,止私罪定断。省司再详,只言许近上臣僚行马,即不指定品位、职名。窃虑更有品位稍高,临时无由定夺,今欲自宣德至天汉桥北御路上,只许应合出节臣僚及正任观察使已上行马。如随从圣驾出入及宗室、内庭、宫院车骑,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二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欲乞不以年分整齐,但见得官中支用显有虚费,即定夺减省。仍望先饬宫掖之间,务修节俭,凡奢靡之饰、奇巧之玩、无名支赐、无度取索,一切罢之。」诏三司计会,入内内侍省施行,余并依奏。
二十三日,(左)[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在京故将相、两地、戚里、近臣之家,例合占留六军兵士,枉破衣粮,永为私家仆隶,但资冗食,久妨军役,乞定夺省。」诏依奏。
六月十九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条例之中,明有赏格,以巡检、县尉捉贼,使臣监务课利增盈,令佐存抚招携人户归业,设法催科,不行追扰刑责,此类皆等第酬奖。及得替到阙,所司并不举行。乞选官与法寺详定,自今应编 合有酬奖,除在任迁擢逐时便行外,自余本官到阙,各据劳绩,所司举行,不须待陈状叙理。仍立日限,免使延滞。」诏酬奖者有司疾速施行。
康定元年五月二日,诏:「访闻在京无图之辈及书肆之家,多将诸色人所进边机文字镂板鬻卖,流布于外。委开封府密切根捉,许人陈告,勘鞫闻奏。」
三日,中书门下言:「访闻近日无知之辈,妄

称官中括取人户钱物。请重禁言者,欲许人告捉给赏。」从之。
十一月四日,知万州马元颖言:「乞下川陕、广南、福建、荆湖、江淮,禁民畜蛇毒蛊药,杀人祭妖神。其已杀人者,许人陈告,赏钱随处支铜钱及大铁钱一百贯。」从之。
十二月六日,司勋员外郎马彝言:「昨判大理,累见诸州奏案,多有官员率吏出钱创置公用器物。望自今犯者重断,委按察官觉举。」从之。
(三)[二]年三月五日,诏:「今后举人不得以进献边机及军国大事为名,妄希恩泽。」
七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访闻浮薄小人撰长韵诗嘲讪大臣,令开封府密加察访,许人陈首,给钱三百千充赏。愿就官者,亦与补命。」
二十四日,诏枢密院,自今皇城司探事,相度事理,方得行下。
八月十六日,直集贤院、知谏院张方平言:「臣承乏谏省,及今未五十日,凡内臣、外戚、医官之类,迁转者且二十八人,大则防、团、刺史,小则近职要司。伏以边陲用兵,将士暴露,狂贼有凭陵之势,王师无尺寸之功,宜增爵赏,以待勋勤。彼矢石之下,锋刃之前,以首争首,以命争命,上功于朝,报赏之际,未尝有特恩殊命及之者。今帷幄密侍,肺腑近戚戚:原作「岁」,据《长编》卷一三三改。,坐受优宠,动沾厚赐。至于方伎杂类,恩泽过宜。伏愿慎兹威福之柄,深计安危之本,无容亲近之奸请,以挠公朝之法制。仍乞宣谕执政之臣,今后即有传宣内批,诸非次不正除授,必须详酌事体覆奏。其或侥求过分,宜为

条约禁止。」诏并依前降指挥,常切遵守常:原作「尝」,据《长编》卷一三三改。。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日近河北诸州军有停闲、丁忧、不及第人,亦非乡土,多经游边郡。停闲者不思己过,至犯律法。丁忧者不执亲丧,唯求经营谒托,稍不如意,便有诽谤。下第者不言文理纰缪,无由进取,凡得聚首,例生怨嗟。况国家西事未宁,宜杜绝此辈。望降指挥都转运司辖下州县,常令觉察,无致聚集。不是土居者,尽可断绝游边。」诏令河北、河东、陕西都转运司,依所奏。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苏绅言:沿边臣僚筵会,自今并不得以妓女祗应。」从之。
庆历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杭州言:「知仁和县、太子中舍翟昭应将《刑统律疏》正本改为《金科正义》,镂板印卖。」诏转运司鞫罪,毁其板。
六月十五日,详定减省所言:「请今后宗室及郡县主、两地臣僚、节度使、殿前马步都知押班母妻,依旧赐冠帔,两府许乞长女或长子之妻,余并不许。僧道紫衣、师号,除御前恩赐外,臣僚不得奏荐。如于延州纳细色军粮一百万石,赐衣或师号。」诏中书、枢密、郡王、使相、宣徽、管军、节度并皇亲正刺史以及长公主,许依旧奏荐,余如所请。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益州每年旧例,知州已下五次出游江,并山寺排当,从民遨乐,去城稍遥。窃以军资、甲仗、钱帛、军器、法从以至粮仓、草场等库藏,须藉官员在城管勾,欲乞下本州岛,今后遇此筵设,更(牙)[互]常轮通判、职官各

一员在州照管,及提举监官专防守仓库。」从〔之〕。
四年八月七日,度支判官李参言:「自今在京作过人该徒配外州者,无得差驾纲接送诸般名目上京,其在京场务亦不得指定抽差及招填影占。如违,干系官吏严行勘断。」从之。时内东门司胥史犯自盗赃,决配慈州,有姻戚内侍为求纲役上京,作(方)[坊]指射为甲匠,三司觉其(都)[奸]妄故也。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朕夙承先训,恭绍丕基,赖二圣之贻谋,奉三灵之眷命,必藉众贤之助,以跻至治之风。详刑之局,掌法之臣,宜尽(京)[哀]矜,务从平允。牧守之任,绥养为先;漕挽之司,澄清是寄。至于令宰,实字吾民,所宜抚恤疲羸,蠲除苛察,布宽大之诏,流恺悌之声。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五年五月七日,皇城司言:「访闻在京诸色军人百姓等,讹言云道:『四月不戴皂角牙,直到五月脚沙。』恐是不祥之言,乞行禁止。」诏开〔封〕府严切禁止,如敢狂言,依法施行。
七月十六日,知延州梁适言,保安军榷场虑有官员于场内博买物色,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六年十二月一日,判大(明)[名]府夏竦言:「准朝旨,封下定州王德基所奏,近边无图之辈,有游堕拳勇,乞与羁管。欲望遇边防警急,长吏籍名羁管,的有材武,许保明,与殿侍散直。」从之。
四日,臣僚上言:「益州路州县,乞今后诸色人不得远诣转运、提刑司举留官员,候逐司巡历到处陈状。」从之。
七年六月二日,谏官上言:「风

闻近年官员中有不修士检,不畏物议,锐于进取,纷然驰骛,遂有『五鬼』之号出焉。日近复闻有『六耗』、『七虚』之说,虽事类不一,良由被此名者更相(纔)[谗]愬,伺察出入,指定为疵。以是分曹成党,非议诋欺,渎我盛明,嫚我盛际,伤败风教,无甚于此。唐长庆中,八关、十六子者,于时朝政不纲,奸邪并进,是使 小得以朋比。自张又新、李续之窜斥之后,此风寝息。岂公朝盛际,宜有此事!伏乞下御史台觉察,特行禁止。如今后更敢妄以名闻上者,望于法外严行治罪。」诏令开封府密切觉察,如有浮薄之人撰写上件文字,许人指定姓名,具实封文字陈告,登闻 院、检院、开封府画时收接投进。勘鞫不虚,所犯人有官者重行贬削,无禄者便与决配;告首人优与官资,不愿身事者,官给赏钱五百贯。知情及同撰之人,首告并与放罪,亦依上项酬奖。」
十月九日,判北京贾昌朝言:「河北诸州军及总管司等争饰厨传,以待使客,肴馔果实,皆求多品,以相夸尚。盖承平日久,积习成风,稍加裁损,遂兴谤议,为守将者不得不然。近永静军收买公用羊夌,剩取数目,偶因发擿,遂至彰露。其如诸处州县似此者多,衙前公人亡家破产、市肆商贾亏本失业者,不可胜数。欲乞应河北州军有公使钱,除管领军校接待信使,不得辄有减刻外,其余筵会迎送,并从简约,不得令衙前公人远诣诸处求买珍异之物。所买诸般公用物色,

并须依准市价,不得亏损百姓。」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访闻贝州来投军民,多行杀戮,以邀功赏,其令贾昌朝朝:原作「期」,据《长编》卷一六一改。、王信等严切约束,违者以军法从事军法从事:原作「运法从之」,据《长编》卷一六一改。。」
八年正月十日,诏:「士庶之家所藏兵器非编 所许者,限一月送官,如敢有匿,听人告捕之告:原作「造」,据《长编》卷一六二改。。」
十二日,秘阁校书、知相州杨孜言:「进奏院逐旬发外州军报状,盖朝廷之意,欲以迁授降黜示赏功罚罪,勉励天下之为吏者。积习因循,将灾异之事悉报于天下,奸人赃吏、游手凶徒喜有所闻,转相扇惑,遂生观望,京东逆党未必不由此而起狂妄之谋。况边禁不严,细人往来。欲乞下进奏院,今后唯除改差任臣僚、赏罚功过、保荐官吏,乃得通报,自余灾祥之事,不得辄以单状伪题亲识名衔以报天下。如违,进奏院官吏并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三月四日,诏诸传习妖教非情涉不顺者,毋得过有追捕。初,王则之乱,州郡大索妖党,被系者不可胜数,帝恐滥及良民而宽之。
皇佑元年三月十二日,〔判〕北京贾昌朝言,乞依定州韩琦奏,定州界以北一概禁上采伐林木。从之。
二年八月七日,环庆走马承受公事元舜言,乞禁绝边臣养放鹰鹘,如差兵士飞放,以违制论私罪。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朕绍承骏烈,祗服先猷,蹈道以临庶邦,谨宪而持大柄,驭其予夺,正以赏刑,悉任至公,靡容紊法。(此)[比]有憸幸,肆兴妄图,或违理觊恩,或负罪希贷,率求

内出,间亦奉行,蠹政亏风,莫斯为甚。虽屡颁于诏约,曾未绝于祈求。兼虑臣庶之家,贵近之列,交通请托,巧诈营为,阴致货赇,密输珍玩,寅缘结纳,侵挠权纲。方务澄清,当严禁约;傥复逾犯,断在必行。重念成汤以六事责躬,女谒包苴之先戒;管氏以四维正国,礼义廉耻之具张。矧宗祀之(消)[涓]成,属祥厘之均被,嘉与中外,绌此非衷,勉于自新,以隆至治。今后应内降指挥(将)[特]与恩泽及原减罪犯者,并仰中书、枢密院并承受官司具前后诏条执奏,不得施行。及臣庶之家,如有巘行贿赂、结托贵近者,并令御史、谏官觉察论奏。咨尔丞弼,体朕意焉。」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近侍之臣,考决大议,令利害晓白。尚虑轻肆之人陈舞空言,幸挠其端。夫利百而法乃变,令下而议不起,然后民听不眩而宪度行焉。自今有依前项事为议者,并须究知厥理,审可施用。若其事已上而验问无状,一当施之重罚。」时河北入中粮草既更用见钱法,恐要利者扇其事,故下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诏开封府:「比闻浮薄之徒作无名诗,玩侮大臣,毁訾朝士,及注释臣僚诗句以为戏笑。其严行捕察,有告者优与恩赏。」
六月十一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今后不得夜间筵会。及令逐路经略安抚使、转运、提刑司觉察,如违奏裁。
九月十七日,诏:「访闻诸州进奏官日近多撰合事端腾报,扇惑人心,及将机密不合报外之事供

申。今后许经开封府陈告,如获,进奏官不候年满,优与授官出职,余递迁职掌;不愿本院转职,当议比类安排。本犯人特行决配,同保人等第断遣。同保觉察告首捕获,亦与免罪酬奖。监官不举觉,致有败露,当行冲替降官。仍今后只得以枢密院送下报状供申,逐处施行。」
至和元年九月五日,诏:「比闻差官缮修京师官舍,其初多广计功料,既而指羡赢以邀赏,故〔所〕修不得完久。自今须实计功料申三司。如七年内损隳者,其监修官吏及工匠并劾罪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近日面奉德音,今后传宣内降,除依得法律赏罚外,余并仰中书、枢密院及所属官执奏。恭惟圣虑深切,盖欲杜请托之门,塞侥幸之路也。忠义之士,莫不称庆。以臣愚昧,复有浅见。且君上由中之命尚容执奏,而臣下过分之情未加裁损,非所谓尊君卑臣之义也。窃见近年臣僚有不循法律,以私党自任者,陈乞保荐,而执政之臣内防怨谤,外徇私情,明知违越,不敢阻难,必将所上表章进上取旨。陛下至仁待物,多赐允从,既从之后则便以为例,援例者众则法殆虚设。夫三尺之法,天下所共,岂有大君之命许执法而不行,群臣所求并违法而取旨!罔上附下,莫此之甚。乞今后中外臣僚保荐官吏、陈乞亲属、叙劳干进、援例希恩者,仰中书、枢密院、三司及所属官司,一例依前后条诏指挥,更不得用例施行,及

进呈取旨,违者坐之。」诏可。
嘉佑二年九月五日,龙图阁直学士、知谏院陈升之言:「近日内降恩赏颇多,虽许有司执奏,然亦时有奉行,亏损政体,无甚于此。臣尝观治世设官制禄,不以假人,必得贤才,乃授其任。今之任人,殊不及古。虽然,迁次补用之法,中书、枢密院国朝典故具存焉。若命一官,除一职,参之典故,故为可与,质之公论,不以为非,当议于朝、拜于廷可也。或典故所当得,其职事者不时上闻,朝廷故未尝抑臣下自陈,使之公言于朝,然后授之亦可也。不知有求之人,何故舍此而不为,必欲缘近习女谒而后进 是必自度于典故为不当得,所以去坦夷公直之途,而蹈邪险私曲之径也。伏惟陛下以大公至正临御天下,亦尝患近习女谒挠坏法律,故屡诏有司,事从中出者皆令执奏。然天地并容,曲从其欲,其间时有假贷,故侥幸之人习知如此,所以干请日甚一日也。料左右私谒之人,渎陛下睿听亦已烦矣,虽圣度含覆,将厌其喋喋无知者乎 但恤于小不忍,不能骤绝之也 臣历观前世,近习女嬖之说行,使人君赏罚之柄不得由至公之道,法度未有不陵迟,而国家未有不颠覆者。此臣所以夙夕愤孍,不敢不尽其愚,陛下不得不留神审计而速断也。愿特降诏旨,应臣下于法当蒙赏而未列上者,听其自陈,中书、枢密院参考典故以闻。如侥幸求内降指挥,委二府劾奏,正干请者之

明文颁下。望特降诏付御史台,令告谕中外,使知朝廷立法必行之意,而人不敢犯。若有犯者,有司得以按劾施行。」诏令御史台、合门出榜告谕。 罪。如此行之,则中外不敢萌觊觎之心矣。此制若行,不罚一人而群下固已肃然矣。其蠹虽大,绝之甚易,在陛下一言,则天下蒙幸。」有诏从之,而升之复上言:「伏闻已降指挥中书、枢密院,应臣下侥求内降恩赏,许令劾奏,正干请者之罪,即未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止绝百姓,不得以献送为名,制造御服之类,于街市乞贷钱物。
十二月十一日,知成都府赵抃言:「传宣使臣,川中不得住过十日;内侍省官差出内臣传宣等,须日行两驿;所住处到发三日。」并依奏。
英宗治平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今后沿边大教,不得放士庶入教场绞棚观看。(从之)。
治平四年七月四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侍御史吴申言:「乞察访豪民与妃嫔之家用赂为亲得官者,许人陈告给赏,削其官籍,没纳货赂。」诏令御史台、开封府察访以闻。
十月二十五日,侍御史张纪言:「河南府本是故都,衣冠将相占籍繁伙,其如民力凋弊,甚于他州。」诏今后臣僚乡里田宅在河南府,不得陈乞骨肉充本府通判、知县,仍不得陈乞两人同时在彼。(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后曾任中书、枢密院及节度使以上,所居第宅子孙不得分割。」
十二月四日,诏:「今后内批降指挥,

俟次日覆奏讫,即于当日行下文字,守为永式。」
二年十月九日,诏:「金明池每遇传宣打鱼,今后只得令本池兵士采打,不得更差百姓。」
闰十一月二十五日,监察御史里行张戬言:「窃闻近日有奸妄小人肆毁时政,摇动众情,传惑天下,至有矫撰 文,印卖都市。乞下开封府严行根捉造意雕卖之人行遣。」从之。
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太子中允、充崇政殿说书王雱言:「差押赐父安石生日礼物,勘会自来押赐例,有书送人事,赴合门缴书,申密院取旨,密院出札子许收,兼下牓子谢恩。缘父子同财,礼无馈遗,取旨谢恩,一皆伪作。窃恐君臣、父子之际,为礼不宜如此。欲乞今后应差子孙弟侄押赐,并不用此例。」从之。
七年六月十九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言:「乞令三司约计年例宣纸,预遣军大将或殿侍就出产州军管押上京,专置写宣吏人。」诏降纸式下杭州抄造,岁五万番。自今公私常用纸,长短广狭不得与宣纸相乱。
九年六月十八日,判太常高赋言:「乞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外都水监丞、逐路提举便籴茶盐之类,走马承受及朝廷专差出外诸般勾当公事臣僚,依法运使等所至州县,不得令官吏军员妓乐出城迎送。」诏除走马承受公事外,令中书立法以闻。
八月九日,诏中书门下:「访闻司农寺见出卖天下祠庙,辱国黩神,此为甚者。可速遍降指挥,更不施行。自今司农寺、市易

司应改更条贯,创请事件,可并进呈取旨,不得一面拟进行下。」
九月,诏:「今后将作、都水、军器监如遇差出勾当公事官出外,并不得赴筵宴。」
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刑部删立到诸灾伤州军合降下司敕减等断遣贼盗者,夏田灾伤自四月一日至八月终、秋田灾伤自八月一日至四月终为限,限内犯者,方得减等,今欲颁下。」从之。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诏:「应有谒禁之官,如士人内通医药者,听往还。」
九月六日,诏:「州县官吏毋得迎送过客,即泛遣使命及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听如旧。」
二年二月十五日,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十二月十三日,御史舒亶言:「比闻朝廷遣中官出使,所至多委州郡造买器物,其当职官承望风旨,追呼督索,无所不至,远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条约。」诏两浙提点刑狱司体量实状以闻。
二十八日,诏:「在京管军臣僚,外任路分兵官、将副、押队使臣,禁出谒及见宾客,着为令。」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侍御史知杂事舒亶言:「执政大臣接见宾客已有约束,而子弟过还看谒,交接宾友,未之禁止,实于事体未安。」诏中书立法。其后立法,执政官在京本宗有服亲戚非职事相干及亲属,不得往还看谒,违者并往还之人各杖一百。
八月十二日,诏:「河东、陕西路转运司及同经制马甲等,应副军兴,各已分拨钱物,自可擘画计置。

其须至于民间赁借等事件,实时明给价值,不得直行科率。仍常切抚存人户,务令安静,无致搔扰。如有措置乖失,令提刑、提举司密具事由闻奏,当议重行废黜。有失举觉,与同罪。」
五年四月十七日,诏:「鄜州百姓陈诉,昨鄜延路军兴日科率之物名件不一,内亦有非军中要急使用。可下李承之等,除军中委的要用之物方得科买制造,如敢此外配率及耗费官钱收买,当重行黜降。并仰提点刑狱司觉察。」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官司如辖下有申请,并须明具合用条例行下,不得泛言依条例施行。」从提举京师常平等事黄寔请也。
五月十三日,诏:「州郡禁谒,并依在京百司例,仍令详定重修编 所立法。」从前知湖州唐淑问请也。
六月十七日,尚书右司郎中杨景略乞左、右司官依枢密都承旨例禁谒。从之。
二十一日,诏诸路主管机宜文字及干当公事官并禁谒见。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兵官、沿边都监、武臣知县、堡(塞)[寨]主,如尚书左右司禁谒法。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诏成都府织造锦紧丝、鹿胎,并权罢,从知府吕大防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诏罢提举开封府界、京东京西路将兵官谒禁,从刘奉世之请也。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诏:「诸路分兵官、将副、沿边都监、武臣知城县及堡寨主,非本处见任官不得往谒及接见。如职事相干并亲戚,并听往还。其往谒及接见宾客

违法,并见之者各杖一百。」知大名府韩绛言:「路分兵官、将官不得出谒接见宾客,仅同囚禁,恐非待将佐之体,乞赐删除禁约,以示优恩。」故有是诏。
之。于是尚书省看详,参用旧条,申饬谒禁之制。其旧条中徒二年者,悉从杖一百。本应轻者,听从本条。并从之。 二十四日,监察御史韩川乞除官局依旧不许接宾客外,内谒禁并废。监察御史上官均乞除开封、大理官司依旧行谒禁外,其余一切简罢。如罢谒禁后小大之臣或敢挟私背公,慢职玩令,执法言事之吏得以纠举上闻,黜之
十一月十五日,吏部言:「诸色人援引旧例,侥幸求入官者甚众,小不如意,则经御史台、登闻鼓院理诉。若不约束,恐入流太冗。请今后诸色工匠、舟人、伎艺之类,初无法合入官者,虽有劳绩,并止比类随功力小大支赐,其已前未经酬奖者亦如之,则侥幸之路塞而赏不至滥。」从之。
二十八日,尚书省言,门下中书后省并详定重修 令所删定官,检阅、点检文字使臣,并依在京职事官禁谒法。从之。
三年三月一日,诏编敕及春秋颁降条具勿印卖。
六月十三日,诏河、岷、兰州沿边,今后蕃客入汉贩卖,回日许所经城寨搜检,不得带钱入蕃。若在汉界,从其便。
十二月十八日,诏禁民庶传录编敕。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寺监属官、库务官,若职事有当赴左、右司郎官厅商议者,明具合议事报左、右司,禀执

政,得笔方许赴。
同日,诏州县当水陆之冲者,监司守令非假日并〔禁〕谒,着为法。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改正发运、转运、提刑预伎乐宴会徒二年法,从之。
五年五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令举人及曾聚学人,并阴阳、卜筮、州县停废吏人,谙造兵器工匠,并不得入溪洞与归明蛮人相见,违者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凡议时政得失、边事军机文字,不得写录传布,本朝会要、实录不得雕印,违者徒二年,告者赏缗钱十万。内国史、实录仍不得传写。即其它书籍欲雕印者,选官详定,有益于学者方许镂板,候印讫送秘书省,如详定不当,取勘施行。诸戏亵之文,不得雕印,违者杖一百。委州县、监司、国子监觉察。」从之。以翰林学士苏辙言奉使北界,见本朝民间印行文字多以流传在北,请立法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刑部言:「应天下郡县水陆驿路所经,并行禁谒,知州、通(州)[判]、县令、剑门关都监,非假日不得出谒。即谒本州岛见任官及职事相干,若亲(亲)属,并泛遣使命或知州、钤辖以上者听。发运、监司在州县者准此。」从之。
六年六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今非法令所听,不得以官物赊贷及抑配,亦不得以财产质出,令监司钤束。如违,并监司不切觉察,并取

旨重寘于法。」
闰八月十二日,刑部言:「(暮)[墓]田及田内林木土石,不许典卖及非理毁伐,违者杖一百,不以荫论,仍改正。」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郑雍言执政官行谒禁法非便,诏官员有利害陈述勿禁。
十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近日布衣薛鸿渐、林明发以妖妄文字上闻,诏送两浙、福建路转运司根治。臣闻鸿渐教本自海上异域,入于中国已数十年,而近者益炽,故其桀黠,至敢上书以幸张大。愿诏逐路监司严切禁止。」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诏商贾许往外蕃,不得辄带书物送中国官。
九月七日,诏军人不许习学、乞试阴阳文书,如违犯,并依私习条。
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欲州县以断罪、告赏全条于要会处晓示,监司每季举行。」从之。
八年四月十二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愿降明诏,禁广南东、西路人户采珠,止绝官司不得〔收〕买外,海南诸蕃贩真珠至诸路市舶司者,抽解一二分入官外,其余卖与民间。欲乞如国初之制,复行禁榷珠,其抽解之外,尽数中卖入官,以备乘舆、宫掖之用。申行法禁,命妇、品官、大姓、良家许依旧例装饰者,令就官买,杂户不得服用。及民间服用诸般金饰之物,浮侈尤甚,而条贯止禁销金,其缕金、贴金之类,皆至糜坏至宝,僭拟宫掖。往年条禁甚多,亦乞修立,如销金之法。」诏缕金、贴金之类,令礼部检举旧条,珠子令户

部相度以闻。
绍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近闻奸人多妄说朝廷未施行事,以惑民情。」诏开封府界提点司及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其违犯者并依法情重录案以闻,当议编配,有荫人不用荫,命官重行黜责。
九月十四日,三省奏事毕,上宣谕曰:「昨日城东开壕处有役兵辄殴部役使臣,卿等知否 」宰臣章惇等对:「不知。」上曰:「辇毂之下,小人敢尔,须当重行处置。盖大众所聚,不然,恐无以弹压。仍趋开封府,令速具案。」
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井亮(米)[采]言:「西戎仰中国和市以生,操纵在我,所以制其命,边人与之私贸易非便。」诏陕西、河东经略、提刑、转运司申严其禁。
十一月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详定 令所删定、看详、检阅官,乞依旧例,假日许接见宾客,不许出谒。」并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诸武臣任主兵差遣、沿边安抚官、走马承受,并不得乘轿子。从之。
同日,刑部言:「诸习学刑法人合用敕令式等,许召官委保,纳纸墨工(真)[直],赴部陈状印给,诈冒者论如盗印法。」从之。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亡殁官员家属合给仓券者,服阙后三年外起发,更不支给。及官吏知情违法,除依条断罪外,仍勒均陪支过钱物。」从详定重修 令所言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大理寺言:「制书应给者,具状经郎官书押注籍,限五日还纳,限满应留照用者听量展。若还纳违限,断罪准官

文书稽程律加二等。」从之。
二十八日,吏部言:「官司承告强盗,其行移不得开具告人姓名,郡邑每季检举。」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诸押纲人押荆湖南路盐粮纲,已受省部付身,除程限三十日到转运司公参。如无故违限,论如之官限满不赴律,违限月日仍不理磨勘。」从之。
十九日,诏:「近闻省寺官多私谒后族之家,或以邂逅为名,诸处宴聚,不可不戒。」
四月十五日,尚书省言:「宗室宫院遗火,宗正司取勘闻奏,宗室及同居尊长展磨勘年、罚俸给有差。祗应当直人若女奴失火,同保人不觉察,或自祗应人不即救应,勾当使臣不切钤束,等第坐罪。」从之。
五月十五日,尚书省言:「进奏官许传报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其实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如违,并以违制论。即撰造事端誊报若交结谤讪惑众者,亦如之。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二十三日,礼、刑部言:「请诸赴朝参宗室如有疾病请朝假,申合门,合门报入内内侍省,差使臣押医官看验。如涉诈妄,所差使臣申大宗正司。其请假一日者,正任以上具牓子于合门投下,合门关宗正司;遥郡以下申大宗正司施行。若月内请过三日者,亦报所属,差使臣押医官看验。每半年一次比较,二十日以上取诫励,三十日以上罚俸半月,四十日以上罚俸一月,五十日以上取旨责罚。即痼疾未能痊者,委大

宗正司保明奏裁。」从之。
二年二月九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押伴瞎征般次使臣郭 等具析,般次人内夹带回纥刘三等至京,请今后解发诸蕃般次,不许数外夹带,私下抵换人口上京。如违,即抄点得押往使臣并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七日,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伏见发运司属官,近执政大臣与驸马都尉皆用恩例为亲戚陈乞,望下有司立法。」诏张敦义罢发运司管勾文字。
八月十日,诏:「应国戚、命妇入内,辄将带元自内中放出及作过经断宫人者,并以违制论。」
十八日,诏:「诸上殿进呈文字,并批送三省、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违者承受官司缴奏。」
九月十九日,通判潭州毕渐言,请应元佑中诸路所立碑刻纪述等,并令碎毁。从之。
闰九月十二日,诏:「诸供官之物,转运司豫计置钱,令本州岛于出产处置场,比市价量添钱和买,亦许先一年召保请钱,认数中卖。即辄抛降下县收买及造制物色者,并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十四日,御史中丞安惇言:「欲应陕西沿边收复故地并纳降疆界内,有羌人坟垄及灵祠寺观等,不得辄行发掘毁拆。」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日,河东路转运使孙贲言:「河东习俗俭陋,死者焚之,懵不知礼。韩琦知太原,官营墓域使葬,其后庞籍奏蠲地税,孙沔乞令三寺主之,岁度一僧,仁宗悉从其请。逮今岁久,弊俗如故。乞令太原守臣同转运司官常加禁约,无废前规。应河东州县依此。」从之。
崇宁元年

正月二十六日,诏:「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不得仿效乘舆服玩,制造真物,秖得图画焚献,余依旧条。及令开封府并诸路府界监司逐季举行,粉壁晓示,仍严切觉察施行。」先是臣僚言:「窃惟小民无知,因祠赛社会,兵仗旗帜执引先后,乘舆器服或张黄盖,造珠帘车马,备饰仪卫,呼喝载路,京师尤甚,坐元符令止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邪说诐行、非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学生,犯者屏出。」
二年六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不得与宗室戚里之家往还。其宗室戚里之家门客,申尚书省保明,选行义纯正之人充。其见在门客准此。」
学制,凡邪说诐行、非先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非此法特施于太学耳,其在外者厉禁未加;且邪说诐行非特成人之学可禁,而童子之学亦不可不禁。」讲议司看详,欲令诸路州县并开封府管内遍行晓谕,应私下聚学之家,并仰遵守,一依上条。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泗州姚孳状:「伏
三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近据知廉州张寿之缴到无图之辈撰造《佛说末劫经》,言涉讹妄,意要惑众。虽已降指挥,令荆湖南北路提点刑狱司根究印撰之人,取勘具案闻奏,其民间所收本限十日赴所在州县镇寨缴纳焚讫,所在具数申尚书省。窃虑上件文字亦有散在诸路州军,使良民乱行传诵,深为未便。」诏令刑部实封行下开封

府界及诸路州军,子细告谕,民间如有上件文字,并仰依前项朝旨焚毁讫,具申尚书省。
六月十二日,臣僚言:「检会前后臣僚奏请有碍条禁,特乞且依今来指挥施行,其类非一,甚非所以维持纪纲、与众共守之意。欲乞惟供奉至尊及措置边防法难具载者,许临时奏请,其余着在敕令,并仰有司遵守。所有特乞权依今来指挥之类并罢,庶使因缘苟且之人无复有意外之幸。」诏从之,如今后辄敢陈乞,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月十三日,户部状:「承都省批下熙河路提举司奏:契勘本司自来差官体量坊场、河渡,或检察灾伤,或被朝旨分定州军选差官结绝刑禁等事,其依条合差出之官,每遇差委,须计会本州岛占留。守臣收敛人情,便为申乞,别行差官。既无官可差,往复行遣,动经三两月方肯前去,率皆迟误。兼坊场、河渡系出纳净利钱,若所差官逗遛月日,枉有积压官钱。检察灾伤及狱囚在禁,却居家待免,尤为害事。盖是自来别无专条禁约,本司今欲乞立法,应监司依条差官,别无违碍,不许申乞占留,依限起发。辄推避及为申者,并科杖一百罪。」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日者诸路监司靡恤百姓,或增价折税,或并输籴买,聚敛掊克,自以为能。州县观望,又有甚焉。百方罔利,求益公帑,规取苛细,害侵小民。其令中外按察官觉察纠劾以闻,当议重贬,以戒贪(雪)[虐]。」

四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送到白札子:「勘会民间私铸钱宝及私造石铜器,各有条格及朝廷近降指挥,自合遵守外,全藉监司、州县及巡捕官司上下究心,方能杜绝。今具约束事件下项:一、私铸钱、私造铜器罪赏条禁,并仰于逐地分粉壁晓示,仍真谨书写,监司所至点检。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合支赏钱,才候见得情由,即据合支数目立便支给,各于犯人名下理纳入官。一、邻保内如有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之人,若知而不告,并依五保内犯知而不纠法。一、提刑司每岁比较巡捕官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一路最少之人名二员闻奏,当议除合得罪赏外,明行升黜,以为劝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奉御笔:『备边兵马消耗甚多,盖(盖)自衣粮不时赒给,切当留意措置招填,检察官司预桩请受,无令减克,兑折坐仓。』今勘会诸军及减克请受、兑折坐仓,不止陕西、熙河,应三路沿边皆当立法。」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京东机户多被知、通及以次官员拘占,止给丝织造匹帛,日有陪费侵渔。可诏监司常切按察,如敢循旧拘占机户织造,诸色人陈首,将所亏过机户工价等钱计赃定罪,行下诸路约束施行。」
三月二十三日,京东东路安抚使状:「据莱州申,契勘旧系禁海地分,不通舟船往来。昨因钞监新法,令客人借海道通行,往淮南等州军般贩盐货。今来若不依旧

法禁止,窃虑夹带奸细及隐藏海贼,难以辨认,别致生事。本州岛已行下沿海地(方)分,令依旧权行禁绝百姓船。本司今相度,欲依本州岛所申,权行禁止。」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同)[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
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诏:「天文等书,悉已有禁,奉法弛慢、私藏盗习尚有之,一被告讦,诖误抵罪。可令诸路,应系禁书,限一季首纳,并与免罪,不首复罪如初。」
八月十二日,诏:「在京有房廊屋业之家,近来多以翻修为名,增添房钱,往往过倍。日来尤甚,使编户细民难以出办,若不禁止,于久非便。自今后京城内外业主增修屋业,如不曾添展间椽地步者,不得辄添房钱,如违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新差权提举江南东路常平等事何谊直札子:「臣窃见豪右兼并之家,雕楹刻桷,异服奇器,极珠玑纨绮之饰,备声乐妓妾之奉,伤生以送死,破产以嫁子,专利自厚,莫知纪极。臣愿申明禁令,事为之制,待以期月,行之必信。臣盖知防范礼乐以辅太平之功者,有在于是也。」奉御笔:可详所奏,定五礼之制条上。
十月十九日,四方馆使、莱州防御使郭天信奏,乞今后

中外并罢翡翠装饰。上批:「先王之政,仁及草木禽兽,皆在所治。今取其羽毛,用于不急,伤生害性,非先王惠养万物之意。可令有司立法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比来京师传报差除,皆出伪妄,盖缘小人意不得骋,造言欺众,规欲动摇,以幸回遹。奸不可纵,可令开封府立赏一百贯,许人告捕,仍以违制论。」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古者命之教然后学。比闻上书及党人聚徒立众,教以邪说,所习非正,违理害义,其能一道德、同风俗乎!除士子并合入所在学外,自今应于乡村城市教导童稚,令经州县陈,赴所在学试艺一道,文理不背义理者听之。上书及党籍人不在此限。违者以违制论。」
三月十三日,诏:「访闻虏中多收畜本朝见行印卖文集书册之类,其间不无夹带论议边防、兵机、夷狄之事,深属未便。其雕印书铺,昨降指挥,令所属看验无违碍,然后印行。可检举行下,仍修立不经看验校定文书擅行印卖告捕条禁颁降,其沿边州军仍严行禁止。应贩卖藏匿出界者,并依铜钱法出界罪赏施行。」
五月一日,诏:「工作之事,兵匠不足,遂顾民工,已恐劳人。比来官司顾募拘占,更以争夺,稍不如意,断以重刑,甚非悦以使民、民忘其劳之意。应官局不以前后有籍无籍民工,仰限指挥到,并放逐便。自今造作,计其工限,军工委有不足,方许和顾民工,事讫即遣,不得以他事故作占留。应今日以

前,缘局所被罪编管民工,并放逐便。其官司以给付身文帖者,限三日于开封府送纳类聚,具状缴进。如违及辄有奏请者,以违制令御史台、入内内侍省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安济坊本意以养疾病细民,访闻诸路官员将带送还般家等人,妄作病患名目寄留在安济坊,希觊日支官米以给口食。欲今后并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新差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事苏棫札子:「诸子百家之学,非无所长,但以不纯先王之道,故禁止之。今之学者程文,短晷之下,未容无忤,而鬻书之人急于锥刀之利,高立标目,镂板夸新,传之四方。往往晚进小生以为时之所尚,争售编诵,以备文场剽窃之用,不复深究义理之归,忘本尚华,去道逾远。欲乞今后一取圣裁,傥有可传为学者式,愿降旨付国子监并诸路学事司镂板颁行,余悉断绝禁弃,不得擅自卖买收藏。」从之。
八月十四日,信阳军言:「契勘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及集经社香会之人,若与男女杂处,自合依条断遣外,若偶有妇女杂处者,即未有专法。乞委监司每季一行州县,觉察禁止,仍下有司立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自今后监司并属官、帅司等处差勾当公事官,于廨宇所在遇筵会,许折送供不尽酒食,其余巡历所至,止许收例册内馈送。仍乞今后于旧例册外,别作诸般名目收受,并同监主自盗法立

赏,许人陈告,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随行人吏亦乞于合破酒食外量与添破,重行立法。走马承受、屯田安抚副使,亦乞依此。仍乞今后朝廷专差体量公事官,更不许收受逐处酒食馈送,违者亦依此。伏乞立法施行。」诏:「部使者以澄察刺举为职,今则诸路监司贪饕无厌,冒法受馈,鲜廉寡耻若此,州县不法可得上闻乎 宜修立法禁,遍行诸路,先次条具以闻。」
同日,诏:「天下每岁赐钱合药以救民病,比闻州郡因循苟简,奸猾干请,不及贫病,惠靡逮下,吏慢弗察。可详立法,修制不依方,给散不如法,徒一年。当职冒请者以自盗论。」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近因上殿论事,而好事之人因缘傅会,造为语言,事出不根,喧播中外,动摇上下,因以胁持言语,显其震怒。亦恐奸人伺间,肆为异谋,浸淫成风,为患不细。伏望特降睿旨,令开封府出牓禁绝施行。」奉诏,仰开封府严行禁止,仍令刑部立法(开)[闻]奏。其后刑部修立到条目,臣僚上殿论事而因缘傅会、兴造语言、喧播中外、动摇上下者,以违制论。从之。
五月十九日,臣僚言:「伏见福建路风俗,克意事佛,乐供好施,休咎问僧,每多淫祀。故民间衣食因此未及丰足,狱讼至多,紊烦州县。家产计其所有,父母生存,男女共议,私相分割为主,与父母均之。既分割之后,继生嗣续,不及襁褓,一切杀溺,俚语之薅子,虑有更分家产。建州尤甚,曾未禁止。伏

乞立法施行。」上批:「远方愚俗,残忍薄恶,莫此之甚。有害风教,当行禁止。仰本路走马承受密切体量有无实状以闻,候到立法禁止。如有违犯,州县不切穷治,守倅令佐并当重行窜黜,吏人决配千里。」
八月二十六日,诏毁在京淫祀不在祀典者,其假托鬼神以妖言惑众之人,令开封府迹捕科罪,送邻州编管,情重者奏裁。
九月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每年皇帝本命及天宁、天庆、天祺、天贶节,三元及诸处醮设,皆有降到青词等,系崇奉高真,祝延圣寿,理当严洁。其诸路州军往往于军资、公使库或吏舍收掌,显属不虔,乞行约束。」诏立法行下。今拟修下条:「诸受朝廷降到设醮青词等,并以复匣于长吏厅置柜,严洁封 ,临日给付宣读。若祠所不在城下,即量远近,用匣封送。」从之。
二十五日,诏:「经大制炼砒霜、硫黄、朱砂等药,已令不得入皇城门。即今医药和剂局见修合汤药,如有合使上件药物之类,宜行止绝,庶使疾病服药者免为热药所毒,不致横夭,其利甚大。」
十一月九日,兵部侍郎、详定一司 令王襄等奏:「福建、荆湖南北、江南东西有生子不举者,近诏申严禁约,其刑名告实止行于福建而未及江湖诸路,乞一等立法。」从之。
十九日,礼部状,修立到下条,诸非品官之家不得以真珠为饰。从之。
二十八日,诏:「京畿并诸路州军宫观寺院,比来所属不切检举已降指挥,公然容纵在

任或寄居官居(居)住安下,纵意改造,或贮积官物,或权泊军兵;甚至于因像设以筑垣墙,就厨堂以为厩厕,产乳屠宰。黩教慢神,莫此为甚。可勘当旧制,重别修立,除经过暂居不得过十日外,其余见任或寄居官并军兵及官物居占,并限一季起移。或尚敢留,并以违制论,仍许寺观越诉,州委守倅、路委监司按劾施行。如稍涉容庇,并与同罪。」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天下寺院不得设高座僭据,使其徒列拜其下。如搢绅士大夫敢有屈膝并列以辱君命者,尤当重为法禁,使天下后世知崇尚儒术,遏绝横流,自圣时始,庶亦一变而至道。」诏非其徒而设拜者,以大不恭论。内令御史台、外仰监司纠劾觉察。
三十日,诏:「当春发生,万物萌动,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仰州县官告谕奉行,令禁止伐木、毁巢、杀胎、麛卵。检会举行,牓示知委,常切觉察。违犯依条施行。」
二月一日,诏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并行禁止。
十一日,诏:「访闻河北诸路帅司人吏与沿边巡检捕盗官司兵员管营等,上下计会,受赇作弊,容纵客旅,公然般运违禁物色,透漏盗贩过界。帅臣安抚通知其弊,莫肯按劾,弥缝胶固,牢不可破,虽设禁制,仅成虚文。可申严约束,帅臣并沿边安抚及合属官吏等,日后如有违犯,正犯人于常法外加等科罪,官吏知情者与同罪。仍增告捕赏典,仰走马承受常切觉察。令

枢密院立法申明行下。」
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无知之民日以屠牛取利者,所在有之。比年朝廷虽增严法度,然亦未能止绝。盖一牛之价不过五七千,一牛之肉不下三二百斤,肉每斤价直须百钱,利入厚,故人多贪利,不顾重刑。臣窃谓力田为生民之本,牛具为力田之本,若不禁屠牛而觊稼穑丰登,民食富足,诚不可得。况太牢唯祀天与祖,祭神亦不敢用,今贪利之民计会上下,秪作病牛倒死,申官披剥。因缘屠不畏官司,肉积几案,罗列市肆。冒法而不为禁、啖食而不知忌如此,非所以尊崇神祇,申严命令。伏望特下有司立法,凡倒死牛肉每斤价直不得过二十文。如辄敢增添者,约定刑名,其买卖人并同罪,许人告捉。肉既价贱则卖者无利,虽不严禁增赏,自绝其弊。」诏(诰)[告]获杀牛赏依元丰格,并见行断罪,并令刑部检坐申明行下,常切遵守施行。
六月七日,上批:「访闻日近有诸色人撰造浮言,诳惑 听,乱有传播赐予差除,以少为多、将无作有之类,可严行禁止。仍于御前降到捉贼赏钱内支一千贯文,开封府门外堆垛,召人告捕。如捉获虚造无根言语情重人,即支充赏钱。」
七月七日,诏:「勘会私有铜石等,在法自许人告;如系贩卖,即许人捕;若私铸造,亦有邻保不觉察断罪之法。况私有铜石,昨虽曾降指挥立限首纳,而无知之人玩法,无所畏惮。今已增立罪赏,尚虑

民间将同常事,以不应存置之物依旧隐藏,不行首纳,可限今来指挥到日,于州县镇寨散出晓示,仍限一月内许人经所在官司首纳,依实直支还偿钱。过月不纳或收藏隐匿,听邻保诸色人纠告,勾收入官;知而不告,事发同罪。兼虑官司不切奉行,诸州仍委通判、县委知令专切警察督责施行,无致灭裂弛慢。候限满,令本路转运司具诸州县首纳到名数申尚书省。」
闰八月八日,给事中蔡薿奏:「臣观辇毂之下,士庶之间,侈靡之风曾未少革,富民墙屋得被文绣,倡优下贱得为后饰,殆有甚于汉儒之所太息者。雕文纂组之日新,金珠奇巧之相胜,富者既以自夸,贫者耻其不若,则人欲何由而少定哉!愿明诏有司,因时立法。若衣服之宜,屋室之制,械器之用,金玉之饰,辨其等威,以示制度。唯无骇于俗、不甚苛细而易以遵守者,具为品式而颁焉。其制一定,然后严为之禁,孰敢有不从者乎 庶几仰称陛下敦厚风俗之意。」诏送议礼局。
十月一日,诏:「近传伪诏曰:『朕承祖宗之烈,在位数年,深思股肱之臣,尽皆忠辅,以相予治,不可得也。前宰相蔡京目不明而强视,耳不聪而强听,公行狡诈,行迹谄谀,内外不仁,上下无检,所以起天下之议,四夷凶顽,百姓失业,远窜忠良之臣,外擢暗昧之流,不察所为,朕之过也。今州县有蔡京踪迹,尽皆削除;有朋党之辈,悉皆贬剥。仰内外文武臣僚无隐。』奉

御笔:内外盛传此御笔手诏,深骇闻听。且奸人乘间辄伪撰诏,撰造异端, 惑 心。可立赏钱,内外收捕,并沿流州县等处,仍立知情陈告者特与免罪,候获不以赦降原减,当于法外痛与惩治。仍立赏钱五百贯文,召人告捉。」
六日,诏:「近撰造事端,妄作朝报,累有约束,当定罪赏。仰开封府检举,严切差人缉捉,并进奏官密切觉察。」
十五日,诏:「在京并外路州郡,自来多有愚夫惑于邪说,或诱引人口,伤残支体,或无图之辈缘作过犯,遯迹寺院,诈称沙弥头,苟免罪辜,闪避徭役。炼臂、灼顶、刲肉、燃指、截指、断腕,号曰教化;甚者致有投崖赴谷,谓之舍身。州郡有一諠传腾播,男女老稚 聚咨嗟, 动蠢愚,掊敛钱物,残害人命,互相渐染,有害风教。在法自有明文禁止,有司不切遵守,日来尤甚。可检会条制遍行下,如有违犯,并依法科罪。其诱引之人为首,仍重加编配。如有因父母疾患割股割肝之类者非。若州县尚敢苟且,不切禁止,其本路监司守臣并行严断。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委监司,岁首检举行下。」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公使支用,随逐处各有已定例册。其监司所在及巡历,或朝省遣官,所至州郡往往多不循例,过有供馈。朝廷察知其弊,遂修立崇宁五年春颁敕,诸与所部监司若朝省所遣使命至本路以香药馈送者徒二年,折计价直以自盗论。虽已行下,而访

闻其间或不顾廉耻之吏,尚敢巧作名目,或将香药变为饮食之类,折等价钱,贪冒无厌,不知(正)[止]极。今后监司或朝廷所遣官至本路,虽非以香药馈送,并折计价直,而辄敢巧为别色名目收受者,并依上项崇宁五年敕条施行。」
四月十五日,刑部奏:「定州乞申严,自今将铜钱出雄、霸州、安肃、广信军等处,随所犯刑名上各加一等断罪。」从之。
十九日,诏狱吏不恤囚,至多瘐死,州县公人受文引追逮,多带不逞,用鑯环杵索殴缚,乞取钱物,深可恻悯,宜严立法禁。」
六月十六日,诏:「川路接夷界地,自今(取)[敢]有请射开(恳)[垦],以违制论。」
二十日,臣僚言:「官员年六十以上及曾犯赃罪情重,不注知县,进纳授官不许权县事。」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言成都府泛科民间织造锦绮等非便,令约束,无使暴吏抑配扰民。
十八日,臣僚言:「应许举辟官司不得奏辟权贵亲属;除依元丰旧制外,不得旋置窠阙,增辟冗员。乞申告戒,常切遵奉,稍有违戾,必罚无赦。」
九月十七日,诏:「比年遣使,不计重轻,皆以诏使为名,凌胁州郡,甚非观风察俗之意。应文武臣僚奉使,只依所领职任称呼。其供馈依监司。巡历所至,州县迎送不许出城。沿边自来合差人马防护,不得过数,如违,以违制论。」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窃惟陛下亲御诏墨,训迪厥官,所以申劝沮,示好恶,可谓至矣。然而士大夫昧于择术,至有废人事而谈天,舍

儒术而言命。驰辩穿凿,时乎幸中。故权门贵势或悦其面佞,(鮿)[鲰]生狂士或籍以善钻,寖淫成风,为害不细。臣愿特降睿旨,申以戒饬,专尚儒学,勿谈术数,庶几习是胜非,安于义命。」诏牓朝堂禁止,如日后违犯,有玷士风,当行停废,永不齿录。仍令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
二十三日,臣僚言:「士大夫有诣僧寺参请入室,至去冠带,衣缁褐,折腰俛首,合爪作礼,立侍席末,师受其说而弗惭。其甚至有少妻寡妇屏去侍妾,密随其徒更入迭出,敝教化,坏风俗,莫此为甚。乞非其徒而于僧寺入室者,以违制论。妇妻有犯,仍坐尊长。」诏:「士大夫习圣人之正道,服先王之法服,而反易缁素,擎跽曲拳于释子之前,曾无愧耻。观此流且以纯素恬淡寡合自高,要誉于乡曲之间,较其实则奔竞躁进,毁誉是非,未必不甚于常辈。加之妇女出入,揉杂无间,诚宜禁止。可依所奏。」
二十四日,诏:「毁伤人体,有害民教。况夷人之教,中华岂可效之 宜增赏禁止,监司不举同罪。」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一时特旨,乃人主威福操纵御下之权,岂容攀援为例 乞诏有司,恪遵成法,不得以例决事。顷岁命一司 令所以六曹事可为永制者修为法,其出自特旨、非有司所决者,编集以备稽考。阅岁斯久,未闻奏御,亦乞立限修纂。」诏自今援例破条者徒二年,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福建愚俗,溺子不育,已立禁

赏。顽愚村乡,习以为常,邻保亲族,皆与之隐,州县勘鞫,告者认妄。究其弊源,盖缘福建路厚其婚葬,至如殡葬,不得其力。供祭罗列焚献之物,创新缯帛,里闾之间,不问知识,尽行送礼。不顾父母具存,藏凶服以待送丧之用,利赴凶斋,意在所得。使遭丧者所费浩瀚,遂致有父母之丧,岁月深久而不葬。愚贫之俗,避于葬费而焚弃。伏乞有司详议,士庶等各立格法。」刑部看详:「福建路溺子,已有增立新法外,所有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溺子,虽有大观四年四月敕生子而杀刑名告赏,今乞于逐项条内『生子』字下各添入『孙』字一字,并于敕内第一项『放逐便』字下添入『赏仍依格』四字。」又礼部看详:「福建路婚葬丰厚等条,已有海行外,今重别拟定下项:诸父母存,非本宗及内外有服亲而辄凶服送丧,受顾行丧人非。若遇父母丧而过百日无故不(嫔)[殡]者,各杖六十。」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入蕃海商自元佑后来押贩海船人,时有附带曾经赴试士人及过犯停替胥吏过海入蕃。或名为住冬,留在彼国,数年不回,有二十年者,取妻养子,转于近北蕃国,无所不至。元丰年中,停替编配人自有条禁,不许过海。及今岁久,法在有司,未常检举。又有远僻白屋士人,多是占户为商,趋利过海,未有法禁。欲乞睿断指挥,检会元丰编配人不许过海条,重别增修,及创立今日已后曾预贡解及州县有学籍

士人不得过海条赏,明示诸路沿海、次海州军。」诏依。有条令者坐条申明行下,其曾预贡解及学籍士人不得过海一节,于元条内添入。
七月三日,宣州布衣臣吕堂上书:「东南数州之地,尚有安于遗风,狃于故习,忮害不悛,公然杀人,贼父子之仁,伤天性之爱,男多则杀其男,女多则杀其女,习俗相传,谓之薅子。即其土风,宣、歙为甚,江宁次之,饶、信又次之。愿委守令以禁戒之,联保伍以督察之,立重赏以收捕之。有不变者,寘以极刑,杀一警百,使人有畏惧之心,则所活人命不可胜计矣。」诏依福建已得指挥,仍委监司按察,如有违犯,重寘于法。
八月一日,诏:「比来内外职事诸司官等有同列处,多是独陈本处利害。赏罚之类,专一画旨,不候通签,一面施行,使赏恩不出于公上,罚怨归于人主,殊失事上之义。自今诸司局所双员以上者,并不许独员画旨。如违,官员坐流刑,吏人决配。令尚书省立法以闻,仍御史觉察纠劾闻奏。」
十一月,诏:「古我先王,绥厥兆民,一夫不获,时予之辜。朕嗣守祖宗鸿业,休养生息,四海泰定,夙兴夜寐,罔不惟民之承。比年以来,诏令数下,训迪戒谕,毋得骚动,播告之修,不匿厥旨。吏辄托法自便,废格违戾,夺其农时,害其常生,役使无艺。其令诸路监司检举前后不得科买、科配、率敛、差顾、假借、制造、纽折之类条诏,申明牓谕,咸使知之。自今后有违者,罪加一等,吏人配

二千里。即以强为和、以抑勒为情愿者,罪亦如之。因而乞取,以自盗论赃,轻配千里,若陈诉而不为理直者徒二年。其大观三年以后许差顾及和预买指挥可更不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自今已后,诸在外见任官如私置机轴,公然织造匹帛者,并科徒二年。仍乞下有司,立为永法。」诏依奏,许人告,立赏钱二百贯,及许越诉。
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近时士大夫或居本乡,或寄他郡,或居休谢事,或朝廷差与宫观之类,自系闲居,别无职事干预,则其与在任官固有间矣。其间不自爱重,鲜廉寡耻之徒,自选人以上至曾历禁从者,交通州县见任官员,非法受财,嘱托公事,为人延誉,干求荐章;仓场库务,请纳钱物;至于廨舍官舟,假借居止,一有不如所欲,则怨谤纷然。又况擅用时估实直骚扰行铺,人已苦其供应,或有不还价钱者,其弊百端,靡所不有。盖缘自来别无检举,而条禁或有未尽故也。臣愚愿降睿旨,行下诸路冲要州县,应系闲居官非见任者,委自监司密行体究,常切觉察,如有前项一切违犯,许人按举闻奏。乞赐详酌施行。」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禁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政和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陛下肇新官制,自公、少而下以及武臣,考古验今,是正名实。然臣窃谓名虽正矣,而乱名者无禁;律虽设矣,而破律者无诛。官为将仕,尚称秘校;职列诸曹,仍呼府判。则名实安得而正乎 」诏令开封府晓示约束。
八月十五日,臣僚言:「军马敕,诸教象法誊录传播者杖一百。访闻比年以来,市民将教法并象法公然镂板印卖,伏望下开封府禁止。」诏印板并令禁毁,仍令刑部立法申枢密院。
九月二十七日,诏:「后苑作制造御前生活所翻样打造缬帛,盖自元丰初置,以为行军之号,又为卫士之衣,以辨其奸诈,遂禁止民间打造。日来多是使臣之家顾工开板,公然打造,更无法禁。仰开封府候指挥到,除降样制并自来民间打造二红相缬外,并行禁止。其外路亦不许打造、客旅兴贩入京,违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三千贯文。所有(所有)缬板,许人陈首,赴府送纳焚毁。仍令出牓,委四厢使臣告示后,限五日,有犯依此施行。」
十月一日,尚书省言:「访闻诸色人多将京城内私下寄附钱物会子之类出城,及于外处行使,有害钞法。」诏寄附钱会子辄出新城外行用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以会子所会钱赏之。
十三日,荆淮江浙等路发运副使贾伟节奏:「当今太平极治之时,而号名之间,诵习传道,犹有称汉官、汉

地、汉服之类,士大夫习见为常,因循不改,诚非尊重朝廷、齐一海内之意。宜明降诏书,号名之间,悉称云宋,凡旧称汉者一切禁止,亦三代着有夏、有商、有周之义。」从之。
杀罪一等。 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江南逐年秋夏之交,深僻溪涧往往有人卒暴死亡者,皆因取鱼之患。愚民采毒药置于水中,鱼食之而死,因得捕之。盖止知取鱼之利,而不知害人之命也。欲望严立罪赏禁止。」诏以毒药捕鱼者杖一百,因食鱼饮水而杀人者减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应内外非刑禁官司,不得辄置小荆杖栲讯。」
二十九日,臣僚言:「诸帅臣、监司,凡按察之官,所以表率一道,每于朝拜行香之日,往往敢惮夙兴,称疾免赴。曾未(喻)[踰]时,乃复出谒,游从燕饮。上下相习,无或顾忌。欲望严立法禁,如既以疾病不赴而辄出入游赏宴饮者,以大不恭论。庶几傲慢不虔之吏,有所惩畏。」诏刑部立法申尚书省。三月二十三日,刑部修立到条,诸按察官遇朝拜行香以疾免赴而辄出谒若游宴者,各徒一年。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括责州县,前此有以讲说烧香斋会为名而私置佛堂道院为聚众人之所者,尽行毁拆,明立赏典,揭示乡保,仍令逐都保每季具有邪法聚众申县,县申州,州申提刑司,类聚以上朝廷。结集徒党,事非细密,申令已明,傥复违犯,当严邻保之法。州城兵官、县巡尉,

其不觉察之罪比他官宜加等坐之,庶止邪于未形,且使无知之人免陷于刑戮。」从之。
三月十八日,尚书省契勘:「密州接近登、莱州界,系南北商贾所会去处,理合禁止蕃舶及海南舟船到彼。今添修下条,诸商贾海道兴贩不请公凭而行,或乘船自海道入界河及往登、莱州界者,贩诸蕃及海南州县物回若海南州县船到密州界,同徒二年。往大辽国者加二等。已买卖取与者徒三年,私相交易者仍奏裁。船物给赏外,仍没官。不请公凭而未行者徒一年,并许人捕。以上保人减犯人三等,同行人各杖八十。」从之。
六月十九日,权发遣提举利州路学事黄巘善奏:「仰惟陛下推崇先志,凡非先圣贤之书若元佑学术政事害于教者悉毋习,士宜强学待问,以承休德。而比年以来,于时文中采摭陈言,区别事类,编次成集,便于剽窃,谓之《决科机要》,偷惰之士往往记诵以欺有司。读之则似是,究之则不根于经术本源之学,为害不细。臣愚欲望圣断特行禁毁,庶使人知自励,以实学待选。」诏立赏钱一百贯告捉,仍拘板毁弃。仰开封府限半月,外州县限一月。
二十七日,开封府奏:「太学生张伯奋状,奏乞立法禁止《太平纯正典丽集》。其间甚有诈伪,可速行禁止,仍追取印板缴纳。」诏已卖在诸处者许限一月缴纳,所在官司缴申尚书省。如违,杖一百。赏钱五十贯,许人告。
七月五日,御笔:「取会到入

内内侍省所辖苑东门药库,见置库在皇城内东北隅拱宸门东,所藏鸩鸟、蛇头、萌蔓藤、钩吻草、毒汗之类,名品尚多,皆属川广所贡。典掌官等三十余人,契勘元无支遣,显属虚设。盖自五季乱离,纪纲颓靡,多用此以剿不臣者,沿袭至于本朝。自艺祖以来,好生之德洽于人心,自干宪纲,莫不明寘五刑,诛殛市朝,何尝用此 自今可悉罢贡额,并行停贡,仍废库,放散官吏,比附安排。应毒药并盛贮器皿,并交付军器所,仰于新城门外旷阔迥野焚弃,灰烬于官地坎瘗,分明立堠标识,无使人畜近犯。疾速措置施行。」
十二日,诏诸路提刑司常行觉察夜聚晓散徒众及督责,仍每年具部内委无夜聚晓散徒众申尚书省。
十三日,诏中外不许越职侵官,援例申请,以害成法。
八月十三日,权发遣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公事李尧文奏:「窃见诸州外县多以公事付厢收系,动成底滞。县之有厢,止于地分厢界,非有舍狱之设也,类以邸店逐月轮受。厢吏恣行乞取,其毒有甚于囹圄,愿行禁止。应诸县不得以公事付厢收系,委监司常切觉察,庶几人均恤隐之泽,可以仰副陛下子育庶民之意。」从之。
三十日,诏:「河北州县传习妖教甚多,虽加之重辟,终不悛革。闻别有经文,互相传习鼓惑致此,虽非天文、图谶之书,亦宜立法禁戢。仰所收之家经州县投纳,守令类聚缴申尚书省。或有印板石刻,并行追

取,当官弃毁。应有似此不根经文,非藏经所载,准此。」
九月八日,臣僚言:「访闻惠州海丰县长桥亭壁上张挂白绢水墨画龙图子一面,四畔用紫绢缘。兼本路民庶之家多有上件龙图子,并是久未来置造,其愚民不晓,因循习以成风。盖是自来官司失于奏请,全失奉君之礼,无所禁约。」诏仰监司体究因依,如别无他弊,特免根究缴申尚书省,仍速行禁止。民庶之家,仰限一月,经州县首纳免罪。逐州县类聚纳尚书省,逐旋进纳。
十一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窃见民间尚有师巫作为淫祀,假托神语,鼓惑愚众,二广之民信向尤甚,恐非一道德、同风俗之意也。臣愚欲乞申严法禁以止绝之。若师巫假托神语,欺愚惑众,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一百贯文。」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江南盗贼间作,盖起于乡闾,愚民无知,习学枪梃弓刀,艺之精者从而教之,一旦纠率,惟听指呼,习以成风。乞诏有司,责邻保禁止,示之厚赏,敢为首者加以重刑,庶免搔扰。」从之。
八月十一日,刑部、大理寺奏:「修立到条法:诸臣僚枢密院都承旨、左右司郎官、一省录事都事、枢密院逐房副承旨,差守阙当官,法司及贴司同。大理寺、开封府、国子监、太学、辟廱官,赤县若左右厢县勾当公事。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太子侍读侍讲、尚书刑部、殿中省官,司农寺长

贰丞,并禁出谒,假日即见客。尚书省官、六曹、秘书省及寺监、御史台检法主簿,遇假日听出谒,仍许见客。」从之。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已降指挥,并行禁止,日来未见止绝,乞行立法。」诏:「毁伤支体,有害风教。况夷人之法,中华岂可效之 累有处分,终未能革,可 行下,违者以大不恭论。添赏钱三千贯文。监司、守臣知而不举觉,与同罪。京师委开封府严行禁止。」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近来京师奸猾狂妄之辈,辄以箕笔聚众立堂,号曰天尊、大仙之名,书字无取,语言不经,窃虑浸成邪慝。可令八厢使臣逐地方告示,毁彻焚烧。限三日外立赏钱三千贯收捉,犯人断徒二年,刺配千里,官员勒停,千里编管。若因别事彰露,本地分使臣与犯人同罪。每月二次检察告示,取使臣知委,缴连闻奏。京城内外准此。」其后闰正月二十七日,臣僚又言,乞遍下诸路约束,诏依前降指挥行下。
闰正月八日,尚书省言:「访闻士庶之家以闰月为嫌,至于几筵之类,收藏不复祭飨,失礼为甚。自今许人告,以徒二年坐之。」从之。在京令开封府止绝。
五月十五日,提举宝箓宫兼详定一司敕令王诏奏:「内外官司应今后行遣文字,并用真楷,不得草书。至于州县请纳钞旁,亦依此例。乞令尚书省立法。」诏诸官文书辄草书者杖八十。
二十一日,诏:「访闻成都府大慈寺门楼斜廊安设鸱尾,

沿袭五季专恣之弊,僭侈无度。其(师)[帅]府、监司七夕率皆登临宴饮,无复忌惮,吏民聚观,不可以训。今后七夕排当登寺门事可罢,如更有以此亏违典礼者,仰帅臣禁止施行。」
六月十一日,诏:「访闻诸路民间多是销毁铜钱,打造器皿,毁坏钱宝,为害不细。仰尚书省申明条法,重立赏,严行禁止。」检会政和赏格,告获 销、磨错、翦凿钱取铜以求利及买之者,杖罪钱一十贯;徒一年钱二十贯,每等加一十贯;流二千里钱七十贯,每等加一十贯。诏于赏格内杖罪添作五十贯,徒一年七十贯,流二千里一百贯,余并申明行下。
七月三十日,诏:「访闻相州林(摅)[虑]县、邢州龙冈县天平、陵霄二山高崖之上有舍身台,每岁春月,村民烧香,闻有僧行诱惑,使人舍身者,导以法事,欲悔不能。僧行利其赀财衣物,愚民无罪而就死地,不有禁止,何以爱民!仰本州岛县当职官常切觉察,犯者以故杀论,仍令主僧偿命。许人告捕,每名支赏钱一千贯,白身与补进义校尉,有官人转两官,诸色人转两资,并不原赦。官司失觉察,以违御笔论。仍版牓揭示二县山路。监司、走马失按劾者与同罪,仍着为令。」
十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武翼大夫、淮南路走马承受公事王道奏:「外路州军百姓有报仇怨,包藏祸心,多用砒霜毒药密以中人。伏望特降睿旨,尽收入官,不得私相买卖。」诏违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三百贯。
十一月十

日冬祀赦「冬祀」前原有「诏令」二字。查《宋史》卷一《徽宗纪》,政和六年十一月十日,「己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赦天下」,即此所谓「冬祀赦」,「诏令」二字应为衍文,今删。:「勘会累降指挥及严立法禁,诸路州县不得科配、率敛、差顾、假借什物、制造纽折之类,及租赋、和买不得前期催理,并和买之物须得实时支价钱。访闻州县循习既久,经赦犹未尽革,仰监司点检,速行改正。所有不即支给价钱,仍互相按劾以闻,违者徒三年,许人告,吏人配千里。」
二十九日,诏:「比闻诸局擅遣大小使臣出外计置物件,所遣官骚动州县,扰害良民。自今无付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若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违御笔论。令监司觉察,御史台弹劾以闻。」
十二月十日,刑部奏,修立到诸监司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辄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供馈者,各徒二年等条。从之。
七年六月九日,臣僚言:「近诏吏部有禁谒之文,诸部中亦有职任烦重于天官者,而谒制未行,恐难独异。」诏户、礼部、兵、工部并依吏、刑部法禁谒。
二十五日,前提点江南东路刑狱周邦式奏:「江南风俗循楚人好巫之习,闾巷之民一有疾病,屏去医官,惟巫觋之信,亲戚邻里畏而不相往来,甚者至于家人犹远之而弗顾,食饮不时,坐以致毙。乞立法责邻保纠告,隐蔽而不言者坐之。」诏令监司守令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臣窃惟朝廷大恢庠序,养士求材,每患晚进小生蹈袭剽窃,不根义理。顷因臣僚奏请,尝降御笔,明行禁绝。书肆私购程文,镂板市利,而法出奸生,旋立标目,或曰『编

题』,或曰『类要』,曾不少禁。近又公然冒法如昔,官司全不检察。乞令有司常切检举,缉捕禁绝。」从之。
十七日,诏:「广东之民多用白巾,习夷风,有伤教化,令州县禁止。」
八月三日,诏:「访闻河朔郡县凡有逐急应副河埽梢草等物,多是寄居命官子弟及举人、伎术、道僧、公吏人别作名目揽纳,或干托时官权要,以揽状封送令佐,恣其立价,多取于民,或令民户陪贴钱物,郡县为之理索,甚失朝廷革弊恤民之意。今并以违御笔论,不以荫赎及赦降、自首原减。许人告,赏钱一千贯,以犯事人家财充。当职官辄受请求者与同罪。」
令,州官及本县官不许托县镇寨官买物。访闻贪吏违法,禁托买而不禁自买,故州官行属县,县官行镇寨,多出头引收买疋帛丝绵等物,外邑镇寨之民尤甚苦之。欲乞今后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如因事至邑镇寨,唯许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余悉禁之。仍立法行下。」户部供到政和敕:诸监司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伏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不系置司去处,每遇出巡,止许收买饮食药饵及日用物色,其余辄置买者,依托所部命官卖买物色法。契勘即无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因事至属邑镇寨,唯许收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不许买他物法条禁。诏于上条内「卖买物色法」字下,添入「州县官出外准此」。(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除刑部断例外,今后应官司不得

引例申请。
八年正月十二日,诏:「访闻拱州每年社会赛,城堭土地聚集百姓军人,张黄罗伞及唱喝排立起居行列。兼本州岛南寺干办年倒作葬佛会,多是僧行预散帖子,纠率县下乡民户百姓,男女同处,身服布衣,首施纸花,沿路引迎纸佛。及经由道路,林木皆用纸钱装挂,选地焚烧,数千余人并行举哭事。奉御笔:为累经赦宥,特免根究,可下本州岛禁止。今后除宫观崇奉天神许存留红黄伞扇外,余遍下诸路,州军委知通,县委令佐,官司躬亲契勘,有处仍与免罪,当官焚毁讫,申本路转运司核实保明有无漏落以闻。所有葬佛服缟素等举哭一节,仰止绝。如日后有犯,为首纠率人并杖脊,黥配远恶去处,预会人各等第科罪。州县守令常切觉察,仍遍行下。守倅失觉察,徒二年。监司按劾,廉访使者互察。」
二月十二日,诏:「君出命以尹众,主道也。古之人言圣君、明君、人君,以尊天子;帝君、大君、元君,以严高真。循名而考实,岂人臣可得而称者 今则或以制名,或以命字,或指相谓为君,紊上下之分,乖君臣之义,不可以训。宜行禁止,以诏万世,违者以大不恭论。」
同日,臣僚言:「应官司不得引例申请,法所不载,故用例以相参,则事不失轻重。且元丰即无不许用例之制,惟元佑例立法禁,不得引用。今一切不用,则皆元佑之事。又有司临时高下其手,可以为弊。」诏除无正条引例外,不得引例破条,

及不得引用元佑年例。
二十五日,诏:「朕君临万邦,富有四海,天下之奉,何有所阙 除依岁格任土作贡外,未始有抑配科率。诏诰训饬,止绝搔扰,形于翰墨,丁宁备至,未尝少宽科率之刑。间有御前自京给降见钱、度牒、银绢付诸监司,于出产州军仍以市价私相和买口味木石之类者有之,以备荐飨宗庙,颁宣大臣戚里,亦非以专于奉己为事。监司敢以御前钱物计置到物用为己有,以充苞苴馈献,罔上弗虔,罪何可逭!当重为禁之。今后有犯者,以大不恭论,不以赦降、去官原减。违者御史纠劾以闻。」先是,臣僚上言:「臣访闻天下收买御前上供等物,有司多以御前为名,广行计置。或虚 价直,侵渔入己;或过数收买,不尽供贡;或分为苞苴,公行献馈。奉上弗虔,人皆切齿。如日前两浙漕臣刘既济、无锡县丞张兴等,并以寅缘为奸,上干典宪。盖是自来别无法禁,难以禁察,遂至如此。伏望特降睿旨,措置立法,专差御前官司受纳天下收置上供之物。如某钞某日买到某物若干,价钱若干,逐一开坐,据数交纳,实时投进,听给印钞收附文字,令归本处照会。」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臣僚言:「一人之尊,先天弗违,以道为本,而遐方外郡俳优之贱,犹敢为道家者流戏于庭墀之下,臣窃愤之。伏愿特降睿旨,使民知禁。」诏合行禁止,如违以违制论。
四日,诏:「访闻江东路饶州管下乡落之

间,信用师巫,蔽溺流俗,多以纸帛画三清上真与邪神同祀,以祈禳为事,荤茹杂进,殊不严洁,甚失崇奉高真之意。自今仰本路提点刑狱行下所属州县,严行禁止。后有犯者,以违制论。仍拘收三清等画像赴逐处宫观收掌。诸路准此。」
五月四日,尚书户部管勾公事李宽奏:「臣闻大而化之之谓圣,兆于变化谓之圣人。如孔子虽有先圣之号,至于圣则不敢居。尝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自非有圣人之位,为天下君,岂得而言圣哉 今则制名命字,率多以圣为称,甚非所宜。欲乞凡以圣为名、字,并行禁止,以正名称。」从之。
七月十二日,饶州浮梁县丞陆元佐上言:「近世有取王者之实以寓其名者,有取霸者之迹以寓其名者。有里名东宫者,不可不改其里;有院名中宫者,不可不易其额。有僭玉皇之尊者,其禁尚未广;有亵渎三清者,不可不严。」诏行下逐处并所属,令改正禁之。
二十四日,诏:「访闻川陕民庶因飨神祇,引拽簇社,多红黄罗为伞扇,僭越无度,理当禁止。可检会近降不许装饰神鬼队仗指挥,内添入『民庶社火不得辄造红黄伞扇及彩绘以为祀神之物』,纸绢同。犯者以违制论,所属常切觉察。」
八月五日,臣僚言:「近者臣僚被旨保明官吏等姓名推赏,欲乞今后止得开具等第姓名,不得指定陈乞,违者重立宪禁,以正国体,以重君命。」诏依奏,违者以违制论。
九月十三日,诏:「州县

遏籴以私境内,边将杀降以幸功赏,殊失惠养元元、招抚羌戎之意。自今有犯,必罚无赦。」以刑部尚书范致虚言:「州县擅下遏籴之令,实为民害;边将杀降,沮外夷向化之心。乞立法,辄杀降者如杀人之罪。」故有是诏。
闰九月十一日,提举河北西路学事张绰奏:「伏见士大夫有造私第而干谒者,无雨旸寒暑之惮。故命令一出,人皆知之,曰某官乃某人门下也。既得之,获举者必谢,受谢者不辞,恬不以嫌疑为避。欲望睿断,应有公举而辄私谢者,立法以禁止之。」诏诸省台寺监官以公事见宰相、执政者,诣都堂及所聚厅处。若得替赴任参辞者准此。即属官及所请召若亲戚,不以有无服纪,听诣府。
二十六日,给事中赵野奏:「士庶之间,岂宜以『天』字为称 凡世俗以『君』、『王』、『圣』三字为名、字,悉命革而正之,然尚有『天』字为称者,窃虑亦当禁约。」诏莫尊于天而人名之,渎莫甚矣,可依所奏。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中书省言,乞在京官司遇壬戌日不奏刑杀。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奸人巧诈,妄为命令,恐动官司,规求货财者,都城之内尚或有之,况万里之远耶 诈称御笔于左藏库公取金银,有若开封王师旦者;诈奉御笔赍金字牌搔扰人民,有若浚州赵士诚者;有许纽折收赎产业,诈撰御笔手诏,如威德军赵滂者;有称本路勾当,乞取钱物,诈作御前奄箧,如唐州许洵、丁韶者。其奸状

败露,臣之所知者数人而已。乃若踪迹诡秘,假诏命于州县之间而事未发露者,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常降亲翰,谓自今无付身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计置对象,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以违御笔论。宸衷所念,有及于此,亦恐诈伪者因之而肆奸也。然臣窃谓方其真伪未分,是非未辨,托朝廷之命如前所疏数人者,所在官吏岂得不信而奉承乎 伏望特诏州县当职官,凡遇有勾当之人,常切觉察。或事有可疑,许取索付受文字看验。如此则真伪是非判然可见,而诈称御笔以惑州县者必不能容其迹,庶几仰奉君亲,益尊命令。」从之。
十五日,开封尹盛章奏:「窃惟陛下即位以来,屡诏有司讨论礼制,张官庀局,首尾十年,始克成书。伏自新书之颁,累年于兹矣。比者帝子下降,帅臣之家始修舅姑馈盥之礼,位置枣栗,进拜唯谨。事既传闻,下至闾巷细民,无不咨嗟孍息,以谓虽王姬之贵,陛下犹且以新仪从事,况我曹之贱而敢有不遵者乎!日者陛下又虑所颁《新仪》天下遵行未 ,在京流俗尚又沿循旧例者,再降处分,令本府立法施行。臣契勘民间冠昏,所用之人多是俚儒媒妁及阴阳卜祝之人。臣已令四厢并籍定姓名,逐旋勾追赴府,令本府礼生指教。候其通晓,即给文帖,遇民庶之家有冠昏丧葬之礼,即令指受《新仪》。如尚敢沿循旧例,致使民庶有所违戾,及被呼不赴,因缘骚扰,邀阻

贿赂,并许本色人递相觉察陈告,勒出本行。其不系逐厢籍定之人,不许使令。所贵各务讲寻《新仪》,上下通晓。本府恭依处分,立到条法。一、违仪不奉行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昨降指挥,诸路州军除奉天神之物许用红黄伞扇等外,其余祠庙并行禁绝。访闻诸处画壁、塑像、仪仗之类,尚多僭侈,或用龙饰。可限指挥到日,本州岛长贰、当职官检察僭侈名件,圩墁改易,仍加严饰,不得亵慢。委廉访使者觉察以闻。」
僻远乡邑,画三清、玉皇仪像于尺素方纸间,每荐以盘荤杯酒,混杂诸神。习之既久,不为禁止。欲望特降睿旨下诸路,委监司、廉访、守令及以次当职官吏严行下,觉察搜访,正以典刑,仍以捕获强盗之赏赏之。」从之。 二月四日,提举道箓院奏:「伏
三月十四日,诏今后官司稽违,三经台察,事大者不以赦降原减。
二十日,权发遣京畿计度转运副使贾谠奏:「仰惟圣治法令全具,名分不逾,而天下州府仪门之外,犹立碑刻,文曰『应军州官于此下马』。此盖藩镇僭拟之弊,因循未除。欲望特降睿旨,悉令除毁。」从之。
四月一日,诏:「沧州清池县饶安镇市户张远、无棣县新丰村张用、清州干宁县齐 等,各为烧香受戒,夜聚晓散,男女杂处,互相作过,见今根勘。仰承勘官子细研穷,不得漏失有罪,亦不得横及无辜。兼访闻沧、清、恩州界日近累有

夜聚晓散公事,从来条约甚明,深虑愚人易惑,因而滋长,害及良民。仰本路提点刑狱司检会条贯申明行下,令逐州县镇粉壁晓示,重立告赏。其为首人于常法之外,当议重行断罪。」
二十二日,臣寮言:「五(部)[礼]禁令,断自圣学,着为成书,严若防范,不可踰也。臣伏见郡守、县令奉法不虔,士俗民风故习犹在,昏葬之礼务为僭奢,有司孰视,恬不呵止,五礼之禁令仅挂墙屋。谓宜申严诏旨,责监司按举而行之,使太平盛典不为空文。」诏仰礼部检会前后累降指挥申明行下,监司以时按劾。
五月四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公事郑可简奏:「应任刑狱官,不许兼他职及容本州岛权暂差委,庶几心不两用,事得其情。」从之。
八日,臣僚言:「欲望出自宸断,唯知、通许用妓乐,其次郡县官除赴本州岛公筵及遇外邑圣节开启与旬休日听用伎乐外,余乞并依教授法。」诏:「郡县官公务之暇,饮食宴乐,未为深罪,若沉酣不节,因而废事,则失职生弊。可详臣僚所奏,措置立法,将上取旨施行。」
十四日,臣僚言:「臣窃见近日臣僚多称官名,选人自一命以上,例呼宣教,所谓七阶,鲜有称者。文臣朝请郎、武臣武功郎以下,通呼大夫者往往有之。其妄冒称呼,不可概举。况政和《职制令》,诸命官不得容人过称官名,自有明文,但未举而行之耳。伏望圣慈特赐申敕,今后如有违犯,在京委御史台、在外委监司纠劾以闻。」诏

依奏,如承宣使称节度使,节度使称相公,王称大王之类,并悉行禁止。如违,并以违制论。委御史台、东上合门觉察弹奏。
六月十四日,臣僚言:「窃见迩来凡朝廷进用人材、除授差遣之类,曾未拟议,而士大夫间好事者乐于传播,撰造无根之言。欲望明诏有司,严为禁止。」诏今后妄有传报差除,以违御笔论,委三省、御史台、开封府觉察,仍令开封府捉事使臣告捉。
八月十八日,京东西路提举学事司奏:「本司管勾文字职事与他司属官不同,每岁看详文武学生上舍等试卷及州学讲义,每年上舍等题目文字最为浩繁,其禁止接送之法,乞依诸路州学教授条禁施行。」从之。
律节文,诸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姻,违者杖一百,离之。《刑统疏议》,外甥女亦系堂姊妹所生者,于身虽无服,据理不可为婚。契勘上件律文,止为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即未审再从姊妹所生女合与不合成婚,有此疑惑。乞申明降下。」刑部参详,律称己之堂姨及再从姨、堂外甥女并不得为婚者,盖为母之同列及己身卑幼,使尊卑混乱,人伦失序,故不得为婚姻。虽《刑统议》止称堂外甥女,谓堂姊妹所生,缘律内称男不得娶己之再从姨,其再从舅者婚再从姊妹所〔生〕女,即与男娶再从姨尊卑事体无异,于理亦合禁止。从之。 十九日,河东路都转运司奏:「伏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者关中使命往来,州县循袭旧例,以

和顾为名,前期追集农民,以备驱役,拘系占留,动经旬月,民力不堪。乞立法禁止,仍令监司觉察。」从之。
十月二日,河北路转运副使李孝昌奏:「近岁诸路上户有力之家苟免科役,私以田产托于官户。或量立价钱,正为交易;或约分租课,券契自收。等第减于豪强,科役并于贫弱。虽有法禁,莫能杜绝。其间亦有假于官户久而不归者,起讼滋狱。伤教败俗,莫此为甚。乞委监司、郡守严加检察。」诏尚书省立法。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自今后诸司及州县当职官若被受朝省抛降应国用所须之物,辄敢不依元数抛置,妄有增加者,不以已未供纳,其剩数并乞计赃论罪。若敢依前违犯,许人陈告,及乞委廉访使者常切觉察。」从之。
三月十九日,朝奉郎、守开封府右司录李侗奏:「伏见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或暂摄帅府,或托故在假,身不行而委官以代之。被委小吏,请托避免,动涉月日,莫肯就道,慢命不虔,于此为甚。欲望严立约束。」诏今后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无故不亲往,辄委官者,徒二年,不以(失)[去]减。
四月十四日,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士)[事]杨通奏:「今窃见州县官升朝以上,因仍旧例,多用主、斧为从物,其事甚细而于礼非所宜。盖主为君道,斧象君德。前日以有主为言者,陛下一切禁止矣。今用主、斧,则其为仪物名称若近于僭,欲乞睿旨特行禁约。」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应勾追被盗人

到官,对会讫便行疏放。或委有事故,听狱官具情由禀长吏,通不得过五日,庶几革去奸弊。仰刑部检详立法。」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冲改元丰法制,以大不恭论。」
二十日,诏:「先帝董正六部,应依条式,事奏钞画。闻近来差注、转官、支赐、支破、请给、封赠、回授等事,不合具钞及应取旨者,皆批状送钞旁,有违官制。自今后并遵依元丰法令,如违,仰御史台弹奏。今日以前特免改正。」
七月二十一日,诏应诸路工役去处,不得支破犒设等。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一、温州等处狂悖之人,自称明教,号为行者。今来明教行者各于所居乡村建立屋宇,号为斋堂。如温州共有四十余处,并是私建无名额佛堂,每年正月内取历中密日,聚集侍者、听者、姑婆、斋姊等人,建设道场,鼓扇愚民,男女夜聚晓散。一、明教之人所念经文及绘画佛像,号曰《讫思经》、《证明经》、《太子下生经》、《父母经》、《图经》、《文缘经》、《七时偈》、《日光偈》、《月光偈》、《平文策》、《汉赞策》、《证明赞》、《广大忏》、《妙水佛帧》、《先意佛帧》、《夷数佛帧》、《善恶帧》、《太子帧》、《四天王帧》。已上等经佛号,即于道释经藏并无明文该载,皆是妄诞妖怪之言,多引『尔时明尊』之事,与道释经文不同。至于字音,又难辨认。委是狂妄之人伪造言辞,诳愚惑众,上僭天王、太子之号。」奉御笔:仰所在官司根究指实,将斋堂等一切毁拆。所犯为首之人依条施行外,严立赏格,许人陈告。今后更有似此去

处,州县官并行停废,以违御笔论。廉访使者失觉察,监司失按劾,与同罪。
二十七日,臣僚言:「背公徇私而忘出位之戒者,尚或未能仰体圣意,至有因陛对而辄荐所知者,有缘创局而格外奏辟者,有欲使便于营私而乞与对移者,有将秩满而乞与再任者,籍籍纷纷,不可概举。是以冗滥百出,漫不可支。臣愿陛下明诏辅臣,精加进拟,必度德而后定位,必量能而后授官,开公正之路,塞邪枉之门。其或职非得以进退人材而妄伸荐引如臣前所陈者,乞赐睿断,重行窜殛。」诏依所奏,仰三省遵守,御史台弹奏。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贼发,应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官,并不得陈乞致仕、寻医、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取旨。」
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路因备御 贼,修完城壁,计备粮食之类,大段骚扰。方贼徒啸聚,深为不便。仰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应修完城壁、计备粮食等,不得妄有抑配及因缘乞取,违者并具事因取旨,当议重加典宪。仍令宣抚司钤束觉察。」
二十五日,诏:「自来收买计置花竹果石,造作供奉物色,委州县监司干置,皆是御前预行支降钱物,令依私价和买。累降指挥,严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比者始闻赃私之吏借以为名,率多并缘为奸,驯致搔扰,达于闻听。可限指挥到,应有见收买花石、造

作供奉之物,置局及专承指挥计置去处,一切废罢,仍限十日结绝,官吏、作匠、钱物并拨归元处。已计置造作收买到见在之物,所在桩管具奏。若尔后尚敢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以违御笔论。」
二月一日,诏:「水陆船车辄置旗号牌牓,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因而搔扰州县者,以违制论。系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五百贯。」
二日,诏:「近来臣庶之家于淮南、两浙、福建等处计置山石花竹之类,致有骚扰,可令禁止,违者以违制论。」
四月一日,臣僚言:「忻、代州、宁化军界山林险阻,仁宗、神宗常有诏禁止采斫,积有岁年,茂密成林,险固可恃,犹河朔之有塘泺也。比年采伐渐多,乞立法禁。」从之。
九日,怀安军奏:「奉圣旨,尚书省公相厅改作都厅,内外都厅并行禁止。契勘本军职官目前并于都厅聚议文字,今准前项指挥,欲将本军都厅改作签厅为名。如蒙允许,其条令内所载亦乞准此贴改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四日,诏:「臣僚章疏,不许传报中外,仰开封府常切觉察,仍关报合属去处。内 黄行下臣僚章疏,自合传报;其不系敕黄行下臣僚章疏,辄传报者以违制论。」
二十五日,臣僚言:「欲乞应官司出卖钞旁,如诸色人辄敢贩卖,于官价外增搭一文以上,乞重寘于法。仍立赏,许人告,庶绝搔扰细民之弊。」奉御笔相度施行。尚书省勘会,

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即与公吏人等增价转卖事体无异,缘(五)[令]文未明,今相度欲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罪赏,并依公吏人增价转卖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僧尼所用铙钹,已措置令在京文思院广行制造出卖。访闻多有昨来首纳未尽数目,窃虑影带私造,难以禁戢。」诏应首纳未尽铙钹,限一月许随所在官司陈首,特与免罪。官为镌凿字号,给据照验使用。如出限不行陈首,断罪、告赏并依私有铜法。仍仰所属(言)[严]行觉察,公吏人等不得阻节,接便乞取骚扰。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四月二十八日奉御笔,应诸路和籴,比较优劣及籴场官吏乞取减克、邀阻留滞、取样过数,或妄立名目收钱,若命官、进士、僧道、公人等请托入中等事,仰尚书省检会见行条令,措置增立刑名及告赏条格,行下诸路遵守。勘会和籴斛斗、请托入中,罪赏已严。其宣和二年正月十九日指挥,止为东南六路,余路亦合依此。今措置诸路斛斗和籴、请托入中等,欲并依前项东南六路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闰五月七日,尚书省言:「契勘江浙吃菜事魔之徒,习以成风,自来虽有禁止传习妖教刑赏,既无止绝吃菜事魔之文,即州县监司不为禁止,民间无由告捕,遂致事魔之人聚众山谷,一日窃发,倍费经画。若不重立禁约,即难以止绝,乞修立条。」从之。
十九日,

臣僚言:「古者府吏胥徒皆有常职,今州县小吏或滥跻仕版,不欲去里闾,远亲戚,则又求仕乡邦,寅缘请托。乞今后州县人吏缘劳绩入官者,不许任本州岛县差遣。」从之。
六月十四日,京西南路提举常平司奏:「准御笔,近岁诸路州军公吏人违条顾觅私身,发放文字及勾追百姓,或谓之家人,擅置绳 ,以威力取乞钱物,为害遍于四方。监司、守令坐视,漫不省察。可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巡按,点检觉察。应公吏人除依许顾家人外,辄置家人或贴身之类者,并以违制论。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仍许民户诣监司越诉。本司官除已不住点检觉〔察〕施行外,看详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他人顾到人力,以借为名,下乡勾当,追呼搔扰乞取,即与私置家人事体无异。缘未有该载明文,欲乞应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借请他人力等,发放文字,勾追百姓,并依前项御笔指挥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窃闻诸州军公使库置造陈设及从人衣装之类,并筵会,多是不支见钱收买,只出头子于行户取索,动经岁月,不即支还价钱。或遇守臣移替,新官更不管认,使行户虽执头引,无处支请。及闻州县见任官员亦有不支见钱,只用头子取索,不即支还价钱者,以致替罢不能还足而去,委属搔扰,殊不体认朝廷爱民之意。欲下逐路监司体访,如有官中及官员未还行人价钱,严立法禁,

勒限支还,常切觉察。勘会见任官及公使库并买物充官用,支还价钱,各已有立定日限、断罪法禁,所属监司及廉访使者并合常加按察,约束遵守。所有前官买过公使及官用物色,若有未还价钱,如已出违条限,合依法科罪外,其后官自合认数支还。今欲申明行下,如后官不为支还者,仰所属监司、廉访使者觉察,按劾闻奏。」诏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州县祀神,聚众相殴,未有禁约。诏今后为首罪轻者徒二年。
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事魔聚众烧香等人所习经文,令尚书省取索名件,严立法禁,行下诸处焚毁。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牓,于州县城郭乡村要会处分明晓谕。应有逐件经文等,限今来指挥到一季内,于所在州县首纳。除二宗经外,并焚毁。限满不首杖一百,本条私有罪重者自从重。仍仰州县严切觉察施行,及仰刑部、大理寺,今后诸处申奏案内如有非道释藏内所有经文等,除已追取到声说下本处焚毁外,仍具名件行下诸路照会,出牓晓谕人户,依今来日限约束首纳,焚毁施行。」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莫严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伏见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搔众。到职之后,上之德意弗务宣究,民之利病弗务询采,一意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与办治其私者,公然不以为嫌。由是傍立名目,侵用

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公私被害,有不可胜言者。甚则指名其人,假托气焰,强市横敛,抑配追呼,弗酬其直,弗顾其力,类多有之。伏望特降诏旨,自今有敢蹈习抵犯,重立典刑,内令御史台、外委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诏:「被委及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御史台、廉访知而不按与同罪,仍镂版印给诸路监司。」又诏:「以降指挥禁止监司守令为人营治私事,如差使臣等出外勾当,而凭借声势,干托监司州县,或搔扰百姓者,并依已降指挥,仍并以违御笔论。」
二十二日,臣僚言:「官守乡邦,着令有禁,陛下待遇勋贤,优恤后裔,故其子孙宗族有除授本贯差遣,不以为嫌,示眷礼也。而迩来非勋贤之后,多任本贯及有产业州县官。其田舍连属,悉皆亲旧,而胥吏辈并缘为奸,民讼在庭,以曲为直。挠法营私,莫此为甚。乞除勋贤之后得旨令子孙任本州岛官及曾任宰执外,余令自陈,对移一等差遣。愿罢者听。匿而不言或冒居者,必罚无贷。」从之。
十月八日,诏:「访闻城寨掌兵官近年已来多规求差出,妄作假故,动经数月,离去本任。其一寨职事,并付权官,比及任满,虚受赏典,深属侥幸。今后诸路城寨掌兵官,除军兴许差外,余并不得差出、给假、离任,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诏:「诸非应奉司辄遣使臣来往州郡计置收买什物果石者,以违御笔论,守臣、监司应付者与同罪。」
二十九日,诏枢密院:「禁军阙额

请受、收租、保甲封桩钱物,非专承枢密院及三省枢密院同降指挥,不许使用,不得一例作朝廷诸司封桩钱物借支支那。如违,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五日,臣僚言:「迩者因事援例,侵紊成宪者,间出于疏远之吏,开端之渐不可不杜也。乞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七日,诏:「进奏院朝报非定本事辄传报者,令尚书省检会以降指挥,别行措置约束取旨。」
四年四月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官司被受条制,置籍编录,以元本架阁,并应注冲改而不注,或编录不如法,若脱误有害,所掌吏人替日交受,并已有断罪约束条法,自合遵守,更不销别有增立。伏乞申严行下。」诏应被受条制置册编录者,并用印,当职官以所受真本逐一校读讫,付吏人掌之。如违,杖一百。
二十八日,诏:「国朝置禁旅于京师,处则谨守卫,出则扞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令禁旅暴露湫隘,不安其居,闻之恻然。夫介胄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七月六日,臣僚上言:「伏见自来州县官奉行法度,或有殿负,则本司检举书罚,曾不踰时。至若究心职事,悉力公家,于格合该推赏,则猾胥老吏多方沮抑迁延,以幸赇谢,不为保明,甚者经涉岁月之久不

能得,遂致士大夫接武台省,喋喋陈诉不已。今着令除获盗推赏有限三十日保明之文外,余并未有立定期限,有司留难而有情弊,罪亦止于杖八十而已,法不胜奸,遂成文具。臣愚伏望特赐明诏,今后官员奉行熙、丰、崇、观以来成法,合该推赏,所属保明勘会应报之际,比类获盗法,量立期限。如留难而有情弊者,加等坐罪。庶几信赏不为黠吏所持,止息士大夫争讼,实有补于政教。」诏申明行下。
八月十六日,三省言:「命官所得转行及回授恩赏,或未至止官及未该回授,并不许收留,俟该使日陈乞,以绝侥冒。」从之。
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十月十八日,诏:「访闻州县仓场受纳多不以时,留滞乡民,物斛露积,或遇风雨,遂成弃物,非理退换,为害不细。今后应退换物,并书文籍,违者以违制论。」
十二月七日,诏:「应买物斛,差官称量,被差官不躬亲监临,或指数约貌,量收出剩,或得支用过数目为已称量出数者,各杖一百。赴本处宴会者加一等。」
十二日,权知密州赵子昼奏:「窃闻神宗皇帝正史多取故相王安石《日录》以为根柢,而又其中兵谋、政术往往具存,然则其书固亦应密。近者卖书籍人乃有《舒王日录》出卖,臣愚窃以为非便,愿赐禁止,无使国之机事传播闾阎,或流入四夷,于体实大。」从之。仍令开封府及诸路州军毁板禁止。如违,许诸色人告,赏钱

一百贯。
二十四日,臣僚言:「林虙编进神宗皇帝政绩故实,其序称『先臣希尝直史馆,因得其绪,纂集成书』。鬻于书肆,立名非一,所谓《辞场新范》之类是也。乞禁止。」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访闻外路县官多有不恤民力、抑勒侵扰事件。乡村陈过词状,未论所诉事理如何,却先根刷陈状人户下积久不问蠲放分数、倚阁年限,并行催索,百姓避惧,遂致不敢到官披诉 抑。或因对证,勾追人户到县,与词状分日引受。若遇事故,有迁延至五七日不能辨对了当。非理拘留,妨废农事。又有保正长、甲头之类,日限分催税数,仍令三日赴县衙出头比磨期限,迫促趋赴下辨。乡村地里窵远,多是不得及时催督,皆属未便。今乞转运司觉察,如有上项去处,并行止绝,日后常切点检。仍遍行晓示乡村知悉。勘会租税辄勾催税人赴官比磨已有法禁外,县道民讼与追会到公事,并合每日受理行遣,不当分日引受。其人户有欠,自合平日催督,若遇赴诉,却根刷出户下积欠催索,显是故为抑塞,并属违法。」诏令户部坐条申明,及遍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点检。如有前项违慢去处,并仰按劾施行。
六月十一日,中书省言:「近降指挥,禁止市井营利之家不得以官号揭榜门肆,其医药铺以所授官号职位称呼,自不合禁止。检准宣和五年三月十七日延康殿学士赵遹奏,乞降睿旨禁止

市井营利之家、伎巧贱工不得以官号揭榜于门肆,诏令开封府禁止,外路依此。」诏宣和五年三月指挥更不施行,令开封府出榜晓谕。
七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福建等路近印造苏轼、司马光文集等。诏今后举人传习元佑学术以违制论,印造及出卖者与同罪,着为令。见印卖文集,在京令开封府,四川路、福建路令诸州军毁板。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潼川府路常平等事吕希莘奏:「窃见近来州郡多差军人散在市井,以捉事为名,侵渔百姓,恐吓求取,其弊百端,小不如意,肆为凌暴,良民被害,甚于盗贼。欲望特诏有司立法,诸州郡非厢巡捕兵而辄差军人散在街市以捉事为名者,重为之禁。提刑司觉察,每季检举,出榜晓示,使民间通知。庶使太平之民,各享安业之乐。」从之。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禁止蕃装、胡服,断罪、告赏指挥已严,近日士庶于头巾后垂长带,有类胡服,亦合禁止。」诏申明行下,仍令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开封府常切觉察及弹奏。
五日,权发遣万州李载奏:「本州岛非时监司呼索采取石砚,民无休息,欲乞于农务之月,不许采取。」虞部供到即行禁止、不许采取指挥,及无立定上供之数条法。看详万州砚石,监司相承劳民采取,显属骚扰。欲乞立法,应见任官辄下州县差人采取者,并科违制之罪,仍计庸坐赃论。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郭

思奏:「访闻管下州县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戏人,寻常筵会接送,一例有追呼之扰。乞降指挥,除圣节开启外,截日改正。」礼部状称:「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战)[戏]人,勒令阅习百戏、社火,寻常筵会接送追呼等,即未有禁约条法。看详除圣节开启并传宣抚问之类外,并合立法禁止。」诏州县辄抑勒人户充乐人、百戏、社火者杖一百。
二月四日,臣僚言:「比者纷然传出一种邪说,或曰《五公符》,或曰《五符经》,言辞诡诞不经,甚大可畏。臣窃意以谓其书不可留在人间。」奉圣旨,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榜,分明晓谕。应有《五公符》,自今降指挥到,限一季于所在官司首纳,当时实时焚毁,特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并依条断罪施行。仍仰州县官严切觉察。诏限一季首纳,限满不首,依谶书法断罪,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余依已降指挥。
三十日,诏:「诸路州县公人犯赃私罪,依格虽会恩永不收叙,或虽许叙,皆有期限。若有所规避,改易名姓应召募,官司明有法禁。访闻州县近来多以不应叙或合叙而岁月未满,或曾断罪而改易姓名之人,辄敢违法收补,容庇奸猾,肆为欺扰。可申明条约行下,仍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
三月四日,诏:「臣寮将带人从,依格各有定数,其辄借人力,除宗室已立法外,在内供职臣僚亦合一体禁止。今后应臣僚辄带借债或售顾人力入宫门,罪赏并依宗室法。将带过数,止坐本官。若兼领

外局,所破人从非随本官辄入者,自依阑入法。
同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郑庭芳奏:「契勘天下坊场所入,酒利最厚。比年买扑坊场之家,类多败阙,多因州县官令酒场户卖供给酒及荐送伶人之类。欲乞朝廷立法,勘会除在任官荐送人于所部已有法禁自合遵守外,余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见任官将所得供给酒抑配,令酒场户出卖者,以违制论。
八日,诏:「诸路提刑司奏请申发根催,各有日限。访闻吏缘不虔,公然弛慢,宪司州县恬莫加(血)[恤],或法寺退驳,致有往复留滞。可自今奏案并限三日申发,除依条关申外,仍仰御史台检察稽滞去处,弹劾以闻。」
闰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臣僚言(臣僚言),神宗皇帝肇修免役之法,罢豪右管勾公库,增吏禄以养廉。而近岁士大夫奔竞成俗,馈献苞苴之风盛行于时,不可不禁。诏令立法。今拟诸命官以金缯、珠玉、器用、什物、果实、酰醢之类送遗按察官及权贵,若受之者,并坐赃论。」从之。
二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诸色因祀赛社会之类,聚众执引利刃,从来官司不行止绝。其利刃之具虽非兵仗,亦当禁止。」诏应诸色人因祠赛社会之类执引利刃,虽非兵仗,其罪赏并依执引兵仗法,仍仰州县每季检举条制,出榜禁止。如以竹木为器,蜡纸等裹贴为刃者,不在禁限。
四月二日,诏:「河南府中岳有受戒亭一所,内立石刻,并嵩山戒坛院

岳寺竹木洞见塑中岳圣帝受戒之像及碑文等,并行毁弃。应有似此亵渎圣像去处,仰所属常切觉察,遵依已降指挥施行。辄敢存留,并以违制论。」
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应诸州公使库辄均配人户米麦,及在任官令机户织造匹帛者,重立宪法,庶使黩慢之吏少知畏戢。」诏令尚书省立法。尚书省修到:诸外任官自置机杼或令机户织造匹帛者,各徒二年,计所利赃重者以自盗论,仍并许越诉。从之。
宣和二年御笔:『在京官司辄置柜坊收禁罪人,乞取钱物,害及无辜,已降指挥,并令去拆。及已重立法禁,又访闻外路尚有沿袭置柜坊去处,为民之害尤甚,限一日去拆。自今敢置者以违御笔论。』臣谨按诏书数下,训辞深厚,恩施甚美,盛德之事也。然豪吏擅私,贪夫求利,覆出为恶,无所畏忌。四方万里之远,耳目所不及者,其为害可胜言耶!或锁之柜坊,或幽之旅邸,近则数月,远则一年,守贰不能察,监司不以闻,衔 之民,无所告愬,殊失陛下勤恤民隐之意。欲望特降处分,在京选强明郎官一员,遍诣捉事使臣家,毁拆禁房。于法应捕人,限当日解府;有不及者,许送厢寄禁。辄经宿者,许人告,重坐以罪。在外委监司,各据分界,岁巡州县,亲诣点检,毁拆私置柜坊、禁房。见有拘留人户去处,按劾以闻。庶几少副诏书恳恻本旨,实天下幸甚。」诏依宣和二年已降御笔指挥,余 五月六日,臣僚言:「伏

令尚书省立法。
十七日,臣僚言:「窃见监司、守令皆赴寄居之家酒食,甚者杂以婢妾,深夜方散。交通所部,弛废职事,二者固已违法,因缘稔熟,遂至请嘱公事,无所不至,如此岂复虔奉诏条、严戢官吏!伏望特降睿旨,重立法禁。」诏守令依监司法。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沿流合破舟船,访闻多差定牵挽人兵,每遇出巡,归司依旧占留,不即发遣。可令立法禁止,仍不以失减。」
十月一日,诏:「品官之家,依格乡村田产免差科,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随袭官依品格置到田产,并充赡坟,特免夫役,夏秋税物并免支移折变,于本县止纳本色,及所居庄舍宅宇亦免加 等第。日后子孙并不许典卖。如有一切冲改,并特依今降指挥。余人自不合援例。」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民间私置博刀及炉户辄造,并依私有禁兵器法。见有者限一月赴官首纳,限外罪赏依本法,仍令诸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
二月二日,诏曰:「朝廷诏爵禄以待士,士修身洁己以奉公,故廉耻之道行而各安其分。比者士或玩法贪污,遂致小大循习,货赂公行,莫之能禁。外则监司守令,内则公卿大夫,托公徇私,诛求百姓,公然窃取,略无畏惮,将何以安上训下乎!昔我祖宗,未尝容贷,至杖脊朝堂,配流(领)[岭]表,内外以治,至于丕平。今其风浸兴,不大黜责,莫之可惩。其令被扰之人及盗取公私财物并指引过度者,并许赴尚

书省陈诉,当重寘于法。仍令御史举按以闻,毋或缄默阿徇,以称朕意。」
三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诸路当职官多是乱出头引下行,过收买物色,行人见其数目甚多,少肯应副,即便收送下厢。本厢禁系,动是旬日,不免贵价邻州邻路收买应副,且免杖责。远方尤甚,民户无所告诉,良可悯恤。」诏官员收买物将行人辄送厢收禁者,以违制论。仍令厢司置簿,如有送厢公事,实时抄上,巡押、州县按察官、监司、廉访出巡点检。如违,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四月五日,尚书省条下条:「诸非见任官有贪恣害民、干挠州县而迹状显著者,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二日,诏:「内外官以苞苴相赂遗,其赂遗并收受人并以坐赃论。如有违犯,必行窜责,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同日,诏:「今后内外官遵依已降诏旨,并以三年为任,如治状显著,仍许再任。辄敢陈乞替成资,以违御笔论。」
七月一日,诏曰:「朕惟王者之法易避而难犯,若苛举细故,使人拘畏而忌讳,非所以示大体也。臣僚建请,士庶名、字有犯『天』『王』『君』『圣』及『主』字者悉禁。既非上帝名讳及无经据,谄佞不根,贻讥后世。并壬戌日宰执烧香住断刑释轻罪,至留系佚罚,皆非朕意,可并勿行。」
八月二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军每遇受纳籴买,往往差公使库官领之,其害不可胜言。应管公使库官并不得差充受纳籴买,违者重行流

窜。」诏应管勾公使库官辄差充受纳籴买及受差者,各以违制论。
十月一日,中书省言:「奉议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叶三省奏,昨见诸路财计之臣有以羡余为献而被赏者,臣窃惑之。欲自今有以羡余献者勿复推赏,仍令别路监司驱磨核实以闻。其间稍涉虚伪,则重加窜斥,驱磨不实与同罪。庶几诞谩之风熄而人之忠厚之归。」诏坐条申严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二浙漕计积弊之久,访闻自来多务看谒,妨废职事。自今可恪守诏条,迎送之类,除专使外,余一切并罢。如违,以大不恭论。」
同日,诏:「市户非圣节不许假借,自有定制。比来贪吏以和顾、和赁为名,须索无厌,不为给还,仰诸路监司觉察。」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五日,臣僚言:「医官周道隆、王舜康、王永言、荆璋初以大请官钱,奉旨勘鞫,及至案具,准内降御宝批,特与放免。窃以谓法者,太祖、太宗之法,所与天下共之,不得而私也。若使狱具可以幸免,则人人安然玩法,无所惩艾,前日之弊殊未易革。乞正典刊,以厉其余。」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开封府尹王时雍奏:奉御批:开封府禁勘御前使唤西兵蔡宗等三人,并不曾劫盗。捉事使臣范振乱捉平人,可依理施行。又言:其人系属京畿等路制置司卢功裔下,止因被盗人暮夜错认贼人头面,以至范振涉疑收捉。伏见近年官司类以『御前』二字劫持上下,(具)[且]六军之众,当齐

以一法,不可更分御前使唤之人,以失其余军士之心。兼自来权贵之家及诸局分多占蔽部曲诸: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盗博纵恣,稍加绳治,反遭屈辱。惩革此风,诚在今日。臣待罪天府,请坐不能戢盗之罪。有旨放免。臣详观时雍所言,则是近年宦官用事,凌轹百司,其弊皆若此也。范振宜在释放,此事宜在惩格。今但赦时雍之罪而已,振犹取勘具案,所陈之弊曾未禁戢。夫以军卒犯公事而乞降御宝,以被盗人错认而云乱捉平人,以宦者当直而称御前使唤,此皆可深疑者。奏请之臣以微末私事诬罔圣明,其罪固不容诛,而陛下又为之作御前使唤之名前: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特降御宝行下御: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则其失又甚矣。陛下往者下诏,有曰不任中人有:原作「又」,据《靖康要录》卷六改。,言犹在耳,今乃遽信其言,为之委曲批降。陛下即位之初,内侍莫不恐惧畏避,靡敢辄干以私。曾未数月,遽复为此,宦者之权自此复盛,而以私事求请者何所不至也!自今若此等类,乞一切杜绝,敢以私事干请御宝者,重寘于法。然后正功裔诬罔之大罪,明范振涉疑之无辜,其时雍所陈,严加禁约。庶几抑宦者,尊主威,绝近习请谒欺弊之原,伸百司屈辱劫持之弊。」从之。
六日,臣僚言:「去秋四方丰稔,粒米狼戾,至今春夏物价贱,而官私钱(弊)[币]匮乏,无以收籴。不唯公上费出无节,兼恩幸之家收蓄不訾,亦缘铸钱铜料为他工匠盗写奇玩什器及销毁钱宝以营厚利,致官冶铜料阙绝,不登课额。钱(弊)[币]匮

乏,职此之由。欲乞申明铜禁,除照子、磬、钹籍记工匠姓名许造外,余一切禁止。」从之。
十日,禁士庶之家以销金为饰。
七月十五日,诏:「祖宗以来,岁有 买合用之物 下诸路,既不过数,又复有常,故物不踊贵,民易供应。自崇宁以来,大臣误国,庶事纷起,而侈靡随之,无有纪极。太上皇帝念黎元之困,革旧政之弊,乃下明诏,罢非泛 买。朕恭承德意,要在裕民。闻省部尚有检举年例,便行 买非不可阙之物及不可减之数,致州县官吏并缘为奸,未免前日困民之弊。可具祖宗 买之额,酌今日合用之数,立为定式。如系军须或急阙之物,不得已者亦指定合用,不得滥增数目,及取特旨。如州县被受 买多增物数,或贴纳钱物,官吏分盗,虽入己数少,据所剩准全入己论。按察官失于按发,并以等第议罪。」
八月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天下禁兵皆使之习攻守战阵之法,挽强击刺之利,至于他伎,未尝学也,故用心专而艺能精。近年以来,帅臣、监司与夫守倅、将副,多违法徇私,使禁卒习奇巧艺能之事,或以组绣而执役,或以机织而致工,或为首饰玩好,或为涂绘文缕,公然占破,坐免教习。名编卒伍而行列不知,身为战士而攻守不预。至有因缘请托,升迁阶级,或在众人之上。遂使辕门武功之士,困于差役之劳;末作庇身之人,复享安闲之利。所以兵阵教习之法日废,工匠技巧之事日多。

兵政之弊,一至于此。欲乞除行兵合用工匠外,其末作他技皆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朝廷比令六曹、寺监条具逐岁 科物色,多不尽实。闻即今京东所科买如泗水上供绵、木炭及燕山丝之类,并如宣和七年以前,元不少减。至于不要(今)[本]色,止督价钱,炭每秤、〔绵〕每两皆至六百。逐州县所取名色不同,其视诏令为空文而已。方命虐民,曾无体国之意。望申饬有司,条上其实,如有应罢催扰如故及并缘为奸、规利入己者,并重赐施行。」诏犯者并从违制科罪,奸利入己以赃论定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陛下昨以章服之滥,悉从厘正,在京委礼部、在外委郡守移文告谕,俾之自陈。除在京臣僚不住缴申礼部及外路十余州已申照会外,其余去处久未听从,尚有侥幸之意。望量立日限,再俾自陈,仍令在外州军具数申礼部。自今尚敢违慢,许觉察举劾。」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曰:「方时艰难,兵革未息,中原经劫掠之祸,四方有调发之劳。方彻乐菲食,夙宵在念,与 臣共图康济。访闻州郡官吏歌乐自若,殊无忧国念民之心。未欲便行诛责,可自今未得用歌乐筵燕,敢有违犯,监司按劾以闻。」
七月十一日,诏:「〔近〕年在京并外任官多求差出,托故便私,般家东下,假势作威,搔扰百端,及外州县奉使、寄居、待阙官甚多,委是坐费廪禄。令吏部关牒诸部省台寺监、诸路监司,具

自今年五月一日以前差出官罢归元任,及月具奉使并寄居待阙官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四日,诏州县官不得于见任科役人匠造竹木等什物,从中书舍人刘珏之请也。
二十七日,臣僚言:「淮南真、扬、楚、泗等州系九路沿流之冲,舳舻相衔,不下数十州郡,终日将迎,职事尽废。况即今祗备车驾巡幸及防奸御寇,事务非一,乞一切迎送并行住罢,虽非泛使命及本路监司太中大夫以上等官,亦不许接送。所贵郡县官吏各得一意修举职事。」从之。淮南、江浙并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日,诏曰:「朕侧身寅畏,与二三大臣宵旰图治,罔贵奇玩,罔好畋游,罔昵近习使干政事,罔有邪封、墨敕以滥名器,夙夜正心持诚,祈天助顺。访闻小人为奸,或诈欺请托,鬻爵是谋;或臂鹰走犬,畋猎是习。乃(狂)[诳]百姓,辄谓御前之物,朕之好恶何以昭示外人 何以格于上帝 虑近习余风未殄,朕不遑宁。仰三省、枢密院榜谕戒约,言官觉察弹奏。敢有违者,重寘于法。并许人告,赏钱一千贯。内畋猎之人辄称御前鹰犬者,根治得实,配沙门岛。」
二年正月六日,户部侍郎吕颐浩言:「臣尝闻官军所至,争取金帛之罪犹小,劫掠妇女之祸至深。尝观唐李晟复京师,秋毫无所犯,惟别将高明曜取贼妓一,即斩以徇。愿以此事申谕主兵将帅,各令体认圣朝仁政,傥或有犯,必罚无赦。昨来镇江府贼中妇女有尚在军中者,亦乞

速令放归。」诏札与都统制、行军诸将知委。
七日,知镇江府钱伯言奏:「已依处分,螺钿椅卓于市中焚毁,万姓观者,莫不悦服。」上曰:「还淳返朴,须人主以身先之,天下自然向化。」先是,镇江府军资库,杭州、温州寄留上供物有螺钿椅卓并脚踏子三十六件。前十日降圣旨:「螺钿淫巧之物,不可留,令钱伯言于通衢遣官监毁。仍榜谕,使人知朕崇俭去华、还淳返朴之意。」上因(信)[伯]言奏至,故又及此。
二十一日,令扬州开具见称御前顿放金玉等物、乱占屋宇寺院去处申尚书省,不得漏落。及访闻两浙路有妄称御前收买海味等物者,仰本路提刑司收捉根勘,先具闻奏,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月二十三日,诏曰:「先王省方,所以观民;天子巡守,盖将展义。粤朕纂临之岁,肇为时迈之行。爰繇睢阳,来抚淮甸,询究民瘼,采听风谣。颇闻东南,极困征敛,绎骚未定,憯怛靡忘。方将孚惠泽以感人心,躬节俭以先天下,卑宫菲食,刑家御邦,而掊克之臣,奉行失指,务为奢利,志在悦谀。营缮广于砖灰,期会急于星火。转输罢极,趣督暴苛。自闻张皇,旋即贬黜。以至率私财而助国,下及胥徒;纳经税以输仓,大增概量。亦既训告,俾悉蠲除,尚余弊端,犹郁舆议。若郡县沿供须以奉公上,侵渔民赀;监司妄犒设以市私恩,耗蠹邦用。岂不知民赀匮则敛怨于国,邦用竭则复取于民 吏弗知思,朕复何望!岂表仪之不

至,将播告之未修,云何纠纷,自作誖谬!兹申严于儆饬,庶咸变于恪恭,克黜乃心,丕从朕志。呜呼!高宗遯于荒野,爰知稼穑之勤;宣帝兴于闾阎,洞悉艰难之务。兹见自昔中兴之主,未有不通众志之微。朕久涉兵间,深烛民隐,况抚巡之滋久,顾情伪之益分,每聆怨咨,重轸矜悯。自今诏令到日,其各恳款恤民,务销愁孍之声,同底乐康之俗。布告列位,深体至怀,否有常刑,朕不汝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江南西路安抚使胡直孺言:「切见经制司 科砖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于行户,所欠数千计而尚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后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故降是诏。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江淮荆浙等路州县,辄于贼过之后科率百姓金银钱米等物,或称犒赏,或称创置防城军器之属,往往并缘为奸,肆行侵盗。伏望严立约束,委监司觉察,敢有抵冒者,重行黜责,监司知而不纠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日,诏非警急不得擅闭城门,非因围闭急阙不得辄拘城中房钱,拘到钱置历收支,专充军须,不得他用。
五月十

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昨降诏曰:「今后如闻见任官有涉疑异志者,止许经不干碍官陈告,如迹状明白,委非诬罔,即收捕付狱以闻。如辄一面擅行杀戮,事虽有实,亦坐擅杀官吏之罪。仍仰上下觉察,为贼反间、妄乱语言奸细,许诸色人捕捉赴官,比常格倍赏推恩。」又诏:「闻军旅及小民内有顽恶凶悍之人,辄敢凌犯官吏,欺压良民,苟不如意,诬以奸细之名,反中贼计,遂使被诬者枉遭刑戮。令帅司 下所部,出榜约束,立赏钱三百贯,许人捕捉,并从军法处断。」建炎四年十月十四日,通判临安府郑作肃言:「去冬贼马过江,州县惊扰,乡分辄因把隘结社,率众劫夺财物,甚者指平人为奸细,杀戮良善。乞令逐州行下诸路,令本保内每十家结为一甲,递相委保,不得劫夺财物及妄以奸细为名杀戮平人。如有违犯,听甲内人诣保陈首,赏钱一百贯省。如本保内不即陈首,却致因自败露,并一等科罪。仍乞限十日结甲了当。其乡村把隘处如遇实有奸细,亦须解送本保,解县施行。」从之。绍兴四年四月十二日,大理寺丞韩仲通言通:原作「绮」,据《建炎要录》卷七五改。:「近因泗州申请,获伪齐奸细依化外奸细推赏转官,或恐远方凶悍之徒贪赏,妄杀良善,为害滋大。乞应知有奸细,并告官司收捕,依条结赏。若擅收捕致杀伤,不经官司勘证者,为首人坐以故杀伤人罪。契勘江、湖、闽、广之远,西北士民流寓者众,若被诬执,因而遇

害,其(其)必不能远赴行在伸诉。仍乞镂板遍行。」诏刑部限三日勘当。
七月十六日,诏:「自来入川陕之人,依法经官司投状,给公凭听行。今多事之际,尤宜几密,若诈冒入川杖一百,已度关者加一等,所犯重者从重,候事息日即依常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浙等州军应客旅般贩米斛,并从便往来,其经由官司如敢非理骚扰阻节,许客人经尚书省越诉,官员停替,人吏决配。仰提刑司觉察。」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禁米谷铺户停米邀勒高价,如违杖一百。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比来行在米价腾踊,或重税以困其兴贩,或遏籴以扼其流通,或夺舡以害其往来。今后仰州县特蠲收税,严止遏籴,及不得夺装载米斛舟船。如违,并以违制论。」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州县米价翔贵,虽有南船载到濒海诸州,多被米牙人邀阻,用大斗低价量籴私停,高价出粜。仍令温、台、明、越州严行约束。」
同日,诏:「监司州县有擅立军期司为名,讽谕迫胁,掊刻民财,自今尽令止罢。违者委御史台专切纠察,当重寘典宪。」从尚书右丞叶梦得之请也。
九月十日,诏:「监司、守臣,今后不得并缘军兴,妄有横敛。如违,命官窜海外,吏人决配。」
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北两浙、福建守倅,今后并不许出谒及受谒、接送,违者徒三年,虽监司亦不许接送。如系休务假日准此。官属非实缘干办事,妄作名目,辄求差出,与

差者各徒二年。」十一月九日,都省言:「近以军兴之际,州郡将迎送谒,妨废日力,遂降指挥,立守倅受谒、出谒之文。访闻缘此却有端坐廨宇一两日不出厅者。」诏自今及有职事及急速利害并许接见外,受谒、出谒依已降指挥。如依前废事,仰监司按劾以闻。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州县近因军兴,并缘为奸,非理科率,如修城科买砖石,采斫材木,及沿江州郡科造木筏,致费四五十千,大困民力。并令日下住罢,如依旧科率,许人户越诉,及探访得知,其当职官并窜岭表。」
敌,因兹成事。」诏逐州县长贰常切觉察,如违,重行黜责。 十五日,衢州盈川县进士吕南翼言:「近来场务私置巡子四五十人,常持杖乡村往来,及夜半举火,以捉私酒为名,破毁人家什器,挟势劫掠财物。窃恐夜深,民间不知,或相
二十五日,诏:「今后舡户辄敢揽载无券引军人,不以曾与不曾作过,许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其犯人并依军法施行,及舡户名下船没官,或给告捕人充赏。如军人散往私小路乡村僻静处作过,其经从官司失觉察,致透漏去处,并科违制之罪。」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士大夫避难入福建者,所至守隘之人以搜检为名,拘留行李,又不听去,稍自辨明,至有被害者,不免复还温、台,而逐州不许入城,至今县镇有不得安泊之禁。老幼流离,进退无所,甚非朕存恤衣冠之意。可行下

戒饬逐州,令约束所在防托官辩验,如来历分明,不得辄有邀阻。」
二月一日,诏:「巡幸所至,令御营使司严切觉察,如有官员、将兵、人吏强占民间舍屋,辄夺商旅舟船,买物不还价直,及诸般骚扰等事,将上取旨,犯人重作施行。应干官司取索等事,不经三省、枢密院取旨行下事件,州县不得回报,亦不得应副。三省、六曹不得发白帖子勾唤人吏,须经官长印押勾追方许发。如违,官员勒停,吏人决配。仍出牓晓示。」
四月三十日,诏:「比年以来,爵赏失实,名器寖轻,人不加劝。盖自童贯、谭稹之流统兵,乘时射利,预乞空名告 、宣札,任意书填,驯致今日,未能遽革,深属冒滥。可自今后应将帅、监司、守臣等,并不得陈乞空名告 、宣札。如系实有功人,即仰保明申奏,以凭推赏。虽大臣出使,亦当遵守。如违,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行在诸军及越州内外,多有宰杀耕牛之人,可令御营使司出榜禁止,诸色人告捉,赏钱三百贯。犯人依军法,如系军兵,其本军统领官取旨施行。」十月十四日,诏知情买肉兴贩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五十贯。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越州内外杀牛、知情买肉人并徒二年,配千里,立赏钱一百贯。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藏库支钱三百贯,于尚书省都门桩垛充赏,许诸色人告捉。如绍兴府内外捕盗兵官不切用心缉捕,并先勒停。仍令尚书省检坐指挥,出

榜晓示。二年九月四日赦,五家结为一保,邻保知而不纠及主兵官失觉与同罪。三年二月六日,禁影带宰杀,妄以毙死投报,其赏格并如上条。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杀官私牛罪一等,官司断罪不如法杖一百,其告获杀官私牛及私自杀者,每头赏钱三百贯。二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以军器监丞黄然言,复申严条法禁止。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赦,禁农生牛犊创使纳钱者。
六月八日,诏:「行在受纳米斛、钱帛仓库,今后须管两平交纳,不得大量升合,非理退剥,阻节骚扰。如违,许纳人经尚书省越诉,其合干官吏并科二年之罪。及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二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晓示。」
九日,尚书省言:「勘会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自军兴以来,全无忌惮,请托受赇,弊端不可概举。除已差人密行觉察,如有漏泄朝廷未下有司政事差除之类,又受请托贿赂,私相看谒,六曹、百司等处因公事受乞钱物等事,即具姓名密报,送所司根勘,即依法施行。窃虑未知上件措置尚有抵犯,理合检会条法,申严晓告。」诏三省、枢密院、六曹令尚书省出榜,百司等处令六曹随所隶出牓,并于门首晓谕。是日进呈,令海巡八厢密行视(密)[察],兼出榜晓谕。上曰:「人吏请托受赇,不可不革。然此风已久,须三令五申,使上下通知而不敢犯。恐一旦付之八厢,犯法者必众。」范宗尹曰:「更望训谕八厢,止

为人吏,不可使及百姓。若行在百姓因此恐惧不安,则亦非便。」上曰:「不惟不及百姓,公人受赇固有可阔略者,如大程官送 告、宣札之类,各有所得,岂人吏受赇之比 朕当一一谕之。」
十七日,合门言:「奉旨,近来臣僚为患在朝假,往往赴局治事及看谒,并无约束。自今后如在假辄赴局治事及看谒,令合门觉察弹奏取旨。内文臣令御史觉察弹奏。」诏臣僚为患在朝假,若不妨本职自合赴局治事外,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三日,诏:「诸军统制官常切钤束,不得容纵军兵等带领无图百姓,挟持兵势,采打鱼蚌、莲荷、菱草,践踏苗稻及拆去笆篱、斫伐墓园桑竹等。如有违犯之人,并依强刈田苗已降指挥,立赏钱五百贯,许诸色人告捉。犯人并申解枢密院,重作施行。其统制官不切觉察,亦当重寘典宪。仍出牓禁约。」
七月六日,诏闽粤商贾常载重货往山东,令广南、福建、两浙沿海守臣措置禁止。四年七月十九日,禁明越州、山东游民来〔往〕贩籴。绍兴二年三月九日,禁江浙之民贩米入京东,及贩易缣帛者,濒海巡捕官觉察止绝,告捕人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有官人取旨推恩,犯人并依军法。三年二月一日,禁贩箭簳往山东,其有透漏并元装发州县,当职官吏并流三千里,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三年八月七日,诏应水陆兴贩出界,其知情负载及随舡售顾火儿,并徒二年罪。三年十月

二日,禁客人以箬叶重龙及于茶篰中藏( )[筋]鳔漆货过淮,前往外界货卖,许人告捉,并行军法。所贩物充赏外,其当职官吏等并依客舡泛海往山东法,并流三千里,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每旬具申以闻。京西等路州县界首并依此。四年二月十九日,禁客人收买诸军春衣绢往伪界货卖,罪赏并依透漏( )[筋]鳔条法。五年五月十九日,以沿海人户五家结为一保,不许透漏舟舡出北界。如违,将所贩物货尽给充赏外,仍将应有家财田产并籍没入官,同保人减一等。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禁贩海金沙往伪界。十二年八月三日,禁客旅私贩茶货,私渡淮河,与北客私相博易。若纠合火伴,连财合本,或非连财合本而纠集同行之人数内自相告发者,与免本罪,其物货给告人。若同伴客人令本家人告发者,亦与免罪,减半给赏。仍比附获私茶盐法,令户部立定赏格。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禁泉州商人泛海私贩。上宣谕曰:「累有约束禁止私泛海商人,闻泉州界尚多有之,宜令沿海守臣常切禁止,无致生事。」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近年州县之吏赃贪颇众,望应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进(皇)[呈]越州勘到岢岚军狂人王师昊怪妄惑众事,上曰:「必是狂荡,可只送邻州编管。朕大开言路, 、检院进状日关听览。言有可采,至命以官;言或不当,虽斥朕躬,朕

亦置而不问。至于狂诞惑众,不免略须禁止。卿等可以此意晓谕士民。」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行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见任官买卖并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许人户越诉。监司所部州军,分明出榜晓谕,如有违戾,按(刻)[劾]闻奏。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
四月四日,诏令枢密院札下诸军统制,今后遇军兵出城打草,须差使臣部押,不得将人户田苗收刈。如或违犯,许人告捉,赏钱一百贯。其统兵将佐不切觉察,亦当重黜责。
五月十四日,诏曰:「朕遭时艰难,盗贼蜂起,比分遣将帅,招来平荡,而民力久困,不可枝梧。访闻县令寅缘为奸,廉者取羡余,悦权贵,为进身之术;贪者充家,民无所聊,朕甚悯恻。虽累降指挥,州县不得非理科率,缘其间实因军期急切,有不得已合须索之物,窃虑州县假此声势,过数率敛,为害不细。仰自今后州县如有似此合科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于前,次具乡村户口若干,依等第每户合出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因出巡亲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没。如违,官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
九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转运司不得赍牒下所部州县抑勒士民出备助军钱物,如违,仰提刑司觉察闻奏。以福州寄居陈义夫愿以人户一钱之产均出十钱以助军资,于是

本路运司遣官赍牒谕下四州,知漳州綦崇礼言其事,故有是命。
十月四日,诏:「已降指挥,令逐军自二月十三日后权住采斫。若阙少柴薪,申取指挥,给限于买到山内采斫。如擅出城斫柴,当依军法。将佐不钤束,重寘典宪外,今后诸军并三衙遇得朝廷指挥,许打柴军兵并令长官给号,差官部押。如无押号及虽有而采斫坟茔林木作过,许巡尉、乡保收捉,赴枢密院取旨,部押官重作行遣。」从臣僚请也。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有诸军使臣军兵等赶逐居民,强占屋宇,致人户不得安居。」诏令枢密院出榜禁止,如违犯之人,仰临安府收捉,申解赴枢密院,重作行遣。
二月十一日,诏:「临安府居民多不畏谨火烛,虽已差殿前马步军司人兵救护,缘措置未严,致多攘夺财物,民甚苦之。可更令本府差定救护人兵,仍令逐司并临安府依东京例,各置新号并救火器具,俟扑灭实时点龊搜捡讫,方得放散。及仰临安府差缉捕使臣,立赏钱收捉遗火去处作贼之人。犯人并依前项指挥,其寄赃隐匿之家,许依已立日限陈首,仍与免罪给赏。」二年三月四日,诏:「临安府城内犯强盗及放火烧有人居止之室,并依开封府条法断罪。告捕人除依条推赏外,令所属具诣实闻奏,当复与推恩,仍令尚书省出榜。」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宋辉言:「日近有遗火去处,其犯人多是避

罪走闪,根捉不获。乞每五家结为一保,互相觉察。逃亡军人及奸细盗贼停藏之家,仰同保人赴官陈告,特与免罪。仍今后人户有遗火去处,本保人先次收捉正犯人赴府,如正犯人走失,其同保人并一例科罪。」从之。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临安府近来累经遗火,至焚烧官司舍屋,间有存在,皆是瓦屋。今措置朝天门以南除诸军营寨外,应官司舍屋旧用茅草搭盖者,限十日改造瓦屋,限满差官点检。」诏依,尚书省出榜晓谕。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行在榷货务火禁并行在省仓、草料场火禁,并依皇城法。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临安府官司已改造瓦屋,开通瓦巷,各有专降指挥。今后如有违犯之人,依条根治,命官降一官,民户徒一年,当职官奉行灭裂,亦从降官行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乞委临安府守臣多方措置,于紧切地分专置防火司,立望火梯楼,多差人兵,广置器用,明立赏罚。」从之。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火发去处,委官及临安府当职官监辖军民,约度火势,远近拆截,不得乘时作过。其救火之兵,并不得带刀剑军器出寨,因而邀夺物色。又乘火之际,于相去远处寻求有力之家,用铁猫钩索于屋上钩定,商量乞觅钱物,稍不满意,即便拆拽。令临安府觉察犯人,计赃断罪,重者取旨。又因火发,有良民妻女人口迷路,为人诱引,知下落不肯收赎者,许

赴尚书省陈诉。」七年十一月九日,进呈临安府火禁条约,放火者行军法,失火延烧数多者亦如之。上曰:「放火、失火,岂可同罪 大凡立法太重,往往不能行。」赵鼎曰:「失火延烧多者,止可将上取旨断遣。」上曰:「止于徒亦足矣,庶几可以必行。兼刑罚太重,非朝廷美事。」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行在渐赏花木窠株,或一二珍禽,此风不可长。及有舟船兴贩,多以旗帜妄作御前物色,可严行禁止。如或官司合行收买者,须明坐所属去处。其花木窠株、珍禽,可札下临安府门晓示,不得放入。」
九月二十五日,诏令三省、枢密院常切戒饬检察,将兵不得妄有 拽舟船、开发箧笥及因而攘夺物色。如违,军兵重行断配,将官取旨施行。从殿中侍御史黄龟年请也。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宣和间,温、台村民多学妖法,号吃菜事魔,鼓惑众听,劫持州县。朝廷遣兵荡平之后,专立法禁,非不严切。访闻日近又有奸猾改易名称,结集社会,或名白衣礼佛会,及假天兵,号迎神会。千百成 ,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州县坐视,全不觉察。」诏令浙东帅宪司、温台州守臣疾速措置收捉,为首 众之人依条断遣。今后遵依见行条法,各先具已措置事状以闻。三年四月十五日,申严收捕徽、严、衢州传受魔法人。四年五月四日,诏令诸路措置禁止吃菜事魔。六年六月八日,诏结集(五)[立]愿、断绝饮酒,为首人徒二年,邻州编

管,从者减二等。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巡尉、厢耆、巡察人并邻保失觉察,杖一百。七年三月二十四日,禁东南民吃菜,有妄立名称之人,罪赏并依事魔条法。九年七月八日,以臣僚言吃菜事魔立法太重,刑部遂立非传习妖教,除为首者依条处断,其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受他人者,各杖一百断罪。十一年正月九日,臣僚乞黜责婺州东阳县官吏,以不能擒捕事魔之人。诏自今州县守令能悉心措置,许本路监司审核以闻,除推赏外,量加奖擢。十一年正月十七日,尚书省检会绍兴敕,诸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绞,从者配三千里,妇人千里编管。托幻变术者减一等,皆配千里,妇人五百里编管,情涉不顺者绞。以上不以赦降原减。情理重者奏裁,非传习妖教流三千里。许人捕至,(死)[以]财产备赏,有余没官。其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减二等。又绍兴九年七月八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吃菜事魔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从徒二年半,委是立法太重,请各杖一百断罪。诏依绍兴 断罪,其绍兴九年七月八日指挥更不施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诏吃菜事魔、夜聚晓散、传习妖教、情涉不顺者,及非传习妖教止吃菜事魔,并许诸色人或徒中告首,获者依诸色人推赏,其本罪并同原首。自今指挥下日,令州县多出印榜晓谕,限两月出首,依法原罪。限

满不首,许诸色人告如前。及令州县每季检举,于要会处置立粉壁,大字书写,仍令提刑司责据州县有无吃菜事魔人,月具奏闻。十五年二月四日,上曰:「近传闻军中亦时有吃菜者,若此辈多食素则俸给有余,却恐骄怠之心易生。可谕与诸处统兵官,严行禁戢。」于是降旨行下。二十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申严吃菜事魔罪赏,仰提刑司督切检察,须管每月申奏,务在恪意奉行。三十年七月二十日,知太平州周葵言,乞禁师公劝人食素。刑部看详:吃菜事魔,皆有断罪、告赏,前后详备。准绍兴六年六月八日,系结集立愿、断绝饮酒。今来所申为师公劝人食素,未有夜聚晓散之事。除为首师公立愿断酒依上条断罪追赏外,欲今后若有似此违犯,同时捕获之人,将为首人从徒二年断罪,邻州编管,仍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其被劝诱为从之人,并从杖一百。如徒中自告,免罪追赏。
十二月三日,诏大理寺官自卿、少至司直、评事,虽假日亦不得出谒及接见宾客,令本寺长贰常切觉察,仍令尚书省出榜于本寺门晓示。七年七月十五日,三省言:「谒禁之制,皆有专条,比缘多事,因循废弛。昨因臣僚论列,已降指挥申严。访闻近来依前不遵法禁,非唯以杜绝请求,亦恐妨废职事。」诏令刑部再检坐条法申严,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仍出榜晓谕。如有违犯之人,具名闻奏。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

着令,台谏不许出谒,而宾客之造请者许见不以时。给舍不许出谒既与之同,而受谒乃特在于假日,使论思献纳者例壅于见闻而不得尽知是非利害之实。乞诏有司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诏依。九年七月十六日,诏申严谒禁之制,仍今后御史台每季检举。九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谒禁,及在外新任待阙官吏,寄居于新部,与吏民私相往还者,并乞禁绝。」从之。十年八月四日,诏:「谒禁之制,具有成法,仰御史台觉察弹劾。」十一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奏:「契勘绍兴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乞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今来颁降新书,修立台谏、两省官不许出谒,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切缘台谏许风闻言事,欲广耳目,故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其两省官所掌书牍、缴驳、制诰、记注等事,尽是朝廷机密利害,即与台谏事体不同,兼有紊祖宗旧制。」诏依崇宁旧法,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舍人并禁出谒,假日许见客。十八年七月十三日御史台主簿陈夔、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国子监主簿史才、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祠部员外郎李 老,并乞申严内外谒禁之制。二十六年九月四日,尚书省札子,申严检正都司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之令。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除台谏、两省依令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外,余官非旬假日并不许出谒、受谒。如违,御史台弹奏。二十

七年五月五日,诏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并依绍兴十一年三月十三日已得指挥禁出谒,假日许见客。从两省请也。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左正言何溥言,乞推行外官谒禁之令,大要监司视台谏,典狱视大理,自余官概同在京百司,而职事相干者勿坐。
八日,上谕辅臣曰:「昨日因看《韩琦家传》,论戚里多用销金衣服,严行禁止。朕闻近来行在销金颇多,若日销不已,可惜废于无用。朕观《春秋正义》,谓质则用物贵,淫则侈物贵,盖淫侈不可不革。」越二日,复有旨:「古者商旅于市以视时所贵尚而为低昂,故淫则侈物贵也。访闻(此)[比]来民间销金服饰甚盛,可检举旧制,严行禁绝。」都省勘会,民间以销金为服饰,绍兴 内虽有立定断罪,其小儿妇人自合一体禁止。诏申明行下,如有违犯之人,并依 条断罪。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后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复谓辅臣曰:「销金翠羽为妇人服饰之类,不惟麇损货宝,残杀物命,而侈靡之习实关风化,朕甚矜之。已戒宫中内人不得用此等服饰,及下令不得放入宫门,无一人犯者。尚恐士民之家未能尽革,可申严止之,仍下广南、福建禁采捕者。」十二月七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钱观复乞检会祥符、天圣、景佑以来 条,申严约束。诏今后销金为服,增赏钱三百贯。其采捕翡翠及贩卖并为服饰,并依销金为服罪赏。其以金打箔

并以金箔妆饰神佛像、图画、供具之类,及工匠并徒三年,赏钱三百贯。邻里不觉察,杖一百,赏钱一百贯,许人告。其见存神佛像、图画、供具,诸军捻金锦战袍,并许存留。所有翠羽、销金服饰,限三日毁弃。九年五月十七日,申严金、翠。十年五月四日,诏其犯金、翠人并当职官,除依条坐罪外,更取旨重作行遣。二十六年九月二日,沈该等奏:「安南人使欲买捻金线段,此服华侈,非所以示四方。」上曰:「华侈之服如销金之类,不可不禁。近时金绝少,缘小人贪利,销而为泥,不复可用,甚可惜。盖天下产金处极难得,计其所生不足以供销毁之费。朝廷屡降指挥,而奢侈成风,终未能禁绝,须申严行下。」该等曰:「谨奉圣训,便当严立法禁。」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内降诏曰:「朕惟崇尚俭素,实帝王之先务,祖宗之盛德。比年以来,中外服饰过为侈靡,虽累行禁止,终未尽革。朕躬行敦朴以先天下,近外国所贡翠羽六百余只,可令焚之通衢,以示百姓。行法当自近始,自今后宫中首饰衣服并不许铺翠销金,仰干办内东门司(当)[常]切觉察。如违,以违制论。」次日,复诏:「自今后宫中如有违犯之人,令会通门捉获,先于犯人名下追取赏钱一千贯充赏。如不及数,令内东门司官钱内贴支,将犯人取旨。其元经手转入院子仪鸾等从徒三年罪。」于是有司条具:「乞自今降指挥,应士庶贵戚之家,限三日毁弃。如违,并徒二年,

赏钱三百贯。今后不得采捕翡翠并造作铺翠销金为首饰、衣服,及造贴金、缕金、间金、圈金、剔金、陷金、解金、明金、泥金、楞金、背金、影金、盘金、织金、线金、铺蒙金、描金、捻金线、真金纸。应以金泥为妆饰之类,若令人制造及为人造作,并买卖及服用之人,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妇人并夫同坐,无夫者坐家长,命官妇申奏取旨。仍并下诸路州军严行禁止,每季检举,巡捕官、当职官常切觉察。如违,仰监司按劾。」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三

禁约三
【续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诸非僧结集经社及聚众行道者,并依绍兴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旨,仍令 令所修立条法。
六月十三日,诏已授差遣人朝辞讫,限半月出门。如元在临安府住居之人及现任行在官,同居有服亲与免出门,不许出谒。若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二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乞自今有荫应赎之人,并不许通放过淮博易,如有违犯,透漏钱银,事发到官,并不许引用荫赎,止依无荫人例断遣。」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自今将举人程文并江程地里图籍兴贩过外界货卖或博易者,依与化外人私相交易条法施行,及将举人程文令礼部委太学官点勘讫,申取指挥刊行。」
五月十四日,诏湖北转运司约束州县,应有科敷军器物料钱或招军去处,截日住罢。(过)〔遇〕合支招军例物,止令逐州省司公库通融支遣。以监察御史刘藩言:「湖北州县收买分抛军器物料,科扰于民,多不支钱。近年以来,帅司札下免行起解,止令出备招军例物,民始受弊。近降指挥招人虽减分数,比之送纳物料犹为烦费。盖皮筋、铁叶,屠夫、冶户容或有之,若转而为钱,则私家所无,必致贸易谷帛以备输纳,甚为民害。」故有是诏。
六月一日,诏:「诸路监司遇巡历到州县,检照有无科罚民户钱物。如敢违戾,即令给还,官吏重寘典宪。」从司谏汤邦(孝)[彦]请也。
七月十日,诏六曹等处人吏不得与诸路作承受,规图厚利,探报利害入斥堠转送。如违,计赃坐罪。及诸司递发筒牌,令当官入递印押发(于)[放],不得私带移文字传递。从度支郎中王松老请也。
十月十五日,诏两淮州军及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应有事干边防军机文字、紧切事宜,许具奏并申三省、枢密院,不得泛滥申发或作札子具报他处。如敢违戾,具职位姓名,取旨重作施行(切)。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北路每岁贩茶,除官司差拨军兵戍守弹压,访闻所差官以巡绰为名,将过往客旅兴贩物货不问有无文引,拦截搜检骚扰。」诏湖南北帅、宪司戒约部辖兵将官,各严行钤束所部官兵,务要镇静,毋令非理骚扰生事。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七日三年:原作「二年」,据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同诏改。彼处文字与此小有不同,「七日」作「八日」。,诏:「民间采捕虾蟆,杀害生命,访闻多是临安府缉捕使臣所管火下买贩,及主张百姓出卖主张: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作「纵容」。。令本府日下先次出榜晓谕,三日外别差人收捉赴府惩治。如捉获火下货卖,即将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临安府前有人户私置牢房,与公人通同作弊,专一锁闭理对知在公事之人,号曰关留店,每夜不下一二十人,虽无脚匣,亦有门锁。」诏本府常切觉察,不得依前违戾。
二十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累降指挥约束州县,不(辄得)[得辄]因公事科罚百姓钱物,许人越诉,坐以私罪,非不严切。近来尚有人户经台省陈诉不绝。」诏自今有经台省陈状事实干己者,仰户开具科罚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禁约奢侈踰制事件,缘辇毂之下,四方取则,奉法行令,当自近始。若临安府不切遵守,则外路必将仿效,视同文具。」诏行在专委临安府守臣严切禁止,断在必行。如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次将守臣重行责罚,其犯人依条断罪追赏,有官人取旨施行。外路州军依此,仍委监司觉察按劾,多出文榜晓谕。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乡民岁时赛愿迎神,虽系土俗,然皆执持真仗,立社相夸,一有忿争,互起杀伤,往往致兴大狱,理宜措置。」诏诸路提刑司行下所部州县,严行禁戢。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二月七日,诏临安府城外占据江岸之家收掠撞岸钱等,日下住罢,仍于沿江一带出榜晓谕。臣僚言:「自六和塔至黑楼子沿岸沙地为形势之家所占,析而为八,或收撞岸钱,或收赁地钱,虽柴薪果实之属,无有免者。税场既已取之于公,形势之家又取之于私,咫尺之间而有公(税)[私]两税,民何以堪 乞行住罢。」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七日,监察御史齐庆胄言:「沿海诸处屯驻水军,多因土地所产,辄置军团。遇有民旅将到物货,虽已经商税,未许货卖,必令赴团上历给牌解牙息,方得自便。客贩由此妨滞,物价因而腾踊。乞令住罢。」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曾经编配吏人及见役吏人,并不许充官民户干人。如违,许人陈告,依冒役法断罪追赏。」先是,前知常州晋陵县叶元凯言:「州县形势官户及豪右之家,多蓄停罢公吏以为干人,恃其奸恶,持吏短长,官物抵顽不输,词讼则变白为黑,小民被害。乞立条制行下禁止。」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七日,诏:「累降指挥,立法禁止私贩耕牛过界。如闻近来边界多有客旅依前私贩,显是沿边州军奉行灭裂。自今如有一头透漏过界,因事发觉,其守臣以下取旨重作施行,帅臣、监司亦坐以失觉察之罪。」
十一月十二日,诏:「已降指挥,江上、四川驻札诸军兵官不许接见宾客,恐妨军务及干求骚扰。如有违戾,将受谒及看谒之人一例重作施行。干求乞觅若借舟船人马之类,并计赃论。」
五年六月二十日,诏:「湖北、京西路沿边州县,自今客人辄以耕牛并战马负茶过北界者,并依军法。其知情、引领、停藏、乘载之人及透漏州县官吏、公人、兵级,并依兴贩军须物断罪。许诸色人告捕,赏钱二千贯,仍补进义校尉,命官转两官。其知情、停藏同船同行梢工、水手能告捕及人力女使告首者,并与免罪,与依诸色人告捕支

赏。知、通任内能捕获,与转两官。」从知兴隆府辛弃疾请也。
七月十二日,濠州言:「隆兴元年二月十三日敕兴贩耕牛过界罪赏,与干道编类指挥不同。缘本州岛乃是极边,虑奉行抵牾不便。」诏自今兴贩过淮,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之人并透漏去处,赏罚并依隆兴元年五月九日膘胶过淮已得指挥,令户部遍牒两淮州军遵守。
九月九日,诏沿江船户五家结为一甲,如有透漏奸细、盗贼及违禁之物,甲内人一等科罪。仍立赏钱二百贯,许告。如甲内人能自首,获与免罪,亦支赏钱。沿江州军依此。
十二月十一日,诏:「访闻兴元府大军有总领所发到红漆牌子金书圣旨,每过打请日分,挂于仓中厅上。监仓先着公裳拜讫,次令统领将官以下着公裳拜毕,方令军中打请。可札下四川总领所,日下禁止。」
十八日,臣僚言:「沿淮州军多有透漏钱银茶货及违禁等物,其最甚者莫若正阳之水寨。盖水寨每发一船,其管事将官各有常例。乞严行禁止。」诏本路帅、宪、守臣常切觉察,犯人依条断罪追赏。仍约束水寨首领,违者重作施行。
七年四月十五日,臣僚言:「已降指挥放免行钱,继罢市令司,非不严切。诸路州军间有别作名色如行头之类,收买物色,未免科扰。乞令所属申严行下,不得循习前弊。」从之。
五月二十日,诏:「自今诸路监司并州郡吏卒,除依条差出勘旁借请外,辄用白状借请,并计赃断罪。」
二十八日,诏:「自今应诸司属官止令置司州军依格支破,当直人不得下外州取拨及收受钱粮衣赐等入己。如有违戾,令诸司互察,重寘典宪。」
六月十六日,诏:「监司、郡守毋得以宽剩为名, 刷州县非正额钱物。其巡历处,到任之初亦不得抑勒州县,辄取献纳。如有违戾,在外许监司互相觉察,在内令台谏按劾以闻。」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戒饬州县,非帅臣、监司不许用紫帟幕,列郡不许用牙旗及轿前列扇,通判、知县不得用紫轿衣,州郡远接不得发遣旗帜、围子、槌剑之属,止于所部界内随宜迎迓。」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旱伤去处,如客旅兴贩米斛过税场,实时免税通放,不得妄作杂税及船力胜收钱。
十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广南诸郡创鬻沙弥、师巫二帖以滋财用,缘此乡民怠惰者为僧,奸猾者则因是为妖术。」除出给沙弥文帖已立限收毁外,诏广东西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将给过师巫文帖并传习妖教文书,委官限一月根刷拘收毁抹,严行禁止,毋致违犯。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愚民吃菜事魔,夜聚晓散,非僧道而辄置庵寮,非亲戚而男女杂处。所在庙宇之盛,辄以社会为名,百十为群,张旗鸣锣,或执器刃横行郊野间。此几于假鬼神以疑众,皆王制所当禁。」诏诸路提刑司严行禁

戢,州县巡尉失于觉察,并寘典宪。
五月一日,上谓辅臣曰:「近日都下销金铺翠复行于市,不必降指挥,只谕王佐严加禁戢。若有败露,京尹亦(能安)[安能]逃责耶 朕以宰耕牛、禁铜器及金翠等事刻之记事板,每京尹初上辄示之。」
七月十一日,诏四川制置生日庆贺之礼,如有循袭违戾,馈者受者并寘典宪。
十二月五日,诏:「自今州县学校仓库有大颓弊者,许随宜修葺,不得别假名色以扰民。内则台谏,外则监司,各以状闻,重寘典宪。」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见卖举人时务策并印板日下拘收焚毁,令礼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禁约,(延)[勿]致违戾。以给事中施师点言:「文字过界,法禁甚严,人为利回,多所抵冒。窃见书坊所印时文如诗、赋、经义、论,因题而作,不及外事。至于策试,莫非时务,而临轩亲试,又皆深自贬损以求直言,所宜禁止印卖。」故有是命。
四月九日,诏自今州郡文武官再任,并不得讲到罢礼数,及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保正副依条所掌止于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以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家越诉,仍令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罪人财产自有应籍没法,访闻州县辄用私意违法拘籍,以资妄用。自今如有依法合行籍没财产人,并须具情犯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籍没。仍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许人户越诉。」
二十五日,臣僚言:「四川州郡常职之外,有所谓检察局务、提点仓场者,类皆于员外创添以周给亲旧。身非正员,无职事系虑,徒以耗蠹国用,于月给外巧求以便私计。乞下逐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十月二日,诏诸路帅司、监司、州军遍行晓谕富室上户,因旧年旱伤借贷人户米谷,不得高折价钱,并还(学)[本]色,仍取利不得过五分。敢有违戾,许欠户经监司、帅守陈诉。或人户(抛)[拖]欠不还,亦许经官理索。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广东经略司晓谕大奚山民户,各依元降指挥,只许用八尺面船采捕为生,不得增置大船。仍递相结甲,不得停着他处逃亡人。如有逃亡人,令澳长民户收捉,申解经略司,重与支赏。以枢密院言:「大观间曾降指挥,大奚山民户所置船面不得过八尺,近年多有兴化、漳、泉等州逋逃之人聚集其处,易置大船,创造兵器,般贩私盐,剽劫商旅。」故有是命。
鹿鹑兔之属,当官者欲得以为包苴,岁科此辈采捕,例成白取。每至冬间,尽将渔者拘集,名曰纲船,督以使臣军兵,课日采 十年正月四日,诏禁淮西州郡采捕。臣僚言:「淮南州郡有里正、保长,又有总首、缉捕等人,缘地饶

捕,复立赏禁其私市。戕物性,夺人力,莫此为甚。〔乞〕严行禁止。」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州县文移、市肆牌额,不得辄犯庙讳,违者依法坐罪。
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诸路州军犯盗等人间有意欲报雠及受吏人教唆,妄将本处富室上户及沿海有船之家以停藏资给之类攀引追逮,州县不审是否,便行捕治。及所在巡尉弓兵、商税场务以搜检铜钱为名,辄将船户舟中所需之具指为军器,欺诈钱物,致使无辜之人枉被追扰。令诸路提刑司及沿海帅臣、制置司各约束所部州县,常切禁止。如有违戾,觉察以闻。仍出榜晓谕。」
十二年三月八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今蕃乐有名《渤海乐》者盛行于世,都人多肆习之,往往流传宫禁,乞行禁戢。」从之。
二十五日,前发遣筠州赵谧言:「湖外风俗,用人祭鬼,每以小儿、妇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 ,沃以沸汤,麋烂饥肤,靡所不至。盖缘贩弄生口之人偷窃小儿、妇女,贩入湖之南北,贪取厚利。乞行下诸路州军,应兴贩生口入湖南北者,严立赏罚。委自监司、守臣专责巡尉,如能捉获此类强盗,与之酬赏。」从之。
二十八日,诏:「内外诸军兵将官赴枢密院审察,其官司诸色人往往巧作名色,乞觅欺诈。自今许诸色人指名赴枢密院陈告,将犯人送所属根勘,重作施行。其告人每一名支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取旨,特与转官资。仍出牓晓谕。」
七月二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乞明诏诸军将佐,于屯驻去处自今后并不许私置田宅、房廊、质库、邸店及私自兴贩营运。」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殿前司行下韶州屯驻摧锋军,严行禁止军中回易,将见科敷钱物日下除(于)[放]。仍仰广东经略、提刑司取见营运科抑名色及除放过钱数,开具申枢密院。日后帅臣、监司如失觉察,并行责罚。从知英州许从龙请也。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被差郊祀景灵宫、太庙行事等官,如敢仍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施行。」
十月二日,诏淮南东路帅、宪司差使臣二员,专一(机)[讥]察楚州北神镇私渡,仍令系衔。如失觉察,仰逐司按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厢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店舍、寺观遇有病患,避免看视,闻官赶逐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令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可令州县委官检察,依条医治,仍加存恤,及出榜乡村晓谕。」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南郊赦:「州县间有将人户计口抑负食盐,严限催钱,过于常赋,深山僻远无得免者。稍有违限,便行追断号令。可令提举司觉察禁戢,如有违戾,按劾施行。」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官司辄立茶盐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

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酒坊多就人户赊籴米麦,不支价钱,即将酸黄酒 价折还,或因节朔、吉凶、修造之类,抑勒酤卖,监系追纳官钱,显属骚扰。可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听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州县间有抑纳银两,重困民力,可令监司觉察按劾。」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一月十一日,兵部勘会:「擅入溪洞及典买田产与夷人,断罪、告赏非不严备,盖缘当职官吏奉行不虔,致有臣僚陈请。」诏令广西帅司约束逐州,遵依见行条法,常切严行禁止,今后如有违戾,仰本司将当职官吏按劾施行。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新知秀州赵亮夫奏:「所在州县有神祠去处,每岁秋成丰稔,多用器械之属前后导引。乞申严条令,行下诸路州军,告谕民间,应有所藏迎神兵器,立限出首,赴官交纳,许以木锡代用。」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日,诏:「近闻不逞之徒撰造无根之语,名曰小报,转播中外,骇惑听闻。今后除进奏院合行关报已施行事外,如有似此之人,当重决配。其所受小报官吏,取旨施行。令临安府常切觉察,御史台弹劾。」
五月二十九日,知南安军赵不 言:「乞令江西守令遇有祈祷,只许用香花鼓乐迎神,不得辄持兵器。」诏令诸司常切觉察禁戢,毋致违戾。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日来都城之内,士庶尽持青伞。始时不过二三尺,今乃悉是重檐巨盖。又帅臣、监司、通判出入,随轿皆有乘马胥吏,稍遇晴热,例使人持黑油伞遮日,多至三五十柄,见者叹骇,谓驾后亦不如此,非所以尊崇辇毂,观示四方。乞下有司严行禁戢。」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私放军债及质买所辖请给、赏赐,前后约束甚严,尚虑有力之人依前牟利侵 ,致使军士不能赡家,可令主帅严行觉察,将见欠债负并行除放。访闻诸军回易市帛等物,赊与官兵,重搭息钱,却于请给内过数除 ,及辄差请受最多人掌管库务、店肆,稍有亏欠,勒令陪偿。又有见占私役、科摊造作及买工之类,弊幸不一,致令军士贫乏。前后约束虽已严切,深虑未能尽革,仰主帅严行禁戢,将见欠本军钱物并行除放。尚有违戾,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觉察以闻,重寘典宪。」
七日,礼、刑部言:「将来遇丁卯皇帝本命日,依例合禁屠宰、禁刑。」从之。
五月十一日,前权发遣洋州王知新言:「窃见本州岛真符县沿边所置关隘,皆高山峻岭,

林木参天,虎豹熊罴,不通人行,自可以限隔。自辛巳岁(比)[以]来,归正之人将关外空闲山地给令耕种,今已三十年,生子生孙,蕃息甚众,尽是斫伐林木,为刀耕火种之事。一二年间,地力稍退,又复别斫一山。兼又皆射猎,故于深山穷谷持弓挟矢,探虎豹之穴。又将林木蓊翳之处开踏成路,采取漆蜡,以为养生之具。如此一年复一年,林木渐稀,则关隘不足恃矣。或有奸细巘伏于关外,去州县极边,官司无缘得知,如此则叛亡难禁,奸细不防矣。」诏令四川制置司行下沿边州郡,将应有林木关隘去处措置严切禁戢,毋致采斫。
十六日,户部郎中丰谊言:「沿江并海深水取鱼之处,乞许令众户舟楫往来,从便渔业,勿有所问,不得容令巨室妄作指占,仍旧勒取租钱。虽昔系耕种之地坍落,今为深水,亦不在占据之限。豪强尚敢违戾,州县傥或纵容,即许人户越诉,择其首倡,重作惩戒。」从之。
闰五月二十日,诏:「今后有私撰小报,唱说事端,许人告首,赏钱三百贯文,犯人编管五百里。」
六月五日,诏谕前不曾差人往榷场并海外去处收买物货,深虑或有假作名色,夹带铜钱、银两过界。仰沿边官司密切讥察,如有似此之人,先次拘管,实时具奏听旨。」
七月三日,诏镇江、建康都统制司严行约束,今后修城军人并搬运砖灰等人将带铜钱至沿边诸州,或因事败露,其统兵官或管押将副、使臣等,并仰逐州取会名衔,具申朝廷取旨施行。如州郡或行容庇,一例行遣。以臣僚言:「楚州修筑城壁,镇江万兵往来更替,并随行亲属装载船只,因而藏匿铜钱过江。又本军与建康军中津发砖灰官船动以百计,经从扬州、高邮管下乃至楚州,逐处虽行禁戢,势力不加,谁敢向迩 兼闻近来军人结党,递相堤防,负钱于前,持擿于后,间有掩捕,公然抢夺,虽死不顾。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监司严戒州县,如有盗贼、紧急,不得辄于数里之外起动保甲,役使农民。有或违戾,特许越诉,必寘典宪。以右正言黄抡请也。
绍熙元年三月八日,诏建宁府将书坊日前违禁雕卖策试文字日下尽行毁板,仍立赏格,许人陈告。有敢似前冒犯,断在必行;官吏失察,一例坐罪。其余州郡无得妄用公帑刊行私书,疑误后学,犯者必罚无赦。从起居郎诸葛廷瑞请也。
四月十七日,诏临安府今后江上客人贩到柴薪,不得侵近居民屋舍,仍旧于塘岸宽阔处或沙地上垛放,常切检举约束。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盱眙、安丰军每遇客旅过淮博易,差官检视,不许差归正归朝人。
三月十七日,侍御史林大中言:「近有造匿名诗嘲讪宰相、学官及枢臣、侍从者,乞申严法禁,有犯毋贷。」诏本府多出文牓晓谕,如有捉获

之人,送狱根勘,重作施行。
六月十一日,臣僚言:「长官曹属相遇于涂,自有定制,今也不问别曹异局,必揭帘相揖,甚则并舆相语,有骇观瞻,识者以谓避遇之制废矣。至于夜集众以讽诵梵文,立社首以掠民财,假巫祝以诳惑庶众,兴妖祠以张皇祸福,其在明时,皆所当禁。乞谨饬有司,申严厥令,一或有犯,必加以罪。」从之。
十二日,臣僚言:「沿边无赖之民渡淮行劫,杀人放火,踪迹败露则复窜淮南。有司究治,乃比附亡叛归本所,减二等坐之。今淮北作劫而复归淮南,正以淮之南作窠穴耳。乞明诏有司,申严行下沿边州郡,出榜晓谕,一季之后作过徒伴供通赃证分明者,并照现行条法。罪不致死,合从宽贷,亦乞照应已降指挥,分配屯驻军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湖南提刑孙逢吉言:「近年以来,为守令者不修其官,以待考察,往往崇饰虚伪,撰造政绩,或葺一亭舍,或疏一陂渠,或于常费薄有所蠲,或于旧弊微有所革。自职事而言,皆其所当(违)[为]者,而刊刻碑记,张大其事,绘画图册,表闻于朝,甚者摹印装褾, 纳中外。至于分配坊市,建立生祠,阴讽士民借留再任,其间饷遗请托,何所不有!监司在远,难尽察知,盖有误以其姓名登彻天听者矣。此诞谩诈巧之大者,诚不可不禁遏也。」诏检坐建祠、立碑、举留条制,申严行下。
四年六月十九日,臣僚言:「朝廷大臣之奏议、台谏之章疏、内外之封事、士子之程文,机谋密画,不可漏泄。今乃傅播街市,书坊刊行,流布四远,事属未便,乞严切禁止。」诏四川制司行下所属州军,并仰临安府、婺州、建宁府照见年条法指挥,严行禁止。其书坊见刊板及已印者,并日下追取,当官焚毁,具已焚毁名件申枢密院。今后雕印文书,须经本州岛委官看定,然后刊行。仍委各州通判专切觉察,如或违戾,取旨责罚。
十月四日,臣僚言:「恭惟国朝置(建)[进]奏院于京都,而诸路州郡亦各有进奏吏,凡朝廷已行之命令,已定之差除,皆以达于四方,谓之邸报,所从久矣。而比来有司防禁不严,遂有命令未行,差除未定,实时誊播,谓之小报。始自都下,传之四方,甚者凿空撰造,以无为有,流布近远,疑悟群听。且常程小事,传之不实,犹未害也,倘事干国体,或涉边防,妄有流传,为害非细。乞申明有司,严行约束,应妄传小报,许人告首。根究得寔,断罪追赏,务在必行。」又言:「朝报逐日自有门下后省定本,经由宰执,始可报行。近年有所谓小报者,或是朝报未报之事,或是官员陈乞未曾施行之事,先传于外,固已不可。至有撰造命令,妄传事端,朝廷之差除,台谏百官之章奏,以无为有,传播于外。访闻有一使臣及合门院子,专以探报此等事为生。或得于省院之漏泄,或得于街市之剽闻,又或意见之

撰造,日书一纸,以出局之后,省部、寺监、知杂司及进奏官悉皆传授,坐获不赀之利,以先得者为功。一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先而以朝报为常,真伪亦不复辨也。欲乞在内令临安府重立赏牓,缉捉根勘,重作施行。其进奏官令院官以五人为甲,递相委保觉察,不得仍前小报于外。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十二月四日,枢密院进呈:「两淮、荆襄控扼去处,全藉山林蔽护。访闻民间采斫,官司更不禁止。」上曰:「屡有约束,久而人玩,宜再禁戢。」
五年二月十八日,臣僚言:「遏籴之风,近日尤甚。去岁江浙、湖南皆有旱伤去处,唯是江东为甚,而湖南、江西所损差多。米价甚贱,足可远近通流,州县各顾其私,听信城市之民妄言不可放米出界。乞督责两路监司,约束州县,不使遏籴,以惠斯民。」从之。
四月十四日,刑部、御史台、太常寺、临安府先承指挥同措置临安府诸门,缘以祀事,中夜启闭。本部照得如遇行事官有合趁受誓戒及朝参等官,从太常寺预夜关报经由门户,于五更二点开门放入,即行锁闭。令监门官吏严紧守钥,不得搭关拢锁, 私出入,须候依时开门。其余行事官祀祭毕,依时入门。」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皇帝御名并同音计一十八字:扩、 绍熙五年七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伏阔镬切。廓、郭、[(日羊)邑]、山郭、霩、鞹、 、彉、 、 、(雨隹)、郭、籗、籗、口郭、漷。乞下刑部、国子监,于《文书式》并《韵略》内添入,从礼部行下,都进奏院颁降回避。」从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访闻湖、广等处州县杀人祭鬼及略(赏)[卖]人口,并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条法禁约非不严切,习以为常,人不知畏。可令守令检举见行条法,镂板于乡村道店、关津渡口晓谕,许诸色人告捉,依条施行。仍仰监司严行觉察,毋致违戾。」
十一月二十四日,刑部言:「乞照昨来浙西提举司所申行下内外诸军,严行约束所遣回易官兵,不得以收买军须为名,公然贩卖私盐。如有违戾,重作施行。」诏令刑部镂板行下内外诸军主帅约束。
庆元元年八月十七日,诏有司检坐见行条法,给榜下州军县镇,今后现任官收买饮食服用之物,并随市直,各用见钱,不得于价之外更立官价。违,许人户越诉。在外令监司按劾,在内令御史台觉察。从臣僚请也。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有不畏公法之人,谒见兵官,乞觅钱物,或占据屋舍,或桠卖物货,或告求关节。稍不如意,撰造事端,诬谤迫胁,必欲从其所欲。甚者教唆他人上书伏阙,投纳短卷,恐吓主帅,疑惑众听,以逞其私。若不严加禁约,无缘止绝。」诏令内外诸军今后如有似此不畏公法等人,许押赴所在州军先次收禁,具申枢密院,送有司根勘。如事理颇轻,依条施行,

特送僻远州军居住。或稍涉情重,取旨施行。仰诸军出榜军门晓谕。
二年二月十二日,知临安府谢源明言:「向蒙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矜恤本府支费百出,遂降指挥,应诸军等处收买物色,并依条收税。近交权势之家及官司、寺观等处收买木植浩瀚,或执官司公据,或守申请指挥,不问多寡,尽免抽解,遂使前项诏令皆为虚文。乞申严前项指挥,行下本府照应施行。」从之。
六月十五日,国子监言:「已降指挥,风谕士子专以《语》、《孟》为师,以六经子史为习,毋得复传语录,以滋盗名欺世之伪。所有《进卷》、《待遇集》并近时妄传语录之类,并行毁版,其未尽伪书并令国子监搜寻名件,具数闻奏。今搜寻到《七先生奥论》、《发枢》、百炼真隐李元纲文字、刘子翚《十论》、潘浩然子《性理书》、江民表《心性说》,合行毁劈。乞许本监行下诸州及提举司,将上件内书板当官劈毁。」从之。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城内外私盐盛行,多是无赖之徒胁持铺户、寺观、营寨或士庶之家随门挜卖,理合措置。欲令临安府日下大字镂板晓谕,以前罪犯一切不问,若今后再敢违犯,许诸色人告,依格给赏,犯人送狱根勘,依法断罪、追赏。如自能执捕贩人赴官陈首,(降)[除]与免罪外,更与依格推赏。」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 销之禁,不可不严。且如辇毂之下,实为法令之始,孝宗皇帝固尝亲有训戒矣。今乃列肆负担,无非铜器,打铸棱作,公然为业。又如建康之句容,台州之城下,专以古器得名,今则绍兴、平江等处皆有之。江西之抚州专以七筋器皿得名,今则四明、隆兴、鄂州、静江等处皆有之。且今冶司岁铸生铜,所入盖自有限,其余皆是取给于淋铜、浸铜。夫毁一钱则(则)有十余之获,小人嗜利十倍,何所顾藉 欲责之守令,凡臣庶家所有铜器及僧道供具,立以近限,赴官镌凿,不得续行置造。如有违犯,坐以违制之罪,不以荫论。官吏失觉察,罪亦如之。其 铸打造炉户,仰所属州县括籍姓名,监令日下改业,犯者决配海外,永不放还。仍乞重立赏格,许人告捕。」诏令三省措置条具将上。三年正月,三省措置下项:「一、令诸路监司、守臣行下州县等结甲,立罪赏,粉壁晓谕。一、令诸路监司、守(官)[臣]根刷私铸铜器之家,免罪改业,再犯立赏断配。一、有于军寨、寺观、舟船内铸造,仰主兵官、巡尉严切缉捉。一、官民户除日前现有腰带金朵 及鞍辔、作子、照子外,应有铜器并有铜钉饰器具不许使用。一、巡尉、都监捉获 销铜钱到官,即与保奏推赏。一、内外应奉官司等处,法物等应用铜铸钉饰,限一月申朝廷,仍旧使用。一、僧道锺磬等并民间及船户日前置到铜锣,系防托使用者,仰寺观主首及民户各开具件数,经州府陈状镌凿,限一月申官。

一、铸造之家未卖器皿,委官置场,立限听人户投卖。一、锺磬等、鞍辔、作子,令文思院铸造,听人户、僧道请买。一、应造军器须用铜者,申所属支降。一、民间照子,令湖州拘籍工匠在官铸造,从人户请买。一、诸路监司、州军公然呼集工匠铸造,今后敢自违戾,外责监司互察,内委御史台弹奏。一、自今降指挥之后,官员、士庶尚敢私下收买者,许人陈告。一、今降指挥到日,仰诸路监司等镂板晓示。一、有关防未尽事件,许所在官司限一月(降)[条]具申闻。」诏令刑部疾速遍牒施行。
十月七日,知临安府赵师言:「元佑五年,苏轼奏西湖有五不可废,而放生池首居其一。至绍兴十三年,议臣谓今之临安,銮舆驻跸,尤宜涵养,以示渥泽。乞检会天禧故事,仍旧以湖为放生池,禁止采捕。高宗皇帝赐可,令本府措置,申明约束。淳熙二年庆寿赦文,尝令本府立赏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或纵容。臣蒙恩假手,首当遵奉,然揭之具未立,无以示虔寓敬,而天禧之碑沦于草莽,匿于居民,往来之人不知其为放生池。欲于西湖之滨,置立亭宇,书以扁牓,每遇诞节前一日,从守臣率官吏于亭纵释鳞翼,推广上泽。仍明具条制及前后颁降指挥牓亭左右,庶几表制严备,人知崇敬。」从之。
十三日,潼川安抚司言:「泸叙州、长宁军沿边,连接夷蛮,全藉禁山林箐以为限隔,从条不许汉人擅将物货辄入蕃界,侵越禁山,斫伐林木。照得蛮人载马(叙)[于]叙州,互有赍带板木前来本州岛变卖,是致诸司递年常下叙州打造舟船,州县寅缘骚扰。乞令叙州委知、通常切觉察检举,毋令汉人将物货擅入蕃蛮界贩卖,斫伐禁山林箐,须候蛮人赍带板木出江,方得就叙州溉下交易。如有违犯,被捉到官,送狱根究,从条断罪、追赏施行。如遇打造舟船,自行差人收买板材置造,无得准前直下叙州打造,免致骚扰。」从之。
三年正月十一日,监察御史沈继祖言:「乞戒敕外官无故不得辄与朝(例)[列]通书,其合通书只许一幅,如庆贺之类止于三幅。及在外书问往来,并不许过数,若过数不许接受。如违,并许弹劾,重加责罚,以儆有位。」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戒敕朝士,今后不得辄与谒士、术人等书,骚扰外路。如有持书以取钱酒者,并计赃,与书及与钱物者同罪,许人告。着之令甲,务在必行。外令监司,内令御史台觉察奏闻。」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古者宰衡出镇则曰判。判者,专制之称也,非庶僚可拟。今一州一军一县皆曰判,下至丞、簿、税亦曰判,何判之多也 判司簿尉以朝议为未足则曰中大,令倅而上称以中大为未足则曰太中。且夫朝议,八十一元士也;太中大夫,天子之侍从臣也。今使人得以自相推予,何僭滥如之!不特此耳,服食器用,率多

踰越。且三檐青盖,昔时郡国长吏用之,以其远君而伸也。辇毂之下,虽贵极一品,亦惟独檐。今州县之间,官无大小,下至士庶以及皁隶,率用三檐,填街塞巷,蔽空如云。混殽若此,何以正名分、别奸慝耶 欲望断自圣衷,官称各从其实,出而御盖,非长吏无得用三檐。敢有越者,重寘于宪,亦反朴还淳之渐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之间,害民者莫甚于科罚,虐民者莫甚于惨酷。且如以赎罪并缘而责其献纳,以酒税牵连而责其认钱,或科敷于里正、保正长,或横敛于师巫僧道,或利富室之财而启诬告之风。监司所当廉察也,或以头子钱为名而科取州县;郡守所当表帅也,或以助州钱为名而科取属邑。此科罚之害民者也。非州县长官不许受辞,而他官辄受礼;非亲民不许科决杖罪,而镇寨敢自专推司,辄自讯囚,荆杖代用藤条,观望鍜炼,备极荼毒。此惨酷之虐民者也。前后禁约科罚、惨酷条令,大字镂板行下诸路郡邑,揭于通衢,其有犯者,必罚无赦。」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国子监言:「福建麻沙书坊见刊雕太学总新文体,内丁巳太学春季私试都魁郭明卿《问定国是》、《问京西屯田》、《问圣孝风化》。本监寻将案籍拖照得郭明卿去年春季策试即不曾中选,亦不曾鲁有前项问目。及将程文披阅,多是撰造怪辟虚浮之语,又妄作祭酒以下批凿,似主张伪学,欺惑天下,深为不便。乞行下福建运司,追取印版,发赴国子监交纳。及已印未卖,并当官焚之。仍将雕行印卖人送狱根勘因依供申,取旨施行。」从之。
三月四日,诏吊祭使人过界,仰经过州县严行禁止民间,不许歌乐及观看,人户毋致衣服华饰。
十一日,臣僚言:「今天下郡邑乡聚每岁立社,计户裒金以造作兵器,小有忤意,变故随生。近者都城鬻卖娱悦童稚之具,多有装饰兵器,弄伪成真。乞今后遇有献神祷旱等事,不得以头刃为戏,凡物之像兵器者亦不许复鬻于市。」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乞将建宁府及诸州应有书肆去处,辄将曲学小儒撰到时文改换名色,真伪相杂,不经国子监看详及破碎编类,有误传习者,并日下毁板,仍具数申尚书省并礼部。其已印未卖者,悉不得私买。如有违犯,科罪惟均。」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诏:「应朝士以下并不许讲旦朔庆贺私谢苛礼,惟议职事,陈利害,方许相见。其有无故看谒、躁进不悛者,朝士则令御史台觉察,局务则令所属长官按劾。」
五月六日,臣僚言:「楚俗淫祠,其来尚矣。惟是戕人以赛鬼,不宜有闻于圣世。俗尚师巫能以祸福证兆簧鼓愚民,岁有输于公,曰师巫钱,自谓有籍于官。官利其一孔之入,于是纵其所为,无复谁何,浸淫妖幻,诅厌益广,遂至用人以祭。每遇闰岁,此风犹

炽。乞告戒湖北一路监司、帅守,先严官吏收纳师巫钱之禁,然后取其为巫者,并勒令易业,不帅者与传习妖教同科,庶几此俗渐革。」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女冠、道士不得出入宫禁,三宫准此。
十六日,臣僚言:「迩岁以来,革私铸之奸,严销毁之禁,犹沙毛,犹未尽戢。乞下所属监司州县,督责厢分,警饬巡尉,严保伍之法,申粉壁之禁,使盗铸之弊销,般贩之习弭,行用之患革。一有违戾,锄去本根,庶几窒其弊于本(厚)[原],享其利于经久。」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南恩州介于德庆府、新、高、雷、化数州之间,程途相去三五百里之远,久例凡有送迎并过往,类差农民以为夫脚,既妨农时,遂失本业。他处递相仿效,实为民害。又军兵所押马纲经从州县乡村,最为扰民。每纲马二疋,系差一人牵驾,故路无壅遏。今乃成群散走,驰突于道,过城市则冲踏人物,遇秋成则践损禾稼。乞下诸路监司禁约州县,不得辄差农民充夫脚,所属约束取马官兵严行部辖,不得扰害州县,损伤禾稼。如违,并寘典宪。」从之。
讼则合谋并力,共出金钱,厚赂胥吏,必胜乃已。每遇营造,阴相部勒,啸呼所及,跨县连州。工匠役徒悉出其党,什器资粮随即 九月一日,臣僚言:「浙右有所谓道民,实吃菜事魔之流,而窃自托于佛老以掩物议,既非僧道,又非童行,辄于编户之外别为一族。奸淫污秽甚于常人,而以屏妻孥、断荤酒为戒法;贪冒货贿甚于常人,而以建祠庙、修桥梁为功行。一乡一聚,各有魁宿。平居暇日,公为结集,曰烧香,曰燃灯,曰设斋,曰诵经,千百为群,倏聚忽散,撰造事端,兴动工役,寅缘名色,敛率民财,陵驾善良,横行村间。有备具。人徒见其一切办事之可喜,而不知张皇声势之可虑也。及今不图,后将若何 乞行下浙西诸郡,今后百姓不得妄立名色,自称道民,结集徒党。严切晓谕,各令四散着业。如敢违戾,将为首人决配远恶州军,徒党编管。务要消散异类,使复齿于平民,以推广陛下抑诞怪、畅皇极之意。」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闻二广州军凡为僧者,岂真出家之人,盖游手之徒遍走二广,寅缘州郡求售(为)[伪]帖,号曰沙弥,即擅自披剃为僧,或即营求住持寺院。不数年间,常住财物掩为己有,席卷而去,则奔走他乡,复为齐民。乞明诏二广监司禁约州军,自今后不许妄给沙弥伪帖。如已给,立限许自首纳,严示赏罚,毋致违戾。」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令所在官司自到任之日,即具吏人姓名,保明申常平司。如已经断罢不该收叙之人,不许存留。其合叙用之人,非经元犯官司陈乞,不许收叙。其州县官任满日,仍于印纸内画一批书不曾违法收叙经罢吏人,以凭稽考。庶几为吏者稍知断罢叙(役)[复]之难,

亦皆有以自爱,是亦检柅吏奸之一端也。」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臣僚言:「乞今后祠祭,须管候礼毕班退,方许徐徐收彻。如吏卒准前讙哗,御史台重行断治。或是摄察监(察)[祭],即仰具申本台,敢有纵容,并加弹劾。」从之。
同日,臣僚言:「乞今后随驾仪卫,须管各依次序接续安行,不得参差错杂 臣班列。仰班吏遵依仪式,务令整肃。或遇庭庑窄处,亦须随宜措画,略依杂压,稍成班序。如敢违戾,并令御史台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诏令内外诸军主帅,应军士见欠营运息钱,日下并与除放,今后不许科抑,差拨不愿营运之人。傥违今来所降指挥,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不系总领、制司去处委守臣,各常切觉察,稍有违戾,取旨施行。仰主帅日下给牓,诸军寨门晓示。从枢(察)[密]院请也。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迩来奸人往往藏形匿影,缘饰语言,或密牓通衢,或潜投讼缿,用以动摇州县,诬蔑善良。大抵守令行法奉公, 小类多不悦,按察之官设或先有憎恶,误采其说,必致守令枉罹罪谴,奸人因得武断一方。其风始于州县,寖淫入于都城,甚至诋(许)[讦]朝臣,讥讪时政,其迹若近于公,而其心实根于摇撼。此风渐长,非国之福。乞颁诏旨,严戒诸路按察官,不许采听暗昧不根匿名文书。有如民间冤抑,自当明着年月,指陈实事,亲经所属陈诉,即为施行。其有上书陈说利害,即委之纳言之官,择其果忠于为国、不涉私邪者,即为敷纳于上。如是则州县守宰各得展布,不为巧猾之所倾陷;公朝亲信尽忠竭节之臣,得以功名终始,而不为谗邪之所动摇。奸萌杜绝,国势尊安,实宗社之幸。」从之。
四月十三日,御笔:「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服食器用,殊无区别。虽屡有约束,终未尽革。今回禄之后,凡官民户起盖屋宇,一遵制度,务从简朴,毋事华饰。销金铺翠,并不许服用。除先将宫中首饰衣服等令内东门司日下拘收,焚之通衢,其中外士庶之家,令有司检照前后条法,严立罪赏禁止。贵近之家,尤当遵守。如有违犯,必罚无赦。」
二十四日,新权知资州刘述言:「臣窃见蜀之边郡多与蕃界相接,深山峻岭,大林巨木,绵亘数千百里,虎狼窟宅,人迹不通,自无窥伺之虞。祖宗禁止采伐,不为不严,有如施州边民嗜利冒禁,公然斫伐,万一夷人从此出没,则八寨防托遂成虚设。尝申诸司力行禁止,曾未数岁,侵斫如初。乞行下施州,令守倅任责,差人于水溢十二渡等处巡逻,月具申枢密院。如敢犯禁,重寘典宪。守倅失于觉察,亦乞罢黜。凡蜀郡禁山,各于要害之地一例照应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臣僚言:「臣昨试郡吴兴,首问狱囚,自当年正月至月终,境(由)[内]已杀四十九人,而邻里掩盖不以闻者不预

焉。臣甚骇之,力询其故,皆淫祠有以启之。所谓淫祠者,始因愚民无知,以谓杀人而死可得为神,其家父子兄弟与夫乡党邻里又惮闻官之扰,相与从臾,使之自经,于是立庙以祠,称之为神。故后之凡欲杀人者三五为群,酹酒割牲,谓之起伤,起伤之庙盖 于四境之内矣。生不正典刑,死乃得立庙,递相仿效,皆以杀人为喜,岂清明之世、近畿之地所宜有哉!臣近祷雨祠山,访之道途,颇言广德愚民杀人之风渐入吴兴。寖寖不已,其害将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所属,应淫祠不载祀典者尽行毁拆,勿令再造。凡有杀人而自经者,以法戮尸;其父母兄弟妻孥不即谏止,与夫已杀人而逼令自经祠之以庙者,次第坐罪,徙之远方。」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禁止销金铺翠,非不严切。访闻外方州县视为文具,略不禁止,可专委逐路提刑专一禁戢。如守令奉行灭裂,仰具名闻奏,切待重作行遣。如所部内尚有制造服着之人,并将提刑一例责降。」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新差权知随州赵彦卫言:「恭惟国家祖功宗德,超冠百王;真贤实能,远踰前代。史馆成书,有《三朝国史》、《两朝国史》、《五朝国史》,莫不命大臣以总提,选鸿儒以撰辑,秘诸金匮,传写有禁。近来忽见有本朝《通鉴长编》、《东都事略》、《九朝通略》、《丁未录》与夫语录、家传,品目类多,镂板盛行于世。其间盖有不曾彻圣听者,学者亦信之,然初未尝经有司之订正。乞尽行取索私史,下之史馆,公共考核,或有裨于公议,即乞存留,仍不许刊行。自余悉皆(尽)[禁]绝。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十三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有所谓白衣道者,聋瞽愚俗,看经念佛,杂混男女,夜聚晓散,相率成风,呼吸之间,千百响应。江浙于今为盛,闽又次之。臣恐此风寖长,日甚一日,其患有出于意料之外者。乞申饬有司,必举而行,以正风俗,不许私创庵舍。」诏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条具闻奏。既而又诏诸路监司各行下所部州县,出牓晓谕,限半月许令本州岛自陈,给据付主庵人收执。如出限不自陈及再有创置之人,告(受)[首]支给赏钱一千贯,先以官钱代支,却与犯人名下追纳。其庵舍产业尽行籍没入官,候出给公据足日,逐州置籍申监司类聚施行。
七月九日,诏:「令诸路帅、宪司行下逐州军,应有书坊去处,将事干国体及边机军政利害文籍,各州委官看详。如委是不许私下雕印,有违见行条法指挥,并仰拘收缴申国子监,所有板本日下并行毁劈,不得稍有隐漏及凭借骚扰。仍仰江边州军常切措置关防,或因事发露,即将兴贩经由地分(乃)[及]印造州军不觉察官吏根究,重作施行。委自帅、宪司严立赏牓,许人告捉,月具有无违戾闻奏。」以盱眙军获到戴十六

等,辄将本朝事实等文字欲行过界故也。
十二月九日,权知万州赵师作言:「峡路民居险远,素习夷风,易惑以诈,易煽以恶,致使淫巫得肆簧 。凡遇疾病,不事医药,听命于巫,决卜求神,杀牲为祭,虚费家财,无益病人。虽或抵死,犹谓事神之未至。故凡得疾,十死八九。又其俗以不道千富祀诸昏淫之鬼,往往用人侥冀作福,流为残忍,不可备言。乞行下本路,先禁师巫,俾之改业,严结保伍,断绝禁 及祭鬼器用,庶几拔本塞源,不致滋长。」诏仰本路提刑严切禁止,务要尽绝,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臣闻治道之要在正风俗,而风俗之别则有二焉,曰民俗,曰士俗。民俗不正,士俗救之;士俗不正而欲正其在民者,不可得也。厥今之正风俗,莫先销金(补)[铺]翠之饰。窃见近日以来,街坊贾人公然货鬻,倡优下妾恣为服饰,以至游手之徒为左道之奉,迎神祠佛,千百为群,装侈队仗,曳地为衣,金翠夺目。臣推其本,弊不在民,实缘士夫之家狃于豪贵之习,服用华侈,则下而民俗得以转相视效。乞申严法禁首饰,士夫犯者痛罚,虽贵不赦,告者立赏,虽多不吝。若此则士俗既正,民俗不正者未之有也。」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今日民力殚匮,极可怜悯,州县之间,恬不顾恤。守臣知财富之当急,而不知民力之不支,或委曹职,或差监当,或檄异县之僚,惟敏健是择,又辅之以残刻之州吏,其人禀承风旨,奔赴期会,不复知有百姓之痛痒。户税合输之外, 刷残零,驱磨隐漏,已纳者迫以重输,产去者抑令陪纳。编氓役户,冤痛无诉;邑长县佐,旁观而不敢言。国家倚民为命脉,而州郡视县犹子舍,岂应不恤如此!乞严戒诸路守臣,今后不许以拘催税赋、 刷官钱为名,别差本州岛官吏及外县官下属邑骚扰。其间知县果有罢软不胜任者,只就当邑僚佐选委,仍须斟酌缓急,使应期会。若本县素来限节已定,不许破限迫趣,重为户长之害。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访闻形势之家违法私置狱具,(僻)[擗]截隐僻屋宇,或因一时喜怒,或因争讼财产之类,辄将贫弱无辜之人关锁饥饿,任情捶拷,以致死于非命。虽偶不死,亦成残废之疾。被苦之家不敢伸诉,深为可悯。自今赦到日,仰守臣多立赏牓,遍示县镇,严行禁止。如有(祠)[词]诉到官,须管尽情根究,依法施行。或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月具有无违戾以闻。」
四年三月九日,枢密院奏:「步军都虞候李郁言,街市铺户、典当质库辄将弓弩箭凿之属公肆出卖收当,乞下所属重立罪赏约束,但系军器,不许收当出卖。」从之。
二十五日,合门舍人林伯成言:「驴骡马有乘载之功,宜禁轻杀,以备般运。牛皮

筋角受纳去处,毋致散失,以供军须之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桂阳军王斐言:「乞下沿江屯驻等处,严戒主帅不行容令统制官已下辄役部曲修造私室。仍委总领专一觉察,将违戾兵官具姓名奏劾,并坐主帅失察之罪。」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牛皮筋角惟两淮荆襄最多者,盖其地空旷,便于水草,其民用之不恤,所以多毙。姑以臣前任安丰一郡言之,每岁官收皮角不下千余件。寻常皆系奸民计会所属估卖,却行转卖与北人。盖缘州解至临安,重有所费,而不解发者,省部未尝稽考。若从朝廷委自提刑司专一拘刷申解,仍许于系省或经总制钱内支破脚剩糜费之类,严加禁约,如州县辄卖及拘占不发者,必寘重罚,如此则非惟朝廷省支买之费矣。胶鳔翎毛,载在令甲,禁止甚严,比年公然过界,累有败获,甚至见任官亲戚仆从等专以此为优润之资。盖缘外借应副民间使用之名,其实在于过界获利数倍。今若顿加杜绝,不许过江,又恐民间阙用。欲仿铅矾乳香体例,从杂卖场量立数目给官引,随胶鳔翎毛拨付沿边州郡,置厝给卖。其无官引者不许过江,沿路觉察,并同贩铅矾之法而加严焉。如此则奸民无所容其计矣。」从之。
六月十七日,诏:「累降指挥,三衙江上诸军不得私借人马舟船,非不严切。访闻日来略不遵守,至于巧作名色,辄差权摄,支送月馈,蠹耗财赋,自今截日住罢。除赴趁朝参官许量差借马外,余并限一日拘收回军马,亦不踏逐将队战马。尚或不悛,必罚无赦。」
光县,峭拔万仞,下临大江,近山之民驱而取石,不问能否。沿崖攀木缚合栈,于半空之间穴山洗石,有性命之忧。肇庆府之砚石岁凿不已,致江水渗入。今则候冬月岩水稍浅,命农夫车水,砚匠伐石。又有新坑南坑,搜挟殆遍。夫匠络绎山间,岁失生业,不能自存。廉州之合浦产珠,或云古有是语,实未尝有珠。贪者影响传闻,拘籍渔船为采珠户,其扰不可一二计。海南四州黎洞地与南蕃相望,有所谓茅叶沉香,黎人得之甚艰,买者传以为珍。一路士夫竞嘱四州收买,或差人入洞强买,竟不得生还。又有胁之以威,遂至出省地焚劫生事,一方 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广西诸州之土丁初为防盗设,命土豪首领选其壮而可用者部为队伍,教以弓弩击刺之法,有司岁一点集抚劳之。今诸州之民无非土丁,凡有工役,驱驰迫逐,不以人类待之。壮者去而为盗,弱者东逃西走,有死而已。广东盐司捕私盐之令,每日责弓兵必要获盐。小人并缘为虐,客船有零盐三五觔则阴取凑数,解之盐司。甚者散入乡民之家,取其食盐为私盐,抖擞渔船淹造之盐为私盐, 鱼汁为煎盐水。英德府之山石,其南取掘已尽,其北隶

之民何辜!乞诏二广监司常切觉察,诸州县官吏等人不得(投)[役]使土工,不得科抑蜑丁,不得以食盐厚诬平民,不得以淹造之盐、鱼汁罗织客旅,英德不得放取山石,肇庆不得取砚石,廉州不得取海蚌之属,海上四州不得遣人入黎洞买香。有一违戾,官吏按劾,以违制论,余人决配。」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廷之臣自一命而上,至位绝百僚,莫不各以其官职为称。今州县官之初品与夫一再循转者,即取卿监、侍从、两府之阶官过为称呼。如彼右列,抑又甚焉。以至守令丞簿之属,僭称曰判,小小监当,例以判院呼之。欲戒饬州县,一遵中都事体,随其官职为称,不得辄循故习,僭有过制。」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十八日此条前原有「禁采捕」三字以作类目,今据后文多非采捕之事,故删。,工部郎官吴铸言:「昨者朝廷禁止私铸铜器,闾巷游手末作铸造卖鬻之风一旦寝息,而在京官司工役之处,或因制造军器及公廨用度之物,旁缘打造,巘行货鬻。窃恐人见辇毂之下尚敢如此,远州遐邑相率 尤,渐不可制,乞申严禁约。」从之。
二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将合干等人有诈作百姓名色私放军债,已是违戾法禁,又辄将物货高价挜卖,每遇支散衣粮料钱等,辄于打请之际,倚恃部辖,径行兜取,显属掊克。自今降指挥到日,仰主帅严行禁戢,如敢仍前违犯,主帅觉察,开具姓名申枢密院,取旨重寘典宪。主帅不得觉察,亦当重议镌罚。可令三省、枢密院给降黄榜,下诸军晓示。」
十一月九日,淮东提举陈绩言:「主将 剥至重,莫甚于今日。私役之弊,买工之弊,差使营运之弊,未尝少革。是犹曰公家之事然也,至于屯驻之所私买田宅,役官兵以为之管干,役军匠以为之营造,竹木砖瓦之属悉取之官。国家竭民力以养兵,而主将乃竭兵力以奉己。乞今后应管兵官辄敢(放)[于]屯驻之所私置田宅,许民间告首,以违制论。」从之。
二年四月十七日,臣僚言:「都城之内,连甍比屋,脱有火灾,随时扑灭,独于弹压一事,犹未深讲,臣请条其利害而备言之。方郁攸之滋炽也,奸民幸灾,乘时剽掠,张皇声势,动摇人心,为害一也。河渠贵相贯通,政欲舟 无壅,而公私巨舫,舳舻相衔,竹木排筏纵横,墉塞阻碍,伤害人命,其为害二也。古者栋宇之盛,谓之木祅,曩者一爇之后,土木之侈反过于前,是欲以人胜天,岂不悖理伤道,其为害三也。欲令临安府于通判、幕职官及本府兵将官内,先次推择强敏有才之人,以备缓急。遇有遗漏,即差委于要害处分布弹压。仍分差总辖使臣拨隶弹压之官,拘集头项火下四散几察,如有奸民乘势掠人财物、 噪惊众者,实时收捕,枷送所属根勘,情重者依军法施行。应公私坐船,常时并不得放令入城及于里河摆泊。应公私修造竹木,并用舟船

乘载,不得编成排筏撑驾入城。应官民户不得以板木器用壅塞河道。令临安府多出文牓,豫先晓谕约束。犯人以违制论,弹压官吏等不切觉察,次第责罚。」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行在榷货务状:「行在务场每岁收趁课额八百万贯,应副左藏西库,就支大军给(遣)[遗]及朝廷封桩财计。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应副淮东总领所给(遣)[遗]屯戍军马支费,并解发上供封桩之数,事系重害。今诸州府却依安抚司行下,更不顾客贩,茶盐舟船并行拘(肤)[敷]。设有不敷之人,便作有 军期行遣,遂使客人畏惧,不肯兴贩,三务所收课利全然稀少。乞指挥下三务场遍牒晓谕兴贩茶盐客人知委,有茶盐船经本务场陈乞,送铺户保明诣实,给黄旗公据收执兴贩,州县等处不得妄有拘扰。违,仰客人指实越诉,将官吏重行施行。」从之。
十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饬诸路监司,严切觉察部内,如有因科买而不还价钱,以和籴而辄作奸弊,即州追都吏,县追典押及承行人吏,并行决配,仍许人户越诉。内守令纵容,情理巨蠹,即并按劾以闻。」从之。
嘉定二年七月四日,权知漳州薛扬祖言:「科罚之为民病,在在有之。夫以小小争讼而姑从科罚,已非息争之道,今有以杀伤而至死者,亦或以罚而苟免,则冤气何所伸!乞明诏四方,使为郡县者不至科罚病民。」又言:「古有四民,舍士、农、工、商之外无他业。自佛法流入中国,民俗趋之,而南方尤盛。有如漳郡之民,不假度牒,以奉佛为名,私置庵寮者,其弊抑甚。男子则称为白衣道者,女子则号曰女道男人,失时不婚不嫁,窃修道之名,济奸私之行。乞严切禁戢,应非度牒披剃之人,并系各归本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日,臣僚言:「淮甸旱蝗,江湖中熟,商贩不通。乞下诸路监司,严戒州县官通贩米之舟,弛下河出界之禁,无得出税截籴。或巧作名色拘留米舟,许客人经所属陈诉,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今日之习俗,僣拟踰制,冒上无禁,流弊至此,不可不革。青盖之制,辇毂之下非亲王、宰执不得辄用,今通都大邑,不问贵贱,憧憧往来,蔽空如云。黄幄之设,尚方所用,今编户齐民一有醮设,张之私室。宜令临安府帅臣具见行条令一切禁止,如有违戾,必寘诸罚。」从之。
五年二月十九日,臣僚言:「今之任于广者,凡有出产,皆贱价收之而归舟满载。南方地广民稀,民无盖藏,所藉土产以为卒岁之备。今为官吏强买,商旅为之惮行,若不禁戢,虑伤民力。乞下广东、西两路监司、帅臣严行约束,违者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八月一日,臣僚言:「州郡商税,经费所繇出也。今沿江场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实为之。巨艘西上,

客货如山,经由场务,曲为免税,沿江诸郡因此凋弊日甚,其可不思所以扶持拯救哉!乞令沿江州郡揭榜税场,严行禁戢,如有违戾,许令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漳、泉、福、兴化,凡滨海之民所造舟船,乃自备财力兴贩牟利而已。朝廷以备边之务不可弛,间籍定其数,更番以备防托。柰何州县创例科取,胥吏并缘搔扰百出,利归于下,怨归于上。乞行下漳、泉、福、兴化等郡禁戢,沿海诸邑凡大小海船除防托差使外,应干科敛无名色钱并行蠲免。如温、台、明等有海船去处,亦一例禁戢,毋得非法科取。若水居小船,不应丈尺,不得拘籍骚扰。如违,许船户越诉,官吏计赃,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九日,臣僚言:「沿江有诸屯,州郡有禁旅,盖欲专备缓急,岂容辄充私役 今不惟私役,至于寄居皆得借事,教阅披带一切蠲免。平时不习纪律,不识行阵,方时闲暇,恬不为怪,脱有缓急,何所倚(伏)[仗]!乞严戒江上诸屯依时教阅,并不许差借私役。诸路州军禁军,自监司、守倅而下不许占破役使及非法差出,须令逐日尽赴教阅。诸屯责总饷之官,诸路责帅臣,严行觉察。不测委官点检,如或违例,从实具申朝廷,将主帅、守臣重赐惩戒,庶几武备修明。兼诸县土军弓手近日专充州县役使及下乡追呼,教阅一事尤不之问。乞并下诸路提刑司严切约束,违者提刑司从公奏劾,例行降黜,亦可为缓急之备。」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臣僚言:「州县之间,顽民健讼,不顾三尺,稍不得志,以折角为耻,妄经翻诉,必欲侥幸一胜,则经州、经诸司、经台部,技穷则又敢轻易妄经朝省,无时肯止。甚至陈乞告中,微赏未遂其意,亦敢辄然上渎天听,语言妄乱,触犯不一。不有以惩之,则无忌惮,不但害及善良,官司亦为其紊烦。乞遍下州县揭牓晓示,今后经州、县、监司及至台部,的然虚妄者,必行收坐,妄经朝(首)[省]者重作施行,欺罔天听者定行编配。」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张官置吏,各有司存。狱有重囚,差官审覆,委之倅贰令倅,或辞避不行。至委幕职代之,随司吏胥不受约束,不过具成案涉笔纸尾而已,冤枉何自而伸 县阙正宰,权摄当属邑佐,今县官不差,至委郡僚或外官兼摄,擅作威福,非理扰民,民力安得不困 苖税自有省限,固当责之令佐,今乃差官交纳,或差州吏下县,已纳再输,已放复催,监系鞭笞,残虐如此。酒税自有定额,监官皆系正员,今乃欲应人情,酒务则差官提督,税场则别委拘收,规图添给,且利赢余,紊乱如此。乞明示中外,自今仍前违戾,外则委监司觉察,内则许台谏风闻,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曩岁权奸用事,谗邪得志,四方

游士纷集都城,假借声援,簧 是非,甚至胁持朝士,凌驾言路,动如所欲,同声相应,实繁有徒。更化以来,斥远轻浮,亦当渐变,不意此风复长,士大夫惴惴然有朝不谋夕之忧。乞下临安府严行禁止,如有仍前撰造胁持 惑,令总辖使臣密切根缉追勘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国朝令甲,雕印言时政、边机文书者皆有罪。近日书肆有《北征谠议》、《治安药石》等书,乃龚日章、华岳投进书札,所言间涉边机,乃笔之书,锓之木,鬻之市,泄之外夷,事若甚微,所关甚大。乞行下禁止,取私雕龚日章、华岳文字尽行毁板。其有已印卖者,责书坊日下徼纳,当官毁坏。」从之。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陛下(当)[尝]降御笔,官民户造屋一遵制度,无事华饰。今都城内外多建大第,杰栋崇梁,轮奂相高。至于释老之宫,峻殿邃合,僭拟莫状。此土木奢僭之弊也。陛下亦尝降御笔,销金铺翠不许服用,令有司检照条令,申饬中外,务在必行。今禁防既宽,销金日盛,什物器用、燕羞果核,无一而不施金。此销金奢僭之弊也。监司、郡守迎新供帐泰侈特甚,帏幕俱用绫罗,褥裀包以绮锦。此州县奢僭之弊也。执侍管军戎服乘骑,此军将之当然,今内管军之官出则乘轿,暖幄自卫,作为奇巧以充馈送,盛饰优伶以供宴娱。此军官奢僭之弊也。甚至民德不一,衣服无常,都城皁隶高巾大袖,混杂士流,民庶妻妾冠帔珠翠,僭拟贵族,其它未易悉数。教化不明,法制废坏,夫岂细故!乞申严土木之制及销金条令,所在官司供帐不得徇例过数,管军官不许循习旧弊。仍风厉中外,率循礼范,以为民则,共革奢僭之俗,助成殷富之风。」从之。
七年三月十六日,臣僚言:「辰、沅、靖三州内则省民居之,外则为熟户山徭,又有号曰峒丁,接近生界,迤逦深入,围峒甚多。平时省民得以安居,实赖熟户之徭与夫峒丁相为捍蔽。创郡之初,区处详密,堤防曲尽,故立法有溪洞之专条,行事有溪洞之体例,无非为绥边之策。近年以来,生界徭獠多有出没省地而州县无以禁戢者,皆繇不能遵守良法。夫溪峒专条,山徭、峒丁田地并不(计)[许]与省民交易,盖虑其穷困无所顾藉。今也州郡悉听其与省民交易,利于牙契所得输税可以资郡帑泛用。而山徭、峒丁之丁米挂籍自如,催督严峻,多不聊生,反引惹生界出没省地。若骎骎不已,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明敕湖、广监司行下诸郡,凡属(奚)[溪]峒去处,所有山徭、峒丁田业一遵成宪,不得擅与省民交易,犯者科以违制之罪。」从之。
五月十六日,嘉兴府状,乞令倭舶前来本部住泊趁岁计。诏权令嘉兴府行下华亭县住泊海南船只抽解,如客人陈给公据,仰本府具申户部出给,及不得住泊高丽倭船。其客人起发前往海

南州军,仰本府县严行觉察,不得容令夹带铜钱,申提刑司委官搜检,亦不许将元船再贩物货往广、泉州军。如辄有夹带铜钱到于别处,官司败获,守臣、知县并行镌责。仍行下两浙转运司、庆元府照会,及浙西提刑司专一觉察施行。
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今之风俗,自京畿以至江浙,其微之不可不谨者非一。社稷之所报有常祀也,今愚民之媚于神者每以社会为名,集无赖千百,操戈被甲,鸣钲击 ,巡行于乡井之间。万一有啸呼其间如窃弄潢池之兵者,则里社何以御之 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一也。古者衣服有常,民得归一,今愚民以迎神为名,妄一男子,目以为神,如古者立(户)[尸]以祭,冠冕之华,服色之僭,饰金车,张皇盖,纵观者不骇,执法者不诃,僭乱之俗,莫此为甚。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二也。古之命名者不以日月山川,非独欲其不难于避也,盖名以立义,义以正行。今之士夫与豪杰之旁午于乡井者,或袭古帝王之名,殆将何为耶 此又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三也。天下之事必自其微而谨之,微之不谨,积习至着,殆有难于(政)[改]者。乞明诏大臣,申严行下监司、郡守,镂牓晓示,严行禁戢。其或不悛,必置重宪。」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京师,风俗之枢机;礼教,人心之防范。陛下崇尚朴素,躬履俭约,固尝特降御笔,首严销金铺翠之禁。曾未数月,冒犯如故。臣以为行法固自近始,而尤当禁绝其源。窃见京城内外有专以打造金箔及铺翠销金为业者不下数百家,列之市肆,藏之箧盝,通贩往来者往往至数千人。若于其源而尽绝之,贩造者既无所容,则服用者不期革而自革矣。乞行下临安府,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牓示,其打造金箔及销金铺翠工匠等人,仰日下改业,将应干作具经官首纳。如限外不首,仍前制造、贩卖,并许人告,犯人从杖罪科断,枷项号令监赏,候犯人替。外路州军专委转运司严切禁戢,准此施行。」从之。
五月一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应武奏:「去年江浙灾伤州郡,多为官司掩蔽,减放租税率不以实,权与倚阁四等以下当年所欠二税,直俟今秋成熟,方许催纳。所有六年以前诸色税赋零欠,悉与蠲放。」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疾速具申尚书省。「一、诸州科折绫绵、豆麦之类,惟计一岁所费,科之上户。盖上户力胜重赋,无可辞难,自二等而下则非其比。近年以来,州郡利于赢余,大率多科数目,乃使二等之末例同科折。乞令户部、转运司行下诸州,除折帛自有成法外,其绫绵、豆麦之类,止合指定合用数目,如科折过数,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严行约束。如违,许人户越欣。「一、诸路州县人户多有坍江落溪之田,

业既不存,税则如故,州县不与除减,遂至人户困于虚赋,监锢断决,无所告愬。乞令上司差官检覆,除豁二税,毋挂簿籍,久为民害。」从龙等看详,欲下诸路运司严行约束,如遇人户陈诉,即与差官核实,除豁施行。「一、诸州坊场多有败阙既久,额钱仍旧。或界限已满,抑使抱认,或敷摊众户,使之均纳。追呼监系,无由了绝。乞令所属监司审核,如败阙日久,合与体减,不许抑勒抱认。敢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从龙等看详,欲下所属监司核实,取见败阙去处具申尚书省,取旨除豁,札内藏库照会施行。「一、预借人户税赋,臣僚屡有奏请,朝廷屡行禁止,非不严切。访闻州县奉承不虔,多是循习。如役钱一项,或借及三两年,尽被官吏侵欺,故民间每受预借之苦。乞令诸路提举常平司行下诸州县照应施行。其余诸色税赋,亦合照已降指挥,不得先期预催。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照累降指挥申严行下,约束施行。并从之。
十一日,右正言兼侍讲倪千里言:「版曹岁买绵绢于诸郡,不以时估定价,率以官价抑民,倅厅督诸县,诸县责牙侩,纷纷追扰,民胥怨咨。乞令户部,如诸郡申发到绵绢则样,仰依时估定价,不得减 。仍行下转运司严行禁戢,诸郡不得科扰。如违,按奏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周勉言:「今日生民之苦,其最甚者,税敛之日急。郡守以丰裕为能,县令以峻急祈免。一县之赋十分而解九分之九,可以少舒矣,然文移之出,如雷如霆,县吏逃逸,故为令丞者日坐汤火涂炭而每不聊生,柰之何长吏不恤也!版曹大计,臣不能知,专人下郡,岂曰美事 求无陵暴,赂必不赀。若是,欲郡之宽县,郡胥之无为侵窃,不可得也。夏秋二税,法有省限,今两浙州郡有以三月末而催夏税者矣,有责绢以钱必四月取,又因买绢他郡而规取其赢者矣。均之税也,贫者称(货)[贷]子钱,则一月之先有一月之害。然则版曹、州郡专人亦可无遣乎 税敛苟及九分有奇,亦可少缓乎 省限亦可复乎 」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欲乞严行禁戢,仍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两浙、江淮等路今岁旱魃为虐,种不入土者什七八,加之飞蝗肆毒,所过一空,民心嗷嗷,甚可忧也。且州县之间,正使有无相通,未至艰食。今闻帅臣、守令各私其境,以邻为壑,禁遏米斛,并不出本路州县之界,遂至上户闭籴,望风翔贵,盗贼间作,流离饿莩不绝于道。迟以旬月,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并仰通贩米斛,舟楫往来不得禁遏,经由场务不得收力胜等税钱,听民旅从便粜籴,官司不必定其价值。如有违戾,外委监司,内而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朝廷张官置吏,上

下相维,无非使之奉行主德。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冬夏虑囚则差官疏决,义仓虑移易则差官核实,楮价虑折阅则差官体访。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以 历,故听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奉檄而行,惟利是图,稍不满欲,多端罗织;馈遗悦心,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者亦将何从而察之耶 乞今后诸路应差官吏,须(释)[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比以赃论。」从之。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铜钱销毁,最为大患,今欲严行禁戢,非必创为条令,但遵守旧法,务在必行。如有冒禁者,以销毁不多或从阔略此处似有脱文。,一遵条令,庶几铜钱不至消耗,实非小补。」从之。
三十日,臣僚言:「比者旱蝗为孽,民食奏艰,朝廷经理,不遗余力,蠲廪朝奏夕可,惠至渥也。臣久历州县,备究疾苦,凶年饥岁,惟中户最可悯怜。盖中人之家,入仅偿出,粒米狼戾,尚鲜盖藏,不幸遇灾,自救不给,州县例行科抑,使之出粟,期会督迫,逾于常赋,鬻田贷室,转籴应输。富者乘时高价取赢,反遂其吞并之计;胥吏并缘推排,以饱溪壑之欲。乞行下应旱荒州县,出粟赈粜,未免亦科及中户,当量察其有无,不可专论产钱,多方招诱,不可专事抑勒。如官司过于暴刻,胥吏缘此取受,许人户越诉,当择其甚者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臣僚言:「臣簉迹会朝,或因奏对,备见内诸司之吏与夫仗卫之人,离次而错立,聚首而簇谈,心窃怪之。至于身之冠服,各有常度,或乃持幞帽于手,系衫服于腰,短褐便衣,恬无忌惮。乞行下所属,严立约束,应入出宫门,衣冠并须如仪裹戴服系。行立之际,务在整肃。其或不恭,重寘典宪。所隶官司或不觉察,亦加责罚。庶几天极崇严,主势隆重。」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州县之间,事力有限,而游士挟书以干恳者,甚非所宜。乞申饬有位,应有求书抵州县干乞,或亲书,或连衔,并不许发。其州县得书,亦不许辄有应副。违者示以惩罚。」从之。
十年三月一日,臣僚言:「近因职事,检狱天府,其间王正国等屡入番国漏泊一事,案椟所供,殊骇观听。复闻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径:原脱,据下页「十一年四月四日」条补。、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番,此尤利害之切者。乞行下沿海州军,各敕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番,先具所载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重者以舟中之物充赏。至若米斛在舟,只许会计舟人期程食用。庶几奸民知所畏戢。」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比日以来,海多寇盗,剽掠平民。如广之多浆船,温、台之捕鱼船,所至为害。沿海官兵皆相为囊橐,一旦

有警,不肯极力追捕。间有捕获,类多故纵。乞行下沿海州军及逐州巡捕等官,应界分之火遇有劫盗,立限缉捉,踰时刻不获者,即行责罚。或行劫之盗续被他处捉获,兵级与贼一同坐罪,其官属有失觉察,重赐镌责。」从之。
其弊,寻行体访,皆无籍之徒陷于微利,受情而来,多者或至数十为群,窜易颠末,巧饰词理,期于必中。听受之际,固不容不致其审。近者畿邑之民有诉其长者,至有司究诘,乃得其所使之实,闻者为之骇愕。夫以天府耳目之近,官联之密,且犹若此,则四方万里之广,盖可知矣。欲行下诸路郡县,明行揭示,俾各知分义之守。仍令听受官司或遇此等词诉,必须公心究竟其实。若州县长吏贪谬残虐,悖理伤道,则严行按奏,重寘于法。或强横奸欺之辈,妄为陵犯,亦必遵照申令,严与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臣僚言:「选侯择令,所以分民社之寄,重藩宣之托,职任盖不轻也。而强梗弗率,犹得以为州县之挠,则亦积习既深,而其类非一尔。何者 倚势干请,挟公济私,则有寄居之扰;事力有余,劫制是务,则有豪富之扰;抵冒法禁,刑责不加,则宗〔有〕室之扰;鼠牙雀角,珥笔健讼,则有顽民之扰;隐占逋赋,怨怒督促,则有揽户之扰;甚而侵挠事权,陵轹倾陷,则又有同官之扰。臣备数台察,每遇受词,目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臣闻楮币之折阅,原于铜钱之消耗;铜钱之消耗,原于透漏之无涯。乞行下庆元、泉、广诸郡,多于舶船离岸之时差官检视之外,令纲首重立罪状。舟行之后,或有告首败露,不问缗钱之多寡,船货悉与拘没。仍令沿海州郡多出牓示于湾隩泊舟去处,重立赏格,许人缉捉。每获到下海铜钱一贯,酬以十贯之赏,仍将犯人重与估籍,庶几透漏之弊少革。」从之。
十一年四月四日,臣僚言:「朝廷以浙左诸郡去岁小歉,民生艰食,权宜通变,从商贩运米过江,救灾恤民,不容不尔。夫何乘隙好利之徒,抵冒法禁,一离江岸,荡无禁止,遵海而往,透入虏界者不一。迩者浙右如华亭、海盐、江阴、顾径等处,其为漏泄米斛不可胜计。且天祸彼国,连年饥馑,犹且逞其凶暴,而吾之奸民趍利玩法以资盗粮,利害岂小!乞行下淮浙漕司及沿海州郡,各饬所属措置关防。如获到违戾之人,研穷勘鞫,处以军法。其能告捕者,官司给赏之外,尽以所载之物与之。断在必行,期以无犯。」从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言:「勘会见钱稀少,会价渐至低减,访闻日来皆由铜钱下江并番舶偷载,与夫越界贩卖出外。已札下诸路提刑、提举、转运、市舶司,日下各严切行下所部州军,差人严行搜检船户,不许偷载铜钱下船。如有违犯之人,许同舟徒伴并诸色人告首,即将犯人送狱根勘,仍于名下重与追赏,犯人

并船户与所贩物货并船尽籍没入官,一体决配断罪。仍仰州县分明重立罪赏,多出文牓晓谕,常切从公缉捉,无使透漏。仍仰所部监司觉察州县违慢去处,切待取旨,重行镌责施行。」
八月九日,臣僚言:「今日楮券之弊,较之开禧之前固不若彼之甚。州县称提,久而厌玩,不无折阅去处,然振起其折阅之渐,而杜绝其致弊之因,其策在钱而不在楮,盖钱者所以权乎楮也。今日之钱, 铸不登,渗漏不赀, 销日蠹,私家藏匿。迭是四弊,固宜铜钱日少,而无以济楮弊之流行。乞申明禁令,凡坑冶 铸责之所司,必欲岁数增衍。至于蕃贾之渗漏,工匠之 销,豪民赃吏之藏积,严行禁止,无尚虚文,无恤浮议,则铜钱可以渐裕,子母可以相权,楮币之价不至于随起而随(朴)[仆]矣。至若州县称提之策,则民赋输纳、官吏俸给一用钱会中半之说,犹可奉行,而嘉定九年臣僚所奏具在可覆。乞检举颁下州县,务在必行。」从之。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钱塘为天子之行都,神京之禁地,三数年来,庸人贩夫诡亲王贵胄之名,占他人坟垄之地,以为石荡,打击穿凿,岂独山川鬼神为之不宁,而山居之民亦不得安迹。乞行下所属严切禁止,不许仍旧公然打凿,所是已凿空洞,亦乞旋行填塞,以实旧址。」从之。
十二月三日,臣僚言:「天佑我宋,百年故土挈之来归,虏日败亡,正不足虑。第惟边城穑事屡以稔告,而彼疆旱潦无岁无之,反闻虏得窃籴吾境,奸民趋利,公然般贩,非细故也。虏之长技,所恃为马,连年师徒贩扰,十耗七八。彼平时取马,或于西界,仇怨以来,既不复通,遂乃厚捐珍宝,窃市于吾襄汉间,甚而胶鳔亦从而往,借寇兵、资盗粮,莫此为甚。乞行下沿边州郡。应民间移运米谷及有交易,并令本乡总保或邻甲保识,委无出界情弊,方许通行。如已保识而故违出界者,并保识人同罪。及卖胶镖军须等物,并令所属官司严切巡捕。如或奉行不虔,别致发觉,官吏重行责罚镌罢。」从之。
十三年九月六日,臣僚言:「折科之弊,利不归于公上而害切于生民。始也惟系省务,其敛尚微,自后诸务从而 之,所征无艺,民赋顿增,上供暗(灭)[减],岁复一岁,至今极矣。乞令两浙转运司先行约束,专差精强官属核实,若数外多科升合,许民户越诉,当职官皆坐以违制之罪。」从之。
十四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朝差役,有保正,有户长。保正主掌烟火,奉行文引,而又有收捕凶暴盗贼之虞;户长夏则催税,秋则催苗,而又有并催二税役钱之苦,所以任民之力不为不重矣。今州县官吏于斯二者,不惟不加优恤,又且乘时刻剥,势单力穷,必致破荡。乞行下州县,令保正专任烟火、文引之责,诸色科敛并行禁绝;户长惟任拘催二税役钱

之责,其有恃顽拖欠之户,即与严行追断。庶使充役之家不至重困。」从之。
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勘会蕲、黄州并管下县镇民户,昨缘避地,流移渡江,今欲复业之人,应随行衣物牛具驴马之类,并不得邀阻收税,舟船免力胜。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仍多出文牓晓谕。」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勘会漳、泉、福、兴化四郡濒海细民以渔为业,所得其实无几,州县官吏不恤,却行征取。自今赦到日,仰本路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仍前违戾,按劾闻奏。」又赦文:「勘会诸县起解本州岛及上司财赋,如籴本钱、牙契钱、忠顺官钱、经总制钱之类,各有立定窠名。访闻诸州军不恤县道,逐时添立项目钱数,遂为永额。可令日下改正,或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又赦文:「勘会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用,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觉察,按劾闻奏。」
十五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言:「国家置舶官于泉、广,招徕岛夷,阜通货贿。彼之所阙者如瓷器、茗、醴之属,皆所愿得,故以吾无用之物易彼有用之货,犹未见其害也。今积习玩熟,来往频繁,金银、铜钱、铜器之类,皆以充斥外国。顷年泉州尉官尝捕铜 千余斤,光烂如金,皆精铜所造,若非销钱,何以得此 颇闻舶司拘于岁课,每冬津遣富商请验以往,其有不愿者,照籍点发。夫既驱之而行,虽有禁物,人不敢告,官不暇问。铜日以耗,职此之由。臣愚谓宜戒饬舶司,俾之从长措置,至冬不必遣船,只如初制,听其自至。彼既习用中国之物,一岁不通,必至乏用,势不容不求(求)市于我。吾以客主之势坐制其出入,讥察其违犯,较夫津遣豪民卖物求售、坐视其弊而莫之禁者,得失有间矣。乞亟赐行下,是亦禁戢铜钱、称提官会之一助也。」又言:「泉、广每岁起纲,所谓粗色,虽海运以达中都,然水脚之费亦自不赀。今外帑香货充斥,积压陈腐,几为无用之物,臣以为当令舶司就地头变卖,止以官券来输左帑。乞并赐行下,其于称提官会亦非小补。」又言:「蕃夷得中国钱,分库藏贮,以为镇国之宝。故入蕃者非铜钱不往,而蕃货亦非铜钱不售,利源孔厚,趋者日众。今则沿海郡县寄居不论大小,凡有势力者则皆为之,官司不敢谁何,且为防护出境,铜钱日寡,弊或由此。傥不行严行禁戢,痛加惩治,中国之钱将尽流入化外矣。乞亟赐行下,应兴贩铜钱下海入蕃者,别立赏格,许人指告。命官追官勒停,永不叙理;百姓籍没家财,重行决配。」并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游宦不得志之士,奔谒无顾忌之俦,专事口吻,论议横生,勃乎不知底止。大则以此希荣

干进,小则以此摇尾乞怜,稍弗快意,撰造事端,惊听骇闻。万一有激,其关系至不细也。乞下臣此章以风厉之,仍行下临安府揭榜晓示,俾之改过自新。如或不悛,臣当指实弹奏,重行惩治。」从之。
十六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年来伪楮日甚,丁卯旧楮缀补以为新者有之,蜀道楮纲潜易于中流者有之,小夫窭人之家盗天子之权私铸印文者亦有之。如一界之楮为数若干,行之数年之间,耗于水火,耗于破损,耗于遐方,踰界而不易者,又不知其几也。及其界满而收也,其数常溢,则伪楮之多可知。今伪造有禁,刊之印文,编之敕令,非不严具,而愚民无知,抵冒自若,意者朝廷过于仁厚,前后犯禁之人未必尽论如法,故小人犹得以玩之欤!乞条具累朝伪造官会之禁,严立黄版,揭示都闉,仍下逐路镂版,其有犯者,断在必行。官司或失觉察,并寘典宪,仍重捕获之赏。」从之。
十一日,臣僚言:「六飞驻跸钱塘阅数十年,宫殿所峙,实在凤山之前,盖古人所谓自天目山龙飞凤舞而至者。乡来凤山一带路南未辟,车马冠盖多由嘉会门路。比年八盘岭屡经砌迭,其平如砥,遂为通衢。殊不思前近帝阙,后涉禁山,行人敢尔纷扰,非所以示尊崇也。乞下殿前司,日下自和宁门相近八盘岭路口建立门关,丽正门西旧自有门,并行关闭。除巡徼军兵往来外,应干官员等轿马、买卖物货等人,并立牌禁止,不得经行,违者具名申尚书省,重作行遣。官兵并不许假徼巡之名,因而取道。仍乞指挥令临安府严揭赏牓禁约,增重帝都,实为利便。」从之。
八月五日,诏令户部日下遍牒诸路州军,严行约束当职官吏,将受纳苗米,不得过数增收,多量斗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并行下逐路转运司更切觉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仍多出文牓晓谕。
十七年二月二日,诏令刑部关牒六部、御史台、谏院、寺监、帑庾,应胥吏凡经斥逐,不以元犯轻重、曾无勘决,日后并不许引赦限及特行收叙入役,以幸吏奸。
四月八日,臣僚言:「临安府、转运司凡所施行公事,两造在庭,有押到而未供者,有已供而未呈者,未免押出召保。(幸)[圉]卒殴打乞觅,辄于委巷之中僦客邸为关留之所,名曰窠里。得钱则听其责保而去,无钱则执缚拘系,鱼贯蚁聚,臭秽熏蒸,隆暑严寒,备极其苦。安边所及南北两厢,钱塘、仁和两县,循习仿效。已令转运司、临安府委官严行根刷追断,毁拆窠栅,镂牓晓示。自令知在人关留窠里,仰家属经御史台越诉,将犯人重断编管。四邻不告,一例惩治。」从之。
九日,臣僚言:「今进奏有邸吏,各分郡以掌之。苟事出于公,则凡案椟之要程,缄縢之彝具,俾之申达,足副使令。其如利己自营,务求巧便,知私人之可用而不知常度之不

可违,知曲径之可从而不知公法之为可惮,于是部曹寺监之吏,有因州郡委嘱,冒充承受。郡守明知其人可以倚仗,委心屈己而听之,动以二三千缗捐予其家,供请托之费。或驰书要位,控露款私,必使委曲投陈,探求意向。或公衔列事,未即缄封,必使审细斟量,旋行改易。又甚至结连吏党, 倡浮言,附托贿徒,播誊虚说。守之所短则多方掩覆,更谓循良;守之所忌则撰事兴诬,力为排訾。以贱吏而敢与侯牧交通,罪固不容于诛矣。谨按御史台、三司人吏结甲,不得充州郡承受,月状申省,具有明文。矧在诸司,并居朝职,严于戢吏,理亦宜然。乞行下六部寺监等处,依仿御史台见行条制,月具逐司人吏自主令而下并不得充州郡承受,结状保明申尚书省,仍申台证会。若官吏通同,故相容庇,并许觉察弹奏,追鞫犯吏,重作施行。其诸州申达文字,奏邸属吏专一禀承,但示至公。并下临安府备揭赏牓,责令缉捕使臣常切密探,有外郡差人赍持书馈复往旧为承受之家,即行收捉。究勘得实,计赃估配,将守臣之违戾者取旨镌罢。」从之。以上《续会要》以上续会要:原作,据天头原批补。。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天头原批:「郭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及三年五月八日两条,移前第一百十九页前半十五行四年二月七日条上。:「临安府西湖系放生池,专降指挥,不得采捕。迩来小民冒利采取,所属本尝禁止,可令本府严立罪赏,出牒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得容纵。应诸路州军放生池依此。」
三年五月八日,诏:「民间采捕田鸡,杀害生命,虽累有约束,货卖愈多。访闻多是缉捕使臣火下买贩,及纵容百姓出卖。令出牓晓谕,差不干碍人收捉。如火下货卖,捉获,其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四年六月二十日天头原批:「四年六月二十日条应移第一百十九页后半第六行八月二十七日条上。」,诏江东提刑司下所属州郡禁止采捕蜂儿,从知宁国府蔡洸请也。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四

禁约四

绍兴三年三月十八日,知临安府卢知原言:「车驾驻驆临安府,屯兵既众,居民浩穰,今欲相度每夜三更断夜,五更依旧许人行往。」从之。
七月四日,浙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衢州所盖东岳神祠气象雄伟,州人每遇岳神生日,人户连日聚集,百戏迎引,其服饰仪物大段僭侈。窃虑所在崇奉淫祠之人递相仿效,别致生事。应州县奉祀神祠,设祭迎引,辄以旗锣、兵仗、僭拟服饰为仪数者,令提刑司行下诸州县,严行禁止。」诏坐条行下。
二十二日,诏:「江北流寓之人赁屋居住,多被业主骚扰,添搭房钱,坐致穷困。又豪右兼并之家占据官地,起盖房廊,重赁与人,钱数增多,小人重困。令临安府禁止,仍许被抑勒之人诣府陈告。根究得实,将业主重行断遣,其物没纳入官。本府不为受理,许诣朝省越诉。」
同日,诏:「宗室及有荫不肖子弟多是酤私酒,开柜坊,遇夜将带不逞,杀打平人,夺取沿身财物。令临安府寅夜密行收捕,如获上件作过之人,先行收禁枷讯,具奏听旨。」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访闻邕州之地南邻交趾,其左右江州洞五镇寨,诸坑场多有无赖之徒略卖人口,贩入交趾。又邕、钦、廉三州与交趾海道相连,逐年规利之徒贸易金、香,必以小平钱为约,而又下令其国小平钱许入而不许出。二者之弊,若不申严禁止,其害非轻。臣已检坐见行条制行下三郡外,欲乞自今二广边郡透漏生口、铜钱,应帅臣、监司、守倅、巡捕、当职官,乞比犯人减等坐罪。」诏依奏,令户、刑部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立法见《刑制》。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浙东衢、严之间,田野之民每忧口众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举。又旁近江东饶、信皆然。望赐止绝。」刑部检准见行条法,为系江南东西、荆湖南北、福建路,其两浙东西路未有,乞依上条。诏依。五年闰二月九日,臣僚言,不收养子孙,二广尤甚。诏其该载不尽路分,依两浙等路见行条法。八年五月十六日,诏:「应州县乡村第五等、坊郭第七等以下人户及无等贫乏之家,生男女而不能养赡者,每人支钱四贯,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给。官吏违慢,以违制论。仍委守令劝谕本处土豪、父老及名德僧行常切晓喻祸福,或加赒给。如奉行如法,存活数多,许本路监司保明,并(无)[与]推赏。」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已降指挥,生男女每名支钱四贯文,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窃闻州县免役钱所收微细,乞发义仓之粟以赈之。」诏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每人支米一硕。二十年六月四日,以臣僚言复申严行下。二十八年十一月三日,以臣僚言,诏敕令所立法。
四年二月二十三

日,诏:「今后诸路有颁降诏令,并仰监司关报州县,真书文字,镂板印给于民间。仍约束巡尉不得以修葺粉壁为名,差人下乡骚扰。以臣僚言置立粉壁之弊也。
四月十五日,御史台言:「访闻西北流寓之民乍到行在,往往不知巷陌,误失人口,其厢巡人不即收领送官,责问本家识认,至被外人用情诱藏在家,恐赫以言,或雇卖与人为奴婢,或折勒为娼者甚众。虽有常法断罪、告赏,缘未曾申严约束,望下临安府措置禁止,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九日,上谕宰辅曰:「前日王居正上殿札子,论收买御炉炭须胡桃纹、鹁鸽色者,何尝有此指挥 」续检到两浙转运司下婺州买炭牒,果有上件纹、色,上蹙然曰:「宫中每常用炭,并不拣择,当艰难之时,岂宜以此扰人,可令速罢。仍令户部讲究,更有似此之类,并行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乞下诸路,今后有卖阵亡恩泽自首及因人告首,所给付身便行毁抹,余人悉免根究。如自首之人,特与放罪;若因人告发,合推究断罪、给赏,不得枝蔓。」诏若有卖阵亡恩泽自首之人,不以所犯在今降指挥前后,并合遵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月十七日,宰执进呈臣僚奏疏:「车驾进发有日,恐州县以供亿扰民,朝廷虽已降约束,乞粉壁晓谕。」上曰:「朕常出使河朔,见宣和间茶盐条法粉壁列屋长廊,徒为文具,适以害民,不如多出文榜。」赵鼎曰:「陛下圣虑及此,幸甚。」
十一月六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田如鳌论几事不密则害成:「朝廷近来未行之事,中外已自喧传,及号令之出,往往悉如众人所料。尝推求其故,皆缘人吏不能谨所致。」上曰:「此缘吕颐浩不知大体,虽卖物人亦纵之入政事堂,每每漏泄。」赵鼎曰:「前此中书省、枢密院置皇城内,如在天上,何由探知 自渡江屋宇浅隘,人迹错杂,自然不密。」上命申严法禁,又诏应漏泄边机事务,并行军法,赏钱一千贯,许人告。仍令尚书省出榜。
五年闰二月二十三日,都省言:「三省、枢密院人吏约束条贯,其辄入酒肆并开置邸店沽卖酒食之类,所立告赏切恐太轻。理当增立。」诏各更增立赏钱一百贯,余并依累降指挥,仍出牒晓示三省制敕院门、枢密院宣旨门。
五月十九日,户部言:「禁戢私铸铜器,已有见行条法罪赏。若私置炉烹炼, 销、磨错、剪凿钱宝铸造铜器,乞以五家结为一保,自相觉察。除犯人依条外,若邻保内不觉察,亦乞依私铸钱邻保知而不纠法。」诏依。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有销毁钱宝及私以铜石制造器物卖买兴贩者,一两以上并依服用翡翠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邻保失觉察铸造,
并杖一百,赏钱二百贯,许人告。仍令州县每季检举。」六年六月二十五日,申严禁止,仰逐路监司月具有无所犯及捉获人数申

尚书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将诸路见存石、铜器许存留外,后来更不许铸造贩卖,许人告捉,罪赏依法外,有民间合用之物,就官铸造出卖。」诏申明行下。十年五月十三日,户部言:「续降禁(锢)[铜]器指挥,一两以上并依翡翠服用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缘立法太重,诸路州县未见遵依。今欲并依绍兴旧法,一两杖一百,一斤加一等,令众三日,配本城,十斤配五百里。厢耆、巡察人失觉察,杖八十。杖一百罪,赏钱五十贯;徒二年,钱七十贯,每等加十贯;流二千里,钱一百贯,每等加十贯。邻保知而不纠者,以犯人减一等。仍州委通判、县委令丞,先将见造卖铜器之家应有动用作具限一日并行毁弃,及将自来私造铜器之人先籍定姓名,版榜晓示。其民间见卖铜器,限一月令人户赴所属送纳,随斤两给还价钱。州县当职官吏违戾,具名取旨。十二年四月三日,户、工部言:「今欲将民间见买卖铜器之物立定每两价钱不得过二十文足,辄增价钱一文以上,并依绍兴十年五月十三日指挥。」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户、工部言:「其买铜器之人未有约束,欲并从杖一百私罪科断。」七月十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乞将已成坯而未铸者、已铸而未出卖者,并许诸色人告,尽以家业充赏,仍以犯人断配钱监。」二十七年四月八日,左司谏凌哲言:「欲将天下寺观佛像、铜磬之属官为籍讫存留外,自后铸造者许人告首,僧徒工匠施与受施并依见行罪赏断遣。」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士庶之家除照子,及寺观佛像锺磬铙钹、官司铜锣存留外,其余所有石铜器,如违限不纳入官,不满十斤杖一百,赏钱一百贯,十斤以上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或豪富、命官之家限外尚敢沉匿,依条给赏、断罪外,具名取旨。当职官奉行违慢,重行黜贡。铸铜器匠人立赏钱三百贯,许人告捉,从徒二年断罪,配铸钱监重役。」二十八年十月十日,提领铸钱所言:「乞行下逐州府,如有铸铜工匠愿投充近便铸钱监工匠之人,更不刺军号,日支食钱二百五十省、米二胜半,常加存恤,无至失所。」并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五年:原无。天头原批:「渭清按:此八月二十四日是绍兴五年,此德音卷一万三千二百二十田讼门引有,正作五年,可证。」据补。:「应潭、柳、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海、潮、宪、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逐路州县昨因捕盗,创置军期司,行移公文,追科差役,猾胥奸吏以此恐吓良善,无所不至。今来军事已定,仰提刑司委官点检,并行住罢。如尚敢存留,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又前项管内州军应见收藏驱虏到人,或展转雇卖买人,知情至今未令逐便,如限满依旧拘留,并从略人为女使法科罪。邻保知而不纠,减犯人罪一等,许被虏人或亲属次第陈诉。」
六年二月八日,监察御吏梁弁

言:「行在仓官任满有出剩之赏,每交纳诸州纲运必多般加量,遂致亏折,追纳监系,桎梏相望。欲望寝罢监官出剩之赏,若任内交纳不扰,特与推恩。」从之。
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并诸路州县,多有邪伪人于通衢要闹处割截支体,刳剔肠胃,作场惑众,俗谓南法,递相传习。若不禁止,为害不细。」诏令刑部检坐断罪条法,遍牒诸路州县,申严禁止。
四月二十四日,太常博士李弼直言:「川陕四路边面联属,绵亘数千余里,所恃为形胜者非特山蹊险阻,盖有林木以为障蔽,谓之禁山。祖宗时,每帅臣到官,即分遣属吏检阅禁山,为典故。顷岁以来,以军兴而制器械,运粮而造船筏,自近及远,采斫殆尽。异时障蔽之地,今乃四通八达。望诏有司检会禁山条例,严行约束。」诏令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相度禁止。
七年六月十五日,尚书省勘会:「浙江西兴两岸济渡多因过渡人众,争夺上船,或因渡子乞觅邀阻,放渡失时,致多沉溺。自绍兴元年至今年,已三次失船,死者甚众。其监渡官系兼职,难以专一,理合措置。」有旨,如装载过数,梢工杖八十;致损失人命,加常法二等。监官故纵与同罪,不觉察杖一百,辄以渡船私用或借人并徒一年,其新林、翕山私渡人杖一百。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访闻虔、吉等州专有家学,教习词诉,积久成风,胁持州县,伤害善良。仰监司、守令遍出文榜,常切禁止,犯者重寘以法。」十三年闰四月十二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林大声言:「江西州县有号为教书夫子者,聚集儿童,授以非圣之书,有如四言杂字,名类非一,方言俚鄙,皆词诉语。欲望播告天下,委监司、守令,如有非僻之书,严行禁止。」诏令本路提刑司缴纳,礼部看详取旨。
八年三月七日,台州州衙门外有匿名文字,其间称常平主管官李椿年刻薄等事,欲率众作过,言颇不逊。上谕宰臣曰:「兵久以来,官钱多有失陷。既差官检察,若稍留心职事,便生诬毁,此必州县人吏所为,万一作过,当遣兵剿杀。」赵鼎已下退而孍服上之英明。
十九日,御史中丞常同言:「吏部差注、关升、磨勘、奏补等事,人吏书铺邀求常例,数目至多。」上曰:「官员到部,所费如此,则到官之后,岂免贪取,何以责廉 令尚书省出榜部门,严行约束。」
十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新复州军官员到行在整会差遣之类,如所属胥吏非理阻抑,乞觅一钱以上,取与并过渡人并一等计赃,重行科罪,不以赦降原免。许告,赏钱五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
十一年正月十二日,桂(杨)[阳]监言:「皇帝本命日,近降指挥禁止屠宰,所有禁刑一节,不曾该说,理合禁约。」刑寺看详,虽绍兴令内未曾修立成法,缘今来既已降指挥,丁亥日禁止屠宰一日,所有决

大辟并流以下罪,如遇丁亥日亦不合行决。从之。
八月七日,诏:「应干托州县雇人,辄差科或以官钱应付,及于寺观人户借夫,或以借夫为名收受雇直入己,本罪轻者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按官属出巡及官员被差干办公事合雇人夫辄过数,及于街市驱逐卖物村民准此。」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诏:「皇城周回高阜望见禁中去处并州城上人行,先立法收捉,从徒二年科断。其候潮门上及城上平视禁庭,并不禁止。可令临安府日下垒塞踏道,有犯罪依已降指挥施行。」
条法,畜有孕者不得杀,禽兽雏卵之类,仲春之月禁采捕。今来伏遇丁亥日禁屠宰,未尝禁渔猎,乞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诏依。 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乞天申令节天下访求遗迹,各置放生池,申严法禁,以广好生之德。」诏诸路监司措置以闻。是日,工部郎中林乂言:「临安府西湖自来每岁四月八日郡人会于湖上,所放羽毛鳞介以百万数。比年以来,往往采捕,殆无虚日,至有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乞检会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从之。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恭详见《禁采捕》。
六月十九日,左修职郎赵公传言:「近年以来,诸路书坊将曲学邪说不中程之文擅自印行,以瞽聋学者,其为害大矣。望委逐路运司差官讨论,将见在板本不系六经子史之中而又是非颇缪于圣人者日下除毁。」从之。十五年七月二日,两浙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司马伋言:「建州近日刊行《司马温公记闻》,其间颇关前朝政事。窃缘曾祖光平日论著即无上件文字,妄借名字,售其私说。」诏委建州守臣将不合开板文字并行毁弃。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学正孙仲鳌言:「诸州民间书坊收拾诡僻之辞,托名前辈,辄自刊行,虽屡降指挥禁遏,尚犹未革。欲申严条制,自今民间书坊刊行文籍,先经所属看详,又委教官讨论,择其可者许之镂板。」从之。
十二月九日天头原批:「渭表按:十二月九日是十三年。《宋史 本纪 高宗七》,十三年十二月辛卯,毁私铸毛钱。是月癸未朔,九日则辛卯也。」按此条前六月十九日条,正是指十三年,叶渭清不谙《会要》体例,致此蛇足。,上谕辅臣曰:「朕前日降出钱样,卿等见否 更不成钱,仍是销镕好钱私自 铸。可降指挥,尽令销毁,民间不得行使,官司亦不许受纳。今日若不严为之禁,将来盗铸愈多,则尤费力也。」于是诏民间应现在私铸轻薄当二毛钱并搥毁。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北(史)[使]所过州军如要收买物色,令接送馆伴所应付,即不得纵令百姓与北使私相交易,引惹生事。可札下所属立法禁止。」
九月一日,诏:「士庶与国姓同,单名偏傍并连名相犯之人,令刑部遍牒州军,限一月改正。如违,从杖一百断罪。」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何若言:「伏见近降指挥,应有差遣人五日朝辞出门,盖以息奔竞、绝窥觎也。而苟得无耻

之徒,犹留宿不去。欲望申戒敕,日后有犯,重赐黜责。」从之。
十六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近来淫祠稍行,江淛之间,此风尤炽,一有疾病,唯妖巫之言是听,亲族邻里不相问劳,且曰此神所不喜。不求治于医药,而屠宰牲畜以祷邪魅,至于罄竭家赀,略无效验,而终不悔。欲望申严条令,俾诸路监司、郡守重行禁止。」诏令礼、刑部坐条行下,如不系祀典,日下毁去。
二十年六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直秘阁、前权发遣阆州王湛言:「乞守令每遇劝农,不得辄用妓(药)[乐],宴会宾客,仍责郡县之官因农时躬驾乡亭,出入阡陌,纠罚游(隋)[惰],以田莱垦辟为之旌赏。」上曰:「四川去朝廷远,虽降指挥,多奉行灭裂,可令户部立法。」
八月十九日,太医局言:「《本草》玉石部中有砒霜一味,委有大毒,并无起病之功。望令出产州军今后不许收采,商旅不得依前货卖,见在者并令烧毁。重立断罪,许人告捉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应贷农民以米谷者,止许以米谷偿之,如辄敢准折以(前)[钱]及重增其利,致有欠负,官司不得收理。」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六日,知沅州傅宁言:「湖南北两路风俗,每遇闰月之年,前期盗杀小儿以祭淫祠,谓之采生。望下逐路帅臣、监司,督责巡尉,如一任之内纠察采生七人以上,依获强盗法,特与推赏。失于纠察,因事发觉,巡尉坐失捕强盗之罪。」从之。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近来州县违法差公吏、兵级、厅子之类赍执文引,遍下乡村民户假借什物器用,妄行需索所无之物,抑令置备,因而搔扰乞取,民被其害。仰监司觉察按劾,如敢容庇,许监司互察。」
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临安府收捕破落户编置外州,本为百姓除害。前日有论诉缉捕下人恐吓取觅,妄有供具,可令有司子细根治,务要得实。恐小人无知,及有搔扰,甚非除害安民之本意。」
二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温州平阳县布衣黄元寿进状,内一项:「温州科柑,每岁保正和买百颗,以为常额。所纳者须及尺寸,稍有分毫不至,或五六颗然后折当一颗。稍有违拒,鞭笞两至。」上曰:「可札下本州岛照会,不得非理科扰。并福建荔枝,不曾使令收买,今后亦不得供进。」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顷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之后,告讦成风。考简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虽朋旧骨肉,实相倾陷,薄恶之风,莫甚于此。乞令有司开具前后告讦姓名,议加黜罚。」诏令刑部开具取旨。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汤鹏举言:「乞申严州县,今后应有告讦私事者或杂以公事,不许受理,则事不干己之法必行,而此风自息。稍或不悛,追证不实者,重寘编配。」从


十二月九日,参知政事董德元等言:「监司守臣竞事刻剥,重为民蠹者:一郡常赋自有定额,乃取无名之资,谓之羡余;官有常俸,犹或不继,而乃禄无用之人,谓之权摄;学校则有校正、讲书之职,库务则有检察、指教之名,创置不一,诛求日繁,民力困弊。望严行禁约,或有违戾,仰御史台及监司弹奏,重寘典宪。」上曰:「此等无非害民者,可依此行下。」
二十六日,宰(职)[执]进呈张晟差除,上曰:「张晟是会稽人,前日论及绍兴府科买箭笋大扰百姓,皆前此曹泳、赵士粲所为。」魏良臣等奏:「闻士粲在绍兴日事苞苴,不独此郡箭笋,如平江府洞庭柑每对二千,宣州蜂儿每斤不下三十千,近增至四十千,科于民间,极以为苦。」上乃诏悉罢之,因宣谕曰:「朕寻常未曾毫末有取于民,如日用纸亦不令临安府收买,恐至骚扰,只自令人于市肆中买,仍得佳者。」魏良臣等奏:「陛下圣德恭俭如此,虽古帝王何以加!」
二十六年二月二日,左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才邵奏:「近年民间受弊,莫甚于受纳、追催、差役三事。仓场官吏与揽子为市,阻节人户,米则多加合数,绢则抑取轻钱,或于一硕一疋别责常例。计其浮费,已过正数一二倍,此受纳之弊也。追催本属户长,今则差公人,或差土豪、土军,所至将带枪手动十数人,惊扰乡民,烦费百出,此追催之弊也。民间田业,税贯高低灼然,差役自上及下,而猾吏求赂,每阙一名,必进十数户,请求脱免,所费不赀,此差役之弊也。欲委诸路监司询访民间利病以闻,详为法禁。」上可其奏,曰:「此三者皆民间大事,宜速行之。」
三月十八日,侍御史汤鹏举言:「近年州县许用妓乐,遂有达旦之会,监司、郡守或戒约之,则哄然生谤。此风起于通判,行于司理,至于盗用官钱、(宫)[官]酒,苦刻牙人、铺户,恣纵市买,以至县官筵会之费尽科配于公吏。乞于天申节及人使往来之处,守臣休务之日,许用妓乐于公筵,其余自总管、谋议官、通判以下,并不许擅用借用,违者委监司、郡守实时具奏。」从之。
五月十六日,新(受)[授]起居舍人兼权给事中凌景夏、新除授中书舍人吴秉信,各论奏钱塘县百姓杨康以市井驵会辄敢进状,欲专一府屠宰之利,使其侪辈拱手失业,乃以庙享及御膳为辞,轻量朝廷,媟渎宗庙。乞送大理寺根治,重行断遣。并从之。时杨康进状,以元系浙江卖羊官圈都牙人,今乞依旧在圈专一管干,其卖羊赢落钱每年二万三千贯文,尽乞献纳归官,买办四季酌献等使用,及买献内膳御膳羊,仍乞朝省降约束,其它牙人不得在圈作弊。事下临安府看详,故有是论列。
七月五日,御史台检法官褚籍言:「近年以来,州县守令类多贪墨,每有等第豪户及僧道富赡者犯罪,一至讼庭,

往往视为奇货,连逮禁系,动经旬月,方令入状以愿献助钱物为名,或作赡军支用,或作修造亭馆,更不顾其所犯轻重,一例释放。乞严立法禁,凡犯罪者轻重自有断罪条法,如或巧作名目,令犯人献助钱物以自(勉)[免]者,官吏当以坐赃论。」从之。
十三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逐州私置税场,广收醋息,信有所入,尽归公库,恣己所用。波及僚属,兼局添给所在有之,如苏、湖、秀之兵职、曹官、令佐请给,其间月有二三百千者,而居民、僧道、店铺、舟船经由场务,无不科敛以纳醋息,其害不可言者。伏乞申严守倅,遵依绍兴敕令,按月支见任供给,违者并以自盗论,令台谏、监司按(刻)[劾]。」从之。
九月一日,太学录万成象言:昨者大臣专国,权倾天下,乃于始生之日受四方之献,宝货珍奇,辐凑其门。至于监司、州郡,转相视效,属吏谄奉,争新 奇。屯兵所在诸将,遗赂金珠彩帛,赀以万计。甚者给彩张乐,百戏迎引,所至骚然,逾于诞节。夫以州郡而为朝廷之仪,人臣而享天下之奉,名分不正,未有甚于此者,乞严禁止。」诏令有司立法。刑部立法,诸内外见任官因生日辄受所属庆贺之礼,及与之者,各徒一年,所受赃重者坐赃论。
言:「伏见元降指挥,将送馈折会之类纽计过数者,皆以赃坐。近年监司、郡守 十一日,太学博士何(益)[盖]有供给之外递相送遗,公行博易,月至千缗者。至于官属,往往虚创名件,谓之兼局、提点、检察、监催之名,其所入亦有月至二三百缗者。而闲慢小官合得供给俸钱,或虚折酒醋,或累月倚阁,其为不均如此。望下按察官司严行禁止,悉遵见行条法。」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访闻街市货卖熟药之家,往往图利,多用假药,致服者伤生,深为恻然。自今后卖药人有合用细色药,敢以他物代者,许其家修合人陈首。如隐(敝)[蔽],却因他人告首者,与货药人一等断罪,并追赏钱三百贯,先以官钱代支。其犯人不理有官及荫赎,并依不如本方杀伤人科罪。令临安府及诸路州县出榜晓谕。」
闰十月十五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在法,州县违法差雇夫轿车马之类及驱逐街市卖物村民,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官吏乱作名色拘占舟船者徒一年科罪,并许人户越诉。其州县见任官私役工匠,即未曾申严禁约。今欲乞见任官如敢于所部私役工匠,营造己物,依律计庸准盗论。若缘公兴造,即具事因送所属量事差拨,仍依籍内姓名从上轮差,务要均平,及令所役官司(扰)[优]支雇直。如有违犯,并许人户越诉。监司不行觉察,依条科罪施行。」从之,仍令敕令所编入成法。
十一月二十五日,尚书吏部员外郎王晞亮言:「比年以来,承平寖久,侈俗益滋。婚姻者贸田业而犹耻率薄,以至女不能嫁,多老于幽居;送终者罄

力追修而营缮无资,以至亲不能葬,多留于浅土。富者竞侈而越法,贫者强效而堕业。欲望委监司明加诫饬,使称家有无,各遵礼制,毋尚侈靡。」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知盱眙军吴说札子,乞今后禁止取虫咸人。上曰:「暴殄天物,是诚可禁,第恐贫民以取虫咸为生,一旦禁之,遂至失业。此与捕鱼一般,何由禁得 古之圣人先仁民然后爱物,今但令官司不得买虫咸,民间各听从便。」
三十年三月十四日,臣僚言:「今钱塘南山士庶坟墓极多,往往与(刑)[形]势之家及诸军寨相邻,横遭包占平夷,其子孙贫弱,不能认为己有。乞令临安府出牓,严行禁约,并本县官吏不得受赂容情,擅行给佃。如有违犯,仰人户径诣台府越诉,重行断治。」从之。
四月十九日,诏:「应已得差遣人遵依旧法,限半月出门;州县阙官,应专摄者,不得差本处寄居官;内已有差遣人,不得于行在并临安府权摄。 情冒差者,并以私罪收坐。」从吏部请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知黎州冯时行言:「本州岛系极边,与吐蕃、南蛮接境,全仰百姓土丁防托,而官吏求索红桑木、琵琶槽交椅,楠瘤影洗锣、吐盂、土酥、蕃葡萄、川椒、红花、虎豹皮,百色骚扰,是致土丁逃亡,不能自存,乞行禁止。」诏下本路转运司觉察,如违,即行按治。仍出牓晓谕。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邕州管下官吏受贿停留贩生口之人,诱略良口,卖入深溪洞。左江一带,七(元)[源]等州窃近交趾,诸夷国所产生金、杂香、朱砂等物繁多,易博买。平民一入蛮洞,非惟用为奴婢,又且杀以祭鬼。其贩卖交易,每名致有得生金五七两者,以是良民横死,实可怜恻。乞申严法禁,仍每季令帅、宪司检察,行下邕州及沿路州军,取别无兴贩,结罪保明,诣实帐状申。」诏令刑部增立赏格。
三十一年五月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访闻街市无图之辈插带掉篦,及着卧辣,用长藤为马鞭,聚众于酒肆,吹唱鹧鸪,手拨葫芦琴,跪膝劝酒,有伤风教。今立赏钱一百贯文禁止,违者从重断遣,有官荫人申取指挥。及近有官员出城外,张小凉伞,上用红油火珠,亦乞禁止。」从之。
八月十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近来品官之家典雇女使,避免立定年限,将来父母取认,多是文约内妄作妳婆或养娘房下养女,其实为主家作奴婢役使,终身为妾,永无出期,情实可悯。望有司立法。」户部看详,欲将品官之家典雇女使妄作养女立契,如有违犯,其雇主并引领牙保人,并依律不应为从杖八十科罪,钱不追,人还主,仍许被雇之家陈首。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将来视师经由去处,排办顿递,修治道路,不得过为华饰,劳民费财。三省行下约束,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访闻州郡尚有以

献助为名而下科率之令,如福州每产钱一文辄科八文,建州每产钱一文辄五文或三文,民甚病之。往往它郡间有此类,望赐止绝。如有输纳难再给还,即乞理为本户将来税赋之数。仍乞镂板行下,违者许民户越诉,当寘严宪。」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三)[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近日民间多有货鬻铜器者,公然销钱铸造。乞行下州县,将逐处铜匠籍定姓名,如有违犯人,先次断罪,押赴铸钱监充役。」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已降指挥,应诸军不得令军人回易及科敷买物, 剥士卒请给。访闻诸军近日放免虚钱,仍前勒令回易及俵散布帛、柴炭之类,并开坊造酒,分俵量其请给,每月克除,合严行禁止。」诏三衙诸军遵依已降指挥,如敢再有违戾,许军人径赴三省、枢密院越诉,愿移军别入役或愿离军者听。
四月七日,臣僚言:「迩来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民间泥金饰绣,竞为奇巧,衣服器具皆雕镂(籹)[妆]缀,极其华美。望饬守臣,严切禁止。」诏检会绍兴二十七年禁铺翠销金手诏申严行下。七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窃见迩来临安府士庶服饰乱常,声音乱雅,如插掉篦、吹鹧鸪、拨胡琴、作胡舞之类,已降指挥严行禁止外,访闻归朝、〔归〕正等人往往不改胡服。及诸军有仿效蕃装,所习音乐杂以胡声。乞行下诸军及诸州县,并行禁止。」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北多有杀人祭鬼者,耳目玩习,遂成风俗。乞委两路监司严行禁戢,如捕获犯人,依法重作行遣。」从之。
十四日,诏:「诸州饮燕之费,丰侈过当,伤财害民。自今各令务从省约,敢有违戾,必寘之罚。仍令户部条约行下。」
同日,诏:「诸州公库合支见任官供给,止许送酒,仍不得过数。敢以钱物私馈,并以违制论,令提刑司常切觉察。」
二月六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人户有欠负客人盐钱贫无以偿者,至以男女折充奴婢。望敕湖南提举司严切禁戢。」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勘会高、藤、雷、容等州累降指挥禁止采捕翠羽、蚌珠、玳瑁、龟筒、鹿胎之属,非不严切,尚虑贪吏抑勒民户采捕,伤害物命。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闻奏。」
六月三日,权给事中叶颙言:「淮南州县例以丁夫迎送过客,多至百余人,少不下一二十人,甚者使供菲屦之直,陪道里之费,谓之差借。去岁馈饷给边,有司不能预办舟楫,尽夺客舟以载,甚者既归而复往,谓之折运。欲望明诏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或有违戾,具名按奏。」从之。
七月二十日,知贺州秦吁言:「赣、吉、全、道、贺州及静江府居民常往来南州等处兴贩物货,其间多有打造兵器出界货卖者,乞行下诸州县巡尉及津务镇场,严行

禁止。如遇商人有夹带兵器,并拘没入官。」从之。
九月十九日,权发遣昌化军李康臣言:「窃见二广婚姻丧葬,习为华侈,夸竞相胜,有害风俗。〔乞〕行下二广,委帅守、监司常切觉察。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户部言:「准送下宁江军申,四川近日多有浮浪不逞之人规图厚利,于恭、涪、泸州兴生口牙人通同诱略良民妇女,或于江边用船津载,每船不下数十人。其剑门关即自凤州兴贩入对境州军,茶马司押马军兵即自金、房州兴贩入京西、湖北、湖南一带,亦有即自泸州贩入夷界者。欲乞行下四川监司,遍牒所部州县,置立粉壁,令民间通知。仍仰巡尉常切觉察,如有违犯人,收捕赴官,依法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宰杀耕牛罪赏非不严备,因州县失于检察,使愚民多有违犯。仰具指挥于乡村要闹处分明出榜晓示,仍督责合捕官司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州县辄将犯罪人不问轻重,巧作名色,勒令献助钱物,显是违犯。仰监司觉察按劾。」
同日赦:「勘会豪右兼并之家多因民户欠负私债,或挟怨嫌,恣行絣缚,至于 闭,类若刑狱,动涉旬月,重违条禁,良善受弊。仰州县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累年以来,已将日前科须敷率一切罢去,窃虑州县不体至意,尚有违戾,及纵容公吏巧作诛求。可令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以闻。」
同日赦:「勘会诸州公使醋库,累降指挥不得科抑人户。访闻州府利于所入,依旧抑配,至及人户、军营、寺观,甚为苛扰。仰监司举察按治。」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同此制。
八月三日,臣僚言:「伏见朝廷以比年服饰侈靡,故严铺翠销金之禁,诏旨叮咛,务在必行。今都城约束虽严,民不敢犯,而远方风俗习为华靡,未容遽革。欲望申敕诸州,严行禁止。」从之。
二年三月十二日,诏:「应私铸铜器,蠹坏钱货,建康府、台、明州尤甚,可专委守臣严切禁止。」
七月一日,三省、枢密院言:「勘会已降指挥,沿海州军兴贩物货往山东者,已立定罪赏,非不详备。访闻尚有冒法之人,公然兴贩,理合申严约束。」诏沿海逐路帅臣常切检察,仍每季具有无兴贩过北界船只开具奏闻。
十月三十日,四川茶马司言:「园户收贩茶子入蕃界,已有中书罪赏指挥,近日辄有持茶苗入蕃博卖,深属不便。欲乞行下,并依茶子罪赏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路兵官经由州军按教,辄以馈送、私受钱物,并合坐赃论,仍令监司检察。」
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伏见钱宝之禁,非不严切,而沿淮冒利之徒,不畏条法,公然般盗出界,不可禁止。乞札下沿边州县,严加觉察,如捕获犯人,与重寘典宪。」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邵武军王份言:「本军管下乡

村多有不畏公法之人,私置兵器,结集人丁,岁以为常,谓之关社。持鎗杖,鸣锣 ,千百成 ,动以迎神为名,甚者倚恃徒党,因而为盗。欲望约束行下,自今有犯,并依结集立社法,庶几顽俗有所畏惮。」从之。
七月四日,诏淮东西路安抚司行下沿边州军,严切立赏,禁止私渡买马人。如有违犯,具姓名申三省、枢密院,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勘会民间多有杀人祭鬼及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甚伤风俗。可令逐路州军检举见行条法,令于县镇乡村晓谕,严行觉察,许人陈告。」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四年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检会累降指挥,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如遇捕获私渡人,并依军法。访闻近日禁防不密,仍多私渡,深虑透漏奸细,合再行约束。」诏沿边州军常切遵守,仍钤束县令、巡尉严行关防。若有透漏,致它处官司捕获,其当职地分官并取旨行遣。
十月九日,权知廉州唐俊义言:「本州岛昨蒙朝廷降诏罢贡珍珠,然官吏不能仰体上意,公然采取,日甚一日,以至逼勒蜃户深入无涯之渊,坠身殒命,皆不之恤,期于得珠而后已。〔乞〕行下本路监司,严行禁戢。如违,具职位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每遇批旨差除,朝殿未退,事已传播,甚者诸处进奏官将朝廷机事公然传写誊(执)[报]。欲乞严行禁止。」诏三省检坐条法,出榜晓谕。
十月二十八日,权发遣盱眙军龚鋈言:「每年津发岁(弊)[币]过淮交割,其随纲军兵及使臣等日不下四五十人,往往循习年例,私传钱宝出界,并夹带私商,不容搜检。欲乞札下本军,自今随纲兵士、使臣不许过淮,止于本军句直官兵据合用人数差拨,庶可革铜钱过界之弊。」诏依,今后仍有违犯人,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
七年三月十一日,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言:「伏详铜钱(同)[出]界,法禁甚严,缘海界南自闽、广通化外诸国,东接高丽、日本,北接山东,一入大洋,实难拘检。乞自今应官司铜钱不得辄载入海船,如有违犯人,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权吏部侍郎王之奇言:「窃见关外诸州连接敌境,多有归正、忠义之人及逃亡恶少之徒,以兴贩为名,啸聚边境,动辄成 。久而不禁,将有未萌之患。欲望申敕州县,严行禁止。」诏宣抚司措置施行。
六月十八日,知绍兴府、两浙东路安抚使蒋芾言绍兴府:原作「兴州府」,据《南宋制抚年表》卷上改。:「据本司参议官高敞札子,顷在北方,备知中原利害。如山东沿海一带,登、莱、沂、密、潍、滨、沧、霸等州,多有东南海船兴贩铜铁、水牛皮、鳔胶等物,虏人所造海船,器甲,仰给于此。及唐、邓州收买水牛皮、竹箭杆、漆货,系荆襄客人贩入北界。缘北方少水牛,皮厚可以造甲。至如竹箭杆、漆货,皆北所无。伏望敷奏,于沿海沿淮州军严行禁

绝,如捕获客人有兴贩上项等事,与重寘典宪。」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公事程大昌言:「窃见豪民私置牢狱,前后诏旨禁戢非不严备。访闻近日形势之家,仍前私置手 枷杖之属,残害善良,恣为不法。欲乞申严禁约。」诏依,内情理重害者,令州县具姓名申奏,取旨行遣。
九年三月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禁止见钱,三贯以上不得出城门,五贯以上不得下江,已立定罪赏。其诸军每月支请券食见钱动计万数,往往出城归寨支散众军,却将见钱衷私般载外州回易,以致行在见钱稀少。乞行下殿前马步军严行约束,如有违戾,即依立定罪赏施行。」从之。
六月八日,诏:「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于罪,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采捕〕

〔禁采捕〕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曰:「鸟兽虫鱼,宜各安于物性;置罘罗网,当不出于国门。庶无胎卵之伤,用助阴阳之气。其禁民无得采捕虫鱼,弹射飞鸟,仍为定式。」
太宗太平与国三年四月三日,诏曰:「方春阳和,鸟兽孳育,民或捕取,甚伤生理。自今宜禁民二月至九月,无得捕猎及持竿挟弹,探巢摘卵。州县长史严 里胥,伺察擒捕,重致其罪。仍令州县于要害处粉壁揭诏书示之。」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方春用事,前令禁采捕鸟兽,有司当申明之。」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二日,诏曰:「朕承天育物,体道临人,宗上圣之无为,期有生之咸遂。况列真秘宇,大觉仁祠,式示创崇,岂宜亵渎!自今应伤生鸷禽之类,粘竿、弹弓等物,不得携入宫观、寺院及有屠宰,违者论如法。仍令开封府条约民间,无使广有采捕。」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诸州应粘竿、弹弓、罝网、猎捕之物,于春夏依前诏禁断,犯者委长吏严行决罚。」自后每岁降诏申戒。
八月二十四日,诏以将祀汾阳,沿路应有粘竿、弹弓并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等,并令禁断。
九月十七日,诏:「将来祀汾阴,百司并从驾臣僚等,应网罟、鹰鹞伤生之物,并不得将行。令御史台(采)[觉]察闻奏。」六年将幸亳,亦下此二诏。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帝谓宰臣王钦若曰:「已禁断采捕,尚虑随驾臣僚从人以鸷禽、网罟妄称于庙内献送,宜严戒约之。」
八月五日,诏曰:「火田之禁,着在礼经;山林之间,合顺时令。其或昆虫未蛰,草木犹蕃,辄纵(潦)[燎]原,有伤生类。应天下有畲田,依乡川旧例,其余焚烧田野,并过十月,及禁居民延燔。」
十二月十二日,上封者言:「京城多杀禽鸟水族以供食馔,有伤生理。」帝谓近臣曰:「如闻内庭洎宗室市此物者尤众,可令约束,庶自内形外,使民知禁。」
八年八月二十四日,禁获龙河鱼者。初,皇城司言,民有私捕河鱼,故命开封府谕禁之。


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江南民先禁黐胶,自今复有违犯者,一斤已上从不应为重,一斤已下从轻断之。」
八月四日,禁京城杀鸡者,违即罪之。初,帝曰:「始闻京中烹鸡者滋多,增害物命。」故行此禁。
十一月一日,诏:「应因修三宫观采斫木植山林之处,公私永禁采伐,余处亦住采,取樵薪者听从便。」
天禧元年八月十一日,诏禁捕采、取狨毛。
十一月八日,诏:「淮南、江浙、荆湖旧放生池废者,悉兴之;元无池处沿江淮州军近城上下各五里并禁采捕。」
三年二月七日,诏禁诸色人不得采捕山鹧。
十月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十八日,诏:「山泽之民采取大龟倒植坎中,生伐去肉,剔壳上薄皮,谓之龟筒,货之作玳瑁器。暴殄天物,兹为楚毒。宜令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诸路转运司严加禁止。如官中须用,即临时计度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禁止诸色人等持黏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采取雏卵,犯者严断。
景佑三年二月五日,诏曰:「国家本仁义之用,达天地之和。春令方行,物性咸遂,当明弋猎之禁,俾无麛卵之伤。眷乃攸司,各谨常宪。应有持粘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及鹿胎人等,于春夏月并依条严切禁断,今后春首举行。」
六月十五日,诏曰:「冠服有制,必戒于侈心;麛卵无伤,用蕃于庶类。惟兹藷鹿,伏在中林,俗贵其皮,用诸首饰,竞刳胎而是取,曾走险之莫逃。既浇民风,且暴天物。特申明诏,仍立严科,绝其尚异之求,一此好生之德。应臣僚士庶之家,禁戴鹿胎冠子,及无得辄采捕制造。」乃购赏以募告者。
庆历四年六月二日,诏蓄猛兽而告人者,以违制论。
高宗绍兴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天申令节,诏天下访求国朝放生池遗迹,申严法禁,仰祝圣寿。」从之。
十九日,尚书工部郎中林乂言:「窃见临安府西湖实形胜之地,天禧中王钦若尝奏为放生池,禁采捕,为人主祈福。比年以来,佃于私家,官收遗利,采捕殆无虚日,至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今銮舆驻驆,王气所存,尤宜涵养,以示渥泽。望依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仍讲利害而浚治之。」诏令临安府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每遇天申节,应水生之物,系省钱赎生,养之于池,禁止、断罪依窃盗法。
十四年五月一日,宰执进呈诸路已置放生池事,上曰:「此事固善,但恐有妨细民渔采,所害亦大,其元有处可令复旧。」
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丁亥日禁屠宰,未有禁渔猎,望于条禁内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从之。
二十年二月三日,军器监丞齐旦言:「今江浙之民乐于渔捕,往往饰网罟、罩弋,以春时操以入山

林川泽,所取必竭,盖未有断罪。望诏有司,申严法禁。」刑部看详,禁止采捕,在法止科违令之罪,欲从杖八十科断。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知均州吕游问奏,城下边接汉水,乃是放生去处。公使库岁收鱼利钱补助收卖天申节进银,自金州以来,密布鱼枋,上下数百里,竭泽而渔,无一脱者。乞将本州岛鱼枋尽行毁拆,除免公使库鱼利钱窠名,严立法禁,后来不得复置,仍禁止应干沿流不得采捕。」上曰:「均州所贡银数不多而经营至此,必是别无窠名钱物可以应办。且放生虽有法禁,亦细民衣食所资,姑大为之防,岂能尽绝 今自官中竭泽采捕以供诞节,其亦不仁甚矣,宜依奏。」
二十九年二月九日,诏:「比得太宗皇帝尹京日禁断春夏捕雏卵等榜文,训敕丁宁,唯恐不至,仰见深仁厚泽及于昆虫。今付三省,可申严法禁行下,以广祖宗好生之德。」既而宰臣沈该等言:「伏奉御笔,颁降太宗皇帝尹京日禁采捕,仰陛下以不杀之仁,再造区宇,推爱人之心普及含生,恩被动植,虽鸟兽鱼鳖,罔不咸若。好生之德,用符祖宗,实万世无疆之休。乞宣付史馆,垂示无穷。」于是可其请。
十二日,知枢密院事陈诚之言:「窃见民间轻用物命以供玩好,有甚于翠毛者,如龟筒、玳瑁、鹿胎是也。玳瑁出于海南,龟则山泽之间皆有之,取其壳为龟筒,与玳瑁同为器用。人争采捕,掘地以为,倒直坎中,生伐其肉。至于鹿胎,抑又甚焉。残二物之命以为一冠之饰,其用至(危)[微],其害甚酷。望今后不得用龟筒、玳瑁为器用,鹿胎为冠,所有兴贩制造,乞依翠毛条禁。」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太祖开宝四年,开封府捕得伪金民王元义等案问,皆伏辜。帝怒,并决杖,流于海岛,因下诏曰:「昔汉法作伪黄金者弃市,所以防民之奸弊也。比云京城之内竞习其术,转相诳耀,此而不止,为盗之萌。自(京)[今]应两京及诸道州府,禁民无得作伪金,违者捕系,案验得寔,并寘极典。」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诏禁市金

诏禁市金
大中祥符元年,帝以京城金银价贵,以问三司使丁谓,谓言多为西贼回鹘所市入蕃,诏约束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服用金

禁服用金
孝宗隆兴元年,上封者言:「乞诏有司,自今拍造金箔、金线之家,尚敢取金以縻坏器用,衣服与神佛之像尚敢取金以妆饰,皆论如法,仍许人陈告。」诏户、工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金出关

禁金出关
淳熙元年五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铜钱、金银并军须违禁之物,不许透漏过界,法令甚严。本军系与泗州对境,逐时客旅过淮博易,射利之徒殊不知畏。且本军与泗州以淮河中流为界,渡船既已离岸,无由败获。今欲自客旅往渡口正路本军西门外立为禁约地分,遇有违犯之人,分别轻重断遣,庶几有所畏惮。今条画如后:一、照应榷场逐时发客过淮博易,系经由本军西

门出入,今欲每遇榷场发客,令搜检官先就西门搜检,如无藏带金银、铜钱并违禁之物,方得通放。若客人经由西门搜检之后,于西门外未至淮河渡口搜获藏带金银、铜钱者,欲将犯人比附越州城未过减一等断遣,仍将搜获到金银、铜钱、物货尽数充赏。一、今欲于淮河渡口筑土墙、置门户以为禁约地分。如客旅或诸色人藏带金银、铜钱辄过所置墙门,虽未上舡或已上舡而未离岸,即与已过界事体无异,欲并依已出界法断罪,犯人应有钱物尽数给与搜获之人充赏。」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定赃罪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定赃罪
国朝之制,凡犯赃者,据犯处当时物准上估绢平赃。如所犯赃去见禁处千里外及赃已费用者,皆于事发处依犯时中估物价约估,亦依上估绢平赃,兼具赃物已费、见在,其生产之类有无蕃息,及以赃转易得物,皆具言之。内有经赦,即言在赦前后赃钱绢匹。入估时,皆长吏、通判、本判官面勒行人估定实价,其制勘推期者,亦勘官监估。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自今犯窃盗,赃满三贯文坐死,不满者节级科罪。其钱八十为陌。」先是,周广顺中,敕窃盗计赃绢三匹以上者死,绢以本处上估为定,不满者等第决断。至是以绢价不等,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曰:「窃盗之徒,本非巨蠹,奸生不足,罪抵严科。今条法重于律文,财贿轻于人命,俾宽宪网,用副哀矜。令后犯窃盗,赃满五贯处死,以百钱足为陌;不满者决杖、徒、役,各从降杀。」先是,汉法一钱之罪必加重法,周初以所犯赃满绢三匹坐死,帝以死者不可复生,以钱代绢,满三千(又)[文]处死,及是又改。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二十五日,知资州、著作佐郎成肃上言:「先是开宝六年六月丁亥诏书,剑南西川吏民犯窃盗赃以铁锡钱计之,满万钱者抵罪,犯强盗赃满六千者亦抵法。铁锡钱轻,四直铜钱之一,愿均定其

法。」事下有司,法寺言:「剑南诸州官市金银、丝绢、茶盐,悉以铁锡钱四当铜钱之一,他物价随时高下,不可以为准。自今本犯窃盗、强盗及他赃,并望以铜钱一千为银一两定其罪,亦犹内郡国以绢论。」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曰:「先是江浙诸州所定法,以绢计赃物,绢价钱每二疋当江北之一,今宜以千钱为〔绢一〕匹计赃论其罪。」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荆湖、岭南等处绢价钱,自今所定法如江浙例,悉以千钱为绢一匹论其罪。」
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福州言:「先是铜、铁钱兼用,铁钱三直铜钱当一。吏受赇盗用官物,参以铜、铁钱计其赃差重,自今望悉以铜钱定罪。」从之。
至道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逐处将铁钱依时价准折铜钱实数定罪施行。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一日,诏川陕四路赃钱、赏罚钱以小铁钱十当一。
天禧元年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薛奎言:「灾伤州军有饥民为盗者,望止以见赃估断,余已费者不计。」诏审刑院、大理寺定夺以闻。
三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董温其言:「自今凡认赃,当官员前令变主识认,题号着字内,不是元赃即勘官着字,至录问时令本判官更切覆问。又准先降敕命,应诸色赃物委长吏着字记号,令被盗家识认,断讫,当面给付。当纳官司者籍其数,金银匹段等送军资库,衣甲器械送甲仗库。自余品配折支料钱及估计货卖,充禁囚纸笔,不堪者

焚毁。又被盗之家如是认赃之时明知不是己物,虚有识认,或旧有嫌雠,致官司承误断杀平民者,其认赃人从诬告死罪已决法科处。」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三月,诏:「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今后案内有收理合纳官名件,除系干钱谷物色数目稍多,即依自来体例申奏外,自余钱帛不及贯、匹、石、秤并棒杖器刃之类,并于案内节掠合纳官数,候降(刺)[敕]下寺,直牒三司勘会,依例施行。内无还寺敕文者,候奏上公案,直牒三司。」
景佑元年闰六月二十九日,法寺请今后凡勘贼盗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取簿历(诏)[照]证,方得追取。若官司挟情教令指说,又追取赃物,抑令民陪备,并科违例罪。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开封府言;「客司李简三受人钱,并经杖罚,今又使却欠负钱,乞特决停。」今后公人犯赃杖已下经三次者,依此奏。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十二月四日,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往时川峡绢匹为钱二千六百,以此编敕估赃两铁钱得铜钱之一。近岁绢匹不过千三百,估赃二匹乃得一疋之罪,多不至重法,盗贼寖多。」法寺乞以一钱半当铜钱之一,从之。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陕西杂用铜钱、铁钱地分,计赃者以铜钱为准。如只用铁钱处,即纽计铜钱定罪。」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六日,刑部言:「元符令,定罪以绢者,每绢一匹准钱一贯三百。近岁物价踊贵,非昔时

比,一绢之直多过于旧价,乞于令文添入『若犯处绢价高者,依上绢计直。』」从之。
二十二日,中书省检会元符三十年十一月七日指挥,强盗计赃应绞者,赃数并增一倍。赃满不曾伤人及虽伤人情理轻者,奏裁。其用兵仗、汤火之类伤人及残虐财主,并情状酷毒者,或污辱良家,或入州县镇寨内行劫,不在奏裁之限。若驱虏官吏、巡防人等,罪不至死,仍奏裁。诏强盗应绞者并依旧计赃,其前降指挥内增倍一节更不施行。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日,诏:「计赃之律,以绢论罪,绢价有贵贱,故论罪有重轻。今四方绢价增贵,至两贯以上,而计绢之数独循旧例,以一贯三百足为率。计价既少,抵罪太重,可以一贯五百足定罪。」
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奏:「窃见刑狱官司承勘公事,内有合备赃赏之人,先尽拘本家财产,遣出家属,封闭室宇,以备填纳。其间赃赏数少而财产数多,及勘证不合出备者,事决之后给还,稽违动经岁月,妨废营生,因致失所。乞诏有司立法,应承勘官司,如犯人合备赃赏,先下所属估定财产,据合备的数擗截拘管。如勘证不合备赃赏者,断讫,限当日给还。」从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刑部奏:「检会当年闰正月二十四日敕中书省,刑部员外郎李揆奏:『窃见天下诸县推鞠强盗,依条解州结断,其间有所通赃数稍多,初勘官司以追究未足,不敢解送,动

经岁月,未能结(施)[绝]。乞特诏有司立法。』诏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寻下大理寺修立到,诸县推鞠强盗而追到赃已满,或别有轻罪,各不碍捡断者,先次结解,余赃从后追。」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祖)[宗]建炎元年六月七日,大理正、权尚书刑部郎中朱端友言:「看详见今犯罪计绢定罪者,旧法以一贯三百足准绢一匹,后以四方绢价增贵,遂增至一贯五百足。州县绢价比日前例皆增贵,其直高下不一,欲应州县犯赃,合计绢定罪者,随当时在市实直价计贯伯纽计绢数科罪。其铁钱地分,并以铜钱计数科罪。」诏自今计绢定罪,并以二贯为准。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犯枉法自盗赃罪至死者,籍没家产入官。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大理寺言:「陕西路旧法唯许行铁钱,不许私用铜钱,所以计赃以钞面为准,纽铜钱定罪。今来本路既得通使铜钱,即计赃者合据犯处以铜钱估价为准,如元赃即以铜钱计绢价准赃。」从之。谓如犯时本处绢每匹铁钱三十贯文,铜钱三贯足,即元赃铁钱一十贯足准铜钱一贯足计赃之类。
绍兴三年九月八日,诏曰:「朕闻子产铸刑书,叔向罪之,盖刑法世轻世重、有伦有要而已。昨因臣僚有请,举行祖宗之制,欲杖脊赃吏于朝堂,痛恨椎肤剥体于斯民,亦以刑止刑之意也。复思纽绢之法,与祖宗立意大不相侔。是时绢值不满千钱,故以一贯三百计匹,是官估比市

价几过半矣。其后尝因论(例)[列],遂增至二贯足。目今绢价不下四五贯,岂可尚守旧制耶 可每匹更增一贯,通作三贯足,俟戎马平定,绢价低小,别行取旨。而今而后,赃吏犯法,夫复何言!」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按敕,窃盗以赃准钱及四百以上,即科杖罪;纔及两贯,遂断徒刑。且承平之日,物价适平,以物准钱则物多而钱寡,故抵罪者不至遽罹重法。迨今师旅之际,百物腾踊,赃虽无几而钱价以多,一为盗窃,不下徒罪,情实可悯。乞将绍兴敕犯盗定罪者递增其数,庶使无知穷民,免致轻陷重宪。」诏令刑部勘当。契勘计绢定罪者,元估每匹价钱二贯足。近承今年九月八日手诏,每匹增钱一贯足,通作三贯足,即是二贯以十分为率,增及五分。所有应敕内计钱定罪,既系钱轻物重,即与纽绢事体无异,理合随宜比附定罪。除强盗缘情理凶恶,以钱定罪,自合遵依旧制外,今参酌臣僚所乞将敕内犯窃盗以钱定罪者递增其数事理,缘在法不止窃盗一事,其余计钱定罪者,理合一体措置。今欲权宜将敕内应以钱定罪之法各与递增钱五分断罪,谓如犯窃盗三贯徒一年之类。候边事宁息、物价平日依旧。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勘会犯罪籍没财产条法,皆是情犯深重,本以禁奸戢吏。访闻州县辄挟私意,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因而妄用,殊非立法本意。如有罪犯依法合行籍没

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南郊赦:「勘会已降指挥,应缘经界乞受财物,如见系给重禄公人因本职乞受钱物,见行重(录)[禄]法断罪;若不系给重禄人并百姓差役等人受请求曲法作弊等事,并依见行绍兴条法律文断遣。内公吏人犯枉法自盗罪至流,即籍没家财。所有未降指挥已前断配、籍没家财之人,如依今来指挥不该断配、籍没家财,并特与改正。」
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赦文:『如有今后籍没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其所以约束关防周悉如此,而所至犹有不遵赦令,辄任私意籍没罪人财产者,盖缘未曾立法断罪故也。望诏有司申严行下,如是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及不先申提刑司审覆得报便行拘籍者,科以 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伏(某)[其]罪,监司不觉察者降一等坐之。庶几政平讼理,不致滥及无辜。」上曰:「此须立法断罪,但刑名不必太重,务在必行。」五月十七日,乃诏:「诸财产不应籍没而籍没者,徒二年;若应籍没而不申提刑司审覆,及虽申而不待报者,杖一百;监司不觉察者,各减一等。

着为令。」
二十七年三月七日,权尚书刑部侍郎张枃奏言:「法者,天下之平。今泉货之用,铜铁相准,在法有制。然四川郡县俗行钱引,以引定价,准之铜钱以定罪犯,遂致不侔,则有自笞入杖、入徒,或应徒而流,或应流而死者。谓如强盗持杖,铜钱五贯,铁钱十贯,俱坐绞刑。若盗钱引十道,便以十贯为罪,市价止八贯,比之铜钱止是四贯,少一贯,遂处以死。又如枉法二十匹绞,计铜钱六十贯,铁钱一百二十贯,若受钱引一百二十道,便以一百二十贯计罪,市价止计九十六贯,比之铜钱止是四十八贯,少一十二贯,亦处以死。由是言之,四川之法偏重,极可悯恤。欲望行下四川州县,凡以钱引定价科罪者,并依犯处市价为数。」从之。
三十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外路州郡或以阙乏为名,挟私喜怒,因事捡估人户家产,侵欺妄用,不申朝省,难以稽考。乞自今于合行检估之家,并坐条先申审刑部,及将诸估钱物实数关户部拘收,并令解赴行在库分交纳,州县不得侵用。如违,乞重寘典宪。」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赵子潚拘籍到王继先房廊、田园、山地并应干物件,并令临安府估价出卖,其卖到钱逐旋赴激赏库送纳。内木植如有堪好者,存留桩管使用;金银、见钱并鞍马,令激赏库拘收,令项桩管,专充犒赏将士;海船交付李宝;元封杂物并箱笼,令本府委清强得

力官逐一开拆抄札,具名件申尚书省,不得容纵偷盗。」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诉 讼田讼附

诉讼田讼附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设官分职,委任责成,俾郡县以决刑,见朝廷之致理,若从越诉,是紊旧章。自今应有论诉人等,所在晓谕,不得蓦越陈状,违者先科越诉之罪,却送本属州县依理区分。如已经州县论理,不为施行,及情涉阿曲,当职官吏并当深罪。仍令于要路粉壁揭诏书示人。」
明年六月三日,宋州观察判官何保枢上言:「民争讼婚田,多令七十以上家长陈状,意谓避在禁系,无妨农务,又恃老年不任杖责,以此紊烦公法。欲望自今应年七十以上不得论讼,须令以次家人陈状,如实无他丁而孤老惸独者不在此限。」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九月八日,有司言:「诏问老而讼不实者不可以加刑,当详定其法。准《名例律》,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笃疾,听告谋反叛逆、子孙不孝及同居之内为人侵犯者,余并不得论告。官司受而为理者,各减所理罪三等。又干德四年六月(讼)[诏],七十以上争(诏)[讼]婚田,并令家人陈状。又律,家人共犯,上坐尊长,于法不坐者归罪其次。疏云:于法不坐者,谓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疾患者。自今应论讼人有笃疾及年七十以上,所诉事不实,当坐其罪而不任者,望移于家人之次长;又不任,即又移于其次。其论讼人若老及笃疾,当其罪不任者,

论如律。」从之。
雍熙四年四月四日,诏曰:「悼耄之岁,刑责不加,斯圣人养老念幼之旨也。然则争讼之端,不可不省;奸险之作,抑亦多途。或有恃以高年,多为虚诞者,并从干德四年六月诏书从事。」先是太平兴国二年九月诏书,老人论讼事虚,罪其次家长。至是有司以为或不知情,虚坐其罪,请依干德诏书,七十以上不得论诉,当令宗族中一人同状,官乃为理,若实孤老即不在此限,乃下此诏。
至道元年三月十五日,诏:「诸道州府军监,今后部下吏民有再诣阙陈诉,朝廷勘鞫,事皆不实者,更改陈诉,州不得为理,即禁锢,具前后事状奏取进止。」
五月二十八日,诏曰:「古者二千石不察黄绶,故事丞相府不满万钱,不为移书,所以明慎经制而斥去苛碎,各守职分而不至踰越也。今分建转运之任以按察风俗,州县吏皆文学高第,朝廷慎选。甘棠听讼,固惟旧焉;肺石称冤,安及于此!应诸路禁民不得越诉,杖罪以下县长吏决遣,有冤枉者即许诉于州。」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三十日,诏:「论事人如所诉虚妄,素好持(入)[人]短长,为乡县之害,再犯徒、三犯杖者,令所在具前后所犯械送军头引见司。」从陕西转运使陈纬之请〔也〕。
六年七月十八日,诏军士因将校科责,挟恨诉讼,推劾虚妄者,并禁锢奏裁。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国家选择群材,明慎庶狱。列州县之职,属在审详;委漕运之臣,俾其厅察。而

诣阙越诉,顽猾亦多,不顾宪章,(忘)[妄]陈文状,洎行推鞫,颇有紊烦。特举诏条,用清刑辟。应论诉公事,不得蓦越,须先经本县勘问,该徒罪以上送本州岛,杖罪以下在县断遣,如不当,即经州论理。本州岛勘鞫,若县断不当,返送杖罪,并勘官吏情罪,依条施行。若本州岛区分不当,既经转运司陈状,专委官员或躬亲往彼取勘,尽理施行。情理重者,备录申奏,仍于邻路差官鞫问断遣,若实有不当,干系官吏一处勘讫,结案申转运使。流罪以下先次决放,死罪及命官具按闻奏。如转运使收接文状,拖延避事,不切定夺,致诣阙陈论,差官制勘,显有不当,即并勘转运司官吏。如公然妄兴论诉,玷渎官员,该徒罪以上者,逐处决讫,禁奏取裁。其越诉状,官司不得与理。若论县许经州,论州经转运使,或论长吏及转运使、在京臣僚,并言机密事,并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夹带合经州、县、转运论诉事件,不得收接。若所进状内称已经官司断遣不平者,即别取事状,与所进状一处进内。其代写状人不得增加词理,仍于状后著名,违者勘罪。州县录此诏当厅悬挂,常切遵禀。」
景德二年六月十三日,诏:「诸色人自今讼不干己事,即决杖枷项,令众十日。情理蠹害,屡诉人者,具名以闻,当从决配。恐喝赃重者处死,被恐喝者许陈首,免其罪。」时曹州民赵谏与其弟谔皆凶狡无赖,恐喝取财,交结权右,长吏多与抗礼,率

干预郡政。太常博士李及受诏通判州事,谏适来京师,即投刺请见,及拒之。谏大怒,慢骂而去,因帖榜言及非毁朝政。及得之,以匿名书未敢发。会大理寺丞任中行本谏同乡里,尽知其奸慝,密表言之。真宗即遣中使就访京东转运施护、知曹州谢清并及,皆条疏谏兄弟丑迹丑:原作「配」,据《长编》卷六○改。,乃逮系御史狱。又诏开封府、曹州吏民先为谏、谔恐喝者得自首释罪。命搜其家,得朝士、内职、中贵所与书尺甚众,计赃万。诏并斩于西市,党与悉决杖流岭外,与之游者并坐降黜。故有是诏。
七月十三日,诏:「自今诣阙论事人,须具州县施行不当、曾经转运使披诉日月, 司、登闻院乃得受之。越诉虚妄论如法。」
十四日,诏曰:「先是咸平六年十一月敕,禁论诉蓦越。近日诣阙进状人多称转运司不为收接,及至降敕施行,多未经转运司陈状。自今应论诉称州县断遣不当者,转运使实时收接,看详施行。如合候务开,及别有违碍格敕、不合施行者,亦当面告示,取索知委结罪状。如所诉事理合与施行,转运使行遣不当,不与收接,须诣阙披陈者,并具曾经转运陈诉日月、因依,方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将来勘鞫,却有虚妄,依法科罪。」从河北转运使刘综之请也。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自今文武官无例于合门上封者,并诸色人并许诣 院进状。本院官看详,其告机密及论讼在京官吏,许实封进内,自余刑讼冤

枉、朝政阙失、民间利害,并许上言。事有可采,亦依例进入,违理不可行者罢之。其鼓院不行,如本人称不尽情,即许诣检院披诉。仰详事理,如委是允当,即判书状付之;如实不当,即缴连闻奏。如检院不判审状给付,即许御史台陈诉。其两院委实行遣不当者,方得邀车驾进状,两院官必行朝典;如涉虚妄,科上书诈不实之罪。如未经鼓院进状,检院不得收接;未经检院,不得邀驾进状。如违,亦依法科罪。如是令人代笔为状,即不得增添情理,别入言词。并元陈状人本无枝蔓论奏事,被代笔人诱引、妄有规求者,以代笔人为首科罪。」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务辟言路,期清化源,念庶狱之斯繁,多蒸人之误犯,宜遵宽简,式示哀矜。前诏条约接驾进状,又近日以来,所犯犹众,悉坐徒刑,颇轸朕意。虽从减等,尚恐未明,特审载于情由,免陷人于刑法。自今车驾出,如入内内侍省送到接驾人等,仰军头司官密询事宜讫,内有未依敕命经历逐处者,具录札子,分明晓示。如坚(乞)[讫]施行,即取责(乞)[进]施行。如称不细认敕命误来接驾进状者,取乞不施行状,当议更不勘罪。若内称已曾经历逐处、依得敕命者,即不取状,本司逐色具状实封闻奏,候御宝批出,即得施行。」先是内出条约,邀车驾陈状人及禁中所录进状数,诏枢密曰:「下俚愚民,不知条法,偶来进状,便至重刑。今后更令引见司逐名

据事理及曾与不曾经鼓、检院进状,具合经某司行遣,内中但批合与指挥,免使愚民陷于法也。」时上元行幸,诉事希恩者众,有司举前诏,悉以违(治)[制]论,特诏宽其罚焉。
四年九月十日,诏:「自今诉讼,民年七十以上及废疾者不得投牒,并令以次家长代之。若己自犯罪及孤独者论如律。」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比来因公事勘断人经年遇赦,多诣阙诉枉。自今宜令制勘官,每狱具则请官录问,得手状伏辨,乃议条决罪。如事有滥枉,许诣录问官陈诉,即选官覆按。如录勘官委实偏曲,即劾罪同奏;如录问官不为申举,许诣转运、提刑司,即不得诣阙越诉。」
六年三月十七日,开封府勘三司磨勘吏讼判官杨嵎款状,帝曰:「此诚申嵎行遣不当申嵎:疑当作「杨嵎」。。大凡因公事送人吏付有司劾问,须俟推鞫得实,法寺定断,方见刑名,岂有行下文字便须合招违敕罪 致小吏兴讼,是不解事。役使公人,虽然可恕,其如显是违敕文 」不欲因人吏责降,嵎特免追官,与监当,元诉人决杖停职。
七年三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曹定言:「诸州长吏有罪,恐为人所讼,即投牒本州岛首露,虽情状至重者亦以例免。请行条约。」诏自今知州、通判、幕职官、使臣等首罪,如实未彰露,则状报本路转运使,令检格条,纵当原免,亦书于历。
九月十日,诏:「如闻外州百姓诣登闻院钉足断指诉事者,有司以妄自伤残,并先决杖,流离道路,深可嗟

悯。自今并送所属州县,依法决罚。」时忻州有民诣检院钉手诉田,帝因谓宰臣曰:「朕顷莅京府,有蕲州女子诉父经县理田产被杖,千里而来,不为田而为父也。此事或有枉挠,即伤和气。」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十月十一日,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捃摭兴讼。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情或巨蠹,具案以闻。人员被欺吓者,仰自首露,并释其罪。」
三年六月九日,诏:「兵部郎中、直吏馆陈靖,顷以典领藩条,决遣民讼,知胥徒之纳贿,列事状以上言。既歙怨于寺司,遂受诬于吏议。载披封奏,深用轸怀。非汝瑕疵,宜从洗涤。」靖先知泉州,有民张绩、张雅讼父产,绩、雅皆假子。靖奏条理待报,未下,又覆奏其事,并发法寺胥吏受请纳货得实。既而法官摘靖奏中有「必是不经圣览」之语,以为指斥乘舆,抵靖私罪。及是靖诉雪前事,故有是诏。
七月十八日,诏:「今后有进状称累经勘断不当、披诉抑屈事,下本路转运司或提点刑狱司,详所陈,取索前后公事案看详,如实有抑屈,未尽情理,(堪)[勘]断不当,即仰依公尽理施行讫奏。如勘断已得允当,即告示知委。如不伏,再陈诉,即勘本人情罪区分。如是指论本路转运、提刑司,即下别路施行。」
五年六月九日,诏:「广南路民讼命官不公者,须本官在任及得替未发、事实干己及条诏许诉者,乃得受

理。如已离在路,除犯赃及私罪徒已上,即委转运、提点司体量,证佐明白非诬构者,乃得追摄。自余杖以下私罪,飞驿以闻。」时侍御史燕肃言:「岭南遐远,摄官校吏多务阿私在任命官,顺之以情则惠奸,纠之以法则聚怨。故有无端之辈,或遭刑责,或违请求,闻其得替,将到阙庭,捃拾微衅,兴起讼词。官司不详事理大小,即行追对,往来万里烟瘴之乡,或惧迢遥,便行拟伏,以此负谴,亦可悯伤。故有惧致此患,务于因循者,望行条约。」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八年八月一日,诏:「登闻检院今后诸色人投进实封文状,仰先重责结罪状,如委实别有冤枉沉屈事件,不系婚田公事,即与收接投进。如拆开却夹带婚田公事在内,其进状人必当勘罪,依法断遣。所有争论婚田公事,今后并仰诣登闻鼓院投进,依前后条贯施行。」
九年八月九日,审刑院言:「请自今鞫劾盗贼,如实枉抑者,许于虑问时披诉。若不受理,听断讫半年次第申诉,限内不能翻诉者,勿更受理。」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制置转运使、知州奏劾所部官吏罪,反为被劾人论奏者,自今无得受理。凡按察官悉如此比。」
景佑元年六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检会条贯,诸色人诉论公事,称州军断遣不当,许于转运司理诉,转运不理,许于提点刑狱陈诉者,虑诸色人方欲转运披理,却值出巡地远,难便披诉。自今如因提点刑狱巡到

诸般公事,未经转运理断者,所诉事状显有枉屈,即提点刑狱收接,牒送转运司,即不得收接常程公事。」从之。
三年七月七日,淮南转运副使吴遵路言:「民被骨肉指论本父亡没,元是异姓养男,夺却田业。年岁既远,事理不明,欺罔幼孤,规图贿财。乞自今论伯叔以上尊亲是违律养男,其被养本身、所养父祖并已亡殁,官司不在受理之限。」奏可。
康定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自今诸讨捕获劫贼,须于现任州军、转运司陈状,保明申奏。如官司不为申奏,或自因事故离任,许参选日进状叙陈,送刑部定夺。如定夺未了,限一年别具申诉,送别司再定。委是刑部不当、本人妄诉,并依法施行。如不曾进状及披述经隔三年,更不在叙述之限。」
八月,诏:「军人差出戍边,如有事诉理,一面前去,委所隶官司移牒讯问。若须对理,候军回乃得陈诉。」
庆历七年三月十七日,权御史中丞高若讷言:「近年以来,犯罪之人已经断遣却来诉雪者,多下逐处看详定夺,除合别行根勘结绝外,有定夺得显是理诉不实及更有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乃至再三进状,紊烦朝廷。定夺得不合诉雪者,承例多止报罢。以此狂愚之辈侥幸理雪,亦有官司因循为之雪罪者。一成之法,遂可苟免。欲乞今后理雪罪名者,除定夺得合行别勘断遣外,如显然不实及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令逐处分明声说勘罪,依法

施行。如经三度虚妄论诉不息者,委执政臣僚量远近取旨安置羁管,所冀稍抑奸妄。」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命官犯罪,经断后如有理雪者,在三年外更不施行。」
皇佑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民有诉冤枉而贫不能诣阙者,听投状转运、提点刑狱司,附递以闻。」
四年四月九日,诏:「应今后命官犯罪理雪,如曾丁忧,并与除出持服月日外,依编敕年限厘革施行。」
五年八月一日,诏:「灾伤之民诉于转运司而不受者,听逐州军缴其状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广南州县簿书被蛮贼焚劫,而已经官司理断者,勿受理。」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七日,诏:「中外有陈叙劳绩或诉雪罪状,中书批送省司者,谓之送杀,更不施行。自今宜令主判官详其可行者,别奏听裁。」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应今日以前因过犯经断,有司引用刑法差误,后来为碍条贯,三年外不许理雪,致久负冤抑者,并仰经所在投状以闻,当议别委官司定夺改正。」
神宗元丰三年六月十五日,如京使高通上其叔永亨狱中诉冤文字二十二纸,乞移永亨别路州军待报,免为吕惠卿等刑禁,冤死牢狱。上批:「永亨边远小臣,犯法而主帅治其奸状,尚不知惧,乃敢饰情自言,凶顽之实,于此可见。仰见勘官司分析宽纵罪人、漏泄狱情因依以闻,仍将来遇恩不原。」
五年五月四日,诏:「诉讼不得理应赴省诉者,先诣本曹。在京

者先所属寺监,依尚书省本曹,次御史台,次尚书都省,次登闻鼓院。六曹诸司寺监行遣不当,并诣尚书省。」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诏:「熙宁元年正月已后至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并限半年进状,先从有司依法定夺。如内有不该雪除及事理有所未尽者,送管勾看详诉理所。」
四月十二日,看详诉理所言:「应系内降探报公事,于法不合受理者,如内有情可矜恕,具事理申奏。」从之。
十三日,看详诉理所言:「刑部等处送到官员、诸色人犯罪进状理雪公案,其间有一案干连数人,内有情犯一般者,并合一体施行。缘系不经进状之人,致未敢便行一处看详奏闻。」诏令一处看详以闻。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看详诉理所:「应元佑元年明堂赦恩以前,内外官司所断公事内有情可矜恕者,并听于元限内进状诉理,依前诏看详。」
八年十月十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欲望朝廷严饬省部,勾检前后词状文簿名件行下,在京者令本部长(二)[贰]紧行催驱,在外者令府界及诸路监司互行取索,责限促期,早令与决了当。如察见委有情弊,即按劾奏闻,等第降黜,以警慢吏。其所差定夺官员如承受经百日不为结绝者,虽得替交割,并须勒留,候毕了日方给与批书历子前去。如此则不敢迁延幸免,民间诉事早得辨正。」从之。
绍圣元年六月十九日,殿中侍御史

郭知章言:「近年官吏、军民诣阙,辨明酬奖,理诉冤抑,司勋、刑部会问稽留,有逾一二年不决者,辨诉之人致竭资产,困踬道涂,而官吏习为卤莽,惟以沮格为能。乞令左右司每季分取司勋、刑部辨诉未了事,具情节及诘难、疏驳因依,如(望)[妄]作滋蔓,行遣稽留,随事大小罪之。」诏左右司郎官取索司勋、刑部酬奖、叙雪事催促,如有违滞,举劾施行。
二年三月十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马瑊言:「诉事而自毁伤者官不受理,事干谋叛以上不用此制。」从之。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安惇言:「伏思神宗皇帝励精图治,明恤庶狱,天下莫不知之。而元佑之初,陛下未亲政事,奸臣乘时议置理诉所,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咸为雪除,归怨先朝,收恩私室。意者呼吸罪党,用为己助党:原作「当」,据《长编》卷四九九改。。未审当时有司如何理雪,傥出奸意,不可不行改正。欲乞朝廷委官,将元佑中理诉所公按看详,如合改正合:原作「何」,据《长编》卷四九九改。,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具职位姓名以闻。
十月二十三日,看详诉理所奏:「元佑诉理公按内,如语言止系称美,置诉理事,未审合与不合闻奏。」诏语言过者贴说。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元佑诉理事内,公人、军人、百姓其语言非于先朝不顺者,令看详诉理文字所、左右司更不看详。」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应诸色人词讼,

六曹行下别处定夺理断,经赦尚未了者,内事小并令依条结绝,若事大合差官置司推究者,令本曹量事大小给限,催促结绝。如违,仰本曹检按究治。若本曹失催及不切检察究治,并令御史台及尚书省催驱房点检申举。如催驱房不切检举,令左右司申举施行。」
二年四月八日,臣僚言:「乞令内外应受词讼官司,并如六曹法置退状簿,其六曹词讼不属本处者,即具事因关送施行,庶几有以关防检察。」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命官、诸色人陈乞理诉功罪之类,称熙宁、元丰条制因元佑改更,既行看详勘当,却系熙宁、元丰旧有条例;或系别无定制,出于朝廷临时详酌处分;或所诉事理,计其年限,依条厘革。」诏今后如有似此妄乱陈诉之人,并量轻重取旨施行。
政和元年二月五日,诏:「应邀车驾陈诉人系尚书省厘会事,可令左右司置籍拘管,候结绝勾销,月具已未与决名件进入。」
四年七月四日,中书省言:「勘会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称『上命』及『与民作主』之类,其受状之官便将陈状人根勘,及一面具奏待罪。上件言语(言)虽不当称,缘愚民无知,别无情意,即与言语不顺事体有异。」诏今后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有上件语言者,并勿受理,令别陈状。
州县听讼,其间或有冤滥,即诣监司申诉,而监司多不即为根治,但以 八年闰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伏

取索公按看详为名,久不结绝,或只送下本处,或不为受理,致无所控告。自来非无法禁,盖官吏玩习,恬不介意。虽廉访使者许摭实以闻,而讼牒难以悉陈,上渎天听。臣愚欲乞诏有司立法,诸路监司有能改正州郡所断不当,总其实数,岁终考校,以为殿最,庶几诉讼获申,以副陛下爱民之意。」诏臣僚所言切中今日监司之弊,可措置立法行下。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臣自到台,日阅四方词讼,诉酬赏稽违者率居其半。远者至十余载,近者或五六年,结恨衔冤,深可怜悯。夫赏不踰月,欲人知为善之利也,今留滞如此,何以励之使劝乎!臣究其所以然,为弊有七:酬赏保明,自有条式,所属未尝参对,致省曹点照不完,施行取会,又不如期应报,其弊一也。邸吏承受文状,不实时投下,候伺求觅,视多寡为后先,至有沉匿经年而不上者,其弊二也。六曹猾吏倚法为奸,贿赂公行,则洗垢吹毛,曲为沮抑,其弊三也。间有不圆,理须整会,则自应会问,径行催促,却令重别保明,便作结绝,其弊四也。掌典代替,文案并不交承,多有漏落,无凭举催。其弊五也,司勋勾复,专务自营,谓稽留之罚轻而差失之罪重,故根蔓牵连,以问难为得计,其弊六也。省曹行遣,无故稽违,于法自当弹奏,然经隔岁时,率以赦恩原免,故公然无所忌惮,其弊七也。凡此积有岁年,胥吏舞文,惟有力者往往缘奸而得志,孤寒寡援者

一归于无可柰何。近者胥吏因循,不以为事,日趋于废弛,而终更赴诉者稽留待报,困于羁旅,皆由此也。陛下循名责实,设庆赏以驭群臣,而轻重与夺之权乃归胥吏。然此数者,关防旧有成法,若但申明行下,深恐玩习,徒为虚文。兼闻六曹住滞酬赏无虑万计,愿颁睿旨,别行措置,见今积压,立限催督,尚有违戾,则赦恩不原。庶几赏信必行,人无觖望。」诏尚书省取六曹未结绝名件,应赏未赏如言者所论,开具以闻,当行黜责。辄隐漏不实,以违诏,赦降不原。
宣和元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省部应年月未绝公事,并行根刷,责近限结绝。仍乞今后省部催促究治,每及二年以上而未结绝者,并类聚申朝廷,勘会住滞因依,取旨黜责。庶几诸路警畏,不敢慢易,而理诉之人早获伸雪。」诏依奏,仍限一月。
二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陈诉事,遵依累降指挥,不得用例破条。条所不载者,仍不得援引优例。违者以违制论。」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被贼人户复业,如有论诉,并不得受理。应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诸被受监司行下辞讼,应追治者,先追陈诉人,方许推治,着为令。」从提点京兆府路刑狱邹子崇之请也。
高宗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昨差张浚为川陕京西湖北路宣抚处置使,见在秦州置司,所有川陕等路去行在地里迂远,民间疾苦无由得知,或负冤抑,无缘伸诉,

仰宣抚处置司询访疾苦以闻。民有冤抑,亦仰经宣抚处置司陈诉。」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知琼州虞开请〔也〕。
二年九月四日赦:「应经断人依限三年外不许诉雪,如元因有司勘断委有不当,致久负冤抑,在五年限内者,并仰经所属投状以闻,刑部审实改正。」四年九月十九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绍兴二年正月一日以前,应因群寇残破、占据去处乘时作过之人,限今降指挥到日,将已受理词诉限十日结绝,不得枝蔓。日后更有词诉,并不得受理。曾经金人占据去处,依绍兴府已降指挥施行。」以臣僚言:「所在寇乱,愚民无知,乘时作过,何所不有 事既灭息,而奸人或挟怨仇,或规贿利,转相告诉,无有已时。党与未平,连逮系证,按狱久不决,死者甚众。」故有是诏。
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刑部言:「臣僚札子,乞立法,应人户于条许越诉而被诉官司辄以他故捃摭者,随其所诉轻重,以故入人罪坐之。本部看详立法,诸人户依条许越诉事而被诉官司辄以他事捃摭追呼赴官者家属同。杖八十,若枷禁捶拷者加三等。欲乞遍牒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江州进士孙复礼进状讼

德安令黄等,御笔批令监司体究已,下本路漕司施行。上曰:「孙复礼亦须知管,如体究所讼不实,即痛与惩诫。捡鼓院止许士庶陈献利害,傥挟私怨,有所中伤,不惟长告讦之风,亦非求言本意。」
十二年五月六日,诏:「帅臣、诸司、州郡,自今受理词诉,辄委送所讼官司,许人户越诉,违法官吏并取旨重行黜责。在内令御史台弹纠,外路监司互察以闻。仍月具奉行有无违戾申尚书省。」绍兴令,诸州诉县理断事不当者,州委官定夺;若诣监司诉本州岛者,送邻州委官。诸受诉讼应取会与夺而辄送所讼官司者,听越诉,受诉之司取见诣实,具事因及官吏职位姓名,虚妄者具诉人,申尚书省。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礼部言:「臣僚札子,江西州县百姓好讼,教儿童之书有如《四言杂字》之类,皆词诉语,乞付有司禁止。国子监看详,检准绍兴敕,诸聚集生徒教辞讼文书杖一百,许人告。再犯者不以赦前后,邻州编管。从学者各杖八十。今《四言杂字》皆系教授词讼之书,有犯,合依上条断罪。欲乞行下诸路州军、监司,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七日,刑部言;「臣僚札子:『民有冤抑,诉于郡守、监司,其所委定夺之官或不即与决,缘是按牍亡失,间被拆换,亦无从稽考。欲乞令县官每月终具所承定夺事目,画一开坐被受年月日,若干件已回申,若干件见索按已未索到结无漏落文状申本县,类申本

州,本州岛类申逐司。如此,一阅尽在目前,易为督责,不惟下情无壅,且可以察官吏之能否。』本部看详,欲依所乞行下。」从之。
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民户理诉词讼,远诣朝廷披陈,虑有冤抑,遂改委他司定夺。访闻元行官司恶其指论,捃以他事,非理科罪,是使抱冤之民不敢伸诉。」诏令诸路监司、州县将民户陈诉事务并仰长官躬亲审详,依公理断,无致少有偏曲。仍仰所属监司觉察按劾,当议重作行遣。监司违戾,仰帅司互察。
七月二十日,臣僚言:「昔王符作《爱日篇》,深言民之不获理于州县,故远诣公府,复不能察而延之日月,此小民所以易侵苦而天下所以多困穷。方今之弊,何以异此 乞令诸路各置籍,凡民户经由台部及朝廷诉事,行下所委官司去处,除程期外,并限一季或至半年具申。如敢稽慢,则从本部检举奏闻,特赐行遣。非特以戒慢吏,将见远民举无冤枉。」从之。
十八年二月十四日,刑部言:「臣僚奏请:『在法,放停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者徒一年,因而计属公事加一等,受财重者自从重。此良法也。然于放停人吏则知畏,而见役人吏及(虽)[雄]横有力之家,与健讼之人阴为奥援,表里相通,致使良善之人深被其害。欲望更加参订,重立法禁。』本部看详,见役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欲元条徒一年上加一等,从徒一年半。若因而为计嘱公事,更加一等,从徒二年断罪。各

系递加一等。」从之。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刑部言:「臣僚陈乞禁约健讼之人,本部欲于见行条法指挥外,其诉事不干己并理曲,或诬告及教令词诉之人,依法断讫,本州岛县将犯由、乡贯、姓名籍记讫,县申州,州申监司照会。若日后再有违犯,即具情犯申奏断遣,从断讫再注。仍先次镂板晓谕。」从之。
二十二年五月七日,臣僚言:「今后民户所讼如有婚田、差役之类,曾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如有翻异,仰缴所给断由于状首,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参照批判,或依违移索,不失轻重。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上宣谕宰臣曰:「自来应人户陈诉,自县结断不当,然后经州,由州经监司,以至经台,然后到省。今三吴人多是(经)[径]至省,如此则朝廷多事,可依奏。」
二十四年四月九日,上宣谕宰臣曰:「前日孟飨,有利州民王孝先邀驾,诉阆州守臣王升在任不法,用刑惨酷,枉遭决刺,宜差人押送本路官司究实。虑蜀道险远,追逮为劳也。」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臣僚言:「比年臣僚有缘诬告不测之罪,投窜遐裔,无路自明者,乃因郊赦,与之昭洗,甚盛德也。然中外陈诉辨雪,检、鼓院上封者滋多,颇涉冒滥。如其所犯元因语言疑似之类,诚可矜悯,至于奸赃狼籍,已经按治,迹状显著,人所共知者,亦复巧饰词理,公肆诞谩,咸称向曾违忤权臣所致,例图解免。望诏

有司,应自今陈雪过名之人,并须检会元犯因事。如系赃罪已经勘劾者,乞止依元断条法施行。」刑部看详,命官犯罪,若元因人户论诉及因监司、郡守按发鞫勘,赃证结按,曾经录问,别无翻异,已行断遣,如日后陈诉者,欲具元断因依分明告示。其余一时被罪或因缘连累等断遣之人,若有诉雪,从有司更行看详。委有冤抑,即行开具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向者风俗偷薄,告讦大兴,士大夫陷于宪网者前后非一。比降诏旨,检举追复,仍许自行陈诉。然有司尚多艰阻,能自伸雪者十无一二,诚为可矜。欲望严饬有司,将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日以前应断过之人,除犯大不恭、不孝及蠹国害民,并枉法不枉法监主自盗、强乞取,已上并因人告发,迹状明白者,各论如法,其余犯在上件月日前者,不以年限,许自陈诉,委官看详。如实系无辜,则与行改正,理元断月日。若稍涉疑似,则且与除落过名,所有元断官吏并免收坐。」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侍御史周方崇言:「民间词诉,必有次第经(曰)[由],若侥妄蓦越,则坐之以罪。苟情理大有屈抑,官司敢为容隐,乃设为越诉之法,而敕令该载者止十数条。比年以来,一时越诉指挥亡虑百余件,顽民反恃此以扰官司,狱讼滋长。望行下刑部,将一时许越诉指挥非编敕所载,并令敕令所重加删除,以省讼牒。」从之。
二十

八年八月二日,上谕大臣曰:「近来州县人户词诉稍多,既经监司,又经台省,又复进状乞送大理寺,比比皆是。无他,其弊有二:其一不治妄状,其二受理官司沿袭旧例,却送元来去处。如此,不唯善良受弊,无所赴愬,而讼牒纷纭,至有一二十年不决者。卿等窃为措置。」于是诏诸色人进状及诣朝省陈诉州县等处理断不当公事,送所属曹部施行,仰今后不得却送所诉官司,别委官司,立限依公结绝。若所诉虚妄,依条施行。候结绝讫,申尚书省,令本省置籍拘催。如有违戾,三省觉察取旨。
三十年十月七日,诏:「应民间讼牒,有事不干己,并仰参照成宪,依公施行。其诉州县不法,自当受理,不许辄加以告讦之罪。」左正言王淮之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所在罢役人吏多诱导奸豪,巧生词讼,实为乡曲之蠹。自今如或不悛,当议刺配,永不移放。」
二十四日,诏:「比来省部人吏随事生弊,命官、士庶理诉公事,法虽可行,贿赂未至,则行遣迂回,问难不已。若所求如欲,则虽不可行,亦必舞法以遂其请。自今如有冤抑之人,许诣登闻鼓院陈诉,当议重寘于法。」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命官断罪,其始悉由刑部、大理寺拟定刑名。今于既断之后,遇有雪诉,却付外路监司委官看定,徇情出入,则是外路监司及得驳正刑寺,事属倒置。乞自今遇有命官陈诉元断不当

者,并不许送外路监司,先委大理寺官参酌情法,保明申部,再委刑部郎官、长贰重行看定,续次申省,送左右司审详取旨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五日,三省言:「人户讼诉,在法先经所属,次本州岛,次转运司,次提点刑狱司,次尚书本部,次御史台,次尚书省。近来健讼之人,多不候官司结绝,辄敢隔越陈诉,理合惩革。」诏除许越诉事外,余并依条次第经由,仍令刑部遍牒行下。
刑部关牒,不许人户越诉,甚为至当。然州县、监司所受词讼,多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欲乞行下刑寺,将州县、监司词诉分别轻重,立限结绝。如限满尚未与决,许人户次第陈诉。」从之。 二十日,臣僚言:「伏
八月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御史台讼牒日不下数十纸,皆由州县断遣不当,使有理者不获伸,无辜者反被害,遂经省部,以至赴台。乞令御史台择其甚者,具事因与元断官吏姓名奏劾取旨行遣。」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过犯经断人依条限三年外,不许雪诉。如元因有司违法勘断不当实在五年内者,并经所属投状以闻,当议实责改正施行。」
同日赦:「勘会进士枉被州县刑责,依条令所属审定,保明闻奏。虑恐所属多系元断官司嫌避迁延,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之人,即取索元按委官看定,如系枉断,即令所属疾速依条保奏施行。」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四方之人多

有经省部、御史台陈诉冤抑者,有司事无果决,遂至久困逆旅,情实可悯。」诏三省、枢密院开具应干人结绝事件,分委刑部、大理寺,限一月与决。如合追逮及案牍未具,委逐路监司限两月理断,并各具已断事目闻奏。
二年七月九日,臣僚言:「比来民讼至有一事经涉岁月而州县终无予决者,缘在法县结绝不当而后经州,州又不当而后经监司。乞自今词诉在州、县半年以上不为结绝者,悉许监司受理。」从之。
四年六月十八日,权户部尚书曾怀言:「近来监司、州县承受省部看详定夺事件,动经岁月,不为结绝。今欲行下诸路,自指挥到日,并限一月结绝,具名件申尚书省。」从之。
七月十三日,臣僚言:「窃惟守令治所部之凶顽犯法者,监司、郡守(刻)[劾]所隶之赃私不法者,皆所以奉行天子之法也。比年多有所部之民、所隶之吏曾遭治劾者,往往怀怨挟恨,公肆论诉。使其讼得行,则为守、令、监司者殆将缩手而不敢问矣。小人长恶不悛,何所忌惮!望特降指挥,如敢以私事讼元治劾之官者,更不究问虚实,即以告讦之罪罪之,庶几此风衰息。」从之。
十六日,三省言:「迩来健讼之人多巧作缘故,妄经台省越诉,理合措置。应所诉事并须依条次第经由,仍真谨书写,通不得过五百字,亦不许连粘画一单子在前。应遇词状日,轮都司官一员点检,如不依式该说,已经某处结绝者,并实时退还。所

受讼牒,专一置簿抄上,赴左右司斟量行遣。或已经陈辞,见送有司看详定夺,如限外未有结绝,或官司理断不当者,方许经朝廷陈诉。应陈词人除军期急速、事干人命许越诉外,余敢于宰执马前投陈白纸及自毁伤者,并不得受理。」从之。
八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近来无赖健讼之人,自知理曲,意谓官司不为受理,往往妄自毁伤,合行约束。」诏今后如有似此等人,先依条断罪,将所诉事更不受理。
五年七月一日,大理寺丞魏钦绪言:「越诉之法,前后申严非不详备,今有所讼至微而辄以上闻者,又有冒辜而伏阙者,则越诉之法殆为虚设。欲望明诏有司,严立法制,庶几人稍知畏。」诏送刑部看详。已而刑部看详到条制,详见《刑制门》。
六年八月二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朝廷虑猾吏之为民害,故开冒役越诉之门。然顽民奸巧,往往假此为胁持县道之计,甚至举论阖县之吏。乞自今有论诉冒役者,必须指陈所犯及收叙不当因依,如敢挟私妄诉,与重作行遣。」从之。
六日,刑部侍郎王秬言:「近日讼诉滋繁,其弊有二:一曰妄诉之弊,二曰改正之弊。夫讼有当决于州县、监司者,有当决于省部、朝廷者。州县顽民狃于健讼,例皆投牒省部,紊烦朝廷。乞自今除身负冤抑、事系利害方许陈诉,其余琐屑并不许受理,则妄诉之弊可以少革。刑部讼雪过犯,前后非一,其间亡辜坐累固不为无人,然巨

奸积恶,有不可不正典刑者。小人粉饰事情,百端伸诉,盖未尝治其诞妄之罪。乞自今遇有讼雪过犯之人,令别勘官司精加覆治,果有冤抑,即与洗涤。如妄有陈列,更与重作行遣,则改正之弊可以少革。」从之。
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勘会已降指挥,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之人,其元断月日令一就看定。近来胥吏故作沮抑,意在请求,却两次申省,显是迂枉。自今后应命官理雪冤抑,如委合改正,其元断月日并令刑寺一就看定,申省取旨。」
七年三月三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司马伋言:「近有争〔讼〕产业、理雪过名之人,辄作公私利济、军期机密文字具奏,紊渎天听,委涉欺罔。乞自今遇有士庶进状陈诉,并赴鼓院投匦,方许进入。」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臣僚言:「民间词讼多有翻论理断不当者,政缘所断官司不曾出给断由,致使健讼之人巧饰偏词,紊烦朝省。欲望行下监司、州县,今后遇有理断,并仰出给断由。如违,官吏取旨行遣。」从之。
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勘会命官犯罪,曾经体究勘鞫,被断之后雪诉冤抑,已有别定、别勘条法。其元因官司按发,一时直降指挥先次停罢、降官冲替之类,不曾经体究根勘,或有实负冤抑,缘无理诉条限,有司拘文,不为受理,情实可矜。可并与照别定、别勘年限施行。」
同日赦:「勘会民间诸色人讼诉事节,州县、监司各有

结绝日限。近来官司往往纵容人吏,故作迁延,或枝蔓行遣,希望求嘱,至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使实被枉之人困于逆旅,其当职官恬不加恤。今赦到日,将应未结绝名件限一月依公结绝。如违,许人户越诉。」
淳熙元年三月二十九日,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言:「每遇车驾行幸,有唐突人所诉事不经次第,本司降奏指挥从杖一百断罪。乞自今有似此唐突人,令临安府断罪讫,报军头司照会取旨。」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监司被受三省六曹委送民讼,并令躬亲依公与决,疾速回报。若事干人众或涉远路,须合委定夺,亦令立限催促,候到,从本司再加详审,别无不当,方得具申。仍令所属曹部置籍稽考住滞,申尚书省,具所委监司取旨。」
五年八月十三日,知平江府单夔言:「词讼改送,止欲别议是非,使不失实而已。若前断之官已经移替,自不妨复付之本处,于事既已无嫌,更得旧讼悉理,民无远赴之患。」从之。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所有元断月日若再令陈乞,却致往返虚延岁月。可令刑寺一就看定,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应有胁持州县诉不干己者,籍定申闻台省,候将来再犯,累其罪状,重寘典宪。」先是,刑部尚书谢廓然言:「郡县、台省讼牒繁伙,皆闾里亡赖凭借嚚讼,以为囊橐。纵使守令稍有风力,犹不

免其指摘旧例已行之事,撰造无根难明之谤,甚者俟其任满到(关)[刺],公然拦拽,凌辱无礼。故近来州县坐是愈不可为。」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十三日,诏监司、郡守:「应所属官吏或身有显过而政害于民者,即依公按刺。或才不胜任而民受其弊者,亦详其不能之状,俾依近例,改授祠禄,不得务从姑息,致有民讼,方行按刺。若廉察素明而的知其兴讼不当者,则当为白其是否,以明正其妄诉之罪,不得一例文具举觉。」
十二月十六日,诏:「自今狱事委送邻郡,或邻郡追逮稽慢不遣,令具申监司,从监司差人追发。若被诉人在禁而词主再追不出,即将被诉人先次知责。」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人户讼诉有合送别州追人索按推治者,止就邻近州军,仍不得过五百里。」
十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凡有讼事,斟酌大小轻重,于送狱之际不许轻率。仍令刑狱长贰常切稽考,御史台常切觉察。」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七日,大理卿陈倚言:「近来人户理诉婚田等事,皆有监司、州县自可理断者。其间有不曾次第经由官司,或虽曾经由,不候与夺,及有已经官司定夺,自知无理,辄便越经天庭进状妄诉,于帖黄指定乞送大理寺,显是全无忌惮。乞今后应有进状诉事,从自来体例,先次降付尚书省,量度轻重、合与不合送寺,取旨施行。」从之。
绍熙元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州县遇

民讼之结绝,必给断由,非固为是文具,上以见听讼者之不苟简,下以使讼者之有所据,皆所以为无讼之道也。比年以来,州县或有不肯出给断由之处,盖其听讼之际不能公平,所以隐而不给。其被冤之人或经上司陈理,则上司以谓无断由而不肯受理,如此则下不能伸其理,上不为雪其冤,则下民抑郁之情皆无所而诉也。乞诸路监司、郡邑自今后人户应有争讼结绝,仰当厅出给断由,付两争人收执,以为将来凭据。如元官司不肯出给断由,许令人户径诣上司陈理,其上司即不得以无断由不为受理,仍就状判索元处断由。如元官司不肯缴纳,即是显有情弊,自合追上承行人吏,重行断决。」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州县民户词诉已经朝省、监司受理,行下所属州县追究定夺之类,往往经涉岁月,不与断理,使实负冤抑之人无由伸雪。仰诸路监司催促,限一月依公结绝。如仍前迁延,许人户越诉,将当职官吏重作施行。」自后赦并同。
庆元元年六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钱象祖言:「日来颇多滞讼,乞戒饬御史、监司常切觉察。有翻理不决之讼,必差官吏分互委送,阅实审订,使是非枉直咸得其当。至有经投匦进状者,亦先从都司详所属曹部见今所行果有未尽,朝廷别委清强明练之吏重为看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旧法,行下诸路,应讼事

照条限结绝,限三日内即与出给断由。如过限不给,许人户陈诉。」从之。
四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监司、州县,如有告诉事千人命,并须实系被害之家血属,其所诉事理证据分明,方许追勘。倘涉诬罔,须与反坐。其诈称被盗放火之人,如正贼败获,究证得实,曾将平人诬罔骚扰,必坐以(坐)[罪]。其它诬告之事,罪当反坐者,并须从条断治,州县具情节申提刑司,提刑司具申刑部照会。庶几奸罔之风稍戢,实清狱讼之切务也。」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百姓有冤,诉之有司,将以求伸也。今民词到官,例借契钱,不问理之曲直,惟视钱之多寡。富者重费而得胜,贫者衔冤而被罚。以故冤抑之事,类皆吞声饮气。乞行禁止。」从之。
六年闰二月五日,臣僚言:「乞申敕户、刑两司,刷其词诉名件、斟酌事宜,立定日限,趣令结绝。其或所属官司仍前稽违灭裂不报,及虽回报而定断失当,翻论不已者,则从省部择其甚者申奏一二,乞行责罚。不惟止及监司、郡守,而经由官司例皆惩治。」从之。
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户部词诉公事,多是移送定夺,枝蔓迁延,遂致积年不曾结绝。」诏户部行下所属曹部,将目今应干累年未了词诉公事,须管目下尽行定断,不得仍前循习旧弊,复致积压,词诉不绝。各具已结绝名件申尚书省。」
嘉泰元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乞戒饬诸路监司,凡有词诉,必

使尽情处断,务要结绝。如或淹延岁月,与决不当,犹或上闻,令御史台择其尤者,将本路监司弹劾闻奏,仍将所属州县官吏重寘如法。若顽民健讼,事涉细微,辄敢投匦进状,亦令所属常切检举,重作行遣。」从之。
开禧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下诸路郡县,应干狱讼并令照条令理断,如有淹延数年、重为民害者,委监司纠察。如监司不纠察,或自为淹延者,从台谏论奏。」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监登闻鼓院章烨言:「进状之弊,有一事而累经进状,或经年而未曾结绝者,是法令之不立、赏罚之不行故也。前来奏札所以愿重朝廷之事体,申饬谏院,自今进状,凡所送官司除程,与限一月结绝,仍具结绝因依备申谏院。如违限不与结绝,或结绝、或未结绝而所断不当,以致冤民再进状者,许谏院稽考,随事轻重劾奏而责罚之。或官司结绝已得公当,而顽民健讼,复敢虚妄进状者,当从状尾所甘坐以上书虚妄不实之罪,务在必行。如是,则冤枉可以伸,嚚讼可以息。」从之。
十三日,臣僚言:「州县之间狱讼繁多者,告讦未尽革也。盖罢役胥徒与夫武断乡曲、顽赖无业之人,交相表里,窥伺善良。始则搜剔疑似,钤制恐胁,诈取财物;继以巧饰虚词,公形诉牍。州县类多不察,与之受理,根连株逮,鍜炼非辜;加以贪劾之吏利其资财,抄估籍没,肆其惨毒。间有得直者,固已家破产亡,而所诵告讦之

人未尝反坐,不过科以不应为不干己之罪而已。乞行下监司、州县,申严告讦之禁。官吏有敢故纵违犯者,重寘典宪,其告讦之人照条反坐。」从之。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省部送下公事,有已经州县、监司累年不决者。臣初怪其健讼,及探讨本末,始知多因官司不能分明剖析,致使两词经台、经部、经都省而不以为渎。乞自今省部送下公事,送之监司者,监司不可付之郡太守;送之郡太守者,郡太守不可付之郡县吏。大率地位稍近者易嘱托,分势稍高者难请求,必须监司、太守自行理断。」从之。
嘉定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词诉之法,自本属州县以至进状,其资次辽绝如此。今舍县而州,舍州而监司,等而上之,至于台省,乃有不候所由官司结绝而直敢进状,或至伏阙。乞自今进状,如系台省未经结绝名件,许令缴奏取旨,行下所送官司,催趣从公结绝。如所断平允,即从断施行;如尚未尽,却行一按追究。即不得径行追会根勘,则纪纲正而刑罚清矣。」从之。
五年八月一日,臣僚言:「乞自今令左右司以进状之籍照程限稽考,必令所送官司分辨曲直,申上朝省,见得日前所断果有屈抑,将官吏重寘之罪。若所诉事未经定夺而辄诣鼓院者,都司勿与施行。本无屈抑而妄言屈抑者,必与惩治。」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窃照庆元令,诸受理词诉限当日结绝,若事须追证者,不得过

五日,州郡十日,监司限半月。有故者除之,无故而违限者听越诉。今州县、监司理对民讼,久者至累年,近者亦几一岁,稽违程限,率以为常。乞戒饬监司、州县,照应条法,应词诉稽程不为结绝者,即与次第受理,已结绝即与出给断由。仍下户、刑部,如受理词诉,实时出给告示,不受理者亦于告示内明具因依。庶使人户凭此得经台省陈理,民情上达,冤枉获申。」从之。
六年六月七日,权刑部尚书曾从龙言:「乞今后每遇岁终,从本部具诸路及诸州军词讼未结绝名件申尚书省,摘其岁月最久者札下本处具析不结绝因依,仍具当职官姓名并吏人,取旨量行责罚,庶几民讼免至淹延。」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自今部中所受民讼,棘寺所勘公事,须令从公予夺,尽情根究,不得更循嘱托,观望顾虑。其或不悛,本台密切体访弹奏。」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李珏言:「窃惟今日中外之弊,莫甚于按牍积滞。吏习因循,视民政为不切之务。近因置籍稽考诸路监司并州郡承受本部发送民讼,截至九月终,未结绝共一千三百三十四件,其间盖有经数年尚未结绝。近而两浙转运司未结绝者亦二百四十余件。是致人户不住经部、经台催趣。乞许从本部仿财赋殿最之法,岁终将诸路、诸郡所受台部符移,择其淹延最甚者申朝廷,量行责罚。至于留意民政,狱讼平理,并无违滞,亦许以姓

名上闻,特加旌擢,庶使为政者皆知以民事为急。」从之。
七年九月十九日,臣僚言:「四方投匦之辞,正缘屡涉有司,未平两造。及上达帘陛之前,乃必分枉直之地,若复付之悠缓,终将无所予决。乞明敕有司,今后应经匦院进状,都省窃详,严限送部,尽索前后所断,照法指定,不许复行改送。如委属冤枉,即与申雪。或元断已当,嚚讼不悛,必加惩治。本部逾限不为结绝,或致再词,仍议官吏稽违之罚。则天听尊严,民情洞达,朝省讼牒立至简清,益广圣主明目达聪之意。」从之。
十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近年强宗大姓武断尤甚,以小利而渔夺细民,以强词而妄兴狱讼,持厚赂以变事理之曲直,持越诉以格州县之追呼,大率把持官吏,欺压善良。乞戒饬监司、守臣,其有讼诉,必详加审察。已结绝者则取索断由,重加审定;未结绝者则立限催断,具由情节。如见得委有情弊,予夺不公,即与追治承吏;若乃凭恃凶狡,饰词越诉,意在挟持,即将犯人严与根究,必罚无赦。」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夫民必有争而后(刑)[形]于讼。讼之所起,始于其乡而达于其邑,使邑有贤宰,则讼可息,争可定。自其县未足以平其心,然后诉之于州,州又未足以平其必,然后诉之于监司,已出于其势之不得已,孰知其又有经台部而犹未止者。乞下此章,申儆州县,凡有民讼,随时断遣。或遇台部送下状词,亦仰监

司及所部郡县察详事理,疾速施行。其或以狱为市,淹延岁时,紊乱曲直,臣当次第觉察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田 讼

田讼
太祖干德四年闰八月五日,诏:「应先隔在剑外人蜀平来认田宅者,如已过十五年,除本户坟茔外,不在理诉。」
太宗淳化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荆湖、淮南、江南、两浙、西川、岭南管内诸州民诉水旱害田稼,自今夏以四月三十日,秋以八月三十日,违限者更不得受。」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九日,诏:「河东管内有诉认仍伪命前祖先庄产者,止给荒田、坟墓,其桑熟地土不在分割之限。」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十六日,诏:「昨缘蝗旱,今始得雨,诸处务开公事比常年更延一月,八年以前婚、田等事未得受理,俟丰稔如旧。」
十八日,诏:「诸路州县七月以后诉灾伤者,准格例不许,今岁蝗旱,特听收受。」
仁宗天圣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王告言:「昨通判桂州,每岁务开,民多争析财产。洎令追鞫,多是积年旧事。按伪刘时,凡民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始娶便析产异爨。或敏于营度,资业益蕃;或惰不自修,田亩芜废。其后尊亲沦逝,及地归中国,乃知朝廷编敕,须父亡殁始均产,因萌狡计,以图规夺。或乡党里巷佣笔之人,(替)[巘]为教引,借词买状,重请均分。洎勾捕证佐,刑狱滋彰;或再均分,遂成忿竞。故每新官到任,动须论诉。游手之辈,侥幸实多;勤恳之民,冤抑无告。今请限干兴元年正月

一日以前,凡广南民若祖父在日分产与子孙者,悉以见佃为主,不在论理之限。」诏如所奏,仍以敕到日为限,其限后若祖父在而别籍者论如律。
九年五月十二日,京兆府言:「泾阳县民刘显等五户诉,先于二十年前以田竭产鬻于豪户。其时割税不尽,自后无田抱税,相继输纳,累经披诉,未蒙蠲改,即移本县覆验得实。按新编敕,凡立契十年以上,纵有未尽税数,亦不在均送之限。窃详上件百姓累尝披诉,盖是县司徇豪民之意,未曾改正。不田而税,于理无文。兼当府诸县似此贫户田尽税在者甚多,望下有司,别定规制。」事下大理寺,具言编敕未行之前,已经官司论理,合下本府改正。仍虑诸路有似此官吏厄塞细民、曲徇豪幸者,望以敕到日给限一年,听白官司改正。限满不首,勿更论理。从之。
景佑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御史台言:「威胜军状,录事参军杨中孚诉于澶州请买官庄,为宗璘争买,乞赐定夺,诏付详定。看详,如依澶州及刑部,用启幸隐税条定夺,缘元按卫南税簿点检,中孚所请买田元在楼店簿内,开阁税赋。今来已收入催科簿内桩管税额,三司称未落簿尽,未为失陷。若依法寺引用回避诈匿不输条,却给地与中孚。又缘中孚违限不纳价钱,告嘱手分未出户帖,虚凿税簿,避两料税物,以此难给与中孚仍旧为主。所隐税物,若无宗璘告论,官司无因得知。欲望给田宗

璘,用为激劝。中孚昨于澶州以财行求乡县手分,用幸免两料税物,见充录事参军,躬掌簿籍,轻冒黄章,乞行降黜,以戒群伦。今后但用幸隐避不纳省税,不以税额落与未落,其田土并给与告事人充赏。」从之,中孚特令冲替。
五年五月三日,诏:「诸色人论田土诣阙进状,朝廷下转运、提刑差官推勘者,并依令十月一日以后施行,不得有妨农务。」从中丞晏殊请〔也〕。
庆历二年十月五日,〔诏〕:「访闻诸处有荫子恃其罚赎,遇小有水旱,即纠集人众,为辞牒之首,妄扰州县。自今后不得听为状首,如违,鞫实奏断。」
治平四年闰三月十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天下有闲官并强徒之辈,昏赖田土,有妨农业,令转运、提刑司早催促结绝施行。」
哲宗绍圣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左正言张商英言:「许州阳翟县豪民盖渐家赀累巨万计,女兄弟三人,有朝士之无耻者利其财,纳其仲为子妇,以渐非盖氏子,关通州县,讼而逐之,三分其财而有之。盖渐无所生养父母,法合承分,诣朝省理诉,终为势力者所扼。欲乞送不干碍官司推究情弊,以伸沉冤。」诏令户部选差郎官依公根勘,具案以闻。
十一月十六日,左司谏〔张〕商英言:「(颖)[颍]昌府百姓盖渐遮执政马首声冤,称侍御史来之邵灭绝本家祭祀,规夺父祖财产。臣以之邵在风宪之任,为小民毁辱,不自奏辨,(送)[遂]具札子论奏,蒙送户部选郎官看详。按法,诸义子孙身虽存而

所养所生父母、祖父母俱亡,被人及自有所论诉,各不得受理。据臣所闻,盖渐曾有姑证是庶生亲侄男,又有改嫁母阿张证是义男,于法皆不可用。乃是所养祖父母于其母嫁之后,养以为孙,于条正是义孙。若无所生父母,即官司不当受理,此讼止是片言可决。访闻颍昌府公按内自有之邵手书,欲将盖氏住宅兑换房钱。审若有之,知情明甚。文昌从官,举动如此,深可嗟骇。望早赐施行。」同并后由此罢同并:疑是「商英」之误。商英坐盖渐事,绍圣二年八月罢左司郎中,添差监商州酒税,见《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七之一一及《宋史》本传。,事具《黜监门》。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十七日,两浙转运司言:「准绍兴令,诸乡村以二月一日后为入务,应诉田宅、婚姻、负债者勿受理。十月一日后为务开。窃详上条入务不受理田宅等词诉,为恐追人理对,妨废农业。其人户典过田产,限满备赎,官司自合受理交还。缘形势、豪右之家交易,故为拖延至务限,便引条法,又贪取一年租课,致细民受害。」诏应人户典过田产,如于入务限内年限已满,备到元钱收赎,别无交互不明,并许收赎。如有词诉,亦许官司受理,余依条施行。是年八月十五日,臣僚言:「法之有务限,要所以大为之防,今若一决其防,不免于争竞。但既在务限前投状,自可申(饰)[饬]有司,严行理赎,或寄钱在官,给据为凭业。今若改法,恐有其弊,至于害民。」户部契勘,人户典田年限已满,于务限前收赎,自有见行条法。若于务限内年限已满,或未满,钱、业主两情愿收赎,自听从便。若有论诉,自合依

绍兴务限条法。诏依。
四月十一日德音:「访闻福建路范汝为等贼徒及上四州军曾系作贼招安之人,自前占据乡村民田耕种,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计亩纳租及钱银之类。今贼魁已行诛戮,深虑尚敢凭恃恩贷,占夺民田,认为己业,仰州县出榜晓谕,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应潭、郴、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潮、惠、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昨来作过首领,多是占据民田,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出纳租课。今来既已出首公参,尚虑依旧拘占,人户畏惧,不敢争讼,仰州县多出文榜晓谕,限一月陈首,退还元主。如依前占吝,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
闰四月十日,户部言:「卖田宅,依法满三年而诉,以利息、债负准折,或应问邻而不问者,各不得受理。迩来田价增高于往昔,其卖、典之人,往往妄称亲邻(至)及墓田邻至不曾批退;或称卑幼瞒昧,代书人类百端规求。虽有满三年不许受理条限,缘日限太宽,引惹词讼。」诏典卖田产不经亲邻及墓田邻至批退,一年内陈诉,出限不得受理。
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大理寺参详:「户部所申违法典卖田宅,陈诉者依敕自十八岁理限十年,系谓典卖田宅之时年小,后来长立,方知当时违法之类,即合依自十八岁理限十年陈诉。其理三年限自陈,系谓陈乞恩赏、理诉罪犯之类,与十(件)[年]事理不

相干。欲依本部看详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权尚书户部侍郎宋贶言:「湖湘、江淮之间,昨经寇盗,多有百姓遗弃田产。比年以来,各思复业,而形势户侵夺地界,不许耕凿。欲望立法诫饬。」户部措置,欲乞下江南东西、荆湖南北、淮南东西路安抚、转运、提刑司,检坐见行条法,出榜晓谕。如被上户侵夺田土之人,仰赴官陈诉。若干当人系白身或军人,即仰依条重行断遣;如有官人,即同形势、官户人家,并具情犯、姓名申朝廷,依法重作施行。州县观望,不为受理,仰监司按劾。其四川、两浙东西、二广、福建、京西路亦乞依此。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大理卿李洪言:「务限之法,大要欲民不违农时,故凡入务而诉婚、田之事者,州县勿得受理。然虑富强之家乘时恣横,豪夺贫弱,于是又为之制,使交相侵夺者受理不拘务限。比年以来,州县之官务为苟且,往往借令文为说,入务之后,一切不问,遂使贫民横被豪夺者无所伸诉。欲望明饬州县,应婚、田之讼,有下户为豪强侵夺者,不得以务限为拘。如违,许人户越诉。」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勘狱

勘狱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闰三月二十四日,诏:「应命官犯徒已上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追寻勘鞫,以其状闻。」
八年八月二十日,诏:「今后勘诸司使副、供奉(宫)[官]、殿直等,案内须具出身入仕因依,法寺断罪亦取敕裁。」
雍熙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著作佐郎刘芳言:「朝廷差出制勘使臣,自来只于本州岛附递,窃虑漏泄狱情。今后望许直发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有司言:「准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书,诸道刑狱大事限四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一)日,笞十笞十:按此处文意不明,疑有脱文。,下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八十。自来诸道刑狱出限三十日以下者,比官文书稽程定罪,故违日限稍多者,即引上件诏书,从违制定罪。今请别立条制,凡违四十日以下者,比附官文书定断,罪止杖八十,四十日以上奏取旨。如事有关连,须至移牒刺问致稽缓者,具以事闻奏。」
四年八月八日,将作监丞辛着言:「今后差使臣制勘公事,望令于所勘事州军邻近处据名抽差司狱。」从之。
端拱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兖州判官刘昌言〔言〕:「窃见外州府推勘刑狱,多于禁人本状之外根勘他罪。欲乞今后除事该劫盗、杀人,须至根勘外,其余刑狱并不得状外勘事。」从之。
二年二月十八日,诏:「今后应宣敕差出勘事使臣,朝辞日具所勘公事因依,回日具招对情罪事节进呈。」
淳化二年四月一日,诏:「诸路

转运使今后差官勘事,并于幕职、州县〔官〕内拣选清强官一员,仍于本州岛别选清干碍监当京朝官或监押幕职一员同推清干碍:无义。似当作「不干碍」或「清强、不干碍」。,务要尽公,以绝枉曲。」
十四日,诏:「应差官制勘,并转运司差官推勘,及省寺公案不圆、合行取勘等事,敕下之日,先具事由送大理寺,仰本寺置簿抄上,候勘到公案,下寺断遣,了日勾凿。内有延迟过违日限者,便仰举行勘责。」
八月十八日,光禄寺丞奏言:「勘鞫公事,欲乞今后命官、将校等合该杖罪,则牒送本州岛仍旧勾当,候敕命指挥;如徒罪,仍旧收禁。」从之。
三年五月十九日,御史台言:「欲乞今后虑制勘官约束一行人等虑:疑误。,不得容有嘱求,及到州府无泄事情。如违,并许逐处官吏举觉。」从之。
七月十六日,诏:「访闻诸州事应刑狱公事,若是州府受情,须至经转运司论讼。其间须富豪形势之辈,却于转运司请求司吏拣选州县将欲任满之人推勘。令逐路转运司今后并须使副亲自差强干能勘事人,不得更似日前,致有违越。」
三十日,峡路转运使崔迈言:「川峡之民好讼,皆称被本州岛抑屈。又阙官抽差,乞今后如非疑狱及不关人命,只依元敕行遣,减去同共勘断二人,仍乞县令之中容选清强差使。」诏逐路转运司今后应勘事,只差勘官一人。如公案了当,依旧例请录问官、检法官一员。或有大段刑狱公事,临时取旨。
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御史台应有刑狱公事,

御史中丞以下躬亲点检推鞫,不得信任所司,致有冤滥。」
七月三日,淮南路提点刑狱尹 言:「今后制勘使臣乞不指(谢)[射]州县,踏逐系官空闲舍屋充制勘院。」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知制诰柴成务言:「应差官勘事及诸州推鞫罪人,案成差官录问,其大辟罪别差职员监决。如录问翻变,或监决称冤,即别差官推勘。此诚重刑之至,然臣详酌,滋长弊幸。且人之犯罪至重者死,数有翻变,或遇赦免,则奸计得成。纵不遇恩,止是一死。近见蓬州贾克明为杀人前后禁系一年半,七次勘鞫,皆伏本罪,录问翻变。赖陛下英明,经赦不放,差转运副使蒋坚白、提点使臣董循再同推勘,方得处断。其如干连证逮,州县追禁,此又何辜 欲望今后朝廷、转运司、州府差官勘鞫,如伏罪分明,录问翻变,轻者委本州岛处别勘,重者转运司邻州遣官鞫勘。如三经推勘,伏罪如初,欸 辨分明,录问翻变,监决称冤者,并依法处断。」事下大理寺详定,本司言:「检会《刑统》,唐长庆元年十一月五日敕,应犯罪临决称冤,已经三度断结,不在重推之限。自今以后有此色,不问台与府县及外州县,但通计都经三度推勘,每度推官不同,囚徒皆有伏 ,及经三度断结,更有论诉,一切不在重推问之限。其中纵有进状敕下,如已经三度结断者,亦许执奏。如告本推官典受赂,推勘不平,及称冤,事状有据验者,即与重推。如所告及称冤无

理者,除本犯死刑外,余罪于本条加一等。如官典取受有实者,亦于本罪外加罪一等。如囚徒冤屈不虚者,其第三度推事官典本法外加等贬责,第二度、第一度官典节级科处。今详《刑统》内虽有此条,承前官吏因循,不能申明,自今请〔依〕成务起请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黄御河催运叶仿言:「河北转运使李若拙先差(刑)[邢]州散参军廉(成)[文]式往通利军勘公事,近七十日尚未了当。文式元是犯事人,若拙不合抽差。乞令逐路转运司,今后更不得差散参军、文学、长史、司马、别驾并配衙前人等勘鞫公事。」诏文式见勘公事,令转运司疾速别差官替访,送枢密院与记姓名。
四月十一日,诏:「开封府左右军巡、司录司,炎暑之月,禁系极多,皆是淹延,令御史台差官取勘知府张宏等情罪以闻。」
十一月四日,著作佐郎夏象言:「制勘公事,只令于邻近州府抽差司(娅)[狱],其间或是亲姻,必有幸门。乞令制勘官取便抽差。」诏今后凡差官推勘公事,所要司狱取便抽差,即不得全然隔蓦州府。
至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曰:「朕君临大宝,子育 生,渐致隆平,匪务烦剧,而禁者尚密,深用疚怀。诸州长(史)[吏]虽职在亲民,而动多率意,恐致枉滥,须革因循。宜令转运使申谕诸州,应勘鞫罪人,如情理别无枝蔓,杖罪以下长(史)[吏]与通判量罪区分,徒以上结正行遣。」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审官院自今不得差京朝

官往本乡里制勘、勾当公事诸般。如中书、枢密院要京朝官差遣,并仰具本官乡贯去处供申。其推勘官仍令御史台亦依此指挥。」
二年九月十四日,河北转运使高象先言:「欲乞今后除降宣敕令差官外,所有经本州岛军指论公事,只委是知州、通判、职官(事)[等]依公推勘断遣,更免差官支费。」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审刑院言:「并州推官罗伯英起请,乞今后授宣敕及转运司差官推勘公事,所到推勘处,州府不得置(延)[筵]会迎待及到推勘院相见。看详并得允当。」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二十日,判大理寺尹 言:「诸州奏案多不圆备,欲别定推勘条式颁下。」从之。
十月十九日,帝谓辅臣曰:「往者宪司承诏推事,多诣中书禀命,或有爱憎,尤为非便。」张齐贤曰:「推勘官但执诏命,不原事理,棰楚之下,何情不得 汉相周勃下狱,见狱吏则头(捃)[抢]地,故云『削木为吏议不对』是也。」帝曰:「斯尤可念,卿等当慎用刑,期于平允。」
二十日,诏:「应降宣敕推勘公事,并须据实勘鞫,不得抑勒令禁人须依宣敕,虚有招通。今后所差勘事官敕内,入此圣旨。」
二年四月八日,御史中丞张咏请自今御史、京朝官、使臣受诏推劾,不得求升殿取旨及诣中书禀命。从之。
十四日,帝谓宰臣曰:「所差京朝官推勘公事,承命之后,多闻称疾,此有所规避也。」张齐贤等曰:「朝廷比选儒臣,冀明理道,使之鞫狱,殊未尽心,案文多所不

圆,疏驳更劳推覆,动罹枉挠,实起怨咨。若不塞其弊源,恐有伤于和气。欲望于三班中选定(诣)[谙]会推鞫刑名者十人,以备差使。」从之。寻以殿直孙逊等赴中书祗候,勘事依勘官支料钱,见收仍与食直钱,及定三年一替。
九月二十日,诏差殿中丞毋丘震托(刑)[邢]州制勘公事托:疑当作「赴」或「往」。,放朝辞,便令进发。所有盘缠钱,令合门依例支给。仍自今后制勘公事放朝辞者准此。」
四年四月十四日,知沂州王矩言:「转运司差辖下官吏推勘公事,如不得了当者,乞量定责元责元:似当作「责罚」。。」诏诸路转运司今后并须选差诣会刑狱清强者,不得卤莽差遣,致刑禁淹延。
五年八月六日,水部郎中何蒙言:「今后如有经转运司陈状论理公事,乞且于本州岛选官将状看详,如必然即差官推勘。」诏诸路转运司有论诉公事,并先取索本州岛公案,参酌事理,不得便凭文状。如事须推治,即选清强官勘鞫。
景德元年八月十一日,诏:「诸差勘事官等,有犯赃私罪官员,并须具从来有无举主入案,令审刑院、大理寺更加检覆。」先是,帝曰:「向来中外奏荐,并令连坐,有被举者或罹犯,多匿举主姓名。」故有是诏。
茶盐,并盗窃贼随赃捉获,亦有屯驻禁军酒醉或军人赌钱。逐事证验诣实,不必追证,虽系徒刑,自来只当直司勘状,当日依法断遣。及有外县勘证结正到诸杂徒罪公 二年四月八日,右谏议大夫薛映言:「两浙民多因屠牛、私贩酒

案,看详情节圆备,所送罪人当面引问,别无未同者,只重责审状,依法施行,不更下司禁勘。今转运司牒州,今后当直司不得辄断徒罪公事。臣以为事理分明,不宜虚(须)[烦]刑禁,乞依旧许当直司断徒罪公事。」帝曰:「苟事状章明,不须系狱者,固当实时决遣。」
八月十八日,左巡使艾仲儒言:「在京勘公事,乞依外处例,许指射推司姓名,抽差一两人祗应。」诏只得定名一人,余令本府差定。既而知开封府司录参军王谏奏,乞罢御史台及制勘所指差曹司。诏除在京勘公事依前诏外,其余公事不得定名抽差。
九月,诏:「应差推勘录问官,除同年同科目及第依元敕回避外,其同年不同科目者不得更有辞避。」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宣檄院勘使臣,非赃污及公罪徒以上,并不在禁限。」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大辟罪人案牍已具,临刑而诉冤者,并令不干碍明干官吏覆推。如本州岛官皆碍,则委转运、提点刑狱司就近差官。」时光化军断曹兴,将刑称冤,复命县尉鞫治,刑部上言县尉是元捕盗官,事正干碍,望颁制以防枉滥故也。
十一月十日,御史台推勘官章得一言:「奉宣赴怀州制勘都监王怀一踰违事,缘本人掌兵,乞先差官冲替,然后捕鞫。」帝曰:「怀一犯罪被推,将惴恐不暇,得一之奏过也。」帝令依所受命速往追勘。
三年四月十九日,诏:「内外官犯罪被推,情理昭然,不即引

伏,窥望滞留者,并权格,仍不得领务,常从人亦罢去之。」先是,虞部员外郎、知通州李慕清以不察盐场官为盗,累遣官按劾不承,为御史台所举,故有是诏。
四年十一月十六日,诏:「今后差官覆劾事,如前案大事既正,虽有小节目不圆,但不是出入罪者,其元勘录问、检断官更不行勘,只收理闻奏。审刑院、大理寺候奏到取旨。」
二十六日,大理寺言:「推鞫公事,并须当职官躬亲监辖。向来定断刑名,轻重未适。欲自今除司理参军并专受命鞫狱之官,如不躬亲,并依旧制。自余诸色勘鞫,偶有违犯,具事以闻。如所劾罪出入重于前条,即依元制。」从之。
五年闰三月二十六日,诏:「应官吏犯徒以上(徒)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鞫之,以其状闻。」
四月二日,诏:「遣官制鞫公事,所差推鞫狱卒如经七次无法司驳难者,递迁一级。如未有阙,即令守阙。」
十八日,诏:「文武官被制劾者,所司移报合门,禁止朝谒。」时常参官有别制推问,或因事到京,即便入见及上殿奏事,合门及所由司不知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诏:「制劾刑狱无特处分者,并依推勘条式决遣,流罪及命官别具案以闻。」时详议官(杳)[查]拱之言:「诸州奏案多以所降宣命止言制劾应干系官吏情罪具案以闻,乃悉拘禁以伺断 ,颇成留滞。」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五日,诏:「掌狱之官,累降诏条,务从钦恤。今承景贶,尤轸深衷。今后案鞫罪人,不得

妄加逼迫,致有冤诬。」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推勘公事干连女口当为证者,千里之外勿追摄,移牒所在区断。」时鼎州判官孙韪受财坐罪,转运使牒郓州追其妻证,三子皆幼,帝愍之,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差官推勘刑狱,已追劾而受敕移官者,俟决讫方得赴任。」先是,金部员外郎梁象言:「外州推劾有方行追鞫或当结案次,以勘官受命移官者,皆避事牒本州岛而去。洎再差官,复有追扰,淹延刑禁,漏泄狱情,乞行条约。」故有是诏。
八月十九日,诏曰:「齐俗之刑,盖非获已,苟违详审,必爽至和。如闻推劾之官,罔尊钦恤之念,加于巧诋,迫以自诬,遂使宪章,或亏平允。自今勘鞫官须尽理推勘,本犯不得以(刑)[形]势及元奏抑令招服,致有枉曲。如囚事罥罣及被诉虚招情罪,别勘诣实,其元勘官当行朝典。」先是,三司、开封府奏札子(刻)[劾]事,止依元降事意令人伏辨,帝虑误入其罪,故有是诏。
八年七月九日,诏:「今后公事干连知州、通判、都监赃私罪,许转运司差官取勘外,自余知州、通判、都监公罪,并就本州岛差无干碍官取勘。其统属官长吏量公私赃罪轻重,于州院司理院及差职员取勘。」
九年正月七日,纠察在京刑狱王曾、赵稹上言:「咸平县民妇卢与义争财,府县官吏恣受其贿,知府慎从吉男亦为请求。虑军巡讯问,有所顾避,望移鞫他所。」宰臣奏曰:「若委台司,又稹知杂御史,亦为碍

事。」即令殿中侍御史王奇、(王)[三]司户部郎官梁固杂治其事,中使谭元吉监鞫。帝又谓王旦曰:「昨谭元吉监劾公事,并不知的然管勾之事。降敕具条样名目,自今监劾,逐时付与,使有所遵据。」
六月二十三日,枢密直学士任中正言:「昨见吉州奏姜遵知县日取银百两,众以遵清干,必无此事,朝廷合差官押赴制勘,免为转运断炼。」宰臣王旦曰:「王曾尝保任遵,近到中书言亦如此。朝廷虽差官押去,岂便能保明实无赃滥 但常指挥江南转运、提点刑狱官专切管勾,如稍偏曲,罪在两司受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大辟罪临刑声冤者,并送不干碍刑狱留禁,具马递申转运、提点刑狱,就州选官覆勘。」
十月十二日,诏:「中书、枢密院今后差官勘事,各置簿记之,庶见逐州治迹能否。」
天禧元年正月十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每受朝廷降下及诉讼公事,不体事理,先取公案看详,便于别州差官,置司推鞫,妨废所差官职事及多烦扰。自今须详事理施行。」
十一月七日,侍御史知杂吕夷简言:「台直官所劾公事,自来有同科同年及第者,多授诏文称有违碍,望行条(纳)[约]。」诏自今勿复回避。
十二月二十六日,玉清昭应宫判官夏竦乞代母赴台证事,从之,如事须问母者听就其家。
二年二月,诏:「军巡院所勘罪人,如有通指合要干证人,并具姓名、人数及所支证事状申府勾追。候(诏)[照]证毕,无非罪者,

实时疏放。」
三月二十三日,知虢州查道言:「诸路承例遣幕职官鞫问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官公事,体颇未便。望自今止令两司互相推问。」从之。
四月十四日,判大理寺李虚己言:「请自今命官犯赃,不以轻重,并劾举主,私罪杖以下勿论。」从之。
七月八日,诏:「应制勘公事,不得援例于御史台差推司。」
三年五月一日,诏:「自今管军将校、沿边总管、钤辖犯赃私罪当禁锢者,即以本司事付长吏讫禁勘。」时鄜延钤辖高继勋犯私罪,勒停后始以本司事付知州,因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桂州职官宜令流内铨各添注及五员,仍拣选壮年办事人往彼。除供本职外,祗候转运、提点刑狱司差遣推勘定夺公事。」
二月,诏:「大理寺自今驳勘并留案及翻变再勘公案等,候札送都进奏院催促,即具申审刑院,令本院置簿抄上,委详议官一员管勾,仍与众官同签书,知院、通判押。点检日数稍多,令本寺移文催促,或更未奏,即同牒本路提点刑狱司催促,候断奏讫,即判院官当面勾销簿历。」
五月一日,太常少卿、直馆陈靖言:「窃见逐路转运、提刑司差推勘公事,并支口食,其间官典辄或取舍不公,以俯近赦宥,因循勘结,不务专研。乞今后应差勘官勘正前来公事,其余官典并须取勘罪。」诏逐路转运、劝农司,今后应勘鞫公事,并选差清干官,如或卤莽及拖延俟赦,仰具元由,别差官勘结元勘

官吏情罪以闻。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诏:「开封府自今禁勘公事干系外州军,追捉照证人及合行会问公文,令入马递发放,不得将常程公事一应发遣。」
二年六月一日,右巡使张亿言:「伏(观右)[睹在]京官员过犯,下台差官取勘,乞今后更不于开封府制差,所司只就本台差人勘鞫。」中书门下奏:台司自有四推人吏,限以年岁,迁转出职,而公事至少,绝无劳绩,乞依亿所奏。从之。
十一月六日,御史台推直官林永言:「奉敕往相州勘鞫前大名府永济县令崔道升指论百姓刘宁打折母手及强夺地土事,道升前后推勘五年,逐度招承虚诳,每经录问,多是翻变。顽猾恃赖罚铜,系治平人,以致贫民嗟怨废业。况本人已经编配,不改前非。望详察事理,(时)[特]降指挥。」诏以道升为安州参军,其余干连人并放。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据安州奏,转运司差荆南府节度推官徐起到州置院,取勘本州岛官吏,为不觉察参军崔道升衷私逃走归乡事。凡推勘公事,须事理稍大,或钱谷、刑狱,或事干两词,须要对定勾追干证者,即合特置院推勘。今详安州公事情理,显然于理不须差官置院。兼检会今年闰五月八日敕命,条贯分明,欲申明告谕。」从之。
七年十二月,诏:「开封府自今府界诸县推鞫贼徒获半以上,赃证分明,公事解状内大情已正,止有小可未尽事意,宜令更不收理本县。」
八年十一月二

十八日,诏:「今后差台官并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勘鞫公事,并与本任添支。」
景佑元年正月五日,京东路提点刑狱崔有方言:「今后应承准宣敕推勘公事,除命官、使臣、将校或死罪及情理切害者奏闻外,其余流罪以下,虽所受宣敕内言具案闻奏,并乞推勘条敕先次断遣。」诏流罪以下除指定姓名具案闻奏外,其余干连人并依推勘条施行。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庞籍言:「勘鞫知定州马洵美据祁州通判成璧磨勘出分使钱物支银罗,送与高继勋等充送路,乞责逐人诣实文状,以凭定夺。」诏公用文历更不磨勘,其已磨勘出事件更不施行。仍令庞籍疾速结案闻奏,不得淹延刑禁。
六月十七日,御史中丞韩亿言:「准敕勘鼓司官吏不合接马季良乞致仕状。朝廷比置鼓司,盖使申理冤枉,岂可未经奏御,更许退还 鼓司官吏更不取勘。」诏亿合具奏裁,不合擅缴敕放罪,仍勘 司官吏以闻。
闰六月二十九日,审刑院、大理寺言:「欲乞今后凡勘盗贼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抽取簿历照证,方得追取。若是官司挟情,教令贼人妄有指说,及官司追取赃人等,抑令户民赔备赃物,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七月十六日,河东转运司言:「今后诸州刑狱中,如有转运、提刑巡历,审问得大情未正,差官推勘,大情显别者,所属理一次重难勘事,批上历子。」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龙图阁

直学士燕肃言:「诸般公案,乞申明前敕,如无情弊枉曲,不得驳勘,及依条不得用例破敕。委知审刑官,如妄行驳勘,并令申举。」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诸州勘大辟罪人,结成公案,聚听录问,或罪人翻变,骨肉申冤,本处移司差无干系官吏推勘。或再翻变,即申转运、提刑司差官推勘。」
宝元二年五月一日,两浙路提点刑狱周陵言:「今后命官犯罪系州府禁勘者,乞案成录问后,并就近申转运或提刑司,于辖下别郡选差官吏再行录问。如事理分明,即缴案申奏;若事无证据,显有抑屈,即明具抑屈不平事件申本司,别差不干碍官员覆勘。」从之。
康定二年九月十七日,翰林学士聂冠卿言:「天下州府勘到命官公案,内有干连收理,人数甚多,亦有情理至轻及本不合得罪,枝蔓推究,颇害良善。缘奏案之时先已决讫,法司虽行点检,免其缘坐,亦追究不及。且愚民无知,制在官吏,诛求驱使,何敢不从 即事原情,诚可嗟悯。欲乞今后所勘命官、使臣内有干连人,须是灼然有过,于法明有正条,方得收罪。自余连累,若须要照证,暂勾分析,事了先放,只于案后声说。」从之。
庆历二年十一月六日,诏:「今后御史台鞫狱自依旧令外,或有别制委官劾事,合止所劾臣僚朝参者,不得直牒合门,并从御史台关报。」从御史中丞贾昌朝之请。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诸路转运、提刑司,今后准朝旨差官勘

鞫公事,仰具所差官职位姓名入马递以闻。」
工部郎中吕觉陈留勘公事回上殿,自陈着绯年深,乞改章服。陛下曰:『待别因差遣与换章服,朕不欲因勘事与人恩泽。』臣在殿门询问吕觉,初闻此语,乃知陛下聪明照见隐微,书于起居注,以为美事。伏缘朝廷之士,贪得务进者多,故须每于事端,抑其奔竞。今来陆经以交通财贿自取深罪,而勘事之官先得恩泽,外人以为深文重法能合上旨,今后苛酷之吏望风希进,衣冠下狱,必加深罪,有伤陛下钦恤之仁、慎罚之义矣。伏乞今后勘事臣僚上殿,不得妄乞恩泽。如有陈乞,并委合门、御史台弹奏,特行严断,以示陛下仁爱之德。」诏今后臣僚上殿,令合门将前后条贯分明晓谕,不得因进呈公事后辄有乞恩泽。 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知谏院余靖言:「窃闻太常博士王翼西京勘公事回,赐绯章服。伏以朝廷赏罚,当慎其源,劝沮之本,不可不惜。伏见真皇御宇,敦尚仁爱,勘事之官,惟能雪活人命乃得叙为劳绩,至今书于甲令。又伏
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诸州自今有犯死罪公案,仰于卷内分明开说有无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及笃疾、家无期亲成丁,一处闻奏,免往复淹延。」
七年十月十二日赦书:「应诸道州府军监诸色人诣阙披诉冤枉事,自来行下诸路转运、提刑司差官置院推勘,甚有 情偏曲,及所差官不晓道理,承前勘鞫,致元

诉之人冤状不伸,例遭重断。悯其抑塞,宜令中书门下别为约束者。诏今后应有诉冤枉事,中书置簿籍其姓名、事件,封元状下本路转运司,如已经转运司,即下提刑司,选清强官置院推勘,务要穷究事端,伸理冤枉。候断放日,具节略公案入马递开奏,中书对簿销落。推勘官如在任三次差勘,别无翻异,特与理为劳绩;如或准前卤莽,别致词讼,亦当严行降黜。」
皇佑三年六月三日,诏:「昨差推直官郭申锡往庆州华池县置院勘马佑公事申:原作「伸」,据《宋史》卷三三○《郭申锡传》改。,勘官自二年十二月到彼,马佑至次年三月方勾追到院。今后朝廷差官往外州军院推勘公事,须预先札下置院州军,仰先勾追元进状人收管知在,或关禁讫疾速入马递申奏,以凭发遣推勘官往彼,免致推狱虚有留滞。」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侍御史毋湜言:「伏睹祖宗朝有中外臣僚公事发露,多送御史台推勘,当时群臣颇有畏惧。自承平既久,此制渐隳,官吏犯法,罕有置御史狱者。近日道士赵清贶等请求公事,干连执政大臣,固宜于御史诏狱。窃恐今后习以为常,有事干大臣,止于所司及差官推勘。傥不能尽公伸法,或容苟免,则挟私冒禁者岂有惧朝廷之意也!乞今后公事不以大小,但干涉执政臣僚者,并乞送御史台勘鞫,冀新人听,以协公议。仍须降诏旨,以为定式。」诏应有合行取勘公事,并临时取旨。
嘉佑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江浙等路

提点铸钱公事沈扶言:「准诏赴邵武军推勘院监勘曾均打杀阿黄公事。勘会建昌军上件争竞公事,始自嘉佑三年事发,四年六月方始断遣,在禁及在狱病患到家身死者一十八人。乞下本军,应系经两次勾追照证,除系公人之外,特加存恤。其死亡之家,与免色役一次。」诏令江西转运司勘会,本军应曾经禁勘照证公事身死人之家,不问有无罪犯,并与免户下二年差徭科配。其余被追照证曾在禁者,与免一年,内有罪者更不免放。
七年正月七日,权御史中丞王畴等言:「闻纠察在京刑狱司尝奏,府司、左右军巡皆省府所属,其录大辟之翻异者,请下御史台。窃唯府县之政,各存官司,台局所领,自有故事。若每因一囚翻罪,用御史勘劾,是风宪之职下与府司、军巡共治京狱也,恐不可遽行。」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八日,遣〔提〕举〔司〕勾当(当)公事沈衡鞫前知杭州、龙图阁学士祖无择于秀州,遣内侍管(担)[押]无择乘驿骑就对狱。又遣权御史台推直官张景直鞫前知明州、光禄卿苗振于越州。皆以御史王子韶得其不法事故也。景直以亲嫌辞,命职方员外郎徐九思代之。
二十二日,命崇文院校书张载劾苗振事。初遣徐九思,未行,而王子韶乞别选人,故改命载。于是吕公着与程颢等皆言:「载贤者,不当使鞫狱。」上曰:「鞫狱岂贤者不可为之 」弗许。
九年四月三日,诏遣权提点开封府

界诸县镇公事蔡确乘驿骑劾秦凤路转运司及熙河路官吏以闻。
八月二十九日,诏:「司农寺不合擅令天下出卖祠庙,为首之人已令取勘,其后来失觉察改正官吏,并取勘以闻。」
九月二十三日手诏:「访闻秦州制勘院见收禁熙河路官员人数不少,今本路都、副总管既新移易,或未(知)[之]任,万一或有边事,乃是都无人倚托。可速令制勘院,见禁系熙河路官员如徒罪以下,候诏勘讫,疾速发归本任。内有因追禁阙官去处,仰转〔运〕司于本路及邻路选差得替待阙见任官权行管勾讫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五日,上批:「近降相州吏人于刑寺,谓求失入死罪刑名事谓:原作「请」,据《长编》卷二八七改。。缘开封府刑狱与法寺日有相干,深恐上下忌碍,不尽情推劾,致奸赃之吏得以幸免,宜移送御史台御: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
四月三日,诏:「宰臣吴充免进呈及签书相州狱,候案上,中书、枢密院同取旨。令知谏院蔡确谏:原作「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黄履,监察御史里行黄廉就台劾实,仍遣御药院李舜英监之。」先是,充言:「御史台鞫相州狱,连臣婿文及甫,其事在中书有嫌,乞免进呈或送枢密院。」又御史上官均言:「臣与蔡确治相州狱踰两月,观其执法刻深执:原作「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不考情实。大理持天下之平,若挟情重轻其手,朝廷所宜深治也。陛下必欲令蔡确兼领其事其: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删。,亦乞止就本台与臣等参治。」故有是诏。
二年正月十七日,知大理卿崔台符言:「乞自今大理勘事内有情法不称者,许依三司条例断

奏。事若重密,仍依审刑院、三司、开封府例,上殿奏裁。」从之。
八月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狱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置簿主管置:原作「主」,据《长编》卷二九九改。。非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未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不催举迂:原作「宿」,据《长编》卷二九九改。,并劾奏,责刑房季终点检终: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九九改。。」从之。
四年三月六日,诏:「自今诸司见勘未结案公事,令御史台刑察不得辄取索情节,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
六月四日,诏:「开封府治盖渐之狱,禁系已久,详其所治,在民间至为小事。本府所以如此淹延者,以御史所言,致为意外推求,盛暑之际,追逮不已,冀附致近臣之罪,以塞言者之口塞:原作「奉」,据《长编》卷三一三改。。宜限五日结绝,无得枝蔓。」
五年六月一日,诏:「鄜州制勘公事,追系八十一人。当此盛暑,非人情所堪,可限十日结案。景思谊、张谊景思谊张谊:原作「景思诣」,据《长编》卷三二七改、补。、张荛发来赴阙,如有罪,案后以闻。其得力蕃官亦先疏出,有罪就鞫之。」
十二月十七日,奉议郎王钦臣言:「诸路监司被制书鞫事,所降指挥有差官取勘者,有取勘闻奏者,一例差官。伏缘诏旨自有区别,伏望申明,自今朝旨称取勘者,监司自勘,委勘处或邻近通判录问检断。如干系者众,须当置司,乃得差官。」从之。
同日,承议郎、试比部员外郎宇文昌龄自鄜州制勘回进对,赐绯章服。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八日,御史安惇言开封府推官胡及推勘公事漏狱情惇:厚作「敦」,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诏送吏部,与降等差遣。
四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窃闻在京、诸

州狱推问囚徒,勘官或多畏避嫌疑,苟简,不肯亲临讯问,棰楚枷锢,一委胥吏。」诏刑部立法以闻。
三年五月二日,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并罢,请依三司旧例,于户部置推勘检法官,治在京官司应干钱谷公事。」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妨碍公事,事体小者送户部取勘。」以刑部言大理寺右治狱废故也。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刑部言:「犯罪会恩及去官应原,而特旨犹推者,虽又会恩及去官,推奏如旨。」从之。
七年三月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应边防或机密军政公事,系帅臣一面推勘者,监司更不点检。如察得冤滥,许具状闻奏。」从之。
绍圣二年五月二日,诏户部推勘官令本部长贰举第二任知县资序以上、实历亲民或刑狱人充。
三年正月十九日,刑部言:「权提点湖北路刑狱周鼎言:按例,鞫狱必据告者本章,非本章所指而蔓求他罪,以故入人罪坐之。比有司劾囚,囚茫然莫知所以被劾者,或自疏他过,奏请穷治,滋长犴狱,绝无爱利之风,与律意不合。」诏鞫狱请治状外事者,论如求他罪律。
元符元年六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寺修立到:大辟或品官犯罪已结案未录问而罪人翻异,或其家属称冤者,听移司别勘。若已录问而翻异称冤者,申提刑司审察。事有不可委本州岛者,差官别勘。」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少卿任良弼札子奏:窃闻州

县推狱,承勘盗贼,多容妄称山林田野宿泊,更不根究的实窝藏去处,不惟使代支官赏无从追理,兼藏盗之家、干系邻保等人无所惮畏,致有公然容养,纵令他界作过,侵害良民。欲乞应州县推治强盗,并须根究窝藏住止,邻保地分,依法施行。理当明立条约,诸推强盗而不根究窝藏之家及住止邻保地分人者,各徒二年,不尽者减二等。监司当行检察,其违慢官吏并从违制科罪。」从之。
四年二月十三日,刑部尚书白时中奏:「今后应奉制令监司推鞫公事,如合委官,候省符到日,具所委官职位姓名及置司处所申部,仍令所委官依条供申。如违,许从本部奏劾施行。」从之。
(致)[政]和四年四月十八日,刑部奏:「晋宁军申:承敕,应诸路推勘掾官,除本职及依条该载许差窠名,余不得泛领库务,仍不许接送。本军系不置掾官,自来止是曹官兼推勘公事,与掾官事体一同,即未审合与不合依上条施行。大理寺参详到,本军系不置掾官,止是曹官兼推勘,即与掾官事体无异,理合依上条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省言:「检承政和令,诸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而特旨犹推,虽又会恩或去官,并奏取旨。勘会朝廷降指挥取勘闻奏,或具案申尚书省公事,后来遇赦降,系命官、将校如所犯合该恩原,依法合具事因申尚书省或枢密院,刑寺约法,上朝廷处分。其余色人所犯,元系朝旨

取勘,后来会恩非应结案者,若止从有司一面施行,虑其间所犯情理重轻不伦,亦合具情犯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窃见被鞫罪人自知不免,往往泛引雠怨,妄有指执,终虽辨明,而已枉遭追讯。乞照有司诬执人并结勘别科,事发更为之罪。」从之。
六年十一月四日,诏:「今后不法官吏已被按察所劾而辄论告案察官者,虽系指斥等事,须候结断罪了绝,再将论告之人与按察官同共推勘,明正典刑。如是不实,即将诬告之人特于法外别行重断。」尚书省检会陕西河东路宣抚使童贯奏:「朝廷置监司、郡守之官,皆付以按察之权,所以澄清所部。若不法之吏以被按察官所发而告论按察官之罪,欲以迁延苟免,则按察之职不得行法。虽囚禁不许告论,在律已有明文,然近年以来,陕西颇有似此。」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三日,诏:「州县有刑禁处,推司狱子最为急切。仰诸路提点刑狱检察,所部狱子有未行重录法处,并依重禄法施行。其移勘公事,须先次契勘后来承勘司狱与前来司狱有无亲戚,令自陈回避。不自陈者,许人告,赏钱三百贯,犯人决配。」
八月二十五日,诏:「应命官、命妇犯罪,在法三问拒抗,辄不承伏,方具奏禀,乞行追摄勘鞫,示与常人有异。累年以来,刑法官司往往不遵条法,不顾官品,未知所犯轻重,更不三问,习常奏乞,直行

追摄,枷讯栲掠,无所不至。如此,与常人何异 则命官终不得荫身,岂不有违祖宗法令、轻朕爵禄乎 可自今后命官、命妇犯罪,依法须俟实有三问不承,方行奏禀追摄,再一问枷,又一问讯。以上并为不承者,即不得依前违法辄有奏禀及乱行收禁、枷讯拷掠。可立条令,载在断狱,着为永法。如违,其官吏以违御笔科罪。仍仰御史台出榜,在刑狱官常切按察纠劾。」
宣和元年十月八日,提点潼川府路刑狱公事蒲卣奏:「乞自今后被受御笔及特旨体究根勘公事,应合差推勘官并依本条,更不拘碍诸司。虽不拘常制,亦不得违专条,所贵差请得行,不致淹滞。」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诸路监司、郡守被奉特旨置司推勘公事,其指差司狱支破请给及缘狱司费用之类,皆有条法。近来往往旋行申请画一,致有数千里待报去处,显是淹延刑禁。」诏今后被奉特旨置推勘公事,不得申请画一。如违,重行黜责。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推勘事毕,不得辄具官吏有劳,乞行推赏。如违者取旨黜责。」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臣僚上言:「官员所犯,已有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其间却有已得替不在本处,或任川广差遣。在法,须差人赍问目取勘,往来已淹结绝,虽该霈宥,不获沾恩。欲乞应官员有犯已得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并令同在一处,就便供答文字,则是非曲直,便可判见,不至迁延。若

五百外「五百」下疑脱「里」字。,除赃私罪自合究治外,其犯公罪只乞以众证为定,案后书坐,庶免留狱滞讼。」徒以上罪并依奏。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刑部奏:「应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被旨取勘者,如所降指挥内声说虽已该恩或去官而令取勘,合作特旨犹推外,若无此声说,泛降指挥取勘,自不合作特旨犹推。欲申明行下。」从之。
六年四月一日,尚书省言:「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据申,狱官推勘盐茶公事不当,已有奉行违戾徒二年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条法外,今相度诸州狱司官吏逐年承勘私盐茶公事,如无违戾不当,欲乞量立赏格。」从之。
二十五日,前权发遣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周因奏:「臣每见诸大辟已录问得翻异,提刑司自合依条差不干碍官司别推。至临赴刑时翻异,本州岛不免再申提刑司,乞差官别推,若只差本部官,窃虑有所观望,未尽冤抑。欲望睿旨,今后已经提刑司详覆行下本州岛论决,临赴刑时翻异,乞令邻路提刑司差官别推,庶得别无观望。」诏今后大辟已经提刑司详覆,临赴刑时翻异,令本路不干碍监司别推。如本路监司尽有妨碍,即令邻路提刑司别推。
七年六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臣愿陛下亟命刑部,悉令开具见今体究与推勘未了公事以闻,取其稽滞淹久、屡推不报者,重赐降黜,以为慢令容奸之戒。仍命刑部举行元丰稽留奏劾之令,严立近限,

使之结绝。若刑部失纠,亦当坐罪。」诏令尚书省责限下刑〔部〕举催,余依奏。刑部失纠,令尚书立法。今修立下条:诸差官被旨推鞫追究公事,下所属及御史台差官就推官。无故稽违而不奏劾者杖一百。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六日德音:「应见被根勘,取勘未毕,除该今降德音外,尚有余者,仰监司点检,督限十日结绝了当,无致淹延。」
七月五日,江东提刑司言:「取勘本路监司违慢,乞委邻路监司。」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提刑苏恪言:「州县见勘强盗公事已招认者,其勘司犹候追赃齐足,及捉获到同盗人,方始勘结。方今盗赃扰攘,欲乞将本路见勘强盗、伤杀人等重罪已系招认、情犯分明,并限日下先次断结,其赃物从后推究,所贵无留滞。」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吕颐浩推伪造告札文字,事连潘永思。上曰:「永思虽戚里,既有过,安可废法 」于是诏永思罢见任合门执事就逮。
三年三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今后有特旨推勘及具情犯申尚书省及枢密院者,除止留正犯及依法合奏之人具案闻奏外,余并许令先次决遣,着为定制。」续具大理寺看详:「绍兴敕,诸狱案以非本处得论之人上闻者杖一百。今来罪人若不系元降指挥取勘人数,依法非应奏裁,谓如非情重法轻之类,若行先次决遣,即别无妨碍。欲依臣僚所乞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广南东路

宣谕明橐言:「二广去朝廷远,官吏奸赃狼籍,见今合勘者,广西运判王据、南恩州司户莫宪章、阳春县令陈子镇阳春: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桂阳权县令马缄、广州通判韩禧韩: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皆已积年未曾结绝。窃缘岭南官吏淹延刑禁,巧作奸幸避免罪罚,久已成俗,徒使朝廷法令不行于远方,不信于远人,奸赃之徒无所畏惮。」诏并令见承勘官司疾速根勘,结绝原案闻奏,如尚敢稽违,当重寘宪典。仍令帅(师)[司]先具体究迁延不当并不切用心催促当职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一日,江南东路提刑司言:「抚州司理院见禁周七十等,为周三十七身死公事,将及一年,淹禁坐狱,并不结绝。又本院见罪人陈俊为行刀杀死张进,至今亦及一年有余,未曾结绝,以致陈俊脱去枷杻,跳墙逃走,见今未获。其司理参军宋仲和显是弛慢不职,已牒信州取勘。」诏宋仲和先次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催促信州疾速取勘,具案闻奏。
大帅,罢二漕,停宪臣,斥勘官,固欲尽得赃状,以明惩戒。而一年之后,乃复灭裂如此,则不若不治之为愈也。望下帅司及勘院,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见江西安抚大使赵鼎奏,为马居中根勘李操、曾钦臣等公事。内李操受本司统领官文广金二百两,乞止令文广在外供答文字,与免追摄入院。诏令赵鼎指挥文广依实供答。窃〔以〕宣谕司元按李操四事,唯受金一事尤为要切,陛下既已灼见其情,为之

密追文广赴狱根勘。如文广近尝宣力捕盗有功,即乞候上断罪日量行减降施行,庶几狱讼早得结绝。勘会赵鼎已赴行在,除参知政事,所有文广窃虑在外供答未圆,枉致淹延刑禁。」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绍兴令文,事已经断而理诉者,一年内听乞别勘。法意盖谓元勘不当,负冤抑之□。近来命官、诸色人不论元勘当否,陈乞别勘,致奸赃之人干请行赂,动(终)[经]岁月,不能结绝。」诏应命官、诸色人陈乞别勘,在条限内者行在令刑部、在外提刑司先行责限,委不干碍官体究诣实。如委涉冤抑不当,即分明开具事状申尚书省,下所属依条别勘施行。
闰二月六日,尚书省言:「勘会宣谕按发过诸路未结绝公事,续降指挥,令刑部每三日一次举催,如有住滞,取旨重行黜责,尚未见奏到案状,显属违滞。」诏令逐路提刑司及承勘官,自今降指挥到,限十日勘结了当,专差人赍奏案赴行在。如敢依前违慢,当职官重寘典宪,人吏决配海外。
七月十五日,诏:「今后刑狱官司承受案发命官犯赃公事,仰先次拘留正身,候听参对,依条决绝。如失行拘留,致得逃窜,当职官吏仰提刑司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作行遣。」
十月九日,刑部言:「监司按发公事应推鞫,不得送廨宇所在州军,已有立定条法外,其诸州军发劾属吏,即无不许送本州岛取勘条法。今来若将合取勘公事送别州

取勘,窃虑干连追呼,转致淹延。乞今后止送本州岛,依公取勘,若勘结未圆,狱官不得禀受。如违,依监司禀受法断罪施行。候勘结圆备,即差邻州官前来录问,庶得日后杜绝词讼。若诸州军按发属吏已申监司,一例按削,如后有陈诉,欲令监司并不作妨碍。其监司按发官吏如有陈诉,欲除初按发司外,余司并不作妨碍,免致移狱追证,重成留滞。」从之。是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札子奏官员理雪元勘不当、有司用防嫌例皆送邻路追证滞淹等事,刑部得旨,具致如右。
十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知衡州向子忞不法取勘事,上曰:「监司外台耳目之官,既按劾,自当推治。然有罪者家居待命,而证佐无辜之人,往往淹延囚禁,动经岁月,深可悯也。子忞罪状既明,别不须干证,第黜责其身足矣。」乞将子忞落职放罢,更不须取勘,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乞应置司推鞫公事有干证及陈诉等人死于狱中,及拷掠惨毒、责出即死者,候结案讫,令提点刑狱司委检法官取索(碎)[词] 看详,有词 异同而申报病死者,研究情实,如有冤枉,即具事因申尚书省。」从之。
六月八日,诏:「今后外路诸司应承勘公事,并仰依条根勘结绝。若计程过半年,不见申奏到案状,令刑部具被受官司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行遣。其见勘未结绝去处,各仰照应元降指挥勘结施行,不得依前住

滞。」
七月八日,右司谏王缙言:「窃见诸处推勘奸赃之吏,干连追禁有至一二百人者。盖司狱之利在于枝蔓,而无辜受害,有不胜言。望令诸路应推勘公事,其干系人并依湖南路已得指挥施行。」从之。时以湖南路运司起大狱,无辜就逮,死者甚众,诏委本路提刑司躬亲疏放干系人,故缙援此为请。既而侍御史周秘又言:「命官犯赃,合用干证人者,不可一概放释,乞令时暂勒留对证。如有司故作淹留,并令监司按劾。」从之。
八月一日,中书舍人董弅言:「近取会到刑部诸路见勘命官公事,计二百二十四件。其间奸赃不法等罪,为数百二十有一。其干连禁系有及三四年未结绝,死于狴犴,又不知其几何人。臣愚欲望申敕诸路提点刑狱官详加检察,务在平允。其有事匪究实,妄作滞系,并按劾以闻。如提点官故纵不举,他司自合互察,亦乞申严条令。」从之。
是年十一月七日,诏诸路体量取勘公事人,刑部开具住滞尤甚者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以臣僚言「诸路未结绝公事有二百八十九件,其间有自绍兴二年淹延至今日」故也。
七年十月六日,刑部开具下项:「一、鼎州为(循)[修]职郎舒邦彦于安抚司使臣何商处受寄李允文激赏库并宅库金银,侵欺入己,委邵州根勘。本部计一十次催促,并无回报。一、广东经略安抚司奏,本州岛访闻得进义副尉、权广州香山镇林智在任与本镇副坊洪浩为

保,领黄世通不纳牛皮事,林(知)[智]取乞洪浩银七十两等,已牒广州送所司根勘施行。据申,林智逃走,乞下高州催勘施行。本部已勘会,自合一面移文高州,发遣前来本州岛根勘。计二十九次符下广州,四次申到因依,两次根治,即目未有结绝。」诏知州、勘官各特降一官,余当职官展二年磨勘,(遂)[逐]处当行人吏各杖一百,决讫勒罢,永不得充役。被受推治不回报官罚铜十斤,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仍令帅司开具合降官、展年、罚铜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其逐年件公事,各限十日依条勘结施行。
十一月十八日,广南东路提刑司言:「德庆府根勘封州县令林廷辉在任不法,上下受嘱,故作违慢。本司推勘,计八十八次,经七个月,未见申到结绝。其本府官吏系(在)[左]朝散大夫、权知军府文彦博,右朝奉郎、权通判陈泳,左从政郎、录事参军兼司户司法吴廷宾。」诏各降一官。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福建转运判官范同言:「(职)[赃]吏翻异,不改前勘,乞并初勘共不得过三次。」上曰:「官吏犯赃,既已断罪,多进状诉雪,何也 比年尤多。」宰臣赵鼎曰:「意在徼幸改正,须更令体究。」执政刘大中曰:「在法虽许雪诉,却合再勘。」上曰:「若再勘委实无罪,元勘官吏固应黜责;若勘得所诉不实,却合别勘妄诉之罪。」宰臣秦桧曰:「当送刑部施行。」
六月八日,刑部言:「今后诸路州县及推判官司勘鞫公事,虽有缘故,若经一年之外不决者,并

具因依申本路提点刑狱司,备申刑部及御史台,看详有无冤滞,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令诸路帅司各选委强明官一员,将本路应见禁一年以上公事并专一催促勘结,仍逐旋具已结勘过名〔件〕申尚书省。
九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契勘广右避远,□禁每多淹延,其弊有三:其一,监司轻于按发,不加审劾,或所勘与所按不同,则疏驳移推,必欲如其所按。又诸郡申请移推、详覆之类,皆不即报应,有及三五月者,率以为常。其二,罪人易于翻异,多缘奸吏之所教令。每一移推,旋改情节,或自招伏而令家属称冤,或故为不圆以使监司疏驳,或沉溺递角以致奏案不到,迁延岁月,以待按发之官去任。或徒伴有死亡者,然后计嘱官司,尽脱其罪。其三,追证取会及差官审录之类,一涉他州,互相推避,文移往返,动经岁月。以上三弊,皆有成法,特有司奉行不虔,遂致弛废,欲乞检坐申严行下,遵守按察施行,」从之。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五年臣僚起请,诸鞫狱明白而妄行翻异,虽罪至死者,三经别推,即令逐路提刑司申察缴奏,加本罪一等,仍着为令。至绍兴七年指挥,流罪以下虽不缴奏,亦依此施行。盖缘当时偶有奸民抵法,有司始为此请。然而其间岂无冤滥,万一吏非其人,情未尽得而概以此律论之,不无失入者矣。欲望除赃罪自合依前项缴奏外,其

余死罪、流以下移推之法,悉依祖宗旧制。」从之。
十二年正月十四日,门下省勘会:「专差三省、枢密院六人行遣制勘文字,参照案牍,委得平允,颇见究心。」诏各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依条回授。转资人候入正韵额入支破请给正韵额入:似当作「正员额日」。,愿换支赐者仍听支本色。
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比者诸路推究翻异公事,或朝廷委之鞫勘,多于闲慢可差出之官,例皆初官荫补子弟及新第进士,于法令实未暇习,其势必委之于其下,老胥猾吏得以轻重其手。欲乞行下诸路逐司,应有勘鞫公事,并须择曾经历任人,庶几奸吏无所措手。」
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刑部言:「奉诏,令大理寺选差寺丞一员,前去荆州取勘知雍州俞儋冒请遥郡全俸事,仰一就催结湖南北、广西见禁淹留公事,余路令刑部、大理寺体仿措置催促。今契勘诸路见承圣旨、朝旨取勘公事计一百三十三件,欲候今降指挥到日,专委本路提刑躬亲前去逐州取(素)[索]检点,限十日勘结。内有委合守待追取会问公事,即严立近限催促。如或出违所责日限,仰提刑具职位姓名申部,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闰四月二十九日,刑部言:「今后翻异及驳勘公事,应合该二案勘结官吏内有替移者,免行拘留鞫,令供愿于某处听候供状结罪状,如不在元指去处,令提刑司具因依申朝廷,先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三日,诏刑部将半年以上未

结绝公事开具名件,行在委本部,外台委所属监司,量事轻重,责限催促结绝。内月日稍远者,取问因依申奏。仍检举前后已得指挥,申严约束,如敢违戾,并(当具)[具当]职官吏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其不系申奏、本处一面论决公事,或有淹留,许被追干证之家越诉。
十五年正月十日,刑部言:「勘会监司差官推鞫公事,如录问有翻异,或家属称冤,依法合行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别推。今来淮南路提刑司系本路转运司通行主管,若逐司有翻异或称冤,合依法别推公事,欲乞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施行。」从之。
十六年三月一日,刑部言:「宣和二年御笔,诸路州军勘推公事,干照之人每程给米一升半、钱五文。绍兴修书,即不该载。今欲检照前项修立成法,诸鞠狱他处,追到干照人,若无罪合遣还而贫阙者,推鞠官司计程于囚粮内以钱米当官给之。又鞠狱他处追到无罪干照人合遣还而贫阙者,每程人给米一升半、钱一十五文。」从之。
五月十四日,吏部看详:「福建提刑司奏,应鞫狱、录问、检断、体量公事,于非坑冶兴发去处县丞内通行选差经任实晓法之人。如或阙官,即于合差出初任已经一考以上员数内通行选委。本部欲依所乞,余照应绍兴十四年五月已降指挥。」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十九日,诏:「今后诸州军承勘凶恶强盗案成,候审录讫,将前元勘始末一宗案 录白二

本,审录问官具诣寔保明文状申缴,赴提刑司并刑部,行下大理寺收管。候所属保奏到陈乞推赏之人,参照并同,方许依格定赏。余依见行条法施行。」
二十二年八月六日,大理正孙敏修言:「州县胥吏因缘推究强、窃盗罪人,而教令虚通赃物,追逮无辜,因而受赂。又有推鞫强盗,捕盗官希赏,求嘱狱吏,锻炼平人,诬服其罪,奸诈不可 举。欲望申严法禁行下,仍令监司觉察似此去处,重作行遣,庶几刑无滥及。」从之。
二十三年十月十一日,大理寺丞环周言:「乞自今后结解公事,不得退还下县。如委有情节不圆,长官审实推鞫,依限结断,庶使吏不得容奸,民受其赐。」刑部看详:「在法,犯徒以上及应奏者送州。若本州岛见得所勘情节未圆,事碍大情,委合取会事件,仰行下所属取会,断结施行,即不得将解到罪人退送下县,重行勘结,庶免囚徒迂往,淹延刑禁。今看详,欲行下诸州军,各仰常切遵守。」从之。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何溥言:「伏见在京诸狱,刑察御史每季点检,夏、冬仲月刑部郎中循行督遣,而郎官所指如遇勘鞠失实,事理妨碍,直行移送,惟御史未有明文。乞今后御史点覆察诸狱,许依刑部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今后遇有勘鞫公事,并于京朝官曾经任人内选差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如阙京朝官,即从提刑司于一路选差。(提刑司于一路选

差)提刑司妨碍,即于转运司。」以臣僚言「所差选人侥幸升改,顾望出入,狱失其平,乞选差京朝官,庶几事体稍重,不为威势摇夺」故也。
二十八年五月七日,刑部言:「今后应中外翻异驳勘及别推公事,若前勘有不当,依条合一案推结者,其官吏未有替移事故,即依绍兴九年指挥施行。如委有替移事故、难以追会者,候供证尽实,先次结案。其不当官吏虽遇恩、去官,仍取伏辨,依条施行。合一案推结者,其检断、签书、录问官包括在内,除无勿原指挥外,依指挥虽遇赦、去官亦合取责伏辨。」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文:「应鞫干证如系紧切,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辨,无罪日下疏放。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被差推勘官,指定所属州郡司狱姓名,径申元差官司,实时行下所属发遣,无得巧作规免。」以刑部侍郎黄祖舜言「被差之官指名申所属差司狱等人,多为挟州郡之势,巧作推避,及至别项指差,类皆庸懦之吏,对翻异之囚,不得推诘得情」故也。
五月十一日,广西提刑王孝先言:「杀人无证、尸不经验公事,依条先具按奏裁,候朝廷断下,专委提刑前去审问施行。若或情犯稍有可疑,或罪人翻异申冤,具奏取旨,方行下差官重勘。往来待报,经来年岁,不得决遣。今欲乞案成先申提刑,亲行审问讫,后具奏取旨断遣。」刑部看详:「奏裁公事,虽断敕下日尚委提刑司审问,盖防冤滥,重惜人命。若先申提刑审问讫具奏,窃虑或有失实。今后(讫)[乞]将诸路初奏到上件状降断敕下日,委提刑亲行审问,如有可疑及翻异,即从本司选差清强官重别勘鞫。候案成,申本路不干碍监司,先漕臣,次提举官。躬亲审问,如无翻异,即报所差官,于案内声说闻奏。若依前翻异,从审监司一面差官别勘。如监司俱有妨碍,即申安抚司差官。尚行翻异,令本司具案并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三日,诏:「今后外路翻异之囚,悉祖宗条格施行,更不移送大理寺。」先是,有司建议外路之狱三经翻异,在千里内者移送棘寺,刑部侍郎张运言其非祖宗法,至是给舍看详,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州县捕获盗贼,狱吏往往教导,使广引豪富之人,指为窝藏,至有一家被盗,邻里骚然,贼情未得而胥吏之家贿赂充牣。自今除紧切干证外,不得泛滥追呼。如违,许被扰人越诉,及反坐吏人以藏匿之罪。」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枢密院刻将张耘送大理寺根勘,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其刻剥士卒、侵盗钱粮故也。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蔡况言蔡况:疑为「蔡洸」之误。洸为大理寺丞见《建炎要录》卷一八五(绍兴三十年八月庚午),又《宋史》卷三九○有传。:「乞自今监司差鞫狱之官,仰于当日具姓名申

刑部。若在法当避,即别具改差之官申闻。倘有稽违,许刑部究察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检详刑房文字许枢言:「在法,狱囚翻异皆委监司差官别推。若犯徒、流罪已录问后,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如情犯分明,则行下断遣。或大情疑虑,推勘未尽,即令别勘。然近者翻异多系滑吏犯赃、奸民犯盗之类,未至引断,只于录问便行翻异,使无辜之人滥被追证。乞自今如有似此等类,即从前项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指挥施行。」从之。
隆兴元年二月十七日,诏大理寺丞俞长吉前往吉州根勘豪民易致尧不法公事,以右正言周操论致尧「家资豪富,雄据一方,收养亡命至数百人,陷害良善,致之死地,官司熟视,莫敢谁何」故也。
二年二月初一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广州县鞫狱,推吏受赃,往往指教罪人翻异,移司别勘,累岁不决,使干连无辜之人枉被刑禁,间有死亡,甚失朝廷好钦恤之意。乞令本路提刑司常切觉察,如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吏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内外赃私不法官吏,或已按劾,稽于勘鞫,不即结绝,可令尚书省置籍检举,月具节目闻奏。」
八月十三日,知潭州益阳县谢纯孝送本路提刑司取勘,以言者论其拆换赤历、盗用官钱故也。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鞫狱干证如系紧切照勘,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断,无罪日下疏放。前后约束,非不严备,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止凭胥吏枝蔓追逮,连及无辜,有失恤刑之意。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据舒州申,本州岛诸县犴狱淹延,动涉岁月。盖由淮南之人多自浙江迁徙,在法合于本贯会问三代有无官荫,及祖父母、父母有无年老应留侍丁,及非犯罪事发见行追捕之人。若数人共犯,则自东徂西,皆合会问,道途往返,少亦不下数千里。窃谓住及七年以上者,自可以见住州县为本贯,庶几官司易勘为结。本部今契勘,如犯死罪及徒以上并合用荫人,根勘官司自合依条逐处会问,所有其余罪犯,欲从本州岛申请施行。」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自今诸县结解大辟,仰本州岛长吏先审情实,如无冤抑,方付狱,狱官亲行勘鞫。仍委长吏逐旬虑问,如违,许监司按(刻)[劾]以闻。」
三十三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乞自今命官曾为监司按发、不经所司推勘之人,并免。」从之。
七月二日,诏:「今后诸路州军被差体究官,务要从实,如轻重出入,并寘典宪。」
二年二月八日,以新知贵州姚孝资言:「在法,诸录囚有翻异者听别推,然后移推,初无止限,至有一狱绖六七推不得决者。证佐之人,追呼拘系,率被其毒。乞自今内外之狱至三推未成者,其证佐人免行追呼,庶几无辜得免殒于非命。」诏今后承勘

翻异公事,如经三推者,其紧切干证人若干碍出入情节,方许追证,其余不得泛滥追呼。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大理少卿刘敏求言:「伏见州县之狱追逮最多、淹延最久者,无如强盗、赃吏,皆择其重罪,研穷详备。其余轻罪非应累并者,惟令鞫正大情,虽有小节未圆,勿复追证,并须依限结案,庶使早正典刑,免枝蔓留滞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寮言:「窃见近岁以来,大理狱多取决于大臣,州县狱多取决于太守。狱官不循三尺,专以上官私喜怒为轻重,求民无冤,不可得矣。欲望明敕中外,自今有忘公循私、阿意为狱者,重作行遣,庶几冤抑获伸而刑罚不至滥及。」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刑部侍郎姜诜言:「乞自今遇有翻异公事,先须本路提刑、转运、安抚司遍行差官推勘。倘尚伸冤,却于邻路再差,勿复隔路。其已遍经邻路置勘而又翻异者,令后勘官开具前后所招及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十四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守按发所部,或有止据一时访闻,便具申奏,致降指挥先次收罢。后来勘结,止系公罪,于法不致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其被按之官情理可悯。欲望特降睿旨,如有似此滥被按发之人,并依旧与本等差遣。」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首)[守]发摘官吏,必先委官体究,体究有罪则继以鞫勘,若云无罪则寘而不问,所系亦甚重矣。比来体究官或迎合上官,或阿蔽党与,或力报怨仇,或委胥吏逮至鞫勘,则体究之事如此,鞫勘之实如彼,纷错无据,莫可考证。乞自今凡体究不实者,并令案后收坐。」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大理寺丞单夔前往潮州根勘知州曾造不法公事,以臣僚论造赃污狼藉,为监司所劾,凡三置勘,造辄翻异故也。
六年二月十八日,(臣)浙东提刑程大昌言:「自今审问重勘公事,于选人致仕已及一考以上内有(暗)[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与京官通行选差。」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契勘诸路推勘翻异公事,在法于提刑、转运、安抚司以次差官。窃详近制,提举常平亦系监司,乃于法特不许差,委有未当。乞自今诸路遇有推勘翻〔异〕公事,许提举常平依诸司差官。」从之。
同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窃见诸勘鞫公事,多是翻异别勘,录问官未尝诘问,纔闻冤便取责短状以出。后勘官见累勘不承,虑其翻诉不已,狱情一变,或坐失入之罪,故为脱免。乞特降指挥,自今录问官遇有翻异,当厅令罪人供具实情,却以前案并翻词送后勘官参互推鞫,不得更于翻词之外别生情节,增减罪名。其累勘不承者,依条选官审勘。」从之。
四月十九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勘会昨降指挥,今后监司按发官吏,不得送置司州

军根勘。今来诸路多不遵守,其承勘州军被受不同,(旅)[旋]行申审,文移往复,遂成稽滞。乞将元降指挥申严行下。」从之。
六月三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大理寺拟断案后收坐者不一,其间多有去官及经恩赦者。缘法有具事因申寺之文,故有司不敢但已,必候元勘官司取责逐官脚色、犯由申寺,方敢结绝。缘法有住居江浙而守官在福建,其事发却在湖广,亦有干连数十人者,必欲一一取责,方得圆结,遂致经隔数年,纷纷无已。今乞将案后收坐除不该赦及非自首、去官之人,及虽该赦亦合候结案取旨伏辨,自依本法外,其它所犯,令元勘官司于结案之后开具干连名衔定断。兼所具事因即是犯由,既真案已到,则所犯轻重亦可 见,不必一一取责。」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已而(刑部)[部刑]看详,乞于《断狱令》「命官、将校犯罪自首、遇恩、去官,开具事因」令文下,添入「若因事干连者,元勘官司于正犯人结案后,限五日取干连官名衔,声说所犯因依,随案供申。如不见得名衔,即具因依及所犯处地分、月日申刑部」。从之。
八月九日,臣寮言:「窃见州县鞫勘未圆,于检断有碍,不得不疏驳会问者,而承准官吏殊不介意,有坚执前勘已当而不复审实者,有所问数事而略报一二以塞责者,有故为迂回曲折而终不得其实情者。乞下刑部、棘寺,将诸处取会事件加严程限,有稽违者,具官吏姓名纠举以闻。」从之。
十七日,刑部言:「凡勘鞫体量公事有不当者,虽于案后收坐,往往在任或有亲故避免,或有离任及事故之人。乞自今应案后收坐官吏,实时行下所属,具职位、姓名、事因申朝廷,严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伏见监司、郡守按发赃吏,多送邻州根勘,其干连人被追逮者多至一二百人,少亦不下数十人。狱成之后,往往翻异,差官别勘,至有经年不决者。乞自今见任官公事,止差官本州岛根勘,不得辄送邻州。若狱成翻异,惟据所翻之事别勘,所有干证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滥追淹禁,并令提刑司案奏。」从之。
七年九月十八日,江东路提点刑狱公事胡襄言:「窃见诸州军推勘大辟已经申奏,蒙朝廷依条断下,罪人或临刑翻异,或家属称冤,在法更合申取指挥。缘伺候回降,动经数月。今后如有似此等人,乞令提刑司一面差官别勘,却申省部照会。」从之。
十月四日,(昭)[诏]诸路见勘公事内,有五次以(止)[上]翻异人,仰提刑司躬亲前去审,具案闻奏。如仍前翻异,即根勘着实情节,取旨施行。内有合移送大理寺者,即差人管押赴阙。」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大理寺吴渊前往处州置勘右从政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不法公事,以准侵盗官银入己故也。
十二月八日,诏大理寺正

潘景珪前往泉州根勘提举市舶陆沅不法公事,以沅在任赃污狼籍故也。
九年闰正月十一日,以中书门下省言:「命官获贼合该推赏者,多有计嘱狱司,将无辜人煅炼,例目为贼,希求赏典。有司观望,结案保奏,合行禁戢。」诏自今诸路州军推勘强盗,止将正贼根治,不得以无辜人 情勘鞫。保奏官以元案再行审实,倘无伪冒,方得申奏。如违,许监司按劾以闻。
五月十六日,新知湖州赵师夔言:「窃见诸州军重囚或有翻异,必于邻郡差官再勘。承勘官吏深虑犯人供具异同,则为元勘官司之累,往往循习旧案,相为符合,使有冤抑者不得自伸。乞下诸路监司,严行戒约。」诏依。仍令监司遇差官推勘,仰检坐故失故入、失出失入条法,移文所差官照会,不得违戾。
二十六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兴裔言:「狱者所以合异同之词,差官置勘,正欲得其实情。今之勘官往往视为常事,出入其罪,上下其手,及至翻异,则又别勘,或后勘驳正所犯不至前勘之重,或前勘已得实情而后勘却与出脱。虽在法有故出故入、失出失入之罪,徒为文具。欲望明诏有司,俾之遵守。」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一月九日大(理)[礼]赦:「勘会被差鞫狱、录问,起发违〔时〕及辄占留(词)[辞]避者,皆有成法。近来所差之官,往往不即起发,饰词避免,或妄称它司先以差委。文牒往来,迁延月日,致使罪人久被囚系。今后如有似此之人,仰监司守臣觉察按劾,重寘典宪。」
同日赦:「勘会鞫狱之官多不亲临,惟凭推吏鞭楚,傅致深文,审录引断,随即翻异,追逮干连,经涉岁月,深可怜悯。今后并仰狱官依条亲行勘鞫,务得实情,除紧切干证人外,不得枝蔓追呼。如有违戾,许监司按劾以闻。」
十二月一日,臣寮言:「窃见诸路帅臣、监(师)[司]差官置院,虽勘大辟赃吏,有合具案奏闻者,勘官往往止俟结录毕,实时出院,将带人吏归元处,旋写奏案,窃虑有暗受出脱、变换情节者。乞自今勘推大辟赃吏合具案奏闻者,须就院申发,敢有违戾,当重作行遣。」从之。
九日,臣寮言:「狱贵初情,初情利害实在县狱。今大辟之囚,必先由本县勘鞫圆备,然后解州。州狱一成,奏案遂上,刑寺拟案,制之于法,则死者不可复生矣。窃见外郡大辟翻异,邻州邻路差官别勘,多致六七次,远致八九年,未尝不因县狱初勘失实。乞自今后遇有重囚翻诉,委官根勘,见得当来县狱失实,将官吏并坐出入之罪。」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淳熙六年六月,刑部言:「昨干道重修法,增立县以杖、笞及无罪人作徒、流罪,或以徒、流罪作死罪送州者,杖一百。若以杖、笞及无罪人作死送州者,科徒一年。缘县狱比之州狱,刑禁事体不同,止合结解送州,故县不坐出入之罪。今欲依干道

重修法科罪,如系故增减情状,合从出入法施行。」从之。
嘉定五年十二月十四日,臣寮言:「刑狱,民之大命。州县之间,其弊有可言。如勘死囚,虽得其情,或惮于详覆之麋费而径用奏裁;如该徒、流,法所不宥,或畏于州郡之疏驳而止从杖责。罪至死、徒者,法当录问,今不复差官,或出于私意而径从特判;狱有翻异者,法当别鞫,今被差之官或重于根勘而教令转 。寒暑必虑狱囚,法也,今监司按行之时,多是诡为知在;遇夜不得行杖,法也,今郡邑断遣之际,或至灯下行刑。狱许破常平钱米,亦皆法也,今守令不以经意,或从减克,或支不以时,遂至囚多(瘦)[瘐]死。凡是数者,冤抑实多。乞行下诸路提刑司严行觉察,照见行条法,或有违戾,罪在必刑。」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臣寮言:「民之犯罪至于重辟,勘结自有限日,而近之作县者委成于吏,枝蔓鬻弄,动淹岁月。或导囚翻异,变乱狱情;或牵执平民,妄行追扰;或根连干证,与囚同禁。致失农业,甚至瘐死,岂有不伤和气!乞严敕郡县,自今民有丽于刑辟,凡有关于人命者,悉遵日限结正,无得淹留。其或奉行不虔,许监司具官吏姓名闻奏。」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配 隶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配隶
国朝凡犯罪,流罪决讫配役,如旧条;杖以上情重者,有刺面、不刺面配本州岛牢城。仍各分地里近远,五百里、千里以上及广南、福建、荆湖之别,京城有配窑务、忠靖六军等,亦有自南配河北屯田者。如免死者配沙门岛、琼、崖、儋、万〔安〕州,又有遇赦不还者。国初有配沙门岛者,妇女亦有配执针者,后皆罢之。
太祖建隆二年五月一日,诏:「应有配流人及流贬官在边远处者,并与移置近地;如见在近地者,不在更移之限。所有移置处所,申奏取裁。应配流人除刺面及曾任职官人别行指挥外,其余不刺面及配役妇人并放逐便。」其后赦书、德音约此着条。
八月二十六日,诏刑部:应诸道州府有犯盐曲之人合役配者盐曲:原作「监者」,据《长编》卷二改。,祗令本州岛充役。
三年七月十九日三年:原作「二年」,据《长编》卷三改。,诏搜索内外诸军不逞者,悉配隶登州沙门岛。先是,云捷军逃卒李兴伪刻侍卫司印,捕得斩之,故有是命。
干德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诏搜索殿前诸军亡赖者得数十人,悉黥面配通州义丰监。
五年二月十四日,御史台言:「伏见大理寺断徒罪人非官当罚铜之外「罪」原脱,「官当」原作「当官」,据《长编》卷八补、改。,送将作监役者,其将作监旧兼充内作使,又有左校、右校、中校局中校:原脱,据《长编》卷八补。。比来工役并在此司,今虽有其名,无复役使,或遇祠祭供水火,则有本司供官。欲望令大理寺依法断遣徒罪人役役:原作「后」,据《长编》卷八改。,并送付作坊应役。」从之。自后命官犯罪当隶者,多于外州编

管,或隶牙校;其坐死特贷者决杖黥面,配远州牢城。经恩量移,即免军籍。大凡命官犯罪,多有特旨,或勒停,或令厘务,赃私罪重即有配隶,或处〔以〕散秩。自远移近者,经恩三四,或放从便。所以禁贪滥而肃诸品也。
四月十六日,阅殿前承旨不逞者百二十六人,往隶郓、齐、冀、博、沧等州。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先是罪人配西北边者多亡投塞外,诱羌戎为寇,自今当徙者勿复隶秦州、灵武、通远军及沿边诸郡。」自江南湖广平后,罪人皆配南(房)[方]。
五年二月四日,温州言捕获养猫鬼 诅杀人贼邓翁并其亲族,械系送阙下腰斩,邓翁亲族悉配隶远恶处。
七年闰十二月八日,诏曰:「朕宵衣旰食,未尝暂忘于忧劳;分职设官,岂可不思于勤瘁!况复刑名至重,且州郡实繁,若动取于 裁,则何胜于利禄!虽累行诏谕,而尚虑因循,仍有事宜,更从条约。应诸道州府犯徒、流罪人等,并配隶所在牢城禁锢,不须传送阙下,仍不得辄以案牍闻奏,稽留刑狱,并所在决遣,违者论其罪。」
雍熙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诏:「应诸道擒获劫贼狱成,遇赦者隶本城军,仍廪给之。」先是,江南转运使许骧上言,劫盗遇赦得原还本乡,雠告捕者,多行杀害,请以隶军故也。
淳化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诏窃盗、强盗至徒以(止)[上]并劫贼罪在赦前而少壮者,并黥面配本城。
三年四月十四日,诏江南、两浙、荆湖

等处吏民先犯罪配岭南,诸禁锢者并还本郡,仍禁锢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广南东西路先是犯罪配隶人皆荷校执役,自今除之。
四年正月二日,诏西川、江南、两浙、荆湖、广南、泉、福等路伪命军校及官吏配隶诸州禁锢者,所在以闻,并给牒许归故郡。
七月六日,诏凡妇人有罪至流者,免配役。
闰十月四日,诏今后应诸色罪犯人配衙前者,并不得与本贯州府。
真宗咸平元年十二月二十日,诏杂犯至死贷命者,不须配沙门岛,并永配诸军牢城。凶恶情重者,审刑院奏裁。
四年七月五日,诏福建、广南、江浙、荆湖远地,应强盗及持杖不至死者,依法决讫,刺配本处五百里外充军。先是,并其家部送上京,多殒于道途,特有是命。
景德元年正月一日,诏川、广犯事人解送赴阙配逐处及已逐便者,正身已亡、儿幼小无以存济者,委逐处勘会,给与公凭,放还乡里。又所送罪人赴阙,多是与一房老幼同来,抛废田园,流散道路。自今止得押送本身并妻,(知)[如]骨肉愿从者亦听。
二月,诏御史台:「自今应流配罪人止令逐州转递,如合差使臣官吏押送者,即于逐州闲慢勾当并因巡历使臣及公吏内抽差,押送前去,逐州交割。」
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曰:「先是,诸路部送罪人至阙下者,军头司引对便坐,即将决遣,或刑名疑误,则无所准详。自今委本司召法官一人审定以闻。」
九月二十九日,诏

广南西路州军有纵火焚人庐舍情理凶蠹者,依法决讫,刺配五百里外牢城。
十月二十一日,诏:「今后应盗贼合刺配牢城者,并配千里外。其河北、河东州军并配过黄河南,陕西州军配潼关东,荆湖南路州军配岭南,北路州军配过汉江,江南、两浙并配江北,川峡州军配出川界,广南州军近岭者配岭北,不近岭者东西路交互移配,福建路亦配广南、江浙。其同火人量远近散配。」
三年六月一日,诏:「川峡民为盗配军者,如再犯至徒及情理难恕,并部送出川峡界,配诸州军牢城。」
七月十七日,枢密院言:「诸路部送罪人赴阙者,皆令军头司引对,颇为烦细。望止令本司依例降配。」帝曰:「朕虑其间或有枉滥及情理可矜者,令银台司自今诸处送到罪人,并先取审状,送枢密院进拟,付军头司施行。其情涉屈抑者,不须取状,即令引见。」
十二月二十九日,广南西路安抚使邵晔言:「今后犯罪人配隶广南牢城者,乞委转运使详元犯情理凶恶者,以便宜分配,隶所部州军。」从之。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六日,诏:「左降官配隶诸州衙前者,所在件析以闻。配流徒役人及奴婢、针工并放从便,黥面配隶者具元犯取旨。」以天书降也。
二十五日,诏军头引见司:「自今诸处部送罪人至司,先上其数,如近休假,即日以闻。」
十月二十六日,东封赦:「应配罪人先委逐处决配五百里外州军者,今后秪配本州岛,情

理重者配隶邻近州府。」
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如闻两京诸路隶忠靖徒役人,刺配者即给衣粮,不刺配者止给囚人日食,各有家眷,或至匮乏,宜令依例给之。」
闰二月七日,诏:「江南、福建路罪人配广南充军,至配所逃归者,自今止委逐处勘罪,差人押送元配州军,依法决讫收管。」旧条,应配广南罪人逃归者,逐州奏裁,工部郎中袁炜以谓系狱淹久,故有是命。
五月,知升州张咏言:「当州水陆要冲,多有凶恶之辈放火为盗,准诏刺配潭、贺州充军讫。检会旧条,累犯恶迹者禁身奏裁。请应自来凶恶之人犯杖罪十次,徒罪七次,或犯徒杖罪作贼违戾父母者五次,及厢界与凶恶通情,搔扰侵凌人者,所犯杖罪三次,及犯侵扰人至徒一次者,并许刺配登、莱、沂、密、福建路州军充军。」诏须累犯凶恶合申奏者,及放火、盗财,杖讫刺面,配一千里外牢城。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沙门岛流人量给口粮。初,使至,言其多殍死,请粗给菽粟,枢密副使马知节曰流人无廪食之理,帝悯之,特有是诏。
五年四月十三日,诏江、淮南诸州不刺面配役人咸释之,从安抚使李迪等奏请。
十六日,雄州言边人越入北界赌博者,望准法诀讫,(徒)[徙]隶向南军籍。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诸军故断手足指以避征役及图徙便郡者,自今决讫并隶本军下名,罪重者从重断,伤残甚者决配本乡五百里外牢城。」从知升州张

咏之请。
十月一日,帝谓宰臣曰:「天下犯罪配牢城者多非,令总括其数,非尽朝廷配去。盖外州承准宣 ,犯罪情重不可留于乡邑者,以故移配稍多。时久承平,所宜(敛)[钦]恤。」遂诏:「法寺取开封府、殿前侍卫军头司等处见用宣 ,凡干配隶罪名,悉送枢密院,详所犯量行宽恤,改易配牢城罪名。内军人须合配者,并降填以次禁军,及本城诸色人情重须配者,量所犯轻重,更不刺面配,定官役年限,令本处使役。如遇赦,不以役满、未满咸释之。俟详定讫进纳入内,朕自省审讫付中书门下,与法寺再加详度,如皆允当,即降指挥。」
闰十月,诏:「京城盗贼该决杖配隶者,免其令众,即送配所,情理重者奏裁。」
六年正月八日,诏曰:「配隶之人,刑科至重。属膺善贶,交举鸿仪,载念黎氓,益怀钦恤。其先降宣 ,罪不致死,配隶逐州五百、千里外牢城及沙门岛,悯其稍重其:原作「甚」,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特议从宽。宜令审刑院院:原作「部」,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私铸钱、造军器、市外蕃香药、带铜钱、诱汉口出界,至吏货官物、马递卒盗官物、夜聚为妖,皆比旧法咸从轻减。 、大理寺、三司将前后条贯编类以闻。」既而取犯茶盐矾
二月一日,诏:「广南、福建、川峡路军民凶恶为患者,依法断讫,并家眷械送赴阙;其非凶恶者,令转运司散隶部内牢城。三司、开封府、殿前侍卫军头引见司应配人,除奉宣大刺面外,余并依招军例小刺。诸处已刺指挥字者,止添所配处。应押赴阙配

隶诸处者,并家眷并给口食。川峡路赃钱断罪者,以小铁钱十当一。」
三月十六日,诏:「沙门岛罪人除该赦遣赴阙外,自余量其所犯,轻者徙至近地。」
五月十一日,诏:「诸州凡配隶罪人于邻州者,皆录其犯状移送逐处,置簿誊录,以防照会。」先是,令拣配军外隶上军者,旧例移配第云「贼某配某所」而隐其状犯,难于证验。京西提点刑狱周寔言其事,因请条约之。
七年二月一日,诏:「负犯人刺面者,多大刺文字,毁伤既甚,深可哀矜。自今官吏点检,如有违越,委所司觉察闻奏,永为定制。」
十二月三日,诏:「诸路部送罪人赴阙及他州者,并所在为券,给以口粮,仍令依程而行,不得非理絷朴,倍道起发。有疾,牒所至州县医治,死者虽检视无他故,即给公凭(赴)[付]部送人。违者,所在官司劾罪以闻。」先是,淄州遣牙校送罪人赴阙,涂中至毙者多,惩其懈慢,因条约之。
八年闰六月八日,诏广州:「自今不逞之民五犯罪者,依法决杖刺配岭南州军牢城。内未满五次而情理切害者,亦准此。」
八月十九日,知密州孙奭言:「本州岛累有强劫贼,结案遇赦或赦后捉获,准诏配本城。据官吏众称,准例配本城者,并配牢城。朝廷以本城、牢城分为轻重,今若一 处断,虑失诏意,请下法官参议。」诏自今准诏刺配牢城者,并止配本城有军额指挥,不得例配牢城。
九年正月,诏开封府:「自今应勘到罪人,除显有条法合行

配递编管外,其余并须进呈取旨。」
七月十九日,诏:「强劫贼人罪当死,以德音降从流者,决讫仍隶本城。」初,磁州贼逯宪持杖行劫,德音降,罪免配,州疑刑轻,状下法寺详定,而有是诏。
十一月八日,河西军节度使、知许州石普坐私习天文,妄言日蚀,除名配贺州,诏听其挈族从行。先是,帝闻普在禁所思幼子,辄泣下,谓宰臣曰:「流人有例携家否 」王旦等曰:「律令无禁止之文。」乃有是诏。
天禧元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江南有因事配军人,悉凶恶之徒,既不许差出,又无役使。望检会元犯罪名轻重,(升)[并]隶厢军。」从之。
八月五日,诏:「诸路为盗而质状小弱、当配本城者,如所犯情重,并配牢城。」先是,潞州钱惟济言:「准前诏,今后为盗者刺配本城。臣自到任以来,累捉到穿墙贼,并赃满五贯已上,身首小弱,准条并配本城永宁指挥。永宁虽本州岛,有军额,请给甚厚,所募之人并少壮任披带者。今为盗小弱免死之辈参于其中,深未允当,乞行条约。」故有是诏。
九月,诏:「自今军人、曹司赌钱罪犯,并依法决刺面,配外处牢城。」
二年三月十七日,诏:「诸班殿直、诸军妻坐奸者,决讫即放,不须隶作坊针工,其见役百五十七人皆释之。」
闰四月十九日,诏:「诸州该四月二十七日赦文,劫盗至死降(从)[徒]、流,伤人者刺配沙门岛,内广南路配琼、崖、儋、万安州「安」字原脱。按琼、崖、儋、万安州均在今海南省,万州则在今重庆市万县,于理不合,今补「安」字。《长编》亦脱此字。,益梓路配商、虢、均、金、襄、邓等州,利夔路配荆湖南路州军,

并隶牢城,不伤人者刺面配千里外牢城。罪不至死,并刺面配本州岛牢城。」先是,赦书强劫盗不杀人者悉奏裁,滨(隶)[棣]巡检赵继昌言:「如此等人,朝廷若配本州岛,虑不悛革。」故条约之。
九月十八日,诏:「配沙门岛人,仰遂州选吏部送,差兵防护,州府递相交割。」旧有此条,是年泗州亡失配沙门岛军士,故申明之。
二十八日,起居舍人吕夷简言:「按编 ,配罪人父母妻子不欲同行者,亦听。其有并一房家累部送赴阙者,未有着令,极有老幼驰走,以至夭殁。望自今当配送者,长吏召问,如不愿同行者听。若不致强梁者,止决配近州;情重与乡里为患、不可留者,部送京师。」奏可。
三年二月五日,诏:「沙门寨监押不得挟私事非理杀配流人,委提点五岛使臣常察举之,违者具事以闻,重寘其罪。」先是,著作佐郎高清、襄州文学焦邕皆以罪配隶焦:原作「蕉」,据《长编》卷九三改。,监押董遇因事杀之。至是,清长子伐登闻鼓上言,遇责赂不足,诬以构叛。诏诘遇,而清既死,无以证辩,故有是命。
八月九日,诏:「自今京城内犯盗贼人合刺配忠靖者,并配外州军牢城。其人力偷盗并京城外窃盗赃数合刺配武肃、武和者,分配京东西、淮南州军。」先是,开封府言:「承前窃盗等第决配忠靖六军,虑于辇毂聚集稍多,望分配外州牢(臣)[城]。」寇准请止配京东西、淮南州军,(仍)[乃]下是诏。
十八日,诏:「谋杀、故杀、劫杀人罪至死,用今月三日赦原者,诸州并依强劫

贼例配本城,情重不可宥者部送京师,自今用为定式。」
,并免极刑。今参详,罪至死者,请令所在杖脊黥面,配五百里外牢城。」从之。 十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准诏,犯铜金[ (月)]石、私酒
四年六月十六日,益州路安抚吕夷简言:「淳化五年,西川有从草寇刺面充应运雄军百姓,请择罪重者分配潼关以东州府牢城。」从之。
十二月,知开封府吕夷简言:「请今后应贼人窃盗、持杖、穿墙五贯以上,强盗满三贯及持杖罪不至死者,更不部送赴阙,只委逐处依法决脊杖二十。内身首强壮者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凶恶难恕者刺配千里外远恶州军牢城。若老小疾病久远、不堪充军役者,依法施行。」事下法寺,既而言旧条皆押赴阙,今请如夷简所奏。诏可,仍候断讫刺「指挥」二字,取转运使指挥移配。
干兴元年七月,永兴军言民王延福累犯巨蠹,已刺面杖配蔡州牢城。诏今后不得直行刺配,如有此类,依决讫收禁奏裁。
仁宗天圣元年七月,侍卫步军司、开封府勘断不刺面配忠靖徒役人,本司只是令本指挥收管,日支口食,差节级监赴八作司徒役,至夜归营。欲乞今后直送八作司辖下司分收管。从之。
闰九月十一日,陈州言:「近宛丘县盗牛贼人决讫收禁,申取转运司移配。禁系四十余日,方得牒配舒州牢城。伏缘当州去转运司地里不远,尚尔稽缓,窃虑诸道似此,转有淹延。欲望自今只委

知州、通判等依法决讫,酌情轻重,刺面配五百里或千里外牢城。」奏可。
二十一日,诏:「南北作坊见管配到诸军家口充针工,并裁造院先召到女工,并放逐便原无「便」字,按《长编》卷一○一引此诏作「并放从便」,是「逐」字下当有「便」字,今补。,今后更不配充针工。如有犯此刑名者,依断讫配窑务及致远务无家累兵士。」
二年二月,开封府言:「应断讫贼情重凶恶者,乞字样稍大,仍于两面分刺,所贵与招募之人稍异,难为逃走,烧炙涂药。」诏如委实凶恶巨蠹,只一面刺稍大字样。
四月,开封府言:「准近诏,应过犯军士合移配者,并配郑州贾谷山采造务。今得车营务状,本务军士故要配采造,以故多有叫反,以冀移配。请自今后军人合移配者,依原旧条外,应不吃酒叫反及叫万岁,并刺配商州坑冶务。」奏可。
八月,开封府言:「醋库刺面曹司徐政坐逃走,该赦捕获,按格条即无诸军刺面、不刺面曹司逃走捉获之文,今欲依厢军逃走三年已上,不曾取却字号,杖一百,刺配千里外牢城。自今应诸军、诸司库务刺面曹司不以有无料钱逃走,并依厢军条。其不刺面曹司亦乞明降条制。」事下法寺,请不刺面曹司不以有无料钱,如逃走三年内捉到者,第一次杖七十,首身杖六十。再犯捉获、首身,并于逐次上递加一等,仍旧收管。至第三次及逃走三年已上,决讫刺配五百里外州军。近军分首身决讫仍旧,皆以赦后为坐。奏可。
三年四月,诏:「如闻开封府军巡院见禁罪人内,有已

决配递外州及侧近州府转送者,动经旬日,尚未监送往彼,暑月虚有淹延。自今并须画时(时)差人监送所配去处,病患差人医治,损日押出。如更淹滞,并当严断。」
七月,诏:「自今马递铺军士受赃、窝盘劫贼、供食、指导、侦探巡捕者,所在具事状闻奏,当远配。」时岢岚军邮铺军士有为贼向导者,配沙门岛,逢恩不放,因有是命。
八月,臣僚言:「诸州断强贼,决配远恶州军或沙门岛,多在路走透。盖部送之人不切监防,请行条约。」事下枢密院,勘会天圣元年十二月宣,监防递配强劫贼,须选有行止衙校前去。若受钱纵去,重行断遣。又按编敕,配送罪人须分明置历管系,候到配处,画时具交割月日回报元配之处。若经时未报,即移文根问。若在路走失者,随处根逐元监送人紧行捕捉。遂诏申明前制,仰逐处据所配罪人约度地里、日数,移文会问,每年终具数闻奏。转运使每半年一次举行指挥,常切关防,不得旷慢。
十月,开封府言:「百姓陈文政及妻阿宗坐诱虎翼兵士妻佣雇得钱,法当徒一年半。夫妻皆双瞽,应原。文政恃瞽为恶,乞送外州编管。自今有恃老疾不任决,故作过犯,情难恕者,勘罪取旨,送外州编管。」奏可。
十一月二日,给事中王随言:「诸州罪人合该配递,不送赴阙,直行断遣者,或有憎爱组织,便行配移,或并妻男女之荒远,鲜有生还,虑伤至和。望自今令长(史)[吏]已下依公勘鞫,

集厅录问,依法施行讫录案,坐条具所配地里上刑部详覆。」奏可。既而开封府言:「京府准条配罪名件不少,与外州不同,兼于次日具罪由、刑名、配处报纠察司讫,今如随所奏,更下详覆,枉费行遣,虚负旷慢,欲具依自来条例。」从之。
二十日,车营务言:「扶驾军士元额多阙,缘系重役,无人招募。欲望今后杂犯罪人合配南山、贾谷山采造务者,并配本务。」奏可。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知〕益州薛田言:「先准诏,西川犯罪配牢城人如遇赦,委实老病不任征役者放停,许于所配州军居住,不放归乡。今得邛州状,有系宰牛配军之人,即非老疾,未敢放停,奏取旨。」帝曰:「远方细民犯罪,虽不至重,遇赦归农,亦是宽恩。然田意欲羁縻,又非钦恤之旨。」
二月,开封府言:「检会条贯,凡作贼三犯徒,军人不吃酒叫反,吃酒再犯,因与人相争忿叫万岁,旧例决讫并刺配商州坑务及配西京南山、郑州贾谷山采造务。近准诏,并权住配。自今有合配罪人,乞指定去处。」诏合配坑冶务罪人并配广南远处牢城。
八月,开封府言:「东窑务军士储庆等各不饮酒呼万岁,准格当配广南。本务工役最重,又江浙人务求决配家乡,规免重役。望自今犯者依法杖讫,却送本务,再犯刺配沙门岛。」奏可。
九月,殿前司言:「秦州勘断驻泊渤海军士郝斌,杖配白州牢城,州牒发遣妻子付本夫,寻转递往彼。续准本处牒,所配军不到,根

究称在道病死。欲乞自今犯事配军,委逐处相度,如所配处路从京师,不至迂远,即令押就本营,搬取妻男。路远即问本人,如要妻男,即发遣前去,不要即放逐便。」诏从之。其妻男同往者仍据数给沿路口食。
十月二十六日,户部副使王博文言:「陕西沿边蕃族捕送逃军,颇有因差勾当或远探伏路,伐木采柴,偶逢蕃贼,拒敌不下,被虏掠前去。蕃部利于赏给,经涉年月,返捕送官。有司勘鞫,但招背汉投蕃之罪,依条处死。请降赦,边臣不令下司。自今如有蕃部捕到兵士,根勘但如此类,稍有凭据、情理分明者,特与贷命,减死一等,决配远恶州军牢城。」诏自今但不是故投蕃部,详酌稍有证据,根勘分明者,特与贷命,决配外州牢城讫奏。情至轻者奏裁。
十二月,诏今后应在京工巧匠人等犯罪该配流者,具事奏裁。
五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累据诸处勘到衙前军人部送配军在路逃窜,望下诸路,今后应配送罪人内有强恶罪,并须牢固监防,不管走失,仍先具元犯因依移文所配州军。」从之。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刺犯罪人,仰点检随行物色,具数牒交付防送公人管押前去,沿路罪人使用,置历支给。」
九月八日,汀州言:「兵帐见管杂犯配军三百五十九人,并是景迹贼盗之辈景:疑当作「累」。后文天圣九年二月二十二日条有「累行恶迹」之语,即此。,人数稍多,望权住配。」奏可。凡诸州有奏配军多,皆如此例。
十九日,臣僚言:「岭外杂犯配军至多,皆凶强

顽狡,积恶难改,聚之远方,党扇非便。如所犯切害,合配远恶处外,自余请稍减去,以安远方。如江淮篙工、水手使过水脚钱之类,但于岭北重役,皆可移配。望除元条明言配岭南外,今后毋得擅配往彼,合移配者止于岭北量地里、有役处,情理切害、须配远恶以诫众者奏裁。」从之。
六年正月,勾当汴口康德舆言:「沿汴河清军士盗伐榆柳,自来杖配西京开山指挥,缘比便河功役忧轻「便」疑当作「汴」,「忧」疑当作「优」。,故要移配,欲望自今后止配汴口广济指挥。」奏可。
五月二十三日,京东转运使萧贯言:「乞今后流配军人如有盘缠钱物,于长牒内具数,交与管押之人。如罪人要用,即于牒内批凿给付,庶免侵盗,以安流窜。」奏可天头原批:「『奏可』下脱四条,补在末页」。按此四条见原书刑法四之六八。。
三月二日按此是天圣七年三月二日。,开封府言:「准诏,军人作贼不以厢、禁军,逃亡捉获、曾持杖墙罪皆至流者:夺作「(贡)」,按字当作「」,同「贡」,以头钻入也。,并决讫配千里外牢城,犯徒者配五百里外牢城,即不言刺面与否。欲请该上条移配者,悉刺面。」奏可。
五月,文思使、知邕州曹克明言:「近日诸路以杂犯军人配当州本城、牢城者甚多,并是累犯凶恶,与民为害。当州地连交趾,窃恐别结徒党,难以钤束,望自今后住配罪人往邕、钦、廉州。」奏可。
六月,隰州防御使何俊言:「昨知庆州,窃见京城近上禁军因过犯配环庆牢城者,多是少壮武艺之人,或有不改前非,投入蕃部,教习武艺,勾引结集,望自今住配。」奏可。
七月四日,知滑州(季)[李]若谷言:「河清军士盗伐(提)[堤]埽榆

柳,准条凡盗及卖、知情者,赃不满千钱以违制失论,军士刺配西京开山军,诸色人决讫纵之;千钱已上系狱裁如持杖斗敌,以持杖窃盗论。臣所部州多此辈,盖堤埽重役,故图徒配。欲望自今河清军士盗不满千钱者,决讫仍旧充役;千钱以上及三犯者,决讫刺配广南远恶州牢城;诸色人准旧条施行。」事下法寺,请如所奏,凡京东西、河北、淮南濒河之所,悉如滑州例。从之。
八年四月,法寺言:「请今后陕西犯青盐罪至加役流者决讫,内少壮堪披带者配蕃落指挥,给与请受。自来贩青盐经徒罪愿充军者,委自长吏选少壮堪披带者,亦配蕃落。」事下泾原、环庆、鄜延路相度。既而诸路言:「蕃〔落〕指挥系禁军招填,皆选人材弓力有勇猛者。今犯盐百姓皆游惰之辈,既加徒罪,岂惜行止,不惟紊渎军法,兼虑间变蕃情。欲乞自今罪至加役流决讫,取少壮堪披带配近里州军牢城;犯盐经徒之人愿投军者,亦不收充蕃落。」奏可。
八月七日,诏:「如闻犯罪配流广南、福建、荆湖,有带妻子者,本身道死,妻子无托。自今愿回乡里者,逐处递送还乡,仍给口券。如本犯罪于律妻子不合还乡者,自如律。」
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曰:「朕以禋燔洁祀,雷雨推恩,念兹配隶之人,特示矜宽之典。或许归田里,或移近乡园,用推在宥之仁,咸启自新之路。惟彼均输之寄,逮于牧守之权,宜尽详明,庶符委属。宜令广南东西、荆

湖南北、江南东西、淮南、两浙、京东、京西路转运使副亲往本路诸州军监,取赦前见管杂犯、刺面不刺面配军,与逐州长吏、兵官同共取索配犯因依,勘会配到后有无违犯,看详拣选,就近体量移配。其广东西、荆湖南北、福建并移江浙州军,江南、两浙并移配淮南州军,淮南并移京东,京西亦与量移侧近州军牢城及本城无料钱军分。元不刺面人不得刺面,亦依此移配。元系广南、荆湖、福建配江北州军,即量移往近南州军,不得移过岭南及大江。仍相度大小州军合销人数均配。其年老病患者,看验委实不堪医治充役,予给公凭放停,递归本贯州县知在,系帐编管。元奉(宜)[宣]敕永不放停,及情理巨蠹,累行恶迹,搅扰州县,豪强欺压良善,恐吓钱物,并借词论诉不忤己事,伪造符印,或持杖惊劫,伤杀人命,及不受尊长教训、父母陈首人等,不得移配,亦不得以老患为名放停。其余杂犯人中少壮堪披带者,即押赴阙,送军头司拣选,分配诸军安排。如不愿量移及赴阙者,亦听从便,仍具分析闻奏,当量迁改军分。不得将赦后配及经赦已量移人一例拣选。自来选迁至威边骑射及本城有料钱人,相度本处合销执役数外,分配于事务多处州军一般军分诸杂差使。候了日,具析都数开坐,驿置以闻。」
闰十月八日,三司盐铁判官萧律上言:「广州每岁押杂犯罪人配岭北、福建者,其数甚众,皆

不计赦前后,但杖罪三次,悉不黥面徒配,又不给日食,所过縻以铁索,求丐口粮。苦痛如此,有恻行路。窃以远方之民鱼盐自给,纵犯笞杖,未为巨蠹,本因一时奏请,累经赦宥,未涤宿负。望除此 ,以惠遐陬。」诏自今犯徒并赦前二次、犯杖赦后五次者,委本州岛审度情理,移配岭北州军,或止羁管。
十年六月十二日,诏:「自今乡书手移减税务,虽决杖,亦黥面配五百里外本城,犯徒奏裁。」
二十七日,右谏议大夫赵贺请自今配罪奸恶之人,本房老小若病不愿行,亦听从便。」奏可。
七月三日,益州路钤辖司言:「西川决配充军之人奏乞停者,自今望下本路阅元犯,保委闻奏,免纵凶恶还乡,复为搔扰。」从之。
十月十六日,侍御史李纮上言:「前领陕西转运,沿边有老病军士,多是川峡配到,蹇瘦甚多。盖元配一房,日食不足,深可悯伤。望自今川峡配军牢城之人,如女年十五以上已定婚,及子妇不欲从,乞放逐便。」从之。
明道二年五月十四日,诏:「劫盗在今年二月丁酉及三月庚寅赦书以前,合刺面隶五百里外州者,有司不须具奏,并按赦文施行。劫盗伤人,仍隶千里外。疏决以前诸罪人,追逮未至,须至具 ,准疏决施行。若疑狱及死罪者,听奏取指挥。军籍逃亡能自归若获者,更不刺面,许还旧籍。」
十一月三日,龙图阁直学士狄棐言:「广州杂犯罪人五犯杖罪,不以赦前赦后,决讫配岭北州

军本城。近改更,赦后五犯,方行刺配。欲乞并依元 。」诏五犯杖罪,赦前者送邻州编管,赦后者即依前降指挥施行。
景佑元年三月十八日,京东转运使张存言:「点检兖、沂、莱、密四州见管配役三百余人,乞今后窃盗犯流人权免配役。」诏见配役人并放还归农,今后如有情理轻者,特免配役,候丰稔日依旧。
四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言:「诸路州军明道二年三月赦前配军人,除十恶、杀人放火、父母陈首及元是军人作过配到者依旧外,自余杂犯配军人并放逐便。」
五月二日,中书门下言:「检会编敕,应配军该恩放逐便,后有恃凭凶恶,不务农桑,盗窃资财,恐吓民户,罪不致死者,并决讫刺配牢城。」诏应合该放停人以此告示,仍责诫励文状。
二十二日,提点京东路刑狱崔有方言:「应灾伤州军捉获强劫贼人,有因饥困与家人共犯,俱合重断者,乞数内勘会一名元不是行凶恶、情理轻者决放。」诏从之。仍决徒刺配本州岛牢城,候丰稔日依旧。
三年七月五日,诏:「诸道新犯罪人内准宣 合配沙门岛者,今后止刺面配广南远恶军牢城。如南人即配岭北。」
九月二十三日,国子博士卢南金言:「今后沙门岛罪人日支口食一升,不得妄以病患别致杀害,及本寨船 当切有管。」诏杀害人命,船 严加钤辖,余不行。
康定元年七月六日,中书门下言:「开封府、京东西、河北、淮南应罪人合配千

里、五百里外牢城者,请并配永兴军。仍令本军自今取为盗贷命并杂犯罪人,候及三二百人,团作指挥,以威捷为额,选军校教阅,分隶逐路。如遇战斗,令于阵前驱使,果能用命立功,保明闻奏,当议酬奖。内贷命劫贼人本以情理可悯及有疑虑贷命者,若至配所更作过犯,罪法至徒,情理凶恶者,处斩讫奏;其余非贷命配到者,如有过犯,加常法一等断遣。」诏可。
十月二十三日,权知开封府吴遵路言:「乞今后京城内偷盗犯赃钱十贯以上,并配永兴军或二千里外牢城。」诏京城内偷盗赃钱十贯已上,年五十已下,无病,并决配永兴军牢城;年五十已上,并决配二千里外牢城。
二十五日,诏:「应诸处捉到强劫贼人,依法施行,不得解赴开封府乞降朝旨,却纳中书。其合配五百里、千里外牢城者,刺配永兴军牢城。」
二年八月三日,知仪州、礼宾副使曹僖言:「应开柜坊停留军伍樗博之人,乞依法决讫刺配清边弩手。」从之。
庆历元年八月二十日,诏:「沿边弓箭手于近里州军别置产业以避役者,决配近南州军本城。」
二年三月十六日,诏军头司择沙门岛放还罪人之伉健者,隶近京归远壮勇指挥。
五月十八日,陕西转运使卞咸言:「所部民有累犯罪而其理凶悍者,请籍其姓名,毋令出外。」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诏:「罪人累犯为盗及诸凶恶,依法决讫,并黥面徒,以逐州远近差次籍为

役兵。」
三年五月十一日,诏诸路配役人在疏决以前者并释之。
七月十六日,诏诸犯罪人自今不得配隶河北沿边州军。
二十五日,诏广南转运司,诸配军有累犯情涉凶恶者,许便宜处斩以闻。
四年四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荆湖南北路转运司、提刑司:「比者(郡)[群]盗结集,未尽捕灭,其体量逐路配军及编管人内,有凶恶不可存者,徙配近里州军。仍令诸路罪人权住配往四路。」
三日,诏:「自今诸处合移配罪人,除不配往川界及沿边州军外,余据地里远近均配逐处,各置簿拘管,不得只配以南州军。转运、提刑司常切体量,如配到人多,即具申奏,移于一般军分地里罪人少处。」
七月十六日,法寺言:「自今差出屯驻、驻泊禁军,妻口在营及诸处犯奸,各加奸罪二等,军人改配邻州一般军分下名收管,父兄子弟并刺面。诸色人不刺面,配邻州本城。」从之。
八月七日,诏:「在京犯罪配隶外州军者,不得因差役上京,在京诸司亦不得指名抽差。」时内东门吏犯赃配黄州,其亲戚多内臣,求驾纲上京,而南作坊射为甲匠。权三司度支判官李参奏,以谓恐毋以惩奸,故禁止之。
五年十一月十二日,审刑院、大理寺言:「参详,乞诸处不刺面配本城、牢城人愿从军者,当职看验,如人材少壮,别无疾病,与刺面充之下厢军,不支例物。如充军后不犯徒罪,依条迁补,官司不得抑勒充军。」从之。
六(月)[年]七月

七日,诏:「如闻州郡民若犯轻罪而多行刺配他处,使其有离去乡里之孍,朕甚悯之。自今非尝受朝廷指挥,毋得擅于法外施行。」
八年十月九日,上封者言:「决配亲从、亲事官、辇官,请不得占留当直及令上京,虽有该拣,不得放停。」从之。
皇佑二年十一月六日,诏知制诰曾公亮、李绚看详诸州军编配罪人元犯情理轻重以闻。自今每降赦后,即命官看详如例。
十五日,审刑院、大理寺言:「荆湖南路安抚司奏:『近为潭州不住准逐处推院公文,追呼乡县干证,人数颇众,有妨农业。望自今勘断公事内有累作过犯之人,并令官司根检元犯逐度公案照验入案。若委是毁失公案,检寻不得,即暂勾元犯罪时干连之人,取责证据,的确不虚,亦许累为度数。如依应得上项编 ,即行刺配。如检寻元犯公案不得,又无从初干连人照证,即不入连累之数。仍令转运、提刑常切觉察点捡。如又违犯,其官司从违制分故□定罪所缺一字,原左旁存「古」。此句文字似有误。。所有(有)军民、公人犯罪,内有情理凶恶、条法不该刺配,不可存留在彼,即依庆历六年七月七日朝旨奏裁。所贵别无枉失,追扰平民,有妨农务。』寺司参详,其累犯该配人已有前项编 外,有似此经来年岁,其间或与州县官吏通同作弊,偷毁公案,后却经官司论理,称刺配不当,盖是未有厘革条贯,以致引惹词讼。欲讫应累作过犯罪人依条刺配后,却称元初刺配不当者,限一

年内许经逐处理诉。如在一年限外,官司不得受理。」从之。
三年十月十三日,翰林学士曾公亮言:「昨奉敕,以明堂赦后看详诸道编管配军人罪犯轻重,逐时具状贴黄奏讫。伏思自前南郊赦令,虽与今一体,及其奏到罪人犯状,久不蒙移放。不惟赦令失信,其间甚有州军妄行编配,遂致一二十年羁囚至死,伤害和气,众所共闻。欲乞特降恩旨,今后依此,永为着例。兼详益、梓、利、夔四路地里至远,凡取索干证文字,经年未得齐足。况此四路各有钤辖司,欲乞今后益、梓、利、夔四路编管配军人,如经大赦,只就本路转运、钤辖司同共看详,据犯状轻重量移释放。」诏依奏。其益、梓、利、夔路编配人内情理重及干碍条贯者奏裁。
五年十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切见诸州军犯罪人送逐处编管,若非不肖之流,即是无图之辈,不自知非,恐生异意。欲乞今后有编管人,逐州军及十人以上,即送邻近州军编管,仍不许在极边之处,切虑诱众纠集作过。」诏今后编管人更不配沿边州军。
十一月四日(诏)南郊赦:「应东西两川配出川界之人永不放还乡里者,其间有情轻偶被诖误之人,宜令所在件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一日,诏:「川峡人刺配为内地军者,遇拣停毋得放归,其令关津常讥察之。」
至和二年七月二十日,诏:「蕃部犯青白盐坐法当死者,自今并配沙门岛;若群党为民害者,听奏裁。」
嘉佑三

年十二月六日,京东转运使王举元言:「登州沙门岛每年约收罪人二三百人,并无衣粮,只在岛户八十余家佣作,若不逐旋去除,即岛户难为赡养。盖诸州军不体认条法,将罪人一例刺面配海岛,内亦有情不深重者。如计每年配到三百人,十年约有三千人,内除一分死亡,合有二千人见管,今只及一百八十〔人〕,足见其弊。盖无衣粮,须致去除,有足伤悯。望严戒诸路州军,除依编 合配海岛外,余罪不得配往。登州年终具收配到沙门岛罪人元犯因依州:原无,据《长编》卷一八八补。,开项申奏,委刑部点检,如不合该刺配往彼者,具事由以闻。」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五日,诏登州改配沙门寨罪人三十二人于诸州牢城改:原无,据《长编》卷一九一补。。
七年九月七日明堂赦:「陕西路北犯青白盐配逐处充军者,如经一赦,并押送本路安抚司,以人材壮健者改配原住州军蕃落或保捷指挥,小弱者止隶本城。经今赦者,且与量移。编管人年七十已上或笃疾者,不以赦数,并放(遂)[逐]便。在京杂犯配军隶步军司者,自来不得量移拣放,今并与量移拣放。」
八年五月十三日,诏:「赦前杂犯编管人,除情理凶恶并吏受赃徒以上,川峡人编管在铜钱地分,依嘉佑七年十月十八日指挥不移放外,命官、使臣即具元犯以闻,余量重轻及赦数移放。」
十月二十八日,诏:「明堂赦后特行编管人,经即位赦未放者,诸路转运司指挥诸州军,具元犯以闻。」
治平四年六月二

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登州并沙门寨监押李庆奏,依赦分析罪人二百七人。诏特取三十二人,仍选使臣二人管押赴阙,交付军头司,刺面分配淮南路牢城。内一名遇赦不还,改配荆湖南路牢城。余系所犯情重及在彼未久,并仍旧。
神宗熙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审刑院、大理寺断通州百姓仇承广等九人持杖(疆)[强]劫,赃满合处死,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东西路逐州牢城。御批:「可分析移配,仍今后应持杖强盗群队贼人,不要全火置在一路州军。」于是承广等分配广南、陕西、河北诸州军。
三月四日,诏:「今后强劫贼合该刺配广南者,如同火五人以上,不得同配一路州军,并须分擘,兼配河北、河东、陕西边远州军。如系河北等三路贼人,即分配广南、福建州军。」
六月二十六日,诏诸路提刑司勘会,逐州军经略、安抚、钤辖司,将刺配充军人元犯因依闻奏。
十一月十六日,诏:「诸路编管人,令提刑司于逐州军选官,与当职官吏看详元犯,捡坐条贯详定,委是州郡法外编管,即放逐便讫,具事理闻奏。虽于法不合编管,情理重害者,奏请朝旨。」
二十六日,京东转运司言:「准诏拣选杂犯配军,郓州拣中兵(事)[士]内朱信等三人元系亲从官配到,未敢一例送陕西宣抚司。」枢密院言:「欲令勘会,如不是庆历八年殿内作过,即依例招填。」上批上批:原无,据《长编》卷二一七补。:「龙猛、龙骑盖是在京禁旅,于理不便,今止选于极

边 用。虽是庆历八年杂犯诖误人亦不妨,可并令一例拣选。」
四年四月十二日,诏:「庆州叛军已就戮,其同居骨肉配充奴婢,及年二十以上刺配京西牢城者,令永兴军路安抚司勘会,内有服纪于法不该缘坐者,即放令逐便。内充军者仍给与公据。所有元系军人配往湖北牢城者,即今依旧收管,更不改配。」
五年闰七月二十一日,知审刑院崔台符言:「看详沙门岛量移罪人,令先次编排到熙宁元年以前罪人赵能等共九十三人,情理轻者分作两等。」诏赵能等四十四人并量移过海,相度情理轻重,分配逐路牢城。姚素等依旧收管。先是,知登州李师中言岛之流人多,戍兵少,不便,请减徙故也。
六年六月四日,枢密言:「登州沙门寨罪人请以(以)二百为额,额外有二百一人,若移配过海,恐非禁奸之意。自今配沙门岛罪并配琼、崖、儋、万〔安〕州牢城,其见在人依例随赦量移。」诏以三百人为额。
七月十八日,知登州李师中言:「近累奏乞移沙门岛罪人,今来者未已,不惟事系防虞,兼罪人已无处存泊,更添戍兵,亦无着处。今后许本州岛月具沙门岛罪人姓名、乡贯、犯由申枢密院,置簿抄录,更不下本州岛取索额外人数,但据簿量移。如此,则令出惟行,行之可久。」诏除朝旨刺配外,诸处因德音续配到人且于登州收禁,驿奏犯由以闻,仍增兵防守。余从之。
七年六月十八日,籍诸班直并皇城

司亲从官配隶诸路州军充牢城、本城年五十以下,情理轻者,班直改罢配龙骑,亲从官配壮勇,仍令刑部立诸班直叙法。先是,卫士以小罪或连坐降配者多,其居南方者,尤不便风土,多死焉。自恃才武,窘于衣食,或亡为盗贼,故命收恤。
十年正月二十九日,诏自淮以南州军应合配罪人,并配广源州。
二月四日,中书门下言:「广南东、西路权住配罪人,今事宜宁息,欲下逐路,复令如故。」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应配在衙前并刺面配本城、牢城编管羁管人等,在京委三司、开封府、步军司,诸路委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司,分诣辖下州军,同当职官取索犯由看详,依赦移放。」
元丰三年八月十四日,诏知成都府张诜觉察奸盗察: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存抚人户,务令安静。应犯罪情涉凶恶、法不至编配者,听编配出川川:原作「州」,据《长编》卷三○七改。,俟泸州事平日如故。
九月二十二日,诏:「熙宁十年以前配沙门岛罪人,具配到后有无过犯以闻。百姓移乡十年,不(不)犯徒者,转运司酌情轻者放逐便。」
五年七月三日,上因论刑,曰:「先王之制,肉刑盖不可废。夫人受形于天,以法坏之,故谓之肉刑。扬子曰:『肉刑之刑,刑也。』周穆王训刑,大则五刑,次则五宥,又次则赎,凡十五等,轻重有伦。至汉文帝罢之。若革秦之弊,欲休养生民,则可矣;如格以先王之法,则不得为无失。三代之时,民有疆井,分别圻域,彰善瘅恶,人重迁徙,故以流为重。后世之民迁

徙不常,而流不足治也,故用加役流;又未足惩也惩:原作「征」,据《长编》卷三二八改。,故有刺配;犹未足以待,故又有远近之别。盖先王教化明,习俗成,则肉刑不为过也。」
十月二十三日,知兰州李浩乞诸路杂犯罪刺配人,一二千里者免决,充兰州本城厢军,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五日,种谔言:「自今捕获侵犯边界西人,依朝旨施行外,若诸处探子捕获非作过西界人探子:原作「捕子」,据《长编》卷三三三改。,并乞刺配荆湖或京西本城。」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上批:「早来拟奏配军画一法,内称『刺充某指挥配军』,恐于上军称呼有嫌,可谕修法官改云『某指挥杂役』。」时犯罪法应配流者,其罪轻得免配行,尽以隶禁军营为杂役。然禁卒素惮配法,尝耻言之。上于人情至微,无不曲尽。
五月十二日,诏降配禁军营杂役卒,在京可轮月刺配,先殿前司,次马军司,次步军司,周而复始。
闰六月二十三日,诏尚书刑部:「应移乡人,情理轻者十年,稍重者二十年,遇赦检举,放令逐便。令刑部着为令。」
八月七日,两浙转运司言:「犯盗徒五百里外州军无放还法,乞比移乡人例放。」从之。
八年九月四日,三省、枢密院言:「该配合从本府及军马司断遣者,并依法配行。无军名者,五百里以上,并配牢城;邻州、本府,并配本城。强盗或三犯窃盗,因盗配军,后更犯罪,若谋杀并以刃故伤人,放火,强奸,或人力奸主已成力:原作「刁」,据《长编》卷三五九改。,造畜蛊毒,及教令人并传习妖教,故沉有人居止舟船,拒捕,已上于

法合配者,并诸军犯阶级及逃亡应配千里以上,并依法配行。无军额、五百里以上,配牢城;邻州或本州岛,配本城;已系本城,配牢城;已系牢城,配重役。」从之。
十月八日,诏改新配法。初,神宗以流人离去乡邑,或疾死于道,而护送禁卒失教习,有往来劳费,故仿古法,犯罪应流者加决刺,随所在配处诸军重役。至是中丞黄履有言,故令改应配者悉配行,普如旧法。
哲宗元佑元年六月十四日,诏:「杂役配军,诸路州军并配本州岛牢城,在京者元犯配广南,分配东、西窑务,三千里者配车营务,二千里者分配广固指挥。自今犯杖以下罪,并依元犯配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刑部言:「赦书节文,应赦书该载不尽事,所属看详,比类条析闻奏。看详开封府界诸路,向来违犯常平法编配之人,比违犯重禄法事理尤轻。其经今赦,未合放逐便者,欲乞比类推行重禄法编配之人,并具元犯保明闻奏。」从之。
二年六月十七日,开封府言:「续降朝旨,河北、河东、陕西、京东西、淮南路、开封府界窃盗赃满五百文以上,并强盗不该刺配,内杖罪免决,徒减从杖,并给招军例物,刺填本处或邻州厢军。看详在京犯盗一贯至徒,即无编管,六贯已合刺配。行此重法,尚无畏惧。欲请本府界有犯,更不行减免,并准法断罪,给例物刺充厢军。」诏开封府界窃盗赃满一贯以上,并强盗不该刺配,从所请。
三年二月八日,三省言:

「配军及逃亡军人应部送者,遇寒月随所断州及所过州权留工役,给请受,至二月乃遣。」诏在京及诸路特展至三月。
二十一日,诏:「应刺面、不刺面配本城、牢城编管,经明堂赦恩不该放人,通今年德音已前年月已及格令,其缘坐编管、羁管人亦通及十年以上,听依赦移放。」
四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赵屼言:「元丰 ,重法地分劫盗者,妻子编管。元佑新 一切削去,前此编管者宜不少,请令从便。」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刑部言:「开封府奏,元降权宜指挥,欲乞将窃盗至徒刺填一节先(往)[次]住罢外,其强盗不(刻)[该]刺配之人,乞依旧存留,刺填厢军。欲依所奏。」从之。
六年八月十二日,诏:「京城内诸官司向来因推行重禄法行赂并违犯常平法编配之人,并依元佑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指挥移放。」
二十三日,沧州言:「按元佑敕,钱监及重役军人合配者,除沙门岛及远恶处依本条外,余并勒充本指挥下名,其不可存留者,即配别监及它处重役,则是系以广南为轻,重役为重,遂不配行。(令)[今]重法地分重役人多是累曾作贼,(劫)[却]令徒(半)[伴]会于一处,易于复结为盗。其告捕之人见其依旧只在本营或别重役处,相去不远,惧其雠害,不敢告捕。欲乞于上条『沙门岛』字下添入『广南』二字。」从之。
闰八月十七日,大理寺言:「配军并不许特行投换,在京已投换者,但犯杖已上罪,并依元犯里数配出。若自首并已

投换充作坊工匠而犯杖以上罪,非犯盗及余犯非情重者,听免。」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刑部言:「配沙门岛人,强盗亲下手,或已杀人放火,计赃及五十贯,因而强奸,亲殴人折伤,两犯至死,或累赃满三百贯、赃满二百贯以上,谋杀人造意或加功因而致死,十恶本罪至死,造畜蛊毒药已杀人,不移配,并遇赦不还。而年六十已上,在岛五年,移配广南牢城;在岛十年,依余犯格移配;笃疾或年七十,在岛三年已上,移配近乡州军牢城。犯状应移而老疾者同;其永不放还者,各加二年移配。」从之。
绍圣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刑部言:「广西转运司奏,海北罪人配过海南,人数稍多,别无功役,今立到朱崖等军牢城额数。」从之。
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应犯罪合配本州岛、邻州,身手强壮而愿免决配、填逐路军者听,辄抑勒者依故入人罪法。」
三年正月二十六日,徽宗即位未改元。沅州奏:「本州岛牢城军元置一百人,役使不足,乞依辰州以三百人为额,仍下诸路将罪人合配者,并与免决,刺送本州岛牢城。」兵、刑部请如本州岛所乞,从之。
九月十六日,陕西转运司奏:「准刑部符,都省送下保平(章)[军]奏,勘会陕西州县多盗贼,内有逃军者,见今号州贼徒,惊扰一方。皆缘诸路贼人免决配到,工役辛苦,因逃走,恣为不法。伏乞指挥,天下应免决刺配陕西诸路罪人,内有元系犯强盗,情理稍重者并铸钱之人不

得配陕西州军。」本部下逐路相度。本司相度,陕西申请委是允当,兼诸司亦相度得稳便,唯鄜延路要两色人依旧刺配。诏元符元年九月七日犯罪该配免决次配陕西、河东逐路厢军指挥更不施行。元符元年九月七日指挥,检末获。
徽宗崇宁三年三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比年强盗累犯,习知案问,皆能巧法求免,或累十犯犹入生议。又配流者尽往东南诸路,岁无虑千计,至配所者则聚为寇掠,中道亡命者复暴横乡闾,为良民害。今欲仿《周官 司圜》〔圜〕土之法,令诸州筑圜土以居强盗贷死者,昼则役作,夜则拘之。视罪之轻重以为久近之限,许出圜土日充军,无过者纵释之。」从之。
五年正月十九日,诏罢圜土。
大观元年五月二十八日,通判河阳张竦言圜土之法,乞检会前后所修圜土成法,早赐颁降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池州言:「勘会永丰监除见管兵匠及外州军差来兵士六百九十□人外,见阙六十四人。 翻铸御笔大观通宝小平钱,字精细,系背赤仄,合增添乌磨钱工共二十五万三千工。今来所阙人工,虽已一面 刷厢军,和雇百姓,相兼乌磨钱宝,阙少人工数多。今相度,欲乞下诸路,将合配罪人除本犯罪至死贷命刺配并合配远恶州及沙门岛,并强盗杀人合该刺配人各依法(剩)[刺]配外,余犯徒、杖合配之人,并乞免决,配填本州岛永丰监。如犯人年五十五以上及瘦

弱不堪工役之人,不许一例刺填。候额足日住配。」从之。江、饶、建(此)[州]并依此。
闰十月二十日,靖州奏:「本州岛只管牢城一指挥外,别无厢军,委是差使不足,窃虑缓急阙人。乞添置宣节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依崇宁三年四月九日 命指挥,下诸路州军,除合配本州岛、邻州及沙门岛、广南西路,并强盗及元犯情理凶恶人外,将(扶)[持]杖窃盗并其余合配之人免决刺配本州岛宣节指挥,候人额足日住配。」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访闻配沙门岛罪人已踰额数一倍,所配隶皆贷命强恶之人,防托之兵其数甚少,虑不足以制奸恶,可更增二百人。」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都省札子:「勘会圜土法,后来犯罪之人方合配入圜土,其已前已配牢城、本城重役等人自合依旧,更无改入圜土之法。切虑诸路不晓法意,误将已配之人一例改配入圜土,合申明行下。」从之。
八月十九日,臣僚言:「切见黎贼自去秋结集作过,攻劫诸军,杀害官吏,致烦朝廷遣官选将捕杀。体访得海南诸州军甚有逃背配军走投黎界,缘海南配军尽是所犯情理凶恶或免死配流之人,昨东西两路进兵,逢贼战斗,率先迎敌多是大字配军,滋长贼势,边防为患。乞将应今后所犯情理凶恶合刺配海南之人,权且配海北水土恶弱州军,候将来黎人驯熟,别降指挥施行。」从之。
九月十五日,中书省据广南西路经略司勾当公事关沅札

子,乞立法,凡有作过流窜之人入本路界,官司实时 报本路监司,差人管押,置行程历,批上所过。实有疾病,即所至结罪保明,庶不敢违慢朝廷法令。仍乞立法,应编管海南人秖于循、梅、恩、新等处,自系恶弱之地,免致恶党逃入黎峒,并常与黎人交通。诏编管海南人,依大观二年八月十六日指挥编管海北水土恶弱州军,候将来黎人驯熟,别降指挥。余依,仍令刑部立法。
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诏配圜土法并罢,已配圜土之人且依旧法,候销尽日,其圜土即行去拆。
政和二年二月十二日,尚书刑部侍郎马防等奏:「契勘昨降指挥,应配沙门岛人为溢额权配广南远恶处,海南州权配海北。缘远恶处内海南住配外,海北新、循等九州岛前后配过人数不少,深恐未便。乞除合配沙门岛并海南人依已降朝旨配海北远恶处外,将其余应配远恶处人权配广南诸州军。将来沙门岛并海南人配行,即(依)并依旧。」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靖州奏:「本州岛运粮两指挥各五百人为额,见管一百余人,所阙人兵,欲乞于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一日指挥,诸路州军除合配本州岛、邻州及沙门岛、广南东西路并强盗及元犯情理凶恶人外,其余合配之人免决,刺配靖州运粮两指挥,候额足申乞住罢。」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永兴军等路提刑司申:「商、虢两州界多系山林,素来逃军盗贼取集作过去处,乞

今后应强盗人更不配填商、虢州外,将其余合配之人配填施行。」从之。
闰四月五日,权提辖措置陕西路坑冶蒋彝奏:「昨来本路钱监招刺人匠未足,间系诸处降配到罪人充诸监人数。后因减废钱监,并行住罢。今来乞仍旧下刑部,遍下诸路合配二千里以上、本路千里以上牢城情重人,并乞转押付本司分擘刺填入监,候将来人匠足日住罢。」并从之。
四年八月十三日,工部奏:「定国军状,契勘韩城县东、西两钱监人匠见阙,乞下诸路州军,除犯强盗及合配广南远恶、沙门岛并杀人放火凶恶之人外,将其余犯流、徒合配之人,并乞免决,先刺同州韩城县钱监等,候额足住配。刑部欲依,行下诸路,仍于刺『钱监』字定『东』、『西』一字,候刺填数足日申乞住配。仍以所降指挥年月先后、资次配填施行,所有止犯流、徒不该刺配之人,难议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七日,刑部奏:「(府)[京]畿转运司状,为拱州复为辅郡,合置牢城指挥,所有人兵乞先次量度配填。欲下诸路州军,将合配之人量度地里,先次配填本州岛施行。」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大理卿李伯宗奏:「契勘自来合编配之人,如有疮病未任科决,合编配,所至一面看验,疾损日科决讫销籍。缘犯人有送广南远恶州军编配之人,往回万里,移文取会,若沿路别无失坠,动经半年,方有报应,致久挂事阻,不能结绝。乞今后有合编配疮病之人,报本路

提点刑狱司,置籍拘催科决施行。」从之。
七年二月十一日,诏:「怀、卫二州界于太行、(太)[大]河之间,奸宄凭恃险阻,倚为渊薮。访闻诸处间将犯强盗之人配填逐州,至则逋逃,难于缉捕。可依商、虢二州例,更不配填。立法行下。」
六月四日,河东路经略安抚使薛嗣昌奏:「据知平定军郭价申:『契勘本军系河东山崄最幽僻去处,缘此盗贼、逃军隐藏。昔日李免一卒,动河东北两路,将兵不能收捉,必至于厚赏招出,即非李免有智谋强勇,止是藏泊于山林幽隐去处所致也。欲乞申明朝廷,乞今后免降配强盗人至本军,实为利便。』兼臣契勘辽州与平定军事体一般,乞下诸路州军及开封府,今后将强盗罪人并免降配平定军、辽州。」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手诏:「明堂大赦,加恩 内,应沙门岛见禁罪人,虽皆巨蠹,亦既贷死,而昼监夜禁,与死为邻。天道贵生,在所矜恤。可令本州岛当职官检会元犯,据罪重轻,分为三等,具年月久近,限半月申刑部,取旨移配远恶州军,以示生意。仰刑部遍牒京畿诸路,今后罪人除特旨外,权住配流海岛,候及额日仍旧。」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童贯奏:「检会昨鄜延路经略使贾炎奏:『乞今后城寨官、公使库官员使臣收买汉蕃弓箭手、厢禁军、马递铺之类请受文(旁)〔榜〕,兴贩转放,违犯之人仍乞朝廷不以入己各依本罪外,不论有无战功,并不以去官、

赦降原减,一例重行废斥。内实有胆勇战功、御边得力之人,乞委帅臣相度奏留,充本路准备使唤,或充 用,候立到奇功与甄叙。』诏从之。契勘鄜延路第二将张安元系鄜延路蕃弓箭手长行,累立战功,转至武功大夫,昨因买文(旁)[榜]事追官,韶州编管。其人委有胆勇,缓急可以驱使,乞依前项贾炎申明,许留自效。」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开封府今后应断配盗贼,令本府每名添差防送兵士一名,千里以上添二名,湖南、广南添兵级三人,海岛添兵级五人监防。经历州县依此差人交割,监转前去。内配二千里以上罪人,从府尹量酌所犯,如系情重及凶恶之人,一面下吏部添差小使臣一员、院虞候一名管押,直至配所交割。内院虞候除支口券外,每日给食钱二百文,取配所收管公文报府,保明闻奏,仍置籍勾销。」
宣和二年十月三日,翰林学士赵野奏:「窃详犯罪应编配之人,在法皆以本犯情罪轻重立定地分远近,依令不得过应配地里三百里,盖欲刑当其罪也。昨大观元年,因白波辇运司等处申请,将诸路合配千里以上及本路、邻路合配邻州五百里罪人并配西京白波窑务及汜水辇运司广济重役。其间有增加地里大段不同者,谓如京西邻路数内,京东路登州犯罪合配邻州或五百里之人,若配窑务、广济,系配及二千里以上,又(加)[如]余路泸州有合配千里之人,即系配及四千

余里者,委是情法未称。乞应诸路合配罪人,并以地里相当,依令不得过应配处所三百里,方得配所。所贵远近得宜,少副陛下恤刑爱民之意。」诏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命官犯罪编配、遇赦应量移者,自来止是刑部以地(理)[里]、赦数量移近乡州军,即未有立定纽计地里远近、随赦数量移条,至有远近轻重不伦之弊。除见行条法自合遵依外,今拟修下条:诸命官犯罪编配、遇赦应量移者,以编配地里随所犯情理轻重,依移放格赦数纽计为分,元编配地里外剩数不计。每赦量移一分。谓如合二赦放,元系三千里,以一千五百里为一分;合三赦放,以千里为一分之类。若所移地里内无州者,移以次近乡州徙之。元犯编配邻州或量移已至邻州,若遇赦未该放逐便,合量移者,即移近乡州。如不愿移者听,仍理为赦数。以上奏抄内拟定合移地里州军,并取到刑部状,称所修条下别无未尽未便。」从之。
三年二月三日,刑部奏:「均州状:『为本路旧管禁军 忠一指挥、劲武牢城厢禁两指挥,今来 忠全指挥准宣往利州路防戍,计差发却三百五十一人,本路安抚司只差到一百人补戍,见今阙人弹压防守。契勘牢城见管兵员二百四十三人,其间一百九十三人并系诸州军强劫盗贼配到。自来有 忠一指挥数百人弹压,则容元犯强劫盗一百九十余人在州,未至可虞。

今既阙少禁军,州司不敢别有陈请,只乞指挥诸路州军将强劫盗贼权住配填本州岛牢城,候满三年,别取朝廷指挥。』本部勘会,自来牢城溢额,并依条申本部,乞行住配。今来均州牢城虽不系溢额,缘为本戍阙禁军弹压防守,事属未便。今勘当,欲依本州岛所乞事理,权行(在)[住]配施行。」从之。
八月二十日,刑部奏:「严州申:『本州岛牢城指挥额管厢军二百人,因方贼烧劫,多被杀伤逃避,见缺一百八十八人。欲乞下诸路州军,将合配罪人配填。』本部勘会,欲乞下诸路,将所强奸盗除杀人放火及情犯凶恶之人外,契勘应配地里填额施行。」诏依所申,其被贼去处,徽、杭、衢、婺、处等州,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十九日,中书省言:「勘会沙门岛罪人,已降指挥,候及五百人,令具奏听旨。及配海南人,昨来系为黎人作过,权配海北,今来黎人已是驯熟。」诏大观二年八月十九日、政和二年二月十二日指挥更不施行。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窃见犯罪编配之人,有量移叙免之法,遇赦则原之,录犯由二本,一则附递至所配隶州军,一则随罪人前去,此着令也。盖有所犯之由则知元罪之重轻与岁月之久近,故赦至则看详奉行,无复淹滞。必二本者,防遗失也。乞申 有司遵奉成法,仍加大字真书。遇有编〔配〕之人,本曹官吏须先录犯由点对讫,乃得书断讫到州军。无犯由、不全者,并申提刑司取会劾治。尚

或违慢,例加显黜。」从之。
政和 ,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养,家无期亲成丁者,犯配沙门岛、远恶州及广南并配千五百里以上配邻州,而杂犯移乡者,初未有损减之法。乞将杀人会赦应移乡者,如合给丁侍亲,许依法犯量移邻州 五年六月五日,大理少卿聂宇奏:「伏犯:似当作「与」。,庶使配移之人,均不失其养亲之心。」从之。
七年五月九日德音:「京东、河北路州县,应两路编管、羁管及配到人,并与减三年移改,命官理为一赦。如元犯系杖已下特旨编配,并开具元犯申尚书省,当议特与移放。」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应犯流罪配役人,并放(遂)[逐]便;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入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理为检放年限。在京委所属、开封府、步军司,在外委诸州当职官,量元犯轻重,依条拣选移放讫,节略犯由,在京申尚书刑部,诸路申提刑司审覆讫,类聚申刑部。其配军、编管、羁管人系永不移放者,年五十五以上至今及十二年,年六十以上及七十七十:似当作「七年」。,其余缘坐编管、羁管人至今及七十,并具元犯闻奏,当议量轻重移改,或放逐便。若笃疾并年七十以上,编配及五年,验实特与放逐便。虽年限未足而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以上,无兼侍,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当议看详情理罪犯,特与量移。应罪人元犯止系杖罪,因官司奏请,特旨编配、羁管人者,除依条合放与此句似有脱误,「与」或当作「外」。,诸州当职

官限一季内具元犯申刑部,看详情理轻重闻奏,当议特与移放。应诸色人因杀伤强窃盗并杀人贼及合捕死罪人,而编管及刺面不刺面在逐州军者,除赦前依条合放外,余候编配到及三年,具元犯因依闻奏。」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编配移乡人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沙门岛罪人不以年岁远近,并移近乡五百里州军。」
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犯流罪配役人并放逐便。沙门岛人限赦到两月内,具元犯因依、配到年月日、自到有无过犯,开(拆)[析]闻奏,当议特与量移。」三年四月八日同元年五月一日之制,内情理重者仰所在州军具元犯申尚书省,取旨移放。
二年六月五日,臣僚言:「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书,内应编配移乡人(并)[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且如秦州兵士该赦者几及百人,元系隶牢城指挥,收管钤制,严于它军,仅免作过。今一旦尽给公据,放令逐便,乃为游手,散处城市,小则剽窃,大或啸聚,为患不细。欲权勾收公据寄官,依旧月给钱粮,本营居住,仍与优轻窠坐,俟其归乡日给据听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赦:「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已上缘坐入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其系永不移放而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以上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以上情理巨蠹及蕃部溪洞人,具元犯因依及自到后有无过犯

开析奏裁,当议看详情犯,时量移时:似当作「特与」。。」
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二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恩,并同此制。
四年十月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州县吏人缘罪犯配隶它州者,须行验实,不得辄有停放。如以实病放还者,更不许再叙入役。」诏令尚书省申严行下。
十一月十二日,刑部言:「乞应诸路人犯配沙门岛,权配海外州军。谓万安、昌化、吉阳军,琼、郁(州)林州。广南、福建、江西、湖南北路人应配广南远恶及广南者,并止依本法配行。仍须各及二千里以上州军,无二千里以上州军,止于广南东路、西路从一远配,候道路通快日依旧。」从之。绍兴元年九月十四日,诏政和敕免决刺配靖州运粮等指挥更不施行,皆以虏人入寇、向北道路未通故也。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应编配、羁管、安置、居住命官并与理为一赦,编配诸色人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其蔡京、童贯、王黼、朱 、李邦彦、孟昌龄、梁师成、谭(禛)[稹]及其子孙,并系误国(之)害民之人,并苗傅、刘正彦、王均甫、马柔吉、王世修、张逵、苗翊、苗瑀、范琼及其家属,

皆系反逆之家,更不移放。」
五月二十二日,诏:「今后持杖劫盗并其余合配之人,并令依法真决,据地里配行。其政和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免决刺配靖州运粮指挥更不施行。」以泉州言「比缘贼马,路途梗涩,配去之人不到配所,乞今后依法真决配行,候道路通快日依旧」故也。未几,汀州又言免决刺配池州钱监、靖州运粮等指挥,乞并依法决配,诏依上条。
二年九月四日,诏四川见编配、羁管及因事停降命官,有已遇恩或期限已满,合该移放及叙复者,令宣抚处置使司依便宜指挥,一面依条施行讫,类聚具奏。
十八日,刑部言:「今年九月一日赦书内一项,应命官、公人、军人犯罪除名,有特旨断例并刑部、大理寺合断刑名外,一时特旨除名、停替、羁管、编配、安置之类,本不合坐罪者,并与除落,仍理元断月日。本(日)[部]勘会,本不合坐罪,非谓全不合坐罪者,其虽有罪犯而止系杖笞公坐、情理不至深重者,亦合依赦除落,仍理元断月日。」从之。
三年二月十五日,诏:「部送罪人,所至州军不差人交替,(如)[知]通并从徒一年科罪。仍差职官一员专一主管。令详定一司 令所立法申尚书省。」
三月十九日,诏:「今后应差兵级、公人等部送罪人,除合破口券外,每人逐日添支食钱五十文,所至州县实时批支。仍令监司常切觉察。」
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见迩来编管之人,各赂管押人,往往不达其所

至之地,或止出门,或于半途而遂反。虽有差禁军部送罪人之法,缘绍兴条格并无立赏许告之文,是致防送者尚得以受情而纵释,使作过之人道亡而归,萃于行在,肆为奸慝。乞检举依在京、开封府、六曹通用 ,许人告捕给赏,庶使防送者不敢擅纵,而过恶者不敢遁还。」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车驾驻跸临安府,即与开封府事体无异,若有犯盗合配本府之人,理难止配本府。今欲权行引用在京法,并配近本府州军。所有临安府四至州军有犯罪合配本府之人,亦乞比附罪人不得编配入京条,配临安府,候车驾回銮日依旧。」从之。
三月二十日,大理寺言:「决配指挥,绍兴元年正月十四日 :『行在见任官,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等,并不得于五军并诸头项统兵官下兼带差遣,及诸军人不得互换相兼。今后有犯被差又差之者,有官人除名勒停,无官人决配。』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自今后州县如有合科催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监司因出巡视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入。违者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嘉佑 》一《宣敕》言:当行极断决配除名之类,本犯轻者并以违制论,仍具案奏听 裁。《大观尚书六曹寺监库务通用 》:诸称配及编管少言地(理)[里]者,并〔决配〕五百里外。其前立定决配明文此句似有脱误。,庶使承

用官司有以遵守。」 令所看详:「犯罪之人情状轻重不一,本罪刑名自有等差,决配之法不得不异。若谓前项元无立定决配之文,立为定法,恐或罪不称情。今欲申明,如于逐项指挥有违犯之人,除依法定断本罪外,取旨量轻重决配施行。」从之。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勘会流配役人依条会恩则放,访闻州军不遵条令,遇赦则尚行拘留,情实可矜。仰限赦到日,须管日下放令逐便。仍仰提刑司觉察,如违奏劾。」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一日明堂赦,并同此例。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闻前此朝廷之议,以宣州勘黄大本及(充)[兖]州勘应问二人所犯,候其狱具,中取一人尤甚者,用祖宗旧制真决刺配,以警赃吏。今大本既依法论决,而应问赃罪贯盈,止从编置。自去年九月十二日在秀州准(刺)[敕]编管化州,十七日至平江府,即作在道会赦量移。且应(门)[问]赃罪百倍大本,吴中士庶皆能言之,而经断五日之内,便用赦量移,何应问之幸而大本之不幸(幸)也!望特降指挥,不许用今赦量移之文,差人管押前去化州编管,庶几贪赃之吏知不可以计免,或少惩艾。」

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赦〕:「新复河南州军(申),应配及编管、羁管人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永不量移或不放还者,若笃废疾及年七十以上,仰所属验实,特与放还。配军年五十以上,到本处已及十年,年六十以上五年,编管、羁管人情重及五年,稍重及三年,情轻及一年,亦与放还。仰所属限一月疾速依赦移放施行。若元系缘坐及所犯情理巨蠹、事干边界蕃部溪洞人,仰所属开析元犯因依。其配吉阳、昌化、万安军、琼州罪人,虽永不量移或永不放还者,限赦到十日内,所属各具元犯人到配所有无过犯闻奏,当议量轻重特与移放。」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宗梓宫还赦同此。
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阶、成、岷、凤州提刑司言:「在法,罪人不得编配入京及往三路沿边、川峡路。今来逐州密接北界,委是无处配行。」刑部勘当,欲将阶、成、岷、凤州犯罪合该刺配之人计地里,权行配入川峡路州军。从之。
十七年十二月一日,刑部言:「契勘编配、羁管等命官及事干边界情理重害之人,遇赦依法合系所管州军勘验,别无过犯,方许保奏。本部以所犯情理轻重,(接)[按]法具奏钞拟奏,听旨移放。访闻近来州军往往更不依法具奏,一面引赦移放,深属不便。欲遍下诸路州军,各守成法,仍仰提刑司检察违戾处按劾。」从之。先是,右文林郎周行己计嘱本州岛一面引赦移放,为衢州人户告发,故有

是请。
十九年八月二十二日,刑部看详:「捕获沿海劫盗,并系持杖凶恶徒众,理宜措置关防。今欲将合该刺配广南及三千里之人断讫,权行刺配鄂州都统制军下;二千三百里以下之人断讫,量地里远近,权行刺配池州、鄂州、建康府都统制军下,并收管重役使唤。其刺字欲以配州府屯驻军重役字为文,候盗贼衰息日依旧法。」从之。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有旨:「今后将临安府已配盗贼逃归之人,并以合该配地里,分配江州、鄂州军下重役。」
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三(年)[日],诏:「编管、羁管人在诸州军者,于法止许月赴长吏厅呈验。访闻比来多不用法,囚禁锁闭,甚于配隶,可令遵守成宪。」
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今后捕获正犯盗贼,已行断配,逃走复回,合该展配之人,并以合配地里,依绍兴二十三年已降指挥,分配池州、鄂州都统制军下重役,各以所配州屯驻军重役刺字,常切监管,毋致走逸。」以知临安府曹泳有请,从刑部看详也。先是,绍兴二十三年十二月十三日,知临安府曹泳札子:「契勘本府近缘贼盗稍多,虽不住缉捉根勘,断配往远恶州军,其配军多是不旋踵复到本府作过。缘本府系车驾驻跸去处,理宜措置禁止。今相度,今后凡遇断配贼人,欲望许依海贼例,应有合配之人,量远近分配池州、建康府、镇江府、鄂州、太平州驻札军分重役。不唯免至盗贼仍前

归府作过,兼可补填军额。」刑部看详:「欲令临安府将日后勘断正犯盗贼依法合配之人,候断讫量地里远近,权行刺配诸军下收管。其合配千里已下之人断讫,权行分配池州,其合配千里已上之人,权行分配鄂州,并都统制军分,送将下收管重役。各以所(酬)[配]州屯驻军重役刺字,常切监管,毋致走逸。(仰)[仍]仰断遣处差人〔禁〕锢监押前去。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今后临安府所差使臣管押编配广南并远恶州罪人及两次,押到编配所,别无疏虞,与减一年磨勘;在路有死损人数及两次,与展一年磨勘。其管押编配千里以(以)上罪人及两次,押到配所交管,与减半年磨勘;如在路有死损人数及两次,与展半年磨勘。以上展、减磨勘对行比折外,理数赏罚,并至二年止。余依见行条法施行。」以大理正许兴古(古)[有]请,下刑部看详,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州军如有编管之人愿充厢军者听。上因宣谕大臣曰:「朕昨在元帅府,见河朔州军将编管人穿锁传送旅店,三五相联,乞丐于市。盖缘不(不)支口食,以致于此,诚可悯恻。可申严约束行下。」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七日,大理寺丞莫蒙言:「窃见江西及浙东沿海强盗应配者,并分配诸军重役。盖以江西之与沿海,乃盗贼素〔出〕之处,故犯盗之强劫者,然后配以重役,而犯窃盗初不与焉。比于绍兴二十四年,因臣寮建

请,凡诸路应犯盗合配之人,不分强窃,悉从重役之配。窃谓诸路强盗俾同于江西及沿海去处,增重其配可也,至于窃盗穿窬之徒,其情理岂可与凶恶强悍者同日而语哉!乞更加参详,使轻重各适其当。」刑部看详,除正犯强盗之人照应已降指挥,其犯窃盗之人并仰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州军断犯强盗合配广南并远恶州军,已依旧配行外,其余见配诸军重役人,缘积以岁月,人数渐多,理合措置。」诏今后并依旧法施行,更不配填诸军。其逐军已配到人,令户部量行增添请受。
三十年五月四日,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杨存中言:「本司大军在明州定海县驻札,逐时收捕海贼,解赴所属根勘,罪不至死者配。窃虑逃窜,复为盗贼。本司见招人填阙,欲于内选人材及等者刺填龙猛、龙骑指挥阙,支破全分请给,所贵海道安静。」从之。
八月,刑部看详:「乞将犯强盗贷命并遇赦及凶恶强盗合该刺配之人,仰元勘州军除合配海外,及老弱怯懦疾病人依旧配行外,将少壮人断讫,量地里远近,押赴本路帅司,躬亲审量,如强壮堪充军役,即刺填本路阙额将兵下等,支破请给。如日后逃走,捉获,当行军法。」从之。后刑部言:「诸路州军有至帅司路远,窃虑罪人往返走逸,欲与本州岛军长(史)[吏]亲行量审,将勘充军人申本路帅司,待报合刺填某州军,径自押

赴,即不得放本州岛及邻州充军役。」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诏诸路将犯罪合编管人不得配隶行在傍近五百里内州军,从知信州徐林之请也。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编配及移乡人并永不移放者,并放逐便。」
十四日,臣寮言:「近降指挥,将强盗并持杖劫盗贷命流配之人并押赴屯驻军,随等仗依招军法刺填。窃详犯人皆是凶恶强横之徒,若至军前方行刺配,深虑在路逃窜,无以辩验。乞(今)[令]元勘州军从长贰择健壮堪充军者,先次刺填龙猛或龙骑指挥,然后差人押赴屯驻军,庶几沿路免致逃窜。」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防托海道,全藉水军,乞将海贼贷命人互配诸处水军,令元断州郡多差兵级管押。如三人已上,即逐旋发遣。」从之。
隆兴元年正月八日,臣僚言:「诸州断配贼例送广南远恶州军,缘其间濒海,多有盗船啸聚,深虑滋长奸恶,乞自今并分拨赴淮上水军收管。」从之。
二年正月九日,臣僚言:「近日强盗贷命之人,多是配隶二广,其间州郡往往一例差使,并无关防,遂致逃逸,聚成(郡)[群]盗。乞自今强盗更不配入二广,止配诸军重役使唤。其见在诸州配军,各仰严作关防,无令出入。」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诸军兵 用亦有犯罪合行刺配之人,在法却配隶诸州牢城。缘此等元系拣中及有素习武艺者,乞依仿强盗配屯驻军法,令主兵官钤择

强壮,量地里远近刺填别军分。」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犯流配役人,依条会恩则放。访闻州军不遵条令,遇赦到尚行拘留,情实可矜。仰限赦到,除元犯恶逆及事干边界外,须管日下放役。仍仰提刑司觉察,如违按劾。」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八月十二日,册皇太子赦:「应配军、编管、羁管人永不移放者,祖父母、父母年及八十岁以上,无兼侍,或笃疾者,具元犯因依奏裁。」
二年六月三日,淮西总领杨倓言:「近日将强盗罪不致死者,择其健壮配屯驻诸军。访闻诸州多将老弱不堪充军之人一例分配,深虑虚占军额,缓急不足倚仗。欲乞申饬诸州,委自长贰一一精加选择。」从之。
三年十月三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刘珙言:「窃见自来强盗贷命配流之人,往往纔至配所,即行窜逸,亦有道杀防卒而归者。昨降指挥,令择其壮健刺填充军,此法甚当。比来诸处多将情重者配远恶州郡,情轻者分隶诸军。(不)流远郡者皆窜逸,隶军中者少遁逃。欲乞自今应有减死一等之人,其情重者并大字配屯驻军,情轻者止刺填军分,庶几恶少知所警惧。」从之。
十一月二日赦:「应刺面不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人及事干边界或强盗已杀人外,并特与减三年,三岁理为拣放年限。」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

礼赦,并同此制。
四年三月九日,知临安府周淙言:「近来所至郡县时有小窃三五为群,剽劫民旅。盖因诸处断配人未至配所,中路逃窜;或已至配所,官司纵释;及有分往诸处屯驻军军中,失于拘管,遂至散逸。既无所归,聚集为盗。乞令诸州知、通及屯驻军统兵官常切点检,每一季具所管编配人姓名、有无逃亡,保明申朝廷。仍委诸路帅臣及提点刑狱觉察施行。」从之。
五年八月四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广州观察使、充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赵撙言:「强盗减死配隶屯驻军人,近日人数渐多,其间有累犯不悛、相结逃窜者,若不措置收捕,窃虑聚集为害。乞自今如有擒获似此等人,将为首结连者依军法处斩,自余徒党并严行断遣。」诏依从来军中条法施行。
十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近降指挥,江、池州屯驻军并韶州摧锋军缘近年拟配人数已多,各权免二年配填。窃见建康、镇江、荆南、鄂州与三处事体不同,所有强盗贷命刺配之人,乞更不分隶,并依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从之。
六年闰五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降指挥,应强盗合配隶屯驻军人权行住罢,依旧配诸州牢城。窃缘犯强盗者皆是积恶亡命之徒,深虑州郡不能拘制,或有走逸,啸聚为盗。乞将强壮堪披带者,依旧配隶屯驻军。」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刑部行下外路驻札诸军将,诸处犯强盗贷命配到

重役之人,如今后辄敢逃亡,捕获勘证情犯,本军可径依军法施行。
九年七月一日,枢密院言:「强盗配隶屯驻军人,多有短(少)[小]癃老及残疾不堪执役者,虚填军额,理宜措置。」诏今后合配人免驻屯配军免驻屯配军:疑当作「免配屯驻军」。,各随所配地里远近配诸军州牢城收管。
淳熙元年五月三十日,诏:「自今走失强盗配军,依犯流已决未役、已役未满而主守不觉亡罪,杖一百断遣。或有妄作缘故,放停强盗配军,比附取配军充宣借、被差官司辄遣,徒二年断罪。违戾去处,委本路安抚、提刑司按劾。」以知隆兴府龚茂良言断配罪囚未到配所,中路托病,为之寄留,往往更不发遣,乞立法禁,故有是命。
八月十五日,诏广州:「自今有正犯强盗、持杖劫盗之人,如人材少壮,并量远近分配潮、韶两州摧锋军。」以知广州曾汪言,本州岛去鄂州屯驻处隔越岭峤,虽差人防押,多致窜逃作过,乞止配隶摧锋军,故从〔之〕。
九月十二日,知静江府张栻言栻:原作「拭」,据《宋史全文》卷二六上改。参《宋史 张栻传》。:「近来配隶之人,虽有指挥,劫盗罪不致〔死〕,逐州长贰躬亲审量少壮之人配屯驻军,此诚良法。若逃亡出首,又押配元配所,窃虑复致窜逸。欲将首身人审量强壮,刺填军兵,其余刺充作院壮城指挥。」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诏诸路帅、宪司,自今所部州军有犯罪应配人,更不分隶屯驻诸军,(诸)依见行条法指挥断配施行。从枢密院请也。
十月四日,诏犯私盐除应配及杖以下自依法外,将合科

流罪人相貌强壮、及得等杖堪充征役,并依已降指挥免罪、免追赃,刺填军额。其元系舟船内被获之人,即刺充本路水军。
十四日,诏:「辰州深接溪洞,与沅、靖一等边郡,自今诸州军应配强盗及情理凶恶之人,不得配隶辰州。」从本州岛请也。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应刺面配军、编管、羁管人等,除谋叛以上缘坐人及事干边界,或强盗已杀人及贷配重役人外,并特与减三年,理为拣放年限。令诸州当职官量元犯轻重,依条拣选移放讫,节略犯由申提刑司审覆,类〔申〕刑部。内命官具元犯闻奏。其永不移放人,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或笃疾者,保明以闻。情理巨蠹及溪洞蛮人等,并录元犯并后来有无过犯,开析奏裁。」自后郊赦同。
同日敕:「编管、羁管人如无保识人,锁闭厢房,别无口食,其间饥饿疾病死亡。自今编管、羁管人无保识者,本州岛日支米二升、钱二十文赡养。如有疾病,实时差人医治,无致死亡。」自(今)[后]郊祀赦同。
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诏广南东西路重行修葺牢城营,其有阙处,即行创造,尽收管配隶人在营着役。从枢密院请也。
十二月十二日,楚州言:「准 ,犯私盐科徒、流罪人刺充水军,缘本路即无屯驻水军,未审合配是何军分。」法寺契勘,楚州既无屯驻水军去处,即合依六路犯私盐被获,依已降指挥刺填军额施行。其它诸路理合一体。从之。
五年二月一日,知广州周自强言:「

诸路专委通判、签判,县专委令,各置籍,遇有传到配军,实时注籍,差人押往前路州县,候取到交领,亦注于籍。有窜逸者,严责部送之人根捕。仍令通判常切觉察,每月本州岛交传过人数有无截留走失,申本路帅司捡察。其诸州断配过人,若计程应至配所而未有报到交收者,实时移文沿路州县会问。若询究得有截留役使之人,并申所属帅司根治施行。」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大理寺并诸州勘到强盗内有贷命人,并令勘会的实乡贯,远行分配,不得相近,庶使其徒相远,无以启其奸谋,免致生事。」
七年九月十四日,诏:「私铸铜器,须并其家属押赴铸钱监,则将来不致逃窜。」
八年四月十五日,诏:「自今强盗贷命人,并配隶广东摧锋军、福建左翼军、湖北神劲军,湖南、江西、江东安抚司亲兵,成都府飞山军、雄边军,及诸路州郡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专听部辖人役使,刺字以某军或某州重役为文,仍随罪犯轻重,酌地里远近分配。内摧锋等诸军军额每五十人,诸州禁军军额每一百人,逐年各与支破诸州牢城长行请给。候及五年无过犯,与免重役;如敢逃走,依军法施行。其本辖人从杖一百科断,更降本职名一等。仍责部辖人每月具存在报所属,备申三省、枢密院。」先是,绍兴三十二年六月,诏强盗并持杖窃盗贷命流配之人,令元勘州军长贰择壮健堪充军者,先次刺填

龙猛或龙骑指挥,差人押赴屯驻军。至干道五年以后,议者屡以不堪执役为请,尝废不行,止随所配地里远近配诸州军牢城。淳熙元年,臣僚或谓配屯驻为便,立为永制,至是复改命焉。
五月十六日,诏:「自今强盗抵死特贷命之人,并为额上刺『强盗』二字,余字分刺两脸。若额上曾经刺字者,即元系贷命之人,不须更行追会。」以浙西提刑司言,强盗内有逃军已经贷命断配之人避免再犯重刑,到官不实通元犯及元配去处,追会有至数四,终不得实,故有是命。
十九日,刑部言:「已降指挥,强盗贷命并配充诸路州军郡系将、不系将禁军下重役,尚虑诸州所差部送人或致窜逸及故作住滞,乞自本部排千字文号,每名给行程历一道,开具前后部送条法指挥,随断 行下。候到本州岛,将犯(断)人断配讫,如法锢身,依条差人防送。所过州军限一月差人交替,仍批上到发日时,当职官印押讫,催发前去。罪人在路病患,即申官司,州委兵官、县委巡尉交管医治,候痊安实时发遣,仍批行程历。」从之。
十二年三月八日,诏:「应过淮盗马见今编管人,仰各州军差人押赴本路帅司,刺充禁军收管。」沿淮窃马之人特旨编管诸路州军者,缘事干边界,独无年限移放,因臣僚有请,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五日,广东经略安抚司言:「殿前司摧锋军统制、韶州驻札关璇申,乞将满及五年重役者,许令拣选

少壮堪披带(迭)[达]等仗人刺填军额,放行义兵请受钱米。」诏特与刺填义兵一次,令诸路军今后照应淳熙八年指挥,不得过数配充本军重役。
十一月五日诏,泉州驻札殿前司左翼军前后所收诸州军刺配强盗重役人,有长大少壮者此下有脱文,下句以下与上文文意不接。又此门标目为「配隶」,而下句以下及嘉泰、开禧二条内容均与配隶无关,细审应是前「勘狱」门之文,盖错简在此。,到官称本寺何由引用荫减不遇,只据见任之官约法申上,注拟之际,利害非轻。乞令吏部四选今后合约法之人,须开具四代、官称,一并行下刑寺,依条约法施行,庶使九品之官被罢免者得以改过自新。吏部勘当,若蒙许从所请,乞行下诸州军,日后遇有刑狱(秦)[奏]案文字,即开具前项四代姓名、官称,就案内一并具申刑部施行。从之。
嘉泰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右正言李景和言:「大辟之狱,在县则先以结解,在郡则申以审勘。罪状明白,刑法相当,郡申宪司,以听论决,是谓详覆。情轻法重,情重法轻,事有疑虑,理可矜悯,宪司具因依缴奏朝廷,将上取旨,率多从贷,是谓奏案,着在令典。二者皆属宪司之职,初无许令诸司自奏之文。比年以来,详覆之狱固已绝无而仅有,奏案一事乃委诸郡,冒法自为,漫不复问。其事皆起于提刑失职,纵吏受赃,以致于此。乞行下诸路提刑,悉令条具,故违典宪,严为之法,以警其失职之罪。」从之。
开禧元年二月十五日,新权发遣无为军张颖言:「乞下监司、州郡,应今后有杀人强盗罪案,须管督责狱官从公尽情勘结,即不许

宪司肆意姑息,妄废祖宗成法,不行详覆,致令州郡妄指疑虑可悯之类具奏。如或委是疑虑可悯,合行具奏罪案,先从当职官吏、次第守臣契勘得实,因共结罪保明奏上,庶几论决当理,奸民绝幸。〔须〕管牢固拘管事理重害之人,如有走逃逸,将守倅、当职官吏及监管兵官取旨责罚。」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按此十五年应是淳熙十五年。,诏湖北神劲军权住配三年,从本路帅臣之请也。
淳熙十六年三月十三日,臣僚言:「窃见诸州军流配二广、海南罪人,无非故犯法律而得此也,而乃巧生计谋,创为截留之例,远者不过中路,近者只在七五程之间,或假寅缘,或行贿赂,或求书札,或凭技巧,便得截留,更不到元断地所。深恐凶恶之人不知所畏,犯者日繁,非刑期无刑之意。乞行下诸路提刑司,将流犯二广、海南罪人,他州不得仍旧截留,须管押至元断地所。」诏检坐见行条法,委诸路提刑司严切禁止,将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臣僚言:「近降指挥,就诸路州军见编配、羁管及移乡等人,除谋叛并缘坐及事干边界编配并强盗杀人贷配月具存在外,(人)其余罪犯即已该登极赦恩,并放自便。夫编配黥徒,隶籍他州,仰给衣粮,平时州郡窘于用度,常若不给,今闻赦放,即便捐除,困弱者怀饥寒之忧,强悍者思饱暖之策,既无资籍,直有相聚为盗耳。乞令所在州军编配应赦合放罪人,愿归乡井者给据停放,其无

所归、不愿停放者改刺存留,庶几依旧仰给衣粮,不致失所。」从之。
七月十九日,诏刑部行下诸路州军,将该遇赦恩合放逐便之人,当官审问愿与不愿放停,如不愿放停,仍旧存留,支破请给。从臣僚之请也。
八月十五日,检正诸房公事王回等言:「诸州军配隶人因该指挥停放之后,除有力可以归乡听其自便,其余在道失所之人,行下所在州军出榜,许合就便陈状,从各州给据,改充厢军,依条按月支给衣粮。如愿再归元放停去处,亦与关牒回程,州县量给口券,送至地头。如其间有奸猾不逞之人,不愿充军,于道路结集作过,乞令所在州军巡尉官司等捕捉赴官根勘,重作施行。仍多镂文榜晓示。」从之。
绍熙二年三月八日,诏:「诸路州军将登极赦以前所配摧锋等军并诸州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人,自到配所如不曾经逃走被获、别无过犯,并元犯不系情理深重巨蠹之人,即开具元犯事因,结罪保明,具申枢密院取旨,特免重役。」
二十四日,诏:「诸州军如有诸色人犯情理凶恶或强盗合配之人,照沅州条法,不得配往靖州。」以靖州守臣姚 言:「本州岛接连溪洞蛮徭去处,在沅州二百里之外,前后作过为本州岛之患,多因配隶之卒,乞依沅州例,免配本州岛。」故有是命。
九月十六日,知琼州黄揆言:「今中外之奸民以罪抵死而获贷,必尽投之海外以为兵,是聚千百虎狼而共寘之一

丘也。今其日积者已多,而累累递送者方来而未已,一旦稔恶积衅,溃裂四出,臣恐偏州之民项背不能帖席而卧也。乞自今凡凶恶贷死而隶于流籍者,许分之沿江诸屯及其它远恶之地,无专指海外以为凶薮,庶几阴销潜削,不至滋蔓,流毒偏方。」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朝廷立法,犯入己赃公吏并强劫盗等人,配至所在州军,自有年限年: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补。,方许放停逐便。近年以来,州军更不照应,一二年间,随即放停,是致人皆玩法,以配为常以配为常:原作「以配面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改。。或经三五度刺配者,再至所窜州军,更不悛改,不过易地居处,愈肆其恶,实为民害。乞行下诸路,应犯法刺配人如至本州岛,须依条限,方许放停。如限内再有所犯,乞拨入屯驻军中重役,永不许逐便。」从之。
六月十六日,权知梅州陈友闻奏:「乞将配隶犯强盗人刺填摧锋军,免逋逃山谷,啸聚为盗。」上曰:「如此则免啸聚山谷,为良善,甚好。恐在军收之,又不相能。」友闻奏:「此曹皆是亡命之徒,寻常配隶。」
九月二日,诏:「今后诸州军如有凶恶强盗合配之人,照全州已得指挥,不得配往武冈军。」以本军言「本军在溪洞蛮獠腹心之内,朝廷及诸路州军将凶恶强盗贷命重役之人断配本军,窃恐窜入溪洞啸聚」故也。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知温州孙楙言:「本州岛士人胡昶恃势把持,诈取钱物,究勘皆是实迹。奸赃狼籍,为害一方,偶以祖荫听赎,送邻州编管,尚虑他

日还乡复雠报怨,为害愈多。乞行下建宁府,将胡昶牢固拘管,虽经赦宥,或年限已满,不许放还,庶几永嘉一郡生灵稍获安居。」诏特不移放。
五年二月三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将强盗贷命罪人并配隶摧锋军等处并诸路州军系将、不系将禁军重役,候及五年无过犯,与免重役。(命)[今]来节次有已免重役人,据所在州军申乞,改刺军额收管,并已有改刺充禁军去处。缘上件重役人(充)犯情理深重,所以配充重役,今既以年限与免重役,便得改刺充禁军,不惟正禁军耻与为伍,又且永远得支给禁军衣粮及在犯配牢城人上,窃恐轻重失当。」诏将诸军并诸路州军已得指挥免重役之人,自今后并与改刺充本州岛牢城收管,支破牢城衣粮。内有系韶州摧锋军、泉州左翼军、江陵府神劲军,潭州、隆兴府、建康府安抚司亲兵,成都飞山军、雄边军,并改刺元驻札处本州岛牢城收管,余依节次已降指挥施行。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令刑部镂版遍下诸路州军,将犯配伪造会子人,须管责令本营每日酉点,严切关防,常令存在,不得差出借事,致令走逸。如有违犯,即将兵官合干人等重行降责。
五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远方豪民一罹大辟,倾其家赀,请求附会,作疑狱奏,多得减死,幸侥已甚。使到配所,居作如法,不许还乡,犹云可也,又复计嘱防送,中途纵逸,公私通知,恬不为怪。乞行

下诸道,今后如有疑狱已经奏减者,仰差得力之人防送,具起离日分申刑部。仍令刑部行下所隶州军,候罪人到日,即便缴申照会。如或遇限不见申到,许刑部检举,送本路监司根究,按核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州军,应贷命配军罪人,令沿路选差军兵牢固管押传递,取各州交管公文回照,不得容令管押人受嘱作弊。如有走透,知、通、兵官各坐以罪。及配隶州军须管牢固关防,不得作借事公文纵放,违者并坐知、通、当职官之罪。令所在州军专委巡尉根捉见今逃窜在管下搔扰作过之人,解赴所司,押归元配去处。所有胥吏犯赃罪至徒之人,永不许放叙,亦令各州县根刷,如有衷私存留在役,日下逐出,大字具姓名,用版牓揭于州县之门,不许复入。如有违戾,其州县容纵官司亦各坐罪。并令监司常切觉察,御史台体访弹劾。」从之。
六年十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大辟奏谳,贷以重役,在法再犯,必加(铢)[诛]戮。今此徒既获贷死,又无官役,至配所未几,乃委身求托于贪婪士夫之当官者,强所隶之州,给之以放停之据,而遂蓄之于私家,或使之自便。彼无以自养,复啸聚以害人。乞举行条法,重役之人州县不许放停,与之经营给据留于私家,许人告首,重寘典宪。」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诏令诸州军各将见管强劫盗配军并日后似此配到之人,

约束当职官吏常切钤束,不得辄行差拨。如违,从监司按劾,重作施行。若因事败露,其守臣并议责罚。
八月九日,臣僚言:「逃军非为盗则尝杀人者也,黥隶之后,或传送之不专,或拘系之不谨,或寅缘而差出,或计幸而脱放,散处乡落,长恶不悛。又有富家巨室,囊橐其奸,则自窃而盗,自结集而啸聚,为民之害盖不少矣。乞戒饬有司,申严条令。县则责之令尉,严立保(五)[伍],有犯同坐;州则责之守臣,明行关报,旬〔具〕存否。凡凶恶强盗,并令牢固拘管。一路刑委提刑司,每遇巡历,按籍阅视,如有违戾,觉察以闻。」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臣僚言:「窃惟人之犯罪,有流配者,罪未至死,故至配所,仍俾着役,犹有自新之路。近缘州郡匮〔乏〕,以黥卒溢额,申闻省部,乞令住配,纔得指挥,初未尝遍牒诸州军,每遇他郡罪人押到,则以住配却之,甚至一二千里之遥,竟以牒回。其间严寒极暑,疾患所侵,毙于非命者不一。况已配之人,又复押还,不知本州岛军置之何所。若易他郡,则先以刺定州军之名,岂容再改刺乎 乞明诏有司,今后诸路州军有申到配军溢额去处,先委本路监司差官从实勘会,果系溢额,方许住配,仍疾速遍牒诸州军照会。或有已配未到之人,所配州军虽是溢额,具与收管,不得再行传押回归。仍乞逐路提刑司常切纠察,毋得违戾。」从之。
七月三日,前知漳州方铨言:「为民之害者,莫甚于猾吏;而

为民害之尤者,又莫甚于已黥之猾吏。今之士大〔夫〕乃有蓄之私家以为鹰犬,收之官府以为爪牙。民之被害者,虽欲执之以闻于官,则彼已黥矣,尚何所顾藉,往往亦逡巡而退却。乞行下诸路,委自提刑觉察,庶几奸猾不为民害。」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后世衣食之路日蹙,犯法者既众,配隶之人中路多逸。及到配所,州郡惮于赡养,往往故纵不捕。此徒虽幸脱免,而其身实无所容于天地间,饥寒切身,若非(郡)[群]众贩卖私商,即是聚为强盗。配隶之人,盖有二种。其间乡民一时斗殴杀伤,及胥吏犯赃贷命流配等人,设使逃逸,未必皆是强勇,能为大过,欲止从徒配本州岛牢城重役,立为赦限,限满给据,复为良民。至于累犯强劫及聚众贩卖私商、曾经杀伤捕获之人获:原作「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八改。,皆能跳梁山溪,运动兵仗,非村民、胥吏之比,欲并配屯驻军,立为年限,限满改刺,从正军衣粮。此外更有前后逃亡未获之人,该遇今郊,亦并许出首,投充正军。不惟人有改过之门,而军伍之中亦得强壮之助,诚为利便。」从之。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两淮编置之人,多因渡淮作过,遂丽三尺,械颈絷足,闭锁牢城,听其死而后已,岂不可悯!欲将诸州所收过淮编置罪人,特令分刺屯驻诸军,各使自 。」诏令诸路安抚司行下逐路州军,先次密切开具见拘管编置人姓名、元犯,于旬呈日审验,画一开具老弱强壮姓名、人数申枢

密院。
开禧元年闰八月十九日,臣僚言:「配隶、羁、编管之条,非奸赃强盗杀人贷命与夫斗杀情重者,不以是罪之。酷虐之吏,曾不是思,创为押出外界之例,稽之《刑统》、《新书》无是法。欲严饬中外,自配隶、编、羁管之外,惟他郡作过之人许勒还本贯,其余悉从本条科罪,不得辄将土著之人并家属押出外界。」从之。
嘉定五年十二月十六日,信阳军申:「信阳最系极边,今他郡将断讫凶恶强盗等人编配本军,未便。」从之。
七年八月五日,知镇江府史弥坚言:「关防传送配隶强盗走逸之弊,前后颁降指挥,可谓详密。然续降申明,颇与旧法抵牾,所合检坐条法指挥,画一开具。乞从朝廷更切审订,分明颁降施行。一、检准庆元令,诸应部送罪人,逐州军常切预差禁军二十人,籍定姓名,在营祗备。遇有押到罪人,依次差拨,实时交替,不得越过。弥坚看详,此项系旧法,应被差防送军兵,许令逐州交替。一、检准庆元随敕申明,(明)干道七年八月内, 断配海贼并凶恶强盗,有配广南远恶或海外州军去处,若只循例逐州传押前去,窃虑交替稍频,纵其走透。弥(间)[坚〕看详,此项申明盖为海贼并凶恶强盗〔配]广南远恶及海外州军者设,系专差人管押,逐路传递,押至路首,州军交替。一、嘉定四年八月内,臣僚奏请,凡四方极刑来上,情有可悯,悉从原贷,黥隶远方。必置之广南恶弱之地者,所以尉谢死者之冤。今

所在州军押发罪人,名曰长送,往往前途走逸,甚者毙于远行,没于无辜。欲乞朝廷遇有贷配,不必使之长送远役,遇逐州交替即止。除批行程历外,别具公状判凭回州照会,以验至否。倘有走逸,即行根捕,责以必获。弥坚看详,此项奏请盖为矜怜押送军兵,类因长送,往往至死,故欲将贷配之人使防送军兵逐州交替,免致无辜毙于远役。一、嘉定五年正月内,臣僚言守将纵奸,犯盗黥徒或配遐方,(群)[郡]惮所费,付之递铺传押,一得所欲,随即释去。所配之郡,守将吝于衣粮,牒至未必受,受则与之空文,无所廪给,率皆窜逃,复出为害。乞申戒郡将,犯有此徒,必专人押往。宪司岁终检察,或中道而遁,或回牒不至,先追推吏根究。仍申捕亡之令,其逃军被获,诘其窜逸之由,或配所不支衣粮,则将守臣重加镌责。弥坚看详,此项盖因州郡守将不切留意防传,或致纵奸,是致臣僚有此奏陈。弥坚看详旧法与节次臣僚申明,关防走逸,矜恤无辜,皆有深意,恐难以一时臣僚申请尽行更改,致使州郡引用,未免疑惑。若不画项指陈,尤恐有违法意,官吏得以用情出入,关系非轻。欲望送有司审计,分别重轻,某罪可以逐州,某罪可以逐路,某罪可以专人押至配所,明赐指定,颁降诸道州军,使有凭据,恪意奉行,免有疑惑。」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新知南恩州翟田勺言田勺:按字书无此字,恐是「畇」。:「乞应羁管、编配之人,不得仍前巧作

名色借事;非遇恩赦,不得给据放令还乡。」从之。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应有犯罪,除从条合行编管并情理重害及曾经奏断、特旨施行外,其余或因州军一时任意、非法编管人,自今赦到日,仰提刑司取索元犯看详,如见得情理稍轻,给据放令逐便。」
十二月一日,臣僚言:「民之犯罪至于流放者,其去死刑无几,盖欲使天下为恶者有所戒惧。今流放未几,皆得因缘而返。此辈本非良善,况复刑余,何所顾藉 一旦得还,宁复安静 乞行下诸路州郡,自今以往,凡刺配罪人须押致窜所,严故纵逋逃之禁,绝借事截留之弊。其已逃亡而归、复恣睢于闾里者,则申严旧制,毋为文具。」从之。


七月二十二日,开封府言:「今后京城内偷盗牛马驰驴宰杀,为首者并刺配广南本城。又府司每勘该赦(疆)[强]劫贼,并配武肃、武和指挥,人数已多,今后应罪人配上件军者,散配远处本城。」并从之。
八月,知永兴军姜遵言:「关中之民性多刚愎,鲜勤耕凿。村落之间,贫者恃强攘窃,败获止是决杖纵去,(匈)[凶]顽不畏刑责。请应陕西捉获强盗贼赃及一贯已上,永配牢城;一贯已下再犯及窃盗,不计赦前后,但经三犯,并配军。庶令悛改,肃清关辅。」奏可。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屯田郎中崔立言:「编 ,应配递罪人有父母妻子不愿随者,亦听。本处多不审问,一例起遣,经过州府又不接状,老幼流离,多至损失。望 诸道,所过州郡子细取问,不愿随者逐旋放还。」从之。
闰二月一日,荆湖南路转运使言:「诸州杂犯配军,比来多转送全、邵、郴、道州,皆无重役。本路惟潭州水运牵挽,又造船、冶铁工役尤众,望传谕诸州,自今应配当路者悉送潭州。」奏可此后原批:「以上四条补本卷第十五页前半十一行『奏可』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断 狱

断狱

太宗雍熙三年五月,刑部言:「果州、达州、密州、徐州官吏枉断死罪,虽已驳举,而人命至重,死者不可复生,非少峻条贯,何以责其明慎!按《断狱律》,从徒罪失入死罪者减三等,当徒二年半,公罪分四等。望自今断奏失入死刑者,不得以官减赎,检法官削一任,更赎铜十斤,本州岛判官削一任,本吏并勒见任。」从之。
真宗景德二年七月五日,上封者言封:原作「刑」,据《长编》卷六○改。:「刑部举驳外州官吏失入死罪,准《断狱律》,从流失入死罪者减三等等:原作「年」,据《长编》卷六○改。,徒二年半。公罪分四等定断,官减外徒二年,为首者追官,余三等徒罪,并止罚铜铜:原作「锢」,据《长编》卷六○改。。伏以法之至重者死,人之所保者生,傥官司不能尽心,则刑辟乃有失入。盖幕职、州县官初历宦途,未谙吏事,长吏明知从坐,因循不自详究。雍熙三年七月敕,权判刑部张佖起请,失入死罪不许以官当赎,知州、通判勒停。咸平二年编 之时,辄从删去。臣以为若依格法旧条,似亏惩劝;或准张佖起请,又未酌中酌:原作「酬」,据《长编》卷六○改。。欲望自今失入死罪至追官者,断官冲替,候放选日注僻远小处官,系书幕职、州县官注小处官,京朝官任知州京:原作「景」,据《长编》卷六○改。、通判知令录,幕职授远处监当,其官高及武臣臣:原作「品」,据《长编》卷六○改。、内职奏裁。」诏可。
大中祥符七年九月十二日,权知开封府王(晓)[曙]洎判官等坐断狱失误罚金洎:原作「泊」,《长编卷》八三改。。初,法寺准诏,长吏为部民所讼所:原无,据《长编卷》八三补。,罚讫代之,帝以京府事繁,与外郡异,止命增赎铜十斤而复

其任。
八年八月二日,开封府判官国子博士韩允、殿中丞权大理少卿阎允恭并除名,允授岳州文学,允恭授复州文学。百姓崔白杖脊配崖州牢城,白子端决杖配江州本城。白家于京师,素无赖,凌胁 小,取材以致富。先有满子路,强狠任侠,名闻都下。又有赵谏,以豪横伏法。白谓人曰:「满子路,吾之流辈也;赵谏,吾门人尔。余不足算也。」百姓梁文尉与白邻居,白素欲强买其舍,文蔚未之许,屡加诟辱。会文蔚死,妻张与二子皆幼,白日夕遣人投瓦石以骇之。张不得已徙去,即以其舍求质钱百三十万,白固以九十万,因市之。张诉于京府,白遂增钱三十万,因巘减赁课,以己仆为证,诣府讼张,且厚赂胥吏。白素与允恭善,遂祈允恭达其事于允祈:原作「从」,据《长编》卷八五改。,坐张妄增屋课,杖之。白因大言,衒其事于 闾。皇城司廉知以闻,诏捕白付御史台,鞠问得实,故并及罪责。
九年三月八日,免给事中慎从吉,削一任,翰林学士、给事中、知制诰钱惟演罢职守本官。初,咸平县民张赟妻卢诉侄质被酒诟悖。张,豪族也。质本养子而证左明白,质纳贿胥吏,从吉子大理寺丞锐时督运石塘河,往来咸平,为请求县宰,本县断复质刘姓,而弟令与卢同居。质洎卢迭为讼,县闻于府,会从吉权知府事,命户曹参军吕楷就县推问。卢之从叔(号)[虢]略尉昭一纳白金三百两于楷,楷久而不决,且以俟追刘族为名,即还府。卢兄太子

中舍文质又因进士吴及纳钱七十万于从吉长子大理寺丞钧,以其事白父,而隐其受贿之状。卢又诣府列诉,即下右军巡院。昭一兄澄尝以手书达惟演,云寄语从吉,事连钧、锐,请缓之。时及已亡命,军巡请搜捕,且曰:「未得及,则狱不具。」从吉亟召军巡判官祝坦至听事后庑询之,毁所请状,又令锐密问坦狱情若何,颇自疑惧,因密作奏,请付御史台,未报。纠察刑狱王曾、赵稹诣便殿以闻,且言事涉从吉,虑军巡顾避。稹方知杂,请不以付台,乃命殿中侍御史王奇,三司户部判官、著作郎、直史馆梁固鞫治,仍遣中使谭元吉监之,逮捕者百余人。狱成,夺楷、均二官,配隶衡、郢州;锐、坦、文质皆夺一官,坦贬(豪)[濠]州司户参军。卢澄本陈留县大豪也,常入粟得曹州助教,殖货射利,侵牟细民,颇结贵要,以是益横。刘综知府日,常犯法,综愤其豪纵,重绳之,夺官配郢州,仍请后有过不以赎论,诏可其奏。至是,与昭一并决杖,澄配隶江州,昭一特除名。从吉、惟演并坐责,余责罚有差,情重者配隶外州军。
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慎从吉追一任官,著作佐郎高清杖脊、黥面,配沙门岛。清知太康县,民有诣府诉家产者,清纳其贿。时已罢任已:原作「以」,据《长编》卷八六改。,即逃避所知家。慎从吉请对,言其子锐先假清白金七十两,望传诏捕系,仍别置狱,遂命驾部员外郎刘宗言宗言:原作「宗古」,据《长编》卷八六及《宋史》卷二七七《慎从吉传》改。下同。、监察御史江仲甫推劾。清匿于进士丁禹家,禹白官捕得之,且搜

其家,获财货甚众,衣服有侈靡违禁者,因揭榜许民户告首,并得他赃状。狱具,法寺以其所受赃不分枉直,改命屯田员外郎丁慎修覆按。清枉法当死,帝命贷之。清,库部郎中士宏之子,景德中进士,宰相寇准以弟之女妻之。寇死,故相李沆家复取为婿。历官以贿闻,颇恃 援,以是欺蠹小民,务自奢纵,被服如公侯家。初,慎锐就清假贷,清以多纳赇贿事将败,遂诺之,求其为助。时方鞫卢氏狱,从吉发此事,欲以自解。锐素狡狯,始假清银,欲为庇护,及闻有讼,即以还之。前以卢氏事夺一任,至是又坐请求削卫尉寺丞。从吉坐首露在已发后后:原无,据《长编》卷八六补。,又奏报不实,用官减当罚金,诏以从吉累犯宪章犯:原作「奉」,据《长编》卷八六改。,合当黜窜,特追右谏议大夫,免其安置。锐配单州。自余决罚配隶者数十人。宗言、仲甫以鞫狱失实,并黜监物务。府界提点虞部员外郎姚润之、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王承谨坐不能察举谨:原作「仅」,据《长编》卷八六改。,复保任清,并免所居官。
,巡逻者白官,乃持公验,显是未尝行用,失入死罪。望下转运使选官详案牍,具当否闻奏。」从之。 仁宗天圣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刑部言:「涟水军鞫僧处照伪为公验抵死,省司详覆,按处照始与人
十年五月十一日,审刑院言虞部员外郎、知睦州刘宗谅坐误以犯杖囚杖脊配军人决杖释放,法应罚铜二十斤,特绌远处监当。
明道二年十二月六日,刑部言:「潭州四月旬禁状内,弓手雷遂因根捉贼

人,掴打妇人阿刘身死,该赦合移乡千里,不合刺配漳州牢城。」诏改配潭州本城,其检断官吏免勘特放。
景佑三年正月七日,中书门下言:「今据臣僚进状,洗雪罪犯,寻送别司定夺,屡有改正元断罪名,显是前来断奏及定夺官不切审详,或有 私,是致定断不得尽公。欲令审刑院、大理寺、刑部今后命官使臣披雪犯罪,经别定夺显是不当者,元奏断、定夺、签书官员不以赦前赦后,并具姓名闻奏。」从之。
四月九日,法寺奏断泉州录事参军张寻失吴皓死罪,徒二年半公罪定断,合追一任勒停;支使施收罚铜三十斤勒停,通判张大冲二十斤,知州苏寿十斤,各与监当;权司法吕乔卿权南安主簿,准条去官,诏特冲替。
八月十五日,知蕲州、虞部负外郎王蒙正责洪州别驾,坐故入林宗言死罪,合追三官勒停,特有是命。判官尹奉天、司理参军刘涣并坐随顺,奉天追两任官,涣曾有议状,免追官监酒。借职崔克明将酸黄酒入己,特免除名,追官勒停。通判张士宗随顺蒙正,虚妄申奏,追见任官。黄州通判潘衢不依指挥再勘林宗言翻诉事,罚铜三十斤,特勒停。权蕲(州)水主簿郑照搜求宗言事,罚铜九斤;蕲春知县苏諲录问不当,罚铜十斤,并特冲替。宗言将官麻入己,罚铜八斤,特勒停。殿直皇甫振借银与蒙正,合罚铜七斤。录事参军尹化南、司法参军胡揆不驳公案,各罚铜五斤。转运使蒋堂堂:原作「当」,据《长编》卷一一九改。、

吴遵路以勾当发运劳绩免勘,优与知州。提刑徐越、赵日宣为勾提到蒙正,特免勘,越近便知州,日宣近从便合入差遣。
十一月十日,梓州路提刑司言:「法司人吏失出入徒罪二人以上及二人以下再犯,乞求不差充法司求:似当作「永」。。」诏可。
宝元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就(徒)[徙]知庐州、祠部郎中、集贤校理王质监舒州灵仙观,前通判、比部员外郎陈执方通判潭州,并坐失入囚死罪。自余幕官、曹掾连坐五人。先是,执方已去官不坐,又例当知州,帝览其案,曰:「执方虽去官,乃知枢密院执中之兄也,外方不知者,见其独免,谓朝廷因执中而私之,可且更令通判大郡一任,亦非降也,但欲均其罚尔,兼与执中免多言之谤。」宰臣以处断详允,皆常意所不及,乃奉诏施行。
二十五日,屯田郎中、知阆州张保之言:「县司解送公事,若犯死罪只作徒以上或本犯徒却作死罪解送赴州,州司勘正,县司官吏乞申明合与不合成故失入罪论。」事下法寺,众官看详:诸县申解公事,州与县解罪名差互不同者,县司官吏依令文更不问罪;或解徒以上,到州推勘,却至杖罪及平人,即从违制失定□;如挟私故意增减,即以故入人罪论。从之。
至和二年二月五日,广州司理参军陈仲约特勒停。仲约任广州司理参军,鞫囚失入死罪,从公坐赎铜放。帝谓知院张揆曰帝:原作「常」,据《长编》卷一一八改。:「死者不可复生,而狱吏它日犹得叙用,岂可不重其罚

也!」乃特勒停勒停:原无,据《长编》卷一一八补。,仍遇恩未得叙用。
嘉佑六年十月十八日,诏:「磨勘选人历任内曾失入死罪未决者未:原无,据本书职官一一之一五补。,俟再任举主应格听引见举主:原作「与王」,据本书职官一一之一五改。,已决者三次乃许之。若失入二人以上者,虽得旨改官,仍与次等京朝官。」
治平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英)[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新判大理寺、太常少卿祝谘依旧与提刑差遣。右司谏刘庠言:「谘同任少卿断银沙狱,失入大辟七八十人,赖朝廷疑其冤,覆于御史台,皆得减等。谘之用法不详,见于已试,岂可复主天下之平 」故罢之。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七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元签书检断苏州百姓张朝法官,并命御史台取勘奏闻。以张朝因堂兄张念六以枪杀朝父死以枪:原作「行抢」,据《宋史》卷二○一《刑法志》三改。,后走却,被朝(提)[遇]见,打死张念六。审刑院、大理寺用法断朝犯十恶不睦当死奏案,而参知政事王安石引律奏,朝父为房兄所杀,则于法不得与之私和,则无缘责其不睦,合依条得加役流罪,会赦合原。上得是奏,乃诏依安石所议施行。其审刑院等法官以用法不当,故有劾也。
十二月十一日,诏:「今后失入死罪,已决三名,为首者手分刺配千里外牢城,命官除名编管,第二从除名,〔第三〕、第四从追官勒停;二名,为首者手分远恶处编管,命官除名,第二从追官勒停,第三、第四从勒停;一名,为首者手分千里外编管,命官追官勒停,第二从勒停,第三、第四从

冲替。以上赦降、去官不免,后合磨勘、酬奖、转官,取旨。未决者,比数递减一等,赦降、去官又递减一等。内使相、宣徽使、前两府,取旨;大卿监、合门使以上,(以)[比]类上条降官、(降官)落职、分司或移差遣;其武臣知州军、自来不习刑名者,取旨施行。」
三年六月十八日,诏审刑院、大理寺官坐失入秦州百姓曹政死罪未决,判审刑院韩维、齐恢已去官,及会熙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德音,勿论;〔详〕断官李逵、胡泽,并冲替;权大理少卿蔡(寇)[冠]卿,与小处差遣;权判大理寺许遵,〔详〕官朱大简、韩晋卿、赵文昌、冯安之,并与移一般差遣。
四年四月十二日,诏开封府、河东转运使取勘太原府及经略司、审刑院、大理寺勘断王育等刑名不当以闻。刑房申:「太原太谷县尉王育权本县,断高福行奸,因谋合人白雅并妻阿程隐庇不通,捶拷至死。本府官吏以阿程为有罪之人,将王育为失减。法寺又引律称所拷数不过,合无罪,并依比(司)[同]杀伤论至死加役流,今王育合于加役流上定断。会降徒三年追一官,更罚铜十二斤,勒停。所有太原府应干官吏、河东经略司、审刑院、大理寺主判官,并各有上项减误断罪名不当。」 摄判去官勿论外,只将令手分族写狱子申报及拆粘公案,从不应为重杖八十私罪,赎铜八斤。今详阿程系与夫同犯,于法止坐尊长及不合隐庇,既阿程身死,显是官司于法不应捶拷。准律,

故也。
五年十一月五日,详定编敕所、开封府言,定夺沂州军贼李则合依条于斩刑上从按问,欲举自首减二等。诏依。其沂州官吏失入李则死罪,审刑院、大理寺、御史台定夺不当官,并取勘以闻。
十年六月十六日,诏刑部、审刑院、大理寺岁终比较刑法官,内有失入罪及失错、稽违多者,具名以闻,当量轻重,特与施行。
元丰二年四月二十六日,诏权判南京国子监、尚书驾部郎中郑宗砺罚铜十斤致仕,坐前知眉州失入人死〔罪〕,会(舍)赦而宗砺年已七十余故也。
哲宗元佑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尚书省言:「左司状,失入死罪未决并流徒罪已决,虽经去官及赦降原减,旧中书例各有特旨。昨于熙宁中,始将失入死罪修入海行 ,其失入流流:原作「死」,据《长编》卷三九三改。、徒罪例为比死罪稍轻死:原作「元」,据《长编》卷三九三改。,以此不曾入 ,只系朝廷行使。近准朝旨,于 内删去死罪例一项「例一项」及下句「其徒流」,原缺,据《长编》卷三九三补。,其徒、流罪例在刑房者依旧不废,即是重者不降特旨不降特旨:原缺,据《长编》卷三九三补。,反异于轻者,于理未便。本房再详,徒罪已决例既不可废,即死罪未决例仍合存留,乞依旧存留元丰编 全条。」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诏:「诸路断流配罪已当,若本案内徒以下罪有出入者,奏裁。其出入笞杖及半年徒,从刑部下所属改正。」
六年八月十六日,枢密院言:「中书省以知岷州康识前任知鄜州日失入死罪死:原无,据《长编》卷四六四补。,有诏特差替。缘识久在熙河,见系本路钤辖、知岷州,今防秋是时。」诏识展磨勘二年,罢差替

谪命。
七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伏见法寺断大辟,失入一人有罚,失出百人无罪;断徒、流罪,失入五人则责及之,失出虽百人不书过。常人之情,能自择利害,谁出公心为朝廷正法者「出」下原有「入」字,据《长编》卷四七六删。!乞令于条内添入失出死罪五人比失入一人死:原无,据《长编》卷四七六补。,失出徒、流罪三人比失入一人。」从之。
绍圣四年四月十五日,刑部言:「前临江军判官李适在任失入三人死罪,合追两官勒停,两遇大礼,合该原免。」诏李适依断特免勒停,与小远处差遣。
元符三年五月二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臣僚言:「大理寺谳断天下奏案,元丰旧法无失出之罪罚,后因臣僚建言,增修失出比较。逮绍圣立法法: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遂以失出三人比失入一人,则一岁之中偶失出死罪三人者,便被重谴,甚可惑也。夫失出者夫失出: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臣下之小过;好生者,圣人之大德人: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请罢理官失出之罚请罢理官: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诏绍圣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指挥勿行。
徽宗宣和三年闰五月五日,诏朝奉郎汪希旦特降一官。刑部、大理寺言希旦前任齐州士掾,鞫狱失出劫盗赵俊死罪,失入申进、王弼死罪,会赦当原,特有是命。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伏见大理寺断袁州百姓李彦聪令人力何大打杨聪致死公事,其大理寺以元勘官作威力断罪可悯,寺正、丞、评并无论难,因少卿聂宇看详驳难,称是李彦聪止合杖罪定断,其寺丞与评事亦从而改作杖罪。案上刑部,看详疏难,称大理寺不将李彦聪作威力,使今殴(系)[击]致死断罪未当,欲

令改作斩罪。其寺正、评事议论反复,少卿聂宇执守前断,供报省部。本部遂申朝廷,称大理寺所断刑名未当,已疑难不改,若再问,必又依前固执,枉有留滞,伏乞特赐详酌。既而大理寺检到元丰断例,刑部方始依前断杖罪施行。访闻寺正、评事其初皆以聂宇之言为非,兼刑部驳难及申朝廷详酌则以斩罪为是,杖罪为非。若聂宇依随刑部改断,则刑部以驳正论功,聂宇失出之罪将何所逃 直至寻出元丰断例,刑部方始释然无疑,使李彦聪者偶得保其(守)[首]领,则杖者为是,斩者乃非矣。伏望圣慈取付三省,辨正是非,明正出入之罪。兼看详法寺案□□□□宿尤无执守所缺四字据后文所述,似应作「周懿文高」。,其议李彦聪案,遂持两□□□□望并赐黜责施行。」诏高宿降一官,周懿文罚铜十斤。
高宗绍兴元年八月二十九日,刑部尚书胡直孺言胡:原作「朝」,据《建炎要录》卷四六改。:「大理寺自去年七月以后到今,略举出入刑名死罪十四件,流罪以下一百余件,并系郎官王纲亲行疏较改正,除徒、流及出入死罪不计数外,其失入死罪五名,皆死中获生。若不附之推恩,则无以激劝尚公之吏。」诏朝请郎、守大理少卿王纲特(受)[授]朝奉大夫。
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诏大理寺当断靖州郑谊作不应为重杖罪差错官,左奉议郎、评事黄邦俊,右朝奉郎、行丞路彬,各罚铜十斤。
三年四月四日,驾部员外郎韩膺胄言:「凡狱官失入死罪者,乞终身废之,虽经赦宥不原,

如祖宗法。」上曰:「此仁宗之事也,其仁民详刑如此。」
六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中军统领官张识冒请逃亡军人米,刑寺元断公罪,待致朝廷疏问,却将盗米赃罪杖断作赃罪流,显见前断不当。」其刑部、大理寺事属失职,寺丞胥介、评事许绛、权刑部郎官刘藻各特降一官,章谊、元衮各罚铜十斤,仍令李与权将元勘不当人吏疾速根勘施行。续有旨,张识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特送筠州编管。
四年二月七日,都省言:「大□□□百姓孙昱等案,内孙昱所杀人系尸□□□作疑虑奏裁,其刑寺并不引用。比缘朝廷疏问,方乞添入,显属卤莽。」诏大理寺当职丞、评各(将)[得]罚铜十斤,刑部人吏各罚铜五斤。
三月十四日,诏大理寺当职丞、评事各得罚铜二十斤,刑部郎官罚铜十斤,刑部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以宣州奏勘到有荫人檀偕及佃客阮授、阮捷殴缚叶全三等五人至死佃:原作「地」;阮:原作「院」。并据《宋史》卷二○一《刑法志》三改。,内三人系因执盗而杀外,有陈伴弟等三人系故杀平人,众证分明,止因尸不验,作疑虑奏裁,有司不驳正,为臣僚所论,再送御史台看详定断,故有是行遣。
五年三月十六日,御史台言:「准诏,委台属宪臣常切检察,月具所平(及)[反]过刑狱以闻,三省岁终钩考,当议殿最。契勘本台官吏奉诏条平反刑狱,职当检察,缘上件钩考殿最之法,本台循习旧□□时取摘案 点检,不无希赏之嫌。令后岁□□本台并诸路提刑司

检察名件,以出入徒以上与杖以下罪为再者,取旨施行,所贵官吏以得举职。」从之。
四月九日,给事中陈与义言义:原脱,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臣闻魏相条奏,多采贾谊、晁错之言;龚胜上言,实本王阳、贡禹之意。本朝道德名臣议论至到,莫如司马光者。曹州尝奏强盗赵倩等二人案,作情可悯,乞从宽贷。光则上奏曰:『如赵倩等所犯皆得免死,则盗贼加盛,良民无以自存,殆非惩恶劝善之道非惩:原缺,据《长编》卷三五八补。。乞自今后天下州军勘到强盗「强盗」及下句「情」,原缺,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情理无可愍,刑名无可虑,辄敢奏闻者,并令刑部举驳,重行典宪。』泰宁军勘到姜齐,怀州勘到魏简,辉州(堪)[勘]到张志松,皆为殴杀人而妄作情理可愍、刑名疑虑奏裁。光则上奏曰:『于杀人者虽荷宽恩,其被杀者何所告诉 非所以禁制凶暴、保安良善也。乞今后应奏大辟,刑部于奏钞后别用贴黄声说,情理如何可悯,刑名如何疑虑,今拟如何施行。门下省审,如何委得允当,如有不当及用例破条破:原无,据《建炎要录》卷八八补。,即奏行取勘。』以道德名臣议论如此,岂其乐杀人也哉!乃所以禁奸暴,申冤枉,期于庶狱之中允,而措一世于无刑也。大批狱之庇无他大批狱之庇无他:此句似有误。,有所出入则不得其平。陛下哀矜庶狱,患中外之吏容心毁法,乃绍兴三年正月,沛然下诏,以训以戒,天下皆知推广好生之德,独州郡妄奏以出人之罪者尚多有之。乞采用司马光之言,申严立法。」从之。
六年六月五日,刑部审覆:「大理寺看详到宋迭元勘林德珍等不系失入死

罪分明,其已断本官作失入公罪徒、特差替指挥刑名合与改正。」从之。先是,迭以左迪功郎为明州司理,勘到林德珍等公事翻异,提刑司再差官重勘,奏迭作失入死罪行遣,迭进状讼究,(一)[至]是改正。
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知泉州富直柔因本州岛奏勘杀人海劫黄□□,州院官吏将合断配陈翁进作陈进哥,领□□□重杖处死,却将陈进哥作翁进解押上州。既而直柔将错误官吏送司理院取勘外,上章(白)[自]劾,得旨令直柔根勘官吏,具案以闻。臣以谓上件错误系本州岛事而复令本州岛勘,恐未肯尽情究治,欲乞令本路监司取勘,候案上取旨,重赐施行。臣契勘直柔身为前执政而不亲郡事,致僚属弛慢如此。直柔知其失职,遂力请奉祠,今虽已得宫观,亦当具正典刑。窃见近抚州官吏误杀陈四闲,其知州已下虽去官,犹坐罪有差。若罪同而罚异,不唯无以厌服人心,且使后来者莫知所戒惧焉。」诏令本路提刑司取勘,具案取旨。
七月十六日,刑部(详看)[看详]臣僚所论诸州狱官误杀不应死罪人,及巡尉希赏、强执平人以为寇等:「契勘绍兴十一年五月十七日诏,自今大辟罪人赴刑日,令长吏遣当职官引囚,亲行审问乡贯、年甲、姓名、来历,别无不同,即依法施行。若巡尉捕盗,意在希赏,便将平民执以为寇,系律官司入人罪。若入全罪以全罪论,从轻入重以所剩论,合从故入人罪法科断。

欲乞朝廷申严行下。」从之。
十八年闰八月七日,大理寺丞石邦哲言丞:原作「臣」,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绍兴令,决大辟皆于市先给酒食 :「伏决:原作「史」,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听亲戚辞诀诀:原作「决」,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示以犯状,不得窒塞口耳、蒙蔽面目及喧呼奔逼。而有司不以举行,殆为文具,无辜之民至有强置之法。如近年抚州狱案已成「近」:原作「枉」,「已成」原缺,并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补。,陈四闲合断放,陈四合依军法。又如泉州狱案已成狱已成:原缺,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补。,陈翁进合决配,陈进哥合决重杖。姓名略同而罪犯迥别,临决遣之日,乃误以陈四闲为陈四「误」下原有「设」字,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删。,以陈翁进为陈进哥翁:原作「公」;陈进哥:原无「陈」字,并据《文献通考》卷一六七改、补。,皆已决而事方发露。使不窒塞蒙蔽其面目口耳,而举行给酒辞诀之令,则是二人者,岂不能呼冤以警官吏之失哉 欲望申严法禁,如有司更不遵守,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二日,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尝具奏,殿前马步军司差人招军,而吐浑押官潘胜者强作辇官,得旨行下根究。今刑部将元捉人定断杖一百,公论殊为不平。臣闻窃路马刍有诛,以天之子所乘马也。况夫辇官,最为亲近,孰谓强捉充军、拟行改刺而可以轻刑处之!刑部官吏不取奏裁而擅行处分,望赐行遣。」诏刑部官各罚铜十斤,当行人从杖八十科断。
孝宗干道六年八月六日,权刑部侍郎王秬言:「比来犯罪人或经赦宥,刑寺例皆拟以情重,所得之罪往往过旧远甚。如赦前所犯赃盗,于法当徒,经赦之后反置之死配。乞自今凡经赦宥情重法轻之人,有司拟断,毋得过本罪。」从之。
九年五月

二十六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兴裔言:「狱者所以合异同之辞,差官勘鞫,正欲得其实情。今之勘官往往出入情罪,上下其手。或捶楚煅炼,文致其罪;或衷私容情,阴与脱免。虽在法有故出故入、失出失入之罪,几为文具。欲望明诏有司,俾之遵守。」〔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二年:按前已述及干道九年事,此前似当补「淳熙」二字。,臣僚言:「狱者,愚民犯法,固其自取,然亦有迁延枝蔓而情实可悯者。窃见春夏之交,疫疠方作,囚系淹抑,最易传染。一人得疾,驯至满狱,州县谓之狱殟。乞明诏诸路监司、守臣,遵守成宪,入夏之初,躬亲或差官虑囚。如犯大辟,立限催促勘结,不得迁延枝蔓。其余罪轻者,实时断遣。见坐狱人或遇疾病,亦须支破官钱,为医药饘粥之费,具已断遣人数及有无疾病以闻。仲夏复命宪臣断行疏决,无致后时,务令囚系得脱疫疠炎暑之酷。」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狱 空

狱空

凡诸州狱空,旧制皆(除)[降]诏 奖谕。若州司、司理院狱空及三日以上者,随处起建道场,所用赍供之物并给官钱,节镇五贯,诸州三贯,不得辄扰民吏。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八月十五日,两浙路转运使高冕言:「部内诸州系囚甚多,盖知州、通判慢公,不即决遣,致成淹延。或虚奏狱空,隐落罪人数目,以避朝廷按问。望自今虚奏狱空及见禁人状内落下人数、隐缩入禁月日者,许本州岛官吏互相申纠,重行朝典。」从之。
淳化三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须司理院、州司、倚郭县俱无禁系,方得奏为狱空。如逐司官吏自勤发遣致狱空者,仰长吏勘会诣实,批书印历,更不降诏奖谕,并依编敕施行。」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虽封部闲静,狱空及季者亦赐诏奖之。
五月八日,银台司言:「降诏书奖谕饶、歙州狱空,看详皆是州司、司理院互有狱空,不应得编 条贯。今后乞先委刑部将旬奏禁状点勘不谬,即具奏降诏。刑部点勘如依得编 ,即具以闻。」
十一月一日,权判刑部慎从吉言言:原无,据《长编》卷七二补。:「伏见提点刑狱司所奏狱空状伏:原作「复」,据《长编》卷七二改。,本部比对,多不应编 。外州妄觊奖语,沽市虚名。近据邠、沧二州勘鞠大辟罪囚干诖数人,纔一夕即行斩决。况前代京师决狱,尚须覆奏,盖欲慎重大避,岂宜一日之内,便决死刑便:原作「使」,据《长编》卷七二改。!朝廷比务审详廷:原作「庭」;务:原作「要」。并据《长编》卷七二改。,恐有冤滥,即非求急速,如此则不体朝旨,邀为己功为:原无,据《长编》卷七二补。,但务狱空,必无所益。欲望依准前诏,不得奖谕。今后专委提点刑狱专:原作「转」,据《长编》卷七二改。、转运司将州府军监以公事多少分三等,第一等公事多处五日,第二等十日,第三等二十日,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责保寄店之类,方为狱空。所以知州、通判勘会诣实,各与批上历子,直俟得替赴阙,具状开(祈)[析]保明以闻。」奏可。
神宗元丰五年四月一日,知开封府王安礼言三院狱空,诏送史馆,安礼迁一官,推官许懋、胡宗愈、刘挚、刘仲熊并赐章服。军巡判官毕之才以下十四人为三等,第一等迁官,第二等减磨勘二年,第三等一年,吏史转资。仍赐绢千匹赐:原作「次」,据《长编》卷三二五改。、银一百五十两、钱五百千。
七日,大理卿崔台符言本寺狱空,诏送史馆,台符减磨勘二年减:原无,据《长编》卷三二五补。,少卿韩晋卿、杨汲一年。
九月十三日,大理卿杨汲等言狱空汲:原作「伋」,据《长编》卷三二九改。,诏付史馆。
十月六日,诏大理寺狱空,官吏量与支赐。
六年六月二十五日,龙图阁直学士、朝奉郎、权知开封府王存言三院狱空,诏开封府官吏并依元丰五年推恩。
十月十三日,朝奉郎、试大理卿杨汲言大理寺断绝狱空卿杨:原缺,据《长编》卷三四○补。,诏付史馆,以汲试刑部侍郎。
七年正月十八日,知开封府王存言司录司、左右军巡院狱空,乞付史馆。诏王存迁

官,官吏令第劳上司勋。
二月十一日,以开封府狱空,赐知府王存奖谕 书、银绢百匹两,推判官胡宗愈等银绢三十匹两。初,存等奏狱空空:原作「宗」,据《长编》卷三四三改。,命如故事迁官,而门下省以谓前此存等以狱空迁官,或赐章服,才半岁,今推赏不可,上乃命止赐诏及银绢而已。
四月十九日,大理卿王孝先言本寺狱空,诏降 奖谕。自今有司上狱空,令御史台、刑部按实。上以开封府、大理寺比岁务为狱空,恐希赏不实也。
八年四月四日,大理卿王孝先等言狱空,诏付秘书省,仍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开封府狱空,诏付史馆,权知府钱勰转一官,推官赐章服。
九月十七日,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钱勰知越州,朝奉大夫、仓部郎中范子谅知蕲州,朝奉大夫、新差提点河北西路刑狱林邵知光州邵:原作「郡」,据《长编》卷四一四改。,仍各赎铜二十斤。内勰展三年磨勘,邵展二年磨勘。坐奏狱空不实也。
绍圣二年正月十六日,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王震言:「司录司、左右军巡院状,并无见勘公事及门留知在人请官。」诏送史馆,赐银绢章服、减磨勘年有〔差〕。
二十八日,前副都指挥使、保康军节度使苖授言殿前司狱空,诏赐银绢有差。
徽宗崇宁四年闰二月六日,诏开封府狱空,王宁特转两官。两经狱空,推官晏几道、何述、李注,推官转管勾使院贾炎,并转一官,仍赐章服;法曹曾谔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仓曹杨允、户曹刘湜、兵曹陆偕、士曹张元膺,各减三年磨勘;军巡判官贺项、张华、孙况、张必,检法使臣李宗谨、程谅,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一经狱空,推官曹调赐金紫,工曹王良弼转一官;司录李士高减二年磨勘,候叙用了日收使;检法(司)[使]臣刘禹臣特与转一官,减二年磨勘。
开封府第一次狱空,申乞支破杂供库钱管设官吏,依立春祈神例,用衙前乐祗应。二狱空,蒙下户部支降钱二百贯文。欲望朝 九月十三日,大理寺札子:「勘会本寺今月七日狱空,已具奏闻去讫。伏(庭)[廷]特依近例,支赐钱下寺排设。」诏依例支赐钱二百贯文。
五年十月三日,开封尹时彦奏开封府一岁内四次狱空,乞宣付史馆。从之。
大观元年九月二十九日, 检会大观元年八月刑部、大理寺断绝(天)狱空,(夫)[未]曾推恩。取到大理寺状,勘会七月二十五日起首称办,到二十九日终断罪尽绝,八月一日申奏。今具到断绝官职位、姓名,数内王(衣)[依]、周泽、商守拙、林渊并自七月二十六日中书差。〔诏〕依崇宁四年例减半推恩,内周泽、商守拙各与减二年磨勘,王依、林渊比类施行,大理寺卿马防、少卿任良弼各转一官。
二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省勘会大理寺今年四月二十七日狱空,诏〔依〕崇宁五年六月三日例推恩,朝请大夫、大理卿曹调,朝议大夫、大理少卿任

良弼,各与转行一官。
九月十四日,开封府尹宋乔年奏:「勘会今年五月十七日本府狱空,尝面奏乞不推恩,而训戒丁宁,不许辞免,且有劝能之语。臣仰承眷奖,不敢牢辞。今曾缺旬,囹圄再空,其管设官吏之类,已得指挥依例施行外,若更奖赉,显属侥幸。欲望慈圣特降睿旨,更不施行。」诏府尹令学士院降诏,余官降 书奖谕,人吏依例支赐。
三年二月十四日,前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吴慈奏,前任本路管下州县申到自大观元年至二年六月终狱空月日、次数,又陕州奏大观元年二月州院、司理院、平陆等县狱空月日。诏淮东提刑并陕州知州并降 书奖谕,平陆县知佐、通判、司理院当职各指射差遣一次,通判陕州、州院、(亭)[高]邮军军院、海州司理院当职官各支赐绢二十匹。
四年五月四日,文武百僚、尚书左仆射何执中等言:「(复)[伏]见开封府左治狱空,并断绝上表,乞宣付史馆。」从之。
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一日,朝散大夫、知解州上官行奏:「臣昨任京东西路提刑,准大观元年八月七日御笔手诏,京师犴狱屡空,四方郡县又系不决,令监司虑囚决狱缺囹圄之空,遍及天下。臣受奉圣训,躬督州县,本年终一路州县并经狱空,京东近郡缺阖境澄清,悉资神化。臣尝具全路狱空应诏以闻,乞宣付史馆,以彰圣德。臣备员使事,无补涓尘,本年狱空,已曾两被敕书奖谕,州县狱官亦蒙朝(庭)[廷]渐加激劝。契勘京东旧系重法地分,素号狱讼烦冗。昨来全路狱空,与一州一县狱空事体不同,皆圣化旁达,民知不犯。考之编简,前此未闻。小臣区区,不避僭越,伏望特降睿旨,付之信史。」从之。
二年五月十八日,刑部奏:「知密州曹量奏,窃见诸路州县凡有狱空,自来未尝奏闻,欲乞今后令逐路提刑司据州县申到狱空去处,每月类聚奏闻,庶使无留刑禁,罪辜获免淹系。刑部欲依本官奏乞事理行下。」从之。
三年九月十二日,诏大理寺、开封府自今不得奏狱空,其推恩支赐并罢。
四年十一月二日,刑部奏:「淮南东路提点刑狱司申,据高邮知县状,具到狱空次数。本部看详,州县狱空,理当立法,令申提刑司类聚,月终奏闻。诏依。今据修下条:诸州县狱空并申提点刑狱司类聚,月终以闻。」
五年三月,诏:「已降处分,开封府限三日结绝公事。今两狱奏空,其官吏究心公事,依应批旨,即日奏上,颇见宣力,可依昨狱空例推恩。开封府尹盛章、少尹陈彦修、李孝端、左司录事李传正、右司录事王行可并转一官,余有官人减三年磨勘,无官人等第支赐。」
本寺本月二十一日两推狱空,已具表称贺奏闻。」诏大理卿李百宗、少卿李传正及正、丞各特转行一官,捉事使臣各支赐绢五匹,杖直 六年二月二十日,大理卿李百宗奏:「伏

节级、长行、通引官、捉事人、专知官各支赐绢三匹,表奏司各支赐绢二匹,余并依崇宁四年十月八日指挥推恩。
四月十五日,中书省言:「奉诏,开封两狱并四厢赤县并狱空,可取索官吏推狱等职次、姓名,拟定取旨推恩。除〔四〕厢两县官别作施行外,诏六曹官吏推狱等依两狱已得指挥推恩。尹王革、少尹张徽言、王规、司录赵靖、孟杨各转一官,内张徽言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王规、赵靖依条施行;左右狱掾官陈翼等四人,议刑掾官范榛等二人,检法官梁立等四人,催促推勘公事并厅司使臣戚廉等六人,缺司使臣陈宗道等二人,左右狱推级葛思等二人,杂务掾官王直方等二人,奏报〔使〕臣戚友直、监门使臣沈皆、催促使臣赵鼎等三人,四厢官滕陶等四人,捉事使臣韩应等十一人,各减磨勘三年;开封(府)、祥符两县官许大年等九人,各减磨勘二年;左右狱推级贾乂等,各等第支赐。」
九月十七日,开封尹王革等奏:「契勘七月初十日,本府六曹两狱、四厢十六县狱空,已具表称贺讫。今保明到合推恩官吏下项。第一等三十一员按下文仅二十五员,疑有误。以下总数与实数亦多不合。:尹一员乞不推恩,少尹二员、司录二员、刑曹三员、左右狱掾令四员、议刑掾二员、检法使臣四员、催督并监勘公事听司使臣四员、吏人一名、催督并监勘公事准备差遣使臣二员。第二等一十九员:士曹官二员、议曹官一员、兵曹官二员、工曹官二员、旧新左厢官二员、东明鄢陵酸枣扶沟知县四员、催促公事官并使臣四员、书状兼奏报使臣一员、进武副尉一名。第三等三十五员:旧新右厢官二员、陈留中牟雍丘祥符长垣开封咸平阳武知县八员、杂务掾官二员、催督监勘公事准备差遣使臣一员、捉事使臣十七员、进义副尉一名、监大门使臣二员、提辖使臣二员。人吏,第一等四十三人:左右狱职级二人、推司一十三人、刑曹〔职〕级一名、典书一十人、户曹职级二人、典书二人、法司手分八人。第二等六十五人:左右狱推司二十人、士曹职级二人、典史四人、户曹典书六人、仪曹职级一名、典书五人、兵曹职级二人、典书一十人、刑曹典书五人、工曹职级一名、典书五人、催捉待报公事职级二人。第三等一百八十七人:士曹典书五人、户曹典书一十四人、兵曹典书二人、刑曹典书一名、工曹典书一名、奏司职级一名、典书一名、监读案典书四人、左右狱副典书八人、六曹副典书二十人、左右狱狱子五十人、六曹狱子三十七人、刑狱案职级七人、典书一十九人、副典书四人。」诏第一等官员各转一官,人吏有官资人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各支赐绢一十匹。第二等官并有官人吏减三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七匹。第三等官并有官人吏各减二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七匹。第三等官

并有官人吏各减二年磨勘,无官人吏各支赐绢五匹此二句与上二句重复,惟赐绢数不同,疑有误。。左右狱狱子各支赐绢三匹,六曹狱子各支赐绢二匹。提刑钱归善等转一官,属官减三年磨勘。内王序、钱归善转行,余碍止法人依条回授,年限不同人依条施行。
开封尹王革奏,奉诏,开封府见禁公事稀少,仰催促结绝,冬祀前奏狱空。十月二十九日,据左右狱等处公事并已断绝,即日狱空。」诏许称贺。 十二月六日,太师、鲁国公臣蔡京言:「伏
七年四月三日,王革又奏:「奉诏,开封府见禁公事稀少,可催促奏狱空。据本府左右狱、六曹四厢并鄢陵县状,见禁公事并已断绝,即日狱空,乞宣付史馆。」诏送秘书省,仍拜表称贺。
重和元年十二月五日,诏开封府狱空,已降指挥等第推恩,并依政和六年九月例施行。盛章转一官;张徽言、王吉甫、李中正、梁立、戚廉、庞思转一官,并回(后)[授]本宗有官有服亲;孟彦弼、范榛依条减四年磨勘;秦焘更不推恩。
宣和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缺阳元绍直言:「本州岛两狱并无见禁公事,各是狱空。」奉诏特许支破系省钱,赐宴犒设官吏。
高宗绍兴六年六月四日,大理寺奏左右推见禁公事勘断尽绝,即目狱空,省(纪)[记]得在京日本寺官上表称贺。诏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朱斐等、二十二年五月一日大理卿许大英等、二十六年四月十九日大理少卿章焘等、二十九年正月一日大理少卿金安节等,及三十年四月十八日、三十一年五月八日大理寺并奏狱空,各诏免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十三年正月十五日,临安府奏左右司理府院禁勘公事并已结断了当,即目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是年五月二十八日,临安府奏左右司理府院并管下钱塘等九县,内外一十二处,并皆狱空,降诏如前。
十九年三月十四日,上谕宰臣曰:「诸州申奏狱空,〔皆〕是将见禁罪人于县狱或(相)[厢]界藏寄,此风不可滋长。今后如奏狱空,可令监司验实,或有妄诞,即行按劾,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若不惩戒,则奏甘露芝草之类,崇虚诞谩,无所不至矣。」
三十一年五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大理寺狱空,上曰:「今大理寺及临安府近在阙下,虽未敢谓刑错,然狱讼清简,冤抑得伸,亦庶几矣。惟是诸路宪臣或不得人,则吏强官弱,民无所诉。深恐此弊未革,卿等更宜商量措置。」
孝皇隆兴元年五月,知盱眙军周琮言本军狱空。十二月二十六日,大理卿李洪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不允,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二年五月,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同月,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富元衡言本路狱空。十月,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尽言〔言〕本路狱空。

干道二年正月,知兴化军张允蹈言本军狱空。三月二十一日,知扬州周琮言本州岛狱空。
四年八月十六日,大理卿韩元吉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不允,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十九日,权发遣临安府周琮言本府狱空,降诏奖谕,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
五年二月二十二日,知扬州莫蒙言本州岛狱空。六月四日,大理卿沈度言大理狱空,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同日,知庐州郭振言本州岛狱空。
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皇太子领临安尹惇言本府直司三院狱空,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
八年正月,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二月,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
九月十一日,大理少卿马希言大理狱空,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推级等于赃罚钱内等第支给食钱。
十一月,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
九年闰正月二十二日,皇太子领临安尹惇言本府狱空,诏免上表称贺,推级等本府量行犒设。二月六日,皇子判宁国府魏王恺言本府狱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同日,知荆门军胡俦言本军狱空。七日,知赣州洪迈言本州岛狱空。十二月,知成都府薛良朋言本府狱空。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二十三日,大理少卿陈倚等言大理狱空,乞上表称贺,诏免上表,令学士院降诏奖谕。
绍熙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理寺丞周晔言:「旧例奏狱空,犒赏胥吏,凡所经由,等第支给,至数千缗。寺库既不能办,狱虽无系囚,但申省部,不敢陈奏,遂至赊作狱空,常欠利债。且屡空屡奏,尽善尽美,岂可以犒吏之故有隐于君父乎 臣又见狱空有奉表称贺之礼,有降诏奖谕之文。陛下谦冲,抑称贺而不许;人臣何德,受奖谕而不辞!且职事无旷,分所当然。乞明诏寺臣,凡遇狱空,悉以闻奏,无用犒吏,降诏奖谕亦乞特免。」从之。
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本府狱空,诏学士院降诏奖谕。
嘉泰二年正月十五日,司农少卿兼知临安府丁常任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天府素号浩穰,比加缮治,庶务尤剧。卿通明详练,辅以儒雅,从容裁剸,弗弛弗苛,用能数月之间,下安其政,庭无留讼,狴犴空虚。朕以好生为德,期于无刑,首京师以示四方,卿之功茂矣。载览封章,良深嘉孍。」
四年七月七日,试太府卿兼知临安府王辅之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京师众大之区,狱事繁多,刑书填委,惟剸裁无滞,始足以表倡四方。卿本以公平,加之润饰,从容剖决,务得其情,迄无械系之民,卒至圄空之 。厥功茂矣,良用孍嘉。继自今以往,期于无刑,以广朕好生之德,顾不美哉!」
开禧元年正月二

十三日,权工部尚书兼知临安府赵师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犴狱之留,大《易》所戒。粤我国家哀民之愚,罹罪者众,每诏郡国,亡得淹系,至仁之念,盖与天通。卿属籍之英,法从之老,日繇才选,再领京邑,惟其强济开敏,平决如流,又能本之忠爱,以无冤者,圜扉之内,论谳用殚,朕甚嘉之。夫使上之德意志虑无壅,而民被恻隐之实惠,兹朕所望于承流宣化之臣也,顾可靳一札之褒,不使四方知劝而慕乎!」
二月二十五日,大理卿(无)[兼]删修 令官曾 等言:「本寺数月之间,狱凡再空。昨尝陈请,欲循故事上表,未蒙朝廷赐报。照得顷年特以犒吏薄费乞行请免,因此成例,恐非所以彰圣世无穷之休。欲望许令上表称贺,宣付史馆,以明帝王错刑之极功。所有依例合支犒设,本寺自于见追赃罚籍没钱内那融支遣,取自朝(庭)[廷]指挥施行。」诏免上表称贺,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盖闻刑者所以辅治,而非所以致治也。今律令烦多,吏或深文,使吾元元,罹于非辜,朕甚痛之。故凡天下具狱,悉上廷尉,庶几哀矜审克,期于无刑。间者数月之间,圄空不试,至于一再再:原作「载」,据《咸淳临安志》卷六改。,非卿等持法平恕、蔽断详明之效欤!《书》不云乎:『俾予从欲以治,惟乃之休。』此舜之所以美 陶也。览奏来上,叹嘉不忘。与免上表称贺。」
二年二月十二日,直宝谟阁、权发遣临安军府事赵善防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夫刑,所以辅治也。惟教之未孚,民不幸而入于刑,非吾有司蔽断不留、审克亡滥,则刑者乃将以厉民,岂辅治之意哉!卿履洁抱公,化流京邑,悯兹有众,或底罪辜,能(单)[殚]厥心,济以民恕,俾狴犴毋(瘦)[瘐]死之苦,而国家广好生之仁,任吾攸守之事者,不当如是乎!览奏孍嘉,曷维其已。」
嘉定二年七月八日,大理寺言:「本寺狱空,欲遵累降指挥免上表称贺,仍免降诏奖谕外,有犒吏一节,欲于本寺赃罚钱内减半支给。」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四日,直焕章阁、兼知临安府赵时侃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元)[曰]:「惟众大之区,五方之民聚焉,故其俗错杂而丽于辟者众,欲犴狱之清难矣。卿儒雅而齐以通,强敏而行以恕,于兹累月,克底圄空者。广汉神于擿奸,不闻其能止奸;延笃明于听讼,不能使之无讼。载披卿奏,良用孍嘉。《诗》不云乎:『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使朕好生之德达于天下,端自兹始,何惜玺褒,不以示劝!」
九年五月十二日,大理卿钱仲彪言:「本寺狱空实及一年,即与时暂狱空不同,欲遵典故,乞令上表称贺,宣付史馆。所有犒设吏人,即照旧例于本寺赃罚钱内减半支给。」诏依,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元)[曰]:「朕观至治之世,时和岁丰而礼逊之俗兴,家给人足而争夺之风息。是以刑错不试,囹圄屡空,朕

甚慕之。比岁(早)[旱]蝗,近延郊甸,每虑饥寒之民冒法抵罪,丽于廷尉者众也。而期月以来,狱无颂系,实惟汝等明刑弼教,风动四方,以称朕期于无刑之意。省览来奏,嘉孍不忘。所请上表宜免。」
十一年正月十六日,直徽猷阁、兼知临安府程覃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尔以材被选,典领神 ,驭吏爱民,恩威相济,诘奸禁暴,犴狱用虚。使朕庶几成、康错刑之风,尔尚继赵、张尹京之政。载披来奏,嘉孍不忘。」
十六年六月六日,太府卿、兼权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袁韶言本府狱空,诏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诏曰:「朕为京师首善之地,布德流化,当自近始。德化不洽,刑狱滋烦,何以示四方万里哉!尔以通儒尹畿甸,明恕勤敏,百废具兴,严威不施,隐然弹压之望。刑清狱简,用奏圄空,斯可为承流者劝矣。批览来章,不忘嘉孍。」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冤 狱

冤狱

太祖建隆二年九月,诏:「幕职、州县官、检法官因引问检法雪活得人命乞酬奖者,自今须躬亲覆推,方得叙为功劳。余准唐长兴四年、晋开运二年 施行。若引问检法雪活者,不在叙劳之限。自后凡雪活,须元推勘官枉死已结案,除知州、系书官驳正本职不为雪活外,若检法官或转运,但他司经历官举驳别勘,因此驳议,从死得生,即理为雪活。若从初止作疑似,不指事状,或因罪人翻异别勘雪活者,即覆推官理为雪活,仍勘元推官一案断遣。或逢赦,亦须招罪状。其雪活得人者,替罢日刑部给与优牒,许非时参选。若雪活一人者,幕职循一资;州县官、幕职二人以上加章服;已有章服,加检校官;检校至五品以上及合赐章服,并京朝官雪活,并许比附奏裁。或覆推官妄欲变移,希冀酬奖,却为元推勘官对众凭者,其元驳议及覆推官各以出入人罪论。」
真宗咸平六年十二月, :「应自今叙雪活及捉贼劳绩,文武官等合与不合该酬奖者,并令审刑院详覆闻奏。」
景德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诏自今后雪活得人性命者理为劳绩。先是,著作佐郎曹定奏长吏雪活,乃其职分,不当更论课最。至是,判刑部慎从吉复上言,以为长吏误失用刑,率皆受责,雪活冤狱,曾不沾恩,惩劝之间,未协于理。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四年八月八日,前权知石州判官冯元吉辨雪得百姓李海等两人不该极典,帝曰:「特与超授一资,仍赐绯章服。」
景佑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审刑院定夺太常博士陈希亮雪活合得酬奖,诏赐绯。
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大理寺言:「据详断官杨务本、焦好问状,昨蕲州太常博士林宗言为盗官物该极典,寻疏驳覆勘,雪活得宗言死罪,乞赐酬奖。」诏各赐银绢三。
宝元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刑部言虞部员外郎郑知白雪活得徐德一名性命,合该酬奖,诏赐金紫。
八月九日,刑部言:「据前右军巡判官、大理寺丞冯振状,雪活得许从善一名,乞酬奖。看详不应编 酬奖。」诏候依例合移入川通判,与当一任通判。今后正该雪活条贯,即与酬奖。
康定二年三月七日,审刑院、大理寺言广济军录事参军麻永肩任和州录事参军日,雪活得贼人于诚、陈益死罪,合该 酬奖。诏与两使职官,赐绯。
神宗熙宁四年九月十六日,太子中允、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以驳正法寺大辟四人及刑部失覆大辟一人,特迁太常丞。
高宗绍兴三年三月二十二日,惠州言:从政郎、前司士曹事兼管左推勘公事孟师尹入议状,驳正黄四等七名作凌迟处斩,录问驳正,无罪释放。诏孟师尹特与改合入官。
四年十月四日,诏右宣教郎、新知道州营道县

孟师尹与转一官,以师尹前任惠州司士曹,入议状驳正前勘官吏吕克勘入无罪人廖九等六人斩罪事,作无罪释放讫故也。
五年二月十七日,诏左朝奉大夫、知河州郑强躬亲鞫正汀州(永)[宁]化县冤狱大辟十人,与转两官。其知宁化县杨耆年勘断不当,候案到,令刑部于案后声说。汀州宁化县以大辟十人(其)[具]狱上郡,强躬临审问,亲加鞫治,又遣县官按验得实,皆非其罪,十人冤狱并获平反。刑部侍郎胡交修乞宠以增秩之赏,及乞将耆年勘断不当重加谴黜,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漳州言:司理参军、右迪功郎林聘明辨流、死罪刑名五件,计一十人,欲望推赏。刑部勘当,林聘明辨裁决公事五件,已得允当,其元勘不当去处,合下本处依条施行。诏林聘与减一年勘磨,余依。
七年十月九日,知信州永丰县事李景山上书:「〔伏〕见黄冈强盗初无事发之(回)[日],复无被盗之人,彼警捕之官贪功妄作,悉系平民二十有五人,违法锻练,致诬服者十有三人。有司观望,肆其惨毒,卒成其罪。审问之吏,属之武人,既不能辨其冤滥;议法之官,公事诞慢,又不能条其可否。而奸吏得以舞文,不俟闻而诛戮、实而流窜,斯民抱冤茹苦,吁天莫闻。朝廷移送九江辨正,其事昭然,殊无盗迹。既得其情,悉以上闻,朝廷以九江所推与黄冈不同,移邻路别勘,委监司亲鞫,果(背)[皆]平人而释之。然黄冈冤滥以渔为业,以船为居,遽为捕人尽驱而系之,所居八舟与夫舟中生生之具、衣物钱米之属,悉拘纳于公帑。臣愿黄冈尽以元舟钱米衣物归之,可乎 一时追捕者十有三人,而家属无虑十数人十数人:似当作「数十人」。,阅岁之久,必有流离转徙,或适他人、或为奴婢者,愿下元勘鞫郡寻访家属尽归之,可乎 黄冈既诬以为凶恶,洗外凌迟者二人洗外:似当作「法外」。,臣愿下黄冈访其亲属,官给钱米以存抚之,可乎 凡此数端,实幽明之急务。」从之。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秘书省正字张孝祥言:「乞将去岁郊祀以前官吏犯赃私罪,除州县监临之官因民论诉,监司按劾,即依条看详审实外,如系取怒故相,并缘文致,有司观望鍜炼成罪之人,乞免审实,便与改正。」上宣谕曰:「近来如此雪正者甚〔多〕,已令刑部施行。」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断死罪

断死罪

淳熙四年五月二日,诏迪功郎、建康府右司理史光祖特改承事郎,仍减三年磨勘,以驳正死罪李庆等三十人推赏也。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四 出入罪

出入罪
淳熙元年六月四日,敕令所言:「大辟翻异,后来勘得县狱失实,乞止依干道敕条科罪;如系故增减情状,合从出入法施行。」从之。干道敕增立县以杖笞及无罪人作徒、流罪,或以徒、流罪作死罪送州,杖一百;若以杖笞及无罪人作死罪送州者,科徒一年刑名。先是,臣僚言县狱失实,当将官吏一等推坐出入之罪。刑寺谓县狱与州狱刑禁不同,故是看详之故是:似当作「故令」。。
六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命官犯赃至死,后因理雪,特与减降,而元勘鞫官吏应坐失入死罪者,止从犯人所得流罪理为失入施行。」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亲决狱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亲决狱
太祖干德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帝御讲武殿亲录开封府系囚,会宥者数十人。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五月十六日,西窑务役夫夏遇醉殴伤队长杨彦进,召至便殿,帝亲问状。彦进具状,指挥使牛鹗素嫉遇,因巧诬之。帝怒,斩彦进,流鹗海岛,擢遇十将,仍赐束帛银带。先是,内园吏高进诬告役夫朱希恶迹,帝召问状,乃进尝求赂于希,希不与,诬之也。帝怒,杖进脊流海岛,希为庶人。至是,宰相以帝亲决狱,察见隐微,相率贺,仍请以其事付史馆,从之。
九年二月十三日,诏曰:「著作佐郎龙士元告其侄小喜之罪罪:原与下「狱」字互倒,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乙。,狱既具,将加刑,朕疑其有奸,因令有司再穷问,果得士元奸状。方今抚育黎元,钦恤刑宪,岂容照临之下,尚有冤枉之人!黩乱政经,损伤和气,望其安治,其可得乎!应两京及诸道州府,凡有鞫狱,宜令尽心,无致枉挠。」先是,士元居于单州,其兄士安卒十余年,子小喜承其父业。士元贪利,欲夺之,乃诬告小喜无赖好蒱博,将加罪斥去之。士元尝笞捶小喜喧呼,其母因惊而死。知州刘察、通判田贽尝为士元所召饮宴,故为具狱书奏。既引对,帝览之,疑小喜被诬,付御史台鞫之,果得实状。士元决杖,配商州衙前禁锢,察、贽俱免官,家财仍令中分。乃下是诏。
十五日,御崇政殿引见诸军人负罪被钳者,释之。先是,去年冬,有盗数人夜入人家

劫取财物,经时不获。帝欲必得之,令厚其赀赏,果有告者,乃军卒数人结约,夜踰垒垣而出夜踰垒垣: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同行劫盗。后尽获其党而戮之。因 索军中因 索: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累有罪罚、凶恶无赖者,得数百余人得数百余人: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不忍悉诛,遂以铁钳钳其颈钳钳:原脱一「钳」字,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二八补。,羁于本军。至是尽释之,仍各赐钱三十文,旧日缺受缺。
六月二十六日,开封寡妇刘氏有奸状氏: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恐事露,忧悸成疾。复惧其子陈告,遂令侍婢陈诉陈: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称其子王元吉寘毒食中,因疾因: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但未死。事下右军巡按之,未得实状,移左军巡。推典受刘赂,掠治元吉掠:原无,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元吉自诬。相次刘以疾死。及本府引问,元吉始以实对,府中徒系数月不能决,又移司录司,尽捕两军巡元推胥吏按问之,稍见诬构之迹构:原作「讲」,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府中以追捕者众,列状引见。帝以元吉药母事状暗昧,令免死决徒。开封府将杖之,元吉大呼曰:「元吉苟受刑,府中官吏岂得了乎!须尽还元吉所用货赂。」府中不敢决,因问行赂之状,元吉历指之,遂具词 上言。元吉复令妻张挝登闻鼓,帝览之,临轩顾问,悉见其冤状,亟令中使收捕元推官吏,送御史台再鞫之。至是狱具,引见推官张雍、左右军巡判官韩昭裔、宋延煦延煦:原作「延照」,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并夺一官勒停;左右军巡使殿直庞则、王业,并降充殿前承旨;又博州博平令杨处仁尝增改刘氏词状,亦追一官;医人陈士良诳称元吉尝用解毒药士:原作「上」;元:原作「之」。并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曹司孙节受赂,并杖脊配沙门岛。司吏以依理一推鞫,等第给赏,又赐元吉妻张氏帛十匹。先是,元

吉系左军巡左: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为狱吏系缚,谓之鼠弹筝,榜治备诸惨毒,不胜其苦。至是,帝复令缚狱吏,以其法偿之,吏宛转号叫宛:原作「死」,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唯求速死。帝曰:「汝犹不胜其苦「胜其苦」及下「他」,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他人能胜之乎 」及解其缚,两手不能举,良久方复。帝谓宰相曰:「刑狱有如此惨酷,京城尚如此,况僻远乎!」遂以谏议大夫辛仲甫代刘保勋知开封府甫代: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保勋洎判官李继凝各夺一季俸凝: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补。。
雍熙二年十月一日,御崇政殿引问御史台、开封府禁囚数百人,据罪状轻重疏决之。既罢,谓宰臣:「朕录囚徒,殊不觉劳,但坐少时耳。如中外臣僚皆留心政务,天下安有不治者。古人宰一邑、治一郡,或致飞蝗避境、猛虎渡江,况人君能惠养黎庶,伸治冤滞,岂不感召和气乎!」宋琪等对曰:「陛下勤劳致治下: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四补。,苍生之幸也。」
端拱二年五月十九日,以旱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宽宥。分命常参官四十二人决天下狱。时自季春不雨,帝乃临轩亲决庶狱,是夜雨足。
淳化三年六月十六日,以暑甚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数百人,流罪以下悉与原赦。
七月二十五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罪以下悉从原宥。寻敕诸路,见禁囚除四杀、官典犯正枉法赃外,余死罪降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
之以为鉴 五年正月十三日,以春和在候,闵其幽系,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悉从原宥。帝谓宰相曰:「古人立法非欲察,盖欲亲善远罪者

诫耳。既犯刑宪系牢狱者,有司宜尽心听断,无有壅滞,斯为供职矣。」
四月十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罪已下悉从原放。帝以炎月决狱(雍)[壅]滞,诏劾知开封府张宏已下。及宏请罪,复释之。
至道元年二月十二日,(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悉原减,其毁伤支体干人命者,听从法隐设,及逋欠者理纳偿官,余罪皆从轻重,非故犯者悉原之。殿中丞常显信以前知兖州日坐事为通判李延所讼,出为团练副使;大理评事林倓隐漏前任赃罪,除名配商州衙前;大理评事宋克正前知考城县,擅出官仓斛斗入己,贷死除名,配商州衙前。帝又谓左右曰:「外州刑狱多有淹系,盖官吏不能躬亲科断。朕今顷刻间悉与疏理,又何难哉!」乃谕开封府判官杨徽之已下,应犯杖罪即躬亲区处,不得更付所司。
四月二十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损散官物外,自大辟罪以下并与原减。大理寺丞魏霁坐劾事河阴与官吏宴饮,特免见任。侍御史张利涉益州为政浚急,(泊)[洎]盗攻剑门,亦以此为言。帝诘其致寇之由,利涉不能对,遣出具 来上。帝以三司别有系囚,多委左右军巡院,动淹时月,不速断囚,诏自今三司屡更,可下两军巡,只令本部判官当厅推鞫。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六日,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并减等,情理可恕者并释之。(以)[仍]诏

西京(乃)[及]诸路系囚,限 到日,长(史尽)[吏画]时决断,如有冤滥,即与申理,限三日内毕具闻奏。追证未圆、候对 者,亦速为结绝。老幼疾患不任科责者,流、徒罪准律收罚,杖已下释之。时以彗星见也。
三年二月二十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宥。
四年二月十一日,以京畿阙雨,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者详覆之,余悉从轻,杖已下释之。
七月十九日,御便殿,引见三司军将赵永昌临讯之。永昌凶狠无行,督运江南,所为多不法,知饶州韩昌龄廉其赃状及违禁事,移于转运司冯亮,坐决杖停职。遂挝登闻鼓,讼昌龄与亮讪谤朝政,仍伪为印作亮等求解之状,诏下御史台鞫问。帝察其诈,引见,召前饶州录事杨杰证其事,永昌屈伏,遂斩之,释亮不问,而昌龄以酒过贬郢州团练副使。
六年十一月一日,以万安太后疾,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徒已上递减一等,杖已下并释之。
景德二年四月二十三日,令军头司自今引见罪人,召法官先定刑名。时本司言,开封府狱囚当引见,不坐格律,请再送引见司定断,帝虑其稽迟,故有是诏。
三年四月十五日,命枢密直学士刘琮、西上合门使李允则、工部侍郎董俨、龙图阁待制戚纶、宫苑使刘承珪珪:原作「圭」,据《长编》卷六二改。、知制诰朱巽、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东上合门使曹利用,分诣三司、御史台、开封府、殿前侍卫马步军司编叙系囚。翌日,

帝御崇政殿临决之,杂犯死罪降流,流、徒递降,杖、笞释之。时御史台引都官员外郎窦諲,前知京兆府长安县,坐苛刻劾罪。帝曰曰:原无,据《长编》卷六二补。:「亲民之官,不循理道,酷用刑罚,宜摈弃也。」遂令分司西京。除杀人者论如律,余罪递降、释之。日旰既罢,复令军头司、引见司覆奏所决刑名,审视讫,乃命施行。自是每岁暑热,皆遣官编排,亲临疏放,遂为定制。
四年闰五月二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减。
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递减一等,笞、杖释原之。
二年五月十二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从流,流从徒,徒从杖,其下并释之,杀人者依法。民有户绝而妻鬻产适他族者,至是事发而估钱已费用。有司议,准法产业当没官,帝令以产业给见主,纳估钱支与存者支与存者:原作「者存之」,据《长编》卷七一改。。
三年五月十七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唯强盗准法,余死罪降从流,流、徒并降从杖,流仍配隶,杖已下释之,凡五百五十九人。
四年五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杀人者死,自余死及徒、流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五月一日、八年五月十四日、天禧三年五月十五日、四年六月九日,并同此制。
七年正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多所原减。以车驾行幸故。
五月二十二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至徒、流递减,杖已下释之。赃

吏董茔配曰外牢城按《长编》卷八二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丙辰(二日)诏有眉州通判黄莹以纳贿配白州,应即此事,此句当作「赃史黄莹配白州牢城。」,永不与官。前一日编排外,至日又遣中使以《罪目》二卷付宰臣王旦等,令与知开封府王〔曙〕等再(祥)[详]审讫施行。
天禧元年五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情理轻者流海岛,徒、流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
五年五月一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降从流,流从〔徒〕,杖已下释之。
干兴元年五月七日,仁宗即位未改元。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各从原降。
仁宗天圣元年三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既原减讫,又出军头司所录刑名示中书、枢密院,再令看(祥)[详],始付外施行。」
二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三年五月九日、四年五月十三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八年三月九日、九年五月十九日、景佑元年三月二十三日、二年五月十三日、宝元二年五月十五日、庆历二年五月九日、三年五月四日、四年五月九日、五年四月一日、六年五月一日、九月七日、七年三月八日、八年三月二十四日、皇佑元年三月二十五日、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五)[三]年五月二十八日、四年三月十六日、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嘉佑七年二月五日,并同此制。
七年五月十五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减原者四十三人。军卒亡命限一月首露,送所管依例原减,至死者奏裁。仍诏今日已前诸处送到及已追未(致)[至]诸色人,

候勘到所犯情罪,仰依疏决例断讫奏闻。有疑虑者奏裁。其逃走军人更不刺面,依旧收管,及疏决已前军人犯死罪者,并奏取旨。十年四月六日,减降死罪、原减亡命军卒同此制。
明道二年五月十四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减重罪,(事)[释]轻罪。仍诏疏决(其)[以]前诸罪人,追逮未至,须到(吴)[具] ,(进)[准]疏决施行;若疑狱及死罪者,听奏取旨;在籍逃亡能自归若获者,更不刺面,许还本所。自后每疏决,悉用此制。
景佑二年五月十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死罪从流,流已下原之。
七月二十五日,帝(已)[以]杀情可闵者,依减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其余流罪降徒,杖已下并放。」先是,诏疑罪奏裁,故始立为定法。 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官典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外,杂犯死罪并降从徒,情理重及 五月疏决罪人,有事发未追,合该降释,遂诏刑部:「应三京畿县见禁罪人,除劫、谋、故、
四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帝谓宰臣王随曰:「今旦皇子诞生,疏决固宜宽贷。」随等拜贺。是日,死罪降从流配岭南牢城者五人,流罪配近郡军籍者五人、徒十三人,杖笞三十一人并释之。
宝元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开封府言:「今后疏放前,有罪人称祖、父告敕在外及妇人称有娠,乞且送知在;如无官告、娠孕,不与原免。」从之。
康定元年五月十一日,诏以近降德音,更不疏

决系囚。
二年五月九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流已下减一等,杖已下原之。
庆历四年三月十四日,开封府言酸枣县吏受赇拷掠平人,事发而逃。帝曰:「吏人舞文受赇,虽仲夏疏理,勿以常例原之。」
皇佑五年五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徒已下释之。至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嘉佑元年四月二十三日、二年二月三日、八月二十六日、三年二月十二日、闰十二月十六日、四年四月二十八日、五年二月三日、五月十九日、六年二月十二日、六月十七日,并同此制。
嘉佑七年五月八日,诏:「自今疏决罪人,以降指挥所至时刻为限,在编排后者,(每)[毋]得以减论。」
杀情可闵者决配五百里外牢城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帝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减一等,杖已下释之,,强劫罪至死者广南牢城,情理重者广南远恶州军。二年二月十七日、六月四日、三年三月十四日、六月二十六日,并同此制。
治平四年四月十九日,神宗即位未改元。上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熙宁元年三月二十八日、三年八月九日、四年六月十三日、五年四月五日、六年七月十三日、七年三月五日、八年五月一日、十年三月二十一日、元丰元年三月七日、四年四月十五日、六年

五月十五日、七年五月十四日,并同此制。
杀者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强盗、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 神宗熙宁九年六月十五日,上御崇政殿,录在京诸司系囚,除犯谋杀、(人)[入]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面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强盗罪至死情理轻者,减一等,刺配本住处三千里外牢城。开封府界诸县见禁罪人,一依上项疏决。指挥到时以前,应犯徒罪并降从杖,杖罪已下只委本县断放,徒已下罪即解府,依疏决施行。 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犯死罪降从流,流降从徒,徒降从杖,杖已下并放。内
九月十一日,诏开封府该今年六月十五日疏决,内见禁(布)[有]孕妇人系杖罪情轻者,并释之。
元丰三年四月十七日,审刑院、刑部言:「宣州民叶元有为同居兄乱其妻,缢杀之,又杀兄子,而强其父与嫂为约契,不讼于官。邻里发其事,州为上请。」上批:「同居兄乱其妻,或强或和,既本无证左,又罪人今皆已死,则二者同出于叶元有一口「同」原作「周」,「有」原无,并据《长编》卷三○三改、补。,不足以定罪。然以妻子之爱,既罔其父,又杀其兄,继戕其侄,背逆天理,伤败人伦,宜以殴兄至死律论。」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七日,上御延和殿,疏决在京系囚,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已下降一等,杖已下释之。二年四月七日、六年六月一日,并同此制。
元符三年十二月九日,徽

宗即(已元民立)〔位未改元〕。诏:「皇太后服药,宜施恩宥,以速康和。」御崇政殿,疏决在京见禁罪人。
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八日,上御崇政殿疏决罪人,如故事。二年六月十五日、三年六月二十二日、四年六月十二日、五年六月十二日、大观元年六月二十二日、二年五月二日、三年五月十三日、四年八月二十二日,政和元年四月二十四日、二年五月七日、三年五月六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六月八日、八年六月十九日、宣和元年五月二十七日、三年闰五月十五日、四年五月二十九日、五年五月十八日、六年五月二十六日、七年六月十一日,并同此制。
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强盗罪至死,依所降决讫,情理重者刺配广南远恶处,情理轻者刺配二千里外,并牢城。又诏东京大理寺、御史台、殿前马步三司、开封府、京畿、西京、南京、北京及诸县准此。 杀并为已杀人者,并十恶、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入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降从徒,徒罪降从杖,杖罪已下并放。内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十一日,疏决行在扬州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马步三司见禁罪人,除犯劫杀、谋杀、故杀、三年七月三日行在疏决建康府、四年六月十一日、绍兴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行

在疏决越州,并同此制。
绍兴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今月二十五日疏决临安府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见禁罪人,依例差官编排引见。大理寺、御史台宜差户部侍郎黄叔敖、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刘公彦,临安府、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宜差工部侍郎韩肖胄、同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宋籛孙。」
二十五日,上御后殿疏决临安府并属县、行在诸司系囚,除犯四杀、十恶、伪造符印、放火、官员犯(人)[入]杀情理轻者减一等,并杂犯死罪情理重者,依所降决讫,并刺配千里外牢城,断讫录按闻奏。强盗罪至死,依所降决讫,情理重者刺配广南远恶处,情理轻者刺配二千里外,并牢城。 己赃、将校军人公人犯枉法赃、监主自盗赃,并依法〔外〕,其余杂犯死罪递降一等,杖罪已下释之。内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四年六月二十五日、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六年六月十六日、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八年六月五日、九年六月十三日、十年闰六月二日、十一年六月五日、十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十四年六月二十六日、十五年七月二日、十六年六月十六日、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十八年六月七日、十九年六月十九日、二十年七月四日、二十一年六月九日、二十二年六月十九日、二十三年六月十九日、二十四年六月十二日、二十五年七月四日、二十六 年六月二十四日、二十七年六月九日、二十八年六月十四日、二十九年闰六月二日、三十年六月九日、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五日、三十二年六月四日,并如此制。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军头司引见疏决罪人,大理寺一火一名,临安府三火三名,杖罪并放。
四年六月二十四日,诏:「今月二十五日疏决临安府并属县及行〔在〕大理寺、御史台、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见禁罪人,依例差官编排引见。大理寺、御史台宜差户部尚书黄叔敖、带御器械杨沂中,临安府、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宜差吏部侍郎郑滋、同(馆)[管]客省四方馆合门公事韩恕。」
二十五日,军头司引见大理寺、临安府疏决罪人,有旨放。
八年六月三日,临安府勘到故知合门事潘永思、干事人郭寿之私用过钱物情节,内寿之招认使过钱三千缗,余七人共认各不下一二千缗。上曰:「既无文约,又别无照据,必是郭寿〔之〕妄有通摊,岂可抑勒招承 可除寿之外,余并日下放免。」赵鼎以下退而赞上之聪明,曰:「此一事胜疏决多矣。」盖时方盛暑,已(释)[择]初五日疏决,故有是言。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十九日,上御后殿录行在诸司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隆兴二年六月十六日、干道元年六月一日、二年六月七日,并同此制。
干道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上御后殿引见疏决罪人,寻有旨引见例疏放。
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上御后殿疏决罪

人,如二(十)[年]六月之制。
六月七日,上谓宰相曰:「朕前日见疏决全是文具,可具典故将来。」蒋芾奏曰:「祖宗朝皆人主自临决囚徒,不拘暑月。至景德中,盛暑临决,遂为定制。」上曰:「朕欲依祖宗故事,先令有司具囚情 ,前数日进入,朕亲阅之,可释者释之,可罪者罪之,庶不为虚文。可降指挥,今后并依祖宗典故。」
八日,诏:「自今每岁疏决,依祖宗典故,预行差官前去御史台、大理寺、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
七月二十七日,诏:「阴雨未晴,窃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御史台、大理寺差梁克家、张说,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陈弥作、康湑,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取旨,点定名件,择日引见,临轩审问,决遣罪人。」二十八日,诏:「临轩虑问,决遣罪人,编排引见官差汪大猷、张说、周淙、宋直温。其日俟进食,后殿特坐引呈,并依疏失罪人体例施行。」三十日,上特御后殿,临轩引见决遣罪人,余依今年五月之制。
六年闰五月十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郑闻、张说,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王秬、宋钧,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择日引见。」十一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差官汪大猷、张说、姚宪、宋钧。十四日,上御崇政殿,疏决罪人,依四年七月之制。
七年六月五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叶衡、宋钧,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

司马伋、王抃,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七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王秬、宋钧、晁公武、王抃。十一日,宰臣虞允文奏:「皇太子昨至临(临)安府引问公事,内一二轻罪便可疏决,属吏白之太子,不许,以临轩疏决在近故也。」上曰:「甚善。」十四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六年闰五月之制。
八年四月,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韩元吉、徐本中,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马希言、龙雱,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
六月七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郑闻、徐本中、莫(蒙)[蒙]。十二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十)[七]年六月之制。
九年五月二十八日,诏:「今岁疏决,御史台、大理寺差韩元吉、王抃,临安府、殿前、马、步军司差马希言、龙雱,将见禁罪人编叙系囚,定其罪目,申尚书省进呈,取旨降下,择日引见。」三十日,诏疏决罪人,编排引见官差沈度、龙雱。六月一日,上御后殿疏决罪人,如八年之制。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五 省狱此标题原无,据天头原批补。

省狱此标题原无,据天头原批补。
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九日,以旱,诏:「东京管内见禁罪人,除恶逆、不孝、劫贼、故杀、放火、官典受枉法赃不放外,其余杂犯死罪,除同情共犯头首处死,余并减一等配灵武,流罪以下减三等,杖罪已下并放。所有不该释放罪人,令开封府尹速与疏决。其大名府、滑、卫、澶、郓、濮、齐、相、磁、(刑)[邢]、洺、贝、冀、博、镇、深、赵、易、定、祁、沧、德、瀛、莫、雄、霸

州,敕到日并依此处分。」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六月八日,遣殿中侍御史李范等八人往两浙、淮南、江南、西川、广南录问刑狱。先是,登闻院引对妇人李氏,自陈云无儿息,身且病,恐一旦溘死,家业委弃,欲未死有所归。帝因谓臣曰:「此妇人数日前朕已令开封府依所欲裁置之,今复来告诉,称其父已被系矣。此是小事,何用禁系 京辇之下尚敢如此,天下至广,冤枉可知。朕恨不能 阅天下狱讼阅:原作「关」,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亲行决断亲:原作「新」,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每见大理寺断遣诸州刑狱,多为其中有小未尽即却之。今国家封疆广远疆:原作「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来往动是五七千里,再令勘覆,转是淹延淹:原作「掩」,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改。。今后宜令周细详酌,如不干人命,便与断决,不须重勘。」宋琪等曰:「谨奉诏。」即日分遣使焉。
雍熙二年八月一日,诏曰:「朕以庶政之中,狱讼为切,钦恤之意,何尝暂忘。盖郡县至广,械系者众,苟有冤抑,即伤至和。今遣秘书丞崔维翰等六人分往两浙、荆湖、福建、江南、淮南,逐路按问,小事即决之,大事须证左者促行之,仍廉察官吏勤惰以闻。」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曰:「庶务之中,惟刑是恤,苟狱讼有所枉抑,则和气为之损伤之: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补。。宜遣右补阙韩援等分往西川、岭南、江浙等路按问刑狱,小事即决之,大事趣令结绝。事有可断而官吏故为稽缓者,鞫其状以闻。官吏临事强明,狱无 滞者,亦以名闻,当行旌赏。见禁人内有命官并合该申奏者,具案以闻。」
端拱二年四月四日,遣殿中侍御史

刘丹等八人分录天下刑禁。
五月十九日,诏曰:「昨以炎热在候,听览余闲,狴牢尽出于击囚,轩陛躬行于断决。冀申淹滞,罔惮勤劳。载念方州,实繁庶狱,或官吏不明于详谳,则缧珌得无于冤沉 是用特遣使臣,就令疏决,庶洽和平之气,式昭钦恤之仁。宜差朝官、京官四十人,分十四路。往逐处点检见禁罪人。流罪已下如录问无阙违,又非钱谷干系者,与本处知州军、通判等约法决遣,不得淹滞刑禁。」
淳化元年四月五日,以自春不雨,选近臣分往诸处决刑狱。
三年五月十六日,以久旱,分遣常参官乘传往诸路决狱。帝以久愆时雨,忧形于色,谓宰相曰:「亢阳滋甚亢阳:原作「我旱」,据《长编》卷三三改。,朕恳祷精至,并走神祇而犹未获膏泽者,岂非四方刑狱冤滥、郡县吏不称职、朝廷政理有所缺乎!」是夕降雨尺余。翌日,宰相以时雨应期,相率拜贺,帝曰:「朕孜孜求理,视民如伤,内省于心,无所负矣,而久愆时雨。盖阴阳之数非朕所忧,朕所忧者在政化之未孚、官吏之不称职耳。」因切责宰相,李昉等惭惧拜伏,退上表待罪,诏答之。
五年正月十六日,遣京朝官十七人分诣诸州决遣刑狱,因饥持(伏)[杖]劫夺藏粟,止诛为首者,余悉减死论。
至道元年四月十九日,诏曰:「朕抚临区夏,勤恤黎元,每夙夜以惟寅以:原作「之」,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改。,庶昆虫之咸遂,而刑罚未措,狱讼尚繁。适当炎酷之时,虑郁和平之气,言念于此,良深惕然。是以分命使臣是以:原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往申宽典,俾无枉

挠,称朕意焉。宜令常参官乘传分往诸路,与长吏同决遣刑狱。应恶逆、四杀、官典犯赃、欠负官物见行催理不赦外,其劫盗止诛首恶,余党悉杖脊刺面,配本处牢城配: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其余罪流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放。所至决遣讫,具刑名事状,附疾置以闻。」时命侍御史元 、职方员外郎李范、户部员外郎魏廷式、都官员外郎孙纮、比部员外郎直昭文馆勾中正、虞部员外郎吕宏之、太常博士直昭文馆席羲叟、太常博士李昭素、《春秋》博士王柄、太常丞剧元吉、殿中丞李居简、梁正、马表微、著作郎李通微、太子中舍彭绘、著作佐郎杨士元、直史馆赵况、直集贤院赵安仁、大理寺丞张维、乐世隆、李承信等二十二人,殿直陈居爽等十人,三班奉职崔懿等十二人,凡四十五人分往焉。
真宗咸平元年二月五日,诏曰:「朕钦承先训,嗣守鸿图,视民如伤,惟刑是恤。言念庶狱,尚多系囚,或冤枉莫伸,或滞淹未决,感伤和气,莫甚于斯于: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凡尔庶僚,各宜匪懈。应在京禁囚,已亲疏决已亲疏决:《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作「朕已躬亲疏决」。,其西京、诸路系囚,限 到日,长吏画时决断画:原作「尽」,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如有冤滥,便与申理,限三日内毕闻奏「毕」下《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有「具」字。。内追证未圆、须对 者,疾速结绝。老幼疾患不任科责者,流、徒罪准律收赎,杖已下并放。若久折官物、经赦未放者,并具析申奏,当议除放。禁囚无食者,量破官米。狱内扫洒洁净,供给水浆,职官专切检校。枷杖轻重,并须一依令式,不得踰越制度。」
四月一日,以旱命

翰林学士宋湜、王旦、知制诰李若拙疏决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系囚。诏曰:「朕道未方古,德罔洽人,致使庶狱尚繁「庶」原作「度」,「繁」原作「系」,并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改。,五刑未措,兴言及此,良用愧焉。载念黎人,陷于刑辟。或槚楚之下,痛急自诬;或狴牢之中,苦极谁诉。感伤和气,职此之由。是用分命使车, 诣方郡,申此纳隍之意,成予空圄之心。宜遣常参官驰往诸路,疏决刑狱。」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命翰林学士王钦若、知制诰梁颢为西川峡路安抚使颢:原作「灏」,据《宋史》卷二九六《梁颢传》改。杀并为已杀人不降外,余死罪、徒、流、流已下递降等,杖已下释之。死罪合该减降情理难恕者,疾置以闻。 ,仍诏所至录问系囚,除十恶至死,官典犯正枉法赃至杀人,劫杀、谋杀、故杀、
四年二月十二日,诏曰:「去冬以来,嘉雪未普,今春将半,膏泽尚愆。农事方兴,亢阳是惧。 走郡望 :原作「编」,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改。,精祈上穹,感应未闻,祈畏良切。得非郡国之内,狱讼滋彰,狴牢之间,缧系淹久,或伤和气和: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五一补。,乃兆灾氛!是遣使车,巡行诸路,决其留滞,务尽哀矜。宜令库部员外郎程渥等乘驿分诣诸路,疏理系囚,杖已下并放。内有公然淹缓刑狱之处,具事以闻。」
六年二月十九日,遣朝臣使臣分往京东西、淮南水灾州军赈恤贫民,疏理刑狱。
六月八日,诏陕西诸州疏理系囚。
景德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平虏城上言军营遗火,焚居人庐舍甚众,遣合门祗候谢德权乘驿至宁边军,会孙全照同往穷诘其故。军民谋剽财物者,并按军令;

军校不知情者,决杖,隶别州员僚直;余并论如律。
八月十六日,诏曰:「江吴之分,亢暵为灾,言念蒸民,遘之艰食,至婴法网,或系圆扉,特命使车,就加钦恤。宜令户部判官李防、直史馆张知白、合门祗候李守仁、郭盛、乘驿分诣江南东西疏理系囚,据见禁罪人,与长吏已下勘问,诣实情 ,限三日内依法断遣。若重罪照证未圆者,亦须催促了当。民间有不便(者)[之]事,相度利害以闻。名山大川灵祠,委长吏精虔祭醮。」
二十七日,诏曰:「朕临驭寰区,忧勤政理,眷惟远俗,尤所注怀。虑庶狱之稽留,或齐民之疾苦,是用下诏疏决,命使抚存,特申钦恤之恩,以慰黎元之望。宜令直史馆何亮、合门祗候康元乘驿往广南东西路疏理系囚。民间不便事,与长吏实封以闻封: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补。;所至父老、军校犒劳抚问之。」
三年九月五日,以淮南秋旱民饥,命转运使疏理管内系囚。
二十六日,诏给事中董俨、职方员外郎韩国华、知开封府张雍同虑问本府见禁罪人。情理轻者,实时决遣;其连逮证勘者,有催督结绝,无使留滞。时府狱禁囚二百余人,虑其决断淹延故也。
十二月二十二日,命盐铁判官冯亮、直史馆陈尧佐、合门祗候高维忠、侍其振分开封府界提点刑狱提点:疑当作「疏决」。。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二日,以陕西旱,遣三司盐铁判官杨可驰驿往疏决系囚,除罪至死及官典犯赃外,余流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杂犯死罪

情理可闵者奏裁。」
三年八月十八日,以淮南旱,诏转运、提点刑狱官疏理系囚,并从减等。民有盗粟食者,量事裁遣。
七年六月五日,诏曰:「齐民之刑,惟舜犹恤。导扬善气,方属于丰穰;长养仁风,适当于炎暑。念兹缧绁兹:原脱,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五补。,或有系淹,特示宽恩,并从轻典。除在京禁囚朕已亲疏决外,宜令两京、诸路限 到,据见禁罪人除重刑外,便仰长吏躬亲详鞫情 ,流罪降等决遣,杖已下释之。官典等不得一例减降。管内县分应系杖罪,并就县疏放。」
天禧三年八月十五日,命开封府释杖已下系囚。
五年五月一日,诏曰:「朕抚驭寰区,忧勤旰昃,属歊蒸之戒候,虑刑罚之滋冤。是用祗率旧章,亲决庶狱。虽浩穰之地,咸被于矜宽;而溥率之间,岂无于淹系 爰申诞告,式洽至仁。应两京、诸路流罪降从徒,徒、杖、杖已下并放。内十恶、五逆、官典犯赃、持杖行劫、盗官物、伪造符印、放火等罪,不在此限。」是日,帝亲疏决京师系囚,复下是诏。
仁宗天圣十年三月二十七日,诏曰:「江淮之间,愆亢为沴,宜示从宽之典,用苏艰食之民。昨命马季良等体量安抚,候到灾伤州,索见禁囚,与长吏讯问。除死罪及情理巨蠹凶恶为民患、官典犯罪不以轻重并如法外,自余徒、流递降一等,杖已下并放;杂犯死罪刑名疑虑情可悯者,具事驿奏。」
景佑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诏逐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分于辖下州军疏决刑狱。

二十七日,中书门下言:「已差府界提举朝臣、使臣及台官高若讷、萧定基等,分逐县疏决刑禁,欲令因便密切体量逐县昨经霖雨,收刈不及夏麦并渰浸低下秋田分数,具实以闻,不得下司行遣,引惹陈诉。」从之。
六月二日,中书门下言:「今年五月二十五日,已降 令,应诸州军县等见禁系罪人,令转运、提刑司分头疏理。所有路、州、军奏取 裁公案,欲令法寺看详,如系五月二十五日已前事发,并依今来疏理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诏以兴国寺灾,见禁人更不根问,并特放罪。三京畿县见禁罪人,各差官减降疏决,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从徒,杖已下并放。
八月五日,淮南转运使言:「准诏往辖下州军疏理见禁罪人,其加役流已下徒役人,乞许依德音例疏放。」诏应系今年五月二十五日以前配到者,并放逐便。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在京已行疏决,其开封诸县、西京南京畿县见禁罪人,各差官疏决,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放。
康定元年六月十一日,诏三京疏决刑狱,在京翰林学士王尧臣、天章阁待制宋祁祁:原作「祈」,据《宋史》卷二八四《宋祁传》改。,西京侍御史赵及,南京侍御史方偕,开封府界诸县直史馆张子 、集贤校理胡宿,与提点县镇公事官员分往疏理,应杂犯死罪降从流,徒罪降从杖,杖已下释之。
庆历二年十月十四日,诏冬至日近,应在京刑狱,遣使趣令理决,无使淹系。
三年五月四日,帝

亲录系囚,命侍御史沈邈等分(诸)[诣]京畿及三京,其诸路委转运使、提点刑狱官亲行疏决,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天下刑禁,或多冤滞,况当炎暑,须行疏决。其下三京、诸( )[路]路:原作「P」,据文意改。,委长吏据见禁囚,除十恶、四杀、强窃盗、放火、伪印、官典正赃外,杂犯死罪情可闵者,具案驿奏,余罪递降一等,至杖并放。侵损于人情难恕者,各依本法科断讫奏。在京诸县令开封府依此施行,无得出入人罪。」
五年四月一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监察御史刘元瑜等往三京疏决。以司天监言四月朔日太阳当食而阴晦不见故也。
七年三月八日,帝亲录系囚,诏天下杂犯死罪已下递减一等,杖以下释之。以岁旱故也。
皇佑三年五月一日,诏恩、冀等州旱,其令长吏精虔祷雨,决系囚,无或淹滞。仍令转运司体量今年夏税以闻。
杀情轻者仍听奏裁。 至和三年正月八日,诏开封府,畿内及辅近郡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杀可悯者听奏裁。 八月一日,诏开封府,畿内及辅郡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
杀情理可悯者,奏裁。限敕到日,仰长吏已下当面决遣讫,具事状以闻。 二日,太平兴国寺奉安祖宗神御礼毕,诏在京并辅郡见禁罪人除犯十恶、四杀、官典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赦外,其余杂犯死罪降从流,流罪降从徒,徒罪已下并放。如
嘉佑元年八月二十六日,诏开封府系囚徒

罪降从杖,杖已下释之。
二年二月三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三京及辅郡仍遣官疏决。
三年闰十二月十六日,帝亲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及遣官疏决三京。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帝亲录系囚,如三年闰十二月之制。
七月二月三日,诏河北、陕西、京东、京西、淮南、两浙、荆湖北路灾伤州军,就委官疏决。
杀可悯者,依降刺配五百里外牢城,强盗当死亦依降刺配广南牢城,情理重者配广南远恶州军,流降从徒,徒降从杖,杖已下并放。命权御史台推直官向宗道等三人疏决开封府诸县罪人。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十一日,帝亲录系囚,十恶、四杀、官典犯正枉法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论如法,余死罪降从流,内情理重及
杀可悯及劫盗至死,决讫刺配牢城,余犯死罪徒各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权御史台推直官张公度、 二年二月十七日,帝亲录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外,(郡)[群]牧判官裴煜疏决府界诸县罪人,京东西、淮南转运使、提点刑狱疏决灾伤州军罪人。
杀可悯者,依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强盗罪死者广南牢城,情理重者广南远恶州军。命直集 六月四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降,余罪死降从流,流从徒,徒从杖,杖已下放。余罪情重及

贤院王广渊、秘阁校理钱藻,与开〔封〕府界提点疏决开封府诸县罪人。
杀可悯者,依降决配五百里外牢城,强劫盗罪死者沙门岛,流者广南牢城,杖已下放。命尚书屯田郎中徐总、馆阁校勘刘瑾、秘阁校理钱藻,与开封府界提点分诣诸县疏决。 三年三月十四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不降,余罪死降从流,流已下递降之,降在流而情重及
杀可悯者各刺配五百里外州军牢城,强窃盗罪死者配沙门岛,流者配广南牢城, 六月二十六日,帝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外,死罪降流,情理重并余罪递〔降〕一等,杖已下释之。命都官郎中张公度、屯田郎中范道卿,与开封府界提点分诣诸县疏决。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杀情理可悯者,依减降决讫,各配五百里外牢城,强劫该死贼人亦依减降决讫配沙门岛,罪至流依减降刺配广南牢城,其余流罪降从徒,徒罪降从杖,杖罪已下并释之。仍命集贤校理刘瑾、孙洙往开封府界诸县,依在京指挥疏决。 四月十九日,上亲录在京系囚,除十恶、四杀、官典犯赃、监主自盗、伪造符印、放火依法施行外,应杂犯死罪并降从流,内情理〔重〕并
神宗熙宁二年三月二十八日,上亲录在京系囚,命官往诸县疏决。
三年七月九日,诏:「今后疏决或及府界、三京,仰

中书于初降德音日取旨,仍与在京同日指挥,限 命到以前,应犯罪人权住断遣,听候指挥。四京县更不差官,历犯杖罪并降从杖罪已下,只委本县依次日所降朝旨施行。」
九年五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在京左右军巡院、司录司、开封府祥符县,当此暑月,应有刑狱淹延。诏遣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张安国计会当职官,疾速结绝以闻。自是岁着为例。
元丰元年三月七日,诏诸路监司觉察巡按,结绝刑狱,毋令淹蔓。
八日,遣检正中书吏房公事王陟臣、检正刑房公事范镗,同三司、开封府吏了绝见禁狱,疑者申中书、枢密院。同知谏院黄履言:「近遣官祷雨,今又降释罪囚。闻三司罪人七十余火而免者四,开封府百余火而免者五。由二者推之,则淹延未决者盖多矣。乞令随其罪之轻重,立限结绝,庶乎被泽者众矣。」
十二月四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诸路监司分决系囚,内干照及事轻者先断遣。
二年六月三日,命权御史台推直官盛南仲、权检正中书刑房公事王修,同催促结绝在京系囚。
三年四月十四日,诏:「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陕西等路久苦旱灾,近(维)[虽]沾润,未至优渥,深虑刑狱或有冤留,上干和气,可令诸路分委监司,在京遣中书刑房检正督遣系囚。」
七年十一月八日,中书言开封府、大理寺禁系甚苦,诏令监察御史与刑部郎官速往点检,催促结绝。
哲宗元佑元年

正月三日,诏曰:「久时雪,虑囚系淹留,在京委刑部郎中、御史、开封府界令提点司界:原作「略」,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诸路州军令监司催促结绝催:原作「摧」,据《长编》卷三六四改。。」
四月五日,以久不雨,诏疏决在京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
十二日,诏:「在京并开封府界诸县见禁罪人内,有根究未见本末,或会问结绝未得者,在京差左司谏王岩叟,开封府界诸县差监察御史孙升,亲往分视狱囚,约法断遣。」右谏议大夫孙觉言:「或有所在减降之恩减:原作「臧」,据《长编》卷三七五改。,虽出圣意,然狱吏治囚,根究未见本末,或会问在远州县,候事毕议法毕:原作「异」,据《长编》卷三七五改。,始引减降,得从轻坐。臣以为在京左右军巡、司录司乞差两制官一员两:原作「西」,据《长编》卷三七五改。,畿内诸县差谏官、御史一员分视狱囚。」故有是诏。
九月十七日,权知开封府谢景温言:「明堂大赦,乞差推官一员,将带人吏及法司一名,与府界提刑分诣诸县,催促决遣该赦不合原免公事。如内有久被禁系,根究未见本末,证佐在远证佐:原作「正左」,据《长编》卷三八八改。,所犯该徒以上罪上:原作「正」,据《长编》卷三八八改。,令申解赴府断遣,杖已下即一面结绝。及乞今后每遇非次疏决并冬夏仲季月盛暑严寒,在京差官催促结绝之时,本府亦依此施行。」从之。
二年六月十一日,权知开封府钱勰言:「近制疏决,朝廷差台官催促诸县禁囚,虑诸县惧见点检,以不圆公事便行申解,遂差推判官将带人吏及法司,与府界提刑分诣诸县催促决遣。本府每遇非次疏决并盛暑严寒,在京差官催促结绝。畿内诸县禁系人数不

多,近者朝廷添置提刑与提点司,系监司两员逐时巡按,不容留滞。今本府事多,推判官每季差出,委有妨阙。欲请凡遇疏决,如不差御史,即本府轮官下县如故。」从之。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以雪寒,促决见囚。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录系囚,杂犯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开封府界及三京准此。
四年三月二十二日,疏决在京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以时雨稍愆也。
二十七日,诏:「诸路监司除近便州军躬亲外,余各于辖下选官分诣诸州军,将见禁公事与当职官逐一躬亲引问,除死罪于法合听旨及重伤守辜外,余并疾速断讫以闻。」
五年二月十二日,疏决四京府界诸县系囚界:原作「罪」,据《长编》卷四三八改。,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其后又诏疏决应天下州、府、军、监、县等系囚。
六年六月十二日,诏:「方盛暑,虑刑狱淹系,除在京府界诸县已降疏决,其诸路令监司除置司处及邻近州分诣外,其余州军选官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断放。」
绍圣元年四月八日,诏:「时雨稍愆,虑刑狱淹系,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刑狱,诸路令监司催结系囚,事轻者先次断放讫奏。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显著不该配及申奏者,虽小节不圆,并决讫以闻。」
十九日,以时雨稍愆,疏决四京并府界诸县系囚,如故事。
十二月十一日,诏:「久时雪,虑刑狱淹延,

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并诸路州军并令监司按所部结绝,内事理轻者先次决遣。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并断讫以闻。」
三年五月十六日,诏:「春夏以来,雨泽以时,二麦丰稔,尚虑刑狱滞留,更宜深恤。其诸路州县,委监司分(谊)[诣]逐处,催促结绝见禁公事。」
四年五月八日,诏:「皇太妃近尝服药,及雨泽稍愆,农田在望,宜颁恩宥,以导嘉祥。疏决应在京府界并三京及诸县罪人。」
元符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诏:「稍愆时雨,窃虑刑狱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诸路阙雨州军令监司,催促结绝见禁罪人。」
四月十五日,以时雨稍愆,疏决在京及河南应天、大名府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至杖释之。
七月四日,诏以盛暑,在京令刑部郎官,开封府界令提点、提举司,诸路令监司,催促结绝囚禁。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决遣。
三年四月三日,诏诸路刑狱虑有淹延,除四京已降德音外,令诸路监司分头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委有事故、亲到不遍处,即选官前去,仍具起发及每到处月日并事故(囚)[因]依径申尚书省。如有疾病之人,即仰当职官常(窃)[切]点检医治。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九日,中书省勘会,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在京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

令提点,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决讫奏。内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决断讫奏。其府界及诸路监司如委有事故,亲去未得,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决。自是岁着为例。
崇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曰:「臣僚言,天下囹圄见劾治者一百四十余事,证逮多者五七十人,少者尚二三十人,已无虑数千人矣,而县之狱不与焉。穷冬冱寒,重围丛棘之中,桁杨接折之下,宁无向隅而泣者!虑伤阴阳之和,朕甚悯之。可令监司乘驿躬讯,限一月结绝,仍具狱官姓名、推治事目报御史台,令具籍检察。」
四年十一月十四日,朝奉郎、前提点梓州路刑狱公事王岘札子奏:「昨在任,每年承尚书刑部符,承中书省勘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令诸路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然川路辽远,比至 命到日,多是过时,囹圄囚人实未沾恩赐。臣欲乞着为定令,今后路分远处更不候降敕,并令监司每年于六月中分头催促结绝断放,仍具所到州县月日径申尚书省检察施行,庶使远人均沾惠泽。」从之。
大观元年八月五日,诏:「京司犴狱屡空,四方郡县吏或以微文细故,(招)[捃]摭追逮,久系不决,甚非钦恤之意。可令监司分(诸)[诣]所部虑囚决狱,其或淹延不治,

留禁无辜,即按劾以闻。」
政和二年七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诸路监司岁奉诏旨分部决狱,而承例差官,吏或不虔,徒为文具。乞令监司每被旨决狱,皆依当日亲行,若计程旬日未周,方听差官。」从之。
三年九月九日,都省言:「尚书刑部郎中钱归善奏,承 节文: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杖已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委本部员外郎耿良能点检催促,大理寺等处节次具已结绝名件奏闻外,所有未了公事,见行催促。」诏:「五月恤刑,盖当炎暑,朝廷所以示宽恕之政,岂可稽留!直至秋深,尚未结绝,显属过期。自今后仰所委官限一月结绝,如取会未圆、见行推治公事,自合依条施行。」
六年五月十四日,诏:「每岁大暑,差官虑囚,外路限四月,在京限六月行下。」以川广路远,受命多后时,故有是诏。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诸路监司每年分定州军巡按决狱,往往不 ,民无所诉,令互察弹奏。」
宣和六年四月四日,臣僚言:「伏望诏有司根究见今诸路被旨根勘未了公事最久者,显绌一二,以示慢令之戒。自余皆责近限,趍令结绝。」诏见禁勘公事如大情已正,小节未圆,并仰疾速结绝。应干证人并先次疏放。仍令提点刑狱官躬亲 诣所部催促,其巡历不 去处,选官前去,不管少有淹延刑禁。

高宗建炎元年九月十九日,两浙、福建路抚谕江端友言:「比年以来,州县刑狱淹滞。臣奉使两路,欲乞许臣所至州县,依祖宗遣使法亲阅狱讼,或遣提刑司分诣本路。其大节已具、小节未圆者,约法从轻,日下断遣。其杂犯死罪有疑惑、情理可悯、须上请俟报者,比缘盗贼未平,道路不通,奏章未必得达。兼朝廷多事,或不以时行下,罪人久系,不幸瘐死,则非上请本意,亦乞酌情减降断遣讫奏闻。」诏除张换、王外,余抚谕官准此。十一月三日,又言:「臣已遵依诏旨,遍牒两路州(运)[军],不候臣及提刑到州,一面遵依圣旨施行去讫。臣恐一过之后,复循旧弊,欲望圣慈特令今日以后,并依九月十九日已得指挥,候将来盗贼宁息,递角通行,即依旧法。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有断狱稽程、淹久不决者,依条勘劾。」诏诸路依此。
绍兴元年九月五日,诏:「越州见勘军人黄德等,令刑部郎官躬亲往彼取索公案看详审问。如情犯别无翻异,即依今来指挥断遣;如或情节可疑,难便处断,即具奏闻。」先是,越州勘到军人黄德、陆青、周立、徐青、傅青、吴城、百姓苗贵持杖劫盗前酒库人员李成等差出买柴船,杀死四口,各合(家)凌迟处斩。所杀之人尸不经验,疑虑奏裁。既诏黄德依断凌迟处斩,周立、陆青、苗贵并特处斩,徐青、傅青、吴城并决重杖处死,而又命官录问云。
十月三十日,诏:「致理之体,先德后刑。比来

旱既太甚,斯民嗷嗷而望云霓,深可悯恻。朕惟兢兢业业,祗畏祈禳,未尝敢自赦也。窃虑刑法失当,狱讼淹滞,怨怼所由生,而和气消铄多矣。可令逐路宪臣限指挥到日,日下躬亲前去,遍诣诸州县刑狱,催督结绝施行。如违,当议黜责。」
二年五月十三日,诏:「霖雨不止,诸处刑狱窃虑淹延,行在委刑部郎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催督,结绝见禁公事,具已结绝月日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五日,刑部侍郎章谊言:「近者分遣五使,按行郡县,亲加 戒,以刑狱为首务。若将命之臣仅能察讼谍之繁词,按稽缓之小吏,亦何足以仰副恻怛哀矜之(惠)[意]哉!欲望应制勘事自赃罪、流罪与夫元降指挥具情犯申奏外,其余徒、杖而下,自非重害不可贷舍,悉许五使酌情断遣,具按以闻。庶几使指所临,狱讼即决,远迩之民,咸被实德。若分镇去处,四川路分,望委帅臣、监司限日结绝。」诏令札与诸路宣谕官,其四川令宣抚制置使司,分镇去处令镇抚使,各差官点检结绝。
三年七月十六日,诏:「浙东路及临安府、严、秀等州,久阙雨泽,窃虑刑狱淹滞,仰两浙路提刑躬诣所部州县,将见禁罪人事小者监视决遣,事大及合行追逮干照者疾速催促勾追结绝。如遐远去处,即仰选差通判、幕职官分诣,仍逐旋具已施行次第申尚书省。」既而右司谏唐辉言辉:原作「辉」,据《建炎要录》卷六七改。:「乞令提点刑狱所到州县,不得凭案牍,委胥吏,须一一亲自

引问,听其言,察其情,无罪者即出之。狱吏高下,严寘以法。庶几冤枉获伸,感召和气。其所选官分诣者,亦乞依此。」从之,仍先诣最未得雨去处决遣。
二十二日,诏:「大理寺、临安府等刑狱已施行外,诸州县囚禁尚多,其间虑多冤枉淹系,令临安府及诸州各遣强明官分诣诸县,检察决遣。」为久阙雨泽,故有是诏。
四年六月十一日,诏:「大理寺、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见禁公事,委御史台官、刑部郎官,诸州县刑禁委提点刑狱官,并躬亲前去务察,催促结绝。如外邑遐远去处,令提刑司选差官前去。」
五年正月一日,刑部尚书章谊等言章谊:原作「张谊」,据《建炎要录》卷八三改。参《宋史 章谊传》。:「绍兴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手诏,为正月朔日有蚀之,讲求阙政、察理冤狱等事。本部检会今来车驾驻跸平江,乞委郎官一员诣本府应刑狱去处,点检见禁,催督结绝施行。」
五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疏决,上曰:「外路如何 」赵鼎曰:「臣记得每年夏热时,令提刑司催决狱事,自渡江后不曾举行。」上曰:「行在大理寺等处禁系不多,须行诸路,令无淹延刑禁,庶暑热时不致罪人疾病。」于是下诏:「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临安府属县并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临安府属县徒已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合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本府一面决断讫

奏。杖以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徐)[除]行在外,有事故不能亲行,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六年六月二十八日,刑部尚书胡交修言胡:原作「故」,据《宋史》卷三七八《胡交修传》改。:「奉诏为六日己巳地震,察冤系、禁苛扰等事,欲乞差委本部郎官诣临安府并仁和、钱塘两县、大理寺、殿前、马、步军司点检见禁,催督结绝。其诸路州县及应有刑狱去处,欲委逐路提点刑狱官检察。」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已降指挥,诸路州县刑狱官司,并令提刑躬亲疾速催促,结绝见禁公事;僻远委官前去,逐旋具已结绝过件数申尚书省。仍令诸路提刑遵禀已降指挥,恪意详审,即不得将不系僻远去处一例差官前去。须于旬申已结绝公事名件状内,具〔有〕无冤滥申尚书省。」以臣僚言乞申戒监司务在详审故也。
八年六月十八日,诏曰:「近雨泽稍愆,可令浙西提刑躬亲遍诣刑狱官司,催促结绝见禁公事。内僻远州县不能周遍,许委官前去。诸路阙雨去处依此。」
十一月四日,大理寺奏:「差官诣诸路结绝滞狱,以广南东、西路地远,乞就邻路委官。」上曰:「二广去朝廷远,民间冤滞无所赴诉,尤当钦恤,正须本寺官前去。如江浙近地,苟有冤抑,不患不闻,止令帅司选官。」时大臣咨叹,以思虑所不及。既而有旨,广南东路差薛倞,西路差朱斐,量带推狱前去,将本路应见禁一年以上未结绝公事并行勘

结,即不得因而却致枝蔓。具刑寺应干合催结绝逐路公事,许长贰条具委付,内有小节不圆、不碍刑名公事,许随宜结绝,余令逐官具画一申尚书省。
九年六月二十五日,诏:「以日近雨泽稍愆,(在行)[行在]委刑部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属县并诸路州军令监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临安府属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监司有故不能亲行,仰选官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务在恪意奉行,毋致冤滥。
十一年七月十九日,诏:「旱暵既久,雨未沾足,已差官躬亲前去决狱。可丁宁告戒,务要去淹滞,察非辜,无或苟简,徒为文具。其干连逮捕,先令州县实时疏放。无令愁叹之声,致伤和气。」
十二年三月三日,诏:「以日近雨泽稍愆,切虑刑狱淹延,在内委刑部郎官、监察御史,在外委提点刑狱官,躬亲逐一虑问,责限结绝。虽小节未圆,不碍大情,并免追逮。或有冤滥,即与申理,干连无罪人日下便行责放。各(且)[具]已检察断放过名件闻奏。」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诏:「自冬及春,甚愆雨泽,虽侧躬省咎,祈祷未应。深虑内外有狱讼淹延,失于详平,致伤和气。可在内委刑部,在外令提刑司,躬至州县索案结绝。」
十三年正月十九日,诏:「郴州见勘前知邕州俞儋儋:原作「澹」,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八改。,

令大理寺选差寺丞一员前去,疾速根勘结绝,具案奏闻,的具见勘及回报官司的实违滞去处取旨。其湖南北、广东西路见淹留公事,仰一就取索,催促勘结。余路令刑部、大理寺体仿,措置催促,月具结绝名件及有无淹延申尚书省。」以臣僚言「儋在任日,冒请遥郡全俸及路分钤辖添支,(讨)[计]赃二十匹(又)[以]上,及侵欺朝廷买马钱。元令象州根勘,近因台臣论列,送湖南提刑司,见付郴州,迄今三年,未闻结绝。缘邕管系儋旧治,往往相与图救,致无辜之人久此拘囚,而巨赃未正典刑,乞诘其住滞之因」故也。
十五年正月八日,上前一日尝宣谕曰:「彗星见,朕甚惧焉,卿等可图所以消弭之道。」秦桧因奏上前太宗、真宗朝尝缘彗星疏决狱囚等事,上曰:「可且降诏,以四事为主,避殿、减膳、宽民力、恤滞狱,(度)[庶]几应天下以实不以文也。」于是内降诏曰:「太史奏彗出东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躬省愆,尚虑征科苛扰,狱系淹延,致伤和气,上干垂象。可令逐路提点刑狱官躬亲诣所部决狱,具已决遣、未决遣及尽绝月日逐一以闻。应枝蔓干连人日下疏放,仍准备朝廷遣官检察。其(其)有贪酷官吏,并仰按劾,重行黜责。」续诏,其行在刑狱令刑部郎官、监察御史躬亲逐一决遣。二十六年七月九日,诏:「太史奏彗出东方,朕甚惧焉,已避殿减膳,侧身省愆,尚虑刑狱冤滥,官吏贪残,致伤和气,上干垂象。诸

路提刑司官亲诣所部州详虑决愆,将枝蔓干连人日下疏放,务施实惠,以尽应天之实。」
十二日,内降制曰:「近降手诏,委逐路提点刑狱官躬亲决狱,逐一开具闻奏,仍日下疏放枝蔓干连之人。尚虑不切奉行,委御史台觉察,按劾黜责;三省择其尤称职者,取旨升擢。」
二十五年七月三日,宰执进呈疏决文字,上宣谕曰:「行在刑狱皆已审克,外路须令宪臣因疏决旨挥下,躬亲诣州县检断,庶无冤滥。」
政和六年五月十四日圣旨,盛暑点检囚禁,外路限四月下旬预行检会。欲乞依政和例,预于四月检会行下。」有旨遵依施行。越三日,上复谕辅臣曰:「疏决减降,盖念盛暑囚禁,特施恩惠,固当依政和间指挥施行。至于虑囚,乃是祖宗成宪,似不当拘以时月,宜令有司各举常职。」乃诏诸路州军,令提刑须于六月初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提刑阙官,仰监司躬亲分头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其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断放不当,灭裂违滞,即按劾闻奏。是年六月一日,诏以 二十八年四月二十七日,三省言:「每岁三伏,内圣恩疏决虑囚,其外路委官旨挥同时行下,缘川广等路去朝廷遥远,旨挥到日已过盛暑,窃虑未称矜恤之意。伏(东)[两]浙东、西系最近路分,令邵大受、徐康躬亲遍诣逐州军点

检催促,仍依已降指挥,不得多带人从。自是岁以为常。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三日,诏:「霖雨为沴,行在委监察御史,外路委监司、守令,催促见禁公事,疾速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放。如有冤滥,从实改正。」
二十三日,诏:「每岁盛暑,合虑囚徒,诸路州郡委提刑于六月内遍诣所部,将见禁公事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放。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各具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六月十九日,诏:「以时当盛暑,深虑囹圄淹延,追逮枝蔓,行在所委刑部郎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委提点刑狱,前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决断。临安府属县徒已下罪,一面断遣。自今岁着为例。」
八月二十四日,诏委监察御史一员亲诣大理寺及三衙、临安府并(前)[钱]塘、仁和县,催促禁公事,疾速结绝。内事理轻者,先次决断。如有冤滥,从实改正。」
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当此雪寒,窃虑刑狱淹延,深可矜悯。」诏委刑部郎官前诣大理寺、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催促结绝。
二年三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四月下旬方检会行下,窃虑二广、四川道路遥远,指挥到日亦已过时。」诏二广、四川乞令提刑于六月初亲诣所部点检结绝。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各具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自是岁着为例。
八月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深(采)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可令侍御史尹穑往大理寺、临安

府决遣。」
二十七日,诏:「浙西、江东霖雨害稼,窃虑刑狱淹滞,可令逐路提刑前往州县决遣。」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奸和气,可令殿中侍御史章服往大理寺、临安府、仁和、钱塘两县,两浙东西路令提刑躬亲诣所部州县决遣。」
二年四月四日,诏:「淫雨为(冷宫)[沴,害]及禾麦,岂刑政失中以致咎欤!可令侍从、台谏讲究所宜以闻。其临安府并诸路郡县见禁刑狱,立(见)[限]结绝,委官分诣检察,以称朕寅畏之意。」
五日,诏:「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委台官一员,浙西州县委宪臣往决遣。」
六月六月:疑是「六日」。杀情理轻并杂犯死罪至徒罪已上,各减一等断遣,杖罪已下并放。 ,中书门下省言:「迩来淫雨为沴,窃虑刑狱淹延,虽委官决遣,尚恐未尽。」诏大理寺、临安府并三衙及浙西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刑部、御史台官,在外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躬亲就狱引问。如大情已正,内
九月十二日,诏:「温州诸邑近被水灾,已差珣前往赈恤珣:疑脱姓。,可就令点检本州岛并诸县刑禁,将杖罪以下先次疏放。如有冤抑,从实改正。」
三年八月二十四日,臣寮言:「积阴久雨,尚未晴霁,深恐州县之间刑禁淹延。欲望特降睿旨,在内委郎官,在外委提刑,检察两浙州郡刑狱,决遣滞囚。」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以雨雪愆期,窃虑刑狱淹延,追逮枝蔓,行在所委刑部郎官,临安府属县委

本府通判各一员,躬亲点检,疾速结绝,仍各具决断名件申尚书省。」
六年闰五月四日,诏:「以久雨未晴,深虑刑狱淹延,有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见禁罪人,在内委刑部郎官,在外委通判躬亲决遣,具已断名件申尚书省。」
八年六月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行在三衙见禁罪人,已降指挥疏决,其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屯戍,理合一体施行。」诏委户部郎官、淮西总领滕乔躬亲前往决遣。
淳熙元年十月九日,诏:「阴雨未已,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诸路州县见禁罪人,杖罪已下并放,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决遣。」二年六月、三年八月、十月、四年十月,皆以久雨,并同此制。
五年五月八日,诏:「浙西常州、镇江府及淮南、江东西州郡有稍愆雨泽去处,窃虑刑禁淹延,逐路见禁罪人各委提刑决遣,杖已下罪并放。」
十六年四月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除二广、四川已降指挥外,诏余路州军令提刑须管于五月下旬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如提刑阙官,仰监司躬亲分头前去。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躬亲分头点检催促,应所委官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申尚书省。其守倅等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滞,按劾奏闻,务在恪意奉行,不致冤滥。如奉行不虔,

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屯戍,所有见禁罪人,并依行在疏决减降,仍委淮西总领躬亲前去决遣。」自是岁以为例。
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正当时暑,深虑囹圄淹延及追逮枝蔓,理合催促结绝。除诸路州军已降指挥委官点检外,诏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各一员,临安府属县令提刑躬亲前去点检结绝见禁人。内干照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徒已下罪事状分明、不应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提刑已往别州虑囚,或阙官,即令漕臣一员前去,各具所到点检日时、已施行讫事件申尚书省,务在恪意奉行,不致冤滥。如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九月十九日,诏:「阴雨未晴,窃虑刑狱或有淹延去处,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诸路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检察决遣。内杖罪已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应临安府并属县见监追赃赏钱及转厢号令之人,可并日下免追释放。」
淳熙元年十月四日以下二条年月非次,疑有误。指挥,每岁盛夏虑囚专委提刑,如提刑阙官,仰监司分头前去,此良法也。臣谓提刑之职,固当虑〔囚〕。且以广西一路论之,所管二十五州,一两月安能 历,孰若令监司 ,前知柳州赵彦礼言:「伏

分诣,无问提刑阙与不阙。然指挥内既令监司躬亲,又谓内僻远州县,即〔州〕委守臣,县委通判、职官,臣恐监司畏暑重出者假此为自便之计,虽置司之邻州近县,或指为僻远,悉委之守倅、职官矣。夫州县之狱,正恐州县官吏不时点检结绝,致有冤滞,故委监司亲虑,不惟可使官吏知畏,不敢淹留,而禁囚冤枉亦得自伸。若复委之守倅、职官,则其间徒有虑囚之名而无实者多矣。乞戒饬监司,每岁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分(谊)[诣]所部州军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限五月下旬起发,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 。如属县非监司巡历经由之路,即从监司委官前去,仍各开具所过州县月日、虑囚名件关白提刑司,类申朝迁。并不许妄以近便州县指为僻远,分委守倅职官,庶几虑囚之法不为文具。」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近日雨泽稍愆,窃虑刑狱淹延,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诸路阙雨州县,应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令提刑(委官)躬亲实时前去检察决遣。内杖罪已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应申奏按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绍熙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县狱之设,县官任其责,小则决遣,大则申所属州郡,非徒文具而已。比年以来,士大夫寓居多以外邑为便,县官甫下车则先诏问权要声援诏问:疑误。,往往循习谄媚,互相交结。其为权要声

援者,因县官之见知,遂假此以恐吓齐民,或以私忿未决、债息未偿,辄将小民拘送县狱。县官方承奉之不暇,乃俾老胥猾吏锻炼追考,有一人抵罪或至一户荡产,甚者根连逮捕以决权门之狱。虽其事可以立谈判者,亦必拘囚月余,如此则小民被虐者若何而申诉!乞行下诸郡属县,严行戒约,应小民有不因词讼而辄相寄狱,郡守、监司不行觉察,许经台省陈诉。」从之。
五年四月十一日,诏雨泽稍愆,窃虑刑狱淹延,差官检察决遣。
二十一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稍阙雨泽,窃虑刑狱淹延,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路州县已降指挥委官决遣外,尚虑江东西、两淮州县亦有阙雨去处。」诏江东西、两淮路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将见禁罪人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应申奏案,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庆元元年二月七日,诏:「阴雨未晴,有妨二麦,窃恐刑狱淹延,感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及两浙诸路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如路远去处,分委通判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放,仍将已断放过名件逐一开具闻奏。其诸处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毋致违戾。」
三月十七日,勘会四川、二广州军每岁盛夏虑囚,诏令逐

路监司各随置司去处远近,分诣所部州军,限五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属县非监司巡历之路,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自是岁以为例。
四月十三日,勘会外路州军每岁盛暑虑囚,除二广、四川已降旨挥外,诏余路州军令监司依已降旨挥,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诣所部州军,限五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放。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非监司巡历经由之处,即令监司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关牒提刑司,类聚申尚书省。内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滞,按劾闻奏。或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自是岁以为例。
六月十二日,都省勘会:「正当时暑,深虑囹圄淹延,追逮枝蔓,理合催促结绝。」诏行在委刑部郎官及御史一员,临安府属县令提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先次断放。临安府属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应编配及申奏公事,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诣)[许]一面断遣讫申奏。杖以下应禁者,并责保知在。如提刑已往别州虑囚,或阙官,即令漕臣一员前去,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讫事件申尚书省。(知)[如]奉行不虔,令

御史台觉察闻奏。自是岁以为例。
二十六日,诏:「马军行司见在建康府屯戍,理宜一体,并依行在疏决减降,仍委淮西总领躬亲前去决遣。」自是岁以为例。
十二月八日,诏:「时雪未降,见行祈祷,窃虑刑狱淹延,致伤和气,大理寺、临安府属县、三衙及两浙路诸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躬亲实时前去检察决遣。内杖罪以下并干系等人,并日下疏决。」
四年八月二日,诏:「阴雨未晴,见行祈祷,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三衙各委长官,日下躬亲检察决遣。除紧人干系人外,并与疏放。」
开禧二年三月十六日,殿中侍御史徐柟言:「近年以来,州县官吏以狱为市,大辟之干连,强盗之证对,缧系充斥,非法絣讯,任意锻炼,极其惨酷。每遇提刑巡历,责寄厢保,及监司出境而囚系如初。盛夏之月,恐其蒸郁,故分遣疏决。至于隆冬寒冻,其苦甚于盛夏,良由监司虽于五月巡历所部,平遣囚徒,殆与一时经过无异,足迹未尝一登狱门,囚徒未尝引问,案牍未尝阅视,非法收禁者未尝根究,赴诉责保者未尝受理,宜乎州县得以揣摩,罔知畏惮。乞令监司每岁十月下旬躬诣巡历疏决,一遵盛夏五月下旬虑囚之法。」从之
九月十七日,诏:「四川、二广州军,令逐路监司依每岁所降盛暑虑囚指挥,各随置司去处地里远近,分诣所部州军,限十一月下旬起发,躬亲前去点检,催促结绝。事理轻者,

先次断放。至来年正月十五日以前巡遍。如属县非监司经由之路,即令监司委官,躬亲分头前去点检催促,各具所到及点检日时、已施行事件关牒提刑司,类聚申尚书省。内所委官点检催促过刑禁,并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遣)[违]滞,按劾闻奏。或奉行不虔,令御史台觉察弹劾。」余路州军亦同此制。每岁如之。
嘉定五年六月二十日,臣僚言:「祖宗立国,以恤刑为急务。每遇祈寒隆暑,必令提刑司分委官于所部州县虑囚。臣观广右州郡多号瘴乡,司臬事者惮于冲寒冒暑、深入烟岚,所委之官非州之倅则签与推也。然广右州军有倅者未一二,而所委职官间有癃(者)[老]补摄之人,每得台檄,更不起发,必迟之数月而后至,或有违命托故而规图改差者,为囚徒者将何以赴愬!乞(刑)[行]下本路提刑司,凡有虑囚决狱,如躬亲所不及,必精择所委,务得其人,无使癃老补摄之人得以淹囚留狱。」从之。
六年七月十八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提刑,每遇诸郡疏决,先令兵官责实土牢见禁人数,或不测于未决狱之前,躬至土牢阅视之。其有不应拘系以至死者,许其戚属陈告,守与兵官皆当(生)[坐]罪。每委官下县决狱,亦先令尉司吏级审责有无拘系平民。有非法拘系者,许人告首,痛惩一二。首以革其害,使斯民无抑抳诬告之患。」从之。
十四年六月十七日,臣僚言:「今后遇暑虑囚,命所差官将临安

府三狱见禁公事,除情理深重、常例所不得原者,自合听候依法施行,其余各随轻重,尽行编排,减降决遣。大理寺、三衙、两赤县并照应一体断决。其今年断遣未尽者,截自未降停决指挥以前,行下所属催促,速与减降裁断,庶缧珌之囚亟拜实惠。」从之。
七月十五日,白札子言:「刑部见催促诸路累翻积年未决之狱共四十六件,其间有系八年九年公事,今来已经涉七年,尚未了绝。兼诸路翻异公事径行移勘、不曾申上者,又不知其几。淹延刑禁,追逮干连,旁及无辜,或有死亡者,皆因顽囚避罪妄翻,及有元勘失实,遂致兴狱不已。乞朝廷照淳熙十四年及绍熙四年已降指挥,令诸路提刑躬亲将翻异之狱,与逐州守臣临安府即令两浙运司同守臣。更切从公审勘。如罪人情状明白,别无可疑,委系避罪妄翻,即照刑寺已定断得旨事理施行;若见得前勘有未尽情节,委涉冤抑、可疑及未经刑寺定断,并仰具奏取旨施行。其元勘失当官吏,并与免一案推结收坐一次,庶几治狱一清。」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检 验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检验
真宗咸平三年十月,诏:「今后杀伤公事,在县委尉,在州委司理参军,如阙正官,差以次官,画时部领一行人躬亲检验委的要害致命去处。或的是病死之人,只仰命官一员画时检验。若是非理致命及有他故,即检验毕画时申州,差官覆检诣实,方可给与殡埋。其远处县分,先委本县尉检验毕,取邻近相去一程以下县分内,牒请令、尉或主簿;一程以上,只关报本县令佐覆检,独员处亦取邻州县最近者,覆检诣实,即给尸首殡埋,申报所隶州府,不得推延。」
奏对,请从简便。然则民命至重,刑政攸先。官司所陈,固轸衋伤之念;命令将出,弥增钦恤之怀。宜令开封府,自四月至八月死亡者,不须覆检,余月仍旧施行。」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一日,诏曰:「京邑至大,闾阎实繁,每有丧亡,重行检视。或在郁蒸之候,颇稽藏瘗之期,爰
天禧二年五月十三日,权知开封府乐黄目言:「应有非理致命及诸般杀伤人尸首,如检验、覆检官吏等定夺得致命去处,大事得正,或有小可声说伤损去处不同,别无妨碍,不系要害致命去处者,只从违制失科罪。如是卤莽,不切定夺,出入致命去处,即从违制。」从之。先是,本府官司检定金刃杀伤尸,他官

覆检则以为棰挞所害,初检官坐是差缪,从违制徒三年科罪。至〔是〕黄目言其刑名颇重,故条约之。
三年九月十六日,诏:「今后三月以后,八月以前,应有非理致命公事,只本州岛县差官覆检。九月以后,一依元敕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四月十二日,审刑院、大理寺言:「诸道州县分每有非理杀伤公事,遇夏月请官覆检,去邻县遥远之处有所未便。欲望自今应诸处覆检尸首,不以冬、夏,并依咸平三年十月敕施行,其天禧三年九月敕更不行用。」从之。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处有病患及非理致命身死者,须候再差官覆检,方得埋瘗。外州阙官处颇有淹滞,炎暑多致伤坏,因有异同,枉兴词讼。宜令今后所差官,须集干连人分明检验,具有无他故定上。自四月一日后至九月,更不覆检,春、冬依旧制施行。」
三年十一月,诏:「今后春、冬月,在京及畿内县镇,除非理致命、事有不明、两争并干碍勘照死刑须合覆检者,即以前敕差官覆检外,其余自缢割、投水、病患诸般致死事理分明者,检验后尸首主别无词说,即给付埋殡,更不覆验。」
明道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河东路提(刑点)[点刑]狱张仲尹言:「应刑狱司内有要切罪人病患者,乞差不干碍官隔手看验。」从之。
景佑三年四月三十日,开封府言:「旧制,公私家婢仆疾病三申官者,死日不须检验。或有夹带致害,无由觉察,望别为条约。」诏今后所申状内无医

人姓名及一日三申者,差人检验,余依旧制。
编敕,应杀伤及非理致命公事,在县委尉,在州委司理参军,画时躬亲集众检验委的要害致命去处,申本属州军差官覆检,给与埋殡。县尉即检验讫,于最近州县有双员处请官覆检,受请官不得推避。窃详诸县只当于最近州县有二员处那官覆检,今来不明上件敕意,每有非理死伤公事,县尉检验纔毕,多就近移牒本县令佐,便行覆检。欲乞今后县尉检验讫,于别州县最近处请官覆检,不得一例移牒。」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大理评事林 言:「伏
康定二年二月十七日,诏:「自今诸县令佐受到诸县牒请覆检者,须本县簿、尉及监当官员阙,县令独员在县,方听依条免去。」
神宗元丰八年六月二十四日,知河南府韩绛言:「山陵役兵病死,方盛暑之际,臣权宜与免检覆,然辄违诏条,自劾以闻。」工部言人命所系,恐致欺弊。诏特依绛所奏,仍赦罪。
哲宗元佑七年七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在京刑狱奸弊:「近开封县申李宝病痈死,及本台牒府差官覆检,乃拷掠致死。其纠察在京刑狱一司既归台察,今后若有禁囚死亡,乞从御史台差官依条检验施行。」
徽宗政和七年十月十九日,诏:「访闻福建路州县乡村委官检验、覆检,多不躬亲前去,只委公人同耆壮等。事干人命,虑有冤枉,仰提点刑狱申明条法,行下州县,违者奏劾,不以赦

原。」
宣和六年六月十八日,淮南西路提刑雷寿松奏:「杀人公事,有司推鞠,以验定致死之因为据,(两)[而]检验官吏多是规避,并不即申验状,动经旬月。若所验致死之因不实不尽,而狱情疑贰未决,或两词互有陈论,虽欲再差官覆检,则其尸已是坏烂,难以辨明,往往迁就挟同结断,甚者受赂请托,以时增改。盖缘从来未有定申发验状条限,今欲乞应验尸官吏候验,限当日具验状申所属,仍于状内分明书填验毕申发日时。如违限,仍乞立断罪刑名。」诏依所乞,〔申〕发(达)[违]限从杖一百科罪。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闰二月六日,臣僚言:「在法,检验之官州差司理,县差县尉,以次差丞、簿、监当,若皆阙,则须县令自行。至于覆检,乃于邻县差官。若百里之内无县,然后不得已而委之巡检。三尺具在,不可不守。方今州县之官,视检验一事不肯亲临,往往多以事辞免,率委之巡检。盖缘巡检武人,其间多出军伍,致有不识字画者,奸胥猾吏因得其便,往往是非曲直,颠倒 情。乞申严检验之条,其初验官须委司理、县尉、丞、簿,不许以事辞免。至于覆验,如委无官可差,仰所在州县选差晓事、识字巡〔检〕前去。如有不虔,重寘典〔宪〕。」从之。
孝宗干道元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近日州县所差检验官,其间多有素昧书画、庸懦畏避之人。乞今后遇有差检验官,令守、令选择谙晓世务者,内武臣仍差识字、有心力人。」从之。


年十月四日,臣僚言:「诸大辟同案五人及杀人应死而尸不经验、旁无证佐、不应奏者,监司一员审问,如在三百里外里:原无,据《永乐大典》卷九一四补。,则牒邻州通判,此着令也。其间乃有视为不急之务,在近固未必躬亲审问,而在远者邻州通判亦复托故不行,甚至择主簿、监当无能之人、州郡可辍者充大使,冤滥何所伸诉!欲望申敕刑寺检举施行。」诏御史台觉察。
淳熙元年五月十七日,浙西提刑郑兴裔言:「检验之制,自有成法。州县视为闲慢,不即差官,或所差官迟延起发;或因道里隔远,惮于塞暑,却作不堪检覆;或承检官不肯亲临,合干人等情弊百端。遂使冤枉不明,狱讼滋繁。今措置格目,行下所属州县,每一次检验,依立定字号,用格目三本,一申所属州县,一付被害之家,一申本司照会,并依格目内所载事理施行。并缴格目一本,令刑部镂板,颁下诸路提刑司,依此施行。」从之。兴裔措置格目云:一、某处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据某人状乞验尸首,本案人吏某人承行,于某日某时差某人赍牒某处官初检,本官廨舍至泊尸地头计几里,人吏某人押批本案。某官覆检亦如之。一、初检官某时承受,将带仵作某人、人吏某人,于某日某时到地头,集耆甲某人、保正副某人,及已死人亲如是亲兄即填云「亲兄」,如是堂兄即填云「堂兄」之类。某人,初拨到已死人某人痕损,数内致命因依、的系要害致命、身死分明,各于验状亲签,于当日某时差某人赍初检单状保明申某处,仍于当时对(证)[众]入某字号递,具状缴连(检

检)[格]目申本司照会,人吏某人押批,初检官职位、姓名。一、覆检官某时承受,将带仵作某人、人吏某人,于某日某时到地头,集耆甲某人、保正副某人,及死人亲如是亲兄即填云「亲兄」,如是堂兄即填云「堂兄」之类。某人,覆检到已死人某人痕损,数内致命因依、的系要害致命、身死分明,各于验状亲签毕,其尸实时责付血属买棺木埋瘗。若其家贫乏或无主之家,即合勒行凶人陪备。或某人委实又无力可出,且令耆保应钱买用,本县依价给还,并不得烧化。如违今来约束,依前烧化,日后致有词诉,其覆检官与保正、耆甲、仵作、人吏必有情弊,定当根究施行。仍于当日某时差人赍覆检单状保明申某处,仍于当时对众入某字号递,具状缴连格目申本司照会,人吏某人押批,覆检官职位、姓名。
庆元二年十月四日,敕令局以《淳熙令》、绍熙五年十月四日圣旨指挥参酌增(闰)[润],修立下条:「诸验尸,州差司理参军,本院囚别差官,或止有司理一员准此。县差尉,阙即差簿、丞、丞不得出县界。监当官,皆(关)[阙]者县令前去。若过十里或验本院囚,牒最近其郭下县,皆申州。应覆验者,并初验日先次申牒差官。应牒最近而百里内无县者,听就近牒巡检或都巡检使。内覆验应止牒本县官,而独员者准此,并谓非见出巡补者。右入《淳熙重修职制令》,以淳熙令并绍熙五年十月十四日圣旨指挥详定。系冲改元条,乞行下刑部,先次遍牒遵守施行。」从之。以知长宁军张子震有请故也。
嘉泰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大辟行

凶之人,邻保逼令自尽,或使之说诱被死家,赂之钱物,不令到官。尝求其故,始则保甲惮检验之费,避左证之劳,次则巡尉惮于检覆,又次则县道惮于勘鞫结解,上下蒙蔽,欲知省事,不知置立官府本何所为。今若纵而不问,则是被杀者反为妻子、亲戚乞钱之资,甚可痛也。乞明指挥,凡有杀伤人去处,如都保不即申官,州县不差官检覆,及家属受财私和,许诸色人告首,并合从条究治。其行财、受和会之人,更合计赃,重行论罪。」从之。
嘉定四年十二月十二日,江西提刑徐似道言:「推鞠大辟之狱自检验始,其间有因检验官司指轻作重,以有为无,差讹交互,以故吏奸出入人罪,弊幸不一。人命所系,岂不利害!伏见湖(广)[南]、广西宪司见行刊印正背人形,随格目给下检验官司,令于损伤去处依样朱红书画横斜曲直。仍仰检验之唱喝伤痕,令人同共观看所画图本,众无异词,然后着押,则吏奸难行,愚民易晓。如或不同,许受屈人径经所属诉告。乞 下提刑司径行关会样式,一体施行。」从之。既而刑部取索所刊正背人形式样参酌,大理寺申称湖南提刑司格式稍为详备,乞下诸路提刑司体效施行。
六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今县邑检验,偶本县有嫌,合牒邻县委官。邻县多不相统属,或遇移文,不曰所属官有假故,则曰已差出无人。或预有所闻,则并与缄封不启。如此数四,往返累

日,虽即申闻宪司、州郡,亦非旦暮可毕,暑月腐坏,至不可验。由是奸胥黠吏因得并缘,不得其情,多基于此。乞下诸路提刑司约束诸县,遇有检覆公事,合牒邻县差官者,即于移牒封题明着某事,有辞避不承、稽违时日者,重与责罚。」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矜 贷

矜贷

太宗至道二年八月十一日,蜀州言捕获劫贼十人,内文次年十三,其父令持兵器从行,法当死。帝以其幼騃,特宥之。
真宗景德元年八月八日,知寿州陈尧佐言,饥民劫害藏粟麦者凡七十余人,以强盗计赃,并合处死。诏并决脊,黥面配牢城,为首隶五百里外,余隶本城。
四年十一月十一日,有司言捕获象州民卢霜等,尝以饮食馈贼,已减死决杖,配隶诸州,比类窜遁者已散令擒捕,请行严断。帝曰:「遐方愚民为贼所迫,供置食物,乃是常理。」乃揭榜晓谕,并释其罪,已获者令本州岛量事决责以闻。
二十日,骁骑小校张信弃市,余配隶外州。信诉指挥使盖赞御下严急,鞭挞过当,陈尧叟曰:「都虞候李继和言士卒不禀所部,合从军令。」帝曰:「如罪在士卒,可以严断;若捶楚过当,安可不尽其理耶 」马知节曰:「太祖朝每命将校,唯取刚方有断、士卒畏威者。」帝曰:「此盖时所宜尔。」即下吏按劾,信款云款:原作「疑」,据《长编》卷六七改。:「赞饮酒后教习,决责部下。信遂以弓绡拥卒四十余,厉声曰:『我辈终为指挥使乘醉所鞭杀。』即径诣马军司陈告。」赞虽曰饮酒,而所鞭士卒皆有过者。继和请斩告者十余人,余配沙门岛,罚指挥使、都虞候。诏诛信,余决杖配隶外州,轻者复隶本军。赞决配许州员僚直,其都虞候不能觉察,副指挥使不

能裨赞,并下本州岛决罚。
十二月六日,释殿前司虎翼都虞候高鸾、城外都巡检步军副都指挥使王隐罪。初,河南场火,隐等集近便营兵救扑,而殿前司上言鸾等非本辖,当俟宣旨,请罪之。帝以救焚之急,又隐以便宜行事,故诏释之。因戒自今令遵守往制。
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十八日,开封府勘粮料院专句司吏因诸军批请纳赂司:原作「院」,据《长编》卷七八改。,罪当徒。帝曰:「此但纸笔之费,累而为赃,第决杖释之。」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妖人谷隐黥面配琼州牢城,遇赦不放还,靳重荣黥面配汀州牢城,靳有方黥面配沙门岛。诏解州管内百姓僧道等曰:「先王立法,在怪力而必诛;有国详刑,亦哀矜而为务。顾小民之多僻,习左道而相传,苟用常科,难逃极断,屈兹彝宪,投寘远方。惟彼朋徒,合行追捕,特从宽宥,咸许自新。其谷隐下弟子,除系禁勘别行指挥外,其余干连人并放,仰州县安抚,各令着业,自今不得传习。」隐先以罪编管于解州,因用妖术惑郡人,重荣师事之,有方尝给取隐资财甚众,至是御史鞠劾而谪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六日,开封府长垣县民李遂与其子同盗杀驴,法并坐徒,诏特免其子。
五年四月十二日,事材场军士杨胜等三人杖脊、黥面,配沙门岛;当宿监官内殿承制石惟清削两任,赎铜二十斤,勒停;下番监官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王承瑾瑾:原作「仅」,据《长编》卷九七改。、供奉官合门祗候张惟一并勒停;自余主典军校皆决杖、降

职有差。坐本场火发,胜等洎惟清法当处死,特贷之。
仁宗天圣元年十一月十二日,知涟水军、都官员外郎邓余庆,永兴军兴平县监酒税、殿直何承勋,镇南军监进贤镇盐酒务、殿直易着明,秦州三阳寨主、供奉官、合门祗候荆信,特贷命,决配远处牢城。余庆坐受承天院僧惠良银器,蓦越差充院主;承勋自盗官印印文钞,并盗官钱;着明偷官钱、酒,及截落税钱入己;信将陈米等假借人户名目作新色斛斗入中,求利入己。并准条合处死,特贷之。仍降诏诸道,今后更有似此违犯,必当依法施行。
,无杀心,特矜之。 十一月十六日,宁州民庞张儿特贷死,罚铜百二十斤,与庞惜喜家。审刑院断张儿殴庞惜喜死,当极刑。张儿年九岁,童稚争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开封府教学人董可道特贷死,杖脊十七放。可道棰学生死,宰臣曰:「据法合死,然原其情理,教道童孺,不施榎楚,无以训习,故礼称家塾党庠术序,乃闾里就学之所。」帝曰:「情虽可矜,法亦难屈。」知府王臻亦言:「父母无他子,颇甚悲苦。」特有是旨,以慰父母之心。
六年五月十二日,贷凤翔府盩厔县尉陈周翰命,决杖二十,刺面配广南(城牢)[牢城]。以决百姓田义至死非辜,而恩矜之。
十月六日,贷前滑州观察支使索希甫死,刺面决配远州牢城。以希甫受百姓刘兴钱银,断阿张、刘兴听离,合枉法极刑,特宽常法全之。
七年五月七日,京兆府民魏太娇

妻赵处死,特给母张钱二十千、米五石,并廪诸县日食米二胜终张身。奏裁赵殴太娇至死,当处极刑。据太娇母张状,称赵有男四人,皆幼小,张年八十六,无的亲,恐赵归法之后,难以自活。府为具奏,特有是旨。
九月五日,泉州民柯智特贷命,杖脊,刺配广南。智殴养男蔡伯先死,法当弃市,本州岛言智养伯先为子已五年,上请,特矜贷之。
天圣八年十一月六日,监翰林司、合门副使郭承佑特贷命,免决刺,除名,配岳州衙前编管。坐盗金银什物,除罪轻及该赦外,计赃一百四十一匹零,监主自盗,合寘极典,诏从宽宥。仪鸾司指挥使谢演私借壁衣与承佑,翰林司专知官郭显、勾押官贺吉、前行开元库子赵达、闵遇知盗不告,及为承佑取索偷那官物,于历上私作入库,长行赵德于衣版内偷藏出官物,事发逃走,八作司典苟润私借赤白匠与承佑家私使,各杖一百。翰林司库子蔡赟等六人,药童长行阎成、库子董升、仪鸾司工匠侯昌、金银库子张用等四人,翰林司长行李均等一十四人,十将刘和、法酒库长张嫌,并受承佑指挥,盗出官物及借金银什物等罪,各杖八十。翰林司指挥使丁矩寄藏官酒,合杖九十。比部员外郎郭世隆为男承佑送到手本额外当直长行七人在宅私占,及受男将到官物,承佑已坐罪流,合杖八十私罪。翰林司副□越兴、药童长行王恩知承佑偷盗不告,犯在赦前,

合原免。诏演、矩并于外州近下军分降资安排,兴于外州近下军分安排,丁将、专知官、勾押官等并移近下库,世隆特勒停。又翰林司监官郭中和于官历上押字,拨酒供与承佑,合徒一年私罪,监御厨李遵懿、监八作司刘怀懿、徐奎、张永和、各不合借工匠与承佑,勾当庖务钱恕不合私差宰手,并从杖八十私罪。同勾当翰林司夏元亨、王守忠各不觉察,杖八十公罪。监仪鸾司刘从愿、王克基、何诚用、蓝昌裕、林志华,各杖六十。诏中和特勒停,遵懿、恕、怀懿、奎、永和、元亨、守忠并冲替,余兼勾当亦差替,各未得与差遣。
九年七月七日,庆州民杨士廉特贷命,配隶广南牢城。坐伪刻蒿场印为输钞,计赃应死,特矜之。
八月三日,郁林州民黄晟囊免死,黥面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坐殴蒋公归死,计赃钱裁千五百,法皆死,特矜之。
九月二十八日,都官郎中、前知嘉州张约免死,杖脊,黥面配连州牢城。坐受赇枉法,计银千五百两,法抵死,在降诏约束之前;其后又受银二百六十两,法应(绫)[绞],特矜之。初闻约在郡贪渎,诏转运使高觌体量其事。且言约越次补牙职,又令教练使杨澄吉恐喝,取杨齐古钱,澄吉逃遁,即分遣使搜捕,揭牓许吏民告首。约时以代归华州,遂委陕西转运司押领赴嘉州。澄吉亦坐黥面,配商州坑治。
十月三日,渝州民黄漆特免死,黥面配隶海岛。坐梃杀盗粟人程大,法应死,特矜之。
十一

月二十三日,舒州民王翰堂叔升挟刃杀翰,翰以梃伤升死,诏释之。
十年正月二十四日,安州劫贼胡参特贷命,黥面配沙门岛。参以父命劫孙绪财,法当死,情可悯,特矜之。
二十八日,益州民费进特赎铜百二十斤,婢赵氏配邻州羁管。坐怒赵索逋钱,殴赵死,法当死,进年十四,上请,特矜之。
三月九日,真定府井陉令张起免除名,夺三官。坐倍取职田细绢十五匹,法应夺四官,除名,特矜之。
四月十八日,虞部郎中、知□州王涉特免黥面,配广南本城,永不录用。坐冒请官职田,估赃绢百七十匹,法应死,用赦原罪外,有不容佃户诉灾,输物估赃五十匹,法应加役流、除名,特矜之。
六月四日,秘书丞、知永兴军兴平县王衮特免除名,授广南文学。坐受银估赃绢三十匹,法应加役流,特矜之。
明道二年正月十三日,庐州言州境灾歉,有偷掘白殡墓见尸,望贷命决遣。诏赃钱不满一千如法,丰稔仍旧。
景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濠州民王泮奇罚铜一百二十斤,入楚李婆之家。泮奇相争斫木柴,用鎌斫伤楚李婆致死,合处死。年九岁,上请,特矜之。
三月十七日,西京作坊使、英州刺史、知定州马洵美特贷命,除名,免决,配连州牢城。侍禁马庆宗除名。坐以公用酒米等偷粜入己,法应死,特贷之。
七月十三日,密州民刘道明、王真贷命,刺配广南牢城。毛晸三人决杖十七。道明坐妄论,王真计谋同事夜间聚

会,假造剑霞草龙惑众,准条处死,晸等知妖妄不告,合徒一年半,特诏矜之。
八月九日,濠州民谢象为李齐打杀母并惊杀孩儿,后却打齐致死,合决脊,情理可悯,诏象特放。
四年二月七日,洪州别驾王蒙正特除名,配广南编管,永不录用。坐私通父婢、前任取受杨澄吉金、故入温嗣良流罪,合流三千里,特有是命。司理参军刘涣、主簿郑照为从,各徒三年。袁恕虚称折买,得小池庄,杖八十。并该赦释放。诏恕、照并勒停,涣冲替。蒙正女,从德妻,今后不令入内。儿女见与皇族为婚者,除已成结,更不得为亲。
闰四月二十七日,武宁军节度使、真定府路总管夏守恩特贷命,除名,配连州编管。坐受军民钱物,枉法赃六十二匹,合处死,职事官三品,请议。骁武军士周祚转递钱物,事发逃走,捉获,合处斩。男内殿承制元吉取受借钱,虚妄上奏,假令其徒上书诈不实,徒二年。本司手分孙素各不取覆,合决杖一百。诏守恩付朝堂集百官议,据御史台奏,请依断处死,诏特贷极刑。周祚贷命,刺配沙门岛,元吉等依断。守恩差使以兵卒三十人监伴前去。
六月三日,六宅副使李士彬杀义男并堂侄女、小儿三口,法应死。诏士彬久在边任,特贷极刑,依旧勾当。今后更有所犯,必行朝典。
八月十九日,太常博士曾易占除名,配广南衙前编管。坐前知信州玉山县受赇,事发,命监察御史里行张宗谊按其罪,法当死,特

贷之。
五年五月四日,开封府言,殿侍李玉逃归安州葬母,事讫首身,诏特原其罪。
康定元年三月四日,原州干兴寨主、供奉官李继明,监押、殿直孙佶,并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沙门岛。坐贼围镇西堡,不画时出兵赴堡救援,及改换时辰申报,致官军败衄,合比附死罪除名,特矜之。
庆历四年四月十日,知秀州、祠部郎中、集贤校理钱仙芝特贷命,决脊杖十七,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坐在任遗越枉法赃满,法当死,特矜之。
英宗治平元年四月三日,左侍禁、监温州商税徐可道令兵典写编敕,事既发,乃题充公用。法寺断私罪杖,诏特改为公罪。
六月九日,三班奉职和钦贷死,免决,刺配福建路牢城。钦贷所部虔州纲钱,赃至绞,特减死。审刑院卢士宗奏钦坐情轻,乞稍宽减,帝曰:「刑故无小,若故而得宽,则犯者滋甚,非期无刑之道。俟有过误,贷无伤也。」
神宗熙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入内祗候高班内品黎庆之、梁恭礼、入内高班吴立、张德恭,特免除名勒停。入内副都知、左骐骥使王昭明追两官,免除名勒停。入内殿头张球、卫元琏追一官勒停。庆之误发内降文字,恭礼白昭明,令立、德恭入内求庞夫人重封印。盗御宝,流三千里,系十恶,除名勒停。球、元琏知所部犯法不举劾,减三等,特矜之。
九年五月三日,开封府百姓孙真特杖脊,配沙门岛,遇赦不还。勾当皇城司、内侍押班王中正

(置)[罚]铜三千斤,守卫人特决杖一百。真造妖言,越皇城、宫城、殿垣,于法处死,守卫人徒二年半,特矜之。
元丰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止)[上]批:「前安南战棹都监杨从先等,昨以孤军深入贼境,大小数十战,虽无甚斩获,然官军亦不至伤败,而师还系狱,殆将逾年,原其劳于王事,实可矜愍。况昨已经郊赦,宜并释之。其一行有功将士,等第赏录。」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勒停人前梓州司户参军姜适狂妄上书,罔上惑众,特示宽贷,可除籍,郴州编官。」适辟谷,自谓有长年术,馆于金明池,其方不验故也。
五月二十三日,梓夔路钤辖司上泸州路分都监王宣等所部亲兵不救护主将,诏并免死,等第决配,重伤人免杖。
七月十二日,诏:「御史台见鞫安南宣抚招讨司事吴充诸子,有干涉细故,并免根治。」
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宣州观察使、入内副都知李宪言:「准朝旨,具析擅归本路因依。臣以粮草蹙迫,不可久留,遂迤逦迎接馈运。」诏宪力图来 ,以赎今罪。
五年正月六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司:原作「使」,据《长编》卷三二二改。,泾原路队将李贵扇摇兵众逃归,乞特行法以惩后。卢秉又言:「贵情非巨蠹,昨以出界兵将上下失律,臣即权宜传放罪指挥,兼已奏得朝旨。若更追劾劾:原作「 」,据《长编》卷三二二改。,恐致惊疑。」诏释之。
二月五日,开封府言:「令文,诸老幼疾病犯罪应罚铜,而孤贫无以入赎者,取保矜放。本府日决狱讼,应赎者多孤寡贫乏,又无邻保,不免责厢巡状,以便取保

之文。自今乞从本府审察本府:原无,据《长编》卷三三补。,贫乏直行放免。」从之。
二月二十一日,桂州张颉言:「昌化军劾符破结九人犯持仗强盗杀人,罪皆死,缘系捕盗官招诱,令解下弓刀,支与酒食,然后擒缚。若从捕获法,虑致生黎疑惧,将来无以示信。」诏释之。
五月十三日,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因修葭芦寨,王安等百余人鼓动军众,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语言不逊。内已捕斩十六人。」诏续捕获人证左明者,并处斩,余更不得推究。为首之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三,上特贷之。
十月六日,诏泾原路第八将戴嗣良、贾辩免所追官。先是,嗣良等出师,亡失二分一厘,当追一官。既而嗣良自陈计数不及二分,故诏免之。
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朝请郎蒲宗闵可免劾,为尚书都官郎中。初,诏张汝贤定夺宗闵与郭茂恂互奏事,多不当,以茶法推行之初,宗闵能协力职事,不为异论所摇,故免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批:「追官免勒停、冲替人孙谔元犯情为可矜,又经大宥,可除落冲替。」谔初为国子监直讲,坐受参知政事元绛嘱从孙伯虎升内舍,及为绛请求判监黄(复)[履]以伯虎为小学教谕,追两官。谔上书自明,故有是诏。
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太府少卿吴安(特)[持]免勒停,差监曹州酒务。先是,安持诬奏宰臣蔡确弟硕应私罪徒二年,蔡确言:「安持本缘臣家事,

乞特宽赦。」故有〔此〕诏。
递卒死,大理寺当 公罪绞,特贷之。 十二月一日,三班奉职李 贷死,免除名,追二官勒停。坐殴盗
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刑部言赵喾等坐父世居尝谋不轨,除名、停降、 闭,今已十年,乞比类流配人。诏免 闭,就僧屋居之。
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二日,刑部言:「乞应该登极赦以前杂犯配军,除元系军人及宣敕永不放还者更不移放,其元犯杀人、放火、强盗、伪造符印、谋杀人、持杖窃盗罪至徒,杂犯死罪贷命,并余罪徒已上情理凶恶者,在京令所属及开封府、步军司,诸路令转运使、副、判官、提刑司取索元犯,看详量移。」从之。
四月六日,监察御史孙升言:「知兴国军杨绘、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沈季长,诖误深刑,情非故冒,尝居近侍,义难自陈,望特令理诉断遣所取索元案看详。」从之。
五月八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熙宁初改议助役法,知许州长葛县事乐京、知唐州湖阳县事刘蒙,各因入州会议役法,遂自劾待罪,作擅去官公罪,徒二年,各追一官勒停,情实可矜。愿令有司改正。」又看详诉理所言:「乐京言役法不便,自劾待罪,断徒二年公罪,即与擅去官事理不同,合从末减。」诏乐京特与除落致仕,授承议郎,召赴阙。刘蒙物故,赐帛五十匹付其家。
八月十八日,刑部言:「重法地分劫盗因按问首告减等,依常法妻子不缘坐,虑有已行编管者,请令逐便。」从之。
二年二

月十六日,奉议郎、前军器计置材料刘仲昕,前军器少监蔡硕,并贷命,免其决,追毁出身已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仲昕送昭州、硕韶州编管。
三年四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赵屼言:「元丰敕,重法地分元劫盗者妻子编管,元佑新敕一切削去,则前此编管者宜不少,请令从便。」从之。
八月十三日,秀州团练副使、本州岛安置、不得签书公事沈括赐绢百匹,仍从便居止,以括上编修《天下郡县图》故也。
五年九月二十五日,诏胜如堡使臣执到西贼四人,特免责罚,熙河兰岷路经略使范育、知兰州种谊并特放罪。
八年九月十五日,诏京东西、河北、淮南路饥民为盗者,特末减。
绍(兴)[圣]元年二月二十七日,中书者言:「闻河东路灾伤所被甚广,虑饥民为盗,请河东路转运司灾及七分处,盗罪至死减等,杖脊刺配牢城。」
五月十五日,诏编管黄州蔡硕特放逐便,从其母请也。
七月二十一日,宰臣章惇等奏曰:「前日再谪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刘安世,并司马光、吕公着追谥诰赠典,及仆神道碑,既牓朝堂,众论咸以为宽。余人连逮尚众,陛下许其自新,一切不问,莫不忻悦。」上曰:「据其罪状甚可诛,然不欲究其事,乃用轻典,聊示惩责尔。」
十一月十六日,开封府民吕安坐斥乘舆,大理寺论当处斩,上批「特贷死」。再取旨,上曰:「此因醉狂语,与情理悖逆者异,故贷其死。」
二年正月十一日,诏:「开封府寄杖未决罪人,悉缘病

孕,久縻囚系,方春发生,推觉大推觉大:此语无义,似为「推行宽大」之误。。应徒罪情重减从杖一百,情轻减从杖八十,余罪不以轻重并放。殿前马步军司、大理寺准此。」
元符二年二月十七日,上御崇政殿,军头司引见泾原路擒获西界统军嵬名阿埋妹勒都逋等共二十七人,诏并特贷命,释缚,押赴怀远驿。
闰九月十六日,诏东头供奉官、权镇戎军平下城监押刘贵特贷命,除名勒停,留充本路极边巡防使唤。坐擅杀斗子李立,以战功赎罪也。
徽宗崇宁元年二月十六日,诏:「赵谂谋反,从坐者既已伏诛,应曾诖误人未在吏者勿推,亲戚不当缘坐者并释放。」
五月二十三日,诏曰:「昔在元佑,权臣擅邦,倡导邪朋,诬诋先烈,善政良法,肆为纷更。绍圣亲揽政机,灼见群慝,斥逐流窜,具正典刑。肆朕(篡)[纂]承,与之洗涤,悉复收召,寘诸朝廷,而缔交合谋,弥复胶固,唯以沮坏事功、报复仇怨为事事功:原作「为」,据《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一改。,訿訿,必欲一变熙宁、元丰之法度为元佑之政而后已。凡所论列,深骇朕听。至其党与,则迁叙不次,无复旧章。或繇冗散之中,登殿阁而抚四面;或既殂谢之后,还旧职而加横恩。挠法惠奸,鲜不类此。稍从屏远,姑务函容,而言路交攻,义不可遏。乃择其尤者,第加裁削,以适厥中。尚虑中外诖误之人未免反侧,盍详示训谕,以慰安众情。应元佑以来及元符末尝以朋比附会得罪者,除已施行外,自今已往一切释而不问,在言责者亦勿复辄以为言。朕

言不渝,群听毋惑。」
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诏曰:「朕嗣承先烈,夙夜究宣,罔敢怠勿,常惧弗及。乃者询谋逮下,而士辄乘间诋訿,无所忌惮。朕惟父子兄弟之分,于义有害,在法靡容,已屈常刑,止从远窜。然士流于俗,见利忘义久矣,朕甚悯焉。盖行法而明教,宥过而示恩,贷其终身不齿之罪,俾之自新,朕之遇士厚矣。应上书(奉)[奏]疏见羁管人,可特与放还乡里,仰州县长吏同监司取责亲属保任其身,仍令三省量轻重,具名立法闻奏。」
九月五日,诏曰:「元佑奸党诋讪先帝,罪在不赦,曩屈常宪,贷与之生,屏之远方,固无还理,弃死贬所,岂不为宜!今先烈绍兴,年谷丰稔,铸鼎以安庙社,作乐以协神(民)[明],嘉祥荐臻,和气浃洽,肆颁赦宥,覃及万方。兴言邪诬,久责遐裔,一夫失所,朕尚(测)[恻]然,用示至仁,稍从内徙。服我宽德,其革尔心。应岭南移荆湖,荆湖移江淮,江淮移近地,惟不得在四辅畿甸。」
大观二年四月十三日,开封尹宋乔年奏:「欲乞今后外州军承开封府移送到强盗不曾杀人、但赃满或伤人应死者,并同犯人,并许奏裁。所贵万一有原贷之理,可以广陛下好生之德。」诏:「强盗赃满、伤人法所不贷者已众,及贷于京师而不贷于移送之人,法不一矣,可依所奏。」
政和五年十月八日,诏:「成(中)[忠]郎、监政州清川县市易务沈希能系宗室女夫,因事下狱,今已一年,家极贫乏,无以赡给。其宗室女年少,止有一

婴儿外,并无人照管,兼累经赦宥,可特放罪,仍免根勘。」
六年四月十三日,诏:「眉州违法开井,本路转运司已行改正,栈阁了毕,所有令提刑司取勘漕臣指挥更不施行,特与放罪。」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惟先王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仁之施者惟恐其不博,而义之尽者有所不为。朕奉承祖宗令绪德泽之美,垂休无穷,稽唐虞忠厚之政,解汉、唐严苛之法,所以惠天下者甚厚。比年以来,内自畿甸,外薄四海,民重犯法,囹圄屡空,而逆乱之谋、谤议之言与夫妖妄娇诬,撰造非语,不在于乡闾之小民贱吏,而出于勋臣之世、禁从之间,庠序崇养之士,迭相附会,以伪为真。朕照知邪谋,俾加验治,至于旬浃,踪迹既露,乃命有司,佐以近密,研穷究赜,情犯斯得。尚虑狱词或出诬伏,诏遣审录,至于再三,阅实无爽,一听以法,无加损焉。姚立之、王大年一介贱士,不足比数,刘昺出入禁闼腹心之臣,王痴儒馆通籍勋阀之后,而议论交通,踪迹往复,诗歌酬唱,辞所连逮者三十人。悖逆不道,谤讪妖讹,载籍所未尝有,人臣所不忍闻。立之、大年、痴诛止其身,家属悉原;昺特贷死,长流海外,又听其子随逐。非故屈法宥奸,盖所以体天道之贵生,视斯民之觌德。故兹诏示,可出榜朝堂,布告在位,咸使闻之。」
宣和三年五月十五日,通判睦州叶居中特贷命,免真(次)[决]刺配长流琼州,令所在州军枷项,差大使臣一员、

禁军二十人、将校二人管押前去,逐州交替。坐部领管下巡尉弓兵同杭越将兵二千五百余人收捕凶贼方十三等,致损折军兵人数甚多,仍被贼徒入城放火。居中自陈有母亲陈氏年老,见病,别无依倚,又自缘损腰脚,见求医将理待罪,乞赐宽宥,故有是诏。
六年四月二十一日,责授岳阳军节度副使致仕李遘可特从宽贷,降充团练副使,依旧致仕,免除名安置。坐令京东窑务监官收买木植并不依价支钱,又支官钱买卖求玉入家。法寺奏除议减外,徒三年,合追见任并历任两任文字,诏以遘被遇神考及累立战功,故有是旨。
七年五月十七日,诏:「昨处分招安河北京东路群贼,如能出首,应已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各令归业。访闻贼徒多有元被驱虏协从入火,已曾作过,后来未经官司招安间,先已出火,并已经招安出首归业后,去失元给公凭者,因而乡里不敢存住,走窜他处。或投刺充填诸军之人,既已自新,其未充军日前若作过为盗等,自合依所降招安前后处分,一切不问,免罪收管。如有见在官司收禁之人,依此施行。」
钦宗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诏统制官郝怀、张逵并除名勒停,随军自效。以擅离南北关地分,法当斩,河南制置副使解潜有请,特贷之。
八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福州将兵作过,杀守臣柳庭俊,已就招安。缘将副刘政、姚成等先不能弹压兵众,

以致作乱,至南剑州乃能擒捕首恶之人。」诏将官许以功赎过,其余军兵并放罪。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一日,诏余大均、陈仲、洪刍各特贷命,除名勒停,长流沙门岛,永不放还。张卿才责授文州别驾,雷州安置。李彝责授茂州别驾,新州安置。王及之责授随州别驾,南〔恩〕州安置。周懿文责授陇州别驾,英州安置。胡思责授沂州别驾,连州安置。以御史鞠治陈仲、余大均、洪刍、王及之等,皆在围城中诱致内人为妾,及因抄札金银,自盗入己,论当弃市。上曰:「王及之等所犯当戮,有司之法如此,但朕新政,重于杀士夫。」故有是命。
四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修职郎蒋安义、进武副尉张大任并特贷命。内蒋安义除名,免真决,刺配琼州牢城;张大任决脊杖二十,刺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收管。以安义等坐就番人招安投报,从伪命作知州、通判,及出牓赚人入城,被番人虏杀死不可计数,知番人去,依前入城,伪领州事。法当死,故特贷之。
九月二十九日,范宗尹言:「昨日邵谔传旨,越州禁勘内侍苏渊子,如无显然罪犯,即令日下疏放,已依旨施行讫。」上曰:「朕于有功即赏,有罪即罚,犯罪之人未尝妄贷。止缘其家数人遗骸无人收敛,于人情非所安。傥无显过,且令其子瘗之。」先是,苏渊者夜杀其一妻二妾而自裁,上疑二子预知,因付有司。
十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今年春,以前福建路提刑林杞擅杀苗傅徒中张政,

除名勒停,送连州编管,恐罪罚过重,未蒙施行。」诏林 放令逐便。
十一月十二日,保义郎刘涣、迪功郎陆寅、赵雨革、承信张椿、承节郎于正、吏部入品令吏薛舜民、吏部左选守当官杨泽、扬州助教郑垔 按字书无「垔 」字,疑有误。、百姓郑甄、屠奭,诏刘涣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雷州牢城收管。杨泽、薛舜民、郑垔 、赵雨革、陆寅、张椿、于正、屠奭、并依断。内郑(甄)[垔 ]、赵C、陆寅除名,展三期叙。张椿勒停,于正降一官。郑甄决脊杖十七,送五百里外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以涣等伪造尚书省印、吏部印各一颗,伪印官告、差札等,因臣僚上言,法寺鞠实,薛舜民、杨泽、刘涣并合准条于绞刑私罪上定断,合(契)[决]重杖处死,郑甄、陆寅并合于流二千里私罪上定断,赵雨革合于徒三年私罪上定断,张椿合杖一百,屠奭合杖八十,并私罪上定断,故特贷之。
十三日,权知湖口县孙咸赃罪抵死,贷命,特刺配连州牢城。上曰:「祖宗时赃吏有杖朝堂者,黥面特配,尚为宽典。」
十四日,诏迪功郎、邵武军泰宁县主簿吴明卓特降一资。时本军百姓频移出城,而军期司人吏丁宗贤者亦将人口出城,明卓乃虚作知军访闻,将宗贤斩首号令,法当死,特贷之。
绍兴三年二月八日,诏选锋部队将、借补保义郎王福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琼州牢城。以福有酒殴杀嫂,依法合死,缘累立战功,故特矜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诏左承直郎、池州东流

县令王鲔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新州编管,其合追赃钱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鲔节次纳苗米,例外科纳水脚等钱入己,准条于绞刑定断,特贷之。
四月四日,诏李嗣昌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梅州编管,其合追赃钱等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余依大理寺所申。以嗣昌元系保义郎、监汀州宁化县商税盐务,尝兼受纳和籴米,有印给虚钞、折价入己等罪故也。
十月十八日,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赵鼎言,乞将乔信特降官资,免行取勘,或与放罪,责其后效。诏依奏免勘,特与放罪,令本司责其后效。以信军马把截捕杀彭支等,贼火徒党数多,众寡不敌,是致不能成功,日夕忧疑,不能安职,故贷之。
十一月十七日,诏承直郎、权邵州新化县张师文特贷命,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其合追赃钱等令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师文除罪轻该恩外,法当死,故特矜之。
四年九月一日,诏吕应问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化州编管,其合追赃钱等令所属疾速依条追纳入官。以应问知秀州华亭县,将职田糙米换到苗米入己,并将赃罚库枋归湖州修屋,刑部称应问于赃罪绞刑上定断故也。
五年八月十八日,淮南东路宣抚使韩世忠言,选差统领官韩彦臣等前往淮阳军,活捉到知军、成忠郎王拱等,并逐人家属共四十二人。诏王拱等不合从伪,罪当

诛戮,缘皆系朝廷赤子,可特贷命,依见今官资,并送忠锐军第五将收管。
六年正月八日,诏承信郎徐如海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化州牢城收管,永不放还。以如海屡往伪齐贩卖,因过江来作奸细,至临安府札探军马起发,法寺鞠实,系情理重,故特贷之。
五月二十六日,诏伪都统华知刚等一十三人不合从伪,罪当诛戮,缘系朝廷赤子,并特贷命,拨与刘光世收管。以郦琼捉获,故矜之。
七年九月二十七日,诏右宣教郎、知温州永嘉县李处廉特贷命,除名勒停,送新州编管,余依大理寺所申,仍籍没家财。以处廉未赴任间,受所部人周知万钱物,及令人吏代支钱买乳柑不支还;到任受叶芘、郭浩金银事,及买到无主船钱并赃罚钱不即书历,别置私历;及因林蕡为公事在官,有女使高十八娘入城,令吴彻顾本人充本家女使;因理断叶昉与陈褒坟地事,枉法受叶昉等金银。法寺鞫实,准条于绞刑赃罪定断,故特贷之。
九年七月二十七日,诏借补通直郎冯邦杰特免科罪,令临安府追毁借补文字,差人押出本界。以邦杰上书所陈事言实无根,理不足采,故特矜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承信郎全胜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宜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胜前监荆南府石首县建宁镇税,坐赃抵法故也。
十七年六月十八日,诏进武校尉李福除名勒停,不刺

面,配昭州本城收管。以福本太平州驻札军,以合伴持杖行劫,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四日,诏右从政郎、新建康府司户参军张次留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循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次留前权湖州西安镇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七月五日,诏保义郎房天倪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天倪前监江西安(府)[抚]司酒务,坐赃法应死,特贷之。
九月十六日,诏从义〔郎〕禹珪除名勒停,送万安军编管。以珪侵盗官钱,妄投北界,为泗州押还,法当死,特贷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左迪功郎曾岩追毁出身以来告 文字,除名勒停,送(阮)[沅]州编管。以岩前任鄂州管内安抚司干办公事,因押经总制钱赴行在,沿路盗贷入己,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六日,诏武节郎杨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化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林权镇江府驻札右军第二(政)[正]将,冒请逃亡事故军兵钱物入己,为都统王胜所劾,法当死,特贷之。
十八年五月二十六日,诏右宣义郎詹宗古除名勒停,送南安军编管。以宗古监临安府浙江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六月九日,诏保义郎、太平州指挥使周用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配昌化军牢城收管。以用殴击妻阿龚,因伤致死,又逼逐阿龚前夫朱明二子出外,且欲将明阵亡恩泽货卖。至是为其子所告,法寺鞠实,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诏保义郎、监潭州南岳庙赵伯劢特

贷命,除名勒停,令临安府差人押送大宗正司 闭。以伯劢乘酒殴击百姓钱三致死,法寺鞠实,乃有是命。
闰八月二十七日,诏武翼郎魏文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以文前权西和州临江寨,兼管酒税,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武功大夫、京畿第二将、临安府驻札廖周弼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惠州编管,仍(管)[籍]没家财。以周弼管干修造景灵宫万寿观,受赃法当死,特贷之。
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诏武节郎、特添差严州准备差使韩展除名勒停,送汉阳军编管。以展殴妻辜内致死,法当绞刑,特贷之。
六月十四日,诏左宣教郎何柔中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容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柔中(知前)[前知]广州新会县,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三日,诏保义郎游伯虎除名勒停,永不收叙,不刺面,配道州本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伯虎前监潮州惠来场盐税,犯赃法当死,特贷之。
七月十日,诏右通直郎、通判遂宁府张括除名勒停,送静江府编管。以括本厅主管印卖退马减价欺盗官钱,法当死,特贷之。
十五日,诏右迪功郎、新差监临安府在城都酒务孟彦康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贺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彦康前权秀州崇德,犯赃法当死,特贷之。
八月二日,诏承信郎、建康府驻札御前选锋军使臣张横除名勒停,送饶州编管。以横殴击百姓马 辜内身死,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年

二月六日,诏进武校尉、池州太平州驻札御前都统制王进下使唤靖 除名勒停,送南恩州编管。以 用刃杀百姓蒋腊哥身死,法当绞,特贷之。
四月二十五日,诏右承务郎徐滋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廉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滋前监廉州都盐仓,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六月十九日,詔保義郎竇 除名勒停,送建州編管。以 毆擊百姓鄭義致死,法當絞,特貸之。
二十三日,诏右宣教郎吴择邻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择邻前知潭州潭乡县,坐赃法当死,特贷之。
二十四日,诏武功郎东文,从义郎冯青、陈全,忠训郎周宁,成忠郎赵兴,承信郎李真,各除名勒停,不刺面,分配逐州军本城收管,东文韶州,冯青袁州,陈全建州,周宁洪州,赵兴建昌军,李真邵武军。以文等并持杖劫夺民财,法当绞,故特贷之。
七月四日,武翼郎、御前破敌军使臣兰宏除名勒停,送邵武军编管。以宏殴击百姓李彦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九月十一日,诏降授左承事郎、前福建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吴元美除名勒停,送容州编管。以郑炜告论元美任太常寺主簿,坐与李光交结,因言章补外,心怀怨望,遂将蝇蚊为名,撰造《夏二子传》,指斥国家及讥毁大臣,以快私忿。刑寺鞠实,法当死,特贷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诏右从政郎谢弼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静江府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弼任普州安岳

县令,坐赃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一年四月五日,诏忠翊郎阎温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以温殴击百姓吴二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十月十九日,诏左武大夫、充御前选锋第一正将陈忠除名勒停,送万安军编管。初,忠缘公殴击所部军兵宰宥致死,既而闻宥妻阿崔与其婿米立谋欲复雠,惧,即令以毒药杀二人,于法应死,特贷之。
十二月五日,诏成忠郎刘俊除名勒停,送利州编管。以俊谋杀郭渐不克,法应绞,特贷之。
十六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武翼郎吴昙除名。以昙主管建康府行宫大内 钥,虚作客人中卖花木,盗钱入己,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二日,诏临安府径山能仁禅院僧陆清言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远恶州军牢城。以清言撰造偈颂,蛊惑士庶,至有指斥语言,于法应绞,特贷之。
二十二年四月五日,诏保义郎邢若思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德庆府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若思前监廉州白石场,坐赃法当绞,特贷之。
六月十日,诏进武校尉、殿前司策选锋军使臣徐朝除名勒停,送饶州编管。以朝殴击百姓黄五三致死,当绞,特贷之。
八月九日,诏秉义郎、新添差袁州兵马监押赵不垫除名勒停,令南安军押送大宗正司 闭。以不垫前任本军兵马监押,因与管界巡检张逵宴会,戏谑发怒,不垫殴逵限内致死,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右迪功郎邓衍除

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广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衍前监秀州新城市税,坐赃法应绞,特贷之。
六月二十八日,诏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寄资修武郎裴咏除名勒停,送海外琼州编管,永不放还。其初,咏被旨往盱眙军传宣抚问北使,私市北货,寻被拘收,心怀怨望,有指斥语言,法当绞,特贷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诏右通直郎、知明州鄞县程纬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贵州编管,仍籍没家(则)[财]。以纬坐赃法当绞,故特贷之。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宜州观察使、殿前司选锋军统制、权发遣江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王升罢从军,令日下前去之任,饶州驻札;男忠训郎世雄特贷命,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不刺面,配邕州本城收管。初,世雄因赴武举不第,心怀怨望,撰造平治之书,讥讪朝政,及作诗有指斥语言,为杨名所告。法寺鞠实,故有是命。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诏武翼郎杨晖、承节郎王荣除名勒停,永不收叙,晖送横州、荣送藤州编管,各籍没家财。以晖前权广南经略司准备将领、监广丰仓门,荣前任五镇巡检,并坐赃,法寺鞫实,当绞,(是)[故]有是命。
二十七年九月十四日,诏前知处州邹栩特免真决,送吉州编管,仍不收叙。栩乃浩之子,以犯赃,法寺准条合(退)[追]毁出身以来告敕,除名勒停,流三千里。上曰:「所取赃是入己否 」沈该曰:「据案是入己。」上曰:「浩元佑间有声誉,其子乃尔。既犯赃,

法不当赦,可特免真决。」故有是命。
三十年六月十九日,诏忠翊郎、前监永康军青城县酒税王杨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送静江府编管。以杨任内欠本军酒课,及酒务历内虚收钱引,乃与娼妓踰滥,法(守)[寺]称除罪轻该恩,准条于绞刑合决重杖处死,又称杨尝有战功,故特货之。
八月三日,诏右从政郎、前潭州宁乡县令吕大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告敕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大壮在任日,令押录于县库窠名钱内妄作名色支用,及与娼妓踰滥,法寺称除罪轻,准条于赃罪上断,合决重杖处死,故特贷之。
孝宗隆兴元年正月十六日,诏右朝请大夫、新知永州陆廉特免真决,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不刺面,配韶州牢城,仍籍没家财。坐前知滁州赃污不去,为养老军人经御史台陈告,大理寺勘鞫是实,故有是命也。
三十日,诏修武郎、合门祗候、充御前神锐军第五将张耘特贷命,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免真决,不刺面,配惠州牢城,仍籍没家财。以耘差往汉阳军屯驻,欺隐枢 枪杖手借请钱米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五月六日,诏成忠郎、前监秀州崇德县酒税郭世伦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藤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世伦在任私置文历,盗用官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二年九月八日,诏降授敦武郎、殿前左

翼军权统制魏尚特贷命,免真决,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不刺面,配韶州牢城。坐在任减 军士钱粮入己,故有是命。
干道元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中卫大夫、贵州刺史、建康驻札御前后军统制、兼知寿春府顿遇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免真决,刺配吉阳军牢城。以遇屯兵戍守边郡,金人未至,弃城逃避,缘尝被受宣谕司文檄,特贷之。
二年二月六日,诏武义大夫、充殿前司神勇军训练官王杰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藤州编官。以杰部辖官兵装发马草,因问百姓周二借房宿泊,其人不从,杰乃用拳及纵人殴打,致周二赴水而死,故有是命。
十二日,诏右宣教郎、新通判庐州龚畴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刺面,送贺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畴前任江阴军佥判,擅支经总制及下纲縻费钱充修造等用,及贷支官钱买和籴银,及勾牙人擅增和籴米价,为知军宋藻所发,本路宪司鞫实以闻,故有是命。
十七日,诏降授忠训郎、前监军激赏新北酒库吕安行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臀杖二十,不刺面,配韶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安行在任收受浮铺赁屋钱入己,并额外多破柴水、夫脚钱,及节次贷借官钱,妄作修葺公廨支遣,送大理寺鞫勘,悉得其实,故有是命。
九月四日,诏左从政郎、前建康府上元县令

李允升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惠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允升在任日私于厅侧置上库,拘收赃罚钱并诸色杂收官钱,并不附历,节次盗支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三年二月二十九日,诏右朝议大夫、直秘阁、权广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石敦义特贷命,为癃老免真决,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刺面,配柳州牢城。以敦义任广东提举日盗用盐脚赃赏钱等入己,及减 盐亭户盐本钱买银入己,赃污狼籍,为言者论列,送大理寺勘鞫得实,故有是命。
五年五月一日,诏右从政郎、前化州司法参军赵戢特贷命,除名勒停,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送钦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受纳人户役钱不书于历,皆收盗入己,法寺勘鞫诣实,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同日,诏右朝请郎薛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韶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前任化州及琼州日,将军资库出剩银钱及桩留买马钱并拨入犒赏,充非泛杂支,及收买金珠香物并不还价钱,法寺鞫勘诣实,当赃罪绞,特贷之。
九月二十四日,诏右文林郎、监明州昌国买纳盐场兼催煎张广仁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惠州牢城。以广仁在任增秤亭户盐,于亭户单状内添写盐数,盗请官钱入己,故有是命。
十月

十一日,诏右文林郎、前赣州会昌县令韩元奕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元奕在任纵容胥吏并缘为奸,违法科敛民钱入己,私役工匠,不支食钱,数买绵帛,亏减价直,大理寺定断当重杖处死,特贷之。
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右朝散郎、前知潮州曾造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南雄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造在任日赃污不法,为漕司所劾,继而臣僚论列,故有是命。
七月十四日,诏武节郎、前监吉州在城商税张绾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受税务诸门津押历钱及除减官税钱,分受入己,大理寺断当赃罪绞,特贷之。
九月十七日,诏成忠郎孙尚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廉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尚被差押市舶司粗色香药纲赴行在交纳,将胡椒盗拆官封,出卖钱银等物侵盗入己,大理寺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月十八日,诏武翼大夫、前权发遣横州皇甫谨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梅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在任受赂及侵盗官物入己故也。
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武翼郎、合门祗候、建康府屯驻官薛千虎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连州编管。以千虎用锡板伪造官会行用,大理

寺鞫实,当重杖处死,以千虎尝立战功,特贷之。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右从事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刺面,配连州牢城,仍籍没家财。坐将银场折合银收盗入己,销钱为铜以应官课,朝廷遣大理寺丞吴渊即处州置勘得实,大理寺定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月十六日,诏保义郎孙文亮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决脊杖二十,送韶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任临安府缉捕使臣,部下捕获伪造官会人,文亮将特犒设钱收受入己,大理寺定断,合决重杖处死,特贷之。
十一月十二日,诏忠翊郎石永宁特贷命,追毁出身以(身)[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以永宁管押临江军米纲,从纲稍盗米,及自入己,大理寺定断当绞,特贷之。
十二月三十日,诏忠翊郎赵善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南外宗正司庭训讫 闭,永不放还。以善诹因造私酒酤卖,为所由所捕,乃用斧斫死所由,大理寺定断当死,特贷之。
九年三月二十八日,诏右宣教郎、权知英州吴名世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藤州编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收受金银及诡名请兵士借请入己,大理寺鞫勘得实,故有是命。
淳熙二年三月一日,临安府、大理寺奏北界奸细张弼、张禹案,上曰:「可备所招情 牒还

对境,彼遣奸细来,为我所得,曲在彼。今遣还之,使知愧。」宰臣叶衡等奏:「此诚足以示陛下威德,但张弼累次往来刺(深)[探],罪犯与张禹不同。」上曰:「张弼令依法施行,只张禹牒还。」
九月十四日,诏南安军司户参军蔡大廉特贷命,除名勒停,送化州编管,永不收叙。时茶寇自吉州犯南安军上犹县界,漕臣钱佃委大廉应办鄂州都统解彦详军马钱粮,廉以妻产难乞给假,有误军期,法当处斩,特贷之。
十一月十六日,诏仪鸾司看管官物人石安、王进各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二千里外州军。以大内火,石安、王进轮当守宿,法寺奏并当死,缘系积油衣致火,特贷之。
四年三月四日,诏敦武郎、监通州买纳盐场张孝宽特贷之,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送柳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提举盐事官奏劾孝宽与吏并缘为奸,盗用官钱入己,鞫得其实,故有是命。
六年六月十二日,大理寺奏强盗案,内八名当斩,三名当重杖处死。上曰:「三名所坐稍轻,正当大暑,不欲多杀,可贷其死。」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诏平江府司法时亨祖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筠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亨祖在任兼常平库,节次貣贷常平头子坊名钱私用,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军人詹保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海外州军牢城收管,永不放还。保先因殴死叶先贷命配道州,逃窜归,庸

顾张彦文家,因赵汝谐醉酒,执刀欲杀彦文,保劝止之,并欲杀保,保遂以木檐打汝谐右足致死。法司拟罪当(寺)[死],后省言保冒不测以救顾主之死,本无杀汝谐之心,据其所为,犹是果义,故贷之。
十年闰十一月六日,前知信州铅山县蒋亿特贷命,除名勒停,免真决,不刺面,配惠州,仍籍没家财。以侵盗官钱入己故也。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诸路州县见追积年官赃,并捉获私茶盐酒醋匿税商贩、违禁之物,及应犯罪合追赃备赏、并以官钱代充之人,如委实贫乏,或已不存,无可催理,见行监锢家属并干系人名下均摊备偿,及监司、州县一时增立若特立赏钱,或已籍没家财外,有追理未足之数,无可送纳,或见在配所,除 请给,并特与蠲放。仰州县多出文榜晓谕。」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应命官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及已去官,监司、州军不验照去官条法,辄差人追捕拘系,赦到日并与释放。」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应官员、诸色人犯罪,赦后尚合收坐及犹应勒停、僧道还俗之类,如非情理深重及因事干连、案后收坐,公罪笞杖之人,特依今赦放免。」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四年三月八日,诏南康军民妇阿梁特贷命,决脊杖二十,送二千里外州军编管。刑部尚书葛邲言:「阿梁因与叶胜同谋,杀夫程念二,叶胜身死,在狱今已九年,节次翻异,凡十差官勘鞫,已降指挥处斩。既差官审问,又行翻异,

复差江东提刑耿延年亲勘。今延年申请,程念二元系叶胜杀死,阿梁初不同谋,与前来十勘不同。今若便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十次所勘官吏皆合坐以失入之罪,干连者众。以一人所见而易十次所勘,事亦可疑;若不以提刑司所勘为据,则又须别差官再勘。叶胜既以瘐死狱中,阿梁得以推托,淹延岁久,追逮及于无辜,委是有伤和气。窃谓九年之狱,十官之勘不为不详矣,而犹有异同,则谓之疑狱可也。夫罪疑(为)[惟]轻,则阿梁当贷死。既不死,则所有前后推勘官吏亦难坐以失入之罪。乞自圣裁。」(故是)[是故]贷之。
十五年九月八日明堂赦:「在法,违欠茶盐钱物,止合估欠人并牙保人物产折还,即无监系亲戚填还及妻已改嫁尚行追理之文。昨令户部申严行下,许人户越诉。访闻人户欠负客旅及店铺价钱,缘系榷货,有已经估籍家产、偿还不足、依旧监系,及逃亡死绝又行监系牙保人等,(率)[牵]联不已。可并与除放,毋致违戾。」
绍(兴)[熙]元年正月二十八日,诏前知秀州华亭县刘璧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面刺)[刺面],配赣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盗县库钱入己及受部民贿赂,法寺鞫实故也。
六月十四日,诏前知金州秦嵩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是日,上御后殿,宰执留正等进呈嵩案留正:原作「刘正」,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上曰:「赃污实迹如此之多,岂可轻

恕 」留正等言:「嵩罪在不贷,但向来亦有战功,例须薄减,然亦当除名编管。」上曰:「如是足矣。」
八月十五日,宰执进呈临安府奏审洪知言断罪,上曰:「张枃欲杖脊、黥配,罪不至此,却以太重,不用荫真决编管足矣。」知言本临安府术士,守臣张枃奏其平日凭(特)[恃]口吻,专以欺诈为生,前后过恶不一,乞不以荫决配故也。
二十五日,宰执进呈知平江府袁说友奏,乞将阎仪贷命。上曰:「罪疑惟轻,既有所疑,岂可不贷 」先是,说友奏平江府所勘阎仪打死孙十三事,其罪有可疑者故也。
三年七月二日,诏前监文思院上界常良孙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不刺面,配万安军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以良孙在任日节次盗造作金银入己,因提辖林复觉察,棘寺追勘得实,以家世之故,特贷之。
十三日,诏知严州叶筹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刺面,配远州牢城收管,仍籍没家财。坐在任将公库钱盗支入己。先是,臣僚论列,令浙西宪司勘鞫得实,宰执奏其年老不任真决,上只令刺配。
十九日,宰执进呈成州奏,勘到北人王 为过界劫盗西和州管下血厚家财物血厚:据文意此应是人名,而似无以「血」为姓者,疑误。,杀死捕盗人王仲。刑部拟王 合斩刑上定断,葛邲奏曰:「且令土牢拘管。」陈骙奏曰:「若此等人,不知拘留为是,且牒还为是 」上曰:「令牒还对境,亦示我包容之意。」
四年七月十三日,诏修武郎石

大协特贷命,除名勒停,永不收叙,免真决,送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以大协添差监建昌军在城酒税,因附押牙税、免丁等窠名钱赴行在,沿路盗贷入己,棘寺鞫实,法当死,系陈国大长公主孙,特贷之。
五年二月七日,诏陆材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广南州军牢城收管。先是,平江府奏勘,有荫人陆材拈砖还搏从叔父陆涛致死,法寺定以杖死,奉圣旨陆材特贷命,真决,不刺面,配广南州军本城收管。既而臣僚缴奏,故有是命。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命官在贬所物故,可自今赦到日,仰所在州军勘检诣实,许令从便归葬讫,保明具申省部。若元犯事理重者,申取朝廷指挥。」
闰十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乞将本府见行项固拘锁之人,如元系配隶者,即押回元配所;如有强壮者,即照淳熙十年五月内本府已承指挥,与分刺屯驻军;其余皆连各人家属,分押出本府邻州界。庶几奸盗有自新之路,无终囚之苦。」诏令临安府将见管贼人各差人管押分送外州军牢固拘管,月具存在申三省、枢密院。既而有旨,除所犯五次以上并刺配之人仍旧拘管外,余并放令逐便,不得入临安府界。
庆元六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祈祷雨泽,检会淳熙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敕,应诸路州军一时监司、守臣特判编管之人,并仰逐路提刑取元断由子细详覆,除情理重害、

应得条法许仍旧外,其它于条不应编管而编管者,并令一面给据疏放,具已疏放人数申尚书省。照得上件指挥行之岁久,近来州郡全无申到已放人数情节,窃虑奉行不虔,理合检举。」诏令诸路提刑司照应已降指挥,常切觉察,或有似此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嘉泰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起居郎、兼权刑部侍郎林采言:「嘉泰改元,(一)全年天下所上死案共一千八百一十一人,而断死者纔一百八十一人,余皆贷放。夫有司以具狱来上,必皆可议刑之人,蒙陛下贷其非辜者凡一千六百三十人,岂谓细事 欲令秘书省修入日历,上以示陛下好生之德,下以戒有司用刑之滥。」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刑狱翻异,自有条法,不得于词外推鞫。其干连人虽有罪,而于出入翻异称冤情节元不相干者,录讫先断。近来州郡恐勘官到来,临期勾追迟缓,却将干证人尽行拘系,破家失业,或至死亡。可并令释放,着家知在。如违,许被拘留人经监司陈诉。」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应命官本犯系公罪,在任不曾经取勘及已去官,监司、州军不检照去官条法,辄差人追捕拘系,赦到日并与释放。」开禧二年、嘉定二年明堂赦亦如之。
开禧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诏:韩林系勋臣韩世忠亲孙,久在责缺有可放令逐便。
三年三月二十六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陆峻、兵部尚书宇文绍节、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卫泾、工

部侍郎兼知临安府赵善坚、龙图阁(侍)[待]制在京宫观辛弃疾、吏部侍郎雷孝友、户部侍郎梁季珌、林祖洽、礼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史弥远、大理卿李 、太常少卿兼权直学士院兼权中书舍人兼枢密副都承旨田澹、大理少卿奚士逊、起居郎赵梦极、起居舍人许奕、侍御史徐柟、户部侍郎兼刑部郎官费培、左司谏朱质、右正言叶时、监察御史王益祥、乔梦符、宗正丞兼权刑部郎官周震、大理正史厚宗、大理寺丞沈纺、大理评事权丞林大章、大理司直兼评事王益之、大理寺主簿兼评事施椷、大理评事鲍澣之、赵时适、翁潾、鲍华、沈实状奏:「逆曦就戮,族属悉当连坐,恭奉圣旨,令臣等集议合得刑名闻奏。臣等窃详反逆议罪,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伯叔父、兄弟之子合流三千里,自有正条外,所有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敕无罪名,律止没官,比之伯叔父、兄弟之子,服属尤近,即显没官重于流三千里。盖缘坐〔没〕官,虽贷而不死,世为奴婢,律比畜产。此法虽存而不见于用,其母女、妻妾、子妻妾、祖孙、兄弟、姊妹合于流罪以上议刑。窃缘上条所载,止谓谋反,疏文云臣下将图逆节者设。今来吴曦建号称元,备极僣拟,反逆已成,上条未足以尽其罪。伏乞睿断施行。」诏:「吴曦叛逆,族属悉合诛戮,朕念其先世,不忍夷灭,除曦妻、男并决重杖处死外,其男年十五以下并女(反)[及]生子之妾,并分送

二广远恶州军编管。内女已出嫁者免。亲兄弟有(宜)[官]人,除名勒停。应吴璘位下子孙并移徙出蜀,分往湖广诸郡居住,吴玠位下子孙与免连坐,通主吴璘坟庙祭祀。令四川宣抚制置司取见服属、官职照应施行讫闻奏。」
二十七日,四川都大茶马吴摠言:「逆贼吴曦不尊臣节,上负国恩,下隳家世,臣与阖室罪当万(坐)[死],谨同男昭等伏阙待罪。」诏吴摠落职放罪,并吴昭等并照应已降指挥,于湖广州郡居住。
五月二日,权四川宣抚使安丙言:「逆臣吴曦罪当赤族,丙以吴氏三世为将,其族甚大,吴玠下诸房素与吴挺父子不相往来,虽吴璘下诸子,其间亦有与吴曦绝迹不相交者,若依法一 诛戮,惧有伤圣天子好生之德。恭承诏(免)[旨]:其吴曦一门附于逆党者,并加诛戮;其余协从,置而不问。今具列吴曦一门当行诛斩、其它异居族人当与原免者,各具姓名如后:一、吴曦二子,已斩首号令。一、吴晛系曦之堂弟,受曦伪命,为侍中兼司农卿。一、吴 系曦之父挺同胞兄弟。一、吴晓系曦同母弟,曦僣号之后,除集英殿修撰、知兴元府、充利州东路安抚使。一、吴 系曦之亲弟。已上六人并已斩首号令,其它婢妾等已分送诸军嫁与军兵去讫。一、吴玠委系勋臣,其诸孙与(兵)[吴]曦不协。一、吴挺异母兄吴摠,旧与挺不和。在孝宗皇帝朝,摠尝于御榻前禀曰:『以挺之权太重,异时有变,臣乞不坐。』此言中外之所共

知。一、吴挺异母兄吴广已死,广之妻系宗女,清节凛然。曦僣窃之后,以书召之,斥詈曦所遣人,曦有『亲戚畔之』之语。一、吴挺异母弟吴拭已死,拭之妻刘氏闻曦僣号,吼骂曦三日,暮夜号哭,曦遣人扶出,掩门不许再入。一、吴挺异母弟吴拯已死,止有一孙,幼小,素不为曦所齿。已上五房,虽在法不可免,而其情则可矜,中心昭然,欲乞特与原贷施行。」诏除安丙已施行人外,余并照三月二十六日已降指挥施行。吴摠依旧责授团练副使,特许于湖广州军从便居住。
九月十七日,端明殿学士、知沔州、兼四川宣抚副使(内)[安]丙言:「契勘逆曦僣叛,在法当诛夷三族,圣恩宽大,念其先世保蜀之勋,并特贷命,止流(徒)[徙]湖广州军居住。所有家产如吴摠、吴拭,皆仍令收管合得租利之属。止是吴挺系曦之父,此一房田业自当籍没。此外吴璘位下诸房子孙,朝廷虽已降指挥流徙湖广居住,缘其人皆富贵膏粱之久,不办菽麦,一出蜀口,必填沟壑。臣今仰体朝廷忠厚之意,欲乞将吴璘位下子孙田产除吴摠、吴广两房俱有子孙可以给付,吴拭妻刘氏见存,无子孙,俱与免籍没外,其余人皆痴庸病风之人,欲乞指挥免行流徙出蜀,止分送潼川府、夔州路州军居住,依归朝人体(列)[例],与计口支给廪粟,俾可自存。所有本分田产及诸房应关外四州田,并用招集民兵,止从宣抚司更各人与支给行钱三百贯,令往

夔州、潼州路州县任便居住,庶吴璘子孙免沟壑之患。」诏刘氏、赵氏并照已降特免迁徙指挥施行,余从之。
十二月六日,御史中丞雷孝友言:「尝观汉诛梁冀,而张纲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以韩侂胄而视冀所为,其罪恶盖有加焉,谨条列而言之。侂胄恣情专擅,凡所欲为,不复奏禀,伪作御笔批出,同列惮其权势,不敢争执。此其无君之心一也。庙堂以徐邦宪尝请建储,欲召用之,侂胄驾言上怒未已,每辄沮止,不知其意安在。此其无君之心二也。机速房乃军国要密之地,而辄置于私第,凡所调发,与群吏为密,庙堂不得与闻。此其无君之心三也。金字牌合自御前给降,而擅留于私家,凡所遣发,未尝关白于上。此其无君之心四也。周筠本侂胄仆厮,乃作恭淑皇后亲属补授。此其无君之心五也。苏师(但)[旦]乃侂胄书吏,而阶衔辄带随龙。此其无君之心六也。寝室上下四围皆用罗木,如木围之制。此其无君之心七也。诸婢房合皆宫禁之物,各有内中镌记。此其无君之心八也。搜索其家,有北界牓文三纸,逆曦伪蜀牓文一纸,皆不以上闻。此其无君之心九也。寿慈宫钱物宝玩,侂胄皆先用掌记抄录,择其所欲,盗归私第,其余伪作太皇太后分赐。此其无君之心十也。侂胄罪恶,所宜肆诸市朝,与众弃之,陛下曲为容贷,俾其全躯,又活其孥,而天下之人但知称兵首乱、残民误国,至其蓄无君之心

有如此十事者,或未尽知。乞下臣此章,播告中外,使(减)[咸]知侂胄负滔天之罪,而陛下圣度优容如此,以诏天下来世。」从之。
嘉定二年五月十三日,诏罗日愿欲狂妄作过,已送有司勘证处断讫,其奸党亲属并合照法移徙外,或有诖误诱协人未发觉到官,更不追究。令尚书省给降黄牓晓谕。
三年正月八日,诏:「淮东、湖南、江西三路节次申奏,盗贼作过,皆缘权臣妄开兵衅,科扰频仍,(断)[继]以旱蝗,州县失于存抚,是致奸民倡率啸聚,贻害县镇,良轸朕怀。除非作过贼首合行收捕外,其余协从人等并从原贷,许以自新,各令复业。仍仰州县多方赈恤。」
十五日,诏:「楚(州)、衡、(彬)[郴]、吉州、南安军等处盗贼作过,除贼首合行收捕外,其余协从等人如能(鲜)[解]散归投,并从原贷,各令复业,许以自新。仰州县多方赈恤。」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承信郎王从龙特贷命,决脊杖二十,刺面,配泉州左翼军重役使唤,仍追毁诰命。以从龙招安黑风峒罗孟二等,受贼贿贷以来资给之,及受李元励书,佯败而走,法(守)[寺]言在律合斩,虽皆疏决,非杂犯之比,亦当处以死刑,诏特贷之。
八年十二月三日,臣僚言:「迩者毕再遇、周虎、庄松辈盗请钱米银两,罪状显著,圣心宽(怒)[恕],以其守御微劳,止从镌秩,略行追索,仅移所居,旋令自便。昔汉魏尚为云中守,厥功茂矣,上功首虏差六级,文帝下之吏,削其爵,不少贷。夫再遇等区区之功,何足

比魏尚,而尚以私钱飨士,视再遇辈(劾)[ ]士卒钱以自私,万万不侔。文帝用法则如彼,陛下用法止如此,臣知陛下措心积虑,拳拳念功,过文帝远甚。乞下此章,播告天下,继今如有赃败,自从本条,更不为例。庶几中外知宽恩不可幸得,成法所宜遵守。」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禁 囚

禁囚

国朝《狱官令》,禁系皆轻重异处,囚家送饮食,狱官检视,实时付与,无使减节滞留。若囚死罪,枷杻;劫贼在禁五人以上,别差军人及将校日夕防守。妇人及流以下,去杻。妇人在禁皆与男夫别所,仍以杂色妇人伴守。杖罪散禁,若隐情拒抗者亦加(讦)[械]。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废疾、怀妊、侏儒之类,虽犯死罪亦散禁。
太祖开宝二年五月十一日,诏曰:「扇暍泣(等)辜,前王能事;恤刑缓狱,有国通规。朱夏既临,溽暑方盛,睠兹缧系,深用哀矜。宜令有司限诏到,其囚人枷械,囹圄户庭,长吏每五日一次检视,洒扫务在清洁。贫无所自给者供饮食,病者给医药,小罪实时(次)[决]遣,重系无得淹滞。」
太宗太平兴国七年五月九日,知相州张仲容言:「诸州兵马监押、郎幕使臣等,或因小事,直送百姓、军人赴所司禁系,皆不牒报。欲望自今先具罪犯申本州岛,详酌事理禁留。」从之。
九年三月三日,诏:「自今天下系囚,依旧例十日一具所犯事因、收禁月日申奏。其间留寄禁店户将养、保明出外知在,并同见禁人数,仍委刑部纠举。如事理可断及事有小虚,有禁系者,本处官吏重行朝典,人吏仍勒停,配重处色役。奏禁人数不以实及淹延日月,当密行察访,许人告。」
雍熙三年二月十二日,左拾遗张素言:「诸州县系囚动经旬月,迄令自今诸县镇禁系不得过十日,仍令本州岛长吏察访。」从之。
四月四日,诏:「诸道州府凡禁系

之所,并须洒扫牢狱,供给浆饮;械系之具,皆令洁净;疾者为致医药,无家者官给口粮;小罪即决遣,大罪审辩其情,无致淹延。」(至)[自]是每岁首夏下诏书如此例。
至道(德)三年二月,令京城诸司不得专械系人。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十三日,诏曰:「朕亭育万方,哀矜庶狱。民或多僻,义在正刑,而方属炎蒸,深忧系滞。仍虑理直者不能自辩,情轻者苟或禁留,缧珌之中,饮食失所,时行告谕,当体朕怀。宜令两京及诸路,见禁罪人有罪轻者,不得禁留,旋为疏理;徒罪以上疾速勘断,无致淹延。」
讼、户婚杖以下得情 者,许在外责保看医,俟痊日区分。」从之。 四年二月二十六日,知黄州王禹捻上言:「病囚院每有患时疾者,互相浸染,或致死亡。请自今持仗劫劫贼徒流以上有疾,即于病牢将治,其
五年八月二十七日,诏四排岸司系囚无亲属者,量给薪米,仍速裁断。
景德三年七月一日,诏曰:「应禁勘盗贼,委长吏钤辖,无令妄引徒伴;以时饮食,有疾者医治之。仍分轻重、男女,别房禁系。」时上封者言:「盗贼多缘私憾,妄引无辜,官司因而追扰。又重禁者拳手,令小儿哺食,多受饥渴;不问所犯大小,同系一牢。」帝悯之,故诏诫诸道焉。
九月二十六日,诏陕西诸州纳质院戎人并放遣之。先是,蕃落每为寇盗,既经和解,所在虑其复叛,因置此院,收其子弟,有壮年禁锢至白首者。帝闻而怜之,特有是

命。
大中祥符四年十月三十日,诏:「访闻天下司理院、州院罪人狱死者,皆司理参军与州曹官迭差检验,虑相庇盖。自今须选差不干碍刑狱官,依公检验。」
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河东路提点刑狱张怀宝言:「伏见诸路大辟罪,皆俟旬终报转运、提刑司,若旬初、路远,即禁囚动经半月,或有情款疑互,审察不及。自今望令即日报两司。」从之。
六年十一月四日,诏:「诸州所供禁囚犯由,其命官居禁及责保参对者,悉以所犯别状申奏。」初,诸道通为一奏,至有命官犯轻,谳同于重狱者。帝以非便,命刑寺议,故有是诏。
八年二月,诏开封府,(命)[今]后应命官合该勘鞫,未得追禁,奏候指挥。
五月,诏开封府:「应禁罪人并置印簿抄上缘身衣物拘管,候断放日给付销簿,狱内不得置纸笔砚瓦。每遇夜有未结绝罪人监送下禁,早晨引领赴府,并差职员部押,缘路不得纵与外人言语,亦不得于店肆暂住。如违,勘罪严断。」
九年四月二十三日,诏三京、诸路大辟罪,狱既具而非理致罪死者,委纠察提点刑狱官察之。
天禧元年十一月,开封府言:「左、右军巡见禁勘罪人,今值冬寒,若不问轻重,须候结案,必恐淹延。欲望许除大辟罪依旧结案外,其余流罪以下公事,止依在府勘事体例写长状,具札子缴连录问后,送法司定刑名断遣。」从之。
四年十二月,诏:「自今每军巡院禁系情理凶恶重罪人数稍多,即

从府司牒殿前或马、步军司,逐院选差兵士十五人,员僚、节级各一人,寅夜防护,候断讫即放归营。」
仁宗天圣二年十一月二日,臣僚上言:「御楼赐赦,见禁罪人并于楼前释放,支赐绵袍、头巾、麻 。今详释罪已是厚恩,望别定制。」诏自今后所给衣物,须罪人在禁一月以上,委是贫不济者即给。
四年正月,纠察在京刑狱司言:「左军巡勘咸平县贼姜则为累行打劫,录问并无翻异。其人手指冻落九指,欲乞今后令当职官吏躬亲勒医人子细看验,如有疾患疮病,钤辖狱子、医人看承医疗。」从之。
八年五月,诏:「大辟公事,自今令长吏躬亲问逐,然后押下所司点检勘鞫,无致偏曲,出入人罪。若依前违慢,致有出入,信凭人吏擅行考决,当重行朝典。」时感德军司理杨若愚不申长吏,考决无罪人骆宪等,加石械上,若愚特追一官,典押、狱卒各刺配,因有是诏。
六月,(诏)开封府言:「准律,诸主守不觉失囚者,减囚罪二等;若囚拒捍走者,又减二等。皆听一百日追捕。自来失囚,依条给限监捕,限满不获,方行决断,内有减至杖罪者。若例行断遣,又碍律文,须至一例给限。伏缘京畿诸县亦有失囚,若不分重轻,一例监捕,颇复淹延。欲乞自今在京及府界诸县应失囚本非固纵,依律减至杖罪以下者,便行决遣,更不给限。所走罪人散行捕捉。」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一日,诏诸州传囚若所过未差捕送人,

住日续其口粮,不得过三日。
明道二年六月九日,中书门下言:「天下配隶罪人禁奏待报者甚众,既淹牢禁,亦烦裁决。宜委有司参酌,当取旨者减其等,着为定法,以省奏请之烦。」诏权御史中丞范讽、天章(问)[阁]待制王鬷、秘阁校理范仲淹与审刑院、大理寺主判官同详定以闻。
景佑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左司谏姚仲孙言:「天下郡县禁囚,或称系死狱中者,请令径报提刑、转运省察。」诏诸州军刑狱禁罪内不因疾患、非理致死者,提刑常切体访觉察,出榜晓示,许人陈告。委是故行残虐,勘鞫事理不虚,告事人与支赏钱一百千,以系省钱充;公人与转一资;同犯首告者与免罪,仍转资、支赏。
庆历七年三月七日,河东转运司言:「近年郡国刑狱中,罪人多是禁系连月,饮食失所,及栲掠而死。上下隐庇,检验时秪以病患为名。欲望令转运、提刑司每巡历至州县,先入刑狱中询问罪人,其有禁系人身死,仰画时具检验状申二司点检。如情理不明,有拷掠痕,立便取索公案,差官看详,依公施行。」从之。
皇佑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广南东路提点刑狱席平言:「准敕职制条:『每(州)旬具本州岛及外县禁系,并随衙门留、保管出外人数,开坐犯由、禁日,次第供提刑点检。』又断狱条:『诸县每旬具禁数、犯囚断遣刑名、月日申州点检。如可断不断,小事虚禁,淹延不实,并令举勘,更不开坐诸县人数。』窃详二条,职制则

具州县禁数,断狱则不开人数,未委如何遵守。」诏付法寺,法寺言:「欲依景德四年、景佑四年敕,『每旬具本州岛』字下去『外县』字,余如旧条施行。」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二月七日,开封府言:「军巡院见禁杖疮未损逃走军人,乞责付所辖去处监防执役,依疾病之例,日给口食,内羸瘦未任功役者,亦与口食,委官司钤辖如法造致供给将理,不得减克。今后如此类,并乞准例。」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夫狱者,民命之所系也。比闻有司岁考天下之奏,而瘐死者甚多,窃惧乎狱吏与奉法者旁缘为奸,检视或有不明,使吾元元横罹其害,良可悯焉。其具为令,应今后诸处军巡、州司理院所禁罪人,一岁内在狱病死及两人者,推司、狱子并从杖六十科断。再增一名,加罪一等,至杖一百止。如系五县以〔上〕军州,每院岁死及三人,开封府司、军巡岁及七人,即依上项死两人法科罪,加等亦如之。典狱之官如推狱经两犯,即坐本官,仍从违制失。其县狱亦依上条,若三万户以上,即依五县以上州军条。其有司若不依条贯者,自依本法。仍仰开封府及诸路提点刑狱每岁终会聚死者之数以闻,委中书门下点检。或死者过多,官吏虽不科断,更加(点)[黜]责。」
神宗熙宁元年六月三日,诏:「今后四京及诸路州军旬禁犯囚,并限一月申发,诸县早本州岛者限十日。」
十月二日,诏:「诸处禁系罪人,

并衲袜、手衣,权给与阙少衣服罪人。及所供饭食,无容司狱作弊,使囚人冻馁,以致疾患。仍委长吏逐时提举。」 虑冬寒有失存恤,在京刑狱司及诸道,委当职官吏,应系人狱房常给柴炭,务令温暖。制造衲袄
哲宗元佑七年十二月四日,诏:「应狱死罪人,岁终委提刑司,在京委御史台取索,具姓名、罪犯报刑部,数多者申尚书省。」
八年二月五日,中书省〔言〕:「检会元佑五年五月二十五日指挥,诸路、开封府界提刑司每岁终具诸狱瘐死人数,仍开析因依申刑部,内数多者申尚书省。在京禁系委御史台取索,报刑部看详。上件朝旨即无许分别禁系人数目。至元佑七年,诸路具到狱死人数,刑部遂分每禁二十人以上死一人者,更不开具。即是今后应系囚处,岁禁二百人,许破十人狱死。深虑州县狱官公然懈弛,甚非钦恤之意。」诏刑部,今后更不得分禁系人数,依元降朝旨,将瘐死人数多者申尚书省。
绍圣元年七月九日,(浙)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周之道言:「昨领刑部职事,窃见府界诸路刑狱司见勘命官等公事,自绍圣元年以前尚有二百余件。乞下府界诸路提刑司具入禁年月日、见禁人数及未结绝者(依)申刑部,依条限举催,有故留滞者许奏劾。」诏令刑部立限,过限即奏劾,余从之。
徽宗大观二年十二月十八日,上批:「比阅刑书,因考案式,一事不备则案不如式。然罪有重轻,

人有众寡,人众罪重,已该极刑,则其轻罪,不当追证。如会问逃军之类,军状未至,余人久系,不得结断,是以轻罪妨重罪,以重罪待轻罪。犴狱之繁,良以此欤,甚非先王钦恤之意。可自今勿俟轻罪,免其追证,庶无留狱。」
三年五月七日,中书省勘会:「正当时暑,窃虑刑狱淹延枝蔓。」诏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京畿并诸路州军令转运、提刑、提举常平司分头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内干照人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奏。京畿徒以下罪,事状分明、不该编配及合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一面结决断讫奏。杖以下应禁者,并与责保知在。除在京外,有事故不能亲行,即选官前去,仍具每到处及月日、事故因依径申尚书省。
政和二年二月七日,臣僚上言:「窃闻远方郡邑官吏多轻视狱囚,不尽书历,虽在法有一百之罪,深(怨)[恐]未尽遵承。及门留、知在,亦多不书,致监司无由检察,遂成留滞。欲乞州县狱囚并门留、知在,敢不书历者,除本罪外,量轻重立法,特行黜责。仍先委监司常切检察,庶无留滞之弊。」诏可令刑部疾速遍牒诸路监司钤束所部,如有不法去处,即按劾奏。(作)[仍]检举申明行下。
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大理寺丞郭异求奏:「应刑狱官司寄禁无人供送饭食之人,依正禁人支破,或乞减半支给。」诏减半支破。
十二月八日,臣僚上言:「窃见远方官吏于文法既疏,于职事

亦怠,故刑罚失中,民不能无冤。积日累久,得无伤阴阳之和,亏仁厚之政!愿委耳目之官,专一分录所部见禁囚,遇有冤抑,先释而后以闻,岁终较所释多寡为之殿最。其徼功故出有罪者,论(所)[如]法。」诏依奏,仍令刑部立法。
四年八月十七日,权发遣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奏:「乞应今后狱司取会狱事,其承受官司再催不报,故作不完者,并令狱司除申所属官司施行外,在京径申御史台,在外申提刑司,依法案治。」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刑部郎中李纬奏:「诸路奏案,凡承勘、结绝、入递,虽有程限,然州郡尚或因循,淹滞囚系,至有结绝后数月方入递者。欲乞今后诸路奏案,并令法寺点检,如有稽留,摘其甚者上之朝廷,下之有司,依法勘劾施行。」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开封尹盛章奏陈:「御笔:时当大暑,应两狱系囚,催督限日近结绝。所有已未上朝廷断遣公事,欲乞候案上,共限三日断下。如有续上公事,亦乞依此。」诏依奏,限三日断下,无致卤莽。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勘会奏案等专条,入递后限一日,以申奏姓名、日时、引号牒进奏院。如承本院报未到者,别录以闻,仍称说再申奏事因入递,牒会依上法。凡此以防遗滞,欲使系囚早获决遣。臣窃见诸州从前多不举行上条,其未到进奏院,亦无文籍拘催。今欲乞诸州不依限牒会,依案申详覆违限条科罪。仍令进奏院

置籍,以时催促,俟别录到房许勾销。庶几有以检察,不至留狱。」从之。
闰正月二十三日,刑部员外郎李揆奏:「应县鞫强盗追赃已至罪止,或别有重罪不碍刑名者,许先解州结断,续追余赃,庶狱无留滞。」从之。
宣和元年二月六日,舒州言:「据从仕郎、司兵曹事兼管左推勘公事田泰靖言:窃以禁囚有无人供食,在法许令官为造给,其间有病患之人,理合改造粥食调理。缘请到官米多是经年陈次米斛,难以制造粥食,不免旋行兑换新色白米造食供给,仍监勒医人用药医疗,乃获痊安。询究得以前并不曾如此改造饮食,至于损失人命者,往往缘此。盖条内别无许令改换别色饮食之文,遂致刑狱官司无以遵守,按部之官亦难检察。今欲乞申明朝廷,应病不应责出而无人供食者,据应给米公换新色白米,改换粥食,狱官躬亲责给罪人食用。」从之。
陛下钦恤庶狱,四方大辟疑者以闻,辄为末减,而州郡不能审克,吏乘为奸,邦刑所加,多贫人子,罕及富民。观其奏牍之首,脚色纤悉备载,而略其户等高下,不为无意。乞应奏裁,并着等第,察其弊者,显惩一二。」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尚书右司员外郎翁彦深奏:「伏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应江东、两浙路诸州申奏到见禁待报公案,大理寺大案十日,中案、小案限五日,刑部大案限五日,中案、小案限三日上省,候贼平日依旧。其应已

申奏公案干证无罪人,如官司违法留禁,仰监司点检觉察,按劾施行。」
四年六月八日,臣僚言:「州县刑禁,本以戢奸,而官吏或妄用以杀人。州郡犹以检制,而县令惟意所欲,淹留讯治,垂尽责出,不旋踵而死者,实官吏杀之也。乞依在京通用令,责出十日内死者验覆,如法重者奏裁,轻者置籍岁考。其不应禁而致死者,亦奏裁。」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应在禁罪人,官司避免检察官点检,辄(私)[移]他所者,以违制论,许被禁之家越诉。仍委监司、廉访使者觉察。」
州县鞫狱,在法不得具情节申监司,及不得听候指挥结断,此盖朝廷欲使州县尽公据实,依〔法〕断遣,不得观望,且使狱刑无淹延之弊。而比年以来,诸路监司往往狭情偏见,每有公事,必使州县先具情节申禀,听候指挥,方得断遣。稍未如意,即再三问难,必快其欲而后已。臣愚欲乞特降睿旨,补完见行条法。应囚在禁,如监司指挥具情节及令听候指挥结断者,州县不得承受,一面依条施行。如监司见得果有情弊及情理未尽,即别行按劾。』勘会上件事理,刑部每半年一次检举行下,系一时指挥,自合遵守施行。若监司于所部刑狱,令承勘官司禀受推鞫,已有政和 科罪。又近降御笔:『囚在禁,如监司指挥具情节及令听候指挥结断者,以违制论。仍令监司、廉访使者互察。』既互察,在监司 五年六月二十日,刑部奏:「检会臣僚上言:『伏

合坐违制之罪,即随事朝廷自有特旨黜责,不须更行立法。欲下诸路监司、州县,遵守近降御笔处分施行。」诏依。如违,以违制论。
六年正月十二日,提点京东路刑狱公事孟特奏:「准刑部符,承上项敕,本司系专一检察刑狱稽违,如有情犯可疑,或事干非常,理合要见所犯情由检察,未审合与不合随时取会看详,依条施行。」大理寺参详「提刑司既系专行检察刑狱,若实有情犯可疑,或事干非常,理合要见情由检察,即合随事取会。」尚书省言:「应干禁囚,监司并不合令听候指挥结断外,其不许令具情节,谓本司送下公事或干涉逐司妨碍。」诏令刑部申明,遍牒施行。
七年四月十二日,尚书省言罢狱子等不行重禄,「深惟狱吏切于囹圄,故立重法以驭奸猾。今缘小费,开其枉法,合复狱子重禄」。罢诸囚在禁病死、岁终保明条不行,「狱囚在禁而死,政和中以最多、最少立为赏罚,囚不枉滥,合复囚禁岁终保明法。」从之。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八日赦文:「应诸路见禁公事,除该今来赦合原放外,内有未结正者,限十日结绝了当。或有合申奏断遣之人,亦仰疾速依条结案申奏,不得淹延刑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绍兴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赦、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九年正月五日新复河南州军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二年九月十三日徽

宗梓宫还赦(内「申奏」下「不得留滞。其经一年以上未结绝者,令提刑司限十日根究见住滞去处,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十三年十二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上制。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三省、枢密院:淹延刑禁,可限德音到日,令提刑司关牒所部州军照会,今后奏案并发往行在。」
同日德音:「鞫狱干证人无罪,依条限当日责状先放。访闻州县多将干证无罪人与正犯人一例禁系,动经旬月,公然乞取。盖缘当职官漫不觉察,致平民受弊。自今监司常切觉察按劾,无令蹈习前弊,违例条法。」
十二月二十九日,江南西路转运判官张汇言:「乞将应系昨因蕃寇溃兵作过之时,若有乘时杀人放火、虏夺财物者,如首领人已经捉获,依法断罪外,其余徒党元系胁从、本无他意者,委州县详度虚实,方许受理。所有缘此见禁勘公事,既大情已正,小节未完,并许结断。」诏仍委提刑司专切点检觉察,即不得将作过正贼妄作胁从之人,一例不行受理。其见禁公事,限半月结绝。
绍兴二年七月十五日,刑部言:「据臣僚奏请,县囚在禁病者,流罪以下情款已定,皆许如在京一司法,责保知在。缘依条犯罪徒以上送州,情款

方定,即是在县别无流、徒罪情款已定禁囚外外:疑衍。。看详在京法系谓病囚困重非凶恶者,许责保在外,损日追断;绍兴法,杖以下囚在禁病者,止系量病势听家人入侍,即无该载困重者许责保在外之文。今若依臣僚所乞,诸州病囚困重者,不问徒、流,并依在京法。缘在京病囚依法实时申所属并刑部、御史台,日具医治加减文状,困重者申所属,差不干碍官押医看验有无他故,及责囚得病所由连报,虽犯徒、流罪而情款已定非凶恶者,方许责保在外,损日追断。其在外州军即别无关申所属检察去处,若不委官看验,又虑别生奸弊。今欲乞诸州病囚比附在京法,实时申知、通,有监司处申监司,各常行检察,日具医治加减文状,困重者仍实时申州,差不干碍官押医验有无他故,及责(困)[囚]得病所由连报,虽犯徒、流罪而情款已定非凶恶者,即行责保知在。州委元差押医每三日一次看验,如委实病损,实时申所属,却行勾追赴狱,听候断遣。」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自今已后,令州县月具系囚存亡之数,长吏结罪保明申提刑司,岁终举行断罪之法。仍每路比较一州一县死囚最多之数,具当职官吏姓名,取旨黜责,其最少处亦乞量行褒赏。」诏令敕令所重别删修增立刑名申尚书省。三年三月五日,敕令所增修到条法,已入《绍兴重修敕令》及《重修断狱令》。
四年三月六日,御史台

言:「访闻临安府捉事使臣等多私置禁房,收系罪人,一面追呼搔扰,非理鍜炼,动经旬日。解所属推治,又与当勘推狱等往还行赇,要从元初鍜炼,规图厚赏,致无辜之人枉被刑禁,深可矜恤。乞诏有司严立法禁,许人陈告。仍下临安府检察,如有私置禁房去处,责令日下去拆,其捉事人并推狱情弊,常切觉察,重作施行。」从之。
五年闰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州县治狱之吏专事惨酷,待其垂死,皆托以疾患杀之,亦未尝依条视验医治。(庶)[虽]有岁终计分断罪条法,并不奉行,理合申严。」诏:「诸路去年分合依条计数,至今未见具奏,除已行约束外,令诸路提刑司将管下诸州禁囚病死人数,遵依条敕计分断罪。仍疾速比较闻奏,不得容庇违滞。仍候指挥到,限十日专差人赍赴行在。」于是五年,宣州上收禁三百五十五人,即无病死人数,以最少去处,当职官各转一官。婺州武义县七十二人,虽死过四人,即不及六厘,最少处。衢州六百一十八人,不曾死过人数,内衢州当职官各转一官。福州即无死损人数,当职官与转一官。六年,江阴军七十四人,病死过四人,最少。临安府一千六百三十四人,病死无,临安府当职官与转一官。七年,福州六百八十二人,病死无,福州当职官与转一官。五年,舒州宿松县七人内一名病死,计死一分,当职官特降一官。惠州病死二分六厘以上,当职官特降一官。六年,洋州一百二十二人,病死一十二人,当职官特降一官。七年,汀州武平县四十人,死损二人,纽及五厘,汀州武平县当职官展一年磨勘。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文:「勘会禁囚贫乏,无家供送饮食,依法每名官给盐菜钱五文。即今物贵,行在可增作二十文,外路增作一十五文。仍令当职官常切检察,毋令减克作弊。」
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勘会禁囚无家,依法官给饮食。访闻近来州县多不预行桩备,取给公吏,因而掊克,致多瘐损。仰逐州守臣斟量,每月预行桩备应副,毋得减克作弊。」
十三年六月四日,诏:「令后应诸官司送下见禁取会未完并患病罪人赴在城巡检司知管,责保人,并与依临安府见禁罪囚例支破饮食,内病患者差医人医治。」寻诏诸路州军依此。
十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刑辟之间,禁系为重。其罪当禁者,有历以书之,应书不书,具有成法。比来州县或避滞留之责,更不附正历,辄置单子以为私记,使案察者无以稽察,淹抑者无所诉告。欲望申饬有司,检坐前后条令,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一年三月二日,诏:「今后命官犯罪逃亡,如勘得干系人已供情犯分明,即据招先次结断,案后根捉,候获日依已断干系人数供具案申奏。」以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司有请,从刑部看详。
闰四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绍兴令,诸囚在禁病者,官给药物医治,大理寺医官二员轮日宿狱。缘官中

不曾支给药物,又无合破官钱,或遇疾疫,名有医而实无药,法意几为虚设。望明诏有司,行下内外之狱,量支官钱,修合汤药,所费甚微而所利甚大。」上曰:「可令户部依绍兴令措置,官给药物,酌度合支钱数申尚书省。」寻诏户部措置到:每岁殿前、马、步军司各支钱五十贯文,大理寺一百贯文,京府、节镇一百贯文,余州六十贯文,大县三十贯文,小县二十贯文。置历收支,若岁终余剩钱数,即充次年支用。
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路见禁公事,所犯人约系死罪,即仰州军具单状二本申提刑司检察,本司缴连一本申刑部点检勾销。如后来勘得却是大辟公事,亦具情节供申。其单状并依旬具禁状条式施行。」熙宁四年七月,御史陈乞如上件,至是臣僚乞检行故事,从之。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文:「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窃恐州县循习苟简,至有瘐死,诚可怜悯。仰诸路监司、守倅检察,毋致违戾,即不得在职医官纠差医僧及货卖药人直狱,恣行追扰,启幸生事,以致淹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同此制。以上《中兴会要》。
、手衣之类。其外路州军亦合一体施行。」 孝宗隆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大理寺、临安府狱囚,近缘雪寒,已降指挥除破粮食外,更给柴炭,贫者假以袄
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福建诸州军间有地震之处,

已令本路帅臣、监司条具民间利病,措置赈恤。窃虑刑狱冤滥,禁系淹延,理合催促。」诏本路监司取索所部州县见禁罪囚,一一推究所犯,以时结绝。如故作淹延,具守、令姓名申尚书省。
六月八日,臣僚言:「比来州县狱囚率多死亡,盖由禁系猥众,牢户不清,当此蒸溽,易成疾疫。欲望严申敕守、令,将见禁罪囚除有罪犯深重速行勘结外,其余所犯稍轻并枝蔓干证人,并日下决遣疏放。」从之。
同日,臣僚言:「访闻州县之狱,率多滞留不决,致前后死亡不一。伏望申敕诸路监司,察所部守、令,如有贪虐昏谬,尚敢故作淹延,以致在狱多死之人,即具姓名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窃恐州县循习苟简,致有瘐死,诚可怜悯。仰诸监司、守倅常切检察,毋致违戾。」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并同此制。
同日赦:「访闻州县多以私意将不应禁人寄狱,皆不书禁历,或遇按察官到,尽责付公人在外看守,候按察官过,却行收禁,动经岁月。虽有约束,窃虑尚循旧弊,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十二月二十九日,新知潮州黄昭祖言:「窃见潮州近奏,海阳县见禁狱囚盗取狱内器仗奔逸。契勘州县每获盗贼,其赃、仗并寘狱内,以备估值定罪。岁月淹延,不复防闲,故时有投隙破械、直取器仗

而出者。欲乞明敕州县,自今遇获凶盗,秖留赃物在狱照看,其器仗并寄收甲仗库。」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左谏议大夫陈良翰言:「窃见州县囚禁,往往不即与决,非特有正禁之繁,又且有寄禁之滥,疫疠一作,多殒非命。契勘禁囚自有日限,具载甲令,不许淹延。欲乞特降指挥,应州县之狱,仰守、令依限决遣。」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乞自今监司、郡守按察官吏,如遇差官勘鞫,内合有干证,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泛滥追逮,淹延囚禁,致多瘐死者,并令提刑司按奏。」从之。
七年六月十日刑部言:「准批下臣僚札子,乞令诸州长吏每旬同当职官虑问州院、司理院禁囚,诸路监司每季亲诣所部州县,将见禁囚徒逐一虑问。照对上项申请,干道重修令该载甚备,今乞申严行下。」从之。
八年五月一日,刑部侍郎郑闻言:「窃见州郡狱囚,方当盛暑,渐染时气,或致疾病,虽有医者疗治,多不留意,遂致死亡相继。乞下诸路提刑司,将州县医人姓名籍定,务在加意诊视,不得灭裂。」从之。
十月九日,工部侍郎兼临安府少尹莫蒙言:「乞自今将州郡徒以上囚人禁及三月者,令提刑司类申刑部置籍,立限催促。如或稽程,绳治如律。庶几狱囚不致久系。」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二日,诏:「刑部长贰、郎官并监察御史,每月通轮一员,分作两日,往大理寺、临安府亲录囚徒,仍具名件闻奏。」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正月

八日,诏:「诸路禁囚有不得其死或人数稍多,狱官、令佐、守倅悉坐其罪,不以去官赦原。」以大理卿周自强言,广西狱囚死于冻馁、笞掠者甚众,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知潭州李椿言:「干道新书,诸强盗囚在禁,每火死及五分以上,依囚在禁病死、岁终通计及一分法,盖防获盗之人徼求功赏、诬执平人计数、坐狱身死之弊。然假如强盗二人,一名偶死,便成五分,坐一岁通比及分之罪,可谓不幸。」敕令所看详,欲于上条「每火」字下添入「谓三人以上」五字为注文。如死及五分以上,合依强盗五分法科罪外,若强盗二人以下,在禁病死,止用诸囚在禁病死法,岁终通计分数科罪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二日南郊赦:「应诸色人犯罪在禁,虽已未结正,见得合该赦原,止因元系指挥准勘合具情犯申省,有司不敢一面原放,申会待报,可并直依今赦施行。」六年、九年、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同日赦:「见禁公事有合结正者,限十日结绝,有合申奏者,亦疾速申奏,不得淹延刑禁。在外委提刑司,在内委御史台,常切觉察。」六年、九年、十二年、十五年赦同。
八年五月二十三日,诏:「县狱如州两狱例,以常平或义仓米支破粮食,岁上系囚饥寒瘐死于狱者为吏殿最。」以臣僚言县狱不支粮,多有饥死,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州县囚粮合以系省米充,访(问)[闻]诸县不即依时支拨,止取给于吏卒,可

令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十五年明堂赦同。
言:「每遇盛暑之月,其守倅等点检催促结绝刑禁,仍仰本路监司复行检察,如灭裂违戾,按劾闻奏,而远方州县所谓虑囚者,实为文具。守臣去郡狱不远,尚有亲临决遣者,至于通判、职官,或畏冒暑,或惮远涉,往往秪令人下县取索,而供报上司,却云某日某时躬亲起离。诸路州县如虑囚敢不亲行,许令监司、守臣觉察,奏劾施行。」从之。 十三年十月八日,前权知德庆府赵伯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元年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州县狱必有历,凡有罪而入禁者,必书其月日,以时检举结绝,无致淹延,此法意也。往往不能仰体朝廷钦恤之意,疚心狱事。公事到官,付之吏手,不问曲直,将干连无辜之人一例收禁。狱犴常满,不上禁历,号为寄收。乞取厌足,旋行疏放。乞申饬诸路提点刑狱常切觉察,自今后分上下半年,从本司印给赤历,下州县狱官,以时抄转所禁罪人,不得别置寄收私历。州委司法,县委佐官,五日一申,随即检举,催促结绝。巡历所至,索历稽考,如辄将干证无罪之人淹延收系及隐落禁历,不行抄上而别置历者,按劾闻奏,官吏重寘典宪。」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临安府言:「已降指挥,依仿开封府,其三狱直司并钱塘、仁和两县公事所隶台察,罪囚禁历日申台部,即无漏落,比之外郡隶提刑司事体不同。若一 从提刑司出给禁历,委官检举,催

促结绝,不唯禁历在路恐有泄漏,兼虑委官一节于台部实有相妨。乞遵从御史台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刑部言:「大理寺参详臣僚奏请,州县之间诸案知在人数多少、岁月久近莫得而知,乞委提刑分上下半年,从本司印给赤历下州县,凡逐时诸案知在之人,并令抄转在历,催促结绝。临安府申,本府三狱直司及钱塘、仁和县公事所隶台察,今来令置知在人历,其临安府并钱塘、仁和两县难以从提刑司一 同外郡给历。今看详,欲委自本府详照臣僚所奏,别给知在人历,分上下半年印记发下三狱直司并钱塘、仁和两县,遵依已降指挥,将诸案应知在人抄转施行。若台部官每遇点检刑狱,许从一就取索按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深虑州县循习苟简,不与救疗,及不照条责出,因致死亡,仰监司、知、通常切觉察。」
四年七月二十五日,知临安府袁说友言:「遵承旧制,凡盗贼累犯,其人桀黠难制,与已断逐而复回者,项筒永远拘锁外,县寨日给粮食。惟是积日既久,拘囚数多,罪固可嫉,情亦可悯。在(发)[法],羁管、编管各有年限,盖未尝终其身而拘囚也。乞将本府见行项筒拘锁之人,如元系配隶者,即押回元配所;如有强壮者,即照已承指挥,与分刺屯驻军;其余分押出本府邻州界。」诏令临安府将见管贼人各差人

管押,分送外州军牢固拘管,日具存亡申枢密院。以上《光宗会要》。
绍(兴)[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勘会在狱病囚,官给药物医治,病重责出,自有成宪。深虑州县循习苟简,不与救疗,及不照条责出,因致死亡,仰监司、知、通常切觉察。」自后郊赦并同。
庆元六年五月六日,诏令大理寺、临安府并属县及三衙、诸路阙雨去处,见禁囚徒并仰实时点检看视,其间稍有病患,即遵守见行条法施行,毋为文具。
嘉泰元年正月七日,臣僚言:「乞令诸路提刑司检坐应禁、不应禁条法,出给版牓,大字书写,行下逐州县,委自通判、县丞各于狱门钉挂晓示。被禁之人如因罪入狱,仰就取禁历,书写所犯并月日、姓名,着押历上,以并新收,出狱日亦如之,以凭销落。其有不能书写者,令同禁人或当日书铺代书,亲自押字。仰通判、县丞逐时点检,如遇月终申发禁历赴提刑司,从提刑躬亲检察行下。内有不应禁而收禁者,提刑按劾守令以闻。仍许不应禁人或家属经提刑司越诉,如提刑不为受理,仰经刑部、御史台越诉,乞从本台觉察弹奏。仍乞更令提刑司每岁终检察管下州县狱空最多并禁人最少者一两处,具申尚书省,取旨激劝。如因民讼见得不实,坐以妄申之罪。」从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在法,禁囚应给饮食,合于转运司钱内支;其病囚药物,合于赃罚钱内支。访闻州县违戾,却将合给禁囚饮食,止

令狱子就街市打掠,或取给于吏卒,病囚药物抑勒医人陪备。是致禁囚饮食不充,饥饿致病,医人无钱合药,病囚无药可服,多致死亡,诚可怜悯。可自今赦到日,应合给囚粮并仰守令于转运司钱内分明取拨,置造饮食;病囚药物并于赃罚钱内支破修合。各具赤历收支,不得仍前再令狱子辄于街市打掠,及勒医人陪备药物。如违,仰监司按(勒)[劾]以闻,重寘典宪。」自后郊祀、明堂赦交并同。
四年正月六日,臣僚言:「乞内委刑部,外委提刑,戒察狱司,应非事干人命及重害公事,勿许妄禁。」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窃见县狱苦无囚粮,而城下之邑尤甚。法许于运司钱内支,往往县道不敢支破,例多倚办于推狱,私取于役户,分甘于同禁之人,箪食入狱,攫拏纷然,极可怜悯。乞从诸县申州,就于常平米支拨,岁终州具实支数申提举司出豁。」从之。
开禧三年三月二十九日,诏:「应州县辄将病囚押下巡尉司以致死亡者,许被死之家直经刑部陈诉,仍令提刑司于岁终别项检察,并行具申,将州县官重作施行。」以臣僚言:「州县之狱遇有病囚,多是不切医治,听其自愈。至疾势稍笃,欲避免在禁死亡之数,则一切付巡尉司交管。彼巡尉司既无医药可疗,又无饮食可给,拘系空屋,困顿饥饿,往往至于死亡。」故有是命。
嘉定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诸路提刑司岁终择一路狱囚瘐死最多者,必按劾以惩不职;择一路

医疗全活最多者,必荐以劝其勤。刑部则总核之。」从臣僚请也。
七年正月七日,诏:「应州县除事干人命及重害公事,许照条收禁,提刑司以州县申到禁历,须管躬亲检察,将不应禁及久囚去处严行责罚,毋为文具。」从臣僚请也。
八年六月十三日,臣僚言:「夫州县之狱凡为民害者,朝廷因臣僚奏请,屡尝戒饬,独囚粮一事未见施行。狱户沈郁,易于生疾,一有乏食,病辄随之。州县但谓之狱瘟发动,而不知其端盖在于此。江浙州郡皆有囚粮,远州僻郡大率疏略,乞令僻远之州皆视内郡,以见管食米正行支破,县则以赃罚钱物收籴充数。仍令提刑司免其解发,别置循环历二本,名曰『囚粮历』,日具支破姓名,取其着押。不愿支者,亦明书何人馈饷,俾随禁历月申提刑司,以备参考。仍乞行下提刑司,申严见行条法,岁终类申刑部,阅瘐死人数多者,将守、令量行责罚。」从之。
十六年八月八日,大理司直朱藻言:「乞行下诸路提刑司严戢诸县,除附郭县狱许通判寄收罪囚外,凡佐官遇有合收禁人,须具事因申解本县,遵照条令书上禁历。如擅自送狱,不许接受。」诏送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已而刑部言:「准都省批下朱藻奏,寻下刑寺看详,今据本寺申: ,诸囚不应禁而禁者徒二年,当职官知情与同罪,失觉察者减二等,许被关留人越诉。看详得州县将不应禁人辄行收禁,自有见行条法指挥。其

间县佐寄收人,多是不曾书上禁历,非理囚禁。今本官奏请,诚为允当。本部欲从刑寺看详到事理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访闻安边所属官多不禀命,使长辄将每日送下公事不问轻重,遇夜寄钱塘、仁和两县并诸厢尉司等处,淹系日久,不即予决,拘囚囹圄,病痛相缠,前后死者不知其几。乞行下两县等处,每日仰官吏具本所有无送下寄收公事申御史台,以凭稽考。如或仍前违戾,许被寄禁人家属直经本台陈诉。访闻得实,将当职官具申朝廷,重赐镌责,公吏决配。」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六 枷 制

枷制

宋朝《狱官令》:诸枷大辟重二十五斤,流、徒二十斤,杖罪十五斤。各长五尺以上,六尺已下;颊长二尺五寸以上,六寸以下;共阔一尺四寸以上,六寸已下;径三寸以上,四寸已下。仍以干木为之,其阔狭轻重刻志其上。杻长一尺六寸已上,二尺已下;广三寸,厚一寸。钳重八两已上,一斤已下;长一尺已上,一尺五寸已下。 长八尺已上,一丈二尺已下。
太宗淳化二年九月,诏所置枷徒、流罪重二十斤,死罪重二十五斤,并用干木,长短阔厚如令。
三年十月,大理寺丞惠价言:「州县制枷多不如令,请委逐处知州、通判依令制造,称校一依等第书字刻讫,各据所犯罪施用,违者官吏劾罪。不(恕)[如]令者一切毁弃。」
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河北提点刑狱陈纲言:「诸州勘事,杖已下法当令众,及抗拒不招、当枷问者,未有定制。自今请置枷重十五斤。」命法寺参议,如纲奏,从之,仍须情状顽恶及准条令众者方得行用。
真宗天禧二年二月,工部郎中、知制诰盛度言:「请委军巡使、判官点检见管枷杻 踀,如有窍棱生涩,修葺错磨滑易,无致磨损罪人肌肤。如违,狱子乞行严断,官吏重行科罪。」从之。
二月,诏开封府将见造到枷并依式样、斤重刻字为记,令左右军巡使、判官依元条轻重施用,常切觉察,不得违越。
仁宗庆历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殿中丞田颖

《狱官令》,内大辟以下枷有三等,独盘枷之制不着令式,而天下有司常所用之。县送徒于州,州送囚于他所,催理官物,督责赋税,锢身千里之外,荷校连月之间。考其所设,议谓得宜;审其所行,当须定制。今诸处轻者同于无用,重者致于太刻,轻重不等,何以为法!且小杖亦立分寸,岂盘枷独有差殊。欲乞许置盘枷,委有司明立觔数,颁行天下,俾之遵守。」从之。 言:「伏
徽宗政和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中散大夫、新差提点京畿刑狱公事兼提举保甲钱归善奏:「臣检会政和敕,诸笞杖若诸军小杖制度违式者,已有断罪之文,而独讯囚杖枷杻未有专法。臣欲乞下有司,修立补完,以称陛下钦恤之意。」诏违者以违制论。
宣和元年五月六日,诏:「狱具盘枷,止重十斤,日近官司不究法意,增置斤重过倍。其犯罪编配枷锢,不惟途路苦楚,枉致性命亦皆有之。可检会政和断狱条式,行下内外刑狱官司,常切遵守。其见使不依法式者,速令改正。若敢违戾,以杖刑法施行。仰刑部、御史台觉察弹奏。」
高宗绍兴十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御史台言:「检会《绍兴令》,诸狱具当职官依式检校,枷以干木为之,长者以轻重刻式其上,不得留节目,亦不得钉饰及加筋胶之类。仍用火印,从长官给。访闻当职官吏视为虚文,并不依时检举,甚失朝廷钦恤刑狱之意。诏令刑部行下内外应有刑狱去处,各仰遵守成法施行。敢有

违戾,在内令御史台,诸路委提刑司,弹劾以闻。仍季具奉行有无违戾申尚书省。本台今检点得钱塘、仁和县长枷并大杖各有违戾。内钱塘县杖直丁贵大杖一条,重多五钱半五钱半:疑是「五斤半」。;仁和县第二等长枷一具,重多一斤;第三等长枷二具,轻少半斤。临安府供到状,钱塘县左奉议郎、知县方懋德,右宣议郎、县丞蔡纯诚,左修职郎、主簿赵彦端,左迪功郎、县尉陈从易,仁和县左从政郎、知县王巩,左从政郎、县丞范光,左迪功郎、主簿谢沇,左迪功郎、县尉刘贽。」诏两县官吏各降一官。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七 军 制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七

军制
太祖建隆三年七月,诏搜索内外诸军不逞者,悉配隶登州沙门岛。先是,云捷逃卒李兴伪刻侍卫司印,捕得斩之,故有是命。
干德三年十一月,斩雄武军卒百人。先是,诏诸道籍骁勇兵送阙下,太祖亲团结为雄武军,命王继勋主之,仍给缗钱,俾娶妻。继勋纵其军白日掠人妻女于都下,街使不能禁,里巷惊扰,半日方止。帝闻之,大怒,即命捕而戮之。小黄门阎承翰见而不奏,亦杖数十。
四年闰八月,搜索殿前诸军亡赖者,得数十人,悉黔配通州义丰监。
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二月,释军人被钳者。先是,去年冬有军人夜入人家劫盗,捕之经时不获。太宗欲必得之,令厚其购赏,果有告者,乃军人数辈结约,夜踰垒垣而出,尽获而戮之。因 索军中,累有罪罚、凶愚无赖者得百余人,不忍杀,以铁钳钳颈,羁于本军。至是并释之,仍各赐钱三千。
至道二年,诏:「自今沿边城寨诸军内有故自伤残、冀望(栋)[拣]停者,仰便处斩讫奏。」
真宗咸平五年五月十四日,诏:「西路将士临阵巧诈退避者,即按军令,不须以闻。」
六年七月四日,诏陕西振武军有愿依河东广锐例,官给价直市战马者,听。先是,帝曰:「河东广锐元是州兵,官给中金(克)[充]价,其兵各立社,马亡醵钱同市以补之者,自然用心养饲,官亦为利。关西振武亦可依广锐例处分,令立社市马。」
十八日,帝曰:「累有臣僚言,迩来军旅之间若不懔畏都将,盖缘此辈为过犯,自抵科惩,即生怒恨,纪拾论诉纪拾:疑有误。,乞行极断。朕熟思之,便依此行,复有妨碍。如近者继有论诉本军人员非理不公,事皆得实,若论者不报,覆加严刑,或有他谋,亦不敢告,即所系大矣。只可降宣命,今后诸军因人员科责,挟恨

论事,鞫勘虚妄者,并禁锢取旨。」
景德四年四月,诏:「诸军厢主至员僚,今后各依职,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仪,违者处斩。其御前忠佐军见排阵使、总管亦准此。」
敌、能用命策应杀退贼者,戎人与诱兵翼张、受命掩击、能破走之者,贼游骑往来或近大军、受命掩袭而擒贼者,用命深入被伤者,临阵能用命入贼斫刺其首领、分散其旗鼓者,并赏之。其擒贼首领酋渠者并夺得旗 者,悉加等焉。如贼已败走,所夺车帐、生口、资财、牛羊、什物等,给与立功者。斩获首级及夺得马,如前诏给以金帛。仍令都总管等依此条制,差其功伐,或承制迁其资级,或赐以锦袍、银带、金帛。内迁职十将已 战生擒获贼者,临阵擒获贼首领者,偷侵营寨能惊贼令扰乱及擒获人畜者,诸偏裨下军士与戎人 七月,如京使何士宗言:「诏书条贯禁军将士等各依旧等级,并行伏事之理,违者按军令,其厢军将士等未立条制,欲望约前诏减一等定令。」帝曰:「禁卫兵士无他役,唯习戎艺耳。且廪给优厚,欲其整肃,有所懔畏,故设此条禁令。以厢军约此施行,必恐滋彰,难于经久。况尊卑相犯,自有条律,不行可也。」是月,诏北面诸路驻泊兵马使臣等,自今临阵之际,能率先用命杀贼者,与贼(十)[下]补置讫以闻。副总头、副兵马使已下,即给牒以俟朝旨,使臣等亦给文据,仍具功状来上。若 日会战不齐者,夜喧众者,不俟贼

而观望不救者,兵器不预修理致临阵不堪施用者,巧诈以避征役者,临阵先退者,贪争赀畜而不负杀贼者,当遣入贼境、规避不去、既复命言不以实者,被遣斥候而不觉贼来者,临阵不射贼及有余箭辄弃之者,遗失铠甲兵器者,既贼伏降而辄杀者,分布军号及传军中令不慎密而漏泄者,受命逐贼只至某处而辄过者,总管下衙队军员并左右指挥使臣忠佐及随从当直人等,及使臣、军员下押前队员僚、军头、十将并随从当直人等,临阵辄离左右及不受节度者,并斩。 稍前而遥箭乱射者,军阵既列如都监、军员、使臣于步骑兵内擅简取一卒一骑者,栏后马有犯者,阵既成列而不齐者,旗鎗交错队仵者,贼兵至可以出军而不出者,方战
二年二月,诏开封府:「自今殿前、侍卫司军人合追摄证对公事者,如旧制。其军人身死,犯杖罪,送本司施行;若将校及军人犯徒罪已上者,未得直牒追摄,奏闻取裁。」时殿前、侍卫司言:「开封府多直行捕逐禁军兵士,并不关报本司,事恐非便。」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帝问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每发禁军及补战马,其数或有异同者,何也 」钦若等对曰:「骑、步诸军,枢密院但按籍而遣,本军于在处旋取见数以言。」帝曰:「若然,则不惟有所阙误,亦且不得的确。可下殿前、侍卫马步军,自今后据诸班直并禁军具逐指挥见管将校姓名、所辖人数,内差出者具言见在某处,离营若干年月,何处替回,或

是新添配到。内马军亦令具逐指挥已有阙马之数,其营在京者逐月具实封奏状,于次月五日赴枢密院通进,外处就粮者每两月一奏,依此分析。仍令逐处各选知次第典级,令密切主掌,非奉宣取索,不得辄供。」
十月,帝宣示御史台:「所勘神卫率敛,访闻内外诸军常有此事,缘条法甚重,朕虑诸军见此处断,各怀忧疑,可速降宣遍谕之。自今年十月十日已前,应曾率敛请求者,并特放罪;如有率敛物色见在者,并给还本主。今后尚敢踰违,其造意及行用受赃者,并当极断。人员知情者同坐,不知情者决杖配隶。仍令逐营置版榜示之。」
四年十二月,诏:「厢军及诸州本城犯,所部决杖讫,并移隶他军。内情理重及缘边随军奏裁。」先是,法寺言请与禁军同等,帝以军秩既有差降,故犯者亦从末减。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诏:「应诸道州府军监厢军及本城指挥,自都指挥使已下至长行,对本辖人员有犯阶级者,并于禁军斩罪上减等,从流三千里上定断。副兵马使已上勘罪,具案闻奏。厢军军头已下至长行,准 犯流免配役,并徒三年上定断,只委逐处决讫。节级已上配别指挥长行上名,长行决讫配别指挥下名收管。如本处别无军分指挥,即配邻近州府军监指挥收管。内有别犯重者,自从重法。其诸司库务人员兵士有犯上件罪名者,并依前项厢军条例施行。」
十一月,诏内外诸军勿得科率部下,盛为军装及锦绣之

饰。初,兴元府宁朔戍将课军中服锦绣以壮戎容,士伍廪给不充其费,因相与谋亡命为盗。帝知之,故有是诏。
三年十月,殿前、侍卫亲军马、步军等司言,分析到诸军累作过犯员僚、节级、兵士。帝宣示知枢密院王钦若等曰:「俱是无赖不逞之辈,本营畏惧,不敢申陈。然一概行之,失于轻重,可分作四等;一等配海岛,一等配远处牢城,一等降配远处本城,一等降配句末疑有脱字。。并依例刺面,仍中书、枢密院籍之,遇赦不得放还。逐处只在差使,不得诸处屯驻。」是月,(诏)皇城司奏:「察访御龙直班院副指挥使吕遇日暮醉归,驰马奔逸不能制,百姓石谦为马践伤甚。」又言:「常时本班将士无故不出,今不能禁。」帝曰:「可下开封府按问。」因谓王旦等曰:「禁军将士无故不令出本班,故每班置市买二人。太祖朝法令严肃,无敢犯者;太宗时稍从宽贷,亦安敢醉酒驰马以归 」旦等言:「此皆骁勇之士,正当因事诫约。」帝然之。
四年九月,诏殿前、侍卫司、宣徽院、三司、军头司:「自今以请托为名率敛军(头)士缗钱者,其同谋及受赃并处斩,军校知情者连坐,不知情者决配。」
十月,宣示:「大凡国家诏令,每谕中书、枢密院常须执守施行,无议轻改。朕素闻军中不便之事,其兵士人员所得战马稍良者,则有势力者及将校等以弱马豪易之,其人但饮忿含怨,不敢伸理。累降宣命钤辖,如敢辍借改易军员、兵士战马者,当寘极典,犹有犯者,朕唯贷死而惩之。自三五年来,众皆为便,人无

敢违。数日前,有臣僚自边上来,言缘路骁捷、骁武兵士脚下鞍马,复有为人易者。察之,盖因入契丹界臣僚,所给借马或有病患,乞于缘路诸军纳换,曾降宣命因其奏,自此缘边州(为)[谓]朝廷弛禁,仿效犯之。可降宣命,应差赴契丹界持礼臣僚,并选择准备马同行,不得更于沿路州军辍借回易,仍明以此意晓谕。」
五年二月,内殿崇班、合门祗候钱昭厚言:「河清卒有惰役者,以鎌斧自断足指,例于徙邻州牢城。自有此类,望决讫复隶本军。」从之。
九月,殿前司言:「诸军诉本军校长敛钱饰营舍仗物,数少者,望令 司勿受之。」帝曰:「军民诉事有琐细非切害者,朕常寝而不行。若明谕有司,则下情壅塞而人有冤滞矣。」不许。
六年三月,帝曰:「京师每遇冬至寒节假日,许士庶赌博,其禁军违犯,一例舍之。可再降宣命,晓示军人仍旧禁,犯者论如律。」五年,诏一应军人出九和合而赌钱者与同罪,民伍论如律。先是,军人赌博以违制徒二年,仍降其名次。律有博戏赌博财物者杖一百,出九和合如之,而无军人出九条格。凤州威边军健阎晏以己钱借韩兴赌戏,州坐兴徒,晏第从杖科,因以上言。状下刑寺,请自今同其罪。从之。
二月,诏随驾卫、殿前司所管诸班直诸军如有过犯、情理难原者,并申取枢密院指挥。其行宫内外库务诸色人等,如公然为非,理重者申取宣徽使马知节指挥。仍仰量其所犯,严行断遣,内情重者即便斩决,不候 裁。
八年三月,诏河北诸州自今差防送兵士,不得以马军充。初,河朔州郡每

臣僚经由,多以骁武、云翼军防送,所给官马第令其家饲喂,而死者几半,至是有司上言故也。
六月,诏:「忠翊六军人员、十将,今后不得辄有取受本指挥兵士及诸色配役人等钱物。其执役处并仰置簿,次第均匀差遣,仍各用心部辖,常须齐整,无致别作过犯。如违,许人陈告,勘逐不虚,犯当行决配,被取受却钱物人免罪。陈告人若系忠靖六军,(常)[当]与优轻处执役。如是被取受却钱物人并不陈告,致别有彰露,亦当重断。仍令各置板榜抄录宣念,于本营张挂。」先是,以忠靖六军所〔管〕军校凡受其货赂者则优假之,无所赂者则委之重役,颇非均济,故条约之。
闰六月,诏:「殿前、侍卫军司,如非时宣取兵士,候见御宝文字乃得交付;如无,则画时奏取进止。所降宣命仍仰本官躬亲收掌,不得传付所司,每遇转迁,递相交受。」先是,宫城遗烬夕宣诏诸军,皆实时奔赴。帝以王旅之众,非时召集,宜有符验,因条约之。
九月,诏诸路转运司、殿前、侍卫马步军、军头司、三司、宣徽院、开封府、诸司库务等处人员、兵士等,如内有杀贼得功及诸般使唤得力者,或因官中取索之时,具诣实结罪供申所辖去处,委得诣实,保明申奏,不得更受侥幸虚妄及有隐落。
九年正月,诏枢密院逐月进兵马都数,每季易之。
天禧元年八月,诏枢密院所录诸班诸军兵籍,并令整备,无容主史漏泄。
十月,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招诱兴讼。仰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或情理巨蠹,即具案以闻。

二年十一月,诏环、庆、宁三州禁兵犯罪至死者,委本州岛依条区断讫,申总管司。罪状切害者依旧例。先是,上封者言环、庆、宁三州禁兵犯极刑者,狱既具,先以案牍申总管司以俟裁断,往复近十日,致留滞,故条约之。
三年五月,诏自今放停军士愿还乡里者,并依大中祥符五年诏验认得实,即遣之。时编敕止用大中祥符元年八月十三日敕,放停军士愿还乡者,移牒会问其骨肉,仍奏取进止,方遣之,而不录五年敕文。至是知河阳孙奭言不便,乞改用五年敕。故从之。
干兴元年十二月,诏:「今后差发诸军人员、兵士赴逐处,本州岛长吏读示宣命,不得敛掠钱物与本押使臣、殿侍,仍责知委结罪文状管系讫起发。如稍有违,因事罥罣,或人陈告,人员、都将并当决配,元造意掠钱物人处斩。管押使臣、殿侍只于兵士侧近安泊,不得入馆驿。」
仁宗天圣三年七月,诏:「应有归远指挥处密降约束,自今节级、兵士内有作过者,本管人员区分后致死,若事不挟情,其人员不得收禁,具事由奏裁。」初,象州戍兵潭州归远指挥使尹元等以本营卒庄成吃酒,作决臀杖七十余身死,转运使王湛以成累犯凶恶,奏乞矜免元等,(太)[仁]宗令元无干系人并特放,故有是诏。
十二月,诏:「自今军人犯私置兵器等,其本路人员连累负犯者,并从杖罪断遣,即更不等第降职。」
四年四月,审刑院言:「准敕,军员、节级等因公事情不涉私,行小杖决人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具奏取裁。」自来法寺检断,依诸色官员因公事小杖决人杖数过多致死律条,考囚数过以致死者徒二年定断取旨。缘军法务严,与他官不同,若依上条,似未允当。欲乞自今应军

节级因所管人有过,情理难恕,须合区分,情不涉私,行小杖决十五已上因而致死者,并从律文决罪不如法以故致死徒一年上失减三等杖八十定断,仍具情理取旨。」从之。
五年四月,枢密院言:「诸归远指挥系杂犯配军人拣充,先曾密降宣命,如有赌博、吃酒、劫盗、恐喝、不受约束者,便行处斩。访闻近日军伍渐有伦序,虑其间有因轻罪配军,今来再犯小过,逐处尽从极断。欲降宣,就粮并屯泊州军,如归远节级、兵士不改前非,再作过犯,先详前犯,如是贷命决配之人又作过者,即依宣命施行;若前罪稍轻,再作过犯者,止依法决断。仍此宣命不得下司,令长吏慎密收掌。」从之。
七年,审刑院、大理寺言:「准敕,定夺军人随身装着衣物与军号法物,立定名目,开坐闻奏。寺司检会前后条贯,并无诸军军号与随身装著名件明文。寻牒殿前、侍卫马步军司,会问到诸军兵士合属军号与随身装着衣物名(姓)[件]。殿前司捧日、天武、拱卫、骁骑、骁胜、宁朔、龙猛、飞猛、神勇、宣武、虎翼、卫圣,绯紬衫子;渤海,紫紬衫子;吐浑,紫絁衫子。诸军指挥,绯小绫卓画带甲背子(冬)[各]、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冬衣,马军七事:皁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白绢衬衣、麻鞋。步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即不系军号。春衣,马军七事:皁紬衫、白绢汗衫、白绢

、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侍卫马军司员僚直、龙卫、云骑、武骑、带甲剩 、紫罗头巾、绯绢勒帛、麻鞋。步军六事:皁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 、白绢夹袜头 紬绵披袄、黄绢绵袄子、白绢绵袜头(负)[员],紫絁衫子各一领,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七事,与前殿司并同。侍卫步军司神卫、神卫水军、奉节、床子弩雄武、飞山雄武,各紫衫;虎翼水军、虎翼,各绯衫子。诸军指挥使绯卓画背子,系军号;请到春冬衣赐制造军装,随身装着衣物,不系军号。春衣七事、冬衣六事,并与殿前司同。殿前司诸班直,马军诸班直,殿前指挥使左右班、内殿直、散员指挥、散都头、散祗候、金枪东西班、钧容直、长行,旧例自初伏班时请到例物银束带各一条,至出职及转班,并随身带去。内有病死者,亦付本家。若正身犯事该决配已上罪,即例纳官。其诸班直锦袄子、背子、银鞍辔,步人御龙四直浑银度金腰带、锦袄子、背子、皁罗真珠头巾及旗号等,并系仪注物色。寺司看详,殿前司诸班直、马军长行等所有仪注物色,亦合系属军号法物。乞自今诸军兵士将军号法物转卖、典当者,并依至道元年并大中祥符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敕,从违制本条定罪;若将衣赐制造到随身衣物非时破货典卖,即依天禧四年四月二十五日敕,从不应为重杖八十上定断。」从之。
明道元

年五月元年:原作「四年」,据《长编》卷一一一改。,诏禁军料钱五百犯阶级者斩。先是,开封府言编敕禁军料钱三百犯阶级者斩,刑名大重,故易之。
七月,益州路钤辖司言:「自今两川配隶军籍之人,其元犯凶恶者不得放还乡里。」从之。
景佑元年九月,枢密院言:「陕西沿边戍兵多为近上将臣选置麾下,及临行阵而裨将鲜得精兵自随。请自今以全军隶逐将下,不得擅有占留。」从之。
宝元二年十月,臣僚上言:「边地用兵之际,悉藉全其队伍,熟其将守,多被帅臣挑拣以为防卫,是致余残冗怯之众,每临行阵,屡先挫衄。其精择者虽骁勇强梁,然而部伍不成,军分错杂,既无本辖将领,致使人心携贰。乞今后每差衙队,只得于全指挥内勾充,不得于逐指挥内拣选抽差。如违,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心。兼闻诸路士卒往往如此,不唯胆勇将佐动为兵众所误,深虑军气不振,上损国威。欲乞今后主兵官员与贼接战,手下兵士并令军员已下至 十一月十五日,范雍言:「今后临阵有退却走洎妄言贼势、扇摇军伍者,只于随处处斩。」诏如有所犯者,仰押赴经略使,依军法处置。是月,韩琦等言镇戎军昨来战贼败状,「虽是主将素不经历,军员亦贵部分。其如兵士等,方布行阵,纔被贼兵呼噪来逼,即已不能驻足,一 奔溃。今或只坐主将、军校之罪,虽有所动,即恐兵士等以法不加众,向去临阵战,又即依前退却。且谓自有主将被刑,复免一时锋刃之害,唯求生路,岂有

节级依次约束,如有不用命退却之人,便令军员等于阵前处斩。若军员不能部辖,至部伍错乱,却亦令主将实时处斩。所贵士卒畏法,以取胜功。」从之。
康定元年八月二十四日,端明殿学士李淑等言:「参酌古制,定到铜符、木契、传(言)[信]牌(刑)[形]制及施用条件:铜符之制,上面刻篆字曰某处发兵符,下面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符五,左旁作虎豹头四。左符一,右旁开四窍,为勘合之处。又以上面篆文相向,于侧畔刻十干字为号。第一符勘甲己字,第二符勘乙庚字,第三符勘丙辛字,第四符勘丁壬字,第五符勘戊癸字。左符全刻十干字半,右符止刻甲己等两半字。右五符留京师,左符降逐处总管、钤辖、知州军官高者掌之。凡发兵,枢密院下符第一至第五,周而复始。全指挥三百人至五千人,用一虎一豹符;五千人以上,用双虎双豹符。下符日,枢密院以右符第一为始,盛以匣,封以枢密院印,差使臣赍宣命同下。宣头内言下第一符发兵若干,本处将佐符勘讫,即发兵与使臣,复封右符付使臣还,仍急递以闻。本处置簿录下符次第、月日及兵数,不得下司。其木契上下(而)[面]并题某处契,中剖之。上三段,中为鱼形,并题一二三次第。下二段,中刻空鱼,为勘合之处,左侧题云『左鱼合』,右侧题云『右鱼合』。上三段留总管、钤辖司官高者掌之,下一段付诸州军城寨主掌之。每总管、钤辖司发兵马日,千人

以上先发上契第一段,以皮囊封以本司印,差指使并牒赍往逐处,验下契与上契合,即发兵,却封上契付去人还,仍报总管、钤辖司。其发第二、第三契亦如之。掌契司各置簿抄录发契次第、月日及兵数,互照验之。其传信牌,中为池槽藏笔,令主将掌之。每临阵传言语,写纸上置牌中,持往报兵官,复写事宜牌中而还,仍临时密以字号为验。其字号只令主将旋定,毋得漏军中。」诏有司制造,仍令淑领其事。
庆历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中书、枢密院并言:「欲令诸路将帅各置亲兵,选有武艺胆勇充,每月特给钱二百。应出师临敌,援护本官,如陷没者,亲兵并皆处斩。」诏陕西、河东诸路总管许置亲兵百五十人,钤辖百人「钤辖」上原有「招讨」二字,据《长编》卷一三四删。,招讨、都监等七十人,余并如所请施行。时陕西用师,或陷没将官,而麾下大率以罪不加众,或援护不谨,故特严其制而有是命也。
敌。仰主将当面验认委实,集众处斩讫奏,仍令于教场上晓示知委。」 二年二月十四日,诏:「今后与贼兵战之后,内有兵士在身别无伤损,只是割却耳鼻,或遗失器甲、剥脱衣服者,显是一向怯懦,全不曾
四年三月二十三日,诏:「禁军料钱满伍百有犯阶级者,自今毋得作情理可悯奏裁。」
十一月十一日,诏:「主兵之官,皆有牙队带器械以从护之,其遇贼不用命而致陷没主将者,自今人虽众,并以军法论。苟能显立功 ,亦当优拔之。其令诸路总管司严申(饰)[饬]戒。」
五年六月,诏:「诸军将

,敢伪入箭头在身、欲希功赏者,以违制论。军中失觉察者,坐之。」是月,诏殿前马步军,自今内外禁军非武艺优者,毋得入优轻差遣。 卒如经战
十一月,诏河北安抚司:「如闻自保州兵叛,多务姑息,恐军情益骄。其密谕主兵臣僚常加抚御之,如敢辄犯军律者,亦听法外施行。」
七年正月十二日,枢密言:「陕西四路兵马,自来分在主兵官员及都司巡检下,泊外城堡寨防守,当边上事宜之时,里外兵马辛苦颇均。今边事渐宁,诸将下兵马绝少出入,比之巡检下及城寨诸军,不唯劳逸不同,兼恐渐成慵惰。欲令逐路经略司,将里外兵马定日分作番次,轮互差拨,务要均一,惯习披带。定夺闻奏。」从之。
皇佑元年六月,诏管军臣僚,自今麾下军士非有战功,毋得请迁隶上军。
四年八月,诏川陕四路配军元犯情轻、合拣放者,押送本军,其不愿者亦听之。
英宗治平元年二月,枢密院言:「请河北、河东、陕西就粮禁军年五十以上者,子孙、弟侄、异姓骨肉年三十以下,虽短本指挥等样一两指,但壮健任征役之人,许以为代。无亲戚,即召外人为代,皆不支例物。即虽年五十以上,无病,乐在军者,射弓七斗、弩两石,听依旧。」从之。
四年五月三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枢密院言:「国家置兵,本备战守,而主兵之官率多冗占杂使。欲令逐路帅臣、安抚使详此事节,严行约束辖下州郡及主兵之官,今后犯者,奏乞

法外重断,仍每季举行讫奏。及下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每因巡历,觉察奏闻。庶几除去宿弊,稍减冗费,边备兵政渐有伦理。」诏每年春首令枢密院举行此制。
是月,诏奉园兵士等样、例物、请受,即依奉先指挥招置,其诸班违犯及改配等,并合作禁军。旧制,奉先兵士犯杖以下情轻者断讫,仍旧犯徒以上及杖罪,情理重者,杖讫配千里外牢城。
八月十八日,殿前、侍卫马、步军司言:「准诏相度知辰州张宗义上言:『诸军每年一次造年额簿,上誊录旧簿乡贯,唯加起一岁。欲乞应系诸军年额簿,今后开坐军人投军时乡贯、岁数、庚甲,括定年几,更不别造新簿。』当司检会,准嘉佑编敕,内外诸军逐指挥置年甲簿二道,抄写军员、兵级乡贯、姓名、的实年几并投事到营年月日,委总管、钤辖、主兵当职官员点检印押,一于住营处兵官厅收掌,一付本营指挥使厅封录照使。其新收人数并依此抄上。若迁补移配入别指挥,即仰互相关报。内军员、节级仍于补充文字开坐。今勘会在京诸班直、诸军指挥,久来已有年甲版簿卷历据,每岁首即不曾翻换。窃虑外州军有承例每年翻换处,自今并令止绝,敢有违犯,准敕科罪。」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正月,枢密院言:「诸路州军多差兵级营置杂物以助公用,分给官员。及至犒设将士,全然疏薄。盖缘上下利于供给,致违条贯。所差兵士打柴烧炭,不任重役,往往投贼。兼先有保州烧炭军员以纳课不充

逃走,并宜禁止。」从之。
二年九月,审刑院言:「应诸路州军人犯罪情重法轻难恕者,仰逐处具所犯申本路经略安抚或总管、钤辖司,详酌情理,法外断遣。」诏无经略安抚、总管司,方许申钤辖司施行。
三年五月十四日,诏诸厢军指挥兵士依禁军例,分五都管辖。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使吴充言:「应犯军所坐不至巨蠹者,每十一月后至明年正月终,并依法断刺讫,且留于本处工役。候至二月,即差人递送所配州军。其已配未发,虽遇恩降,并依元断。如愿便之配所者,亦听。首获逃军合递还本所者准此。」从之。
五年闰七月四日,诏诸厢军系教阅者,不在教阅之上。
十二月,诏:「今后诸路屯戍回引见,诸军力曾有功劳,所在不为酬奖,或轻重未当功状者,许于军头司自陈,本司抄札所诉事理,责指实结罪文状并随身公据以闻。」
六年九月二十一日,诏:「自今枢密院降宣差拨诸路州军役兵,先契勘本州岛合均定使役人数就差外,有剩合差那者,即先自近及远差拨。如本州岛合役人未足,不得分擘应副别州,虚致交互往来。」
十月四日,诏:「诸军排连长行充节级,应取功劳人者,取两次以上人。若功劳等即分先后,先后等即分轻重,轻重均即以所伤多者为先。」
元丰元年正月一日,提举修闭澶州曹村决口所总管燕达言:「士卒有犯无礼及呼万岁,乞豁口斩讫以闻。若有扇摇军

人掠夺财物及叫呼动众,为首者亦乞处斩,为从者则减等配千里外牢城。」从之,毋得下司。
八月,斩内殿崇班、机榔县巡防(坊)地分陈嵩,刺配三班差使、机榔县守把胡清沙门岛,坐无故弃城寨也。
闰正月十四日,福建路体量安抚司言:「捕获廖思党龙骑卒李员、杨禅,乞法外重断,所冀元刺充军之人有所畏惮,不敢窜走。」上批:「并处斩袅首示众。」
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诸军军员等与管军臣僚同姓名者,并令改名。」
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诏:「禁军教阅厢军,毋得以为作院工匠。」
四年正月九日,诏曰:「韩存宝总领重兵,往讨小蛮,不能擒戮首恶,虚有暴露士卒,使忠勇之士无所 命。不候朝旨,辄自退军,逗挠怯避。韩永式同商量军事,辄敢符同。今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干当御药院梁从政于军前告谕存宝、永式罪状,当正典刑;晓告将校士卒并由存宝节制,不任退军之罪,其所立功依例推赏。」
二十六日,枢密院拟(令)[定]彭逊讨泸州夷贼随行军兵约束,上批:「彭逊所部多强人,难绳以常法,须特简严为一约束付逊,令据所犯随宜处断,勿令拘制送州县。」送诏应所部兵令彭逊知其甘苦,无令失所,如有罪犯,量轻重行罚。仍令经历路分转运司指挥随处州县密觉察,如有搔扰,〔即〕具以闻。
六月十六日,李宪言:「准宣发广勇右二十指挥驻熙河,令臣将之以往。广勇创置,未常出军,乞于

宣武、神勇、殿前虎翼差一指挥为臣亲兵一: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诏改差殿前虎翼右一厢四指挥厢: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所乞亲兵牙队,至管军方许至: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三补。,可札与宪令知「可」、「令」原脱,「知」下原有「管」字,并据《长编》卷三一三改。。
七月六日,经略司走马承受麦时 言:「乞梓、夔两路入蛮界人夫,令转运司刺其额;如诸将获级,委官看验。」诏如入蛮界杀人夫以充级,其主将重行朝典。
十一月九日,种谔言:「将来诸路兵乘冰渡河,窃虑推突相先,争夺财货,将佐不易禁止,乞早降约束。」诏诸路总兵官:将来得贼府库,应当日同有功士卒并主将亲检校均给。如金帛浩瀚,宜量留充将来置帅供 之用。若贼逋窜,尚有系顾返据巢穴之心,即焚其所居。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彭逊追供奉官赵福,斩讫奏。先是,逊、福随泾原兵进讨,隶将下。至灵州,粮道断绝,中路逢贼蹑战,大军夜相失溃走。卢秉奏,已得旨放罪,福在秉幕下用事,见逊不为礼,逊因以恶语奏福在军中不杀贼故也。杀:原作「入」,据《长编》卷三二二改。
二月二日二月:原作「三月」,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诏环庆路经略司:「昨出界将领官所部兵,除死事及因伤而死外,会计已及数,如及二分追一官,二分半二官,三分三官,三分半四官,四分五官以上二句原作「五分半四分五官」,据《长编》卷三二三改、补。,四分半六官,免勒停,差遣依旧。其降官至奉职,各罢将副差遣。令曾布据出界时分隶将领官所部及失亡数,并应夺官人名位以闻。其鄜延路、泾原路、秦凤、熙河、河东路取会亡失数准此。」
十八日,诏鄜延路经略司:「闻沿边防拓将下士卒颇有逃归者,勘会是实,严行收捕。为首人陵迟处斩,余并斩讫具人数以闻。」
五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丰州屯驻神锐指挥千余人,薛义

所部照应修葭芦寨,至府州百十寨,王安等百余人 动军众,擅还丰州,及恐喝指挥使张臻,言不逊。内捕获十六人,张世规已陵迟处斩,其余人见捕逐。」诏续获人但尝逼吓指挥使,出不逊语,证佐明者,并处斩,余更不得推究。为首人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同居骨肉依编配法。其后经略司言,安等已斩,莫知为首者,而安有母年六十,上特贷之。
六月十六日,诏:「将下诸军从军走回,并特免押赴军前,配逐处本城,人员降一资。」
七月廿九日,诏熙河路:「自今如不用条诏擅役将下兵,毋得应副。」以李浩擅役令般木踏堑故也。
八月九日,诏:「鄜延路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老小妇女四十人,并迁一资。十岁以下不(许)[计],累迁不得过三资。即不及,与减磨勘一年;不及减年及迁资,止每一壮人支绢四匹,老小妇女一匹。杀降人者,许人告,每人赏钱二十千,至百千(上)[止]。告杀五人以上者,仍迁一资。杀降人者斩。」
六年三月二十六日,上批:「早来拟奏配军画一法,内称『刺充某指挥』,恐于上军称呼有嫌,可谕修法官,改云『某指挥杂役』。」时犯罪法应配流者,其罪(得轻)[轻得]免配行,尽以隶禁军营为杂役,然禁卒素惮配法,尝耻言之故也。上于人情至微,无不曲尽。
四月二十三日,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带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浩自言虽尝奏赴阙,未离任。」诏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以未

离本路,及近出塞有功,罚铜二十斤。
五月一日,泾原路经略司言:「第五将申,熙宁寨硝坑堡巡检王世隆追贼至水东口战死,弓箭手十将王和十四人各伤中。」诏世隆擅领兵过壕,又不能策知伏兵,至伤折人众,如其生全,朝廷必重加责,可更不推恩。其轻重伤人依格,阵亡人依阵不胜例。
六月十一日,河东经略司言:「葭芦寨巡防兵逢贼,以众寡不敌陷没,未敢依阵不胜法施行。」诏阵亡人惟将官、使臣等分阵胜、阵负,诸军用阵胜例一等推恩。
十四日,彭逊言:「泾原路蕃兵皆富有,出入止差顾人仆从军,盖旧无正官管辖,遇军行始差将副始:原作「即」,据《长编》卷三三五改。,人心不相谙,故难指呼。乞差蕃官两员及谙事将官同管辖处置乞:原作「及」,据《长编》卷三三五改。,贵皆得素养之兵为用。」诏经略司看详立法。
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诏:「葭芦寨居山,形势崄绝,非出兵便地,纵贼大至,不过城守。兼本寨城围止千余步,步立一人,止千余人;加倍计之,二千人足矣。经略司都不恤边费,视朝廷财用轻若泥沙若:原脱,据《长编》卷三四二补。,无故辄屯重兵,情不可赦。其王居卿虽已离任,令提点刑狱司追上按罪以闻上:原作「止」,据《长编》卷三四二改。。」
六月十一日,干宁军言干宁军:原作「建宁军」,据《长编》卷三四六改。:「军居河流之间,堤防之内,应有违犯,若自大城越至本军,或自本军越过河东之类,并依已至越所未度法,并越两河自依私渡法。」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李元嗣言,军士崔 自截手,规避出战。〔诏〕崔 配本处禁军杂役,令刘昌祚

体量军中如此者,斟酌施行。
十二月十六日,诏诸军虽非出戍,因差出不宿于家,其妻犯奸许人告。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殿前、马、步军司言,禁军排连,欲且依熙宁编敕施行。从之。
十月一日,枢密院言:「东南十三将,初未定出戍路分及不隶将兵,内有出戍名额少而所辖指挥数多处,未得均当。欲除广南东、西两路驻札三将各专隶本路,及虔州第六将、全永州第九将专备两路缓急,并免戍他路外,余八将及不隶将兵,依均定路分轮戍,各听路分钤辖司差使。即轮出将兵、不隶将兵路分,权拨在京步军补戍,回日复初。」从之。
二年二月八日,太师文彦博言:「厢军旧隶枢密院,新制改隶兵部,其本兵之府之:原作「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岂可无籍 」枢密院言:「官制行,厢军分隶户、兵、工三部,于兵、工部置籍揭贴。」诏逐部自今进册「诏」原脱,「册」原作「用」,据《长编》卷三九五改。,以其副上枢密院,仍更互揭贴互:原脱,据《长编》卷三九五补。。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出界总兵官奏功,必具还塞人数,其亡失也必具所因。其不出境,即贼退,亦具见数以闻。」
三月十日,诏厢军归营及一季,乃听从役。
闰十二月十四日,诏:「陕西、河东蕃官蕃兵,三路、广西、川陕、荆湖民兵及敢勇 用之属,并隶枢密院,兵部依旧主行。其余路民兵,令兵部依旧上尚书省。」
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诸军率众对本辖不唱喏,法上军处斩,下军及厢军徒三年,配广南;对本辖将校、节级,依犯阶级及立告赏

法。」从之。
六年七月十二日,湖北边事司言,自后马军犯罪该配者并免,特刺充沅州雄略马军,不许差出。从之。
闰八月十三日,兵部言:「诸军指挥各置籍,细开姓名,遇有差使,务均劳逸。其因疾病权免者,损日先差。若限年合替者,前期检举。阙人者申转运司,于别州应副。不检举差人或占留合替人,及妄作名目拘占,及妄多过限六十日不差者,各徒二年。每季州委官点检,具有无不当申州,监司巡历复视,失当者按举。禁军则知州、通〔判〕同共点检。」从之。
七年十一月四日,秦凤路经略司言:「近年兵将官与城寨等使臣,因违朝旨及帅司节制,以至败事者,以其(当)[尝]立边功,多从宽减,上下玩习,浸已成风。请今后将官及城寨堡使臣,应缘守御有违朝旨及帅臣节制,并乞不以边功宽减,庶几人知畏懔,纪律稍严。」从之。
绍圣元年,西夏兵入鄜延,破金明寨,经略使吕惠卿遣将张与等袭逐张与:《九朝编年纲目》卷二四作「张舆」,《宋史》卷三二八《李清臣传》作「张兴」。,专一其职任袭逐没此句文字似有误。。奏至,宰相章惇怒其失主将,欲诛全军凡四千人。中书侍郎李清臣曰:「将没亦多端,或先登争利,轻身入敌。今全军尽诛,异时亡将,全军皆降虏矣。」上于是诏惠卿随宜裁处。后得惠卿奏,所诛牙兵才十六人。
二年十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接送人应差兵士者,知州及兵官路分都监已上,许差禁军;路分总管、副总管、路分都钤辖,仍许差马军。差禁军、马军,禁军通计毋得过三分之一。内文武

官系知州、钤辖已上,并贴差下禁军,通判、都监已上及依通判、都监资序差人者,亦许贴差近下禁军,毋得过所阙之半。别有厢军可差而辄差禁军者,以违制论。」从之。
三年八月六日,枢密院言:「河北第七将状:按旧法,将兵犯令,许将官一面决遣。昨自知州县同管以来,凡将兵有犯及应干军事动多牵制。欲依旧条外,诸军转补、排连、差使、窠坐、旬呈、给假并隶将司,州县不得干预。非驻札处,除转补、排连候将副巡历施行外,余委训练官。」从之。
九月八日,诏经略司:「应军马出入临时差人部押阵队者,不及五十人不得过一人,五十人已上不得过两人,每一百人不得过三人。」先是,枢密院言:「日近诸路保明赏功,汉蕃使臣部兵止五七十人至百人,有三四员共部一队者。虽依格计队内所获分数各行推恩,比之独员部人酬奖太优。」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禁军长行犯杖若徒配,已升军分而无过犯者,并听排连。」从之。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知成都府路昌衡奏:「乞精选谙晓军政之官以为将副,使之分总教习,各以逐色比较短长。除本习外,兼教他艺及擐带衣甲。应将兵除谙会修泥城壁、吊挂楼橹板木及补缝衣甲之人,许令存留,仍不妨本等事艺外,有手艺及机织诸色工匠,如年及四十者,并降填厢军。官司如敢隐蔽,虚占名籍、请受,本将及本州岛官吏以违制分等科罪。」并臣僚上言:「禁军内有会诸作手艺之类,诸处不得久占,妨废教阅,至武艺隳

堕。其别作名目占破手艺人,未有立定条约,及禁军习学手艺,虽有断罪之文,即未有移降指挥,致军人尚敢习学。」诏诸应禁军处,当职官别作名目差占有手艺人,致妨教阅者,以违制论。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兵部状:「鄜延路都总管司奏,乞今后有诸色人等辄敢将官军器、衲袄、披毡之类质卖钱物,乞严立决配断遣条约。」大理寺修立到下条:「诸军以军号、随身衣服非。军器、法物军须、衲袄、披毡之类同。质买钱物者,徒二年。知情质买,若以官给鞍辔质买借人及质买之者,各杖一百,军号、器物等并追还,质买钱物没官。」从之。
崇宁元年九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臣僚上言:窃以朝廷置兵,本备战守,约束稍缓,游艺寖多,率以工匠之名影占身役。主兵之官差在本厅,则利于役使;习学之人得预占破,则利于偷安。又其甚者,巡检土兵占充乐人,有妨巡逻。今欲乞应战兵除食手泥瓦匠之外,不得招刺诸色匠人。及见今已有工作之人,官员并不得差充白直,及诸般名目占破。仍乞将手艺工匠并行降填厢军,今后不得依前习学,责在本辖兵官常切觉察,依此逐旋降填。如敢隐蔽占破及复招刺者,并科违制之罪。其巡检土兵依此。」诏尚书刑部遍牒施行。
五年八月十六日,诏:「近来官司多有奏请,乞许军兵投换,遂至军制隳紊,纪律不严。慵堕军兵巧避征役,公然逃窜,投换往来,借请衣粮,迭支

例物,惠奸坏法,莫甚于斯。已许投换去处,并限一月结绝。今后官司辄申请军兵投换,以违制论。其厢、禁军逃亡,并系元丰法。」
大观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访闻诸路招军,殊不以人物年甲幼小、未及等尺为限,但以敷数塞责而已。往往侏儒、怯弱、童稚之人刺填军分,计一营之数,十有二三。不唯徒有其数,蠹耗军储,窃恐缓急不堪实用。」诏诸路帅臣严切指挥辖下州军当职官司,今后每遇招军,常切子细审验,不得更似日前卤莽。仍逐时检举招军条法行下,如敢不依,其当职官必定重行黜责,干系人亦等第降配。
《军防令》,诸军差赴川 政和三年三月三日,枢密院奏:「殿前、马、步军司准批送下梓夔路兵马钤辖掌民纪等状:『伏(陕)[峡]路屯驻者,如曾犯徒并逃亡捕获,不系全军差发者,所不应差人权移送本州岛或邻近以次一等军分指挥。即不审诸军元差赴川峡路时不曾犯徒并逃亡捕获,全军到川峡路后有犯徒并逃亡捕获之人,合与不合依旧在川峡路屯驻。』殿前、马、步军司相度,契勘自来诸军遇差赴川峡路屯驻,未曾有本处被犯之人。欲今后诸军差在川峡路,如有违犯之人,令逐处断讫不至配降,即发遣赴所属,依条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近来兵将官或有不能御下,以致兵众弛慢;或有督责太甚,以致兵众有言。欲损害兵将官,则因教阅而不

唱喏;欲损害州县官,则因请物而相喧竞。并不曾重行处断。欲乞今后如有上件事,并乞严行推治。如是事由兵将、州县官,即重责官吏;如系兵士骄恣,即乞于阶级法外重断遣。」奉御笔:依奏立法行下。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奏:「勘会诸边遇事调发军马,其军人随身衣甲、器械悉从官给,事毕还纳。比来堕卒关请器甲、衲袄之类,避免征役,多是逃走,或托疾拖后,并将元请衣甲、器械、衲袄擅行货易,或典质钱物。自知逃亡罪重,又已破货器甲之类,理不可还,遂绝自新之意,兵额由此顿阙。臣询究得,盖缘典质收买器甲、衲袄之人,罪赏未严,亦未有邻保备偿及许觉察、自首、给赏、免罪之法,是以奸弊日增,有害边方大计。伏望朝廷详酌立法,庶有以惩革。」奉诏依,立法闻奏。
三年四月一日,通奉大夫、新除户部尚书沈积中奏:「臣窃以今之河北乃古燕、赵之地,自昔号劲兵处。朝廷设置诸将,养兵之费不知几何,宜其精悍无敌,而乃士气骄惰,〔无〕一可用。日者 寇啸聚,纔数十人尔。官军追捕,动以千计,强弱之势固自明甚,而遇敌辄北,至有束手就死者。臣窃怪之,而考其所由来,盖纪律不明、训练不精之过也。夫禁军逃亡,罪亦重矣,然将、副则迁就。岁终赏罚之格,军校则利其每月粮食之入,往往逃亡者并不开落,获者亦不行法。至有部辖人纠率队伍公然私窜,其中

冒名代充者比比皆是。因循玩习,恬不为异。至于教阅,则又苟简灭裂,仅应文具。将佐未尝朝夕亲临,训以驰射格斗之事,武勇者无赏,退惰者不惩,而州郡兵官违法占留,率不依次赴教。厢军小分,冗占剩破,乃以禁军充代差戍,动妨教阅。一旦使之临敌,是何异驱市人而战之!又况优重不均,廪食不精,而率敛乞索,略不禁戢。凡此皆害军政之大者。臣愚伏望圣慈明诏帅臣申严纪律,号令将佐精加训齐,其诸积弊,悉俾革去。使人人鼓勇,则何独不若陕、晋士卒之锐也!且兵在于精,不在于众。自崇宁以来,增置几五之一,冗食县官,未见有补。曷若汰其孱弱者,悉如元丰旧数,稍精其粮廪而教之加详焉,则备预于不虞,销患于未萌,诚今日先务也。」奉御笔依。
四年十二月六日,臣僚上言:「应今后诸军减破,须及五十以上,实有病在假及百日,看验委是不堪征役,即申提刑司差官审验诣实,方行减破。若年未五十而患手足折跌、眼目要害之处,不堪征役,并差官覆实减破。如违,并乞立法,其犯人与看验官、部辖人等科罪,仍许人告。所贵军额日有进益,军人自无规幸之弊。」诏契勘见行条贯申严行下。
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枢密院:「士不用命,亡失掌兵官,即依军法,不得容贷,有废纪律。」以臣僚言承平日久、卒惰而骄故也。
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诏:「已差诸路统制将兵应援河北、河东,如沿路故作住滞,

及申请为名,逗留不进,有 边事,仰所至帅臣闻奏,当以军法从事。其已遣诸路统制兵马并召募 用、敢勇等,所过州军合请钱粮、军器,守令竭力应办,不得少有稽慢。边事宁息,当优异推恩;如敢违戾,并行军法。」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七日,知建州王宾言:「军兴以来,诸处敢(用)勇、 用、保甲、弓箭社等带随身器甲于经过州县城内安泊,往往作过,未有明文禁止。检准政和《军防令》,诸全将差发,所由州县承报,量兵马标占驿铺、官私邸舍,各以部分区处取定,仍前期一日以图报本将。又《赋役令》,诸丁夫经过县镇城市,三里外下寨宿止,不得入食店酒肆,有所须物,火头收买。窃原法意,命将之兵久经训练,故经州县合行标拨驿铺、邸舍。至于丁夫则不然,本皆愚民,不闲教督,若使持器杖入城邑,千百为 ,耳目之欲不胜其求,必致争乱。今来诸处所起人兵,皆新招乌合之众,部押兵官素非统辖,纵有不循纪律,未敢以军法从事,是以经由州县例多(分)[纷]扰。乞比附丁夫法,并于城外下寨。仍令部押官前期报所过州县,备合请钱粮,令就仓库请领,或差官于城外支散,庶使平民得以安居。」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州勤王如敢后时,当职官并以军法从(之)[事]。」
光尧皇帝建炎元年六月十四日,诏:「自今行军用师,并依新法从事,可依下项:一、祖宗法,一阶一级全归伏事之(议)[仪],敢有违犯,上

军当行处斩,下军徒三年,配五百里。近来因循,浸失法意,可遵守施行。一、祖宗〔法〕,禁军逃亡,上军处斩,在七日内者流三千里,配千里,首身杖一百。下军第一度三年,首身杖九十;第二度流三千里,配邻州本城,首身徒二年。自今可常切遵守。过七日者,不许自首,许人告捕,每获一名,赏钱十贯文。一、禁军出战遇贼敌,进前用命者赏,辄退不用命者斩。贼众我寡,力不能胜,因致溃散,不归本部、本寨聚集者斩;因而逃归住营去处及作过者,家族并诛。一、禁军于行师之际,盗博斗殴、饮酒至醉、拍掷器甲、藏匿妇人、胁持财物、扇摇惑众、买物不还价钱,并依军法。一、统制官、部队将遇敌怯懦,不能率众用命者斩;贼攻一军危急而余军不策应者,统兵官当行军法;贼攻一部一队,部队不策应者,部队将当行军法。一、统制官(明保)[保明]公状故不实、徇私不公者,当行军法。一、统制官不能抚御将士,致士卒摇动者,当行窜黜。一、统制官不能用兵,不能乘机取胜,致败北,事理重者(者)当行处斩,事理轻者编窜远恶州军。一、将士卒伍先登陷阵,及以弓弩射退贼者,虽不纳级,亦行推赏。一、全军胜则全军推赏,全队胜则全队推赏,同退走者尽斩。军队虽不胜,其间有能自斩贼级及中伤在前者,自行推赏。一、将士战没,五甲将佐亲身而非逃亡者,委五甲将佐开具保明,当优恤其家,不得辄以收身不

到开落,违者重行编配,许其家陈诉。一、统制官、部队将所统兵以十分为率,遇敌接战,获级与杀死士卒人数等者,免罪推赏;获级分数少,杀死士卒分数多,比折推恩;不能获级而士卒杀死众多者,斩。一、统制官不受大帅节制,部队将、甲正、伍长不递受节制,迹状显著者斩。一、统制以下因出师辄敢扇摇谋变者,(先)[全]家族。一、将佐卒伍出战获功多,缘再下保明,遂致行赏稽滞。夫赏不踰时,欲士卒之知劝也。自今大帅、统军画时保明,即行推赏。故不以实,许人告,根究得实,以赏与之。枢密院人吏辄拖延者,编配远恶州军。一、守纪律、保护其上者赏,违犯者斩。一、守控扼要害(敌处)[处,敌]至固守不去者赏,弃所守者斩。一、使劫寨,或邀截,或追逐,或设伏,或出奇,或入敌营垒探事,能如令者赏,违戾者斩。一、凡赏,应转官资或支例物,并军中画时给付。一、凡有罪处斩讫,并枭首令众。率先退走者,家属尽杀。余并依将法。」
十一月十一日,诏:「财用以赡军兵,其诈冒军兵姓名、伪造券榜、盗请系官钱粮入己之人,侵耗邦财,有害军须,情犯深重,可特不用今降赦原免。」
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诏:「应行在并差出及五军下出战军兵,闪避征役、抛离队伍、妄通姓名应募他处之人,并招收知情争占人,并依军法施行。」
五月八日,诏诸路应缘军事请求,依曲法请求法。以臣僚言行在五军并御营司及差出将领等,所辟大小

使臣例各不公故也。
二十三日,御营使司言:「都统制王渊称,两浙路州府军兵多不谙军中纪律,止是扇摇撰造事端,致民间不安,乞差官几察。」诏王渊依旨。时渊契勘:「两浙路军兵虽有营房,亦不在营房居住,多与居民杂居,(讲)[构]造言语,致民不安。乞将见在街市居住军兵并遣入营房,如有阙营舍去处,许用官(籛)[钱]修盖。」诏本路提刑司措置以闻。
九月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系将、不系将军兵,并听帅司差拨,应土军、弓手并听本路提刑司差拨。如辄敢申请占吝及直行差拨者,并以违制论。」其后枢密院言:「已降旨挥,即未曾立定分数,切虑诸路帅臣、监司各不知体国,尽数抽差,却妨本处防守。今后如遇差拨,仍不得过见管人数三分之一。」
三年四月二日,诏:「自来将帅行军,诸军于军前犯罪,或违节制不用命,自合于军前处置外,若军马已还行在,诸军犯罪至死,申枢密院取旨断遣。」
六月十二八日,臣僚言:「军兴以来,鲜有可用之兵,盖以纪律不严,军政弛翫。每破驿券,多至数倍,每行一驿,必批数日,此冒请之患也。请受之外,须更犒设,此邀求之患也。州县畏威暴敛,民力重困,此骚扰之患也。迫以军期,胁以军法,或执缚县〔官〕,或棰挞公吏,此苛暴之患也。毁撤民居以为蒸(新)[薪]志,此老小之患也。功状〔泛〕滥失实,广增俘馘,侥求上赏,公受货赂,鬻卖官资,此冒赏之患也。空名告札,以俟赏功,随意补转,功重资多,赏不当功,名器实滥, ,强市饮食不还价直,甚至攫拏财物,诱掠妇女,此剽攘之患也。妇女从行,谓为老小,将领而下,各有所携,少则一人,多则数辈,上下相蒙,无复

此补授之患也。凡此八者,为患实大,或见敌而避,或望风而逃。乞下诸将,申严纪律,仍委三省、枢密院、御营使副按劾,及台谏觉察以闻。」诏札与诸将。
八月十九日,诏:「应差往诸路捉杀军兵,经过州县,不得直入州县,止许城外踏逐寺院并空闲官舍安泊。如遇批请买卖物色,仰统兵官据差定人数预报诸县给牌号,方许放入,不得经宿。其券驿并据往还合勘请日分支给,不得过数批勘。仍令州县如遇军兵过往,候起离日,(其)[具]有无搔扰及应副过钱物等数目申尚书省。仍札与行在诸军统兵官遵守。」以尚书省言,昨乔仲福领兵经由饶州,军马等直入州城,四散占据民居,掳掠良民妻女作过,故有是命。
闰八月十五日,诏:「分擘定防江臣僚,杜充建康府,王民、孟淯、刘经、颜孝恭、曾珏、郭仲荀并听杜充使唤;刘光世太平州,兼保护池州;韩世忠镇江府,辛企宗吴江县,陈思恭福山口,王(燮)[]常州。内刘光世仍听杜充节制。」
二十六日,江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言,受杜充节制有六不可,乞不受杜充节制。上怒曰:「岂容如此跋扈!便降指挥,言杜充除将出自朕意,令尽护诸将,光世辄敢首拒诏命,恐紊朝纲,候指挥到,却令过江。如尚敢违拒,当寘典宪。仍令合门不得收接朝见文字。」继而光世已依指挥画时渡江,即喜其遵奉诏令,遣中使以茶药银合赐之。
九月二十七日,御营使司言:「访闻江东西及两浙路统兵官并不钤束兵众,致攘夺村民财物,虏掠妇女,拘占舍屋作过,深属

不便。」诏令江南东西、两浙路防江统制等官严加钤束,纵令有犯,其统制等官先行军法,犯人不以多寡,并行处斩。
十五日,诏诸军擅入川,依军法。以利州路转运司言:「兴州准辛企宗牒,先得旨发送行在,带领家属人马经由本路兴、洋等州前去。缘本司不曾承准关报,本官特带人马已入界前来,窃虑陕西将兵援例入川,不唯侵耗岁计,万一本司应副不前,以致生事。乞立法约束。」有旨,令枢密院立法,至是上言。
绍兴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诸军出师,并合严切钤束,一行沿路不得秋毫骚扰作过。仍从枢密院采访觉察大将,〔大将〕察统制官,〔统制官〕察统领官,统领官察将副,将副察部队将、使臣,部队将、使臣察拥押队旗头,拥押队旗头察队下人,如敢违犯之人,并行军法。家人有犯而知情者,与同罪。若失觉察,别因败露,其次序合觉察人并当重寘典宪。所有见在诸处屯泊出师军马,令依此遵守,各具知禀闻奏。」以右司谏方孟卿上言:「比年草窃起,为民久害,陛下遣师命将,扫荡妖氛。然军政久坏,士无纪律。凡大兵起发,其统制官(不)[乞]各给印历,付部队将排日书所过地分、宿食去处,觉察作过之人,便行军法。更委本处监司、州县觉察,如有军兵作过而将佐容纵,实时申大将根究,仍具一般事状申朝廷检察。如大将蒙蔽,监司、州县有失觉察,致朝廷访闻或因人陈诉,别乞重寘典刑,严行黜责。」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十一日,诏:「应神武诸军、御前(志)[忠]锐(军诸)[诸军],将准备差遣使唤使臣不能马步射者,逐军统制将官体量放罢,今后不许衷私借差本军兵卒。如违,及借之者并科违制之罪。」
闰四月二日,诏:「诸处分遣在州县守戍官兵并余统兵官等,元系朝廷遣使,即依将、副序位;若止是军中或帅司一面差委,即与州都监序

位;其余使臣,当与部队将序位。如违,并依部内有犯,许令守臣、监司按举。其兵校于屯驻去处知、通,并依阶级法。」时军兴,诸处各有分屯守戍将官,与州县官即无序官统摄,多在州县欺凌官属,过数批请,直入仓库,以至请求犒设,虏掠(州)[舟]船,百端需索。至是,枢密院措置,故有是诏。
七月十一日,诏:「令诸军统制官钤束所部官兵,应有陈诉事务,并须依条次第经由朝廷施行,不得依前隔蓦。如违,其越诉人当议重作行遣;统兵官容纵,亦仰取旨施行。各具依禀申枢密院。」以枢密院言:「勘会行在诸军兵级,凡有陈诉事务,自合经本军统兵官陈乞。近来诸军官兵有陈乞本身恩赏、换授之类,往往不由所辖越诉,理宜约束。」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来车驾驻跸临安府,日近府城遗火,诸军以救火为名,持刃乘闹,公然抢夺钱物。乞今后遇有火,依京城例,止许马、步军司及临安府兵级救扑。仍预给色号、常切准备外,其余诸军并不许辄离本寨。仍委统兵官钤束,犯人重作行遣。若临时御前处分,差殿前司官或搭财兵级或神武统制下一军同共救扑。」从之。
十月九日,兵部言:「乞应今后统领、兵官、使臣等经由州县,于守、倅、令如屯驻法。或辄以请受为名,执缚笞挞命官,许州郡、监司按劾以闻,重加典宪。州郡、监司庇而不发,因而暴露,例行黜责。乞立法。」诏令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本部欲依诸军违犯阶级上军法;州县监司庇而不发,因事暴露,依律文内诸监主首知所部有犯法不举劾者减罪人三等科罪。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江南东西路